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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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vv 2008-8-24 15:39:1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9 229381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7-2 17:22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7 00:40 編輯

第553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看著那個年輕男人走到自己和瞳瞳這一桌旁,挑了一下眉,淡淡地說:“你好,有事嗎?”

        那個年輕男人朝安鐵笑了笑,說:“不介意我坐這吧?”

        安鐵覺得納悶,看了一眼瞳瞳,只見瞳瞳坐直了身子,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卻沒有出聲。

        安鐵道:“昨天不好意思,用了你的吊床,坐吧。”

        那個年輕男人在安鐵旁邊的位置坐下,眼睛含著笑意,看起來並沒有惡意,只是目光轉向瞳瞳,還是微微有些失神。

        安鐵也沒開口說話,只是給瞳瞳的茶碗裡又添了一點茶,然後把小吃往瞳瞳的手邊推了推。

        那個年輕男人對安鐵笑了笑,說:“大哥,從哪過來玩的呀?”

        安鐵道:“我們是從外地來的遊客,先生怎麼稱呼?請問你有事嗎?”

        那個年輕人頓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這位小妹妹有點像我的一個故人,所以過來坐坐,請問先生和這位小妹妹怎麼稱呼?”

        安鐵心裡一頓,看了一眼瞳瞳,只見瞳瞳也一臉疑惑。

        安鐵緩緩地說:“嗯,這也沒什麼奇怪,長得像的人很多,我說了我們只是遊客,不知道你那位故人多大年紀?”

        年輕男人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尷尬地笑笑,說:“跟這位小妹妹年齡差距大些,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說完,站起身回到自己那張桌子上去。

        那個男人走的時候有點失落,許是想起了什麼心事,目光卻再沒朝安鐵和瞳瞳這邊看過來。

        瞳瞳壓低聲音道:“叔叔,他是什麼人啊?幹嘛過來跟咱們說話。”

        安鐵昨天就覺得很奇怪,可沒往深了想,這個男人嘴裡的故人估計跟他關係不一般,可他說像瞳瞳,安鐵就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了,沉吟了一會,道:“這個人昨天咱們見過,咱們還用了一會人家的吊床呢,沒事。”

        瞳瞳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又說:“那剛才他說我像他認識的人?真有跟我長得很像的人嗎?”

        安鐵經瞳瞳這麼一問,倒是陷入了沉思,突然似乎想起點什麼,心裡好像有點緊張,這些日子出了不少奇怪的事把安鐵搞得有點神經。安鐵抬起頭故作輕鬆地說:“丫頭,長得像的人很多,咱們回去吃午飯吧。”

        安鐵拉著瞳瞳的手走出茶舍,一路上卻沉默下來,這世上原本沒有那麼多巧合,可這麼多年,卻總是有諸多巧合加諸在安鐵身上。即使來到三亞這樣一個離大連十萬八千里的地方,生活也給安鐵似乎展示著無窮無盡的戲劇性,安鐵不打算想那麼多,這段日子,安鐵只想讓瞳瞳快樂。

        午飯是在賓館的中餐廳吃的,飯畢,安鐵打算帶著瞳瞳往外走走,聽說賓館附近有一個黎族的村寨,安鐵跟瞳瞳這麼一說,瞳瞳欣然點頭。

        那個黎族的村寨離賓館路程不是很遠,安鐵打了一輛車,在村寨附近的一條商業街停了下來,看看有沒有瞳瞳喜歡的東西,再說,小女孩都喜歡逛街,尤其是這裡有很多很具有民族風情的商品。

        說是商業街,其實就是小商販聚集的一個還算寬敞的接到,裡面大多數賣的是當地的特產,像椰子製成食品、貝殼或珍珠之類的飾品,還有一些少數民族的衣服裙子,上次去貴州的時候,也見過和這裡類似的接到,不過那邊不似這裡多了一些海邊特有的東西。

        安鐵拉著瞳瞳走在這條街上,今天兩個人穿得都很隨意,就像一對出遊的情侶,知道瞳瞳看不到東西,安鐵便在瞳瞳耳邊說著這裡都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卻沒見瞳瞳表示感興趣。

        安鐵無意中往一個賣蠟染裙子的小攤上一看,有一條紅通通的蠟染筒裙在陽光下非常刺目,心中一動,帶著瞳瞳走到那個小攤前面,讓攤主拿下那條裙子,仔細一看,紅裙上還帶著一個仕女圖,纖腰款擺的女子背後有一輪橘色的太陽,雙手向上,一副向上蒼祈福的樣子,宛若少數民族傳說中的神女,使這條血色長裙帶著一種宗教的氣息。

        安鐵把裙子放在瞳瞳手中,跟瞳瞳描述了一下裙子的模樣,瞳瞳越聽越感興趣,道:“叔叔,我試試好不好?”

        安鐵笑著點頭,讓攤主幫著瞳瞳試裙子,那裙子倒也簡單,往瞳瞳的腰上一圍就試出了效果,安鐵還從來沒見過瞳瞳穿成這個樣子,瞳瞳本來就比較受弱,裙子緊緊地貼著瞳瞳的腰身,上面的女神圖案竟像活了一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安鐵把目光轉到瞳瞳臉上,發現瞳瞳的樣子跟擁抱朝陽的女神居然有幾分神似,一時間有些恍惚。

        “叔叔,好看嗎?怎麼不說話呀?”瞳瞳一臉燦爛的笑容。

        “好看,好看,咱們買了。”安鐵說完就問攤主價錢。

        攤主一看安鐵這麼激動,張口就要五百塊,安鐵也沒猶豫,正要付錢的時候,瞳瞳阻止安鐵道:“叔叔,我不要了。”

        那攤主聽瞳瞳這麼一說,趕緊看向安鐵,然後一下子價錢降了一百,安鐵感覺瞳瞳偷偷用手手捏了一下自己的手,知道瞳瞳打的什麼鬼主意,道:“丫頭,不是很喜歡啊?”

        瞳瞳道:“嗯……是啊,還這麼貴。”

        攤主眼見這單生意要告吹,狠狠心,道:“二百吧,你們要是要就拿去,不能再便宜了。”

        安鐵把錢付了之後,拉著瞳瞳離開那個小攤,忍不住樂了出來,摸摸瞳瞳的頭,道:“行啊,丫頭,還挺能侃價。”

        瞳瞳皺著鼻子,嬌嗔著說:“還說呢,叔叔差點做了一回冤大頭,這裡的東西哪能那麼貴啊。”

        安鐵搖頭笑笑,寵溺地說:“真是個小把家虎。”

        瞳瞳只是笑,也沒說話,跟著安鐵繼續往前走,過了一會,瞳瞳突然說:“叔叔,我穿那個裙子真的很好看嗎?”

        安鐵連忙道:“嗯,特別好看,丫頭就像那圖案上的女神似的,不對,應該說比那上面的女神還要漂亮,哈哈。”

        瞳瞳有些羞赧,晃了晃安鐵的胳膊,道:“叔叔,別笑話我了,其實我買這個裙子主要不是因為它好看。”

        安鐵問:“那因為什麼啊?”

        瞳瞳的表情帶著一絲悵然和哀婉,幽幽地說:“我聽叔叔一說這裙子的樣子,突然想起了卓瑪。”

        安鐵一聽,握著瞳瞳的手指在瞳瞳的手心裡摩梭了一下,瞳瞳手腕上的銀鈴清脆一響,安鐵想起卓瑪和李海軍經歷的那些事情,心裡一震,安鐵低聲道:“怎麼想起這些來了?”

        只聽瞳瞳道:“我覺得這樣一條裙子,如果卓瑪穿了肯定比我好看,卓瑪那麼活潑、那麼陽光,叔叔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看見卓瑪時卓瑪穿的裙子嗎?藍得像天空一樣……”

        安鐵握著瞳瞳的手一緊,心裡也平添了幾分悵然,與瞳瞳一起沉默了下來。

        瞳瞳也緊緊抓住安鐵的手,手心裡越來越潮濕,緩緩地說:“叔叔,我希望我們永遠不會分開。”說著,瞳瞳的身體往安鐵身側貼緊。

        安鐵攬住瞳瞳的肩膀,手勁很大,估計都快把瞳瞳弄疼了,瞳瞳也用一只胳膊環住安鐵的腰,手抓著安鐵的衣服。

        安鐵一字一頓地說:“丫頭,咱們不會分開,會這樣一直在一起,等你眼睛好了,咱們再去別的地方玩,去許多比這裡更美的地方。”

        瞳瞳揚起頭微微一笑,那笑容比正午的陽光還要燦爛。

        安鐵怕瞳瞳再胡思亂想,帶著瞳瞳到一些賣小玩意的地方,挑了一些女孩子戴的飾品,然後又給瞳瞳買了當地的一些小零食,到了後來,安鐵乾脆把瞳瞳背起來,一邊往黎族的寨子裡面走,一邊給瞳瞳講周圍的景物。

        到了黎族的寨子,安鐵感覺到一種很原始的氣氛,黎族是海南比較古老的民族,傳統建築技藝體現茅草房上,而該村的茅草房又是黎族居民十分典型的船形屋。四周俊秀挺拔的高杉,婀娜多姿的椰子樹,蒼翠欲滴的竹子,簡單古樸的船形屋建築,高高矮矮的籬笆,還有穿著筒裙的姑娘。

        茅草屋為落地船形屋,長而闊,茅簷低矮,這樣的風格有利於防風防雨。房子分為前後兩節,門向兩端開,茅草屋中間立三根高大的柱子,黎語叫“戈額”,“戈額”象徵男人,兩邊立根矮的柱子,黎語叫“戈定”,“戈定”象徵女人,即一個家是由男人和女人組成。

        安鐵帶著瞳瞳去了一戶村民家裡,這裡的居民也會經常接待一些外地的遊客。戶主給安鐵和瞳瞳講了許多當地的風俗習慣,還熱心地留安鐵和瞳瞳在家裡吃飯。

        這個家庭裡四口人,夫婦倆帶著一個小姑娘和一個老阿媽,小姑娘看上去跟現在都市裡的女孩也沒什麼大區別,老阿媽卻還守著民族的傳統,穿著質樸的民族服飾,臉上還帶著黎族的紋身,由於年級的關係,臉上的神秘紋身線條像一根根青灰色的血管,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裡的飯菜雖不及賓館的豐盛,卻別有一番滋味,尤其是這裡特有的山蘭酒,比賓館的要正宗很多,這戶人家的小姑娘拉著瞳瞳問長問短的,吃過飯之後還特意給大家跳了一支舞。

        安鐵對中國這些少數民族頗有感慨,雖然這裡成了保護起來的村落,可畢竟那些傳統還是保留下來了,真難想像如果這些民族和文化傳統要是消失掉,我們的後代將錯過多少寶貴的東西和那種不一樣的美。

        日已西斜,安鐵帶著瞳瞳離開這個古老的少數民族村落,看得出瞳瞳很高興,走了一段小路,到了一個繁華的街道,安鐵和瞳瞳打車回到賓館。

        就在瞳瞳進廁所洗澡的時候,白飛飛打過來一個電話。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4:47
第554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和瞳瞳來芝亞時走得匆忙,走之前也沒來得及和白飛飛、李海軍道別,只是給他們分別打了個電話,李海軍和白飛飛也都沒怎麼問,可安鐵心裡感覺很慚愧,持別是對白飛飛,現在看到白飛飛的電話號碼跳動在手機螢幕上,心裡的感覺很是複雜。

        接起電話,安鐵故作輕鬆地說:“白大俠好啊!想我了,嘿嘿。”

        白飛飛道:“呸!少跟那自作多情了,瞳瞳呢?你們在那玩得開心嗎?那裡很暖和吧?”白飛飛一口氣說。

        安鐵道:“這邊挺暖和的,瞳瞳心情也不錯,大連挺冷的吧?”

        白飛飛道:“是啊,我還脫不開身,現在海軍也是個甩手掌櫃,沒事就讀讀佛經,我都快悶死了。”

        聽了白飛飛的話,安鐵腦子裡閃過白飛飛蕭索而落寞的身影,清了清嗓子,說:“要是累了就歇歇,你還真想當個女強人啊。”

        白飛飛輕笑了兩聲,道:“那倒不至於,不過人要總是不務正業還有什麼奔頭啊,哎呀,不說我了,三亞那邊我也去過,你還記得以前我說過哭嫁歌嗎?那邊有個#族,那裡哭嫁歌挺正宗,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安鐵道:“嗯,這邊少數民族挺多的,我和瞳瞳今天去了黎族一個寨子,感覺挺有意思。”

        白飛飛爽朗地笑道:“有點樂不思蜀了吧?不過細想起來,就你到外面走的少,趁有機會好好玩玩,還有,把瞳瞳照顧好,知道不?”

        安鐵道:“嗯,我知道。”不知為什麼,聽著白飛飛的這些話,安鐵感覺心裡有些苦澀。

        白飛飛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道:“好了,不打擾你了,回來的時候打個電話,去接你們。哦,還有,海軍讓我給你們帶好。”說完,白飛飛就把電話掛了。

        安鐵聽著電話裡的長音和外面傳來的海浪聲,一時間想起了很多事情,一直以來,安鐵都沒搞清楚自己和白飛飛為什麼沒有走到一起,這幾日,安鐵終於明白,那種叫緣分的東西就是一種宿命,縱然承載著很多遺憾,卻比一片空白更令人欣慰。

        每個人都會錯過很多東西,時間卻不容許人們回去尋找,安鐵認為白飛飛比自己灑脫,也比自己純粹,白飛飛就像一陣風,一片雲,不需要人來守護,如果有哪個男人想去守護她,對她反而是一種禁錮。

        也許安鐵早就看清楚了這點,可安鐵還是覺得自己虧欠白飛飛很多,她還是那個當初穿著大花衣服的妖女,而自己卻不似當初那個醉生夢死的男人了。

        “叔叔!”瞳瞳的一聲呼喚把安鐵拉回到現實中。

        安鐵放下手機,應了一聲,說:“怎麼了?丫頭,洗完了嗎?”

        瞳瞳道:“嗯,洗完了。”

        安鐵走進廁所,瞳瞳已經把睡衣穿好了,安鐵像昨天一樣,幫瞳瞳細心地洗好頭髮,然後把濕發一寸寸擦乾,拿著一把梳子把瞳瞳的頭髮梳順。

        瞳瞳的頭髮又長長了很多,像一塊黑亮的緞子似的,安鐵已經不像昨天那麼笨拙了,手腳麻利地給瞳瞳梳頭,心裡還想著,這樣給瞳瞳梳一輩子可能也不會疲倦吧。

        “叔叔,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啊?是不是公司有事情啊?”瞳瞳問道。

        安鐵頓了一下說:”哦,不是,是你白姐姐打來的,問這裡好不好玩。”

        “哦,白姐姐有沒有怪我們沒去跟她告別啊?”

        安鐵道:“不會,你白姐姐不會那麼小氣的。”瞳瞳把頭轉過來,摸摸安鐵的臉,緩緩地說:“叔叔,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

        安鐵愣了一下,笑道道:“什麼問題,問吧。”

        瞳瞳低著頭,手抓住輩鐵的胳膊,猶豫著說:“叔叔喜歡白姐姐嗎?”

        安鐵沉吟了一會,不知道該怎麼跟瞳瞳說,看看瞳瞳的眼睛,緩緩地說:“其實我跟你白姐姐更適合做朋友。”說出這一句,安鐵都有點鄙視自己,朋友?男女之間關係永遠都是男女關係,而沒有純粹的朋友關係,如果你跟一個女人有著很親密的長時間的關係,如果他們還在用普通朋友的關係來定位,那這兩個人一定不是在騙別人,就是在騙自己,安鐵一直就是這麼認為的。可如果讓安鐵來定義自己和白飛飛之間的關係,安鐵居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字眼。

        瞳瞳伏在安鐵的膝頭,濕漉漉的長髮隔著衣料讓安鐵感覺有點涼,伸出手摸摸瞳瞳的臉,道:“怎麼想起問我這個了?”

        瞳瞳幽幽地說:“我很喜歡白姐姐。”頓了一會,瞳瞳繼續道:“叔叔,我是不是很任性?你是不是在可恰我。”瞳瞳的眼角似乎有淚要流出來,伏在安鐵腿上的手抖了一下。

        安鐵心頭一緊,抱著瞳瞳坐在自己腿上,把瞳瞳眼角的淚水擦乾,道:“傻丫頭,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覺得叔叔會騙你嗎?”

        瞳瞳靠著安鐵的胸口,搖搖頭,幽幽地說:“我希望叔叔能真正的幸福。”

        安鐵聽宗瞳瞳的話,心甲狠狠地疼著,雙手摟緊瞳瞳,語氣堅定地說:“丫頭,別想那麼多,叔叔的感覺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好過……”說完,安鐵長長舒了一口氣,樓著瞳瞳的胳膊又收緊了一些。

        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海浪又在傾訴著什麼吧,雖然沖刷的是細軟的沙灘,卻發出類似於嘶吼的聲響,還有風,還有一些昆蟲和小獸,誰說夜晚是寧靜的,心有波濤,縱然了無聲息,也能聽到心的轟鳴。

        兩個人,這裡只有兩個人,這裡只有緊緊擁抱的兩個人,不管這裡是天堂也好,地獄也好,都是兩個人,兩個心跳,彼此溫暖,彼此安慰,彼此糾結。

        “叔叔,我不會後悔!”瞳瞳堅定地在安鐵耳邊說道。

        安鐵感覺瞳瞳的雙手摟著自己的脖子,瞳瞳的心跳非常有力,下巴像釘子一樣牢牢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肩膀一濕一涼,沒有疼痛,沒有孤獨,只有溫暖。

        來到三亞的第四天,瞳瞳在餐廳裡聽人說南山寺的南海觀音特別靈,央著安鐵去南山寺,安鐵笑呵呵地看著一臉虔誠的瞳瞳,道:“小丫頭還真打算信佛了?怎麼回事,跟你海軍叔叔學啊?”

        瞳瞳臉一紅,道:“叔叔,你還記得上次去貴州路過北京我們去雍和宮了嗎,那次我還許願了呢。”

        安鐵笑道:“怎麼不記得,不過你一直沒說你許了什麼願,實現了沒?”

        瞳瞳道:“說了就不靈了,雖然沒完全實現,可我相信能實現,所以我還要接著許,等願望實現了之後,我到我許過願望的每一個寺廟去還願,叔叔,你會陪我嗎?”

        安鐵揉了一下瞳瞳的頭髮,說:“行!到時候一邊還願一邊玩,把每一個寺廟都走一遍,咱們也就成佛了,哈哈。”

        瞳瞳抗議道:“叔叔,我是認真的,你也要認真,我覺得神佛雖然不見得可信,可卻能幫人堅定信念,只要我們一直堅持下去,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你說對嗎?”

        安鐵有些愕然,驚訝地看著瞳瞳,瞳瞳一臉嚴肅和執著,安鐵仿佛從瞳瞳臉上看到一種異樣的光芒,安鐵有時候非常不能理解,瞳瞳到底是個十三歲的小女孩,還是一個聰明過人的小妖怪,這些成年人都看不透的東西,竟祭歇她這麼容易就看破。

        信念,面對瞳瞳所說的這兩個字,安鐵的心裡產生了很大的震撼,是什麼力量,讓這個十三歲的小女孩想到這麼多,達麼堅定,這麼執著,安鐵有些慚愧,卻也被瞳瞳感染,握住瞳瞳的手,像瞳瞳傳遞著自己的力量,抑或者感受著這個小小身體蘊含的力量,神情肅穆地說:“你說得對!”
賓館就有發往南山寺的班車,安鐵吃過早餐之後就坐著班車趕往南山寺,南山寺是海南最為有名的寺廟,位於三亞市以西40公里的南山南麓,佔地400畝。南山高500多米,山上終年雲霧繚繞。南山寺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左右有山丘環抱,面向南海萬頃碧波,煙波浩淼,人在其中,頓有物我兩忘的境界。

        安鐵和瞳瞳帶著一種激動的情緒到達這座寺廟,南山寺是一座仿古盛唐風格居山面海的大型寺院。整個寺院氣勢恢宏,為中國五十年來新建最大道場,也是南國規模最大寺廟。園內景致與雕塑相協調,建築與綠化相融合,既規整肅穆,又幽雅清淨。名山、名寺、名僧,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置身在寺廟的腳下,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心與寧靜,眼前這座恢宏的寺廟讓安鐵感到啞口無言,那種無聲的震撼,在心裡盪起的波瀾,在人的靈魂深處回響著,讓安鐵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顫抖起來,與其說這裡是一座寺廟,不如說這裡是座城池,似乎不似凡間所有的城池的氣息,高高的廟堂沒有給人壓迫感,卻讓人產生一種甘願匍匐而留連其中的氣勢與魅惑。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瞳瞳深深地呼吸著這裡特有的氣息,手自然地抓著安鐵的胳膊,仰臉道:“叔叔,這裡美嗎?”

        安鐵拉著瞳瞳一邊往正殿的台階上走,一邊說:“不但美,簡直美得不像話,不過丫頭肯定能感覺到比美更重要的東西,嘿嘿。”

        瞳瞳道:“我聞到了香火味,還有大海的氣息,對了,叔叔,到了菩薩面前你要提醒我,我要許願。”

        安鐵捏了一下瞳瞳的鼻子,說:“知道了,菩薩要是知道有你這麼可愛的丫頭求他,肯定什麼願望都答應。”

        瞳瞳平靜而認真地說:“佛祖有求必應,會答應的。”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4:47
第555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帶著瞳瞳爬上長長的台階,瞳瞳已經有點氣喘吁吁了,臉上多了一抹胭紅,眉宇間帶著一絲憂慮,似乎在心裡琢磨一會在觀音菩薩面前許什麼願望。

        步入正殿,廟宇的宏偉和華麗再一次讓安鐵咋舌,殿堂內鐘聲渺渺、香火繚繞,帶著一種不似凡間的氣息,讓安鐵的心格外寧靜。

        現在的寺廟一般不讓遊客到殿堂裡燒香,巨大的香爐擺在寶殿的庭院裡,香火非常旺盛。安鐵給瞳瞳請了一柱長長的許願香,放在瞳瞳手裡,握著瞳瞳的手把那柱香點燃,然後交由瞳瞳,只見瞳瞳虔誠地拿著冒著青煙的香拜了三下,然後佇立在寶殿的正前方,閉著眼睛許願。

        山風夾雜著海風吹得香煙扶搖直上,瞳瞳今天穿的是昨天買的那條紅色蠟染筒裙,和一件黑色的薄紗外套,寶殿之下,輕風之中,飄逸的像駕臨凡間的玄女,再加上這種莊嚴肅穆的氣氛,使安鐵在一旁看得竟有些癡了。

        安鐵記得上次帶瞳瞳回貴州尋親,瞳瞳在雍和宮那副前路未卜的樣子,感覺瞳瞳又長大了很多,現在的瞳瞳,再怎麼看也不像個瘦弱不堪的小女孩了,雖然還是很嬌小,可那小小的身軀仿佛蘊含了更多的力量。

        想起瞳瞳跟自己說的“堅持與信念”,安鐵笑了笑,心裡升起一股暖流,仿佛真的身上升起了一種力量。

        “叔叔……”瞳瞳的一聲呼喚,讓安鐵回過神來。

        安鐵接過瞳瞳手裡的香,放進香爐,然後在南山寺裡逛了起來,寺廟建在青翠的山上,裡面亭臺水榭,廟堂巍峨,比皇家園林竟分毫不差,這裡的那種寧靜致遠的祥和,讓人悠然而生出如在方外的感覺,恍惚中,仿佛梵音裊裊,不知此身在何處。

        安鐵今天為了配合瞳瞳穿的衣服,不知怎麼,自己也穿了一套黑紅相間的打扮,早晨出發的時候和瞳瞳一起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發現自己跟瞳瞳還是挺般配,還不是那麼老,遂心下竊喜之。

        瞳瞳不知安鐵攬住自己的腰在廁所站半天在幹嘛,不明所以地說:“叔叔,可以出發了嗎?”安鐵這才老臉一紅,從獨自陶醉中醒過神。

        現在,安鐵和瞳瞳執手徜徉在寺廟的亭臺水榭中,不時有路人側目看看自己和瞳瞳,安鐵更是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後來發現,路人的目光幾乎都是停留在瞳瞳身上,自己站在瞳瞳身邊簡直被當做透明人,結果,造成安鐵一發現有人看瞳瞳,就瞪出殺人的目光,像個黑面神似的,讓安鐵覺得這場景十分好玩。

        其實安鐵一看見眼前的美景,心裡就有點感嘆,可惜瞳瞳現在什麼也看不見,無端對這次出遊產生出一絲遺憾,儘管如此,安鐵還是使出渾身解數,儘量組織自己的語言,把自己看到的東西描述給瞳瞳,瞳瞳忽閃著大眼睛,側耳仔細聽著,生怕漏掉每一個細節。

        事實證明安鐵很有做講解員的天分,經常看著瞳瞳在自己的講解中露出或欣然、或沉思的表情,安鐵的成就感還是大大地有。

        走了一會,安鐵帶著瞳瞳在寺廟荷塘中的一個亭子裡坐了下來,香風陣陣,荷葉青青,這裡的荷塘很大,賓館的那個小池塘比起這裡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安鐵拿出來時帶上的點心飲料,放在石桌上,跟瞳瞳一邊享受著寺廟園林的幽靜。

        安鐵把一塊椰子糕遞給瞳瞳,說:“丫頭,現在咱們就坐在一個荷塘上的亭子裡,這裡的荷花池特別大,上面開滿了白色的蓮花,很好看。”

        瞳瞳吃了一口椰子糕,安鐵又馬上把一瓶飲料遞給瞳瞳,瞳瞳笑吟吟地說:“叔叔,你不用這樣給我講了,我都感覺得到,這裡有一種淡淡的荷花香氣,而且特別靜,想都能想得到這裡一定很美。”

        安鐵摸摸瞳瞳的頭髮,笑道:“我們家丫頭比什麼美景都美,嘿嘿。”

        瞳瞳抿嘴笑笑,道:“你又笑話我,嗯,叔叔,反正坐在這也沒事,咱們兩個也學學古人,把能記住的關於荷花的古詩背出來兩首好不好?”

        安鐵道:“沒問題,我都忘了,丫頭還是個小才女哈,好,我先來”

        安鐵望一眼煙波浩渺的荷花池,想了一會,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

        瞳瞳的眼底閃爍著異樣的眸光,拍手道:“古詩就是美,叔叔記得這是誰寫的嗎?我以前沒看到過這首詩。”

        安鐵想了想,說:“哪個朝代的不記得了,好像詩人叫杜公瞻,詩的名字叫《詠同心芙蓉》,以前我也是無意中看到這首詩的。”

        瞳瞳喃喃地說:“《詠同心芙蓉》,名字很好呀。”

        安鐵笑道:“該你了,既然是你提出來,肯定記得不少古詩吧。”

        瞳瞳皺著鼻子,道:“啊?我其實是聽叔叔給我背詩的,我真的一首也不記得了,嘻嘻。”

        安鐵搖頭笑笑,道:“不行!既然效仿古人,就要遵守君子之約,耍賴可不行,小心我把你丟在廟裡不管了,讓你這個小丫頭做個小尼姑。”

        瞳瞳吐了一下舌頭,挽住安鐵的胳膊,道:“這麼嚴重啊,好了,那我就背一首。”說完,瞳瞳凝神想了一會,把頭靠在安鐵身上,緩緩地說:“微風搖紫葉,輕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綠,待我泛紅光”說完,瞳瞳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搖著安鐵的胳膊說:“怎麼樣?叔叔,這首詩好嗎?”

        安鐵道:“嗯,很好,不哀怨淒涼,很積極的情緒,叔叔喜歡這種感覺。”

        瞳瞳聽安鐵說完,道:“其實我更喜歡叔叔說的那首,同心芙蓉,嘻嘻!”瞳瞳的臉上微微有些發紅,手放在安鐵的掌心裡,靠著安鐵陷入了沉思。

        這幾天,與瞳瞳每時每刻都在相依相偎,安鐵幾乎沒有去留意眼前的美景,內心就被這種充實的感覺塞得滿滿的,不時地感嘆,時光如果能停在此刻該有多好,可安鐵想要的並不是此時此刻的相依相偎,安鐵期待與瞳瞳經歷更多,這時候,安鐵竟然希望時光能流走得快些,好讓瞳瞳快點長大。

        低頭看一眼瞳瞳,胸中湧起陣陣暖流,跟瞳瞳這樣呆得越久,安鐵越發感覺自己似乎終於找到了一直在尋覓的東西,以前那種毫無目的的空虛沒有了,對生活也不存在什麼憤怒和不屑了,取而代之的是對以後的更多期待與守候。

        在亭子裡歇息一會,安鐵帶著瞳瞳去看那尊海上觀音,海南的海上觀音像工程非常大,觀音聖像高108米,凌波佇立在直徑120米的海上金剛洲(觀音島)上,遠遠看上去還真以為是觀音菩薩降臨在碧海藍天之中,讓人忍不住驚歎,更震慴於佛法的莊嚴。

        安鐵與瞳瞳站在巨大的觀音像下面,安鐵把觀音像跟瞳瞳簡單說了一下,瞳瞳便拉著安鐵,道:“叔叔,我們一起許願。”瞳瞳的手異常潮濕,眼睛發著亮光,在豔陽下跳動著一股子執拗。

        安鐵的眼裡滿含著疼惜,其實,安鐵現在最大的心願是希望瞳瞳的眼睛儘快好起來,能重新看到自己,看到眼前美景,和自己與瞳瞳將要去看的美景。安鐵動容地說:“好!我們一起許願。”

        看著瞳瞳雙手合適放在胸口,安鐵也學著瞳瞳的樣子,把眼睛閉上,把心裡的那個願望說了很多遍,這個時候,安鐵恍惚中感覺海上生風,梵音四起,仿佛南海觀音衣袂飄飄駕臨到了自己和瞳瞳面前和心裡。

        “叔叔,你許了什麼願?”瞳瞳玩著安鐵的胳膊說。

        “你不是說說出來就不靈了嗎?”安鐵點了一下瞳瞳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的鼻尖。

        “嗯,對,我一時忍不住給忘了。”瞳瞳吐了一下舌頭道。

        安鐵搔了一下瞳瞳的頭髮,攬住瞳瞳的肩膀,說:“走吧,咱們去吃點齋飯,怎麼樣?”

        中午,安鐵和瞳瞳在寺廟裡吃了一頓齋飯,這裡的齋飯味道非常不錯,瞳瞳居然破例吃了兩小碗米飯,看著瞳瞳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安鐵都快忘了往自己嘴裡填東西了,這幾天,安鐵無時無刻都感到非常滿足,這種巨大的滿足感甚至讓安鐵都有點多收善感。

        吃過齋飯,安鐵怕瞳瞳累了,也沒繼續逛這座大廟,只在南山寺的購物街裡閒逛了一下,路過一個賣紅木製品的小攤,被一只活潑可愛的小招財魚攫住了視線,想起瞳瞳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吊墜沒有了,安鐵當下就決定把這只小魚買下來。

        當安鐵把那只小魚放在瞳瞳手中,瞳瞳用手仔細地摸索著,恨不得把每一個紋路都摸出來,笑瞇瞇地說:“叔叔,你說這個戴在哪好啊?”

        安鐵拿過那只紅木的小魚,戴在瞳瞳的脖子上,然後握著瞳瞳的肩膀看看,說:“嗯,非常適合丫頭,怎麼樣?喜歡嗎?”

        瞳瞳抓住安鐵的手,說:“叔叔送的我都喜歡,不過這條小魚一定很可愛,我不看都知道。”

        看著瞳瞳胸前掛著那只活潑的小魚,安鐵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瞳瞳送給自己的銀鎖片微微有些發燙,緊貼著自己的皮膚,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笑意。

        回到賓館,已經是黃昏了,雖然在寺廟裡逛了一大天,卻並不感覺怎麼累,如果瞳瞳能看到東西,安鐵還真希望能在寺廟裡住了一兩天,與瞳瞳在那座香煙繚繞的寺廟裡賞荷花、吃素齋。安鐵並不指望自己的心有多幹靜,倒是希望瞳瞳能一直帶著這份純真,快樂地生活在自己身邊。

        又是夜晚了,瞳瞳已經早早睡下,安鐵佇立在窗邊正失神的時候,聽到似乎有人在彈奏著吉他唱歌,安鐵皺起眉頭,心想道:“誰這麼晚鬼哭狼嚎的。”

        仔細一聽,是《愛如潮水》這首歌,安鐵卻並不覺得這個唱歌的人有那麼討厭了,看一眼熟睡的瞳瞳,自己也跟著外面唱歌的人一起哼了起來:

        不問你為何流眼淚不在乎你心裡還有誰且讓我給你安慰不論結局是喜是悲走過千山萬水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那麼美

        既然愛了就不後悔再多的苦我也願意背我的愛如潮水愛如潮水將我向你推緊緊跟隨愛如潮水它將你我包圍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4:48
第556章
作者:何不幹

    人太閒了就會有點騷情,安鐵也不自覺地隨著樓下那個彈吉他唱歌的人哼出聲音,頓時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現下是大冬天,雖然這裡是海南,也不至於發情了吧,安鐵對自己這種有點不像自己的舉動感覺有些怪,安鐵點上一根煙,坐在陽台的邊沿上,隨著煙頭的一明一暗,聖誕夜發生的事情又湧上心頭,給這個輕鬆愉快的旅程罩上一層陰霾。

        安鐵不是想去求證什麼,只是他不能讓那個傷害瞳瞳的人逍遙法外,而且那晚的事情疑點很多,越想越讓安鐵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瞳瞳那個神秘的老師和那個老太太家裡高深莫測的司機,前段日子被人神秘跟蹤,童大牛的出現,周翠蘭來爭奪撫養權,還有就是吳雅的暖昧舉動和反覆試探,種種事情夾雜在一起,讓安鐵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事情好像毫無頭緒,亂得像一鍋粥,而且安鐵不太願意去想這些東西,他一向覺得這種見不得光的存在似乎很難在自己的生活裡出現,有時候瞎想一下他都會覺得自己腦子有病,但現在,事情正在起變化,生活似乎在安鐵面前顯露出了她的另一面,那種安鐵沒有想像過的陌生的一面,他不願意去涉足,但他不能不面對,何況,他從來都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安鐵和瞳瞳原本平靜的生活生出這麼多枝節呢?安鐵決定回到大連以後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而且如果回到大連,即使安鐵不去查,相信這些事情也不會結束,想起臨走前周翠蘭那副張狂和勢在必得的樣子,安鐵的心裡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安鐵從陽台走進臥室,輕手輕腳地在瞳瞳身邊躺下來,夢中的瞳瞳深鎖著眉頭,手緊緊地抓著被子,似乎睡得很不安穩,安鐵盯著瞳瞳的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把瞳瞳的頭放在自己胳膊上,就在安鐵打算把床頭的燈關掉的時候,聽到瞳瞳發出一聲驚呼:“叔叔,別離開我!”

        安鐵心裡一緊,摟住瞳瞳瘦小的身體,輕撫瞳瞳的脊背,可懷中的瞳瞳還是沒有安靜下來,像是被夢魘住了似的,眼淚流了滿臉,手一直抓著被子,低聲啜泣著。

        安鐵在瞳瞳耳邊低聲喚道:“丫頭!怎麼了?醒醒。”

        瞳瞳睜開眼睛手胡亂摸著,嗓子啞啞地說:“叔叔,你在嗎?是你嗎?”

        安鐵在瞳瞳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叔叔在,做噩夢是嗎?

        瞳瞳摟住安鐵的脖子說:“嗯,我夢到你不要我了,你說我不是原來的瞳瞳了。”瞳瞳一臉淒楚,仿佛還沉浸於夢中的驚悸中。

        安鐵心疼地擦擦瞳瞳臉上的淚痕,聲音幹澀地說:“傻丫頭,叔叔怎麼會不要你呢,你剛才是在做夢啊。”

        瞳瞳神情恍惚地說:“可是,那個夢像真的一樣,叔叔,我叫你好幾聲你也不理我。”

        這幾天,安鐵一直以為瞳瞳已經把那晚的事情忘了,心結也大概解開了,可安鐵看著懷裡的瞳瞳,終於知道瞳瞳傷得有多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抱著瞳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同樣是寧靜的夜晚,窗外晃動著柳樹的影子,剛才那個彈吉它唱歌的人已經不在了,安鐵的心卻再一次無法抑制地疼痛起來,瞳瞳安靜地縮在安鐵懷裡,臉色蒼白,不像前幾日那樣嬌羞地帶著一抹紅暈。

        安鐵伸出手撫上瞳瞳深鎖的眉頭,在瞳瞳的眉心淺淺地吻了一下,在瞳瞳耳邊低低地說:“剛才的是夢,叔叔永遠不會丟下你的,知道嗎?”

        瞳瞳瑟縮了一下,用手摸上安鐵的臉,仿佛再一次確認安鐵的存在,張了張嘴,神色黯然地說:“叔叔,我覺得我不純潔了……叔叔,我……嗚……”

        瞳瞳的話被安鐵帶著怒意的吻給堵了回去,安鐵的舌頭直接抵進瞳瞳的上齶,然後纏住瞳瞳那片柔軟,火熱的手掌牢牢地握住瞳瞳的乳房,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那血液裡蘊合著無盡的痛楚和深入骨髓的柔情蜜意。

        興許是剛才的狂暴把瞳瞳弄疼了,瞳瞳的身體劇烈地顫動起來,安鐵懊惱地閉了一下眼睛,脣舌化成如水般的溫柔在瞳瞳柔嫩的唇上舔吮著,瞳瞳終於對安鐵的吻做出了回應,膽怯地迎上安鐵脣舌,喉嚨發出令安鐵心顫的嚶嚀。

        安鐵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手掌伸進瞳瞳的睡衣裡,終於和瞳瞳滾燙的肌膚嚴絲密合,這一刻,安鐵被身體裡的慾望燒得差點崩潰了,外面的潮汐聲也不及安鐵的呼吸更急促。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身上的衣物都褪了下來,安鐵的手在瞳瞳光滑的皮膚上時而緩慢時而急促地行走著,耳朵裡滿是瞳瞳類似於嗚咽的哀嗚。

        瞳瞳的身體在暖色調的燈光下緋紅一片,安鐵的吻就像一片羽毛一樣細密地刷過睡瞳的皮膚,瞳瞳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似乎鑽進了安鐵的心裡,在裡面泛起一絲絲的甘甜。

        當安鐵的手摸到瞳瞳的臀部,瞳瞳像小貓一樣叫了一聲,安鐵這才發現自己與瞳瞳竟然赤身裸體地糾纏在了一起,安鐵心裡一驚,清醒了大半,可又怕自己的退縮會造成對瞳瞳的傷害,硬著頭皮把手滑上瞳瞳的脊背,嘴唇顫抖著吻上瞳瞳的眉心,聲音低啞地說:“丫頭,睡吧叔叔摟著你,好嗎?”

        瞳瞳的呼吸還沒有緩和下來,身體像一葉飄搖的小舟一樣泊在安鐵的懷中,嘴裡呼出淡若蘭花的香氣,使安鐵身下的慾望越發狂躁,慾望像潮水一樣湧來,安鐵一把就把腳邊的被子扯過來,抱住瞳瞳赤裸溫熱的身體,咬牙平息自己的慾火。

        瞳瞳被安鐵突如起來地裹住身體,臉上帶著一絲錯愕,剛想開口,就被安鐵的唇堵了回去,這一次,安鐵吻得很輕,帶著深深的憐惜,就像海浪細細地衝過沙灘一樣,(更新最快下載: 訪客無法瀏覽下載點,請先註冊或登入會員  n)使瞳瞳臉上的惶惑全數退去。

        離開瞳瞳的嘴唇,安鐵才發現之前的那個吻已經讓瞳瞳的嘴唇有些紅腫,在燈光下散發著猩紅的光澤,似乎是譴責安鐵剛才狂暴的證據,安鐵托著瞳瞳的後腦,讓瞳瞳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吻著瞳瞳的髮絲,在心裡發出一聲長嘆。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安鐵赤裸的皮膚在被子外面一寸寸變涼,剛才燃起的慾望化成深深的自責,迷惑中,安鐵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寶貝,我會等著你長大!我一定會等到你長大。”

        安鐵這樣說著,不知道是給自己打氣,還是在告誡自己。

        “你剛才說什麼?”瞳瞳聲音朦朧而羞澀地問。

        “沒什麼。”安鐵含糊地說。

        “可我已經聽見了。”瞳瞳縮了一下脖子,把頭埋進了被子裡,聲音細若蚊蠅。

        “呵呵,聽到了就行了。”安鐵傻傻地笑著。

        等到瞳瞳在自己的懷裡睡去,安鐵還在燈下凝視著瞳瞳的容顏,瞳瞳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微微腫膚的紅唇像兩片花辨,讓安鐵想起瞳瞳在寺廟荷塘的亭子裡背的那首詩,,微風搖紫葉,輕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綠,待我泛紅光。”

        安鐵輕嘆:“丫頭,叔叔會等到你泛起紅光的時候。”

        這一夜,安鐵一點睡意也沒有,整個視線都被瞳瞳佔滿了,這張亦真亦幻的容顏,即使看一輩子也不會厭倦。

        大海的心事無邊無際、變幻莫側,再高聲的咆哮,再低迷的啜泣也會被大浪淘沙般的時間淹沒,安鐵的心卻越發明朗起來,生活似乎開啟了一扇門,而通往這扇門的路還需要一段距離,安鐵會堅持下去。

        經過這一夜,瞳瞳和安鐵靠得又近了一些,早晨,瞳瞳在安鐵的懷中醒來,好看的臉又變成了一只紅蘋果,誘得安鐵都想咬一口,安鐵自然地幫瞳瞳穿好衣服,瞳瞳把頭低得不能再低,可臉上卻是帶著淺淺的笑意。

        兩個人進廁所洗漱的時候,安鐵看著自己和瞳瞳各執一根牙刷,用的卻是一杯清水,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慢慢擴散開來,等瞳瞳刷完牙,安鐵在手掌上倒了一點洗面乳,在瞳瞳嬌嫩的臉上揉搓出一層細膩的泡沫,瞳瞳宛若凝脂的皮膚透過安鐵的掌心,讓安鐵一陣戰慄。

        鑒于昨晚癟得差點吐血,安鐵決定還是儘快把瞳瞳的臉洗完,否則自己的色狼本質又會流露出來,想到這裡,安鐵看著瞳瞳沾滿清水的臉,暗罵自己一聲:“禽獸”,然後,揚起嘴角笑了出來。

        瞳瞳自從失明以後耳朵特別靈敏,聽到安鐵的笑聲,一臉無辜地說:“叔叔,你笑什麼呀?”

        安鐵清了清嗓子,說:“昨天我聽到有個人半夜唱歌,覺得很有意思,呵呵。”

        瞳瞳眨了眨眼睛,想了一會,道:“我怎麼沒聽到啊?是在我睡著的時候嗎?”

        安鐵道:“嗯,那時你睡得很香,好了,洗完了,今天早餐咱們在屋裡吃吧,我打電話點上來。”

        瞳瞳道:“嗯,那吃完早餐咱們幹什麼啊?”

        安鐵想了想,說:“聽丫頭的,你想幹什麼?”

        瞳瞳又犯難了,皺起小鼻子,道:“我也不知道,對了,叔叔,要不你遊冰吧,這幾天你一直在照頓我,自己也沒放鬆一下。”

        安鐵頓了一下,說:“那就一起遊,叔叔在旁邊護著你,只是不知道這海水涼不涼。要不咱們在這裡的室內游泳館,怎麼樣?”

        瞳瞳微笑著說:“好,叔叔把我丟在游泳圈裡就行,嘻嘻。”

        安鐵在瞳瞳的額頭吻了一下,抱起瞳瞳就往客廳走,瞳瞳抗議道:“叔叔……你都快把我當成布袋子了,我能走。”

        在清晨的大好時光中吃完早餐,安鐵帶上泳衣,打算與瞳瞳去賓館的室內游泳館,由於游泳館是獨立的玻璃建築,要經過花園的一條走廊才能到,安鐵拉著瞳瞳的手順著走廊前往游泳館的所在,沒想到走了一半,發現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躺在走廊旁的草地上。

        安鐵看那個男人抱著吉他在草地上呼呼大睡,暗想,估計這個醉漢就是昨晚彈吉它唱歌的罪魁禍首,剛想看看那個人怎麼樣了,卻見那個男人已經醒了,坐起身揉著自己的腦袋,一副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樣子。

        等那個男人把手放下來,安鐵一愣,這不是那個在椰林和茶館遇到的年輕男人嘛!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4:48
第558章
作者:何不幹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一轉眼,安鐵已經與瞳瞳住在這座海濱渡假酒店一個多星期了,在這種安逸美麗的地方,總感覺一切都美好得那麼不真實,這段日子,安鐵和瞳瞳都絕口不提回大連的事情,每天相依相偎地聆聽著這裡特有的海浪舔舐沙灘的聲音和彼此的心跳聲,就像呆在一個雋空的玻璃瓶子裡,在蔚藍色的大海中浮浮沉沉。

        每天,趙燕都會向安鐵彙報公司的情況,安鐵每次接電話都會避開瞳瞳,可是每次接完電話之後總有那麼一絲悵然,這裡並不是自己和瞳瞳的家,該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安鐵也不想讓瞳瞳一直處於這個美麗的玻璃瓶子裡,起碼目前最緊迫的事情就是要把瞳瞳的眼睛治好,這是攸關瞳瞳一生的大事。

        讓安鐵欣慰的是,瞳瞳現在的情緒很好,笑聲也多了起來,還會時不時跟安鐵鬥嘴、撤嬌,那模樣不似從前,帶著小女孩的矜持和膽怯,反倒越來越像個戀愛中的寶貝,讓安鐵既歡喜又惘悵。

        這一日,安鐵和瞳瞳坐在細軟的白沙灘上,瞳瞳斜倚在安鐵懷中的樣子,慵懶得像一只波斯貓,眼睛望著天際,卻被安鐵的手掌遮去陽光,雖然瞳瞳看不見,可安鐵怕陽光會灼傷瞳瞳的眼睛,所以外人看兩人的姿勢有些奇怪,一個貌似在仰望天,而另一個卻把視線完全遮擋。

        海灘上的嬉鬧聲對於瞳瞳和安鐵來說基本上忽略不計,他們的耳朵裡只有潮汐湧動,椰風徐徐,瞳瞳用嫩白的小手劃著白色的沙子,原本平坦的沙地被瞳瞳勾勒出一道道或深或淺的線條。

        安鐵低頭看了一眼,揉了一下瞳瞳的頭髮,說:“丫頭,畫什麼呢?”

        瞳瞳又把身子往安鐵身側靠了靠,道:“沒畫什麼,不過我真有點手癢,想畫東西了,叔叔,你還記得你以前給我當模持的事嗎?嘻嘻。”

        安鐵道:“呵呵,記得,那可是叔叔的第一次為藝術獻身吶。”

        瞳瞳抓起一把沙子,讓沙子從指縫流淌到安鐵的腿上,笑著說:“叔叔,你再為藝術獻身一次吧,我像把你埋起來,好不?”

        安鐵捏了一下瞳瞳的臉,道:“小丫頭,學會算計我了?好吧,那我就再為藝術獻身一次。”

        瞳瞳跪在沙子上,使勁點點頭,說:“沒問題,我把叔叔做成米開朗基羅,健美型的。”

        安鐵無奈地往地上一躺,任命地說:“鬼丫頭,埋吧。”

        安鐵仰躺在沙灘上,看著淡藍色的天空,感覺瞳瞳把沙子一把一把灑在自己身上,搞得身上一陣酥麻,安鐵非常樂意當瞳瞳的大玩具,這樣的瞳瞳才是真實的瞳瞳,不會在自己面前顧忌什麼,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扭頭看看瞳瞳興趣盎然的樣子,安鐵不自覺地笑了笑,閉著眼睛聽著海浪的湧動和微風吹過椰林的律動,陽光照在安鐵的臉上,溫暖卻不炙熱,瞳瞳就在自己的身邊,偶爾能聽到瞳瞳的笑聲和低語,安鐵只是閉著眼睛淺淺地笑著,像是在做一個長長的夢。

        感覺沙子已經漫過自己的胸前,瞳瞳身上那種青草陽光的味道越來越近,安鐵趁瞳瞳用手在自己的胸口上鋪沙子的時候,猛地抓住瞳瞳的胳膊,瞳瞳一下子就跌在安鐵的胸口,安鐵睜開眼睛,看到瞳瞳沾了一臉細沙,笑道:“別玩了,累不累啊?歇一會咱們回去吃飯。”

        瞳瞳用手抹一把臉,臉上的沙子反而更多了,安鐵坐起身,身上的沙子####地滑落下來,這細沙在中午的豔陽中竟泛起點點細碎的金屬光澤,安鐵拍拍手上的沙子,然後給瞳瞳擦了擦臉,說:“別使勁,一會回屋洗洗。”

        瞳瞳俏皮地笑了一下,拉住安鐵的胳膊,說:“叔叔,你一直在這裡陪著我會不會悶吶?”

        安鐵刮了一下瞳瞳的鼻尖,道:“怎麼會悶,在這裡呆著很舒服,真想就這麼跟丫頭呆著不走了。”

        瞳瞳聽安鐵這麼一說,抓著安鐵胳膊的手一用力,道:“可是叔叔還有公司啊,不能光為了我耽誤很多事情,叔叔,咱們回去吧。”

        安鐵看看瞳瞳的表情,頓了一下,說:“再玩幾天,公司那邊有你趙燕姐,沒什麼大問題。”

        瞳瞳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形成了一抹暗影,輕聲道:“叔叔,我說的是真的,我們也不能在這呆一輩子,以後我們有時間再過來玩,我知道,年底叔叔的公司肯定很忙的。”

        安鐵攬住瞳瞳的肩膀,知道瞳瞳其實很想呆在這裡,可又怕自己耽誤正事,才下定決心催自己回去,安鐵緩緩地說:“好吧,可是……”

        還沒等安鐵說完,瞳瞳便打斷安鐵,說:“叔叔放心,我現在什麼事也沒有了,我會乖乖等眼睛好的,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天,估計等我回去差不多就能看見了,對吧?”

        安鐵聽瞳瞳笑吟吟地說完,胳膊猛地抖了一下,心頭一黯,看來瞳瞳的眼睛現在還真是大問題,時間一長,瞳瞳難免懷疑之前自己跟瞳瞳說的諸如很快就好的那些安慰的話,到時候,瞳瞳的情緒還會像現在這樣好嗎,現在必須要找個合適的醫院徹底治療瞳瞳的眼睛。

        安鐵聲音幹澀地說:“嗯,估計再過一段時間視力就能恢復,那好吧,下午我訂一下機票,明早咱們回大連。”

        這是臨行前的一個夜晚,瞳瞳非讓安鐵帶她去海邊看星星,安鐵知道,瞳瞳是想再聽聽這裡的海浪聲,在細軟的白沙灘上多停留一會,便帶著瞳瞳來到了賓館不遠處的海邊,找了一塊乾燥的沙地坐下來。

        這是賓館開發的海濱浴場,四周的燈光很亮,沙灘上偶爾會有幾個帳蓬,或者一些喜歡在夜晚游泳的人,總的來說,到了晚上,海灘上十分安靜,有的只是海浪那細碎的腳步聲,和若有若無的竊竊私語。

        瞳瞳靠在安鐵懷中,仰望著夜空,長頭髮隨著海風飄起來,不時地擦過安鐵的臉,安鐵看著那綴滿繁星的天空,感受著瞳瞳的休溫,突然覺得那繁星滿天的浩渺星空並不那麼寂寥,那麼多星星那麼優美地點綴在夜空,無邊無際的宇宙也並不孤獨。

        牽著瞳瞳的手,安鐵覺得腳下的沙灘和無邊的宇宙一樣大,只要是屬於兩個人的空間,就是一個豐富的世界。

        “叔叔,今晚的星星多嗎?”瞳瞳幽幽地說。

        “多,滿天都是,像丫頭的眼睛一樣,亮晶晶的,很好看。”安鐵看著瞳瞳忽閃著的眼睛說。

        “叔叔……我的眼睛現在肯定不是亮的,因為我現在是個瞎子啊。”瞳瞳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苦澀。

        “瞎說,丫頭的眼睛很快就能看見,再說,現在你的眼睛也比星星還亮,叔叔不騙你。”

        “叔叔……”

        “嗯?”

        “這些天我過得很開心,其實我一點也沒因為我看不到東西難過。”

        “呵呵”安鐵拂過瞳瞳額前的碎發,輕聲笑了一下。

        “真的,叔叔,因為我看不見,你會經常抱著我,幫我做任何事情,可能我剛出生的時候都沒人對我這麼細心。”

        安鐵摸摸瞳瞳的頭,嘆了口氣,憐惜地說:“怎麼會,那時候你爸你媽肯定很疼愛你,只不過你那時候小,不記得罷了。”

        “可能吧,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們都不在了。”

        “別想那些了,不是還有叔叔嘛。”安鐵把瞳瞳抱到自己腿上,圈住瞳瞳的腰,在瞳瞳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瞳瞳的大眼睛又忽閃了一下,唇邊泛起一絲笑意,道:“這裡真暖和,一想到回大連那麼冷,我都感覺涼嗖嗖的。”

        安鐵道:“是啊,海南是個好地方,以後咱們也在這裡買個房子,一到冬天就過來玩,怎麼樣?”

        瞳瞳道:“好,不用買很大的房子,要一個小房子就行,到時候,我會把家裡的窗簾換成鵝黃色的,海風一吹過來,鵝黃色的紗簾會飄起來,那多好看啊。”

        安鐵聽著瞳瞳對那未知的房子的描述,心裡竟真覺得瞳瞳所說的那個處所存在似的,眼前飄動著鵝黃色的窗簾,帶有瞳瞳氣息的房子,湧動著大海氣息,那時候,天空肯定會有流雲,會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鳥偶爾在窗前飛過。

        那會是一些什麼樣的鳥呢?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窗前有鳥飛過,有曈曈的笑臉安靜地在窗子旁邊,生活如夢如幻,卻實實在在,人生突然變得有了意義,你會充滿興致地去做每一件事情,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夜漸漸涼了,安鐵擁著瞳瞳,瞳瞳應該不會感覺冷,在這滿天繁星的夜晚,安鐵與瞳瞳面朝大海,卻只想著能夠找到一葉能容納兩人彼此擁抱的小舟。

        安鐵低下頭的時候,瞳瞳已經睡著了,白皙的臉在海濱的燈光下略顯蒼白,想起明天就要回到大連,安鐵的心裡突然對生活有了一份踏實的嚮往,心裡竟然雀躍起來。

        該來的總會來,人只要擁有了夢,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們朝著夢想的地方前進。

        安鐵望著遠處溫柔平和的大海,安鐵卻分明聽見大海的深處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看似平靜的大海有什麼時候真正平靜過呢?

        波光粼粼的平和是美,怒濤行舟的氣概也是美,生活就是這樣,總是在你艱難前行感覺無路可走的時候,拐一個彎,生活還會給你呈現一個廣闊的天空。

        只要你心中有愛,只要你永遠不失去信心,生活總會給你一片意向不到的風景。

        現在的安鐵暗自慶幸,自己竟然擁有了這些。

        這一域海水還帶著海南特有的溫柔,可是,飄雪的北方,又將有多少風浪等著安鐵和瞳瞳去承受呢?安鐵只希望瞳瞳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如果自己和瞳瞳在一起是個錯誤,那麼所有的災難安鐵願意一個人承擔,只要瞳瞳能好好的,能快樂地生活和成長。

        安鐵低著頭,在瞳瞳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抱起瞳瞳,往賓館的方向走去。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4:49
第559章
作者:何不幹

        一到大連機場,迎面撲來的寒意讓安鐵打了一個哆嗦,海南與大連的溫度簡直就是正負數的巨大差距,安鐵倒是提早給瞳瞳穿好的羽絨服,還戴了一個白色的絨線帽子,可自己仗著身體比較好,只穿了一件稍厚一點的外套,感覺北風灌了一脖子,冷得不行。

        不過習慣了大連氣候的還是覺得很親切,畢竟大連是自己的立足之地。實際上大連冬天的氣溫不算很冷,只是剛剛還是在如夏天一般的海南,瞬間就進入了冬天,反差太大而已。

        安鐵凍得牙齒咯咯直響,還在問瞳瞳:“丫,頭,冷不冷?”

        瞳瞳微笑著說:“不怎麼冷啊,叔叔,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說完,瞳瞳摸摸安鐵的袖口,道:“叔叔……你怎麼不穿厚點啊,這裡可不是海南。”

        安鐵苦笑道:“是,你叔叔在海南都玩傻了,嘿嘿,走吧,咱們趕緊打個車回家。”

        瞳瞳聽安鐵說完,眼睛一亮,道:“嗯,回家!”

        攔了一輛計程車,安鐵就帶著瞳瞳鑽了進去,聽到熟悉的口音,坐在打著空調的計程車裡,安鐵終於觸摸到了家的感覺。

        安鐵記得初來大連的時候,只是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城市裡的過客,是人們眼裡所謂的外地人,可生活得久了,自然而然就把這裡當成了家,看著這座北方的海濱城市,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氣息,原本對旅途結束的那種悵然化成了重新回到日常生活的溫馨。

        安鐵把瞳瞳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看得出,(更新最快下載: 訪客無法瀏覽下載點,請先註冊或登入會員    k.c  n)瞳瞳也很高興,眉眼間帶著平靜與溫和。

        雪霽天晴,大連的天空是一種不一樣的藍,這種藍讓人很安心,看著樹上的積雪,安鐵知道這雪可能就是昨夜落下的,現在北方的城市也不是能經常見到雪,看見雪,雖然第一感覺是冷,而那種冷的感覺會很快被這潔白的氣息沖淡,化為對純淨的驚歎和嚮往。

        “丫頭,昨天肯定下了一場大雪,外面的樹上一片銀白,很美!”安鐵由衷地說。

        “真好,這場雪是迎接我們回家,嘻嘻。”瞳瞳一臉興奮地說。

        “嗯,還有一會就到家了,累不累?”安鐵道。

        “不累,我一會回去還要給叔叔做飯呢。”

        “做飯?!那哪行!還是在外面吃吧,丫頭的眼睛現在不方便。”安鐵趕緊道。

        “叔叔,我們可以一起做呀,咱們好久沒吃家裡做的飯了,叔叔不想吃嗎?”

        瞳瞳皺著眉頭,似乎在控訴一直在飯店裡吃飯,摸摸瞳瞳的鼻子,道:“行,你指導我做,今天我也學學做飯。”

        瞳瞳笑嘻嘻地往安鐵身上一靠,嘴裡念叨著:“今晚吃什麼呢?做個回鍋肉、香菇油菜、辣子雞,再來一個蕃茄雞蛋湯,嗯……叔叔,你看怎麼樣?”

        安鐵輕笑著說:“行,等下了車給你送上樓我就下去買菜。”

        說話間,已經到了安鐵和瞳瞳所住的小區門口,看著維也納山莊的大門,安鐵感覺非常親切,一眼掃到那個平時滿臉青春痘的保安都覺得像親人似的,對著他招招手,像是宣布:“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推開家門,一股溫熱的氣流撲面而來,這就是熟悉的家的味道,安鐵給瞳瞳換好拖鞋,然後幫瞳瞳放了一缸洗澡水,囑咐道:“丫頭,叔叔下樓買菜,你先泡個澡,能舒服一點。”

        瞳瞳拉住安鐵的胳膊,說:“叔叔,還不著急呢,你歇會再下去吧。”

        安鐵揉揉瞳瞳的頭髮,笑道:“在車上被你說的那幾個菜讒得口水直流,我下去買點吧,冰箱裡也沒什麼東西。”

        瞳瞳掩嘴笑著說:“叔叔,我越來越崇拜你了。”

        安鐵詫異了片刻,道:“崇拜?怎麼了?”

        瞳瞳咯咯笑了起來,俏皮地眨了兩下眼睛,說:“因為叔叔現在是個標準的模範男人,嘻嘻。”說完,瞳瞳自己臉卻忽地紅了起來。

        安鐵看看面前這張白皙的臉又慢慢變成了香噴噴的蘋果,毫不猶豫地在這個粉紅的蘋果上來了一個狼吻,惹得瞳瞳一聲低呼,粉紅的顏色蔓延到了耳朵。

        把瞳瞳送到廁所,安鐵穿了一件羽絨服,下樓去買菜。

        關於海南的美好記憶被全新的家庭生活替代,一種新的快樂感覺,讓安鐵哼著小調當起瞳瞳嘴裡的模範好男人。

        買了一大堆東西作為今天的午飯和填冰箱之用,安鐵從超市回來的路上,不經意間掃了一眼那條通往海灘小徑的花園石子路,那晚的事情竟像夢魘一樣揮之不去,把安鐵的大好心情散去大半。

        上樓以後,安鐵本以為瞳瞳還在廁所,換了拖鞋卻見瞳瞳從臥室裡扶牆探出頭來,頭髮濕漉漉的,衣服也換好了,安鐵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道:“丫頭,沒碰著哪吧?”說完,握住瞳瞳的肩膀左看右看,安鐵怕瞳瞳眼睛不方便撞著哪了。

        “叔叔,我沒事,我哪有那麼笨。別看我的眼睛看不見,可家裡的位置我可清楚得很,閉著眼睛一點問題都沒有。”瞳瞳的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眼睛看不見的陰影似乎已經在她心裡煙消雲散了。

        安鐵把貼在瞳瞳臉上的濕頭髮掖到瞳瞳耳後,說:“那你坐沙發上呆著吧,叔叔去廚房把菜什麼的洗好,然後恭候大廚指導,嘿嘿。”

        安鐵在廚房叮叮噹噹地把買來的菜洗好,估計瞳瞳已經在客廳裡聽得心驚肉跳的了,就在安鐵犯難接下來該怎麼下手的時候,聽到瞳瞳在廚房門口說:“叔叔,弄完了嗎?”

        安鐵面有難色地摸了一下鼻子,感覺鼻尖一涼,沾了一鼻子水,皺著眉頭說:“那個,菜已經洗完,回鍋肉的那個肉怎麼弄?”

        瞳瞳笑道:“這樣吧,我來告訴叔叔步驟,叔叔按我我說的來做。”

        安鐵道:“行!要不我搬過來一把椅子,丫頭坐在門口吧。”

        瞳瞳道:“不用,很快的,叔叔先把那塊肉放在開水裡煮一下,裡面放上香蔥和姜塊。”

        安鐵趕緊打著火,按照瞳瞳說的,把蔥段和姜片、五花肉扔進鍋裡。

        就聽瞳瞳道:“接著,把青椒和紅椒切好,然後調醬汁。”

        安鐵看一眼被自己切得非常不雅的青紅椒,道:“辣椒切好了,那個醬汁怎麼調?”

        瞳瞳在門口急得不行,往前走了一步,說:“遞給我一個碗和一個勺子。”

        安鐵把瞳瞳要的東西遞到瞳瞳手裡,瞳瞳拿著碗說:“叔叔,把郫縣豆瓣、醬油、白糖、甜麵醬都遞給我。”

        安鐵翻箱倒櫃地把瞳瞳要的材料放在操作臺上,然後就見瞳瞳歪著頭,把那幾樣東西緩緩放入碗中,許是經常做這道菜,瞳瞳看不到也把量掌握得很好,那種細心和熟練的樣子,讓安鐵看得一陣失神,更有著無法言說的動容。

        放好那些醬料之後,瞳瞳托著碗,用勺子仔細把那些東西攪勻,然後笑瞇瞇地遞給安鐵,說:“有了這個味道就很香了,叔叔,你看看肉怎麼樣,六成熟就行,把肉拿出來等涼了切成片。”

        一切準備就緒,瞳瞳堅持要自己掌勺,安鐵說了半天這個倔丫頭也不聽,安鐵只好作罷,心想自己在旁邊看著應該不會傷到瞳瞳,瞳瞳燒菜的速度雖然比平時慢,可在安鐵看來已經相當麻利了,站在旁邊一邊遞這遞那,一邊乍舌,這丫頭是真正的閉著眼睛操作啊。

        兩個人在廚房裡奮鬥了兩個小時,三菜一湯終於熱乎乎地出爐了,安鐵獻寶似地把菜一樣樣端到瞳瞳面前,聞著讓人食指大動,遺憾的是安鐵的切工太差,嚴重毀壞了瞳瞳的辛苦操作,不過瞳瞳現在看不見,安鐵也就忽略不計了。

        中午的陽光籠罩著這張飄滿飯菜香味兒的餐桌,安鐵坐下來以後搓搓手,道:“丫頭,吃飯。”說完,把菜一樣一樣夾進瞳瞳碗裡。

        瞳瞳拿著筷子吃了一口油菜,抿嘴道:“嗯,好吃,不但有我做菜的味道,還有叔叔做菜的味道。”

        安鐵聽瞳瞳這麼一說,操起一片回鍋肉,狼吞虎嚥吃了下去,舔一下嘴唇道:“是啊,跟丫頭平時做的不太一樣。”

        瞳瞳卻道:“當然會不一樣了,同樣的菜,一個人做一個味道,這菜是我和叔叔做菜的結合味道,我覺得更香了,嘻嘻。”

        安鐵笑呵呵地看著瞳瞳,心想,這丫頭是好久沒吃家裡的飯菜了,要不就是太餓了,如果自己單獨做菜,那還能吃嘛。

        玻璃上掛著一層淡淡的水汽,已經是深冬了,屋子裡卻宛若春天般溫暖,熟悉的一桌一椅和溫柔的笑容,讓安鐵恍若夢中。

        安鐵正看著瞳瞳的時候,感覺什麼在陽台的窗戶上閃了一下,扭頭一看,外面的風把窗沿的雪吹起來,變成滿天的雪霧,在陽光下發出七彩的光澤,而室內如此溫馨,安鐵舒服得都想喝點酒了。

        想到這裡,安鐵道:“丫頭,要不咱倆喝點酒吧,咱們自己給自己接風,怎麼樣?”

        瞳瞳點點頭,道:“好啊,不過真可惜。”說完瞳瞳皺起眉頭,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安鐵道:“怎麼可惜啊?”

        瞳瞳吐了一下舌頭,說:“可惜我們沒買兩瓶山蘭酒啊,那個酒好喝。”

        安鐵這才想起山蘭酒的事情,實際上安鐵在品嘗了山蘭酒的當晚就買了兩壇,如今那兩壇酒早就擺在家裡的酒櫃上了,只是安鐵沒有告訴瞳瞳他已經把這種酒帶了回來。

        安鐵偷偷笑了一下,道:“哎呀,真是可惜,咱們就拿別的酒對付一下吧。”

        瞳瞳道:“好吧,誰讓咱們沒想到呢。”

        安鐵把山蘭酒開壇之後,也不打算按照海南那邊的喝法了,給瞳瞳和自己分別倒一杯,一股淡淡香味擴散開來,瞳瞳驚訝地說:“山蘭酒!”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4:50
第560章
作者:何不幹

        安欽看著瞳瞳一臉驚妻的樣乎,道:“嗯,鼻乎還捉靈,憂成小酒鬼了。”

        瞳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然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問安欽:,叔叔,你瞞著我還買了些什麼呀?都不告訴我。”

        安欽攤攤手,說:“沒了,沒了,這個也是喝著好喝買的,怎麼?沒買多少東西後恃了?”

        瞳瞳道:“有點,咱們也沒給海軍叔叔和白姐姐帶點禮物,回頭見了多不好意思啊。”

        安欽道:“沒關係,你海軍叔叔和白姐姐不會介意的,來,我跟丫頭幹一杯o”

        瞳瞳拿起酒杯,安欽就把自己手裡的酒杯跟瞳瞳清脫地撞了一下,瞳瞳嘴角啥著笑意喝了一小口,安欽卻把自己杯中的酒一幹到底,綿軟的濃休滑過口腔,山蘭酒的甘甜在脣舌間回味悠長。

        瞳瞳喝完一杯,面色配紅,安欽生在瞳瞳對面,仔細看著瞳瞳的臉,也有點燻燻然的感覺,直喝到日已西斜,菜冷了,屋子還是溫暖如初,雪,似乎又散散沒沒地下了起來,安欽和瞳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餐桌,偎依在柔軟的沙發上o

        屋乎裡的靜不似往日那麼清冷,安欽的心裡時不時地泛起一股暖流,和著瞳瞳蘭花般敖鬱的氣息,看著太陽落下去,看雪花舞動的慢,看夜晚摃著長長的影子繞過窗根,雪地明亮,月光如水,時光呈現著她美好而透明的容顏,美麗得讓人啞口無言。

        “叔叔,還在家裡呆著踏實。”瞳瞳靠在安欽身上,儲懶地說。

        “呵呵,以後都會這樣的,等叔叔找到合適的房子,咱們就買一個,裡面用什麼窗簾都由你來做主。”安欽在瞳瞳耳邊輕聲說o

        “嗯,不過我也捉喜歡這裡的,對了,叔叔,我們在這裡住多久了?”

        “好像兩年多了吧?”

        “差不多,可我覺得我好像在這裡住很久了似的,一說到家,我就會想起這裡o”

        “真的這麼妻歡這,那我改天跟那個吳雅好好語佳,看看她能不能把這個房子賣給我們。”安欽一捉起吳雅,心裡感覺有點怪,這個吳雅現在貌似很有錢的樣子,怎麼還留著這處房子。

        “不用,叔叔現在做公司還要錢啊,叔叔,明天你就去公司上班吧,我自己在家能行。”

        “明天我去公司看看就回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這兩天咱們再去醫院檢查一下眼睛。”安欽皺著眉頭說。

        “嗯……”瞳瞳的回身樓住安欽的膚子,在安欽耳邊蟻聲細氣地說:“叔叔,我有點困了。”

        本作品1      k小說網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www.    k.!安欽抱起瞳瞳,眼睛掃過瞳瞳的房間猶豫了一下,然後又看看自己的房間,最終還是決定讓瞳瞳跟自己一起睡,好不容讓瞳瞳忘掉一些事情,安欽可不想瞳瞳再被那些噩夢驚就,當然,安欽也是有私心的,這些天,習慣瞳瞳睡在自己身邊,如果真要自己睡,安欽估計今晚也就失眠了。

        看來習慣並不是個好東西,就像抽煙一樣,往往戒不掉的不是煙,而是心上的癮。

        自從海南一行,安欽把心存的那點頓慮完全放了下來,雖然以前在這張床上也抱過瞳瞳,可沒有一次像今夜這般踏實,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對新婚大婦,在竄月旅行之後終於熟悉彼此,投入到了兩個人的家庭生活之中。

        雪早就不下了,外面飛屑許是風吹過積雪留下的翩翩影子,否則窗外的月光也不會那麼明亮。瞳瞳已經是睡熟了,安欽卻沒如願地睡著,此時安欽的心裡突然很激動,在家裡這樣擁抱著瞳幢入睡似乎跟在海南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o

        海南之行雖然像夢一樣美好,卻總有患得患失的感覺,夢就是夢,遲早都要醒,可現在這裡是安欽與瞳瞳住了兩年之久的家,安欽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一點也不會感覺空虛和孤扯o

        這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

        安欽低頭看著瞳瞳的臉,最先躍入安欽眼簾的是幢瞳光潔的額頭,和小巧的鼻子,然後是瞳瞳密而長的睫毛,最後是瞳瞳紅潤的嘴唇,一想起與瞳瞳在海南接吻時的樣子,安欽的舌頭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唇,仿佛在回味瞳瞳唇間的味道、柔軟的感覺o

        安欽感覺自己的身佳明顯燥熱起來,把目光從瞳瞳的臉上移開,望著窗外的月亮發呆,這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吧,看來美好的東西也帶著危險性,安欽再一次把自己的身休晾在被子外面,心裡不斷告誡自己:瞳瞳現在需要呵護,安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上午,安欽去了天道公司,啡天安欽是在回到家以後跟趙蔗聯繫的,幸好這段日子公司一切正常,只是有幾個大的紊子需要安欽回來定奪,安欽呆在辦公室裡忙活一上午,才歇了一口氣o

        這回安欽草明白老扳的苦處,就在外面呆一個多星期,文件就像小山一樣壓下來,要不是趙蔗在一旁幫忙,估計事情會更多。

        等到把現下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趙蔗生在安欽對面問了一下安欽出遊的情況,安欽與趙蔗閒樁了一會,當安欽問:“趙蔗,最近有人找我嗎,我在三亞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關杭  ”

        趙蔗想了想,說:“也沒有特別的人,都是些客戶,我都記在一個本子上了,另外,好像上次那個叫周翠蘭的女人又過來找你了,我說你不在,她還不信,直接闖了進來。”

        安欽皺著眉頭,暗想,就知道她不會消停,問趙蔗:“她說什麼了嗎?”

        趙蔗猶豫了一下,道:“她說挺難聽的,這……”

        安欽說:“沒事,你把大兆一絲跟我說說,這裡沒外人。”

        趙蔗頓了一下,說:“她就是說要找你,說你把她同女拐跑了,居心不良,要告你之類的o”

        安欽聽了,心裡升起一膠怒火,使勁拍了一下桌子,道:“這個女人!太無恥了!”

        趙蔗拆尋地看看安欽,一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也就沒說話。

        安欽看了一眼趙蔗,臉上的怒容綏和了一些,對趙蔗說:“趙蔗,你去忙吧,我下午有事,公司這邊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

        趙蔗應了一聲,退出安欽的辦公室。

        安欽點了一根煙,對剛才趙蔗說的關於周翠蘭的消息很是頭痛,打算給一個做律師的朋去打電話諮詢一下,現在周翠蘭拐明要瞳瞳,那安欽就只得採取法律途經來解決了o

        給那個律師打完電話,安欽的心還不是很踏實,隱隱感覺周翠蘭這次似乎有備而來,否則她怎麼會突然翻臉想要瞳瞳的撫養權呢

        坐在辦公室想了一會,安欽覺得目前最應該辦的事情還是醫瞳瞳的眼睛,至於周翠蘭,隨機應變吧o

        下午2點多的時候,安欽才回到家,沒想到白飛飛和李海軍過來了,還把瞳瞳的那只小構和小待也帶了過來,安欽看一眼白飛飛,笑道:“還是白大陝細心啊,走之前瞳瞳就說想這兩個小傢伙了,我都把這事給忘了o”

        白飛飛淬道:訓,哼!真小子,把瞳瞳一個人留在家裡o”

        瞳瞳在白飛飛身邊拉了一下白飛飛的胳膊,說:“白姐姐,不怪叔叔,我自己在家也沒事啊,還是我給你們開門的呢  ”

        白飛飛捏捏瞳瞳的臉,笑道:“還替你這個不宜責任的叔叔開脫,這個人太不像話了,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不告訴我們。

        瞳瞳微笑了一下,低著頭不說話。

        安欽看了李海軍和白飛飛一眼,說:“現在你不是知道了嘛o

        一直坐在那的李海軍看看安欽,笑笑說:“嗯,安公子氣色不錯,看來是玩得盡興o”

        安欽大喇喇坐在李海軍身邊,道:“晚上在這吃吧,我還呆了山蘭酒回來呢,一起喝點。”

        李海軍道:“來就是蹭飯的,酒也要喝o”

        白飛飛一聽,道:“看來我今天成苦投了,好吧,我就給你們露兩手,最近我在酒吧裡試了幾個菜,味道不錯哦o”

        安欽看著白飛飛說:“怎麼回事?白老扳現在在酒吧親自上陣啊?”

        白飛飛拐拐手,說:“娜啊,我菜懶得做呢,酒吧裡的廚房現在改成自助式的了,客人自己做自己吃,我們準備材料,怎麼樣?這個主意不錯吧?”

        安欽贊嘆道:“你想出來的?人才啊?海軍?你現在可賺大發了o”

        白飛飛道:“什麼呀,這是海軍想出來的o”

        李海軍道:“我在外面走,突然覺得自己做飯也是種樂趙,就讓飛飛試試,沒想到還真行,呵呵o”

        這個李海軍就是平日裡對什麼都太淡了,特別是卓瑪死了以後,能讓海軍牽念的東西就更少了,可安欽今天才發現,李海軍的這種淡,不是對什麼都放棄,掃反,海軍在乎很多東西,也在隊真的生活。

        想到這裡安欽看著李海軍道:“海軍,你變了不少o”

        李海軍機了一下眉毛,道:“哦?怎麼變了?”

        安欽笑笑說:“變得越來越像世外高人了,哈哈。”

        幾個人在客廳聊了一大通,白飛飛就去廚房裡做飯去了,並且禁止瞳瞳去廚房幫忙,瞳瞳先是表示杭議,最後在小白和小小白的熱情下,和那一待一構聯絡感情去了。

        客廳裡就剎下安欽和李海軍了,李海軍盯著安欽看了羊天,也拈不靖楚那目光裡是什麼合義,直到安欽差點被他看毛了,李海軍才把一樣東西遞到安欽手裡,說:“這是我走之前瞳瞳送我的,現在這個對我來說用處不大,還是給你吧,我聽別人說這個東西很貴重o”

        安欽看一眼手裡的玉佛珠,這串佛珠安欽記得是在貴格那個與自己和瞳睡有一面之緣的老太太送的,安欽道:“瞳瞳送你了,你就留著,反正這也是別人送的,跟我這麼客氣幹嘛o”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4:51
第561章
作者:何不幹

        李海軍看了一眼安鐵手中的玉佛珠,眼睛裡流露出一抹直雜的神色,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說:“還是你留著吧,看著它我總會想起一些布西,有些東西還是不要去想的好。”

        安鐵聽完,看看李海軍,道:“好吧,看樣子你現在也不用這東西了,以後有什麼打算,還繼續走嗎?”

        李海軍笑了笑,這熟悉的笑容讓安鐵回想起初見李海軍時的樣子,那個一直窩在酒吧裡面色蒼白,神情寡淡的年輕男人,看似對什麼都不在乎卻被在乎的東西幾乎毀滅的人,他是在絕望中堅強地站起來,化一身塵埃向安鐵展露笑容的兄弟。

        李海軍道:“走還是要走的,不過不會不顧家人和朋友,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安鐵也笑了,使勁拍了一下李海軍的肩膀,道:“操!你小子我服了。”

        李海軍笑著搖搖頭,然後看著安鐵說:“安鐵,有句話我一直想跟你說。”

        安鐵道:“說吧。”

        李海軍看一眼瞳瞳的房間,透過半掩的房門,瞳瞳正在與那兩只小動物在床上玩,小小白趴在瞳瞳的腿上,小白豬窩在瞳瞳的腳邊,看上去和諧可愛。

        李海軍收回目光,定定地看著安鐵,說:“能抓住就不要放手,否則疼的不止一個人。”

        安鐵聽完一愣,與李海軍對視著,李海軍對安鐵淡淡地笑了笑,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原來海軍什麼都知道,安鐵心裡泛起一絲酸澀,想起海軍打算去西藏找卓瑪的那個夜晚,兩個人喝很多酒,說了很多話,接著,卓瑪就來了,又走了,那個像陽光一樣燦爛的女孩仿佛不曾出現過,可她又切切實實地佔據了海軍的目光和心,然後安鐵認為海軍的心死了,即便自己這個朋友也觸摸不到了,可今天安鐵算看清楚了海軍,不是這樣,海軍的心裡永遠有自己這個朋友的位置。

        “你就像另一個我!”安鐵的腦子裡想起這句話,又看看在那吐著煙圈的李海軍,也拿出一根煙,摸出打火機打了兩下,火都沒著,就在這時,一簇火苗在安鐵眼前升起來,安鐵對著李海軍笑了笑,把手上的煙點著。

        “二位公子很悠閒嘛,幫忙端菜!”白飛飛從廚房探出大半個身子大聲道。

        “白大俠怒了!”安鐵看一眼李海軍,笑道。

        “估計早就怒了,哈哈。”李海軍站起身。

        四個人圍坐在餐桌旁,安鐵把從三亞帶回山蘭酒給大家滿上,昨天和瞳瞳根本就沒怎麼喝,酒還剩下很多,一打開壇口,白飛飛和李海軍就贊不絕口地說:“嗯!聞著味就不錯。”

        瞳瞳在一旁笑盈盈地補充說:“白姐姐,海軍叔叔,喝著也很好喝,是甜的。”

        白飛飛道:“嗯,看來是我們的小美女提議帶回來的,否則,你那個沒良心的心的叔叔才不會想著我們吶。”

        安鐵笑呵呵地坐在那沒說話,瞳瞳卻抗議道:“白姐姐,這個叔叔帶回來我都不知道,你又冤枉叔叔了。”

        安鐵一聽,看看白飛飛,說:“白大俠,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啊,老把我想成狼,看來我這好人是沒法做了。”

        白飛飛瞪了一眼安鐵,然後撲哧一聲笑道:“行啦,算你有良心,還知道把美酒與我和海軍共飲,請吧安公子,咱們四個幹一個。”

        李海軍舉起酒杯說:“來來來,幹一個,你們再跟這鬥嘴我可先喝了,嘿嘿。”

        酒桌上的氣氛很溫馨,一種久違了的感覺,沒有猜疑,只有信任和理解。

        瞳瞳有眼疾,沒喝幾杯就在眾人的一致建議下回房睡覺去了,瞳瞳很自然地進了安鐵的房間,安鐵有些尷尬,看看李海軍和白飛飛,只見兩人裝作沒事人似的,繼續喝酒聊天,安鐵心裡釋然,繼續與兩人喝酒、聊天。

        人都說酒越喝人越親,安鐵不記得自己跟白飛飛和李海軍喝過多少次酒,可喝酒帶來的親近安鐵算是理解了,想當初與白飛飛第一次喝酒就上了床,與海軍第一次喝酒便留在大連,這麼說來,酒還真是個好東西。

        入夜了,外面許是越來越冷,可室內飄著酒香、菜香,湧動著朋友間毫不掩飾的情誼和時光流轉的淡淡蒼涼,安鐵的心是暖的。

        李海軍和白飛飛離開的時候,三個人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安鐵把二人送到樓下,看著白飛飛和李海軍坐上車,才緩緩往家中走去,小區的路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清雪,起風了,樹影婆娑,安鐵卻並不感覺有多冷,興許是酒喝得心裡暖了,身上出了一層細汗。

        就在這時,安鐵隱隱感覺好像有人跟在自己身後,安鐵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一個人影也沒有,安鐵搖搖頭,暗想自己可能真的有點多了。

        回到樓上,安鐵洗了個澡,腦袋反而清醒了,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歡宴過後,人總會感覺有點空虛,會想起一些事情,想著李海軍、想著白飛飛,想著三個人這幾年來起起伏伏的往事。

        手中的煙巳經燃盡了,客廳裡的煙霧逐漸散去,安鐵看一眼自己的臥室,床頭燈還亮著,一直沒有聽到瞳瞳的動靜,估計早就睡著了。

        安鐵走到臥室,果然,瞳瞳正躺在床上,呼吸很淺很均勻,小小的臉在暖色的燈光下不似往日那麼蒼白,又加上酒精的作用,看起來粉粉的,像一只夕陽下的棉桃。

        安鐵微笑著坐在床邊,這張臉怎麼看也看不夠,明明是一樣的臉,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內容,每一次心底都會泛起波瀾,有種亂了陣腳的感覺。

        “叔叔,你在嗎?”瞳瞳竟是醒著的。

        “丫頭,你沒睡啊?”安鐵把手掌放在瞳瞳的額頭上撫了一下,瞳瞳的額頭熱乎乎的,比自己的手心還熱。

        “你進來的時候醒的。”瞳瞳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鬼丫頭,裝睡!”安鐵在瞳瞳身旁躺下來,一伸出胳膊,瞳瞳就把頭放到了安鐵的臂彎裡。

        “白姐姐和海軍叔叔走了吧?”

        “嗯,我們三個喝得都有點多了。”安鐵縷了一下瞳瞳的頭髮,剛才李海軍還回的玉佛珠觸得瞳瞳臉上一涼。

        瞳瞳”咦”了一聲,摸到安鐵的手腕上,道:“叔叔,這是什麼?”

        安鐵看一眼手腕上的玉佛珠,笑道:“你忘了?這是你送你海軍叔叔的佛珠,他還回來了。”說完,安鐵摘下佛珠放在瞳瞳手裡。

        瞳瞳摸摸那串佛珠,想了一會,道:“哦,我想起來了,是在貴州那個刀疤臉的老奶奶送我們的那串吧?”

        安鐵道:“嗯,記性還挺好。”

        瞳瞳道:“她臉上的刀疤讓人印象太深刻了,不知道是怎麼弄傷的,估計她要是沒有那道疤,肯定長得很好看。”

        安鐵回憶了一下那個刀疤臉老太太的樣子,的確如瞳瞳所說,要不是那道猙獰的疤痕,老太太即使歲數大了也是個風韻猶存的美人。

        想起這些,安鐵突然聯想起瞳瞳的那個老師,也是個老太太,也同樣送了瞳瞳那麼一個來歷不明的東西,安鐵便對眼前這個佛珠產生了一種反感。

        安鐵把佛珠從瞳瞳手裡拿過來,丟在床頭櫃的抽屜裡,道:“別想了,不相干的人。”

        瞳瞳往安鐵的懷裡縮了一下,道:“嗯,不過,海軍叔叔為什麼不要了啊?”

        安鐵頓了一下,說:“估計一看到這個東西就會想起他戒毒的那段日子,想忘了吧。”

        瞳瞳沉默了一會,幽幽地說:“海軍叔叔肯定一直也忘不了卓瑪。”

        安鐵看瞳瞳的表情逐漸傷感起來,在瞳瞳的額上吻了一下,說:“睡吧。”

        瞳瞳把身體轉到安鐵的方向,摟住安鐵的脖子,把臉貼在安鐵的頸窩裡,喃喃地說:“叔叔,我沒難過,我為卓瑪高興。”

        安鐵疑惑地看看瞳瞳,脫口道:“高興?”

        瞳瞳一扭頭,嘴唇刷過安鐵的臉,讓安鐵的身休一僵,這時,瞳瞳的臉離安鐵不到寸許,淡淡的呼吸噴在安鐵的臉上,像春風拂面一般。

        瞳瞳緩緩地說:“是啊,高興,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並被他想念一輩子,就算是死了,也是幸福的。”

        瞳瞳的說話的聲音很輕,卻如一塊巨石壓在安鐵的胸口,一直以來,安鐵以為瞳瞳為卓瑪的死而傷心,沒想到瞳瞳會這麼理解卓瑪的死,這句話看起來是瞳瞳在說卓瑪,可能也是瞳瞳自己的心聲吧,可是,死?安鐵絕對無法承受,也斷然不會允許。

        安鐵使勁摟住瞳瞳,嗓音沙啞地說:“丫頭,以後不許說死字,即使不是說自己也不行!”安鐵的唇堅決地吻住瞳瞳。

        瞳瞳要說的話,化成了一聲嚶嚀,像雪花墜落的聲音。

        安鐵感覺自己和瞳瞳飄在一團棉絮裡,柔軟的感覺一寸寸將安鐵吞噬,伴隨著一種酥癢搖晃著,鼻子和嘴裡都是青草一樣的氣息,很香、很甜,手掌和身體接觸到的都是溫軟,可自己的身體卻越來越炙熱,越來越僵硬。

        安鐵一睜開眼,瞳瞳衣衫凌亂的被自己壓在身下,雙手攀著安鐵的肩膀,臉色緋紅,嬌喘吁吁,安鐵就這麼僵在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濃重的呼吸怎麼也平緩不起來,這讓安鐵有些懊惱。

        沒一會,安鐵就感覺有一雙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正在笨拙地幫自己解釦子,接著安鐵感覺身上一涼,低頭看著瞳瞳的臉,終於無法壓住自己的體內的騷動,嘴唇顫抖著吻上瞳瞳的脖子,然後是肩膀。

        身下的瞳瞳身體微微顫抖,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雙手有些無措地攀著安鐵的胳膊,發出很細的呻吟。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4:51
第562章
作者:何不幹

        瞳瞳的皮膚帶著淡淡的奶香味,在燈光下散發著淡青色的光澤,仿佛都能看到皮膚下面青色血管的走向,安鐵的唇很燙,落在瞳瞳清涼的皮膚上舒服得安鐵想大叫出來。

        安鐵弓起身子,不想壓倒瞳瞳,細碎的吻沿著瞳瞳的纖巧奶白色的脖子,然後是那柔滑中又有些堅硬的鎖骨,接著,安鐵就看到了瞳瞳起伏不停的胸脯上那圓潤飽滿的乳房,瞳瞳的乳房不大不小,結實而富有彈性,如同一個脆弱的瓷器般,散發著夢幻的光澤,如同兩只白色的鴿子,不安地在瞳瞳的胸口,看著來到自已身邊的人,好奇而又驚慌。

        安鐵伸出舌尖,在瞳瞳的胸口的邊緣地帶小心地輾轉流連,每一次安鐵的舌尖碰到瞳瞳的胸口,瞳瞳的身休就不可抑制地顫抖一下,安鐵嘗到了絲絲甜味和淡淡的草香,瞳瞳看似清瘦的身體,竟然像絲綢般滑軟,胸口的起伏和悶在喉嚨裡低呼,就像一根細若牛毛的針一樣,一寸寸扎進安鐵的心裡,刺激著安鐵近乎崩潰的神經。

        熱,安鐵感覺自己出了很多汗,從鬢角到脊背,還有覆蓋在瞳瞳胸前那柔軟所在的手掌,都仿佛有一種火在身體裡燃燒著,生命的力量正沿著每一個毛孔往外迸發。

        安鐵潮濕的手心滑到瞳瞳的腰上,瞳瞳的身體軟得像水一樣,把意亂情迷的安鐵捲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漩渦。

        安鐵的吻隨著手指一起向下滑,在瞳瞳的胸口輾轉了很久,終於壓制不住身體裡的慾望,嘆息著含住瞳瞳胸前的一粒櫻桃,這種感覺讓安鐵陡然戰慄起來,喉頭發出一聲嗚咽,而瞳瞳的身體則像一片隨風舞動的葉子一樣,打著漩,撞在安鐵的胸口。

        手還在往下游移,只差一寸,便托住那圓潤而有彈性臀部,安鐵的舌頭顫抖著刷過那粒小櫻桃,瞳瞳聲音顫抖著“嗯”了兩聲,咬住嘴唇,眼裡噙著淚水,身體卻向安鐵的方向迎上來。

        瞳瞳的腿在迷亂中一下子就碰到安鐵的下身石頭般堅硬的突起部分,抓著安鐵肩膀手一抖,安鐵也隨著一顫,溫熱的手掌托住瞳瞳的臀部,稍稍停留了一會,然後開始滑向瞳瞳的大腿內側,細嫩的感覺沿著手掌蔓延開來,瞳瞳的身體變成了桃粉色,像被風吹落的櫻花一樣,那香氣隨風一起飄過來,若有若無,如同夢一般輕盈而虛幻。

        安鐵低著頭,仔細端詳著瞳瞳的身體,手指落在瞳瞳的皮膚上也輕柔得像吹風似的,當安鐵的目光落在瞳瞳的兩腿間,安鐵愕了一下。

        瞳瞳的兩腿之間瓷器一般光潔,剛剛開始發育的下體剛剛有幾根毛羞澀地探著頭。

        安鐵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瞳瞳還是一個孩子。

        安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拼命抑制住自已充血得近乎爆裂的下體,俯下身,緊緊貼住瞳瞳光潔如玉的身體,在瞳瞳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憐蜜愛的吻。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對不起,寶貝!

        瞳瞳還在處在迷亂中沒有醒來,身體微微顫抖,手也還是緊緊地抓著安鐵的胳膊,感覺安鐵停止動作後,瞳瞳的眼淚從眼睛裡汩汩地流出來。

        安鐵慌了,一邊給瞳瞳擦拭淚水,一邊啞著嗓子自責地說:“丫頭,怎麼哭了?叔叔有點太激動了?”

        瞳瞳哽咽著說:“不,是,叔叔,你,是,不是嫌棄我……”

        安鐵心裡一疼,吻上瞳瞳的眼睛,用舌頭舔嘗著瞳瞳的淚水,壓住心裡的不知對自已還是對其他什麼的怒意,聲音顫抖著說:“丫頭,你是叔叔的寶貝,我怎麼會嫌你。”說到這裡,安鐵看一眼鼻尖紅紅的瞳瞳,嘆息著說:“叔叔要等你長大!明白嗎?”

        瞳瞳摸摸安鐵的臉,動了動嘴唇,粉紅色的臉還帶著剛才激情過後的迷惑,喃喃地叫了一聲:“叔叔!”接著,摟住安鐵的腰,試圖跟安鐵靠得更近o

        安鐵面色發窘地悶哼一聲,心裡暗暗叫苦,丫頭啊,你真是在考驗你叔叔的定力啊o

        瞳睡感覺到安鐵身上的僵硬,低聲說:“叔叔,你……”

        激動中的安鐵突然想上廁所,安鐵心頭一喜,趕緊道:“我去下廁所。”說完,安鐵拎起睡褲套上身,奔著廁所走了進去。

        安鐵在床上激動的時候總是想上廁所,這一次,安鐵第一次覺得這種特性也還不錯。

        安鐵站到蓮蓬頭下面,把水溫調得比平時溫度低很多,渾身感覺一涼,雖然水不是很冰,滋味卻並不好受,安鐵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小弟弟,此時正高昂著頭,還一跳一跳的,看來這水也解決不了問題。

        安鐵用手握住自已下身,看一眼洗手台上方的鏡子,鏡子裡的男人正在做著一項大多數男人多做過的事情,可不知為什麼,鏡子裡明明是自已的臉,此時卻變成了瞳瞳。

        安鐵手裡中的動作越來越快,最後終於忍不住,把自己身體裡的那白色的岩漿射到自己的掌心裡,濃稠的慾望在手掌中漸漸變涼,安鐵看到鏡中人又變成了萎靡的自己,自嘲地笑笑,胡亂衝了一下,擦乾身體,套本書轉載  k文學網上睡褲,走出廁所。

        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安鐵調整了一下自已欲求不滿的情緒,推開門走進去,看到瞳瞳側身躺在床上,白哲的肩膀還露在外面,安鐵有些沮喪,光是看到瞳瞳露在被子外面的那點肌膚,身體又開始燥熱起來。

        “叔叔,你怎麼去廁所那麼久啊?”

        瞳瞳沒睡,安鐵在心底一聲長嘆,低聲道:“哦.廁所的馬桶有點小問題,我剛才弄了一下。”說完,安鐵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操,這個藉口太拙劣了。”

        慢吞吞地走到床邊,掀起被角鑽進被窩,儘量不讓自已碰到瞳瞳的身體,一想到瞳瞳還是裸著身子,安鐵的呼吸又急促起來,把頭扭到一邊,說:“丫頭,睡覺吧。”

        瞳睡沒說話,但安鐵感覺自己的脊背被一只熱乎乎的小手貼住了,接著安鐵感覺到瞳瞳溫熱而柔軟的乳房緊緊地貼在自已的身上,安鐵體內的灼熱一下燒著了,心底哀嘆一聲,這樣下去遲早憋出內傷啊。

        安鐵回身把瞳瞳抱住,把瞳瞳的身體翻轉了一下,就這麼從背後摟著瞳瞳,身休有點僵硬,一點也不敢動彈,幸好瞳瞳也沒動,安鐵逐漸平息了剛剛燒起來的火,舒了一口氣。

        安鐵伸手把床頭的燈關掉,臥室裡陷入一片黑暗,安鐵關燈是怕自已看到瞳瞳的身體又會產生什麼念頭,可懷中溫軟細膩的感覺還是不斷提醒著安鐵,安鐵把手放在被子外面,與瞳瞳之間也隔著一層毯子,可是瞳瞳的氣息還是縈繞在安鐵的腦海裡,讓安鐵痛苦難耐。

        瞳瞳安靜地被安鐵圈在臂彎裡,沉默了一會,輕聲說:“叔叔,睡覺吧。”

        安鐵“嗯”了一聲,摸摸瞳瞳的髮絲,在瞳瞳的頭髮上吻了一下,緩緩閉上眼睛,聽著瞳瞳和自已的呼吸聲,試圖早點入眠。

        也不知就這麼保持著一個姿勢多長時間了,安鐵感覺自已的胳膊有點麻,瞳瞳的呼吸聲很淺很均勻,應該是睡著了。安鐵知道這個樣子瞳瞳也不見得舒服到哪裡去,於是鬆開手,把瞳瞳的頭放在枕頭上,在瞳瞳的眉間吻了一下,然後,給瞳瞳掖好被角。

        失眠了,安鐵想,這樣下去還真不是辦法,安鐵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走出臥室。

        站在客廳的陽台上,點了一根煙,眼睛一下子就掃到對面陽台上的火光,是那個少婦吧,安鐵自嘲地笑笑,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這個樣子,她估計很寂寞吧,或者像自已這樣滿腹心事。

        對面的紅色亮點一明一暗,于安鐵這邊遙相呼應,可安鐵卻並沒有想那個與自己一樣半夜站在陽台上抽煙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發生著各種各樣的故事,每一個故事在每一個人的生活中都是精彩而動人的,這些故事屬於每一個人的心靈,我們還是把各自的故事演繹好吧。

        安鐵看著對面的陽台,想到目前自己和瞳瞳的困境,想到以前秦楓對自已說自已對瞳瞳的想法很不單純,安鐵現在承認了,可安鐵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對瞳瞳的感情有什麼不對,相反,安鐵現在後悔的是自已沒有早點意識到,讓瞳瞳背負了那麼多,更讓秦楓或者白飛飛也為此受到了傷害。

        夜晚帶著絲絲寒意,安鐵仿佛看清了很多東西,同時也明白了自己該做的是什麼,如果不想自已守護的人受到傷害,那麼自已首先要有守護一個人能力,並且為此付出一個男人應該付出的代價,安鐵知道,這輩子自己守護的人就是瞳瞳,那就讓瞳瞳在自已的呵護下長大,用自已的愛.讓瞳瞳過得幸福、快樂。

        今晚的月亮很圓,不是往日那種清清冷冷的樣子,恍惚間安鐵看到在月亮的光暈裡帶著一絲暗紅色,就像一張白哲的臉上落下的淡淡血痕,有種極致妖嬈的魅惑感覺。

        一支煙抽完了,安鐵悄聲回到臥室,在瞳瞳身側躺下來,看著月光下熟睡著的瞳瞳,細長的眉眼,圓潤飽滿的嘴唇,這就是自己一直在想,今後也將會是自己的呵護下成長的寶貝,安鐵笑了,這一次,安鐵笑得十分動人,平實而有溫馨。

        撫平瞳瞳微微皺起的眉頭,安鐵躺在一邊,也漸漸沉入夢中。

        早晨,安鐵是被陽光喚醒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懷裡溫溫軟軟的,安鐵低頭一看,瞳瞳正蜷在自已的臂彎裡,睡得很香甜.而自己的手此時緊緊地貼著瞳瞳赤裸的脊背,稍本書轉載k文學網稍一動,心裡就驚起一絲波瀾。

        安特可不想再發生昨夜洗冷水澡的事情,用被子把瞳瞳裹嚴實,就這麼靜靜地抱著瞳瞳,等著瞳瞳睡醒。

        今天的天氣格外睛朗,現在估計是上午八九點鐘,等會瞳瞳起床,安鐵打算帶著瞳瞳去醫院看看眼睛,這段日子,瞳瞳的情緒很平和,一定會有辦法讓瞳瞳恢復視力,安鐵想。

        如果瞳瞳的眼睛好了,安鐵會考慮買一處房子,有一個跟幢瞳共同的家,會儘量抽出時間帶瞳瞳去玩,親手給瞳瞳做一只風箏,在天氣好的日子出去放,或者帶著瞳瞳去寺廟裡許願、還願,那樣的日子一定非常美好吧。

        冬天早晨的陽光真暖和啊,安鐵看著看著腦袋裡就恍惚起來,有那麼一瞬,安鐵仿佛看到了漫天的黃花,滿眼的黃花,穿著一身鵝黃色衣裙的瞳瞳,花朵一樣馥郁而明媚的笑容o

        正在安鐵神遊八方的時候,只聽 地一聲,臥室的房門猛地被人推了開來,安鐵猛地坐起身,就看到周翠蘭帶著兩名警察站在房門口。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4:52
第563章(第一部完)

作者:何不幹


    在最初的冬天,在寒流到來之前,我看到一棵樹靜靜靜地停在風中,仿佛一只鳥,火焰一般在天空停留,為了等到你慧星一般的照耀,我在天空安家,在風中呼吸,一千年,做不知疲倦的飛翔。

    一個詩人的冬天是不是應該更加寒冷。在一個清寒悠遠的早晨,當我用落滿霜花的手敲開你炊煙初起的柴扉,我是不是那個你等到燈盡油枯的人o

    從此,我要將那些晦澀的意象推開,用最淺顯易懂的語言寫詩,用說了一千年的陳詞濫調抒情。在你升起的人間煙火裡輕聲朗誦詩歌,直到你在我肉麻的詩歌裡微笑著恍恍忽忽地睡去,每一個早晨,我都要看著你在我的胸口安然地睜開眼睛,像最早的一只小鳥,告訴我春天的來臨。

    二

    親愛的,相愛的人不會分開。請你記住我的話。風從東邊來,風還要從西邊來。風碰撞的聲音那是情人們親吻的心情。然後他們將隨風而去,一些人會把夢緊緊抱在懷裡,如果他們三心二意,夢就會在風中像沙子一樣漏走。在他們身後的路上長成青草,當秋天來臨,那枯黃一片的就是他們左顧右盼的人生。

    這是二十一世紀的冬天。我將用夜晚的寂靜盛著我貯藏多年的露珠,和著我的嘆息,用心地為你洗去風塵。我要將柔軟的燈火放到你觸手可及的地方,我要和燈火一起守護你的睡眠,直到你陽光瀰漫的微笑將我和燈火一起熄滅。我將躲在你的呼吸裡細數你唇上的絨毛,直到疲憊不堪地在你的唇間睡去,我希望永別不要醒來,就讓你的唇作我永世不想翻身的墳場。

    親愛的,我當然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活在這灰頭土臉的世上。在早晨,我還要準時醒來,我要點燃陽光,用比日子還要輕的聲音叫醒你,然後和你一起在奶奶留下的上了綠鏽的銅鐘的回聲裡,慢慢地用餐。

    三

    善良的人,內心寒冷的人,在冬天裡,靠燈火近一些。那些慢慢開放的燈花,是日子深處流出的血,有一些溫暖,有一些疼痛,而你們的微笑將因此被親人們記住。你們的子女將在民謠裡開花,那些埋人的山崗因此有了依靠。

    在這個冬天,我將在一片雪花裡出走,在你屋簷下的冰稜上留下消息。在知冷知熱的人群中,我像一條茫然無措的魚,遊走在你的身影裡,我流下的淚水你會不會看見,我激起的水花會不會打濕你乾淨溫暖的衣襟。在每一個夜晚,我都會躲在你的窗前,看著你神情悠遠地坐在冰花裡,你窗上的冰花,是我冰凍的呼吸啊。

    有一枝梅花,在這個冬天的夜裡凌空虛放。她開放的聲音越傳越遠,傳說有一條茫然的魚,隨著她遊到了遠方,傳說一個詩人從此沒有了消息,他們的故事將會在雪花飛舞的早晨或者夜晚流傳……很多年後,故事的主人公再次出現在人們身邊的時候,沒有人會認識他們,因為,生活中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愛情一直在繼續,生活一直在繼續,沒有誰會為誰停留,只有相愛的人在永遠懷念,在懷念中,他們是永遠不會分開的……

     《情詩三章》

    兩個月後的某一天,當安鐵的律師提出檢查瞳瞳的處女膜是否破裂的時候,安鐵突然平靜地制止了他的律師。

    “我認罪。”當安鐵在法庭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到法庭旁聽的白飛飛、李海軍、趙燕等人一下子站了起來,驚得目瞪口呆。

    “叔叔,你不能認罪,你沒有錯,我們都沒有錯,即使有錯也是我的錯 我叔叔是好人!你們才是壞人!你們全部都是壞人!”安鐵的話音剛落,一直精神渙散的瞳睡突然歇斯底里地哭喊起來,最後法警過來,把瞳瞳暫時帶離了法庭。

    “我不會原諒你們所有人,你們害我叔叔,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你們一定要得到報應!”瞳瞳在被法警帶出法庭的時候,還掙扎著轉過頭來,看著在法庭上的周翠蘭、童大牛,眼睛裡冒著火撕心裂肺地哭減著。

    最後法庭宣判,安鐵以猥褻兒童罪、強姦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

    安鐵當庭表示服從法院判決,放棄上訴。

    宣判之後,安鐵在被押出法庭的時候,聽見白飛飛和趙燕在背後喊自己時,安鐵回過頭愧疚地看了她們一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轉身朝警車走了過去。

    “叔叔,你不能離開我,我愛你,我會一直等著你,一輩子等著你。”就在鑽進囚車的一瞬間,瞳瞳突然跑了過來,追在警車旁邊哭喊道。

    瞳瞳的眼睛已經哭得通紅,眼睛周圍腫得像一個水蜜桃,周翠蘭走過來要拉著瞳瞳,被瞳瞳使勁一推推了一個趔趄,然後,白飛飛也走過來,試圖拉住瞳瞳,瞳瞳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勁,同樣把白飛飛推了一個趔趄,然後又開始向著警車追了過來。

    “你們不能把我叔叔帶走!”瞳瞳的哭喊聲在囚車的後面越來越小,安鐵坐在警車裡,身邊坐著兩名警察,安鐵努力趴在警車的小窗子上向外看著,眼睛努力地搜索著瞳瞳的身影,可是,警車的窗子太小,無論怎麼看,都找不到睡瞳的影子。

    安鐵頹然坐在警車的地上,心裡空蕩蕩的,目光呆滯地看了看眼前的兩名警察,對那兩名警察鄙夷的目光視而不見。

    安鐵的心已經被掏空了,現在的自已仿佛一個軀殼,這些日子以來,安鐵的心早就掏空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讓人想不清來龍去脈,安鐵只擔心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已不在了,瞳瞳又由誰來照顧。安鐵並不擔心別的,因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他與瞳瞳的事情會怎麼樣,不用去問律師他也知道。

    這是一個讓人無法承受的醜聞,瞳瞳和安鐵都承受不起,正是因為安鐵清楚這樣的後果,安鐵與瞳瞳在一起的時候才那麼猶豫不決。

    但現在,安鐵已經不太在乎,他擔心的只是,他走了,瞳瞳怎麼辦?!

    在安鐵被收押和開庭的一段日子裡,在律師來探望並帶來白飛飛、趙燕、李海軍的問候的時候,安鐵只是希望趙燕和白飛飛能想辦法照顧一下瞳瞳,希望趙燕和白飛飛能通過法律途徑解除周翠蘭對瞳瞳的撫養權,花多少錢都行。

    另外,安鐵還托律師交代趙燕,找吳雅交涉一下,希望吳雅能把她的房子賣給安鐵,好讓瞳瞳能有一個住的地方。

    趙燕捎來口信說,她一定把這些事情辦好,請安鐵放心,即使吳雅不賣房子,她也會想辦法把瞳瞳安排好,而且也會把公司做好。

    自從周翠蘭私自偷配了安鐵家的鑰匙帶著警察抓住安鐵和瞳瞳赤裸著躺在床上的現行後,安鐵隨即被收押在某個看守所o

    周翠蘭聘請了律師,以綁架和猥褻幼女罪、強姦罪起訴了安鐵。最後法院以猥褻幼女罪、強姦罪立案,公安機關在安鐵的床上和瞳瞳、安鐵的內褲等處收集到了有精液殘留物,其他的事實清楚明白,法庭辯論的焦點則集中在猥褻幼女的細節和程度上。

    根據《刑法》二百三十七條猥褻兒童罪規定:以暴力、脅迫或其他方法強制猥褻婦女或者侮辱婦女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聚眾在公共場所當眾犯前款罪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猥褻兒童的,依照前兩款規定從重處罰。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於行為人明知是不滿十四周歲幼女雙方自願發生性關係是否構成強姦罪問題的批覆》,行為人明知是不滿十四周歲的幼女而與其發生性關係,不論幼女是否自願,均應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二款的規定,以強姦罪定罪處罰。

    這一天是安鐵被收押起訴之後的首次開庭,這兩個月,公安機關一直在進行調查,雙方的律師也一直在收集準備相關的證據,當開庭的時候,瞳瞳因為被律師頻頻問起關於和安鐵一起在床上的隱私細節,既傷心又羞愧,看著瞳瞳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看著瞳瞳目光渙散的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眼睛,安鐵的心如同一個黑洞,自已一直在這個黑洞裡往下沉。

    事情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的確是安鐵沒有料想到的。

    安鐵知道,這件事情將會對自已和瞳瞳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尤其是瞳瞳,他無法想像這段時間瞳瞳是怎麼渡過的。

    在看守所等待審判的日子,他只能請求趙燕、白飛飛和李海軍好好照顧瞳瞳。白飛飛捎信說瞳瞳一直要求來看安鐵,但因為瞳瞳是當事人,被拒絕了。

    又過了一個月,一個下午,在東北一個小城市的郊區某監獄裡,安鐵坐在一間小得不能再小的牢房的地上,房間裡一股怪味,那是一股發霉的氣味和人的排洩物的味道混合的氣味,在這裡,大小便都得在這個不足10平方米的房間裡解決。

    牢房的門上有一個一尺見方的窗子,陰冷而又潮濕的牢房裡如同冰窖一般,有一個很小的暖氣片靠在牆邊,用手摸一下根本就沒有溫度。

    安鐵梗著脖子,袖著雙手,目光呆滯看著門上那個小小的窗子,才幾天的時間,安鐵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他一直在想,周翠蘭為什麼會帶著警察來,她為什麼不接受他用錢來解決瞳瞳的問題。

    最後,安鐵得出的結論是,有人在背後唆使周翠蘭,而且,唆使周翠蘭的人肯定有一個更大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毫無疑問,他們的目標就是瞳瞳,而且他們還想要讓瞳瞳和安鐵徹底地分開。

    被押送到這個監獄的時候,除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安鐵的身上只有瞳瞳送的那個銀鎖片,而且,這個銀鎖片在進來的時候,也被監獄暫時沒收代為保管起來。

    這些日子,讓安鐵心急如焚的是,他想讓這個對自己的審判早一些結束,讓瞳瞳少受一些煎熬,然後,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能讓瞳瞳早一點平靜下來,同時他希望趙燕、白飛飛、李海軍能幫忙早一點讓瞳瞳和周翠蘭徹底脫離關係。

    就在安鐵冷得牙齒打顫,但還是梗著脖子咬牙堅持的時候,牢房的門一響,然後管教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束 “安鐵,出來,有人探監。”

    在探視室裡,安鐵見到了這段時間他最想見到的人,白飛飛和趙燕,可惜的是李海軍沒來。安鐵知道,白飛飛他們能給他帶來瞳瞳的消息。

    見到安鐵剃著的光頭和憔悴的臉,白飛飛和趙燕的眼淚馬上就流了下來。

    然後,白飛飛默默地從包裡拿出一村信,遞給安鐵說:“這是李海軍寫給你的。”

    安鐵接過信,拆開一看,只有寥寥幾行字:“兄弟,希望你在監獄裡能夠看清楚自我,不要太為瞳瞳擔心,她有自己的命運和未來,也許,她的未來可能和你的未來聯繫在一起,但,這之前,等待和堅持意味著一切。”

    安鐵沉默了一會,有些羞愧不安地看了白飛飛和趙燕一眼,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女人,心裡酸楚得說不出話來。沉默了一會,安鐵囁嚅著說:“飛飛,趙燕,對不起!以後,你們要多照顧自已。”

    “現在別說這些了。”白飛飛抹了一下眼淚,突然很憤怒地質問著安鐵:“你為什麼不上訴?為什麼這麼傻?”

    “事實清楚,上訴只是拖時間,改變不了什麼。現在這樣,是我應該得到的懲罰。”安鐵木然地說。

    “你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你這樣很自私知道嗎?”白飛飛有些失控地繼續罵道o

    “對不起飛飛,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只是……瞳瞳的事情還要讓你和趙燕多操心。”安鐵急於聽到瞳瞳的消息。

    “安總,公司的事情你放心,等你出來的時候,我一定交給你一個發展壯大的天道公司,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早點出去,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趙燕說。

    安鐵看著趙燕,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然後黯然道:“讓你受累了。瞳瞳的事情最近辦得怎麼樣?周翠蘭沒有為難她吧?”

    安鐵太著急了,本來,出了這件事情之後,安鐵知道,他最難面對的就是白飛飛和趙燕,但現在看白飛飛和趙燕到現在還沒有說出瞳瞳的消息,實在忍不住,於是只有直接開口問。

    安鐵問完之後,白飛飛和趙燕都沉默著沒有出聲。

    “睡瞳怎麼了?”看著白飛飛和趙燕的態度,安鐵有點慌了。

    “安鐵,你先別急,事情是這樣。”白飛飛頓了一下,停了下來,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

    “到底怎麼了?快說啊!”安鐵大聲道。

    “安總,是這樣,本來,周翠蘭要讓瞳瞳跟她走,瞳瞳當然不願意,周翠蘭似乎也沒有強迫,你宣判之後的幾天裡,白姐幾乎都是跟瞳瞳一起住在你家裡,可是,有一天,白姐姐出去一趟,再回去的時候,發現你們家裡好像被人搶劫過一樣,東西翻得亂糟糟的,瞳瞳也不見了。這20多天,白姐和我幾乎把大連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我們也報案了,瞳瞳也不在周翠蘭哪裡,周翠蘭現在也嚇得夠嗆,生怕她會擔責任。”

    “什麼?瞳瞳失蹤了?!你們怎麼搞的。”安鐵情緒失控地站了起來,大聲吼道,然後,整個人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坐了下來,兩眼呆滯地望著白飛飛和趙燕,有氣無力懷著最後一絲希塑問:“瞳瞳的老師那裡去問了沒有?”

    “問過了,也說沒見到!”趙燕低著頭說。

    “有一天我在影樓門口,我在給瞳瞳拍的那張掛在櫥窗的照片旁邊貼上了尋人啟示,那天,我聽見一對來拍婚紗的戀人看著那張照片說,她們好像在火車站看見過瞳瞳,我趕緊就去火車站找,可我,我在火車站轉了好幾天,從來沒有看見過瞳瞳的影子。”白飛飛突然抑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這些日子,白姐找瞳瞳找得都有點……”趙燕說著說著,聲音哽咽得都有點說不下去了。

    安鐵看著兩個對自已有情有義的女人,張著嘴坐在那裡,想說話,卻半天沒說出來。

    三個人一直這樣沉默著,探視室裡一下子變得死一般的寂靜,只有白飛飛和趙燕輕輕的抽泣聲,和安鐵粗重的喘息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直到管教的聲音響了起來:“時間到了!”

    “當啷”一聲,一把大鐵鎖把一切都暫時鎖了起來,周圍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但,安鐵知道,自己所在的那座城市依然會是喧鬧而繁華,安鐵也知道,此後的五年,自己都會在這座城市的繁華之外,承受著所有的痛苦和煎熬,他也知道,在此後的無數個夜晚,他肯定會夢到黃花,夢見那一望無際奪人耳目的黃花黃,在夢中,安鐵肯定會經常叫出一個讓他魂牽夢繞、深深刻入他靈魂深處的名字:“瞳瞳!”

    (第1部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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