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我怕誰 作者:拈花邪少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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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2006-10-29 20:55:1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7 143824
麻吉 發表於 2007-1-23 01:41
第九集_第一百二十九章 落跑新娘

春日暖陽,和風送爽,車馬緩緩離開了京城,我也踏上了尋找萍兒的旅程,也許我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紫禁城裡,不過我更希望去探索未知的旅途,我知道這次一定能把萍兒找回來。

出了北京後,離開了直隸地境一路南下,經過近十天輕鬆的旅程,我們一行來到了河北順德府。


車馬緩緩入城,我望觀著城內富庶的景象,心中也頗有幾分欣慰,畢竟自己是這個朝代的皇帝,看到自己治下的州府民生富饒,總免不得一番洋洋自得。


「老公,你看這順德府還真熱鬧。咦!快看那邊在抬花轎,好像有人娶新娘子。」


沈玉樓亦是興奮地觀望著車窗外的景象,口裡說得不停。或許是離開了皇宮的原因,我感覺她的性格要活潑了許多。皇宮看來是一個很壓抑人的地方,沈玉樓漸漸展露出她的本性。


一陣歡快的羅鼓聲傳來,有一支浩大的送親隊伍正從十字大街緩緩穿過。大紅的花轎傳染著喜悅的氣息,街人不少人都在駐足觀望。想必結婚的定是城內的有錢人家,喜事才會辦得這般熱鬧、張揚。


我也是第一次看親眼看到古代傳統的婚禮,提起了幾分興趣,而我發現柳飄飄也正注視著那大紅花轎發神,喜歡女扮男裝的她也是因為逃婚,才跟著我們一行離開京城的,只是不知道她此時心裡有何感想。


「也不知是哪家在娶親。快猜猜花轎裡的新娘子漂亮不?」我握住劉陵的纖手,微笑著說道,「不如我們跟去湊湊熱鬧,向新人討杯喜酒喝吧。」


我正開著笑玩,卻突然聽到前面送親的隊伍中傳來一陣驚呼聲,沒想到轎中的新娘子竟是飛身跳了上來,在地上摔了一跤後,又不顧一切地掀掉了頭上的紅喜帕,慌忙地逃走了。


「新娘子逃跑了!」


「不好了!」


「快抓住她!」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送親的隊伍中頓時引起了一片混亂,吹鼓手已經停止吹奏了喜樂,而有幾名大漢已經跟著逃走的新娘追了過來。


坐在車窗內目睹一切的眾人均一愣,我忍不住調侃道:「哈哈!想不到現在喜歡逃婚的人還真不在少數。」


柳飄飄微微皺起了眉頭,卻是沒有說話。只見那逃跑的新娘子正跌跌撞撞地朝著我們這邊奔來,眼著著就要被追上來的幾名大漢給抓住了。


這時,一名青年從人群中跳了出來,飛起一腳,便將衝在最前面的兩名大漢人踢倒在地,然後一把扶住起了摔在地上的新娘子,大聲呼道:「小青,不要怕,我帶你走!」


「天哥!你來了!我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叫小青的新娘子哭啼著撲入了那青年的懷中。


青年沉著臉將新娘子攔著了身後,昂首挺胸,與追趕的幾名大漢對峙起來,擺出一副英雄救美的模樣。緊接著,又有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另帶了幾名壯漢趕了過來。


那帶頭的管家不屑地掃了青年一眼,狠狠地說道:「好小子,膽敢和我們老爺對作,在順德府的地頭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雙方對峙,加上圍觀的人群,前面的路已經被堵住了。馬車被迫停了下來,馬永成掀起車簾向我請示。我搖了搖頭,示意他暫不要妄動,只是微笑著準備看場好戲。


只見那青年握緊雙拳,憤恨地說道:「哼!小青根本就不願嫁給那毛知府,你們這般逼婚,無疑地光明化日下搶強民女,眼裡可還有王法?」


「嘿嘿!臭小子,爺我今天就讓我知道什麼地王法,給我上!」


那帶頭的管家叫器了一聲,身後的六名打手得令後已向那青年男子撲了上去,雙方立刻動起手來。


「喝!」


那青年手底下的武功倒還不弱,面對五六名壯漢的圍攻,半點也不示弱,左閃右避,躲過對方的拳腳後,連連發掌還擊,沒幾下功夫便將對方的打手全放倒在地了。


青年男子解決了圍攻的對手後,並不戀敵,拉起新娘子說道:「小青,我帶你走!」


管家又叫囂道:「快攔住他!」


七八名打手爬了起來,又向青年男子圍了上來。青年男子怒喝一聲,又是一陣拳腳過後,再次將打手們全部擊倒在地。他帶著餘怒,向那管家一步步逼了上去。


「你……你想幹什麼?」管家膽怯地往後退著。


「住手!」


這時候,街口趕過來一大隊官差,帶頭的千戶大喝了一聲,飛身逃了上前,擋在了管家的面前。


「朱管家,發生什麼事了?」


「王統領你來得正好,這小子竟敢劫持知府老爺的新娘子,還當街傷人,快將他拿下!」那朱管家見到來了強援,氣勢大增,又開始叫囂起來。


王統領聽了朱管家的話,掃了青年男子一眼,也沒再問明原由,便是一揮手道:「上!將此人拿下!」


二十多名差兵紛紛佩刀出鞘,又將那青年男子圍了起來。


「可惡!今天我跟你們這拼了!」


畢竟對方是朝廷的官兵,而且人多勢眾,青年男子心知道此時想再帶逃新娘子逃走已不大可能,不由悲憤地大吼一聲,準備要以死相拼。


新娘子哭喊道:「不要!天哥,你別管我,一個人逃走吧!」


這時候,坐在車上的柳飄飄已經看不下去了,她微笑道:「李兄,那些官差這般恃強凌弱,我們帶不下去幫忙。」


「老公,我們要不要……」就連沈玉樓也取出了她的鳳鳴寶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我心想若是有林月如在場,她肯定就要跳下車去打抱不平了,不由微微一笑,對兩大護衛吩咐道:「黎明、德華,你們去幫忙將那個搶人家新娘子的歹徒給拿下吧。」


「是!少爺!」


兩大護衛得到我的命令,雙雙跳了出來,同時出那青年男子出手。青年男子的武功雖然不弱,面比之我的兩大護衛聯手便是相去甚遠,不過五招便被黎明和劉德華給擒住,再也動彈不動。


「天哥!」


新娘子見到青年男子被擒,悲呼一聲,絕望地攤坐在地上。朱爺師手下的打手已經上前將她抓了過去。


我已人車上走了下來,朱爺師見到我派手下幫忙擒住了青年男子,又見我所坐馬車,一身貴氣,連忙客氣地迎了上來,拱手說道:「多謝這位公子幫忙,小人是順德知府毛大人家的管家,敢問公子您高姓大名。」


馬永成替我回答道:「我家少爺姓李,是從京城出來遊玩,剛剛路經此地。」


那朱管家聽我說是京城來的貴冑公子,不由再將我仔細打量一翻,臉上更堆滿了笑容。我笑著說道:「朱管家,聽說你們知府大人要娶親,不知我能否去觀禮,聊表祝賀,順便討杯喜酒喝?」


朱管家答道:「李公子客氣了。小人斗膽代我們大人請公子您到府上付宴。若是知府大人知道有您這樣的貴客大駕光臨,一定非常歡迎。」


我望了一眼淚流面滿的新娘子,又笑道:「朱管家,按說能嫁給知府大人,也是福氣,不知這新娘子為何還要逃跑呢?」


「李公子還請不要多問了。府上的賓官都快到了,免得耽誤了拜堂的吉時。李公子快請吧,讓小人來帶路。」朱管乾笑了兩聲,雙吩咐手下道,「把快新娘子押回花轎上,看好了,可別讓她再跑了。要不然老爺怪罪下來,大家可擔當不起。」


新娘子被兩名壯漢強拉著重新上了花轎,喜樂重新奏起,送親的隊伍再度出發了。那王統領也吩咐手下的官差道:「先將這個大膽的犯人押入大牢,好生看守,等知府大人成親後再行發落。」


我坐回了車內,由朱管家帶著往知府家前去。柳飄飄望著我,不悅地說道:「李兄,你為什麼助紂為虐?我看那順德知府定不是什麼好人!」


我微笑道:「既然來了順德府,也該去拜會一下這裡的地方官吧。」


柳飄飄哼了兩聲,沒有說話,顯然對我的做法很不滿。我沒作解釋,善解人意的劉陵卻是開口說道:「柳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們家夫君這麼做,便是在幫那青年。方纔若不是夫君讓護衛先出手將他擒下,他一人之力非旦救不走那新娘,而且還會打傷官差,如果他殺傷了人命,犯下王法,事情豈不更難辦。現在老公說要去付順德知府的喜宴,也是為了先瞭解情況,再著打算……」


柳飄飄聞言,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跟過去瞧瞧。若那知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回去告訴我爹,讓爹在皇上面前參他一本,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我調笑道:「呵呵!你敢回家去嗎?」


柳飄飄翻了個白眼道:「我寫封信回去總行了吧。」


不一會兒,馬車已來到了知府的宅院。我讓劉陵等在車上等候,只帶同柳飄飄一起下車。


馬永成不放心地說道:「少爺,讓小人等順行護駕吧。」


我微笑道:「不礙事,你們在這去保護兩位夫人,我和柳公子進去將新娘子偷出來。一會兒就走。」


朱管家帶著我和柳飄飄進入宅院,院內張燈結綵,賓客滿堂,喜堂上點著著紅燭。我抬頭見到一個七老八十的傢伙,背還有點駝,穿著一身新郎官的喜服,滿臉春光。心想那鬍子都白了一片的人不會就是這順德城的知府吧?


「李公子裡面請!小人與你引見我們家大人。」


柳飄飄也瞧見了那新郎官的模樣,臉上頓時露出了鄙夷之色。我附過耳去,打趣地說道:「柳兄,你猜那這知府今年多大了,瞧他那樣子哪有能力洞房?嗨!真是浪費資源!」


柳飄飄亦是輕哼道:「那娘新子不過十七八歲,青春貌美,豈不是被糟蹋了。哼!那老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時,老知府已經迎了上來,滿面春風地笑道:「哈哈!歡迎兩位公子來為本官捧場。」


毛仁性?沒人性?這知府的爹媽可真會取名字。我陪著笑道:「給知府大人賀喜了。」


毛仁性客套了兩句,他聽管家說我們是來自京城,便又出言想探問我與柳飄飄的來路,卻被我含糊兩句給應付過去。其他的賓客也上來道賀,他便只得與其他人應酬去了。


「朱二,那新娘子呢?今天來得賓客都是順德府的顯貴。可別再出差錯了。」


「大人你放心吧。新娘子在後院,小的已經派人看住了。只是她一直哭哭啼啼的。小的已經叫了媒婆去勸說了。」


「哼!真是不識相的小賤人,今天才差被他鬧得丟了本官的面子。等拜完堂後,本官定要好好收拾他。」


毛仁性與朱管家低聲說的幾句話,已被我暗運玄功,聽得清清楚楚,趁著堂內人聲雜亂,我輕輕拉了柳飄飄躲到一旁。


「柳兄,看到這種要蓋棺材板的新郎官,我可真沒什麼胃口再喝喜酒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把新娘子偷了吧。呵呵!如此一個嬌俏的新娘子,留給他還不如便宜我們兩個。」


「你廢話可真多!」柳飄飄白了我一眼,接著同我一起,抽身潛入了後院。
麻吉 發表於 2007-1-25 05:54
第十集_第一百三十章 人口販賣

我見到後院一處房門前有兩名高壯的家丁在把守,猜想那小新娘子一定是被關在裡面。還不等柳飄飄出手,便是暗中使出虛空指,氣勁飛射,悶聲將那兩個把門的家丁給點倒在地。

柳飄飄見到我使出此等高手的功夫,不由佩服,對我豎起拇指,然後才從花園後跳了出來,準備動身救人。


「小青姑娘,不是老婆子我說你。你幹嘛就是這麼一副倔皮氣?嫁給毛大人做小妾有什麼不好?以後錦衣玉食的,有你的好日子過……」


「嗚嗚……他們把天哥抓去了,讓他們先放了天哥……不然……不然我就和天哥一起死……」


「哎喲!我說小青姑娘,好好的提什麼死,你只要答應了,還有什麼不好辦。相信我老婆子的話,不會騙你的……」


房間裡,一個臉上長滿麻子的老媒婆正花語巧語地誆騙著名叫小青的新娘子,我和柳飄飄已經撞門而入了,把房內二人都驚了一跳。


「你們是什麼人?」


我可懶得跟那醜老婆子說話,一個箭步上前,迅雷般出手,手指點在她的檀中穴上,內勁輕吐。那媒婆便是悶哼了一聲,暈倒在地上。


「你們……」


叫小青的新娘子見到媒婆被我一下子弄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驚慌地望著我和柳飄飄,不知所措。


柳飄飄輕聲說道:「姑娘莫怕,我們是來幫你的。」


小姑娘見到我們對她並無惡意,這才稍稍安定下來,又望了地上的暈迷的媒婆,「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小妹妹放心吧。她沒死,只是被我弄暈了。」我微笑道,「你有什麼委屈,可以說給我們聽,我們會幫你的。」


走投無路的新娘子已是將我們當成了救星,這便慢慢哭訴了起來。我們聽她將事情簡略地講了一遍,原來她名叫葉小青,原本是河西縣人氏,家中的母父被惡霸所害,而她又被黃河幫的人販賣至此。幸得被剛才當街救她的青年張天所救,她本以為可以找順德的知府申訴冤請,卻不想那毛仁性,不僅不幫她這個弱女子申冤,還貪圖其美色,要強娶她做第九房小妾。


柳飄飄聽罷,不忿地說道:「想不到小青姑娘身世如此可憐。更可恨的是那毛仁性竟是如此無良狗官。哼!當今的皇帝不知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這種人做上了地方父母官,真是瞎了眼了!」


柳飄飄憤慨之下,口沒遮掩的倒是把我也罵了進去,我暗叫一聲鬱悶,轉移話題道:「對了,小青,你說你是被人販子抓去,是怎麼可能逃走的?」


小青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緩緩答道:「我們一共有十人被關在一艘船上,那天夜裡,有一個惡人喝醉了,到船艙裡抓了一名姐妹,想要污辱她,那個妹姐不堪受辱,掙扎著投河自盡了……當時我就和另一名叫萍兒的姐妹一起趁亂逃走了……」


「萍兒?什麼?萍兒!」


聽到萍兒的名字,我心中一下子激動起來,連聲問道,「萍兒後來怎麼樣了?快告訴我!」


小青驚恐地說道:「當時惡人追了上來,天色很黑,我和萍兒便走散了,我從足從山坡上跌了下來,後來天哥救了我,我們便來到了順德府……」


我又不甘心地追問道:「小青,和你一同逃走的萍兒長什麼模樣,是不是也和你一般年紀?」


柳飄飄插口說道:「好了,先別問這麼多了。我們先把小青姑娘救出去再說吧。」


看見小青一臉的惶恐不安,我心知既然能無意中得到關於萍兒下落的線索,那已經是很幸運了,現在先把人帶走再說,於是道:「好吧,小青,你先把身上的喜服脫下來,換到這老婆子身上。」


小青雖然不明其意,還是依言照做了,很快將一身新娘服換到了那暈倒的媒婆娘上。那媒婆被一翻折騰,已經轉醒了過來,但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卻不敢叫喚。


這時候,我聽到已有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了,便對柳飄飄道:「柳兄,你帶小青跳窗子從後門溜走,到車上等我。我一會兒就去了。」


柳飄飄問道:「你還想留在這兒搞什麼?」


我朝那穿著一衣新娘服,正嚇得發抖的媒婆擼了擼嘴,微笑道:「呵呵!你瞧這婆子和那沒人性知府倒挺般配的,我就留下來搓合他們倆拜堂成親吧。」


柳飄飄知道我有整蠱那毛知府,不由笑道:「好的,我們先去外面等你。」她說罷,帶著小青踢到窗戶,溜到外面去了。


「你一會兒若敢作聲,我就立刻打碎你的腦袋!哼!老子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我警告了那媒婆一句,同時發掌將一張方桌拍得粉碎,以示威嚇。那婆子驚若寒蟬,乖乖地將紅喜帕蓋在自己頭上,半點不敢做聲。


「發生什麼事了?」


朱管家見到外面被打倒在兩名家丁,已是慌忙地帶人衝了進來,見到留在房內的我,不由得一愣。


我編造著說道:「哈!朱管家,剛才我和柳公子,發現有人想潛進來搶走新娘,被我們打跑了,柳公子去追那兩人了。」


朱管家聞言,看看了打開的窗戶,又看了看被蓋住臉的新娘子,疑問道:「媒婆子哪兒去了?」


我笑道:「朱管家別問這麼多了,還是快帶新娘子出去拜堂吧。不然耽誤了及時,你們家毛大人可會不高興。」


朱管家相信了我的話,並沒有發現新娘子已被掉包了。他暗吁了一口氣,生怕再有什麼閃失,便讓身邊的兩個家丁先將穿著喜服的媒婆扶了出去。


「多謝李公子兩番出手相助,請隨小人一同到前廳觀禮吧。」


來到前廳,賓客們都有些等得不耐煩了,那毛仁性更是迫不及待,拉起一朵大紅花,春風得意地要和新娘子行禮。


「一拜天地!二拜……」


我見大功告成,順手抓了一張桌上的酒壺,喝了兩口潤潤喉吼,便趁著眾人都在關注婚禮,悄然離開了宅院。


回到大馬車上,柳飄飄早已帶了小青安然上車了,劉陵和沈玉樓齊聲說道:「老公,您怎麼去這麼久,我們都有點擔心了。」


我笑道:「沒什麼,我只是看完拜堂,所以遲了一點。」


「那沒人性的知府真的拜堂了?呵呵!好玩!」柳飄飄忍不住拍手笑道。劉陵、沈玉樓、小誠子和梅兒等可能也聽說了我在裡面搞的點子,此時忍俊不禁。


「呵呵!喜酒沒喝成,先找個地方吃飯吧。」我說罷,吩咐了馬永成開車離開了。


出行在外,都是馬永成負責打點食宿,他很快包下了一間小客棧。我們一行人住了進去,吃過一頓午飯。


「小青,你再給我講講關於萍兒的事?比如她有什麼親人,什麼時候被抓的?」


我又迫切地向小青追問起關於萍兒的消息。不過小青的回答卻讓我非常失望。據她所說,她和萍兒只是一同被抓到船上時才相識的,除了知道她叫萍兒之外,其它的事一無所知,而當時她倆一起逃走時,她被追趕著摔到山坡下昏迷了,也不知道後來萍兒的情況如何。


我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便也沒有再強問了,意外地得到了萍兒的消息,我心中自然歡喜很多,只是目前還不知道小青口中所說的萍兒是否就是我所要找的失散的小妻子。要知道萍兒失蹤已經大概一年了,當時在通州府,她並非被山石幫抓去的,卻也有可能是被別的什麼歹徒給拐走了。


至於說起那黃河幫,我也是知道了,上次回京前,林月如就路經過河西縣,那天晚上在客棧,黃河幫很囂張的來抓人,被林月如痛扁了一頓,他們當時就是在抓一個可憐的啞女,只是沒想到那個小幫派幹得竟是販賣人口的買賣。若萍兒的失蹤真是與黃河幫有關,那麼我一定要去查個水落石出。要是萍兒受了什麼傷害,那麼不管是黃河幫還是長江幫,我定要將他們血洗三遍。


「李公子,多謝你救了小女子!您的大恩大德,小青我無以為報,小青在這兒給你叩頭了。」


我心裡正牽掛著萍兒之事,逃脫了虎口的小青已在我面前跪了下來,一臉感激的朝我叩頭。我當上皇帝後,可是天天有人給我三跪九拜,當然不也稀罕別人給我叩頭,於是扶住她道:「小青,救你的也不是我一個人,別忘了還有柳公子。」


我這一說,小青立刻又轉對柳飄飄跪了下去,感激道:「兩位公子對小青有再造之恩,小青無以為報,願作牛作馬,償還兩公子的恩情!」


柳飄飄玩轉著折扇道:「小青姑娘,我們出手救你,只是路見不平罷了。快起來吧。別談什麼報答不報答的。」


「柳兄說不讓你報答,我可沒說。呵呵!我可不像柳兄那麼高尚。」我喚梅兒為了點了一根煙,吸了兩口後,笑道,「小青你說要作牛作馬的那倒不用了,不過跟到我身邊作個丫環的倒也行。反正這趟出門只帶了梅兒一人,要她伺候我們幾個人她也忙不過來。呵!你可願意跟著我作丫環?」


我心想這小青既然曾與萍兒相識,把她帶在身邊自然有所幫助。柳飄飄卻沒想到我有這樣的要求,愣了愣沒有說話,劉陵和沈玉樓自然沒有發言,一切都憑聽我的意思。反而是小誠子笑道:「小青姑娘,我們家少爺要收你作丫環,那可是一般人求也求不來的福分。你還不快點謝恩!」


葉小青沒有作太多猶豫,便是答應道:「少爺對小青有大恩,小青現已是無牽無故,別無去處。您若是不嫌棄,小青願一輩子為奴為婢伺候您和兩位夫人。」


柳飄飄也從梅兒那兒拿過一根煙草點上,對我笑罵道:「李逍遙,你可真不厚道,居然拐騙人家姑娘給你當丫環。」


我亦笑道:「柳兄,老大不說二哥,我的煙都快被你給蹭完了。你還好意思說我的不是。」


「大家好朋友,享用你幾根煙算得了什麼。李兄你也不是這麼小器的人吧?」柳飄飄愜意地吐著煙圈道,「不過說實話,你這煙草獨特又美味,真是讓我愛不釋口啊!」


柳飄飄這話真讓我一陣無語,當時路上我本只是用煙逗逗她,沒想到她一個女生竟是抽上癮了,幸好出門口我讓梅兒帶的多,不然現在早就草煙告急了。


這時,葉小青又怯怯地開口說道:「少爺,天哥被官差抓去了。您的本事很大……奴婢求您辦法救他出來?」


第十集_第一百三十一章 天下五大高手

我吐了吐煙圈,說道:「小青,你現在是我的丫環了,心裡頭可不能再想著別的男人。」

「我……」葉小青聞言,紅著眼,委屈地低上頭去。


看到小青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態,我也不忍心再逗玩她,便是說道:「放心吧。現在你是我的人,有什麼事少爺我都會替你擺平的。一會兒我就叫人去把那個張天給救出來。」


「奴婢謝謝少爺大恩大德!」小青方又感激地跪了下來,連聲向我道謝。


我扶起她道:「小青,你聽好了,少爺我的規矩很隨便,以後別行這麼多禮,你只要用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說罷轉對梅兒道。「梅兒,你先帶小青下去梳洗一下,給她換身新衣服,順便教教她以後做些什麼事。」


「少爺,梅兒知道了。小青姐姐,你跟我來吧。」梅兒應了一聲,帶下小青往樓上去了。


我喚來了馬永成,讓他和兩大護衛去一趟府州衙門,把那個叫張天的青年救去了。以馬永成大內衛士統領的身份,要去牢裡提一個人一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我只是吩咐他不能暴露了我的身份。


等馬永成去後,柳飄飄對我說道:「李兄,我們今天也見到了,這順德府的知府真不是個好東西,他不僅明知有冤案也不徹查,還落井下石,強逼良家婦女作妾。說不定還有貪贓枉法的勾當。我要給我爹寫一封信回去,讓他出面,讓京城裡派人來查查這毛仁性,摘了他的烏紗帽。」


我接口說道:「你爹是兵部的,好像管不了這麼寬吧?不如讓我也來修書一封,就寫給吏部尚書許大人,讓他們束部派巡按過來調查那個沒人性知府的老底,要有有什麼貪污受賄,就直接把他給雙規了。」


小誠子早已機靈地取來了筆紙道:「少爺,我來給您磨墨。」


柳飄飄寫完書信後,又有些猶豫地說道:「算了,還是不要寄信了。免得被爹派人來抓到我。而且朝廷中的人大都是官官相護,我這麼寫封書信回去,也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根本不能把這順德知府怎麼樣?」


我此時也寫完停筆道:「你給你爹寫信報個平安也好啊!呵呵!放心吧。一會兒我再信上蓋個印,你爹知道你跟我同行,保證不會再派人出來抓你回去了。」


我說罷,取出了隨身的小金印,在再兩封信件上加蓋印章,這是我出京前,事先讓內閣準備的金章,作用和玉璽等同。吏部的人收到我的信件後,肯定會對此事嚴肅處理,決不敢有絲毫怠慢。


我是沒什麼興趣逗留在順德府找那個毛知府的麻煩,不過吏部派人下來,那個「沒人性」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說不定他今天洞房的時候,掀開蓋頭見到新娘子的模樣,可能先一步心臟病發就當場掛了。


我想著不由好笑,而柳飄飄見我手中的璽印,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不知是不是猜到我就是當今的皇帝,但只是抿了抿嘴,沒有開口說話。


我又想,等兵部尚書柳先開收到信後,見到上面有我的金印,知道自己的女兒正我混在一起,不知會作何感想,可能會想著他自己是否能榮升為國丈吧?


我把兩書信交給了小誠子封好,讓他去找驛站,快馬給發送回京城去。我已決定在這順德府住一晚上,明天就繼續動身,南下往河西縣去,追查萍兒的下落。


柳飄飄想起了我們的行程,便又說道:「李兄,這順德府也沒什麼好玩的,我們可要快點動身,可不要錯過這個月開封府的武林大會。聽說那可是江湖上難得的盛事。」


我對那個什麼武林大會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不過反正要去河西縣,也是順路,於是點頭道:「休息一晚,明天就走吧。」


沈玉樓聽到談起武林大會的事,又是一陣興奮,笑著說道:「以前在玄武道場時,我常聽師兄弟們談說當世的武功高手,一共有五人,在江湖上均有排名,其中有少林寺達摩堂的首座無色禪師,武當派人沖靈道人,長白派的逍遙神仙和江南狂生楚江月,這些幾人都是武功超群,最後還有我爹爹也算一個。只是不知道這次那個武林大會,會否有這些高手參加。說起來真是有點期待。」


這些江湖中的人事,我以前早聽劉錦兒講述過,沒想到沈玉樓身為貴妃對這些江湖中事也是這麼熱衷,不由笑道:「小師妹,那劉瑾那胖太監的武功也厲害的緊,怎麼沒有派上名呢?」


沈玉樓眨了眨眼道:「大太監劉瑾鮮有於人動手,我就從不曾見他顯露過武功,而且他是皇宮的太監嘛,又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沒人排名。不過我以前也聽爹爹說過,劉瑾的童子功已練臻化境,威力不可小瞧。」


柳飄飄對這些江湖武林之事也頗感興趣,不由插口道:「嫂子你剛才講那些江湖排名並不盡實,這天下的高手可還有很多,我就聽說天津府華太師的夫人以前就是一個絕頂高手,只是嫁給華老太師之後,別再沒有與人動過手了。我想那華夫人的武功肯定不在你所說的五大高手之下,還有我師父他老人家,也是武功超凡入聖,只不過他是世外高人,並沒有去爭這些無聊的江湖排名。」


我聽說已經告老還鄉的華太師的老婆也是武林高手,真是有些意外,不由聯想到留在了皇宮中的華美麗,她那堪比後世的台灣女明星林志玲一般的嗲功倒可說是天下無敵,就是不知道是否跟她老媽學的?我想著不由笑了,又說道:「對了,還不知道柳兄你的師父又是何方高人啊?」


柳飄飄微笑道:「我師父只是隨便傳了我一招半式,也不讓我透露他的姓名,說起來倒是很久沒見過他老人家了。不過我見李兄身手,也是讓我望塵莫及。我看李兄的武功也足以列入當列高手之稱了吧!」


沈玉樓嬌笑道:「咯咯!我們家夫君本就是天下第一人,哪還用去爭武功排名!」


柳飄飄又說道:「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相信這次開封府的武林大會肯定大有看頭。說不定以後的江湖排名又會改寫了。」


沈玉樓也接著道:「是啊!是啊!有機會我也要找個真正的高手比試一下。給我們玄武道場爭爭光。不知道爹爹有沒有派道場的子弟去參加。」


談論起江湖武林的事跡,沈玉樓和柳飄飄兩個倒是越聊越投契。劉陵生於書香門弟,因此半點插不上口。


「嘿嘿!小陵,等他們聊吧。我們上樓彈琴去。」我笑著拉起劉陵,留下談興正濃的二人,自是到房中親熱去了。


傍晚,馬永成和兩大護衛返回客棧了,卻沒有帶回張天。


馬永成的辦事能理還是滿強的,不會辦不好這點小事,我不覺問道:「怎麼回事?」


馬永成一臉無奈地答道:「回稟少爺,屬下去提人之前,那個叫張天的已經越獄逃走了,而且還殺傷了兩名獄卒,現已不知去向……」


身旁正在給我奉茶小青聽到這個消息,驚得一顫,失手將茶杯都給打翻了。小誠子見狀,連忙勸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還不快給少爺賠罪!」


梅兒連忙上前好心地安慰了小青兩句。小青這才略帶不安對向我賠罪道:「少爺,對不起!」


我擰了擰眉頭道:「哼哼!殺人越獄,那個張大俠還真是目無王法。既然他那麼有本事,少爺我也懶得管他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動身去城。」


「是!」


眾人紛紛退了下去,只有劉陵留下陪我說話。善解人意的她,一路上似乎已經看破了我的心事,不由柔聲說道:「皇上,您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能讓劉陵為您分憂嗎?」


我不想劉陵為我擔心,便含糊道:「小陵多心了,我哪兒有心事。」


劉陵又緩緩道:「劉陵知道皇上不與劉陵說出,只是不想臣妾憑添擔心。但劉陵看得出皇上出宮便一直懷著心事,救到那位小青姑娘,從她口中聽到一些關於叫萍兒的姑娘的事,皇上更是非常關心。我想那個萍兒姑娘就是皇上以前一直派人找尋的人吧?」她頓了頓又道,「相信那位叫萍兒的姑娘在皇上心中一定重要。臣妾並不知道關於萍兒姑娘的事,也幫不上皇上什麼忙。但劉陵希望皇上能放寬些心來,若是煩憂的時候,讓劉陵陪陪說說話……」


劉陵的一番溫言細語,包含著款款深情,雖然對我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幫忙,卻讓我倍受感動,不由伸手擁她入懷,吻了吻她的俏臉道:「小陵,我身邊的女人還是屬你最貼心。能擁有你便是我最大的福氣。」


劉陵謙虛地說道:「皇上您言重了,心裡愛著皇上,關心您的人遠不止我一個。劉陵只能勉強算是其中之一吧。」


我笑了笑道:「對了,小師妹和柳公子呢?怎麼沒見他們兩個。」


劉陵答道:「嫻妃姐姐好像與柳公子到後面院子裡切磋武功去了。」她頓了頓,又道,「皇上,那位柳公子應該是女扮男裝吧?她是兵部尚書柳大人的千金對嗎?」


我摸著鼻樑,笑道:「呵呵!原來小陵你早看出來了啊?」


劉陵微笑答道:「嫻妃姐姐都看出來的,劉陵又豈會瞧不出。那柳小姐雖作男裝打扮,卻是藏不住她的花容月貌,而且女兒家的一些行為舉止,與男子大有不同,只要相處在一起,只要稍加留心,便能瞧出端倪。」


我身邊的女人都挺聰明的,這倒令我很欣慰,又聽劉陵接著說道:「若非瞧出那柳公子是女兒身,在皇上面前,嫻妃姐姐又怎麼敢與她那般親近。不過那位柳小姐也個是特別的女子,皇上您既然讓她與我們同行,是否對柳小姐有意思?」


「哈!小陵,你們這是在喝我的醋嘍?」我刮了下劉陵的瓊鼻,「這可是冤枉好人啊!話說回來,柳公子這麼一個英俊的公子哥,一路上都與你們兩個調笑,我都還沒喝醋呢!」


劉陵微微撒嬌道:「皇上,那柳公子明明是女兒身,您這般說,可就是欲蓋彌彰了。皇上若是對柳小姐有意,但可明言。劉陵會與嫻妃姐姐通氣,幫皇上搓和美事的。」


我難得和慧黠可人的劉陵拌拌嘴,也是一種說不出的情趣,於是哈哈一笑,搬出了歪理邪說道:「小陵此言差矣,古人有好龍陽之僻者,而喜歡玩虛凰假鳳的女子也不在少數。嘿!就拿後宮來說吧,有成千的美女,朕一個人肯定也照顧不過來。因此便有會些互相安慰,以解寂寞的。小陵你住在儲秀宮那邊,不知有沒有見過這種調調啊?」


「皇上……您好不正經,臣妾不和您說這些了……」


我一番露骨的言語,頓時便將劉陵給打敗了,她嚶嚀一聲,將羞紅的俏臉埋了下去。我得意地一笑,拍了拍劉陵的香臀,壞笑道:「時候也不早了,小陵先回房等我。我去叫小師妹找回來。咱們也好睡覺了。」


我口裡雖說「睡覺」,但劉陵卻知我又要她和沈玉樓一次陪我大被同眠,共唱于飛之樂,不由更是一陣嬌羞無力。
麻吉 發表於 2007-1-26 04:48
第十集_第一百三十二章 繼續南行

我先將劉陵抱回了房中,然後下樓往後院去尋沈玉樓。心裡正想著一會兒又可以大享齊人之福,不覺舔起了嘴唇。

天還沒有全暗,我來到後院口,見到柳飄飄與沈玉樓正坐在石欄上說話,彼此之間不知談著什麼,而柳飄飄的手竟然搭在了沈玉樓的香肩上,還把臉都靠了上去。


「柳……公子,請你自重!時候不早了,我要回房了。」


沈玉樓突然站了起來,回過頭來正好面對走過去的我,不由得一愣,臉上的神態除了微怒之外,還有幾分委屈和尷尬。


我看出些端倪,隨口問道:「小師妹,你們在這兒聊什麼呢?」


「沒什麼……妾身先回房了……」沈玉樓說罷,微紅著臉,匆匆逃去了。


柳飄飄見到我,也是一陣錯愕,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朝我聳肩笑了笑,便也轉玩著手中的折扇,告辭而去了。


有沒有搞錯?剛才看見的那一幕曖昧情景,讓我心中冒起了一個大問號。這柳飄飄喜歡作男裝打扮,我一直只以為是她好玩,現在想想,之前才和劉陵調笑女同性戀之事,柳飄飄該不會真是性取向有問題,喜歡搞女同吧?


想到這裡,我心裡有點冒汗,腦子裡同時浮現出一副柳飄飄擺出淫邪的嘴臉強行非禮劉陵和沈玉樓的畫面,不由打了個冷戰。嗨!這柳飄飄可真是……我本來都沒對她對過什麼念頭,她現在卻好像要來打我女人的主意了,真是太氣人了!


我突然冒起一個念頭,心中一陣好笑,不覺自言自語地說道:「柳飄飄啊!柳飄飄,你惹敢打我兩個女人的主意,我就先搞上你。呵!到時候看誰厲害!」


「少爺,您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來到後院取水的梅兒發現了我正一個人發愣,便是關心地走了過來。


我退了兩步,坐在剛才柳飄飄和沈玉樓所坐的石欄上,攤開手道:「梅兒,過來讓我抱抱。」


梅兒放下水盆,雖然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幾分羞赧,走過來坐到了我的大腿上。我更是毫不客氣地一把將她抱住。這小宮女自從上次在宮中被我抱著睡了一晚之後,與我之間更是親密了許多。


我輕輕摟住乖巧的梅兒,將臉貼在了她秀氣的額頭上,那感覺就像幼童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具熊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感,讓我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我取出了打火機,梅兒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取出隨身的錦盒,幫我點了一支煙。我吸了兩口,怕嗆著梅兒,便又將煙滅點了。


「梅兒,小青呢?怎麼你一個人下來打水?」


「梅兒看小青姐姐精神不是太好,就讓她先在房裡睡下了。」


「嗯!小妮子的身世也挺招人憐惜的,以後路上你多點心照顧她吧。」


「梅兒知道了。少爺您可真會疼人。天底下也再找不出少爺您這樣的好人了。」


「呵!拍馬屁是小誠子的專利,梅兒還是不要來這套吧。」


「梅兒說的可是真心話。少爺您的好,旁人不知,梅兒還不知道麼。我看小青姐姐能遇上少爺,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哈!我讓你這丫頭,跟小陵學東西,你倒是把她說話的調調都學會了。」


「劉貴人的才學那麼高,梅兒怎能及萬一,不過梅兒已經很努力,除了識字外,瑤琴也學會了一二。」


「是嗎?那下次我可要考較一下嘍!」


與梅兒閒談了幾句,我感覺心情更加舒坦了,於是放下了她道,「好了,時候不早了,快做完事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打點好行裝,發出信件之後,我們一行人便動身離開了。


馬車行到南門口時,發現那知府毛仁性竟然封閉了城門,說是為了盤查昨日殺人越獄的張天。帶隊的小千戶帶著手下的差兵,一派囂張跋扈,還借趁窄取想要出城的進出城門的普通百姓的錢財。而且還不識好歹地硬將我們的車馬攔住。


這種小事根本不用我出面,馬永成身為劉瑾手下的「八虎」之一,在京城也算是驕橫慣了,比起這些地方小角色完全不在一個檯面上。馬永成兩個耳兒便將那倒霉的千戶打得七葷八素,然後以更囂張的姿態亮出他的官號令牌,嚇得一眾差兵連忙大開城門,並恭恭敬敬地退到兩邊,不敢吭聲。


離開了順德府後,一路南下,由於我吩咐加快行程,因此沒兩天功夫,便到了河西縣的地境。在入城之前,我回想起以前和林月如一起逃避追殺時,在客棧裡救了一名可憐的啞女,當時我當那啞女安置在離城外不遠的小村落裡的一戶人家,但不知那名啞女現在可好。


當時我和林月如逃過黃河幫的報復,不過卻仍被滄州五鬼追殺的緊,根本無有能力再去顧及那名可憐的啞女,記得我抱著她時,就聯想到了萍兒,心中感慨。不過現在的我已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任何人了,於是單派了劉德華去那個小村尋覓啞女的下落。


離這兒往東北不遠,就是我曾經發生奇遇的山谷。我本來親自去看看,或者派人去把王動接出來,但又想到那老怪物思想變態,性格怪異。我答應過他的兩件事,一件沒辦成,見了他肯定沒有好結果,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進入縣城,我刻意住進了以前和林月如住過的那間客棧落腳,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那裡的店家和夥計都認不出我了,但見到我們一行人的行頭,知道是顯貴之人,款待的非常慇勤。


由於接連兩天的趕路,大家都有些疲憊,尤其是柔弱的劉陵更為吃不消。我見到劉陵臉上的倦意,臉色有些蒼白難看,這才意識到自己心急著要尋萍兒,卻讓身邊心愛的劉陵吃了苦頭,心中有些自責,便親自扶了劉陵先到房中休息。


一把將劉陵抱上床後,我先給她把了把脈,好大並無大礙,可能只是因舟車勞頓,有些氣虛,這才放下心來,歉然說道:「對不起,小陵,讓你受累了。」


劉陵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皇上,別這麼說。也怪劉陵不曾像嫻妃姐姐和柳小姐一樣習武,自己一副弱不禁風的身子,倒是拖累了皇上的正事。」


「我的乖乖,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兒我讓梅兒給你弄些好吃的,滋補身子。」我替劉陵蓋好被子,安撫了她兩名,這才慢慢離開了。


客棧已經照例包下了,也沒有其他客人,十分清靜。我下得樓來,見到柳飄飄正悠然自得地抽著我的煙,又在與沈玉樓說話。她言行舉止中的曖昧之情,還真是忽隱忽現。不過沈玉樓已經有點開始避忌了,只應付了兩句,便托說有點累了,要上樓先休息了。


我心中暗暗好笑,沈玉樓可是宮中的貴妃,就算柳飄飄真是個風流公子哥,皇帝的女人可沒那麼好偷,更別說她還是個女的。好在柳飄飄當著我的面,也沒有什麼明目張膽的行為,我便也決定暫時放任不管。


我先吩咐了梅兒特別為劉陵準備一碗雞湯補身,然後將馬永成喚了過來。


馬永成恭敬地問道:「少爺您有何吩咐?」


我到桌邊坐下,說道:「老馬,你去給我查查這當地的黃河幫販賣人口的事,還有順便查一下河西縣的知縣,黃河幫的人敢幹這種目無王法的事,肯定少不了與地方官員有勾結。」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事你暗中調查就行了,暫時不要採取行事。回來後再聽我的指示。」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馬永成應了一句,抽身去了。


柳飄飄知道我救了小青兒,現在又來到河西縣,定是要管黃河幫的事,對此她也表示劫持,只是說道:「李兄,距離開封府的大會還有十七八天,看來我們處理完那個什麼黃河幫,再趕過去也是來得及。」


我把柳飄飄手中的半根煙接過來,抽了兩口,「柳兄你也是俠義心腸之士,遇上小青的事,就我不放了不管,想來柳兄你一個人也會不遺餘力的吧。」


這時候,小青正好走過來說道:「少爺,柳公子,飯菜準備好了。」


飽餐了一頓之後,小青又過來伺候著我喝茶,這兩天她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不過今天回到自己的家鄉,眼中不自覺的帶著悲憫之色,因懷著心事,有些心不在焉。


我抿了口茶道:「小青,這兒是你家鄉,陪我上街走走吧。」


柳飄飄似乎也猜到了我的意圖,便說道:「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


我吩咐了小誠子留在客棧伺候,與柳飄飄和葉小青帶上了另一名護衛黎明出門,踏上了西河縣的大街。


西河縣雖只是座小縣城,不過因臨近黃河渡口,南北客商多經於此,所以另有一番熱鬧的景象。


春陽依舊,暖風徐徐,我在街上順意走了走,便又對小青問道:「小青,你家以前開的酒樓在哪兒?快帶我們過去瞧瞧吧。」


「少爺我……」


小青聞言,想到被被害死的父母,臉上帶著些不安之色,不知該如何回答。


柳飄飄笑道:「小青姑娘,你不用害怕。你現在跟了李少爺,你的事自然會給你撐腰的。你不就想為你爹媽報仇申冤了嗎?呵呵!快點帶我們過去吧。」她說著將折扇插在了脖子後面,搓了搓手指又道,「哼哼!見到以前欺壓你的惡霸,我也幫著你揍他幾拳!」


葉小青跟了我幾天後,也知道我是個有權有勢的主,聽了柳飄飄的話,已明白我叫她出來,就是專門為她出頭的,望著我眼中充滿感激之色,最後鼓起了勇氣道:「少爺,奴婢家的酒樓就要城西老巷,奴婢這就帶您去!」


城西巷子口有一家名叫「獅子樓」的小酒樓,這間酒樓雖然不大,但卻因經營著幾道特色菜點,所以生意很好。據葉小青說,她爹也算是這縣城裡一位名廚,落難以前她們一家三口經營這家小酒樓,生活也算富足,只可恨被一名小蔣七的地痞惡霸使了奸計強佔了小酒樓,並害死了她爹娘。


我帶著三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小酒樓,堂內有四五桌客人正在吃飯。一個小二想要上前招呼,卻被黎明一把攔住了。


我叫道:「蔣七是哪個?叫他滾出來!」


一個臉上長著顆老鼠志的大漢聽到我的叫罵聲,面帶怒氣比後掌裡走了出來。他先是打量了我兩下,然後見到了我身邊的小青,狠狠地瞪了一眼。


葉小青見有些害怕地躲到我身後,怯聲說道:「少爺……就是這惡人害死我爹娘的,請少爺為奴婢做主……」


那蔣七也不算笨,看出我們是來找他麻煩的,當下冷笑了兩聲,吹了口哨,頓時有五六個地痞般的漢子跟著從後面竄了出來,手裡都還操著刀棒。


堂內的食客見到這般場景,都紛紛離座,逃出酒樓外去了。那蔣七見我一身貴服,瞧出我有些來頭,因此並沒有立刻發作,只是叫囂道:「外地來的朋友吧?蔣某人在這河西地方還算有些面子,勸你別來找麻煩吧。」


「就是他嗎?」


我不屑地撇了蔣七一眼,也不理會他,只是輕輕拍了拍葉小青的頭,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後悠然地在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蹺起了二郎腿,對身旁年青的大內高手黎明使了個眼色道,「什麼都不用說了,先把那傢伙打給我成豬頭!」
麻吉 發表於 2007-1-26 19:14
第十集_第一百三十三章 懲奸除惡

「他媽的!可惡!兄弟們,給老子上!弄出了人命有我扛著!」

蔣七見我如此囂張,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已是勃然大怒,喝罵了一聲,招呼了下手的流氓上前來圍攻。


六名小地痞大叫著,揮動著刀棒要朝我撲上來,不過黎明在得到我的命令後已是閃電般出手了。


我現在身份不同了,已經是說一句話就能讓數不清的人人頭落地的當今大明皇帝,不像以前落難的日子,自然不屑與眼前這些小縣城裡的小地痞動手,不過我讓大內絕頂的年輕高手出手,仍然顯得大材小用了。


嗚吖啊呀的一陣慘叫聲過後,那幾個衝上來的地痞均已是兵器脫手,一個個倒在地上慘呼痛叫,重傷不起。


黎明幾下功夫,便將那些小蝦小蟹給擺平了。葉小青見到我的一個隨從便這麼厲害,已是一點也不怕了,臉上還露出了興奮之色。葉柳飄飄更是又玩轉起她的折扇紙,對我笑道:「李兄,你這護衛還真不是一般了得,我家裡那些護院武師沒一個比不上啊!」


我心裡暗笑,黎明可是我御封的大內四大高手,身上也掛著朝廷從五品官級,柳飄飄竟拿他和普通的家丁、護院比作較,真有點打擊人。


對面的蔣七見到他的兄弟不超過半分鐘便全爬下來,再望著氣勢雄壯黎明,心中早已怯了,連忙搬出他的後台道:「你別過來。蔣某也不是好惹的。我和黃河幫的鍾老大也有幾分交情,這河西縣可是黃河幫的地頭……」


我彈了個響指,笑道:「哈哈!少爺我到這河西縣就要來滅黃河幫的,今天就先拿你這白癡開刀!」


這時候,那幾名被打倒的小地痞爬滾著全逃出去了。蔣七已是無計可施,慌張地想要逃走,但他又哪有本事逃得掉。黎明早已是一個箭步上前,一連三拳連消帶打地轟在他的前胸後背上,接著一腳將他掃倒在地。


「嗚啊!」


蔣七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我聽見了骨頭碎裂的清脆聲,想來那傢伙的雙腿已經被廢了。不過黎明並沒有就此停手,伸手抓住他的衣領,身高馬大的他,像捉小雞仔一樣,一把將蔣七懸空提起,先朝他的胸口掄了兩拳,接下來十幾拳便在他的臉上打開了花。


黎明因收到我的命令,要把蔣七打成「豬頭」,所以認真執行,拳拳都朝著蔣七的臉上的,沒兩下功夫,蔣七已經滿臉的血青、紅腫,完全認不出本來的模樣了。


「饒命啊……嗚嗚……嗚……」


蔣七痛苦地掙扎著想要告饒,不過沒喊兩聲,就被打得再也說不出話來。雖然見仇人被打是件快事,但蔣七如此的慘狀,讓我身邊的葉小青都嚇得有點不敢看了。


我並沒有叫停,知道黎明下手很有分寸,因為我只說打人,所以黎明控制了自己每一拳的力道,不然在四大護衛之中,以他強橫的外家硬氣功,怕是一拳就早將蔣七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的腦袋給打暴了。


「哈哈!好樣的!快抓過來。本公子我說過也要揍他兩拳的!」


柳飄飄看得動了玩心,起手折扇,跳了上去。黎明依言提住已被打得半死的蔣七,遞到了她面前。


「嘿嘿!只知道欺壓弱小的人渣,你現在知道什麼叫惡人自有惡人治了吧?讓你嘗嘗本公子的拳頭!」


柳飄飄笑了笑,頗堪玩味地用口對著自己的拳頭哈了口氣,手臂輪了兩下,然後一拳對準了蔣七的門面打去。


「彭!」


柳飄飄只顧得好玩,卻不想她這一拳下去,正好打得蔣七積壓在口中的污血全噴了出來,猝不及防之下,雪白的儒衫被弄髒了。她暗罵一聲晦氣,柳眉一橫,又賞了蔣七一腳,將對方踢得悶得一聲,翻倒在地上。


此時,我起身隨手撿了地上的一把鋼刀,遞給了葉小青道:「小青,你想親手為你的爹媽報仇嗎?」


葉小青微微顫抖著從我手中接過了刀子,慢慢走到了攤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的蔣七面前,紅著眼,激動地說道:「你……你這惡人……今天我葉小青要為爹娘報仇!」


雙眼中充滿了仇恨的葉小青對著地上的仇上,將手中的刀子高舉了起來,卻是遲遲沒有砍得下去。


葉小子畢竟是個年弱女子,一時間又哪有勇氣下手殺手,再說倒在地上的仇人早已半死不活了。我早料到如此,便是走了上來,輕輕拿掉她手中的鋼刀,微笑著說道:「殺人終不是什麼好事,少爺我也不想自己家的丫環手裡染了血腥。這個人渣還是交給法律裁製吧。」


「爹……娘!嗚嗚……」


葉子青望著地上已不知是死是活的蔣七,退後了兩聲,眼中一陣茫然,突然間哀號了一聲,淚如泉湧,將這段日子積壓在心中的悲傷與苦楚都發洩了出來,回身不覺投入了柳飄飄的懷抱中。


「好了,小青姑娘,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用太傷心!」


柳飄飄撫著葉小青的後背,好言安慰著她。不過我看得卻有些不爽,這個性取向大有可疑的柳飄飄之前還想勾引我的老婆,現在又佔我新收的丫環的便宜。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幫忙報了官,有一隊縣衙的差兵趕到小酒樓來了。不過這些小事也不用我出面,黎明上前對官差亮出了他大內士衛的腰牌,便將這些地方上的小吏震住了。


正好來了衙門的官差,倒是省了不少力。我對黎明交待了幾句,命他陪同葉小青一起去縣衙走一趟。把那個蔣七搶佔葉小青家酒樓和謀害她父母的罪行交待一下,讓官府秉公處理。


輕鬆地解決了此事後,我對柳飄飄說道:「柳兄,事情辦完了。我們是再逛逛街,還是回去了。」


柳飄飄看著自己剛才被蔣七半身的血污,擰了擰眉道:「真氣人!不玩了。回去洗個澡,換件衣服。」


回到客棧,沈玉樓正由小誠子陪著,無聊地坐在堂內喝茶。她見到我與柳飄飄,立刻起身迎了上來。


「老公,你們剛才上哪兒去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好無聊。」


柳飄飄笑著答道:「呵呵!我們剛才出去懲奸除惡了。」


「哦!」沈玉樓點了點頭,知道我是去幫葉小青報仇去了,便又說道,「老公啊!下次這種行俠仗義的事,記得要帶上我一起去嘛!」


我坐下了笑道:「知道了,我的小師妹,下次一定算上你一份。」


沈玉樓盈盈地笑了起來,忽然發現了柳飄飄身上的污血,不由擔心問道:「柳……公子,你受了傷?」


「唉!鬱悶,不提了!」柳飄飄也會學了我的口氣,撇了撇嘴,「本公子要先去洗洗身上的晦氣,二位失陪了。」柳飄飄說罷,喚著小二,吩咐給她準備熱水,便先行上樓去了。


沈玉樓好奇地說道:「老公,給我講講你們剛才的事好嗎?」


我喝了兩茶水潤喉,順口給沈玉樓講述了一下剛才在小酒樓收拾蔣七的事。沈玉樓聽到我對蔣七被打得「豬頭」的描述,樂得拍手稱快。


沈玉樓一臉天真,欣然說道:「老公,我們這次出京可真好。照這麼一路上肯定能把天下的贓官與惡人都掃除了。」


我搖了搖頭道:「像小青這樣的事天下恐怕多著哩。我們又怎麼可能管得過去。就算真要一件一件去管,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


沈玉樓聞言,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明白老公的意思了。您是說應該從大處著手,施嚴法、行德政,以治天下。這樣便要掃除世間的奸惡,開創太平盛世了。嘻!皇上真是明君!」


我啞然失笑,又搖頭道:「老子的學說有陰陽之分,萬事萬物均有兩極,所以這世上的善惡也是一體的。人性也不是能清楚地劃分好壞的,也因此便根本不可能有聖人所謂的大同世界。就算再過幾百年,人類進步到所謂的文明社會,世上的的奸惡仍然存在,只不過沒那麼赤裸,只是被文明的外衣披蓋著將社會的黑暗埋得更深了……」


我說到後來,沈玉樓已是眼露茫然之色,顯然聽不明白我的話了,不過我倒是忽然生出些感慨,自言自語地說道:「無論以前的奴隸制度,現在的封建制度,還是以後的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體制,都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的階級社會,看似在進步,實則本質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真正的公民民主制的無階級社會,只能稱之為少數人的理想,那不知道有多虛無飄渺。哈!可能等人類移民火星後都不會現實吧……」


我與沈玉樓閒聊了一會兒,便上樓看望劉陵,聽梅兒說她喝過滋補的雞湯好,氣色已經好了很多,見她睡得正安靜,便也沒有打擾她,只吩咐梅兒好生照顧。


我從梅兒那兒取了根煙,點了刁在嘴裡,走在樓道上,經過柳飄飄的房間外,無意發現裡面溢出的水霧之氣,看是她正在洗澡。


我臉上露出了笑意,腦子裡回想起上次京城的長春樓裡,我無意間偷看到同樣是女扮男裝的陸昭容出浴的情景。水霧瀰漫的大浴盆內,陸昭容青絲披散,呈現給我的是一塊光滑、白皙的祼背。那般香艷的畫面,頓時令我記憶猶新,想著想著就有點蠢蠢欲動了。


現在又有一個好機會了,要不要偷窺一下呢?我心裡正猶豫著。偷看女人洗澡,畢竟說不起不光彩,不過轉念一想,我是皇帝我怕誰?貴為當今天子,什麼事不是我說了算。若我以皇帝的身份,下一道聖旨,要把柳飄飄怎麼樣就怎麼樣。


終是沒有抵過那種偷窺的刺激,於是我為自己齷齪的想法找了一個「正當」的理由後,便用煙頭在紙窗戶上燙了一個大洞,湊過一眼睛,向屋內觀望。


……


我本來還懷滿著幻想,本來以可以看到一副活色生活的春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這家客棧的窗戶設計的不對位,房內的光景被一張厚實的屏封擋住了,除了能見到一些霧氣之外,根本瞧不見正在出浴的柳飄飄。


有沒有搞錯,我心中暗叫鬱悶,這回還真是想當色狼都沒機會,不由自嘲地笑了起來。這次等找到萍兒之後,再來慢慢對柳飄飄下手,征服一個大有嫌疑的女同性戀,也可寧男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自豪感。到時候,我讓她乖乖的在我面前脫衣服洗澡,想看幾次就看幾次,或者一起洗個鴛鴦浴也行。


「少爺,您在這兒幹什麼?」


我心裡正想著些齷齪的念頭,梅兒卻正好路過,見到我行為鬼祟,不由輕聲喚了一句。


「噓!」


我連忙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她不要聲張,想是什麼都沒看到,還被柳飄飄當偷窺狂當場抓獲了,那可就太冤枉了。


梅兒不知是否發現了些端倪,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我嘿嘿一笑,聳了聳肩道:「梅兒,是不是開飯了?」
麻吉 發表於 2007-1-28 00:47
第十集_第一百三十四章 簡單手段

晚飯過後,第一個回到客棧的是劉德華,不過他只有一個人,卻沒有帶回那位啞女。

「少爺,屬下按您的吩咐,去你那個小村莊,卻沒有找到你所說的那位姑娘,請恕屬下無能!」劉德華跪下向我請罪。


我問道:「起來說話吧,是怎麼回事?」


劉德華起身答道:「少爺,屬下在那村子裡查訪了一番,據你所說的那兩位老夫婦,以前確實收容過一名女子,不過在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那對老夫婦不知被何人所殺害,而那名女子也在當晚便不知所蹤了。屬下盡力查訪,但無奈時隔已久,沒能查到任何線索。」


我聽罷,除了失望之外,心裡更有些疑惑,自從得知黃河幫是干販賣人口的勾當後,原以為那名可憐的啞女只是一名無辜的受害者,現在看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那名啞女的身份也是未知之數。


沒能尋到那名啞女,雖有些遺憾,不過我心裡首先惦記的是找尋萍兒的下落,其它的也就先放在一邊,於是說道:「德華,你也辛苦了大半天,先下去吃飯,休息一下吧。」


過了沒多久,黎明也帶著葉小青回來了。黎明向我簡略地匯報了一下情況,看來為葉小青申冤報仇這件事倒是辦得挺順利的。有黎明這個大內衛士帶著葉小青去報案,那河西縣的七品小縣官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由葉小青申訴了一遍後,連實證都沒有去查取,便直接以謀財害命之罪,叛了蔣七秋後問斬。


葉小青神態有些憔悴,仍是紅著雙眼,可能之前在公堂上又哭過一場,不過此時她眼中再無沒有哀愁之色。


「少爺,今日全仗了您為我父母報仇申冤,您對奴婢真是恩同再造,奴婢願一輩子盡心盡力地伺候你。以後不管你要奴婢做什麼,奴婢都心甘聽願地聽您的話。」


葉小青說著,又感動地抽泣了起來。好心的梅兒連忙上前去安慰她。我沒有多說什麼,只讓她和黎明也先下去吃飯休息。


到了晚上,最後回來的是馬永成。因為萍兒的原因,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黃河幫的事,希望能得到一點線索。因此馬永成剛回到客棧內,我便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馬永成拱手答道:「回稟少爺,屬下聽吩咐您的,查訪了一天,得知黃河幫是這河西縣境內外最有勢力的一個幫會,其當家人名叫鍾施明,在江湖上小有些名號。黃河幫控制著黃河北岸的三個碼頭,主要經營運海生意。至於他們販賣人口的事尚未查實,不過屬下已查到黃河幫與這裡的河西縣和臨近兩縣的官府關係密切。若黃河幫私下經營些不法勾當,那麼此事就很可能與朝廷的地方官員有關聯,因此一切還要聽憑少爺您定奪……」


聽完馬永成的匯報,我對事情大概有幾分瞭解,黃河幫販賣人口的事肯定不假,他們暗地裡與地方官員勾結,才敢如此大膽。河西縣這兒地方不大,那趟混水倒是很深,看來事情還需要深入調查。


我最後只說道:「好了,今天也很晚了,明天再繼續去查吧。」


接下來兩天,馬永成都帶著黎明和劉德華晝出夜歸,認真調查黃河幫的把柄,但卻收穫甚少。想在京城裡,我收拾黑龍會、金刀盟這些屬一屬二的大幫會,也不過一天時候就以高強的手段搞定了,這黃河幫比起來不過是個小幫會,卻還這麼難纏。


因為在京城,我手底下多的是人派用,所以辦事才這麼順利,而遠在這地方上,做起事卻沒那麼方便了。我擔心著萍兒的安危,也沒想這麼磨下去,看來還是亮出皇帝的身份,採用些簡單的手段算了。


第三天的早晨,春光依舊明媚,劉陵的氣色也很好。我與眾人都聚在堂內用早點,忽然發現不見了柳飄飄。


「柳公子去哪兒?沒人看見她麼?」


馬永成和兩大護衛均不所知,好像昨晚之後就沒見她的人,有點擔心柳飄飄一個人會出什麼事,我正想叫黎明和劉德華出去找找看,卻見到她昂揚地走回了客棧,不過她並不是一個人,令人想不到的是,她竟還帶著十來名年輕的女子。


「呵呵!累了一晚上,正好吃點東西。梅兒快給我一根煙抽。」


柳飄飄申了個懶腰,坐到了桌前,豪爽地提了茶壺仰頭喝水,神情略顯疲憊,看上去是昨晚出去後一夜未睡,再仔細看了看她帶進門的十名女子,一個個的臉上帶著驚恐不安之色。


眾人見到這般情景,臉上均是疑惑,而我似乎已猜到了些眉目,只是調笑道:「柳兄,你一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就拐帶了這麼多良家婦女回來啊?」


柳飄飄點燃了紙煙,深吸了兩口後,得意地說道:「李兄你不是要查那個黃河幫拐賣人口嗎?昨晚我出去打探,運氣很不錯,正好被本公子發現了有些渾蛋在做那個喪盡天良的勾當,就順手救回來了幾句無辜……」


眾人聞言,均是誇讚柳飄飄的本事,倒只有馬永成臉色難堪。我派他去調查此事,他沒能有大的收穫,結果反被柳飄飄輕鬆地發現了黃河幫的人口買賣,並救回了許多受害者。馬永成不安地看了我一眼,生怕我會責他失職之罪。


梅兒和葉小青上前去安撫那些還處在驚慌不安中的女子,沈玉樓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地說道:「柳公子怎麼又去獨逞英雄,不是說好下次去除暴安良的時候,要叫上奴家一起的麼?」


柳飄飄哈哈一笑道:「這可怪不得我。我看嫂子你與李兄晚上都沒空,所以只好一個人單獨行動了。」


沈玉樓聽出柳飄飄話中之意,當著眾人的面,她不覺又羞又氣。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柳飄飄好歹也還是個女生,竟敢說這麼大膽的話。


柳飄飄又吐了口煙圈,若無其事地接著說道:「李兄,人我是救回來幾個,不過可能惹上大麻煩了,剩下的事可就交給你解決了。」


我明白柳飄飄的意思,知道黃河幫很快會找上門來,便對小誠子、梅兒和小青吩咐道:「小誠子,你們先帶這些女孩子到後面安頓一下。」


沒過多久,一大群黃河幫的人果然找上門來了,他們個個手裡提著兵器,來勢洶洶。客棧的老闆與夥計都嚇得躲了起來。


我與柳飄飄還有沈玉樓和劉陵自然是安坐在堂內,面前三十多名黃河幫眾,我已認出帶頭的就是上前曾到這家客棧抓人,被林月如暴打過一頓的傢伙。


「鍾二哥,這就這小子!」


「哼!他昨晚傷了我十幾名兄弟,還有人全部救走了!」


那姓鍾的頭目揚起手中的鋼刀,喝斥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與我們黃河幫作對?」他似乎也看出我們來頭不小,沒有手下的立刻上前動手。


「大膽!」


馬永成和兩大護衛見到這種情況,早已是嚴陣已待,與黃河幫的眾人對峙了起來。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就連不會武功的劉陵也是沒有半點懼色,只是輕輕往我懷裡靠,似乎只要在我身邊,但非常有安全感。


坐我另一邊的沈玉樓更是有點興奮地取出了她的鳳鳴寶劍,低聲出我請求道:「老公……一會兒我可以出手嗎?人家從來沒有真正跟人動過手,好想試試。」


看到沈玉樓那天真可人的神態,我不覺訕然笑道:「嗯!就把那個帶頭的留給你,其他的嘍囉就讓黎明他們打發吧。」


沈玉樓見我同意了,迫不及待地拔出了寶劍,盈盈謝道:「謝謝老公!」


「好了!現在聽我說。」我大聲拍了拍手,跳到桌上,指點著說道:「黃河幫的是嗎?聽好了,嘍囉都站到那邊去。姓鍾的那個你過這邊來,我親愛的小師妹要拿你試劍。」


「可惡!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我鍾鴻揚今天就要讓你們知道,在河西縣的地頭上,我們黃河幫可不是好惹的!」


黃河幫的人見我全沒有把人多勢眾的他們當回事,還嘲笑式的對他們指指點點,哪還按捺的住。


我是皇帝我怕誰?我豈會理會一個小角色的叫囂,只是又笑著對兩大護衛吩咐道:「黎明、德華,你們記得,那些嘍囉交給你們收拾,把這外姓鍾的留給夫人來試劍。」


三十多名黃河幫眾已經圍攻了來上,但兩大護衛得到我的命令後,跳上前去,與眾多蝦兵蝦將在客棧大堂內展開了一場混戰。


我挽起劉陵退後了幾步,運起六合至尊功,暗自將美人兒護住。為防止對方放暗器,使用卑鄙手段。


黃河幫眾都帶著刀刃想要恃強逞兇,但有我的兩在護衛在場,他們根本衝不過來,不過對方畢竟人多,大多數圍攻黎明和劉德華後,仍有一兩個揮起手裡的鋼刀,朝我這邊撲了上來。


「真不識相,說了嘍囉去那邊的!滾開啦!」


我哈哈一笑,身形一閃,施展出霹靂彈腿,一腳將那名衝上來的小嘍囉踢得以沖天之勢飛起,「嗖!」直撞破了客棧的房頂,便再也沒有落下來。


鍾鴻揚舞動手中的鋼刀,本還想親自動手,但見到我如此超強的武功,已有些心生怯意。而我的身形早已向他俯衝了過去,他慌忙劈了兩招,根本沾不到我的衣角,只被我使出擒龍功,以強橫的氣勁,將之扯得硬生飛向了沈玉樓。


「哈哈!小師妹,說好了這個給你。就用你那套最漂亮百鳳朝陽劍法來實戰欣賞一下。嘿!老公我幫你掠陣!」
麻吉 發表於 2007-1-29 00:15
第十集_第一百三十五章 清洗黃河幫

「有鳳來儀!」

沈玉樓嬌叱一聲,期待已久的她將手中的鳳鳴劍展成,舞動出絢麗的劍招。被我強行拋過去的鍾鴻揚,慌忙舉刀招架。


「空山鳳鳴!」


沈玉樓展開嫚妙的身形,將玉腕一抖,又遞出了第二招,寶劍斜刺,快若閃電,殺得勉強招架一劍的鍾鴻揚狼狽不堪,連忙後退了兩步。


我封住鍾鴻揚的逃路,在一旁給沈玉樓掠陣助威,同時托著腮,僥有興致地觀看著沈玉樓施展出她那套「百鳳朝陽」劍法。沈玉樓的武功傳至他爹沈萬海,自然非同等閒,我想比之柳飄飄也不會遜色,更何況那鍾鴻揚信心早失,在沈玉樓凌厲的劍招下,被打得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因此這場比試,便真成了沈玉樓的漂亮賽。


「小師妹好厲害,下一招該使百鳥朝鳳了吧?」


有我和柳飄飄在旁助威,拍手叫好,更使沈玉樓信心倍增,劍招越發越快,手中的鳳鳴寶劍已化作一道道絢麗的彩虹。戰局呈現一面倒,鍾鴻揚已連招架都越發吃力,被打得左閃右避,苟延殘喘地揮刀防衛。


「錚!」


鋒利的鳳鳴劍在硬碰之下,已將鍾鴻揚手中的鋼刀斫斷,沈玉樓的劍法並未練到收放自如,因此那一劍緊接著刺了下去,快速劃過空氣,引起一陣嗡鳴聲,一直透過了對手中左胸。


「嗚啊!」


鍾鴻揚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像棵被伐倒的樹般,仰頭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哎喲!我殺人了!」


沈玉樓的劍法雖強,但身為貴妃的她以前一直沒有真正與人動過手,更別提殺人了,她見自己一劍刺死了對手,驚嚇著丟掉了手中染血的寶劍,不知所措地望向了我。


我微微一笑,上前兩步,俯身查檢了鍾鴻揚的胸前的傷口,雖然血如泉湧,但並沒有傷到心脈,而且他還帶著微弱的呼吸,看來這傢伙的生命力還是滿頑強的,於是出手封住他的穴道,幫他止住了血。


我對鍾鴻揚簡單施救以後,回頭對沈玉樓笑道:「小師妹,放心吧,這傢伙還沒死。」


沈玉樓聞言,放心寬慰,緊繃的玉臉上漸漸舒展開笑顏,「嘻!老公,人家的劍法使得好嗎?」


「好是好,下次記得招式再靈活點就更好了。」


我拍了拍手,回到劉陵身邊。這時,大堂內的打鬥已基本上結束了,帶頭來找麻煩的鍾鴻揚重傷不起,而那些黃河幫的嘍囉也被馬永成和兩大護衛收拾的七七八八了,一個個都倒在地上呻吟不起。


我笑道:「衙縣的官差呢?怎麼還不來收拾殘局?」


柳飄飄搖起紙扇道:「這黃河幫與官府有勾結,那麼他們與官府之間自然有所默契,才會這麼光天白日,堂皇動手逞兇。」


這間客棧也處在城中的熱鬧處,在這裡打架鬥毆,鬧這麼大的動靜,卻沒有驚動官差,唯一的理由就是黃河幫來之前早已和官府通了氣。柳飄飄言之有理,我不覺點了點頭。


「我們就自己動手吧。黎明、德華,先把這些不知好歹的兇徒全部綁了,押到縣衙門去。今天本少爺就把在這河西縣作惡多端的黃河幫給清洗了!」


柳飄飄拍手笑道:「好啊!昨晚一架本公子還沒打夠,我們就現在就去黃河幫的老巢給掀了!」


我吩咐了馬永成和兩大護衛先把這一幫人押去縣衙,然後叫知縣帶齊官兵,直接去掃黃河幫的地頭。


河西知縣劉芳雖然以往與黃河幫通好,收授了大量的賄賂,但此刻在大內士衛統領這樣的京城高官面前,他為求自保,哪敢有半點怠慢,立刻點齊了縣衙所有的差兵,並親自帶隊,與我們一起前去清先黃河幫。


「動作麻利點,這批是上等貨,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黃河幫的老大鐘鴻聲正氣發風發地在碼頭上指揮著手下搬運貨物上船,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經一劍刺得只剩下半條命了,而他自己也即將面臨滅頂之災。


「咦!劉大人,您怎麼來了?」


鍾鴻聲見到知縣劉芳,本來客氣地迎了上來,但見到劉芳帶著全縣的衙差出動,又見到我和柳飄飄等人,不覺臉色微變,意識到了事情不妙。


「小的們,聽本官的號令,快將這幫黃河幫的兇犯統統拿下!」


劉芳早已經人不認人了,擺出官威,指揮著手下的差兵要將黃河幫眾捉拿。


鍾鴻聲雖還不明原由,但也還是反應的過來,連忙口了聲口哨,碼頭上的黃河幫眾都聚了過來,一下子湧出近百上,比之縣衙的五十來名差兵,人物到還是佔了優勢,不過黑社會畢竟不敢和官家勢力公然對抗,因此雙方便僵持了起來。


這時,我對馬永成低聲說了一句,「把頭目抓了便是,那些小嘍囉先不管了。」


馬永成收到我的指示,立刻朗聲說道:「眾人聽令,快將作惡的首犯鍾鴻聲捉拿歸案!膽敢反抗者敢殺無論!」


幾名衙差聽令,拿起鏈銬、夾板朝著鍾鴻聲逼了上去。鍾鴻聲也不甘心束手就擒,冷喝一聲,揮拳迫退了想要拿他住的幾名衙差,接著縱身彈起,想要開溜。


「哼哼!想逃可沒門!」


柳飄飄冷哼了一聲,早已飛身而去,攔住了鍾鴻聲的去路,手中的折扇上中下三路,同時點向對手。黎明了劉德華在我眼色的示意下,也雙雙跳了上去,為柳飄飄掠陣,同時封死那黃河幫老大的退路。


鍾鴻聲逃路被斷,只得被迫還招,與柳飄飄動起手來。他的武功比起他弟弟鍾鴻揚倒是要高出許多,與柳飄飄交手二十多招手,也還沒落下風。


黃河幫眾見到見狀,紛紛想要圍上前來幫忙,但劉芳早已指揮手下的差兵們攔了上去,差兵們已是佩刀出鞘,公然挑戰王法,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因此近百名黃河幫眾也不敢妄動了。


柳飄飄將一紙折扇作為兵器,招式瀟灑、飄逸,越戰越勇,相比之下鍾鴻聲只想著抽身逃離,心志已輸,漸落下風。不過他一套剛猛的掌法也頗具威力,柳飄飄要想取勝,卻也不是一會兒的功夫可以辦到的。


我沒什麼看表演的興致,於是暗中出手,使出虛空指的絕技,以助柳飄飄一臂之力,氣勁暗射,襲中了鍾鴻聲的後背。


鍾鴻聲悶哼一聲,失去平衡之下,接著被柳飄飄趁勢點中胸中要穴,然後一腳踢翻在地上。幾名差兵連忙上前將之扣了起來。


柳飄飄得勝之後,並不見得意之色,反是回頭望了我一眼,不悅地擰了擰眉,似乎發現了是我暗中出手。


我笑了笑道:「好了,押回去審問吧!」


在河西縣稱霸多時的黃河幫被被官府抓了,自然少不了有許多縣裡的親鄉百姓趕來看熱鬧,衙門口已是圍滿了人,有許多平時受過黃河幫欺凌的百姓都在暗中拍手叫手。


河西縣衙大堂的地方並不寬敞,此時已被佔滿了,堂下跪著以鍾鴻聲為首的一眾黃河幫的犯人,衙差威立在兩邊,原來身上這縣裡當家人的知縣劉芳老老實實地跟著馬永成站在一邊,他被跪在堂上的鍾鴻聲不憤地瞪了一眼,更是臉色尷尬地偏開了頭,沒有作聲。


我嘴裡刁著剛剛梅兒遞給我的紙煙,堂而皇之地步上了大堂的正坐大案前,柳飄飄也是毫不顧忌地跟了上來。


「撲哧!」


我打燃火機,柳飄飄也刁了一根煙,是很合拍地湊了上來,一起點燃了,不覺與我相對一笑。


公堂上審犯人的事,在古裝的電視劇上看來了,想不到現在有機會親身體驗一次。而柳飄飄倒是表現的比多還興奮,毫不謙讓地抓過了案上的驚堂木,重重地拍了一下。


「鍾鴻聲!你們黃河幫在河西縣一代,聚眾逞兇,作惡多端,迫害良家婦女,還販賣人口,可謂是惡滿盈,你可認罪!」


跪在堂下的鍾鴻聲哼了一聲,將頭一偏也不答話。


柳飄飄見狀,又朗聲說道:「本公子昨晚就親自解救了一批被你們黃河幫拐賣的女子,現在就讓她們來指證你。」她頓了頓又道,「還有堂外的那麼多鄉親在這裡,相信你們黃河幫以前幹的惡事,現在本公子就讓他們都來指控你們黃河幫以前幹過的惡事,相信那些罪證加起來,要砍你九次腦殼也不夠。我看你還是從實招了吧。」


「哼!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河西縣的衙門,一切還要聽劉大人說了算。」鍾鴻聲知道自己這次栽了,他並不知我們的來路,還想作些掙扎,便又望向躲在一旁的劉芳道,「劉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你給鍾某人一個交待。」


劉芳乾咳了兩聲,沒有說話。我吐了口煙圈兩道:「呵呵!你別指望劉大人了,現在你就本少爺老老實實招了,免得本少爺對你用刑!」


鍾鴻聲又望向我,眼中帶著疑惑,又不服地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憑什麼在公堂上問案,你這麼做同樣也是目無王法!」


「小樣的還敢嘴硬!」我冷笑了兩聲,投了案桌上的刑牌,對左右吩咐道,「來人,給我掌嘴!」


黎明和劉德華走了上去,一個將鍾鴻聲按住,另一個撿了地上的刑牌,啪啪啪的就抽在了他的嘴上。


我沒說要打多少下,所以黎明只管狠狠地抽鍾鴻聲的嘴巴,一直沒有停手,不過因為用力太大,沒有幾十下,堅硬的刑牌已被打斷了。鍾鴻聲的一張嘴巴烏青紅腫,紅流不止。


柳飄飄又喝道:「知道厲害了吧?老實招供,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


鍾鴻聲看清了形勢,也不敢再口硬、逞強了,只是顫聲說道:「不錯……我們黃河幫是做了不少歹事……但大多也是受了縣知劉芳的縱容,他受了我們大量的珠寶、財物,才會對我們如此包庇。我還知道劉芳不少貪贓枉法之事……」


你不仁我不義,鍾鴻聲說著便想把河西知縣一起拖下水。在一旁的劉芳氣得發抖,指著鍾鴻聲罵道:「胡說!你這大膽狂徒,犯下滔天重罪,還想要誣陷本官,實在罪在一等!」


「哼哼!姓劉的,你算什麼狗官,我們黃河幫做的幹的事還少了嗎?讓我全部說出來……今日大不了一死,但你這等倍信棄義的小人,豈能不拉你來給老子陪葬!」


「賊子,少在這裡含血噴人!你們黃河幫喪盡天良,本官早有意剿滅你們了!」


劉芳和鍾鴻聲狗咬狗地開始在公堂上對罵起來。我看得有些不耐煩,但是提了驚堂木,朝案桌上重重地拍了下去。
麻吉 發表於 2007-1-30 00:42
第十集_第一百三十六章 萍兒的下落

「咣!」

驚堂木重重一響,劉芳被我那股皇者氣勢所震懾,又被他身邊的馬永成狠狠瞪了一眼,嚇得雙腿一軟,當場跪了下來。


「馬大人,下官冤枉啊!」劉芳不清楚我的身份,不好向我亂開口,便是向馬永成求饒道,「下官在這河西任上一直恪盡職守、忠於朝廷,還請大人明見……」


鍾鴻聲又叫道:「哼哼!我們黃河幫這幾年塞給你的每一筆銀子,都有記錄在案。筆筆屬實,你想賴也賴不掉……姓劉的,早知道會有今天,你不仁,我不義,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


「你……」劉芳指著揭發他的鍾鴻揚氣得發抖,卻又罵不出來什麼話,只是又裝出委屈道,「下官雖然收過有收過賄賂,但大多的財錢都孝敬給了平陽知府和充州布政司……」


劉芳為了給自開脫,又將自己的兩個上級官員招供了出來,不過我的目的不是要查辦貪官,也沒興趣再聽他們在這裡狗咬狗,當下打斷了他的話,喝道:「好了!少說廢話!鍾鴻聲,本少爺問你,你們黃河幫是不是抓到過一名叫萍兒的姑娘。你若老實交待了,本公少可饒你不死!」


「萍兒?這個……」


鍾鴻聲聞言,不覺發起愣來,他們黃河幫這兩年坑害的良家女子不在少數,肯定大多不會知道那些女子的名字,聽我這麼說,感覺保命有一絲希望,但偏不知道萍兒是誰,臉上一陣茫然之色,努力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沒有理會仍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知縣劉芳,只是又跪在堂下的一眾黃河幫的人說道:「黃河幫的人都聽好了,你們其中若有誰能說得出萍兒姑娘的下落,本少爺我就饒誰一條命。若是找不到萍兒,你們全部別想活了!」


堂下三四十個黃河幫的犯人本來都是垂頭喪氣,當聽到我的話後,紛紛交頭接耳。我心中亦是充滿了期待,希望這樣一定能問到關於萍兒下落的線索。


「啊!我知道!我知道!」


片刻之後,其中一個小嘍囉冒了出聲來。我激動是望向他,卻只他又怯聲問道,「公子你是否真能放過小人?小人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我心裡急了,隨手就將驚堂木給砸了過去,雖沒有用真勁,但也把那小嘍囉砸得慘叫一聲,翻倒在地上,同時我冷喝道:「少廢話!快說!知道多少說多少!」


其他黃河幫眾的目光都向那小嘍囉投了過去,只見他捂著額頭,慘哼起爬起來,唯唯諾諾地說道:「公子爺,我們上一次有筆買賣……我們抓的十來名姑娘是北上運去順德府的……那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小人記得當時有兩個小姑娘趁機逃走了,其中有一個被我追趕著抓到了,那個姑娘好像就叫做萍兒……」


我聽那嘍囉所說,想到與葉小青之前的描述十分吻合,便已信了八九分,又急著追問道:「後來你們把萍兒怎麼樣了?快說!」


「這個……小人……」


那嘍囉見到我如此關心「萍兒」之事,嚇得吞吞吐吐,半天沒有回答出來。他的老大鐘鴻聲也是急了,幫著追問道:「張二,不要磨蹭了,快把你知道的情況都告訴公子爺!」


張二連連點頭,又顫聲說道:「是……是……公子爺恕罪,小人我……我背著其他兄弟,暗地把那個姑娘賣給順德府的一家妓院了……」


「什麼?」我聽到這樣的消息,怒不可遏,一掌拍了下去,「轟!」的一聲,把那張硬實的堂案都劈成了兩半。


堂下黃河幫眾見到我勃然大怒,個個噤若寒蟬,就連身邊的柳飄飄,也是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平時談笑隨和的我會突然發這麼大的氣火。


「少爺請息怒!」馬永成見到我動怒,連忙勸了一句,接著走下去要將那小嘍囉抓過來暴打,為我出氣。


「公子爺,饒命哇!」


張二哭嚷著連連告饒,我吁了口氣,說道:「算了,先把話問清楚再說。」


「是!」馬永成應了一聲,一腳將張二踢倒在地上,喝問道:「快說!你這混賬東西,將萍兒姑娘賣到順德府哪家妓院了?」


「是……醉花樓……公子爺饒命啊!」


得到萍兒準確的下落之後,我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說道:「馬永成,這兒交給你處理了,那些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少爺我親自回順德府找萍兒!」


柳飄飄好奇我為何對那個叫萍兒的女子這般關心,開口道:「李兄,我跟你一起去吧。」


馬永成連忙說道:「少爺,您是萬金之體,不宜奔波勞累,就讓黎明和劉德華趕去順德府,屬下等一定會將萍兒姑娘找回的!」


我搖了搖頭道:「不用多言,給我備馬!」


我的話便是聖旨,馬永成雖然不放心我一個前去順德府,但也沒敢多言,更因知道我急切的心情,毫不怠慢,連忙命縣衙內的人準備快馬。


柳飄飄本想跟我同去,但被我拒絕後,討了個沒趣。她玩心甚大,便也留了下來,繼續整治河西縣裡官匪勾結的一干敗類。


我拋開一切不顧,駕著馬兒直出河西縣,往北向來時經過的順德府飛馳而去。由於心中急切之情,一路上馬不停蹄,接連跑了一百多里路,胯下的馬兒已是累得跑不動了,但我半點也不願耽誤,棄了馬兒,展開輕功,繼續飛奔上路。


到了夜裡,我已趕至了順德府,雖然這一整天我都滴水未盡,但此時我根本沒有心情再慢慢坐下來吃飯,心中只掛記著萍兒。


得知萍兒被黃河人的雜碎賣入妓院後,我的心情複雜難明,一路上我便早下定了決心,萍兒失蹤已有一年多了,與我分別了這麼久,她那樣一個不諳世界又孤苦無依的女孩子一定吃了很多的苦,現在不管萍兒變成什麼樣子,我都絕不會嫌棄她。說到底這一切還都是因為我的錯,找回萍兒之後,我一定要盡全力去補償她,愛護她,讓她成為我最幸福的小妻子。


我懷著如此的心情,找人問明了「醉花樓」的所在,便是大步趕去了。


順德府西街胡同裡,一派燈火通明,夜半時分,這一代的的煙花巷子生意正是興旺,來往的客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醉花樓」正是這裡最大的一家青樓。


「哎喲!好俊的公子爺,快請裡邊坐!」


正倚在門口的老鴇子,見到急急衝問著「醉花樓」而來的我,還以為是慕名前來的大客,喜笑顏開地把我迎了上去。


「嘻嘻!奴家看公子您挺眼生的,不像是本地人士吧?您來我們這醉花樓玩,可是來對了。咱前這裡的姑娘可是整個順德府聞名的……」


老鴇見我一身貴氣,只把我當作出來尋花問柳的富家公子,想從我身上撈油水,熱情地招呼我。


妓院這種地方我也不是頭一回時了,此刻心裡只想著快一點見到萍兒,可沒功夫與那老鴇磨嘴皮子,開門見山地問道「老媽子,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叫萍兒的姑娘?」


「萍兒?」老鴇打了個愣,又便嬌笑道,「咯咯!有有有,柳兒、翠兒什麼都有,奴家保證公子爺您滿意。」


我冷冷地問道:「少說廢話!我問你,上個月前是不是有人把一個叫萍兒的姑娘賣給了你們這裡?」


老鴇見我臉色不對,心裡有些發怵,嘴上仍是笑道:「哎喲!我說公子爺,你別急嘛,來咱們醉花樓的主,哪個不是找姑娘來著……」


「操!」


我已是忍不住發火了,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老鴇的肩膀,稍稍一用力,老鴇頓時慘叫起來。


「嗚哇!公子爺饒命啊!」


妓院裡的兩個保鏢見裝,已經衝了上來,但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股凌厲的氣勢將之震懾住了,沒有敢上前動手。


這時,一個龜公湊過來,怯怯地說道:「公子爺,您要找的萍兒姑娘,我們這裡好像是有……」


「給我說清楚!」


我放開了老鴇,又一把將那龜公抓了起來,心情越來越衝動,再問不到萍兒的下落,恐怕我自己會忍不住那種怒氣,動手殺人來發洩了。


龜公與老鴇交換了一個眼色後,緩緩答道:「上個月老闆娘是從一個幫派漢子手中買了一名姑娘,模樣兒很秀氣,花了五十兩銀子……」


老鴇一拍額頭道:「啊呀!奴家也想起來了,那丫頭好像名字就喚作萍兒!嘿嘿,那名兒在咱們花樓裡當姑娘可不適用,所以給取了個紅鸞名字……」她說著已是笑了起來,接著道,「說起來那丫頭,老娘也有氣啊!初來的時候可不聽話了,尋死覓活的不肯接客,結果老娘餓了她幾天飯,沒少費功夫調教……」


老鴇自顧說著,發現我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又對我媚笑道:「對了,我說公子爺,我們這醉花樓在此間可是數一數二的,好姑娘多的是,你也不一定非要找那麼一個皺兒……」


我冷冷地說道:「萍兒是我妻子!」


「啊?」


我目光中迸射出的寒意將龜公嚇得一陣哆嗦,而那老鴇更是雙腿一軟,攤坐在地上。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此時早已被我碎屍萬斷了。


「萍兒現在在哪兒?」我一把將龜公提起,拉到了面前。


「公子爺,她現在正在樓上接客……」龜公懸空的雙腿不停地顫抖著。


「快帶我去!」我一把將龜公摔在了地上。


龜公和老鴇嚇得抱在了一起,告饒道:「公子爺,你要找的萍兒就上二樓最末一間房。小的可不敢去,裡面那位大爺也不是一般凶的人物。我們可是招惹不起……公子爺您饒命哇!」


我再不理會求饒的二人,直接衝上了二樓的房間,直到門口,隱約聽見了屋內傳出的陣陣皮鞭聲和女子的呻吟慘叫聲。


我心中的憤怒早已到達了沸騰的極點,一腳將房門喝了個稀爛,飛身衝了進去,眼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赤膊著上身,正用一條細長的皮鞭抽打匍匐在床上的少女為樂。那少女玉背上十數上血痕,埋頭抽泣著,那壯漢卻是淫笑不止。


「我操你老娘一億次!」


見到萍兒被如此凌辱,我少有地破口大罵,已決定要讓此人付出比死更慘痛的代價。


「咦!是你這不知死活的小子!」那惡漢驚覺之下,回頭見到了我,不由一愣,接著怒罵道,「上次沒能宰了你,現在又敢來破壞大爺的好事,今天一定要把你給拆了!」


我也微微一愣,認出了眼前之人就是小寧王的手下麥東寬,以前我落難於青年縣時,他曾試圖非禮林月如,還差點殺了我,後來被小寧王斬了一隻手掌,現在他的左手上裝著一鐵製的假掌。


「人渣,你下世投胎不要再做人了!」


我身形飛閃,已向麥東寬撲了上去,這種人本來就該死,更何況他現在對我的萍兒做了不可饒恕的惡事。這是我第一次主動起了殺人的念頭,「碎玉拳」凝聚了我的所有的憤怒,直向對方轟去。
麻吉 發表於 2007-1-30 17:45
第十集_第一百三十七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

「嗚啊!」

我一拳帶著開天劈地之勢,麥東寬雖然及時揮動他的鐵拳相抗,但下場卻是整條手臂都被我的拳勁活生生的震飛了,不由發出了一聲慘叫,同時鮮血狂噴,灑了滿地。


立刻殺掉麥東寬,並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憤怒,因此我緊接著橫腳一掃,將麥東寬的雙腿更生生的打斷,使其攤倒在地上。


可能麥東寬想不到當初根本不是他對手的我,再次見面後,我的實力會變得高出數十倍,但他此時已無暇去思考這些,疼痛與恐懼已佔滿了他的思想。


「嗚哇……」


麥東寬發出了更叫淒厲的慘叫,但我並沒有停手。殺戮與暴戾之情被某個導火索給引發出來,一時間是無法停止的,因此我繼續著我的瘋狂,冷哼了一聲,將躺在地上,無力還手的麥東寬的另一條手臂,活生生地扯了下來。這一次,鮮血不能避免地濺到了我的臉上。


「嗚哇……」


麥東寬的慘叫聲已經變得沙啞了,但我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他的雙腿緊接便被我分家了,鮮血噴灑的更厲害了。


此時的麥東寬已經四腳不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他的生命也也算超強,仍然苟延殘活著,而在他佈滿血絲的雙眼中,我雙儼然變成了一個可怕的魔鬼。


「人渣!等你下地獄之後,再慢慢懺悔吧!」


我冷喝了一聲,抓住了麥東寬的頭顱,狠狠地扭動,從頸部硬生生的扯斷,將他的人頭撕了下來。


「呼……呼……呼……」


我丟掉手中血淋淋的人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不住地起伏著。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殺一個人,也是第一次會這麼血、腥殘忍的手法將一個人殺死,我的心情一時間有些難以平靜。


「呀啊 ?br />

趴在床上的少女見到了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我這才回過神來,也不顧滿身的鮮血,走到床邊,將萍兒輕輕摟住,柔聲說道:「萍兒,不用害怕,不用再怕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對不起,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爺爺,沒能照顧好你……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子淵哥哥以後會永遠保護你的……」


「你……你是誰……我……我不認識你……不,不要殺我……嗚嗚……」


懷中的「萍兒」抬起頭來,惶恐不安地望著我,身體不住地顫抖著。我清楚地看到那張哭泣的面孔後,心中一陣錯愕。


「你不是萍兒?」


「嗚!我是叫做萍兒……你是……嗚嗚……饒了我……不要殺我……」


此時被我抱在懷中的女子,背上滿是傷痕,雙臂也有許多於青,一副不飽受蹂躪的悲慘之狀,她的樣貌清秀,惹人憐愛,年紀也與萍兒相妨,可能名字也叫做萍兒,但卻不是我失散的小妻子。


「你也叫萍兒是嗎?姑娘放心吧,我是來幫你的,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輕輕放開了那小姑娘,柔聲安慰了兩句,同時微微歎了一口氣。找不到我的萍兒,令本來充滿了期待的我無比失望,但真正的萍兒並沒有受到如此淒慘的虐待,又讓我有些許安慰。因此我一時間心中不知是喜是憂。


「哎呀!殺人啦!殺人啦!快報官!」


壯著膽子偷偷溜上來打探情況的龜公見到房內一具死狀恐怖的屍體,驚嚇得和老鴇一起大呼起來,將妓院中所有人都驚動了。


我一腳踢開麥東寬的人頭,瞥了那死有餘辜的傢伙一眼,也不想再纏上麻煩,於是抱起那小姑娘,跳窗離去了。


麥東寬出現在順德府,說明小寧王也很有可能在附近,不知道那傢伙又想搞什麼陰謀,不過我沒把這個寧王的義子放在心上。因為現在的他見了我,也只能乖乖跪下叩頭的份。


原來以來自己終於可以找回萍兒了,誰知卻是撲了一場空。我將那名從妓院救走的女子安置好之後,便盡快返回了河西縣,一路上心情非常失落。因此我只能自我安慰地想,雖然此萍兒非彼萍兒,但我好歹也算拯救了一名身世與萍兒一般可憐的女孩子。


萍兒依舊是下落不明,我望著天空飄浮不定的白雲,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在全國廣發告示都找不到萍兒,原因只有兩個,一個是可能萍兒早已不幸遇害,不在這個世上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萍兒身處在某個隔世的地方,不過我寧願相信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入城回到客棧,眾人都在,沒能找到萍兒,我心情鬱悶,進門後便是一言不發地坐了下來。


「老公,你可回來了。這兩天我和劉陵妹妹擔心死了。您一個人那麼急去做什麼了啊?」正好走下樓來的沈玉樓見了我,激動地迎了上來,纏著我問長問短。


「少爺,您請喝茶!」


葉小青恭敬地上前給我奉茶,她望我的眼神已是充滿了敬愛之色。我不僅救她出了火海,還幫她父母一家洗冤、報仇,又輕鬆剷除了黃河幫,想來此時的她已是甘心情願要做我的侍女了。


沈玉樓見我一直沒有答話,也瞧出了我的心情不佳,於是抿了抿嘴,不敢再纏著我多問什麼。


小誠子也湊過來道:「少爺,您一個人肯定累了。奴才這就吩咐去給您準備熱水沐浴更衣。」


還是梅兒最為乖巧,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只是上前給我遞了一支紙煙。我默默吸了幾口,將心情平復了下來。


少頃,馬永成回來了,我便招他過來詢問關於黃河幫的處理,「老馬,黃河幫都收拾乾淨了嗎?」


馬永成回答道:「稟少爺,河西知縣已帶隊將黃河幫掃除,黃河幫一眾犯人都已收押,他們作惡的證據收集了許多,已待定罪,不過……」他頓了頓又道,「黃河幫當家的鍾鴻揚與鍾鴻聲兩兄弟昨夜在大牢中畏罪自盡了。」


這個變故我是沒想到,不由問了一句:「像那兩個傢伙也是會自殺的人嗎?」


馬永成轉了轉眼珠子,又答道:「少爺英明,鍾氏兄弟表面上是畏罪自盡,不過據屬下所查,卻很有可能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出來混早晚要還的,挖兩個坑給埋了吧。」


對於黃河幫兩個頭目的死,我沒有做過多的追問,人們常言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就像我前日在順德府親手幹掉麥東寬一樣,像姓鍾的兩兄弟做了這麼多惡事,也算是死有餘辜。他們兩個的死因,不用多想我也能猜到是河西知縣劉芳干的。黃河幫與從勾結,手裡握了許多對他不利的證據,為了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殺人滅口。


想到這裡,我別有深意地望了馬永成一眼,微笑道:「老馬,河西知縣孝敬給了你多少銀子呢?」


馬永成尷尬地答道:「少爺英明神武!劉芳那廝拿出了五萬銀票,三萬給了小人,還有兩萬分給了劉德華和黎明。關於此事,小的正欲向少爺稟明。」


馬永成說罷,一臉忐忑,擔心我會斥責他私受賄賂。而我只是滅掉了煙頭,笑了笑道:「收了便收了吧。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知縣便能搜刮如此多的錢財。不過真正的忠心是再多金銀也買不到的。本少爺的話你應該明白吧?」


馬永成連忙跪下,一臉忠誠地說道:「少爺明見,屬下對朝廷,對少爺您是絕對的忠心無二!」


我緩緩說道:「記得有人說過,如果把天下的當官的全抓到殺了,可能會有殺錯好人,但如果一個隔著一個來殺,那肯定會漏過很多貪官。這話真是一點沒錯。呵!至於那個西河縣令還是留給吏部的人來查處吧。如果他還算聰明的話,最好的出路就是馬上辭官跑路,抱著他貪污的錢財回鄉下安渡餘生。」


馬永成拍了我幾句馬屁,又拱手問道:「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沒事了,休息兩天,我們動身去開封府。」我揮了揮手道,「好了,下去吧。」


打發了馬永成後,我又坐了一會兒,喝過兩口茶水,吃了一頓飯菜,等到洗澡水燒好後,便搖身上樓去了……


「呼!」


將身體浸泡在溫熱的大浴盆中,讓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得到放鬆,使我能暫時忘了心中一切的煩惱,靜心地享受。


與往日不同的是,今天除了梅兒之外,還多了葉小青一起伺候我。梅兒服侍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自然半點也不生澀,她只穿著一件月牙小衣,熟練地為我搓背、按摩。葉小青卻顯得十分羞怯,畢竟她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見到我這般成熟男子的軀體,羞紅著小臉,反應遲鈍。


愜意地趴在木盆邊上的我隨口問道:「嗯,小青,你今年多大了?」


葉小青垂下頭,低聲應道:「奴婢十七了。」


我笑了笑道:「呵!十七了嗎?那不是比梅兒還大一歲。」


梅兒忽然笑道:「少爺,梅兒今年也要滿十七了哦。」


我翻過身來,透過一層薄薄的水霧,含笑望著眼前兩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調侃道:「嗯,看來你們兩個都到了嫁人的年紀嘍!」


兩個小丫頭都經不過我調笑,對望了一眼,含羞地低頭,沒有答話。我又接著說道:「小青,此間的事情已了,你家仇也算報了,過兩天我們要動身去開封府了。你若是願意,可以就留在河西縣,少爺我可以給你找戶好人家嫁了。」


葉小青聽我如是說,先是一愣,接著委屈地答道:「少爺,小青已經打定主意要一輩子伺候您了。你這麼說,是嫌小青粗笨,不要我做您的侍婢了嗎?」


當初我讓葉小青跟在我身邊,一是見她身世可憐,二是為了找尋萍兒的線索。可惜並未能找到萍兒,令我很是失望,而且身為皇帝的我並不缺人伺候,所以才如此一說,卻不想葉小青已決心要給我做丫環。


見我遲疑未答,葉小青不覺神色黯然,想她父母已亡,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我若出面隨便在縣城裡給他安排個人家嫁人,也並不見得是她最好的歸宿。她的人身看來還是讓她自己來選擇,既然願望跟在我身邊,就讓她跟著吧。至少我可以保證讓這身世可憐的少女不再受傷害。


這時,梅兒忽然幫腔道:「少爺,您不要小青姐姐了,可是要後悔哦?」


我摸了摸鼻樑道:「呵!梅兒,你這話怎麼講的?」


梅兒眨了眨眼道:「少爺,剛才你用膳的時候,不是誇那道三鮮丸子做得不錯嗎?」


「呵!怎麼了?我剛才吃的那幾道菜,難道是小青弄的嗎?」我忽然想到葉小青的爹是這縣城裡的名廚,那麼女承父業,她的廚藝說不明也有一定水準。


梅兒又笑道:「少爺您猜對了!您不在這兩天,小青姐姐製作的幾道點心,兩位夫人嘗了也是讚不絕口哩!」


我微笑道:「想不到少爺我還收了精通廚藝的丫環,以後可就有口福了。呵呵!既是如此,現在小青你要走,少爺我也不會放人嘍!」


葉小青聞言,又羞又喜,低聲說道:「謝謝少爺!」
麻吉 發表於 2007-1-31 05:00
第十集_第一百三十八章 河西縣紀事

輕輕地推開窗戶,放眼觀望,天色朦朧,早上一起床,便下起了如霧般的春雨,昨晚我照例和劉陵、沈玉樓兩個美人兒顛鸞倒鳳,一夜風流。

站在窗口,我美美地伸了個懶腰,回頭見到床上的兩位並肩而臥著的美人兒,玉臉上都帶著昨夜的滿足之意,偎依著組成了一副引人遐想的海棠春夢圖。如今我的不僅坐擁天下,還擁有這許多美女的垂愛,所謂江山美人,大概便指的是如此了。想想自己除了萍兒這唯一遺憾之外,真是夫復無求。


在大堂吃著我點名讓葉小青準備的早點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卻又不見了柳飄飄,不覺說道:「柳公子又不在嗎?是他提議要去開封府湊熱鬧的,我們都準備要趕路,卻又不見她的人?她是不是昨晚就出去了?」


小誠子和梅兒等皆搖了搖頭,顯然不知道柳飄飄的去向,倒是劉德華回答道:「啟稟少爺,昨晚屬下值夜時,發現了柳公子夜行而出。因為柳公子是少爺的朋友,所以屬下也沒敢阻攔過問。」


這柳飄飄晚上又跑出去幹什麼呢?這個喜歡女扮男裝,而且被我懷疑有女同傾向的兵部尚書的千金行事有時真是別出心栽,想她晚上一個人摸出去,又不知會搞出什麼事來?不過柳飄飄的身手不錯,一個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悠然地喝著早茶,沒有再多想,彈了個響指,問梅兒要煙。誰知梅兒尷尬地答道:「少爺,這次出門帶的煙草都用光了,連最後幾支,昨天也被柳公子一併拿去了……」


「不是吧?」我聽了這話,一陣鬱悶,想不到自己不經意培養出了一個女煙鬼。


「少爺,奴才為你準備了旱煙。雖然不如你發明紙煙,但也是上等的煙草,還請你試用。」小誠子靈機地遞過來一支旱煙桿,這小子看來是早有準備。


在我的印象裡,抽旱煙的都是些老頭子老大爺,而且那玩意兒勁太大了,我也不喜歡,於是說道:「不用了,少爺我決定暫時戒煙。」


吃了早飯後,葉小青說起來要去她爹娘的墳前祭拜。原來我走後,沈玉樓讓小誠子找人幫葉小青的爹娘立了墳碑,葉小青對女主人自是感激不盡,今天新墳已經立好,故向我做此請求。


「那好啊!大家一起出去走走吧。小誠子,你去多備點元寶蠟燭。」


葉小青見我不僅同意了,還要親自帶她前去祭拜爹娘,心中的感動之情更是寫在了臉上。


「小陵的身子無礙了,老公我帶你和小師妹出走轉轉,在陽春細雨中漫步,也是件挺浪漫的事。」


「老公你對我們可真好!」沈玉樓歡喜的應了一聲,劉陵自然含笑應謝。


其實我只是想帶劉陵出去散散步,來到河西縣後,她因身體不適,一直住在客棧沒出去過,雖然些次出京我的目的是主要是為了找尋萍兒的下落,但表現上也是為了遊玩,若不帶著劉陵和沈玉樓去街上逛逛還真說不過去。


我讓小城陪著帶葉小青去拜祭葉小青的父母,自己則帶著劉陵、沈鳳菲鳳和梅兒在封上閒逛,自然還是黎明和劉德華跟在兩邊打傘伺候。


細如牛毛的春雨時不時飄到我的臉上,浸淫著清新自然的味道,我左右牽著二女的玉手,攜美在細雨中漫步,心情舒服,說不出的愜意。


沈玉樓一邊走著,一邊望向我盈盈笑道:「老公,像這般出來走走還真舒服。」


我隨口說道:「多呼吸些新鮮空氣自然有好處嘍。」


劉陵將素手伸出傘外,捧著掉落的點點雨滴,深深吸了一口氣,幽幽開口道:「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春來萬物勃發,全是這雨水之助,老公今日帶我姐妹出遊共沐這朦朧春雨,劉陵也感覺到身輕氣順。」


我與二女邊走邊聊,本來氣氛歡快,誰知突然前面傳來了一陣打鬥聲。遠遠地便走到碼頭處有幾人正在纏鬥,好幾名路客都驚慌地逃了過來。我被這般打擾了雅興,不覺擰了擰眉頭。


「少爺,前面好像是柳公子在與人動手。」劉德華低聲說道。


我舉目望去,遠遠的就見到柳飄飄的那一身奪目的白衣,她此時正獨鬥三人,身形矯健,白衫飄逸,讓我一眼就認出了她。不覺暗自搖了搖頭,心想這柳飄飄也是個喜歡惹麻煩的女人。


「我們過去瞧瞧吧。」


柳飄飄轉動的手中的拆扇,以一敵三,揮灑自如,絲毫不落下風。而她的對手三人,均是二十多歲的青年,身形樣貌相仿,手上的拳腳功夫也不示弱,而且配合默契,聯手之下,與柳飄飄互有攻守,相持不下。


碼頭上的客商與夥計見到有人動手打駕,或是躲得遠遠的,或是逃走了,但在一艘大帆船上,仍有三個人立在船頭觀戰。


那觀戰的四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和柳飄飄動手的三人是一道的,他們四個人其中為首的是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女子,身材高佻,一頭細長的黑髮宛如瀑布般披散,一般紅色的看見,腰間還配著一把寶刀,英氣逼人。在她左手邊的是一個五十年紀的男子,頭束頭冠,身形壯碩,留著一捋長鬚,雙目有神。接下來第三個人看上去也不過三十歲,生得一張如殺手般冷峻的臉面,臉上帶著一道細長的刀痕,頭上繫著的長巾微微飄揚,中等身材,穿著一身白色的浪人服,懷中抱著一把東瀛武士刀,神情冷漠,很像個日本劍客,而最後一個人更讓我好奇,因為那傢伙棕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頭上戴著一頂插著羽毛的水手帽,手裡還拿著個直筒望遠鏡,腰間配一把西洋刺劍,根本就是個外國人。


我並未關注圈內的打鬥,只是先將船頭上的四人先後打量了一翻,心中驚奇,真是一個奇怪的組合,想不到他們到底會是什麼來路,柳飄飄也怎麼會和他們掐上架的。


兩大護衛沒有我的指示,自然不會上前動手,只是撐著雨傘,護在了我與劉陵和沈玉樓的身前。而沈玉樓見到有高手過招,便是技癢了,不由撒嬌地對我說道:「老公,那柳公子正打得難解難分呢。您可准讓奴家上前動手?」


我想到上次那個黃河幫的二當家鍾鴻揚手底下的功夫太爛,沒讓沈玉樓打得過隱,不由微笑道:「小師妹,你的鳳鳴寶劍好像沒隨身帶出來吧?」


沈玉樓嬌笑道:「老公,除了百鳳朝陽劍法,人家可還會一套飛鴻落霞掌。您就讓我上去試一試身手吧。」


我點頭笑道:「呵呵!我還沒見你使過哩。正好去表演一下吧。」


沈玉樓請得了我的同意,當下歡喜地嬌呼了一聲,身子一躍,跳進了戰圖,「你們三個打一個好不公平,快來一個與我拆拆招!」


「黎明、德華,快上去幫夫人掠陣,可別讓她傷著了。」


我吩咐了一句,劉德華和黎明立刻也跟著躍了上前,全神貫注地分立兩側,準備隨時出手應接。


沈玉樓一加入戰局,柳飄飄憑添助力,哈哈一笑,越戰越勇,漸漸和沈玉樓聯手出擊,對手三人已是被逼入了下風。


這時候,船頭上的那名紅袍女子忽然開口叫道:「大家住手!」


三名男子聽到叫喚聲,立刻收手退了回去。柳飄飄也沒有趁勢追擊,沈玉樓卻是撅了撅嘴,似乎還沒打得過癮,怏怏地退到我身邊。


「呵呵!怎麼,見到本公子的幫手來了,你們便怕了吧?」柳飄飄經過剛才的激鬥,內息大耗,胸口一陣起伏,卻是打開紙扇,輕輕搖動,故作瀟灑之姿。


船頭那名紅袍女子平靜地說道:「這位公子,我們大家本來只是一場誤會,你又何必要與我們為難?」


我看對方數人,個個都是好手,也不知道好事的柳飄飄是怎麼樣與他們招惹上的,便上前兩步,對柳飄飄問道:「柳兄,你昨晚又跑去做什麼了,怎麼會了這幾位打起架來了?」


柳飄飄答道:「李兄,你不是收拾了黃河幫嗎?卻沒有清理乾淨,昨晚讓我發現這些和也和黃河幫有勾結。你說現在怎麼辦?」


這些人看打扮各有古怪,又是日本人又是歐洲人,還真讓人摸不清他們的來路,不過我想他們和犯賣人口的黃河幫應該扯不上什麼關係,於是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幾位朋友,在下李逍遙。這位是我的朋友柳公子,不知她與你們幾位之間有什麼誤會?」


船首的紅袍女子沒有答話,她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在她耳邊低身說道:「小姐,貨物已經拿到了,我們也不要結外生枝,趕快離開吧。」


紅袍女子看上去像是對方的領導者,她微微一點頭,便對我回答道:「李公子,我們是只普通商人,來這裡做一筆買賣,本來已經給這裡的黃河幫下了訂金,只是沒想到來到碼頭,卻正趕上黃河幫被官家查抄。我們與黃河幫也是第一次往來,並不知他們到底犯了什麼事,不過聽說黃河幫的兩二個當家已經身死,而我們買的貨還在他們的貨倉裡,所以我們無奈之下,只好自行去取貨。卻不想正好被這位柳公子遇上,雙方發生了點誤會,好在大家都沒有受什麼損傷。既是如此,我看不如此事就此揭過,我們也要準備起航離開了。」


紅袍女子一翻解釋之後,我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不想與對方留難,但還未應話,柳飄飄卻是搶前一步叫道:「想走可沒那麼容易。你們昨夜詭詭祟祟地從縣府查封的貨倉裡偷出來的東西,我看定不是什麼好貨,本公子現在就要瞧瞧到底那些箱子裡藏著些什麼東西。」


柳飄飄說罷,便是縱身一躍,跳上了對方的帆船上。紅袍女子臉色一沉,守在用帆布俺住的幾個箱子前的幾十水手都戒備了起來。


柳飄飄得意地一笑,正欲大步上前,卻突然被紅袍女子身旁的東瀛士刀伸刀攔住了。那柄細長的東洋刀雖在鞘中,但卻和那人冷峻的眼神一般,散發地奪人的殺氣。


柳飄飄被對方的氣勢所懾,不由微微一愣,但卻是毫不示弱,揚了揚眉,仍在大步往前闖。


「錚!」


東瀛武士的手突然動了一下,一道寒芒乍閃。柳飄飄悶哼了一聲,一個後空翻身,被逼落到了岸上,手中的折扇碎成了兩截,掉落在地上,顯然剛才她吃了個暗虧。


「好快的刀!」


我見狀之外,心中一凜,剛才那東瀛浪人出刀和還鞘的動作幾乎發生在同一瞬間,我想剛才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可能都沒能瞧清他的動作。


柳飄飄受措之下,氣得將半截折扇甩在了地上,哼了一聲,衝著那東瀛浪人叫道:「哼!別仗著你的刀快,就以為本公子怕你。有本事你就下來,咱們好好比試一下!」


那東瀛浪人不知是否聽得懂漢話,他聽見柳飄飄的叫戰,便欲跳下船來,但卻被紅袍女子伸手攔住了。


「行久,不要生事,我們走吧。」


紅袍女子皺了皺眉,偏頭對身邊的洋鬼子低聲說了兩句,又開口說道:「柳公子,誤會都已經澄清了,我們也說過不想生事,就請你不要再這般留難。」


紅袍女子說話一直很客氣,讓柳飄飄也不好對她發作,只得轉對我說道:「李兄,他們這一般人明明行事詭祟,而且還有夷人一起,你就不想查個明白嗎?」


柳飄飄也瞧出對方實力強勁,她一個難以作為,只得要求我出面,想將我也一起拖下水,以滿足她的好奇心。


我可是看穿了她的這點心思,也沒有興趣同她胡鬧,便是笑了笑道:「柳兄,我的煙都被你分享光了,現在正犯愁了,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啊。」


「哼!小氣!」柳飄飄翻了個白眼,偏過頭去,沒再說話。
麻吉 發表於 2007-2-2 05:50
第十集_第一百三十九章 丫環的忠心

「快!偷劫貨倉的賊子都在碼頭!」

遠處傳來了叫嚷聲,一隊差兵正匆匆朝著碼頭這邊趕過來,而且還是知縣劉芳親自帶隊。看來他這次因為黃河幫的事險些截了,再不敢有任何怠慢。


「準備起錨!」


紅袍女子果斷地了一命令,他身邊的中年男子沉著地指揮著幾名水手快速升起了船帆。剛才與柳飄飄纏鬥的三名青年男子此時也回到了船上,緊繃著臉,看來是準備再與追過來的官差動手,東瀛浪人神態冷默,懷中的長刀,卻隨時都有出鞘殺人的可能,而那個泮鬼子還拿起手中的直筒望遠鏡,朝著趕來的三十多名差兵望了望,臉上帶著不經意的微笑。


我對那位紅袍女子頗有好感,雖然對他們一船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但也不想和他們為難,於是對劉德華吩咐道:「德華,去把那個劉知縣打發了,告訴他這裡沒他的事,叫他帶隊回去睡覺吧。」


劉德華聞言,連忙上去攔住了劉芳。那小知縣的官威,在我的面前可是不敢發出半點來,被劉德華斥了兩句後,也不敢再多問,直接帶隊走人了。


雖然那一隊衙差未必有留得住這實力強勁的一船人,可是畢竟與官家的力量直接起衝突也不是什麼好事,因此追上來的官差被我打發之後,船頭的紅袍女子望向了,雖然她有些詫異,我為何能一言就支走了官差,但仍對我點了點頭,投以一個感謝的眼神。


此時,那些大船已經緩緩開動了。柳飄飄望著對方離開,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沒再多說什麼。紅袍女子仍然佇立在船頭,我朝著她微微一笑,用兩根手指做了一個吻別的姿式。


「小姐的芳名可否告之?在下期待有緣再見!」


我的問話還沒有得到回答,卻引來了柳飄飄的嘲弄,「呵呵!李兄,原來你是看上那個女子了。你可真是自命風流,已經有了兩位漂亮的夫人還不知足。」


對於柳飄飄的數落,我自是不會在意,只是笑了笑,同時伸手,把身邊左右的劉陵和沈玉樓攬入懷中。


大船順著黃河的急流而下,漸行漸遠,就在那袍紅女子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我眼前之際,遠處傳來了她的聲音:「我叫李華梅,後會有期!」


「李華梅?」我默念著這些名字,不由頗甚玩味地摸起了自己的鼻樑。


柳飄飄又說道:「李兄,剛才那幾個人可都是高手,特別地那個使刀的東瀛,下次若再見到他,肯定要跟他分個勝否。」


柳飄飄一說到這些,沈玉樓頓時興趣大增,接上了話來,「這江湖中還真是藏龍臥虎,哈!想到這次的開封武林大會,我還真是有點期待……」


我抬頭看了看天,說道:「雨下大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此間事了,明天我們便動身去開封吧。呵!柳兄你今晚可就別再到處亂跑了。」


我們一行人漫步返回客棧,誰知半路上卻見到了小誠子獨自一個奔走而來。他神色有些慌亂,身上的身衫沾上了泥土,臉上還有一塊於青,看樣子像是被人襲擊了。


小誠子見了我們一行,連忙撲在地上,哭嚷著說道:「少爺,奴才無能,剛才有人想要帶著葉小青,奴才想要阻攔,嗚嗚!卻被那人打倒了……」


梅兒連忙上前去扶小誠子,我心中一愕,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早知派黎明陪著他和葉小青一起去祭拜父母,不由皺起眉頭問道:「小誠子,是什麼人膽敢抓少爺我的丫環?」


小誠子抓了抓頭皮,答道;「少爺,奴才記得那人好像就是在順德府搶新娘子的青年。」他在梅兒的摻扶下,已緩過一口氣來,便慢慢敘述著,「之前和陪著小青祭拜她父母後,本來已準備要回來了,不想那個男的突然出現,說要帶小青走。小青不許,說以當了少爺您的奴婢,他便要強行將小青拉走,他還……他出口辱罵少爺,說您強逼女子為奴。奴才看不過去,想要阻攔,可恨奴才不會武功,被他打了,讓他抓走了小青……」


我聽罷,心裡可有點火了,那個叫張天的年青人,還真是不識好歹,自以為會點武功,便無法無天了,我一定要親手給他點教訓,於是問道:「那小子抓了小青往哪個方向去了?」


小誠子指了個方向道:「就在那邊,應該還沒走遠……」


「黎明、德華,你們先陪兩位夫人回客棧,少爺我要親自去收拾那不知好歹的小子。」我吩咐了一句,當下展開輕功,飛身朝著小誠子所指的方向追去。


我帶著一股怒氣,狂追了片刻,然後展開了「搜魂大法」,很快確定了張天了葉小青的所在。


「小青,你跟我走吧。」


「天哥,不行,我真的不能跟你去,我已經決定了一輩子留在少爺身邊伺候!」


「小青,他們那種富家公子,仗勢逼人,你不用怕,我會幫你出頭的!」


「天哥,我已經與你講過了,你是誤會了。我是自願做少爺的丫環……」


「小青,別說傻話了……」


「不是的,天哥,少爺他對我很好,他救了我脫救苦海,又幫我爹媽報仇申冤。少爺是個大好人。」


「小青,你別糊塗了,讓我帶你走吧!」


張天與葉小青拉扯著走走停停,張天執意要帶葉小青離開,而葉小青卻並不願走,二人都無法說法對方,到最後張天已是面露惱色,緊扣住葉小青的手腕,要將她將行拉走。葉小青掙脫不得,已是急得哭了起來。


「混賬!還不快放開我家的丫環!」


我已是飛身趕至,跳到了二人面前,攔住了張天的去路。張天見到我的出現,先是一愣,接著放開了葉小青,只是握緊了雙拳,怒視著我,張口喝罵道:「哼!姓李的,你別以為自己有錢有勢,就可以強逼別人為奴,我今日定要將小青救走!」


面對對方的喝罵,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呵呵!你這種青頭小子,自恃會點武功,便當自己是大俠吧?你來救小青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口出狂言,少爺我也不想與你計較,不過你想連累小青跟著你一起被官府通緝嗎?你這個殺人越獄的逃犯!」


我這一席話,頓時讓本來氣勢凌人的張天一陣語塞,他仍然怒視著我,臉上卻一陣青一陣白。


這時,又一個身影閃落,是好管閒事的柳飄飄也跟著我追過來了。剛才的對話她也聽見了,先是打量了張天一眼,然後對我笑道:「李兄,這人強拐你的丫環,本公子我有點看不過去。這次我可站在你這邊。」


「嗚嗚!少爺,對不起,是小青不好!」葉小青朝著我跪了下來,哭訴道,「少爺,您不要生氣。小青求你放過天哥吧。」


葉小青也和梅兒一般,是個單純善良的少女,機緣巧合之下,她能做我的侍女,也不知道是她的福氣,還是我的福氣。我笑著走了上去,輕輕將她扶起,伸手幫她拭著眼淚,柔聲說道:「小青,不要哭,少爺沒怪你。有你這麼忠人的丫環,少爺很高興。」


葉小青在我的安撫下,已是止住了哭泣,真誠的說道:「謝謝少爺!小青能遇上少爺您這樣的好主子,才是小青的福氣。」


我拍了拍葉小青的肩膀,又說道:「小青,既然幫他求請,少爺我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他為難了。現在你就當面與他說清楚,你是我家的人。除了梅兒外,你以後就是少爺我最寵愛的丫環。」


「嗯!」葉小青順從地點了點頭,轉身對張天道:「天哥,你也看到了,少爺對我很好,我是自願要當少爺的丫環。你快走吧!」


張天見到此情此景,心知他偏激的想法是錯誤的,但卻仍是不太甘心,從他的眼中,我能瞧出他對葉小青的意愛,葉小青如此說話,顯然已表示對他的拒絕,這令他神色痛苦,緊握的雙拳在微微發顫。


「好了,不管他,我們回去吧。瞧你身上都淋濕了。」我牽起葉小青的小手,也不理會張天,轉身便走。


「可惡!放開小青。」


張天終於忍不住大吼了一聲,失去理智般撲了過來,搶起了拳頭,狠狠地朝我後背砸來。我可沒將他那點功夫放在眼裡,六合至尊功隨心運轉,強勁的護體罡氣,直將從背手出手偷襲,一拳打在我背上的張天震得翻倒在地,噴出一口鮮血。


「啊!天哥!」葉小青回頭見到張天倒地吐血,仍不住驚呼了一聲,從她眼中的關切之色,也不難看出,她對那張天並非沒有半點情意。


葉小青回身要去扶起張天,然而張天見自己不僅打不過我,而且和我的武功相差甚遠,心中又羞又惱,因此毫不領情地推開了葉小青。


「天哥,你快走吧,不要再無理取鬧了。」葉小青心中委屈,含起眼淚道。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張天倒是有股子不倔勁,他擦掉嘴角的血漬,強挺著站了起來,不服氣地說道:「哼!你別以為你的武功高強,我便會怕你。你若是要仗著武功高強,搶走小青,那便現在就把我殺了吧!」


我冷笑道:「嘿嘿!本少爺我從不仗勢欺人,看你小子還有點膽色。那少爺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也讓小青自己再選擇一次。」我說著,轉望向葉小青道,「小青,少爺我知道這小子很喜歡你,你若也是真心喜歡他,你可以選擇跟他離開。少爺絕對不為難你們。我還可以幫他洗脫殺人越獄的罪名,並親自主持你二人成婚。」


我這一番說罷之後,張天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見到我認真的表情之後,知我所言非虛,眼中對我的敵意,也消退了大半,不覺將目光投向了葉小青。


「不!」葉小青聞言,也是一愣,但她沒有作太多的猶豫,便是表情堅定地回答道:「少爺您對小青的恩情,小青永世難忘。小青別無所求,只願今生今世,永在跟在少爺身邊,盡力服侍少爺!」


「小青……」張天聽到葉小青這般堅定決絕的語言,如受雷擊,身體猛地一顫。


「天哥,對不起……」


葉小青帶著一絲歉意,最後望了張天一眼,便轉頭走到了我的身邊。而後者已是一臉死灰,頹然坐在了地上。


「砰!」


我微笑著對張天比劃了一個槍斃的手勢,便帶著葉小青轉身離去了。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柳飄飄快步跟了上來,用一種揶揄的口吻,低聲對我說道:「李逍遙,你說我是應該批評你折散了一對鴛鴦呢,還是該恭喜得收到了一個忠心的丫環?」


「呵!二者皆可吧!」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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