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無良皇帝 作者:傲無常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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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0402 2008-5-23 18:40: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8 359700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38
第二十七章 高麗使者(下)

  由於以前積壓下來的奏折,已經被我處理的差不多了。如今也沒有剩下幾本奏折,順手處理完畢後。便徑直去了坤寧宮,卻不料,被告之皇後她們還在慈寧宮沒有回來。

  只好又眼巴巴的往慈寧宮行去。果然,眾女都在慈寧宮沒有離開。然而她們所在做的事情,卻是令我極度意外。

  七個美女,外加太後的一個丫頭,八個人開了兩桌麻將,正在捉對廝殺呢。我有些哭笑不得,萬一以後後宮人數再增加了,豈不是要開個麻將館供她們消遣了?

  由於打麻將時都聚精會神的樣子,根本沒有發覺到我已經來到。我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皇後身後,對她對面的藍初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靜靜地觀看起皇後的牌來。暈,是不是剛打麻將的人,手風都特別的好啊?皇後娘娘竟然抓了一把清一色,還聽了三張牌。剛好論到皇後摸牌了,我心痒難耐,一把搶過去先抓了一張牌,大喊道:“要自摸了。”說著,用拇指食者夾著一推,卻不料抓了個白板,只好扔掉。

  “皇上,您是什麼手氣啊?”皇後見大到我,先是驚喜,然而又埋汰起來。

  又是一圈下來,皇後又待伸手抓去,卻又被我搶了先,大叫道:“這下一定自摸。”豈料,又是一張垃圾牌。

  第三圈,第四圈。每一圈都是我搶著摸。卻沒有一張是胡牌。又恰好最後一張也是皇後的牌,我又搶了過來,放在手心中吹了一口氣,天靈靈,地靈靈,這把一定是自摸。

  桌上的四女,同時投來懷疑的眼神。

  *,今天邪門了。怎麼聽三張牌,竟然摸了十幾把,卻沒有摸到一張牌。無奈之下,只好尷尬的把牌丟了出去。

  “哇,我胡了。”坐在上家的柳映竹,興奮的說道。豈料,對家的藍初晴,卻將牌一攤開,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也胡了。”更加沒有料到的是,坐在下家的蘭兒,卻不可思議的掩嘴道:“沒有那麼巧的事情吧?”說著,把牌攤了開來,也是胡的我這一張。

  “皇上,給錢。”三女同時伸出了手,均輕笑不已。

  “不來了,都是皇上搗亂。”皇後娘娘卻氣鼓鼓道:“要不我肯定是清一色槓開。”

  “你們都不學好了?是吧?”我一臉嚴肅道:“怎麼都學起賭錢來了?萬惡賭為首,知道不?今晚統統回去面壁思過。”

  “皇上啊,大過年的,你的妃子皇後們,在一起打打小麻將,也是應該的嘛。”太後再那一桌,開始幫腔道。

  “就是啊,爺您輸了錢,怎麼能夠賴帳啊?”杏兒笑咪咪的,也幫著腔。

  “可是,坐在桌子上的,可不是朕哦。”我賊笑連連道:“你們找皇後要去。”

  “皇上,你怎麼能如此冤枉臣妾?”皇後眼神一黯淡:“臣妾聽牌後,可是一張牌也沒有摸過。臣妾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呢。”

  “呃……,怕了你們了。”我無語道:“一共多少錢?”

  “皇上您輸三家,一共三百五十兩整。”杏兒飛快的計算好了數目。

  “什麼?”我聞言差點昏厥過去:“一個二品大臣,一年也就這麼多俸祿。我們男人,在外面賺錢容易麼?”不過,還是不情不願的從懷裡掏出柳四百兩銀票,扔給了她們。真是無妄之災啊,隨便手痒摸兩張牌,也會出事情。

  然而有心有不甘,想要報仇,遂讓藍初晴讓出來給我玩。藍初晴則在我身後,幫我捏著膀子,放鬆一下一天來的辛勞。

  豈料不到半個時辰,就嘩啦嘩啦輸出去了幾千兩銀子。心疼啊,這幾千兩銀子,要是出去買笑的話,那可以玩多久啊。

  “不玩了,賭錢不刺激。”我淫笑連連道:“不若我們換種花樣玩玩?”

  “皇上,臣妾奉陪到底。”皇後娘娘掩嘴嬌笑不已,今天就她刮我銀子刮得最多,面前那一摞銀票,可都是從我這裡搜刮過去的。

  “麻將沒意思,我們來玩擲骰子。”我陰笑不已:“不過不是玩銀子,而是要玩脫衣服。誰輸了一把,就脫掉一件衣服。”

  皇後娘娘這才猶豫起來,左右看看,尷尬道:“皇後,脫衣服多不好意思啊?要不,換種玩法吧?”

  “嘿嘿,皇後娘娘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我對她露出了個挑舋的目光。

  “皇後娘娘,您怕皇上幹麼?反正這裡都是女人,皇上又不是外人。”杏兒看來最是興奮,在一旁鼓搗起來。

  “好吧,不過皇上您可不能輸了耍賴皮哦?”皇後娘娘終於下定了決心,與我單條。

  我找了三粒骰子,以及一個大青碗。推給皇後娘娘道:“幼紅,朕讓你先來。”

  皇後也不推辭,伸出蔥蔥玉手,輕巧的抓起三粒骰子,隨手往碗內一扔。清脆的碰撞聲後,骰子終於停了下來,我一看,卻見是兩點。

  看到這個點數,我不由得奸笑起來。第一把運氣不好,沒擲到點子,只好重來。第二把竟然又沒有擲到點子。心中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第三把若是再擲不到點子的話,恐怕就要輸了。

  豈料,竟然擲了個最小的一二三出來。頓時把我整蒙了,怎麼會這麼湊巧?在眾女聲一片叫脫聲中,我無奈之下只得將外面的龍袍脫了下來。露出了黃色的馬甲棉襖。

  “再來。老子就不信邪了。”我哼了一聲。

  豈料,我竟然連連擲出了六把一二三。無奈之下,只好脫到剩下一條黃色內褲。

  此時,對面那桌麻將,也早已經不玩了。紛紛跑來看我玩脫衣秀。

  “皇後娘娘,朕肚子餓了,該吃晚膳了。”我尷尬的笑道,幸好晴兒幫我搬來了幾個火盆,要不還不得凍死啊。

  “不行,玩完最後一把,咱再吃晚膳。”皇後娘娘不依不撓道:“是皇上說的,要玩到最後一把的。”

  笑話,再玩一把,我那條龍內褲也保不住了。豈不是要脫光光?

  “皇後,哀家看這最後一把,就算了吧。”太後笑咪咪的說道:“不若,先吃晚飯吧,皇上要不就要凍著了。”

  還是太後懂得體貼我,我連忙裝模作樣的連打了兩個噴嚏。以示自己著涼了。

  一見到我真打噴嚏了,一幫丫頭均紛紛過來,七手八腳的幫我穿上了衣衫,噓寒問暖起來。

  眾人這頓晚餐,直接就在太後處享用了。宴畢後,眾人散去。我和皇後娘娘,徑直來到了坤寧宮。

  來到皇後的廂房後,我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奇怪道:“難道朕今天真的很倒霉?要不,怎麼會連續擲出六把一二三來?”

  皇後掩嘴竊笑道:“皇上還在想這件事情啊?臣妾先伺候您盥洗吧?”

  “幼紅,何必親自動手呢,讓冬兒和竹兒來就行了。”我將她擁到懷裡,在其額頭上輕輕一吻道:“別太累著了,你身體可不是很好。”

  “皇上,臣妾是您的妻子啊。妻子伺候丈夫,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臣妾身為一國之母,若是伺候自己的丈夫,也要假借別人之手的話,臣妾心裡會不舒服的。”皇後溫柔地望著我的眼睛,如一個小女人一般,幸福地*在我的肩膀上,柔聲道:“再說,臣妾能夠親手伺候皇上,覺得很是幸福呢。”

  “好吧,好吧。難得你編出了這麼一大套的道理來,朕依了你便是,可是,不準叫苦哦。也不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伸出手,在她雲鬢上捋了一下道:“朕有你這麼個皇後,是朕這一生,最大的榮幸。”

  “皇上,臣妾有你這個夫君,也是臣妾這一生,最大的榮幸。”皇後娘娘,如小鳥依人般,伏在我胸膛之上。

  倆人溫存了一會。皇後娘娘便伺候著我清洗起來,一副幸福小女人的表情。看她那副用心的模樣,似乎是已經練習了好幾天了。心中不由得滑過一陣暖意,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等她也清洗完畢後。我便一把將她摟住,反手扛在肩膀上,笑道:“搶了個壓寨夫人,正好回去給老子生兒育女。”

  我將其塞到被窩中後,也是一骨碌鑽了進去,倆人偎依著互相取暖。耳磨斯鬢下,自然格外的有感覺。

  “皇上,還記得今日中午時的事情麼?”皇後娘娘忽然正色的說道。

  “中午?不就是吃吃喝喝麼?沒什麼特別事情發生吧?”我開始裝傻道。

  皇後開始撓我的痒痒,笑道:“就知道皇上會耍賴,太後可是把那次機會讓給臣妾了。你在隨後的半個時辰內,必須聽從臣妾的擺布。您可是親自答應下來的,可不準耍賴哦。”

  無語……

  只好一臉哀怨道:“皇後娘娘,手下留情啊。”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39
第二十八章 行業規范(上)

  皇後臉上沒來由的盪過一絲春意,舉起其粉藕般的玉臂,枕在我肩膀上道:“皇上,您白天不是說,要妾身穿丫鬟裝,供您消遣麼?”

  “呃……,朕最近太忙了,經常會犯頭昏眼花的毛病,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我一臉的愕然。

  “皇上記不起來沒關系,臣妾記得就行了。”皇後娘娘嫣然一笑,從床頭拿出一件丫鬟裝,在我面前輕輕晃動兩下,低語媚眼道:“皇上,若是臣妾穿這件衣服,您會怎麼樣對付臣妾啊?”

  我眼中光芒一閃,忙道:“朕想起來了,幼紅若你穿上這身衣服,朕定會好好疼惜你的。”

  “既然如此,那請皇上您穿上這件衣衫吧。”皇後狡黠地笑了起來:“在半個時辰之內,皇上一切都要聽從臣妾的。就從現在開始吧。”

  我一臉愕然,苦笑道:“幼紅,換種花樣吧,讓朕扮演一個侍女,多不好意思啊?這也太有失國體了吧?”

  “這裡就我們兩個,誰又會知道啊?”皇後娘娘嫵媚的一笑,對我媚眼連拋。迅即臉色又冰弱寒霜道:“喜兒,連哀家的話也不肯聽了麼?”

  暈,喜兒。這名字好難聽,看樣子,皇後算是率先進入了角色中。聽得她那聲嚴肅的話兒,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緊繃,迅即有感覺到了一陣別樣的刺激。

  “喜兒,你再不聽話,哀家可要對你懲罰了?”皇後娘娘露出了威嚴的神色,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根籐條。目光中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

  我急忙將那身侍女衣衫,穿到了身上。皇後這才滿意了起來,挑起我的下巴,嘖嘖道:“好美的一個小丫頭。”迅即又對我一個火辣辣的濕吻。

  “皇後娘娘,饒了奴婢吧。”我也進入了角色,露出了楚楚可憐的神情。

  “哀家腿乏了。”皇後娘娘將她的玉腿翹在我身上,身子半依在床榻上,露出了一副誘人的模樣。

  我依言在她腿上揉捏了起來,由於經常享受這種服務,如今自己做起來,卻也毫不生疏。

  “嗯,好舒服。”皇後半閉著杏目,享受了起來。

  我嘴角卻掠過了一絲邪笑,趁她不注意,一雙手慢慢地往上捏去。她倒是隨著我的節奏,癒發享受起來。

  趁著她微微呻吟之際,我忙一個翻身將她壓住。邪惡地笑道:“皇後娘娘,奴婢來伺候你了。”

  “啊,喜兒你不按規則來。”皇後嬌呼了一聲:“當心哀家懲罰你。”

  “喜兒只是仰慕皇後娘娘已久,只要能得到皇後娘娘的身體,即便是被懲罰了,也心甘情願。”我賊笑著吻了下去,一只手,將其羅衫扯開。

  ……

  瘋狂鬧了半晚之後,我和皇後才相擁而眠。本來按著我的性子,恐怕要再來一次,只是考慮到皇後她身體柔弱,經不起長時間的折騰,也只好作罷。

  第二日一早,我自動醒了過來。心中惦記著昨日交代劉枕明做的事情,有些睡不著。然而現在離早朝還有一些時間,只好躺在床上,邊欣賞著皇後娘娘的嬌美睡姿,邊思考著事情。

  高麗國,難道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麼?否則又怎麼會實行這一招險招?若我真的為了那個公主,與東突厥開戰,到底劃不劃算?(抱歉,昨日一時手誤,把西突厥寫成了東突厥。)

  東突厥向來是個遊牧民族,其最大的優勢就是騎兵,突厥騎兵的厲害,在整個歷史上是有目共睹的。連秦始皇如此厲害的人物,都要將長城連接起來,以抵抗突厥騎兵的入侵。

  算來算去,為了一個女人和東突厥重啟戰端,似乎極為不和常理。東突厥是我遲早要收拾的國家,但是不是現在,現在連支付黃河整修的錢也困難,又如何有錢去應付龐大的戰爭支出呢?

  嫁禍江東,嫁禍江東。高麗國的公主,犧牲自己,把禍事推到大吳身上來,不可謂不是一出妙計。

  對了。我心中惡念一轉,既然她們能玩嫁禍江東之計,我也能來個暗渡陳倉之計,順便也玩一下嫁禍妙計。

  心中將念頭理了一番,已有了定論,如今只待蕭起回來。確切消息後,就能開始實行我的計劃了。哼,那個什麼秀麗公主啊,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高麗啊高麗,朕也要你陪了夫人又折兵。

  “皇上,您在那裡淫笑連連,是不是又有哪家姑娘,要倒霉了?”皇後娘娘睜開惺忪的眼睛,一臉庸懶的笑道。那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真是又讓我怦然心動。

  遂附下身子,輕輕在她額頭上一吻道:“幼紅,只有你最了解朕。”

  “皇上,臣妾伺候您更衣吧。”皇後先起身,將自己一身衣衫披好後,又幫我折騰了起來。

  那一副幸福的小妻子模樣,讓我是越看越喜歡。

  “皇上,請您稍等。”皇後吻了我一下後,幸福道:“臣妾去煮早餐。”說著,皇後娘娘就出門而去。

  閑來無時,便出了院子做做伸展運動。忽而念頭一轉,似乎早晨鍛煉身體,玩一下太極拳是最好的。早先在我那個時代,我也經常去晨練,也隨著那些太極老人,玩過一陣太極拳什麼的。當時還是滿期待能學到絕世武功的,豈料,太極雖然有些會了,但是用來打人,卻是沒有半點效果。

  如今重新施展起來。卻令我意外的發現,路子比以前純熟了許多,以前很多不明白,迷迷糊糊的地方,如今都能想出其深層次的功效來。難道,這就是我有了內力的緣故?還是因為經過了兩次洗髓後的效果?

  這一套太極打下來,端得是行雲流水,大巧若拙。心境也隨之清淨了不少。更難得可貴的是,體內的內力,隨著我的動作,也緩緩流動了起來,自發的遊遍了我全身。將我的精氣神,推高到了一個心的境界。

  好爽。太極這麼慢的動作,也會讓我微微出了一把小汗,顯然是因為內息在體內遊走後的效果。一些重要穴道中,一片暖洋洋的,舒適之際。

  汗。看這效果,打太極說不定真的能延年益壽呢。

  恰好,皇後娘娘也已經做好了早餐,端了過來。倆人一起回到了廂房,對坐在桌子上,如平常幸福的小夫妻一般,一同吃起了早餐來。

  皇後煮一些這種小玩藝,確實有其一套。不僅清淡可口,還有各種滋補的材料在裡面。

  “皇上,好吃麼?”皇後邊幫我收拾著碗筷,邊笑吟吟地問道。

  “比御廚做的東西,還要好吃。”我由衷的讚賞道,同時心中暗忖道:“當年,我那老媽非得我給她帶個媳婦回去。然而,我卻一再當作了耳邊風,當時要養活自己也困難。哪有什麼心思去找媳婦啊。幼紅如此溫柔賢惠,若是將她帶給老媽看看,老媽定然會欣喜若狂的。只是可惜,我根本無法回到我那個時代了。”

  “皇上若是喜歡,臣妾願意天天做給皇上吃。”皇後幸福的依在我的懷裡,輕輕地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愛意。

  “那朕就卻之不恭了。”我淡淡笑道。

  恰在此時,木公公已經帶著我那頂龍轎,來催我上朝了。這也是今年最後一次上朝了,一定要一鼓作氣,將劉枕明的案子通過。

  經過一番打扮後,木公公扶著我進入了金鑾殿。這個象征著大吳皇朝,最高權力的地方。每次走進來,都能讓我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仿佛在這一瞬間,天下的權力,都掌握在了我的手中。

  在一片朝喝聲中,我坐上了那座標志著天下權力的金龍椅。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木公公將手中拂塵一甩,扯著嗓音喊道。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劉枕明果然不負我所望,往旁邊一站,恭聲道:“據微臣統計,在今年一年內。僅京城一地,發生在青樓,閣船,以及各類窯子中的命案為一百六十七起。死亡人數為兩百一十九人。打架鬥毆事件為三千六百七十三起。逼良為娼,導致自殺的人數為九十四人。”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其他官員,均是一臉莫名奇妙的樣子,看向了他。不知道這個死胖子,到底想說什麼。

  “劉愛卿,你閑來無事,說出來這麼一番數據,到底想幹什麼?”我臉色一沉,佯怒道:“這裡可是金鑾殿,少扯這事出來,主意嚴肅。”

  “觸目驚心啊,皇上。”劉枕明忽而一臉悲痛的神色,跪拜下來道:“多少可憐的少女,因為行業的不規范,為了維護貞節,失去了性命啊。”

  全場愕然,沒有人料到劉枕明,竟然也會有悲天憫人的一日。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39
第二十八章 行業規范(中)

  “呃……朕也為那些女孩子感到悲痛,但是這是朝堂之上,劉愛卿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好麼?”我心中竊笑不已,這死胖子演戲,確實有一套。

  “皇上此言差矣。”劉枕明一臉正色,憤慨道:“朝堂之上,討論的本來就是黎民百姓之時,皇上長言,百姓之事,再小也是大事。那些可憐的少女,已經慘死的百姓。令臣心中愧憤不已。憤的是,此行業竟然如此的不規范,導致眾多惡性事件發生。愧的是,劉枕明身為朝廷重臣,卻對此事不問不聞。長久以往,怕令百姓心寒啊,皇上。”

  “劉大人此言差矣,這風月場所,本就是多事之地。發生命案,自有知府通判處理。關乎您戶部劉大人何事?”走出來之人,乃是刑部的一名侍郎,我依稀記得他似乎姓葉,名居正。

  “葉大人,刑事一事,本非我劉枕明所管轄的范圍。但是劉某統管戶部,掌管天下百姓,皇上視天下百姓為子女。那在劉某眼中,天下百姓猶如自己的兄弟姐妹。”劉枕明慷慨激昂道:“葉大人適才所言,乃大錯特錯。刑在於防,而不在於治。若能夠做到讓天下刑事在未發生之前,就將其消滅在萌芽之中。比之任由其發生,再進行整治。葉大人以為,孰強孰弱啊?”

  “哼。劉大人如此精通刑事,不若向皇上申請調往刑部吧。”那葉居正不屑的說道。

  “葉大人此言又是差矣,天下為官者,先需通曉刑律,才好掌管百姓。否則身不知刑法,難免無端觸刑。齊身不正,何以服百姓。”劉枕明侃侃而談道:“再者,為官者,須有悲天憫人腸懷。葉大人如此視百姓性命為草菅,劉某人甚感不以為然。”

  “這。”葉居正,似乎頓覺理虧,懊惱的退了下來。

  我心中暗笑,這死劉胖子,口才竟也了得。遂揮手道:“劉愛卿,那按照你的意思,該如何防治這些刑事案件啊?”

  “回稟皇上,微臣以為,發生如此眾多的刑事案件。乃是整個行業不規范所導致。只要朝廷出力,制定一個行業標準,讓每一家風月場所,都按照朝廷制定的行業標準來行事。微臣相信,各種刑事案件的發生幾率,將大大減少。”劉枕明這才拋出了行業規范這個概念。

  “一派胡言。”群臣中走出了一個老臣,似乎是內閣大學士楊哲,只見他縷著胡子,憤慨道:“劉大人,按照你的意思,難道是想要朝廷,去手把手教那些妓院。該如何營業,如何收錢麼?”

  “楊大人?您似乎誤會學生的本意了。”這楊哲,似乎輩分頗高,還是劉枕明的師長一輩呢。

  “不要自稱學生,我楊某人可沒有你這個學生。”楊哲眼珠子一白,據傲道。

  劉枕明臉色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繼續說道:“楊大人,您是學生一天的師長,就是學生一輩子的師長。不管您承不承認,在學生心中,楊大人一直是學生的恩師。”

  “哼。”楊哲微微哼了一聲,卻別過了頭去,這次沒有當面反駁。

  “然而,私交歸私交。如今這是在朝堂之上,學生不得不問一句,楊大人您聽說過無規矩,不成方圓麼?”劉枕明胖嘟嘟的身子一直,眼睛往楊哲身上看去。

  “廢話,這可是當日老夫與你們在課堂上,經常會念叨到的一句。”楊哲翻著白眼,不滿的瞪了一眼劉枕明。

  “此言甚是,這句話,實在是金玉良言,學生當銘記在心,終身難忘。”劉枕明露出個欣喜的神色,隨即又嚴肅道:“ 然而楊大人,卻似乎推翻了自己格守了一身的信條。”

  “劉枕明,你說這話,卻是什麼意思?”那楊哲,狠狠地瞪了劉枕明一眼,直接開口叫他的名字。

  “楊大人往日的一幕,猶在學生面前歷歷在目。”劉枕明似乎是沉入了往事之中,陶醉不已。忽而,又臉色一沉道:“但是,學生今日,想奉行楊大人的教誨時,卻惹來一句一派胡言。此又是為何?”

  “在此朝堂之上,卻討論妓女的事情,你這不是一派胡言,是什麼?”楊哲氣得胡子亂抖。若是給他個時空器能夠回到過去,他定然是死也不會肯收劉枕明這個學生吧。

  “沒錯,風月場所的確是所有行業中最為人不齒的行業。這個行業藏污納垢,滋生各種犯罪。然而正是因為如此,學生才提倡從這個行業開始整頓起來,為這個行業劃出一個完整的規矩,使得整個行業能夠向健康的路上發展。”劉枕明淡淡道:“若我們朝廷再不聞不聞,恐怕這個行業,將會更加混亂,更加令人難以忍受。有更多的可憐女子,會為之失去性命。楊大人,在您的心目中,不會是那些可憐的女子,也不應該拿出來討論吧?”

  “劉愛卿似乎言之有理,朕向來視天下百姓為己出。”我情知演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如下眾多大臣,恐怕在心裡已經讚成了劉枕明的所言。便又道:“劉愛卿,既然你在三提到了行業規范,能否把你的設想,先說出來讓大家聽聽。也好有個估量,像這麼瞎吵,也吵不出個什麼明堂來。”

  “微臣遵旨。”劉枕明清理了一下嗓音,便道:“據微臣所研究,各類命案,多發生在各類小型風月場所,以及各類暗窯子中。再參考了一些大型,有序的風月場所。微臣總結出了如下幾條行業規范,一,就是朝廷成立一個新的部門,但凡風月已有的風月場所,必須得到這個部門的鑒定後,才能發出証件,使起合法經營。這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得以讓朝廷的稅收,能夠更加有效的落實下去。”

  “第二,對於一些沒有得到批準,便擅自經營的風月場所,朝廷應當著令新部門全力進行取締打擊。這樣對於防范一些未然的案件,有相當大的好處。”

  “第三,對於一旦發生各種打架鬥毆,或者發生命案,或者發生逼良為昌的風月場所,進行嚴厲的打擊懲罰。”

  “第四,每一個姑娘,都必須在新部門中進行登記備案,並且由專門的大夫,為其有償的檢查身體。若有各類性病者,在治癒之前,一律不得進行從業。而且,業內姑娘,必須每隔一段事件,就進行一次身體檢查。並由新部門發出健康証明。沒有健康証明的姑娘,將面臨著懲罰。”

  “第五,重新落實本行業稅收規范,以征收其營業收入兩成的金額為稅金。微臣算過一筆帳,往年在全國風月場所能夠收上來的稅款,一年大約為四十多萬兩。然而若是按照微臣的稅收方法,最保守的估計,能夠使稅收達到將近六百萬兩整。”

  “六百萬兩整?”幾乎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這可是一筆大數目啊。國家一年的稅收,才是兩千五六百萬兩。如此一來,能夠分攤到各部門的預算資金,不是能夠大大增長了?

  聽得我也是一陣心動,即便不涉足去經營青樓,似乎也能多賺不少啊?這劉枕明的腦子,還是蠻好使的嘛。不過,似乎這種色情營業場所,只收取百分之二十的稅收,似乎有點低了。便道:“劉愛卿這個提議相當出色,不過朕認為,國家稅收,不應當全面覆蓋在普通窮困百姓身上。應當以收取這些暴利行業的稅收為主。這樣吧,將風月場所的稅收,定在四成為佳。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那些老鴇,損失的錢,都會從那些嫖客身上抽的。”

  “皇上英明,微臣自愧不如。”劉枕明跪拜了下去,不輕不重地拍了我一個馬屁道。

  “另外,劉愛卿再幫朕算算,將普通百姓的稅收,再降低一半。國庫收入會降低多少?”我淡然道。

  “回稟皇上,每年在農民身上收取的稅金,大約為一千兩百萬兩整。若是削去一半的。風月場所按照四成稅金計算的話,國庫收入還是會增加六百萬兩左右。”劉枕明沒有虧待戶部尚書這個職位,所有的數據,朗朗上口。

  “好,既然如此。那劉愛卿就重新去做一份稅收方案出來,給朕過目後。明年就統一按照新稅法來執行。”我有些欣慰,雖然減少稅收,不一定能讓一些百姓起死回生,但也可以減輕他們的一些負擔了。

  “吾皇英明,微臣戶部尚書劉枕明,替天下百姓,給皇上叩頭了,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枕明迅即將一頂帽子,往我頭上戴去。

  其他大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們君臣兩個,一唱一喝的把這件大事定了下來。然而,畢竟我的出發點是減輕了窮苦百姓的負擔,且又增加了國庫的收入。所以,一幹大臣也不好反對。否則魚肉百姓這頂大帽子叩下去,誰都吃不消。

  “吾皇英明。”大臣們,見大事已定。便無奈的叩拜了下來。

  我心中竊喜,利用這個行業規范,為自己也能撈到不少錢吧。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40
第二十八章 行業規范(下)

  “劉愛卿,既然行業規范效果如此卓越,不若其他一些行業,你也規劃一下,依照各行業的利潤標準,制定出符合標準的稅率。”我嘗到了甜頭,不禁想趁熱打鐵。反正行業越是受到朝廷的控制,對我越是有利。不管是我想介入,還是光抽稅金,都是理想的選擇。

  “微臣遵旨。”劉枕明受到我的重用,頓時喜上眉梢道:“皇上,微臣想一步一步來,先從最混亂的行業開始整頓,您看如何?”

  “準奏,若是國家稅收上去了,我給眾位大臣增加俸祿。”我也喜上眉梢,群臣就算再反對,也不會跟錢過不去的。

  今天這個朝政,算是我最高興的一個朝政了。和劉枕明這個死胖子,君臣倆人一唱一和。演出了一場好戲,對於劉枕明的個人能力,不禁有了一番重新的估量。

  “退朝。”木公公大聲喊道。

  “恭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們喊聲中也有一絲欣喜之色,怎麼說也開始放假了,不用天天起這麼早了。自然會高興嘍。

  我回到了後宮之中,一片神清氣爽。這麼多日來,連續處理朝政之下,雖然說滿刺激興奮的。卻也有些疲倦,等一切穩定後,我一定要實行新的朝政制度,至少隔個幾天,就應當有一個休息日。

  接下來的數日,下了一場大雪。將一切,都披上了一層白皚皚的棉被。天氣賊冷,除了早晨出去打打太極拳外,大多時候與眾女子窩在一個大暖房中,調調情,說說笑話,打打麻將。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上次我手氣那麼背,純粹是她們串通好了的。打麻將的時候,晴兒趁著幫我按摩肩膀之際,幫著她們作弊。而擲骰子的時候,又利用她王品級別的內力,遙控我的骰子。真是冤枉煞我了。

  不過,我的報復心理一向很重。在這幾天內,我不斷的騷擾著藍初晴,讓她吃盡了我的御女心經的苦頭。

  在歡鬧的氣氛中,眨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了。在這一天內,皇帝要和重要的臣子們一起吃年夜飯的。根據我的指示,陶遷這個禮部尚書,把宴席都放在了金鑾殿內舉行年夜飯。

  當然,作為皇帝。我有權讓太後,皇後,以及寵愛的妃子們,一起參加這個年夜飯大會。

  席間,不僅有各種烈酒美食,還有各種各樣的節目表演。大多是一些歌舞表演,當然,不乏有類似於艷舞的舞蹈。這種古代舞蹈,卻是並不為我喜歡,除了欣賞一下妹妹們的傲人身材外,並無多少興趣。

  其余舞獅舞龍之類,更是吵得令我頭疼。倒是太後,倒是滿喜歡這種熱鬧勁頭的,看到興起時,經常會掩嘴輕笑。

  唉,這個可憐的女子。老皇帝死的早,把她一個人孤伶伶的鎖在了寒宮中,可憐她要過了今天,才二十四歲,正當花樣年華之際。在我那個年代,二十四歲還自稱是小女孩的多了去。

  不過,接下來的節目,倒是滿合我的胃口。武術表演,令我血脈膨脹起來,忍不住手腳隨著其舞動起來。

  最後,便是最熱鬧的煙火表演了。這個年代所制造的煙火,並不比我那個年代差多少,一樣的花樣繁多,種類齊全。這玩藝是我最喜歡的,以前過年放煙火的時候,往往沒幾個煙火,就要賣幾千塊。如今就算我要一車的煙火來放,也是沒有關系的。

  頓時拉過陶遷這死老狐貍,讓他給我弄一批煙花爆竹來,讓我一次性爽個夠,而不必考慮錢的問題。

  陶遷愕然地看著我,沒有料到我會對這煙花爆竹這麼有興趣。不過,大過年的,也就依了我。直直讓下人給我搬來一車,讓我放個夠。

  我哪裡會客氣,拉著一幫女孩子,興奮的來到了金鑾殿前廣場上。把所有煙花爆竹一一擺開。木公公立即分發給了我們一人一柱香。

  一時間,各種美麗多彩的煙花,一個個尖嘯著往天空飛去,散發出那萬丈的光芒。隨著一煙花的炸開,女孩子們的臉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就連太後,也不顧禮儀,搶著我的煙火放,蹦蹦跳跳的,直像個未長大的孩子一般。過年,果真是漢人的狂歡節啊。在這一天內,什麼家仇大恨,什麼國家大事,一一都被拋諸了腦後,在這一天,只有歡樂。

  眾人一起歡快過了子時,才一一散了去。可憐的小太監們,不知道要將留下的垃圾收拾到什麼時候。

  我把木公公喚到身旁,拍著他肩膀道:“木公公,新的一年了。給宮裡的公公和宮女們,都發一下紅包吧。唉,大家都不容易,按照不同的等級,每人發半年的例銀吧。”

  我此話一出,木公公臉上頓時露出了激動的神色。跪拜下來道:“皇上,奴才代表宮內所有的下人,向您磕頭了。”

  “起來吧,現在都大年初一了,別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象什麼話麻。”我呵叱著讓他起身。

  “皇上,奴才不哭。奴才只是感動,皇上能在新年想起的頭一件事情,就是關心我們這些沒有根的太監們,奴才怎麼能不感動。”木公公邊抹著眼淚,邊起身,邊又露出了一副笑臉。

  “木公公,你祖籍在什麼地方啊?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啊?”我淡淡的往後宮走去,木公公彎腰疾步跟在我的身側。

  “回皇上的話,奴才祖籍河南開封。家裡頭還有一位老母親和兄長,不過,奴才已經八年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老母親和兄長在不在了。”木公公黯然的說道。

  “既然如此,朕就準你一個假吧。去內務府領一千兩銀子,去雇個八抬大轎,一路讓你風風光光的回故裡一趟。”我體諒的說道:“也算是你衣錦還鄉了吧。”

  “謝皇上,奴才真是不知道說什麼話好。”木公公哽嚥不已:“奴才得與明君,乃是三生修來的服氣。以後皇上有用得著奴才的地方,奴才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一路回到了後宮之內。皇後等人由於與我事先說好,都在我那養性齋等我。我甫一進去,就見我廂房內,被擺放了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大火鍋,火辣辣的辣椒鍋底,在鍋子中翻騰不已。

  皇後她們,都一起窩在我的暖炕上,身上捂著被子,嬌笑著討論著今晚的節目表演。一見到我已經回來了,急忙都迎了過來。皇後握著我的手,心疼道:“皇上,外面涼,您凍壞了吧?”

  太後則直接把她捧在手裡的黃銅暖爐子塞到了我懷裡,眼神中也是一片關切。其余眾女,紛紛也是幫我張羅這,張羅那的。

  “好了好了,朕可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嬌嫩不堪,這天氣算什麼,我都能在下雪天鑽河裡遊泳去呢。”我呵呵笑了一聲,斜眼往藍初晴處看去,果然見到她迅即面若桃紅起來。一定是也想起了那日在大明湖中冰冷水中的那次親熱。

  由於此事只有我和藍初晴知道,其余眾女聽我這麼說,均是不相信,說我吹牛。

  懶得和女人計較,徑直在那圓桌子上坐了下來,笑道:“好誘人的火鍋啊,來來來,都坐下,咱們也算是團聚了。吃一頓熱騰騰的火鍋,就算自己內部的年夜飯吧。不過,現在已經是年初一了,有些晚了。算了算了,晚總比沒有好。”

  “皇上,您是否凍糊塗了?”皇後娘娘嬌笑不已:“現在還是大年夜啊?臣妾們在這裡等你,就是為了吃年夜飯啊。”

  我愕然道:“不是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麼?”

  “皇上您發燒拉?”皇後娘娘摸著我的額頭,迅即又道:“什麼十二點啊?天還沒有亮呢,現在當然是大年三十拉。”

  汗。是我糊塗了。好像古代人概念中,新的一天不是從二十四時算起的。管他呢,既然皇後說現在還是大年三十,就大年三十吧。

  吃火鍋,總是那麼的令我興奮。雖然我並不擅長於吃辣,但是吃火鍋,卻是越辣越夠味道。這御膳房拿出來的火鍋,簡直是天下一絕。不多片刻,便已經滿頭大汗了。惹得眾女輪流著幫我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什麼時候,把這火鍋偷出宮去賣吧。說不定能賺一大筆錢呢。呵呵,宮廷御膳,倒是一個好牌子,若是找幾個御廚,在外面開酒店的話,生意一定火爆之極。尤其是火鍋,要是連鎖經營的話,全國都開分店,恐怕要賺發了。

  當我把這念頭一說,卻被眾女笑著說這個皇帝,已經鑽到錢眼裡去了。哼,一幫小女子,又何嘗知曉男人賺錢的辛苦呢。

  一席火鍋年夜飯吃玩。眾女均一個個借口離開睡覺去了。我本以為皇後娘娘至少會陪在我身邊,然而她卻也借著身體不適,匆匆離去。

  *。不會是想讓我獨守空房吧?呃……,突然發現,太後還沒有走。

  太後款款移步到我身旁,嬌澀道:“這是皇後的主意。”言語之間,如一個剛戀愛的小姑娘一般,青澀之極。

  “婉文,今晚朕來好好疼你吧。”我憐惜地將其摟在懷中,低低地給了其一個吻。

  “主人,請您好好疼愛奴婢吧。”太後在我懷中,意亂情迷的低聲呢喃道。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40
第二十九章 元霄花會(上)

  婉文與其她女子不同,她有著成熟的風韻,以及懂得如何取悅我的技巧。一夜纏綿下來,自是神清氣爽,讓我直呼人生是如此的多彩。

  然而婉文卻還是趁著沒有天亮,便離開了我的養性齋。以她太後的身份,雖然已經得到了皇後的默許,畢竟也是不能如此明目張膽。若萬一傳了出去,那幫子頑固的臣子們,定會瘋掉的。

  太後走掉不久之後,我便出了門,在御花園中打打太極拳。這太極拳可是越打越有意思,往往一套動作下來,全身感覺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出了一身微汗後,回到了養性齋。搖著太師椅,喝喝清茶,日子過得逍遙自在。不用上朝,果然是舒坦啊。過不得片刻,皇後她們齊齊來到了養性齋,說是與我拜年,然而實際上卻是來收紅包的。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當個普通人沒錢那是小事,若當一個皇帝沒錢,那可算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情了。果然,大丈夫不可一日無錢啊。

  皇後從我這裡要了紅包後,又開始篡掇我們一起去太後那處拜年,討要紅包去。

  可憐的太後,面對這麼多女子,也是支出了一大筆。萬一以後我後宮逐漸充實了,估計每年過年,會把太後的底子都掏光吧。誰又叫她名義上長了一輩呢。呵呵,看來她也要想辦法賺錢才是。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匆匆,還沒怎麼著呢,就已經到了元霄佳節這天了。今日一大早,小三子便匆匆轉達了錦衣衛傳來的消息,蕭起回來了。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宣蕭起去南書房見我。待得盥洗後,行到南書房時。蕭起已經在那裡恭候我的來臨。

  我見他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似乎還沒有回家清理一番。臉上雖然顯得有些疲憊,眼神中神採奕奕,看樣子顯然已經是完成了我給他的任務。

  “微臣蕭起,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蕭起恭恭敬敬地跪拜了下去。

  “蕭愛卿,快快起來,這趟辛苦你了。”我上前一步,虛扶道。

  蕭起爬起身來,目露神採道:“皇上,微臣此趟總算是幸不辱命。”

  我也暗中欣喜起來,這蕭起,果然是一把鋒利的矛。用他來辦事情,如此高難度的任務,也被他完成了。

  我躺在了南書房的太師椅上,也著蕭起坐了下來,淡淡笑道:“蕭愛卿莫急,慢慢與朕道來。”

  “微臣遵旨。”蕭起定了定神後,才將任務的經過與我娓娓道來。

  那日接到我的命令後,蕭起立即組織了一批錦衣衛中最傑出的戰士,分別前往了東突厥和高麗國。幾乎都是徹夜未眠,三天三夜,便各自抵達了目的地。立即與當地的間諜組織取得了聯系,將秀麗公主的一切密幸,全都整理了出來。

  原來秀麗公主原名李秀麗,是年十九歲。乃是當今高麗皇帝最疼愛的小女兒。不僅有一副沉魚落雁的容貌,更有一副悲天憫人的心腸。長嘆於高麗國連年災害,又逢突厥禍害,就連沿海地區,也是倭患不斷。

  這秀麗公主,在高麗百姓心目中,猶如女神一般的存在,是至高無上的精神支柱。然而,不知為何,突厥可汗得聞了此消息,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張秀麗公主的畫像,自此便茶飯不思。自去年年初開始,一共遣了十八撥提親隊伍,帶著豐厚的禮金,前去高麗國提親。

  但是不僅僅是高麗國皇帝反對,就連大臣們,百姓們都集體反對。他們不能容忍如此清秀可人,如出水芙蓉一般的秀麗公主,跑去嫁給一頭草原上的狼。

  被連連拒絕的突厥可汗突伽利,自然是光火之極。他沒有料到一個若小的高麗國,竟敢連續拒絕他十八次的提親。當場就宣布,既然高麗國皇帝,不想要我的十萬頭牛羊,那就迎接我十萬突厥狼兵吧。

  自此,突厥人在高麗國中,大肆燒殺虜掠,比之以前的小騷擾,兇狠上不知道多少倍。高麗雖然也組織過相當規模的抵抗,然而卻又引來了更多的突厥狼兵報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幾乎為了一個秀麗公主,兩國間的大戰,就在那一觸即發中。此時,高麗國的群臣們,有些人開始害怕起來,紛紛勸解高麗皇帝,將秀麗公主交給東突厥,以換取和平。

  然而那些主貢獻的大臣,卻遭到了全國百姓的唾棄。他們是寧願死,也不願意公主嫁給那頭惡狼去。

  聽到這裡,我不禁笑了起來,最後估計是有大臣出主意,讓秀麗公主嫁到大吳皇朝來。好轉移突厥狼兵的火力,他們甚至可以宣布,秀麗公主早就已經許給了大吳皇朝的皇帝。可能在他們觀念中,大吳皇朝好歹也是問明皇朝,自然比嫁到蠻荒的部落去的好。

  呵呵,果然是個好計策。這樣一來,恐怕那突厥可汗突伽利,會對我恨之入骨吧。說不定咬咬牙齒,揮兵南下也不定。反正大吳帝國,和東突厥向來是死敵,誰看誰都不是那麼順眼。

  “小三子。”我沉吟道:“著禮部尚書陶遷,在英武殿見駕,讓他稍上那個高麗使者朴東賽。”

  “奴才遵旨。”小三子急忙匆匆出去,去宣我旨意去了。

  “蕭愛卿,希望你好好休息一番。朕過一段時間,還要你演出一場好戲。”我淡淡道:“這次辛苦你了,等下次完事後,朕一並賞賜。”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蕭起恭恭敬敬的退下,精神頭已經比我初次見他好上了不少,想來我的重用,讓他重新感到了生命的充實。

  在南書房休息了半晌後,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讓小多子準備了龍轎,著御前侍衛護駕,徑直往英武殿行去。

  來到英武殿,陶遷已經領著那高麗使者朴東賽,在此等候了一會。一見到我從轎子中出來,急忙跪拜下來迎接。

  我背負著雙手,淡淡地讓他們起身,自顧自地往英武殿內行去。我讓賜座,眾人坐定後,我才手捧著茶杯,輕輕茗了一口,良久之後才淡然道:“朴愛卿這段時間內,玩得開心麼?”

  那朴東賽聽聞我說話,急忙又站了起來,彎腰恭聲道:“大吳榮華繁景,實在令微臣這個化外之民大開眼界,漲了見識。”

  “恩,喜歡就好。陶愛卿,這段時間,沒有虧待朴愛卿吧?”我瞄向他,問道。

  “回稟皇上,老臣都是以最高禮節,來迎待貴賓的。”陶遷拱手道。

  “如此甚好,朴愛卿遠道而來,我大吳雖然窮固然窮,但是招待嘛,一定要最好的。”我仰躺著,半瞇著眼睛,半晌後,我才道:“對了,朕得到一個消息。東突厥可汗,已經準備了二十萬如狼似虎的騎兵,準備在一開春,就大舉進犯高麗國。”

  “什麼?”朴東賽大驚失色,手上的茶杯,竟然差點摔落在地,顫抖道:“皇上,您說的是真的麼?”

  “我估摸著八成是真的。”我淡淡笑著,悠閑地躺著閉目養神起來,喃喃自語道:“可憐的高麗百姓啊,這次又要遭到殘暴的摧殘了吧?地都要荒了,也沒有人勞動了。”

  “皇上,請救救高麗國可憐的百姓吧。”朴東賽忙跪拜到了地上,露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

  “救人?”我呵呵的笑了起來:“高麗國可不是我大吳領土,憑什麼讓我大吳出兵救人呢?”

  “皇上,高麗國雖然並非屬於大吳皇朝的領土,但是一直以來,兩國世代交好。再者,高麗國每年都要給大吳皇朝納貢,可是簽署了保護協議的。”朴東賽恐慌道:“若大吳不出兵,恐怕高麗國就完了。”

  呃……。保護協議?*,是哪個皇帝搞的鬼玩藝?竟然要老子去保護別的國家?陶遷也忙與我解釋起來,確實有這麼一會事情,是在大吳開國之際,就已經簽訂好了的保護條約。條件是每年高麗國需要向大吳貢獻價值三百萬兩價值的金銀貨物。

  “朴愛卿,恐怕是你誤會朕的意思了。”得知了有這個事實後,我便又轉了口風道:“朕並非是說不出兵,但是,朕有比出兵更好的解決方法。”

  朴東賽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欣喜道:“皇上,不知道您有什麼妙計?”

  我心笑了起來,妙計是有的,不過這妙計可不一定有利於你們高麗國啊?不過,至少能幫你們解決燃眉之急吧。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41
第二十九章 元霄花會(中)

  “朴愛卿,朕決定接受你們高麗國王的提親,擇日讓你們的秀麗公主,嫁到大吳皇朝來吧。”我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你們可以將一切事情,都推到朕的頭上來。就說,那秀麗公主,從小時侯,就已經與朕定了姻親。”

  我這一席話,簡直是說到了朴東賽的心坎裡去了,這次他來的本意,就是如此。只是何乃他哪裡敢明言,只得推拖讓秀麗公主嫁到大吳來。

  如此一來,雙方是皆大歡喜。任我怎麼挽留,這朴東賽都表示要立即離開京城,回到高麗去稟報喜訊。

  陶遷臉色微微一沉吟,雖然表示有所懷疑我這麼做,是否值得。但是一見到我笑咪咪的樣子,便又釋然了。遂立即商討起黃道吉日起來,本來按照陶遷的算計,要到五月,才有一個黃道吉日。然而這朴東賽怎麼會肯等到了五月,恐怕突厥騎兵,已經兵臨高麗皇城城下了。

  當然,那秀麗公主,對我也是誘惑甚深,等到五月,可也是我不願意的。遂在我的一句越快越好後,那朴東賽飛快的將日期定在了兩月十八抵達京城。

  陶遷見我心急,也只得無奈的答應了下來。我的威勢日漸顯露出來,這陶遷是何等的老奸巨猾,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拗我。

  大事抵定後。我便又悠閑的回到了養性齋中,吃過午飯,也就懶洋洋的睡了個午覺。其間眾女也過來找我,本來是想約玩我發明的新蹴鞠遊戲。但是見我睡得正香,只好齊齊去了慈寧宮,準備在慈寧宮院子裡玩我的新蹴鞠遊戲。

  等他們一走後,我迅即一骨碌爬起身來。一溜煙地掩出了養性齋,穿過御花園,徑直到了神武門旁的角樓。

  白士行那小子,一見到我。忙把我領進了角樓內處,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便服,給我換上。如此,這才又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神武門處,用他的令牌出得了神武門,往大街上走去。

  笑話,今天可是元霄節啊。大街上的花會,可是熱鬧之極啊。尤其關鍵的是,像這種燈謎花卉,會讓那些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也喬裝打扮上街來湊熱鬧的。很多才子佳人,都是在這元霄佳節邂逅的。雖然我算不上才子,但好歹也是個財子啊。

  雖然我身旁僅僅跟隨著白士行一人,但是白士行卻早已經將安全問題安排得妥妥貼貼了。

  根據白士行的介紹,往年花燈會,都會在文德橋舉行。那裡本來就是個熱鬧地方,各類小吃和飯店,都是應有盡有,加上花燈會,肯定是更加人群簇擁,熱鬧非凡。果然,距離文德橋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時,聚集起來的人已經很多了,而且大多數是年輕人,各自穿著新衣裳,三三兩兩結伴而行,一路說說笑笑,甚是寫意。

  我搖著折扇,大搖大擺的走在青石路上,東看看,西瞅瞅。各色美女果然不少,平日裡窩在家裡的那些大小姐,也都帶著丫頭出門逛街。然而那些生意人,卻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哪管你是賣小吃的,還是賣花燈的,都賺了個滿砵。

  到抵達了文德橋附近,周圍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大多數是來湊熱鬧的。但也有少數像我和白士行這種登徒浪子,是專門來揩油的。

  “爺,前面有猜燈謎的,不若去瞧瞧熱鬧?”白士行指著前方,圍觀人數最多的一處。

  燈謎?那玩藝我可不會,早知道把柳映竹帶出來了,她似乎還是滿擅長這類花活的。

  不過,若是帶個女人出來,行事未免不方便。想想也就釋然了,有得必有失嘛。遂開開心心的與白士行一道,往前擠去,尤其是往漂亮妹妹堆裡擠去,雖然經常惹來一片罵聲,倆人卻頗似樂此不彼,用全身的部位,進行揩油活動。

  倆人好不容易來到了燈謎會現場,這裡的確是最擠的地方。不過我也不怕小偷之類的貨色,能在白士行眼皮子底下偷東西的小賊,恐怕這世界上沒有幾個。

  “諸位才子佳人,小人陳老實,來自蘇州府,聽說京師讀書人乃天下冠首。今日舉辦這個燈謎會呢,也是為了應應景,附庸風雅。”那陳老實果然長得一副老實模樣,憨厚地笑道:“這裡呢,有數百個燈謎。若是哪位有興趣呢,請交一兩銀子,就可以猜一個燈謎。若是猜對了,這花燈雙手奉送,外加三兩喜銀。”

  呵呵,賭搏啊?不知道他得利後交稅不交?汗,自從當了皇帝後,第一反應就是稅。

  聽到只要一兩銀子,就能贏得三兩銀子。底下之人都沸騰了起來,有些人開始指著陳老實笑罵他是個傻子。

  不可否認,這陳老實的確會掌握人的心理。我旁邊一對情侶模樣的小年輕,女方愣要男的去贏一個花燈回來。對於那些女孩子來說,這種得來不易的花燈,比自己買,要歡喜上百倍。

  果然,紛紛報名的人不斷。那些人給陳老實交了一兩銀子後,便隨便挑了一個花燈,開始猜迷起來。然而讓很多人始料不及的是,能夠真正猜中謎底的人,簡直是少之又少,十個裡面,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猜中。

  這陳老實一下子賺進了幾百兩銀子,反而沒有笑容,只見他大聲嘆惜道:“唉,真是出乎我陳老實的意外啊?像這種花燈謎,在我們家鄉蘇州府,乃是最簡單平常的燈謎。堂堂京師,竟然找不出半個讀書人麼?”

  這家伙此言一出,頓時惹了眾怒。許多才子,摞起袖子,準備上前揍他一頓去。豈料那陳老實,又開口嘆惜道:“你們想打,就打吧?我陳老實原本是想來京城見識見識才子俊彥的,想不到如此令我失望。人生活到這個境界上,就算是生,又有什麼滋味呢?”

  如此一番話,又將那些年輕人的沖動壓制下來。許多人紛紛表示,無論如何,一定要將這些謎底都解出來為止。

  自然,那陳老實的財源滾滾不斷。我看這半個多時辰之內,已經進帳了近千兩銀子了,然而被解出來的燈謎,卻十不足一。

  我是懶得上去解,再說我也不擅長解這種文縐縐的古燈謎。倒是白士行好奇,花了幾兩銀子,卻落得個灰頭土臉。

  “士行啊,一會等他的錢收完了,咱們去收稅怎麼樣?”我嘿嘿陰笑了起來,哪有賺錢不交稅的道理啊,你讓我這個皇帝吃啥去?

  正在此時,我身旁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小姐,您幹麼不去解幾個燈謎?憑你的手段,還不是手到擒來?”

  “喜兒,不要亂說話。這麼多才子上去,也沒有解出來多少,我一介女流之輩,又何德何能解得了燈謎?”那聲音柔柔弱弱,溫文婉婉,煞是好聽。

  不過,她開口稱呼自己丫頭為喜兒,卻不由得讓我嘴角不自然的抽笑了起來。娘的,皇後娘娘與我玩角色扮演,也是稱呼我為喜兒來著。

  我微微側身過去,好偷偷瞧一眼那主僕倆人。入我眼的,是一個打扮朴素的女孩子,身子高高窕窕。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珍貴的妝飾品。張著一副娥眉月貌,倒是有點模樣。只是她似乎不好修茸,一張臉幹幹淨淨的,找不出半點胭脂水粉來。她旁邊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也是一番可人玲瓏模養,正在嘟著小嘴道:“以喜兒看,那些所謂的才子,也不怎麼樣。上次那個號稱京師第一才子的惡心家伙,還不是沒有對出小姐的對聯來?以我看啊,這京城第一才子的稱號,給小姐才是。”

  “喜兒休得胡言,區區虛名,圖它做啥?”那小姐娥眉微蹙,微微責備道:“若是給人聽去,難免要惹出麻煩。早知道就不聽你的了,說什麼花燈會很好玩。其實也無聊得緊,不若在家彈奏一下琴曲來得好。”

  “小姐,這花燈會還不好玩啊?像你這樣整體悶在家裡,會憋出病來的。老爺也不是常說,讓你多出去走動走動麼?以喜兒看啊,你的身子骨這麼虛弱,就應該多出來玩玩,這才象話嘛。”

  “咳,咳。喜兒,我有些乏了。我們回去吧?”那小姐輕咳兩聲,臉上果然露出了一絲倦容,眉頭微微蹙起。

  然而就是那副淡淡的倦容,卻是看得我一怔,心中沒有來由的一疼,似乎想將她摟在懷中,給她強力的保護。

  “小姐,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趟,總不能就這麼離去吧?不若,我們去橋下放燈吧。聽說,只要把花燈點著了,然後放到水裡,讓它漂啊漂啊的。就能實現自己的心願了。”那喜兒蹦蹦跳跳,精力旺盛,卻是有些不願意回去。

  “就你鬼主意多。”那小姐勉強露出個笑容,應道:“好吧,放完花燈,可一定要回去嘍。”

  我見她們說著就要走,急忙出言喊道:“兩位小姐請留步。”

  那小姐一愕然,微蹙娥眉,望向我道:“公子,你是在叫我嗎?”

  “小姐,你躲開一點。”那喜兒可沒有這麼好說話了,伸開雙手擋在了她家小姐前,橫眉怒目道:“死登徒子,若是你不死開,休怪我報官了。”

  呃……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42
第二十九章 元霄花會(下)

  “小姑娘,我長得很像登徒子麼?”我啪得一聲,打開我的折扇,裝出一副翩翩濁世公子模樣來。

  那喜兒仔細的端詳了我一番,迅即飛快認真的點頭道:“不僅僅是長得像,你根本就是個登徒子。”

  啪。我將折扇一收,瀟洒道:“就算我是登徒子,但是對你這種沒有發身完全的小丫頭,卻是沒有半點興趣。”

  “你,誰是……小丫頭。”喜兒杏眸一瞪,惡狠狠道:“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告訴你,我家老爺,是你惹不起的。”

  “喜兒,我們走吧。”那小姐,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情緒似乎沒有多大波動,顯然涵養性非常好。

  “算你這個死登徒子走運,要不然抓你去見官。”那喜兒,怒目瞧了我一眼,轉身想隨她小姐離開。

  我哪裡肯讓她們走啊,頓時一個箭步竄了出去,擋在了那個小姐面前,輕笑道:“小姐請留步。”

  “你,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喜兒,氣得渾身發抖。

  “喜兒,不得無理。”那小姐語氣微帶責備的望了喜兒一眼。迅即又對我施了個禮道:“不知公子三番兩次擋住我們的去路,又是為何?”

  她說話客客氣氣的,似乎沒有半點怒氣。我聞言便道:“這位小姐想來也聽到了那陳老實說的話了吧?”

  那小姐微微望了我一眼,淡然道:“聽到了,不過公子問此話,又是何意?”

  我迅即露出了個憤慨的表情,怒聲道:“哼,他是在欺咱們京城無人。小姐你說,萬一這事要傳了出去,恐怕咱們京城人,面子都要丟光了。”我一口一個咱們京城人,想趁機激起她的自尊心,與我站在統一陣線上。借此拉近雙方的距離。

  那小姐臉色不變,輕聲道:“這面子不面子,一切都是虛妄。公子又何必介懷呢?”

  暈,她將世事看得如此透徹?難不成泡了個尼姑?管她,我看上的女子,又豈容她逃出我的五指山?遂憤憤道:“小姐此言差矣,面子雖然是小事。但是關乎到尊嚴,便不同了。像這種假借切磋燈謎的挑舋,雖然只是個面子問題。但是小姐如此不問不聞,漠不關心的態度,實在令在下齒冷。在下想,若是哪一天,敵國的人,駕馭那數百萬虎狼之師兵臨城下挑舋的話,小姐恐怕也是說一切都是虛妄吧?”

  “公子,有話請直說吧?”那小姐細細想了一番,便道。

  我情知說動了她,暗捺住心中的竊喜,一臉正色道:“在下願意出錢,讓小姐去猜那燈謎,輸了算在下的,贏了全歸小姐。”

  “還有這等好事?”在一旁被小姐訓斥後,半晌不敢說話的喜兒,掩嘴驚呼了起來,拉著她小姐的手道:“小姐,這可是個好機會啊,一下子就能賺不少銀子呢。”

  “喜兒。”那小姐微慍道:“告訴過你多少次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你怎麼還是如此貪心?”

  呵呵,原來喜兒這丫頭喜歡錢啊。或許可以用銀子把她賣通了,幫我追她家小姐。

  “這位小姐,此言又差矣。”我淡淡地說道:“錢財雖說乃身外之物,然卻少之不得。衣食住行,哪一樣不得花費錢?再者,小姐自然聽過一文錢逼死英雄漢吧?”

  “公子,小女子願意嘗試一下,但是贏來的錢,還請公子自己收下。”那小姐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款款往那燈謎台走去。

  我心中竊喜不已,急忙緊隨在她身後,手中舉著張白兩銀票,對那陳老實道:“老陳,這是這位小姐猜迷的台費,一會一起結帳。”

  那喜兒利索的幫小姐取下了燈謎,我也湊頭一看,都寫得文縐縐的,讓我看懂它也難,別說能猜出來了。

  然而那小姐,卻是稍微思索一會,便對那陳老實說出了答案。

  那陳老實臉色一變,迅即又恢復道常態道:“小姐真是聰慧過人,老陳這就逢上三兩銀子。”

  “你羅嗦什麼,都說了一會一起結帳。”我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身後白士行立即在腰間拍了一下配刀,露出兇狠相貌。那陳老實一哆嗦,自不敢多言。

  那小姐顯然猜迷水準十分出眾,一猜一個準,越到後來,幾乎看完題目,就說出了答案。我嫌喜兒一人那題目太慢,便和白士行一道,將所有燈謎的題目都取了過來。

  不出半個時辰,那小姐除了兩道燈謎沒有猜出來外,幾乎將所有燈謎都猜出來了。那陳老實,臉色越發難看,到最後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公子,小女子累了,不想猜了。”那小姐歉意道。

  “無妨,無妨。”我呵呵一笑,扭頭對那陳老實道:“好了,結帳。”

  “公子,您看,小人謀點小財,養家糊口也不容易。不若,公子收五百兩,就此算了吧。”那陳老實一副衰相。

  周圍觀看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我板著臉喝罵道:“混帳,你收錢倒是收得進去,要你吐出來,卻是吐不出來吧?”我陰冷連聲笑道:“士行。”

  “屬下在。”白士行立即抽出了其明晃晃的武器,指著那老板:“今日若不結清帳,你就準備叫你家人來收屍吧。”

  那陳老實,本也找來幾個壯丁看場子。然而看到白士行的配刀,似乎是官場中人的配刀,也只好縮在一旁,不敢伸張。

  “公子,要不算了吧。你不就是為了扳回面子麼?”那小姐一臉倦意,輕輕的說道。

  我見她有些累了,便淡淡地對那陳老實道:“今日算你走運,有小姐幫你求情。以後做人老實點,要符合你的名字。士行,收他五百兩,走人。”

  我說完那一番話,便又對那小姐道:“小姐,這裡吵鬧的很,咱們走吧。”我一口一個咱們,就是要讓她在潛意識中,認為我們是同一條戰線的。

  果然,那小姐下意識順著我口風道:“恩,是吵鬧的慌,那就走吧。”

  白士行收了那五百兩銀票,便在前面撥開人群,幫我們開道。我則殷勤的在那小姐旁邊噓寒問暖起來。

  同時,將那五百兩銀票想要給那小姐。那小姐果然不肯收下。我便又塞到了喜兒手裡,一臉正色道:“你們女孩子家,總會有需要用到錢的時候,比如看中某件衣服啊?某件小首飾啊?若是沒錢,豈不是尷尬。喜兒你就幫著收下吧。”

  喜兒自然是願意,卻還是瞟向了她的主人。

  “喜兒,把銀票還給公子。”那小姐淡淡的說道。

  “小姐,你就算當幫在下一個忙吧?”我靈機一動,又尋了個理由:“小姐您不知道,在下一向花錢大手大腳慣了。有錢的時候,往往兩三天便揮霍一空。等沒錢的時候,卻又只能幹瞪著眼。若是能夠借喜兒妹妹手中存上一存,到時候在下娶媳婦的時候,再問喜兒拿回來用不就行了?”

  “這?”那小姐猶豫了一下,勉強點了點頭:“喜兒,你幫公子存下吧,不過不準亂花。以後要還給公子的。”

  “喜兒遵命。”喜兒歡天喜地的把銀票收了起來,想來她是讀懂了我剛才遞給她的眼神了吧。

  忽而,我又道:“唉呀,肚子突然好餓。士行,你肚子餓不餓?”

  走在前面的白士行,回過頭來一陣苦笑道:“公子,士行的肚子,早就餓憋了。咱們都沒有吃晚飯。”

  “呃……,喜兒妹妹,你肚子恐怕也餓了吧?”說著,我連連向喜兒擠眉弄眼。

  都說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喜兒剛收下了我那五百兩的饋贈,自然幫我說話,嘟著嘴道:“是啊,小姐。喜兒肚子好餓啊,連路走不動了呢。”說著,依在她家小姐身上,撒嬌不已。

  “你呀,就是一個喂不飽的小饞虫子。”那小姐微瞪了一眼那喜兒道。

  “我看大家都肚子餓了,前面正好有家飯館,看樣子不錯。”我順下去道:“咱們就隨便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三票對一票,那小姐也只得隨我們一起進了那家飯館。今日飯館生意的確火爆,大廳裡基本上也是坐滿了人。我看那小姐秀眉微微蹙起,似乎是覺得太吵鬧。便忙對白士行使了個眼色。

  白士行立即會意,掏出一錠扔給了那掌櫃:“半柱香內,給我騰出一間清淨的雅間來。”

  那掌櫃苦著臉道:“客官,雅間已經沒有了,大廳裡到還是有一座位子。不若。”

  白士行又扔出了一錠銀子。

  “客觀,實在不行啊?雅間都……。”迅即,那掌櫃閉上了嘴。因為白士行已經抽出了兵器,鐺一聲扔到了櫃台上:“半柱香時間很快的。”白士行陰冷地說道。

  “客官,您稍等。小人立即就去準備。”那掌櫃的,急忙跑了進去,張羅雅間去了。

  不片刻,一間雅間就被騰出來了。我們進去坐定後,我觀那小姐,似乎眉頭有些皺了起來。顯然是對剛才白士行蠻橫的態度不滿。

  我立即轉移她的注意力道:“小姐,咱們可算是同舟共濟了一回。還未知道你的芳名呢。”

  “我家老爺姓陶,小姐閨名為瑩瑩。”那活潑可愛的喜兒,頓時說道。

  “喜兒。”那叫陶瑩瑩的小姐,頓時對喜兒怒目相對。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42
第三十章 陶家有女初長成(上)

  陶瑩瑩?我暗忖了半晌?適才聽那喜兒丫頭的口氣,她家老爺是位相當了不得的人物,又都是姓陶?難不成,她是陶遷那死老狐貍的女兒?

  心中惡寒不已。想來白士行也有這個念頭,與我面面相覷起來。

  汗,若是被那死老狐貍知道,我泡他的女兒。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胡子不會都翹了起來吧?心中想像這那死老狐貍那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樣,頓覺有趣起來。遂追陶瑩瑩的念頭,卻又多了一分。

  “你們兩個,什麼表情啊?”喜兒奇怪地望著我和白士行,疑惑道:“難道我家小姐的名字,有什麼古怪麼?”

  “沒有古怪,沒有古怪。”我連忙恢復到正常表情,對白士行擠了擠眼睛:“只是小姐芳名,確實令我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啊。”

  “是極,是極。”白士行也連連稱讚道:“陶小姐的名字,真是朗朗上口,感覺十分親切啊。”

  噗嗤。那喜兒掩嘴笑了起來:“你們主僕兩個,可真是一丘之貉,都是登徒浪子。”

  經過我們這麼一鬧,陶瑩瑩剛才的不滿,消去了不少。只是淡淡道:“喜兒,不準無禮,少說兩句。”

  “是,小姐。”喜兒嘟著嘴,不情願道。

  “陶小姐,是在下失禮了,至現在還沒有說出名字。”我折扇輕搖道:“在下姓吳,喚天。” 這個吳天,可不是我亂取的名字,這就是我在原來世界一直用的那名字。

  “無天?”喜兒迅即掩嘴抽笑不已:“原來是個無法無天的人。”

  我愕然,迅即只好道:“呃……,老爹取的名字,再不好,咱也不能反對是吧?”

  “喜兒,怎麼能取笑吳公子的名字呢?”陶瑩瑩淡然道:“其實這天字也是不錯的,天,代表高貴身份,廣闊胸懷,志向高大。以小女子看,吳公子可不是平常百姓啊?”

  “一介紈子弟,辱沒了陶小姐的法眼。”我謙虛地說道:“只是在下雖然有投效國家之心,卻苦於不會詩詞文採,卻投效無門啊。”

  陶瑩瑩聞得我這一句話,臉上頓時露出了無限的惆悵。嘆氣道:“詩詞才華再出眾,能治理好國家麼?十年苦讀的學子,卻又學了多少真正實用的東西呢?”

  我愕然,想不到這陶瑩瑩的理念竟然這麼先進?這和我當日在與柳映竹洞房之時,胡扯的那一段十分相似。

  “陶小姐,那按照你的意思?該學什麼,才能好好管理國家呢?”我詢問道。

  陶瑩瑩又回復到了常態,低頭輕聲道:“小女子只是一派胡言,公子海涵。”

  任憑我再怎麼問,她都是不肯再說了。她的這番言論,就算是一介男子說出口,恐怕也會引起軒然大波。她只是一個女子,若是真正宣揚這種道理,恐怕會被當今世俗所不能容納。怪不得,她神情有些憂鬱,卻又不肯說出來。難道,她真的也是個胸懷天下的奇女子麼?

  此時,各種飯菜都已經上了來。我和白士行一人要了一壺酒,對飲起來。豈料,喜兒這丫頭,卻嘟著嘴道:“就你們男人能喝酒?”

  我和白士行面面相覷,只好又給她也點了一壺酒。這只是一個很平常的酒樓,所出的菜肴和酒,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凡,比之宮廷御廚,差之不知道多少個等級。不過,這種輕鬆的環境,沒多會酒行就全部出來了。

  “好男兒今生不後悔,舉美酒喝它千百杯。”喝到興頭上時,我忍不住唱起了以前最喜歡的那首歌曲。

  霎時。陶瑩瑩的眼睛亮了起來,莫名地望著我,神採連連。

  “爺,您唱的這是什麼歌?腔調怪怪的,有點像是在吼叫。”白士行也是奇怪道。

  “公子的歌,似乎充滿了粗獷的氣息,乍聽似乎頗覺震耳,然而細細品味之下,卻又能讓人心生彭湃之感。”陶瑩瑩低頭沉思了一番,又說道:“公子還能再唱一遍麼?”

  我見佳人喜歡,也不推辭,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扯開喉嚨唱道:“逆風千裡亂雲飛,水湧孤舟激浪開 ,寒光閃爍青鋒在,英雄踏歌紛至來 ,情義二字 ,自古難全 ,善惡分明 ,笑對蒼天 ,好男兒今生不後悔 ,舉美酒喝它三百杯。”

  這一次,每個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尤其是陶瑩瑩,目光中異彩連連,似乎對這首歌曲十分的喜歡。

  一曲歌畢。白士行率先喝彩道:“爺,唱得好,士行也被感染得血脈沸騰起來。好一句好男兒今生不後悔,舉美酒喝它千百杯。豪氣非凡。”說著,自己連連喝了三杯酒,才止住。

  “想不到你這個登徒子,唱歌還是滿不錯的。”喜兒也是嬌笑不已道:“確實有那麼一股子味道。”

  “公子這歌,似乎能將胸中的積鬱之氣,全都散發出來。”陶瑩瑩,對我的臉色好看了不少。適才白士行對掌櫃那粗魯的態度,似乎也不計較了。

  由於我唱了這首歌,自然不肯吃虧。遂我叫囂著要讓白士行也唱一首,這白士行頓時面若苦瓜,尷尬異常道:“爺,士行不會唱。”

  “不會唱學狗叫也可以。”幾杯黃湯下肚,全身發熱了起來,思維了隨之興奮無比。

  “好好,學狗叫也行。”喜兒鼓掌,蹦跳著拍掌。

  陶瑩瑩卻為他解圍道:“這位白公子似乎腰佩長刀,不若表演一套功夫如何?”

  白士行恍然所悟,大喜道:“多謝陶小姐。”說著,興奮地解下腰中配刀,當場舞了一場羅漢刀法。刀法剛勁威猛,氣勢端得非凡。這白士行的功夫,似乎又有了長足的進步。

  刀法表演後,眾人也隨之喝採。只有那喜兒,有些不情願道:“小姐,您幹什麼提醒他呀?讓他學狗叫多好啊?”

  “喜兒妹妹,現在應該論到你了。你是舞刀弄槍呢?還是唱歌?或者是學狗叫?”我嘿嘿賊笑道。

  喜兒頓時語塞,愕然道:“我也要表演麼?我只是個丫頭,洗衣做飯,伺候人我會。讓我唱歌什麼的,哪裡會啊?”

  “嘿嘿,狗叫總會學吧?”白士行報復性質地望著她,一臉嚴肅的模樣。

  “小姐,他們欺負我。”喜兒向陶瑩瑩撒嬌道。

  “叫你不要幸災樂禍,現在輪到你倒霉了,沒有人幫你說話了吧?”陶瑩瑩淡淡的說道:“你就隨便表演一個吧。”

  “既然喜兒妹妹不善歌舞,也不懂武功。那我隨便出個題目給喜兒妹妹做,就算行了。”我勸解道:“士行,人家姑娘家,你就別如此較真了。”

  “還是吳公子好。”喜兒欣喜道:“什麼題目,先說來聽聽。”

  我伸出一只手,五指張開道:“這題目,是測試一下你的記憶力。這手指頭,代表張。這代表王,這代表趙,這代表李,這代表吳。都記住了麼?”

  喜兒想了一下,隨即點頭道:“記住了。”

  “好的,這根手指頭,是什麼?”我指著尾指道。

  “代表吳。”

  “非常好。那這個呢?”

  “趙。”

  “那這個呢。”

  “張。”

  “很好,你很聰明,再來一次。這根呢?”我一本正經道。

  “王。”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我裝著沒有聽清楚道。

  “王。”

  “再說一變。”

  “王,王,王。”喜兒連說了幾遍,氣鼓鼓道:“你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啊?”

  她家小姐,已經反應了過來,忽而掩嘴笑了起來。白士行也似想到了,迅即大聲哈哈笑起。

  那喜兒一愕然,自己想了一下,迅即俏臉通紅:“好哇,原來你是……。”說著,撲到陶瑩瑩的懷裡,埋著頭不出來:“小姐,他好壞。”

  “喜兒妹妹的狗叫,學得真是精彩。”我打開折扇,淡淡地笑了起來:“莫怪莫怪,在下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白士行自然知曉我的意思,便輕咳兩聲道:“接下來應該是陶小姐表演節目了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那陶瑩瑩。只覺得她平靜的沒有一絲反應,淡然道:“小女子,也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也不會舞劍,更不用弄刀。唯有學幾句狗叫,以娛各位了。”

  “小姐,你怎麼可以?”喜兒當場便蹦跳起來,一臉驚訝道。

  “汪,汪,汪。”那陶瑩瑩,面色平淡地說道:“好了,我的表演已經完成了。”

  我也愕然,想不到她的心境,是如此地開闊不凡。心中對她暗暗佩服起來。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43
第三十章 陶家有女初長成(中)

  果然,只有陶遷那死老狐貍,才會教得出如此女兒啊。若要說陶遷十分正直,我第一個不相信,真正正直的官員,估計都死光了。比如說以前那個柳哲,他不就是因為太過正直了?

  陶遷那種在官場上打滾了那麼多年的老狐貍,自然有其一套為官之道。

  “吳公子,天色已經很晚了。小女子這就告退了。”陶瑩瑩起身,對我微微一笑,欠身道:“希望公子能夠找到報效朝廷的門路,不要拘泥於春闈一事。”

  喜兒也起身,神色有些黯然道:“吳公子,白公子,喜兒也走了。”

  “陶小姐,如此佳節美景,就此匆匆錯過,豈不是可惜?”我也站起身來,朗聲道:“在文德橋下放花燈,也是一件美事,不可錯過。”

  “對啊,小姐,我們還沒有放花燈呢。據說啊,放一盞花燈,許一個願望,會特別靈驗呢。”喜兒聽到我如此說,急忙幫腔道,估計她自己,對放花燈也是非常感興趣吧。

  陶瑩瑩輕輕想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好吧,不過放完花燈,就要回去了。今日是元霄佳節,就依你一次吧。”

  “謝謝小姐。”喜兒眉飛色舞道:“我要放兩個花燈,這樣就能實現兩個願望了。”

  眾人離開酒樓後,便徑直去往文德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然而周圍還是一片的通明,各種各樣的花燈,都被掛在了屋檐上,樹枝上。更有甚者,弄了幾個孔明燈,點燃底下的蠟燭後,讓其泱泱升空。一路五彩繽紛,甚是有喜慶氣氛。

  行至文德橋後,白士行先去買了幾盞花燈,交給了兩女。當然,放花燈這種事情,我和白士行是幹不出來的。好像確實沒有幾個大男人,會去放花燈的。我們只是尾隨著她們,來到了橋下河灘邊上。

  此時,河裡已經飄上了成千展花燈了,隨著波浪,緩緩飄向遠處。沒一個花燈,都代表著一個願望吧。這裡面,究竟有多少個女孩子的願望,會實現呢?

  喜兒找人借來筆,與陶瑩瑩倆人,躲到了一邊,在花燈上刷刷的寫上了願望。旋即點燃中間的蠟燭後,便放到了河裡。

  恰好一個小波浪打了過來,花燈隨著波浪,緩緩地往中間飄盪而去。

  我和白士行交換了個眼色,白士行投來一個放心吧的眼神。原來我讓白士行去買花燈的時侯,就已經做下了暗記。過得一會,自然會有御前侍衛,將她們的花燈打撈上來,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願望?不得不承認,這個陶瑩瑩,確實將我的好奇心,全部吊出來了。

  良久之後,當那花燈消失在茫茫花燈群中後。兩女才戀戀不舍的回到了岸邊。

  “吳公子,白公子。小女子真的要告退了。”陶瑩瑩緩緩說道,臉色有些潮紅,似乎剛才那放花燈之舉,對她也是蠻有觸動的。

  “陶小姐,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留了,但願後會有期。”我輕輕笑了一下,卻暗地裡對白士行使了個手勢。

  “但願吧。”那陶小姐欠了欠身,準備轉身離開。

  白士行收到我的手勢,迅即用擔心的語氣說道:“爺,我從衙門那邊聽說,最近京城治安不是很太平。前些日子,已經有兩個妙齡少女,在夜間行路時,被先奸後殺了。那淫魔到現在還沒有被抓到。”

  “士行,你是說真的?”我大聲驚訝地說道:“那陶小姐她們這樣回去,不是太過於危險了?”

  “小姐,我怕。”喜兒被我們一唱一和,說的有些心虛了起來,拉著陶瑩瑩的手不放。

  陶瑩瑩卻神色坦然道:“喜兒莫怕,我們跟隨著人流走,就沒關系了。”

  “陶小姐,在下是越想越不放心。”我眉頭皺著,頗為憂慮道:“是在下害得小姐晚歸的,若是萬一小姐你出了什麼事情,我心裡會內疚一輩子的。”

  “公子無須多言。”陶瑩瑩淡然地往了我一眼,輕輕一笑,似是已經看穿了我的用心:“公子既然有此心意,奴家在此謝過了。”

  這陶瑩瑩,開始對我自稱奴家了。雖然還是有些陌生的稱呼,但是比那自稱小女子,要親切上不少了。心中微微喜道。

  我和白士行,一路保護著兩女往白虎街走去。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只是這陶瑩瑩,性格委實沉穩,我每講一個笑話,她都會微微一笑,頷首一下。不像那個喜兒,經常笑得前仰後翻。

  我故意講了兩個冷笑話,發覺那喜兒倒是不笑了。然而那陶瑩瑩,卻仍舊淺淺笑著。不愧是老狐貍的女兒,沉穩地可怕。

  一路來到白虎街,陶瑩瑩止住了步伐,淡淡道:“公子請回吧,在這裡已經非常安全了。”

  這倒是說的是實話,在這條大街上,大多住的是朝廷官員。守衛比別處森嚴了許多,沒有幾個小毛賊,敢在這裡撒野的。

  “對了,公子是否認得家嚴?”那陶瑩瑩突然開口問道。

  她怎麼會突然開口這麼問?不過,我迅即撒謊道:“不知陶小姐父親是?”

  “家嚴禮部尚書陶遷。”陶瑩瑩說著,對我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輕聲道:“公子,奴家走了。”

  說著,攜著喜兒,緩緩離去。

  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疑惑道:“士行,她怎麼會突然問這一句?”

  白士行也是摸不著頭腦:“按理說,這陶瑩瑩不像是個喜歡抬出家庭背景出來炫耀的女子啊?”

  對了。我一拍腦袋,汗顏道:“我們都沒有問她們住哪裡,就直接帶她們來白虎街了。呵呵,估計她心中定在懷疑,我們是不是故意接近她的。她剛才這麼說,擺明了是告訴我們,她已經看透了我們的用心,別演戲了。”

  “這陶瑩瑩,真和陶大人有些相像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白士行也有同感的說道。

  “管她,反正從那花燈上,就可以看出她心中的隱私了。”我一彈手指頭,嘿嘿笑道:“真是期待,像她那種特別的女子,會有什麼樣的願望呢?”

  白士行會意,立即往暗處走去。不多會兒,便興沖沖的來到了我的面前,將幾張疊好的紙張送到我面前:“爺,這就是從那幾個花燈裡找出來的。”

  我結過手來,先打開一張看了一眼:“我的第二個願望是,今年會發大財,賺很多很多的錢,用銀子打造一張床,可以整天在上面睡覺。”

  我頓時愕然,汗。這一定是喜兒那丫頭的願望。

  再打開一張:“我的第一個願望是希望小姐平平安安,不要有什麼災難才好,保佑她,可以實現她的願望。”

  這應該還是喜兒那丫頭的願望。

  再打開一張,從字跡上來看,這應該是那陶瑩瑩的筆跡:“辛苦你了,吳公子,半夜三更的,還派人打撈花燈。”

  我頓時愣在了那裡,這陶瑩瑩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能夠猜到我會去把她的花燈撈上來?

  急忙再打開最後一張,上面寫道:“吳公子,從你的歌聲中可以聽出,你是一個擁有遠大理想的人,希望你能投效國家,真正的為民做事。若有什麼難處,可以去找我父陶遷,他一定會給你幫助的。順便說一句,你的歌詞不錯,但是嗓音需要練習。陶瑩瑩,留。”

  呼。這陶瑩瑩,真是每每出乎我的意料啊。不過,從她語氣中看出來,她還是滿欣賞我的。

  “皇上,夜已經深了,該回宮了吧?”白士行見我不說話,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我望著遠處天空中炸開的煙花,良久之後,才嘆聲道:“回宮吧,皇後她們也等得焦急了。”

  依照慣例,仍舊是從神武門處進入了皇宮內院。我沒有讓白士行陪同,一人從御花園,徑直穿越到我的養性齋。我在養性齋的暖閣中,如今是燈火通明。

  甫一進去,便見到皇後娘娘她們齊刷刷的在那裡等我。

  “皇上。”皇後見到我出現,小腳一跺,微微不滿道:“這元霄佳節,您不與我們一起吃元霄,一個人卻跑到了宮外去逍遙了?”

  我見她脾氣有些起來了,便忙摟住了她,柔聲安慰道:“幼紅,朕也只是在宮裡憋得荒了,所以才出去散散心了。”

  “爺,先盥洗一下,把衣衫換了吧。”蘭兒和杏兒,各自來到我身旁,端著熱水。一個幫我擦面,一個幫我換衣服。

  “今天你們猜朕在外面遇到了誰?”我呵呵一笑道。

  “這還用說麼,當然是一個花容月貌的美麗女子嘍。”藍海凝嘟著小嘴道:“她呀,一定把爺的魂兒,都勾去了。”

  我走上前去,在她皺起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這麼多姐妹,就你愛吃醋。”說著,躺到了塌上道:“凝兒,過來幫爺捏捏腳,今日路走得長了。”

  “不捏,不捏。”凝兒小嘴嘟得老高:“今天皇後娘娘一回來,見到你留紙條子離家出走,她傷心的哭了。虧她還親自為你下廚,給你做元霄呢。”

  “凝兒,不得這麼放肆。”藍初晴臉色一板道:“爺做事情,自有她的打算。”

  “呃……幼紅,今日是朕不對。下次再偷偷溜出宮去,一定帶上你們。”我歉意的摟住了皇後,隨即又道:“給朕做的元霄呢?朕的肚子已經餓了。”

  “皇上,您說的是真的麼?”皇後娘娘忽然一臉的企盼。

  “當然是真的,朕是金口,說話自然算數。”我見她雨過天晴,便道。

  “太好了,我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皇後雀躍不已道:“今日的戲,沒有白演。”

  演戲?我*,原來是故意都裝出這麼一副沉重模樣的啊?

  皇後白了我一眼道:“就許你一個人成天在外面瀟洒,我們姐妹們也要出去熱鬧一下。”

  無語……
changie001 發表於 2008-7-10 00:44
第三十章 陶家有女初長成(下)

  是夜,眾人大被同眠,聽著我講述今日遇到陶遷女兒陶瑩瑩的全部經過。一開始,聽得我如何費盡心思去接近她,卻被眾女取笑了一番。然而說到最後,陶瑩瑩在宮燈中留下的那兩張紙條後,不由得都佩服了起來。直喚她是女中諸葛。

  陶瑩瑩的故事講完了,眾女曉得我會講故事,便纏著我說故事出來解悶。我無奈,只好從肚腸中搜刮出幾個經典的小故事,一一講了起來。

  最後聽完後,她們還是不依不饒的還想再聽。我只好祭出了絕招:從前,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山上有座廟……。

  當我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將述著這沒完沒了的故事後。她們實在忍受不了疲憊,紛紛睡著了過去。我咬了一下舌頭,強迫昏昏欲睡的自己清醒過來。摸爬著往最裡面的藍初晴偷襲而去,欲準備練習我那御女心經大法。

  ……

  由於木公公被我準假回家探親,是以一大早由小三子叫醒了我,提醒我今日要開始上朝了。

  已經連續二十天沒有上朝了,該處理的事務應當不少了。尤其我惦記著劉枕明那個案子,是否已經可以開始進入試行階段了。

  匆匆吃過點早餐後,我還抽時間打了一會太極。這玩藝就像吃鴉片一樣,非常容易上癮,每天不玩上那麼一套,就會渾身不得勁。

  上得朝後。有許多大臣們,也都一副庸懶的模樣。很可能這些日子以來,都睡懶覺習慣了。驟然間又要上早朝了,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我見狀,便淡淡的提議:“諸位愛卿,朕有一個提議,早晨上朝的時間。拖後一個時辰,如何?”

  我這提議,雖然有幾名年紀比較大的大臣們反對。但是那些年歲不大,也喜歡睡懶覺的大臣們。立即讚同起來。

  呵呵,這也是因為今天提出來的緣故。否則要是換作以前,恐怕不會有這麼優越支持率。在我一槌子定音下,那幾名老臣,只好憋著一肚子氣,卻又發作不得。

  解決完這件事情後。便是開始真正的朝政處理了。積累了半個多月的事情,果然是總類繁多。幾乎每個大臣,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事情要征求我的意見,或者要我審批通過。

  陶遷最近又要開始忙碌了,他作為禮部尚書,自然要為迎接秀麗公主做準備。畢竟是迎娶一國的公主,乃是顯示大吳皇朝皇威的關鍵時刻,自然不能掉以輕心。當然,若他猜出我真正在暗地裡打的主意,恐怕會為自己百費心思而氣得吐血吧?

  工部的徐良,也要開始為治理黃河,進行前階段的籌備工作了。而最忙的,卻是戶部尚書劉枕明了,我看他似乎春節也沒有過得安穩,比之以前,好像少了不少肉。我交給他的任務,實在種類繁多,且又都是重要的任務。

  令我尋思著,是不是要給他再安排兩個得力助手?否則,以他戶部那些人手,又是臨近冬稅上交的季節,還不得把他忙死啊?看著他的肉刷刷往下掉,我也心疼啊,多麼好的一位臣子啊。

  “皇上,國債的發行,已經推廣到全國范圍之內了。若不出意外,三月份的時侯,就能有一大筆的國債收入了。目前,僅京城試行一地,已經籌集了一千三百九十六萬兩銀子了。估計在全國范圍之內,完全征集的話,可以抵達八千萬兩以上的國債銀。”劉枕明雖然辛苦,卻神採奕奕,我如此重用他,恐怕是朝中很多大臣所不明白的吧。

  “另外,關於青樓行業整頓一案,微臣已經列出了詳細方案,請皇上過目。”劉枕明恭恭敬敬的遞出了折子。

  小三子急忙一路小跑下去,幫我把折子遞了上來。

  我翻看了一下,他工作做的的確不錯。看來,這段時間他是真的沒有休息。便稱讚道:“劉愛卿真乃國之棟樑之材,希望眾愛卿要多多學習劉愛卿的刻苦精神啊。”我此話一出,擺明了將劉枕明的地位,提高到了紅人這個層面上了。恐怕此後,他家的門檻會被人踏破吧?呵呵,就算是我賞他的了。

  “皇上,微臣還有一事要請奏。”劉枕明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說道:“關於成立的那個新部門,規范部,微臣心中,倒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哦?我淡淡地應了一聲?難道這劉枕明持寵生驕?當面想提拔起派系親信來了?我迅即便又將這個念頭拋掉,劉枕明此人,非常識趣。而且目前看來,前程似錦,斷然不會做出如此自毀長城的事情。否則被御史一道密折參上來,可能會吃不了兜著走。聽聽他到底想幹什麼也好,便輕笑道:“能夠入劉愛卿法眼的人選,說出來與朕聽聽。”

  “回稟皇上,此人就是目前京城通判陶東文。”劉枕明沉色道:“陶東文任京城通判,已經七年有余,對京城大大小小的頭面人物,都非常的熟悉。而且此人辦事能力非常強,在龍蛇混雜的京城市井中,有著很好的聲譽和威望。”

  陶東文?這又是誰?難道真的是劉枕明的嫡系?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陶遷卻站了出來,大聲反對道:“陶東文乃老臣的侄兒,老臣的這個侄兒,人緣雖然廣闊,但是性情卻十分的義氣用事。新部規范部,乃是一個需要鐵面無私之人,才有可能真正將行業規范下去。”

  “陶大人此言差異。”劉枕明侃侃而談道:“雖說陶東文通判大人交情廣闊,但這也是好事。再者,通判大人為官這麼多年,又什麼時侯詢過私,枉過情?”

  我他媽的要抽笑起來了。這劉枕明倒底是在玩什麼把戲,竟然如此大力舉薦陶遷的侄子。要說這規范部雖說目前比之六部要差好幾個檔次,然而時間一長,等各種行業的規范都由這個部門管理的話,這個部門立即就會升至與六部同等地位的大部門。

  以劉枕明和陶遷,都不可能看不出來。然而陶遷,卻又為什麼會大力反對呢?我尋思了起來。

  一是可能劉枕明情知陶遷是我最信任的大臣,欲找這個機會向陶遷示好,但是陶遷為了避嫌,只好大力推托。

  二是這陶東文雖然是陶遷的侄兒,但是與陶遷關系並不好。這劉枕明想提拔著陶東文,拉攏為自己所用。畢竟現在乃是敏感時期,劉枕明沒有這個膽子明目張膽的提拔自己派系的人。這樣迂回出擊,準備收額外之功。

  “皇上,以老臣之見,此事最好交由吏部處理。吏部自然會根據官員的考核,尋找出合適的規范部官員來。”陶遷一臉的嚴肅道。

  底下那些大臣們,均面無表情,不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些什麼。

  “陶愛卿,正所謂舉賢不避親。”我出言試探道:“若是這陶東文,真有劉愛卿所言那番才幹,朕啟用他,對國家是有好處的。”

  陶遷頓了一下,迅即又道:“回稟皇上,老臣那侄兒有幾分斤兩,老臣自然是知曉。朝中比之能人,比比皆是。”

  “皇上,以微臣看,陶大人是在避嫌。”劉枕明恭聲道:“陶通判的盛名,在京師早有傳聞,論其威望,論其能力,當這個新部尚書,乃是綽綽有余。”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爭了。”我揮手道:“今日就此打住,朕自有一番考量。劉愛卿,陶愛卿,午後都到朕的南書房來。對了,帶上陶東文。”

  “微臣遵旨。”劉枕明沉色道。

  “老臣遵旨。”陶遷也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心中在捉摸什麼。

  等他們消停後,我清理了一下嗓音,朗聲道:“諸位卿家,朕的一貫方針就是唯賢任用。只要有能力,有魄力,朕都會有所重用。眾卿家可記住了?”

  “臣等銘記在心。”眾位大臣,齊齊喝道。

  “皇上,老臣還有一事要奏。”陶遷上前一步道:“本屆春闈,已經都在準備中了。本應微臣尋人擔任主考官,但是考慮到皇上新登基,初次涉及春闈一事。老臣鬥膽,想請皇上擔任主考官。”

  “哦?春闈?今年春闈,定在幾時?”我感興趣的問道。

  “老臣早已經安排妥當,今年春闈,定在了二月十八。”陶遷說道:“各路生員,早的,已經都陸陸續續進入到了京城。再過幾天,京城就會熱鬧許多。”

  “如此啊?今天題目定了沒有?”我思索了一番後道。

  “題目已經擬定了幾份,分別已經妥善保管。就連老臣,也不能確定到底選用那份題目。要到最後一刻,由皇上親自抽取,防止不法官員徇私舞弊。”陶遷說道。

  有意思,給天下讀書人考試啊?我又說道:“那朕再出額外的一份題目,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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