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4
六百七十 亦真亦假

  衆人出去後,唐丁看著度戒大師灰白的雙眼,這才明白爲什麼度戒大師一直是低著頭。

  「大師,我們又見面了!」唐丁剛說完,突然想起度戒大師失明瞭,根本就沒法看到自己,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很有緣分。」

  「我失明後悟出了一個道理:眼不見,心卻看的更清楚。」

  「大師,你知道我是誰?」唐丁看不到度戒大師的眼神,自然猜不到他的心理。唐丁感覺上度戒大師應該是認識自己的,可是又怕度戒大師認錯了人。

  「呵呵,怎麼可能不知道?咱們今天上午才在大雄寶殿見過,兩年半前,咱們在白雲寺外見過。」

  唐丁這次有點驚訝了,因爲度戒大師是失明的,自己沒給他看過手相,更沒有任何泄露自己身份的信息,單憑自己的聲音,他不信這好幾年了,度戒大師會記得自己的聲音。

  可是,事實就在眼前。

  不過唐丁並不打算刨根問底,詢問度戒大師怎麼還記得自己的事,因爲緣分這東西,也是有數量和期限的,時間久了,緣分會斷。問的多了,緣分會淺。

  「我想請問大師個」

  唐丁的問題還沒問出來,就被度戒大師擡起的手阻止,「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過我現在沒法給你回答。」

  「我這隻眼睛,就是因爲泄露了天機過多而失明。失明後,我的妻子帶著錢離開了我,我這才遁入空門,削髮爲僧。」

  度戒大師這麼說,唐丁卻是不好追問了。

  人家現在眼瞎了,因爲泄露了天機,難道自己能爲了自己的事,讓他遭受更大的劫難嗎?

  不過,度戒大師的說法,解釋了唐丁爲什麼會在白雲寺外看到他沒出家,現在卻又在這裏掛單。

  「雖然你的事,我現在沒法給你回答,你還要再等等,一年後,一年後我或許能給你解答你的問題。」

  度戒大師的話,讓唐丁本已經無望的心,又活泛了過來。

  唐丁找父母找了兩年多了,可是卻半點線索也沒有,唯一可能有線索的就是長白山天池,可是天池中的那羣蛟龍卻差點讓唐丁命喪於此,他只能無功而返。

  爲了找父母的線索,唐丁把中國古代史翻了個遍,也找遍了各種野史,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他想找的東西。

  現在,度戒大師說一年後能給自己解答,這個時間,唐丁當然能等。兩年多都等了,再等一年又怎麼樣?

  「行,一年就一年,我一年後再來找您,對了,度戒大師會一直在這掛單嗎?」

  「當然不會,我可能這幾天就會走。」

  「大師要去哪裏?一年後我怎麼找您?」唐丁急問道。

  「咱們會有緣分再見的,我知道咱們的緣分遠不止於此。」

  不過度戒大師的這個說法並不能讓唐丁滿意,你說有緣分再見就有緣分再見啊,萬一見不到,我去哪找你!

  不過度戒大師似乎明白唐丁的擔心,他笑了一笑,「怕我走了不回來?放心,我還有事求你幫忙!」

  唐丁聽了一喜,求我幫忙正好,「大師,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

  「現在時機還不到,跟你說了也沒用。」度戒大師的表情略有猶豫。

  「大師,有話請直說。」

  「你看這赤山的風水怎麼樣?」度戒大師問起了唐丁這裏的風水,唐丁略微有些吃驚,不明白爲什麼度戒大師會問起自己。

  不過,唐丁卻是照實說,「這裏羣山環繞,坐山望海,藏風納氣,五行不缺,是個好風水。」

  「你難道只看到了這些?」度戒大師問道。

  「哦,還有別的嗎?」唐丁想了想,也沒想起什麼特別值得關注的。

  「那這法華寺的風水怎麼樣?」度戒大師提醒道。

  「這法華寺的風水也不錯啊,看這香火鼎盛,風水怎麼可能不好!」唐丁來這法華寺的第一件事就看了這裏的風水,這裏的風水確實非常不錯,要不然也不能有如此鼎盛的香火。

  「呵呵,你再看看。」度戒大師笑著說道。

  唐丁想了想,把這法華寺的風水放到了整個赤山當中。單就這法華寺來看,這裏的風水的確是好,但是把法華寺放到整個赤山當中,這裏的風水也是極好。

  咦,不對!

  赤山的風水好,這法華寺的風水更好,這聽起來似乎這法華寺是整個赤山風水最好的地方,實則不然。

  人都說紫氣東來,這從東方來的紫氣,的確是第一時間就會聚集到這赤山法華院,可是由於這赤山面海,從東方來的可不僅僅是紫氣,還有海中的煞氣。

  煞氣和紫氣,都會來到這藏風聚氣的赤山法華寺,既然這裏藏風聚氣,那紫氣累積的同時,煞氣也在累積。

  但是爲什麼唐丁的望氣之術,並沒有看到這裏的煞氣呢?

  原因就在這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中的濃郁的念力,還有那聚集念力的陣法,卻在外面看不到任何念力的存在。

  而且這強大的念力,經過這陣法的聚集,唐丁竟然不知道去了哪裏?

  唐丁當時也覺得十分奇怪,可是現在他想明白了。

  這被陣法聚集起來的念力,都用來鎮壓這東來的煞氣了。

  正因爲有這聚集念力的陣法的存在,才有了唐丁所看到的這香火鼎盛,風水極好的法華院。

  其實這也很好解釋:世間之物,總是陰陽相濟而存在。獨陽不生,孤陰不長,有吉祥就有煞氣,這是對應存在的。

  既然要在這裏設立寺院,自然是選個好地方,而且這地方還能庇佑民衆,爲周圍漁民救災解困。

  所以,寺院才設在了這裏。

  寺院給大家鎮壓住了煞氣,給大家帶來了生吉之氣,自然很受周圍民衆的歡迎。而寺院也做了他們最本分的事。

  「哦,我懂了,這法華院不單單是紫氣聚集的地方,也是煞氣聚集的所在,但是爲什麼看不到煞氣,全仗著大雄寶殿裏的那個帶著濃濃念力的陣法。」

  「呵呵,你果然是我玄門中人。」度戒大師笑著說道。

  唐丁暗道一聲慚愧:唐丁雖然在陣法上堪稱大師,也懂些相術,風水,可是真是遇到風水相術大師,唐丁又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要不然他也不至於還要求度戒大師告訴他父母的去向之謎。

  當初師爺徐卓就說過唐丁:你悟通了那本《本經陰符七術》,就可以找到父母的行蹤。

  可是唐丁最擅長的是陣法,所以,他看那本《本經陰符七術》,最先看懂的就是裏面的陣法。當然簡單的相人相面之術他也沒問題,不過對於裏面高深的相術東西,唐丁就完全摸不到頭腦了。

  風水相術這東西,沒有師父領進門,想獨自修行,是非常困難的。

  「大師,你跟我說這個的原因是?」唐丁問道。

  「我想送你一份大禮,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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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七十一 心願達成

  聽到度戒大師說大禮,唐丁楞了一下,隨即問道,「預先取之,必先予之,先不說什麼大禮,先說說要答應大師的事,看我能不能做到?」

  「呵呵,年輕人不驕不躁,不錯。」度戒大師莞爾一笑,不過度戒大師並沒有回答唐丁的話,而是說起了另一件看似不相干的事,「我在這法華寺掛單半年,你可知道原因?」

  唐丁心道,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

  對於普通人,唐丁尚且可以看到他們的眼色和神色,猜測他們的心意,可是對於度戒大師這種相術大師來說,就算他不失明,唐丁估計也從他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無法猜測他的心意。

  不過度戒大師並沒有讓唐丁猜的意思,他繼續往下說,不過說出的話卻讓唐丁有些吃驚,「我在法華寺就是爲了等你!」

  「等我?」唐丁訝道。

  「對,等你。我之前說過,你不必擔心找不到我,因爲咱們之間還有不少的因果,緣分就是白雲寺的那次見面。」

  在廣川白雲寺,度戒大師一口喊出了唐丁的「神鬼合體」命格,最後因爲這命格而落荒而逃。這是勘破了唐丁的來歷出身。其實不管是唐丁作爲神格的父親唐振東,還是半身鬼體的母親於清影,都不是能爲常人所議論的。

  遇到了唐丁,喊破了唐丁的命格,這只是度戒大師一生泄露天機太多而失明的一個導火索,當然,這是最猛烈的一個導火索。

  兩人之間的因果,就從這白雲寺展開。

  後來,度戒大師出家,法號度戒。

  「這跟大師要我做的事有關係嗎?」唐丁問道。

  「因果即是緣,當然有關係。我算到了咱們的緣分會在中國最東端的寺院裏發生交集,所以我就到了法華寺,就一直在這裏等你,昨天,一個女施主來到大雄寶殿,被大雄寶殿內的舍利生氣所傷,我掐指一算,知道咱們的緣分到了,接著我就知道你來了。」

  「舍利不是蘊含佛祖念力,爲什麼這舍利之氣會傷人呢?」

  「大千世界,芸芸衆生,爲什麼單單我會在這法華寺等你?一切自有因果。」

  唐丁對對度戒大師的話有所領悟,「大師是說慕柳的受傷,也是應了咱們之間的因果?」

  「因果無形無相,誰也不知它的所在,但是它又是無所不在!」度戒大師沒有正面回答唐丁的話,但是又好像回答了。

  「正因爲這裏的藏風聚氣,採集了紫氣的同時,也採集了煞氣,這裏的法華寺原本是想用佛氣鎮壓住這裏的煞氣,保佑這一方漁民的平安,可是世人拜佛無不是隻取生吉之氣,拋卻了煞氣,所以,後來這裏煞氣,寺院鎮不住了,才有一顆佛祖的舍利子來鎮住這煞氣,現在這舍利子也要鎮不住這煞氣了,更何況用舍利子來鎮住煞氣,本就是個臨時的辦法,如果煞氣不再增加,這當然沒問題,但是這裏的煞氣卻是不斷積累的,而紫氣卻隨著人們的求取而不斷消耗,單純的依靠舍利之氣,來鎮壓煞氣早晚是鎮壓不住的,只有通過生生不息的陣法,把這煞氣跟天地之力來通聯,才能消弭這煞氣,宏大的天地之力,本就是一切煞氣的母體,因爲煞氣本身就來自於天地之間。」

  聽了度戒大師的話,唐丁懂了,「大師是想讓我藉助天地之力消弭這裏暫時被鎮壓住了的煞氣?」

  「施主願意救萬民於苦海嗎?」

  「大師爲什麼會認爲我能做到?」唐丁反問道。

  「因果。」

  「我聽了大師的因,還沒看到大師所說的果,我更想聽聽大師說的送我的大禮是什麼?」唐丁笑道。

  「舍利子,佛祖釋迦牟尼佛的生身舍利,只要施主能夠化解這裏的煞氣,讓生吉之氣庇佑這片土地,我願意做主把舍利子送給施主。」

  「我很好奇這舍利子的來源?據我說知中國被發現的釋迦牟尼佛的生身舍利,只有一枚,是佛祖的指骨舍利。」唐丁這一年半來,在京大圖書館博覽羣書,不論正史野史,都有涉獵,對中國的上下五千年的所知,已經達到了專家級的水平。

  二千五百年前,釋迦牟尼在拘屍那揭城郊娑羅樹下圓寂,遺體火化後共得8萬4千顆真身舍利,其中19份傳入中土,並在東漢桓帝的資助下,在全國設立19座設立寶塔,19份佛祖舍利就存放其中。

  其中最早設立的是阿育王寺,也就是現今的西安法門寺。其餘存放舍利的寶塔不是語焉不詳,就是毀於戰火,或者是歷史中的數次毀佛滅佛的運動中。

  1987年法門寺重建時,工程人員才從傾倒的寺廟底下,發現法門寺塔基地宮遺址,並在遺址中找到四枚佛指骨舍利,但是這四枚佛骨舍利,只要一枚是真品,根據地宮志文碑,把其餘三枚稱之爲「影骨」,也就是仿製佛祖真身靈骨而造的附屬品。

  這枚佛指骨舍利,也是唯一記載的能夠文字確認的佛祖舍利。

  「呵呵,假做真時真亦假,就算沒有記載的佛祖舍利,也並非就不是真的佛祖舍利。據我所知的法門寺建寺之初,的確是不在當年流入中土的19枚佛祖舍利之中,不過當年的數次毀佛滅佛運動,有多少僧人貌似也拼命的護住佛祖舍利,或者帶著舍利流落他方,這舍利爲什麼就不能流落到這石島法華寺?」

  唐丁點點頭,「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很好奇大師是怎麼知道這大殿裏有舍利的?」

  「呵呵,當年,嗯,大約在二十年前,我師父帶著我來過這裏,那時候,石島法門寺正在重建,是我師父給堪探的風水方位,新寺初建,給佛祖重塑金身,用得是曾經留在這裏的半截土佛像,本來這佛像是要被換掉,打碎,重新塑造一個的,可是我師父力主給佛祖重塑金身。事後,師父就曾跟我說過這半截大佛中有佛祖舍利。那時候我師父還是個走南闖北的風水大師,尤其擅長察砂觀氣。」

  唐丁一聽度戒大師的說法,也完全能夠說的通。

  如果當年重建這法門寺的時候,給佛祖重塑金身,用的還是以前的的半截土佛像,那是很有可能把舍利保存在這裏的。因爲僧人都把佛祖舍利當成至寶一樣供奉,恨不得天天磕頭誦經,把舍利塑進了佛像中也很正常。

  而,唐丁聽度戒大師的話,也能聽的出來,度戒大師的師父應該是個了不起的風水大師。

  「原來還有這一段往事,不過咱們先放下有沒有舍利先不說,我有疑問的是,大師能做這個主,把舍利送給我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度戒大師不愧是風水大師,他說的話,很有氣度。

  不過唐丁也聽懂了他話外的意思:這東西是我私自送給你,是單獨送給你,不是光明正大的送你。

  說白了,不是送,而是偷得成分居多。

  也是,佛祖舍利是佛教的至寶,就算寺廟的和尚願意送給你,國家也不會同意。

  「大師不怕我知道了這事,不幫你做事,而是去偷了舍利跑麼?」

  度戒大師用他那灰白的眼球盯著唐丁看了一會,「你不是這種人!」

  「一個具有三合會照命格的人,說話辦事必是言出必諾,他絕對不會爲了眼前的蠅頭小利,而損毀他許下的承諾。再說了,你的未來無限宏大,不會拘泥於區區小事。我也說過,咱們將來還有別的機緣,你也不是個輕易許下承諾的人。我看人看了一輩子,絕對不會看錯人!」

  當年,度戒大師被唐丁的命格所嚇跑,一來是因爲唐丁的身世太過離奇驚人,二來也是因爲有些東西他害怕唐丁追問,所以才落荒而逃。

  不過自從眼睛失明之後,他也算受到了天譴,但是心卻完全放開了,人生又重新另一種形式的光明!

  「好吧,破除煞氣對於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大師這相當於送我了一份大禮,俗話說得好,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大師也說了將來會有用到我的地方,大師可以現在就說,只要我能辦到,必定爲大師做到。」

  「呵呵,不急,不急,時候未到,說了也沒用。」度戒大師臉色淡然,但是心裏卻對唐丁的態度很滿意。

  既然他不說,唐丁也不會追著去問,就像度戒大師說的那樣,時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對了,你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我可以幫你準備?」度戒大師問道。

  「不用,我需要的東西,我自己可以去辦,天色不早了,我這就下山,明天準備好了東西再來。」

  「嗯,謝謝施主了。」度戒大師送唐丁出來,這次他是擡著頭出來的,等在外面的衆人也都看到了他那灰白的眼球。

  不過度戒大師雖然是灰白的眼球,但是人卻顯得很自在,因爲他心願達成,發自內心的高興表現在臉上,像是沐浴了一層夕陽下的琉璃瓦反射的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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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七十二 1陰1陽

  「施主,請慢走!明天我等你。」度戒大師笑著朝唐丁揖了一禮。

  「吳市長,慢走!」方丈也跟吳林生揮手道別。

  「唉,等等,我有件事還要請問度戒大師?」剛準備告辭,唐丁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施主,請說?」

  「那個,就是這大雄寶殿爲什麼會對她產生傷害呢?」唐丁指指行慕柳。

  度戒大師當然懂的唐丁的意思,他也彷彿心有靈犀似的不去提什麼舍利,「這事我也說不好,不過可能跟這大殿的密閉空間裏的陣法有關係,當然,這個我也說不好。又或許是因果,沒有這女施主,咱們或許無緣見面了。」

  唐丁對度戒大師無時不在的機鋒,感覺很不適應,雖然這意思他基本能悟通,不過你有話就不能直說嘛!

  「那好吧,咱們明天見。」唐丁也感覺或許這裏人多,度戒大師有話不能直說,那就明天私下裏說吧。

  「等等,度戒大師,我?」吳林生欲言又止,請求想說但又不敢說,因爲他怕被拒絕。

  「不管施主是想問前程還是家庭,我有句話要送給施主:真神就在眼前,何必再去求佛!」

  度戒大師說完,就轉身踏上了大雄寶殿。

  吳林生看著度戒大師的背影,若有所思。敗獨壹下嘿!言!哥

  「爸,走吧,咱們下山。」吳靜芳催促吳林生道。

  「唐先生,咱們晚上去赤山海鮮城吃?我剛剛都定好桌了。」呂博問唐丁道。

  「不用了,就不麻煩了,中午吃的都沒消化。」

  「不急,讓上菜的慢一點就行,邊吃邊消化。」呂博笑著說道。

  「是啊,小唐,你來這裏旅遊,也沒事,反正咱們晚上都要吃飯,就一起去吧,剛剛度戒大師的說的真神就是你吧,我剛剛反應過來,正好我有些問題要向你請教。」吳林生熱切的看著唐丁說道。

  如果先前吳林生在不知道唐丁的身份下,表現的太過傲氣,這頓飯唐丁是絕對不會去吃的,請教什麼問題,他也絕對不會插半句。

  可是,吳林生對唐丁比較禮遇,並沒有看低唐丁,相反還很熱絡,他的請求,唐丁卻也不好拒絕了。

  早去海鮮城的路上,吳林生跟唐丁坐一輛車,「小唐,哎,我還是叫你唐先生吧,連度戒大師都稱呼你爲真神,我再叫你小唐就不合適了,對了,我聽說當年省二號過來,度戒大師都不曾親自送他出來呢。」

  「度戒大師開玩笑的,我算什麼真神,我要是真神,我還用來好幾趟嗎?」

  吳林生聽了唐丁的話,也感覺是這麼回事,可是明明度戒大師那麼說,難道是故意推脫?

  晚餐依舊很豐盛,看得出來呂博的安排很用心。

  吃完飯後,呂博和吳靜芳夫婦還把唐丁等人送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唐丁早早起牀,他要去採購一些陣法所需的材料。陣法所需要的材料最好的是名貴寶石,以年限越久,靈氣越豐富爲好。不過這樣的東西,價格會非常之高,並不是性價比最好的材料。

  通過唐丁幾年所實踐的陣法來看,性價比最好的陣法基材是水晶,天然水晶。

  天然水晶價格並不高,而且做成陣法的效果也只比翡翠差不點。當然,如果這天然水晶中儲存了靈氣,那當然是這靈氣的水晶做成的陣法比普通翡翠要多的多。

  當然,不帶靈氣和寶氣的天然水晶,也完全能組成陣法,不過就在效果差異上。

  唐丁逛了幾個大商場,終於買到了他想要的天然水晶,價格也完全能夠接受,九千塊。

  唐丁返回酒店的時候,三女也剛剛收拾停當,還沒來得及敲唐丁的門,唐丁就回來了。

  一起吃完早餐,唐丁徵詢了三女的意見,他要去法華寺給寺院化解煞氣,而三女不想在那呆著可以自行出去逛街。

  雖然看著唐丁忙活也不算太無聊,可總沒有出去逛街來的自在,於是四人就約好,唐丁去法華寺,三女一起去採購點東西,正好今天忙完,準備往回走,先去海城。

  唐丁到了法華寺之後,有沙彌給他引到了度戒大師的房間。

  唐丁用帶的星雲刀,開始切割買到的水晶,做陣法的基材。

  唐丁準備做的陣法是九星連珠陣。就九顆珠子模擬星空中的九星連珠,用精神力開啓陣法,讓九星貫通天地,把這裏積聚的煞氣引走。

  這陣法的難點就在於兩點:一是設置陣法,要把九星連珠陣的第一星正好納入煞氣積聚的點上,如果把九星連珠對準的生吉之氣的點,那就會把生吉之氣給引走,這裏就會只剩下煞氣了。

  第二點是如何啓動陣法,當然這個唐丁已經駕輕就熟。

  如何找到這個煞氣的點,這個並不容易,因爲現在整個煞氣都被舍利的生吉之氣鎮壓住了,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這煞氣,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煞氣的聚點肯定是在這大雄寶殿內。

  材料已經做好,剩下的就是找到這煞氣聚點了。

  度戒大師找到方丈,跟方丈說了,唐丁要借用下大雄寶殿一個時辰。

  方丈對於度戒的話,方丈是很尊重的,畢竟省裏的二號首長親自到過這法華寺,就是爲了找度戒。

  方丈同意了度戒的請求。

  度戒大師,靜靜的站在關上了門的大雄寶殿中,一語不發,雖然他看不到唐丁的動作,但是彷彿唐丁的一舉一動他都瞭然於心一樣。

  唐丁掀開釋迦牟尼佛後面的幔布,在佛祖金身的後面切開了一個口,從裏面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只有拳頭大小的小金匣。

  在唐丁掏出小金匣的剎那,整個大雄寶殿那和諧祥和的氣息馬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風陣陣。

  這大雄寶殿的氣息轉變的如此之快,是因爲唐丁把這壓住煞氣的陣法陣眼給破壞掉了。

  陣法這東西,稍微變動一點,就不成陣。尤其是陣眼更是關鍵,絕對容不得半分的誤差。

  其實,唐丁沒在外面,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外面雖然不像這大雄寶殿一樣陰風陣陣,可是先前的暖融融的氣息彷彿消失了,溫度彷彿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

  隨著這裏煞氣的蔓延,外面的情況也只會越來越厲害。

  壓制煞氣的陣法不見了,唐丁一下子就把握到了這裏的煞氣聚點的位置。

  海風吹來的陰煞之氣,吹的雖然是整座山,但是這整座山的煞氣都聚集到了一個點上,這個點位置在哪?恰好就在這釋迦牟尼佛佛像的下面,而且如果唐丁沒看錯,這煞氣聚點,應該就在這放置舍利的盒子的正下方三寸處。

  在這裏,舍利的生吉之氣,正好壓住了煞氣。

  把舍利安置在這裏的人,真是神乎其技!

  而且這舍利所在的佛像,還要正好壓制住煞氣,看來這個最初放置佛像在此的人,也是個風水大師。

  因爲度戒大師說過,當年他師父來主持給佛祖重塑金身的時候,並沒有改變這佛像的位置,包括這大雄寶殿都是在原址上重建的。

  唐丁把第一顆水晶放入佛像中剛剛拿出了舍利的位置。

  「好了,大師在此稍等,我要設置陣法了。」

  唐丁從窗戶穿窗而出,通過精確的計算,一個個勘定每一個陣基的位置。

  這是個艱苦且麻煩的過程,因爲要毫釐不差。

  不過對於唐丁來說,卻並沒有那麼複雜,他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從山頂到山下,計算出了其餘八顆星的精確位置。

  啓動陣法,需要的是精純強大的精神力。

  不過這個過程,對唐丁來說並不難。

  唐丁把陣法一啓動,天邊彷彿又一絲不起眼的微光,直射到了赤山山尖。

  射到山尖,是因爲山尖的位置正好是九星連珠陣的第一星的所在。

  爲什麼是微光,因爲這裏現在是白天,即使再強的光,對於太陽來說,也都是微光。

  如果這陣法是在晚上開啓,那光會很明顯。

  不過這樣也好,沒人注意更好。

  等到唐丁返回大雄寶殿的時候,度戒法師轉頭向唐丁回來的方向,「成了?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聽意思,這度戒法師還有考較自己的意思?這是唐丁的想法。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唐丁成功的把這裏的煞氣引走。

  當然,距離最後全部引走,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水閘已經開了,水流光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個,給你!」度戒法師把之前唐丁設置陣法時候,交到他手裏的那個小金匣,又送到唐丁手上。

  唐丁把小金匣打開,裏面是個黃稠包裹的小珠子,這小珠子散發著濃濃的念力,這就是佛祖舍利?

  唐丁拿著這個小珠,有些奇怪,因爲這小珠自己並不陌生,當然,這並不是說唐丁見過這枚小珠,而是唐丁見過跟這小珠長的差不多的一個珠子。

  那是在京都延慶的榆林溝,路霆飛請唐丁幫忙化解萬人坑的煞氣,唐丁在那裏找到了一枚壓住萬人坑煞氣的寶物。

  那寶物跟這枚佛祖舍利,長得基本一樣,不過兩個小珠雖然大小模樣都差不多,但是氣息卻又並不相同。

  在榆林溝萬人坑找到的那枚小珠,雖然也是濃濃暖意,能鎮壓住煞氣,但是由於上下都被陰骨環繞,所以,它是暖意中帶有一絲絲的陰氣。

  但是這枚在法華寺找到的這枚佛祖舍利,卻帶有佛祖光明正大的無上念力,這是純陽的氣息。

  如果兩枚都是佛祖舍利的話,這兩枚佛祖舍利簡直就是天生的一陰一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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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七十三 珠入葫蘆

  得到這兩個一陰一陽的舍利子,讓唐丁非常激動。(.)

  這一陰一陽,是個天然的太極。

  不過那陰性的舍利子,唐丁這次出來並沒有帶,但是這枚陽性的舍利子,卻又對行慕柳有傷害。

  唐丁跟行慕柳好不容易重逢,當然不允許有東西傷害她。

  唐丁甚至想是不是找個快遞,把這陽性舍利子快遞到家,這樣就能減少對行慕柳傷害的可能性。可是這舍利子太過貴重,快遞是否安全?再說了自己要跟行慕柳在一起的,而舍利子又不能送人,總要想個妥善的辦法保管它才是。

  放在哪呢?

  唐丁突然摸到了自己包中的那個紫金葫蘆。

  這紫金葫蘆的口,似乎剛好能放入這枚舍利子。

  紫金葫蘆能隔絕煞氣,應該也能隔絕這舍利子的氣息吧?

  可是,唐丁不能確定的是,這舍利子念力純陽,而這煞氣又是純陰,如果把這純陽的舍利子,放入這純陰的煞氣中,會有什麼結果?

  唐丁預測不到。

  不過,就算兩者相剋,等回到了家,再把這純陽的舍利子倒出來的不就行了?至少現在這麼做,能減少對行慕柳的傷害。

  只要不傷害行慕柳,唐丁就算損失了一枚舍利子又怎麼樣?

  想到這裏,唐丁打開了紫金葫蘆,把這純陽的舍利子放了進去,隨即唐丁關閉了紫金葫蘆的口。

  純陽的舍利子進入了浩瀚如海的純陰煞氣中,立馬就在這純陰的煞氣中,擠出了一方空間,煞氣雖然想拼命擠壓它,可是這舍利子融入了佛祖的無上念力,悠遠持久,這煞氣雖然氣勢宏大、來勢洶洶,可是終究擠壓不出這無上的舍利念力。

  這陽的舍利,跟陰的煞氣,形成了一個暫時的平衡。

  當然,唐丁對這紫金葫蘆里舍利跟煞氣對立相持的情況,也是不甚瞭解,他的望氣之法,根本穿不透這不知是何種材質的紫金葫蘆。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紫金葫蘆的確能隔絕舍利子的氣息。

  。。。。。。。。。。。。。。。。

  唐丁下了山,在公園門口,問清楚了三女的具體位置,直接打了輛車,趕了過去。

  三女在石島最大的新世界百貨,正遇到了點麻煩。

  行慕柳,宗笑顏,傅萱萱,三女任一拉出來一個,都足以秒殺什麼港姐亞姐,而且這又是三女一起逛街,當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包括不少的樑上君子。

  如果這些樑上君子偷的人是宗笑顏和行慕柳,當然希望很渺茫,但是他們偷的人卻是傅萱萱。

  傅萱萱人雖然聰明,但是畢竟沒有半點功夫在身,對於小偷的防範就沒有那麼強。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行慕柳和宗笑顏都不在眼前的時候,樑上君子得手了。

  唐丁到達新世界百貨的時候,三女正在樓下正門等他。

  「怎麼都想下來等我?逛完了嗎?」唐丁問道。

  「什麼啊,沒心情逛了。」

  「我說,我又沒催著你們走,你們繼續逛,我不著急。」

  「萱萱妹妹的包被偷了。」行慕柳怪唐丁怎麼看不清火候,人家傅萱萱都急得不行了,他還在開玩笑。

  其實,唐丁從剛剛一見到傅萱萱就看出來她有破財之相,唐丁本想插科打諢,把事情嘻哈糊弄過去,對於錢的問題,唐丁從來不當成問題。

  唐丁知道傅萱萱也沒什麼錢,就算丟也丟不了多少錢,所以他才故意的跟大家開開玩笑而已。

  唐丁知道:像這種千把塊百塊錢的小案子,警察都會勸你回去,根本都不會立案,因爲一旦立了案,會影響他們的破案率。這種小案子,他們根本就不會抽出警力來偵破,當然,也不值得偵破,不夠耽誤人家的工夫錢。

  所以,唐丁壓根就沒打算報警,而自己等人在人生地不熟的石島,想找這裏的小偷,無異於大海撈針。

  「這樣吧,丟了多少錢,咱們一會去把錢給賺回來。」唐丁雖然還沒想到賺錢的方法,不過這點錢即使是他都掏出來也無所謂。

  「怎麼賺?你別說讓人上火的話,萱萱妹妹丟的不是錢,而是她爸爸留下的遺物。」

  聽了行慕柳的話,唐丁不放聲了,他知道了傅萱萱丟的是什麼東西,她丟了父親送她的那塊表。

  這塊表還是唐丁帶給她的,現在,傅萱萱馬上要重新回海城,可是父親的遺物卻丟了,而且還是個對她很重要的遺物,換誰心情也不會好。

  「是那塊表嗎?」唐丁問道。

  「嗯,包被割了個口,手錶丟了,那塊表是父親留給的唯一一件東西,我出遠門都會隨身帶著,更何況這次來海城,是回我的家,哎,算了,不說了。」

  「什麼時候丟的?」唐丁問道。

  「剛丟了沒一會,我們發現東西丟了,就馬上下來報了警,不過警察就是來簡單詢問了下,問了萱萱電話,說找到給我們電話,就匆匆走了。」

  聽了行慕柳的話,唐丁沒再打擊她,因爲丟了東西傅萱萱本就非常難受,再說多了也於事無補。

  唐丁看到宗笑顏,突然想到宗笑顏是神偷門的門主,難道她一點蹤跡也沒發現嗎?

  宗笑顏大概是看到了唐丁的目光,他狠狠地回望過去,「你別看我,我就算來自神偷門,可是這個賊卻是在我跟慕柳姐姐去試衣服的時候,下的手,我也沒看到。」

  「這麼說這個賊是臨時起意的?」唐丁問道。

  「不,在途中的確遇到幾個賊眉鼠眼的人,不過我並沒有特別注意,畢竟這一路商場,賊眉鼠眼的人太多了。」

  宗笑顏這麼說,唐丁完全能夠理解,三女太過美貌了,一個就足以引起轟動,更別說三個一起出馬了,三女這一路,吸引了太多好色之徒的目光,其中夾雜了一些小偷也很正常,而宗笑顏素來高傲,她對這些人十分不屑,她也不相信自己身爲神偷門宗主,會有不開眼的賊盯上自己?

  就算有人盯上自己,宗笑顏也完全不擔心他們敢下手,因爲宗笑顏的手段比他們多多了,一旦有人下手,她會第一時間發現。

  再說了,宗笑顏也沒以爲這些賊眉鼠眼得人是盯上了自己的等人的包,她以爲這些人都是好色之徒。

  巧合的是,這人選擇下手的時機,恰好是宗笑顏和行慕柳兩大高手不在現場的時候,對著沒有警覺性的傅萱萱,才輕易動手。

  「你還記得那幾個賊眉鼠眼的人的相貌嗎?」

  「記得。」宗笑顏點點頭,「要是再見到肯定能認出他來。」

  「不是好幾個賊眉鼠眼的人嗎?」唐丁奇道。

  「是有好幾個賊眉鼠眼,但是真正有賊的目光的,只有一個人。我不會看錯。」宗笑顏雖然當時並沒有太過在意,可是現在回想起來,誰是真賊,誰是假賊,她一目瞭然。

  「你們神偷門在這裏沒有分舵嗎?」唐丁突然問道。

  「且,你以爲神偷門是黨政機關啊,到處都有分部?神偷門雖然以偷爲名,但是小偷小摸都是雕蟲小技,細枝末節,以前的神偷門也是仙家門派,偷得是靈丹寶物,偷得是國家、諸侯,我們神偷門成員貴精不貴多,但是任一一個出來都能獨當一面。」

  宗笑顏跟唐丁說了不少宗門內部事務,不知怎的,宗笑顏最怕的就是唐丁瞧不起自己的身份。

  不過,唐丁並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單純的問問。

  「好吧,跟我來!」唐丁想了想,帶著三女直奔商場頂樓的經理辦公室。

  四十多歲的商場女經理,一臉怒氣的看著不敲門直接闖進來的唐丁四人,「你們找誰?」

  「我朋友在你們商場丟了東西,我想」

  唐丁話剛說了一半,就被這商場女經理給打斷,「丟東西應該找警察,找我們商場幹什麼?我們商場在很多地方都貼了警示扒手的提示牌,是你們自己不注意,關我們商場什麼事?請你們立刻出去,不要耽誤我辦公,不然我叫保衛了!」

  「你們商場就是這麼對待顧客的嗎?」唐丁看著近乎發飆的中年女經理,問道。

  「顧客也是區別對待的,對於優質顧客我們當然會儘量維護他們的權利,但是遇到找茬的顧客我們也沒必要客氣。」

  說著,女經理拿起桌上的電話,真的叫了保安。

  唐丁看著這女經理,沒說話,似乎在等保安到來。唐丁後面的三女,都站在唐丁身後,她們也有足夠的耐心,就把這事交給唐丁處理。

  經理有招,保安們來的很快。

  「把這人給我轟出去。」中年女經理指著唐丁。

  中年女經理只轟走唐丁,因爲她看其餘三女都是弱女子,只要轟走這男人,其餘三女就會膽戰心驚,不戰自潰。

  但是唐丁並沒有被轟出去,就在四個保安一哄而上,準備揪住唐丁脖領的時候,唐丁出手如電,瞬間反手拿住他四人手的中指。

  四個人被唐丁反手別住了手指,疼的都快跪下了,「快放手,你媽,放手,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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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七十四 耀武揚威

  唐丁出手如電,瞬間一隻手鎖住了四個人的手指,這不光需要的是膽大,更重要的是功力和眼力要夠。

  唐丁的手如鐵鉗,一隻手握住了四隻手指,但是四隻手卻在唐丁的手下享受了極度的擠壓。

  就算唐丁的手不使勁,四人的手指也疼的夠嗆,「你媽,放手!唉喲,疼。」

  四人剛說完,唐丁就開始用勁,把四人給疼的鼻子和嘴又擰到了一塊。

  「我這是告訴你們,以後說話嘴乾淨點,別動不動就問候人家父母,你們記住了嗎?」

  「你媽,唉喲。」

  唐丁用了三次勁,四人終於不敢出口成髒了,因爲他們感覺自己的手指疼到他們難以忍受的境地了。

  都說十指連心,這指頭疼可不僅僅是手指疼。

  一旁的女經理,讓唐丁的舉動給驚得半天沒回過來神,當然四人爹媽的喊疼也給她嚇了個不輕,生怕唐丁讓她自己也哭爹喊媽的痛哭流涕。

  「我現在問你們問題,誰回答的快,誰回答的好,我就先把誰的手指放出來,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

  「快問吧,唉喲。」

  唐丁此時的樣子就像循循善誘的狼外婆,就連丟了東西的傅萱萱也有點忍俊不禁。

  「你們商場有小偷,這事你們知道吧?」

  唐丁問完,四人一起點頭,「知道,知道。」

  「好吧,第一個問題,經常在你們商場活動的小偷,是誰罩著的?」

  「我說,經常在我們這裏活動的小偷都是大黑哥的人。」

  唐丁把這個搶著說話的人放了,這人被唐丁放開後,拼命地甩著手指,顯然是痛極。

  不過唐丁沒去管他,而是繼續問道,「這個大黑哥是石島的老大?」

  「我說,我說,不是,大黑哥不是老大,他只是管著這片新世界商場這兩條街,在他上面還有老大。」

  唐丁又放了一人,「好了,就剩你們倆了,但是我只剩下一個問題了,誰要是答應了,我放了他,另一個我會掰斷他的手指頭。你們倆誰能帶我找到這大黑哥?」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說話。

  「怎麼,你們倆都不知道?」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搖頭,「我們不知道。」

  「那好,機會我給你們了,可是你們不珍惜。」唐丁一用勁,掰斷了兩人一人一根手指頭。

  「唉喲,疼死我了,疼死了!」兩人抱著斷指哀嚎出聲。

  唐丁看向先前被他放開手的兩人,「他們倆知道不說就是這個下場,該你們倆說了!誰不說,跟他們的下場一樣。」

  「大哥,你不是說一人問我們一個問題就放了我們嗎?」

  「是啊,我一人問了你們一個問題,我也確實放開了你們了,怎麼不對嗎?」唐丁一副言出必諾的樣子,讓兩人很無奈。

  對,唐丁的確是放了他們,可是還要再問問題,而且回答不出的後果要可怕多了。

  兩人只是個拿工資吃飯的,犯不著冒這樣的危險。

  「對了,我要單獨問你們。撒謊的後果你們應該知道。你先來。」唐丁指了一個人,讓他到門口出來。

  唐丁不是個傻子,先前被他掰斷手指的兩人,太不老實了。兩人可能是懼怕大黑哥的報復,所以,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異口同聲的說自己不知道。

  可是,唐丁是什麼人,唐丁雖然相術沒有達到絕頂的推演天地的境界,可是看一個人的表情和神態,還猜不出來他心裏所想,那也太遜了。

  唐丁知道了兩人的想法,所以才掰斷了兩人手指來示威。

  這兩個人分別被唐丁帶到了門口,詢問了下,最後得出了一個地方,他招呼三女,「走吧,咱們去會會這個大黑哥。」

  唐丁的行事作風,讓自認爲見多識廣的女經理,現在才反應過來報警。當然,剛剛唐丁在的時候,她是不敢報警的。

  唐丁的狠辣作風,讓一旁的她直替被掰斷手指的兩人喊疼,她拿起電話報警的時候,還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頭。

  等女經理打完電話,唐丁和三女已經下到了一樓。

  其實商場保安對這觸手深入新世界商場的大黑哥,可是不陌生。

  當然,他們熟悉大黑哥並不是因爲大黑哥的名號多麼響,大黑哥在這兩條街名號是挺響亮,可是大黑哥最大的倚仗卻不是這個,而是大黑哥的老大,大黑哥的老大是石島最大的黑勢力,據說是手眼通天的三哥。

  當然,這些唐丁是不知道的。

  不過,唐丁也根本沒興趣知道,他只准備找大黑哥拿了傅萱萱的手錶,然後就直接走人。

  兩個保安招供出來大黑哥經常盤桓的地方叫黑八臺球廳。

  這裏也是大黑哥的場子,平時大黑哥都把這裏作爲聚點。

  唐丁和三女進了檯球廳的時候,引起了打檯球的小青年的陣陣口哨聲。

  行慕柳,宗笑顏,傅萱萱,三人都是絕頂的美女,而這些打檯球的很多都是小混混和不良少年,見到美女吹個流氓哨很正常。

  「喲呵,美女!」

  「美女,來玩玩吧!」

  口哨聲此起彼伏,最後竟然連成一片。

  「哪個是大黑?」唐丁帶著目不斜視的三女走到吧檯前,問收銀員道。

  「你找大黑哥?」收銀員重複了問了一遍,然後眼睛朝著一個坐在沙發上的人瞟。

  唐丁是什麼人,他是風水相師,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在他跟女收銀員問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唐丁並沒有等收銀員的回答,他就徑直的向角落沙發裏的那個男人走去。

  這男人坐在角落裏,唐丁過來的時候,他邊用小指挖著耳朵,邊笑嘻嘻的看著唐丁和他身後的三個美女。

  「你就是大黑?」唐丁看著這個又高又黑的傢伙,這傢伙名字起的名副其實。

  「兄弟,你找我幹什麼?不會是介紹美女給我玩吧?那好,美女我收下了,你可以滾了。」大黑囂張的很,在石島只有一個老大,就是他的大哥三哥。

  到了石島這片地方,在三哥面前,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唐丁剛準備出手教訓下這個敢褻瀆三女的傢伙,突然手機響了,唐丁暫時就沒出手,而是掏出電話,接了電話。

  電話是海城王猛打來的,前幾天,唐丁說這幾天要去海城去玩,王猛等了三天不見唐丁,特意打電話過來問問。

  唐丁簡單的說了自己這幾天去了榮城和石島玩,大概明天就會去海城,不過唐丁電話還沒說完,大黑聽到唐丁明天就去海城玩的話,嘿嘿笑了,「兄弟,既然你到了這,你明天就走不了了,讓我好好招待下你還有你身後的三個美女,兄弟們,一會有美女玩了。」

  「哦,好,大黑哥威武!」

  唐丁聽到電話裏王猛詢問自己到底怎麼回事,唐丁簡單說了「沒事,明天見。」然後就掛了電話。他不願意把王猛牽扯進來,因爲他馬上要做的就是一件得罪人的事,而且還會把人把死裏得罪。

  「你就是大黑?很好,我朋友在新世界商場丟了一塊手錶,有人說是你拿了,現在我來找你要來了。」

  唐丁之所以沒動粗,是因爲他還想著和平解決這事,能不動手儘量不動手,這是唐丁的處事原則。儘管剛剛大黑用言語褻瀆了三女。

  大黑哥聽了唐丁的話,忍不住發笑,心裏說道這人是個傻逼嗎?一個外鄉人單槍匹馬的跟自己要手錶?難道他真的以爲自己只是個開臺球廳的?

  「誰說的?你讓他過來,我問問他,我怎麼拿的?要是說不出來,我可不放他走,我得好好問問他爲什麼要污衊我!」大黑雖然控制著這一兩條街所有的地下生意,可是他也是個知道分寸的人,知道什麼事能承認,什麼事不能承認。

  「兩個小時前,新世界百貨,你手下的皮夾子誰在那活動,你應該知道吧?趕緊把東西拿過來,這事我不會追究。」

  「你他媽個傻比,給你臉了是不?唉喲,你!」大黑哥剛罵了一句,唐丁直接抓過大黑的脖子,抵在玻璃茶几上,唐丁的手鎖住了大黑的脖子,手如鐵鉗,掐住了大黑的脖頸,疼的他直叫。

  「麻痹的!」大黑的衆打手都在這裏,見有人敢動大哥,他們馬上拔出匕首,抄起手中臺球杆,朝唐丁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

  唐丁沒動,因爲行慕柳和宗笑顏動了,兩人一個是內家拳高手,功力高絕。一個身具上古血族血脈,血脈之力強橫霸道,兩人出手對付這些平時只會咋呼人的小毛賊,是輕鬆加愉快。

  「啪啦,啪啦。」檯球杆在兩女強橫的功夫下,紛紛斷折,地上也躺滿了被打的滿地找牙的大黑哥的小嘍囉。

  大黑雖然被唐丁按倒在茶几上,但是他眼睛不瞎,看到如此美豔的兩個女人,突然轉變成了絕世高手,他腦子還有點沒轉過彎來。

  等大黑的手下都被打倒在地,這裏徹底安靜了,吹口哨的也悄悄閉了嘴,當然,大黑的手下並沒有全部衝過來,這些小混混們打架是最懂得審時度勢的保護自己了,一旦是多人單挑一個的時候,都會蹦出來咋呼,一旦見風向不對,馬上抱頭鼠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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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七十五 暴力討表

  行慕柳和宗笑顏的身手都比唐丁要厲害一些,兩人出手,對付這羣小混混,就如秋風掃落葉。

  而大黑哥也是徒有其名而已,見到這羣人的不好惹,他也就快速的轉變了語氣,「大哥,大哥,您剛才說在新世界廣場丟了手錶我馬上讓人去詢問下,相信不用多一會,一定給你打探出消息。」

  「多長時間」

  「給我兩個小時足夠。」大黑哥是想用這段時間讓手下人去搬救兵,找他的老大三哥。

  「我可沒空等你,我只給你半個小時,手錶不送過來,我就斷你一隻手。」唐丁可沒空跟大黑哥瞎墨跡。

  這一帶是他的地盤,誰在商場裏偷盜,相信這大黑哥一清二楚,說實話,唐丁也只給了他一個打電話把人喊來的時間。

  唐丁拒絕了大黑檯球廳服務員端上來的冰紅茶,他就看著牆上掛鐘上的時間。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而大黑要找的人也始終並沒有被送來,當然,只要這人一來,宗笑顏會有印象。在半小時前大黑把事情剛剛吩咐下去的時候,有幾個小混混急匆匆的跑出去找人去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找人來報復也說不定。不過唐丁並不在意。

  「時間到了,對不起了,我這人說話算話,你不交出偷手錶的人,我只能是砸斷你一隻手。」

  唐丁抓過大黑的手,放在了茶几上,另一隻手抓過菸灰缸,就要砸下。

  當然,唐丁砸斷大黑的手,對他沒有半點好處。他只想逼迫下他,讓他趕緊把手錶還回來,當然如果需要威懾下他,唐丁也不介意真砸。

  「我看誰敢砸我小兄弟的手」在黑八臺球廳的門口,站著一個穿黑貂皮大衣的男人,貂皮敞著懷,裏面是光著膀子,一件衣服沒有,露出身上刺龍畫虎的紋身,隱約還能見到身上紅彤彤的刀疤,脖子上明晃晃的大金鍊子,他站在門口,正在點一支菸。

  這人氣勢十足

  隨著這人的進入,隨後又潮水般涌入了四五十個手持砍刀的青年混混。

  對於大黑的伎倆,說實話,唐丁並不在意。不管叫多少人來,唐丁也都能應付,唐丁也只想把傅萱萱的手錶找到。

  唐丁放下了菸灰缸,看著這個氣勢十足的社會人,並沒有說話。

  「三哥,救我就是這小子,打的我們的人,太囂張了」大黑見到老大來了,他又活躍了起來。

  「你誰啊,敢動我的兄弟」三哥見唐丁不說話,點上煙,吐出了一口菸圈。

  此時,三哥的四五十名持刀的小弟,已經把檯球廳站了一圈,就等大哥一聲令下了,就開砍。

  「我只想找我朋友丟的一隻手錶」唐丁的語氣不是特別強硬,但也絕不是示弱,

  「大黑,你拿他的手錶了嗎」三哥問道。

  「沒有啊,老大,我從早晨起來就在這打球,哪也沒去。」大黑叫屈道。

  「我兄弟說沒拿,」三哥又吸了一口煙才說道,「既然他沒拿,那下面該論一論你打傷我兄弟的事了」

  「你想怎麼論」唐丁讓這三哥的處理辦法弄得無語。

  「兩個辦法,第一,你可以用錢彌補,打傷一個兄弟,給十萬,第二,你要是不想給錢,你打傷我兄弟幾個人,我就斷你幾根手指,手指不夠,腳趾補上。」三哥好整以暇的說道。

  「呵呵。」唐丁笑笑沒說話。

  敲詐敲到了自己頭上,也不問問自己是什麼人。

  「大黑,他打傷了你手下幾個人算算今天這小子的手指夠不夠」三哥問道。

  「三哥,人不是他打的。」

  「那是誰打的」

  「是她們」大黑指著行慕柳和宗笑顏。

  「她們」三哥愣了下,著實沒想到打人的竟會是兩個美女。

  混江湖的都明白,三種人不好惹,老人,小孩,女子。

  當然,現在不是古代,不過能出手打敗十幾個小混混,還是需要不小的實力。更何況,這兩人還是這麼漂亮的美女。

  「女的打了我兄弟,也一樣要接受懲罰。你不想讓你女伴挨刀,只有一個辦法,你替她們挨。」

  「誰讓要我少主挨刀」

  三哥話還沒說完,就被進門的王猛打斷了。

  王猛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聽到了唐丁電話中的聲音,帶了十輛車,五十個人一起來到了石島。

  王猛這些人可不是空手來的,而是帶著傢伙來的。

  王猛帶的人牢牢的堵住門,把三哥這羣人給反包圍。

  王猛來到唐丁面前,「少主,你沒事」

  唐丁當然不會有事,不過他沒想到王猛會來,而且還來的這麼迅速

  海城距離石島可不近便,五十多公里的路,開車最快也要半個小時,再加上召集人手的時間,找到這裏的時間,而王猛帶著人只用了四十分鐘就到了這裏。

  這是海城猛爺三哥驚訝的看著來人腳上的那雙黑千層底布鞋。

  三哥是見過王猛的,當然不是正式見面,是他去海城的時候,正好王猛在月亮灣花園酒店門口看海,三哥旁邊的小弟指著一羣人簇擁的方向,「三哥,瞧那個土老帽穿的鞋」

  三哥的小弟指的人正是王猛,王猛穿了雙黑的布鞋,很是扎眼。

  三哥當時對王猛有所耳聞,沒想到,王猛卻是個這麼土的人

  不過在三哥旁邊的在政府工作的朋友卻指點給他:「那不是普通的布鞋,而是京都內聯升的布鞋,內聯升是專門做官靴的,就連內務部採辦的清朝黃帝的鞋都是內聯升。這一雙鞋可不便宜,據說上萬塊」

  在那之後,三哥就對王猛印象深刻。

  當然,更讓三哥吃驚的是王猛帶來的人,幾乎人手一隻噴子。

  海城王猛的實力,三哥後來做過了解。王猛是海城地下黑勢力的太上皇,而且他的勢力還不僅僅侷限在海城,下面的縣市區,外加周圍的煙城,濰城,據說都有王猛的勢力。

  當然,王猛的坐大,也絕對不是簡單的黑勢力這麼簡單,據說他有京都的關係,要不然這麼大的一支勢力,早就被剷除了。

  其實,石島也有王猛的影子,不過因爲自己是這裏的地頭蛇,已經控制了這裏百分之八十的地下份額,所以也就對王猛的滲透不聞不問,當然,三哥打心眼裏懼怕王猛卻是真的。

  三哥沒想到他害怕的一天,會這麼快到來,讓自己手足無措。

  三哥思前想後,還是不敢跟王猛碰硬碰,原因只有一個:實力不濟。

  單從今天王猛帶來的人就能看的出來,王猛的人人手一隻噴子,而現場王猛來了五十人,這五十隻噴子,可以橫掃整個石島市了,估計就連市局的刑警隊也?ahref='/huanye'target='_'>桓夜從才鮎玻蛭匏裨車拿己芙鴯蟆?br/>

  「猛爺,誤會,都是誤會」三哥看到王猛出現,也看到了王猛對待唐丁的態度,他馬上意識到了自己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不過面對三哥的低聲下去,王猛並沒有搭理他,他轉向了唐丁,詢問具體的情況,在電話裏,王猛聽到了一星半點兒,不過卻不甚明瞭。

  唐丁簡單的把傅萱萱丟了手錶的事,跟王猛一說。

  王猛點點頭,轉向大黑,「手錶呢你到底拿沒拿」

  大黑雖然驚駭王猛帶這羣人來的陣勢,但是他卻並沒有清楚的認清形勢,他以爲王猛是虛張聲勢的多,畢竟有句古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而自己和三哥就是這裏的地頭蛇,大黑脖子一梗,「我沒拿」

  王猛可沒有唐丁這麼文明,他一手抓起大黑的手,另一隻手抓起碩大的菸灰缸,朝大黑的胳膊狠狠砸去。

  其實這是唐丁剛剛要做卻沒完成的動作,不過王猛卻完成了,而且動作非常快,快到了大部分人都沒反應過來。

  「咔嚓」一聲,大黑的胳膊被菸灰缸砸斷了。

  「啊」大黑哭爹喊嘛的叫了起來。

  三哥的手下剛剛還耀武揚威,摩拳擦掌,準備幫大黑報仇,可是大黑現在真被砸了,他們也敢放聲了,因爲外圍的這羣噴子對著自己。

  王猛一直等到大黑哭喊完,他又問道,「我再問你一遍,手錶你拿沒拿」

  「拿了,拿了,我拿了。」大黑現在才知道龍跟蛇是不一樣的。

  蛇是蛇,龍就是龍。

  「拿出來」王猛的語氣很淡,但是聽在大黑耳中不亞於霹靂雷霆。

  大黑拿出了手機,一隻手快速熟練的操作,給了他手下的小弟打了電話,讓他快點把在新世界商場偷得東西趕緊送過來。

  時間不長,一個賊眉鼠眼的人就被王猛的兩個手下揪了過來,這小弟是準備過來送的,但是一開門看到眼前的陣勢,腿腳嚇得發軟,掉頭就想走,被王猛的兄弟揪了回來。

  他顫抖的掏出了一堆錢和東西,那隻百達翡麗表赫然在內。

  不過他掏出的這些東西,有很多並不是傅萱萱丟的,傅萱萱丟了錢不假,可是她並沒有多少錢,而這裏堆得至少有一兩萬。

  「是這隻手錶嗎」王猛問道。

  「對,就是這隻。」

  這隻表唐丁也認識,畢竟是他受託把這錶帶來送給傅萱萱的。

  ...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5
六百七十六 祭拜亡父

  傅萱萱一把抓起她的手錶,對於桌上的錢看都不看一眼。

  「還丟別的東西了嗎」王猛問道。

  「沒有。」

  「那好,走,咱們回海城,少主,我早就等你來了」王猛拉著唐丁在三哥一羣人的注視下,很自然的走出來檯球廳,隨著他們的離去,王猛帶來的人,也都潮水般退去。

  在石島牛逼至極的三哥,眼睜睜的看著王猛一羣人在自己眼前耀武揚威,卻不敢做出任何動作。

  最後,三哥只能把自己的火氣撒到了給他惹是生非的半個廢人,大黑頭上。

  回去的車上,王猛讓小弟開了唐丁的車,邀請唐丁和行慕柳三女坐了他的路虎攬勝加長七座版。

  王猛對這個少主有一點最佩服的是,泡妞功夫比他大哥唐振東強。

  雖然大嫂於清影是個難得的美女,但是跟在唐丁身邊的行慕柳、宗笑顏和傅萱萱三女,每一個都有不遜於大嫂的容貌。

  行慕柳,王猛是認識的,唐丁又介紹了宗笑顏和傅萱萱給他認識。

  石島距離海城並不遠,五十多公里,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王猛把唐丁和三女依舊安排在鯤鵬集團旗下的月亮灣花園酒店。

  雖然現在是旅遊淡季,可是月亮灣花園酒店的入住率仍舊不低,因爲這裏景好,距離海邊幾步的距離,是海城最好的五星級酒店之一,有月亮灣花園這海城第一風水寶地的名聲吸引,房價早已經是超越北上廣的存在了,很多富人都對這裏趨之若鶩。

  住在月亮灣花園酒店,能讓人事事順心,心情舒暢。所以很多人,就算遠一點,貴一點,也喜歡住在這裏。

  不過,雖然這裏客源很好,但是即使在客房供不應求的情況下,王猛也還是會留出五間客房作爲機動,招待貴賓。

  眼下,唐丁和三女一起到來,就是最尊貴的貴賓。

  當然,唐丁也不是貴賓,王猛一直把唐丁看到少主人。

  返回海城,入住酒店,洗刷停當,也到了晚飯時間。

  在這裏,晚飯自然由王猛安排。

  晚飯到的人也不少,包括王猛和白明,秦向陽,小五小六,等人都來了,而且田建明和妻子也從日本回來了。

  田建明在日本發展,已經成爲日本的三大幫派之一的主事人。

  這次田建明的回來,當然是提前得到了王猛的通知,以前唐丁來海城都很倉促,一般都是臨時起意,這次唐丁三天前就通知了王猛,說自己會來,所以王猛把遠在日本的田建明也喊了回來。

  到場的還有王猛的媳婦王曉琳等各位媳婦團,當然,她們的到來都是爲了陪著行慕柳三女的,王猛怕她們太過孤單,自己這羣大老爺們照顧不到。

  好在這餐桌本來就大,坐個二十多人不成問題。

  各種海鮮,野味,擺了一桌。

  月亮灣花園酒店的餐廳廚師,可是王猛特意聘請來的,祖籍是福山人,以前曾在中南一海國賓館坐過大廚,精通好幾大菜系,還有自己的獨門絕活。

  上菜的工夫,王猛自然就問起唐丁最近的近況,外加尋找唐振東的線索。

  唐丁有些慚愧,自己這段時間過的好不好先不說,單看自己周圍這三女就能看出自己小日子挺滋潤。

  至於尋找父母的下落,雖然唐丁一直沒有放棄努力,可是要找卻很是不易,至今爲止,唐丁還沒有半點有價值的線索。

  其實,王猛等人也完全能夠理解唐丁,因爲當年唐振東走後,王猛等人也天南地北的尋找過,不過卻沒有半點線索。

  如今,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想找當年留下的線索,自然是難上加難。

  王猛很想說讓唐丁先成親,至少也要讓唐家有後。不過這話王猛再魯莽,也知道現在問不出口,因爲他分不清少主究竟要跟誰好了。

  眼前的三女都很出,至少在王猛來說,他是選不出來,不過以前唐丁跟行慕柳的關係,王猛倒是知道一些。

  一頓飯,賓主盡歡。

  知道這次唐丁帶三女是出來遊山玩水,第二天一早,王猛等人也沒出現。

  四人這次固然是出來玩,可是這卻是傅萱萱的家,傅萱萱要先回一趟家,然後去祭拜下父親。

  當初,傅萱萱的父親傅健民死的時候,雖然唐丁不在跟前,可是後來唐丁跟傅健民的魂魄溝通過,也算是一段緣分,所以,最後傅健民下葬的時候,唐丁還特意委託王猛幫找了個公墓。

  三人先跟傅萱萱回了一趟家,傅萱萱的家很舊,地上落了一層灰,可是這裏卻是有著她少年回憶的地方。

  在很小的時候,傅萱萱的記憶是跟著母親生活的,也是在那時候,傅萱萱才跟宗笑顏認識,兩個小女孩很容易玩到一塊,就成了好朋友。

  後來,在傅萱萱上初中前,她就被母親給送到了父親傅健民這裏,一直到傅萱萱上大學。

  傅萱萱這麼多年沒見過母親,一個孩子沒有了媽,她自然對父親充滿了怨懟。

  後來傅萱萱上了大學,她只回來看過一次父親,在家住了兩天,父女也是在那時候交了心。

  說實話,傅萱萱對於這裏的回憶並不多,回憶更多的是童年沒有母親的陰影,剩下的最多的回憶就應該是父親傅健民了。

  傅萱萱感觸最深的就是看到父親日子的清苦。

  其實,傅萱萱完全有能力讓父親過上好日子,可是那時候她能力是有,她拼命的學習,把全部時間都用在了學知識上,她精通好幾種語言,精通法律,精通計算機。

  傅萱萱本想在自己畢業後,讓父親過上好日子,讓他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可是現在沒機會了。

  這也是傅萱萱爲什麼要執著的找回父親送給自己手錶的原因。

  雖然這手錶是父親讓自己找到母親的,但是卻是寄託了傅萱萱對父親的思念。

  傅萱萱在家裏走了一圈,然後默默的鎖上門,「走,去公墓」

  路上,傅萱萱買了一束花,兩瓶酒,她知道父親愛喝酒。

  到了公墓,車是開不上去的,只能停在山下。

  而且傅萱萱也不知道地方,這件事是王猛找人幫忙辦的,雖然王猛把地址發給了她,但是卻並不好找。

  宗笑顏是一定要跟著她上山的,唐丁、行慕柳沒事,也跟著上去了。

  在中間的位置,找到了傅健民的墓,在傅健民的墓前有酒杯和半瓶酒,可以看得出來,這酒瓶和酒杯放了不少時候了。

  傅萱萱放下花,擺上酒,磕了頭。

  「這是王叔來擺的王叔有心了,回頭得好好謝謝他」

  下山的時候,傅萱萱的情緒仍舊沒有恢復過來,當然,傅萱萱本來話也不是太多。

  唐丁開車,也沒提去什麼景點,就開著車在海邊閒逛,車速不快,就當看看海邊風景了。

  「萱萱,過完年,我跟慕柳姐姐要回一趟宗門,你也回去」宗笑顏問道。

  傅萱萱沒說話,不過唐丁卻把耳朵豎了起來,這事行慕柳可沒跟自己說

  「我,我,」

  「萱萱,你別有心理負擔,我知道你對你媽媽有意見,以前她也是迫不得已,其實你可以回去看看她,她也很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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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5
六百七十七 惡蛇上身

  港島,石崗軍用機場。

  一架波音717雙引擎小型客機,俯衝,降落。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在兩個精悍男子的簇擁下,下了飛機,直接鑽進了一輛掛著軍方牌照的豐田蘭德酷路澤。

  「首長,去哪」

  「太平山淺水灣,霍家。」

  港島有很多姓霍的,但是說起太平山霍家,卻只有一家。

  霍家在港島涉足很多行業,房地產,娛樂業,百貨業等等,被譽爲港島十大家族之一,有極大的名望。

  霍家這一代的掌舵人是霍起山,雖然霍起山並不是打下霍家江山的那一個,但卻是霍家承前啓後的一代。

  霍家雖然以前就是資本家,但卻是在霍起山這一代躋身港島十大家族的。

  霍家,位於太平山南麓的淺水灣,淺水灣一帶是港島著名的富人區,海灣呈月牙形,被譽爲「天下第一灣」。

  太平山淺水灣的豪宅區,是港島最著名的風水寶地,坐山望海,藏風納氣。

  豐田蘭德酷路澤在淺水灣66號停下,大門自動升起,蘭德酷路澤駛過院子,停在別墅前。

  霍起山站在臺階下,見車停,就迎了上去,「葉先生,歡迎,歡迎。」

  「霍先生,客氣了。」姓葉的老者,跟霍起山握了手。

  霍起山把葉先生請進了客廳,讓傭人取了上好的茶葉,泡好茶。

  「葉先生,葉老還好」

  「最寵愛的大孫子不在了,怎麼可能好~」

  霍起山本來只是隨便問候下,可是卻被葉先生一句話給噎住了。

  「咳咳。」霍起山爲了避免尷尬,只能是喝茶水掩飾。

  「霍先生,我來是想請問你一件事,我聽說令郎兩年前曾經患過一場病,究竟是什麼病」

  「患病有嗎葉先生,您說的是我哪個兒子」

  「老大,霍建德,他兩年前是否中過蠱」

  霍起山終於明白了葉先生的來意,這件事他從沒外傳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他本以爲不會有人知道,怎奈葉家竟然打聽到了。

  「對,是有這麼回事,當初建德是中過一次蠱,好像叫嗜血蠱,葉先生,怎麼您打聽這個」

  「哦,葉家的葉城,也就是我的親侄子,是老祖最寵愛的孫子,就死於嗜血蠱蟲,家族覺得他死的蹊蹺,現在家族想調查關於他死因。我希望你把建德中了蠱蟲的詳細情況都告訴我,不要有一點遺漏。」

  霍起山聽了葉先生的話,就把霍建德中蠱的前前後後都跟葉先生說的清清楚楚。

  葉家不是一般的家族,雖然葉家的根基在南方,並不涉及港島,可是在兩廣地區,贛閩一帶卻有極深厚的勢力,而且最重要的是與京都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葉家的老祖名建英,是開國十大元帥之一,是比行國鋒更老的一輩,被譽爲開國元勳。

  葉先生雖然並不是葉家這一代的家主,可是葉先生卻也是名聲在外,葉先生是葉家專門處理這類事情的人,可以說是葉家專門負責情報和幹髒活的黑手。

  雖然葉先生並不是葉家的嫡系子弟,但是卻比嫡系還嫡系,因爲他是葉家家主最倚仗的人

  春節,是全體華人最大的節日。

  往往從進了臘月門就開始計劃春節的有關事項。

  唐丁和三女從海城遊玩一趟回來的第二天就是小年,丁彩霞已經開始準備年貨的採辦了。

  這不,唐丁就被抓了壯丁。

  臘月二十三是小年,也是福山大集的日子。福山大集是每逢三六九。

  聽說有熱鬧,行慕柳、宗笑顏和傅萱萱也都跟著來湊熱鬧。臘月二十三的大集,人山人海。

  現在的私家車太多,找個停車位太困難了,唐丁一個停車場來回溜達了四五趟,也沒找到一個停車位。

  無奈,只能讓丁彩霞和行慕柳三女先下車,他把車停在遠隔一條街的停車場。

  剛停好車,唐丁的電話響了,一看,是趙影珊打來的。

  唐丁一接通電話,趙影珊就心急火燎的問道,「你在哪能不能來一趟」

  老實說,唐丁跟趙影珊雖然定的娃娃親,但是兩家的來往很淡,尤其是兩人初中以後根本就沒什麼交集,依舊是唐丁回來的這兩年多,因爲某些特殊的巧合,有過一點交集。

  不過兩人的關係遠遠談不上親密。

  但是這次趙影珊的語氣彷彿兩人已經成了召之即來的朋友一樣。

  「我在採購年貨,不過剛到,大概下午能有時間。」唐丁當然不能讓趙影珊召之即來。

  聽了唐丁的語氣,趙影珊大概也認識到了自己的語氣有些強硬,她馬上改口道,「我有事請你幫忙,嗯,特別著急的事,你有時間嗎」

  「好,你說什麼事」唐丁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趙影珊換了一種語氣,唐丁就容易接受多了。

  「這樣,咱們見面說,你在哪,我去接你。」

  趙影珊的提議,唐丁也同意,因爲他也想把車留給行慕柳,因爲一會採購的年貨太多了,幾人根本拿不了。

  唐丁跟趙影珊說了地址後,然後又給行慕柳打了電話,把車鑰匙送給了她。

  沒過多一會,一輛大衆高爾夫風馳電掣般的駛來,一陣急剎車,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黑印,車停在唐丁的眼前。

  「上車。」趙影珊打開車門,讓唐丁上車。

  唐丁上了車,看到趙影珊一臉的凝重,「什麼事,這麼急」

  「是馬曉晴,你還記得她嗎」

  唐丁點點頭,「記得。」

  馬曉晴是馬東的女兒,是唐丁從道觀下山,回到煙城後,接觸的第一個年輕女孩,當然,有些人認爲在商場的接觸不算是接觸,不過,唐丁確實記得馬曉晴。

  「她怎麼了」

  「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我還是帶你去看看」趙影珊跟馬曉晴是大學同學,畢業後是閨蜜,兩人關係相當不錯。

  很快,高爾夫開到了一個高檔小區,一陣急剎車,停下。

  「這就是馬曉晴的家她住十一樓,她病了之後,就一直住在家裏。」下車後,等電梯的時候,趙影珊跟唐丁說。

  「她什麼病」

  「上去再說」

  趙影珊敲開門,開門的人是馬東。

  馬東眼眶深陷,彷彿好幾天沒睡覺一樣。不過他見到唐丁也很驚喜,「唐丁你來啦進來坐,進來。」

  馬東張羅著給唐丁泡茶,不過被唐丁婉拒了,「還是先看看馬曉晴怎麼樣了」

  其實馬東也是心裏裝的都是女兒,給唐丁倒茶也是客氣,他是知道唐丁的本領的,聽到唐丁要看女兒,他趕緊頭前帶路。

  馬東家是個三室一廳,馬曉晴住的是一個北向的房間,打開門,一箇中年婦女,坐在牀邊,緊緊盯著牀上怪異的馬曉晴。這中年婦女跟馬曉晴的眉眼之間有點像,應該是馬曉晴的母親。

  「阿姨。」趙影珊輕輕喊了一句。

  馬母朝趙影珊一點頭,示意了一下。

  看到唐丁走了進來,馬母是聽說過趙影珊要請人來看女兒的,她站起身來,「我用不用出去」

  「不用。」

  唐丁擺擺手,自打他進了馬曉晴的房間,一眼就看出了馬曉晴的問題。

  唐丁有望氣的工夫,他一眼望去,就看到馬曉晴的身體裏有一隻蛇的陰魂。

  馬曉晴被蛇上了身

  馬曉晴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在牀上,全身怪異的縮在了一處,這種姿勢,一般人根本沒可能做出來。

  她的這種姿勢,像極了盤起來的一條蛇。

  馬曉晴被蛇上身,唐丁要驅除馬曉晴身上的蛇的陰魂很容易,但是首先要找到馬曉晴本體的陰魂所在。

  找不到馬曉晴的陰魂,貿然驅除了她體內的蛇的陰魂,很有可能對她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

  「馬曉晴最近都去過什麼地方」唐丁問道。

  「哪也沒去過啊,怎麼了她病了後就一直在家。」

  「我是說生病前」

  「生病前,她去了一趟新馬泰。」

  馬母的話,差點讓唐丁吐血。

  難道馬曉晴是在新馬泰被蛇上了身這太有可能了,因爲新馬泰這一帶,最擅長的就是降頭術,而降頭術有一種就是藥降。

  藥降的種類很多,藥物,毒物這一類的降頭都屬於藥降。

  以蛇的陰魂種入人體,這也是藥降的一種。

  難不成自己要就馬曉晴還需要跑一趟新馬泰

  「她去新馬泰幹什麼她自己去的嗎」唐丁想找個跟馬曉晴一起去的人,問問他馬曉晴遇到的怪異事。

  「不,是跟她老公一起去的,他們是去度蜜月的。」

  「老公她結婚了他在哪」唐丁驚訝的問道。

  「這個沒良心的,他見曉晴生了病,嚇得連婚都沒敢離,提前跑了。要是讓我抓到他,我要打斷他的雙腿。」馬東恨恨的說道。

  「能不能找到這個人」唐丁還是希望找到他,因爲這關係到自己是否需要跑一趟新馬泰。

  再說了就算跑去了新馬泰,是去新加坡還是去馬來西亞還是去泰國

  沒有兩人確切的遊玩地址,這種漫無目的的尋找,肯定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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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5
六百七十八 致病根由

  聽到唐丁要找跑的無影無蹤的這個人,馬東也恨不得食他肉,啃他骨,是他把女兒害成這個樣子的。

  但是人都跑了,去哪找馬東也不止一次找過他,可是連他父母都不知道這小子跑哪去了。

  「你找他幹什麼」趙影珊保持著警察該有的冷靜。

  「我想問問他,馬曉晴到底在新馬泰都接觸過什麼人或者接觸過什麼事這有可能就是她發病的緣由,這很重要。」

  「我,我覺得她好像在新馬泰沒接觸過什麼特別的,因爲她明天都會發好多條朋友圈,上面記載了她去的地方,也簡單的說了她遇到的一些趣事。」

  趙影珊會經常看馬曉晴的朋友圈,所以,這方面她知道的不少。

  「哦拿來我看」

  趙影珊翻出了馬曉晴的朋友圈,仔細的看了一遍她這十天的行程,大部分都是在景區參觀,而且她這是跟團,一直跟著大部隊一起活動,別人都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可是這馬曉晴怎麼就會被蛇上身了呢

  「對了,馬曉晴是什麼時候結的婚多長時間了」

  「大概一個月,怎麼了」

  「具體過程跟我講講。能詳細點最好。」

  馬曉晴以前喜歡過唐丁,那時候趙影珊還對唐丁沒有太多的感覺,是馬曉晴先追的唐丁,不過在見識到了行慕柳的實力後,馬曉晴也徹底死了心了。

  行慕柳是任何女人都無法逾越的高山:要家世有家世,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

  馬曉晴拿什麼跟人比

  心灰意冷之下,馬曉晴開始了瘋狂的相親之路。

  在相親了n多個對象之後,終於馬曉晴找到了一個各方面看上去都比較順眼的男人,兩人認識了三四個月之後,在陰曆的冬月十九就閃電般的結婚。

  今天是臘月二十三,距離冬月十九,其實也就過去了一個月。

  馬曉晴結婚後的第二天就去了新馬泰,行程是早就定好的,旅行團也是早就報了的。

  在馬曉晴去新馬泰的這段時間,趙影珊會經常關注她的微信,看她刷新的朋友圈。

  其實,在馬曉晴去新馬泰的這段時間,趙影珊覺得她一點事沒有,事情應該是回來後發生的。

  當然,具體馬曉晴是什麼時候瘋的,趙影珊並不清楚,但是在趙影珊前天再跟馬曉晴聯繫的時候,是馬母接的電話,趙影珊這才知道馬曉晴瘋了。

  馬曉晴莫名其妙的瘋了

  才結婚一個月,馬曉晴就瘋了。

  這簡直是無法想象,至少趙影珊作爲馬曉晴的閨蜜是無法想象。婚後一個月,一般都叫做蜜月,預示著夫妻兩人濃情似蜜糖般,可是這剛剛蜜月完,馬曉晴就莫名其妙的瘋了,這怎麼能讓趙影珊不懷疑

  趙影珊過來看了馬曉晴後,昨晚回去想了一晚上,尋思怎麼幫忙,結果在今天一大早,她突然想起了唐丁。

  當然,馬曉晴致病的原因,趙影珊是想不出來,但是趙影珊想起自己逛公園,也是中了蛇靈上身,最後是唐丁救了自己。

  當然,這段經歷,趙影珊自己是不記得的,而且父母也沒告訴她,只是在後來的說話中漏了一點點的口風。

  趙影珊這才記起這事。

  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先救馬曉晴,看看她到底怎麼回事

  唐丁看到馬曉晴的時候,以一種怪異至極的姿勢,蜷縮在牀上。這姿勢像極了蛇的樣子。

  讓蛇的陰魂上身後,人體會不自覺地模仿蛇的形態

  那這蛇到底是怎麼來的唐丁突然想起在趙影珊剛剛給他看的新馬泰歸來後的朋友圈。

  那是一片頗有些年頭的老房子。

  唐丁拿過趙影珊的手機,指著這片老房子,「這是哪裏」

  「這,這是曉晴結婚的新房啊她老公是所城裏坐地戶,這一帶已經被劃爲歷史風貌區了,是不能拆遷的,這也是她老公家的老房子。她跟她老公結婚,她老公沒準備新房,把這老房子重新翻新了下,兩人就結在了這裏。」

  唐丁又仔細的看了看這朋友圈中發的這老房的樣子,其實裝修也只是簡單的裝了裝,很多東西基本沒變。

  看得出來,這房子應該有些年頭了。

  「你知道這老房在哪嗎」唐丁問道。

  「當然知道,曉晴結婚,我做的伴娘,去過這棟老房。」

  「走,咱們去這老房看看。」

  所城裏這裏是一個城中村,外面雖然被高樓大廈包圍,但是裏面卻是平房,是一個典型的城中村。

  這裏路太窄,車進不去,唐丁和趙影珊下了車,只能是步行進入。

  七拐八拐,在一處有些年頭的貼著喜字的老宅子處停下,趙影珊指著這裏,「這就是馬曉晴的婚房」

  房門緊鎖,想進也進不去。

  「鎖的門,你幹嘛」趙影珊看唐丁猛推房門,驚訝的問道。

  「進去看看。」唐丁雖然此時在院子外面,但是已經感覺到這房子裏傳來的陰氣。

  這陰氣很淡,似乎是夾雜著馬曉晴的陰魂。

  「你這是私闖民宅」趙影珊看到唐丁已經拉斷了門栓,走了進去。

  「也不算私闖民宅,你跟著我咱們這就算調查取證。」唐丁頭也不回,徑直走了進去。

  唐丁是趙影珊請來的,她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唐丁犯錯,她心一橫,也跟著走了進去。

  趙影珊是個自律極嚴的人,她的升遷都是實打實的功勞。像這種錯誤,她也從來不會犯。

  但是,今天是個例外。

  趙影珊跟著唐丁進去,她本以爲唐丁在院子裏看看就行,沒想到唐丁一把扭開了掛在人家正房的鎖,推開了正門。

  「我說,你這是知法犯法」趙影珊再次警告唐丁。

  「什麼法我不知道,沒聽說過。」唐丁心說你是警察,你專門學過法律,我對法律是門外漢。

  趙影珊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唐丁犯錯,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她也只是閉了一會,就看到唐丁大踏步進了人家的房子,趙影珊無奈又跟著進到了裏面。

  在屋裏,唐丁制止住了要說話的趙影珊,「噓,我找到讓馬曉晴致病的根源了」

  唐丁在這屋裏的土炕下面,發現了一個並不起眼的胡蘿蔔粗細的洞口,在這洞口裏,唐丁感覺到了一個人類陰魂的氣息,這應該就是馬曉晴的陰魂,除此之外還有兩條蛇的陰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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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5
六百七十九 陰陽太極

  蛇是種通靈的動物,被譽爲五大家仙之一。

  所謂的五大家仙,是指:黑仙,白仙,黃仙,狐仙,柳仙。

  其中黑仙是烏鴉,白仙是貓頭鷹,黃仙是黃鼠狼,狐仙是狐狸,柳仙就是指蛇。

  蛇爲什麼會通靈,是因爲蛇住在上通人間,下連九泉的地方,有很多迷信的人認爲蛇是黃泉的使者。

  這個並不起眼的洞,很多人看起來會以爲是老鼠洞,可是唐丁能感覺這洞中傳來的蛇和人的陰魂氣息。

  找到了人的陰魂,雖然唐丁也無法分辨這陰魂到底是誰,可確定是人卻是沒錯的。

  唐丁取出紫金葫蘆,就準備把這人和蛇的陰魂給收進紫金葫蘆中,然後給帶到馬曉晴家。可是打開了紫金葫蘆,唐丁竟然發現這紫金葫蘆竟然收不進陰魂了

  紫金葫蘆不光吸不進去陰氣,而且一打開,裏面的陰煞之氣就加速外泄。比之前打開紫金葫蘆,需要唐丁的強大精神力往外引導外泄要快多了。

  唐丁試了幾次,都無法收取這洞裏的人和蛇的陰魂。

  在京郊延慶榆林溝的萬人坑,使用這紫金葫蘆時,如海潮般濃厚的陰煞之氣如潮涌來,紫金葫蘆都能完全吸收,彷彿這紫金葫蘆就像個無底洞一樣。

  是裏面的陰魂裝滿了

  連續兩次的吸收,在唐丁的感覺中,遠沒有達到紫金葫蘆的極限,這紫金葫蘆後來又沒怎麼用,現在怎麼就會吸滿了呢

  還是有神馬別的原因

  對了,舍利

  難道是裏面的純陽舍利排斥了裏面的陰氣才導致了陰氣的外泄

  唐丁突然想起在赤山法華院時候得到的那枚純陽舍利,因爲怕影響到行慕柳的安全,所以,唐丁就把法華院的這枚舍利投入到了紫金葫蘆中。

  這枚舍利放入紫金葫蘆中,果然葫蘆擋住了舍利所有的陽氣。

  唐丁本想從石島回來之後,再把這舍利倒出來,可是回來後忘記了,可是今天拿出來想吸收陰魂,竟然吸收不進了。

  沒有行慕柳在這,唐丁就準備把這枚小舍利給倒出來,可是唐丁倒了半天,之前輕而易舉就裝進去的小舍利,此時竟然怎麼倒都倒不出來。

  唐丁心裏一驚,莫非自己把一枚珍貴的舍利放進了至寶紫金葫蘆中,竟然把兩個寶貝都給弄成廢物了

  如果真是這樣,唐丁追悔莫及。

  唐丁試驗了好多次,這舍利倒不出來,而且這老宅憑空增添了許多的陰煞之氣。

  許是這種陰煞的環境下,在洞裏的兩條蛇竟然嗅著陰煞之氣,冒出了頭。

  這兩條蛇不算大,全身黑,間雜有紅的花紋,有水管粗細,頭呈三角形,互相纏繞在一起,吐著火紅的芯子。

  趙影珊被這兩條突然冒出來的蛇嚇了一大跳,連蹦帶跳的跳出了屋子。

  但是唐丁看到了這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心中一動,這場景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在拆遷的娘娘廟下面,就是這麼兩條互相纏繞在一起的蛇,不過那蛇是白的。

  那兩條互相纏繞的白蛇,口中有帶靈氣的內丹,不過這兩條唐丁卻沒感覺到內丹的存在,大概是這兩條道行尚淺。

  兩條互相纏繞的蛇,怎麼看怎麼有種怪異。

  唐丁想拔劍斬斷這兩條蛇,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因爲這兩條蛇的其中一條身上有馬曉晴的魂魄。

  一旦把蛇斬殺,蛇身上的人的魂魄就會消散,到時候想找也沒地方找了。

  看來今天是沒法吸收這蛇身上的馬曉晴的魂魄了。

  唐丁跟趙影珊一起出了這棟老宅,唐丁把門掩上,把鎖恢復原樣。這個過程中,趙影珊一直遠遠躲著,生怕這兩條蛇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趙影珊一直把車開出去老遠,還心有餘悸。

  一直把唐丁拉到了馬曉晴家的小區,「怎麼樣」

  唐丁心道你早該問我怎麼樣了,現在都給我拉到了馬曉晴家了,這時候才問不嫌晚了點嗎

  「我需要回去想想辦法,明後天再告訴你。」

  唐丁現在最關心的東西是怎麼把這紫金葫蘆恢復原樣,至於舍利,唐丁並不是特別在意,因爲這東西唐丁沒看出有多大作用,再加上舍利對行慕柳還有危害,這舍利對唐丁來說就更可有可無了。

  「那咱們先去吃點飯」

  「算了,大過年的,還是回去吃。」

  「那我送你回去」趙影珊拉著唐丁回到別院的時候,宗笑顏開的車正好在倒車入庫。

  趙影珊看到丁彩霞也在車上,她主動下車跟丁彩霞打了招呼,「阿姨好」

  「小珊啊,這麼巧」

  「我來找唐丁幫個忙,阿姨,我先走了,再見啊~」

  「啊,來了別急著走啊,一起來家裏吃飯」

  「不了,阿姨,今天過年我爸媽都準備好飯了,等我有空再來拜訪阿姨和叔叔。」

  「那好,慢點開」

  停好車,唐丁就開始搬東西,行慕柳三女就幫著丁彩霞準備午飯。

  傅萱萱是個好事的人,問道丁彩霞,「阿姨,剛剛那女孩是誰啊」

  「哦,她是唐丁他爸的戰友的女兒,以前兩家曾經定了娃娃親。」丁彩霞是個實誠的人,不會耍什麼心眼,有什麼說什麼。

  「哇」傅萱萱真有點吃驚了,「娃娃親這關係,嘖嘖」

  傅萱萱是話裏有話,丁彩霞也聽出了點別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傅萱萱是說趙影珊不識貨,還是說兩人這段關係也太近了

  「阿姨,那爲什麼最後沒成呢」宗笑顏本是個不善言談的人,此時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哎,怎麼說呢,以前我家的生活水平低了些。」丁彩霞最難以啓齒的並不是以前的窮日子,而是不好當面講趙建軍家的壞話。

  「這個生活水平還低那這趙影珊家得富裕成什麼樣」傅萱萱左右看看,這市中心,山景海景俱全的房子,這古古香的裝修,大氣穩重,外加養活的這一大家子人,這生活水平算是低的,那還有生活水平高的嗎

  「不是,以前我們家裏生活是很窮的,那時候我跟唐丁他爸開了個小餃子館,說入不敷出有些誇張,唐丁又離家出走,可是那時候對生活真的不抱什麼希望,後來唐丁回來,生活這才好的。」

  唐家的這段經歷,行慕柳是知道的,不過宗笑顏和傅萱萱卻不知道,聽了唐丁家的事,兩人唏噓不已。她們從沒想過唐丁還有離家出走的時候。

  唐丁搬完東西,直接從前院出去,走出去老遠,他要研究這紫金葫蘆到底是怎麼回事

  紫金葫蘆的問題,讓唐丁一籌莫展。

  紫金葫蘆雖說以前是帶著煞氣的,可是讓唐丁放在龍中孕養過,外表的煞氣都被龍給消除了,但是由於紫金葫蘆的特殊材質,裏面並沒有產生影響。

  後來,唐丁本想把這紫金葫蘆當做手把件來玩,卻意外發現了其可以吸收煞氣的特性。

  舍利是純陽的,放在滿是陰煞的葫蘆裏,這純陽的舍利自然會被陰煞包圍,同時,舍利也會對陰煞產生排斥作用,所以,儘管這紫金葫蘆裏可能還有儲存煞氣的地方,但是卻因爲裏面有純陽舍利的擠壓,而變得滿滿當當。

  唐丁又試著倒了好多次,就是倒不出這純陽的舍利。

  怎麼辦難不成這寶貝廢了

  唐丁頹然靠著一顆大樹,低頭嘆息。

  有什麼辦法讓這紫金葫蘆再重現原有的功能

  對了,唐丁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在京都延慶萬人坑取得那枚跟這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陰性舍利。

  唐丁之所以把後來法華院得到的舍利投入紫金葫蘆中,是源於那時候唐丁突然產生的一個想法:這舍利跟這葫蘆口的大小差不多。

  這兩個舍利,除了屬性不一樣之外,其餘幾乎一模一樣。屬性的不同是因爲他們所處的環境不同。榆林溝的陰性舍利是因爲上下都有萬人坑,常年被陰煞纏繞,就算這舍利的作用本就是鎮住陰煞,但是時間久了,也不免帶上了陰性。

  而法華院的舍利,是沐浴著佛光與萬民敬仰的意念,這些都是純陽的屬性,所以,這舍利也呈現陽性。

  世間萬物,皆有陰陽。

  雖說這兩枚舍利可能出自一人坐化的產物,但是因爲所處的環境不同,而分出了陰陽。

  如果我把那枚舍利也投入到這紫金葫蘆中,會產生什麼後果

  唐丁這個念頭一產生,就一發不可收拾。

  這舍利是佛教至寶,能鎮壓邪氣,護佑人平安,但是對於唐丁來說,這就相當於雞肋了,唐丁有能護佑自己平安的法器,雖說效果上比舍利差一些,但是也不過是一星半點兒的差距而已。

  唐丁爲什麼會產生把陰性舍利也投入紫金葫蘆的想法是因爲這一陰一陽,正好形成了一個太極的陰陽兩極,而太極是一個生生不息的整體,應和了天地自然萬物的哲理。

  在葫蘆中產生了生生不息,自然這其中的陰煞之氣,也會生生不息。

  當然,這都是唐丁的猜想,具體情況如何,還要看具體投入後的實際效果。

  唐丁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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