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寵終於明白司徒炎炎為什麼非要嘯月搬公子白進來了。正當嘯月和陳玄架著公子白不知如何處置的時候,司徒炎炎恢復了精神和力氣揮出一道紅光把公子白裹了起來,道:“焱,你在嗎?”司徒炎炎招呼跟隨他的火魔現身。空間中出現了個火柴頭般大小的火苗,火苗轉瞬化成了焱那個高大的身影。焱來到司徒炎炎身前恭敬得說:“主人,你有什麼吩咐嗎?”司徒炎炎吩咐道:“把我的丹爐搬來,到爐中,取出體內的天地文武之火護住公子白,以防外魔侵犯,沒我的命令不準妄動!”“好的,我馬上照辦。”
火魔焱應了一聲,飛到空間的一個角落摸索了一會便折了回來,手中捧著一個直徑二尺、高三尺,雕刻著符文和火焰紋飾的八角玲瓏的丹爐來。司徒炎炎伸出另一隻手在丹爐蓋上點了一指,丹爐上立即放出五色豪光,刹那間增長了十幾倍,變成了巨型烤爐。丹爐厚重的蓋子自動升起,公子白的身體在紅光籠罩下被司徒炎炎投入了爐中,火魔焱也跟著投入丹爐之中化成一片跳動的火焰。陳玄見狀忍不住問道:“司徒大仙,把師叔放到爐子?又燻又烤,不會有問題吧?”司徒炎炎面色嚴峻得回答道:“我若不把他放到著爐?面,保證他活不過今晚。”司徒炎炎的一句話把陳玄、李寵和嘯月全都嚇傻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事情壞到這個地步,全都圍過來追問,其中數嘯月的嗓門最大,:“我檢查過了,他的魂魄雖是衰弱 ,可是憑他的修為不會壞到你說的那個地步的,屁股上的一個腳印能要了他的命,打死我也不信。”“嘯月,你從三仙廟出去的時候我就關照過你,做事要細心些。你雖然細心了很多,可問題不是出在你說的那個腳印上。你來看。。。。”司徒炎炎說著在丹爐上一點,丹爐的爐壁和?面的火焰立刻變得透明,露出了公子白的身體,而且是公子白中了招的豐滿臀部。指著公子白屁股上的腳印,司徒炎炎接著說:“這個腳印不是公子白垂危的原因,相反卻是一個神跡!”“神跡?”嘯月他們的三雙眼睛瞪成了六隻五百瓦的燈泡。“沒錯,是神跡。”司徒炎炎接著說:“在公子白破掉的陣勢中隱藏著神跡,只是剛好在他破陣暈倒後發作,陰差陽錯得印在了公子白的身上,真正讓公子白陷入困境的不是這個神跡,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就在被破掉的陣勢?。而且經我檢查,公子白的身上真正古怪的地方不是這個神跡,而是這個。。。”司徒炎炎輕輕擺手,丹爐中公子白的身體旋轉,他的那隻被黑火燒過的右手轉了過來,司徒炎炎指著手心處一個黑點兒說道:“真正的怪異之處就在這個黑點?。”
“小白的這只手被神秘的火焰燒壞了,是我幫他長好的,這個黑點是我沒洗乾淨留下污漬吧?有什麼古怪嗎?”給公子白洗過澡換過衣服的嘯月沒明白司徒炎炎的所言何意。不知道是司徒炎炎法力的作用還是丹爐的特異功能,公子白右手的圖像在爐壁上被迅速放大,放大二十倍後手上的黑點在眾人的眼前成了一個圓形的印記,印記中畫著複雜難明的符咒,在場的人、妖、鬼、仙無一認得。“如此看來,老大是在破陣的時候中了陰招兒,大家合計如果解咒不就行了。”
李寵以為找到了癥結所在,提出了科技攻關的方向。司徒炎炎輕輕的搖了搖頭否定了李寵的說法:“公子白的確是在破陣的時候著了道兒,可造成他現在這個樣子的並不是這個神秘的符咒,而是另有一股被某種邪惡念力控制的陰寒力量不斷侵蝕著他的靈魂,要不是公子白的元神小有成就,恐怕早就成了行屍走肉了。解決的辦法只有割斷念力的控制和摧毀陰寒的力量。”
“怪不得司徒大仙要把師叔放到爐子?去,爐子?暖和,用溫暖來克制陰寒的確是很好的方法。師叔應該很快沒事吧?”陳玄聽了司徒炎炎的解釋有了模糊的覺悟。司徒炎炎微皺了一下眉頭,略帶擔心的說:“哪像你說得那麼容易,把他搬到妖力空間來就是要割斷念力對他的影響,至於要解決入侵到他體內的陰寒之力,單憑我一個丹爐是不夠的。”
“需要什麼儘管說,妖狼族可以為朋友赴湯蹈火,哪怕是牛頭的耳朵,豬八戒的舌頭我都把他割回來。”嘯月的話儼然說得大,可?面的感情絕不摻假。“是啊,我們能幫什麼忙嗎?”李寵和陳玄都挺起了不大寬厚的小胸脯顯出對公子白的義氣。“你們辛苦了一個晚上,不用過於著急,剩下的事就由我來解決吧。這個公子白曾經有恩於我們三仙廟,他有事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司徒炎炎說罷,安排好嘯月等人在一邊休息,隨後揮手射出兩道紅光到空間中黃、黑兩色之上。妖力空間?黃、黑兩色起了一陣波動,重霧和驚嵐兩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空間之中。重霧打眼一瞧發現了空間中火光閃爍的丹爐,在走到在一旁沒精打采的嘯月一夥,他的臉上立刻露出疑惑之情,張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節氣時辰都不對,邊上坐著幾個哭喪著臉的傢伙,司徒大姐你不會要在這個時候煉丹吧,李小子在這?,跟他形影不離的公子白跑哪去了?”“大姐,這麼急找我們過來,有什麼事嗎?”
驚嵐覺察到空間?的氣氛有點兒怪異,試探著問道。“了然和尚,商瓷在一天之內失蹤了,現在公子白受了重傷,正等我們救呢。。。。”司徒炎炎簡要的把事情的前後經過道給了重霧和驚嵐聽。三位大仙商量了片刻,確定了先就公子白的戰略後,馬上開始行動。以司徒炎炎作主導,重霧和驚嵐為輔助,他們三位以丹爐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的三方陣勢。代表著仙人道行的金色神光將丹爐重重籠罩,丹爐再次變成透明,?面的景象歷歷在目。丹爐內的火焰在神力的催動下逐漸變為青白色,露出了原本包裹在其中的公子白,公子白的身影在火焰中煆燒了一個時辰後,漸漸轉為一個人型的透明輪廓。在這個人型輪廓小腹丹田處有金黃色雞蛋大小的光團應和著火焰閃閃發光,在人型輪廓的頭胸之間另有一團飄忽的銀色光霧,在銀色光霧外面纏繞著一斷粗如小指,濃如墨汁的黑氣,好似吸血的水蛭,牢牢吸附在靈動的光霧上,光霧越是閃動,黑氣纏得就越發結實。看著丹爐內的景象,一直默不作聲的驚嵐發了話:“被我們的神光真火煉了一個小時後才顯出了真形,公子白的道行確實不低,纏著他靈神的這股邪力更是驚人呐。”“好在公子白的內丹還沒有問題,憑我們三個的能力,還可以應付。你說是吧,司徒大姐?”
重霧仔細研究了公子白的身體狀況,確定了公子白內丹和靈神的情況後,心?有了答案。司徒炎炎跟重霧和驚嵐打了個眼色,堅決得說道:“一刻鍾後發動,養息吧!”說完閉目養神不再言語,重霧和驚嵐更是手掐印訣進入了凝神聚氣的忘我狀態。嘯月他們三個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眼盯著爐子?當烤鴨的公子白和爐子外面三個負責爐火的烤鴨師傅。一刻鍾在嘯月他們的盼望下一分一秒的挨過去了,司徒炎炎,重霧,驚嵐三個同時睜開了眼睛,司徒炎炎對著丹爐一揮手道:“焱,辛苦你了,你去吧!”丹爐內火光一斂,一道火影從丹爐口逸出,火魔焱完成使命離開了丹爐。
火魔焱離開丹爐的同時,三位大仙發出的神光已經被司徒焱焱點滴不少的收入一隻手中。“神光奪天工,仙工挾造化。聖火除陰寒,三才生玄機。合三仙之力,破陰邪之力,培元定神真火疾!”隨著法決,神光在司徒焱焱的手中燃燒成一團奪目的火焰。嘯月他們還沒看仔細就被火焰發出的灼熱氣流掀出了十幾丈遠。一閃念的時間都沒用到,火焰已經帶著長長的金色尾巴像彗星一樣撞進了公子白的內丹之中。公子白的內丹被火焰點燃了,在他的體內爆發成一道火焰旋風,瞬間將他的靈神吞沒,纏附在銀白色霧狀靈神上的黑氣如毒蛇一樣在旋風中瘋狂地扭動起來,時而避入靈神之內,?面想脫體飛跡而去,火焰旋風足足和黑氣糾纏了半個時辰,才用盡了最後的能力消散在火光之中。眼見黑氣消失得一絲不剩,控制火焰的司徒焱焱才顧得上抹了一把額角涔涔而下的汗水。“培元固本,凝丹安神,收!”司徒焱焱法決再轉,公子白體內的火焰旋風轉成了溫和純正的仙氣,——將公子白的內丹和靈神凝練安撫,在公子白內丹重和築、靈神穩固之後,司徒焱焱才收了法術。“三個時辰後丹爐自動開啟,你們把他接回家修養幾天就可以全部復原了,為了除掉他元神上的陰寒之氣耗費了我們許多力氣,至少要靜修兩三個月才能恢復。他掌心的符咒我們參不透,也無法破解,所以他復原後要小心出入提高警覺以防不測,待想法破解了符咒後才可放手一搏。你們小心看護丹爐,丹爐開啟後讓焱送你們離開。”
司徒焱焱對嘯月他們做了詳細的交代後,重新召喚出火魔焱幫忙看守丹爐後,帶著重霧和驚嵐在空間中隱去,想來是去靜修恢復法力去了。於是乎,嘯月帶著李寵和陳玄鬱悶的守在熱乎乎的丹爐邊上,等著公子白新鮮出爐。一片寒冷和漆黑,無邊無際,公子白感覺自己像一條在即將凍結的海水中游泳的魚一樣,無論如何努力總是逃不脫陰冷的感覺。冥冥中公子白覺悟到 正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在侵蝕他的元神,本來可以給元神和身體提供能量和溫暖的內丹此時一點兒力量都借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堅強的意志支撐著元神不滅,他心?清楚得很,元神稍有停頓就會被這股冰冷的力量凍結,他的靈魂也就從此在世界上消失了。完全沒有時間概念,公子白的元神在冰冷中掙扎,忽然間感覺到冰冷的力量似乎受到阻礙減弱了少話,得到喘息的元神趁機凝眾作勢避免了不支消散的厄運。又過了一段時間,內丹處忽然爆發出一股活力四射的力量,力量在體力運轉不休逐漸升溫由溫暖變為灼熱,灼熱化成一股風暴,在灼熱身體經脈的同時跟那股陰冷的力量激烈的碰撞起來。瞬間之內,一切失去的感覺都被恢復了,冷熟酸疼諸般苦痛一股腦兒的在體內發作,偏偏連呻吟兩句發洩一下的權利都沒有,真是比滿清十大酷邢還殘酷啊!當公子白感覺自己要爆炸的時候,體內的陰冷之氣也消失了。體內的溫度一點點兒的下降,內丹和元神如水鍋?翻騰的湯圓一樣隨著溫度的降低回歸了正軌。經過這一番折騰,公子白鋼鐵般的意志變得跟豆腐腦一樣虛弱了,徹底進入了完全的休眠狀態。微風透過窗戶的空隙鑽進了公子白的臥室,把熬紅了眼睛的嘯月和陳玄製造出的飽含尼古丁的煙霧帶出房門,讓被煙熏得發黃變黑的李寵顯露了出來。渾身打了個冷戰,公子白一骨祿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沒等嘯月他們發出驚呼,公子白先叫出來了:“這是誰呀?在屋?抽這麼多煙,熏黑了牆我還得花錢重新弄。”
說完被滿屋子的煙嗆得一連串的咳嗽。李寵第一個飄過來圍著公子白轉了兩圈後,開心的:“老大還知道心疼錢,一定沒問題了,咱們可以放心了!”嘯月和陳玄見公子白醒了,趕緊掐熄了煙頭,圍過來在他前胸背後一頓拍打,激動了半天才說出話來。嘯月武器就和公子白算帳:“你小子總算是活過來了,害我們從早到晚沒吃沒睡,這個損失你非賠不可!”陳玄激動之餘有些義憤填膺:“師叔啊,你可算醒了!三仙廟的三位大仙讓你給累得要休長假,我們在這?眼珠不錯的盯了你一整天,你醒來後連衣服也不顧穿就埋怨我們抽煙,是不是太那個了?”
“要不是你小子看不好旗子,讓人家用你的旗佈陣來陰我,我能著了每人的道兒嗎?”
公子白裝出長輩的樣子擺出臭臉來給陳玄看,話說了一半,公子白想起陳玄剛說他沒穿衣服的事來了。他記得在暈倒之前是穿戴整齊的,不知道在司徒炎炎的丹爐?面睡了一覺後渾身上下已經寸縷不剩了,很奇怪的問道:“你剛才說我沒穿衣服,我怎麼能沒穿衣服呢?”公子白的疑問立刻把陳玄和李寵樂倒了,嘯月還算仗義捂著肚子忍著笑對他說:“小白呀,說到瞪眼睛說胡話你可以排名天下第一了,你看看自己整個人都曝光了,還在這嘴硬,你不覺得冷嗎?”
說完還故意施了個小法術,吹了一口冷氣到公子白身上,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的公子白在嘯月弄出的冷風之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低頭觀看,果然見自己光溜溜的全身通透,想到嘯月和陳玄聲稱看了自己一整天,公子白還不委屈,立刻拽過床單把身體裹了起來,然後和嘯月他們算起賬來:“你們太不夠意思了!我可是受了傷的人,你們不好好照顧著,還把我脫光了晾著,萬一弄出個肺炎還是非典型性的怎麼辦?”
李寵這時候站在公正的立場說了話:“老大,不是咱們有看裸男的嗜好,而是你從爐子?出來後渾身滾燙的跟剛熟的鴨子似的,而且你屁股上有神跡、手上有神秘的符咒,咱們怕你散熱不好腦袋燒出病來,怕你身上的東西有變化要了你的命,才把你晾到現在的....”李寵接著把公子白暈倒後的事情交待了清楚。“竟有這樣的事,我倒要看看神跡和符咒有什麼了不起?公子白聽完了全部經過,在心底表示了對司徒炎炎一眾的感謝後,開始研究起身上的印記來。利用初中學過的物理知識,通過一連串的鏡子反射後,公子白清晰的看到了他臀部上腳印。經過反復的目測和精確的尺子測量,公子白確定它臀部上是一隻四十號的袋鼠牌皮鞋完整的鞋底印記。看罷之後,公子白讓嘯月用數碼相機把謝印拍下來傳到了電腦上,然後四個腦袋八隻眼睛一起在螢幕前面研究起來,五分鐘後,公子白第一個把腦袋拿開,拍著嘯月肩膀問道:“嘯月大哥,是不是神跡咱先不提,這個鞋底印你不覺得有點眼熟嗎?”
“是有點眼熟。讓我仔細想想,四十號的袋鼠鞋,鞋底花紋上的袋鼠少了一個耳朵。”
嘯月沉思了一會拍著大腿叫起來:“我想起來了,這是商瓷那小子的鞋底印,上次出去逛街,那消息圖便宜買的特價鞋就是袋鼠的,”特價的原因就是鞋底花紋上的袋鼠少了一個耳朵,當時我還嘲笑他鞋上的袋鼠是個殘疾動物呢!”“對、對、對!當時我們都在場,而且昨天晚上商瓷老大穿的就是這雙鞋。”
李寵在一邊補充起來。“我看著也像,你們倆這麼肯定,看樣子是錯不了了。”
公子白笑到半路臉色又暗了下來:“說到神跡,在這個城市?也只有商老大一人,.他一定是在陣勢?遇到了危險,沒辦法才留下了一個腳印來警示我們,可他這個腳印不會說話,只能在我屁股上添個花,說到底,商老大是出了麻煩,而且這個麻煩肯定比我遇到的還要大。”
說到商瓷,屋?的氣氛立刻沉悶起來,最難受的要算陳玄了。“師叔,這都怨我,要是我再機靈一點兒,就不會讓人利用法旗去害商老師和你了。”
陳玄低著腦袋又點了一根悶煙.公子白走過去,把陳玄手上的煙搶過去,扔到了垃圾筐?,坐到他身邊安慰道:”你小子不用自責,那個算計我們的傢伙非常厲害,單憑一個陣勢就可以把我們玩成這樣,論心計和實力可能我們都不是對手,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不公開和我們衝突.像司待炎炎說的那樣,我們現在必須低調一點兒.”.
“是呀.那個傢伙可以把茅山派的東西隨便使喚,越想越可疑.他成心算計你,你不中招兒才怪呢!我們先給茅山派的清靈子發個郵件,讓他查一查茅山派歷史上出了什麼叛徒、還剩下多少老而不死又好惹事的,興許對我們有點啟發.”
李寵一邊說一邊連上了網際網路,要給茅山派的秘密郵箱發電子郵件.”先別著急,把我手上這個符咒也發過去,以清靈子師兄的實力應該有些頭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