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瘋狂的軍團 作者:流光飛舞 (已完成)

 
梅爾斯 2019-9-8 11:46:3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4 68284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14:41
第十章 意外收獲

    收拾了一幫畜生之後,我們終於平靜了一些,喘著粗氣重新打量這個幽暗的山洞。

    我們大開殺戒的位置隻能算是個入口,一個窄小的入口黑洞洞的對著我們,不知道要通往哪裏,看來裏麵大有古怪。小廣西說:“剛才這幾個老不死說這是一個重要的基地,裏麵肯定藏著不可告訴人秘密,我們要不要將它挖出來?”

    丁香想了想,對小雷說:“你和其他人在這一帶布置防線,發現有人想要靠近就格殺勿論,小許,猴子,我們進去!”

    我和小廣西咧嘴一笑,打開步槍上的戰術手電筒,小廣西在前,我在後,小心的摸了進去,丁香緊跟在後麵。這入口實在是太狹窄了,僅能容一個人通過,如果裏麵有人防守的話,不用多,一個人一支手槍就能守住,縱有千軍萬馬也攻不進去。這樣的地形在山地訓練裏讓我們吃盡了苦頭,我們對這種鑽老鼠洞的活可以說是深惡痛絕,但是為了探險,也就顧不上了。現在我們最好祈禱自己的防彈衣和防彈頭盔防禦能力夠強,可以挺住步槍子彈近距離的直接命中吧。

    幸運的是,一路無事。

    走了約一百米,路變得寬敞一些。這應該是一個火山口,幽深而廣大,岔口眾多,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條岔道,這些岔道將通往何方。在這裏不得不誇萬小倭豬的體貼了,在岔道口都作了標記,一眼就能認出來。洞裏的氧氣含量變得很低,空氣渾濁,我們不得不帶上氧氣瓶,免得窒息。再繞過一條曲徑,一扇鐵門出現在我們麵前,路到盡頭了。我用戰術手電筒照著仔細觀察,鐵門同樣已經鏽跡斑斑,沒有上麵一個紅色骷髏標記讓我們格外的不爽。我用戰術刀敲了敲,回音清脆,像是敲在鐵砧上。

    “這扇鐵門的厚度少說也頂得上輕型坦克的正麵裝甲了。”我無奈的說,“可能得用什麼密碼才能將它打開了。”

    丁香說:“誰知道密碼?隻能是那幫老家夥了。”

    小廣西說:“可是那幫老家夥已經死得通透了。”

    丁香走到鐵門前,敲敲這裏摸摸那裏,用戰術刀在上麵寫寫劃劃,大概是在計算應該用多少炸藥才能將它炸開吧。小廣西沒聲沒響的走了出去,天知道這小子打的是什麼鬼主意。我也認真勘測石壁的厚度,經過一番艱苦的計算,我才無奈的苦笑:“就算把我們全隊的炸藥都用上,也不見得能炸開石壁呢。”

    丁香說:“至少要二十公斤烈性炸藥才有八成的可能性炸開鐵門,我們沒有這麼多的炸藥。”瞪了我一

    眼:“都怪你和那個猴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給殺光了,搞得我們束手無策!”

    我說:“我也控製不住自己啊,你不知道這幫老不死有多可惡······”

    小廣西遠遠的叫了起來:“老大,過來幫幫忙!”

    我沒好氣的叫:“你叫魂啊!”走了過去一看,傻眼了:這個活寶身上多了至少十二枚火箭彈,一支比他還高的反器材狙擊步槍,還有一箱專用子彈!帶了這麼多東西,路又這麼狹窄,當然不好走,他已經被卡住了。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接過火箭炮,問:“帶這麼多武器進來幹嘛?打世界大戰嗎?”

    小廣西用力扭轉身體,成功脫困,眉飛色舞的說:“不懂了吧?我帶這麼多東西進來,就是要轟開那個烏龜殼啊!”

    我再次傻掉:“用這些?”

    他樂不可支:“嗯啊!就用這個,反坦克火箭彈,20毫米鎢鋼穿甲彈,錳鋼穿甲彈,動能彈,還有高爆手雷,反坦克地雷,黑索金炸藥,外麵的戰友都讓我給搜刮了一遍!就算這些威力都不夠,但是積少成多,就算是玩車輪戰術也能將它玩死吧?”

    這家夥曆來做事隻求成功不計後果,我也拿他沒有辦法,隻好讓他試試了。首先將他千辛萬苦弄來的炸藥、手雷、反坦克地雷什麼的交給丁香,讓她嚐試著炸開鐵門。經過精確的計算後,丁香裝好炸藥,然後引爆,轟隆巨響震得我們幾乎飛起來,五髒六腑活像泡在開水中一樣難受,小廣西鼻孔甚至滲出血絲來。硝煙散去,鐵門仍然矗立不倒,隻是上麵布滿了細細的裂紋。丁香歎了口氣,說:“它實在是太厚了,這樣都炸不開,必須加一倍的炸藥才行。隻是這樣一來,連山洞都可能被震塌,把我們活活給埋了!”

    小廣西說:“沒事,有我們呢!老大,該我們上了!”

    我二話不說,裝好彈後,火箭炮瞄準裂紋最多的那個點擊發,火箭彈拖著一溜火焰狠狠的撞了上去,轟!鐵門上綻開一朵鋼鐵之花,頭頂石粉沙子沙沙落下。丁香叫:“不能再這樣蠻幹,要不然極有可能會引起山體塌方······”

    “操你媽,你給我開門!”

    小廣西怒吼著,扣下板機,一枚重達幾百克的動能彈以六倍音速射出,正中鐵門,砰一下,鐵門被打穿了一個拳頭那麼大的窟窿。小廣西說:“看你狠還是我狠!”連連開火,狙擊步槍尾氣噴起的沙塵彌漫在空氣中,不帶氧氣麵罩的話,吸上一口報少說也得吃上半口沙子。我也豁出去了,

    用最快的速度裝彈,開火,反坦克火箭彈一發接一發的轟過去,至於會不會震塌山體,我已經顧不上了,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鐵門在我們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震顫,一道道裂紋在它身上不斷的擴大,狙擊步槍每一發子彈轟過來都要在它身上轟出一個小洞,再一次證明二戰時期東瀛倭豬的鋼材純粹根本就是垃圾。可是它太厚了,比倭國首相的臉皮還厚,任憑我們怎麼攻擊,說不倒就是不倒!我越發的憤怒,咬牙切齒的裝上最後一發火箭彈,發狠的詛咒:“看你還能撐多久!”正要擊發,手一輕,火箭炮被丁香拿走,指向另一個方向。我跳起來問:“你幹嘛?”她不說話,冷靜擊發,火箭彈咻一聲竄了過去,撞在堅硬的岩石上炸開,衝擊波混著塵埃碎石狂衝而來,我趕緊趴下。好不容易塵埃散盡,我和小廣西目瞪口呆的看到,一個一米五高一米寬的洞口出現在我們麵前!丁香放下再無一發火箭彈的火箭筒,掃了我們一眼:“兩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

    小廣西張大嘴巴,眼睛瞪得比豬尿泡還大,半晌才放下狙擊步槍,用雙手合上自己的嘴巴:“隊長,你是怎麼發現的?”

    丁香說:“你們都打成這樣了,鐵門還是沒有倒,隻能說明這扇鐵門跟山體是一體的,除非你能將它打碎,否則永遠也打不開!你們隻打了三發火箭彈我就明白了,這個入口是假的!再仔細的觀察四周,發現那裏,每一次震動都要掉下一些碎屑,我撿了一點研究,發現那居然是風化的混凝土,隻有那裏有,其他地方沒有,這說明了什麼?”

    我傻了:“你都發現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丁香兩手一攤:“我看你們打得這麼來勁,不好掃你們的興呀。”

    我跟小廣西對視一眼,欲哭無淚:“猴子,我們這是何苦來著?”

    小廣西現在全身上下隻剩下牙齒還是白的,灰樸樸的臉上兩行淚光正在無聲閃動,也不知道是沙子入眼了還是傷心了。

    丁香端著衝鋒槍,貓著腰走進她一炮轟開的洞口:“還愣著幹嘛?不想進去了?”

    小廣西一骨碌爬起來,抄起步槍跟了上去,我掩護他的後背,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入口實在是窄小,我不得不彎下腰,頭低得不能再低,而這隻死猴子也腰著腰,屁股撅得老高,正對著我的臉,我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熱臉貼上冷屁股?

    噗————

    一聲怪異的悶響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連丁香都聽到了。我憤怒

    的吼了起來:“猴子你幹嘛!!!”

    小廣西吹著口哨說:“我怎麼了?”

    我恨不得掐死他:“你竟然衝我放屁!?是不是活膩了!”

    小廣西說:“人有三急,皇帝都管不著,你管得著嗎?”

    我怒火衝天,真想用三棱軍刺在他屁股上多開出一個窟窿來!別怪我,任誰被人用屁股頂著鼻尖放了個大臭屁都會氣得想殺人的。那小子還嘀咕著說:“哼,我讓你女朋友拿我當猴子耍!我是不敢拿她怎麼樣,衝你放個屁還是敢的,以後不想吃屁的話,最好認真管教好你的女朋友!”

    差一點點,隻差一點點,我的三棱軍刺就捅了下去。

    裏麵的氧氣含量幾乎接近零,沒有帶氧氣瓶闖入來的話,隻怕再也出不去了。這裏麵積約三百平米,堆著一個個鐵皮木箱。丁香說:“好了,總算觸摸到冰山的一角了,不容易。”

    小廣西用手指捅捅我:“老大,你猜猜箱子裏裝的是什麼?”

    我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

    小廣西說:“據我所知,倭軍在花旗軍登陸馬尼拉之前就進行了戰略轉移,並且將他們從東南亞掠奪過來的巨額財富分批隱藏起來,這就是所謂的山下奉文寶藏,跟納粹寶藏同樣的出名。幾十年來不知道多少人一直苦苦尋找著山下寶藏,並且有過驚喜的發現,挖掘出巨額的黃金珠寶,但是據說,被發現在財寶不過是山下寶藏的九牛一毛而已!老大,你說我們麵前放著的,會不會正是山下奉文的寶藏?”

    我心跳加速,口幹舌燥,那感覺跟抱著丁香時一樣。話都不多說,用戰術刀撬開了一口木箱。

    晶燦耀眼的光芒衝破束縛,照亮了這無邊的黑暗。這一刻,我和小廣西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

    滿滿一箱的鉑金!

    鉑金是個好東東,極為難得,全世界年開采量最多隻有區區的一百五十噸,也就是說,它比黃金還要貴!這一箱價值幾何,我們都估計不出來了,好在我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麵對一大箱鉑金也麵不改色,也就是眼睛瞪得大了點,口水流得多了點罷了······

    這回發財了,山下寶藏,我們找到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14:42
第十一章 超級走私團夥 (一)

    柳維平放下電報,神色怪異的看著天花板,一句話也不說,那樣子頗為古怪。軍團指揮部的參謀們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手裏的工作,看著老大,不知道他又有哪根筋不對路了。事實上,柳老大真的有點兒不對勁了,腦子裏一團漿糊,翻來覆去就一句話:

    “怎麼會這麼巧?怎麼會這麼巧?”

    是話是韓楓發來的,韓大帥哥告訴他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們一支部隊在棉蘭老島發現了一個大寶藏,裏麵有著近乎天文數字的黃金鑽石古玩文物,完全是一座埋藏在地底下的國庫啊!韓楓派兩名管後勤的去進行統計,日夜不停的工作了兩天也沒有能搞出一個比較準確的數字來,隻是說光是黃金就多達六百噸以上,至於那些從東南亞各國掠奪而來的古玩文物,根本無法估算。搞出這麼一個大概數字之後,那兩位老兄就因為心髒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先後進了醫院,可憐的家夥。韓楓來電請示怎麼把這批財物運出呂宋,嘿嘿,有長進了嘛,記得以前他在外國搞到什麼值錢的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物歸原主,跟他這個姐夫混得久了,學壞了哦。柳維平摸摸鼻子,嘿嘿一笑。這段時間他老是想著怎麼弄一大筆錢,現在看來,這個難題已經解決了一半,就看怎麼將這筆不義之財弄回來啦!

    柳大將軍一手支著下巴,畫圖筆在呂宋海防圖上畫來畫去,試圖設計出一條最優化的走私路線來。此事事關重大,一旦走漏風聲,將損失慘重,他不得不慎重!難得他有這麼嚴肅的時候,參謀們越發的好奇,呂宋到底出了什麼事,讓柳少將如此慎重?

    呂宋的情況,參謀們都心裏有數,就三個字:爛透了!這個島國的政治勢力多如牛毛,就連軍隊都三天兩頭搞一場政變,十幾號人幾支步槍占領一幢建築劫持幾個人質就能叫總統滾下台來,地方武裝囂張到什麼地步就可想而知了,反政府勢力、毛主義遊擊隊、販毒集團、無惡不作的黑幫······哪一路都是無風也起三盡浪的主,哪一路都心狠手辣無惡不作,這麼多勢力攪和在一起,真的將呂宋給折騰得四處冒煙!特別是這兩年,大批軍火通過炎龍集團源源不斷的進入呂宋,呂宋槍支泛濫成災,各方勢力基本上是鳥槍換炮了,就連一些比較富裕的城鎮也成立了自己的民兵部隊,大量購置武器裝備以求自保,毫無疑問,這使得呂宋的安全局勢更為惡劣,苦命的政府軍撲滅了這頭那頭又起火,焦頭爛額,連帶花旗軍也跟著遭殃,時有死傷。按花旗國的說法,呂宋少說也得擴充三十萬陸軍才能完全控製住呂宋的安全局勢!三十萬陸軍,你

    還不如要了呂宋猴子的命好了!馬尼拉算是看透了,自己根本無從改善全國的安全形勢,除非能將外國勢力削弱,否則呂宋永無寧日,於是一方麵極力巴結北京,試圖改善兩國惡劣到極點的外交,一方麵不遺餘力地拍華盛頓的馬屁,希望幹爹能多賞一些保命的法寶————比如說飛機軍艦什麼的,同時還極力結好爪窪、以來西亞、文萊、安南等國,試圖成立一個同盟,多一個朋友多一分力量嘛。東南亞諸國中,若論外交之靈活,呂宋當屬第一。隻可惜,它離華國實在是太近了,又跟雙頭鷹走得太近,這就注定了它隻能成為兩個大國博弈的戰場,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現在炎龍軍團正可勁的往呂宋這個沼澤裏灌水,賣軍火掙外塊玩得不亦樂乎,順風順水,有什麼值得軍團長大皺眉頭的呢?

    柳維平沉吟半晌,轉頭問海軍參謀:“那兩艘潛艇現在怎麼樣?”

    海軍參謀飛快的回答:“我們通過第三國從德國引進了的兩艘柴油動力潛艇狀態良好,油料和彈藥一直是按戰時標準配給,隨時可以出動。”

    柳維平不大放心:“那個,人員沒有問題吧?”

    海軍參謀說:“個個都是海軍潛艇部隊退伍的老兵,那技術絕對過硬!”

    柳維平又沉吟起來。

    海軍參謀長來了勁:“軍團長,是不是有重要任務要交給我們的潛艇部隊?你隻管下命令好了,保證完成任務!”

    柳維平嘖嘖嘴,說:“好吧,除了出動潛艇部隊,我真的沒有更好的主意了。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海軍參謀長精神大振:“請軍團長下達命令!”

    柳維平指著地圖,說:“你們兩艘潛艇三天後出發,走這條水道,避開雙頭鷹的反潛圈,進入棉蘭島水域,在這裏,第六陣線控製的水域坐底等著,到時候會有人把一批很重要的東西送上一艘貨輪,你們的任務就是為這艘貨輪護航,哪怕你們都被擊沉了,也要保證它順利返航!!”

    海軍參謀長大聲應:“是!哪怕我們潛艇都被擊沉了,那艘貨輪也絕對不會有事!”

    三天後,兩艘柴油動力潛艇悄悄的開出船塢,進入大海,一路暢通無阻。爪窪已經沒有海軍可言了,別說開兩艘潛艇,就算是開一艘三十萬噸級貨輪大搖大擺的在他們的領海橫衝直撞,他們都毫無辦法,要怪隻能怪華國出手太黑,已經將他們的海軍打成了空軍。本來他們還有兩架反潛飛機的,因為航空汽油實在是太貴,養不起,都老老實實的在機

    場裏蹲著,因此,在炎龍軍團潛艇部隊麵前,爪窪海是不設防的,來去自由。

    與此同時,韓楓他們也在努力工作著。柳維平指示,優先運黃金,黃金是硬通貨,黃金儲備跟一個國家的金融實力直接掛鉤,要是能將這幾百噸黃金運回國,不知道國內的老頭子們會高興成什麼樣子!隻不過,要瞞著呂宋猴子將幾百噸黃金運走,那難度不亞於走私通一枚核彈!

    難也要幹!

    又一批炎龍軍團士兵來到了棉蘭老島,他們不是來打仗的,而是來當苦力的。六百多名士兵秘密開進發現寶藏的山區,兩百人布下天羅地網,膽敢進入這一區域的格殺勿論,還有四百多號人則用最快的速度將一箱箱的黃金裝上汽車,汽車實在忙不過來了就用騾馬馱,用肩膀扛,越快越好!要說這山路也夠難走的,光是把東西運下山就把這些受過嚴格體能訓練的士兵累得想吐血!

    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一個數字化小分隊特意在行動開始之前襲擊了呂宋政府軍控製的一座城鎮,打死十一名士兵和一名花旗國教官,把馬尼拉氣得暴跳如雷,發狠的派出一個團的部隊向第六陣線發起猛烈進攻,第六陣線頓時陷入一場血腥的惡戰,無力顧及其他。當然,雇傭軍也要幫忙,要不第六陣線哪裏頂得住啊。

    在隆隆炮聲中,一筆近乎天文數字的財富被偷偷的運到了海邊碼頭。這個碼頭是第六陣線接受外援的重要通道,早已被雙頭鷹的飛機導彈炸平了,爛到雙頭鷹都不屑於派兵去占領它。當然了,也占不住,第六陣線可不是好惹的,在海上是鬥不過你,但是在叢林裏,陸戰隊還真不夠這些地頭蛇玩。也正因為這樣,一艘來自華國的貨輪才得以順利靠岸,收購當地的土特產————用槍支彈藥藥品糧食來換。現在炎龍軍團可以放心的將一箱箱金銀財寶裝上船了,給呂宋一個缸做膽他們也不敢向掛著五星紅旗的貨輪發動攻擊。值得一提的是,這些財寶是和土特產一起裝船的,為了把戲演得逼真一些,在裝船的過程中,還故意摔了好幾口箱子,讓躲在暗處的眼睛看清楚箱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貨物。

    一切順利,不光是黃金,所有的財寶一次性全部裝上了船。畢竟這樣的機會並不多,下一次可能就沒有這麼順利了。最後一箱財寶裝上船後,貨輪馬上起錨離開,一刻也不停留。

    “可算是放下心頭一塊大石了。”韓楓站在碼頭,目送貨輪漸漸駛遠,鬆了一口大氣。

    幽狼說:“但願貨輪能順利回國吧,要不我們可就虧大了。”

    揚陽冷冷的說:“這就算補償了?還差得遠哪!”

    韓楓不說話。揚陽的弟弟在釣魚島之戰中受重傷,最後沒能活著離開手術室,揚陽對那個島國可以說是恨入骨髓,這種仇恨沒有化解的可能。

    小廣西失神的看著貨輪的剪影一點點的消失在海天交接處,哭喪著臉喃喃自語:“走啦?就這樣走啦?”

    我同樣的沮喪:“走啦,就這樣走啦。”

    小廣西已經眼淚汪汪了:“老大,你說我們的命咋這麼苦啊,好不容易才發現一個寶藏,以為幾輩子都不愁吃穿了,沒想到,又是他娘的空歡喜一場!上頭怎麼能這樣欺負我們這些小兵呢!”

    我無奈的聳聳肩:“知足吧,上頭說給我們每人一萬呢,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小廣西暴跳如雷:“一萬算個屁啊,一萬算個屁啊!跟這筆財寶相比,那簡直就是蚊子比地球!”

    丁香走了過來:“你們在嘀嘀咕咕什麼?”

    我們馬上擠出笑臉:“沒有,沒有,我們是在討論有了這麼多錢,國家可以建多少座小學,可以建多少座工廠了呢!”

    丁香扳著臉說:“記住,我們從來就沒有發現過什麼寶藏,一定要牢牢的記住!”

    我們點頭如小雞啄米:“記住了,牢牢的記住了!”

    她轉身就走:“大家都走了,你們還在這裏幹嘛?”

    我應了一聲,揪著小廣西追了上去。鹹腥的海風吹來,落葉紙片塑料袋什麼的漫天飛舞,在我和小廣西眼裏,此情此景,與無數鈔票被大風卷走是何其的相似······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14:43
第十二章 超級走私團伙(二)

      馬尼拉。

  “看看這些吧。”布朗先生把一個打著機密字樣的襠案袋放到呂宋海軍司令穆薩中將面前。

  中將有點狐疑的撕開襠案袋,從裡面拿出十幾張衛星照片,一張一張的看。照片是花旗國衛星拍下的,清晰度很高,可以清楚的看到它重點突出的每一個細節。只是中將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揚著手中的照片問:“布朗先生,你給我看一幫苦力的照片乾嘛?”

  布朗先生呷嚐著一杯葡萄酒,慢慢的說:“難道將軍閣下沒有發現嗎?這些裝船的苦力是清一色的華國面孔,而他們裝船的地點,正是貴國政府第一勁敵,第六陣線游擊隊控制的區域!”

  中將沉思片刻,不得要領:“那又怎麼樣?”

  布朗先生重複:“那又怎麼樣?”

  中將說:“他們頂多也就是走私一點貨物而已,這幾年他們一直是這樣做的。布朗先生,我對這樣的走私活動很是憤怒,但是現在我們無能為力,還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這場戰爭中來吧······該死的,整整一個團都奈何不了第六陣線,真不知道陸軍那幫廢物是怎麼做事的!”

  布朗先生啜飲一口葡萄酒,嘆息般說:“我本人卻對這次的走私活動非常感興趣,非常的感 趣······居然動用萬噸貨輪,而且連國旗都打出來了,如此猖獗的走私團伙,倒也少見,不查清楚他們到底走私些什麼,只怕我晚上都睡不著覺。將軍閣下,我是不是有點惡趣味呀?”

  穆薩中將無可奈何:“好吧,我會讓手下攔截這艘貨輪,一定檢查清楚。”

  布朗先生含笑搖頭:“不,貴國海軍不能攔截他們。沒看見他們連國旗都掛出來了嗎,以華國現在的強硬態度,攔截他們的貨輪就意味著戰爭,亂成一團的呂宋怕是再也經不起巨龍的雷霆一擊了。不必出動海軍,有人比我們更適合。”

  穆薩中將恍然大悟:“你是說······”

  布朗先生笑了笑,一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神秘微笑。

  貨輪在漆黑一團的水道上劈波斬浪,快速行駛。

  “艦長,按這個速度,還要多久才能與我們海軍會合?”

  艦長正忙裡偷閒,在甲板上欣賞海上的點點漁火,一個有點寒意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在他身後響起。說話的是蝙蝠,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極外的亮,似能把人穿透。艦長的真實身份是南海艦隊一艘新型驅逐艦指揮官,現在是臨時

  客串一把走私犯,這位也算是少年得志的海軍軍官可不敢對身後這個老兵有絲毫的怠慢,要知道蝙蝠可是海軍特種部隊的尖刀————黑蝙蝠中隊的指揮官,更是黑魔鬼特種部隊第一批老兵中的一員,即使是他這樣的天之驕子,黑魔鬼這些老兵面前也只有敬意。他飛快的回答:“這一次我們不宜做得太明顯,海軍正在五號水道演習,我們將會在六個小時後進入他們的保護範圍。”

  蝙蝠說:“七個小時······這七個小時怕是有些難熬啊。”

  艦長說:“我們會以更快的速度前進,爭取盡快脫離敵人的控制區······瞧,過了前方那幾座小島,我們就可以擺脫呂宋海軍的盯梢了。”

  蝙蝠看了一眼航海圖,說:“那裡暗礁眾多,只有一條十分狹窄的水道可供進出。”

  艦長說:“是冒險一點,但是我們的技術完全可以應付,而且走這條水道可以繞過呂宋海軍防守嚴密的科希拉多島。”

  蝙蝠沉吟片刻,自言自語:“只怕我們的敵人並不僅僅是呂宋海軍,甚至並不僅僅是花旗海軍······也好,來吧,安南戰爭結束這麼久,好久沒有活動過了,我都要悶出病毒來了!”

  貨輪進入了暗礁林立的水道,小心的行駛著,艦長不敢再偷懶,親自去指揮。這條水道太危險了,一個不留神就有船毀人亡的危險。在出發前上頭可交代過了,完成任務後,國家將會把這批貨物的百分之二十五撥給海軍作經費,開始時艦長還一臉不屑,走私這樣一船貨物能值幾個錢,百分之二十五又算什麼?海軍雖然窮,但也犯不著為這點小錢去玩什麼海上走私吧?可是艦隊司令員隨意透露了一個數字,震得他差點沒昏過去。我的媽呀,有了這筆錢,那些最先進的艦載機海軍愛怎麼買就怎麼買,那些新型航空母艦、驅逐艦、兩棲攻擊艦、兩棲登陸艦、巡洋艦、潛水艇什麼的海軍愛怎麼造就怎麼造,海軍司令可以很牛逼的對陸軍說:“老子以後再也不用跟你們搶軍費了!”一句話,這次行動跟海軍以後的命運緊密相憐,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萬一這艘貨輪觸礁沉沒,不用油不用鹽不用蘸醬油,海軍司令一口就能活吞了他!

  小心小心再小心。

  慎重慎重再慎重。

  憑藉高超的技術避過一座暗礁,艦長慢慢吐出一口氣。這條水道,還真不適合走萬噸貨輪。想了想,終究覺得不能再冒險,他下令:“減速到十五節······”

  警報聲打斷了他的話,他微微一

  驚:“怎麼回事?”

  回答他的是蝙蝠:“前面,後面都發現有艦艇在向我們包抄過來,身份不明。”

  “什麼!?”艦長衝上甲板,可不是,不用望遠鏡都能看到,至少四艘小型艦艇正向貨輪包抄過來。他開始後悔走這條水道了,遇上海盜,貨輪根本就無路可逃!呂宋海軍是不敢拿他們怎麼樣,但是海盜,他們有什麼不敢做的?

  “前面的貨輪聽著,馬上停船,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前面的貨輪聽著,馬上停船!不然我們將擊沉你們······”包抄過來的快艇用高音喇叭發出警告,說的是帶著濃濃馬來口音的英語,他們的身份再明確不過了。海盜!對,就是海盜!長年的戰亂搞得很多地區民不聊生,內陸的鋌而走險成了形形色色的武裝團伙,販毒走私拐賣人口,只要是來錢的,什麼都乾。而海邊漁民則靠海吃海,做起了無本生意,拿起漁網就是漁民,抄起步槍砍刀就是海盜,碰到各國海軍,把步槍往海裡一丟,又是良民一個。甚至連槍都不用扔,只要按時孝敬,海軍甚至會為他們提供方便。不巧的是,馬六甲海峽又是世界上最為繁忙的海峽,承擔著全世界百分之六十的航運,可謂財源滾滾,種種因素使得東南亞海盜如同荒島上的海草,割了一茬又長一茬,殺不勝殺。就算是那些大國的貨輪在他們眼裡也是肥肉一塊,走私船撞上他們,就只有認倒霉的份了。

  只不過,這次他們算是踢上鐵板了。

  艦長下令:“回話:我們是華夏共和國的貨輪,想動我們,叫他們想清楚後果!”

  高音喇叭把這句話如實的回給海盜。兩秒鐘後,嗵嗵嗵嗵一陣令人心悸的悶響,一排37毫米口徑砲彈落在貨輪附近,炸起一道道水柱:“我不管你們是哪一國的貨輪,只要是被大爺我盯上了,都得停船!”

  這一次說的還是英語,不過越南口音更重一些。

  艦長面色難看,下達第二道命令:“艦炮準備!”

  貨輪艦艏和艦艉的甲板無聲裂開,兩座雙聯裝130艦炮砲塔升了上來,黑洞洞的砲口對準了那些不知死活的海盜船,砲彈早已輸入,憑那些快艇的身板,不用多,只要一發砲彈就足夠將它們轟個四分五裂了。

  海盜已經很近了,藉著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身影。他們最大的船是一條不知道從哪里淘來的砲艇,有一門雙聯裝37毫米艦炮,這是他們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其它船隻則沒有這麼好的裝備,都是些漁船,在船頭焊上一挺大口徑重機槍

  就成了,船上的海盜扛著自動步槍和火箭筒,裝備可謂精良,要是普通貨輪撞上他們,只有認倒霉的份了。

  可惜,他們撞上的這艘貨輪並不普通。

  十多名名為水手實為陸戰隊員的傢伙已經全副武裝,各就各位,兩名狙擊手早已隱蔽,每人負責一百八十度警戒面,只要一聲令下,他們的子彈就會在第一時間將海盜的頭顱撞碎!艦長拿過喇叭,語氣冰冷,令人生畏:“重複一遍,你們正在攻擊華夏共和國的貨輪,請你們先想清楚後果!”

  越南口音的海盜操縱著重機槍就是一梭子:“不管你們是哪一國的貨輪,到了老子的地盤就得留下買路錢來!馬上停船!再不停船,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艦長咬著牙罵了一句“不知死活”,扭頭說:“開砲!把他們送進海底餵大魚!”

  蝙蝠突然說:“不能開砲,一旦開砲,我們就徹底暴露了!”

  艦長問:“那我們就乖乖的停船不成!?”

  蝙蝠看著越逼越近的海盜船,露出一絲笑意:“交給我們黑蝙蝠小隊吧。”

  沒來由的,艦長的了個寒戰。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3 14:49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14:44
第十三章 超級走私團夥 (三)

        再三威逼之下,那艘貨輪終於不甘心不情願不快樂的停了下來。海盜們發出一陣歡呼,這麼大一艘船,得有多少油水啊。拋開船上的貨物不說,光是這艘貨輪本身就很值錢了,這回發財啦!海盜頭子大喝:“上去,控製住整艘船!”看了一眼在海風中獵獵飄舞的紅旗,又補充了一句:“當心點,能不傷人就盡量別傷人,把那個國家惹毛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興高采烈的海盜們聞言身體微微一震。把哪個國家惹毛了都不是鬧著玩的,但是,最不好玩的還是惹毛華國。人家的航母戰鬥群就在南海呢,想想那強大的武力,再想想華國那一旦被激怒就不顧三七二十一,不把你撕成兩片誓不罷休的瘋狂,說心裏不毛那肯定是騙人的。但是現在他們還有得選嗎,再說了,南海海盜多如牛毛,搶了這一票就散夥躲起來,華國再神通廣大也找不到他們了吧?管他呢,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上吧!

    就在海盜頭子指手劃腳的指揮手下上船的時候,一支槍管修長的狙擊步槍從陰影處探了出來,隱藏在黑暗中的獵手的眸子透出一絲懾人的殺意,滿手血腥的海盜頭子背脊發涼,下意識的望過來,死亡的恐懼攜住了他的心髒,令他四肢僵硬發冷。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高速出膛的子彈與空氣摩擦,發熱,發亮,在空氣中拉出一道紅色流線,紅得像血。海盜頭子腦袋重重的向後一揚,鮮血碎骨腦漿混成一團漿糊飛濺而出,像一棵被人砍倒的大樹一樣轟然倒下。海盜們頓時大驚!

    砰!

    間隔不到半秒,第二聲槍響接踵而來,炮艇上那名操縱機關炮的射手腦袋猛然炸成一團漿糊,血漿噴得機關炮一片暗紅。根本沒有時間給他們作出反應,海水中突然探出兩支黑洞洞的槍口,朝炮艇上的人噴射出兩道蛇信一般的火舌,暴露在射界內的海盜在彈雨中無助地扭動著身軀,身上炸出一團團血霧,等到他們終於倒下時,已經被打成一團碎肉了。

    “他們在水裏,給我打!”

    和炮艇一起作戰的那艘武裝漁船船長發出怒吼,重機槍率先掃了過去,已經成為驚弓之鳥的海盜幾乎是本能的跟著船長朝水裏開火,密集的彈雨潑入水中,打得海麵開了鍋似的。另外兩艘船也向貨輪艉部發動了攻擊,子彈打在鋼鐵船體上,火花飛濺。一名海盜剛剛扛起手中的重型火箭炮,就被一發狙擊步槍子彈射穿了頭顱。緊接著腦袋被敲開的,是那兼任機槍手的海盜船長,在這裏得批評一下他,都說了機槍手在戰爭中陣亡幾率是最

    高的,身為船長怎麼能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

    船長死了,可是海裏連個鬼影都沒有,襲擊他們的人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見鬼了!海盜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也沒有時間給他們想那麼多了,一團火球從船體狂衝而起,薄弱的船體像個布偶一樣被高高的拋向夜空,船上的海盜手舞足蹈,當了一回空中飛人。

    炮艇上的海盜麵失血色,居然被人在船底裝了炸彈也不知道?!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炮艇不顧一切的倒退,先跟這艘難纏的貨輪脫離接觸再說。副頭目踢打著幾名水性好的海盜:“你,你,你,還有你,下去看看!”有幸被點到名的下意識地搖頭,鬼才知道水裏有什麼正等著他們呢。副頭目眼看著又一艘武裝漁船被炸上半天,發怒了:“快點給老子下去!難道你們希望被炸彈炸得粉身碎骨嗎?下去!”

    那幾個倒黴蛋眼看著再不下去就得被副頭目用機槍掃掉,心裏一百萬匹草泥馬奔騰而去,但是毫無辦法,隻好暗念“大慈大悲我主撒旦大哥保佑”,拔出水手刀跳入水中。副頭目望著那艘不斷噴吐火舌的貨輪,怒不可遏,怒喝:“還有誰會開機關炮的?給我開炮轟死他們!”

    海盜們麵麵相覷,很懷疑副頭目是怎麼混到這個位置的。轟死他們!轟你妹啊,你以為這是440毫米艦炮是吧,拜托,37毫米機關炮打萬噸貨輪,撐死也就隻能打壞一些甲板外麵的設備,想擊沉這樣一艘巨輪,不可能!還有啊,現在人家的狙擊手盯得那麼緊,那門機關炮擺明了是誰碰誰死,去開炮的是傻逼!這幫聰明的海盜沒有一個會操縱機關炮,集體選擇把老大的話當耳邊風,一個勁的向貨輪開火,盡管步槍子彈打在貨輪上頂多隻能給貨輪擦掉一點灰。副頭目怒火萬丈,卻也無可奈何,咕噥:“線人不是說這是一艘走私船嗎,什麼走私團夥這麼悍,比我們海盜還狠!”

    海麵翻起水花,似乎有人正在下麵搏鬥。海盜們一邊開火壓製貨輪的火力,眼睛卻盯著海麵。十來秒鍾之後,四具屍體先後浮了上來,那四個被副頭目逼著跳起海裏的家夥要麼被割斷了脖子,要麼被魚槍射穿胸口,要麼幹脆被水下衝鋒槍打成一個特大號蜂窩煤,一個個死得個性十足各具特色,一張張失去血色的慘白麵孔朝著炮艇,死不瞑目。海麵深沉依舊,就算你往海裏打上一萬發子彈也別想打到什麼————自己人除外。海盜們隻覺得膽寒肝裂,忘記了開火。不知道是誰慘叫一聲“有鬼啊!”丟掉手裏的步槍咕咚一聲跳進了海裏,都要嚇瘋了的海盜們二話不說,有樣學樣,

    咕咚咕咚的全跳了下去,在他們眼裏,這艘他們在十年前從安南西貢政府軍手裏買到的,火力凶猛的炮艇現在已經變成了屠宰場,再留在那裏隻有死路一條!副頭目跳著腳大罵:“你們這幫孬種,給我回來,給我回來!再跑,再跑老子就用機關炮掃了你們!”可惜沒有人聽他的。隨著最後一艘武裝漁船被炸得粉碎,還活著的海盜都使出了吃奶的勁玩命的劃水,那種速度,那種激情,連貨輪上的陸戰隊員都在心裏汗顏了一把。

    這幫孫子遊得實在是太快了!天知道他們是不是箭魚的祖宗!

    副頭目捏著手槍發愣,不知道是開槍好還是一起跳進水裏逃命好。不過,他的煩惱沒有持續得太久,一隻有力的大手從後麵探來,扣住了他的頭,緊接著,鋒利無比的戰術刀從脖子輕飄飄的劃過,動脈氣管食道被幹脆利落的全部切斷,血噴出一米多遠。副頭目捂著這個致命的傷口頹然倒在船上,驚恐的看到一名渾身濕淋淋的蛙人帶著一身死亡氣息走向那門37毫米雙聯裝機關炮,隨即,聯成一線的沒有一絲空隙的機關炮掃射聲震動著整艘炮艇。“跳海逃生的混蛋們都完了!”這是副頭目腦海裏最後一個念頭。

    他猜得一點都沒錯,跳海逃生的海盜們都完蛋了!37毫米口徑炮彈冰雹般打進海裏,炸起一排排一叢叢的水柱,方圓幾百米內水霧迷漫,被擊中的海盜哼都來不及哼上一聲,就被炸成一團碎肉,混合在水柱衝騰而起,沒有人逃得過這樣的火力覆蓋,就算是神仙,也不行!一分鍾後,暴風雨戛然而止,海麵上漂滿了破布碎肉,連具全屍都找不到了。

    艦長目瞪口呆的看著,前前後後三分鍾不到,三四十名海盜就全完了,要知道,黑蝙蝠小隊才六個人!他抹了一把冷汗,暗想:“不愧是海軍特種部隊中最令人生畏的黑蝙蝠中隊啊,撞上他們,算這些海盜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砰!

    一聲槍響,幾百米外一雙悄悄攀上了一塊礁石的手一鬆,消失在黑暗的海麵,一團黑紅色血花在海麵上靜悄悄的綻開。蝙蝠扭過頭問艦長:“怎麼樣?”

    轟!

    一聲炸響,兩百米外一個終於忍不住浮上水麵換氣的家夥被一發炮彈打個正著,炸成幾十塊,渾身血肉混合著海水濺起十幾米高。艦長說:“冷酷無情,幹脆利落······高效率的屠殺!”

    蝙蝠說:“是啊,屠殺。碰上這樣的小角色,也隻能是一場屠殺。開船吧,盡快離開這條水道,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蝙蝠淡然說:“這一帶的魚蝦會感激我們的。”

    艦長說:“我很奇怪,他們怎麼會在一條冷清的水道盯上我們的?看他們前後夾擊的架勢,分明就是在這裏恭候多時了!”

    蝙蝠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不跟海軍會合,我們很有可能會再次遭到攻擊。下一次就不會像這一次這麼輕鬆了。”

    艦長走向指揮部:“我去跟海軍聯係,讓他們派一艘驅逐艦過來接應!”

    貨輪重新開動,拖著那艘炮艇劈一被血染紅的海麵,繼續朝共和國的領海前進。在它駛遠後,一名海盜突然浮出海麵,爬上一塊沒有被海潮淹沒的礁石,拚命的喘息著,良久才恢複思考的能力,望著海麵上漂動的碎屍蜷成一團,渾身顫抖。這一幕,足夠讓他記住一輩子了。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3 14:51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14:45
第十四章 超級走私團夥 (四)

        馬尼拉。

    又是一個襠案袋遞到穆薩中將麵前,還是一遝衛星拍下來的照片。

    中將一張張的看著,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到最後,兩道濃眉皺成一團,活像個暴曬了三天的桔子。

    布朗先生笑問:“中將閣下,你看到什麼了?”

    穆薩中將說:“那艘貨輪在跟海盜交火,並且在很短時間內殲滅了海盜!”

    布朗先生說:“是啊,一次漂亮的殲滅戰,就算是我們的海狼突擊隊恐怕也很難做得比他們更好了。現在,將軍閣下,你還覺得那艘貨輪很簡單嗎?”

    中將放下照片,打開酒櫃取出珍藏的葡萄酒斟了兩杯,加入冰塊,遞了一杯給布朗先生:“那艘貨輪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武力!華國一定是在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隻是,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布朗先生笑:“上船去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中將心跳都慢了一拍,半杯酒潑到額頭上:“上······上船去檢查!”

    布朗先生出:“他們在呂宋領海殺傷了這麼多人,呂宋海軍要求上船檢查,不過份吧?如果查出什麼違法的東西,將這艘貨輪扣下,也不算過份吧?”

    中將麵有難色:“話是這樣說,可是呂宋海軍已經沒有能力······”

    布朗先生說:“你們沒有,我們有,就這樣定了。”

    中將還能說什麼呢?要知道現在他這個海軍司令的真正身份是陸戰隊總指揮兼海軍航空兵總司令,跟海軍已經沒有多少關係了,呂宋沒有海軍啦。

    離開了那條狹長的水道,貨輪以二十七節高速狂飆。海軍說已經派遣雪楓號新型驅逐艦前來接應,隻要跟雪楓號會合,就安全了。雪楓號驅逐艦是文革結束後共和國建造的第一艘大型驅逐艦,它的本身就有著特殊的意義。由於經費不足,這艘揉合了種種奇思妙想的戰艦前景一度十分黯淡,要知道當時海軍連二手戰艦都快養不起了呢,這個項目差點就被砍掉了。好在,後來他們得到了一筆華人的捐款,這才支撐著把雪楓號建設完成了。南海一戰,共和國海軍費盡心血積累的家當拚了個精光,都到了有兵無船的地步,拿到賠款後開足馬力造艦,而雪楓號作為最新下水的驅逐艦,理所當然的被編入先驅號航母戰鬥群,成為共和國海軍中的新秀,在演習中表現出色,多次受到海軍司令部的表揚。這一次上頭把它給派了出來,強硬的立場顯露無遺。得知這一消息後,船上所

    有人員為之激動,最激動的莫過於艦長了,這個冒牌的走私船長正是雪楓號艦長,他的“老婆”要來了,能不開心嗎?隻是他並不知道,自己這樣不顧一切的狂飆,把下麵兩個保鏢都給甩開了。

    貨輪又繞過一座小島,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螺旋槳的低沉轟鳴,三架直升機從海島後麵拔地而起,三麵包抄過來,探照燈照得貨輪無處藏身!更加要命的是,遠遠地還出現了一艘亞當斯級導彈驅逐艦!如此強大的武力,足以在一秒鍾之內將他們送進海底!直升機用高音喇叭一遍遍的鬼哭狼嚎:“下麵的貨輪聽著,我們懷疑你們在走私違禁商品,請馬上停船接受檢查,否則後果自負!下麵的貨輪聽著,我們懷疑······”

    大家的目光落在艦長身上,艦長神情嚴峻,說:“回話:這是共和國的合法商船,我們有合法的證件,他們無權攔截我們!”

    高音喇叭把這段話如實回了過去,直升機換上了更加強硬的語氣:“你們必須停船接受檢查!”

    蝙蝠盯著幾乎貼著桅杆飛來飛去的直升機,問:“艦長,怎麼辦?”

    艦長咬牙說:“該死的雙頭鷹!在貝蘭還沒有把他們打痛怎麼的,又出來惹事了!”大聲下令:“左滿舵,速度二十七節不變,繞過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種向我們開火!”

    貨輪飛快的左轉,顯示出優越的性能。導彈驅逐艦馬上轉向,咬了過來,那三架討厭的直升機如影隨形,警告越發的嚴厲:“請馬上停船接受檢查,否則後果自負!”

    大副怒罵:“該死的,他們是怎麼盯上我們的!難道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

    蝙蝠說:“別有事沒事淨往內部扯,不要忘記了,他們擁有全世界數一數二的衛星偵察手段,要盯住一艘萬噸貨輪又有何難!”

    艦長瞪了大副一眼:“向海軍彙報情況了沒有?”

    大副說:“受到強烈的電磁壓製,跟海軍的聯係中斷了!”

    艦長罵了一句:“他媽的!”眸中迸出一道寒光:“艦炮準備,激光製導炮彈輸入!發信號彈向海軍求救!想玩?我就陪你們玩一鋪大的!”

    通信兵跑了過來:“報告艦長,霍華德號導彈驅逐艦艦長要求與你對話!”

    艦長粗暴的大喝:“告訴他,老子沒空!貨輪就是共和國浮動的領土,未經我們同意,強行踏上我們的領土?讓他們先想清楚後果!”

    對方居然拒絕跟自己對話,霍華

    德號導彈驅逐艦艦長馬丁上校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十二分好奇的神色。直升機居然報告說那艘貨輪艦艏艦艉各安裝了一門130艦炮,這就讓上校更加的好奇了。普通貨輪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武器的,除非······

    上校說:“ok,換一種他們聽得懂的語言跟這些黃皮膚猴子對話,讓艦炮開炮警告,再不停船我們就擊沉他們!”

    驅逐艦艦炮轟的一炮,一發炮彈帶著刺耳之極的尖嘯從貨輪上空飛過,落在前麵不遠處,濺起一條黑壓壓的水柱。高音喇叭鬼叫起來:“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再不停船我們將發起攻擊!再不停船我們將發起攻擊!”

    艦長喝:“別管它,往右拐!”

    貨輪往右猛的一拐,速度飆到二十九節。三架直升機還是追著不放,真夠難纏的。

    馬丁上校慢慢的眯起了眼睛。這艘不聽話的貨輪那近乎目中無人的態度開始激怒他了。他寒聲說:“再開一炮警告,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海洋的主人!”

    轟!

    艦炮又是一炮。

    極具爭議的一幕出現了:炮彈匪夷所思的正好擊中了貨輪!而更具爭議的是,炮彈打穿了甲板,轟然爆炸,碎片亂飛!直升機狂叫:“不好了!你們擊中了貨輪!”

    馬丁上校再也淡定不起來了,揪住火控指揮官怒吼:“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們擊中貨輪的?”

    火控指揮官也糊塗了:“見鬼,我們根本就沒有鎖定它,而且為了防止出意外,用的還是塞進火爐裏燒都燒不爆的空包彈,怎麼會······”

    沒有時間給他們研究了,憤怒的貨輪通過無線電向他們宣戰了:“你們向我們發動了野蠻的攻擊,為了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我們將不得不向你們發動反擊!”

    上校定了定神,帶著一絲嘲弄回複:“怎麼向我們反擊?就用你們的130艦炮?”

    話音未落,貨輪甲板上騰起道道火蛇,朝被這一意外事件弄得七暈八素的直升機卷噬過去,那是華國的前衛式單兵肩射地對空導彈!用單兵肩射式導彈攻擊武裝直升機,大多數情況下,結果都是悲壯的,往往是什麼都沒有打到,射手本人就被直升機轟碎了。這樣的戰在安南屢見不鮮,華軍的六管旋轉重機槍和三管機炮讓那些吃了豹子膽有安南士兵知道什麼叫碎屍萬段,什麼叫螳臂當車!但是這次不一樣,他們根本就沒有料到這艘貨輪竟敢當著一艘先進的導彈驅逐艦的麵向自己發動攻擊,再加

    上又被驅逐艦違章操作炮擊貨輪這一事件搞得腦子裏一團漿糊,反應不可避免的變得遲鈍,這兩點就注定了他們的命運了。直到警報器撕心裂肺的狂叫起來,三名飛行員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本能的作出規避動作,紅外誘餌飛甩而出。雙頭鷹擁有全世界最龐大最優秀的飛行員儲備庫,每一名飛行員都受到極為嚴格的訓練,可以說他們就算是在夢中也能作出無可挑剔的規避導彈動作。這三名飛行員反應也算快了,動作本身也沒有錯誤,隻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一套動作還沒有做完,前衛導彈就紮進了直升機的身軀————距離實在是近過頭了!

    兩團桔紅色火球在海麵上綻放開來,燃燒著的碎片呈放射狀飛濺而出,貨輪上空如同灑落一場花雨。第三架直升機離得較遠,反應時間較為充足,飛行員情急之下,作出了一個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機動動作:三百六十度後空翻,向後倒飛!在後空翻騰之際,熱焰誘餌和紅外誘餌慷慨的甩了出來,射向它的三枚導彈有兩枚無法盯住這個陀螺一般的家夥,與目標擦身而過,呼嘯而去,還有一枚紮入誘餌團中被誘爆,一些細碎的碎片就打在直升機身上,叮叮作響。

    成功了!

    飛行員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隻是他笑得早了一點,直升機還沒有來得及從倒飛狀態中改出,貨輪上層建築的陰影中探出一支90式狙擊步槍,一道火舌迸出,一枚穿甲燃燒彈如同一道流光,狠狠的朝直升機劈來,正中直升機的油箱。油箱那薄薄的裝甲顯然擋不住六倍音速飛來的穿甲子彈,被牙簽插豆腐一般射穿,航空煤油被引爆,這架逃過了導彈的死亡之吻的直升機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死神大爺狠狠揮下的鐮刀,拖著濃煙烈火翻滾著一頭栽進大海,成了海洋生物最新潮的遊樂園。 本帖最後由 梅爾斯 於 2019-9-13 14:52 編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14:53
第十五章 超級走私團夥(五)

    親眼看著三架直升機全部被擊落,馬丁上校也發怒了。該死的黃皮膚猴子,居然敢向他們發動攻擊!合眾國的尊嚴不容踐踏,敢於挑戰他們底線的人,注定要死無葬身之地!

    狂怒中的上校一字字的下令:“反艦導彈,準備發射!”

    指揮部內所有人無不大驚失色,一旦反艦導彈打了出去,情況就徹底的失控了!但是那艘貨輪擊落直升機的舉動已經將他們徹底激怒,命令被貫徹執行,捕鯨叉反艦導彈發射裝置尾部冒出了淡淡的白霧,隻要一個指令下去,嗜血的魚叉就會挾煙帶火電掣而出,將那艘可惡透頂的貨輪擊沉!不過,馬丁上校還沒有喪失理智,最後一次警告了貨輪:“你們無理攻擊我方直升機,這是戰爭行為,將導致極其嚴重的後果!在這種後果還沒有發生之前,我誠心誠意的告誡你們:馬上投降,否則我們將不得不將你們擊沉!”

    貨輪飛快地作出回複:“是你們先攻擊我們的,我們隻是在自衛!”

    馬丁上校空前的強硬:“那發炮彈為什麼會爆炸的原因有待調查,現在,我命令你們,馬上投降!”

    貨輪艦長憤怒地說:“憑什麼?就憑你們有反艦導彈是吧?”

    馬丁上校已經沒有多少耐心磨下去了:“沒錯,就憑我們有反艦導彈!”

    艦長吼了一聲:“導彈是吧,我們也有!!!”

    幾個貨櫃被打開,每個貨櫃裏都有一枚鯊齒式超音速反艦導彈,這麼多反艦導彈一起打出去,還真夠霍華德號狂喝一壺的。這一下,霍華德號全體官兵都傻了眼,他們碰上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走私團夥啊,擁有艦炮也就算了,這麼大一艘走私船,沒有一兩門炮反而不正常;擁有單兵肩射導彈也說得過去,一些海盜團夥都有了這東東。可是······他們居然還有反艦導彈,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了!有什麼走私團夥能囂張到這種地步,居然把這樣的大殺器搬上船上去?華國這不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麼!放眼全世界,能裝進貨櫃裏發射的反艦導彈就華國的鯊齒ii而已,在貝蘭戰爭中,貝蘭國防軍就用這種導彈擊沉了雙頭鷹的驅逐艦,戰果輝煌。雖然苦於手頭上的導彈太少,沒能給雙頭鷹造成更大的損失,但是那次攻擊也證明了兩件事:

    第一,這種導彈極利於隱蔽,裝上卡車貨櫃就能沿著海岸公裏亂竄,叫人防不勝防;

    第二,這種導彈極難攔截,不管是在昏天黑地的南海大戰,還是在血肉橫飛的貝蘭海戰,雙頭鷹都吃了大虧。一艘驅逐艦同

    時麵對幾枚鯊齒ii的凶狠攻擊,實在是吃力,更要命的是它的身板太過單薄,挨上一枚就得完蛋!

    馬丁上校麵色發黑。這艘貨輪簡直就是豈有此理了,居然敢把反艦導彈也搬上去,要是讓那些流氓國家把這招也學到手,瞅準機會就照合眾國海軍艦隊來幾發,他們還要不要活了!現在形勢再明顯不過了,他們一旦發動攻擊,這艘貨輪鐵定是完蛋了,但是貨輪在完蛋之前,發射出去的反艦導彈同樣有可能會拉他們作伴!你妹的,不就是上船去檢查一下嗎,又不會要你們的命,至於這樣玩命嗎!

    剛才還有點興奮的叫囂著要給華國人一點顏色瞧瞧,唯恐天下不亂的官兵們現在都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上校身上,等著他拿個主意。他們哪裏知道,上校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再這樣硬頂下去,極有可能會擦槍走火,後果難料;退一步吧,損失這麼大,更把海軍的顏麵給丟光了,上頭肯定不會饒他的。他在心裏狠狠的問候著那個cia大員全家女性,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居然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份苦差事!

    艦長也是額頭見汗。他很清楚那隻雙頭鷹有多狂,這樣硬頂,早晚要出事的。但是他沒有退路了,一步都不能退,一旦讓雙頭鷹上船檢查,秘密泄漏,他死十次都不夠!來吧,大家就這樣耗著,看是誰先吃不信勁!

    海上的對峙被偵察衛星盡收眼底,通過電波,原原本本的傳回蘇比克海軍基地。

    海軍基地指揮部裏,每一個人都神情凝重,空氣似乎要凝固了一般。

    華國人越來越放肆了,憑著兩次險勝,越來越囂張,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一艘渾身上下都透著古怪的走私貨輪就敢跟他們一艘驅逐艦硬頂,長此以往,那還得了!現在怎麼辦?擊沉它?那不行,華國會玩命的!可是就這樣放它離開,他們以後還怎麼出來混?真的是進退兩難啊。

    電話響了,是始作俑者布朗先生打來的。基地最高指揮官基恩準將麵色難看的接過電話,隻聊了幾句,他的神色就變得相當古怪,放下電話,斷然下令:“派出兩架f-16,一定要把那艘貨輪截住!對了,我們離那裏最近的軍艦是哪一艘?”

    參謀飛快地報告:“是斯科爾號護衛艦。”

    基恩準將說:“命令斯科爾號前去接應霍華德號!還有我們也有一艘潛艇在那一帶海域海活動對吧,讓它也過去增援,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反正不能讓那艘走私貨輪跑了!”

    此言一出,

    指揮部頓時一片嘩然。連戰機和潛艇都出動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貨輪上運的是什麼?生化武器?核彈頭?還是·······參謀們不敢再想下去了,這簡直就是第二次古巴導彈危機的翻版啊!

    片刻之後,兩架f-16發動機噴嘴噴出幽蘭色火焰,航空燃料充份燃燒產生無以倫比的動力,輕而易舉的將f-16送上了夜空,連調整一下編隊都免了,各自掛著六枚導彈呼嘯而去。直到現在,華府都沒有派航母進駐蘇比克灣的打算,因此,隻能依靠在廢墟上重建起來的克拉克空軍基地提供空中支援。大家目送著這兩架戰機掠波而去,暗暗祈禱著它們能重挫華國威風,為合眾國在遠東地區挽回一絲顏麵。要知道在兩年前那場惡戰中,他們在遠東的積威可是被華軍砸了個稀巴爛。

    在戰機起飛的同時,斯科爾號護衛艦也調整了航向,向霍華德號導彈驅逐艦靠攏。在水下,箭魚號常規動力潛艇也殺氣騰騰的殺了過來。這場衝突已經演變為關係著兩個國家的顏麵的意氣之爭了。

    先驅號航空母艦。

    徐飛鴻少將盯著屏幕上閃動的代表敵艦的光點,微一沉吟,抬起頭來,說:“出動四架艦載機,務必要將敵人逼退!讓雪楓號動作再快一些,婆婆媽媽的像什麼樣子!”

    四架殲-12c鋸齒鯊重型艦載機騰空而起,朝事發地點呼嘯而去,一枚枚導彈在掛架上閃爍著森寒的光芒。如果敵人真的企圖挑戰共和國的底線,這些凶猛嗜血的鋸齒鯊將會把他們撕成碎片!

    關注事態發展的國家眼看著事態越來越嚴重,南海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不止一個國家在心裏發出最痛苦的呻吟:“我的媽媽咪啊,這兩位大爺就不能消停一下嗎!?”不要指責他們心髒脆弱,實在是這兩位大爺太不讓人省心了,打從兩年前狠狠的打了一架之後,兩個都像患上了狂犬病似的,見了麵就兩眼發紅,千方百計的要在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如果他們隻是非洲之流的小國,大家保證鳥都不鳥他們,愛打就讓他們打個夠好了,可是這兩位不一樣啊!一個是亞洲第一大國,一個是世界警察,一旦發生碰撞,那鐵定是驚天動地的了。更加要命的是,他們剛在貝蘭狠狠的幹了一仗,都殺紅眼了,現在又頂了個正著,還能有個好?上帝保佑,這兩位千萬要保持克製,別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啊,大夥的心髒可經不起這樣折騰了!

    貨輪與驅逐艦之間的僵持已經持續了好一會兒,兩邊都沒有軟化的可能。馬丁上校心中憤怒,自己指揮一艘先進的驅逐艦

    ,居然奈何不了一艘貨輪,傳出去自己還怎麼混!但是那艘貨輪太無恥了,始終都黏著霍華德號不放,亦步亦趨,兩者的距離始終保持在鯊齒ii超音速反艦導彈的必殺範圍之內,計算機模擬過了,如果真的對射反艦導彈,霍華德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擊沉貨輪,但是必須冒著挨至少兩枚鯊齒的危險,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想想都覺得害怕!跟所有合眾國士兵一樣,馬丁上校的獻身精神實在是不敢恭維,於是,占盡技術優勢的驅逐艦就這樣被一艘瘋狂的“走私貨輪”給頂得欲進不得,欲退不能。

    該死的華國人!

    上校在心裏憤憤的罵道。這些黃魔鬼,似乎最喜歡做的就是拿自己的命去跟對方拚,為了勝利,生命似乎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在韓戰中是這樣,在安南戰爭中是這樣,在南海鏖戰中是這樣,在貝蘭戰爭中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現在上校已經可以肯定,那艘貨輪決不是什麼走私船隻,更不是華國所謂的合法商船,那些船員,那位艦長,絕對是華國南海艦隊精心挑選出來的精英,擁有鋼鐵一般的意誌和無所畏懼的犧牲精神,正是憑著這些,他們才能用幾枚導彈跟自己拚個旗鼓相當。該死的華軍士兵,難道他們就從來都不會對死亡感到恐懼嗎?難道生命在他們眼裏,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嗎?難道他們就從來都不會為對手的強大而不安、沮喪嗎?哦,是的,是的,他們從萬裏長征中走來,趟過八年抗戰的血河,翻過韓戰的屍山,一路走來都是血肉開路,一路走來都是用最糟糕的裝備去打垮一個個遠比他們強大的對手,幾十年的鐵血征程已經把這支軍隊煆煉得堅強如鋼,如果他們怕死,這個國家,這支軍隊,早就不存在了!

    連死都不怕,他們還怕什麼?

    上校再一次在心裏問候布朗先生祖宗十八代,若不是這個情報頭子瞎指揮,他怎麼會陷入這般困境,進退兩難?

    “請示上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萬般無奈之下,上校隻好把球踢給上級了。可以說,他的請示就是在指著上級的鼻子大吼“現在怎麼收拾”,他算是窩火透頂了。

    基恩準將的回複不到一分鍾就到了,速度之快,打了上校一個措手不及:

    務必攔住那艘走私貨輪,必要時可以將它擊沉!

    拿著這樣一道命令,上校連死的心都有了。天知道準將今晚是不是吃了稱砣,鐵了心要跟一艘貨輪過不去!必要時可以將它擊沉!說得輕巧,準將你老人家難道沒有看到他們早已做好發射準備的反艦導彈麼!如果我向他們

    開火,他們百分之百會毫不猶豫的將手裏的反艦導彈一古腦的砸過來!當然了,導彈打不到你,你自然是站著說話腰不疼了!

    艦長同樣額頭見汗。可惡的雙頭鷹,真的是鐵了心要跟自己過不去了!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竟然如此強硬,一點餘地都不肯留!貨輪現在被他們截住,脫身不得,隨著時間推移,必然會有更多的敵人聞風趕來,事態將難以收拾,怎麼辦?蝙蝠也無能為力,本來他打定主意想辦法將敵人引上船,然後突然發難,將他們拿下,扣為人質逼霍華德號讓路的,現在?現在又是艦炮又是導彈,估計就算是請霍華德號驅逐艦艦長登船檢查,人家都得三思而後行了。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帶著弟兄們遊過去襲擊霍華德號吧,這不現實嘛!任他身經百戰,一步百計,此時也是一籌莫展,沒有辦法,隻有繼續僵持。

    沉默。

    對峙。

    “看,敵人的戰機!”

    由遠而近的發動機轟鳴打破了海上的沉默,兩名陸戰隊員指著天空中閃爍的航燈大叫。

    艦長神情陰霾,該死的雙頭鷹,看樣子他們是鐵了心要把事情鬧大了,連戰機都派了出來!他一字字的說:“單兵肩射導彈準備!”

    所有陸戰隊員用最快的速度給發射器裝上導彈,向在頭頂盤旋的戰隼瞄準。用單兵肩射導彈去打世界上最優秀的噴氣式戰鬥機,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但是沒有人會退縮,哪怕是雞蛋撞石頭,也要濺他一身汙!

    基恩準將正在跟布朗先生通電話:“為什麼非要跟一艘貨輪過不去?cia什麼時候有權力指揮軍隊了!?”

    準將的聲音透著憤怒,麵對如此被動的局麵,這位老好人也動怒了。

    布朗先生沉默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聽說過山下奉文的寶藏嗎?跟納粹寶藏一樣出名的山下奉文寶藏。”

    準將更加惱怒:“我沒空跟你們玩尋寶遊戲!”

    布朗先生說:“用不著找,寶藏就在那艘貨輪上。”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14:53
第十六章 超級走私團夥(六)

    ps:這一卷涉及的方方麵麵太廣,倭豬家的金融危機、北極熊在阿富汗的苦戰、東南亞的種族衝突、克什米爾戰爭······太多了,讓我有一種狗咬烏龜沒地方下嘴的感覺,正在痛苦構思該如何才能將它們整合成一個完整的故事,因此進展緩慢,在這裏先說一聲抱歉了。

    兩架f-16在上空一圈圈的盤旋著,尖嘯刺耳的呼嘯聲一次次狠狠地刺戳著每一個人的神經。是啊,在高傲的戰隼麵前,一艘貨輪實在是微不足道。隻要輕輕一擊就可以將其粉碎!

    “你們並不是什麼普通商船,而是華國海軍,對吧?”看到f-16以君臨天下的姿態出現在天空中,馬丁上校又多了幾分底氣,“你們還是投降吧!”

    艦長陰沉著臉盯著在天空中耀武揚威的戰機,一言不發。

    馬丁上校的聲音透著一絲傲慢的笑意:“難道你們還有機會逃脫嗎?就算我們袖手旁觀,我們的戰隼一樣可以將你們撕個粉碎!是的,對我們來說,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我們不願意這樣做,在我們的耐性耗盡之前,你們應該作出理智的選擇!”

    艦長終於回了一句:“就你們有飛機是吧?我們也有!”

    馬丁上校一愣,隨即看到四個光點正高速接近,是華國的殲-12c鋸齒鯊!南海艦隊正式介入了!雷達兵還報告:“華國一艘大型驅逐艦正朝這邊接近,是他們最先進的雪楓號!”

    指揮部內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雪楓號稱得上是亞洲數一數二的大型驅逐艦了,六千五百噸的排水量,守門員式艦載雷達係統可以同時跟蹤三十六個目標並指引導彈打擊其中半數以上,火力凶猛,同時裝備有鯊齒式超音速反艦導彈和蚺式亞音速反艦導彈,通常是兩彈齊發,叫人防不勝防。雪楓號還是華國自動化程度最高的驅逐艦,艦上人員比其他驅逐艦要少三分之一,效率卻遠遠超過後者。這些在歐洲或者美洲那些海軍強國眼裏似乎算不得什麼,但是在亞洲,雪楓號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在擁有恐怖的火力和卓越的速度的同時,雪楓號還擁有相當強的電戰能力,合眾國幾次與東瀛搞軍事演習,它都在一旁盯著,收集各項數據。最絕的一次就是在一九八一年六月,東瀛與合眾國在東海玩模擬對抗的時候,東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拚湊出來的八八艦隊吃錯了藥似的傻乎乎的闖入合眾國海底狼群的伏擊圈,被海狼們打靶似的一艘接一艘的幹掉,讓東瀛海上自衛隊顏麵掃地。海相惱怒之下親自調查,而合眾國海軍情偵部也介入了調查,調查結果讓他們不寒而栗:八八艦隊是奉了指揮部

    的命令才作出這種弱智級戰術調動,而那道命令,卻是從雪楓號上發出的!雖然大家都沒有聲張,但是雪楓號算是在兩國海軍高層處掛上了號。現在它居然闖入了呂宋領海,為一艘貨輪護航?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了!

    四架殲-12c的出現讓f-16怒火萬丈,兩者在貝蘭可沒少過招,f-16吃了不少虧,現在撞上了,當然得好好過兩招!隻不過,一比二似乎不大公平,頭腦還保持冷靜的f-16招來了殲-12c的表哥,兩架f-14。現在好了,公平了,八架戰機在軍艦上空追逐翻滾,雷達波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盯著每一個對手不放,被它盯住就意味著被擊落了,雖然對方不大可能發射導彈。而雪楓號也跟及時穿插到位的斯科爾號護衛艦撞了個正著,劍拔弩張,隨時有可能開片。

    水下也相當的熱鬧。

    箭魚號常規動力潛艇在繞過一座海底山峰的時候,聲呐探測發現了一艘潛艇,艦長大吃一驚,要知道這片海域可是他們的地盤,什麼時候來了不速之客了!此事非同小可,艦長果斷下令停止前進,魚雷準備,一有不對勁就先下手為強。還沒等他將敵情發送出去,那艘潛艇就消失了————對手也發現了箭魚號,隱蔽起來了。箭魚號艦長暗暗叫苦,南海水文出了名的複雜,對手又如此老練,想要將它挖出來,談何容易!現在他都有點兒傻眼了,不是說前去攔截一艘走私貨輪的嗎?這個走私團夥也太牛叉了吧,連潛艇都派出來了!

    那艘德國製造的柴油動力潛艇也發現了箭魚號,愣了。山姆大叔不是保證過絕對不會派潛艇部隊到南海來的嗎,這一艘是怎麼回事?媽的,說話當放屁啊!艦長要咬牙了,就這麼一艘活寶害得他不能前去支援貨輪,計劃被打亂了!潛艇之間的戰鬥,隱蔽第一,誰先暴露誰就得死!再怎麼不甘心,他們也隻能隱蔽,同時準備好魚雷,等待著一擊必殺的機會!

    黑暗的海底,殺機四伏,卻又是那樣的安靜。而海麵上,濁浪翻滾,風暴正在逐漸形成。

    南海的對峙愈演愈烈,雙方咬牙切齒,大有再幹一架之意,而呂宋卻一聲不吭,盡管兩支軍隊是在他們的領海對峙。現在的呂宋連國內都亂得跟鴨子塘似的了,在這樣的場合,哪有他們說話的地方,一邊呆著去吧。

    柳維平同樣被驚動了,現在他正對著屏幕上顯示的敵情大皺眉頭。原本隻是兩艘船之間的對峙,現在事情越鬧越大,南海艦隊和雙頭鷹駐呂宋的分艦隊都被卷入,稍有不慎,極有可能引發第二場南海大戰!事態如此嚴重,連他都有一種束

    手無策的感覺了。柳哲盯著習幕上閃爍的光點,同樣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這等絕密行動,怎麼就暴露了呢?”

    柳維平說:“沒有辦法,cia耳朵太靈了,而我們的動靜又太大,想不被他們發現的可能性小得可憐。也許正是考慮到這一點,韓楓才一次性將所有寶藏全部裝船運回來,生怕夜長夢多吧。”

    柳哲說:“現在事情很難辦啊,都僵住了······”

    柳維平歎了口氣:“我們急需這筆財富,雙頭鷹同樣也需要······他們的經濟形勢隨著幾次軍事行動的失敗,越發的惡劣,如果能得到這筆財富,他們就可以緩過一口氣來。”

    柳哲沉聲說:“這是我們應得的,誰也拿不走。”拍了拍柳維平的肩膀:“事到臨頭須放膽!”

    柳維平眸中迸出一縷銳利之極的光芒:“雙頭鷹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南海存在著他們的潛艇是吧?那好,命令我們的潛艇,幹掉那條攔路狗!”

    南海刮起了大風,小山一般的巨浪來回滾動,輕而易舉的將數千噸上萬噸的戰艦推向浪尖。斯科爾號護衛艦暗暗叫苦,它的身板太小了,遇上如此惡劣的天氣,肯定要吃大虧的。雪楓號很無恥的憑借噸位上的巨大優勢掌握了主動,明碼發報:“你們攔截我國合法商船的行為是蠻橫無理的,我艦必須前去接應,請你們讓開!”

    斯科爾號回複:“那艘商船擊落了我國的直升機,我們必須將它帶回去嚴加調查,這一行為是有理有據的,不存在所謂的蠻橫無理!”

    雪楓號:“那也是因為你們率先炮擊貨輪,貨輪才不得不自衛!再不讓開,後果自負!”

    等同於宣戰的話語讓斯科爾號愣了半晌,才回複:“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必須將那艘貨輪押回呂宋調查,一切阻撓調查的行為都將被視為敵對行為!”

    雪楓號:“那我們還等什麼呢?”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說說就算了,雪楓號朝十幾公裏外一個隻有區區十來平米的礁盤發射了一枚蚺式反艦導彈。盡管天氣惡劣,但是那枚蚺式反艦導彈還是精準的命中了礁盤。一道強光映亮了天地,扁平的火球翻滾著騰空而起,桔紅色衝擊波天崩地裂一般擴散開來,以礁盤為中心,硬是在海麵上吹出一個直徑五十米、深七八米的巨大水坑!衝擊波消失後,周邊海水填平了水坑,互相衝撞,激起一道六七層樓高的水柱,那個礁盤,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了!

    斯科爾號變了麵色,我的媽呀,這導彈也太變態了,隻要是

    被它命中,不,哪怕僅僅是近炸,都能將自己這樣的護懷艦炸個粉碎啊!霍華德號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第一時間通過無線電詢問:“怎麼回事?誰在開火?”

    斯科爾號迅速回複:“是華國的雪楓號,它朝一個無人礁盤發射了一枚導彈,向我們炫耀武力!”

    馬丁上校勃然大怒,正想讓斯科爾號以牙還牙,參謀及時告訴他斯科爾號與雪楓號之間的巨大差距————兩者拚死一搏的話,死的肯定是斯科爾號!這次衝突本來合眾國這一邊就不大占理,又是誤擊在先,要是再讓雪楓號把斯科爾號擊沉,事情可就鬧大了!再有,由於天氣惡劣,空軍已經沒有辦法再為他們提供支援,萬一打起來······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海麵上的動蕩並沒有影響到海底,箭魚號穩如泰山,正在以五節左右的低航速悄悄運動,試圖將對手挖出來。這麼複雜的水文,箭魚號的航速又低,噪音太小,對手很難發現它。然而,箭魚號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除去那艘像忍者神龜一樣躲起來死活不肯露麵的潛艇,還有一艇同樣型號的常規動力潛艇正在偷偷的朝自己左側迂回,該死的,他們是一夥的!二對一,實在沒有多少勝算啊,算了,還是先躲起來,水求有功但求無過吧。

    海蛟一號發現那個模模糊糊的信號又悄然消失了,無奈苦笑。人家打定主意當縮頭烏龜了,他們又能怎麼樣?慢著,烏龜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別忘了,霍華德號就在前麵,如果老子硬衝過去擺出要攻擊霍華德號的架勢,你動不動?老子這樣衝刺,噪音很大,很容易消滅的哦!這可是一次大功哦?送上門了,要不要?

    說幹就幹,海蛟一號突然以二十五節的高速朝霍華德號猛衝過去,魚雷發射管注水,隨時可以向驅逐艦送上致使的魚雷!

    箭魚號大驚失色,霍華德號現在被貨輪拖住,又沒有反潛直升機,在這條巨鯊麵前簡直就是一塊肥肉!慢著,你用那麼高的航速衝刺,分明就是在拿著喇叭衝我大吼大叫“我在這裏,向我發射魚雷”嘛,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攻擊你?你以為憑你的夥伴就可以將我拖得死死的了嗎?嘿嘿,目標這麼明顯,我隻要發射魚雷後及時轉移,你的夥伴又能拿我怎麼樣?我們被擊落了三架直升機,這個麵子無論如何都得找回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狂妄好了!

    艦長小聲下令:“魚雷一、魚雷二準備,鎖定目標,三十秒鍾後發射!”

    訓練有素的水兵以極訓的效率作好了一切準備

    ,隨著一聲命令,兩枚魚雷被發射出去,在深海中拉出兩道白練,撲向那艘膽大包天的潛艇!艦長對自己的魚雷很有信心,這東東發射出去就不用管了,任你逃到天涯海角它也跟定你啦!mk-48就是這麼癡情!艦長下另釋放幹擾物掩護轉移,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躲在一邊,戴上耳機享受魚雷的尖嘯和震耳欲聾的爆炸巨響啦!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還沒來得及轉移,後麵就有一枚重型魚雷狠狠的轟了過來,接著又一枚,速度快得出奇,達到了令人毛骨聳然的九十節,而且還在加速!箭魚號嚇得魂飛魄散,隻是一眨眼的工夫,那兩枚魚雷的速度已經飆到了一百節,如此驚人的速度,用魚雷迎頭攔截成功幾率約等於零!驚恐的箭魚號甩出了兩枚巨聲彈,全速衝向一艘沉船,企圖借此蒙混過關。巨聲彈爆炸發出的堪比導彈發射的巨響會對魚雷的探測係統和製導係統造成重創,大大影響魚雷的精確度,甚至連自家的魚雷也一勺燴,這一點華軍早就在跟蘇軍的潛艇戰中實踐過了。如果不出意外,它簡箭魚號是可以躲過這一劫的。

    戰術並沒有問題,問題出在對手身上:

    那兩枚魚雷的優點是速度極快,缺點是隻會沿著直線橫衝直撞,幹擾對它基本無效,被它鎖定的潛艇最好盡快躲開。箭魚號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仍在朝沉船貼近。直到那兩枚魚雷穿透巨聲彈爆炸激起的漫天浮沙,朝沉船直撲過來,它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玩命的改出,險險避過頭一枚,但是第二枚無論如何也避不開了,這枚魚雷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殺人鯨一樣重重的撞在潛艇身上,一團暗黃色火球在海底綻開,恐怖的大爆炸撕裂了潛艇的軀體,海水狂灌而入,一切努力鈞宣布無效,箭魚號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潛艇解體之前,把盡可能多的艇員彈射出去······

    遠處,兩枚mk-48轟在一座礁盤上,幾乎將這座高出海麵的礁盤腰斬,碎石橫飛,打在海蛟一號身上,叮當作響,去沒有傷及它一根汗毛。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14:55
第十七章 算你狠

    箭魚號被擊沉了!

    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將馬丁上校震得頭暈目眩。該死的華軍,他們居然大開殺戒了!看樣子,華軍寧願再來一次南海大戰也不會放棄這艘貨輪的,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整個南海艦隊都會卷入,而剛剛重返呂宋的合眾國海軍,根本就沒有能力跟南海艦隊抗衡!

    眼看著雪楓號蠻橫無理的將斯科爾號撞到一邊去,朝自己全速殺來,而水底下兩艘潛艇也露出了鋒利的獠牙,馬丁上校深知這一回合的較量,他已經輸了。海軍的麵子是保不住了,現在還是多想想應該怎麼保住性命吧!定了定神,他咬著牙下令:“現在風高浪急,風暴將至,我艦已經無力再執行攔截走私貨輪的任務,馬上後撤,救起箭魚號的水兵,然後返航!”

    霍華德號全體水兵都鬆了一口大氣,畢竟被人用反艦導彈頂著胸口的感覺可不好受。如果是正麵作戰,他們不怕死,但是死在一次攔截貨輪的行動中,未免太過窩囊了,這種倒黴的事情還是避之則吉。

    眼看著霍華德號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溜之大吉,艦長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真的好險,再這樣僵持下去,他都不知道怎麼收場了。還好,霍華德號在事態失控之前選擇了退讓,要不然,後果難以想象。他果斷下令:“艦速二十五節,修正航向,我們走!”

    貨輪修正航向,與雪楓號會合,在雪楓號的護送下迅速撤退,與南海艦隊會合,至此,再無後顧之憂。布朗先生隻有咬牙切齒的份。這次行動,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徐飛鴻和賀冬生眼看著貨輪進入戰鬥編隊,都鬆了一口大氣。雖然他們並不知道上頭為什麼要為一艘行為有些出格的貨輪大動幹戈,但是從雙頭鷹的反應來看,這艘貨輪怕沒有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再說了,即使這是一艘普普通通的貨輪又怎麼樣,這是共和國的貨輪,豈容輕侮!徐飛鴻少將盯著那艘貨輪看了好一會兒,吐出兩個字:“返航!”

    先驅號航母戰鬥群在海麵上拐出一個大大的u字,護送貨航返航。他們算是創下了一個前無古人的紀錄:用一個航母戰鬥群為一艘貨輪保駕護航。當然,他們此行也並不是隻為了耀武揚威,順手牽羊的把一個大環礁給占了,兩艘工程船被留下來,它們將負責把這個礁盤建設成一座可供四五千噸級艦船停泊的避風港,還要建一座雷達站,完成對呂宋領海的監控。這種無恥到底的行為正應了歐洲一句話:“華國不把領海線推到南海諸國的內河去是不會罷手的。”不用說,呂宋又該像隻被開水淋過的

    貓一樣又跳又叫了。

    得知貨輪與先驅號航母戰鬥群會合後,柳維平和柳哲都長出了一口大氣。這一次實在是冒險,不過還好,總算是成功了。柳哲笑問柳維平這批寶藏到底值多少錢,柳維平搖頭表示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具體數字在十幾年內都沒有公布,成了一個謎。不過從兩個月後,空軍一口氣采購了一百五十架殲-12的大手筆就不難猜測這一次的收獲是何等的驚人了。柳維平也拿到了自己那份,具體是多少也不肯說,隻是很大方的將所有武器采購計劃都給批準了————這可是需要天文數字的資金,由此也可以看出,盡管他拿到的隻是一部分,但是數字也夠嚇人的了。當然了,這是後事,現在柳哲更關心的是······

    “韓楓那小子這次可以說是出盡風頭了,立下這麼大的功,晉升肯定是少不了了。”柳大帥哥滿不是滋味的歎了口氣,“怎麼好事都讓他蒙上了?他麾下的吉祥三寶也太牛了吧,執行個任務也能把在地下埋藏了幾十年的寶藏給翻出來!”現在他是真的妒忌韓楓手下能有三個活寶了,再看看自己的手下,都他媽是一幫拿殺人當踩螞蟻玩的戰爭機器,這幫家夥什麼時候才能給他爭一口氣,也找到個大寶藏啊?估計可能性不大了,隻怕財神爺看到這幫殺氣騰騰的家夥都兩股戰戰,有多遠逃多遠了!

    柳維平則心滿意足,背負雙手在指揮部裏踱來踱去,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心裏盤算著:“嘿嘿,這回錢有了,好多計劃可以從容實施啦。國內的事情用不著我操心,國際上的嘛······嘿嘿,倭豬的經濟又緩過來了,而他幹爹則越來越糟糕,隻怕倭元升值的壓力會驟然增大數倍,想不升都不行了吧?曆史上,雙頭鷹就是靠《廣場協議》玩殘倭豬的經濟,掠奪倭豬的財富才挺過來的,這一次······哼哼,你認為還會這麼輕鬆嗎?說什麼也得趁這個機會大揮一筆!嗯,折騰了這麼多次,倭豬欠我們的好歹也還清了一部分,這一次,老子就不跟你們客氣了,要連本帶利一次性結清啦!”想得出神,他嘴裏不自覺的發出“嘿嘿,嘿嘿”的陰笑聲,那笑聲聽得柳哲頭皮發麻,自動自覺跟他保持三米以內的距離。

    得知行動失敗後,雙頭鷹表麵上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甚至被擊沉一艘潛艇這麼嚴重的事情也捏著鼻子認了,不鹹不淡的說了聲誤會,抱歉,就算了,讓人懷疑它是不是被踢爆了蛋。隻不過,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雙頭鷹的從來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明地裏衝突已經結束了,但是

    在暗處,餘波遠未平息。

    “你們是什麼意思,憑什麼攔截我們的貨輪?”

    在一賓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裏,邵劍輝與凱南像鬥雞一樣,惡狠狠的瞪著對方。凱南現在鬱悶到了極點,打從合眾國得道晉升為五大流氓之首以來,還沒試過這麼丟臉的,一艘戰艦硬是讓一艘貨輪給逼得進退兩難,到最後連潛艇都讓人家給幹沉了,還不能吱聲!熊貓,老子記住你了!按以住雙頭鷹不擋路的石頭都要踢兩腳的性格,出了這種事,不鬧個天翻地覆絕對不算完,這次如此軟弱的表現實在讓很多國家摔破了眼鏡。但是雙頭鷹也很無奈,貝蘭戰爭已經讓政府的支持率跌到了冰點,總統正在苦撐危局,合眾國現在暫時沒有能力再在南海跟華國爭鋒,還是先穩住國內要緊。在軍事上接二連三的受挫,華約越發鋒芒畢露,後院的阿根廷也不安份,再加上糟糕到極點的經濟形勢,足夠讓任何一屆政府焦頭爛額,哪裏還有力氣為這點小事跟華國硬頂!這一次對那艘貨輪動手,無非是因為cia從一名隱居在棉蘭老島的東瀛二戰老兵口中得知華國雇傭軍找到了他們埋藏幾十年的一處寶藏,光黃金就多達幾百噸,這可是一筆近乎恐怖的財富,如果能將它搞到手,合眾國就能大大的鬆上一口氣了。正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總統才批準了cia的冒險行動,並且下令讓軍隊配合。沒想到華國也是誌在必得,連航母戰鬥群都出動了,跟地頭蛇鬥,當然是他們吃虧。本來嘛,這意外之財是不搶白不搶,搶了也白搶,實在搶不到也沒辦法,大不了就枉做一回小人了,說聲“sorry”這事就算完了,沒想到華國占了便宜還賣乖,真是豈有此理!

    “我們懷疑你們那艘貨輪在從事走私活動,為呂宋反政府武裝運送武器裝備,對合眾國士兵的生命安全構成巨大威脅,我們當然要上船檢查!”凱南毫不客氣地反擊。

    邵劍輝冷笑:“我們的貨輪向反政府武裝輸送武器裝備?你有證據嗎?”

    凱南差點沒被氣死,你們是在遊擊區活動的,我們再怎麼實通廣大也不可能到實地去取證了!不過,就算沒有證據也得裝出有的樣子來:“我們當然有證據!我們甚至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貴國某些人與呂宋反政府武裝有著秘密交易,企圖顛覆呂宋合法政府!這種行為是違反國際法的,作為呂宋的盟友,我國有義務幫助他們大力打擊這種顛覆行動,同時也要求貴國政府采取行動,打擊不法行為!”

    邵劍輝直吐舌頭,我的乖乖,三兩句話就給老子戴了老大一頂帽子,算你狠!

    不過他是不會示弱的,打嘴仗嘛,曆來是他的強項。於是這位外交界的大流氓吹了個口哨,然後故作驚恐的說:“我的媽呀,這麼嚴重,我好怕呀!”

    “你————”凱南手裏的咖啡杯差點照邵劍輝的額頭飛了過去。這個流氓就是有本事叫他暴跳如雷!

    邵劍輝笑眯眯的說:“別生氣啊,我們是好哥們,有事好好商量嘛。你聽我說,我們國家是愛好和平的,絕對不可能做出顛覆外國政府的舉動來······你要仔細的聽我說,這次你們真的是錯怪我們了,那艘商船是一個正規的航運公司旗下的主力船隻,負責往呂宋運輸食品和藥品,這些東西不是違法的,你說對吧?當然了,那裏那麼窮,是不可能拿得出那麼多現金結算的,所以啊,船長就讓當地人用土特產來結算,這也是合理合法的,你說對吧?當然了,當地人如果用幾件古董什麼的來折現支付,我們也是可以收下的,你說對吧?而這一次,那艘貨輪一不小心收下了不少古董,東西值錢了,自然怕被搶,所以向當地民兵要了幾杆破槍防身,這也是情理之中,你說對吧?沒準就是這些破槍引起了你們的誤會,前來攔截,引發了這場衝突······即使是這樣,也是在你們炮擊貨輪之後,我們才被迫還擊的,我們並沒有過激的行為,你說對吧?你說對吧?你說對吧?”

    一通話連珠炮似的,又快又急,叫人無法反駁,更可惡的是,每說一句就要問一聲“你說對吧”,非得人家捏著鼻子說對,他才罷休,一番話說完,凱南吃驚的發現這個混球已經把理占完了!凱南站了起來,瞪著這個洋洋得意的家夥,一通狠話頂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自從有了貝蘭那次噩夢般的預言之後,他可是再也不敢放什麼狠話了。邵劍輝笑嘻嘻的等著他,期待著這位預言帝神一般的狠話————也可以說是預言。可惜,他失望了,預言帝手指抖抖的指著他的鼻尖,從牙齒縫裏迸出三個字:“算你狠!”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14:56
第十八章 東京隱龍(一)

  民航客機徐徐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廣播里傳來空姐甜美的聲音,提醒旅客們,可以下飛機了。在飛機度過了不短的一段時間的旅客們紛紛提起行李箱,魚貫而出。而西裝革履的柳維平卻坐在原位,一動不動。他那兩個保鏢早已將行李拎到手中————份量夠沉的。少林小兵咕噥:“國際機場的安保就這水準?如果我們想搞襲擊的話,這個機場早就一片火海了!”

  黑衣少校連連點頭,可不是,他們的行李箱裡藏了三支折疊式衝鋒槍,一支大手徑手槍,上千發子彈,二十幾枚手雷,五公斤炸藥,這麼多武器足夠將國際機場變成血海了,安保人員居然一無所知,連檢查都稱不上嚴格,如果要玩襲擊的話······

  柳維平一人踹了他們一腳:“老子警告過你們多少次了啊?你們是保鏢!穿上這身製服就得拿出點樣子來,別他媽的老是殺氣騰騰的!少林小兵,把你的傻相給我收起來!黑衣少校,你還能再冷一點嗎?啊?整個人就像是用冰雕出來的一樣!我跟你們說,東京是亞洲第一大城市,這裡紙醉金迷,繁榮娼盛,到處都是認識不到半個小時就能跟你到賓館裡開房的小妞,到了這樣的地方,你們就算是裝也得給我裝 像個花花公子,色中餓鬼!”

  少林小兵掃了一眼窗外打扮入時的東瀛女郎,撇了撇嘴。他要是敢跟東瀛小妞搭訕,哈玲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十有八九會一腳將東瀛小妞踢出七八米遠,再送他一記爆蛋拳!倒是黑衣少校,可以試試。可惜黑衣少校目光如冷電一般,都不帶斜一下,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就算是絕世美人脫得光溜溜的在他面前騷姿弄首,估計這位兄台也不會看上一眼的,那叫一個英武啊,妒忌呀······

  柳維平又瞪了黑衣少校一眼:“你的氣勢能不能再強一點,把一公里內的人都嚇得四散逃命?跟你說過一千遍了,在平常人中間一定要變得跟個平凡人一樣,你看看你,酷是夠酷了,但是也冷得嚇人,誰敢靠近你?都給我裝得像一點,要不然我發誓,一定要把你的頭髮染成黃綠色!”

  黑衣少校的臉部肌肉微微抽摔搐,在哈玲的偷笑中無可標何的應了一聲,他實在不敢想像自己的頭髮給染得黃黃綠綠之後像個什麼樣子。

  看到這兩個寶貝擠出一絲姑且可以稱之為微笑的表情————就像有人在他們臉部肌肉裡扯出一根線似的————之後,柳維平勉強滿意了,率先走下飛機,充當他的秘書的哈玲陪伴在他的身邊,兩位保鏢跟在後面,大步流星,目不斜視,卻又耳聽八方,誰敢向柳

  維平發起偷襲,一定會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柳維平轉過身去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他們身上的殺氣才稍稍減弱,但是即便如此,周邊的人還是像碰到毒蛇一樣有多遠躲多遠,不管多擁擠,只要他們走過去,人們立刻自動自覺的讓開一條路來,後面的人更是跟他們保持至少十米的距離,不敢越雷池半步!當然了,機場的保安、特警、漂亮可愛的小姐們對他們的關注也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百。柳維平鬱悶不已,帶著這兩個傢伙跟在身上掛兩個五百瓦電燈泡一樣顯眼,他們實在不是做保鏢的料。

  哈玲則自然多了,好奇的東張西望,用探索的目光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當然了,說她的表現好那是相對的,她也不是什麼合格的秘書,雖然穿著黑色西服,風姿綽約,但是死活不肯穿高跟鞋,衝這一點她就得被涮下來了,有穿著平底皮鞋和長褲的女祕書嗎?她不肯穿高跟鞋的理由實在是太簡單了,不方便行動啊。柳維平苦笑,這幫傢伙在戰場上積累下來的殺氣太嚇人了,戰爭結束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沒有減弱分毫!

  在萬人矚目之下大步走出國際機場,哈玲乖巧的問柳維平:“少······老闆,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柳維平四處張望:“接機的人呢?怎麼不見人影?”

  哈玲說:“可能是因為我們早到了一點,他們還沒有到吧,你說過這裡的人都特守時的。按行程安排,你將在三十分鐘後趕到新宿山田株式會社總部與社長會面的,現在有三十分鐘時間富餘······”

  柳維平看了看時間,說:“走,先找家餐廳把肚子塞滿再說————飛機上的快餐真他媽的難吃!”

  哈玲贊同:“還貴得要命!”在她看來,二三十塊錢的盒飯已經貴得嚇死人了。

  柳維平酷愛美食,在軍中早已不是什麼新聞了,每去到一個地方,必然要品嚐當地的美食,還要原汁原味的,只要口袋裡有錢,甭管多貴都要去吃,他最不肯委屈自己的口福了。他帶著三個土包子來到一家裝璜豪華的料理店,自掏腰包請他們吃一頓東瀛最出名的料理,讓這三名士兵受寵若驚。但是當貌美如花的服務員把菜單遞上來,柳維平大方的讓他們隨便點菜時,三個都傻眼了。哈玲還好些,好歹能看懂,連說帶比劃倒也能點到自己喜歡吃的菜,另外兩位就不行了,又不肯示弱,叫服務員過來在菜單上瞎指一通,一口氣點了好幾個,總能蒙對一兩個吧?結果上菜的時候,少林小兵面前什麼海帶湯紫菜湯鯨魚羹一口氣擺了五個湯,

  外加一包麵粉,而黑衣少校全是蛋,蒸的煮的炒的什麼都還,甚至還有一包牙籤,哈玲笑得人直揉肚子。還好,還有一個內行的美食家在這裡,他們好歹還能還能飽餐一頓。

  酒足飯飽之後,四人離開料理店,一路上少林小兵還在嘀咕個不停:“我總算知道倭豬為什麼那麼喜歡切腹了,天天吃生海帶生魚片,換了我也忍不住要照肚子來一刀!”

  柳維平啞然失笑,這個活寶,還真是可愛得很呢。他伸了個懶腰,說:“時間差不多了,走吧,我們去拜見那位共和國大財神!”

  哈玲歡呼一聲,這個來自大草原的姑娘總是那樣的天真爛漫,哭笑隨性。由哈玲帶路,四人重又回來原來的地方,哦,人家早就在那裡候著了。來的是一輛高級防彈轎車,加長版的,看樣了那頭為了他們的安全,著實花了不少心思。車門打開,走下一名皮鞋鋥亮的保鏢,五官端正,戴著一副墨鏡,那叫一個酷,他徑直走向柳維平,掬了個躬:“這位想必就是柳先生了吧?”

  柳維平說:“我就是。你是······”

  墨鏡堡鏢說:“我的名字叫陳元江,是陳先生的私人保鏢,先生正在開會,派我來接柳先生。”

  柳維平說:“謝謝,麻煩你了。”一矮身鑽了進去,軟塌塌的座椅坐著,那叫一個舒服。少林小兵和黑衣少校見對方只派了個小小的保鏢來接人,心裡都有一點不忿,但是柳維平都不在意,他們當然也不好出聲了,老老實實的上車。車門關上,除非是動用反器材狙擊步槍或者火箭筒,否則殺手們很難傷得到裡面的人了。陳元江嫻熟的發動車子,份量不輕的防彈轎車沿著公路狂飆起來。三名士兵看著窗外車流如水,高樓大廈拔地而起,立交橋盤龍一般盤捲,驚嘆不已,他們還是頭一回來到如此繁華的城市呢。特別是哈玲,只覺得看什麼都新奇。陳元江很體諒他們的心思,汽車有意的往最繁華的路段駛,反正他就算閉著眼也能把車開回去的。

  “你看,你看,東京鐵塔!”

  哈玲又叫了起來。一座高聳入雲的鐵塔就在不遠處拔地而起,異常裝觀。少林小兵和黑衣少校對視一眼,少林小兵問:“你說建這麼一座鐵塔得花上多少錢?”

  黑衣少校說:“我又不是建築師,怎麼知道啊。真他媽的豪華! ”

  少林小兵說:“是啊,我想建這座鐵塔的錢夠建十座擁有同樣功能的塔了吧,真是浪費!”

  黑衣少校連連點頭:“可不是,完全是面子工

  程。”

  陳元江笑說:“這算什麼,東京地鐵才叫厲害,奢華得讓東京都差點破產了。”

  兩名特種兵又一次大眼瞪小眼。秉承了老一輩勤儉節約的送行的他們實在很難想像一個地鐵工程能把一座城市搞到破產是個什麼概念。地鐵不是為了給城市交通提供方便的嗎,怎麼反過來成了城市的負擔了?柳維平心裡說:“這算什麼,將來我們在這一方面將大大地超過東瀛人呢。那麼多面子工程,數以億計的資金砸進去連個泡都找不到,一億就能辦好的事情非得花上幾十億上百億才叫有面子,有氣派······歷史已經拐了個大彎,但願將來不要再走上這條老路了!”

  大概是那位陳先生的會議還得再開上一陣子,又不好冷落柳維平這樣的貴客,武藝超群、槍法極準的陳元江乾脆臨時充當一回勉強還算合格的導遊,開車帶著柳維平等人一路觀賞東京的景色,時不時還開口介紹幾處名勝古蹟,一路上倒也不寂寞。在這位土生土長的東京華裔口裡,少林小兵他們頭一回知道一個地方竟然能繁榮到這種程度,巴掌大一塊地皮就頂了國內一個普通工人一輩子的收入!當然,東京的整潔優美和東京人良好的道德修養也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裡的人總是彬彬有禮的,就算你的車把他的車撞成了麻花,他也不會跟你動手動腳,而是一邊跟你閒聊一邊等待交警前來處理。當然,這份修養只能是對內,對外,這個國家一貫是野蠻好鬥,咄咄逼人,本性如此,一萬年也改不掉。陳元江說本來東瀛人不大看得起華人,但是打從南海之戰和第七師團在安南被全殲之後,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客氣得讓每一個華人都有點不自在,就差沒有一見面就鞠躬了。柳維平冷笑,這個民族一向是誰的拳頭硬就听叫誰大爺,誰把它揍得越狠它越死心塌地的黏著誰,直到積蓄到足夠的力氣了再反過來照對方咽喉狠狠的一口咬下去!跟這個婊子養的國家打交道,拳頭永遠比舌頭更管用。

  “名土屋現在怎麼樣了?”他問。

  陳元江愣了一下,搖著頭說:“慘啊!那一枚核彈砸下來,整個名古屋都給炸成粉了,傷亡以百萬計,可以說是空前絕後的浩劫!那座城市已經徹底的毀了,直到現在,連鳥都不願意從那裡經過。不僅僅是名古屋,在遭到核打擊後,整個東瀛都幾乎崩潰,得知核輻射不斷擴散後,所有的富人沒命的拋售手裡的不動產,捲起畢生積蓄逃往國外,沒有這個能耐的就往北海道等偏遠的地方逃,很多城市幾乎成了空城,搞得各大城市的樓市都崩盤了,原本

  賣幾千萬一平米的樓房,跌到幾萬一平米都沒有人願意接手!直到局勢穩定下來後,才慢慢的恢復元氣,這一番波折到底損失了多少,連他們政府都說不清楚了!”

  哈玲瞪大了眼睛:“不就是一枚核彈嗎,有這麼可怕嗎?幾乎摧毀了一個國家!”

  柳維平說:“核武器最恐怖的打擊不在於軍事上,而在於 治和經濟。可以這樣說,再強的國家挨了一枚核彈,哪怕當量再小,也會馬上陷入極度混亂,驚恐萬狀的、絕望的國民會將這次核打擊的威力發揮到極致,替我們摧毀一切,包括他們的政府。這是上帝的玩具,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地球上。”

  陳元江說:“是啊,柳先生說得太對了。東瀛只是挨了一枚核彈,股市和樓市就幾乎崩盤了,這個國家對核武器算是怕到了骨子裡,現在他們政府連修建核電站都要承受極大的壓力······”

  柳維平微笑,知道怕就好,省了老子不少事。他換了個話題:“陳先生身體還好吧?”

  陳元江一臉尊敬:“先生身體硬朗,就是工作時間太長了,每天至少要工作十二個小時,一年到頭就沒有幾天休息的。 ”

  柳維平說:“這樣可不行啊,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在下鄉時又因為營養不良落下了病根,還這樣拼命的工作,鐵打的人也會累垮的!”

  “可不是麼!”

  哈玲小聲問:“那位陳先生到底是誰呀?”

  少林小兵聳聳肩,黑衣少校搖搖頭,都是一個意思: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值得柳少將如此尊敬的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13 14:58
第十九章 東京隱龍 (二)

    防彈轎車慢慢開入山田株式會社總部地下停車場。東京寸土寸金,這總部卻占車兩萬來米,裝修不是很豪華,但是規格也不低,恰如其分的表現出主人的身份:能跟東瀛那些著名的世家財閥並肩,卻也擁有很強的實力。

    總部的安保非常嚴格,外人想要滲透進去,難過登天,幾乎連根針都插不進去的安保係統很好的向每一個來訪者宣示了山田株式會社的實力,幾乎每一個頭一次走進總部的人都不得不由衷讚歎。他們並不知道,在這些訓練有素的保安後麵還隱藏著一支令人生畏的全軍事化武裝力量,一旦接到命令,瞬間激活,將一切敵對力量輾碎。這些年來,針對這幢大廈的主人的暗殺不知道搞了多少次,但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這已經很好的說明問題了。哪怕是有陳元江這樣一位在保鏢隊長陪伴,柳維平等人還是受到了嚴密而不失禮貌的檢查,武器都被保安暫時代為保管。

    哈玲走著,看著,小聲說:“這裏好像沒什麼了不起的嘛,跟周圍的建築差了不止一點,遠沒有人家那麼豪華。”

    柳維平看了她一眼,笑:“你懂什麼,他們的錢都花在實處了。你看那些玻璃,清一色鋼化特種玻璃,拿錘子砸都很難砸得碎;再看這牆體,都是高強度牆體,就算是用炸藥炸,也很難炸得開。還有裏麵的電子監控係統,我敢保證我們現在哪怕是放眨一下眼也在人家的電腦屏幕前顯示得一清二楚。說白了,這是一座沒有機槍的軍事要塞!樓頂還有直升機起降平台,長年有兩到三架直升機待命,保證一旦遇到意外,首腦可以在第一時間撤離,這些都是要花錢的,比人家花在裝璜上的錢不多道多了多少倍!每一分錢都用在實處,當然有點老土了。”

    哈玲臉紅了一下,好奇的問:“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把好好的一幢辦公大樓搞得跟軍事要塞一樣?這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

    柳維平沒有回答,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告訴這個純真的女孩子,山田株式會社是做什麼的,有多少仇人。

    山田株式會社是典型的東瀛名字,但是了解一點內幕的人都應該知道,其實這家公司幾乎沒有半點東瀛背景。它的財力在正處於巔峰狀態的東瀛財經界好像不算什麼,連前百強都擠不進去,但是影響力卻非常驚人,甚至有很多人提起山田株式會社就咬牙切齒:

    一九七七年,山田靜光祖輩留下來的山田株式會社因為投機失敗,債台高築,不得不宣布破產。一位擁有歐洲多個國家國藉的華裔金融家在這要命的關頭向他伸出了橄欖枝,慷慨的

    購買了山田株式會社所有的債務,也就等於買下了山田株式會社,讓山田深感意外的是,對方並沒有把他這個失敗者掃地出門,而是讓他擔任名義上的董事長兼法人代表。這個董事長當得實在是太輕鬆了,每年拿著大筆的分紅,什麼都不用幹,想去哪裏旅遊就去哪裏旅遊,想投資經營自己的公司就隻管去投資,沒人管他,但是有兩個條件:第一,他不能插手山田株式會社的業務;第二,公司遇到麻煩時,他必須出麵擺平。這兩個條件有點過份,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因為他早就不是山田株式會社的老板了,還憑什麼去插手人家的業務?還有,證券公司嘛,時不時會有些麻煩找上門來的,考慮到東瀛人對待華人的態度,對方要求他出麵擺平也在情理之中。他愉快地接受了這些條件。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無比正確的。那位名叫陳小漢的華裔金融家簡直就是專為風險投資而生的天才,而東瀛股市正如同火山噴發一般,每一分錢的投入都會帶來巨大的收益,陳以敏銳得讓人難以置信的直覺和判斷能力一次次避開風險,在變化無常的股市和彙市斬獲大筆財富,山田株式會社這個空殼很快就豐滿起來,短短兩年時間就成了頗有名氣的證券公司,那滾雪球一般的財富積累,讓山田都有點兒目瞪口呆。

    如果僅僅是這樣,山田株式會社還不至於讓東瀛人咬牙切齒,它真正讓人恨之入骨的投機,是在兩年前。南海之戰,四大強國中東瀛被揍得最狠,三大流氓簡直把他們當成了靶子,各種先進的導彈輪番往這裏砸,到最後,連核彈都來了。不難想像,東瀛舉國驚駭若狂,熱得燙手的股市樓市幾乎是一跌到底,我操,國都有可能要亡了,誰還掂計這些東西啊,盡快出手然後逃命吧,搞不好下一枚蘑菇彈就要砸到東京來了!房地產開發商欲哭無淚,那麼多好樓盤,連老本都砸進去了,本以為可以賺個盤滿缽滿的,現在好了,白送給人家都沒人要了!直到樓盤都跌到菜地價了,山田株式會社突然出手,吃錯藥了似的拿全部資產作抵押,從銀行貸出巨額資金,玩命的掃蕩股市和樓市。由於在南海衝突爆發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將所有的證券拋出,沒有受到損失,還大賺一筆,再加上銀行貸款,可謂財大氣粗,輕而易舉的掃蕩了十幾個平時可望而不可及的樓盤和三塊黃金地皮,山田嚇得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在他看來,陳簡直就是在自殺!他也不出聲了,就等著看陳怎麼完蛋。可是結果和說好的不大一樣,在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後,東瀛的局勢終於穩定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股市彙市樓市全麵複蘇,直到現在,人們才發現,最值錢的樓盤和地皮

    都讓山田株式會社以白菜價撈走了!現在樓價像火箭一樣節節高升,房地產開發商血本無歸,眾多市民買不起房子,不知道多少人在絕望中從高樓陽台上一躍而下,山田株式會社卻利用這次趁火打劫,大發橫財,至於這一次到底賺了多少錢,連山田靜光本人都說不出來。

    趁火打劫是要犯眾怒的,山田株式會社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隻是就算是把全世界最精明的律師請來,也說不出他們的行為犯了哪一條法律,沒辦法,隻好忍。好在,在這兩年裏,山田株式會社逐步將手裏的樓盤拋出,沒有做得太過火,要不然,沒準東京市政府都要動手收拾他們了。

    長達六個小時的會議終於告一段落,陳小漢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蓋上印章,與談判對手互換文本,然後握手。漫長的拉鋸戰讓雙方都筋疲力盡,甚至沒有力氣慶祝談判成功了。陳小漢對這個精明幹練的東瀛商人說:“多田先生,跟你談判很愉快,祝我們合作順利。”

    藤田駿————東瀛房地產大王————笑著說:“池乃楓先生,你是我見過的最精明的華裔商人,讓我有一種無法招架的感覺······總的來說,我對這次合作成果非常滿意,一個黃金樓盤,十二萬平米地皮,盡管是花了血本才從你手中買到手,但是我有信心連來帶利的賺回來······”頓了頓,又說:“不過,池乃楓先生,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急著將這些增值潛力不可估量的資產拋售出去?要知道,再過幾年,這些資產的將變成一筆近乎恐怖的財富!”

    陳小漢有些疲憊的笑了笑,說:“房地產我玩膩了,想換個花樣。藤田先生,我還要見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就到此為止吧,希望我們下次合作得更愉快些。”

    藤田駿笑得開心:“一定,一定。”他現在心情好得要飛起來了。一口氣吃下這麼多樓盤和地皮,讓他公司的資金鏈繃到了極限,可以預見,在未來的幾個月裏日子不大好過,但這並不足以妨礙他的好心情,因為他撈到的可是一座金山!臨走時,他甚至直接表示“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一定要記得叫我。”

    把客人送上了車,與會諸人才露出一絲絲惋惜。真是可惜了,那麼好的樓盤和地皮,盡管賣出了天價,但是跟它們的升值潛力比起來,怎麼看都覺得肉痛。陳小漢卻笑容滿麵,就像盯上了更誘人的獵物的獵手。他用熱水洗了一把臉,精神一振,信步獨自一人走進電梯。

    電梯一直朝頂層上升,那裏,有他最重要的客人。

    柳維

    平負手站在陽台上,陳元江這個最稱職的保鏢不知道從哪裏給他搞來了一副望遠鏡,指點著城市的美景請他欣賞,至於那兩個實在缺乏藝術細胞的家夥,不知道躲在哪裏,哈玲則東張西望,等待著那位重要人物的出現。她實在是有點兒不耐煩了。就在她準備開聲問的時候,電梯門開了,走出一位衣冠楚楚但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相貌一般般,屬於那種都見過好幾回麵了,在人群中相遇還是很難一眼認出來的人,但是他身上那種從容和自信卻使他在氣勢上與柳維平不相上下,盡管他身上沒有一絲殺氣,但是身上那種穩操生殺大權的氣度卻若隱若現。哈玲忍不住想起柳維平的話:這個人比我還要可怕,我最大的本事不過是破軍殺將,他卻可以在一夜之間讓一個國家萬劫不複!開始的時候她是一點也不信,但是現在,她隱隱感覺到,少將沒有騙他,這個不起眼的中年人,絕對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物!

    柳維平笑著迎上去,陳小漢也打量著他,笑得愉快。兩隻大手用力握在一起,柳維平說:“陳大財神,十年不見,整個人都變了個模樣啊!”

    陳小漢說:“柳大軍神,十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的帥氣,更多了一份霸氣,一份從容,這次跑到東京來,不知道多少還喜歡做夢的女生像飛蛾撲火一樣往你懷裏撲呢!隻是我,老啦!”

    柳維平說:“先別忙著叫嚷嘛,程老頭都還頂在第一線夜以繼日的工作著,他們這些白華蒼蒼的老人都沒有服老,哪裏輪得到喊老了。”

    陳小漢直搖頭:“我哪裏能跟那個科學狂人比!”反複打量柳維平,越看越是欣慰,連連點頭:“不動如山,侵略如火,果真有名將風範了。要是總理知道他千方百計保護下來的搗蛋現在已經成了共和國最令人生畏的虎將了,不知道該有多欣慰······唉,要是他還活著,能看到今天我們的成就,哪怕隻是一眼,該多好。”

    柳維平說:“他永遠活在我的心裏。”

    陳元江在一邊傻傻的看著陳先生跟這個從未謀麵的青年男子談笑風生,心裏萬分詫異。在他的印象中,陳先生一向是嚴肅的,極少跟人開玩笑,今天這是怎麼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他跟陳先生有什麼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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