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超品木匠 作者:田園將蕪(連載中)

mk2257 2011-6-1 22:44:4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1 63123
mk2257 發表於 2011-6-2 00:25
第一零一章 謝友鄰回來了(下)

謝婉兒和母親蘇氏來到了前廳,前廳中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微胖黃臉中年男子便站起身來,對母女兩人拱手行禮道:「夫人,大小姐!」那樣子看上去極為禮貌,只不過一雙眼睛在蘇氏聳起的胸部上肆意的掃瞄,讓蘇氏和謝婉兒感到了一種從骨子裡冒出來的不尊重。

  「請坐,謝管事!這一趟千里迢迢到福建去,真是辛苦!」蘇氏落座以後,吩咐謝友鄰坐下,然後又讓丫頭上好茶。

  謝友鄰的個子不高,一對長長的眉毛下面是一對狡詐的三角眼。等落了座,卻並不著急講自己去福建的事情,而是看了看蘇氏,然後微微有些痛惜模樣的對她道:「一個月時間不見,夫人清減了許多,可是這幫下人們侍候的不夠周到?還是幾個新立的管事做事不勤勉,讓夫人這一段時間操勞過度了?」

  蘇氏微微笑了笑,道:「煩勞謝管事操心,我好得很。這一段時間院子裡少了些蚊蟲蒼蠅,清靜了不少!」

  謝友鄰嘿嘿笑了笑,這個時候,丫鬟端了茶水過來,謝友鄰端起來細細的品了一口,然後十分享受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道:「咳咳,這一出去就是一個月,才知道還是家裡好啊。在外面友鄰食不甘味,常常就想起夫人……咳咳,我常常想起夫人的這些香茶,在外地那是吃不到的!」

  蘇氏和謝婉兒聽到這謝友鄰充滿調戲的話,心中不免厭惡萬分。但是即使是這樣,她們也不能發作,畢竟應天木器行的境況不佳,謝友鄰又是主要跑銷售的,這簡直就是被人家給掐住了脈門。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穩了穩心神,蘇氏這才接著道:「謝管事喜歡這茶水,回頭我讓肖管家給你買上幾斤送過去!」

  兩人坐在那裡,半響卻都是在那裡東扯西拉,也都不往正題上講。謝婉兒卻是心中有些著急,便插話道:「謝叔,您從福建回來,不知道帶回來什麼樣的好消息?」

  謝友鄰笑了笑,然後沉下臉,語氣遲緩的說道:「好消息算不上,但是一回來之後,壞消息我倒是聽到了一個!」

  看了看一臉平靜的蘇氏和謝婉兒,謝友鄰又接著說道:「我一回到家裡,才知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外甥,被人打成了那個模樣,我那婆娘更是拉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狀……」

  蘇氏和謝婉兒對視了一眼,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說實在話,前幾天謝婉兒懲治黃三的時候,還沒有想到應天木器行的處境會惡化的如此之快,等到剛才她看到了剛剛匯總起來的賬本之後,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現在這個關鍵時候,謝友鄰看來八成是要用這件事情來做文章了。

  蘇氏喝了一口茶水,吳音綿軟,倒是叫人聽不出什麼心境來,緩緩道:「喔,是嗎?不知道謝管事的外甥遇到了什麼事情?你不妨說出來,我一個婦道人家,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

  謝友鄰正了正臉色,然後道:「喔,夫人難道不知道嗎?看來定然是什麼人瞞著夫人做下的勾當。我那外甥名叫黃三,本是我們木器行的一個工頭,前些天卻叫人無辜給毒打了一頓,還被開除了!」說完謝友鄰有意無意的將眼神看向了謝婉兒。

  謝婉兒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娘,這件事是女兒做的,至於那個黃三嘛,女兒倒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謝叔的外甥!」於是謝婉兒又接著將那天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那個黃三對女兒羞辱之極,然後我還查到他剋扣工匠的工錢,貪墨木材之事,這才將他開除!」

  謝友鄰坐在那裡,端著茶杯平靜的聽完了謝婉兒的講話,沉思了片刻,這才說道:「喔,原來如此,我家裡的那個婆娘也不明就裡,只知道護短,將我那外甥慣得不成樣子,倒是讓夫人和大小姐見笑了!」

  說完,謝友鄰又開始低頭喝起茶來,決口不提黃三的事情了。這樣一來,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陷入了一種奇怪的靜謐之中。本來蘇氏和謝婉兒都已經準備好了幾套的應對方案,沒想到謝友鄰這一冷,倒是叫她們心中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謝管事,既然這黃三是你的外甥,那……」蘇氏等了一會兒,心中還是沒有底,到底是一個女人,在心性上比起這個長期在外奔波的謝友鄰還是要差一點。

  謝友鄰聽到蘇氏先開口,這才將手中的杯子一放,面無表情的說道:「嗯,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那個外甥,從小就被我那婆娘慣壞了,此次給他一個教訓也是好事,否則的話,將來還不知道要捅天大的簍子。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大小姐的手段呢!」

  謝婉兒看到了謝友鄰對她射來的一瞥,但是那眼中卻沒有什麼感激,倒是有些怨毒。

  謝友鄰封住了謝婉兒母女兩人的口,真的就不在開口談黃三的事情,而是轉而談起了自己的福建之行。謝友鄰到福建去,自然是推銷應天木器行的產品去的。說起這件事情來,蘇氏和謝婉兒兩人最初還是有些不贊同的。

  應天木器行雖說是南京的一個大木器行,但是畢竟他們的產量也不算十分大,基本上在南直隸一帶,就能夠全部消化,加上南京守著長江航道,揚州、蘇州、杭州等地的商人和客戶素來不少。所以當謝友鄰說要去福建尋些新的客源時,母女兩人都表示反對。不過謝友鄰卻是振振有詞,說要未雨綢繆,為了木器行的發展,非要去福建一趟。謝婉兒母女兩人無法,只好同意了謝友鄰。不過有誰知道,這謝友鄰出去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南京的木器市場竟然突然掀起了暴風驟雨,不知道從哪裡殺出來一個什麼金陵商行,瞬間就將應天木器行逼到了死胡同裡面。到了現在,蘇氏的心中,還真是開始對謝友鄰的福建之行抱了些希望。

  不過讓她們失望的是,謝友鄰將自己的福建之行匯報了一番之後,母女兩人才發現,他竟然是沒有帶回來一份訂單。

  大概是看到了蘇氏母女兩人失望的神情,謝友鄰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神情,把玩這手中茶杯,又接著說道:「其實,我這次去福建也算不得是完全沒有收穫。福州的鴻運商行就對我們的應天木器行的產品讚不絕口,說是如果賣到海外去,絕對能掙到大錢。不過呢,這個掌櫃說自己也做不了主,得要等到他們的東家從海外回來,看了我們的產品,估計一下到了海外有沒有賺頭再說!」

  一聽到此話,蘇氏母女兩人就頓時來了精神,竟然是齊聲問道:「他們掌櫃什麼時候回來?」

  謝友鄰又是一笑,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大海上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呢?興許是三五天,又或許是兩三個月,沒有關係,反正我們木器行也不缺這點客戶!」

  蘇氏和謝婉兒一聽,頓時身形又委頓下來。蘇氏低頭思考了足足有三分鐘,這才啟齒道:「謝管事,有件事還是需要說與你知曉,就在你走後的這一段時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個金陵商行,處處與我們應天木器行爭奪市場。他們的木器,在市場上的賣價,足足比我們的低了三四成!」說完,蘇氏讓丫頭將那本賬本遞給了謝友鄰。

  謝友鄰接過了賬本,細細的看了有一盞茶的功夫,臉色卻是越看越黑,末了,將手往椅子的扶手上重重一拍,咬牙瞪眼道:「真是豈有此理,這個什麼金陵商行欺人太甚,分明就是故意來擠兌我們應天木器行的。還有夫人你新提的那幾個管事,都是幹什麼吃的,人家都欺負到門上了,怎麼連對手是誰都搞不清楚?」

  蘇氏的臉色有些不豫,說道:「這個也怪不得老宋他們幾個,他們也去查了,卻怎麼也查不到這個金陵商行是什麼來路!」

  謝友鄰哼了一聲,道:「怎麼會查不到?多半是做事情不動腦子,我早就說過,這幾個人辦事不得力,夫人你非要讓他們出來主事。哎,算了,這事情關係到我們應天木器行的生死,這事情還是我親自去辦吧!哼,我倒是要看看,這個金陵商行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說完,謝友鄰便起身告辭。謝婉兒看著謝友鄰的身影步出大門,不由得的眉頭輕蹙,對蘇氏道:「娘,今天謝管事怎麼一點也不像平時那樣的囂張,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要不是我從小就認識他,還只道是這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呢!」

  蘇氏也道:「我也是覺得有些不安,按照這謝友鄰以前的秉性,為了黃三的事情,必定不會與我善罷甘休。今天他倒是輕輕的就揭過了,到底又是何居心呢?」

  謝友鄰出了謝宅,臉色立馬變得陰沉起來,坐了馬車,回到了他的家中。

  黃三的頭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看到了謝友鄰,立即就哭著迎了上來,他的老婆也嚎啕著要謝友鄰給她做主,一定要給蘇氏母女兩個人點顏色好看。

  謝友鄰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給老婆和黃三一人一個巴掌,厲聲吼道:「滾一邊去,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差點壞了老子的大事!」
mk2257 發表於 2011-6-2 00:26
第一零二章 我是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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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楊叢一早便揣著自己做好的音樂盒,到應天木器行去,找謝婉兒商談合作生產音樂盒的事情。原先的時候,楊叢還想著自己找幾個木匠來生產音樂盒,不過考慮到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專利法,等到自己的產品一上市,估計很短時間內,各個商家都會競相仿製,在這一點上,楊叢可從來都不敢低估中國人的聰明才智。所以要想得到更多的利潤,那麼自己就要在一開始的時候,趁仿製品還沒有出來的時候,將盡可能多的產品投入到市場。要想達到這樣的目標,和應天木器行合作那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方法。

  今天謝婉兒也是起得很早,一吃過了飯,便將幾個管事都集合起來交代事項,在這個多時之秋,卻是不得不勤勉。不過謝友鄰卻是沒有來,一早便帶話來說自己要出去查訪金陵商行的情況。講完了事情,幾個管事便都散開了,謝婉兒又是眉頭緊鎖的拿著賬本翻看。梅香自是在一邊,給小姐打著扇子。

  這時候,卻聽到了門子來報,說是一個叫楊叢的人來找掌櫃,問謝婉兒見還是不見?

  「楊叢?」謝婉兒聽到這個名字,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笑意,「叫他進來吧!」

  楊叢跟著門子進了謝府,來到了一個門口,門子便道:「進去吧,我們小姐在裡面!」

  楊叢進門,只是發現謝婉兒端坐在椅子上,玉手端著茶杯,正別有意味的看著他,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肌膚如雪,雙眸含煙,瓊鼻如玉,凝眉如黛,雖然面有嗔怒,膽是眉目之間,又另有一種風情。楊叢原來以為應天木器行雖然是謝家的產業,但是主事的掌櫃多半是一個長著長鬍子的老頭子,嗯,這樣才像一個奸商的形象。不過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謝婉兒作為謝家的大小姐,竟然會親自坐鎮,看來這個小丫頭是一個女強人。

  「神仙姐姐!想不到在這裡又遇到你,看來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分哪!」楊叢那裡不知道自己早就得罪了這個謝婉兒,但是俗話說臉皮厚,吃個夠,對於美女,多說兩句話,那也是能愉悅身心地。再說了自己既然敢來這個應天木器行,在心中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何況……嘿嘿,那天看到了謝婉兒之後,楊叢的心中,那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心動的。雖然前世的時候在現代見過了無數電視電影裡面的明星,但是那些美女和謝婉兒一比,在楊叢的心中竟然是黯然失色。

  不過他愉悅身心了,可是卻沒有考慮到人家謝婉兒心理。在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竟然被楊叢當眾說出兩人有緣分的話,這分明就是一種赤裸裸的調戲了。臉上的神色頓時一變,謝婉兒雙眉微蹙,貝齒輕咬,眼看就要發作。

  不過這種時候,哪裡用得著謝婉兒發話,站在她身邊的梅香早就怒聲喝道:「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恥之徒打出門去!」

  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裡就竄出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大漢,面目凶狠地向楊叢撲來。楊叢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抗,立時就像一隻小雞一般,被人拎了起來。

  「這個無恥之徒膽敢對小姐出言冒犯,給我狠狠地掌嘴二十下,然後扔到大街上去!」那個俏麗的小丫頭看來也是一個狠角色,這一出聲,就將楊叢嚇得心驚膽戰。

  那兩個壯漢一聽,二話不說,掄起了胳膊,伸開了大巴掌,立馬就要動刑,這二十大巴掌要是落到了楊叢的臉上,估計他那一口的牙齒至少有一半要光榮下崗了。楊叢見勢不妙,連忙大喝一聲:「住手,我有話說!」

  梅香張嘴又想要說什麼,但是謝婉兒一擺手,制止了她,那兩個大漢一看,扇向楊叢的巴掌也停在了離他臉只有半尺的距離。

  謝婉兒抬起頭來,面有冷笑道:「不知你有什麼詭辯之詞?」

  楊叢伸出一隻手,輕輕地將面前那只駭人的大巴掌推開,整理了一下衣裳,又將自己有些亂的頭髮捋了捋,這才背著手,昂首道:「神仙姐姐,你可知道我今天來這裡是什麼身份來的嗎?」

  梅香露出了一臉的譏笑:「什麼身份?你不就是一個登徒子嗎?定然是垂涎了我們小姐的美色,對我們的小姐想入非非……」

  「梅香,不要胡說!」謝婉兒一聲嬌喝,打斷了小丫頭的話語,要是讓這個口沒有遮攔的小妮子說下去,不定還能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來,饒是如此,謝婉兒白皙的臉頰之上,也有了一點熱熱的感覺,就像是喝了二兩烈酒。雖然她幫助老爹掌管生意,經常要拋頭露面,但是一想到這男女之事,到底還是比不上楊叢前世公司裡的那些售樓小姐。

  楊叢看到謝婉兒的臉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可以看見,她如玉墜般細膩的耳垂上,很快變得一片粉紅。咦,這個女強人怎麼也會害羞?不對呀,以前聽說女孩子慾望強才會害羞靦腆,難道是她對本公子動了什麼心思,看上本公子的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了?

  看著楊叢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張著嘴,口水都快要流出來的豬哥樣,謝婉兒不由得又是暗暗惱怒:「楊……楊家的小子,你已經三番五次地冒犯於我,我念在你爹楊老實是我們應天木器行的老人份上,不與你計較。但是你如今卻是不思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出言輕薄,我若是不懲戒於你,你恐怕還會得寸進尺,到時候若是惹上別的女子,恐怕將沒有好果子吃!當然若是你答應我,從此痛改前非,老老實實,我就讓他們放你一次,不過下不為例!」

  謝婉兒掌管著應天木器行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自然是需要一些手段,說起話來的時候,言語之間隱隱透出一股威嚴,那是久為上位者俯視眾生的心理優勢的體現。一般的下人,在面對她這樣的威勢時,常常不自覺地就會產生畏懼之心,就是這幾個常常跟在她身邊的壯漢家丁也不例外。但是楊叢是什麼人呀,是從現代社會中穿越來的,在公司裡混的風生水起就不說了,跟著老總和那些省裡市裡的高官們也是經常接觸,行業的需要,也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人物。而且楊叢現在這具身體的年齡雖然只有十七八歲,但是他的心理年齡卻已經接近三十歲了。在他看來,面前的這個謝婉兒雖然是什麼木器行的少掌櫃,但是也不過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而已,放在後世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一個高中的小妹妹而已。所以楊叢並沒有向謝婉兒碰到過的其他地位低的人一樣,嚇得眼神直躲,而是笑盈盈地站在那裡,兩眼直視著她。

  楊叢站在那裡,抱著雙手,雖然穿著一身破舊的短衫,卻自然有另一番的瀟灑。淡淡地露出一絲的笑意,楊叢道:「謝掌櫃!我這次來到這裡,並不是來看你美貌的容顏的!如果說我是有所冒犯的話,那只不過是我看到了你的美麗之後,心神蕩漾之下,一時難以自持而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就是要讓人欣賞,讓人羨慕,讓人愛慕的,否則我們為何要梳妝打扮?否則的話,我們為何要製造這些看上去十分精美的傢俱?古語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是君子都喜歡美麗的女子,我楊叢對謝小姐的美貌仰慕一番,又有何罪之有?」

  楊叢這一番話語,雖然是在為自己辯解,卻是處處在拍謝婉兒的馬屁。雖然她的愛慕者眾多,但是這樣直白赤裸的話語,謝婉兒還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不由得耳根又是一陣陣的發熱,心裡卻是極為受用,畢竟一個女孩子,最喜歡的就是聽到異性誇獎自己的美貌。

  謝婉兒面色卻是不改,只是在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哼」,道:「巧言令色,不務正業!」

  楊叢又是笑了笑道:「神仙姐姐……喔,對了以我的身份,應該叫你謝掌櫃,或是謝大小姐!現在我們再來說我的身份問題。不錯,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楊家小子,在以往是,但是今天我到這裡來的時候,卻是以另一個身份來的!」

  謝婉兒看到楊叢說的一本正經,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暗暗在揣測,心想這個楊家的呆子,以前沒有聽說有什麼背景呀,但是看他現在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還真不好說。

  梅香這個丫頭卻是頭腦要簡單一些,肚子裡沒有那些彎彎繞繞,杏眼一睜,將楊叢的上上下下都打量了好幾個回合,充滿不屑道:「你這個登徒子不就是那個楊老實家的楊呆子嗎?還能有什麼身份?」

  楊叢看了一眼梅香,雖然沒有謝婉兒的美貌,卻也是長的相當的水靈,放到現代社會去,那也是班花級的人物,估計也是不會少收求愛信,當然是被一幫色男眾星捧月。不過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裡,卻只能給謝婉兒當個婢女,真是沒有天理哪。聽說這古代要是將謝婉兒這樣的大小姐娶回家去的話,這梅香就會自然而然地成為通房大丫頭,嘿嘿,一想到這樣的待遇,楊叢的嘴裡又忍不住留起了哈喇子。要不要考慮一下將這個謝婉兒搞到手,然後來個摟草打兔子,將這梅香也順便搞掂?

  謝婉兒主僕兩人那裡知道楊叢此時心中想到的那些個齷齪心思,只是看到了楊叢臉上忽然起了一陣笑意,看上去怎麼都有些猥瑣,不由得同時蹙了蹙眉頭。

  楊叢將她們的表情盡數收到了眼底,乾咳了一聲,收起了心中的意淫,這才板著臉對梅香道:「你這個小丫頭知道什麼?一個人,不管他是貧還是富,是貴還是賤,都有著不同的身份!比如說,我這個人,在家裡面,我的身份就是一個兒子,我爹的兒子,這就是我在家裡面的身份。而我到了書院,那我的身份就變了,我就是一名學生!如果我到了妓院……」

  楊叢看了一眼一臉尷尬的謝婉兒和梅香,連忙拱手,懊悔道:「我只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我這個人是從來不去那裡的。」說罷,他轉身指著那個家丁道:「比如說這個大哥要是到了妓院,那他的身份就不是一個家丁了,而是一個嫖客!」

  話沒有說完,楊叢就被這個家丁一巴掌拍到了肩膀之上,痛得他直咧咧嘴:「哎呀哎呀,這個比方不恰當,臊瑞。總之我的意思呢就是說,一個人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場合,就會有不同的身份。」

  梅香撇了撇嘴道:「那你到底到這裡來,使用的是什麼身份,可有什麼憑證?要是你說不出什麼道道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叢一臉嚴肅道:「我今天到你們這裡來,我的身份就是『顧客』!」

  謝婉兒和梅香聽到了這裡,都是不由得臉上一怔,心想這算是什麼身份,還說的振振有詞,好像自己就是皇親國戚一般。

  「顧客?不就是主顧嗎?我們這裡每天來的顧客成百上千,從各部官員到大富之家,你能算老幾?」梅香現在有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心想這定是這個油嘴滑舌的傢伙採用的什麼陰謀詭計,想要逃脫小姐的懲罰而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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