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無良皇帝 作者:傲無常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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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0402 2008-5-23 18:40: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8 359701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50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中)

  “皇,皇上。”白士行望著李林甫那瘦小的身板,眉頭直皺道:“他,他行不行?”

  我揮了一下手,嘿嘿笑道:“朕對他有信心,朕還怕你不行呢。”說實在話,我倒不是對李林甫有信心,而是對他的葵花寶典有信心,葵花寶典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若不是必須太監才能練的話,我早就心動不已了。那李林甫練了這麼多年的葵花寶典,雖然沒有真正練過招式,但是那練就出來的功力,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以白士行如今的身手,幾乎可以勉強擠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但是和葵花寶典相比,那就不定了。

  白士行哪裡知曉其中的厲害,迅即被我激起了傲氣,恭聲道:“皇上,那微臣就放肆了。小三,不,李公公,若是不行,可以喊一聲。”

  “白統領,我小三子沒有別的本領。就是不怕挨打,這些年來被大太監打過多少次也,也沒有傷到過筋骨。”李林甫雖然有些怯意,卻仍舊挺身走了上去,挺起胸膛道:“白統領,來吧。”

  “哼。”白士行受到了藐視,頓時沉聲道:“來了。”一個箭步上前,一拳往李林甫胸膛上砸去。

  白士行雖然是練刀的高手,拳術雖然不甚精通,但那也僅僅是與耍刀相較而言。以他的拳術,也能勉強躋身於二流高手的行列。這一拳,看似疾若雷電,拳風隱隱,然卻也僅僅是用了兩分的力道。雖然他氣極這小太監,然下手間還是頗有分寸的。

  豈料那李林甫躲也不躲,任由那白士行一拳砸到了胸膛之上。白士行收拳不及,卻是一拳打了他正著,嘴裡喊了一聲糟糕。

  那李林甫受到一拳,身子頓時往後倒飛而去,重重地砸到了書房牆壁之上。

  我心中一凜,這李林甫莫要死了才好。正想上前查看一番時,那李林甫卻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露齒一憨笑道:“白統領好大的氣力,比那些大太監打起來疼多了。”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我愕然,向白士行望去。白士行也是驚訝異常地向我望來。倆人面面相覷,這家伙是蟑螂麼?

  “老白,你用了幾成內力?”我駭然道。

  “呃……好像是兩成。”白士行自己也沒有信心起來,臉色黯然地說道。

  媽的,以白士行兩成的內力,連一個壯漢也能一拳錘死了。這瘦小的太監,只是說他力氣比那些大太監大。難怪這白士行要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呃……用五成內力試試。”我忍不住說道。

  如此,白士行又對李林甫用了五成功力,狠狠地打了一拳。豈料那李林甫這次僅僅是倒退了三四步,便止住了身子,拍了拍胸膛道:“咦?我原本以為可以完全抗住,白統領這一拳又重了好多?”

  白士行大遭打擊,天啊。五成功力打一個站著不動的瘦小太監,卻只能打得他倒退幾。這世道,還是原來的世道麼?

  “李林甫,你這次要注意了。白統領會用全身的力氣來打你。”我對著白士行做了個手勢。

  “皇上,您放心吧,奴才一定會防住的。”李林甫輕輕拍了拍胸口,雙腳微微張開,擺了個類似於馬步的姿勢,沉聲道:“白統領,來吧。”

  白士行立即凝氣,穩穩地擺好了姿勢。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在了右拳之上。迅即,猛地向前跨一步,一記直拳平平往李林甫胸口擊去。

  我觀他這一拳,真是大巧若拙,舉重若輕。顯然白士行平常還達不到這種境界,然而在小三子的刺激之下,卻臨場超強發揮,突破了原有的拳術境界。

  我心中不禁微微為李林甫擔心起來,這一拳別把他打死才好。

  “。”一聲巨響,小三子被重重地摔到了牆上。

  “李林甫,李林甫,你沒有事情吧?”我急急喊道。

  “皇上,奴才沒有事。”李林甫艱難地扶牆站了起來,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輕輕擦了一下,露出憨厚的笑容道:“白統領好大的氣力,自從奴才練了那怪技巧後,還是第一次被打出血來。”

  “快,宣太醫。”我急忙喝道。人才啊,他媽的人才啊。白士行那一拳,估計連一頭壯牛,也會一拳斃命。

  “皇上,不用了。奴才沒有事情的。”李林甫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前奴才小的時侯,挨打慣了,每次都得吐血。這一點點小傷,奴才調息一下就好了。”說著,當場盤坐下來,運氣調養起來。瞧他那個姿勢,頗覺怪異,似乎和平常習武人打坐不一樣。充滿了一種奇異的腔調,然而再看下去,卻又覺得那些姿勢極為合理,越看越是覺得有道理。

  我拉了拉一直瞪著自己拳頭,大受打擊的白士行,低聲道:“你看這李林甫怎麼樣?”

  “皇上。”白士行臉色賊難看,語帶哭腔道:“微臣不是在做夢吧?他純以功力來算,幾乎和進入地品境界了。這麼一個小太監,微臣看走眼了。”

  說實在話,我也看走眼了。但是,也正是因為他進入到了地品境界,所以才會看走眼。若是僅僅是一流境界,恐怕不用白士行,我都能看出個七八分了。委實,也只有地品級別的高手,才能站著不動讓白士行打。若不是白士行最後一拳超境界的發揮,恐怕連一口血,也打他不出來。

  “士行,別難過。他練的可是葵花寶典,無法以正常思維來衡量的。”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若是把自己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打擊消沉下去的話,那可是一大損失。

  白士行眼睛一亮,立即道:“皇上,那葵花寶典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厲害?若是可以的話,微臣也想學。”

  噗嗤,我忍不住噴笑起來。斜眼不斷上下打量著白士行,臉色有些抽笑。

  “呃……皇上,是否奴才說錯話了?”白士行被我看得渾身涼颼颼的,寒聲說道。

  “嘿嘿,老白你要學,朕隨時可以讓李林甫傳授給你。”我不斷地嘿嘿陰笑了起來,眼神不斷往他下身瞄去。

  白士行渾身一哆嗦,毛骨悚然不已,然而一想到有那絕世武功可以學,便硬著頭皮道:“微臣確實想學,不過,皇上。那武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吧?”

  “老白,你放心好了,沒有什麼不良反應。”正待白士行鬆了一口氣,準備開始欣喜若狂時。我又嚴肅地說道:“不過事先要犧牲一點東西。”

  白士行頓又緊張起來:“皇上,要犧牲什麼東西?”

  “也沒什麼,就是想練這種武功,必須把下面的東西割了。”說完這話,我捧腹暴笑了起來:“白愛卿,你是否願意啊?”

  白士行一張嘴張得賊大,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急急搖頭道:“不行,不行。要是割了下面那玩藝,微臣情願死去。否則,天下美女豈不是要為微臣哭死?”

  我氣得牙齒痒痒,一腳揣在他屁股上,惡狠狠的罵道:“什麼天下美女為你哭死?這句話應該由朕來說。膽敢搶朕的風頭,朕一定把你割了,然後許你一堆美女,讓你整天看得著,吃不著。饞死你。”

  白士行立即露出了一副苦瓜相:“皇上,微臣哪裡敢和您爭風頭啊。頂多就是在您吃肉的時侯,微臣喝湯。”

  我嘿嘿笑了兩聲,迅即拍著他肩膀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朕不會光讓你喝湯的。肉嘛,遲早會有的。”

  君臣倆人,打屁一會後。我又望向了那正在打坐的李林甫,細細想了一番。原先知道的那李林甫是唐朝的一名奸相,以口蜜腹劍而著稱。但是這李林甫,卻根本和那家伙相差甚遠,而且他還是一個太監。應該不可能是我熟知的那個李林甫,僅僅是名字相同而已。

  豈料這時,那李林甫動了一下,迅即又緩緩地收功站了起來,憨厚地笑道:“皇上,奴才的傷,已經好了。”

  這下子,又再次將我和白士行看得目瞪口呆起來。受了內傷,運一柱香的時間功力,竟然就好了。還有,那還是武功麼?一柱香的時間就能收功?

  君臣倆人再次面面相覷起來。我猜白士行也是和我相同的念頭,媽的,若不是這門武功需要割掉下面後才能修煉。我早就讓李林甫把秘籍交出來了。

  “皇上,微臣想死的心,都有了。”白士行苦著一張臉,覺得這麼多年的武功,算是白學了。

  我也甚感心有戚戚焉,學武之人,最喜歡的便是那絕世武功。然而在我熟知中最厲害的武功,放在我面前時,卻又學不得。這種感覺,實在太令人難受了。

  不過,我對練武的勤勞度,還有待論証。沒多久也就放下了心思,對那白士行道:“老白,你也看到了,這李林甫空有一身絕世內力,但是偏偏又沒有半點招式。朕將他交給你了,一個月內,朕可要派他做大用場了。”

  白士行眼睛一亮,迅即道:“微臣遵旨。”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51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下)

  安排完這件事情後,我便想到了還在天牢中的楊居正楊大人。便決定去天牢查看一番,說真的,天牢這地方,我一向都很好奇來著。畢竟那是屬於古代最牛比的牢房了,據說什麼連一只蒼蠅,也休想飛進去。

  不過,既然想去天牢。那索性叫上柳映竹一起去吧,順便可以探望一下她的老仇人李太師和韓飛。也不知道,他們在牢裡過得爽不爽。嘿嘿。

  想及此處,便讓小三子去將柳映竹叫了過來。白士行則去安排一下安全事宜,當然,我是不會穿著龍袍去那個地方的。遂換上了一身公子哥的行頭。

  出得皇宮大院,徑直往刑部行去。已經接到通知的刑部尚書歐陽密,已經在刑部守侯了半晌。待得我來後,便帶著我前往刑部後方的天牢之中。

  天牢周圍的警衛,果然森嚴之極,比之皇宮附近的守衛猶有過之。但是聽得歐陽密說,這僅僅是外圍的防線而已,其中各處暗樁不計其數。

  饒是以歐陽密這個刑部尚書帶路,也被攔劫住了檢查了好幾次身份。才進入了一個陰森的建築之內。

  進入這裡後,各處守衛比之外面更要多上幾倍有余。歐陽密一路走,一路解說。任何人膽敢進入天牢,只要被人發現,即便是地品級別的高手,恐怕也難以活著出去。而被打入天牢的囚犯,幾乎都是罪大惡極,或者身份顯貴之人。很少有人,能夠活著從天牢出來。

  然而這建築內部,卻還不是真正的天牢所在。在繞過無數道彎,轉得我頭暈眼花後,才進入到了一個秘密通道內。

  這秘密通道無人把守,但是各處暗樁自然不會少。聽著歐陽密解釋這通道中的各類機關,直讓我汗毛都豎了起來。腳步跟隨著歐陽密,絲毫不敢出錯。

  其他人,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又過了幾個類似於這種通道後,這才進入了真正的天牢之中。

  甫一進入,便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有無數的冤魂,在耳邊咆哮。

  “皇上無須驚慌,那些咆哮,都是牢內的死囚在喊叫而已。”歐陽密恭聲安慰道。

  自然,天牢的牢頭已經帶著幾個獄卒趕了過來。那牢頭對歐陽密恭恭敬敬道:“歐陽大人,不知光臨天牢,有何要緊事情。”

  那牢頭似乎在這裡待得時間長了,滿身戾氣,說話間雖然恭敬,卻仍舊能聞出一股殘忍的味道。

  “白牢頭,皇上在此,還不跪下迎接。”歐陽密低沉著嗓音,喝聲道。

  那牢頭一愕然,迅即將眼神移到我身上,便拉著獄卒急急跪拜下去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小心點,別透入朕的身份。”

  “微臣遵旨。”白牢頭又是恭恭敬敬地叩過幾個頭後,才敢怕起身來,半聲大氣也不敢喘。

  我見身旁的柳映竹,似乎對這裡的氣氛,覺得有些寒冷。便柔聲安慰道:“映竹莫怕,這天牢乃是最危險,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白牢頭,你說對吧?”

  白牢頭急忙恭聲道:“回稟皇上,的確如此。這天牢之中,可是安全的很。”

  “恩,走。帶朕去瞧瞧李太師去。”我淡然地揮手。

  “微臣遵旨。”這白牢頭,雖然只是個天牢牢頭,聽那歐陽密介紹,也算是個七品官階。不過,那微臣兩字,倒不似那些大臣們一樣是自謙。的的確確算是微臣。

  白牢頭領著我們向天牢的最深處走去,一路上路過那群死囚牢房時,總有人深處手來亂抓,或胡言亂語,或大喊冤枉,獲放聲大哭,獲縱聲大笑。媽的,人要是在這個地方待得久了。恐怕不是瘋子,也會變成瘋子了。

  白牢頭屬下的那些獄卒,似乎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在得到我的首肯後。立即揚起手中的鐵棘鞭子,死命地抽打那些呼喊亂語的囚犯,嘴裡還罵聲不斷。

  那些囚犯,頓時被打得皮開肉綻。大多數退縮下去了,仍舊有少數瘋子,全身是傷痕後,還是在那裡哈哈大笑不已。那種笑聲,含著太多的瘋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柳映竹雖然有武功在身,但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緊緊地*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嬌軀不斷顫抖著。這裡的氣氛,實在詭異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來到了天牢的最底層,作為天牢關押最重犯人時。都被放在了最底層,同樣,這裡的防守是最嚴密的。

  我見到了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石室裡的李太師,他的雙腳雙手,都被銬上了鐐銬,身上傷痕累累,似乎受到過嚴刑。

  “李太師。”我輕輕嘆息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李太師一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從病怏怏的樣子,來了精神頭。抬頭望著我,目中兇光直露:“好你個吳樑,想不到先帝竟然會生出你這麼個昏君。老臣一像對大吳皇朝忠心耿耿,卻遭到了你如此對待。”

  “喲,是不是你被關頭昏了?”我嘖嘖笑道:“你他媽的是忠臣,這話說給誰聽啊?”

  “哼。”李太師眉毛一軒:“你這小毛孩懂個屁,老夫對大吳皇朝忠心,天地可表。”

  我忍不住搖頭輕笑道:“老李啊,你說你忠心,嘖嘖。朕怎麼完全沒有感受到啊?另外,若是忠心,又怎麼會在十多年前,派人殺了兵部尚書柳哲啊?”

  “哼,那柳哲圖謀不軌,奈何先帝對他信任有加,若我不暗中下手。恐怕他日我大吳皇朝,就會敗亡在他手上。”李太師一臉正色地說道。然而我卻越看他那副嘴臉,越覺得虛偽。

  “你胡說,我父乃堂堂正正的一個清官。”柳映竹一聽那李太師竟敢誣蔑她死去的父親,便開口淬道:“不知道你這樣的人,在臨刑時有多少百姓會放鞭炮慶祝麼?”

  “你就是柳哲的女兒?”李太師瞇著眼睛,望著柳映竹道:“那晚清點屍體時,你家就少了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柳哲的小妾應如是吧?”

  “你倒是記得清楚。”我陰沉地笑道:“映竹,若你喜歡,可以在這裡殺了他。”

  白士行聽得我如是說,便從懷中抽出冷冽長刀,遞給了柳映竹道:“柳娘娘,給。”

  李太師面色一沉:“什麼,你被封為娘娘了?”

  “現在還不是,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情。”我懶洋洋地說道:“映竹,別和這老不死的廢話了。殺了他。”

  “昏君,你殺了我。總有一天要後悔的。”李太師死到臨頭,卻仍舊想在這裡蠱惑人心,實在可惡之極。

  “昏君麼?嘿嘿,朕就算做個昏君,也比在你手下當個傀儡好。”我不滿道:“映竹,快動手。”

  “皇上,妾身不想殺他了。”柳映竹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我愕然道:“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

  柳映竹忽而臉色一凝,恨然道:“我要他生不如死,皇上,能不能將他與天牢中瘋得最厲害的瘋子關在一起?”

  我恍然,雙掌一拍道:“映竹說得有道理,這的確是個好主意。白牢頭,就按照柳娘娘的話做。”

  “微臣遵旨。”白牢頭眼中,閃過了一絲虐色,又有一絲興奮。看在我眼裡,心中暗罵這個變態。

  “走吧,看看另外一個老朋友去。”我淡淡地說道,隨即往門外走去。後面的李太師咆哮起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狗皇帝,不得好死……。”罵人的話,隨之變成了慘呼,原來是那獄卒見他罵得痛快,給他一些苦頭吃了。

  來到關押韓飛的牢房,一進去就看見了原本官位顯赫的韓尚書,如今發如草,穿著一身囚衣。畏縮在牢房的一角落裡。同樣,腳下和手上,都被鐵鏈鎖得嚴嚴實實。

  “嘖嘖,這不是老韓麼?怎麼會弄成這付田地?”我嘖嘖連連地說道:“唉,真是苦了你了。”

  “是皇上,是皇上的聲音。”韓飛一聽到我的聲音,忙睜開眼睛,尋到了我,急急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放屁。你冤枉?柳哲血案,你沒有參與?”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難道你還沒有死心麼?”

  韓飛一聽到柳哲兩字,神情頓時萎縮了下來,喃喃不已道:“是我對不起柳大人,我豬狗不如,我人面獸心。”

  “你的確是人面獸心。”柳映竹恨然地上前一步,重重地了他一腳:“先父向來對你照顧有加,你卻恩將仇報。果然是豬狗不如。”

  “你,你是誰?”韓飛一聽到那先父兩字,頓時急急喊道:“難道,難道。”

  “不錯,我就是柳哲的女兒。”柳映竹咬牙切齒道:“今日,就來與你索命了。”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51
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上)

韓飛頓時掙紮著爬了起來,死死盯住柳映竹不放。一雙老目中,竟然隱隱含有淚水。全身顫動不已道:“你,你真的是柳大人的女兒?蒼天有眼啊,總算柳家還有人活著。我韓飛,就算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媽的。”我心中怒火頓生,一腳向他,恨聲道:“你媽的現在後悔了?當時殺柳哲全家的時侯,卻怎麼不後悔?”

韓飛被我倒在地,卻並不呻吟,只是喃喃不已道:“報應啊,真是報應。”

“映竹,他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這種小人,死到臨頭卻又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當初柳哲又怎麼會如此相信這個屬下。

柳映竹貝齒輕咬,接過白士行手中的刀。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韓飛。

此時的韓飛,已經陷入了半痴呆狀態。毫無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情緒,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大喊柳哲你該死,一會又懊惱說,柳大人,是韓飛對不起你啊。

柳映竹拿著刀,半天下不了手,迅即又狠狠地一跺腳,依靠到了我的肩膀上,不斷抽泣道:“皇上,怎麼會這樣。妾,妾身竟然下不了手了。”

此時的韓飛,光看樣子,實在可憐之極。本來五十歲不到的樣子,此時卻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一般,嘴裡不斷地胡言亂語,狀若老瘋子。

“映竹,若是下不去手,就算了。”我淡淡地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得到了最好的報應。這陰暗潮濕的天牢,就是他最後的葬身之地了。現在殺了他,反而是替他解脫了,便宜了他。”

柳映竹哭得傷心處,喃喃道:“父親,您在九泉下也能瞑目了。兩個大惡人,如今都遭到報應了。”

我情知若是讓她再在這裡待下去,會讓她心中不好受。便領著她出了這件小石屋子,派遣兩名隨身護衛保護她到一旁的獄卒休息室內等我。

而我,便讓白牢頭徑直帶我去楊居正關押的地方。到了楊居正那石屋子處,我低沉道:“士行,歐陽密,你們在外面等我,任何人不得入內。”

“微臣遵旨。”白士行和歐陽密等人,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進得那石屋內,順手將石門關上。目光在昏暗的石牢中一掃視,卻發現楊居正正端端正正地盤坐在石牢的角落裡。

由於是今日才被關押進來,身上的囚衣比較幹淨,除了臉上被我差人打得腫若豬頭外。連發髻都還沒有散亂呢。看起來還算正常。

“皇上,你來了。”楊居正緩緩地睜開眼睛,緩緩地輕聲嘆了一口氣。

我信步走到他身旁,眼神四下張望道:“楊大人,這裡的環境還算不錯嘛,雖不算豪華,卻也幽靜。”說完這話,我便又蹲下身子,正視著他道:“楊愛卿,似乎早就知道朕會來找你?”

“皇上待得此刻才來到天牢,想必已經看完李太師和韓大人了吧?”楊居正淡淡地說道,似乎並沒有被關押在牢中,而是在庭院裡與我閑談。

“楊大人,此刻你自身難保,還是管管好你自己吧。”我嘿嘿冷笑了起來:“不過,朕也不會殺你,朕倒要你們看看,朕是怎麼將這個皇朝敗亡的?”

“呵呵,皇上似乎為今日金鑾殿上的事情,非常生氣?”楊居正竟然呵呵地淡笑起來。

我眼神一凝,死死盯著他道:“你該不會得老年痴呆症了吧?換作你,被罵成這樣,會生氣麼?”

“會。”楊居正正色的回答道:“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性,何況乎我們凡夫俗子?不過皇上為何不想想,老臣為何要如此罵皇上?老臣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自尋死路?”

我頓時愕然,先前不過以為這楊居正不過是個腐儒,看不慣我和太後有染。然而深層次的想想,倒是覺得楊居正說的有道理。如此當眾罵我,除非是想不開了自殺。難道,楊居正這麼做別有用意?看楊居正這模樣,顯然並非是個活得不耐煩之人。

“楊居正,朕不管你有什麼用意。”我冷冷地說道:“難道你不怕朕會真的殺了你麼?

楊居正忽而自信地一笑:“臣觀皇上並非是嗜殺之人,否則李太師和韓大人關押進天牢這麼久,也沒有辦死刑。再者,皇上自己也不是說了,要臣等著看大吳皇朝敗亡的那一天麼?”

日,這小子是故意說我會敗朝,激地我不當場殺他。顯然是被他成功了。但是,他又怎麼會有把握,我不會關他一輩子呢?

“楊居正,說說你為何如此做的理由吧。還有,你又是怎麼知道朕穢亂後宮的。”我淡淡地說道,這楊居正採取如此極端的做法,定然有其道理。

楊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輕聲道:“世人皆以為我楊居正乃是個腐朽儒生,不識大體。但是,又有多少人知曉我楊居正為國為民的理想。”

“好笑,真是好笑。”我忍不住大笑起來:“楊大人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方法,激起朕對你的關注,好從此以後重用你,讓你去實現理想。”

“臣以為,這並非是一件好笑的事情。”楊居正不穩步不火得說道:“不過,這僅僅是臣其中的一個目的。皇上知否,你穢亂後宮的事情,臣是如何知曉的麼?”

我眉頭一軒,輕哼道:“不就是原太師府的李總管麼,這點小事,朕難道會查不出來麼?”

楊居正聞言,苦笑不已道:“若是那李總管傳出來的,臣就不必費心演這一場戲了。”

“什麼?”我驚訝之極,隨即又疑惑起來。李總管也有可能不親自出馬,暗中通過渠道將此事透露給楊居正。

“皇上,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呢。”楊居正淡淡地說道:“臣順籐摸瓜,卻被臣摸到了誰頭上?”

“誰?”我也極是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好笑的是,臣竟然最後摸到了陶府的一個小斯身上。”楊居正嘆了一口氣道:“但是那小斯,卻又突然失蹤了,找不到其半點人影。”

“陶府?”我眉頭一軒道:“你是說禮部尚書陶遷的府邸?”

“正是。”楊居正一臉的正色。

“好你個楊居正,死到臨頭了,卻還要調撥朕與陶愛卿的關系。其用心可誅。”我陰沉著聲音喝罵道。

“老臣並沒有調撥離間,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楊居正臉不紅,氣不喘道:“其實,正因為微臣能夠察探到陶大人身上去,那就說明了陶大人根本就沒有問題。”

我一愕然,想想也對。以陶遷那死老狐貍的性子,做事情定然滴水不漏。若是真的是他所為,憑楊居正的本事,恐怕難以察探到陶遷身上去。那按照這說法,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陶老狐貍?難道是劉枕明在暗中下黑手?也不對,若是劉枕明如此做,一旦事情敗露,很容易就能讓我猜忌到他的頭上去。劉枕明不會傻到用我的醜事,來做這種攻擊的手段。否則萬一被我知曉,他就得不償失了。

再往下思量一番,那躲在暗處下手的人。定然不是簡簡單單的想陷害陶遷這麼簡單,定有其深層次的目的。

楊居正見我正在思索,便輕嘆一聲道:“皇上是否想明白了,有人在暗中針對劉枕明。”

“哦?”我輕輕笑了起來:“楊大人,為何會將這件事情,扯到劉愛卿頭上去?似乎,這事根本與他不搭界吧?”

楊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皇上應該不會想不到,若此事敗露出去,最大嫌疑人將會是劉枕明吧?首先,劉枕明原先是依附在李太師派系的,最近才轉移到皇上身邊,他完全有條件可以接觸到李總管,並花言巧語取得其信任。第二,劉枕明和陶遷,目前是皇上最寵信的朝臣,他們之間,若是互相爭鬥,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另外,那個暗中之人,就算陰謀敗露,也能令朕對劉枕明和陶遷,都生出防范之心。初步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達成。說不定此事會一二再,再二三的發生。”我借著他的口風說著,在牢房裡踱步來踱步去,思量一番後道:“我看躲在暗處使壞的人,該不會是你楊大人吧?你與劉枕明不合,乃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楊居正不由得語塞,氣鼓鼓道:“路人皆知的事情,往往不一定正確。我楊居正這次若不是為了那小兔崽子,值當吃這麼多苦頭麼?”

我也啞然失笑,原來他與劉枕明,只是表面不合而已。怪不得,他今趟會如此落力的維護劉枕明。否則這件事情,我又不好意思明目張膽的去調查,有很大幾率會懷疑到劉枕明的頭上去。

“為說老楊啊,平日裡見你和劉枕明,可是死對頭啊?”我嘿嘿怪笑起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暗中瞞著朕啊?”

楊居正輕嘆了一口氣道:“老臣年歲已經大了,也沒有趕上機會,來實現我心中的強國之夢。老臣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但是劉枕明不同。他年輕,打小就非常從聰穎,而且理想也十分遠大,就連那馬屁,也是一套一套。唯一的壞毛病,可能就是有一點好色。但是遇到你這種皇帝,也算是他對福氣,應該不會在這方面難為他的。”

“我日。”我心中暗罵不已道:“什麼叫我這種皇帝?”

果然,眼睛看到當真相,根本就不能當他是真相。誰又能了料到,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針鋒相對的老師和學生,竟然私下裡會如此等融洽。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52
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中)

“如此,老楊頭你定有計謀了吧?”我淡淡地問道,這老楊頭也不簡單的說。一直能夠渾渾噩噩,讓人以為他是昏庸之輩,哪裡料到他也是一個極其精明之人,絲毫沒有他表面上擺出來的那股子腐朽儒生氣息。

此時,我不由得暗想。那滿朝的文武百官,一眼望去都是平庸之極,然而在他們的平庸面具下,倒底存在著一副什麼樣的真實面貌呢?

“皇上果然英明。”楊居正收起了精神,正色道:“老臣想讓皇上和老臣合演一場好戲,這場戲的開端,老臣已經和皇上演完了。”

演戲?嘿嘿,自從當了這個皇帝以後,感覺天天要演上幾場戲。說不定一年皇帝當下來,回到我那時代後,能成為實力派偶像也不定。

“好吧,老楊頭你需要朕怎麼配合你?”我也有些好奇地說道。

楊居正忽而湊到我的耳畔,輕聲嘀咕了一番。

我眼睛一亮,淡淡道:“如此,朕立即下聖旨放你出去。”

楊居正沉色道:“皇上萬萬不可,等皇後娘娘幫老臣說情時,再勉為其難的將老臣放出去。”

皇後娘娘,他和皇後是什麼關系?我雖然愕然,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頭道:“既然你有打算,那就好。別和皇後說,朕虧待你啊。”聽他那口氣,似乎和皇後娘娘關系頗深,難怪他有如此大的把握,不怕被我殺頭。換作平常人,還真的不敢玩這個險招。

楊居正也是一笑:“皇上放心好了,只消說和老臣是和皇上一起演戲,就行了。”

果然是有關系,呵呵。估計是皇後她什麼親戚。只是,和皇後認識這麼久以來,還沒有聽她提過什麼親戚,得找個時間好好盤查盤查。若是一個不小心把皇後的親戚砍掉了,那就不美了。

“楊居正,朕給你臉不要,好,好。”我氣沖沖地走出了石牢,不忘回頭大罵道:“你給朕好好看著,朕到底會將這個皇朝敗亡麼?”

“你這個昏君,庸君。”楊居正也是毫不客氣地在內惡聲惡氣地罵道。

“走。”我一臉的寒意,氣沖沖地往外走去。白士行和柳映竹,以及歐陽密等人。立即緊張地跟隨在我身後。

出得天牢,徑直回到了皇宮之中。甫一回到了養性齋,一臉焦急的皇後便迎了出來,急急拉著我的袖子道:“皇上,您怎麼把臣妾舅公給打了,還關到了天牢裡?”

舅,舅公?我日,這死賊老楊頭,竟然是幼紅的舅公?呃,這下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但是,我卻依舊板著臉,進入到我那暖閣廂房內。氣鼓鼓地往床上一躺,冰冷道:“幼紅,你知道你那個好舅公,在朝政上對朕說些什麼了麼?”

“臣妾知道,舅公這人,平日裡就是這副老朽脾氣。皇上您千萬別往心裡去。”皇後小心翼翼地坐在我身旁。

“朕已經很明事理了。”我狠然道:“換作一般人,在朝堂上說那大逆不道的話,早就拉出去砍頭了。”

“皇上,臣妾求您了。那天牢可不是好地方,臣妾母親,在家裡已經快要急死了。”皇後見我不答應,也開始焦急了起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去。

“幼紅,其實要朕放過你舅公,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淡淡地笑了起來。

皇後聞言,立即止住了泣聲,眼巴巴地望著我道:“皇上,無論是什麼條件,臣妾都答應你。”

我嘿嘿笑了兩聲,勾著手指頭讓她附下身子。湊到她耳畔,舌尖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直將她惹得渾身一激靈。然卻又不敢挪開,生怕我一生氣,這事又得泡湯。我接著,又在她耳中輕輕吹了幾口氣。

“皇上,別鬧了。臣妾這樣好難受。”皇後娘娘耳根子,頓時紅潤了起來。

如此,我便在她耳畔,輕輕地提出了我的要求。

“啊?”皇後頓時直起身子來,驚訝異常地望著我:“皇上,這樣怎麼可以?”

“嘿嘿,怎麼不可以了?”我淫笑不已:“這也是夫妻情趣的一種啊?婉文和映竹也幫朕做過此時呢。”

“皇上。”皇後想到羞處,整個身子軟了下來,低語道:“皇上,這,這不太好吧?”

我見她害羞,便板起了臉道:“皇後你要是不依也罷,哼。”

皇後見我似乎鐵了心,便只好輕咬著嘴唇微微點了點頭,雙頰的紅暈乍現。緩緩地附下了身子來。

“喔……。”我舒適地呻吟起來。在我的調教下,皇後逐漸熟練了起來,直讓我享受的哇哇大叫。

……

事了後。我才一臉滿足,得意洋洋地對皇後說道:“其實,朕和舅公,也不過是在合演一場戲而已。幼紅你無須擔心了!”

皇後一臉的錯愕,奇怪道:“什麼演戲?”

我便將老楊頭編的一套謊言,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當然,說完這一席話後,我見苗頭不對,立即竄出了暖閣。

皇後迅即臉色一變,迅即反應了過來,嬌斥著追了出來:“你這個昏君,淫君,竟敢欺騙本皇後。還讓本皇後喝下那惡心的東西。”

……

我回到了南書房。正好白士行前來稟報,一臉的喪氣。說是那李總管已經失蹤了,沒有按到他的人。頓時氣地我將蕭起傳了過來,要他屬下的錦衣衛精銳全部出動,務必要逮到李太師黨余孽。

錦衣衛和御前侍衛不同,錦衣衛是專門幹這種事情的,自然有自己的一套門路。但是御前侍衛,主要是負責皇室的安全,自然沒有錦衣衛那麼多市井辦法。

由得蕭起出動,我心中也暗定了不少。接著,又將大內太監總管叫了過來。那大內太監總管,到今天為之,我也僅僅見過其一次。約莫已經有六十多歲的模樣了,姓李,都叫他李公公。

此人名字雖然普通,然而實權卻不少。整個皇宮內的太監,都是歸他總管。包括內務府和外務府兩大部門。

那李公公來至我的南書房,即刻便跪拜下來喊道:“奴才李東斯,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話聲音尖銳難聽,頗覺刺耳。

“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此人雖然六十多歲了,然而似乎位高權重,保養地極好。平日裡,我是最討厭見到此人。總覺得他身上,似乎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妖異氣氛,不願去接近他。這也是這麼多日來,這個身為大內總管的大太監,卻只召見了他一次。

“不知皇上此次召喚老奴來,有何要緊的事情。”那李東斯陰陽怪氣地說道,但是其人老成精,說話不溫不火,覺察不到他半絲情緒。

我從太師椅上站立起來,冷哼一聲,先發至人道:“李公公,難道你今日的地位和身份,都是白混而來的麼?竟然還不知道朕召你來,所為何事?”

那李東斯臉上仍舊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繼續用那破鑼子嗓音,陰氣逼人道:“皇上,今日是否為了齊七的事情,大發雷霆啊?”

我眉頭一軒,冷聲道:“李東斯,你既然知道了,還敢反問朕,好大的膽子。”

白士行一聽到我發怒,立即攜著兩名御前侍衛,左右將那李東斯圍住。手按著兵器,冷冷地望著他。

然而,也沒有見那李東斯怎麼動作,只是身子稍微前傾了一下子。白士行等人,便立即臉色一變,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全身如墮冰窖一般,瑟縮縮地顫抖起來。

就連五六尺外的我,也能感受到那李東斯身上散發出來的一陣逼人寒氣。

“老奴御下不嚴,還請皇上贖罪。”那李東斯忽而跪拜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下頭。

而白士行等人,臉上均是露出了一絲駭然神色,為這李東斯深厚的內力所震撼。

我心中一冷,情知這是李東斯,在傳我一個信息。那就是我也不是好惹的,若是真想撕破臉面,恐怕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然而他此刻又向我跪下,表示只求相安無事。

李林甫也覺察到了不對勁,正想擋在我前面,卻被我一手攔住了。若是我真的作出了防御姿態,恐怕會立即刺激這李東斯動手。然而從他那剛才露出的一手,恐怕李林甫還不是他的對手。

如今之即,只有暫時不動他。等探查出他的底細後,再做打算。

“李公公起來吧,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別總是動不動就下跪。”我淡淡地笑了起來:“此事朕已經查明,無關李公公的事情。齊七他自作孽,不可活。”我說出了一番安撫他的話。

“謝皇上。”李東斯緩緩站起身來,所表現出來的動作,幾乎就是一個老人家的模樣。沒事還輕咳兩聲:“老奴年歲已經大了,很多事情都疏於管制了。皇上能夠體諒到老奴,老奴心中十分寬慰。從今往後,只要皇上吩咐的事情,老奴無不盡心盡力的去辦理。”

我微微一愕,他這一番話,擺明了是想投靠於我。只是,不知道他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我心中開始琢磨起來。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54
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下)

若他是真心想投靠於我,憑借著他的武功,絕對能派上大用場。但是他萬一並不是真心的呢。以他的武功,我暫時還沒有辦法估量出來,因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人。不知道他的武功,比之四大供奉如何。

這該死的四大供奉,在皇宮裡一般都不對我進行觀察式的保護。除非要出門之類,白士行前去通報後,才會出面輪流保護一下。

“李公公有這份心思,朕十分開心。”我淡淡地說道:“朕正好有件事情,需要你替朕去辦理一下。”我說這話,也是出於試探目的。我連那破手表都沒有用一下,因為這李公公,按照目前情況來看,是絕對不可能對我忠心。或許,他能夠與我進行利益結合。

當然,任何人之間,都是一種利益結合。若是這李公公僅僅是想得到利益的話,我倒是可以先利用他一把。剛才他故意顯露出自己的武功高度,顯然只是想增加自己在我眼中的份量,讓我對他重視起來吧。

很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以他那種身手,至少是地三品中的王品高手。這世界上,王品高手可是珍稀動物,寶貴得很。已知的王品高手,包括藍初晴,李公公,才僅僅十二個。另外,修煉葵花寶典的李林甫,或許能夠算半個王品高手。

任何一個王品級別的高手,都是寶貴的。這個李公公,一定得想辦法真正收服他才是。當然,他也不是對我沒有忌憚的。怎麼說四大供奉,也不是吃素的。我要是下下狠心,讓那四大供奉同時出手幹掉這李公公,也不是不可能。

李公公聽得我如是說,便立即恭敬道:“只要皇上用得著老奴,老奴定當竭盡全力。”

“好,好。”我撫掌大笑起來:“有李公公如此高手出馬,此事當成無疑。李公公,朕問你,知曉原李太師府上的李總管麼?”

李公公面若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老奴略有耳聞。”

“朕派你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將那李總管,生擒到朕的面前。”我沉聲說道:“這可是你表現的大好機會,若是成功,朕定當重用你。”

李公公眼色中閃過一絲冷芒,拱聲道:“能為皇上做事,是老奴的福分,事無大小,無所謂重不重用。老奴這就告辭去查辦。”

我信步躺回到了太師椅上,淡淡揮手道:“李公公,祝你馬到成功。”

待得李東斯離開後,白士行急忙走到我身旁,額頭上冒著冷汗道:“皇上,此人武功,深不可測。”

“士行,你可要好好努力才行啊。”我拍著他的肩膀,緩緩道:“朕到今日為止,還沒有見過四大供奉呢。去,將他們全部請來南書房。就說,朕有要事與他們商量。”

白士行立即躬身退了出去。

我喝著李林甫泡的大紅袍,淡淡地說道:“李林甫,若你出手對付那李公公,你有幾分把握?”

李林甫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皇上,奴才恐怕沒有半點把握。奴才覺得,那人好厲害。”

連李林甫這等功力之人,都對他的武功心生寒意。難道他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測?這李公公,就像是一把利刃。用好了,可以成為自己強大的助力,若是用不好,反而會傷了自己。

自己胡思亂想了半天,恰好白士行已經歸來。只見他恭恭敬敬的領著四大個人,走進了我的南書房。

“微臣白士行,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白士行在四大供奉面前,可不敢露出半點馬虎眼,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老朽等大內供奉,見過皇上。”那四大供奉,拱了拱手,算是施過禮了。當然,供奉乃是皇家供養起來的高手,一般都無須拘泥於平常大臣叩見皇上的禮節。

我也揮了一揮手,客氣了一番後。便對仔細打量起那四名供奉來。為首的那名大供奉,身材頎長,不胖不瘦,身著一款青色長袍,留一縷修長胡子,從相貌上看,似乎頂多五六十歲的模樣,一副飄飄欲仙之感。

二供奉,便是上次在大明湖上,指點我用御女心經破除藍初晴斬情心法的那人。從此人身材和相貌上看,年輕的時侯一定是個翩翩公子。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那家伙就是一淫賊。因為我那本御女心經,就是那老小子傳給我的。還美名其曰,多情門。

三供奉,身材較為矮小,人看上去也瘦瘦弱弱,沒精打採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既然能身為王品級別高手,定然有其過人之處。

四供奉,卻是一個大胖子。不,確切的說,是一個老胖子。我很是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供奉?按理說,一個練武的人,身材鮮有這麼不規則的。

“不知皇上此番招齊老朽等過來,想要商議什麼重要的事情?”為首的大供奉,拱了拱手說道。

“這位是大供奉吧?來,都坐下說話。林甫,沏茶。”我淡淡地說道。待得四大供奉都坐下後,我才笑道:“大供奉如今高壽啊?看起來也就是五十出頭。”

那大供奉對我拱手道:“回皇上,老朽今年已經一百六十七歲了。”

呃……當我沒問。

我訝然失色道:“大供奉如此高壽,為何看起來如此年輕?”

那大供奉抿了一下嘴,卻又沒有說話。倒是二供奉接口道:“老大他向來不喜說話,皇上有什麼問題,都由老朽來回答吧。只要武功練至一流高手境界,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緩衰老的速度。但要是進入了王品境界,衰老的速度幾乎會停頓下來。皇上現在看到老朽們的樣子,就是老朽們在踏入王品境界那一霎那,所擁有的相貌。當然,若是能夠進入到帝品境界,則可以有返老還童的跡象發生。可惜,老朽等四人,至今未能踏入帝品境界。”

到王品就能容顏不老了?那藍初晴豈不是一直會以這麼年輕的容貌出現?那其他女人呢?我心中開始捉摸起來,一定要讓她們也進入王品境界,否則她們會衰老的。

暗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我又問道:“師父,那進入王品境界,大概可以活上多少年?”

“師父?”那二供奉啞然失笑地望著我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老夫一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堪當皇上的師父?”

“師者,傳功受業也。師父傳朕師門的心法寶典,自然是朕的師父咯。”我輕輕地笑了起來。利用師徒關系,和這些超級高手套套近乎,也沒有什麼不好。藍初晴雖然也是進入了王品高手的境界,但是與這些在此境界侵淫了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高手,還是要差上一籌。

“皇上喜歡怎麼叫,那就怎麼叫吧。”那二供奉也是狡猾的很,並不從正面答應我,轉而將話題移到上面一個上去:“若是能夠練到王品境界,至少可以活到兩百歲左右,若是能夠進入到帝品境界,則至少可以活到三百五十歲左右。但是縱觀神州大地,究竟又有多少人能夠進階到王品境界呢?更框論進階到帝品高手境界了。”

二供奉的這一番話,將我的夢想幾乎破滅。的確,從一流高手進步到王品級別。乃是需要一定的機遇,機遇到了你就能進。機遇不到,那或許終生與王品無緣。我要想大量制造後宮王品,恐怕難度很大,無限接近於零。

“不過,皇上身邊的藍姑娘,老夫十分看好她。她或許能夠做到我們這些老骨頭無法做到的事情,那就是進入帝品境界。”二供奉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折扇,輕輕搖晃起來,對我笑道:“皇上的御女心經,已經練到第幾重了?”

我心中暗罵道,死老頭裝模作樣,以你的功力,會看不出我練到第幾層?不過,那些只能在肚子中想想而已,臉上卻笑咪咪道:“全仗仰師父的教誨指點,如今已經練到第二層了。”

那二供奉果然,又朗笑了起來:“皇上確實乃天縱奇才,福緣深厚。”

“師父,此話怎講?”我疑惑地說道。

“說是天縱奇才,那是說皇上天賦異秉,本質出眾,正好暗合御女心經的要求。所以練習起來,事半功倍。那福緣深厚嘛,就是說皇上身邊,均是稟賦極佳的上好鼎爐。若是皇上勤練不掇,進入王品那是遲早的事情。”二供奉與我細細解釋道。

說的也是,我身邊的女子,個個均非凡品。然而心中貪念又起道:“師父,朕既然是多情門的弟子,並且已經修習了多情門的內功心法。師父不教一點武功招式,恐怕說不過去吧?萬一以後朕說起來是多情門弟子,然而武功卻又差勁之極,豈不是大大丟了咱們多情門的臉面?”

我發覺當皇帝有個好處,那就是說起道理來,竟然會不自覺的一套一套起來。嘿嘿。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55
第三十六章四大供奉(上)

那二供奉,聞言淡雅地一笑,頗有一股儒生的優雅氣息。瞧他那樣子,似乎年輕時侯頗受女孩子歡迎呢。他輕搖著折扇道:“既然皇上願意學多情門的武功,老朽自也不會藏私。日後,皇上早朝畢,午後閑暇時,隨時可以找老朽。”

如此自然令我心喜,多些武功的支持,對自己本身非常有好處。

待得又和幾位供奉閑扯了一番後,我便裝作若無其事,淡淡道:“幾位供奉,你們可知道這大內有一名至少達到王品級別的高手麼?”

那二供奉輕搖著折扇,淡淡地望向李林甫道:“皇上說的,可是這位小公公麼?老朽觀這名小公公,已經一只腳踏進了王品境界,只要勤加修煉,不出半年就能將這種境界穩定住。”

我也望了一眼李林甫,隨即又轉頭淡淡道:“林甫雖然內力不錯,但還沒有學習其招式。朕說的是另有其人。”

頓時,那二供奉臉色一變,與其他幾名供奉交換了一下眼色,神情一片嚴肅。

“師父是否想起來了?”我呵呵輕笑。

那大供奉長突然嘆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個秘聞:“老夫是六十年前入宮為供奉的,當時剛滿百歲,加之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屬於頂尖行列,是以向來眼高於頂。豈料剛進入皇宮第二天,便感覺到了附近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存在。”

“我便很好奇,尋著那股力量追尋而去。到了那裡後,我看那一人黑衣黑褲,臉上蒙著一塊黑布。顯然是故意將我引了過來。那人的嗓音似乎很尖銳沙啞,問我說,你的武功是不是當今天下最高的?”

“雖然當年在少林有兩名神僧的武功穩勝於我,但是那均是已經不問世事的老長老。所以,我便說是的。”

“豈料,那人不料分說,就向我攻來。說是要與我比劃比劃。我見那人武功十分高強,便也起了好勝之心,與他纏鬥起來。我當時,是越打越是寒心,這個人的武功,勝過我不止一籌。百招還未堅持到,我便敗下陣來,心口被他的寒冷掌風擊中,幸好自身功力深厚,才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

大供奉說到這裡,面帶愧色道:“當年我是被譽為最有希望進入帝品的高手之一,豈料竟然因為受到了那傷,至今仍舊未痊癒,以至於六十年過去了,武功沒有寸進。”

怪不得,我經常聽白士行說。這大供奉幾乎不出任務,都是下面那三大供奉做事情,原來他的傷勢到現在還沒有好啊?

“唉,我也知道他一直待在這個皇宮裡。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還活著不。若是他還活著,說不定現在的武功,可能已經突破王品境界了。”大供奉嘆了一口氣道。

“突破王品,難道他已經是帝品級別高手了?”我也忍不住咋舌道,難怪那李東斯,稍微動了一下,就能散發出如此冷冽的寒氣。

“皇上是否已經見過此人了?”大供奉眼中精光之露:“他隱匿地非常好,我們幾個找了這麼多年,也是沒有找到。若不是這個小公公的武功,與他的陰寒武功毫無相似之處,說不定我們就會以為這小公公就是他留下的徒弟了。”

我見這大供奉,心中還是恨著那李東斯的。心中不由得暗自竊喜,這下不用自己多浪費口舌了。不過,還是有些擔心這四個王品級別高手,不知道幹得過人家一個帝品高手麼?

那大供奉觀我眉色,自然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便淡淡解釋道:“老夫雖然因為傷勢而功力不進,但是對於武功的認知之深,比之六十年前要強上不少。另外,二弟的武功,也幾乎要達到王品級別的巔峰了,只要有契機,就可以順天進入帝品行列。三弟四弟,功力也強悍之極端。”

“林甫,士行,去門外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我威嚴地淡淡說道。

待地他們出去後,我面色駭然道:“師父,您老人家要救救徒兒。”

那二供奉也是臉色一變,疾聲道:“是否那斯,威脅到皇上的性命了?”

我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點了點頭,將今日之事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直將那李東斯說得野心勃勃,目無天子。自己是如何委曲求全,暫時穩住了他。

二供奉想來是個極其護短之人,憤然道:“那斯當年打傷大哥,如今又來威脅我徒兒。大哥,我們何不聯手將其幹掉?免得那陰陽怪氣的老妖怪,危禍天下。”

二供奉此話一出,其幾名兄弟自然答應下來。我心中一喜,歪腦筋又動了起來,淡淡道:“師父,那斯好歹也是個帝品級別高手,屬於難得一見的人才。若是就這麼將他毀去,豈不是可惜之極。”

“皇上,您最好死了這條心。那老妖怪活了這麼多年,是不可能真正效忠皇上的。”二供奉勸解我道:“留他下來,只怕養虎為患。”

“師父您老人家誤會徒兒的意思了。”我陰冷地笑道:“徒兒並不需要他效忠,徒兒只要他那身武功。您老人家見多視廣,是不是有種方法,可以讓他變成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只聽命於徒兒呢?”

二供奉聞言,奇怪地問道:“皇上,您是怎麼知道有這種方法的?這可是魔門的不傳之秘啊。”

“嘿嘿,二哥。你這徒兒,不應該加入你的多情門的。”那一直未說話的胖子老四,怪笑了起來:“應當加入我們魔門,魔門要是有皇上這種人才加入,定然會發揚光大。將那些正道壓得死死。”

我眼睛一亮:“四供奉是魔門的?”

由於我那陰毒理念,似乎頗和四供奉的胃口,他便笑著回答我道:“老夫曾經是魔門的長老,不過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回去了。幸好先帝收留老夫,老夫才得以沒有慘死在那些正道人士身上。”

“皇上,用這種方法,恐怕不太好吧?”大供奉皺眉,勸誡道:“一來是有傷天和,二來若是傳出去,恐怕會令得江湖中人震驚。”

“大供奉。”我奇怪地看著他道:“你忘記了朕是皇帝吧?這天下都是朕的,區區一個江湖,又能耐朕如何?若是有哪個門派不服,頂多派兵圍剿就是了。”

“大哥,皇上說的有道理。”二供奉我那幾聲師父沒有白叫,立即幫起我來道:“對付那種老妖怪,必須用非常手段才行。再者,皇上並非江湖中人,自然無須默守江湖中那些自詡正道之人訂下的臭規矩。”聽得二供奉對正道人士一臉不恥的模樣,這多情門似乎也並非名門正派。不過想想也是,多情門練的是御女心經,光憑著這門武功,就足以列入邪道組織行列了。

那四供奉也是興奮地怪笑道:“好久沒有施展那種手法了,會不會手生了呢?”

“四供奉真的會那種手法?”我欣喜若狂地問道。

“那是自然,不過施展這種手法,頗傷元氣。每施展一次,功力會減少不少,才能辦到。”那四供奉望著我一番,迅即道:“以皇上目前的功力,大概可以施展兩次,全身內力就會被消耗得幹幹淨淨。”

“這?”我猶豫道:“那就有勞四供奉出手好了,畢竟這點功力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損失。朕這裡,可要損失一半的內力呢。”

“皇上,並非老夫不願意出手幫你。”四供奉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不過此事必須皇上親自動手,才能令他以後只聽命於皇上一人。若是老夫動手,恐怕那斯以後只會聽從老夫的命令。”

我愕然,想了一下,只好無奈道:“那就要麻煩四供奉將這手法傳授給朕了。少一半功力就少一半功力吧,得到一個帝品高手做寵物,也算劃得來了。”

“皇上您就放心吧,你那一點點功力,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隨便助你運兩次功,就全補回來。”那二供奉不負我所望,果然有當師父的潛質。

那四供奉也是不甘示弱,怪笑著引誘我道:“皇上,您學了我魔門武功,可也算是魔門中人了。以後對魔門,還請多多照顧。其他魔門的武功,您想學多少,老夫全都傳給你。”

我藐了他一眼,也是嘿嘿怪笑道:“武功什麼的,興趣倒是一般。不過,朕對你們魔門的美女,倒是十分感興趣。”

四供奉愕然,苦著一張臉望向二供奉:“二哥,皇上不愧是你多情門的人。果然多情多欲啊。”

此話換來二供奉一副得意的嘴臉。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55
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中)

點擊閱讀更多《無良皇帝》信息,小說無良皇帝最新章節正文開始: “那是自然,我多情門由於只有單傳,自然擇徒嚴格。皇上乃九五之尊,福格深厚。否則當日我也不會主動將本門重寶御女心經送給皇上。”二供奉一臉的得意。

“不過,老二,說正經的。要說和我們四人之力,暗中擊殺那帝品高手或許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若是要制服他,還要讓皇上在他身上施展控魂術。有這個把握麼?”那老四,面色有些黯然,似乎並沒有多大信心。

那大供奉,也是仔細地思量一番,又道:“再厲害的高手,也架不住人多,數百名御前侍衛,加上錦衣衛高手,再調遣成千上萬的軍隊。應該沒有問題。”

我雙眼瞪得賊大,駭然道:“憑著四個半王品高手,還需要幾百名二流高手,再加上上萬軍隊。那,那家伙還是人麼?”

那大供奉苦笑不已道:“這是最安全的做法,若是要硬碰硬,恐怕我們四個中,至少要死掉一兩個。”

但凡王品級別高手,那絕對是比熊貓還要珍貴的寶物。死上一個,我情願死一千個士兵。當然,我腦中靈光一閃道:“諸位供奉,能不能請其他門派的王品高手協助?對邪派用利益誘之,對正派用鏟除妖孽為餌。”

那二供奉緩緩搖頭道:“夜長夢多,就算我們能夠通知到他們,再進行一番說服。等他們都趕齊的話,恐怕半年過去了。這半年,誰又會知道,產生什麼變故呢?”

半年,我還是算了吧。讓那麼一個定時核彈放在我身邊半年,我恐怕連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著。

“如此,朕立即宣威武大將軍晉見。”我淡淡道:“事不宜遲,這兩日我們就動手。”

白士行接到我的命令,立即秘密跑去將岳超給我找來了。此時已經時值傍晚十分,我索性讓李林甫去御膳房,點了一大桌子菜。與眾人就在這南書房吃將起來。

正好一頓飯畢,我便當著四大供奉的面,將一系列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岳超聽得要對付一個功力高強的老太監,便當場擬定了戰術。連夜將陷阱都布置了下去。

而這一夜,我則學習了四供奉的那招控魂術。其實那控魂術,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復雜,主要是用金針控制住人體幾個特異的穴位,再灌其特定的藥物,然後,便用自己的內力,按照一定的路數在幫人洗腦。繞是如此,這一套東西學下來,直直用了我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表現的跟往常一樣,沒有絲毫變化。徑直上朝而去,那四大供奉,也象往常一樣,待在屬於自己的小屋中,該幹麼幹麼。

入得朝堂後,先是慣例地接受朝拜後,便開始了當日的朝政。

出乎我意料的是,昨天被楊居正臭罵了一通的陶遷,第一個為楊居正求情起來。說什麼念在其沒有苦勞也有功勞什麼的。

按照楊居正的打算,就是在關了他七八天後,再將其弄出來比較妥當。是以,我便開始打著哈哈,推托起來。反正誰求情,也不答應。

不過,這楊居正似乎人緣還是不錯的。就連那幾個平日裡不怎麼諫言的大臣們,也紛紛為其求情起來。這群家伙,都應該知道皇後和楊居正的關系,估摸著昨夜皇後定是為楊居正求情過了。有些家伙估計是想做個順水人情。

“眾愛卿無須再在此事上多做文章了,這楊居正目中無朕,朕又豈能輕饒於他。”我用這一句話,結束了今日的開場爭論。

此時又有人啟稟,說是昨日紫金山附近,突然傳出一聲巨大的爆炸之聲。如今老百姓,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說是什麼災星降臨,如今開始恐慌了?

紫金山附近?那不是禁軍駐紮營地附近麼?難道是岳超設埋伏,所弄出的響聲?昨日我倒也是隱隱約約聽見一聲沉悶的如雷聲,但是昨日正努力學習這魔門的控魂術,所以並沒有在意。

朝下的大臣們,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有人說這是天降祥瑞,有人說是妖星下凡,有人說亂世之兆,反正各種各樣的版本,都紛紛從這群大臣的想像力中體現了出來。但是從那些人的描述中我已經得知,那是一顆流星隕石落在了紫金山附近。嘿嘿,從他們嘴裡,就說成了是掃把星。

我冷哼了一聲。下面頓時鴉雀無聲起來。我這才淡淡地說道:“此事朕已經知曉了,昨日朕夜間睡覺時。玉皇大帝他老人家托夢與朕。對朕說,皇兒啊。本玉帝昨日賜天降祥星一顆與皇兒。”

我話剛說完,那些大臣面色轉喜,又聯想到了我在泰山頂上演出的那場祥瑞。便紛紛叩頭恭喜道:“恭喜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玉帝他老人家說了。那顆祥星,代表著大吳皇朝即將進入到天運武昌的階段。”我淡淡笑了起來:“眾愛卿也是沾了光,說不定此趟得以名流千史。”

禮部尚書陶遷,則立即上前一步。與我配合地說道:“老臣日前夜觀星相,發現不日便是我大吳皇朝昌運之時。如今結合皇上所言,大吳昌盛,實乃天意也。”

毛。這死老狐貍,誰知道他晚上是不是失眠到去看星星過夜啊。不過,我們兩個也算是造假弄虛的老搭檔了。如此一唱一和的配合起來,直將一群大臣唬得一愣一愣。

瞧見如此光景的劉枕明,自然是第一個又跪拜下來道:“吾皇天子降生,自是非同凡夫俗子。所謂天佑吾朝,百姓康泰,萬民富足,百朝歌頌。微臣劉枕明,亦沾天子余光,得以流芳百世,揚名萬代。微臣叩謝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大臣見到劉枕明馬屁狂拍,有自命清高不屑的,亦有同流合污,編造出那些華麗辭藻來讚頌我。

其實,當皇帝就是胡扯。把一些不好的事情,扯得合情合理,百官信服,萬民朝拜。

“禮部尚書陶遷聽命。”我哈哈大笑道:“立即擬旨召告天下,對了,順便將泰山封禪一事,也大肆宣揚一番。”

這種振奮民心的事情,若不好好利用著大加宣揚一番。豈不是太過浪費了?心中念頭一轉,得專門成立一個宣傳部門,將一些利民政策,大肆宣揚一番,也好鼓勵民心。不過,眼下雜事太多,這事只能先交給禮部用傳統的方式召告天下。

“皇上,昨日的議題,是否繼續?”劉枕明出列,恭聲問道。

我揮了揮手,淡然道:“劉愛卿繼續說吧,昨日讓楊居正那斯擾了心情。不過,回頭朕想想,也是頗為後悔。這朕多等一天沒關系,但是令得那些災民多等一天,朕實在於心不忍。”

劉枕明立即又拍馬奉承道:“吾皇心系天下百姓,實乃蒼生之福,微臣代表天下黎民百姓,叩謝吾皇。”

“得了,得了。”我笑罵一句道:“朕也不是不知道你這脾氣,直將朕的雞皮疙瘩都要說出來了。快快說出你的方案,若是不通過,賞你十下廷杖。”

劉枕明尷尬一笑後,這才跨前一步正色道:“臣以為直接撥款交付難民,當可救得了當時的災民。誠然,天災人禍,乃是時常發生,若是每次都由國庫撥款。恐怕國庫一年的收成,有一半要用在賑災救民上。微臣並非小氣,自然也知曉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道理。但是,這要看怎麼個用了,授人以漁的道理,眾同僚都十分清楚吧?”

當下又有一名大臣道:“劉大人,授人以漁,按照常理來說,的確是件辦法。然而如今難民飢荒惡凍,若不是立即有賑災糧食運到,恐怕日日將死傷不計其數。劉大人的做法,是否如同臨渴掘井呢?”

“有道理。”劉枕明笑了一下,讚同的豎起了大拇指:“臨渴掘井,自然是愚蠢之極的做法。但是,如果渴了以後,沒水喝,便想到要掘井。但是等有水了,不渴了,如此又將掘井一事拋諸腦後。如此,豈不是更加愚蠢。所以,微臣有一個提議,一邊給難民水喝,一邊又幫難民掘一口井,以後等他們再渴了,就不必再費心尋水了。”

我故意眼中一亮,大笑道:“劉愛卿所言甚是,朕猜測,劉愛卿一定有萬全之策了吧?”

劉枕明正色道:“微臣擬一個部門,專門用來籌款賑災,救濟難民。如此,就不用每年都要在朝政上大肆討論賑災之事。大臣們也可以提高效率,騰出心思幹些別的事情。”

我雙掌一擊,與之一唱一和道:“劉愛卿,這個主意相當不錯。不過,那賑災之款,又從哪裡出呢?”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56
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下)

點擊閱讀更多《無良皇帝》信息,小說無良皇帝最新章節正文開始: 劉枕明躬了躬身子,嚴肅地說道:“賑災款項,首先便是通過募集銀兩,其次便是經營生意,獲得利益後,便用作慈善事業。所謂募集銀兩,便是面向天下,願做善人者,則可以將所捐銀兩,交與這個部門。然後由此部門,實行賑災,救濟難民等行為。”

然而,劉枕明的話音剛落下。便有大臣出來異議道:“劉大人想法是好的,但不切實際。天下願意拿錢出來救濟災民者,本身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他們也情願自己去捐助難民,也能為自己落個好名聲,何必將這個善名,貢獻給朝廷呢?”

“說的好,說的好。”劉枕明撫掌讚道,迅即臉色又一正道:“然而此事,劉某早已經算計到了。我們可以設立一個官方善名表,根據捐助銀兩的多寡,與其排上名次,然後再昭告天下。如此一來,比之自行救災,所得的名聲來得更大。另外,世人皆有攀比之心,到時候此榜一出,有哪位有錢富翁,不想為自己鬧個好名聲?再者,另一個捐款大戶,是來自普通的百姓家庭。此類百姓,雖然衣食不愁,然而未求安心,或想積積公德,也想做做好事。但是獨立賑災顯然非其力所能及。然而可以通過捐款給朝廷部門,讓朝廷統一進行賑災救民,豈不美哉。”

那名大臣一聽,迅即沒了聲氣,退了下去。

“劉大人,下官也有一個疑問。”又有一名官員出列問道:“這捐款之人,都有其防備之心。若是朝廷排遣一名沒有聲望的官員擔當此職位,恐怕難以令百姓信服。若是找朝廷聲望頗高的大臣擔任,又豈不是大材小用?”

“這個,劉某也早已經有所打算。”劉枕明淡淡地一笑道:“擔任此職之人,必須聲望高,人品好,令百姓捐款心安理得之人擔任此職。在這殿堂之內,若說聲望最勝者,莫過於皇上。但是皇上日理萬機,恐怕沒有這個閑暇去打理此事。不過,在這殿堂之外,則有一人,聲望勝於皇上,且平日空閑的很。”

劉枕明此話一出,底下頓時沸沸揚揚起來,紛紛猜測此人是誰,竟然比皇上聲望還高,目光中均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劉枕明環顧了一下眾位大臣,淡笑道:“諸位同僚無須猜測了,劉某說的這人,便是我朝集賢惠與聖明一身的皇太後。”

“什麼?”那句皇太後,如同一個炸彈一般,在朝臣中間炸裂了開來,群臣們的議論聲音,簡直可以將這個金鑾典的屋瓦,都掀開了出去。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皇太後乃天下至尊至貴之人,豈能出來拋頭露面,貽笑天下。”大臣們紛紛進言道。

“大膽。”我一拍金龍椅,站起身來喝罵道:“你說什麼?皇太後會貽笑天下?朕的母後,長相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麼?你竟敢說皇太後長相不行,反了你了。”

那大臣,沒有料到我會扳住一句語病,給他聯想起說皇太後長相不行,頓時愕然。迅即又反應過來跪拜在地上道:“皇上誤會了,微臣並沒有說皇太後長相……。”

“閉嘴,朕聽得真真切切,你還想抵賴?”我喝罵地阻止了他說話:“來人,拖出去廷杖十下。”

看著那家伙被拖出去,我心中暗爽。媽的,做皇帝的,有時候不講道理,誰都奈何不了他。

“劉愛卿,你繼續說,為什麼會選擇皇太後擔任此職位。”我坐會了椅子中,目光冷冽地望著眾臣,剛才臨時發威之後,那些朝臣的態度,頓時收斂拘謹了不少。

“微臣遵旨。”劉枕明施了個禮後,便又繼續道:“微臣選擇皇太後擔任此職,除了皇太後聲望,以及百姓信賴度外。還是有些私心的,請皇上勿怪。”

“私心?”我呵呵輕笑道:“說來與朕聽聽,你到底包藏著什麼私心。”

劉枕明抖了一下其肥肉,面色忐忑道:“皇上乃天下之父,皇太後乃聖上之母。所以實乃天下百姓祖母,同理,皇太後便是微臣的祖母。微臣擬定新部門時,自然第一個便想到了自己人。皇上,這個慈善金會,實乃天下第一積陰德美差。若是由太後擔任此職,不但能流芳千古,還能廣積陰德。日後等太後千歲仙去後,說不定能憑著此陰德,而名列仙班。如此,微臣這個做孫子的,心中自然寬慰,臉上亦有光彩。”

“說的好,說的好。”我連連喊了兩聲:“劉愛卿這種私心,朕十分的喜歡。列位愛卿啊,你們怎麼沒有這種私心呢?”

眾大臣面面相覷,這劉枕明拍馬屁直露骨,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劉枕明一臉正色道:“諸位同僚,大家還有什麼其他建議麼?劉某洗耳恭聽。”

眾大臣均暗自瞪了他一眼,確又齊齊大聲附和道:“臣,已經沒有異議了。”

我猜他們也不敢再有意見了。劉枕明那小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誰還敢吱聲。若是一開口反對,那豈不是在不讓皇太後去積陰德麼?萬一皇太後將來死了,成不了仙?這個罪過可都是他們的。

“皇上,臣想。此慈善金會,以太後如此顯赫的身份,自然不能放在朝政中間。臣擬一獨立部門,不歸朝政所支配,而是其獨立運作。”劉枕明迅即又道:“微臣為了支援皇太後的慈善金會,微臣願意帶個好頭,從今年開始,微臣的俸祿就全捐獻給慈善金會了。願多救助幾個災民。”

媽的,我不禁暗中笑罵了起來。這劉枕明還真是個會作秀之人,說是將全額俸祿捐獻出來,他一年才多少俸祿啊?布匹米糧,全換成銀子,不過是兩千兩不到。這樣一下子,卻將自己的名聲,重新豎立起來了。

不過,我身為皇帝,也必須帶個頭:“劉愛卿的善心,實在令朕感動。朕是個窮皇帝,捐三萬兩白銀於慈善金會。”

“老臣陶遷,也願意捐助一千兩整。”陶遷上前一步道。這陶遷,恐怕也就這點能力了。若是他一下子捐出十萬兩銀子,才叫我奇怪呢。

其余大臣一看,不捐不行了。便也只得硬著頭皮,按照級別,各自說出了捐助銀兩。劉枕明讓身旁的侍郎,聽著他們說,邊飛快的記錄著。

一通捐款潮下來,竟然募集了二十萬兩的銀子。京官之富,實在令人乍舌不已。

此事擬定下來後,今日朝政也沒有什麼鳥事了。便徑直回到了養心齋,吃過午飯後。便聽到太監過來通報,說那李東斯,想見我。

我一愕然,那老小子速度那麼快?才一天的時間,就拿下了李總管?

遂讓那通報的小太監,讓那李東斯去南書房等我。我自己小睡了一會,養足精神後,便一路來到了南書房。

“罪奴李東斯,叩見吾皇,請吾皇賜罪。”李東斯一見到我,便跪拜了下來,用那尖銳的嗓音喊道。

我沒有理睬他,徑直走至自己的太師椅上,定下神後,才淡淡道:“李公公起來說話吧,什麼罪奴不罪奴的。朕不是與你說了麼,你年紀大了,別動不動就下跪。以後,朕許你不跪。”

那李東斯,這才顫悠悠地站起身來,彎腰說道:“老奴對不起皇上,老奴沒有完成皇上交下來的任務。”

“哦?”我歪著腦袋,望著他道:“李公公,毛病出在什麼地方?”

“回皇上的話,這李總管,已經在三日前離開了京城,不知所蹤。”李公公面有愧色道。

“什麼?”這下我真的是吃驚了,忍不住站起身來:“那李總管三日前已經離開京城了?”

“小多子,快快速傳錦衣衛,進行全國搜查,千萬不能讓那奸賊離開本朝。”我狠狠地說道。

那李公公,卻臉色愕然地望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李公公以為我是故意用這差使難為他。我剛才那一番下意識,才令得他相信我是真的對那李總管志在必得。李東斯對我的戒心,不由得鬆懈了下來。

我在書房內連連踱步。那李公公,卻開始勸誡我道:“皇上勿惱,憑那跳樑小醜,自然脫不了老奴的手掌心。老奴這就去抓他回來,就算到天邊,也不會讓他跑了。”

“李公公,算了。這事就讓錦衣衛辦去吧。”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道:“昨日落在那紫金山附近的仙瑞祥石,乃是天父賜給朕的禮物。朕一定要親自前去查探一番才是。李林甫,去叫白護衛,召集御前侍衛暗中護駕,朕要微服出宮一趟。”

“李公公,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去吧。”我剛才拒絕他去繼續抓捕李總管,現在又不讓他保護,便是暗中對他發出訊息,你辦事能力不行,我不相信你了。其實這是我用的一個險計,若是明著叫他保護自己而去,顯得非常做作,會令他起出疑心。然而我這麼一說,就看他自己上鉤了。然而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萬一這死老太監沒有自己請將,我不是白演了半天的戲麼?

正在我要出南書房之即,那李東斯開口道:“皇上,準老奴將功贖罪,保護皇上微服出行吧。”

我此時正背對著他,頓時心中一喜,暗忖道:“你這個死老太監,完蛋了。”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56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上)

  我與白士行,以及李林甫,李東斯等人。便服出得皇宮,一幹御前侍衛,更是喬裝打扮後,在暗中守護著我。

  出得皇宮後,徑直往那紫金山前去。來得紫金山前後,我便掀開了轎帘,招呼白士行問道:“士行,著幾名護衛,向附近百姓打探一番,看看那祥石大約落在了什麼地方?”

  白士行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自然知曉我話中的意思,就是讓他去查探一下,埋伏已經設定好了沒有。

  “皇上,微臣這就去辦理此事。”白士行恭聲退下。

  轎子繼續往紫金山腳下前行。待不得半個時辰,白士行等人便匆匆趕了回來,湊到我轎前說道:“回稟皇上,微臣已經探查清楚了,那仙瑞祥石落在了紫金山東南山腳下。”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便朗聲吩咐道:“立即前往紫金山東南下。”

  從此處,抵達紫金山東南山腳,花了又不到半個多時辰。我觀那東南山腳,似乎有一處凹陷地理,四周均是各種參天大樹,一片安靜。

  我仔細在四周觀察了一番,卻沒有發現半點埋伏的痕跡。心中不斷打鼓,莫非這走錯路了?昨日的確商定,是在這裡設下埋伏的啊。

  此時,那李東斯卻躬著身子,來到我身旁道:“皇上,老奴看這周圍,似乎情形不是很對頭。”

  我心中一寒,難道是這李東斯發現什麼了?但是,臉上卻沒有顯現半點疑惑,震驚道:“李公公,朕看周圍,似乎安靜的很嘛。有什麼問題?”

  李東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陰冷道:“可是,老奴卻嗅到了一股殺氣。好強的一股殺氣。”

  霎那間,一股陰寒的氣息,似乎憑空冒了出來,緊緊地鎖住了我,渾身頓覺顫抖不已。然而卻大聲喝罵道:“好你個李東斯,今日想弒君麼?來人,護駕。”

  我身旁的李林甫,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運起了其葵花寶典內力,如一支脫弦的箭一般,向李東斯撞去。

  饒是李東斯功力抵達帝品境界,也不敢硬生生地去承受這一撞。袖子一揮,伸出雙手抓住了飛速過來的李林甫,借力將其拋了出去。

  然而我身上的寒氣緊縛,卻在此刻一鬆下來。我忙將我手表上的第三功能啟動了起來。煞那間,一個透明卻又帶些光芒的能量罩子,像一個雞蛋殼一般,將我牢牢包裹了起來。一切外界的能量,都被其阻斷,包括那李林斯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

  我趁著李東斯一愣神間,運起全身的功力,撒腿便往前方狂奔而去。而白士行,也帶著十多名侍衛,將那李東斯阻上一阻。

  “你這個沒有卵蛋的陰陽老妖怪,竟然想弒君殺主,朕保佑你下輩子還是當個太監,看得著,吃不著。落在朕手裡,賣你去青樓當男妓。”我便運著功力破口大罵,便卯足了勁頭,向前狂奔而去。

  驀然,那李老太監,頓時仰天咆哮了一番,舍棄那些攔截他的御前侍衛。如一顆流星一般,直向我追來。

  我回頭一看,頓時駭然:“媽的,這不是傳說中的御氣飛行麼?”只見他飛出十來丈後,必須在地上輕輕一點後,才能再次飛翔。

  不出數個呼吸間,那李東斯便追到我背後三四丈。凌空一掌向我背後擊來。

  的一聲巨響,一股無可推卸的大力,將我重重往前拋去。我扭頭一看,身上的保護罩子已經完全破裂掉了。急忙心神一動,再次啟動能量保護罩。

  他那一掌,將我擊打得往前飛去,卻也大大加速了我逃跑的速度。見一掌沒有將我擊斃,這死老太監頓時又憤怒仰天長吼一聲,向我追殺而來。

  ,又是一聲巨響,能量保護罩再次破裂。然而這一掌,卻並沒有令我受半點傷害。惹得我直喚這手表好用。可惜的是,這能量保護罩頂多只能讓我用三次。到時候救兵不來,恐怕我的性命就玩完了。

  呼。眼前幾道人影一閃。我頓時被一人接住,然後那人倒退著飛快往山坳上方躍去。

  “師父。”待地我看清楚了來人是誰後,心中不由得一鬆,將啟動第三次能量罩的念頭打消掉。

  “皇上勿驚,已經安全了。”二供奉將我放在了山坳的上方,沉聲喝道:“護駕。”

  頓時,數十名盾牌兵從樹叢裡竄了出來。將我團團包圍在中間,緊張地直往後退去。

  此時二供奉,又是一聲長嘯,身子如輕燕一般,掠下山頭而去。那群盾牌兵,直將我護送到了一個山頭包處,才停住了動作,卻也沒有離開。

  此時,一陣牛角號悠揚地響了起來。山坳四方,從草叢中,書林中,泥土裡鑽出來無數個全身鏈甲盾牌兵。隨著號角聲,發出震天咆哮聲,往山坳激戰處沖鋒下去。

  那四大供奉,在山坳處與那李東斯的激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我這裡遠遠望去,幾乎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因為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從身影的顏色上判斷出了誰是李東斯,只見那李東斯聽到了軍號聲,幾次想往山坳外突圍而去。然而卻被那四大供奉齊心協力攔截而住。

  數十個呼吸間,近萬的禁軍鏈甲盾牌兵已經團團將山坳中間五人團團圍住。很快便又形成了一個圓形陣勢。

  忽而,軍號聲又變。前面一排的鏈甲盾牌兵,頓時齊聲一喝,氣勢如虹的殺將上去。這些士兵,是如此的悍不畏死,動作間整齊而又劃一,端得是彪悍如虎。

  若要說武功,這些士兵恐怕距離三流高手還相差甚遠。但是其那種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足以讓任何敵人心驚膽戰。岳超不愧被譽為戰神,其麾下的士兵,的確有一種令人震服的氣質。

  由於盾牌兵的加入,令得四大供奉更加遊刃有余起來。然而付出的代價也是不費,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有上百名精銳盾牌兵殉職。

  此時,軍號聲又變。頓時那些原先殺紅著眼的鏈甲盾牌兵,立即退後了三丈。各自從腰間解下一段鐵鏈,與其他人的鐵鏈串聯起來。不多會兒,已經接出了數根十多丈長的鐵鏈子。

  指揮官一聲令下。頓時數百名盾牌兵,講全身裝備卸下,空身抓起鐵鏈子,以一個圓形,向內絞去。

  那李東斯,也覺察到了不對頭,想跳閃著躲避這鐵鏈陣。然而四大供奉,並不是放在那裡吃素的。齊心合力下,完全將李東斯壓制得動彈不得。

  我在那山包上,雙拳一碰。大叫了一聲“好”字。便又大笑道:“死老太監,竟敢打破朕的兩次護身。看你怎麼死。”

  這鎖鏈陣,應當是岳超研究出來的一種戰陣。數十名士兵抓著一條鏈子,整成一個圓形後,便又互相向反方向疾奔而去。頓時,鏈子的圓圈便凌空飛起,飛速向內收攏而去。

  數根鏈條組成的數個圓圈,交雜在一起,恍若一張天羅地網一般。

  四大供奉見狀,各自長嘯一聲,高高躍起。四人齊齊向下打了一掌,將那也想飛起來的李東斯,壓在了地面之上。

  頓時,數根鏈條將李東斯手腳捆住。然而還不罷休,那群士兵仍舊飛快的繞著***,直將李東斯整個包裹在了一個鐵鏈球中,才停止了下來。

  那李東斯還想掙紮,試圖以功力將這些鐵鏈子掙斷。但是四大供奉在場,又豈會讓他奸計得逞。

  紛紛落下地後,上前各自使出手段,將其功力牢牢控制住。

  我一見大功告成,心下頓時大喜,撥開那些保護我的盾牌兵,飛奔至山坳中央。

  “皇上,快,用控魂術。”四供奉一臉緊張地喊道:“我們幾個的功力,快要鎖不住他了。”

  我頓時飛奔到那鐵鏈球面前,頓時駭然,原來那些鐵鏈子,已經在雙方內力的激烈沖突下,早已經裂成段段。

  我手一揮,那些鐵鏈子便斷成一節一節,稀裡嘩啦的掉落一地。四大供奉此時各自用內力,將李東斯牢牢鎖住。那李東斯,似乎正在竭力反抗著。

  我見事不宜遲,急忙掏出四供奉給我的一把銀針。按照方法在他各大穴位上插了上去。待地最後一根針,插進其頭頂的百匯穴後。那李東斯忽如一個泄氣的蛤蟆,整個身子軟倒下來。

  四大供奉見狀,立即同時撤銷內力,齊齊喊道:“皇上,快動手。”

  我忙一掌貼在他頸脖子後面,運氣了剛學會的控魂術。一道氣息在我掌心中鑽了出去,直直往李東斯腦中鑽去。

  ……

  一套控魂術用下來後,我顧不得全身的乏力,講李東斯身子轉過來,盯著他的眼睛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主人,對我的命令,你必須無條件服從。”

  那李東斯的眼睛,頓時閃過一絲迷茫神色:“你是我的主人,你是我的主人。”

  我心中暗喜,大功告成。遂嘗試著發出第一個命令:“趴下。”

  那李東斯,便第一反應就趴在了地上。其模樣,像極了一條狗。我心中念頭一動:“主人給你賜名,以後,你就叫旺財了。”

  “謝謝主人賜名。”那李東斯,不,旺財恭恭敬敬地開口說話。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57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中)

  見得他如此聽話,我心中直叫暗爽。便又想嘗試一番他的武功,會因為控魂術而降低多少。便指著二供奉道:“旺財,上。”

  旺財頓時將目光指向二供奉,雙腿一蹬,如離弦的怒箭一般,射向二供奉。雙掌舞動間,隱隱約約激起了一道道寒流。

  二供奉頓時駭然,雙手一張開,縱身往後飄去。掌擊連連,阻止旺財攻向於他。其他三大供奉見狀,立即沉喝一聲,搶步前行。阻斷了旺財的攻勢。

  四大供奉,頓於旺財糾纏在一起打鬥。周圍散發出來的各種氣流,惹得我要躲開一段距離後,才覺得回過神來。

  沒有想到的是,這旺財似乎比之剛才,更加兇悍彪猛了不少。原先的武功,比之四大供奉合力要稍差一籌。然而此刻,卻悍不畏死的打得四大供奉連連防守。尤其是二供奉,簡直有口難言,旺財的寒冷掌風,直直將其逼迫地說不出話來。

  “旺財,回來。”我暗喜,如此看來,這控魂術下,反倒有激發奴隸潛質的作用。便將其喚了回來。

  旺財也是聽話之極,一聽到我呼喚,便立即飛身縱到我身旁,像一條狗一樣,趴著不動。

  二供奉,這才得以脫身。面色駭然地來到我面前道:“皇上,拜托下次別開這種玩笑了好不?幸好我反應快,要不然會死人的。”

  “嘿嘿,人只有在逆境中才會成長地快。”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謊道:“朕這是在為師父尋找突破王品的契機。師父,你以後要小心了。朕隨時會派旺財來提醒提醒師父。”

  “天啊,得徒如此,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二供奉苦笑連連,直搖頭。

  “嘿嘿,老二。昨日你不是回去後還炫耀,得徒如斯,實乃多情門的造化麼?”那四供奉,賊笑連連的嘲笑著二供奉。

  得得。遠處一隊騎兵,正從山坡上往此處奔來。馬蹄聲整齊而劃一,節奏強烈,勢若奔雷。幾個眨眼之間,那隊騎兵已經沖到了我身前數丈處,嘎然停止。

  為首的騎士,率眾頓時翻身下馬。帶頭喝道:“臣岳超,率禁軍十三騎。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岳愛卿快快請起,這次事情,多虧了你的功勞。”我笑咪咪地將其扶將起來,慰勉了一番,迅即又將眼神望向他身後的禁軍十三騎。果然個個形容彪悍,狀若虎豹。渾身上下,充滿著一股子久戰沙場的氣息。

  “好好,這次禁軍都辛苦了。”我神情有些肅穆道:“這次出戰的將士,每人賞銀十兩。陣亡的將士,每人額外發撫恤一百兩白銀。”

  由於我那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對陣亡將士的傷痛,令得岳超和那十三騎,也都激動了起來:“謝主隆恩。”

  當皇帝嘛,就是要會演戲。這個時候,稍微表現一些沉痛的神色。可以拉攏一下這些沙場上走下來的老將士們。

  那邊,李林甫和白士行他們,這才互相攙扶著慢慢挪過來。我急忙令正在打掃站場的將士們,前去將李林甫他們抬過來治傷。

  好家伙,這旺財也真不是蓋的。以李林甫的功力,都沒有在他手下過上一個照面。更匡論其余御前侍衛了。帝品就是帝品,果然不是凡品高手能夠抵擋地住的。

  而那李林甫,從功力上來講,也算半只腳踏進了王品級別。但是他只懂得修習內力,卻不懂得如何應用這些內力,否則以一己之力,與旺財纏鬥十幾個回合,也是有可能的。

  站場被有條不紊地打掃著,可見這岳超之成名,決非偶然。哪怕是一點小細節,也是井井有條。

  白士行他們,也被軍醫整到了紫金山禁軍總部,救治去了。

  “皇上,不知您是否有所耳聞。昨日有一顆怪石頭,落在了紫金山腳下。”岳超恭恭敬敬地說道。今日由於其要準備此趟埋伏,是以今日並沒有去早朝,而是告了病假。所以沒有聽到我在朝上的那一番胡扯。

  “此事朕已經知曉了,但煩岳愛卿領朕去看看。”我淡淡地說道。

  “臣遵旨。”岳超恭敬地喝了一聲,便在前面領路。

  下面山路崎嶇,乘轎子和騎馬,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便只得步行而去。而那旺財,也是緊緊跟隨著我,寸步不離。不過他雖然是爬行,然而卻比一般人步行,還要穩健快捷。不愧是帝品級別的高手。

  另外,四大供奉,也是守護在我附近。這紫金山附近,可是豺狼猛虎,無一不全呢。

  此趟直直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走到那隕石下落之地。

  數棵參天大樹,如今歪歪斜斜地斷裂在地。就在樹木旁邊,有一個大洞,洞的周圍,均是黑漆漆的一片被灼燒後的痕跡。

  我頓在那洞口往下望去,卻仍舊能感受到一股熱氣撲上來,顯然其熱量還沒有完全散發掉。

  只見一顆圓桌大小的隕石,靜靜地躺在了坑底,表面上坑坑窪窪,並不是很規則。

  “皇上,這就是昨日落下的那塊怪石頭了。”岳超恭敬地說道:“臣已經派人把守在附近,嚴禁任何人進入這個地區。”

  我心中暗忖道,這塊隕石能夠穿越大氣層,經過摩擦燃燒後,還能剩下這麼大一塊。若是將其內的金屬提煉出來,那金屬定然是優越無比。或許,可以鍛造一柄絕世好劍之類的玩藝。

  “岳愛卿,立即差人去工部。讓徐良帶著最好的鐵作,石作,來這裡。”我淡淡地命令道。

  “遵旨。”岳超立即安排人手,飛速地帶著我的口喻,奔赴往京城而去。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隕石,不免好奇心旺盛。待地下面熱氣稍稍降低後,我便讓二供奉,帶著我落到了那顆隕石之上。

  問岳超要了一柄大刀,錚錚兩刀砍在了隕石之上。只見精鐵鑄就而成的鋼刀,隨之崩裂。

  “好硬的石頭。”二供奉也不禁微微乍舌,自己也弄了一把刀,用盡了功力,在那隕石上砍了幾刀,還是對那隕石莫可奈何,就連一點石屑,也沒有被砍下一星半點。

  眾人無奈,只得等候徐良。由於天色將黑,索性讓岳超在此安營紮寨,省得再半夜跑路回紫禁城了。在外露營,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可惜,身邊除了旺財外,都是些大男人。要是一群女人的話,今天這個露營,我就真的要將其變成露營了。

  岳超差人打了些山貨,扛到了我面前。這幫子士兵,都是弄山貨的一把好手。那些野兔子,野雞,在他們的手下很快便折騰得幹幹淨淨。用削尖的嫩數枝,一只一只竄起來。

  我阻止了他們幫我烤。燒烤這玩藝,就是要自己動手,才能體現出其中的樂趣。我興致勃勃地蹲在地上,就著一堆篝火,烤起了那香噴噴的野兔子來。

  這種地道的山貨,在我那個時代,已經難得一見了。很多野雞野兔子,不外乎都是養殖貨色,頂多給其補上一槍,冒充一下狩獵到的。

  如此正宗的野兔,很快便在篝火的灼燒下,滋滋冒起了油,一股子肉香撲鼻而來,直將我的食欲勾到了極至。

  “皇上,試試這個。”岳超從腰帶找出一小包東西,小心翼翼地遞給我道:“這可是微臣在邊疆搞回來的珍貴調料,用來燒烤,簡直是人間美味。就連御膳房,也沒有這種調料。”

  我順手接過來,暗想道:“聽他那口氣,應該不會是罌粟籽之類的東西吧?”然而湊在鼻子上嗅了一下,便笑了起來:“這不就是孜然麼,看你那副謹慎的樣子。”不過,用孜然做烤肉的調味品,的確是一大美食。

  “皇上,您知道這個東西?”岳超驚訝地問道:“臣可是用了一斤黃金,才換回來半斤這種香料,這些年來,也就用得只剩下這一小包了。”

  呵呵,在這個貿易缺乏的社會。這種孜然的確算得上是珍稀物品了。不過,我也非常嗜好孜然。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將那一小包,用掉了半包。如此,一來,肉香更加撲鼻引人。撒上細鹽之後,我撕了一塊兔肉,放進嘴裡。頓時,芬香四溢。孜然和這野兔天然的肉香,美妙的結合在一起。讓我飽償味覺的奇妙之旅。

  頃刻間,一只野兔便被我一個人幹掉,還余欲未盡。岳超見我喜歡,便又把自己的野兔貢獻了出來。

  我打著飽嗝,淡淡道:“等有時間了,一定要組織一場狩獵活動。岳愛卿,遣人再去邊疆,購買些孜然來。恩,要買就多買點,買上幾車吧。”

  岳超臉色一變,駭然道:“皇上,那孜然價比黃金,幾車的話,那得多少銀子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個笨蛋,那價比黃金,只不過是他們糊弄你的話而已。你派人去的時候,帶上幾車劣等茶葉,與那些人等值交換。朕就不信,他們不肯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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