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08鄰居串門
不假一陣遲疑:「那樣一來,只怕會因修行者的爭鬥俗界!像十字軍東征、基地組織恐怖活動等延續了神界爭鬥的盲目仇恨和鬥爭,對人類百害而無一利啊!」
「盲目忍讓比盲目鬥爭更可怕!」張智不以為然地說:「我們中國人就是太會忍了,以德報怨,弄得誰都想冤我們一下,好讓我們拿德去報,哼哼,天下有這麼好的事麼?梵蒂岡教庭又怎麼樣?還有多少是真正的上帝信徒?有多少是以上帝的名義去貪戀世俗的權力?」
在所有的宗教中,除了政教合一的伊斯蘭教之外,最喜歡跟世俗政權拉拉扯扯的就是梵蒂岡教庭了!就連執掌人也自稱教皇,而不是通常的什麼教主、大祭司、大長老之類的,其對世俗權力的貪慕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張子初兩人還知道,直到目前為止,梵蒂岡還沒跟中國建交,這個根源就在於,中國政府根本不承認梵蒂岡教庭對中國國內教會的控制權力。在中國,信不信基督教,隨便,沒有人強迫另一個人信教或不信教,但是有一點,你要信教,你信奉的得是上帝、是耶、是《聖經》中傳下的教義,而不是信奉梵蒂岡教庭及其控制之下的一整套權力組織。
梵蒂岡教庭當然也不願意放棄這一大塊肥肉,如此廣闊的土地,如此眾多的人口,一定要讓教皇的光芒傳遍,於是,他們仍不顧中國政府的抗議,總是偷偷地任命一些所謂的大主教到中國來,秘密組織信徒們,以一種傳銷式手段,來吸納成員,企圖有一天,恢復梵蒂岡教庭對中國國內信眾的控制。
這樣一來,事實上,在中國的基督教信眾其實已分化為兩個組織,合法的自辦自主的國內教會和地下的非法傳教組織。這種糾纏不清的混亂,經常會給中國政府帶來一定的麻煩,也給一些別有用心者以攻擊的借口。
如果梵蒂岡教庭想在弒神黑獄這件事上做文章,絕不是想為那幾名黃金聖騎士或光輝主教討個公道,而是想強迫中國政府承認他們對中國國內教會的控制權。
張子初把茶杯放回到桌面上,輕輕地說:「他要和平,我們就給他和平,他要戰爭,我們就給他戰爭。假神仙,你讓石六牙跟國內打聲招呼,對於梵蒂岡教庭任何無理要求,一概予以拒絕!修行界方面的壓力,由我頂著,至於世俗界那邊……如果中國政府連這點壓力也頂不住,如何在世界上立足?」
賈不假聽著話,不由一傻,張子初好大的口氣,修行界方面的壓力由他頂著,頂得住嗎?梵蒂岡教庭座下黃金、白銀、青銅三級聖騎士無數,還有光輝、光明、光亮三級主教和苦修士,論實力,足以跟中國國內的修行界分庭抗禮,張子初就算強死了,也好漢敵不過人多啊!如果他現在是紫谷大長老,賈不假二話不說就信了,可他現在還在做就職任務,暫時跟紫谷脫離關係,沒一個紫谷弟子會出手幫忙。
張智一眼看穿了賈不假的驚疑,冷笑說:「既然你們把表哥定為SS級的人物,對他也該有點信心才是!」
「就是!」黃涉竹也笑呵呵地接話說:「難得胖子正經一回!賈師父,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話裡還有什麼玄機,但憑我跟這死胖子十幾年兄弟的經驗,只要他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的話,絕對會成色十足的兌現,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張子初見賈不假還有一點不大放心的樣子,輕歎一聲說:「畢竟事關家國大事,你小心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說話間,那枚佛戒從左手無名指上現了出來,佛光湛然,隱約成金色的光圈,虛泛在上方約一寸處,光圈中,現出張子初的身影。
「佛戒!」賈不假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張智笑呵呵地說:「如假包換!」
賈不假定了定神,重重地點頭:「好!我回去跟石組長說,只是你的身份……」
「隨便你了!」張子初打了個哈欠:「既然我告訴你了,自然不怕你再告訴別人!媽媽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啊!」
賈不假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成!有你這句話,石組長那邊我打包票了!」說完後,站起身來,對張子初恭敬地行了一禮,表現了他對佛戒傳人,佛門領袖的尊敬之後,轉眼間,身影渺渺。看來,他對這事也著急著呢!
見他走後,張智有點鬱悶地說:「老大,你說,我們是不是被那個赫爾墨斯使給陰了?」
「不是被陰,而是被狠狠的陰!」張子初的臉色有點陰沉:「如果他知道梵蒂岡教庭因為聽信了我們的傳言
麼多高級人員的話,立刻會在其中興波作浪。最好?WI庭跟中國修行界拚個你死我活,他們才有利可圖。」
「靠!」張智敲了敲桌子:「這個場子,我遲早要找回來!」
「那就走吧!」張子初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去哪兒?」張智一愣。
張子初轉身就走:「找場子去啊!吃悶虧可不是咱哥倆作事的風格!」
張智跟了上來興奮地說:「找誰?去那個暗黑神殿,還是找赫爾墨斯使?」
張子初搖頭說:「去那個什麼暗黑神殿,那是找死!能一口氣爆了那麼的高手的地方,我們再去,豈不是遂了赫爾墨斯使的願?至於找人,我看這段時間,十二神使中,只有赫爾墨斯使和身為地主的雅典娜使最難找了,有難度的事,咱不幹!」
「那找誰去?」張智有點迷惑。
張子初指了指前面的大海說:「最熟悉雅典的神靈,除了雅典娜之外,該算是海神波塞冬了吧!咱找波塞冬使打探消息去。」
當初,雅典這個城市建立起來時,要選一名城市的守護神。諸神在經過一翻爭吵之後,那些弱小的神靈被直接踢出局,只剩下智慧神雅典娜和海神波塞冬。兩人論實力、論地位、論人氣,誰也不服誰。最後鬧到宙斯那裡,宙斯打了個圓場,讓兩位主神分別送雅典市民一件禮物,雅典市民更喜歡誰送的禮物,誰就是雅典的守護神。
海神波塞冬吹響號角,從岩石中召喚出一匹戰馬,許諾雅典市民選擇他做守護神的話,將助雅典東征西擴,成為整個歐羅巴最強的城市。雅典娜卻反其道而行,給雅典市民送來了一顆油橄欖樹,象徵著和平與安康的生活。最終使雅典市民選擇了雅典娜為守護神,也將這座新建城市以雅典娜命名,才正式定名為「雅典」。
海神波塞冬也不是自承失敗的角色,他乾脆將他的海神殿定在離雅典不遠的海中,以便隨時覬覦雅典這種城市。
張子初帶著張智看似走路而行,暗中卻帶動法訣,幾步間,就沒入前面的大海之中。大海之底,迷離的陽光不斷地變幻著奇異的幻影,魚蝦自由地遊戲,時不時地打量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海神殿在海底,但不是憑著肉眼或儀器能找到的。一個圓穹形的結界,將海神殿的氣息掩沒其中。在結界的四周,有著各種自動反映的法訣,模擬出正常海底的情況,使得人類的科學探研工作始終未發現,就在雅典附近海域中,有著一片極其雄偉壯麗的宮殿群,在那片宮殿中,供奉著海神波塞冬。
這一切都逃不過張子初的掌握,在多次開啟龍脈和龍族神識感應之後,他體內的龍族血脈已漸漸跟肉體相融。如果他願意,即使化龍也不是件難事。
憑著龍族對水的天賦感應,方圓百里海域中的變化,有什麼能逃得過張子初的神識?兩人在海底轉悠了一圈後,張子初笑了,輕輕一跺腳,口中低聲發出幾個古怪的音節,雙手往前一分,像推開幕遮似的,在緩緩流動的海水中,打開一扇藍色的小門,一步跨了進去。
這是一片更為廣闊的海域,腳下,是潔白如雪的珊瑚沙,一些形狀優雅的海草、通體紅色的珊瑚樹自由生長裝點著四周,像是雪原上綻放的朵朵奇花。
在花樹的深處,是一座宏偉無比的神殿,殿前,各色貝殼鋪就的廣場上,立著一尊高約百米的神像,腳下是八馬拉動的戰車,身披凱甲,手持一把三叉戟,凌然生威,正是海神波賽冬的塑像。
「果然有氣勢!」張子初感歎了一下,他見過的宮殿也不少了。相比這座海神殿來說,中國傳統格局的宮殿,論精緻,論和諧都比它要勝生不止一籌,可惜就是少了這種凌烈外放的氣勢,優雅有餘,而進取不足,或許這正是中國人近兩百年不斷吃虧的性格原因吧!
兩人感歎一下,舉步踏上海神殿的台階時,早已有人發現了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就聽一聲暴喊:「來者何人?為何擅闖海神殿?」
八道身影,身著各式不同的海鬥士聖衣,出現在兩人面前,呈半圓形,護著身後的海神殿同時,又將他們圍在中央,渾身浮動的藍色海鬥氣,顯然出他們準備一言不和就出手的決心!
「慢來慢來!不過是鄰居來串個門,這麼緊張幹什麼?」張子初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渾身氣息不動,一點兒也看不出有什麼不良企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