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3
六百六十 化敵爲友

  聽到行慕柳要付賬,收銀員再也沒有堅持兩萬七千九的消費,而是改了口,「給兩千行嗎?我們這酒進價也挺貴的。」

  可能是看行慕柳和唐丁沒說話,她馬上自己再次降低價碼,「這樣吧,酒算一百,一共給一千吧!」

  就因爲宗笑顏剛剛露出了這一手驚人的功夫,這飯店竟然放棄了宰人,而是按照實際價格報了價。

  這樣一來,誰也不好說什麼,唐丁掏卡刷卡,不過百夫長卡在這裏並不識別,最後還是行慕柳掏錢付了賬。

  不過,四人剛上車,開出去,停車場就吱嘎的響起了輪胎跟地面接觸的剎車聲。

  七八輛車堵住了停車場的出入口,從車上下來了二十多人,個個手拿傢伙,有鋼管,有砍刀。

  剛剛被宗笑顏打出去的四個貂皮社會哥,也從旁邊一溜小跑跑了過來。

  這四個貂皮社會哥,臉帶諂媚的走到了一個身形高大的三十多歲男子身邊,點頭哈腰的遞過煙,不過卻被這人拒絕,「三飆,你說的打你的人在哪?」

  「炮哥,他們在車上,剛要逃走!」三飆就是剛剛稱爲三哥的那個貂皮社會哥。

  雖然這個三飆跟炮哥年紀差不多,這個三飆可能還略大一些,但是兩人的氣質卻天差地別。

  人的氣質不是用衣服就能體現的。

  三飆穿的是一件烏黑瓦亮的貂皮大衣,手上戴著大金扳指,脖子上戴著金鍊子,雖然努力想裝出一副社會哥的樣子,但是也只是表面上像社會哥。

  但是反觀炮哥,一身簡簡單單的立領休閒裝,從頭到腳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顯得乾淨利落,但是氣勢卻兇悍無比,尤其是他的眼神,更是讓人一望之下,都要驚恐的低頭,不敢直視。

  唐丁和行慕柳,宗笑顏,傅萱萱從車上下來,炮哥帶來的人圍住了唐丁四人,從中間留了一條道給炮哥走。

  炮哥走上前,簡單行慕柳三女的驚人容貌後,眼中只是一亮,但是隨即恢復正常。

  唐丁馬上知道,這是一個對自己要求極嚴,極有毅力和定力的一個人,而且看他面相也能看出這一點,嘴脣薄,臉部線條如刀削,都顯出他的定力和毅力超出常人。

  當然,唐丁還看到炮哥的手掌虎口之間磨出的厚厚老繭,還有他右手食指中間一個關節中間的老繭。

  這說明這個炮哥是個用槍的高手,或者說高手有些誇張,但是他絕對是常摸槍的人。常摸槍的人,一般都會在食指扣動扳機,虎口被槍後座力經常摩擦,而磨出這樣的老繭。

  「你們四個吃霸王餐?」炮哥好整以暇。

  「把假酒賣出真酒的價格,這應該不算吃霸王餐吧?再說了剛剛我們跟飯店的賬已經結了。」

  「哦?是這麼回事嗎?」炮哥轉向旁邊叫三飆的貂皮社會哥。

  「炮哥,他確實打了我們四人,他們,」

  「我就問你他剛剛說的假酒當真酒賣,是不是真的?」炮哥眼睛一瞪,根本不給三飆解釋的機會。

  能看得出來,炮哥威勢極重,三飆根本不敢說謊,他低頭說道,「是,炮哥。」

  「那好,你現在馬上跟人家賠禮道歉。」

  「炮哥,我,」三飆還想跟炮哥求情,可是面對炮哥的眼神,他把剩下的話都嚥到了肚子裏。

  三飆走到唐丁四人面前,「對不起,我不應該用假酒當真酒賣,今天的飯錢給你們免單了。」

  三飆回頭招呼後面看眼的收銀員,把錢退給唐丁幾人,「以後你們來飯店吃飯,一律打八折。」

  「打折用不著,別再給我們上假酒就行了。」

  「那不會,一定一定。」

  「請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

  唐丁沒等三飆說完,就是一擺手,「算了,沒事了,就這樣吧!」

  唐丁見這炮哥倒是個明事理的人,而且這三飆道歉也還算誠懇,他也不打算追究了。

  不過唐丁剛準備跟三女一起上車,卻被炮哥喊住,「幾位,先別忙著走!」

  唐丁轉頭,「怎麼?」

  「剛剛衆位吃飯的問題解決了,可是幾位打我手下小弟的事還沒解決,所以,你們幾位現在都不能走!」炮哥的話有種讓人不能抗拒的意思。

  唐丁一聽這炮哥解決問題的方法,也感到有意思,他站住了腳步,轉回了身,看著炮哥,「哦?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炮哥在開發區立棍這麼多年,多虧了兄弟們照應,當然我做事也最講究公平公正,我手下兄弟給你拿了假酒,已經取得了你的諒解,這事咱們就算了了,那你們剛剛打我兄弟這事怎麼說?」

  「那你想怎麼說?」

  「打人者留下一隻手!」

  炮哥的語氣很淡然,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唐丁不動聲色的攔住想要動手的宗笑顏,朝炮哥笑道,「炮哥做事有君子之風,佩服,佩服,不過打人是個姑娘,你要留下人家姑娘一隻手,人家姑娘以後還怎麼嫁人?這樣,換個條件聽聽?」

  「你可以選擇把我們這些人全打倒,從我這些兄弟的身體上踏過去,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陪一百萬。這兩個條件你做到一個,咱們今天這事就算是兩清了。」

  「聽起來是挺公平的,那好吧,我選擇第一個。」

  唐丁雖然有錢,他也帶的卡,可是自己的錢白白給人家,他不甘心。刷莎娜送的這張百夫長卡,唐丁又感覺不好意思。

  所以,只能選擇吧這羣人全部打趴下。

  「好,你既然選了第一個,那我就告訴你,待會如果我們這羣兄弟要是把你打趴下了,那我會要你們動手的這些人每人一隻手,記住了。」

  炮哥手一揮,他手下的兄弟們紛紛舉起鋼管、砍刀,向唐丁等人衝了過去。

  「住手!」唐丁的一句話,衆人都沒反應過來,不過等大家反映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剛剛還在他們眼前的唐丁,此刻已經手指扣著炮哥的咽喉,讓大家住手了。

  唐丁的步罡踏斗步法,何其靈活,行動快捷如風,在轉瞬之間,就從人羣中穿過,到了炮哥的身邊,並制住了他。

  此時,炮哥心中升起驚天動地的震驚:他剛剛並沒有看到唐丁是怎麼過來的?但是唐丁就是實實在在的過來了,快到了他根本無從反應。

  炮哥的震驚不是沒有道理,因爲炮哥本不是個普通人。

  炮哥退伍前,是特種大隊的佼佼者,也就是俗稱的特種兵。不論是槍法還是格鬥,炮哥都是特種大隊的尖子,後來因爲某些事情從部隊退伍,又陰差陽錯的走上了黑!道這條路,憑藉身手炮哥在黑*道中迅速出名,並迅速上位。

  在搏擊格鬥上面,炮哥從未遇到過自己的對手,他一向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可是,就在剛剛,他竟然連人家是怎麼衝過來的,都沒看清楚。

  雖然唐丁只是用手指扣住了炮哥的咽喉,但是炮哥絲毫不懷疑這兩根手指誰瞬間要了他的命。

  炮哥這是常年行走在槍林彈雨中培養出的直覺,對危險的直覺。這直覺非常準,不止一次救過他的命。

  「你說我要是先廢了你,你的手下會不會給你報仇?」唐丁說道。

  「你想怎麼樣?」

  「其實我並不想怎麼樣,我就希望今天的事能夠和平解決,因爲今天有點晚,這幾天也累了。」

  炮哥並沒有直接回答唐丁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我在開發區從沒聽過你這號人?甚至整個煙城我都沒聽過你這號。」

  「我就是個小人物,也不混這條道,你沒聽過我很正常。」

  「不正常,我能感覺到你身上背著人命,而且還不止一條。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是個小人物呢?」

  炮哥的預感很準,這種預感也是直覺的一種。

  「唐丁,快點,咱們好回去了!」行慕柳催促道。

  其實,三女絲毫不擔心唐丁的安危,比這再危險的場面,唐丁也經歷了不知多少,對於他來說,今天這就是小場面。

  「好吧,看來你是不相信我的話,你看我又急著走,不好意思了,」唐丁沒聽到炮哥要和解,他也就懶得等了,剛準備先折斷炮哥的胳膊,讓他吃點苦頭,突然就聽見炮哥說道,「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海城的猛爺來咱們煙城,我跟他一起吃過飯,他曾經跟我說起過讓我幫忙關照一個人,好像就叫唐丁,這個唐丁是不是你?」

  「猛爺?你說的是王猛?」

  「對,江湖人稱猛爺。」

  王猛混社會混的早,而且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名滿膠東地區,平常混社會的都會喊他猛爺,因爲他輩分高,而且鯤鵬集團的勢力又太大,手下的小弟又不計其數。

  當然,當得起猛爺這個稱呼。

  「你真的認識猛爺?那太好了,咱們這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炮哥聽到唐丁真的認識王猛,而唐丁這個名字正好跟以前炮哥記憶中的名字重合,這就更說明兩人不是外人。

  唐丁也鬆了手,炮哥在衆小弟的驚詫中,跟唐丁化敵爲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3
六百六十一 渴望爲人

  炮哥並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人,也不是別人說什麼就會相信的人。

  不過既然唐丁跟猛爺認識,炮哥不管怎麼樣也會賣猛爺一個面子,因爲前幾年猛爺救過他一命。

  唐丁走後,炮哥跟海城的猛爺打了電話,問起了唐丁的事,結果一聽唐丁,就馬上要過來,炮哥還以爲猛爺跟唐丁有仇,結果一問之下才得知唐丁竟然被猛爺尊爲少主。

  「怪不得,怪不得!」炮哥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唐丁的行事頗有大將之風,而且身邊還有三個絕頂美女。

  這三個絕頂美女,不論拿出哪一個,都可以秒殺什麼港姐、亞姐。

  。。。。。。。。。。。。。。。。

  唐丁一行四人還沒到家,就接到了王猛的電話,告訴他剛剛接到了開發區炮哥的電話,問他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唐丁笑著說沒事,其實剛剛吃飯的那點小事唐丁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那確實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了。

  王猛說他明天過來,不過唐丁卻讓他不要過來,因爲這兩天唐丁準備帶著行慕柳、宗笑顏和傅萱萱到海城去玩兩天,到時候少不了叨擾王猛。

  王猛笑著說,「好好,歡迎,太歡迎了。」

  車子剛下環城高速,進入萊山區,前面就碰到查車的,寬闊的觀海大道,雙向十車道,只是留了兩條車道進出,其餘都用隔離椎擋了起來。

  唐丁今天酒駕,那瓶衡水老白乾,除了宗笑顏和行慕柳一人喝了大半杯,其實的大概六兩酒都到了唐丁的肚子裏。

  白酒喝一兩,就是妥妥的酒駕。唐丁這喝了半斤多,一般人都是醉駕了,不過唐丁倒是不著急,他相信自己的身體對酒精不是特別敏感,而且精深的內功一運轉,酒精融進血液的速度比別人快很多,排出體外的速度也遠比一般人要快的多。

  前面一排車,通過的很慢,看得出警察每輛車都會攔截,檢查。

  足足半個小時,終於輪到了唐丁。

  其實唐丁遠遠就看到檢查的人似乎跟交警不大一樣,因爲今天檢查的人都荷槍實彈,而且站了一排。

  這不是交警,這是武警。

  負責檢查的是普通民警。

  唐丁搖開車窗,這警官聞到車裏的一股酒味,皺了皺眉,然後又打開後門、後備箱,四下看了看,看到車裏的三個美女,他愣了愣神,才朝唐丁喝道,「既然是開車就少喝點酒,命是自己的,走吧!」

  唐丁知道自己是酒駕,也不願意跟這警察多糾纏,「好嘞,知道了。」

  唐丁剛準備掛擋起步,就聽到一聲嬌喊,「等等走!」

  唐丁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趙影珊。

  趙影珊看到唐丁,快步走了過來,「沒想到在這能遇到你?」

  唐丁看到趙影珊,「是啊,真巧,今天不是查酒駕?」

  「查什麼酒駕?是有命案,在鹿鳴小區發生了命案,死了一家三口,」趙影珊看到了車上的三個絕色美女一眼不眨的看著自己,她也沒繼續往下說,而是問道,「你喝酒了?」

  趙影珊是認識行慕柳的,不過行慕柳是在主駕駛的後面,趙影珊一開始並沒有看到,需要往裏一探才能看到,她本來只看到了宗笑顏和傅萱萱,以爲唐丁換了移情別戀,她竟不自覺的有些喜悅,這種喜悅究竟來自何處,趙影珊也解釋不清楚。

  不過後來看到了行慕柳,趙影珊臉上微微露出的淡淡笑意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正經。

  「就喝了一點。」

  「行,注意安全,趕緊回去吧,回去後注意點,那罪犯應該是逃到了岱王山這一帶。」

  「好的,謝謝。」

  「走吧!」

  唐丁走後,趙影珊心裏莫名的一陣煩亂。

  前幾天,她剛剛相了親。按理說男方的條件和她很般配,雙方家庭都有關係,她在官場,男方做生意,如果兩人能夠成一對,那錢和權在這個家庭會得到統一。

  但是媽媽非常看好的這個男子,趙影珊卻沒有半點感覺。

  但是這相親男,卻對趙影珊緊追不捨。

  不過婚姻不是兩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

  趙影珊其實都想結婚得了,畢竟她年齡也不小了,就算是滿足了父母的願望也好。可是今天看到了唐丁,她那蠢蠢欲動的心又活泛了起來。

  不得不說,趙影珊的升職跟唐丁有密切關係,兩次立功都是因爲唐丁所導致。

  而唐丁又跟自己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兩人曾經定過娃娃親。

  在唐丁這次回來之前,趙影珊對唐丁沒有任何感覺,甚至兩人初中畢業後根本都沒見過面,更談不上什麼好感。

  在趙影珊的印象中,隨著父親的一路高升,自己一直是俯視唐丁的。

  可是這兩年,趙影珊卻突然感覺到以前俯視的唐丁,此時不光自己要仰望,而且自己父親似乎也需要巴結。

  自古以來,女人都愛有本事的男人,這點是亙古不變的。

  等趙影珊發現了這點,她才發現自己心中那個人就是唐丁。

  趙影珊自然知道唐丁和行慕柳的事。這其中有她自己看到了,也有是從父親口中聽說的。

  趙影珊只看到了行慕柳的外表,她還覺得自己雖然相貌比她略遜,但是家庭條件肯定好過她。

  但是趙影珊從父親那裏聽到的消息卻讓她有些絕望,行慕柳的家世竟然讓她高不可攀,父親那在正常人眼中高高在上的處級幹部,實則在人家眼中不值一提。

  絕望之後的反思:行慕柳這種爲什麼會對唐丁情有獨鍾?

  不過趙影珊註定找不到答案,所以這個問題她一直迷糊著。

  後來一直到行慕柳離家出走,趙影珊才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希望。不過多年來養成的傲氣,註定了她不會像一般女人那樣死纏爛打的追一個男人,所以,這事就拖了下來。

  剛剛趙影珊沒看到行慕柳,只看到了車上的宗笑顏和傅萱萱的時候,她還以爲唐丁移情別戀,但是直到看到了行慕柳,她才知道自己似乎是太一廂情願了。

  「趙所?發現了犯罪份子的疑似腳印,局長讓你馬上帶人趕到竹林寺一帶。」

  「好,我馬上就走。」

  趙影珊馬上點齊人手,直撲岱王山。

  。。。。。。。。。。。。。。。。。。

  唐丁回岱王山別院的山路上,隱約看到山中有手電筒的光芒,似乎是在搜索什麼,難道這真像趙影珊說的那樣,那罪犯逃到了岱王山一帶?

  岱王山連著塔山,南山,小黃山,想要全部圍起來,難度太大,也不可能,因爲在山腳下連著居民區,就算上萬人也不能把這幾座山圍個滴水不漏。

  倒車入庫,衆人下車。

  唐丁今天回來的有點晚,好幾件事耽誤了時間,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凌晨了。

  行慕柳是越晚越清醒,她晚上一般睡不著,唐丁則陪著行慕柳。

  唐丁打坐,行慕柳坐著看。

  血族的血脈,一般是越到晚上越是活躍。這就跟人一樣,人白天有精神。

  人白天吃飯,而血族則是夜裏渴望進食。

  血族的最好食物就是人的血液。他們對於血液的渴求就像人對美食的渴求一樣。

  這段時間跟唐丁在一起,行慕柳希望自己變成正常人,跟正常人一樣,跟心愛的人結婚生子。

  要成爲正常人,首先就克服以血液進食的習慣。

  所以,這段時間,行慕柳一直忍著不吸雪猁的血,而她也強迫自己跟唐丁在一塊,這樣看到唐丁,就能抑制她自己渴望吸血的慾望。

  因爲行慕柳太想成爲一個正常人了。

  但是人在飢餓時候的那種感覺,會讓人發瘋到不顧一切。

  同樣,行慕柳的這種嗜血的感覺也讓她時常徘徊在發瘋邊緣。

  打坐的唐丁感覺到行慕柳氣血的變化,這種變化讓行慕柳逐漸躁狂,唐丁睜開眼,看到了有些掙扎的行慕柳。

  「怎麼了?是不是餓了?」唐丁對行慕柳的情況其實很瞭解,不過他不說而已,因此現在行慕柳的這種情況,唐丁也發現過幾次。

  「是啊,餓了,你去給我做點好吃的?」行慕柳也開玩笑的說道。

  「好,要不咱出去吃吧!」唐丁說道。

  「行。」

  出去的話,能分散行慕柳的一些注意力,有助於略微緩解飢餓感。行慕柳是個越是夜晚越活躍的一個人,她並不喜歡呆在一個地方。

  兩人上車,唐丁問行慕柳要去哪?

  行慕柳想了想說,「去竹林寺吧!」

  實際上唐丁和行慕柳都知道她並不是真餓,因爲三個小時以前,在海鮮大咖,行慕柳吃的可不少。

  其實,行慕柳是故意吃的這麼多,她太想變成一個正常人了,所以她希望自己能用正常人的食物代替血液。

  行慕柳提議去竹林寺是因爲這裏頗爲靈驗,而且她想試試這佛門淨地能不能壓制自己嗜血的渴望?

  四驅帕傑羅開上了竹林寺門口的停車場,此時停車場沒有一輛車,靜悄悄的月光透過樹梢灑到地上,關上了大燈,唐丁和行慕柳很快的就習慣了黑暗。

  「你不是說要出去吃飯嗎?」行慕柳開玩笑的說道。其實來竹林寺還是行慕柳的提議。

  唐丁一擼袖子,把胳膊湊近行慕柳白璧無瑕的俏臉,「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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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六十二 你中有我

  血族的視力非常好,借著淡淡的月光,行慕柳卻看清了唐丁伸過來的這隻胳膊。

  這隻胳膊上有圈清晰的牙印,這是上次行慕柳在重傷之下在醫院咬住了唐丁的胳膊,吸的他的血。

  在這竹林寺外,行慕柳能感受到這佛門的莊嚴。她的飢餓感也隨之降低了不少。

  行慕柳輕輕撫摸唐丁手腕上的這處早已經結疤的牙印,動情的問道,「還疼嗎?」

  唐丁搖頭,「不疼,反而有種甜蜜。」

  「胡說,怎麼可能甜蜜,你因爲這昏迷了整整四天。」說完,行慕柳嘴輕輕吻上唐丁手腕的這處結疤了的牙印。

  「確實是甜蜜,我不撒謊,美人主動獻上香脣,這都不甜蜜還有什麼甜蜜?」

  「你就貧吧,你!」行慕柳是京都人,說話總不自覺的帶出些京味。

  「好吧,那就說點不貧的,我覺得你應該幫我吸點血,你看我血液這麼旺盛,你越喝,我能製造的就越多,造血機能也越發達,身體也越好。」唐丁笑著說道。

  「你,」行慕柳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雖然她明知唐丁這麼說是安慰自己,可是仍舊被唐丁這話所感動。

  「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你喝我的血,這樣,咱們倆就再也不會分開了,因爲我已經進入你身體裏了。」

  「唐丁,我,」行慕柳激動的說不出話,她只是激動的抱住了唐丁,哭的一塌糊塗。

  唐丁看著行慕柳梨花帶雨的臉龐,用刀隔開了自己的手腕,湊到了行慕柳的嘴邊。

  行慕柳驚訝的看著唐丁的動作,任由血滴到了自己的腿上衣服上,她有些愣住了,「你,這是?」

  「我說要請你吃飯的,乖。」

  行慕柳雖然不想吃,可是她已經餓了十幾天,這血液的美食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再加上唐丁強行的把手腕送到了她嘴邊,行慕柳吸了兩口就有些停不下來。

  餓了幾天的人,見到美食是什麼感覺?行慕柳就是什麼感覺。

  唐丁的血液跟雪猁的不大一樣,唐丁的血液中精血足,他還吸納了不少靈氣的寶物,有不少靈氣都會進入血液,而這靈氣也在潛移默化的改造著唐丁的身體。

  唐丁的血液對行慕柳是大補之物,要不然行慕柳上次已經是彌留之際,但是吸了唐丁的血卻能夠把她拉出鬼門關。

  唐丁這蘊含靈氣的精血,對行慕柳是大補之物。

  一直喝了十幾口,行慕柳才停了下來,她感覺有些對不起唐丁,強行的把唐丁的手臂推開了,行慕柳撕下自己的衣服幫唐丁止血。

  不一會,唐丁的血液就自行止住。

  不知是行慕柳的唾液中有自行止血的成分,還是因爲唐丁本身能控制氣血的流動,雖然不能達到傷口流血即止血的地步,可是兩相配合,還是很容易止血的。

  行慕柳撫摸著唐丁的胳膊,「唐丁,我,你還是別要我了吧!我現在感覺自己配不上你,我這樣的身體,自己都感覺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

  沒等行慕柳說完,唐丁就打斷她,「別傻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一樣的愛你。」

  「唐丁!」行慕柳動情的抱住唐丁,兩人吻了起來。

  好半天,兩人停了下來,唐丁才回味著行慕柳的吻,似乎她口中並沒有血的腥味,有的只是香甜。

  吻後,行慕柳倚在唐丁臂膀中,唐丁撫摸行慕柳的秀髮,「慕柳,其實有些事,你可以跟我說,咱們一起面對。其實,有些病也並非是絕症,再說了你這也並不一定是病。咱們可以看醫生啊,看看怎麼醫治。」

  聽了唐丁的話,行慕柳搖頭,「這種病是不可逆的,我只聽說人會變成血族,卻從沒聽說有血族再次轉變成人的例子。」

  「凡事都不是絕對,你應該有信心。」唐丁用手輕輕撫摸著行慕柳的後背,舒緩她激動害怕的心情,當然也想解開行慕柳的心結,「能把你最初發病時候的事,跟我說說嗎?」

  「我,我的情況你應該都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那應該是在你去崑崙山的時候。當我對血越來越渴望的時候,我知道自己變的已經不是自己了,我偷偷一個人去過醫院,做過各種檢查,可是醫生都說我沒病,可是我還是會時常暈倒,時常有那股壓抑不住的慾望。我害怕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我害怕你知道我現在這樣會疏遠我,我更怕你知道我這樣會不遠萬里的幫我治病,而我的病又治不好,白白耽誤你找父母的大事。」

  「說實話,父母我可以不找,畢竟都這麼多年了,只要我知道他們還活著就好。」

  「是,你可以不找,但是我怕你會像你爸爸給你媽治病一樣,到處奔波,費盡千辛萬苦,最後卻不知所蹤,我真的怕你也這樣,所以,我思前想後,才決定一走了之。」

  「下次別這樣了,你有事可以跟我說,咱們可以一起面對。」

  其實,唐丁聽到行慕柳的話,他確實是這個想法,如果真的聽說有救治行慕柳的方法,就算天涯海角,唐丁也一定會去。

  可是現在治病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打開行慕柳的心結。

  「我怕,我真的怕,我怕因爲我耽誤你一生,我更怕成爲你一生的包袱。」

  「沒事,沒事,」唐丁輕輕撫摸行慕柳的後背,舒緩她激動的心情,「如果我說我願意天天背著包袱,也不希望看不到你,你懂嗎?」

  「我懂!」

  幾道手電筒的光射了過來,伴隨著腳踩著雪地的沙沙聲。

  「沙沙沙,沙沙。」

  唐丁和行慕柳往外一看,在山道上有七八個帶著手電筒的警察,往山上走來,帶隊的人是趙影珊。

  由於山路積雪,警察的桑塔納和麪包車,根本爬不上這竹林寺下的山道,車都停在了山下。

  這些警察看來是搜索犯罪嫌疑人來了。

  「趙所,這有一輛車。」

  趙影珊等人圍上來唐丁的這輛三菱帕傑羅。

  不過趙影珊顯然記得唐丁的車號,在準備過來之後,她又讓大家散去,不要騷擾這輛車。

  趙影珊記得唐丁車號,以爲唐丁來這是車震什麼的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面,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總是,趙影珊讓大家都散了,讓人去敲竹林寺的大門,搜索下這裏有沒有藏著逃犯。

  這逃犯不是一般人,在上千警察和武警的搜捕下,竟然逃的無影無蹤。

  要知道現在可是到處積雪的冬天,不管怎麼走,都會留下腳印,但是就算是這麼有利的條件,上千武警圍山,竟然沒有發現這逃犯的有效線索。

  趙影珊讓人去敲竹林寺的大門,可是敲了半天,竟然裏面沒人開門。

  其實這也正常,現在的寺廟跟從前不一樣了,晚上都是閉門謝客的。

  現在是冬令時,這個點,就算是僧人也早就睡著了,誰會大半夜起牀給人開門?

  不過按理說,趙影珊讓人敲了半天門了,也自報了家門,裏面的人聽到聲音應該應一聲的,或者直接說閉門謝客,恕不接待。

  可是,半天了,一點聲音沒有。

  趙影珊感到了一陣不安,莫不是這逃犯進了寺廟藏身?

  這的確有可能。

  因爲上千武警的搜山,並沒有找到這嫌疑犯,他也沒留下多少痕跡,有人甚至估計他已經不知用何種方法逃出了警察的包圍圈。

  逃出包圍圈這種可能性雖然有,但是卻不大。

  至少趙影珊覺得不大。

  那這逃犯要隱藏行跡,怎麼才能隱藏行跡呢?

  在樹林中跑,再厲害的高手也難以隱藏行跡,因爲地上有積雪,不管怎麼走,都會留下腳印。

  可是如果這逃犯的逃走路線,並沒有選擇那種人跡罕至的密林,而是專門走人走過的山路呢?這種情況下,行跡就容易隱藏了。

  再假如這逃犯藏身的地方並不是山中,而是在一個衆人都想不到的地方,這找起來就更難了。

  見手下的警察還在敲門,趙影珊制止了他,「從旁邊的牆上爬進去看看情況!」

  警察聽到趙影珊的話,就轉向旁邊寺廟的低矮的院牆,爬牆進入。

  寺廟的大門雖然高大,但是院牆卻要矮的多,而且也不難攀爬。

  怕打擾寺廟裏僧衆的休息,又兼顧意外情況,所以趙影珊讓兩人作伴進入。

  趙影珊給爬牆進入寺廟的兩人的任務是先簡單查看下里面的請,如果有僧衆,先取得僧衆的同意再打開大門,讓衆人一起進入。

  不過趙影珊在門外等了四五分鐘,可是大門始終沒有傳出打開的聲音,也沒有這兩人的迴應。

  兩人爬進去的地方,距離寺廟大門並不遠,雖然寺廟的大門旁邊還有司職打更開門人的牙房,可是這點距離,要過去的話,最多也就一兩分鐘就好,但是這都四五分鐘了,趙影珊卻並沒有聽到裏面有任何聲音。

  「不好!裏面的人有危險!」這是趙影珊的第一感覺。

  「大家注意,歹徒可能在裏面,他極有可能襲擊了趙銘和徐亮,如果是這樣,逃犯現在手中就有槍了,現在,大家準備好,咱們一起爬牆進入。」

  趙影珊低聲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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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六十三 嫌犯就擒

  這次趙影珊採取的穩紮穩打的策略,她讓五個人一起進去,雖然不熟悉裏面的情況,但是卻勝在人多。

  五個人進去後,發現了倒在血泊中的兩個同事。

  等五人摸索著打開寺廟大門的時候,趙影珊也帶著人衝了進去。

  兩個警察被割喉,地上血流了一大灘,都是一刀斃命。

  割喉不光割開的是頸部大動脈,而且還連帶著氣管,想發聲都發不出來。

  寺廟大門的牙房,並沒有守門人。

  「大家小心警戒,犯罪分子極其危險」趙影珊低聲警告大家,隨即拿出對講機呼叫增援。

  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犯罪分子太危險,同事已經死了兩個,再說就算不增援,也得讓人先把倒在血泊中的同事擡下去,如果萬一有希望救治呢

  就在趙影珊打電話的時候,槍聲響了,「啪啪啪,啪啪。」

  趙影珊打電話的時候,是俯身查看死亡同事情況的,此時正好有個同事在他前面,被槍擊中。

  嫌疑犯的槍法精準無比,一連五槍,打倒了五個警察。

  槍響後,趙影珊第一時間俯身下去,並呼喊讓同事臥倒

  趙影珊和剩餘兩個同事俯身下去之後,這嫌疑犯並沒有繼續開槍,剛剛被割喉的兩個同事雖然只有一把手槍,可是這種警用有七發子彈,嫌疑犯用槍如神,至少還有兩發子彈,按照嫌疑犯的槍法,最少還能打兩槍,這就意味著自己這三人身處危險中。醉心張節

  倒地的五個同事,哀嚎出聲。這五人並不是都是一擊斃命,畢竟這是半夜,就算嫌疑犯槍法精準,也不能處處打中要害。

  趙影珊雖然拔槍在手,但是卻並不知道往哪裏打。

  這次出來,趙影珊這一隊,只帶了三把手槍,除去剛剛被歹徒搶走的那一把,趙影珊手中有一把,還有被槍打倒的同事那裏有一把。

  「快,先找槍,那把槍是大劉拿的。」趙影珊低呼一聲。

  雖然趙影珊下了命令,可是她手下的兩個警察,早就嚇傻了,這種情況下,一隊十個人,被嫌疑犯打死了七個,而且都是剛剛活生生的人,此刻變成了一具屍體,就算是膽子再大的人,也不免心中驚懼。

  兩個警察趴著不敢動,趙影珊心中不免著急,這個時候,就算是有槍也不能消減他們心中的恐懼感。

  趙影珊的對講機先是沙沙的響了起來,然後是局長趙建軍的聲音傳來,「趙影珊,發現嫌疑犯了嗎儘量穩住他,增援部隊一會就到。另外,注意安全。」

  「是」這個時候,趙影珊覺悟是肯定夠的。再說了這個嫌疑犯不光殺害了鹿鳴小區的一家三口,還有自己的七個同事都倒在血泊中。

  「咱們把他分割包圍,就算抓不到罪犯,最起碼也要拖住他,堅持到增援部隊的到來,絕對不能讓我們的同志白白犧牲。」

  趙影珊一馬當先,在地上匍匐前進,向剛剛那槍聲傳來的方向摸過去。

  兩個警察見他們的所長都衝上去了,而且人家還是局長的獨生女,兩人再也沒有害怕的理由,手忙腳亂的摸索起了大劉的槍。

  趙影珊找到剛剛嫌疑犯打槍的地方,只見地上幾個空彈殼,正是剛剛打中幾名同事的。

  趙影珊看著這子彈殼,心一橫,就向寺廟裏衝過去。

  趙影珊速度不快,雖然她心傷同事的斃命,但是卻也不是不顧自己安危的愣頭青,不過等到趙影珊越過了寺廟內裏的一道大門的時候,她看到兩人從寺廟裏向外走來。

  再仔細一看,這兩人是唐丁和行慕柳,在唐丁的手中還拖著一個人。

  趙影珊沒想到這麼晚了會在這裏碰到唐丁和行慕柳,聯想到剛剛外面停車場看到的那輛車,難道他們當時不在車裏而是在寺廟中

  不過趙影珊根本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因爲她被唐丁手中拖著的這個人吸引住了,這個人一臉的彪悍,不過此時已經被唐丁打暈,看到看他臉上殘留的表情透露著不甘,似乎並不屈服。

  「這是」趙影珊問道。

  唐丁把手中的人放下,向趙影珊要過了手銬,「這是剛剛那個嫌疑犯。」

  唐丁把拷上的嫌疑犯交給了趙影珊,寺廟外面有十幾道車燈光束射了上來,趙影珊知道,這是來父親趙建軍派來增援的人到了。

  「這裏交給你了,別說在這裏看到過我們。」唐丁交代了一句,就拉著行慕柳一起從寺廟的側門潛了出去。

  以兩人的身法,剛剛潛回到三菱帕傑羅車上,警察的增援部隊就趕到了。

  十幾輛越野車上衝上來三十多名警察,另外還有因爲上坡道路太滑,而棄車步行的。

  荷槍實彈的警察,迅速的包圍了寺廟,不過此時趙影珊努力的拖著嫌疑犯從寺廟中出來了。

  趙建軍對女兒的身影當然熟悉,他隔老遠就看到了女兒,「影,趙所,是你嗎什麼情況」

  「嫌疑犯抓住了,快來,我拖不動了。」趙影珊並沒有說嫌疑犯是被誰抓住的,自己抓住的這話她說不出口。

  沒有親身經歷嫌疑犯的人,永遠不知道這嫌疑犯的危險,殺人手法多變,兩個警察被他無聲無息的割了喉,一連五槍,槍槍命中。

  眨眼之間,七個鮮活的同事,就倒在血泊中。

  嫌疑犯的兇殘,讓人不寒而慄。

  警察上來,拖起了嫌疑犯,搜了身,把他身上的疑似武器都搜了出去。還有一波人正在檢查受傷同事的情況,還有一幫人在勘察現場。

  局長親自坐鎮,誰敢站著不動,不管有事沒事,都要找點事做。當然,現場確實有很多事。

  「說說具體情況」大燈照射下,趙建軍看著女兒制服上的血跡,問道。

  有外人在場,趙影珊並沒有說自己是怎麼抓到的嫌疑犯,而是著重突出了嫌疑犯的兇殘,從自己發現情況不妙,派人翻牆進去開門說起,一直說到歹徒那讓人驚駭的槍法。

  這時,趙影珊的兩個僥倖逃得性命的同事,也紛紛附和趙影珊的話,眼下雖然三人都是英雄,但是趙影珊卻耀眼無比,她在歹徒殺害了自己大部分警察同事的同時,毅然而然的帶頭包抄嫌疑犯,不顧個人生死安危。

  最後,成功的擒住了嫌疑犯。

  其實趙影珊說起怎麼擒住嫌疑犯的時候,她言語很簡略,只是說跟嫌疑犯碰了個正著,在慌亂之下,撞掉了嫌疑犯的槍,然後擒住了嫌疑犯。

  別的警察雖然聽趙影珊說的簡略,但是曾經活生生的同事倒在血泊中,誰都能看出這事情的兇險。

  對趙影珊都敬佩無比。

  他們敬佩趙影珊的並不是僅僅是她的英勇,最重要的是佩服趙影珊的身份,有著當局長的老爸在上面給她遮風擋雨,本來她的一生絕對不會愁無法升官,但是她卻不依靠自己當局長的爸爸,面對兇殘的嫌疑犯,選擇的是跟嫌疑犯搏鬥,這種巾幗不讓鬚眉的勇氣,讓絕大多數的男人汗顏。

  對於趙影珊最後抓捕嫌疑犯時候的語焉不詳,大家也沒多想,誰會知道是唐丁和行慕柳的出手抓住了歹徒因爲現在沒有任何目擊者,再說了,大家也都把趙影珊的語焉不詳,當成了她的低調,不想邀功。

  但是,有這麼一件大功勞在,就算是趙影珊再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

  有心人會想起趙影珊的升官,雖然她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所長,但是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趙影珊的這個所長絕對不是走的歪門邪道,也不是當時還是常務副局長的趙建軍的特殊照顧,那是實實在在的功勞。不管是以前的解救被拐兒童,還是這次的抓捕嫌疑犯,這功勞都是讓人無話可說的。

  偵查現場得知,寺廟的僧衆們都被綁在一起,十幾個人,沒有一個反抗,顯然這都是歹徒做的。

  這些僧衆得到了解救,救護車也趕到了,不過卻爬不上這個路滑的大坡,就由警方的越野車把死亡的警察和受傷的同事先送下去。

  趙影珊則被趙建軍拉到一邊,「具體是怎麼抓到的嫌疑犯」

  趙建軍可不好糊弄,雖然在人前,他並沒有細問女兒,但是敏感的趙建軍還是從女兒的話語中找到了不少漏洞。

  跟爸爸可沒有什麼好說的,趙影珊就把她如何遇到唐丁和行慕柳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具體唐丁和行慕柳是怎麼擒住的嫌疑犯,趙影珊也並不知道,不過趙影珊倒是說了唐丁最後讓她保密的話。

  「唐丁他人呢」趙建軍問道。

  趙影珊指指那輛出來時候還在的帕傑羅,可是現在帕傑羅不知什麼時候開走了。

  這輛車,趙建軍也看到了,不過因爲嫌疑犯就在眼前,他並沒有細看,而是注意力都在嫌疑犯身上了。

  收隊,任務雖然不太圓滿,可是這名窮兇極惡的嫌疑犯總算是抓住了。

  經過救治,五名被槍擊的警察,除了一名輕傷和一名重傷外,其餘三人都不治身亡。再加上先前被割喉的兩人,還有鹿鳴小區被殺害的一家三口,這名嫌疑犯一共製造了八條人命。一下「」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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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4
六百六十四 危在旦夕

  經過審訊得知,這個逃犯也並不是一般人,而是在中東和東歐地區有著僱傭兵經歷,在槍林彈雨中戰鬥過,有著豐富的叢林生活經驗和戰場戰鬥經驗,槍法精準無比。後來因爲年紀大了,才轉行做了殺手。

  這次他殺害的人,是煙城市常務副市長蔡海英一家三口,據傳常務副市長蔡海英跟此前剛剛落馬的市委-常委,市政法委書記林正剛過從甚密。

  由於蔡海英是副廳級領導,此次事件的背後有更深層次的背景,就看上面人願意不願意深挖了。

  不過這個殺手卻什麼也沒交代,他只說自己是從網上接的活,酬金是先付百分之五十,事成之後再付剩下的百分之五十。

  至於副市長蔡海英是否涉及到別的人,別的案子,這就是上層需要考慮的事了。

  反正這事在煙城市局這方面是得到了圓滿解決,一個月後,就在春節過後剛剛上班不久,趙建軍憑藉此女兒趙影珊的立功擒賊,順利榮升政法委-書記,成爲煙城市七大常委之一。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唐丁和行慕柳開車下山,車停在半山腰,唐丁摟著行慕柳,閉目養了會神,然後有陪著行慕柳一起看了日出。

  「嘖嘖,真美,真希望每天都能跟你一起看日出!」太陽一出來,行慕柳就會感覺精神疲憊,睏倦。

  不過因爲有愛人陪在身邊,再困再累,她也甘之如飴。

  昨晚,行慕柳又吸了唐丁的血,現在她真的感覺唐丁就在自己的身體裏,兩人全方位的融合進了彼此,再無半點間隙。

  「走吧,早點回去吃飯,今天咱們去海城玩嗎?」

  唐丁和行慕柳回去的時候,丁彩霞已經做好了早餐,大家也都起了牀,準備吃飯。

  聽到唐丁說一會要帶著三女去海城玩,丁彩霞埋怨他不早點說,「早說就給你包餃子吃了!」

  膠東這一帶的規矩是:上車餃子下車面。

  出門送行要吃餃子,回來接風要吃麪,都是祝福這一趟出行順順當當。

  「媽,包什麼餃子,怪麻煩的,現在有錢到哪吃不行?」

  「是,是,唐丁說的對,包餃子多費事,帶著錢吃什麼都行。」唐國慶是個直性子,他的嘟囔換來丁彩霞在他腰間的一扭,「你給我閉上嘴,唐丁,出門在外,帶夠錢!」

  「知道了。」

  唐丁心道母親提醒的太對了,昨晚就是因爲自己沒帶夠錢,本來說好的請大家吃海鮮,結果才讓行慕柳付的賬。

  吃完飯,唐丁特意去銀行取了十萬塊錢的現金。

  唐丁這次去銀行沒排隊,因爲他在銀行看到了宋曉菲。

  現在的宋曉菲已經成爲大堂經理。

  宋曉菲自從跟趙青雲談對象後,趙青雲經過請示唐國慶,把公司的開戶行,換到了宋曉菲所在分行。

  鯤鵬物業公司現在的現金流是個非常巨大的數字,單憑這一點,宋曉菲當天就被提拔爲分行領班,而宋曉菲現在不光是領班,分行正準備上報把她提爲分行副行長,不過現在的分行長不是隨便就能提拔的了,需要目標客戶至少在一年內維持穩定,不換開戶行才可以。

  當然,這段經歷正好可以彌補宋曉菲的從業經歷,從櫃員到副行長,這跨度也太大了,用大堂經理過度一下,才比較自然。

  宋曉菲看到了唐丁,馬上一溜小跑迎了上去,她跟趙青雲談對象,知道知道鯤鵬公司的老闆就是她曾經想追而沒追上的那個俊朗年輕富豪,唐丁。

  唐丁說了自己想取錢,宋曉菲馬上親自帶著唐丁到了裏面的VIP櫃檯,優先給他辦理。

  年利潤幾千萬的公司,在宋曉菲這個分行,是頂級的VIP。享有點特權怎麼了?要是有人嫉妒,你一年也拿幾千萬存銀行啊!

  取了錢,就直奔煙海高速。

  開車的自然是唐丁,煙城距離海城並不遠,也就一百公里,不過四人決定最後一站去海城,先到海城下面的榮城野生動物園看看,再看看大佛,吃點當地的海鮮。

  在煙城地界高速上還有少量的積雪,可是過了海城,路上不見半點雪影,就連地上的小麥也都露出一片綠油油。

  行慕柳怕光,尤其是怕陽光直射,她坐在最後排,宗笑顏和傅萱萱爲了陪行慕柳說說話,兩人也坐在中間一排。

  一路上,三女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唐丁專心開車,過了海城,在往前五十公里就到了榮城西霞口野生動物園。

  今天恰逢週末第一天,過來遊園的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清。

  停好車,排隊買了門票。

  今天逛園的人不少,但是由於是冬天,有不少動物都冬眠,比如熊類和蛇類,所以園內有些動物略顯冷清。

  不過園內的猛獸類動物還是很多的,而且西霞口野生動物園,也主打的是猛獸類動物。

  光是老虎就有五六種,包括東北虎,華南虎,孟加拉虎,蘇門答臘虎等,還有兩隻罕見的白虎。

  老虎都是散養,遊人在上面的橋上走,可以看到下面的虎園裏的十幾只散養老虎,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園方往虎園內丟些雞鴨,羊類的東西,這是爲了保持住老虎的血性。

  因爲動物園內的人不少,而三女的容顏又常常引起不少登徒子一眼不眨的盯著看。

  「壞了,我買的太陽鏡忘帶了!」

  傅萱萱因爲昨晚在海鮮大咖吃飯的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還特意在唐丁去銀行取錢的時候,買了三幅太陽鏡。

  由於傅萱萱說話的時候是對著唐丁說的,唐丁馬上明白過來,這是傅萱萱要讓自己去拿。

  也是四個人三個都是美女,而且人家都是手挽手,自然沒有讓美女跑腿的道理,唐丁也只能自告奮勇,「我回去拿。」

  「要不還是不用了吧?」行慕柳猶豫了一小下。

  「慕柳姐姐,你有帽子不能不管我們呀,放心,跑跑腿,累不壞的。」傅萱萱笑著對行慕柳說道。

  冬天雖然不熱,但是日照強烈,行慕柳戴了個遮陽帽,遮住了自己大半的絕世容顏。不過傅萱萱和宗笑顏可沒有帽子,當時傅萱萱買了太陽鏡,順手就仍在了前風擋玻璃處。

  「沒事,我去拿,累不壞,你們可以慢慢往前走,我一會就追上你們了。」

  唐丁出了園,往停車場走,雖然這段距離並不遠,以唐丁的身法可以很快就到達,但是這人來人往的都是人,唐丁自然不方便露出他的驚人身法。

  唐丁只能慢慢踱步回停車場,取了墨鏡,然後跟檢票人交涉了一番,說明自己回去取東西,也就沒用再買票。

  進園子的第一站就是虎池,唐丁加快了腳步,三女看完了虎,應該往前走了。

  「啊?媽呀,我的孩子,救命啊!」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唐丁的眼尖,從人縫中看到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正趴著虎池上的吊橋,準備往下跳,旁邊有人死死的拉著她。

  唐丁腳下步法一加速,雖然前面人羣擋路,可是唐丁左躲右閃,在人羣中迅速穿梭,很快就到了虎池邊,也看到了令人驚駭的場景。

  在虎池中,一個三四歲的孩童掉了下去,七八隻老虎圍住了孩童。

  不過由於這三四歲的孩童,並不懂得老虎的可怕,他沒掙扎,沒退縮,還饒有興趣的看著周圍的這七八隻大老虎。

  古人云: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懵懂的孩童,正是調皮的時候,他並不知道這老虎的可怕。這老虎似乎也從沒見過孩童這樣的活物,也沒有馬上撲上去。

  吊橋上的母親哭的撕心裂肺,想救孩子,但是卻被人死死拉住。

  「快報警!快救人!」

  圍觀羣衆紛紛出主意。

  唐丁看到下面圍住孩童的七八隻老虎,已經有一隻試探著上前,唐丁知道自己不能等了,必須要救孩童,可是唐丁還是心裏略微有些猶豫的,如果虎池只有一隻老虎,唐丁毫不猶豫就跳下去救人,自己的功夫對一隻老虎,唐丁有這個把握,可是這虎池中卻有近十隻老虎,自己對上十隻老虎有把握嗎?

  唐丁沒來得及仔細考慮,因爲孩子危在旦夕,那一隻試探著的老虎已經距離孩童不足一米了,「別怕,我來救你!」

  唐丁腳下似乎裝了彈簧,一躍而起,越過半人高的圍欄,躍進了虎池中。

  唐丁的大喊,吸引了老虎的注意,那隻接近孩童的老虎也停住了腳步,唐丁脊背微微弓起,膝腿微屈,卸了力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唐丁一落地,馬上就有老虎圍了過來,唐丁腳下的步罡踏斗隨即展開,在老虎的包圍的縫隙中穿插而過,到了孩童的身邊。

  虎池深度足有七八米,也不知道這孩童是怎麼掉下來,卻沒半點摔傷?

  虎池吊橋上面的人羣,看到有人下去救人,他們已經嚇的忘記了出聲。

  唐丁到了孩童的身邊一把抱起了孩童,往上面的橋上看了看,橋上應該是孩童媽媽的少婦,看到唐丁抱起了她的兒子,她甚至不知道說謝謝,其實現在說謝謝也還太早。

  唐丁給了少婦一個讓她心安的眼神,另外,唐丁是想尋找能把孩子託上去的繩子一類東西。

  雖然唐丁有自信把孩子甩上六七米高的吊橋,但是這吊橋上的護欄有半人多高,而吊橋卻只有不到兩米寬,把人甩上吊橋的難度太大。

  唐丁現在對力道的把握很到位,但是卻達不到妙到毫顛、隨心所欲的地步。

  一旦孩童沒正巧落在吊橋上,再次落下虎池,恐怕就要摔傷。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4
六百六十五 猛虎樁功

  景陽岡上,武松打了一隻虎,成了千古英雄。

  漢武帝時,飛將軍李廣射了一隻假虎,被詩歌千古傳唱。

  唐丁如今面對的是虎池中的九隻成年猛虎。

  唐丁把孩童抱在懷中,九隻老虎也圍了過來。

  「快找繩子,最好找吊籃,把孩子拉上來!」岸上的人紛紛獻策。

  可是找繩子,找吊籃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找到的嗎?那這段時間怎麼辦?岸上的圍觀人羣無不給落入虎池中的唐丁和孩童捏了一把汗。

  唐丁倒是沒有太多的害怕,此時此刻,害怕沒有用,關鍵是怎麼跟這些猛虎周璇。

  一隻猛虎試探著從唐丁的前面撲來,唐丁仗著腳下的步罡踏斗步法,靈活的一躲,躲開了這隻猛虎的一撲。

  不過這並沒有完,從唐丁的身後又撲上來一隻,衆人嚇的大叫還沒喊出口,唐丁就彷彿知道後背的偷襲一樣,身子一轉,又躲了過去。

  這兩下躲閃,給上面的衆人嚇的無不給唐丁和孩童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唐丁可不是自己在躲閃,而是抱著一個孩子,躲過了猛虎的撲擊,可是他接下來能躲幾下?要知道這虎池中可是有整整九隻成年猛虎。

  兩隻猛虎沒撲到唐丁,它們不知是喜歡這嬉鬧方式還是把唐丁和孩童當做它們的口中肉,反正這羣圍住唐丁的猛虎開始了接二連三的撲擊遊戲。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唐丁在步罡踏斗這種玄奇步法上,至少有八年的精純功力,這種步法最擅長的就是閃轉騰挪。

  所以,唐丁也總能在間不容髮的時候躲過猛虎的撲擊。

  老虎撲人,可不是僅僅是身體撲,而是帶著前爪也一起撲。

  不過唐丁也在這躲閃中,心漸漸的平靜下來,不再像剛跳下來時候的心中沒底。對老虎的恐懼,也在逐漸消退。

  雖然唐丁擅長讀心術,可是讀心術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而且也只能一對一施展,唐丁跟這隻老虎讀心的時候,另一隻老虎已經撲上來,這肯定是行不通的。

  在閃轉騰挪間,唐丁的信心也在不斷增強中。

  「繩子找來了,快順下去。」

  「還缺個吊籃,孩子哪能抓得住這繩子!」

  「不行就給孩子綁起來,吊上來。」

  「綁?哪有時間綁,這老虎一隻只的往上撲。」

  衆人獻計獻策,但是卻紛紛被人推翻,這些計劃都不完美。孩童的母親在虎池上面的吊橋上,已經癱軟在地。

  孩童的母親跟這些觀衆不一樣,他們體會不到她的這種心境。

  「把繩子放下來!」唐丁在躲閃的間隙,朝上喊。

  其實,唐丁雖然跳不上這七八米高的虎池,但是抓住繩子把孩子拉上去還是沒問題的,問題就是上面的人要抓緊。

  聽到唐丁的呼喊,拿繩子的工作人員,趕緊跑到吊橋上,就把繩子順了下去。

  繩子夠粗夠長,老虎見繩子垂了下來,以後又來了玩具,有幾隻外圍的猛虎,跳起來去撲咬繩子,有一隻老虎還真一口咬到了這繩子,巨大的拉力,讓上面拽繩子的人差點被晃下去,幸好他及時鬆了手。

  繩子被老虎拖進了虎池。

  唐丁見到這場景暗中搖頭,這老虎還真是猛,可是上面的人卻也太笨了吧!

  不過唐丁自然不能苛求別人,他在閃躲之際,迅速的靠近繩子落地的地方,老虎把繩子拖進了虎池,也就不玩了,它們更喜歡活物。

  唐丁一隻手抱孩子,另一隻手抓起了繩子,朝上一扔,繩子就被重新扔上了吊橋。

  唐丁的舉動引來了陣陣叫好聲,大家開始的擔驚受怕也隨之被唐丁所轉變,唐丁護著孩子至少躲過了老虎的二三十下撲擊。

  孩童在這個救人的勇士懷中至少暫時是安全的,不光如此,他現在還抽空把繩子甩上了吊橋。

  「厲害啊,厲害!」衆人紛紛感嘆唐丁的驚人技藝。

  有不少人也從最初的驚駭中反應過來,紛紛掏出手機記錄下這難得一見的九虎撲人的一幕。

  雖然拍照發朋友圈不妥,但是唐丁的表現太驚人了,大家需要把這件事情記錄下去。

  繩子又被重新順了下去,不過這次上面抓繩子的人至少有四五個,大家慢慢的把繩子垂下去,一隻老虎高高躍起,想咬住繩子,可是卻被衆人把繩子往上一提,躲了過去。

  見繩子升了上去,老虎們似乎也發現了一隻新玩具,再加上剛剛跟唐丁的玩得太累,有四五隻老虎紛紛轉過來撲繩子玩耍。

  唐丁身邊的老虎數目驟減。

  由於老虎的撲擊,所以衆人把繩子停在了距離地面三米多高的空中,這三米多高也基本是老虎跳起來的極限了。

  唐丁抓住這一機會,躲過了這周圍幾隻老虎的撲擊,快速的接近繩子,在快接近繩子的時候,中間還跳了起來,踩到了一隻老虎身上借了個力,跳起來足足三米多高,抓住了懸在半空的繩子。

  由於唐丁的速度太快,衆人見唐丁躍起到抓住繩子,剛剛反應過來把繩子往下一放,唐丁就抓住了繩子。

  抓住了繩子的唐丁,手腕把繩子一挽,在孩童的腋下把繩子打了個結。

  「快拉!」唐丁朝上喊道。

  衆人被唐丁這一下躍起的力道給晃了一下,再加上剛剛唐丁的動作太過驚人,跳的比老虎還高,而且在半空中還踩著老虎借了下力,這種種場景,給了衆人萬分的驚訝。

  聽到唐丁的話,衆人開始用力往上拉,可是老虎躍起,朝唐丁撲來。

  繩子吊在空中距離地面三米多高,但是再加上唐丁的一米多高,現在吊在半空的唐丁,正好位於老虎攻擊的範圍內。

  上面剛剛開始用力拉,下面的老虎們也開始朝他們上面的唐丁猛撲。

  其中一隻壯年的東北虎跳的最高,血盆大口張在唐丁的腰間,而它那蒲扇般的鐵爪正拍向唐丁懷中的孩童。

  唐丁身子一蕩,拳頭朝撲來的東北虎的鐵爪一砸,用的是崩拳的下砸勁。

  內家拳的發力,發的是全身的力,腳下蹬地,經過腰胯的傳遞,身上就有了從大地借來的千斤之力。

  但是此刻唐丁身子玄空,他本身的勁力再大也大不過老虎的一撲之力,所以唐丁能借力的只有手中抓住的這根繩子,唐丁把繩子一晃,借的是上面衆人抓繩子的力。

  上面幫忙抓繩子的人,已經增加到了十幾個,也就是因爲繩子不夠長,要不然幫忙的更多。

  唐丁借的就是上面這十幾人的拉力。

  十幾人的拉力,經過唐丁的手臂,傳遞到他的腰胯,在經過腰胯一扭,傳遞到他另一隻手上,勁力走的這一圈,絕對不是無用功,而是經過這一圈,被唐丁把鬆散的力給擰到了一塊。

  唐丁的崩拳勁,蓋過了東北虎的一撲之力,「嗷」的一聲,被唐丁給砸的半空跌落。

  而唐丁剛剛的一蕩借力之下,上面的衆人只感覺這根繩子突然之間重逾千斤,這一下就耗光了衆人的力氣。

  繼東北虎的撲擊之後,下面的八隻猛虎又開始了輪番的撲擊。

  唐丁也被這羣老虎們給撲出了真火。

  先前,唐丁只是躲閃,並沒有動手,一來是他信心不足,二來懷中還有個孩童,他不想激起這羣成年猛虎的兇性。

  這羣猛虎在下面不斷的撲擊,唐丁再也抓不住繩子,鬆了手,落入了虎羣中。

  這是圍觀衆人的想法,唐丁畢竟抱著一個孩童,跟老虎搏鬥了半天,這孩童就算是不重,不過三四十斤,可是三四十斤驟然加在一個身上這麼半天,這人也應該累了。

  「啊?不好,他掉下去了!」

  「孩子呢?」

  「孩子還在繩子上,快把孩子拉上來吧!」

  衆人手忙腳亂的拉孩子。

  繩子上沒有了唐丁,只是一個孩子的話,這孩子輕的很,衆人嗖嗖的就把孩子拉了上去。

  拉上了孩子,回頭看又落入虎池的唐丁。

  唐丁此時正踩在一隻老虎的頭頂,然後從這隻老虎的頭頂,跳到了另一隻老虎的頭頂。

  唐丁的步法靈活至極,在老虎的頭頂上閃轉騰挪,給衆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要是一下踩空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踩空?可是剛剛他不是掉下去了嗎?

  衆人心中的想法很多,但是卻都埋在心裏,因爲現場的情況太緊張了,緊張的圍觀衆人連發問的機會都沒有。

  剛剛唐丁並不是失手掉落,也不是脫力掉落,而是故意鬆手跳下去的。

  因爲有自己在,上面的人拉的太慢,而唐丁不鬆手的話,自己的雙腿就會成爲老虎們撲擊的目標。

  而對於唐丁這種習練內家拳的人來說,雙腿無法從大地借力,總有種無根浮萍的感覺。

  與其被動挨打,還不如主動出擊。

  此刻,唐丁已經把孩童綁在了繩上,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唐丁也想試試跟這羣號稱森林之王的猛獸們較量較量。

  唐丁鬆手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一隻老虎的虎頭上,唐丁腳下發勁,從一隻虎頭跳到了另一隻虎頭。

  唐丁把這些老虎當做了梅花樁,不,是猛虎樁,他此時練的是猛虎樁功。

  最後,唐丁穩穩落在地上,哪有一絲力竭脫力的模樣?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24
六百六十六 徒手搏虎

  梅花樁,是在地上埋若干的樹樁,習武人在其上練功,這種功法著重於步法。

  唐丁最早練習步罡踏斗的時候,師父龍虎真人也會在地上畫樁,讓其練功。所以,唐丁的步罡踏斗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看做是一種樁功。

  現在,唐丁是踩在猛虎頭上,練樁功。

  老虎的頭上,滑不留手,而且老虎又是時刻在運動著,所以,能準確的踩在虎頭上,這份功夫本就非常驚人。

  如果不是唐丁這種在步法上有八年苦功的人,根本玩不轉這猛虎樁。

  剛剛跟這九隻猛虎的周璇,讓唐丁的自信心大增,就算處在羣虎環飼之中,也絲毫不懼。

  唐丁雙腳穩穩落地,不動不搖,淵渟嶽峙。

  唐丁目光在落在剛剛圍住自己的東北虎身上,他眼睛微微閉合,身體似緊實鬆,周圍的風吹草動卻盡在掌握。

  剛剛被唐丁崩拳打惱了的東北虎,此時發出一聲低吼,後腿半蹲,前腿伸直,整個身體彎成了弓狀。

  此時的東北虎就像一張拉伸彎曲到極點的弓箭,隨時都有可能電射而出。

  但是唐丁卻並不慌張,雖然這隻東北虎的氣勢最強。

  突然間,東北虎猛的向唐丁撲出,就在唐丁剛剛躲開了後面的一隻老虎之際,東北虎的時機把握的特別好,正是正常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不過,唐丁跟正常人不同,正常人一動之後,是勁力青黃不接之時,但是唐丁練道家氣功多年,後來又修煉內家拳,對於氣的掌握跟一般人不同。

  此時的唐丁,在他的腰間的道家真氣是一直鼓盪的,他的腰就像一隻充滿氣的球,氣壯則腰圓,下盤則更沉穩,而腰作爲承上啓下的環節則更靈活。

  正常人吸一口氣,最多維持三五個動作,這口氣就沒了,必須要換氣。

  但是唐丁則不一樣,唐丁的一口氣吞下,是藏在丹田,這一口氣因爲常年的道家內功的修煉,能長久不懈,而且能維持做十幾二十多個動作,因此,常人一閃身,氣就盡了,但是唐丁卻根本不受這限制。

  東北虎兇猛撲來,帶起一陣風,唐丁心念一動,卻不想躲了,他想跟這東北虎硬碰硬試試看!

  成年東北虎不算尾巴的體長可達三米,體重可達三百五十多公斤,這一撲之力是它蓄力好久才發出的,這一番撲擊,力道大到幾千斤,就算是壯碩的水牛也要被一撲而倒。

  可是唐丁不是笨拙的水牛,也不會笨拙的招架,唐丁的腰胯一活,他並不是被動的接東北虎的這一撲,而是腰身一矮,雙手如鞭,反手抽打在東北虎的腹部。

  力氣大有什麼用?撲不到人,但是人的鞭子卻狠狠的抽在肚子上,東北虎被斜著打飛了出去。

  唐丁的力道雖然不如東北虎的猛烈,但是他這一反手掌掄到了東北虎的肚子上,東北虎同樣不好受。

  唐丁的這一下是帶著內勁甩出,雖然虎皮韌,虎骨壯,但是唐丁的這一甩的勁力卻是穿過虎皮,投過虎骨,打到了東北虎的身體的五臟六腑。

  內家拳打人是內傷,打虎,虎同樣內傷。

  只是一下,這隻東北虎就嗚嗷著在地上滾了幾滾,雖然很快又站了起來,可是卻不敢靠前了。

  唐丁的這一鞭威,雖然威服了這隻東北虎,但是其餘老虎卻並不知曉,仍舊前赴後繼的朝唐丁撲來。

  猛虎勇猛無比,撲擊的力道極大,但是唐丁雙腳頓地,腰胯一活,雙肩一晃,力達千鈞,力道同樣不可小覷。

  而且唐丁打出的拳腳卻是含著內勁打出,一擊一打間,勁力穿心透骨,有些不是打在關鍵部位的老虎還能動,還敢撲,但是隨即又是一掌拍出,這隻老虎徹底被打服了,見到唐丁都躲著走。

  唐丁跟羣虎空手相搏的場面,讓周圍衆人看的驚心動魄,不過唐丁的動作太快,他們看不清唐丁的一招一式,也體會不到唐丁這一甩一拍之際,掌中蘊含的內勁,他們只見唐丁跟老虎們東拍一掌,西掄一下,自己卻毫髮無傷。

  「誰掉虎池了?人怎麼樣?」帶著公園管理處袖標的四五個工作人員快步跑了過來。

  「公園管理處來人了!快讓讓。」圍觀人羣主動給讓開了路。

  「人怎麼樣?」

  「人怎麼樣先不說,就是不知道老虎怎麼樣?」

  「老虎能怎麼樣?難道已經把人吃了?」公園管理處的人心裏膽戰心驚。

  「老虎吃人?你們這老虎不被人吃就好了。」

  等公園管理處的人帶了跟前,發現有人掉進了虎池,不過人安然無恙,老虎們都很聽話,見了人都躲著走。

  這是公園管理處工作人員的第一反應。

  不過他們也有疑問,這些老虎難道被圈養的太久,失去了野性?

  工作人員把救援用的軟梯放下去,旁邊的老虎們都一抓一撓這軟梯,呲牙咧嘴,還咬住了軟梯往虎池拖,嚇的工作人員死死拽住軟梯,生怕這軟梯被老虎託到虎池。

  不過讓工作人員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隨著唐丁大步走向軟梯,那圍在軟梯旁邊的老虎都紛紛躲避,生怕唐丁靠近他們一樣。

  等唐丁上了軟梯,那羣老虎彷彿知道瘟神要走了似的,都集體用目光給唐丁送行。

  工作人員嘖嘖稱奇,他們詢問旁邊的圍觀人羣才得知,是這個爬上來的人給老虎打服了。

  這個把這羣老虎都給打服了的人叫唐丁。

  剛剛所有老虎見到唐丁都躲著走的一幕,唐丁走到哪,老虎就往旁邊角落裏躲避,根本不敢跟唐丁對上。

  讓他們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看錯了。

  當然,要想打死這羣老虎,唐丁也有些力不從心,畢竟老虎皮糙肉厚,筋骨強壯,想打死的話,殊爲不易。

  再說了要打死老虎,人家動物園也不讓啊!

  古有李廣射虎,再有武松打虎,今天有唐丁徒手搏虎。

  上來的唐丁得到了圍觀人羣的熱烈鼓掌,朝他豎起大拇指,贊他勇猛,牛逼。

  那個被唐丁救上來的孩童的母親,也跑了過來,要跟唐丁磕頭表示感謝,不過卻被唐丁攔住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早不行磕頭這一套了。

  可是這少婦帶著孩童執意要給唐丁磕頭,唐丁不讓,她就讓孩子給唐丁磕了一個,這才罷休。

  唐丁本想趕緊走,去追前面的三女,可是少婦非拉著唐丁跟唐丁要了電話號碼,唐丁著急脫身之下,只能給了她號碼。

  漸漸散去的人羣中,有個人把唐丁的墨鏡在跳下去前甩出的墨鏡送了過來。

  「謝謝你!」唐丁真誠說道。

  要不是人家把自己甩出去的墨鏡給送了回來,唐丁見三女還真不好交差。

  那人聽到唐丁的感謝,朝唐丁豎起了大拇指。

  唐丁再次向他表示感謝後,告辭離去,朝前追三女。

  唐丁往前走了老遠,才在一個涼亭看到了等在那裏的三女。

  「讓你去拿個墨鏡,你這是現去買了嗎?」傅萱萱看到姍姍來遲的唐丁,曬道。

  「呵呵,有點事耽誤了。」唐丁沒解釋剛剛在虎池徒手搏虎的事。

  「你身上衣服怎麼皺皺巴巴?還灰頭土臉?不會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傅萱萱最近總愛拿唐丁開玩笑。

  「我這人光明正大,怎麼會幹見不得人的事呢!」

  唐丁心說自己剛剛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從老虎口中救下了一個孩子。

  「沒危險吧?」行慕柳關切的問道。

  「沒!」

  「走吧!拿個墨鏡拿了半個小時。」

  野生動物園逛完,剛好到了中午,在景區外面就有一家野味飯店,四人就在這裏吃飯。

  烤兔,野雞燉蘑菇,醬狗肉,雜魚鍋,本來唐丁還想再點兩個,可是老闆說這菜量夠大,四個人四個菜足夠。

  最後唐丁又要了一盤兔肉水餃,外加一壺蛇膽酒。

  酒是景芝白乾,而蛇膽則是剛剛有桌客人要了個蛇肉羹,剛剛留下的蛇膽,還帶點新鮮出爐的熱乎氣。

  用針刺破蛇膽,擠出的綠色膽汁,入裝酒的酒壺。

  蛇膽是珍貴藥材,具有祛風除溼,清熱解毒的功效。這一壺蛇膽酒可不便宜,由於是新鮮出爐的,不摻半點假,所以價格也是很好的,這一壺酒就是一百二十塊錢。

  這還只是一隻蛇膽。

  野雞燉蘑菇沒用盤裝,而是滿滿的一大盆,濃香撲鼻,香氣四溢。

  雜魚鍋,也就是魚鍋片片,周圍有片片,中間的魚都是附近漁港剛打上來的小雜魚,雖然魚不大,但是卻勝在新鮮。

  烤兔是整隻上的,在肚子上剖開,已經撒好了孜然燒烤料,肥而不膩。

  醬狗肉倒是普通做法,但是這狗肉的美味足以讓和尚破戒,讓道士還俗,醬出來的狗肉更是美味無比。

  三女嚐了口蛇膽酒,都不喜這蛇膽的苦味,把酒丟給唐丁,對這美食開懷大吃。

  最後這一壺蛇膽酒就都進了唐丁的肚中。

  喝了酒後,宗笑顏就沒讓唐丁再開車,這三女除了傅萱萱,行慕柳和宗笑顏都會開車,不過宗笑顏知道行慕柳怕光,所以這一路往大佛的路,都是宗笑顏開車,傅萱萱坐在副駕駛上用手機給她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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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六十七 似曾相識

  由於是中午吃完飯才啓程,一路上車速也不快,衆人到達赤山大佛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斜,沒辦法,只能在赤山先休息一晚,明早再遊覽。

  冬天的天黑的早,先找了赤山下找了家酒店,酒店要了兩間相鄰的房間,一個三張牀的商務間,一個大牀房。

  由於中午吃的太飽,傍晚也不急著吃飯,所以大家先入住酒店,又洗了個澡,直到六點多才收拾停當,一起出去找地方吃飯。

  赤山隸屬於石島市,有「北方小香港」之稱,到了這裏,就是吃海鮮。

  各種海鮮,應有盡有。

  算起來,昨天晚上才在煙城海鮮大咖吃過,但是今天又吃,三女卻沒有一點厭煩的樣子,開懷大吃。

  不過爲了照顧唐丁這種愛吃肉的,特意給他上了盤紅燒肘子。

  晚上,當然是唐丁一個人睡。

  行慕柳,宗笑顏和傅萱萱三人一個房間,洗刷完,三女躺在牀上聊天。

  「慕柳姐姐,我看你晚上總比白天有精神?」問話的人是傅萱萱。

  「是啊,老毛病了,好多年了。」行慕柳輕描淡寫的說道。

  「慕柳,我們宗門有個道醫,是我的師姑,她醫學精湛,尤其是對人體經絡非常瞭解,要不哪次你跟我一起回去,我讓我師姑給你看看?」宗笑顏以前的確是把行慕柳看做競爭對手,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對行慕柳的印象完全改觀了。

  宗笑顏看的出來行慕柳行事非常大氣,從她邀請自己回煙城,到這次主動提議出來玩,只要是她跟唐丁在一起,一般都會叫上自己。

  雖然宗笑顏仍舊把行慕柳看做對手,可是現在兩人卻是公平競爭的對手,而且似乎還有相互幫助的意思,而且她們彼此已經把對方看成好姐妹了。

  「好吧。」行慕柳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有些事情,行慕柳想跟宗笑顏開誠佈公的談談,如果自己沒法跟唐丁共度一生,那自己希望那個跟唐丁共度一生的人是宗笑顏。

  行慕柳事事都拉著宗笑顏一起,其實也是對宗笑顏的考較,看她究竟是不是對唐丁一心一意。

  現在,行慕柳跟宗笑顏成了好朋友,好姐妹,她瞭解了宗笑顏的品性,所以,她想讓撮合她跟唐丁。

  即使,行慕柳可以這麼一直跟唐丁在一起,她也希望唐丁身邊有個正常人跟他生個正常的孩子。

  至於血族跟人類的結合,生出來的孩子究竟是人類還是血族?行慕柳至今仍不敢確定。

  「那行,咱們過完年就走!」宗笑顏除了也想知道行慕柳到底是怎麼回事外,她也確實已經把行慕柳當做了好姐妹。

  「嗯,好。」

  第二天,三女也沒起的太早,由於現在是冬令時,早晨天氣太冷,所以,三女也沒準備去的太早。

  唐丁雖然起的早,可是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不過唐丁並不無聊,起來的早,可以練呼吸吐納,可以練步罡踏斗。

  一直到九點,三女才敲開了唐丁的房門。

  四人在酒店的餐廳吃了早餐,然後就開始攀登赤山大佛。

  赤山大佛,雖然是以大佛命名,但是景點卻不止一個大佛,除了有大佛之外,還有法華院,赤山禪院,天后宮等等景點。

  衆人先去的法華院,法華院始建於唐朝,是有著一千多年曆史的禪院,當然最早的禪院毀於戰火,現在的法華寺是解放後,在原址上重建起來的。

  正殿的院名的題字雖然缺少了雄健有力,但是卻多了一絲禪味。

  旁邊有簡介,原來這三字的院名是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題寫。

  整個法華院由大雄寶殿、地藏殿、觀音殿、三佛寶殿等組成。古剎掩映在碧樹秀林之中,四周層巒疊嶂。

  唐丁看了看這法華院周圍的風水,發現這裏風水非常好,雲遮霧罩,是個聚氣藏風的所在。

  風水好的外在表現是常年雲籠霞罩,廟宇香火旺盛。

  唐丁四人遊覽的時候,發現這大雄寶殿香火非常盛。

  前幾天在煙城的國露寺,唐丁跟行慕柳三人一起經歷過這國露寺的承包下的黑暗,一切朝錢看,唐丁現在看到寺廟就有些小牴觸。

  不過唐丁還是進來了,因爲一來是唐丁看到這法華寺的風水不錯,他想近距離感受下這風水之氣。二來是因爲行慕柳堅持要進來玩。

  唐丁對行慕柳的要求從不會拒絕,當然,行慕柳也很少會堅持一件讓唐丁並不樂意做的事。

  不過,唐丁沒想到的是,行慕柳還要去大雄寶殿上柱香。

  上香,唐丁是不去的,宗笑顏和傅萱萱也沒興趣,三人就在殿外等行慕柳。

  由於法華寺的香火鼎盛,所以,上香是要排隊的。

  等了半天,突然喊唐丁「唐先生,你也在這?太巧了!」

  喊唐丁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在野生動物園從羣虎之下救了那孩童的母親。

  「是啊,真是巧,你怎麼在這?」唐丁問道。

  「我家就是赤山的,呵呵,昨天囡囡大難不死,我今天特來法華院還願來了。對了,唐先生,您是過來玩的嗎?」

  「嗯,是啊。」

  「那太好了,唐先生,昨天我把您救了囡囡的事說給我家那口子聽,他還說要去煙城當面謝謝您呢!」

  「用不著這麼麻煩。」

  「用的,用得,這樣,中午您也別走,我讓我家那口子安排個局,雖然一頓飯沒法表達囡囡的救命大恩,這就當咱們認識一下吧!我家那口子特別想當面見見你。」這少婦很會說。

  「這個,就不用了吧?我們今天還要趕回去。」唐丁婉拒道。

  其實,唐丁什麼時候回去都行,只不過他不願意挾恩圖報。

  「要的,要的,我這就打電話,讓我家那口子安排,到時候唐先生一定和你的朋友們都參加哦,說好了的哦。」

  唐丁本想拒絕,可是他話還沒說出口,行慕柳就從裏面出來了,不過她面色十分蒼白,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病一樣。

  唐丁見行慕柳不舒服,似乎有些頭暈目眩,他急忙快走兩步,過來扶住了行慕柳,「怎麼了?」

  「剛剛我走在佛像下,突然就看到這佛像發出了一道光,直射我的眼睛。」行慕柳簡短的介紹剛剛的經歷,突然行慕柳看到了唐丁後面的那少婦,「咦,是你啊?剛剛謝謝你扶住了我。」

  「哦,沒事,你也跟唐先生認識?」這少婦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宗笑顏和傅萱萱。

  雖然少婦問了,但是行慕柳卻沒空給她回答,也許是行慕柳剛剛說話有些急,也許是因爲她強撐著走出大雄寶殿,耗費了太多的力氣,此時行慕柳的氣息有些虛弱,一口氣隨時都有喘不上來的危險。

  唐丁一隻手凝聚了真氣,拍在行慕柳的後背,激活了唐丁先前留在行慕柳體內的血液。

  現在的行慕柳和唐丁,血液已經徹底融合在了一塊。

  雖然是行慕柳接受了唐丁的血,但是從唐丁體內出去的血,對唐丁這個本體還是有感應的。或者說,是唐丁的血液中吸收了太多的靈氣,是這靈氣對唐丁生出了感應。

  唐丁的這一拍,讓行慕柳體內的氣血流動加快,氣血流動加快,才能更好的供給身體所需的養分。

  所以,行慕柳緩過了一口氣來。

  「幸虧有你!」行慕柳朝唐丁微微一笑,話中滿含了對唐丁的情誼。

  唐丁搖搖頭,示意小事一樁。

  兩人之間的默契,讓一旁的少婦看在眼中。她本以爲這兩人中的一個才是唐先生的女朋友,現在看來,似乎最後出來的這個臉色蒼白的才是唐先生的女朋友。

  三女長得各不一樣,不過,三女有個共同的特點,都是絕色。

  所以,她分不清楚是很正常的。不過英雄自然得有美人相伴,唐丁能一人獨佔羣虎,當然是了不起的英雄。

  「唐先生,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在山下停車場等你。」少婦也知道此事行慕柳身體不適,她不適合在此逗留。

  少婦走後,宗笑顏和傅萱萱也對行慕柳詢問剛剛事情的經過。

  剛剛的事情,行慕柳也有些疑惑,不明所以,所以,行慕柳就把剛剛的事情,跟兩女又詳細說了一遍,唐丁當然也在旁邊聽。

  聽完,唐丁也覺得不可思議,佛像能發光,發光能射到行慕柳?這怎麼聽起來有些玄。

  「我去看看,你們在這等我一會。」

  唐丁緊跑幾步,上了石階,進了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都是寺院的正殿,只有正殿才能叫大雄寶殿。在大雄寶殿裏供奉都是主佛,主佛有很多種,不過大部分都是釋迦牟尼。

  法華寺大雄寶殿供奉的就是釋迦牟尼,釋迦牟尼佛旁爲文殊、普賢菩薩。

  唐丁能感覺到這大雄寶殿上的釋迦牟尼佛身上有股柔和但是卻無比堅韌的念力,這股念力雖然如涓涓細流,但是卻不會斷絕。

  奇怪,在這大雄寶殿外,唐丁根本就沒感覺到這股念力,以唐丁現在的望氣術,有如此之強的念力,他早就應該發現了。

  「施主,可以對佛祖許願了!」

  唐丁低頭一看,這說話的僧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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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六十八 度戒大師

  太奇怪了!

  唐丁第一個感到奇怪的是,這大雄寶殿的釋迦牟尼佛的強韌念力,爲什麼在大雄寶殿外的自己卻感應不到?

  唐丁第二個感到奇怪的是,這喊了自己施主的僧人給了唐丁極其熟悉的感覺。

  唐丁雖然記憶力很好,但是卻沒法把自己見過的所有人都記住,但是對於他印象深刻的人,他是不會忘記了。

  這就是說,這個似曾相識的僧人,給了唐丁極其熟悉的感覺。

  在哪見過?

  唐丁暫時沒想起來,不過唐丁也因此解開了另一個謎題,那就是行慕柳之所以感到氣血兩虛、面色蒼白的原因,就是這釋迦牟尼佛像發出的無上念力。

  佛家的念力是最光明正大的力量,是血族的血脈之力的最大剋星。

  這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力,是互爲牴觸的力。

  行慕柳身具血族血脈,是暗黑之力,而佛家的無上念力,正好最擅長扼殺暗黑之力。

  當然,這念力不一定是佛像發出的,但是這佛像中一定有能發出念力的寶物。

  雖然這發出念力的寶物,唐丁並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唐丁環視一圈,卻發現了這個大雄寶殿之內有消弭念力的陣法。

  這陣法,能把這裏的念力完全消弭。

  怪不得這法華寺的香火如此旺盛,來這裏求籤還願的人這麼多,敢情是這裏有真菩薩!

  提起真菩薩,唐丁突然想起這個僧人在哪遇到過了。

  廣川,白雲寺外,那個一口喊出自己三合會照命格的相師。

  可是,他怎麼出家成了和尚?還從最南端的廣川不遠千里來到這小小的石島?

  唐丁看到這曾一口喊出自己命格的相師,他也雙手合十,「大師,好。」

  「佛祖在上,施主有事儘管跟佛祖說。」大師頭不曾擡起,始終是低頭看地,從唐丁的角度只能看到頭上的戒疤湛然。

  唐丁沒說話,在釋迦牟尼佛面前雙手合十,揖了一禮。

  唐丁出了大雄寶殿,見到了等在門前石階下的三女,「走吧,咱們繼續遊覽吧!」

  出了法華寺,傅萱萱悄悄問起唐丁去大雄寶殿的情況,問他是否找到了行慕柳不舒服的原因?

  唐丁說找到了,不過具體怎麼回事,他卻守口如瓶。

  傅萱萱又問起剛剛在大雄寶殿外遇到的年輕少婦是怎麼回事?

  這次傅萱萱並沒有悄悄問,唐丁也沒遮遮掩掩的回答,而是把在西霞口野生動物園虎池中救人的情況三言兩語介紹了一遍。

  衆女聽得驚訝不已,當然更多的是害怕。她們沒想到自己在前面走,後面竟然發生了這麼讓人不可思議的事。

  不過好在唐丁並沒有什麼事,所以,唐丁也能隨意安慰她們,比如說圈養的老虎不怎麼會攻擊人一類。

  但是唐丁的解釋還沒說完,就被傅萱萱找到的證據給弄得啞口無言。

  傅萱萱找的是新聞,而且是今日頭條裏的熱點新聞:徒手搏虎。

  新聞有照片,帶視頻。

  是圍觀者拍攝上傳的。

  上傳日期是昨天,可是僅僅一天功夫,這視頻就已經上了熱點,可見其火爆。

  「徒手搏虎」的視頻資料,短短一天工夫,已經被下載一千萬次以上,可見有多麼火!

  行慕柳和宗笑顏看到視頻中的唐丁遊刃有餘,她們倒是不是特別擔心。只是聽到消息的時候,的確感覺擔心害怕,可是看了視頻,兩人又把心放回了肚子。

  四人一路向上,又參觀了天后宮,法華塔,又看了聲光電俱全的赤山大佛,下山到停車場的時候,在大雄寶殿外遇到的少婦果然等在那裏。

  唐丁等人下來的有點晚,都一點多了,一來他們吃早飯本就晚,中午雖然到了飯點,可都不餓,也就沒著急。

  至於說少婦自己說等在停車場,唐丁四人也確實沒想叨擾人家,唐丁以爲晚點走,她自然就不會在這等,至於她要是給自己打電話,唐丁就說自己已經走了。

  可是,唐丁電話自始至終沒響,唐丁也就以爲這少婦等不及走了。

  但是沒想到,人家卻還等在這裏。

  少婦見唐丁四人出來,她高興的迎了上去,「逛完啦?走,那邊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此情此景下,唐丁客氣了幾下後,也不好意思說不去了,因爲這事人家做的確實到位。人家雖然準備了飯局,但是卻不去催你,而是專門等在停車場,等你游完了出來。

  在車上,少婦介紹了自己,她叫吳靜芳。

  吳靜芳很健談,而且她能在跟三女聊得熱火朝天之際,卻不忘給唐丁指路。

  到了酒店,吳靜芳的老公等在外面,專程等待唐丁一行人的到來。

  酒席很考究,吳靜芳的老公叫呂博,一身的官氣。

  這個官氣當然是能被看出來的,就算唐丁不用望氣術,也能看出呂博在官場上混。當然,這官氣吳靜芳身上也有,可是卻並不濃,她應該就是個普通的公務員。

  席間,呂博先對唐丁表示了救子的感激之情,對於這個,唐丁並不在意,也從未想過挾恩圖報。

  不過呂博卻是個非常善於控制酒席節奏的人,他風趣幽默,跟一個人不會落下任何一個人,會讓每個人都感覺到如沐春風,這就是水平!

  酒過三巡,唐丁問起了一件他最關心的事,其實這事他早就想問,「呂科長,我問下,這法華寺真的有那麼靈驗嗎?」

  呂博點點頭,「靈驗,非常靈驗。」

  呂博是個黨員,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死板教條,像個老學究對種種不合理之物處處抵擋,相反,呂博見多識廣,正因爲他的見多識廣,呂博才對這法華寺的大雄寶殿有更深入的認識。

  在這裏,不管是求平安還是求賜福,這都可以,求財和求官,在這裏卻行不通。根據寺內僧衆的說法是佛祖只保佑人的平安,而不能讓人去求財和求官。

  「對了,呂科長,我請問一個人,這個人是從南方到了北方,現在他在法華寺的大雄寶殿內接待每一位來求佛的信徒。」

  「哦,你是說度戒大師?他的確是是從南方到的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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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六十九 再上法華

  唐丁救了吳靜芳和呂博的兒子,呂博親自宴請唐丁一行四人。

  呂博介紹自己的時候只說了自己是單位的小科長,在唐丁問起呂博度戒大師的事,才得知呂博是石島海關的緝私科科長,雖然只是科長,但是實際權力卻不小。

  不過呂博對於度戒大師的情況也只是瞭解一點點,具體情況卻還要問他的岳父。

  看得出來,呂博非常重視唐丁的事,在他表示了只知道這些之後,當場就給知道情況更多的岳父吳林生打電話。

  呂博的岳父,主管的就是市文化局,對唐丁問的度戒大師的情況很是瞭解。

  吳林生聽說了救了自己外孫的人要問這個問題,他馬上說自己一會過去,當面說,順便跟恩人喝兩杯酒。

  唐丁也迫切想知道這度戒大師的來由,所以聽到呂博岳父要來,他也沒客氣,就跟呂博放慢了喝酒速度,等著他來。

  吳林生來的很快,最多二十分鐘,他就到了。

  吳林生,也就是吳靜芳的爸爸,也不是個一般人,他是石島的副市長,雖然石島只是縣級市,但是畢竟也是個副市長。

  不過吳林生在石島副市長中排名最末,主管市體育局,市科委,市防辦,市文化局,市文史館,市科協,市志辦等,雖然主管的不少,可是都是些邊邊角角的部門,沒有半點油水的清水衙門。

  吳林生到了之後,先是看到行慕柳三女的驚人美貌,就是一愣,這一愣只是一瞬,他先跟唐丁握了手,表示了他對唐丁救了外孫的感謝,然後又跟三女點了點頭。

  昨天,吳靜芳回來後,就跟父親吳林生和老公呂博說了一遍唐丁救兒子的驚險一幕,可是吳靜芳明明是照實直說,可是兩人雖然表面點頭,可是心裏都是不信,認爲吳靜芳故意誇大事實。

  可是,沒想到昨天救人的一幕,網上流傳了好多版本的現場視頻,視頻之火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而吳靜芳心繫兒子安危,那有空去拍視頻,但是她卻第一時間關注到了網上的視頻,因爲只是經過了一個下午,當天網上這段視頻就在朋友圈瘋轉,吳靜芳看過之後讓父親和老公都看了,兩人這才相信吳靜芳說的都是事實,沒有半點誇張。

  這才有了呂博想過去拜訪唐丁,親自感謝。這才有了吳林生親自過來跟唐丁一起坐坐的想法。

  過來之後,呂博也驚訝於唐丁身後三女的美貌,不過妻子就在身邊,他沒有半點表示。不過,吳林生的想法又不一樣,吳林生想的更深一些,有本事的男人身邊總是美女成羣,這是有數的。

  寒暄過後,呂博跟岳父說起唐丁對度戒感興趣的話。

  吳林生驚訝的看著唐丁,「你要找度戒大師算命?度戒大師算命非常神,但是他卻從不輕易出手給人算。」

  「哦?爲什麼?」

  「誰知道呢,不過高手就應該是這樣,要是什麼人都能隨便算,那世界還不亂套了嗎?」

  「呵呵,也是,也是。」唐丁笑著說道。

  「不知道唐先生是做什麼的?」

  「你看我像做什麼的?」唐丁反問道。

  「不瞞唐先生說,我這人也算閱人無數了,可是我還真沒看出唐先生是做什麼的。唐先生像商人,又不像商人,而且仔細看來身上還有股學生氣,呵呵,我就是說我的心裏想法,說的不對,唐先生莫怪。」

  「不會,不會,其實吳市長說的都對,我是做點生意,但是對生意又一竅不通,樂的做個甩手掌櫃,而且現在我的確在上學,進修一下,呵呵,吳市長,好眼力。」

  吳林生讓唐丁說的有點愣住了,他不知道唐丁說的是真這麼回事還是故意迎合自己才這麼說,不過以自己副市長的地位,的確有不少人會拍一些恰到好處的馬屁。

  「別叫市長,太生分,你救了囡囡的命,咱們也不是外人,我應該跟你父親年紀差不多,你就叫我吳叔叔吧!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的,你儘管說。」

  「那行,我就叫您吳叔,我先謝謝你了,對了,吳叔叔也找度戒大師算過?」

  「我找過他,不過卻沒找他算過,不是我不想找他算,而是度戒大師不給我算,大概是我這副市長的含金量太低了吧!」說起這事,吳林生一臉的失落。

  「吳叔,你想錯了,真正的大師不會有門第之見,有門第之見的絕不是真正的大師。」

  吳林生和呂博聽了唐丁的話,都低頭深思了下,很有道理。

  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是平易近人。越是牛氣哄哄的人,一般都爬不到什麼高位。官場是這樣,商場同樣也是這樣。

  「唐先生,有見解!」吳林生豎起大拇指。

  「吳叔叔,我想知道這個度戒大師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說起來慚愧,我雖然是主管這些宗教事務,可是政府對這些宗教事務並沒有直接插手的權利,他們屬於全國宗教協會管理。我知道這度戒大師是去年年中來的的法華寺掛單,後來一直到現在,他就一直在這法華寺。」

  「掛單?什麼是掛單?」

  「掛單就是單個僧人到另外一個寺院落腳。」

  「你是說這度戒大師以前就是出家人嗎?」唐丁問道。

  「肯定是啊,要不然不能有度牒,這度牒都是全國佛教協會註冊的,這是僧人身份的象徵。不過度戒大師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出家的,這個我就說不好了。怎麼?小唐,你以前認識這度戒大師?」

  「見過一面,在廣川白雲寺。」

  「那就怪不得了。」吳林生點點頭,隨即又仰起頭,「對了,你找他什麼事?」

  「我想找他算算命。」

  吳林生想了想,「這事可不好辦,我的面子他也不給,他就沒給我算過,不過我聽說度戒大師算命看緣分,如果有緣,他或許會給你算!」

  「那有緣分的人多嗎?」唐丁問道。

  「不多,太少了。據我所知,從度戒大師來法華寺,有緣讓度戒大師算命的不過十人,那法華寺的香火多盛啊,可是能讓度戒大師出手的寥寥無幾。」

  「那既然他不常給人算命,怎麼能說他算命算的準呢?」唐丁奇道。

  「度戒大師算命準,這個不是我說的,也不是衆人口中流傳的,甚至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有一次,咱們法華寺來了兩個大人物,一個是咱們魯省的二號,一個是粵省的一號,你懂吧,他們聯袂而來,輕車簡從,就是爲了找度戒大師算命的。包括這二位,能讓度戒大師算命的也不超過十人,要不我怎麼說度戒大師是不是嫌棄我身份低微呢!」

  吳林生也解釋了下他怎麼知道的這件事。省裏下來的二號,跟市裏市長是曾經的上下級,市長是他提拔的,不是外人,所以他就告訴市長,讓人關照下度戒大師。

  市裏距離石島太遠,所以就把這任務交給了縣裏,縣裏就吩咐下去把這當做了一個政治任務,交給了吳林生。

  所以,吳林生對度戒大師還算是比較瞭解的。呂博雖然是海關人,不屬於縣裏直管,可是卻是吳林生女婿,對度戒大師也有耳聞。

  吳林生聽到唐丁要去度戒大師算命,他看看時間,「要不咱們現在就去?不過我可不能保證度戒大師會給你算。」

  「那行,這就走。」

  唐丁一直對上次在白雲寺偶遇度戒大師的事,耿耿於懷。雖然那時候,唐丁認爲度戒大師的話是胡說八道,可是後來證實了,他說的確實是真的。

  尤其是關於唐丁父母的事,度戒大師說的一點不差。

  這次,唐丁想問的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看看他能不能說點確切的消息出來。

  衆人再次返回法華寺,不到下午四點,此時,赤山景區的人就少多了,該下山的也早都下山去了,寺院也恢復了該有的寧靜。

  見到主管市領導的到來,寺廟方丈親自接待的吳林生一行人。

  簡單的客套了兩句,吳林生就提出了想見度戒大師的願望,方丈有些爲難,但是也實話實說,「我可以請度戒出來,不過他答不答應你們的請求,我卻是沒法做主。」

  「行,那方丈就請度戒大師出來吧,一切看緣分。」

  時間不長,度戒大師來了,他一直是低著頭,包括走路。

  「度戒師父,我有個朋友慕名而來,有些事想請教下大師!」

  吳林生雖然開了口,但是卻沒有得到度戒大師的一點回應,他仍舊是靜靜低頭站著,一語不發。

  方丈朝吳林生苦笑了下。

  不過吳林生並沒有因此放棄,他希望唐丁能得到度戒大師的一些提示,正好可以補償下他救了自己外孫的人情。

  「大師,我這個朋友」

  吳林生還要再說,不過卻被度戒大師打算,「你們先出去吧,這位先生留下。」

  度戒大師指的方向正是唐丁的方向。

  在衆人的錯愕中,度戒大師擡起頭,唐丁卻驚訝的看到他的眼睛雖然是睜著的,但是卻是灰白一片。

  他失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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