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騙豔記(丹王記) 作者:屠狗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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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gdiablo01 2007-1-19 21:33: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9 1003435
逍遙龍 發表於 2007-9-2 12:10
    第二百二十五章賣弄(下)

    靠!居然碰上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小爺還用去告訴別人,收拾你一個人就夠了,等你落在小爺手裡,非給你也施點肥不可。王浩假裝倉皇而逃,但是卻並非逃出過道,而是跑進廁所,做戲就要做全套,這是將裝傻進行到底了,身後傳來五人的一陣壞笑,也許他們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窩囊的胖子吧?卻不知胖子就是他們宿命中的剋星。

    直到目視胖子鑽進洗手間,公孫雲才放棄滅口的念頭,計劃全部敲定,無人隨即分頭行事。

    崑崙山,絕頂,還是在上次召開盛會的地方。陳玄,問劍,卓月,雲逸,還有一位不知名的老人在積雪中席地而坐。

    修真者不喜歡改變既定的東西,崑崙盛會從第一次舉行到現在,從來就沒有變更地點,連請柬的款式也沒變過,歷屆盛會都是提前三天送達請柬,而且必定是親自交到本人手裡,絕不允許轉交。今年的請柬卻提前了半個月,不過僅限於在場的幾位高手。

    「上次盛會的時候,共有七人即將衝入元嬰期,這七人全部在渡劫中喪生了。」老者先是拋出一枚重磅炸彈,雖然他的修為不如陳玄等人,卻是為玄門做了不少好事,地位超然也就不奇怪了,崑崙盛會就是由他負責聯絡。

    老怪物不耐煩地嚷嚷道:「衝入元嬰非渡劫不可,修為好的自然能衝過去,濫竽充數的變成炮灰,生死各安天命,死個把人有什麼奇怪?」

    他連蜀山的事都極少過問,哪有心思為別人渡劫操心,要操心的話也是為蘇雪操心。

    「問劍長老,你這話就不對了,渡劫固然是天數。不可避免,總有方法提高成功幾率,這一點你也不否認吧。修真者辛苦修煉上百年才能衝入元嬰期,卻在渡劫時功虧一簣,難道你不為他們惋惜嗎?假如這些人是蜀山的弟子,問劍長老會放任不管嗎?渡劫的時候,修真者會變得很弱,而且外人幫不上忙。能倚仗的只有自身的修為,還有護身法寶。像樣的法寶本來就難求,全部壟斷在各大派手裡,讓這些人拿什麼去渡劫?」

    問劍一臉肅容地說道:「哼!石崔道友,別指望我們拿出鎮派法寶。如果你是這個意思就找錯人了,我可沒有這個權力,你應該找蜀山的掌門,倒不是我問劍小氣。法寶固然能幫助渡劫,關鍵還要看個人的修為。修為不夠,用什麼法寶也是枉然。再說,各派的法寶都由掌門保管。不到生死存亡誰敢拿出來?就算本門弟子渡劫,也沒人會拿出來使用。況且,法寶本來的作用不是渡劫,勉強使用多半會被毀掉,誰敢負這個責任?如果需要人護法,我倒是願意幫忙。」

    石崔也不動怒,含笑道:「問劍長老稍安毋燥,利用法寶渡動本來也非良策。要是我有這個想法,也不會找上你們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渡劫是修真者的大事,關係著各派的命脈,假如能找到解決之道,對你們門派也有好處。」

    雲逸皺眉道:「修真者渡劫是困擾所有門派的難題,就是蜀山,星月宗這樣的頂級門派,成功的幾率也非常低。怒我直言,除了組織各派高手護法,沒有一勞永逸的方法。實際上修真者渡劫主要還是靠自身的能力,就算找人護法作用也不大,別人總不能幫他擋劫雷呀。」

    「要是簡單就不用找你們來了,」石崔歎氣道:「以一人一派之力當然想不到辦法,在座的都是當世頂尖的高手,陳玄長老的陣法獨步天下,當年魔族進犯,陳玄長老獨守南面,以一敵千,令魔族數千名高手葬身冰原,這份氣勢誰與爭鋒?此刻魔族中人聽見陳長老的名字,怕是也會聞風喪膽吧。問劍長老修為冠絕天下,出道至今未曾試過一敗,最終贏得了戰神的美譽,何等的威風!小醫負賢名卓著,出道後救人無數,博聞天下第一,雖然不曾與人爭鬥,真要是動起手來,料想也不讓鬚眉。雲逸仙子修為尚淺卻同時擅長煉器和陣法,一手煉器的功夫鬼神莫測,當世無人能出其右。陣法,劍道,醫道,煉器,玄門的各個領域,除了你們誰能執耳?你們都是登峰造極的人物,假如連你們都束手無策,還有誰能解決渡劫的難題?」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都聽得出這是奉承,但是沒有人出來反對,就算是自己不覺得受有,說不定別人還喜歡聽呢。不過兩名仙子都是埋頭偷笑,原來人人敬仰的石崔道人,也有狡猾的一面。

    陳玄把手一揮,說道:「石崔老鬼,你也別扣高帽子了,好漢不提當年勇,盛會還沒開始呢,有話不妨直說。」

    「呵呵。」石崔尷尬地笑笑,「可曾想過,假如你們摒棄門戶成見,集思廣益,說不定真能想出解決之道。渡劫固然困擾了玄門數千年,假如在你們的手解決,何嘗不是大功一件?不僅幫助了那些無力渡劫的人,對你們的門派也有好處,這種美事何樂而不為?我知道,一旦交流難免涉及門派的秘密,各位都是各自公領域執牛耳的人物,我想不至於覬覦別人的法門,而且交流對大家都有好處,只要你們不把別人的秘密洩漏出去,應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你們說呢?」

    陳玄略加思索後說道:「我不反對集思廣益,但是我也有言在先,利用陣法解決渡劫的問題,之前我不是沒有考慮過,結論是毫無可行性。玄門陣法的奧妙在於巧借天地之力,天劫三身就是天地間最神秘的力量,讓這兩者對抗非但沒有可能,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渡劫是每個門派都頭疼的難題,相信大家都傷過不少腦筋。」

    眾人沒有說話,卻都是點頭默認,連石崔也點頭贊同,說道:「陳玄長老是有擔當的人,應該不至於推諉了事吧?」

    陳玄笑道:「我可沒有推諉的意思,凡事沒有絕對,我的陣法不行,不代表別人的陣法也不行。如果把真要攻克難關的話,我認為你少找了一個人。」

    石崔心中一驚,追問道:「那個人是誰?」

    「星語。」陳玄掏出酒壺灌了一口。

    石崔倒是聽說過星語,近來可是紅得發紫,不過終究是後起之秀,難免名不符實。這次攻克難關邀請的都是頂尖的人物,找個新人來未免兒戲了。自己倒是沒有異意,誰知道兩位仙子會不會覺得沒有面子?最頭疼的還是問劍那頭老怪物,此刻已經臉色發綠,真要是答應了下來,當場翻臉也不奇怪。星語和蘇雪的比試在玄門可是盡人皆知,這個時候邀請星語加入,也難怪他會不舒服了。

    想到此處石崔不敢輕易應允,為難道:「哦,我倒是聽說你說的是星語仙子,聽說她一舉滅掉兩個修真家族,最近被玄門追捧為新的仙子。」

    「就是她。」陳玄面露笑意。

    石崔試探道:「不過,我還聽說她出手用的是陣法,而且她的陣法出自你的真傳,實際上,她?的徒弟對不對?」

    「你以為我有私心,想讓徒弟出風頭?」陳玄笑問。

    石崔解釋道:「那倒不是,只要宣佈她是你的弟子,還用怕她不夠出風頭嗎?既然她的陣法由你傳授,造詣就不可能比你高。有你高,何必再把她找來?」

    陳玄面色一冷,正色道:「首先我要糾正一點,星語並不是我的徒弟,她是我兄弟的弟子,這件事很多人知道。另外,人指導過她陣法,但是談不上傳授,她的陣法自成一脈,卻善用晶石能量,連我也自愧不如。陣法之道各有所長,談不上誰高誰低。何況就算我們邀請,星語也未必就肯來,以她的天賦何須為渡劫發愁。」

    雲逸永遠是和陳玄站在一起,加上本來就對星語的印象不俗,隨即也附和道:「星語仙子我也見過,陣法方面確實有獨到之處,當時我幫助她煉製護甲,陣法就是她自行佈置,確實衣獨到之處。」

    陳玄並非謙虛的人,此言一出,連石崔也不禁動容,猶豫道:「我沒有那種意思,陳長老的人品,我們還信不過?這次活動我只是發起,運作的人是你們,要不要邀請由你們決定,不如你們進行一次表決,少數服從多數。」

    陳玄粗劣地分析了一番局勢,雲逸必定是站在自己這邊,如此便有兩票到手。老怪物肯定反對,頭疼的是小醫仙,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老是和自己作對,莫非自己抱她孩子跑井了,不能指望。分析下來兩票對兩票,石崔的選擇至關重要,老東西最怕事情搞砸,肯定是誰的態度強硬就偏向誰。

    停頓片刻,陳玄才說道:「好啊,我沒有意見,表決心以前我事先聲明,陣法方面我無能為力,如果沒有星語加入,我也沒必要留下,那完全是浪費時間,反正我的朋友裡沒有人為渡劫發愁的。」

    強硬的態度讓石崔一陣苦笑,意思再明顯不過,要麼同意星語加入,要麼就散伙。四人中陳玄才是核心,其次是小醫仙,然後雲逸仙子,最沒用的人就是老怪物了,修為再強也不能幫人家渡劫不是,何況陳玄和雲逸分明是穿一條褲子的,要走肯定是一起走。他們兩人那點事或許能瞞住別人,石崔這種老鬼還能瞧不出來?

    表決結果出人意料,全票通過,連老怪物也沒反對,倒成了石崔自己枉做小人。

    「問劍老怪,你倒不是小氣的人,我看輕你了。」連陳玄也頗感意外。

    「哼,老夫也把醜話說在前面,人是你推薦的,假如她沒有什麼建樹,丟的是你的人!邀請的事你們處理,有需要再來找我。」話剛說完,老怪物就拂袖而去。

    至於卓月,戴上那層薄紗就成了小醫仙,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沒人知道她何時離開的。

    「盛會將至,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失陪。」石崔也知趣地溜掉。

    眨眼間只剩下陳玄和雲逸,四處空曠無人,只是風聲嗚嗚的響個不停。陳玄口中雖然不肯承認,對她的感情卻清清楚楚,如今獨對佳人難免有些尷尬,一時無語。

    「我們也走吧。」雲逸提議,不等陳玄答話已經飄然而去。

    繼續留下,她害怕會忍不住,忍不住向陳玄表白。

    假如雨霞沒有失去肉身,她一定會去爭,去搶,至少也表明心跡,讓陳玄知道。可是,雨霞在三百年前失去肉身,放棄轉世的機會與陳玄廝守,叫她如何與一個死去的人去爭?雨霞連競爭的機會也沒有給她。也許,雨霞歸來的時候。也就是她表白的時候。
逍遙龍 發表於 2007-9-2 12:11
第二百二十六章傷情

    會場是高達四層的別墅,看起來更像是一座酒店,容納數千名來客綽綽有餘。

    修真家族的聚會無法和崑崙盛會相比,能領略到頂級高手的風範,能見識到一流的法寶,在這裡,感受到的只有兩個字,奢侈。不過倒是

很對胖子的脾氣,至少有豐盛的美食享用,王浩藉故甩掉姚力兄妹,盡情享用。

    應該慶幸胖子以往的低調,不用擔心被別人識破身份,胖子正在暗中得意,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胖子,我們又見面了。」

    滿足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王浩手中拿著糕點,茫然無措的望著公孫雲。儘管當時戴了眼鏡,還是被認了出來,眼睛也忒毒了點。

    現在被抓住,修真者身份是推不掉了,胖子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裝的還挺像嘛,連我都給騙了,虧我好心放你,你居然是在欺騙我!」公孫雲陰冷的說道,眼神中透出凶狠,無論胖子有沒有威脅,被

人騙終究不爽啊。

    會場裡到處都是修真者,胖子諒他也不敢當眾行兇,有恃無恐道:「廢話,我要是不騙你,你能放我走嗎?要是讓你們知道我聽到談話內

容,而且是來參加聚會的修真者,你們還不是立即殺掉我滅口?你們人多勢眾,這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

    公孫雲嗔罵道:「就你那副德行也敢自稱好漢?你以為我現在就不敢殺你嗎?」

    王浩既不想和他動手,也不想打草驚蛇,那會讓李子東終止行動,目前要做的是和他周旋,拖延時間,直到李子東有所行動,或者乾脆打

消他的戒心。

    「這副德行怎麼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還真不敢動手殺我,假如你這個時候動手,你們的計劃就要取消,一旦打草驚蛇。拓跋世家會有

所防備,你再找機會可就難了。還有,李子東等人一時頭腦發熱才被你煽動,等他們清醒過來還敢跟你合作嗎?遠的不說,如果讓別人知道你

是公孫家的餘孽,你怕是連脫身都難。」

    「你倒是聽得很仔細呀!」公孫雲怒極反笑。也許是情緒激動的緣故,忘記了掩飾,笑容中無意洩出些許媚態。

    她是女人!胖子好歹也被星語騙過一次。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仔細觀察,果然發現她沒有喉結,下巴上也非常的乾淨,即使將鬍子

刮得再乾淨,也會有少許的青色,公孫雲地面頰上除了粉嫩,什麼也看不出。胸脯!那個地方王浩沒敢去看,反正足以證明她是女人。女扮男

裝的人必定束住胸部。隔著衣服也看不出什麼來。

    公孫蕩倘若真有兒子,早就被斬草除根了,公孫雲是他的私生女,本來名字叫做公孫芸,此種醜事不宜宣揚,公孫蕩薄情寡義,自然不肯

相認了。卻無意中救了女兒的性命。

    儘管沒從父親身上得到多少親情,公孫芸仍然決定為父親報仇。本來以她的智謀要讓拓跋家栽個跟頭也不難,卻不巧撞到了胖子的手裡。

    「基本上是一字不露。」王浩壞笑。

    胖子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假如破壞計劃。今後再難找到機會下手。公孫芸咬牙切齒的說道:「事情洩漏出去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假如你

能守口如瓶,我倒是能給你些好處。」

    「誰不想取悅佳人呢?假如我向拓跋舞通風報訊,說不定就能博得佳人芳心。到時候拓跋舞以身相許,嘿嘿。」胖子露出齷齪地笑容。

    公孫芸只感覺一陣事業心,將他逼到牆角,低聲罵道:「做你的千秋大夢吧,拓跋舞早有心上人,趁早死了你的賊心。」

    「哦~」王浩裝作失望。「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公孫芸又她氣又好笑,繼續罵道:「拓跋舞和王浩關係曖昧,兩人分明就是對狗男女。虧她還裝成冰清玉潔,一副冰雪孤傲的德行,看了

就叫人反胃。若非借助王浩的關係,拓跋世家憑什麼崛起?笨蛋也能看出蹊蹺,你居然還癡心妄想。可笑!」

    分析的透徹呀,胖子不由鬱悶,為什麼自己遇見的女人都這麼聰明?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提王浩的名字,即便不被她拆穿,被人罵成狗男女

也不爽呀。

    「好!就當你說的全部屬實,你又能給我什麼好處?」王浩輕撫下巴,不懷好意地問道。

    原來是要坐地起價,公孫芸露出鄙視的神情,錢對修真世家來說,只是毫無意義的數字。「你想要多少,開個數出來,我絕不還價。」

    王浩誇張的挺了挺肚子。「你看我的樣子像是窮人嗎?想用錢打發修真者,呵呵,別裝可愛逗我開心了。」

    「那你想要什麼?法寶?飛劍?即使給了你,你又會用嗎?」公孫芸譏笑道,在胖子身上看不出半點真元。

    話才說到一半,突然神情一情怔,連半點真元都沒有!為什麼?即使剛築基的菜鳥,體內也有真元流動,為什麼胖子賄?除非他不是修真

者,更加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種解釋,胖子將真元掩藏起來。

    公孫芸突然有一種感覺,眼前的男人一點不傻,那些憨憨傻傻地表情,全部都是偽裝出來,他是在扮豬吃老虎。自己還在傻子乎乎的和他

談條件,妄想用鈔票打發他,實在好笑。不知不覺,王浩已經控制了局面,自己唯一的選擇是動手,不過,結果很可能是自取其辱。

    「飛劍?我又不想去砍人,要那玩意幹什麼?」王浩又是陣壞笑。

    「讓我好找,我還以為你偷偷溜掉了呢。」姚力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了過來,發現公孫芸後問道:「這位是~」

    「你居然連她都不認識,她的家族可非常顯赫。」王浩突然將聲音提高八度,不僅調起姚力地情趣,還引來不少人觀望,什麼家族有這麼

拽?自從公孫家和吳家瓦解以後,修真家族結束一樁獨大的局面,拓跋家族也僅是挖苦比較拉風而已。

    「哦,不知道是什麼家族,說來聽聽。」姚力不甘示弱的追問。貌似姚家的實力也不弱。

    公孫芸一時情急顧不得男女有別,突然摟住胖子,右手將一柄袖珍地飛劍抵在胖子腰上,低聲威脅道:「你如果敢胡言亂語,我立即殺了

你,大不了我路路,山不轉水轉,我總能找到機會下手。」等她自認為控制住了王浩。才假裝尷尬道:「兄台別拿我取笑了。」

    胖子還準備拆穿公孫芸,奚落道:「你們還別不相信,她家族真的很拽,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嘿嘿。」

    說話時表情怪怪的,原來公孫芸光顧著挾持他,一時情急,渾然不覺胸脯貼上了他手臂。修真者無懼寒冷,穿的衣服也少得可憐,加上感

覺比常人敏銳,這種接觸和常人的裸身接觸差不多。

    胸脯被紗布束住,尺寸上有所收斂,彈性卻誇張的要命,儘管事先做有遮掩。距離太近仍然能聞到體香。自己不能動,卻能被動的享受女

人,而那層若有若無地衣裳,非但沒有形成任何的阻隔。反而增添了不少的情趣。霧裡看花往往更加迷人,到底有多受用,看看王浩欲仙欲死

的德行就能知道。

    「來找我幹什麼?」胖子還沒有完全迷糊。

    「你別光忙著吃東西呀,等一會拓跋舞出現。你不想見識見識?」說是要帶別人見識,姚力地神情比誰都興奮,不過他總算還記得朋友。

    「當然想啦!這個誰不想啊?」王浩大聲叫道,引來無數鄙夷的目光,反正這地方沒有熟人,不怕丟人。

    姚力不由皺起眉頭。「小聲點呀,人家都把我們當成色狼了。」等周圍的人移開目光,才繼續問道:「這位兄弟也和我們一起?」原來他

是看到公孫芸仍然緊緊摟住王浩。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幹什麼?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公孫芸當然不肯放手,她如今是在拖延時間,只要拉住胖子,計劃就能順利進行,下藥由李子東搞定。遲疑片刻後說道:「哦,在下也想

一睹拓跋舞的風采,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傾國傾城。」

    畢竟都是同道中人,姚力也不便反對,大咧咧的說道:「那我們就一起好了。」

    王浩雖然被公孫芸裹挾,卻並不害怕,享受的同時仍然不斷投靠麻煩。「姚兄,如果有人在拓跋舞地酒裡放春藥,說不定就有機會抱得美

人歸,你說呢?」

    公孫芸心中一顫,然後聽見姚力說道:「感情的事講究兩情相盡,情投意合,誰會做那種下游勾當?」

    王浩撇撇嘴,辨解道:「難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們都說那個拓跋舞傾國傾城,難保有色膽包天之徒鋌而走險。這盛會上疏於防範

,假如有人竭力不軌,說不定還真就得手了呢。依我看,這個世界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拓跋舞倘若被人拿住把柄,顧忌家族的顏面

,沒準真就委身下嫁,下春藥的人豈不是賺大了。你說呢?」

    煞有其事的神情將姚橙逗地直樂。「你看見有人下藥了是不是?還說的和真的一樣,哥哥,咱們別理他。」

    「嗯,這種事也並非沒有可能。不過,盛會上都是修真者,假如真的有人下藥,而且還能得手,就憑這份膽識和心計也絕非泛泛之輩,這

種人肯定不會為了垂涎女色雲鋌而走險。」姚力雖然性格直爽,卻一點都不愚鈍,分析地絲絲入扣,可惜他少老虎了一點,如果是公孫家的餘

孽,為了復仇而來,這無疑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四人找了個角落閒聊,王浩繼續一驚一乍的「胡言亂語」,不一會就讓公孫芸被汗水打濕衣裳,姚力則是不以為然,只有姚橙不時挖苦胖

子幾句,兩天來哥哥只管和蘇老頭交流,剩下她和胖子,兩人不知不覺地就混熟了。

    「別拉住我這麼緊,好歹讓我吃點東西。」王浩不滿的掙脫了一下。

    「聚會結束後有你吃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公孫芸暗自欣喜,李子東應該搞定了一切。只要再拖住胖子片刻,萬事OK。以她現在的

抱人防守,料想胖子也玩不出花樣來。

    國際慣例,焦點人物總是姍姍來遲,無非是為了擺擺架子,而且突然的出現,必然帶出轟動的效果,倘若焦點是絕代佳人。熱鬧的場面就

不必說了。喧囂聲此起彼伏,偶爾還有口哨傳來,在會場上此起彼伏,和玄門中人相比,家族子弟地素質當真是不敢恭維。

    拓跋舞在哥哥和母親的陪伴下「悄然」登場。冰山一樣的冷趙氣質令人窒息,身材高挑,比哥哥矮了不到半個頭,步履間彷彿是火焰跳動

,仍然是那件淡金色的長裙。修復時稍微做了些改動,如今看來多了幾分嫵媚和妖嬈,長裙是拓跋舞第一次煉器的成果,那個時候拓跋舞還是

懵懂的少女,如今看來款式確實有些稚嫩了,功能上也差強人意,所以修復的時候做了改動。

    有些女人。哪怕你和朝夕相對,見過一千遍,一萬遍,哪怕是攜手廝守了一生。再次見面還是感覺驚艷。小舞就是這樣的女人,儘管已經

成為人婦,卻看不出絲毫不同,她還是當初地拓跋舞。如果一定要找出些不同,只能說,她比以前更加出色了。青城壽宴的時候,她還只是陪

伴在兄長身邊,充其量就是個美麗的花瓶,而現在,小舞已經能獨擋一面,兄長卻成了她的陪襯。在眾多修真者的關注下。仍能氣定神閒,孤

傲有所收斂,不再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卻又不敢輕易的接近。

    假如有人以為和她發生過那種關係,就能徹底佔有她,就能讓冰山消融,讓冰山美人變成千依百順的小媳婦,那就是大錯特錯了,簡直是

癡心妄想。

    望著小舞,王浩突然間有了一絲明悟,也是自己從前的想法錯了,何必要去佔有她,改變她?胖子有什麼權力要她褪去光芒,放棄家族來

迎合自己?而胖子也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去迎合她,一切隨緣去。

    「我們雲敬酒。」姚力拉住胖子就行為表現人群裡擠,感覺有點迫不及待,機會不是隨手都有的。

    出於對小舞地瞭解,王浩出言提醒道:「別關鍵,她肯定會讓所有人敬酒。」胖子也是在拖延時間,他在等李子東的出現,到時候正好抓

個現形。現在喊抓賊只能打草驚蛇,他們會停止行動,有什麼語氣說他們圖謀不軌?捉姦捉雙,抓賊拿贓,要想讓所有的人心服,就必須當眾

拆穿他們。

    公孫芸也不得不承認胖子的判斷。「放心,拓跋世家發起聚會,無非是要提高聲望,結識同道中人,不會草草離去的。」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現在去是結識,敬酒,等會兒去就成灌酒了。」姚力說的也有道理,那麼多人都要敬酒,前面幾個還能留下印象,

到後面見到酒都想吐,還有心思管敬酒的是誰?無奈胖子和公孫芸各懷鬼胎,都是拖延時間,哪會顧及他地感受?

    一直等到李子東出現,兩人才不約而同的行動,齊心協力,沒費多少力氣就擠進人群。

    「拓跋小姐,一睹你的芳顏萬分榮幸,請允許我斗膽敬你一杯。」李子東拖著條獨臂,臉上掛著猥瑣的笑。

    托盤上一共有兩個酒杯,被他推選拿起來一杯,不用問,另外地一杯肯定有問題。

    王浩望向對面。

    要說蘇老頭的氣質真是沒得說,氣宇不凡,目光有神,如同獵鷹般犀利。銀髮一思不亂的背向腦後,閃爍著和年齡不符的光華,連皺紋都

如同刀削斧刻,充滿著堅毅地感覺。腰背筆直,言談幽默,宛如中世界的貴州,在修真者中鶴立雞群。此刻,他正在和一個女人交談,迎上王

浩的目光,優雅的點了點頭,示意一切搞定了,動作灑脫卻有禮,在女孩看來,他就是老朋友打個招呼。

    拓跋舞沒有拿起酒杯,卻詢問道:「還沒有請教閣下的大名呢?」

    居然讓佳人主動問起姓名,李子東不由受寵若驚,連忙說道:「在下李子東。認識拓跋小姐非常榮幸。」榮幸個屁,向別人敬酒連起碼的

介紹都沒有,整個就是個痞子。

    「李子東,幸會。」冰冷的語氣說明小舞並不榮幸,李家在修真家族中勢力雖然不小,李子東更是出了名的惡少。要不是顧忌家族地利益

,她肯定會調頭就走,酒是一定不會喝的了。

    千算萬算。為什麼就沒算到李子東的名聲,由他敬酒,心高氣傲的拓跋舞當然不肯接受。公孫芸暗罵自己的疏忽,要是別人喝了那杯酒,

可就大事不妙了,非但陰不到拓拔舞,計劃也會敗露。

    公孫芸三兩步衝到近前,出手奪過李子東酒杯。「你也配向拓跋小姐敬酒嗎?拓跋小姐,在下孫雲敬你一杯。」拓跋舞不願接受李子東敬

酒。但是也不願意得罪了李家,此刻左右為難,有人幫忙解圍一定會接受。公孫芸自負萬元一失,卻不料仍然百密一疏,她千不該,萬不該,

不該將胖子留在旁邊。

    女扮男裝這種事蒙騙男人容易,要騙過女人可就難了。當初星語改扮男裝的時候,就是第一時間被小醫仙看穿,而胖子和蘇老頭卻後知後

覺。拓跋舞慧眼如炬,焉能看不出公孫芸是女扮男裝。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不緊緊摟住王浩,女人的直覺告訴小舞,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你是江南孫家的弟子?」拓跋舞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是,我地家族默默無聞。讓拓跋小姐見笑了。」公孫芸連忙否認。江南孫家是大家族,此刻我半是有人在場,被拆穿可就難看了,至

少會落個騙子的名聲。

    「有什麼好見笑的?家族是家族,修煉在個人,這位是你的朋友嗎?」拓跋舞望向胖子問道。

    公孫芸想起還挾持著胖子,哪有這樣向人家敬酒的?深怕拓跋舞起疑,解釋道:「他是我的兄長。這次通緝盛會就是他帶我來的。」

    「哦,據我所知,他沒有兄弟姐妹,而且也不是她孫,我說的對嗎?」拓跋舞在笑,只有三人能聽懂她的苦澀,胖子,瀾姐,還有拓跋野

。小舞不是輕易付出感情的人,她選擇了胖子,而胖子卻背叛了她。不是嗎?既然他們沒有不可告人的曖昧,為什麼要編造謊言?為什麼要謊

稱是兄妹?

    「你們認識?」公孫芸有些尷尬,有些慌亂,卻沒有亂掉陣腳。

    為了穩住李子東等人,胖子不敢暴露身份,點頭道:「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小舞快要瘋了。奪去自己貞操的男人,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懷裡面摟著別的女人,若無其事的將她說成是普通朋友。小舞背

負了家族太多的希望,從小就接受刻苦地修煉,基本上沒有朋友,也沒有快樂。在南極冰原,胖子第一次讓她知道了,人原來可以快樂的活著

。她的第一個吻她是被胖子硬生生的騙去,那個時候她是多麼地不願。她的第一次也是給了胖子,假如可以的話,任何女人都希望從一而終,

尤其是小舞這樣的女人,太多地第一次都給了王浩,這就像是一次豪賭,她輸不起,只有越陷越深。就在上次王浩離開以後,她聽從母親勸告

,決定放棄家族,一心一意的跟隨胖子,就在這次的聚會之後,然而殘酷的事實告訴她,她輸了,儘管在此以前她從來沒有輸過。

    公孫芸無法自圓其說,不過,小舞卻不再需要解釋,失神道:「我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酒我一這傳唱我,當是祝福你們。」不待

兩人回答,小舞將手中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酒,原來是那麼的苦澀,小舞的倔強的壓住眼淚,讓人看了不禁心疼。公孫芸如釋重負,說了聲謝謝,隨即將酒一口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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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春藥

    灼熱順著喉嚨一路向下,燒到丹田處兀自不滅,一陣奇癢從小腹升起,逐漸蔓延開來,身體變得敏感,衣服和乳頭接觸的地方,像是用羽毛輕輕撩撥,下體更是奇癢難當,彷彿無數小蟲在爬,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渴望被人愛撫,哪怕是蹂躪也好。

    儘管以前從來沒有嘗試過,公孫芸仍然知道,那是服用迷情丹的反應。這個效果應該出現在拓跋舞的身上,此刻卻莫名其妙的發生在自己身體。酒被人調過包,被自己喝掉了,拓跋舞仍然好端端的站著,表現的就像個淑女,足以說明這個事實。

    「為什麼?」公孫芸顫抖著問道,卻不知道問的是誰。難道李子東背叛了?是為了報斷臂之仇?也許僅僅是想要取悅拓跋舞,或者無意中發現自己是女兒身,那種混蛋什麼醜事都幹的出來。

    思維越來越模糊,直到此刻,她也沒懷疑胖子。不但沒有懷疑過,還成了唯一的依靠,因為她不再相信李子東等人。片刻的功夫,乳頭變得堅硬挺拔,比平時膨脹了一倍。脹痛和搔癢比從前更加難捱,一股股滾燙的體液從下體湧出來,淒淒芳草轉眼成了濕漉漉的一片,粘在身體上說不出的難受,但願不要濕透了衣褲才好。

    更讓她羞恥的是強烈的尿意陣陣襲來,彷彿不受控制似的,一點一滴滲露出來。飽脹地尿意居然帶著陣陣快感。讓她有些期盼,身體不受控制地發出一陣陣妖顫。稍微的不留神,就有小股的尿液釋放出來,溫熱的感覺,順著兩腿的內測向下流淌,將雙腿夾的再緊也無濟於事。

    強烈地搔癢會導致小便失禁。再過一會她會當眾尿出來,如果是那樣,這不如現在就一頭撞死算了。搔癢的感覺讓人生不如死,而且全部都在羞人的地方,自己去抓癢,那和當眾自慰沒什麼兩樣。公孫芸知道迷情丹的厲害,一旦將手指放上那些地方。只怕再也捨不得拿開了。

    再過一會兒意識就會模糊,她會變成慾求不滿的花癡,無論做出什麼羞人的事,再也不會覺得難堪尷尬。公孫芸死命的抱緊胖子,就像抓住救命地稻草,將胸脯和下體用力抵住胖子,原理和抓癢差不多。這讓她好過了一點,這才嬌喘著央求道:「帶我走,求求你。」說話時,喘息噴在胖子面頰上,居然有些燙人。

    這種動作看在拓跋舞的眼中無疑是在挑釁,即便胖子另結新歡,也用不著帶來見她呀,難道要示威嗎?賓客有很多都看出公孫芸的異樣。居然在大庭廣眾當眾調情,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王浩確實讓蘇老頭將兩杯酒掉包,他才懶得管什麼後果,反正不能傷害到拓拔舞就行,誰敢去敬酒就該誰倒霉。依照他地估計,敬酒的人應該是李子東,因為公孫芸身份特殊,不適於露面。即便是公孫芸敬酒也沒有關係,咎由自取,當時他並不知道公孫芸是女人,胖子從未想過用這種方式報復一個女人,當然也不會讓她當眾出醜,儘管對她的父親恨之入骨。

    公孫芸一直靠在胖子自上,胖子能清晰感知她的變化,知道她撐不住多長時間,尷尬地向拓跋舞道了句失陪,夾住公孫芸匆匆離開聚會,走動的時候,公孫芸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只能機械的擺動,幾乎是被托走的。蘇老頭也悄悄的離開會場,臨走之前還不忘向旁人道別。

    拓跋舞差點將嘴唇咬出血來,失神的望著兩人背景消失。

    出了別墅範圍,王浩瞧了瞧四下無人,立即將公孫芸抱起來,拔足狂奔。

    迷情丹是什麼東西,該用什麼方法解救,胖子對此一無所知,一邊疾跑一邊老虎對策,突然,感覺一股暖融融,微熱的液體流到手臂上。傻子也知道那是什麼,因為是橫抱,胖子地左手剛好墊在她屁股底下。也許是在胖子身上得到了點『滿足』,加上奔跑時的顛簸,導致她全便失禁了。

    「靠!」王浩鬱悶的大叫,恨不得立刻將女人扔掉。

    「發生了什麼事?」蘇老頭跑過來問道,由於不能御劍,胖子又抱著人,所以讓他跑在前面探路。

    胖子當然不會說出自己被人家施了把肥,事實上他一直老虎給公孫芸施一次肥的,所以人不能有邪念呀,這個好像叫做報應來的。

    「沒什麼,踢到石頭了。」王浩順勢在公孫芸的堅實的小屁股上掐了一把,當作報復,想不到居然是彈性十足。

    奇怪的是,公孫芸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身體反而激起一臉串輕顫,嬌哼一聲,兩條玉臂水蛇般勾住王浩的脖子,呼吸也變得更加急促,好像十分受用樣子。迷情丹的功效之一就是放大刺激,哪怕是一點點的刺激,都能放大到難以自制的地步。

    蘇老頭對恩公的話向來深信不疑,說道:「前面有處民居,我先過去看看。」

    胖子抱著個磕了春藥的女人,冒然闖進別人家裡,別說接待了,人家非去報警不可。蘇老頭天賦上雖然不盡人意,辦起事來卻是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調包的事就完成得非常漂亮,至於惹來麻煩是因為胖子疏忽,不能怪他。

    王浩趕到的時候,房子內空無一人,料想主2在很長時間裡是不會回來了。

    「啪!」王浩將公孫芸扔到真皮沙發上,立即衝進了洗手間,打了三次沅手液,才搖搖晃晃出來,蘇老頭背對沙發站在窗口,以他的性格,自然不肯看小女孩地身子。

    公孫芸扯掉了外套。只留下紗質地束胸。此時也被香汗濕透,難掩春色,往下是平坦的小腹,隨著呼吸起伏,肚臍小巧而精緻。

    「嘶~」裂帛的響聲傳來,束胸被扯成兩半。丟在一邊。掙脫束縛的嬌乳兀自彈晃不止,迷情丹的功效讓它們飽滿非常,呈現迷人的粉紅色,頂端地兩顆紅櫻桃鮮艷得像要滴落下來。

    本來是難得一見的美景,胖子卻像看到燙手的山芋,扯來條毛毯將她蓋住,剛要走開卻被拉住手腕。公孫芸此時完全喪失了意志。拉住胖子的手就往身上放,放的地方還是最搔癢難當,最敏感的部位。猶豫了片刻,王浩最終沒有甩開她的手。

    她地肌膚滑膩柔軟。但是卻滾燙的嚇人,人體長期維持這種溫度也非燒成白癡不可,如果再加上迷情丹的功效就是花癡了,還是慾求不滿的花癡。

    「是不是做那種就能解毒?」蘇老頭面向窗外問道。酒畢竟是他給調包地,真要為此毀了女娃兒,他心中也過意不去。

    「當然不能,那種事怎麼能解毒?」王浩任憑女孩拖住,手指在軟玉般的肌膚上游弋,先是一對豐滿挺拔的酥乳,然後向下來到兩腿之間。下體早就春潮氾濫,花叢變得泥濘不堪。由於中了迷情丹的緣故,女孩地身體格外栝,手指第一次輕輕觸電碰,都能激起連串輕顫,然後她又會嬌喘不止,表情卻像是非常滿足的樣子。

    正是由於這個理由,胖子可以問心無愧的把手留在她的身上,這是為了緩解患者的痛苦,不認同以上難點的當我沒說。

    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少女的花徑比世上地一切都要美妙,胖子是第一次體驗到那種暖洋洋,濕漉漉的感覺,只覺得妙不可言,手指禁不住做了些小動作,誰知道在公孫芸身上立竿見影,發出欲仙欲死的呻吟聲,而且還是一發不可收拾。

    聽到這種聲音,傻子也知道有人手腳不老實。王浩立即羞的面紅耳赤,想要抽手卻又辦不到,公孫芸彷彿嘗到甜頭,一邊呻吟,一邊用力拿胖子的手揉搓下體,動作雖然有些笨拙和生澀,但是對於用過迷情丹的少女,這種刺激足夠讓人飛上雲端。突然,公孫芸發出劇烈的嬌顫,隨著高亢而幸福的呻吟,滾燙的液體噴到胖子手上,她居然就這麼洩了,在胖子眼皮底下一次自慰。

    洩身後的公孫芸平靜了許多,不過仍然不肯放開胖子。

    「不過,那種事也許能讓她稍微好過一點。」王浩望著女孩幸福和滿足的表情若有所思。

    蘇老頭會錯了意,先是噓了口氣,然後才說道:「房子裡實在太熱,我先出去透透氣。」

    王浩連忙阻止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走啊!」

    蘇老頭走到門口才停下腳步,自從到了氣動期,雖不能重塑年輕時的容貌,身體的功能卻和青年無異,聽到女孩呻吟當然會難受,老臉通紅的提醒道:「年輕人只要是你情我願,發生那種事真的沒什麼,人不風流枉少年。何況你上的是為了救人,能暫時緩解痛苦也好,你說是不是?」

    「可是她現在用了迷情丹,這就不叫做你情我願,而且我對她也沒有情,這叫乘人之危。何況我有別的方法能幫她,再過九天就到崑崙盛會,有個人一定能解迷情丹的毒。」

    蘇老頭口中不說,心中卻是暗喜,他何嘗不希望胖子是個正人君子,至少不要下游,那可是關係孫女終生幸福的大事。

    「死胖子居然躲到民居裡,讓我好找呀,你倒是說說,你和小舞是不是情投意合,你情我願?」瀾姐一臉嗔容從窗口跳進來,不過胖子怎麼看也不覺得害怕,只是覺得難堪,他的手還放在公孫芸的私處叫。

    胖子故意岔開話題道:「嘿嘿。瀾姐找我還能找不到?下次找人通知我就行了,我一時三刻准到。」

    「什麼時候學的油嘴滑舌,你從前可是非常老實的。」瀾姐故意皺起眉頭,其實胖子從前也不見得老實,只是口才差點罷了。停了半晌,瀾姐突然不懷好意的笑道:「要不是這小妮子玩命的叫喚,我還真不見得能找到你們,即便找到你們,那也是兩三天後的事了。說不定~」

    分明就是在玩自己,胖子故作生氣道:「你就別說不定了,再過裝卸也什麼都不會發生,難道瀾姐不信我?」

    瀾姐白了她一眼,說道:「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你要讓小舞相信才行,我知道你不是薄情寡義的人,更不會帶個女孩來示威,說說吧,這個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沒聽說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們拓跋家那麼風光,當然有人眼紅。」胖子原原本本將火車上的事說了出來。出於形象的老虎,尿遁的事省略了。

    「所以你就找人調包,讓他們自己享用迷情丹,這女孩就是中了迷情丹,若非你暗中相助,發花癡的人就是小舞,對不對?」瀾姐笑顏如花,事情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不愧是瀾姐,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王浩呵呵笑道。

    瀾姐拍了胖子一把。「少恭維我了,有力氣留著討好小舞去。不過你也真是的,把酒換掉就好了,幹嗎玩調包的把戲?」

    王浩故意瞪大眼睛。「瞧不出瀾姐還是菩薩心腸,捉賊要拿贓,捉姦要拿雙,如果是把酒換掉拿什麼拆穿他們?何況在修真者眼皮底下換酒也不容易,假如少了杯酒肯定被他們察覺,最省事的方法就是調包了。」

    「說的也是,可惜我們還是沒證據,奈何李子東他們不得,他們家族的勢力不小,空口無憑,說出來也沒人相信。其實就算是有證據,為了家族利益考慮,多半也是要不了了之的。唉,他們斷了念頭也就是了。」瀾姐並非不知道家族樹大招風,發起盛會也不是要自抬身價,而是要和別的家族搞好關係,所以行事非常的低調。

    王浩怒道:「我是怕你不肯相信,滅掉幾個世家子弟還要什麼證據?你們只管動手好了,有麻煩推到我身上。」

    「咯呼,好大的口氣呀。」瀾姨掩嘴偷笑。

    差點忘記了瀾姐也是世家的子弟,胖子自知失言,連忙改口道:「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放走他們太可惜了,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我是為

了你們考慮。」

    「別越描越黑了,心裡怎麼想的,嘴上就怎麼說,和瀾姐還用見外?李子東等人是小角色,他的家族才讓人頭疼,如今無憑無據,滅掉他們必定引起公憤,拓跋家本來就樹大招風,不能再四處結仇了。即使你肯承擔下來,別人又豈是傻子?肯定能猜到和我們有關。先不談這些煩心事了,你要怎麼安置小舞?」
逍遙龍 發表於 2007-9-2 12:13
第二百二十八章格局

    安置小舞?」王浩茫然的望著瀾姐,連蘇老頭也豎起耳朵。

    「對呀,你和小舞的事我們都知道,怎麼?你該不是打算始亂終棄?」好大的一頂帽子。

    「我求還求不來呢,怕是小舞不肯吧?」胖子有些失落,事實上他的確有放棄的打算。

    瀾姐哪能不知道胖子的煩惱,柔聲勸道:「過去小舞的心思的確都放在家族上,冷落了你,這是小舞做的不對,我保證今後不會再發生這

種事。其實你也看見了,拓跋世家雖然在短時間內崛起,和別的大家族比起來,實力卻渺小的可憐,到目前為止連元嬰期以上的高手都沒有。

名不符實就會遭人算計,眼下早已經是危機四伏,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話說的好,難為你年紀輕輕就能有這份見識,這是大智慧,可惜小

舞冰雪聰明卻看不穿這個道理。眼下拓跋世家要做的是韜光養晦,積攢實力。不過,家族裡將小舞當成寶貝,從小就悉心培養,現在放她嫁人

絕無可能,她本人卻是做了決定,我也會為她竭力爭取的。我現在就要你一句話,如果有一天,小舞說服了家族的老人,你是否願意接受她?



    「我當然會接受她了,不過,那樣小舞會快樂嗎?」直覺告訴王浩,那是不可能地。

    「拓跋家族下任繼承人一定是個男子,女兒家還有比嫁個好男人更快樂的事嗎?」瀾姐抬手拍了兩下巴掌。「都聽見啦,別委屈了,還不

快點出來。」

    拓跋舞從窗口跳進來,臉上還是陰沉沉的,儘管知道了是個誤會,面子上還是放不下。

    陰我!胖子嚴重鬱悶。瀾姐故意危言聳聽,就是要他一句話,至於談婚論嫁,還是空頭支票。

    「好了。既然一切不愉快都是誤會,就讓它過去好了,你們兩個也別再純樸嘔氣,聚會有我和小野應付就行,胖子。你就帶著小舞四處散

散心。我呢,雖然沒有本事嫁女兒給你,放小舞長假還是有權力的。」說話間將兩人的手疊在一起。「你們剛才的談話我聽見了,這個女孩我

先幫忙看著,我用刺血方法幫她緩解,比你剛才的辦法有效,到時差人送她去崑崙盛會。」

    公孫芸是塊燙手的山芋,胖子正發愁丟不掉呢。連忙答應下來。

    目送母親離去,拓跋舞詢問道:「我們去哪兒?」

    「回去參加聚會。」王浩拉住她的手就走。

    拓跋舞倔強地留在原地,問道:「為什麼?」她可不敢就這麼手拉著手和王浩回去,目前他們的關係不能讓家族知道,那必定會遭至強烈

的反對。

    「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你是我地女人!」王浩一臉的衝動。

    「不行,我們不能回去會場。」拓跋舞急忙反對。

    「為什麼不行?你和我在一起很丟人嗎?」胖子一臉不滿的問道。

    「我們的關係不能讓家族知道。他們會竭力反對的,還會牽連到我母親,上次你離開了以後,母親和我談了很多,拓跋家族表面上是由母

親作主,真正的主宰卻是家主,所有家族子弟都要遵從他的決定。家主地人先既不會是我。也不會是我的哥哥,事實上,哥哥被委派打理家族

生意的時候,就喪失了角逐家主的資格。至於我。最大可能是嫁到別的家族,用來鞏固拓跋家族的地位,修真家族地女子多半都是這樣的宿命

,像一件商品被賣來賣去。」拓跋舞無奈的解釋,語氣就像是在乞求,因為這對胖子並不公平。

    「你說什麼?嫁到別的家族?」王浩有些不知所措。

    「我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到來,那一天真的到來,我也不會屈從的。我可以為家族出生入死,但是不會出賣自己。」

    這一點王浩倒是深信不疑,當初在海螺溝的時候,小舞就為此和他翻過臉,如果懂得屈服地話,她就不是拓跋舞了。

    「我倒是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胖子仰望星空,歎息道。

    「你胡說什麼?」小舞有些傷感,以她的修改如何能接受自己是件商品。

    「如果拓跋家族執意要把你賣掉,誰能出得起比我更高的價碼?我不怕你的家族玩什麼花樣,誰敢娶你,小爺就滅了誰!關鍵是你地心。

」胖子昂首天地,一副捨我其誰的架勢,若是別的女人瞧見或許癡迷不已,卻將拓跋舞氣的俏臉粉紅,這種論調本質上還是將她當做商品。

    「你說夠了沒有?」小舞果然惱了。

    「我騙你的。我有兩個朋友在那,剛才走的匆忙,也沒和他們道個別,你說,是不是該和他們打個招呼?」胖子見她就收。

    無論小舞是不是情願,還是被王浩托回會場,還容許他握住自己的小手。關鍵還是胖子不肯放手,打從瀾姐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起,胖子就

沒有放開過,機會難得呀。

    王浩也是懂得分寸地人,即便不怕拓跋家知道,也要為瀾姐考慮,何必叫她難做呢?所以只讓蘇老頭將兄妹兩人找出來。

    「你們!」姚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儘管王浩什麼也沒有說,單看手拉手的親暱,也能判斷出兩人的關係。天啊!傾國傾城,絕艷無雙

的拓跋舞,居然任由別人拉住小手,這不是情侶還能是什麼?

    儘管心裡羨慕的要死,卻也只有認命了,想起以前還表示過對拓跋舞有好感,真是說不出的尷尬,吞吞吐吐的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們的

關係,以前胡言亂語,千萬別見怪啊。」

    「那是我的問題,怎麼能怪你呢?我和小舞本來認識,之前有一點小誤會,現在都澄清了,對了,你帶我來盛會見識,我也該投桃報李的

。正好我要去崑崙盛會,有沒有興趣一同湊湊熱鬧。」王浩引誘道。

    姚力滿臉的尷尬,擺手道:「還是不要了,那種盛會我們去了又能幹什麼?還不是被人家看不起,遭人白眼嗎?」連蘇老頭也有這種鬱悶

。玄門是個等級分明的地方,資格不夠,勉強進了會場也是尷尬,什麼人也不認識,又有什麼好玩的?

    王浩爽朗的笑道:「不想去就不去,要不是有事要辦,我也不喜歡參加。」倒不是胖子故意賣弄,第一次參加崑崙盛會是為了大撈一票。

這次又是因為和老怪物地賭約,假如拋掉這些因素,他的確沒有參加興趣。

    常人參加崑崙盛會,多半為了增長見聞,一睹當世高手的風采,但是對胖子而言。那些高手毫無神秘可言,名列三田的人物,一個是胖子

的兄弟,一個是紅粉知己,想見他們什麼時候都行。還有個老怪物,那是胖子不想見地,躲還躲不及呢。

    「你到崑崙盛會辦事?」姚力更加驚奇了。依他的估計胖子即便有幸受到邀請,也就是湊熱鬧,跑去長長見識,重在參與嘛。他甚至認為

胖子是沾了拓跋舞的光。

    「他徒弟你們該聽說過呀。紅得發紫的星語仙子,在盛會上要和蜀山派的問劍長老的徒弟比試,徒弟比試,師父能不到場嗎?」拓跋舞酸

溜溜的揭穿胖子老底。

    姚力不知道隱情,傻乎乎的問道:「星語仙子是你的徒弟,那你就是王浩?」

    提起徒弟,胖子底氣儼然足了不少。「我說麻雀變鳳凰地那個仙子,就是星語。」

    姚橙起初以為胖子是在吹牛。如今真相大白也覺得尷尬,揭破了身份關係反而疏遠了,寒暄了幾句,兄妹兩人就重新回到會場,胖子突然

間有些失落。

    拓跋舞莞爾一笑,勸解道:「我能夠理解他們的決定,要是他們和你在一起,就會有人說他們趨炎附勢,崑崙盛會那種地方,他們去了也

是遭人白眼。他們兄妹的人都不錯,但是不同世界的人,注定走不到一起的。」

    「這個我也明白,所以沒有強求。」胖子伸了個懶腰。

    「你真的明白?」拓跋舞笑問。「玄門和修真家族簡不僅僅是實力地差別,而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兩者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客觀的

說,昔日公孫世家的實力比拓跋家不知強出多少,即使和有些二線的門派相比也毫不遜色,公孫蕩野心勃勃也不敢去碰這道牆壁。因為有人不

願意打破現有的格局,格局打破,很多人地利益都會受到影響。以崑崙盛會為例,幾乎所有玄門都能接到一張請柬,而修真家族則是一張也接

不到,崑崙盛會是玄門的盛典,他們是在刻意排斥修真家族加入。我以前就是不知道這道牆壁,才瞎打誤撞,險些讓家族基業陷入萬劫不復。

這是道看不見,摸不到的牆壁,除非你碰上了,才能起初感受到它的存在。」

    見她說地煞有其事,胖子不由取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盛會不是邀請過你嗎?」

    拓跋舞苦笑道:「結果呢?拓跋世家陷入滅頂之災。如果有心打破先例,為什麼不邀請公孫世家?而獨獨選中了拓跋世家呢?要不是正好

趕上星語在場,拓跋世家已經在那場風浪中粉身碎骨。表面上看起來這一些都是巧合,公孫家族葬身於自己的野心,誰又知道是不是玄門刻意

為之。也許他們覺得公孫家族過於強大,對這種格局造成了威脅。無論有沒有收到請柬,拓跋家族不會參加本屆崑崙盛會,這是家主做出的決

定。」

    「所以~你也不能陪我去崑崙盛會?」王浩猜到了她要說的是什麼。

    「對不起,我目前仍然是拓跋家族的一份子,無權違抗家主的決定。」拓跋舞哀怨的歎了口氣,可以理解,對於這道牆壁她有多麼不甘,

對於她來說,這樣地一道牆壁太不公平。

    王浩將她抱在懷裡,低語道:「中要是你心甘情願,無論做出什麼決定,我都不會勉強你,我會找陳玄問問,是否真有這道牆壁。」

    此時小舞的確需要安慰。沒有無緣無故的轉變,拓跋家剛經歷一場巨變,小舞的爺爺,也是拓跋家的家主,在渡劫中喪命。對於修真家族

來說。這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不單是損失親人的痛苦,家族必須面對殘酷的現實,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拓跋世家不可能擁有元嬰期以上的

修真者。

    家主逝去,家族勢力不可避免的經歷洗牌,瀾姐本來就無心留戀那些權力,明智的帶上兒女全身而退。拓跋世家目前迫切需要穩固和其他

家族物關係,要穩固這種關係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聯姻。拓跋舞無疑是絕佳地籌碼。做為母親,瀾姐不肯讓唯一的女兒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她本來就有意讓小舞追隨胖子,現在只是悄悄加快了步伐。兩人過去的種種不快,大多是因為家族利益,瀾姐堅信。假如小舞徹底脫離家族,

一定能成為個好媳婦,女兒是什麼樣,看看母親就能知道。

    小舞意識到自身的處境以後,也是心灰意冷,這才決定擺脫家族的束縛。

    兩人四處遊玩了數日,直到日期將近。小舞悄悄離開,幾天下來兩人形影不離,小舞統口不擔修煉的事,也許是對胖子的遷就吧。胖子口

中不說,心裡卻是甜滋滋地,對小舞來說這種放縱近乎於奢侈了。

    分手都是讓人傷感,好在總能看見希望,胖子孤身來到崑崙,一路上小酒喝著,小曲哼著,和高來高去的修真者相比。少了幾分仙風道骨

,卻多出一份逍遙快活。事實上,參加盛會的大多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用不著沒日沒夜的修煉,不過是平時養成了習慣,假如不是胖子趕上

心動期,不敢御劍,估計也是等時間到了才御劍趕過來。

    一路上走走停停,冰峰,飛雪,蒼松,倒是無一不美,胖子不知道又糟蹋了多少珍稀異獸。

    篝火映紅了夜色,烤肉的香味被寒風送去老遠。王浩地臉也是紅撲撲的,單手托住頭部倒在一塊巨石上,另外一隻手則是輕輕搖晃著酒壺

,半夢半醒中打發時間。

    「有好酒好肉也不叫上老夫,太不夠意思,我們不是約好一起喝酒嗎?老夫等了你足足兩周時間。」火修老雜毛從天而降,後面還跟著小

辣椒,當真是火辣辣的一對師徒。由於和小醫仙談妥了條件,小辣椒的身份也可以見光了,條件是要在盛會上當眾道歉,將面子還給冰嵐水閣

,老雜毛就是為此事而來,這傢伙也不客氣,順手撕下兩條烤熟的獸腿,一條自己啃著,一條扔給徒弟。

    「強盜!土匪Q」胖子清醒了不少,灌了口酒說道:「找我喝酒沒有問題,大家都是朋友,別的事情免談。」

    老雜毛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才壓低聲音說道:「當然不是單純喝酒,有好寶貝便宜給你。」

    好東西也無需鬼鬼祟祟地,以他的修為還怕被人搶嗎?那件寶貝多半是來路不正,王浩嘗過苦頭哪肯輕易上當,冷笑道:「誰能從你身上

搞到好處?我都要頂禮膜拜叫他師父,我對你的寶貝沒有興趣,你還是另找買家得了。」說實施,交換玄冰三彩石就沒討到便宜,還為此惹上

一身騷。那個時候胖子為了助長修為,急於尋找一粒晶石,才不得已鋌而走險。而今,王浩阻止修為增長還來不及,實在不缺少什麼,有什麼

理由冒險?

    「老夫保證寶貝的來路絕無問題,上次老夫不是為了換得火鴉嗎?你給地時間又太倉促,老夫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今你再逼老夫去偷,

老夫也會三思而後行。」

    火修老怪仍舊陪著笑臉,不過他越是低聲下氣,胖子就信為越有問題。不錯,老雜毛為了火鴉鋌而走險還說的過去,如今王浩手裡又沒有

他迫切需要的東西,此時他卻一心促成交易,那中間肯定是有問題啦。

    王浩勉強打起精神,嚴肅的糾正道:「上次也不是我逼你偷的,別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冰嵐水閣是什麼背景,小醫仙又是什麼人物,我

可招惹不起。」

    如果有人不肯冒險,那肯定是因為引誘不夠,老雜毛拿出一塊令牌,在胖子眼前晃了一晃。「先看看貨色再說著話呀。」

    不出所料。老傢伙帶來的不是材料,而是一塊令牌,說明以前肯定是有主之物,這老雜毛八成是搶奪回來的,但是材質方面超級贊。剛好

給星語煉製黑子,王浩有些動心卻不肯上當,無精打彩的問道:「什麼東西?」

    「這可是難得地黑穆鐵,當今世上僅此一塊,你若能再找到一塊,老夫便將它吞掉。」老雜毛信誓旦旦,絕口不提寶貝的出處。

    東西倒是好東西,可來路卻有問題。令牌通常是信物,身份和權力的象徵,持有者都是大人物。胖子不肯惹火燒身,罵道:「廢話,我當

然知道是黑穆鐵,我是問你這是誰地令牌?別是從哪個掌門手裡搶來的?」

    「哈哈哈~好見識。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掌門信物。」老雜毛一拍大腿,翹起大拇指。

    「撲~」王浩將口中的酒盡數噴出來,要不是考慮到實力過於懸殊,肯定是一記飛腿踢過去。

    「去死!」王浩咆哮道。

    老雜毛按住王浩肩膀,低聲道:「你先聽我解釋呀,不過是修真家族家主的令牌,不起眼的小家族。搶了他也是白搶,萬事有老夫頂著。

再說啦,只要你把它化掉,還有誰認得出來?只要我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這塊黑穆鐵就是你地。」

    玄門果然不把修真家族當回事啊!如此看來,拓跋舞說的牆壁倒是極為可信。王浩固執道:「就是經掉它也是黑穆鐵,你不是說當世就這

麼一塊嗎?不管把它煉成什麼,人家都能認的出來。上次你就說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結果如何?小醫仙又是如何知道的?你倒是做的

無本買賣,我是要拿代價和你換的,別指望我還能上當。」

    「修真世家豈能和冰嵐水閣相比?上次的確是我的疏忽,你就別再小家子氣了,黑穆鐵是我額外送地,當作是給你的補償,另外謝謝你幫

我在小醫仙那裡解圍。」老雜毛說到做到,直接將黑穆鐵交給胖子。

    「有這麼好的事?你先說說黑穆鐵是哪個家族的。」老雜毛再也不是過去的老雜毛了,胖子不得不小心謹慎,修真家族還認得幾家,問清

楚點比較保險。

    「別裝啦!你連問劍那頭老怪物都不鳥,還會怕小小的修真家族嗎?誰知道那家人姓什麼!」老雜毛有些不耐煩,修真家族就代表沒有威

脅地意思,就算被他們知道了也沒膽子找上門來。

    「是河北的李家。」總算小辣椒細心,還記得這瑣事。

    李家,王浩突然想起了李子東那個鳥人,修真家族的數量也不是很多,想來是不會錯了,費了那麼多功夫也沒動李子東一根毫毛,胖子正

覺得鬱悶,當下將寶貝沒收。「一碼歸一碼,這件東西也屬於賊贓,就當是你給我的補償,現在談談你的交易,我可不一琿答應的,你的條件

必須要令我滿意,還有,交換地東西一定不能是贓物。」

    老雜毛欲哭無淚,鬱悶的說道:「說到底還是你比我狠,老夫好歹拿贓物湊數,你卻是連骨頭渣都不吐啊。」

    原本是要拿黑穆鐵當作誘餌的,誰知道胖子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還事先明言,一碼歸一碼,黑穆鐵也是難得的寶貝,就這麼肉包子打狗了,不對,狗還搖搖尾巴呢?這簡直就是在喂狼。

    「少廢話,沒有好東西就別耽擱我時間。」王浩假裝昏昏欲睡,心中卻在揣測第二件寶貝是什麼,說不定真能有驚喜出現。以前老怪物確

實寒酸,三年地功夫卻是養成膘肥體壯,縱然不能殺掉吃肉,揩點油水是沒問題的。
逍遙龍 發表於 2007-9-2 12:14
第二百二十九章 領悟


  「你再看看這是什麼?」老雜毛不得不做出妥協,神情凝重地用雙手托出一滴水,火光下折射出奇異的光,的確非常美,但是卻瞧不出有特殊之處,普通的水珠折射火焰也能變成五光十色。

  王浩沒瞧出此物的來歷,試探道:「你的花樣還真不少,別故弄玄虛了,這又是什麼玩意?」

  老雜毛得意道:「老夫尋找火晶時發現了這滴水珠,火中水聽說過沒有?換五顆歸元丹也不過分罷?」

  火焰晶至少要三千度以上的高溫,歷經萬載才能夠形成,這是眾所周知的常識,那種環境火中水也承受不住。事實上,火中水承受高溫的能力並不強。煉製的時候必須採用冷煉或者凝煉,而且也不是如何珍貴,老雜毛送給小舞的凝水丹就需要火中水。

  王浩正處在心動期,不願冒險驅動紫焰,向老雜毛詢問道:「你嘗試過蒸發它嗎?」

  「當然試過!老夫出了全力也沒能讓它蒸發半點。」老雜毛喜歡以玩火高手自吹,如今自認連滴水也蒸發不掉,難免有些尷尬,老臉憋成通紅。

  胖子完全能確定那不是火中水,現在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花最小的代價將寶貝搞到手,既然火修咬定是火中水,那就當它是火中水好了。

  王浩點頭道:「憑你的修為都無法蒸發掉它半分,我就不必獻醜啦,你說是火中水就是火中水,行不?」

  老雜毛有種遭遇奸商的感覺,暴跳如雷地吼道:「什麼叫老夫說是就是?這東西本來就是火中水!」

  「我也沒說過不是呀!」胖子也從石頭上跳起來,據理力爭。

  小辣椒害怕兩人翻臉,連忙出來解圍道:「你們都別吵啦,既然你們都認為是火中水,還有什麼好爭?」表面上不偏不倚,骨子裡仍是向著師父,悄悄在火修耳旁說道:「他就是這副德行,想乘機壓價,師父千萬別上當。」

  老雜毛恍然大悟,面紅耳赤地說道:「先說好,這火中水得來不易,一共五顆歸元丹,少了一顆都不行。」

  「看在小辣椒的份上,我懶得和你計較。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這火中水除了煉丹沒什麼用,記得以前贏你的凝水丹不?煉製凝水丹就需要火中水,凝水丹只能讓水屬性的修真者增長三十到八十的的修為,這個你清楚吧?」等火修點頭認可,胖子才繼續說道:「但是歸元丹能讓所有修真者使用,不分屬性,都可以增長五十到八十年的修為。你認為這凝水丹和歸元丹哪個珍貴?火中水不過是煉製凝水丹的材料之一,難道能比歸元丹還要珍貴?你還非要換五顆歸元丹不可,真敢張口呀!」

  一席話將老雜毛說得啞口無言,不禁為胖子感覺到惋惜,生不逢時呵,這要是放在過去的年代,胖子開個當鋪準能發財。當然王浩也不完全是信口胡說,歸元丹確實比凝水丹珍貴,千年的丹引不是說找就能找到。

  晶石在玄門中也是難得的寶物,只不過他隱瞞了三點,首先是王浩坐擁嘎山的寶藏,不缺晶石;第二,胖子有手拉丹的絕活,只要晶石足夠,一個丹引就能拉出二十七顆歸元丹;第三,那滴水並非真正的火中水。假如是火中水,胖子恐怕連興趣都沒有。

  所以,王浩也不是在騙他,頂多是為富不仁吧,眼見火修信心盡失,才拋出救命的稻草,「我們好歹也相交一場,我拿兩顆歸元丹交換,考慮考慮。」

  籌碼給的也比較公道,認識了這麼長時間,和老雜毛也是朋友了,不願虧待了他,再說狗急了還跳牆呢,萬一火修覺得沒有搞頭,來個一拍二散,大家都撈不到好處。

  「三顆!」火修習慣地還價。

  還真是人心不足呵!「救命啊!打劫啦!」王浩全然不顧身份,張口大叫。

  火修一時情急,衝過去摀住王浩的嘴,「叫什麼?咱們有話好好商量,你這麼叫喚人家還以為我欺負小輩!就依你,你說兩顆就兩顆好了。」

  老雜毛也是出於無奈,他本來就是個急性子,性烈如火,練神期以後徒兒的進展明顯放慢,而歸元丹也不像過去那般管用了,只好張羅材料為徒弟換丹藥,感覺就和吸毒上癮差不多,說到底還是愛徒心切,實際上小辣椒的速度已經不慢,而且借助了太多的丹,拔苗助長的做法從長遠來看沒有任何好處。

  王浩好心勸告道:「老雜毛,別說我沒提醒過你,用太多的丹沒有好處,丹只能是作為輔助,不能太過依賴的。」不過還是掏出兩顆歸元丹遞給他。

  火修一把奪過歸元丹,然後才將那滴水交給王浩,「這個還用你說,老夫知道,不打擾你喝酒,我們先告辭了。」

  「別把我說得那麼不近人情,你們也是來參加盛會的,不是說找我喝酒嗎?留下一起飲酒罷,我要黑穆鐵也是為了徒弟,星語幫我對付公孫蕩,毀掉了她的法寶,我準備煉製一件賠給她。」胖子對待星語也不差了,師徒關係就是如此奇妙,做的再多還是嫌不夠。

  說到溺愛徒弟,火修要是自認第二,誰敢出來爭第一?老雜毛對此話題異常感冒,當即兩眼發光,講起自己的教徒心得來,說得頭頭是道。兩人都是當師父的人,自然有共同的心聲,不過,教徒理念迥然不同。

  「你是不是太溺愛徒弟了?手把手教還說不行?小辣椒天賦有那麼差嗎?」沒一會兒,胖子就提出質疑。

  「過分什麼?要是都自行領悟,要師父有什麼用?按你的方法不如給本法門,讓徒弟自行修煉拉倒,不對,應該是叫做自生自滅。」火修一臉激動,口沫橫飛,要是讓他知道胖子就是那麼幹的,說不定當場就能動手打起來,那都是為星語不平。

  「讓徒弟自行領悟有什麼不好?像你那麼教徒弟完全沒必要。我就是自己修煉,也沒見比別人差勁,星語修煉的也是不賴,這個我可沒有胡說,大家有目共睹。」仗著星語還算成器,胖子理直氣壯地爭辯道。

  胖子教徒的方法得自丹王,根深蒂固。無奈他畢竟年輕,哪有丹王的手段。丹王是看準他的品行和天分,因材施教,才讓他自行領悟和揣摩。為了有足夠的材料供徒弟揮霍,對求丹者有求必應,可謂用心良苦了。胖子倒也是用心良苦,可惜見識和手段都不足,只知道一味模仿丹王,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不是每個人都能自行領悟,自成一派。倘若他肯悉心指導,星語的成就肯定比現在高得多。

  「不賴個屁,你還有臉拿出來吹噓,老夫都為你感到寒磣。說說看,星語學到你幾成本領。她御火本領還不如陣法,聽說她獨挑兩大世家,用的就是陳玄的陣法,老夫倒是好奇,她到底是陳玄的徒弟,還是你的徒弟?更像調教徒弟天經地義,不是有無必要的問題,教徒的樂趣就在其中。什麼叫親如父子,密如師徒?師徒間又豈止傳授技藝那麼簡單?當初姜維不僅繼承了諸葛亮的衣缽,將後半生都用來完成諸葛亮的志願。」火修歎了口氣,「你小子還是太年輕了,無法體會那種樂趣,擔當不起為師、為父的責任。」

  儘管被埋汰得無地自容,胖子露出馬腳覺得有所領悟,丹王何嘗不是默默關注徒弟,每次胖子有所突破,不用他說出來,第二天師父肯定知道。星語的確沒從他身上學到幾分本領。即便如此,還決定用御火術和蘇雪比試,想到此處不由一陣愧疚,正聽得入神,火修卻突然打住了。

  「老夫懶得和你在這兒扯談,有那閒功夫不如教教徒弟。」

  老雜毛氣呼呼地扔下胖子,走到小辣椒旁邊指導起來,看他一次次不厭的講解、示範,還當真是言傳身教,他可不是說說而已,別看老雜毛和旁人大呼小叫,對待徒弟那叫一個溫柔,師徒兩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胖子看在眼裡難免嫉妒,成天板著臉是很辛苦的,而且毫無樂趣可言,信心開始動搖,胖子考慮是不是應該改變教徒方法,以情帶徒?

  驀然,天際亮起一道電閃,雪峰被映成銀色,猶如白晝。「轟隆!」霹靂聲震耳欲聾,千年積雪開始鬆動,崩塌,從山巔傾瀉而下,剎那間地動山搖。

  雪崩!火修散人緊張地抱起徒弟,如同白鶴一飛沖天。

  靠,他還真是緊張徒弟呀,雪崩對修真者並不可怕,再說,小辣椒早就到了練神期,自己也能御劍躲避。可憐的人是胖子,因為不敢御劍飛行,只能拔足狂奔,好在速度超快,堪堪從側面躲過。

  很幸運,在不遠處找了塊巨石躲避風頭,任憑積雪和冰塊從頭頂掠過,悠閒自得地掏出酒壺飲酒,儘管不敢御劍,雪崩也威脅不到心動期修真者,但是,灰頭土臉卻是再所難免。足足過了十多分鐘,雪崩才逐漸停歇,但是霹雷聲還在繼續,不時籃球大的雪塊滾落。老雜毛帶著徒兒御劍歸來,見到胖子的狼狽不由嚇得一跳,「聽說你御劍本領一流啊,連陳玄都讚不絕口,如何落得如此狼狽?」

  「泰山崩於前而不亂,區區雪崩跑個什麼?」王浩一副高人的氣勢,心中暗罵,大不了被積雪活埋一次,何必冒險催動真元。

  「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打雷?」小辣椒驚魂未定,向師父詢問,月朗星稀,剛才的霹靂確實詭異。

  老雜毛哈哈大笑,「那是因為有人渡劫!有趣,好多年沒人過元嬰期了,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說不定能碰上熟人,這傢伙真夠走運的,趕上崑崙盛會渡劫,必然有高手幫助護法,換在平時,要找人護法可不容易。」

  霹靂未停,說明渡劫還沒有結束,渡劫是修真界的盛事,但凡是玄門弟子,趕上了就該幫忙,不過這也僅僅是理論上的,天劫威力巨大,能幫上忙的人少之又少,老雜毛是想去看看熱鬧,順便讓不辣椒增長見聞。

  霹靂閃現的地點不遠,三人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玄門中人。二十多名崑崙派弟子守在外圍,嚴禁閒雜人等闖入。

  看情形不像是有人渡劫,或者早有高人護法,搞清楚狀況並不難,大批玄門眾人聚在外面,卻是不讓進入,難免議論紛紛。而警戒的弟子為了安撫賓客的情緒,也沒有隱瞞裡面發生的事。

  原來星語三天前就趕到了,石雀道人立即啟動計劃,陳玄、卓月、問劍、雲逸,還有星語仙子共同攻克渡劫的難題。位列三甲的高手參與攻關無可爭議,雲逸仙子的煉器手段獨步玄門,她的加入也是能夠理解。

  人們津津樂道的是星語仙子,前不久才一夜成名,躍升玄門新的仙子,竄紅的速度足夠叫人咋舌。這才過了沒多久,又參與石雀道人發起的攻關,簡單是匪夷所思。此次攻關雖然『秘密進行』,就差沒敲鑼打鼓宣傳,邀請的都是頂尖人物,倘若在玄門公開招募人選,非擠撲掉幾個腦袋不可。這份殊榮就足夠誘人的,何況還能與頂級高手合作,一睹三位仙子的風采,光是想想都覺得很爽。

  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玄六中人也不能免俗,有趣的是,星語的人氣儼然在另外兩名仙子之上。也許是另外兩名仙子成名已久的緣故,缺乏新鮮感,該碰釘子的都碰過了,剩下的人知難而退。星語卻是後起之秀,容貌比前者更加驚艷,更加嬌艷,一切都是未知更具誘惑力,難免叫人想入非非,心生幻想。

  目睹他們躍躍欲試的嘴臉,胖子不由感覺一陣噁心,心中升起一絲不悅。更讓他惱火的是,還有幾個人在談論卓月,也不顧老雜毛的阻攔,搖搖晃晃地走向禁地。
逍遙龍 發表於 2007-9-2 12:15
第二百三十章 尊重


  計劃啟動的時候,試驗所在的整片山峰就被劃為禁地。石雀道人命令巨侖弟子守護,除非是參與計劃的人員,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無論身份貴賤,參加盛會的沒有小人物,三天來,這些弟子攔了不少掌門、長老級別的人物,到如今,早就無人自討沒趣,如今卻突然闖來個灰頭土臉的胖子。

  「你不准進去。」崑崙弟子臉上好像寫著盡忠職守四個大字。

  看到他們嚴陣以待的樣子,胖子不禁好笑。「別擔心,你就是請我進去,我也缺少興趣,勞駕,幫我叫星語出來。」

  胖子向來信奉閒事不管的原則。若非陳玄知道兄弟的脾氣,連星語都肯邀請,豈能拉下碩果僅存的煉丹師?

  「你要找星語仙子?」由於省去了仙子的稱謂,聽起來好像親暱了不少。

  守門弟子原本還是公事公辦,此刻眼神中卻多出幾分鄙夷來,試圖親近星語的修真者不少,不過大多是旁敲側擊,瞭解一些仙子的喜好,像胖子這般直接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星語仙子與三大高手和雲逸仙子攻關,不見客人,你就不要打擾她了,再過兩天就是崑崙盛會,到時候自然能見到她。」居然把胖子當成仰慕者了,不過還算客氣,對方沒直接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其中的意思任誰也聽得出來,周圍傳來一陣陣竊笑的聲音。

  偷笑地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說不定就是慶幸自己沒有採取行動,崑崙盛會是玄門三年一度的盛典,來客都是玄門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時候出醜可就出大了。

  胖子原本是看不慣有些人在背後議論星語。還有卓月,卓月來到盛會是用小醫仙的身份,他也不便過問,但是帶走星語卻是作為師父應該做地,望著那一雙雙禽獸般火熱的目光,胖子身為男人很清楚他們在想什麼。

  「能不能麻煩你們通報一聲。」胖子強壓怒火,仍然不肯放棄。

  「你還真夠執著的。」守衛的弟子突然笑了,悄悄說道:「說實話,誰願意充當壞人?但是職責所在,我們不能隨便放人進去。再說。放不放你進去不是我說了就算的,星月宗的陳長老佈置了陣法結界。旁人根本就闖不進去,我們在外面就是擺擺樣子,順便幫忙解釋,兄弟就別讓我們為難了。」

  胖子是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聽他據實以告,反而不好意思堅持了,人家就是負責看個門。自己和守門的較什麼勁呀。「放心,我不會叫你們難做的。」

  王浩隨即不再堅持,退後兩步,突然吹了聲口哨。假如陳玄無心放水,佈置的陣法無人可破,就算有強人能破地,那個人也不是胖子。不過,胖子卻有方法洞穿結界,他還有寶貝風狸那。風系異獸雖然不懂得破陣,卻可以無視任何陣法,這小東西前前後後不知道糟蹋了胖子多少寶貝。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陳玄見到風狸,就知道自己到了,何苦為難下面的人。

  潛行下地風狸完全褪去了綠色,無形無相,即便在場的不乏當世高手,卻也沒瞧出端倪來。感覺一陣奇怪的風刮起,毫無阻滯的飄進結界,一切隨即恢復了正常。修為稍差的人完全感覺不到異樣,光是看見胖子吹了聲口哨,還愣在原地納悶那。

  瞬間,霹靂聲嘎然而止,一切恢復到平靜,靜的讓人不太習慣。眾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胖子,很明顯是他的口哨中斷了霹靂。

  片刻後傳來陳玄爽朗的笑聲。「兄弟,你可算是來了,沒和你打招呼,就找星語過來幫忙,莫怪,莫怪。」按照道理來說,陳玄邀請星語幫忙攻關,的確該和胖子打聲招呼,不過恰好趕上胖子不在,於是自行做主了。以他和星語的關係,稱為半個師徒也不為過,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陳玄故意出聲解釋,首先是給王浩個面子,稍加思索就知道,胖子是吃了閉門羹,才會放風狸搗亂。風狸可不會規規矩矩的進去叫人,闖入結界就叼走了崑崙的法寶,霹靂杵,要不然霹靂如何能停?另外也是在求情,怕兄弟責備徒弟。

  星語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不管周圍有多少人,也不理仙子的形象,拉住師父的手搖來搖去,撒嬌道:「師父,你不會責怪徒兒吧?」倘若王浩是七老八十,哪怕是中年人形象,也沒什麼,可他偏偏是個青年,儘管稍顯老成,無非比星語大一兩歲,這種舉動看起來可就曖昧了,無論怎麼看都不像那麼回事。

  仔細想想,星語也沒做錯過什麼,陳玄找她幫忙,她能夠不去嗎?何況這本來就是光耀門楣地好事,別人求還求不來。縱然有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哪能不給兄弟面子?胖子就是瞧不慣有人在背後惦記徒弟,也是愛徒心切,如今陳玄當眾求情,什麼臉面都找回來了,當然不肯為難徒弟。笑笑說道:「能和名列三甲的高手合作是你的福分,我責怪你幹什麼?」

  無心地改變,熟悉胖子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星語是對還是錯暫且不提,他以往沒給過徒弟好臉,更別說這種程度的關心,簡直讓人感覺肉麻。

  兄弟何時開了竅?陳玄哈哈大笑,抱住胖子肩膀說道:「兄弟既然來了就一起聊聊攻關的事,等盛會結束了再做不遲。」走出兩步,才想起轉頭向老雜毛問道:「火修老鬼,要不要一起來喝兩杯?你的御火本領天下無雙,說不定能幫上大忙。」第一高手發話,誰敢說個不字。難道跳出來拍胸脯,說自己也有點本事,也能幫上忙?

  火修倒是想進去,至少讓徒弟長見識。可是考慮到小醫仙和老怪物都在裡面,立即把頭搖成撥浪鼓。就算小醫仙既往不究,老怪物的脾氣可不好,上次傷了蜀山地弟子,如今闖入不是自投羅網?

  「還是算了,我喜歡逍遙自在,進去了反而彆扭。」老雜毛倒是知趣的很。

  陳玄也不強求,拉胖子進入結界。

  卓月待在空間的角落,平靜如一泓秋水,她和上次盛會沒有不同。胖子卻覺得親近了許多,那張薄紗對胖子形同虛設。儘管如此,王浩還是裝作不認識她,這是兩人協議的內容之一,因為此刻她是小醫仙身份,冰嵐水閣地長老,儘管王浩早就後悔制定出這種狗屁協議,但是為了卓月著想。這場戲還要做下去。倒是星語無所顧忌,來到崑崙後整天纏住卓月,整天卓姐姐長,卓姐姐短的,陳玄雖然心中詫異,也不便詢問。

  雲逸和胖子是熟人,也不見外,比起卓月反而親近了不少。令人高興的是蘇雪也在場,可惜在師父面前不敢造次。乖巧的躲在後面,只敢向胖子眨眨眼睛。

  此外還有一臉菜色的石雀道人,霹靂杵無端被奪走。心中難免有些不爽,要不是陳玄出頭,非要找王浩算帳不可。

  老怪物則是黑著張臉,經過兩天的相處,他承認星語確實有點本事,陳玄請星語並非出於私心。不過胖子就不同了,分明就是來混事的,不由皺眉道:「你又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也懂得陣法?」

  星語豈肯讓別人奚落師父,剛要反唇相譏,卻被胖子拉住。「別和老怪物一般見識,和一個怪物計較些什麼?」然後若無其事的向問劍笑笑,說道:「彼此,彼此。」

  話語間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倘若說他是來混水摸魚,老怪物也沒有資格留下,除了有身強悍的修為,這老怪物沒什麼本領,難不成幫人家渡劫?

  王浩是光腳不怕穿鞋地,反正他在玄門也沒有地位,混事就混事,老怪物就不同了,排名前三的高手,卻只能混事,臉面上如何掛得住?當場就面紅耳赤。三名仙子都和王浩交情菲淺,知道他那張破嘴氣死人不償命,都是暗自偷笑。

  石雀原本對王浩有氣,又看不慣他頂撞問劍,幫腔道:「蜀山派問劍長老地實力,玄門中人所共知,這一點無庸置疑,況且,問劍長老是我親自邀請,並無不妥。這次的攻關雖然無關榮譽,但是參與者都是各領域執牛耳者,除非有真本事,否則不受歡迎。」

  王浩轉過頭望向石雀。「閣下的意思就是我不受歡迎咯?」

  「那倒不是,假如你確實有本事,我們同樣會邀請你,本次攻關對玄門中人一視同仁,只看能力,不論門派和地位。」石雀即便有心叫胖子難看,也要顧忌到陳玄的態度,並未將話說死,倘若王浩證明自己的能力,就有留下的資格,算是格外開恩了。

  「你是讓我露一手?」王浩陡然將聲調提高。

  「當然。」石雀並非完全刁難王浩,近年來玄門稍有大事發生,王浩師徒崛起屬於異數了,星語一夜成名未免有些僥倖,力挑兩大家族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她的陣法傳承自陳玄,能迅速竄紅也就不足為奇了。相比之下胖子就更加離譜,好像突然間冒出來的,不久被陳玄認做兄弟,名氣倒是不小,可惜除了三番五次頂撞老怪物,沒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來。石雀也是要藉機摸摸胖子的底細。

  眾人中,除了老怪物師徒和石雀道人,都知道王浩煉丹師的身份,此刻都是將心提到嗓子眼,難道胖子受不了石雀的輕視,要自曝身份了?眾人拭目以待。假如玄門中出現新的煉丹師,那肯定比攻克渡劫難關更振奮人心,知情者中唯獨卓月神色不變,沒有人比她更瞭解王浩,那種事情永遠沒可能發生,王浩或者會出手幫助幾人,要他承擔責任想都別想。另外,胖子也不會向任何人證明什麼,從來都是玄門中人求煉丹師,何曾聽說過煉丹師求玄門的,這一點胖子比誰都清楚。

  「讓你說中了,我還真沒什麼本事,還好,我就星語一個徒弟,找朋友幫她渡劫不成問題,告辭。」

  徒弟當然要跟著師父走,何況在星語的心中,師父就是全部,不過臨走前還是要向陳玄等人告別。

  「你和我告別什麼?」陳玄差點暈死,兄弟都走了,他還能留下?

  最瞭解陳玄的人莫過於雲逸,等陳玄站起來地時候,她已經走到陳玄的身邊,老實講,胖子始終認為她和陳玄更合適,可惜兩人老是缺少點什麼,或許是激情吧。

  「石雀,看來你的計劃只有泡湯了,以後需要冰嵐水閣地地方,儘管開口。」卓月優雅的站起來告辭,同樣是離去,她的方式比陳玄委婉多了,既表達了對王浩的聲援,卻不曾暴露兩人的關係,尺度把握得剛剛好。即便如此,仍然讓王浩心頭一暖,裝作漫不經心的望向卓月,兩人的默契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僅僅是眼神的交流,也能體察到太多東西,卓自然不肯和胖子同路,飄然走出結界。

  若干年來,石雀的權威第一次遭遇挑戰,沒有人和他爭奪過主事位置,因為這個位置滿是責任和義務,陳玄等人喜歡逍遙自在,不屑和他去爭,有心覬覦這個位置的人卻不夠資格。

  實質上這個身份不代表任何權力,卻能從尊重中得到權力的快感,高手榜牽動著多少人的利益,門派的排名又意味什麼,遠的不說,單是三年一次的崑崙盛會,給哪些門派發請柬,發什麼等級的請柬,單是這麼一項,就足以讓玄門中人更加尊重他。

  太多的尊重讓石雀忘乎所以,認為接受這些尊重理所應當,卻不知人家尊重的是權力,而不是他的人。

  胖子嚴格來說不算事玄門中人,也沒有門派的利益牽制,當然也不需要去尊重他,於是搞成了現在的狀況。這一點無論卓月還是陳玄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肯點破而已。
steven.cho 發表於 2007-9-5 21:03
第二百三十一章 攤牌


  四人有說有笑走出結界,恰巧火修還沒有離去,被陳玄拉上一起喝酒。眾人在雪地中升起篝火,飲酒,交談,話題自然離不開方纔的事。

  陳玄哪有剛才的憤怒,反而是一臉的快意,轉眼間半壇烈酒灌進肚子。

  「裡面發生了什麼事?」火修禁不住好奇。

  陳玄沒有直接回答,卻大呼了一句痛快。

  「你呀,心裡就是裝不下事。」雲逸白了他一眼,卻沒說有何不妥。

  星語雖然跟隨師父,卻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此刻更是被陳玄的態度搞得疑惑不解,悄悄的向胖子詢問道:「師父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是煉丹師?」

  「為什麼要承認是煉丹師?為了得到老東西的認可?」王浩笑問,態度和藹可親。

  事實的確如此,星語點頭承認。

  「然後呢,我就要幫他們煉丹,而我能得到些什麼?他的認可?」王浩的笑容變得有些怪異,提高嗓門說道:「他算個鳥!我幹嗎要老東西認可,他能給我什麼好處?」

  胖子絕非盲目的狂傲,出道後結識陳玄、雲逸,陣法,煉器,煉丹這三人組成了鐵三角,還有什麼事不能解決,還用的著去求別人?那些苦苦掙扎的修真者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可憐蟲。陳玄不會去幫助他們,雲逸也不會,胖子更不會。如今卻叫胖子去博取那些可憐蟲的認可,胖子當然不肯。

  「說得好!石雀老道算個鳥。幹嗎要他來認可?」陳玄啪地一聲摔掉空酒罈。

  雲逸仙子很快解開了謎底。「星語,你還是太年輕,看不出其中端倪,早在你到來以前。陳玄就和石雀爭執過,這次是戰火重燃而已。」

  「到底是怎麼回事?」星語好奇的追問。

  雲逸仙子拉住星語的手,皺眉道:「就是為了邀請你加入呀,當時石雀表示反對,陳玄還為此翻了臉,情形就和現在差不多,他們迫於無奈才同意。」當下便將當時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他們有什麼了不起地,早知道我就不來啦。」星語得知詳情也心生不悅,起初她還認為師父該露一手,此刻就是石雀親自來邀請。也休想叫得動她。

  陳玄灌了兩口酒才說道:「事情不是你理解的那麼簡單,你知道大家為什麼都討厭蜀山。就是因為他們自認為高人一等。別人推薦人才都不行,老怪物卻能帶上徒弟,這叫什麼道理?天下玄門都應該是平等的,誰也不比誰高出一籌來,石雀偏偏搞出個高手榜,還順帶著給門派排名,他本來就是別有用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我始終認為不應該有勢力凌駕於每個門派之上,而現在,蜀山未免將爪子伸得太長。小門派敢怒不敢言,大門派嘗到了些甜頭,害怕失去現有的地位,也是能忍就忍,這幫傢伙近來越加猖狂。」

  片刻後,老雜毛終於從交談中猜出真相,也是大呼過癮。這斯無門無派,也牽涉不到個人利益,完全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王浩發威不過是導火索。陳玄哪是為兄弟出頭,分明就是借題發揮。當胖子瞭解隱情後不由鬱悶,感覺自己是被人當槍使了,當下發起了牢騷。

  「活該,誰叫你生了副驢脾氣?玄門的事複雜得很,沉不住氣就會被利用,陳玄今天衝冠一怒,何嘗不是被小醫仙利用?你也該平衡了。」雲逸表面上就事論事,卻隱諱的點出王浩和卓月的關係,用意無非是幫陳玄解圍。

  仙子就是仙子,厲害呀!王浩被點中死穴只得乖乖收聲,啞巴虧是吃定了。

  「雲逸仙子好像是話中有話呀,我不出頭,為什麼王浩就能平衡了?」小醫仙飄然而至,一襲白衣在夜晚有種令人窒息的美,那是修真者在修煉中沉澱出的美麗,世俗的美無法比擬。

  「卓姐姐!」星語喜出望外,跑過去拉住卓月地手。

  事情明擺著的,雲逸也懶得浪費口舌解釋,做出個心照不宣地笑容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玄和卓月曾經有些誤會,但是並不排斥她的到來。此次和石雀翻臉,極有可能在玄門掀起一場風波,卓月到來無疑是要表明了立場,當時在結界裡她可沒明確表態。

  只是火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發現卓月無心翻他的舊賬,心裡踏實了點。

  早在上屆崑崙盛會的時候,石雀就提出更換崑崙盛會的地點,理由是崑崙派實力和名氣不符,陳玄給出的回答非常經典。

  「不如把地點改在蜀山罷,既然都不在崑崙舉行了,也不要再叫做崑崙盛會,改成蜀山盛會更貼切。」

  當時在場地只有三大高手,這種事情陳玄是不肯吹噓的,若非卓月說出來,還真不會有人知道,雙方可謂積怨已久,爆發是遲早的事。

  「這次攻關的本意也是好的,可惜有些人動機不純罷了。」小醫仙無奈的歎氣。

  陳玄笑道:「小醫仙,你不如改叫小糊塗仙,應該說是噱頭找的不賴,老東西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這三年時間裡的確有七人渡劫失敗,不過他少說了一點真相,七人中的三個都是蜀山派弟子,星月宗擅長陣法,自然有方法渡劫,只要弟子修為足夠,成功幾率也不低。南海派精於煉器,還能煉不出法寶幫助弟子渡劫?再說說你們冰嵐水閣,百年來渡劫地弟子有四個,不成功的只有一個。倒是蜀山派以劍入道,修為增長速度極快,快則不穩,渡劫成功的機會十分渺茫,你說這次攻關對誰有好處?既可以不欠下人情,又能學到別派渡劫方法,這種好事有誰不想?」原來陣法並非不可以幫助渡劫,陳玄當初是不肯透露才留了一手。

  「可是不成功地那個偏偏就是我的弟子,拋除門派間的是是非非,如果當初有更好的方法,也許她能成功。」小醫仙一臉的黯然,心藏隱痛而已,她豈能瞧不出石雀的伎倆。

  「對不起,恕我失言。」陳玄有些尷尬,這也不能怪他,此事外人極少知情。

  「卓姐姐呂,星語和卓月的感情最親,此刻也不禁為之傷感,玄門中失去徒弟的確令人痛心,比普通人失去愛子也不差分毫。

  「沒什麼,事情都過去很久了,我是在那以後才煉出傳魂液,希望能幫渡劫的人盡一份力,你現在用的飛劍就是我為徒弟煉的,不知道為什麼落在公孫蕩手中。」卓月拍拍星語的肩膀,說道:「好好修煉,你一定能成。」

  陳玄終究抵制不住好奇,猶豫著詢問道:「嗯,我能不能請教一個問題?」

  「陳長老行事向來灑脫,何故變得吞吞吐吐了?你問。」卓月似乎知道他想要問什麼。

  「你和星語是怎麼認識的?」這句話一出口,幾乎所有人都在偷笑,除了陳玄,在場的人都知道王浩和小醫仙相識,而且關係還不賴。

  星語首先大笑出來。「是卓姐姐推薦我拜師的,我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

  「小醫仙推薦你拜王浩為師?他們兩人很熟嗎?」陳玄繼續犯傻,玄門中互相推薦徒弟並非不可,但是雙方肯定很熟,因為收徒是件大事。假如小醫仙推薦星語拜師,除非他知道王浩的修煉法門,甚至知道王浩是煉丹師。

  雲逸不忍心見陳玄被人笑話,搖頭道:「你這人大事上比誰都聰明,為什麼碰到小事就不開竅?上次是誰通知你,你兄弟平安無恙,他們兩人本來就認識,一直在瞞著你罷了,人家現在都攤牌了,你還蒙在鼓裡。」

  「什麼攤牌?為什麼我不知情。」陳玄望向兄弟,玩笑開大了呀。

  卓月伸手揭掉面紗,正如雲逸所說,她的確是來攤牌的,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她和王浩的關係,陳玄也遲早會知道,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

  無需過多的解釋,面紗揭開的剎那,所有疑問都被解開。陳玄覺得無地自容,不怪人家故意刁難,誰叫他胡言亂語的。

  這回輪到陳玄心理不平衡了,埋怨胖子當時不提醒一聲。

  「別看著我,當時你說的那麼離譜,我若說出小醫仙身份,你們豈不是更加尷尬?」王浩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反正出糗的不是自己。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卓月本來就無意舊事重提,何況抖落出來她也不光彩,什麼旺夫益子之類的胡話,從陳玄口中說出來,沒準還真有人肯信,至少也能成為一段不光彩的趣聞。經過玄門中人傳來傳去,最後說不定成了什麼樣子,傳成緋聞都有可能。為難陳玄並非出於洩恨,而是要逼出幕後的煉丹師,既然澄清了一切,就沒有必要糾纏下去。
steven.cho 發表於 2007-9-5 21:05
第二百三十二章 轉型


  無論冰嵐水閣還是星月宗,都對石雀的權力沒什麼興趣,只是看不慣他們日漸囂張。通過這次衝突讓他們收斂也就是了。兩人都不準備採取進一步的行動,星語和蘇雪的比試卻多出了幾分意義,假如星語能夠在比試中獲勝,毫無疑問會滅掉蜀山的囂張氣焰。

  「星語,這次比試你有幾分把握?」卓月重新帶上面紗,盛會將近,來往的修真者不少,一旦被人識得真面目,今後出行就沒那麼方便了。

  「我閉關了一段時間,專心練習御火術,不過呂,星語不敢瞞騙小醫仙,,實話實說又怕師父不悅,欲言又止。

  「不過還是沒有陣法用起來得心應手,對不對?」卓月含笑點破。

  星語默認。

  這下火修可拽起來了,事實勝於雄辯,星語沒學到御火,只是擅長陣法,這就說明王浩教徒有問題,說明他的方式才正確。不懷好意的勸慰道:「老弟,我承認你的御火術厲害,可惜你不會教徒弟,浪費了一塊好材料呀。」

  胖子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玄門中師徒間榮辱與共,現在火修分明是說,自己配不上當星語師父,但是此刻卻想不出話來反駁。

  「你少胡說,師父教的很好,是我的天賦差,平時又愛偷懶,才沒有學好御火術。」星語說的話至少有一半屬實,總體來說。她還是比較偏好於陣法,在御火方面沒花多少心思,難得胖子手把手的指點她一次,她卻在心猿意馬。兩人差點真地玩出火來。

  「師父,這都怪我不好,以後我會加倍努力。」星語能想像到胖子有多難堪。

  「什麼?你的天賦還不夠優秀?幫師父不是這麼幫的,別謙虛了。」老雜毛繼續煽風點火,氣得胖子牙齒癢癢。

  王浩突然站起來,說道:「如果你偷懶就不會閉關了,而且,就算你偷懶也是我督促不力。星語,假如你的天賦不夠優秀,我就不會收你做徒弟。即使我再狂妄,也不敢拿師門傳承開玩笑。首先我要聲明。我並非不教你,可惜方法錯了。總之,是我教地不好,那不是你的錯,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三天,憑你的天賦用心修煉,你一定能用御火贏得比試。」

  拜師以來。王浩何曾說過句溫柔的話?更別說幫徒弟開脫,星語不禁受寵若驚,眼圈有些微微泛紅,但是這還不止,胖子有掏出一枚白色的棋子,說道:「這是送給你的小禮物,上次你的法寶毀了,我賠給你的。」

  「送棋子哪有送一半的道理,你手裡不是有黑穆鐵嗎?幹嗎不煉好一併送給徒弟。」火修不識時務的大叫。那黑穆鐵可是贓物。何況煉製非常艱難,要不然老雜毛何必拿塊令牌出來,自己早就化成鐵塊了。也免得被胖子識破。

  胖子倒是有能力煉製,可惜如今不敢動用紫焰,假如用混沌之火煉製,天曉得要浪費多少時間,瞪了火修一眼,假裝沒有聽見,對星語說道:「你閉關一段時間,讓我看看成績如何。」

  御火術或者不如陣法來得實用,施展起來卻是最眩地,尤其星語的玄陰之火,如同月亮一樣地安靜,靜靜的流淌,半點也沒有破壞夜的和諧。看得老雜毛嘖嘖稱奇,如此短暫的時間將御火練到這種程度,和自己相比也毫無遜色,看看人家的徒弟,老雜毛不禁想哭,貌似王浩沒在徒弟身上花多少心思呵。

  火焰被拉成一條小蛇,圍繞指尖穿插,旋轉。驀然。星語玉指輕彈,火舌激射而出,如同利刃砸火修,誰叫他剛才多嘴來著。

  從繞指柔化作斬天利刃,在一瞬間完成,老雜毛輕鬆避過後連叫三個好字。火焰片刻不停,當然也停不下來,分成兩股自火修身邊掠過,畫出絕美的弧線擦地而過,眨眼間回到星語的手中,卻是連半個草葉也未曾碰到。

  陳玄等人不熟御火,也大聲為星語喝彩,他們可以簡單地將火焰理解為真元,這份控制能力還不能說爐火純素,但是出現在新手身上,旁人能做的只能是驚歎。修真的火候終究和時間有關,讓王浩和火修比試並不公平,星語這份實力在同輩中絕對是鳳毛麟角。

  「好!御火的手法出神入化,可惜不是你教出來的,人家是閉關自行修煉,嘿嘿。」火修想盡一切辦法挽回面子,將火鴉換給他還真沒選錯人。

  「老雜毛,再叫喚信不信我收了你的火鴉?」王浩漫不經心的威脅道。

  老雜毛頓時像被人踩到尾巴,又蹦又跳的叫道:「你還好意思說,火鴉是我用貨真價實的那個-換來地,你居然從中做手腳,讓陳玄評評這個理。」因為顧及小醫仙在場,倒是沒敢將晶石說出口。上次王浩的解釋是他和火鴉的感情深,老雜毛想來想去也覺得不是那麼回事,這次胖子居然拿這件事來威脅,還不叫他暴跳如雷。

  陳玄木吶地將頭轉過一邊,全當是沒有聽見,又將老雜毛氣得哇哇亂叫。開什麼玩笑?兄弟如手足,胖子為了幫陳玄要傳魂液,差點和卓月翻臉,陳玄為兄弟敢將大衍劍插上蜀山之顛,他能為老雜毛做主才怪。

  吵鬧了片刻,老雜毛也自覺無趣,只能感歎遇人不淑。

  「果然是打死不離好兄弟,你們當初燒黃紙的時候,我還在場呢。」卓月躲在面紗後面偷笑,兩個大男人耍酒瘋,形象能好到哪兒去?當時她不知道樂成什麼樣子。

  陳玄假裝沒聽見她調侃,一臉正色的說道:「星語的御火非常不錯了,蘇雪我也見過,天賦不如星語,老怪物本領有限,三年時間調教不到這個程度,依我看,這次的比試我們勝算很高。」因為決定在比試中殺殺蜀山的威風,所以星語的比試也成了我們的比試。「剛醫仙,你是比試的評判,你說呢?」

  卓月在玄門中見識第一,說出的話自然有份量,也正因如此,她很少說話。考慮了片刻才說道:「我們對御火都是外行,還是聽聽王浩的意見。」

  演練僅僅是為了給師父指點,得到眾多喝彩還是讓星語得意,乖巧的說道:「請師父指點。」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胖子那張苦瓜臉上,無論如何,總要說點什麼。王浩強裝笑容道:「非常好!你控制真元的能力超乎我的形象。我見過蘇雪的出手,你絕對有能力勝她。這說明你閉關的時候非常用功,我以你為榮。」

  不可否認,胖子在老雜毛身上得到不少啟迪,並且下定決心改變教徒的方式。不過玩轉型也不用這麼離譜呀,連火修都掉了滿地雞皮疙瘩。

  得到胖子的肯定,眾人都鬆了口氣,卓月卻聽得出他言不由衷。早在星語御火的時候,她就發現胖子緊皺眉頭,那絕非發現小瑕疵的神情,而是大錯。

  胖子先是將徒弟誇讚一番,隨後溫柔的說道:「只是還有些小小的不足,如果能改正就更完美了。」

  火修強壓住扁人的衝動,粗聲粗氣的追問道:「有什麼不足?為什麼老夫瞧不出來。」老雜毛倒是觀察的分外清楚,細節上幾乎無可挑剔。

  「那是因為你見識不夠。」王浩一拉星語。「走,找個安靜的地方,師父慢慢教你。」

  作為煉丹師,煉丹法門以及材料並不神秘,可以說是無關痛癢,胖子甚至敢當眾教授。御火術才是不傳之秘,需要口耳相傳的。胖子的御火術除了口訣和手印得自丹王,法門和訣竅都是自行揣摩,自成一脈,別無分號,豈能叫火修混水摸魚學了去?

  火修好歹也是個玩火的同行,研究到一半卻突然間不說了,頓時心癢難捱,無奈御火是人家門派的秘密,以他的身份總不能跟去偷學。即便他不要這張老臉,陳玄也不肯答應,再說還有卓月看著,人民的眼睛從來都是雪亮地。

  帶著星語轉過一片山嶺,王浩先是謹慎的回頭看看,確定火修沒有跟來才停下。狠聲道:「切,想偷學我的本事,門都沒有。」

  神秘兮兮的樣子將星語逗得直樂。「師父,你快說我有什麼地方不足呀?」

  「有什麼好笑?不是我誇口,老雜毛這會兒肯定急得亂蹦。」王浩瞪了星語一眼,卻不見有多少嚴厲。玄門中的師徒關係就是如此,法寶,丹藥有什麼好希奇的?最珍貴的就是一身本領,無論師父有多少本事,都只能夠教給徒弟,而且徒弟只有一個,親密的關係可想而知。

  星語做出個我相信了還不行的眼神,繼續追問。

  害怕徒弟遭受打擊,王浩盡量婉轉的解釋道:「這個,細節上基本沒有瑕疵,不過你忽略了一個重點,火和真元完全是兩碼事,你用駕御真元的方法御火,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汗,本質上就和御火背道而馳,這還叫小小的不足,也虧胖子剛才得出口,星語不解的問道:「師父以前教我御火就像治水,引領為主,我完全是遵照師父的指點做的,有什麼不對?」
steven.cho 發表於 2007-9-5 21:06
第二百三十三章 火舞(上)


  正是由於王浩自作聰明,才尋致星語誤入歧途,此刻能做的只有補救,無奈的解釋道:「首先你要搞清楚真元和火的區別。真元是經過不懈努力,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當然能夠絕對控制,你對火的控制就是基於整個思路,誠然,你控制的非常奇妙,連我都不得不歎服,可惜真元並不是火。火就是火,危險,狂放,不受束縛,你永遠不可能真正的控制,哪怕是你的本源之火也不行,本源之火並不是你的一部分,你可以利用它,但是別指望它能俯首聽命。也許你能利用真元將火制的服服帖帖,但是那種做法毫無疑義,那種火毫無殺傷力可言,要成為玩火的頂尖高手,就必須謹記得這個原則,不然的話,你很快就會發現,原來是火在玩你。」

  星語仍然不解,這一次王浩沒有讓她自行揣摩,而是繼續教授。「想想看,假如你打算縱火燒掉房子,你會怎麼做?放火以後再加上風就足夠了,你會控制火先燒哪裡,後燒哪裡?火只會越燒越旺,然後擺脫你的控制,無論你怎樣努力都是徒勞無功。你現在能徹底的控制火,是將火壓制到一定的程度,確切的說,你沒有釋放玄陰之火的威力,這種程度的火對高手構不成威脅。」

  王浩是在沒有真元的情形下,先練習了十年的御火,沒有遇到類似的問題。星語卻是修真和御火同時修煉,修真者的心中真元第一重要。利用真元地手段成為了一切,星語採用駕御真元的方法用來御火也不奇怪。

  「師父是說放任火焰不管,或者說讓我配合火焰?」星語冰雪聰明,片刻間便有所領悟。

  「差不多。並非不去控制,而是將火焰的威力釋放後再控制,而且是引導形的控制,只要火焰按照你的思維在運作,就無需再去控制。這樣你的控火能力會得到加強,一味的壓制火焰只能讓你原地踏步。還有,爭鬥的時候和表演不同,假如你僅僅是御火攻擊,沒有人會害怕。有些人認為遠離敵人就能安全,事實並非如此。距離讓對手也同樣安全。獲得安全的唯一方法是放倒對手。」第一次悉心教尋星語,貌似沒費多少口舌。想當初胖子領悟這個道理,可是足足磕磕碰碰了兩年。

  「我明白了。」星語抑制不住滿臉的興奮。

  「明白了就再試驗一次呀,別試圖完全控制火焰,本源之火不是你的寵物,它有自己的思想和性格,嘗試著配合它,你就會發現控制它很簡單。」王浩含笑鼓勵道。

  星語仔細體味著師父的話。片刻後才召喚出玄陰之火,

  王浩阻止道:「不是在這裡,回去再示範給他們看,我要讓老雜毛心服口服。」原來胖子始終和火修較著勁,很多事情爭吵得不出結論,必須用事實說話。王浩或許在教徒方法上不如火修,御火的手段自問不輸於任何人。

  師徒倆去而復返,火修立即圍上來,好奇地向星語詢問道:「你剛才到底錯在了哪裡?那個死胖子教了你什麼竅門?嗯。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死胖子什麼都沒教。他在吊老夫的胃口。」

  師父說得沒錯,火修果然想偷學御火地本領。星語冰雪聰明。如何能夠上當?俏皮的說道:「師父說你要偷學他的御火術,讓我提防著你,果然被他給說中了。」

  火修哪肯認帳,厚著臉皮狡辯道:「胡說,老夫雖然有幾分欣賞他的本領,卻不會偷學別人的法門。」

  「老雜毛,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想知道我教給徒弟什麼,幹嗎不親自領教?」王浩習慣性的掏出酒壺,猛灌了一口。

  「什麼?你讓老夫和星語比試?不行,不行,傳出去別人說老夫以大欺小。老夫可不比問劍那個老怪物,光知道欺負後背逞威風。」火修心中求之不得,表面上卻大搖其頭,玄門有玄門的規矩,以大欺小非被人笑掉大牙。

  胖子撇了撇嘴,切道:「你那個叫做倚老賣老,欺負後輩也要看對象,老怪物有什麼了不起地,若非我近來身體不方便,倒想領教他的劍道,是不是真像傳說中的不敗。」

  聽說王浩讓星語挑戰火修,眾人停止閒聊圍了過來。

  「問劍那頭老怪物的實力不容小覷,當初一口氣挑戰玄門二十名高手,全憑一口飛劍,實力不容懷疑。你們的修為過於懸殊,任何花俏都沒作用。「話說到一半,陳玄突然想起裂天之痕上刻著九大古陣之一的封魔。倘若胖子狗急跳牆,先用封魔禁住問劍,再召出風狸來助陣,到時候老怪物肯定栽得難看,就算不借助風狸的幫助,釋放混沌之火也能燒得問劍七昏八素,駕御本源之火最大的好處就是無霧借助真元。隨即又歎息著補充道:「你非要叫老怪物出醜也容易辦到,不過,問劍老怪畢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為人雖然囂張跋扈了一點,卻沒有多少心計,否則我也不會推薦蘇雪拜他為師,在蜀山能讓我看地順眼的,也就剩下老怪物一個人了,我推薦星語加入的時候,他也沒有出面反對,這說明他沒有私心,兄弟,你為什麼不遷就他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一席話字字發自肺腑,王浩不禁鬱悶地皺眉。「我也覺得老怪物人還不賴。不然的話就算有你推薦,我也不讓蘇雪留在蜀山,這個老怪物,可能上輩子和我有仇,就是搞不到一起。有的時候我也想忍他,不過他那副德行實在氣人,而且我越是想避開他,就越是能遇見他。你說氣人不氣人?」

  雲逸和卓月都是暗自偷笑,這話確實將老怪物形容得貼切。但是熟悉兩者的人都知道,王浩那副德行比老怪物更氣人,他們碰到一起沒動手就是奇跡了。王浩只知道埋汰老怪物,卻不知道檢討自己,怎能不叫人好笑?

  「你們笑什麼,我說錯了嗎?」王浩不滿地埋怨兩位仙子,難為胖子氣得發瘋,她們居然還笑得出來。

  在陳玄眼裡兄弟永遠都是對的,勸解道:「那頭老怪物跟誰都是牛皮哄哄的,倒不是針對你一人,

  再說你和他計較什麼?」

  「誰和他一般見識?」王浩來了次深呼吸,好像真能將火氣壓制下去。

  「到底還要不要比試呀?」眼見胖子將比試的事忘在一邊。老雜毛心急如焚,鬱悶地提醒了一句。

  陳玄知道老雜毛的心思。也不反對,警告他道:「火修,星語的御火本領確實巧妙,但是還不足以對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構成威脅,這一點你也清楚,作為比試前的歷練也不賴,至少能增加一些實戰的經驗。你可要留神。比試的時候千萬別傷到她。」

  「這個還要你來提醒?老夫哪能沒輕沒重,傷了後輩,全當是給星語喂招,老夫當靶子還不成?」火修委屈的大叫,引來眾人一陣歡笑。

  王浩笑罵道:「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提防著點,星語才剛修煉不久,出手做不到收放自如。當心讓她傷了你,別看她修為尚淺,玄陰之火的威力可不是鬧著玩地。」

  「行了。行了,這個老夫明白,總之老夫傷不到星語,被星語傷了也不怪你,這樣行不?休再囉嗦。」火修心急的就像個孩子,偏偏一口一個老夫,未免有些滑稽了。

  憑星語方才地御火本領是沒可能傷到火修的,才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到底能發生怎樣的轉變?眾人紛紛後撤,讓出方圓百米的距離,拭目以待。

  星語也早就躍躍欲試,輕彈手指,一縷微弱的火焰燃起,幽靜深邃,微弱猶如風中之燭,彷彿隨時都會熄滅。比起方纔,多了分淒楚和哀傷,讓人不自禁的一陣傷感。由於星語不再壓制,玄陰之火地本性得以釋放出來。

  驀然,星語御劍疾襲火修,身形不是簡單的迅速,而是火焰般跳動不止,給人難以捉摸的感覺,人在火前,彷彿是牽引著火焰,一路奔襲,火勢瞬間暴懲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這次是徹底貫徹胖子的教誨,和老雜毛這種高手對決,倘若沒有孤注一擲的決心,休想能傷到他一根毫毛。

  老雜毛一臉的興奮,大叫道:「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漂亮!徒兒,看仔細咯!」由於事先聲明要當靶子,此刻當然沒臉閃避,倉促間喚出炎陽環招架。

  婀娜的身影隨之一窒,眨眼間和緊隨其後的烈焰融為一體。火勢卻沒有受到阻滯,遠遠看去,碩大無朋地火球瞬間吞噬火修。

  「精彩!」卓月低聲驚呼,和前次的表演相比,攻擊毫無奇巧可言,卻能清晰感受到危險。

  王浩悄悄湊到她的身邊,交代道:「火是無法馴服地猛獸,而不是誰的玩物,御火者放猛獸出籠,自身和對手同樣危險,勝敗在於誰更懂得火的性格,誰更善於把握火的動向,這才是御火術的真諦。作為御火者,對火的尊重必不可少。」

  小醫仙目不斜視的回答道:「片刻功夫就能讓星語脫胎換骨,原來你是深藏不露呀,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什麼時候讓我領略一番?我想見識你御火的本領。」

  見她還肯搭理自己,胖子立即兩眼放光,,厚著老臉詢問道:「那有何難?你要領教隨時都可以,先說贏了有什麼好處。」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等會兒還不知說出什麼來,讓陳玄等人聽見可就丟臉了,卓月轉過頭白了胖子一眼,隨即不再理他。
steven.cho 發表於 2007-9-5 21:07
第二百三十四章 火舞(中)


  兩人的身影被烈火淹沒,只看見烈焰肆虐雪域。

  冰封的山谷迅速消融,失去冰雪的裝飾,地表的岩石暴露出來,漆黑突兀,看上去有些醜陋,有些猙獰。

  「硬碰的話可能會吃虧吧?」陳玄不無擔心,火修老怪自從獲得火鴉,修為早就突破了出竅期,星語才不過是練神後期,兩者的差距顯而易見。

  笨蛋,才一轉眼又轉回到老路了,王浩嚴重鬱悶,難道剛才白教了?本源之火是火,炎陽環放的就不是火?換成胖子出手,肯定連炎陽環的火一同駕御。火和真元不同,乃是無主之物,誰的手段更高明,更熟悉火的品性,誰就能夠駕御,哪怕是別人法寶放出來的火也能控制。星語此刻和老雜毛硬拚,無疑是又將火當作真元。

  不過這樣也好,火修害怕傷到星語,僅是逐步提升發力,兩人始終相持不下,迫使星語不斷提升本源之火,直至將玄陰之火徹底釋放。到目前為止,星語釋放的威力還不足六成,並非刻意保留,那是出於人的自我保護意識。

  轟隆-雪層承受不住壓迫和高溫,斷裂時發出駭人巨響。眾人同時鬆了口氣,繼續對峙下去,星語難免因為修為不足而吃虧,骨子裡大家都希望星語能贏,比起理所應當的結局,人類更希望看到奇跡發生。即便是輸,也不願意星語輸的太難看。

  「破!」火修威風凜凜地浮於半空,炎陽環揮出眩目的光弧。火球頃刻間分崩瓦解,分裂成片片火雨。

  勝負本來就沒有玄念可言,倘若星語借助巧妙的御火,或許還能拖延個片刻。可是她偏偏捨長取短,和老雜毛拼起修為來,那還不是自取其辱?火修對這種形式的對決也缺少興趣。

  「敗了!」無數個眼珠子掉落地面地聲音,本來還在期盼奇跡發生呢,至少也能欣賞到精彩的御火大戰,誰料到星語這麼快就敗北。

  不過火修還是手下留情了,僅是破掉火球的攻擊,星語不應該受到傷害。火雨紛紛墜落地面,在夜晚的天空留下無數條絕美的軌跡,仿若一場突然而至的流星雨。引來大批高手前來一探究竟。

  「小子。你教的什麼玩意,還不如不教呢。越教越爛。」火修意猶未盡,大罵胖子誤人子弟。

  靠,誰知道她那麼笨,少教一句都不行呀。王浩懶得搭理火修,一路飛奔尋找徒弟去了。

  天啊!火雨將雪峰砸成千瘡百孔,天曉得星語掉進哪個坑裡,此時又無法御劍。胖子只能望洋興歎,暗自將老雜毛十八代以內的親屬問候個遍。

  驀然,一陣淒涼的哀鳴響徹雪原,遠處,一抹殘紅直衝天際。儘管輪廓不是非常清晰,仍舊能辨認出是頭展翼的巨鳥,天地間隨之蒙上妖艷地紅色。

  「我就聽說鳳凰能浴火重生,想不到星語也有這個本事,這個也是你教給她的?」卓月巧笑嫣然。看得胖子一陣意亂情迷,星語是經她推薦給王浩地,而且兩人情同姐妹。最不希望看到星語落敗的人就是她了。

  巨鳥帶著哀傷和仇恨,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是太陰之火!王浩恍然大悟,星語閉關是要煉化太陰之火。過去星語不肯超越師父,堅持不肯使用太陰之火,為了用御火術贏得比試,才將太陰之火煉成法寶,用來對敵,但是不對修為產生影響。

  王浩苦笑道:「我有多少斤兩你還不清楚?你就別再寒磣我了,她煉化了太陰之火,太陰之火確實有歷劫重生的屬性,但是和鳳凰沒有什麼關係,而且要徹底煉化才能領悟,她現在不過是採用擬形的手段幻化出巨鳥,粗製濫造的,比起南海派的幻劍差地太遠,虧她好意思賣弄,這叫什麼來著,好像是班門弄斧。」

  「論起擬形的本領,排名第一的,確實非幻劍莫屬,和實物毫無二致。不過行家還是能分出真假來。」陳玄先是賣了個關子。

  「沒錯,當初我使用幻劍的時候,還是被陳玄一眼識破了,儘管他也認為的確很像。」雲逸倒是不介意自爆其短。

  「嗯,模擬出一件實物不難,難就難在無法傳神。即使模仿得再像,也無非像一張照片,縱然神奇也是有限。當初我就是看出幻劍的軟肋,只得其形,不得其神,才一眼識破雲逸的戲法。擬形的至高境界應當是傳神。就像大師手繪的傳世名畫。依我看,星語以火御形地本領非但不弱於幻劍,還勝過不止一籌。簡單的一團火焰,沒有入木三分的形態,卻能讓所有地人深信不疑,那就是浴火重生的鳳凰。星語並非無法模仿的更像,妙就妙在她徹底放棄了形,完全是以神傳神,將鳳凰的復仇,高傲,哀傷,刻畫的淋漓盡致。」單純從火焰的外形確實無法辨認那是鳳凰,王浩也是從起初的哀鳴,還有大焰釋放出的哀傷,仇恨中判斷出那是復仇的鳳凰。

  「有趣,老夫還以為比試結束了呢!」火修拍拍巴掌,眼神裡再次透出笑意。

  「小心點,那是太陰之火。」王浩叫了一聲。

  「放心,憑她的修為用什麼火也奈何不了我。」火修也玩出了興致,這次不等星語準備,就搶先出手。炎陽環放出九條灼熱的烈焰,猶如一頭張牙舞爪的章魚,扭動著觸角。「嘿嘿,說的高深莫測的,不就是擬物嗎?這玩意老夫也會!好玩!好玩!」

  若非親眼目睹,有誰會相信大名鼎鼎的火修散人還有童真地一面。

  雲逸嗔怪道:「這火修散人倒是有趣,居然像個小孩。和星語爭什麼長短?」笑容像極了廟裡的菩薩。

  陳玄皺起眉頭解釋道:「玄門中火屬性的修真者少得可憐,能稱為玩火高手的更是鳳毛麟角,想找個同道也難呵,這麼些年他也找不到人切磋。現在難得有星語能陪他玩,有點失態也可以理解。」

  雲逸沒有回答,只是掩嘴偷笑。

  陳玄像是背後生了眼睛,這種小動作哪能瞞地過他,不解的問道:「你又笑什麼?」

  雲逸也覺得笑容有些失儀,有失仙子的風範,連忙打住,說道:「當然是笑你,大家是朋友,你幹嗎叫他老雜毛?」

  「哦。叫他老雜毛就不能做朋友了嗎?」陳玄木吶的答道,仔細回憶了一下。從前都是叫火修的名號,或者是火修老友,改口好像是冰原的事。隨即又解釋道:「我是跟王浩學的,叫著叫著就叫習慣了。」

  「我就猜到你是和他學的。」陳玄可是玄門第一人的身份,怎麼可能隨便給人家安綽號,何況還是這種不雅的綽號,分明就是在侮辱人。

  巨鳥再次出現在眾人地視野。圍觀的人群不由發出驚呼,猶如蒼鷹一般地俯衝,連火焰也被拉扯得變形,在身後拖出一條長長得火尾。

  老怪物早就選了片相對穩固的平地,嚴陣以待,等待巨鳥衝到近前才爆喝彩一聲,「來得好!」九條火焰觸角絞成一股,猶如猙獰的怪獸,迎向巨鳥。

  「還是執迷不悟。腦袋讓門框擠過了你是?」饒是有了以情待徒的覺悟,王浩仍然有種罵人的衝動,正如老雜毛所說的那樣。硬碰硬的話,無論星語用什麼火,也休想傷到他分毫,火焰需要真元帶動,雙方地修為過於懸殊,星語的真元無法突破火修的防線,太陰之火自然也不能突破火修的防線,如此淺顯的道理星語為什麼不懂?

  卓月不滿的白了胖子一眼。「有你這麼罵徒弟的嗎?徒弟沒學好,那是因為師父水平不夠,你都說星語的天賦卓絕,難道剛才是說著玩的?」

  片刻,兩股勢力糾纏到一起,不出所料,巨鳥剛逼近到兩百米地距離,就被迎面而來的怪獸纏繞,無論如何掙扎也擺脫不了,這麼耗下去火修真元渾厚,肯定是佔盡了便宜。

  胖子當然希望星語能自行領悟,眼下形勢所迫也顧不得許多,王浩已經不再像過去那麼古板,也不想在老雜毛面前失了面子,星語能領悟的就任她領悟,不能領悟地教教又有何妨?立即高吼道:「火和真元是兩種東西,火是無主之物,沒有固定形態,只要手段高明,誰都可以控制,又拿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胖子不單是扯著嗓子干吼,還冒險調動了真元,沙啞的聲音在雪域回想,在場的修真者個個聽得真切,但是能夠理解的又有幾人,即便是理解了,御火的手段不夠也是枉然。

  巨鳥先是停止了片刻掙扎,不一會突然四分五裂,從縫隙中掙脫出來,如同流水重新匯聚,眨眼間又組成了巨鳥的外形。這一次巨鳥不再和怪獸糾纏,而是繞著怪獸巨蟒般的身體疾速旋轉,牽動著怪獸的火焰嚴重扭曲,就像硬生生扒去怪獸的皮,剩下裡面毫無威脅的真元。

  巨鳥一面旋轉,一面順籐摸瓜,逐漸逼近火修的所在,速度不快卻是勢不可擋。

  局勢陡然改變,陳玄大聲喝彩。「好手段!火本無形,無孔不入,饒是老雜毛一身修為也沒有用武之地,這才叫做以弱打強的妙招。」

  「那當然,你們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王浩得意洋洋的炫耀,成就感十足。

  「一句話就能扭轉乾坤,御火第一人非你莫屬。」雲逸笑盈盈的說道。她可不是奉承胖子,玄門裡御火高手極少,老雜毛屬於頂尖人物,手段顯然無法和王浩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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