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同人] 坂田銀時的火影生涯 作者:風不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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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opqer 2014-8-18 03:45:0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 187911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9 19:05
第五十訓【寫作敵人讀作朋友】

    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15天後,戰局終於開始進入掃尾階段。十萬白絕所剩不多,戰線也被推進到了敵人總部附近。

盡管戰局順利,作戰計劃也非常完美,但在巨大數量的白絕的消耗下,忍界的戰力減員還是達到了1/3。另外還有1/3暫時喪失了作戰能力。

就在銀時帶領著所余部隊準備收攏戰線一舉合圍敵人的時候,作戰指揮本部突然傳來了一個相當不利的消息。

水之國大軍戰隊入駐波之國港口,登陸部隊在戰力空虛的火之國後方攻城拔地,三天之內推進戰線近百里。火之國14個城池陷落,喪失了半個國家的領土。

聯盟軍猝不及防,反應過來後立即表達了強烈的譴責,水之國毫無回音,攻勢越烈。

危急之下火之國不得不向同盟國求援。

與敵軍最近的風之國一天內接到12封緊急求援信。在火之國的軟硬兼施下,風之國留守的長老團違背了風影留下的堅守不出的命令,派出國內剩下兵力的1/2緊急馳援。

五天後,風之國馳援兵力被好整以暇的水之國重兵部隊圍點打援,幾乎全軍覆沒。

與此同時,一支水之國奇襲部隊繞到了風之國後方,趁虛而入,等風之國驚覺中計時,也已有半壁國土淪喪。

這場聲勢浩大的閃電作戰,從戰略部署到部隊分工及至奔襲作戰能力都震驚了整個忍界,短短數天之內,兩個曾經的五大國都面臨國破之危。

所有陷落城池皆在三天之內由大量的水之國平民工兵部隊構築好防線,其犬牙交錯構築精巧的防禦線,即使是影級強者到此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風之國與火之國殘余部隊幾次妄圖收複失地皆損失慘重。

唇亡齒寒的威脅之下,土之國和雷之國皆出兵馳援,但未免重蹈風之國覆轍,都留有大部分兵力鎮守國土。

此後,水之國大軍收縮戰線,重點突擊風之國。五天之後,由高杉親自帶隊的鬼兵隊精英作戰部隊圍困了砂忍村,成兵臨城下之勢。

.............

在水之國大軍動向連續傳回總部之時,作戰部就通過山中一族建立的即時情報系統與各個戰場的大將共同召開了緊急遠程會議。

火之國首先提出基本方案,由銀時帶著1/5的聯軍兵力與部分抽調的雷之國和土之國駐守兵力匯合後奔襲馳援砂忍村,3/5的兵力由火、雷、土三影分別帶領阻擋在火之國和風之國境內的水之國大軍。剩余的2/5兵力由一、八、九三位人柱力帶領清掃白絕戰場並盡全力阻止斑的計劃。

這個計劃遭到了雷影的強烈反對,他認為人柱力在相對安全的後方阻擋水之國大軍,三影阻止宇智波斑。

而土影則提出僅以三影的實力根本不是斑的對手,而且斑的計劃關乎到全人類的利益,而水之國即使攻占了風之國和火之國,也不過是世界格局的又一次改變罷了,所以應全線壓上阻止斑的計劃。

這種無視火、風兩國利益的言論立即遭到了火、風兩國部分與會人員的激烈反對,但火影綱手反倒陷入了沈思。在世界的存亡和火之國的存亡之間選擇,讓她感到左右為難。

就在討論陷入僵局的時候,風影出人意料地出言,“當前局勢最重要的就是阻止宇智波斑的計劃,必要時刻即使……”

就在作為風影的桂即將說出“即使放棄風之國全境讓水之國占領也在所不惜”這種有損其在風之國威信的言辭時,銀時突然生硬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會帶領部分精英兵力奔襲馳援風之國,其余戰力全部投入到阻止宇智波斑的戰鬥中。”

桂立刻敏銳地意識到了他的打算,正準備出聲阻止,銀時又一次地強硬發言道,“我會另外抽調糖之國的駐守兵力,若在對水之國戰線上作戰不利,所有後果有我一力承擔。”

雷影嗆聲道,“事關兩國存亡就憑你小子也承擔得起?!”

銀時冷聲反駁道,“如果阻止不了宇智波斑,整個世界都會去做白日夢,那個時候奪不奪回風、火兩國還有什麼區別麼?”

考慮到確實“月之眼”計劃成功後危害性會更大,而雷、土兩國本來就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即使是陷入危機的風、火兩國,也有人暗地裡做好了放棄國土的覺悟,故而銀時的提案最終得到了通過。

雖然桂最後加了一句,“不論最後作戰結果如何,風之國皆不會追究銀時的責任。”但顯然兩個國家的存亡重責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到了銀時的肩上。

..................

在川之國與風之國的邊境線上,銀時滿身肅殺地駐劍而立。

會議結束五天後,從包括糖之國在內的各國抽調的精英兵力全部在此集結完畢。

大蛇丸走到了銀時的身邊,銀時看了他一眼,絲毫不意外他會隨著糖之國的援軍一起到來。

“你明知道此戰根本沒有勝算。”大蛇丸聲音沙啞的說著,似乎僅僅是在陳訴這樣一個事實。

銀時沒接他的話,轉而問道,“穢土轉生出來的歷代火影已經趕到了那邊的戰場了麼?”

大蛇丸點了點頭,“你應該讓他們來這邊戰線補充戰力。”

“宇智波斑不好對付。”銀時平靜地接口。

“我倒覺得水之國更難對付。”大蛇丸不懷好意地勾了勾嘴角,“或者是你根本就不打算贏這場戰爭?”

銀時目視著前方沒有說話。

大蛇丸見狀仿佛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般笑出了聲來。

笑了一會兒,大蛇丸才停下來看著銀時道,“從來沒見到過啊,你這種模樣,這才是真正的白夜叉麼?或者這是連在暗部的傳說中也不曾出現過的姿態?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果然那件事對你影響很大啊。”

仿佛被觸及了逆鱗一般,銀時轉過頭來淩厲地看了大蛇丸一眼,那殷虹的眼中彌漫的蕭殺讓大蛇丸的心中都忍不住的泛起一股涼意。

“果然是隻惡鬼啊。”大蛇丸感慨般低喃道,聲音裡卻充滿了興味。

.......................

另一邊,被轉生出來的歷代火影晚一步地趕到了與斑決戰的戰場,看著眼前已經被召喚出來的十尾,千手柱間不由喃喃道,“遲了一步麼?”

扉間轉頭問正在外圍指揮作戰的桂,“你是風影?這是怎麼回事?其他的影呢?”

桂表情凝重地看著戰局,“其他三影皆受重傷,無法再戰。十尾被召喚出來,現在要極力阻止對方用輪回轉生之術複活。”

扉間疑惑道,“十尾怎麼被召喚出來的?即使是不完整的召喚,也起碼需要各尾獸一部分的查克拉吧?你和八、九尾不好好地都在這裡麼?”

“八、九尾都有各自的分身或代替品被吸收,至於我……”桂頓了頓,“一尾的力量也被拿走了一部份。”

扉間皺了皺眉,責備道,“怎麼如此不謹慎?”

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是五代風影,不是你的下屬,做事不需要向你交代什麼,注意你的言辭,二代火影大人。”

扉間的表情立馬十分不滿,正準備要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柱間喝止了,“現在不是互相責怪的時候,想想辦法怎麼渡過現下的難關。”

扉間的臉色還有些憤憤,桂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戰場,他掃過全場,敏銳地注意到兜的神色似乎有微妙的變化,當即就抽出了劍,一邊瞬身一邊喝道,“所有人全速阻止其結印!”

其他人聞言後立馬反應過來,各施其能試圖接近巨大的十尾身上的兜。

.......................

風之國砂忍村的外圍。

已經包圍了這裡近三天的鬼兵隊並沒有急著攻擊。

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氛圍當中,高杉反而是意外悠閒淡定的一個。他讓鬼兵隊就在外圍安營紮寨,然後不急不緩地部署著防線,仿佛在好整以暇地等著什麼人到來。

“話說你確定白夜叉真的會來?我們幹嘛不先把村子打下來反而在這裡等著?”一個略顯活潑的聲音突然在高杉的帳中響起。

“請對高杉大人放尊重些。”照美冥不滿地說了一句。

之前說話那人無趣般地聳了聳肩,沒有搭理她,轉而繼續對高杉說道,“吶,你打算什麼時候把蠍旦那的核心還回來?旦那可不能一直被你那麼擺箱子裡,嗯!”

說著這樣的話的人,正是前曉之青龍迪達拉。

自從曉名存實亡後,他就成天無所事事。一尾奪還戰以後,他發現蠍的雖然戰敗,卻沒在現場留下核心,難得好奇的他乾脆跑來問高杉,沒想到對方乾脆利落地就承認核心就在他那兒,而且他還不打算還回來。

和蠍搭檔了許久對其有著不錯印象的迪達拉一開始自然想要奪回,後來發現自己的起爆粘土在對方身邊根本不炸了之後就各種挫敗了起來,乾脆就這麼在對方身邊不倫不類稀裡糊塗地賴了下來。

而高杉也根本懶得過問他的目的,有時候倒是把他當成個趁手的棋子利用一下。

就在迪達拉發話後見高杉無視他,正準備發火時,突然一個忍者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帳中,“報高杉大人,白夜叉的部隊離我部已不達三十里,在快要進入我軍包圍圈時驟然停了下來。”

高杉吐了一口煙圈,“停了多久了?”

“約兩個小時左右。”來人答道。

“果然不愧是野獸麼,嗅覺依然這麼靈敏。”高杉意料之中地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發令道,“通知中軍拔營,我們去會會白夜叉。”

來人領命退下。

照美冥聞言後略有擔心地問道,“我們為何主動迎戰?只要我們攻擊砂忍,對方必會馳援,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三面夾擊了。”

高杉輕輕笑了笑,不緊不慢地掀開了營帳,一邊走出去一邊意味深長地說道,“反正風之國已經是我的,現在不過是去受降罷了。”

其他人都沒聽懂他的意思,困惑又敬畏看了高杉一眼,然後又馬上斂眉低目。

高杉沒有多解釋什麼,很快便帶著他的部隊朝著銀時所在的方向出發。

......................

漫漫黃沙。

一望無際的沙漠中沙丘高低起伏。

太陽已經升到了天空正中,炙烤得大地熱氣蒸騰,連光線都被扭曲。

兩支大軍悄無聲息地對陣著。

他們的大將正各自站在陣前單車提著刀看著對方。

“高、杉……”銀時用因乾咳而沙啞的嗓子一字一頓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聲音中有壓抑不住的憤怒。

相比之下高杉則要顯得淡定得多,仿佛他們不是在兩軍對峙而是在單純地敘舊,“銀時,好久不見。”

“高杉,這個世界不是你的遊樂場。”銀時用兇狠的眼神盯著高杉。

高杉笑了起來,“可是我已經贏了。認輸吧,當這個大陸是我的,我自然也會除掉那些礙事的傢伙。”

銀時把刀指著高杉,“現在說輸贏還為時尚早吧。只要殺了你,一切就結束了。”

“哦?”高杉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沒想到野獸竟在另一個世界找回了他的獠牙麼?這才是讓人熟悉的白夜叉啊。不過就憑現在受傷的你……”高杉指了指對方頭上的繃帶,“不會是我的對手吧?”

“不,”銀時側身把手撫上刀身,“現在這個樣子,對付你才正好公平。”

話音剛落,銀時已帶著淩厲的攻勢攻了上去。

仿佛有著某種默契般,兩人皆沒有下令讓各自的大軍攻擊。

而他們的部下,都有些緊張地看著二人節奏極快的戰鬥。

在架住銀時的一記劈砍後,高杉迅速說道,“陣前大將叫陣單挑,大將敗則全軍敗,這條舊時的戰爭規則你還記得吧?銀時。”

銀時揮開高杉的刀借力退後一步,“你什麼時候打架贏過我了?小不點~”

高杉同樣借力退後一步,然後腳一蹬地再度衝了上來,“無論如何這次你一定會輸,我們都知道不是麼?銀時。會讓你輸掉的……”高杉突然一個大力劈砍,同時提高聲音道,“正是你那顆頑固的靈魂啊!”

伴隨著高杉的話音,銀時猛然退後一步,當還是被刀鋒化傷了手臂。

鮮血順著銀時握刀的手留下。

銀時面無表情地看著高杉,但他知道高杉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他們三人依然如此地了解著彼此。

所以自己才打斷了桂的話,為他抗下了放棄風之國的罪責,來奔赴這樣一場沒有勝算的戰爭。

所以桂才會說即使風之國淪陷,也不會追究銀時的責任。

所以高杉才會說,這場戰爭,他已經贏了。

因為高杉會用盡一切激烈地手段達到他的目的,但當他的目的一旦達成,他也不會對沒有抵抗力的平民做無謂的發泄。他會做的,最多不過是摧毀這片大陸上的所有國家機器,重新建立新的秩序。

而銀時和桂,並不在乎權柄在哪個人手裡,只要士兵和平民不做無謂的損失,可以說整個大陸的統一某種程度上甚至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

正是因為了解著這一點,高杉才會選擇在忍者聯軍與斑的戰爭正好進行到最後這一敏感時刻發動雷霆攻勢,就宛如一個瘋狂的賭徒一般,將整個世界的命運綁架,賭一把銀時和桂會不會因此而讓步。

如果銀時和桂認輸,那麼他的軍隊將橫掃大陸,自然也會成為對抗斑的助力之一。

高杉甚至沒有考慮過兩人不認輸的情況,因為他們都是信奉武士當為理想而活著的人。他們不會戀棧權柄,會為了守護更多的人寧願低下那並不高貴的頭顱,選擇忍辱負重。他們都是習慣把好的、壞的,一切都背負的人。

所以在戰爭一開始,高杉就穩操勝券。對他來講,這只是一場遊戲的勝利罷了。

兩個人的戰鬥節奏越來越快,但兩人都心知肚明對方沒有用出最強的實力。

最後默契的一擊,兩人交錯而過,然後銀時身上噴出鮮血,緩緩地倒入黃沙。

他努力地回頭看去,只見高杉也收刀入鞘轉過身來看著他。

兩個人的眼睛對視著,雖然兩人剛剛生死相殺且一人身受重傷,但他們的眼中都有難得的輕鬆和愉悅。

他們兩個都知道,這就是最佳的結果。

銀時受了重傷,卻避開了要害,陣前大將慘敗,對士氣會有極大打擊,戰意消減之下抵抗意識將大大下降,有利於和平受降。

這對銀時的威名來說雖然有損,但他畢竟是在兵力弱勢的情況下不得已以一己之力叫陣,而且因此受了重傷,便免去了站前怯陣投降之嫌,之後來自聯盟其他國的譴責也會相對減小。

高杉這恰到好處的一刀,是對銀時最好的成全。

銀時伏在地上,側頭看著高杉,嘴唇微動了動,似乎微不可聞地說了什麼。

高杉從腰間抽出煙鬥吸了一口,幽幽地吐出了口煙圈,然後輕笑一聲,低聲應道,“啊,不用謝。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9 17:25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9 19:06
第五十一訓【離別總是突如其來】

銀時從受傷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甜忍村了。

他打開起床打開窗戶,外面天氣正好,村子裡一派祥和安寧,連空氣中都透露出慵懶的感覺,讓他恍如隔世。

走出臥室後,看到客廳裡佐助和鼬正在下棋,見到銀時出來後,佐助立馬一臉驚喜地衝了過來,“阿銀你終於醒了!”

銀時揉了揉腦袋,慢悠悠地走到客廳地暖爐前坐下,把腳伸進了茶幾的被子下後才滿足地嘆了一口氣,“冬天的暖爐真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啊。”

他誇張的感慨引來鼬輕輕一笑。

銀時詫異地轉頭看了鼬一眼,總覺得以前他不是這麽情緒坦誠的家夥。想來是有什麽事讓他改變了吧。

佐助猶猶豫豫地也挨著銀時坐了下來,似乎想要親近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銀時斜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小鬼,你喜歡撒嬌的本性在銀桑面前已經暴露無遺了,即使是青春期的羞恥心也無法掩蓋的。”

佐助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賭氣般乾脆坐到了他的對面。

三個人就這樣在客廳了圍著暖爐一邊剝桔子一邊閑聊。

似曾相識的熟悉場景讓銀時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過年的時候來吃一次火鍋看誰能成為火鍋將軍吧。”

佐助立馬一臉躍躍欲試。

鼬也含笑點了點頭。

在冬日懶洋洋的氛圍中銀時只覺昏昏欲睡,但又覺得如果一直這樣過下去似乎也不錯?

7天後銀時的傷就完全恢複了。

終於忍不了他明明好了卻想偷懶的行為,直臣氣勢洶洶地直接殺上門來把他拖到了辦公室。

銀時剛一進辦公室,就得到了風影來訪的消息。

銀時讓手下把人帶到了會客室,然後拖著懶懶的步子走進了已經準備好了茶水和坐席的房間。

桂已經到了,跪坐在房間中,銀時直接走過去在他身邊盤坐好,也不多做寒暄開門見山道,“說吧,什麽事?”

桂一臉苦惱地看著銀時,“總覺得最近忘了什麽事的樣子……”

銀時毫不意外地點點頭,“腦子的病又惡化了麽?”

桂依然愁眉苦臉地苦苦思索著,“總覺得旁邊應該有點什麽,舉白色板子之類的存在……”

銀時飛快地回道,“伊麗莎白沒來你死心吧。”

想了一會兒想不出結果,桂放棄般嘆了一口氣,然後擡頭看向銀時,指著他的眼睛問道“對了,一直想問,你這是什麽,Imagechange?以為抄襲高杉的設定用繃帶綁成獨眼就能獲得女性的憐愛麽?銀時我真是看錯你了!”說完後桂一臉痛心的表情,仿佛銀時幹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一般。

銀時楞了一下,少有的沒有吐槽回擊,而是撫摸著自己纏著繃帶的右眼發起呆來。過了一會兒他才喃喃自語道,“對啊,我這是什麽時候受的傷呢?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桂鎮定地看著銀時,“是麽?你也失憶了麽?快來詳細說說是怎麽一回事?”

本該就這槽點再犀利吐槽的銀時又一次宛如失靈般沒有接話,反而撐著下巴開始苦苦思索了起來。

桂見狀也乾脆發起呆來。

兩個人相對發呆好久,終於還是沒有想出什麽結果。

然後桂看時間已晚,便起身告辭。銀時把他送出了門外,才想起來般問了一句,“對了,高杉現在老實了吧?”

桂楞了一下,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道,“雖然他本人依然不鬆口不肯簽停戰協定,但他手下的人都已經退回了水之國。”

銀時似乎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但並未多想,只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不鬧騰了就好。”

.................

一個冬天就這樣在眾人的無知無覺中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等到積雪初化,樹梢有青翠的嫩芽開始冒出時,銀時意外地得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

在草之國的境內突然出現了一間“松下私塾”,在學術界獲得了不小的名聲。

本來只是學術界流傳的一個小消息卻讓銀時的心神震動。這突如其來的私塾和熟悉的名字由不得他不多想。

思慮再三後,他還是決定私下裡獨自去查探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於是只把行程告訴了鼬和佐助後就悄悄地出了村。

以最快的速度奔襲了十天之後,銀時出現在了松下私塾的門口。

眼前跟記憶中幾乎如出一轍的布置讓他本能地喉頭一哽,連伸出去推門的手都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一路恍惚地走到曾經的教室門口,銀時深吸了幾口氣,才抱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拉來了紙門。

隨著紙門滑動的聲音響起,屋子裡跪坐著的桂擡起頭來看著門口的銀時。

銀時看到他臉上混合著興奮又喜悅的神色,閃閃發光的眼睛裡仿佛有淚光在閃爍。

仿佛得到了什麽肯定答案般,銀時穩住心情緩緩地把目光投向講臺,然後就看到了記憶中那個淺色長髮的溫柔男子對他露出了一個清淺的微笑,“銀時,你也來了。”

有春風拂過,書頁翻動,窗外櫻花飄落。

宛如昨日重現。

銀時張了張嘴,“松陽老師”四個字卡在了喉嚨。他用了極大的毅力握緊了拳頭,才沒有做出一把年紀涕淚橫流這麽丟臉的事。

他故作鎮定地走到了桂身邊的位置坐下,面前的書桌對於已經長大了的他們來說已經過於矮小,物是人非的傷感和重逢的喜悅同時交織在心頭,讓銀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過了好一會兒,銀時才逞強般壓抑著哭腔用顫抖的聲音故作輕鬆地開著玩笑,“什麽嘛,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結果只是換了一個世界教書麽?”

松陽像小時候一般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沒有說話。

仿佛時光倒流般,桂和銀時又變回了在老師身邊撒嬌想要被他關注的孩子,滿臉發光地看著老師嘰嘰喳喳地說著幼稚的話語。而他們的老師只是溫柔地含笑看著他們。

就在銀時和桂沈浸在重逢的喜悅滿眼都是松陽老師的時候,門外突然又走進來一個人,然後悄無聲息地盤坐在了他們的旁邊。

桂和銀時看到來人後都楞了一下,然後聲音戛然而止,仿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般呆呆的望著對方。

啊,還有他啊。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得讓老師好好打打這個中二病的手心才行呢。

這麽想著,銀時和桂都一臉壞笑著湊近高杉,一個勾著他的肩,一個扯了扯他的臉頰,吵吵嚷嚷地說著,“高杉你裝什麽裝,想哭就直接哭出來吧,銀桑我不會笑話你的。”

“對啊對啊,你這傢伙這些年幹了這麽多出格的事,見到老師終於覺得羞愧難當了麽?”桂雖然用嘲笑的語氣說著,臉上卻有終於鬆了一口氣的神色。

高杉卻不為所動地看著前方,沈著嗓音說著,“是麽?你們都看到了老師麽?真是令人嫉妒啊。”

那種語氣複雜到不知該如何形容,簡直像是最濃重的喜悅和最沈痛的絕望的混合一般,仿佛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在發出尖銳的悲鳴。

這意料之外的反應讓銀時和桂都僵住了,看到高杉依然嚴肅的表情,兩個人都不自覺地收回了手,訕訕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高杉用右手緊緊抓住左手小指上的那個尾戒,仿佛用盡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己不把他褪下來。盡管極力壓抑,但他的聲音還是不自覺地顫抖著,“沒什麽。老師有跟你們說了什麽嗎?”

銀時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挖著鼻孔道,“你自己去問老師唄。”說完又用促狹的聲音朝松陽喊道,“老師,高杉同學在鬧別扭呢~快來罰他抄課本~”

桂觀察著高杉的表情,調侃道,“怎麽?這些年瘋得太過怕被老師責罵麽?沒關系的~好好道歉的話,老師會原諒你的。”

高杉屏息沈默了許久,才啞著嗓子回了一句,“是啊,他會原諒我的。但如果真的能再見到他,就算不被原諒又能如何呢?”

高杉小指的尾戒已經慢慢地被褪到了指尖,他眼神迷離地朝著銀時剛才喊話的方向看過去,喃喃低語道,“真想看一次老師現在的模樣啊。不知道歲月有沒有在他眼角鬢邊留下痕跡,不知道他的懷抱還是不是如同記憶中溫暖,不知道他手把手教我練劍的掌心還有沒有曾經的厚繭,不知道他溫厚的聲音是否還一如昨日……”

“真的都好想知道啊……老師。”說著這話的高杉卻停下了褪尾戒的動作,只目光深沈地看著桂和銀時。

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桂和銀時面色凝重地看著高杉,同時出聲道,“怎麽回事?”

高杉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深深地看著二人,似乎在經過了劇烈的掙紮過後終於把尾戒又推回了小指,然後拔出刀直接捅碎了三人面前的書案將刀刃深深地插入了地板。

“所以說我看不到啊混蛋們!你們所注視的虛假的世界。你們其實也察覺了吧,難道又需要我炸了整個世界你們才肯醒過來麽?”

桂和銀時都僵住了。然後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事情的各種違和感。尤其是剛剛從高杉進來之後,老師的存在就變得模糊起來,當他們接近高杉時,腦海中就仿佛有兩個力量在對抗一樣,最後在高杉的一席話下,有什麽事實在腦海中複蘇了。

於是桂就想了起來,那被他遺忘了的最後的真實。

他們沒能阻止兜的輪回天生之術,宇智波斑複活,成為十尾人柱力,本已十分強大的他更是成為了近神的存在,即使是轉生出來的千手柱間也已不是他的對手。

然後所有人被打敗,剩下的人柱力的尾獸被抽取,十尾完全化,無限月讀被最終完成。

他想起了最後被抽離尾獸的時候,靈魂仿佛也跟著要離去的那種無力感,然後一個紅髮的孩子出現在他的精神世界,用稚嫩的聲音對他說了一聲“謝謝”後就安靜地代他離去。守鶴不甘地怒吼過後是頹然的放棄,“這樣也好,跟你這傢伙在一起雖然蠻愉快,但也挺令人頭痛的。後會無期。”

然後銀時也想起來了,那個十天前的早上還在跟他一起吃早餐的人,其實早已經不在了。

他記得離開甜忍村的前一天,鼬還特意問過他,什麽時候能夠一起吃火鍋,銀時回答說等他回來以後,然後鼬就露出了一個期待的表情。

現在想來,那個從來不會外露情緒總是把自己藏得很深的人怎麽會輕易地就被逗笑,又怎麽會輕易地表現出自己的期待。

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就像鼬曾經說過,知識和認識是非常曖昧的東西,人們說到底都是活在自我意識之中的。

所以那個會表露出自己情緒的鼬,或許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期待吧。希望他能活得更坦誠一些,不要那麽壓抑自己,然後,多笑一笑。

銀時回憶起那個讓他差點理智崩潰的夜晚。

桂把鼬帶回來的時候,對方的傷情已經無力回天,只能靠醫療忍者在旁邊吊著命。

銀時小心地把鼬抱在懷裡,不久前才得到消息趕回來的佐助在一旁眼眶通紅卻強忍著淚水。

鼬平靜地看著銀時,突然輕聲說了一句,“銀時,再講個笑話吧。”

銀時喉頭發哽,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道,“……從前有三個兄弟,他們準備各奔前程,在分別前,他們決定一起去畫一張像留念。他們走啊走啊,找了好多個畫師。第一個畫師說,‘不行,我畫不出來’第二個畫師說,‘不行,我畫不出來。’第三個畫師說,‘不好意思,我畫不出來。’直到他們遇到第四個,正當第四個畫師又要拒絕時,三兄弟中的老二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吼道,‘別告訴我你也畫不出來!’那畫師看了他一眼,然後怒罵道,‘滾!你TM長得跟他們畫風不一樣!’”

鼬聽後輕笑了一聲,然後公正地評價了一句,“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銀時故作輕鬆般在臉上扯出了一個想笑卻更像是哭的表情,啞著聲音說道,“你這傢伙可真難伺候,好笑的笑話你不笑,無聊的笑話你反倒笑了出來。”

鼬有些失神地看著看著銀時,然後輕聲說道,“如果離別的時候連畫像都得不到那可真是令人感傷。不過其實三兄弟中的老大早就知道畫像是畫不出來的,他只是不想走。他曾迷路去過很遠的地方,走過很多的彎路,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家。”

“那就不要走……”佐助的聲音裡終於還是帶上了哭腔。

鼬對佐助招了招手,然後在湊過來的佐助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柔聲道,“佐助,快些長大吧。要明白有些事情我們都無能為力。”

佐助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埋下頭去痛哭失聲。

銀時也伸出了手,覆蓋在那雙緊握的手上,啞聲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說了很多漂亮話,卻最終還是沒能守護好你。

對不起,本與人約好要好好做你兄弟,卻沒能夠完成約定。

對不起,其實還有好多笑話,想要講給你聽,事到臨頭卻全部忘了個乾凈。

對不起,對不起……

鼬看著銀時,微微一笑,“我知道,沒關系。本來我就是哥哥,你是弟弟。”

彌留之際,鼬說出了最後的心願,“銀時,如果可以,用我的眼睛繼續注視著我們的理想鄉好麽?”

“……嗯。”

換眼手術後是葬禮,銀時被換下來的那隻眼睛也被換到了鼬的身上隨他一起下葬。

然後是匆匆忙忙的追悼會,秘密資料的公佈,慰靈碑上英雄的待遇,人們或感慨或唏噓的哀思。

銀時在葬禮的第二天,不顧佐助的悲憤和掙紮,直接將其打暈後鎖起來讓人嚴密地看守在了甜忍村內。

然後他毫不回頭地奔赴了戰場。從那一天起,戰場上的“白夜叉”再度複活。

當真正的事實被回憶起來的時候,銀時忍不住伸手撫上了綁著繃帶的右眼。

高杉看著他的樣子,嘲諷般笑了兩聲,“終於醒過來了麽?”

“啊,”銀時沈沈地應了一聲,“不管什麽時候,你把人叫醒的方式都這麽粗暴啊。”

高杉又嗤笑了兩聲,“不管粗不粗暴,清醒著總比做夢好。”

桂不贊同般看了他一眼,“如果有更溫柔的方法當然最好,這次有用又不代表每個世界都適用。你就是因為這樣直線條的思維方式才會被女人說無聊的。”

高杉抽出煙斗來吸了一口,“別幼稚了,假髮,現在是為這種事鬥氣的時候麽?”

桂看著高杉沒說話。

然後銀時的聲音響起,“是啊,假髮,雖然一直看不順眼高杉,但這次叫醒世界的方式看來是只能亂暴一點才可以了呢。”

這麽說著的銀時,緩緩地解開了右眼的繃帶,露出了那隻花紋繁複的永恒萬花筒。

“時間回溯。”

只一瞬間,整個世界的幻境轟然破碎。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9 17:17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9 19:07
第五十二訓【推倒boss必須要有隊友的配合】

    銀時新的永恒萬花筒的能力是使整個世界中任意他指定的人或物甚至現象的時間逆流。當他用這個能力使月亮的時間逆流到“月之眼”還未成功投射的時間之前,對整個世界的催眠自然消失。

當然這麽逆天的能力也是有副作用的,就是當指定事物的時間逆流時,屬於銀時的時間也會成百倍地逆流。雖然在被催眠的世界裡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但月讀世界的時間是由施術者任意掌控的,事實上真正現實世界的時間過去了不足五天。

這一次的逆轉,讓銀時直接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桂看到了難免震驚,指著銀時說道,“銀時,你怎麽了?終於也進入了傳說中的逆生長期了麽?”

當然其結果不免是被銀時踹在了地上踩臉。

高杉看了二人一眼,緩緩拔出了刀,沈聲說道,“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吧?沒有看到敵人就在眼前麽?”

“啊,那種東西,當然有看到。”桂和銀時異口同聲地說著,然後也拔出了刀指向對方。

三個人的刀再一次地同時指向了一個方向。

宇智波斑站在他們對面,熟悉的松下私塾早已不見,周圍一片荒涼。

仿佛毫不意外於三人的脫困,宇智波斑意料之中般說著,“你們三個果然是世界的異數。”

銀時直接提著刀滿身殺氣地衝上前去,“少廢話!既然是已經死了的人,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地獄去吧!”

高杉和桂也一前一後地跟了上去。

成為了十尾人柱力的宇智波斑實力確實深不可測。如果銀時三人中任意一人對上他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但在戰場上一加一的效果會遠遠大於二,何況是他們三個曾在戰場上默契無比地配合過多次的人。

在三個人互相了解了對方的能力後,不需要明言,桂已經用沙子的絕對防禦掩護著高杉接近宇智波斑,當高杉靠近斑三米以內時,銀時立馬發動迅如雷霆的攻擊。

因為在三米查克拉無效化的絕對禁區,即使是十尾的力量也無法被發揮,宇智波斑就不得不與銀時和高杉同時對拼體術,這個時候他必然會處於下風。

所以說對宇智波斑來說,他必須要拉開戰鬥距離,以大規模破壞性的忍術取勝。以他十尾人柱力的查克拉量,對拼忍術的話,銀時三人沒有任何勝算。

在察覺到高杉身邊三米內的絕對禁區後,斑果斷拼著手臂受傷與高杉對拼一記後借力躍出三米然後再用瞬身拉開距離,銀時立馬瞬身追擊而上,斑在淩空過程中結印用出“神羅天征”,銀時被巨大的斥力彈開,被桂用沙子接住才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拉開了距離的斑立馬結印發動了“花樹界降臨”。這個忍術會利用查克拉創造出巨大的全憑施術者操控的植物,以此創造出對施術者有利的戰鬥地形。同時其中的花粉還有致幻作用。

可能是封印十尾的時間過短,斑還沒來得及完全掌控十尾的力量,否則假如他尾獸化作戰的話,對以近戰為主的三人將更加不利。

即使如此,在“花樹界”中,高杉完全不受幻覺影響,銀時要擺脫幻覺就需時時用萬花筒的時間停滯能力打斷,而桂更是因為沒了尾獸的另一種查克拉喚醒,對這種等級的幻術幾乎沒有抵抗力。

在這種情況下,非常有利於斑對他們三個單人攻擊逐個擊破,而且很難預測他將對誰先發動攻擊。

見局勢危險,銀時乾幹脆又用了一次時間回溯能力,將“花樹界降臨”這個忍術的時間回溯到了它發生之前。

突然消失的忍術讓斑本能地楞了一下,趁著這一瞬間,銀時瞬身拉近了與斑的距離,揮動著洞爺湖帶著極大的風刃劈砍過去。斑立馬用團扇的特殊能力吸收了風刃並反彈了攻擊。

銀時對迎面而來的風刃並不躲開,就在風刃向他正面襲來的瞬間,一堵沙墻在他面前豎立了起來,風刃被無數的細沙消解,而因此散開的沙子阻擋了斑的視線,成為了銀時下一波突刺最好的掩護。

這樣連語言都不需要就堅定地相信對方的掩護一定會及時趕到的默契配合讓斑又一次地在近戰中處於了被動。

而“神羅天征”發動的間隔時間需要5秒,也就是說他必須拖延5秒後才能再一次地拉開距離。

不巧的是,銀時的萬花筒的時間能力發動需要間隔時間同樣是5秒,也就是說他下一次發動萬花筒只能是在斑用神羅天征又一次拉開距離之後。

心思急轉之下,銀時突然給了高杉一個眼神,然後下一秒就被“神羅天征”排斥開。

斑再一次地結印用出了“花樹界降臨”,銀時知道如果他再用時間回溯,也只會使局勢僵持下去,而持久戰對他們是非常不利的。所以他暗示高杉在自己被排斥開後不要自保以等下一次攻勢,反而要盡全力拉近與斑的距離。

在沒有掩護的情況下,高杉要只身拉近與可以用出大規模忍術的斑的距離是十分危險的,然而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奮不顧身全速衝向斑。

果然斑在看到高杉的動態後,當即召喚出“須佐能乎”然後結印用出了“隕石天降”。不過因為距離較近,斑這次創造出的隕石並沒有完全版的覆蓋範圍那麽大,直徑也沒有那麽恐怖,但同樣的,準備時間也不需要那麽多。

以高杉的速度,除非他當即全速後退,否則執意前進的話只會在隕石落下之時來不及脫離隕石區而被攆為灰燼。

越來越快的隕石帶著摩擦而生的熊熊火焰急速落下,高杉卻一往無前地繼續向前奔襲。

看著對方宛如自殺般的行徑,斑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然而對這個忍術的殺傷力有著絕對自信的他並沒有再度拉開距離,反而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著對手奔赴死局。

就在隕石撩人的熱風已經鼓動起在場所有人的衣服時,畫面突然在這一刻定格。

在5秒的間隔時間後,銀時這一次沒有發動“時間回溯”,反而卡準時機用出了“時間停滯”。

兩秒的停滯雖然短暫,卻足夠不受任何忍術影響的高杉穿過隕石區來到斑的面前。

在時間停滯效果失效的一瞬間,高杉剛好踏入了斑的三米以內並揮刀劈砍。完全不明白對方是如何來到自己面前的斑大驚之下躲得非常狼狽。

斑本來想尋機再度脫身,但高杉卻完全不顧自身防禦,以血換血地與其貼身纏鬥,勢必要將其拖延在禁區以內。

數秒後,正當斑和高杉的武器就要同時擊中對方時,另外兩把刀突然出現在兩人的戰局中,其中一把木刀擋住了斑劈向高杉的武器,另外一把利刃一刀捅穿了斑的要害。

與此同時,高杉的刀也與伴隨著桂的刀刃一起捅入了斑的另一處要害。

銀時在用洞爺湖擋住了斑的武器後,舉起另一隻手對高杉露出了一個賤賤的笑容,“喲,小不點,幹得不錯!”

高杉抽出了刀,甩了甩上面的血,不滿道,“來得太慢。”

桂也抽刀回鞘,平靜地回道,“別抱怨了,高杉。為了趕過來我連老媽的愛意都放下了,你也不知道感動一下的麽?”

高杉這才注意到桂終於沒有背著他那個在他看來大到完全意義不明的葫蘆。

兩處要害被捅的斑眼神漸漸失去光澤,然而他的嘴邊卻掛著一個含義不明的微笑。仿佛在期待著什麽,又仿佛在遺憾著什麽。

銀時一邊挖著鼻孔一邊揮動洞爺湖將他的屍體劈向了正在落下的隕石方向,嘴裡說著,“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化為灰燼吧,再留點渣滓在人間又來次滿血複活什麽的銀桑我可受不了。”

在斑的屍體剛好落到隕石正下方的一刻,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隕石終於著陸,將直徑數百米的地域夷為平地。

已經遠遠地避到了安全區的銀時三人,在看到這宏大又莫名悲壯的一幕後,終於脫力般背靠背地坐了下來。

隕石的熱風遠遠吹來,吹亂了三人的頭髮,其中夾雜的細小砂礫,讓三個人都本能地瞇起了眼。

因為人柱力的死亡,本體被分離的本就僅為能量體的十尾又受到了隕石的衝擊,終於在不甘地咆哮之後消散。至於分散的查克拉能不能在漫長的歲月中又一次聚集成尾獸就不得而知了。

喧囂的戰場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

許久之後,桂從衣襟裡掏出了一串戒指從背後拋到了高杉懷裡,嘴上念叨著,“想要直接說就是了,真是的。為了這麽個東西鬧著要開戰什麽的高杉你是別扭星人麽?還是你以為我已完全忘記過去的情誼不會再回應你的任何要求?”

銀時一邊挖著鼻孔一邊毫不留情地吐著槽,“高杉的別扭你還沒體會過麽?明明是開同學會自己不來偏偏派個變態過來強調宴會和養樂多都是他請的客。啊,我就說有錢人什麽反而意外小氣。”

桂聽後反駁道,“那次宴會最後還是我付的賬。高杉現在請客也只會請鬼兵隊真是從一開始就是個只會看到自己人的狹隘的傢伙。說起養樂多,銀時你欠我的4500元打算什麽時候還給我,把高杉請的客當成自己的人情債什麽的銀時你已經墮落到無可救藥了。”

銀時還在嘟嘟囔囔的反駁著什麽。高杉略有些懷念地聽著他們無意義的啰嗦,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十枚戒指。

突然,不知道觸動了什麽開關,一陣白光以三人為中心亮起,銀時有些慌亂地跳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已被困在了白光的範圍之內,“我去高杉你幹了什麽怎麽每次到了最後關頭都是賣隊友的節奏?”

這時銀時的意識世界,那個可疑的大叔再次出現,用平平的聲音說著,“半分鐘後你就要回去了身體會被留在這邊抓緊時間做好最後準備。”

被突如其來的展開搞得抓狂的銀時在一片混亂中只憑本能喊了一聲,“時間回溯!”

三十秒後伴隨著白光的消失,他的身體也同時消失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呼吸消失了一瞬又恢複了平穩的紅髮少年。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9 17:11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9 19:08
第五十三訓【告別只是為了再一次的邂逅】

    銀時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似乎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渾渾噩噩地坐了起來,然後就聽到兩聲熟悉的呼喚響起,“銀醬(銀桑)!”

一個身影直接飛快地撲過來掛在了他的身上,另一個也面帶激動地站在了他的床邊。

啊,神樂和新八。

銀時的腦袋停滯了數十秒才慢慢地運轉了起來。

自己似乎回來了?

他想起那白光中可疑大叔最後的聲音,說是自己好像因為是洞爺湖電視購物的忠實客戶,所以被抽中了明信片特等獎可以滿足一個願望之類的?真不知該說運氣是好是壞。

說起來自己當時的願望到底是什麽啊?感覺做了好長一場夢。

夢中的最後,自己似乎用了一個很牛逼的技能,時間回溯什麽的吧,本著身體留下來反正也是浪費不如廢物利用的原則,用掉了那具身體所剩的全部時間施展了一個大規模的回複術……

啊啊,集體白魔法什麽的真是好老的梗,讀者不會覺得被玩弄了感情死命砸磚麽?總覺得好危險的樣子。

也不知道最後到底有幾個人會因為人氣高就讓作者頂不住壓力不得不安排其吐便當。

一邊挖著鼻孔不負責任地這麽想著,銀時的死魚眼又因為神遊而變得渙散了起來。旁邊神樂和新八好像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麽他昏迷了一個月讓人擔心死了啊,醫院貴的都要賣身抵債了之類的抱怨。

熟悉的氛圍重又回來,銀時兩眼無神地盯著前方,似乎感到了一絲安心和一種說不出的悵然。

第二天,複查沒有大礙的銀時就在昂貴的醫療費的壓力下急著辦理出院。在醫院的走廊上,迎面碰到了同樣穿著病號服的推著輸液架慢慢走著的桂。

兩個人擡頭看見對方,不約而同地輕“啊”的一聲。

銀時看著對方熟悉又陌生的長髮,舉起一隻手熟稔地打著招呼,“喲,假髮,你腦子的病又嚴重了麽?”

桂依然用熟悉的聲音糾正著,“不是假髮,是桂。”然後才接著說道,“這次是有些嚴重啊,聽屬下說昏迷了近一個月呢。”

銀時挖著鼻孔漫不經心地說著,“怎麽?你也電視購物中獎了?”

桂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原來電視還有購物的功能麽?怎麽購的?跟電視裡的人物對話那樣?不過要說起中獎的話,大概也只有美味棒的刮刮卡了吧。”

“我看你腦子已經沒救了就不要在這裡浪費醫療費了攘夷活動也是需要資金的吧。”一邊語氣平平地吐著槽,銀時耷拉著一雙死魚眼繼續向前走著。

在與桂擦肩而過的時候,桂突然平靜地說了一句,“我好像做了一個最後又與高杉和你並肩作戰了的美夢呢,銀時。”

“啊,那可的確是個美夢。”銀時淡淡地接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背後,桂也繼續向前邁步,同樣沒有回頭。

............

在寧靜的宇宙中,鬼兵隊的飛船依然平穩地飛行著。

之前高杉莫名消失的船上突然一陣白光亮起,然後高杉又如離開時一般再次出現,從容地邁步走出了白光。

聽到動靜趕來的又子激動地喊著“高杉大人!您終於回來了!您再不回來我發誓絕對要幹掉武市那個死蘿莉控!”

“不是蘿莉控是女權主義者。”慢慢走進房間來的武市變平太語調平平地說著,“都說了高杉大人是去抗議《大江戶青少年健全育成條列修正案》去了你偏不信。”

又子正要反駁,高杉出聲打斷了他們的爭論,“我離開了多久?鬼兵隊現在如何?”

“一個半月!高杉大人。鬼兵隊被我們封鎖住消息暫時穩住了。”又子立馬被吸引了注意力。

高杉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把包括最初那枚戒指在內的十枚戒指全部丟給了武市,冷聲說著,“處理掉。”然後拉開門走出了房間。

走在船上走廊上,高杉迎面碰上了河上萬齊。

萬齊移開了耳朵上的耳機,平淡地問候道,“回來了麽?看你的樣子似乎玩得很愉快。你的歌,調子變了呢。”

高杉低低地應了一聲,“啊,玩了場有趣的遊戲。”然後越過了他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

歌舞伎町的日子又開始平淡如水地繼續著。

回來了一個多月,銀時才慢慢地重新習慣這樣和平又瑣碎的日子。

新八和神樂一如既往地吵吵嚷嚷著,定春也還是三五不時地拿他的腦袋試著牙口。

近來聽新八說起歌舞伎町搬來了新的住戶,說是來自什麽偏遠的團扇星,為躲避家鄉戰亂才搬到了地球。因為聽說家裡的長子幺子都長得不錯,在歌舞伎町的陪酒女和人妖中間都引起了不小的話題,好像就連神樂都有偷偷去看過。

銀時聽說後掏耳朵的動作頓了一瞬,然後又繼續若無其事地動作著,懶懶地吐著槽,“長得好看的男人一般都不怎麽中用,所以說女人就是這麽膚淺的生物。”

雖然裝作不在意這件事,銀時還是在一天下午刻意繞路到了傳說中團扇星家庭所在的街區。

嘴上喃喃自語著“我只是來看看團扇星人會不會賣團扇”這樣自欺欺人的藉口,銀時在夕陽西下的時候走到了那戶人家的門口。

晚飯的香氣恰到好處地飄來,帶著熟悉到讓人想要流淚的媽媽般的味道。

黃昏中的平凡人家,隱隱約約傳來孩子和父母家常的對話。

銀時靜靜地站著聽了一會兒,正準備轉身離開時,房門卻突如其來的打開了。

似乎沒料到門前有人,開門的人驚訝之中有禮地問道,“請問有什麽事麽?”

銀時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人熟悉的眉眼,然後笑了笑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只是剛好路過被飯菜的香味吸引,打擾了。”說著這樣的話正準備又一次離開時,卻又被叫住了。

“請等一等。”對方看到銀時轉過身來,才有禮地說著,“您是附近的鄰居吧?雖然可能有些冒昧,但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進來嘗嘗家母的手藝,順便我們剛搬來不知道有什麽需要忌諱的地方,如果可以還想請教一番。”

銀時頓了頓,然後懶洋洋地笑著看著對方說道,“還是不打擾了。這個街道看上去很亂其實自由得很,稅金小偷們還算靠譜,街坊鄰居也很好相處,如果遇到了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歡迎隨時來萬事屋找阿銀。”

說完這樣話後,銀時再也不留戀地拖著懶散的步子轉身離去。

西斜的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門口的人張了張嘴似乎還要說些什麽,屋子裡一個略有些不滿的聲音拉長了調子說著,“哥哥,你在幹什麽呢?這麽慢?”

年齡介於孩子與少年之間的男孩咚咚地跑到了略大一些的少年身邊,擡頭看見對方的神色似乎有些怔楞,就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然後就看到了銀時遠去的背影。

男孩也楞楞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喃喃地低聲問哥哥道,“那個人是誰啊?背影看上去好累的樣子。”

被喚作哥哥的少年摸了摸男孩的頭,輕聲說道,“是附近的鄰居。那不是累,只是習慣了把看到的東西撿起來罷了。”

男孩困惑地看著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啊,大概因為失去過很多,又是個很溫柔的人吧。”

孩子似乎沒怎麽聽懂,想了想就放棄了思考,然後轉而說道,“哥哥,以後常把他叫到家裡來玩兒吧,總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呢。”

“嗯。”

——THEEND——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9 16:57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9 19:10
番外一  佐助【他會不緊不慢地成長起來】

距離草之國那場大戰已經過去將近半年了。

沒有人知道那場戰鬥的究竟是怎麽發生的。那一帶方圓千米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很久都沒有任何植物生長。

戰鬥結束後,只有風之國的風影幾乎毫髮無傷地平安生還,其他人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風影似乎沒有那段戰鬥的記憶,而且性格大變,雖然看上去似乎更可靠了一些,但變得十分沈默寡言,不再時不時抽風發表一些驚人之語。風之國的民眾在慶幸的同時似乎又有種莫名的失落。

佐助在那之後特意去風之國看過他,雖然沒有確切地證據,但他就是知道那不是同一個人了。關於靈魂的某些本質上的東西已經發生了改變。

就如同某個人一樣,曾經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然後終於有一天悄無聲息的離開,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

那個人走之後發生了很多堪稱奇跡的事。

在最後與斑的大戰中死亡的人有一些離奇地複活了。火、土、雷三國的影,三忍之一的自來也,還有八、九尾人柱力等等。

世界上有的人記得,有的人不記得,他們曾經做過一場很長的夢,夢裡他們從冬天到了春天,積雪消融世事安詳。

那是一場最美的夢。

但終究只是一場夢。

佐助記得那夢裡的每一個細節。

暖暖的被爐的溫度,偶有雪花飄落的天氣,懶洋洋又霧蒙蒙的。

他們三個人圍坐在被爐的邊上一邊撥著桔子一邊聊天。那些桔子被無聊地剝個乾凈後成排地擺好,莫名有種可愛的錯覺。

然後他們還約定好過年要一起吃火鍋然後看誰能當上火鍋將軍。

然後銀時走了。

不久後佐助從美夢中驚醒。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房屋,被爐似乎還有殘余的溫度,但人已散場。

他想起了鼬的死。

痛苦慢半拍地才襲上心頭,因為不久前幻境的存在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曾經想過要報仇,但當銀時把他關起來後,他就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明明那個人才該是更痛苦的一個。是他親口同意鼬去當間諜,又在對方危急的時候無法親自趕到救援。

但他依然背負起了自己的責任,走上了戰場。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要守護住珍惜的人所留下來的東西吧。

想到這裡的佐助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找到銀時,告訴他自己又成長了,跟他保證絕對不會任性讓他操心了。一定會成長為哥哥們所期待著的大人,完成自己曾經在心裡承諾過的事。

但是他卻再也找不到他的銀醬了。

甜忍村的人漸漸醒來,一開始大家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後來最終戰場上的人複活了一些,各種斷斷續續的消息傳來,各種信息慢慢匯聚在一起,才勾勒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最終戰役他們輸了。

無限月讀被完成,世界陷入了幻境。

最早醒來的是只有那三個人。

白夜叉、狂亂的貴公子、鬼兵隊總督。

他們與斑發生了大規模地戰鬥,最後的結果是,斑、白夜叉、高杉皆下落不明,風影失去記憶性情大變。

無限月讀被解除,世界重新醒來。

複活後的人對怎麽複活的記憶都說不太清楚,但佐助相信那是銀時以自身為代價施展的某種能力達到的效果。

因為數天之後,鼬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麽多年我竟然還不知道他的萬花筒能力是時間。”

鼬的臉上,那隻屬於銀時的眼睛被保留了下來,另一隻眼睛也恢複了光明。

平靜的說著這話的鼬,眼中卻有淚水安靜地流了下來。

這是佐助第一次看見鼬哭,沒有任何掩飾的悲傷,放棄了作為哥哥的逞強,讓他心中震動。

然後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他真的真的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

那個給了他最好的愛,最暖的溫柔,為他遮風擋雨讓他不偏不倚地長大,讓他在心中發誓要好好回報的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讓佐助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沒有哭。仿佛悲傷到了極致,淚水也不夠份量。又或者他只是單純地覺得,那個人或許還會又一次奇跡般地回來,說一句短暫的告別只為了更好地相逢。

佐助就那樣沈默地看著鼬跪坐在暖爐邊出神,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然後他走過去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了他,輕聲說道,“過年的時候,一起吃火鍋吧,這是跟阿銀約好了的。”

“好。”

“以後我會多買一份甜食給你,你幫忙把那一份也吃下去吧。”

“好。”

“阿銀的眼睛中,所看到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

“美得讓人想要流淚。”

十五天後,鼬成為了村子新的頭領,曾經的恩怨隨著他的死煙消雲散,宇智波的遺孤們也早在參加他的葬禮的時候原諒了他。

雖然不知道鼬是如何複活的,但宇智波一族的人,都相信著那是來自那個他們都憧憬和信賴著的人的願望和饋贈。

因為鼬曾經一度成為村子的無名英雄,又或者只是單純地因為宇智波族人所相信著的那個原因,他很順利地繼承了銀時的位置。而他本人雖然一直很低調這次卻沒有任何排斥地接受了。

留下來的人就要守護離去的人所留下的東西,這仿佛是自然而然的道理。

在參加完鼬的任職儀式後,佐助就離開了。

他終於可以在這麽久以後,放下一切,去實現兒時的那個願望。

他要讓自己的足跡丈量過每一寸土地,看到這個世界最美的風景。

佐助曾去過火之國,鳴人見到他還是吵吵鬧鬧地抱怨著,不過經過了大戰洗禮的鳴人也變得成熟起來,不再莫名執著地非要他回到木葉。

小櫻在他面前還是那麽地一驚一乍,說著說著就突然流下了眼淚。

佐助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記得銀時告訴過他許多關於少女心如何珍貴要好好地去談一場戀愛的話題,說什麽作為男人,只有少女的純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背叛。

想來確實應該是很美的心情吧。可惜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呢。

銀時常常一臉嫉妒地揉著他的臉說什麽他會成為罪孽深重的男人,碾碎不少少女的芳心,這樣看來,他或許又要說對了。

他總是對的。

因為有銀時,總是喜歡鑽牛角尖的他才成為這樣一個心中還有著善意和溫柔的人,真是難能可貴。

如今的佐助,再回憶其那個血色的夜晚,許多悲傷和痛苦的感受都已經變得曖昧模糊,反而那個人溫柔又堅定的聲音一遍遍地在記憶中越發清晰起來。

“我的弟弟,他聰明又懂事,他會不緊不慢地成長起來,為喜歡的女孩苦惱著,會遇到或大或小的挫折,但最終都會越過,會交到很好的朋友,和大家一起在陽光下歡笑,會做很多傻事,但都是日後的珍貴回憶……然後有一天,他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長成了出色的大人,心中從容,凡事篤定。”

吶,銀醬。

我或許其實沒有那麽聰明懂事,總是給你添不少麻煩,讓你頭痛讓人擔心,但總算是跌跌撞撞地成長了起來。或許還是有一些笨拙,但我總算開始相信,再大的困難都會被克服,再深的痛苦都會淡去,愛會比恨更加持久,讓人強大堅定。

只要一直一直這麽相信著,或許我也會有那麽一點點機會成為你口中那種出色的大人吧。

之後佐助又去了一趟風之國,見到了那個傳說中性情大變的風影。

他看上去比之前更加成熟,但佐助知道,他的靈魂,要比之前稚嫩仿徨得多。

在知道了佐助的身份後,我愛羅很坦誠地告訴了他自己的經歷。

七歲之後,他的靈魂一直在身體裡旁觀著那個占據了他身體的陌生靈魂一點點改變著這個國家,甚至於整個世界。

“我想我可能永遠不會有他做得好,但我想要試試。”我愛羅這麽說著,然後臉上露出了一個略迷茫的表情。

佐助看著他,很公正客觀地說著,“如果不是你,也不會有其他人做得更好。你的靈魂,一直在離他最近的距離。”

我愛羅的眼中流露出極淺的笑意,“是啊,那個人的靈魂,一直都非常地溫暖明亮。”

佐助贊同般點了點頭,“是的,他們都是一樣。”

半年後,佐助又遊歷到了水之國。

他曾經在這裡呆過,旁觀過這個國家的蓬勃與熱血,它有過很多優秀的體制,又有著很多的弊端。當高杉離去後,這個國家暴露出了許多因為激進而產生的問題,國民們富於攻擊性而極具破壞力,打打鬧鬧亂成一片。

但他確實也在這些人靈魂中留下了一些東西。若要深究起來,大概可以稱之為一顆從不畏強權不被規則束縛的心。

如果這個國家的人不自己把自己搞死,或許也會成為一個不錯的地方。

離開的時候,佐助不由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最後,佐助還是去了草之國一趟。長時間的遊歷讓他的心漸漸地平靜,如今也終於有勇氣來見證那個人最後的戰場。

這麽久過去,戰場所在仍是一片焦土,大概是十尾的查克拉曾在這裡肆虐,又或者是隕石的作用,使得這一帶土壤被破壞,變得寸草不生。

大陸上關於那三個人的傳說已經流傳了開來,傳來傳去都帶上了點神話的色彩。佐助知道,那些故事,都已經與他們無關。他們真正所留下的東西,已經在這個世界悄無聲息地生根發芽茁壯成長起來。

慢慢地走過這片荒涼的戰場,想象著他們當時戰鬥的情形,佐助的心中既不激動也不沮喪,直到他看到戰場中間那顆剛剛冒出頭的嫩綠小草,淚水才猝不及防地流下。

那陽光下破土而出的弱小又堅韌的生命,在一片焦土的對比下,有種震撼人心的力量。

那一刻佐助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著這麽多悲傷與痛苦,別離與死亡,但希望總會再次在大地上出現,就像春天過後,萬物生長。

那天晚上露宿在樹林中的時候,伴隨著蟲鳴與青草微澀的香氣,佐助做了一個模糊的夢,夢中的他,仿佛見到了阿銀在夕陽下的背影,看上去很累,但他卻莫名想起了阿銀曾經說過的話,“雖然全部扔掉的話會輕鬆很多,但沒有了包袱,走起來便會很無聊。”

人的一生,如負重遠行。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9 17:00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9 19:13
番外二  蠍【記鬼兵隊二三事】

蠍在與高杉戰鬥後,曾一度以為自己會被殺死。雖然沒有特別想死,但似乎也沒有什麽好活的。

但顯然高杉改變了主意,似乎是想試試能不能把一種不知是生命體還是非生命體的東西帶到另一個世界吧,蠍就這樣被帶回了高杉原來所在的世界。

那個時候蠍才知道原來高杉竟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難怪身上那麽多秘密。

再一次得到新的身體時,蠍一時還有些適應不過來。

新的身體幾乎完全由金屬構成,非常的繁複精巧,有著眾多的變形能力,甚至還能發射一種叫做激光的殺傷力巨大的東西。新身體的用法被一個叫做“芯片”的東西直接傳達給他,不過還是有很多東西不明不白需要更多地研習。

令他最震驚的是,這具身體居然還可以感受到溫度和觸感,皮膚的質感也與活人無異。其複雜精密技術引起了蠍極大的興趣,開始覺得在這個世界繼續研究著究極的傀儡術似乎也不錯?

當然,在這些所有一切事之前,有一個重中之重的問題極待解決,他現在的身體,是一名精致!可愛!的紅頭髮的小!姑!娘!

等他改掉了身體構造和芯片內不得攻擊鬼兵隊成員的禁令後絕!對!要對著武市變態的腦門來一炮。

請允許他在心裡罵一句從又子那里學來的新名詞。

死蘿莉控!

於是蠍就這樣留在了鬼兵隊研究起了新的傀儡,或者現在應該稱之為機械的技術。

雖然給他的芯片下達了“不得攻擊鬼兵隊成員”的指令,但高杉似乎對他研究這些技術試圖修改指令的行為也沒有太多干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仗著強大的學習能力和幾乎可以不眠不休的身體,蠍終於在日以繼夜的研究了一年之後,把身體改回了原來的樣子並刪除了指令。

當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衣工裝褲走在鬼兵隊飛船的走廊上時,所有鬼兵隊成員看他的眼神都透露出一股“好可惜”的意味……

請允許他再在心裡罵一句新學來的感嘆句。

你妹!

如果不是因為飛船正飛在茫茫的宇宙中,打穿了可能要跟著陪葬,他真想衝著這些WS的大叔們腦門上通通來一炮啊。

總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變暴躁了許多,以前迪達拉那麽神煩他都能忍著只是偶爾呵斥兩句,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不對還是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是因為在裝芯片時被植入了什麽可疑的病毒麽?

蠍終於在武市變態將他的房間裝飾成LOLITA風格並在衣櫃里放上各種哥特式和服式洛可可式蘿莉裝後,忍無可忍地一炮將他轟飛並在下一個港口登陸時脫離了鬼兵隊。

就這樣蠍開始了他的星際旅途。

原來他從不知道天空之上是這個樣子的,大陸在一個球面之上。那些看上去渺小的星光也許是比太陽還有大的恒星發出來的,只是因為隔得太遠,穿越了幾億光年才到達了某個星球被人所看到,而在人們看到它時本身發光的那顆星球或許早已經消失。

恒星。永恒的星球。

美麗的名字,卻依然抵不過時間。

用光的速度走了幾億年的路,那到底該有多遠?

永遠有多遠?

或許沒有人知道。

傀儡總會腐朽,機械也會生銹。太陽都在死去,星光也不能永久。

何況是人呢?

他乘著飛船走過了很多星球,見證過許許多多智慧或者非智慧的生命。他們各有各的形態,各有各的存在方式,有的跟人很像,有的完全不同。

他見過一種珊瑚,盤踞了整個星球,如果不是與其對過話,很難相信那是一種高等智慧生命。他擁有海量的知識,與星球同歲,但卻十分地寂寞,渴望與其他的生命溝通。

他還見過一種叫蜉蝣的生物,非常細小,朝生暮死的匆匆生命。在太陽升起和落下之時,它們到底在想著什麽?

蠍看到過喝著機油的機械生命,也遇到過腦袋上長著一根可拆卸天線的笨蛋王子。

甚至還遇到過宇宙海盜叫什麽春雨的,其中有一個長得跟人類沒什麽區別就是白一點多一根呆毛的所謂夜兔族人,拿著把傘樣的武器跟他打了一場,最後雖然總算把對方打趴下了但自己身上的零件也被打得七零八落,不得不在春雨打了幾個月的工才陸陸續續地把替換的零件全買齊換好。

不過那個叫神威的夜兔族人見他修好後又要來找他打架,經濟狀況堪憂的蠍果斷跑路了。

所以說戰鬥狂什麽的都神煩。

還有一次遇到宇宙風暴飛船故障不得已迫降到了一個偏遠星球叫什麽團扇星的。

在那上面居然遇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但顯然是完全不同的生命。整個團扇星的人從長相特性到寫輪眼都跟宇智波一族如出一轍。

只是他們的寫輪眼好像沒什麽戰鬥能力只是裝飾。

還有就是,團扇星……真的是賣團扇的。

完全不知道星際時代做這種廉價的團扇意義何在。難怪窮成這個樣子。

不過年輕一代也漸漸地開始不滿於現狀,轟轟烈烈地鬧起了改革來。

其中有一個年輕人帶的隊伍特別聲勢浩大,那人好像叫什麽止水。總覺得名字有點耳熟。

他提出應該完全摒棄團扇產業,建立流水生產線改賣……風扇。

有種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吐槽的無力感。

飛船修好後,蠍又重新踏上了旅途。最後他來到了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

總覺得這裡的風土人情與原來的世界最為接近,讓他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於是就幹脆暫時住了下來。

在地球住久了以後,聽說有個什麽源外老爹在機械上相當有造詣,抱著切磋交流的心,蠍就這樣走進了歌舞伎町。

然後他的世界觀又一次地被刷新了。

這個街道上的人們奔放飄逸的思維方式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難以適應。

每天清晨被青下巴的人妖吵醒,每天晚上擺脫路上拉客的陪酒女回家簡直如同一場戰役。

警察們動不動搞內訌拿著火箭筒就開轟,即使是將軍也被下屬各種玩弄。

還有公園裡從容不迫地以紙箱子為家的流浪漢——請允許他跟潮流地叫一聲MADAO。

蠍那天還看到白夜叉被一個老太婆用大蛇丸的聲音追著討要房租,那一瞬間他覺得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還有一個疑似五代風影的人物帶著一隻可疑的白色生物在情色酒店前舉著牌子攬客,熟悉的聲音和作風,不熟悉的外貌。但當蠍聽到對方叫那個白色生物為“伊麗莎白”,他大概就能確認對方的身份了。

雖然據小道消息稱這個傢伙家夥在這邊的世界也算是個攘夷領袖,但當蠍看到對方不斷地問那個白色生物“你的尾巴哪裡去了”,然後被那可疑生物用白板扇到地上去的時候,突然覺得,風之國被這樣一個傢伙玩弄了那麽多年還把對方當成信仰一般的存在真是可悲透了。

一瞬間連害死父母的村子都沒有那麽討厭了。==

然後蠍又看到了團扇星的來客。長得跟曾經的宇智波兄弟如出一轍。

小團扇在跟一個包包頭姑娘打著架,對方那白皙的皮膚和傘狀的武器讓蠍不由想起了那段糟心的宇宙海盜的生活。

話說回來兩個小P孩打架的理由居然是只有自己可以叫白夜叉“銀醬”什麽的真是夠了。

大團扇就在不遠處的食肆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倆熊孩子打架,一邊跟白夜叉分食著一盤三色丸子,從盤子上吃剩的竹簽數看來這兩個人早晚有一天都會得糖尿病。

蠍在歌舞伎町跟源外老爹學了大概一年左右的時間,感覺自己的技術又得到了長足的進步。

不得不說對方看上去只是一個不中用的糟老頭子,但手藝確實不賴,還搞出了一個智能化完全擬人的女僕機器人,與自己不同的是,對方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機器人罷了,但相處一陣兒後又發現,說不定即使是這樣的存在在這個吵吵嚷嚷的街道上也有了屬於自己的靈魂。

雖然地球的生活吵鬧又安心,但蠍最終還是決定回鬼兵隊。

歸隊的時候正好是晚上,隊內好像舉行了個什麽宴會,隊員們都喝得歪七倒八。從桌上剩余的殘渣看,這頓飯菜又是一如既往地豐盛。

聽說高杉是個什麽大家少爺有錢的很,看來傳聞說不定是真的。

淡定地穿過這一地的醉鬼,蠍去到了高層幹部的公共休息室。

冰箱上貼著便簽條寫著,“冰箱裡有冷藏好的養樂多,記得留給我一瓶。”

雖然落款寫的是高杉,但蠍總覺得又是武市變態的把戲。

蠍沒有打開休息室的燈,就這麽打開了冰箱,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瓶養樂多。

雖然現在的身體依舊是機械,但舌頭的味覺已經被他改造地相當精細,所以品嘗一下是完全可以的,就是之後還要清理機械內壁有點麻煩罷了。

不過出於某種特別的好奇心,蠍還是插上吸管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意外地有點像小孩子的口味。

所以說還是完全不相信那個高杉會喜歡這種東西。

就在蠍這麽想著的時候,高杉卻恰好也走進了休息室,看到冰箱旁邊的蠍有點意外地楞了一下,然後也沒什麽多余地反應非常自然地說了一句,“回來了?給我來一瓶養樂多。”

原來你是真的喜歡麽?!

這是蠍那一瞬間唯一的想法。

被意外的設定震驚的蠍呆了一下,才打開冰箱又拿出了一瓶扔給他。

總覺得在這樣無人寂靜的深夜,只有冰箱的內燈的暖色光線映照的休息室,兩個大男人碰上了,說一句“來一瓶啤酒。旅行如何?”這才是正常節奏吧?

所以說來一瓶養樂多是怎麽回事啊?!

賣萌麽混蛋!

好在高杉最後還是問了一句,“旅行感想如何?”

蠍面無表情地咬著吸管,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還不錯。世界很大,生命很溫暖,永恒很寂寞。”

高杉把養樂多的瓶口塑封撕開,用一種喝清酒般的優雅動作將其一飲而盡,然後沈聲地說著,“是麽?看來你已經原諒了這個世界了。”

蠍點了點頭,眼睛盯著對方手中養樂多的Logo,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討論著很嚴肅的人生話題卻有一種超在意的感覺,真的喜歡喝養樂多麽?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的?有多喜歡?用這種動作喝養樂多真的沒有感覺到很違和麽?

感覺腦袋裡好像被養樂多占領了一樣……==

呆了好一會兒,蠍才勉強找回自己的思維,努力用嚴肅的表情看著對方說道,“也不算是原諒吧。畢竟不是我的世界,而且還算有趣的樣子。”

高杉了然地點點頭,似乎也很能理解這種感受。將養樂多的瓶子扔進垃圾桶後,他又少見地問了一句,“那為什麽還會回鬼兵隊?”

蠍的視線下意識地隨著那個養樂多的空瓶拋物線移動,又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是“既然已經喜歡上這個世界又為什麽會回到這個以毀滅世界為目的的組織?”

想了想蠍淡淡地回答道,“總覺得你的情感叫囂著要毀滅世界,卻又有一絲理智規劃著你的行動,讓你的破壞趨於理性。所以想要看看,你這樣的瘋子,最後到底是理性和感性中的哪一面獲得最終勝利。”

高杉聞言後嗤笑了一聲,沒有多說地走了。

蠍把手中的飲料喝完後,又發了一陣兒呆,才把瓶子扔到了垃圾桶然後離開了休息室。

回到房間的時候,他突然毫無邏輯地想到,喜歡喝養樂多這種甜甜的東西的傢伙,應該也壞不到哪裡去吧?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9 17:06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9 19:14
番外三  萬事屋【來自團扇家的委托】

當門鈴響起的時候,新八正在屋子裡拖地。

神樂盤坐在沙發上,聽到門鈴聲後就拖著聲音喊道“新八幾,快去開門。如果是朝日新聞就告訴他我們訂了日經。”

“知道啦,如果是日經就告訴他我們訂了朝日是吧?真是的,這個月的房租又要交不上了怎麽還沒有委托上門……”這麽無意義地抱怨著,新八放下拖把走向房門,擺出客套的寒暄表情拉開了門,“抱歉久等了 我們……”

看到門口站著的小少年後立馬收起過分親切的嘴臉,完全習慣般地說著“佐助啊,又來找銀桑麽?銀桑又宿醉了現在還沒起床呢。”

不同於之前一進門就熟門熟路直奔銀時臥室的表現,佐助這次的表情略有些凝重,他認真地看著新八說道,“我是來提出委托的。”

新八立馬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神樂略帶不滿的聲音傳來,“新八幾,是誰啊?不都說了如果是……”這麽說著的神樂走到門口看到佐助後立馬陰沈了臉,“切,又是你這個小鬼,以為倒貼就可以得到銀醬的青睞了麽,別甜了!簡直比當牛做馬供男友上大學最後還被甩的怨婦還要可悲……”

佐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重複了一遍,“我是來委托的。”

然後神樂也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萬事屋的接待室內,佐助坐在沙發上盯著茶幾上的茶杯不說話。

神樂和新八咬著耳朵嘀嘀咕咕著。神樂的語氣裡全是責備,“我就說了沒斷奶的小破孩兒絕對不會喜歡喝茶這種略帶大人成熟韻味的東西,你看冷場了吧?!”

新八一臉苦悶地說著,“那怎麽辦我聽說他不喜歡甜食又覺得咖啡喝多了小孩子會睡不著覺才上茶的啊。”

神樂繼續教訓著新八,“沒聽說過茶里面也含有咖啡因小孩子喝多了照樣睡不著麽新八幾你就是因為不愛看書才考不上大學的。”

“Kuso考不上大學的設定是什麽時候出來的!!我的角色不應該是為了補貼家用追隨憧憬的人成長起來這種勵志設定麽?”新八語速飛快地吐著槽。

“不,你想多了。你純粹就只是一副眼鏡而已。”神樂挖著鼻孔語氣冷淡地插刀。

“為什麽又是眼鏡說好的不再吐槽眼鏡呢我真的會黑化的哦像某個JUMP路人角色一樣最終黑化成BOSS的喲!”新八一臉的抓狂。

神樂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的極限也就是個摔壞了的眼鏡啦,這是由你的腦容量決定的所以不要掙紮了下輩子記得在麻麻肚子裡多吸收點營養~”

就在新八還要反駁的時候,銀時臥室的紙門終於唰地一下拉開了。

“一大清早地吵死了到底讓不讓人睡覺不知道吵醒宿醉的人是一種犯罪麽?”死魚眼的銀時一臉頭痛的表情抓著自己的亂毛走了出來。

聽到銀時的聲音,佐助立馬不再沈默,站起來叫道,“銀醬!”

神樂拉著新八陰暗臉的在旁邊吐槽,“這小子剛才絕對是在無視我們總有一天我要……”

新八和神樂又嘀嘀咕咕地說了起來。

佐助顯然確實完全無視了他們,直接拉著銀時坐下,然後把最近遇到的麻煩說給了他聽。

聽完之後,銀時掏著耳朵慢騰騰地說道,“也就是說,你們星球上又有一個叫止水的混蛋,為了拉著你哥鬧.革.命,千里迢迢地從團扇星來到了地球麽?”

雖然不明白為何銀時的語氣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但佐助還是老老實實點頭道,“是我那天晚上偷偷聽到的,因為不想爸爸和媽媽擔心所以沒有告訴他們。”頓了頓,他略帶失落地接著說道,“我們家就是為了不參與動亂才從團扇星搬來的,爸爸一直反對止水哥哥做的事,但哥哥好像有點贊成,所以爸爸獨斷專行搬到地球來了之後,哥哥和爸爸的關系就一直有些僵硬。”

熟悉的展開讓銀時有些忍不住暗地裡磨牙,特別是他對某個日記本君的怨念可謂罄竹難書,最後被那個傢伙陰了一把讓銀時到現在都還難以釋懷。

看到銀時陰沈的表情,佐助還以為他不願意碰這樣的麻煩事,有些為難地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隻存錢小豬,“委托費的話,我可能沒有多少……”

還沒等佐助把話說完,銀時已經迫不及待地搶過小豬直接摔到了地上,然後從破碎的瓷片當中撿起了零錢放入懷中。

新八立馬大驚失色地驚叫起來,“真的摔了!毫不猶豫地就摔了一個小孩子的珍藏還恬不知恥地收下了一點點攢起來的零錢!總覺得有什麽珍貴的東西也一起被摔碎了的樣子!”

銀時一臉不耐地掏著耳朵,“不要總是這麽婆婆媽媽的新八幾,就是因為年紀小才要教導他有付出才會有回報的道理,小孩子的錢就不能收什麽的你是在看不起小孩子麽?!你就是因為這樣優柔寡斷才會淪為眼鏡角色的。”

“說好的不吐槽眼鏡呢?!!”新八扭曲著一張臉完完全全地暴走了。

佐助在一旁聽了銀時的話,非常高興地點了點頭,“嗯,就是這樣!銀醬果然最溫柔了!”

銀時伸出大手一把蓋住了他的小臉,“你這熊孩子以為沒到青春期就可以說出這麽沒羞恥心的話麽?趕快中二傲嬌起來吧拜托了!”

佐助還在手舞足蹈地掙紮著,神樂一副看好戲地樣子添油加醋,“他就是這麽寡廉鮮恥的家夥銀醬你趕快認清他的真面目吧否則你鄉下的麻麻也會為你哭泣的~”

被完全無視的新八已經失意體前屈陷入了自我懷疑的異次元世界。

..............

月黑風高的夜里,在地球通往太空的港口。

黑暗中一個人影動了動,然後沈聲道,“來了麽?那麽走吧。船快開了。”這麽說著的人已經先行邁步。

另一個人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在快要登船時,他突然猶豫地停止了腳步,“止水,我……”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高處響起,打斷了他的話,“不好意思,離家出走的遊戲結束了。”

被喚作止水的男人擡頭望去,只見一個白衣白髮的男人站在船庫的吊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鼬,是你認識的人?”止水轉過頭去看著另一個少年。

鼬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止水見他沒有多言,也並不多問,正準備無視銀時繼續登船,卻被淩空跳下來的銀時攔住了去路。

止水看見眼前突然出現的銀時,瞳孔驟然收縮了一瞬,然後收斂了表情冷聲問道,“有何貴幹?”

銀時提著洞爺湖一句解釋也沒有直接衝了上來,“揍你!”

雖然團扇星的人不會忍術,但顯然打架的技術都還不錯,身手有點像小猿和月華那樣的忍者的感覺。

止水的手下把銀時團團圍了起來。銀時仿佛撒氣般毫無章法地揮砍著,因為並非為了傷人而出手,所以銀時的揮刀有所收斂,一時還占不到上風。

鼬看著銀時以寡敵眾,突然轉過頭來對著止水說道,“我剛剛就想告訴你,我決定不跟你回去了。”

止水觀察著戰局,也不回頭地接話道,“可你在猶豫不是麽?”

“不,現在已經不需要猶豫了。”

“為什麽?因為他麽?”

“是。”

“果然還是受到了影響呢……”止水感慨般說了一句。

“你不也是麽?”鼬意有所指地回道。

“可我終究是我,不是夢裡的任何一個人。”這麽說著的止水,反手握著苦無也加入了戰局。

見狀鼬的手中突然也滑出了苦無,衝進戰局架住了止水的武器。

止水深深地看著鼬,“原來如此,你也被夢境侵蝕了麽?跟那些日複一日地做著扇子的老傢伙們一樣,已經完全被別的世界吸引住了目光。”

“不是那樣的。”鼬平靜地反駁了他一句,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沈默地戰鬥了起來。

數分鐘後,團扇星其他人全部被銀時打趴下,止水和鼬也互有受傷地對峙著。

銀時看了止水一眼,從懷裡掏出了一本破舊的日記本扔了過去,“雖然可能不是你寫的,但說不定你倆有什麽關聯所以還是還你了。以後別擅自拜托銀桑一些麻煩事。”

止水下意識地接過,看了看封面,呆了一下,然後沒有說什麽地收入了懷中。

留下了鼬,止水沒有多言地獨自走了。

銀時把洞爺湖重新插在腰間,然後走到鼬的面前自然而然地蹲下來了身,“上來吧小子。”

鼬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才爬上了他的背,輕聲說了一句,“謝謝。”剛剛在跟止水的戰鬥中他的腿上受了傷,盡管想要掩飾但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對方看出來了。

銀時背著鼬走在月光灑滿的寧靜碼頭,兩個人都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突然,鼬的聲音毫無徵兆地響起,“也許你會覺得奇怪,但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感到非常熟悉。”

“啊,平行世界之間的同源存在可以互相感應之類的?”銀時毫不意外地說著科幻系小說漫畫裡用爛了的設定。

“大概算是如此吧。我們家鄉每一個人在青春期開了寫輪眼後,就會頻繁夢到其他世界的自己,並不連貫,也不確定到底會有幾個或者會是哪個世界。這算是一種天賦也是一種苦惱吧。天賦越好的族人,會夢到越多越詳盡的世界,獲得不同世界的知識。憑借此我們家鄉曾輝煌過一段時間。但時間久了,總會沈迷在其他世界之中,使自身的人格崩毀。”鼬很耐心地解說了起來。

“喂喂,怎麽好像真的冒出了什麽可疑的設定不是說你們星球的革命就是團扇與風扇之爭這種程度的麽?”銀時一臉受不了地嚷了起來。

鼬抿嘴笑了笑,“團扇就是要完全開發夢見能力,風扇就是要完全封印夢見能力。因為怕引來外族的覬覦所以族內幾百年來一直使用的是暗語。”

“所以說既然是暗語的話,這麽輕易地說出來沒關系麽?總感覺你們過得也挺不容易的樣子啊。”銀時的語氣突然有些感慨。

“比動不動就滅族什麽的還是好多了。”鼬毫無壓力地說出了這樣的驚人之語。

銀時腳步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是麽?原來你夢到了。”

“嗯,在見到了你之後開始的。”

“之前還夢到過什麽?”

“在有的世界是間諜,有的世界是黑道分子,有的世界是反思文學的作家,有的世界是演技精湛的演員。但總的來說,每個世界都過得不太如意的樣子,總是喜歡走極端把自己逼到充滿絕望的立場。”仿佛訴述著一個有趣的故事般,鼬略帶興致地這樣說著。

“我想這大概還是本身性格的問題。想太多,不知道補充鈣質。”

“這麽想來,大概還真是性格缺陷也說不定。沒事總是喜歡想一些什麽是虛幻啊什麽是真實啊之類的關於意識和物質的究極問題。前兩年的時候還覺得這樣的自己蠻有深度來著。”

“社會上統稱這種現像為中二病。”銀時毫不猶豫地論斷道。

鼬絲毫不在意銀時的吐槽,繼續說著,“後來做了兩個相似的夢,同樣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結局,一個非常悲傷,一個卻非常溫暖。引起這個區別的過程僅僅是有一個人一直陪在他身邊,告訴他不要胡思亂想,多喝牛奶,多笑一笑。”

銀時沒有接話,鼬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後來想,這世間的道理,大概沒人能夠想得清楚,想得越多,反而容易把自己套住。那麽多的哲學家,爭了幾百年都沒爭清楚物質在前,還是意識在前,在沒有吞槍的覺悟前,我覺得還是不要再思考這個問題為好。”

“非常明智的選擇。人只需要思考明早喝草莓牛奶好還是咖啡牛奶好就可以了。”

“確實如此呢。”鼬感慨般說了一句,然後突然提出,“如果有辦法平行世界的另一個他傳遞一些信息的話,你有沒有什麽想說的?”

“沒有了。”銀時飛快地回道。

“原來你也有別扭的時候。”鼬輕笑,不過並沒有拆穿他的窘迫,轉而說道,“說起來過兩年佐助說不定也會覺醒這種能力。現在都這麽黏你了,如果真夢到那個世界的你,不知道還會黏成什麽樣子。”

“怎麽,當哥哥的寂寞了?”

“有點呢。有天晚上他的夢話是長大了要嫁給銀醬呢。”鼬的聲音裡莫名有股危險的味道。

銀時一腦門冷汗,“你們家怎麽教孩子的……”

“母親有段時間把佐助當女孩子帶來著。”

“我怎麽不知道她原來有這詭異的愛好……”銀時的聲音都有些抖。

“畢竟會受不同世界的風氣影響。”鼬非常淡定地說著。

“我總覺得你是在吐槽這個世界的節操和下限……”

“這個世界原來還有節操和下限的麽?”

“……”

接近家門的時候,已經等在那裡的佐助飛快地跑了過來,銀時果斷地結束了這個危險的話題,把鼬放下來又用手抵住了想要撲過來的佐助。

這天的月亮是滿月,大而明亮地低垂在天空。

告別的時候,鼬突然毫無預兆地給了銀時一個擁抱,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謝謝。”

銀時楞了一下,看到鼬對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他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那個擁抱,傳遞了整個時空。

《全文完》
————————————————————————————————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9 17:2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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