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誑言 作者:幽谷聽泉人 (連載中)

antipas 2007-7-2 21:25:1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1 257049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15
卷十三 08鄰居串門


  不假一陣遲疑:「那樣一來,只怕會因修行者的爭鬥俗界!像十字軍東征、基地組織恐怖活動等延續了神界爭鬥的盲目仇恨和鬥爭,對人類百害而無一利啊!」

  「盲目忍讓比盲目鬥爭更可怕!」張智不以為然地說:「我們中國人就是太會忍了,以德報怨,弄得誰都想冤我們一下,好讓我們拿德去報,哼哼,天下有這麼好的事麼?梵蒂岡教庭又怎麼樣?還有多少是真正的上帝信徒?有多少是以上帝的名義去貪戀世俗的權力?」

  在所有的宗教中,除了政教合一的伊斯蘭教之外,最喜歡跟世俗政權拉拉扯扯的就是梵蒂岡教庭了!就連執掌人也自稱教皇,而不是通常的什麼教主、大祭司、大長老之類的,其對世俗權力的貪慕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張子初兩人還知道,直到目前為止,梵蒂岡還沒跟中國建交,這個根源就在於,中國政府根本不承認梵蒂岡教庭對中國國內教會的控制權力。在中國,信不信基督教,隨便,沒有人強迫另一個人信教或不信教,但是有一點,你要信教,你信奉的得是上帝、是耶、是《聖經》中傳下的教義,而不是信奉梵蒂岡教庭及其控制之下的一整套權力組織。

  梵蒂岡教庭當然也不願意放棄這一大塊肥肉,如此廣闊的土地,如此眾多的人口,一定要讓教皇的光芒傳遍,於是,他們仍不顧中國政府的抗議,總是偷偷地任命一些所謂的大主教到中國來,秘密組織信徒們,以一種傳銷式手段,來吸納成員,企圖有一天,恢復梵蒂岡教庭對中國國內信眾的控制。

  這樣一來,事實上,在中國的基督教信眾其實已分化為兩個組織,合法的自辦自主的國內教會和地下的非法傳教組織。這種糾纏不清的混亂,經常會給中國政府帶來一定的麻煩,也給一些別有用心者以攻擊的借口。

  如果梵蒂岡教庭想在弒神黑獄這件事上做文章,絕不是想為那幾名黃金聖騎士或光輝主教討個公道,而是想強迫中國政府承認他們對中國國內教會的控制權。

  張子初把茶杯放回到桌面上,輕輕地說:「他要和平,我們就給他和平,他要戰爭,我們就給他戰爭。假神仙,你讓石六牙跟國內打聲招呼,對於梵蒂岡教庭任何無理要求,一概予以拒絕!修行界方面的壓力,由我頂著,至於世俗界那邊……如果中國政府連這點壓力也頂不住,如何在世界上立足?」

  賈不假聽著話,不由一傻,張子初好大的口氣,修行界方面的壓力由他頂著,頂得住嗎?梵蒂岡教庭座下黃金、白銀、青銅三級聖騎士無數,還有光輝、光明、光亮三級主教和苦修士,論實力,足以跟中國國內的修行界分庭抗禮,張子初就算強死了,也好漢敵不過人多啊!如果他現在是紫谷大長老,賈不假二話不說就信了,可他現在還在做就職任務,暫時跟紫谷脫離關係,沒一個紫谷弟子會出手幫忙。

  張智一眼看穿了賈不假的驚疑,冷笑說:「既然你們把表哥定為SS級的人物,對他也該有點信心才是!」

  「就是!」黃涉竹也笑呵呵地接話說:「難得胖子正經一回!賈師父,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話裡還有什麼玄機,但憑我跟這死胖子十幾年兄弟的經驗,只要他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的話,絕對會成色十足的兌現,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張子初見賈不假還有一點不大放心的樣子,輕歎一聲說:「畢竟事關家國大事,你小心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說話間,那枚佛戒從左手無名指上現了出來,佛光湛然,隱約成金色的光圈,虛泛在上方約一寸處,光圈中,現出張子初的身影。

  「佛戒!」賈不假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張智笑呵呵地說:「如假包換!」

  賈不假定了定神,重重地點頭:「好!我回去跟石組長說,只是你的身份……」

  「隨便你了!」張子初打了個哈欠:「既然我告訴你了,自然不怕你再告訴別人!媽媽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啊!」

  賈不假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成!有你這句話,石組長那邊我打包票了!」說完後,站起身來,對張子初恭敬地行了一禮,表現了他對佛戒傳人,佛門領袖的尊敬之後,轉眼間,身影渺渺。看來,他對這事也著急著呢!

  見他走後,張智有點鬱悶地說:「老大,你說,我們是不是被那個赫爾墨斯使給陰了?」

  「不是被陰,而是被狠狠的陰!」張子初的臉色有點陰沉:「如果他知道梵蒂岡教庭因為聽信了我們的傳言

  麼多高級人員的話,立刻會在其中興波作浪。最好?WI庭跟中國修行界拚個你死我活,他們才有利可圖。」

  「靠!」張智敲了敲桌子:「這個場子,我遲早要找回來!」

  「那就走吧!」張子初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去哪兒?」張智一愣。

  張子初轉身就走:「找場子去啊!吃悶虧可不是咱哥倆作事的風格!」

  張智跟了上來興奮地說:「找誰?去那個暗黑神殿,還是找赫爾墨斯使?」

  張子初搖頭說:「去那個什麼暗黑神殿,那是找死!能一口氣爆了那麼的高手的地方,我們再去,豈不是遂了赫爾墨斯使的願?至於找人,我看這段時間,十二神使中,只有赫爾墨斯使和身為地主的雅典娜使最難找了,有難度的事,咱不幹!」

  「那找誰去?」張智有點迷惑。

  張子初指了指前面的大海說:「最熟悉雅典的神靈,除了雅典娜之外,該算是海神波塞冬了吧!咱找波塞冬使打探消息去。」

  當初,雅典這個城市建立起來時,要選一名城市的守護神。諸神在經過一翻爭吵之後,那些弱小的神靈被直接踢出局,只剩下智慧神雅典娜和海神波塞冬。兩人論實力、論地位、論人氣,誰也不服誰。最後鬧到宙斯那裡,宙斯打了個圓場,讓兩位主神分別送雅典市民一件禮物,雅典市民更喜歡誰送的禮物,誰就是雅典的守護神。

  海神波塞冬吹響號角,從岩石中召喚出一匹戰馬,許諾雅典市民選擇他做守護神的話,將助雅典東征西擴,成為整個歐羅巴最強的城市。雅典娜卻反其道而行,給雅典市民送來了一顆油橄欖樹,象徵著和平與安康的生活。最終使雅典市民選擇了雅典娜為守護神,也將這座新建城市以雅典娜命名,才正式定名為「雅典」。

  海神波塞冬也不是自承失敗的角色,他乾脆將他的海神殿定在離雅典不遠的海中,以便隨時覬覦雅典這種城市。

  張子初帶著張智看似走路而行,暗中卻帶動法訣,幾步間,就沒入前面的大海之中。大海之底,迷離的陽光不斷地變幻著奇異的幻影,魚蝦自由地遊戲,時不時地打量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海神殿在海底,但不是憑著肉眼或儀器能找到的。一個圓穹形的結界,將海神殿的氣息掩沒其中。在結界的四周,有著各種自動反映的法訣,模擬出正常海底的情況,使得人類的科學探研工作始終未發現,就在雅典附近海域中,有著一片極其雄偉壯麗的宮殿群,在那片宮殿中,供奉著海神波塞冬。

  這一切都逃不過張子初的掌握,在多次開啟龍脈和龍族神識感應之後,他體內的龍族血脈已漸漸跟肉體相融。如果他願意,即使化龍也不是件難事。

  憑著龍族對水的天賦感應,方圓百里海域中的變化,有什麼能逃得過張子初的神識?兩人在海底轉悠了一圈後,張子初笑了,輕輕一跺腳,口中低聲發出幾個古怪的音節,雙手往前一分,像推開幕遮似的,在緩緩流動的海水中,打開一扇藍色的小門,一步跨了進去。

  這是一片更為廣闊的海域,腳下,是潔白如雪的珊瑚沙,一些形狀優雅的海草、通體紅色的珊瑚樹自由生長裝點著四周,像是雪原上綻放的朵朵奇花。

  在花樹的深處,是一座宏偉無比的神殿,殿前,各色貝殼鋪就的廣場上,立著一尊高約百米的神像,腳下是八馬拉動的戰車,身披凱甲,手持一把三叉戟,凌然生威,正是海神波賽冬的塑像。

  「果然有氣勢!」張子初感歎了一下,他見過的宮殿也不少了。相比這座海神殿來說,中國傳統格局的宮殿,論精緻,論和諧都比它要勝生不止一籌,可惜就是少了這種凌烈外放的氣勢,優雅有餘,而進取不足,或許這正是中國人近兩百年不斷吃虧的性格原因吧!

  兩人感歎一下,舉步踏上海神殿的台階時,早已有人發現了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就聽一聲暴喊:「來者何人?為何擅闖海神殿?」

  八道身影,身著各式不同的海鬥士聖衣,出現在兩人面前,呈半圓形,護著身後的海神殿同時,又將他們圍在中央,渾身浮動的藍色海鬥氣,顯然出他們準備一言不和就出手的決心!

  「慢來慢來!不過是鄰居來串個門,這麼緊張幹什麼?」張子初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渾身氣息不動,一點兒也看不出有什麼不良企圖。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15
卷十三 09強者為尊


  海鬥士信他才有見鬼了呢!見張子初如此嬉皮笑臉,不生厭,暴喊:「站住,報上名來!什麼鄰居不鄰居的,少套近乎!」

  「大膽,四海王者,水之神王龍神陛下親自來訪,你一個小小的海鬥士也敢阻攔!」不用張子初示意,張智與他心意想通之下,大嗓門喊得比那海鬥士還響,震得四週一陣輕微的震動。

  水之神王?這名頭大了!天下之水,何止萬萬千千,雲霧霜雪冰,江湖河溪海……就連海鬥士們所信奉的波塞冬也只是海神而已,眼前這胖胖的少年居然還想凌駕於波塞冬之上,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為首的海鬥士大怒:「褻瀆海神的狂妄之徒,吃我一招!大洋流波破!」雙手一圈,身後更有六條鎖鏈飛揚而起,各自噴出一道水流。在他身前組成一個魔法陣,他的雙手就從魔法陣中穿出,一道黑色的水流凝結成拳,轟向張子初。

  張子初連眼神都不曾動一下,倒是張智一個錯步,橫在了他面前,口中暴喊:「大膽!」,眼中眼光射出,在身前組成了一個《坎》卦。坎為天下之水,萬流歸宗,將海鬥士的大洋流波破一口吞下,化好最純淨的水氣重新散發到四周海水之中。

  海鬥士聳然一驚,目中精光閃爍。他也有自知之明,能如此輕鬆破了大洋流波破這一招的人,論單打獨鬥,自己可不是對手。他退了一步,暗中示意其餘七名海鬥士結陣。

  張智也不乘勝追擊,而是朗笑一聲:「這種強度的拳法也敢出手?你的左上方第一根鎖鏈該再向右偏三厘米,正上方的那根鎖鏈向左略斜七度,右下方那根鎖鏈的神力透出再遲半秒鐘,雙拳從暗流魔法陣中穿出時,左手內扣大拇指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如果你能做到這幾點,這一招拳法才有點看頭!」

  雖然張智並不懂什麼大洋流波破,但天下的所有招式法訣,無非是一種天地靈力凝聚和爆發的方法,憑他現在一代陣法宗師的眼力,指點一下海鬥士的拳法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這隨口說來不打緊,那名出拳的海鬥士可就傻了,滿臉震驚之色,半晌才訥訥地說:「你……你怎麼知道大洋流波破的奧義?不可能!不可能!這可是海神波塞冬陛下親賜給巨章海鬥士的獨門拳法,除了神使大人外,只有我才從巨章聖衣中悟出這招拳法,你怎麼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張智當然不會傻得告訴他,這些指點都是根據陣法的一般原理所推導出來的,而是咧嘴一笑:「龍神陛下乃水之神王,區區大洋流波破又怎麼放在眼裡?還不快去稟報波塞冬使出仰,區區神使也敢妄稱大人,真是豈有此理!」

  巨章海鬥士也不是輕易服輸之輩:「雖然你很強,但想要我們神使殿下出仰,還得先接下我的海王濤怒陣才行!勇士們,結陣。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其餘七名海鬥士以他為中心,交錯跳動,如巨蝶飛舞,各自落在一定的方位,身上的海鬥氣冉冉升起,看上去像是一團蔚藍色的火焰在燃燒。

  「還不死心?」張智乾脆讓了開來,露出張子初:「龍神陛下既然身為水之神王,又有什麼樣的水能傷得了他的一根寒毛?怒濤也好,狂浪也好,隨你們出手吧!」

  「不知死活!」巨章海鬥士目中閃過一線寒芒:「海王濤怒陣!」

  「海王濤怒陣」其餘七名海鬥士應聲附和,各自放出海鬥氣,在巨章海頭士身上凝結成一隻巨大的八爪章魚。

  「海王濤怒陣之巨章興浪!」巨章海鬥士沉聲怒吼罷,陣中鬥氣一漲一縮,彈出一顆濃縮如實體的水靈力,攻向張子初。

  「有點看頭,可惜第三名那位海鬥士的腳平行放開,有點弱,如改成丁字步,就可攻可守了!」張智不僅沒有再出手接招,反而在邊上指指點點。

  張子初更不怕,就算沒有龍族對水的天然親和力,光靠他現在強悍無比的身體和胸中的那顆溢珠,再強十倍的攻擊都傷不了他。乾脆,雙手負在身後,仰面向天,一臉傲然,任由能這一招落在身上!

  「打中了?」巨章海鬥士興奮了不足一秒鐘,巨浪退去,露出張子初毫髮無損的五花笑臉,讓他老臉一陣暗紅,手勢一變。

  「海王濤怒陣之巨潮拍岸!」八名海鬥士身形一變,更為強大的水靈力從魔法陣中湧出,對張子初展開攻擊。

  「這一招比剛才那一招的設計是要強很多,可惜你們用得更不對了,巨章,你的位置該靠後三寸,給前面的那名海鬥士騰出施展的空前。還有,前面那位海

  對,說你呢,看什麼看,你向左平移一尺,出拳的方十度,不就能攻出兩倍的力量了嗎?」張智居然教上癮了!

  海鬥士們當然不會聽他的指點,依照原來的陣法出拳!這個效果嗎,力量是比第一招要強很多,可惜,對張子初仍不構成任何威脅,雷聲大,雨點小地終結了第二招。

  還不等他們動第三招,張智就開口了:「按照前兩招的變化,下一招該是由巨章海鬥士站在最前面,左三,右三,六名海鬥士按照六芒星陣的方式,激起水靈力的衝動,結合巨章鬥士的大洋流波破出拳!對,果然沒錯吧……不過左邊中央那個海鬥士,你能不能將右肩稍稍抬半寸,還有,右後的那位海鬥士,你的腳步太虛了,馬步,下沉十公分!對了,就這樣!巨章,你按照我剛才說的那樣發出大洋流波破,這樣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被他這麼有先見之明地一說,又加上語氣誠懇,海鬥士們不由自主的依照他的指點,隨著巨章海鬥士的吼叫「海王濤怒陣之怒海狂濤」,全力以赴地出招攻擊。

  水出,冰凝,斗大的拳頭,在破開空間,就連空間都承受不住壓力,在空氣中出現條條細微的黑縫。海鬥士們心中更是驚訝莫名,好強的一招!這還是「海王濤怒陣之怒海狂濤」嗎?不過稍稍修正了幾個細節,為什麼比他們平時練習的那一招就強大了十倍呢?

  七名海鬥士散了開來,不打了!如果這一招怒海狂濤還沒效果的話,自己再向人家出拳,根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海鬥士不以智慧出名,可也有最起碼的尊嚴和自知之明吧!

  其實不用看,他們也能知道後果。如果這一招有用的話,張智會傻到指點他們?果然,水浪散去,張子初仍是原來負手向天的姿勢,似乎連衣服都沒抖動一下。

  強者為尊!巨章海鬥士也算是知趣,見禮說:「還請兩位尊貴的客人通報姓名,我等馬上向神使大人稟報,以免失禮。」

  「咄!」張智冷然說:「剛才沒通過名嗎?四海王者,水之神王龍神陛下在此,還不讓波塞冬使出迎?」

  沒法子啊!人家就是強,強得你連一點反抗的慾望都沒有,巨章海鬥士黯然點頭,跟身邊的六名海鬥士交代了兩聲,轉身入內去了。

  不一會兒,就聽轟然一聲,海神殿大門徐徐打開,一道藍色的鮫紗毯一直通到大殿中央。在大殿正座位置,波塞冬使一身海神聖衣,凌然生威,坐在珊瑚大椅之上。在他的身前,十八名頂級海鬥士分兩排肅立,還有些人魚和其他智慧水族在其中穿梭,負責倒茶送水、拖地開門之類的雜活。

  鮫紗毯一直鋪到張子初腳下,可見剛才巨章海鬥士的稟報讓波塞冬使也頗為震動。張智輕蔑地笑笑:「西方人做事果然跟我們不同,只要把他們給打服了,才能獲得應有的尊敬,老大,我們進去吧!」

  張子初點了點頭,大踏步地走了進去,一步一步,不急不徐,對著波塞冬使而去,就連過了中軸位置,也沒有一點停步的意思!

  眼看著要到座前了,「叮」地一聲,分侍在波塞冬使跟前的兩位海鬥士攔住了他。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一頭海藍色頭髮,俊美異常的人魚,手中持著寬光閃閃的三叉戟攔在他的面前:「神使跟前,來客止步!」

  「是嗎?」張子初搔了搔頭,就在這一動間,體內神識驟轉,龍族血統中傳承的龍威以十倍、百倍地狂壓而出。

  龍為水族之長,雖然因為當初天界各勢力劃分的原因,真正的龍族只生活在東方,而西方所謂的龍族只是些帶翅膀的大蜥蜴,但龍威對於水族的那種壓力卻是來源於他們的靈魂最深處的悸動,不管見沒見過真龍,張子初的龍威一出,人魚海鬥士手下一哆嗦,就被張子初輕輕地將三叉戟推了開來,繼續走向波塞冬使。

  還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客人!十八頂級海鬥士正蠢蠢欲動,張智及時喊了一嗓子:「龍神陛下跟波塞冬使對話,有你們什麼事?或者你們覺得波塞冬使太弱,需要你們的庇護?」

  十八名頂級海鬥士站住了,也對!波塞冬使,在繼承海神聖衣之前,就是海鬥士中最強的一位,何況晉級神使後,一身強橫的力量再次得到不可思議的提高,何必擔心他?就在這一念間,張子初已笑呵呵地晃到波塞冬使前面,一屁股坐在珊瑚大椅上說:「老兄,我有事找你商量!」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16
卷十三 10慧人妙事


  波塞冬使有點厭惡地看著張子初,又無可奈何。其實以張子初和張智出現在海神殿的圓穹結界中時,他已注意到這兩個奇異的中國人。

  當張智喝出龍神陛下時,雖然海鬥士們不大明白他們的來歷,但他身為波塞冬使又怎麼可能那樣無知?早在諸神與人類自由往來的神人文明時代,在遙遠東方,龍便是海中的天然王者。

  龍王在東方大海中的地位,跟波塞冬在愛琴海中的地位相似。可如今,人家是龍王親臨,而他只是波塞冬使,真要是計較起來,似乎遜人家一籌。更為可怕的是,這兩個傢伙在海神殿前的表現,讓他覺得一對一,都不一定有取勝的把握,如果一對二,必敗無疑。在這只情形下,他也只好忍了:「不知龍神陛下光臨本殿,所為何事?」

  「小事!小事!」張子初只差將胖手搭在波塞冬使的肩上了,不過,他也清楚,對面這傢伙已緊張地像只火藥桶了,再刺激一下,只怕會爆開來,也就忍住動手動腳的慾望,和顏悅色地說:「最近本座遊歷四海,經過雅典時,突然想起奧林匹斯諸神,想來拜訪一下。對了,你家的波塞冬呢?」

  什麼叫我家的波塞冬?波塞冬使差點想掐死張子初,恨恨地說:「自從諸神黃昏一戰後,奧林匹斯神界與天堂神界定下協議,退出對人間界的掌控!我主波塞冬也返回天界,不再執掌人間界的海洋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到雅典地底那扇傳送門過去的那個神殿去遊玩,被困在那裡了呢!」張子初拍了拍額頭,似乎很是慶幸。

  波塞冬使搖頭說:「絕對不可能!弒神黑獄乃諸神禁忌之所,我主怎麼會無緣無故去那兒?」

  原來那地方叫弒神黑獄!呵呵,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危險的地方,何況還有諸神禁忌之所的稱呼,被騙到那裡去後,估計是凶多吉少!赫爾墨斯使,果然「陰明」!張子初心頭電轉,嘴裡卻信口開河:「可惜啊,可惜,沒想到本座幾千年未出東方,想不到這些領居都不在!奧林匹斯眾神回去了,也就罷了,難道那個宙斯的使者,負責公告宙斯意志的赫爾墨斯也不在人間界?」

  「不在!一個都不在!」波塞冬使有點不耐煩地說:「現在代表諸神意志的就是十二神使,每位主神對應一位神使,如果你想問關於大海的事,就直接問我!問別的事,還是找別人去!」

  他急,張子初可不急:「笑話,本座身為大海之王,大海的事還用得著問別人?不過雅典最近似乎有很多怪事,我還真想找雅典娜使問問!對了,你知道雅典娜使在什麼地方嗎?雅典娜神殿那邊好像找不到人啊!」

  波塞冬使點頭說:「最近雅典風雲際會,雅典娜使身為地主,也煩不勝煩,這會兒估計是在月神殿阿耳忒彌斯使那邊做客吧!」

  「月神殿?在哪兒?」張子初搔搔頭:「你們奧林匹斯諸神也麻煩,東一宮,西一殿的,名字又長又無聊……」

  波塞冬使笑笑說:「月神殿其實也不遠,就在雅典西南大約八公里處的法利龍灣,只要你打開月光迷夢結界,就能找到月神殿。」

  「這樣啊!謝了!」張子初很乾脆地將他的肥屁股從珊瑚大椅上升了起來,拉著張智朝外走去,快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問:「赫爾墨斯使呢?也在月神殿嗎?」

  波塞冬使剛鬆了一口大氣,見他猛回頭,一驚,忙回答說:「不在,赫爾墨斯使最近去向不明!不過,他跟宙斯使關係密切,你也許能在宙斯使那兒打聽到他的下落!現在宙斯使就在雅典市內,以世俗人的身份活動,也很難找!」

  「多謝!多謝!」張子初回頭笑笑:「你很聰明,希望有空能一起喝杯茶!」

  見兩人走掉後,波塞冬使卻愣了一陣子,才歎息說:「閉殿,做好一級戰備,我要到雅典市內去看看!」

  「神使大人!」在他座下,一名巨鯨海鬥士出列說:「為什麼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本使的決定,需要解釋嗎?」波塞冬使身子微微前傾,目光冰冷,凝視著巨鯨海鬥士。跟剛才弱弱的樣子完全不同,一股威煞之氣陡然而生,如同海底實質的壓力,壓得巨鯨海鬥士喘不過氣來,趴地一聲跪到在地:「小人魯莽,還請神使大人恕罪!」

  波塞冬使的威壓一收:「既然你已知罪,就到無盡海修煉修煉一年吧!」

  「是!」聽到無盡海三個字,巨鯨海鬥士身子一抖,強行抑制著自己的恐懼,謝恩後,自動退到一邊

  波塞冬使輕歎一聲:「不過,既然你已問了這個問題,我也告訴你答案吧!你是不是覺得我對這兩個年輕人的態度有點懦弱?」

  「神使大人智慧高遠,非我等能臆測!」其餘幾名海鬥士心中雖然有同樣的疑問,但有巨鯨海鬥士這個死鬼在前,誰跟出言承認。

  波塞冬使說:「很簡單!我自認,賠上整個海神殿和我,也許能與那兩個年輕人戰個兩敗俱傷!可這又何必呢?就跟眼前這海水一樣,有時候,退讓並不意味著懦弱,而是為了積蓄力量!如今雅典風雲際會,想要保留永世基業,最要緊的是要先保存自己的實力!沒必要為了別人,先跟這樣的強敵碰得土頭灰臉!」

  「是!」海鬥士們轟然相應,從波塞冬使沉重的語氣中,他們也感覺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

  波塞冬使欣慰地掃了全場一眼:「既然如此,諸位,就按我的命令去做吧!對了,巨章海鬥士,你和你的所屬就按照剛才那位年輕人的指點,練好海王濤怒陣,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有用得著的地方!」

  「是!」要說這麼多海鬥士中,也就巨章海鬥士對張子初兩人的實力認識最清,也最理解波塞冬使看似懦弱的表現。

  張子初也同樣能夠掌握波塞冬使的心理,如此輕鬆地從他那裡得到想要的信息,不是因為波塞冬使傻,而是他知道沒必要為了這些事跟自己鬥個兩敗俱傷,平白便宜了別人!所以,在走時,他才會對波塞冬使說有空一起喝茶,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讓人覺得舒服,只不知道月神殿的阿耳忒彌斯使和雅典娜使是不是如此聰明。

  這兩人如果都繼承了他們所供奉的主神性格的話,阿耳忒彌斯使可能會有點沒腦子,但雅典娜號稱智慧神和女戰神,該知道什麼才是審時度勢吧!

  幾公里地的距離,對張子初和張智來說,不過一個跨,就從海中到了法利龍灣,站在海與陸的交界之處,還沒等他們放出神識和法訣進行探查時,就覺得天色一暗,一輪明月從海中升起,照得四週一片迷濛。

  月光迷夢結界,也許是這幾個神殿中最為唯美的結界了。當整個結界升起時,四周被月光所籠罩,迷離的花草樹木間,有精靈在飛翔歌唱。把心靜下來時,你甚至能聽到曇花開放的聲音和玫瑰花瓣上露水滾動的美妙音符。

  在兩人不慌不忙地欣賞著月光迷夢結界中美麗的景色時,一個黑點從頭頂圓圓的明月中飛出,直朝他兩人而來,轉眼間已到了兩人面前。那是一隻金黃色的山羊,在空中一個翻滾,變成一尊身著黃金聖衣的鬥士。

  當落在兩人面前時,黃金聖地的面具升起,露出一張俊美異常的臉,微帶笑意,雙手前拱,行了一個中國傳統的見面禮:「山羊座黃金聖鬥士穆,奉命前來供迎兩位貴賓!」

  張子初向來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忙還禮說:「原來是穆先生,還請通報阿耳忒彌斯使和雅典娜使,就說張子初攜小弟張智來拜訪。」

  穆笑著說:「不必通報了,雅典娜使已知曉兩位的到來,還特意囑咐過穆,說兩位是真性情之人,討厭繁文瑣節。剛才的見面禮,也只是穆的習慣而已,照神使的意思,兩位完全可以直接到月神殿。神使大人還說了,她和阿耳忒彌斯使請兩位貴客一起喝茶,是中國式的綠茶,而不是混混沌沌的所謂奶茶!」

  哈哈!雅典娜使倒是個妙人,穆也不錯!張子初拍了拍他的肩說:「那還等什麼?前面帶路啊!」

  穆身子一緊,好像不習慣讓人拍他的肩,但又馬上放鬆下來,甚至莫名其妙有種奇特的感覺,好像這麼一拍,讓他感覺到眼前這笑呵呵的胖子滿心的真誠和友善。或許,這就是朋友的感覺?心裡捉摸著,腳下卻不慢,騰身而起,直朝明月飛去。

  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那種飛行並非空間距離上的飛昇,而是一種很輕度的穿越,似乎跨過了幾個層疊的空間後,到了另一個地方。

  崇山峻嶺,茂林修竹,惠風和暢,心清氣爽。雅典娜使對中國文化倒是熟悉得很,在佈景上也頗見功底。只是這樣的背景,用來喝酒賦詩,玩曲水流觴似乎比喝茶更來得應景。

  在山邊水角的一處小亭中,果然坐著兩名明艷的少女,見穆帶著張子初兩人過來,臉上露出了美麗的笑容,打招呼說:「來!喝茶!」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17
卷十三 11神使衷腸


  張子初兩人舉步上前,就在快到小亭時,遇到了一層屏無色,卻堅韌異常。兩人停下腳步,看著亭中的雅典娜使和阿耳忒彌斯使。

  兩位少女似乎毫無知覺,一個泡茶,一個舉杯,依舊明艷的笑容:「來,喝茶!」

  張子初和張智相視一笑!張智先出手,一掌向前輕推,指尖雷電轉動,點點電光凝成一個旋轉的陣式:「萬易不易,不易為易,《艮》」

  陣式沉重如山,直壓向前。這層屏障也不簡單,一抖一張之下,居然撐住了《艮》卦的壓迫,兩相對峙,一時難以決出勝負。張智也不急,笑呵呵地一彈,又弄出一個《艮》卦來:「為山,亦為門!開!」

  雙《艮》卦重疊,也是一個《艮》卦,不過是從八卦變成了八八六十四卦而已。代表山,同樣也象徵著門和出路。借上一個《艮》卦的對峙難下,張智直接打開了下一個《艮》卦,生生在那層屏障上開出一條通道,走入小亭之中,接過一個杯子,一飲而盡:「謝謝兩位姐姐的好茶。」

  重色輕友的傢伙,見張智眉開眼笑地陪著兩位美麗的神使喝茶,全然忘了屏障外面還有個老大的樣子。張子初很是鬱悶地罵了一聲,神識探出,觸及到那層屏障。

  這一觸之下,只覺得天地一暗,那層屏障不再是無形無影,在一片墨碧的背景下,點點星芒浮了出來!射手座、處女座、獅子座、天座……每一個星都很熟悉,正是雅典娜座下十二黃金聖鬥士的對應星座黃道十二宮。十二星座相互配合運轉,形成完整的黃道陣型,將小亭包在其中,自成體系,拒絕一切外來之物的摻雜,形成強有力的結界。

  這世上,很多東西只要明白了原理就好辦!說到星辰力量,張子初自認第二的話,這世上還不知能不能找到屈居第三的人!他在手中暗暗扣了個斗轉星移的法訣,舉步向前,身周點點星芒,幻化成整個夜幕星空。

  黃道十二宮也不過是夜幕星空的一部分,以杯水之力,又怎麼能拒絕大海的召喚?張子初一路行來,如魚入水,毫無阻滯地到了小亭中,敲了敲張智的腦袋:「好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重色輕友了?」

  「這不是稟承了老大你的優良傳統嗎?」張智一縮頭,卻死鴨子嘴硬。

  牛!黃道十二宮結界其實也是雅典娜使和阿耳忒彌斯考驗來者的一道題目,沒有能力通過的人,就沒有資格接受她們的款待。在他們來之前,無論從波塞冬使的傳訊也好,還是從其他渠道得到的消息也好,都知道這兩人很牛,但不曾想到牛成這樣。

  換個人來,就算直接打破了黃道十二宮結界,兩名神使都不會驚訝成這樣!可眼前這裡人不同,張智以法破法,本來該歸入正常之列,可他指尖湧動的雷電之力,卻讓雅典娜使和阿耳忒彌斯使暗暗心驚。在奧林匹斯神界中,只有神王才是執掌雷電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讓她們對張智高看一眼。

  到了張子初時,別看他神識又探又查的,但那種精神層面的東西根本不是兩名神使能覺察的,她們能看到的,只是這個胖子很自然地走了進來!沒有任何阻攔,也沒有任何法訣靈力波動,就這麼輕鬆自在!越是平常,越讓她們心驚!就算是雅典娜使自己想通過黃道十二宮,只怕也沒那麼輕鬆吧!

  雅典娜使強抑住心中的驚訝,笑著說:「聽說兩位在找我,不知有什麼事嗎?」

  如此風景,如此清茶,面對如此佳人,張子初自然不會提打打殺殺的事。聞言之下,笑著說:「沒什麼事!其實這回我們兄弟兩個也是來看奧運會的,但既然已到了這裡,又怎麼可以不來拜訪一下地主?」

  雅典娜使笑著說:「如此說來,還是我的不對,居然未能一盡地主之誼!不過,說來慚愧,自從諸神黃昏之後,整個歐洲已是天堂神界的勢力之下,真正的地主早已換成了十字架下的教徒們,誰還記得我們?」

  「準確地說,該是梵蒂岡的那班子人吧!」張子初一臉苦惱地說:「其實我最近也比較苦悶!」

  雅典娜使很配合地問:「能說來聽聽嗎?」

  張子初說:「在我的國家,有個笨笨的官方組織叫什麼國安局特勤小組,也不知道他們聽信了誰的傳言,說在雅典廣場之下,有一密室,密室之中,有一道傳送門。通過傳送門,能到達一處神殿,在神殿中進行虔誠的祈禱,就能打開天人兩界壁壘,使諸神重新降臨到人間界,重建神人文明。結果他們好心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梵蒂岡教庭,人家一聽,

  的事,怎麼可能沒有他們插手呢?就派了幾個黃金聖輝主教和苦修士去打探。一探之下,這些個人都急不可待地去了天堂。這樣一來,梵蒂岡教庭只怕會很惱火,鬧起來的話,多少會讓人有點頭疼!」

  雅典娜使點頭說:「那些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的確讓人煩,不過,你說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一點關係也沒有!」張子初搖頭說:「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雅典娜使輕歎一聲:「其實中國國安局特勤小組,在全世界的異能界,還有個大名鼎鼎的名字,叫做龍組!如果說他們笨笨的,只怕這世上沒幾個人是聰明的了!赫爾墨斯使智設圈套,收到消息的是龍組,但死在弒神黑獄中的,一個中國人也沒有!」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雅典娜使單刀直入,無疑是向張子初表明了她的立場。張子初也不再玩太極推手了,手中的茶杯一放:「我想知道,赫爾墨斯使現在什麼地方?」

  「你是想拿赫爾墨斯使向梵蒂岡做個交代?」雅典娜使試探地問。

  「笑話!」張子初斷然說:「梵蒂岡有什麼值得我去向他們交代的?我找赫爾墨斯使,只是想跟他聊聊天而已!」

  雅典娜使笑著說:「不管你找他幹什麼,我都沒辦法幫你!那傢伙現在跟宙斯使一起,行蹤渺渺,連我和阿耳忒彌斯使妹子都被他們蒙在鼓裡!」張子初眉頭一跳,有點驚疑地看著雅典娜使,卻見她點頭微笑,一臉的坦然。

  「你們十二神使鬧翻了?」

  「誰說的?」雅典娜使矢口否認:「打開天人兩界壁壘,讓諸神重新降臨人間界,是我們十二神使的共同目標!」

  「真的?」張子初目光灼灼,盯著她看!

  雅典娜使有點鬱悶地說:「你不覺得這麼看一個女孩子很不禮貌?」

  「是嗎?」張子初不置可否,可在肚子裡狂叫,誰知道你現在多少歲了?還「女孩子」?身為神使,受諸神聖衣庇護,活個千年仍保持十八歲少女的外貌也是很正常的事!

  雅典娜使再怎麼年紀大,但心態卻跟外表保持一致,被張子初這麼瞪了一刻鐘後,終於敗下陣來:「真是敗給你了!好吧!我承認,跟赫爾墨斯使他們有點分歧,不過不是目標,而是手段!」

  「手段?」張子初心中微凜!赫爾墨斯使的手段,讓眼前這兩個神使反感,莫非有什麼傷天害理的地方?這下子,他心中驅狼吞虎的計劃就更堅定了!這邊有人不好,那邊有人不爽,乾脆就讓這兩邊的人先鬥一陣子再說。

  雅典娜使說:「既然已經說開了!我也不瞞你,赫爾墨斯使的計劃是借助奧運會聚集無數的信仰和願力,加上神力之引和獻祭之血,就能架起一道只溝通奧林匹斯神界和人間界的橋樑,使奧林匹斯眾神能夠一統天下,集合人間界的無窮願力,反攻天界其他各個神界。」

  「獻祭之血?」張子初也皺眉了,在諸多修行手段中,他最反感的就是獻祭!要說你自己獻自己,也就罷了,可有幾個人能做到燃指貢佛、捨身伺虎這樣的獻自己境界?說到底,無非是拿別人去獻祭,用活生生的他人性命,向神或天地行賄,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雅典娜使微帶怒意說:「十九對男女的鮮血,來自我主雅典娜庇護下的十九個城市,帶著神族血統的血,集中在雅典,引動天地最本源力量的變化,以諸神之力為引,到達奧林匹斯神界。然後,用信仰願力將這條路徑給擴展固定下來,成為溝通神、人兩界的橋樑。」

  「你反對?」張子初對雅典娜使的好感陡生:「既然你身為雅典娜使,就該一切為雅典娜考慮才對啊!只要雅典娜重返人間界,成為你們的主,犧牲再多的人也是值得啊!」

  「你就不用試探我了!」雅典娜使說:「別忘了,雅典娜不僅是智慧神、女戰神,同時也是和平之神!她的戰爭是為了和平而戰,跟阿瑞斯那沒頭腦的嗜血狂可不同!同樣,她的智慧告訴我,每一個智慧生命都是平等的,從來就不該為了誰而犧牲!如果我以這種方式迎接她的回歸,最終得到的就是她的懲罰!」

  張子初將目光轉向阿耳忒彌斯使,她輕聲說:「自從被太陽神阿波羅所騙,一箭射死了自己的戀人之後,我主月神陛下就立下的最高戒律,除了確定的敵人,月神所屬之信徒不得將武器對準任何一個無辜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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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17
卷十三 12逼人渡劫


  「好!」張子初鼓掌說!此時此刻,他覺得這兩個神使麗!

  雅典娜使美眉一轉,笑著說:「所以,你也就不必再跟我們拐彎抹角地說話了!對於赫爾墨斯使的諸神晨曦計劃,剛才,我和阿耳忒彌斯使妹子已達成一致意見。除了最後時刻,提供月神和智慧神之力外,絕不插手其中的任何一件事!因此,想要阻止此事,你必須去找其他十名神使下手!很抱歉,關於這件事,我無法幫你們!」

  「理解!」能讓這兩名神使袖手旁觀,已是很難得的事了!尤其是阿耳忒彌斯使,前兩天還在男子50米步槍決賽時,為諸神晨信仰願力,到如今,卻來個撒手不管,這其中雅典娜使出的力不少啊!

  感受到她的真誠,張子初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雖然我們的信仰不同,但對智慧神和月神,我也同樣的傾慕!喝了這杯茶,你們這個朋友,我張某人認下了!」

  「多謝!」雅典娜使也嫣然舉杯,難得有別的修行者見了她們,尤其是知道諸神晨曦計劃後,不立馬喊打喊殺,這個朋友也值得一交。

  既然找不到赫爾墨斯使,張子初和張智坐了一會兒後,也站起身來告辭。就在他們出了月光迷夢結界時,給他們帶路的白羊座黃金聖鬥士穆突然低聲說:「神使大人說過,宙斯使的力量來源於雷神聖衣,對雷電有特殊的感應!」

  「替我謝過雅典娜使大姐!」張子初心領神會地一笑,拉著張智沿著來時路,回雅典去了。等他們回到賓館時,賈不假正在房間裡等他們。

  張子初掃了一眼四周說:「黃色豬他們呢?」

  「回去了!」賈不假拍著胸膛說:「現在雅典風雲變幻,為防出事,我老人家可是許了不少願才說動他們兩人回去的!」

  「那你為什麼不跟著回國?」張子初不輕不重地說。

  賈不假苦笑著:「別說得這麼陰陽怪氣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沒辦法啊!剛剛特勤小組已收到梵蒂岡教庭的照會,死了觀察員的那七個國家也在暗中向我國政府提交了秘密照會,要求我們限期說明原因,否則……」

  「否則個鳥!」張子初粗暴地截斷了他的話:「限期?限期幾天?」

  「三天!」賈不假誠懇地說:「現在國內也有點擔心,還有些人藉機而動,要求特勤組織代表國家出面,為工作失誤道歉,再說明原因!不過,這種提法已被石組長和總理給一口否決了!石組長還讓我傳話給你,只要不向世俗人隨便出手,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國內的那些跳樑小丑,他接下了!」

  「三天!好啊!」張子初眼中冷芒一閃:「對了,派出觀察員的國家是哪幾個國家?」

  「我的小祖宗,你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啊!」賈不假對他的反映很是不滿:「英、德、印度、印尼、馬來西亞、日本和泰國!夠強吧!」

  「靠!連印度也敢歪七歪八?你通知雲南五妖,讓他們告訴俱比羅,這年頭,夾著尾巴才能做人的真理並沒有改變!印度剛因為這事吱一聲,我就讓他痛苦地嚎上三天三夜!」張子初還真有的惱了:「至於剩下的幾個國家,等我有空時,一個一個拜訪!」

  賈不假微笑著說:「我只說他們有照會,可沒說內容啊!就憑印尼、馬來西亞、泰國這些巫師和降頭師,死幾個,有誰在意?又有誰敢跟我國叫板?只是禮節性地向我們哭兩聲而已,不予理會也就是了!印度更好,發了兩個照會,一個在表面上叫囂得厲害,另一個就秘密地將照會給撤回了!」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三個了,英、德、日!」張子初掰著指頭說:「英德不用說了,歸根結底,還是跟梵蒂岡有關係,等我擺平了梵蒂岡,這些噪聲會自動消失掉!至於小日本,等著吧,什麼忍術、陰陽師、驅靈者……我還有拿他們做做試驗的興趣和衝動!」

  賈不假在心底為日本的修行界默祈了一秒鐘,才笑著說:「所以,大頭還在雅典這裡!石組長說了,他可以讓人支援你,但只限於在暗中支援,以免落人口實!」

  「支援嗎?不需要!」張子初瞇著眼睛,在心中盤算了一陣子,突然問:「你覺得,梵蒂岡教庭跟十二神使之間的矛盾大,還是企圖插手我國基督教會的慾望強?」

  賈不假想都不想:「當然是跟十二神使的矛盾大,不僅當初天堂神界和奧林匹斯神界的仇恨是明擺著的,就是現在,歐美可是梵蒂岡教庭的根本,如果根本有失,就算他們能控制我國國內教會,

  不償失!」

  「好!那我就先把十二神使給引出來!」張子初一拍桌子說:「乾脆先讓梵蒂岡跟十二神使鬥,鬥到最後把柄落到我們手中時,看他們還能開什麼條件出來!」

  張智咳了一聲:「老大!不是我打擊你!除了波塞冬使、雅典娜使和阿耳忒彌斯使之外,其他神使你一個也找不到!剛才我還借雅典各處的高科技機器,將整個雅典城給掃瞄了一遍。果然不出我所料,赫爾墨斯使所用的特殊隱匿法訣,使我根本找不到人!」

  張子初陰陰一笑:「何必一定要我們去找?有時候守株待兔也算好辦法!」

  「哪來的株?怎麼個待法?」張智饒有興趣地追問!

  張子初說:「別忘了,我們從月光迷夢結界裡出來時,白羊座黃金聖鬥士穆說的那句話!」

  「明白!」張智應了一聲,將目光落在賈不假身上,張子初的目光也同時跟了過來!賈不假嚇了一跳,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有點驚恐地說:「你們……你們……你們來個想幹什麼?我……我告訴你……們,我老頭……一百多歲,不,快兩百歲了,沒……沒什麼新潮愛好!」

  張子初軟著聲音說:「賈不假,假神仙,你現在的境界應該是渡劫後期吧!」

  他的聲音一軟,賈不假的腿骨也不由地直髮軟,說:「是!是!」

  「人劫、地劫都過了嗎?」越是這麼關切,越讓人不放心!張子初的話音一落,賈不假就已癱坐在沙發上,口中卻不敢慢上分毫:「過了!都過了!」

  「那就好!」張子初說:「我決定了!今天就讓你渡天劫,渡完劫後,達到仙位境界,才能更好地守護我那還沒正式開始修煉的徒弟!」

  「渡天劫?!」賈不假慘叫一聲:「張子初兄弟,張同志、張先生、張爺爺,你饒了我吧,我現在一沒有渡劫法寶,二沒有同道護法,就連心境也沒準備好,現在讓我渡劫,不如說直接讓我去死好了!」

  張子初一愣:「既然到了渡劫後期,天劫隨時可能出現,你怎麼還東奔西跑,沒有做好渡劫的準備?」

  賈不假連忙說:「我是修道家奇門遁甲宗的,別的不行,可擺個陣法,順帶推測一點未來還是可以的!無論人劫、地劫,來臨之前,我就會有心血來潮,做好準備!天劫也一樣,而且自從我以身為陣,將自己變成混元一氣陣後,隨便能控制自己的氣息,只要不超過一定的程度,是不會引發天劫的!所以,我才計劃在塵世再歷煉百年,將心境錘煉到爐火純青時,才引動天劫,以確保萬無一失!」

  「不用這麼費心了!」張子初拍著他的肩膀說:「既然我們是兄弟,這個忙,我們幫了!走,找個地方渡天劫去!」

  「什麼?找地方?渡天劫?」這天劫也是說渡就能渡的?賈不假一陣瞠目結舌。

  張子初聳聳肩:「當然得找個人少的地方,難不成你想在這裡渡劫?那可有點麻煩了!」

  「不!不!」賈不假連連搖頭!

  張子初一拍手說:「那不就結了!我也知道你不想在這裡渡劫,走吧!」他的眼睛一斜張智,兩人配合默契地拉著賈不假,駕起遁光,一溜煙就出現在離雅典三十里外的一處無人小島之上。

  四周是大海,空闊無垠,起點風浪也不會殃及無辜,果然是渡劫的好地方!張子初對張智點點頭,他手下的那幾個衛星小妖果然大有用處,特別是找個地方,搞點導航什麼的,比誰都行!

  賈不假顫魏魏地站起身來:「小兄弟,你真的想讓我應劫!」

  張子初斷然說:「你若是真的這麼以為,那麼今天你就應劫吧!」

  賈不假修煉多年,自然能聽出張子初話中的含義!略一沉吟後,毅然說:「渡劫就渡劫!難得還能在海外渡劫!我老賈也算是第一個了!好吧!張兄弟,就這麼定了!如果真的劫數已到,你和張智先離開,只是我答應你守護黃涉竹的事就不一定能履行到底了!」

  張子初見賈不假的眼神再次變得清明透澈,又堅定無比,在心底暗暗點頭,不愧是在塵世中歷煉多年的人物,比起紫谷那些圈養的修行者,論修為境界也許遠遠不及,但這份心境卻已高出不少。

  他手一摸,從佛戒裡拿出幾件東西,遞了過去,口中說:「放心吧!既然有這麼個計劃,就保證你能勝利渡劫,這可是同志們對你的信任啊!」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19
卷十三 13裁決神雷


  只桃子,在無色中微帶一點紅潤,整體上如水晶般剔果皮果肉,能看到藍色的桃核,在心狀的桃核上,有著斑斑點點墨痕,閃動著潤澤的光芒。尤其好看的是,這只桃子的蒂部,還帶了兩片翠綠的葉子,像是極品翡翠所琢,光芒四射,照得人鬚髮皆碧。

  一隻水晶瓶,透過透明的瓶壁,能看到裡面赤紅色的液體,在不斷湧動,爆發出聲聲細微的「轟轟」。每鎮動一聲,那股液體就停住一秒鐘,然後,再次轉動、奔湧,週而復始,無休無止。

  還有一塊玉蒲團,整塊萬年溫玉琢成,厚三寸,直徑逾尺,在中央已結成金黃色的玉心,背後還刻有佛門清心普善咒,帶著淡淡的佛力加持。

  賈不假既然準備渡劫,就已在瞬間把自己的心境調到古井不波的狀態。即便如此,乍一看到張子初遞過來的東西,本來已如古鏡般透徹的心境也不禁再次亂了一亂。

  崑崙碧葉水晶桃,百年開花、百年結實、百年成熟,如在成熟的瞬間不採,立刻化為玉露滴入桃根。當桃樹受到萬滴玉露滋潤後,就會進化升級,其桃實就變成五百年開花、五百年結實、五百年方能成熟。

  據說天庭神界王母娘娘的蟠桃就是崑崙碧葉水晶桃的種,不過人家那蟠桃樹最差也是經過三次進化,千年開花、千年結實、千年成熟,最高級的,經過五次進化,更是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實、三千年成熟。

  張子初手中的這枚崑崙碧葉水晶桃,看樣子,不過是經過一次進化的桃樹所結。對修為如天界仙人級別的人物來說,只能算是珍品,但真正的功用不大。對賈不假來說,卻完全不同,他還處在渡劫期,如果得到崑崙碧葉水晶桃相助,其功力就能一舉衝破渡劫期的限制,直接引髮質變,進軍仙界大道。

  相比之下,那瓶火巖融漿就沒那麼讓人激動了!不過,做為陽氣凝聚的至寶,用來中和崑崙碧葉水晶桃的寒性和自己體內殘留的霜山葉露茶,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有了這兩樣東西,對付攻擊肉體的天劫就有了九成的把握。

  至於心劫,這塊萬年溫玉蒲團,簡直就是專門為渡心劫而生的!不僅是溫玉本身鎮心辟魔,又有玉心在,更是將這種功能放到百倍。加上佛門清心普善咒的加持,如得諸佛慈悲應願,自然心火難起,心劫自消。

  「這是給我的?」賈不假吸氣、呼氣、吸氣、呼氣,以一種古怪的節律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和心境,恢復了正常,口中淡淡地問,像是說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黃涉穴也算是找了個好師父,張子初對賈不假的表現簡直滿意極了,連連點頭說:「當然,這拿出來了,當然就是給你的!再說了,這次要不是我逼你渡劫,等你自己準備好了,不是把握更大?這幾件東西也算是補償吧!不過,這萬年溫玉蒲團用完了,可是要還給我的!」

  「多謝!」賈不假也很乾脆,謝了一聲後,手中法訣微動,縷縷真元力圈住三件奇寶,接了過來。

  「準備好了嗎?」張子初這句話不是問賈不假,而是問張智。

  「沒問題了!」張智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這時的他,已不是原來的酷酷模樣,而是將自己的身體分成八塊,對應著八個方向。每一塊都是金字塔模樣,在塔尖上,伸出一根尖尖細細的天線,上刺天空。

  在八根天線的上方,細細的電光匯聚在中央,頂著一顆金色的圓球。從圓球中射出一線光,照在地上,投射出心易萬變大陣的影子。金色圓球一轉,露出張智的臉,對著賈不假說:「賈老頭!你就坐在心易萬變大陣裡渡劫吧!這天劫就交給我了!當然,我也不太貪,會分出一部分給你煉體的!」

  賈不假笑著說:「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只要一點點天劫雷電就可以在我的識海中種下真元力轉化的種子,時間一到,自然全轉化成仙力!多出來的那些天劫雷電,就麻煩小兄弟了!」

  「雙贏!雙贏!」張智回了一句當下流行的詞彙,將臉一縮,金色圓球開始轉動:「隨時可以開始了!」

  賈不假不慌不忙,走到心易大陣中央,放在萬年溫玉蒲團,盤膝坐好,雙目微閉,一刻鐘後,已將自己的身心調節到最佳狀態,將口一張,那顆拳頭大的崑崙碧葉水晶桃就被他吸入口中,入口既化為一股甘流,上行識海,下行丹田,讓人舒服地直想睡過去。

  這下子若是真的睡過去的話,這輩子就該睡不醒了!賈不假盡力控制住睡意,雙手一合,將手中裝火巖融漿的水晶瓶給拍破。瓶子一破,火巖融漿就狂肆地衝了出來,長長的火舌,立即將賈不假

  「哼!」他悶哼一聲!渾身上下被火燒似的痛苦讓他立即從睡意中醒了過來,收斂心神,運轉起自己的修煉功法,一圈又一圈,整個人沉浸在真元力不斷攀升的快感之中。

  就在他將全身功力放開,再無顧忌地吸納融合霜山玉露茶、崑崙碧葉水晶桃和火巖融漿這三件修行界難得一見的至寶時。正中午的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在小島的上方,更是雲起雲障,白、金、黑、黃、紫五色雲彩結成華蓋狀,大如小島,不斷地盤旋,緩緩下壓。

  張子初看得暗暗好笑,天劫!修行者最怕的東西,自己卻不知看過多少次了!嚴格地說,從洞庭鯉妖的心劫、長江蛟妖的天劫、張智的成妖天劫和自己的白雲仙劫,次次都到場,看多了,也就有點膩了!

  這些劫數里,最多姿多彩的就是心劫了,可惜心劫在心,外人是無法看到的!除此之外的天劫,大半就是雷電轟啊轟,了不起加上點罡風、陰風、暗火之類的,在方式上更單調,都是直直地轟啊轟,極期缺乏創意。

  或許,這個世界上,能用這種心態去看天劫的,也只有他了!換個別的修行者,面對天劫,心思全集中在如何渡劫上,哪還有心思去管天劫有沒有創意?就算不是修行者,換成神靈,對天劫也不敢持這種玩笑的心態,比如宙斯使!

  這個執掌雷電的神王使者,本來還很逍遙地跟赫爾墨斯使在一處私家別墅裡品著紅酒,看著眼前不斷變幻著色彩的雅典地圖。每一種色彩都代表著一個小計劃,色彩由淺變深,正表示著計劃的順利進行!也有些地方,色彩由深變無,表示已被人破壞,此刻的兩人就像是高明的棋士,以整個雅典為棋盤,無數人為棋子,跟很多方勢力對弈。

  當小島上方的天劫雲出現時,宙斯使渾身閃過一道雷光,整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懸浮在空中,身上定制的極品西服已化為灰燼,紫金色的雷神聖衣自動穿在了身上,渾身肌肉塊塊疊起,雙手輕握,目注前方,如臨大敵。

  「怎麼啦?」赫爾墨斯使被他嚇了一跳:「有人找上門來了?放心,憑我主赫爾墨斯親自賜下的盜賊神隱術,沒人能發現我們的氣息!但你穿上聖衣的話,只怕連盜賊神隱術也無法掩飾你的氣息!」

  「沒有人找上門!」宙斯使的渾身肌肉越來越緊張,雷神聖神雙肩的「雷」、「電」兩個符號已隱隱發亮,透出逼人的熱氣:「裁決神雷!我主的裁決神雷,居然會出現在南邊海域的一次小島之上,不可思議!」

  赫爾墨斯使也霍然站了起來,一副受驚的模樣。在十二主神中,赫爾墨斯身為宙斯的公告員,跟宙斯走得最近。連帶十二神使中,也是他對宙斯的情況最為瞭解,甚至還勝過宙斯妻子赫拉的神使!

  他自然知道,裁決神雷代表了什麼!在奧林匹斯神界,裁決神雷是雷神宙斯的專利,用來制裁諸神,帶有公平決斷和懲誡的雙重含義。除了宙斯本身之外,即便是他的神使,也沒有被賦予操控裁決神雷的權力。

  這邊諸神計劃還沒執行,那邊裁決神雷就出世了!難道說奧林匹斯神界也知道諸神晨曦計劃,甚至還是神王宙斯親自穿越三界壁壘,降臨人間界,以助計劃成功?一想到這裡,赫爾墨斯使激動得全身發抖,對前程更是信心百倍:「宙斯使,我們是不是要去看看!」

  「一定要去的!」宙斯使鄭重地點了點頭,對赫爾墨斯使說:「再給我加三層神隱術,以防梵蒂岡的狗跑來搗亂!」

  「知道啦!」赫爾墨斯使一陣苦笑,三層神隱術,宙斯使還真以為我是赫爾墨斯本人不成?他勉強施展完兩層神隱術,就喘著粗氣說:「大哥!我真的沒能力施展第三層了!」

  「只好這樣了!」宙斯使一點頭,身化紫色閃電,破空而去。剩下赫爾墨斯使一陣氣喘:「靠!不帶我去?我現在身上神力一點兒也沒了,隨便來個聖騎士,不是要了我的命嗎?不行,等我恢復一點,一定要跟上,還是在他身邊有安全感!」

  以天劫雷電引宙斯使,這個計劃好像很好用!但好用的東西,並不意味著沒有風險,尤其是當五彩劫雷雲成形後,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雷電轟下,反而在中央慢慢裂開一個窟窿。在窟窿中,浮動著紫金色的流光,帶著轟轟雷聲!

  張智的臉又一次露了出來,對張子初說:「老大,奇怪了,這次天劫雷電好像跟以前的都不一樣,而且在晏龍給的資料裡,還找不出相似的天劫描述。」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19
卷十三 14宙斯賜權


  說天劫沒創意,想不到轉眼間就玩出新花招來了!這太有才了!張子初在心中感歎了一下,說:「管他千變萬化,我自不變以應萬變!你還是專心幫賈不假渡劫,引來的那些小魚小蝦就交給我好了!」

  「收到!」張智笑了一聲,金色圓球一轉,將他的臉轉向上方,看著天空中不斷變幻的天劫雲,臉上滿是興奮!這天下,能對天劫這麼有好感的妖,還真是萬年難得一見。

  賈不假也沒聽說過有紫金色的天劫雷火,但他現在根本無暇考慮這些事,仍全神貫注地運轉著自己的功法!修道天劫時,一般沒有什麼心劫,即使有也很輕微,跟修佛的心劫全然是兩個檔次的。

  在一陣幻聽幻視之後,賈不假輕易地將天劫的前奏給渡了過去,仰頭看了看天,也是微帶訝然之色,然後,就雙目閉上,放出神識,雙手如蝴蝶亂舞,一道又一道法訣結出,落在他的四周,化為一座座禁制陣法。

  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沒有用,但聊勝於無!更不知道張智的保證有幾分可信,賈不假本著求人不如求己的原則,用盡一生的聰明才智和所學所會,不斷地加強自己身周的陣法,讓張子初和張智看得連連點頭,大有啟發。

  畢竟是一代宗師級的人物,有些微妙的參悟是張子初和張智這兩個速成的傢伙所無法體會到的,有了這麼一會兒旁觀,足以讓他們在陣法研究上又跨出一大步,連張智投影的心易萬變大陣也調整增強了不少。

  就在他們快準備完時,從天劫雲彩的紫金色流光中,竄出一道紫金色閃電,在空中一分為三,對著張子初、張智和賈不假分別殺了過去。

  哇!這什麼天劫啊?明明是賈不假渡劫,弄出來的東西去一口氣殺三個,還讓不讓人活了?張子初心中抗議,卻找不到抗議的對象,手中法訣引動,結出一個圓盾,擋了上來!圓盾與紫金電光一觸即潰,但在崩潰的瞬間,又自動在電光前生成另一個圓盾。

  紫金電光勢如破竹,一連破了近百個圓盾,到到張子初前面時,已是強弩之末,被他笑呵呵地略略一引,轉向了張智分出的一根天線上。

  賈不假就在張智的身下,他也不客氣地把閃向賈不假的電光也給收沒收了!三道紫金色的電光在他全身流轉時,他呻吟了一聲,分出指頭大小的一道細細電光,送向賈不假,剩下的自己全吞了!

  「爽!這是什麼天劫!爽透了!這電光純正、充足,一道頂別的天劫五道,一口氣升五級,不費勁……」全島上下,全是張智爽歪歪的叫囂,讓賈不假差點連汗都下來了!

  他可辛苦著呢,張智給他分的那道電光雖小,可也強勁著,穿過心易萬變大陣,一層一層地將他布下的陣法給破了開來!到最後,快接近他的身子上,電光上所帶的威霸氣息,讓他明白,自己的肉身絕對扛不下電光的肆意破壞。情急之下,他一口鮮血噴出,向上飛昇,落在自己的頭頂上,一個小小的元嬰從他頂門升起。元嬰雙手間托著一顆晶瑩的水滴,正是霜山玉露茶、崑崙碧葉水晶桃和火巖融漿的精華所凝!

  「天地未分,得數為一,掛一像三,四歸奇,一策征萬,萬象歸一,遁!」雙手中那滴精華散開,均均地遍佈元嬰身周。除了頭部外,元嬰的身子像受熱的蠟一樣,化了開來,點點光芒閃爍間,四十九道法訣沖天而起,形成奇門陣式!加上腦袋,雖然湊足了五十之數,但腦袋卻沒有任何表現,反而縮回到陣中,一陣飄突之後,再也找不到了!

  這正是中國傳統奇門遁甲術的精粹所在,那腦袋就象徵著天地未分的一,也象徵著那個遁去的「一」!奇門遁甲術,窮其一輩子,也就是研究那個「一」遁去的路線,才因為理解不同,形成眾多的陣法!

  紫金閃電落入奇門遁甲周天大陣後,一陣折騰,生生將四十九道法訣給拆個乾淨,去被隱在其中的那個元嬰腦袋一口吞了下去。

  此刻的賈不假渾身噴血,像是被人拿刀子捅了七七四十九道,唯獨臉上顯出一點滿意的笑容,奮起最後的力氣叫道:「張智兄!我的雷電已夠了,接下來你全收吧!」

  說完後,也不管張智是否能聽得到,自己五心朝天,就入定去了。從剛才的那道閃電,他就知道,接下來的天劫,如果張智擋不住,他也照樣擋不住!剛才的這道紫金電光,雖然被元嬰腦袋所吸收,煉化為仙力!但也讓他受創極大,如再

  修補肉體和元嬰,只怕就算渡劫成功,也是一身修為到世俗人狀態。

  他這邊剛叫完,就聽得天頂的天劫雲中「嗤啦」一聲,連雷帶電,轟然而下,一道碗空粗的光柱,從雲中直插向張智!

  「不會吧!我就吸收了一點雷電,至於小氣成這樣嗎?」張智頭頂的天線一觸及那道雷電,居然感受到了其中極其憤怒的氣息!可是,憤怒有效的話,還要天理幹嘛?張智身上電光轉動,在美麗的火花四濺間,不斷進化升級,吃著他的超級大餐!

  「靠!」他可不知道,現在的天界某一國度,傳說中的奧林匹斯神界,有個強壯如牛的主神正在大殿裡咆哮:「人間界這是怎麼回事,我好不容易轟開一點空間壁壘,傳了點裁決神雷過去,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赫爾墨斯,赫爾墨斯!」

  「父神陛下!」一身黑衣的赫爾墨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一邊:「您有什麼旨意需要兒神為您傳遍奧林匹斯神界?」

  宙斯指著下界的一點光華說:「我感受到了來自愛琴海邊的信仰願力,更發現那裡的壁壘變化間,出現一縷縫隙,雖然無法讓神靈下界,但可借此送去一點神力,讓我們在人間界的信徒得到強大的力量,堅定他們的信仰,以便執行你所說的諸神晨曦計劃!可剛才,我送了一點裁決神雷的力量過去,去石沉大海,一點信息也沒有!現在的人間界還在信奉我們嗎?」

  赫爾墨斯尊敬地說:「父神陛下!人間界當然還有我們的信徒!否則,我們如何感受到來自愛琴海邊的信仰願力,尤其是這幾天,那份信仰願力更是上衝重霄。我在人間的神使雖然無法將準確的信息送達神界,但通過獻祭和祈禱,還是將他所最執著的心事送上神界。那位神使只說了四個字,諸神晨曦,讓我明白,奧林匹斯神界將有重返人間界的一天!」

  「那剛才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已經開始架通天人兩界的通道?」宙斯皺著眉頭,看著腳下千里之外的一團薄薄光亮。

  赫爾墨斯看了要一眼說:「信仰願力沒有波動,也沒有獻祭之血的馨香和神力之引的感覺。現在的天人兩界壁壘變化,只怕是一種意外!不過,這種意外對我們來說,卻是一件好事!如果我們能夠犧牲一點,送些神力下去,由我們的神使繼承,那將會大大提高十二神使的力量!沒有了天庭神界的支持,我們的神使足以給梵蒂岡以致命的打擊!」

  「好!」宙斯一拍桌子說:「那就讓我的神使成為人間界的王吧!我賜予吸納裁決神雷者以掌控裁決神雷的權力!」

  這話一說出口,一團紫金色的雷電如彈子般從他口中蹦出,骨碌碌,直往人間界落下!撞在兩界壁壘上,一晃一晃,眼看著要被反彈回來時,赫爾墨斯手中黑色的光芒迸現:「穿越!」

  天人兩界壁壘薄了薄,顯出人間界的一圈五色劫雲。在劫雲的中央,裂開一個黑色窟窿,破開天人兩界壁壘,將那顆雷電吸了過去。

  赫爾墨斯看得很是心動,可也無可奈何!掌控裁決神雷的權力,這在神界可是獨一無二的力量,宙斯這老傢伙四處尋花問柳,經常弄得人神皆憤,但他神王的位置卻固若金湯,其根源就是沒有人能與他的裁決神雷相抗衡!

  為了重返人間界,這宙斯還真是捨得下本錢,就連這個權力也賜予他人,讓赫爾墨斯不由地一陣眼紅。可惜,宙斯也似乎想到了別人的覬,才加上個前提,只有吸納了裁決神雷的人,才能獲得這個權力。

  宙斯的裁決神雷豈是好吸收的?神人兩界的強者如雲,可加起來,也只有他自己和他的神使在雷神聖衣庇護下才能吸納,否則就是自尋死路!在那道裁決神雷上,既然附加了宙斯的賜權,也就加上了他的一縷神識,神莫於爭,鬼不敢搶,倒是白白便宜了人間界的宙斯使。

  張子初三人作夢也想不到,愛琴海四周,可是奧林匹斯神界統治了萬年的地方,已跟現在隔離在天界的奧林匹斯神界有了天然的聯繫。當賈不假渡劫飛昇的法則出現時,所形成的天劫,刮薄了天人兩界壁壘,讓身在神界的宙斯發現了這點縫隙。現在的雅典又信仰願力暴漲,讓身在神界的宙斯和赫爾墨斯在倉促間做了這麼個決定,聯手將那顆附有宙斯一僂神識的裁決神雷送入人間界。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19
卷十三 15神阻殺神


  三道天劫雷火之後,五彩劫雲中央的紫金色已褪去,漸漸變淡,張智也美開眼笑,頭頂的天線不斷跳躍,看樣子受益匪淺。就在這時,五彩劫雲突然一亮,中央出現了一顆紫金色的圓球,不過碗口粗細。

  這顆圓球一出現,整個五彩劫雲在轉眼間也化為紫金之色,強大的威勢層層放出,壓得百里之內,一片靜寂。

  正在空中飛行的宙斯使身形一頓,臉色變得狂熱興奮,當空曲膝,單膝點地:「宙斯使恭迎我主宙斯降臨!」

  整個雅典城內的修行者,也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從天而降,那是帶著狂暴、裁決和懲誡的力量,讓他們各自心顫!除了宙斯使之外,其他十一名神使也感覺到了宙斯神力,全然放出各自的氣息,向小島飛來,以期參拜。

  遠在梵蒂岡,深深的教皇宮中,正在祈禱的教皇也聳然而驚:「奧林匹斯神重入人間界?!莫非天人通道已被打開,不對,如果天人通道已被打開,不該只出現宙斯一個人的氣息!而且這氣息,好像比傳說中的宙斯要弱,但裁決神雷的力量,又是那麼的明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急忙起身,匆匆走到自己禮拜的小教堂中。這是一個僅能容納三人的小教堂,但一切佈置具體而微,中央一個十字架,架上卻沒有任何形容。天堂神界的上帝禁止偶像崇拜,這裡更是連上帝的圖像都沒有。

  教皇跪伏在十字架前,以額頭輕觸十字架中央橫豎連接處,整個人頓時籠罩在一片朦朧的聖光之中:「主啊!奧林匹斯神界違背了諸神黃昏的簽約,降臨人間界!主啊,請您明示,您的信徒該如何面對這一次浩劫,制止那些卑鄙的違約者!」

  在他祈禱之中,那只十字架也明亮不定,幾次之後,教皇才重新站起身來,走出教堂,親手敲動一枚小鍾:「除了現在已到達雅典的高層之外,傳所有的黃金聖騎士、光輝主教和裁判苦修士來見我!」

  在那顆紫金色圓球的轉動之下,張子初等人所處的小島,那天、那雲、那島、那人、那海水全然被染成紫金之色,似乎墜入一個紫金色的夢。

  張智頭頂的天線再次伸出,高約百米,在風中顫動著,他的那臉再次露了出來,對著張子初嚷嚷:「老大!這回麻煩了!上面天劫氣息變了,比你上次的白雲仙劫還強,我怕一個人扛不下來!」

  張子初嚇了一跳,不會吧!經過上次白雲仙劫煉體,再加上後來的修煉,現在的張智完全能再次硬扛整個白雲仙劫,可到這個紫金雷劫前面,怎麼就出漏子了呢?這個賈不假,引來的到底是什麼天劫!

  這可冤枉死賈不假了!他現在已完全入定,重塑肉體和元嬰,已到了關鍵時刻,若是出了點岔子,他今後的仙路就艱難無比,甚至重入輪迴都有可能!

  「怎麼辦?」張子初搔了搔頭,對這種新出現的東西可不怎麼在行!尤其是天劫,以他現在的水準,再次對上白雲仙劫的話,能否渡劫,也不過是五成的把握,想讓他接手這紫金雷劫,只怕也是找死!要丟下賈不假,逃倒是能逃得了,但這可不是張子初作人的原則!

  張智也感覺到了他的矛盾,口中嚷嚷:「媽媽的!拼了!」說著,頭頂天線一抖,一道蛇形閃電飛出,直上雲天,插入紫金色的劫雲之中去。

  去的電光細如繡花針,純粹是試探性地。誰知那道電光飛入紫金劫雲之中,轉了一圈又回來了!回來的這道紫金色電光可就有拇指粗細了,在空中飛舞而下,被張智頭頂的天線一引,沒入他的體內。一陣噼哩啪啦地暴響之後,張智才長長出了口氣:「好可怕的雷電!老大,這回我們慘了!」

  張子初看了半天,看不出個明堂來:「我說張智,也沒感覺這道雷電有多強啊!你該不會是想加工資,故意搗亂吧!」

  張智叫起撞天屈來:「老大,你不知道!這雷電的能量也就罷了,我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不怕!可這雷電中還能些別的東西,我可吃不消!」

  張子初奇怪地問:「雷電裡還有別的東西?什麼東西?」

  張智說:「從回傳來的紫金閃電中,我發現了兩種神識!一種神識是關於如何控制這些紫金色雷電的,對了,那種神識把這雷電稱為裁決神雷,把自己稱為裁決神權!另一種神識,卻是鑒別承受者的,只要不是他所指定的承受者,就會受到裁決神雷和裁決神權的攻擊!我能承受得住裁決神雷的攻擊,可承受不住裁決神

  擊!」

  「裁決神權?!」張子初兩眼瞇了起來:「聽起可來是好東西啊!如果我把那鑒別神識給搞定了,你能不能收了那裁決神雷和裁決神權?」

  「萬歲!」映著張智那張臉的金球上下浮動,像是正在高興地蹦跳:「老大,我們合體吧!送死你去,享受我來!」

  靠!怎麼會有這種小弟?張子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怎麼個合體法?拜託,我們都是男的!」

  張智才不管呢!無數銀絲從金球中噴出來,如同羅網一樣,將他跟張子初連接在一起:「呵呵,誰讓我是稟承了你的血脈而成妖的?血統如一,神識一體,那派別的神識就交給你了!等我融化了裁決神雷和裁決神權後,這希臘,這雅典,還不是咱哥倆的天下?」

  張子初一臉苦笑,任由那些銀絲羅網不斷地刺入體內。這時,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底生出,彷彿是自己一部分原本就有的肢體在失去了很長時間後,再一次回來了!那種失而復得的暢快,讓他滿心歡喜!

  「老大!注意了!」張智的警聲在他的識海深處響起。就在此同時,空中的紫金圓球一跳,四周紫金劫雲分出一大塊,化為紫金色雷電,直轟下方張智頭頂。

  現在張子初和張智已成一體,當裁決神雷入體時,張子初明顯感覺到了三股力量在其中糾纏不休,一股當然是雷電的力量,最為強大,佔了整個能量的百分九十八,然而,這股能量也最笨,完全受另外兩股能量的指使。

  指使裁決神雷的力量就是那百分之一能量的裁決神權,紫氣氤氤,凌然不可親近!可惜,這股裁決神權也只是個二傳手,真正的主人是另外百分之一能量的宙斯神識!

  送死我來,享受你去!張子初在心底歎了一聲,神識放出,與張智的神識凝成一股,直迎著宙斯神識而去!兩道神識一交錯,宙斯神識像是閃電遇上了電線,被迅速引入了張子初的識海之中,在他的識海裡大肆搜索!

  就在宙斯神識離開裁決神雷的瞬間,張智神識歡呼一聲,從張子初的神識中分離出來,投入裁決神雷中,迅速融合裁決神雷和裁決神權的力量。

  宙斯神識在離開奧林匹斯神界後,已失去了跟主體的聯繫,變得有點笨笨的,怎麼也沒想到,這道裁決神雷明明是轟入一個人的體內,怎麼會有兩道神識在其中時分時合!加上張子初的識海也大,等它費了半天時間,找遍張子初的識海,沒有發現雷神聖衣的印記,正想通知裁決神權發動裁決神雷的攻擊時,為時已晚,那道裁決神雷已失去了聯繫!

  宙斯神識一驚,想跑!這會兒,一直冷眼旁觀的張子初不幹了!老子這識海又不是公共汽車,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何況,就算是公共汽車,你也得遵守無人售票的規則,要主動投幣才對啊!

  大自在心法轉動之下,張子初的神識團團散開,如煙如霧,疊積在宙斯神識四周,讓它寸步難行,更別說逃出這傢伙的識海,去通知頭頂那顆紫金圓球了。

  「大膽凡人!居然阻攔雷神執法,該當何罪?」宙斯神識左衝右突,無法突破之下,幻化為一個身高五米有餘,肩寬膀圓的巨人,鬚髮賁張,一聲狂吼,如巨雷般響徹整個張子初的識海。

  張子初也不示意,不就是一道與本體失去聯繫了的神識嗎?甚至還不是完全的神識,只是那顆紫金圓球中分出的一點神識!在經過多重弱化後,還敢在這裡耀武揚威,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對上宙斯,張子初只有認敗的份,可對上這麼一道神識也要認敗的話,他這個紫谷未來的大長老不是白活了?大自在心法轉動之下,識海中的神識仙力飛聚,凝成一條長約千米的巨龍,巨爪破空,壓住宙斯神識:「靠!猖狂什麼?如果裁決神雷和裁決神權還在你的控制之下,我還可以考慮退一步海闊天空!現在,你不過是一塊砧板上的肉,也敢在我的地盤上叫囂!」

  「你……」宙斯從來不是可以心平氣和講理的人,他的神識也同樣狂妄,沒料到遇上個更拽的,不由氣得七竅生煙,渾身雷電亂冒!

  張子初等得就是在一刻,在他心動氣燥的時候,大自在心法催動自己所有的神識仙力,以泰山壓頂之勢,一擊必殺,將宙斯神識化為流雲星散,隨著大自在心法的緩緩推動,化入了他的識海之中。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20
卷十三 16又誑一個


  在搞定宙斯神識時,張子初的識海中又出現了一個巨的高達五米,同樣的肩寬膀圓,身繞紫金色雷電!他嚇了一大跳,剛才搞定宙斯神識那一下,別看時間短、速度快、效果好,可那是他匯聚全身功力的一著!如今宙斯神識重現,想要故技重施,先別說人家是不是已識破這一招,就是讓張子初再來一次,也是有心無力。

  就在他冷汗狂冒的時候,那個巨人雙目一張,兩眼金色的電光閃出十米開外,衝著他笑笑:「原來如此!老大,那個宙斯還真是捨得送禮,這雷電原來可以如此駕馭,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是張智!張子初的神識差一點就要崩潰了,沒被敵人給殺死,倒讓自己的小弟給嚇死,這事傳出去有夠糗的!他惡狠狠敲著張智的腦袋說:「知道怎麼掌控雷電就是了,還弄出這種幻像幹什麼,嚇唬你老大不成?」

  張智抱頭呻吟:「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悟出裁決神權後,不自覺得幻像而已!老大!饒命,你這樣打,會把人給打傻的!」

  張子初收回拳頭說:「既然你已獲得裁決神權,那頭頂的天劫什麼的就交給你了!可以解除合體狀態了吧!媽媽的,好處沒收到,還要拚死拚活,真是虧大了!」

  張智搖頭說:「不行啊!老大,我現在擁有的裁決神權可是只有那麼一點點,掌控別的雷電還可以,可對付頭頂那裁決神雷還差了那麼一點點!要不……」

  他眼珠亂轉了一陣子:「老大,要不,我們按老辦法!你去勾引宙斯神識,由我來融合裁決神雷和裁決神權。只要能將頭頂那顆紫金色圓球中兩成的能量和神識給搶過來,我就有信心單槍匹馬吃掉整個蛋糕!」

  「靠!」張子初比了比中指:「你小子純粹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你真以為宙斯神識那麼好搞定?不幹!」

  「這個……好像由不得我們了!」張智苦笑一聲,指指頭上。在他們的頭頂之上,那顆紫金色圓球似乎知道那道裁決神雷被吃了,開始不斷地轉動,每轉一圈,就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天上殘留的劫雲,被紫金圓球的光芒一照,也化為絲絲縷縷的輕煙,向紫金圓球集中過來,最後,在紫金圓球的下方,結成另一個類似的紫金圓球,同樣大小,除了光芒略略暗一點外,一時之間,還真難分辨出兩者之間的區別!

  這時,上面的紫金圓球往下一壓,撞在劫雲所化的那顆紫金圓球之上。像是打檯球一樣,劫雲所化的紫金圓球飛快地彈了下來,沿著張智頭頂的天線,化為不斷蜿蜒的紫金色雷電,直貫而下,通達全身。

  「開工!」苦惱歸苦惱,事情還得做!想像剛才那樣,出其不意幹掉宙斯神識是沒辦法了,但這年頭,辦法永遠比困難多,這條路不通,那就再換條路試試。

  兩人一合一分,輕車熟路地將宙斯神識給引入張子初識海中,由張智去融合那道劫雲所化的裁決神雷,留下張子初一個人面對宙斯神識。

  從剛才的試探中,張子初早已明白,宙斯神識進他的識海,為就是找雷神聖衣的印記,換句話說,是想確認自己是不是他留在人間界的使者。不就是雷嗎?張子初的神識四溢而開,引動識海中的一些存貨!

  《震》為雷!《易經》中的震卦可是一大卦,兩個八卦中的《震》卦相疊也是一個六十四卦中的《震》卦!

  《震》卦還同樣象徵長子,象徵著繼承,所以在《連山》、《歸藏》、《周易》的六十四卦裡,《震》卦都是排在《鼎》卦之後,象徵長子對九鼎之國的繼承和掌控。

  只是此刻張子初可沒想那麼多,他只是想把所有關於雷的東西給翻出來,即使跟雷神聖衣沒關係,也讓宙斯神識迷惑一陣子,給張智爭取時間。不僅是《易》經裡的東西,就連符禁秘芨上的什麼《五行雷符》、《五雷天心正法符》、《紫霄沖雷符》、《驚蜇鳴雷符》,不管高級低級,全都神仙一把抓,給丟了出來。

  宙斯神識乍一見張子初的識海中湧出如此之多雷光電火,幾乎是一個雷電的世界,不由心生歡喜。他的本體身為雷神,自然對這種自家的東西格外關照。

  由於中西方文化的不同,張子初識海中那麼多的雷電,沒有一個帶有裁決神雷的印記。也正因為兩種文化的不同,所凝成的雷電在精妙之處,各擅勝場,讓宙斯神識看得嘖嘖稱奇,流連忘返。

  直到老半天,當宙斯神識領略完不同風情的中土雷電後,才

  別神使的事!這一想起來,頓時電光似地跑遍識海,一絲雷神聖衣的印記!豈有此理,不是宙斯神使,也跟吸納裁決神雷?它正要進行裁決神雷和裁決神權攻擊時,卻發現發出的信號如泥牛入海,無音信!

  上當了!這回的宙斯神識立即想起,第一道裁決神雷去而不返的原因,多半是被這個傢伙給陰了!也不再廢話,幻化出本尊模樣,雙手一合,「雷!」

  即使沒有了裁決神雷,即使沒有了裁決神權,來自宙斯本體的神識對雷電掌控能力也非同小可,這一聲「雷!」居然帶動著張子初識海中還沒參悟透的《震》卦和那一連串的雷符轉動起來,攪得張子初暗暗叫苦!這要是在識海中炸開來,只怕他張子初的肉體再強悍,也要變成個活死人!

  宙斯神識帶動著四周雷電之力,正待轟開識海,回到紫金圓球中,調動最強大的裁決神雷,將面前這個褻瀆神靈的傢伙給幹掉時,就聽張子初的識海中,傳出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靜!」

  僅僅一聲,被宙斯神識聚在四周的雷電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四散而開,紛紛融入他的識海之中,再也不敢露面了!

  居然能影響到它對雷電的掌控,宙斯神識眉頭一皺:「什麼人?」

  一個跟他孿生兄弟一樣的巨人出現在他的對面,手中紫金色光華閃動:「在本座的裁決神權之前,誰這麼不自量力,想要用雷電攻擊我老大?」

  「裁決神權?!」宙斯神識大怒:「那是我賜予我在人間界使者的,你是何人,居然敢竊取裁決神權,罪不可赦!」

  「不赦就不赦吧!」張智聳聳肩:「我連你都要幹掉,還要你赦什麼?」

  「你?!」宙斯神識大怒,正想出招時,張智早已準備好了:「我以神王之名,行使神界裁決之權,宣佈妄自侵入張子初識海的神識消散歸元!執行!」

  就在這一聲執行間,張智將頭一低,化為一團紫金色雷光,直撞宙斯神識!終日打雁,也有被雁啄瞎眼的時候。遠在奧林匹斯神界的宙斯想像力再豐富,也不會夢到自己投入人間的神識有一天居然會被裁決神雷幹掉!

  隨著識海中一陣湧動,張子初連噴幾口鮮血,從與張智合體的狀態中退了出來,靠在賈不假旁邊,入定平息自己識海中的狂暴能量!該死的宙斯,該死的張智,明擺著那是老大我的地盤,卻被你們當戰場,弄得張子初有苦無處訴啊!

  跟張子初分開後,張智乾脆收了放置在八方的一部分身體。整個人在空中化為一團紫金色霧氣,不斷地凝聚變幻後,出現了一個身高八米的巨人,那模樣,活生生就是一個宙斯的化身。

  他抬頭看了看天頂的紫金色圓球,臉上浮出一縷微笑。前面兩道裁決神雷雖然只是宙斯傳入人間界裁決神雷和裁決神權的兩成,卻讓張智這個本身就稟天劫雷電所生的妖怪悟出了裁決神雷的本質,光看那幻像法身,就知道,他已初步繼承了裁決神權。

  擁有了兩成的裁決神雷和裁決神權,自然會產生一種吸納效應,感應到空中那顆紫金色圓球所包涵的能量。張智伸出一隻手,向上一托,越張越大,到了紫金色圓球前面時,整隻手張開,一根手指足有十米長。五指一攏,就這樣將紫金色圓球給握在手中。

  「轟隆隆」,紫金色雷火電光頓時遍佈張智全身。張智仰天哈哈大笑,放開全身,任由裁決神雷漫延全身,煉化著他妖體的每一個毛孔!他掌握的裁決神權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已能保證自己不被裁決神雷所傷!

  當宙斯神識進入他的識海,尋找雷神聖衣的印記時,張智笑了笑,原本兩成的裁決神權一收,在識海中幻出與宙斯神識一模一樣的大漢,瞪著對方看!

  宙斯神識嘶聲說:「雷!」

  「雷!電!」張智雙手一合一拉,一顆紫金色的雷球,身繞閃電,在他的手中起伏,散發出純正的裁決神雷氣息。

  宙斯神識一見之下,鬆了口氣:「我的神使!我賦予你掌控裁決神雷的權力,去吧!去成為人間界的王,重新打開天人兩界通道,讓奧林匹斯的榮耀照遍整個人間界!」說話間,神識慢慢散去,淡入那道最強的裁決神雷之中。這回,不需要張智再辛苦了,受了宙斯神識最後指令的裁決神雷自然而然地與張智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離。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9 14:20
卷十三 17睜眼瞎話


  斯使飛臨小島時,整個人已處於一種狂熱和癡迷狀態前,天上雲彩已經散盡,唯有青青一色,天下方是海,海闊無涯,看不到邊,在海的中央,一處只有方圓大約一里的小島之上,站著一個巨人。

  巨人高達十米有餘,薄薄的衣甲掩不住他渾身聳起的肌肉,在巨人的雙手之間,跳動著一團紫金色的雷電。

  裁決神雷!宙斯使做了近千年的神使,對自己供奉的神靈形象又怎麼不認識?就算自己不認得,從身上躍躍欲飛而去的雷神聖衣也該知道,除了宙斯降臨,又有誰能以裁決神權扯動雷神聖衣的拜服?

  宙斯使落到小島上時,眼中除了張智所化的幻像法身,再無其他的東西。一邊打坐的賈不假和張智也被他自動忽略掉,他向前趨近幾步,伏在張智的腳下,親吻著他的腳背:「讚美我主宙斯,您的信徒神使向您獻上最誠摯的信仰和祈禱,願我主宙斯的榮光永生永世照耀著您信徒們前進的道路,引導他們從迷惘和無知中走向光明!」

  「是誰把我從黃昏的美夢中喚醒,我的人間使者,是你嗎?」不知是不是受過張子初的影響,張智也有著裝神弄鬼的超高天賦,聽了宙斯使的祈禱,想也不想,就反問了一句。

  宙斯使搖頭:「在我主宙斯面前,您的人間使者不敢有任何欺瞞。我等十二名神使在雅典正在進行諸神晨曦計劃,希望能夠打開天人兩界通道,讓奧林匹斯諸神重新降臨人間界,創建燦爛輝煌的神人文明。但這個計劃目前尚未成功,就發現我主降臨的氣息,就立即趕來參拜!」

  張智微一頷首:「原來如此!」

  宙斯使抬起一雙熱淚盈眶的眼睛說:「既然我主已然降臨,還請我主能夠主持大局,一統人間界,建立人間神國!」

  不料張智卻打了個哈欠:「天人兩界通道未開,我又受到諸神黃昏契約的約束,只怕不能久留人間界,以免再度陷入無邊的夢境!你的計劃很好,那就執行吧!至於我,我要回去了。」

  宙斯使大急:「主啊!你的信徒如迷途的羔羊,還等著你的引領呢!」

  張智想了想說:「這個你放心!我本體雖然回去了,但我會在人間界留下一個分身。這個分身的力量雖然不是很強,但已足以應付當前人間界的凶險!」

  「讚美我主!」宙斯使低頭還想說什麼,在他的身後,不斷傳來破空之聲。赫拉使、赫爾墨斯使、阿耳忒彌斯使、雅典娜使……等其他主神神使也到了,紛紛跪在後面,虔誠地禮拜。雖然十二神識沒有相互隸屬關係,但他們所供奉的主神卻在神王宙斯統治之下,如今見了神王,誰敢不低頭!

  同樣是低頭禮拜,但他們的目光中卻流露出不同的心思,有嫉妒的,本來宙斯就是神王,一旦他降臨的話,宙斯使豈不是順理成章成為十二神使之主?也有期盼的,既然宙斯能降臨,那麼自己供奉的主神也應該有機會降臨才是……當然,也有深思的,比如雅典娜使看著張智的目光,除了尊敬之外,還帶點驚訝和深思,那種複雜的程度,很難三言兩語能夠說清。

  張智的目光從十二神使掃過,在每一個神使身上都停留了片刻,這才以一種嘉許的口氣說:「諸神黃昏之後千年,我還能看到這麼一批虔誠的神使,讓我感覺很是欣慰!繼續努力吧,總有一天,我們奧林匹斯神界將重臨大地!我的孩子們,保護好自己,努力發展,諸神與你們同在!」

  「諸神與我們同在!」十二神使轟然應諾,再抬頭時,就聽得一聲雷鳴,審斯的身影化為一道紫金色的電光沖天而去。

  宙斯使為首,站起身來,目光仍癡癡地望著天際:「我主宙斯與我等同在!」接著,轉身向其餘十一名神使說:「大家都聽到了吧!那就行動吧!諸神晨曦計劃一定要完成!」

  「是!」大家應諾一聲。赫爾墨斯使卻苦笑:「我想,第一點,還是遵照神王宙斯的旨意,先保護好自己吧!現在,這裡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只怕全世界都會盯著我們,稍不謹慎,就要全盤皆輸!」

  「你這沒膽子的蟊賊!」戰神阿瑞斯使火爆地說:「盯著就盯著,怕什麼?我早就煩梵蒂岡的那群鳥人了!乾脆,打一場,拋頭顱,灑熱血,也比躲在暗中相互算計要來得爽快!」

  「有勇無謀的傢伙,當初如果不是你們這種只知道拳頭,不知道腦子的傢伙誤事,奧林匹斯神界又怎麼會輸給天堂神界?」赫爾墨斯使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如果還想繼續進行諸神晨曦計劃的,就聽我安排

  這句話份量很重,連阿瑞斯使也不敢輕易翻臉!剛才宙斯也說過了,要好好進行諸神晨曦計劃,可這個計劃到目前為止,除了赫爾墨斯使全盤掌握外,其他十一名神使都只知道一鱗半爪,在這種情況下,也只好先聽他的安排了!

  宙斯使接口說:「赫爾墨斯使,你先收斂壓制我們的氣息,然後再考慮其他的問題!」

  「是!」赫爾墨斯使手中顯出一枝權杖,在空中飛舞了一會兒,散出層層淡煙,將十二神使籠罩起來:「請大家收起諸神聖衣,我這個變色龍術,雖然不能讓大家斂盡氣息,但由於四周還殘留著神王宙斯的裁決神雷氣息,倒可以將我們的氣息給掩蓋掉!」

  「小氣!為什麼不用神隱術?」阿佛洛狄忒使擺著腰肢說:「那樣就保險多了!」

  赫爾墨斯苦笑著說:「你以為神隱術能放就放啊?剛才給宙斯使疊加了雙層神隱術,早已把我的神力耗盡,至少三天內無法再次施展神隱術,你還是將就著用用這變色龍術吧!」

  赫拉使輕叱一聲:「別老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我們還是看看這三個人怎麼處理吧!」

  由於宙斯幻像法體的出現,倒讓他們一時之間忽略了,在小島之上,還有三個人。一個鶴髮童顏飄飄欲仙的老人、一個胖乎乎臉上儘是笑意的青年和一個滿頭銀髮臉色酷酷的少年,形成一個品字型,正打坐調息,一副不理外界世事的模樣。

  阿瑞斯使目中閃過一道凶光,手掌虛砍:「這幾個中國人可能聽到了剛才的一切,一不作二不休,只有死人才最保險!」

  波塞冬使打了個呵欠,微微側轉臉,一副我不說,跟我沒關係的模樣。

  雅典娜使和阿耳忒彌斯使相視一笑,當初在月光迷夢結界裡,憑這兩人表現出來的水準,只怕你阿瑞斯使還不是人家的對手!

  至於其他的神使,根本懶得說話,殺一兩個人,對神使來說,簡直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想要手不沾血的話,哪一個神使能一做千年,並統領著地下教派生存繁衍?

  就在阿瑞斯使靠近三人,想要出手時,張子初雙眼一睜,理也不理他,而是看著前面,笑著說:「赫爾墨斯使、阿瑞斯使、雅典娜使、阿耳忒彌斯使,幾天沒見,就認不得老朋友了?」

  聽張子初一連串地叫下來,阿瑞斯使再魯莽,也能猜出,張子初跟這幾個神使有過一段交往。既然如此,為什麼剛才他們不說,也不阻攔,不對,這裡面一定另有蹊蹺,阿瑞斯使身子微側,手上的拳頭沒有放鬆,但也暫時不準備打出去了!

  赫爾墨斯使冷笑一聲:「我們認識嗎?」

  「這話說得讓人有夠傷心的!」張子初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被人始亂終棄的怨婦:「好歹我還幫你騙了梵蒂岡的一夥人去了弒神黑獄,你不給點通訊費也就罷了,還翻臉不認人,這年頭啊,怎麼不知道你這個商人之神還懂不懂什麼叫誠信經營、等值交換!」

  沒等赫爾墨斯使反駁,張子初的話鋒一轉,對著波塞冬使說:「老兄,就算赫爾墨斯使不認得我,你也不該做出這種模樣!好歹,咱也算是鄰居,你手下的海鬥士我也指點過幾個。怎麼樣,那海王濤怒陣這下子強多了吧?」

  波塞冬被其他幾名神使目光一陣逼視,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張子初也不追著說,伸了個懶腰後,笑著對雅典娜使和阿耳忒彌斯使說:「多謝兩位神使大人的指點,想不到我們居然能在這裡,發現了遠過雷神遺留的法陣,引來雷神降臨!」

  「什麼?宙斯神王的降臨是你們幹的?」宙斯使一驚,轉向雅典娜使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希望你們能給我個解釋!」

  雅典娜使淡淡地說:「沒什麼好解釋的!既然這裡是雅典周邊,乃我主雅典娜守護之域,我自然有責任遍查四周。在百年前,我發現這島上有個遠古遺留的魔法陣,經研究,是能召喚諸神降臨的降神陣。可惜,這個魔法陣的外圍引陣居然是東方最神秘的奇門陣法,我無法啟動,更不知道能召喚到哪一位神靈。前幾天,我遇到這位張先生時,發現他們三人對奇門陣法有著無比精深的研究,就建議他們來幫忙看看,沒想到他們直接啟動了魔法陣,召喚到神王宙斯降臨。」

  高!實在是高!想不到雅典娜使也是個睜眼說瞎話,一點兒不臉紅的人!張子初暗暗比了比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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