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 作者:春公子(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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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eHappy 2009-7-24 08:4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5 236743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5:28
第四百四十五章 舜華麗質、絕一代之麗

因為儂智高。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個儷容淑艷,有傾國傾城之色的女人。

在這個寒涼陰冷的冬日夜晚。

注定。

通宵無眠!

鄒緇清和林憾平,這時回到了議事大廳,凡是目前在總堂的空幻的全部高層,悉數,被召集來此,爭對儂智高提出的求親結盟一事。

集體共商!

「因為姓儂的一句話,大夥兒都別休息啦,就不能明天再商量麼?」朱大挺在下邊大聲嚷嚷,這傢伙本來是除了曹傑雄之外最想抄傢伙開干的,但是卻沒有曹傑雄那樣的野心,他按捺不住想打只是為了報家仇而以,他心裡清楚的很,共商共商,商到最後還是尊主一個人說了算,尊主說不打,那就怎也打不起來,尊主如果想打,那又何必「共商」呢。

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不打,那不如回去倒頭睡大覺,樂得清閒。

「老朱,你少說幾句!」林憾平在殿上叱他,「軍情急如火,哪怕我們晚一刻作出決定,局勢都可能生變,尊主要大家來,就是想盡快統一意見,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來,不然難道等廣州被儂軍攻下,朝江南攻過來了再想怎麼辦!」

朱大挺是名將之後,又在刑堂擔負監刑重任,空幻上下誰他都敢對著吼,唯獨資歷比他更老、出身比他更牛的林憾平喝過來(一個是「沒有了他南唐就亡」的林仁肇的兒子,一個是「不是他打輸丟了十五萬兵馬南唐就不會亡」的朱令贇的後人,這倆能比麼)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朱大挺嚇得連屁也不敢放,其他眾人倒是被林憾平的話驚了。

「什麼?朝江南攻過來???」「林老,這是怎麼回事?」「儂侗不是要和我們結盟麼,怎又變成要打了?」不知內情的堂主們紛紛問道。

「長其國遣使北上欲與我結盟不假。」鄒緇清開口了,仍是那般平靜不帶任何波動的清冷嗓音,大廳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一齊敬畏地望著這位冰封絕艷的美婦尊主,無一再敢發話,無一再敢竊竊私語。

「長其國遣使北上欲與我結盟不假。但條件是,要把熙芸嫁給他。」

「什麼?」才剛安靜下來的大廳一時炸開來。

「要大小姐嫁他?」

「這怎麼可以!」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反了天了他!」

「大小姐是天仙一般的人物,豈能嫁給姓儂的蠻子!」

「兄弟說得對,結盟?結什麼盟,大不了打便是了,我們可不是昏聵無能的大宋狗官兒,江南各州府的十萬弟兄,難道還怕了一群山野壯民!」

想到一個家族世代茹毛飲血、等同蜀中兩川那些小小南蠻部落首領的兒子,也敢無恥提出要娶承載了大唐兩位聞名天下、絕一代之麗的大小周後的舜華麗質、蘭心蕙性的大小姐,這些世代忠於大唐、忠於空幻,從小看著大小姐一點點長大的叔輩們全都按捺不住沸騰的火氣,開始破口大罵。

「姓儂的簡直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娘的,等江南匡復、大唐重興,老子第一個帶兵打到廣州去,隔了姓儂的狗頭,叫他還敢打大小姐主意!」

「算我一個,媽它巴子,不給這幫壯蠻一點顏色看看,還真敢騎咱們頭上來!」

「諸位,諸位!」曹傑雄一看局勢不對,急忙站了出來,「據我所知,儂智高太子此來並非一意要娶大小姐方可與我空幻結盟,他來,是替長其國主……」

「什麼狗屁長其國!」一名本來是主戰派的堂主暴跳起來,「打贏了狗宋的渣滓廂軍、佔了幾座小小城池,就他**的敢稱帝自立!我們才是皇道正統,江南帝朔,小小儂侗給我們稱臣納貢還差不多,膽敢索娶公主,做他的春秋大夢!」

「就是,還太子呢,狗子吧!派人告訴姓儂的,送公主和親結盟,連懦弱的狗宋都不曾做過,在我們大唐這,更加不——可——能!」

群情湧動,義憤填膺,同那日叫囂開戰的場面何其相似。

曹傑雄擦了一把汗,狼狽的繼續說道:「儂……儂智高此來,是代表長其國……代表他爹儂全福,給我們開出了非常優越的條件。

「不論什麼條件,也不能把大小姐嫁給他!」

「大家聽我說!」曹傑雄的鐵桿死黨、饒州分舵舵主邵視平連忙道,「儂侗已經承諾,只要達成雙方的和親,儂侗大軍攻下廣州後,不取廣州城內一物一人,舉城連同整個廣南東路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險崑崙關,悉數割讓給我們,之後儂軍揮師北進,往西攻佔巴蜀兩川之地,絕不與我大唐爭奪地盤。而且儂智高還替他父皇許諾出兵三萬,助我們收復江北十四州!」

單是富饒的廣州和險峻的崑崙關,一心匡復故國的空幻志士們或許還不會動新,可一提到原屬大唐的江北十四州,本來喧囂的眾人霎時便一齊靜了下來。

曹傑雄趁熱打鐵,揮舞著手臂按捺不住地、激動地大聲道:「五十年,五十年了呀!為了匡復我大唐,為了奪回打下的江山,列祖列宗們犧牲了多少,大家兄弟們犧牲了多少?就不能讓大小姐暫且委屈一下?」

大廳裡沒人說話了,大家都在想,是啊,為了復國,我們祖祖輩輩拋頭顱、灑熱血,前赴後繼,毫不退縮,大小姐就不能委屈一下自己,嫁過去,換回來大唐的江山復興,換回來江北十四州!

也讓弟兄們少犧牲掉幾萬條命!!!

整個議事大廳內,一時靜寂無聲,本來義憤填膺的眾長老、堂主、舵主心中一時只餘呆想:小姐嫁了,就可以復國,小姐嫁了,就可以復國!!!

「不需要大小姐受委屈,我們一樣可以復國!」

陡然間一個聲音響起,勢如雷霆。

是韓定難!

這位曾經的鐵桿主戰派,淵停嶽峙般肅立台上,神情凝肅,意態儼然。

「有血性的真漢子,不會用女人去換江山!」

一字一字,雷霆萬鈞,眼中灼燒著熾熱的鐵血忠魂!

這一幕感染了眾人。

「對,大唐的江山,就該由我們這些大唐遺臣親手奪回來!」 「匡復故國,乃我輩使命,怎可假手異族!」

「大唐的江山是列祖列宗們用鮮血拼出來的,怎麼能用大小姐去換!」

「犧牲大小姐換回來的江山,你們哪個安心坐的下去!」

大廳裡再一次沸騰!!!

看著因為韓定難的振臂一呼而瞬間扭轉的場面,林憾平心裡清楚,曹傑雄妄圖借儂智高之力發動戰事的如意算盤,一時再也打不響了。

他悄悄望了一眼鄒緇清。

他知道,一切都是尊主的安排,將計就計,利用儂智高無恥開出的和親條件,巧妙地激起眾人的敵愾之心,現在便轉換了劣勢,挫敗了曹傑雄的狼子野心!

但他不知道,曹傑雄的詭計雖未得逞。

然而在灰暗的陰霾下,儂智高爭對大小姐的「淫謀」已經展開……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5:29
第四百四十六章 勾魂樂音

夜已深,聚集在大廳裡商討結盟事宜、並且最終堅決咬定不同盟的眾人已經悉數散去。是的,悉數,走得乾乾淨淨,一個不留。

只不過呢,林憾平、韓定難和其餘幾位長老會到各自的居處,象徵性的安寢歇息,然後又全部回到了議事大廳,旁邊的一間密室。

這裡,才是空幻真正的高層商談,才是真正做出最終決策的地方!

被通知來密談的人,少了一個——曹傑雄,本來身為護法右使,亦是空幻中現行的三號人物(鄒熙芸初任大護法,尚無威信),似這等最高決策的商議,無論如何不該少了他;既然已經少了,那麼說明他已經被撇開,被徹底拋棄在了空幻的中心的權力圈子外!

鄒緇清以前不治他,不代表不知道他的野心,既然曹傑雄已經肆無忌憚地表現出了他的權力慾望、不惜代價地推動戰爭,那也就沒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來到密室的七八個人。發現少了曹右使,彼此都心照不宣,韓定難更是直奔主題,直截了當地問道:「尊主,我們現在真的不動?」

「動,當然要動。」既然都是組織裡的元老親信,鄒緇清也就同樣開門見山,「但不是現在,我們要等。」

「還等?」一位長老不解,急道,「尊主,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大宋四面烽火,自顧不暇,我等若是起兵舉事,打出匡復大唐的義旗,江南民眾必群起響應,大宋轄下江南東、西二路轉瞬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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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夜空,月華如水,萬籟俱寂。

這本該是個益於睡眠的良夜,可空幻的眾多高層卻為了結盟之事和起兵與否在議事大廳爭論不休,即便一切都是鄒緇清的安排,即便最後商定不答應儂智高提出的和親要求,想必這一晚所有與會的堂主們都徹夜難眠。

更不用說被召去參加密商的諸長老,他們商量到什麼時候都還不一定呢。

睡不著的人,還有。

在這樣一個明月照人清風拂榻的夜晚,

躺在錦繡軟塌上的少女,也失眠了。

恍惚之間。今晨在小院裡和相公的重逢,仍在鄒熙芸腦海中反覆迴旋,相公的臉、相公的聲音,還有相公溫暖的懷抱、火熱的擁吻……就如屋中燃著那一抹淡淡熏香,怎麼也揮之不去……

燭火照映下,她新浴過後的一身肌膚透出淡淡桃花之色,真是難以形容的嬌美,一雙飽含無限深情的美眸在月光下尤顯明亮清澄,她倚著枕榻,久久、久久無法入睡,目光只是怔怔望著囚禁相公的院子的方向,心中紛亂如麻!

夜,已深了,她卻一點也睡不著,心中萬縷愁思的牽絆,怎也不得釋懷……

就這樣,一宿無眠麼?

相公他會擔心的吧……

少女正自愁腸百結,忽聽窗外傳來一絲樂音,雖然遠且微弱,卻極是柔轉愉悅,動人心扉。音色非琴非笛,非箜篌非管弦,倒似山林間的蟲鳥嘰啾,從窗外傳入,如一縷細絲在房中縈迴飄蕩,聽在耳中說不出的舒服。

樂音時而清激,時而潤和,宛若山泉流瀉,琳琅玉鳴,卻無論輕徐緩急,都彷彿與這夜月星空融為一體,在鄒熙芸耳畔心間,如慕如訴的悠悠迴響。

沐浴在月華中的少女,聽的那麼投入,那麼動情,不知不覺她的心緒已經隨著曲樂而動,彷彿飄蕩的不再是簡單的曲譜,而是她心中傾訴的聲音。

朦朦朧朧之間,鄒熙芸只覺身體輕飄飄地,如在雲端,四周景致開始變幻不定,時而為山,時而為水,時而又回到了她的香閨。虛無縹緲之中,樂音由初時緩緩的揚起低徊,變得越來越快,起落也更加大了,像是海潮之漲退,波紋起伏逐漸越衝越高,鄒熙芸聽得入神。不知不覺間呼吸漸漸急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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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長老言之有理,哪怕我們不與儂侗結盟,也可趁機發兵,搶在他們之前拿下廣州!便是吃掉儂侗,佔據廣南東路、西路亦無不可,至於拱衛金陵……有長江天險和我等窮五十年之力籌建的復國水師,狗宋必難越天塹一步!」

「廣南東路、西路若下,則昔日南漢蜀地盡歸我朝,便是不收江北十四州,大唐國土亦勝過昔日中主治下的全盛之時!」

四位長老眾口一辭,終究還是想打。

他們都是空幻的耆宿故老,早在鄒緇清還是少女時便各居高位,之後因為年事已高,才從護法尊使、刑堂堂主等重要位置上退下來,因為是兩朝元老、也是隨著老尊主開創空幻基業的一代,他們迫切地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大唐的復興,也不枉家中世代前赴後繼的拚搏,不枉他們這一生為復國揮逝的青春!

「是啊,弟兄們等了五十年,終於等到了這個天賜良機,萬萬不可以再任它從眼前溜過去了。」資歷最老的林憾平開口了,旋又一歎,「可是現在舉事。真的是時候麼?現在舉事,我們真的能用最小的代價換回大唐的復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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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樂音高高上揚,又即大弱,好似靜海上一個高浪捲起,在半空中破碎成萬千白花。鄒熙芸嬌軀一顫,不覺拉緊了身上的繡被。窗外,樂音連番起伏,她的心彷彿也跟著劇烈跳動,忍不住輕輕喘息,口中發出模糊的聲音。

樂音又變。漸次由浪頭轉為暗流,音色徘徊綣繾,乍聽之下似乎平和,但鄒熙芸已不知不覺聽的入迷,立刻感受出其中隱藏的激盪狂亂之意,不由得臉紅心跳,勉力側過身來,把棉褥壓在身下,卻仍覺全身燥熱,身子裡空蕩蕩的。

每一聲樂音飄到,鄒熙芸心頭便是一跳,只覺身體如受烈火烤炙,口乾舌燥,腿心更是甘露涓涓,沁潤異常,直羞得臉如霜楓,一股股**中帶著空虛的難耐,竟然如潮水般不斷襲來,鄒熙芸嬌軀不自覺的扭動得更加劇烈了,彷彿憑此便能稍稍減卻那股莫名的難耐,口中呻吟聲卻漸漸無法克制。

她隱約的查覺,這樂音定是由內力深湛的高手吹出,以極纏綿挑欲之曲誘動人心,然而雖是明瞭,卻已醒悟太遲,此時早已墮入其中,全然抗拒不得。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5:29
第四百四十七章 放蕩形骸

「林老此話怎講?」幾位長老不解問道。

林憾平神色一凝,沉聲道:「原本老夫見時機已到,弟兄們又求戰心切,已經在和尊主商議起兵之事,近日便準備召集各位擬定決策,可是儂智高一來……各位都是組織的元老,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老夫若所料不差,儂侗欲與我結盟,促我空幻舉事,實乃居心叵測,鬼域陰謀!」

「大家想想,我們一旦起兵舉事,得利最大的是誰?是儂侗!廣州軍民死戰,儂軍久攻不下,儂全福束手無策,這才遣其子秘密北上,結盟我大唐,催促我等起兵,一舉佔據江南,以瓦解廣州堅守之心。」

「若依林老所言……」韓定難躊躇道,「儂侗既然是要拉攏我們,為何儂智高獅子大開口,竟敢提出要把大小姐許他。」

「這正是儂侗的陰謀,以為獅子大開口便能打亂我們的佈置,掩蓋他們迫切想要結納我們為盟友的事實。殊不知我等多年籌謀,為起兵舉事策劃已久,儂軍在廣南連戰連捷,尚且是我空幻暗中助力,又豈能看不穿儂智高這點小小伎倆。」

「結盟之事勿急,儂侗北有黨項,南有越南李朝,若非歷代世仇便是野心勃勃欲侵吞天下,儂侗不與我大唐結盟,還能向誰?」

「好個儂侗,狼子野心,竟然要我們的弟兄去給他們的江山填命!呼……呼!」性子火爆的某長老拍案而起,六十幾歲的人了,竟然氣得鬚髮箕張,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旁人急忙扶他坐下,道:「結盟與否,乃在我手,結,便讓儂侗把廣州、把崑崙關交出來;若不結,打便是了!狗宋當年能滅了屬地六十六州的南漢,我們何嘗不可以打下廣南二路,一舉坐擁整個長江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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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靡靡淫樂,倘被不諳男女之事的清純處子聽到,或許只是渾身發熱,略覺難受而已,但鄒熙芸被娘親帶回總堂後,已有近兩月未得歡好,僅能靠深夜自瀆來紓解相思,今早又剛和情郎相見,互訴衷腸,情由心生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同他**歡好時的景象,更平白增生了許多放浪的幻想,揮之不去。

一下子想到那晚相公逼著她脫光衣服,強行佔有了她,奪走了她的處子之身,讓第一夜破瓜便瀉得死去活來的,感受到了男女合歡的美妙滋味;一下子又浮現出和相公一起淫戲**,喊著「我要」「我要」「要好哥哥的寶貝」「要哥哥的大」換來相公的肆意撻伐,啪啪啪一連串急攻猛打,直搗黃龍,狠狠撞擊她的癱軟如泥、幾欲折斷的腰身……搗進攢出,如驚濤擊石,啪啪作響;一下子卻又變成了在南下途中的客棧裡,離開楚州前的最後一晚,她跨坐在相公身上,纖手含羞帶怯地扶住那讓她深深沉醉的堅挺剛直,濕膩的下身一點一點把那巨偉吸入體內,嬌乏汗濕的腰身嫻熟無比地磨弄著。豐滿的一對美乳也跟著晃蕩不已,就如兩粒熟透的瓜果,不時拋濺出幾滴香汗……

她越想,越是羞得無地自容,也越是承受不起樂音的刺激,呻吟聲越發放縱嬌柔,在床上翻來覆去,搓*揉自己的身體,沉重的鼻息漸漸失控,胯內的瓊漿玉液,竟是愈流愈多,再不聽她的使喚。

她咬緊嘴唇,俏臉因欲火高漲而被燒得通紅,她強壓著自己,盡量不要喊出聲來,但那股快感,已教她原始的淫慾不斷地攀升。

此時的少女,滿臉緋紅,五官無處不美,無處不媚,心中如同千萬根小羽毛搔著一般,笛聲快則急促喘叫,笛聲慢則吟啼如泣,她嬌艷的軀體汗出如漿,被窗外透進來的冷風一吹,已經不覺得燥熱,卻感到如是一鍋沸水在身子裡滾騰著,且還在不斷翻攪,叫她難以忍受,喘息著不住哀鳴:「不要……不!我不能……不能再聽了……這……這太……嗯、啊啊啊……」

樂音忽強忽弱,來回引逗,少女放蕩形骸的浪吟幾聲,明明知道是樂音在搗鬼,卻已無法抵禦,衣衫、被褥被揉的皺成一團,她力圖鎮靜,反覺欲火中燒,嬌軀火熱,想找東西堵住耳朵,手腳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啊……!」她情不自禁地**了一聲,強烈的快感,不停湧向她的腦海,玉戶的津液,己經滾滾不絕,一瀉難收。她咬牙從枕下拿出巾帕,想拭乾早已是濕透的下面,可手帕在腿心拭了幾個來回,下面的水兒反而越來越多,一不小心觸碰到了那充血脹大的肉蔻,她只覺得下身如同被電了一下一般,無休止的欲潮,如濁浪排空直掩而來,一浪接著一浪,登時欲興情熾,錦被下的纖腰豐臀,忘情地不停款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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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儂智高若不來,我們或許已經開始謀劃起兵,甚至準備開戰了,儂智高即來,那麼就要再等一等了。即便決定動兵,也要等他們長其國打下廣州,不然組織裡弟兄們棄不是去給他們當墊背的。」

「言之有理!」韓定難這時已經徹底站在了「等」的立場上,沉聲道,「現在反,只會白幫了儂侗,大宋朝廷聞聽我等舉事,必棄廣州不顧,傾舉國之兵力保江寧,等若儂侗一座城池。而若是廣州淪陷之後我們再動,那江南全境必軍心震恐,各地約期一同舉事,故國舊土旦夕可下!」

「對,現在我們不能動,動了便中了儂侗的詭計。」

「我們已經等了五十年,再多等幾天又有什麼關係呢?」

「小不忍則亂大謀,承繼了前輩們五十年的辛勞苦功、流血犧牲,我們更加要事事謹慎,絕不可以因為一時衝動,而讓三代人的努力付諸東流啊!」

……

密室裡商討仍在繼續,鄒緇清卻沒有再說話,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不論是告訴林憾平說什麼話、還是「預估」韓定難和眾長老的反應,她用她的睿智冰心,提前洞悉了今晚的一切局勢,牢牢掌控著空幻的最紅走向。

然而……

她唯一未曾料到、也未曾有餘暇孤寂的,是空幻的新任大護法,她的女兒。

如今,已……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5:30
第四百四十八章 愛慾迷離

樂音如具魔力,勝似萬種*藥。少女全身四處如被人撫弄一般,雙乳和下身鈍刺更是不停的滑動磨挲,緊並的****,內裡泛開一股酸軟酥麻的感覺。

恍惚之間,忽然覺得有人從一旁拉住了她的手,抬頭一看,可不正是朝思暮想的情郎,鄒熙芸驚喜交集,「嚶嚀」一聲投在他懷中,動情喚道:「相公,相公,熙芸好想你,熙芸要……給人家……」

她嬌軟的聲音出口,自己耳中卻聽不甚清楚,四面八方似乎都空空湯湯地,聽不見什麼東西。只見得龐昱口唇振動,似乎也在說些什麼,鄒熙芸卻全然聽不見,和情郎對面相逢,閨中獨處的帶來的激動,早已沖昏了她的全部理智。螓首枕在相公懷裡,深深凝著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無限思戀的臉。

「相公,熙芸好想你,你給熙芸相公,相公——你來啊,熙芸要……我們一起……一起**……把人家餵得飽飽的……」

她望著相公激動的神情,感受到了相公大手有力的愛撫,卻始終聽不到一點他的聲音,身旁景象不住轉變,忽然變做了她在京城七秀坊的香閨,那個相公取走她貞潔的夜晚……他把全身***的她抱到榻邊,一邊掀開那用上等香料薰過的床底帷幔,把她嬌軟的身子放在上面……他強壯的身軀壓在了她沒有一絲遮掩的姣美膧體上,熟練的愛撫,或輕或重,或急或徐,或揉或按,或捏或壓,讓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彷彿燃燒起來,燒得快要融化……相公的雙手在她嬌媚的身體上盡情巡遊,弄得她呻吟聲更加婉轉柔媚,一邊挺腰前送竟然手都不用,光靠前端輕點,便讓她一雙美腿馴服地分開……

鄒熙芸但覺渾身酥軟,手足無力,膩聲喘息:「嗯……啊……相……相公……人家……啊……不行……真的……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

原來是龐昱隨即摟住她的腰間,奮力一挺。一股強烈的充實感,深深插入她腿心蜜處,她「啊!」的一聲,無法自拔地摟緊了相公雄壯的虎軀,只覺得渾身沸騰,如疑如醉,難抑興奮地放聲呻吟:「啊、啊!相公,你頂……頂到人家……人家心口啦!好……好滿……好……好脹……好粗、好……好燙……啊礙——相……相公饒……饒命……熙芸……奴奴……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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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儂智高,好生款待,結盟的事情先拖著,既不可以答應把大小姐許給他,也不能讓他就這麼回去。」

「對,要是儂智高咬死了非娶大小姐才肯結盟不肯鬆口,哼,那就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扣他下來做人質。儂全福兒子落在我們手裡,必定投鼠忌器,不敢擅動,等我們平定了江南,收拾完大宋水軍,要戰要和便由不得他們儂侗了!」

「韓副堂主此計大妙。儂智高想娶走大小姐,日後好以此威逼我們勒土索地,我們正好將計就計,把他拿了,逼儂侗給我們墊背!!!」

……

激烈的討論持續了半個時辰,最後林憾平代表尊主拍板。

「拿人,暫時不可,只消加強總壇守備,以『確保安全』為由不讓他離開便成,另外遣人盯住儂智高帶來的手下,別讓他們任意行動。儂侗能以區區一介山野異族,幾乎打下大宋在西南的兩路之地,勢力絕不可以小覷。儂智高只帶幾名部眾便敢原來江寧,必有所恃,我們萬萬不能大意啊。」

「還有,傳書知會各地分舵,全面加強武備,隨時準備開戰!但記住,不要太明目張膽,五十年的辛勞在次一戰,要是還沒舉事就暴露了,功虧一簣,這個罪責我們誰誰也承擔不起。」

「若儂侗執意要娶大小姐,這盟便不結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儂全福敢興兵北來,就滅了這群蠻夷!」

「要讓天下知道,漢人。不是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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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的月光下,鵝絨被裹著的誘人翹臀股高高抬起,彷彿承受著自後面而來得猛烈衝擊,恍惚間次次被頂中花心的美妙滋味,美的床上少女銷魂欲死,就連**也是斷斷續續,柔膩無比,聽得讓人酥到了骨子裡……

就在少女沉湎愛慾,在樂音帶來的虛幻旎境中不能自拔時,「吱」的一聲,門扉被推了開來,一道詭邪的高大人影直入香閨,穿過外堂,掀開珠簾,逕直就那麼到了鄒熙芸的臥室,涼薄的狹長眸子往床頭一瞥,猩紅如血的嘴唇勾起一抹邪笑,將他骨子裡的邪異刁戾闡述盡致。

除了儂智高還有誰人!!!

「大小姐,怎樣啊?是不是渾身燥熱,想男人了,別急,本太子來了,這就好好撫慰你。幫你一紓相思——」

他哈哈笑著,朝少女置身的繡榻走去,一副詭計得逞的奸詐樣兒。

迷亂少女心智的樂音,乃是他從西域密宗喇嘛教一位淫僧學來的「歡喜禪曲」,以音律誘人情慾,使人心旌搖動,情念滋長,莫說久曠歡好之人,便是貞女處子聞之,亦要變成蕩婦淫娃。儂智高自命風流,又兼出身不凡。自不屑以他家淫曲誘引女子,遂廢了不少時日,把這曲子和他壯儂的野合歡曲(蠻夷嘛,那不就是唱著浪蕩山歌滿山滿地野合)融匯於一,變成的現在的這首「狂夢鳴」,他和曹傑雄勾結,知道今晚空幻高層齊聚議事大廳商討結盟之事,大小姐幽居的別苑小樓守備鬆散,便帶著心腹手下,暗中潛入,點到了附近屋子的婢女丫鬟,在外奏起「狂夢鳴」的淫曲。

他打的如意算盤,其中之一便是今晚一夕以他過人的稟賦在床上征服久曠歡好的鄒熙芸,然後以逼*受孕的法子,讓這位空幻大小姐懷上他的種,屆時空幻尊主為了女兒的面子,為了大唐的尊嚴,一定會和答應這門婚事。

婚事應了,大小姐就是她的人,大小姐在手,還怕空幻日後反水?

床上的少女心智早已盡被靡靡樂曲所懾,這時樂曲雖停,仍是沉湎在虛幻的**淫合眾中,漲成緋紅的嬌美臉蛋,彷彿羞於見人似地埋首繡衾之中;豐腴圓聳的美乳卻藏之不盡,在她身體與被褥之間擠壓成肥美的橢圓狀;那曲線飽滿的香臀更是高高拱起,彷彿隨著環境中的抽送劇烈顫動。

子夜已過,天明將至,儂智高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他淫笑著走到床邊,大喇喇坐下,一把攬住了少女高挺結實而又柔軟豐滿的***上,大力揉搓了兩下,立刻換來一聲軟膩嬌媚的呻吟,另一隻手從少女披散的秀髮處緩緩撫向那凹凸分明、玲瓏有致的香艷胴體,自膩軟的頸背逐漸滑到纖纖柳腰,慢慢環抱在了光滑異常的小腹處。觸手頓覺一片濕黏!

儂智高笑的更加得意,也更加淫邪,正要把少女轉過來,用自己天賦秉異的粗壯填滿她飢渴的幽徑……頸畔突然一涼!

「誰?」儂智高眉間一跳,頸頰一片冰寒,冰冷光滑的鋒刃貼著皮肉,激起雞皮似的微悚。

他感覺到了,那是一把劍,一把青光盈盈、削鐵如泥的冰寒寶劍,只消輕輕一劃,他便立刻人頭分家,

他勉強移過目光,果然,半截鋒芒如雪的利刃橫過頸脖,清晰成線的背骨呈弧線內收,至劍鋒外凸然後內收聚成尖鋒,渾體青光茫茫,劍身鑄刻的精緻雲紋彷彿一條翱翔空中的朱雀,隨時可以把他吞噬焚燬。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一點沒察覺到有人???

帶著滿腹疑的疑竇,儂智高緩緩轉過頭來,陰霾的眼眸卻驟然縮緊,瞬間如同置身於數九寒天的冬季,遍體生寒,心驚膽顫!!!

映入眼簾的並非猙獰猛獸,而是一襲曼妙衣影,雪袂冰紈,衣采瓊華,皓腕支著透出無盡寒意的寶劍,被窗外勻入的月芒清輝一襯,上徹雲霄,下映庭寰,美得不可方物,猶如天外謫仙!!!

多麼熟悉的一幕啊。

昔日在七秀坊中,龐昱便曾親眼目睹過。

一生一世再也不會忘懷……

青春少女的妙齡之姿,江南佳麗的如水風情,這一刻,俱被劍鋒透出的寒冽殺氣所懾,但卻都掩不住她那與月色相溶的一身驚艷!

鄒熙芸!!!

鄒熙芸!?!?!?

儂智高愣立當場,如遭雷殛。

是的,正是鄒熙芸!

眸中清澈如許,哪有半分沉湎愛慾的失神迷離!

怎麼會?不可能!

剛才他明明從窗口看見、看見她已經被「狂夢鳴」所惑,陷於虛幻朦朧中的**愛慾,不能自拔的!

而且他的手,明明……

儂智高難以置信地低下眼眸,瞥了一眼被他攬在懷裡的「大小姐」。

竟然只是一名身段和鄒熙芸仿若的婢女,換上了她的睡衣。

——剛才的一切淫艷景象,主角只不過是這個小小的婢女!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5:31
第四百四十九章 謀中有謀

冬日的清晨,紅日初生。

霜雪覆蓋的院落,沐浴在清新的晨曦之中,陽光由稀疏的樹頂投射下來,映照在雪白一片的大地上,彩光紛呈,美得難以描擬。

這是近來難得地好天氣,天氣好,精神自然也好,何況昨晚組織高層商議的大致結果已經放出,眾弟子都知道了尊主已下定決心準備一戰,現在只是等著儂侗來做炮灰……躁動激切的求戰情緒,終於得以宣洩,飽受煎熬的熱血弟子們,終於看到了一展抱負、匡扶故國的希望就在眼前。

加上今晨這個今年落雪以來最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大家心中都洋溢著一股熱血蓬勃的快意,這從總堂裡任何的一處地方,就可以看出來,比如現在招待儂智高一行的小院外,守衛就比一天前加強了很多。

客人嘛,尊貴的客人,尤其還是同仇敵愾一起和狗宋作對的客人,那就是組織的好朋友啦,當然要嚴密的保護起來,不能夠出一點一丁的紕漏,所以今早被鼓舞起士氣的弟子們,很多,都主動參與進了對長其國太子一行的保護工作,看,他們的腰桿一個個挺得多直,兵器,一把把握的多緊。

良好的精神面貌,展現了漢人、江南漢人的蓬勃朝氣,還有他們胸中為復國大業拚搏奮鬥的意志和決心。

這就像是一個富有四海的天朝大國,當外邦使臣來朝覲時,一定會排出最精銳的儀仗,展示大國威儀,空幻承繼的乃是曾經富有江南的大唐正朔,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當然不能夠失了禮數。

——黃師宓就是這麼想的,這個獐頭鼠目、胸無點墨,靠著逢迎拍馬混倒了儂智高身邊、連佞臣都沒資格算充其量就是漢奸的混帳東西,今早一起床就明顯感受到了和昨天初到時截然不同的「禮遇」。

啊,跟著太子混果然好呀~~~

想到以前跑商的時候,連小縣府守城門的兵丁都看不起他,現在到了昔日的大唐皇都、繁華鼎盛、坐控江南的江寧城,一幫子未來的大唐復興元勳、首義功臣對自己畢恭畢敬,連如個廁都有人跟在後邊,黃師宓霎時便覺得自己身份「嗖」地一下子竄上去了,連走路都昂首闊步,精神十足。

他昂首闊步、精神十足地進了空幻專給太子安排的單獨小院,心中默念了幾遍想了一整晚的恭維言語,彎著腰,諂著臉,「嘩」地一下推門進去,半伏在地大聲道:「恭喜太子,賀喜太子,太子龍精虎猛,床榻神威,一夜征服美人,為我長其大業立下不世之功,他日太子登基,率我長其雄師逐鹿中原、一統神州,不用說天下百姓臣服,四夷頂禮膜拜,就是日後到泰山封禪之時,中岳嵩山都在高呼王子……不,皇上萬歲、是皇上萬歲啊!」

黃師宓激動的直欲磕頭,可是突然覺得,四下裡氣氛有些不對勁——大廳裡靜得一點聲音沒有,明明剛才在窗口悄悄看了,確定太子爺在裡邊的,一旁還侍侯著黃秀才(黃師宓也看不起黃緯,平日一口一口秀才揭人家短),可是為什麼拍了半天馬屁連一點回應都沒有呢?起碼黃秀才看不慣要出言譏諷的吧!

——黃某一言一詞都是發自真心,蒼天可鑒,大地為憑,黃某對太子的忠心,便如那猶如皓月中天,澄潭影現,更比那長江之淼,還要綿綿不絕,為了日後能看到聖太子爺龍騰虎躍,征戰床場的英姿,師宓便是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黃師宓連反駁他的詞都相好了,可是呢一向看不慣他溜鬚拍馬,逢迎太子的黃秀才竟然一句話也不說!

他悄悄抬頭,瞥了半眼,沒錯啊,黃秀才在邊上,還有太子爺那雙氣勢恢宏、霸氣威武的鞋!

「太……太子爺!」他抬起頭,希望自己不是起床的晚了,錯過了恭賀的良機,可是他見得竟不是太子每每在做成了一件大事,聽了他的恭維後志得意滿的容色,而是一張……一張微現慘白,頸下用白布覆著的臉。

「太子,你怎麼了?」他驚呼,看著白布下隱隱滲出的鮮血,只覺得連心都要跳出來了,腦海中更是一片嗡然。

怎麼了?怎麼會?英明神武的太子怎麼可能受傷!!!

黃師宓身子一晃,幾欲摔倒,卻見儂智高陰沉著臉,示意他下去。

太子的意思,給黃師宓一千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忤逆啊,可是看見酸秀才黃緯呆著他滾蛋又不甘心,訕訕道:「太子,其實……屬下也可以給……出謀劃策……」

「出去。」儂智高說了兩個字,窄長的臉孔上一對鷹目放出邪戾的煞光,分外懾人心魄,黃師宓跟在儂智高身邊日子不算短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子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心驚之下連胡思亂想瞎猜測都不敢了,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黃師宓滾蛋了,儂智高的臉上依然不好看,或者說是陰沉的厲害,那不僅僅是計劃失敗,反抗失敗,武功輸給人家,想脫身結果打不贏,脖子挨了一劍差點削掉腦袋的羞辱,而是他生平以來第一次嘗到如此挫折的失敗。

玩不過哪個男人就算了,畢竟沒有人生下來就天下無敵,可輸給一個女人,一個不過芳齡二八的少女……儂智高真的嚥不下這口氣!

「太子不必憂心——」黃緯捋著山羊鬍子,意態悠然的一笑。

「黃某早就料到,太子昨晚去是得手不了的。」

「什麼?」儂智高眼眉一跳。

「呵呵,太子想一想,姓鄒的是空幻尊主一手培育出來的接班人,未來是要繼承空幻大位的,可不是以前您玩過的那些無知少女。」黃緯搖著羽扇,話裡竟仍是那般成竹在胸,「曾經一手策劃對大宋皇帝的暗殺,甚至幾乎成功襲駕的空幻少主,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王爺想要一宿便成大事,太難了。」

「那你還要我去?」

「昨夜,只不過是為接下來『行動』鋪墊,王爺放心,只要按黃某說的去做,鄒大小姐一定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5:32
第四百五十章 床弟風情

轉眼又是一夕良宵,天上皓月繁星,清幽不盡。

鄒熙芸領著香草、百合兩名小婢,循著迴廊穿過院牆洞門,來到一處風景宜人的小園,雖是隆冬時節,這裡依然景致幽麗,花香滿園,乃因園中有一處天然泉眼,泉水溫灼,地熱充盈,使得園內四季如春,天寒時節,空幻中的女弟子們常來此洗浴,故得了一個「晴沐園」的好名字。

細看之下,園中栽遍繁花,從月洞門起鋪開一條細碎的圓石小路,通向辟在園中的一座熱氣蒸騰的浴池,浴池中央蓄著一窪稀奶般的香氣濃郁的乳白泉水,絲絲白霧,煙氣縹緲,水邊與底部都由上好的白玉方石砌成,池中浸以鮮花香料,奼紫嫣紅,除了蘭芷、木樨、玫瑰、桃花云云,另有茅香、沉香、豆蔻、白檀等種種異香繚繞。池邊又有假山流泉,水如銀綢,從中不時漂出繽紛落英,造景饒富巧思,哪裡只是浴堂?分明是個貪閒遊賞的幽境。

晴沐園中男人是來不了的,何況鄒熙芸是大小姐、大護法,她沐浴的時候,等閒人根本別想靠近,所以一進晴沐園她便放心的褪去衣物,在池邊竹架上掛放妥當,只留下一件勉強裹住玲瓏身段的粉紅褻衣,兜著她那尖聳如凝脂的雙乳,在情郎的愛撫滋潤下益發的喧騰兩隻渾圓乳球擠出一道足以誘人致死的深深溝壑,雪白如玉的粉腿藕臂更是一覽無遺。

因為是在總壇,她索性連虞美人寶劍也沒有帶,伸出晶瑩玉致的粉紅裸足輕點水面,覺得水溫正好,當即踏入池中,頎長的美腿緩緩浸入浴池香湯,由臀而腰,慢慢淹過***的**,直至雙肩。

暖如煦日的池水泡開肌膚毛孔,活絡經脈,當然舒暢難言;加上池中熱氣撲面一蒸,芳香迷人,鄒熙芸舒服的吁出口氣,滿心歡喜地往池岸一倚,心道:「這些日子一直為了相公的事茶飯不思,不過從昨晚看……或許有不小的轉機呢。」

想到這兒,她不禁嫣然一笑,啥時百媚頓生,容姿華髮,旁邊伺候她的香草百合兩個小丫頭全都看得癡了。

她可不是那種有胸無腦、或者單純漂亮、頭腦大條的花瓶,而是鄒緇清悉心教導出來、準備讓她接班執掌尊主大位的女兒,無論武功還是頭腦在當世女子中,都是一等一的含有,她知道儂智高既然來的第一夜就把主意打到了她這裡,就說明娘親未必會答應同盟的條件——不,不是未必,是肯定不會,否則儂智高也不至於如此猴急,連昨晚那樣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

他動了,就說明他心怯,心怯沒有把握達成盟約,拉不來空幻這個強大的盟友;他亟需拉空幻做盟友,就說明廣州的戰事,其實,對儂侗並不有利,不然單靠單靠他們十足十地有把握打下整個廣南東路,何必要來拉攏空幻。

廣州不丟,相公就不會有事!

只是想到這一點,鄒熙芸緊繃著的心便鬆了下來,這才有心情到晴沐園來沐浴,嗯,到底是從小長的地方好,京裡、揚州,還有這一路來雖然也有不少溫泉暖湯,但還是自己家裡的最舒服……對唉,就是要洗個澡才好!」

如此舒舒服服泡了片刻,花香熱煙交浸之下,鄒熙芸心情一時大好,索性舉手拆開雲髻,拔下玉釵,一頭烏黑長髮如絲滑落。她蓄髮長可及腰,這時盡皆隨波流動,輕拂落花,真個是美不勝收。

愜意之下,鄒熙芸單掌掬水,細意梳洗,直覺滿心愉悅,一時間煩惱盡忘,多日來的憂愁一掃而空。

是啊,何必憂愁呢?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相公那麼聰明,那麼機智,能有什麼事情難得到他,自己也是啊,儂智高的壞主意那麼下流,那麼陰狠,還不是剛一奏起樂音就被她識破了,然後略施小計就把他拿了……哼,要不是現在還不能和儂侗撕破臉,昨夜她就一劍割了姓儂的狗頭。

「我不管,你這次是怎麼進來的。」

「我也不管,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但只要有下次,你再敢,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想起昨晚手執虞美人,一招便止住了滿以為詭計得逞、進屋準備大逞淫慾的李元昊,一字一字,如冰屑撞擊,雖及不上師姐宛若冰川天女的絕艷瀲姿,但也冷若冰霜,宛如幽凝封凍的月下飛仙……

儂智高一定嚇得膽都破了吧。

想到這兒,她不覺「噗嗤」一笑,昨晚也是,差點笑出來,然後淫詭的儂智高立刻抓住她分身抿唇的當兒,妄圖反擊,可就他那點在廣源山裡或許還能稱一稱雄的武功,拿到江南來,對上曾經也單挑大宋京畿十萬禁軍的空幻女匪首,只有滾地爬的份,辣手反擊還沒出「手」吶,就被九天玄女功的冷寒勁氣催得連骨頭都快凍起來了,虞美人輕輕一壓,頸背已被劍尖刺破,沁出一點深濃殷紅。

「動一動試試?我,或許現在不想殺你,但我的劍,可不會留情。」被她用劍指著,渾身上下分毫動彈不得,饒是儂智高日後也算一代梟雄,這時卻也滿心凜然之意,堅持了半盞茶功夫對方劍上的勁力絲毫沒有減退,最後想奮起一搏,哎,又挨了兩劍,差點對穿脖子,捂著頸灰溜溜地滾蛋了。

什麼靡靡之樂,淫詞艷曲?哼,九天玄女功乃是世上第一玉潔冰清、明晰聖靈的心法,臻至大成者如神仙姐姐,更是幾若天仙化人,她的境界雖然稍遜,可又怎會被區區樂音迷惑,成為儂智高的床弟玩物。

黃師宓看到的主子白布包著滲出血的頸脖,就是鄒熙芸昨晚的「傑作」,也是她現在唯一能夠為相公做的事情,那一刻,她從思戀情郎的少女,重又變回了昔日月下持劍、襲駕刺帝的白衣少主。

不,不是「變」,原本的她就是這樣子,只有在相公面前,她才會流露她少女的溫柔。

——她的婉轉嬌媚、她的床弟風情,只能相公一人享受。

任何想靠使些下三濫的鬼蜮伎倆,就占鄒大小姐便宜的人,都是自討苦吃、自找罪受,活得不耐煩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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