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訓【賭博什麽的必須要節制】
綱手姬是在短冊街被找到的。
那個傳說中的“肥羊”聲名遠播,銀時他們並沒有花多少力氣就找到了她。
本來一開始氣氛還算和諧,結果大蛇丸嘴欠惹毛了綱手,兜就和綱手打了起來。
在看到綱手一拳把地面捶得龜裂後,銀時下意識地抖了抖,然後就帶著鼬和佐助毫無節操地跑路了。
大蛇丸在看到銀時果斷賣隊友的行為後,想了想,也叫停了兜一起撤退。
本來綱手還要追擊的,結果看到靜音受傷追上去也沒什麽意思,於是也就放棄了。
一行人乾脆在短冊街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鼬走出門,看到門口的佐助,隨口問了一句“銀時呢?”
佐助的神情略有些茫然,“他一早叫我來門口守著你,說是有事關重大的事情要去辦,然後就不見了。”
鼬皺了皺眉。
現在他雖然行動不受影響,但基本沒有自保能力,為了不過度壓榨細胞,那藥限制了查克拉的提取。唯一能勉強動用的就是瞳術,但那樣給身體造成的負擔更大,會導致病情更快速地惡化,所以他答應了銀時,不到生死關頭的時刻不會動用。
這樣一來,雖然他一再反對,但銀時這段時間確實一直守在他身邊。
是什麽事情讓他不惜讓佐助過來守著也要去辦的?
能夠讓他這麽慎重的事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這樣想著的鼬帶著佐助走出門去,然後就看到了賭馬場外那個拿著賭票一臉頹廢又狂熱的完全賭徒loser狀態的銀髮卷毛。
一瞬間他差點控制不住要開萬花筒。
佐助已經氣衝衝地跑過去把那個輸得萬念俱灰的MADAO一腳踹翻在地,然後拉著他的衣領腦門青筋直蹦地吼道,“這就是你跟我說事﹒關﹒重﹒大的事?!”
銀時一臉的陰影,“啊,都輸掉了啊,我的人生……”
“你的人生就值幾張賭馬票這麽?啊!這麽廉價人生不如我直接送你一程啊!”暴走的佐助直接掐著銀時的脖子猛搖。
銀時還是一副斷電的狀態。
鼬走到銀時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不說話卻一直彪殺氣。
銀時終於回過神來,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解釋道,“我只是來打聽打聽有沒有綱手的消息。”
鼬冷冷地說,“那打聽到了什麽?”
銀時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好像她今天沒出現……”
銀時話音剛落,隔壁一家的賭坊就傳來一個豪邁的女聲,“再來一局!”
鼬面無表情地瞥了銀時一眼,轉身離去。
佐助也瞪了銀時一眼,跟著鼬走了。
剩下自知理虧的銀時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然後拖著懶洋洋的步子走進了綱手所在的那家賭坊。
為了接近綱手,銀時趁著一個人剛好下桌擠上了綱手所在的賭桌。
臺面上包括銀時在內一共有四個人,玩兒的是最傳統的牌九。莊家擊骰發牌後,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了起來。
隨著牌局的進行,各種叫罵、丟牌、拍桌子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全情投入,宛然是最狂熱的賭徒。
一直到夕陽西下,與綱手和銀時打牌的對手都換了幾波,兩個人還全神貫注的盯著手上的牌,臉上有冷汗留下,全然不顧自己已經輸得需要以身抵債。
估計是沒碰到過賭運差得與自己旗鼓相當的人,綱手玩兒得特別投入,幾乎是在跟銀時比誰輸得更多更快。而銀時,也全然忘了自己上牌桌的初衷,拿著牌的樣子仿佛這就是他的全世界。
旁邊抱著寵物豬豚豚觀戰的靜音已經冷汗直流,勸了綱手好幾次都被全然無視。
一直到太陽完全落入地平線,虧欠了賭資的兩個人才被刮盡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狼狽地被扔出了店外。
銀時抱著他那因為沾了咖喱味而被嫌棄的洞爺湖和一堆雜物,只穿著一條四角條紋底褲失魂落魄地站在店門外。
而綱手由於是女性,又用暴力賴賬,所以還勉強保持著衣冠完整。
作為一個賭品奇差的賭徒,綱手在被扔出來後就毫無顧忌地遷怒了銀時,衝他吼道,“就是你小子在場我才會被牽連輸這麽多的,你這小子絕對是衰神附體!”
沒想到銀時是比她的賭品也好不到哪兒去,直接沖她仰著下巴齜牙咧嘴,用小混混般的語氣回敬道,“哈?!銀桑我這種傳說中的賭王,要不是碰到你這個逢賭必輸的衰神,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綱手一把抓住銀時的亂毛,陰狠狠地說道,“小子!你說誰逢﹒賭﹒必﹒輸呢?!想死麽?!”
銀時伸出兩根手指插綱手的鼻孔,“死老太婆不要得意!你就是因為扮嫩太多敗了人品才賭運差的!”
綱手聞言額頭青筋一爆,直接按著銀時的頭貫進地裡。
銀時手腳亂舞,胡亂想抓住什麽東西進行反抗,混亂中他的狼爪就用力地抓上了某團柔軟的東西……
畫面有一瞬間定格。
然後銀時的頭被更暴力地砸進了地裡。
最後在靜音的拼命調停下,綱手終於停止了虐待銀時,坐到了居酒屋豪飲起來。
而鼻青臉腫的銀時穿好了封印卷軸裡備用的衣服,一副小弟樣乖乖跪坐在女王大人的身前。
綱手吃了一口菜,用筷子指著銀時含混地說道,“你就是那個什麽‘白夜叉’?”
銀時面無表情地點頭,“是的,女王大人。”
綱手皺了皺眉,“不要那麽奇怪地叫我。”
銀時耷拉著一雙死魚眼,又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好的,偽裝成童顏巨乳的女王大人。”
綱手直接把筷子仍在銀時的腦門,冷聲道,“還想死一次麽小子?”
接過靜音遞過來的新筷子,綱手又夾了一口菜,才慢慢說道,“好了,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跟大蛇丸一路的吧?來找我有什麽企圖?”
銀時語調平平地回道,“啊,大蛇丸是誰啊我不認識,如果他得罪了您我幫您教訓他。我來找您主要是因為我的一個兄弟從小因為不喜歡喝牛奶,所以長大了得了一種怪病,急需要您的乳量治癒……”
綱手猛地站起來直接又抓著他的頭砸碎了板凳。
拍了拍手,綱手坐回了原處,皺眉沈吟道,“你說的兄弟,是那個叛忍宇智波鼬麽?你怎麽會認為我會答應治療一個木葉叛忍?”
“因為你是個醫者,”銀時從碎木片裡爬了起來,淡淡接話,“而且宇智波鼬不是木葉叛忍。”
這麽說著的銀時,坐到了綱手的對面,把封印在護腕裡的一個卷軸解封出來遞給了綱手。
綱手接過打開一看,發現那竟是木葉的絕密任務卷軸,而簽發的落款竟然是自己的老師三代火影大人。
仔細看完卷軸的內容後,綱手沈吟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對銀時說,“具體的狀況我大概明白了。”一邊說著她一邊把卷軸遞還給了銀時,“這麽說起來,確實是木葉虧欠了宇智波鼬,如果可以,我也願意醫治他,不過我因為私人原因,已經好久沒有出手醫過人了。”
銀時了然地點了點頭,“因為‘恐血症’?”
綱手意外地挑眉,“你知道?”
“聽說過。”銀時平淡地回道。
綱手以為他是聽大蛇丸說的,也就沒有多想,繼續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也就明白來找我沒什麽意義。”
“我知道啊,只是有件事一直很好奇所以無論如何想問一下……”銀時頓了頓,然後一臉求知地望著綱手,“所謂的‘恐血症’是單純恐人血呢,還是雞血豬血都怕啊?或者是連番茄醬這種紅色刺激性的都受不了?”
綱手嘴角抽了抽,無語地看向銀時,半晌才答道,“只有人血。”
銀時點了點頭,“了解了。”
話音剛落,他突然拿出手里劍劃破了自己掌心,鮮血流出來的時候,綱手立馬臉色大變。
同時銀時迅速打昏還沒來得及反應的靜音,然後扛著手腳發軟的綱手迅速離去。
當銀時還在與綱手賭得昏天暗地的時候,宇智波鼬帶著佐助在旅店的走廊上偶遇了同樣也是出來尋找綱手的自來也和鳴人。
鳴人一見到佐助就大叫起來,“佐助!你居然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你不喜歡木葉麽?!為什麽要拋棄我們這些同伴和卡卡西老師?”
佐助冷笑一聲,“我從來就沒喜歡過木葉,也沒把你們當成過同伴。”
鳴人困惑又受傷地看著他,“為什麽?我們不是彼此認可的同伴麽?”
佐助警惕地看了一眼鳴人身邊的自來也,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護額說,“看到了麽?我現在是甜忍村的人,你懂什麽?你知道我這幾年在木葉過得多小心翼翼麽?跟你玩同伴有戲不過是為了演戲讓某些沈浸於虛偽的溫情的傢伙放心罷了。”
鳴人受不了地衝著他大叫,“我不信!你居然寧願帶上這麽可笑的護額也不願留在木葉!”
鳴人的話宛如踩到了佐助的禁區一般,讓佐助立馬炸毛,眼神兇狠地看著鳴人,“再可笑也可笑不過木葉!這是阿銀親手刻的!阿銀的村子才是最好的!”
“木葉最好!”
“甜忍最好!“
“木葉!”
“甜忍!”
兩個小鬼眼看著就要為這幼稚的吵架大打出手時,雙方的大人終於出面阻止。
自來也一拳頭捶上鳴人的頭頂將他頭頂揍出一個大包,而鼬則只是淡淡地瞥了佐助一眼就立馬讓他噤聲。
捶完鳴人後,自來也繼續警惕地看著鼬,之前對方沒穿曉的袍子他一時沒認出來,但結合一些情報,對方宇智波家長子的身份並不難猜。
雖然不明白作為殺了宇智波一家的罪魁禍首,宇智波鼬為何跟宇智波佐助在一起,而且兩個人的相處看上去很平和,甚至佐助還隱隱有些維護鼬,但想來這其中多半有些內情,而且絕對跟那個“白夜叉”脫不了幹系。
雖然自來也只遠遠地見過銀時幾面,而且在那場有關大蛇丸歸屬的談判中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過什麽意見,但這並不會讓自來也小覷這個重傷大蛇丸和團藏的年紀輕輕的一村之影。
另外佐助的歸屬問題的談判最終結果,自來也也是知道的,所以對方並不能算叛忍,無論他宣稱自己是哪村忍者,都是符合協議的。
而鼬雖然表面上是木葉叛忍,且是曉的成員,甚至一度有情報稱他來木葉就是衝著九尾人柱力來的,但一些變故和內情,讓自來也有些摸不清他現在的底細,加上白夜叉也很有可能在附近,自來也一時不敢貿然出手。
自來也不動手,鼬自然更不會出手,雖然佐助一直有些緊繃地防備著對方,但當事人鼬反而更加從容一些。
見到自來也有所顧忌,鼬乾脆開口道,“我不會對九尾動手,從此我也不再是曉的成員。”
自來也疑惑又防備地看著他,“你那什麽證明?”
鼬淡淡回道,“我不會證明,但同時我也不會出手。”
不知鼬身體狀況的自來也聞言這才略鬆了一口氣。
既然雙方都沒有出手的打算,再對峙下去也沒有意義。就在自來也保持著警惕準備帶鳴人離開時,鼬突然開口問道,“你們至今為止還沒有遇到過曉的成員麽?”
自來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怎麽,我們應該遇到?”
鼬搖了搖頭,並不多說什麽,反而先帶著佐助轉身離開。
等回到了房間,佐助才略鬆了口氣,看著坐在床邊沈思的鼬,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曉是你之前所在的組織麽?他們要抓鳴人幹什麽?”
鼬擡頭看了他一眼,“關心九尾?”
“哼,誰關心那個吊車尾!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佐助撇過頭去。
看他嘴硬的樣子,鼬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輕聲感嘆了一句,“還是跟小時候一個樣。”
佐助微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不說就算了!”然後頭也不回地匆匆拉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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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嘖,失策,還以為這章能把高杉放出來呢~看來只有等下章了,下章必露臉哈~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9 21:2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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