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鬼律師 作者:丘達可 (已完成)

idleness 2006-9-11 11:30:4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5 97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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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和嘯月老大閒聊呢。給我們說說你的發現吧!”李寵把話題引到眼下的事情上,公子白剛剛施展過耗心神的法術,又急於解除眼下的危機,沒有深究李寵和嘯月關於他的討論,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他的發現,他用神識對法旗的律列和陣勢的運轉新型了仔細的觀察和演算,終於讓他找到了關鍵所在。組成陣勢的法旗按照星宿伏魔陣的規則排列不假,可是在陣勢中心的幾面法旗上被做了手腳,致使陣勢的運轉規律有所改變,在陣勢中心處形成了一個有如自動控制中心的靈力運轉,讓原本必須由施法者掌控的陣勢成了一個全自動的人工智慧獨立系統,所以按照正常操控的方法無法解除。解除陣勢的唯一方法就是計算出陣勢中不斷變化的安全點,按照這些安全點進入陣勢的中心,拔除被動過手腳的法旗,擊潰主導陣勢的靈力運轉。聽了公子白的發現,陳玄心中叫苦。四十九面法旗組成的陣勢,按照正常制定的規則操控其變化和運轉不算太難,因為那是前輩們設置好的規矩和方法,施法和收法只要用簡單的記憶就可以完成。可是在沒有現成規則的前提下,依據陣勢本身的變化快速的計算出?面時刻變化的安全點,其難度無異于重新發明一種陣勢,要破陣的話就要靠對陣勢變化的準確把握,精確的計算,敏捷的身手和充足的法力支撐才行。在場的四位中,論法力除陳玄自己外都還可以在陣勢中支撐一段時間,可是說到計算能力,就很不樂觀了。李寵和嘯月的數學能力大概只有小學水平,陳玄和公子白都是文科出身,吟詩作對沒問題,數學計算可就差得很多了。“師叔,我看這?面最有希望破陣的還是你,起碼你用過神查對陣勢的運轉變化有了瞭解。能者多勞,關鍵時刻還得師叔你出馬,我們全力配合你就是了。”
陳玄方才還在可憐他的師叔,可轉臉就第一個把公子白給貢獻出去了。再看李寵和嘯月,他們在陳玄說完話後都是統一的表情,統一的動作——傻笑,點頭。公子白從地上站了起來,揮了揮身上的塵土,大義凜然的說:“從我開始施用神查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為了母校中師弟石妹的安全,特別是師妹們的安全,我是責無旁貸義無反顧啊!可是為了能夠成為活著的英雄,你們還是得給我點兒支援和鼓勵吧。”
  “事關你的母校和商瓷,要我們怎麼辦,你就直說吧!”嘯月代表其餘兩位表了態。“那好!小李和我合體,嘯月老大作為後備救急,叫出幾百個手下作為第二梯隊,隨時準備強行破陣,免得我和小李失手被困在陣?面掛掉。”
  公子白對李寵和嘯月提出了要求,惟獨沒給陳玄安排任務。被曬在一邊的陳玄過意不去,上前問道:“師叔,他倆都有事做,我做什麼呀?”
  “你的法力不夠,在一邊看著就成了。”
  公子白沒給陳玄任務,自顧自把衣褲收拾俐落免得影響行動。“雖然我也是受害者,可這事多少都和我有關,不讓我盡點力氣,我的心?不安啊!”陳玄這話可不是忸怩作態,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公子白瞭解陳玄的心情,低頭想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既然你積極要求上進,我就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望風!”“望風?這算什麼任務啊?”陳玄對這個任務很不滿。公子白板起臉,拿出長輩的架勢對陳玄說:“馬上就要天亮了,特別勤奮的學生已經起床了,如果走到這?來的話,破壞了我們的大計,不但他們有危險,很可能連累我也老命不保。如果沒有望風的阻止他們,能行嗎?你來望風,遇到走近的就想法讓他離開,實在不行就先打暈了放到安全的地方。聽明白沒有?”
  公子白說的頭頭是道,陳玄沒有理由反駁只好接受了這個“重要”的任務。安排完畢,公子白一眾開始行動。望風的陳玄跳上樹林?最高的樹梢上,手搭涼棚作孫悟空望路狀注視著四面八方。公子白掐決念咒同李寵合為一體,然後又拿出三道防護的玉符用在了自己身上,李寵發出的灰黑色鬼氣和玉符發出的防護白光一?一外把他包裹起來,如同一團罩在玻璃缸?的煙霧。嘯月更是囂張,從妖力空間?調出了一千頭妖狼,一頭挨一頭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整個小樹林,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妖狼放著綠光的眼睛。公子白見一切停當,對嘯月進行最後的叮囑:“嘯月大哥,我盡可能的用溫和的辦法解除陣勢,我和小李進去後,不可能算對所有的安全點,出錯的時候一定會遭到陣勢的攻擊,那時侯你不要急著強推,只要能看到我的身影就表示我還可以應付。如果你在陣外看不到我的身影了,就表示我已經支持不住被陣勢吸了進去,那時你就要立刻強推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強推的話,陣勢的威力和我們的法力一起爆發,這附近百丈的地皮都得翻起來,想不傷人,不破壞建築是不可能的,我會儘量控制的。不過先說好,要是你支援不住了,就算毀了這個學校也要把你弄出來,其他的我可不管了。放心去吧,有我嘯月在,就保你不死!”嘯月想在公子白的肩上重重拍一下表示關切與信任,結果被公子白身外的護罩把他的大手給彈開了,讓他在手下面前好沒面子,公子白被嘯月的舉動給逗笑了,笑罷說道:“不跟你說了,明知道我不想有人受傷,你還加重我的心理負擔。等著我立功的消息吧!我去也!”說罷腳不沾地的飄入陣中。公子白由他計算出的第一個安全點進陣,立足後眼前的景色立變,此刻他懸浮在虛空之中,周圍俱是閃爍不定的星斗,在遠處還有不時爆發的星雲和一閃即逝的流星。不理會眼前的幻象,公子白的頭腦飛速運轉,腳下法力流轉,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移動到下一個安全點,此刻他的腳下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一顆流星筆直的撞向他的胸口,可是火焰沒有灼傷他,流星透過他的身體繼續飛行,這次他又算對了。公子白一口氣連換了三十六個安全點,已經漸漸接近了陣勢的中心,而越往陣勢的中心,安全點變化的頻率就越快,計算起來就更加困難,他面臨的兇險也越大。公子白一口氣用盡,他換氣的一瞬間讓他慢了一步,落足的第三十七個安全點已經變化成了兇險所在,立足未穩連串的閃電和火焰鋪天蓋地的卷了過來。公子白身上發出一聲脆響,一道護身玉符在強大的攻勢下爆裂,護身光罩立刻減弱了三分,但好歹保住了公子白的本體沒有受到傷害。附在公子白身上的李寵為公子白擋掉了絕大部分的衝擊力,在他的耳邊叫道:“老大,歹勢了!俗話說,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錯過了安全點,很是不妙啊!”“知道還亂叫!老實的扮演盔甲就行了,不要分我的神。”
公子白回應了李寵一句,結果又沒有趕上下一個安全點,遭來了一陣刮骨寒風,又爆了一塊玉符。這下公子白和李寵學乖了,誰也不敢說話,用盡全力抵抗著陣勢中龐大的壓力,保持著頭腦清明,尋找可供立足的安全點。承受了五次攻擊後,公子白終於重新跟上了陣勢變化的頻率,能夠及時的找出安全點立足了,這時候他的三道玉符剛好全部爆掉,變換了七十二個安全點後,公子白進入了陣勢的核心部分,也就是被動了手腳的法旗所在之處。從陣勢的外面用神查之術可以感應到被改動的法旗,可在充滿靈力和幻象的陣勢之中,就像身在廬山之中的遊人一樣難以準確把握法旗的所在了。而且控制陣勢的靈力運轉似乎感到了公子白對陣勢的威脅,拼命推動著陣勢的變化來抵擋公子白的入侵。既耗法力又耗精神的公子白此時的腦負荷已經嚴重超標,只覺得腦漿翻騰如鼎中沸水,頭疼欲裂似萬蟻啃食。理論與實踐永遠存在差距,理想與現實難以一致,先前的勝利不等於最終的成功。來到陣勢的核心部分後,公子白發現就算把自己的腦漿都蒸發掉也來不及從陣勢的超快變換中推算出理論上的安全點所在了,為今之計只有憑藉自身和李寵的法力來硬扛如潮而來的攻勢。一時間陣內急風狂雲,公子白和李寵陷入隨時可以致命的驚濤駭浪之中。在陣勢外的嘯月,自公子白進陣後就緊盯著他不放。在他看來,陣勢中騰起一層五彩迷霧,公子白的身形忽然縮小了幾倍,變成迷霧中閃爍的光點,毫無規則的在迷霧的範圍內跳躍移動。在迷霧之中不時會閃出火花星芒打在公子白化身的光點之上,弄得白色的光點忽明忽暗若隱若現,嘯月的心隨著光點明暗時而舒暢,時而揪緊。“看人破陣的滋味真不如去破陣痛快,要不是我的心臟夠強,這幾分鐘就能折騰出心臟病來。”
   嘯月抱怨了一句,低頭吐了口唾沫表示對面前惱人的陣勢的厭惡。就在嘯月一錯眼珠的時間內,公子白遭遇了入陣以來最強的一次攻擊,上千顆呼嘯的流星以他為中心形成一道旋轉的亂流,連續不斷襲來的流星不斷的撞過來使人窮于應付,更有一股無形的完全沒有運行規律的巨力把他向各個方向撕扯,然後又狠狠的擠壓回來。陣勢中的怪力忽圓,忽扁,忽長,忽短的不斷扭曲公子白的身體,精確的配合流星撞擊的角度,每次變化都讓公子白的身體在單位面積內承受最大的打擊,公子白被陣勢吞噬了,陣外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嘯月吐完唾沫,抬頭再看陣勢的時候,發現陣勢內的五彩迷霧劇烈的翻滾,公子白所化的光點已經完全看不見了。這下可把他嚇壞了,當即大喝一聲:“眾力!戰狼破!”嘯月一聲吩咐,早已待命的妖狼們立刻發動,這些妖狼知道陣勢?需要挽救的是帶給他們飲食革命的傳說中的食神,得到嘯月的命令後全部傾盡了全力,兩千隻眼睛?射出青綠色的光束全部集中到嘯月的身上。嘯月瞬間吸納了妖狼們貢獻出來的妖力,身上爆起青光,急速擴大的青光吞沒了嘯月的身影,升起三丈後在空中幻成一頭身形巨大威武的妖狼。嘯月用了一分半鍾完成了複雜的法術,巨型妖狼昂首作勢,即將撲下,嘯月為保公子白的性命決定不顧一切強推陣勢。恰在此時,消失在陣勢中的光點又亮起來了。妖狼凝立空中,暫未撲下,但嘯月不敢有絲毫放鬆,繃緊了神經盯住公子白化身的光點,這次他就算真的得了心臟病和白內障也不敢大意了。面臨危機的公子白和李寵心中清楚,一定是來到了陣勢的關鍵處,才會遇到如此強大密集的複合型攻擊。公子白忽然感覺自身的法力被抽空了一半,隨後李寵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老大,借你一半的法力撐一下,防守的任務交給我,你思考一下破陣的方法,不過可別拖太長時間,二分鐘之內沒有決定的話,就算嘯月老大救的及時我們不掛掉也只能剩下半條命,搞不好還得弄個半身不遂之類的後遺症遺憾後半生!”“交給你了!我感覺一下,關鍵的幾面法旗應該就在這附近。
公子白說完,把身體的大部分指揮權都交給了李寵,一心沉浸在對陣勢變化的感覺上了。時間飛逝,公子白用去了一分半鍾進行感覺,終於發現了在他的右側有一條無形的直線隱藏著,無論陣勢如何流轉,攻擊如何變換,這條無形的線型力道都如中流砥柱般紋絲不動。若不是李寵及時接手防禦工作,公子白不能全身施展神查,根本無法窺破其中的奧妙。找到關鍵所在,公子白心中有了定計,心神一動重新控制了身體,不但收回了自己的法力,還不客氣的把李寵的法力全借了過來。“勝敗在此一舉!拼了吧!”公子白集中所有的法力,用比流星還快的速度,選擇了他發現的直線力道另一端全力沖了過去。在這個方向上公子白受到的阻力比流星亂流中的強大不止一倍,但是筆直而穩定,毫無變化。隨著法力激烈的碰撞,如同兩顆撞在一起的子彈一樣爆發著眩目的火花,在陣勢的幻象中,感覺上的距離有幾十光年,實際上卻不過三五步遠,公子白麵對前方的虛無暴喝一聲:“就是它了!”旋即不顧周圍的攻擊,把全部的法力都集中到右手上。法力催動下,他的右手變成了白熾燈的顏色往虛空中握了過去。公子白的手穿過虛空,握到了無形的東西,接著全身劇震,手指縫中流出了鮮血,周圍的流星雷火更是卯了勁的往他身上狂泄。公子白全身浴血,咬牙忍著手臂和身體上直達骨骼的劇痛,握緊右手猛力回抽,一聲響亮,一面杏黃色的法旗被他從虛空之中拔了出來。法旗一去,陣勢中的攻擊立刻減輕了一多半。公子白將拔出的法旗交到左手,身形不停電射向相反的方向,再次伸出滿是鮮血的右手艱難的拔出另一面法旗。這面法旗入手,陣勢中的攻擊完全停止下來,露出了懸浮在空中和插在地面上的其他法旗。就在公子白想繼續行動,拔除其他幾面有問題的法旗的時候,剛被拔起握在手中的法旗旗杆上突然冒出黑色火焰,黑色火焰遇到公子白手上的鮮血如火星見汽油般爆發了,把公子白的右手燒成了火炬。法術燃燒起的火焰,不是可以隨意撲滅的,幸好公子白的左手上戴了心寒戒指,火焰剛一燃起,他就發動了心寒上的凍氣,把右手凍成了冰疙瘩,這樣既撲滅了火焰又暫時鎮住了傷勢。折斷了左手上的法旗,公子白的翠玉長刀出現在左手,幾個起落將另幾面有問題的法旗斬斷。確定整個陣勢被徹底破除後,公子白身子一挺倒在血泊之中。李寵的身形從公子白的體內飄出,沖著嘯月大喊:“嘯月老大,別擺造型了!快過來,老大受傷了需要急救!”嘯月見陣勢被破正在高興,眼見公子白倒地,耳聽李寵呼叫,放下的心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兒,當下解除了準備好的法術揮退妖狼大軍一溜小跑到了公子白身邊。嘯月來到公子白近前,只見公子白七竅流血,身上傷痕累累血肉模糊,尤其是被冰封的右手已經成了一塊黑炭。受傷對公子白來說不是一次兩次,而且每次都弄得鮮血淋漓的,但有源自嘯月的妖狼血統為憑,都會快速的恢復過來,連傷疤都不會留下一點兒。可這次就不一樣了,公子白身上的血只是一個勁的往外冒,傷口沒一點兒癒合的意思,眼見出氣多入氣少,一副隨時會掛掉的樣子。嘯月仔細看了看公子白,皺著眉頭說:“真是奇怪,他體內妖狼的機體再生能力居然不能發揮作用,如果不救真的會死。死了不要緊,至少在冥界可以混個不錯的差事,可是要讓我看著自己兄弟英年早逝,那是絕對不行的。就算他到了閻王殿,我也要跟過去把他要回來!”“嘯月老大,別囉嗦了,趕快救人吧。我感覺老大的意識和精神都很微弱,該不會失血過多要休克了吧?”李寵覺察到公子白的精神狀態奇差無比,著急得把現代醫學知識都引用上了。“小李,人類所謂的現代醫學,在我這行不通。我來治小白,你去叫陳玄過來,辦完了事該閃腿走人了。”
在李寵應了一聲去招呼陳玄後,嘯月開始救治公子白。說到醫術,嘯月談不上造詣,就連最基本的止血上藥的手法都欠奉,不過他對救治公子白倒有把握。只要用妖狼族特有的法術刺激一下公子白身體?的狼血,讓妖狼血統開足馬力工作,修復公子白的傷勢就萬事大吉了。“同源血祭!”嘯月身上放出紅光,罩向躺在地上的公子白,紅光及體,公子白體內湧出一股深紅色的血液,深紅色的血液瞬間擴散成一團血霧將公子白包裹起來。公子白被血霧包裹的同時,嘯月的身上忽然多了許多傷口,這些傷口與公子白身上傷患的部位一般無二。傷口滿身,嘯月毫不驚慌,身上的紅光轉成翠綠色,隨著傷口一道道的癒合消失。待身上的傷口全部消失後,嘯月一聲低吼散去綠光,同時公子白身外的血霧也一起消失了。再看公子白時,他身體上那些可怕的傷口已經蹤跡全無。“真是很費勁哪!這次的醫療費一定不能少收!”嘯月抹掉頭上的汗水後,對跑過來的陳玄說:“多虧我老人家有辦法,快過去把你師叔叫醒,讓他交醫療費。”
從李寵的嘴?聽說公子白破陣受傷,而且情況危急後,陳玄顧不得去弄醒剛剛被他打暈的幾個勤奮大學生,匆匆的趕過來看公子白。聽嘯月說公子白沒有危險後,陳玄非常高興,趕緊去扶躺在地上的公子白起來,一邊扶還一邊叫喚著公子白的名字,希望公子白快醒過來。可是公子白像沒骨頭似的扶起來又倒下去,而且閉著眼睛不說話。陳玄正和昏迷中的公子白練摔跤的時候,李寵飄了古來,在公子白麵前仔細看了看後,轉身對嘯月喊道:“嘯月老大,就你這醫療水平還好意思要醫療費,老大現在身上的傷是好了,可幾乎就沒了神志,我要費好大的勁才能感覺到他一點點兒的精神波動。你要是裝明白,把我老大治成植物人,我就跟你拼命!”“不會吧?我可是用了同源血祭,拼著自己承受痛苦,激發了他身上的妖狼血統才治好了他的傷的。他不但會馬上醒過來,而且因為是我親自激發的關係,他醒過來後,身體比以前至少還要強壯一倍,咋能昏迷不醒呢?一定是他想賴帳在那裝呢!”嘯月認為李寵和公子白在合謀耍他,親自走過來用了很大的勁在公子白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若在平時,公子白再能忍痛,挨了這一下也要疼的蹦起來,可現在公子白對嘯月的“毒手”居然連一點兒肌肉收縮的本能反應都沒有。嘯月大感詫異,把陳玄趕到一邊,仔細的給公子白做了一次生命體能檢查,一查之下可把他嚇壞了。此時的公子白,身體完好無損,心跳有力,脈搏規律,呼吸綿長,整個一個標準的深度睡眠狀態,可是他的精神波動就像李寵說的一樣,非常的微弱,嘯月用了很大的勁才感應到他的一點輕微的腦部活動,這種狀況在人類醫學上稱為植物人,在靈異界中可以解釋為無離體式靈魂死亡。所謂無離體式靈魂死亡,就是指靈魂在未離開肉體的情況下,因為某種原因在肉體內部衰弱死亡,靈魂消亡時散發的能量還可以讓肉體保持著一定的活力,維持一段時間的生命特徵。“小李,小玄,這下問題大了。小白,他真的有植物人的症狀啊!估計是魂魄上出了問題。我看咱們不用等機會了,直接把他送到司徒炎炎那?去吧。”
嘯月抓了半天的腦袋沒想出招兒來,只想起了一個離他們最近的大夫來。陳玄在一邊有點兒納悶,張口問道:“魂魄的事冥界最在行了,到冥界請及格閻王御用的鬼醫來不是更好嗎?”
公子白情況不妙,李寵的心情奇差無比,陳玄的話立刻招來了他的一陣批評:“你用腦子好好想想不幸嗎?如果你師叔魂魄離體成了鬼,當然要看鬼大夫,可他現在的魂魄還在體內,再好的貴大夫也看不了。你師傅和師叔說你的資質不錯,今天怎麼淨冒傻氣呢?趕快背上你師叔,天已經亮起來了。”
陳玄無語應對,只好俯身去拉公子白,可他剛彎下腰去就如觸電一般掠回到嘯月和李寵身邊。李寵不明何故,瞪眼問道:“又怎麼了?看你像挨了針紮一樣,難道你師叔身上長刺了?”
陳玄指著五步外的公子白說道:“師叔身上沒長刺,可是他的身子底下在發光,不是他要升天了吧?”“閉上你的烏鴉嘴!他才幾歲,這?誰要升天也輪不到他!”“升天一詞對於正常人來講只是死亡的一種好一點兒的形容,本來公子白的狀況就不好,李寵和嘯月對陳玄晦氣的用詞非常不爽。陳玄感覺非常冤枉,指著公子白對李寵和嘯月說:”你們好好看看,師叔的身子下面確實在發光。我可沒說他死,師叔的運氣好,白日飛升也是有可能的嘛。“
李寵和嘯月本來是瞪著陳玄的,見陳玄說得認真,扭頭望向公子白。果不其然,在公子白的身下真的有一片逐漸增強的紫霞,一會兒工夫紫霞就和拂曉的天光相接把公子白給裹了進去。這下李寵和嘯月都懵了。“嘯月老大,這事我可是第一次看見。難道說我老大因為破陣做了件天大的善事真的要白日飛升到仙界發展了?”
李寵從紫霞中感覺不到兇險,想不明白其中原委,轉身去向嘯月尋求答案。嘯月生怕公子白再次遇險,眼珠已經焊接在紫霞上挪不開了,頭不回肩不動的回答李寵說:“我看不像。傳說中飛升的人都先是霞光萬道仙樂飄飄,然後有仙人和靈獸下凡接引才夠排場。小白這樣只是屁股底下冒紫氣從氣氛和氣勢上都不對路子呀。”
“人說紫氣東來主吉祥的大事,不是老大的修煉有了新突破,才有這樣的景象吧?”
陳玄作出了另一種猜想。“還是不對。紫氣東來是說紫氣從東面來,小白的紫光紫氣是從他下方來的,跟紫氣東來挨不上邊。如果是修煉有了突破的話,紫氣紫光應該從小白的身體?面發出來,而這股紫氣是發自小白的身外的,兩者有本質的不同啊!”沒了公子白,嘯月的邏輯思維優勢居然是剩下的三個?面比較出眾的,真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啊,當然這和公子白對他的形影不離的影響是分不開的。這三位正在研究公子白屁股底下的紫氣到底是枕木回事的時候,太陽灑下了第一縷光輝,紫氣就在這時候一閃而沒。李寵他們愣了三秒鐘後,趕緊沖到公子白跟前查看究竟。看見公子白周身沒什麼變化,還是和剛才一樣安靜的躺在地上,他們三位都長長的舒了口氣。“小玄子,乾脆我抬腦袋,你抬腿,把小白架走得了。”
嘯月一聲招呼,當先把手伸到公子白的腋下抬起了他的上半身。陳玄不敢怠慢,匆匆收起了地上散落的法旗,抓著公子白的兩條腿,跟在嘯月後面抬起了公子白匆忙離去。三仙廟大當家的妖力空間跟淑女的閨房一樣向來不對外開放。如果想找她只有登門求見一個辦法。大白天抬一個活人往三仙廟去實在招搖,李寵他們只得先把公子白搬回他自己的家,扔在了床上。公子白破陣受傷,雖然嘯月醫好了他的身體,但不可能連他破爛的衣服也一起治好,此時的公子白衣衫不整渾身惡臭,為了給大夫一個好的印象,嘯月開始給公子白換乾淨的衣服。換衣服的舉動讓嘯月有了重大的發現。他們本以為紫氣沒在公子白的身上留下傷痕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可在給公子白換褲子的時候,嘯月發現公子白左側臀部的褲子上有一個形狀酷似腳印的破洞,透過破洞可以看見一個紫色的腳印清晰的印在公子白的屁股上。“你們快來看!”嘯月驚呼:“小白的屁股上有一個腳印,還是紫色的。”
“真的嗎?”
“真的呀!李寵和陳玄湊過來觀看後都是一戀不亞於發現雞蛋?孵出恐龍的驚異。”一定跟剛才的紫霞有關!老大可真是歹命,哪里受傷不好,非選這個地方,要知道我們要請的可是個女大夫啊!“公子白傷得不是地方,讓李寵好不擔憂。嘯月把剝光了的公子白塞進了浴室,回頭對李寵說:”擔心也沒辦法,我把小白洗剝乾淨,你趕快去找司徒炎炎過來吧!如果我去的話,很可能被重霧給留在那?。她的魔鬼訓練我可不想再領教了。“
“那好吧!你們倆看好老大,我去找大夫來。“
李寵應了一聲,飛出窗外往三仙廟去了。李寵去後,嘯月和陳玄把公子白徹底清洗了一通,換好了乾淨的睡衣安置在床上,然後退到客廳?休息了。繚繞內和商瓷先後失蹤,公子白受了重傷,火燒眉毛——顧眼前,三個事擺在面前,比較權衡之下最急於解決的就是公子白的傷勢。一說到公子白的傷勢,就牽涉到了李寵去請的大夫——司徒炎炎。整整一夜除了昏迷的時間外沒有合過眼的陳玄,揉著乾澀的眼睛對嘯月說道:“嘯月師泊,司徒大仙我見過兩次,第一次見的時候還讓她狠狠的踢了一腳呢!我感覺她的脾氣很壞,動不動就發火,見到她我就有種頭頂天雷隨時會挨劈的感覺。”
純粹 發表於 2008-11-26 22:20
司徒炎炎對嘯月來說亦師亦友. 對司徒炎炎的美貌和性格有一定的認識的嘯月立刻糾正了陳玄的錯誤說法:“你說的不全對。她是轉世修行的妖仙,取回了內丹和金身後會慢慢恢復本性的。你看到的火爆脾氣只是他轉世成人身後天養成的,隨著她的道行增加會逐漸改變的。現在的她可不是隨便發脾氣和用雷劈人的,不是仙女,也是標準的淑女!”“原來是這樣啊!可是為什麼師叔沒受傷之前,我聽見你和李寵師爺說要把師叔帶到三仙廟挨司徒大仙的雷劈呢?”陳玄對嘯月的回答表示懷疑。說到這?,嘯月立馬挺胸抬頭神神秘秘的對陳玄說:“這你就不懂了。聽說過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嗎?我們送你師叔去三仙廟看病,一半是為了他的健康,一半是為了他的美好未來。你師叔跟別人不同,他最喜歡司徒大仙放電的樣子,他的病只能由司徒大仙的掌心雷來醫治。”
陳玄聞玹知意,眼神曖昧的對嘯月說:“原來你們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一箭雙雕啊!該不是你和師爺一廂情願胡亂安排吧?搞出事來,司徒大仙的雷可就不知道落到誰頭上了。不過,私下?我非常贊同你和李寵決定的,以後有這樣的機會就算上我一份。”
“沒問題,少不了你的!”嘯月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倆個人相視陰笑。嘯月和陳玄笑到一半的時候,窗外響了倆聲悶雷。嘯月聽到後沒太在意,接著笑道:“這可是今年春天的第一次春雷呀!看來是要下雨了,我先去把窗戶關嚴實。”
說罷起身去關陽臺上開著的氣窗。陳玄聽到雷聲後,往窗外看了一眼,發現外面還是陽光明媚,但也沒多想,隨口說道:“你別去了,外面哪有下雨的樣子。我聽這雷聲倒有點兒像司徒大仙的掌心雷。”

“你少在那?烏鴉嘴了,咱倆剛才說的要是讓她聽見了,不挨雷劈才怪呢!”嘯月發現外面沒有下雨的跡象,聽了陳玄的倒楣預測後有了點兒心驚膽戰的不祥預感。沒等嘯月說完,他的預言就實現了。兩聲又響又脆的雷不偏不倚的劈在他和陳玄的頭上,讓他倆頭暈眼花耳鳴不已,而且在電流的作用下跳起了抽風似的迪斯可。當看到臉色鐵青的司徒炎炎和幸災樂禍的李寵從窗口飛落到客廳時,嘯月和陳玄連抽風的力氣都沒有了,全都跟冰棍似的僵在那?不敢亂動了。挨了雷的倆位心?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剛才的話被人家聽去了自己也挨不上雷,司徒炎炎可是轉世妖仙,冰清玉潔的美女,聽到有人背後如此惡劣的評論自己,只給他們兩個炸雷算是很給面子了。司徒炎炎瞪了嘯月和陳玄一眼後,不客氣地斥責道:“朋友、師長受了傷,不好好看護,反倒有工夫在背後說些不三不四的閒話,你們是不是有點過分阿?”腦子稍微清醒一點兒的嘯月立刻回答說:“司徒大仙,這你可冤枉我了。小李應該跟你說了,不到兩天的工夫,了然大師,商瓷相繼失蹤,小白受了重傷,我哪敢放鬆警覺呀!外面我已經設了十八道禁制,若不是你知道我的法術關鍵所在,想進來也不那麼容易。至於我和小玄子討論的是小白的終身大事,是正經事,不是閒話。”
“對呀!我和師伯正在稱讚大仙您的美貌和道法呢。聯繫到師叔,也只不過是拿他做一個具體的例子來襯托您美麗崇高的形象,我們說三道四是真,不三不四是沒有的。”
有嘯月做榜樣,陳玄也硬著頭皮頂上了。司徒炎炎終究是個女子,在一些問題上不好啟齒,而且一旦按照他們的話想繼續下去,肯定是掉進圈套越描越黑的下場,所以懶得和他們爭辯,只是揚了揚手掌,把他倆嚇退了幾步,隨後說道:“公子白的傷勢要緊,我不跟你們浪費唇舌了,總之我的雷是不會劈錯人的,以後你們要是再在背後算計我,落下來的雷就不那麼好應付了。”
李寵因為嘯月和陳玄挨了雷劈,不停的在司徒炎炎身後偷笑,哪知道司徒炎炎說完了嘯月和陳玄,轉身又對他說道:“李寵,你也不用笑他倆,你也有份!”當李寵的笑容尷尬的僵在臉上的時候,司徒炎炎已經轉身往公子白的房間去查看傷勢了。嘯月作機靈狀當先為司徒炎炎打開了公子白臥室的門,在司徒炎炎要進房間的時候對她說:“司徒大仙,我們已經給小白做了一次全面的體表檢查了,除了在他的臀部上有一個神秘的腳印外,其他的地方沒有傷痕。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隔著衣服指給你看。”
“用不著。你們跟進來影響我施法探病,才是真的不方便,我一個人進去,你們都在外面等著,不要大聲喧嘩。”
司徒炎炎把嘯月、李寵和陳玄都給擋在了門外,隨後關了門,在臥室?設下了阻隔聲音和防止窺探的禁制。司徒炎炎進去後,嘯月、李寵、陳玄退到客廳的一角低估起來。李寵看了看嘯月和陳玄的頭,確定他們的神志還清醒後責怪道:“你們兩太不小心了,明知道我去找她了,還敢背後議論。真是不要命了!”“還不是小玄子起的頭。”
嘯月把責任推到了陳玄身上。“我起的頭不假,你越說越來勁,不然也沒事了。”
陳玄認為自己讓雷劈得冤枉。“下次你們小心點兒,別讓她逮到第二次了!”李寵警告了一下嘯月和陳玄,回頭看了看公子白臥室的門,不無擔心地說:“老大這次很不樂觀阿!但願司徒大仙是他命?的福星,快點兒把他治好。”
嘯月和李寵是一個心情,見李寵擔憂,他不好意思跟他,只有故作鎮定的安慰李寵道:“放心吧,小白的命大著呢,別忘了大哥我可是妖狼族的正統王子,有我的血支撐著他,想死可不容易,何況你的老大命好的很,最近道法又有進步,內氣充盈元神飽滿,讓他放棄追求美麗的人生到冥界去發展,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一定會沒事的.”“最好如此,等老大醒過來,我們告訴他,司徒美女給他做了個全身檢查,還不把他給美死。”一提到“死”字李寵立刻覺得不吉利,立刻改口道“呸,呸,呸!不吉利,把老大給美死了可就沒戲看了,美得鼻涕直流就行了。”李寵話音剛落,公子白的臥室的門就被推開,司徒焱焱從?面走了出來。“公子白現在還流不出鼻涕來。馬上帶上他跟我走。”司徒焱焱擦拭著額角沁出的汗水,對嘯月說道。“問題很嚴重嗎?”見司徒焱焱臉上露出疲憊和焦慮之色,嘯月湊上來小心的問道。司徒焱焱揮了揮手,阻止了嘯月,揮手開了個空間入口,說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趕快把公子白搬進去。”

不用再多問,李寵、嘯月和陳玄心?已經很明白,公子白身上的問題不是他們想得那麼簡單,趕緊搬起了公子白跟著司徒焱焱跳進了那個空間。這是一個不是很大但很奇異的空間,紅、黃、黑三色相互夾雜著組成這個空間內一起景物和器具,乍看起來有些眼花,可看得時間越長,就越發覺其中蘊涵著一種和諧地難以言喻的至理,李寵和陳玄不熟悉門路,嘯月可清楚得很,這是司徒炎炎、重霧和驚嵐三個妖仙之力開創出來的專門空間,是三仙廟群妖的政治中心,也是三仙應付重大事件時才啟用的避難所。司徒炎炎進了空間後,憑空一抓,一個玉瓶來到他手中。司徒炎炎抬手掀開瓶蓋,取出六顆火紅的丹藥,另一隻手撬開公子白的牙關,把其中的三顆丹藥塞進他的口中。合上公子白的嘴巴,確定丹藥進了公子白的喉嚨後,司徒炎炎才松了口氣,把剩下的丹藥放進了自己的嘴?。“原來司徒大仙已經很虛弱了,怪不得要嘯月老大幫忙拖老大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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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寵終於明白司徒炎炎為什麼非要嘯月搬公子白進來了。正當嘯月和陳玄架著公子白不知如何處置的時候,司徒炎炎恢復了精神和力氣揮出一道紅光把公子白裹了起來,道:“焱,你在嗎?”司徒炎炎招呼跟隨他的火魔現身。空間中出現了個火柴頭般大小的火苗,火苗轉瞬化成了焱那個高大的身影。焱來到司徒炎炎身前恭敬得說:“主人,你有什麼吩咐嗎?”司徒炎炎吩咐道:“把我的丹爐搬來,到爐中,取出體內的天地文武之火護住公子白,以防外魔侵犯,沒我的命令不準妄動!”“好的,我馬上照辦。”
火魔焱應了一聲,飛到空間的一個角落摸索了一會便折了回來,手中捧著一個直徑二尺、高三尺,雕刻著符文和火焰紋飾的八角玲瓏的丹爐來。司徒炎炎伸出另一隻手在丹爐蓋上點了一指,丹爐上立即放出五色豪光,刹那間增長了十幾倍,變成了巨型烤爐。丹爐厚重的蓋子自動升起,公子白的身體在紅光籠罩下被司徒炎炎投入了爐中,火魔焱也跟著投入丹爐之中化成一片跳動的火焰。陳玄見狀忍不住問道:“司徒大仙,把師叔放到爐子?又燻又烤,不會有問題吧?”司徒炎炎面色嚴峻得回答道:“我若不把他放到著爐?面,保證他活不過今晚。”司徒炎炎的一句話把陳玄、李寵和嘯月全都嚇傻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事情壞到這個地步,全都圍過來追問,其中數嘯月的嗓門最大,:“我檢查過了,他的魂魄雖是衰弱 ,可是憑他的修為不會壞到你說的那個地步的,屁股上的一個腳印能要了他的命,打死我也不信。”“嘯月,你從三仙廟出去的時候我就關照過你,做事要細心些。你雖然細心了很多,可問題不是出在你說的那個腳印上。你來看。。。。”司徒炎炎說著在丹爐上一點,丹爐的爐壁和?面的火焰立刻變得透明,露出了公子白的身體,而且是公子白中了招的豐滿臀部。指著公子白屁股上的腳印,司徒炎炎接著說:“這個腳印不是公子白垂危的原因,相反卻是一個神跡!”“神跡?”嘯月他們的三雙眼睛瞪成了六隻五百瓦的燈泡。“沒錯,是神跡。”司徒炎炎接著說:“在公子白破掉的陣勢中隱藏著神跡,只是剛好在他破陣暈倒後發作,陰差陽錯得印在了公子白的身上,真正讓公子白陷入困境的不是這個神跡,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就在被破掉的陣勢?。而且經我檢查,公子白的身上真正古怪的地方不是這個神跡,而是這個。。。”司徒炎炎輕輕擺手,丹爐中公子白的身體旋轉,他的那隻被黑火燒過的右手轉了過來,司徒炎炎指著手心處一個黑點兒說道:“真正的怪異之處就在這個黑點?。”
“小白的這只手被神秘的火焰燒壞了,是我幫他長好的,這個黑點是我沒洗乾淨留下污漬吧?有什麼古怪嗎?”給公子白洗過澡換過衣服的嘯月沒明白司徒炎炎的所言何意。不知道是司徒炎炎法力的作用還是丹爐的特異功能,公子白右手的圖像在爐壁上被迅速放大,放大二十倍後手上的黑點在眾人的眼前成了一個圓形的印記,印記中畫著複雜難明的符咒,在場的人、妖、鬼、仙無一認得。“如此看來,老大是在破陣的時候中了陰招兒,大家合計如果解咒不就行了。”
李寵以為找到了癥結所在,提出了科技攻關的方向。司徒炎炎輕輕的搖了搖頭否定了李寵的說法:“公子白的確是在破陣的時候著了道兒,可造成他現在這個樣子的並不是這個神秘的符咒,而是另有一股被某種邪惡念力控制的陰寒力量不斷侵蝕著他的靈魂,要不是公子白的元神小有成就,恐怕早就成了行屍走肉了。解決的辦法只有割斷念力的控制和摧毀陰寒的力量。”
“怪不得司徒大仙要把師叔放到爐子?去,爐子?暖和,用溫暖來克制陰寒的確是很好的方法。師叔應該很快沒事吧?”陳玄聽了司徒炎炎的解釋有了模糊的覺悟。司徒炎炎微皺了一下眉頭,略帶擔心的說:“哪像你說得那麼容易,把他搬到妖力空間來就是要割斷念力對他的影響,至於要解決入侵到他體內的陰寒之力,單憑我一個丹爐是不夠的。”
“需要什麼儘管說,妖狼族可以為朋友赴湯蹈火,哪怕是牛頭的耳朵,豬八戒的舌頭我都把他割回來。”嘯月的話儼然說得大,可?面的感情絕不摻假。“是啊,我們能幫什麼忙嗎?”李寵和陳玄都挺起了不大寬厚的小胸脯顯出對公子白的義氣。“你們辛苦了一個晚上,不用過於著急,剩下的事就由我來解決吧。這個公子白曾經有恩於我們三仙廟,他有事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司徒炎炎說罷,安排好嘯月等人在一邊休息,隨後揮手射出兩道紅光到空間中黃、黑兩色之上。妖力空間?黃、黑兩色起了一陣波動,重霧和驚嵐兩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空間之中。重霧打眼一瞧發現了空間中火光閃爍的丹爐,在走到在一旁沒精打采的嘯月一夥,他的臉上立刻露出疑惑之情,張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節氣時辰都不對,邊上坐著幾個哭喪著臉的傢伙,司徒大姐你不會要在這個時候煉丹吧,李小子在這?,跟他形影不離的公子白跑哪去了?”“大姐,這麼急找我們過來,有什麼事嗎?”
驚嵐覺察到空間?的氣氛有點兒怪異,試探著問道。“了然和尚,商瓷在一天之內失蹤了,現在公子白受了重傷,正等我們救呢。。。。”司徒炎炎簡要的把事情的前後經過道給了重霧和驚嵐聽。三位大仙商量了片刻,確定了先就公子白的戰略後,馬上開始行動。以司徒炎炎作主導,重霧和驚嵐為輔助,他們三位以丹爐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的三方陣勢。代表著仙人道行的金色神光將丹爐重重籠罩,丹爐再次變成透明,?面的景象歷歷在目。丹爐內的火焰在神力的催動下逐漸變為青白色,露出了原本包裹在其中的公子白,公子白的身影在火焰中煆燒了一個時辰後,漸漸轉為一個人型的透明輪廓。在這個人型輪廓小腹丹田處有金黃色雞蛋大小的光團應和著火焰閃閃發光,在人型輪廓的頭胸之間另有一團飄忽的銀色光霧,在銀色光霧外面纏繞著一斷粗如小指,濃如墨汁的黑氣,好似吸血的水蛭,牢牢吸附在靈動的光霧上,光霧越是閃動,黑氣纏得就越發結實。看著丹爐內的景象,一直默不作聲的驚嵐發了話:“被我們的神光真火煉了一個小時後才顯出了真形,公子白的道行確實不低,纏著他靈神的這股邪力更是驚人呐。”“好在公子白的內丹還沒有問題,憑我們三個的能力,還可以應付。你說是吧,司徒大姐?”
重霧仔細研究了公子白的身體狀況,確定了公子白內丹和靈神的情況後,心?有了答案。司徒炎炎跟重霧和驚嵐打了個眼色,堅決得說道:“一刻鍾後發動,養息吧!”說完閉目養神不再言語,重霧和驚嵐更是手掐印訣進入了凝神聚氣的忘我狀態。嘯月他們三個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眼盯著爐子?當烤鴨的公子白和爐子外面三個負責爐火的烤鴨師傅。一刻鍾在嘯月他們的盼望下一分一秒的挨過去了,司徒炎炎,重霧,驚嵐三個同時睜開了眼睛,司徒炎炎對著丹爐一揮手道:“焱,辛苦你了,你去吧!”丹爐內火光一斂,一道火影從丹爐口逸出,火魔焱完成使命離開了丹爐。
火魔焱離開丹爐的同時,三位大仙發出的神光已經被司徒焱焱點滴不少的收入一隻手中。“神光奪天工,仙工挾造化。聖火除陰寒,三才生玄機。合三仙之力,破陰邪之力,培元定神真火疾!”隨著法決,神光在司徒焱焱的手中燃燒成一團奪目的火焰。嘯月他們還沒看仔細就被火焰發出的灼熱氣流掀出了十幾丈遠。一閃念的時間都沒用到,火焰已經帶著長長的金色尾巴像彗星一樣撞進了公子白的內丹之中。公子白的內丹被火焰點燃了,在他的體內爆發成一道火焰旋風,瞬間將他的靈神吞沒,纏附在銀白色霧狀靈神上的黑氣如毒蛇一樣在旋風中瘋狂地扭動起來,時而避入靈神之內,?面想脫體飛跡而去,火焰旋風足足和黑氣糾纏了半個時辰,才用盡了最後的能力消散在火光之中。眼見黑氣消失得一絲不剩,控制火焰的司徒焱焱才顧得上抹了一把額角涔涔而下的汗水。“培元固本,凝丹安神,收!”司徒焱焱法決再轉,公子白體內的火焰旋風轉成了溫和純正的仙氣,——將公子白的內丹和靈神凝練安撫,在公子白內丹重和築、靈神穩固之後,司徒焱焱才收了法術。“三個時辰後丹爐自動開啟,你們把他接回家修養幾天就可以全部復原了,為了除掉他元神上的陰寒之氣耗費了我們許多力氣,至少要靜修兩三個月才能恢復。他掌心的符咒我們參不透,也無法破解,所以他復原後要小心出入提高警覺以防不測,待想法破解了符咒後才可放手一搏。你們小心看護丹爐,丹爐開啟後讓焱送你們離開。”
  司徒焱焱對嘯月他們做了詳細的交代後,重新召喚出火魔焱幫忙看守丹爐後,帶著重霧和驚嵐在空間中隱去,想來是去靜修恢復法力去了。於是乎,嘯月帶著李寵和陳玄鬱悶的守在熱乎乎的丹爐邊上,等著公子白新鮮出爐。一片寒冷和漆黑,無邊無際,公子白感覺自己像一條在即將凍結的海水中游泳的魚一樣,無論如何努力總是逃不脫陰冷的感覺。冥冥中公子白覺悟到 正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在侵蝕他的元神,本來可以給元神和身體提供能量和溫暖的內丹此時一點兒力量都借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堅強的意志支撐著元神不滅,他心?清楚得很,元神稍有停頓就會被這股冰冷的力量凍結,他的靈魂也就從此在世界上消失了。完全沒有時間概念,公子白的元神在冰冷中掙扎,忽然間感覺到冰冷的力量似乎受到阻礙減弱了少話,得到喘息的元神趁機凝眾作勢避免了不支消散的厄運。又過了一段時間,內丹處忽然爆發出一股活力四射的力量,力量在體力運轉不休逐漸升溫由溫暖變為灼熱,灼熱化成一股風暴,在灼熱身體經脈的同時跟那股陰冷的力量激烈的碰撞起來。瞬間之內,一切失去的感覺都被恢復了,冷熟酸疼諸般苦痛一股腦兒的在體內發作,偏偏連呻吟兩句發洩一下的權利都沒有,真是比滿清十大酷邢還殘酷啊!當公子白感覺自己要爆炸的時候,體內的陰冷之氣也消失了。體內的溫度一點點兒的下降,內丹和元神如水鍋?翻騰的湯圓一樣隨著溫度的降低回歸了正軌。經過這一番折騰,公子白鋼鐵般的意志變得跟豆腐腦一樣虛弱了,徹底進入了完全的休眠狀態。微風透過窗戶的空隙鑽進了公子白的臥室,把熬紅了眼睛的嘯月和陳玄製造出的飽含尼古丁的煙霧帶出房門,讓被煙熏得發黃變黑的李寵顯露了出來。渾身打了個冷戰,公子白一骨祿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沒等嘯月他們發出驚呼,公子白先叫出來了:“這是誰呀?在屋?抽這麼多煙,熏黑了牆我還得花錢重新弄。”
  說完被滿屋子的煙嗆得一連串的咳嗽。李寵第一個飄過來圍著公子白轉了兩圈後,開心的:“老大還知道心疼錢,一定沒問題了,咱們可以放心了!”嘯月和陳玄見公子白醒了,趕緊掐熄了煙頭,圍過來在他前胸背後一頓拍打,激動了半天才說出話來。嘯月武器就和公子白算帳:“你小子總算是活過來了,害我們從早到晚沒吃沒睡,這個損失你非賠不可!”陳玄激動之餘有些義憤填膺:“師叔啊,你可算醒了!三仙廟的三位大仙讓你給累得要休長假,我們在這?眼珠不錯的盯了你一整天,你醒來後連衣服也不顧穿就埋怨我們抽煙,是不是太那個了?”

“要不是你小子看不好旗子,讓人家用你的旗佈陣來陰我,我能著了每人的道兒嗎?”
  公子白裝出長輩的樣子擺出臭臉來給陳玄看,話說了一半,公子白想起陳玄剛說他沒穿衣服的事來了。他記得在暈倒之前是穿戴整齊的,不知道在司徒炎炎的丹爐?面睡了一覺後渾身上下已經寸縷不剩了,很奇怪的問道:“你剛才說我沒穿衣服,我怎麼能沒穿衣服呢?”公子白的疑問立刻把陳玄和李寵樂倒了,嘯月還算仗義捂著肚子忍著笑對他說:“小白呀,說到瞪眼睛說胡話你可以排名天下第一了,你看看自己整個人都曝光了,還在這嘴硬,你不覺得冷嗎?”
  說完還故意施了個小法術,吹了一口冷氣到公子白身上,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的公子白在嘯月弄出的冷風之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低頭觀看,果然見自己光溜溜的全身通透,想到嘯月和陳玄聲稱看了自己一整天,公子白還不委屈,立刻拽過床單把身體裹了起來,然後和嘯月他們算起賬來:“你們太不夠意思了!我可是受了傷的人,你們不好好照顧著,還把我脫光了晾著,萬一弄出個肺炎還是非典型性的怎麼辦?”
  李寵這時候站在公正的立場說了話:“老大,不是咱們有看裸男的嗜好,而是你從爐子?出來後渾身滾燙的跟剛熟的鴨子似的,而且你屁股上有神跡、手上有神秘的符咒,咱們怕你散熱不好腦袋燒出病來,怕你身上的東西有變化要了你的命,才把你晾到現在的....”李寵接著把公子白暈倒後的事情交待了清楚。“竟有這樣的事,我倒要看看神跡和符咒有什麼了不起?公子白聽完了全部經過,在心底表示了對司徒炎炎一眾的感謝後,開始研究起身上的印記來。利用初中學過的物理知識,通過一連串的鏡子反射後,公子白清晰的看到了他臀部上腳印。經過反復的目測和精確的尺子測量,公子白確定它臀部上是一隻四十號的袋鼠牌皮鞋完整的鞋底印記。看罷之後,公子白讓嘯月用數碼相機把謝印拍下來傳到了電腦上,然後四個腦袋八隻眼睛一起在螢幕前面研究起來,五分鐘後,公子白第一個把腦袋拿開,拍著嘯月肩膀問道:“嘯月大哥,是不是神跡咱先不提,這個鞋底印你不覺得有點眼熟嗎?”
  “是有點眼熟。讓我仔細想想,四十號的袋鼠鞋,鞋底花紋上的袋鼠少了一個耳朵。”
  嘯月沉思了一會拍著大腿叫起來:“我想起來了,這是商瓷那小子的鞋底印,上次出去逛街,那消息圖便宜買的特價鞋就是袋鼠的,”特價的原因就是鞋底花紋上的袋鼠少了一個耳朵,當時我還嘲笑他鞋上的袋鼠是個殘疾動物呢!”“對、對、對!當時我們都在場,而且昨天晚上商瓷老大穿的就是這雙鞋。”
  李寵在一邊補充起來。“我看著也像,你們倆這麼肯定,看樣子是錯不了了。”
  公子白笑到半路臉色又暗了下來:“說到神跡,在這個城市?也只有商老大一人,.他一定是在陣勢?遇到了危險,沒辦法才留下了一個腳印來警示我們,可他這個腳印不會說話,只能在我屁股上添個花,說到底,商老大是出了麻煩,而且這個麻煩肯定比我遇到的還要大。”
  說到商瓷,屋?的氣氛立刻沉悶起來,最難受的要算陳玄了。“師叔,這都怨我,要是我再機靈一點兒,就不會讓人利用法旗去害商老師和你了。”
  陳玄低著腦袋又點了一根悶煙.公子白走過去,把陳玄手上的煙搶過去,扔到了垃圾筐?,坐到他身邊安慰道:”你小子不用自責,那個算計我們的傢伙非常厲害,單憑一個陣勢就可以把我們玩成這樣,論心計和實力可能我們都不是對手,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不公開和我們衝突.像司待炎炎說的那樣,我們現在必須低調一點兒.”.
  “是呀.那個傢伙可以把茅山派的東西隨便使喚,越想越可疑.他成心算計你,你不中招兒才怪呢!我們先給茅山派的清靈子發個郵件,讓他查一查茅山派歷史上出了什麼叛徒、還剩下多少老而不死又好惹事的,興許對我們有點啟發.”
  李寵一邊說一邊連上了網際網路,要給茅山派的秘密郵箱發電子郵件.”先別著急,把我手上這個符咒也發過去,以清靈子師兄的實力應該有些頭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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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琢磨了半天,對掌心上只有芝麻粒大小的超小型咒一點體會都沒有。把令人頭大的解迷任務交給清靈子後,公子白帶著嘯月和李寵在家?蹲了兩天。在這兩天內,城?的鬼和妖的活動頻率明顯增加,上萬隻眼睛把S市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了然和商瓷依舊是人間蒸發遁尋不見,沒辦法公子白和嘯月只好通過各自的關係把搜尋範圍擴大到了全國,全世界。整個人界幅員遼闊,有許多地方連神仙都沒去,要想藏兩個人容易,想找出來就難上加難,公子白和嘯月發出擴大搜索範圍的命令後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這樣的命令就等於把尋找了然和商瓷的行動歸入了無限期的行列。第三天早晨,天剛亮的時候,公子白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本就鬱悶的公子白迷糊的從床上爬起來,披著睡衣走向房門,一邊走一邊嘟囔:“這是誰呀?一大早的就不讓人安寧。門上有門鈴不知道按,就知道亂敲亂砸製造噪音,一點兒素質都沒有!”嘯月沒有搭話,以鼾聲做為對公子白的回應,公子白揉了揉眼睛從門鏡看出去。兩個人正站在他家門口,臉長得什麼樣子不是很清楚,可他倆身上一藍一紅兩件馬甲卻非常醒目,不待公子白髮問,門外一位穿藍馬甲的先開了口:“請問這是公子白府上嗎?”  
  “沒錯。我沒訂報紙,也沒訂牛奶,你們送錯了地方我可不給錢……”  
  隔著門公子白以為兩位馬甲是送報紙送牛奶的清晨二人組。“那就對了。我們不是送報紙和送牛奶的,我們是送信的。你接好信,我們回去可以複命了。”  
  確認了公子白的身份後,紅馬甲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快遞公司我見得多了,沒有人你們這樣裝扮的,給我送什麼信啦?”  
  公子白還沒轉過彎來,一紫一黃兩道光芒隔著門向他的胸口射了過來。眼見光芒襲來,不知底細的情況下公子白可不敢硬接,急忙一挺身,來了一個鐵板橋直挺挺的倒往地面躲過了光芒。公子白摔在地板上的聲音把嘯月驚醒了,法像?的李寵也同時嘵了出來,嘯月推門而出時候,李寵已經穿門而出尋找兩位突然出手的馬甲兄弟去了。嘯月伸手拽起在地板裝挺屍的公子白,問道:“外邊的是什麼來路?這麼大的膽子殺上門來了!你傷著沒有?”  
  公子白活動了一下脖頸和四肢,回答道:“我沒事,你去看看小李,他追出去了。”  
  “不用看了,我回來了,外面三條街以內啥也沒見到。老大剛才襲擊你的長什麼樣,你看清了嗎?”公子白話音剛落,李寵就從窗戶外面飄了回來。  
“沒看清長什麼什麼,就是兩個穿馬甲的,自稱是送信的,沒看見信在哪,先給我來了兩下子,讓我摔的不輕。真是點子背呀!想睡個懶覺都不行。”  
  公子白一面感慨時運不佳流年不昨一面往臥室走,然後發現在客廳的茶几上放著一紫一黃兩個尺長的大信封。“難道真是送信的?”看見了信封,公子白領著李寵和嘯月走了過去。到了近前,只見茶几上的兩個大信封上寫著一樣的字句:人界俊傑公子白君親啟。一見信封,李寵的興致立刻上來了,跑到公子白的耳邊催促道:“老大,這真是給你的信,趕快拆開看看是誰寫來的,寫了什麼?”  
  試探了一下沒發現信上有害人的法術禁制,公子白拿過紫色信封撕開,信封?面是一張清新香氣的紫色信紙,信紙上用金色的字寫道:“字達人界俊傑公子白君,與君交好者商瓷乃本界在彼界之代表,其無故失蹤之事本界聞之深感怪異,本敦派員查訪,但恐本界中人不諳彼界事故,徒勞無功,或激起其他各界敏感反應,造成六界動亂。聞君隆情寄義,又與商瓷失蹤不無關聯,思量許久廣徵眾民意後,決定由君擔此重任,徹查原委,重尋商瓷。望勿推辭,洗耳恭聽候佳音,仙界事故調查處致。”(正文下麵煞有其事的蓋者公章,還注明了西元紀年的日期。)看完了紫色信封中的信,公子白又拆開了黃色的信封,信紙是帶著厚重檀香味的黃色,上面用朱砂紅色寫著正文。這封信是佛界寫給公子白的,正文除了把‘商瓷’的名字換成了‘了然’,把‘仙界’的成為換成了‘佛界’外,跟仙界的用詞同出一轍一般無二。看完信後,公子白沉沒半響,說了兩個字:“無恥!”
李寵不解其意問之,公子白怒解:“這佛仙兩界的代表在人界出了事情,他們不方便派真正的仙、佛來查,怕的是因此擾亂了人界的安寧和被其他各界說閒話。想找人來幫這辦又不放心,所以就把這個差事扣到我還算是人界中人的人身上了。這我也沒意見,正像他們信?說的那樣,了然和商瓷的失蹤和我不無關聯,可讓我生氣的是他們的態度,顯然是兩家的老大商量好了,寫了一樣的信來,派兩個穿馬甲的送來,扔小信就跑路閃人,讓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這分明是合夥整我,把屎盆子硬扣到我腦袋上,望死路上逼我!”  
“你這麼一說,佛仙兩界的老大是有點兒無恥,分明是仗著嘴大胳膊粗欺負你。不過,就算沒他們的信,你不是也要管這事嗎?他們既然寫信給你,這兩封信就成了你的護身符,拿這兩張紙來蒙兩家的人哪個敢不配合!不管他們無不無恥,起碼給的這兩張紙還有用,收好吧!不過他們有點兒官僚主義,如果我老爸做事的話才沒工夫打這種務虛的官腔,給你千八百年的道行,讓你橫行才是實在的。”  
  嘯月籍著公子白的思路發了一下,多少還有些意見性。被穿馬甲的信使搞壞了心情的公子白一眾沒有了睡意。多了個沒滋沒味的早晨。跟往常一樣,公子白帶者李寵這個隱形保鏢去做律師的正經工作。嘯月則為了了然和商瓷的事情去東奔西走,他們之間時刻保持著電話聯繫。在公司?,公子白沒有閑著,處理完了日常事務後,就打開了自己的郵箱,查看是否有師兄清靈子的回信。看來清靈子大師兄對手機電腦一類的現代化產品有比符咒法術更濃厚的興趣。而且對網路通訊技術的掌握已經有了很深的造詣。  
  郵箱?面好幾封清靈子發過來的電子郵件,對於公子白所中符咒他沒有找出正確的名稱和破解方法,但是卻把茅山派和其他派中十幾種解咒的高深法術都作為附件發給了公子白,對其中特別負載的法術還特意掃描了原版的圖片作為注釋,希望讓公子白一一試用。對出現了可以使用茅山派高級法術的神秘人物,清靈子表示了高度的關注,但也因此叫苦不迭,茅山派已經傳承了三十五代,從三十四代往上有名有號的長輩不下一千,其他門人弟子不計其數,想在短時間內從中理出頭緒找出可疑人物來,著實可以要了他和幾個得力弟子的老命!發了一封感謝和慰問清靈子的郵件後,公子白把所有的解咒方法一古腦的拷貝到移動硬碟?去,準備在晚上沒事的時候拿出來鑽研。整天讓他看著掌心處蟑螳糞一樣的不明符咒,更重要的是搞不清這符咒什麼時候發作,有什麼樣的作用的確是不小的心理壓力。  
午後兩點鐘,公子白放下手上的工作,從公司的大樓?走出來準備吃午飯。之所以挑這個時間吃午飯,是因為在中午的時候周圍的大小飯店都會擠滿了吃飯的白領,想找個清淨的地方吃頓飯實在不容易。這時候出來就不同了,過了飯口時間飯店?的作為任意選,廚房的師傅也不會因為點菜的太多而糊弄著炒菜。能自主選擇午飯時間,也是公子白做律師的一大理由。公子白在街上轉了幾轉,找了一間門面不小的素菜館鑽了進去。公子白剛走過門檻,李寵就喊起來:“老大,老大!你走錯地方了吧?你和嘯月都是肉食動物,到素菜館吃什麼呀?”  
 “魚生火,肉生痰!這兩天我的火上的夠大了,不能再吃肉類了,得吃點清淡的敗敗火。這叫食療,你懂不懂?”  
  公子白一邊用心神和李寵交談,一邊找了一個靠窗戶的桌子坐了下來。“我還能不懂食療嗎?跟我老爸許多年,養生的那一套沒人比我懂了。只要你老大高興,你要吃南極企鵝我都贊同,我是怕你心不在焉走錯了門口,才好心提醒你的。”  
  李寵確實是覺得公子白的精神有些恍惚才開口提醒他是否進錯飯店的,聽見公子白的回答放下心來,不再管他吃的是什麼了。公子白坐下後,服務生立刻拿著菜譜走了過來,帶者職業的微笑問道:“先生,請您點菜,本店的特色菜都在第一頁。”  
  公子白接過了菜譜後,從前到後的看了兩遍,肚子轟鳴,面對菜譜商店上百道菜卻難以決定吃什麼。5分鐘過去了,等著公子白點菜的服務生臉上還掛著職業微笑,可是眉間的不耐煩是掩飾不住的。經過李寵的提醒後公子白對在桌邊的服務生報以歉意的微笑,然後開口點菜;“黑白配(白菜片炒黑木耳),紅綠燈(胡蘿蔔炒青椒)就這兩個菜,再來半斤韭菜餡包子。”
“您不要點酒水飲料嗎?”服務生飛快的寫完了點菜單,開始推銷酒水。  
“不用,就這些。如果有免費的茶水給我上一壺。”  
  公子白說出了令服務生失望的話,可服務生還是有職業道德的,儘管公子白點的都是便宜菜,依舊微笑的給他一壺免費的茶水,然後到廚房下單去了。菜上的很快,公子白吃得卻很慢。而且還點了一根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窗外的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飯店之內連服務生都退下了,只有他一個人獨坐,一片透明的玻璃就把他和喧鬧的城市隔成了兩個世界。如果了然在這?一定會說出點禪悟來,如果商瓷在這?更能博古通今的引出一堆滄海桑田的感慨來?可此時只有他一個人,心中不免孤獨黯然。菜吃得就更慢了。李寵見公子白情緒低落,正要跳出來舒緩氣氛,公子白忽然被某個事物所吸引從飯菜上移開了目光。李寵順著公子白目光望去,只見對面馬路上健步走過來一位風塵僕僕的老年道士。老道士一身快褪色的道裝。手?拿著拂塵,身上斜挎一個黑色的布兜,鞋襪上滿是泥漿。黑的髮髻因為灰塵的關係成了灰色,可是道士的雙手和生滿萬戧斧燥般皺紋的臉卻非常乾淨,尤其是一雙眼睛格外有神,就是這個道士吸引了公子白。公子白正舉著筷子思考是夾白菜片還是夾胡蘿蔔絲的時候,突然臉上有一陣火辣辣的感覺。我也沒有日光過敏症啊,怎麼不舒服呢,公子白抓了一下臉,往窗外一看正碰上老道射向他的兩道目光。老道見公子白對他的目光有感應後,露出了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橫過馬路徑直往公子白所在的素菜館奔過來。莫非這個道士是沖著我來的?一個念頭不受控制的從公子白的腦海?跳了出來。轉眼間,老道過了馬路進了店門。躲在服務台後面的值班的服務生見有客人上門,馬上迎了上去,見來客一身道士打扮,禁不住楞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招呼了。  
  服務生語塞,老道卻很開朗,走到公子白對面的桌子上坐下來後對服務生說道:“難道你們這素菜館不對和尚和道士開放嗎?你放心,我來這?不是化緣要錢的,吃飯吃菜都會給錢的。”  
  這個道士有點奇怪,進屋來完全不按道士的規矩稱呼敬禮,反而和普通人一樣招呼飯菜,且看看他還有什麼作為。公子白的好奇心作祟,暗自對道士的舉動留起了心眼。老道對服務生的詫異和公子白的注意不加理會,自顧接了服務生遞過來的菜譜翻了起來,足足翻了五分鐘後,才抬起透對服務生說道:“給我來一碟非常鹹的鹹菜,至於?面是黃瓜還是土豆你們自己看著辦。但是一定要夠鹹,再來半斤非常熟的饅頭,白麵黑面的無所謂,一定要夠熟。”  
  服務生對道士的要求好不失望,但老闆和社會大眾都說了“顧客就是上帝”,不管道士和上帝挨不挨邊,點的菜值幾個錢,他都得陪著笑臉招呼。過了一會,服務生把加重了鹽的鹹菜和猛火加熱的饅頭給老道端了上來,老道用筷子夾了一口鹹菜放到嘴?,嚼了一下後大聲叫好:“好,果然夠鹹,比閒事還鹹!”隨後又抓了一個熱氣騰騰的饅頭咬了一口大贊道:“好饅頭!夠熱,吃了以後連心都跟著熱起來了。”  
  說完後,伏案大嚼,狼吞虎嚥風捲殘雲,吃的好不痛快。老道埋首吃了一陣,抬頭看時發現公子白正盯著他,隨即笑道:“這位施主和貧道頗有眼緣,剛才貧道正愁到哪家吃飯,剛好看到施主臨窗用餐,不由自主就走了儘量。不想刺家飯菜正合貧道胃口,真是托了施主的福啊!”“這可不敢當,饅頭鹹菜能吃的比山珍海味還要有興致,話語又包含哲理,道長若不嫌棄小子,就請移駕過來賜教。”  
  公子白覺的老道的行為怪異,話語重另有所指,乾脆來個打破沙鍋-問到底,請老道 一起過來吃飯。老道也不推辭,伸手把剩下的鹹菜和饅頭劃拉起來,挪到了公子白的桌上,重新坐下後說道:“我沒有看錯,施主跟我點的菜一樣,熱心又好管閒事。”  
  “道長說的又積分道理,不知道長是會推八字算命呢,還是精通相術?”一見面老道就給公子白劃出道兒來,把公子白的性格說了出來,公子白從好奇心就更強了。老道聽公子白髮問,哈哈一笑,又咬了一口饅頭咽下後才回答道:“什麼八字、相面,那些江湖技倆貧道一概不通。只不過是走的地方多見的人多吃的菜多,能從人點的菜、吃菜的模樣上看出點兒東西來而已。貧道隔路看家施主一個人舉筷猶豫,而且點菜又透出諸多煩惱,一時動念才跑進來。又見施主可以聽出貧道的弦外之音,誠心相邀才說出進來的原由的。”
  見公子白剛在不久遇到街邊的假和尚後倒了大黴,現在又和街邊的老道勾搭上了。李寵有些看不過眼,立刻在公子白的腦子?面嚷嚷起來:“老大,你不是找過了然大師得到指點了嗎,怎麼又對路邊的老道感興趣了?請他吃飯算是做好事,可不要聽他胡說。”  
  公子白當然對李寵說的有所考慮,但是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心?有數,看他眼中神光,像是有點根基的人,聽聽他怎麼說,我們現在找了然和商瓷一點兒線索都沒有,難保他不是什麼高人,興許能給咱們點提示呢。反正這頓飯我是吃不香了,如果能換回有價值的建議,也算是以小搏大投資成功。”  
“老大,既然你有算計,我就不多說了。如果他淨說些不正經的,可別怪我收拾他!”見公子白認准了要套老道的話,李寵便退到一邊運氣,單等老道言語上出現茬頭兒弄幾個雷劈過去。公子白暗笑老道不知道正頂著雷說話,接著問道:“八字、面相能知人吉凶,我倒相信。可單看人點菜吃飯就知道他的處境,這我可是頭一回聽說,道長可否詳細解說?”“舉一個通常的例子,勤奮工作的人可以廢寢忘食,貪圖享樂的人會暴飲暴食,憂心重重的人食不知味,飲食的選擇可以反應一個人處境和心境。”  
  老道先講了一個基礎理論,隨後在公子白的盤子?夾了一個木耳放到嘴?,接著說道:“這道菜叫黑白兩道,這黑白就代表著善惡、進退、正邪多種對立的意思。施主點這道菜的意義大有說法,不是普通的進退兩難,善惡抉擇,而是代表著游走陰陽兩界的意思。”  
  老道語出驚人,把公子白的處境說對了三分,公子白心中大奇,追問道“道長,說得有些道理,那這道紅綠燈又作何解呢?”  
  老道不緊不慢又夾了一根胡蘿蔔和青椒放進嘴?大嚼,待咽下後方出言解釋:“紅綠燈,單論其名是現今指揮行人交通的信號,若論其味則是甜辣相問,這道菜說明施主心中感觸頗多,遇事無頭緒急於得到指點。”    
  不等公子白往下問,老道將他面前的韭菜餡包子拿起來一掰兩半,扔了一半入口,把另一半放到公子白麵前說道:“這包子表面乾淨,內?卻多是雜亂的韭菜餡子.施主點它食用,說明施主表面鎮靜,內心卻亂如雜草。”  
  老道說完,公子白正好掐熄了手中的煙,把剩下的煙頭放進煙灰缸?.老道將公子白吸剩下的煙頭拿到手?看了看又有新發現:“施主用餐時一直在吸煙,煙的牌子很有趣―——雲煙,觀察形勢,施主當是愁雲籠罩身處迷霧之中。”  
  頓了一頓,老道直視著公子白的雙目,一字一句地問道:“貧道從施主飲食中僅能查知這些,是否如貧道所言,施主可憑心而論。”  
  公子白沒想到,他隨意點的兩道菜,幾個包子和一支香煙,竟然把自己的處境全部暴露給這個素不相識的老道。能夠解釋得通的理由只有兩個,一是這個老道確是高人,二是這個老道是知道公子白底細的仇家特意派過來玩他的,在不知道老道的來路之時,公子白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嘮:“道長言之有理,確實是高人!小子正是因為一些事情無法解決,而心亂如麻食不知味。道長既然能看得出我的處境,不知可否指點一二?”  
  “這個就難了。我來問你,你還記得你點的第一道菜是哪個嗎?你剛才第一口吃的是哪種食物嗎?說給我聽,憑你我的眼緣或許能給你想個辦法。”  
  說他胖他就喘,老道被公子白讚揚過後來了精神,露出事有可為的態度。公子白此時心?暗想,不管你是真的有道行,還是仇家派來玩我的,只要聽你說出解除危機的辦法就能分辯出一二。主意打定後,公子白據實向老道交了底:“我點的第一道菜是黑白兩道,吃的第一口菜是木耳。”  
  老道聽後捋著鬍鬚閉目半晌,然後睜開雙目低聲說:“原來如此,施主陷入如此境地的原因是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先是選擇了遊走陰陽之間的出路,又選項了親陰遠陽的方向,一切因由都起於此。施主若能及時舍去陰事所累,一心回轉陽世,必可雲開見日大展宏圖!”老道一說完,李寵立刻急眼了,沖著公子白嚷嚷道:“老大,他這分明是挑撥我們兄弟倆的關係。記得了然大師出事前,咱們就遇到一個假和尚,非說是我帶給你禍害的,結果當天了然大師就失蹤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道,雖然換了一個方式和說法,還是變著法的圈攏你把我拋棄了.這?面一定有陰謀!”“剛開始我也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兒的,還以為他真的有道行呢。說到現在,才發現他別有居心,也想起了你說的那個假和尚。我拖住他,你給他一下子,弄暈了回去拷問,我就不信在冥界的酷刑下,他敢不招!”為了找出了然和商瓷的下落,公子白可以說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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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突然冒出來轉著圈套的行為可疑的老道更是不會放過。連刑訊逼供這種極端的辦法他都要嘗試。一瞬間公子白和李寵完成了思想交流。公子白笑著對老道說道:“小子還是不明白,所謂的陰事指的是什麼?請道長明示!”老道消滅了一個韭菜包子後,一本正經地說道:“施主這是明知故問,既然承認游走於陰陽之間,哪能不知道我所說的陰事指的是什麼?一定是施主捨不得,才這樣故意問的。”  
  趁老道跟公子白說話的功夫,李寵飛臨老道的頭頂,把憋了好半天的邪火化成一連串的陰雷當頭轟了下來。氣歸氣,李寵知道公子白要的是活口,不敢用上全力,只希望把他弄昏了帶到沒人的地方慢慢“折磨”。哪成想,李寵這一串陰雷下去,沒傷著老道,反倒把自己給轟上了半空。陰雷在離老道頭頂一尺的地方像受了蠱惑的蒼蠅一樣亂哄哄的掉轉頭全打到了李寵的身上。老道雙目神光暴射拍案而起,身影轉眼間籠罩在一層霞光之中,臉上的寒意把對面的公子白逼退了三五步,震耳欲聾的暴喝發自老道的口中:“小輩,有眼無珠,放著仙人指路不走,偏要去鬼門關!咎由自取,莫怪我無情!”  
  說罷,手中騰起無色光華,顯然是對公子白和李寵的行為極為憤怒,忍不住要出手了。李寵被震出了房頂,好在他出手不重,受到的反震也不重,在半空中略一停頓,立刻回轉穿過窗戶護在公子白的身邊,挺起小胸脯對這霞光中的老道說:“我呸!誰知道你是什麼變的?在這?跟我裝仙人!就算我老大要去鬼門關,冥界也是夾道歡迎。倒是你,處心積慮借題發揮裝貓變狗的,根本就是有陰謀。我們兩個,你一個,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  
“小李,你這個做配角的,怎麼把我的臺詞給搶了去?”公子白往前站了站,露出了被李寵擋住的半張臉,對這老道喊道:“我兄弟說的對,管你是仙人還是狗人,我們倆今天在這就跟你幹上了,看你能把我們怎麼地!”老道本已怒不可遏,見公子白和李寵站在一起,分毫不讓的跟他叫板,本來洶洶的氣勢不知道為什麼就弱了三分。公子白和李寵這兩天被連續不斷的輩運憋屈壞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發洩的物件,哪能輕易放棄泄火的機會,不管是不是對手,擼胳膊挽袖子並肩子就往前沖。  
  “無知小輩,今日不跟你們計較,來日方長有你們後悔的一天!”公子白和李寵都沒有想到,氣勢驚人的老道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變成了紙老虎,扔下一句話後光影一閃穿窗而去了。  
  “什麼東西?有種別跑啊!”“隨時恭候,歡迎騷擾!”公子白和李寵一直追到窗戶邊上,沖著老道逃走的方向叫囂起來。他們倆叫囂完了,才想起來,這麼在飯廳?搞風搞雨的,服務生看見了可不好解釋。他們急忙回頭看飯店?的情況,結果發現諾大個廳堂?面居然沒有一個人。“這是怎麼回事?街上這會兒也沒有人那?”李寵看過四周,也是沒發現半個人影。  
  “讓我想想,這?面有蹊蹺!”公子白點了支煙,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想弄明白出了什麼事。公子白的屁股剛坐上椅子,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從心底生了出來,仿佛事大夢初醒一樣,街上又有了行人,飯廳?的服務生又出現了,連被老道吃掉的菜和包子都回到了盤子?。一切都回到了公子白剛剛點菜用餐的狀態,只有桌子上的煙灰缸?那支吸完的煙蒂還可以證明這?剛剛發生了一場驚變。  
  “服務生,算一下帳。”公子白重重的吸了兩口煙,把煙熄滅了按在煙灰缸?,起身結帳。“一共是二十六塊八,給二十六就成了。”服務生的業務熟練,把帳單送給公子白過目,“剛才來的那個老道呢?”公子白給錢的功夫,順嘴問了一下服務生。“什麼老道?這會兒就您一位顧客,我這店要等到晚上六七點鐘才上人呢。”  
  還是那個服務生,看著她一臉詫異,就知道在他的記憶?根本沒有老道進店的事。不用問,剛才一定是和李寵一起中了高深的幻術,或者被捲入了另一個玄妙的空間,等於做了一場白日夢。  
  晚上五六點鐘,在城?轉了半天的公子白和在一天之內跑了半個中國的嘯月在街邊會合了。他倆一起往家?溜達,一邊談起當日見聞,說話間提到了在飯店?遇到了神秘道人的事情。嘯月聽後哈哈大笑,拍著公子白的肩膀笑道:“小白,你沒發現嗎?一會兒和尚一會道士的,都是變著法的想拆散你和小李的夢幻組合。這?面文章可能不小啊!”
  “我也注意到了,尤其先前那個和尚,說我有大劫難,而且會株連朋友,如果把小李交出去就不會有事。今天這個老道,沒有明說,暗地?也是這個意思。我雖然不相信小李會帶給我劫難,可了然和商瓷的失蹤卻是跟我都有點關係,該不會真是我有劫難,連累到他們了吧?”  
  嘯月的話頭,讓公子白把他的夢境和假和尚、怪道士的事情串連了起來,現在他還真有點擔心真是自己的劫難把禍事帶給朋友們的。“別聽他們的屁話!他們是趁你心神恍惚的時候來蒙你的。先知道你的底細後,無聊怎麼說都可以跟當你的處境貼題。你點黑白兩道,如果捧著你說,可以說你少年得志縱橫黑白;你點紅綠燈,可以說是聰明睿智懂交際知進退;你吃包子,可以說是包羅萬象胸中錦繡;你抽煙,可以說是扶搖直上飛黃騰達。我這麼說不是跟你拉風時候一樣嗎?你也不會說我解釋的不對吧?”  
  嘯月從來不信邪,若不是他本事是貨真價實的妖狼,完全可以作為唯我主義者學習的典型模範了。“最好像你說的那樣。”嘯月的說法沒有讓公子白的擔心盡去,但多少給了他一些積極的動力,公子白跟著他笑了笑心情好了不少,轉而想到一個實際的問題:今天晚上的晚飯如何解決?  
  嘯月奔忙了一天肚子很餓,無論從形式到內容都急需補充,可這位妖狼族的王子根本不會生火做飯,只能吃現成的。公子白也奔忙了一天,可是心情不好,會做飯,但他不想吃也不願意做。去飯館吃?不好的,嘯月不喜歡;吃好的,嘯月興致上來後就是無限制,一頓飯下來很可能讓公子白半年的收入都變成食物。這個險公子白和嘯月都不敢冒。  
  於是乎,一頓飯難倒了兩位英雄漢。蘑菇了半天,他倆最後決定回到家?,看冰箱?面還有什麼現成的東西,將就一下混一頓算了。還立下了不找回了然和商瓷不下飯店吃飯的旦旦誓言。誰先進了門誰就能在冰箱?搶到足夠多的食物,為此,餓著肚子的公子白和嘯月從離小區兩條街以外就開始賽跑,最後在公子白家門口展開了激烈的拼搶。  
三五個會合後,鼻子特別好使的嘯月感到了不對,示意公子白停下來。在嘯月的示意下,公子白停住動作,壓低聲音問道:“這是我們家,有什麼問題嗎?別告訴我你聞倒?面有炸彈!”  
  嘯月聳動著鼻子,再次嗅了嗅又仔細看了看門牌號確認自己沒有走錯門後非常鄭重的對公子白說:“有點不對頭!屋?沒有炸彈,有雞蛋,而且是著名的芫荽炒雞蛋!”公子白的嗅覺跟嘯月比是差得很遠,沒法隔著兩層門板聞到屋?的氣味,不過他的腦筋轉的很快,馬上做出了猜測:“你是說小方回來了?也對,敢在咱們家?面生火做飯的也就是他了。”  
  嘯月在公子白的提示下想起了屋?的飯菜想起很可能出自方怡心之手。自從在群鬼夜宴上吃了仙果,方怡心就被司徒炎炎帶回三仙廟修煉,從此之後公子白和嘯月就沒有了現成的早餐和晚餐,飲食水平更是急轉直下一日千里,而且把好多錢都扔給了飯店。曾幾何時,公子白和嘯月夜想找個廚子回來伺候飲食,可是找道人鬼商界就是沒找出來一個能做出適合他倆口味的廚子來。  
  公子白和嘯月在門口聞著味兒擠眉弄眼,就差一點兒要弄幾掛鞭炮出去放了。他倆光顧著高興,忽略了對他倆爭吃沒興趣的李寵。李寵早在他倆爭相進門之前就已經進屋了。他倆在門外嘀咕什麼,李寵隔著門聽得一清二楚,故意提高了音量在屋?喊:“小方姐姐,才菜?多放點鹽,非讓某些人吃了不會說話,免得他們躲在門後面滴滴咕咕。”  
  “真的是小方回來了。萬歲!萬歲!”明知道李寵在說他們的壞話,公子白和嘯月還是歡呼著沖到了屋?,沖向了廚房。李寵找到了整治公子白和嘯月的機會是不會錯過的,緊跟在他倆的後面說:“有時候,我想不明白,到底是美女在你們的心?重要,還是美餐在你們的心?有誘惑力?還有你們這萬歲是為小方姐姐喊的還是為晚餐喊的?”  
  “當然是為小方喊的,當然夜包括這頓晚餐。”嘯月飛快的作答,然後追著公子白撲向餐廳。方怡心端著一盤燒好的紅燒肉出現在餐廳門口,閃了閃身避免公子白和嘯月飛濺的口水掉到菜盤?。把菜拿到了餐桌上,微笑著說:“司徒大姐說你們遇到了麻煩,白哥還受了傷,我聽了待不下去,就跑回來了。你們倒會趕時間,我剛做好了菜,你們就回來了。趕快坐下吃吧,很久沒做了,不知道你們吃不吃得慣。”  
  聽了方怡心的話,公子白大受感動,看著氣質大為改變的方怡心說道:“小方就是性格好、心腸好,其實我們沒有什麼大事,你專心修煉就好了,不用擔心我們。”  
  “是呀,等你修煉有成,小白除了廚師外又多了一個女保鏢。小方妹妹,咱們不能上他的當!信我的,當個受保護的美女廚師就成了,千萬不要去當吃力不討好的保鏢!”嘯月一邊說一邊把盤子?的紅燒肉往自己碗?夾。李寵飄過來攔在盤子前面,還故意把嘯月碗?的肉用法術移回了盤子?:“小方姐姐,嘯月老大的話你可別聽,他就是想讓你天天做飯去填他沒底兒的肚子,白住老大的房子,還想白吃你的飯,可不能讓他得逞了!”嘯月被李寵說的有點尷尬,一時無言以對,方怡心急忙過來圓場:“嘯月大哥只是喜歡吃我做的飯又不想讓我有危險罷了,他可沒有那麼自私。你們呐!沒有一天不鬥嘴的。小李,你趕緊讓他們倆吃飯吧。我現在有了根基,在哪里修煉都可以。而且,我還特意研究了幾樣也可以讓你過嘴癮的,你要不要嘗一嘗?”
純粹 發表於 2008-11-26 22:22
“還有我能吃的東西?那可太好了!以後就不形型色著,我聞味兒了。快讓我看看是什麼寶貝!”李寵聽說方怡心有吃的帶給他立刻來了精神,拋下狼吞虎嚥的公子白和嘯月跑過去看究竟去了。因為參加過群鬼夜宴。見識過冥界鬼魂的飲食,有了鬼仙根基的方怡心別出心裁的研究出了利用人界的食物提煉鬼食的方法。這個方法說起來簡單,但沒有鬼仙根基鬼魂是萬萬做不了。那就是利用鬼仙特有的靈氣,把人界食物中的陰性能量分離出來,並且保留著食物的色香味形,享用這樣的食物遠比簡單吸收食物的氣味或者接飲食物燒化後的能量享受的多。嘗過方怡心提純過的鴨松和肘花兒後,李寵說了一句讓公子白和嘯月噴飯的話:“小方姐姐,你一定要修煉,我堅信隨著你的修煉,你弄出來的菜味美好吃的。  
  “看到好吃的,你們全部一個德行,以後誰也不要笑話我了。”  
  公子白賞了李寵和嘯月各五十大板,然後對小方說:“他倆一夥,以後他倆誰不聽話,就不給誰飯吃,你看怎樣?”“歹毒!陰險!”“欠扁!”公子白話一出口立馬遭到李寵和嘯月聯合反對,同時被兩個肉包子和三個飽含陰性能量的鴨松擊中,悲壯的倒在地上。一個善良的女鬼和一頓可口的飯菜讓公子白、李寵、嘯月暫時忘掉了這幾日的煩惱,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笑鬧過後,已至深夜,各人回房安寢。  
嘯月的鼾聲響起,公子白在自已的房間內開始按照白天下象巨末的方法施展的解咒法術。掌中的黑色符咒不痛不癢,並沒有給施展法術和日常形動帶來任何不便。但公子白深信,存生即是合理的,世上沒有無用的符咒,如果不想法解除,針尖大小的符咒可能隨時會變成泰山般的巨石在意想不到的時候把人壓扁。公子白不信清靈子給他的這麼多占人智慧的結晶?找不到一個正確的解咒方法,為了清除這個時刻籠罩在心頭的陰影,他決定利用窮舉排除法,把知道的解咒法一一試用。公子白最先用的是茅山派的解咒術“九轉清心訣”,法力運轉之下,體內蓄積的靈氣有條不紊的往掌心彙集,並且心掌中的符咒為中心形成一個氣旋。靈氣形成的氣旋發著淡淡的青光,由慢至快的旋轉起來,宛如一股龍脊將符咒包圍起來。籍著氣旋轉動的力量,純淨的靈氣循著符咒的縫隙一點一滴的滲透進去,當符咒的縫隙中充滿了靈氣法繼續容納後,那些縫隙中的靈氣就在法力的催動下炸裂使縫隙變得更大,經過了七次靈力的迴圈,公子白覺得符咒已經開始鬆動,以為解咒有望,趕緊加大法力急攻,力求一鼓作氣破除符咒。誰成想,公子白的法力加強後適得其反。掌心的符咒突然冒出了黑光,一瞬間將入侵的靈氣吸得精光,隨後符咒帶動著公子白的手猛然抖動起來,手掌突然失控讓公子白苦心製造的靈氣迴圈在頃刻間化為烏有,法術被破法力公震,公子白氣血翻湧頭腦發熱眼前發黑一下暈倒在床上。噩夢再次光臨,朋友們在公子白的眼前一個個的消失,最後與他一起被綁在那些神秘的柱子上,看著神秘的儀式,感受著人類對異類的恐懼。公子白再次從夢中驚醒,帶著一頭的冷汗在黑暗中點燃了一支煙。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做同樣的噩夢了。第一次,夢醒後見到了奇怪的假和尚,見了假和尚後勻請教了了然大師,然後了然大師就失蹤了,第二次,夢醒後得到了商瓷失蹤的消息,趕去破陣後差點丟了性命,在掌心留下了一個神秘的符咒。而且,了然,商瓷失蹤的順序和夢?一模一樣。白天剛剛遇害到了一個神秘的道士,晚上就第三次做了這個噩夢,難道說還有朋友失蹤?照夢?的順序,這次應該是嘯月了。難道說,這個反復出現的噩夢真的是個不祥之兆,而自已真的要有牽連友人的大難嗎?抽了半支煙,公子白突然想起一事,自已不適用茅山派的九轉清心訣在解咒嗎?怎麼無端的做起夢來了?仔細回想一下,才弄明白,自已解咒失敗後被反震的法力搞暈了,方怡心離開了,嘯月睡著了,李寵在法像中靜修,到目前為止還算人不知鬼不覺妖不曉,這種糗事實在是失敗中的失敗,太讓人笑話了,公子白決定不告訴他們,打死也不告訴他們!身上的冷汗幹了,公子白放下煙頭,抬起手掌,看了看那個讓他頭痛的符咒,一看之下,公子白又冒了一身冷汗,那小符咒不但沒被他的法術破掉,反而長大了許多。
原來只比針法大一點兒的符咒,現在變成了火柴般大小,活像一塊噁心的蟑螂大便長在他的手掌心?。難道說符咒吸收了體內的靈氣長大了?這下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徹底說明茅山派的破咒術對手上的符咒不靈光了。淩晨兩點鐘,公子白在諸多的疑慮、擔憂和隔壁嘯月的如雷鼾聲交互作用下徹底失眠。在用過喝熟牛奶、做俯臥撐、數綿羊等等招數後,公子白終於在早晨六點鐘的時候昏昏睡去。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太陽曬疼屁股的時候,公子白才睜闊朦朧的睡眼,搖晃著從房間?走出來。“吃早飯了!人呢?人都跑哪去了?”公子白看見餐桌上擺著餐具和食物,擺出主的架勢招呼大家吃早飯,雖然屋子?就他一個是人,可李寵和嘯月在他這?被 一視同“人”喊了半天,只有李寵不知從哪里飄飄忽忽的飛到面前。“老大,你最好看看鐘點再發言。現在可不是早飯時間了。”  
  李寵指著牆上的掛鐘對睡眼惺松的公子白說。“昨晚你們睡得都好,就我一個失眠。快天亮了,我才睡了一會兒,就一會兒工夫,能有多長。我看看幾點了?”  
  公子白一邊說一邊看掛鐘:“誰把我家的鍾給調快了?一合眼的工夫就十一點多了!”李寵指著窗外的太陽對公子白說“老大,鍾可以調快,太陽可是誰也調不了的。你看看外面的太陽多高了?桌上的東西是給你留 的,我和嘯月老大都吃過早飯了。嘯月老大都出去半天了。”  
  公子白聽說嘯月一個人出去了,立刻想到噩夢中的情景,有些緊張的問道:“嘯月出去了?他去哪了?他一個人跑出去太危險了!”公子白的態度讓李寵很是奇怪。對公子白說:“老大,嘯月老大英明神武,這個城?很難有PK過他的妖怪和鬼魂,他出去只能給別人製造危險。而且他還有妖力空間防身,就算打不過也隨時可以跑路的。你幹嘛這麼緊張啊?”“這個......這個你就不用問了。等我收拾一下樓,馬上出去找他。”  
  關於噩夢的事情公子白一直沒有向李寵和嘯月過多提及,在沒有確定的根據之前他沒法向李寵解釋,只好支吾著混了過去,不理李寵的進一步追問一頭紮到水池?去洗頭洗臉。洗過了頭臉後,公子白清醒了很多,麻利的穿戴好衣褲,沒出門前先給嘯月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劈頭就問“嘯月大哥,你現在在哪里?”  
  聽筒?先傳來一陣吧唧嘴的聲音,然後才是嘯月的回答:“你小子醒啦?為了找了然和商瓷,我跑到四川這邊來找老關係幫忙了,順道看一下你弟弟英少,我正和他在小飯館?喝酒呢!你要不要來呀?這?的臘肉、臘腸相當夠味兒了!”“行了,你趕快回來吧!跑得太遠,出了事可沒人救你!”公子白聽說找人找去四川去了,很是擔心。“我這一身功夫你還不知道嗎?四川可是冥界的門口,有你的面子罩著,誰敢在這?找我麻煩!你放心吧,喝完了酒我就回去。你真的不過來一起喝嗎?”聽筒?又是吱嘍一聲,不用問一定是嘯月喝酒下肚的動靜,顯然是他和公子英喝上了勁頭欲罷不休了。“我還得在這?聽各方面的消息呢!萬一走開了,有急著找不到我,錯過了機會怎麼辦?你把電話給我家老二,我跟他說兩句。”  
  動員嘯月未果後,公子白只好找弟弟公子英說話。藉著嘯月的電話,公子白和公子英嘮了一陣家常後特別囑咐道:“老二,你多留點兒心,最近我這逞不太平,我怕有人把主意打到你和嘯月的身上。你在四川雖然背後有蜀山和冥界支撐著,但也要小心一點兒。特別是嘯月,你和他喝完酒,就讓他快點兒回來,不要讓他再到別的地方胡混了。”  
  “哥,你放心吧。現在這邊不會有事,嘯月大哥跟我喝完了酒保管他只有回家的力氣,絕對跑不到別的地方去,你還不相信我的酒量嗎?”  
  對公子白的話公子英沒有過多的考慮,但對公子白讓他看好嘯月的囑咐一口應承。“你小子,沒變異的時候就好喝,我可告訴你好多次了,不讓你喝太多酒。你別以為身體棒了就可以胡來。少喝點兒,喝完了把嘯月給我攆回來......”公子白對這個喝酒有量的弟弟囑咐又囑咐才掛掉了電話。李寵見公子白收線,興高采烮的說:“這個電話可是長途加漫遊,這個月的手機費至少要讓嘯月老大心疼得兩天睡不著覺了。還有啊,不知道英少和嘯月的酒量誰大誰小?”  
  李寵提的這個問題讓公子白來回答倒有些難度,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說:“說到酒量,我這個弟弟有先天的優勢,可嘯月是個餐飲無限量,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  
  “沒想到,老大你也有不好回答的問題,真是少見!看來我只好耐心等待答案了。  
  李寵說完晃到一邊去看新租來的碟片了。李寵這一等,等得可夠長的了,一直到天色見黑仍不見嘯月的蹤影。公子白整個下午都在用手機、QQ和符咒在收集鬼呀妖呀的反饋回來的關於尋找了然和商瓷的報告,沒覺得時間的流逝。在李寵的提醒下才發覺嘯月已經整天末歸,情急之下又掏出了電話。正在撥打的時候,客廳中間忽然開了一個空間出口,公子白一看就知道是嘯月的妖力空間。等了半天不見嘯月出來,只聞見一股刺鼻的酒味從空間出口飄了出來。李寵奇怪說:“這是怎麼了,難道嘯月老大的空間改成酒窖了?”  
  公子白用最快的速度推開了所有的窗子,轉回到空間出口前對?面喊道:“我的嘯月老大,你幹什麼呢?”我這個屋子讓你弄得快成酒廠了,而且是白酒廠聯合啤酒廠。”

“你等一會兒,我正在嘔吐。如果我出去的話,你的客廳就保不住了。”  
  嘯月的聲音打著顫從空間?面傳了出來。“什麼?你嘔吐了?”  
  公子白和李寵瞪著包子大的眼睛沖著空間?面大喊,他們都懷疑自已聽錯了。“你們喊什麼?別那麼大聲好嗎?讓城?別的妖怪聽到了會笑話我的。堂堂的月夜之狼嘯月大俠居然讓人給喝趴下了,傳出去我可丟不起這個人哪!”嘯月大概是嘔吐乾淨了,搖晃著從空間?跳出來,光著膀子躺到了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公子白捂著鼻子遞給嘯月一杯濃茶後,坐到對面問道:“嘯月大哥,你號稱餐飲無限量,今天怎麼喝成這樣?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呀?”公子白一說這話,嘯月立刻就坐直了身子,大聲叫屈:“你還問,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兄弟搞的!”“不可能,我兄弟是挺能喝的,可他絕對喝不過你。我讓他趕快把你攆回來,一半是怕你出危險,另一半是怕你把他給灌醉了。”  
  公子白使勁的搖著腦袋表示不相信。“本來我也是像你這麼想的,以英少的體能和法力跟我拼酒沒可能會贏的。可你家英少實在是很有量,我和他先喝啤酒的,後喝白的,中間再加點紅的,三中(盅)全會型的喝了一下午,直到我脫光了膀子跟他血戰才把他的舌頭喝打橫兒了。眼看我就要贏了,他突然向飯店要了一瓶自家釀的土酒出來,結果我喝完土酒就醉得昏天暗地,為了不當場丟人才跑回空間?嘔吐的。肯定是英少在酒?給我下藥了,等我清醒了就去找他重新比過!”嘯月說完了又躺倒在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我家老二酒量一流,喝不過也不會亂給人下藥的,我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
  公子白覺得自已的弟弟就算喝不過嘯月,也不會故意在酒?下藥。再說,不但尋常的蒙汗藥對嘯月不起作用,就連迷幻劑、大麻、海洛因等超級 麻醉品品摻和在一起,嘯月來上一斤半斤也不會有問題。一瓶自釀土酒就可以上嘯月醉到走不成直線、大口嘔吐,情況確實有些異常,公子白既驚又好奇,立刻給公子英打了電話。“老二,你在哪里?”接通電話後,公子白問道。“我還在和小飯館等嘯月大哥回來結帳呢!我倆定好了誰喝多了誰買單,他說出去一下,這半天了還不見回來,不是跑回你那?躲帳去了吧?”公子英的吐字發音非常清晰,不像嘯月說得那樣舌頭打橫兒。“你不用等他買單了,他確實跑回我這?了。而且醉得走路腿打晃,還在沒人的地方吐了一場。他正向我投訴,說你在酒?xia4藥,他還說你舌頭打橫兒,我聽著也沒事呀,不是你真的在酒?下藥了吧?你們最後喝的是什麼酒?”  
  公子白先告訴公子英嘯月的現狀,然後提了一堆問題來。“哥,我喝酒一向是憑實力的,什麼時候見我給別人下藥了。別說給別人下藥,現在我知道好幾種解酒丹藥的配方,我自己都從來沒在喝酒的時候吃過解酒藥。”
  公子英對嘯月的指控非常不滿,控制了一下情緒後繼續說道:“我倆把飯館?和周圍幾家飯館的酒都給喝了,我的舌頭確實打橫兒了。最後飯館?實在沒有酒了,老闆不得已把自己釀造的藏了好幾年沒捨得喝的藥酒都拿了出來,酒?雖有人~參、鹿~茸、首~烏、蠍~子等等好多的藥材,這邊的氣候濕熱,喝這種酒可以防~病強~身,好多人家都是自已泡制的。我喝這酒後神清氣爽,精神好了不少,誰知道嘯月大哥喝了就沒影兒了,你不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去了廁所,在這?等他呢!”一樣的酒,公子英喝了精神百倍,嘯月喝了酩酊大醉,本來公子白覺得奇怪,聽公子英說那酒是當地人常喝的藥酒,接公子白找到了其中的原因,笑著對公子英說:“我明白怎麼回事了,這樣也好,省得你攆他,他還不願意走,這回自己回來了,還落下一個被你喝跑的話柄,夠我和小李笑他半個月的。我沒事了,自已保重,有空我搭嘯月的便車去看你,不過再不能給他喝你那?的藥酒了。我估計,他是對酒?的藥材有過敏反應才會這樣的,算他點子背好了。”  
“老大,你說的有道理,堂堂嘯月大俠,居然被一瓶藥酒拿下,這可是爆炸性~新聞,我一定要廣為傳播!剛才英少說的藥名你都記下了吧,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哪些藥材可以讓嘯月老大有過敏反應,找出來後又多了一件整治他的法寶!李寵拍著手在空中狂笑,此時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的嘯月已經鼾聲如雷,口水直流鼻涕亂飛,其狀只可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公子白比李寵可“陰險”多了,提出一個十分法西斯的主意:“不用研究,把上面的藥買齊了,直接拿嘯月做人體實驗不就行了。”  
  “老大英明!趁嘯月老大還沒醒,我們趕快出去買購藥材吧!”李寵看著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爛醉如泥的嘯月催促公子白趕緊動手。“出去買藥是真的,不過先得買點兒醒酒的藥,把嘯月大哥弄醒,他要是不醒一直醉著,再怎麼實驗他都沒反應,不是浪費藥材嗎?”  
  公子白把嘯月的鞋子脫了,又給他蓋上一條毛毯,然後對著客廳?的一面牆說道:“小方,你在嗎?麻煩你出來照顧一下這頭醉狼,我和小李出去一下,買些東西就回來。”  
  方怡心的身影從客廳牆上逐漸顯現出來,見到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醉態可掬的嘯月大大的吃了一驚,問道:“嘯月喝醉了!我沒有看錯?”“你沒有吃錯,我們的嘯月大俠喝醉了,而且是我家老二給拿下的。”  
  公子白十分自豪的向方怡心說道。“英少有那麼大酒量嗎?”方怡心對嘯月的酒量有所瞭解懷疑公子白言語的真實性,但從李寵嘴?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後,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笑過後,方怡心走向了廚房,邊走邊回頭對要出門的公子白和李寵說:“你們趕快去吧!看嘯月大哥的樣子挺不舒服的,我先給弄點兒醒酒湯,讓他好受一點兒,你們出去把醒酒藥買回來就行了,其他的藥就不用買了,等他醒了自已就會想出來就哪種藥讓他過敏的,用不著挨個在他身上試藥。”
“小方姐姐,你就是善良。你不想想,嘯月老大是什麼個性,他哪會不知道自已栽在哪種藥上,可等他清醒了以後,就算打死也不會告訴我們的。為了防止他以後在酒桌上欺負老大和商老大,我是非把這種藥找出來不可!”說完以後,李寵和公子白一臉壞笑的沖到街上找中藥鋪去了。且不說公子白和李寵如何在城?大小的中藥鋪之間尋找在單子上的刁鑽古怪的中藥是如何辛苦,單說被他們留在家?睡覺的嘯月和在廚房?忙碌的方怡心。因為藥物的過敏反應,讓酒精取得了嘯月神經系統的控制權,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的嘯月唯一的感覺就是雲?霧?一樣的暈乎。看著鐵打的嘯月變成了超級大堆的棉花糖,方怡心心?不是滋味,在廚房?把備好了材料的醒酒湯放到火上煮後,又沏了一壺濃茶飄到嘯月的跟前。方怡心想在醒酒湯做好之前先讓嘯月喝些濃茶緩解一下,可這個簡單的想法實施起來對她來說有一定的困難。即便有了鬼仙的根基,方怡心在沒達到凝聚眾體之前沒法用身體直接碰嘯月這種具有法力的生物的,所以她控制這壺茶杯容易,想擺弄嘯月就很難了。“嘯月大哥,你醒醒好嗎?喝口茶會舒服一點兒的,起來喝口茶吧......”任憑方怡心如何召喚,嘯月在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依舊一副開水都燙不起來的死豬模樣。見叫不醒嘯月,方怡心眨了眨眼睛又想了一個主意,對著嘯月便了一個比較穩妥的搬運術。一團青光襯托之下,嘯月健壯的身體從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輕輕的飄 了起來,方怡心小心的操縱著法術,讓嘯月在離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半尺的高度上停住,並且慢慢轉動他的身體。片刻後,嘯月懸浮在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擺出了一個如同缺水缺氧的魚一樣仰頭張嘴的傻傻造型。一把大肚長嘴容積有一點二五升的茶壺來到嘯月的頭頂,隨後茶壺一面壺嘴對上了嘯月的大嘴,一陣咕嚕咕嚕聲過後,整個茶壺濃茶點滴不剩的溜進了嘯月的肚子?。如果公子白和李寵在場的話,一定會被方怡心對嘯月這種灌水耗子似的關懷感動得鼓掌、喝彩。一壺濃茶下肚,嘯月除了吧唧了幾下嘴外,沒有其他的反應。方怡心見這招無效,只好把嘯月放回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繼續到廚房?料理醒酒湯。公子白的房子寬敞,雖然妖、鬼、仙往來不斷,卻是純粹的人居設計,無論是房間的門戶還是牆壁天棚都沒有灌注法力或者是粘貼符咒,原因是灌注了法力、粘貼符咒的房間即不環保又不美觀,除了浪費以外還會影響鄰居的風水。即便是這樣,公子白依然很放心的居住在這?,不怕被他得罪的魔族,也不怕遇到不長眼愛搗亂的鬼類,除了有嘯月和李寵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外,還有心怡心的功勞。方怡心的身體血肉被封在大樓的基礎?面,已經和公子白居住的樓房融為一體,樓內樓外的風吹草動半點都逃不過她的感應,如果有對公子白不利的傢伙想打公子白的主意,那真是他的不幸,有方怡心在他不但要碰壁,而且鐵定要把臉碰得跟踩扁的窩頭一樣。這也是為什麼公子白會把喝醉的嘯月交到方怡心手?就放心離去的原因。就在醒酒湯煮好的時候,方怡心突然感到有種奇怪的力量穿過了虛體圍牆,直沖著公子白的客廳而來。  
  客廳?除了家俱之外,還有一個昏睡不醒的嘯月,為了嘯月的安全,方怡心來不及放下手中的湯鍋,閃身在嘯月的身前,她的感覺沒有錯,剛在嘯月身前站定,一個模糊的血紅色身影就從天花板上直沖而下,目標直指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的嘯月。面對不懷好意的攻擊,在不能攻擊的情況下就只好防守,有了鬼仙基礎在三仙廟受過特訓的方怡心身手不同往日,當即施法防守。“奈何橋下,孟婆碗中,點滴隔陰陽。汪洋海上,英雄眼內,分毫定生死,癸冥水幕!”法訣之下,方怡心手中那剛剛煮好的醒酒湯激射而起,在她和嘯月的身外形成了一道碧綠色熱氣升騰的水幕護罩。這癸冥水幕本應是以純淨之水為煤介通過法力形成的無色透明的水幕,而方怡心情急之下隨手用了滾熱的醒酒湯為煤介,因為醒酒湯中含有豐富的綠豆成分和巨大的熱量,施展出來後竟然變成熱辣辣的碧綠色。癸冥水幕對付一般的鬼魂妖怪綽綽有作,但在偷襲者眼?卻不足為慮。可這偷襲者千算萬午就是沒有算到方怡心會用滾熱的醒酒湯作法術媒介,先是被水幕奇怪的顏色弄得一愣,在接觸到水幕可又在沒有思想準備下被經過法術加強後的劇熱燙了一下,當即怪叫一聲在空中打了個轉折,降落到了客廳?的另一端。“你是誰?竟敢闖私人民宅,意圖殺人!”方怡心丟掉手?的鏟子,在癸冥水幕後掐著法訣喝問來者。血紅色的霧氣在客廳的一端凝結成了一個獐頭鼠目、滿臉猥瑣、衣衫的中年道士。這個看起來就讓人反胃的道士瞪著賊兮兮的眼睛看著方怡心說:“你這個丫頭真會說笑,我進的不是民宅,想殺的也不是人,這個屋?住的都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識相的就站一邊去,讓我把這個妖狼帶走,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就算你是真正的鬼仙我也不在乎,你那變了形的癸冥水幕可以騙我一時,卻不堪我的一擊。”
純粹 發表於 2008-11-26 22:22
看來這個道士是專為帶走嘯月而來,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看出了方怡心的底細和癸冥水幕的異常更證明了他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方怡心仔細打量了一下現身的道士,在眼睛大失傷害後,同極大轟力強忍著要嘔吐的感覺分辯了一下道士的氣看懂,驚奇的發現這個道士身上竟是魔氣洶湧,儼然是不小的魔頭氣勢。一個未成氣候的鬼仙和一個成型的魔頭根本沒法正面衝突,如果對手是一個專門吞噬魂魄的魔頭就更是毫無希望了。儘管方怡心自知不是來者對手,但為了保護嘯月對得起白子白的託付,面對強敵她半點兒退縮的念頭都沒起過,在給公子白髮出求救的資訊後堅定對道士說“這個屋子?住的是什麼都輪不到你來管,這?是他們的生活的空間,你在這?是不受歡迎的。我受了屋主的委託保護他的兄弟,我的朋友,就算你是魔頭,在我還存在之前,休想碰到他一根寒毛!”“你這小丫頭片子,憑你的一點兒米粒大的修不竟然跟道爺叫囂,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你的水幕只配給道爺漱口。”道士說完後,不知如何作勢,從身上湧出一團紅色魔氣,迅速無比的包裹在方怡心祭起的水幕之上。魔氣湧出,水幕內的方怡心立刻感到壓力大增,在股陰森邪惡的意念更是透過水幕直逼她的腦海中來,在她的腦海?肆無忌憚的勾畫著一幅幅將她收服後如何虐待淩辱的場景。受到困惑的方怡心瞬間想到了生前的遭遇,禁不住心神劇震,意亂之下疏忽對癸冥之幕的操控。道士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透著方怡心疏神間,大喝一聲“收”,猛然吸氣,包裹在癸冥手幕週邊的魔氣驟然回卷,魔氣回卷產生的壓力和吸力竟然將醒酒湯變化成的癸冥水幕壓縮成了一團綠色的水球,打著邊轉隨著魔氣給道士(因為道士的身份詭異,為了便於打文 ,以下以“魔道士”呼之)吸到嘴?當潤喉飲料享受了。
 有公子白、李寵、嘯月之流在的情況下,方怡心根本沒有對敵出手的機會,臨戰經驗非常少。尤其是修煉鬼仙之後,體質有了很大的變化,原來的好多鬼術都不能使用,在三仙廟的時候學的又多是修煉的基礎法術,對於鬼仙戰鬥用的法術方怡心知之甚少,眼見防守法術被破不免慌了手腳。看著道士無比噪心的得意表情,心中打定了無論如何要維護嘯月的決心,慌亂中的方怡心無睱多想,運起全身法力,對著這個魔道士展開了全力一擊。方怡心的這一擊非同小可,因為她的本體血肉早已融入了大樓之中,在她的法力作用下整座大樓產生了巨大變化。仿佛猛醒的雄獅一般 ,大樓發出一聲震人心魄的奇異低吼。昔日鬼樓的雄風重展,整 座樓的樓體、牆壁 、門窗泛出了赤紅的光芒,無形的壓力瞬間降臨到魔道士身上。無形的壓力下,正在狂笑的魔道士身體僵直,本來不高大的身形一下被壓縮了三分之一,肚子奮力突出,如同一隻被踩住肚皮的癩蝓蟆。趁著魔道士受限的工夫,方怡心手上幻出一把寒氣森森的五尺長劍直刺他的咽喉。方怡心的長劍初時急速,在離魔道士咽喉三尺的地方遇到一般阻力,如同被膠水粘住 一般,就是受的阻力就起大,逐漸變得緩慢起來,被法術控制住 的魔道士身上骨骼發出一連串的暴響,不但恢復了形體,還有點氣說出話來:“原來這個樓根你血肉相連,怪不得我剛進來你就有感應。在我見過的鬼仙?面,你算是個異數。”
  “陰樓亂刃,鬼劍落魂!”見魔道士有掙脫控制的趁勢,方怡心加緊了攻勢。法訣過後,方怡心長劍脫手,身形疾迅。隱入樓體之中。離開方怡心手掌的長劍去勢不減反增,鋒利的劍鋒同前方空間中無形的阻力碰撞出藍色的火花,與此同時更多的長劍從房間的四壁、天棚、地面上生出,從各個角度往魔道士身上刺去。魔道士既抵抗鬼樓的壓力,又抵搞方怡心猛然加力的一劍,幾百把鬼氣森森的長劍再刺過來,他的反應慢了半拍,儘管周身已經現出了成形的黑色霧氣,可還是有十幾把劍在同一時間內刺穿了他的手臂和大腿。“嗚.....啊......”魔道士發出了類似被主主鞭打的狗崽一樣的叫聲,可以看出他雖然傷得不重,但確實相當的疼痛。“斬風無力可散紅塵,旭日有光難淨禍心。魔影 流光!”魔道士咬著牙咧著嘴忍痛念出法訣,他的周身立刻包圍在一團紫光之中。在紫光映照之下,他的身體在地上投下了人、狼、蛇等的八種影像,紫光直轉,地上的八追影像騰空而起房屋飛射的劍影,一陣鏽刀砍皮革的聲間響過後,劍掃於盡。“鬼霧飛花,意亂神迷!”方怡心見魔道士破了如此重擊,知道魔道士已經起了凶性,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再想抵抗非是良策,當務之急是將昏迷中的嘯月弄到安全的地方。弄出一屋夾著紅色花瓣的白霧擋住了魔道士的視線,霧氣濃烈,睜目難以視物,霧中的花瓣稍一就會暴出鬼火陰雷,而且屋內的牆壁、天花板、地板不住抵抗,傢俱和其他器物也在不斷的變換位置,魔道士一時間迷入迷陣,房屋之中難辯東西,方寸之間竟成天涯。在迷霧的掩護之下,乘載著嘯月的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迅速無聲的移到靠門的前邊,牆壁一陣蠕動後,嘯月竟從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緩緩升起緊貼到牆壁上,並且正逐漸被牆壁“吞”了進去。這都是方怡心做的手腳,她是趁魔道士被困的工夫迅速轉移嘯月,然後地起跑路去找分子白、李寵他們助拳。
純粹 發表於 2008-11-26 22:22
正當嘯月的身體已經有一大半被吸進牆壁,方怡心的權宜之計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候,迷霧中傳出魔道士的怒吼:“流光成餡,破法焚仙!”魔道士身外的紫光化成紫黑的火焰如一陣旋風席捲了過去,屋內的迷霧和公子白那些精挑細選出來的家俱無聲無息的變成了灰燼,魔火過處豁然開朗,不但嘯月鑲在牆?的身形暴露,而且與鬼樓融為一體的方怡心的所在也一覽無餘。“小丫頭片子,鬼道子真多,看這次你如何脫身!”魔道士身形並動,走到嘯月所在的牆邊,充滿紫色魔氣的右手猛然探向放回手時,方怡心已被他將著頭髮中牆中扯了出來,方怡心奮力掙扎,想從魔道士手中掙脫,無奈魔道士手上的魔氣強大,而且扣住了她的頭頂要害,最終還是被魔氣壓制跪伏在地上,“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方怡心雖然跪伏在地,但仍倔強的昂著頭,用不屈加仇恨的眼神看著魔道士喝問道。魔道士目閃奇光,把方怡心重新仔細打量了一遍後,得意又囂張的說:“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我只是想把這個小狼捉去應劫,跟你沒關係,可你非要阻止,落到我手?算是自取滅亡。你的資質不錯,若不是我另有人選 ,你倒是一個不錯的材料。可惜,現在只能做我的補品了。”
  話音落處,魔道士不再多言,手上的魔氣轉成了黑色罩住了方怡心全身。魔氣臨體,方怡心本已穩固的鬼體如遭蟲蛀蟻啃,瞬間之內便有成百上千股極細的魔氣侵入了她的體內,人體魔氣在分裂她鬼體魂魄的同時把體內的仙靈之氣源源不斷的抽往體外,由此產生的巨大的痛苦和恐懼扯著方怡心的心靈,實力不濟孤立無援讓她的心充滿了絕望。見方怡心完全沒有了抵抗能力,魔道士心中得意之極,狂笑道:“收拾了你,再帶走嘯月,某個人回來就只有哭的份了!給人帶來恐懼、煩惱的感覺我很久沒有享受過了。”
說罷,魔道士轉頭伸出另一隻手去拉扯鑲到牆?的嘯月。嘯月是藥物加酒精造成的過敏,儘管屋?打得昏天暗地,他卻茫然不知,依舊在無意識的打著呼嚕。睡了半天的哏月雖然不知屋?的情形,可是他的生理活動卻沒因為醉酒停止,反而因為醉酒產生了平常不會有的現象。哏月喝了一下午的酒,肚子?裝滿他超乎尋常多的酒肉,方怡心剛剛又灌了三壺濃茶到他的肚子?,經過适才一陣顛簸折騰後,嘯月大嘴一張十分恰當的時候來了一次完美的嘔吐。活該魔道士點子背,他伸手拉嘯月的時候,正趕上嘯月醞釀已久的大爆發。嘯月嘴?噴出的超高壓糊將狀酒肉混合物帶著風聲和刺鼻的異味給魔道士來了個滿臉花,隨後就是從上到下的全方位淋浴。而嘔吐過後的嘯月似乎舒服不少,吧唧了幾個嘴,鼾聲打得更響了。站在勝抻巔峰處的魔道士,哪成想不省人事的嘯月會給他這麼別有一番滋味的洗禮,當即顧不得收拾方怡心捂著鼻子蹲到遠離嘯月的屋角,一面手忙腳亂的擦試著並沒頭臉,一面在口中罵到:“可惡的狼子,看道爺我不剝了你的皮!”
可還沒等他出手去收拾嘯月和方怡心的任何一個,沾滿嘔吐物的頭臉和四肢已經冒出惡臭的綠色濃煙。煙霧中的魔道士手足亂舞,面目扭曲,呲牙咧嘴地對著嘯月發出一連串聽不懂的怪叫,按口型估計應該是魔族的髒話,直到全身都籠罩在煙霧?後才從牙縫?擠出一句:“狼小子,今天算你走運,可是你的劫難是躲不過的,到時候......”到時候怎麼樣,魔道士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有兩股強大的氣息正在接近這個房間,以他現在這個狀態還不適合面對來者,所以連場面話都沒有交代完全就化成一道黑煙撞破視窗投進夜空中去了。魔道士本已穩操勝券,就是因為嘯月的嘔吐才功虧一簣的。在法術界流行著一種以污穢之物破邪除妖的做法,例如用黑狗血、糞便等可以便妖鬼現形。魔道士的真正實 力,對付清醒的嘯月和方怡心聯手完全沒有問題,可他出於特的目的不但要隱藏一定實力同,還要用法術掩蓋自已的真面目,為此特意在自已身上用了封印法力和變化形體的法術,而這兩種法術都很不巧的非常忌諱遇到不乾淨的東西。嘯月的嘔吐物?成份複雜,而且在胃腸?存了半天沒消化的,再加上他那些超級強大得敢與硫酸爭雄的胃一股腦的全噴在魔道士身上後不但成功的壞了魔道士的偽裝法術,連他的本身都被輕微的污染和灼傷了。為了不暴露自已的主身份,引來天大的麻煩,魔道士只好先行溜走了。魔道士前腳走,公子白、李寵就從另一個扇窗子跳了進來。公子白一進屋,映入眼簾的是燒得黑一塊黃一塊的地面和牆壁,還有漆黑的灰塵和濃煙。面對此情此景,公子白用手把張大了的嘴巴按上,問李寵:“小李,咱們是不是進錯屋了,這是我的家嗎?怎麼看怎麼像火災現場!”李寵在房門口見到了精神頹費的方怡心和在牆上睡成浮雕的嘯月,感覺事情不妙,急忙招呼公子白:“老大,絕對沒走錯!你快看,這不是嘯月老大和小方姐姐嗎!他們好像出事了,快過來看看!”公子白快步走過去,看了一下後,對李寵說:“你快點幫一下小方,她好像有些虛弱,我看看嘯月大哥。”
公子白的安排很有道理,方怡心是鬼體,同為鬼類的李寵當然可以幫到她,而他自已和嘯月有血型,嘯月有什麼狀況他完全可以幫忙。公子白走到牆壁邊上,發現牆角到地面有一大堆散發著異味的嘔吐物,趕緊捂著鼻子繞了過去。仔細查看過後,公子白得到了一個結論,除了有過超常規的嘔吐外,嘯月一切正常。公子白虛驚一場,李寵可不輕鬆,一口氣畫了十八道鬼符,又輸了三股靈氣,李寵才把方怡心身上殘留的魔氣驅除,幫她恢復了受損的鬼體。“報告老大,看樣子小方姐姐是被 某個魔族給襲擊了,經我治療後,休息一會兒就可以行動說話,要想完全恢復的話,還是得司徒大仙出手。嘯月老大怎麼樣啊?”李寵報告完了方怡心的情況又關心起嘯月來。公子白撅了撅嘴,指著嘯月說:“他,能沉醉無醒,還是死狗模樣。要不是他睡得跟豬似的,小方也不會受傷。等他醒了,非得轟他四十個悶雷,再扣三個月零花錢不可!”“外帶擦地板三個月。”
  李寵在公子白的處罰決定後面又補充了一條:“等小方姐姐恢復了,讓她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魔族敢來我們家?搗亂,然後咱們去把他抓回來活烤了!”“活烤之前一定要他幾件寶貝出來,不然哪夠我重新裝修房子的。”
  公子白看著自已的家被弄得一塌糊塗,對入侵者的恨就更加深了幾分。李寵的話不是大話,分子白和他才談了幾句,方怡心就幽幽的醒轉了過來。睜眼看見了公子白和李寵,方怡心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等公子白髮問,開口說道:”我在給嘯月大哥準備醒酒湯,忽然有個滿身魔氣的道士闖進來,要擄走嘯月大哥,我當然不同意,就跟他動起手來......”方怡心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公子白和李寵聽到緊要關頭居然是嘯月的一口嘔吐趕走了魔道士後,氣憤之作忍不住 大笑起來。笑過後,公子白對方怡心說:“小方,我們這不安全,你又受了傷,我看你還是暫時回到三仙廟去,一方面多學些法術防身,其他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老大說得對。小方姐姐,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把這個混蛋揪出來,給你報仇!”方怡心要離開的話,李寵就鳳有鬼類套餐的獨家享受,但出於對方怡心安全的考慮和長遠享受美食的圖謀,李寵還是大義凜然的讓她去三仙廟深造。方怡心低頭想了一會兒,咬了咬嘴唇回答道:“你們說得對,在靈異界?沒有實力就只能讓人欺負,給人增加負擔,我這就向三仙廟的前輩多學些法術。”
  “好了,我們把嘯月從牆里弄出來,收拾一下屋子,先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吧。藥買到半路,就接方的資訊跑了回來,找不出嘯月因為哪種藥過敏就得留到明天再辦了。”
公子白說完,轉身準備去拉牆?面的嘯月出來。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由遠而近的消防警笛聲,稍候是緊急刹車和急促的腳步聲。李寵飄到窗外,隨即又飄了進來,對著公子白大喊:“老大,大事不妙!消防隊來了,直奔咱們家呀!”方怡心和魔道士在公子白家?一番打鬥,弄得整個大樓如同遭到五點七級的地震,而且他們家屋?又騰火又冒煙的,早就有樓?的居民給地震局、火警、電視臺打了電話,消防隊的反應最快,第一個來到現場,隨後就是電視臺的轉播車進入了陣地。如今公子白的樓下可熱鬧了,消防隊雲梯和水管、電視臺的攝像機和天線一齊支了起來,而且還有高音喇叭要求這個樓和附近樓的居民儘快撤離。“我得出去解釋一下,你們趕快把嘯月弄走!”公子白見事情鬧大,想出去澄清,他還沒想好是從視窗喊話,還是從樓梯下去解釋的時候,十兒支高壓水水龍頭對著他家被撞破的窗口一起開火,高壓水柱之下,公子白立刻成了繼魔道士之後第二個洗淋浴的人。第三個洗淋浴的是久鑲在牆?的嘯月,冰冷的水柱迎頭澆下後,臉上又吐過的嘯月一個激靈醒轉了過來,嘯月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下雨了,快收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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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和李寵聽後當時跌倒,倒在地上還在心?嘀咕,難道說喝酒可以把妖狼喝轉了性變成唐僧?因為對公子白家?毫不知情,而且被鑲在牆面造成了視角偏差,嘯月醒來後的第二句話更是可笑:“這是哪 兒呀?黑漆嘛乎的,小白、小李、你們幹嘛站在牆上?”
  李寵使了一個小法術,弄了更多的冷水到嘯月的頭上,“剛才還以為你喝成了唐僧,誰知你更嚴重,喝成了弱智。”
  “別跟他廢話了。小方幫一下忙,把他從牆?放出來,咱們快閃,晚一會兒消防隊就上樓了,讓他們看見了這個活浮雕可沒法解釋。”
  在方怡心的幫助下,牆面鬆動了,公子白像拔羅蔔一樣把嘯月從牆?拽出來,拖進了自已的妖力空間。嘯月從李寵和小方的嘴?知道了公子白家被毀的經過後,渾身的水氣依舊滅不了他的火氣,在公子白的妖力空間大發雷霆:“這麼簡單的辦法就可以弄醒我,你們為什麼沒用?小方這個傷受得冤枉!”嘯月說得不錯,若公子白和李寵不是好奇心太重為了買藥跑遍全城,用暴力一點兒手段弄桶冷水直接給嘯月來個透心涼,就不會發生以後那麼多的故事了。面對發火的嘯月、受傷的方怡心,李寵默然無語,公子白低頭認錯:“這事情實怨我,有點兒玩過頭了,只想拿你做試驗,買藥走得太遠了,不然不會出這麼嚴重的事。”
嘯月嫌身上的濕衣服礙事,索性放棄了人類形象,變成遍體長毛的高大狼人,張牙舞爪的對公子白說:“小白,我發現你最近不在狀態,今天下午的時候還特意叮囑我注意安全,到了晚上怎麼就只有好奇心,沒有警惕性了呢?這可不是你的一貫作風,你到底怎麼回事?”“是呀!我也覺得老大心神沒有一刻安寧的,以往不管出了多大的事,老大都能泰然處之,可這幾天不管是辦案子還是查事情都沒了章法。”
  在嘯月之後,李寵說出存在心?很久的疑問:“老大,你心?到底有什麼放不開的?說出來,讓我們幫你分擔,我們可是兄弟呀!”了然、商瓷連接失蹤,今夜嘯月又險遭毒手,公子白的噩夢正在變成現實。沉重的心理壓國和現實衝擊,加上嘯月和李寵的追問,公子白忍不住把心中所憂之事和盤托出,一切從公子白的恐怖的夢境開始,在公子白對夢境充滿疑惑和不安時又有奇怪的和尚與神秘的道士出現,每次都做出了關於公子白將有禍及朋友劫難的預言。隨之而來的是,了然、商瓷先後失蹤,隨後輪到嘯月,這一切都和公子白夢境中的順序一樣,事到如今,公子白原來在噩夢後被了然一番開異後堅定的心志開始動搖了,他已經有些相信和尚與道士的話,自已真有禍及朋友的劫難,危機正因為他而步步逼近他的朋友們。“我覺得自已好像無意中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導致了衰神的瘋狂報復,為了避免被誤傷,你們還是離我一段時間避避風頭的好。”
  公子白說完後故作瀟灑的吐了一個煙圈,來掩飾心中的無奈和歉意。李寵對公子白的話非常不爽,第一個反對:“老大,你要是真的信一個重複了兩次的噩夢和不知哪 兒跑出來的藏頭露尾的和尚、道士的話,你第一個就應該把我這個坑埋了。和尚道士明?暗?不都是說,只要把我甩掉,你的厄運就結束了嗎?”“我也不會全信他們的話,我只是覺得這個噩夢確實預兆著什麼不好的事情,希望你們不要受到連累和傷害。我可沒打算攆你走啊!就算我相信自已有劫難,也不會相信劫難是你帶給我的。”
  公子白對李寵解釋道:“那你是想攆我走啊!”嘯月在這個時候吃起李寵的醋來,一把捏住公子白的脖子嘶著狼牙說:“就算那個夢是真的,那些和尚道士說的是實話,哥哥我倒要領教一下是什麼樣的劫難想來動我的兄弟!我不管是神仙,還是魔鬼,只要讓我逮到,肯定扒他一層皮。就算你真的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哥哥我也要幫你把衰神搞定,打得他滿地找牙!讓我拋下兄弟去躲清閒,你想都不要想。有這個工夫,你還是想點兒辦法儘快把了然大師、商瓷老大拽回來才是正經。”
公子白從嘯月的“魔爪”下掙脫出來後,方怡心對他說:“你不要太擔心了。我看事情跟噩夢?的不完全相同,起碼這次嘯月大哥就沒有被擄失蹤。我雖然想不明白其中的關健,但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的道理還懂,只要我們處處留心,發現其中的奧妙應該不難。”
  嘯月的脾氣發完了,恢復了帥哥形象,做心有妙計狀發方:“小方說的才是道理。我們哥三個以後二十四小時在一起,倒要看看哪個小長眼的自投羅網!”“我同意嘯月老大的意見。了然大師、商瓷,還有小玄子都是落了單才出事的,我們就時刻在一塊兒,就看事態如何發展,見識一下老大的劫難到底長什麼樣!”公子白說出擔憂後,李寵明白了他心神不寧的原因,作為他的護法靈鬼自然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為了這個,李寵不憾以身犯險。“也許你們說得對。可我還是不太放心,畢竟了然和商瓷失蹤的很奇怪,而且到現在連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如果不是道法生成的劫難而是有人暗中計,那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公子白狠狠掐滅了煙頭,依舊滿腹顧慮。嘯月見公子白垂頭喪氣的樣子非常不爽,走到他身旁後,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公子白立刻跟皮球一樣躥起老高。“你小子給我打起精神來,以前別人有難的時候,你都神谉叨叨的出風頭,怎麼這回輪到自已有事反倒沒氣魄了?偉出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別忘了,你可是閻王爺親自援勳、妖冥兩界家喻戶曉的鬼律師!妖、鬼都嚇不倒你,怕一個噩夢和和尚道士的信口胡諊,天真糼稚得說不過去了吧?而且了然、商瓷還等著咱們解救,佛、仙兩界的囑託還要你完成,你這樣太叫各位觀眾失望了吧?”嘯月的這一腳和一頓數落,還真把公子白的豪氣給激起來了,他的身子在空中一折轉回到嘯月面前,起手一掌轟在嘯月的肚子上,報了一腳之仇後,一面揉著屁股一面說道:“你激勵我也不用踢我的屁股吧,商瓷那個沒良心的已經在我的屁股上留下一個腳印了,你這會兒在另一面又添一個,你的腳 那麼大,兩個腳印不對稱,太影響美觀了!”“嘯月老大,內銷這一腳真好使!把我的老大又踢出回來了,你用了什麼咒語,教 教我好不好?”李寵對嘯月的超級大腳非常感興趣。“小李,嘯月的大臭腳能有什麼奧妙?主要是你老大及時戰勝自我。擺脫負面情緒才重新奮起的,你別往他臉上貼金了。”公子白趕走了湊趣的李寵,攆在嘯月的後面,非要在他的屁股上添個腳印不可。嘯月左躲右閃展開了屁股保衛戰,就在要被趕上的時候,他想到一招兒來轉移公子白的視線,對著公子白大喊道:“你別栽這跟我扯了,你的家被燒了,你再不回去看看,藏在夾壁牆?的存摺一定讓水給泡爛了。還有,你弄回來做裝飾用的鑲仔牆上‘裝燈’的大寶石要是容那個人發現了拿去申請世界紀錄,你可哭都來不及!”這招兒果然有效,公子白聞言立即停下腳步,大叫道:“你說的不錯,那個混蛋燒了我的傢俱和地板,還有牆上的壁畫。消防隊的一定要進屋勘察現場,有些東西確實不能讓他們看到。比如頭兩天弄到的九頭魔鳥標本,其中的一個腦袋就是標準的人頭,如果讓他們看見了,非說我是變態殺人狂,報到警察局不可。我得趕快回去!”方怡心見公子白一臉焦急,出言安慰:“你不用那麼急,這個大樓隨我控制,若不是被逼得急了,我也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作和影響來。你放心,屋?不該讓人看的東西,我已經隱藏到牆壁?面去了,為了不引起懷疑,你這個業主只要回去應付一下九可以了。”
   聽方怡心一說,公子白心?有了底,沖著嘯月獰笑道:“要不是小方提醒,險些被你混了過去,既然不急就先兆你報了一腳之仇再出去。小李,你過來一起幫忙,今天非踢夠嘯月老大的屁股,過足癮不可!”對於一起和公子白欺負嘯月,李寵一定是蹦著高兒的參與,在他倆的夾擊下嘯月很快就發出一連串的慘叫。當公子白和李寵心滿意足的離開妖力空間的時候,嘯月捂著壯大的屁股艱難的蹭到方怡心面前,很無奈的說道:“小方,你就不能晚說一會兒嗎?我被你的善良給害慘了。他倆欺負我,也不見你幫忙勸阻,你不會是故意整我的吧?”

“嘯月大哥,我可不是故意的。我不耽誤你了,我到三仙廟找司徒姐姐去了。”

公子白他們這種規模的笑鬧,方怡心見得多了。她身體還沒恢復,知道自已一旦掉到公子白、嘯月式的爭論中,想脫身出來就是難了,所以簡單交代一下就按照先前的決定,起身到三仙廟去療傷修煉了。“這年頭兒,好人難做呀!”嘯月感悟了一下,認為穿著充滿嘔吐物和水淋淋的衣服對不起他的光輝形象,轉身到自已的空間?去找乾淨衣服去了。嘯月不過是想失了幾件放在公子白衣櫃?的衣服,發幾下感歎,公子白的麻煩和損失可比他大多了。為了避免嫌疑,公子白在離家較遠的街口出了妖力空間,然後坐了一輛計程車,裝成夜歸人的姿態往自已的住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家?趕去。在故作驚訝的應付了消防、員警和記者們的盤問後,家?的火也被滅了。當膛著地上的混水走進家門,以正常的視角重新審視自已劫後家園的時候,公子白真的差一點兒哭出來,雪白的牆壁變得焦黑,苦心佈置的家俱和布藝裝飾蕩然無存,平時用來撐場面的十幾套行頭和衣櫃一起同歸於盡,這次公子白純粹是被人連窩端了。李寵適時跑出來讚揚嘯月老大的藏物室 ,理由是如果把值錢的東西都放到妖力空間?,而不是弄出來顯擺,就不會被燒得那麼乾淨,最後還得出了一條結:虛榮心是魔鬼,早晚會吝人呐!接受了殘酷現實後,到何處安身成了擺在眼前的問題房子被燒,若每天住妖力空間,一方面每天的失蹤會給公子白正常的律師工作帶來不便,另一方面一些來找公子白報告情況的妖鬼也會園不得其門而入,耽誤了找尋了然、商瓷的大事。若是裝修房子,以方怡心的力量,完量可以在三五天內把屋子重新的化成乾淨整潔的清水房,以嘯月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兩天之內把屋子用奇珍異寶裝飾一新,如果那樣的話這間房子又會被獵奇的記者、搞科研的學者擠破門。為此,公子白只能夠的選 擇了雇請工人重新裝修的傳統方法。隨之而來的是,在不少於一個月的專修的時間?,公子白將成為無家歸者。在關鍵時刻,同事們的階級感情彰現出來。包括師姐、師兄在內的六七個同事,在電視上看到播放的新聞後,都打來了電話,在確認了失火的確實是公子白的房子後,一致要求公子白到自已那?暫住。公子白考慮到目前自身的賻濁楞能會給他們帶來危險後,只得將同事們的好意一一絕拒。在被公子婉拒後,同事們又表示要設宴為公子白壓驚,這個請求公子白當然毫不客氣的答應了,這樣一來他就有一個星期不用自已準備晚飯了。午夜時分,勘察完現場的消防隊走了,見無奇可獵的記者走了,前來維持秩序的員警也走了,鄰居們的燈滅了,屋子?只剩下滿腳泥水的公子白和在黑暗中撲閃著大眼睛的李寵,這種氣氛正適合公子白用詩一般 的語言來抒發一下憤怒的情懷。公子白的詩意剛自肚?冒出了個尖,詞句還沒醞釀好,嘯月幽靈一般的很是時機的出現在門口,突然大叫了一聲:“發什麼神經呢?這麼夜了,不找住的地方也要找個飯館喝兩標壓驚酒,在這?裝落地臺燈,,你也發不出亮來,吃飽喝走了找人報仇才是正經。”
  嘯月抽冷子喊這一嗓子,把公子白嚇了一大跳。醞釀了一半的詩意立刻煙消雲散,隨之轉化成了“濕意”,“你還提喝酒,要不是你喝成死狗形,我家能弄成這樣嗎?”公子白回轉頭,腳 下用力,地下的贓水化成十幾道水箭,往換好了衣服正在自戀的嘯月身上射去。
嘯月見公子白來勢洶洶,更不敢拿一身新衣服去拼公子白潑過來的髒水,當即轉身而走,公子白則拽著一鞋就腳的泥水在後面下去,李寵飄在天上,不緊不慢的跟著公子白和嘯月,看著他們在午夜狂奔的姿態不算,還在一旁敲邊鼓搖大旗:“嘯月老大,你現在還撩撥我老大,不是等著挨揍嗎?天常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我是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嘯月躲躲閃閃一路逃亡,最後找到一間門外立著“衣管不整 者謝絕入內”的牌子的酒店一頭鑽了進去。嘯月這招還真管用,公子白的褲腿和鞋上沾滿髒水,作為一個“講究人”還真不好意思便往酒店?面闖。公子白在酒店門外徘佪,眼看著嘯月在大廳的一張桌子邊坐下來慢條斯?的點菜要酒,正琢磨讓李寵進去把桌子掀翻讓嘯月當眾出醜的工夫,酒店門?出來一個男服務生向他走過來。男服務生把手?拎的一個大包裝放到公子白麵前說:“這位先生,這是面那位先生給你的,讓你看過後進去和他一起吃飯。”
  說完,服務生很有禮貌的點頭致意,然後回身而去。不用說,一定是嘯月搞的鬼,公子白拿起包裝袋撕開了包裝,?面赫然是一套“七匹狼”的男裝和一雙同樣品牌的皮鞋。在皮鞋盒上貼了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跡還是新的,應該是剛剛寫好,並且用口水之類的液體粘到上面的,紙條上寫著一行字,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看你今天這個狼狽相,只好提前拿出來給你壓驚請罪,趕快換上進來喝酒,喝了沒有“嘯月大哥是粗線條,難得記得我的生日,提前買了衣服更是難得。我穿一下看看,要是合身,就放過他這一馬。”
  嘯月對自已還有三個月才到的生日如此上心,公子白心?熱乎乎的,趕緊找了一個僻靜之處換上了衣褲和皮鞋,穿上衣褲和皮鞋,公子白更是感動,這套男裝和皮鞋穿在身上出奇的合身配套,可見嘯月在買他們的時候花了不少心思。看著衣著光鮮,心情大好的公子白,滿懷感動的往酒店門口走過來,嘯月心?偷笑。他記得公子白生日不假,給公子白買禮物的情意也不假,可他如果早就買這套衣服和皮些作禮物的另一個原因是,商場促銷,這套衣服和皮鞋打特價,可以節省他好多銀子。另外,嘯月今天請公子白這頓的錢,是他趁火打劫,在公子白被消防員和記者圍困的時候偷偷在夾壁牆?順手牽羊拿來的,沒辦法,誰讓自已不掙錢,公子白給的零花錢又少,只好趁 此機會“共產”一下了。看見公子白進了門,往自已這邊走過來,嘯月急忙收起了內容豐富的笑容,如果讓公子白看出情況有異,覺察了他是拿公子白的錢來請公子白,沒准公子白的感動變成衝動。俗話說,衝動是魔鬼,難保自已不被狠扁,嘯月為自已暗自捏著冷汗。可能最近幾天,公子白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坐下後給嘯月一個感激的微笑,然後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嘯月聊了些當晚發生的事情,大部份時間他都在使勁喝酒吃菜,似乎想把一切不如意都就著酒茶吃到肚子?,再消化得無影無蹤。這頓酒一直喝到淩晨三點鐘,連一逞兒聞味的李寵都飄 飄 忽忽的上了勁兒。結帳以後,他們三個一起唱著“兄弟團結緊緊地,看誰能把咱們地”,晃蕩著回到公子白家所在的七號樓,在酒精作用下把家被燒的事給忘 了。公子白在家在五樓,到了門前掏鑰匙的時候,公子白才反應過來,對嘯月說道:“這不是傻嗎?咱們家都燒糊吧了,哪有能睡覺的地方啊?”
  “對呀!我那張可愛的床,用了還不到半年呢!他母親這床之仇我一定要報!”嘯月嘴?嘟囔著,靠著牆歪著腦袋馬上就要睡著了。“找地方睡覺要緊,你們兩位老大想辦法吧,我是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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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寵鑽到法像?,把問題留給公子白和嘯月來思考了。“我的妖力空間?面太嘈雜,你的妖力空間太荒涼,到哪睡好啊?”公子 白推醒了已經開始打呼嚕的嘯月問道。“說到睡覺,還是在人類做出來的床上舒服。”
  嘯月抓了抓腦袋,還真讓他抓出個創意來:“劉意守住在這五號樓,這兩天他出門談買賣去了,作為我的崇拜者,不會介意我們到他的房子和床用幾天的。咱們去他家吧!”嘯月對劉意守這個超級“粉絲”的行蹤瞭若指掌 ,此語一出立刻得對公子白的贊成。在家門上用法力寫了一個留言,把劉意守家的門牌號碼和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來找他的妖鬼後,公子白和嘯月互相挾持著去了劉意守的家。劉意守的家安著高級防盜門,可惜公子白和嘯月不是“盜”,在一個小小的“落鎖術”後,劉意守家就成了公子白和嘯月的別墅。當然,我們的主人公是個講究人,出於兄弟情意,在第二天早上還是打了電話給遠方的劉意守,擺脫了擅入他人住宅的嫌疑。“居民樓突發火災,不明地震就是元兇”,經過一個晚上,方怡心發威弄出的樓體震動和公子白家?的神秘火災成了S市 日報的頭條新聞。公子白剛進公司的大門,手拿著報紙的同事立刻將他包圍起來。在表示慰問的同時,還提出一些昨晚在哪里鬼混才得逃天難的八卦問題。一番寒喧解釋過後,公子白提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昨天晚上的電話我至少接了七個,都是要擺酒給我壓 驚的,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們挨著個的請,誰來打響第一炮,請主動舉手報名。”公子白話音剛落,忽然發現自已五步之內已經沒有人跡,同事們正作抱頭鼠竄狀逃回自已的辦公室,更在甚者嘴?還嘟嚷著:“可不得了,小白來了,趕緊關門呐!”“你們想賴帳可不那麼容易 ,我的手機?有電話記錄的,我挨個對電話號還找不出來你們?準備挨個放血吧,哈、哈、哈......?公子白掏出手機作猙獰狀,開始按著電話逐個敲同事的竹杠。公子白像個軍閥一樣在所?大肆抓了拉夫,把答應請他吃飯故意作態裝成不想兌現的同事從辦公室里拉出來,很快就為自已一個星期的晚飯找到了著落。“你們按大小個站成一排,再圍成一圈,猜拳決定請吃飯的順序。”
  大多數同事手頭都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都湊過來祝賀公子白搜捕行動圓滿成功,因為他們知道這以後一星期的飯局都不會落下他們。“小白,上班時間破壞所?的氣氛,侓師不像律師的樣子,搞得像群孩子,要是讓外面的客戶看見了,誰放心把案子交到你們手上辦啊?”錢主任突然出現在辦公大廳,板著臉提出嚴正警告,主任一說話,律師們不好意思惡搞,圍觀者散開,當中正興高采烈玩“石頭、剪子、布”的幾位也匆忙收手。“你們不要停,過一會兒把排好的次序告訴我,今天晚上我設宴給小白壓驚,接下來你們按次序請,誰要是不請,我就扣他的提成!請客這種事,我當主任的一定要先出風頭,然後再輪到你們,懂了沒有?”錢主任扔下一句話,跑回自已的辦公室偷著笑去了。“到底是上級,英明,真英明!我相信在主任的鄰導下,我們一定會招財進寶多多賺錢的!”公子白帶頭對錢主任的“英明”決策鼓起掌來。公子白高興得不得了,那幾位猜拳的律師可發愁了。這請客吃飯,尤其是連著請客,只要第一個開了頭,後面接著請客的宴這樣淮就不能低於前一個,否則一定會被鄙視。錢主任老奸巨滑,他在頭?第一個請客,不但相對減輕了資金壓力,而且還給排在後面的律師們製造了一個高起點的請客標準,領導人物的思維果不一般的高度。公子白佔據了劉意守的家,每天晚上還有同事們高檔次的壓驚宴席,嘯月借公子白的客作為特約佳賓跟著蹭飯,他們倆著實過上了好日子,這天晚上就輪到公子白的劉師兄請客,在嘯月第三次蟬聯“酒王”稱號後,餘興未盡的律師們決定到KTV去一展歌喉。在同事們持續不斷的招待下,公子白的“驚”早被壓到地心深處和沿江練擁抱去了,作為答謝,公子白很大方的宣稱KTV之旅由他來買單。連日被剝削的同事哪會放過這個“報復”他的機會,當即選了一家條件最好的KTV全場挺進,酒喝到位了的律師們都把不好意思四個字撇到九霄雲外去了,無論唱得好壞,到了KTV?面全都放下面子,搶起麥克風來。在以體力決定勝負的麥克風爭奪戰中,嘯月和公子白穩穩占住 了冠亞軍的寶座。麥克風撿得多,歌唱得也就多,到大家全都盡興的時候,本次歌詠會的評選結果也報曉了。憑著優秀的唱功,劉師兄和丁師姐公別獲得了實力派超級男聲和超級女聲的光榮稱號,而公子白和嘯月則被推為可以把原版歌碟帶跑調,唱歌的時候滿嘴跑到舌頭、句句不著調,一曲唱罷人仰馬翻,半句未成鼠突狼奔,此由只是天上有、凡間聞之皆斷魂的“超級爛聲”!最後,KTV歌舞會在公子白和嘯月的鳴冤叫屈與眾同事的瘋狂呼啃中落下惟幕。第二天,帶著頭天晚上被評為“超級爛聲”的殊榮。公子白憋著勁推開律師事務所的大門,打算和眾位同事繼續理論,心想最低限底也要讓同事們換一個諸如“另類歌手”之類委婉一點兒的稱號來“吹棒”自已,“超級爛聲”這麼露骨的稱號實在是拿不出手說不出口。堆開門後,公子 白意外發現本應門庭若市的公司?面冷冷清清,沒有來談事的當事人不說,連一個律師的影 子都沒有,寬大的接待大廳?面只有位接待員和現金出納在閒聊。公司整體搬遷是三個月後的事,該不會提前到今天了吧?不對,如果是這樣,昨天喝酒的時候主任應該通知呀,再不然就是同事們集體罷工,那也不對,今年公司的效益好,大家個個腰包鼓鼓,這幾天請客吃飯的檔次就是最好的證明。公子白越看越不對勁,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只好走過去問前臺漂亮的接入待員:“小董,今天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接入地無門員的回答非常乾脆:“我不知道啊。”
“馬姐,你知道嗎?”公子白從接待員那?得不到答案,轉而去問現金出納員馬姐。馬姐的回答和接待員小董一樣乾脆:“不知道。從早晨開門,一直到現在,你是到公司來的第三個律師。其間來了幾個想諮詢的,見所?沒有律師,都走了。給主任和其他幾個律師打電話,他們的電話都關機了。”
   正說話間,門外來了另一位律師老陳。老陳進來後露出和公子白剛進來時一樣的表情,走過來問道:“小白,怎麼就你一個,所?其他人呢?”“我不知道啊。正在這問呢,馬姐和小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公子白與馬姐和小董一樣乾脆的回答了老陳的問題。諾大個律師事務所唱起了空城計,寬敞的接待大廳?只有公子白和老陳加上馬姐、小董四個滿腹疑問的人,他們叨咕著要是再沒人來的話就要打麻將了。過了不到半小時,又來了三個律師,他們來了之後跟公子白和老陳一樣吃驚,而且不知道沒來的同事們幹什麼去了。到這時候,公子白他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公子白從錢主任開始一個接一個的給同事打電話,連打了三個同事的電話,手機?得到的都是關機或者無法接通的提示音。“老大,據我觀察,今天出現的這幾位都是昨天晚上吃飯有事沒去的。昨天吃飯時候在場的可一個也沒出現呢。該不會又和你有關吧?”
   有了公子白關於禍及友人的自述,李寵給了他一個不太樂觀的預測。“別烏鴉嘴,就算真有這個劫難,也不可能連公司的同事都遭殃。那樣的話,打擊面也太大了,我豈不成了掃把星轉世,衰神二代了嗎?”儘管被嘯月和李寵一再激勵,公子白的心?還是有點兒自己是禍事端的陰影。如果李寵說的屬實的話,同事們的遭遇就真的難以預料了,公子白雖然嘴上說得輕鬆,頭上的冷汗卻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小白,你的臉色很差,不舒服嗎?喝杯水,休息一下吧!估計是你們連著喝酒,他們都沒你的身體好,都挺不住,集體休假了。”

為了照顧孩子,從來沒參與眾餐的馬姐遞給公子白一杯熱水,對律師集體不在崗的怪事做著善意的猜測。公子白擦了擦頭上的汗,喝了一口熱水,坐到接待大廳的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掏出手機繼續撥打同事們的電話。公子白剛按了兩個數位,李寵的聲音又出現在他耳邊:“老大,先別忙,你看你的劉師兄不是出現了嗎?”公子白聽說劉師兄出現了,立即從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上跳了起來,快步走到大廳的落地窗前往上樓的樓梯上看去。想進入公子白所在的律師事務所需要經過一段奇妙的旅程。首先要進入大廈,然後進入大廈天井的共用大廳,在大廳中後部有一個小型的金魚池,一座裝飾性的小橋橫跨魚池,一段樓梯與小橋的中部相接,上了小橋走沿著樓梯拾級而上才能到達公子白所在的臥虎藏龍的律師事務所。如今公子白的劉師兄剛剛越過了小橋,正沿著樓梯往上走呢。見到劉師兄的身影 ,公子白的心?一陣激動。劉師兄一直都是壓驚宴的忠實推動和參與者,這幾天他可是場場酒都沒落下,而且今天晚上輪到他請客。劉師兄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了公子白和李寵心中不好的猜測,這樣一個連續參與眾餐而且跟公子白的私人關係非常好的同事都沒出問題,其他人也應該沒有問題吧?就在公子白暗自松了一口氣,走出門外,準備以最熱烈的擁抱歡迎劉師兄的到來的時候,已經上到樓梯頂端面前一片坦途的劉師兄,突然腳步一頓,接著像迎面挨了一拳一樣,猛然摔倒在樓梯上,隨後順著樓梯滾了下去,重重的撞在小橋的圍欄上。與此同時,一道淡淡的黑影從劉師兄的身上溢出,沿著大廳天井的玻璃天棚轉了一圈後,從一道縫隙中擠了出去。“老大,你救人,我去追!”李寵扔下一句話,尾隨著黑影追了下去。公子白和老陳等人都目睹了劉師兄離奇的滾樓梯,在第一時間跑過去查看情況。公子白跑在最前面,把頭破血流的劉師兄抱起來簡單檢查了一下,發現劉師兄身上最嚴重的傷是兩邊的小腿骨骨折,只有皮肉之苦,沒有性命之憂後,他松了一口氣。為了讓劉師兄少受些痛苦,公子白施展了一個輕型的治療術在他身上,在法術的作用下,劉師兄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看到公子白,劉師兄沒提自己的傷勢,反而冒出了一句讓公子白渾身冰冷的話:“小白,事情很邪門,昨天晚上去吃飯唱歌的哥們姐們都出事住院了,你要小心一點兒!”劉師兄一句話足以表明,一直糾纏公子白的厄運先生再次光臨了。在急救車趕來之前,劉師兄在公子白的法力作用下沒覺得如何疼痛,思路清晰的講了他所知道的事情。劉師兄自己有車子,在頭天晚上唱完歌後,順路送了幾個同事回家,同時也接受了對他頗有情意的美女同事小呂的神聖任務——第二天早上出車出人陪同她去看守所會見犯罪嫌疑人。小呂的家住在城郊,離劉師兄的住地有不近的一段距離。佳人有命,劉師兄可不敢怠慢,起了個大早準時到小呂的家門口去接人。等了半天不見人後,劉師兄只好冒著被未來老丈人掃地出門的危險硬著頭皮去敲門。劉師兄舉起的手還沒落下,門就從?面推開了,而且險些就撞扁了他英俊的鼻子。門?面沖出的是劉師兄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他的心上人小呂正被沖出來的兩位扶著,她臉色發青嘴唇發紫,一看就知道發了急病。劉師兄當下用了半分鐘做了自我介紹,然後背起小呂一口氣跑到自己的車上,再用骨灰級玩家開“極品飛車”的速度向醫院沖去。說來也怪,劉師兄在玩“極品飛車”的時候從來都是四處碰壁,在開他自己汽車的時候時速從來都沒超過五十公里,可是在“英雄救美”的時候卻如有神助,居然臉不變色心不跳的以一百二十公里的時速打著雙閃燈在十分鐘內狂奔至二十公里外的醫院。在醫院?忙亂了一氣,當小呂被醫生初步診斷為輕微中毒無生命危險後,劉師兄交待好了一切,準備離開醫院。在醫院的停車場?,劉師兄意外的發現了錢主任、丁師姐的座駕,出於職業的敏感性,劉師兄特意轉回頭到醫院?找了幾個醫生護士查問,一問之下才知道包括錢主任、丁師姐的十幾個律師,在一個早上的時間,都前後被送進了這個全市最好的急救醫院。震驚之餘,劉師兄按照護士給的病房按個求證,經過他的調查,昨日一起去K歌的同事十有八九都在醫院?面碰面了,他們有上床扭了腰的;有吃早餐讓熱粥嗆著的,有踩到香蕉皮滑到的,有被門擠了手的,無論理由如何五花八門,結果都是受了不輕不重需要在醫院?過幾天的傷。再通過手頭掌握的其他同事的住宅電話一一詢問後,劉師兄簡直吃驚得要爆頭了,剩下的幾個K歌者並沒有逃脫荒誕的厄運,唯一不同的是住進了別的醫院。一直對公子白充滿好奇,並且很受他“靈異理論”影響的劉師兄面對這麼“奇幻”的事件,第一反應就是找到滿腦子奇怪東西的師弟好好研究一下,可是無論他怎麼打公子白的手機都接不通,情急之下只好回公司去碰碰運氣。誰知在公司的門口他不但碰上了公子白,還緊趕慢趕的把追了他半天的厄運也碰上了。“我給他們打手機,他們都關機。我的手機明明開著,你怎麼就打不通呢?”公子白問道。“我哪知道怎麼回事?可能他們晚上關了機,早上突然生病都忘了開機吧!有幾個人像你那麼變態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劉師兄同往常一樣和師弟耍嘴,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奇的問半蹲在地上扶著他的公子白:“按照我法醫學的知識,我這雙腿應該是摔斷了,可我怎麼不感覺疼呢?不是我的神經中樞也出問題了吧?我還沒結婚呢,可不想有什麼閃失呀!”劉師兄這個問題還真讓公子白不好回答,只好隨口說了個牽強的理由:“大概是你的神經反射太慢了,或者是摔得嚴重把腿部神經一起摔折了。還是等到了醫院問醫生吧。看你這麼清醒,神經中樞肯定沒問題。”
“你當我摔昏頭了嗎?編謊話來騙我也得專業一點兒。該不是我要玩完了吧?聽說要死的人特別清醒,我現在就感覺特別清醒,而且我感覺你的手特別熱,反過來證明我的身體特別冷,看來我是真的要不行了!”劉師兄不知道公子白一直通過雙手在他身上施展止痛凝神的治療法術,聰明的頭腦想得太多,誤以為自己正處在彌留邊緣,禁不住有些激動。“我保證你沒事,急救車來了,你放心到醫院?去回合錢主任吧。我處理手頭的事後馬上去看你們。”
   公子白鬆開手,同老陳一起幫著急救員把劉師兄弄上擔架,抬上了急救車。老陳不放心,跟著急救車走了,結果是在開車不久後被劉師兄的超級大嗓門給震得耳鳴了一個星期。治療術中斷後痛苦會加倍,公子白低估了劉師兄的忍痛能力,結果害苦了老陳和急救員,最後急救員不堪忍受,給了劉師兄一針強力鎮靜,才算保住了劉師兄的嗓子和他們自己的耳朵,不然救護車到了醫院下車的就都成殘疾人了。目送救護車離開後,公子白轉身走回大廈,還沒進門就看見李寵從大廈的頂上像塊石頭一樣筆直的紮了下來。公子白心中一驚,以為李寵遭了什麼毒手,出於人類的本能,忘記了李寵是重量幾乎為零的靈體,向前猛跑兩步伸開雙臂準備和李寵來個結實熱烈的擁抱。公子白這個突然的舉動,立刻引來路人的側目,而眼看要栽進他懷?的李寵忽然一個淩空轉折穩穩的停在他面前。一見李寵這副模樣,公子白就知道自己又被耍弄了,只好一臉苦笑的放下雙手,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和眾多“神經病”的標準口型之下灰溜溜的捂著臉走進了大廈門。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公子白有點兒生氣地對李寵說:“小李,你今天可玩過頭了,大庭廣眾之下耍你的老大,到底是何居心?”李寵一看公子白的臉色就知道他真的生氣了,趕緊解釋:“老大,這你可誤會了。我從樓頂上栽下來可不是故意耍你,我是被扔下來的,如果不裝得像一點兒把你都騙過去,我的麻煩可大了。”
   “這就怪了,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你有麻煩呢。趕緊說出來,讓老大給你作主!能把我的護法靈鬼從樓上扔下來,到底是何人也?他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大不了叫上嘯月一起上,咱跟他沒完!”聽說自己的跟班小弟吃了虧,公子白的氣就更大了:“這幾天憋氣憋得太苦,我正想找個出氣筒呢,簡直就是天賜良機!”若放在以前,李寵一定會拍手叫好,可今時不同往日,這次唯恐天下不亂的他居然主動勸起公子白來了:“老大,我看你這個氣還得繼續憋,這不是天賜良機,而是禍從天降啊!”公子白讓李寵的話給弄懵了,急忙問道:“讓我忍氣,這話是你說的,是我聽錯了,還是這?面有內容?你小子給我講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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