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花眠 作者:王少(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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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ive 2006-12-11 02:12:08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4 108080
正文 第一卷
    第一章被人捉姦
    當一件事養成習慣的時候,很難改掉,包括偷情.偷情的地點也是一種習慣,我也無法改變,於是我常常被人捉姦在床,結果隻有一個,我被女人的老公秒掉——王小銀語——
    在富麗寬闊的豪宅裏,燈光很暗,暗的看不清十米外的人影,可我非常喜歡這種光線,特別是在偷情的時候.
    聽著身下婉轉動聽的呻吟聲,我再次加快抽動,果然不出所料,小荷又淒美的尖叫著攀上快樂極巔,銷魂而貪婪的喘息著,像八爪魚一樣纏著我,甯可窒息也願離開我半分半毫.
    撫摸著小荷潔白年青的胴體,我覺得這半個月的苦心沒有白費,一切都在她的身上得到了超值的回報.
    「小銀…嗚,你好棒,啊…我從來沒想會這麼舒服….嗯嗯.」她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斷斷續續的說出這番話,卻被我又一陣急速的蠕動而中止.
    小荷是逐鹿城城主——囂張狂刀的新夫人,和她上床後才驚奇的知道,她還是第一次,無論在遊戲還是在現實.我為囂張狂刀而悲哀,為自己而祈禱歡呼,為小荷而癡迷.
    是的,我用了癡迷這兩個字,這是以前玩過數百女人中從未有過的事情,心底突然有種懼怕感,懼怕會真的愛上小荷,因為這是在遊戲中,若是在現實中,我會更加懼怕!
    —「女人比毒蛇還可怕!」這是我下山時,刻在自己心中的符咒.我貪戀她們的身體,卻拒絕任何感情.
    迷亂中,我也快到達極限,她舒愉的迎合著,嘴裏發出奇異的嘶鳴,皮膚變得緋紅.
    正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發出巨響,搖晃兩下,不甘的滾落在地闆上,刺目的魔法燭火照亮香房,我不用回頭,就知道囂張狂刀回來了.
    我暗暗叫苦,兩個時辰前他還在玉溪城打九須魚BOSS,怎會這麼快就趕回家,上床前我把通迅器關掉了,就算泥鰍有心通知,我也收不到信息.
    想再多也沒用,狠狠心以更快更猛的速度突刺著,在這種別樣的氣氛下,我們都達了前所未的高潮.
    囂張狂刀似乎驚呆了,雄壯的肩背半彎,像狗熊一樣喘著粗氣,手中的魔法燭火隨著他的呼吸而忽閃忽滅,直到我們從高潮餘波中甦醒過來,他才暴怒的喝道」你們….好個…姦夫淫夫,我囂張狂刀跟你沒完」他把魔法燭火掛到牆上,抽出背後的大刀,殺氣遙遙鎖住我,面容扭曲的問」你就是引花公子?」
    我盯著他手中的仙器血魂刃,隻是輕輕一笑,抽一條被子蓋住小荷,毫不在意的穿上自己的衣服,隻是被他的殺氣逼的有些不舒服.我知道,在他43級的攻擊力下,我擋不住一招,如今我才21級,而且還加錯了點…再來個而且——我還沒有轉職.總的來說,我是一個無職業的廢物.
    「啊,你是引花公子?」小荷在被子下穿著衣服,聽說我是<複古>遊戲中赫赫有名,專門勾人老婆的家夥,她滿臉吃驚,似乎不敢相信.
    我轉臉衝她微笑,淡淡道」囂張狂刀說的沒錯,我就是引花公子.」
    小荷聽後,微微苦笑,美眸中積滿了水氣,我略有不忍,傾身爬在她耳邊說」不過,我隻跟你說過我的真實名字,記得要保密哦.」
    是的,在《複古》遊戲中,珊瑚國的人都知道」引花公子」這個名號,卻不知引花公子的真實名字叫王小銀.這個名字,也是我現實中的名字,因為我不太和社會上的人交流,真名假名都無所謂,反正也沒人認得我.
    小荷聽我這麼一說,本已佈滿的水霧眼眸突又亮了起來,她迅速的穿上衣服,從床上跳到我身邊,沖囂張狂刀冷聲道」什麼姦夫淫夫,我隻是被你纏的無耐,才答應當城主夫人的,哼,這個房子你住去吧,我們走!」
    她拉著我就要離開.
    囂張狂刀的臉由紅轉綠,由綠轉青,憤怒之火燃燒漫身,無邊的殺氣向四周擴散,卻一閃而逝,猛地跪在小荷跟前,苦苦哀求道」小荷,我….我不計較今日之事,求你別走,繼續當逐鹿的城主夫人好嗎?」
    小荷沒有說話,隻是用瞬移飛出宅院,拉著我飛快的跑向傳送點,」小銀,咱們快點逃出逐鹿城,若是那家夥發佈禁城令,我們就出不去了.」
    既然知道我是引花公子,也就會知道我的一無是處,在<複古>遊戲中,每隔一段時間,總會傳出我被人捉姦在床,然後被女人的老公秒掉的糗事.
    為什麼會被捉姦,這個很好解釋.在遊戲中,我沒錢買房子,住客棧也有可能被抓,而且還沒有在女方家裏那種奇特的刺激感,於是我漸漸愛上了這種習慣,一直沿用到今天.
    「小荷,你沒有必要幫我逃走,大不了一死,三分鐘後,就可以重生了!」我生怕與小荷產生某種感情,看她因不斷瞬移而蒼白的臉,忍不住說道.
    「不!」她連跑邊喊道,」我不要你因我而死掉,哪怕你能別很底,我愛你,你也愛我的,不是嗎?」
    我說不出話來,我承認最初接近她,是貪戀她的美色,後來對她產生了好感,比喜歡又進一層,但絕對不是」愛」,我心裏拒絕這個詞,在現實中,也同樣包括網絡的虛幻愛情.—雖然在嘴裏不斷的對女人虛偽地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街上的行人也感到有大事將發生,從慌亂的守城兵士可以看出.耳邊傳來全城戒嚴的通告,我知道囂張狂刀發怒了,無所謂,大不了我從21級再掉回20級,我早記不得這是第幾次20級了.可是…小荷這丫頭卻因為我而受到連累,這是我最不願看到了事.不是因為我是多少心善慈悲,而是不想在心底留下什麼愧疚與不安.事情總是不因人的意志而改變,遠遠的,我們就看到出城傳送點旁邊的全副武裝的城衛.
    「小荷,你走吧,隻要不管我,他們不會對付你的.你現在39級了,不容易,掉一級很難練上來的.」我們放慢腳步,心裏都清楚,就算用瞬移跑進傳送點,也無法出城,因為已經禁城.
    囂張狂刀唬著臉,滿嘴的虯鬚迎風散亂擺動,握刀的手,不知是因憤怒還是緊張,微微顫抖.他低聲用通迅器吩咐幾聲,四周剎時佈滿了兵士,我們被包圍了.
    「引花公子,你若是個男人,就走出來單挑,不要躲在娘們後面,他奶奶的,非把你砍成十八塊,扔到河裏喂王八.」
    我望著粗獷略帶憨狀的囂張狂刀,為他貧乏的罵人詞彙而感到羞愧,甚至有點可憐他了,他在高手排行榜上第9,擁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逐鹿城,混得還算可以,隻是他的新夫人不應該太漂亮了,特別是小荷根本就是被纏無奈才答應的.這個還未成親就被扣了綠帽子,實在有點諷刺.現在居然動手全城的能力來抓姦夫,實在有點冒失,而且有點愚蠢.
    我掙脫小荷的手,帶著不屑的笑意,走向狂刀,」要動手就快些,知道我的等級,擋不住你的一刀,想掙臉的就快點動手,別讓手下兄弟看笑話.」
    狂刀被我的一席話說懵了,臉色驀然變紅,連說三個」好!」,抽出長刀,帶著滾滾刀氣,呼嘯而至.我閉上了眼睛,聽到刀風的同時,似乎還聽到女人吟唱咒語的聲音,」流星火焰!」
    夾著淡香的魔法護罩包裹住了我們身體,小荷從後面抱著我,向左瞬移十幾丈,躲過了囂張鬆散的一擊,她迷幻般的柔聲說道」小銀,你看天空的流星好看嗎?」
    隔著魔法護罩,我仍能感覺到空中的炙熱,如流星一般的火球,千萬個擠在逐鹿城上空,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夜空,囂張狂發的手下,發出恐懼的喊叫:「啊,是禁咒,怎麼可能,她居然用了火系禁咒,兄弟們,快逃!」
    我睜開眼睛,望著頭頂無盡火球,柔聲問道:」小荷,為什麼要同歸於盡?值得你這麼做嗎?」
    她滿臉深情說:「我不能眼看著心愛的人被別人殺死,所以我甯可親手殺掉你,也不讓他們得逞.放心,我會陪你死,不會讓你寂寞的.小銀,我愛你.」
    我的心被狠狠的抽搐一下,滾熱的淚水從眼角湧出,「我也愛你,小荷.」那一刻,我被感動了,說出了有幾分可信的話。
    她笑了,她笑著吻著我.在熱吻中,我們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像流星一樣,炙熱而明亮.
    死亡的哀樂在我耳邊不隻重複了多少次,這次卻感到異常的沉重.我沒有選擇複活,而是摘掉頭盔,擦拭眼角的淚水.齊肩的藍色的頭髮遮住了半邊臉,髮絲沾上淚水,也變得像藍寶石般晶瑩.
    「我是不是錯了?」抬頭望著斑駁破損的天花闆,我長長吐出一口悶氣,」小荷?愛情?偷情?」
    從椅子上站起,離開屋內唯一幹淨的地方,我不知道該往哪蹲,蜘蛛網佈滿僅僅十八平方米小房的每個角落,床上雖然很髒,但還可以睡.不過還有三天這裏就要拆遷了,真知道該往哪去.
    「小銀哥,開門!」泥鰍的聲音在門外傳來,破舊的木門被他一拍,灰塵亂飛.」掛了沒?剛才聽說逐鹿城禁城,我就知道你出事了.」
    我微微苦笑,拉開門,讓這個下山後我唯一認識的朋友進來.

[ 本帖最後由 golive 於 2006-12-11 03:3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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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02:12

2

第二章暴發戶

    樂觀是件美事,我沒有繼續打擊他——王小銀語——

    小何從高級豪華遊戲倉走出,臉上的淚痕未幹,眼眸像小兔子般潤紅,她捋捋齊腰的柔順黑髮,白色吊帶被汗水浸濕,飽漲的酥胸不安份的擠出半邊,白皙的觸目驚心,揉揉因遊戲中的激情而發酸的峰頂櫻珠,嘴角露出滿足幸福的笑意.」真的好喜歡他!」

    她深呼吸幾下,才走向室外.下體的泥濘粘滑,讓她很不習慣,穿過寬敞大廳,想去洗澡.

    抬頭見媽媽正在看電視,超大液晶電視屏,正播放著《複古》的真人廣告,是當紅世界級歌手FOX組合演繹.」銀狐」紅髮如火,無風自舞,帶著從未摘下的銀色狐狸面具,在天空飛舞,手中的長刀劃出漫天赤光,滾滾刀氣,透體而出.

    一批批的魔獸在刀光中,化為灰燼,忽地黑煙四起,從幽暗的地表,鑽出無數巨大骷髏,領頭的是個黑魔武士BOSS,手持森白頭骨雙錘,惡狠狠地撲向銀狐.

    「啊,小心哪!」小荷忍不住喊道.FOX組合是她最喜歡的樂隊,尤其喜歡其中的銀狐.

    中年美婦回頭看著一臉緊張擔心的小何,笑道」乖女兒,眼睛怎麼紅紅的,誰欺負你了?」小荷沒回答她,隻是不耐煩的擺擺手,」媽媽,不要吵,我要看這個新廣告,哇,好厲害的刀法,銀狐太棒了.啊…小心背後,死神出現啦,死亡系終極BOSS!」

    中年美婦對她的反應見慣不怪,隻是無奈的搖搖頭,」都十七歲了,還整天像個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舉行成人禮了,唉,到時又得為她忙活巨型晚宴了,真是件麻煩事.」

    死神的鐮刀,滴著濃稠鮮血,像是從九幽冥池剛剛取出,夾著狂暴的死亡氣息,割向銀狐脖子.銀狐正被黑魔武士纏住,無法脫身,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詭異陰森的天空,被神聖的白光所籠罩,白光中隱隱閃現一個黑髮紅面具的男子,縹緲的聖歌從天邊傳來,無數的潔白雨點從空而落,無數骷髏沾上水珠,就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慘烈戰場,銀狐卻精神頓起,身上的傷口漸漸癒合,一刀削去黑魔武士BOSS的左臂…

    「呼~~~紅狐終於趕來了,哼,這個臭家夥居然這麼晚才趕來,差點讓銀狐掛掉,別忘了,上次銀狐可是為你擋了兩刀,還是銀狐最好!」小荷喋喋不休的罵著晚來的紅狐,不知不覺的已坐在中年美婦的身旁.

    在兩人的合力下,終於殺掉了這群黑暗死亡系怪物,二人冷酷的站在山頂,一個清晰的特寫,FOX組合齊聲說道」《複古》給你最真實的感覺!」

    「哇,好帥哪.」小荷欣喜的盯著銀狐,用力的拍著小手,粉色的超短裙毫無淑女風範的伸到茶几上,修長絕美的玉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淡淡的處女香和淫靡的液體味道,從身上飄出,中年美婦疑惑的嗅嗅,」小荷,你剛才在遊戲室裏幹什麼了?」

    小荷心中一驚,想起和小銀的抵死纏綿,擁抱殉情的浪漫,頓時心兒又狂跳起來,「沒沒幹什麼啊,我隻是在玩遊戲,反正剛放假,不玩遊戲能幹嘛,上個街還要跟十向個保鏢,煩死了!」

    中年美婦剛想再問些什麼,電視上的一則新聞把她的注意力分散過去.

    「天堂市最新消息,著名歌星蘇菲菲小姐再度遇襲,十名保鏢全部遇難.所幸的是,蘇菲菲小姐沒受到任何傷害,被趕來的防暴特警救回居所.這是蘇菲菲小姐本月的第五次遇襲,據傳聞,因蘇菲菲小姐拒絕本市某黑勢力大佬的私人宴會有關,娛樂圈內也傳出因蘇小姐之父欠高利貸所緻,具體請看詳細報道.」

    小荷又大叫起來,」天哪,菲菲姐又被人襲擊啦,這幫混蛋太可惡了,不就是拒絕了青葉幫的老大的追求嗎,用得著這麼欺負她嗎…蘇叔叔也是的,自己的地產生意賠就賠了,幹嘛學人家賭博,不但把家底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高利貸,真是個老混蛋!」

    中年美婦也是輕歎一聲,」唉,是啊,我們王家和蘇家雖然關係不錯,你爸爸看在以前朋友的份上,也借給蘇昌一千多萬,可全被他在賭桌上輸光,你爸爸氣惱之下,和他斷絕了來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小荷無奈的想了想,」讓爸爸派人和青葉幫的老大談談,給點錢讓他們不要再纏著菲菲姐了,她現在好可憐哦,整天忙著唱歌,掙來的錢全給家裏還債了,連個首飾都捨不得買.」

    美婦又歎道「乖女兒,你什麼時候懂點事,到你爸爸公司裏幫幫忙,或者瞭解一下我們家在珊瑚國的實力和地位,不要以為有點錢就可以橫行無忌,我們王家隻能算個暴發戶,在天堂市還沒站穩腳步,隻沾上一點點白道勢力,黑道我們更是不熟,人家恐怕不會理睬我們.」

    小荷顯然不相信,吃驚的喊道」暴發戶?天堂市首富,珊瑚國第三富的石油大王,全國有幾個這樣的暴發戶?」

    美婦無耐的盯著小荷,」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了,我跟著你爸爸的時候,他隻是藍氏珠寶行的老闆….哦,當時的藍氏珠寶行當然不像今天的規模,那時藍氏珠寶行得罪了葉家,全國十多處分店全部被毀,你爸爸托朋友才保住了天堂市的唯一分店,在他苦心的經營下,終於有了今天的規模,不過他遵從當初接手的約定,隻在天堂市開了一家,沒開任何分店.後來在天堂市的郊區老宅發現了大量石油田,嗯,那些田地本是王家地產,所以有優先開採權,我們王家的財富是最近五六年才瘋狂增加的,說我們是暴發戶也不為過.」

    「葉家?珊瑚國最大的黑幫組織?聽說青葉幫也是葉家的一部分…哦,那爸爸當初為什麼冒著得罪葉家的危險,非要接手藍氏珠寶行呢?」

    「我也不清楚,婚後問了你爸爸不下於幾百次,他總是找話題擋回去,呵呵,或許每個人都有秘密吧!」美婦閃過一絲哀傷.

    小荷盯著她媽經的眼睛,笑道」媽媽也有秘密嗎?給小荷講講,好嗎?」

    「去,快去洗澡去,一身奇怪的味道!」美婦嗔怒道.

    「哼,媽媽真小氣!」說完就衝向浴室.

    「這孩子…」美婦笑罵一聲,轉頭望向窗外,怔怔出神,似乎想起了記憶深處的往事.

    我開門讓泥鰍進來,他抱著雙臂,烏溜溜的眼睛,賊笑著在我跨間掃視,」哈哈,小銀哥,這次噴的真多,不光要換內褲,連牛仔褲也得換洗了.嘖嘖,我們玩遊戲是洗腦,你玩遊戲得洗衣褲.滋味怎麼樣,是不是又被人家老公秒回來了?」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靠,能不能換句開場白.每次敲門總是這麼幾句,若不是你有女朋友了,我真的會懷疑你的性取向,媽的,還不快點滾進來,小心踢爆你的蛋丸!」

    「嘿嘿,小銀哥別生氣,這不是你跟你開玩笑嘛,雖然玩笑有些老套,但那代表我一顆年青幽默的心哪,喂,別打…喂,我也是截拳道高手,給點面子啦,啊…不要打臉,今晚我有約會哪!啊達…後旋踢,側飛高段腿…啊達…啊…啊」後來全是慘叫聲了.

    泥鰍的真名叫倪休,身高一米七五,消瘦,擅長截拳道,不良青年,喜歡泡馬子,玩遊戲,欺負比他更弱的人,收點保護費之類的.《複古》遊戲中選刺客一職,在珊瑚國區域中頗具兇名.

    瞪著被打翻在地的倪休,我衝他比個中指,」絲毫沒有進步,每次來我家都親吻三月未掃的地闆,你那馬子看到,會嫉妒的!」

    倪休無力的罵道」老大,你下也太狠了,你還整天說武功被人家廢了,若是沒有被廢,我恐怕連你的影子都看不到,還打個鳥啊?好歹我倪休還打倒過幾個野勾國的空手道黑帶高手,連你的衣服都碰不到,我還怎麼活哪!」

    我撥開擋住眼睛的藍發,笑道」野勾國的黑帶就叫高手?那些唬人的玩意也要武功,你沒有見過真正的功夫.」

    倪休不服的說道」空手道的掌碎石,一擊傷敵,這還不算功夫?那我學的截拳道算功夫嗎?」

    我看著一臉倔強的倪休,又道」李小龍的截拳道不愧是近身技術中的絕頂功夫,可惜後人隻學得幾成形似,就自以為了不起,比如眼前的某位.」

    倪休恢複一點力氣,坐在地闆上,不甘的問道」你看我的截拳道有幾分形似?」

    「七成,可惜無神!所以你在我手下過不了三十招.若是遇到真正的武林高手,你連三招都過不了.」我毫不客氣的打擊著倪休,他若想有更進一步的突破,必須從這些虛榮幻影中衝出,不然一輩子休想走進進正的功夫殿堂.

    「嘿嘿,初次見面的時候,你罵我的拳法隻有五成形似,說明這半年我還是有進步的.若是碰到老大都打不過的武功高手,我就逃唄.」他嬉皮笑臉,不在乎我的語言打擊.

    樂觀也是一件美事,我沒有再繼續打擊.問道」這裏快拆了,天堂市哪裏便宜的房子?」

    「這個你不必操心,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倪休道.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02:13

1-3

第三章往事

    審判隻是形式,結果早已注定——王小銀語——

    我的記憶不是很好,那日的情景卻讓我永生難忘。常常從夢中驚醒,驚醒在那混亂的碎片裏。如海中的泡沫,碎了一個,總有千千萬真實幻影在腦海糾纏。

    幻劍宗的刑堂。

    師姐杜娟楚楚可憐的哭泣著,哭的極為無辜、極為悲傷。可是我更無辜更可憐,瑟瑟發抖的脆在尖銳的鐵屑上,接受刑堂長老和師父的憤怒。按照師姐的私下要求,我一真點頭,一直承認,承認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罪行。直到……

    「什麼?師姐她懷孕了?不是我幹的!」我的心搐痛起來,一種被欺騙的不妙感覺在心頭升起。不,不是欺騙,是圈套。我把手心的飾物狠狠攥住,那是我雕刻的蝶狀吊墜,本想替師姐頂完罪後,送給她,向她說明心意。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師姐微微驚慌,又朝大師兄葉志興身邊移近一些。大師兄眼中閃出惡毒的光茫,本來十分英俊的面孔顯得猙獰恐怖。他說:「淫賊,不要裝了,剛才你都點頭招認了。難道還想狡辯?」

    我不明白大師兄為什麼這樣說,記得平時沒有得罪過他呀。

    師父杜中信把手中的熱茶砸了過來,熱水流到膝蓋,傷口受到刺激,痛徹骨髓。比傷口更痛的,是心。師父怒吼:「把這個孽障的武功廢了,扔進地牢。」師姐佯哭著,指著我說:「他趁醉把我姦污了,必須殺掉他。」

    師母似乎看出了一絲端倪,不忍的求情道:「小銀今年才16歲,把他武功廢了,趕下山就算了。地牢黑天暗地的,這麼小的孩子怎受得了!」

    「不行!不能就這樣隨便放過他。不殺他,叫女兒以後怎麼活哪!」師姐漂亮嬌媚的臉蛋這時變得扭曲醜陋,指著我,像看隻礙眼的臭蟲。

    師母看著殺意濃濃的女兒,隻是輕歎,說:「既然你已懷身孕,不如嫁給小銀如何?」

    「我才不嫁給他哩,下山到醫院裏,把孩子流掉就行了。」師姐滿不在乎的說道。

    師父、師母、刑堂長老皆驚:「什麼?你聽誰說的?」

    幻劍宗的弟子多是珊瑚國大企業集團自小送進來學藝的,為了讓弟子專心修習古武技,隻教一些必要文化知識,平時沒有下過山。唯一例外的,就是葉家的少爺葉志興。難道是他……?幾個長輩都用懷疑的目光鎖住葉志興。

    葉志興拜師雖早,但十七歲才正式住進幻劍宗,而且每月都會下山。他帶著眾師兄弟所欠缺的成熟和風度,很受大家的矚目。

    葉志興見眾人都望著他,也不慌張,輕輕道:「剛才進刑堂時,見小師妹傷心,和她提過這事。」

    杜娟也忘掉哭泣,忙附和道:「啊,是的……剛才聽大師兄說過。」

    「哦?志興,你說該怎麼處置這個孽障?」師父杜中信平時很溺寵他,不光是看著他習武的天資,更在乎他身後的葉家勢力。

    葉志興聽後,掃了我一眼,平靜的道:「小師弟畢竟年幼,難免酒後亂性。如果師妹願意嫁給他倒也罷了,可師妹對他沒有一絲好感,隻能按照本門刑規,廢去武功,逐出師門。正如師母說的,地牢太過陰暗潮濕,不如放他下山,讓其自謀生路。」

    杜娟驚呀道:「師兄,你……?」她不明白,明明和師兄商定好滅口,他怎麼又突發善心,放過王小銀。

    我漠然盯著他們爭來爭去,爭著如何宣判我的罪行。他們怎麼不問問,到底是不是我幹的呢?難道就因為我是孤兒,沒有顯赫的家世,所以連申辯的機會都沒。

    我的名字緣於左手無名指的戒指。黑色的戒指,上面刻有三個雪白篆體字:王小銀。戒指很奇特,從嬰孩時,戴到現在,居然也慢慢變大,一點也無束縛感。

    聽到他們決定要廢我武功時,我隻是哈哈大笑。若沒有師門我早死在十六年前,要廢我武功,若沒有師門,我也不會有武功。廢就廢吧,反正我從來沒有刻苦練過半天。師門的幻影劍法我一招也沒記住,反而用劍招懵出一套刀法。這套刀法在師父眼中,一文不值,還時常為此責罵我。修練了十多年的內功也是不好不壞,仍然屬於後天真氣,離先天玄氣還差十萬八千裏呢。不怕不怕,隨你們廢吧。

    一道猛烈火辣的真氣侵入我的氣海,輕而易舉的擊散了我十多年的功力。混亂的真氣沒有氣海的控制,毫無秩序的在體內胡亂衝撞。我軟綿綿的倒在冰冷的地上,全身集不起一點力量,由於真氣散的過快,忍不住吐出一口赤紅的鮮血。

    「反正本門的劍法精髓你沒學會一招,也不怕你洩露本門秘技。還有,連幻劍心法也不能外傳,雖然你隻會基本心法。如果哪天發現你外傳,定把你誅在劍下。」師父,哦不,從今以後應該叫他杜中信了。他廢完我的武功,頭也不回的走出刑堂。

    關入幻劍宗的地牢不光是「陰暗潮濕」那麼簡單。關進去,恐怕隻有死路一條了。按照門規,我確實該死,不過他們為什麼放我下山?幾年之後,我才想通,原來大家都知道我是冤枉的。審判隻是形式,結果早已注定。

    我掙紮著站起,回房收拾行囊。東西很簡單,一把黑色泛著藍光的破刀,一堆五顏六色的石頭。屬於我的,隻有這些。刀,是我撿的;石頭,也是撿的。我又看了幾眼手中的綠金玉吊墜,最後把它扔進進行囊。

    我對石頭和金屬用種天生的敏感,後來才知道,這是種異能,隻是還未覺悟。

    「下山後自己小心。」師母,或者應該叫她李玉箐,她偷偷地塞給我幾千珊瑚幣。以後我能對女人保持一絲溫情,多虧了師母,這幾千珊瑚幣挽回的一絲溫情。

    我接過錢,沒有回頭。當時的髮絲還是黑色,頹廢的散在肩上,迎著氤霧山的清風,輕輕舞動。風不冷,心卻冰寒。她原來是這樣的人,哈哈,那你為什麼還心痛?沒人知道,也沒人回答,我依然在崎嶇中蹣跚。

    「你走的好慢,我都快等不急了!」葉志興站在前邊的青色巨石上詭笑,華麗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灰霧中,猶如攔路鬼魅。

    「你?在等我?」我冷冷盯著葉志興,心頭暗叫不妙。此道兩面俱是懸崖峭壁,我現在內力全失,連他三招都接不下。

    他不屑地盯著我握刀的右手,嘲笑道:「你那刀連雞都殺不死,想用它來對付我?」

    「我為什麼要對付你?」

    「你……」葉志興微微一怔,半天說不出話來。「哈哈哈,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知道是我們設了圈套,把你武功廢了,現在你雖然不說,以後難免多嘴。為了秘密不外洩,隻好斬草除根了。所以,你不對付我,我也會對付你。」

    他帶著強大的氣勢撲了過來,雙掌裹著渾厚真氣,幻作千萬虛影朝我拍來。我心裏突然有種仇恨感,這種仇恨感讓我產生強烈的求生願望。

    千鈞一髮,我無暇多想,拔出了腰間黑色短刀,虛弱無力的刺向幻影左邊一道假像。那裏正是這招掌法的「變化點」,也就是真正的手掌實體。

    此刀無刃,刀尖卻鋒利異常,我常常用刀尖雕刻飾品。葉志興大驚,不相信我失去內力還能看出他的變化點。但已來無法收掌,掌心正擊在黑色刀尖。

    我來不及高興,已被傳來的真氣擊飛。看著他掌心噴出的血霧,我露出惡毒的快意。他也露出了笑容,因為我正朝懸崖墜落。

    不多久,聽到一聲水花轟響,我就昏了過去。

    我沒死去,醒來時,仍然漂浮在山谷的水潭裏,右手還緊握著短刀。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身上的內傷全都好了。如果非要說有奇遇,那就是這藍色的池水了。人躺在上面,一點也不下沉。我肚子飽飽的,不知道喝了多少池中之水。當我爬上岸,看到了四周腐肉屍骨,有動物的,也有人的。我忍不住大聲嘔吐,卻吐不出一滴。

    漸漸適應周圍環境,除了空蕩蕩丹田沒有一絲真氣,一切還算完美。隻是我的不知道,披肩的黑髮已變成藍色,天空一樣的藍。或者說,像身旁的潭水一樣藍。肌黃的皮膚也變得細白,如新生的嬰兒。

    四周的環境真是惡劣,蒼蠅、蚊子、蛆蟲、吸血旱蛭到處都是,珊瑚國四季溫暖的氣候,是這些毒蟲的成長天堂。我忍不住又要跳進藍色水潭,因為那裏是唯一幹淨的地方,毒蟲水蛭不敢近藍水。

    我身不幸中,卻又是非常幸運的。這個水潭隻有五六平方米,若是掉偏一點也會像其他死屍一樣,腐爛在蔭石上。不過我沒死,而且活的好好的。我移移背上繫著的行囊,茫然四顧,一抹瑩亮光芒吸引住我的眼球。

    「寶石的光芒?」

    那是一個小山洞,藉著對面山峰晶體折射來的光亮,能看到洞底。我似乎嗅到了寶石的味道,儘管鼻子裏吸的儘是腐臭味。

    山洞隻有六七米深,很幹淨,隻有一具男性白骨。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仍在白骨手中攥著,照亮半個山洞。白骨大概隻有一百多年的曆史,骨質還有光澤度。死的時候,這人仍在壯年。右腿骨完全碎裂,定是從上面摔落時,跌傷的。

    我無暇看白骨,全被他身旁的寶石吸引住了。一個墨黑色的破布中,散露出鑽石、紅寶、藍寶、翡翠、變色石、橄欖石、七彩蛋白石、極品琥珀……我當時不知道這些石頭的市場價格,但憑我對寶石的敏感,知道它們定非凡品。這些多是原石,唯一的成品是對玉鐲。一青一紅,青鐲上刻奇異龍紋,紅鐲上繡火色鳳羽。靈氣十足,栩栩如生。(龍紋鳳羽對鐲,見《御女心經》。)

    「帶走,全部都帶走!」短短的發呆後,我作出最正確最正常的反應,把地上一堆寶石收進自己包袱裏。不管自己能不能走出這個峽谷,但見到寶藏,不能不收。

    「好重哪!」沒了內力,這一百多斤的東西,就覺得非常沉重。「咦?牆上刻的是什麼?」

    不是武功秘籍,卻比武功秘籍更讓我高興。因我現在內力全失,很難再修煉真氣,有武功秘籍我也沒法練。這牆上刻的是手工製造珠寶飾品的精要,正是我喜歡的技藝。

    我把裝滿寶石的行囊放在地上,呆呆的盯著石壁上的圖文。這些精湛的技藝是我在書上所學不到的,我呆呆的站了一整天。記熟壁上的東西後,才去掏白骨左手中的夜明珠。

    「啊?」我驚叫起來。不是白骨複活,也不是突然鑽出一條蛇,而是他左手無名指上也有一枚黑色戒指。做工沒有我的精美,但材料卻是同一種。我戰顫著褪掉那枚戒指,把他放在掌心細細觀看。「也刻有名字!」那上面刻有三個字:藍堂靖。

    「難道他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對他稍稍尊敬一些,不過寶物還是照拿不誤。他手中還有不少雕磨寶石用的工具,我一併收進自己懷裏。

    「唉,死之前也不刻明死因身世,害得我也瞎想。嗯,你的寶物我替你寶管。哪天查得你的身世,我會告訴你的親友,讓他們來此地尋你。」

    把山洞洗劫一空後,我離開此地,順著溪流,朝東穿行。一個月後,我走出氤霧山脈,把寶石存在「天庭」,孤身在珊瑚國遊蕩。

    半年前來到天堂市,認識了唯一的朋友--倪休。

    想到這裏,又被瘋狂的敲門聲打斷思緒。

    「老大,開門!我是小泥鰍,今晚是我女友生日,一起慶祝!」

    「你女友過生日管我何事!不去!」我翻個身,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喂,小銀哥,太不給面子了。你三天沒登錄遊戲了,又不出去,到底怎麼啦?不會是被女人的老公秒怕了吧?沒關係,大不了我找幾個兄弟去刺殺他,讓他變成零級。再說明天這裏就拆遷了,房子也幫你找好了,你也該收拾東西了吧?」他執著地拍著破損的房門,燥音在摧殘著我的神經。

    沒辦法,寫不下去了,我隻好開門。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3-10-5 02:18 編輯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02:13

1-4

第四章送出心結

    一瞬間若等於一萬年,那我們已曆經百世輪迴。--王小銀語——

    倪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的衣著,苦笑著說:「神哪,用滅世之光給我最純淨的洗禮吧!這就是你最隆重最珍貴的衣服?今天我們去星級西餐廳,不是巷口的快餐店。」

    夾闆拖鞋,洗得發白的寬腿牛仔褲,左邊大腿上有三個小洞,而且爛的極無規則。白色T恤,胸前印著古篆體字:滾。字的顏色和頭髮一樣,是天藍色。柔亮的髮絲遮住了整張臉,隻有兩抹深邃的光芒不滿的瞪著倪休。

    「是你求我的,不是我求你。所以穿什麼和做什麼,全由我決定!還有,你的這個馬子可靠嗎?別像上次那個,看到我的臉就跟你當場絕交,再出此事,我概不負責!」看著憂心重重倪休,我又懶懶的躺到床上,伸手把床頭的金綠玉蝶形吊墜放進口袋。這份沒送出的禮物,一直陪伴著我,它像個魔法心結,帶給我深深的憂傷和無法磨滅的記憶。

    「老大,以前的女友是鬧著玩的,這個……這個是認真的。我們在遊戲中認識的,是個牧師,很陽光的。」倪休很擔心的盯著我藍發下面孔,雖然不常見,但初次見面的妖異感,讓他記生難忘。

    「用滅世之光,給我最純淨的洗禮……?」

    倪休訕訕地笑道:「嗯,這個……跟她學的!」

    「真正相愛的人,能彼此改變生活習慣。看來,你是愛上她了。不知道是不是單相思?我幫你試試!」我壞笑著,衝出門外。

    「喂,老大!你的好意小弟心領了,你千萬別試哪!」倪休慌忙追趕,他心裏暗暗思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哦,對了,最大的錯事就是請王小銀這個超級燈泡外加強力磁鐵。

    珊瑚國是個島國,四面環海,陸地面積64萬平方公裏。濕熱氣候,年降水量充足,最底氣溫13度左右,最高不過30度。現在是寒假,也可說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節了。

    天堂市在珊瑚國的中部,重要的經濟商業城。我所住的地方,是本市最後一批廢舊建築。可這裏的居民不是最窮的,隻是最破的。在這超繁華的都市中,每天因飢餓而死的也為數不少。

    走出昏暗的巷子,空氣也跟著清新起來。有淡淡的海水鹹濕味,也有城周的檀木林香味。豪華名貴轎車很多,但多是石油加太陽能的綜合汽車。人流高峰期,禁止排放石油廢氣,隻給使用太陽能源。

    街上行人很多,特別是年輕的俊男美女,看著她們,我的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我的性格總是搖擺不定,像函數方程式,隨環境而變化。

    一路上,倪休顯得很擔心,話不多。我也無心談話,盯著街道兩旁精美玻璃窗內的展品。商品很美,很美的女人。在珊瑚國,妓女的職業受法律保護,有職業等級和體檢評定等一系列相關資料。

    柳絮三月,是家星級酒樓,本地菜加西式特餐。剛下出租車,倪休就衝了出去,在酒樓門口抱住個嬌小美女。「琳琳,來的這麼早,讓你久等了。」

    倪休溫柔的像隻小貓,姿態像隻金毛(狗),愛情的力量,讓人「扭曲」!

    「倪休哥,不要光顧著親熱,給人家介紹一下嘛!」我像影子一般膩在倪休肩上,用人妖般的聲音,說出連自己都想吐的話語。

    「啊!她(他)是誰?」琳琳驚叫著掙出倪休的懷抱,精巧玲瓏的五官十分可愛,現在卻有些薄薄醋意,惹火的身材微微起伏。

    「問我呀,我們的關係可非常密切哦。」我順手掐住倪休的脖子,讓他無法出聲解釋,看上去極為曖昧。「不然,他怎麼帶我一起來?」

    一陣強風襲來,把我柔順的藍發吹起,長長的髮絲隨風舞動,俊美得有些妖異的面孔露在琳琳眼前。瞬間,她的表情變了數下。憤怒,疑惑,恍然,驚喜,嬌羞,厭惡,尷尬不安……

    倪休終於能說話了,痛苦的乞求道:「老大,我求你,我知道今天不該帶你來,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哪。」對轉頭對琳琳道:「他是男的,我跟你說過的,我們的關係很正常,不是他說的那樣。」看著琳琳快要暴走抓狂的表情,終於下了猛料,道:「他是引花公子!」

    這一招果然好用。琳琳立刻安靜下來,十分可愛的捂著小櫻紅小嘴,表情奇怪的問:「他……他真的是引花公子?」

    今天是她生日,我不能把玩笑開過了,忙把長長的藍發捋順,用正常的男音道:「你好,我叫王小銀,是倪休的朋友,也就是《複古》中的引花公子。很高興見到你!」

    她盯著我的臉怔了幾秒,小臉羞紅的像九月柿子,不過馬上就恢複了正常。道:「果然是那個大壞蛋,比遊戲裏還好看哩!」細心的她發現滿臉鬱悶酸意十足的倪休,忙道:「我們家的倪休可不能學你,花心的男人我最討厭了。」說著,還親了倪休一口。倪休終於恢複了臉色,似乎連自信都跟著恢複了。

    「嘖嘖,好傷心哪!居然沒把小丫頭迷倒,好失敗!」說著,我露出黯然神傷的失落表情,搖頭苦歎,隻有倪休發現了我嘴角的壞笑。

    看得琳琳心頭狂跳,小臉紅的更厲害,差點脫口安慰我:「其實,我……」

    倪休立馬擋住琳琳的視線,對我吼道:「老大,你若是再調戲我家琳琳,小心我把你的身份公佈出來,恐怕會有上萬人來現實中找你報仇吧!」

    「嗚~被威脅了!」依舊胡鬧,可能是我在屋裏悶得太久了,總算找到可以戲耍的人了。

    我們正在胡鬧,突然被幾聲兇狠的暴怒聲打斷。

    暴怒的目標不是我們。

    「小妞,敢跟強哥這麼說話,不想活啦!廢話少說,快點給我們找個好位置!」幾個黑色西裝的大漢圍著酒樓迎賓小姐怒吼。

    「你眼睛瞎啦,沒看到外面那麼多人在排隊嗎?我最討厭你們這幫人,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嘛!一身黑裝,夜裏還戴墨鏡,駭客帝國看多啦,有病!」迎賓小姐的聲音十分優雅,卻帶著高傲和不屑,更多是怒火。

    我聽到笑了出來,這麼橫的迎賓小姐,此家聲名遠播的餐飲酒樓也不過爾爾。把散亂的藍髮束好,隻留幾縷隨意的在額前飄動。看到話語不善的迎賓小姐,不由得怔住,細細打量面前的尤物:

    淡黃的柔絲挽在脖後,明亮而滑順,不羈的散出幾縷放在額前。這個習慣和我很像,而我的習慣,緣於「曾經的師姐」。皮膚白皙晶瑩,吹彈可破,像是天然的錦緞。清澈透明的美眸注滿對黑衣人的鄙夷,凜然不懼面前大漢的暴怒。玉鼻高挺,更顯得粉紅的唇瓣細薄,這類女人通常用著脆弱敏感的神經,白嫩的耳朵上掛滿了耳釘,鑽石耳釘,在燈光下發出奪目的星光射線。

    憑著我對寶石的理解,再憑著我對女人的認知,我料定此女並非尋常打工女。惹火的身段,胸前飽滿豐挺,下身短裙,露出修長美腿,美腿套有絲襪,肉色絲襪。每一分身姿都是緻命的誘惑。

    看她一秒就被誘惑一秒,看她一天就被誘惑一天。看她一輩子呢?答案是:誘惑人生。

    她吸引我的,不光是美貌,更多是氣質。其實還有一條我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她和師姐長的很相似,而且她似乎比師姐更漂亮些。我隻能用似乎,因為我幾乎快忘掉師姐的模樣。想起她的人,卻想不起她的面容,隻是一片模糊。

    那迎賓小姐似乎感到了我的赤裸目光,狠狠朝我瞪來。兩道目光在空中相撞、遲疑、再相接糾纏……目光能傳達無限,我早就知道,但這次似乎比往日的更多更熱烈。

    一瞬間若等於一萬年,那我們已曆經百世輪迴。

    雙眸纏綿的剎那,我又想起了師姐的狠毒和殘忍,目光又迅速黯淡。女人的敏感讓她查覺什麼,也跟著憂傷起來。

    「哈哈哈,青葉幫的看門狗怎麼來市中心鬧事,不知道這裏是我罩的嗎?」一道爽朗粗狙的聲音打斷我們的凝視,不過這聲音怎麼這般耳熟。

    「張囂?哈哈哈,在《複古》裏剛被人戴了綠帽子,怎麼有臉出來了?」那個叫強哥的頭頭瘋狂大笑,隻是手下四個大漢驚恐不語,甚至有點發抖。

    張囂帶來的六七個手下勃然大怒,把身後的砍刀抽了出來。珊瑚國禁槍,平時黑幫打鬥也就是棒球棍加砍刀,若是動了槍火,就上升到了恐怖事件,國家安全部分和警察總署會有專人調查。合法持槍的隻有國家執法人員或者專職保鏢。

    倪休牽著琳琳,走到我旁邊,小聲道:「老大,趕緊把頭發放下來,若是讓張囂認出你來就完蛋了。媽的,世界真小,沒想到逐鹿城的囂張狂刀居然在天堂市,而且還是混黑幫的。」

    我點頭苦笑,不怕麻煩,卻不想麻煩。伸手把剛束好的藍發散開,俊美得有些妖異的面孔再次被遮住。

    張囂臉色鐵青,狠聲道:「強子,你個看門狗若再說一句,老子當場廢了你們!」

    強子嘴角搐動一下,不甘的盯著張囂身後的七八個壯漢,轉身走了。他身後的四個手下跑的更歡,哪敢多停半秒。

    「歡迎光臨!張先生訂的包廂在二零四,都準備齊全了!」漂亮的迎賓小姐終於恢複正常,甜美異常的躬身迎客。

    張囂盯著那位迎賓小姐,咦了一聲,抬頭看看四周,轉瞬又恢複正常。微微點頭還禮,帶人走進酒樓。

    「哦,幸好沒看到我們。我們訂的包廂在一樓,不會見面的。」倪休自我安慰的說道。琳琳自然知道怎麼回事,衝我惡做劇的吐吐舌頭。

    我掏出了口袋裏的金綠玉蝶形吊墜,在燈光下轉成紅色,微微晃動,像有了生命,隨著燈光的強弱而變色。從每一個角度觀察,它都有不同的顏色和臨色系花紋,活像一隻翩然飛舞的彩蝶。吊墜的繩子也是變色的,日光下為淺綠色,燈光下為粉紅色。(金綠貓眼石和變石集結在一起的雙相特徵,極為少見的寶石。)

    我拿著吊墜走近她,她怔怔看著我,兩人一時沉默。酒樓大廳裏的幾個精壯漢子默默注視著我們,把手伸在腰間,想要掏槍。他的同伴提醒道:「先別急,小姐又沒反對。唉,他們兄妹真是難伺候,賭牌居然賭這個。」另一個道:「這次還好,上次少爺輸了,居然被迫做了一周的妓男……」

    「這隻蝴蝶本該飛花的身畔,但蝴蝶因她而受了傷,從她身邊飄走。現在,終於有個更合適更漂亮的花朵出現,蝴蝶很喜歡,讓它飛在你旁,好嗎?」

    她聽著低沉而憂傷的聲音,深深迷失其中。似乎知道,在蝴蝶的背後,有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她失神迷茫的點點頭,任我給她戴在粉嫩的脖子上。

    我語氣雖然憂傷深沉,心底卻樂翻了,暗笑這丫頭還真好騙。不過,確實沒人比她更合適這個吊墜,粉紅和淺綠的吊繩,隻有她勝雪的肌膚方能壓制。而送出這個吊墜,我的心結似乎能解開一些。

    「系(記)住,別讓你的蝴蝶飛走!」我輕輕撫過她玉般粉頸,滑嫩的手感,在兩人間升起一片曖昧漣漪。

    「記住,別讓我的蝴蝶飛……」她喃喃重複一遍。

    我轉身走進酒樓,找到倪休訂好的包間。

    她怔怔看著我遠去背影發呆,我的T恤後面也有一個藍色篆體字:開。她看著看著,笑了出來,輕聲道:「滾開?」笑容如花綻放,柔媚橫生,周圍男女皆露癡迷之色。

    送完禮物,我心情極好,也不再戲弄倪休和琳琳,放開胃口大吃大喝。我知道倪休在遊戲中又賺了一筆錢,絕不對不會為他節省,也記不起「客氣」怎麼寫。笑鬧間,已是深夜,我酒足飯飽,不再打擾她們的二人世界,自己提先跑了出來。

    離開時,沒有再看到那個漂亮性感的迎賓小姐。沒碰到最好,碰到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希望她能珍惜那塊綠金玉,那塊東西有市無價。聽去前年在國際珠寶拍賣會上,一塊不及蝶墜半大的複合綠金變色寶石,也拍出了一億七千萬美元的天價。

    夜色如水,卻飄來的血腥味。這裏每天都有上千起兇殺強姦案,我不是救世的大俠,也無心插手。正想離去,聽到他怒吼的聲音。

    冷冰器的撞擊聲在耳邊胡亂響起,我還是走了過去,因為內疚還是我善心未泯?
golive 發表於 2006-12-11 02:14

1-5

第五章幻刀

    殺人一定要滅口,這是我學來。而且似乎很管用,下山後殺過許多人,至今沒有被警察抓到。

    --王小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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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光依舊明亮,人群依舊如潮,隻是都避開了這條小巷,流血的小巷。

    張囂沒想到青葉幫強子竟敢圍殺自己,手下的兄弟還剩五個,而對方沒傷一個,隻因對方來個高手,古武技高手。張囂瞪著那個陌生古武技高手,有些服軟的喝道:「你們玄武盟不是有規定嗎,怎麼對我們普通人出手?」

    「老子不是什麼玄武盟的,我是青葉幫的。」那黃瘦的中年漢子出手如電,一掌劈碎對方的肩胛骨,露出殘忍的笑意。

    強子也在旁大笑道:「我們青葉幫像這樣的高手很多,這下知道厲害了吧!看你還敢囂張?」

    張囂好歹也是一幫之主,看著死傷的兄弟,額頭青筋暴起,顧不得武功差距,撿起一把砍刀撲向黃瘦漢子。他身旁還有兩個手下,忙拉住張囂,勸道:「老大,你快走,逃出去找七爺主持公道!他媽的,這幫外來混蛋竟敢向我們下手!」

    「嘿嘿,你們誰也別想走。既然動手,一定得斬草除根!」黃瘦漢子陰笑著,揮手讓強子一行人拉住他們的退路。

    斬草除根?這句話貌似很耳熟,葉志興對我說過。為了這句話,我也要出手。

    「無極門的小叛徒也這麼狂妄,真讓人意外!來,讓哥哥發發善心,先把你除掉!」

    在場的人俱是一愣,不知道我是怎麼出現的。張囂看有人幫忙先是一喜,看到我的體形,似乎有些熟悉,不禁疑惑起來。

    看到我不倫不類的穿戴,和遮面的長髮,青葉幫的有些不屑,除了那個黃瘦中年。

    黃瘦漢子暗暗吃驚,仔細打量這個一語道出他來曆的青年,拱手問道:「朋友是哪個門派的?你知道我是誰?」

    「你們的事,當年鬧的沸沸揚揚,身為武林人,哪個不知!」我繼續嘲諷。

    「既然朋友已知,還請不要插手,我們現在已是青葉幫的人了。如果得罪了青葉幫,恐怕會很麻煩!」

    我知道他客氣的原因,因為他看不出我的內力修為深淺。如果他知道我內力全失,一定會反唇相譏,甚至會連問都不問,直接「除根」。

    我沒有答他,青葉幫我早得罪了,多這一次也不算多。我微微冷笑,抽出腰後的短刀,黑色的,泛著藍光。殺人一定要滅口,這是我學來。而且似乎很管用,下山後殺過許多人,至今沒有被警察抓到。

    當幻影閃動,黑風中閃著藍光,赤紅的血沫輕輕噴出,攔路的四個青葉幫笨蛋已倒了下去。我的刀刃不太鋒利,但殺人已足夠。剛才還狂妄不屑的強子看著脖子上的黑刀,已哆嗦著尿濕褲子。我本想嚇嚇他,也威風一番,沒想他這麼沒用。我皺皺眉頭,露出厭惡的神情。

    「小兄弟,刀下留人!」黃瘦漢子見我露出殺意,丟下張囂,朝我撲來。

    你讓我留,我就留?

    無視!右手輕輕一滑,割斷了他的喉嚨,鮮血將要噴出的霎那,把他踢飛。

    「你……你是幻劍宗的?」黃瘦的中年人額頭冒出冷汗,焦黃的長臉似乎變白了幾分。

    這人怎麼不長腦子呢?我用的明明是刀,與劍何關?就算是幻劍宗的,那也是以前,不要再提那個嚴心的名字。現在,我就是我,我無門無派。

    「自己創的幻刀還不錯嘛,沒有內力也能殺人!」我自顧得意起來,絲毫不理黃瘦漢子的提問。

    「什麼?你沒內力?」黃瘦漢子非常驚異,驚異間,有種喜悅和懷疑。

    趁他疑惑瞬間,我揮刀攻了過去。

    刀光滿天,卻無任何刀氣。刀刀緻命,卻沒有一刀讓人緻命,這就是沒內力的悲哀。

    邊打邊鬱悶:「以前內功未廢前,這樣的三流高手能同時對付四五個,現在對付一個,還要使用心計,唉!」

    黃瘦漢子看出我真的沒有內力,頓時大喜,幾十招過後,他才沒了笑意。心頭暗驚:「不,這絕不是幻劍宗的招式。幻刀門?好像沒這個門派!明明沒有逼人的刀氣,卻讓人無法攻破幻出的刀影。他若是修得無上真力,就連無極門的掌門不是他對手。」

    遠處已傳來警車尖鳴聲,我加緊了攻勢。柔順的藍發被他掌風逼的狂亂飛舞,整張面孔露了出來。黃臉漢子微怔,心頭閃過「妖豔」的字眼。

    見他露出破綻,我想都不想,交錯身形,從右下朝左上撩出一刀,這一刀沒有幻影,隻是快。這刀使出,我右邊身子卻也空門大露,若有內力,本可快速移開,可現在……

    「小心!」在旁觀戰的張囂忍不住喊道。

    媽的,誰不想小心,小心就能避開嗎?不能!

    黃瘦漢子知道這刀無法躲過,仍不甘心的發出臨死一擊。右掌灌滿十成功力,朝我胸腔拍來。右掌擊到一半,就覺得內臟一片冰涼,像冰塊劃過,力氣也消弱幾分,手掌依舊襲來。

    撤刀或者躲避都來不及,也不能就此待斃,我空出的左掌迎了上去。

    幸好他的生機已絕,那掌的威力不到原來的兩成,但我還是飛了出去,摔出六七米遠。摔出去是為了卸力,讓傷勢減到最小。雖然沒有吐血,但整個左臂已麻木,沒有任何知覺。聽著警鳴越來越近,我無暇歇息,忙站起朝大街走去。

    張囂在後面追來,喊道:「喂……」

    我不耐煩的止步轉身,用黑色短刀指著他說:「閉嘴,不用道謝,也不要把今天的事外傳!」

    「我……」

    「我什麼我,我沒空!被警察抓到,可是死刑,老子又不是混黑社會的,沒小弟頂罪!」

    張囂手下的一個小弟忍不住了,極為快速的說道:「我們老大隻想問你,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老木!老子是男的!」我憤怒的吼了一句,快速的朝巷口跑去。

    張囂滿臉失望,很沒面子的對旁邊的手下道:「我當然知道『老子』是男的,我還知道孔子、孟子、韓非子都是男的!總覺得很面熟的。」

    他手下的兩個小弟智商較底,對這種冷幽默沒反應。同樣失望的喃喃道:「比女的還漂亮,怎麼會是男的呢!」

    剛到巷口,正迎上翩翩來遲的警察,我的樣子有些狼狽,而且腰後還藏有兇器。為了不讓警察懷疑,伸手摟住一個街邊的妓女,避開眾多警察的目光。

    妓女除了在店裏銷售外,還有一些年老色衰,或者有些疾病的女子站在街邊拉客。在街邊拉客的妓女頭上都戴有塑膠電子燈,上面標有價格。她們的售價很便宜,隻要兩三百珊瑚幣,而且生意不是很好。

    摟著她穿過兩三條大街,我才放開她,路上我們沒說一句話。她身上的香味很淡,很自然的香味,絕非化工合成香水。我的鼻子很敏感,對濃烈的香水很厭惡,能摟著她走過三條大街,不得不歸於她的體香。

    她終於開口了,聲音很輕柔,也很好聽。「我的標價……很貴的。你真的決定要我嗎?」

    我轉臉看到她的容貌,很年青,很漂亮,也很害羞。我一連用了幾個「很」,是因為很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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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妓女嗎

    毫無理由的,我隻是在迷惘中遊蕩,傷害了一個又一個女人,也讓自己疲憊不堪。--王小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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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頭髮卷卷的,長到腰際,皮膚異常白細。櫻唇瑤鼻,明亮的大眼眼清澈而童真。年紀隻有十五六歲,軀體發育較好。酥胸半露,雪白的乳溝眩目誘人,下身穿粉色公主短裙,更淡一些的粉紅絲襪讓細腿束的更加誘人。白色的高跟涼鞋,和上身的胸衣同種顏色。她的高度隻到我的下巴,把她掃視一遍後,才把目光停到那抹高聳的雪白上。

    「我叫貝貝,交了錢就……就讓你看個夠!」看到我的視角停在她裸露的酥胸上,臉色又紅上幾分。

    「貝貝?哈哈,和她家的小貓同名,真有意思!小丫頭,第一天出來做吧?連勾引男人都不會,讓哥哥教你吧!」我見她羞澀緊張,忍不住想捉弄她一番。

    「你……不要你管!今晚讓你滿意就成了。」她眼中閃出複雜的光芒,多的,讓我無法讀懂。

    我嘴角微撇,盯著她又羞又急的小臉,正想進一步捉弄她,卻見到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

    「嗚嗚,可憐地丫頭,逗你兩句就想哭啦!反正也幫了我大忙,就……哇,你標價也很狠了吧,要9999元?是不是野勾幣?」在商店標售的高級妓女也就2000珊瑚幣,她要這麼貴,除非……

    貝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才用野勾幣哩,我標的是珊瑚幣!我不管嘛,你把人家拉了出來,就得買我!我都站了一晚上了,還沒賺到一分錢,我媽媽生病了,手術費要好幾萬呢,你快點賠我時間賠我錢。」

    哭泣的女人真麻煩,我無奈的皺皺眉頭,把手伸進口袋,更讓人無奈的事發生了。「那個,貝貝小姐,我的錢包忘帶了……」

    還沒說完,她哭的更大聲了,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好像受到極大的傷害。她的哭聲,引來大量的行人駐步觀看,特別是她腦袋上還插著塑膠標價牌。

    我額頭的汗珠就快急出,無奈又把頭髮束起來,露出本來的面目。對她說:「好了好了,被你打敗了,跟我回家拿錢吧,買你了還哭?把頭上的牌子摘下來,別讓整個天堂市的人都知道,是我招妓了。」

    她果然不哭了,隻是怔怔望著我發呆。唉,沒想到這種容貌還有止哭的作用。當年從氤霧山脈中走出,初次照鏡子時,我都不認得自己的容貌了。雖然眼睛還是那個眼睛,鼻子還是那個鼻子,隻是稍稍改變了一點,雖然改變了一點,卻產生了巨大變化。有時連我自己也分不出,這長相是男是女。不過還好,我還保留著所有男性的特徵。有很長一段時間,為了驗證我男性的特徵,還專門在現實中勾花引蝶,惹出不少麻煩。

    我拉著她朝住的地方走,過了好久才說:「你怎麼不說話?你這樣很難吸引回頭客。」

    「我才不要吸引回頭客,爸爸剛死,媽媽也病了。不然,我才不會做這事。」她聲音很小,聽上非常柔弱。

    「哦哦,好可憐地身世。你還在讀書嗎?」說實話,這樣的故事我聽多了,一點也不相信。

    「你好像不信人家說的話,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在讀高三,天擇附中。」

    「天擇學院?那裏收費挺貴的,你……?」

    她對我的懷疑非常不滿,輕輕冷哼一聲,道:「我爸爸以前很有錢,最近經濟動盪,公司破產。他承受不住自殺了。你看看我這身衣服,就知道了。」語氣中沒有一絲悲傷,好像是在背台詞。

    小丫頭生氣時,更加可愛。我笑道:「呵呵,是啊。一身chanel套裝,價值49000珊瑚幣,居然為了九千元來賣身,說出去誰信哪!」

    她癡迷的看著我的微笑,半晌才驚叫一聲,在自己腦袋上狠狠拍了一下。道:「說的有道理哪,雖然資產全部被封,可我學校公寓裏還有上百件名牌衣服哩。不行,明天就要交藥費了,來不及了。我還是要賣身,你必須得買我。」

    小丫頭雖然這麼說,可沒有一點被強迫和不開心的模樣,反而有種興奮的期待。真不知道她想什麼?難道也和那些嫵媚的熟女一樣,對我的模樣產生了興趣?

    來到我住的地方,小丫頭俏臉皺成一團,怨聲連天:「你就住這樣的地方,太恐怖了。衛生間這麼小,怎麼洗哪。還有這床,多久沒換被單……」

    我扔給她一萬元,道:「我沒說讓你洗澡,也沒說留你過夜,不要自作多情,拿著錢回家吧。把你的初夜留給自己喜歡的人,免得將來後悔。喏,我錢包也沒錢了,不然會多給你點。」

    她輕輕怔住,道:「你不要我陪你嗎?」

    我搖搖頭,不再理她,轉身走進小小的浴室。連洗邊笑:「哈哈哈,好拙劣的演技,不知是誰派她來的。難道忘了,在我身邊的女人是很危險的。小丫頭叫貝貝?難道是她派來的?不過她沒有這麼笨,不會自露私底,說出自家貓貓的名字。是誰呢?」

    洗完澡,發現貝貝還沒走,脫光了衣服,赤裸的躺在那灰灰的小床上。胸前一對白兔微微隆起,那抹粉紅異常鮮嫩,顯然沒有被人品嚐過。全身如玉雕,玲瓏精美,修長玉腿微微叉開,桃園芳草淒淒,顯現空氣中。隻是粉紅的絲襪還未脫,美腿更是誘人。

    見我出來,她輕柔而顫抖的說道:「收了你的錢,我就會遵守約定,把身子給你。」

    她這樣一做,我反而疑惑了。若是以前的女人想用她來討好我,絕不會這麼做的。因為她們都知道我有個習慣:對待絲襪女,喜歡一層層剝開她們的衣服,不喜歡她們自己脫衣的。

    我現在也是全身赤裸,濕濕的長髮貼在肩上,很不舒服。我衝她邪邪一笑:「對送上門的美女我從來不客氣,不過,這屋內太悶了,打開窗子會好些。」

    打開了唯一的窗戶,卻沒有拉窗簾。她驚叫一聲,把灰灰的薄被蓋在身上,雖然那被單看上去很髒,卻沒有任何異味,反而有種淡淡的香味,但視覺上的衝擊仍讓她非常厭惡被單。「你怎麼能這樣,人家是女生耶!再說,你也光著身子哩!」

    因為我知道對面前天就搬走了,現在是空房一棟。我壞笑著走向小床,盯著她可愛赧羞的臉蛋,道:「說吧,誰派你來的?」

    「啊?」她驚叫一聲,想要逃走,站起一半,才發覺得自己還裸露著,又重新鑽進被子裏。「沒、沒人派我來。我真的隻是賣身的可憐丫頭。」

    「嘖嘖,欺騙我的下場很淒慘哦。」我猛地掀開被子,壓了上去。

    她沒想到我會這麼迅速,來不及躲閃,被我撲個正著。嬌小的身子劇烈的掙紮著,卻越發刺激著彼此的敏感神經,隻到一根火熱的硬物頂在她的下體,她才驀然停止扭動,哭喊道:「嗚嗚,不要,我會武功的,你不能這麼對我的,我很厲害的……」

    我已堵上她的小嘴,攪開微閉的貝齒,探尋著幽香小口。滑舌輕輕吸吮,芳香沁人。她微微反抗幾下,已迷失在靈巧狡猾的口舌中。我的舌頭和幻刀一樣,靈活多變,不可琢磨。我驚奇地發現,身下的小丫頭居然連吻技都這麼生疏,難道真是個雛?

    我的手指已停在桃園深處,輕輕抖動幾下,惹得她連連尖叫。那裏脆弱而敏感,緊密得隻能通過一根手指,一層薄薄的腔膜擋在入口兩寸處。這進她已放棄反抗,動情的呻吟著,微挺雪臀想要我插的更深些。

    在這當口,我卻停了下來,怪笑道:「最後一次問你,誰派你來的?嘿嘿,若是不說,就把我們做愛的情景錄起來,做成AV片,在網上發佈。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做女主角,我相信會有很多人爭相觀看的。」

    「就是不說,你個大壞蛋,大色狼,大惡魔!」

    「既然我這麼壞,你還把我抱的這麼緊!」

    貝貝仔細一看,確實如此,頓時羞的說不出話來。我的一根手指,仍留在她身體裏,伺機蠕動著,她狠狠瞪我一眼,居然不再反抗,反而有種期待的興奮。

    唉,沒意思,我這種長相無法嚇倒女人。不管她是誰派來的,至少沒有惡意。自從出了姣姣那件事,我一般不對處女下手。我把手指從她身體中退出,慢慢讓挺立的火熱分身平息。

    貝貝也發現了我的變化,忙問:「怎麼啦?我難道不能吸引你?」

    「呵呵,你說的沒錯,我對你這種小丫頭沒興奮。你還是走吧。」我翻身平躺在床上,微微閉上眼睛,讓心情平複下來。下山以後,我用自己的容貌去報複勾引女人,事後卻發現,受傷還是自己。自己根本沒有那種狠硬的心腸來報複女人。為何要報複?難道就因為師姐的欺騙和玩弄嗎?毫無理由的,我隻是在迷惘中遊蕩,傷害了一個又一個女人,也讓自己疲憊不堪。孤身,躲藏在這狹小的貧民區。

    「我可是高中部的校花,竟敢這樣說我?」貝貝嘟起小嘴,翻身騎在我的身上,故意把嬌小的酥乳挺起。她剛想做別的,身子卻軟綿綿倒了下去。

    一個嫵媚妖嬈女人不知何時,已站在床邊,她對我輕輕一笑:「打擾你們了!不過,今晚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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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勾魂糜香

    我是個無神主義者,如果能和眼前的美女共宿一晚,我願從此拜神,不管是上帝或者西天神佛。--王小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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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陌生女人一眼,目光再也收不回來:年約十八九歲,卻有少婦般的成熟嫵媚。軀體豐滿漫妙,身高約有175CM。一身古裝打扮,半透明的薄紗絲裙,裸露半截如嫩藕的手臂。皮膚白嫩的快要滴出水來,表層隱約閃出誘人光影。一頭秀髮如雲,垂到豐翹的臀部,嘴唇豐潤鮮豔,瑤鼻媚眼。特別是胸前一雙傲挺聖峰,似乎不堪薄紗的束縛,要破衣而出。

    我見過許多美女,但眼前的這位,無疑是能把我誘惑的一個。我盯著她欲裂的胸脯,狠狠吞著吐沫。壓抑的慾望,再不受控制,身體中,隻有慾火。我是個無神主義者,如果能和眼前的美女共宿一晚,我願從此拜神,不管是上帝或者西天神佛。

    「你……你剛才說什麼?今晚我是你的?」我喃喃說道。她身上有種誘人心神的香味,不做任何動手,就能把男人的魂魄勾走,分身立刻抬頭,雄赳赳的盯著眼前尤物。

    她似差還喜的掃了我分身一眼,暗鬆一口氣。「咯咯咯,小弟弟,今晚便宜你了,讓姐姐好好伺候你。幸好沒被那小丫頭吸幹,不然還要費我一番功夫挑逗。」

    她輕輕瞟我一眼,眼中似有粉光閃過。我身子一顫,呼吸頓時粗重起來,盯著她胸前的雪峰,慢慢朝她移去。她隔空揮手,把窗簾拉上,坐在床邊,笑嘻嘻的撥開我遮臉的長髮。她忽地一怔,飽滿的酥胸劇烈起伏數下,露出短暫的癡迷狀。

    隻聽她道:「師父說的沒錯,找爐鼎一定要找個醜陋的男人,他長的這麼漂亮,要我以後怎麼忍心殺他!哼,隻怪玄武盟的那兩個老混蛋,若不是他們追殺,我也不會受傷,也不會急著找爐鼎破身增功……」

    我的神志還有點清醒,聽她這麼一說,背後不禁冒出冷汗。

    太陰教的鼎盛時期在三千多年前,有段時期被奉為國教。後來因太陰教的某位教主和當朝皇帝發生關係,不小心把皇帝吸幹,遂被正道列為邪教,一直被人追殺。如今太陰教已瀕臨滅亡,仍不斷遭到正道的圍殺。太陰教被人追殺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每個弟子都要輕曆破身爐鼎,然後讓自己忘掉他,忘掉的時候,就會殺掉爐鼎。

    珊瑚國的人都聽過太陰教的種種傳聞,我忍不住問道:「難道你是太陰教的?」

    「咦,你還清醒著啊,真是不錯哩。師父還說了,越是漂亮,越是難忘的爐鼎,增加的功力會越多。我是太陰教的,我叫糜香,你要記牢了。」她媚眼如絲,喜憂摻半的呻吟著。

    我哪裏清醒了?早已不堪的把她壓在身下,粗暴地剝光了她的衣服。她的體香讓我沉醉,她的胴體讓我瘋狂。碩大的玉乳彈性驚人,被我粗暴的蹂躪著,這一刻,心神已被慾望控制,像野獸一般的進攻著。

    糜香生澀而嫵媚地引導著我,直到破體的剎那,她才僵硬的抱緊我,不讓我抽動分毫。片刻後,她適應了破體之痛,反而翻身在上,卻制住了我的穴道。

    隻覺一股陰寒的力量湧過我的身體,像洪流一般,順著不常用的奇經偏脈,運行一周,裹走了體內元陽之氣,再次返回糜香身體。如此繁複數周,我體內混散遊蕩的真氣全被她吸去,從未有過的輕鬆感佔據全身。

    不知運行了多少遍,我早已熟悉了這種行功方法,這應該是太陰教的內勁行功路線。雖然不想記,卻不得不記,隨著那真氣的路線,意念稍動,全身有種陰柔的舒暢感。另我驚喜的是,早已無法聚氣的丹田又有一股陰柔的氣體環繞,這是真氣初聚的徵兆。陰柔之氣越聚越多,漸漸形成一個穩定氣場,比被廢武功前還大了一倍,隻是裏面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真力可用。

    正在慶喜真力的恢複,卻覺糜香一陣痙攣,我也一陣酸麻,射出精華。兩人的陰陽精氣再次互補,各有一股元氣湧進彼此身體,藏入丹田。

    兩人喘息很久,都沒有說話,相擁在一起,傾聽彼此的心跳。

    糜香沒想到交合的滋味是這般美好,終於覺得師父的話是最正確的,爐鼎真的不容易忘掉,何況抱著自己的男人是那樣的俊俏。這次的收穫非常巨大,沒想到藍發美男的體內會有如此多的無主真氣,全被自己吸收,接連突破兩層境界。

    「小弟弟,你以前修煉過內力?」糜香爬在我耳邊,慵懶的問道。

    我微微苦笑,盯著更加妖媚豔麗的糜香,如實回答,在她面前,我沒有一絲的抵抗力量。說完又道:「你是不是要殺掉我?」

    糜香妖媚的面孔瞬間黯淡,幽幽歎道:「這是我們太陰教的規據!身為教主,我更不能違背!」忽然神色一轉,嬌笑道:「又不是現在殺你,幹嘛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人家很難把你忘掉,若是一輩子忘不掉你,你就可以一輩子逍遙嘍。」

    又不是殺你,你當然不用擔心了!憑我現在的能力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要我怎麼不擔心!唉,想想我下山的四年間,禍害了不少美貌女子,這難道是報應?哦,對了,剛才雖然有合體之實,但我還沒有享受,就被她點住穴道了,要死,也做個風流鬼。想到這些,還在她體內的**,立馬又**。

    她似乎也猜到了我的想法,狠狠白了我一眼,嬌媚的低吟扭動起來。她好像純心討好,任由我擺弄,調換種種羞人姿勢。半個小時後,兩人再次迷失在高潮中。

    我乏力的吸吮著她的椒乳,有種不死不休的精神。糜香說不出什麼表情,輕輕撫摸著我的藍發。她突然一驚,道:「那兩個老渾蛋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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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烏龜盟

    作者:王少

    我想說,我碰到了一群變態!搬家,一定要搬家!--王小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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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香說完,不等我有反應,就抓起衣服,掠向浴室。順手撫開貝貝的昏穴,傳音道:「幫我擋住他們!」我戀戀不捨的盯著糜香誘人的胴體,特別是腿根處的血跡,如雪日紅梅,格外妖嬈。

    身邊傳來貝貝的懊惱報怨聲:「剛才好好的,怎麼突然暈過去了。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啊~怎麼有血,完了,你個大色狼,趁我昏睡,欺負人家了。」

    我正要解釋,突聽她笑道:「反正你長的也不錯,記得對我負責就行了,不然讓我爸爸,把你抓起來。」

    我知道以糜香功力不會聽錯,過會定有人來,扯過被單裹住貝貝。

    「喂,你怎麼不說話,人家身子都給你了,你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嗎?」貝貝氣鼓鼓爬在我身上,又羞又怒的瞪著我。

    小丫頭的身材早已發育成熟,雖然還有些青澀,仍能引起我的慾火,特別是兩人赤裸的相互摩擦。她見我神色怪異,害羞地低下頭,不再吵鬧。

    窗戶的布簾被人突地扯開,兩道枯瘦身影飄進房內。這兩人適應是追殺糜香的正道高手,我佯裝驚叫:「你們是誰?」而貝貝卻完全是驚叫,沒有作戲的成份:「啊,老色鬼,快出去!不出去,我報警啦!」

    闖進來的兩個男子都已年過半百,一高一矮,形貌清矍,眼中精光閃閃,內功俱是不底。矮個子脾氣比較暴燥,不耐煩地吼道:「都給老子閉嘴,我們是玄武盟的長老,不是壞人!」

    「玄武盟是什麼東西哪,深夜闖進人家屋裏,不是壞人誰信哪!」貝貝緊緊貼在我身上,非常不滿的瞪著矮瘦老頭。

    媽的,玄武盟有什麼了不起,闖進我房裏還對我們吼,以後要你們好看!我輕輕撫摸貝貝的秀髮,以示安慰:「玄武盟?玄武好像是烏龜,難道他們是烏龜盟的?」

    「啊?烏龜盟又是幹什麼的?」貝貝看到我的壞笑,似乎明白了什麼,很默契地演起戲來。

    我笑道:「烏龜盟當然是養烏龜的啦,聽鄰居說,現在養烏龜挺賺錢的!」

    「就算養烏龜很賺錢,也不能隨便闖過我們家啊,我爸爸是警察,打電話把他們抓起來!」說著,貝貝就去拿床頭的手提包。

    我笑道:「你爸爸不是死了嗎?」

    貝貝微怔,懊惱的道:「呸!你爸爸才死了哩,剛才和你開玩笑的。現在我們一緻對外,我們的事以後再談!」

    矮個子老頭氣的臉色潮紅,正要發怒,卻被旁邊的人拉住。那個笑道:「兩位年輕人挺有意思!玄武盟可不是養烏龜的,乃是珊瑚國的古武技聯盟。我是玄武盟的範松平,他是姚棟,打擾了兩位,非常抱歉!」

    「知道抱歉還不走?練武之人的臉皮真厚,難道平時都練臉皮去了嗎?」

    「放肆!無知小兒……」矮個子老頭姚棟,憤怒的揚起了手掌,卻被旁邊的範松平攔住,勸道:「畢竟是我們不對在先,問他們一下,好去尋找那妖女。」

    我沖那發怒的老頭冷笑,道:「哼哼,難道還想殺人滅口?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可不是你們這些江湖人橫行的天下了。你們無故打擾我們夫妻生活,就是『非法入侵』,知道不?憑這一點就可以讓你們坐牢。」

    貝貝聽到「夫妻生活」,小臉又紅了一下,居然沒有反駁。

    這個小屋就十多平方,見他們掃視一圈,沒發現可疑之處,比較和氣的範松平微微笑道:「年輕人,有沒有見過陌生女人過來?」

    「你有病哪,有老婆在家,哪敢找陌生女人!」我沒好氣的吼道。

    貝貝一聽又不幹了,佯怒道:「好呀,難道我不在家,你就找陌生女嗎?你個沒良心的……」我們又演起戲來,酸溜溜的台詞滿屋子亂飛。兩個老頭又掃了我們一眼,似乎從來沒這麼吃癟過,相視苦笑,說聲告辭,又從窗戶飄出。

    他們走了好久,我們才停下無聊的爭吵,我笑道:「你誰呀?別真以為是我老婆,吃醋也吃的沒譜!」

    小丫頭白我一眼,道:「我的便宜被你佔光了,想丟下我,沒門!還有,剛才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來過,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味,騙不了我!」

    「那你剛才還要我負責,騙人的小丫頭!」我呵呵一笑,動也沒動。

    「咯咯咯,小丫頭倒是挺聰明的!」糜香媚笑著從浴室走出,步子有些苦澀,我壞笑看著她腿根部,換來她的白眼。

    貝貝剛才穴道被點,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好惹,悻悻的從被子裏鑽出,迅速穿好衣服。道:「哼,不打擾你們了,就當我沒來過!」

    「喲,小妹妹生氣了。是姐姐打擾你們才是。」糜香慢慢移到我身邊,輕輕在我唇邊啄一下,「謝謝你幫我騙走兩個老渾蛋,不過要記住,等我能忘記你時,就來取你的小命!」

    她不理貝貝驚詫的目光,使展身法,從窗戶飄出。又對我傳音道:「我會常來看你的,咯咯咯!」

    「她為什麼要殺你?」沉默半晌,貝貝忍不住問道。

    「因為她變態!你又為什麼要裝妓女?」

    「玩!我會再來找你的,大色狼!」

    我想說,我碰到了一群變態!搬家,一定要搬家!

    東西沒什麼好收拾的,隻有一些寶石切割工具,把它們收攏在一個工具箱裏就成了。被子還要睡,暫不收拾。睡不著,躺在床上,瞪著遊戲頭盔發呆。

    當初玩遊戲純是為了廣告語中的「修複內傷,恢複舊疾!」其實這個遊戲對腦部的刺激確有此效,而且是專門為某個人設計的,隻是那個人不是我,所以,對我沒有用途。玩的時間久了,也漸漸迷戀上這款高仿真遊戲,不過,最迷戀裏面的虛擬做愛。

    想想前天又騙到一個癡情女子,我的心,沒來由的一陣內疚。或許報複會從此結束吧,無論是現實還是在虛擬的遊戲中。不要再勾花引蝶了,我對自己這麼說。

    想著想著,我又拿起了遊戲頭盔,隨著一陣悠揚的音樂,再次進入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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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死神的微笑

    音樂不能重生,我聽的卻是重生的音樂。--王小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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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不能重生,我聽的卻是重生的音樂。

    虛無的白色魂魄,在天際飄蕩,被西方一股強大的引力吸去。

    西方,冥城,那裏是重生的地方。

    每次死亡,我的魂魄都會飛往那個方向,死亡之城。

    這次卻沒有進城,精魂在城外的荒草叢中轉為實體,重生在城外。我知道,隻有戰爭時期,才會在城外重生。戰爭?難道是怪物攻城?

    我查看一下身上的裝備和物品欄,還好,隻掉了一些藥品,貴重物品還在。其實我的貴重物品也是一些垃圾,雖然倪休要送我一些好裝備,但終被我拒絕。這本是個垃圾號,再好的裝備也是浪費。

    這時,通訊器瘋狂的鳴叫起來,不用看,一定是以前的勾引到手的女人發來的「安慰」語,我想也不想,把通訊欄關閉。我現在不需要她們的關心,也不需要她們的柔情,我隻想安靜。

    由於剛剛重生,身體異常疲憊,費力的走出荒草叢,懶懶地躺在平坦的官道上。周圍太過平靜,反而有些詭異。平時冥城外多有骷髏兵徘徊,現在連蚊蟲也不見半隻。

    仰望夜空,想起了一首小詩:「微微的涼風吹拂了衣袍,淡淡的黃月灑滿了一身。星樣的遠遠的燈成行排對,燈樣的小小的星無聲長墜。」光顧著讀詩,卻忽略了遠處「燈光」的異常,那綠油油的,充滿死亡氣息的燈,分明是死神的眼神。

    肚子卻沒這種雅興,不耐煩地叫了起來,我微微苦笑,用生活技能「升火術」,點燃了篝火,在四周撿些枯枝,把儲藏的幹肉熏烤起來。不多時,已飄起美妙的肉香。

    黑暗中,這點燎原之火,分外刺眼。

    幾裏外的冥城,城主零天無奈的掃視著破損的城牆,俊俏的臉孔更加蒼白,削瘦的身影在風中搖曳。他輕輕歎口噁心,城市升級原來這麼難,這才撐過了第二次怪物攻擊,城中高手已死亡怠盡,難道真的要功敗垂成?第三次的怪物才是毀滅性的,他沒有一絲信心能撐過這次災難。

    「城主,探子來報,前方七裏,出面大規模高級怪物,聽說還有……」

    「快說,還有什麼?」零天努力恢複自信,恢複一城之主的威嚴,可聲音是那樣的疲憊,連握劍的手也微微顫抖著。這冥城不光是自己的產業,而且還是家族在遊戲中的試點,如果不成,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肯定會一落千丈,自己絕不能失敗!

    報告的那人,看著眼前的病態美少年,略有不忍。雖然零天是珊瑚國榜上有名的高手,而且是隱藏職業--魔劍士,可畢竟還年輕。他稍稍猶豫,才繼續說道:「還有BOSS級怪物,死神和骨龍!」

    「啊?」零天連嘴唇也失去血色,身軀搖搖欲墜,半天才道:「城裏還有多少能用的兵士?」

    「不足五千!」那人看了一下零天的臉色,安慰道:「少爺,不要擔心,就算這次守城失敗,也隻是損失些錢財,家主會明白緣由的。」

    零天揮揮手,不讓他說下去,損失的聲譽,建築,等級,心血……豈能用錢財能衡量!盯著天際的星光,沉聲道:「傳令下去,弓箭手準備……」

    我正在享用美味燻肉,大地的震動讓我驚恐不安。是啊,現在是怪物攻城時間!天,我都做了什麼,難道再死一次嗎?堵在嘴裏的肉塊卡住了喉嚨,我所以的踢翻了正旺的篝火。火焰四處飛濺,像火系法師的成名絕技--爆裂火焰,壯觀而豔麗。

    風雖小,卻加助了火勢的蔓延。等我解決了嘴中肉塊的時候,火光已經漫天,順著風勢,朝遠處更深更濃的荒草燃去。

    看著濃濃的煙火,我腦袋一處空白,苦笑道:「縱火焚燒公共森林草原,不光要罰款,可能還要蹲監獄吧!」

    大地的震動也越來越厲害,像是在耳邊敲打戰鼓,刺耳的怪嘯聲也遠遠傳來。我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心想,這下子死的可慘烈了,一定被萬獸踩死。唉,可憐的20級,難道又要掉一級嗎?

    我無奈的打開經驗欄,卻發現經難在瘋狂的上升著,耳邊不斷的傳來升級的「叮叮」聲,一聲連著一聲,到後來幾乎重疊著響起,27級,28級,29級……久違的怪物遲遲沒有露面,直到我的經驗升到52級零79%的時候,才見到怪物的模樣。天哪,死亡騎士、死神、骨龍……跑,逃!

    沒有人能形容我的速度有多快,因為確實沒人形容。後面全是死亡系怪物,哪來的人!每級有五個能力點,按初始比例自動分配。我的分配比例是--速度3:力量1:智力1。剛進《複古》遊戲時,倪休就整天在我耳邊嘮叨,說我如果不多那一點智力,就有可能是完美盜賊的屬性。我當場對他說,就算不加1點智力,我也會加在精神力上。從此,他不在我耳邊嘮叨。

    我的身影,極快的朝冥城逃去,身後,留下一道道光的殘影。耳邊風聲呼呼,更多的是死神的咆哮和骨龍的厲鳴。

    怪物突破了火的範圍,我的經驗也停止了暴漲,隻是金錢增加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複古》的設定是,金錢自動拾取,裝備需要動手撿。沒空看自己有了多少金幣,逃命要緊,若是不死,我也能上等級排名榜了,而且還是前幾位。

    「開城讓我進去哪!」喊出這句話,我自己都罵自己傻。怪物攻城時期,誰敢大開城門哪!

    零天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稀稀的幾百個怪物,一臉莫名,心裏卻開心的要死。激動的抱著手聽巨劍,高呼:「弓箭手就位,法師準備吟唱……」

    「射!」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萬箭齊發。雖然沒有萬支箭,但對我來說,已經太多了,我憑著極快的身法和不少的血量,硬撐了幾箭。

    零天的手下,指著我的方向,道:「城主,怪物中有人!」

    「唉,我早看到了!不過,管不了那麼多啦,這殘破的城牆經不起死亡騎士的衝撞了。」

    我身後的怪物被我燒的血量隻有一絲了,被箭雨一射,紛紛化為灰塵和經驗,我又升了一級,53級了,哈哈!聽說,珊瑚國的最高等級不過54級,我這垃圾號也成高手,哈哈!正在高興,突覺眼前一亮,萬團火球夾雜著冰錐,朝我飛來。

    冰火二重天?

    我該怎麼化解呢,我隻會一些生活技能,連最基本的護衛都不會。

    其實不用化解了,我的身子一輕,又變成了遊離狀態。死亡的剎那,我看到了死神的微笑:漆黑空洞的眼睛,血紅尖銳的牙齒。

    媽的,好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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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車禍

    有槍?非權即貴!--王小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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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氣惱的把遊戲頭盔扔到床上,扯起灰色的被單,蒙住了腦袋。下山後,我學會了很東西,而且是一學就會。但居然不會玩遊戲,這讓我很鬱悶,雖然這是垃圾號的責任。想想我放火燒了森林和草原,一定會被罰款和坐牢的。不過,我總算52級了,這……好像是個BUG!

    《復古》遊戲是華夏國夏氏集團研發的。夏氏集團十九層43號監測室,傳來陣陣驚叫聲:「重大BUG,目標鎖定珊瑚國區域,異常數據傳輸……」

    「目標鎖定,珊瑚國玩家王小銀!」

    「請求總部,招開研討會,調出該玩家的所有資料!」

    一道道的請求和命令連續發出,而當事人,正在床上睡覺,對此事一無所知。

    天亮,倪休敲門,催我正式搬家。

    「昨天陪女友開房還能早起,這點我佩服你!」我哈欠連天,咪著眼睛,放他過屋。

    倪休也好不到那兒去,眼睛帶著血絲,一身運動裝,上面落滿灰塵。出奇地沒和我的頂嘴,七手八腳地幫我整理東西。「啊,好累!小銀哥,我的已搬完了,這條街只剩你的了。樓下有車等我們哩!」

    兩個包,把東西裝完。和房子揮揮手,告別舊居。

    下樓,看到一輛嶄新的軍車,我微微吃驚,笑道:「泥鰍,哪個兄弟這麼有能耐,連軍車都敢偷!」

    「切,老大,你就不能往處想,這是正宗的軍車,如假包換!」

    我正要用語言打擊他,卻見從車門微開,走出一嬌巧可人的美女。她一身迷彩特戰軍裝,整齊利落,英姿颯爽,雖然嬌小,卻不失軍人的威嚴!

    我哈哈大笑:「原來琳琳在軍隊混,昨天真看走眼了!王小銀向軍人MM敬禮!」

    琳琳可愛的嬌笑著,聽到「敬禮」,反射性的收步、挺姿、揮手,表情也變得莊嚴。我卻急速向前一步,來個親熱的擁抱禮,把她嬌小的身體摟在懷裡,鼻裡也傳來陣陣幽香。

    琳琳呆滯,倪休呆滯……三秒後,讓我佔足三秒的便宜後,倪休緩過神,舉包朝我砸來,截拳道全力使出,招招緊湊,陰狠奇速。每招總有意無意的攻我下盤,最多的方向,就是兩腿中間,會陰所在……

    「哇,倪休武功大有進步,這速度,簡直能出幻影了,若是用上我教你的內力,豈不是……喂,你還真用哪,不就是開個玩笑嘛,琳琳不生氣,你急什麼!」

    「哼哼,昨天忍你一晚了,今天你還死心不改,我要和你拚命!看我凌空七段踢,啊達達達達……」

    倪休還真是習武的料子,我只教他半年的內功心法,把它溶進截拳道後,攻擊力暴增數倍。我讓他發誓不要隨便使出內力,不想卻在這種情況下使用了。若不是昨夜糜香用奇功幫我重建丹田氣場,恐怕早已落敗。雖然他只是出出噁心,若是被他暴打,也是很沒面子的,因為他一直是我手下敗將。

    七段踢,凌空七腳。一腳比一腳重,一腳比一腳急。而我卻知道,倪休的七段踢,是有八腳的。如雨的七腳踢完,他的身子也被地心引力拉回地面,本該收身防禦的他,在還未落地的剎那,踢出了第八腳,目標--下陰。

    若不是早知道他有此絕招,還真難躲開。現在知道了,就不同了。看著飛來的彈踢,我右腿也早早迎在那裡,用股陰柔的力道,點在他的腳面,借力使力,如蝶一般,在空在翻騰三周,瀟灑的落到還在發呆的琳琳身邊。裝作很委屈的模樣,喊道:「琳琳妹子,你老公發瘋了,還不快點讓他停下!哇,差點被他踢死,我的胳膊都踢酸嘍!」

    琳琳仍在發怔,對著我「委屈可憐」的面孔癡迷的點點頭,毫不猶豫的攔住倪休,把我護在身後。本來我應該很高興,有琳琳出馬,肯定能隊服倪休。不過那一瞬間的癡迷卻讓我深深的不安,腦中閃無數淒美妖艷的容顏

    ,她們都有過那種表情,經常。

    絕不能這樣,絕不能讓她再有這樣的表情出現!

    昨天見琳琳和倪休關係極好,我今天才敢和她開個玩笑,沒想到,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琳琳和倪休還未說話,我已側身閃出幾米,作出暫停的手勢:「停下,我認錯!嘿嘿,晚上,血蝙蝠,我請!」

    倪休剛才也是藉機胡鬧,絕招盡出,也未討得半分便宜,已無心再打。見我奉出「降禮」,只好故作大方的笑道:「好,一言為定。21點,血蝙蝠門口見!」

    「啊,你們不打啦?」琳琳見我們自動停下,反而有種失落感,脫口而出,「你們的格鬥技巧好棒哦,我的教官的武功沒有你們的一半好!」

    「啊哈哈,那是,不看看你老公是誰,我的絕招多著呢,慢慢讓你嘗試!」倪休已無方纔的窘迫,壞笑著沖琳琳眨眨眼睛。

    琳琳小臉一紅,不知道又想起什麼「絕招」了。

    「呃,咳咳!可以上車了吧?其實我這點東西,打個的,就能搬完了,這應該是為某只泥鰍準備的吧!」

    「知道就好,你今天只算沾光!銀哥,呸,這個名字真邪,還以為是淫哥呢。那個小銀哥,這套內功心法的第二層你該教我了吧?」

    「你呀,哼哼!咦,好像很久不用,忘掉了,嗯,那些古字句太難記,真的忘掉了。」

    我把包扔進寬大的後車箱,有篷,車箱很乾淨。我不理一臉鬱悶的倪休,輕輕躍進車箱,坐在裝被單的包上。

    琳琳站在倪休身後,神色複雜的掃了我一眼,道:「後面太顛,前面寬場,可以坐四個人哩!」

    我輕輕搖頭,笑道:「不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如果稍有不甚,倪休可能會使出凌空十四踢、十八踢,我就死無葬身之地嘍。」

    「哼,他敢!」說著,她瞪了一眼滿臉苦色的倪休,「呵呵,太小眼的男人,我可不喜歡哦!再說,想過我爸那關,沒我的幫忙,他肯定過不去的!」

    「哦,那是幫還是不幫哪?」我忍不住又要打趣琳琳,想看她害羞的模樣。

    「我當然……哼,我就是不說。」她說了一半,見我壞笑,就醒悟改口了。

    被琳琳一番恐嚇,倪休也忘了內功心法的事了,忙笑著追問過關之事。

    軍車徐徐發動,緩緩朝城南駛去。琳琳開車很穩,再加上市內的公路平坦,在後面也無顛簸感。想起昨晚發生的種種,恍然若夢,現在仍不敢全信。

    貝貝那小丫頭是誰派來的呢,明明身份高貴,卻裝成破產之家的妓女。糜香的出現實在出呼意料,沒想到她會是赫赫有名的太陰教的妖女。我一直想不通,正道武林為何喜歡喊黑道漂亮的女人為妖女,這個詞帶有明顯的貶義。若是喊她們為妖媚的女人,我會雙手贊成。

    想著糜香誘人胴體,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她是唯一能讓我產生驚艷感的女子。雖然小荷的羞澀和內媚讓我情動不已,甚至還為她心動,卻沒有糜香的火熱胴體來的更直接。

    正在心猿意馬的胡思亂想,突覺車箱遭受巨大撞擊,耳邊傳來巨響的同時,身子也被撞飛。幸好我的身手還夠敏捷,在頭撞向鋼製車箱的時候,雙手使力,讓身子在空中平衡,免去破頭之災。

    以為會平安無事了,不想,車後也傳來一股巨大撞力。措手不及,重重摔在包裹上,這時,車子才停下。

    車禍?我慌忙站起,重重踩在接尾的那輛本田黑色轎車上,本想先訓斥他們幾句,不過,我又把張著的嘴,閉上了。軍車邊架較高,轎車的頭部鑽進了軍車後尾,轎車裡的兩人早已血肉模糊,魂歸陰府。

    耳邊傳來倪休的焦急呼聲:「琳琳,你怎麼樣了,頭上流了好多血!」

    這時,遠處已傳來警鳴。

    倪休扶著搖搖晃晃的琳琳,從左邊下車,朝車後走來。琳琳頭部撞破了,臉上也有不少血,看上去,十分恐怖。她看到我安然無恙,蒼白的嘴唇微微彎起,笑了一半,昏倒在倪休懷裡。

    我衝了上去,連點了幾處穴道,幫她止血。急道:「左手臂脫臼,恐怕還有骨裂,頭部受到碰撞,趕緊送她去醫院。我來搞清真像,交警和防暴巡警都到了。」

    倪休抱著昏迷的琳琳,心痛的點點頭,指著車右邊的方向道:「被那邊的車轎車撞了,是他們闖紅燈!媽的,要不是琳琳要去醫院,我非把他們拉出暴打。」

    「放心,有我。不會讓他們跑掉的!」

    倪休正要攔車去醫院,突然從軍車右邊圍來六七名黑衣男子,擋住他的去路。倪休只有緩級後退,退到我身邊。我眼中一寒,看到黑衣人手中的槍。

    有槍?非權即貴!

    我還沒到軍車右邊看,不知道對方的情況,但看到有人拿槍圍了上來,肯定不好惹。而且還拿著槍,對準從軍車裡走出的我們。

    「張局長的公子死在你們車下,你們誰也別想走!」

    一個二十多歲的白俊青年,陰著臉,帶著金絲眼睛,眼神冷漠倨傲。他緩緩從軍車右邊走來,後面跟著個面無血色的嬌艷女子,衣著暴露,哆哆嗦嗦的貼在青年身旁,嘴角還有嘔吐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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