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魔界伏魔
不知過了多久,公子自他們的思維在老馬的作用下重新蘇醒。老馬的聲音迴響在他們的腦海?。“魔界馬上就要到了。我已經把你們身上的琴弦震散,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掙脫。”
“我們睡了多久?我怎麼覺得肚子餓得厲害?”老馬不但破除了他們身上的禁制,連他們的五感六識都一併恢復了,公子白一醒過來就叫嚷肚子餓。
“沒多久,只不過七天而已。”老馬平靜的回答道,“說到肚子餓,我比你們誰鬱餓!”
李寵覺得老馬的外形和肚子餓這個詞搭不上,好奇的問道:“變形金剛也會餓?”
“你這個小鬼,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的?就算是機器人也要充電加油,何況是穿越空問裂縫這麼大的工程。光是穿越空間裂縫就要耗費我不少的力氣,更不要說還要解開你們身上的禁制了。”老馬做了一個大概的解釋。
“你吃什麼?如果是肉的話,等回去了我請客,隨便你吃!我可還存著不少的魔獸的肉沒吃呢!”嘯月獲得了自由後心情大好,一心想解決老馬的肚子問題。
聽了嘯月的活。老馬在他們的思維中發了一聲頗有深意的笑聲:“呵呵。謝謝你的好意,我要是吃肉的話,非把你們吃黃鋪兒不可,你想想得吃多少肉才有穿越空間亂流的能量啊?平時我可以什麼也不吃,做買賣的時候卻非吃寶石不可!沒有寶石轉化的巨大能量作支撐,就算我的身體再強橫,也不可能長時間連續不斷的飛越無數個空間裂縫。”
公子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對老馬說:“你笑得很奇怪呀?對了。你剛結束一次生意,到了碼頭就立刻回轉進來了,該不會是中途沒有補充寶石能量不夠了吧?”
“你不用太擔心,跑完這段路還是沒問題的。你們注意,最俊這段路非常難走,越是靠近魔界,空間裂縫的生滅速度越快,裂縫內部越不穩定。到了魔界,魔女下車的時侯會有異常的反應,你們瞄準時機救下鐵翎,其他的以後再說。”老馬說完不再出聲。
老馬說得沒錯,最後這段跳果然非常難走。在車子前方無數的空側裂縫在刹那間生生滅滅,因此產生了色彩絢爛日炫神迷的團團泡影。鐵翎的雙目此時化成了一對閃耀的銀星,直直盯著前方迷離的幻影,絲毫不為所動地駕著車子穿梭於空間裂縫生滅的瞬間。在鐵翎的指引下,車子用光一般的速度發力狂奔,車子外的藍光更盛,幾乎成了一堵藍色的冰鎮幕抵擋著空間裂縫內亂流。饒是如此,每經過一個空間裂縫的瞬間,車子都要承受上千次亂流和閃電的撕扯,車內跟著產生劇烈的震盪。
公子白他們有了老馬的特殊照顧,只睜眼瞥了一下車外的景像就立即閉目守神不敢再看,安心地靠在包裹著全身的真皮座椅內享受包房服務了。坐在前座的舞姬沒得到任何警告,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之下,車外的幻像一下子全部沖過了她的眼?。幻像借著車子的高速瘋狂地衝擊著舞姬的心神,她明知這樣有害無益,可是逼過來的幻像讓她連閉眼的力氣都失去了。
除了幻像對心神的衝擊外,舞姬還要承受車子震盪作用在她身上的巨大衝擊力。實際上,這個苦她完全可以不必受,可誰讓她上不付費坐霸王車的,老馬不但不提供減震服務,反而把她當成了本車的減震器。鉚勁地把所有的震盪都傳到她的身上去了。於是乎,在公子白他們養精蓄銳的對候,舞姬卻在承受幻像和衝擊力對她身心的雙重蹂躪。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半天的時間。
驀的,老的聲音響起。“馬上就要到站了,等我停下來,魔女離車的時候立刻動手。”
老馬的話音一落,公子白他們就感到車子改變了橫衝直撞加左躲右閃的行進方式,而是像射出的子彈一般飛速旋轉著筆直下墜。這對心神和身體遭了半天罪的舞姬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從來沒有過的不適感立刻襲遍全身。老與和鐵翎憑藉豐富的空間旅行經臉,利用最後一段路途的天然形式,刻意施為成功地讓舞姬的身體產生了某些人類乘坐汽車時出現生理反應--暈車!
車子足足下墜了半個小時,然後猛然間停住。公子白一眾往窗外偷眼觀瞧,所見景像觸目驚心。血紅色的天空,暗褐色的大地。天空中沒有日月星辰,只有汙血塊一樣厚重的雲,可能是為了給單調的天空一點兒調劑,不時有紫色的閃電將雲撕裂,然後雲在聚合成單調的天空。天空和大地之間是無形卻如泣如訴的勁風,風中的腥臭氣味即使隔著封閉的車窗仍然刺鼻欲嘔。大地上沒有綠草紅花,只有嶙峋的怪石和枝幹全都是人類扭曲的肢體,河流中流淌的污水赫然是腐敗不堪的內臟。
“這就是你要去的人魔領地,地方到了,下車去吧!”鐵翎冷冷地對舞姬說,“別忘了把我脖子上討厭的東西弄下去。”配合著鐵翎的話,車門自動打開。
被鐵翎的無規則超急速的駕駛弄得七葷八素的舞姬恨不得離開這部鬼車,車門一開迫不及待地跳了出去。不過,她可沒打算解開鐵翎的禁制,殺人滅口,卸磨殺驢可是魔族的一向作風,她可不想放鐵翎回去洩露她的行蹤。
為了防止鐵翎臨死反撲,舞姬算計著離車後再對鐵翎下殺手,可是剛剛腳踏實地,顛簸和幻象衝擊產生的暈車效應就發作了。舞姬覺得頭暈目眩,胃腸翻動,忍不住把手?的琵琶當作拐杖撐著身體,哈腰張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在車?裝作不能動彈的公子白一眾心中好笑。就算是魔女偽裝的飛天,在佛界混久了日子,根本不吃五穀雜糧,肚子?的消化系統都是擺設,?面別說食物連膽汁都沒有,屁都吐不出來一個的幹嘔,夠她受的了!爽!吐死你!活該!公子白,李寵,嘯月在心?為嘔吐中的魔女加油打氣。
誰知公子白他們打錯了算盤,舞姬的肚子?還真有東西。舞姬幹嘔了幾下,忽然間從她嘴?躥出一顆黃色拇指大小閃著五色寶光的明珠來。骨碌一聲,明珠落地,順勢滾出兩三丈遠。明珠寶光所及之處,地面黑煙升騰魔界的土地迅速地分解成灰白色的粉末,粉末隨即被腥風吹得無影無蹤,地面上留下傷口似的一條深溝。明珠滾落,舞姬大驚,顧不得身體不適,踉蹌著腳步奔向明珠,連防身的至寶樂舞琵琶都棄之不顧了。
“還等什麼?快動手!”老馬聲如雷鳴,震得公子白一眾渾身激靈,接著頭頂聲的車棚忽然消失,車座上生出一股巨力把他們彈射出去。
身在半空,公子白,嘯月稍一用力就掙斷了身上的琴弦,李寵頭上的符咒更是見風就散,早已形如虛設禁制徹底接觸解除了,他們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往選定的目標射去。公子白直取舞姬丟在地上的琵琶,只有拿到這個寶貝才可以解除鐵翎身上的要命禁制。李寵和嘯月則猛撲正要拾取明珠的舞姬,務必要纏住舞姬給公子白創造破除鐵翎身上禁制的機會,因為出了空間裂縫老馬已經不能借用那?面的力量,一切只能靠他們的努力。
公子白的速度快。離琵琶的距離又近,所以率先得手。樂舞琵琶主體由古玉所制,質地堅硬入手沉重,應該是結實耐用抗擊打的好東東。它的琴弦柔韌靈動,閃著五色光華,搞不清是什麼材料,看起來遠沒有主體結實,而且有兩根弦已經斷掉了。束縛我們的就是這玩意,我和嘯月掙脫這上面的弦就斷了兩根,只要把縛住鐵翎的那根弦弄斷,鐵翎不就自由了嗎?轉念間的公子白就有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刀光閃動,琵琶上光華乍現隨即湮滅,嗡然作響旋即靜默,公子白為了減少麻煩節省時間,給琵琶上的琴弦來了一個爽快的一刀切根根斷。雖然公子白手腕震得發疼,可他的罪沒白遭,鐵翎脖子上的琴弦一閃而逝,危機徹底解除了。
鐵翎一聲嬌喝浮往空中,在李寵和嘯月之後鎖定了舞姬,叫老馬的計程車跟在鐵翎的後面飛了起來,看來是準備和鐵翎搞一個空中組合連擊。李寵和嘯月,瞄著頭腦還有些發昏的舞姬非常陰狠地發出了各自的強招,打算好好的出口惡氣,可是攻擊效果並不像他們想的那麼好。李寵發出連串的鬥大的冥焰,可是在打中舞姬前都變成了燭火一樣的火苗。嘯月充滿妖力的兩道爪風開始的時候還聲勢十足,在經過短短的幾米距離後就減弱了大半,可以削金斷玉的爪風打在舞姬身上沒有把她腰斬,反給她提供了前沖的助力。
舞姬並非聽不到樂舞琵琶被毀的聲響,也不是感覺不到李寵和嘯月的攻擊,只是一心想收回吐出的明珠,無暇他顧。眼見明珠近在咫尺,舞姬咬牙用後背承受了李寵和嘯月發出的已經被減弱的攻擊。儘管李寵和嘯月的攻擊被減弱了很多,但舞姬仍然不好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舞姬則借著攻擊的推動力加快了去勢,一個起落從地上拾起明珠,緊跟著連用了十幾個印決將明珠的光華封住,重又吞如腹中,然後才換了口氣回身對敵。
“這?是魔界,其他法術在這?會被削弱,最好的辦法是直接的近身攻擊。”鐵翎在空中出言提醒。
“什麼?肉搏戰?這個我可不行。老大,嘯月老大,你們倆上吧,這?沒我什麼事了,我去上面望風了。”李寵打不了肉搏戰,招呼了一聲退出了戰圈躲到天上去了。
若在平時,公子白一定對李寵的偷懶行為大加批判,如今是身在魔界隨時都會有危險,他可沒那個心情,把全副精神都放在了舞姬身是。“我說這位美女,你看你的琵琶也壞了,我們這邊人又多,打起來你占不到便宜。反正你也如願到了魔界,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各走各路,你去找主子交差,我們回家過年,好不好?”公子白此時還不知道舞姬收到肚子?的明珠有多重要,只想平安離開魔界,否則他是絕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若是換作其他人,在這種形式想說這種話,舞姬權衡之下還真有可能答應下來,因為失去樂舞琵琶的舞姬即使回到魔界,真正的實力也只能抗衡公子白和嘯月,若加上鐵翎,李寵和神秘的計程車,她沒有勝出的把握。可倒楣就倒楣在說話是是連魔君都對之耿耿于懷的公子白,另外還有她主子非常願意得到的靈鬼李寵,舞姬如果放他們回去,就算把肚子?的東西交到主子手?也難逃厄運,所以舞姬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不行!就算沒有是樂舞琵琶,我一樣把你們留下!”舞姬給了公子白一個肯定的回答,隨後變幻了身形。一道紫色的閃電由舞姬手中發出直刺到天空中血色濃雲,濃雲炸裂,頃刻間又聚攏起來,更大一道閃電從匯合的雲中劈落下來,筆直地灌入舞姬的身體。電流下舞姬的身體發出一陣令人齒冷劈啪聲,原來寶相莊嚴的飛天形象如同隨著鏡子破碎的影像般剝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放蕩妖冶的魔族形象。妖媚的面容飽含殺氣,直達腰際的長髮隨風飛舞,完全赤裸的身體修長豐滿,在手腕腳踝上纏著一條五色斑斕昂首吐信的小蛇,更有一條赤紅色手臂粗的長蛇盤曲在身上,遮擋著下身和胸部的敏感部位,這就是舞姬真正的魔身本相。
“我靠!你弄成這樣是想色誘本大爺嗎?老子不吃這一套!”嘯月呼喝一聲手中幻出一杆長槍,挺槍突刺。
“穿成這樣,一看就不是良家婦女,今天我就客串一下員警,到魔界來掃掃黃!”公子白跟在嘯月後面一刀劈了過去。
舞姬現出魔身後,變得異常滑溜,仿佛一條泥鰍魚,踩著奇異的舞步,穿梭在公子白和嘯月在狂風般的攻擊中。剛才恢復魔身的時候,同時也是向主子發出求援信號的時候,舞姬只要纏住了公子白一眾,她的主子很快就會趕到。
“你們兩個是不是看人家長的漂亮,手腳就發軟哪?沒看她是美女和野獸的組合嗎?不用憐香惜玉,更不要講風度,往死?打呀!”李寵插不上手,不知公子白和嘯月戰得辛苦亂七八糟地喊了起來。
“你來試試看就知道了!鬼叫什麼?”公子白鬱悶地回了一句。就這一句話,讓他和嘯月的攻勢有了空當。舞姬瞅准了空當,心念一動,手腕個腳踝上的小蛇電射而出,全都射向了嘯月。她自己則全力攻向了公子白。
四條小蛇像四支暗箭,露著慘白的毒牙分上下兩路噬向嘯月。嘯月打仗一向全神貫注,見小蛇飛來,立即應變。“跟我玩暗器,我看你倒像古代的暗器--鏢(彪,東北話,形容一個人非常之傻)!”言罷一晃身避開飛蛇,收了手中的長槍,空手捉住了激射過身前的蛇尾。四條小蛇蛇尾被捉,立即回頭反噬,如果被它們任一一個咬中,即便是嘯月頂多只能剩少半條命。嘯月可不是傻瓜,根本沒給小蛇反咬一口的機會,手腕使勁一抖,巨力之下,四條小蛇全身的骨節全被抖脫,當即像麵條一樣軟了下去。
“越是毒的蛇越滋補,兩條燉湯,兩條泡酒!”嘯月美滋滋地看著戰利品說。
嘯月應付四條飛蛇的工夫,公子白獨自對上了舞姬。因為和李寵對話稍有失神,舞姬到了近前公子白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她手臂一展,圍在身上的赤練巨蛇筆直一條線地張口咬向公子白的面門。公子白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只得揮臂護住面門。這下,舞姬大為得意,看形勢公子白一定要挨上一口,只要挨上一口,他就算不死也不可能跑掉了。就在赤練巨蛇的毒牙即將碰到公子白的手臂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藍光從公子白的手上閃出,正中蛇頭。接下來的事情更是有趣,被藍光射中的赤練巨蛇猛然停頓,然後全身僵直地從舞姬的身上掉到了地上,仔細一看,它全身都結滿了冰霜整個成了一根冰棍兒!
危急關頭,公子白想起了手上帶的心寒戒指冒險一搏果然成功了。老莊給的東西當真是不凡,就算到了魔界一樣的好用,看我不把你變成速凍保鮮肉,我凍,凍凍……。公子白看心寒戒指好用,對著舞姬機關槍一樣發射起凍氣來了。
公子白突如其來的新鮮法寶,讓舞姬手忙腳亂了一通。躲過了百十道凍氣後,舞姬騰身而起,懸浮在公子白和嘯月的頭頂,口中急速說出了一串聽不懂的魔咒,緊跟著公子白和嘯月所處的地方就變成了腐屍堆累的沼澤。公子白和嘯月覺得腳下發軟,發覺時已經陷在了血水之中,而且好多腐屍伸出露著白骨的手把他們往下扯,更有無數的蛆蟲遊過來要往他們的肉?鑽,還有露出半截身體的腐屍要過來啃他們的腳。
“人魔界的魔屍陣,你們等死吧!”舞姬一邊說,一邊警惕著空中的鐵翎。
“小白,快點兒想辦法,這太噁心了!”嘯月用爪風爆了兩個要過來親吻他腳丫子的腐屍的頭,可是身子又往下沉了一截,蛆蟲已經爬到他的腿邊了,天知道它們會幹什麼。
公子白沒有破陣的辦法,咬了咬牙,用心寒戒指上的凍氣,把他和嘯月所在的地方都變成了堅冰,雖然他們自己也凍到了?面,但這樣既不會往下沉,也不會被蛆蟲和實體騷擾,實在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若不是突然想起心寒戒指,從嘯月那?要了回來,真不知道怎麼玩了。公子白為自己的英明決定和大好運氣慶倖不已。
不到三秒鐘,公子白就凍得上牙敲下牙,對著空中的鐵翎喊話道:“我說,天上的,再看熱鬧,大家都玩完了!”
“是呀,鐵姐姐,那邊的天色有些異常,如果是魔界的援軍,咱們就交代了,快點兒料理了這個光身子的,跑路要緊!”李寵也催促道。
從長途駕駛的疲勞中緩解過來的鐵翎瞥了一眼,果然見到天邊遠處有一道黑氣翻滾而來,聲勢驚人,當下沖著計程車打了一個手勢,隨即直沖向舞姬。在李寵說話的時候,舞姬也看到了天邊的異變,心知是她的主子看到了信號,前來增援,正歡喜間鐵翎已經閃著星目俯衝下來。
鐵翎的攻擊,完全是獵鷹撲食的方式,瞄準了目標,由高空盤旋而下,接近後淩厲一擊。無論舞姬如何變化身形,鐵翎居高臨下總能看破,逼得她只能硬接鐵翎一次次的撲擊。鷹族特有的飛行能力,讓鐵翎總能快速搶到制高點,在和舞姬的空戰中永遠高高在上。舞姬無奈,只能一次次抵擋鐵翎的攻擊,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堅持就是勝利,只要堅持住等主子來了就高枕無憂了,可她卻忘記了戰局中除了觀風不動的李寵還有一輛在她升空後就沒了蹤影的計程車。
鐵翎又一次撲擊,然後直上雲霄。舞姬接下了這次攻擊,退到一片雲下,眼睛直盯著上方盤旋的鐵翎。這次等了半天卻不見鐵翎沖下,反覺得周圍的光線和氣流有些異常。舞姬忽然發現自己正停在一片陰影?,而且絕對不是血雲的陰影,禁不住四下觀望。一望之下,舞姬大驚失色。
在舞姬的側後方的雲?,不知何時悄然出現了一個高大十米的龐然大物。這龐然大物竟然是一匹長著兩隻巨型飛翼的駱駝,她正處在那兩隻微微扇動的巨翼的陰影之下。舞姬剛剛轉過臉,駱駝那只巨碲就當頭踩下。臉盆大的蹄尖正中舞姬的胸腹,舞姬全身的血液噴出了一半,帶著血雨直挺挺地摔回地面,落在了公子白和嘯月近前,摔得血肉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