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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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694
a57095 發表於 2008-12-2 20:26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22章 去香港

晨曦初吐,書房裡未開燈,張恪與徐學平都坐在幽暗的陰影裡。

    適應室內幽暗未明的光線,張恪注視徐學平清瘦溫和的臉,眼睛依舊炯炯有神,倒也有掩飾不住的疲倦;這樣的眼睛,也會讓省內種種讓人痛心疾首的事情折騰疲憊的。

    小江流域江防工程的全盤清查近兩個月了,無論是水利部直接拔款的水利工程還是地方財政投入的江防工程,都不斷的有問題給捅出來,確定立案偵察的就有九起之多,讓地方政府自行糾正的就更多了。也不是查出簍子就算的,省裡要奮力的彌補、消除隱患,所有的事情都累身累

    「大概可以在東海過完這個春節。」徐學平語調很平靜說起這個話題。

    張恪問道:「徐伯伯你會給安排去哪裡?」

    「沒有明確的說法,或許是上面的意見也有些分歧,不然也不可能在東海過春節了,」徐學平對這些事的反應很平淡,「留在東海的阻力很大了。你這個年齡,要勸你慎言慎行或許有些不合適,錦湖在上面也存了檔,言行謹慎是必要的……」

    查海裕,自然也會牽涉到錦湖,從省委書記陶晉的秘書那裡,張恪知道有人將海裕的問題捅上去,無論是明察還是暗訪,上面都會派人來查的。張恪與謝晚晴並沒有明顯的覺察到這點,一方面有清楚情況的陶晉出面說了一些公允的話,一方面,上面有人在瞭解到一些基本情況之後,對徐學平還是保護的。這涉及到更高層次的糾葛,張恪自持此時的身份,不便問得過細。

    正如徐學平所說,既然在中央給掛了號。慎言慎行那就是必須的,張恪點點頭,很誠懇的接受徐學平地指點。

    徐學平換了輕鬆的語氣,說道:「中央也正在考慮加強私有經濟在國民經濟結構的地位。這是大的變化趨勢,不是一小撮人所能逆轉地。錦湖為地方經濟做出貢獻。這也是誰都無法否認的事實……」

    要不是新光紙業年初地六十億投資計劃,錦湖哪裡能入省委書記陶晉的法眼?不論誰來接替徐學平的位置,這都是錦湖的一個重要籌碼。

    「……我與陶晉書記商量過,既然我在東海,有些工作就可以往前推一推……」徐學平瞥眼看了一眼書桌一角便刊載葉臻民關於亞洲地區經濟勢態分析文章的新華內參,將資料拿過來遞到張恪手裡,「葉家就要欠你一個大人情也說不定,我找省經濟研究院的那些人討論過這篇文章,雖然他們的論調沒有轉變,現在反駁的文章也比比皆是。但也不那麼堅定了,畢竟整個亞洲經濟體系裡存在的一些弊端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看不見,至於中央會不會重視這篇文章,我也無法判斷,會在小範圍內有所調整也說不定,省裡會採取一些積極的措施。東海聯合鋼鐵地那個項目以及增加明後年對高速公路建設的投資,省裡本來就在幾個方案之間猶豫。現在無需猶豫了。最需要注意的是省國投那一塊,即使不考慮東亞地區在未來幾年內可能存在的經濟動盪。省國投現在的問題也比較嚴重……」

    從九三年以來,國內引進外商獨資企業的直接投資一直僅次於美國,其中60%以上來自香港。有理由推斷,與這些直接投資相伴的,中國主權債務之外地國際債務(香雪海欲向日本當地的商業銀行融資引進技術與生產線也屬於國際債務地範疇)。很大一部分來自香港和在香港設有分部的國際銀行。這些國際債務很大一部分是通過各地政府直接設立的國際信任投資公司(九六年。內地共設有超過四百家的國投公司)所引進,據統計。這些國際債務規模達到六百億美元之多,其中有相當部分的短期借款。

    亞洲金融風暴衝擊香港,香港地國際債權人在亞洲其他國家與地區損失慘重,他們不得不向內地追索債務以獲得更大地周轉與生存空間,內地各省市的國投面臨著空前嚴峻地還債壓力。

    亞洲金融風暴中,內地的國投公司等非銀行金融機構大概是直接受到衝擊的領域之一,其中最著名的案例就是廣東省國際信託投資公司的破產,廣東省政府其後兩年共投入三百五十億才將這個爛攤子徹底解決掉。

    張恪心想東海省國際信託投資此時加強管理,嚴格控制短期國際債務的比例,應該可以避免受到亞洲金融風暴的直接衝擊。

    接下來的談話,也提到新光紙業與香雪海直接向日本的商業銀行借貸日元引進技術與生產線的事情,比較現實的做法是由兩家公司向東海省進出口銀行提供資產抵押,由省進出口銀行為兩公司項目總額相當於一億五千萬美金的日元融資向日本的商業銀行提供信用擔保。

    徐學平說道:「這次省政府組織的赴日貿易代表團,我親自帶隊,你那邊的人定了沒有,還是說你親自走一趟?」僅東海聯合鋼鐵集團的項目規模就涉及上千億日元的融資,徐學平責無旁貸的要親自帶隊去日本進行商業與政治方面的公關,相比之下,香雪海與新光紙業都是小項目。

    張恪搖了搖頭,說道:「新光紙業由周遊負責,香雪海是陶行健,就是上次遞材料阻止香雪海與三星合資的那個……」

    「哦,原來是他,他在材料裡提到民族產業崛起的觀點很鼓舞人心,此行倒不愁找不到人說話。」

    現在的日元匯率為一比七十九,九八年、九九年,大概會降到一百五十左右,其後長期維持在一百三十左右,日元貶值幅度高達30——40%,這筆買賣絕對做得。

    在徐學平家吃過早餐,一起坐車先送徐學平去省政府,然後再用車送張恪與傅俊直接去國際機場。車到省委省政府辦公大樓前廣場,徐學平突然說道:「李義江去海州,你以為怎麼樣?」

    「啊,確定李秘書去海州?」張恪欣喜的問道。

    「他在我身邊有六七年了。我個人是捨不得的,但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耽擱他的前途。」徐學平笑了笑。張恪的態度讓他放心,「金國海在海州鍛煉也快兩年了,省裡也正討論他回來的位子……」徐學平沒有細說,這些事點到為止,車在大樓台階前停下來,他就下了車,揮了揮手,送張恪他們離去。

    人再公平無私都是要講感情的,徐學平離開東海,可以將李義江一起帶走。但對李義江個人前途最有利的,還是放到一個好地環境去成長。

    徐學平在省長的位子上時間太短,李義江沒能順利爬上副廳長就下去是一種損失,但是從另一個角度,從區縣一把手做起,能夠更加堅定的夯實他以後仕途的基礎。李義江去海州會由省裡直接安排,倒不用擔心在海州方面周富明等人會給什麼額外地阻力。位子的好壞,那就要看省委書記陶晉將話說到什麼程度了。還涉及到金國海離開海州返回省裡地任職,省委書記陶晉要是考慮到平衡的因素,應該不會給太差的位子。

    趕到機場時,省城下起雨來,與省城周邊從高峻丘嶺的關係。省城常會遇到莫名其妙的大雨。當飛機爬到雲層之上,感覺腳下的城市彷彿沒擰乾的毛巾。到外都在滴水。張恪在機場都忍不住與許思通了好一會兒電話,坐到飛機上,忍不住會想許思在機場等候的焦急模樣。

    許思早早就醒來,張恪在徐學平家時,就通了一回電話,那時沒法聊太長的時間,她放下電話就沒有心思做一點事,決定早早就去機場等待張恪。

    飛機一路向南,目的地是在亞洲金融風暴前真正名符其實地東方之珠。

    商務艙,張恪望著舷窗外的澄澈的天空與下方看起來似乎跳上去能將自己穩穩托住的雲層,雲層並非純粹的白,微灰微暗的地方應該是光線無法直射的陰影。旁邊有兩個台灣女孩子,微胖、皮膚黝黑地女孩子倒也羞澀,長相清秀的女孩子卻不斷地找機會跟張恪說話,張恪克制著不跟傅俊換座位的衝動,心裡想著馬上就能與許思見面,實在沒有開口說話的慾望。

    九六年,國內的航空公司大概只有這些國際航線的服務最令人滿意,當然也與商務艙地昂貴價格有關,由於在機場通電話時,許思說她在機場那頭吃雪糕,張恪才對吧台上地雪糕起了興趣,吃著雪糕看著電視,傅俊笑著說:「恪少此時才像恪少……」

    張恪撇撇嘴,心裡想:自己真正十八歲時,對雪糕這種甜得發膩的東西也是敬謝不敏地。掏腰包請女孩子吃哈根達斯的機會多,他自己是從來都不嘗一

    張恪此時吃起雪糕來,還時不時伸舌頭舔一舔,他如此吃相,立即讓旁邊那個女孩子失去繼續跟他搭訕的興趣。

    他沒有說什麼,直接拿了一盒雪糕塞傅俊手裡:「一起吃。要是你家兩小丫頭來在這裡,就沒我們倆吃的份了。」雖然吧台裡的雪糕看起來很充足,但是惜容、惜羽兩丫頭過來,倒不是說她們小姐妹的肚皮有多大,而是那看到雪糕的眼神與氣勢會讓人懷疑到底夠不夠。

    午餐有西餐可點,張恪給自己點的頭盤是熏鯖魚蝦仁佐時蘿醬汁、咖啡,主菜是香草白蘭地酒汗嫩煎的牛排與芝士麵包,不確定許思會不會空腹等他,他只是略吃些填填肚子,打理到機場再與許思一起吃。午餐後,張恪將水果盤丟給傅俊處理,他繼續以他噁心的吃法吃雪糕。

    飛臨香港上空時,旁邊那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輕呼了一聲:「香港就在下面。」飛機會在香港啟德機場降落,張恪剛想探頭看看波光粼粼的海水與低矮起伏的山巒,飛機遇到氣流強烈的晃動了一下,空氣壓力使張恪的耳朵有短暫的失聰,倒是這一刻能愈發真切地感受到許思就在下面等著自己。

    想想也真是可笑,昨天還在考慮翟丹青要勾引起自己能不能把持住的古怪問題,這一刻。就把翟丹青這些鮮活嫩艷的女子拋之腦後了,許思才是自己重回九四年之後的真正戀人啊。

    倒是坐在旁邊地台灣女孩子,給飛機突然的震動嚇得面色蒼白,似乎有在尖叫。張恪耳朵這時候還沒有恢復過來,只是對她平淡地笑了笑:無需太大驚小怪。

    下飛機辦理手續相當複雜。那些轉機去台灣的旅客要能在巨大無比的香港機場不迷路,似乎更加困難。

    飛機上那兩個台灣女孩子,目的地也是香港,在香港不會說港式粵語不要緊,會說英語在香港也沒有什麼障礙,至於普通話,那還要等幾年,那兩個女孩子似乎英語也不行,跟著張恪、傅俊樓上樓下的狂奔,才順利辦理好出境手續。

    啟德機場的地勤小姐都很漂亮。這種漂亮與天生麗質不一樣,更多的是氣質的養成和妝容的優雅,這兩點,內地城市的女孩子還要追趕好些年。

    許思優雅而靜謐地站在晶瑩剔透的大廳,穿著嫩黃色圓點的長裙,不施脂粉,恬然純美。晶瑩如美玉雕就,讓經過她身邊的那些女子都黯然失色。眼眸裡洋溢的微笑並無法遮掩熱烈如火焰一般的情感,那雙眼眸子吸魂似的讓張恪從見到許思地這一刻就精神恍惚。

    張恪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心想這時候衝過去將許思摟進懷裡,要給她罵的,將行李丟到傅俊手裡。對他說:「你自己知道去什麼地方吧?」

    傅俊笑了笑。拿著兩人地行李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張恪將許思摟起懷裡,此時的許思對他已不僅僅能拿誘惑來形容。許思表現得還鎮定,但是摟著張恪手臂的手很用力,不這樣似乎不能讓內心的情感有一絲的渲洩。

    「那個女孩子你認識?」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長相清秀地台灣女孩子還沒有離開,行李在她同伴手裡,她似乎要過來告別,卻沒有走過來,看著這邊。

    張恪笑了笑,對許思說:「坐我鄰座,可能被我在飛機吃雪糕地模樣嚇壞了,不敢過來打招呼。」

    「你會吃雪糕?」

    「怕對你甜言蜜語不夠,吃雪糕補補糖份。」

    「胡說八道,是聽到我說在吃雪糕吧?」許思對那個台灣女孩子笑了笑,見那女孩子與同伴從另一方向走去,又專注的凝神看著張恪明俊地側臉,「你這樣子很能勾引人家女孩子了。」

    「她願意也得我從才行啊,」張恪笑了笑,將許思飄在額前的幾縷髮絲捋到耳後,「有沒有吃中餐?」

    「餓了不行只填了點肚子。」許思手按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處,略有些羞澀的笑了笑。

    「我也是。」

    啟德機場有一個模擬頭等艙佈置的頂層餐廳,透過玻璃幕牆,可以眺望九龍半島的高樓大廈、波光粼粼的海邊跑道與低矮連綿的黛青色山嶺,不時有巨大的機翼掠過

    「你什麼時候跟孫先生他們會面?」許思伸手遮著張恪貪婪的毫不遮掩的目光,再給他這麼看,自己要給融化掉了,借一本正經的話題來分散注意力。

    「後天晚上就行,不用太緊。」張恪將許思的手握在手心裡,她盈澤白嫩的纖纖素手也似乎嬌羞的染上一層粉紅的輕暈,青春艷美的光彩在許思的身上流溢。

    「啊,我還跟孫先生說明天可以安排呢,你不要太貪玩了。」

    「啊!」張恪拍了拍額頭,「完蛋了,上飛機前我跟傅明德有通電話,還一本正經的跟他說是後天的飛機呢,這下子要穿梆了。」

    許思也一付完蛋了的表情,俄爾又捂著嘴笑起來:「讓你胡說八道,穿梆了看你怎麼解釋!」
a57095 發表於 2008-12-2 20:35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23章 大雅集團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4-20 20:05 編輯

此時的香港完全沒有內地秋後的清寒,下起微雨,雨絲落在臉上只有些微涼,張恪還想多淋一會雨,許思將她天藍色的MINCOOPER開過來,笑著罵他:「不要站在雨裡發神經了,快上車。」

    張恪低頭鑽進車裡,九四年才歸到寶馬旗下的MINI號稱小尺寸汽車中的精靈,正因為尺寸小,才讓人擔心碰著頭。

    許思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拿起來看了看,朝張恪吐了吐舌:「可能是穿梆了,孫先生的電話……」她面皮沒有張恪那麼厚實,按了通話鍵,聽了一會兒,就紅著臉將電話遞到張恪手裡:「孫先生找你。

    「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張恪撇撇嘴,他為了不受打憂的與許思在一起呆兩天,跟葛明德扯謊說後天的飛機回香港,沒有跟許思對口供,許思卻跟孫尚義說明天能安排見面,葛明德與孫尚義說上話,事情就穿梆了,張恪還以為孫尚義與葛明德不會點破呢,沒想到他與許思剛在候機樓頂層的餐廳用餐出來,孫尚義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張恪到香港可不全為了公務,忍不住抱怨起來,接過電話,卻換了一付親切、溫和的語氣,笑著說:「孫先生啊,你的電話還真是及時,剛想打電話給你呢。」

    「拉倒吧,我不打這個電話,誰曉得你幾時會想起我這個糟老頭,」孫尚義一點都沒有打憂別人姦情的羞愧,「靜香晚上會回來吃晚飯,還有一些老朋友,我想晚上能不能勞動你與許小姐的大駕光臨寒舍?」

    張恪已將葉臻民的文章轉給孫尚義、葛明德,不提孫靜香的關係,張恪也視這兩家為自己在香港最重要的商業夥伴,而且香雪海的控股股東是嘉信實業,張恪若想香雪海有所作為,除了葉建斌之外。也必須取得嘉信實業其他兩家主要股東的同意,何況張恪一系列的計劃,也少不得孫、葛兩人的支持。

    雖然對亞洲經濟勢態地發展還沒有一致的看法,不過由於日本金融機構一直實行低息政策,張恪有能力借助東海省政府的力量使香雪海從日本融資引起技術與生產線,孫尚義、傅明德都沒有什麼不同意見,但是在看到張恪轉來的葉臻民的文章,一直催促張恪前往香港詳談。

    張恪雖然扯謊想與許思不受干擾的廝守兩天再與孫尚義、葛明德他們見面。他們倒是沒有這個耐心。

    晚上要去孫宅赴宴,張恪便與許思將車停在九龍島海濱大道上看海。

    香港的雨輕狂浪漫,出機場時還是斜風細雨,車停到海濱大道上,海天間已經是漫漫雨幕了,要是一個人在車裡。大概會特別容易寂寞,但將許思嬌軟的身體摟在懷裡,卻特別地享受這份靜謐的感覺。

    從啟德機場去淺水灣還要些時間,動身去之前,張恪給香港公司早就預訂好的賓館打電話過去,找到傅俊,讓他也去淺水灣。

    傅俊與香港公司這邊的工作人員聯繫上,就換上香港當地的手機卡,怕打擾張恪與許思之間的幽會。一直在賓館房間裡等張恪主動聯繫他。

    張恪與許思開車到淺水灣,傅俊已經在山道前地咖啡店等他們。

    香港的交通規則承襲英制,與內地不同。即使有香港駕照,也很不習慣。自然還由許思來開車。

    淺水灣的豪宅大多依山而建,這裡環境幽靜,一些仿歐陸風格的白色小樓與具有中國特色的大宅散落其間,這些豪宅絕大多數能直接眺望淺水灣的海景。十一月初的香港不到七點鐘,夜幕還不會降臨。南區這邊的雨也很大。天光幽晦,盤山道兩側造型別緻的路燈都早早亮起。在鬱鬱蔥蔥地棕櫚樹間發出相對來說黯淡的光芒。

    葛明德還不止一次的鼓動張恪在這裡購置物業,張恪自然不為所動。雖說香港樓市目前蒸蒸日上,並且最後地時光也無比風騷,但是明年七八月形勢就會陡轉直下。

    許思心裡對家的感覺很留味,此時花幾千萬購置一處豪宅,過三四個月再脫手,從投資地角度來說是合適,但是許思的心裡未必好受。如果要給許思家的感覺,張恪自然不容這種感覺給破壞掉。

    張恪以為他趕早了,車子駛入孫宅的庭園,透過窗戶看見孫宅寬敞的客廳裡已經有好些人,皮膚黝黑、精壯結實地女菲傭遞過傘來,張恪小翼護著不讓許思淋到一滴雨,走到走廊下,對在那裡等候地孫尚義、孫靜香父女倆笑著說:「這天氣搞宴請,真夠你們受的。」

    「可不是,」孫尚義笑著說,「要不這麼做,怎麼把你從溫柔鄉里請出來?」

    許思面嫩,俏臉微紅,低頭不語,張恪打了哈哈,笑著問:「怎麼有這麼多人,孫先生是存心不讓我說話。」將傘收回遞到菲傭手裡,為了護著許思,他地左肩都淋濕了一片。

    「都自詡是香港金融界的精英,也有恪少感興趣的信託公司的經理人,我們談話隨時都可以,我想恪少先聽過他們的高談闊論。」

    張恪笑著點點頭,雖然不需要聽就知道這些自謂精英者會有怎樣的論調,聽聽總是無妨的。

    張恪伸手請孫尚義先行,許思趁著別人不注意伸手撣了撣張恪肩頭的雨水,輕聲責怪他不該將傘傾到自己這邊這麼多。

    「怎麼是你?」葛蔭均站在門廳處,毫不掩飾他看到張恪之後的疑惑與輕蔑,眼珠子在許思身上轉了幾圈,側頭對孫尚義說,「姑夫,你說的貴賓,怎麼會是他們?」

    對於這個喜歡糾纏自己家表妹又整日在外花天酒地的葛家大少爺,張恪也沒有什麼好感,不過也沒有充分的正義立場來鄙視這個好色又無禮的人,自己頂多比他有禮貌一些,

    「葛大少爺很意外啊,」張恪咧嘴笑了笑,「葛大少爺會不會不歡迎我們。」

    「恪少,等你好久了,你怎麼才過來,」葛明德走過來,看了看葛蔭均,說道,「你們應該認識吧,上回靜檬生日,恪少到葛家來做過客。」

    葛景誠中風後就等著入土,葛景誠有三房太太二代三代子孫共十九人,作為侄子的葛明德除了已經歸到自己名下的財產,對葛家其他龐大的家產就不存在奢想。

    雖然此時的錦湖與東南亞十大華商家族的葛家還遠遠不能相提並論,但比起葛家的長子長孫葛蔭均之外,葛明德更看與張恪之間的關係。葛蔭均待人狂妄,葛明德是知道的,可不願讓這混帳將張恪給得罪了,忙過來將話題岔開。

    「算是認識……」葛蔭均淡漠的說了一句,沒有其他表示,轉身就走開了。

    「真沒有禮貌,恪少不要見怪。」葛明德抱怨又抱歉的說。「他有沒禮貌的資格啊。」張恪笑了笑,葛景誠的大太太已死,就等葛景誠一命嗚呼,長房長子葛明信這邊至少能分一半的家產,近百億的巨額財富,雖然葛蔭均想掌握這筆財富還要等他老爹葛明信死翹翹才行,不過足夠讓他狂妄的了,更何況葛蔭均是葛明信的獨子。

    葛明德看了看張恪,見他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請許思與張恪到孫宅富麗堂皇的客廳裡:「我有幾個朋友介紹給你許小姐、恪少認識……」他知道張恪喜歡居於幕後,香港這邊也是讓許思出頭,介紹時,自然將許思擺在張恪前面。

    客廳裡五六人,除了葛蔭均之外,都稱得上是一時之選,他們都為許思艷麗絕美的容顏所驚,更何況這女人還是嘉信實業的股東。嘉信實業在香港股市一直都要算是沉疴不起的一家企業,但是從年初與內地的愛達電子搭上關係就掀起一些小波瀾,六月控股內地最大的電冰箱製造企業之一香雪海,在香港股市掀起的波浪就頗具聲勢了。在場的都自詡是金融界的精英,對這些事情自然清楚,也都能猜到具有內地背景的越秀(香港)才是這一系列運作的真正操盤手,聽葛明德介紹這麼美麗的女子竟然是越秀(香港)的總裁,興頭勁都給吸引過去,都未在意葛明德介紹張恪,連寒暄的話都懶得說,惟有一個中等身材、氣質儒雅的中年人朝著張恪笑了笑:「久仰恪少大名,今天托老友的面子才得一見。」

    張恪有些奇怪,香港有誰聽過自己的名字?

    「恪少,這是大雅集團的總裁陳家善先生,與我是老朋友了。」葛明德說道。

    張恪正疑惑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婷婷玉立的陳靜從邊廳裡款款走出來。
a57095 發表於 2008-12-2 20:36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24章 口舌之快

陳靜穿著一件紫色的低胸晚裝,露出的香肩柔嫩圓滑,膚色如玉,身材頎長優雅,容顏精緻秀美,眼眸顧盼生姿,走過來,挽著她父親陳家善的胳膊,對張恪說:「想不到在這裡又見到你,」又朝許思那邊笑了笑,「許小姐,你好。」

    許思擺脫那些忙不迭推薦自己的無聊精英男人們,安靜的站到張恪的身邊,她習慣素面對人與簡約而顯得有些保守的衣飾,即使這樣,與陳靜站在一起,容顏也不稍黯淡半分。她看到陳靜的耳垂上還戴著那枚給謝子嘉惡作劇丟在張恪車上的耳釘,心裡想這耳釘或許對她很重要吧。

    看到陳靜,張恪自然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年人是誰了,謝劍南的未來岳父,拋開謝劍南與陳靜的關係不說,做化妝品出家的大雅集團總裁陳家善號稱是新泰的首富,與同出新泰的謝漢靖、謝漢明兄弟的私誼極好,年初出資入股海泰電器,而謝家對科王的控股有一部分是通過海泰來實現的,也就是說,陳家善實際也是科王的股東之一。

    張恪看著陳家善露出淡淡笑意的臉,心想他在科王的利益攤薄下來,還佔不到5%,或許不會直接過問科王的具體經營,不過等愛達與科王之間撕破臉皮搞惡性競爭時,不曉得陳家善看到自己還有幾分笑意。

    葛明德說陳家善是他的老朋友,張恪相信陳家善還是從謝家那裡知道自己的,不過謝家對自己所知也應有限;葛明德在香港的老朋友這麼多,嘴要不嚴,想必自己的身份在香港早就人所皆知了。

    面對陳家善父女的問候,張恪點點頭,淡淡的說道:「陳先生客氣了,我那點名頭都是惡名。不提也罷啊。」沒有特別親切與迎合的表情。

    陳家善當然是從謝漢靖、謝漢明兄弟那裡知道張恪這人,所以對他的「劣跡」與成就都有聽說過,這個時代,很多發家致富地企業家底子都不是一塵不染,陳家善對聽來的關於張恪的「劣跡」不在意,倒是很欣賞他讓謝家吃癟的能力,熱切之下,被張恪甩了一個冷臉。神色間有些訕然。

    葛明德只當張恪不喜別人當眾說他的事情,笑著打圓場,請陳家善、張恪坐下說話。[君_子_堂首_發JunZitang.com]

    時間離晚宴還早,大家都三三兩兩坐在裝飾奢華的客廳裡高談闊論,談論的多為經濟話題,看模樣與經濟沙龍無異。張恪本來就沒有打算當眾多說什麼,更何況不想有些話從陳家善、陳靜父女的嘴裡傳到謝劍南那裡,孫尚義、葛明德將話題引到亞洲未來幾年經濟勢態地話題上。張恪卻很認真的欣賞掛在牆壁上裝點用的美術品。

    張恪沒有談興,許思守在他身邊,倒是不斷有人跑過來賣弄。

    「許小姐。你對克魯格曼的觀點怎麼看?」

    葉臻民的文章雖然發表於新華內參上,但是張恪相信即使沒有他轉給孫尚義、葛明德,這篇文章也會傳到香港某些人手裡,在場的這些人能讀到,都不是太奇怪的事情。不過葉臻民在香港經濟學界沒有多少名氣,就算有些名氣。也無法與克魯格曼比,別人要引經據典。自然只會提到克魯格曼。

    張恪瞥了對方一眼,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戴著金絲眼鏡,好像九十年代中期,很流行金絲框眼鏡。梳著大奔頭。打了很多發膠,髮根都有些白沫。記得葛明德介紹說是一家信託投資公司地經理人,香港信託投資公司很多就是通常意義上的私募基金。香港私募基金經理人完全靠在這行裡的信譽吃飯,當他拉到地投資資金超過兩千五百萬美元,就可以向香港當局申請轉為公募基金。這類人通常意義是都精研金融、經濟與證券投資的高手。不過亞洲金融風暴中,所謂的這類高手跳樓的不計其數,張恪瞥眼看著這人看許思的眼神不加掩飾,冷冷一笑:等明年你能活下來再顯擺吧。

    許思裝癡賣傻的說道:「我不知道克魯格曼……」

    「你怎麼可以不知道格魯吉曼呢?」那人詫異萬分地說,「這種二十九歲就能成為美國總統首席經濟學家的人物,許小姐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許思那麼說只是拒絕這人地糾纏,倒沒想到他這麼無賴,還大聲喧嘩,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好像自己真像無知一樣,俏臉漲紅,倒不知道怎麼說好。

    這人想吸引許思的注意力,手段還真有些卑劣,張恪撇嘴一笑,說道:「克魯格曼的觀點荒謬的很,她不願意跟你討論這些荒謬地觀點,你倒是連好歹話都聽不出來。莫非你覺得克魯格曼預測東亞地區可能會發生經濟動盪地觀點有一丁點的道理?」

    那人本來就想在許思面前狠狠地批駁一下克魯格曼的觀點,讓張恪這麼一堵,還真說不出話來。

    「恪少也以為格魯克曼的觀點大謬?」陳家善問道。

    葛蔭均提醒道說:「是保羅-克魯格曼,不是格魯克曼……」

    葛蔭均貌似善意的提配,其實很失禮,都有人忍不住嗤笑了,陳家善老臉一臊,給架在那裡,沒法下台。

    香港的經濟沙龍,特別像孫尚義組織的這種不定期的經濟沙龍,會將當晚討論的主要話題都提前告訴應邀過來的客人。

    陳家善是出身草莽的企業家,又不是精研經濟的學者,他讓陳靜幫他找來克魯格曼的文章認真讀了一下,倒認為有幾分道理,沒想到這時候說錯名字,給羞辱了一番。

    張恪聽陳家善的語氣,似乎不以為克魯格曼的觀點是錯的,不過陳家善能說錯克魯格曼的名字,想讀懂他的文章似乎也頗為吃力,畢竟這個比理清一家民營企業的經營問題要複雜許多。

    張恪說道:「討論克魯格曼的觀點太把握不住重點,我想我們這裡沒有誰真正看懂克魯格曼的分析,只不過會說一兩句人云亦云的套話罷了,或者僅僅是知道克魯格曼這個人罷了。」張恪要不接陳家善的話,能把他臊死在那裡,他對葛蔭均悉無好感,對他冷嘲熱諷一下,也好讓陳家善下台。

    「你說我讀不懂克魯格曼的文章,你知道我是從哪裡畢業的?」葛蔭均讓張恪的話一激,眉頭一揚,很不客氣的說道。

    張恪不欲跟葛蔭均爭執,打心裡就看不起這人,撇嘴朝陳靜呶了呶,說道:「陳小姐從米蘭博可尼學院留學歸來,請陳小姐能讀懂克魯格曼的文章?」

    陳靜心裡當然想:有什麼難懂的?不過張恪幫她爸化解尷尬,她只能順著他的語氣搖了搖:「讀不懂。」

    米蘭博可尼學院是歐洲最著名的商學院,陳靜這一搖頭,葛蔭均拿學校壓人的話多少顯得有些可笑。

    幾次見面,張恪都給陳靜留下深刻的印象,只是張恪的來龍去脈,陳靜又怎麼可能知道?陳靜見張恪竟然知道自己是從米蘭博可尼學院留學歸來,還當張恪有在留意自己,心裡倒有一種很莫名卻又有些複雜的情緒。她哪裡知道,張恪只是在收集謝劍南資料考慮到她是謝劍南的未婚妻,自然也要知己知彼。

    葛蔭均似乎明白與張恪這人爭口舌之快有些失策,輕哼了一聲,與那個私募基金經理人走到一旁去說話,張恪也沒有與陳家善、陳靜父女湊在一起,而是繼續欣賞懸掛在牆壁上的美術品。

    「恪少今天說了很多反話呢?」孫尚義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輕聲說。

    張恪撇嘴一笑,聽著客廳角落裡還有人在批駁克魯格曼關於未來幾處對亞洲經濟勢力的判斷:「他們明明就是讀不懂啊,孫先生以為我跟能這些榆木腦袋解釋清楚?」看到那個私募基金經理人與葛蔭均的嘴臉,話都懶得說,勉強要開口說話,也只是說反話而已,反正這時候大家都喜歡聽反話,朝剛才那個過來找許思搭腔的私募基金經理人呶呶嘴「孫先生要有資金在那傢伙手裡,趕緊想轍撤出來吧……」私募基金通常是封閉性的,不會投資人說今天提現就今天提現的,雖然香港證券市場會在明年上半年有一波大市場,但是撤出的時機卻不是一般投資人能控制得了的,一般的私募基金幾乎沒有都從明年中的第一次打擊中全身而退。

    當然,這傢伙指不定到時候會轉變方向、成為共同參與打擊香港金融市場與證券市場、趁火打劫的人。
a57095 發表於 2008-12-2 20:37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25章 跳槽

戶外的雨勢一直沒有稍減,倒不阻擋孫尚義夫婦邀請的客人接二連三的過來,晚宴是二三十人左右的自助酒會,音樂是久石讓的鋼琴曲《Summer》,和著戶外的漠漠遮住天際的大雨,人在室內,倒也別有情調。

    張恪專注的品嚐孫家精心準備的美食,一邊吃,一邊跟許思指出有什麼不足,又貪心的將粒粒如黑珍珠一樣的魚子醬扒拉了大半到自己的盤中,惹得許思橫眉怒目,張恪勉為其難答應分她一半,卻惹來許思一頓粉拳。

    紫色的低胸晚裝臀部收緊,曲線極致動人,裙擺到膝蓋處展開千瓣褶皺鱗片,燈光下的陳靜彷彿一尾優雅而高貴的美人魚,不斷的吸引酒會上的男士過來交談,陳靜卻整晚若無其事的打量著張恪與許思兩人,燈光下的許思散發出一個女人所能有的極致魅力與韻味,是她身邊明俊挺拔、氣度淡定會讓人心怯的張恪幫她阻擋了那些惹人厭的搭訕,這點讓陳靜覺得過來搭訕的人額外的討厭。

    陳靜在人群的包圍裡莫名的感到一陣難以自抑的孤單,想走過來,卻沒有與許思站在一起的自信,心想自己身上的這身晚裝要讓許思穿上,大概會耀眼得灼瞎人的眼睛吧。

    手機在鱷魚皮夾裡發出震動的微響,陳靜拿出那款私人定制、比她那身紫色晚裝還奪目的象牙手機,對身前正喋喋不休的暢談約翰-奈斯比特的小個子男人抱歉地笑了笑,終於有了借口擺脫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陳靜心裡舒了一口氣,走到角落裡去接電話。

    「怎麼了,」陳家善走過來。看著有些心神恍惚的女兒,「是劍南地電話?」

    「嗯,」陳靜點點頭將手機放回精緻的鱷魚皮票夾裡,「他人這時候在海州。」

    「哦,你還沒有決定好?」

    「爸爸不希望我留在大雅幫你?」陳靜抬頭看了她父親一眼。

    「我還遠遠沒到要退休的年齡。只有你高興就行,我總不能一輩子都把你留在身邊。」

    「爸爸會覺得他只是運氣好的緣故?」陳靜身體微微側轉過來,瞥了正編故事逗許思綻顏而笑的張恪一眼。

    「至少他缺乏足夠地閱歷,這一點是天賦無法彌補的。」陳家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是嗎?」陳靜輕聲問了一句,抿嘴想了一會兒,才放下一切似的朝張恪那邊走過去。

    「我會去科王擔任市場部副總監,以後有機會還要請恪少多多指點……」

    看著陳靜伸過來的纖纖素手,張恪下意識的伸手握住,有些發愣,直到陳靜不好意思自己抽回手去。才發覺握她手的時間太長了一些,有故意佔人家便宜的嫌疑。

    剛才還說陳家善在科王的權益比例很少,不會直接過問科王的經營,哪想到轉身他就將他女兒送進去?張恪平靜地注視著陳靜精緻優雅的面容,看她的眼睛好像也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似的,倒不忍心這時候說什麼打擊她,心想她與她父親陳家善出現在孫尚義夫婦組織的酒會上倒不是湊巧在香港這麼簡單了。淡淡的一笑,說道:「說什麼指點。陳小姐以後不要給我太多教訓就可以了。」

    「恪少真是開玩笑了,」陳家善從後面走過來,「別人輕視你,只是不知道恪少的驚艷之舉罷了。」

    張恪還想說什麼,許思將手機遞過來。小聲地告訴他:「蘇總的電話。」

    張恪接過電話。蘇津東告訴他劉明輝與包括華南辦經理、華中辦經理、華東辦副經理在內地十名高級銷售主管集體辭職,蘇津東與蔣薇、楊雲出面挽留沒起效果。大家都等著他拿決定。

    張恪臉上陰晴不定的看著對面的陳家善,他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眼瞳有些收斂,大概是在觀察自己接電話時的表情,張恪又將目光放到陳靜地臉上,她就比較容易看透,看來她與她父親早就從劉明輝那裡知道足夠多地內情了。雖然說欺付女孩子不是張恪所希望的事情,倒是有這麼一個美麗地女人跳出來給蹂躪,實在沒必要心慈手軟。

    張恪此時自然更不需要擺出什麼好臉色,注視著陳家善,說道:「大雅集團是打算直接參股科王了?」

    「對此我還有些忐忑,想請教恪少的意見呢。」陳家善笑意不減的說。

    「各摟各的錢罷了,」張恪神情冷漠的說了一句,「能摟進自己的腰包裡就算自己的本事,這一點,我還跟陳老闆你請教呢。」心想陳家善大概是想看到自己焦慮的模樣,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什麼模樣都不需要刻意去裝,任這老狐狸去猜測得了,他丟下這句話,就拉著許思走到一邊說事情。

    「怎麼了?」

    「沒事,」劉明輝的事情,張恪沒有提前跟許思說,「劉明輝與市場部十名高級銷售主管跳槽去科王了……」

    許思嬌美的臉上一臉驚諤,擔憂的看著張恪:「怎麼會這樣?」

    「別人處心積慮,愛達是防不甚防的,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張恪簡單安慰許思一句,在這裡不方便將詳情解釋給她聽,回頭窺了陳家善、陳靜父女一眼,陳家善大概是看到許思那些驚諤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未減,不過卻是更多幸災樂禍的得意,奇怪的是,陳靜看起來有些沮喪,美麗的眸子有些黯然,倒不如先前的顧盼生姿。

    張恪找來孫尚義與葛明德,還有嘉信實業的總裁傅家峻,簡單的跟他們介紹了一下愛達剛發生的跳槽事件,嘉信實業還沒有大規模的開展在東南亞地區的影碟機業務,與愛達電子的直接關聯度不高,不過張恪近年來最大的目標是將愛達電子裝入嘉信實業,也要加深孫尚義、葛明德他們榮辱與共的印象。

    張恪簡單通報了一下,就與許思、傅俊離去,坐進車裡,關車門時,回頭看了一眼,陳家善、陳靜正坐在客廳的格子窗玻璃之後注視著這邊,留下一個冷漠的笑容將車門關上。

    陳家善注視著窗外雨簾中遠去的寶藍色汽車,撥電話給謝劍南:「劍南,張恪大概知道劉明輝他們跳槽去科王的消息了,他現在從孫尚義家離開了,」又笑了笑,「相信你,當然相信你,我可是對科王也寄予厚望的……哦,打算讓小靜陪你一起去北京,這事你跟她說……」

    「你告訴劍南,我明天坐飛機回去。」陳靜沒有接過電話,讓她父親代她傳話給謝劍南,想到張恪冷漠的笑容有些刺心的感覺,又有些後悔答應謝劍南去科王擔任市場部副總監的事了,不再關心她父親在電話裡與謝劍南談什麼,有些沮喪的走到一邊去。「謝家倒是能找來替死鬼……」車子駛出庭院時,張恪感慨了一句,科王要爭標王,同時又要擴張產能、建設渠道,對資金的需求極大,拉他未來岳父入伙,倒不太讓人感到意外。

    許思在開車,張恪拿起她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周逸的號碼是多少?」

    許思直接報出一個手機號來,許思的記憶力很讓張恪驚訝,似乎誰的聯絡方式都記在她腦子裡,語言能力也極好,在海州里,英語都無法張口說話,到香港這些日子,不僅英語說得極好,還能拿港式粵語與人交流,整個人已經融入香港這座城市。周逸是香港公司的工作人員,是許思從海州帶過來的一名助手,張恪聯繫上周逸,讓她訂好明天三人回省城的機票。

    「還趕得上夜裡的航班……」許思說道,「我先陪你們去賓館拿證件。」

    「不用那麼心慌,」張恪笑了笑,「我這時候離開,只是做給陳家善看的。我還以為事情會拖到八日之後,也不差這幾天的時間,真是掃興,明天你陪我一起回海州……」說掃興,自然是指干擾他與許思難得的相聚。張恪又給蘇津東打回電話去,剛才在孫宅有些話不方便細說,告訴他:「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接受吧,我明天晚上之前能趕回海州,你告訴劉明輝,我回去後會親自給他回復;你告訴楊雲,華南辦的銷售主管集體跳槽,華南市場肯定會受影響,讓他壓力不要太大,至少現在還不會有哪家經銷商會主動放棄我們愛達……」
a57095 發表於 2008-12-3 17:29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27章 謝劍南的謀算

二十四名高級銷售主管,劉明輝提前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拉走近一半人,張恪又答應馬上就放他們走,楊雲不由的頭疼起來,市場部豈不是要混亂好幾個月?特別是華南區銷售主管全走、華中區銷售主管走得一半,華東區還給劉明輝拉走一個副經理,十三個省市的銷售工作算是立馬陷入癱瘓,缺的人手怎麼調度,立馬招聘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人手……

    楊雲問道:「缺的人手是不是從本部抽人填下去?」

    「彼得-杜拉克說過:某些推銷工作總是重要的,然而營銷的目的就是要使推銷工作成為多餘,」張恪手指頂著額頭,說道,「我一直就在考慮在市場部下面成立銷售分部的問題,銷售的工作可以再壓縮一下,具體怎麼去處理,你跟蘇總他們商量著辦,你著手去做,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就算開始有些混亂,也是正常的。」張恪不管楊雲還有話要說,搓搓手,說道,「好了,先找地方吃飯,趕著回來,中午在建鄴吃了暴難吃的快餐,勉強塞進一些,現在早就餓了,填過肚子再討論其他問題。」

    楊雲當然有壓力,先不說其他的,經銷商一時還散不了,但是華南區的銷售主管都跳走了,那些區的物流、業務推廣等工作肯定是一團亂麻,又不能把這些事情都拿出來叫苦,市場部一下子跳走這麼多高級銷售主管,張恪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已經很讓他慚愧了。

    楊雲實在沒有吃飯的心情,既然張恪答應隨時放人,他就要先把當前的混亂先理出個頭緒,將那些經驗還不充足的銷售助理、商務助理擇優先頂上去,然後做好充足的四處救火的準備。總不能讓華南地市場一下子就癱瘓掉。

    當然他還有更擔心地事情。這些事情都必須要張恪來拿主意,他只得勉勉強強的跟著大家一起上車去吃飯,上了車,還不忘通知他的助理讓那些遞交辭職書的人先滾,領著市場部其他員工去公司食堂去吃小灶,晚上等著他回來開會。

    很沒有創意的將吃飯地點選在小江魚館。似乎益隆鎮都在傳劉明輝他們集體跳槽去科王的事情。

    張恪相信這些消息是謝瞻、謝劍南或趙錦榮這些人傳出來地,大概就是陳家善、陳靜父女將自己昨天在孫尚義家的表現告訴他們,他們才散佈這些消息讓劉明輝無法回頭。

    「劉明輝跳槽去科王,十一月八日的央視標王,我們還要不要爭,要爭的。該怎麼爭?」剛走進包廂,楊雲就迫不及待的問。

    張恪說道:「這次,你留在家裡處理市場部的事情,我與蘇總去北京隨機應變……」

    「經銷商體系,本部一直都在控制,混亂那是肯定地,就算劉明輝將人都拉走,華南、華中地區的渠道一時都沒有什麼問題。我擔心科王奪得標王之後,那些經銷商就會選擇科王的產品。那時,我們的渠道就可能存在問題,除此之外,我們還要退還經銷商的保證金……」楊雲不無擔憂的指點劉明輝集體跳槽後可能導致的最嚴重後果。

    愛達電子去年奪得央視標王之後,借助品牌的強勢。在經銷商體系裡實行保證金製度。前後共從各類經銷商共收取保證金達近三個億,一旦科王奪得明年地標王。保不定有些經銷商會棄愛達選科王,渠道受破壞已經相當頭疼,還要退還保證金,那就要擠占愛達電子的流動資金。

    張恪拍了拍額頭,冷冷一笑,說道:「科王那伙傢伙大概也是這麼考慮地吧!他們倒是打的好算盤,想踏著愛達血淋淋的軀體走上成功之路……」

    文山飯店百合廳早已擺下兩桌宴席,有一處陽台與廳相連,從陽台往北看,就是海州城市惟一的湖泊小錦湖,謝劍南手撫著欄杆,對陳靜說道:「海州市裡還有一座比眼前這湖大十倍的湖泊,就叫錦湖,六十年代給填了,那時還是市郊,人們大搞填湖造田,聽說那湖一填,流經市區地五里溪夏天經常因無法及時洩洪而淹沒全城,那個年代地人,真的很難理喻……」

    陳靜倒不很想聽謝劍南地感慨,想著張恪之錦湖公司名稱的由來會不會出於此,看了謝劍南一眼,他心裡也這麼想著吧?

    「哦,科王的營銷方案你看了沒有?」

    「看過了,」陳靜疑惑的問,「愛達當初也是這麼操作的嗎?我們也可以複製成功嗎?」

    「可以的,」謝劍南自信的說道,「只要將愛達模式研究透徹,當然能複製成功。我認真預算過,還委託專業機構進行市場預測,明年的影碟機市場,在今年五百萬台的基礎上再增加一倍完全沒有問題,國內市場最終應該穩定在兩千萬台左右,這還只是國內的市場,歐美這些給錄像機飽和的市場另說,僅東南亞地區的市場就能再番一倍,愛達不是還沒有來得及啟動東南亞的市場……」

    東南亞有著五億人口,南亞人口也僅次於國內,僅這兩個地區的市場就要比國內十二億人口的市場更為龐大,誰這時候能想到東南亞金融風暴的海嘯會肆虐橫行,東南亞地區的經濟一直到九九年才開始恢復?

    「是的,雖然我很討厭那傢伙,卻不得不承認他在這方面很有天賦,」謝劍南對張恪最深的印象無過於那個清晨張恪氣勢洶洶的拾起磚頭將他車前窗砸碎的那一刻,他與葉鴻在惠山通宵玩到凌晨無所事事才開車過來看望堂姐謝晚晴,沒想到會攤上這種事……謝劍南所用的手段雖然不地道,倒也不能算心胸狹隘,「巨資競下央視標王廣告,費用雖巨。卻可以分期付款。那競下央視標王的那一刻,就意味著成為下一年度最強勢的品牌,就意味著龐大地市場份額,我看中央電視台廣告信息部地主管才真正稱得上真正的營銷精英,那個女人讓央視標王的價值毫無保留的發揮出來,你看這幾天報紙都在報道愛達電子。那可不是免費替愛達電子做宣傳,更主要是中央電視台利用手裡控制的媒體資源在炒作明年的央視標王概念。誰能想像僅僅頭頂著央視標王光環地企業能在一年之內將銷售額做到四十億?廣告年度的第一天應該以十一月八日這一天計算,做市場營銷的,做廣告的,都應該將這一天看為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只要有了央視標王的光環,就會吸引無數地經銷商過來爭奪代理權。僅從經銷商那裡收取的巨額保證金就足以補充匱乏的流動資金,有了足夠的流動資金,就能支撐足夠大的產能……」

    謝劍南知道這完全是此消彼漲的過程,科王只要奪得央視標王,不僅能從愛達搶佔渠道資源,還可以搶佔資金資源。

    謝劍南從劉明輝那裡知道,雖然愛達電子在過去一年撈足不少錢,但是新光紙業還有謝晚晴的私立學校、越秀(香港)對嘉信實業的持股、購買公司債都消耗他們大量地資金。以致愛達電子的流動資金還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從各經銷商那裡收取來地三個億的保證金。

    謝劍南一直都搞不清楚,張恪為什麼要在新光紙業上投入這麼大。特別是收益期極長的速豐林項目上一下子投進去兩億,難道是在徐學平協迫之下做出的投資?還承諾明年在速豐林項目上的投資追加到六個億,謝劍南冷冷一笑,心裡想:看你明年拿什麼來追加投資?拿這種盲目投資來當政治籌碼地行為有夠愚蠢地,難道一個副市長的位子就值得胡亂投資六個億嗎?

    謝劍南對此還真是很難理解。

    有劉明輝透露內情。他已查明僅新光紙業(包括將承包地造紙廠資產並購到新光紙業旗下)就已經消耗掉愛達三個億的資金。越秀(香港)那邊消耗掉近兩個億,愛達電子今年自身的投資也近兩個億(愛達電子與原研發中心分拆後成立的科技公司。主要投入科技公司),謝晚晴在象山以前購地建學校,就算愛達電子今年已經撈足八個億,七耗八耗,手頭最多也只剩下一個億,那他們六個億的流動資金裡,除了兩億來自銀行貸款,其他三億都來自經銷商所提供的保證金。

    真是瘋狂的資金鏈,謝劍南都禁不住搖了搖頭:不曉得愛達電子失去央視標王的光環,張恪還能如何去維持這瘋狂的資金鏈!

    陳靜想起一個問題,側臉問謝劍南,說道:「要是愛達電子今年想要死命的保住標王,我們怎麼辦?」

    這點是極有可能的,根據眼前的分析,失去標王的光環,對愛達電子是很難承受,相信張恪也能明白,他們失去標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標王落到科王的頭上,只要科王奪得標王,至少可以肯定,與劉明輝一起到科王的這些人所掌握的原愛達電子十三個省市的渠道商就會投到科王的門下。

    「是的,他們會死命爭的,」謝劍南笑了笑,「就算科王不異軍突起,他們不也做了2.8億的預算嗎?比去年整整漲了兩個億啊。今年是明標,也不存在招標現場誰暗算誰,我這些天都在考慮這個問題,得出一個數字,愛達電子的報價要是超過這個數字,我們也只能放棄,不過就算與愛達電子死命爭一把,也足以讓各家媒體爭先報道科王……至於爭先報道能達到什麼程度,還要做些工作……」

    謝劍南當然最希望劉明輝集體跳槽讓愛達電子陷入一陣混亂,無心去細想三天的廣告招商大會,放棄對央視標王的競奪,邊際收益可不是兩三天準備就能準確估算出來的;當然愛達電子死保要保標王的頭銜,謝劍南倒不介意損人利己一把,抬高愛達電子的營銷成本,還順便讓科王吸引媒體的關注。

    陳靜點點頭,她對謝劍南的能力還是充分信任的。

    「不要躲在這裡卿卿我我了,」謝瞻探頭出來,「劉明輝他們剛出公司,大概過二十分鐘能到,剛才他給那屁孩一直留在辦公室裡談話,事情差不多就算定下來,我不曉得你在擔心什麼,劉明輝那小子這時候還能有退路嗎?」

    「華南、華東是最重要的兩個市場,那小子從香港特地趕回來,誰知道他會不會為了保住華南市場下大本錢?」謝劍南撇嘴笑了笑,「劉明輝無非是拿自己做交易,跟我們是做交易,難道不能拿我們作為跟那小子做交易抬高價錢的籌碼?」

    謝瞻嘿嘿一笑,說道:「他一時得手,就不怕給秋後算賬?那屁大小的毛孩能有多大容人的氣度?我與劉明輝接觸了幾回,他這人很聰明,絕對是塊料,不會做傻事的,我就沒有擔心過。」
a57095 發表於 2008-12-3 20:35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28章 春夢了無痕

香港這幾天一直在下雨,他們今天早晨從香港起飛時,舷窗外的細雨菲菲,只到飛機爬到雲層之上才看不到;海州的秋冬卻相對乾燥,窗外攤著一層月光的薄亮,跟浸在海水中一樣。

    芷彤在省城她爺爺奶奶身邊,晚晴要許思晚上住她那裡,許思給家裡掛了電話說了一聲,明天還要動身去北京,從北京回來可以在家裡住幾天。

    張恪相當鬱悶,雖然隔壁樓裡有兩個美麗的女人,這兩個美麗的女人都跟他有著關係,但是兩個女人在一起,他就得老老實實的在他自己家乾淨整潔卻缺乏人情味的房間裡睡覺,與唐學謙、宋培明等人通過電話,解釋了一下劉明輝等人的集體跳槽雖然對愛達電子會有一些影響,但都不是無法控制,科王有決心做強,對海州市的經濟畢竟是有好處的。

    很多人都能明白,科王這時候將劉明輝這些人挖過去,目標就是央視標王。

    從市裡的角度來看,從城市營銷的角度來看,科王奪得標王與愛達再奪標王,對海州市的意義有很大的不同,一個地級市的兩家民營企業持續攬下央視標王,會讓這個地級市在國內的聲譽達到一個頂峰,更不用說會進一步的促進當地的電子工業發展。

    雖然競奪央視標王都是企業的內部行為,但是企業的發展存在著銀行貸款、稅費減免等政府資源的支持問題。

    沒有市裡與城南區大力提供的政府資源,張恪不可能這麼短地時間內將電子工業園區建成,形成質量可靠、穩定的影碟機配件與整機生產基地。

    政府資源也是有限制的。這家多了,那家就少了。

    唐學謙首先擔心劉明輝等人的集體跳槽對愛達的業務會造成巨大的損失,還擔心要是張恪將這事鬧大,與科王勢不兩立,利用種種手段壓制科王,那樣市裡也將被迫分出陣營來。

    真要鬧開了,站在市裡的角度,周富明他們似乎又稍稍佔了些理。

    徐學平將離開東海省。張恪當然不會讓唐學謙與周富明在市裡的矛盾變得尖銳不可調和,那樣只會陡增變數。唐學謙留、周富明走,那他自然樂見,卻無法保證不是周富明留、唐學謙走地結局,那樣就要哭了。

    張恪在電話裡輕描淡寫,實在沒有必要讓這件事增加市裡的矛盾,只怕此時周富明也在與趙錦榮、謝劍南他們彈冠相慶吧!

    通完電話就無所事事。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裡總是不斷閃現這些給自己生命留下深深的印跡的女人的影子,不曉得晚晴與許思夜裡會說什麼,要是擠在她們身邊,就算不做什麼,那感覺也應無比的享受。當中又與唐婧通了半個小時的電話,凌晨時模模糊糊地睡著,在夢裡打開一雙雪白的大腿,感覺是許思,又感覺像是晚晴的,能意識到是在夢中,所以很快就醒了過來,覺得夢中的感覺甚是奇妙。男人總難免會做淫蕩的夢,改天說給晚晴聽聽。

    晨曦覆蓋肉紅色的櫻桃木地板、床、移門櫥等房間每一個角落。張恪索性從床上站起來,走到露台上,看見西樓二樓客廳地燈還亮著,心裡想:她們這時候也醒來了。

    張恪走過去,工人房裡的保姆還沒有起床。張恪有鑰匙打開門進去。保姆開口問了一聲,聽見是張恪的聲音就又沉沉睡去。

    張恪將咖啡機與一盒磨好的咖啡豆從廚房拿到二樓。到二樓才發現只是客廳的燈亮著而已,打開晚晴的房間,看見兩個女人並頭睡在一起,發出均勻的呼吸,豐盛秀麗的長髮將各自絕美地臉龐遮住大半,許思還露出一角嫣紅的嘴唇與玉石雕琢般精緻地秀鼻,晚晴的臉則完全給凌亂的髮絲遮住,輕薄的蠶絲被勾勒出兩具動人心魄的嬌軀。

    客廳地茶几上凌亂地放著飲料罐、雜誌、吃剩的巧克力包與包裝紙,還有只剩下半瓶地紅酒與兩隻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張恪無奈的咂了咂舌,兩個女人昨天回到家裡還喝酒來著,打了角落將咖啡機放下,煮起咖啡來,坐到沙發上,優哉游哉的在咖啡的香氣裡拿起茶几上一本時裝雜誌看起來。

    「啊!」房間門再次打開,晚晴披散著頭髮睡眼惺忪的坐在門口,「我說怎麼有咖啡香,你怎麼起來這麼早?我們昨天睡覺時看你那邊也沒有睡啊。」凌亂的髮絲、惺忪的睡眼讓她的面容更加的嬌美,藍色綢質的低胸睡裙,一邊的吊帶都滑到肩膀那裡,乳峰挺立,胸前露出一片嫩膩的雪白,裙擺只堪堪遮住大腿根,修長的大腿潤澤渾圓,白晃晃刺眼,最要命的有睡裙裡什麼都沒有穿的誘惑感。

    「睡不著,就起早了,見這裡的燈亮著,還以為你們醒過來了。」張恪想起凌晨做過的春夢,就是夢見這雙雪白的腿,真是要了命,不自在的將眼睛從晚晴雪白的大腿移開。雖然已經很熟悉了,可還是無比的誘惑。

    「睡不著啊,是不是想著這邊的大美女?」晚晴俏皮的說了一句,將滑落到肩外的吊帶提了提,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許思。

    張恪伸出兩根手指舞了舞,意指為她們兩人睡不著,晚晴嬌柔笑了笑,說道:「幫我也煮杯咖啡……我還要睡一會兒。」就退到房間裡,掀起被子要鑽進被窩裡,看見許思的眼睫毛輕輕的一顫,如此嬌艷誘惑的女人,即使是女人都忍不住要佔點便宜,伸手在她嬌嫩挺立的椒乳一捏:「醒過來了,有什麼好裝睡的,要不要我睡芷彤房間裡去,將這被窩讓給你們?」

    「不要走,讓張恪在外面晾著,大清早的,他睡不著,把我們攪和得也睡不著,」許思伸手抱著晚晴纖柔的腰肢,讓她鑽進被窩裡,拿過來靠枕依床頭斜坐著,對客廳裡的張恪說,「我也要杯咖啡!」

    張恪端著咖啡進來,看著兩個女人依床頭斜坐著,顧盼生姿的媚態肆意橫溢,夢中的那雙雪白的腿更在眼前晃得厲害,就怕手一哆嗦,將咖啡灑被子上。將咖啡遞給兩女人,他逃命似的溜了出去,還是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老實的享受他的咖啡得了,房間裡的誘惑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過了一會兒,聽見房間裡有淋浴的水聲,不曉得誰進去洗澡,晚晴房間裡的淋浴房只用整面半透明的雕花玻璃相隔,在房間裡可以隱約看見誘人的嬌軀,張恪微微閉上眼睛,不論是許思的,還是晚晴的,僅僅想想就讓人陶然迷醉。

    「在想什麼?」許思端著咖啡杯出來。

    「想你。」張恪摟著許思的小蠻腰,讓她坐自己身上,看著她無比誘惑、晶瑩微抿的雙唇,印上去,舌尖伸出撬開她整齊如玉貝的牙齒,就要吸吮著她唇腔裡的香舌。「沒刷牙呢……」許思倒是很在意這個,臉扭動著不讓張恪亂吻,掙扎了一會兒,就任張恪輕薄,輕喘著還要注意聽著淋浴房裡的水聲,聽著那邊的水聲停了,就跟受驚的兔子似的跳起來,滿面桃紅卻要將起皺的綢質睡裙抹平,橫眸嗔怨的瞪了張恪一眼,拿了一本雜誌丟到他隆起的下身上,「藏好,我先進去沖一下,你要乖。」

    許思進去片刻,淋浴房裡的水聲響起來,晚晴拿了一塊雪白的毛巾搓著濕漉漉的頭髮走過來,張恪當然不敢跟她這時候調情,問她:「你要不要一起去北京?」

    「不妨礙你們?」晚晴橫了張恪一眼,許思睡裙那麼皺,急著進淋浴房就先坐馬桶上,她怎麼會看不出張恪剛才有肆意的輕薄許思?

    「蘇津東也去的。」張恪腆著臉笑了笑,許思的臉皮很薄,哪怕是掩耳盜鈴的事情,她都會做的,蘇津東也會帶公司的工作人員過去,他要能挨上許思的身子,那才叫見鬼呢。

    「中央電視台的廣告招商大會後天才正式舉行,今天坐飛機過去,有什麼別的安排?」晚晴問道。

    「央視今年的廣告招商大會應該是影碟機整機廠商的盛會吧,」張恪這麼說著,「飛利浦的張亞平、斯高柏的艾默都會去北京,我想索尼也會有重要人物出席吧,我已經與陳信生約好今晚在北京見面呢……」

    「我將事情安排一下,中午陪你們一起走。」謝晚晴嫣然一笑,下樓去看早餐都準備了些什麼東西。
a57095 發表於 2008-12-4 17:11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29章 醉翁之意

除了謝晚晴、許思、蘇津東、丁槐之外,市場部品牌運營部經理劉海燕、營銷中心經理趙海舟隨行,張恪還讓傅俊、馬海龍一起跟著過去,都可以將整個商務艙包下來。

    海州老機場六零年就開始通始通航,當時還是雙層翅翼的運5飛機執行一些通用飛行任務,也曾開闢過海州至省城建鄴的客運航線,當時的國民經濟狀況很差,航班也是一個月一班,六一年初機場就關閉。

    九二年新機場建成,在國內地級市中也算是較早的一批,但是海州市的經濟狀況並沒有讓這座佔地1700畝的新機場充分的發揮作用,九六年,與北京之間的往返航班也只是一周兩次,與省城建鄴的往返航班一週一次,其他的支線航班更是廖廖無幾,航班飛機也都是麥道中型客機,沒有商務艙一說。

    下午三點趕到機場,換好登機牌,看到科王的人也在候機室裡,他們也是乘這班飛機前往北京,中午就從公司離開的劉明輝站在他們中間,看見張恪一行人走過來,心虛的轉過頭去。

    張恪撇著嘴,手插深色夾克的斜兜裡,目光緩緩掃過謝劍南那一群人,謝瞻、陳靜、劉明輝、趙司明,他都認識,謝瞻身邊站著一位模樣不賴的女人,穿著紫色呢絨風衣,明眸皓齒,身材停勻合度,氣質優雅,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與陳靜站得很近,顏色並不覺稍弱。看儀表不像普通的商務秘書之類地小角色,側頭疑惑的看了蘇津東一樣。

    「科王運營部經理郁萍,據說是之前是文山飯店的工作人員。謝瞻發掘出來地。」

    「文山飯店,做什麼的?」張恪疑惑的問了問,文山飯店即使不比之前新蕪市政府招待賓館那麼黑暗,水也夠深的。

    「好像是一個副經理,具體也不清楚。」

    蘇津東負責公司的運營,又不專門玩陰謀詭計,換作是邵至剛、盛青,或者小叔說不定已經將對方的底細都查了一清二楚。

    謝劍南瞥眼看著張恪身側的許思,穿著洋灰色的小西裝,完全的辦公室女郎裝扮。又瞥了一眼堂姐謝晚晴,雖然大家心裡都知道不存在什麼情分了。謝劍南還是撇了撇嘴。走過來打招呼:「你們也坐這班飛機。」

    背後捅刀子的事情都做出來地,此時的問候不過是虛偽地敷衍罷了,即使不給他什麼好臉色也談不上失禮。張恪冷冷地說道:「要是討厭見到我們,科王大可以將這班航機包下來,也省得看了兩相厭……」

    陳靜跟著謝劍南的身邊想過來打聲招呼,張恪毫不留情面的回話,讓她沒有說話地勇氣。覺得張恪多少有些失態。謝瞻與謝晚晴早就撕破了臉。他也沒臉走過來,雙手抱胸。拿手肘頂頂旁邊的劉明輝:「你不過打聲招呼?」

    劉明輝越發的不自在。

    劉明輝拉著人集體跳槽,辦公室設在北京的華北區辦事處沒有受到直接的衝擊,張恪他們抵達北京,華北區辦事處都已將吃住行安排妥當。

    賓館在清華園附近,九六年,四環線還沒有建成,不過比較起內三環地堵塞,住在清華園附近,倒也沒什麼不方便;張恪很少有機會到北京,這次還打算與他表兄梁文江見一面。

    七月初張恪以錦湖地名義陸續拿出五百萬投入昆騰在線,準備打造國內最早的門戶網站,具體地事情由馬向東、梁文江等幾名昆騰在線的主創人員負責,但也不能一耽半年就對他們不理不瞇。

    出機場到城市,天已經將黑了,張恪沒有去賓館,直接坐辦事處的車前往三里屯與陳信生見面,蘇津東、晚晴、許思還有傅俊陪他過去,其他人則由丁槐領隊先去賓館。

    十一月的北京,夜裡有些清寒,已經降到零度左右。除了那些夜生活繁華的娛樂街之外,北京夜色下的街道,與南方的城市相當就過於荒寂了,街上行人很少。

    三里屯是居住在北京地區的老外們經常流連光顧的地方,陳信生只是早年在美國讀過書,工作過一段時間,血統還是純正,真不明白他每次都將正式約談的地點選在三里屯。

    大概只有三里屯才感受不到北京夜的荒涼,這裡燈紅酒綠、人流熙攘、流光溢彩,即使看到與許思、晚晴相當的高挑美女,也不會讓人意外,不過北京其他地方的美女密度相對上海、杭州、成都這些城市來說就偏低了。

    還是去年在北京見面時的日式餐館,站在餐館門外等候的陳信生還是一向的氣度儒雅,見到張恪第一句就是:「昨天下午聽到愛達電子的消息心有些懸,看到恪少本人,懸著的心又落回原處了。」

    正因為張恪的建議,TI重啟影碟機解碼芯片的研製,九六年一到十月份,TI從當初最不看好、甚至中途終止研發的VCD解碼板上每個月要獲得近七百萬美金的淨利,幾乎佔到今年TI中國公司盈利的六成,雖然好時光不會長久的維持下去,但在解碼板技術壟斷給第三方打破之前,還有相當一段美好的時光可以享受。

    愛達電子市場部高級銷售人員集體跳槽到科王,消息傳得很快,陳信生聽到這消息,當然不以為然。

    根據愛達電子與TI公司的密秘協議,愛達電子半數產品可採用TI公司的解碼板,協議價格要比其他影碟機品牌的整機廠商低40%,即使新科電子這樣的大客戶,也只能拿10%的優惠幅度。

    解碼板與機芯是影碟機最主要的組件,由於技術壟斷的原因,這兩個組件佔了影碟機生產成本的百分七十到八十,平攤下來,愛達每生產一台影碟機,成本要比新科電子這樣自主研發能力極強的整機廠商低10%左右,比步步高、愛多這樣的整機廠商低15%,比一般的品牌整機廠商低20%。

    陳信生才不認為科王能對愛達有什麼致命的威脅呢,他只是見面說句俏皮話而已。

    張恪搖頭笑了笑,說道:「總之又擋不了你們TI的財路,你的確沒什麼好擔心的。」

    陳信生哈哈大笑,對謝晚晴與許思說道:「我還在想這次能看到哪一位美麗的女士,真是非常的幸慶。」伸手邀請張恪他們進店裡說話。

    坐上和室的榻榻米,和室裡側還有一個門簾,陪酒的女孩子就是從那道門簾裡走出來供人挑選,今天自然不會安排這個。

    陳信生通知待應生可以開始宴席,又問張恪:「愛達電子這次還準備持續去年的驚人之舉?」

    「見機行事,沒有強求的意思,」在陳信生面前也沒法胡說道,TI與愛達電子一直以來就在技術有著密切的合作,張恪笑了笑,說道,「我們也不是來討論這個問題的,目前國際上DVD的進展如何?」

    「除了華納,其他好萊塢主要電影公司如迪斯尼、福克斯、派拉蒙都擔心DVD影碟會助長盜版,我看也是國內的情況才讓他們有這麼嚴重的擔心,」陳信生笑了笑,這些電影公司幾乎沒辦法從盜版橫行的國內影碟機市場收取一分錢,「再加上他們對歐美市場前景仍然感到懷疑,目前仍沒有跟前的意思,我看就算明年有碟機問世,沒有電影公司的支持,也不可能得到推廣……」

    「這樣也好,VCD還能多幾年的壽命,」張恪記得大概從九八年起,這些電影公司才開始推出DVD影碟的,除非愛達自己確解DVD碟片技術,再讓盛青他們解決片源的問題,倒可以讓DVD在國內先於歐美先流行起來,不過這時候還沒有必要,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可能引起的法律風險也比較大,「我比較擔心影碟機專利這一塊,飛利浦、索尼、先鋒這些公司在這面的工作都要領先我們很多,我們是不是往前趕一趕?」

    「怎麼趕?」陳信生問道。

    「泰忒的技術拿出來生產DVD機芯還不成熟,是不是拿VC機芯先練手……」張恪試探性的問著。
a57095 發表於 2008-12-4 17:12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30章 要有持續的輝煌

泰忒是指愛達電子與TI去年年底合資設立、共佔50%股份的泰忒光電科學研究所,當初成立泰忒光電科學研究所是為了研發DVD光碟讀取技術(DVD機芯的核心技術)。

    聽張恪說希望泰忒光電科學研究所能先生產VCD機芯練手,陳信生張了張嘴,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指著張恪搖頭笑了起來,說道:「你太狡猾了。」

    張恪笑著說:「哪有這回事,我可是在為我們兩家公司共同的利益在考慮啊!」

    「僅僅生產機芯組件,還是連激光頭一起生產?」陳信生問道。

    「哪一個更符合我們雙方的利益?」張恪問道,真懷疑陳信生是不是中國人,從飛利浦、索尼、日立這些公司拿激光頭生產機芯組件,生產水準還停留在組裝上,對國內的電子工業製造技術提升能有多大的幫助?

    「讀取激光頭,」陳信生說道:「泰忒研究所的技術都還停留在理論上,離實際生產應用還有相當遠的距離……」

    「這我知道,」張恪腆著臉說,「我就不信TI在高功率激光應用上的技術積累會比日系廠商要差……」

    「張恪真是狡猾,」陳信生撇嘴對蘇津東笑著說,「就是看中TI在高功率激光應用上的技術積累……」

    「核心元器件這一塊不能涉入,國內的影碟機產業將永遠受制於他人,」蘇津東說道。「所以愛達要迎難而上。」

    陳信生手指敲敲腦袋,說道:「TI與愛達做交易,怎麼感覺都有些吃虧啊?」掰著手指準備歷數TI這段時間與愛達合作吃了什麼虧。

    愛達電子與TI的第一筆交易。是愛達拿出VCD原型機技術與TI公司分享解碼板地壟斷利潤。第二筆交易是愛達電子拿解碼板的外層應用技術與TI公司的光碟讀取技術合資成立泰忒光電科學研究所有限公司。

    說起來,VCD原型機技術以及解碼板地外層應用技術,技術含量都不是非常的高,關鍵是張恪拿捏的時間非常的讓人又痛又癢。當時TI面臨這樣的情況:要麼給張恪敲一筆,要麼自行研發相關技術,但要浪費相當關鍵的幾個月時間。

    愛達拿出VCD原型機技術與TI公司分享解碼板的壟斷利潤這筆交易就不去說了,就是因為這一點,陳信生才堅信科王對愛達產生不了什麼威脅,TI也抓住機遇分享到了解碼板市場的壟斷暴利。

    解碼板外層應用技術也算不上什麼,愛達還是提前獲得TI工藝研發所用的解碼芯片樣片。才開發出外層應用技術,但是當時TI必須依賴這些技術來與斯高柏達成分享解碼板壟斷利潤的秘密協議。又讓愛達佔了一回便宜。不得不拿出擁有專利權地光碟讀取技術與愛達電子一起成立合資的研究公司。

    「陳先生是TI中國公司總裁,總要忠於TI公司地利益,」張恪笑著說。「但是我一向以為我們地合作是符合雙方共同利益的……」

    當時,海外電子工業巨頭已經對DVD展開深入的研究,數字視頻壓縮技術、解碼技術等等都是別人地囊中之物,惟有光碟讀取技術還開著一道門縫(TI由於經營決策的失誤,一度放棄對光碟讀取技術的研發)。成立合資的泰忒光電科學研究所就是對TI原有的光碟讀取技術(機芯地核心技術之一)進行開發。分最後一杯羹。

    泰忒擁有光碟讀取技術不假,但要生產讀取激光頭。最終開模做組件,還要從TI引進配套地生產技術與生產線才行。

    由於機芯與解碼芯片同為是影碟機的核心組件,目前只有飛利浦與索尼能提供高質量、高可靠性地機芯組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二三流水準的組件生產廠商存在,但都不足以跟飛利浦、索尼競爭,因此使得機芯也存在一定的壟斷暴利。

    張恪提出從VCD機芯做起,一是為DVD機芯積累經驗,二是進一步的降低愛達電子的生產成本,這樣就能確保在國內市場立於不敗之地。

    陳信生當然知道張恪的打算,他想了片刻,認真說道:「你也知道,元器件一塊,真正的生產技術很難流入到國內來,那些大鼻子佬都不是笨蛋,都知道給撕開一個口子,那口子就會捂不上,會讓國內電子工業生產技術的整體水平上升一個台階,你要是同意合資工廠設在美國,我想總部那邊一定沒有意見,你會同意合資工廠設在美國嗎?」

    張恪腆著臉笑了笑,誠摯的問道:「怎麼才能讓TI總部對彼此的合作更有信心?」他就是指望從這裡撕開一道口子,張恪給愛達電子設計的方向是專注於電子工業,更準確的說是未來的電子數碼產品,絕不能只停留在整機組裝商的水準上,那樣將永遠都擺脫不了惡性競爭、自相殘殺的怪圈。

    愛達電子此次為何無懼科王的挑釁?能從TI公司以協議價拿到解碼板組件只是次要的原因,更讓張恪有自信的是他手裡早就掌握了性能超越的新一代產品。張恪沒有將科王放在眼裡,但是愛達電子一直停留在整機組裝商的水準,想要與飛利浦、日立、三星這些海外電子製造業巨頭正面抗衡,那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陳信生說道:「愛達這一年的表現令人驚艷,已經讓總部那些人刮目相看了,我聽說飛利浦董事長有意邀請你去他們的荷蘭總部參觀,我上回遇到張亞平,他說你要是去荷蘭,飛利浦估計會以總統級的待遇標準來接待你……」

    「當然,飛利浦全球客戶裡,全年訂單達一億五千萬美金的也沒有多少。」張恪笑了笑。

    「我相信這倒是其次,我相信還是愛達這一年的表現讓那些荷蘭佬欽佩,張亞平明天會到北京,這些話你從他嘴裡聽來或許更有成就感,」陳信生笑著說,「要是愛達電子接下來這段時間裡依舊能持續過去一年的輝煌,我想我也有更充分的理由去說服總部的那些人同意與愛達進行更廣泛的合作……」

    「陳信生是不是鼓勵我們拿下明年的央視標王?」吃完晚飯,在三里屯就與陳信生分道而行,蘇津東在車裡問張恪。

    「你是指他的那句期待愛達能持續過去一年的輝煌那句話?」張恪問蘇津東。

    「嗯!」

    「愛達電子要是這麼做,那別人會以為愛達的成功會很大程度依賴於國內各媒體對央視標王概念的炒作,」張恪笑了笑,「陳信生大概也會這麼想吧,我想陳信生或許對央視標王現象有所反思也說不定,他不應該對我們要求這麼低,愛達電子當然要有更凌厲的手段來打動他們的

    張恪感覺良好,謝晚晴、許思在旁邊聽了吃吃發笑,劉明輝拉人集體跳到科王對愛達是個損失,但是真正清楚張恪意圖的,也只有車裡的這幾個人,另外還有丁槐。張恪倒沒有太擔心央視標王的問題,心裡只是想著:不僅怎麼說,陳信生既然開了口,合資成立機芯工廠的事情就有了一定的眉目。

    張恪側過頭看了看旁邊的晚晴與許思,問她們:「要是明天張亞平代表飛利浦荷蘭總部提出邀請,你們有沒有興趣去荷蘭走一圈?」曾經發過生的歷史中,飛利浦倒是邀請愛多電器的老總前往荷蘭總部訪問,以總統級的待遇予以接待,張恪倒不認為陳信生是在道聽途說。

    「要是TI總部我還有借口……」許思攤攤手,越秀(香港)與飛利浦可沒有什麼直接的、間接的貿易往來。

    謝晚晴也搖了搖頭,笑著說:「哪有那個時間?」

    見她們兩人如此,張恪也興趣缺缺,對蘇津東說:「張亞平要是提出邀請,你帶著老婆、女兒去玩吧。」

    「都沒影的事,飛利浦那邊聽誰提起過?」蘇津東只當張恪在開玩笑,「只是我們要做機芯,不曉得飛利浦知道之後會有什麼想法?」

    「能有什麼想法?飛利浦無法從技術封鎖我們,索尼現在的機芯工廠也完全能提供足量的質量可靠的機芯,他們想保持壟斷利潤,難道不能讓別人另找條路走?」
chkuo1952 發表於 2008-12-4 23:19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431章 記者的圍攻
    11月8日,中央電視台廣告信息部主任譚希松女士與去年一樣,比平時早起床一個小時,出門的時間,依舊看見她母親坐在客廳里燒香,她跟她母親試圖解釋央視廣告招商大會的事情,她母親,一個從山東來的老太太,只知道這是一件大事情,燒香保佑順利平安而已。

    譚希松提前一個小時來到央視梅地亞中心,招商大會的現場布置在三樓的員工餐廳,這次已經是譚希松第三次組織央視的廣告招商大會,她沒有覺得有絲毫輕車熟路的輕松。

    除了央視下屬的媒體,省市主要的平面媒體、電視台等上百家媒體的記者都提前趕到現場,要不是台里有領導反對,譚希松還想將廣告招商大公搞成現場直播的形式。

    記者們都拿到列席証,許多記者拿著列席証候在梅亞地中心的底層大廳里。

    謝劍南、謝瞻、陳靜、劉明輝、郁萍、趙司明等科王一干人也提前趕到央視的梅地亞中心.還沒有進大廳,透過透明的玻璃門,趙司明看到大堂里那么多挂記者証的,有很多家企業代表都陸續進來,只有很少的記者會上前來采訪,疑惑的問:“他們在等什么?”

    “他們在等愛達的人,”謝劍南說道,“明年這個榮譽將是屬于我們的。”

    他們一走進大廳,就有許多記者朝他們擁過來,還有人小跑過來。還出聲招呼后面反應遲鈍的同伴:“愛達地劉明輝,那個是愛達市場部的劉明輝……”

    周游到新光紙業擔任總裁之后。愛達電子這邊,主要由劉明輝負責媒體宣傳方面地工作。今天趕到這里來的記者事先都做過功課,對他地臉有相當熟悉,他一走進來,就給人認出來。

    在劉明輝有反應之前,他們這一隊人很快就給記者包圍住,無數支有各媒體台標、社標的錄音筆、話筒伸過來。

    “請問劉先生,愛達電子這次還有信心奪下這屆的標王嗎?”

    “請問劉先生。眾多媒體傳言愛達電子今年的銷售額預計能達到四十億。請問這個數據是真實可信的嗎?”

    “請問劉先生,愛達電子准備如何應對這屆的央視標王爭奪戰,據我說所。國內影碟機品牌廠商都趕過來參加這次的廣告招商大會,你覺得他們會是愛達電子強勁地對手嗎?”

    “請問劉先生……”

    劉明輝一路都在考慮愛達與科王在現場激烈競價地問題,這几乎是一定的,萬一氣氛搞得很僵,他該怎么辦?一進門就給記者圍住。無數詢問劈頭蓋臉而來。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請不起,劉先生已經離開愛達電子。目前代表我們科王電器參加中央電視台舉辦的廣告招商大會……”臨場應對,謝瞻可以說是第一流地人才,心里自然也羨慕愛達電子能受到媒體這么熱情的追逐。

    “啊!”圍過來的記者聽了一愣,頓時都露出失望的神色,轉身就要走。

    在那一刻,劉明輝有著很強烈的失落感:他在業內地地位是愛達給他地,他轉念又想到愛達之所以能獲得媒體的強烈關注,還不正因為籠罩著央視標王地光環之下嗎?失去的,一定會再回來!更何況科王八十萬的款項已經轉到他名下了,這才是實實在在的收益。

    劉明輝拉人集體跳槽事件雖然在業內迅速傳開,但是還沒有人向媒體報料。

    記者們并沒有都走開,有新聞敏感度較高的記者很快就回過神來:愛達市場部負責人在央視標王競奪的前夕,在這么一個極度敏感的時間跳槽到新的單位不是一則很值得挖掘的新聞素材嗎?立馬就有一小半記者轉身走回來,又將劉明輝他們堵在門

    “請問劉先生,你為什么會跳槽離開愛達電子?”

    也有人問謝瞻:“請問這位先生,你剛剛說的是什么公司?”

    謝瞻嘴角挂著淡淡樂意的笑容,說道:“我們是科王電器,劉明輝先生到我們科王電器擔任市場部總監……這位是我們科王電器的董事長……”謝瞻還想介紹謝劍南、陳靜、郁萍與他自己,沒想到記者根本就不急著關心這個,都將話筒、錄音筆又對准劉明輝。

    “劉明輝先生,能不能請簡單介紹一下你從愛達電子跳槽到科王電器的原因嗎?”

    “請問劉先生,你這次跳槽是不是跟這次的央視標王爭奪有關?”

    “科王電器是生產什么產品的企業,是不是也是一家生產VCD影碟機的整機組裝商?”

    “你為什么認為一家我都沒有聽說過的電器公司有資格跟愛達電子爭這屆的標王?科王電器與愛達電子,你認為哪家企業更有實力拿下這屆的央視標王?”

    劉明輝內心深處并沒有的開口說話的**,但是到新東家,他必須要有好的表現,讓新東家對他有信力,事先他都有考慮過會遇到媒體這樣的追問,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在愛達電子的那段時間,對我人生有相當大的幫助,但是現在我覺得到科王電器,對我的人生幫助將會更大,所以,我離開愛達電子,加盟到科王電器。我們科王電器,目前還默默無聞,相信很快就會讓各位朋友刮目相看的。”

    “也就是說,你跳到科王電器,就是為了幫科王電器與愛達電子爭奪明年的央視廣告標王?所謂對人生有更大的幫助,是不是指科王電器給你更高的薪水才讓你這么突然的拋棄愛達電子,或者說,你覺得愛達電子很虧欠你?”

    劉明輝几乎懷疑眼前這個長相清秀的女記者是愛達專門找來嗆白他的,怒力平靜內心開始有些波瀾的情緒,說道:“這只是很正常的工作調動,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這么平常嗎?”那個女記者顯然不想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劉明輝,“還是說你離開愛達電子已經很久?我記得半個月前愛達搞的奧運金牌助學活動中,你在湖北襄樊的某所希望小學奠基典禮上代表愛達電子發言;科王電器要是不出現這里,或許也可以理解為正常。我想問劉先生,你代表科王電器來參加央視組織的這屆廣告招商大會,是不是對愛達電子競奪央視標王的計划也很熟悉?”這位女記者語言犀利,就差直接說劉明輝在關鍵時刻為圖私利背叛愛達電子了。

    劉明輝還算白皙的書生氣質的臉給女記者說得清一道紅一道,

    趙司明跟著過來是增長見識的,目前科王管理層里爭管生產、采購的副總來自錦城集團,在科王并不具體擔當職務,剛給記者包圍的時候,他還蠻興奮的,這時候就很不是滋味了,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是這些記者也太不給情面了吧?

    謝劍南冷靜的說道:“央視組織的這屆廣告招商大會,吸引來很多的企業,我想沒有一家公司能夠預測招商大會上會發生什么事情,應該沒有專門針對這件事的計划、預案之類的東西。我是科王電器的董事長,我代表科王電器聘請劉明輝與他的團隊加盟科王電器,只是看中他們在處理市場宣傳、建設銷售渠道等事務上的丰富經驗,我想人才的流動,實在沒有必要大驚小怪……媒體的朋友們,我們堵在央視的門口也不大好,是不是先到一邊,我會在那里耐心的回答你們所有的疑問?”

    雖然有些尷尬,但這是宣傳科王電器的大好機會。謝劍南早就想拿這么話題炒作一下,但是時間倉促,又怕張恪強烈反擊,拖延參加央視廣告招商大會的時機。

    記者們當然愿意發掘有深度的內幕,很配合的移到大堂的一角,將他們又重新包圍住,不過一邊訪他們,一邊還心不在焉的盯著進口,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在候愛達電子的代表。

    他們堵在門口,很快就吸引其他廠商代表的注意。

    過了好久,看到新科、步步高、愛多、萬利達、金正等影碟機廠商的代表到前台登記,卻沒有看到張恪他們一行人。

    “該不會車子給堵路上了?”謝劍南、劉明輝在前面應付記者,趙司明在角落休息區里幸災樂禍的輕聲說道。

    “要真是這樣,大家都會被迫等他們……”陳靜很不樂觀的說著,愛達應該可以享受這樣的特權,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們是中央電視台這段時間來猛烈宣傳的上屆標王企業。

    離開場會剩下不到几分鐘,也沒有看到張恪他們中有誰趕過來,大堂里守候的記者都沒有耐心,懷疑將人漏過去了,然而會場那邊又很快的反饋消息過來:愛達的代表的確還沒有過來。
l65yao 發表於 2008-12-5 01:43
第432章 影碟機廠商的盛會

差不多到廣告招商大會開始的時間,還沒見張恪那行人有誰過來,謝劍南在回答記者追問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了。記者對此也感到相當的疑惑,不斷有人跑出去看,也不斷有記者無奈的放棄,先去會場,免得錯過招商大會的開場,稀稀疏疏的,最後只剩下兩家報社的記者還留在原地詢問劉明輝從愛達電子跳槽到科王電器的細節,不過心思還是很明顯的留在大堂的入口。

    謝劍南正想低聲問劉明輝是怎麼回事時,就看見蘇津東與愛達電子的品牌運營部經理劉海燕,還有愛達電子的營銷中心副總監趙海舟姍姍來遲,大堂裡已經剩不下不多幾名記者在在,也沒有人盯著登記換牌處,等蘇津東他們走過去,才有一名記者反應過來,他依稀記得蘇津東在媒體上嚴肅的露面,追過去,蘇津東停下來指了指手錶,示意快到開場時間了,說道:「有什麼訪問的話,能不能等到招商大會結束?」

    這幾名記者雖然表示諒解,跟著後面一起去會場,還是不失時機提問題,在等電梯時,有一名記者問道:「貴公司市場部負責人劉明輝先生在這個關鍵跳槽到競爭公司,蘇總有什麼想法?」

    蘇津東回頭看了這邊一眼,謝劍南倒也想知道他會怎麼回答媒體,這時候電梯門打開,蘇津東與記者一起走到電梯門裡,謝劍南又將電梯門撬開的衝動。他很想知道張恪與他地愛達電子管理層們對這事有多大的反應。

    「我們走吧?」陳靜挽著謝劍南地手臂,她也很奇怪張恪、謝晚晴、還有許思為何沒有出現。

    「張恪他們不參加嗎?」趙司明比較藏不住心思。他在知道事情的局部真相之前,他對張恪是又恨又怕。從謝劍南嘴裡知道一些真相之後,心裡所受到地衝擊與震盪很難形容,至少恨意沒那麼深了,這是很奇怪的心態,或許覺得給張恪這麼欺負,也算不上十分的丟臉吧。

    「張恪啊,」謝劍南咀嚼著這個名字。「他是潛藏在陰影下的毒蛇。背後操控別人似乎是他最大的樂趣,露面未必會,我想他不會不參加吧……」

    謝劍南這句話沒有說完。張恪就出現了,張恪、丁槐、謝晚晴、許思四個人在大廳門口,沒有拿出邀請函之類的證件去前台登記處換牌,而是直接拿出胸牌掛在胸前通過大廳外的警衛走了進來。

    謝劍南看不到胸牌是什麼,心想應該是特邀嘉賓之類地身份。能有這些胸牌。說明他們之前有跟中央電視台接觸過,這也是上一屆央視廣告標王企業應享有地特權吧。

    「你們還留在這裡?」張恪特意拖到最後。考慮到最後還可能有些記者候在大堂裡,讓蘇津東他們先將記者引走----蘇津東他們本來就算愛達電子的正式代表----走進大廳,倒沒有想到謝劍南、陳靜、劉明輝等科王電器的人都還沒有去會場,「該不會剛在這裡接受記者地採訪?」

    謝劍南見張恪的眼神毒辣的投向劉明輝,心想:即使有怨恨,那也是應該的。

    劉明輝已經給記者質問式的刁難折騰了筋疲力盡,無論他如何為自己辯解,都洗不去他在關鍵時刻背叛愛達地嫌疑,他內心深處也無法否認這一點,這讓他更難面對張恪。

    若說他在市場推廣、渠道建設上有什麼優於別人地經驗,幾乎都是從張恪那裡學過來的。

    代理愛立信手機且不去說,愛達電子前期地市場宣傳,張恪都是親手擬定計劃、推動人手去執行,還分析執行後的效果。張恪有一句話,很能說中廣告人的心坎:「要盡可能吝嗇每一分錢的廣告投入,也要盡可能的拿出每一分錢去投廣告……」這一點,往往是這個時代的營銷精英所普遍認識不到,即使有認識到也沒有效辦法去控制的。

    市場部本部的人,劉明輝沒有信心拉走,因為本部的工作人員,對張恪有著近似盲目的崇拜,劉明輝即使跳槽走了,也不認為國內有誰在這一塊會比張恪與生俱來的天賦更出色。

    當然,劉明輝不會將這些都如實的說給謝劍南聽,不可能不在跳入新東家之際適當的抬高自己,將一些張恪天才一樣的驚艷設想說成集體的智慧,這更符合他個人的利益。

    張恪給外界的形象,本來就是開著跑車、無所事事的高調紈褲子弟罷了。

    與之前的老闆碰面,無論怎麼說都是尷尬的事情,不過劉明輝今天的表現,確實缺乏大將氣度,謝劍南本來就不看中他這一點,自己可以通過陳靜直接指導市場部的運作,倒也不會將不滿表現在臉上,很有風度的請張恪一起乘電梯去會場。

    「我們走樓梯!」張恪不理會謝劍南此時多餘的善意,與丁槐、謝晚晴、許思真從樓梯間上去,會場在三樓,又不是在三十樓。

    「看來他們是氣急敗壞了。」謝劍南無謂的攤了攤,在陳靜面前,他都要表現出應有的氣度。

    陳靜擰了擰眉頭,似乎也覺得張恪的氣量不夠宏大。

    會場的入口,蘇津東三人給候在會場外的記者堵住,中央電視台的工作人員正努力將記者分開,讓蘇津東三人順利進入會場,在會場中,他們三人自然也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特別幾家有志於爭奪明年央視標王的企業的代表,都情不自禁的站起來。

    除了中央電視台自己的記者能進入會場之外,其他報社、電視台等媒體的記者只能在會場外等候消息。

    張恪、丁槐、謝晚晴、許思爬樓梯上來,謝劍南他們正進入會場,記者也沒有擁上來堵住他們,倒是有記者看到這邊,都情不自禁的舉起照相機來抓拍。

    九六年,網絡這玩藝還不廣為人知,沒有新聞價值的照片也不可能在刊登在媒體上,給這些攝影記者拍就拍了,誰讓許思長得如此出眾呢?

    會場的佈置與去年有很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主席台的位置,有競標所用的高台。

    與去年不同,今年中央電視台將黃金時段的廣告資源都拿出來競標,而去年只是將新聞聯播與天氣預報之間只有65秒鐘的黃金廣告時段拿出來競標。

    當然最有價值、也是眾多廠商最期待的自然是新聞聯播與天氣預報之間65秒鐘黃金廣告時段,即使沒有實力參加這部分黃金廣告時段競奪的廠商也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這部分黃金廣告時段共分1段5秒廣告,其中第一段5秒廣告為標王廣告。這13段黃金廣告時段的競奪,與去年完全的暗標方式不同,今年將採取明標、暗標相接合的方式,先由會場上有意參加競奪的廠商將報價寫在信封裡,報價最高的四十家廠商再參加明標階段的競價。

    當然是會場氣氛炒熱的需要,央視廣告信息部先播放一段對愛達電子的廣告宣傳片,介紹愛達電子在取得央視標王之後奇跡般的市場成就,中央電視台廣告信息部主任譚希松、蘇津東分別代表央視與愛達電子發言,揭開這一屆的央視廣告招商大會。

    最先進行的就是新聞聯播與天氣預報之間這部分最有價值的廣告時段的競奪,這樣才能讓次要黃金廣告時段的價格也能水漲船高,也不怕一定廠商會留有餘力。

    中央電視台要求這13段5秒廣告,同行業的廠商不超過三家。也就是說,進入明標競價階段的同行業廠商不超過九家。這也是為了中央電視台的廣告資源在各行業內平衡分佈的要求,以免這13段廣告都給影碟機廠商搶過去。

    第一階段的暗標報價有些波瀾不驚的感覺,只是要圈進去四十家入圍廠商,譚希松報出出入圍報價一千八百八十八萬,由於首批四十家入圍的廠商裡有十二家是影碟機廠商,要剔除三家影碟機廠商,確定影碟機廠商的入圍報價為二千六百八十八萬,又從落選的廠家裡挑出報價最高的三家。

    沒有公佈四十家廠商的具體報價,暗標階段的報價只是確定入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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