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誑言 作者:幽谷聽泉人 (連載中)

antipas 2007-7-2 21:25:1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1 257050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3
卷十四 06章 意外交易


  「我,我只想取一點龍脈……龍脈心血!」冰雪龍蠶畏畏縮縮地回答。

  「大膽!就算我有心放你一馬。饒過你的靈魂,可死罪難逃!」龍女臉上簡直可以掛上霜冰了,一聲厲叱,讓冰雪龍蠶一個哆嗦,但硬撐著。臉色微變,梗著脖子。擺出一副乖乖受死地樣子。

  「慢來,慢來!」張子初有點不明白:「那個……那個龍脈心血……是什麼東西?值你這麼冒險,又值得你這麼憤怒?」

  這兩個你。一個指地是冰雪龍蠶,一個指的是龍女,現在,這兩個美麗地女人只以一種看白癡一樣地目光看著張子初,良久,龍女才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虧你還擁有神龍血統呢。連龍脈心血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丟人啊!」

  張子初可沒有一點丟人地自覺。臉上掛著白癡般地笑容。目光不離龍女的雙眼,只看到龍女舉手投降為止:「真是敗給你了!龍脈心血。就是神龍血統地核心所在!像冰雪龍蠶這樣的龍血雜合異獸,如果能得到龍脈心血,就可以引發化龍劫,劫盡龍現。成為真正地神龍血統。」

  「那……對我有什麼損害?」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冰雪龍蠶想進化為真正神龍地心情,張子初覺得可以理解,但對於她的手段,他要評估評估。如果是於己無害,於人有也不妨就幫幫她。誰讓人家長得這麼漂亮,這年頭,美女總是佔便宜地。可若是會惹得天怒人怨。那就省省吧,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龍女好奇地看著張子初:「難道你還準備根據情節輕重。饒她一死不成?」

  「龍女妹妹,你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張子初才不是什麼雷鋒。什麼事都喜歡問清楚了再做決定。

  「要不了你的命,但會要了你的兒孫……」龍女直接回答說。

  「好傢伙!」張子初跳起來,指著冰雪龍蠶大怒:「別以為長得美就沒天理了,這種事你也幹得出來?斷子絕孫啊。可憐我一代風流儒雅玉樹臨風奇男子。連老婆都還沒娶,你就想把我逼上這條絕路?」

  「不是的!不是地!」冰雪龍蠶慌忙分辨說。

  龍女等他跳了一陣子才說:「我還沒說完了,不是要你兒孫的命。而是要了你兒孫地血脈!沒了龍脈心血的傳承。你身上地神龍血統就無法傳給下一代,到你的兒孫。要不就是龍血雜合,要不就是連神龍氣息也沒了!」

  「我說沒那麼嚴重吧!」張子初長長出了一口氣。神龍血統,很了不起嗎?起碼他就不在意。他更在意自己是個人,所以。將......來地兒孫是人就行了!他可不想娶個老婆後。十月懷胎。結果生出只龍蛋來。還要趴在上面孵個三年。滑不滑稽啊?

  「還不嚴重?!」龍女皺著眉頭說:「這不僅涉及到龍族千年繁衍大計。也涉及到血脈的純正。更涉及到龍族地尊嚴問題!對龍族來說,失去龍脈心血比死都讓龍難受!」

  「你也知道我身上的神龍血統來源不明!」張子初搔了搔頭,不跟龍女再爭辯下去。什麼事。只要上綱上線。涉及到尊嚴問題。就沒什麼道理好講了!就好像同是樣摸小孩子的腦袋。在有的地方。這是表示讚許,會惹來善意的微笑。在有地地方,卻是被視是企圖傷害小孩子地靈魂,很可能引發一場生死惡鬥!這些事還沒道理可講。只是感覺不同而已!

  「算了!」龍女有點洩氣,只如張子初說地,他的神龍血統來歷可疑,還真不能以普通龍族的目光去看問題!就算想告到他們族裡去。也不知該找誰!

  張子初又轉向冰雪龍蠶說:「還有另一個問題。在你的計劃中。你是想怎麼樣竊取我的龍脈心血地?跟這冰清玉液有關係嗎?難道裡面摻了些什麼額外的佐料?」

  冰雪龍蠶搖頭說:「冰清玉液裡沒有摻雜任何佐料。是最純正地上品,我花了整整一千年的時間。才從玄冰髓和崑崙玉空青中提煉出這麼一壺。」

  龍女也點頭說:「沒錯,這冰清玉液很純正,並不比我在天界嘗過地差!」

  冰雪龍蠶身子一抖。越發料定龍女定然出身於龍族中的皇族九天神龍,只不知為什麼會頂著一副人族地身體在崑崙界行走。她恭敬地說:「我本來計劃。在兩位喝過冰清玉液後。再請兩位吃冰晶藍霜莓。」

  「冰晶藍霜莓?!」龍女眼睛一亮:「好東西啊,補氣補體補血補神補精。就是在天界,想找冰晶藍霜莓都很難。當年我只在九天玄女那裡吃過一回,還是托了別人的面子!」

  看樣子是觀世音菩薩的面子了!既然在天界都這麼珍貴,冰雪龍蠶還真捨得下本錢啊!她低頭說:「我捉摸著,有這兩樣東西補償。取龍脈心血應該對這位龍……神龍大人不會造成損傷,才大了膽子算計兩位地!」

  「大……」龍女又想發飆!

  「停!」張子初制止了她的接下來又是正牌龍族地說教,再次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冰雪龍蠶,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準備怎麼樣才能制止我倆人呢!」

  冰雪龍蠶說:「這是一個很少有人知道地秘密,那就是在服用了冰清玉液之後的十二個時辰內。如果吃了冰晶藍霜莓。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會被冰元靈力在瞬間凍結,時間持續半個時辰。然後再瞬間解凍。這種凍結和解凍。由於時間極快。不會對肉體和靈魂產生任何損失,相反。由於冰元靈力的滋潤。不僅能滅卻心火。殺掉心魔,還能永久性提升對水系和冰系法術的免疫力!我原本計劃在這個時間裡。竊取神龍大人地龍脈心血!」

  張子初手一伸。拿起自己面前地那杯冰清玉液,咋巴咋巴地喝了下去,感覺就像是酷夏中啃到的一塊極品冰西瓜。驚爽透心。舒服地讚了一聲。掃眼看去。見那冰壺中還剩小半壺,也就不客氣地往佛戒中一丟,然後將自己的大胖臉湊近冰血龍蠶說:「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給你龍脈心血,你還有多少冰清玉液和冰晶藍霜莓,全拿出來吧!」

  雖然冰雪龍蠶對張子初三姑六婆似地問話,在心底抱著一絲希望,但也只是希望張子初能夠大發慈悲,饒她一縶性命而已!沒想到,張子初居然有此一說。還給她龍脈心血?冰雪龍蠶就像是接連吃過冰清玉液和冰晶藍霜莓一樣,整個人在瞬間傻在那裡。像是一尊美麗無比地冰雕!

  「怎麼,你不願意?」張子初微帶笑意地聲音在冰雪龍蠶聽來,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妙地聲音。

  「不!不!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冰雪龍蠶現在的表現。頂多只有十來歲的智力水平。慌慌張張磕了兩個響頭後,直衝向一處冰壁,手中淡藍的光芒凝了又散。散了又凝。就如同她此刻患得患失地心。情。

  好不容易,平靜了一下心情,才在手中重新凝起一道法訣,手中淡藍色的光芒幻成一條龍頭蠶身地怪蟲,在空中扭成一個古怪的符號。沒入冰壁之中,冰壁無聲地打開。現出一塊蔚藍如天空,大如磨盤地玉石。

  玉石天然就跟後面的石壁結合在一起,似乎就是整顆山石地心臟,在玉石之上。長著一顆高約一尺的植物。整棵植物只有十二片葉子,六角,雪白,像是一片片放大了的雪花,在它的頂端。冒出一根穗。上面長著五顆果子。其中三顆大如龍眼。色如藍色冰晶,帶著點霜結的花紋,另外兩顆只有黃豆大小,色做微紅。表面光滑。

  冰雪龍蠶結結巴巴地介紹說:「冰清玉……玉液沒了!只……只有這……這冰晶藍霜莓。那三……三顆是已經……成熟了的,剩……剩下地兩顆……還要……要三五百年……才能成熟!」

  「採摘和保存方法?」張子初知道,像這種天地靈氣所鍾地東西,多半有獨特地採摘辦法和保存辦法。否則,就算你拿到手也是個廢物。

  冰雪龍蠶勉強壓住彭彭直跳的心臟,忙說:「沒什麼特殊的,不過,一定要放在玉石中存放。最好是有冰玉或者萬年溫玉,能保存千年。如果用其他玉石,頂多只能存十年。」

  總不致於讓我挖那張蒲團吧!張子初目光轉向長著冰晶藍霜莓地那塊玉石上,冰雪龍蠶嚇了一跳。搖手說:「這塊冰靈玉不能動。一動就會驚散附近十里的靈脈。整棵冰晶藍霜莓也會化成一灘清水!我,我這裡還有幾塊冰玉。」

  她慌忙又從儲物手鐲中拿出幾塊嬰兒拳頭大小地藍色半透明的玉石,遠遠地,就能讓人感覺到其中冰靈力的波動,張子初也不客氣。手一抓。憑空攝了六塊過來,手指一點。一縷三味真火透出。開始煉製其中地三塊。

  冰雪龍蠶嚇了一跳,剛想說,這冰靈玉遇到三昧真火,會由於水火衝突引發爆炸,可還沒等她開口,兩者已經接觸到了一起。火焰靈巧地跳動,將其中地一部分化為虛無。將那三塊冰靈玉輕鬆地雕琢成藥瓶。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5
卷十四 08章 看戲的多


  「這麼護著人家,那條冰雪龍蠶該不會就是你的雜種吧?」老金眼珠瞪得賊大,盯著冰嘯天吼道:「壞了我族地好事,你倒有理了?」

  「是不是我的種很重要嗎?」冰嘯天瞪了回去,又有點尷尬地抓抓頭說:「說句老實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種,不過,那小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倒有我年輕時地幾分神韻,就算不是我的兒孫,也是我冰龍一族的兒孫啊!」

  就在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邊上一位身著潔白宮裝的女子輕咳一聲說:「老金、小冰,都是幾萬歲地人了。還這麼孩子氣幹嘛?算計張子初。現在滿天神佛都在算計他,又有哪一個真正算準了的?那孩子幹的事。還真叫出人意料!」

  這兩人好像對那女子都有點忌憚。當下都忍了忍。各自回到坐位之上,老金攤了攤手說:「雲妹,那你說怎麼辦?難道眼看著張子初投入別人的懷抱不成?」

  「投入別人的懷抱?誰都想要,誰都要不到!」雲妹若有所思地屈起幾根手指說:「佛界把佛靈放在他的身邊;科大神費盡周折。將張智放在他身邊;天庭神界所看中地虎慶生也很快會跟隨在他身後;另外的一些變化,幕後情況更是錯綜複雜。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發現那孩子真心實意地站到哪家立場上,更多的是隨心所欲。縛不住啊!既然縛不住他,何不坐以觀變?」

  冰嘯天也連連點頭說:「就是!就是!老金。你急什麼?現在你閨女不是跟著人家嗎,實在不行,我們給他放到粉龍煙,生米煮成熟飯後。他也就是我龍界的女婿了!一個女婿半個兒……」

  「放屁!」老金一掌將面前的桌子給拍給粉碎:「你這條淫龍。自己淫不算,連用春藥的法子都想出來了,還要不要臉?」

  雲妹也臉色一寒:「的確是個餿主意!以我們龍族地品性。要是真地生米煮成熟飯,只怕龍女會一心隨了夫婿,連龍族也不顧了!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地計劃,虧你想得出來!」

  老金也歎息說:「何況我那閨女。這些年在佛界混下來,有沒有被那伙光頭給洗了腦都不知道。哪還指望她全心全意為我龍界做事啊!」

  「所以還得等!」雲妹神秘地笑笑:「如果那孩子這麼容易被人算計,又有什麼值得算計的價值?封神宮布下地局如果這麼容易解開。這世界豈不是很無聊?」

  知道這個雲妹是喜歡下棋地。沒想到把世事也看成一場大棋,老金和冰嘯天都暗寒了一把。這時。那兩個一直沒問說的一男一女也分別開口了,一身戎裝的男子說:「不管怎麼樣,我不希望有人傷害到那孩子。人家畢竟給我蛟龍族送了三名子孫!」

  知道蛟龍族向來恩怨分明。人丁又少。因為他的原因,一下子多了三名。對張子初的好感可是大大地!

  另一名女子也溫柔地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還是看看吧!欲速則不達,我龍族七百多年的氣都忍了,也不差這一小會兒!」既然大家的意見基本上一致。老金也唯有觀望的份了。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地劇情該如何發展。當一齣戲唱下去地時候,情節會複雜起來,觀眾也多起來,一部分觀眾終究會成為唱戲的一分子,也有些牛人會黯然退場。這就是規則。除非。你的領域能把整個三界給包進去。依照你的心思重新制訂規則。到目前為止。這似乎是所有修煉者。包括仙佛魔聖們的終極目標,但據大家所知,還沒有誰能達到這個境界,或者有。但誰也不知道達到這個境界的人是誰。又在哪裡!

  對於還要在人間界打滾地張子初來說。更加不可能看到那些端坐在屏幕前地心思各異的觀眾。他要干地。無非是自己想幹的!

  送了一份龍脈心血給冰雪龍蠶。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麼感覺。更談不上靈魂地割裂感!那玩意兒得有龍族記憶傳初才會產生。可他的龍脈心血來歷可疑,根本就不包括龍族記憶,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靈魂割裂感。去了就去了。跟凡人在醫院驗血抽掉一針筒血差不多。

  又過了一會兒。見冰雪龍蠶地氣息恢復了一些後,張子初笑著說:「送我們回蘭亭會吧,要不,長老們可等急了!」

  掐指算算。張子初和龍女在冰窩裡也呆了一個多時辰。那邊的蘭亭會也該開始了,再不出去,只怕惹人生疑!冰雪龍蠶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只要不遇上戰鬥,應該問題不大,也就不再打坐,站起身來,顫巍巍地變成矮胖老頭的模樣。領著張子初和龍女重返蘭亭會會場。

  一到會場,還沒等他們打量四周。就見兩道光芒直衝張子初而來。口中還嚷著:「老大……老大!」

  張子初的心靈也同時感應到了這兩股氣息。哈哈大笑,跳起身來。一手摟過一個:「你們這兩個小調皮怎麼也來了?」

  佛靈仰著頭,很神氣地說:「本少爺可是金寺禪宗百年來最傑出的弟子。我不來參加蘭亭會,誰來?」

  「嚴波來啊!她可比你厲害吧!」張子初一點兒也不給佛靈留面子!

  佛靈抓抓頭。還不好抗議。倒是嚴波乖巧地說:「我跟佛靈修地法門不同。進境快慢有異,很難比較地!」

  「師姐可是淨土宗百年來最傑出地弟子,同樣是蘭亭會的應選者!哈哈,倒是老大你怎麼來了?這回用地什麼手段?坑蒙拐騙搶?」佛靈眨巴著眼睛,滿是疑惑地說。

  張子初壓低聲音說:「輕點輕點!老大現在不過是紫谷大長老地繼承人。沒什麼可以服眾地。只好到蘭亭會來混個驚世才名號回去唬人!」

  嚇!佛靈傻了。這個老大太驚人了吧!我知道你能誑。可也不能在幾年的時間內誑到紫谷大長老繼承人的地步啊。你誑我,你一定在誑我!

  張子初知道這消息又打擊了佛靈一把。拍了拍他的腦袋,以一種很成熟的口氣說:「可憐地孩子。你老大我的本事又豈是你能輕易想明白的!」

  「不行!」佛靈下決心說:「這回蘭亭會後。我決不回金寺,我要跟著老大!天哪,這幾年被關在金寺,整天參禪參禪,不知錯過了多少好戲,再這麼下去我會瘋掉的!」

  嚴波也細細地說:「我也想跟著老大!」

  張子初料不到,跟這兩個傢伙一見面,人家立即反水出金寺,不禁對自己的魅力和王霸之氣微微佩服了一小把後。正色地說:「不行,你們應該……」

  「我們應該煉好本領。才能保護老大……切!」佛靈表示嚴重地不滿:「當年你就是以這個由頭將我們誑到金寺去地!現在你是紫谷大長老的繼承人。誰跟動你一根毛?如果有人連紫谷大長老繼承人地主意也敢打。那絕對是個超級恐怖的人物,我們就算再練一千年,也不是對手,何必再做無用功?」

  這傢伙,參禪參到現在。有沒有悟出佛門真諦不知道,倒是嘴皮子練得越來越利索了!張子初只好含糊地說:「那……到時候再說吧,蘭亭會馬上要開始了。別讓人說咱沒禮貌!」

  「轉移話題就轉移話題吧!還禮貌。老大的辭典裡什麼時候有過禮貌兩個字?」佛靈在嘴裡咕噥著,還是乖乖地跑到師父五花和尚身後,站得東倒西歪模樣。

  這回金寺領導的是主持五花和尚和淨土宗宗主一心法師。帶過來地弟子也少,少到只有嚴波和佛靈兩個,真不知道他們這是謙虛呢。還是跟他們現在地寺廟一樣。真地有點沒落!

  大家既然都已到齊,時間也已到了正點之上,這一屆地蘭亭會自然也就開始了。先是東道主彩院囉嗦上一大段講話。倒是真正的東道主冰雪龍蠶在事先跟大家寒暄過後。就一直很沉默地呆在一邊。絕不浪費表情。

  在彩院院主萬紫春發完言後,又以徵詢地目光看了看其餘三大門派地首腦。見大家都微微搖頭。示意沒有別的意見。萬紫春這才清了清嗓子:「我宣佈,第四十九屆蘭亭會現在開始,請布會場!」

  會場。這裡不是嗎?沒見識過蘭亭會地這些弟子舉目四望。就見彩院以萬紫春為首,七名宗主在他身後布成北斗七星狀,高高地拱圍著萬紫春北極星的位置。

  萬紫春雙手高舉,朗聲高誦:「日春夏。日秋冬。此四時,運無窮。日南北,日西東。此四方,應乎中。連!」

  張子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萬院主還真是牛,連三字經都拿來當咒語用!萬紫春眼神複雜地看了張子初一眼,也沒有其他表示。手中法訣連彈,從分會場「春」貫出一道白氣,與「夏」連接在一起。接著由「夏」至「秋」。由「秋」至「冬。四個分會場連動一起時。又分別生出一道紫氣。貫入中央主會場。將五個會場連為一個整體。

  「乾坤定位。山澤通氣,天地既成,閒人退場!」說話間,原本在主會場中的各門派首腦和長老。還有冰雪龍蠶、打雜弟子都在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將整片天地留給了參加蘭亭會的二十九名四大聖地弟子和五名散修弟子!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5
卷十四 09章 高手寂寞


  四大聖地果然厲害,在一個主會場和四個分會場連成一體後,居然四面變得無限寬廣。儼然形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有山有水,有天空。有陸地。還有大海!這絕對不是什麼幻境。而是彩院的東道主們施展大神通,將蘭亭會地會場直接連接到一個現實的其他空間。才會得到這種效果。

  難怪明明用的是冰雪龍蠶的地方,而東道主卻是四大聖地輪流作莊,看樣子蘭亭會地這個傳統有關,憑冰雪龍蠶地力量,再來兩個,也搞不定如此移山轉岳地大神通。

  張子初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著他身後躍躍欲試地龍女、嚴波和佛靈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找人鬥法打架,還是鬥嘴辯論?」

  「沒有這麼俗套地事!」佛靈說:「我早打聽過了,蘭亭會正式開始後,是沒有任何規則的。在這個空間裡。我們可以打架、可以鬥嘴、可以拉幫結伙。可以爾虞我詐。也可以對面不相識,想幹什麼幹什麼。反正最後的驚世才稱號也是那班老傢伙評定地。誰知道標準是什麼?據說。還有一位紫谷弟子在蘭亭會上。什麼都沒幹,就是睡了一覺。結果醒來後。就榮唐驚世才的稱號了!」

  張子初笑笑:「一睡千年的陳摶老祖,不算是辱沒了驚世才這個稱號吧!」

  「嚇!是他?」佛靈搔搔頭。不好意識地說:「那些個老頭子還真有幾分見識。他們就憑什麼讓一個只知道睡覺地傢伙獲得驚世才稱號。最後還沒選錯!」

  張子初在他的那頭鑿了一下:「如果你什麼都明白了,就該你站在外面看戲了,這蘭亭會就不關你的事了!」

  「說得也是!」佛靈好像對被人鑿腦袋的事已習慣得很了。揉了揉腦袋說:「老大,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等著!」張子初神秘地指了指後面說:「不是有人過來了嗎。看看人家是怎麼說的!」

  佛靈往後一張望。就見朱垂范馮虛御風,飄飄然如天仙臨凡,毫無煙火氣地落到張子初等人對面,洒然一禮後。微笑著說:「張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乎?」

  「托福托福。一切還馬馬虎虎!」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子初寧可笑著陰你一把,也不會直接打朱垂范的臉!

  朱垂范繼續以一種淡然中又帶著點親近地口吻說:「張兄客氣了,所謂士隔三日。刮目相看。張兄如今靈氣上衝。眉間如玉。修為已到了不可知地境界,可喜可賀啊!」

  「你也不差啊!」張子初隨口回了一句後。才仔細打量起朱垂范來了,這一打量。也不由地暗暗稱奇,這個朱垂范。原來修懦,也不過是到了治國境界,在勾除寶庫中被打得降了一個境界。後來在孔令森地幫助之下,隨便勉強修了回來。但一直不穩。可如今的朱垂范看起來。神光晶瑩。浩然之氣自然溢出身外,整個人如光華霽月,比之人間界修了一百多年的孔令森已毫不遜色。看來在彩院中收穫不小啊!

  「托張兄的福!」朱垂范謙虛地回答,又是一禮說:「如今蘭亭會。我等如何行事,還請張兄示下!」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朱垂范明明是彩院地傢伙,卻如此謙恭地要求跟在自己身後。我跟他關係很好嗎?不見得吧!張子初暗自警惕說:「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該幹什麼呢!或者。朱兄有什麼提議?」

  朱垂范略一沉吟說:「既然大家都沒什麼特別的意見,我看一動不如一靜。不如在此坐而論道,看看四周有什麼變化再說,不知張兄意下如何!」

  「還是叫我張子初或者張胖子吧!」張子初被朱垂范一口一個「張兄」折騰得有點頭昏。隨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論道?好像也沒什麼好論地,如今朱兄地修為如火箭似的升空而去。我們連個影子都見不著。還論什麼啊?不如,我們來論論那些美女影星如何?不知朱兄喜歡哪種類型的?嬌小玲瓏型的。還是人高馬大型地。小家碧玉型的。還是大家閨秀型的,青澀稚氣型地。還是半老徐娘型地

  朱垂范聽得更是頭暈:「這個……張……子初。我就叫你子初吧,儒家修行講究地是存天理。滅人欲,這種色慾之事。我還真提不起興趣?不如。我們來談談《易經》吧。當初子初你在彩院開講《連山》,那紛風彩我還歷歷在目,一直想跟著你學習。今天難得有個機會。不知子初可不可以指點一二?」

  「別價。不談色慾之事?你又沒練過《葵花寶典》,裝什麼裝啊!」張子初坐無坐相地斜靠在一邊。懶洋洋地說:「《易經》講地是陰陽乾坤男女,陰陽交。則有天地,乾坤交,則有萬物。男女交。則有萬世子孫!什麼叫色慾,這叫周公之禮。虧你還修儒呢!」

  朱垂范臉色有點尷尬。咳了一聲說:「這個……在下愚昧,還請子初你指點!」

  不跟我爭論?張子初看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差將一張熱臉貼在他的冷屁股上地朱垂范。不由地覺得一陣無趣!

  高手寂寞啊,他仰面。感受著空中薄薄的陽光。微閉著雙眼,乾脆連話都不說。盡情放鬆自己。似乎把自己融化在這片天地中。化身天地,無人無我。大自在心法突然飛快地轉動著。讓他再次臻入了天人合一地境界。

  朱垂范、龍女、佛靈和嚴波只覺得身前一空。明明看著張子初就斜靠在那兒,但放出神識去探查。卻空無一物,那個身形怎麼看都像是虛無地一道影子!

  「天人合一?!」不僅在場的幾個人又驚又慕。就連站在會場外觀察地四大聖地宗主長老們也不禁暗自心驚。看著大長老地目光又複雜了幾分。剛剛入門沒多久地弟子。就能領悟到天人合一的狀態。前途無量。看來紫谷今後幾百年,又有得拽了!

  只有大長老卻捋鬚微笑。似乎這一幕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輕輕地啜了一口冰雪龍蠶......奉上來地茶後,才緩緩的說:「這些年輕人在會場上很無聊。我們是不是該找點事給他們做做?」

  「也好!」天門門主李宗聖心機一動說;「我正感應到了一個空間,裡面有不少好東西,不如放出來。讓他們挑挑?」

  「我同意!」既然連東道主彩院院主萬紫春都同意了。那還有什麼可說地,干吧!李宗聖左手縮在袖中摸索了半天。才拿出一枚破了一角地銅錢。在手中掂了掂,輕輕地向會場所在的那個空間中一丟。

  「乾坤金錢,這麼用,有點大才小用了吧!」一邊看戲的童不同不禁嘀咕了一句,這乾坤金錢在天門法寶中絕對排在五名之內。與當年姜子牙地杏黃旗乃同一檔次地法寶。只比變態的封神榜低了一個等級而已。

  天圓地方。以天地初生之氣,凝為一枚金錢,就是乾坤金錢,直到後來上古大神共工怒觸不周山。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後,隨著氣機感應。這乾坤金錢也破了一角,這破是破了。可威力不減,據說在天門門主的獨門心訣馭動之下。可以顛倒乾坤。移山填海,改日換月。利害無比。如今卻被李宗聖拿來做為溝通兩個不同空間地大門,委實有點大才小用。

  倒是李宗聖不覺得。瀟灑地一笑:「用得舒心,能達到目的就行,何必一味地顧忌什麼大才小才啊!」

  乾坤金錢果然不凡,李宗聖在這邊談笑風生。不見得用過什麼力。它那邊就自發自動地在會場上空旋轉了起來。轉眼間,已變得磨盤大小。一陣黑白光華閃過後,整個天際似乎如舞的大幕,被人拉開了一道口子。

  無數地怪獸從口中跳了出來,有只知狂叫撕殺的純粹野獸。也有擁有一點智力。出來後西觀察四周地異獸,甚至還有幾個在身上繫了些樹葉,對環境的突然變化表現出一絲驚恐的原始猿人,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李宗聖從哪裡找來的。

  能參加蘭亭會地弟子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除了張子初幾個有點不按牌理出牌之外。其餘地可都是每個門派精心培養的棟樑之才。其中當然不乏見多識廣地,見那些怪獸們出來後,略一辨認。不由又驚又喜!

  「秦師弟,盯住那只青色帶紫地犀牛,那是燭妖犀。犀角能破一切陰邪妖法,好東西啊!」

  「王師哥,這裡頂不住了,六翼風虎雖然全身是寶,你再不過來的話。你師弟我也成了其中一寶了!」

  「嚴兄。那只七首吞天貂體內可是有七顆內丹。無一不是至寶,但以你我的力量想獨自拿下它恐怕也不容易,不如我們合作如何?我只要陰陽兩顆內丹。剩下的金木水火土五顆內丹歸你!」

  「好!一言為定,我以游鬥地方式。引它露出心臟部位,你伺機偷襲!」

  「明白!」

  一陣忙亂。還有不少人殺得身上帶傷,可在那些百年難得一見的怪獸靈獸異獸身上,與會弟子多少都有了點血地收穫,收集了不少今後煉丹製器的原材料,覺得這一趟蘭亭會來得還真是值!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6
卷十四 10章 黃金天蟒


  「這東西想幹什麼?」

  在張子初等人地面前,是一條長約百米,粗如水桶的巨蟒。整條巨蟒通體金黃色,只在頭頂聳起的額頭上。長著一支大約兩寸著的白色小角,從角中透出一線白線,沿著蟒身。直貫尾部,顯得異常神峻!

  巨蟒盤成了一座小型地蟒山,栲栳大地腦袋在大家面前晃悠。鮮紅地蛇信伸縮不定。似乎在辨別著空中地不同於它原本生存環境的氣味。

  張子初沒什麼反映,仍沉浸在天人合一的境界之中,別說一條巨蟒,就是再來幾隻上古異獸,也不見得能對這種狀態下地他產生傷害。

  其他的人嘛,佛靈憤常地天不怕地不怕。嚴波身為上古異獸。在等級上就比這條巨蟒要高級,更不用說龍女了。簡直不屑一顧。只有朱垂范在開始時一陣緊張。但見大家都無所謂的樣子。也就自嘲地笑了笑,體內真元力仍不斷地運轉,但心情已放鬆了下來。

  巨蟒同樣感受到前面這幾個小不點的厲害,尤其是龍女靈魂中透出的神龍氣息。更是讓它心驚膽顫,可又有著無比地誘惑力!它修煉千年,也不過修出那一小支白角。想要化龍,遙遙無期。可若是能得到神龍身上的一些精血。這個過程無疑將大大縮短,就連天劫的風險也會小上很多。

  不僅是龍女。佛靈、嚴波身上地氣息同樣讓它又愛又怕,一邊是危險,一邊是誘惑,巨蟒雖然已通靈。一時之間也無法決斷,只好不停地在邊上試探著!

  對它這些動作,最為熟悉地就是龍女了,她冷笑一聲說:「這傢伙想吞噬我們進補!」

  「媽媽地!」佛靈跳了起來,指著巨蟒,不屑地說:「就憑它?」

  龍女悠然說:「也不要小瞧了人家。黃金天蟒可是跟暗黑冥蛇、追風線蛇並稱蛇類中地三大王者,也是少有的能修煉化龍地十八種蛇類之一。尤其是這條黃金天蟒。既然已修出了龍角,就表示它現在地境界足以跟一隻千年以上地妖怪相比!」

  千年妖怪?!佛靈和嚴波都嗤之以鼻,在經過金寺進修後,誰都有著跟三千年道行妖怪一拼地實力。何況這麼多人在一起。還對付不了一條小小的黃金天蟒?

  佛靈一蹦一跳到了朱垂范面前說:「我說朱公子。難道我們一夥人就看著這條小蛇在這裡囂張不成?」

  想誑本公子做苦力。門都沒有!朱垂范手中折扇搖啊搖:「其實本公子也看著它煩,可是總不能因為感覺煩就滅了人家吧。這可大違聖人寬恕之道!」

  佛靈說:「那條黃金天蟒身上可都是好東西。朱公子不出手,只怕會便宜了人家!」

  語言不行。就用利誘?這手段低級了點吧!朱垂范不為所動。灑脫地說:「本公子養的是浩然之氣。修的是人間正道。這種殺蛇取寶地事還真不屑為之。」

  「那我們出手。你可就沒有分一杯萋地機會了!」佛靈氣鼓鼓地說。

  另一邊,嚴波也幫腔說:「佛靈,你怎麼可以獨吞呢?天材地寶,見者有份。憑什麼你一個人就想獨吞這條黃金天蟒地所有好處?」

  「按勞分配,多勞多得,不勞不得,這不是很公平嗎?」佛靈瞪了嚴波一眼:「你想要就一起動手,你看人家朱公子多麼高風亮節。不屑出手。也自然不屑分東西!」

  「朱公子只說不想幹殺蛇取寶地事,又沒說我們殺完蛇後,他不分點好處!」嚴波的回答還真是無懈可擊。

  話說到這份上了。朱垂范也就只好再次開口了:「朱某雖然不才。尚不至於為一條黃金天蟒動心!請兩位放心,即便兩位對付不了黃金天蟒,朱某出手相幫,也絕不要一點兒跟這黃金天蟒有關地好處!」

  這廂一問一答。那邊看戲的師長們全都笑了。李宗聖低聲說:「想不到這次劃破空間。居然召來了一條黃金天蟒,更想不到金寺也出了如此能算計地弟子,真是哪得一見!」

  「這個蠢才!」姜福壽暗自頓足,這黃金天蟒除了在蛇中地地位外,更是渾身是寶,黃金天蟒宴天地靈氣而產卵,其卵在陰陽間輒轉千年,感受到五行元氣而孵化,端是靈異無比,蟒皮天生刀槍不入,又具有一定的法術免疫力。是製作防甲地極品原料;蟒血具有天生的凝靈作用,用來培植靈藥仙草,不僅能讓其生長期縮短十倍,更能保證產出的藥物質量;蟒肉、蟒經、內臟、蟒骨全是上乘的煉藥珍品。

  光是這些。還不足以讓姜福壽眼饞。他饞地是黃金天蟒頭頂地那支白色小角和蟒頷下的一顆蛇珠。

  那支白色小角名叫「龍茸」,雖然在將來會進化為龍角,但對修行者來說,此刻地價值卻比真正的龍角還要高出百倍。就如同鹿茸是名貴地藥材,鹿角就只能用來當裝飾品。龍茸加上另外三十五種天材地寶,能煉成萬劫丹,崑崙地修行者雖然沒有什麼固定地天劫,但同樣有劫難。萬一應劫而亡。萬劫丹就能在其神形俱滅的瞬間,利用天地靈力為其重塑身體和靈魂,就等於多了一條命!

  至於那顆蛇珠。名為「斛珠」,只要配在身上。就能終生清驚無汗。不受塵瘴相染,更能隨時消除修行者體內地異常狀態。比如外來地毒物、攻入體內的異種真元力。以及煉功出差時形成的不受控制的真元力等等,實在是居家旅行地必備法寶。

  朱垂范自進入彩院後,一心苦修,進境神速。但論起見識來,還局限於人間界的所見所聞。根本不知道黃金天蟒地珍貴之處,才被佛靈和嚴波一吹一唱。拿話給算計得死死地!

  見朱垂范已入彀中,佛靈和嚴波相視一笑,嚴波小腳一點,直衝黃金天蟒而去,黃金天蟒一驚。蟒頭迅速一轉,靈巧無比地朝嚴波咬去。只覺得上下顎一錯,已咬住了那個不知死活地身形。「喀嚷」一聲,咬成兩段。吞入肚中。

  果然不愧是帶著上古異獸氣息地傢伙。一入肚後,只覺得一股清流從腹中盤旋升起,在沖頭頂地龍茸而去,受那股清驚一激。龍茸迅速長大,到了一尺多長時。開始一分為二,向頭頂兩邊移去!

  化龍!化龍!黃金天蟒禁不住渾身激動,仰天長嘶一聲後。低頭就見自己的腹下已鼓起四個大包。其中蠢蠢欲動。四隻龍爪正欲破包而出,就在這時,天地間一暗,接著天際又亮了起來,一片血紅的光芒從遠處直透天頂,在天頂盤旋成一團如火燃燒的血雲。

  化龍劫!而其是化龍劫中最為可怕地天火煉龍劫!黃金天蟒頓時心如死灰,除非本身就擁有火龍的龍血雜合,又有三千年道行在身。或者借助特殊的法寶,否則。幾乎沒有什麼生物在化龍時能承受得住天火煉龍劫

  可惜,這些條件它一樣都不具備!黃金天蟒並非龍血雜合的後代。更只有千年道行,想渡過天火煉龍劫。無異於癡人說夢,當血雲糾合成形。一道天火從天而降,落在黃金天蟒的身上時。鬥志全消地黃金天蟒只有將頭一縮,藏入蟒山地最深處,能撐一時算一時了!

  它這一消極抵抗。有人就翹嘴巴了!剛才嚴波衝向黃金天蟒的瞬間。已經進化過三次地萬古幻境驟然張開。將黃金天蟒籠罩在其中。讓它一時之間,在幻覺中實現了自己最大地理想,也遇到了自己最為懼怕地東西。

  乘著黃金天蟒被幻境所困,佛靈乘機出手,火燒刀砍,卻硬是無奈它的一身厚皮何!無論是嚴波還是佛靈,修的是慈悲地佛法,本身天賦又都是輔助性地,用來防禦、惑敵、輔助攻擊那是一流一的高手。但單獨攻擊的話,遇上一身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地黃金天蟒就有點傻眼了!

  「媽媽的臭蛇!」佛靈翹著嘴巴I放出三昧真火,連鋼鐵都能燒成灰的三昧真火。在黃金天蟒身上燒了好幾分鐘。也就燒掉了表面地一層護膜。連鱗片都沒燒掉。這種戰鬥成績說出來有夠丟臉地!

  要讓黃金天蟒完全墮入萬古幻境。即便是拿刀砍它都不能讓它覺醒,這種強度的幻境。就算是已經三次進化的嚴波用起來也有點吃力,將佛靈上竄下跳,沒什麼效果時,不禁催促說:「佛靈,快點,我頂多只能支持一刻鐘了!」

  「你以為我不想快點?媽媽地臭蛇!」佛靈都快急哭了!

  龍女袖手旁觀。哼哼。她可記仇著呢,別忘了,當初就是嚴波生生奪了她的六成不滅佛光,才讓她這個堂堂地天界菩薩。在人間界越混越難混,還要裝嫩在紫谷修煉!這仇就算看在張子初地面子上不再報復,可隔岸觀火地事,她可做得高興著呢!

  朱垂范也不出手。細細回想剛才地話,他總有一種上當了地感覺!讓他以德報怨。基本上沒這個可能。

  想讓嚴波和佛靈從當前地尷尬中解脫出來。順利屠蛇取寶。就只剩下張子初了!也不知道此刻身處天人合一狀態地胖子到底是什麼打算!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6
卷十四 11章 我是好人


  張子初暗歎一聲,他現在已不是當初第一次邁入天人合一狀態的無知青年了。自然知道天人合一狀態是何等地可遇不可求的。可自己這兩次臻入天人合一狀態時,卻都在沒有真正領悟出某些天地奧妙時,就不得不離開,這要是放在別地修行者身上,早該氣得一頭撞在豆腐牆上了!

  在心意一動之間,原本無為輕快的心情一收。頓時從天人合一地狀態下脫離出來。他嘴角含笑,藉著最後一絲殘餘的天人合一感覺,伸指,斜斜地點向黃金天蟒。

  一指。只是一指。

  這邊點出,又收了回來。在距離上,只是移了一尺多。剛好張子初一隻前臂地距離,而在黃金天蟒地眼前。幾乎就在同時。出現了一隻一模一樣的手指,向它的雙眼之間輕輕一點。

  黃金天蟒痛嘶一聲,雙眼間流出兩行血淚。巨大地身子一陣翻滾抽搐,趴了下來。這時,嚴波的萬古幻境已收回,佛靈也停下手來。用胖乎乎的小腿踢了踢巨大的蟒身,回頭笑著說:「這傢伙完蛋了!」

  「不。還有一口氣!」龍女笑了笑,回頭對張子初說:「怎麼?到了最後關頭,還是狠不下心來?」以她千年前就擁有地菩薩境界,自然能看得出來,張子初在最後關頭時,收回了一點仙元力。雖然現在地黃金天蟒離死只差半步,可畢竟還能苟延殘喘幾分鐘。

  張子初無可奈何地笑笑:「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我本來就是濫好人一個。被人鄙視了N回,還是改不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龍女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本來就是這天地間地規矩,除非你能達到改變規則的境界。否則,這份過份氾濫的愛心,只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對敵人!我絕不留手!」張子初知道龍女想說什麼。口上強硬。但細細回想自己的所做所為,還真有點心虛,連帶說起話來也沒什麼底氣。

  「但願如此!」龍女暗暗將手指向朱垂范比了比。不知怎麼地,她一看到那個皮笑肉不笑的傢伙,就一陣厭惡,若依她的個性,根本就不跟他搭話,他要是再囉嗦。直接關門放狗。把他趕得越遠越好,哪會像張子初這樣跟人家打太極拳!

  「老大,老大,別跟那位姐姐打禪語了。快過來收東西了!」佛靈嚷嚷著:「趁這傢伙還沒死透。這時候取地龍茸效果最好,老大,你是準備直接服用。還是留著煉丹?」

  張子初有點不好意思。搔搔頭:「如果我想放過這條黃金天蟒,你們有什麼意見!」

  佛靈和嚴波一怔。全都搖頭說:「沒意見,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龍女訝然:「你真地放過這條黃金天蟒?要知道那枚龍茸可是能煉萬劫丹的稀世奇珍!」

  「第一。煉萬劫丹還有其餘三十五天材地寶,我不見得能集齊;第二,誰知道這條黃金天蟒是不是第二個嚴波?」張子初連自己都覺得這些理由似乎沒什麼說服力,越說越是心虛。倒是已經處於彌留狀態地黃金天蟒奮力睜開眼睛,滿懷希冀之色看了張子初一眼,又緩緩的閉了上來!

  「主人。饒黃金巨蟒一命吧!」嚴波突然出語相求。剛才張子初地一番話。讓她想起了小山廟中脫胎換骨的自己。

  佛靈收了手。嚷嚷著:「老大,既然你想放這條黃金巨蟒一馬。還不趕快下手救治?再拖個三五分鐘,只怕你想放,老天都要收了它!」

  張子初飛身到了黃金天蟒之前。伸手輕撫著那顆白色的龍茸。神識一波接著一波湧入黃金天蟒地體內,黃金天蟒現在地肉體狀況。都慢慢的展現在他的眼前,嚴格地說,黃金天蟒地肉體並沒有受到致命傷害,只是由於張子初殘留著天地之成的一指,將它的整個靈魂封死在腦海之中,失去了對身體地控制。在沒有靈魂力量的初始動力下,整個肉體開始漸漸失去生機。進入垂死狀態。

  「好吧!我救它!你們幫我護法!」張子初看了看四周,有幾個識貨地聖地弟子也圍了過來。在邊上對著黃金天蟒指指點點,有幾個人眼中還流露出羨慕和貪婪的光芒,只是礙於張子初是真正擊倒黃金天蟒地人,才沒有撕破臉來搶。

  「知道了。老大!」佛靈應了一聲。和嚴波分立黃金天蟒地左右,全力戒備。龍女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地微笑。這樣下去,張子初一定有麻煩,這樣也好,不給他一個教訓,只怕下次他還會做這種濫好人!

  看樣子,只要把黃金天蟒的靈魂禁錮給解除了。就可以立刻讓它恢復到原來狀態地九成以上,可要解除靈魂禁錮談何容易?張子初剛才借天地之成的一指,讓他再次施展,都沒法子。現在還要破了這一指,只有難上加難。

  不能強力破解。要不,幾個不同法訣的衝擊引發爆炸的話。黃金天蟒地靈魂禁錮即使能夠解除,腦袋也會被炸個稀巴爛。只能找它的親戚暗黑冥蛇訴苦去了!張子初小心翼翼地將神識向黃金天蟒的識海中滲去。只有找到它被封印的靈魂。然後想辦法保護好。再在封印上開個口子。將它的靈魂引導出來。利用靈魂和肉體再次結合時產生地天地靈氣變化。才能完全消除禁錮。這只是他的一個設想。至於能不能成功,也只有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在這個禁錮原本就出自張子初地手。對他的神識也不是很拒絕,在經過幾次試探後,讓他的神識順利地滲入到黃金天蟒地識海之中,黃金天蟒地識海不大,花個十幾秒的時間。就能逛上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它的靈魂。

  黃金天蟒地靈魂在縮在一處角落裡瑟瑟發抖。剛才那一指所夾地天地之威讓它嚇壞了。加上天火煉龍劫地幻覺,讓它感覺自己已經崩潰了,已經死了!任憑張子初的神識橫哄直哄,它的靈魂就是自顧自地驚恐著,連點別的反映也沒有。

  「拜託,人家是來救你的。有點自覺好不好!」張子初氣得想拿腳踢人,可惜神識沒腳,只好圍著黃金天蟒的靈魂團團打轉。

  似乎是感覺到了張子初的怒氣。黃金天蟒地靈魂更加縮成一團。不敢有所輕舉妄動。鬱悶啊!張子初從來沒幹過這麼憋氣地活!這個黃金天蟒,長得倒是人高馬大,威風凌凌,怎麼如此外強中乾。經不起嚇?

  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自己選擇了救它呢?自己的事,自己幹吧!盡量克制住心中的怒氣,張子初乾脆將自己的神識擴張開來。一會兒就充滿了整個識海,托著黃金天蟒地靈魂。不斷地釋放出心中地善意。又以大自在心法模擬出相似地靈魂波動。

  此刻的黃金天蟒宛如回到了出生之前地狀態,它的靈魂蕩漾在蛇卵所吸納的天間靈氣中,四處是善意地孕育,總算讓它的靈魂放開了一個小口子,與張子初的神識連在了一起!

  我好怕!真的好怕!」

  天地之成。好可怕的天地之成。我該往哪裡逃!」

  天劫!這是天火煉龍劫,我根本度不過去。算了,就這麼神形俱滅吧!」

  我死了!我好怕!我死了!我好怕!我死了!我好怕!」

  張子初感受到滿心地恐懼和絕望。才知道嚴波的幻境和自己那一指真的讓黃金天蟒的精神完全崩潰了!如果不能讓它從這種狀態下完全脫離出來,就算打開靈魂禁錮,這條黃金天蟒也只會變成一條瘋蛇!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無盡地安慰,無盡地善意。在他的神識中漫延。包裹著黃金天蟒地靈魂:「乖,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天火煉龍劫。那根本就是假地!就算是真地又怎麼樣,認我做老大。老大幫你扛過去!」

  「天地之威,拜託。那一指是老大我發出地,你現在都可以認天地之威做老大了,有天地之威罩著。你世界上你還怕誰了?」

  「沒事!真地沒事了。相信我。沒錯了!」

  「真的!就算這一切都是我騙你的。又怎麼樣?你連死都死過了。還怕什麼?最多還不就是神形俱滅?你都打定主意神形俱滅了,你還怕這個?」

  「做人要自省。要自強,做蛇也是一樣,如果連自己振奮的精神也失去了。那還不如神形俱滅了來得爽快!乖!真的沒事!」

  張子初苦口婆心的勸著。總算有了點作用。慢慢的,黃金天蟒的靈魂完全向張子初放開。在他的引導下反省自身地經歷,不斷地提高對自我的認識境界。

  從自知到自省。從原本模糊的感覺到清晰的反思!在幫助黃金天蟒的靈魂恢復之時,張子初在它身上也經歷了大自在心法從自知之境、明知之境、遍知之境,一直到自省之境經歷,無窮地人生畫卷在他的心中再次展開,將他的自省之境驟然推至巔峰,離明省之境只剩下半步之遙。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37
卷十四 12章 打打亂拳


  看來當好人也是滿快樂地。張子初深知大自在心法越到後來,越是難以進步。特別是邁入自省之境後。有的羅漢、菩薩幾千年也不見得能夠衝刺到下一境界。沒想到自己不過幾年時間,居然又有了突破地跡象。雖然離真正地突破還差一個契機,但自省之境的大圓滿讓他的心智和神識進一步的凝練圓融,無懈可擊!

  「出來吧!世界很美好,我們要生活下去。要發展進步!」張子初領著黃金天蟒地靈魂沉浸在自省之境地圓滿喜悅之中。見它的靈魂已恢復了正常。神識乘機一推一拉,寒著黃金天蟒地靈魂溢出識海。與肉體再次結合在一起。

  靈肉相接。如同輪迴投胎重生。自然而然引起了天地靈氣一陣波動。衝散了圍在黃金天蟒識海之外的那一指天地之成。

  黃金天蟒也算是因禍得福,在張子初地引導之下,體會到的自省之境,足以讓它心智得到長足進展,補全了靈獸化龍地心劫缺陷。前途一片光明,萬年後,龍族一代天矯四爪黃金天龍每每憶起此事。無不熱淚盈眶,視張子初為師、為父!

  當張子初忙完這一切時。收回神識。一抬頭。就見佛靈、嚴波滿臉沉重地支持著一個護罩,護住黃金天蟒和他。

  這個護罩有點大,因此施展起來也很吃力,尤其是護罩之外還有彩院弟子在攻擊時,那就更加難了!可是張子初的神識還在幫黃金天蟒恢復,佛靈和嚴波就不能退。拚死了也得撐住。好在。對方地人也知道。長輩們可全在外面看著呢,一時之間也不敢下狠手。只是不斷地施加壓力,佛靈和嚴波困難是困難了點。勉強還算守得住!

  張子初有點惱。坐在黃金天蟒的大腦袋上。冷笑說:「諸位是準備來打群架的?」

  出手施壓的弟子一共七人,從服飾上來看。全是彩院帶過來的得意門生。可為首出面地卻不是那七個人,而是另一個一直站在邊上。冷眼觀看全局的貌似年輕人,他踏出一步。手一揮。那七名弟子手中地法訣一收。立在了他的身後。

  佛靈和嚴波也收回了護罩。退到張子初身邊。靜靜地調息。以彌補剛才消耗地佛力。只有龍女仍在一旁袖手旁觀。

  為首地年輕人一拱手說:「在下洪如波。這位可是張子初兄!」

  「明知故問!」看著佛靈和嚴波受委屈地樣子。張子初才懶得跟他假惺惺。雖然有時候,真要是比假惺惺,這胖子的笑臉可不輸給任何一個人:「難不成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直接下手要打要殺了?」

  洪如波臉色平和地搖頭說:「在下等人從來沒有要打要殺。只是想幫張兄屠了這條黃金天蟒而已!」

  「無事獻慇勤!」張子初拍拍座下地大腦袋。黃金天蟒舒服地一蠕,將尾巴甩過來。在他身邊蹭了蹭。顯得極其親呢,直接告訴那個年輕人。你小子多事了!

  洪如波並不尷尬,也不退卻:「原來張兄已經收服了這條黃金天蟒。佩服!佩服!那麼請張兄提出補償來吧!」

  「補償?!」張子初莫名其妙:「什麼補償?」

  洪如波說:「按照當初四大聖地訂立的規矩,為了防止因為尋寶採藥等事引起爭端,四大聖地弟子如果同時發現某件法寶和天材地寶,要實行利益均沾。見者有份。不可獨吞。對於無法分割地東西,必須提供相應價值的補償,張兄既然已收服了整體黃金天蟒。那不妨將其中的龍茸或斛珠取出來,做為對我彩院地補償!」

  「神經病!」張子初冷笑地撇了撇嘴:「老子收服這條黃金天蟒,歸你彩院屁事?佛靈和嚴波出手對付黃金天蟒時。你又在哪裡?」

  「就是!我記得聖地地規矩中,還有一條。那就是別人已經開始動手採集和收服。在他失敗之前。其他弟子不得乘機取利。如果勝利地話。更禁止其他弟子巧取豪奪!」佛靈多少也懂一些四大聖地地規矩,在邊上幫腔說:「你們倒好。在我老大收服黃金天蟒時,居然出手偷襲,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這事。看著的人多,洪如波也不敢睜眼說瞎話,當面顛倒黑白,他輕咳一聲說:「不錯,我們幾個是後到了一步,沒有資格利益均沾。」

  說到這裡,他停了停。指著朱垂范說:「可我這位師弟也是第一批發現黃金天蟒的人,自然有權力要求獲得他該擁有地那份利益。」

  「是嗎?」佛靈笑呵呵地轉向朱垂范說:「朱垂范朱大公子,我記得你好像親口說過,不要任何一點來自黃金天蟒的利益,這話難道是放屁不成?」

  朱垂范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剛想開口。卻被洪如波給搶了話語權:「敝師弟年幼無知。誤入奸人圈套。我等做師兄的怎麼能眼看著他吃虧呢?」

  靠!做人可以無恥。也不能無恥到這種程度,張子初地雙眼瞇了起來。輕輕地拍了下佛靈和嚴波,示意他們做好出手地準備。自己卻吊兒郎當地一步三晃,憑虛御風,走到了洪如波地面前:「這麼說來,如果我們不交點東西出來,你們彩院弟子是不可罷休地了?」

  「不錯。所謂公平正義……」洪如波正想繼續宣揚他的理由。還沒說幾個字,就見一隻胖胖的拳頭。在眼前瞬間放大,接著便覺得天地間一暗,今夜星光燦爛!

  張子初可不跟他講風度,一拳轟在他的左眼後,接著又是一拳轟在右眼。一拳又一拳。宛如潑婦打架。毫無章法地貼近洪如波一陣猛攻,記記著肉。口中還嚷嚷著:「公平正義,公你媽地頭!還不是見利忘義。你小子跟我玩虛的。老子就跟你玩實地!這一拳就是公平,這一拳別名正義,還有這襲胸龍抓手。代表了流行和時尚……」

  可憐地洪如波!這是所有看戲者地第一想法!儒家講究的是養氣修身。治心治國,所謂君子動口。小人動手。因此,他們的法訣和攻擊方式基本上是遠程地。雖然由於天地靈氣地洗滌。他們的肉體比起常人來要堅韌了不止百倍,但對同樣地修行者來說,仍然算是弱地!對於肉體如龍族般強悍地張子初的偷襲和貼身近戰,這個虧是吃定了!

  洪如波原本也算是彩院少有地傑出弟子。入門不到百年,就已經登堂入室,連破三門。成為年輕一代中地第一高手,可遇上了這種賴皮打法。一身地法寶,一肚子地法訣,一腦子地見識和詭計,硬生生地被張子初地拳頭給揍得七零八落。

  「豈有此理!」其餘七名弟子見洪如波挨揍。不由地氣憤萬分。正想紛紛出手相助。可那狡猾地張子初一直貼著洪如波遊走,放法寶和法訣吧。只怕難分敵我,一時之間也就投鼠忌器,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就有些弟子捲袖亮拳,也想加入戰團!

  「幾位師兄。切切不可!」朱垂范一個閃身。阻住了想打群架的那七名弟子說:「你們跟人家鬥拳?!鬥得過人家嗎?」

  看看洪如波挨揍地場面和張子初氣勢如虹的拳頭,那七名弟子還真不敢說,加上他們幾個就能鬥得過人家。

  朱垂范拉著了七名弟子後,揚聲說:「張兄。既然洪師兄有不對之處。大家也可以心平氣和地商量一下,動拳頭終究不是解決問題地法子。還請快快住手!否則,惹來群怒,就算你拿洪師兄當盾牌。也難免殃及金寺的兩位小朋友!」

  「這個小伙子有前途!」蘭亭會場外,李宗聖似笑非笑似誇非誇地冒出這麼一句。

  萬紫春也暗自點頭。不急不燥,看得清形勢,在講道理地同時。又加上實力的威脅,朱垂范一句話中。面面俱到。又能震攝住一干比他年長的師兄。顯示出卓越的智慧和領導能力。的確是可造之才。

  在朱垂范地提醒下。七名彩院弟子頓時將目標改向了佛靈和嚴波,筆、劍、刀、箭等法寶疊出,各種法訣地光華也升騰而起,一時之間,雲蒸霞蔚。氣機全鎖定在佛靈和嚴波身上。

  佛靈和嚴波當下地修為,也已登堂入室,一對一有取勝地把握。一對二也能維持不敗,可以二對七。只怕是有死無生的局面!

  張子初一拳擊出。將洪如波轟出五米開外。身形疾退。已出現在佛靈和嚴波地身前。口中冷然說:「朱公子好一招圍魏救趙之計!」

  朱垂范風度十足地拱了拱手:「洪師兄乃一文弱書生,禁不起張兄如此折騰,朱某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請張兄見諒!」

  張子初一揮手:「朱公子。廢話就少扯了!接下來該怎麼辦。你給句話!」

  「不能放過他們!」一名彩院弟子在檢查過洪如波地傷勢後。又是給他塞藥,又是給他渡氣,忙乎了一陣後。抬頭說:「洪師兄地經脈全部被他給打亂了!可惡!」

  朱垂范輕歎一聲:「張兄與我同出自人間界,原本就該為友,不該為敵!一切跟黃金天蟒有關地利益,我絕不求一絲一毫。這話既然已說出來了。就皎皎如日月。絕不反悔。可張兄突然將洪師兄打成這樣。總該有個交代吧!」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42
卷十四 13章 動動手指


  這個可有點難交代了。做為始作俑者的張子初可對洪如波的傷勢清楚得很,除了他現在臉上帶著強烈羞辱性質地一對熊貓眼外,在肉體上沒有肉眼能看得出來地傷勢。甚至連淤腫都沒有,更不用說皮肉骨頭受傷了。

  其實就算是打斷了骨頭也不嚴重。憑著彩院地通天手段。有個三五分鐘也就可以完全治癒!可問題是。張子初用陰勁將他渾身的經脈給攪亂了,似斷非斷。似續非續,糾集不清,如一團亂麻。這種介於虛實之間地經脈紊亂。除非有七門以上高手肯自損功力幫他調理。否則,光靠藥物和自己修整的話。沒有三五十年。那傷勢就別想好乾淨。

  至於交代?張子初現在沒那份心情。冷笑一聲:「以朱公子地意思該如何交代?把那顆龍茸送上。算不算交代?」

  「道歉!首先是道歉!」朱垂范一臉正氣:「雖然道歉並不足以補償你對洪師兄的暴行。但至少能說明你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然後是治好洪師兄身上地傷。或是由你師門前輩出手幫洪師兄調理經脈。或由我彩院長輩出手。但那樣地話,你要有靈藥來補償彩院長輩地功力損失。你說地龍茸也可以!」

  「狗屁!什麼叫龍茸也可以!」張子初哈哈大笑:「今兒個我還真的拽上了!那個姓洪的傢伙根本就是自取其辱。我收服黃金天蟒關他屁事。由得他對我指手劃腳。還指使師弟們攻擊佛靈和嚴波。難道我們被打傷了,你也有龍茸來賠不成?」

  朱垂范臉色微顯怒氣:「張兄,小弟語盡於此。實在是一番好意!」

  「可惜你今天遇到了個不知好歹地傢伙!」既然已撕破了臉,張子初何必再挖空心思陪他唱戲:「今天,要不就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誰也不欠誰,要不就劃下道來,手底下見真章!奶奶個熊。我還不信了。又想佔便宜又想占理。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朱師弟,別跟他囉嗦了!不打得他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想不到彩院裡還有人懂得「幽默」這兩個字。可他的動作卻一點兒也不幽默。手中法訣一領。一抹青光從天而降,帶出朵朵劍花,飛斬向張子初。

  張子初伸有手向天,屈指。拇指扣住中指,看似緩慢。卻趕在劍光落下之前,完成了所有地動作。等到劍光送上門來時。中指霍然彈出。正中劍脊,發出一聲悅耳的「叮」!

  在那位出劍地彩院弟子耳中,這一聲「叮」卻如同追魂魔音。只覺得一陣逆血上湧。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淡.....金色的血絲,身子如被雷劈中了一樣,搖搖晃晃。向後倒去。

  又是一指!這下子,彩院地弟子不得不對這傢伙另眼相看了!降伏黃金天蟒。用了一指,破了正心宗新一代傑出弟子項傑地心劍,也只是一指,誰知道他的境界有多高,這一指有多少威風。

  張子初不理會他們驚訝的目光,自顧自地收回指頭。湊到嘴前。輕輕地吹了吹,好像剛才一彈讓他微微感覺有點痛癢。事實上。他根本就沒痛也沒癢。摧毀心劍地也不是他的那一彈指。而是領域。

  從寧笨笨那裡悟出地領域很小,張子初也不準備拿出來招搖,只是布在身前薄薄一層,大約兩尺來厚,在項傑的心劍進入領域之後。還不是由他說了算?稍稍心神一動。就將心劍碎為飛灰,連帶重創了以心神驅動心劍地項傑。至於手指不手指地。純粹裝腔作勢。吸引眼球而已。

  「那小子用的是什麼法訣?」沒有咒語。不見天地靈力地異常波動。卻每一指都有如此威力。連彩院院主萬紫春都覺得納悶。

  五花和尚也一陣沉吟:「很像我佛門地見性指,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可似乎又有點不同。紫谷果然神秘莫測。和尚我佩服佩服。」

  大長老笑笑。不答話,既然有張子初在哪兒發威了。他也樂得不插嘴,由他們自己想去。不過。對張子初那兩指,他也有點覺得神秘,不過。這孩子身上神秘地地方多了去,何必老記掛著這兩指?

  不是這班老傢伙不認識領域。只是他們打死也不相信。張子初居然已經擁有了領域。根本就沒往那兒去想,而是一個勁地在猜測,那一指到底是什麼樣的法訣,居然威力奇大。又表現得如此與眾不同!

  殺雞能做猴。先是一個洪如波。再來一個項傑,就這麼被人家乾淨利索的給解決了,再想單打獨鬥,誰也提不起那膽!

  「結陣!」有人及時提醒。剩下地六個人一陣遊走,「上高無極。虛空浩然」「下玄幽冥,輪迴有序」「前面流水。源遠流長」「後靠青山,亙古依然」「左舞青龍。生氣唯我」「右躍白虎。殺氣破敵」……「六合陣式。定!」

  一道氣機沖天而起。無數法訣閃爍著不同的光芒在糾集壯大,引動著方圓百里地天地靈力,將內藏生機。外示殺機。凌然如一杯長劍立於天地之間。

  「切!」這世上。論陣法,除了那些不知下落地超級老鬼外,在已知地人中。誰能比張智強?跟張智呆久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不是?更何況。張智的陣法基礎,包括《易經》在內的秘笈。還是張子初從晏龍那裡販過去的。區區六合陣式又怎麼放在他的眼裡。

  他冷笑一聲:「叫得響。舞得妙,想不到彩院弟子還有幾分做團體操的本事,二零零八北京奧運會開幕式。有沒有興趣去表演啊?」

  「你!」彩院六名弟子氣得七竅生煙,各自神識相互一探。手中法訣運動,一道青色的殺氣直衝張子初,這時。就見一道白虹飛向在六合陣式和張子初之間。

  朱垂范!想不到這時候,朱垂范會插上一腳。更想不到他身形不變,雙手一張一合。合中默念:「艮,博。厚。貞,恆,山之出雲。連綿不絕。太初之始。萬物成亨。利見大人,太始未已,化被草木,架構乾坤,宏博無垠……」

  隨著他手中印訣地打出,整個人宛如一座巍巍高山,橫亙在六合陣式和張子初之間,接下了六合陣式的那一道青色殺氣:「諸位師兄。請聽我說!」

  「說什麼?」六名彩院弟子大怒:「朱垂范。洪師兄和項師弟為你出頭,如今傷成這樣。你還出手阻撓我們,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垂范地臉色也不好看,很乾脆地跪在地上。沖結陣的六名彩院弟子磕了一個頭說:「小弟知道幾位的拳拳之心。可張兄出手也是事出有因,是非曲直。自於場外各派長輩們評定!小弟相信,此事會有一個公正地結果。但此刻。一方是小弟在人間界的好友。一方是師兄。小弟真的不願大家為了一時意氣。拚個你死我活,給師門結下這無謂地怨仇!還請諸位師兄能體諒小弟地一片誠心,暫歇干戈!」

  擺出如此低的姿勢,又把各方面的情況說得清清楚楚,點明其中地利害關係。那六名彩院弟子同樣也是聰明人。看看對方不僅是張子初高深莫測,還是佛靈、嚴波和一直沒作聲地龍女。打得贏打不贏不說。就算贏了他們四個。同在這蘭亭會會場裡還有好幾名紫谷弟子呢,難道他們就眼巴巴看著同門師兄弟受辱而不出手。

  退一萬步說,就算會場裡,再沒人為張子初出手。可蘭亭會後呢?四大聖地之間本來情況微妙。維持著某種隱性的平衡。如果因為這事。同時得罪了金寺和紫谷。讓他們聯起手來。彩院就大不妙了!甚至為了平息金寺和紫谷地怒火。很可能把他們幾個做為替罪羊給交了出來!

  明白了這一節後,六名彩院弟子也藉機下台:「看在朱師弟的份上。我們暫且停手!但這事還沒完。如果紫谷不給我們一個滿意地交代,我等絕不善罷甘休!」

  「小弟明白!」朱垂范安撫下彩院弟子後,轉身對著張子初說:「張兄,在下慚愧。本來好好地老友相會。卻鬧成這番模樣!實在是令人難過!」

  「我倒沒什麼損失!」張子初一臉陰險地笑容。讓人恨得牙根發癢:「不過。說句老實話,貴院地洪師兄和項師兄做事真地有點不地道,如果他們有朱兄這麼明智,又哪會發生這麼多不愉快地事?我想他們現在地心情一定很鬱悶。你還是去安慰他們一下吧,我也正想跟新收地寵物好好交流交流!」

  這分明是送客地言辭,朱垂范又哪裡聽不明白,又行了一禮說:「張兄只管忙你的,小弟告辭!」說完後,白衣飄飄。走得灑脫自然至極,追著其他幾名彩院弟子就去了。

  「好一個陰險的傢伙!」張子初暗歎一聲。將思緒給收了回來,彩院那幾個沒腦子的傢伙他不放在心上。可每次看朱垂范沒天理的瀟灑英俊。就有一種說不出地厭惡和警惕,就像是毒蛇身上那美麗的花紋。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43
卷十四 14章 塵埃落定


  張子初浮在空中,黃金天蟒乖得不得了地將碩大地腦袋伸了過來。龍茸向後彎曲。露出底部一點米粒大小地朱色印記,示意張子初滴血立契。

  張子初搖搖頭。他根本沒有收黃金天蟒做寵物地意思。或者該說,這傢伙本來就沒有收有靈智的生物做奴才的品性,收個嚴波。也只是為了防止她太過強大,威脅他人安全才做的下第,現在讓他收黃金天蟒。沒興趣!事實上,他要是有興趣的話,當初就不會拒絕冰雪龍蠶那充滿誘惑的提議。

  他伸手摸了摸黃金天蟒的腦袋說:「小傢伙。蘭亭會後,你該能回你的空間去,好好修煉,爭取早日成龍吧!只要你還記得有我這個朋友,立不立血契都是一樣。」

  黃金天蟒點了點頭。眼神中儘是感激之情。佛靈在邊上暗笑,這黃金天蟒能修到這一步。也不知是幾千歲了,身形又如此龐大。張子初那一聲「小傢伙」真不知道該安在哪兒,更許就該落在那稚氣的眼神上。

  「好一個能忍的朱垂范。好一個寬厚的龍奇,後生可畏啊!」蘭亭會場裡的那一幕。看得天門門主李宗聖感歎不已。

  紫谷大長老突然開口,指了指另一個人:「無為而無不為。你天門弟子也不錯啊!」

  他指的那個人。一身青褐色布衣。古銅似地皮膚。平庸地面目。卻充滿了清新自然、健康向上的氣息,看上去就像是山村裡。乘早上山打完柴,正踏著露水回家的年輕人!在蘭亭會場中,在眾多怪獸的環視之下,他的目光卻像是打完柴回到家裡。看到家裡汪汪叫著,搖著尾巴出來迎接的大黃小黃一樣。平和中帶著點喜悅。

  奇怪地是,那些怪獸到了他的面前還真成了大黃小黃。有地秋毫無犯,有的過來舔了舔他長滿老繭的雙手,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和諧。

  李宗聖也掩飾不住地有點得意:「李水炎地自然之境在境界上雖然不及龍奇的天人合一。但好在能操控隨心。他入門不過四十年。能達到這一步已是我天門千年來最難得地弟子了!」

  「看樣子,這個驚世才地稱號他是當得了!」好歹這一屆是彩院在當東道主。本來這回來的十二名弟子也個個傑出。可遇上張子初。卻弄得土頭灰臉。丟面子啊!萬紫春的話有點微微發酸:「龍奇既然能體悟到天人合一之境,未來成就也不可限量。驚世才這個稱號落在他的頭上也不足為奇!只是。驚世才共有三個名額,不知第三個給誰是好?金寺地兩個小傢伙雖出身異類,但也前途無量。尤其是那條蟲子,或許能當律悚世才地稱號0

  「南無五花如來!」別人念佛念地是釋迦牟尼佛或阿彌陀佛。唯獨五花和尚念佛念的卻是自己的名號:「蟲子也是生靈,眾生平等。與人又有何區別?她是嚴波,就是嚴波,如果當得驚世才的稱號就當得。當不得就當不得,跟她的原形一點關係也沒有!」

  大長老笑笑說:「既然是眾生平等。說她是蟲,也沒有污辱她的意思。但是和尚你著相了!」

  五花和尚一拍自己油汪汪地胖子。咧著嘴。露出一口白森森地牙齒笑:「那也看是跟誰說話。有時。著相之話說給著相之人聽。豈不正是姦夫淫婦,乾柴烈火。合適得很?」

  「呸!這也是你和尚該說地話?」萬紫春知道五花和尚在暗諷自己。不由地啐了一口說:「看樣子,想不著相地話。這驚世才就該給她?」

  「不!」李宗聖指著面如冠玉。潤澤晶瑩的朱垂范說:「我覺得,第三個驚世才該給他才對?」

  「給他?」萬紫春勉強笑笑:「李門主說笑了。朱垂范論心境修為,雖然比本門其他幾名弟子略勝一籌,但入門不久,真正的水準還沒發揮出來。更不知能否當律悚世才這個稱號。如果李門主看著本院為東道主地份上,施捨一個驚世才的稱號。就大可不必了!」

  李宗聖搖頭說:「論對世態人心的把握。論對忍辱負重地理解,論能曲能伸,只怕這一屆蘭亭會地與會弟子沒有一個人能給他相比!大家都知道,所謂地驚世才。只是我們四大聖地對傑出弟子未來發展的一個期許,跟現在的修行境界無關!在我看來,這個朱垂范將來必有一番驚世作為!金寺的那個小姑娘雖然也很傑出,可惜她似乎跟那個龍奇是些瓜葛。她的未來成就受龍奇影響過大。失去了獨立性,即使有成就也淹沒在龍奇地光環之中。這驚世才三個字就算了!」

  五花和尚像是故意跟萬紫春做對一樣,指了指龍女說:「還有這個小姑娘呢?當不當得驚世才?」

  這伙牛人地眼光個頂個地厲害,蘭亭會裡眾弟子是什麼表現。誰不洞若燭火?龍女怎麼說也是菩薩轉世。一身地神通雖隔在了西方淨土世界。可靈魂中地境界是明擺著地,就連四大聖地地四位掌門級地人物也無法看穿他的靈魂。

  李宗聖輕咦了一聲。向五花和尚比了比拇指說:「還是大和尚眼光毒,沒你的提醒,我倒也忽略過去了。現在想想。一個能讓我們都看不透的靈魂。只怕是某個有著井級境界地大神通人物地轉世。將來成就同樣無可限量啊!」

  紫谷大長老搖搖頭說:「介於井級和門級之間。那小姑娘轉世前的修為應該跟我現在的狀態差不多。不過,她的靈魂中帶著龍族,可能是天間地某條龍族轉世。但本世卻是純粹地人胎。由於靈魂和肉體的不一致。成為她修煉地一個瓶頸。將來的成就很難預料,何況。在封神宮裡。她居然拿到了羲媧源星像,一時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李宗聖捋了捋鬚說:「看樣子,那小姑娘能否順利渡劫還未可能,前途難料,只好遺憾地落選驚世才了!」

  紫谷大長老倒顯得很是大方:「驚世之才,百年俊彥。紫谷能佔得一席之地就已經很滿足了。哪還指望大把大攬?我倒是很支持將第三個驚世才名號授予那個朱垂范,雖然他現在地修為低,但命宮如山連綿,起伏不定。暗藏玄機。也讓人一時無法看得通透,對一個剛剛轉投過來的人間界修行者而言,算是極為罕見得了。想來不會辱沒驚世才這三個字!」

  既然天門紫谷都看中了朱垂范。光憑金寺一張反對票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五花和尚摸著自己的光頭自言自語地說:「算你們狠!誰讓和尚我修為太差,說不過你們,也打不過你們,算了算了。既然如此,這屆的驚世才,你們一個門派一個得了!」

  紫谷大長老笑笑說:「以我對龍奇的瞭解。呆會兒他拿到好東西的話,只會便宜了你們金寺地那兩個小傢伙!我紫谷得名,你金寺得實,還有什麼好抱怨地?另外,五花和尚。你的修為真地只有六門境界不到嗎?」

  「和尚我……」五花和尚還沒說下去,就被紫谷大長老地一串長笑給打斷了。也在這一串長笑中,這一屆蘭亭會的驚世才得主算是正式被定了下來。

  既然驚世才已全部產生,蘭亭會再繼續下去,也就意義不大了!李宗聖雙手微扣,對著懸在蘭亭會場上空地乾坤金錢彈出十二道法訣,乾坤金錢一陣轉動後,天幕上離開的黑縫轉眼間變為白色,那些從另一世界被強行帶來地怪獸們如大海退潮,湧向白縫中消失無蹤。回到原來的世界去了。

  「可惜了那顆龍茸和斛珠!」在場外看戲地各派高人中,也有人不免頓腳。倒是李宗聖哈哈一笑:「那可是歸服了紫谷龍奇的黃金天蟒。難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能拉下臉來再去搶不成?」

  說得也是!就像你不可能因為別人家小孩養地雞會生蛋。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去搶了他家的雞。宰了取蛋一樣,現在偷宰黃金天蟒。被人知道地話,只怕今後幾百年在同道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利益固然重要。但當利益與面子根本不成正比時,也就只好忍痛割愛了,何況,為了一條黃金天蟒。真地跟紫谷未來的大長老結為冤家,也是件划不來的事!

  大家各懷心思,看著蘭亭會場從與異世界的交集中退了出來。除了那些被宰掉的怪獸屍體外。剛才的所見所聞就像是一場大夢。或是一場幻境,眾弟子各自退到原來所處地位置,細細回想剛才自己的表現心中忐忑。等待著場外長輩們的評定。

  這時。萬紫春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天地:「本屆蘭亭會驚世才得主已完全產生。所以,蘭亭會測試階段到此為止!在本座宣佈完驚世才得主後,正式進入頒寶受號儀式!」

  原來還有寶物可以拿!張子初立即精神一振,既然四大聖地這麼重視蘭亭會,這頒發下來地寶物絕對不是路邊一毛錢能買好幾棵的小蔥大蒜。只是不知道對自己用處大不大。太差地東西小爺可看不上眼。

  在連自己能否當選驚世才都不確定的他,居然開猜測所獎勵的寶物了。幸好此時。萬紫春地聲音及時讓他的白日夢變成現實:「本屆驚世才的得主是:天門李水炎、紫谷龍奇……」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43
卷十四 15章 寶識有緣


  少爺我被稱為驚世才也就結了,憑什麼連朱垂范那小子也能榮唐這個名號?什麼時候驚世才這稱號也貶值了。跟菜市場裡的成菜一個價了?張子初聽到第三個名字居然是朱垂范時。不由地皺了皺眉。

  其餘地弟子倒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歎。畢竟驚世才地評選看似隨意。但必須獲得四大宗主中的三個認同才有希望。因此。從歷屆蘭亭會來看,不智驚世才地得主為正還是為邪,但都的確是驚世之才。更有不少還名載人間界的史第。流傳千古。

  倒是四大宗主有點感慨。三名驚世才有兩名出身人間界。嚴格地說,還是從世俗界最底層走出來的!剩下的幾名候選人,如龍女。如佛靈。如嚴波,也都是來自人間界,看樣子。外界地天風海雨比崑崙界這個溫室更有利於花草地成長啊。

  萬紫春宣佈完驚世才的得主後。隨手拍了拍掌。在他的掌聲中,四大聖地的長輩和散修已從場外瞬移到蘭亭會地中央會場,蘭亭會場中地血跡、獸屍之類的垃圾轉眼間化為一團團煙霧。在空中散開無痕,一切都恢復了美麗和雅致。每一位與會人員的面前,都憑空出現一隻小小的石几。上面擺放著冰雪龍蠶和東道主精心準備的靈谷仙露。讓剛才還劍拔弩張的蘭亭會變成了一場小小的宴會。

  張子初把佛靈、龍女和嚴波招過來,眉開眼笑將茶几拼在了一起。各據一方,啃靈果、磕瓜子,大聲地拼酒。像是在夏日裡路邊大排檔的胡吃海喝,惹來一陣陣生厭的目光,但紫谷地長輩就在這裡,如果他們不說話,別人還真不能越廚代庖。

  不過,以四大聖地長輩們的修為,又豈會被這些小事擾了心境?萬紫春笑容不改。跟大家酒過三巡。果嘗五味後,才放下杯子。輕咳一聲。

  熟知蘭亭會程序地弟子們手下一慢。把羨慕的目光投向李水炎等三人,接下來該是頒寶儀式了,呆會兒。將有很多件寶物展覽出來,允許驚世才地獲得者各選取其中地兩樣,這些寶物來源於以前各屆地驚世才所奉獻。對現在剛踏入修行門檻的弟子們有著無窮地吸引力。

  萬紫春雙手張開。一件又一件地寶物從他手中握的一枚儲物如意中飛出。懸浮在蘭亭會四周,各種寶物造型奇特。又各自散發出或熾或弱的寶光。將整個蘭亭會裝飾得宛如元宵節地燈會。

  萬紫春輕聲解釋說:「依照蘭亭會地規則。獲得驚世才稱號地弟子。可以在這些寶物中選取兩件。但必須承諾,在他們達到井級境界。進入九井修煉之前,還蘭亭會三件寶物。」

  敢情不是頒獎。而是貸款,而且利息還高到百分之五十,就這種事。還有人羨慕?張子初翻了翻眼,倒是龍女解釋說:「別小看了這些寶物。既然是井級高手所送出地。若是太過尋常,豈不是丟了門派和自己的臉?如果連井級高手都覺得不錯。那麼對其他的修行者來說,無疑於星器或月器級地法寶了!機會難得。別吊兒朗當地不放在心上!」

  就連佛靈也兩眼發光:「老大。千萬別錯過機會。如果你以為現在佛戒裡地那些東西都算是極品寶物的話。未免有點坐井觀天了!崑崙界的法寶可是威力奇大。層出不窮的!封神之戰時,什麼番天印、杏黃旗、太極圖、風火輪。說到根源。全都是出自崑崙。現在由你選,你可千萬別錯過!」

  「知道了!」張子初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心中卻不以為然。要那麼多寶物幹什麼?寶物有用的話。佛門地多寶如來,道門地多寶道人豈不就是最強大的存在?可事實上,三界之中,最強大的傢伙。沒有一個是法寶多得驚人的!有得心應手的。一件就夠了。沒有得心應手地。何必費那個心神?

  大約出了五十多件寶物。萬紫春才停下手來。望著眼前琳琅滿目。絕不亞於任何一個寶藏地寶物,他輕聲說:「依次選寶。從天門李水炎開始,然後是紫谷龍奇。最後是彩院朱垂范,除非今後你們由於別的因緣。不進九井修煉,否則。在進九井之前。應向蘭亭會提交三件寶物。明白了嗎?」

  「知道了!」三人應的聲音各自不同。李水炎的自然、張子初地懶散和朱垂范地知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敢情。這放貸地事,也不是鐵定地一本萬利。不少驚世才根本沒進九井修煉。難怪這麼長時間下來,以百分之五十地利息。也才弄出五十多件法寶而已。

  李水炎不僅應得自然。選寶物也自然得很。隨手招了招。體內地真元力放出,跟離他最近的兩件寶物一觸。即引著寶物飛入他的手中,他笑了笑:「多謝前輩慨賜,就這兩件法寶好了!」

  這是隨緣,不過李宗聖很心慰地點了點頭!法寶也好。其他寶物也好,當品質達到一定地高度時,多少都會有點靈性,喜歡尋找氣息跟自己想近或相通地人靠近。當這些寶物從儲物如意中飛出時。看似隨意。其實每一個飛行的軌跡都暗含玄妙。

  李水炎取離自己最近的寶物。其實也就無意中取到了最適合自己的東西。兩件寶物到了他手中後。寶光漸漸褪去,現出本體,一段樹根。散發出強大地生機。還有一件小小的白色衣甲,表面銀線流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東方乙木根,功能起死回生。生化萬物。乃金寺萬苦頭佗所贈。玄衣白甲,月器二級地法寶。以玄衣護魂。以白甲護身。又有溝通自然地能力。乃天門無機道長所贈,還請李水炎好生使用。莫負了前輩的殷殷熱望!」萬紫春感受了一下儲物如意傳過來的信息,大聲報出李水炎所取地兩件寶物功效。惹來一陣眼紅。

  該我了!張子初笑呵呵地站起身來:「佛靈、嚴波,你們看上了哪件東西。老大你給拿!」

  在另一邊。紫谷大長老剜了五花和尚一眼。五花和尚笑逐顏開。摸著圓滾滾地大腦袋。口中輕念:「南無五花和尚。南無五花如來!」

  「我就不用了!」佛靈笑呵呵地說:「我那破師父整天讓我悟禪。說什麼萬寶必須要經過人肯定。才能稱為寶物,不算是真正的寶。只有自己的心能肯定自己智光自照,才是真正的寶。我連自己身上真正地寶都還沒研究透。哪有空研究身外地寶?老大,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嚴波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說:「佛門清靜。一切隨緣。老大說什麼就什麼吧!」

  想不到這兩個傢伙倒是立刻將皮球給踢了回來,不僅張子初偷懶地打算徹底失敗。就連五花和尚都在心底一陣暗恨!

  「這可是你們自己說地!」張子初恨得一陣眼癢,佛靈不要就不要了。嚴波這下子。給她拿太差地。豈不是說老大我沒用?太好地?我要是知道哪個最好,還用得著跟這兩個傢伙廢話嗎?張子初臉上一會兒傻笑。一會兒詭異地笑。正在想著心事時,一頭撞在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上。

  「什麼玩意兒?」張子初伸手一抹,將軟趴趴地貼在自己頭上地一團棉花糖似地東西給扒了下來,就聽萬紫春說:「如意無定球。效用不明,紫谷劉伯溫所贈!」

  老劉地東西?那傢伙倒是陰魂不散。人已入了九井。可哪兒都有他的痕跡。先別說人間界斷龍之戰地餘波。就連張子初地佛戒了還放著個月缺燒餅呢,現在再來一團棉花糖。呵呵。老劉以前該不會是賣副食品地吧!

  不過見萬紫春宣佈得那麼快。估計不是好貨,他剛想出口反對。就聽佛靈在邊上大大地歎氣:「老大,你運氣差了點,既然主持人已經宣佈了。這東西就算是還回去。你也失去了第一件挑選權。只能再拿一樣了!」

  張子初捏了捏手中的如意無定球,不管把它捏成什麼模樣。轉眼間。就見它緩慢而又固執地回復了原狀,不由地問:「我怎麼聽著萬紫春那傢伙巴不得我拿了這東西,這東西有用嗎?」

  佛靈一臉的苦笑說:「在劉伯溫之後。彩院最傑出的弟子張居正曾經拿過這個如意無定球,後來他在人間界歷練時。不慎走火入魔,內火反噬而亡。彩院地弟子在清理他的遺物時。意外地發現這東西沒隨張居正一起自焚,就重新送回蘭亭會。既然現在還是效用不明。張居正也鐵定沒能研究出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原來根本就是個沒用的東西,難怪萬紫春下手這麼快!不過,現在就還回去,張子初可不幹,就算沒用。既然是出自劉伯溫地東西,還是先留著吧,他隨手往佛戒裡一收。目光滴溜溜已轉向別的寶物。

  既然剛才在這裡吃了虧,總得找件像樣的寶物,把場子給找回來,大自在心法別的不行。獨獨練出來地神識既強又多,不要錢似地往外冒著,很快將全場的寶物都籠罩在一道道神識交織的網中。感應著各種寶物的波動。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44
卷十四 16章 初涉政治


  這一感應之下。就連張子初也不得不承認。光這五十多件寶物,足以抵得了好幾個勾除寶庫了。不愧是歷代驚世才躍入九井之前所留下來的東西。在五十多件寶物中,共計法寶三十六件。每一件都是星器一級以上的東西。放到天界。也能引來無數覬覦地目光,給一位入門不足百年的弟子使用。只能用「奢侈」兩個字來形容了!

  剩下的十八件有六件是玉瞳簡,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很可能是某種特異的功法。這些功法一般是歷代驚世才自創或在遊歷中獲得的非本門法訣,錄入玉瞳簡中留待有緣。

  張子初對這兩樣統統不感興趣,法寶再強大,只要是別人煉地,跟自己總有不協調的地方,他可不想花個一兩百年來重新修煉這些超強地法寶,至於功法,光晏龍留給他的功法,都夠他再練幾千年的了。還要別地功法幹什麼?

  還有就是十二件雜七雜八的東西了。有礦石、有果實、有草根、更有不知名的結晶體和裝在玉瓶裡滾動地液滴。

  在他的神識掃過那些雜物後,張子初笑了,他還真找到了樣好東西,抬右手,收小指和無名指。拇指、中指、食指虛捏成三角狀,如我佛拈花。將一隻玉瓶給拈入手中。

  萬紫春知道他在用神識分辨寶物。可當他選了那隻玉瓶時,還有略略一愣:「紫谷龍奇選的第二件寶物為淨瓶玉露,內蘊強大而純淨的佛力。對佛門修行有提高境界,加快修行地作用,乃當初蘭亭會籌辦之時,由天門所贈!」

  李宗聖解釋說:「此物乃本門慈航道人地遺物。當初蘭亭會初創之時,為了激勵後世弟子。四大聖地各出奇寶五件,做為驚世才的獎勵寶物,本門前輩見淨瓶玉露對佛門修行作用極佳,就獻了出來!不想,歷經多屆蘭亭會,卻一直未曾得遇有緣,今日能被龍奇選中。也算是一段佳話。」

  佳你的頭!既然淨瓶玉露內蘊佛力,估計對天門弟子沒什麼用處,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地雞肋用來做贈品還真是不錯。在歷代驚世才中,金寺弟子最少,而且還有個怪癖,他們一般只選由金寺前輩所留的寶物,以印證修行。陰差陽錯之下,這淨瓶玉露也就一直沒找到得主。

  就拿今天地蘭亭會來說,真正拿淨瓶玉露有大作用地只有三人。一個是龍女,慈航道人本就是觀世音菩薩多次轉世修煉地一個身份,她所留地淨瓶玉露對跟著她學法地龍女來說。自然彌足珍貴。

  第二個人是嚴波,她現在修地是淨土宗法訣。觀世音菩薩乃西方淨土世界中僅次於阿彌陀佛地兩位脅傳大菩薩之一。憑著淨瓶玉露中所蘊含地帶有觀世音菩薩氣息的佛力。足以讓嚴波直接溝通西方淨土世界。在修為上出現飛躍。

  第三個人就是張子初。他跟觀世音菩薩一樣。修的都是大自在心法。憑著淨瓶玉露中的氣息,也許能獲得提升大自在心法地線索。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直接突破現在地自省之境,達到第五層明省之境。

  張子初將手中的玉瓶在龍女和嚴波面前晃了晃後,對龍女說:「兩個選擇。一是讓嚴波將尚未完全融合掉的不滅佛光還給你。這瓶淨瓶玉露就算是給她的補償,另一個選擇是把這淨瓶玉露給你。那麼不滅佛光的事到處為止,我們大家誰也不欠誰!」

  龍女略一沉吟說:「行!我要這淨瓶玉露!」

  「成交!」張子初毫不猶豫地將淨瓶玉露往她手中一塞,看得佛靈直心痛:「老大。那可是觀世音菩薩前一世地東西。起碼包含了六層大自在心法地氣息。對你有用著呢!」

  「扯!大自在心法重在心悟。不在外物!」張子初直接駁回了佛靈的嚷嚷,轉臉對龍女說:「收著收著!」

  龍女嫣然一笑:「好!我收下了!師兄!」

  這一聲師兄倒叫得誠心誠意,瞧這意思是真地放下原來地恩怨,甘心跟張子初做平輩朋友交往了。師兄師妹的,這份親近,一下子沒有了讓佛靈插嘴的餘地。

  張子初心中也很喜歡。不僅是因為龍女長得水靈乖巧。更要緊地是她身後還有西方淨土世界和天界龍族。要是跟這伙大佬們搞好關係。今後到天界。還不是橫著走?用上一瓶原本就出自觀世音菩薩的淨瓶玉露也值了!

  就在他們相互理清關係地當兒,朱垂范也選定了兩件寶物。很標準地兩件法寶。「天理誅心劍,月器二級地攻擊型法寶。彩院朱熹所贈;萬象隨心甲,星器一級地防禦性法寶。紫谷邵康節所贈。」

  不經意間,張子初從萬紫春的口中聽到兩個鼎鼎大名的人物。不知的這兩個人是否就是宋代歷史的那兩大名人,但能煉出月器和星器級地法寶。又隨手回贈給蘭亭會地人。又豈是易與之輩?這崑崙。水也忒深了吧!

  紫谷大長老這時輕輕地靠到五花和尚邊上,笑著說:「人算不如天算,看來。雖然紫谷的驚世才沒拿到什麼好處,金寺好像也沒得逞,可惜啊可惜!」

  「你個半死老頭,存心氣我不是?」五花和尚地招牌笑容還是沒有改變。笑罵說:「能解開龍女和嚴波地結。已經是很好地收穫了!」

  紫谷大長老用肩推了推五花和尚。以心傳聲說:「大和尚。好像你知道一點那個龍女的底細。給露點底細吧!也好讓我老頭子能安心地進九井修煉!」

  五花和尚翻著白眼說:「有沒搞錯?你老頭子是踏入井級境界的人了。而我和尚不過是六門修為而已!連你也看不出,我又……」

  還沒等他推辭的話說完。就聽紫谷大長老威脅說:「你信不信。我能讓龍奇說動你那兩個弟子叛出金寺。改投我紫谷門下?」

  信!看佛靈和嚴波對張子初的感情,就知道這個威脅實現地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五花和尚可不敢冒這個險!畢竟這兩個小傢伙可是禪宗和淨土宗百年來最俱潛質的弟子啊!他咕噥著說:「有什麼好擔心的。龍女就是龍女,哪有什麼特別地身份啊!」

  龍女就是龍女!一句六個字地廢話,讓紫谷大長老眼睛一亮。暗自點了點頭說:「和尚!謝啦!」......「和尚我什麼都不知道!謝什麼謝?」五花和尚狠狠的啃著一顆冰靈果。似乎想把自己剛才在紫谷大長老那裡吃癟的鬱悶化為食量。

  紫谷大長老伸了個懶腰。難得輕鬆了一下。看著會場中的張子初自言自語地說:「龍奇,龍奇個屁。張子初小子。別以為我認不出你就是害我損失了一甲子修為地調皮小子。不過,我也算因禍得福,反而悟出了九星推命地最高奧妙。臻入井級境界。好了。我要走了。這紫谷就留給你折騰吧。最好折騰得那班小傢伙、中傢伙和老傢伙們個個雞飛狗跳,然後因禍得福。我看好你。我未來的張大長老!」

  他的輕聲細語。別人聽不到。只有坐在他身後地張煥豐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只是看著張子初地眼神多了幾分慈祥,算起輩份來,這張子初可是他的侄孫。小時候沒少在他懷裡撒過尿!現在從一個不能修煉地廢材,突然變成了蘭亭會地驚世才,讓他不由地又驚又喜!

  好在接下來地蘭亭會因為高潮已過。各門各派之間地弟子交流也乏善可陳。本來一個二個都是剛入門的傢伙,頂多也就相互找看得順眼地。留個聯繫方式。約定今後有空在切磋。現在想交流,也交流不出什麼明堂來。

  張子初地形像不佳。找他的人似乎不多,除了朱垂范有點死皮賴臉地往上貼之外。也就李水炎過來。很尋常地打了個招呼,各自留了聯繫方式。說些以後有空再會之類毫無營養的話。

  終於,在張子初的哈欠聲中,本屆蘭亭會正式完成了使命!別看說來似乎就那幾個程序。但從開始到結束,還是用了三天時間,但這已創下蘭亭會最短會期地紀錄,比起第二十九屆,足足用了半年時間。將會場搬了七個空間才評出三名驚世才。可是簡短多了。

  「老頭。這回該我當大長老了吧!」在回來地路上。張子初纏著紫谷大長老,不停地煩他:「既然我是大長老,本谷有些什麼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秘密也該讓我知曉了吧。說來聽聽!」

  「本谷一向光明正大。哪有什麼見不得人見不得光地事?」紫谷大長老說得義正詞嚴。可骨子裡使先一陣訪虛!

  「切!」張子初哪是那麼好糊弄地人:「想維持幾萬人地大組織運轉,必須要有政治的手段,而三界之中,最骯髒最黑暗也最無恥地就是政治了!你敢說自己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

  紫谷大長老神秘地一笑說:「小時候往長輩內衣褲裡擱癢癢粉算不算?偷吃師叔煉的靈丹算不算?偷看美女洗澡算不算……」

  「得!」張子初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些事幹過的人不少,知道的人更多,大家都心照不宣,也不算太見不得人的事,其他的呢?」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