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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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vv 2008-8-24 15:39:1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9 229429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38
第353章 活著的理由
作者:何不幹
    第二天,安鐵是被李海軍叫醒的,安鐵猛地睜開眼被李海軍嚇了一跳,只見李海軍面容平靜地站在安鐵身邊,對安鐵說:“你去上班吧,我沒事了。”

        安鐵揉了一下眼睛,確認自己是否在做夢,李海軍已經開始收拾散落在床上的那些信,李海軍把那些信一封一封裝進信封,然後整齊地放進那個古樸的木匣子裡,氧對安鐵苦笑了一下,說:“都結束了!”

        安鐵從蜷了一晚上的椅子上站起來,感覺腰酸背痛的,默默地盯著李海軍看了一會,說:“你真沒事?!”

        李海軍咳嗽了一聲:“沒事!我還得辦卓瑪的後事呢,你忙你的。”

        安鐵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李海軍,從表面上看,李海軍似乎已經平靜了許多,平靜得安鐵都有點覺得不正常,安鐵走到李海軍身邊,使勁拍了一下李海軍的肩膀,正想對李海軍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白飛飛打過來一個電話。

        白飛飛和瞳瞳現在正在安鐵家,電話裡白飛飛關鍵地問安鐵和李海軍在什麼地方,怎麼沒回家,安鐵對白飛飛說了一下情況,白飛飛讓安鐵把李海軍帶到家中,一起吃個早飯,順便能安慰安慰李海軍也好。

        安鐵掛了電話,說:“海軍,飛飛和瞳瞳已經在我那準備了早飯,跟我回去吃點東西吧。”

        李海軍頓了頓,堅決地說:“不用了,不用擔心我,回去吧。”

        安鐵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李海軍,然後轉身離開了李海軍的酒吧。

        安鐵出了酒吧門口,外面的天氣有點陰沉,安鐵在霧濛濛的街道上,看一眼過客酒吧還在閃爍著的霓虹燈,轉身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安鐵回到家以後,瞳瞳和白飛飛正坐在沙發等安鐵,瞳瞳一見安鐵回來,跑到安鐵身邊,手腕上的鈴鐺一路響來,讓頭昏腦脹的安鐵立刻清醒了很多,瞳瞳往安鐵的身後看了看,說:“海軍叔叔呢?”

        安鐵道:“他沒過來,要給卓瑪張羅後事。”

        瞳瞳神色一黯,道:“海軍叔叔真可憐。”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兩個人一起走到白飛飛身邊,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海軍情緒怎麼樣?好點沒?”

        安鐵往沙發上一坐,在酒吧小屋子的椅子上有些僵硬的肌肉總算放鬆了下來,道:“好點,但我看也好不哪去?畢竟這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白飛飛緊鎖著眉頭,說:“是啊,太突然了,我到現在都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安鐵看一眼瞳瞳,瞳瞳站在那用手摸著卓瑪送她的鈴鐺手串,似乎又要哭的樣子,安鐵清了清嗓子,說:“好啦,別說這些了,咱們吃早飯吧。”

        三個人圍坐在餐桌旁,氣氛凝重地低頭吃著早餐,安鐵看瞳瞳和白飛飛都沒什麼胃口,挑起話題說:“瞳瞳,你那個畫什麼時候去參展啊?”

        瞳瞳抬起頭,回了一下神,說:“最近吧,最近老師就要去丹麥一趟了,估計我開學以後那個展覽才開始。”

        白飛飛一聽,問:“什麼展覽啊?”

        安鐵說:“操!忘了告訴你了,瞳瞳畫的一幅畫被那個老太太看中了,估計要參加一個國際性畫展覽,牛吧?”

        白飛飛聽完,露出一絲驚喜,道:“是嗎?瞳瞳,哎呀!太好了,瞳瞳你簡直太牛了。”

        瞳瞳也擠出一絲微笑,說:“白姐姐,你就別誇我了。”

        白飛飛說:“那怎麼了?牛就是牛,現在有些畫家畫了一輩子畫也不見得能參加國際繪畫展覽啊,咱們瞳瞳才13歲就能有這樣的經歷,準錯不了。”

        安鐵看瞳瞳心不在焉的樣子,趕緊也說:“嗯,我估計這個老太太很可能是評委中的一個。”

        白飛飛說:“對,我估計還是很有分量的一個,我看瞳瞳這回準能獲個什麼獎,安鐵,你就等著在報紙上爆料吧。”說完,白飛飛看著安鐵想了想,說:“對了,今天你和秦楓的婚紗照就出來了,有時間你約上秦楓一起去影樓找我吧。”

        安鐵聽了一愣,含糊地說:“好啊,回頭我給你打電話。”瞳瞳抬起頭,看看安鐵和白飛飛,然後低下頭說:“叔叔,要不下午我去幫你們取吧,我看你和秦姐姐都挺忙的。”

        白飛飛摸了一下瞳瞳的頭,說:“傻丫頭,那些照片加上相冊和相框,沉著呢,你怎麼拿呀?”說完,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安鐵,你和秦楓要是忙,我回頭給你送來吧。”

        安鐵看看白飛飛,又看看瞳瞳,說:“還是我下午抽空拿一趟吧,今天我到單位看看,要是沒什麼事就早點走,海軍那邊還得盯著點,別出了什麼事才好。”

        白飛飛“嗯”了一聲,幽幽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在為李海軍,還是在為自己。

        安鐵到了單位以後,處理了一些緊急的事情,然後就打算再去李海軍那看看,安鐵撥了李海軍的電話,李海軍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安鐵便打電話給白飛飛,問白飛飛知不知道李海軍的消息,白飛飛也說一直沒聯繫上,安鐵心裡一沉,驅車去了李海軍的酒吧。

        安鐵到了酒吧之後,發現酒吧的門是關著的,安鐵正打算去李海軍住的地方看看的時候,酒吧的門卻從裡面打開了,李海軍的表弟從裡面走了出來。

        李海軍的表弟對安鐵說:“安哥,你是來找我表哥嗎?”

        安鐵點點頭,說:“你表哥去哪了?在他住的地方嗎?”

        李海軍的表弟皺著眉頭,說:“表哥走了,帶著小嫂子的骨灰去西藏了。”

        安鐵一下子愣在原地,看著李海軍的表弟問:“什麼時候走的?!他怎麼也沒跟我說一聲?”

        李海軍的表弟道:“上午從火葬場回來就走了,只跟我說了一句話,讓我照看著酒吧。”

        安鐵神情恍惚地跟李海軍的表弟告了個別,開車離開了酒吧。

        安鐵對於李海軍的不告而別的舉動十分熟悉,李海軍其實一直沒有變,只不過是卓瑪使李海軍忘記了一些痛苦的記憶,而卓瑪一死,李海軍卻又平添了更多的痛苦,這種痛苦是別人無法理解的,所以,安鐵也無能為力,到了現在,安鐵只希望李海軍能在西藏的雪山和草原裡釋懷。

        安鐵把車開到白飛飛的影樓,打算把婚紗照拿回去,這就是生活的步驟,一切還要照常運行著,安鐵悶悶地停好車,走進影樓。

        白飛飛正和喬雲在前臺閒聊,一看安鐵進來,趕緊迎上來問:“找到海軍了嗎?他在哪?”

        安鐵幹澀地說:“他走了!”

        白飛飛皺著眉頭,道:“走了?去哪了?卓瑪的後事怎麼辦?”

        安鐵說:“他上午已經把卓瑪火化了,估計現在正拿著卓瑪的骨灰在去西藏的路上。”

        白飛飛愣了一會,嘆了口氣,說:“這樣也好,沒準海軍去一趟西藏能好受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事擱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好啦!咱們就祝福海軍吧,希望他能挨過去,在生活讓人無計可施的時候,你就得挨著,能挨多久就挨多久吧。”

        安鐵看了看白飛飛,呆了一下,表示認同地“嗯”了一聲,心裡沒有來由地感覺疼痛。中國有句古話,好死不如賴活。當一個群體都沒有信心和希望的時候,認真地活得久一些,更久一些,的確是最可行的一個辦法。這想法是無奈而悲壯的,如同真理,當然真理被挾持,當你又沒有能力讓真理獲救的時候,那就晝讓自己活得長久一些,等挾持真理的人死了,真理也就脫身了。

        死是容易的,活著才難上加難,當一個人活不下去的時候,努力地活著,比死需要更大的勇氣和毅力。所以,死是空虛無力的,活著才是崇高而形而上的。

        李海軍的性格安鐵很清楚,一段失敗的戀情都影響了他那麼久,卓瑪的夭亡,也不知道李海軍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解脫出來。

        這時,喬雲走進來看看兩個人,對安鐵說:“你們談什麼呢?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安鐵,你這樣可不像個新郎官啊!”

        安鐵淡淡地笑了一下,說:“沒事,我天生就這苦瓜臉,呵呵,我是來拿照片的,正好一個朋友走了,就跟飛飛感慨兩句。”

        喬雲道:“哦,對了,秦楓怎麼沒事啊?”

        安鐵看看白飛飛,尷尬地笑道:“她最近挺忙。”

        喬雲道:“也好,像你們那樣的工作也確實挺忙,行了,你們倆聊吧,我去攝影棚看看。”喬雲走進了攝影棚。

        白飛飛看看安鐵,說:“走吧,我帶你拿照片去,我整了一上午,現在都齊了。”

        安鐵內疚地說:“辛苦你了。”

        白飛飛笑了笑,說:“假客氣什麼!走吧,相冊啊,相框之類的,好大一堆,可是力氣活呢,不過說實話,秦楓還真是個上鏡的美女,那小模樣,好看!”

        安鐵一聽,又想起了秦楓撞見安鐵和瞳瞳親 地呆在一起的尷尬事件,和秦楓當時暴怒的樣子,皺著眉頭,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自那日以後,安鐵和秦楓一直也沒聯繫,如今卓瑪已死,李海軍出走,安鐵現在只想冷靜下來思考思考,到底自己和秦楓出了什麼問題,兩個人照這樣下去,走在一直根本不會幸福,可安鐵一直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現在事情似乎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安鐵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稀裡糊塗下去了。

        這時,安鐵看看走在自己前面的白飛飛,白飛飛修長而瘦弱的身段裊裊婷婷地在安鐵眼前晃悠著,安鐵其實非常不願意面對這樣的場景,白飛飛居然再為自己的婚禮忙來忙去,這看起來十分可笑,而這裡面最可笑的人就是自己。安鐵可以肯定,白飛飛的心裡其實很苦澀,在她豁達與爽朗的背後,她又承擔著什麼呢?

        到了一間寬敞的堆放著很多相框和相冊的房子裡,白飛飛指著放在桌子上的相冊和立在牆邊的相框,說:“看看,滿意不?”

        安鐵掃了一眼,說:“不用看也知道,你的水準,沒問題!”

        白飛飛靜靜地站在那看看安鐵,似乎想透過安鐵的眼睛看進安鐵的心一樣,試探性地說:“安鐵,你和秦楓是不是吵架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38
第354章 牆上的新娘
作者:何不幹
    安鐵聽完白飛飛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看著白飛飛說:“沒事啊,怎麼?你看我很衰嗎?”

        白飛飛笑了笑,然後盯著安鐵又嚴肅起來,道:“別瞞我了,我還看不出來?”

        安鐵尷尬地笑笑說:“也沒什麼,兩個人在一直哪有舌頭不碰牙的。”

        白飛飛垂下眼簾,然後挑起眼睛看著安鐵淡淡了笑了一下,說:“都快結婚了,不管誰對誰錯,你就大度點吧,秦楓還是挺愛你的,女人嘛,其實沒那麼複雜,哄哄也就沒事了。”

        安鐵聽了白飛飛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尷尬地笑了笑道:“您還真大度!”

        白飛飛咬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手指,說:“幹嘛?搞得神經兮兮的,我說的是實話呀,行啦,你嫌我嘮叨我就不說了,你趕緊搬東西吧。”

        白飛飛的眼神略帶傷感地看著安鐵,裝著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安鐵把白飛飛的手拉過來,然後把白飛飛輕輕擁進懷裡,看著白飛飛身後的牆說:“你能不能不那麼大度?”

        白飛飛先是身體有些僵硬地任由安鐵抱著,等安鐵的話說完,白飛飛拍拍安鐵的後背,說:“我沒事啊,你看看我天天不是挺樂呵的嘛,多自在啊。”

        安鐵感受著白飛飛胸前的柔軟,突然想起白飛飛體檢報告的事情,安鐵握著白飛飛的肩膀,問:“飛飛,我聽瞳瞳說你昨天拿體檢報告去了?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事嗎?結果怎麼說?”

        白飛飛眼神複雜地看看安鐵,站在那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哦,那個呀,沒事的,一切正常,你別擔心了。”

        安鐵觀察了一下白飛飛的表情,從表面上看,白飛飛的話似乎沒什麼問題,可安鐵心裡還是感覺不踏實,又問:“你沒騙我?如果有什麼問題你一定要跟我說,別一天到晚以為自己什麼事都能摃住。”

        白飛飛拿掉安鐵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真的沒事,怎麼?你希望我有事啊?再說了,你別看我看著挺瘦,其實我的身體素質好著呢,才不是嬌嬌弱弱的林妹妹,嘿嘿。”

        安鐵松了口氣,說:“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還是真是挺抗造的,認識你這麼多年,基本沒見過你得病。”

        白飛飛擺了一下手,道:“那是啊,比你好多啦,你這身體看著塊挺大,豆腐渣工程。快點,把那些東西往車裡搬,我幫你拿點相冊之類的小零碎。”

        安鐵和白飛飛把那堆婚紗照運上車,安鐵站在影樓門口對白飛飛說:“跟我走不?瞳瞳正好在家,咱們三一起吃點飯?”

        白飛飛道:“不了,你早點回去吧,我在影樓再呆會,今天我約了喬雲,改天吧。”

        安鐵說:“好吧,有事打電話,別老關機。”

        白飛飛抿嘴笑了一下,說:“誰讓你點背呢,走吧!”

        安鐵上車以後,從車窗裡對白飛飛說:“對了,有個事對你說。”

        白飛飛疑惑地看著安鐵道:“說啊!”

        安鐵本來想對白飛飛說那個婚禮文化節的事,想了想又覺得事情沒有確定下來之前總感覺心裡有點虛,便道:“算了,還是哪天單獨找個時間跟你說吧。”

        白飛飛瞪了安鐵一眼,啐道:“說話說半截,討厭!快走吧,省得我把你從車裡揪出來嚴刑拷打問你剛才要說的話!”

        安鐵笑道:“然後我那句話就是‘打死我也不說’,嘿嘿。”

        白飛飛眼含笑意地看了看安鐵,然後說:“別貧了,走吧!”說完,白飛飛轉身進了影樓。

        安鐵回到家後,把那套婚紗照運到樓上,到門口的時候敲了兩下門,就聽到門裡一陣鈴鐺的響聲,接著瞳瞳很快就把門打開了,一看安鐵拿著那麼多東西,問:“這是什麼呀?”

        安鐵把東西放在地上,頓了一下說:“照片。”

        瞳瞳“哦”了一聲,幫安鐵拿了幾件小的相冊走進客廳,放到茶几上,然後看了看安鐵,說:“叔叔,你今天看到海軍叔叔了嗎?”

        安鐵嘆了口氣道:“你海軍叔叔去了西藏了。”

        瞳瞳驚訝地說:“為什麼?卓瑪姐姐也不在了,他去那裡幹什麼?”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說:“送卓瑪回家,你忘了,卓瑪是藏族人,人都是有根的,再說,你海軍叔叔興許到那裡能想開點。”

        瞳瞳低頭看一眼手腕上的那串鈴鐺,皺著眉頭說:“卓瑪和海軍叔叔真可憐,叔叔,我現在一想起卓瑪剛來大連的樣子我就想哭。”

        安鐵說:“丫頭,別傷心了,事情都過去了。”

        瞳瞳吸了一下鼻子,“嗯”了一聲,看一眼茶几上的相冊,說:“叔叔,要不你哄哄秦姐姐吧,讓她別生我死,行嗎?”

        安鐵拿起一本相冊,翻看了一下,照片上秦楓的笑容很明媚,是個再完美不過的新娘子,反而是安鐵,臉上的表情極其不自然,與秦楓的感覺落差很大。

        瞳瞳把目光投向照片上的安鐵和秦楓看了一眼,蹲下來給幾個大相框拆封。安鐵看著在那費勁撕保護膜的瞳瞳,說:“拆開幹嘛啊?”

        瞳瞳抬起頭,說:“把它掛在叔叔的屋子裡呀,這樣秦姐姐一來,看見了準高興。”

        安鐵也蹲了下來下來,幫著瞳瞳一起把相框上的保護膜拆開,這是這套照片裡拍的最好的一張,秦楓偎依在安鐵身邊,後面就是一片碧海藍天,照片可能還被白飛飛做了一些精心的處理,看上去像油畫似的。

        瞳瞳盯著照片看了好半天,說:“叔叔,這張拍得真好,秦姐姐像仙女似的,叔叔也挺帥!”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把那個相框拿起來,又在影樓配送的一個小盒子裡找了一根釘在牆上的釘子,對瞳瞳說:“丫頭,去給我把錘子找來。”

        瞳瞳轉身進了那間堆放雜物的房子,安鐵拿著那個巨大的相框進了房間,等瞳瞳把錘子遞給安鐵後,安鐵站在床上在床頭的位置找了個地釘下釘子,然後把那張婚紗照掛上去。

        安鐵從床上下來,看見瞳瞳正站在門口的位置遠遠看著牆上的那張婚紗照,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安鐵走到瞳瞳身旁,說:“怎麼樣?沒掛歪吧?”

        瞳瞳神情暗淡地看看安鐵,說:“沒,挺好的,叔叔,我做飯去!”瞳瞳轉身往廚房走去。

        安鐵扭頭看看床頭上的照片,心裡的感覺很複雜,仿佛這張照片一直掛在自己的床頭,卻一直沒有被自己注意到似的,看起來既和諧又突兀。

        從廚房裡傳來了叮叮噹噹的鈴音,再一次提醒安鐵,卓瑪已死,李海軍已走的事實,這讓安鐵又感覺到了生活的不可預測性,死者不知生者之痛。

        與此同時,安鐵也感受到了一種東西,那就是珍惜,珍惜一切所能珍惜的東西,在死的時候才不會有遺憾。在雪白牆壁上,身著潔白的婚紗,背靠碧海藍天的秦楓的確很美,就像安鐵第一次聽到秦楓的聲音一樣讓安鐵沒來由地心動著:“秦楓夜話,每一天,每一個夜晚……”

        與秦楓第一次見面的感覺安鐵至今還歷歷在目,那時的秦楓美得像一個夢一樣,安鐵在心跳的同時還感受到了那種保持著一定距離的美,這種美是遠觀,存在幻想和猜測的感覺,讓當時涉世未深的安鐵有種抓心撓肝的感覺,俗語說,這叫麻,像電流通過全身,像一個咒語能指揮你去做傻事那種。

        安鐵站在門口,端詳著秦楓的樣子,關於秦楓的記憶不斷地在安鐵腦子裡閃來閃去,安鐵站在那想了一會,又被瞳瞳手腕上的鈴鐺聲拉回到現實,安鐵回頭一看,透過陽台的窗戶,夕陽斑駁地灑在地板上,紅色像血一樣。

        安鐵走到客廳的時候,感覺一陣涼風吹進屋子,安鐵馬上就嗅到,快要立秋,安鐵對季節的味道十分敏感,通常都是以味道來分辨季節,而且每次都很準,根本不用看日期。

        安鐵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耳邊不時傳來瞳瞳手腕上那串鈴鐺的響聲,腦子裡想著,李海軍什麼時候能平復傷痛回到大連?還是他再也不想回到這個傷心地了?

        安鐵和瞳瞳吃完飯以後,瞳瞳收拾好桌子對安鐵說:“叔叔,你吃飯吧,我想出去一趟。”

        安鐵道:“這麼晚了要去哪啊?”

        瞳瞳說:“老師明天就走了,我想去跟老師道個別,順便拿一下東西。”

        安鐵想了想,說:“那我送你去吧,反正也沒事。”

        瞳瞳看看安鐵,低下頭,說:“還是我自己去吧,叔叔放心,我一定會早點回來,如果要是晚了我就打車。”

        安鐵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似乎有心事的瞳瞳,道:“那好吧!帶上,要是晚了我去接你。”

        瞳瞳“嗯”了一聲,進自己的房間裡拿上自己的小包,出來時對安鐵說:“叔叔,你要是沒事去秦姐姐那吧。”說完,還沒等安鐵說話,瞳瞳就推開門下樓了。

        安鐵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窗外,黃昏的低迷在腦子緩緩流動起來,安鐵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門口看了一眼牆上的婚紗照,猶豫了一下,也走出家門。

        安鐵下樓以後,突然感覺一陣茫然,他該去哪呢?這時安鐵又想起了李海軍,也不知道李海軍現在到哪了,這個俊朗憂鬱的男人,拿著愛人的骨灰,可以說算是都市裡最淒涼的景象,殘陽如血,生活的列車不會因為某個人的腳步而慢下來。

        安鐵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轉悠了一會,想起瞳瞳臨走時說的話“你去哄哄秦姐姐吧”,調轉了車頭。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39
第355章 秦楓去哪了
作者:何不幹
    安鐵打算去秦楓那裡看看,自從上次吵架,秦楓那邊就一直沒有消息,其實上次的事情並不能全怪秦楓,安鐵也覺得這段日子與瞳瞳的感覺有點不對,看著瞳瞳看自己時的柔情眼神,安鐵覺得自己在與瞳瞳的感情處理上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安鐵痛苦的甩甩頭,讓安鐵最難以理解的是,安鐵發現自己在瞳瞳面前僅有的那點自控能力也在不斷喪失,這種無法自拔的感覺,讓安鐵有種深深的負罪感,瞳瞳是自己養了四年的孩子啊,安鐵很鄙視自己居然會對瞳瞳有雜念。可能人總是對美好的事物充滿希冀,就像李海軍,卓瑪是美好的,像雪山的蓮花和草原上陽光一樣,李海軍就是在卓瑪的美好面前得到了救贖,與美好的東西相形見絀嗎?

        安鐵不願意再去想此類的問題,生活是真實的,真實得你不得不面對它的一切,晚霞滿天,安鐵眯著眼睛往前面開著,眼看就要到秦楓家了,安鐵卻猶豫了起來,到了秦楓那該說些什麼呢?道歉?那就等於承認與瞳瞳大玩曖昧、圖謀不軌?

        安鐵把車停靠在嘴邊,手一摸兜,煙沒帶,安鐵打開車門,剛走到便利店門口,就看見一個穿著一身牛仔服的小青年嘴上叼著一根煙很臭屁地出來,安鐵覺得這個男孩很面熟,便多掃了一眼,猛地想起來,這個男孩好像就是王貴的弟弟。

        這時,那個男孩似乎也認出了安鐵,打量了安鐵幾秒鐘,裝作不認識安鐵似的徑直往前走,安鐵皺著眉頭想:“操!跟他那逼養的大哥一個德行!奶奶的。”

        安鐵道:“那小夥,你給我站住!”

        王貴的弟弟停在那猶豫了一會,緩緩轉過身,眼睛裡有些慌亂,可臉上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道:“你叫我嗎?”

        安鐵道:“現在這裡有別人嗎?你是王貴的弟弟吧?”

        王貴的弟弟把嘴裡的那根煙吐在地上,用腳使勁踩了一下,說:“我叫王陽,跟他沒關係!”

        安鐵走到小男孩身邊,笑了笑,說:“操!還挺有個性,怎麼你不認我了?”

        王陽看一眼安鐵,說:“我又沒說不認識你,上次你不是還差點打我嘛?”

        安鐵想,小逼孩還挺有性格,幾天不見還出息了,於是道:“那你怎麼看我也不打個招呼?怕我揍你?”

        王陽撇撇嘴,道:“誰怕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要跟你打招呼?”

        安鐵聽了,倒是沒生氣,覺得這孩子還挺有意思,起碼比他哥看著順眼多了,便逗他說:“操!我看你現在就找揍!老實說,上次以後是不是又整那些下流事了?啊?”

        王陽一聽,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和膽怯,然後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高聲說:“用你管!你又不是我哥,懶得理你!”說完,打算走。

        安鐵拉住王陽的胳膊,本來想再跟他說兩句話,從側面問問的事情,沒想到王陽揮手一拳想向安鐵打來,一看這個孩子就不是經常打架那種,著手還沒攥緊、動作也慢了半拍,安鐵閃了身就把那個有氣無力的拳頭給閃開了。

        安鐵高聲叱道:“操!還他媽想跟我動手,信不信老子廢了你?媽的!”說完,安鐵拎起王陽的衣領。

        王陽此時恐懼地看著安鐵,手還是握著拳頭在半空中揮動著,帶著哭腔說:“你他媽敢?!我讓我哥找人滅了你,你放我下來!”

        安鐵本來就沒跟他急,一看他遇到難處又把他哥給搬出來了,冷笑了一下,說:“還以為你比你哥有骨氣,算了,我問你,你沒事見到我橫什麼?我還沒想找你麻煩吶?”

        王陽穩定了一下情緒,說:“我以為你還記恨我。”

        安鐵道:“你一個小屁孩我記恨你個屁啊?你以為你比你哥還牛逼?”

        王陽一聽,道:“他算什麼東西?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錢就牛逼呀?等我以後比他還有錢,雇兩個保鏢,看他還敢打我?!哼!”

        安鐵聽完,被這個別彆扭扭的小孩給氣樂了,心想原來這小孩被他那變態哥哥給湊了,這家兄弟一對變態,於是鬆開他的衣領,說:“你家也在這附近住嗎?”

        王陽觀察了一下安鐵的神色,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子,哼道:“用你管!你這人有病啊,我愛去哪去哪?你管得著嗎?”

        安鐵搖搖頭,道:“怎麼管不著,小子你有前科你知道嗎?你再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我還能給你送到局子裡去你信不?”

        王陽眼神慌亂地看看安鐵,支支吾吾了半天,趁安鐵不注意的時候,一溜煙跑了。

        安鐵看著王陽的背影,暗罵道:“操!跟他哥一個德行!”,安鐵轉身進了便利店,買了一包煙,然後回到車上點了一根抽起來,剛才一看到王貴的弟弟,安鐵對秦楓又牽掛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少年是不是最近又騷擾秦楓了,現在兩個人正值冷戰,即便有問題秦楓也不會說的。

        安鐵發動車子進了秦楓家的小區,開到樓下停好車,下車以後站在樓下往秦楓的陽台上看了一眼,發現秦楓家的陽台上沒有亮燈,現在天剛黑,也就8點左右的樣子,只要家裡有人肯定會開燈的,估計是秦楓不在家。

        安鐵在樓下正猶豫的時候,就聽到電話響了一聲,是短信的聲音,安鐵拿出手機,短信是瞳瞳發過來的,上面寫著:“叔叔,我在老師這裡住一晚,明天老師就走了,我陪陪她,你不用擔心我了,明天中午我就能回家。”

        安鐵看完短信,心裡空落落的,瞳瞳不在家的時候,安鐵覺得那個房子空得不像話,好像說話都會產生回音似的,習慣了瞳瞳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安鐵感覺自己現在越來越不想一個人獨處,這時,安鐵又看了一眼秦楓家的窗戶,走了上去。

        上樓以後,安鐵先敲了幾下門,門裡一點動靜也沒有,安鐵便拿出鑰匙把門打開,裡面黑乎乎的一片,秦楓果然不在家,安鐵打開燈,屋子裡乾淨整潔,帶著香水和熏香的混雜味道,一看就是一個單身女人的居所。

        安鐵先是走到臥室門口推開門看了一眼,確認了秦楓不在家之後,安鐵有些失落地坐在沙發上,剛拿出煙,就想起上次喝醉後溜進來摸錯了人的事情,搖頭笑笑,然後點上煙悶悶地抽著。

        安鐵把電視機打開,靠在秦楓軟乎乎的沙發靠背上,不知為什麼,秦楓雖然馬上就要和自己結婚了,這裡按說安鐵應該會感覺像自己家一樣,可安鐵每次來都會有幾分不自在,這時,安鐵環視了一下客廳的擺設,分析原因可能是秦楓這裡弄得太女性化了。

        安鐵百無聊賴地調換著電視頻道,打算等秦楓回來跟秦楓好好談談,這時,窗外的萬家燈火閃著不一樣的光澤,像是每個家庭都有它特殊的與眾不同的地方,這就好比一個家庭裡的主婦選擇窗簾一樣,深淺不一,花色不同,但你不能說人家品味怎樣,只能說人家的興奮點與你不同的。

        安鐵掃了一眼對面的那棟樓,發現有一家從燈光到窗簾都是血紅的顏色,看起來像鬼屋似的,紅色的確是刺激人感官的顏色,你會在紅色上有不同的感覺和看法,恐懼、興奮、玄秘或者詭異,安鐵看看秦楓的窗簾,是那種高級的料子,洋氣花紋的那種,不用問價錢這套窗簾肯定價值不菲。

        安鐵把視線從窗簾上移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電視裡的節目越來越無聊,安鐵看了一眼手機,想打個電話給秦楓,猶豫了一下,反正都來了,在這等著吧。

        安鐵打了個呵欠,昨天晚上在李海軍酒吧小屋子的椅子上窩了一夜,現在感覺渾身都不舒服,而且眼皮也開始發沉,這時,安鐵不免一陣感慨,昨晚還和海軍一起喝酒,還能傾聽海軍的話,今天海軍卻已經離開大連了,世事無常,光陰易失,如白駒過隙啊。

        安鐵把電視關掉,躺在寬大的沙發上,感覺非常舒服,學不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安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躺在沙發上,客廳的燈還在那亮著,安鐵坐起身,回了一下神,感覺秦楓似乎一夜沒回家,安鐵走到秦楓的臥室再次把門推開,裡面空蕩蕩的,床上整潔得像賓館一樣。

        安鐵了愣愣地站在臥室門口,心裡琢磨著,秦楓能去哪呢?怎麼一晚上也沒回家?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想到這,安鐵撥了秦楓的電話號碼,剛放在耳邊,聽到裡面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安鐵心裡一沉,趕緊跑下樓去。

        安鐵下樓以後,開車直奔廣電中心,到了那以後才意識到這個時間都沒沒上班,安鐵在廣電中心附近的一個早餐店裡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從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上班的人流,安鐵要了一杯豆漿,眼睛盯著窗外,搜尋著秦楓的身影。

        過了一會,已經是上班半個小時的時間了,安鐵找了一下秦楓辦公室的電話找了過去,是前臺秘書接的:“先生你找哪位?”

        安鐵說:“我找秦楓。”

        前臺:“秦台長是嗎?好的,您稍等,我給您轉一下。”

        安鐵:“等一下,你先幫我叫一下,她在辦公室嗎?”

        前臺:“在的,我看見秦台長很早就到了,先生要轉嗎?”

        安鐵舒了一口氣,頓了一下,說:“不用了,我打她手機,麻煩你了。”

        確認了秦楓沒事,安鐵才離開早餐店,去單位上班。

        在去單位的路上,安鐵心裡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秦楓到底能去哪。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39
第356章 瞳瞳的遊戲盤
作者:何不幹
    在報社,安鐵找劉芳問了一下婚禮文化節的事情,劉芳說那個案子已經報上去了,估計一個星期左右就能有結果,還囑咐安鐵做好準備,估計問題不大。

        安鐵從劉芳的辦公室出來,回到辦公桌旁坐下來,給趙燕打了一個電話。

        趙燕:“安總,有事嗎?”

        安鐵:“也沒什麼事,想問問最近公司情況,這兩天事挺多的,也沒倒出空去看看,複賽都準備好了吧?”

        趙燕:“嗯,都準備好了,公司也一切正常,安總放心吧,有事就先忙你的。”

        安鐵:“大強最近怎麼樣?那些選手還來找大強嗎?”

        趙燕:“最近好像不怎麼來了,不過我估計是周總給安撫下來了,安總,這事我總覺得懸,要不你再多加兩個評委吧,這樣一來,能有個制約。”

        安鐵想了想,說:“行,我再找兩人,對了,有件事先跟你說一下,最近我在報社策劃了一個婚禮文化的活動,你先準備一下,回頭我把活動方案先發個郵件給你,手頭有相關的客戶先聯繫聯繫,但別聲張,活動剛報上去,還沒批下來。還有,對大強先別說,我怕他喝多了給漏出去,等活動批下來我再單告訴他。”

        趙燕:“是嗎?太好了,我馬上預熱一下,你放心安總,我明白。”

        安鐵:“好,有事情再聯繫吧,我明天要是有空再過去看看。”

        趙燕:“嗯,沒什麼事,安總,你的婚禮準備得怎麼樣了?”

        安鐵:“還行,具體倒是沒定,我和她一直都忙。”

        趙燕:“哦,我也就隨便問問,提前恭喜安總了,有讓我幫忙的地方跟我說啊。”

        安鐵:“謝謝你趙燕,那我先掛了。”

        趙燕:“哎,等等,安總。”

        安鐵:“怎麼了?有事嗎?”

        趙燕:“沒,沒事,注意身體,你忙吧。”

        安鐵搖頭笑了一下,把電話掛斷,腦袋裡又閃現出趙燕那次酒後對自己說的話,趙燕是個好姑娘,在私生活上也比較簡單,安鐵不希望把私人關係扯到工作上面,更不想傷害這個一直在事業上幫助自己的人。

        安鐵不得不承認趙燕這樣的女孩子非常有吸引力,她們工作認真,生活簡單,也沒什麼大的野心,屬於職業女性當中心態比較正常的一類,如果要是娶回家也會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妻子。可天下的好女人那麼多,相信不會有哪個男人見到美女就有邪念,那樣的人不是色情狂也差不多了,其實大多數男人對美麗優秀的女性是一種欣賞的成分,雖然這種欣賞帶著雄心荷爾蒙催動的成分。

        中午,安鐵打算回家看看,昨晚瞳瞳的資訊說中午就回家了,如果瞳瞳做了飯就在家吃點,如果沒做就帶著瞳瞳出去吃,省的在報社吃食堂的大鍋飯。

        安鐵整理了一下手頭的東西,打算下午在家呆著算了,反正也就是審閱一些稿件之類的活,在家裡的電腦上操作便可以,也好抽點時間陪一下瞳瞳,安鐵看得出,卓瑪的死對瞳瞳打擊挺大,通過瞳瞳的眼神,安鐵看到了瞳瞳似乎又懂事了很多。

        的確如此,與身邊的人生離死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安鐵記得自己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同學得急症死了,那個男生是安鐵平日不怎麼說話的一個人,可他的死卻對安鐵造成很大的影響。年輕人大都不害怕死亡,因為年輕,所以還沒有體會到生活的意義,可當你看到身邊的與你相同年紀的人死去的時候,才能感覺到死亡的可怕,死亡等於消失,消失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字眼。

        安鐵回到家,懶得到包裡拿鑰匙,敲了幾下門,等了半天裡面也沒動靜,安鐵從包裡把鑰匙找出來,打開門進去後。發現瞳瞳不在家,安鐵趕緊給瞳瞳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瞳瞳說:“叔叔,你在家啊?沒去上班嗎?”

        安鐵聽到瞳瞳的聲音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道:“中午回來看看你,你在哪啊?不是說中午就回來了嗎?”

        瞳瞳說:“我在路上呢,剛去機場送老師了,就快到家了。”

        安鐵說:“哦,行,路上小心,回來咱倆出去吃飯吧?”

        瞳瞳說:“出去幹嘛呀?還是我給你做吧,正好我在樓下買點菜上去,叔叔,你下午還去單位嗎?”

        安鐵:“下午在家,不出去了,上樓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到樓下接你。”

        瞳瞳高興地說:“嗯,等我電話吧。”

        掛了電話,安鐵去廁所洗了個澡,洗澡的確是一個緩解壓力的好方法,安鐵洗完澡出來,身上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圍著個浴巾在客廳裡晃悠一圈,發現那只豬的碗裡沒吃的了,安鐵便給豬加了點糧食,換了一碗新鮮的水,然後進屋換上瞳瞳給自己做的那條大褲衩,赤裸著上身,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抽煙。

        安鐵覺得瞳瞳做的這個大褲衩穿在身上特別舒服,所以一直在家裡就穿著它。今天安鐵的裡面沒穿內褲,小弟弟在寬大的褲衩裡晃晃悠悠的,安鐵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瞳瞳做的這個大褲衩在小弟弟部位還開了一個門。安鐵一下子樂了,也不知道這丫頭在哪裡找的樣子裁剪出來的,居然還知道留個門洞。安鐵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位置被瞳瞳整得還挺隱祕,一般情況下只要老老實實坐著,即使沒穿內褲,小弟弟也溜達不出來。

        安鐵把探出頭的小弟弟往裡面塞了塞,繼續坐在那抽煙,這時,安鐵聽到房門響動了一下,接著瞳瞳拎著一大堆東西回來了,安鐵趕緊站起來去接瞳瞳手上的東西,道:“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這些東西多沉啊?”

        瞳瞳笑了一下,說:“不沉,就是一點菜,我自己拿上來就行了,你要是下去還得折騰啊,叔叔這兩天也挺累的,還是多休息休息吧。”

        安鐵把菜放進廚房,給瞳瞳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果汁,遞給瞳瞳說:“喝點水,外面熱不?”

        瞳瞳開心地接過果汁喝了一口,說:“還行,不怎麼熱,去機場的時候老師開車去的,回來坐公交車有點發悶,好啦,我做飯去。”

        安鐵連忙說:“先坐下歇一會,還不餓呢。”

        瞳瞳可能是剛發現安鐵光著膀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安鐵一眼,道:“我餓了,沒事,我不累。”說完,瞳瞳就進了廚房。

        安鐵這才意識到自己上身還光著呢,從瞳瞳來這個家以後,安鐵還是挺注意這點的,家裡有個小女孩,自己也不能太隨便,為此安鐵還痛苦了好一陣,現在安鐵在家裡不穿衣服反倒覺得彆扭。

        安鐵走進房間套了一件背心,剛在沙發上坐下來,就感覺屁股底下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安鐵抬起屁股從下面摸出一個黑盒子,估計是瞳瞳帶回來的,剛才可能沒注意到,安鐵好奇地打開那個盒子一看,裡面放著幾張光碟。

        安鐵拿著那個盒子走到廚房門口,說:“丫頭,這個盒子是你帶回來的嗎?”

        瞳瞳看了一眼,說:“是啊,是老師給我的,說是幾張遊戲盤,給我沒事的時候玩玩的。”

        安鐵笑道:“嘿嘿,這個老太太還玩這玩意,前衛!”

        瞳瞳抿嘴笑了一下,說:“老師本來思想就很前衛的,她說這個遊戲國內沒有,是國外帶過來的,還都是英文呢,看來我得惡補一下英語了。”

        安鐵說:“挺好,玩著遊戲還能學習英文,用我給你裝到電腦上去嗎?”

        瞳瞳說:“不用啦,你休息吧,回頭我自己琢磨。”

        聽瞳瞳這麼一說,安鐵還真松了一口氣,自己在大學裡學的那點英文早就著飯吃了,再說,估計遊戲中的英文還是術語,自己也弄不懂,要是瞳瞳瞳瞳真讓自己裝,沒準還真就丟人了。

        安鐵說:“行,那我把這個盒子放你屋裡。”

        走進瞳瞳房間,安鐵看見瞳瞳的日記本正好放在桌子上,使勁看了兩眼,無奈瞳瞳在家,安鐵正好作罷,怏怏地從瞳瞳房間出來。

        安鐵點上一根煙,站在陽台上,望著遠處的大海,心裡琢磨著,瞳瞳最近到底在想什麼呢,這女孩長大了,心裡也真是很難理解,安鐵雖然對自己一直看瞳瞳日記的惡習比較慚愧,可現在似乎看上癮了。

        安鐵站在陽台上一邊想,一邊轉頭看一眼在廚房忙碌的瞳瞳,耳邊還偶爾能聽到一陣鈴鐺聲,安鐵暗想:“這鈴鐺不錯,瞳瞳要是丟了能好找多了。”

        想到這,安鐵兀自站在那笑了笑,這時小白扭著屁股走到安鐵腳邊,在安鐵的腳上蹭了蹭,安鐵叱道:“操!就你閒,吃香的喝辣的還不幹活。”

        這時,瞳瞳端著兩盤菜走到餐桌旁,對安鐵笑道:“叔叔,他又不是人,怎麼幹活啊?嘿嘿。”

        安鐵和瞳瞳剛在餐桌旁坐下來,安鐵的手機就響了,安鐵到茶几上拿過手機一看,是秦楓打過來的。

        安鐵:“秦楓嗎?在單位是吧?”

        秦楓:“嗯,你早晨找過我?”

        安鐵:“打你手機你關機,我就打到你單位去了。”

        秦楓:“哦,我手機沒電了,昨天在一個朋友那玩晚了,就沒回去,你打了電話怎麼沒跟我說話呀?”

        安鐵:“臨時有點事,給岔過去了。”

        秦楓:“哼!你就那麼忙啊?那好吧,我不打擾你了,安主編!”

        電話裡傳來一陣盲音,安鐵愣在茶几旁邊,心裡驟然升起一股怒氣,煩躁地把手機扔到沙發上,又回到餐桌旁。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40
第357章 瞳瞳的怪作業
作者:何不幹
    瞳瞳安靜地坐在安鐵對面,看著安鐵,說:“叔叔,怎麼了?”

        安鐵壓了壓自己的情緒,說:“沒事,咱們吃飯!”

        瞳瞳擔心地看看安鐵,說:“是不是又和秦姐姐吵架了?秦姐姐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啊?”

        安鐵對瞳瞳擠出一絲笑意,道:“沒事,跟你沒關係,吃飯吧。”

        瞳瞳“嗯”了一聲,低下頭,安鐵和瞳瞳悶聲吃完午飯,瞳瞳看安鐵心情不太好,收拾完桌子就安靜地坐在安鐵身邊,自己在那擺弄著手指,瞳瞳手腕上的鈴鐺聲,提醒著安鐵,今天下午是抽個空陪陪瞳瞳的。

        安鐵扭頭看了瞳瞳一眼,道:“丫頭,今天你老師走都對你說什麼了?肯定給你又留作業了吧?”

        瞳瞳抬起頭,眼睛裡閃過一絲迷惘,低聲說:“嗯,老師又讓我畫一幅畫,其它就沒說什麼了,主要是交代我鍛鍊好身體,說我的身體太柔弱了,幹什麼都要有個好身體。”

        安鐵聽完,覺得挺有意思,一個教畫畫的老師居然讓瞳瞳鍛鍊身體,這哪跟哪啊,安鐵道:“這次讓你畫什麼,具體說了嗎?”

        瞳瞳想了一下,說:“也沒具體說,其實也不是畫畫,老師讓我把世界地圖憑記憶畫一遍,說是回來抽查我。”

        安鐵一聽,更糊塗了,畫世界地圖?還憑記憶畫?操!這不簡直是折磨人嗎,安鐵皺著眉頭說:“你那個老師這是在教你畫畫嗎?畫世界地圖幹嘛?再說,那玩意那麼複雜,能記得住嗎?”

        瞳瞳抿嘴笑了一下,說:“叔叔,你急什麼呀?老師又沒有虐待我,呵呵,我試試,如果實在記不住就認罰唄,反正老師又不會打我一頓。”

        安鐵看看自信滿滿的瞳瞳,說:“我估計那個老太太是瘋了,丫頭,你要是覺得吃不消,咱就不跟她學了,大不了叔叔再給你找個牛逼的老師。”

        瞳瞳道:“沒問題的,世上無難事,我還沒試就不能說我不行,我想老師肯定有她的道理,叔叔,你就為我加油吧。”

        安鐵摸著瞳瞳的頭,笑道:“行!只要你高興,怎麼都行,明天我就給你買張大一點的世界地圖,給你掛牆上,你先照著畫。”

        瞳瞳偎在安鐵身邊,說:“不用了,老師那裡就有,那張地圖是一面牆壁,特別清晰,我就去那看就行。”

        安鐵又暈了,不解地問:“你老師不是出國了嗎?你怎麼進去啊?”

        瞳瞳頓了一下,看看安鐵,說:“哎呀!老師讓我給她看房子的事我是不是沒和你說啊?”

        安鐵暗道,媽的,這個黑心老太婆,折磨人不說,還把俺家瞳瞳當女傭使喚,瞳瞳見安鐵沒說話,問:“叔叔,怎麼?你不高興我答應老師給她看房子嗎?”

        安鐵笑道:“沒有,你要給她看多久啊?還要幫她打掃衛生嗎?”

        瞳瞳說:“大概一個多月吧,不用打掃衛生,老師請了兩個小時工,每隔兩天打掃一次,我就去幫著照看一下就行。”

        安鐵說:“嗯,這還差不多,那麼大的別墅,要是讓你打掃,這個老太太也太沒人性了,呵呵。”

        瞳瞳把腦袋一歪,慵懶地躺在安鐵腿上,說:“老師對我挺好的,就是感覺她有時候挺奇怪的,其他的也沒什麼。”

        安鐵縷著瞳瞳的頭髮,問:“都怎麼奇怪了,說說。”

        瞳瞳想了想,說:“具體也說不好,要不這樣吧,哪天叔叔有空我帶你去老師家看一看,你一看就明白我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了。”

        安鐵頓了頓,說:“這不好吧,主人不在我就偷溜進去,怎麼感覺我跟賊似的。”

        瞳瞳咯咯直笑,手腕上的鈴鐺又清脆地響了起來,說:“叔叔,你去跟我去不是一樣嘛,老師又沒長千里眼,她怎麼會知道呢?再說,我們又不是溜進去的,我們在替她看房子。”

        安鐵說:“那可不一定,你沒見電視上那些有錢人的房子都安裝電子眼嘛,所以,小丫頭還是注意點,到了那裡要好好畫你的地圖,嘿嘿。”

        瞳瞳愣了一下,道:“啊?!我怎麼沒想起這個呀,完了,看來老師回來不但要檢查我的作業,還要檢查我有沒有認真給她看房子。”

        安鐵搖頭笑了一下,看著瞳瞳對她的這個老師這麼在乎,安鐵的心裡還真有點危機感,那個神秘的老太太,似乎一副神通廣大的樣子,到了現在,安鐵也沒搞清楚這個老太太究竟是什麼人,看她給瞳瞳留的作業和做的交代,越來越感覺這個老太太好像不只是在教瞳瞳畫畫。

        不管怎麼樣,這個老太太估計也沒什麼惡意,可能就是有點老年癡呆,想找個聰明可愛的小姑娘陪陪罷了,不過這個老太太還真有眼光,獨獨看中了瞳瞳這麼乖巧的丫頭,算她有福氣啊。

        瞳瞳躺在安鐵膝頭,午後的慵懶讓一切都變得很慢,瞳瞳手腕上的鈴鐺聲成了這個靜謐的午后里一支動聽的歌,回盪在整個屋子裡,在地板上,安鐵的影子越拖越長。

        過了一會,瞳瞳的話越來越少了,每當鈴鐺一響起來,安鐵和瞳瞳都在仔細地聆聽著,仿佛卓瑪的笑聲似的,讓這個午後成了一種冥想,雖然安鐵對瞳瞳一句也沒提起卓瑪和李海軍,可瞳瞳似乎一刻也沒忘記卓瑪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安鐵和瞳瞳沉默了一會,瞳瞳緩緩坐起身,看了一眼安鐵的腿,安鐵立刻明白瞳瞳是想在自己的腿上坐一會,可瞳瞳似乎對上次的事件留下了陰影似的,猶豫了半天也沒動彈,安鐵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瞳瞳坐上來,瞳瞳對安鐵微微一笑,坐到安鐵的腿上,靠著安鐵的胸口,小聲地說:“叔叔,在這裡離你很近。”

        安鐵在心裡嘆了口氣,下意識地看一眼房門口,然後輕輕摟著瞳瞳,說:“丫頭,上次的事情是不是心裡還在難過啊。”

        瞳瞳用亮閃閃的眼睛望著安鐵,說:“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對不起叔叔,害你又和秦姐姐吵架了。”

        安鐵撫摸著瞳瞳的脊背,瞳瞳微微顫抖了一下,安鐵感覺瞳瞳柔軟的屁股緊緊貼著自己的大腿,等安鐵意識到自己沒穿內褲的時候,馬上就後悔了,低頭看一眼瞳瞳,瞳瞳正乖巧地靠著自己,安鐵只好乞求著自己的小弟弟此時千萬要老實點,別弄出什麼窘事來。

        安鐵拼命壓抑這自己體內的悸動,清了清嗓子,說:“丫頭,你就別管我的事情了,你開心叔叔就很高興。”

        瞳瞳“嗯”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子,安鐵身體一僵,感覺下面有點不對頭,好像是大褲衩上的那個洞又咧開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安鐵的小弟弟十分不長臉地蠢蠢欲動起來。瞳瞳在家裡一般是穿著薄薄的睡裙,這時,似乎也感覺到了安鐵身體發生的變化,抬起頭看一眼安鐵,然後把臉深深埋進安鐵的懷中,一動不動地在安鐵腿上坐著,好像生怕自己一動彈,又會發生什麼狀況。

        安鐵坐在那堅持了一會,下面的動向越來越明顯,安鐵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小弟弟居然頂在了瞳瞳嬌嫩的屁股蛋上,安鐵心裡一沉,自己心裡的慾火有種愈壓愈盛的感覺,安鐵尷尬地拍拍瞳瞳的背,說:“丫頭,我去趟廁所。”

        瞳瞳緩緩抬起頭,臉紅色像個煮熟的蝦子似的,目光迷離地反應了半天才點點頭,從安鐵的腿上下來,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安鐵猛地站起身,生怕褲衩上的那個洞把自己曝光,快步走進廁所。

        安鐵進了廁所,低頭看一眼,發現自己的小弟弟果然跑出來放風了,安鐵心裡一陣後怕,這要是稍微慢半拍,洋相可就出大了,安鐵整理完褲衩,對著鏡子又調整一下面部表情,按了一下廁所的沖水馬桶,才從廁所裡走出來。

        這時的瞳瞳,還是坐在沙發上紅著臉,看安鐵出來,迅速把頭低下來,小聲地說:“吃水果嗎?”

        安鐵趕緊說:“好啊,我去給丫頭整點。”

        瞳瞳站起來,看看安鐵,說:“還是我去弄吧,叔叔你坐。”

        安鐵不自然地笑笑,故作輕鬆地說:“好,我找張影碟咱倆看看。”

        瞳瞳點了一下頭,擦身走過去,手腕上的鈴鐺又是一陣脆響,安鐵緊繃的神經這才鬆弛了下來。

        安鐵蹲在電視櫃的旁邊,在裡面翻找著能和瞳瞳一起看的電影,找來找去,發現很多都是老片子,洩氣地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

        就在這時,沙發上的手機又鳴叫起來,安鐵本以為還是秦楓打來的,心裡猶豫著,這一次如果要是秦楓,自己怎麼也得說幾句好話哄哄了,安鐵拿起手機,不是秦楓,是白飛飛。

        白飛飛:“安公子,該下班了吧?”

        安鐵:“早就給自己下班了,在家呆一下午了。”

        白飛飛:“這麼舒服啊,早知道我就早點給你打電話,找你幫忙了。”

        安鐵:“幫什麼忙?出什麼事了?”

        白飛飛:“我那破車又壞了,我現在正在大馬路上等拖車呢,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我都等了兩個小時了,他們還沒來,氣死我了,我現在又渴又餓,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

        安鐵:“操!不早說,我現在就去,你等我。”

        白飛飛:“不是怕打擾你上班嗎,給我帶點吃的啊,我在……”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40
第358章 今年流行不穿內褲
作者:何不幹
    安鐵掛了電話,瞳瞳正好拿著一盤水果從廚房裡出來,對安鐵說:“是誰呀?叔叔要出去嗎?”

        安鐵說:“你白姐姐,也不知道怎麼搞得,車壞路上了,我去看看去,你自己先在家呆著吧,丫頭。”

        瞳瞳說:“嗯,叔叔路上小心點哦。”

        安鐵“嗯”了一聲,拿著車鑰匙和錢包就要往外走,瞳瞳叫住安鐵,安鐵扭頭問:“怎麼了?有事嗎?”

        瞳瞳笑著指了指安鐵穿的大短褲,說:“叔叔,你不換衣服啦?”

        安鐵道:“不換了,麻煩,我看這身挺好,穿著舒服,呵呵,有事給我打手機。”

        瞳瞳對安鐵說:“好,叔叔快去救白姐姐吧,天這麼熱,如果車裡的空調也壞了,白姐姐準得中暑。”

        安鐵下樓的時候,才感覺穿這身衣服出來是個錯誤,下身的小弟弟在安鐵走路的時候有好幾次想要溜出來,整得安鐵走路別彆扭扭的。總算到了停車場,安鐵正開車門的時候,聽到身後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叫自己,安鐵回頭一看,差點沒把車鑰匙掉下來,只見對面陽台的少婦正坐在車裡看著安鐵。

        就聽少婦嫵媚對安鐵說:“安主編,出去呀?”

        安鐵回了一下神,對少婦禮貌性地笑笑,說:“對,你也出去嗎?”

        少婦打開車門走出來,把一只胳膊擱在車門上,說:“我剛去shopping回來,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啊,我心情不好,你別見怪。”

        安鐵道:“沒事,其實上次不怪你,是我們的責任,對了,你的車修好了嗎?”

        少婦道:“早就修了,反正有保險公司,估計當時我和你那個漂亮女朋友都不太爽,呵呵,哎?你們怎麼沒一起出去?”

        安鐵心裡還在想著白飛飛在大馬路上挨餓,不想與這個女人繼續說下去,道:“她上班呢,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就先走了。”

        少婦道:“哦,你去,不耽誤你了,我叫楚香。”

        安鐵笑了笑,鑽進車裡,對少婦擺了一下手,出了停車場。

        出了小區大門,安鐵暗想,這個少婦看起來還挺隨和,跟上次和秦楓吵架的時候判若兩人啊,看來同性相斥,異性相惜,這句話一點不假,難怪那些健身房之類的女人場所都整些猛男給那個女人服務,操!

        這時,安鐵扭頭從後視鏡裡自我感覺良好地看了一眼自己,然後在路邊找了個肯德基,買了點吃的喝的,加速往白飛飛車子壞掉的地方趕去。

        到了白飛飛說的那條路上,安鐵剛開一會兒,大老遠就看見不遠處白飛飛的車正停在馬路旁邊,白飛飛就站在汽車旁邊,估計真像瞳瞳說的那樣,車上的空調也壞了。

        這條路上的車不是很多,道路兩旁一邊是海一邊是綠化帶,什麼店面也沒有,難怪白飛飛說她又渴又餓。

        就在安鐵的車開到離白飛飛三四百米遠的時候,白飛飛發現了安鐵,向安鐵揮揮手,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看起來慘兮兮的,看來是給熱壞了。

        安鐵在白飛飛身邊停下來,白飛飛打開車門就鑽了進來,把安鐵車上的空調開到最大,說:“呼,熱死我了,幸虧你來了,要不我準暈倒了,這什麼破天啊,這麼熱。”

        安鐵把空調的風又調小了一些,又把買的水和吃的遞給白飛飛,說:“操!太涼了受不了,先喝點可樂,再吃點東西,你怎麼搞這麼慘啊?大熱天你就這麼呆了兩個小時啊?”

        白飛飛接過安鐵遞過來的吃的,猛勁喝水,喝了大半杯之後,抹了一下嘴,說:“可不是嗎,回頭我就投訴他們去,整個拖車讓人等這麼久,而且每次都說,快到了,快到了,氣死我了。”

        安鐵看著白飛飛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女人在憤怒的時候也挺可愛,呵呵笑道:“趕緊吃東西吧,我陪你在這等他們,回頭罵他們一頓。”

        白飛飛拿出漢堡,咬了一大口,一邊吃一邊含糊地說:“算了,那他們不還得折磨我的車啊,我這個車雖然破點,還是挺有感情的,嘿嘿。”

        安鐵把手放在腦後,靠在椅背上,說:“我就納悶,就你這麼個大美女站在馬路上,就沒有個憐香惜玉的?難道這世道要變嗎?”

        白飛飛瞪了一眼安鐵,把一根薯條塞進安鐵嘴裡,說:“閉嘴吧,這條路簡直是人煙稀少,幸虧是在白天,要不人家準以為我是打劫的呢,還敢下車?”說完,白飛飛繼續吃東西,也沒怎麼理安鐵。

        安鐵點了一根煙,把車窗開了一點小縫,看著白飛飛在那吃東西,白飛飛瞟了一眼安鐵,然後目光停在安鐵的大褲衩上,把嘴裡的東西咽進去,哈哈笑道:“你這褲子哪整得呀?太經典了。”

        安鐵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褲衩,道:“經典吧?這是瞳瞳的傑作,舒服著呢。”

        白飛飛啐道:“看把你美得,嘿嘿,瞳瞳這小丫頭還挺知道心疼人,哎呀,你這個叔叔當得美啊,太便宜你了。”

        安鐵動了動屁股,躺在靠背上歪著頭看看白飛飛,說:“那是,瞳瞳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懂事,飛飛,你今天干嘛去了?把車拋這來了?”

        白飛飛說:“我去見一個朋友,在開發區還往那邊的一個地方,那人血有錢,我想著能不能讓他給我那個攝影展贊助一下,沒想到那個孫子跟我打太極,搞了半天是想泡我,靠!我一氣之下走錯路了,就跑這條路上來了。”

        安鐵一聽,坐起身,皺著眉頭,說:“操!你沒事找那種人幹嘛啊?我不是跟你說了,贊助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你怎麼還自己瞎跑啊?”

        白飛飛看看安鐵,樂了,道:“好啦,我知道啦,安主編,安總,放心吧,以後我就等著開我的攝影展,好不好?”

        安鐵又躺在椅背上,緩緩地吐出一個煙圈,道:“就是,你這個攝影展你就放心讓我來,包你錯不了,難道你還不相信俺的忽悠能力嗎?嘿嘿。”

        白飛飛對安鐵笑了一下,淡淡地說:“我有點等不急了。”

        安鐵感覺白飛飛說這句話的語氣裡滿含傷感和憂鬱,連忙看著白飛飛問:“為什麼?你有別的事情要辦?”

        白飛飛定定地看著安鐵,愣了一會神,然後微笑了一笑,拿出一根薯條放進嘴裡,說:“不是,就是想快點啊,有這個想法也好幾年了,一直貪玩,沒正兒八經去辦,現在有點心急。”

        安鐵坐起身,用手指了指後視鏡裡的白飛飛,賭咒發誓地說:“你放心,最晚不超過十月底,我準把你的影展熱熱鬧鬧辦起來,如果辦不起來,我就不得好死。”

        白飛飛眼神複雜地看看安鐵,然後垂下眼簾,“嘿嘿”笑了一聲,說:“好,我等著,弄不好我們得一起死。”

        這時,車裡的氣氛略微有些凝重,安鐵不確定自己在白飛飛的眼睛裡讀出了什麼,但是,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又開始慢慢發酵出來,安鐵暗想,但願這次是我神經過敏。

        白飛飛看了一下時間,道:“看看,你都來半個多小時了吧?拖車的還沒到,我再催一下吧。”

        安鐵說:“不著急,慢慢等,反正咱們有空調吹著,也吃飽喝足了。”

        白飛飛笑了笑,說:“哎?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閒啊?”

        安鐵說:“單位下午沒事,上次我跟秦楓拌嘴瞳瞳有點多心了,我也怕瞳瞳因為卓瑪心情不太好,就早點回家陪陪她。”

        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這樣啊,瞳瞳的嘴可真嚴,她前天晚上在我那的時候我就看她有點不對勁,還以為光是為卓瑪傷心呢,欸,你也夠難的。”

        安鐵苦笑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吃飽了嗎?”

        白飛飛點點頭,說:“撐著呢,估計晚飯都不用吃了,你買的東西也太多了,把我當小白餵啊?”

        安鐵笑道:“操!你還別說,當只豬可比人舒服。”

        白飛飛道:“那倒是,還能給人添幾塊肉,人死了,就像滅了一根蠟燭,黯了幾個人而已。”

        安鐵看看白飛飛,發現白飛飛臉上的神情又憂鬱起來,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安鐵拍拍自己的肩膀,白飛飛會心地笑了笑,靠了上去,幽幽地嘆口氣。

        安特說:“怎麼了?還在為卓瑪難過呢?”

        白飛飛夢囈似的說:“不完全是,我只是覺得生命這個東西實在太脆弱了,我現在都有點後悔了。”

        安鐵問:“後悔什麼啊?”

        白飛飛頓了一下,然後俏皮地對安鐵眨了眨眼睛,說:“後悔沒抓住你唄,你可是好男人,這年頭也算稀有動物了,嘿嘿。”

        安鐵聽著白飛飛這句半真半假的話,心裡一動,使勁攬住白飛飛,說:“操!要是真話那就太美了,我怎麼琢磨都覺得水分太大,嘿嘿。”

        白飛飛摩挲著安鐵的胸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安鐵總覺得白飛飛今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想問,又不知道從哪問起。

        過了一會,白飛飛突然有些異樣地動了一下,然後坐起來哈哈大笑地指著安鐵,安鐵納悶地看著白飛飛,道:“操!你沒事吧?怎麼了?”

        白飛飛指著安鐵的兩腿間的位置,安鐵馬上意識到,壞了,這回可是窘大了,老臉一紅,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今年流行不穿內褲!”

        安鐵這樣一來,白飛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討厭!趕緊把你那玩意裝起來!害臊不?”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44
第359章 白飛飛的柔情
作者:何不幹
    安鐵尷尬地笑笑,趁白飛飛不注意,把溜達出來的小老弟整回去,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心裡琢磨著,找點什麼話題轉移白飛飛的注意力。

        白飛飛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道:“行啦,你還不好意思啊,不像啊?”

        安鐵嘿嘿笑道:“這不是在美女面前耍流氓嘛,幸虧你見過,要不可就麻煩大了。”

        白飛飛白了安鐵一眼,說:“什麼麻煩,男人那玩意還能長出花來?”

        安鐵道:“操!我都把這事給忘了,白大俠也是個猛女啊,嘿嘿。”

        白飛飛捏了安鐵一把,道:“不鬧了,我真得打電話催催了,咱倆也不能一直在這呆著啊。”說完,白飛飛拿出電話,又催了一下拖車的工作人員。

        安鐵這時才發現,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光線有些昏黃地包裹著安鐵和白飛飛,白飛飛自從打完電話之後就沉默下來,看著天邊發呆,安鐵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白飛飛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裡既迷惑又感傷。

        過了一會安鐵把車上的收音機打開,裡面傳來的音樂正是那天羽飛在酒吧裡唱的《我們的愛》,安鐵和白飛飛都愣住了,笑著對視了一眼,然後坐在那靜靜地聽著。這時,車裡的溫度有點低了,白飛飛用手抱了一下肩膀,安鐵趕緊把車窗打開,又把車裡的空調關掉。

        白飛飛扭頭對安鐵笑了笑,說:“哎呀,你還挺細心,感動啊!”

        安鐵道:“感動得有點表示吧,嘿嘿。”

        白飛飛白了一眼安鐵,說:“壞小子,花花腸子倒是不少!”

        安鐵伸出一只胳膊,使勁把白飛飛攬住,在白飛飛光潔細嫩的臉上吻了一口,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然後眼含笑意地看著白飛飛。白飛飛盯著安鐵掙扎了一下,安鐵反而把自己的胳膊收得更緊了,白飛飛見狀,放棄了掙扎,偎在安鐵懷中,安靜了下來。

        安鐵感受著偎在自己懷中的白飛飛,在那首傷感的歌曲裡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發呆,這時候,這條馬路上的車更少了,仿佛這條綿長的馬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呆在這裡,感受著這個靜謐的午後。這時,白飛飛輕聲嘆了一口氣,說:“安鐵,跟秦楓和好了嗎?”

        安鐵頓了一下,說:“別問這個行嗎?”

        白飛飛抬起頭,看看安鐵,摸了一下安鐵的臉,說:“都要結婚了,別再耍脾氣,男人對自己的老婆說點軟話不丟面子的。”

        安鐵皺著眉頭說:“你難道就不能多關心關心自己?”

        白飛飛愣愣地看著安鐵,然後緩緩把頭歪在一邊,說:“我挺好啊,一個人就是會簡單點。”

        安鐵用手托住白飛飛的下巴,白飛飛仰起被光線照的敏感變幻的臉,把眼簾垂下來,讓安鐵心裡為之一動,埋下頭,吻住白飛飛溫軟的嘴唇。

        這一次,安鐵十分小心翼翼地品嘗著白飛飛,從輪廓鮮明的唇線開始,打著旋,接著是白飛飛柔軟的唇瓣,和濕潤的舌頭,白飛飛在安鐵的溫柔進攻下,顫動著身子,緊緊貼著安鐵的胸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安鐵用胳膊摟住白飛飛的小蠻腰,順著腰際往下撫摸著,這時,兩個人的舌頭絲絲入扣地探尋著彼此,那種一邊壓抑又一邊釋放的慾望,像一場悶騷的春雨,使兩個人擁抱得酣暢淋漓。有一種情慾與生殖器無關,安鐵認為自己對白飛飛的慾望就像在渴的時候喝了一杯蜜糖水一樣,帶著脣齒留香的感覺。

        這時,安鐵手探尋到了白飛飛渾圓的屁股上,白飛飛的身子一僵,然後又往安鐵的身邊挪了一下,用她那只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安鐵的大腿,安鐵感覺到自己的小弟弟像得到指令一樣,從褲子上的那個洞口竄出,昂起頭,似乎想與安鐵分享白飛飛的柔媚。

        正在這時,車後面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安鐵和白飛飛迅速分開,往後面一看,拖車的來了。安鐵罵道:“操!早不來晚不來,關鍵時候來了。”

        白飛飛抿嘴對安鐵笑了一下,說:“我下去交代一聲,順便罵他們兩句,你就別下車了,免得又曝光,哈哈。”說完,白飛飛推開車門下了車。

        安鐵低頭一看,自己苦命的小弟弟還在那雄赳赳,氣昂昂地扎著馬步呢,安鐵自嘲道:“兄弟,歇了吧,你大哥我都歇了。”

        把白飛飛的車送到修理廠之後,安鐵送白飛飛回到家中,進屋以後,安鐵翹著二郎腿往白飛飛的沙發上一坐,說:“怎麼樣?對本公子英雄救美的表現不給泡上一杯茶啊?”

        白飛飛啐道:“德行樣!好啦!大英雄,小女子給你泡茶去。”說完,進廚房給安鐵泡了一杯茶,然後坐在安鐵身邊,說:“安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安鐵眯著眼睛看看白飛飛,說:“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就知道你們女孩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嘿嘿。”

        白飛飛說:“看把你能的,那好,我洗澡去,你要吃什麼用什麼自己找啊。”

        安鐵道:“去吧,把門鎖好,小心我偷窺。”

        白飛飛瞪一眼安鐵,說:“貧嘴!”然後,轉身進了廁所。

        安鐵聽著廁所裡的水聲,拿著白飛飛泡的茶喝了一口,這時,安鐵聽到了手機好像來了一條短消息,安鐵拿出手機,是瞳瞳:“叔叔,我去老師家裡了,今天我想好好看看那個地圖,可能回去要晚一點,你自己在外面吃飯吧。”

        安鐵看完,心想,這丫頭還真是個急茬,回道:“行,要回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發完短信,安鐵靠在沙發背上伸了個懶腰,這時,廁所裡的水聲已經停止了,不一會,白飛飛穿著一件清涼的睡衣,神清氣爽地走出來,頭髮上還滴著水珠,臉上的皮膚被浴室的霧氣蒸得粉嫩粉嫩的。

        安鐵色瞇瞇地看了白飛飛半天,贊嘆道:“看美人出浴真是天下美事啊,白大俠洗完澡跟楊貴妃似的,嘿嘿。”

        白飛飛啐道:“油嘴滑舌的,一猜你就會這麼說,能不能來點新鮮的呀?”

        安鐵嘿嘿笑笑,沒說話,點上一支煙,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白飛飛在那弄頭髮,白飛飛的骨子裡還是那種比較古典的人,可表面上看有點大大咧咧,接觸時間長了,男人都把她當哥們,甚至自己的感情問題都找白飛飛傾訴,這時,白飛飛還是一個聆聽著,所以也難怪,白飛飛的朋友當中男人比較多。

        更多的時候,男人是比女人更脆弱、更需要理解的,女人有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哭、可以鬧、可以發洩出來,還有男人去哄,可男人大多數都是比較內斂的,而且由於男人在根上就有的那種大男子主義,往往在外表上貌似很強悍,其實男人更渴望女人對自己的理解與包容。聰明的女人不會挑戰男人尊嚴,更聰明的女人還會極力維護男人,哪裡有壓力,哪裡就有反抗,男人的性格更單純,他們會在不高興的時候鬱悶和隱忍,但也會在一定的壓力之下反叛,做出一些自己都沒把握的事情,來維護自己的尊嚴。

        白飛飛是那種在任何情況下都會給人留有餘地的女人,她不會無理取鬧,不會在你面前表現她多聰明、多有能力,而往往是在你明白了白飛飛為你做了些什麼的時候,她卻跟你打起哈哈,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不會讓你覺得自己欠了她什麼,可正這樣,才留給人一種溫暖和感動,同時,也給你拴了一根扯不斷的線。

        白飛飛見安鐵看著自己出神,做到安鐵身邊,用手在安鐵眼前晃了晃,帶過一絲清香,把安鐵從思緒里拉出來。

        白飛飛說:“想什麼呢?”

        安鐵淡淡地笑笑,說:“沒什麼,看著剛出浴的美人能想什麼,想什麼也不能說啊。”

        白飛飛道:“又沒個正經了,好啦,歇夠沒有?要不你回去陪陪瞳瞳吧,今天不是專門陪瞳瞳的嗎,還讓我給攪和了。”

        安鐵說:“操!開始攆我啦,瞳瞳也把我拋棄了,那丫頭現在也不在家,在她老師那裡看地圖呢。”

        白飛飛納悶地問:“看什麼地圖啊?不是聽你說瞳瞳的老師走了嗎?”

        安鐵說:“走是走了,讓瞳瞳幫她看房子,還莫名其妙地留了一個作業,讓瞳瞳把世界地圖憑記憶畫出來,你說那個老太太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畫地圖跟油畫挨邊嗎?”

        白飛飛想了一會,說:“錯,我覺得這個老太太有點意思,絕對是個高手,你想啊,地圖上的線條多複雜呀,能把世界地圖畫出來,那就說明瞳瞳的繪畫基礎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啊。”

        安鐵道:“嗯,到底是藝術窩出來的,呵呵。”

        白飛飛頓了一下,又說:“這也只是我的想法,可能這個神秘的大師還有別的用意也說不定,反正我覺得你就看好吧,瞳瞳認了這麼個老師,準錯不了。”

        安鐵說:“這我倒是不怎麼在意,只是覺得瞳瞳畫畫挺開心,有點自己的事情幹,比悶在家裡好。”

        白飛飛點點頭,說:“是啊,不過依瞳瞳的靈氣勁,成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是不成問題,這還得看她自己的選擇。哎?反正瞳瞳不在家,晚上你在這裡吃飯吧,我也好幾天沒做飯了,想吃點家裡做的。”

        安鐵道:“太好了,我正愁晚上沒得吃呢。”

        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還早著呢,要不你也洗個澡去吧,能舒服點,陪我折騰一下午了。”

        安鐵對白飛飛壞笑道:“嘿嘿,求之不得。”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44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6 21:13 編輯

第360章 心裡有點亂

作者:何不幹
    安鐵進了白飛飛的廁所,裡面還瀰漫著白飛飛洗澡的浴液味道,是那種淡淡的薄荷味,讓人聞了為之精神一陣,安鐵迅速把衣服脫下來,聞著那種薄荷混雜白飛飛身上特有的味道洗完了澡,發現廁所裡一條毛巾也沒有,安鐵打開廁所的門,開了一條小縫,從裡面叫白飛飛。

        白飛飛應了一聲,走過來問:“怎麼了?不會是想使壞吧?”

        安鐵道:“操!我有那麼齷齪嗎?廁所裡沒有毛巾。”

        白飛飛笑道:“哦,你等會,我去給你拿。”說完,白飛飛轉身去陽台上扯了一條乾淨的毛巾,跑過來遞給安鐵。

        安鐵從門縫裡接過毛巾,對白飛飛嘿嘿笑道:“有美女服務就是爽。”

        白飛飛撇了一下嘴,道:“好啦,趕緊擦完出來吧,裡面不熱啊?”

        安鐵把頭縮回去,擦完以後穿上衣服走出廁所,白飛飛正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看電視,見安鐵走出來,歪著頭看一眼安鐵,說:“嗯,小夥洗完澡也挺精神,嘻嘻。”

        安鐵一屁股坐在白飛飛身邊,把胳膊張開放在沙發背上,道:“舒服啊!”

        白飛飛笑了笑,使勁往安鐵嘴里塞了一塊火龍果,笑嘻嘻地說:“身上都舒服了肚子也舒服一下。”

        安鐵看一眼白飛飛,說:“這東西也不禁餓啊,你不會是用這個招待我吧,我洗完澡可是真餓了。”

        白飛飛看了一眼時間,說:“都到吃飯的時候啦?行,我做飯去。”

        安鐵道:“我幫你打打雜吧?”

        白飛飛大大咧咧地擺擺手說:“不用不用,一會就好了,你呆著吧,對了,要不你再問問瞳瞳能過來不,她要是能過來咱們就一起吃。”

        安鐵說:“行,我打電話問問。”

        白飛飛進了廚房以後,安鐵給瞳瞳打了一個電話。

        安鐵:“丫頭,還在你老師家吶?”

        瞳瞳那邊頓了一下,說:“嗯,叔叔有事嗎?”

        安鐵說:“我在你白姐姐這呢,你白姐姐正在做飯呢,要不你也過來吧,打個車也挺快的。”

        瞳瞳:“叔叔,我過不去,正在這畫著東西呢,你吃完飯再來接我吧。”

        安鐵:“這麼用心,行,那你畫著,等你畫完之後給我打電話。”

        瞳瞳:“好,你和白姐姐慢慢吃吧,不用擔心我,這裡有吃的東西,對了,幫我問候白姐姐哦。”

        這時白飛飛在廚房說:“怎麼樣?瞳瞳能過來嗎?”

        安鐵道:“瞳瞳在那用功呢,過不來,你就簡單弄點就行,別太麻煩。”

        白飛飛說:“知道啦。”

        安鐵在沙發聽著白飛飛在那忙活的聲音,看著窗外,心裡覺得異常寧靜,生活如果一直這樣,安鐵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老了似的,太寧靜的確不適合年輕人,可是這種寧靜卻是能撫慰一個人的心靈。

        都市裡人一直處於躁動和茫然的狀態中無法自拔,安鐵的每一次躁動與茫然都讓自己的心靈被一種慾望之火慢慢煎熬著,慾望是每個人心中的魔鬼,它的力量無比強大,而都市裡的人是不能缺少這種慾望的,可以說慾望也是促使人不懈努力與追求的魔力藥水,要是每個人都喪失了慾望與鬥志,只能更加茫然,社會也將停滯不前。

        想到這裡,安鐵想起了秦楓,從認識秦楓開始,秦楓就一直是活力的、對未來的生活滿懷憧憬,什麼都想要最好的,同時自己也愛不斷努力與追求著,秦楓可以說是一個很世俗的人,可世俗是什麼,世俗就是你能融入這個社會,適應你周遭的人,世俗也是一種美,就像梅裡美小說中塑造的一個女子,卡門,他的世俗就是她的獨特魅力,可她還是會有自己的信仰,那就是自由,她可以為自由去死,這就是她世俗的身上所包含的不世俗的人格魅力。

        白飛飛跟卡門一樣熱愛自由,卻比卡門脫俗、優雅,白飛飛比卡門要美麗得多。

        秦楓的信仰是什麼,秦楓不是小說裡虛構的人,她在真是的生活中,在安鐵身邊,她的信仰也許就是在這個都市裡恣意地活著,這很好,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的,安鐵有時都覺得秦楓才是看明白了這個世道,看明白了很多人迷惑著的東西。

        這時,白飛飛已經把飯菜端到桌上,說:“想什麼呢,吃飯啦!”

        安鐵走到餐桌旁一看,白飛飛一會功夫就整了四個菜,而且都是自己比較愛吃的那種,道:“嗯,一看就很有食慾。”

        白飛飛說:“跟瞳瞳比差點,您老人家就湊合吃吧,嘿嘿。”

        安鐵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說:“味道好極了,呵呵,你和瞳瞳做飯是兩種味道,但都挺好吃的,不像......。”說到這,安鐵看看白飛飛又打住了,尷尬地笑笑說:“不像我,也不會做飯。”

        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安鐵,我這幾天想了一下你和秦楓之間的關係,其實我倒是覺得秦楓真的適合你。”

        安鐵說:“怎麼突然這麼說,那好,你倒是說說看,我聽著。”

        白飛飛道:“我說秦楓適合你是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上講,這很明顯,自從你跟秦楓在一起之後難道沒發現你自己務實多了?秦楓很聰明、漂亮、又很能幹,這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還有一點,就是秦楓很現實,我想這也就是她聰明的地方。你想想看,咱們倆算是比較相似吧,骨子里都有那麼點理想主義,可到頭來,你覺得生活是這樣嗎?我們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得到些什麼,還不是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安鐵,不要以為現實的人就不正常了、庸俗,不正常的人是我們。”說到這,白飛飛舉起她受傷的那個手腕,說:“你看,你看這是什麼,現在有哪個女人會傻到割自己的手腕?!死太容易了,可為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死了值嗎?”白飛飛低下頭。

        安鐵靜靜地坐在那聽完白飛飛說的話,看了看白飛飛,然後說:“你怎麼提起這段了,你說的我都明白。”

        白飛飛抬起頭,對安鐵擠出一絲微笑,頓了一下說:“你不用顧忌我,眼前你最應該弄清楚你想要什麼?這個你自己心裡應該更清楚,秦楓能給你一份實實在在的生活,說我們倆思想上有一定的相似之處這我承認,可在生活上你不覺得你和秦楓很合適嗎?你們倆在某些方面可以互補,而前提還是你們愛,不要否認,安鐵,如果你不愛你就不會痛苦,不會因為你們倆的問題鬱悶,說白了,愛是什麼,愛就是折騰,你想想最初你跟李曉娜,你痛苦那麼長一段日子,這不就是證明了你愛的程度嗎?”

        安鐵沉默了下來,白飛飛的話像一根尖銳的刺,刺得安鐵有些猝不及防,想想與秦楓四年的感情,安鐵至今想起一些細節還會沒來由地激動著,再想想與秦楓之間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磕絆,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在乎。其實如果安鐵不珍惜,不在乎,就不會猶豫到現在,既然這麼在乎,為什麼不能拔下自己身上的刺與秦楓坦誠相對呢?還是真如白飛飛說的那樣,自己的理想主義又在作崇?

        安鐵眼神複雜地看看白飛飛,然後悶悶地說:“你真的不在乎我?”

        白飛飛愣愣地看著安鐵好一會,說:“我在乎,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可我不想你因為我陷入更混亂的狀態裡,我不會說愛或者不愛,我是在分析什麼更適合你,我們都老大不小了,不是牽著手就可私奔了的年紀了。安鐵,你看看,還有幾天你們就結婚了?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你們之間的一些問題,但我覺得你該跟秦楓好好談談,大家面對面,心裡有什麼話就說出來,比相互猜忌好多了吧?還有一周就要結婚,還這樣那樣的,總要有一個人把事情說清楚。”

        安鐵把身子往後,靠著椅背,眼睛看著白飛飛,悠悠地說:“行,我考慮一下,咱們吃飯吧。”

        白飛飛對安鐵會心地笑笑,然後說:“安鐵,你還記得卓瑪剛來大連時在你家吃的那頓飯嗎?”

        安鐵說:“記得,不提這個了,吃飯吧。”

        白飛飛幽幽地說:“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安鐵聽了一愣,然後抬頭看一眼白飛飛,白飛飛也正看向安鐵,兩個人的目光停在彼此的臉上好一會,安鐵看著白飛飛略帶傷感的表情,仿佛看懂了什麼,又仿佛什麼也沒看懂。

        從白飛飛那裡出來,天已經黑了,安鐵開著車到了瞳瞳老師別墅門口的時候,瞳瞳剛從別墅裡出來,身上背著個畫夾子,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瞳瞳上了車以後,安鐵道:“丫頭,今天畫得怎麼樣?”

        瞳瞳皺著眉頭,說:“好難啊,我照著畫都覺得很難。”

        安鐵道:“別著急,慢慢來,是不是忙得飯也沒吃啊?”

        瞳瞳說:“吃了,吃了兩片麵包,不餓。”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說:“那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怎麼累成這樣啊?”

        瞳瞳抬頭看一眼安鐵,然後迅速低下頭,說:“不累,可能有點困。”

        安鐵觀察了一下瞳瞳,這丫頭不會是生病了吧,怎麼沒精打採的,這時,安鐵發現瞳瞳的胳膊上沾著一個食品標籤,安鐵伸出手幫瞳瞳摘下來,問:“這是哪來的?怎麼跑身上來了?”

        瞳瞳眼神有些慌亂地看著安鐵,然後笑道:“是在老師家冰箱裡找東西弄上的。”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44
第361章 在一個酒吧的偶遇

作者:何不幹
    一轉眼,李海軍已經離開四五天了,這段日子安鐵一直在單位和天道公司之間瞎忙活,也一直沒空想別的事情,這天早晨,安鐵在房間聽到一陣清脆的鈴聲之後,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時間,然後從床上爬起來。

        安鐵走出臥室的門,發現曈曈已經出門了,在冰箱上貼了一張紙條,安鐵拿過來一看:“叔叔,我出去了,區老師那裡接著熟悉世界地圖,早餐在餐桌上。”

        安鐵洗漱完畢,坐在餐桌旁邊吃東西的時候,越琢磨越覺得曈曈最近有些反常,自從曈曈老師走的那天下午,曈曈就經常出去,不是說去老師家看房子,就是熟悉地圖,還有的時候說去了孤兒院,或者自己出去逛街之類的,反正這幾天安鐵基本在家很少看到曈曈的身影。

        安鐵吃完東西,到曈曈的房間了看了看,想看看能不能在日記本上看到什麼蛛絲馬跡,可安鐵找了半天,也沒發現那本日記的影子,安鐵沮喪地出了曈曈的房門,暗想,難道曈曈把日記藏起來了,按說不會啊。

        安鐵進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了與秦楓拍的婚紗照,安鐵呆呆地站在床頭愣了一會,結婚的日子近了,這時,安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安鐵一看是陌生的電話號碼,便接起來。

        安鐵接起電話說:“你好,我是安鐵。”

        “安主編啊,你好啊,還記得俺是誰不?”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一聽這聲音安鐵就想起是誰了,皺著眉頭故意說:“你是哪一位?有事嗎?”

        那個女人說:“哎,安主編,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俺是陳雪她媽王秀蓮吶。”

        安鐵道:“哦,想起來了,您找我有事嗎?”

        王秀蓮同她那唐僧似的語氣又跟安鐵磨嘰了半天,繞來繞去的又開始給安鐵灌迷湯,一聽就是想再次讓她家女兒通過複賽的意思,安鐵一邊琢磨著怎麼把這個電話掛了,一邊出門下樓。

        等安鐵快到停車場的時候,對王秀蓮說:“王女士,你說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們的比賽是有原則的,你要對你女兒有信心,對我們的大賽有信心,別的我也不能向你保證什麼,比賽嘛,有輸有贏,調整好心態。我現在正在開車,先掛了。”

        掛了王秀蓮的電話,安鐵搖搖頭,走進停車場,打開車門開出維也納山莊。

        在路上的時候,安鐵又開始擔心複賽的情況,大強那邊惹了一身騷,也不知道擺平沒有,最好別再複賽的時候出現什麼問題才好,這時,安鐵又想起還沒有跟白飛飛說做比賽評委的事情,安鐵想給白飛飛打個電話,琢磨了一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到了單位以後,安鐵在辦公室忙了一上午,下午又去天道公司給大強和趙燕開了一個星期的例會,然後又急匆匆趕回報社,快要下班的時候,劉芳對安鐵說,她手裡有一個大客戶,真好是禮儀公司的總負責人,晚上約了劉芳吃放,劉芳打算和安鐵一起,把婚禮文化節的事情先跟那個人談一下,做做婚禮文化的準備工作。

        安鐵一想,得了,看來晚上打算跟白飛飛說一下複賽評委事情又要泡湯了,安鐵回到辦公桌,給白飛飛打了一個電話。

        安鐵:“飛飛,想跟你說個事,本來想當面跟你談的,晚上還有個飯局,估計今天有見不著了。”

        白飛飛:“什麼事啊?要不你那個飯局之後再給我打電話吧,多晚都行,我現在正在整理在貴州拍的照片呢,也忙著。”

        安鐵:“行,也不是什麼大事,正好晚上跟你出去喝喝酒,嘿嘿。”

        白飛飛:“好啊,那我等你電話吧,你先忙。”

        掛完電話,安鐵就跟劉芳急匆匆赴約去了,到了約好的地方,安鐵看那個大型禮儀公司的負責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著劉芳一副色瞇瞇的樣子,一下子就印象大打折扣,估計劉芳這事推不過,找自己來當個攪局的。

        席間,那個男人向劉芳大獻殷勤,搞得劉芳很尷尬,趁那個男人去廁所的當口,對安鐵說:“安鐵,你看這人是不是不靠譜啊,最煩這樣的人,打著工作的旗號跟你磨嘰,咱們早點結束吧。”

        安鐵嘿嘿笑道:“劉總,這不明擺著單獨約你嘛,看來你不解風情了。”

        劉芳啐道:“我哪知道這號人什麼意思,以為他就是一黏糊人呢,鬱悶!”

        安鐵說:“沒事,先談著唄,這次咱們活動估計他們這個公司也得參加,不算耽誤時間。”

        劉芳說:“那行,你跟他談,說個大概看看他們有沒有意向,沒有咱趕緊撤,不陪他在這閒聊。”

        那個人回來以後,又磨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劉芳機靈一動,說孩子生病了,才把這個無聊的飯局結束掉。

        安鐵送完劉芳,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安鐵給白飛飛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在白飛飛的樓下等她,安鐵在樓下抽了一根煙的功夫,白飛飛就忙三火四地下來了,鑽進安鐵的車裡道:“這麼早啊,我還以為你們得吃到半夜去呢。”

        安鐵說:“這都算晚了,那個飯局本來沒我什麼事,我是讓劉芳給拉去的,沒辦法。”

        白飛飛說:“算了,不提那些,咱們去哪喝酒?”

        安鐵打量了一下白飛飛,今天白飛飛穿著一條低腰熱褲,和一個做工很講究的T恤,頭上還帶著一個淡黃色的貝雷帽,一幅活力十足的樣子,像要蹦迪似的,安鐵道:“看你老人家這打扮像要區蹦迪啊,那咱們就去瘋狂一把?”

        白飛飛笑道:“去!我這是找不著衣服,隨便湊合出這麼一身,還是找個酒吧坐坐吧。”

        安鐵說:“去哪個酒吧?羽飛的?”

        白飛飛說:“隨便找一個,羽飛那裡太鬧。”

        安鐵和白飛飛沿著中山路那一片,隨便找了個酒吧進去,發現這裡面的確安靜的,而且大多數人都喝洋酒,很少有人要啤酒喝,安鐵喝白飛飛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生走過來問:“先生,小姐,你們要什麼酒?”

        安鐵說:“你想喝什麼?”

        白飛飛環視了一下酒吧,只見酒吧的周圍全是酒櫃,裡面滿是琳琅滿目的紅酒、洋酒什麼的,白飛飛問:“你們這裡跟別的酒吧不同啊,就是品酒的地方吧?”

        服務生道:“是啊,這裡有上好的洋酒和雪茄,是國外一些品牌的推廣酒產品的集散地,所以基本上是一些固定的老客戶光顧,先生小姐是第一次來吧?”

        白飛飛說:“對,你們這裡估計也是新開的吧?”

        服務生說:“開了一個多月,怎麼樣?如果有什麼建議咱們這裡有留言本,您也可以寫在上面。”

        白飛飛對安鐵笑了笑,說:“怎麼樣?還誤打誤撞找了個新地方,你想喝什麼?要不你在來根雪茄嘗嘗?”

        安鐵道:“看你的,雪茄就免了,抽不慣那玩意。”說完,安鐵點起一根煙,酒吧裡還算比較安靜的,人們說話的聲音都儘量壓低,一看就是一群頗有素質的小資白領的新地方。

        就在這時,安鐵聽到背景音樂中似乎還隱約有鈴鐺的響聲,安鐵納悶地環視了一眼酒吧,暗想,可能最最近精神恍惚,再加上曈曈手腕那個鈴鐺給鬧得,居然產生錯覺了。

        白飛飛看了一眼酒水單,點了兩杯雞尾酒,然後兩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閒談起來。

        白飛飛道 “說說,找我有啥事,還不想電話裡說。”

        安鐵喝了一口酒,道:“操!甜不拉幾的,其實也沒什麼貼別的,我整的那個活動的複賽不是要開始了嗎,趙燕想讓我多找幾個評委平衡一下,省的有人鑽空子,怎麼樣?支持一把不?”

        白飛飛想了想,說:“支持沒問題啊,可我身份不咋地,怕給你丟臉,一個小小的攝影師,當什麼評委啊?”

        安鐵道:“那怎麼不行,綽綽有餘,你可是馬上就要開個大型攝影展,造成全程轟動的攝影師,怎麼能說是小小攝影師?不能這樣謙虛,知道不?”

        白飛飛抿嘴笑道:“看你整得,跟我是國際攝影大師似的,哈哈,行,那我就應了。”

        安鐵道:“這才像話,嘿嘿,對了,你今天不是說整理貴州的照片嗎?感覺怎麼樣?”

        白飛飛喝了一口酒,說:“不錯,你還別說,在貴州拍的那些還真是挺好的,我打算整出一組來,道時候在影展上弄個風土人情的專區,你覺得怎麼樣。”

        安鐵說:“我看行,你就放手整吧,我負責把你賣出去,哈哈。”

        白飛飛瞪了一眼安鐵,說:“這的酒挺好啊,咱們再來兩杯別的嘗嘗?”

        安鐵說:“行!服務生!”

        服務生過來以後,安鐵對白飛飛說,這次還是你點吧,我要烈一點的,別給我點那些甜不拉幾的就行。

        白飛飛低頭看酒水單的時候,安鐵環視了一眼酒吧,發現酒吧裡還有很多小姑娘在促銷酒水,安鐵正想把頭轉過來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背影,安鐵一下子呆住了。

        白飛飛這時剛點完酒水,用手在安鐵眼前晃了晃,道:“看什麼呢?”

        安鐵給白飛飛指了一下前面,接著,就聽叮叮噹噹一陣輕響,那個熟悉的背影轉過身來,白飛飛也呆在那裡。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44
第362章 希望叔叔幸福

作者:何不幹
    安鐵和白飛飛對視了一眼,又仔細看了看,站在那邊那個促銷酒水的女孩不就是曈曈嘛,安鐵蹭地站起來,往曈曈那邊走去,只見曈曈還在那個桌子上的一個外國人講解她促銷的酒水,那外國男人的眼睛正不安分地往曈曈身上看。

        安鐵一把拉住曈曈的胳膊,曈曈猛地一回頭,一看是安鐵,手上拿的托盤同時掉到了地上。

        托盤上還有一瓶酒和幾個杯子,酒和杯子摔碎的聲音引起了酒吧的一陣騷亂,曈曈眼神慌亂地看著滿臉怒意的安鐵,低下頭,小聲說,“叔叔,我……”

        這時,白飛飛也走了過來,攬過曈曈的肩膀,給安鐵使了個顏色,對曈曈說:“曈曈,你怎麼到這裡來搞促銷啦?”

        曈曈抬起頭,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安鐵,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正要說話的時候,酒吧的工作人員就趕了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安鐵看了一眼那個工作人員,沒好氣地說:“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回事?13歲的女孩子你們也敢用!?”

        酒吧的工作人員驚訝地看看曈曈,然後說,“先生,你是說她嗎?你認識她?”

        安鐵說:“我怎麼不認識她,你們竟然用童工?!”

        酒吧的工作人員滿臉尷尬地說:“這個,我們不知道她才13歲啊,她跟我們說她18歲,這個……”說完,酒吧工作人員又對曈曈說:“小姑娘,你不是說你18歲嗎?哎呀,你可害死我們了。”

        曈曈咬了一下嘴唇,走到安鐵身邊,拉了一下安鐵的胳膊,說:“叔叔,不怪他們,是我騙他們說我18歲了,他們才要我的。”

        安鐵看了一眼臉上掛著眼淚的曈曈,嘆了口氣,說:“好了,咱們先回家。”

        這時,白飛飛對工作人員說:“沒事了,麻煩你們,以後記得一定要問清楚,這麼大的孩子哪能在這裡工作呢。”

        工作人員點頭哈腰地說:“是,小姐說的是。”

        安鐵看了一眼那個工作人員,然後叫上白飛飛,打算離開酒吧。

        這時,曈曈小聲說:“叔叔,等等,我還沒把衣服換下來呢。”

        安鐵這才發現,曈曈還穿著促銷酒水的衣服,那是一套銀白色的連衣裙,裙子特別短,曈曈修長的腿在裙子下一覽無餘,安鐵一看,更加生氣了,沒好氣地說:“快換下來!”

        曈曈委屈地看看安鐵,然後去酒吧後臺換衣服,白飛飛瞪了一眼安鐵,跟著曈曈走了進去。

        上車以後,安鐵一直沒怎麼說話,白飛飛跟曈曈坐在後座上,摟著曈曈說:“曈曈,怎麼想著去做促銷員了?那裡多亂啊?”

        曈曈小聲說:“反正又閒得沒事,我想找點事情做,就去了。”

        白飛飛說:“去幾天了?不是聽叔叔說你去老師家畫地圖嗎?”

        曈曈偷偷看了一眼安鐵,說:“去五天了,我騙叔叔來著。”

        白飛飛看了一眼安鐵,說:“行啦,別生氣了,曈曈這也是在實現自我價值,雖然想法不成熟,可也是值得表揚嘛,你就別冷著一張臉啦,別把曈曈嚇著。”

        曈曈小聲對白飛飛說:“白姐姐,你別說了,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瞞著叔叔去做促銷員。”

        白飛飛笑著:“沒事啊,你叔叔太擔心你了,你是不經常去那種地方,不知道,那裡挺危險的,好了,都沒事,一會你跟你叔叔回家去,好好睡一覺,什麼也別想了,知道嗎?”

        安鐵從後視鏡看到曈曈又偷偷看了自己一眼,然後低著頭“嗯”了一聲。

        安鐵對白飛飛說:“飛飛,我先送你回家吧?”

        白飛飛說:“行,把我放在小區門口就行,早點帶曈曈回去休息。”

        安鐵道:“那怎麼行,現在都這麼晚了。”

        曈曈也看看白飛飛說 “是啊,白姐姐,一會讓叔叔送你上樓去吧,你家的門洞裡挺黑的。”

        安鐵一聽,心想,這個小丫頭,還挺為別人著想,怎麼就不為自己想想,回家一定不能給她好臉,讓她明白事情的厲害關係,別那麼有主意,13歲小毛孩就出去打工。

        到了白飛飛家的樓下,安鐵對曈曈說:“你在車裡等我,我送你白姐姐上樓,我把車門先鎖上了。”

        曈曈心虛地看看安鐵,乖乖地說:“嗯,我知道了。”

        白飛飛在一旁看著安鐵沒好氣地對曈曈說話,從安鐵背後使勁掐了安鐵一把,安鐵回頭對白飛飛笑了笑,然後送白飛飛上了樓,到了白飛飛家的門口,白飛飛對安鐵說:“回家就讓曈曈休息吧,別說她了,我看曈曈這是想快點獨立,這丫頭真挺要強的。”

        安鐵嘆了口氣,說:“是啊,真沒想到她居然跑去打工?行,我知道,你早點休息,別擔心我和曈曈了,我回去跟她好好談談,不會責備她的。”

        白飛飛道:“嗯,那你走吧,曈曈還在下面等著呢。”

        安鐵下了樓,到車旁的時候,看見曈曈正坐在車後座上玩自己的手指,手腕上的鈴鐺不時響一聲,好像在為主人抱屈一樣。

        安鐵打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扭頭對曈曈說:“坐前面來吧。”

        曈曈眼睛一亮,趕緊打開車門走到前面的座位上坐下來,然後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裙子,眼睛看著前面發呆。

        安鐵發動了車以後,出了白飛飛家的小區,帶著曈曈一起行駛在大馬路上。

        安鐵一邊開著一邊不時扭頭看看曈曈,只見曈曈在那一會把玩自己的手指,一會有些彆扭地在那裡整理一下裙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安鐵清了清嗓子,說:“怎麼不說話啊?知道自己錯了?”

        曈曈扭頭看看安鐵,然後低著頭說 “我沒錯,打工賺錢有什麼不好的。”

        安鐵一聽,知道曈曈的倔脾氣又上來了,道:“你還有理了?!說說,為什麼出去打工?零用錢不夠你可以自己到卡里取啊。”

        曈曈看著安鐵,說 “那是叔叔的錢啊,我應該自己掙錢才對,叔叔馬上就要結婚了,以後你的錢就是秦姐姐的錢了,我……”

        安鐵聽完,愣愣地看著曈曈說:“你這是什麼邏輯,即使我結婚了我也是你叔叔啊?你怎麼不能用我的錢?”

        曈曈頓了一下,道:“叔叔,我是想獨立起來,能自己照顧自己,這樣你和秦姐姐就不會因為我的事情老吵架了,秦姐姐生我的氣我知道的,我現在希望叔叔能夠把秦姐姐的氣消了,讓我怎麼樣都行,我自己住,不用叔叔養活我我也行的。”說完,曈曈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安鐵連忙把車在路邊停下來,看了曈曈一眼,然後攬過曈曈說:“丫頭,別哭啊,我又沒責怪你的意思,你這樣在外面很不安全,知道不?”

        曈曈的眼淚流的更多了,哽咽著說:“叔叔,我求求你,你就跟秦姐姐和好吧,自從你們上次因為我吵架,我就看你每天都很不開心,叔叔,你能把我養這麼大,又對我這麼好,我已經很感激你了,如果你再因為我每天都這麼難過,我情願回貴州或者自己養活自己,叔叔能幸福,是我最大心願,你還記得我在雍和宮許了一個願嗎?我許的願望就是希望叔叔幸福。”

        曈曈的話像刀一樣,一下下割著安鐵的心,讓安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緊緊地抱著曈曈,讓她的眼淚落進自己的懷裡,而那些眼淚此時像一朵朵初綻桃花,開在安鐵的胸口。

        過了一會,安鐵壓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丫頭,是叔叔對不起你,沒有好好關心,照顧你,其實我和秦姐姐的事情一點都不關你的事。”

        曈曈道:“叔叔,你答應我好不好?跟秦姐姐和好吧,如果秦姐姐不想我和你們住一起,我就住學校,不是馬上就要上學了嗎?我週末也儘量不回來,好不好?”

        安鐵痛苦地閉上眼睛,感覺胸口上曈曈的眼淚越來越燙,安鐵緩緩地點點頭,說 “好,叔叔答應你,可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再自己出去打工了,好不好?”

        曈曈眼淚朦朧地看看安鐵,說:“嗯,我答應叔叔,以後專心讀書。”

        安鐵給曈曈擦了擦眼淚,說:“不哭了,咱們回家。”

        曈曈對安鐵擠出一絲微笑,乖乖地“嗯”了一聲。

        到了家以後,安鐵又跟曈曈坐在沙發上談了一會,才知道曈曈不但晚上去酒吧促銷酒水,白天還在超市裡面做食品促銷員,這五天打工的工錢都被曈曈裝在一個小盒子裡,當安鐵看到曈曈把裝錢的那個小盒子遞給安鐵的時候,安鐵心裡一顫,說:“丫頭,這些錢你自己收好,無論怎麼樣,這也是你人生當中的一種經歷,記住,以後的任務就是好好讀書,別的什麼也不要想。”

        曈曈依偎在安鐵身邊,喃喃地說:“嗯,我知道了,叔叔放心吧。”

        安鐵縷了一下曈曈的頭髮,說:“去洗個澡,早點休息,以後想做什麼事情跟我商量一下。”

        曈曈“嗯”了一聲,站起身,快要走到廁所門口的時候,曈曈扭頭對安鐵說:“叔叔,你也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好嗎?”

        安鐵對曈曈苦澀地笑笑,說:“你就別操那麼多心了,人不大心操那麼遠!”

        曈曈這才開心地笑笑,然後近了廁所,鎖門的聲音和曈曈手腕上鈴鐺參雜在一起, 嗒的一聲,把安鐵的思緒拉到了秦楓自殺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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