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心中又不覺得興奮了起來。
哇!這真是太好玩了……
這種快速的訊息,自然不會像老樹那種沉慢的層次那般,讓自己聽個幾句話就耗去了十天半個月的,應該是頂安全的吧?
他於是下定決心,一邊放出的氣機繼續為老樹疏通經脈,一邊就開始將心靈的感應頻率慢慢加速,讓自己的思考層次進入如電閃一般的快速狀態。
若是綠霓認識他,又明白他在作什麼的話,就會恍然大悟蛟頭魔人為什麼能在這麼片刻之間,就解通了悟了一般人也許得花幾十年才能搞懂的所有「奈何珠」與「黑絲攝魂蠱」的一切妙用。
時間是相對的,同樣道理,「快」與「慢」也是相對的!
咦?你是哪裡來的臭小子?怎麼在這兒阻攔老子用餐?你想搶這些美味的樹根嗎?我可警告你喔,老子個體總數可是高達六百七十三萬四千二百一十三個喔,重生率高達百分之一百零七點四三,由這個數字你這傢伙就可以知道老子可不是那些正在衰減的族群喔,你要想跟我硬幹,可得考慮考慮自己的重生率是不是能支撐得住?否則落得滅族,可不要說老子沒有警告你。而且我的攻擊指數可以達到每一瞬間七萬七千波,動員指數更是有同一瞬間三百二十六萬四千六百三十三個同時攻擊的強大實力,你可得算計算計,惹上老子對你絕對不是一件划算的事,勸你還是考慮考慮吧!
才只剛接觸到怪生物訊息層的那一霎那,那個怪異的意識體,竟然就送來了十幾萬個訊息與數據,除了前面那些比較能想像得到的描述之外,其他的數據,他根本完全無法明白是代表什麼意義。
你老兄怎麼把這個老樹的樹根給吃了?你難道不明白這樣會對老樹造成影響?
廢話!你這個傢伙在說些什麼廢話?你到底是那個洞裡蹦出來的?怎麼這麼沒有概念?我不吃老樹,難道叫我吃自己呀?你不吃東西的嗎?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屁話?問的是什麼問題?你的訊息既然送得到我這裡?就表示你也是屬於我們這一類的生物,怎麼說出這麼好笑的話?怎麼,沒收到我十二萬六千七百一十七種的現狀評估報告嗎?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子我?你很強嗎?敢這麼藐視老子?把你的現狀評估報告送來先,老子正值年輕力壯,生氣外放的巔峰狀態,你從我的報告裡就應該看得出來,就不信你這麼個不知從哪兒來的野種,會有多強,敢故意說些莫名其妙的狗屁問題,消遣你家老子我呀?
又是一大串又大又多的回應,幾乎絕大部份都是一些不明白什麼意思的咒罵話語,這從它詞句中輕視及挑釁的氣勢可以猜得出來。老天,這個怪生物要是個人,保證絕對是個天下第一,無人能比的罵街高手!
我雖然能夠收到你的訊息,可是我並不是同屬於你那一類的生物,只是不明白你怎麼把老樹的樹根給吃了而已!
這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點覺得自己的話真是莫名其妙已極,為什麼要吃樹根?這不是廢話是什麼?就好像去問一隻牛說你為什麼要吃草般那樣的無聊。
果然那個怪生物立即在那一瞬間送來了高達二十九萬七千八百七十九道的咒罵訊息,直是罵得他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跟鏈球菌通姦的野種,遇到病毒就繞跑的儒夫,自己攻擊族打自己分解族的瘋子,動員指數百分之一以下的軟腳蝦,說什麼無聊無用無知加無恥的廢話?你是不是該檢查一下族體協調率?看看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短路有問題了?簡直如病毒般沒有頭腦,像酵酸桿菌般莫名其妙,你怎麼不爬到地上去,讓太陽曬死自殺算了?還在這裡渾渾噩噩地辱沒我們菌類勇猛頑強的優良名聲,留著佔用大自然老媽給我們的美麗資源?你乾脆……
狼狽萬狀的他,實是被那一串串密密麻麻而又快速非常的連聲咒罵,給罵得頭暈暈,腦沉沉的,不由得趕忙把訊息切斷。
面對這麼凶悍的妖怪,這麼會罵街的生物,他實在是毫無招架之力,於是趕緊將意識縮回,抱頭鼠竄地躲進老樹根脈之中。
他感覺老樹的氣脈已是比以前大為通達,只得歎了口氣,對著老樹,喃喃自語道:「老樹呀老樹,我幫你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希望你趕快將氣脈調好,那個吃你樹根的傢伙實在是極厲害無比,我是再也不敢跟它接觸了,實是太可怕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完隨即想到這訊息振動太快,以老樹的感應范籌,根本是接收不到的,不由得啞然失笑,就這麼將心靈的振動降低,回到了自己比較習慣的層次。
接著他極為快速地將感應的頻率拉低,立即就到了老樹的訊息振動層,使盡力量一口氣將前面本來要告訴老樹的話送出,也不多作等待,馬上調動振波,又即刻拉回到了人類的訊息層。
這一來一往,霎眼的時間都不到。
至少他是這麼感覺的,也不過就是交待了些話,立即毫不停留地轉回。
睜開眼睛,本來高高在上的太陽已經不見了,四週一片黑暗,月亮從東方剛剛升起不久。
哇!就這一下已經變成晚上了?
從切進那個恐怖怪物的振動中開始,被它臭罵得狗血淋頭,聽了至少接近五十萬句的詛咒話語,一直到退出那迅速得令人難以想像的境界為止,沒想到之間的間隔,只過去了不到眨個眼睛百分之一的時間。而他動作飛快地到老樹的訊息層急急的將訊息送給老樹,然後連忙地拉回意識振動,其間只不過很快地說了幾句話,竟然就從白天變成了晚上?
這種強烈無倫的對比,實是讓他心中泛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那是一種對於速度有了更深一層體驗的奇特感受。
手掌離開根脈氣路已是大為通暢的老樹樹身,他像個老朋友般地拍了拍樹幹,雙手揉了揉臉頰,腦子裡還充滿著那個凶悍怪物奇速無比、連綿不絕而又令人心驚的咒罵語音。
下次見到這種怪物,還是別這麼衝動就切進它的訊息範圍裡,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在樹上站起身子,抬頭望了望天空那放射著淡淡光芒的初起月影。
真是的,這下要去那裡找鬼眼及鬼手他們?
想了一陣子,便即開始回憶起鬼眼及鬼手二人,身上氣機振動的特性與異征。
每個人雖然都是同屬於一種人類,意識訊息的振動層也差不多,不過仔細分辨的話,就會發現每人的意識振動模式都不大一樣,甚至可以說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見過有意識振動的特徵完全相同的兩人。
這就有點像是:每個人的五官位置都是差不多那個樣子,那個位置,大概沒有那種鼻子長在眼睛上,而耳朵又長在嘴巴下的人,如果真的有人長成這幅模樣,恐怕也不大能被叫做「人」了。可是細細分辨的話,就會發現每個人五官的位置雖是相同,但是長相卻是完全不一樣,各自有異的。
他開始回想鬼眼及鬼手的意識訊息特徵,然後將心靈的感應,從自己的位置為中心,唰然往外擴大。
感應波就像是滴入水面的漣漪那般,不斷朝四方滾去。
然後他就驚訝地發現,原來看起來沒什麼動靜的樹林,竟然隱藏著這麼眾多的意識體。
在他處身的樹上,就有兩個家庭,一個是在離他約五六步高的樹上,是七隻黃色很漂亮卻不知道叫什麼的鳥兒家庭,其中五個小鳥寶貝還很小,鳥爸爸正在休息,鳥媽媽則正在把肚子裡的食物吐出來,喂到鳥寶寶大張的嘴裡,嘴裡還在呱呱地叫著,你們這些鳥寶寶,現在吃得老娘肚子裡的東西統統沒了,一點也不體諒你們是飽了,我可就開始餓了。待到日後你們能飛,可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另一個在他身下第三枝樹幹的干根裡,栗鼠在那兒挖了個小洞,一家三口正窩著睡大頭覺。還沒睡著的栗鼠老爸正想著今天在樹林東方見到了兩個紅紅的樹果,看來像是熟的可以吃了,不過那兒有個松鼠阿虎,頗為強壯,爪子挺利,如何得想個法子趁它不注意,穿過這個惡霸的勢力圈,把那兩個紅樹果弄過來……
這棵樹上所有的十六隻蜘蛛,都是一個家族裡分出來的,不過彼此並不珍惜手足之情,各自為了爭奪地盤利益,咬得你死我活,老媽生了三百四十二個兄弟姊妹,在毫不留情的競爭中,死的死,逃的逃,現在只剩下十六隻,總算是勉勉強強維持了一個暫時平衡的狀態。不過其中九隻正準備孵育下一代,這種平衡的狀態恐怕立即就得打亂,所以大家都提高警覺,每天沒事就磨牙削爪,準備應付即將來臨的大戰。
有七個蛹兒掛在靠西邊一點的枝葉下頭,裡面的意識正在緩緩蠕動,很有耐心地磨開厚厚的繭皮,像就快要破繭而出的樣子,裡頭的七隻未來的蝴蝶,俱都心情興奮,努力地往外頭猛鑽,似乎是知道它們一生中最燦爛的日子即將來臨,自己最美麗的未來馬上就要到了。
他立即就發現這種意識感應方式不是個很聰明的法子,因為就在這麼一瞬間,他已是感應到了至少三千多種各式各樣,完全不同種類的意識個體,圍繞在他周圍不到一百步的地方,所有的意識體數量實是過於龐大,徒增他許多困擾,鬼眼和鬼手總不會躲在四尺地下的蛇穴、或是重達七八千斤,只有蟑螂能鑽進去的巨石縫隙裡吧?
於是他把感應的振動範圍鎖定在鬼眼和鬼手的特性之上,再一次把意識感應波動往外放送。
意識的感應振動波蓬然再起……
波緣飛速地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此次的速度就比之前要快速許多,轉瞬已是越過了二十里。
感應層次太寬的波,就像是巨大的海浪,往外擴散時,將會應動起許多不必要的干擾,如今他將感應的層次,窄縮到只有鬼眼及鬼手的特徵波動,才會起反應的狀態,果然最末端的波緣宛似飛速的弧線般,穿出了樹林,沿著路面飛速前進,地起則波緣順起,地落則波緣隨落,竟然讓他生出了同時有無數個自己,正沿著地面,朝四面八方急速飛行的錯覺……
波行迅速,轉眼越過了方圓一百里的範圍,依然順勢急竄前進。
他們不在方圓一百里的範圍內。
自己的心靈感應後勢依然極為強大,似是還可以繼續將感應的範圍擴大……
還好之前自己有了和老樹與那極細怪生物的接觸經驗,讓他可以更精準地控制調校自己的感應頻率,才能在這麼一瞬間,將自己的心靈感應,擴大到那麼遠的範圍,否則之前的自己,根本沒這種經驗,自然也不曉得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偵察某個自己想要找的特定目標。
而透過這次大約是普通人難以遭遇的奇異事件後,他對於心靈的感應,就像是個開了個口的水壩,嘩啦嘩啦地就這麼自然地流暢自如了起來。
那種朝四方快速飛進的快感,實是讓他心中覺得無比的興奮。
以前想都沒想到原來有這麼一件如此有趣的好耍子。
那種感覺,好像方圓一百里的範圍,突然就這麼地變小了,又或者該說,是自己變得越來越大了。
無法形容的快感。
他心中舒暢,不由得加力催動感應,正快速擴大的波緣立時陡然加速,又一百里轉瞬而過…
隨著感應範圍的越擴越大,他竟然在心中生出了一種躍躍欲飛的奇特感受,本來站在樹上的身體,竟不由自主地往上浮升,停在離樹頂約有五六丈的高度之上。
心中突然剔透了起來,似乎在這一瞬間突然明白了許多以前想不到的事……
多麼奇異的感受啊!
此刻他心中實是充滿了興奮而又愉快的滿溢能量,整個人幾乎就忍不住想要在空中手舞足蹈……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癮了!
正當他放盡意識,任由心靈的感應振動不斷地一波一波外放而出,暢快得忍不住裂開嘴,呵呵大笑時,兩個極為清楚的回饋像是針刺般地反竄而回。
於是他知道他找到鬼眼與鬼手了。
他們正在離此地三百一十四里外的一個山莊之中……
心下正感到舒爽無比,心靈的敏銳程度正攀向自己從未發現過的新高峰時,驟然發現了目標物,他竟在此時感到有點捨不得收回感應波了。
要是一直給他擴大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不過現在已是離見鬼眼和鬼手他們那時頗有一段日子了,還是先到他們那兒去瞧瞧,反正這個極好玩的法子已經給我抓到了,以後再試也還不遲……
想到這裡,立即收束感應,所有飛竄的波緣立即嘩地朝他們二人哪兒集中,鎖住了那兩個明顯的意識點。
到他們那兒去瞧瞧的心念方動,浮在空中的身形已是自動「颼」地一聲,以令人難以想像的速度,往鬼眼及鬼手那兒飛射而去。
哇!這下子,貼地飛行的感覺,已經不只是感應,而變成實實在在的親身體驗了……
飛竄的速度奇快,迎面而來的強風,吹得他連眼睛都張不開。
一頭披背的長髮,在高速的貼地飛行中,鬣鬣地往後飄揚。
雖然鎖住鬼眼和鬼手的,是他那敏銳無比的心靈感應,純粹是以某種內心的感覺為主,是不是要用眼睛,其實根本並不重要。可是他第一次浮地飛行,極想瞧瞧在地上飛是個什麼樣子,於是調動氣機,在身前立起一個破開迎面強風的氣罩。
一個略微帶著紫紅色的淡淡光盾,嗡然在他頭前腳後,像只疾箭般飛射的身前出現。
可是他不曉得此時的速度實是可以比得上一隻疾射的快箭,在擋風的氣罩出現時,破開空氣的強風在嘶然裂開的同時,竟發出了又尖又厲又響又亮的風嘯之聲,長而又長的傳了出去。
他被這種突然而起的巨響嚇了一大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注意力轉移,這才明白原來破風太急,竟產生了這麼響亮的空嘯之音。
明白了這點,連忙就將氣機內斂,把空氣因為快速震動與分裂而放出的震波給收束住,那又長又響的嘯音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嚨般倏然而止!
嗯,這樣就行了,總是可以好好看看在地面上飛行是什麼樣子了吧?
極目前望,一片又一片黑沉沉的樹林從遠方出現,才剛顯出樣子,已唰地從下方竄過,所有地面的景物,小山、巨岩、河流、水窪,就像流水一般,寂靜無聲,卻又給人隱隱一種嘩啦嘩啦聲響感覺地從身下飛速竄流而過。
嘿,這倒有點像是站在水流湍急的河中,看著飛速的水花波浪,滾滾不停地從身下急掠而過的樣子。
所有的地面特徵,全都變成了水流中的浪花一簇,閃眼即過。
嗯,那種速度感,真是讓人覺得過癮非常!
正想好好享受這種奇特的感覺,他就發現鬼眼和鬼手所在的地方到了。
這是一個規模頗大的莊院。
當然啦,他以前並未見過什麼莊院,所以一見到這麼多方形的建築聚在一起,心中不由得大起好奇,剛才因為太快就到了地頭,正覺得飛行得還不大過癮的遺憾,馬上就被這種興奮給取代了。
他快速飛行的身形,陡然就在莊外西側約有一里的一叢竹林中停了下來,風息氣收,就這麼浮在竹林的上端,遠遠看起來倒有點像是坐在竹林地氈上頭的樣子。
他將心靈的感應圈住整個莊院,開始調整振動,切進其中。
經過老樹和怪菌的經驗,他要掌握這個莊院中的所有動靜,實在已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了。
又經過了方才尋找鬼眼與鬼手氣機特性的歷練,雖然此時他身在一里外的竹林叢之上,可是這種距離對他漸漸熟練的心靈感應能力而言,已經不能產生任何的困擾或限制了。
三百里外的鬼眼和鬼手,都被他無與倫比,駭人聽聞的感應力量所察知了,更何況現在幾乎就在眼前的一里距離?那和近在咫尺也沒什麼分別了。
他準確地將意識感應的層次以鬼眼和鬼手為基準,漸漸拉開,容納進所有莊院中人的意識振動。
這種四四方方的建築,數量共有十六間,有大有小,有的裡面有人,有的只有堆放一些東西,也是以一種四四方方的相對位置蓋起來的。
這十六個方方的怪建築,一入他眼中,他就想起之前聽鬼眼和鬼手說起過的「岳家」。
嗯,這岳家所有人數,加起來是一百八十三人,之前鬼眼說得不對,沒有超過兩百人。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從和老樹與怪菌的意識體有所接觸之後,他的心靈敏銳度豁地清晰了起來,尤其是那怪菌數量驚人的個體,難以想像的精密特質,數以萬計而卻又清楚無比的訊息傳達,讓他不由自主受到了影響,敏銳的程度自然而然地提高到了一絲不苟的地步。
這一百八十三人,也包括了鬼眼和鬼手二人,其中一百四十七人已經入睡,比較緩慢的心靈脈動正表示這種狀態,而且睡著的人中,有六十四個人不知道是在幹嘛,又像睡又不像睡,好像邊睡邊還在想什麼事情的樣子。
也許就像之前聽過其他人說的,這是在作夢吧?
其中有八個人,四男四女,分成四對,各在自己的建築空隔中,正不知道在作什麼,其意識狀態引起他無比的興趣。
他們好像是在做什麼極其好玩的事一樣,意識振動中明顯而強烈地透射著興奮暢快的舒爽感受。
這些男人胯下的陽莖,都正戳在那些女人的腹下陰穴之中,正在那兒一上一下,一進一出的猛力抽動著……
這是他自從清醒以後,生平第一次接觸到男女交歡的激情場面,雖然並非是由目見,而只是透過敏銳無比的心靈感應,卻也是讓他張大了嘴巴,差點從竹林上空跌了下來。
嘿!他們是在幹什麼?這個遊戲看起來實是我所見過,最有意思的遊戲了……
其中在那些建築物比較靠中央的地方,有一對男女的狀態極其特殊……
那個男的看來簡直快得心臟病了,稍一辨識,他就認出是之前坐在馬車裡的那個「生財管家」。
此時他正氣喘吁吁地趴在一個女人身上,努力而又努力地聳腰運動著,邊還有點不大過癮地對著身下的女人道:「我說老婆…你…你就不會配合著動一動…讓我更舒爽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