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同人] 坂田銀時的火影生涯 作者:風不停 (全文完)

   關閉
samopqer 2014-8-18 03:45:0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 187912

【小說書名】:坂田銀時的火影生涯

【小說作者】:風不停

【小說簡介】:火影+銀魂同人小說,晉江高積分VIP2013.07.14完結
松下三子開了外掛然後打通火影副本的故事。
PS:全文曖昧向無CP。聲優梗出沒注目。劇情大幅變動注目。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4-12-19 15:30 編輯

天地無心人有心,我以我心證天心

已有(56)人回文

切換到指定樓層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8 03:55
第一訓【少年什麽的只需要記得補充鈣質就好了】

今天的萬事屋也一如既往地平靜。
  
天然卷的銀髮主人公阪田銀時百般無聊仰躺在沙發上,最新一期的《少年JUMP》蓋在他的臉上。
  
本體是眼鏡的新八幾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著什麽,包包頭少女神樂不耐煩地嚼著醋昆布時不時吐槽兩句。

這時銀時懶洋洋的聲音突然響起。
  
“啊,好想要寫輪眼啊。”
  
這已經是他第56次說起這話,次數僅少於“啊,好想要卍解啊”的57次。
  
新八幾立馬毫不猶豫地吐槽,“銀桑不要妄想了趕快從少年JUMP畢業吧,這月的房租又要交不出來了!”
  
然而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這次銀時沒有用一些貌似熱血的詭辯來反駁他,因為這時的阿銀,意識已經來到了一個異空間。
  
一個看上去很可疑的大叔懸浮在空中,“想要寫輪眼的話,就去穿越吧!”
  
“喲,洞爺湖。”阿銀仍是毫無危機感地打著招呼,“終於決定卍解了麽?”
  
“所以我說的是寫輪眼啊混蛋!”
  
“寫輪眼不歸你管啊不要越界啊小心告你侵權哦!”
  
“如果投訴有用的話你不知會被停刊多少次啊!算了不跟你廢話了總之慢走不送了。”
  
可疑的大叔揮一揮手然後便消失了,一陣刺目的白光在銀時的眼前亮起,然後他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銀時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耳邊似乎隱隱傳來爭吵的聲音。“無論如何我都要留下這個孩子!”這是一個溫柔而隱含堅定的女聲。
  
“還沒開眼眼睛就是血紅色這就是不詳的像徵啊。再說我宇智波一族從來都沒出現過銀髮,你憑什麽證明他真的是我族血脈。”一個略帶蒼老的男聲響起。
  
之後又是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我說是就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我還不知道麽?!”先前的女聲又響起,這次語氣裡更多了一種憤怒和堅絕。
  
吵鬧聲越來越大,就在銀時不耐煩準備出聲的時候,一個沈穩的男聲終於一錘定音。
  
“好了,這孩子從此就叫宇智波銀時,是我宇智波富嶽的二子,不用再爭論了。”
  
咦?好像聽到了奇怪的事情。銀時迷迷糊糊地想著,宇智波銀時這個名字聽起來略不負責任啊。難道因為白天《少年JUMP》看多了終於做了這樣獵奇的夢麽?算了還是讓當沒發生過吧就算是阿銀我要承認做了這樣少年羞恥的夢也會感到不好意思的。
  
這樣想著的銀時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去。
  
再一次醒來後。
  
銀時已經睜著死魚眼盯著天花板發呆超過一個小時了。
  
剛剛他終於確定“宇智波銀時”這個糟糕的名字指的生物好像是他自己。突然變成嬰兒什麽的難道是最近流行起來的羞恥play?還是說洞爺湖在抽風了這麽多年後終於認真了一次麽?口胡不要在這麽狗血的地方認真起來啊!雖然他念叨了56次“好想要寫輪眼”但其實他一點都不想真的成為團扇一族的成員啊。新八幾和神樂不知道有沒有想他啊?肯定是會想的吧,會一邊想一邊哭一邊唱《化為千風》的吧?阿銀我一點都不想英年早逝啊,難道真的是糖量攝入過多的原因麽?
  
感到臉頰被戳得生疼,銀時終於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旁邊鍥而不捨用手指戳他的小豆丁。看上去最多一兩歲,戳著他的動作仿佛阿銀是一件非常好玩兒的玩具。
  
銀時用血紅的死魚眼死死地盯著他,心裡不斷祈禱,“不要告訴我這貨是宇智波鼬,不要告訴我這貨是宇智波鼬…….”
  
這時老媽的聲音遠遠響起,“鼬,不要欺負弟弟哦。”
  
尼瑪真是他啊!
  
銀時心中淚流,難道阿銀我今後要死在這個小豆丁手中麽?阿銀我一點都不想要這樣淒慘的人生啊。雖然苦情少年什麽的很賺人氣,但是少年什麽的真的只需要鈣質就好啦!
  
說起來這貨好像也是個甜食控看來今後銀桑為了草莓牛奶要奮起了!於是同樣是甜食控設定為啥在這貨身上是萌點在阿銀我身上就成了廢點啊!阿銀也超想受少女歡迎的喲!
  
在心中不停吐著槽,銀時的眼神又一次渙散起來。說起來阿銀來了那佐助少年會不會出生啊?這個必須要啊,阿銀我不想被萬千少女謀殺啊!
  
話說回來,成為宇智波家的老二什麽的,這到底是多貧乏的作者才能想出來的糟糕設定?!
  
就在對作者貧乏想象力的不斷吐槽中,阿銀渡過了他的嬰兒時期,這期間發生的各種羞恥事件就讓它成為黑歷史徹底封印起來吧。
  
宇智波鼬從四歲起就不再熱衷於戳他臉這項愛好了,那孩子似乎在戰場上轉了一圈回來就走上了深沈路線,時不時地思考一下人生器量之類的高深問題。
  
所以說多糟糕的父母才會讓孩子四歲上戰場啊混蛋,嚇出了心理疾病等孩子到了叛逆期倒霉的可是你們哦!
  
在銀時三歲的時候,小佐助終於在他望穿秋水的眼光中出生了,他也終於安心下來,才不會說“少女殺手”神馬的是銀桑很羨慕的設定呢!
  
也許是為了轉移戰爭中受到的心理創傷,宇智波大少爺對新出生的小弟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又是當爹又是當媽,銀時每每看到,都會深沈地感嘆一句,“命運啊。”其實這種知道了未來神馬的設定一點都不帶感,不知不覺間似乎就背負了某種明顯很麻煩的東西啊。
  
然後,九尾來襲。
  
宇智波父母皆外出任務,只有加起來不到10歲的三兄弟在家。在去避難的路上,銀時遠遠地看著那隻肆虐的尾獸,雖然他很想感嘆一句“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之類的深沈臺詞,但最終吐露出來的,卻是一句微不可查的呢喃,“阿銀我一點都不想搬家啊。”
  
果然,在村子重建後不久,宇智波一族得到了遷到村子邊緣的命令,銀時看到便宜老爸臉上明顯不甘與憤怒的神色,終於不得不認識到,有些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穿越這幾年,銀時一直過著一種夢遊般的生活,雖然他也是屬於神經異常粗大的類型,但穿越到漫畫中這樣獵奇的設定,也是在鑽了一百次披著自動販賣機外皮的Time machine後,才勉強接受。
  
雖然銀桑的畫風跟他們不一樣,但是家人們的懷抱,果然是有溫度的啊。
  
這些人都是好好地活在當下的呢。
  
銀時背著自己的行李跟在宇智波族人遷徙的隊伍後面,整個隊伍異常沈默,似乎有某種壓抑的東西正在醞釀著。
  
近年來幾乎沒跟銀時說過話的鼬少年突然轉過身來對他說道,“太過優秀果然不是好事呢,優秀使人被孤立,孤立反而讓人變得傲慢起來。”
  
銀時拍拍他的肩,“少年你不要想太多,你只需要注意多喝牛奶補充鈣質就好了。”
  
鼬似乎不滿意他這樣漫不經心的樣子,“你總是這樣事不關己的樣子,難道以為逃避在自我的世界就聽不到別人的議論了麽?”
  
“啊,那種事情,阿銀我早就知道啦。”銀時雙手抱頭,懶洋洋地望著天空,學著那些議論的語氣。
  
“看,那個家夥是白毛哎,還天然卷,好惡心。”
  
“眼睛是血色的好可怕。”之類的……
  
“什麽嘛,天然卷的都是好人呢!還有血色眼睛什麽的,也是阿銀我難得的萌點啊。”
  
鼬抿緊嘴唇,似乎有些生氣,卻又不知在氣些什麽的樣子,沈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轉回身去不再說什麽。
  
又過了一陣兒,銀時漫不經心的聲音才再度響起,“給你講個笑話吧。說是冰箱裡有五個雞蛋,第一個對第二個說,‘看,最後那個傢伙有毛哎,好可怕~’,第二個對第三個說,‘你看第五個雞蛋有毛毛哎~’,第三個對第四個說,‘你看你看,第五個雞蛋有毛哎,好可怕好可怕~’,第五個雞蛋聽到了,吼了一句,‘滾!老子是獼猴桃!!’。”
  
“……”
  
“你居然沒笑,笑點意外地高啊。我可是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聽你笑過。雖然面癱很容易賺人氣但少年還是多笑笑的好哦。”
  
“……”
  
“所以說呢,人類啊,差不多也就是沒毛的雞蛋那種級別的生物,看到有毛的家夥就喜歡聚在一起指指點點,所以還是不要對這種糟糕的生物抱有過高的期望為好啊。這可是來自成熟大人的中肯建議哦~”
  
“你才三歲……”
  
“所以說我內心住著一隻大叔的靈魂啊。”
  
“說不定真是這樣呢……”
  
鼬轉過頭來對著銀時柔和一笑,“對不起,好像不自覺就對你發泄了壓力。”
  
“沒關系啦,少年你只需要記得補充鈣質就好了,這麽小就想太多很容易早衰的哦。”
  
“謝謝。”
  
“不用謝,今後記得甜食全留給我就好。”
  
“一半。”
  
“好吧,勉勉強強成交。”。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8 23:15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8 04:03
第二訓【弟弟這種生物超犯規的!】

    要說銀時自穿越以來對什麼忍術最滿意的話,那就非變身術莫屬了。因為書店的大叔是普通人,所以即使本體是四歲的小豆丁,也可以輕鬆的變身大人買到成人雜誌什麼的。

當然,成人雜誌只是舉例而已啦!阿銀本心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少年JUMP》出售……才不會說最後買了《親熱天堂》回來呢!主要是店主大推薦所以盛情難卻啦!為了推廣這個系列的書都送了贈品呢。是貓耳哦!毛絨絨的貓耳哦!阿銀難道是那種為了贈品才買書的糟糕家夥麼?
  
銀時把貓耳舉在眼前,眼聚死光盯……
  
試一下,就試一下……悄悄地……馬上就拿下來……
  
輕輕地……放下去……放下去……
  
糟糕!銀時一把捂住鼻子,一管鼻血從指縫間流出來。好像打開了什麼了不得的開關啊!
  
銀時蹲下身來,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帶著毛絨絨的貓耳爬來爬去的小豆丁……
 
這時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回來了。”鼬一邊脫鞋一邊隨口問道,“在幹什麼呢?今天佐助……”
  
鼬的聲音戛然而止。
  
銀時小心翼翼地挪開一點距離,仔細觀察鼬的表情。只見他的視線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小豆丁,似乎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臉上不自覺地帶著可疑的紅暈。
  
銀時又默默地轉回去看著佐助。鼬一言不發地走到他的身邊學著他蹲下。兩個人好一陣兒都沒說話,並排抱膝蹲著,視線隨著地上爬來爬去的豆丁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話說,弟弟這種生物啊,真是犯規的存在呢……”銀時的聲音有些飄渺。
“啊。”
“下次要不試試兔耳吧。”
“嗯。”
“或者是犬耳也不錯?”
“都買了吧。”
“弄哭了怎麼辦?”
“鍛煉肺活量。”
“超S啊!”
“所謂哥哥,就是要作為弟弟障礙般的存在啊……”
“……= =”
 
佐助小朋友就這樣在兩個無良哥哥摧殘下有驚無險地長到了三歲。

這一年,雷之國雲隱村忍者來訪,企圖誘拐日向宗家大小姐雛田,其頭目被族長日向日足擊殺,事後雲忍拒不承認誘拐事件,堅持要日向家為頭目的死負責,要求交出日足的屍體,最後分家的日向日差代兄受過。
  
得知這件事的發生後,銀時在家中的屋頂坐了一天,直到暮靄沈沈,火焰般的晚霞染紅了天空。
  
這一天他似乎想了很多,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想。然後他收起了懶洋洋的表情,獨自走進了父親的書房。
  
宇智波富嶽雖然名義上是他的父親,但平時很少管他,兩人幾乎沒有過什麼交流,而銀時也早已過了向父母尋求寵愛的年紀,所以也刻意保持著這種距離。
  
富嶽顯然對銀時的到來有些意外,“有什麼事麼?”
  
“銀桑最近零花錢不夠買甜食啦,聽說暗部的福利相當不錯喲!”
  
富嶽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你知道些什麼?”
  
銀時仿佛沒看到他臉色一般自顧自說著,“阿銀我有次買了一桶超豪華的巧克力芭菲,剛剛走出店門就碰到了一群攔路的小鬼,阿銀想著好麻煩啊老媽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啊於是就給了他們,結果他們第二天就攔著我要搶光我所有的零花錢,所以說小孩子完全不能慣啊,很容易慣壞的啊。”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如果妥協和哀求能夠換來和平,那麼拋棄那些無聊的自尊心像條狗一樣地活著也沒有關系,但有時候彎下脊梁,放下武器,折斷靈魂,換來的也不過是貪婪的人的得寸進尺,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拿起劍來保護自己最珍視的東西。”
  
“原來你也聽說了日向家的事了麼?這可是為了和平與大義的偉大犧牲呢。”宇智波富嶽的聲音裡不乏嘲諷。
  
“大義啊什麼我完全沒有興趣,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犧牲一個人在我看來也完全是胡扯,那些叫囂著犧牲的家夥們自己能不能毫不猶豫地犧牲都還難說。而且如果和平需要一個孩子的淚水來交換,那麼今後只會有更多的孩子為這個國家哭泣。血繼界限誰都想要,屈辱的退讓不過暴露了內心的怯懦可欺,只會招來更多的惡狼。”
  
富嶽看著銀時,神色間有些審視和慎重,“你應該隱隱約約察覺了宇智波家打算要做的事,雖然勝算並不大,但寫輪眼太過惹眼,且之前寫輪眼移植外族成功的案例已經證明瞳力並不需要血脈的支撐,大蛇丸團藏等人已經蠢蠢欲動。宇智波家即使沈默下去也不過變成一隻被溫水煮死的青蛙。懷璧其罪,即使有三代在,虛偽的和平也維持不了多久。以一族之力對抗一村,成王敗寇,雖族滅亦不悔。也許有人說我們因為一己之私會引來他國入侵造成國家動蕩,但如你所說,一人不保何以保族,一個血繼限界的族群都不能保護和容忍,那這樣的木葉也已經腐朽到需要血與火的程度。木葉是由一個個家族所組建,一個宇智波也許比不上剩下所有族群,但希望一個宇智波會讓他們記得,無家何以成國!”
 
銀時看著富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重新審視他,也許這個男人有著自己的野心,也許這些都是為了掩飾他野心的漂亮說辭,但銀時更願意相信他並不是一個單純的野心家,他或許也有著自己的信仰和覺悟。 

富嶽繼續說著,“說到底忍者天生就是戰鬥的種族,他們受雇於一國,是一個國家的劍與盾,並非忍者的存在引發戰爭,而是戰爭催生忍者。戰爭根源於人心中的欲念,即使沒有忍者也會有其他什麼戰鬥種族的出現。但一個忍者如果貪戀和平,失去鬥志,那不過變成一隻自拔其牙的老虎,血肉為人所分食,也只能引來食肉者的唏噓和嘲笑。戰鬥或許不能帶來和平,但不會戰鬥的種族失去的不僅僅是和平。宇智波一族曾忘記這一點,如今要重新找回她的驕傲。血肉可以被消滅,但靈魂不能被折斷。千手一族用自我的克制與消亡教會了木葉何為克己與犧牲,希望我宇智波一族可以教會木葉何為奉己與尊嚴。”
 
銀時揉著自己的一頭亂髮,灑然一笑,“不要說這些漂亮話呀,說到底不還是為了個人和族群的自私欲望。不過阿銀我呢,並不討厭人的欲望呢,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更好更有尊嚴,人類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才從猴子變成人的呢,這樣醜陋的,骯髒的,卻又頑固的汙垢,沾染著人的靈魂,而人的靈魂卻又在這樣的汙垢下發出若隱若現的微光,這才是人類該有的姿態啊。”
  
“而且阿銀我啊,超怕痛的,被人挖眼睛之類的事還是算了吧,而且人死後被挖了眼睛,頂著黑洞洞的眼眶靈魂找不到升天的路到處飄蕩之類的場景超可怕啊,阿銀對鬼魂什麼的最沒辦法了,所以說啊,我們來做個約定吧……”銀時伸出右手的小指,咧開嘴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們的靈魂,都交給我來守護!”
  
良久,富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然後終於,他也伸出小指勾了勾銀時的手指,輕笑一聲,“不要說大話啊小子,還輪不到你來說這話呢。”
  
在與宇智波富嶽談話後不久,銀時申請了提前畢業並順利通過了畢業考試,成就了繼旗木卡卡西後又一個天才的傳說。也許是被他所刺激,不久後宇智波鼬成功地開啟了寫輪眼並愈發苛刻地鍛煉起自己來。
 
銀時也開始更加積極地鍛煉自己,雖然仍以劍道為主,但忍者的戰鬥方法也學習了不少,並漸漸開始適應這個世界的戰鬥方式。連宇智波富嶽都驚異於他爆發式的成長速度,那宛若野獸一般的戰鬥本能。銀時總是暗笑,誰又能說自己不是野獸呢?在經歷了那樣腥風血雨的時代後。自己本質上或許就是一隻只會用撕咬維護自己地盤的野獸罷了。
  
銀時九歲那年,他終於如願以償地升為了上忍並加入了暗部。不久後便第一次參與執行S級任務,一身浴血回來,領到了任務金後他第一時間坐到甜品店點了10人份超豪華super芭菲,直到宇智波鼬找到他時,他的桌子上已擺滿了空杯,周圍形成了詭異的十米無人區。

“喲,要不要來一份兒啊?阿銀我終於嘗到有錢人的滋味了,超感動啊!今天你強運碰上了阿銀我百年難得一見的請客日哦!趕快不要廢話感激涕零地坐下品嘗銀桑的恩賜吧!”
  
宇智波鼬黑著臉坐在他的對面,“第一次執行S級任務死里逃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吃甜品,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餵,不要小瞧甜品啊小心甜品大神詛咒你一輩子只能吃納豆哦!糖份可是生命能量啊!”
  
鼬的聲音裡有種無力與疲憊,“我也加入了暗部。”
  
銀時收斂了表情,沈下聲音問他,“誰的意思?”
  
“父親。”
  
“嘖,那個貪心不足的臭老頭。”
  
“他當初也是這樣逼你加入暗部的麼?”
  
“啊,那倒不是,是我自願的。”
  
“為什麼?”
  
“這還用說麼?!暗部獎金高啊!阿銀我所有努力就是為了此刻無限制吃芭菲的幸福和滿足感了!”
  
鼬沈著臉有好一陣兒不說話,銀時猶豫了一下還是一臉肉痛地推過去了一杯草莓芭菲。鼬盯著芭菲又看看銀時仿佛在質問這種東西真的能讓人連命都不要了?。
  
銀時遺憾地拍拍鼬的肩說道,“我以為喜歡三色丸子的你能懂我的心。”
 
鼬靜靜地盯著銀,聲音裡有種沈郁,“不,我不懂。或許該說我從來弄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執著於宇智波這一狹隘的族群,為什麼要答應他們要你做的事,為什麼在叫我不要多想的同時已經衝出去了那麼遠。為什麼我作為哥哥卻要接受你不自量力的保護。”
  
“不要以為早出生兩年就可以在阿銀面前傲慢起來啦!銀桑的內心可是住著比你成熟很多的大人哦!雖然經常被人說成沒用的MADAO(廢材大叔)但關鍵時刻可是比中二少年靠得住得多哦!”
  
“你這樣難道就不是傲慢了麼?”
 
“小鬼我比你強所以要聽我的不服你打我啊!”
  
鼬唰唰地扔了幾個手裡劍過去把銀時的衣服釘在了座位靠椅上,“你這是挑釁麼?”
  
銀時頓時毫無節操地把臉埋在桌面上行大禮,“鼬sama我錯了一不小心糖份補充過量就得意起來了原諒我吧!”
  
見到他這樣表面無賴實際上卻毫不妥協的樣子,鼬無力地嘆了一口氣,收回了手裡劍站了起來,“算了,等會兒我要去暗部報到,你吃完了先回去陪佐助吧。如果有時間陪陪他練練手裡劍。”
  
“啊,小鬼什麼的,好麻煩。”銀時一邊不耐煩地抱怨著,一邊卻讓老板來結了帳與鼬一同走出門去。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8 23:21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8 04:08
第三訓【即使是帥哥也會因為甜食吃多了鬧牙疼】

    也許佐助已經不記得,小時候他也有段時間喜歡在那個走廊上睡懶覺的銀髮哥哥的身上爬來爬去,那個哥哥總是懶洋洋的樣子卻一次也沒讓他摔下來過。只是後來他發展出了許多惡趣味來玩弄自己,再然後就慢慢地很少看到他了。  

也許是當初那麼多午後的陽光太溫暖,以至於佐助看到他一身是血的回來也完全不覺得可怕,反倒被這樣從容又無畏的姿態所吸引。
  
啊,這個人在小孩子面前也完全不遮掩呢。不知道該說神經大條還是胸懷坦蕩。
 
五、六歲的小孩子並非什麼都不懂,反而因為察覺了家里詭異的氛圍心裡有著不為人知的苦悶。也許因為性格中天生有著沈敏多思的部分,他並不善於質問,反而期待通過默默的努力獲得認同,以擺脫內心隱隱約約的寂寞和惶恐。  

總是溫柔卻仿佛有什麼瞞著他的大哥,吊兒郎噹卻藏得更深的二哥,還有嚴厲的仿佛在謀劃著什麼的父親,不知不覺間這個看上去很溫暖的家也籠罩了一層陰影。
  
這天早上鼬又一次地拒絕了佐助練手裡劍的要求,於是六歲的孩子賭氣般地坐在走廊上,稚嫩的臉上有淡淡的寂寞。
  
“喲西,於是今天犬耳決定!”銀時大步走來單手將佐助抱起,“小佐助把銀sama哄高興了今天就大發慈悲陪你練手裡劍哦!”
  
佐助在他懷中掙紮,“混蛋把我放下來啊!起碼把你這身血洗掉了再說啊髒死了!”
  
“胡說哪裡是血這些只是吃飯不小心粘的番茄醬而已。”
  
“你把我當白癡麼這麼明顯的血腥味啊!混蛋受傷了就安份一點啊!”
  
“不,不要胡說!阿銀我可是被稱為奇跡的男人,怎麼會做出受傷怎麼失態的事情,都、都說了是番茄醬啦!”
  
佐助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對視一會兒後,銀時有些心虛地笑了笑,“呵呵,果然被拆穿了麼?其實都是別人的血啦~”
  
佐助臉色陰沈地按了按他的腹部。銀時臉色發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佐助趁機掙紮著下地。
  
銀時不滿地“嘖”了一聲,咕噥道,“現在的小鬼真難哄。”
  
佐助繃著臉將他推到浴室,命令道,“洗乾凈了再出來!”然後邁著小短腿兒向客廳跑去。
  
等銀時草草洗完出來,發現小豆丁已經一臉嚴肅地跪坐在客廳等著他,面前放著一個家庭醫療箱。
  
銀時哈哈地假笑了一聲,“真的沒事啦~”一邊說著一邊盤坐在了佐助的對面。
  
佐助堅持地看著他,銀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拉開了浴袍給他看,只見腹部的傷口竟已處理好包好了繃帶,想來是因為怕他看到傷口剛才在浴室自己處理了。
  
佐助低下頭去,半晌悶悶地問了一聲,“痛麼?”
  
“嘛,大概相當於你練手裡劍把自己腳扭到的程度。”
  
“白癡你才練手裡劍把自己扭到了呢!”
  
佐助氣得臉頰緋紅,銀時失笑地一彈他的額頭,“小鬼這是惱羞成怒了吧哈哈~”
  
佐助氣惱地捂著自己的額頭,“不要總戳我啊混蛋哥哥們!”
  
看到再逗可能就真要爆發了,銀時果斷站了起來,故作帥氣地豎起大拇指,“快走吧小鬼,讓你見識一下銀sama天下無雙的手裡劍技法。”
  
佐助鼓著臉頰生了一會兒悶氣,還是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跟著他去了訓練場。
  
訓練場內。
  
“於是這就是你天!下!無!雙!的手裡劍技法麼?!”佐助崩潰地雙手抱頭,看著銀時甩完手裡劍故作帥氣的背影,“十靶脫了九靶,你到底是怎麼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啊?!”
  
銀時艱難地扯著嘴角轉過身來,一縷血從腦門上流下,“呵呵,今天糖量不足狀態有些不好一時失手,喲西,我們再來一次。”
  
“停!”佐助驚恐地睜大眼看著他腦門上插著的手裡劍,“不要亂動啊混蛋,我不想看你流血至死啊。”
  
銀時迅速地伸手把腦門上的手裡劍拔下扔到身後,“流血什麼的完全是錯覺啦阿銀才不會做出把手裡劍扔到自己腦門上這麼不帥氣的事呢!”
  
佐助的臉色都有些發青,直接以命令的口吻吼道,“混蛋,坐下!”
  
銀時立馬毫無節操地跪坐下來。
  
佐助埋著頭手忙腳亂地在醫療包中翻找著繃帶。
  
銀時一把按住了他顫抖的手,聲音異常的沈靜溫柔,“沒事的啦,不要慌,阿銀我的血量超足的。”
  
似乎有水滴落在覆蓋的手背上,佐助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你這個笨蛋手既然受傷了幹嘛還來陪我練手里劍,一天不練又不會死。”
  
銀時揉了揉佐助的髮頂,“誰叫你一副被遺棄了的小狗的表情。”
  
“才沒有!”
  
“好吧,其實不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啦,阿銀我本身手裡劍成績就爛啦,超廢材的。”
  
“廢材會只用一年就從忍者學校畢業了?不要把我當白癡啊。”
  
“那是因為我其他方面很強啊,所以手裡劍廢材一點也勉勉強強讓我過關了。悄悄告訴你,其實你別看鼬平時一副超拽的樣子,其實他也有苦手的地方呢。他查克拉量超少的,所以只能拼命鍛煉結印和手裡劍技巧之類的省著點查克拉用。”
  
“真的?”佐助疑惑地擡頭看銀時,眼睛裡還殘留著淚水洗過的水潤光澤。
  
“當然是真的!”銀時篤定地說著,“你不要看大人們整天一副拽到天上去的樣子,其實都各有各的煩惱和廢材的地方呢。你白天看到的帥氣大哥,晚上說不定也會因為甜食吃多了鬧牙疼,一臉嚴肅的大叔們,也會一邊喝著酒一邊抱怨著人生。只是在小孩子面前呢,總是不自覺地就逞起強來,不想被這樣可愛的小孩子看到丟臉的一面啊,要讓他覺得可靠和安全呢,這樣的心情當你哪天遇到想要保護的更小的孩子的時候大概就會懂了的吧。”
  
“所以說不要著急啊,佐助。”銀時對佐助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慢慢地,慢慢地成長起來吧,不要惶恐,不要害怕,沒有人是完美的,總會有這樣那樣糟糕的性格缺陷或者不擅長的地方。你只需要好好看著這一路的風景,這午後的美麗春光,然後總有一天當你能夠接受自己的不完美與弱小時,你才會真正變成從容而內心強大的大人,到那個時候,再來對此時笨拙的自己一笑置之吧。而在這之前,所有的風雨,我都會為你阻擋。”
  
佐助楞楞地看著銀時,眼神懵懂,眼前的人一頭亂髮,笑得這樣傻氣,額頭上留下的血跡更讓他看起來像笨蛋一樣,可是為什麼,自己就輕易地相信了他的話?可是為什麼,心底這樣溫柔,眼中的淚水卻控制不住地流下?
  
啊,為什麼總是在這個人面前哭泣呢?真是丟臉。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向他撒嬌啊,大概下意識地就認定了,在這個人面前,什麼任性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吧。。
  
夜晚的時候,銀時背著佐助回到家中。佐助已經在他背上安穩地睡去,眼角還殘留著淚痕,嘴邊卻掛著滿足的弧度。
  
銀時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然後輕手輕腳地來到門外。
 
臥室門口鼬正雙手抱臂靠墻站著,見到他出來,輕聲說了一句,“過份的嬌寵和保護只會讓孩子變得軟弱。”
  
“不要說得好像你沒寵他一樣啊!再說創造一個可以讓孩子肆無忌憚歡笑和哭泣的國度不正是大人的責任麼?如果連孩子的軟弱都不被允許,這樣的國家也太可悲了。”
  
“不過是你的自大和一廂情願罷了。”
  
“不要太過悲觀啊少年,”銀時走上前去,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或許不斷的努力換來的也只是失敗,但如果不去努力,就什麼都得不到。‘不要哀求,學會爭取,若是如此,終有所得。’以前不知哪裡聽來的一句話,現在送給你哦。”
 
鼬掙開銀時的手,向前飛躍而去,“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努力方向。”
  
“這還用說。”銀時輕笑一聲,跟上前去,“從來都沒變過啊,我真正想要守護的東西。”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8 23:25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8 04:19
第四訓【狡猾的大人會一臉正直的說黃色笑話】

宇智波一族的密地,南賀神社。

搖曳的燭光下,人影晃動。宇智波一族的秘密會議正在此地進行。
 
宇智波鼬和銀時先後來到這個地方。在核對完身份後,二人被領入內堂。
  
在陰暗的燭火下,宇智波富嶽本就刻板的面孔顯得更為陰沈,審視了一會兒單膝跪在面前的兩個兒子的身影,他才慢慢開口道,“最近暗部有什麽動向。”
  
“父親大人,”宇智波鼬首先平靜地開口,“忍者是不被允許透露任務內容的。”
  
富嶽的臉色一沈,但並未急著訓斥,而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銀時。
  
銀時一臉無所謂地挖著鼻孔,懶洋洋地開口道,“喲,臭老頭,可不要得寸進尺哦,反正阿銀保證絕對會在團藏老頭砍下你腦袋之前通知你就好啦。”
  
富嶽的額頭冒出一股青筋,“我腦袋不保的時候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說點有價值的信息。”
  
銀時手指一彈,“到底什麽是有價值什麽是沒有價值阿銀分不清啊,啊,那個是吧,砍掉稅金小偷的腦袋有價值麽?反正都是一群乾枯得快要失去水分的老頭子,完全分不清楚誰是誰啊。”
  
“那你這次執行S級任務是去幹什麽了?”
  
“那還用說麽?”銀時豎起大拇指,咧嘴一笑,“當然是去當HERO的啦!”
  
富嶽忍無可忍地暴起一把抓著他的頭把他的臉按進了地板,“給我說重點啊混蛋!”
 
鼬睜大眼睛驚異地看著父親,似乎第一次發現喜怒不形於色的父親大人原來也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而銀時卻習以為常地從地上的坑裡爬了出來,仍喋喋不休地吐著槽,“老爹你最近越來越暴躁了難道終於開始經歷中年危機開始莫名其妙地對脫鞋起了反應而感到悲哀麽?老爹你要保重啊從事著政變這麽高危的職業壓力太大謝頂了被老婆嫌棄什麽的太可悲啦!要知道阿銀我最近既要擔當裝傻的角色又要負責吐槽壓力也超大的喲!但是沒有幽默感的人一般都死得早,所以這個時候,只需要微笑就好啦!”。
  
銀時說著站起來,露齒一笑,然後被父親大人又一次暴力按進了地板。  

這樣鬧劇一般的場景,除了第一次參加家族會議的鼬表露出了驚異的神色外,其他家族成員都默契地眼觀鼻鼻觀心,發揮著沈默是金的美德。
  
然後,會議有條不紊地繼續進行,銀時坐在墻角打著瞌睡,除了地板上的一個大洞,剛才的一幕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大家表情嚴肅地在地板破了一個大洞的房間內討論著下一步該採取的行動。
  
鼬覺得這一切充滿了違和感,平日裡高傲得不行的族內老人們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說出“成何體統”之類的陳舊臺詞,大家仿佛在敬畏著那個男人,又或者仿佛在信任著那個男人。甚至於他還不能稱之為男人。
  
鼬看向墻角那個睡得一塌糊塗的家夥。不過是個九歲的男孩而已,鼬心裡一嘆,為什麽大家都會不約而同地忘記這一點。 
 
會議結束後,只有富嶽和銀時留了下來,其他族人相繼走出房間。待房門被關上,銀時才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站了起來。
  
富嶽仿佛在深思著什麽一般跪坐在主位上,銀時走過去勾搭上他的肩膀,語調輕浮地說道,“喲,老爹,鼬那傢伙突然加入暗部是怎麽回事啊?懷疑銀桑的能力麽混蛋!銀桑的持久力可是跟你這個正經歷中年危機只會對脫鞋起反應的臭老頭有著決定性的差別啊!”
  
富嶽把他的手打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別跟我談持久力。”
  
銀時眼底突然現出陰影,一臉陰暗地湊近了富嶽,“阿銀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話啊,阿銀不管靈魂還是蛋蛋的堅硬度都是不可以被質疑的哦為了男人的尊嚴砍了你哦!”
 
富嶽仿佛沒有看到銀時背後快要具現化的陰影,自顧自的說著,“你並不擅長隱藏,立場也太過明確,不容易得到暗部高層的信任

銀時坐回榻榻米上,沈聲說道,“鼬那傢伙進入暗部太過危險了。”
 
“他是長子,應該承擔起家族的責任,你比他小已經完成了一次S級任務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他太純粹,很容易被染上別的顏色,又太過善良,總是為別人想得更多,這樣的人很容易便被暗部那群玩慣了政治的骯髒老頭子所利用。”
  
“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更容易被那些人所信任。”
  
“真是個骯髒無恥的家夥。”
  
“政客有哪個是乾凈的麽?”
  
“所以說最討厭你們這種傢伙了,盡考慮著一些下流的東西。”
  
“是啊,所以你只適合做一把劍。”
  
“不要小瞧劍啊,不好好用也會割到自己的哦。”
  
“如果被劍割到,只能說明自己能力不足,或者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那你打算把鼬也當成一把劍麽?”
  
“恩啊,那可是一把無比鋒利的絕世好劍呢。”
  
“別太傲慢啊,最好的劍,同時也是把最壞的劍呢,因為太過鋒利,反而容易被敵人利用成為反傷自身的利器。”
  
“到時候不是還有你這把劍麽?”
  
“還是不要對我抱什麽期待為好,不過一把破銅爛鐵罷了。”
  
“雖然不夠鋒利,但卻是我用過最滿意的劍呢,即使銹跡斑斑,也閃爍著不容忽視的銀色光芒,正適合作為最後的守護之劍。”
  
“喂!不要擅自把銀桑比作奇怪的東西啊!”
  
“總之,佐助、鼬和美琴都拜托你了。”
  
“啊,知道了。真麻煩。”
 
銀時走出神社的時候,鼬還在臺階處等他。
  
銀時走過去,漫不經心地問道,“還有什麽事麽?”
  
鼬的聲音裡難得有種困惑,“我從未見過父親那種樣子。”
  
銀時無所謂地聳聳肩,“不過是正在經歷中年危機的老頭子,脾氣暴躁一點實在很正常。平時的一副威嚴的樣子不過為了面子在小孩子面前強撐。”
  
“但他在你面前很放鬆。”
  
“哈哈,阿銀我已經看到他最糟糕的一面啦,所以強撐也是沒有用的~”
  
“父親大人十分信任你。”
  
“嫉妒了吧?想要被父母關注果然是孩子的天性呢,這一點連鼬也不例外啊。沒有辦法誰叫銀桑太優秀了就勉為其難允許你嫉妒一下吧。”
  
“那種東西我從來沒有期待過。”
  
“為什麽不呢?向父母撒嬌可是小孩子天生的權利呢。”
  
“任性使人軟弱,只會讓人看不清前進的方向。”
  
“一味埋頭前進也會錯過路邊美麗的風景啊。有時候人呢,就是要走許多彎路,才能見證更多的美景,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你總是有很多大道理。”
  
“只是一個廢材大叔無聊的閒言碎語罷了。”
  
“你似乎從未迷茫。”
  
“誰說的?我可以一直迷茫著呢。可人們呢,正是因為迷茫而平凡,卻又因為平凡而偉大著。大家各有各的缺陷,卻一起迷茫著,相互扶持著一起走下去,不是人生最美麗的姿態麽?”

鼬靜靜的看著銀時,似乎被他的話所觸動。
  
“這樣的你,為什麽心甘情願被父親所利用,放棄忍者的驕傲呢?”
  
“要說為什麽,渣滓們互相利用,當然是因為有著共同的利益啦。而忍者的驕傲,那樣的東西比起真正重要的東西來說一文不值。”
  
“對你來說,真正重要的東西是什麽?”
  
“那還用說?”銀時燦然一笑,“當然是老媽做的草莓布丁!”
  
“……”
 
盡管銀時一再反對,鼬最後還是沒有退出暗部。而且最近與宇智波止水越走越近,從言語中便能聽出其對止水的憧憬與推崇。
  
宇智波止水對銀時來說當然並不陌生,以前看漫畫的時候便有所了解,後來其更是以“瞬身止水”之名為族內人所熟知。他號稱族內第一天才,其風頭更在銀時和鼬之上,而且他是宇智波鏡的子孫。
  
宇智波鏡乃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直系弟子,是少數為千手扉間所承認的繼承了火之意志的宇智波成員,與木葉現在的高層猿飛日斬、誌村團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同為二代火影的六大親傳弟子之一。
  
所以從價值取向來說,宇智波止水顯然更傾向於誌村團藏,並且認為一個真正的忍者,正是該犧牲自我,默默無聞地在暗處守護著和平,與團藏建立的“根”的理念不謀而合。
  
當然如果真能不帶私心的貫徹這一點銀時還是很欽佩的,但卻並不怎麽認同,尤其是在閱讀了隱秘流傳下來的木葉村的建立相關的秘密文獻後。
  
說起來這文獻還是宇智波鼬找到後獨立解開封印後與銀時一起閱覽的。那一年鼬才七歲,一個七歲的少年,便懂得解開如此複雜的封印,尋找關於村子的真實,並獨立思考關於家族、村子與忍者的本質和真相,宇智波一族沈敏多思的特質可見一斑。
  
從那以後,鼬臉上的表情更見沈靜,更多時候顯示出一種觀察和思索的神情,安靜而不張揚,可是如果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個安靜孩童正以他清澈深邃的眸子註視著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從一種沈默的姿態迅速地成長起來。宛如路邊的小樹,根系在黑暗中汲取養份,無聲地生長著,不知不覺間便已亭亭如蓋。
 
不知鼬出於什麽考量,他選擇了將獲得的秘史和資料同銀時分享,那個時候銀時不過5歲,或許在鼬的心中,這個看上去不知上進的吊兒郎當的弟弟,其實意外地成熟與可靠。
  
而當銀時一臉不耐地在鼬堅持的目光下讀完了資料之後,得出的又是與鼬截然相反的結論。
 
或許說結論為時尚早,那時的鼬只是有著一種朦朦朧朧的看法,而銀時,對政治啊歷史啊什麽的其實完全沒有興趣。雖然多多少少耳濡目染了一些,但在本能上,他就對政治之類的陰暗和勾心鬥角排斥得很。
  
當年在松下私塾,他讀書便不如桂和高杉認真,後來的攘夷戰爭,他充當的也完全是戰鬥砍人類的角色,以至於後來那兩人都成了或激進或溫和的改革派(不要忘了桂的設定把他當成腦袋開洞的搞笑角色哦!),而銀時卻開起了萬事屋成了一事無成的廢材大叔。對他來說,或許從來就不懂什麽大義和道理,有的不過是一顆頑固的想要守護的心和撞得頭破血流得來的圓滑的生存之道。
 
總之,在銀時打著呵欠翻完那長長的卷軸後,不由得無聊地咕噥道,“什麽嘛,比想象中的還要無聊。說起來鼬你是哪裡去找到這麽些比老太太的蛀牙還要腐朽陳舊的東西啊?”
  
鼬沈默地盯著銀時想要知道他真實的看法。
 
銀時無奈地聳聳肩,一手翻著卷軸,漫不經心地說道,“歷史嘛,就是歌舞伎町里的陪酒女一般的存在啦,面對當權的高官就會說出‘你屁股間的毛我也會愛哦’之類的毫無節操的發言,其實不過是看似真誠的逢場作戲。所以說啊,比明顯的謊言更為糟糕的,便是看上去像真話實際上也是真話不過換了種語氣換了幾個形容詞便帶有某種傾向和誘導的所謂真相了,看多了便知道不過是敘述的人立場不同,敘述的方式不一樣罷了。一臉正直的說著隱晦的黃色笑話,這才是大人的狡猾之處啊~”
 
“……你什麽時候去歌舞伎町見的陪酒女?”
  
“喂,關注的重點錯了吧!”
  
“作為哥哥必須避免弟弟走上歧途。”
  
“不要以為哥哥是萬能詞哦就算是哥哥也管不到弟弟青春期的小秘密哦!”
  
“五歲的青春期?”
  
“發育得早不算犯規吧?!”
  
“一萬字的檢討或者對練手里劍十次。”
  
“一萬字的檢討什麽的阿銀表示不識字啊五歲的小豆丁能寫百來個字你就該各種感謝啦而且對練手里劍什麽的其實你單純只是想紮我吧混蛋!”
  
“草莓牛奶全部沒收。”
  
“啊哈哈哈,你說沒收就沒收麽?”
  
“你說媽媽會相信誰?”
  
“好吧,你贏了。”
  
“手里劍?”
  
“手里劍。T_T”
 
那一次的談話最終歪樓到不知什麽地方去了,但分別後兩人再也沒有提到過相關的內容。或許從那時起,兩人便隱隱察覺了兩個人各種意義上的不同,並且可能在將來走上不同的道路。但他們同時也知道,無論對方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都會視對方為兄弟,血脈相連彼此深愛的兄弟。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8 23:31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8 04:28
第五訓 【平時看上去挺治愈的少女說不定也有不為人知的陰暗一面】

雖然最終銀時都沒有告訴鼬關於那些秘密文獻的看法,但其實他並不是毫無觸動的。
  
在木葉的建立過程中,千手柱間的想法更為純粹和偉大。建立一個不會讓孩子上戰場的場所,這樣的想法看似平凡,卻意外地動人。而且從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看來,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稱得上先驅者和開拓者。
  
這樣的人胸襟寬廣,有著其獨有的人格魅力,但往往不擅長於政治鬥爭中種種陰暗複雜的地方,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話,往往容易為小人所害,發生壯志未酬身先死,勝利果實為他人所竊取的悲劇。
  
而他的弟弟千手扉間,品行並不算壞,作為一個輔助者,如果有千手柱間這樣天生的領導者引導著會是很好的幫手,但作為一個決策者卻很容易使事情失控。
  
從各種意義上他更稱得上一個合格的政客。雖然立場鮮明且沒有什麽私心,但並不吝惜於陰險手段的使用,用陰險的手段達到正直的目的,最終是否真的會如他所願還是會不可控制地導致更為陰暗的後果,這一點銀時並不想多作評價,但是用黑暗的手段謀求光明,用肅殺的方式來守護,最終的效果銀時表示持懷疑的態度。
   
或許正如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最終在終焉之谷的決戰中的對話,千手柱間最終決定守護他的村子,堅信只要守護住村子便能守護住孩子們,因此無論是誰,哪怕是他的友人、兄弟、後代,但凡是村子的複仇者便決不饒恕。
  
但宇智波斑卻在倒下前感概道,千手柱間的改變其實是本末倒置,這樣下去,木葉遲早會墮入黑暗。而事實卻仿佛應驗了著詛咒般的預言,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外因,但村子確實一代比一代暴露出更多的問題。
 
而宇智波一族的問題,或許將會是這些黑暗的集中爆發。這其間或許有宇智波的傲慢與不理智,但一個最初的目的是保護孩子的村莊,最終卻造成了一個個仇恨著村子的孩子,難道這僅僅該是孩子反省的問題麽?難道真的只是他們不夠成熟麽?一個讓孩子失去親人讓異數不被接納的村子,或許並不如他表面上那樣溫暖與寬容。
  
與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比起來,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或許同樣溫和與寬容,卻又缺乏剛柔並濟的手腕故而容忍了志村團藏存在。而二代火影雖看上去手段驚人,卻缺乏必備的胸襟,因為一人的叛亂而遷怒與懷疑一族,並故意將一族往死路上誘導,從政治鬥爭的角度來說固然可以說翻雲覆雨,但卻並不是長久的發展之策。

一個缺乏容人之量的領導者,或許可以稱得上一個好的政客,適合爭取一族或一個團體的利益,但身居高位卻一味地排除異己黨同伐異,最終只會使人心浮動鬥爭激烈,村中生存環境不斷惡化,高壓政策下,即使斬草除根也會留下後患使人心思變。
  
而其弟子如志村團藏之流更是偏激地發展了其厚黑的政治手段,卻連正直和良心以至於基本的人性都捨去,一個不懂得人性的高層不過是個權力的野獸罷了,在爭權奪利中早已迷失自我,這樣的人談守護不過是自欺欺人,徒惹人發笑。
  
這一切都讓銀時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場不願記起的大火,他無力的掙紮,圓月下松陽老師遠去的背影。那個將他從死人堆中背回來的松陽老師,總是溫和地笑著念著書本的松陽老師,被他們大家所熱愛著的松陽老師,卻因為被卷入莫名其妙的政治鬥爭失去了生命,身首異處。
  
那一年發動的“安政大獄”,多少有識之士冤死其間,為國家奔波的改革者,為前途思考的思想家,甚至於一些單純的學術者,卻被說成了擾亂國家導致戰爭的罪人,最終被幕府以大義的名義所處決。
  
其實哪裡來的大義,說到底不過是一場政治鬥爭。
  
勝利者的歌舞升平,失敗者的成王敗寇,誰來關心那些無辜的生命,與那三個痛失愛師失聲痛哭的孩子?
 
三個曾經天真的稚子,因為老師的死去一夜長大,得出了對世界不同的看法。他們曾經同路,最終卻分離。
  
他們一個想要守護老師留下的世界,一個想要改變老師留下的世界,一個想要破壞老師留下的世界。
  
但相同的是,他們都有著同樣悲傷的眼神。
  
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又是理解著彼此的,因為這是個讓老師愛著的,又讓老師死去的,美麗又醜陋的世界。
  
銀時大概能猜到鼬的一些想法,雖然在他看來有些偏激,但他並沒有嘗試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鼬身上。
  
每個人的不同,正是因為對於同一件事的判斷與結論不同,從而形成不同的選擇與價值觀,從而造就不同的人生。
  
或許可以相互影響,但在本質的信仰上卻各有各的堅持,即使是兄弟、父子,也會有著完全不同的對世界的認知和處理事情的辦法。
  
每個人的道路只能自己去走,而銀時所能做的,只不過是在兄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前,拿起劍阻止他。
  
兩兄弟雖然都進了暗部,卻因為想法的不同漸行漸遠。雖然銀時偶爾也會想起他的設定試圖當一個合格的間諜,但事實證明他演技並不到家,團藏之流看他的眼神簡直如同看著一隻害蟲一般。
  
反倒是三代對他表現出了意外的親近,分配給他的帶隊分隊長更是那個有名的木葉技師卡卡西。要說暗部的人都帶面具銀時怎麽知道那個人是卡卡西的呢?
  
廢話整個木葉一頭銀毛的除了銀桑還能有誰!銀桑不過是天然卷而已,同樣是死魚眼頹廢大叔設定為什麽這傢伙比銀桑受歡迎多了!才不會承認人氣角色評比輸了超不甘心想去拉個離子燙什麽的呢!
  
在卡卡西的帶領下執行過幾次暗部任務,更是因著《親熱天堂》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兩個同樣散發著頹廢大叔味的家夥,在某一時刻詭異地同調了,任務配合更是默契無比。雖然都未點破,但兩人都對對方的身份心照不宣。
  
這一天,銀時的影分身正隱藏在某個電線桿子上執行著無聊的監視任務,旁邊突然來了一隻忍犬通知他到火影辦公室集合。他一臉不情願地解除影分身,然後躲在某處偷懶摸魚的本體才拖著懶散的步子邁向目的地。
 
等銀時到達火影辦公室時,其他相關人員都已經到達,雖然大家都帶著面具,但銀時還是從身形一眼認出了卡卡西和鼬,而剩下的另一個人,按鼬最近出任務都與某個傢伙形影不離的尿性來看,也不難猜出來是誰。
  
這樣一看,這次出任務的組合略逆天啊。難道是什麽傳說中的死亡任務麽?
  
三代很快給出了答案。雖然是S級,但僅為一個追殺木葉叛忍的任務,從表面上來看完全看不出有出動這麽豪華的小隊組合的必要。
  
好麻煩要不裝病偷懶算了。銀時雖然這樣想著,卻最終擔心任務有什麽隱情沒有做出什麽無恥的偷懶發言。
  
而小隊的人員構成也當場定了下來。卡卡西為小隊長,組員分比為銀時、鼬、和止水。其中卡卡西和銀時都用了真名,鼬和止水卻用了代號“鴉”和“大川”,很明顯地帶著“根”的神秘作風。 

裝什麽神秘小樣兒銀桑早就把你們認出來啦!還有這麽多寫輪眼湊在一起,木葉這是要鬧哪樣啊?開party麽?!銀時一邊往家裡走一邊在心里習慣性地吐著槽。
 
剛一回到家裡,銀時立時便被宇智波富嶽叫道了書房。銀時沒什麽誠意地單膝下跪執下屬禮,富嶽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銀時立刻鬆鬆垮垮地盤坐在了富嶽的對面。
  
富嶽嘴角一抽,終於還是懶得再糾正他的禮儀問題,轉而進入了正題,“今天被叫去出S級任務?”
  
“老頭子你消息真是靈通。”
  
富嶽得到肯定的答案陷入了思索,手指無意識地在案幾上敲擊著。過了一會兒,他才謹慎地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次的任務應該跟宇智波一族的某個成員有關。”
  
“怎麽說?”
  
“宇智波優這個名字有印象麽?”
  
銀時翻著死魚眼回想了半天,“啊,是她。”
 
那個在族地裡開著雜貨店的少女,大概比鼬大個一兩歲。每次銀時去買棒棒糖都要被懷疑在吸煙,然後銀時就會一臉正直地從嘴裡拖出超大號的棒棒糖告訴他那只是因為添得太快而冒煙了。那是個難得不對銀時的天然卷和血瞳指指點點的治癒系少女,每次銀時去買糖都會笑得一臉溫柔地多給他一支,但又一遍遍地囑咐他要有節制小心蛀牙。
  
真是個溫柔得沒有原則的人呢。雖然被當成了小孩子,但對銀時來說有糖份在眼前廉恥什麽的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終於把名字和臉對上號的銀時回過神來,漫不經心地問道,“她怎麽了?”
  
“她叛逃了,就在前不久。”
  
“咦,完全看不出來她有這種魄力啊,該說老實人倔起來了反倒意外難纏麽?”
  
“表面上說是叛逃,但實際上我懷疑這其中另有隱情。”
  
“怎麽說?”
  
“之前完全看不出這樣跡象。只是一個平凡的忍者,也沒有什麽才能,打心底裡熱愛著木葉,至少十幾年來她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如此。要說有什麽反常的話,就是她叛逃前不久,好像被人目擊到在南賀神社出現過。要知道那個地方現在比較敏感,平時一般不允許無關人員靠近,而她這樣一個完全被排斥在族內事務以外的普通忍者,很難想象到底有什麽使她和南賀神社聯系起來。”
  
銀時聽後笑了笑,“可不要小瞧女人啊,女人是天生的演技派呢,平時看上去挺治癒的少女說不定也有不為人知的陰暗一面哦。能讓火影和團藏兩個老頭發動S級任務聯手追殺該不會是腳踩兩船玩弄了他們純情的少男心吧?”
  
“……七八十歲的老頭子純情的只有下半身。”
  
“便宜老爹你終於也學會了吐槽這項神技了麽?!在未成年的兒子面前注意一下節操啊!”
  
“節操兩個字你會寫麽?”
  
“……= =|||”
  
富嶽剛一臉嚴肅地完成了神吐槽,又輕叩桌面把話題轉入了正軌,“要說宇智波優唯一特殊的地方的話,大概就是她是宇智波止水的戀人,被鼬當成姐姐般敬重的存在,同時獲得了你的好感吧。”
  
“咦,好像有什麽了不得的設定冒出了來。”
  
“原來你不知道麽?”
  
“我怎麽會知道這種狗血八點檔一般的關系,銀桑又不是跟鼬一樣喜歡關注兄弟青春期的小秘密。”
  
“……鼬什麽時候關注你青春期的小秘密了?”
  
“豪火球燒了我的成人雜誌收藏算不算……”
  
“……鼬都會豪火球了麽?不愧是我兒子啊!”
  
“便宜老爹你五年前說這話可能會更有說服力。= =”
  
與便宜老爹商量完正經事連帶插科打諢完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銀時難得陷入了思考。雖然富嶽最後並沒有什麽特別交代,但銀時對這次的任務大概有了個概念。因為有隱情,所以只能靜待事情發展見機行事,但盡量不讓鼬在這次陰謀中被算計吃虧這是父子倆不必宣諸於口的默契。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8 23:38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8 04:36
第六訓【女人如果還愛著即使是月球表面也會充滿愛意地包容的】

第二天一大早鼬和銀時都各自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在早飯後出任務。
  
一直沈默地看著報紙的富嶽突然抖了抖報紙,頭也不擡地說了一句,“早飯後銀時先去參加完佐助的開學典禮後再出任務。”那平淡的語氣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剛剛說出了什麽意外的發言。  

銀時聽到點名後本能地從埋首的甜食中擡起頭來,口中還回味著老媽做的極品草莓蛋糕的味道。
  
這種有老媽慣著有各種甜點和美食吃的日子簡直猶如在天堂一般,以前在萬事屋沒錢只能天天吃雞蛋拌飯的日子簡直是不堪回首,如果讓新八和神樂知道他們肯定會羨慕嫉妒恨得眼冒綠光吧,哈哈。
  
銀時正一臉夢幻地神遊著,富嶽再一次得點名,“聽到了麽?”
  
“啊,知道了。”銀時回過神來,含混地應了一句,又埋首奮鬥在草莓蛋糕中了。
   
而本打算抽時間去送佐助入學的鼬此時的心情卻說不出的複雜。知道父親的提議多半是對他之前抗議的反饋,這讓他心中不知該如何作想。他那天表達了對父親連佐助的入學禮都不參加的不滿,其實隱隱地還是在發泄最近夾在家族和暗部之間的壓力。
  
而父親給出的答案卻是讓銀時參加,雖然他不能親自參加佐助可能還是會失落,可他特意的囑咐卻能在很大程度上彌補這一失落。而明知道自己也要去的時候,卻同時吩咐了銀時,父親這是在表達什麽呢?銀時要比自己更受信任麽?更能代表父親的意願麽?
  
雖然父親總用驕傲的口吻提起自己,但父親對銀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信任與默契,不經意間便流露了出來,盡管鼬不斷提醒自己是長子且早已過了撒嬌的年齡,但還是忍不住有些許的羨慕。
  
啊,要是自己能同父親這樣互相理解就好了。脫去嚴厲的父親和讓其自滿的長子這樣乏味的外殼,更多地如同朋友般知己般玩笑著交心著。在那樣的狀況下,自己是否也能稍微理解父親作出的選擇,不必在親情和信仰間這樣痛苦著。
  
知道自己只是一廂情願自欺欺人,鼬還是忍不住一瞬間幻想了那樣的場景,然後他又不得不痛苦地讓自己清醒過來。自己和父親和銀時不是同一類人,有著不同的思考方式,這不是早已明了的事了麽?
  
他們相信著的,不是同一種東西。即使有一天不得不拔刀相向,也絕不能後悔。
 
在其他人各自的思緒中,最單純地開心著的莫過於佐助了。雖然父親不能參加有小小的遺憾,但是父親不是特意委托了二哥參加了麽?相信父親只是太忙了,他其實是有關註自己的。而大哥也說過會送他入學,兩個天才般的哥哥送自己入學,他大概會被所有人羨慕著吧。  

一家人吃過早餐,銀時同鼬和佐助一起出門。在去學校的路上,佐助表現得十分興奮,一手拉著一個哥哥的手,興奮地說著話。
  
“我也要跟哥哥們一樣,提前從忍者學校畢業!”
  
“那種事情完全不值得學習啊,”銀時懶洋洋地應著,“我不過是被老爸克扣了零用錢不得不出來賺錢養活自己而已。佐助的話,完全可以找鼬要,反正他的零用錢最多而且任務金全部都為你存著的。”
  
佐助瞪圓了眼睛,“為什麽鼬的零用錢最多。”
  
“他是長子,當然最受寵啦。”銀時不負責任地說著。
  
佐助鼓了鼓臉頰,鼬笑著輕戳了戳他的額頭,“不要這麽輕易就被銀時騙啊,我們三個就只佐助還有零用錢呢。”
  
“哼,憑什麽只有我有。”佐助捂著額頭,反而不高興起來,“搞得只有我像小孩子一樣。”
  
“那要不把你的零用錢全給我吧。”銀時果斷接口。
  
“才不要,笨蛋銀醬!甜食八嘎!你的錢只會用來買甜食,小心又牙疼得睡不著覺。”
  
“胡、胡說!牙疼得睡不著覺的明明是三色丸子吃多了的鼬好不好?”
  
鼬微笑著轉過臉來,“說謊的人小心牙疼一輩子喲。”
  
“我什麽都沒說!”
  
看著銀時吃癟,佐助放開了牽著的手,一邊面朝著兩人笑一邊雀躍地倒退著走路。鼬招招手讓他小心不要撞到人,銀時雖然手臂枕在腦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時刻注意著佐助身邊的狀況。
  
時值四月,正是櫻花爛漫之時,清晨的陽光剛剛灑落下來,在一棟棟高低錯路的房屋間投射出斑駁的光影。飄落的櫻花花瓣飛舞在明亮的陽光光束間,連空氣中的塵埃都清晰可辨。
  
光滑的石板路上響著人群絡繹不絕的腳步聲,無憂無慮的孩童歡快的笑著,周圍的人群都投來善意的目光。 

佐助瞇起眼看著不遠處兩個哥哥的身影,兩個人一個挺拔一個懶散,雖然逆著光不甚清晰,但微勾的嘴角蘊藏著的都是不容錯辯的溫柔。
  
佐助從未如此刻般清晰地感到幸福的存在,他是被這般好好愛著,溫柔以待。以至於後來,他幾乎不敢回憶此刻的畫面。
  
此間的美好,終化作他日最鮮明的傷口。
 
開學典禮上,三代火影發表了關於“火之意志”的演說。
  
“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會有火在燃燒,火的影子照耀著村子,然後新的樹葉會再次萌芽。”
 
佐助聽得懵懵懂懂,解散後,他私底下問兩個哥哥道,“火之意志到底是什麽啊?”
 
看著佐助天真懵懂的小眼神,銀時困擾的抓了抓一頭亂髮,本來信口胡謅的“三代那老頭期待著第二春”的答案卡在喉間,最終咕噥了一句,“也就是說孩子是木葉的未來和希望啦。”
  
似乎不滿意銀時這樣敷衍的回答,佐助把目光投向了鼬。
  
鼬微微一笑,解釋道,“大概是說每一個孩子都是木葉的希望,他們最終都會燃燒自己,守護這個村子的和平吧。”
  
佐助聽完後卻更困惑了,兩個哥哥的說法聽起來有些類似,但細想起來卻反而很矛盾呢。既然孩子是木葉的希望和未來,那重要的到底是孩子還是木葉的和平呢?
  
多年以後,佐助想起此刻的兩個答案,才驚覺原來在這麽早的時候,他的兩個哥哥便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一個為了孩子不惜與村子對抗,一個為了村子要孩子做出犧牲。
  
究竟哪個才是正確的答案呢?
  
村子重要還是孩子重要?答案似乎是孩子。木葉一開始不就是為了孩子的安寧才建立的麽?
  
村子重要還是孩子重要?答案似乎又是村子,沒有村子的穩定哪有這麽多孩子的安寧呢?
  
是啊,為什麽村子的和平不能惠及每一個人?為什麽有人一定要做出犧牲?一個人的幸福真的比不上一群人的幸福麽?幸福是可以用數量來衡量的麽?
  
如果為了兩個人的幸福而犧牲了一個人,那麽剩下的兩個人,又要犧牲誰呢?
 
後來的鳴人,固執地、天真的、拼盡全力地想要達到的每個人都幸福地生活下去的happy ending,真的是可以達到的麽?
  
那麽已經失去的,又該如何被遺忘,被原諒?
  
當年幼的佐助帶著一臉對新開學的興奮回到家後,鼬和銀時才匆匆趕去任務集合地點。
  
等在那裡的只有止水一人,銀時一副意料之中的語氣說道,“卡卡西前輩肯定又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所以說我們也稍微迷失一下其實也完全沒有問題嘛,鼬你這麽著急幹嘛不如我們先去吃一杯巧克力芭菲了再回來吧。”
  
戴著面具的鼬聲音清冷地說道,“任務中請叫我鴉,謝謝。”
  
銀時把暗部面具斜扣在頭頂上,“鼬你就不要自欺欺人啦,話說這麽熱捂著面具可是會長青春痘的哦!不管多麽帥的帥哥長了青春痘人氣都會像蹦極一下唰地掉下來的喲!”
  
一直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止水突然問了一句,“真的會長青春痘麽?”
  
“當然。”銀時一臉篤定。
  
止水立馬把面具摘了下來。
  
銀時順勢望去,這還是二人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止水雖然已經年滿15歲,但清澈的眼睛裡有種明快的純真,這是一個通曉世事卻有著自己信念的理想主義者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下撇的唇角顯示著少年人特有的倔強。
 
就在前不久他們拆了任務卷軸,發現這次的任務對象果然是叛逃了的宇智波優。
  
銀時看著這位跑了女朋友的苦逼人士,走過去一臉沈痛的拍了拍他的肩,“女人若不愛你了,長不長痘不過是她的藉口,她若還愛你,即使是月球表面也會充滿愛意地包容的。”
  
止水慢條斯理地把面具揣進懷裡,沈聲說道,“是啊,她不愛我了,所以我決定去殺了她。”
  
銀時默默地後撤一步,一頭冷汗地看著他。
  
止水側過頭去,一臉認真地對鼬說道,“你弟弟真是無趣,黑色幽默都不懂。”
  
鼬一言不發不動如山。
  
銀時再默默後撤了一步。
  
這時某個無良隊長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喲,大家久等了,我又不小心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一會兒。”
  
銀時沒有一刻這麽感激卡卡西的到來,以至於連吐槽他都忘了,一臉小生怕怕地躲到了卡卡西的身後。
  
卡卡西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發生了什麽事麽?”
  
銀時抹著頭上的冷汗,“沒什麽只是突然發現我以前對於S的定義都弱爆了。”
  
卡卡西將詢問的眼神投向止水,止水無辜地聳聳肩,卡卡西莫名地摸了摸頭,決定不再深究,開始宣佈這次的作戰計劃。  

“據可靠消息,叛忍宇智波優極有可能向著砂忍村方向逃竄,一旦她進入他國境內,我們的行動就必須更加隱秘以免引發不必要的外交糾紛。寫輪眼本身是一種特殊的血繼界限,為了保證宇智波優的寫輪眼不被他國得到,我們在追捕她的同時,要格外註意不要被其他國家聽到風聲。另外火影大人既然派出了全寫輪眼這樣特殊的小隊,想必是叛忍優可能有什麽特殊的能力,所以在搜查到對方的蹤跡後捕獲的時候要格外小心,最好不要單獨行動。”
  
止水突然插話道,“我記得上面下達的命令是就地格殺不是捕獲吧。”
  
“即使是叛忍也應該查清前因後果才能定罪。”卡卡西面帶怒意的堅持道。
  
“鼬你怎麽看呢?”止水突然轉頭問道。
  
“任務中請叫我代號謝謝。”鼬清冷地回了一句,“如果反抗,再行格殺。”
  
銀時一臉不滿地喊了起來,“喂喂一個兩個不要任務中就人格突變一樣喊打喊殺啊,那可是你們的戀人和憧憬的對象啊一味嘴硬的傲嬌最後都是會被女人所厭棄的哦!”
  
卡卡西笑瞇瞇地補充道,“《親熱天堂》裡說坦誠才能收獲真愛呢。”
  
止水撇了撇嘴角插刀,“萬年老處男不要跟我談真愛。”
  
銀時和卡卡西僵住。
  
止水再補刀,“傲嬌才是萌點所謂的《親熱天堂》之流不過是老光棍寫來小光棍看的可悲意淫罷了。”
 
卡卡西石化成灰,銀時紅著眼睛暴走,“不要說得好像你已經脫處了一樣啊混蛋!”
  
“不要自欺欺人了明知道我有女朋友的。”
  
“有女朋友就一定能上三壘麽其實真相是你摸著人家小姑娘的手都緊張吧?”
  
“呵呵。”
  
“不要以為你有妹子就可以笑得這麽猥瑣人品敗多了就跟透支了工資去吃甜品一樣小心剩下的日子都只能吃泡麵!”
  
“我吃過,我自豪。”
 
銀時的聲音突然像被卡帶一般戛然而止,然後他的背後升騰起無窮的黑化陰影,他的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聲音幽幽道,“不要逼我提醒你這次的任務的目的是什麽……”
  
止水目光深沈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死、了、的、女、朋、友、也、是、女、朋、友。”
  
銀時愴然跪地。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8 23:43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8 04:46
第七訓【笨蛋三人組 】

春光正好。

茂密的森林中偶爾有一兩束陽光投下。

一行人在卡卡西的忍犬的帶領下飛躍在樹枝間。

隊伍的速度控制在相對較快又不過分透支體力的範圍內,偶爾還會停下來查看一下附近的痕跡以確認是否追蹤對了方向。

對於實力都在上忍的四個人來說,這個速度的趕路遊刃有余,一路上眾人的神情也並不緊繃。本來這個任務就透著詭異,宇智波優怎麽看也不像需要同時出動他們四個的逆天存在。四個人都各有各的思量。

走著走著,無聊的銀時突然出聲道,“話說難得全寫輪眼豪華隊伍呢要不取個特別的名字以示紀念吧?”

“原來你也有寫輪眼麽?”止水一臉認真地問道。

“不要看不起銀桑啊好歹我也姓宇智波而且還是個上忍啊!”

“我一直以為你是撿回來的。”

“你認真的麽混蛋!我小時候可是親耳聽到老媽說我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

“是麽……”

“這懷疑的語氣是怎麽回事你肯定是在想什麽糟糕的事吧可惡!”

“啊,我只是在想你出生的那年族長大人有沒有出什麽長期任務。”

銀時腦門上爆出青筋,正準備還嘴,幾隻手里劍已經向止水飛來。

止水手忙腳亂地躲過,回頭叫道,“明顯是在開玩笑啦鼬!你的幽默感呢?”

銀時嘴角抽搐,話說鼬的幽默感到底是個什麽形狀銀桑真好奇啊!在銀桑裝傻了這麽多年都能堅持不吐槽的幽默感真的存在麽?

鼬的語氣仍是不為所動的平淡,“不要拿母親大人的名譽開玩笑。”

止水反倒較上了真,“話說長到他這種樣子已經不能用基因突變來解釋了吧?你們一家黑髮他一頭白毛真的好麽?宇智波全族黑眼他一個人紅眼真的沒問題麽?”

銀時挖著鼻孔一臉無賴地狡辯道,“宇智波一族開眼狀態不都是紅眼麽?我這只是不小心開過頭了而已。”

止水轉過臉來,眼睛已經是開眼狀態,三支勾玉非常醒目。

他指著自己的眼睛對銀時說道,“你看雖然是紅色,但是裡面明顯有三支勾玉,你的只是純粹的紅色而已。”

“勾玉那種東西,不過是跟定春的眉毛一樣的存在啦~”銀時不在意地彈彈手指,“阿銀我這呢,是super寫輪眼,寫輪眼的一種變異狀態啦。”

“從沒聽說過這種變異。”

“所以說銀桑是special的存在嘛。”

止水湊過來,用開著的寫輪眼仔細地研究了一陣,然後搖搖頭說著,“果然還是沒看出什麽特別。”

似乎考慮了一陣兒,他又一臉輕鬆地聳聳肩,“算了還是等有機會挖出來仔細研究一下吧。”

銀時臉色發青地後撤十米,“不要用輕快的語氣說著這麽恐怖的話啊鬼畜!”

“好啦,你明知道是開玩笑的嘛。”止水一臉無所謂地招招手,“來我們繼續討論隊伍名稱的話題,不要忘了帶上你的幽默感哦。”

“與你同調的幽默感我表示沒有。”銀時一臉黑線,還是謹慎地接近了幾米距離。

“我覺得就叫‘寫輪眼的地獄’怎麽樣?”止水興致勃勃地發言。

“略普通啊。”銀時搖搖頭,“不如叫寫輪眼·the·plex如何?”

卡卡西已經不知不覺地靠了過來,“plex什麽的說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意義不明的洋文咋看上去很時髦仔細一想反倒給人土氣的感覺呢。”

“啊,一臉‘我有人氣我很時髦’的樣子好可惡。”銀時不甘地喃喃道,“有本事你取一個啊?”

“寫輪眼X3.5怎麽樣?”卡卡西想了想說道。

“3.5是什麽?表示你只有一隻寫輪眼麽?那為什麽不是寫輪眼X7啊?”銀時反問。

止水補充道,“確切地說是寫輪眼X2.5+寫輪眼(待定)X1。”

“那也是寫輪眼X5+寫輪眼(待定)X2啊!”銀時堅持他的算法。

三人爭了一會兒,銀時突然想起般轉身問一直保持沈默的鼬,“話說你有什麽好的提議麽?”

就在銀時以為鼬不會參與這麽無聊的討論時,鼬平靜的聲音突然響起,“叫笨蛋三人組如何?”

止水立馬扭過頭來,“我似乎聽到了你在諷刺。”

“啊,”鼬淡淡應道,“還算有自知之明。”

止水一臉失望地指著他,“鼬你的幽默感掉地上了麽?快去撿起來!”

“那種幽默感不要也罷。”

卡卡西這時也轉過身來,扶了扶自己的護額,一臉勸慰,“要合群不要搞孤立,團隊合作是很重要的哦!”

“如果繼續和你們合作下去,這次的任務估計就要完不成了。”

“什麽意思?”

“帕克已經不見很久了。”

= =!

卡卡西匆忙扭過頭去結印呼喚他的忍犬,才發現在上一個路口幾人就已走錯方向。一臉黑線地匆匆調整行進路線,自知理虧的“笨蛋三人組”乖乖地保持沈默跟在了鼬的身後,把組合名字之類的蠢問題果斷挖坑埋掉了。

在一隊人行進了三天後,終於來到了火之國與川之國的國境線。

銀時看了看眼前連綿起伏的群山,轉頭問卡卡西道,“你確定是這個方向?”

“啊,”卡卡西打開了地圖,肯定道,“川之國被大山環繞,與世隔絕,確實是逃亡的好路線。”

“我記得川之國的忍者村是雨忍?”止水加了一句。

“雨忍村在川之國國境的北端,現在應該正在內戰中,但實際上誰也不知道裡面的具體情況,十分神秘。”卡卡西補充道。  

“從地形上看雨忍村附近應該是盆地中的平原地帶,為什麽我們不從這裡走,反而要穿越周圍的高山地帶。”銀時指著地圖說道。

卡卡西一邊收起地圖,一邊解釋說,“穿過內戰中的雨忍村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的行動要盡量保密。”

“那你確定優醬一定會去砂忍?不會因為途中風景好轉道雨忍或者乾脆留在了深山中?”銀時提出疑義。

卡卡西想了想,說道,“至少從目前的跡象來看,追擊的方向是沒有錯的,至於最後她會不會如情報如說前往砂忍就不一定了。”

“那好吧。”銀時無所謂地點點頭,“反正跟著忍犬走就是了,只是穿越大山什麽的好麻煩啊,優醬怎麽就想不開選了這條路呢?說到底風之國那邊常年風沙有什麽好啊,如果是我肯定往田之國的方向走。”

“因為風之國的名字好聽。”止水突然來了一句。

“哈?”銀時一臉問號。

“她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必須死去,她希望能埋骨黃沙,葬於風中。”

“這是什麽?她到底是想埋骨黃沙還是葬於風中啊?抒情詩讀多了麽?”

“顯然是。”止水遠眺群山,感慨道,“所以說女人就是感性,連逃跑都不知換個出人意料的方向,如果哪一天她死了,那一定是蠢死的。”

“……敢不用這種寵溺又S的語氣炫耀你有女朋友麽?”

“所以說女人完全不能寵啊,一寵就變蠢了,大腦容量直接向著阿米巴原蟲退化。”

“聽不下去了!”卡卡西盯著死魚眼湊過來,“不滿16歲的小P孩兒一口一個女人什麽的!你們這充其量只是瞞著家長的早戀!”

止水微微一笑,“聽起來好像卡卡西前輩早戀過一樣。”

“不要瞧不起前輩哦!卡卡西隊長令木葉萬千少女著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銀時迅速幫腔戰友。

止水仍是一臉認真地盯著卡卡西,“早戀,有過麽?”

“沒有。”卡卡西跪。

“沒有早戀的青春是不完整的。”止水一臉的悲天憫人,瞥了一身陰影的卡卡西一眼,轉頭把目光對向銀時。

銀時迅速拋棄了節操,抱頭縮到鼬的身後,小聲支吾道,“阿銀、阿銀還小,等會兒再戀。”

止水瞥了他一眼,“裝嫩可恥。”

鼬看著止水,公正地維護了一句,“他才10歲。”

銀時只覺良心中了一刀。

就在幾人一路插科打諢中,小隊漸漸地接近了風之國的邊境線。盡管四人一路狀況頻出,但還是可以從路上留下的痕跡看出他們離追擊的對像已經越來越近。

銀時小聲咕噥道,“都已經這麽放水了優醬的速度真是令人堪憂啊。”

“家養的鳥兒不適合在叢林生存。”止水意有所指。

突然,地上出現了一支風車棒棒糖,銀時立馬跳過去撿了起來。

“好明顯的陷阱,”止水感慨,“蠢貨才會上當。”

然後蠢貨銀時已經蹦蹦跳跳撿著一路的風車棒棒糖遠去了。
止水抽了抽嘴角,轉身對卡卡西提議,“反正蠢貨已經離隊了,要不乾脆我們分開行動吧。不用高估優那個蠢女人,反正她不會是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不要小瞧女人哦!”卡卡西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然後權衡了一會兒,下令道,“那就分開行動吧。這樣效率也更高。”

剩下的三人立刻向三個方向分散開來。過了許久,原地的一籠草叢動了一下,一隻支長毛兔子解除了變身,一個黑長直髮少女出現在原地。

少女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看到無人,才放心地籲了一口氣。旋即又想到了什麽,面色扭曲地扯著面前的草,碎碎念道,“止水你個混蛋!你才是蠢貨,你們全家都蠢貨……咦,好像有什麽不對?止水的全家不包括我麽?(羞~)算了,那就只有止水是蠢貨吧~”

就在少女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她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抖抖索索地指著眼前的身影驚叫,“鼬!”

鼬聞聲低頭,微不可查地輕嘆了一口氣,“優姐,跟我回木葉吧。”

少女的回答是一把丟過來的苦無。

趁著鼬打開苦無,少女已經飛身遠去,鼬毫不猶豫地追擊,時不時躲閃一下前面扔過來的手里劍。

雖然鼬沒有盡全力,但少女的瞬身術跟他顯然不在一個檔次。少女且戰且退,終於還是被他給追上。

優見躲不過,幹脆停了下來,擺出迎戰的姿勢。此刻她面目嚴肅,全身蓄勢待發,顯然也不全然是止水口中的蠢貨。

鼬一剛落地,她便放了一個火遁燒在鼬的落腳處,鼬被逼飛身躍到樹上,幾支苦無立刻追擊而去。

鼬在空中靈巧地翻身將苦無打落,同時在樹幹上借力,飛身躍到優的身前,優立刻反手用苦無架住了他的苦無。

二人戰鬥的節奏非常快,對拼幾記後,優扔出幾發帶有起爆符的苦無,鼬本能地後跳躲避,優卻借著起爆符爆炸的濃煙的遮掩迅速撤出戰鬥,選準一個方向逃離。

躍出數十米後,見鼬沒有追來,她正準備舒一口氣,卻聽到了一個略顯輕浮的聲音,“喲,少女。”

她猛然擡頭,便見到一頭天然卷銀髮的銀時躍到她身邊輕拍了她的肩膀。

優瞬間驚醒過來。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仍站在原地,附近沒有任何戰鬥痕跡,鼬靜靜地立在不遠處,銀時握著她的肩膀站在他的身邊。

她不由得苦笑,“幻術?”

銀時點了點頭,“是啊,鼬那家夥很會偷懶是吧?”

優喘息了一下,“那你把我喚醒幹什麽?”

“為棒棒糖表示感謝。”

“你不是被引走了麽?”

“我只是看你躲在那兒所以假裝離開想給你和止水留個空間而已誰知道鼬這家夥這麽不懂情趣第三者插足啊。”

優臉色的笑容更苦澀,“這麽說你們都發現我了?還故作體貼地都走了?這麽明顯的放水啊,一群混蛋。這麽看來還是鼬老實一點呢。”

銀時看她一臉自哀自憐,正準備好心安慰幾句,卻只見少女神色一變,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向著鼬的方向飛身過去。

鼬立馬丟出了幾只苦無攻擊,然而被打中的少女原地留下的僅是一團影分身術解除的白煙。

銀時楞了楞,無奈地笑道,“真是聰明呢。”

鼬立刻飛身向止水剛剛追擊的方向躍去,銀時也立馬跟上。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8 23:47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8 05:02
第八訓【明鏡止水】

當銀時追上鼬時他正停在樹林的邊緣。

“怎麽了?”銀時問道。

鼬沒有回答,只靜靜地望著前方的空地。銀時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只見不遠處少年和少女相擁而立,如果忽略少女腹間留下的鮮血和少年手中的苦無,這會是一副十分美好的畫面。

“啊,”銀時意味不明地輕嘆一聲,“沒來得及麽?”低垂下去的面目不知是什麽表情。

不遠處止水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所以說不管怎麽放水,都阻止不了自己往刀刃上撞的蠢貨麽?”

“呵,”少女輕笑,帶血的手輕撫止水的眼睛,“真是美麗呢,這宛如愛意般絕美的殺意。”

“這種時候都不忘念俳句果然是蠢女人。”

“那被蠢女人算計了的你是什麽呢?”

“命中注定栽在蠢女人手上的天才。”

“……”

“為什麽叛逃?”

“……南賀神社下的密室,記載了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方法。”

“是什麽?”

“殺了你最親密的人。”

“所以這次行動的目的是讓我開眼?誰給你的任務?”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麽?”

“你也是‘根’的人。明鏡?”

“嗯。”

“愚蠢的代號。”

“‘明鏡止水——心如明鏡,不可以塵之也;又如止水,不可以波之也。’你該懂這句話的意思。”

“物來則照,過去不留。”

“是啊,你是止水,當波瀾不驚。所以離開了你的人,你就不要挽留。”

“沒人留你,好走不送。”

“呵,那就不要哭啊,止水。”

少女最後的聲音微不可聞,終於面帶笑意地閉上了眼睛。

止水懷抱著少女站在那裡,挺立的背影有微微的顫抖。許久以後,當林中的光線都漸漸黯淡下來,止水才把少女平放到地上,抹了抹臉,故作輕鬆地轉過身來,走向一直靜靜等著他的同伴。

卡卡西不知什麽時候也已經尋來,止水的眼光掃過三人,“你們都被她引開了?”

三人的臉上都有些慚愧。

銀時訕訕道,“我以為她單獨找你是想親親我我呢……”

鼬靜靜地看著少女安睡的臉龐,聲音裡辨不出情緒,“她留在原地的是影分身,應該是利用了我喜用幻術的戰鬥習慣拖延時間。”

卡卡西摸了摸鼻子,“我聽到起爆符的聲音,便被引了過去,她應該也猜到我在調查清楚事情原委之前會阻止她被殺,所以故意用和鼬的戰鬥聲東擊西。沒想到連銀時也被引過去了。”

“所以她算計了這麽多,最終只是為了順利死在我手上麽?蠢了這麽多年,竟在最後聰明了一回。”止水輕嘆了一口氣,“於是我成了族內時隔多年,又一次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第一人。”

銀時一臉困擾地撓了撓頭,“從頭到尾到底是怎麽回事。”

止水瞥了他一眼表達了對他智商的充分鄙視,才慢慢說道,“優一直是‘根’隱藏在宇智波的間諜,之前宇智波一族密議,她前去查探,發現議事的房間地板上有一個大洞……”說到這裡止水陰陰地看了銀時一眼,銀時心虛地扯了扯嘴角。

“然後她注意到破碎的榻榻米的邊緣還有更深的空隙,從而發現了密室的存在,這個密室從宇智波斑後族內便沒有其他人發現。她第一時間將用寫輪眼在密室石碑上看來的內容報告了團藏大人,團藏便下達了讓她引誘我開啟萬花筒的任務。鼬是雙保險,即使不小心死在了鼬手上,也有很大機會讓他開啟萬花筒。”

卡卡西聽後補充道,“三代覺得這個任務有所蹊蹺,所以讓我加入見機行事,我推薦了銀時加入。”

銀時聽後齜牙咧嘴道,“真是沒人性的任務,逼迫相愛的人相殺什麽的團藏那老頭果然是寂寞久了欲求不滿。”

“團藏大人只是為了木葉增添戰力,優也是心甘情願的。”止水一臉平靜。

銀時仿佛第一次認識止水一般,緊緊地盯著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在木葉和我之間,優選擇了木葉,選擇了完成任務。我雖然傷心,卻也理解,因為換做我,我也會這麽選的。”

銀時聞言牙疼般倒吸一口涼氣,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在喉間咕噥了一句,“一群變態。”

幾人各自在自己的思緒裡沈浸了一會兒,然後止水將少女的身體火化,從忍具包裡找出了一個木盒子裝好了骨灰。

其余三人靜靜看著他的動作,表達了對一個年輕鮮活生命逝去的哀思。

原地休整一夜後,第二天一早,止水突然提出,“話說我們這次任務的目的地其實是風之國吧。”

卡卡西楞了一下,然後反應了過來,“是的,於是我們今天繼續向風之國行進。”

四個人一言不發地埋頭趕路,傍晚時分便已看到了風之國的邊境。越靠近風之國,樹木越是稀疏,等到達國境線時,看到的已是與樹林涇渭分明的漫天黃沙。

止水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其他三人默契地留在了原地。沙漠中止水的腳印深深淺淺,蜿蜒著接近地平線。

夕陽漸漸落下,橘紅色的落日將止水的身形裁剪出一個黑色的影子,他宛如一個朝聖者般走向太陽,似乎下一刻就會把自己燃燒,把自己獻祭。

隱隱約約間他仿佛向風中伸出了手,漫天的黃沙卷起,如同少女最後的留戀。

那景象太過於蒼涼悲傷,以至於默默看著的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別開了眼。

止水撒完了骨灰回來。四人一時無話。

鼬是一如既往的寡言,銀時和卡卡西欲言又止。

“看你們倆那蠢樣,”止水一臉鄙視,“一看就是女人要走只會哭著挽留的廢人,一個女人若把你甩了,就應該學我一樣,將她挫骨揚灰。”

銀時嘴角抽搐地走過去拍拍他的肩,“死傲嬌你就不要嘴硬了,我就說過如果不夠坦誠一味傲嬌是會被女人所厭棄的。”

卡卡西從忍具包裡掏出一本《親熱天堂》遞過來,“來,歡迎加入光棍家族。”

止水冷艷高貴地斜了他一眼。

回程的路比來時快了許多,大家都沒了逗樂的心情。盡管都沒有提,但四人都已明白有些東西已經發生了變化。

銀時早已從漫畫里得知止水的萬花筒能力之一是最強幻術“別天神”,這是一個相當逆天的能力,可以在不知不覺間就給人下了幻術,讓人潛意識裡以為這是他自己的所思所想。

不用猜也知道團藏此時讓止水開了萬花筒是為了著手對付宇智波一族,寫輪眼才能對抗寫輪眼,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謀劃。而一般的寫輪眼是拼不過萬花筒的。

漫畫裡的的止水早在劇情開始前便已死亡,留下的只有回憶里的一個背影,也從未提及他的萬花筒是如何得來。

銀時在任務開始前有所疑慮,但實在沒想到優竟是自願赴死,等到發覺時已來不及阻止。她和止水與鼬是一類人,為了某個更有益的目的便可以慨然赴死。這樣的人銀時見得很多,為了大義犧牲的例子在武士中也不罕見。他們都想著如何漂亮地死去,為何不想著漂亮地活下來呢?

或許自己在武士中也是一個異類吧。比起死的冰冷,他更貪戀生的溫暖。

比起漫畫中一閃而逝的背影,此時的止水是活生生地存在著的,他會歡笑,會哭泣,會跟自己鬥嘴,互相吐槽,會用超S的方法表達他別扭的愛意。

銀時知道,不久之後,止水就會迎來他並不光彩的死亡,這死還會間接地影響到鼬。那自己應該怎麽辦呢?阻止他麽?阻止得了一時,阻止得了一世麽?畢竟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就如優一樣,一個自己想要赴死的人你除非一輩子把他綁著,不然是阻止不了他的。

啊,好心煩。真想把他們腦袋按在墻上死命撞看能不能把他們突然撞失憶了改變人生觀。

少年啊,人生這麽美好啊,天高雲淡鳥語花香,還有各種各樣的妹子等著你去邂逅,沒有任何事值得你獻出鮮活的生命啊!

特別是團藏那老頭子算個鳥啊!

為了這麽一個偽善的老家夥掛掉你天國的媽媽會哭得一臉血啊!

想來想去,銀時還是決定和止水開誠佈公地談一談。

他朝止水打了個手勢,止水會意,兩人漸漸放慢了速度,遠遠綴著隊伍開始了低聲的交談。

“你萬花筒的能力是終極幻術吧?”

“這你都知道?”

“都說了我有super寫輪眼麽。”

“總有一天要挖下來看看。”

“算了吧還挖我的眼睛呢你的眼睛都快被挖啦這就是所謂的S人者恒被S啊。”

“什麽意思?”

“一對寫輪眼可以讓覬覦者忘記節操,一對萬花筒足以讓他們把自己的節操吃下去啊。”

“你是說我保不住自己的眼睛。”

“當然,族內的策劃想必你也清楚,而你也別再遮遮掩掩了,你的立場就跟草莓蛋糕上的草莓一樣顯眼。”

“別想詐我。”

“坦誠點兒兄弟。”銀時拍了拍止水的肩。

“切,”止水撇了撇嘴角,“族裡那些傻逼都沒看出來。”

“啊,主要是阿銀我太過於英明神武。”

“快把你的臉皮撿起來啊!我不過是一是悲痛一不小心被你聽到了真正的想法而已。早知道最開始就不該跟你搭話。一切都是青春痘的錯!”

“於是你打算怎麽辦?”

止水沈默了一會兒,慢慢說道,“我不喜歡戰亂,但我同樣不希望宇智波一族受到損害,如果可以,我希望同團藏大人協商,在保證宇智波一族不叛亂的前提下放過宇智波一族。”

“少年你太天真啦!簡直跟草莓牛奶一樣甜!”銀時一臉沈痛地搭著止水的肩,“團藏老頭要的根本就不是木葉一時的和平,他要的是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集齊十個寫輪眼變身異形一統忍界才是他的終極夢想啊。即使宇智波不反他也會想辦法逼反的,就算我們忍氣吞聲像條狗一樣茍且偷生,他也會巧立名目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這些說到底是你的臆想,如果宇智波不反,起碼會有一時的和平,今後會不會被迫害還是未知數。但一旦反了,就是一條不歸路,而且還會使木葉局勢動蕩,引來其他國家的入侵。”

“就算宇智波放下武器投降,你能保證團藏不趕盡殺絕?”

“相信團藏大人是會遵守基本的道義的,即使到時候他想反悔,三代大人也是不會同意的,木葉滅了宇智波等於自斷一臂。”

“他只會在你喊出認輸前把你幹掉。只要他一天還想要寫輪眼。”

“說到底你是不相信團藏大人的人品,但是但凡有一絲和解的可能性,我都會去試。優給我的萬花筒,我希望它們用得有價值。”

“少年啊,幻術總是虛幻,你就算可以催眠族長一人不叛亂,你能催眠一族的人都不叛亂?你的幻術能用幾次呢?還是說你要讓一族的人都在幻術中茍且偷生,即使別人刀架到了脖子上也完全不會反抗麽?”

“我只希望大家都能守護木葉。”

“那如果是木葉容不下宇智波呢?”

“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的。”

“木葉裡有好人也有壞人,宇智波裡也有好人有壞人。甚至好人壞人都不能隨便定義,每個人都是複雜的,各有各的立場和私心。但木葉和宇智波幹架,就一定全是宇智波的錯麽?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熊孩子打架,先動手的那個不一定是先挑釁的那個,而最終打了起來,只能說明這兩個都是熊孩子罷了。”

“宇智波如果妥協,局勢不必動蕩,而宇智波一族也有可能保全下來。而宇智波一族如果叛亂,不僅木葉局勢動蕩,宇智波一族可能一個人都保不住,完全被斬草除根。”

“你對宇智波一族的戰力也太沒信心了吧好吧一族確實幹不過一整村,我只知道反正要被砍,拿起劍戰鬥也許還能活下來,跪下來求饒就得看敵人的心情了。而我看團藏挖宇智波眼睛的心情非常迫切。”

“你怎麽知道一定會被砍呢?!”

“我不信團藏那老頭啊!”

“我信!就算你不信團藏大人你總該信火影大人吧?”

“三代也是個耳根子軟的…….”

止水瞪了銀時一眼,“那這樣吧,回村子後你去找火影和族長大人談,我去找團藏大人談,看能不能談出個共贏的結果。”

“好吧……”銀時欲言又止幾次,最終期期艾艾道,“那你防著點兒啊,別輕易就被人把眼睛給挖了……”

“瞧不起我是吧?滅了你了哦~”止水笑得一臉燦爛。

“呵呵,小心沒大錯。”銀時擠出一個苦逼的笑容。被劇透的痛苦你不懂。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8 23:57 編輯

samopqer 發表於 2014-8-18 05:09
第九訓【不要隨地立死亡flag】

回到木葉後,銀時立刻找到宇智波富嶽商議。

“話說便宜老爹你真不考慮留條後路麽?”

富嶽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安排的後路不就是你麽?”

“那真是承蒙看得起了……”銀時額頭上青筋直跳,“真的打起來了我能護得住幾個人?”

“保護好佐助和美琴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話,照顧一下鼬,不過說不定他不用你照顧。”

“喂!你負起責任來啊!那些跟你提著腦袋造反的部下一家老小你都不管啦?”

富嶽沈默了一陣兒,“如果可以的話,族中15歲以下的少年,希望他們能有一個自己選擇未來的機會。”

銀時也沈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說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啊。大人的選擇要自己承擔責任,但是斷絕一個孩子未來的可能性的話,未免太殘酷了。”

“你也不大,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你也有未來,好好活下去。”

“我的未來早就提前預支啦。”銀時不在意地笑笑,“如果我們現在放棄政變,也許可以讓三代鉗制團藏,留孩子們一條生路。”

“你敢保證麽?如果我們束手就擒,迎來的不是更殘酷的屠殺?”

“木葉不會做自毀城墻的事,而且對外界也不好交代。”

“屠殺之後可以隨便炮制一個罪名,把宇智波永遠釘在恥辱柱上,歷史總為勝利者所書寫。孩子的話,三代也許會同意,團藏肯定會為了避免出現複仇者而斬草除根,就算三代頂著壓力扛下來了,他又能頂住壓力多久呢?再說他已經上了年紀,又能活多久呢?誰知道新上任的火影是誰,會不會秋後算賬?只剩下一群孩子的宇智波要怎麽保護自己?”

銀時嘆了一口氣,不知該說些什麽。

富嶽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不知你是為了誰做說客,但其實你應該知道,宇智波的大人們已經箭在弦上,即使不反也沒有好下場,或者說即使我們毫無政變的念頭也會有人把我們往那個方向推。人總是有所能忍,有所不能忍。而宇智波的孩子們也許能一時保全,但如果他們的保全是大人的投降犧牲換來的,那麽活下來的不是複仇者就是窩囊廢。”

富嶽深深的看進銀時的眼睛,“生命固然重要,但靈魂如果被折斷,活下來的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難道要宇智波的孩子今後對仇人卑躬屈膝,成為他們圈養的家犬麽?今天大人們如果不戰鬥就投降,那麽用父輩的性命換來茍且偷生的宇智波的孩子該如何自處?用複仇償還活下來的原罪,還是自欺欺人忘記父輩的屈辱犧牲麻木的活下去?”

“所以不管用什麽方式,至少讓他們知道我們為自己戰鬥過,不管別人如何指責,如何說我們不識大體,我們曾發出過自己的聲音,為自己的尊嚴而戰,成王敗寇,無怨無悔。我們未曾為孩子犧牲妥協,孩子就不需要為此背負什麽。到那時,如果宇智波僥幸保留了一兩顆火種,他們就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未來。屬於父輩的鬥爭已經結束,歷史會證明父輩的對錯,留下來的孩子該是繼承還是批判,他們都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孩子當為未來而活,而不是為過去而活。”

銀時用小指掏著耳朵,瞇著眼睛懶洋洋地看著富嶽,“老頭子你在我面前格外多話呢,果然是銀桑這張臉讓人格外有傾述欲麽?要不今後銀桑不開萬事屋了開個中年之友會所吧。說不定意外賺錢呢。”

富嶽抽了抽嘴角,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以平複剛才略亢奮起來的情緒,待找回自己的格調之後,他才發表總結陳詞。
“總之,你記住,宇智波人當如鷹,生當自由驕傲,死當壯烈無畏。或翺翔於九天,或自戕於絕谷。”

“啊,”銀時輕笑起來,“如果生於和平年代,便宜老爹你倒適合去做個演說家。為什麽選擇我當你的聽眾呢?在鼬和佐助面前反而吝惜言辭,親子教育未免太失敗。”

“鼬的話,不知能不能理解我的想法,那個孩子總是過於溫柔,”富嶽試圖用他僵硬的臉扯出一個柔和的微笑,“如果生在和平年代的話,他也許能成為一個文人或者音樂家呢。”這故作輕鬆的玩笑因為常年的嚴肅而顯得有些刻板怪異。

銀時卻頗有興致地附和他,“那佐助呢?”

“佐助的話,如果順利,或許會成為一個浪蕩的遊俠吧。關注自我,生性自由,對強者不畏懼,對弱者不欺淩,這樣的特質,不知要醉了多少少女夢而不自知。”富嶽說著說著反而把自己逗樂,仿佛看到了今後他的小兒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未來。

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麽,他又收斂了笑意,沈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遭逢大變的話,他或許會被仇恨所折磨,迷失自己的方向吧。敏感沖動又重情的孩子,又愛撒嬌,又怕孤獨。對他來說,大義或者大愛什麽的,都過於沈重了吧?果然是家裡被寵壞的幺子,如果沒有地方撒嬌,不知會難過迷茫成什麽樣子呢。”

銀時抓了抓自己的亂髮,“這你盡管放心,家貓只需要草莓牛奶、躲雨的屋檐和主人的愛撫便可以很好地生存下去了。如果不幸成了野貓的話,大概會躲在暗巷里,用幽深的眼神防備地看著這個世界,用銳利的爪牙護衛著自己的地盤、報複傷害了他的人吧。那個時候,即使被抓得一臉是血,銀桑也會好好地負起責任,帶他去打疫苗,幫他搶地盤,讓他成為一隻健康歡脫自由自在的野貓。”

“不要把你弟弟比作奇怪的生物啊,你小時候的惡趣味現在還在延續麽?”富嶽責備地看了銀時一眼,“既然這樣,佐助就交給你了,不要讓他流離失所無處可依。至於鼬,看上去不聲不響,其實是一條道走到黑的類型,什麽都妄想一個人擔,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無所不能,大概進了棺材才會好好反省,所以該打醒的時候不要猶豫,只要不打死就好。”

“喂我今天才發現你個悶騷的老頭子意外偏心得厲害,虧得佐助還為自己不是你的驕傲而傷心我看他不是你的驕傲他是你的心頭寶。”

“不要胡說,他倆性格本來就不同。”富嶽橫了銀時一眼,“最後,有機會的話告訴鼬,讓他那麽小時候有了殘酷的經歷很抱歉。今後不管他的選擇是什麽,他都一直是我們的驕傲。”

“喂喂怎麽感覺像在交代後事一樣不要隨便立死亡flag啊老頭子!”

“就是在交代後事啊混小子,給我好好聽好了,恐怕到時候就沒時間說了。”

“怎麽一下子跳到這麽沈重的話題了阿銀我有點接受不能啊!”

“不要廢話了,把我的話都一字不漏地塞進你那空空如也的腦袋里,幸虧宇智波家多了你這隻奇葩不然我這些話還不知道對誰交代呢,佐助和鼬兩個蠢小子,可都是非常有讓人死不瞑目的潛質啊!”

“於是我就是你的廢話簍子和傳聲筒麽?果然夾在中間的二子都是可悲的存在……”

“你這也是在撒嬌麽?”

“銀桑看上去像是那麽甜的存在麽?”

“也是,你這傢伙大概十年二十年後也會是這麽吊兒郎當的樣子吧。意外省心好養活呢,當初把你撿回來果然沒錯。”

“喂!喂!你剛剛好像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啊!”

“那不是重點,”富嶽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關鍵是把我的交代都記清楚了,三個人,都要好好地活著,相互扶持,活得像個人樣。”

銀時嘴角抽搐,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再計較剛剛聽到的話,撿來的就撿來的吧豈可修!

“就是這些話了吧?沒有更多的了吧?再不說可就沒機會了喲~再悶騷就只能到棺材裡去騷了哦~”

“……”

“好吧你不說也好,反正銀桑也記不住這麽多廢話。”

“咳咳,等等。”

“嘖,還有什麽?”

“告訴鼬,他一直是我的驕傲……”

“這句話你說過了……”

“但即使他不那麽優秀,一事無成,任性自私,不能成為一個期待中的長子,一次又一次地讓父母失望,即使他自己都討厭自己,我和他母親也依然會……他。這不是因為他是我們的驕傲,僅僅是因為他是我們的兒子。”

“抱歉,風太大我沒聽清,麻煩大聲說出那個字。”

“……”

“真不說?好吧,我會告訴鼬他老爸老媽都恨他得要死。”

“!”

“大聲點兒。”銀時一臉無聊地用小指掏著耳朵。

“混蛋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一生都不會說出那個字的!”

“什麽字?”

“愛!”

宇智波富嶽一邊說著一邊把銀時的腦袋按進了地板。 本帖最後由 samopqer 於 2014-12-18 23:55 編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