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晴禛意切 作者: 悅薇 (連載中)

kkmollyhome 2010-4-24 13:12:2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 61195
apple654321 發表於 2010-11-29 02:41
番外之 四四家的命名哲學

  話說那氏晚晴有三個子女,分別叫團團、圓圓、圈圈。當然,這些都只是他們的小名,而由於這小名實在太過響亮,幾乎無人使用他們的大名,於是,久而久之,就連他們自己,也漸漸忘記自己的大名叫什麼了……
  三姐弟中最早當娘的是圓圓。她十九歲出嫁,二十二歲懷孕,二十三歲那年生了一對龍鳳胎,某皇帝喜滋滋地要求行使外公的職權,為小外孫命名,結果取的名字沒一個入得了某晚的法眼,最後還是被無情的否決了。兩個加起來歲數過百的老小孩兒為了寶貝金孫的名字爭來吵去,一個吹鬍子瞪眼,一個擠眉頭鼓臉,二人互不相讓地槓了一個多月,圓圓在江南等不及了,數度來信催名,某皇帝在被某老太拒之房外一個月後只好妥協,依了某霸道老太的主意,於是,圓圓家的龍鳳胎便有了跟他們額娘一樣響噹噹的名字,分別是「珠珠」和「球球」……
  珠珠和球球長到兩歲的時候,他們的大姨媽——某糰子在某冰山的哄騙下生了個大胖小子,照例敬老尊賢請某皇帝取名。某皇帝在經過數年前的抗爭無效後學會了審時度勢,很上道地直接將命名權贈送給了某老太。某老太抽瘋似的在家閉關三天,愣是沒想出來,倒是在某個嘴饞的夜晚想著吃火鍋,於是興致勃勃做撒尿牛丸的時候靈光一閃,於是團團家的小傢伙也有了一個跟他額娘一樣金光閃閃的名字,叫「丸丸」……
  等某老頭子終於退休之後,某老太一會兒在大女兒家窩上一年半載,一會兒在小女兒家賴上數十月,每天帶著幾個孫子孫女們為禍四方,日子過得那是風生水起。圈圈苦追小尼姑三年後終成正果,於某老頭退休第二年做了父親,小尼姑給他生了個滾圓滾圓的兒子,而某老太在見到小外孫的第一眼,靈感就如黃河之水天上來,當下拍板定下名字,曰之「滾滾」,自覺功德圓滿,整日喜不自勝,得意非凡。
  某四至此終於明白了老婆大人的命令哲學,從今而後,再不對孫子外孫的命名發表任何意見……
apple654321 發表於 2010-11-29 02:41
圈圈番外之 當圈圈遇上小尼姑

  圈圈伸了個懶腰,摸了摸正在哀哀鳴叫的肚子,決定覓食去。從棲身的參天大樹上一躍而下,他擰著眉考慮著到底是去抓魚還是去打些山兔野味,兩相比較了一下,覺得還是抓魚比較節省體力,昨天好像經過一條河來著,應該不遠吧……
  從河北一路晃到安徽,據說黃山風景奇秀,他一股腦兒地鑽了進來,結果風景是不錯啦,就是每座山峰每條山路都長得差不多,他轉了幾天都還是在方圓幾里繞來繞去,可以吃的東西越來越少,他最近兩天只吃了一隻野兔兩隻鳥蛋和三顆野果子,這一帶的兔子山雞都已經學精了,一聽到動靜馬上躲了起來,或者趁他睡覺的時候群體遷移到了別的山頭,總之,他現在十分、非常、相當地餓……
  循著記憶走到昨天晚上經過的河流,果然有了收穫。一個頭帶斗笠的漁夫正在河裡撈魚,看樣子這河裡魚還挺肥的,撈起來的個兒都挺大。
  「大哥,這魚怎麼樣啊?」圈圈走過去問道。那漁夫倒是熱情,隨手擰起一條肥魚遞給圈圈,豪爽地說道:「小兄弟啊,這金水河裡的魚可是黃山一寶啊,個兒大刺兒少,肉嫩味美,無論清蒸紅燒還是現烤,怎麼弄都鮮!嘿,保你吃了這一回,以後走到哪兒都想著!」圈圈掂了掂份量頗足的魚兒,幻想著它被烤熟的美味兒,「蘇」地吸了口口水。那漁夫見他一副饞樣兒大笑了起來,邊笑邊說著:「小兄弟,我看你也餓了,正好我剛剛生起的火堆還沒來得及滅,這條魚就送給你嘗嘗鮮了,烤上一刻鐘就能吃,你要是吃了不夠,再跟老哥我要。這金水河的魚啊,是用來招待四方來客的!」
  圈圈忙不迭地道了謝,也不怎麼客氣地拿樹枝叉了魚找到火堆開始烤了起來。漁夫遞給他一些鹽巴,看來這漁夫大哥隨身的行頭準備得很齊全嘛。
  快一刻鐘的時候,烤魚已經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圈圈不斷地吞著口水,眼睛片刻不離烤魚肥嫩的身子,這魚真不愧是長在金水河裡的,怎麼烤皮都不會焦,一直是迷人的金黃色。好不容易,烤得差不多火候,圈圈顧不得燙口,就要把魚往嘴裡塞。剛張開嘴準備大咬一口,只聽得一道如出谷黃鶯的清靈嗓音喝來:「施主,嘴下留魚!」
  施主?是叫他嗎?
  只見前方山坡上飛快地衝下一道灰色的小身影,近了一看,竟是一個渾身尼姑打扮的妙齡少女,穿著灰色的僧袍,頭上帶著尼姑專用的灰色方帽,只不過仍有一絲黑色若隱若現。一個留著頭髮的……小尼姑?
  這小尼姑長得甚是好看,柳葉彎眉,秋水杏眼,瓊玉小鼻,櫻桃點唇,臉上一派不食人間煙火的神聖之情,倒真有幾分出家人的靈氣。
  她略略喘了口氣,衝著圈圈手中的烤魚雙手合十,神色悲憫地念了句:「我佛慈悲,祝你早登極樂。」竟是為這條壯烈犧牲的魚兒超度。
  圈圈心想,怪人年年有,今天碰上一個也不算多。可是他的肚子等不了,咕嚕咕嚕地發出抗議,他只好無奈地開口道:「請問姑娘超度完了麼?完了,我可就吃了哈!」
  「慢著」,小尼姑再度阻止,先是有禮地雙手合十對他揖了揖,說道:「貧尼法號妙戀,施主,萬物皆有生命,殺生乃是罪大惡極之舉,請施主切莫為滿一時口腹之慾,而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
  敢情他吃條魚還罪不可恕了……
  圈圈晃了晃手中白眼翻翻的烤魚,沖小尼姑聳聳肩:「你看,它已經死了,所謂魚死不能復生,正好給我果腹,也算死得其所啊。」
  「施主此言差矣,此魚即已命喪你手,你就該好好安葬它,讓它能早登西方極樂才是,佛法有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此佛祖也不會過度責怪於你……」
  圈圈無語了。他看著小尼姑一開一合的嫣紅桃唇,想不通自己明明也在寺廟裡待過啊,怎麼就愣是聽不懂她講的所謂佛法呢?肚子再度響起蜂鳴,他看了眼烤魚,又看了眼仍然滔滔不絕的小尼姑,決定還是暫時不要打擾她的佛法講學好了,於是他一邊吃著一邊裝著聽講學聽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時不時地還配合著點點頭鼓鼓掌,小尼姑看他如此受教甚是欣慰,一套一套的佛法,一直講到他連魚骨頭都啃得渣都不剩,還沒有暫停的打算,圈圈眨了眨眼睛,決定還是先去幫漁夫大哥抓魚得了。
  等妙戀小尼姑從博大精深的佛法中回過神的時候,她發現那隻本該早登極樂的魚只剩下斷骨殘骸,而本該虛心受教的屠魚兇手,這會兒居然在河裡撈魚撈得不亦樂乎……
  她急忙衝到河邊對著河裡的圈圈和岸邊正結網的漁夫苦口婆心地勸道:「佛祖有訓,為人當慈悲為懷,少造殺孽,又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魚兒們也有生命,二位施主應當多行善積德,將來才有福報……」
  那捕魚漢子先是無動於衷,後來聽這小丫頭一直不停嘰嘰歪歪,心下火起,提著漁網走到另一邊,沒想到小尼姑十分有韌性地跟過來繼續教化,圈圈幾乎可以看到漁夫頭上冒起來的煙了,小尼姑還在喋喋不休,他既好氣又好笑,這小尼姑也太迂腐了,漁夫他不捕魚,他要怎麼活啊?拿什麼養家餬口啊?喝西北風嗎?
  看著那捕魚大哥一副即將爆發的表情,圈圈從河裡一躍而起,將手裡的幾條大魚扔進漁夫的挎簍裡,然後一把擄了小尼姑往林間掠去。
  那小尼姑被擄了竟毫不驚慌,只是十分正經地對圈圈說道:「施主,貧尼雖為出家之人,但亦為女子,男女授受不親,施主這樣做豈不有違倫理綱常?!」
  圈圈撇了撇嘴,這小尼姑還真是好笑,他再不帶走她,估計那漁夫大哥一個火大拍她一臉魚,到時候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面子上多不好過,他好心救她,竟還被教訓,真是……
  在河的下游停下,將小尼姑放開,圈圈抻了抻腰,扭了扭脖子,回頭問道一臉痛心疾首表情的她:「你真是尼姑?還是只帶髮修行?」
  「貧尼還未曾剃度,待了結師傅所卜出的塵緣之後,再行剃度,正式皈依我佛。」小尼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這小尼姑還真是呆得可愛,隨便一問什麼都說。原來還是個俗家弟子嘛,打扮得好像真出了家似的,還帶著那尼姑帽,唉……
  「你剛說的塵緣未儘是指……」他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師傅她老人家在貧尼十歲要求剃度那一年曾替貧尼卜過一卦,算出貧尼紅塵情緣未盡,十六歲這年將會遇到緣定三生的真心人。貧尼如今已滿十六歲,但一心向佛,無意紅塵,遂想下山尋找此人,請他另尋所愛。」
  這丫頭,十歲就想出家了!她究竟是遭遇了啥啊,這麼小就看穿紅塵……
  「哦?那你師傅有沒有告訴你那個真心人有什麼特徵啊?」
  「師傅說他出身高貴,於貧尼年紀相仿,雖有驚人之才卻無浩天之志,是個閒散郎君。」
  「哦,那也不錯啊。你慢慢找吧,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圈圈衝她揮了揮手,便轉身悠哉游哉地沿河而去了。
  「施主走好。我佛慈悲。」小尼姑一直到圈圈走得不見人影時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他好像還是沒有糾正隨便殺生的觀念……
  等圈圈終於從黃山轉出來的時候已經又過了四五天。這天中午,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市集,打算去好好吃一頓豐盛的午餐。結果才走到一家酒肆,就被裡面撲出來的人影砸個正著。唔,軟綿綿的,灰色尼姑帽……竟是那小呆尼姑。
  她又幹什麼了被別人扔出來?
  「多謝施主相幫。」小尼姑整了整衣襟,重新鼓起勇氣準備再度踏入她剛剛飛出來的地方。圈圈急忙拉住了她:「你要進去幹嗎?」
  「施主,此酒肆每日烹雞宰鴨數百隻,殺孽過重,貧尼意欲相勸,以期掌櫃能心存憐憫,少造業障。」
  圈圈再度無語。人家開飯館的不殺雞鴨,那拿什麼做生意?給客人吃草嗎?人畢竟不是牛……
  「看來那掌櫃並不怎麼受教嘛!」
  「初時貧尼進去化緣,掌櫃還很熱情,但貧尼一提起將那些雞鴨牛羊放生,掌櫃就好生氣憤,將貧尼趕了出來,貧尼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他今天心情不好,不然等哪天他心情好了,你再來勸勸?」圈圈好心提議道。
  小尼姑眨眨眼睛,開心地笑了:「許是貧尼今天來的不是時候,遇到掌櫃心情不佳,待貧尼來日相勸,他定會理解貧尼的一番苦心了。」
  圈圈猛點頭,隨她怎麼想都好,總之先讓她離開這家酒樓,不然掌櫃只會更生氣。
  「那貧尼先行化緣,施主後會有期。」小尼姑淺笑著給他行了禮,隨後便飄飄然地走了。圈圈默默看著她的背影,他有預感,他們很快還會見面。
apple654321 發表於 2010-11-29 02:41
圈圈番外之 當出家人遇上真心人

  圈圈盯著那兩個人很久了,倒不是因為他們長得有多好看,而是因為他們的行動太過張狂,難道他們以為這麼堂而皇之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尼姑,是一件多麼低調的事嗎?倒是那個傻尼姑,一點沒有被跟蹤的自覺,自顧自走得超然脫俗,哇笨死了,居然還往偏巷子裡拐。他真是上輩子欠了她了,這輩子活該走哪兒都能救到她。
  算了,就當日行一善好了。
  圈圈一個閃身,也進了那條暗巷。
  只見那小尼姑從懷中掏出一個包子蹲了下來,遞往一個小洞口,那洞口很快鑽出來一個小腦袋,竟是一隻不足月的小狗,它小心地嗅了嗅包子,隨即便歡快地汪了一聲,趴了下來,用兩爪抱住包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小尼姑一臉普渡眾生的慈悲表情看著小狗進食,絲毫沒有感覺到正逐漸往頭上籠罩的兩道人形烏雲。
  「喲,小師傅果然是菩薩心腸啊,看這細皮嫩肉的,嘖嘖嘖……」豬頭甲涎著臉伸手想捏小尼姑的面頰,被小尼姑敏捷地閃開,然後站了起來,莊嚴地說道:「請施主自重。」
  豬頭乙委瑣地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邁著八爺步逼近小尼姑,用比鴨叫還難聽的噪音說道:「小師傅呀,咱哥兒倆重得很,每個都超過一百八十斤,就不知到時候你承不承受得住哇,哇嘎嘎……」說著說著幹脆就動手動腳起來了,小尼姑一直好脾氣的臉上也出現了怒容,無奈她人小力微,被豬頭甲和豬頭乙推來搡去,好不狼狽。
  「喂,我說兩位豬大哥,長得醜不是你們的錯,但出來嚇人可就是你們不對了。」突然冒出來的清亮男聲嚇了兩個豬頭男一大跳,趕緊四下探了探,最後在牆頭上發現了正蹲著啃雞腿啃得津津有味的圈圈。
  「喂!小子,沒你的事,滾開!別礙了大爺的事。」豬頭甲狂妄地叫囂著。
  「誒,我可沒想礙二位『豬』兄的事,不過呢,這位小師傅昨天答應要給我講講佛法,所以恐怕今天沒有空跟二位兄台細聊呢!」說完,還閒閒地吐了根雞骨頭到下面。
  「貧尼並未答應……」小尼姑傻不啦嘰地想證明出家人沒有打誑語的習慣,結果被豬頭乙的吼叫聲給打斷:「臭小子,敢和大爺搶人,你活膩歪了吧?聽著,爺爺姓宋,不姓朱!」
  「嘖嘖嘖,大哥你這長相這身材這樣貌處處都是『豬』家的特徵嘛,怎麼能因為姓宋比較好聽就棄祖忘宗呢!」說得豬頭乙都糊塗了,難道他娘弄錯了,他爹其實姓朱?
  那豬頭甲見老二一副呆呆被人耍著玩的樣子,心裡直窩火,大聲罵道:「宋二你這白痴,被人罵了還傻站著幹嗎?上啊!」
  宋二聽了馬上火冒三丈地朝圈圈撲了過來,圈圈從牆頭上跳了下來,正好踩中豬頭宋二的肩膀,他吃痛地掙開,又反身掄了拳頭揮來,圈圈左閃右跳地轉來轉去,把宋二轉得兩眼直冒金星,半天弄不清楚他的方向。豬頭老大趁機拉了小尼姑往外跑,被圈圈發現,一腳踢過去,把豬頭大給踢得摀住了肚子,放開了小尼姑。圈圈拍拍兩手,正準備拉了小尼姑走人,結果宋二又撲將上來,圈圈一時沒提防,後背衣服被撕破一大塊,他看看宋二手中的一大片破布,皺眉道:「這可是我額娘做的唯一一件我還比較喜歡的衣服,你居然把它撕破了……」
  宋二愣愣看著手中的布料,腦羞成怒地扔到一邊:「爺爺就是撕了怎麼著?」
  「不怎麼著,只是如果我額娘生氣,後果會很嚴重,所以我得對她有個交待。」說著掰了掰手,發出喀啦喀啦的響聲,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豬頭二人組一人一記飽拳,成功地讓他們倒在地上見周公的表弟去了。
  「施主,多謝施主相救,只是施主不該出手這麼重……咦?」小尼姑原本湊上來又準備說教一番,結果看到圈圈後背上的小豬紋身,當場愣在了那裡。
  圈圈正準備挖挖耳朵接受她的長篇大論,結果見她居然停下了,不由得回過身來問道:「怎麼了?」
  「原來,你就是師傅說的真心人。」小尼姑一副恍然大悟又千頭萬緒的樣子。
  「我?」圈圈誇張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不是吧?
  「師傅說背上有著鮮豔小豬圖案的少年就是貧尼的真心人。」
  「小豬圖案?」圈圈想起他那個窮極無聊的娘和大姐干的事了,當年他二姐出嫁後,他額娘閒著無事要學岳飛的母親給他刺字,結果刺來刺去,被他大姐教唆著刺了頭粉紅色的豬在身上,怎麼洗都洗不掉。
  沒想到這頭豬居然讓他變成小尼姑的真心人……
  「請問施主貴姓?」小尼姑激動地問道。
  「我姓艾,小名叫圈圈兒,大名叫什麼來著我給忘了,好像有個睿字,不過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問這個幹什麼?「
  「師傅說過,真心人的姓名中有一個愛字,可見貧尼的真心人確實是愛施主無疑了。」
  ……這世界上還有這麼離譜的事?圈圈看著小尼姑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心內感慨萬千。額娘說的沒錯,一切皆有可能啊。
  「愛施主,想必你也瞭解了貧尼一心向佛的心願,所以還請愛施主另尋他愛,貧尼也會為愛施主向佛祖祈願,祝願你和那位姑娘百年好合……」
  「停!」圈圈出言阻止小尼姑的一廂情願,他笑眯眯地捏著小尼姑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沒、別、的、姑、娘!」
  小尼姑都顧不得扯開他在她臉上做怪的手,急切地問道:「施主這是何意?」
  「意思就是,我決定當你的真心人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什麼妙戀小尼姑了,你現在——歸我管!」霸道地宣佈完,他陰險地在她唇上蓋了個章,用他的唇。
  哼哼,她三番兩次地惹上他,弄得他對她興起奇怪的感覺,這會兒她又說什麼讓他另尋所愛,不好意思啊,他娘教導他要專一,不然就剝了他的皮,而他一向是個聽話的好兒子,一點兒也不想違背他娘的教諱。
  所以,他賴上她了。親愛的小尼姑,不要試圖反抗哦!
  小尼姑徹底在風中石化。
  「艾施主……」
  被一根修長的手指點住唇,小尼姑只好暫時閉嘴。
  「小戀戀,咱們都這麼熟了,你還這麼見外!都說了你可以叫我圈圈啊,不然叫我小艾也行,雖然我認為圈圈更加親切,畢竟我也是你的真心人嘛。」圈圈調皮衝她眨了眨眼睛。小尼姑還真是顆頑石腦袋,他窮追猛打了三年,她愣是不改心意,仍是一心想著出家為尼。原本他只是抱著逗她玩的心態,沒想到在三年的追逐中,這種心情漸漸發生變化,他從覺得她有趣好玩,到覺得她傻得可愛,到現在,他竟發現她的影子已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上,晚上做夢都是她嚴肅正經的小臉。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額娘說的「愛老虎油」,但他想要跟她在一起,像姐姐和姐夫一樣,到哪裡都相依相伴。
  所以,一定不能讓她出家。
  「好吧,圈圈。」小尼姑實在是拗不過他,只好改口。「你跟著貧尼跟了三年,導致師傅不肯為貧尼剃度,貧尼至今仍只能帶髮修行。你這又是何苦呢?」
  「小戀戀,皈依我佛有很多種形式的,沒必要非得剃度出家啊,平時我們多行善事,多宣佛法,讓眾生都知道我佛慈悲,這不也是皈依我佛嗎?」圈圈見小尼姑仍是不為所動,眉頭一緊,摀住胸口「哎喲」叫了一聲,小尼姑馬上擔心地攙住他,急切地問道:「你怎麼了?」語氣裡有著明顯的緊張。
  小樣兒,明明心裡有他,還死活不肯承認。圈圈索性閉上眼睛,整個身體放軟,攤倒在小尼姑身上,她力氣小,扛不住他,只能就勢讓他平躺在地上,焦急地呼喚著:「圈圈,你怎麼了?圈圈,你醒醒,醒醒啊……」
  搖晃了半天也不見圈圈有甦醒的跡象,二人又是在山林裡,前後都沒有人影,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咬住嘴唇忍住心內的慌張,她繼續輕搖著他的身體:「圈圈,圈圈……」結果他還是不醒。她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圈圈,你怎麼了?你醒醒啊,不要嚇我,你醒醒好不好……」
  伸出雙手摀住臉,她哭得很傷心。雖然她一直想出家,但是圈圈這幾年一直陪在她身邊,她心裡早已對他心生眷戀,只是她並不懂這就是喜歡。如今見圈圈倒在她面前,而她卻無能為力,她首度對自己一直的心願產生了懷疑,出家若能普渡眾生,為何她卻救不了他呢?
  圈圈看著專心哭泣的小尼姑,心裡又是疼又是憐,這個小傻瓜,永遠都學不會懷疑別人,她都被他這樣捉弄好幾回了,還是每一次都當真。一把拉了她摟在懷中,她嚇得忘記哭泣,被淚水洗過的雙眼更加晶瑩透亮,閃著純真無瑕的光芒。他不由自主地仰起頭,輕輕銜住她的唇瓣吸吮,被那美好的觸感吸引得更加深入,忍不住進入她的口腔,與她軟滑的香舌嬉戲、纏繞。身上泛起無法抑止的渴望,他無意識地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笨拙地撫摸著她柔軟的身體。
  小尼姑完全不知道圈圈要對她做什麼,她只知道自己全身都很熱,又很癢,讓她忍不住跟著他的動作輕輕扭動自己的身體,他的舌頭與她的交纏在一起,他的身體也跟她的交纏在一起,密不可分,她不知道該做什麼,怎麼做,只能任由他急切地奪走她的呼吸,任由他扯開自己的衣衫,揉搓著她的身體。他的手好像帶了一把火,遊走到哪裡,就在她哪裡點起火種,燒得她就要融化……
  圈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它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本能地解開了小尼姑的外衣,中衣甚至肚兜,滑過她柔嫩的頸項,揉捏她綿軟的玉峰,拂過她不堪盈握的柳腰,掠過她平坦的小腹,最後,輕輕掰開了她的大腿,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麼奇怪的事,只是很想,很想跟她做盡最親密的……
  他不知道她的衣服是什麼時候褪下的,就像他也不知道他的衣服都跑去了哪裡,他只是循著自己最原始的直覺,找到了她最脆弱的地方,然後闖了進去。
  「啊」,她痛得尖叫出聲,揪緊他的辮子,他也被她的□夾得疼痛不已,看著她純淨的雙眼流露出苦楚,卻又好像不忍他這麼辛苦般流露出心疼,他的心狠狠地揪住,停下動作,輕輕拭去她的淚水,在她額間印下深情一吻,有些慌亂地直視她的眼睛,心疼地柔聲說道:「對不起,愛……愛老虎油。」
  「什麼……什麼油?」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由得輕輕地動了動還泛著疼痛的身子,卻引起他一連串的反應,他拚命忍住,即使自己也痛得要死,但怕她再痛,所以,既不敢進,也不敢退。
  「你……你是不是很辛苦?」小尼姑輕輕撫上他的臉,拭去他額際的汗水,他的表情好痛苦,讓她心生不捨。
  「沒,沒關係。」他嘶啞著嗓子說著。
  她笑了,抬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獻上紅唇,學著他笨拙地吻上他的唇,然後輕快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所以,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不用忍。」
  圈圈再也忍不住,狠狠地箍緊了她,深深地埋入她最深的地方……
  披上衣服,抱著渾身無力的她,輕輕躍到林後的湖裡,他仔細地為她清洗著身體,她為這樣的親暱羞紅了臉,卻不曾反抗,只是把頭埋在他懷中不肯露出來。
  圈圈親親她濕透的發絲,溫柔地問她:「嫁給我,好不好?」
  「佛祖會不會怪我?我對他,並不虔誠。」她對於自己這麼輕易就沉淪男女情愛感到有些慚愧,卻又實在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他的身體,好溫暖,好寬廣,她從未曾被這樣呵於手心地對待。
  「不會的,是他讓我們相遇啊,你忘了?他說我是你的真心人。」他又親親她可愛的小鼻頭,安撫著她的不安。
  「嗯。」她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哦。
  「所以你要聽佛祖的話,嫁給我,給我生一堆小圈圈……」趁機誘拐。
  「好。」她最聽佛祖的話了,所以,就這麼被誘拐了,跟著他,去了京城,見了他奇特又和善的額娘,和他尊貴的阿瑪。
  然後,她成了他的妻,每天都很開心地,與她的真心人一起幸福著。
  圈圈番外完
apple654321 發表於 2010-11-29 02:42
圓圓番外之 英雌救美男
  圓圓很喜歡離團團家不遠處的鏡湖,沿堤種滿綠楊垂柳,水面平滑如鏡,倒映著藍天白雲綠楊青柳,京郊人煙稀少,很容易讓她找到感覺……美美睡上一覺的感覺。
  最近她的皇帝阿瑪為了團團出嫁一事正跟額娘鬧彆扭,她非常識相地自動閃人,免得打擾二老獨特的情趣,影響他們增進感情。剛剛經過團團家門口,看著團團又巴在圖一藍身上不依不饒地嚷嚷著什麼,她縮回頭,決定還是等睡醒後再來找他們好了。
  快到夏天了,空氣中流動著溫熱的氣息,圓圓拎著心愛的小四,哼著輕快的曲子,不緊不慢地沿湖走著,想尋一個絕佳的睡覺之處。微風吹來,垂柳輕拂美人面,讓她癢得忍不住輕笑,水面泛起金色的粼光,有一葉扁舟緩緩劃過。她歡快地衝扁舟招了招手,交給船伕一小錠銀子讓他先去喝酒,獨自一人跳上小舟,樂呵呵地躺在船艙裡,讓它自由飄蕩。
  享受地打了個呵欠,將小四收進懷中拍了拍,圓圓便躺在軟軟的墊子上睡著了。看來船伕已經充分瞭解了她的習慣,把小船收拾的又乾淨又舒適,還在墊子上熏了檀香,很容易入眠。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涼爽的風,船中人兒正做著甜夢……
  「京城雖繁華,但這京郊也別有一番風韻啊。少維兄果真尋了一個散心的好去處。」陸溢微笑著對一旁的舊時同窗秦少維說道。走到一棵粗壯的垂柳下,望著清凌凌的水倒映著藍瑩瑩的天,還有一葉無人扁舟緩緩蕩來,如詩如畫的風景讓他本就平和的心更加滿足。
  「是啊,所以如果這裡成為葬身之所,溢兄也算不枉此生了吧?」秦少維一路熱情洋溢的笑臉此刻彷彿山雨欲來一般聚滿風暴,既陰沉,又邪惡。
  「少維兄這是什麼意思?」陸溢看著好友突然變臉,十分詫異地問道。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我忍你很久了!從小到大你什麼都比我強,家世比我好,才學比我高,長得比我俊,就連半路出來經商,如今也過得比我這樣功不成名不就要好!我爹天天拿我和你比,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被你比得連地上的泥都不如?這也就罷了,可為什麼,為什麼一直對我情深意重的小婉也迷戀上了你?最可恨的就是你居然不要她!她這麼美,這麼好,你為什麼不要她?自從你拒絕她的求親,她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快瘋了你知道嗎?」秦少游的神色逐漸變得顛狂,情緒也越說越激動,他緊握著雙拳,一步步進逼,將陸溢一點點逼到湖邊。
  「少維兄,小婉姑娘既是你鍾愛的女子,陸某斷然不會奪人所愛。」陸溢試圖解釋。
  「陸溢,你少在這裡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不就是在意小婉跟我好過嗎?你不就是嫌棄她把身子給了我嗎?」
  「少維,此事關系到小婉姑娘的名節,切不可胡說。你既對小婉姑娘一往情深,更該好好珍惜她才是!」
  「珍惜?哈哈,她連我的孩子都不要了,她為了嫁給你,把孩子都打掉了!就算你不要她,她還是痴痴等著有一天你能回心轉意!你給我聽著陸溢,她現在葵女子。
  圓圓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觀察著這張俊逸白淨的臉,看來,男人長得太好看也會招來禍端哪。無意識地從懷中掏出小四捏了捏,水淅淅瀝瀝直往下滴,也濕透了。趕緊放到外面船尾甲板上曬曬。
  話說她本來在艙裡好好地睡她永遠睡不飽的大頭覺,沒想到岸邊有個瘋子一直大吼大叫吵得她無法安眠,並強迫她聽到不該聽的內容。本來她正想著要不要出來把瘋子趕走,結果又捨不得離開軟軟香香的墊子,磨蹭了一會兒,就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偷偷探出頭來看,果然有人落水了,不過不是自願的,而是被人推下了水……
  不過現在她衣服都濕了,如果他醒來看到,畢竟不太好,更重要的是他佔了她目前的床……
  再度打了個悠長的呵欠,圓圓看了看漸漸高昇的太陽,揉揉有些空曠的肚皮,思忖著是等他醒了再走,還是讓他繼續睡著自己先走。反正岸邊應該有保護她的暗衛在,他安全無虞。
  算了,還是先去團團家吧,正好肚子也餓了。伸出頭望瞭望,離岸不遠了,就當鍛鍊身體好了,開劃囉!
  到了岸邊,將小船系在一棵樹上固定住,她回頭看了看還在沉睡中的男子,想想又有些不放心,便衝著空氣說了聲:「守著他,等船伕回來。」然後便環抱著濕漉漉的身子往團團家走去了。
  完全忘了她家小四還孤零零地躺在甲板上曬太陽……
  在她上岸後不久,船上的人微微張開了眼睛,將船尾甲板上離身子不遠的小豬布偶不著痕跡地拖拽過來,藏於懷中,隨後又輕輕閉上雙眼,像是從未醒來的樣子。
  「你幹嗎啦?下河撈蝦了?」團團看到圓圓一副落湯雞的樣子,眼睛瞪得比銅玲還大。一旁的圖一藍淡淡地將視線移往別處迴避。
  「嗯,天氣太熱,跳進湖裡涼快了一下。」圓圓笑眯眯地回道。
  團團翻了個白眼,急忙拉著圓圓往裡走:「快點,快去換衣服,你也不怕著涼,真是的。」圓圓乖乖地任由團團風風火火地拉進了房。而圖一藍則轉身前往廚房。
  換了衣服,圓圓一邊打呵欠一邊在姐姐的白眼下堅強地開口:「我餓了。」
  「你哦,越來越像小豬仔兒了,除了吃就是睡,小心額娘把你賣掉。」團團湊過來恐嚇到。
  「額娘正忙著安撫阿瑪,沒空理我。」圓圓起身伸個懶腰,還是先去覓食吧,吃飽了再接著睡。
  「阿瑪還在生氣呀?他氣好久了哦……」現在她跟藍藍一起過去,阿瑪反應都沒以前那麼大了啊,她還以為他已經好了。
  「阿瑪這是跟額娘撒嬌呢,嘿嘿。」圓圓看到桌上放著蘋果,撈過來一顆啃了一口,脆甜脆甜的,聽了團團的話,十分狡黠地笑了一聲。
  團團歪著頭想了想,也嘿嘿笑了起來。
  「你快去弄點吃的來啊,我快餓死了。」吃了個蘋果感覺更餓了。
  「好啦,你等一下啊,人家看看藍藍做好了沒。」話音剛落,外面響起敲門聲。團團跳著開了門,果然是圖一藍。他直直看著團團說道:「吃飯。」
  圓圓搔搔臉,她這個姐夫,說話真是要多節省有多節省。團團早習已為常,轉身沖圓圓招招手,三人便往客廳行去。
  吃完飯跟團團在後院裡晃了一圈,說了會兒話,圓圓眼尖地看到藥圃邊新搭了一個涼棚,造型十分可愛,像朵小蘑菇,問了團團,據說是圖一藍搭來準備夏日黃昏給她乘涼的,圓圓第一眼就相中那是個睡覺的好地方。沖團團可愛地眨了眨眼睛,團團就知道她想幹嗎了,無力地搖搖頭,一副她已無藥可救的無奈表情:「行了行了,別這麼看著我啦,想睡就去睡吧。」
  看來終有一天圓圓小時候的夢想會變成現實,徹底成為一代睡神!
  圓圓一把抱了團團用力親了一口,便喜滋滋地爬上去睡了。哇,清新的薄荷香味,睡起來舒服的涼榻,姐夫還真是疼糰子呢。嘿嘿,她就不客氣地先享用一番啦!
  一來二去,把自己救的那個人忘在腦後,許久未曾想起。
apple654321 發表於 2010-11-29 02:42
圓圓番外之 美男來報恩
  到了炎炎夏日,圓圓依然喜歡在陽光灸烤過的午後跑去鏡湖睡覺,話說她已經成了那船伕的優質客戶了,老人家每天都巴巴地在湖裡晃來晃去就等著她光臨,她不去多對不起人家大叔哇。當然她不知道的是,岸上總有一雙帶笑的眼睛在柳浪深處默默地注視著她。
  夏去秋來,轉眼楓葉盡染紅顏,圓圓在秋日斜陽裡更是睡得不知今夕為何夕。晚晴看著女兒堅定地向著一代睡神的目標穩定發展,心裡愁得肝腸寸結。女兒這樣天天睡下去,可怎麼找得到對象哦?指望她那個戀女情結越來越嚴重的阿瑪是不行的,說不定他還巴不得把女兒留成老姑娘呢。這孩子馬上就十九歲了,認識的男人一隻手的指頭都夠用……
  咦,小桃在外面嚷啥這麼興奮?某個剛剛還愁腸百結的娘親瞬間衝了出去,身形輕快的完全不像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來來來,這邊請!」晚晴興奮的聲音驚動了倚在軟榻上睡得正酣的圓圓。阿瑪過來了嗎?嗯,那就見了他再進去裡面睡吧……
  搖搖晃晃地起身,還沒足夠清醒的某圓突然覺得有些口渴,於是夢遊一般晃到桌子旁坐下,撈了好幾把才撈到茶壺,倒灑了好幾次才對準杯口,勉強倒了一杯水喝了,又趴在桌子上繼續恍神等著親愛的阿瑪進屋。結果才一小會兒,她的眼皮又粘在一起不想分開了。
  「圓子啊,醒醒。」被額娘略高的聲音又刺激了一下神經,圓圓終於努力地暫時擺脫了周公的糾纏,「唔,額娘,是不是阿瑪過來了?哈嗯……」說著說著,問話又轉為呵欠,嬌軟的聲音裡充滿濃濃的睡意。
  晚晴徹底無語,趕緊偷偷看下陸毅帥哥,還好還好,他正饒有興味地盯著圓圓,看來沒被女兒嚇到。
  聽不見回答,圓圓眼睫顫動,努力睜開堆滿瞌睡蟲的眼睛。只是重重睡意不斷湧來,她忍不住再度輕啟紅唇,醞釀另一個呵欠。
  「哈嗯……」
  這回,呵欠打到一半就停住了。她愣愣地盯著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小東西,終於在晚晴失去耐心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興奮不已。
  「小四,你回來了?」話說她的豬離家出走多日,這會兒終於迷途知返了,是哪位可愛的神仙姐姐把它帶回來的呀?
  「圓子,你確定這是你的小四吧?」晚晴問道。圓圓喜不自勝地連連點頭。
  「那好,那你可不可以告訴額娘,為什麼你的小四,會在這位公子手裡?人家還口口聲聲說,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晚晴簡直要被自己的好奇心給淹死了。
  圓圓轉頭詫異地望過去,有些莫名其妙看著來人,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溫和俊逸的男子一直衝著圓圓笑著,好像生下來就只會這種表情一樣,圓圓努力在記憶中搜索再搜索,終於在睡著前想起來,她好像……似乎……曾經救過一個人,跟他長得挺像,叫啥陸義來著。之所以對這名字印象如此深刻,是因為額娘天天在她面前吹噓她曾經見過一個叫陸毅的帥哥,長得多麼人神共贊……
  圓圓後知後覺地指著來人遲疑問道:「你是……陸義?」
  陸溢笑得更加令人如沐春風:「姑娘知道在下的名字?」
  「哦,不小心聽到。呃,你沒事吧?」
  「承蒙姑娘相救,在下銘感五內,之前一直未得姑娘姓名,頗是費了些時間才找到府上,故時至今日才來求報大恩,請姑娘見諒。」陸溢深鞠一禮,晚晴急忙過來攔住:「公子不要這麼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救那是我家圓圓應該做的,誒,你的名字……是哪個毅啊?」她還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陸帥哥穿來的,搞不好是他的前世誒。
  「晚輩乃陸地的陸,熱情洋溢之『溢』。」陸溢有禮相告。
  「哦,原來是這個溢啊。」不過長得真得跟陸大帥好像。萌……
  圓圓看著額娘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內心哀嘆一聲,額娘又起色心了,雖然她從來沒什麼色膽……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請姑娘收下,若姑娘或家人有用得著陸溢之處,陸溢定當全力而為。」陸溢讓隨行的小廝拿出幾個礫大的禮盒,打開一看,是一些非常精緻的絲繡,和一些大小不一的玉雕小豬,仔細一看,居然跟她的小四一模一樣,連表情都不差分毫。
  圓圓看了看盒子裡的東西,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淡淡說道:「東西我收下,以免你總是覺得欠我什麼一樣。其實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出手相救,你不必太過介意。」
  陸溢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讓小廝把東西都交給小桃安置。晚晴看著圓圓一個接一個呵欠連天,覺得這個慢性子的女兒真是不爭氣啊,這麼好的男青年居然都不知道把握機會!
  陸溢看著圓圓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便跟晚晴告辭,說是改日再來拜訪。
  結果天天登門,傻子也看出是怎麼回事了。晚晴旁敲側擊了數回,終於弄清楚了陸溢的身家背景,最關心的婚配問題她當然沒有放過,果然甚得她心意,尚未婚配,家世清白,有兩個妹妹,家裡還經營著絲綢和玉器生意,甚好甚好,女兒若是能找到這樣的模樣佳,性格好,有禮貌又餓不死的男朋友,真是再妙不過啦!
  於是晚晴便經常給二人製造獨處的機會,時不時地趕他們出去散步。陸溢自然求之不得,圓圓一副「睡覺皇帝大」的樣子意圖反抗,結果被某晚一掌PIA出門。
  「打擾到你好眠了,對不起。」陸溢輕笑著道歉。沒見著哪個姑娘這麼愛睡的,他每次來她都在睡覺。
  「……你天天打擾,我都習慣了。」圓圓直言不諱地說著,慵懶的抻了抻手,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他的俊臉上轉了幾圈,才慢慢的挪開視線,不經意的看向前方的綠野。
  「我可以叫你圓圓嗎?」陸溢好脾氣地問道。
  「嗯,姑娘來姑娘去的,我聽了反而不習慣。」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她沒那麼多講究。在宮裡被「格格」來「格格」去的,她都覺得自己被叫成一隻母雞了……
  「上次那個害你的人,怎麼樣了?」圓圓想起那個擾她好眠的瘋子,慢吞吞地問道。
  「瘋了。」他面帶微笑,口吻又輕又柔,將驚人的消息說得像日常的問候語。
  她果然沒有看錯,這個人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雲淡風輕。也許就算她上次沒有救他,他自己也能全身而退吧。不過,他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壞人就是。陸溢帶笑的眼眸注視著她,有亮光一閃而逝,表面上不動聲色,事實上卻將她的神色看得仔仔細細,沒錯過任何的細節。她真是不同尋常的女子,聽了這樣的消息,竟沒有一絲訝異,只是仍然自顧自地望著前方,眼裡帶著渴睡的迷濛。
  半晌之後,她才微張紅唇,輕輕的吐了一個「喔」字,表示她知道了。壞人得到這樣的下場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還是好想睡哦。
  走到一處陰涼的小山坡,圓圓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塊格外濃密的草地上坐下,那草地被被躺出了一塊凹下去的人形睡槽,看來某人經常光顧此處。她懶洋洋的扭了扭嬌軟的身子,將身體擺放成舒服的姿勢,抬起慢吞吞地對陸溢說道:「把豬給我。」陸溢輕笑著把手中一直握著的豬抱枕遞給她,她把豬放在地上,用粉臉蹭了蹭,享受地眯上眼睛:「好了,你先看看風景,我睡一會兒。」說完又打了個呵欠,倒頭做春秋大夢去也。
  突然,她腰間一緊,一種溫和卻又強大的力量,像柔軟的被子一樣將她仔細的裹在其中。她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映入陸溢寵溺的笑容,他輕聲說道:「地上太硬了,會不舒服。別怕。」
  圓圓愣愣地反問著:「怕什麼?」
  陸溢的輕笑變得歡暢,笑聲震動他的胸膛,傳到她耳裡,那種鏗鏘有力的聲音,讓她心底泛起一股好陌生的感覺,像是找到了可以安睡的寶貝。
  周公不死心地再度造訪,但第一次躺在陌生男人懷裡的感覺讓她還是有些彆扭,她舔了舔嘴唇,發現他的眼神逐漸變幽黯,有些不安地開口:「呃,你好像……不該這麼抱著我?」
  腰間的箝制沒有放鬆,反倒又加重幾分,壓得她只能貼得更緊,那力道用得恰到好處,沒有弄痛她,卻也讓她掙脫不開,小臉在他胸膛上磨來磨去,變得熱燙起來。
  「抱歉,但是,我不想將這種權利讓給別人。」他輕聲說著,眼底盈滿醉人的溫柔,讓她的心裡有些酥癢起來。
  「你……」她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溢輕觸她柔嫩的面頰,柔聲道:「睡吧,我守著你。」低柔的語氣彷彿輕盈的羽毛拂過水面,讓她放下心防,安然重溫美夢去了。
apple654321 發表於 2010-11-29 02:43
 圓圓番外之 睡娃娃也有春天

  陸溢發現,他似乎真的深深戀上這名睡功了得的少女,只要一天沒有見到她,他談生意都有些魂不守舍。他頻繁的拜訪,肯定讓晴苑上下都看出苗頭來了,但他卻仍然厚著臉皮堅持,只因他渴望見到她,哪怕他大多數時候面對的,只是一張純淨甜美的睡靨。
  二十多年的人生,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渴望得到一個女子的垂青。
  究竟是何種人家,竟生養出這麼純然脫俗的女兒?
  雖然她從不刻意張揚,但從她和她母親的雍容氣度、高雅舉止,以及晴苑低調卻精緻的佈置、擺設,以及奴僕們的訓練有素,都是有跡可尋的。甚至有好幾次,他竟然看到被隨意擺放的御賜之物!種種種種,無不顯示了她可能出身名門,甚至還有可能是皇親國戚的不凡身份。雖然他覺得身份並不代表什麼,但他無法確定她的心意……
  這一日,陽光很充足,晴苑裡秋海棠盡開,朵朵花瓣隨著輕風飄落在院裡各處,散發出沁人的香氣。陸溢緩緩走過長長的拱橋,眼光搜尋著那一抹嫩黃的身影,然後,他駐足,怔怔看著蓮池對面的長亭,久久無法轉開目光。
  圓圓穿著一身精緻的嫩黃絹裳,側趴在池邊的大石上安然酣睡,長長的黑髮光亮豐盈,發尾直垂而下,被輕風拂帶過水池,點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日光之下,她睡得好香好甜,粉嫩的肌膚幾近透明,好像夢到了最美的風景,嘴角勾起可愛的笑容,衣衫下的豐盈,隨著呼吸而淺淺起伏。這樣驚人的美麗,狠狠撞進他已沉醉的心裡……
  不忍弄出任何聲響去打擾她的美夢,他走到離她幾步遠的長亭,隔著圍欄默默凝望著她,心上泛起一絲絲密集的疼痛。這樣純淨清透的人兒,他多希望,能永遠帶給她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維持一個姿勢有些酸麻的圓圓無意識翻了個身,結果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陸溢還來不及躍過圍欄,她已經泰然自若地從池子裡爬了起來,扭乾衣服,又趴到巨石上準備繼續被中斷的夢境。
  「圓圓」,陸溢不得不出言阻止,他解開自己的長袍,躍過圍欄輕輕披到她的身上:「換完衣服再睡,免得著涼。」圓圓眨了眨不甚清醒的雙眸,才看到面前的人是誰,她看看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他溫柔的笑容,臉上漸漸染上紅霞。
  「不會的,嗯,這裡……很暖。」她無措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他的目光好炙熱,讓她有些心跳加速。
  二人一時都沉默無語。陸溢只是深深地將目光印在她的臉上,而圓圓的臉幾乎快被他直白的眼神烤熟。半晌,她覺得有些尷尬,便試圖找個話題:「呃,你好像好幾天沒來了……」說完她就懊悔得想咬斷自己的舌頭,這樣說好像她一直數著日子盼著他來一樣。這一個多月他天天準時來她家報導,額娘只差沒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了,昨個兒圈圈還古靈精怪地問她他是不是又要有一個姐夫了,真是……
  結果他這幾天一直沒來,雖然聽他說過來京城是有生意要談,也不可能總是這麼閒,但她還是有著隱隱的失落。
  她竟對他有了期待的心情,她在期待什麼呢?
  聽著圓圓的問話,陸溢的心雀躍了起來。她應該也是在意他的,不然不會問他這幾日的行蹤。或許,他可以……
  「我這幾日,很是掛念你。你可曾思念我?」陸溢認真地注視著她常年覆著濛濛睡霧的雙眼,有些緊張地問道。
  圓圓的臉瞬間由水蜜桃變成紅蘋果。她雖然差怯,卻仍是勇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陸溢的心在那一刻被濃濃的情意漲滿,她羞澀的淺笑,卻彷彿夏日的陽光一樣蘊含著巨大的能量,讓他在片刻之間,嘗到了一飛衝天的滋味。
  「圓圓,讓我照顧你,可好?」他終於說出口。
  「好。」
  「明日我便修書,讓父母親下聘。」陸溢一向平和的臉上,終於流露出興奮激動的神情。
  「等等,有一件事,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你先聽完這個,再做打算。」圓圓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格格。
  「什麼事?」
  「我是滿人,我阿瑪……是當今皇上。」圓圓平淡地吐露出這麼勁爆的內容。
  「……我早該猜到的。」陸溢一愣,隨即苦笑一下,圓圓心裡一黯,卻在聽到下一句的時候,又再度亮起了明燈。他說:「不管你阿瑪是誰,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他放心地將你交給我。」
  他一直在考慮如何讓佳人明白並接受自己的心意。現在他肯定了,無論她是什麼身份,就算她是皇帝的女兒,他也不想放手。打從他被她救起來那一刻,他和她就已經被命運之繩纏繞在了一起。縱然他是這麼平凡的男人,他也想用自己的力量,為她鑄建一方幸福的天地。
  「我跟你一起。」圓圓拉了他的大手,輕輕勾住彼此的尾指,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
  「好。」陸溢微笑著,看著牢牢勾在一起的手指,心內湧上不盡的滿足感。二十多年淡然地行走,也許只是為了遇見一個她。
  好事多磨。四四在聽說另一個寶貝女兒也將面臨被陌生男人拐走的命運時,大發雷霆,甚至創下了連續十天過來晴苑親自監督女兒的記錄,並試圖利用皇權將他認為對女兒心懷不詭的陸溢趕出京城。
  晚晴看出了四四打算出手干預的苗頭,極力勸阻無效,不得不拿出她的*****鐧——非暴力不合作運動。表現形式為:將某人拒之門外,不給某人做飯,不跟某人說話,甚至時不時鬧鬧失蹤,搬到大女兒家住上十天半個月的等等諸如此類的打擊行動。結果某四居然都扛住了,死活不肯鬆口把女兒嫁掉,還派人守著門口,堅決不讓陸溢進門,也不讓晚晴和圓圓出門。
  這麼著僵持到過完年,圓圓已經超過兩個月未曾見過陸溢,而據圈圈的打探,他在京城的日子也極不好過,生意遭拒不說,還天天被官府找碴兒,但他都咬牙挺住了,在偷偷讓圈圈傳遞的書信中隻字不提。聽說四四已經派人將陸溢的父母接來京城,打算讓他們把兒子領回去,陸溢在父母面前長跪一天一夜,結果兩位老人家也被兒子一片痴心打動,陪著留在京城,給兒子打氣。
  圓圓從不當眾哭泣,聽說了此事,竟也流著淚撲到四四腿前苦苦哀求。四四平日最見不得女兒落淚,何況還是一向堅強的圓圓,只是想著兩個女兒竟一個也無法留在身邊,怎麼也舍不得,於是狠下心腸,任圓圓哭得梨花帶雨也不肯讓步。晚晴忍無可忍,使出終極殺著——撒狗血絕食抗議法!第一天,某皇帝只是捏了捏拳;第二天,某皇帝開始坐立不安;到第三天晚上,某皇帝終於按訥不住衝進晚晴的房間,抱著佯裝餓得奄奄一息的某晚惡狠狠地低吼:「爺同意,爺同意還不行嗎?」某晚在四四箍得死緊的懷抱中偷偷沖女兒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其實,她早就在床後的暗閣裡藏了一堆糕點,當然,連續三天頓頓糕點也是相當難受滴……
  陸溢終於得見佳人。圓圓看著他清瘦的面容,當場紅了眼眶。陸溢輕輕擦掉她的眼淚,拉著她的手走到黑口黑面的四四跟前,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以謝四四肯將金枝玉葉交給他這個平凡小子。並承諾婚後將和家人定居京城,以免四四思念女兒。四四這才稍稍和緩了臉色,在某晚的利眼下勉強認可了這個女婿,但是婚期得定在三個月後……
  大婚當天,新娘子是一路睡著被人梳妝打扮並背到花轎裡去的,當然進了花轎也是一路睡著被抬到京城新建的陸府……
  洞房花燭夜,新郎官陸溢終於強忍著醉意從酒席上撤下來,進入新房,就看到美麗的新娘子端坐在床邊,乖巧地等著他回房。他滿心期待地挑開蓋頭,結果發現,圓圓果然……睡著了。小身板直直端坐,雙手端莊放地膝上,頭上頂著幾斤重的鳳冠,她居然也能睡著,陸溢簡直哭笑不得,卻又不捨將妻子喚醒,於是便輕手輕腳地解開她一頭的金飾以及包了一層又一層的喜服,讓她只著中衣,然後輕輕地將她平放在床上,深吸一口氣,靜靜地躺在了她身側,著迷地看著她的睡容。直到第二天早上,圓圓因口渴睜開眼睛,他才有機會行使新郎官的權利……
  圓圓番外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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