[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54
六百三十 造化弄人

  唐丁一聽到兇鑰,魂戒和血杯的時候,他的心就是猛的一跳。

  這三樣東西,唐丁無比熟悉,這三樣東西此時都放在自己的家中。

  有機會能接觸到這三樣東西,而且又是華裔,同時又跟血族有如此大的仇恨,這個人只能是行慕柳。

  其實唐丁在聽到新月女神時候,就感覺到這個人可能跟自己關係莫逆,很有親近感。當然那時候唐丁是因爲新月女神喜歡屠戮血族,現在,唐丁懂了爲什麼新月女神會屠戮血族了。

  唐丁和行慕柳兩人第一次在法國遭遇血族,就對血族印象深刻。後來行慕柳被血族劫持,唐丁遠赴蘇格蘭,兩人又從蘇格蘭愛丁堡古堡殺開一條血路,聯袂逃出。在劍橋躲過血族追殺。

  這一連串的經歷,能對血族有好感才怪!

  但是當布萊姆伯爵說起兇鑰、魂戒、血杯的時候,唐丁心中的巨震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心中巨震之下,唐丁立時就想馬上找到行慕柳,向她問個明白。

  唐丁心中巨震,讓他腳下的動作稍重了一些,踩碎了腳下屋頂的瓦片。

  唐丁的動作引起了樓下集會的血族們的注意,他們紛紛跳出屋外,朝上觀看。

  唐丁此時也後悔自己的動作太大,暴露了蹤跡,驚動了血族。

  「有人,追!」衆位血族紛紛躍上牆頭的同時,布萊姆伯爵發佈了命令。

  唐丁見狀就跑,前院都是血族,自然不能往前院跑,唐丁沿著廂房屋頂,又跳上了正房屋頂,此時下面的血族已經有些跳上了房頂了。

  雖然唐丁跟這些血族差了有三四十米的距離,看似很遠,但是對於速度極其變態的血族來說,這個距離基本只是一個呼吸的距離。

  唐丁腳踏步罡踏斗,行動如風。

  既然前院不能走,那就只能從後院逃走,可以眼下的情況,別說順利逃走,就是能擺脫追捕就是好的。

  不好!前面也有血族!

  兩個血族迎面而來。

  唐丁不能往後退,因爲後面的血族更多。更不能往旁邊閃,因爲旁邊已經是前後院,跳進了前後院,就等於跳進了血族的老窩,勢必陷入重圍。

  因此唐丁只能前進,即使面前有兩個血族,唐丁面對兩個圍上來的血族,心念一轉,五雷咒涌現心間。

  「五雷三千將,雷流八蠻兵,火光燒世界,邪魔化灰塵,大神大退,小神小退,若還不退,五雷打退。急急如律令,著!」

  伴隨著唐丁的五雷正法打出去,一瞬間就轟飛了兩個迎上來的血族。

  雖然唐丁的雷法速度極快,耽誤的時間可以忽略不計,可是畢竟也是耽誤了時間,這一耽誤,後面追著他的血族又近了幾米。

  前面不遠處就是湖廣會館的圍牆,跳出了圍牆,就算跳出了湖廣會館的範圍,到了湖廣會館外面,這些追逐唐丁的血族,勢必不敢如此大張旗鼓,到時候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不過要跳出圍牆,就勢必先從樓頂跳下去,因爲圍牆距離這邊的屋頂足足有幾十米的距離。

  唐丁在跳下圍牆的時候,毫不猶豫,因爲他也沒法猶豫,後面的血族正緊追不捨。

  幸好跳下去的時候,院子裏並沒有血族截殺自己,看來他們都跟在自己身後,緊追不捨。

  距離圍牆只差了四五米,唐丁現在已經躍身而起,這個距離對於她來說,完全可以一躍而過,到時候,再借助圍牆踏一下腳,就能躍起翻過圍牆,一旦到了湖廣會館外面逃之夭夭的機率就要大多了。

  唐丁躍身而起的時候,他象徵性的回望了一眼,這是觀察敵情,看看後面的血族距離他到底有多遠。

  就是這一望之下,給唐丁嚇了一跟頭,因爲此時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血族,就在他身後不超過兩大步的距離。

  當然,這並不是最讓唐丁驚駭的,最讓唐丁驚駭的是這個血族在剛剛唐丁跳下樓臺屋頂的時候,唐丁並沒有發現他身影。

  這就說明這個血族速度快到了極點,能在唐丁躍下屋頂的時候開始追,又在唐丁跨越幾十米到圍牆的這段時間追上來,這需要多快的速度?

  唐丁的步罡踏斗速度是極快的,從他一開始跟血族拼速度就可以看得出來,雖然那時候跟他拼速度的都是普通血族,血族中的貴族速度要遠比普通血族要快的多,這是血族的血脈傳承。

  而且唐丁看的明白,這個追上來的血族就是剛剛在血族集會中講話的那個,布萊姆伯爵。

  唐丁雖然沒見過這個布萊姆伯爵,但是他見過了德古拉伯爵,也跟他交過手。唐丁見識過德古拉伯爵的驚人速度,也見識過德古拉伯爵的抗擊打能力,就連這一擊能把普通血族擊的灰飛煙滅的五雷正法,他都能抗上兩記,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德古拉伯爵的可怕嗎?

  唐丁根本沒時間多想,他剛剛在逃跑過程中,就已經在默唸五雷正法口訣,此時見布萊姆伯爵追上來,他在第二次回過頭的時候,就馬上向他發出了今晚的第二記五雷正法。

  「轟!」

  布萊姆伯爵的反應速度也足夠快,在唐丁發出這一記五雷正法的時候,他剛剛跟在唐丁後面的時候,見識過五雷正法的威力,已經時刻在暗暗防備,不過唐丁的這記五雷正法如此的突然,還是讓他沒有想到。

  布萊姆伯爵想躲開,但是這記五雷正法速度太快,而且威力又大,讓他幾乎沒有反應的速度,他所謂的反應完全是身體上的本能反應。

  布萊姆本能的向旁邊一閃,這記五雷正法就在他身邊炸開,雖然沒有完全閃過,可是五雷正法的威力也沒完全落在他身上。

  「轟!」的一聲,布萊姆躲到了一旁。

  唐丁的這一擊正了個正著,不過由於剛剛唐丁起跳的距離太遠,他又回頭發出了一記雷法,所以,唐丁本來能夠踏到牆上的第一腳,就剛剛沾了個牆邊,並沒有借上力。

  唐丁錯過了一躍而起的借力機會,他再想往上跳就有些來不及了,布萊姆在閃過唐丁的一記五雷正法後,雖然中了招,但是卻並不嚴重,他在後面一爪抓向唐丁後心。

  唐丁能感覺到後面凌厲的殺氣,他沒有時間再起跳,只能回身應付布萊姆伯爵這必殺的一擊。

  唐丁應付布萊姆伯爵這一擊,用的是形意五行拳中的橫拳,橫拳是近戰法寶,用的是螺旋的下壓勁。

  形意拳彥:橫拳不見橫。

  橫拳的作用是貼著對手進攻,用螺旋的勁把對手的進攻旋出去,拳頭旋轉的同時,從對手的進攻空隙中打出這一拳,最後的著力點是橫過來的拳頭切面。

  唐丁的招式用的是毫無錯誤,可是卻錯誤的估計了布萊姆伯爵的力量,布萊姆身爲血族伯爵,血脈的力量極其強大。

  豈是唐丁的橫拳能夠對付的?

  如果唐丁這一橫拳對付的是普通的血族,那的確可以達到預期效果,但是對上布萊姆伯爵就不一樣了。

  俗話說得好:一力降十會。

  你功夫再高,在力量上遜色於人,也終究會是被力大者所打敗。

  當然,這是指雙方力量相差懸殊的情況下。

  眼下,唐丁和布萊姆的力量就是相差懸殊。

  唐丁的橫拳並沒有把布萊姆的一爪給旋出去,相反如果不是唐丁反應夠快,他就會被布萊姆的一爪給抓出內臟。

  幸賴唐丁腳下的步罡踏斗步法玄奇,在唐丁感覺一招失敗的情況下,能夠及時變招,用步法彌補力量的不足,用整個身體的旋轉,轉出了布萊姆的攻擊範圍。

  步罡踏斗最厲害的並不是直線奔行,而是在小範圍內的輾轉騰挪。

  血族雖然血脈力量強大,尤其是體力方面佔據絕對的優勢,適用於長途奔襲,但是並不擅長閃轉騰挪。

  布萊姆的一擊無功而返後,他馬上雙手都握成爪,連續攻擊,而唐丁速度不如人,逃無可逃,只能藉助於步法的玄妙,左支右絀的連連應付。

  唐丁跟布萊姆的這幾下換手,打的鬱悶之極,在力量上無法跟布萊姆比肩,就算唐丁的卸力技巧也根本用不上,因爲布萊姆的力量太大,唐丁的卸力根本無法發揮作用。

  世人都說太極是四兩撥千斤,可是如果你只有四兩勁,你去撥千斤試試?

  一個孩童有再高的技巧,他能跟一個成年人比力氣嗎?

  四兩撥千斤有個前提,那就是使出四兩勁的人,本身就有千斤的力量,這樣,他才能隨心所欲的撥動打來的千斤之力,而不膽怯。

  唐丁跟布萊姆的這幾下換招,雖然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可是後面追著的血族紛紛趕到,把唐丁圍了起來。

  布萊姆伯爵剛剛跟唐丁的幾下兔起鶻落的進攻,也並非是遊刃有餘,他此前被唐丁的五雷正法擊中,身上受了不輕的傷,此時見衆人圍住了唐丁,他也就袖手靜立。

  此刻,唐丁也停了下來,望著圍住自己裏三層外三層的吸血鬼,唐丁心中感嘆:造化弄人!

  爲什麼剛剛得到了行慕柳的消息,自己就再也沒機會再見她一面?

  難道老天真的是嫉妒自己嗎?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54
六百三十一 女神現身

  唐丁此刻就算是跳上屋頂就想走,可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爲他此刻身處血族重重包圍。

  這裏是血族在京都的大本營,這些血族的速度足夠快,而且這湖廣會館的牆又夠高,唐丁想脫出重圍,難如登天!

  不過唐丁的五雷正法才用了兩記,他至少還能再發出六記五雷正法,在這種被血族環飼的情況下,殺一個就夠本,殺兩個就賺一個。

  唐丁剛剛在屋頂已經幹掉兩個了。

  唐丁手上沒有趁手的武器,降龍法劍不在,星雲刀也沒帶,唐丁是準備到酒吧找行慕柳的,哪用得著帶什麼武器。

  不過行慕柳沒找到,卻找到了新月女神。

  正當唐丁對新月女神起了好奇,才發現原來新月女神竟然極有可能是行慕柳!

  可是,唐丁現在還有機會見到行慕柳嗎?

  布萊姆伯爵退下去之後,一揮手,「上!」

  隨著布萊姆伯爵的手勢,血族開始圍攻唐丁。

  三個血族從前面朝唐丁攻擊,血爪朝唐丁的胸口,頭部抓來,唐丁身子一矮,左臂一架,右拳一記剛猛的炮拳,直打左邊那個吸血鬼的面門。

  左邊的吸血鬼被唐丁一記炮拳打的仰面栽倒,唐丁緊接著身子又是一矮,又是一記左炮拳,又打的另一個吸血鬼仰面栽倒。

  唐丁的拳,雖然對於布萊姆伯爵來說作用不大,那是因爲布萊姆伯爵的血脈力量太過強大,唐丁種種花哨招式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根本就沒有半點作用。

  但是這些普通吸血鬼跟布萊姆伯爵沒法比,他們的力量雖然比唐丁要大,可是要大不了多少,因爲唐丁的種種武技,在這裏才能派上用場。

  在打完兩個前面衝過來的吸血鬼之後,還有一個唐丁根本就沒時間出手了,因爲兩個血族從後面朝他偷襲過來。

  唐丁沒空去招呼這個前面偷襲的吸血鬼,因爲他要先放倒對他威脅最大的後面兩個。

  唐丁一記貼身靠打,猛的朝後面的吸血鬼懷裏撞去。

  撞飛了一個後,唐丁又朝另一個血族一記鑽拳打去。

  鑽拳,打的是擰裹鑽翻的勁,這螺旋勁打出去,就要像鑽頭一樣,把人打的離地飛起。

  唐丁就在這吸血鬼中,左打右擊,左衝右突,雖然身上也受了些傷,不過卻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因爲這些血族血脈的力量真是太強大了。

  雖然現在唐丁仍舊沒顯敗勢,因爲唐丁的優勢在於他的下盤穩固,下盤穩固的好處就是每一招打出去,都借用的是大地的力,而不是像吸血鬼那樣單純的使用手臂的力。

  唐丁打的是巧勁,是千百年來中國內家拳所獨有的巧勁。

  不過這些血族也未免太多了,而且幾乎每一個血族都有媲美唐丁的速度和力量,這就相當於唐丁在跟一百個與他同級別的高手在搏鬥。

  雖然唐丁打的巧勁,但是他也快撐不住了,這一百個跟他同級數的高手,唐丁也才打倒了二十個,不過這也的確值得唐丁驕傲了。

  因爲血族的血脈力量,根本就是普通人類無法比擬的。

  一個普通的血族,可以輕鬆橫掃幾十個普通人類壯漢。就像大人和孩童的搏鬥,沒有絲毫懸念。

  而唐丁以一個普通人類軀體,連續幹倒二十多名血族,而且唐丁還沒使用血族最驚懼的五雷正法,當然,被唐丁幹倒的二十多名血族也並非就是身死當場,骨斷筋折的也有不少,但是這戰績也足以讓人類自傲了。

  想當年,在聖騎士盛行的年代,就算是戰力最強的聖騎士,手拿血族最驚恐的純銀大笨茅,也很少有過一個聖騎士橫掃二十多名血族的事例,更何況唐丁此時還是赤手空拳的。

  但是,唐丁也真的累了,他的體力正在飛速耗盡,唯一還算飽滿的是唐丁的精神力,因爲這是唐丁賴以發出五雷正法的最後手段。

  唐丁決定在最後發出剩下的六記五雷正法,作爲自己生命終結的絢爛禮花。

  隨著唐丁體力的飛速下降,圍在唐丁周圍的包圍圈也越來越小,唐丁就等這最後的時刻。

  「五雷三千將,雷流八蠻兵,火光燒世界,邪魔化灰塵,大神大退,小神小退,若還不退,五雷打退。急急如律令,著!」

  「轟轟轟轟轟轟!」

  連續六記剛猛無儔的五雷正法轟過,在那些奮勇爭先的血族中威力巨大,這些吸血鬼們都被打蒙了。

  他們眼見唐丁從剛開始的犀利無比,到現在漸漸動作遲緩,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很是有幾處深可見骨的傷,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最多再有五分鐘,這個可惡的人類就會被打倒在地,被他們吸成乾屍。

  像唐丁這種人類高手的血,能喝上一口,對進化大有助益。

  所以,眼見唐丁無力抵擋,這些血族卻更來勁了。

  不過,誰也沒想到,此時唐丁發出的五雷正法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六記五雷正法過後,至少炸死了二三十名吸血鬼,傷了的更是不計其數。

  唐丁的五雷正法,就算是血脈力量強大的布萊姆伯爵,也只有退避三舍。

  布萊姆伯爵都退了,就更別說其餘血族了。

  唐丁在發完六記五雷正法後,渾身感到虛弱無比,這是從精神力飽滿到突然空虛的後遺症。

  當然,唐丁空虛的可不只是精神,他的體力也透支到了邊緣,此刻再加上沒了精神力的支撐,唐丁好懸沒一屁股坐倒在地。

  唐丁現在就等這羣血族對自己一哄而上了。

  「慕柳,我今生恐怕再也不能見你一面了,永別了!」

  唐丁往周圍看了一眼,此時這羣吸血鬼卻並沒有動,不知是已經被自己剛剛的雷法打傻了,還是沒反應過來。

  這樣,唐丁得以再苟延殘喘幾秒鐘,他跟行慕柳相識相知以來的畫面,閃電般的在腦中閃過,不過最後,唐丁腦中竟然還出現了宗笑顏。

  在這羣血族重新撲過來的時候,唐丁腦中想的竟然是如果行慕柳看到宗笑顏,會是什麼結果?

  當然,這事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因爲永遠沒機會實現了。

  唐丁掏出了紫金葫蘆,這是他唯一帶在身邊的,他準備打開紫金葫蘆,讓葫蘆把這裏死的吸血鬼都收進葫蘆,讓葫蘆裏的陰魂把這些吸血鬼的陰魂都幹掉。

  唐丁相信東方的陰魂一定能幹過這些吸血鬼的陰魂。

  當然,最後到底能不能幹過,那就不是唐丁所關心的了。

  「嗷!!!」

  就在吸血鬼對唐丁一哄而上的時候,從院牆上發出一聲悠長的嚎叫聲。

  這聲嚎叫聲是如此的讓人驚恐,裏面蘊含了無比的殺氣。

  唐丁擡頭,從幾乎被吸血鬼遮擋的空隙一看,一隻超大號的雪白大貓正從湖廣會館的院牆上,一躍而下,目標就是自己。

  雪白大貓,一躍而下的時候,唐丁看的分明,它的利爪從肉墊中伸開,足有十釐米長,而且鋒利無比,一下就撓斷了一個吸血鬼的脖頸。

  與此同時,它的另一隻爪子也幾乎同時割斷了另一隻吸血鬼的脖頸。

  擁有如此鋒利爪子的大貓,雖然身子碩大無比,但是身體卻非常輕盈,它在剛一接觸的時候,就切斷了兩隻血族的咽喉,隨即又一躍而起,在空中又切斷了兩個血族的咽喉。

  大貓的動作如電光火石,迅捷無比。

  在唐丁眨眼之間,大貓已經幹掉了六個血族,而且全都是一擊斃命,切斷了血族的咽喉而死。

  大貓這一出現,衆位吸血鬼紛紛後退,他們驚恐的喊道,「這是大貓!新月女神的那隻大貓~!」

  唐丁聽到新月女神四個字,眼睛一亮,急忙擡頭四顧,尋找新月女神的蹤影。

  此時,在湖廣會館的屋頂上,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飄然若仙,唐丁看的清楚,正是行慕柳!

  唐丁想擡頭呼喊,卻發現自己乏力到咽喉不能發聲,胳膊沉重般如灌了鉛,竟然擡不起來。

  不過行慕柳卻看到了唐丁,她對唐丁微微一笑,隨即一躍而下,朝下面的血族殺來。

  「新月女神!」衆吸血鬼大驚,紛紛驚呼。

  新月女神在吸血鬼中的名聲很盛,她殺遍歐洲血族,挑了近二十個血族世家,把八個傳承達百年之久的血族世家徹底滅門,有十一個血族世家被她殺怕了,以血盟誓,宣佈對新月女神效忠。

  現在,新月女神又來到中國。

  他們這些人雖然名義上是爲了斬殺新月女神而來,在來前和剛才的誓師大會上,都信心滿滿,可是他們今天經歷了太多的挫折。

  先是圍攻一個普通人類不下,然後被這個人類打倒了二十多名血族,接著這人類又發出了讓所有吸血鬼們都驚詫的雷電術,當初炸死了二十多名血族,傷者不計其數,終於輪到這普通人類引頸就戮了,可是突然之間,新月女神和她的那隻恐怖大貓又冒了出來。

  新月女神和那隻雪白大貓,在這羣已經是殘兵敗將的血族中,不斷的收割吸血鬼的命。

  唐丁眼中的行慕柳雖然動作快到了極限,但是在唐丁眼中,仍舊是豔麗無匹,清麗若仙,而且忽進忽退中充滿了美感!

  「以前總是你保護我,這次終於輪到我保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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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二 驚喜重逢

  行慕柳攜著唐丁,從血族中殺出。

  早已經嚇破了膽的血族,哪有空去攔阻兩人,都四散而逃。

  行慕柳此時沒一點柔弱的樣子,即使是帶著脫力的唐丁,仍舊身輕如燕,可見其血脈力量之強大。

  唐丁感懷行慕柳見到自己說的一句話:「以前總是你保護我,這次終於輪到我保護你了!」

  在奔行中,唐丁轉頭看向行慕柳,雖然她的面孔沒什麼改變,可是她的臉色卻白的嚇人,以前的行慕柳是白裏透紅的白,可是現在是蒼白的白。

  而且唐丁能夠感受到行慕柳體內那覺醒了的血脈之力。

  可是不管怎麼變,在唐丁眼中,行慕柳還是原來行慕柳,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自己愛她的心不會變。

  心裏想著,唐丁也握緊了行慕柳的手。

  行慕柳感受到手上傳來唐丁的握力,她也反手握緊唐丁的手。

  行慕柳的手冰涼,但是唐丁的心卻火熱。

  即使是上了車,唐丁仍舊沒鬆開行慕柳的手,他是怕一鬆手,行慕柳就再次不知所蹤。

  行慕柳朝唐丁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就任由唐丁握著,當然,她也反握唐丁的手。

  兩人從那句話過後,再也沒說一句話,但是此情此情下的重逢,根本就是言語所沒法表達的。

  發動了汽車,這車是撥片換擋,即使是單手也不影響開車。

  從湖廣會館的窄道里開了出來,唐丁習慣性的往後望了一眼,唐丁首先看到的是那隻雪白的大貓。

  不過此時看來,這大貓似乎並不像貓,因爲她太大了。

  在經過衚衕的時候,唐丁看到了葉寶寶停車的那裏,站了好幾個警察,還有一個胖男人在歇斯底里,唐丁覺得這男人有些面熟,隨即想起來了這是被自己揪下車的那個葉寶寶的男朋友,人家竟然自己找了過來。

  看到這情景,唐丁也沒讓行慕柳停車,徑直從旁邊開了過去。

  最後,行慕柳把車開到了一處安保級別非常高的高檔小區,在一棟別墅前,行慕柳倒車入庫。

  下車後,從車庫可以直達客廳,這客廳的裝修風格,唐丁很熟悉,分明就是在煙城所住別院的裝修風格,簡單卻大方。

  唐丁驚訝問道,「你這?」

  行慕柳反握唐丁的手,「我帶你去樓上看看。」

  兩人上了樓,而那隻大貓卻留在了客廳。

  上了樓,進了臥室,這一路都是別院裝修的翻板,看到了這裝修,唐丁多餘的話自不必說,跟行慕柳相擁而泣。

  唐丁剛準備發問,行慕柳說道,「我給你放熱水,泡個澡吧!」

  「不。」唐丁是怕行慕柳再次不告而別。

  行慕柳彷彿也懂得唐丁的心思,她有些羞澀道,「那我幫你洗。」

  雖然唐丁在血族重圍中累的脫了力,那時候連手都擡不起來,可是現在恢復了一些,洗澡肯定是沒問題的。

  不過,行慕柳還是細心的爲唐丁洗了澡,並找來一件男式睡袍,可能是怕唐丁誤會,她自己解釋道,「其實這是我住進來就給你準備好的。」

  其實,唐丁根本不會誤會,他知道行慕柳的爲人,更何況,此次重逢,更像是上天的安排,只要兩人在一起,別的都不重要。

  洗完後,兩人並肩靠在牀頭,行慕柳問道,「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湖廣會館?」

  「我在酒吧聽到兩個血族說起新月女神,很是好奇,於是就跟著他們來了。」

  「原來你感興趣的是新月女神啊!」行慕柳嘟著嘴,尾音拉的很長,似是有些生氣。

  不過行慕柳的這番小女兒情態,唐丁並不感覺是生氣,而是她在撒嬌,「我感興趣的是橫掃歐洲二十個血族世家的新月女神,而不是隻對新月女神感興趣。」

  行慕柳當然不會生氣,她見慣了人生種種,對人生有她特殊的感悟,「你對她這麼感興趣,那你見到她了嗎?」

  「我很幸運,我不光見到她了,她還跟我說了一句讓我特別感動的話。」

  「什麼話?」

  「她說:以前總是你保護我,這次終於輪到我保護你了!」

  「呵呵,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被你當做了至理名言了。」行慕柳掩嘴而笑。

  「那是,就是這一句話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對了,剛剛你怎麼會來的這麼湊巧呢?」

  行慕柳臉上的笑意不減,「其實我就是上天安排來解救你的天使。」

  「你不是女神麼?怎麼又成了天使了?」

  嬉鬧了一陣,行慕柳才說起自己怎麼會這麼巧在唐丁遇險時候趕到:行慕柳現在的身份是蘇格蘭威士忌的全球總代理。

  行慕柳在歐洲血族中屠戮的時候,一家控制了整個蘇格蘭威士忌的一個血族家族,向行慕柳投誠,把家族旗下的酒莊都交給了行慕柳。

  行慕柳雖然名義上是總代理,但是這不過是一個方便在世界行走的名頭而已,其實包括了芝華士在內的蘇格蘭幾大酒莊,都已經成了行慕柳旗下產業。

  自己總代理自家的酒,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行慕柳的第一站就是中國,她這一年的經歷,有曲折,有坎坷,但是唯獨沒有愛人陪在自己身邊。

  所以,行慕柳的第一站一定是中國,因爲這裏有唐丁。

  行慕柳是三個月前回來的,買下了這棟別墅,把它裝成了別院的模樣。她也回了煙城別院,也知道唐丁在京大。

  行慕柳也遠遠見過唐丁,不過卻遲遲沒有與他相認。

  行慕柳心中有顧慮,她雖然現在外表看上去跟正常人無異,但是本質上卻是嗜血的血族。

  血族跟人類能在一塊嗎?

  「這一年來,你都去哪了?」

  「說來話長,我先是在國內晃盪了一段時間,然後又去了歐洲,後來的事,你就基本都知道了。」

  行慕柳說的很簡單,但是唐丁能聽出她內心的不易和掙扎。

  兩人又聊了不少,但是唐丁自始至終沒有詢問行慕柳爲什麼要走,唐丁不問不代表他不知道,看到這個樣子的行慕柳,唐丁心中恍然,行慕柳之所以要走完全是因爲她受到了血族聖器的浸染,她整個人向血族進化。

  不過,不管行慕柳變成什麼樣,唐丁都不會離開她,也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

  唐丁猛的轉身,把行慕柳緊緊擁入懷中,行慕柳感受到唐丁的心,也反手回抱住唐丁。

  行慕柳也有自己的苦,甚至她心中的苦不亞於唐丁。

  可是行慕柳知道,有些痛苦,自己承受了只是一份苦,告訴了愛人,卻又變成了兩份苦。

  「那些血族還會來找咱們嗎?」唐丁問道。

  「也許會,不過暫時是肯定不會來的,因爲這幾乎是血族能夠短時間集中起來的所有力量,現在這股力量被咱們打殘了。」

  行慕柳收服了十幾個血族世家,這些血族世家都向她表示了效忠,而且這些世家的各種資源都爲行慕柳所用。

  包括經濟資源,包括情報資源。

  唐丁感覺有無數的話還沒跟行慕柳說,不過他已經沉沉睡去,今晚的湖廣會館跟血族之戰,消耗了唐丁太多的體力和精神力,他的所有力量幾乎在這一戰中耗費一空,剛剛跟行慕柳的久別重逢,他是強打著精神,此時,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行慕柳這半年多來,早已習慣了殺伐,剛剛她跟雪猁,雖然面對了數十血族,但是由於之前血族被唐丁的八記五雷正法嚇破了膽,所以近乎是摧枯拉朽般的攻擊,並沒有費多少力。

  而血族的特性是越到夜晚精神頭越足,所以,行慕柳儘管躺在唐丁身邊,但是卻並沒有睡著,繼承了血族三大聖器的血脈傳承,行慕柳已經習慣了白天睡覺。

  第二天一早,唐丁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旁邊的行慕柳還在不在?

  不在?唐丁一個軲轆翻身爬起來。

  「慕柳!」唐丁最怕的就是行慕柳再次不告而別。

  行慕柳圍著圍裙,從門外閃過臉,「我做了咱們的早餐,趕緊洗洗臉吃飯了。」

  唐丁見到行慕柳,這才感覺到安心。

  他起牀洗臉刷牙,行慕柳連牙缸牙刷都給他備好了。

  早餐是吐司麪包,煎牛排,外加鮮牛奶,唐丁飯量大,行慕柳特意給唐丁準備了雙份的。

  吃完飯,唐丁才感覺自己氣力恢復了三四成。

  「慕柳,今天太陽真的很好,要不咱們出去逛逛?」

  雖然今天並不是週末,可是唐丁並不打算去上課,跟行慕柳在一塊,上課是最無關緊要的事。

  「好啊!」行慕柳也很高興。

  「那好,咱們收拾下這就走。」

  唐丁開車,行慕柳坐副駕駛,雪猁則坐在後座。

  「這隻白貓爲什麼這麼大?」唐丁閒來無事,尋找話題。

  「這不是貓,她是猞猁,貓科,不過我叫她雪猁,它是我在龍虎山遇到的好夥伴。」

  「你還去過龍虎山?」唐丁驚訝道。

  「是啊,你走過的地方,我都想走一遍。我還去過崑崙山,我本來想幫幫你的忙,可是很遺憾,我什麼都沒發現。」

  行慕柳不無遺憾的說道。

  「謝謝你,慕柳。」唐丁當然懂得行慕柳的用意,他握住行慕柳的手,行慕柳也反握他的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2:54
六百三十三 莫名喜悅

  京都,西單商業街。

  唐丁發現行慕柳似乎很是疲憊,一路有些無精打采。

  唐丁硬逼著行慕柳休息了三四次,喝了十幾杯咖啡仍舊不能提神。

  「你累了,咱們回去吧!」唐丁實在是見不到行慕柳疲憊模樣。

  「你要是喜歡逛,咱們就再多逛一會。」行慕柳強打精神。

  「不是我喜歡逛,其實我是想給你買幾件衣服,不過你太累了,改天咱再來!」

  唐丁開車載著行慕柳回去。

  回去後,行慕柳就臥牀休息,不一會就睡著了。

  唐丁無聊也躺在牀上,靜靜的看著行慕柳睡著微顫的睫毛。

  行慕柳體內有猛烈霸道的血脈,唐丁能感受到這血脈力量的可怖,很難想象,如此強大的血脈竟然出現在行慕柳的體內,唐丁感到不可思議。

  造化弄人!

  唐丁也想不到本來唐丁心中手無縛雞之力的行慕柳,會變成了一個功力超過自己的絕世強者。

  唐丁感嘆世事無常,不知何時,唐丁也睡了過去。

  唐丁昨晚的血戰,耗費的體力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傍晚時分,唐丁睜開眼,就看到行慕柳已經醒了,在怔怔的看著自己。

  「你醒了?餓了沒?咱們出去吃點飯,呵呵,我只會做早飯。」行慕柳面帶羞澀。

  「好,那就出去吃點。」

  行慕柳問唐丁去哪吃,唐丁想了想,他在京都熟悉的飯店也就是京大周圍的一些,他提議要不去京大那邊吃!

  行慕柳自然是無所謂,去哪吃不重要,吃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一起吃!

  兩人上了車,還是唐丁開車,直奔京大。

  唐丁也不清楚太好的飯店,他就選了上次宿舍幾人在他回來選的那家檔次還算可以的飯店。

  不過在飯店門口,兩人被攔住了,因爲兩人身後的雪猁。

  「你好,先生,咱們這裏寵物是禁止入內的。」其實迎賓小姐也有些嘀咕,因爲唐丁和行慕柳的確太出衆了,男的英俊,女的漂亮。

  行慕柳看看唐丁,又看看雪猁,他就準備招手讓雪猁回車旁邊等候,不過唐丁卻拉住了她的手,「不用,咱們換個地方吃也是一樣。」

  唐丁聽行慕柳講過她和雪猁之間跟朋友一般的關係,在唐丁心中,雪猁已經不是一隻普通野獸了,而是一個戰友。

  唐丁雖然沒當過兵,但是也知道不論何時都不能拋下戰友。

  既然這個飯店不讓帶著雪猁來,那就找個能帶進去的飯店。

  「走吧,換一家。」

  「嗯。」行慕柳對唐丁說的無不應允,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這並不代表行慕柳沒有自己的思想,而是因爲行慕柳知道在何時應該給男人留足夠的面子。

  「請等一等,這位尊敬的先生,這位小姐,歡迎你們來我們這裏就餐,剛剛服務員說的禁止寵物入內的確是我們店裏的規定,可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們歡迎先生帶寵物入內。」

  「哦?今天是個什麼日子?」行慕柳奇怪的問道。

  「今天是我們店裏的愛護小動物日,所以,今天是個例外。」酒店經理含笑說道。

  唐丁看到酒店經理說話時候,服務員怪異至極的表情,心裏已經明白了大半,這個什麼愛護小動物日恐怕是剛剛設立的吧!

  「謝謝。」

  「沒事,不要客氣。」

  酒店經理笑著讓服務員把唐丁和行慕柳送進裏面的大堂。

  迎賓很奇怪的問經理,「咱們這什麼時候有了這愛護動物日?」

  「今天就有了,以後長點眼!」

  酒店經理低聲喝斥了服務員一句。

  這個經理所說的愛護小動物日,的確是剛剛設立的。上次唐丁在這吃飯,他記得非常清楚,最後唐丁拿出來那張卡,還特意找來了一個百夫長卡服務代表。

  這事過後,經理特意查了查了這個百夫長開,查到的結果讓他渾身冒冷汗。

  百夫長卡不接受申請,只能運通公司自己邀請,而且邀請的對象是世界各地政要,跨國企業的大商賈,沒有特殊的實力和能力,根本就不會入運通公司之眼。

  酒店經理在這裏開了這麼多年飯店,按理說見過的當官也不少了,可是卻從沒見過一人用這種百夫長卡,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的檔次都不夠!

  而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卻是手持百夫長卡。

  這樣的人他怎麼敢得罪?

  唐丁和行慕柳點餐後,也順便給雪猁點了一份,不過兩人沒有讓雪猁堂而皇之的上桌吃,而是給它端到了桌子下面,讓它在下面吃。

  晚上的行慕柳又恢復了神采奕奕的模樣,雖然唐丁知道行慕柳睡了一覺,養足了精神的緣故,但是唐丁也知道血族最大的弱點就是白天萎靡,夜晚活動。

  但是唐丁確定,這並不是兩人在一起的障礙。

  「喝點什麼酒?」

  「算了,不喝了吧!」

  「喝點吧,久別重逢,理應慶祝。」

  唐丁說喝,行慕柳不會拒絕,「要不喝點紅酒!」

  「好,就喝紅酒。」

  唐丁招手找來了服務員,唐丁示意讓行慕柳點,因爲行慕柳是酒的行家,「來支波爾多。」

  「不好意思,小姐,沒有。」

  「那來支紅顏容。」

  「不好意思,小姐,也沒有。」

  連點兩個都沒有,服務員自己也尷尬,行慕柳也不好意思繼續點了,「那你們這有什麼?」

  「有長城,有張裕,哦,對了,還有拉菲。」

  「那就來支拉菲吧!」

  「小姐,不過八二年的拉菲價格很貴。」

  唐丁擺擺手,讓她趕緊上。

  唐丁能聽出行慕柳說話很講究,紅酒必稱支,說瓶的都是土老帽。

  冰桶中拉菲有種別樣的美,唐丁給行慕柳倒了一杯,行慕柳品了下,微微皺皺眉,也沒說什麼。

  行慕柳是個有修養的人,即使喝出了味道不對,她也不會公然指責,這樣有失身份。

  「怎麼?假酒麼?」唐丁是注意到了行慕柳的神色。

  「假酒倒不至於,有橡木桶的紅酒味道,不過這絕對不是拉菲的味道,更不是八二年的。這八二年的拉菲雖然名氣最大,可是真正的拉菲酒莊存量的八二年拉菲一共也不會超過一千支,這一千支,酒莊至少要留下五百支,剩下的五百支要分發全世界各地,中國能分到幾支?就算分到了中國的,那些大酒店又有多少?不算大酒店,就說政府接待酒店又有多少?」

  「好吧,我懂了,要不然咱們換個正宗的,比如長城或者張裕?」

  「算了,還是這個吧!」

  行慕柳也知道在這麼一家酒店,讓人拿出真正的八二年拉菲,那是欺負人。不過,既然拿不出來,再強求也沒什麼意思。

  再說了,吃飯吃的是氣氛和感覺,具體吃什麼,喝什麼,都不是最重要的。

  吃完飯,唐丁問起行慕柳,「要不要去學校參觀下,實現下當時你對我許下的諾言?」

  行慕柳露出羞澀的表情,很顯然她知道唐丁說的是哪句話。

  唐丁說的是兩人要談一場從學校開始的戀愛。

  「好吧,咱們就去學校走走。」行慕柳主動挽起唐丁的胳膊。

  走到唐丁所住小區外的時候,唐丁習慣性的往樓上看了一眼,樓上果然亮著燈,那就說明宗笑顏在家。

  唐丁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在昨晚,唐丁九死一生的關頭,他腦海中飛速閃過的畫面,其中大部分是跟行慕柳一起的,不過最後閃過行慕柳回到家遇到了宗笑顏,兩女相會的場景。

  不過後續結果,唐丁就沒顧上去看,因爲血族對他的殺戮馬上要開始了。

  當然,後來是雪猁和行慕柳及時趕到。

  「你住這裏?」行慕柳輕聲問道。

  「嗯。」唐丁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不過他絕對不會跟行慕柳扯謊。

  「那好,咱們逛完了之後,再回你家坐坐。」行慕柳的話,讓唐丁有些膽戰心驚。

  唐丁心驚的是怎麼跟行慕柳解釋宗笑顏。

  雖然唐丁跟宗笑顏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可是就算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唐丁也算是移情別戀,哦,移情別戀倒是不至於,只不過花心的帽子是逃不掉的。

  但是行慕柳似乎並不知道唐丁心中所想,她還是興高采烈的拉著唐丁往校園走。

  行慕柳興高采烈,唐丁有種莫名的喜悅。

  京大校園不光是唐丁的校園,更是行慕柳讀書的地方。

  所以,行慕柳對京大校園比唐丁還要熟悉。

  兩人從一棟棟教學樓開始,到不知名的小樹林,最後到未名湖,坐了下來,此時冰天雪地,湖面早已結冰,行慕柳童心一起,跳起來,躍入湖中冰面,在冰上漫步。

  這是以前行慕柳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學校三令五申,禁止在湖面滑冰,以防危險。

  那時候的行慕柳的確感到危險,從不敢到冰面,可是現在她無論是體力還是反應力都數百倍於從前,當然不怕這區區冰面了。

  以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現在做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唐丁看行慕柳滑冰,他也按耐不住,跳了下去,跟行慕柳一起在冰面上嬉戲,玩耍。

  湖,還是那面湖。冰,還是那片冰,但是心卻不是曾經的心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0
六百三十四 2女相見

  去年在這面湖上,唐丁的心,孑然一人。

  行慕柳大學時候面對的這面湖,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在這上面自由徜徉。

  兩人玩耍了一會,唐丁看到行慕柳臉上紅撲撲,甚是可愛。

  「走吧,到你家坐坐!」行慕柳的提議,讓唐丁無法拒絕,當然唐丁本來也想讓她回去坐坐,只是宗笑顏他無法解釋。

  鄰居?鄰居爲什麼會在你家住?

  朋友?關係親密到這種程度的朋友嗎?

  房客?有這麼漂亮的容貌還用做房客嗎?

  這一路,唐丁的心有點亂。

  「你好像有心事?」行慕柳笑著問道。

  「心事?有嗎?」唐丁強自狡辯。

  「呵呵,沒有就好,我還以爲你家藏了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呢?」行慕柳一臉促狹的笑意。

  說起東西,唐丁其實還真藏了一件,玳瑁手鐲,那是唐丁打算再見到行慕柳時候就送給她的。

  兩女相見的場面,在唐丁沒想好怎麼說的時候,就發生了。

  唐丁打開門的時候,宗笑顏就在門內,而行慕柳就在門外自己身後。

  不過現場並沒有唐丁預想中的火花四濺,而是彷彿投入水中的小石子,雖然有漣漪,但是很快漣漪就不見。

  宗笑顏看著唐丁身後的這個容貌絕美的女子,她心念電轉,馬上就知道了這人是誰,能讓唐丁念念不忘,甚至有時候夢話都掛在嘴上的人。

  宗笑顏本來是個表情很冷的人,但是在開門的剎那,她臉上是掛著笑的,不過在看到了行慕柳的那一瞬,宗笑顏臉上的笑容消失,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行慕柳?」

  「你是笑顏妹妹吧?呵呵,你好。」行慕柳自始至終臉上都掛著笑容。

  「快請進!」在說完請進後,宗笑顏側身,讓開,在側身的時候,她消失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東西。

  你雖然是他的戀人,可是卻要我請你進門,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在關係的遠近上,雖然你跟他從前關係親密,但是現在你並不佔優勢。

  行慕柳似乎是完全無視宗笑顏的這種笑容背後的意思,她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優雅的微笑。

  唐丁沒想到兩女相會的場面竟然是如此的古井不波。

  不過宗笑顏怎麼會知道行慕柳的名字?最讓唐丁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行慕柳竟然知道宗笑顏的名字,還一口喊了出來。

  兩人的交談似乎是以前就神交已久的朋友,初次見面的親切。

  令唐丁沒想到的是,唐丁關上門後,竟然看到兩女手挽著手,互贊著漂亮,竟然真的像老朋友一樣。

  兩女談心,唐丁就在一旁張羅著泡茶,可是卻被行慕柳給接過去,她熟練的沖洗茶壺、茶杯,雖不是表演茶道,但是卻勝似茶道。

  宗笑顏看著行慕柳表演,再回想自己剛剛見到她後的表現,似乎是已經輸了一陣。

  宗笑顏自認並沒有行慕柳般自然,因爲行慕柳的出身跟宗笑顏不一樣,宗笑顏是宗門宗主,要領導羣雄,自然不可能嬉皮笑臉。而行慕柳卻是自始至終保持著優雅從容。

  雖然兩女的中心都是唐丁,可是兩人卻沒有絲毫的爭風吃醋,至少是表面上沒有。

  當然,唐丁作爲中心,也不是那麼隨意灑脫,更沒有半點驕傲,但是起碼唐丁現在不是如坐鍼氈了。

  唐丁這房子雖然不是別墅,但是房間卻不少,宗笑顏邀請行慕柳留下一起住。

  行慕柳自然不會拒絕。

  早晨起牀,天還沒亮,唐丁就看到行慕柳和宗笑顏在廚房忙前忙後。

  在廚藝上,行慕柳就要落後宗笑顏半分了,雖然兩人的廚藝都不怎麼樣。

  宗笑顏這段時間住在這裏,經常會鍛鍊廚藝,所以,水平很有長進。但是行慕柳卻在歐洲忙於拼殺,自然不會太多的重視廚藝。

  這一頓早飯,太豐盛了,有西式,有中式。但是唐丁就算再傻,也能看出兩女暗中的較量意味,在問起好不好吃的時候,唐丁一個勁的點頭,「好吃,好吃,都好吃!」

  不過更讓唐丁有些難熬的是,他一晚上沒考慮好怎麼把手鐲送出去。

  偷偷送?這肯定是不好,因爲宗笑顏見過唐丁的這隻手鐲。現在突然出現在行慕柳手腕上,這個偷偷送肯定是沒法實現的。

  光明正大送?這樣似乎也不妥。雖然唐丁自認喜歡的是行慕柳,可是對宗笑顏也並非全無好感,唐丁雖然沒想兩女共侍一夫,可是當衆讓一個自己有好感的女孩難過,這點他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爲今之計,就是先不送吧!

  昨晚,唐丁準備手鐲送給行慕柳,那是因爲他認爲兩女見面應該會大吵大鬧,到時候,唐丁可以偏幫行慕柳,自然會把宗笑顏氣走,可是兩女和平共處的局面,卻是唐丁沒想到的。

  有句話說的好:和平來之不易,不是嗎?

  唐丁自然不能用這隻手鐲主動掀起新的戰火!

  吃完飯,唐丁接到了宿舍老大於泉的電話,問他這兩天怎麼沒回去?是不是有什麼事?怎麼連徐小杰都不知道唐丁去了哪裏?

  唐丁這才想起自己好幾天晚上沒回宿舍睡覺了。而這棟房子住著宗笑顏,徐小杰又不敢來。所以,徐小杰也根本不知道唐丁的行蹤。

  不過唐丁今天也不想去上課,剛跟行慕柳重逢,別說上課了,就是現在所有的事,唐丁都不放在心上。

  。。。。。。。。。。。。。。。。。。。。

  路霆飛今天沒事,他準備去北海公園的永安寺拜訪下老朋友,乾正元。

  這幾天的修養,路霆飛身體已經基本恢復了,那次陰魄襲體的影響已經基本消除了。

  路霆飛今天找乾正元主要是聊天喝茶,另外是還有一件事請請問乾正元。

  路霆飛到永安寺側院的時候,乾正元已經擺好了棋局,泡好了茶,虛位以待。

  今天路霆飛來的時候,可沒跟乾正元提前打招呼,此刻見乾正元的這個架勢,路霆飛奇異的說道,「你約了人?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來的正是時候,有茶,有棋,有知音。」

  「你這是等我來?」路霆飛大訝。

  「是啊,要不你以爲呢?」

  「我以爲,哈哈,好吧,那就手談兩局。」路霆飛說笑著坐了下來。

  路霆飛坐了下來,乾正元給他斟上茶。

  「我的病好了!」路霆飛笑道。

  「我能看的出來。」乾正元微微笑道。

  「你不用驕傲,這可不是你那陣法治療的效果。」路霆飛跟乾正元很熟,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對,你的病雖然不是我的陣法治療的,但是卻跟我陣法有不可割捨的關係,不是嗎?」乾正元笑道。

  乾正元的話,讓路霆飛沉默了。

  沉默是因爲乾正元說的有理。

  路霆飛事後當然調查過唐丁爲什麼會來給自己治病,當然,這調查並不是惡意,而是職業習慣。路霆飛最後得知,唐丁之所以能夠給自己治病,完全是因爲自己樓下的陳雪。

  自家的陣法影響了陳雪,而陳雪又跟唐丁認識,所以,才請來的唐丁爲她破解危厄。

  這才有了唐丁給路霆飛治病一事。

  乾正元說的很對,如果沒有他的那個陣法,還真的請不到唐丁。

  可見事事皆有因果。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你個老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你這病治不好我?」

  乾正元笑道,「是,我知道我治不好你,但是不代表我這陣法治不好你,事實證明,我這陣法最終還是治好了你。」

  路霆飛不得不承認胡攪蠻纏他永遠不是這個老神棍的對手。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乾正元一頷首,路霆飛還是想了想才開口,「如果我想把他招入麾下,爲國效力,你感覺怎麼樣?」

  「廟太小,菩薩太大,水淺容不下!」

  路霆飛還從未聽乾正元這麼評價過一個人。

  要知道路霆飛領導的特殊調查局,可不僅僅包括特別九組,旗下還有更多的調查機構,而路霆飛本人也是直接對一號首長負責,擁有直達天聽的實力。

  以路霆飛個人來說,就算是見到省級大員,他也絲毫不會感覺矮上半分。

  但是乾正元也不聽他給唐丁安排什麼職務,直接就說廟太小菩薩太大,容不下他。

  「真的容不下?」

  「真的容不下。」

  「他到底是什麼人?據我所知,就算是他是行老的孫女婿,就算他有幾十個億的身家,我這廟也足夠容得下吧?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學生。」

  「對,他現在是個學生,可是他的命格卻不代表他是個學生。而且他這個學生應該也當不了太久了。」

  「哦?此話怎講?」

  「天機不可泄露!」

  「你老是整的跟你好像知道老天爺的心意一樣。」

  「呵呵。」乾正元微笑不語。

  「對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他到底有什麼特殊?」

  乾正元收斂了笑容,正色道,「我曾經跟你說過世間有兩大絕命,天煞孤星和殺破狼,他就是三合會照的殺破狼之命,殺破狼,七煞,破軍,貪狼,三星入命宮,主大起大落,主一生漂泊,還主功成名就,但是具體是哪樣,就看他的造化了。」

  乾正元並沒有說起唐丁腳下的腳踏七星。

  有些事情,說多了反而不美。

  腳踏七星的殺破狼之命,那是會坐北朝南,位及九五之尊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0
六百三十五 擅長分析

  在四零四宿舍的眼中,唐丁這一週就沒見過人影。

  不過好在電話還是能打通的,讓他們不至於去報警。

  其實第三天後,宿舍從老大於泉到老五趙雲,每天一個,挨個給唐丁打了一邊電話,終於把唐丁又給約了出來。

  約出來幹什麼?吃大戶。

  自從上次開學唐丁請了大家一頓後,大家平時都不會去騷擾他,這不馬上又好寒假了,再過幾天就要複習考試了,沒時間去喝酒了,於是大家就想讓唐丁再請大家一頓。

  有了開始,再有結尾,這叫有始有終。

  反正他有錢,吃不窮他。

  唐丁讓宿舍人定地點。

  這次他們沒定上次那家飯店,找了個溫馨的小飯店。所謂溫馨,其實就是小,飯店小,包間也小,是不夠檔次的代名詞。

  不過等到唐丁來的時候,誰也不會感覺這飯店不夠檔次了,因爲唐丁帶來了兩個重量級的貴賓。

  行慕柳和宗笑顏。

  在唐丁帶著兩女走到包廂的這一路,有無數羨慕的目光隨著唐丁移動,因爲唐丁身邊的兩女太光彩照人。

  「老六,你這是什麼節奏,要給大家介紹女朋友嗎?」於泉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

  「哈哈,老大,你確定你要找女朋友?用不用我給趙明明打個電話?」

  於泉在今年下學期就和趙明明談起了對象,當然起初的時候,於泉是狂追於莎莎的,可是於莎莎對於泉並沒有意思,後來,於泉就追了趙明明。

  「算了,算了,我有自知之明。」於泉說話聲音雖大,卻是不敢看行慕柳和宗笑顏,儘管於泉也見過宗笑顏一面,可是頂級美女的威力就是能讓人不敢直視。

  宗笑顏和行慕柳都是這樣的美女。

  就連平時話最多的於泉都這樣,其餘人可想而知是什麼模樣了。

  大美女來了一個都足以讓人窒息,更何況是一來來了倆。

  不過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

  喝了酒的四零四宿舍衆人,這才逐漸放開,紛紛開起了玩笑。

  「老六,我說你怎麼去年一年也不找對象,班花,校花你都統統拒絕,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六哥,我真對你佩服五體投地。」

  「六哥,對,六哥,我也給你跪了,請收下我的膝蓋。」

  唐丁讓這羣人給弄的哭笑不得,不過偷眼看去,兩女好像並沒有什麼不悅表情。

  行慕柳優雅的微笑,宗笑顏雖然不笑,但是卻也不是板著臉了。

  「六哥,我算知道了你爲什麼這些天也不回宿舍了,懂了,懂了。」

  「我也懂了,懂了。」

  大家能考上京大,自然都是聰明絕頂之人,一人懂了,大家基本都懂了

  一頓飯,就在這種嬉鬧的氣氛中過去。

  。。。。。。。。。。。。。。。。。。。

  路霆飛從乾正元的小院回去的路上,不斷想著乾正元的那句「廟太小,菩薩太大」的話。

  路霆飛直接對一號首長負責,所以他也是知道一些上層機密的。

  如果自己的特別調查局容納不下唐丁的話,那在特別調查局的上面,還有個更爲神祕的組織,這個組織是否能夠容納下他呢?

  對這個組織,路霆飛所知不多,他只知道這個組織的名字:天門。

  不過他卻知道這個天門早已經傳承了千年。

  路霆飛當然沒機會接觸到天門,不過他卻從首長的隻字片語中知道這天門的可怕。

  路霆飛出了北海公園,坐上了等在門口的專車。

  剛上車,路霆飛的電話響了,「路局,剛剛監察到了泰國的大降頭師查侖進境了。」

  「查侖?他來幹什麼?」

  「目前還不得而知,不過我們會密切觀察的。」

  「必須密切觀察。」

  路霆飛知道查侖,查侖是泰國的大降頭師,其降頭術非常厲害,徒子徒孫也很多。

  不過查侖通常都是在本國呆著,不會到處走,而查侖也有至少十幾年未曾踏足中國的土地了。

  這次查侖進境,恐怕不會有好事。

  最近這段時間,似乎和泰國沒什麼矛盾和爭端啊?

  路霆飛想不出來,不過有些事情就算不知道因果,但是也要嚴加註意,防患於未然,這是特別調查局的工作。

  不過,這個查侖是有些難纏,是因爲他的降頭術讓人防不勝防。

  當然,羣毆的話,政府是不怕他的,幾把槍一架,就算是你再高的降頭術,能刀槍不入嗎?

  路霆飛又想起唐丁,如果特別調查局有唐丁這樣的人才,就算是查侖來了也不怕。

  路霆飛之前對唐丁的瞭解,可能還僅限於唐丁的捉鬼驅魂,可是後來路霆飛又瞭解了他的家世,身手,還有各種奇門功法,可是這些都沒有今天乾正元的一席話讓路霆飛震撼。

  以前,路霆飛最多認爲唐丁只是個厲害的年輕人而已,現在,路霆飛把唐丁當做了可以跟自己比肩的人。

  路霆飛跟乾正元是好友,他知道乾正元以前曾做過的那些驚天動地的事。

  乾正元年輕時候做過的事,是路霆飛也一起參與過的。兩人就是在那時候結下的友誼。

  乾正元和路霆飛受首長的委託,全國各地尋找龍脈,然後祕密挖斷,這叫斬龍脈。

  這個過程歷時十幾年,走遍了全國各地的各大名山,專門爲了斬龍脈。

  家裏有老人的可以問下,在六七十年代,是否有一批人總是以地質考察的名義到村裏大山考察?

  然後考察完後,這些人會把這些地方專門標記下來,適合開礦的開礦,適合挖山洞的就挖山洞,做成軍事基地,既不適合開礦,也不適合做基地的,就直接把龍脈挖斷。

  乾正元做的就是這個。

  要不然全國風水大師那麼多,憑什麼讓乾正元做這個會長?

  路霆飛也因爲走遍了好多地方,所以他也很是網羅了一些人才,有不少都成爲了他現在的班底。

  。。。。。。。。。。。。。。。。。。。。

  吃完飯,出飯店的時候,天上洋洋灑灑下起了雪。

  於泉等人相伴回去,也沒問唐丁,因爲他們知道唐丁是不可能回去,雖然他們也很好奇晚上唐丁跟行慕柳和宗笑顏在一起,他們會怎麼睡?

  不過這問題是沒人問的,即使在喝多了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忍褻瀆。

  像行慕柳和宗笑顏這樣,讓人褻瀆都不忍心的話,這是美到一定境界了。

  於泉等人走後,到了小區門口,宗笑顏說她要去找個朋友,晚上不回去了。

  宗笑顏去找的人當然是傅萱萱。

  不過有些事不能在宿舍談,所以宗笑顏把傅萱萱給喊了出來。

  「萱萱,我有件事實在是沒法決斷,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說事情需要多長時間?」傅萱萱冷冷說道。

  「啊?」宗笑顏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冰天雪地的,你不會打算讓咱倆在這裏說話吧?我說你有功夫能扛得住,我可扛不住。」

  聽到傅萱萱的話,宗笑顏才想起自己似乎給忽略了傅萱萱怕冷的事實,「那個,咱們找個地方說。」

  宗笑顏跟傅萱萱在學校門外找了個招待所,住下。

  「好了,有什麼事?說吧!」

  「我這事不大好說,你別這麼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行嗎?」宗笑顏看傅萱萱一副趕緊說,說完趕緊走的語氣。

  「好吧,那就躺下慢慢說,我先洗刷去了。」

  兩女躺在牀上。

  傅萱萱首先問道,「又是關於他的事?」

  「對,我,哎,他女朋友回來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是堅持下去還是離開,我拿不定主意?」

  「他女朋友漂亮還是你漂亮?」

  宗笑顏想起行慕柳的容貌,嘆了口氣,「我覺得還是她漂亮一點。」

  「不會吧?你確定?」

  「這東西真的不好比較,不過至少我覺得她有不輸於我的容貌。」

  「他對他女朋友好還是對你好?」

  「肯定是對他女朋友好,不過我覺得他對我也不會沒有一點感情。」

  「切,你這麼一個大美女,都降低身段、死皮賴臉住在他家了,他能沒半點感覺就不對了。再說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這些美女怎麼都喜歡跟人搶男人呢!」

  「別說我們這些美女,你也是美女。」

  宗笑顏的話,並沒有引起傅萱萱的反駁,因爲她的全部心神都在思考問題。

  「我覺得你最應該弄清楚的是,他那女朋友爲什麼會不告而別,爲什麼會離開他?弄清楚了這個,我估計你就容易做出決定了。」

  宗笑顏這幾天光糾結唐丁跟行慕柳的關係了,還真沒想過爲什麼當初爲什麼行慕柳要離開唐丁,這的確是個關鍵的問題。

  「這個事情,我還真說不好,不過我覺得她像是有些問題,但是具體哪裏有問題我說不好。」

  宗笑顏身爲練武者,能感覺出行慕柳氣血的強大,但是具體要問起什麼問題,宗笑顏沒看出來。

  「那你從頭說說她這個人,我幫你分析分析。」

  宗笑顏觀察力強,而傅萱萱最擅長分析甄別,這兩個人能成爲閨蜜、好友,絕對不是偶然。

  宗笑顏從那天見到唐丁帶行慕柳回來說起,一直說到剛剛結束的飯局,包括唐丁的舍友們的對話,事無鉅細,說的很詳細。

  這其中,傅萱萱一語不發,專心聽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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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六 娥皇女英

  宗笑顏說完,傅萱萱問道,「你說她走了多久?」

  「怎麼也有一兩年吧!」

  「一兩年?這不合理啊,你想兩人不缺錢,不缺事業,爲什麼偏偏在感情最濃的時候離開彼此?」

  「這事我也想不通。」

  傅萱萱繼續說,「不是爲了錢,也不是因爲感情,更沒有第三者,哦,你不算,那就除非是他們兩人誰有不可對人言的苦衷。對,苦衷,會是什麼苦衷呢?疾病?他們年紀輕輕,哦,對了,你剛剛說她臉色有種不健康的白?對嗎?」

  宗笑顏點點頭,「是的,跟正常人的白有點不同。不過我是練武人,能感覺到她氣血的強大,像她這麼強大的氣血,應該是不會有什麼病的。」

  「對,你說的對,像他這麼強大的氣血一般不會有什麼病,但是一旦有病就絕對不是小病,所以,我估計她很有可能得了不治之症,迫不得已之下,才離開的他。」

  「那會是什麼病呢?」

  「臉色蒼白是貧血,但是你也說了像你們這種高手,怎麼會貧血?」

  「她臉色蒼白,對了,我感覺她似乎有些怕光,而且白天似乎無精打采,一到晚上就精神飽滿。」

  「臉色蒼白,怕光?白天沒精神?我怎麼聽起來,似乎在電影裏看到過類似的場景?」傅萱萱陷入沉思,突然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吸血鬼!」

  宗笑顏被傅萱萱這個大膽的猜測驚呆了。

  當然,如果唐丁在現場,唐丁也會驚呆的,因爲傅萱萱單憑從宗笑顏口中的隻字片語竟然能夠猜到行慕柳的這個匪夷所思的病。

  要知道,血族在東方還是個新鮮的東西,一般人別說猜,就是聽到的都不多。

  「對,吸血鬼,她在歐洲呆了這麼久,是因爲那裏有她的同類,或者是能夠理解她的人,而她現在之所以回來,很有可能是在找到了她在歐洲的組織。」

  其實傅萱萱這麼猜測,也跟實際情況相差不遠。

  行慕柳這不叫找到組織,而是自己建立了一個組織,還成了這個組織的頭領。

  「對了,有一次我準備邀請她一起出去逛街,她連連推脫,說自己不舒服,我看她樣子不像是裝的,當時我還奇怪,像她這種高手,怎麼會隨便就身體不舒服呢!如果真像你這麼推理,我覺得也算合理。」

  「那當然,我是誰!」傅萱萱自己都對自己的推理感到歎服。

  「不好,我覺得如果她真是個吸血鬼,那他會有危險,我要回去看看!」宗笑顏穿上衣服,說走就走。

  「你回來,你見色忘友!」傅萱萱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間門,心中直嘆交友不慎。

  在宗笑顏奪門而去的時候,唐丁此時和行慕柳在樓頂天台,望著洋洋灑灑的雪花。

  唐丁攬著行慕柳的腰,行慕柳頭靠在唐丁肩膀。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看著漫天雪花。

  「這一年多,我一直在學校等你,終於讓我等到你了。」

  行慕柳依舊靠在唐丁肩頭,「我還以爲你不會乖乖來上學呢!」

  「我是不打算來的,可是你說了你也許會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拍拍我的肩膀說:咱談一場戀愛吧!我怕我不來,你沒找到我,拍別人肩膀去了。」

  「呵呵,我有這麼說過嗎?我就記得我說過讓你趕緊找到父母,說你找到父母我就回來。我那是以爲你看到了父母就會忘了我。」

  「其實你沒準備回來,是嗎?」

  「說實話,我是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

  行慕柳跟唐丁簡單的說過她這一年多的經歷,可是這都是她有意簡略過的。那些驚險,那些危難,行慕柳都有意不說。

  不過,現在,行慕柳可以說了,「我身體裏先是有兇鑰的煞氣,後來又吸收了聖典中的靈氣,不過可能是因爲聖典中的靈氣太盛,經常會無緣無故的頭暈,暈倒。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到了你的臥室,其實我是想你了,卻正好摸到了魂戒和血杯,我感覺摸著它們非常舒服。終於幾天後,魂戒和血杯對我也無用了,所以,那時候我就慢慢的出現一些不正常的現象,比如怕光,嗜血等等。」

  唐丁剛想說你怎麼不告訴我,可是他想起那時候自己正在崑崙山。行慕柳就算想告訴自己,可是怎麼告訴?

  行慕柳受到陰煞和靈氣的雙重摺磨,經常暈倒,她感覺自己命不久矣,她不想讓唐丁步他父親的後塵,從而不告而別。

  唐丁的父親唐振東因爲當年於清影的去世,而悲痛欲絕。但是壓力產生了動力,唐振東竟然在一年後機緣巧合下,修成了元神,去了地府,救回了於清影。

  這段經歷,行慕柳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行慕柳還知道另外一段經歷,這段經歷是唐振東並沒有完全的救回於清影,就在生下唐丁後,唐振東又爲了給於清影治病,兩人再度飄零天涯,二十多年不知所蹤。

  行慕柳不願意讓唐丁把自己一生都浪費到自己身上,行慕柳知道唐丁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如果自己死了,他也會不顧一切的救回自己。所以,行慕柳才不告而別。

  曲折感人的故事,大家都愛聽,但是卻很少有人願意這些曲折感人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走前行慕柳給唐丁留言:等你找到你父母,我就會回來。

  她本意是想讓唐丁用父母歸來的喜悅,打消唐丁的思念。

  而唐丁上大學的初衷是回想起跟行慕柳當初的話,自己上大學,她就讀研究生,兩人談一場從學生時代就開始的戀愛。

  唐丁聽了行慕柳的話,也完全懂得了行慕柳爲什麼會離開自己,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原本行慕柳身體裏有兇鑰煞氣,後來又吸收了聖典靈氣。但是因爲靈氣過剩,又需要用血族聖器鎮壓,魂戒,血杯。久而久之,這是飲鴆止渴。

  行慕柳沒等到自己回來,也許是怕自己回來後,她又成爲自己的包袱,所以,她走了。

  行慕柳理解唐丁,就像唐丁理解行慕柳一樣:找父母找不到,下地府又無門,愛人又不知所蹤,唐丁幾乎跌落人生最低點。萬念俱灰下,會產生換個環境的念頭。

  其實,行慕柳確實理解唐丁,她對唐丁的心裏想法把握的也很準,唐丁當時確實是這個心理。

  「那咱們可以重新開始一場從學校就開始的戀愛了嗎?」

  行慕柳看了唐丁一眼,「咱們沒開始這段時間,你也沒閒著。」

  「呃!」

  行慕柳一句話給唐丁噎的說不出話。

  其實行慕柳這話並不是諷刺唐丁,唐丁其實心中確實對宗笑顏產生了感情,當然,這感情比不過他跟行慕柳的這是肯定的。

  在唐丁心中,他不希望行慕柳對此不聞不問,這是不關心他,而剛剛行慕柳的話,最起碼讓唐丁感覺她還是吃醋的,

  吃醋是愛的一種表現形式。

  愛,才會吃醋。不愛,吃什麼醋!

  「呵呵,跟你開個玩笑,看把你嚇的。」行慕柳用手指點在唐丁胸口,笑著跟他解釋。

  「我不是害怕,我是真的有點感覺對不住你。雖然」

  行慕柳用手指堵住唐丁的嘴,「不用說,我懂。」

  行慕柳這也算是再世爲人,怎麼可能還看不開這些?

  「剛剛跟你開玩笑,不過說實話,我這次不是跟你開玩笑,我覺得宗笑顏很不錯,真的,或許你可以考慮跟她在一起。」

  唐丁聽到行慕柳的話,一把把她身子扳過來,看著她的眼睛,「這話永遠不要再說,我再說一遍,我只愛你一個人,我只會娶你一個人爲妻。」

  「嘩啦」一聲,宗笑顏捏碎了一片瓦。

  雖然宗笑顏並不是有意來偷聽的,可是唐丁的話,卻正好讓宗笑顏聽到。

  聽到這話的宗笑顏,心都要碎了,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就大了些,一把捏碎了手下的瓦。

  唐丁和行慕柳也看到沿著屋頂飛竄離去的宗笑顏。

  唐丁和行慕柳兩人太過專注於談情說愛,並沒有注意到宗笑顏是什麼時候到的,所以,剛剛那話也並不是說給她聽。

  可是卻正好讓她聽到了。

  唐丁心中雖然略有不捨,可是感情這方面終究要有個取捨,取捨,有取就要有舍。

  在行慕柳和宗笑顏間,唐丁只能選擇行慕柳。

  先不說兩人有深厚的感情基礎,就說現在行慕柳現在的身體,就註定唐丁不能離開她。

  至於,宗笑顏,有機會再跟她說聲對不起吧!

  宗笑顏的離開,行慕柳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她當然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可是自己的身體還是一個女人嗎?能給他生兒育女嗎?

  行慕柳心中其實挺希望宗笑顏也跟著唐丁的,她第一次見到宗笑顏並不是刻意僞裝,她那時候就存了這個心思。

  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也未嘗不是佳話!

  宗笑顏奔行而去,行慕柳想追,不過卻被唐丁攔住,「算了,別追了!」

  「其實你應該追她回來的,我看得出來,宗妹妹也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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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七 針扎草人

  行慕柳每晚都會出去三個小時,一般都在下半夜,唐丁都知道。(.)

  一開始,唐丁以爲她要不告而別,但是唐丁卻不會干涉愛人的自由,雖然他心中萬般不捨。

  第二天,唐丁偶然的問起,才覺得自己誤會她了,原來行慕柳只是到她原來住的別墅,她是去喂雪猁了。

  唐丁也理解了,因爲晚上行慕柳回來的時候,唐丁是知道的。

  在唐丁眼中,雪猁也是個寵物。

  但是實際上,雪猁是個能獨戰十數名血族的超級高手。

  「把雪猁也帶過來吧!這樣就不用每天都去跑那麼遠餵它了。」

  行慕柳聽了唐丁的話,想了想,說,「好吧,那我就把雪猁帶過來!」

  第二天晚上,行慕柳果然把雪猁給帶了過來。

  唐丁晚上覺不多,他半夜起牀看到行慕柳不在牀上,於是到天台去看,行慕柳正在天台跟雪猁玩耍呢。

  「你倆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幹嘛呢?」

  「習慣了,睡不著!」

  聽了行慕柳的話,唐丁才驚覺自己這話不應該問。是啊,血族就這麼個生活習慣,晝如夜出,想改也改不了。

  「那我以後也晚上陪著你們一起玩。」

  「那就不用了,你該睡睡你的就行。」

  「吼吼,吼吼吼。」雪猁從天台朝下,狂吼。

  由於雪猁的吼叫聲音特別,行慕柳過去扶著欄杆往下看,並揚手招呼來了唐丁:一個腳有些瘸的人,在雪中慢慢走著。

  當然,引起唐丁注意的是這人身上的氣息很怪異。

  這人身上有股邪惡並危險的氣息。

  在唐丁和行慕柳往下看的時候,這人也停了腳步,擡頭看去。

  與此同時,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草人,然後用針朝草人扎去。

  在針紮上草人的剎那,唐丁就感覺胸口一疼,像是被鋼釺子釘入身體一樣的疼。

  這種疼痛讓唐丁呼吸一滯,感覺渾身氣力像是被抽空一般。

  不過這痛苦並沒有完,這鋼釺子又從後背釘入身體,接著又是一根。

  不過唐丁的精神力強悍,忍耐力極強,雖然三根鋼釺釘入身體,身體上的疼痛一抽一抽,但是唐丁卻依舊保持著剛剛扶牆的姿勢。

  行慕柳也被下面那瘸子的動作吸引了,但是從唐丁手指捏彎了不鏽鋼管的動作中看到了唐丁的不妥,「你怎麼了?」

  行慕柳扶住唐丁,唐丁疼的一句話說不上來,用手指朝下面那瘸子降頭師一指。

  行慕柳也早就感覺到下面那瘸子的怪異,這是半夜三點多,是普通人最困的時候,一個腿腳不好的人,卻獨自在昏黃的路燈下面走,這怎麼看怎麼都感覺不對勁。

  最不對勁的還是他擡頭看自己和唐丁的眼光,那眼光中有狠厲,有可惜,還有決然。

  還有他的動作,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草人,然後又用針前後左右的紮了三針。

  然後唐丁就種種不妥,在自己問他的時候,話都說不上來,卻用手指指向下面的的怪人。

  種種的跡象表明,就是他搗的鬼。

  行慕柳手一按陽臺,縱身躍了下去,下面突出的陽臺上橫樑上,只借三次力,人就已經落到了地上。

  這可是十一層的高樓,平常人看一眼就會發暈的高度。

  雪猁緊隨其後,雪猁比行慕柳動作還靈活,只借了一次力,就落到了地上。

  行慕柳和雪猁落地後,朝這個瘸子急速衝去。瘸子在行慕柳和雪猁下來的朝他衝過來的時候,又在草人身上紮了三針,一共六針。

  這個瘸子見到行慕柳的誇張動作,並沒有驚慌,也並沒有停止扎針,在行慕柳衝上來之前,他做了兩個動作,揚手朝天上灑下了一團黑色的東西,並紮下了一針。

  這團黑色的東西撒開後,迅速的在空中分開,變成一團黑霧。

  行慕柳要衝過來的動作戛然而止,然後朝後退去,因爲她看到了天上的這團黑霧竟是些飛舞的小飛蛾。

  這羣小飛娥,阻斷了行慕柳要衝過來的路。

  行慕柳並不怕這些東西,但是她剛剛卻看到了一羣小飛娥把地上正巧路過的一隻野貓給圍住,在不到兩秒鐘的功夫,這隻被圍住的野貓的尾巴處就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這些飛蛾竟然是食人娥!

  行慕柳因爲常年跟血族搏鬥,會隨身帶兩把短刀,行慕柳發現這食人娥的可怕,迅速招呼雪猁後退,然後抽出短刀朝那危險的瘸子甩了過去。

  行慕柳傳承血族聖器血脈的力量,力量非常之大,短刀甩出去,如電光霹靂,眨眼間就到了那瘸子面前。

  但是那瘸子剛剛走路時候顯得老態龍鍾,可是在短刀飛來的時候,動作竟然迅捷無比,只差一點就能躲過行慕柳這把飛來的短刀。

  只差一點,還是沒躲過去。

  短刀從他的大臂上穿過,飛了出去,可是行慕柳瞄準的卻是他的心口部位。

  正是這一刀,使那瘸子手中的草人掉到了地上,也讓他嚇了一大跳,因爲行慕柳已經摸出了第二把短刀,這瘸子嚇的轉身就跑。

  說實話,剛剛的一刀,是行慕柳含怒發出的一刀,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極大,再讓她甩出剛剛那樣一刀,行慕柳也沒有把握。

  所以,行慕柳就引刀未發。

  隨著這瘸子的退去,這羣空中的食人娥也隨著他散去,行慕柳走到剛剛那瘸子站立的地方,還是有些不寒而慄。

  那路過的野貓已經徹底成了一堆白骨,讓人驚悚異常。

  一個看起來老態龍鍾的瘸子,竟然也有迅捷無比的速度,更有如此讓人驚恐的食人娥。

  行慕柳突然瞥見地上的那個草人,撿了起來,就迅速的朝樓上跑去。

  開門進屋,唐丁還是保持在陽臺手扶欄杆的姿勢,不過此時唐丁手中堅硬的不鏽鋼欄杆,已經被他握成一團。

  行慕柳跟唐丁有種默契,她看到唐丁的眼神,就知道唐丁的意思是拔下草人身上的鋼針。

  行慕柳拔一下,唐丁就疼的抽搐一下,直到把七根鋼針拔完,唐丁已經是汗流浹背。

  大冬天的汗流浹背,風一吹,渾身冷的像是掉進了冰窟窿。

  不過好在插到身上的鋼釺子是沒有了,行慕柳把唐丁扶到了屋裏,過了好一會,唐丁才緩過勁來。

  「把那草人拿給我看看!」

  行慕柳把手中的草人遞給了唐丁,唐丁一看這草人扎的極爛,只是個大體的形狀,上面並沒有唐丁的生辰八字什麼的,不過唐丁知道這草人其實扎的就是自己。

  唐丁翻開了草人,在草人中發現了一小挫頭髮,這頭髮唐丁幾乎可以確定就是自己的,前幾天,唐丁去樓下的理髮館剪過頭。如果這真是自己的頭髮,看來那人就是從理髮館拿來的,但是理髮館的頭髮很多,自己當時可不記得這這麼一個人在盯著自己剪頭。

  按照唐丁的估計,這人應該是個降頭師。

  降頭師就擅長利用人體的身體髮膚做法施術,看來以後剪得頭髮也不能隨便丟了,可是誰去理髮館剪頭,自己還能把剪下來的頭髮帶走?

  「這人太厲害了,他是什麼人?」

  「我也說不好,是降頭師是肯定的。」

  「降頭師?這麼厲害!」

  「對,很厲害!」唐丁遇到過的降頭師有兩個,一個是那身體到處都藏著毒蟲的蟲人鬼僧,另外一個就是在迪拜王宮遇到的那個降頭師巴鬆。

  可是巴鬆的降頭術似乎也不像這個這麼原始。

  從迪拜回來後,唐丁也刻意的瞭解過一些降頭術,知道這些降頭術最原始的就是這種扎草人做法的,而巴鬆練的似乎是降頭術中最高等級的鬼降,無形無相,卻能隨意操縱人體,置人於死地。

  可是這個瘸子如果真是爲巴鬆來的,那他也應該練的是鬼降一類的高級降頭術。

  想不通,想不通。

  。。。。。。。。。。。。。。。。。。。。。

  在距離唐丁的房子大約十公里外的一個酒店裏,查侖和他的徒弟小蓬,剛剛回來。

  「小蓬,幫我把衣服脫下來。」

  查侖脫下了衣服,露出了裏面的長衫,他胳膊處的長衫已經被血染透了。

  「師父,我去找紗布!」

  「不用!」

  查侖從衣服中掏出了一隻小瓶子,從瓶子中倒出了一隻蟲子,然後放在受傷的傷口附近,這蟲子就在查侖的傷口處不停的血液,黏糊糊的口水就粘在查侖的傷口處,很快就封住了查侖流血的傷口。

  等到這隻蟲子給查侖舔完傷口,本來比小指還細的蟲子,已經變成了比大拇指還粗的模樣,身長也長長了不少。

  「倒杯水我喝!」

  查侖喝了一大口熱水,才把這蟲子收回了瓶中。

  「小蓬,你有什麼要問的?」

  「師父,爲什麼你今天施展的降頭術沒用您最擅長的飛降和鬼降,反而用了一般降頭師都會用的草人降呢?」

  「小蓬,你記住,降頭術的最高境界永遠不是修成最厲害的降頭術,而是降頭師本身的修爲。而最厲害的降頭術也永遠不是最高等級、能殺人於無形的飛降和鬼降,而是最基本、最常用的草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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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八 以彼之道

  小蓬聽了師父查侖的話,不甚明瞭。

  查侖繼續解釋,「我們南陽的降頭術,實際來源於中國苗疆一帶的蠱術和巫術。草人降,其實就是最基本的巫術,可是這種巫術越是基本,威力越大。」

  「鬼降和飛降,需要降頭師高深的精神力做輔助,而這精神力的修煉是極難的,所以,想要練成鬼降和飛降很難。但是這草人降卻是簡單易學,只需要掌握被施術人的生辰八字或者身體髮膚就行,有了生辰八字,可以遠距離施術。有了身體髮膚,就可以近距離施術,但是這遠距離施術哪裏比得上近距離施術來的威力大!」

  「降頭術的威力,曲不如直,遠不如近,繁不如簡,雜不如精,人永遠要主宰術,而不是被術所奴役。悟通了這些,你將來在降頭術上的成就就會比我還大。」

  「師父,你是什麼悟通了這些的?」

  「我悟晚了,我是十年前才悟出的,要不然我現在的成就遠不止於此。」

  這十年,查侖有所感悟,足不出戶,苦研降頭術。

  這也是下屬跟路霆飛報告說的查侖在泰國呆了十幾年的原因。

  。。。。。。。。。。。。。。。。。。。。

  第二天一大早,唐丁跟行慕柳就到了前幾天理髮的那家理髮店,兩人去的時候還沒開門,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才開的門。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一進門,唐丁就問起前幾天自己來理髮的時候是否有人來收過頭髮。

  「是,有那麼個人,不是以前經常來的小張,看上去不是咱們北方人,南方的也不大像,倒像是東南亞一帶的。」

  「哦?找視頻給我看看。」

  唐丁把一百塊錢拍在桌上,那理髮師屁顛屁顛的去給唐丁翻監控視頻去了。

  一百塊,得剪好幾個頭才能掙著。

  理髮師很快的找到監控,指給唐丁看,「就是他!」

  唐丁看到視頻中的小蓬,他在自己走後馬上就收拾起了頭髮,在老闆問他的時候,他馬上提出收頭髮。

  唐丁看著這個瘦小的東南亞人,似乎有了一點印象,自己走的時候,好像見過他。

  不過,不用問,這個人肯定是扎草人的那個降頭師。

  根據唐丁的推斷,這個降頭師很有可能是跟巴鬆有密切關係的,因爲那蟲人鬼僧的事情過去的也太長了。

  「這段時間你要小心點,那人很可能還留著你的髮膚之物,還有可能用同樣的招數對付你。」回去後,行慕柳提醒唐丁。

  「我會小心的。」

  如果這降頭師再用這招對付唐丁,唐丁還真沒什麼好辦法,畢竟人家是用草人扎他,就算唐丁速度再快,恐怕也沒人家拿針扎草人來的快。

  這針一紮上的感覺,唐丁是永遠不會忘記,只一瞬間,人就會疼的脫力。

  如果當時行慕柳不在身邊,唐丁就是任由人家要殺要剮了。

  這草人降跟唐丁在迪拜所遇到的鬼降還不一樣,鬼降是魂魄的入侵,是精神力的對決,在精神力方面,唐丁只要小心謹慎,是不會讓人輕易得手的。

  上次在迪拜王宮的密道,唐丁之所以讓降頭師巴鬆得手,那是因爲唐丁已經發出了六記五雷正法,他的精神力耗費了大半,才會被巴鬆鬼降侵襲,不過如果唐丁在精神力飽滿旺盛的情況下,巴鬆恐怕要得手也很困難。

  但是這種草人降就不一樣了,唐丁的精神力沒有多少用武之地,最多也就是在中了降頭術後比別人堅持的時間長一點,解除降頭術後比別人恢復的快一點。

  還有那降頭師的扎針手法也很特點,他一針紮下去,直接就紮在唐丁的心口上,毫釐不差,唐丁一下就失去了行動力。

  而後來的幾針,也是針針紮上唐丁想動卻沒法動的要害。

  不管怎麼說,這是個高手,降頭術的高手。

  還有那食人娥,雖然飛行速度不快,但是確實很好的防禦,有這食人娥存在,就很難近這人的身。

  。。。。。。。。。。。。。。。。。。

  京都,地安門西大街,一棟不起眼的四合院。

  說不起眼是因爲沒掛牌子,而這四合院看上去也跟其餘四合院毫無差別,但是內裏卻讓人吃驚。

  這四合院,出門百步即是北海五龍亭,東南與故宮相鄰,與中南一海只有一海相連。

  一個身著便裝的人急匆匆的進了院子,直奔後院古古香的兩層樓。

  路霆飛看著一頭汗的薛斌,「薛科長,怎麼一頭大汗?」

  「路局,昨晚那查侖出手了。」

  「在哪?對象是誰?」

  「學府西苑,唐丁。」

  「查侖向唐丁出手?你確定?」

  「對,我確定。」

  「說說詳細經過。」

  「今天凌晨三點十六分,查侖出現在學府西苑,當時下雪,查侖用一個草人制住了唐丁,不過當時這個唐丁身邊還有個人很厲害,她從十一樓直接跳下,想殺死查侖,但是卻被查侖躲過,最後查侖受傷逃走。」

  「哦?這個人是誰?」

  「暫時還在調查中,相信很快會有結果出來。我想問路局,這個查侖出了手,咱們怎麼辦?」

  「查侖的住處掌握嗎?」

  「掌握。」

  「好,密切觀察,等我進一步的命令。備車,我出去一趟。」

  唐丁不在眼前,如果在眼前,他會非常吃驚的,因爲薛斌報告的情況非常詳細,知道的甚至不比親歷者唐丁經歷的少多少。

  路霆飛坐車直奔的是唐丁的學校,他準備跟唐丁示下好,順便把查侖的行蹤告訴唐丁,試試唐丁的能力。

  當然,這主要是因爲唐丁救過路霆飛,所以路霆飛才會對唐丁示好。

  路霆飛在路上給唐丁打了電話,然後直奔學府西苑,跟唐丁在小區外的茶館見了面。

  唐丁本來準備單獨出來,可是行慕柳不放心,就跟唐丁一起出來了。

  剛剛在路上,路霆飛就接到了薛斌反饋來的信息,查到了跟唐丁在一起的人是誰。

  路霆飛聽到行慕柳名字的時候,大大驚訝了一番。

  對於路霆飛這樣的人來說,就算是泰山在眼前崩塌,他都會面不改,但是卻在聽到了唐丁身邊的人是行慕柳的時候,大大的吃了一驚。

  路霆飛當然是知道行慕柳的,行家年青一代最傑出的人之一,赤手空拳打拼出了億萬家業,別人有這個身份,就算是赤手打拼也不可能,但是行慕柳確實是赤手打拼,沒有家裏的任何資源。

  當然,最讓路霆飛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行慕柳從十一樓跳下,跟大降頭師查侖硬拼,查侖對她無可奈何,而且還讓查侖受了傷。

  行傢什麼時候出了一個這麼厲害的人?

  路霆飛想不通。

  在茶館,路霆飛沒想到會直接見到行慕柳,雖然唐丁並沒有介紹過她的身份,但是路霆飛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戴著大太陽鏡的人就是行慕柳。

  「路老,你找我是有什麼好事嗎?」

  唐丁中給路霆飛一種神祕莫測的感覺,路霆飛聽了唐丁的話,點點頭,「我也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需要自己自己判斷。」

  「哦?那你說說看。」

  路霆飛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唐丁,「這個人,你應該認識?」

  照片上的人當然就是查侖。

  唐丁一看查侖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昨晚上對自己施展降頭術的那個瘸子。

  唐丁點點頭,「這人我見過,不過卻不認識。」

  「他叫查侖,是享譽東南亞的降頭大師,他有十幾年沒來中國了,這次過來第一個就針對你,我想知道爲什麼?」

  「說實話,我也想知道爲什麼。」

  路霆飛看著唐丁的眼睛,沒說話,唐丁也淡淡的對視。

  最後還是路霆飛先說話,「我剛剛說了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可以告訴你查侖的住址。」

  「好,你說。」

  「你有對付他的把握?」

  「沒有什麼事是有絕對把握的,不是嗎?」

  路霆飛知道唐丁說的是這次的事,也說的是上次他救了自己的事,上次唐丁也說沒有百分百把握,可是卻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附身在自己身上的陰魄,讓自己化險爲夷。

  「那祝你旗開得勝,凱旋而歸!」

  路霆飛告訴了唐丁一個電話號碼,這個號碼就是負責盯梢查侖的特工偵查員。

  「謝謝你的茶!」路霆飛站起身要走,剛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千萬別冒險,尤其是不能讓行小姐涉險。」

  行慕柳意外的看了路霆飛一眼,心道自己一句話沒說,這人竟然把自己認了出來,怎麼自己很有名嗎?

  行慕柳其實爲人處世最是低調,當然,在容貌的問題上,行慕柳是沒法低調的,不過她走在大街上會盡量遮掩,比如今天帶著墨鏡出行。

  路霆飛走後,行慕柳問唐丁,「你決定了?」

  唐丁點點頭,「我從來不主動招惹麻煩,但是這次是麻煩招惹我,我會把這麻煩解決掉,永遠解決掉。」

  「你想怎麼做?」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感謝這兩天各位打賞的朋友,感謝!還有一直以來每天打賞的1324923095,雖然沒總掛嘴上,但是卻記在心裏,萬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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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1
六百三十九 計劃變化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姑蘇慕容家慕容復的絕學,講的是慕容復的武學斗轉星移,總是以相同的招式制敵。

  唐丁說這話並不是隨口一說,他也打定了注意,既然查侖用術法對付自己,自己也用術法對付他。

  直接碰面,唐丁對這查侖的邪術也有些忌憚,先不說他那草人降,就說查侖渾身的法寶毒蟲,也讓唐丁忌憚非常。

  那食人娥的可怖,唐丁雖然沒親眼看到,但是行慕柳卻給他轉述了。

  唐丁也不會認爲行慕柳在故意恫嚇自己,行慕柳這麼說了,只能是確有其事。

  其實,從今天凌晨事情發生後,唐丁就已經在想對策了。

  唐丁的對策就是陣法。

  你用降頭,我用風水陣法。

  不過風水陣法卻是要提前佈置的。

  唐丁撥打了路霆飛留給自己的那個電話,這人自報的並不是姓名,而是代號獵鷹。

  獵鷹是路老最爲倚重的部下薛斌手下的得力干將,特別擅長追蹤搜索,這也並不是路老太過小心,而是這查侖並非常人,一般人去跟蹤查侖這樣的降頭術大師實在是有些危險,所以才會派出局裏的高手參與。

  由於事先上峯早已經跟他打過招呼,讓他全力配合唐丁,所以對於唐丁的提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關於查侖的行蹤,唐丁很快就全盤掌握了。

  按照唐丁的計劃,是要謀定而後動,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就在唐丁剛跟獵鷹打完電話不到十五分鐘,就接到了獵鷹又打來的電話,說是查侖就在剛剛退了房,請酒店幫忙定了回國的機票,似乎是要回國。

  剛剛獵鷹跟上峯薛斌請示過了,薛斌又給路霆飛打了電話,路霆飛直接說把事情告訴唐丁,讓他決斷。

  按照法律來說,查侖並沒有什麼犯法的地方,所以,路霆飛就算是權力很大,也不能說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胡亂抓人,不過監視卻是他的分內事,這個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至於說暗算唐丁,有證據嗎?沒證據還有什麼可說的。

  唐丁聽完獵鷹的話,請他幫忙查詢航班信息,自己馬上趕赴機場。

  雖然唐丁並不知道查侖爲什麼要走,可是這樣的人,唐丁自然沒有讓他走了的道理。

  行慕柳聽聞查侖要走,她也要跟著,唐丁知道行慕柳白天出去活動,會非常睏乏,所以唐丁就拒絕了行慕柳的跟隨,不過行慕柳看看手機,「現在已經三點多了,按照此時的冬令時,五點半天就黑了,咱們到了機場,也差不多這個點了。」

  「好,那趕緊。」

  唐丁和行慕柳上了車,車是行慕柳開來的。

  一路飛奔,直奔機場。

  「咦,這刀你竟然還帶的?那木劍呢?」

  行慕柳開車,唐丁在整理自己的東西。刀,唐丁手中只有一半,就是那把星雲刀,這是唐丁的殺器,行慕柳問的就是這把刀。

  當年,唐丁和行慕柳在烏金軟甲失而復得後,在烏金軟甲中找到了那四句謁語,後來又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把星雲刀。

  所以,這烏金軟甲和星雲刀幾乎可以說見證了兩人的愛情。

  「裂了。」

  「哦。」行慕柳不說話,她雖然知道降龍法劍大有來頭,可是再有來頭畢竟也是木劍,在她的觀念中,木劍總不如鐵劍牢固。

  「對了,這件軟件你穿上!」唐丁把烏金軟甲從包裏面拿出來,遞給行慕柳。

  「我用不著,還是你穿吧!」行慕柳婉拒了唐丁。

  「不行,就你穿。」

  唐丁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過行慕柳卻並不厭煩。

  當初行慕柳就是看上了唐丁表現出的小霸道。

  唐丁讓行慕柳靠邊停車,他跟行慕柳互換了座位,讓行慕柳有機會把烏金軟甲穿到裏面。

  這烏金軟甲雖然又是金又是甲的,可是卻既不厚又不重,穿到身體裏,雖說薄如蟬翼有點誇張,可是卻也不如一件羽絨馬甲的厚度。

  唐丁到達機場是一個小時以後,根據獵鷹回覆的情報,查侖應該還要十五到二十分鐘才能到達機場。

  唐丁原本的計劃是用風水陣法,抽取查侖的魂魄,然後再把他的魂魄裝入紫金葫蘆中,到時候任憑這個大降頭師還有什麼手段,也半點用不出來。

  不過這風水陣法要提前佈置,而且還需要一定的材料,可是唐丁材料倒是好湊齊,但是這風水陣法卻沒時間擺了。

  至於那紫金葫蘆,裝魂魄當然沒問題,但是吸收魂魄就差點了,如果是普通人當然也沒問題,但是對於查侖這種意志力堅定的大降頭師來說,只用紫金葫蘆可沒法直接吸收查侖的魂魄,必須先用陣法把查侖的魂魄引出來。

  可是陣法是來不及佈置了,但是唐丁卻在包中發現了一枚從茅山派毛元生拿撿來的迷魂符。

  如果是勾魂符和收魂符,唐丁的確不會用,可是這迷魂符是誰都能用,直接使用就行。

  這迷魂符需要貼到查侖的身上才管用,可是找誰貼呢?自己去貼,查侖肯定是認識自己,必然有所防備。

  行慕柳?查侖也認識行慕柳,再說唐丁也擔心行慕柳安危。

  陌生人貼更是不行,因爲查侖太厲害,很有可能危及這人的生命。爲了自己的恩怨,置他人生命於不顧,這事唐丁做不出來。

  所以,唐丁還是決定自己上。

  一來唐丁對自己的步罡踏斗有自信,二來唐丁也可以在貼完符後,第一時間就近的攝取查侖的魂魄。

  再退一步講,就算這迷魂符對查侖無用,唐丁手中還有星雲刀。

  當然直接用星雲刀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在機場這樣的場所公開殺人,會造成極大的恐慌和國際事件,讓路老和趙辰陽難做。除非唐丁想浪跡天涯,四海爲家。

  一輛很不起眼的出租車停在機場停車區,一老一少兩個穿著泰國傳統服飾的人下了出租車。

  這一老一少剛一下車,唐丁的電話響了,是獵鷹打來的,告訴他自己剛剛跟著查侖到達機場。

  這機場太大,候機廳綿延上百米,唐丁和行慕柳四下觀望,在兩人的車後五六十米處看到了衣著顯眼的查侖師徒。

  「來了!」唐丁低呼一聲,「咱們跟上他們,伺機動手。」

  唐丁的打算是出其不意,在查侖不防備的時候偷襲成功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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