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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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696
a57095 發表於 2008-12-15 12:52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53章 混亂

飛利浦怎麼可能會將機芯專利技術轉讓給愛達?謝劍南第一個反應就是張亞平瘋了,飛利浦跟著張亞平都瘋了。

    滿心興奮時,給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站在雲端,又猛的給拽下來!

    謝劍南覺得嘴裡有些苦澀,只想趕緊證實消息是真是假,都無心回應唐學謙略帶譏諷的詢問,只是苦澀的點點頭:他寧可這消息是張恪捅出來搗亂的,成為事實更讓人難以接受。

    謝瞻欠著身子站過來,小聲的問:「會不會是那邊故意傳假消息搗鬼?」

    「益隆鎮離這裡能有多遠,真假消息片刻就能驗證,他們不會這麼蠢!」謝漢靖也失去往日的從容,問謝劍南,「你們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那個劉明輝是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事情,愛達電子也不可能跟飛利浦幾天時間之內就談成!」

    趙錦榮有些氣急敗壞的問謝瞻:「劉明輝他現在去哪裡了?」

    謝劍南偏偏在會場裡找不到劉明輝的身影,想起張亞平前些天參觀科王碟機組裝工廠時說過類似「即使要簽優先供貨協議也要等到經銷商大會之後」的話,那時的暗示已經相當明顯了,但是又怎麼可能會想到飛利浦轉讓機芯專利技術的事情上!

    陸溢光一直沒有負責過經濟方面的工作,不大明白這事能有多大的影響,問道:「就算愛達能生產機芯,又有多大的區別,科王不是能從索尼買到同樣的機芯,難不成說愛達電子的機芯質量能比索尼的更高?」

    「我也不大清楚。可能台下坐著地人比較清楚吧……」金國海站在陸溢光左邊。指著主席台下,會場外圍地媒體記者都差不多都走了出去,會場中間坐著的經銷商也紛紛往外走,業內的影碟機組裝廠商代表更是搶在前面衝出會場,金國海和言悅色的側過頭問謝劍南,「謝董事長,不僅陸書記心裡迷糊,我也很納悶,到底有什麼不同?」

    要不是陸溢光先問出這話。謝劍南會認為金國海故意在他的傷口上灑鹽——金國海也的確在灑鹽——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是成本吧。在休息室裡,我跟周書記說過什麼來著?愛達電子能自行設計、生產控制芯片,周書記說科王很快就能追上來,其實控制芯片不是主要的部件,自行設計、生產。要達到一定的規模,才能節約一些成本,節約地幅度也不是很明顯,不過機芯的情況有些不同,機芯是影碟機最主要的部件,幾乎佔到影碟機生產成本的一半,要是能自行生產,大概能節省不少錢……」唐學謙又側頭笑著問謝劍南。「謝董事長,是不是我說的這回事?」

    謝劍南苦澀地點點頭,關鍵不止成本優勢這一本,影響比這個還要深遠。

    會場裡的人頃刻間散掉大半。索尼公司的代表索尼元器件部副總裁渡邊敬一站在簽字台前坐立不安,與他的中國助手黃立娟交頭接耳,他們完全搞不清楚飛利浦怎麼可能會扶持第三家機芯工廠!愛達電子與TI合資建機芯工廠,貌似還是飛利浦的業務影響的程度要大過索尼,但是這事情太讓人難以琢磨了。反而更讓他們焦慮。

    渡邊敬一考慮了一會兒。想著眼下只能先去益隆鎮看個究竟,走過來跟謝劍南他們鞠了一個躬。日本人跑到哪裡都喜歡鞠躬,告辭道:「謝先生,我們的協議已經簽完,很抱歉,下面的活動,我們可能要先離開了……」

    「渡邊先生,我讓人給你們安排車……」

    「不用,謝謝……」渡邊敬一知道這消息對正想大展宏圖地科王電器打擊極大,就像在田徑場上,看著前面的選手差幾步就能趕上,剛喘了一口想放鬆一下心情,卻發現前面的選手其實遠遠在地平線處領跑,剛才要追上只是他們的錯覺而已,這種情緒上地落差,大概會讓人極不好受吧?渡邊敬一拒絕謝劍南派車送他們的好意。

    唐學謙看了看手錶,對周富明說:「是不是一起去益隆鎮看看?三千萬美金的投資項目,市裡竟然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愛達太不像話了,過去要狠狠的批評他們。」臉上卻掛著笑。

    周富明哪有心情去益隆鎮給人奚落去,搖了搖頭,說道:「你與小山、國海代表市裡去一趟就可以了,批評就不要了,給海州招商引資也是為了經濟發展大局……」

    唐學謙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強拉周富明過去,也太不地道了,要不是周富明剛才在休息室太得意忘形,以他的涵養也不會這時候拿話擠兌他們,火候剛剛好就行,笑著說,「那我就跟國海、小山代表市裡去益隆鎮看一看……」又喊住已經走到主席台邊緣地渡邊敬一,說道:「渡邊先生,渡邊先生,你們要去哪裡,我們馬上就去益隆鎮,要是同路,可以捎你們一程?」

    看著唐學謙、杜小山、金國海拉著索尼公司代表渡邊敬一等人走下主席台,謝劍南心裡更是苦澀,這時候,劉明輝走進來,一路小跑地走到主席台上,臉色也不好看,想必聽到消息了。

    趙錦榮陰沉著臉問他:「你去哪裡了?」

    「我剛剛跟廣州華意電器的老總在外面說話,華意是愛達地一類代理商,他們原想做科王的代理,」劉明輝見趙錦榮面色不善,有些心虛,還是硬著頭皮將下面的話說出來,「他們人現在去了電子工業園區……」

    劉明輝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趙錦榮心頭竄出來一股子邪火,瞪眼訓斥道:「瞎了你的狗眼,你在愛達怎麼混的?那麼大一間工廠,你跟老子說是他們分公司的新工廠!」

    趙錦榮發跡之前,是海州城市裡的青皮流氓,發跡之後對手下員工是張嘴就罵,錦城集團規模做大之後,才收斂一起,今天再也耐不住性子,將劉明輝當孫子一樣訓得灰眉土臉。

    趙錦榮瞪眼叉腰;劉明輝心裡氣得不行,卻沒有膽量回嘴。

    「趙總,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先歇歇火。」謝劍南強作鎮靜,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陳靜從外面走進來,腳步很急,走了一半,腿磕到椅子上,疼得彎腰咧嘴,只顧得上彎腰揉揉膝蓋,欠著身子小跑過來:「益隆鎮那邊只有幾家媒體的記者,消息是他們先傳過來的。半個小時前,愛達跟飛利浦簽署機芯專利技術轉讓協議,具體協議內部沒有公佈,之後TI與愛達電子就宣稱掌握單碟機機芯所有的製造技術,同時簽署一份總投資額達三千萬美金的機芯工廠合資協議,愛達電子控股60%,TI持股40%,兩份協議都非常的令人費解,大家都在猜測愛達到底是哪方面征服了飛利浦、TI兩家國際巨頭。飛利浦轉讓機芯製造專利技術就相當讓人奇怪,合資公司,TI竟然同意讓愛達電子控股,同樣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大家都在懷疑背後一定有秘密協議的存在。現在大家都聚集在路邊等車去益隆……」

    謝劍南心亂如麻,愛達電子公佈出來的兩份合作協議,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現實,背地裡自然有秘密協議。

    「怎麼辦?」謝瞻問道,「要不我去益隆鎮看看究竟?」會場上已經人走樓空,稀稀落落的還剩下幾個人,那是反應比較遲鈍的,就連主席台角落裡的央視、省電視台的記者臉上都流露出「要先去益隆鎮看一看」的表情。

    今天的經銷商大會是開不下去了。

    「讓陳靜去,」謝劍南說道,謝瞻過去,能不能進門都不一定,他對陳靜說,「你與劉明輝去益隆鎮,有進一步的消息及時打電話告訴我們。」

    周富明也知趣,知道謝劍南他們只怕這時候沒有心情招待他們,他說道:「要麼我們先回市裡,有情況隨時聯絡,需要什麼支持的,你們儘管提,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們做到。」

    惟有周富明這句話讓謝劍南他們心裡好受些,海州畢竟還是周富明的地盤。

    周富明當然不希望看到科王躊躇滿志之時就給愛達一棍子打死,若是如此,他周富明在市裡還有何威信可言,還有什麼臉面跟唐學謙在市裡爭?杜小山、金國海是堂而皇之跟唐學謙去益隆鎮的,陸溢光、楊旭升、顧耀、楊文清、陳晉強等這幾個常委成員裡,有幾個想跟著唐學謙去益隆鎮看熱鬧卻一時還抹不開臉的,周富明心裡都清楚。

    楊旭升年底退居二線,宋培明進常委班子已成定局,唐學謙那邊就又多了一個法碼。
a57095 發表於 2008-12-15 12:52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54章 四巨頭的風騷

東江樓是文山飯店建在湖畔一座別緻的小樓,平時不啟用,周富明常將這裡當成他的落腳地,這次是特地讓出去招待陳家善、謝漢靖、謝漢明等人。

    謝劍南依窗台站著,他身後,小錦湖的粼粼湖光反射過來的光暈在窗玻璃上晃動。

    謝瞻埋頭坐著,手肘壓在膝蓋上,左手夾著一枝香煙,煙灰積得老長,燃到手指點,給燙了一下,抖落的煙灰積在地毯上。

    謝漢靖手指敲著沙發一側的胡桃木茶几,眼睛轉動著,掃過房間裡的所有人,說道:「大家還是認清現實吧,把之前的幻想拋棄掉,目前看來,科王僅僅想憑借央視標王的光環就要將愛達幹掉是不現實的。愛達與TI合資建機芯工廠,讓愛達在生產成本控制上又遠遠走出一大步,最關鍵的,TI與飛利浦這兩家碟機產業的核心供應商對愛達的支持姿態是出人意料的,不瞞你們說,我聽到這消息也有些發蒙,心裡想:怎麼可能,飛利浦會不會是發瘋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接受它。」

    陳家善平靜的吸著煙,說道:「發生這檔子事,誰也不希望看到的,說句賣老的話,坐在這裡,就劍南與謝家老三資歷淺些,其他人誰的人生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陳家善朝著趙錦榮笑了笑,指著謝漢靖說道,「趙總,我啊,對影碟機是外行,我跟漢靖是三十年的交情,我很信任他的判斷,劍南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身上是有些毛病。不過見識與能力。是我這個老傢伙遠遠不及的……」

    謝劍南很感激陳家善這時候能幫他說這句話,科王股東之間鬧出矛盾,只是更讓愛達那夥人看笑話。

    趙錦榮進房間就一直繃著臉,他對科王抱有很高地期望,誰曾想到萬事待興,就當頭挨了一棍。

    正如謝漢靖所分析地那樣,此時的愛這根本就不是科王能抗衡的,也不是其他任何一家影碟機組裝廠商能抗衡的,在他以往的經驗裡。不是西風壓過東風,就是東風壓過西風,所以他心裡有很不少妙的感覺,心情自然無法放輕鬆。

    趙錦榮先往科王裡投了四千萬,這次科王又鬧資金緊缺。他將錦城地產從建行貸來的款子先挪過來用,指望經銷商大會過後,科王從經銷商那裡收到巨額的保證金再彌補錦城的資金緊缺,眼下竟然到了經銷商大會開不下去地地步,能讓他不焦急?

    聽陳家善這麼從容淡定的話,他的心情還好受一些。

    謝漢靖倒是恢復了些從容,他在商業縱橫近二十年,遇到的挫折多了。就怕謝劍南、謝瞻年輕氣盛,沉不住氣應付愛達的步步緊迫,那樣才會出簍子。「我還是很看好科王地前景的,」謝漢靖平靜的說道。「不過我們首先要把近兩年內將愛達電子幹掉的幻想丟掉……除此之外,我想科王還應該好好跟這位鄰居學一學,據我所說,國內還沒有多少家企業能掌握到電子產業的核心技術,就憑借這一點愛達電子就值得我們好好學習……」

    周富明在科王電器的經銷商大會上發言說道:「……碟機產業是國內惟一在電子工業領域的優勢產業……」

    對碟機產業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碟機地兩大核心組件解碼板與機芯的技術都掌握在海外電子廠商手中。九六年的碟機市場規模預計將達到一百三十億,其中僅解碼板與機芯兩塊的成本就占掉一半還多。一塊生產成本不足5美金地解碼板。賣給國內企業為70美金,看到這樣的數據,還有誰能有臉驕傲的宣傳:碟機產業是國內惟一在電子工業領域的優勢產業?

    國內絕大多數的影碟機組裝廠僅僅是拉一群農民工拿著螺絲刀將各種標準化地組件拼湊成影碟機而已,有什麼臉敢說碟機產業是國內在電子工業領域地優勢產業?

    愛達與TI合資建機芯工廠,才算在掌握產業核心技術的道路上走出關鍵地一步,所以才引起這麼大轟動,在專業人士眼中,合資建機芯工廠,絕對比科王奪得央視標王更有深遠的意義。

    蜂擁到海州來的媒體記者與經銷商對影碟機產業都不能算陌生,至少今天,他們無法不被愛達電子吸引。

    唐學謙、杜小山、金國海分別坐車出文山飯店,金國海與唐學謙早晨都是從市政府直接到文山飯店的,共乘一輛小車,去益隆鎮,自然也是跟唐學謙及唐學謙的秘書許瑞平坐同一輛小車;索尼公司的代表渡邊敬一與他的中國女助手坐杜小山的車。

    文山飯店外的錦湖路上,媒體記者與經銷商以及影碟機廠商代理都簇擁在路邊準備攔車去益隆鎮,常常一輛出租車停下來,一撥人去爭,人太多了,使得這一段交通很堵,沒有公交車停靠,經過的出租車數量遠遠不夠將這些人運出去。

    唐學謙對許瑞平說:「你通知一下公交部門,臨時增派幾輛公交,將人都送過去。」

    許瑞平看了看路邊擁堵的情形,沒有組織混亂局面很難解決,說道:「要不我先下去,等會兒去益隆鎮找你們。」

    「也行,那我們就直接過去了。」

    車子艱難的從人群中穿插出去,上了城山路,道路就通暢了,唐學謙鬆了一口氣,笑著對金國海說:「你說張恪這小子,純粹想氣我們,這麼大的動作,一聲招呼都不打……」

    金國海笑著說:「謝漢靖話很少,眼睛卻很利,習慣觀察別人,我們早有心理準備,說不定就看不到他們這麼精彩的表演……」

    唐學謙哈哈一笑,心裡自然解氣,倒沒有必要說出來。

    這時候一輛紅色的奔馳跑車超過去,速度很快,前面有一座橋,奔馳跑車很快就消失在橋的另一側,等他們尼桑車均速駛上橋頭,紅色奔馳跑車差不多已經將他們甩開有一公里。

    那是陳靜的車,她到海州來,將自己的車也開了過來,不過還不熟悉海州的道路,平時只坐公司的車,她很少將她的紅色奔馳開出來,這會兒趕時間,從文山飯店到益隆鎮的路,她也跑了好幾回,載著劉明輝就直奔益隆鎮而去。

    趕到益隆鎮,動作比較快的也只有十幾名媒體記者在他們前面趕到益隆鎮,其他人稍晚一點根本就攔不到車,進入園區,愛達電子有工作人員指引一直到愛達電子的員工食堂,園區裡,暫時只有那裡的空間最大,沿路聽說愛達電子等會兒會在那裡召開正式的新聞發佈會。陳靜與劉明輝跑到員工食堂,除了先到媒體記者在那裡等待之外,早上坐大巴車到這裡的經銷商都由愛達電子的人領著去廠區參觀了。

    陳靜與劉明輝又走到愛達電子的行政綜合樓,今天,愛達電子的行政區都對外開放,但是廠區還是對外封鎖的,還特意加了保安,除非經過允許,還必須得由愛達電子的工作人員領著否則無法進入廠區。

    劉明輝心情沮喪到極點,給趙錦榮當孫子一樣訓,卻沒有人幫他說一句話,這時候又沒有勇氣走進愛達電子的行政綜合樓。

    唐學謙的車直到開了行政綜合樓下,都不用提前跟張恪通電話,在警衛室親自坐鎮的馬海龍趕緊推門迎過來:「唐市長,我已經通知恪少、蘇總還有宋書記,他們馬上從廠區出來,我是不是陪你們先進去坐一會

    「不用了,我們就在外面等,透透氣也好,整天都憋在空調間裡……」

    唐學謙看到陳靜與劉明輝,陳靜的紅色奔馳跑車就停在公司大門外,說道:「剛剛是陳小姐的車?速度真快,快得讓海州的交警都來不及拍照。」

    陳靜尷尬的笑了笑,跟唐學謙、杜小山、金國海以及坐杜小山車趕過來的索尼公司代表渡邊敬一,劉明輝腳下卻像灌了鉛,連舌頭也跟注了鐵一樣,很後悔到這裡來做什麼,除了窘迫與難受,還能有什麼感受?

    張恪、蘇津東、宋培明一行人從廠區走過來,還有孫尚義、葛明德、傅家俊、艾默、陳信生、張亞平等人,陳靜心裡想:之前都說碟機產業三巨頭,眼下可以說是四巨頭了吧,當別人忍不住想對這個年紀還不足二十歲的青年輕視時,他總是能驚動更多人的目光。
a57095 發表於 2008-12-15 22:50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55章 讓你們喘口氣

11月26日,愛達電子在城南區電子工業園內召開新聞發佈會,蘇津東代表愛達電子向媒體公佈與TI合資建設機芯工廠的一系列消息,合資工廠所需要的單碟機芯製造技術,除了飛利浦轉讓的部分專利技術之外,其餘全部來自於愛達與TI公司在一年前合資成立的泰忒光電研究院,包括激光吸取頭在內的所有製造技術,今後相關機芯技術的研發也將全權委託泰忒光電研究院,泰忒光電研究院首席主任工程師將同時擔任機芯工廠總經理。

    陳信生、張亞平分別代表T與飛利浦發表合作聲明,斯高柏公司代表艾默也宣稱要與愛達電子加強在碟機應用技術研發上的合作。

    經蘇津東等人的如此解釋,紛擁而來的媒體記者、經銷商、同業廠商代表以及索尼公司的代表渡邊敬一等人心裡的疑惑才稍稍得到解答:愛達電子早就在籌備機芯工廠的事情,激光讀取頭等核心技術還是來自於愛達與T合資設立的泰忒光電研究院;予以此時公佈,就要回應科王奪得央視廣告標王之後可能對愛達電子的衝擊。

    也能推想出,泰忒光電研究院的主要技術實際也應該是來自於TI公司,至於TI公司為什麼願意將高功率激光應用方面的核心技術拿出來,眾人心裡還有些疑問,但是也無關緊要了,或許TI沒有把握與飛利浦、索尼直接競爭,而與愛達合資,就可以直接分享一大塊的機芯市場。

    當然,也有人注意到,泰忒光電研究院,愛達與TI各持半數股份,誰也不對研究院控股,由于飛利浦將一部分專利技術轉讓給愛達電子,最終造成愛達與T合資成立機芯工廠時控股。

    機芯工廠所需要的生產設備分別向TI與飛利浦兩家公司引進,四十多名生產管理人員也將由飛利浦上海工廠負責分階段培訓兩個月的時間。

    飛利浦不主動壓制愛達電子。反而一付積極支持配合的姿態,讓人疑惑不解,愛達電子能做到這一步。背後的故事一樣耐人尋味,越想越耐人尋味,媒體記者也削尖了腦袋想挖掘幕後的故事。

    蘇津東面對媒體的攻勢,一概表示沒有更多的幕後故事;但是他的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不管怎麼樣,媒體、經銷商與影碟機廠商代表都認識到愛達電子在影碟機產業地地位已經遠遠超越同行業的其他廠商,當之無槐是碟機產業的王者。

    這個地位並不是說愛達電子現在還佔據著品牌碟機市場40%地份額,市場形勢的變化無常又過於迅捷,而愛達電子根本性的產業優勢與技術優勢形成最終的成本優勢,以及與上游壟斷性質的供應商詭異的親密關係。才真正讓同行影碟機組裝廠商戰戰兢兢,心中都不敢生出挑戰愛達電子市場地位的妄想。

    科王不是自以為拿下央視廣告標王就想要挑戰愛達電子的地位嗎?這一下算是一擊響亮的耳光吧!已經有媒體記者在記錄本寫下「科王與愛達同城競技,央視標王企業被甩響亮耳光」這句話準備作為今天專題報道地大標題。

    至於爭搶愛達電子的渠道商資源,那更是奢想了,愛達電子九六年給整個經銷商體系至少帶來三個億的利潤。之前想搶愛達電子的渠道商。是預測愛達電子在失去央視廣告標王之後其市場可能會大幅度的萎縮,這種預測已經沒有存在地現實基礎了。

    這些經銷商會放開愛達電子的粗大腿?除非他們看不清形勢。

    現在,同業影碟機組裝廠商就怕愛達電子利用種種優勢瘋狂的進行市場擴張,只怕誰也阻擋不住愛達電子的強勢攻擊,在新聞發佈會上,就有記者直接提出同業者的擔憂:「各大媒體都在預測愛達電子九六年能拿下品牌碟機市場40%的份額,請問愛達電子九七年的目標是多少,是保住眼下的市場份額。還是想拿到更多?」

    楊雲代表愛達電子宣佈下一年度地市場目標:「我們看到科王、步步高、愛多、金正等同業廠商在迅速的成長,新科電子在碟機系統控制方面的深入研究同樣讓人敬佩,面對眾多優秀同業廠商的前圍後堵,我們愛達電子內部也在討論。明年能保住30%地市場份額就算是不錯的成績……」

    看著楊雲給長短鏡頭、話筒、錄音筆包圍的模樣,劉明輝心裡極好不受,他甚至沒有勇氣站到稍前一些的位置,就怕遇到在愛達的熟人。

    楊雲代表愛達電子公佈下一年度地市場目標,對科王來說。無疑是一個能讓人鬆口氣地好消息。科王拿下央視標王廣告。但是也抵擋不住愛達在成本上的巨大優勢,更何況。除了中央電視台,就沒有其他投放地廣告渠道了?劉明輝在愛達時,就聽張恪說過一整套地毯式履蓋地方省市媒體全方面的廣告轟炸策略。

    愛達將下一年度的市場目標下調到30%,無疑給今年在中央電視台投入巨資拿下黃金時段電子榜前三的企業以喘氣的機會,科王無疑也是受益者。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愛達是不會允許別人直接侵犯他們市場地位的。

    陳靜、劉明輝將新聞發佈會現場的情況及時傳回文山飯店,在文山飯店建於湖畔的東江樓二樓,謝劍南還是依著窗台而站,湖水反射來的光暈在窗玻璃上晃動。

    「市場競爭過於殘酷對愛達電子自身也沒有太大的好處,」謝漢靖認真思考愛達主要下調明年的市場目標背後的深層次原因,「海州市裡之前統一意見,還有起一定作用的;唐學謙這個人,我看還是很顧全大局的……」

    這個房間裡的人,也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既然愛達電子有後招,將劉明輝以及十名高級銷售主管挖出來,也不能算徹底激怒張恪吧。

    只是劉明輝跟這十名高級銷售主管在科王還能起什麼作用?當初可是指望他們能將愛達電子在華南、華中的渠道商給直接拉過來的。

    趙錦榮臉色稍霽,卻還沒有太多的輕鬆,謝漢靖、謝漢明、陳家善、謝瞻、謝劍南等人臉上都是如此,現在已經不可能再去搶愛達電子的渠道商,也搶不過來,那之前許多計劃都需要調整。怎麼調整,怎麼建立自己的經銷商網絡,比照愛達從經銷商那裡收取同等規格的保證金是不可能的,將保證金數額調整到哪個程度合適,今天的市場策略該如何避免與愛達電子直接對抗,等等諸如此類的內容,今天就要討論清楚,還要拿出方案來,愛達電子的經銷商大會今天就要結束,明天,科王的經銷商大會還要繼續下去。

    「是不是讓陳靜跟劉明輝先回來……」謝劍南問道。

    「讓那個沒用的傢伙過來做什麼,還指望他能給什麼幫助?」趙錦榮不待見劉明輝,「請陳小姐先回來,還有趙副總與郁經理一起叫過來研究一下。」

    謝劍南還不想就這樣將劉明輝一腳踢開,畢竟劉明輝與從愛達一起跳過來的銷售主管在實際工作中有很豐富的經驗,已經將一年的薪水都先開了出去,那這一年就要將他們用足了,不過也不想這時候逆趙錦榮的意思,工作一直是自己在主持,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趙錦榮沒有直接將怒力灑到他頭上,已經很給面子了。

    陳靜那邊接到電話時,愛達電子的新聞發佈會也已經結束,下午愛達電子會召集經銷商封閉開會,討厭下一年度的代理權與保證金的問題,已經沒有懸念了,媒體記者會追逐蘇津東、陳信生、張亞平、艾默等人,科王的經銷商大會只能延後到明天才舉行,對此也要召開一個小型的發佈會予以公告。

    無論是陳靜還是劉明輝,這時候都找不到機會與張恪接觸的,只能先回文山飯店商量對策再說。

    劉明輝被告知讓他留在前樓處理善後的事情,協助酒店重新佈置會場,難過就想哭出來,他知道自己同樣是給排斥在科王核心層之外了。
l65yao 發表於 2008-12-15 23:34
第456章 好時機
    考慮到電子工業園區其他入駐企業配套能力差,愛達電子在建員工生活輔助設施時,增加了設計余量,不過,電子工業園區的發展速度超乎想像,益隆鎮緊鄰電子工業園區的新區規劃還剛剛敲定,僅靠愛達電子之前建設的生活輔助設施來支撐整個電子工業園區的後勤供應就有太緊迫了。

    中午休息時間,員工餐廳擠滿人,還有更多的用餐車會將快餐直接送到廠區車間裡去。

    蘇津東、金國海等已經進了員工餐廳二樓的包廂,唐學謙與杜小山、宋培明走得慢些,張恪也跟著他們,這時候站在二樓過廳的玻璃前,看著餐廳大門進進出出的人群,對宋培明說道:「益隆鎮的新區建設要提速,園區發展勢頭這麼好,後勤保障不了,就是你宋培明的失職了,不要以後過幾天就可以丟包袱。」

    「我當然想將包袱繼續扛在肩上,」宋培明笑著說:「後勤保障不了,我自己開車給職工送快餐。不過電子工業園區南邊一千畝地是愛達早就說好了,機芯工廠一期就用掉兩百畝,我估計很快就要用光,電子工業園區西邊是益隆鎮規劃中的新區,再往西要規劃進沿江風景區,東邊就剩下不到兩千畝的發展空間,科王有什麼動作還不知道,科王要地,我們也不能不給……」

    要讓科王為海州市經濟建設做貢獻已成共識,張恪卻是打定注意將謝家、趙錦榮、陳家善這些人都吊在科王這棵樹上,以後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總比在其他領域鞭長莫及的好;所以電子工業園區的規劃上還是要給科王留下一定的空間。

    「你想說什麼吧,你儘管說……」唐學謙笑呵呵的說道。

    「科王今天算是得了一個教訓,之前他們在園區裡只建組裝工廠,我想之後大概會事事都會學愛達,不可能單薄的只做組裝,那東邊就要給他們留一片地出來,我們總要給科王為海州經濟建設做貢獻的機會。那電子工業園的發展餘地就很窄了,」宋培明說道,「新橋鎮的造紙工業園區也只剩下五百畝規劃地。新光紙業這次項目要談下來,五百畝地立馬就要劃給他們,其他企業要地怎麼辦?總不能拉來一個企業,就跟市裡要一塊地,那審批起來多麻煩?」

    「你是說索性給你一大塊地,將新橋鎮壓的造紙工業園區與益隆鎮地電子工業園區連成一片?」

    「可以將象山鎮也並進去,」宋培明說道,「開發區那邊既有的工業規劃,我們不去碰他。新橋、益隆、象山可以籌建一個省級開發區域,一次性將以後的發展問題都考慮到,不要等到事情發生再跟上面要政策、要優惠,搞得跟哭鬧得要吃奶地孩子似的……」

    「你不怕城南區的人罵你吃裡爬外?」杜小山開玩笑說,「你要離開城南區了。將城南區最肥的兩塊肉也要從碗裡扒走?」

    就宋培明進常委的事情,省委組織部的考察程序已經走完,就等著市委與省委的兩紙通知了,副市長的職務還要市人大走一下補選程序。

    省級開發區在行政編制上屬於縣區一級,新橋鎮的造紙工業園區倒也罷了,益隆鎮電子工業園產值今年就能破五十億,雖然結構上未必有些太失調,但是在國內還是主要看數據。相比較起來,海州開發區今年十五億地生產總值目標就未免太落魄了。

    唐學謙側頭看了張恪一眼,問他:「將三個鎮單獨出來搞一個省級開發區,是一個方案。還有一種意見,就是將新橋鎮與益隆鎮都並入開發區……」

    「市裡的事情,我哪裡能插上嘴?」張恪撇嘴笑著說,「不管歸到哪一片,我只希望政府的公共服務意識能跟上。不過話又說回來。市裡多一個省城開發區。那就又多了一個完整的縣級行政編制,大概很多人樂意這麼搞……」

    張恪更傾向將象山鎮、新橋鎮、益隆鎮三個鎮拿出來單獨搞一個區。將象山鎮、益隆鎮西、西南的統一規劃為風景園區,更有利益海州市地整體佈局,就算要將益隆鎮並入開發區,至少要將益隆鎮西片沿小江江灣的區域劃給象山鎮,那一塊風景優美的土地要拿去發展工作,就有些太暴殄天物了。

    「增加一個縣級行政編制,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唐學謙感慨道。

    宋培明在城南區當書記兼區長,誰也無法將造紙工業園區、電子工業園區兩塊肥肉從城南區碗裡扒走,這也是他能這麼快進一步跳到市裡的一個重要因素。不過他走後,城南區就空出兩個位置,書記與區長不可能再兼到一個人頭上,至於將造紙工業園以及電子工業園兩塊肥肉從城南區挖掉,繼任者也沒有能力跟市裡較勁的,就算李義江到城南區當書記,這時候也不可能考慮到他;眼下的焦點只是怎麼挖肥肉的問題。有一個有利地條件,周富明這次給悶頭打了一棍,在這個問題就不會太活躍,主動權都他們這一邊。

    員工餐廳人滿為患,愛達的經銷商、同業影碟機廠商代表以及媒體記者都已經分流到西城飯店用餐。更多趕到海州來尋找商機的電器經銷商們只能自行解決用餐,眼下看來沒有哪家愛達電子的經銷商會放棄代理權,他們還是只能去爭取拿科王地代理權的,只是今天上午算是給潑了一盆冷水,熱度降了下來,都認識到科王在九七年度想全面超越愛達只是妄想。

    下午的經銷商大會由楊雲、週一平兩人主持就可以,但並不意味著蘇津東肩上的擔會輕鬆,新科電子、步步高、愛多等同業碟機廠商代表都正式提出接觸的要求,索尼公司地代表渡邊敬一也要求接觸,既然飛利浦能向愛達電子轉讓機芯製造技術,索尼絕不可能將自己關於門外,不跟愛達電子接觸,此外還有眾多媒體記者地採訪要求,還有與TI、飛利浦、斯高柏的合作都要迅速展開來,蘇津東、丁槐、蔣薇、魯慶生等人地日程表排得密密麻麻,有一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緊密。

    陳信生、艾默、張亞平等人今天下午就要離開海州,中午就在員工餐廳的二樓包廂裡辦了兩桌酒席,唐學謙、杜小山、金國海、宋培明等人代表市裡宴請他們,同時宴請葉建斌、孫尚義、葛明德、傅家俊等人。

    今天上午的表演可以算是精彩紛呈,只是酒席間眾人都自持身份,不可能得意忘形誇誇其談。用過餐,張亞平與助手直接開車從益隆鎮返回上海,張恪委託丁槐、丁磊、蔣薇三人送陳信生、艾默他們去機場。唐學謙、金國海、杜小山、宋培明等人用過餐直接回市裡,蘇津東還要在下午的經銷商大會上露個面。

    就剩下葉建斌、孫尚義、葛明德、傅家俊等人陪張恪留在園區裡,這時說話就沒有太大的顧慮,傅家俊不知道張恪的通盤考慮,蹩到現在,才忍不住問出口:「愛達電子為什麼要主動給對手喘息的機會?即使不強勢的擴張市場,我想保住當前的市場份額是沒有問題的。」

    員工餐廳三樓有專門的健身房、棋牌室、電腦室等各種娛樂室,供員工中午用餐後休息娛樂所用,張恪他們中午用餐就晚,當班的員工已經返回工作崗位,娛樂室裡都是上中班、夜班的員工,張恪他們佔了閱覽室的一角喝茶聊天,玻璃牆外能看見灰黃的小江江水;傅俊與馬海龍陪在外圍,注意不讓人打擾他們。

    對於傅家俊問出的問題,張恪笑了笑,傾著身子,將手裡的茶杯放到玻璃几上,笑著問:「香港的投資人是希望投資一個穩定的、前景可以預期的市場,還是一個殺伐血腥、前景難以預測的市場?」

    「啊?」傅家俊詫異的說,「恪少這麼快就想將愛達電子包裝到香港上市?現在只能借殼上市,不如等兩年直接上市。」

  張恪笑了笑,說道:「由嘉信實業在香港股市公開增發股票並購愛達電子的資產,這個方案有多大的可行性?」現在就是直接跟孫尚義、葛明德談這個問題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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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57095 發表於 2008-12-17 17:46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57章 午後密議

市場競爭過於殘酷對愛達電子也沒有好處,何況還答應唐學謙要顧全海州市經濟發展的大局,科王的存在,對促進海州市電子工業進一步發展,是有好處的。

    愛達以強勢的姿態震懾住其他同業廠商,主動下調下一年度的市場目標,給科王、步步高、愛多這些同業廠商以些許寬鬆些的生存空間,有利於穩定當前的碟機市場,也是為了方便超級VCD的迅速推廣,最主要的原因,張恪要在明年年中之前將愛達電子置入嘉信實業,怎麼能讓廣大的香港投資者看到碟機市場一片血腥呢?

    室內打著空調,陽光灑進來,暖洋洋的讓人如置入春的午後,閱覽室裡有幾個青年員工坐在窗前閱讀報刊,也有小聲的談話聲,能聽見隔壁桌球室撞球的聲音,張恪懶洋洋的靠在沙發椅的弧形靠背上,好像他剛剛只是在談一個很平淡無奇的話題。

    孫尚義、葛明德、傅家俊,以及葉建斌都挺直腰桿坐了起來,都凝目看著張恪,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張恪給陽光直接照在臉上,瞇著眼睛。

    圍著這張簡易玻璃幾而坐的五個人,傅家俊是嘉信實業總裁,個人持股約1%,葉家也於香雪海合資案中正式參股嘉信實業,持股10%。張恪、孫尚義、葛明德三人才是嘉信實業的實際控制人。孫尚義看著張恪,問道:「聽說愛達電子今年銷售額能做到四十億?」

    「差不多,就算差點,也差不了多少。」張恪回答道。

    「愛達電子能做到十個億的淨利?」談到這一步,有些敏感問題,孫尚義也不會避諱了。

    「差不多。就算差點,也差不了多少。」

    「今年是愛達的第一個避稅年度?」

    「是的。」

    「愛達電子成立的時間偏短,可以拿香港股市創業板相關企業的平均市盈率、市淨率來衡量市值。可以給出四十億到六十億地估值。」孫尚義身子傾過來,他不是沒有為張恪的方案打動,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嘉信實業目前的市值只有十億港幣,想要實施這個方案,與蛇吞象沒有什麼區別。」

    什麼叫做空,在股市漲到頂峰時,將企業資產拆成股份賣給投資人套現。這才是本質地做空;等到股市低迷時,只需要花少部分資金從投資人手裡再將股份賣回來,就是一個完整地波段。這個過程中,嘉信實業只是一個被借用的工具,當然,這對嘉信實業也是有極大的好處,嘉信實業注入優質、受市場熱捧的資產,其價值也會水漲船高。

    嘉信實業與越秀(香港)聯手連續搞了兩次比較大的資產注入動作。一次是將愛達電子在東南亞市場的全面代理權置入嘉信實業(現在看來,這不過是張恪將整個愛達電子注入嘉信實業的序幕而已),一次是對惠山香雪海的合資控股,孫尚義、葛明德手裡地股份雖然遭到稀釋(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們得到的回報就是嘉信實業由一家暮氣沉沉可能會墜入破產深淵的上市公司轉變成一家朝氣蓬勃、極具發展潛力的新興企業。雖然公司淨資產短時間裡很難有極大的增長,但是葛明德等人手裡所掌握那部分股票市值卻增漲了好幾倍。

    這次的資產注入方案,注入的不是一般地資產,而是一個在新興產業擁有絕對市場地位的企業資產,孫尚義、葛明德、葉建斌、傅家俊都是極動心的。只是擔心嘉信實業規模太小。公開增發超過自身市值達六七倍的股票,很難得到市場的認同;得不到市場地認同。多麼完美的方案都是白搭,淒慘一些的,就怕連發行費用都收不回來。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大膽到驚人的方案,一個讓人砰然心動的方案。

    「這次請你們到海州來,就是要談這些問題,」張恪也不拿故作高深,也不拿什麼姿態,坐直身子,說道,「葉副部長地文章,我轉給你們看了,他地觀點,我是非常贊同的……」葉建斌拍拍額頭,也不說什麼,繼續聽張恪胡扯,「雖然葉副部長地觀點遭到國內外主流經濟學家們的批駁,但是愛達電子會將葉副部長關於亞洲經濟勢態可能會發生動盪的觀點作為未來發展規劃的根本依據,這也是我不主張現在就大舉開發東南亞碟機市場的主要原因,當然,也不能因噎廢食,東南亞碟機市場也需要逐步開展開工作,但不作為嘉信實業近期工作的重點……」葉建斌也沒有認定亞洲經濟形勢就一定會發生劇烈的動盪,金融體系本身就有一定的自我調節能力,東南亞國家政府也可能利用國家權力修正經濟體系裡存在的弊端,此時對東南亞碟機市場進行適當、不過分冒進的動作是可取的,張恪繼續說道,「亞洲經濟形勢一旦發生動盪,香港自然不能獨善其身,這是我的一個判斷;我還有一個判斷是與當前香港金融界的主流觀點是相同的:明年七月香港回歸,內資企業在香港會受到的追捧。葉副部長的觀點在香港很沒有市場,那麼我想內資企業在香港受到追捧那幾乎是一定的,香港許多投資機構大概正為此磨拳霍霍準備大下其手吧?這兩個判斷的趨勢,到底會不會發生,發生的程度、影響的深度以及前後時間,都是我在考慮的問題。先不說亞洲經濟勢態的發展,從一般的經濟規律入手,內資企業受追捧的程度,大概在香港回歸前夕會達到一個高峰,我希望能在那之前的時間裡將愛達電子出手套現!」

    現在才十一月底,到明年香港回歸,還有七個月的時間,時間上還是相當寬裕的,孫尚義點點頭,說道:「亞洲經濟形勢真如葉副部長預測的那樣會發行一些波動。趕在香港回歸之前借增發上市,那是合適的;不過在我看來,愛達電子未來的成長性這麼好。國內地市場又有足夠的潛力可挖。我想愛達電子即使不借殼上市,也不會受到什麼損失……」愛達電子在東南亞市場的部分權益已經置入嘉信實業,只要國內地經濟形勢不受影響,對愛達電子地影響就極微。

    孫尚義沒有想到,張恪讓愛達電子主動下調下一年度的市場目標,給科王、步步高、愛多等影碟機廠商讓出一些生存空間,但是這些企業是不會滿足於這些生存空間的,他們在國內市場又無法跟愛達直接競爭。只有積極的去開拓海外新興國家市場,東南亞是最近的市場。張恪給出一條窄路,幾乎不容科王、步步高、愛多等企業拒絕,但是亞洲金融風暴來襲,東南亞市場受挫,這些企業又必須將多餘的產能釋放到國內市場才能存活,愛達電子的威懾力就再也無法阻止國內碟機市場的腥風血雨。

    惟一能肯定地,佔據極大成本優勢與技術優勢的愛達電子當然不會畏懼這種程度的腥風血雨。反而那時將是愛達電子對國內碟機市場進行洗牌的絕佳時機。

    張恪要想成功的實施他的方案,離開孫尚義、葛明德的支持是不可行的,那就要他們對這個方案地前後因果關係有足夠的瞭解才行,張恪耐心的將心中全盤打算在午後的陽光裡一一道出。

    當然,在孫尚義看來。張恪之所以拋出這個方案,最基本的依據還是葉臻民拋出地那篇文章裡對亞洲經濟形勢的判斷,雖然他也未必很認同葉臻民的觀點,但是張恪強烈的信心,還是讓他頗生感觸。

    何謂天賦。大概是指某種與生俱知的神秘。

    拋開葉臻民對亞洲經濟勢態地判斷。這一個方案也能稱得上完美。

    錦湖旗下地新光紙業年初拋出六十億的龐大投資計劃需要大筆地資金填進去,這本身就決定張恪需要將愛達電子出售套現。

    這一方案要能成功實施。對孫尚義、葛明德以及葉家,都是有極大好處的,他們手裡捏著的嘉信實業的股票再度大幅度升值那幾乎是一定的。

    當然,他們與張恪之間也不是不存在利益上的矛盾。

    張恪自然希望愛達電子的資產估值越高、套取的資金越多越好;對孫尚義、葛明德以葉家他們來說,愛達電子估值越高,在香港股市公開增發的股票總值越是龐大,會讓他們手裡握著的嘉信實業的股權稀釋程度越大,股票未來的升值空間也會越小。

    當然有一點是肯定的,首先要保證公開增發方案能夠獲得市場的承認。

    香港股市是一個相對成熟的融資市場,愛達電子在行業內的地位、財務狀況以及公司管理狀況,都是香港投資者關心的問題,當然成熟的投資者更關注一家企業未來可持續發展的前景。

    要做到這一點,除了愛達電子旗下的工廠,包括元器件分公司與即將成立的機芯工廠,張恪還將錦湖電子研究院內的視聽技術研究室作為愛達電子的研發部門及碟機相關的專利技術等無形資產與泰忒光電研究院50%的股權都置入愛達電子旗下,向香港投資者表明愛達電子在碟機領域擁有長期看好的發展前景。

    與TI、斯高柏之間的關於第三代解碼芯片開發之間的合作,還是以錦湖電子研究院的名義進行的,相關專利技術也都在錦湖電子研究院名下,倒不是張恪貪圖幾個億的利潤,而是要實施方案,相關資料就要向香港證監部門報備,向香港投資人公開。一個機芯工廠已經讓其他影碟機廠商風聲鶴唳了,張恪可不想拿錦湖在第三代解碼芯片上的籌碼去試探謝劍南這些人的心臟承受能力。當然,將太多的優質資產都置入愛達電子旗下,最終公開增發的規模會更加的龐大,方案獲得成功地難度也自然增加,這也是一個現實的考慮,什麼事都要剛剛好才行。

    孫尚義有擔心張恪會將一些核心技術拿掉。但瞭解到張恪全部的想法時,才放下心來,張恪並沒有將香港投資人當傻瓜糊弄。沒有只將幾家加工廠拿去賣幾十億地妄想。

    也正是如此。孫尚義、葛明德、傅家俊才詳細瞭解到愛達電子在碟機產業上地技術優勢,當然碟機機芯的全套製造技術,才是擁有核心價值的部分,也是愛達電子無懼其他同業碟機廠商挑戰的核心優勢。

    第三代解碼芯片自然不在討論範圍之內。

    夕陽西沉,員工餐廳三樓的閱覽室,孫尚義、葛明德、傅家俊、葉建斌與張恪的頭幾乎都湊到一起,仔細研究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傅俊與馬海龍站在外圍。防止進入閱覽室的員工靠近打擾他們或聽到什麼不該聽到地秘密。不知不覺中,外面已然天黑,員工陸續進入餐廳就餐,謝晚晴、蘇津東、丁槐處理今天手頭的事務,也趕了過來,張恪之前也就跟他們三人討論過相關問題;傅俊與馬海龍見張恪他們仍沒有停止的意思,索性吩咐員工餐廳的經理將三樓的活動室暫時封閉起來,等會兒許思還要陪同葛明玨、孫靜香、江黛兒以及葛明德、傅家俊的家人過來用餐。安排在三樓就好,許思下午陪她們去爬象山。霜降後,像山上的黃櫨樹葉呈紫紅色,又沒有都凋零,正是賞景的好時候。張恪還特別讓小叔張知非與小嬸嬸專門抽出空來陪同這些從香港來地客人。

    張恪他們這邊沒有想要吃飯的意思,但總不能讓別人空著肚子等他們。當看到葉建斌老婆丁文怡拉著孫靜香討論手指上的指甲油,張恪心頭暴寒,都不知道葉建斌如何保持鎮靜的。

    葉建斌將張恪拉到一邊,小聲的問他:「怎麼都安排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張恪攤攤手。「這麼多事情,難免有些差強。看情形事情還沒有捅破,來得及挽回。」

    葉建斌恨恨地也不敢多說什麼。

    總之很巧妙的將丁文怡與孫靜香分到兩張餐桌上,孫靜香咬牙切齒的朝張恪揮了揮拳頭,大概應付丁文怡無心的熱情,讓她也相當困惑吧。張恪還是攤攤手,表明自己是無辜的,許思倒是一臉尷尬,丁文怡是謝晚晴地助手張庭負責接待地,兩邊沒溝通好,在象山上遇到了。

    張恪也不好受,要接受許維質疑的目光,之前給她地解釋,許思只是晚晴公司外派香港的普通職員而已,許維又不是傻子,普通職員與公司高級管理人員之間天差地別的差距,她又怎麼能看不出來?許維要去香港去給孫靜香當助手,有些事情已經無法瞞她了,再說她知道的事情也已經夠多了,拿晚晴當幌子也騙不了她多久。張恪也只能與葉建斌坐一桌,不理會許維質疑的目光,她能看到多少就是多少吧,多餘的解釋沒有。

    這一頓飯吃的也真是怪異,孫尚義、葛明德等人的心思完全都在張恪提出的方案上,匆匆扒了兩口飯,就要拉張恪、葉建斌他們一起到隔壁的閱覽室繼續剛才的討論,孫尚義還多問了張恪一句:「許思小姐應該是愛達電子在香港的代理人吧?」

    葛明玨抱怨的笑著說:「真是的,跑到哪裡,總是不能將生意丟一面,你不想吃飯,也要照顧別人。」

    張恪趕緊招手讓許思跟著過去,請小叔陪著大家吃完飯,順便參觀一下夜裡的電子工業園區。

    許維看著她姐姐許思跟著張恪、孫尚義、葛明德、傅家俊、蘇津東、丁槐、謝晚睛、葉建斌等人一起走進隔壁的閱覽室,而所謂的生意,孫靜香等人還沒有資格參與,說連張恪的小叔都陪她們在外面用餐,眉頭微微蹙著,心裡有著無法問出口的疑惑。

    香港回歸,內資企業在香港上市會受到投資機構與投資人的熱捧,這是天時。

    除了天時之外,孫尚義、葛明德在香港金融界都在一定的影響與人脈,這是人和。

    愛達電子在新興的碟機市場擁有同業廠商無法撼動的強勢地位,這大概可以稱得地利了。

    即使如此,要想通過在香港股市公開增發股票並購的形式將估值規模要大六七倍的愛達電子置入嘉信實業,也是一件極複雜、極困難的事情,但是只要完成這一步,嘉信實業幾乎能稱得上一步登天,成為香港股市電子業的龍頭企業。

    這個計劃想想都讓人興奮。

    孫尚義雖然有擔心整個計劃過於龐大,然而討論起來,卻投入全部的心思。

    葛景誠年初中風之後,身體每況愈下,在葛家的家族醫院香港長葵醫院裡吊著命,每天已經很少有清醒的時間,就要在迷離之間走完他的一生。這時候,葛景誠三房妻室所生的子女對葛氏名下各公司的控制權展開激烈的明爭暗鬥,葛氏家族企業的主要優質資產,包括香港長葵醫院以及香港上市公司嘉信地產開發集團與香港上市公司嘉信微電子集團的葛家所持股權,總額超過三百億的巨額資產都放在葛氏家族全資控股企業嘉信集團旗下,其他一些不太重要的公司資產這些年來都直接歸入到各人的名下,已經不在葛景誠死後遺產處分範圍之內。現任的嘉信集團董事長兼總裁,葛影誠長子葛明信想著要將葛景誠其他兩房太太所生的子女以及一些葛氏旁系都要趕出去嘉信集團,由他一人獨掌嘉信集團;孫尚義妻子葛明玨是葛景誠第三房太太所生,他這段時間在嘉信集團裡並不愉快。

    葛明信如此排擠異己,孫尚義心裡清楚,等他岳父葛景誠一死,整個葛氏家族就要分崩離析,嘉信集團也不可能是完整的嘉信集團,旗下的企業資產也會分拆到尚存人間的二房太太與眾子女名下。孫尚義也清楚,他岳父葛景誠要沒有特別遺囑的話,根據香港現行法律,長房葛明信不僅能繼續他母親作為長房太太名下的一半家產,還將與其他諸子女一起平分剩下的一半家產,至於孫子、孫女輩,就要看葛景誠有沒有在遺囑上做特別的安排了。不過葛蔭均作為長子長孫,平日也最得葛景誠的寵愛,現在他名下就數千萬港元的資產,都是葛景誠這些年來陸續私下贈與,其他的孫子、孫女可沒有得到過葛景誠這麼慷慨的愛。

    孫尚義能看到嘉信集團未來的結局,實在沒有必要在嘉信集團高級副總裁的位置上勾心鬥角虛度光陰,只是之前也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眼下就是從那團亂局中主動退出來的好時機。
a57095 發表於 2008-12-17 17:47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58章 兩種人

利用嘉信實業在香港股市公開增發股票並購愛達電子,這個方案跟借殼上市還有所不同,張恪根本就是想借殼套現,其難度與複雜程度可想而知,在金融財務方面有著豐富學識與經驗、與香港金融證券界有著豐厚人脈的孫尚義願意主動承擔起責任來,對張恪來說自然是意外之喜,他之前只希望能說服孫尚義、葛明德、葉建斌三人同意他利用嘉信實業這個殼來實現這個方案;張恪也能明白孫尚義暫時想擺脫葛家內部紛爭的意願:葛家子女為巨萬家產明爭暗鬥大概已經到白熱化了吧?

    葛家當代核心人物葛明信,張恪沒有見過,但是葛明信的兒子葛家大少葛蔭均,一個在外天酒地,卻還對自家表妹糾纏不休的傢伙,他倒見過兩回,彼此都沒有留下什麼好印象。

    要討論的事情鉅細龐雜,也不可能一天就討論清楚,在閱覽室一直談到夜間十一點;張知非夫婦與許維陪同葛明玨、孫靜香、江黛兒等電子工業園內參觀回來,就在員工餐廳三樓的娛樂室裡打發時間,多次抗議無效都準備先返回市區休息,張恪他們才收斂一些。

    閱覽室的門給推開,探進來的一個小腦袋,是傅家俊才讀初中的小女兒,不耐煩的再次過來看看這裡有沒有結束。

    張恪笑著說:「外面人都等得不耐煩了,我們今天就談到這裡,」伸展著懶腰,舒緩一下坐了一天積累在腰肢上的酸疼,說道:「這個方案就麻煩孫先生費心,香港公司那邊會全力配合;不如這樣,我聘請孫先生擔任越秀公司的特別顧問?」

    「建斌說恪少做什麼事都喜歡露一半藏一半。你不怕在越秀公司藏著的秘密給我這個外人知道?」孫尚義笑著問。孫尚義家去香港之前,與葉家是鄰居,孫尚義一向將葉建斌當成子侄輩看待。說話也隨便。

    「這裡哪有外人?」張恪環顧左右。笑了起來,「孫先生要答應,越秀公司真有什麼機密,都不瞞你。」

    「就算為了滿足好奇心,我是不是也要答應下來?」孫尚義笑著問左右人。

    「我,蘇津東、丁槐算是香港公司的三個股東,」張恪指著蘇津東、丁槐介紹說,「我就當孫先生答應下來。明天幫你將聘書做好。」見孫尚義已然動心,趁熱打鐵就將事情敲定下來,也不讓孫尚義有猶豫的機會。

    大家一起走出去,丁文怡摟過葉建斌地胳膊,有些抱怨的說:「討論什麼大事情,非要今天一頭勁的談?」

    這邊地員工餐廳,特別是三樓地娛樂室,張恪夜裡還沒有來過。看著三樓人擠擠挨挨,很是熱鬧,想想自己當年也住過一段時間的公司宿舍,多半時間就是跟公司同事窩在宿舍裡賭錢,很少會參加集體活動。輕聲吐了一句感慨:「現在的青年人啊,還真是健康!」看著桌球室那邊最擠,門口都擠不進人,還熱鬧得不行,張恪踮著腿看了看。桌球室就一張桌子有人打球。雖然是斯諾克的標準球檯。卻不是斯諾克的打法,而是常規的分花色、全色打法。雙人對打,一方是還穿著工作服的兩名員工,一方是江黛兒與孫靜香,圍在邊上的員工叫好、喝彩、喝倒彩聲不斷。看了一會兒才明白,有哪一組能打贏江黛兒與孫靜香組織可以繼續跟著打,打輸了換另一組,奶奶地,還真以為他們思想健康了,看著江黛兒額頭滲出香汗,粉臉潮紅,場面又這麼熱鬧,張恪都想捋捋袖子親自上場,不過想想近來很少有機會碰桌球,看孫靜香出桿的力度與堅決,自己也頂多能佔占江黛兒的便宜。難怪丁文怡她們會覺得無聊,雖然她也是大美人一個,但是江黛兒作為愛達電子的形象代言人,在愛達電子員工心裡受歡迎的程度自然不是丁文怡能媲美的,大概其他人打桌球也不拿手。

    許維幫江黛兒、孫靜香拿著外套站在一起,有人湊近乎跟她說話,她都有一言沒一語不怎麼搭理人家。

    孫尚義笑著說:「靜檬桌球打的還要好!我們家剛遷到香港時,都住大宅裡,葛家管教嚴厲,兩姐妹娛樂時間都在大宅的桌球室裡打球玩。」

    孫靜檬火辣艷麗,卻渾身上下都是刺,張恪微微歎氣,大概也只是葛蔭均這種受虐地主才會糾纏不休,其他人只怕早給孫靜檬那些出人意料的手段折騰得欲仙欲死了。

    張恪看著江黛兒玩得正起勁,笑著問許思:「要不我們先走,把她們丟這裡?」

    許思看不到裡面的情形,出聲喚許維,門口的員工看著公司的大佬都站在過道裡,都自覺地讓開。許思走過去,幫許維拿她手裡的外套,問孫靜香:「你們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孫靜香回頭看了門外一眼:「你們談完了?」一桿將黑色球打進底袋,將球桿丟到桌子,很抱歉的對下一組正擦掌磨的員工說道,「很對不起,時間太晚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那兩人痛苦的抱著前一組痛打,好不容易輪到自己,這打擊對他們來說也太大了。

    車子停在員工餐廳樓下地廣場裡,張恪從傅俊手裡拿過車鑰匙,將車開到台階處,打開車門,腦袋探出來,喚住要跟江黛兒鑽進同一輛車地許維:「許維姐,你跟許思姐坐我的車……」

    許維回頭看了一眼許思,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張恪地那輛銀灰色Vs40,許思心裡有些忐忑,張恪沒有事先跟她打招呼,不曉得他要對許維說什麼。

    其他人倒沒有太大驚小怪。六輛高級轎車依次駛出員工生活區。

    夜已經很深了,坐在車裡,感覺不到冬夜的清寒。能看見象山黑黝黝的巨大山體橫在前方。沿山脊有一串線似的燈光將山體地形狀給勾勒出來。

    「許維姐,你以前有沒有益隆鎮上玩過?」張恪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排都滿腹心思的許思、許維兩姐妹。

    「上一次還是高中畢業時……」許維說道。

    「變化很大吧?」

    「是變化很大,那時候江邊那裡根本就是農村,我有個同學家住那裡。」

    「也就這兩年愛達起來之後才有這麼大的變化。愛達是怎麼發展起來地?讓我想想,」張恪笑了笑,「其實愛達發家挺黑心地,現在一款最簡單的單碟機在商場裡要賣到兩千六,你知道成本有多少?」

    「這我怎麼知道?」

    「我告訴你。你不要出去瞎說啊。」

    「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許維橫了張恪一眼,「勞你這麼鄭重其事的吩咐?」

    「呵呵,做虧心事自然怕給別人知道,」張恪嘿然一笑,看了一眼手臂交疊放在胸前的許思,眼睛又注目看著前面的路,「碟機比較複雜的部件是機芯。製造成本大約在25美金左右,另一個主要部件是解碼芯片,解碼芯片加上其他電路控制芯片構解碼板,製造成本約8美金,系統控制芯片的製造成本不到3美金。加上機殼、遙控器等輔助配件,一台最簡單地單碟機製造成本大約在40美金左右,你算算看,市場售價是製造成本的多少倍,是不是挺黑心的?」

    「差8倍?」許維腦子裡將人民幣與美金匯率換算過來。驚訝的說。「怎麼可以賣這麼高價錢?」

    「我之前跟許思姐有說過,世界上有兩類人。一種人要什麼沒什麼,哭天喊地,也沒有用,他們什麼東西都得不到,一種人,要什麼有什麼,有時候,他甚至還沒有想要,別人都已經幫他準備好了……」

    「你想說什麼?」許維聽不慣這種論調。

    張恪笑了起來,他知道許維的成長經歷與她過於剛強的性格,不會認同特權階層的觀點,繼續不急不躁的解釋說:「第二種人為什麼能做到要什麼有什麼?無非是壟斷本應該是絕大多數人應該享有地資源,許維姐不要皺著眉頭,我又不跟你宣揚什麼特權理論,我只是要跟你解釋單碟碟機的商場賣價這麼高的原因?」

    「這能扯到一起去?」許維奇怪的問。

    「當然,」張恪笑了笑,「解碼芯片製造成本不到8美金,美國斯高柏公司出售給國內企業開價為65到80美金不等;機芯製造成本不到25美金,飛利浦上海工廠出售給國內企業開價為80到90美金不等,控制芯片的製造成本不到3美金,台灣電子廠商出售給國內企業開價為10到1美金不等,你說能不能扯到一起去?」

    「技術壟斷?」許維拍拍腦袋,完全搞不明白張恪扯到這一塊要說什麼。

    「是啊,技術也是一種資源,斯高柏、飛利浦以及台灣地那些電子廠商們就是第二種人,他們壟斷的這個資源……」

    「那你究竟想說什麼?」許維疑惑不解。

    「一台碟機從愛達工廠出去,製造成本不到200美金,市場售價卻要超過去300美金,今年十一個月,一共有一百七十萬台碟機從愛達工廠流向市場,你算算看,愛達電子從市場裡撈了多少錢?」

    許維張了張嘴,又眨了眨眼睛,沒有說什麼,雖然她知道還有管理成本一說,不過這數字說出來也太嚇人了。

    「愛達電子為什麼能撈到這麼多錢?因為愛達電子也是第二類人,」張恪輕描淡寫的說,「跟斯高柏、飛利浦他們壟斷技術資源不同,愛達電子今年壟斷的是市場信息資源,不曉得張立國教授有沒有將央視標王這個問題在上課時拿出來痛批?」

    「啊?」許維不可思議的盯著後視鏡裡地張恪,「你也認識我們國貿系地張立國?」

    「聽別人說過,一個老憤青,恨不能文革再持續二十年。幾乎能想像他將愛達電子罵的狗血淋頭,」張恪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愛達電子挺黑心地?」

    「你覺得呢?」許維橫了張恪一眼。「都不知道你這麼點年紀哪來這麼多的花花腸子?你們從市場撈錢撈到手發軟吧!」

    「你這麼說我沒關係。你不要把你姐也罵進去,當時是大家一起昧著良心搞愛達電子的。從人民大眾口袋裡將他們辛辛苦苦積累下來地幾千元積蓄騙過來,我承認我有罪,可是晚晴姐、許思姐,還有蘇津東啊、丁槐啊,你今天看到地這麼多人,誰能清白的了?再說了,愛達給江黛兒一年六十萬的代言費。你以為這六十萬真是我們自己掏腰包啊!」張恪嬉皮笑臉的說道。

    許思嫣然一笑,雙手撐著膝蓋,感覺很溫馨,張恪胡攪蠻纏的亂說一氣,卻是要幫她在許維解釋眼下的處境。

    許維算是聽明白張恪話裡的意思,沉默著不說什麼。九四年發生的事情,許維並不知道具體地細節,但是能感覺到許思為她所做出的犧牲。她自身過於剛強的性格,讓她一直擺脫不了內心的內疚與自責。

    張恪從後視鏡裡看著許維,許維手托著下巴,凝視著車窗外的夜色。

    車進市區,夜已深。路上還有很多行人,愛達與科王的經銷商大會,讓海州的夜一下子喧鬧起來。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許思,見她要睡著的樣子:「你們夜裡睡哪邊,丹井巷?」

    「嗯。跟孫姐她們住一起。」許思慵懶地伸了伸腰。

    「都忘了問下午會議的事情。你聽蔣姐、楊雲她們有說起過?」

    「絕大部分經銷商都很痛快的簽了合同,只有幾家。因為之前私自提價給市場部重罰的幾家經銷商,楊雲建議直接取消他們下一年度的代理權,具體地事情我也沒問。」

    「不問就不問吧,我也懶得問這事。」張恪跟著前面的車打著方向盤拐入沙田前街。

    許維能明白張恪突然跟她姐談公司事務的用意,一直以來,大家都在說張恪這少年不簡單,那時他輕飄飄的將一切都推到他那個大家似乎永遠都猜不透的富貴家庭身上。

    孫尚義、葛明德、傅家俊跟家人還有葉建斌與他老婆丁文怡都住在丹井巷中段地那棟私宅,正好有四套起居間加臥室,孫靜香、江黛兒還有江黛兒她媽媽李月茹則住丹井巷巷尾那棟私宅,張恪也沒有特意地跟孫尚義他們道晚安,只在車上搖下車窗招招手,就直接將車開到巷尾。

    張恪回過頭看著許維:「我剛才開車挺怕的,你知道嗎?」

    「你會怕什麼?」許維疑惑地問。

    「你發現你階級意識特別濃,我跟你說了那麼些黑心的勾當,特別怕你想起自己的階級立層不肯坐我們的車,那我們就只有跟你步行回市區了。」張恪一本正經的說。

    「撲哧!」許維繃了半天的臉讓張恪一句話搞得啼笑皆非,過了一會兒又恢復神氣,瞪眼看著張恪,「在你眼裡,我有這麼白癡?」

    「誰知道?」張恪招招手,回頭對許思說,「太黑心的事情,就不要跟許維姐說了,看她苦大仇深的樣子,恨不得將我們給革命了。」又將頭探出車窗,跟孫靜香、江黛兒她們告別:「我就不上去坐了,你們自己晚安吧,還有明天我未必有空能抽出時間來陪你們,你們自己先安排活動吧。」

    張恪直接將車拐出巷尾,上了北山路。讓張恪胡扯一下,許維心情輕鬆一些,挽著許思的胳臂進了宅子。

    這是相對空間狹隘的宅子,之前的天井用玻璃封閉成陽光明廳,青磚鋪成的中庭改成一漲清水明池,清冷的月光融入粼粼清水,院門正對,明池另一側建了一間日式和室,有幾階大理台台階從院台連接到起居室,天井的四角栽著幾件到冬天還鬱鬱蔥蔥的翠竹,相當的養眼。

    原先的起居室佈局侷促,室內缺乏陽光,此時靠近天井的牆面都成落地的窗台,但是每塊玻璃都保留原來小窗格的尺寸,分隔玻璃的窗格子也是採取古曲建築中常用的花窗木雕,很好的保留著清末民國初年的建築風格,室內,一格一格清冷的月鋪在深棕色的暗花地瓷磚上,異常的雅致,隔著落地窗可以觀賞天井裡的清水明池。

    誰能想像陳舊的丹井巷裡藏著這麼一間靈性雅致的居所?

    一年前,許維與陳妃蓉跟著許思在這宅子住過兩夜,當時就嘖嘖叫奇,以能留宿一夜為夙願,這時不用許思開口說什麼,她也能明白過來:是姐怕自己與家裡有太敏感的想法。

    「家裡的院子是怎麼回事?」許維沒有直接問這間宅子,而是問起她家裡的院子,當時小舅跟許鴻伯找來的人買她們家的房子,出價明顯偏高,許維就有所懷疑,只是她小舅出面,也沒有想到其他地方去。

    「以公司的名義買過去的,一直空著。」許思只能繼續跟著張恪的思路胡扯,張恪今天一席話無非要讓許維明白愛達所積累的如此巨額財富是可以面對任何指責的,而愛達能積累如此巨額的財富,許思也有貢獻一份力,共同享受財富,那自然也能面對任何指責。

    孫靜香與江黛兒是第一次看到這宅子,相當有愛;江黛兒以前有聽許維很誇張的形容,這次過來一看,卻覺得許維形容起來一點都不誇張。

    孫靜香住進來第一夜就拽著許思去看丹井巷還有沒有合適的宅子。

    這邊沒有安排人招待,生活設施一應俱應,江黛兒她媽走了一天腰酸背痛,先回房間休息。江黛兒幫著許維煮了咖啡端來,坐到後院裡喝咖啡。

    二樓有露台,後院也有專門的坐歇區,有帶水瀑的小池,花騰爬滿院牆,雖然入冬後枯黃,卻像換了一種樹色,依舊爬附在院牆上,非常的靜謐。

    不要別人多說什麼,孫靜香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張恪金屋藏嬌的地方,她當然不會去跟丁文怡爭什麼名份,想到她與葉建斌還沒有共同的私密的居處,就有些感慨,對許思說:「我決定了,我就看中巷子對面的那棟宅子,我看那棟宅子也空著,你跟我說,找誰能處理好這事情?」

    許思笑著說:「你自己找設計師還是怎麼說?」

    「這宅子是誰設計的,我能請他?」孫靜香問道。

    「你還是自己找專業的設計師,」許思嫣然一笑,不管怎麼說,她都不可能讓張恪去幫孫靜香設計房間的,「還是專業的好。」

    孫靜香狡黠的笑了笑,說道:「那我明天請我的專業設計師過來看一看。」
a57095 發表於 2008-12-17 17:48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59章 科王的調整

11月26日,楊雲代表愛達電子與絕大多數經銷商簽署下一年度的代理協議,只有幾家經銷商因趁貨源緊缺時私自提高市場銷價被收回代理權,在此之前,市場部已經談妥替代的經銷商。

    愛達電子的經銷商大會就此結束,黃昏時分只有一個簡短的新聞發佈會,由市場部總監楊雲向外界公佈上述消息。

    愛達電子的渠道商體系可以說沒有受到絲毫的衝擊。

    這結果,在25日,媒體記者與蜂擁到海州的業內人士都會以為不可能,到26日中午,卻都知道已經是定局了。

    26日夜,文山飯店東江樓二樓西北角可以望見小錦湖湖水的房間整整亮了一夜,映在玻璃上的人影幢幢,房間裡的人一夜都沒有休息。

    劉明輝將事情處理完,也沒有離開,將跟他一起跳槽到科王的那些銷售主管都趕回去,他就在東江樓一樓開了個房間等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裡焦慮根本就沒有睡意,也不用死撐著不睡,肖玟打電話過來,他也沒有心情理會。夜裡十二點鐘,聽到謝瞻站在二樓過道喚服務員煮夜宵送上去,劉明輝想去幫忙,卻沒有抹不下臉。一直到清晨,謝瞻才打電話來通知他到樓上去。

    謝漢靖、謝漢明、陳家善、趙錦榮都到其他房間休息去了,房間裡就剩下謝劍南、謝瞻、陳靜、郁萍,還有是負責生產與採購的副總趙辛林。劉明輝心裡不好受,知道他們什麼事情,他們都差不多商議好,只是通知自己而已。

    「之前討論的方案,很多都要修正。」謝劍南指著謝瞻旁邊的沙發,讓劉明輝坐下來說話,「方案修正。公司的管理結構也需要相應的調整。謝瞻不再擔任總經理職務,總經理一職我來兼任,謝瞻擔任副總經理,主管市場部,你還是負責市場部,但是市場部地內部分工要進一步明確,陳靜負責市場營銷一塊,你負責銷售一塊。除此之外,科王還將設立研發部,你有沒有好的人選推薦的?」

    劉明輝有些發愣地看著謝劍南。

    「不是從他們那裡拉人,」謝劍南解釋清楚,他也知道從錦湖電子技術研究院拉不出關鍵地技術人員,不比銷售人員,國家對這一塊已經有明確的法律約定,而何況這時候再次激怒張恪。不是明智之舉,「你與其他廠商接觸,有沒有熟悉的人?」

    劉明輝在愛達時,更多的是接觸下游經銷商,哪裡有認識電子領域的技術人才?

    謝劍南對他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這一塊總是要慢慢做起來,又說道:「經銷商大會,天亮之後照常舉行,只是籌立渠道商體系的方案有些改變,將一類城市單獨列出來。其他城市。在地區上增設省級代理,只對一類城市與省級代理商收取兩百萬到四百萬不等的保證金……」

    謝劍南又說道:「在積極開拓國內市場地同時。我們還要同時打開東南亞地區的新興市場,我們自身並沒有馬上就去東南亞地區開拓市場的能力,會在香港尋找代理商……」

    劉明輝知道沒有他能討價還價的餘地,科王已經最大程度的全面去模仿愛達電子,包括在香港尋找代理商開拓東南亞市場。

    與謝劍南徹夜窮思不同,張恪回到家裡,就摟著鴨絨被美美的睡了一覺,要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是一個人睡太冷清了,夜裡唐婧偷偷摸摸打電話來,在電話裡狠狠將她調戲了一番,唐婧房間新裝了分線,倒不愁聊得正起勁時,唐學謙或顧建萍在另一房間突然拎起電話來。

    上午,將由蘇津東陪同孫尚義、葛明德等人熟悉愛達電子的管理狀況,真正要想順利地將愛達電子整體置入嘉信實業,愛達電子在組織構架、行政管理、財務管理、生產管理等等都要嚴格的符合一定的標準,這方面都會到香港請相關專業的輔導機構幫助糾正,也要到香港請專業的權威地會計機構對愛達電子的資產進行審計、評估,請專業機構設計詳細的、易執行的增發併購方案,吸引香港投行或機構投資人參與增發,或承銷商並在增發併購方案中保證現有股東的權益,尋找合適地發行商或承銷商合作等等,總之有相當複雜地事情要去做,等這些步驟完成,才能進行實質性的階段,一切相關信息也需要逐漸地向外界公佈了。

    張恪給其他同業碟機廠商留在狹隘的生存空間,並主動引導碟機廠商將目光放到東南亞地區的新興市場上,香港作為華商經濟圈的惟一中心,自然是最佳的跳板。眾多碟機廠商以香港為跳板進軍東南亞市場,會使碟機概念在香港受到一定的熱捧,相信香港也會關注內地的熱點。

    張恪早在年初就往嘉信實業裡注入影碟機概念,要是嘉信實業的股價能在增發前大幅上升,不僅孫葛、葉氏以及越秀公司等嘉信實業的大股東會實際獲益,增發並購的難度也會大大的降低。

    當然,這麼大的增發併購方案,沒有機構投資人或投行參與增發,很難相信會成功。沒有機構投資人或投行直接吃掉一部分增發股票,不利用香港在包銷商托市方面的許可制度,一下子增發原市值數倍的股票,很可能會引起嘉信實業股票價格的雪崩,而使整個增發方案失敗。增發方案實施,原來幾大股東的股份比例會極大稀釋,由於投行與機構投資人會直接吃掉一部分增發的股票,保證對嘉信實業相對的控股權,又是必須要縝密思量的問題。海外投行或機構投資人常常利用國內企業在證券知識上的匱乏在發行協議中暗藏類似對賭條款的毒丸以便在關鍵時刻啟動毒丸將整個公司的控制權奪過去的事情屢見不鮮。

    張恪相信孫尚義在金融證券上的豐富知識與他在香港的豐厚人脈能提供很大的幫助。

    張恪上午就在家裡,將太過複雜的思路理了一遍,他在猶豫愛達電子的品牌資產如何處理才更有利。最有利的模式就是品牌置入錦湖電子技術研究院,授權許可愛達電子碟機系列產品使用,畢竟張恪想將一系列消費類的數碼、電子產品置於此品牌之下,包括學習機、掌上電腦、MP3等等,這一次只是將碟機相關的資產置入嘉信實業而已;但是這一模式會不會給增發併購方案添加額外的阻力?

    十點時,葉建斌打來電話,讓張恪趕緊打開電視,告訴他海州電視台正直播科王電子的新聞發佈會。

    「科王的新聞發佈會有什麼好看的?」張恪嘀咕著,葉建斌還不讓他將手機掛了,他走出書房,爬到客廳的沙發上好不容易將電視打開,看到謝劍南那張可能今天早上在鏡子前努了好幾遍才恢復些從容的臉,站在他旁邊的陳靜畫著比較深的眼影,大概是想遮掩黑眼圈吧,想到他們很可能昨天一夜都在討論對策,張恪心想陳靜這嬌滴滴的美人兒要是因此憔悴了,那真是罪過,謝劍南代表科王宣傳一些經營策略上的一些調整,果然公開向媒體表示科王下一年度會考慮開拓東南亞的碟機市場;張恪頭歪在脖子上,對葉建斌說:「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有什麼值得你大驚小怪給我打這電話?」

    「前面你沒有聽到科王前面的人事調整,謝劍南擔任總經理,謝瞻擔負責副總,分管市場部,」葉建斌的聲音有些興奮,「你說謝劍南到海州來擔任科王的總經理,海泰那邊的事務,他就要放手了……他們是鐵下心要保科王啊!」

    「瞧你得意的勁兒,」張恪鄙夷的說,「有兩點可以肯定,他們對碟機市場還是有很強的信心,謝瞻的確不足以領導好一家大型企業;還有一點,科王投下3.5億拿下央視標王,科王的各家股東若不想旗下的企業遭到牽累給央視一起封殺,那科王與央視的協議就要履行下去……」

    「那是不是說明謝家在經營家電連鎖賣場時會變保守?」葉建斌的興奮點在這裡。
a57095 發表於 2008-12-17 22:05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60章 晚晴的心思

謝劍南擔任科王電器的總經理,意味著海泰那邊就要換帥,謝家此時也無力兼顧海泰的擴張了,難怪葉建斌這麼興奮。

    張恪考慮了片刻,對葉建斌說道:「沒有必要得意忘形,我建議盛鑫還是按照既定的計劃進行。」

    「為什麼?」葉建斌有些疑惑,海泰無力擴張,正是盛鑫大舉在東海省擴張地盤的時機。

    張恪將他的考慮告訴葉建斌:「我很看重建鄴新市街商圈未來的發展,將新華都大廈裙樓物業拿下開旗艦店,等於佔領東海省家電連鎖業的制高點;再一個,我對家電連鎖業的市場前景很看好,憑借現有的資本擴張,近幾年之內很難飽和,盛鑫步步進逼,海泰雖然處於守勢,但是會更加強內部的管理,只要市場不飽和,他們也會活得很滋潤,一旦謝家緩過勁來,或者被迫引入其他戰略投資人,反擊也是會相當凌厲的……我建議盛鑫還是專心鞏固在一級商圈裡的地位;北方有國美,暫時不管,西南地區,成都春熙路商圈也要重視起來,先佔領制高點。」

    「你說的有道理,」葉建斌緩了很大的一口氣,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但是能欺負一下別人卻不去欺負,其實是相當鬱悶的……」

    張恪聽到電話那頭有女人的笑聲,不是葉建斌老婆丁文怡的,奇怪的問他:「你跟孫姐在一起,不是說你跟孫先生他們一起去公司熟悉管理現狀的嗎?」

    「哦,增發並購的事。我又出不了力,這時候啥摻和幹什麼?」葉建斌說道。

    「丁姐呢?」張恪壓低聲音問,怕給葉建斌旁邊地孫靜香聽見。

    「回去了。」葉建斌也細著嗓子說,能聽出他用手捂著手機。

    「啊,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這麼多人來來去去,你能忙過來嗎?算了,咱們之間不計較這些。」

    「你要離開海州。我才沒時間去送你。」張恪掛了電話。趕緊給丁文怡撥了電話,未親自送行已經失禮,電話總要打一個,她的車已經快到高速路口,簡單聊了幾句,葉建斌這傢伙果然以工作為名留了下來讓丁文怡先回省城。

    因為這學期期末還有幾門會考科目,這學期的會考科目與明年年中的高考科目相同,對於一般的在校學生而言。根本沒有什麼難度,學校也沒有給予特別的重視,但是張恪他卻不能這麼想,他要不重視起來,四門純文科的科目他都沒有太大地問題,但是數學他鐵定會掛,所以他要在這段時間讓許思抽出時間來幫他輔導功課,這個借口太光明正大了。即使許維在海州也沒轍,按說許維對高中科目更熟悉一下,但是張恪將孫靜香、江黛兒留下來協助愛達電子拍攝一系列地宣傳海報與視頻,許維總要跟在她以後的老闆身邊。

    張恪在接到葉建斌電話前,原以為孫靜香與江黛兒、許維她們在一起。沒想到葉建斌丟下正事去幽會,想起來給許思打電話,才知道孫靜香看中丹井巷北端的另一棟房子,拉著葉建斌去看。

    「你說孫姐跟我們做鄰居好不好?」許思在電話裡興奮的說,「孫姐昨天夜裡嘰嘰喳喳說了一夜。這時候估計拉葉哥去看房子了。」

    雖說是鄰居。一年之中也住不了幾天,但是許思興奮的聲音。張恪能明白她期待能有一處像家一樣的存在,有熟悉的私密空間,有知心可交談的鄰居。這種心境,孫靜香也有吧,這才有在海州置業地強烈慾望。

    張恪發現自己給予不了許思太多的東西,只得壓著內心的愧疚,對著電話笑著說:「那你也不能將那棟宅子白送給他們,也要適當考慮增值啊……」

    「沒見過你這麼見錢眼開的……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蚊子腿上刮下來的也是肉,對吧?」許思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

    下午,葛明德與傅家俊攜家人還有孫尚義的妻子葛明玨先去省城再從省城乘飛機返回香港,張恪與晚晴還有許思一同吃過中飯送他們到高速路收費站才停下來,吩咐傅俊一定要等他們上了飛機才能回來。

    之後,孫尚義坐車直接去工業園區,他眼下對增發併購計劃充滿極大的熱誠,差點都不想過來給他妻子送別,拿他的話說,反正也是老夫老妻,沒幾天他要回香港去。

    張恪開著車載著晚晴與許思回市區,他要許思去幫他輔導數學,晚晴也不著急去象山工地,便一起回到新錦園小區。

    許思與謝晚晴在一起時,張恪總會想起那夜做過夢,夢裡將雪白晃眼地大腿分開,卻分不清是晚晴還是許思的,潛意識的這種淫蕩真是要不得。不過想到那天早晨晚晴與許思兩人依坐床頭顧盼生姿的媚態橫生,感覺就跟有一個人拿手指捏著心臟一角輕輕的晃動一般美妙。

    極致地美,總能動人心魄,魂蕩神移。

    到別墅,許思去煮咖啡,晚晴低聲問張恪:「你眼睛在我跟許思身上睃來睃去的,想什麼東西?」

    張恪臉皮夠厚的,但讓晚晴這麼一問,臉還有些微紅。

    晚晴似乎能想到張恪在想不健康的東西,橫了他一眼,水澤晶亮的眸子誘人得很。接過許思遞來地咖啡,跟張恪說正經事:「上午我跟蘇津東、丁槐通過電話,通過嘉信實業將愛達電子出售套現地方案,好固然是好,但是也要確保愛達電子的控制權在我們手裡。錦湖在其他地方動用地資金多,我這邊沒有關係,有錢也沒有太多能投資的地方,讓蘇津東、丁槐套一部分現金出來,我的股份就直接與嘉信實業的股票置換……」

    「過了明年年中的節點,香港股市很可能出現相對劇烈動盪……」

    「再動盪不休,我們也要對愛達電子做到相對控股,再說了,市值10億,5億或者3億,對我有多大的區別?」晚晴笑著說,「我最近只想著將學校建好,你把這部分的資金給我留好就行。」

    張恪瞥了一眼晚晴動人含情的眸子,怕許思有覺察,又別過頭去,說道:「我打算將我在越秀的股份全部轉給許思呢!這樣也好,你跟許思,還有蘇津東、丁槐一起控股越秀吧。」

    「啊!」許思吃驚的問,「為什麼,我要那些股份做什麼?」

    胡潤九八年就要開搞百富榜,愛達電子通過嘉信實業實現上市,越秀又對嘉信實業參股,這時候不提前躲起來藏嚴實了,只怕到九八、九九年就要給媒體、公眾拿顯微鏡研究了,還有什麼私生活可言?再說許思總不能一起隱藏在背後,等到胡潤公佈第一屆百富榜名單時,時機應該成熟了。

    許思哪知道張恪的心思,自然很詫異,張恪笑著說:「我要天下男人在你面前都沒有自信,這樣我就放心了,你不會怪我太貪

    「你胡說八道什麼……」許思俏臉含羞,即使知道晚晴對她跟張恪的事情一清二楚,天生羞澀的她總會下意識的去掩飾。

    謝晚晴捏了捏許思的臉,笑著說:「你們在屋子裡打架也罷,複習功課也罷,我下午還有事,先出去了,我下樓會幫你們將門鎖好。」

    「晚晴姐……」許思嬌嗔道。

    晚晴下樓時,心裡還是有些酸澀的,但想到自己還有芷彤,許思這生就只有張恪可以依賴了,便又釋然了,許思是那種連女人都會憐惜的女人。

    聽到樓前車子發動駛出的聲音,張恪讓許思坐到他身邊,許思端著咖啡靠著張恪的胸膛,很舒服的蜷腿橫坐在沙發上,昂著光潔有如明月的額頭,睜眼看著張恪,不解的問:「為什麼要將越秀的股份轉給我,我要來做什麼?」

    「我不想你永遠藏在陰影裡,」張恪這麼說著,蠻讓人感動的一句話,但是他又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了另外一句話,「因為陰影是我的地盤……」

    「咳……」許思一口咖啡嗆在喉嚨裡,都噴到自己的衣服上,咳嗽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俏臉憋得通紅,睜眼看著張恪,又好氣又想笑,「你是存心捉弄我,你看我這衣服……」她今天穿了件嫩黃色的外套,都是明顯的咖啡漬,真是哭笑不得,何況張恪藉著幫她拍背揉胸口的機會手已經鑽到她的衣服裡捻著她漸硬的乳尖。
a57095 發表於 2008-12-18 17:27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61章 偷情會遭報應的

淺色外套上潑了咖啡漬,格外的顯眼,只能脫下來去洗,脫衣後抹平就掛在室內晾,怕掛到陽台上給經過的人看見。

    許思裡面穿著紫色翻領羊絨衫,羊絨衫、毛衣類的緊身衣物特別顯女人身材,腰肢纖細,乳峰挺翹,看著許思初雪一般淨白的臉龐,滑膩的下頷,沉靜明徹的眼眸,無不散發出誘人的媚惑,張恪哪有心思去鑽研什麼數學題,先讓許思躺在他懷裡講數學題給他聽,他只是摟著她柔軟充滿彈性的腰肢,慢慢的手就攀到她的胸口,又探進她的衣服上,見許思皺眉要抗議,張恪腆著臉說:「手冷,集中不了精力。」

    許思讓張恪將他放在自己腋下,用力夾著不讓他亂動,但不防張恪拿手指搔她的腋窩、撓她的乳根,酥麻麻,初雪一般淨白無瑕的臉染著酒後的酡紅,越來越沒有力氣夾張恪的手,微微喘氣說:「要乖,看書啊,你還要考試……」

    「我不在看嗎?」張恪凝視著許思散發無盡嫵媚的醉人雙眸,手卻滑到她因呼吸劇烈而起伏的豐翹乳峰上,「我有認真在學啊,你講我聽。」

    「你讓我怎麼講嘛……」許思嬌嗔道,心裡雙麻又癢,嬌軟的身子忍不住在張恪的懷裡扭動。

    「閉上眼睛講不就行了……」

    許思聽話的閉上眼睛,任張恪的手在她誘人魂魄的乳峰、腰肢、小腹、大腿上遊走,將手裡的課本丟到沙發上,手臂向後屈伸。纏著張恪地脖子,貼著他微熱的臉龐,感受他靈舌的舌頭輕輕撬開自己的嘴唇。

    張恪翻身將許思壓在身下,將她上身的衣物盡數剝去,露出新剝嫩若雞頭肉的乳峰,雪白嬌軀找不到一點的瑕許思這時才驚醒地拿手掩住雙乳:「這時候不要……」

    「你這時候你反抗都遲了,」張恪將自己地上衣也脫掉。雙手扶著許思彈性驚人的腰肢。又怕她冷了,將她的整個身子摟緊在懷裡,軟軟的身子,那觸人心魂的豐盈嫩膩,十分的要命,「你掙扎吧,你越掙扎我越快樂,誰讓你這人迷人。閉上眼睛認命的享受吧……」十足的惡少口氣。

    「胡嚼舌頭……」許思沒力氣地罵了一句,張恪頭埋到她高聳軟彈的乳間,溫熱的嘴唇附上她嫣紅欲滴的乳尖,舌頭輕舔;許思喘息起來,胸脯越挺越高,摟緊張恪的脖子,恨不得整個人都懸空起來掛他身上。

    許思不習慣白天做這事,特別是在張恪家裡。總會特別的緊張,上身陷落,手還護著褲腰,只是掙扎太無力,張恪將她身子沙發上一放。給張恪舔濕的乳尖露在空氣裡發涼,下意識的伸手去掩雙乳,腰折斷似地高聳起來,微露出的胯骨性感燒心。這瞬間,張恪就將許思褲子整個的扒拉下來。露出光溜溜的嬌軀。張恪迫不及待的將自己也扒光,手扶著從後面滑進許思光滑嫩膩地臀間。臀間早就讓油似的液體浸透,一股難以抑制的慾望抓緊喉嚨眼,硬邦邦的下身頂開一團軟肉,套著橡皮似的圈緊,卻毫無艱澀之感……

    窗外湖水青色,樹木雜生中蒸騰出絲微地水汽,張恪與許思相擁而坐,耳鬢廝磨,黃昏來得很快,看著湖水裡藏著萬千金片,這時光不曉得會誰來找,許思將衣服穿起,身子卻嬌柔無力,連走幾步路都不行,嬌嗔薄怒地睜眼盯著張恪:「瞧你做的好事,我現在怎麼辦?」

    張恪將家裡電話線插好,手機開機,穿戴整齊,從車庫裡開車載許思回去。

    許思這樣子也不能回家,反正她晚上還要陪孫靜香她們一起住丹井巷地宅子,心想她們這時候不可能這麼早回來,就直接送許思過去,為防止意外,張恪將車子停在後巷,許思笑他偷情的功夫十分細緻。

    張恪心想這話倒是不假,心裡汗然。

    二樓原是兩間臥室加個露台,改造中,一間仍作臥室,只是牆體改成全敞開式的落地窗,露台、室外的參天大樹,露台三面封閉式圍欄又加高一截百頁式的木片圍欄,保證臥室的私密性,另一間臥室則改為浴室。

    許思沒敢在留在張恪那裡洗澡,她到樓上,放水準備洗澡,沒有力氣再送張恪下樓:「你幫把門關好,小心開車,晚上給我打電話……」

    張恪捨不得走,裝模作樣的走到樓下,院門打開又卡嗒一聲闔上,悄悄上了樓,許思將外套脫下,站在衣櫥前拿衣服,浴室裡熱水放了好一會兒,這時候熱氣騰騰。

    許思關房門時,張恪閃身進了屋子,許思彎腰褪下褲子,露出白嫩的大腿,張恪才貼到她身邊。即使今天做了很久,看到這雙剝去殼煮雞蛋一樣白的修長大腿以及中間嫣紅嫩鮮的肉唇,張恪心裡還是一緊,手伸過去摸了一下。許思嚇了一跳,扭頭看來,身子將將要閃開,卻讓張恪摟在懷裡。

    「怎麼又回來了?」許思嬌羞的將抓在手裡的內褲掩在身前,不讓張恪的手從她纖盈卻脂肪豐膩的小腹往下鑽。

    「捨不得走。」張恪實話實說,接著就胡言亂語,「怕你沒力氣洗澡,我對你要負責到底的。」

    「今天不許再碰我,明天起不來就慘了。」許思拿貪吃無賴的張恪沒辦法,不過不忘警告不可以再做那事,在海州不像在香港可以整日廝守在床上。

    「那能怪我?」張恪無辜的說。「不怪你怪誰?」許思雪白的細牙不堪嬌羞的咬著下唇,瞪眼發怒,卻是愈發的誘人,聲音也是額外的嬌軟,讓人聽了骨頭酥麻發軟。許思纏不住張恪,拿了毛巾衣物跟張恪進了浴室。

    張恪讓許思坐進天然石材磨製的浴盆裡,一邊小心的幫她擦洗身子,一邊欣賞著這是何等美妙的天造之物……這一洗就忘了時間,窗外暗下來也無覺察,只聽到院門卡嗒響起來,許思開始還沒有意識,聽到黛兒與許維的聲音傳來,才吃驚的從浴盆裡站起來,將皂盒碰掉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這時候張恪再走已經遲了。

    「姐,是你樓上洗澡?」許維聽到水聲與皂盒碰掉地上清脆的響聲,昂著頭站在樓梯下大聲。

    「嗯,你們怎麼回來這麼早?」許思緊張得聲音都有些打顫。

    「不早啊,孫姐接到葉總說晚上要請我們吃飯的電話,就趕緊收工了,再說幫張恪那小子幹活,也不用這麼賣命啊。」許維走到樓上,見房間的門鎖著,「姐,你怎麼將房間也鎖著?」

    「在房間裡換衣服,順手就鎖上了,我一會兒就洗好。」許思聽著許維又走下樓梯,稍放寬些心,看張恪咧著嘴壞笑,還捏著拳抗議許維說的話,許思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看他幸災樂禍的樣子想狠心用勁卻又捨不得,低著聲音問他,「你再笑我就真掐了,你說怎麼辦?」

    「不要凍著了,」張恪將許思按進浴缸裡,指了指外面的露台,說道:「我從那裡翻出去。」

    「不要太高了,你躲在這裡,等我們出去,你再走……」許思探頭看了看露台外的圍欄,她搖了搖頭,還是覺得高了些;她話沒有說完,又聽見咚咚有人踏著樓梯上來。

    「許思姐,你洗好沒?」江黛兒在房門外問。

    「怎麼了?」許思問。

    「我也想洗澡啊,流了一身臭汗……」

    「我還要過一會兒,樓下也可以洗啊。」許思緊張的看著張恪,就怕他不小心弄出什麼動作。

    「不要,」江黛兒聲音嬌柔,帶著些任性的口氣,「我喜歡樓上的大浴缸泡澡,好想將大浴缸打包回家啊。要不你將門打開,我跟你一起泡澡?」

    那一刻,天知道張恪有多麼渴望許思能答應江黛兒的這個請求,想想兩具完美到極致的嬌軀泡在天然石材雕琢的浴缸裡該是何等誘人的場面!想想而已,張恪同樣不敢讓江黛兒知道自己躲在浴室裡。

    「我很快就洗好,你等會兒吧。」許思發愁的皺起眉頭。

    張恪指指窗外,示意自己還是從露台跳出去。

    許思搖了搖頭,指著衣櫥:「要不你藏那裡,等我們出去你再出來。」

    「太冒險了,藏哪裡都可能給發現,還是翻出去一走了之的好。」張恪在許思的嘴唇輕輕印了一口,就推門走出露台,扒在圍欄上往外看,後街還沒有什麼人,他翻過圍欄,扒著圍欄抓住露台,身子垂下去,見地面離腳還有不到兩米的高度,就放手跳下。

    不曉得誰將一塊碎磚丟這裡,腳跳踩上去就崴了,倒霉!
a57095 發表於 2008-12-18 17:27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62章 踩剎車用力過猛

從露台上跳下來,踩到一塊碎磚上,張恪感覺腳崴了一下,當時沒感覺太痛,一瘸一拐的走到府天大廈背後的停車場,坐進車裡,將褲管捋起來,才發覺右腳踝腫高了起來。腫得跟棉花團似的,拿手指按一按,裡面卻像藏著針一樣疼,試著踩了踩剎車,痛得厲害,不由得苦笑起來,還是給困在這裡。

    總要找人來解救!傅俊送葛明德、傅家俊等人到省城趕去香港的飛機,沒這麼早回海州;怕許思無謂的擔心,暫時還是不想讓許思知道,正猶豫找誰合適呢,葉建斌的電話打進來:「你在哪裡,下午打你手機關機,打你家裡占線,我還是有些道德良心的,沒有去你那裡直接揪你,你人現在在哪裡,晚飯你怎麼安排?」

    「你不是說你請嗎?」張恪想著也不能找葉建斌求救,指不定這傢伙看了幸災樂禍會高興成什麼樣,「我晚上有些事,可能就不出現了。」

    「是嗎?許思那邊電話我就不打了。」

    「許思應該跟江黛兒她們在一起吧……」

    將葉建斌應付掉,張恪在想是等傅俊從省城回來,還是給晚晴打電話,讓她來救自己,猶豫間看見陳靜的那輛紅色奔馳駛進停車場。

    陳靜也看見張恪的這輛銀灰色Vs40,覺得奇怪,張恪的車怎麼這時候停在這裡?她下意識的將車停過去,兩車挨近,藉著停車場裡的***。赫然看見張恪就坐在車裡。

    「啊!」陳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捂著嘴,但是想到兩邊的車窗都關嚴實著,即使尖叫他也不會聽見,只是這捂嘴的動作,無疑向張恪表明自己給嚇了一跳。

    張恪打開車窗,胳膊隔在車窗上。看著奔馳車的車窗也在緩緩下降。問道:「科王電器的全體同仁不正同心協力為美好的未來奮鬥嗎,陳小姐怎麼可以一個人偷偷躲回家裡?」

    今天是科王經銷商大會的第二天,之前就為經銷商大會地事情熬夜很厲害,昨天地經銷商大會給愛達電子的新聞發佈會攪黃了,科王所有高層都聚集起來商議對策,認真算起來,陳靜有四十個小時沒有闔眼了。藉著夜宴的空當躲回來小寐片刻,卻讓張恪無情的戳破。

    這都是因為誰?看著罪魁禍首咧著嘴譏笑自己。陳靜俏臉薄怒,杏目圓瞪,反唇相譏道:「恪大少日理萬機,怎麼有空躲在這麼一個有情調的地方算計別人?」

    「我也不想啊!」張恪打開車門,讓陳靜看一眼自己腫得跟棉花團似的右腳,「剛剛踩剎車用力過猛,把腳給崴了……」

    「踩剎車用力過猛……」陳靜愣了一下,看著張恪那只明顯比常人腫大一兩倍的右腳踝。天生的同情心讓她覺得懷疑一個境遇有些慘地人有些不應該,還下意識的關心問了一句,「會不會很痛?」

    「你說呢?」張恪哂然一笑,嘴角露出邪性而從容的神色,「你不會真以為我情調古怪到躲在這種地方算計你們科王吧?」

    陳靜抱歉的笑了笑。剛才的反唇相譏似乎有些反應太過了,而且張恪這一說,自己不幫他,好像記恨科王與愛達之間的恩怨似的,下車走到VOLVO車門前。仔細的看了看張恪腫得跟豬蹄似地右腳。還拿蔥白玉嫩的手指在上面按了按,看著張恪吸氣的樣子。她心裡也莫名的一抽,說道:「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打攪你休息?看你很想睡覺的樣子。」張恪嘴裡這麼客氣地說著,他人卻已經挪到副駕駛位上了。

    陳靜打了一個哈欠,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坐進車裡:「不用擔心,我會開很慢的。」

    雖然看陳靜此時辦公室女郎打扮很安靜的模樣,想起陳靜駕駛奔馳、謝子嘉駕駛他的VOLVO在高速路逛飆地情形,張恪還是很擔心,心想陳靜應該是那麼性恪很多重化地女人,摸著安全帶繫上,還解釋說:「習慣了。」

    九六年在國內,很多人上高速坐副駕駛位都覺得系安全帶麻煩;不過不管陳靜怎麼想,張恪的確有這好習慣。

    陳靜開車倒出停車場,張恪地手機響了,是許思的電話:「你在哪裡,葉總怎麼說你晚上有事不一起來吃飯了?」她這麼說,表明邊上有其他人。

    「還在路上,剛剛遇到科王市場部的銷售副總監……」

    許思在那邊想了一會兒,才想到科王電器市場部銷售副總監是誰:「陳靜?」

    「嗯,是她,晚上吃飯我就不過去了。」

    張恪等許思那邊先掛了電話,才將手機擱儀表盤上。

    「你腳腫成這樣,還若無其事的樣子?」陳靜奇怪的問。

    「唉,」張恪歎了一口氣,「我跟你說踩剎車用力過猛崴了腳,你都差點笑出來,就差將怎麼可能四個字寫在臉上,我有臉讓事情給別人知道嗎?」

    「有這麼明顯嗎?」

    「能看出來。」張恪很認真的說。

    「我也不是不信,只有些匪夷所思……」陳靜想想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可能踩剎車崴到腳?」見張恪扳過臉去,感覺傷到一個純真少年的心,很抱歉的說道,「對不起,不是故意笑你……」但是這麼說也誠意不足,總覺得踩剎車崴到腳也太倒霉了,難怪張恪不讓他公司裡的人知道,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到開車這件事情上來,免得再笑出聲來。「你要笑就笑吧,我自己也覺得很倒霉!只是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

    張恪露出一個純真無害的笑容,讓陳靜覺得愈發內疚,她本想開車將張恪送到醫院自己就打車回去睡一覺,這麼一來就不好意思直接將張恪丟醫院不管,扶著張恪坐到急診室,讓他坐到一邊,幫他去掛號,陪著他就診、拍片,折騰了兩個小時,檢查結果是右腳踝有輕微骨裂,打石膏休息一到兩個月才能見好。

    張恪當然不會對醫生說自己是踩剎車崴了腳,很誠實的說自己跳在磚頭上崴了腳,陳靜卻只當他為了掩飾尷尬。

    一般說來打完石膏就可以直接回家,張恪總不能叫陳靜再送自己回家,便要求住院,陳靜跑前跑後,幫他將住院手續辦完,已經十點鐘了。這之間,張恪還抽空給唐婧打了個電話,接了晚晴一個電話,許瑞平與李毅華分別打電話告訴他同一件事:海州市商業銀行從明天起正式公開向社會募集股本金,許思應該一直跟孫靜香、許維、江黛兒在一起,無法抽空給他打電話。

    傅俊駕車出高速路時打電話跟他匯報去省城送葛明玨、葛明德、傅家俊等人坐飛機的事情,張恪讓傅俊直接到醫院來找他。

    傅俊不曉得出什麼事情,趕到醫院,卻看見張恪依坐在病床上看報紙,打著石膏的腳高高蹺起,看神色並無大礙;陳靜坐凳子上、頭臉卻趴在床邊上睡得正香。凳子與床一般高,陳靜這麼睡姿無疑會將豐挺渾圓的臀部極誇張的撅起,纖細腰肢拉得愈發的誘人,正配合她側向張恪的精緻完美的臉龐,真是性感到極點。

    傅俊趕來之前,張恪無事就細細的看著,聽到腳步聲,才裝模作樣的拿起報紙。

    傅俊看了傻眼,趴在床邊睡覺的女人無論是誰,他都能理解,但是陳靜趴在這裡,就太詭異了。傅俊怕出聲驚了正熟睡的陳靜,做手勢問張恪是怎麼回事?張恪聳聳表示表可奉告。陳靜驚了一下,似乎做夢做到跳懸崖之類的事情,醒了過來,意識還有些模糊,慵懶嬌柔的著抹著臉,感覺到有人站在身邊,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張恪的病床裡睡著了,驚羞失措,俏臉漲得通紅,看到傅俊站在門口,忙不迭的抓起她擺在床頭櫃上的坤包,對張恪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既然有人來照顧你,那我就先走了……」有些驚慌的逃似的走了出去。

    張恪讓傅俊送一下,傅俊走到門口發現陳靜已鑽進電梯了,掩上門指著張恪的腳問:「怎麼回事,嚴不嚴重?」

    「跳牆下來,崴到腳——跳牆的事你不要跟別人說——正好遇到陳靜,請她幫忙開車送我過來,我跟她說是踩剎車用力過猛崴到腳,她好像信了。」

    傅俊發了一會兒愣,兩個男人在病房裡就很沒有良心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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