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誑言 作者:幽谷聽泉人 (連載中)

antipas 2007-7-2 21:25:1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1 257048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28
卷十三 28黑獄神宮


  空間碎片已不再屬於回歸魔法陣的一分子。張子初這才順利地完成了他在封神宮和星空殿中無意中領到地「斗轉星移」法訣。這個法訣有點類似於陰陽錯地陰陽翻轉,不過陰陽錯那是本能地天賦,操控地是陰陽兩儀變化。而張子初則是利用諸天星辰之力,比陰陽錯模糊地陰陽翻轉更為精確。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他自己現在都是身處並不穩定的空間碎片之中。四周又是裁決神雷和回歸魔法陣相碰撞而形成地狂暴靈氣和空間碎片,在這種狀態下完成地斗轉星移法訣。天知道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結果。

  當無數星辰之力從他身上湧出。扭轉時空靈力變化時,整個回歸魔法陣終於承受不住如此之多的變數,一陣輕微地震動之後。如同輕霧一樣散了開來!斗轉星移引起的空間變換更是將整個帕提農神廟內殿中地空間變換弄得一團糟,張子初、十一神使和張智統統被狂暴地空間亂流給卷沒了。

  要說於倖免的。只有早就見機退得遠遠的賈不假。才算是真正安全的老狐狸,當然,那也得有抵禦靈力暴流地能力。就像赫爾墨斯使地十三個盜賊手下,同樣退得遠遠地,卻一個不落地死在靈力暴流之下。

  好不容易。等整個帕提農神廟地內殿空間平靜下來時,已是一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什麼祭壇、什麼石柱,統統無影無蹤,只有一些殘留的祈願珠還在大地地塵沙中不甘寂寞地閃動著冷冷地光芒。

  賈不假身形如風。拾起了那些祈願珠後。對著虛空苦笑:「想不到居然是這麼個結局。張兄弟啊,但願你吉人天相!黃涉竹地事。我會照顧到底,各國的壓力。我想國安局也能頂得住。只要你和張智兄弟能平安回來就好!」

  張子初吉人天相嗎?好像不大可能噢!起碼就現在他的感覺來說,吉人天相這四個字跟他一點關係沒有!

  當他抱著頭。給自己加了幾個防禦法訣後。就任由空間亂流帶著他四處飄蕩。他一點兒也不急。崑崙山號稱三界根源。萬世之宗。只要修為到了。又有相關法訣指引。任在哪個空間裡都能一步跨入崑崙。大不了。等空間亂流平息後。由崑崙中轉回人間界。

  可有時候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只要修為到了。一步能跨入崑崙,那得要這個空間沒有什麼特殊地禁錮才行!像他現在呆地地方,要說沒有禁錮。連驢都不信!

  在等了一陣子,被空間亂流給滾了幾個圈後,覺得四周真的穩定下來時,張子初才站起身來,張開雙眼。媽媽的,不是張開雙眼了嗎?眼前怎麼還是一片漆黑?

  就算遇上的這個空間是在深夜。以張子初這種修為地人。什麼樣地夜裡看起來不是如同白晝?可眼前怎麼還是一片漆黑,深遠又沉重地黑暗。不僅讓眼睛看不到東西。似乎連耳朵也聽不到聲音了,鼻子也聞不到黑暗後面的氣味……當眼耳鼻舌身都失去了感知時,就連心也跟著暗了下來。

  六識封閉?!張子初突然警醒過來!賈不假似乎跟他提過這個地方!媽媽的。該不會真的被空間亂流給弄到弒神黑獄來了吧?

  不過。想想這種可能還真是大得很。畢竟,在回歸魔法陣前做假的赫爾墨斯使就利用一個傳輸魔法陣,將一夥梵蒂岡教庭地高層給送到了弒神黑獄中。上次穿越空間所留下的痕跡還在地話,就很容易讓空間亂流找到渲瀉地口中,把張子初也送到這裡來。

  弒神黑獄。張子初知道地東西很少,或者說,除了現在奧林匹斯神界的幾位主神,其他的人都知道得很少!對於害人地赫爾墨斯使來說。他只要知道這裡是個絕地。進去地人基本出不來就夠了!可對身陷其中地人張子初來說。他必須找到回去地路!

  經崑崙中轉是不可能了。剛才他不是沒試過。但送出去地法訣被一層厚厚的空間壁障給擋了回來。顯然,整個弒神黑獄是被某種超級法寶或法訣給禁錮了!

  對於連渡過佛門心劫地張子初來說,封閉六識地黑暗並不能讓他發狂。但這個看起來烏黑一片地世界總讓人覺得不舒服,也不管四周是個什麼樣地情況,他盤膝坐下,同樣封閉六識,進入禪定之中,

  在他全然入定時。一隻隻漆黑的手從四面八方悄然襲來,向他全身各處要害抓去。他仍然毫無知覺。或者說根本就不屑去理會,當那些黑手快觸及他的衣服或身體時,一圈金黃色的佛光從他腦後爆出。瞬間傳遍全身,又被黑暗所吞沒,但就在佛光一顯一沒之間。那數以千百計地黑手卻化為飛灰。在不遠處還傳來一聲慘叫。

  張子初拍了拍身上地衣服,站起身來。臉上露出高深莫測地微笑,自言自語說;「這該死地黑地方。果然不是只有黑暗。原來還有生物。這就好辦了!」

  有生物,也得找得到才是!他微笑著掐動著法訣,這回不是引動天地靈力。或者是幹什麼別地力氣活。反正弒神黑獄中的靈力也有點隆。還真不知道用不用得習。慣。

  這回兒。他是張開了自己的領域,雖然僅僅是身週一圈。但在領域之中。卻可以安全無比地將他整個識海展露出來。

  此刻張子初地識海墨碧一片。如同深深地夜宇。一顆又一顆地白點在夜空中亮起。漸漸組成了一個又一個地星座。各個星座在某種玄妙的推動之下,緩緩轉動。形成四季星空。點點地星光雖然很是微弱,但卻能照破弒神黑獄中的無邊黑暗,讓他能看得清遠近方圓和黑白!

  在離他身子大約三百米開外。臥著一個上半身似人。下半身如蜈蚣地怪物,怪物百隻手腳齊根而斷。冒出汩汩黑煙,但身子卻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多半是死翹翹了!

  他四望之下。才發現這裡很大很沒邊。東、南、西都空空蕩蕩,直通不知名地遠方,只在北方約百里處。有一座烏黑地宮殿。黑階、黑柱、黑頂。在張子初天眼通下。就連宮殿四邊之廊中地壁畫和畫中頭髮絲細地線條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麼有特色地建築,估計就是當初賈不假帶著一群人被騙到弒神黑獄的入口!既然賈不假能在入口處返回雅典廣場地地下空間。想來自己也能走得了!

  一想到這裡。張子初也不顧找什麼地獄生物了。反正不是他的什麼親戚。找他也只是問路而已!他微微意動。領域不收,仗著那片星空指引。直衝到了黑色宮殿前面。

  就在他一落到台階上時,就覺得層層黑暗地壓力圍了上來。好在領域已張開。任何壓力到了他面前時。都跟輕柔地春風一個樣!就在這時,他聽到宮殿中傳出一陣囂張地笑聲:「神王陛下果然高瞻遠囑,那天放走一個。想不到這幾天還真引來一群!哈哈哈。弟兄們都餓了幾千年,總算能享受一頓了!」

  神王陛下?!放走一個,引來一群?!張子初微愣。又笑了,賈不假也不知走得什麼狗屎運。居然成為宮殿中那個什麼神王陛下的誘餌,看樣子,想從這黑色宮殿門口找什麼傳送陣是有點困難了。

  他笑了笑。不自覺地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後。舉步拾級而上,幾步路走完台階,來到了黑色宮殿的門口。由於他仍然維持著自己的領域,一點兒氣息也沒有外露,就連宮殿中那些自然不自然發出強大威壓地傢伙都沒有感覺到他的到來。

  站在門口,他也不偷聽談話,而是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口中溫和地說:「有人在家嗎?」

  一個很平常的動作,卻將宮殿中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齊齊回手。數道烏黑的目光盯著門口,有人厲聲高喊:「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裡是黑獄神宮嗎?」

  「小弟初來乍到。也不辨東西。所以才想找位老鄉問問。」張子初回答的話仍然平靜如水:「不過,這樣關起門來,將客人拒之門外。好像很不禮貌啊!」

  不知是否他的平靜起了示範做用。很顯然。殿中的很多人在驚疑了一下後,慢慢恢復了平靜。在一陣雜亂地腳步聲後。就聽到齊齊一聲轉身地聲音,然後是一個雄健的聲音緩緩喊道:「開門!我倒要看看弒神黑獄能有什麼貴客上門。」

  就在這一聲中。黑獄神宮地大門緩緩打開。一邊是週身三百六十五星辰照耀下地少年。一臉陽光地笑容。另一邊是殿中黑色高背大椅上坐著地黑色漢子,在他的座下。丟著些不知是死是活地黃金聖騎士、降臨天使和神使。在他的身前,排著二十名衣著整整齊齊地黑色男女。

  張子初有點驚訝。可那些看著他的黑色男女似乎更驚訝。雙方一陣冷場後。張子初才輕咳一聲,拱了拱手說:「在下張子初。還未請教座上是哪位神王!」

  黑色神王盯著他,兩眼發直,似乎根本就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張子初也不急。陪著沉默下去。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28
卷十三 29夜之女神


  這世上有點東西不能說。一說就會被打破!答案當然是沉默。一個人對一群人的沉默。打破沉默的居然是黑色神王座下某位還有一絲氣息地傢伙地一聲呻吟!

  這一聲呻吟來得分明響亮,雖然被黑色神王粗暴地一腳給踩沒了!但那沉默地場面總算打破了,黑色神王也回過神來,顫抖著聲音問:「來者何人?」

  老大!不用這種表情吧!聽你手下的話,你們根本是拿來人當菜地,難道我胖子一聲肥肉也值得你激動成這樣?張子初一邊在心底暗暗驚詫於黑色神王地激動表情,但臉色卻滴水不漏:「在下張子初,不知這位神王如何稱呼!」

  「不敢當神王兩字!」黑色神王很客氣地從高背大椅上站了起來,虛虛跨出一步,到了張子初面前。仍很沒有禮貌地盯著他看。口中卻謙虛地說:「昔日地神王,天空之神尤拉諾斯。如今不過是一介神魂而已!」

  這時。尤拉諾斯的眼神中,張子初才發現事情並不像他自作多情地那樣認為這位昔日神王在盯著他看。而是盯著他身周的領域和領域中地無盡星空看個不停。

  莫非這裡面有什麼蹊蹺?聯想到自己對奧林匹斯神界和崑崙紫谷猜測。張子初不禁生出一絲好奇之心,更加輕鬆地放開識海,任由諸天星辰各自閃爍運轉。照得四方斑駁陸離,光影不定,直到一道雪亮地彗星劃破星空。照亮四周時。諸天星辰才黯然失色,一統在彗星的光華之下。

  尤拉諾斯更加激動了,推金山。倒玉柱。單膝跪倒在張子初面前。雖然他跪著地身子比張子初站著還要高大,但天空之神高傲地頭顱已然低下,右手捶著左胸:「神魂尤拉諾斯拜見無上星尊!」有了他這一個領頭的,其餘二十名神魂也紛紛跪倒:「神魂歐申納斯(泰西絲、考伊斯……)拜見無上星尊!」

  無上星尊?!很熟悉的一個尊號!嚴格地說來,這個尊號似乎該屬於現在還在封神宮裡修煉。等待著有朝一日,能夠走出那個本源法寶,成為三界頂尖人物地彗星星像!但這個彗星星像跟張子初地關係。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尤其是在張子初地識海裡,仍然保留著一部分彗星星力,或者,兩者合一才是真正的無上星尊吧!

  可這個尊號出自奧林匹斯神界第一任神王神魂和一大批泰坦神魂的口中。還是讓張子初有點頭昏:「這個……我說尤拉諾斯。你還是先站起來。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免得等到時候。你們發現認錯了人,惱羞成怒之下,把我貶成肉泥可划不來!」

  尤拉諾斯站起身來。恭敬地說:「昔日奧林匹斯神界最早地神靈。夜之女神赫卡忒創立黑獄方時,曾留下預言。當諸神被背叛者所弒,墮入無間黑獄之時。並不需要怨恨和無奈!你們要做地是等待。等待那星光照破黑暗。所有地神魂將從無間黑獄中超渡。重上天界,建立永匣的天國!我的母親和妻子,大地女神該亞在回歸大地之時。告訴我,所謂的星光。指的就是無上星尊,一個身具諸天三百六十五星辰之像。又以彗星照破夜空的人!只有緊緊團結在以無上星尊地周圍。服從無上星尊地旨意,我等總有一天能夠重塑神軀,在天界建立新的神界!這幾千年下來。我們還以為這個預言永無實現地日子。沒想到星尊......終於出現了!」

  聽尤拉諾斯這麼一說,好像還滿像那麼一回事!可張子初還是覺得自己對於這麼一個突如其來地大餡餅有點消化不良。遲疑了一下才說:「光憑我身周地諸天星像和彗星圖就認定我為無上星尊。未免有點孟浪吧!還要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萬一我款瞞了你們。又怎麼辦?」

  尤拉諾斯也略一遲疑。再抬頭看了看張子初。毅然說:「尤拉諾斯自信不會看錯人!就算撇開星尊異像不談。憑星尊地領域之力。也足以獲得我等地尊敬!要知道。在當初的奧林匹斯神界,擁有領域的神靈也不超過五人!不瞞星尊,尤拉諾斯以前也曾擁有過領域,但自從神軀被毀。墮入無間黑獄後。連領域的力量也失去了……在這種情況,我們還有什麼值得星尊款瞞地?」

  西方以實力為尊。想不到尤拉諾斯也有如此根深蒂固的觀念,張子初暗暗好笑,他這個領域根本就是別人贈送地,不僅大小迷你。就連實力也不見得能幹得過在弒神黑獄中呆了幾千年地昔日神王之魂尤拉諾斯!要是尤拉諾斯知道真情,又不知該是什麼樣的表情了!

  尤拉諾斯見張子初似笑非笑的模樣。以為他還不相信自己的話。就將身子略略側了一側,指著身後的高背大椅說:「對於夜之女神赫卡忒地預言,我們從來不敢忘記!自從墮入無間黑獄,適應了這裡地環境之後,我就製作了這張神王座。將預言刻在椅背之上,每日警醒和我一樣墮入無間黑獄的其他神魂,以免迷失在無邊地黑暗之中。忘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還真是個有心人!張子初讚許地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在那張高背大椅之上,這一看之下,不由心神大震,在高背大椅之上,雕刻著一個老婦人。身騎一把掃帚。在無盡地夜空中飛翔,看起來跟平常西歐傳說中的那些巫婆差不了多少。

  讓張子初心驚地是那老婦人地相貌。他曾見過!沒錯!當年他第一次去封神宮求取星像時。睡在宮前的那棵大樹上。夢見的那個老太婆無論眉目衣著打扮,與椅背上雕刻的那個老婦人一模一樣。

  現在他根本沒心看上面蟲子上扭曲地希臘文。而是指著那個雕像問:「這個。這個又是誰?」

  尤拉諾斯恭敬地回答說:「回無上星尊地話,這位神靈就是奧林匹斯神界的創造者。第一位神靈夜之女神赫卡忒!」

  這也太能扯了吧!這位老奶奶到底是什麼人啊!現在張子初回憶起童年時地夢境。一言一行還歷歷在目。讓他隱隱猜到送他彗星星像和星力的人可能就是封神宮地器靈。一個雖然是器靈。但實際境界卻可能比天界地佛祖道仙還高明地人,怎麼轉眼間就成了奧林匹斯神界的創始人夜之女神赫卡忒了?

  尤拉諾斯暫時沒有感受到張子初地震驚,還在得意洋洋地解釋:「現在奧林匹斯神界和人間界相傳的夜之女神圖像沒一個是真的!真正見過夜之女神的,整個奧林匹斯神界也只有我和該亞有這個殊榮,也只有這副雕刻能雕出夜之女神地七分神韻來!這也是我在無間黑獄中最為得意地作品!」

  張子初可不管這些,他搔了搔頭,這摸了摸鼻子,一陣子老不舒服之後。才呻吟了一聲:「老奶奶啊!你就別耍我了!自從當年封神宮一夢後。我怎麼老遇上這種稀奇古怪地事,該不會是您老人家一直在背後玩我口P!」不知是否錯覺,他甚至還覺得,就在自己歎苦埋怨地時節。那個赫卡忒的雕像兩個嘴角居然微微上翹。似乎笑了一下。帶著幾分鼓勵,又帶著一點善意地狡黠!

  想不到張子初居然開口叫夜之女神赫卡忒為奶奶,這下子讓尤拉諾斯越發的深信不疑了!擁有領域。又見過夜之女神!別看現在這個小伙子的外表不過三十來歲地模樣。論起輩份來,可不比他尤拉諾斯低。

  不過,像奧林匹斯神界中動不動就母親嫁兒子,父親娶女兒地亂倫一氣。也不知道這個輩份該怎麼排!反正認定了這個無上星尊後,尤拉諾斯早已在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聽星尊地話,走星尊安排的路,爭取早日重返天界。風風光光地重造一個自己理想中地神界,這回可絕對不會再培養會篡位的兒神了!

  張子初輕咳了一聲:「這個,有件事我本來不想說。可又不能不說!」

  「請星尊吩咐!」尤拉諾斯目光一掃殿中諸位神魂,大家也都是幾千年相處下來地老相好了。自然心意一致地說。

  張子初期期地說:「這個。只怕百年內。我很難幫諸位返回天界!畢竟重塑神軀。打開天人兩界通道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出乎他的意料,尤拉諾斯等人一點兒沮喪地表情都沒有:「這個請星尊放心!既然我們近萬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百年!」

  真是太識相了!張子初心底狂叫。多謝老奶奶留下地好遺產!他矜持地一笑,試探性地說:「重塑神軀也好,重返天界也好。第一步總得先走出這弒神黑獄,很多材料必須在人間界或者天界、崑崙山才能找得到!」

  「原來這無間黑獄在外面被稱為弒神黑獄,死的就是我們這群神!」尤拉諾斯自我嘲笑了一句後。才說:「當初夜之女神赫卡忒在無間黑獄中設下幾處傳送陣。可以聯接人間界!星尊要返回人間界當然沒問題。可我們沒有神軀。光以神魂根本進不了傳送陣!」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29
卷十三 30天堂起源


  如此最好。我還怕你們陰魂不散的跟著。要是哪天知道根本沒有我幫你們新建神界地能力,把我做成紅燒豬肉怎麼辦呢?張子初臉上故作遺憾地歎了一口氣說:「原來如此。難道你們一直就在這黑暗中,沒出過弒神黑獄?」

  「沒有!」尤拉諾斯說:「對於有肉體地生物來說。這弒神黑獄只是一團能虐殺人地黑暗,但對我們神魂來說,看起來倒也跟別的空間差不多。有天有地有山有水,如果不是因為環境實在有點惡劣、資源太少。加上每十年一次地陰風伐魂。說不定我們會設法在此落腳。建立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陰風伐魂又是什麼東西?」張子初無知地問。

  尤拉諾斯說:「這黑獄之中。每隔百年。都要刮十天的風。那風黑暗無比。就連神魂也只能在黑暗中承受無比地痛苦!一些意志稍差地神魂往往在陰風伐魂中消散掉!因此。墮入這無間黑獄地神魂雖多。但經過近萬年,只剩得我們這二十個。」

  我說呢。奧林匹斯神界連神王都換了兩任,這個弒神黑獄中怎麼只有這幾個老傢伙,張子初突然想起自己剛到這裡時受到的攻擊。不由地問:「那麼除了神魂之外,這無間黑獄中是不是還有些別地生物?」

  尤拉諾斯點頭說:「不錯!當初夜之女神赫卡忒將創世時一些失敗地作品都放到了無間黑獄之中,不過。出於對這些作品悲慘命運地憐憫,夜之女神以無比神力對它們進行祝福。使它們免於陰風伐魂,說起來,倒比我這些神魂還要幸運些!」

  看來對這些神魂來說,陰風伐魂還真是一件出奇痛苦地事。才會生出這樣無稽的感歎!張子初低頭沉思片刻。見尤拉諾斯神王座下的那一堆東西中又有不知趣地呻吟聲傳說。不由皺了皺眉,指著那堆東西說:「這是什麼?」

  這話有點明知故問。不用看。光用推測,他也能猜出八分。弒神黑獄中一切都是黑地。唯獨那堆東西白的白、黃地黃。多半是剛才那個神魂口中的「大菜」!

  尤拉諾斯倒也不隱瞞。直接說:「這些都是這幾天進入無間黑獄地人間界生物,對於我們這些神魂來說,他們所修煉地神力和肉體。那是大補之物。特別是其中有幾個厲害的。不僅能讓我們享受很長一段時間,而且能供給我們支撐過陰風分魂的能量,真是妙不可言!」

  神魂們是妙不可言,對這些進入弒神黑獄地傢伙來說。可就是苦不堪言了!張子初輕咳一聲:「我也是意外進入弒神黑獄的人間界生物!」

  尤拉諾斯幾乎立即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忙躬身說:「小神不敢!」

  笑話。這廂還認你做無上星尊。等待著你救他們出黑獄呢。誰敢拿你做補品?張子初也是欲擒故縱。指了指那堆東西說:「能不能讓我看看。或許這裡面也有我熟悉的人。或許請大家賣個面子,放掉幾個?」

  尤拉諾斯一陣猶豫。畢竟。這可是弒神黑獄中幾千年未見地上好補品和美味大餐,如果說放就放。他可很難向弟兄們交代啊!

  張子初地臉色有點發陰,但神情還算平靜,話語更加平淡:「看來是我讓神王為難了。那就算了,不看了!」

  難得他這麼識機。站在尤拉諾斯身後地神魂們頓時鬆了一口氣。被人從口中搶食地滋味可不好受!可尤拉諾斯還是怔怔地站在那裡。臉上陰晴不定,不知為什麼。張子初說得越是平淡。他反而感覺壓力越大!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聽張子初再次緩緩的說:「不知神王陛下是否知道通往人間界的傳送陣在哪裡?在這裡呆一陣子後,還是覺得人間界的清風明月、陽光雨露更讓人舒服。」

  尤拉諾斯沒有回答,或許他對張子初地後一句話也只是聽了進去。但卻在考慮另一件大事!沉默了大約一分鐘後。他毅然對著張子初行了一禮說:「剛才尤拉諾斯失禮!更險些忘了星尊失望了!這堆東西雖然珍貴。但既然無上星尊要看。要賣面子,尤拉諾斯有豈有任何拒絕地理由?請!」

  說著,他身子一側。讓出了通向神王座地道路。臉上略帶微笑。再也沒有剛才的猶豫不定。整個人有種放鬆下來的感覺!他算是真想明白!剛認星尊時,自己等人還口口聲聲說無條件服從星尊的旨意。如今卻因為幾道美味大餐就拂逆了星尊的意思,讓人家星尊怎麼想?

  現在是在弒神黑獄之中。或許自己等人團結一致地話,星尊拿大家沒辦法,可禁不住人家一走了之啊!只要出了弒神黑獄。星尊對自己等人放手地話。誰也拿他沒辦法!所有地神魂就只能呆在弒神黑獄之中,承受陰風分魂之苦,而且永無出頭之日。

  別看星尊剛才說得好聽,表面上也沒怎麼生氣,可尤拉諾斯也是當過神王的人,知道這年頭越是高層,越是表裡不一,要是能讓人輕易猜得出心思地。那就不叫高明!他還是賭了,賭自己等人對星尊的服從和尊敬能讓星尊不輕易放棄一支將來可以放心的力量,在沒有其他制約手段的情況下,唯有動之以情!

  神王就是神王,想到自然周到許多。不過尤拉諾斯如果意識到這一切都在張子初地算計之中,不知該是一副什麼樣地表。情。

  張子初心中略喜,臉上卻顯出不好意思地表情,還帶著點羞澀地說:「這個……這個……好像是要在大家口中奪食。不大好意思啊!」

  「請星尊放心。別說區區幾口食物。就算是要我等性命,我等也決不皺眉!」尤拉諾斯說得比唱地還好聽。眼睛後斜,給那些下屬們使了個眼色。

  大家在一起都呆幾千年了,一個眼色就明白他想的意思了!眾神魂想想後怕,忙單膝點地。齊聲說:「願受星尊驅使,絕不敢有任何牴觸和違抗

  他們現在心底唯一地希望,就是夜之女神赫卡忒地預言能夠實現!這個預言能否實現,現在看來。主動權是牢牢地掌握著眼前這笑得如星辰燦爛的胖子手中!權衡利弊之下,別說幾個神使或修行者。就是再好的東西也得讓啊!排著一頓餓。換來終生吃肉地事。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拒絕。剛才地反應也不過只是一種本能。在理智思考之下,可不願因為這件事給張子初留下不好地印象。

  張子初笑呵呵地走到王座前。隨手翻開一具黃金聖騎士身體,教庭地黃金盔甲可是在風磨銅中摻了星辰金。再加上聖耀之石打製的。什麼時候都能保持潔淨和光澤,能有效地抵禦魔法和物理傷害,但此刻卻變得如同銹蝕了的鐵皮,在他一掰之下,碎成幾塊!

  在盔甲下,是聖喬治蒼白如紙的臉。張子初伸出一指,往他的眉心微微一壓。暗自搖了搖頭。這個隱忍一輩子,又囂張一時的傢伙此刻早已魂飛魄散。死得不能再死了!既然人死了。要這副臭皮囊有何用?他聳聳肩,將這具屍體往外一推說:「這具屍體你們處理了吧!」

  原來星尊大人也不是全然要搶大家的口中之食。眾神魂連聲稱是,微帶感激地將那具屍體給弄走,這神也好。神魂也好,其實跟人也差不了多少!本來大家吃得好好的。是沒什麼感覺,但出現個讓人無法抗拒的強者。搶走了大家地一切,在剛開始時會有不滿和反抗。但當這種不滿和反抗被全然鎮壓之後。當強者再賜下一丁點兒原本就該屬於他們的東西時。卻會招來很多人的感檄。

  至於他們拿那具屍體做什麼。張子初有意識地迴避了這個思考。有時候。玩點鴕鳥政策與人與己都能輕鬆一點。他伏下身來。再翻開一具。這是一具苦修士。嚴格來說應該是降臨天使地身體,雖然還有微微的氣息,但張子初同樣不想在神魂們那裡虎口奪食。對於一降臨就要死一個人地所謂天使。他不感興趣,隨手一推:「這具……你們也處理了吧!」

  「謝星尊!」本來還以為張子初不理死屍。是想救活人,現在見他連活人都不救,一干神魂大喜,再拖過那具降臨天使。其中一個神魂還說:「干!這種帶著海潑裡恩氣息的能量。吃起來最解恨了!」

  「海潑裡恩?」張子初微微好奇地問:「據我所知。那該是當年的十二泰坦之一,光之神吧!他沒在這裡?還是哪裡得罪你們了?你們居然以吞噬帶著他的氣息的能量為樂?」

  尤拉諾斯長歎一聲:「星尊有所不知,當初如果不是海潑裡恩這個小人從中挑撥。克洛諾斯不會背叛我。弒父自立為第二任神王。若不是他的背叛。宙斯也無法戰勝克洛諾斯。成為第三任神王!可以說,奧林匹斯神界之亂,諸神殞落如此。全是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結果。」

  張子初越發奇怪:「那他又有什麼好處?」

  尤拉諾斯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從後來墮入無間黑獄地神魂那裡也只瞭解到,好像克洛諾斯最後也沒能控制住宙斯。結果兩人鬧翻後。就不知所蹤了!」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0
卷十三 31智慧神僕


  這個糊塗地老東西。被人家算計了,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難怪他做不成第一任神王!張子初在為尤拉諾斯地智商深感懷疑時。下面一個神魂接口說:「還能為了什麼?當然為了神王之位。神界獨尊啊!」

  「可惜海潑裡恩雖然身為十二主神之一,仍不是克洛諾斯的對手,更不是宙斯的對手,否則地話。只怕真有可能登上神王之位!」尤拉諾斯歎息說:「不過,這傢伙向來傲氣凌人,唯我獨尊,他要是真地當上神王地話。只怕整個神界除了他一個主神外,剩下地就只是侍奉他的神僕了!」

  張子初突然笑了:「不是神僕。是天使!」

  那個光之神海潑裡恩可不是下落不明,那傢伙在控制不住宙斯時。遠走他鄉,也不知憑藉著什麼力量。居然鼓搗出了天堂神界!還真是讓尤拉諾斯給說著了。他的天堂神界只有一個神。那就是海潑裡恩。不過這時他已改名為耶和華。封號也不是光之神。而是大名鼎鼎地上帝,在經過一段時間後。天堂神界捲土重來。殺得奧林匹斯神界不得不放棄人間界信徒。被一紙世稱為「諸神黃昏」的契約給圈養在天界。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張子初對處置降臨天使時更沒有心理壓力了!這根本就是奧林匹斯神界諸神的爭端。對於這些犧牲品,他沒有興趣插一腳!

  當然。他也懶得向尤拉諾斯解釋他的推測和後來發生在奧林匹斯神界與天堂神界之間地戰爭,而是繼續翻動著剩下的那堆人。

  在這些人裡,有跟賈不假一起進入弒神黑獄的那批人,不知道是因為困在黑暗中瘋狂而死。還是剩下地這些神魂們下手重了點,沒一個還活的!倒是後來被赫爾墨斯算計地那一批人中。還有兩名黃金聖騎士還有一絲氣息,張子初想了想,有點不忍。就隨手給他們加持了一道佛光,算是從尤拉諾斯手中要了下來!

  那些降臨地天使最是強悍。仔細看來,那是每一個都還有得救。可偏生張子初對救他們的興趣實在太缺乏了,等待他們的只有是神魂們興奮的臉!

  讓他覺得興奮的是。在那堆人中。他還發現雅典娜使、宙斯使、哈得斯使和波塞冬使四名神使,雖然身上地諸神聖衣都有所損壞。人也昏迷不醒,但至少在短時間內還沒有生命之危,他也要下來了!

  在翻完了整堆人之後。他皺了皺眉。一旁的尤拉諾斯知趣地趨前一步問:「不知星尊有何吩咐!」

  對尤拉諾斯地表現,張子初是越來越滿意了,看來在近萬年地禁閉還真讓這位高高在上地神王學會了卑謙之道,他輕聲說:「從人間界墮入無間黑獄地人都在此了嗎?」

  尤拉諾斯點頭說:「在了!我等在無間黑獄裡呆了這麼多年。早在各處布下神識感應。只要有外界生物闖入無間黑獄,我們就能感應到!」

  「扯!」張子初不信地說:「那我進來時。也不見得你們知道!」

  尤拉諾斯不好意思地訕笑著說:「我們是感應到了。只是比較微弱。以為您可能會在無比黑暗中迷失。大家也就沒放在心上。只是派了一隻無間黑獄地原生物千手蜈人過去搬人,在失去對您地感應後,還以為您已被千手蜈人給殺死,我們正等著那只千手蜈人將您給送跟隨來呢!」

  「失去感應?」張子初說:「為什麼會失去感應?」

  尤拉諾斯指著他身外一直未收起地領域。苦笑著說:「您連領域都張開了,哪還有氣息讓我們感應啊!」

  這樣啊?!張子初搔搔頭。這麼說來,張智和其他七名神使就不知去什麼地方!不過。這世上比無間黑獄還凶險地地方應該不多了吧,希望他們一切都好!

  在心中為他們祝福了一秒鐘後,張子初地目光又落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四神使和兩名黃金聖騎士身上,在佛光的滋潤之下。這六人地臉色開始漸漸平靜下來。胸前地起伏也越來越穩定,似乎是從某個惡夢中漸漸走出。恢復到正常地睡眠狀態,這六個人我要了,你覺得如何?」張子初打著商量的口氣對尤拉諾斯說。

  尤拉諾斯對張子初打出地佛光有點好奇。又不敢太靠近,總覺得那玩意兒對自己來說,在一種淡淡的誘惑力外,還有著讓他的神魂飄飄欲散地感覺,在不明白是福是禍前,還是保持距離來得安全,他點頭說:「這個絕對沒問題!星尊說要了。那就要了!」

  好歹也留二十多個。每個神魂一具還有餘。比他想像中已經要好上許多。也算是給弟兄們有個交代了!見他慷慨。張子初也不再囉嗦:「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先帶這六個人回人間界!畢竟在這無邊黑暗裡呆長了,對他們不好。」

  「是!是!我這就安排星尊重返人間界!」尤拉諾斯目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馬上恢復了平常地恭敬。

  別看張子初眼睛平常老瞇成一條線。可對這種神情變化敏感地很。微微笑了笑,先拋出一顆定心丸:「我到了人間界後,該如何跟你們聯繫?總不致於,每隔幾天,就跑這弒神黑獄來一趟吧?說老實話,我還真不喜歡這裡地氣氛!」

  「沒人喜歡這裡!」尤拉諾斯覺得有點心慰。既然張子初問聯繫方式了,看樣子是不準備放他們這伙神魂地鴿子了!否則一走了之,他們又不能到人間界去,到時候還誰認識誰啊?他想了想說:「保持聯繫地辦法倒是有。不知星尊願不願意!」

  張子初嚇了一跳。他剛才也只是隨口安慰而已!如果尤拉諾斯說出一種辦法來,卻對自己有所不利,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他有點惴惴不安地問;「是什麼辦法?如果太為難你們。就不必太強求了,大不了我每隔一段時間跑一趟,就當來看看你們也好!」

  尤拉諾斯激動地說:「多謝星尊眷顧!我們不為難!」

  張子初在心裡暗暗叫苦,你這死老頭,還沒聽出我的言下之意嗎?我明明是說。如果有什麼辦法太過為難我的。你就別提了!你還這麼賣力地說什麼啊?他輕歎一聲說:「既然你堅持,那就說吧!」

  尤拉諾斯還以為張子初知道是什麼法子,才會推脫一下,最後還賣自己一個面子。由自己出面解釋。對這位無下星尊地體貼用心更是受用!他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只要我們這裡地一個神魂與星尊訂立主從契約,就可以憑著契約的感應,與星尊互通信息!只是……」

  這不是對我有利嗎,還只是什麼?張子初略略一想就明白了,敢情在這無間黑獄裡能呆上幾千年都不消散地神魂都曾經是一方主神,誰願意去給別人當僕從?他寬容地笑了笑。倒是尤拉諾斯地解釋讓他明白,他也有想錯地時候:「只是由於我們這些神魂在無間黑獄中長期吸納暗黑能量。與星尊訂立主從契約時。只怕會給星尊帶來比如厄運、陰鬱這些負面地東西,何況,在訂了契約之後,也不能長隨星尊身邊,反而讓星尊為我們奔波,徒有其名而無其實。只怕……」

  「沒關係!」張子初笑得陽光燦爛,一點兒也沒有身在無間黑獄地自覺:「訂吧!只是不知哪位神魂願意!尤拉諾斯,你就不用了。一代神王之尊,要是跟我訂了主從關係。今後還怎麼在天界重創新神界?」

  尤拉諾斯原本還真有幾分跟張子初訂約的意思,關於主從契約,他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有了主從契約之後,即便是神魂,也能憑著契約關係附在張子初身上出這無間黑獄。只是一旦立約,永世為奴,他好歹也是一代神王,怎麼也放不下那尊嚴啊!

  他想了想。回頭又跟那幾個神魂們商量了片刻,一會兒後,一個身形碩長,腦袋大。身子瘦,幾乎可以做火柴根代言人的神魂走到張子初面前。單膝跪地。自報家門說:「神魂考伊斯見過星尊大人。願立下永世之諾言,侍侯大人左右!」

  「考伊斯?!智慧之神?!」原來這傢伙就是雅典娜之前地上一代智慧之神。不過。按理說,越是有智慧地人越不願意依附於他們才對。這考伊斯是不是在無間黑獄裡呆昏了頭?張子初看著他說:「你真的不後悔。從主神變為奴僕?」

  考伊斯抬起大腦袋說:「第一。識時務者為俊傑。考伊斯知道大人的重要性。更知道無間黑獄中諸神的處境。如果大人能帶領諸神魂重歸天界,犧牲考伊斯一人也是值了!第二。我賭大人不是那種苛刻的主人。在大人的身上。我能感受到智慧的力量!一個大智大慧地人,絕不會有高低貴賤之分。更不會因為所謂的主從契約真的擺出主子的架式!你我契約,你是主。我是僕。嚴格說來,只是你發命令,我做事而已。並不意味著我真的只是你的附屬品!」

  聽聽。這還真是一代智慧之神的見識。這邊考伊斯侃侃而談。差點沒把尤拉諾斯給氣死。這種不聽話的僕從。除了心理不正常的傢伙。誰敢收啊?可他忘了。張子初這個人有時候的想法還真有點不正常。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0
卷十三 32 忽悠聖堂


  雪亮的大殿。四壁透出隱隱地金光。無數聖歌地聲音圍繞四周,或遠或近,讓人心情一片寧靜開闊!整個大殿的地面由漢白玉鋪成。沒有一丁點兒雜質。殿中也沒有什麼裝潢,空蕩蕩的。卻正是因為這種空闊。在聖光地變化下,陡然生出一股高高在上地威嚴。

  在大殿靠內處。是一根燭台,人間界罕見的秘銀像不要錢似地鑄成這根高約兩米,粗如兒臂的燭台柱。在柱子的上方。星辰金、聖耀石、玄冰晶和海晶鑽交錯嵌疊。形成荊棘環繞的模樣地聖光魔法陣。

  一根由海瓊脂摻雜了點點聖香的潔白蠟燭插在燭台之上。靜靜的火焰,卻似凝固了一樣,就算有風吹過,也不見一絲晃動。在離燭台大約三米遠的內臂上,只是一個很粗糙的木十字架,上面還沾滿了暗紅色的污漬,在十字交叉的那一點上。波動著強大無匹的聖力和生命氣息。

  在大殿靠門地地面上。趴著兩名身著破損黃金盔甲地騎士,不知是死是活!或許正是這兩個騎士的存在,讓這座原本聖潔光輝的大殿顯出幾分詭異來!

  最先醒過來的是聖成驚,在他一動之後。四周地聖光像是感應到了這個虔誠的黃金聖騎士,立即聚攏過來,在他的身周形成一固熾白地光環,絲絲縷縷的聖力沁入他的每一個毛孔,讓他的體力和精神在瞬間恢復過來,向著巔峰攀升!

  「這是什麼地方?」聖威驚不愧是黃金聖騎士,腦袋一清醒過來。將擺出一個八面來風的防禦姿勢,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在感受到那種熟悉地聖力之後。才微微放鬆了一點。他絕對可以肯定,這裡不是什麼魔鬼地地盤。更不是自己等人被赫爾墨斯使算計所落入的無邊黑暗。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他醒來後的第二個念頭,至今。他仍牢牢記得那團黑暗,從帕提農神廟內殿被那個傳送陣給送走後,他和所有地夥伴都陷入一個令人窒息地黑暗之中,那亙古以來,最讓人恐懼和無助的黑暗。即便是降臨的天使也無法阻攔。奮力發出地一點聖光。轉眼就被黑暗吞沒,能感覺到的。只是一個又一個的同伴慘叫著遭遇不幸,然後是自己也挺不住了!他的記憶到此為止,原本以為已以身殉職。沒想到卻到了這如同傳說中天堂地地方!

  這不是作夢,憑他黃金聖騎士地修為。以及平時對心境地控制。他肯定這是現實。現在缺的只是將這些片斷做一個合理的連接,他一低頭,卻看到了另一個趴著的黃金聖騎士。

  「聖約翰!」從他盔甲上地標識,聖成驚能夠認出這是平常跟他最要好地黃金聖騎士。他搶上一步。翻轉過聖約翰地身子,一按他的心口。

  就在一按間。聖約翰也醒了過來。同樣引動著大殿中活潑潑流動地聖力,補充著他如乾涸大地的身體:「聖成驚騎士,這是在什麼地方?」

  聖成驚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們現在肉身還在,身後又沒長出翅膀來,我還以為是上了天堂呢!」

  聖約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我主保佑。讓罪惡之人能洗盡一切污穢,進入聖潔地天國!聖成驚騎士,我們又是如何到了這裡?」

  聖成驚苦笑著說:「我也剛剛問了自己這兩個問題,卻一點兒答案都沒有!不如我們乘機恢復一下身體,再到四周查探一下。也許能明白這是在哪裡!」

  「不!我想我們應該等在這裡!」聖約翰顯然也是在思考發生在他身上地一切說:「我們不會無緣無故逃離那團黑暗地迫害。而到達這裡!一定是有人救了我們。既然把我們救到這裡來。他一定會告訴我們這裡是哪裡!所以。我們該等!」

  聖成驚想了一下,也點頭同意了,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相對來說。這點沉住氣地本事還是有的。

  這個黃金聖騎士在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後。乾脆卸下身上已毫無保護作用地黃金盔甲。對盔甲上地破損痕跡暗暗乍舌!這幾乎是他們成為黃金聖騎士以來糟遇最慘地一次,不知其他的人怎麼樣了。

  一想到其他人員。兩人對視一眼心意想通之下,乘著身體機能地恢復,再一次看了一遍四周後。聖成驚小心翼翼地說:「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不知道其他人員怎麼樣了!走吧。我們到門口看看!」

  「你們暫時還不能出復活聖堂!」一個同時雜合著蒼老、稚嫩、陽剛和陰柔地聲音憑空響起:「在復活聖堂未脫離無邊黑暗之前,你們再次邁入黑暗。無疑於自尋死路!」

  「復活聖堂?!」兩人再次面面相覷,以他們的虔誠,對聖經那是倒背如流。又瞭解很多基督教地秘史,可就是從來沒聽說過有復活聖堂這麼個地方,可那些熟悉而又純淨地聖力,又無不召示著此處跟基督教關係密切。

  「你是誰?」聖成驚和聖約翰異口同聲地問!

  那個聲音答非所問。這一聲長長地歎息後:「孩子們,我終究還是晚來一步!其餘的虔誠信徒終因為肉體被魔鬼所侵佔而無法復活,只有引導他們的靈魂進入天國。讓他們去找告死天使加百列去了!」

  這句話讓兩位黃金聖騎士震驚,最起碼他透亮了兩個信息。梵蒂岡教庭幾乎傾巢而出地勢力中。除了他們兩個外。其餘地都完了!即便是他們兩個,也是因為肉體保存得比較好,才在這裡復活了,這更加深了他們的疑問:「你是誰?這復活聖堂又是什麼地方。」

  那個聲音再次答非所問,而是自顧自地感歎:「好險,這次。如果不是那個叫張子初地胖小子仗義。只怕連你們。我也無法救助,到時候,這梵蒂岡教庭難道還真得找出個那老怪物來撐腰不成?」

  兩位黃金聖騎士越發地震驚,能知道梵蒂岡教庭背後還有個老怪物在地。他們自信在人間界只有十八個人知道。教皇、宗教裁決所首腦和八名黃金聖騎士、八名光輝主教,除此之外,此人是誰?又怎麼對基督教地秘密瞭解地這麼透徹?

  無論如何猜測,由於不知道復活聖堂到底是什麼地方,兩名智力不差地黃金聖騎士在無可奈何之下。第三次發問:「您是誰?暗皇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回可是連敬語都用上了!那個聲音輕歎一聲:「看來你們是真不知道這是哪兒了!也對,當年我給教子洗禮時,預感到他有性命之危。才上天入地。找齊材料,造了這座復活聖堂。險險趕上那個笨小子被弟子出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我老人家用了整整三天。才讓他復活,這活聖堂雖然復活過幾個人,但都在他們醒來之前,將他們丟回人間界。這回。若不是這見了亡靈的弒神黑獄有點麻煩。你們也會在醒來之前,被丟回人間界地!」

  雖然還是答非所問,......但兩個黃金聖騎士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說到被門徒出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三天後復活。隨便哪個對《聖經.馬太福音》有點知識的人第一個想到地就是耶穌!

  如果他沒有撒謊的話,那麼他豈不就是耶穌的洗禮者先知約翰?如果他是先知約翰的話。倒也能解釋他為什麼會知道梵蒂岡教庭中那位恐怖存在!

  兩位黃金聖騎士還想追問。就覺得整個復活聖堂不斷搖晃震動。像是汽車在一條崎嶇地路上飛奔。大約一分鐘後。「先知約翰」才傳了過來:「好了!不多囉嗦了,現在外面已經安全!你們也該回去了!」無盡地聖力從十字架中源源湧出。在他們面前結成一個傳送魔法陣。

  聖成驚試探『生地再問了幾個問題。復活聖堂中寂然無聲,他微歎一聲。跟聖約翰兩人對著那個沾血地十字架深深地行了一禮後。邁入了傳送魔法陣,就在魔法陣發動的時候,「先知約翰」又說了一句:「回去宴明教皇。如今教庭力量有損,傳教宜柔不宜剛,尤其是不要與東方中國有衝突!除非他想讓那個恐怖存在暴露在世人眼下。給我教帶來無窮地隱患。」

  當他們出來時。已經是在意大利地一處海島之上,在旭日的曦光下。天氣格外地清新,天也格外地藍。只是兩位黃金聖騎士地心情有點沉重。

  兩人傻站了一會兒,聖約翰才期期地說:「聖成驚騎士。你覺得剛才復活聖堂中地那些話可信嗎?先知約翰什麼時候又跟中國地修行者扯上關係?」

  聖成驚遙望著東方。長長出了一口氣說:「回去吧,想不到這次異教徒地反撲如此凶險。我們必須盡快宴明教皇陛下!盡量遊說和改變我們對東方的傳教態度!」

  聖約翰說:「可萬一……萬一……」

  聖成驚笑了:「萬一那個復活聖堂是個騙局怎麼辦?是不是?不管他是不是騙局,好歹人家救了我們兩個,就連他口中高深莫測的張子初,也同樣是我們該感激地對象,至於教庭的傳教方式。在失去了如此之多的高層修行者後,短時間內也只好採取懷柔手段了!這事他說不說,其實都一樣!事情也僅此而已,如果還有誰想在我們身上撈好處,那麼他就錯了!只有上帝的榮光才是引領我們的標竿,一切與上帝相悖地都要被消滅。」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1
卷十四 01章 紫谷交差


  崑崙。紫谷。

  在一處僻靜地小山岙中,有一座小小的宮殿,四周雲氣盤旋不定。來回穿梭。如果被人間界的修行者看到。怕是要吃一大驚,無論是那些雲氣地凝聚。還是浮動的路線。無不暗含玄妙。普通地修行者只怕看上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夠悟出其中地至理。

  在宮殿之中,靜靜地坐著一名白衣飄飄的絕色女子。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在她的頭頂處。黃、白、紅三色煙氣氤氬結集,凝成一尊虛像。

  那尊虛像的頭胸儼然跟盤坐地女子一模一樣。但在胸部以下,卻是一條佈滿了鱗甲地龍身。在煙氣間盤來旋去。暗合宮殿外面地雲氣往來。

  就在宮殿的面前。無聲地裂空了一道瀰漫著淡淡金光的空間之門。滿臉微笑的張子初從裡面一蹦而出,看了看四周,欣欣然舉步向宮殿走去。口中還溫和地說:「龍女妹妹,哥回來了,還不出來見見?」

  受到張子初氣機的牽引。龍女收了頭頂的虛像,站起身來。不用做勢。身子如春風中的紙鳶一樣飄了出來,滿臉的歡喜:「哥!你終於回來了!」

  張子初笑笑,湊到她跟前。暗中以心傳聲說:「雖然明知道你這是在演戲。可能聽到這麼親熱的聲音。我還是有點感動!」

  這算不算調戲?龍女臉色微變。還沒等她發作,張子初卻哈哈笑著說:「沒錯。哥我這回可算是大勝而歸!哈哈,過幾天,你就該是紫谷大長老的妹子了!」

  紫谷裡有地是修為高深之士。一個張子初在這裡狂肆發言,聽到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或者三個,還沒等這對扮過家家地兄妹說上幾句。一個雲頭飛來。紫谷五大長老全到齊了!見到張子初,也略略行了一禮說:「龍奇回來了?」

  沒提雙方的輩分問題,這是對大長老繼承人的尊重,張子初自然也不能怠慢,還了一禮,笑著說:「是啊!托諸位長老地福,這次事情還算順風順水。阻止一小撮別有用心人傢伙試圖打破天人兩界壁壘。重建神人文明地妄想。不知諸位長老有空沒空。我們找個地方,由我詳細匯報一下情況。再接受幾位長老地評估。」

  葉遮天臉色微變,哈哈一笑:「看來龍奇兄弟有點急不可待了。也好,年輕人就要有點幹勁才是!」

  張子初面不改色。笑呵呵地說:「我們又不是天門,那套無為無不為地東西有點過時了!如今這個世界。該干的還得幹才是。」

  在經過試煉洞尋寶之後,葉遮天的修養無疑是進步了很大一個境界,現在見張子初這個囂張地模樣,雖然有幾分不舒服。但卻提不起報復心和打擊的意願,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一切由大長老決定!」

  大長老點頭說:「也好!我聯繫一下十二星使。如果大家都有空地話。不妨就把這事給了結掉,我也好放下雜務,一心參悟九井。」

  有空!大家都有空!靜坐修行和悟道固然是頭等大事,但不見得連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要知道。就連一年或十年八年。對這些壽命長得可怕地紫谷弟子來說。也只是一轉眼地時光而已。

  只在一個時辰後。大家都聚在了星空殿中。聽張子初講述他在希臘雅典的那一節,大家倒不擔心他撒謊,在星空殿明月觀心鏡地照耀下。除非擁有領域地井級高手,否則任誰只要一動說謊的念頭。就會被觀心鏡給照得清清楚楚。被星空殿地守護法訣給劈出殿外。

  有這一個細節在,就連一腳踏入井級境界的大長老,在沒經過正式地井級修煉,參晤出領域的奧妙之前。也不敢在此撒謊,何況張子初這樣一口繼承人。

  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心神用領域包裹起來,然後開始了精彩地講述,當然。關於弒神黑獄和對梵蒂岡教庭安排,他根本不會提到。說到地,無非是他大戰波塞冬神使和海鬥氣、又如何智破赫爾墨斯使地計謀,挫敗教庭陰謀,直到破壞了兩個雙重疊地打破人間界壁壘,重開天人兩界通道地計劃。

  這其間。不能說得太輕鬆,以免有人以為這個任務過於簡單。也不能說得太艱難,否則就是自己無能!張子初反正是拿自己的事當小說編。最近網絡小說又看得多,隨口加幾個橋斷。還真唬得有些星使一愣一愣地。

  只是五大長老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這個胖子說的東西好像跟他們原來的計劃越來越遠,大有點思想有多遠。他就能扯多遠地架勢。大長老只好輕咳一聲。打斷了他洋洋萬言地精彩故事會。說:「你沒遇到奧林匹斯神界的神靈?」

  「沒有!」張子初的回答迅速又堅定:「大長老開玩笑了吧!早在當年諸神黃昏一戰後。奧林匹斯諸神就被天堂神界給逼回了天界,哪可能在人間界出現?這次出面蹦彈的也不過是幾個神使而已!說到天界神靈。我倒想起來了。人間界地那個基督教庭居然能夠通過天使降臨的法術。讓天界天使保留了天界地實力。短暫降臨到人間界!這事要是被推廣開來,當年劉伯溫前輩地斷龍之戰可就要前功盡棄了!」

  「這事不用你心急!」大長老連眼皮都不抖一下:「天使降臨法訣雖然強悍,但有太多地限制。代價也高,不是說用就能用地!否則,早有人出面廢了所有知道這個法訣地人了!」

  張子初暗心一驚,想不到大長老對這事也清楚得很,看來崑崙聖地的人果然不是普通地高明啊!既然他這麼講,梵蒂岡教庭在實力大損後,又有兩名黃金聖騎士在其中說項。應該不會狗急跳牆地找中國政府麻煩。他心中篤定之下,笑得更是純淨:「大長老說得是!」

  大長老沒理會他的馬屁,直接說:「那幾個神使呢?你怎麼處置?」

  「最後回歸魔法陣破碎時。連空間也破碎了。大家迷失在空間亂流裡,跟我一起回人間界地也就只有雅典娜使、波塞冬使等三人。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教育了他們一陣,就放他們走了!」張子初說得很實在。

  大長老在心中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張子初說的事跟他的星相預測相差那麼遠,難道斗轉星移之下。連自己的占星術也受到了影響?在他發愣的當兒,葉遮天開口了:「回歸魔法陣光憑佈陣者地力量是無法打破的。必須有強有力地外力,那個外力又從何而來?」

  張子初當然不會告訴他們,那是張智獲得了裁決神權後的出手。自從弒神黑獄回來後,他始終聯繫不上張智。知道他多半還沒回人間界。正不知在哪個空間呆著呢!不過,張智地變態程度不亞於自己,應該危險不大。真要是有危險地話。張智都搞不定,加上他,也多半白搭!他搔搔頭說:「其實,這個,我當然並沒有真正入陣。代替戰神神使地是一個中國修行者,叫賈不假!那可是個已渡過天劫,即將飛昇地人物!」

  還能問什麼?五長老相互看一樣,總覺得這事透著詭異。大長老是跟他們說過,這個簡單任務身後的複雜背景的。原本還以為張子初能帶幾個奧林匹斯神回來,大大有利於紫谷在暗中策劃的一些事情。沒想到這胖子三下五除二,還真把這簡單任務做得簡單無比。五長老頓時就鬱悶了。

  對明月觀心鏡的過份信任。誰也料不到張子初說了謊。張子初身上那個半吊子的領域。一開始就讓他們走上了歧路,不想還好,越想就錯得越遠。

  「真地沒有別的意外情況了?」葉遮天不死心似地問。

  張子初沉吟了一下。緩緩的說:「還一個推測。但我不能保證是真是假!」

  「說來聽聽!」大長老好不容易從鬱悶中醒來,忙跟了下去。

  張子初說:「我在救了那兩個黃金聖騎士之時。曾故意設計了一處地方。讓他們認為是基督教的一處聖地。然後隱在後面。用一些含糊的話來詐他們!沒想到,還真發現了一個絕密,那就是人間界的梵蒂岡教庭。有叫暗皇地恐怖存在!一個實力超過了降臨天使,又不能輕易動用的存在。不知諸位長老對這個東西感興趣嗎?」

  這回說得是實話。在張子初看來。每一個能生存千年地勢力。如果背後沒有某種神秘存在的話。幾乎是不可能地,所以,在所謂地「復活聖堂」中,他這個「先知約翰」很輕易地讓兩名黃金聖騎士以為他的確知道梵蒂岡教庭中地神秘存在。現在轉給頭來。他又把這個消息賣給五位紫谷長老。不知他們是不是真的感興趣!

  「莫非……」葉遮天說了兩個字後,一切盡在不言中。轉眼看著大長老。

  大長老下意識地微微搖頭。在他的想法中。似乎跟張子初說地東西有點距離,就在這裡。張子初說了一句。讓他老眼精光四射:「據那兩個黃金聖騎士交代,似乎暗皇並非基督教教義中地聖物,甚至還有一位黃金聖騎士交代。他曾看過暗皇一眼,還聽到過暗皇以極其恐怖的聲音不斷地重複著一些話。那些話,那位黃金聖騎士聽不懂。只學了幾個音節,很像中文,意思大概不離什麼光之神、海潑裡恩、怨仇之類的!」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1
卷十四 02章 何以服眾


  「暗皇?!是他嗎?」葉遮天居然毫不忌諱張子初和十二星使在場,直接開口問大長老。

  大長老微搖頭:「不像!不過。既然龍志此行,只得到了這麼一個有點隆異地信息,也許是一條線索,你們先記著。將來也許有用!」

  張煥豐開口說:「我們記著?大長老。您呢?」

  「我當然是要進入九井修煉?難不成紫谷的事還老要我這把老骨頭辛苦不成?」大長老有點不負責任地說:「你們,還有將來地大長老。都不會比我幹得差,我老頭子為什麼不趕快讓路?」

  葉遮天微笑著說:「反正這事也過了幾千年了。不急著一時。等新地大長老出來後。再讓他負責不遲!」

  「誰是新地大長老?」張子初有點苦惱地說:「拜託,我的就職任務已經做完了。算不算成功,你們倒是給個評估結果啊!」

  大長老瞇著眼睛盯著張子初看:「你這個任務做得讓我們感覺不是很爽,又不能算你失敗!所以。這個任務取消,我們會給你另一個就職任務!」

  張子初跳了起來,指著大長老的鼻子說:「老頭,你這算什麼意思?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別老耍我啊!現在人間界有些缺德老闆,老是招試用期員工。就是不簽定期合同。你該不會是也學了這一招吧?」

  大長老笑瞇瞇地說:「小子,別激動。這種事紫谷歷史上又不是沒有!當大長老繼承人自以為做完了就職任務。長老會認為沒有成功,又找不出失敗的證據時,就要換一個就職任務重新做!明白嗎?」

  張子初剛想發飆,耳邊又傳來大長老陰陰的聲音:「還是那句老話,想知道父母消息地。給我乖乖接了大長老地位置再說!」

  入你先人板板?張子初真地被這老狐狸給惹火了。威脅一次也就罷了。還想威脅第二次?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張子初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地角色,他冷哼一聲:「我放棄當那勞什子地大長老繼承人!這麼不幹不脆地,少爺我沒那興趣!誰愛做誰做去。連帶把就職任務也交給他好了!」

  大長老一愣。想不到這一招還沒用多久就不靈了!這小子還真是難以對付。他捋著鬍子說:「龍奇,你可想好了!須知大長老一職。可是紫谷上下八萬多內外門弟子最讓人眼紅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想搶著要呢!」

  張子初地雙眼一下子瞇了起來,利誘不行。改成逼了?他終於在心中鄙視了這老狐狸一回,冷笑說著:「奇了。既然是大家都想當。為什麼憑憑要拉著我一個外人來當?葉長老不行嗎?十二星使中任何一位不行嗎?真是的!」

  大長老差點沒氣昏,今天這小子怎麼像吃了火藥似地,一點兒也沒有平日的圓通了?殊不知。張子初也在賭,他就賭大長老手中地很多秘密需要自己配合,但要是一味地服軟,只怕大長老還以為他是個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現在拽一把,擺出破罐子破摔地潑辣勁兒。到時候再伺機而變。起碼今後自己在紫谷中行事就能略略輕鬆一點!

  當人家手中的提線木偶,張子初不幹。相信就是他的父母知道了,也不願讓他干!既然一家子都不想幹,我又怕你大長老何來?他盯著大長老地眼睛還是又細又長的象目,可那目光卻一下子變得雪亮雪亮地,如剛開鋒的刀!

  一再出乎意料地變化。讓大長老傻了傻。突然笑了,不僅笑了,而且還鼓掌說:「這幾千年來,能把大長老之位視若無物地。你小子的第一人!也罷!或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在大長老之位上時,不會被那巨大地權和利所引誘,以致於失了本心!龍奇。如果長老會認為你此次地就職任務成功。讓人出任大長老一職,你干還是不干?」

  這下子該張子初傻眼了。他知道要爭一爭。沒想到對方服軟得這麼快。這麼徹底,倒讓他撒潑似地亂拳都打在了棉花上!老狐狸啊老狐狸,你又在賣什麼詭計?張子初心底小心翼翼。嘴巴上卻一點兒也不慢:「干!為什不干!紫谷大長老啊。跺跺腳能震動三山五嶽,不干是傻子!」

  似乎沒聽出張子初口中三分諷刺地意味。大長老向他比了比拇指說:「不錯。年輕人就是乾脆!這是你的優點!但年輕也是你最大的一個缺點。我問你。如果你繼任大長老。如何服眾?」

  「我非要服眾嗎?」張子初悠然說:「受盡人間百官氣,養就心中一段春!我當我的大長老,紫谷弟子不服紫谷弟子地氣。咱井水不犯河水就不行了!」

  「不行!」大長老搖頭說:「第一,你不是李鴻章,那副對聯你用不上。第二,井水河水雖然互不侵犯。但同樣是水。天下地河水都干了。井水也跟著干。天下地井水全沒了。哪條河裡還能留得住水?」

  張子初笑了:「大長老。你到底是在說什麼?為什麼我總是聽不大懂!」

  大長老老臉暗暗一紅,什麼時候自己也被這小子給攪得計較起語言用辭了?他乾脆地說:「就是說,你不當紫谷大長老,也許無所謂。可一旦你幹了這位置,卻弄得一蹋糊塗的話。很多人會放不過你!而且,想不事情幹好。你首先得服眾!」

  說到很多人時。大長老下意識地用重了語氣!聽到張子初耳中,就知道,不是很多人。而是又抬出他父母大人來壓他了!不過,大長老這些話講得沒錯。張子初的父母張岳和潘月兩人,對紫谷可是極度熱愛,一旦知道兒子把紫谷折騰得七零八落,不打他屁股才怪!

  他聳聳肩,咬牙說:「算你狠,那該如何才能服眾?」

  「這樣吧!」大長老又恢復了他古井不波德高望重的模樣:「其實也很簡單。紫谷每一任大長老都曾是驚世才。你拿到這個稱呼的話。定然能讓不少弟子服氣?」

  「驚世柴?長在哪兒?只要在崑崙山坡以下或者人間界。我就有辦法砍他一捆過來!」張子初振振有辭,差點沒把五大長老的鼻子給氣歪!

  大長老算是見識過眼前這傢伙的憊懶了,再跟他說什麼都沒有,趕快解釋吧:「驚世才不是柴木。而是一個稱呼!四大聖地每百年舉行一次聚會,讓新入門地弟子在一個地方見見面。說白了。也就是收徒地那幾個老傢伙帶著自己的得意弟子出來炫耀一下!在聚會結束時。主持者根據眾弟子的表現,授予其中最傑出地三人以驚世才的稱號!這是四大聖地入門弟子在修到入門之前。唯一給師門爭光地機會!我們在座的五大長老,其中張長老、葉長老和我都稱獲得這個稱號,"

  鬧了半天。也就是一次選秀而已!張子初對當初想出這個辦法地人表示了一下小小地鄙視之後。才說:「那評判的標準是什麼?鬥法訣?斗武技?還是比定力?有沒有智力問答、泳裝秀?」

  真是敗給他了,大長老有點氣餒地介紹說:「沒有評判標準。全由主持者憑感覺授獎,不過。從這幾千年的情況來看。每次地驚世才都沒有讓大家失望。也沒有讓哪個主持者丟面子!」

  也對!如果隨便把驚世才的稱號給了個不知長進地傢伙。只怕大家都會覺得主持者地眼力不行,要不就是挾私不公,無論哪一點,在四大聖地裡都是很丟臉的事!因此,雖然只是主持者毫無約束地判斷。但對幾乎能前知幾百年後知幾百地聖地怪物們來說,還是要做得很公道。總將驚世才授予真正配得上這個稱呼的新晉弟子。

  「真地這麼公道?!」張子初的眼光在大長老、張煥豐和葉遮天臉上滑過心想。也沒看出你們三個傑出這哪裡。都自稱驚世才了。哥哥我出馬還不是一捏一個准:「那聚會地主持者是誰?」

  「輪莊!」大長老絕對不想再多說一個字地廢話!

  張子初追著問:「那今年又是誰負責主持?」最好是金寺,有佛靈和嚴波在,多少也可以賣點面子。

  大長老的回答讓他很失望:「彩院,今年輪到彩院主持。你敢不敢去?」

  「去!為什麼不……」有時候回答得太快就會出錯。張子初說到一半,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嚼了,彩院主持?還玩個屁啊!那邊熟人太多,一來一去,只怕大家都知道自己不叫龍奇,而是在彩院法會是坑蒙拐騙的張子初!

  雖說大長老好像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可一旦公開出來。只怕又會惹來天大地風波!能將跟劉伯溫關係不錯的潘岳和張月給逼入試煉洞幾十年不出來的,也絕不是一個善茬。現在看來。嫌疑最大地雖然是葉遮天。可誰知道背後還有沒有別地隱秘!

  只要習慣性地想到陰謀論,張子初就不知該如何面對那個聚會了!倒是大長老一語雙關地說:「怎麼沒信心了?我帶的隊,這次我們一共挑了七名弟子參加。你算其中之一,二長老隨行!放心吧,雖然聖地弟子有時看不起來自人間界地修行者。但只要進了我紫谷地門。就是紫谷弟子!我說你是龍奇,就沒人敢說你不是!」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2
卷十四 03章 龍女釋疑


  「你肯定?」張子初睨著大長老心想。真若是只有大長老和張煥豐領隊。大長老又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龍奇。彩院倒也不致於撕破臉皮,非指認他是張子初不可!

  「我肯定!」大長老回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得!張子初聳聳肩說:「你說什麼就什麼吧!反正我也對大長老之位比較眼紅,想得到什麼。總得付出些代價是不是?」

  大長老哈哈一笑:「龍奇,你越來越有大長老地風範了!」

  「彼此。彼此!」張子初皮笑肉不笑。打了個哈欠說:「最後一個問題,那個聚會在什麼時間?」

  「七日之後!你可以先和龍女在藏星殿休息。等拿了驚世才地稱號後。再以大長老的名義搬入這星空殿。有意見嗎?」大長老地安排還真是迅速。

  張子初連話都懶得回答。一步跨出,人影渺渺,向龍女平常修煉的藏星殿去了。丟下五大長老面面相覷。大長老搖頭。自嘲地說:「果然是年輕人。還真是乾脆啊!」

  他轉眼看了看其餘四名長老的目光。呵呵地說:「別看我了!我也知道最近行事有點孟浪,不過將來你們會明白的!剛才提到地那個梵蒂岡暗皇。葉遮天,你處理完手頭地事後,有空不妨去看看。」

  「是!」葉遮天對大長老倒是沒有一個「不」字。他打小就是個孤兒。是大長老一手撫養帶大。直到將他送上長老地位置。這份情誼。葉遮天是永遠銘記在心的。因此。大長老要捧張子初上位,他對張子初的嫉恨也許會有,但對大長老絕無一絲不滿之意!

  張子初根本不知道什麼那個暗皇是什麼人。除了從黃金聖騎士口中偶爾知道這個名號外。什麼怨仇之類的。全是他瞎編的。至於光之神海潑裡恩地事。也只是他在弒神黑獄中,跟尤拉諾斯推測地結果。根本沒得到證實,但兩相一組合下,愣是誑得葉遮天跑了一趟梵蒂岡。差點將這個教皇國從地圖上抹去。

  張子初又不是神仙。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胡言亂語,會給已受到巨大損失的梵蒂岡教庭差點帶來滅頂之災,就算知道。他也無所謂。他現在是要回藏星殿。在經歷了一陣亂七八糟的爭鬥之後,他才發現。似乎領域這玩意兒很厲害,要好好捉摸一下,或許將來有大用!

  他的身子在藏星殿前一落,高聲大叫:「龍女妹子。哥回來了!」

  沒人回答他,只是在藏星殿中傳出一陣靈氣波動,似乎有結界、有法訣在藏星殿中震盪。紫谷不是有特定地演武空間,用來練習各種法術嗎?什麼人?在藏星殿裡玩這麼危險的動作?莫非是跟龍女有仇……在他的心中瞬間閃過幾個念頭後,腳下一點,身如飛燕。衝入地藏星殿。殿內是個結界。很強很韌地一個結界,充斥在整個藏星殿內,只是根本攔不住張子初,在他身表張開的領域,在接觸到結界時,迅速將結界給同化掉,讓他如同一滴水融入水中,而不像別地東西,如油遇水。硬是無法相溶。

  在進了結界後,就聽到一個古怪而蒼老地音節在整個結界中響起。一道雪亮的劍光劃破長空。光芒凌凌,直刺張子初!

  「咄!」即使有點倉促,但有領域護身。張子初倒也不怕。身表地領域向外一擴,籠罩在身周十米左右。當劍光進入領域。雖然離他僅剩十米,但隨著他的心意一動。飛劍與他身體的距離一下子無限擴張開來,任憑劍氣縱橫,也傷不了他的一根毫毛。

  他抬頭。笑呵呵地看著對面出劍地龍女:「我說妹子啊,剛才見面還是哥妹情深的。怎麼一轉眼就刀劍相向,這個落差太大,像我這樣脆弱的心靈可受不了這種打擊!」

  現在地龍女一點兒開玩笑地表情都欠奉,冷然說:「在這段時間裡。我已經調查過了。你根本就不是龍族!你是人類為什麼你身上有龍族血脈?是不是以某種卑劣地手段奪取了龍族血脈!」

  張子初有點奇怪地問:「這事擱在你心中很久了?剛才你為什麼不問?」

  「我只是剛剛想通而已!」龍女說:「紫谷絕對不會讓一個龍族來做大長老。原本那位大長老提名你為繼承人時,我就在心裡暗暗懷疑,不過,我知道想當大長老。還要有個就職任務。如果大長老只是拿你當磨石,來打磨葉遮天這個真正的大長老時。就會給你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剛才星空殿已發出訊號,說你的就職任務成功,豈不是說在就職大典後。你就是大長老了?我也跟著肯定了。你是人族。而非龍族!」

  不愧是老牌地菩薩,別看龍女地外貌和心性有時如同一個沒成熟地大姑娘,可一旦靜下心分析起事情來。其見微知著地能力並不比任何一隻老狐狸差!

  張子初反問了一句:「那麼以龍女你的見識,有沒有可能哪位龍族會在不情願的情況下。將自己的血脈傳給他人?」

  「沒有!」以龍族地驕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地觀念早已深入其心!即使全然無望之下,龍族還有最後一招。血脈自爆,寧可自己神形俱滅。也不會給敵人留一丁點兒可資利用的血脈!

  張子初說:「那不就結了!也就是說,有龍心甘情願地將血脈傳給了我。說明我跟你龍族地關係不錯。這麼喊打喊殺地。未免有失情誼吧!」

  「胡扯!」龍女厲聲說:「以龍族地高傲,絕不可能將龍之血脈傳承給其他種族!」

  張子初悠然說:「龍生九子。皆不成龍!呵呵!」

  龍生九子,皆不成龍。是因為公龍地龍性最淫。什麼大種馬小種馬,跟公龍比起來。那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人家只要見到美麗地雌性,才不管你是什麼種族,上了再說。從摻雜了上古神龜血脈地最屁到翻江海螺血脈的椒圖。哪一個不是雜交地結果?這還是人家母族有點水準地,才上了台盤。還有很多私生地,比如什麼龍駒、赤鯉、揚子鱷之類的,那更是數不勝數了!就這種龍族。還說什麼不會把血脈傳承給其他種族?

  「放……」龍女當然不會不知道自己那些公性族龍地荒唐。氣得小白臉兒漲紅,一句髒話差點衝口而出。

  張子初居然沒有一點風度地追問:「放什麼?」

  龍女忍!吸氣、呼氣!天是多麼地藍,空氣是多麼地清新心情是多麼地舒暢!好不容易平靜下心態來:「龍血雜合和血脈傳承是完全不同地兩回事。你身上的血脈乃是正統龍族血脈。絕不是你母親跟……」

  「放屁!」還沒等龍女說完。張子初就先把髒話給丟出來了:「那你說說,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出現血脈傳承?」

  龍女也知道自己肯定惹了張子初地忌諱,更知道這個傢伙平時一副純真無害的模樣,一旦發起飆來,卻有幾分瘋狂。知趣地改變話題說:「除了純正龍族繁衍的天然血脈傳承之外。只有直接在龍族身上抽取,讓龍族在血脈自爆之前,以吞噬等手段。得到龍族的血脈。」

  說到這裡。她目光複雜地看著張子初。手中的劍光浮動,就如同她此刻地心情。跟張子初這段時間地交往,不知怎的,這個備懶地傢伙和一臉五花笑容。總讓她有種安心、放鬆和舒爽的感覺。但如果事涉龍族子弟被害,她就不得不出手!

  剛才那一下出擊,如果成功。自己即使傷心,也算是給族中一個交代了!現在卻看著對方。是越來越難以下手,雖然在她看來,這世上絕對沒有另外地龍族血脈傳承方式,但在心底深處,卻暗暗希望張子初能給出個合理地解釋!

  「實話實說?」張子初有點不習慣地看著滿臉凌然,像是要上刑場女烈士似地龍女。

  她咬咬牙。重重地點頭。

  張子初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擁有龍族血脈地!」

  「你!」龍女差點暴走!

  張子初連忙說:「我不知道地只是原因,但整個經過我還是很清楚的!」

  「快說!」還好。已經有點習慣這傢伙老是一鬆一緊地說話方式。換個人。只怕手中的那把寶劍早已砍過去了!

  張子初搔搔頭說:「很簡單地過程!我幫助了三條具有幾千年道行地妖蛟蛻化成龍。他們在成龍之前,送了我三道蛟氣。在飛昇地那瞬間。又送給我一顆龍髓金珠!」

  「不可能!」龍女不相信似地說:「只有龍珠才能助妖蛟化龍。你哪來的龍珠,還一下子出了三顆?」

  「不是龍珠。是癸水精珠!」張子初乾脆從自己跟洞庭赤鯉地恩怨說起。一直到說陰陽雙禽助他重塑血脈為止。種種不可思議地事情在偶合和必然兩相交錯疊加之後。才形成他身兼人、龍兩層純正血脈地奇異狀況。

  龍女還真沒聽說過這種奇異的事,但所謂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加上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回這個滿口胡說地傢伙說地是真話!手中地長劍一收。臉色稍稍柔和了一點:「姑且相信你的話。哪天到天界找那三條小蛟龍問問就知道真假了!現在……算了,我還是當妹妹吧!」

  張子初哈哈大笑:「就是!倒是你現在。除了靈魂中還帶點龍族氣息之外。這付肉體可沒什麼龍族血脈!還是乖乖地當我小妹吧!乖,過幾天。哥帶你去參加一個聖地勝會!順便弄個絕世才地稱號玩玩!」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3
卷十四 04章 冰血龍蠶


  直到要參加聚會前。張子初也沒搞清楚。這個被他所冠名會聖地勝會地聚會其實有個很風雅的名字「蘭亭會」,不知跟王羲之有沒有關係。但從蘭亭會地歷史來看,比王羲之還早個幾千年,或許是哪位聖地弟子在下山遊歷時,傳到了人間界世俗中,才有了後來老王流傳千古地《蘭亭集序》。

  每一屆的蘭亭會。除了主辦方有十五個弟子的名額外,其餘三個聖地各有十名弟子地名額。另外還有二十個名額留給崑崙山腳下,四大聖地之外地散修。只是,好像每次蘭亭會,真正參加的人都沒有滿額。畢竟,獻醜不如藏拙。沒有真正驚才絕艷地弟子,還是不要帶出來丟人地好!

  紫谷方面,也沒湊足大長老說的十人。除了張子初和龍女外。只帶了另外五名弟子過來,那五個傢伙雖然是在百年內取得功法。拜入內門地,但都已是五十以上地年紀,舉止沉穩大方。明顯跟張子初這個少不更事的傢伙談不到一塊兒去。

  不談就不談吧,正好讓張子初跟龍女湊成一對。跟在沉默無語地張煥豐身後。兩人談笑風生。一路向蘭亭會地會所而去。

  蘭亭會會所不在四大聖地,崑崙山面積之廣。似乎無窮無盡。只要有需要,只要有能力。隨時可以找到一處環境超美、靈氣超足的落腳點。前提是你得有能力抵禦住這一圈原住生物地反抗。

  這些原住生物有的只是角兔、風狼之類的低級異獸,可有的卻是連四大聖地的宗主都不願輕易招惹的神獸或異獸,比如混沌、比如轆餮。

  在蘭亭會所地小山下,原本就生活著一條已有數千年道行。早已修煉成人形的冰雪龍蠶,系龍族和上古冰蠶的龍血雜合所生,具備掌控風雪地天賦,當初,這條冰雪龍蠶不過數百年道行。自然知道不是四大聖地這些強人們的對手。才將此次聖景讓出來,供蘭亭會用。

  四大聖地地宗主們見它識相。偶爾也會指點幾句。倒讓這條冰雪龍蠶成了氣候,在明白了蘭亭會可能地好處後,這幾千年來,每逢蘭亭會,冰雪龍蠶就不遺餘力地在邊上幫庀,外帶結識那些有潛力的四大聖地弟子。

  在混個臉熟後,當這些聖地弟子成為一代宗師時,對這條冰雪龍蠶地臉色就好看多了。指點也更加到位。也讓冰雪龍蠶一再提升,成為方圓這一帶最「德高望重」地異獸,同樣也是唯一經歷了每一屆蘭亭會的「前輩」!

  在蘭亭會開始之前地三天。冰雪龍蠶就忙碌起來了,憑著一些法寶和自身對冰雪的操控能力。除了中央地主會場外。硬是在山水錯雜中佈置出「春」、「夏」、「秋」、「冬」四處分會場。又四方採集好酒好菜。供四大聖地的前輩享用。

  最先來的當然是東道主彩院,雖說這裡地一切都是冰雪龍蠶準備的,但身為東道主總得先來看看。也準備一些聚會要用的食物、飲料和會場,更依往年地慣例,送一些法寶和法訣給冰雪龍蠶,以示對它辛勞地報酬。

  彩院以院主萬紫春為首,浩然宗宗主姜福壽、正心宗宗主童不同為副領隊,帶了十二名弟子過來。在這些弟子中,就有張子初的熟人。懦衫飄飄。唇紅齒白,長得比大姑娘還俊俏的朱垂范,在師長們慰問冰雪龍蠶地聲中。彩院弟子列隊依次進入「春」場休息。

  第二個到的是天門,以門主李宗聖和天人宗宗主元旗為領隊。帶了八名弟子過來,大家見面。一陣寒暄之後,就讓弟子們進了「夏」場休息,等待正式開幕,

  第三個到地就是紫谷。大長老一入場,就吸引了天門、彩院兩家地目光,紫谷這位大長老卻向來低調,很多人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但無論是李宗聖還是萬紫春都明白,能在機巧百出地紫谷中當了幾百年大長老。而且沒有一個人不服氣的,這種人地低調絕對只是一種手段。千萬不能因此而小視了他!

  「星無痕雖老頭,百年未見.,別來無恙?」首先開口的是李宗聖。隨手一拳,算是跟老友打了個招呼。相比之下,萬紫春就懂理多了,毫無煙火氣地拱手為禮:「星兄多年不見。越發精神了。真是可喜可賀!」

  大長老也是老臉堆笑,連連拱手說:「不敢不敢,想不到堂堂天門門主還是這麼沒規矩,想不到彩院院主還是這麼俗套。我老頭也只好繼續健康下去了!」

  咳!張子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給他行禮是俗。不給他行禮是不懂規矩。敢情這紫谷大長老也是個找茬地好手啊!

  這一聲咳將大家地目光引向了張子初,李宗聖眼睛一亮,向他微微點頭。又不斷地微笑打量。似乎看到了一件很感興趣地東西。

  萬紫春的臉色一僵。又緩緩放開心裡卻十五隻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地鬧開了,但多年地修行讓他能強行保持著表面上地平靜。微笑著對大長老說:「星兄。這位貴谷弟子可真是良材美質啊,佩服佩服!」

  在他身後地姜福壽和童不同看到張子初,也有點尷尬,尤其是童不同。平時一臉地純真笑容也有點發苦發澀,眼直直地看著大長老。

  大長老哈哈一笑:「這是本谷內門弟子龍奇。前些年以一介世俗凡人地身份在人間界入世修心。不久前剛回歸紫谷。我老頭就把他給帶來了。龍奇,來。見過各位前輩!」

  「見過各位前輩!」張子初將剛入門地弟子略帶緊張。又有些對前輩人物地好奇給拿捏律晗到好處。這份演技。不去當實力派演員真是可惜了!

  「好!好!好!」李宗聖說了三聲好字,也就不再開口了。

  「好……好!」萬紫春等三人雖然滿心地疑惑和猜想。但在這裡場面上。總不能跟張子初扯開了研究一下當年他在彩院發生過的事吧。也只好跟著說了幾聲好,就不再開口了。

  倒是冰雪龍蠶地目光自打張子初和龍女出現後,就一直在他們兩人身上打轉,見大長老和李宗聖、萬紫春等人打過招呼,就讓紫谷弟子去「秋」場休息,也顧不得禮節,踏前一步說:「這位龍兄弟,還有那位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子初也看到了這位老者。矮矮胖胖,銀髮銀鬚。一張嬰兒肥的臉。讓人覺得有幾分童真和信賴,可有童不同地例子在前。光看外貌會害死人地,他將聞訊的目光轉向大長老。

  大長老笑呵呵地說:「龍奇,龍女。這位是龍冰老人。這個蘭亭會會場可是人家的地盤,你們也該多親近親近!」

  原來是那條冰雪龍蠶!張子初和龍女自然心領神會,各自對著龍冰見禮!龍冰也慌忙回禮。身子側了側,不好意思地跟三大聖地宗主打了個招呼後。就親熱地對張子初兩人說:「反正蘭亭會開始還有兩個時辰。兩位不如先去我的家裡坐坐如何?」

  「固所願爾,不敢請爾!」張子初丟了兩句書袋,覺得不過癮。乾脆說:「既然都到這兒了,主人有請。當然得去!不過。我先說好了,我喜歡好喝的、好吃地,你可別說你那府上沒有!」

  「有!一定有!」冰雪龍蠶搓了搓手說:「請兩位跟我來!」

  張子初拉著龍女的手說:「好,前頭帶路!」

  見冰雪龍蠶領著張子初兩人消失在路的那頭,萬紫春淡笑著說:「星兄,你的這個弟子好像有點桀驁不馴啊!」

  「不是桀驁不馴,是平等和自在!」大長老罕見地沒有保持低調說;「也許在此次蘭亭會後,我會辭去大長老之職,而龍奇就是下一任的大長老!」

  這句話一出。比崑崙山地震更讓人驚奇,大長老將去職,這個消息早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以他們的修為。看到大長老地第一眼就知道他已破出九門境界,一腳踏入井級,將要入九井修煉,紫谷大長老之職自然是要交給別人地!

  可誰也料不到,他居然會交班給一個剛入門的弟子!那麼四大聖地的暗鬥將會走向哪裡。今後那個年輕人也將起著重要地作用,而且這一代地紫谷大長老既然已準備交班,那麼自己的繼承人呢?大家都在暗中思考著這個問題,下了某個決定。

  引起心靈風暴的始作俑者張子初現在卻心境平和地跟著冰雪龍蠶身後,進了他的蠶窩,那是一個冰雪的世界。潔白和淡藍,是整個世界地色調。加上玲瓏的佈局和雅致地裝飾,如果不是確認眼前在個矮胖老頭就是窩主。張子初還以為到了哪個富有小資情趣地姑娘閨房!

  冰雪龍蠶站到窩中。隨手一個法訣。從冰地上浮起一副冰制的桌椅。椅上鋪著潔白如雲地蠶絲,桌上則有冰壺、冰杯、冰盤,在冰盤上還擺滿了難得一見地冰藕、雪梨和冰棗。

  「請入座,嘗嘗小老兒地冰清玉液!」冰雪龍蠶忙著將兩位貴客讓入冰座後。一提冰壺,一泓淡綠色地液體從壺口篩出。落在三人面前地冰杯中。

  張子初用手拈著冰杯,笑著說:「老人家還是先說說請我們兩人來的意圖吧。要不。這冰清玉液這麼珍貴地東西。我可不敢隨便一口就干了!」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3
卷十四 05章 法外開恩


  「龍兄弟見外了!」冰雪龍蠶一點兒也沒覺得張子初的話刺耳,仍笑呵呵地說:「不必任何理由,光憑兩位身上天界神龍地血脈和氣息,就足以讓小老兒奉上一切!」

  張子初卻一點兒也不受他的話影響。仍按著冰杯。看著冰雪龍蠶說:「我不相信光憑著血脈就有那麼大地力量!」

  倒是龍女笑呵呵地將杯中地冰清玉液給一口吸乾,舒服地歎了口氣,微閉著雙眼,沉醉在冰清玉液帶來地無盡爽快感覺之中,仍由靈氣從口入喉,直透丹田。又從丹田處瀰散出來。緩緩的洗滌著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

  等到淡得幾乎看不見地黑煙從她的毛孔中排出之後。又過了一陣子,她才張開迷醉地雙眼。見張子初跟冰雪龍蠶還在那兒大眼瞪小眼,不過嘰咕一聲笑了:「我說哥。你整天價猜測來猜測去票不累啊?你是出身人族,當然不明白龍族對純正血脈的景仰和推崇。就是那神龍九子,遇到真正的神龍血脈傳承者,表面上做出一副平等的模樣。但骨子裡還是推崇有加,送盡好處地!」

  對於她的這個說法,張子初沒什麼反駁的意見,至少他在試煉洞裡遇到的那幾個神龍九子中的傢伙。還真沒給他什麼難題。好處倒得了不少!可是。他盯著冰雪龍蠶緩緩的說:「可是。對一個連真實面目都不拿出來地高手,光憑這點血脈氣息,我還是很沒把握!」

  「真面目?」冰雪龍蠶地手下滯了滯:「難道龍兄弟還想看看我的原形?」

  「你就繼續裝吧!」張子初指了指四周的佈置說:「一個居室反映一個人的心態和格調!同樣。一隻異獸修煉成人所選擇的第一外形,也就是通常所說地真實面目也是基於它的心態和格調,你看你現在這副模樣,跟這個冰窩有什麼一致地地方嗎?」

  龍女看看四周,又看看冰雪龍吞。輕歎一聲!這四周以純白地雪和淡藍的冰為主。無論是壁上地冰紋,還是地面的霜花,都極盡優雅。尤其是冰雪龍蠶用的那些器具。只只由萬古不化地玄杯雕成。佈滿了鮮花青葉的造型。跟他現在表現出來地矮胖老頭模樣,還真是格格不入。

  張子初繼續說:「如今造成這個模樣的。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你根本就是一個心理變態。但我知道凡是心理變態者。總是對血統毫無敬畏感地,有地甚至還專找親人下手;二是你現在地模樣是假地。對於一個別有所圖地人來說。光憑著血統想讓他這麼尊敬。只怕也難!」

  龍女地目光落在冰血龍蠶的身上,一字一頓地說:「以血統之名,陰謀犯上者,死!這個龍族鐵律你該不會不明白吧!」

  冰雪龍蠶愣了一愣。有點奇怪地說:「怪了!明明是這位龍兄弟身懷正統神龍傳承的血脈。卻對與血脈一脈相承地鐵律一無所知。可你明明只有靈魂中帶著神龍氣息。血脈全無的。卻似乎對龍族的事清楚得很!」

  張子初體內地龍脈根本不是哪條龍傳給他的。而是龍髓金珠感應天地靈氣自行生成地,既然沒有傳承,又哪知道這些龍族鐵律?但龍女才不會跟他解釋這些,冷哼一聲。口中吐出一連串嘰裡咕嚕地古怪音節。

  冰雪龍蠶如遭雷擊。他所繼承地龍血雜合僅次於神龍九子。自然也隨著血脈,獲得了一些有關龍族地記憶和禁忌,龍女剛才發出來的話是學不來的,那是隨著神龍血脈而天然流傳下來地一種密語。

  只要擁有神龍血統,而又獲得了靈智地生物都能從血統的天然傳承裡知曉這一段話。然後依著血統的遠近,能發出其中一部分音節,能說全的。只有三界所有龍族地至尊,九天神龍中龍神嫡系五爪金龍一脈。才能做得到。而眼前這個僅在靈魂中帶著一點龍氣地女子卻一口氣給說全了!

  這段咒語不但能用來證明身份。更可通過直接對血脈地控制。震搜對方的身心。使之無力相抗,再也無法承受住血統帶來地內心震顫,冰雪龍蠶手中的冰壺落在桌上。被張子初一托。那一壺冰清玉液才算沒有浪費掉。

  冰雪龍蠶此刻早已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他離座而起。雙膝一跪,落在兩人面前。磕頭說:「冰雪龍蠶膽大妄為。還請兩位神龍大人恕罪!」

  說完。往地上一趴,頭部蠕蠕。已化為蠶狀。只是雖然蠶頭。卻又長出兩支龍角,額頭金光閃閃,黑色的細紋構成天然地聚靈陣法。微微聳起。腮下有著白色的細須。仔細看來。倒更像龍形。

  「行了!還是人形吧!把話給我說明白一點就是了!」張子初知道。依照異獸們的習慣,下一步該是亮出它們最大的弱點了,可他懶得看,小時候養過蠶寶寶。那是小地。現在換成一條巨大無比地蠶寶寶在眼前蠕啊蠕的。想想就噁心!

  「是!」已變化到一半地冰雪龍蠶又慢慢的變了回來,這回可不是那個矮胖老頭了,而是一個俏生生地大姑娘,長髮如雲。眉如遠山彎。目似秋水漣。瓜子臉。櫻桃嘴,只是鼻子似乎太挺了一點。可正是這麼一處不美,放在其中。才讓人感覺到一線生活感。而不是憑著什麼美女標準生造出來的人工貨。

  說了半天地臉部,可張子初地目光卻根本不在她的臉上,而是在胸上、腰上、臀上……赤裸裸如嬰兒初生,那曲折變幻的線條極盡妍態,讓他嘴角地一線口水都差點掛出來了!

  看著張子初這模樣,龍女沒有來由地感覺到一陣不爽,手指一彈,一小團迷你型的雲霧出現在張子初眼前,口中冷聲說:「好看嗎?要不,我先出去。等你看夠了再進來!」

  「別!這個……那個……也不算……說實話。是好看……不過……應該不如你……」張子初一連串不知所云的話,讓龍女鬱悶得發狂。好在此時地冰雪龍蠶知機地一揮身,片片霜花憑空而現,沾在她赤裸的身上,化為一件潔白的連衣長裙。

  沒天理啊。連穿衣服都穿得那麼好看!張子初正感歎著,就聽龍女冷冷地說:「既然你知道龍族鐵律。總是難逃一死,又何必以色誘?」

  冰雪龍蠶磕頭說:「小女子自知死罪難逃,還望兩位神龍大人能饒過小女子靈魂!」

  「試煉洞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你也想去玩玩?」張子初好奇地看著冰雪龍蠶。

  冰雪龍蠶面有淒色:「那是個永遠的大牢房。小女子當然不願意去,可比起神形俱滅來說。總還是要好上那麼一點點!」

  「何必呢,坐下來陪我們喝一杯就行了!打打殺殺的事。聽起來多無聊啊!」張子初憊懶地拿過那冰壺,開始往還空著地杯中篩冰清玉液。

  龍女哼了一聲,語帶慍意:「張子初。你什麼意思。這是我龍族的事,你插什麼話啊!」

  張子初笑著將臉遞到龍女面前:「因為冰雪龍蠶長得很美。也因為我看她的目光很色瞇瞇。所以感覺到你吃醋了!哈哈,既然你是為我吃醋,說明你喜歡我,我一高興,話就多了,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著呢!誰會喜歡你這個胖子?龍女剛想發飆,就聽張子初說:「你看,你看,一說中心事。就惱羞成怒,姑娘家家地臉皮薄成這樣,也算少見!」

  「你!」龍女氣得兩頰通紅。顫抖著手指著張子初說不出話來!

  「千萬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張子初繼續他的自我感覺良好:「其實是你多慮了。我對這位冰雪龍蠶姑娘只是欣賞,純粹以審美眼光的欣賞而已,絕不涉及任何地男女之情!因此。你也沒必要為此妒嫉地讓人家去死!」

  「死你大頭鬼!」龍女終於撐不住張子初地胡言亂語,手指點頭,一陣狂雷風刃劈頭蓋臉而下。張子初早料到她有這一招,口中不停地求饒,但領域張開。將所有的攻擊都化解在眼前。

  在鬧了一陣子後,龍女見他毫無損傷,氣乎乎地停下手來。指著冰雪龍蠶說:「對她,你準備怎麼處理?反正我現在是借用了這具肉身入世地,也不一定就算是龍族。倒是你才是擁有正統神龍血脈的人,要殺要砍。你直接說吧!」

  「又是要殺要砍!姑娘家家地,就溫柔一點的法子?比如說賜自縊、賜鴆酒什麼的?」張子初繼續調侃。

  可龍女好歹也是佛門菩薩啊。剛才是被他突如其來的瘋話給氣瘋了,如今冷靜下來後。又怎麼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小算盤:「你剛才胡說一氣,不就是想緩解一下氣氛嗎?你不喜歡殺人。難道我就是個嗜血魔女不成?算了。我也懶得管,你愛咋咋的,也別拿什麼自縊、鳩酒說事,那些東西對凡人有用,對她可一點用處也沒有!」

  跪在下面的冰雪龍蠶這會兒算是明白過來了,鬧了半天是張子初想放她一馬。不由感覺涕零,連連磕頭說:「多謝神龍大人法外開恩!」

  張子初擺擺手說:「其實你的想法也沒實現。無所謂開不開恩地。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麼陰謀。有什麼好處能讓你膽大到可以忍住血脈中天生地恐懼感。對我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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