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唐淘 作者:花間竹 (連載中)

 
bn0813 2018-8-28 17:08: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8 13622
bn0813 發表於 2018-9-14 23:52
第一百一十章 後台

  「以前家中也有些藏書,自己也看了一些。」衛雨晴說道。

  「都看過些什麼書呀?」老者問道。

  「四書五經都略知一二。」

  「可曾知曉韻為何物?都讀過《切音》?」老者接著問。

  《切韻》前朝陸法言著,書成於隋文帝仁壽元年(601)。全書共5卷,收1.15萬字。分193韻:平聲54韻,上聲51韻,去聲56韻,入聲32韻。現在還沒有被定為官韻。

  衛雨晴的父親在隋朝的時候當過不小的官,她也算是出身官家,家裡也有一些藏書,其中就有《切韻》這本做詩詞的必備「工具書」。

  「家裡也有珍藏,也能夠熟讀,這是本前朝陸法言大家所著之書……」衛雨晴答道。

  隨著老人對衛雨晴的深入的考究,老者對衛雨晴的學識也算是有了一個全面的瞭解,捋了捋山羊鬍子,說道:「嗯,你的學識水平也算是高的了,不錯,想來也只有官宦之家才能夠培養出你這般的孩子,不知道姑娘是出身哪裡人氏,可願意告知?」

  「回稟先生,民女江南道巫州人氏。」衛雨晴說道。

  古時候的先生是對老師的一種稱呼,現在衛雨晴知道面前的這位老者會是傳授自己學識的人,不管將來自己做什麼,面前這個老者確實是自己的先生,稱呼對方為先生也一點沒錯。

  老者聽到衛雨晴的話,愣了一下,反問道:「巫州人氏,姓衛,你父親叫什麼?」說完用一種期盼的目光看向衛雨晴。

  衛雨晴看到老人看向自己,目光中帶著點期盼,答道:「家父叫衛軒墨。」

  沒等衛雨晴說完,老者開口說道:「你父親是不是開皇十年科舉的探花?」

  「先生您怎麼知道?難道您老認識家父?」衛雨晴說道。

  「哈哈,豈止是認識,老朽也是開皇十年科舉的榜眼,位列第二,你父親是探花,位列第三,巧的是,老朽還跟你父親是同窗,兩人脾氣相投,都是認死理的人,哎,不說了。」老者開心的說道。

  「啊!原來先生是家父的故人,侄女見過叔父。」衛雨晴難得第一次見到父親的故人,看到面前這位老者聽到父親的消息這麼笑得這麼開心,應該是父親生前很要好的朋友,懂事的衛雨晴便向老者行了個晚輩禮。

  「侄女快快請起,快些起來.」幾十年不聞官場的他,老人難得再次見到故人的後代,心情激動,目前把衛雨晴輕輕扶了起來。

  「侄女謝過叔父。」衛雨晴站了起來,懂事的扶著老者回到了案几上座下。

  「是有幾分相像,特別是那雙眼睛,還能看出你父親當年的樣子,呵呵。」老者捋了捋山羊鬍子,端詳著衛雨晴,點頭地說道,接著跟衛雨晴說道:「老朽跟你父親衛軒墨同窗,由於我們兩人的脾氣很相投,同樣是認死理的勁,讀起書來也是用功,後來的當時的隋文帝實行科舉考試的第四年,我們兩個又位列榜眼跟探花,後來當了官,開始的時候還偶爾有書信來往,再後來由於各種原因,慢慢的就沒有書信來往了,沒有想到現在在這裡遇到了你。」老者說道。

  接下來老者問了衛雨晴一些衛雨晴父親後來的事,衛雨晴當時還小,也記不得太多,把她所記憶的事情都跟老者說了,老者感嘆地說道:「哎,我跟你父親都是認死理,不善交際,某也是後來不久就被人冤枉還下過牢,當時太子楊勇跟後來的楊廣爭奪太子之位,導致朝綱不穩,很多的能臣被冤枉的冤枉,殺頭的殺頭,某出來後就對朝庭心灰意冷,後來就只能靠給人傳授些詩詞維持生計,哎,堂堂的榜眼,如今混到今天如此地步,真是丟了讀書人的臉呀。」

  「叔父不必自責,是這個世道不公,好人難做。」衛雨晴坐在老者的傍邊,輕輕地扶著老人的手臂安慰說道。

  老人滿足地對衛雨晴笑了笑,在她的手掌處拍了拍接著說道:「侄女不必安慰,這麼多年了,某也是看得開了,人生在世,若是不能為帝王為國家效力,便是做個閒人,輕輕鬆鬆的活著,又有何不可。」

  「對了,侄女,你怎麼會淪落到此的?」老人這個時候才想了衛雨晴現在的處境來問道。

  這是陳老現在最關心的問題,這個故人之後是怎麼會淪落被別人賣到此處來,要被老鴇培養將來成為藝妓的?難道說是自己那同窗衛軒墨因故抄了家後其子女也被人販賣,幾經轉手來到這裡的?

  陳老疑惑地看著衛雨晴,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來。

  「回稟叔父,侄女是一個月前在路上被人陷害了,後來被賣到這裡來的,還有一個管家跟兩個家奴也一同被害,那個人看到侄女跟丫鬟還有幾分姿色就沒有下殺手反而把侄女賣給了一個商賈,後來轉手,就到了這裡。」衛雨晴有些傷感的向陳老簡單的講述了近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只是沒有把跟單雄信認識的事情說出來。

  「這些可惡的牙婆子,真是千刀萬剮都不解恨。」陳老說著,想了想,跟衛雨晴說道:「現在來到了這裡,想出去就更加難了,這是是他們培養藝妓的場所,他們的勢力很大,院子裡還有幾十個武夫把守,想逃出去是不可能了,不過……」陳老說著停頓了一下,覺得接下來的這些話說起來實在是沒有面子。

  好不容易跟自己的故人遇到,如今她們遇到了這樣的困難,自己卻無能為力,陳老實在的慚愧得很。

  「叔父有什麼話但講無妨,現在侄女已經淪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叔父有什麼好的主意就說吧,侄女承受得住。」衛雨晴看到陳老眼中的慚愧之色,知道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於是她安慰著說道。

  聽到衛雨晴體貼的話,陳老就顯得更加慚愧了,最後嘆了口氣,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說道:「想平平安安的從這裡出去,如今也只有一個最好的方法,那就是認真學好幾位先生教你的琴棋書畫,儘量早日出去作一個賣藝不賣身藝妓,要是命好,將來遇到個喜歡你的人,為你贖身,做一個小妾。」陳老說到這裡就再也沒能說下去了。

  能夠將來做一名小妾這是青樓女子最好的歸宿了,有大部分的青樓女子都是到了年老色衰的時候被老鴇趕出來,最後只好死在外面。

  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不要說是解救自己侄女了,別人不知道,自己是知道這裡的這些人的底細,當他們知道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把你賣去當色妓當妓女還是輕的,有許多的女子惹急了老鴇被老鴇直接給殺了拉出去埋了。

  「在這裡,你好好聽老鴇的話,不然有可能都沒命,只有為老鴇從你身上賺足了錢,才有資格談別的,我跟其他幾位先生都熟悉,我私下跟他們交待幾句讓他們照顧一下,只要你用心學習,應該很快就出去了。」陳老有些落寂的說道。

  陳老說完,看了看衛雨晴,發現她的臉上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

  「侄女全聽叔父的,只不過哪有那麼容易找到喜歡自己的人,如今侄女也算是個風塵女子,又有哪個會真心喜歡像侄女這樣一個風塵女子?」衛雨晴傷心的說道,不知為何,同時在腦海中不知不覺浮現出單雄信當日騎著馬追著來給她送雨傘跟鏡子的場景來,面色微微一紅。

  再怎麼說陳老也是一句「藝人培訓班」的老師,對於少女的心思還是看得出來的,陳老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女說不定已經有以上人了。

  「侄女是在外面已有心上人了?要是這樣,不妨說出來,叔父出去幫你打聽一下,看他能否前來為你贖身。」陳老說道。

  「哪有,就有是,也不知道人家是哪裡人士,叔父又如何去尋找人家,再說了,還不知道人家對侄女是個怎麼心思呢,說不定是侄女自作多情罷了。」衛雨晴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說道。

  這個時候站在一邊從來不說話的丫鬟小蝶說話了。

  「小姐,怎麼會沒有意思呢,我看人家田公子肯定是對小姐是有意思,不然怎麼會送那麼貴重的東西給你,還收下了小姐你的香囊?」小蝶說道完,同時心直口快的她還把她們在下雨跟單雄信一同躺雨的事情跟陳老說了出來,還把單雄信送了一把雨傘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到個導致他們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的雨傘,小蝶就來氣。

  當然了,關於鏡子的事情小蝶並沒有說,這是他們兩人的共同秘密。

  「小蝶,你……哼,不理你了。」衛雨晴看到小蝶把自己的事情都抖露出來,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紅頭臉說道。
bn0813 發表於 2018-9-16 17:13
第一百一十一章 特別的記號

  聽到小蝶的話,陳老說道:「這人海茫茫,也不知道哪裡人士,這同名同姓之人這麼多,找個人比登天還難。」陳老說道,同時感覺這事辦成的希望極為渺茫。

  「哎,想起來了,那位田公子極好認,他們兩車馬車的輪子,都是用鐵做的,對,就是鐵輪子的馬車,人家都是用木頭做的輪子,全天下就只有他們用鐵來做車輪。」小蝶好聽看到了希望一樣,驚喜地說道。

  「鐵製的車輪?此話當真?」原來是沒有希望了,這人海茫茫,到哪裡去找一個只有名字的人?全天下同名同姓的人這麼多,這要找到何年何月?原本陳老是沒有希望了,不過現在聽到小蝶這麼說,又精神抖擻起來,要說是有鐵製車輪做的馬車的話範圍又縮小了許多,這樣就好找了些。

  自己如今也有五十多歲了,可還沒有見過有人用鐵做好的車輪呢,想來也是一個不平凡的人家,這樣就好找了些。

  想到這,陳老笑得好像朵花似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找了許多,這樣的馬車世上少見,找起來也沒那麼難,真是在附近的話,問問人總會看到的。」陳老說完,喝了口水,接著安慰衛雨晴說道:「侄女只管在此好好學,待老朽去外面打聽打聽。」

  「那就有勞叔父了,不過還不知道人家是怎麼意思呢,那田公子看那般模樣也不是個平凡的人家,如今侄女已經淪落成這樣了,不知道……」衛雨晴一想到現在的身份,有些擔心的說道。

  「無妨,當真個有情郎,也不會在意這些,侄女只管等候就是。」陳老安慰的說道。

  最後陳老對衛雨晴的學識作了瞭解,算是一次「摸底考試」。

  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過程老鴇都沒有過來打攪一次。

  關於陳老跟衛雨晴的關係除了在場的小蝶,就再也沒有人知曉。

  「下課了」,陳老就向老鴇匯報衛雨晴的事情去了。

  大廳,老鴇端坐在大廳中央,看到陳老進來,花似的迎了上去,問道:「如何,那個叫衛雨晴的丫頭學識如何?」

  陳老肯定是要為自己的侄女說好話了。

  陳老故意看著老鴇不回答。

  「陳老,您這麼看著老身做甚?老身又不是妙齡少女,早已經是落日黃花,有什麼好看的。」老鴇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有奇怪的看到陳老說道。

  老鴇對像陳老這樣有著學識的文人很是尊敬,再說陳老那可是前朝經過科舉考試的的榜眼,前現代人的話說就是學院派,跟那些「半路出家」心裡只有半桶水,整天只會不懂裝懂的人來說,強得太多了。

  現在但凡有點學問的人,那眼光巴不得放在頭頂上,眼光高得很,陳老可是為老鴇教出許多有學問的藝妓,相當是老鴇的「教育部主任」,像陳老這樣有學問又肯到這裡來屈尊來這裡為她教藝妓的人可不多,她可不敢把面前的這名老人給得罪了。

  「恭喜夫人,喜得一佳人,看來將來肯定能賣個好價錢,也不知道夫人走了什麼運,哪裡買的這個佳人。」陳老知道面前這個老鴇是個把錢看得比她自己性命還重的人,先是投其所好,恭喜她,讓她高興高興。

  「先生這話怎麼說?」老鴇聽到陳老這個「專業人士」的話,知道這個買賣肯定虧不了,心裡高興,故意反問道。

  陳老見到老鴇開心的樣子,慢慢說道:「那個叫衛雨晴的姑娘想來也是出身官宦之家,涵養極好,人又長得漂亮,學識的基礎又好,再經過我們哥幾個調教調教,將來肯定是個遠近聞名的青樓女子。」陳老說道。

  見到陳老難得的看好一個人,老鴇開心極了,笑著說道:「那日後就麻煩陳老了,放心,只要把那姑娘調教出來,陳老的銀子一個不會少。」

  「不過……」陳老好像有什麼事情,故意說到一半。

  「怎麼了?陳老有什麼話,儘管說來,老身一定會盡力去辦。」

  「那老朽就說一說自己的一些看法,請夫人參考。」陳老說道,見到對方同意,陳老接著說道:「某看那個叫衛雨晴是個多愁善感之人,這只怕,只怕……」

  夫人笑著說道:「哦,某還以為是何事呢,陳老只怕不知道,這樣的女子才最適合做青樓女子,多愁善感才能博得那些文人墨客的認同,這個不用怕。」

  多愁善感才好呢,那些個個眼高於頂的文人向來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女子嗎?多愁善感才能讓人同情,使人憐愛……

  老鴇聽到這個更加高興了。

  當天下午,衛雨晴跟著陳老學習一些做詩詞的學問技藝,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老鴇帶衛雨晴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說道:「往後你就在此住下吧,好好跟先生們學本事,不然老身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好受。」老鴇惡恨恨的看著衛雨晴說道。

  「是,雨晴都聽夫人的。」衛雨晴乖巧的說道。

  老鴇看了看衛雨晴身邊的小蝶,把小蝶看得害怕極了,像見魔鬼似的,心裡打鼓的想:如今小姐有了著落了,不知道這個老鴇會怎麼處置我,會不會把自己買去做色妓。

  一想到被那些粗暴骯髒的莊家漢糟蹋,小蝶看著老鴇心裡就害怕。

  「往後你就做你小姐的丫鬟好好伺候你家小姐,要是讓你家小姐有個好歹,傷到了,將來我賣不出好的價錢,到時候老身就讓外面的那些巡邏的粗暴的漢子一個個的輪流糟蹋你,讓你死個痛快。」老鴇說完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小蝶,把小蝶看得差點尿都嚇出來了,只是是是是的應聲說道。

  老鴇說完頭也不回地出去了,留下了衛雨晴跟丫鬟小蝶相擁而泣。

  ……

  在海州城裡,單雄信在林悅家裡住了一晚,辭別了熱情的林父,跟著林悅駕著馬車前往林悅所說的人口買賣的地方。

  一路上看到許多穿著破爛的窮苦人民在街道上或行走或乞討,偶爾有一些父母拉著自家的女兒站在街上叫賣著,寒風吹拂他們破爛的衣裳,小女孩們冷著打著寒顫,在風中瑟瑟發抖。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單雄信在馬車裡面看到街邊遠去的一個個單薄的身影,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可不是嗎,這年月,兵慌馬亂的,天災人禍,這百姓哪裡還有什麼活路,實在是過不下去的,只好賣兒賣女,像咱們家這樣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些世家都比不過,不知道咱們單家的祖輩們修了多少的陰德,才有了今日咱們的生活,吃得包,穿得暖,知足了
。」楊叔在車裡裡面一陣感慨。
bn0813 發表於 2018-9-16 17:15
第一百一十二章節 路見不平,一聲吼

  「是呀,沒有想到如今都已經是大唐了,人們還過得如此之苦,真是沒有想到呀。」單雄信說道。

  在現代,人們都說大唐怎麼的強大,人們的生活如何如何的富裕,什麼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真正到了唐朝才知道這完全不一樣呀,這比前世的阿富汗難民營還要苦呢。

  「這李家也才統一中原沒有多久,戰亂導致的後遺症還沒有消退,就是現在還有部分地區還在戰爭當中,百姓怎麼可能不苦?想要過上像樣點的生活,沒有個十年八年的光景是不可能的。」楊叔說道。

  楊叔是經過三個朝代的,從北周到隋朝,再到現在的唐初,哪一個朝代之初,人們想要過上個像樣的生活,沒有十年八年的光景怎麼可能辦得到?這還是遇到一個明君的情況下,要是遇到一個昏君,說不定人們過得更苦呢。

  單雄信一行人,特別是圍在外面的鄭得他們,在人群當中還是很顯眼的,無他,就是鄭得他們都跟單雄信一樣穿著統一的軍棉大衣,在這個棉花還沒有用來織布的唐朝來說,還是特別顯眼,人們都時不時的回頭看了又看,回頭率不是一般的高。

  「是不是太高調一些?」單雄信看著外面的焦鐵柱他們心裡想著。

  「林悅,這都走那麼久了,到底在哪裡呀?不會是在哪個旮旯角落裡面吧?」單雄信趕著馬車,問走在外面的林悅說道。

  「大兄,就快了,就在前面不遠了。」林悅回答道。

  經過昨天昨晚上一晚的相處下來,單雄信跟林悅兩人已經混得很熟了,彼此之間的稱呼也都以名字相稱,單雄信因為比林悅要大,林悅也不能像單雄信叫他那樣直接叫單雄信的名字,所以叫單雄信為大兄,就相當於大哥的意思。

  就當隊伍要到目的地的時候,前面突然圍著許多人,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前面這是干嗎了?都圍著這麼多人,連道路都堵住了?」單雄信疑惑的問道。對於國人愛看熱鬧的這個「優良」傳統,單雄信完全是不敢恭維,在前世也就算了,來到了這裡,也是一樣,這稍為有點什麼小事就圍著許多人在一起看熱鬧。

  單雄信發現人是走來越多,最後把駕馬車的活讓給楊叔來做,單雄信則跟林悅一起,走向了圍著看熱鬧的人群。

  「讓開!,都讓開!」鄭得很有小弟潛質的在前面開路,頭上戴著軍帽,手裡拿著把大刀,身上穿著軍大衣,腳上穿著黑色的戰靴,圍著的人群看到鄭得跟焦鐵柱他們他們六人的這事穿戴,知道這些人不是好惹的主,都紛紛地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單雄信感覺這個鄭得還行,完全不像焦鐵柱那木頭人,一點機靈勁都沒有,看向鄭得這小馬仔看去,向他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

  很好,這才像點大哥該有的待遇嘛。

  單雄信滿意的想著,向裡頭走去。

  只見裡面一個穿著破爛年紀大約有三十歲上下的婦女在跟一個穿著絲綢的青年人拉拉扯扯,那個婦女哭泣著求饒的說道:「公子,不行呀,實在是不行呀,只有十文錢,我家青兒也只有九歲,怎麼可能做得了你的小妾,她還這麼小呀,再說這錢也是太少了,我們全家都揭不開鍋了這才沒辦法才出來賣女兒的,這只有五文錢,就是不吃不喝都不不夠全家人過挨過這個冬天的,求求你再給點吧。」說著緊緊抱著那名婦人口中叫青兒的看上去臉黃肌瘦的小女孩,那身上打滿了補丁,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母女倆擁抱在一起哭泣著。

  「娘親,青兒不想離開你,你不要賣青兒好不好?青兒一定很聽話的,照顧弟弟,不會讓娘親辛苦的。」女孩哭泣著,搖了搖婦人的手臂求饒的問道。

  婦人聽到小女孩的話,哭著就更加傷心了,把小女孩緊緊摟在懷裡,說道:「青兒,別怪娘親心狠,家裡實在是沒有吃的了,你父親戰死沙場,家裡就沒有進項,娘親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呀,要不,你弟弟也就得挨餓,過不了這個寒冷的冬天了。」

  在婦人的身後還有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靠在背後,流著一雙濃濃的鼻涕,隨著呼吸而在鼻孔裡噗嗤噗嗤的上下地收縮著。

  小男孩還不知道發生的事情,正在自己娘親的後背上下地跳動著。

  一個僕人打扮的小斯從青年人身後竄了出來,一把拉住了小女孩的手就要往外拉,小女孩害怕極了,哭喊著娘親娘親的叫著,那叫聲真讓人不忍。

  婦人也上前來拉住了小女孩的手,死活不肯鬆手。

  地上還灑落了十枚銅錢。

  小斯一腳踢在了婦人的肚子裡,惡狠狠的說道:「能夠讓我家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很多人想做我家公子的小妾,不沒有這個命呢,進了我們陳家,往後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你就知足吧,五文錢錢買她日後的幸福,你還嫌少?」

  婦人雖然被重重踢了一腳,但是依然不願鬆手,還在死死的拉著自己女兒的手不放。

  「太少了,只有十文錢,都不夠我們娘倆過十天,如若這樣,我就不買女兒了。」婦人說道。

  「現在想反悔?晚了。」小廝說道,見到對方還是沒有鬆手的意思,說道:「再不鬆手,我就打折了它,讓你帶著你兒子乞討過下半輩子,鬆還是不鬆?」小斯說著,抬起了右腿就要往婦人的手肘上揣。

  單雄信知道要是那小斯這一腳下去,婦人那弱小的手臂鐵定被揣折了不可。

  這雙方願意也就算了,你想用十文銅錢就想買人家養大的一閨女的一生,人家不願意還想強買強賣,這朗朗乾坤,這還是單雄信心中的那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大唐嗎?單雄信實在看不下去了,向鄭得作了一個「你上」的眼神。

  鄭得以前在山西二賢莊的時候本來就是單雄信幫會裡的舊部下,怎麼能不知道單雄信意思,單雄信只要一個眼神,鄭得就知道單雄信的意思,大喝一聲:「住手!」

  鄭得本來就是綠林江湖中人,又是做搶劫的勾當,這大聲一喝,膽氣十足,再加上他身上的這一套著裝,還有手裡那把讓人膽寒的大刀,本來人長得就很凶惡,又留著一口濃密的鬍子,怒目圓瞪,如果再黑一些,手裡的大刀換成一斧子,就成了《水滸傳》裡面年輕版的李逵。

  那小斯回頭一看,看見鄭得像個殺神般向自己走來,手裡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在風寒中顯得更加的讓人忌憚。

  小斯收回腳,沒有底氣的說道:「你……你要做甚?」說完,死死的盯著鄭得手裡的那把大刀看了看,害怕一不小心就向自己斬來一樣。

  「做甚?你說呢?人家不願意,你還想強買還是咋滴?」鄭得說道,上前一推,把小斯推了開去。

  「你想幹什麼?想找麻煩是不是?我可告訴你,我們陳家在海州城裡可是有些名頭的,別給自個找不自在。」小斯見被鄭得推開,見到不是鄭得的對手,看了看鄭得手裡的傢伙,說道。

  「麻煩?俺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麻煩,識相的趕緊讓開,否則,哼哼,我手裡的大刀可不同意。」說完還把大刀從刀鞘裡面抽了出來,錳鋼打造的大刀在寒風中閃著銀光。

  「滾!」鄭得惡狠狠的說道。
bn0813 發表於 2018-9-16 17:18
第一百一十三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

  那個年輕人見到自己的隨從吃了虧,走上前來,說道:「你這個人,怎麼不講道理呢,好沒教養,一上來就要動手打人,你這是要做什麼?想動手?還是比人多?」說道,向自己身後瞧了瞧,從青年人身後走了出來一批人,大約有十來個人的樣子,都很魁梧的樣子。

  本來單雄信是不想出馬的,是想讓手下跟手下懟算了,現在看到對方的主子出手了,既然人家是家主,自己這個幫主再不出面,就顯得太不對等了,是吧。

  再說,鄭得他們可是單雄信幫中的兄弟,這些時日以來他們對單雄信的信任跟忠心單雄信也是看在眼裡,單雄信本來就是個護犢子的主,現在又聽到對方一出來就罵自己的手下沒有教養,這等於在罵自己。

  「你又是何人,哪個褲襠沒關緊,把你射了出來。」單雄信說道,站了出來。

  唐朝人的粗口話最多也就是田舍漢、田舍奴什麼的,哪裡明白單雄信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一下子沒明白過來,問道:「射什麼出來?」

  單雄信笑了笑,說道:「既然是射你呀。」

  看熱鬧有一些「老油條」,結合褲襠兩字,很快就明白單雄信的話,笑得東倒西歪,腸子都快打結了。

  一個沒明白的人見到旁邊同伴笑得如此「激烈」,於是求著問道:「兄台,你笑得如此高興,難道這裡還有什麼道道不成?」

  「那是當然了,從來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今天真是開眼了。」笑著的那人見同伴問自己,得意的說道,就好像這話是他「發明」的一樣。

  「快快說來。」那人一聽是個難得的笑話,催促著推了對方說道。

  古代人本來就缺少娛樂活動,好不容易聽到一個笑話,哪裡肯放過。

  「平時叫你一起去怡紅院,你就是不肯去,現在知道錯了吧。」笑者說道。

  「這跟去怡紅院又有什麼關係?」那人同伴看了一眼自己的夥伴,心想這又跟去怡紅院有什麼關係?

  「你附耳過來。」笑者向同伴招了招手說道。

  兩個人就在一起交頭接耳起來。

  不久兩人就同時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笑聲來。

  隨著圍觀的群眾不斷地發出響亮的笑聲,那個青年人好像也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再對單雄信剛才的話仔細一想。

  這名青年雖然只有區區的二十來歲的年紀,在現代也就是大學剛剛畢業而已,不過在此時的大唐法定的結婚年齡為男孩子十五歲來說,他已經是個大齡青年了,他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再結合單雄信口中所說的「褲襠」再一推想,竟然給想到了單雄信的話來。

  氣呼呼的指著對面的單雄信怒道:「你怎麼罵人呢你。」

  單雄信一想,靠,這才想到了結果,看來反應不錯嘛,這才哪到哪呀,這還是輕的,還有那些更惡毒的沒使出來呢,不過咱堂堂一個大男人,不能像潑婦一樣跟你在這裡站著罵街,於是說道:「我怎麼罵人啦,你哪裡聽到我帶到髒字了?」

  周圍圍觀的人聽到單雄信的話,就笑得更加的激烈了,原來罵人還有這種罵法,完全不帶一個髒字。

  「你……你……你個田舍奴,你無恥。」青年人你了半天,最後擠出個田舍奴來,想來這是他能夠想到的最骯髒的話了吧。

  「整天田舍奴田舍漢的,你們眼裡就這麼看不起種田的?還是種田的強姦了你們的姐妹或者母親?讓你們這麼不待見種田的農民?沒有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種出的糧食,你們吃什麼?喝西北風呀?整天田舍奴田舍漢的,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單雄信說道。

  不管是什麼時候單雄信都很反對歧視農民,穿越過來不僅一次地聽到人們罵起人來就田舍奴田舍漢的,單雄信一聽到就來氣。

  「人長得醜也就罷了,現在還跑出大街來嚇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看看,人家小女孩都被你嚇成什麼樣子了都。」單雄信說完指著旁邊正在哭泣的小孩子說道。

  青年人聽到這裡,就更加生氣了,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氣得嘴唇都咬得發白了。

  周圍的一些青年人則看著單雄信的眼睛,顯得是那麼的崇拜。

  原來罵人還能這麼個罵法,這是大家第一次見到,特別是平時經常罵人的一些人,這簡直是給他們生動地上了一課呀。

  青年人也許是在這個海州城裡也算是有點身份,別人會顧忌什麼,可單雄信不同,單雄信連李世民都敢劫持的主,身上的功夫就是尉遲恭跟程咬金兩個最大的打手都不是單雄信個,單雄信怕個毛線。

  青年人想到在整個海州,從來只有自己罵別人的份,今天卻被一個陌生的人給罵這麼慘,要是不找回點面子,往後這海州城內自己還還怎麼混。

  在嘴上佔不到便宜的他,氣憤地對身後的傢伙一招手,氣噴的說道:「你們給我上,把這個外鄉的給我打斷他的狗腿,有事我擔著。」

  單雄信看到對方罵不過,這就準備動手了,本來就看不慣青年人對小女孩的做法,想想人家一個才滿八歲的小女孩,這還沒發育呢,也許是月經,哦不,是天癸,還沒有來呢,你這就想取作小妾,你這是強姦未成年少女呀,在現代,早就判你幾十牢或者直接槍斃了。

  看到對方身後的打手向單雄信衝了過來,鄭得跟焦鐵柱他們哪裡能閒著,也都衝了出來。

  卻被單雄信制止了,說道:「你們一邊呆著,好好看著,學著點。」單雄信說道。

  對於單雄信的身手,焦鐵柱當晚在洛陽皇宮的時候早就領教過了,就是強如尉遲恭跟程咬金這樣的猛人都被單雄信一一的撂倒,於是跟鄭得他們說道:「家主讓咱們看著咱就看著,大家都不要動。」

  「鐵柱,這合適嗎?萬一要是家主傷到了,這回去也不好跟兄弟們交待呀。」鄭得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這個有些傻大個的焦鐵柱說道。

  因為單雄信有過交待,在外面,大家都不準叫他幫主,一律都叫家主,或者是公子,所以現在鄭得他們得叫單雄信做家主。

  要是一會幫主有個三長兩短的,回去讓兄弟們知道他們只是在一邊傻站著看著幫主被打,不要說楊叔跟張叔他們不好交待,就是視幫主為神明的那批等著幫主帶領大家去遠方金山的弟兄們,都有可能把他們幾個給撕了吃肉。

  「哪有什麼可是,想傷到家主,他們也配?能夠傷到幫主的人,還沒有出生呢。」焦鐵柱說道,接著說:「家主讓咱好好看著,咱就好好看著。」

  鄭得也不知道現在的單雄信的武藝到也什麼程度,自從跟了單雄信以來的這些日子,他們就沒有見到過單雄信出手過,今天也想看看,單雄信的武藝到了何等的地步。
bn0813 發表於 2018-9-16 17:20
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嚇到的路人

  「這……這……」鄭得這了半天,還是覺得這事焦鐵柱這個憨貨做得實在是草率了。「你這些年來就是這樣保護幫主的?」鄭得甚至懷疑焦鐵柱這個憨貨這些年來都是像現在這樣來保護幫主的,讓幫主自己一個人在前面以身涉險,而他一個手下卻在一邊呆呆地看著,幾些年為幫主不出意外,不知道是幫主命好還是幫主的運氣旺。

  你焦鐵柱這手下當得也太舒服了吧。

  要是平常人家的僕人像他這樣,早就被亂棍打死了,哪還能留著他小命到現在。

  「這你無需知曉。」焦鐵柱怎能不知道鄭得的心裡想的是什麼,撇了他一眼鄭得說道,然後指著前面說道:「快點看,咱幫主要動手了。」

  單雄信之所以不讓鄭得他們動手,也有他自己的考慮在裡面,自從鄭得他們跟了單雄信之後就沒有見到單雄信動過手,今天單雄信是借此機會讓他們見識見識一下自己的真本事,同時也在警告他們讓他們往後老實點,告訴他們,本幫主可是很厲害滴。

  算是殺雞儆猴吧。

  單雄信看到對方十來個人手裡拿著木棒向自己衝了過來,都沒有拿刀什麼的凶器,於是放下手裡的寶劍迎了上去。

  鄭得很機靈地上前拾起單雄信的寶劍,摟在懷裡,眼裡不停的盯著衝過來的人群。

  單雄信很黃飛鴻地捲起長袍的裙襬夾在束腰上,露出長褲一樣的胡服似的直筒褲子。

  這古代的長袍就這點不好,打起架來不方便,牽扯太多,很容易被人扯到,不如現代的直筒褲子方便又好用。

  自從穿越過來的當晚在洛陽皇宮劫持了李世民,逼不得已跟尉遲恭跟程咬金打了一架後,後來日子裡單雄信就很少出手了。

  但是並不代表單雄信就放棄了對身體的鍛鍊,為了保持良好的身體素質,單雄信在海州安定下來後,準確的說是從裝修四合院開始,單雄信每天早上起來就先是打了一套近身格鬥的軍體拳,圍著自己的地盤,沿著界石跑到五公里為止,後來在中院的左邊的耳房建了健身房後,再結合器械進行力量上的訓練,現在一身的肌肉是慢慢的有了點模樣,雖然離八塊腹肌還有很大的距離。

  單雄信看到第一個衝上來的壯漢手裡的木棍向自己襲來,身體作拳擊的進攻姿勢,身體向下一蹲,只聽到嗚一聲破空聲從自己的頭頂響起。

  單雄信這時也是怒了,這是真要對自己下死手呀,如果不是自己,換成是一個普通人,這一棍子下來,肯定玩完,最輕的也是嚴重的腦震盪,這一輩子非得在床上度過不可。

  想到這裡,憤怒的單雄信借助大腿的力量迅速的起身,身體微微的向左轉動,腰部的力量迅速旋轉,左手成九十度向來人的腰部肋骨部位一個橫拳,重重的擊打在肋骨部位。

  只到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那人啊的一聲,愣愣的僵硬在了那裡,好像雕塑一樣,嘴裡噴出了一陣血花。

  單雄信的這一左拳,有800公斤的力,與泰森相當,在拳台上挨到泰森一拳的人都立馬KO,更別說同一個級別力量的單雄信,手裡還沒有戴拳套。

  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國外的特種兵抗擊打能力那麼強的人都沒能受得住,有多少的敵人就是死在單雄信的這一拳之下,更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僕人。

  再說了,現在單雄信的拳頭可還沒戴著拳套呢,力量就更加恐怖了。

  單雄信一不做,二不休,見到對方直愣愣的停在了那裡,右手成刀,用力在對方的脖子處用力一砍,對方翻起了白眼,像棵大樹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圍觀的人們第一次見到這麼恐怕的人,這完全跟平時他們見到的不一樣,都紛紛躲了開去,害怕單雄信發起狂來,認不清敵我,拿他們開刀。

  圍觀的人中也有一些是上過戰場的老兵,他們見到單雄信的這種從來不拖泥帶水,招招致命,只一拳一掌就解決了一名敵人,為自己節省了在部分的體力。

  太恐怕了,要是在戰場上遇到這樣的敵人,自己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老兵們在心裡想著。

  解決了一個,單雄信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到不斷衝上來的「敵人」,衝了上去。

  對方的手裡都各自拿著一根七八十公分的圓木,單雄信在對方高高舉起木棍,空出中間胸部的一大塊空當的一瞬間,一個側踢,把對方踢出了出去,像只沙袋般連帶頭把後面那個倒霉的傢伙起撞飛了兩米遠。

  單雄信腿上穿的這又鞋子是真正的步兵上戰場上穿的靴子,單雄信也是在京東網好不容易淘到的,單雄信在前世時出任務的時候腳上穿的就是這一雙靴子,靴子成沙漠迷彩,為了防止戰場上有各種尖刺,鞋墊上來加了一層特製的鋼板。

  這個側踢的力量比起剛才的那一擊拳的力量更加的霸道,身體的力量加上加速度的力量,單雄信好像聽到鋼板與骨骼相撞的聲音傳來。

  單雄信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人,被揣飛的那人捂著胸口處,單雄信看見胸口塌陷了下去,UU看書 www.uukanshu.com 鮮血不斷從他嘴裡湧出,臉部扭曲著,很痛苦的樣子。

  這是單雄信第一次在古代的唐朝使用特種部隊裡面保密的格鬥術,整個過程從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招招致命。

  單雄信他們以前在部隊訓練的時候,有一個專門講解人體器官及他們在受到打擊後所導致的後果的課程,最後還請了國寶級的中醫針灸大師來給單雄信他們傳授人體各個穴位的功用,都一一傳授給了單雄信他們。

  這個兩個課程一次次幫助了單雄信他們在知我雙方力量相等的情況下,在子彈用完的時候,一次次把敵人交待了在國家的人邊境叢林裡。國家再結合士兵們從戰場反饋回到的消息,還加強了這兩門課程的強度。

  ……

  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共十一個人就被單雄信打的趴在了地上呻吟著,像一條條蚯蚓似的在地上蠕動著,圍觀的群眾則嚇得不敢叫出聲來,有幾個帶著小孩的,則捂著自己小孩的眼睛不讓他們看到面前這麼血腥的場面,被捂著眼睛的那些小屁孩們則一次次地掙脫家長的束縛的大手。

  看到地上躺的那些人,人們害怕得連「打110」報官的想法都不敢,現在見到了單雄信這樣恐怖身手,給他們錢讓他們去報官他們都不敢,誰知道後來單雄信有沒有對他們懷恨在心,要是單雄信日後去找他們麻煩,他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現在大家雖然見到了地上躺著的這些人傷得也不輕,卻沒有一個人「報警」。

  有幾個膽小的,輕手輕腳的稍稍地離開了,害怕單雄信見到他們一樣。
bn0813 發表於 2018-9-16 17:21
第一百一十五章 拼爹的年紀

  單雄信收完手,向那個婦人跟小孩走去。

  這個方向剛好是那個青年的方向,青年以為是單雄信要上來打自己,青年看看地上躺著的一個個慘樣的家裡的僕人,再想想剛才單雄信的身手,知道今天是撞到了江湖中人的身上了。

  害怕的看著單雄信顫抖著說道:「你……你別過來,我父親可是海州刺史」

  單雄信一聽,心中有些好笑,想道:原來是個官二代,難怪這麼囂張,敢大白天的在街上毆打他人,原來是個拼爹貨。

  現在是唐初,地方官員制度還是沿用前隋朝的制度,刺史是州的最高行政長官,相當於21世紀的省高官,刺史之下有別駕、長史、司馬等官,稱為上佐官,他們沒有職權,朝廷往往以其品高俸厚安置閒散官員。但是如果刺史缺員,上佐官可以代理州事。刺史之下還有司功、司倉、司戶、司法、司兵、司田等曹參軍,負責處理各方面的政務,由錄事參軍事統領。這些官稱為判司,具有實權。

  「哦?這麼說,你剛才強賣無辜少女也是你父親讓你這麼做的?」單雄信笑著慢慢地走了過去。

  別人可能會懼怕他一個刺史的老爹,可單雄信不怕,更別說你一個現在的一個州的刺史,再說了,唐朝的單雄信可是做了鄭國駙馬,什麼大官沒有見過。

  今天他落到單雄信手裡,算他倒霉,能盼望著好好回去是不可能的,單雄信怎麼得也讓他長點記性,不然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往後他不知道還找什麼幺蛾子來麻煩單雄信。

  單雄信往後免不了經常在海州裡面活動,所以一次就打他打怕了,永絕後患。

  單雄信不動聲色地目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對方的臉上,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輕,單雄信的動作太快,青年人甚至連躲閃的機會都沒來得及。青年人看見從自己嘴巴裡飛出兩顆牙齒,之後只覺得自己的左邊的臉頰上傳來一陣火辣的疼痛,接著就腫了起來。

  「啊——」青年人摀住自己的臉頰哭了出來。

  從小到大,他哪裡承受過這樣的欺辱,在大街上被人打掉了兩顆牙齒,這往後叫他怎麼見人?

  這裡可不是現代有牙醫,牙齒掉了可以再做一個烤瓷的,這裡是古代的唐朝,牙齒掉了就掉了,永遠也接不上。

  想想往後就這麼缺了兩個門牙,青年人委屈得哭了出來,想死的心都有了。

  單雄信見到效果達到了,一腳踢了旁邊的僕人說道:「起來帶上你的主子,給老子滾蛋!」

  「你給我等著,往後別再讓我在海州城裡看見你。」青年人被自己的僕人扶了起來準備走的時候,轉過臉來,惡狠狠的看著說道。

  「如有下次,我打斷你的狗腿。」單雄信平靜的說道,但是周圍的每一個人都不敢輕視他所說的話。

  這樣越冷靜的人,越是讓人感到恐怖,有句話說得好,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就是這樣道理。

  呃……這個比方貌似有些不妥。

  那名婦女早就被單雄信的舉動嚇得都不敢說話,害怕地看著單雄信,也不敢走,呆呆站在原地。

  單雄信看見嚇到了對方,笑了笑,儘量擠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走了過去,蹲下去,說道:「夫人,無需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然後想了想,說道:「夫人,我看到你是在賣自己的女兒?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出五十貫,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

  周圍的人聽到單雄信的話,嗡的一聲就炸開了鍋。

  五十貫可以買下兩個長相可人的妙齡少女了,像這麼小的才八歲的小女孩,還是這麼瘦小,連五貫錢都不到。

  單雄信看著這個小女孩,剛才也聽到了這個夫人的話,知道她這是實在沒有辦法才賣女兒的,不然她懷裡的這個小男孩就得餓死街頭了,想到她的丈夫也是當兵死在了戰場上,說起來他們也是烈士的家屬,單雄信的同情心氾濫,想幫一把的意思。

  單雄信這些時間來,見到自己閨女總量一個人玩,這個小女孩比小香香大四歲多,可以作小香香伺女跟玩伴,這樣小香香就不會那麼孤單。

  「用不了這麼多,不用這麼多。」夫人害怕地說道。

  剛才見識過單雄信的身手,夫人哪裡敢再要單雄信這麼多的錢,給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呀。

  「你養個閨女這麼大不容易,就五十貫吧,不用再爭了。」

  之後單雄信跟林悅帶著小女孩到衙門裡面登記畫押,衙門出了書面憑證後,單雄信帶著小女孩準備離開。

  「女兒,往後你就是公子的僕人了,以後沒有娘親在你身邊,可要聽家主的話,要用心做事,不要偷懶,不然會餓肚子的。」夫人抱著小男孩跟自己的閨女辭別,摟著自己的閨女眼含熱淚地囑咐著說道。

  這一別,有可能今生就再也見不到,夫人心裡說不出的難受,要不是生活所迫,誰也不想親手賣掉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

  這個可不是電視劇演的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實,單雄信心裡有些難受,但是自己也不是神,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自己只是個人,只能幫到這麼多了。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夫人簡單跟小女孩叮囑一下,向單雄信跪了下來,連聲說謝。

  「走吧,去伢行看看,再買些僕人。」單雄信對跟一直默默跟在身邊沒有說話的林悅說道。林悅帶著一行人向前邊走去。

  小女孩瘦弱的身子人群中,像大海裡的一葉扁舟,隨時被海浪吞沒,緊緊地跟在單雄信的馬車後面,三步兩回頭,看向自己娘親跟弟弟,邊走邊抹著淚水。

  婦人抱著懷裡的小男孩看著小女孩跟在單雄信的馬車後面不斷的走遠,眼裡都是淚水,緊了緊懷裡沉重的五十貫錢。

  「姐姐,姐姐……」小男孩看到平時照顧自己的姐姐跟著陌生人走了,本性地向單雄信他們遠去的方向指著瘦弱的小手招呼著,哭著說道,以為是自己又不聽話姐姐不要他了。
bn0813 發表於 2018-9-16 17:23
第一百一十六章 賣身葬父

  越往裡走單雄信的心情就越來越難受。

  前面出現了另外一道讓單雄信難以接受的景象,街道的兩邊,店舖的前邊的豎立著幾根柱子,柱子上面捆綁著一些人,有的是壯年,看上去不像是中原本地人,膚色深一些,像是菲律賓、印度尼西亞一帶的人。還有一些是長相出眾一些的少女被人像牲口一樣捆綁在柱子上叫賣著,像是菜市口上在籠子裡擺賣的家禽。

  林悅帶著單雄信從中間走過,看到單雄信的穿著還有那顯眼的馬車,那店舖的主人走了出來,在捆綁在柱子上的壯年身上用力錘打了幾下,打嘭嘭作響。

  那捆綁的青年卻一個叫喊聲都不敢出,麻木的挺起胸膛。

  那個向單雄信看了過來,說道:「貴客,是來賣僕人的嗎?我的這些奴僕什麼樣的都有,個頂個的壯,這些崑崙奴還很聽話,力氣又好,還不怕他跑路,怎麼樣?合意的話,裡邊請,裡邊還有更好的。」說著就想把單雄信請到裡邊。

  單雄信微笑著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單雄信向林悅一打聽,原來這些崑崙奴是從海上販運過來的。

  崑崙奴主要指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一帶來的僕役,其中大多數是東南亞一帶的土著人,膚色比中國人黑的黃種人。

  「大兄,綁在外面的這些都是些便宜貨,真正好的東西都被店家藏在了後院當中,要不是熟客,他們是不會拿出來的,要是沒有熟人帶著,他們就常常把價格拉得很高,這些人眼睛賊得很。」林悅對單雄信說道。

  單雄信一聽,到倒不是心疼那點錢,主要是沒買到質量好的東西,看來讓林悅帶自己來是對的,不然睜眼摸瞎,肯定被人宰了。

  「林悅,剛才的那些崑崙奴是怎麼回事?」單雄信問道。現在的單雄信是重生到這副身體的,有一部分的記憶缺失,所以有一些原本知道的東西,記得不太清楚。

  「啊,你是指剛才綁是柱子上的這些人呀,那是從南邊的蠻夷那邊海上販運過來的,一般有點家勢的人家很喜歡這些崑崙奴,他們聽話,只知道幹活,還很壯實,用起來也覺得有點面子,現在的一些富裕的家庭裡邊都有那麼幾個這樣的人。」林悅說道。

  這時候的海船就這麼利害了嗎?可以遠渡重洋到南亞那地方把人運到中原來了?單雄信在心裡疑惑的想著。

  單雄信一聽,原來是拼時髦呀,這跟前世的國人喜歡開進口的汽車,用進口的法國香水、LV包包,不就是一個道理嗎?

  不過跟現代相比,這樣的趕時髦,單雄信心裡覺得倍有面子。

  街道上還有一些窮苦的人家在一些無主的空地上賣兒賣女,單雄信不忍,也紛紛向他們投去了不少的銅錢,算是過過自己內心的那份愧疚。

  「公子,賣下我吧,我什麼都能做,只要給我五十文錢買副棺材把我父親葬了就行。」單雄信跟在林悅的身後,路邊的一個少女衝了上來,拉著單雄信的軍大衣,乞求著說道。

  身後的焦鐵柱想上來給少女一腳把女孩分開,被單雄信怒視著。

  焦鐵柱看到單雄信那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心中一緊,趕緊把抬起的腳給收了回來。

  焦鐵柱同時也在心裡鬱悶,幫主這是怎麼啦?這就為了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還是一個窮苦得要把自己賣了才能買得起棺材來葬她的父親的人,這就要把自己這個跟了他十幾年的護衛給打了?

  焦鐵柱相信,剛才要不是自己把腳收回得早了,單雄信肯定會把他毒打一頓,他堅信。

  「哎!」心裡嘆了口氣,向鄭得吩咐道:「到馬車裡面拿點銅錢來。」

  「多少?」鄭得知道自己的幫主這是同情心又氾濫吧。

  這已經不是鄭得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了,就在是幫會沒有解散之前在山西的二賢莊,幫主就是這個樣子的,每每遇到落魄的江湖中人到莊裡來,幫主總是好心招待著,好酒好肉的供著,臨走時還送了不菲的盤纏。

  「賣一副棺材大概要多少錢?」單雄信問了身邊的地頭蛇林悅道。

  「便宜些也就五十文吧.」林悅說道,同時在想,這些錢之前可都是自家的呀,大兄花起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拿七十文吧。」單雄信不回思索地說道。

  鄭得從馬車裡面拎了些銅錢過來,大概有七十文左右的樣子,交到了單雄信的手裡。

  單雄信把銅錢交給了地上跪著的少女,把她扶了起來,說道:「哪,這七十文錢你先拿去葬的父親吧,剩下就賞給你了,然後找點事做。」

  「公子,現在你給我錢,珠兒就是公子的僕人,珠兒先把父親埋葬了就回找公子。」少女說著,在附近買了口棺材再花些錢讓人把父親的棺材拉出城的山坡上埋了。

  這些活,在附近有專門的人做這活,只要花些錢,自然會有人替你把棺材拉到外面去埋了。現在的人們還是很淳樸的,說是替你埋了就不會在半路把它丟在路邊,這是對死者的不敬,那樣做是有損陰德的。

  古人對一些鬼神之事還是很敬畏的。

  少女在附近看著別人把自己父親的棺材處理好,在棺材前燒了一些紙錢,點上三根香,說了些話,紅著眼睛看著上別人把棺材運走。

  做完這些,少女回過頭來,哪裡還有單雄信他們的身影,少女瘋狂的在街道上尋找著。

  單雄信他們實在是太好找了,少女很快就找到,最後少女知道單雄信是誠心幫助自己,並沒有要買下她的意思,珠兒最後把一個人孤單地走了。

  「陣叔,生意來了。」林悅帶著單雄信一行人在一家販賣人品的伢行前面停下,林悅揚聲向裡邊喊道。

  單雄信一聽,原來是把人帶到自己家裡來了。

  好像看出了單雄信臉上的表情,林悅解釋的說道:「大兄,別誤解,這家店舖的主人只是家父的一個朋友,平時也經常來往,算是家父最好的朋友,在這裡,保準大兄買到稱心如意的奴僕。」林悅說道。

  「沒事,朋友就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單雄信說道。

  「好,好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兄就是有學問的人,這說出來的話,就是有禪理,難怪家父讓我多跟大兄多走動走動,不要整天跟外面的那些人鬼混呢。」林悅說道。

  有個屁的學問,就一句順口溜就是有學問了,一會要是我背首唐詩出來,不就成了宰相了?

  單雄信在心裡想著。
bn0813 發表於 2018-9-16 17:25
第一百一十七 秀色可餐

  林悅跟單雄信站在店舖外面看著柱子上面綁著的那些拿出來擺賣的奴僕沒多久,就聽到裡面走出來一人,有五十來歲的年紀,微胖的身體,穿著一身的麻衣長袍,從裡面走了出來。

  「哎喲喂,侄子,你這是給某帶生意來咯?」被林悅稱為陳叔的中年人看到林悅,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那是,有生意侄子哪裡都沒去,就直接奔叔這裡來了。」林悅說道,然後把單雄信介紹給了對方,說道:「陳叔,這位是我的大兄,姓田,單名一個通字。」

  單雄信是被李淵賜死的人,在外面不可能用原來的名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在海州落戶的時候在戶籍裡面重新起了個新名叫姓田名通,字崇信。

  「鄙人陳揮,見過田公子,公子裡邊請。」陳揮是個商賈,身份低微,見到單雄信的身穿不凡還有身後跟著的鄭得他們,以為是哪家貴族家的公子,趕緊低下身份向單雄信行了個禮,並作了個請的手勢,把單雄信等人請了進去。

  單雄信也學著古人也作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先一步走了進去。

  「陳叔,某可是把大兄給帶到你這裡來了,哪都沒去,你可是得把家裡的珍藏都拿出來,讓我們瞧瞧。」然後把單雄信要買奴僕的事情簡單地跟陳揮說了一下。

  「那是肯定,侄子的朋友就是某的朋友,今天朋友難得登門某怎麼可能不好好招待呢,肯定把家裡的珍藏都拿出來,只要田公子看得上的,都可以帶走。」陳揮說完,瞧了瞧外面單雄信的那輛特別的馬車。

  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用鐵來打造車輪的,這個林悅的大兄到底是什麼家勢,竟然用得起鐵製的車輪來,先不管工藝有多麼的複雜,就是那鐵那樣子,肯定也是精鋼鑄造,價格不菲。

  還有車輪的最外面一層還包裹著那黑黑軟軟的木料,不知道是什麼樹種,竟然這麼軟,壓在道路上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要是讓單雄信知道套在車輪的外面一層被陳揮稱為軟木的東西是橡膠的話,單雄信肯定也笑得噴了出來。

  「不知道田公子要買什麼樣的奴僕,有沒有什麼要求?」陳揮看向單雄信問道。

  單雄信的靈魂是從現代那個人人平等的社會穿越而來,心裡沒有這個時候人們那各等級觀念的思想,在單雄信的心裡,對於做生意的商人也是很尊敬的,見到陳揮對自己的態度這麼誠懇後,說道:「某與林悅是朋友,陳叔就叫我田通便可。」單雄信說道。

  在古代,一個人的名是小的時候長輩給自己取的,名的使用上一般也僅限於自己的長輩才能叫,而字,則是後來年滿十五六歲的時候由家中的長輩給自己取的,用來在社會上與人交往的時候平輩之間稱呼時候用的。

  比如現在的單雄信對外說是姓田,名通,字崇信,單雄信讓陳揮叫自己田通,這是對陳揮的一種尊敬,有把對方當成自己的長輩的意思。

  「謝謝」陳揮怎麼可能不知道單雄信的意思,感動得行了個禮說道。

  自己身為一名商賈,在外人眼裡從來沒有得到他們的尊敬過,就是一名窮鬼的農民在自己跟前也是不肖與自己為伍,以往的那些人,有點身份的在自己跟前那模樣,巴不得眼睛放在頭頂上,從來不用正眼看過自己。

  「陳叔,不知道你這裡都有什麼樣的奴僕?」單雄信跟林悅一樣管陳揮叫陳叔,問道。

  陳揮聽到高高在上的單雄信也管自己叫陳叔,感動得說道:「田通想要什麼樣的人?只管道來,就是現在沒有,陳叔我也一樣去為你找來,保準讓田通你滿意。」陳揮說道。

  單雄信想了想,說道:「某呢今天過來是想買一些家裡用的僕人,打掃院落呀,伺候花草呀什麼的,還有平時煮飯洗衣什麼的這些雜務,年紀嗎,肯定要小一些,大約十六歲到二十幾歲出頭,嘿嘿,長相嘛,肯定是要秀色可餐一些為好。」單雄信說到最後不好意思起來,眼神中帶著些可察的奸奸的微笑。

  木有辦法,誰讓咱現在還是處男一枚呢。

  陳揮也是五十幾歲的人了,怎麼可能不清楚單雄信最後說的那個「秀色可餐」的意思,理解的點了點頭,說道:「只是這樣的話,現在店裡就有好幾個,都是剛剛過來的,都是些前官員的子女,人不但長相可人,而且還知書達理,想來很合田通的要求。」

  看到了單雄信眼裡的期盼的目光,陳揮直接大手一揮,對站在旁邊的一個掌櫃一樣打扮的中年人說道:「去,把家裡的那些上等貨都帶出來讓田公子看看。」

  那人領命去了。

  在後院裡,掌櫃來到了一間廂房前面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要是單雄信在現場,肯定被眼前的「景色」給驚呆得一臉豬哥相,只見一百多平方米的房間裡面座著或站著五個妙齡少女,年紀都在十五六歲到二十歲剛出頭的年紀,個個長相出眾,是難得的美人,如含苞未放的朵朵荷花。

  看到掌櫃走了進來,少女們都安靜得老實了下來。

  掌櫃看了看大家,惡狠狠的說道:「不要說某不提前告訴你們,今天是決定你們日後命運的好日子。」說著停頓了一下。

  大家聽到這裡,知道前面肯定是來了買自己的人了,這是要把自己買了。

  少女們認真的聽著,害怕漏過掌櫃的任何一個字。

  「前面來了一個人很不錯的世家公子,人很不錯,把家主以叔相稱,他過來是要買些打雜的下人,也就煮煮菜,洗洗衣裳,還有打掃庭院什麼的這些活,你們一會老實點,要是讓那公子看上,那是你上輩修來的福氣了。」掌櫃說道。

  少女們一聽,世家公子還管一個商賈叫叔?現在的商人地位極低,世家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皇家外最高貴的人,甚至有時候還比皇家高貴。

  這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真如掌櫃所說的話,那人確實是不錯。

  這裡少女們也在陳揮這珍藏了有些日子了,掌櫃對這些少女們也是有些感情的,剛才在前面的時候見到單雄信跟陳揮的交談中,掌櫃就一眼看出單雄信的為人肯定是個不錯的人,年紀還這麼年輕,要是這些姑娘能夠跟了他,將來肯定也不會慘到哪去。

  這比前面跟一個個幾十歲的老頭強多了。

  「叔叔,那公子年紀多大?長相如何?」一個膽子有些大的少女問道。

  掌櫃的人不錯,並沒有像妓院老鴇那樣對手底下的姑娘們那麼苛刻,看了一眼問話的那人,說道:「三十歲不到吧,長得人高馬大的,穿著一件從來沒有見過的大衣,很是威風的樣子,像個將軍。」

  「啊!」

  聽到來人只有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大家都驚喜得叫出聲來。

  要是能夠做這麼年輕公子的丫鬟,那可是這輩子最好的福氣了,想想自己以前的那些漂亮的姐妹們,一個個都被那佝僂的老頭買走,想想往後的日子裡,日日陪伴在這樣一個老頭身邊,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到這裡,少女們一個個在心裡作好了盤算,一會的時候一定得好好表現……
bn0813 發表於 2018-9-16 17:27
第一百一十八章 選美

  陳揮把單雄信請到了四合院的正房的客廳裡面,大家入座沒多久,掌櫃先是從大門外面走了進來,來到陳揮的跟前行了個禮後說道:「老爺,姑娘們都帶過來了。」

  單雄信一聽這話說,差點把口中的開水給一口噴了出來。

  聽這話,好像自己是到了妓院裡一樣,什麼叫把姑娘們領來了,合著我是來嫖的是吧,而你掌櫃就是那個龜公?

  「田通,你這是哪裡不舒服嗎?」陳揮看到了單雄信的異樣,擔心剛才兩人說話唯恐哪裡得罪到了單雄信。

  雖然現在單雄信放下身段來跟陳揮交談,但是身份還是在那裡擺著,再看看鄭得跟焦鐵柱他們一個個手裡的大傢伙,陳揮可不敢大意,心裡還是警惕著,恐怕自己的手下的人哪裡得罪了面前這位神秘的田公子。

  「沒有,某是剛才被掌櫃的話給嗆到了,什麼叫姑娘們都帶來了,還以為是到也妓院裡面呢。」單雄信擺了擺手,表示無礙。

  想來掌櫃也去過妓院那樣的場所,聽到單雄信的話,會間的罵了掌櫃一聲:「狗奴才,說句話都不會,不知道的以為你是那妓院裡面的老鴇呢。」

  那掌櫃聽到兩人這麼一說,想了想,還真有那麼點意思,見到得罪了貴人,害怕的說道:「奴才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得罪了田公子,請田公子責罰。」說完在單雄信的面前跪了下來。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單雄信也不是真的生氣,於是笑著說道:「掌櫃起來吧,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是某自己想多了,掌櫃哪來的過錯,快快起來。」來到大唐,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人不止一次在單雄信面前下跪了,單雄信不太習慣這個動不動就在自己面前下跪,剛才也是自己想得多了才聯想到別人的地方去了,跟人家掌櫃屁事沒有。

  「還不趕緊起來謝過田通?」陳揮看上去不像是做作,真的生氣的樣子。

  聽到家主的話,掌櫃起得身來,說道:「謝謝田公子不罰之恩。」

  「不用,不用」單雄信笑著回道。

  「人都準備好了嗎?」陳揮見到此事已經揭過去了,就問道掌櫃說道。

  掌櫃點頭。

  「那趕緊請進來呀,不懂規矩。」陳揮怒氣地說道。

  掌櫃聽到自己家主的話,心裡也是委屈得很,想想往常不得是這樣先過來你同意了再叫她人進來的嗎,要是自己擅作主張把姑娘們領了進來,還不得被你罵死?以往都是這樣,今天你又罵自己不懂規矩了。

  於是掌櫃向大廳外面說一聲道:「姑娘們,都進來吧。」

  掌櫃沒有想到,單雄信聽到他的這一句話,再看到從大廳外面不斷湧進來的姑娘們,噗的一聲,把口中的開水再噴了出去。

  「咳……咳咳,掌櫃,你這是故意的吧?」單雄信難得這麼開心的笑過,想想這掌櫃也是一個活寶呀。

  「田公子,奴才剛才又……」掌櫃知道剛才的話又闖禍,小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難得這麼開心,掌櫃不用放在心上。」單雄信看到不斷走進來的一群美少女們,也不想在美女們面前失了分寸,於是整了整自己的軍大衣,微笑著說道。

  姑娘們一一地走了進來,在單雄信的面前站成了一排。

  總共五個人,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看那穿著,看來掌櫃也下了些血本,都穿著豔麗的襦裙,頭髮也梳理得整整齊齊,精神面貌看上去不像門外綁在柱子上面的那樣那麼麻木。

  到底是珍藏,就是不一樣啊。

  單雄信感嘆著。

  姑娘們看到單雄信如此的年輕,還這麼高大威猛,穿著一身的綠色厚厚的大衣,坐在那裡,很像將軍一樣。

  這個時候可不像後世,隋唐的人們都喜歡高大威猛的英雄大俠一樣的人物,完全不像現代的國內到處都充斥著一股偽娘的風氣,人們喜歡長得白白淨淨弱不經風的男生,說那樣的男人才可愛,才夠紳士。

  有兩位可能是單雄信長得跟他們心中的「白馬王子」很相像,紅著臉不敢抬頭看單雄信,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螞蟻。

  單雄信也不知道具體到多少人合適,於是轉頭問坐在旁邊的楊叔問道:「楊叔,到底要多少位合適?」

  單雄信不忍心說買字,那樣顯得太不人道,在單雄信的心靈裡面,人是不能用來買的,那是牲口才那樣說。

  楊叔聽到單雄信的話,想都不想說道:「伺女的話最多就四個這樣吧,香香兩個,通兒你身邊也兩個,再要幾位男僕來做些力氣重的雜務就可。」

  單雄信想了想,做些力氣重的雜務家裡不是還有那麼多勞動力嗎,不使喚他們使喚誰呀,自己家裡還有那麼多青壯年,自己還得再買男僕來伺候他們,自己是錢多了沒地方花是吧?

  單雄信看了一眼鄭得他們說道:「男僕就不用了,家裡不是還有鄭得他們嗎,重的體力就讓他們來做,不然養他們來做什麼?好看呀?」單雄信想了想,再買多一個將來培養成煮飯的廚娘,於是拍板說道:「那就先來一個會煮飯的吧,你們當中誰煮的飯最好吃呀?」

  單雄信這麼一問,大家都同時看向了其中一個姑娘。

  不用看就知道這位就是其中最會煮飯的了,單雄信指著她說道:「想來你就是裡邊煮飯最好吃的吧?」

  謙虛是中國人的本性,就是明明知道自己的本事在當中是最厲害的,在這麼多人面前還是不好意思說出來,那樣顯得不太禮貌,再說他們也還是十幾二十歲,在現代最多不過是個高中生,膽子可沒有那麼大。

  不好意思地捏著裙襬,紅著臉低頭不語。

  看到姑娘不好意思回答,掌櫃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替他們說道:「回稟田公子,還真是被您猜中了,這個確實是當中煮飯煮最好吃的。」說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平時你們那精神頭哪去了?現在不說,過了這個村可沒那個店了,來的時候怎麼跟你們說的,一個個都忘記了嗎?可別到時候後悔半夜在被子裡面哭泣。」

  姑娘們也知道掌櫃這是在為他們著急,是為他們好,可是他們就是在單雄信面前說不出話來,一個個像就要出嫁的小娘子似的,靦腆的站著不敢說話。

  最後單雄信像個選美的主席一樣,包括煮飯的在裡邊挑選了四個最長相最好,人看起來也很秀氣,面相的上去很是知禮節的姑娘。

  「就他們幾個吧。」單雄信指著站出來的四個人說道。

  掌櫃很知趣的一擺手,剩下的一個,面色暗淡地轉向就走,單雄信看到她的眼睛裡面有淚水在打轉,當她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單雄信突然說道:「慢著。」

  掌櫃以為是單雄信要做什麼,害怕地轉向問道:「田公子,怎麼啦?」

  反正就剩下一個了,自己也不差那點錢,算了,索性就全部都買下了吧,單雄信說道:「她也一同留下吧。」

  掌櫃這個時候地回過味來,開心地向門口那兩們姑娘說道:「也不知道你上輩子修了什麼福氣,今天遇到了這麼好的一個主人,還不趕緊謝謝你的主子?」

  「謝謝主子,謝謝主子收留。」美女跪了下來,向單雄信說道。

  「起來吧,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得下跪,也不用叫我主子,都叫公子吧。」單雄信實在是看不下去,如此漂亮的美女在自己面前下跪,不知道怎麼的,在腦海裡就想起衛雨晴來。

  這已經不是單雄信第一次在看到漂亮的美女面前想到衛雨晴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啦,只要一看到漂亮一些的姑娘同時腦海裡就想起衛雨晴那丫頭來。

  難道自己這是戀愛了?哦不,是暗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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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菊東籬下 悠然見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