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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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vv 2008-8-24 15:39:1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9 229414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54
第373章 白飛飛的眼淚

作者:何不幹
    白飛飛一看安鐵手中的裝藥的紙袋,看了安鐵一眼,神情馬上黯然了下來,把手中的水果盤子輕輕放在安鐵面前,聲音柔弱地說:“吃吧。”

        然後,白飛飛輕輕坐在安鐵的旁邊,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暗淡,那個光彩四溢的白飛飛,頓時好像就沒有了。白飛飛目光發怔怔地掃了一眼一側的牆壁,然後微微低著頭。

        白飛飛顯然再也無法辯解,那紙袋裡全是治療乳腺癌的藥物。

        看著白飛飛的表情,安鐵的心一直在往下沉著,似乎沉入了一個冰冷的冰窖裡,刺骨的寒冷,安鐵看見過也經歷過死亡,遠的不說,最近卓瑪的死和自己的車禍,安鐵看到了死亡清晰的身影。卓瑪的死安鐵更多的是痛惜,自己經歷的車禍安鐵想來也只是一瞬間的恐懼,甚至還有些激動,但剛聽到白飛飛的病情,安鐵的心裡才感到一種真正的恐懼,一種無來由的徹底的孤獨。

        安鐵儘量裝得沉穩地看了白飛飛一眼,實際上內心確實膽戰心驚地問:“早期還是晚期?”問完之後,安鐵覺得這話如此殘酷,如同一把割肉的刀,刺向白飛飛,也刺向自己。

        安鐵緊張地盯著白飛飛,這時,只見白飛飛抬起頭來,對安鐵淒然一笑,看起來很平靜地說道:“晚期!”

        安鐵看著白飛飛,抿著嘴,掏出煙,把煙盒費勁地撕開,然後打火,打了好幾次都沒打著,拿著打火機的手明顯有些顫抖,點著煙後,安鐵猛吸了一口,然後機械地問:“告訴家裡人了嗎?”

        白飛飛茫然地搖了搖頭。

        安鐵喃喃地說:“怎麼可能呢,是不是查錯了,你在哪個醫院查的?”

        白飛飛道:“保守治療是吃藥,再就是做乳房切除手術,保守治療大概活一年,做乳房切除手術也就兩三年。”

        安鐵問:“那你打算用哪種方案?”

        白飛飛道:“吃藥吧,多活兩年和少活兩年沒有區別。”

        兩個人的對話在一種非常麻木的狀態中進行,安鐵功感覺在對話過程中,一股冷風嗖嗖地從骨子裡不停地吹過。

        安鐵突然激動地幾乎是語無倫次地說:“不行,必須再找一個專門的腫瘤醫院覆查一下,明天我就帶你去,明天就去。”

        白飛飛抬起頭,此時,白飛飛的眼裡已經蓄滿了晶瑩的淚光,臉色看起來非常蒼白,哽咽著說:“不用去了,我不想再受一次刺激。”

        安鐵目光空洞地看著白飛飛,然後,把身體移到白飛飛的身邊,用一隻手摟著白飛飛的肩膀,把白飛飛摟在懷裡,絕望而茫然地說:“飛飛,上帝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呢,你這麼好的女子,為什麼要讓你承受這麼多的傷害,為什麼不是我,像我這樣的混蛋,死不足惜,為什麼不是我呢?”

        此時,安鐵的心裡悲憤而淒涼,安鐵不知道白飛飛這而日子一個人是怎麼撐過來的,安鐵突然覺得死亡就像一貼讓人噁心的膏藥,總是在你的生命中如影隨形地跟隨著,讓你吃不好睡不好,平時在你健康的時候,它躲在被你疏忽的暗處,稍不留神,它就會跑出來,粘在你致命的傷口上。

        安鐵感覺白飛飛的肩膀有些抖,安鐵低頭一看,白飛飛趴在安鐵的胸口淚流滿面。

        哭了一會,白飛飛突然仰起頭,一邊抽泣一邊說:“安鐵,我怕!”

        安鐵看著白飛飛的眼淚一滴滴順著臉頰流下來,滴在自己薄薄的T恤衫上,然後迅速把襯衫濕透。

        安鐵能感覺白飛飛眼淚的溫度,使自己的皮膚發燙,心裡一陣熱浪,一直湧到頭頂。安鐵啞著嗓子,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子蹦出來似的說:“別怕,肯定是誤診,你一定要相信,你怎麼美好的女子不會得這種病,上帝有時候還是仁慈的,不會這麼不公平,聽話,明天就跟我去復診,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全國最好的腫瘤專門醫院,我一定要把你這個病給查沒了。”

        安鐵說完,捧著白飛飛的臉,低下頭,在白飛飛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溫柔地說:“聽話啊!”

        白飛飛乖乖地接受著安鐵的吻,臉色紅潤了不少,白飛飛靠在安鐵的胸口,像個小孩子耍脾氣一樣說:“不去。”

        說完,白飛飛幽幽地嘆了口氣,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我只是遺憾,我還沒結過婚,我真相做一個完整的女人,即使死了,也就沒有遺憾了,可惜,好像已經沒有時間了。”

        雖然白飛飛的聲音很小,但安鐵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這時,安鐵突然做了一個連自己也想不到的決定,說:“如果你不嫌棄我,我們就結婚。”

        聽見安鐵這麼說,白飛飛眼睛亮了一下,有迅速暗淡下去,輕輕說:“開什麼玩笑,秦楓怎麼辦?”

        安鐵頓了一下,仿佛下定了一個決心說:“你不用擔心秦楓,她的心早已經不再這裡,我和她已經不可能了。”

        白飛飛吃驚地看著安鐵,張大嘴巴,等安鐵說話,仿佛她已經猜到了什麼,只是等待證實。

        安鐵字斟句酌地說:“我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要跟秦楓一心一意地過日子的,我拿著玫瑰去找秦楓,但是,我發現我們真的不可能了,你也就別問那麼多了。”

        說完這句話,安鐵仿佛費了很大的勁,臉上表情有些扭曲。

        白飛飛聽完,眼淚又開始流了小來,伸出手,抱著安鐵的頭,把嘴唇主動蓋在安鐵的唇上,溫暖的舌頭溫柔地在安鐵的嘴裡探索著。

        兩個人抱在一起,溫柔而神情地相互探索著對方,仿佛要將各自的靈魂融合在一起,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安鐵捧著白飛飛的臉,輕聲說:“明天跟我去覆查,聽話,好不好?”

        白飛飛臉色嫣紅,目光衝充滿了溫情,柔聲說:“好!”

        安鐵回到家,曈曈已經睡著了,安鐵輕手輕腳地會到房間,心還被白飛飛得病的消息衝擊著,安鐵感覺自己很虛弱,越想心理越疼,安鐵始終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剛才在白飛飛那安慰白飛飛的話,安鐵自己都感覺很無力。

        回想臨回來時,白飛飛送自己到門口時柔弱與哀傷的表情,安鐵緊緊閉上眼睛,把“飛飛的病一定不是真的”說了一千遍。

        第二天一早,安鐵很早就起了床,這時,曈曈似乎發現安鐵的情緒不大好,自己悄無聲息地下樓去跑步也沒叫上安鐵,曈曈走後,安鐵在屋裡像個被囚困得野獸一樣,最終安鐵定了定心神,提早就去了單位。

        上班以後,手頭的事情堆積如山,安鐵挎著受傷的胳膊一到辦公室,就開始佈置婚禮文化節和形象小姐複賽的事情,給部門的編輯開了個會以後,下午,安鐵就趕去天道公司。

        到了天道公司,看到公司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安鐵心裡雖然被一大堆事情困繞著,卻還是很欣慰,在大強的辦公室把大強和趙燕表揚了一番之後,三個人步入正題,安鐵把婚禮文化節的詳細方案對趙燕和大強說了一遍,趙燕由於之前就知道,沒有多大反應,笑瞇瞇地坐在那,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大強可是剛聽到這個好消息,樂得坐在椅子上直搓手,道:“老大,你什麼時候計劃的這個案子啊,怎麼一點口風也沒透?是不是想給我們驚喜啊,嘿嘿。”

        安鐵說:“事情之前不是要報批嗎,我怕沒把握的事情放出風來讓你們空歡喜一場,現在你就放手去幹吧,這事咱們公司包了,其中的各個環節都細緻點,特備是那個婚禮用品展覽會的招商,叫下面的業務員抓緊聯繫,十一黃金周這個活動準是大連市的熱門。

        大強振臂一揮,說:“那還用說,現在都能想像得到當時的壯觀場面,好!太好了!這樣的活動要是一年辦幾個,咱們公司就啥也不愁了。”

        趙燕笑笑說:“周總,要不安總在那罩著,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全落在咱們公司頭上了,我看啊,安總最該表揚的就是他自己了,嘿嘿,而且安總現在可是負傷作戰呢。”

        安鐵道:“趙燕現在越來越厲害啦,你要是再誇我我就該找個縫鑽了。”

        大強嘿嘿笑道:“老大,我看趙燕同志還是挺實事求是的,你不知道,現在我一道道外面跟那些業內人士喝酒,他們都在我這套磁,估計心裡一準在想,這周大強怎麼這麼牛,報社的好事全讓他給佔了,哈哈。”

        安鐵一聽,道:“大強,你沒把咱們的老底給兜了吧?”

        大強擺擺手,道:“老大,我能那麼傻嘛,我就跟他們打太極,吹牛唄。”

        安鐵道:“嗯,你心裡有數就行,複賽評委的邀請函都發了嗎?”

        趙燕說:“發了,我記得安總上次說還想加兩個評委?安總定好了嗎?那兩份邀請函還是空的呢。”

        大強一聽,愣了一下,然後對安鐵說:“老大,評委不是夠了嗎?幹嘛還找啊?”

        安鐵看看大強,說 “人數多點能公平點,咱們這個活動主要還是衝著打牌子,不能出什麼問題,等決賽的時候要更嚴格。”

        大強“哦”了一聲,沒說話,坐在那臉色嚴肅起來,眼睛裡閃過一絲沮喪。

        安鐵暗中觀察了一下大強,感覺趙燕說的那些話肯定沒說到底,看來決賽的時候一定要把大強這一塊好好牽制一下,安鐵對趙燕說:“那兩個評委已經定下來了,一個你們也認識,就是白飛飛,另外一個是一位藝術學校的校長,趙燕,回頭我把他地址都告訴你,白飛飛的那份你直接交給我就行。”

        趙燕把白飛飛的那份評委邀請函遞到安鐵手裡的時候,安鐵看著白飛飛的名字,心裡湧起一股難言的情緒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54
第374章 愛能走多遠

作者:何不幹
    從天道公司出來,安鐵給在北京的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聯繫一下北京的腫瘤醫院,打完電話以後,安鐵就去了民航大廈,買了兩張明天飛往北京的機票,又在崑崙大飯店訂了兩個房間,然後回到公司跟劉芳說了一聲,打算明天就帶著白飛飛去北京做一個詳細檢查。

        回家後,安鐵與瞳瞳吃晚飯的時候,本來想把帶白飛飛去北京看病的事情跟瞳瞳大致說一下,又怕瞳瞳傷心,安鐵只好說去北京出差兩天。

        瞳瞳一聽,看看安鐵說:“啊?!可是叔叔的傷還沒好啊?單位怎麼能讓你出差?”

        安鐵頓了一下,說:“沒辦法啊,最近單位這邊事多,而且這事必須得我去,丫頭,你在家好好呆著,我很快就回來。”

        瞳瞳道:“好吧,那叔叔路上小心點。”聽得出,瞳瞳有點捨不得安鐵離開大連。

        安鐵對瞳瞳笑了笑,說:“嗯,你想讓我給你帶點什麼回來?”

        瞳瞳想了想,突然笑了,對安鐵興奮地說:“風箏!對了,我看演北京的電影裡天空上會有好多風箏,它們飛得滿天都是,可好看了。”

        安鐵笑道:“行,這次一定把風箏給你帶回來,丫頭要什麼樣的風箏?”

        瞳瞳道:“越簡單越好,小小的一個就行,我怕太大了你拿著麻煩。”

        安鐵說:“好,沒問題,買完了風箏,叔叔帶著你去放去。”

        瞳瞳使勁點了一下頭,安鐵看著瞳瞳高興的樣子,心裡有點納悶,這丫頭怎麼突然喜歡起風箏來了,以前也沒聽她說過啊,看來這女孩的心思還真是琢磨不定。

        臨睡覺之前,安鐵與白飛飛又通了個電話,從電話裡,安鐵覺得白飛飛似乎又開始猶豫起來,安鐵又做了半天的工作,白飛飛才算正式答應與安鐵一同去北京做一次詳細檢查,但從白飛飛的語氣裡,安鐵聽得出白飛飛幾乎不抱什麼希望。

        安鐵掛了電話,心情很複雜,其實這個時候安鐵的心裡也很沒底起,癌症可不是說著玩的,如果覆查的結果和現在一樣,安鐵都很難接受這個現實,更別提白飛飛了,面對災難和疾病,人往往是很脆弱的,就拿自己的車禍來講,安鐵的心裡現在還有一些陰影。

        當人面對死亡的那一刻,所有的悲喜都已不存在,頭腦中隱隱有一種渴望,那就是活著,能夠活著是一個人最大的幸福。

        安鐵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心裡又想起了李海軍,現在,為什麼自己周圍的人都這麼不幸呢,這兩個在安鐵生命中最好的朋友和知己,現在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和絕望中,安鐵感同身受。

        這時候的安鐵很無力,面對著兩個朋友的不幸,安鐵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卓瑪的死已經成為定局,安鐵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安慰李海軍,安鐵知道什麼理由都是徒勞的,李海軍心裡的傷口不是一兩句勸慰的話就能撫平。

        想到這裡,安鐵對於明天的北京之行又充滿了希望,白飛飛還是好好地活著的,只要活著就都有可能,這是白飛飛對自己說的話,也是安鐵想對白飛飛說的話,無論明天會面對怎麼的結果,安鐵決定陪著白飛飛一起面對。

        第二天一早,安鐵又囑咐了一遍瞳瞳在家好好呆著,特別是讓瞳瞳千萬別再動出去打工的念頭,瞳瞳答應安鐵說:“叔叔放心,我一定聽你的話不到處亂跑,等著你回來陪我放風箏。”

        安鐵摸摸瞳瞳的頭,會心地笑了一下,說:“不許跟我說謊,我可是會抽查的,打咱家座機。”

        瞳瞳吐了一下舌頭,說:“看來你把我當成經常說“狼來了”的放羊小孩了,放心吧,我不會騙你的。”

        安鐵拎著昨晚收拾好的包,打算下樓去接白飛飛,瞳瞳挽著安鐵的胳膊,依依不舍地把安鐵送到小區大門口,安鐵攔了一輛計程車上去之後,瞳瞳才鬆開安鐵的胳膊,等安鐵坐著計程車走了老遠,回頭一看,瞳瞳還呆呆地站在那望著自己離開的方向。

        安鐵快到的時候給白飛飛打了個電話讓白飛飛在樓下等他,可是,安鐵到了白飛飛家樓下卻沒見白飛飛出來,安鐵正要撥電話再催一下白飛飛的時候,白飛飛拎著一個小行李箱從樓門口走了出來。

        白飛飛穿著一身米黃色的休閒裝,高挑的身段和雪白的皮膚被這身衣服襯托得更加扎眼,這身打扮本來可以洋溢著一種活力,可一看白飛飛的臉上的神情就有些凝重了。

        安鐵打開車門迎上去,接過白飛飛手中的箱子,讓司機幫忙放進後備箱裡,然後對白飛飛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下來了,正要去背你呢,嘿嘿。”

        白飛飛嬌柔地看了安鐵一眼,說:“怎麼?聽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怕?”

        安鐵一邊給白飛飛開車門一邊說:“不怕,白大俠是誰啊?”

        白飛飛上了車,就安靜下來,頭髮被吹進來的風吹得有些凌亂,白飛飛緊張地把兩隻手交握在膝頭,仿佛此行是奔赴一個命運的審判一樣,安鐵拍拍白飛飛的手,白飛飛抬頭對安鐵淡淡地笑一下,安鐵說:“是不是有點緊張啊?放鬆點。”

        白飛飛說:“沒有,我現在也想開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白飛飛不由地看向窗外,安鐵感覺白飛飛的手輕輕抖動了一下,安鐵用寬厚的手掌捏了一下白飛飛,說:“一切都會好起來。”

        白飛飛並沒有把頭轉過來,而是對著窗外,悠悠地嘆了口氣:“但願是那樣吧。”白飛飛這才扭過頭,給安鐵一個燦爛的微笑,說:“你也真夠急性子,說走就走,人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安鐵一看白飛飛的情緒莫名轉好,笑道:“  就當去玩玩唄,沒啥,這回咱倆到北京好好轉悠轉悠,在我印象中咱倆好像還沒一起出去玩過呢,嘿嘿。”

        白飛飛看著安鐵傻傻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前面,“快到了。”

        安鐵往車窗外一看,果然候機大樓就在前面不遠處,心裡既興奮,又隱隱地擔心,不自覺地握了一下白飛飛的手,與白飛飛對視一笑。

        到了北京,兩個人先去崑崙飯店把東西放下,就直接奔聯繫好的腫瘤醫院。

        安鐵早晨起來給那個朋友打電話的時候,那個朋友就交代安鐵別讓檢查的人吃東西,白飛飛和安鐵一直空著肚子,所以兩個人都顯得沒精打採的。

        到了腫瘤醫院的門口,白飛飛從計程車上下來,抬頭看一眼醫院的大樓,扭頭看了一樣安鐵,安鐵拉著白飛飛的手,鼓勵似的對白飛飛笑了一下,帶著白飛飛進了醫院。

        安鐵陪著白飛飛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通常都是安鐵挎著個受傷的胳膊,從一層跑到二層,然後又從二層跑到一層,反反覆復很多次,才把一系列的檢查做完,整個過程中,白飛飛茫然地任由安鐵帶著她跑上跑下,像個跟家長出門的孩子似的。

        每當白飛飛進入哪個室,哪個科之類的房間,安鐵就心神不寧地坐著門口等著,時間也變得漫長起來,這時,安鐵的心裡甚至比白飛飛還擔心,一項一項的檢查就意味著最終結果將要出來,安鐵在心裡不止一次做出最壞的打算,又一次次地推翻,簡直在忍受一場心靈的煎熬。

        做完一系列的檢查,醫生一說要明天上午才能出結果,安鐵的心又懸了起來,這時,安鐵看到白飛飛的眼神十分暗淡,用手拍拍白飛飛的肩膀,帶著白飛飛從腫瘤醫院的大樓裡走了出來。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安鐵一直是牽著白飛飛的手,白飛飛的手有點發涼,手心裡卻是出了很多汗,兩個人的手緊緊地牽在一起,誰都沒有鬆開的意思,安鐵看白飛飛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帶著白飛飛找了一家飯館打算先吃點東西。

        進了飯館,安鐵點了幾個清淡爽口的菜,對白飛飛說:“快吃點東西,折騰半天了,身體會吃不消的。”

        白飛飛目光渙散地看看安鐵,對安鐵擠出一絲微笑,說:“好,你也吃點,你比我還累。”

        安鐵給白飛飛夾了點菜放進盤子裡,琢磨著找點什麼話題轉移白飛飛的注意力,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此時該說點什麼好,坐在那悶頭吃著東西,默默地給白飛飛夾菜。

        過了一會,白飛飛抬起頭對安鐵笑了一下,輕快地說:“咱們吃完飯去玩玩好不好?”

        安鐵愣愣地看著有些反常的白飛飛半天,乾笑道:“好啊,你說去哪咱們就去哪。”

        白飛飛歪著頭看著安鐵,想了一會,語氣裡滿是興奮地說:“我們去遊樂場吧,好不好?”

        安鐵又是一陣錯愕,但這一次安鐵也故作輕鬆地說:“好,就去遊樂場,可是你不累嗎?要不回酒店休息一會再去?”

        白飛飛道:“不累,玩還累嗎?吃完飯就去,我要坐過山車,還有旋轉木馬,嘿嘿。”

        安鐵搖頭笑道:“行!你玩什麼我都陪你,只要你別玩蹦極就行,我又恐高症,哈哈。”

        白飛飛道:“那個我也不想玩,別結果沒出來我就死翹翹了。”

        安鐵一聽,趕緊說:“別瞎說!我估計沒什麼大問題!”

        白飛飛揉了一下鼻子,說:“好,我知道了,安公子,趕緊吃飯,再晚點遊樂場就關門了。”

        安鐵和白飛飛吃完飯,就打車去了遊樂場,白飛飛一臉興奮地看著遊樂場的大門,走在安鐵前面,一蹦一跳的,跟個貪玩的孩子似的,安鐵看著白飛飛反常的樣子,心裡十分壓抑,可臉上還是帶著笑意,和白飛飛一起走了進去。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54
第375章 我幫你洗澡吧

作者:何不幹
    安鐵先是陪著白飛飛去了過山車那裡,安鐵買好票,工作人員一看安鐵胳膊上還帶著夾板,說什麼也不讓安鐵上去,白飛飛笑道:“傷員同志,你還是在這看著我吧,嘻嘻。”

        安鐵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再一次體會到身上帶傷的苦處,對白飛飛說:“那好吧,我在這等你,你要注意安全。”

        白飛飛道:“放心啦,要是那麼危險,也就沒這麼多人玩了,”說完,白飛飛就坐了上去,在工作人員幫白飛飛扣安全帶的時候,白飛飛在哪笑嘻嘻地衝著安鐵揮手。

        安鐵看白飛飛坐在上面急速的上來下去,心都快懸到嗓子眼了,白飛飛還衝著安鐵的方向揮手,安鐵似乎能聽到白飛飛興奮的尖叫聲。

        過了一會,白飛飛興高采烈地回到安鐵身邊,說:“太好玩了,你個胳膊要是沒受傷就好了,特別刺激。”

        安鐵笑呵呵地看著白飛飛,說:“還想玩什麼?我去買票。”

        白飛飛環視了一下遊樂場,對安鐵道:“找一個你也能玩的,走,咱們去坐旋轉木馬去,那個也好玩。”說完,白飛飛拉著安鐵的手,跑到旋轉木馬那裡。

        兩個人坐上旋轉木馬之後,白飛飛張開雙臂,隨著旋轉木馬的起伏,與安鐵那只沒受傷的手碰撞著,一觸摸到白飛飛的指尖,安鐵就感覺到一陣涼意,可臉上還是笑瞇瞇地看著白飛飛,安鐵幾乎沒見過白飛飛這樣的一面,旋轉木馬根本就是小孩子玩的東西,安鐵感覺兩個大人夾在一群孩子中間有點怪異,此時的白飛飛根本不像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似的,看著安鐵傻兮兮地笑著。

        安鐵靜靜地看著白飛飛,從醫院裡出來的那種哦個擔憂也逐漸被孩子們的嬉鬧聲,和白飛飛嬌柔的目光沖淡了,旋轉木馬的音樂聲,和整個遊樂場的歡聲笑語,像一團快樂的空氣,深深感染著安鐵和白飛飛,這一刻,快樂就像音樂盒子裡的夢一樣,在不經意的時候被打開,讓安鐵有些迷惘,一種迷茫的快樂。

        之後,兩個人高高興興地又玩了幾個地方,等遊樂場快要關門才回酒店。

        安鐵和白飛飛打開了一間房子走進去,白飛飛往床上一躺,臉上還盪著幸福笑意,說:“哎呀!累死了,我不能動了。”

        安鐵笑著催促白飛飛,:“別耍賴,咱們還沒吃飯呢,你洗個澡換上衣服,我帶你吃好的去。”

        白飛飛呻吟道:“不行,我一部也不想走了,咱們還是點餐吧,讓他們送過來,在房間裡吃,行不行?”

        安鐵一想,這主意也不錯,道 “行,我打電話點餐,你還是先洗個澡吧,能舒服點。”

        白飛飛坐起身,懶洋洋地說:“好吧,我去洗澡。”說完,白飛飛拿出一件睡衣走進廁所。

        安鐵聽到嘩啦啦的水聲,拿起床頭的電話,讓前臺在中餐廳訂了點吃的,然後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這時,安鐵突然有種新婚旅行的感覺,仿佛白飛飛就是自己剛進門的妻子,兩個人懶散地在賓館裡體會溫馨的時光。

        正在安鐵坐在那傻乎乎地冥想的時候,白飛飛一身清爽地從浴室裡出來,看安鐵坐在那樂,把擦頭髮的濕毛巾扔到安鐵的臉上,惡作劇似的做了一個鬼臉,道:“想什麼呢?你也去洗個澡吧,我發現北京比大連熱多了。”

        安鐵拿著濕毛巾站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說:“洗澡?我倒是想痛痛快快地洗個澡,可你看我這樣,能像你洗的那麼舒坦嗎?”

        白飛飛若有所思的看看安鐵,猶豫了一下,說:“要不我幫你洗呀?”

        安鐵一愣,看著白飛飛,臉上換換露出笑意,說:“你說啥,俺沒聽見,再說一遍。”

        白飛飛有些扭捏了笑笑,然後走到安鐵身邊,把安鐵推進洗手間,然後臉色發紅地看著安鐵:“我說幫你洗,就當是你的護工啦,討厭!”

        白飛飛迅速幫安鐵把衣服脫了下來,等安鐵赤身裸體地站在那的時候,白飛飛就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著頭,柔聲對安鐵說:“快去,站到水龍頭下面。”

        安鐵赤裸地站在那,啥呵呵地笑著看了一眼白飛飛,說:“怎麼?你還不好意思啦?”

        白飛飛抬起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切,誰說我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是沒見過。”說完,白飛飛拿下蓮蓬頭,小心翼翼地在安鐵的身上衝起來。

        當溫熱的水流順著肩膀從身體上換換流過,白飛飛的手也微微發顫地刷過安鐵的皮膚,安鐵的身體也為之一顫,舒服得都快叫出聲來了,從住院開始,安鐵就沒這麼舒服地洗過澡,通常都是曈曈把濕毛巾給安鐵,安鐵自己隨便擦擦了事,搞得安鐵都覺得自己身上的土都快掉下來了似的。

        白飛飛埋著頭,細膩柔滑的手在安鐵的皮膚上換換遊動,這隻手掠過一個地方,安鐵的心就劇烈地跳動一下,白飛飛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羞澀地忽閃著,蓮蓬頭裡的水流深入安鐵的每一個毛孔裡,安鐵任由著白飛飛的手在自己的胸膛、脊背上輕輕劃過。

        安鐵的下身在這一系列的溫柔刺激下換換抬起頭,且有越來越膨脹的趨勢,安鐵尷尬地對白飛飛說:“現在我自己來就行,你去看看送餐的來沒?”

        白飛飛抬起頭看看安鐵,笑了一下,小聲說:“那好吧,記得一隻手不方便的時候叫我。”

        白飛飛出去以後,安鐵總算松了口氣,拿著蓮蓬頭簡單的衝了一下把這個複雜的洗澡工程結束。

        安鐵和白飛飛吃晚飯以後,已經快到半夜了,吃飯時白飛飛的心情還是很不錯,可兩個人一靜下來,白飛飛的情緒又變得不好起來,安鐵看白飛飛心不在焉地盯著電視螢幕,心也沉了下來,明天一早就要面對檢查結果了,安鐵的心裡也是惴惴不安的。

        為了怕白飛飛胡思亂想,安鐵一直沒走,默默地陪著白飛飛,不時跟她打打趣,聊聊天,白飛飛強顏歡笑地說:“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也折騰了一天了,我沒事。”

        安鐵道:“怎麼?這就要趕我走啊?我還不走了,今晚我就來在這裡,嘿嘿。”

        白飛飛對安鐵淡淡地笑了一下,說:“安鐵,謝謝你。”

        白飛飛低下頭,用手擺弄一下睡衣的裙擺,說:“其實我也沒什麼遺憾的,我想了想。我這一生也過得挺自在,安鐵,你知道嗎?如果讓我重來一次,我還是一個飄飄蕩蕩的人,這就是我的命吧。”

        安鐵的嗓子像被刺扎到一樣,動了好幾次喉結,才說:“不要說那些行嗎?明天結果才出來呢,你要是不敢去,明天我去拿結果,你就在酒店裡等我。”說完。安鐵攬過白飛飛的肩膀,白飛飛很柔順地看了過來,流著眼淚點點頭。

        沒有人能夠平靜地面對可能的死亡,白飛飛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有著普通女人的天性,此時,在安鐵的肩頭,白飛飛就是一個渴望溫暖與擁抱的女人,而安鐵能給白飛飛,也只能是這些。

        這一夜,安鐵和白飛飛相擁而眠,安鐵始終把手掌放在白飛飛的乳房上,仿佛自己的手指阻隔一切的苦難一樣,在安鐵掌心裡,白飛飛既柔軟又炙熱,把安鐵的手心都燙的疼了。

        第二天一早,安鐵一睜開眼睛,白飛飛還偎在自己的懷裡睡得很沉,雙手放在安鐵的胳膊上,手心已經被汗水弄得有些發潮,安鐵靜靜地看了白飛飛一會,白飛飛才悠悠轉醒,揉了一下眼睛對安鐵笑笑,然後轉過身,用胳膊摟住安鐵的腰,把臉埋在安鐵的胸口上。

        安鐵和白飛飛吃過早飯,又把白飛飛送上樓,然後準備去醫院拿結果。

        白飛飛站在門口猶豫地對安鐵說:“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都要面對。”

        安鐵故作輕鬆地笑笑,在白飛飛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 “你安心在屋裡休息,我一定會帶一個好消息回來。”

        白飛飛靠著門框,眼睛淚意盈盈地看著安鐵,說:“好!我在酒店等著你。”

        安鐵拍拍白飛飛的肩膀,說:“快進去休息,最好躺在床上睡一覺,等你醒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白飛飛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對安鐵擠出一絲微笑,使勁點點頭。

        安鐵出了酒店,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腫瘤醫院,一路上,安鐵非常緊張,好似那張檢查結果將宣判自己的生或死一樣。使安鐵既滿懷希望,又心存沮喪,可以說那張躺在醫生抽屜裡的結果,可以是一個福音,也有可能是一顆定時炸彈。

        安鐵坐在計程車裡,司機的收音機裡播放著路況資訊和點歌台,此時,裡面響起了一首歌,雖然安鐵不知道歌曲名稱是什麼,可是女歌手那空曠幽怨的聲音,和撥動心弦的樂曲,讓安鐵靜靜聆聽了起來。

        “擁有華麗的外表和絢爛的定光我是匹旋轉木馬身在這天堂只為了滿足孩子的夢想爬到我背上就帶你去翱翔我忘了只能原地奔跑的那憂傷我也忘了自己是永遠被鎖上不管我能夠陪你有多上至少天堂讓你幻想於我飛翔奔馳的木馬讓你忘了傷在一個供應歡笑的天堂看著他們的羨慕眼光不需放我在心上旋轉的木馬沒有翅膀但卻能夠帶著你到處飛翔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我也只能這樣”

        聽著這首歌,安鐵的腦子裡滿是白飛飛在遊樂場時的快樂樣子,白飛飛的一顰一笑,每一句話,每一個聲音,都像這首歌一樣,流露著無限的失落與哀傷。

        到了腫瘤醫院門口,安鐵站在那望了一眼湛藍的天空,安鐵深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腫瘤醫院的大門。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55
第376章 撥雲見日

作者:何不幹
    安鐵上樓以後,到昨天的那個專家門診的辦公室門口,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敲門走了進去,帶著眼睛的老專家看了一眼安鐵,安鐵的心就開始狂跳,老專家慢慢悠悠地對安鐵說:“你是昨天跟那個姓白的女孩子一起來的吧?”

        安鐵連忙說:“我是,醫生,她有點事情不能來,我來取檢查結果。”

        老專家又抬起頭看看安鐵,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推了一下眼鏡看了看,眉頭緊緊地鎖起來。

        安鐵站在那觀察著老專家,看他眉頭深鎖,趕緊走到他的辦公桌旁邊:“醫生,結果怎麼樣?是癌症嗎?”

        老專家點點頭,安鐵的心立刻就懸到嗓子眼心裡一沉,就等著老專家說話。

        過了一會,老專家又搖搖頭,說:“什麼癌症,只是一個乳房腫塊。”

        安鐵一聽,呆呆地愣在那好半天,耳朵裡滿是老專家那句“什麼癌症,”這句話就好一個激動人心的晴天霹靂,讓安鐵差點蹦起來。

        安鐵還沒等著老專家說完,高興的抓住老專家的胳膊,說:“您是說飛飛沒得癌症?!只是一個一般的乳房腫塊是嗎?”

        老專家被安鐵的激動情緒搞得一愣,結結巴巴地說:“怎麼你們以前檢查過是癌症?”

        安鐵說:“是啊,在另外的一家醫院查出來是晚期乳腺癌,這麼說,那裡結果根本就是假的?是嗎?”

        老專家的眉頭又鎖起來,拍著桌子說:“胡扯!這也能檢查出是癌症!?小夥子,我可以肯定,這是個醫療事故,對了,你們沒有進行癌症類藥物的治療吧?”

        安鐵說:“好像吃了點藥,別的還沒開始,這不是就來這裡覆查了嘛。”

        老專家說:“那就好,我給你開點藥,你讓這個姓白的姑娘吃我開的藥就行,以前那些就趕緊停用吧,對身體不好。”

        安鐵趕緊點頭:“好!謝謝您,醫生,您真是我們的大救星啊,太感謝你了。”

        安鐵那了藥之後,高興地從腫瘤醫院出來,拿出手機,想趕緊通知白飛飛這個天大的喜訊,可安鐵把手機拿出來,想了想,既然已經確認沒事,還不如好好安排一下給白飛飛一個驚喜。

        想到這裡,安鐵打車找了一個花店,買了一大束花,然後回到崑崙飯店,在飯店的西餐廳定了個位置,才興奮地拿出手機撥通白飛飛的電話。

        電話打了半天白飛飛才接起來,:“安鐵,結果怎麼樣?”白飛飛的聲音發顫地問。

        安鐵頓了一下,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緩,說:“你趕緊下來,我在樓下的西餐廳等你。”

        白飛飛沉默了一會,哽咽著說:“是不是已經確診了,我就知道,不會有奇蹟發生。”

        安鐵差點把好消息脫口而出,道:“別哭啊,你下來就是了,下來我再告訴你。”

        白飛飛吸了一下鼻子,似乎在安鐵的語氣裡嗅到了什麼,道:“你快說啊,你要不說,我就不下去。”

        安鐵無奈地說:“下來吧,絕對不是壞消息,這總行了吧,你再不下來我就上去拎你下來。”

        白飛飛趕緊說:“好,我下去,你等我。”

        掛了電話,安鐵喜不自禁地坐在座位上,搓了搓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到現在安鐵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居然是真的,他把那束花拿起來看了看,然後放在旁邊的座位上,有些急不可耐地等著白飛飛。

        很快,安鐵就看見白飛飛一襲白衣出現在餐廳門口,這時,白飛飛也看到了安鐵,站在那猶豫了一下,然後迅速走過來,白飛飛的那條白色長裙隨著白飛飛急促的步伐飄了起來,看的安鐵一愣。

        白飛飛走過來後,安鐵就把那束花假麼假事地塞到白飛飛懷裡,白飛飛愣了數秒,捧著那束花疑惑地看著安鐵,第一句話就問:“到底結果怎麼樣?”

        安鐵幫白飛飛拉出椅子,把白飛飛按坐下來,笑嘻嘻地看著白飛飛說:“你看我這樣結果能怎麼樣?”

        白飛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安鐵,臉上的表情快速變化著,聲音有些沙啞地說:“不是?”

        安鐵使勁點點頭,把老專家確診的單子交到白飛飛手上,白飛飛拿著那個單子一看,猛地抬起頭,臉上既驚訝有欣喜,道:“真的不是!”說完,白飛飛抓著安鐵放在桌子上的手,又說:“這是真的?安鐵,這是真的!?”

        安鐵也欣喜若狂地說:“千真萬確,不過是一個腫塊而已,媽的,這真是太好了!”

        白飛飛開心地仰起頭,眼角留下一滴眼淚,道:“太好了!太好了!”

        安鐵笑道:“別哭啊,這麼高興的事你哭啥?”

        白飛飛使勁摟住那束花,破涕為笑:“就哭,誰說哭就是傷心來著。”

        安鐵嘿嘿笑道:“那你大聲哭,哭完點東西吃。”

        白飛飛用手背抹一把眼淚,笑了笑,把那束花在鼻子地下聞了聞,說:“你還挺能整事,電話裡也不早告訴我。”

        聽到確診消息之後的白飛飛兒精神面貌煥然一新,以前那個神采飛揚的白飛飛在一瞬間就回來了。

        安鐵道:“這叫好飯不怕晚,快點看看點什麼,餓死我了。”

        兩個人點完餐之後,安鐵又要了一瓶香檳,兩個人聽著西餐廳舒緩的音樂,一邊喝酒一邊傻兮兮地樂,癌症的陰霾總算一掃而空。

        安鐵看著白飛飛又恢復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裡的石頭緩緩地落下來,這一次,白飛飛像重生了一樣,時光仿佛又回到幾年前,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

        兩個人把香檳喝光之後,白飛飛又主動點了一瓶紅酒,幾杯下肚,白飛飛面色酡紅,星?閃動地看著安鐵,說:“安鐵,沒想到這次還真讓你猜著了,說實話,如果不是你這麼堅決,我興許現在正在哪個角落裡等死。“說完,白飛飛的眼淚又淌下來。

        安鐵心裡一驚,沒想到白飛飛連這樣的打算都做好了,安鐵沉吟了一下說:“不提那些啦,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嘛,晚上咱們就回去,操他媽!咱去告那家破醫院!給他們炒得滿城風雨,搞得他們頭破血流!操!”

        安鐵話音剛落,餐廳裡不少人把目光投向安鐵和白飛飛這一桌,白飛飛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看著安鐵,鼻音很重地說:“算了,誰沒有出錯的時候,醫生也是普通人,回頭告訴他們一聲得了,讓他們以後注意點。”

        安鐵說:“那也太便宜他們了,對了,那些治療癌症的藥你吃了多少?”

        白飛飛兒想了想說:“我當時都絕望了,還吃什麼藥啊。”

        安鐵高興地說:“那就好,你要是真吃了那藥,沒準對身體有什麼傷害呢,就是你不想告那家醫院,我也得去討個說法。”

        白飛飛深吸了一口氣,瞟一眼安鐵買的那束花,微笑著說:“現在我已經感覺很幸福了,不想再追究怎麼,我不但不想告他們,我還很感謝他們,聽到自己沒事的消息,你很難想像我現在的心情,如果沒有那個誤診的醫院,我也不會有這樣精彩的體驗,還有,因為這次誤診,我還……總之,我現在非常感恩,感謝上帝!嘻嘻!安鐵,謝…。不說啦,我要說你又該叫喚了。”

        白飛飛高興得有些語無倫次,安鐵還從來沒看到過白飛飛說話這麼不利索的時候。

        安鐵道:“這就對了,吃東西,吃完,我帶你去逛街去,晚上咱們就回大連。”

        白飛飛叉起一塊牛排,張大嘴巴放進去,一邊吃一邊點頭,臉上既滿足又幸福。

        下午,安鐵帶著白飛飛去西單和王府井轉了轉,當然曈曈交代的風箏安鐵可是一刻也沒忘,安鐵和白飛飛給曈曈挑了一只大小適中的蝴蝶風箏,這只風箏的做工很細,上面的顏色也上得特別好,安鐵拿著這只風箏,心裡想著,曈曈如果看到這只風箏準能喜歡。

        卸下了包袱的白飛飛,在安鐵身邊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女生似的,經常是手裡拿著冰激凌拽著安鐵的胳膊看這看那,等逛得差不多了,兩個人才回酒店取上包,然後搭乘最後一班飛往大連的飛機回家。

        回到大連,安鐵把白飛飛送回家,白飛飛從下飛機的那一刻,眼神就變得複雜起來,似乎一到了大連諸多現實又擺在眼前,安鐵的心也變得沉重了很多。

        安鐵把白飛飛送到樓上,白飛飛淡淡地對安鐵微笑著說:“安鐵,你回去吧,我現在不用你操心,而你的事情我又幫不上什麼忙,現在我只能對你說,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那你和秦楓的事情吧,以前你對我說的話,你不要有什麼負擔,人在特殊的情況下總會變得很衝動。”

        安鐵愣愣地看著白飛飛,臨走的時候迅速在白飛飛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說:“飛飛,什麼也別說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你好好休息,有事別一個人摃著,記得給我打電話。”

        白飛飛抿嘴笑笑,說:“好,我知道,你回去也好好休息吧,胳膊還沒好呢就配我折騰了這麼一大頓。”

        安鐵有些傷感地對白飛飛笑了笑,轉身向樓下走去,等安鐵下了兩層樓,才聽到白飛飛關門的聲音。

        安鐵到了家,剛把門打開,曈曈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看安鐵,曈曈的眼睛一亮,跑過來撲進安鐵懷裡,說:“叔叔,你回來啦,太好了。”

        安鐵笑著看看曈曈,拍拍曈曈的脊樑,說:“回來啦,怎麼?想我了?”

        曈曈嬌嗔地說:“想了,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做夢還夢到你了呢。”

        安鐵道:“是嗎?這幾天也沒抽查,你沒又出去打工吧?”

        曈曈說:“叔叔,你怎麼把我當慣犯啦,就那麼一次被你看見,老說!”

        安鐵呵呵笑道:“逗你唄,來,看看我給你買的風箏你滿意不。”安鐵把那只蝴蝶風箏遞給曈曈。

        曈曈接過風箏,開心地左看右看,然後抬起頭對安鐵嬌俏地說:“真好看,如果它飛起來肯定更漂亮。”

        安鐵坐到沙發上,長籲一口氣,若有所思地說:“是啊,飛起來更漂亮。”

        曈曈把風箏放在一邊,坐在安鐵身旁,挽著安鐵的胳膊,說:“叔叔,你想我沒?”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55
第377章 飛走的蝴蝶
作者:何不幹
    安鐵看看像貓兒一樣乖巧的曈曈,笑道:“想,能不想俺家丫頭嘛,好啦,早點睡覺,這兩天我就給你聯繫學校,等你上學了就不會覺得悶了。”

        曈曈說:“嗯,可是,我要在我開學之前去放一次風箏。”

        安鐵道:“沒問題,過幾天這胳膊好點了,咱們找個像高爾夫球場那麼大的草坪去放風箏去,讓這只蝴蝶高高地飛起來,嘿嘿。”

        曈曈高興地偎在安鐵身邊,用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安鐵受傷的胳膊,說:“還痛嗎?”

        安鐵道:“不痛,都這麼多天了。”

        曈曈仰起臉對安鐵笑一下,然後站起身,說:“好啦,我不纏著叔叔了,剛出差回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安鐵拍拍曈曈的胳膊,說:“去睡吧,時候不早了,你老師不是還囑咐你鍛鍊身體嗎,哦  ,對了,你現在來那個肚子還疼不?”

        曈曈一聽,臉迅速紅了起來,羞答答地說:“嗯,好一點。”

        安鐵說完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太直了,尷尬地笑笑:“你白姐姐給你抓了幾副中藥,就是調理的那種,我放在櫥櫃裡了,你自己記得熬點按時喝。”

        曈曈看著安鐵,微笑著點點頭,有些扭捏地回房間去了。

        安鐵靠在沙發上抽著煙,近日來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在安鐵眼前閃過,安鐵的心裡一抽一抽地疼著,可是不管怎麼樣,白飛飛平安無事還是讓安鐵的心裡明亮了很多。

        接下來的幾天安鐵一直忙於報社主辦的兩個活動,稍有空閒還得給曈曈安排學校的事情,讓安鐵痛苦的是現在不能開車,去哪裡都不是很方便,最終,安鐵託人在住地附近的一個重點中學把曈曈上學的問題解決了。

        安鐵去那個學校裡看了一圈,覺得教學環境非常不錯,離家裡又近,不像那些寄宿學校,又遠又偏,風氣還不怎麼好,把學校的事情定下來,安鐵感覺輕鬆了很多。

        曈曈得知上學的地方離家裡很近也特別高興,拿著安鐵提前從學校那邊弄來的課本,一有空閒就認真地翻看著,看到曈曈這麼用功,安鐵也很欣慰。

        時間如流水,這種平淡而真實的日子一轉眼就流過去了,折騰了好幾個月的選秀活動的複賽明天就要開始了,安鐵對這次複賽既懷著即將結束的喜悅,又有些隱隱的擔心,大強前一段日子與選手廝混,似乎欠下不少風流債,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出什麼岔子。

        安鐵在單位和劉芳一起給時尚週刊部開了個會,部署明天形象小姐的複賽情況,會議上,大家的情緒高漲,運作了幾個月的活動終於進入了複賽階段,可以說複賽之後,決賽反而簡單很多,因此這個複賽是整個活動中比較重要的一個環節。

安鐵把評委名單,複賽的幾個步驟跟下面的人做了一個詳細說明,然後,又把天道公司那一塊說了一下,看得出週刊部的編輯對天道公司口碑還算不錯,這一點,安鐵對大強倒是十分滿意,別看大強花點色點,在拉關係辦事情上還是挺有一套的。

        平日里大強跟時尚週刊部的編輯混的特熟,把這些人哄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用安鐵提,有什麼活他們都優先考慮天道公司,再加上安鐵這麼一配合,天道公司真成了這個部門的全權代理了。

        散會以後,劉芳把安鐵叫到辦公室,又與安鐵詳細談了一下婚禮文化節的事情,總的來說,這個活動也在平穩進行的階段,忙雖然忙點,安鐵倒是對這個活動的期望值比形象小姐還大。

        劉芳看著安鐵的胳膊,道:“哎,我才發現,你胳膊好多啦?”

        安鐵道:“劉總,已經摘夾板兩天了你才看見?”

        劉芳拍了一下腦門,說:“你看這兩天忙的,我都暈了,呵呵,安鐵你別見怪啊。”

        安鐵笑笑說:“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劉總,我剛才看了一下評委名單,咱們這次的評委差不多快成以你為帶頭的娘子軍了,嘿嘿。”

        劉芳道:“是啊,我剛才也是覺得這次評委女多男少,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帶頭,你看要論長相,論地位,論財富,我哪樣也不沾,咱們這對娘子軍啊,除了我之外,我看都把那些選手給比下去了。”

        安鐵道:“就是,但劉總也不能把自己排除在外啊,哈哈。”

        劉芳啐道:“你小子,別繞我進去,好啦,時間也不早了,要是沒事你就早點下班吧,明天打起精神,你可是總攬全局呢。”

        安鐵回到家的時候,還不到五點,安鐵進屋的時候,看到曈曈坐在客廳裡拿著一張張的紙在拼什麼東西,安鐵走進一看,曈曈正在拼接她自己畫的世界地圖,安鐵道:“丫頭,這些都是你憑記憶畫的?”

        曈曈得意地說:“是啊,今天我在老師家接到了老師打過來的電話,她就要提前回來了,還說要親自看我畫呢,我再好好看一遍,不能在老師面前掉鏈子啊。”

        安鐵看看那副地圖,道:“著工程也太大了,丫頭,你還真行。”

        曈曈說:“其實要是用心畫也不難的,畫這個東西好處挺多,起碼我學習世界地理和歷史現在一點問題也沒有,嘻嘻。”

        安鐵頓了一下,說:“聰明的丫頭啊,對了,你老師沒說你那副畫得沒得獎嗎?”

        曈曈想了想,說:“這個老師沒說啊,我估計沒戲啦,那裡那麼多繪畫大師,我想都不敢想。”

        安鐵坐在曈曈旁邊,笑道:“沒得就沒得,怎麼是哦咱們也在國際上露了一把臉,下次再接再厲。”

        曈曈對安鐵笑笑,說:“哎?叔叔,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啊?”

        安鐵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天空非常晴朗,從窗戶還偶爾吹進來一絲涼風,使這個悠閒的午後更加舒爽宜人,安鐵便道:“丫頭,我早點回來還不好啊,你不是說要在開學前去放風箏嗎?咱們現在就去怎麼樣?”

        曈曈高興地說:“好,太好了,我現在就拿風箏去,叔叔,你的胳膊能行嗎?”

        安鐵擺擺手,道:“沒問題,放風箏不一定非要兩隻手啊,去拿風箏去吧。”

        曈曈把風箏拿出來之後,安鐵看曈曈又換了一身新衣服,這套衣服還是曈曈回貴州之前白飛飛帶曈曈買的,有點類似於稅收服的感覺,把曈曈襯托得學生氣十足,卻不乏時尚和清爽,曈曈還戴著她老師送她的那頂帽子,一看就是出遊的樣子。

        安鐵打量了一下曈曈,說:“俺家丫頭越來越漂亮了,嘿嘿。”

        曈曈羞澀地對安鐵笑笑,說:“又取笑我,走吧,咱們放風箏去。”

        安鐵站起身,拿著曈曈的那個蝴蝶風箏帶著曈曈一起下了樓。

        出去以後,安鐵和曈曈在一個廣場上找了一處寬廣而平整的草坪,安鐵和曈曈一起放了好幾次才把那只蝴蝶緩緩放上天空,看著美麗的蝴蝶風箏越飛越高,曈曈拍著手興奮地叫道:“太好了,我的蝴蝶飛的那麼高。”

        安鐵拉動著那條線,一邊控制風箏的飛翔一邊說:“來,丫頭,你也試試,等我再調一下,你來控制風箏。”

        曈曈在一邊仰頭看著天空,天空上疏落的雲朵被風梳理得像一塊雪白的棉花,在湛藍的背景中,美麗的讓人忘卻了一切紛擾。

        安鐵把線遞給曈曈,曈曈小心翼翼地接過去,仰頭一邊看天空一邊學著安鐵的樣子操控著那條細線,此時,一陣清風吹過,那根線劇烈地晃動了一下,曈曈趕緊使勁一拉,安鐵高聲道:“別太使勁,放鬆點,掌握好力度,讓它藉著風向走,要不線該斷了。”

        曈曈皺著眉頭,說:“我覺得風也沒那麼大呀,怎麼這條線這麼男控制。”

        安鐵握著曈曈的手,教曈曈怎麼用巧勁控制風箏,沒一會,曈曈就摸到了竅門,恣意地牽著手裡的那根線,隨著風箏在草地上歡快地跑著,像個不安分的小鹿似的。

        安鐵懶洋洋地坐在草坪上,嘴裡叼著一根草葉,仰頭看著那只飛翔在藍天裡的風箏,心好像也隨著風箏飛起來一樣,腦子裡的思緒開始變得空曠而幽遠。

        看著看著,安鐵覺得那只飛翔在高空的風箏是那樣寂寞,那樣孤單和無助,其實它想飛得更高,可總有一條線在牽制著它,它就只能在半空中毫無目的地晃著。風箏有一根線在牽制,而人呢,牽制人的又何止是一根線,安鐵怔怔地望著湛藍的天空,思緒隨著那只蝴蝶風箏飄來盪去,安鐵想弄清楚牽制自己的到底是哪一根線,或者還有哪些更多的看不見的絲絲縷縷。

        就在這時,安鐵看見那只風箏驟然一躍,飄到了更高的地方,安鐵扭頭看看曈曈,只見曈曈的胳膊垂了下來,正在仰頭看著那只掙脫了控制的蝴蝶,那只蝴蝶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安鐵和曈曈才把視線收了回來。

        曈曈有些悵然若失地走到安鐵身邊,安鐵能感覺到曈曈並不是為了失去風箏而悵然,便道:“丫頭,怎麼不開心了?明天我再給你買一個。”

        曈曈坐在安鐵身旁,又看了一眼天空,說:“不用了,是我想放走它的。”

        安鐵納悶地問:“為什麼?你不是挺喜歡嘛。”

        曈曈緩緩地說:“我覺得它想飛得更高點,更遠點,而我們的線沒有那麼長,這條線根本不能帶它去他想去的地方,叔叔,你看天空多大啊,我們能給它的是多麼小的一片天,這樣太殘忍,我不要控制它。”

        安鐵聽了曈曈的話,愣愣地看一眼天空,嘿嘿笑了兩聲,說:“丫頭是對的,我們回家吧。”

        曈曈仰頭看了一眼。對安鐵笑道:“叔叔,你說我們會不會在哪一天又遇到這只風箏呢?”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55
第378章 美麗盛會

作者:何不幹
    安鐵看了一眼曈曈,笑笑說:“這個問題不好說。”

        曈曈望著遠處的天空,此時,太陽正極速下落,落日的余輝照的天邊紅焉焉的一片,只聽曈曈喃喃地說:“我想我還能看見這只蝴蝶。”

        安鐵摸摸曈曈的頭,哈哈笑道:“你這風箏一撒手,現在早掉下來了,說不好就在哪看得見了。”

        曈曈道:“她會掉在哪裡呢?”

        安鐵心想,:“這傻丫頭,現在也開始胡思亂想了,這風箏沒準現在掉在那個街角被人踩得稀爛了。”

        安鐵不忍心打擊曈曈,摸了摸曈曈的頭說:“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回家吧!再玩回頭我再給你買一個,風箏哪都能買到,大連也有!”

        曈曈道:“不用了,我研究研究自己做一個,嘿嘿。”

        安鐵笑道:“好主意,丫頭沒準能做出一個獨一無二的風箏。”

        太陽已經羅上了,安鐵牽著曈曈的手,他們的身影在黃昏的草地上越托越長,風一吹,他們的身影似乎就晃一晃,如同兩片搖曳的樹葉。

        第二天一早,安鐵很早就起了床,匆匆吃了點東西就直奔形象小姐大賽的複賽現場,濱城商廈的一樓大堂。濱城商廈的一樓有一個面積很大的區域,專門供各類商家搞活動和商品促銷活動,經常有一些商業性的演出現場就安排在這裡。

        安鐵到的時候,大強和趙燕已經在那了,公司的幾個員工正在現場忙碌著,一些參加選秀的選手正在後臺緊張地試衣服和化妝。

        舞台上已經有一些選手在走來走去,找著舞台的感覺。舞台的前面,皇朝模特經濟演出公司的藝術總監湯米正在那裡大呼小叫地指揮選手走台步和隊形。

        湯米原來也是國內一個很有名氣的男模特,獲過國際大獎,在皇朝模特演出公司的宣傳冊上對湯米的介紹是國際名模。大連的確是一個出模特的城市,不管男模女模,許多模特都在國內國外獲過大獎,只是大連的經濟環境一直要死不活,許多模特都在外面混生活去了,留在本城市反而不多。湯米是安鐵找來專門訓練選手的,報名的選手來自各行各業,有的根本沒有舞台經驗,必須在正式比賽前做專門的訓練和一系列的排演。

        安鐵負責的版面做過湯米的專訪,是另外一個記者採訪的,皇朝公司的老總慕容春天為此專門請安鐵和做採訪的記者吃飯,所以跟湯米也很熟悉。

        本來按忒是要找慕容春天做評委的,但這個時間慕容春天正好領著一幫模特去了國外演出,就讓他們的藝術總監湯米做了複賽評委,順帶幫安鐵訓練選手。

        “嗨!我說那個女孩,你的屁股怎麼那麼僵硬呢,把屁股甩起來,知道不知道呀,跟著音樂的節奏走,你那麼往前衝幹嘛呀,你去趕集呀!哎呀,笨死了!餵,我說後臺的那些女孩,磨蹭什麼呀,快出場啊,快點!”湯米用個喇叭不斷指揮糾正著選手的舞台動作和隊形,對選手大聲地呵斥著,聲音尖細而清脆,熱得周圍的許多顧客駐足圍觀。

        舞台上的好幾個選手已經被湯米訓斥得心煩意亂,好幾個人都那眼睛等著湯米,敢怒不敢言。

        湯米見安鐵走過來,熱情地跟安鐵打招呼:“安主編到啦?”

        安鐵說:“忙著吶?辛苦你了!”

        湯米伸出他的蘭花指,擺了擺,然後指著臺上說:“沒事,應該的,就是這幫選手,真是笨死了,在臺上直轉圈,走的難看死了。”

        安鐵笑笑說:“所以才要請湯米這麼牛的國際名模來指導啊,辛苦辛苦!”說完,安鐵就向大強和趙燕走去。

        湯米用自覺嫵媚的目光瞟了安鐵一眼,在安鐵背後笑道:“你盡給我灌迷魂湯。”

        趙燕看安鐵過來,笑著迎上來,說:“安總,早啊,我們把現場都佈置好了,現在就等評委入場。”

        趙燕的話剛說完,大強就搓著手邁著四方步走了過來,四周看了看,呵呵笑道:“老大來了啊,感覺還不錯吧,商場才剛開門呢,圍觀的觀眾就這麼多,一會人都來看我們的活動了,這商場就別買東西了,那些商戶還不得跟我們急眼啊,哈哈。”

        大強今天的情緒很激動,剛才安鐵在跟湯米說話的時候,已經發現大強上躥下跳地指揮工作人員佈置活動現場,連大廈的保安都被他指揮的團團轉,老遠就聽到他的大嗓門:“往後點!往後點!別靠太前,保安,你們把群眾們都往後請請,圍觀的人太多了,做好弄個圍懶圍起來,劃個線,別讓越界。”

        安鐵看著大強笑道:“行啊,大強,今天勁頭很足啊?”

        大強四周看了看道:“那是,我什麼時候精神頭不足了?哎喲,評委到了,我去接一下。”說完,大強扭頭就扒開人群,遠遠衝一個禿頭走了過去。

        “哎呀,高教授,剛才我還準備派個人去接你,太忙了這會,這邊請,這邊請!”大強說把高校長迎進了評委席,這個高教授是一家大學藝術系教舞台美術的,也是本市以為頗有名氣的畫家,是安鐵以報社的名義請的,安鐵把名單交到大強那之後,後來一直就由大強聯繫,尤其這段安鐵不斷出事,活動一些具體事宜幾乎都由大強在操作。

        安鐵過去跟高教授打了一聲招呼,剛準備坐下來跟高教授聊兩句,就聽見背後一聲嬌笑:“大男孩,這麼忙啊!”

        安鐵回頭一看,看見吳雅穿著一件棗紅色的露背長裙,娉娉婷婷地站在安鐵身後,圍觀人群的目光刷刷地往吳雅身上招呼,順帶讓安鐵也被眾人的目光包圍著。

        安鐵笑道:“這麼快就到了,來給你介紹一下,高教授!”安鐵趕緊把吳雅介紹給高教授。

        只見高教授面色黑紅,兩眼冒光,笑容可掬地伸出手:“哦,吳小姐,幸會!幸會!”

        吳雅也對高教授迷人地笑了笑,伸出手和高教授握了一下,然後和高教授寒暄起來。

        就在吳雅和高教授寒暄時,趙燕正好抱著一堆資料袋走過來,把資料袋在每個評委席上放了一份之後,安鐵問趙燕:“舞台音響誰負責?怎麼聽起來烏里哇啦的?”

        趙燕說:“是商場派的人專門負責,本來準備我們自己的人來著,但商場非要說用他們指定的人,我去看看。”

        在趙燕剛要轉身時,一個選手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說:“趙姐,我的編號牌不見了?”

        趙燕問:“牌子怎麼掉了呀,沒牌子一會評委怎麼給你評分啊?”

        這個選手急得快哭了,哭喪著臉說:“不知道呀,剛才我突然發現的,不知道是不是別人故意搞鬼害我。”

        趙燕趕緊說:“別急!別急,你再回去找一下,幸好我另外準備了一套,,實在找不到你再來找我。”

        那個選手一聽放下心來轉身走了。趙燕是活動現場的統籌總監,無論大事小事活動整個程式的監控都得找她。

        安鐵一看趙燕忙的不可開交,笑道:“辛苦了趙燕,回頭我好好請你吃飯。”

        趙燕笑著說:“你說話可要算數。哎呀,飛飛來了。”

        安鐵扭頭一看,只見白飛飛還是穿著常穿的那套白裙,飄逸的長髮今天用一條紅紗巾扎成一個馬尾,風格簡潔幹練而富有衝擊力,拎著個小包,神采奕奕地向評委席走了過來。

        趙燕趕緊迎了上去,道 “白姐,這麼漂亮啊。”

        白飛神清氣爽地說:“你也一樣啊,今天忙壞你了吧?趙燕。”

        趙燕站在一旁笑瞇瞇看著白飛飛和趙燕寒暄的安鐵,白飛飛目光如水地看了安鐵一眼,然後對趙燕說道:“你看我們安公子,這甩手掌櫃當得挺舒服的,就個沒事人似的。”

        安鐵說:“誰說我沒事啊,我不也忙得很嘛?

        今天在這裡所有的事情都是工作,包括跟你們聊天都是工作,你是評委嘛,嘿嘿。”

        白飛飛說:“要不是有趙燕這麼能幹幫你,看不把你累死,這樣的活動,事老多了。”

        安鐵說:“那是,像趙燕這麼能幹的有幾個啊,只能說我運氣好。”

        白飛飛瞪了安鐵一眼道:“美的你。”

        就在這時,大強不知那裡一下子竄了過來,說:“白老師來啦,來,請入座!請入座!馬上快開始了,看看我們的資料,熟悉一下選手。我也很忙啊,怎麼不誇誇我啊白大俠。”

        白飛飛笑道:“你還用誇嘛,這麼牛的活動你能一手把它操辦起來,還得需要多大的能量啊。”白飛飛今天格外高興,把大強猛誇了一頓。

        白飛飛這麼一說,大強倒有點不好意思,趕緊說:“誇過分了,誇過分了,活動主要是老大張羅的,嘿嘿!”

        白飛飛在大強的引導下,走到評委席位上,坐下來。這時,吳雅一邊跟禿頭老畫家寒暄,忙裡偷閒看見白飛飛,趕緊又轉過頭,站起身,隔著好幾個座位挪到白飛飛的身邊,說:“哎呀,這不是飛飛嘛,有日子不見,越來越容光煥發了。”

        白飛飛也站起來,禮貌地和吳雅握手,笑盈盈地說:“你也是呀,走到哪裡你都是焦點。”

        安鐵一看評委席上兩個漂亮女人一碰在一起,整個商廈大大堂都顯得亮了許多。

        就在安鐵心情舒暢地觀察著白飛飛和吳雅時,進聽趙燕在一旁說:“哎呀,曈曈也來了,今天穿的這麼漂亮啊,來,到這裡來,”

        安鐵一聽曈曈來了,轉過頭往身後一望,目光掃過舞台一側,去發現秦楓神采飛揚地在幾個人的簇擁下,正向評委席走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1:55
第379章 美女洶湧

作者:何不幹
    只見秦楓穿著一身淡綠色的輕便衣裙,正從濱城商廈大門口神態自若地走了進來,周圍跟著幾個打扮入時的男女,一邊走一邊談笑風生,安鐵一看,今天主持活動的一男一女兩個電視台的主持人也跟著秦楓一起,電台跟電視台在一個大樓,估計他們一起出發來的。

        安鐵再往趙燕那裡看去,趙燕正拉著曈曈的手親熱地跟曈曈說著什麼,曈曈今天穿著鵝黃色的裙子,頭上戴著個談綠色的發卡,脖子上還戴著那個匕首形的吊墜。

        曈曈遠遠朝安鐵揮揮手,手腕上的鈴鐺隱隱約約地響著,安鐵笑了笑,準備走過去,就間曈曈一邊揮手,一邊向評委席跑去,原來白飛飛正在評委席上招呼曈曈過去。

        早上的時候,安鐵就問曈曈今天到不到活動現場去玩,曈曈說她把家裡收拾一下,然後自己過去,說安鐵今天太忙,不要管她。安鐵一看曈曈去了白飛飛面前,也就停下了腳步,然後向秦楓一行人走過去。

        這時大強、趙燕已經迎了上去,大強說:“哎呀,嫂子來了,這麼早啊,快入座,評委們還沒怎麼到,哎喲,兩位大主持,你們可是大連的名人啊,今天就全靠你們撐場了,主持詞都記住了吧,嘿嘿?”

        兩個主持人用眼睛翻了大強一眼,有點不悅地說:“詞簡單啊,你們的程式有變化嗎?有變化說一聲就行,一會在臺上走一遍就行了。”

        大強聽主持人這麼一問,轉頭就找趙燕。

        一旁的趙燕馬上結果話來:“程式都沒變,湯米正在演示,一會我們再從頭到尾簡單演示一遍,湯總監,麻煩你過來一趟。”趙燕說著,向正在舞台前面的湯米招手喊。

湯米頗有風情地走了過來,對趙燕說:“來啦!來啦!美女,有什麼吩咐?”

        趙燕道:“我們的主持人來了,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一會我們是不是要整個演示一下活動程式?”

        湯米馬上嫵媚地笑著與兩個電視台的主持人握手,尤其是男主持人,湯米更是握著手不放,連聲說:“哎呀,久仰啊,一直在電視上看見你,長的真帥,我一直在等你們吶,就等你們來,我們正式走一下場。有你來,這場活動我就放心多了,你不知道,這些女孩子可笨了,一上台根本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你說愁人不愁人。”

        趙燕在一旁笑著插話道:“這位是皇朝模特經紀演出公司的藝術總監湯米,也是個名人啊,國際名男模。”

        湯米一聽趙燕介紹自己,馬上更自信了,裝得有些羞澀地說:“哎呀,現在不行了,我個子才一米七八,太矮了,都是圈子裡看得起我,當時也就是初生牛犢,敢闖,運氣好而已,現在就不行了,只能做幕後工作了。”湯米握著男主持的手還沒有鬆開,男主持臉上的笑已經有些僵硬了。

        趙燕笑著趕緊說:“湯總監還是風采依然,你要是去電視台主持節目,肯定火得不得了,湯總監,那邊有個選手喊你,要不我們現在開始演示一下?要不時間太緊張了。”

        湯米這才放鬆了電視台男主持的手,說:“對對對,我們趕緊開始演示,評委們都快到齊了,別讓大家等太久。”

        湯米一邊想舞台走,一邊還回頭對趙燕笑著說:“謝謝你誇獎啊美女。”

        這時,安鐵也走了過來,跟那兩個電台的主持人打了個招呼,也跟秦楓淡淡說了聲:“來了!?”

        秦楓笑了笑,又對大強禮貌地笑著點了點頭,用眼睛瞄了一眼評委席,然後就拋下一幹人朝評委席走了過去,安鐵轉頭看了一眼,只見正在跟白飛飛聊天的吳雅見秦楓一來,馬上笑容滿面的向秦楓伸出手,親熱地握住了秦楓。

        接著,劉芳也率領週刊部的一些人到了,今天劉芳也是評委之一,劉芳一到,走到評委席上坐在白飛飛和秦楓之間,馬上開始對先來的人又是點頭,又是握手,忙得不亦悅乎。隨劉芳來的人聚在安鐵身邊,安鐵開始吩咐他們今天在現場的一切調度聽趙燕指揮,人多事雜,趙燕讓幹嘛就幹嘛。

        過了一會,商廈的人越來越多,活動現場周圍圍觀的群體也越來越大,選秀活動還沒正式開始,周圍已經被圍得水瀉不通,進出人群都非常困難,20來個保安,隔一段站一個在那裡維持秩序。

        趙燕忙的不可開交,對現場的統籌表現得有條不紊,大強前送後接,也照顧得僅僅有條。市里包括一些中央和省裡的媒體記者站的記者幾乎都到齊了,他們被安排在一個特定區域,早已經架起了攝影攝像器材就等著活動開始,有一些心急的記者已經在台前幕後拍攝活動的花絮。兩台拍攝資料帶的攝像機早已經在開始工作。11個評委席上評委基本已經全部到齊,一字排開坐在舞台前面最前的一排,就差安鐵和湯米還沒入座。

        一切準備就緒,安鐵走到曈曈身邊,說 “丫頭,今天我沒時間管你了,你怎麼玩啊?有事找趙燕姐姐。”

        曈曈興奮地說:“我知道了,我就在白姐姐身邊坐著,你忙你的。”白飛飛兒評委席的一頭最旁邊,後面全部是椅子,曈曈已經老老實實拿了個椅子坐在白飛飛的身邊。

        白飛飛愉快地說:“曈曈你就不用管了,你就放心吧,還能丟了啊,今天活動的安排不錯啊,一點紕漏都沒出。”

        安鐵說:“這話說早了,一個活動那麼多事情,得等到最後結束才能知道有沒有紕漏,行,曈曈就在這呆著吧,別亂跑,人多。”安鐵說完,就到評委席的另一頭,挨著禿頭老教授坐下。

        安鐵剛坐下,就聽見湯米在前面對著他的女助手尖聲細語地說:“給我看好了,出場順序和隊列別搞錯了,排了那麼多天,今天要說除了洋相就太臭屁啦!聽見沒有?”

        女助手趕緊說:“知道了,知道了,沒問題的,你放心吧。”

        女助手反腐保證完,湯米才姿態萬千地來到評委座上,對安鐵嫵媚的笑了笑,然後在安鐵身邊坐了下來。

        安鐵趕緊往裏邊挪了挪,也對湯米淡淡笑了一下,心想,這個湯米女裡女氣的,做事倒是挺認真的。

        湯米座下來後,把面前資料袋子裡的材料都拿出來,認真快速地翻看了一下,然後,把頭歪向安鐵低聲問:“安主編,現在基本準備就緒了,離開場時間就幾分鐘了,您看有那裡不滿意不,不滿意你就說,我看看能不能再調整。”

        湯米的頭歪向安鐵的時候,一股名牌香水的味道一陣陣往安鐵的鼻子裡鑽,湯米那漂亮臉蛋和女性化的裝扮,讓安鐵感覺很不爽,趕緊說:“挺好的,挺好的!”

        湯米還在那裡 嗦:“沒關係,哪裡不滿意你就說。”

        安鐵又說:“真挺好,很好了,你是舞台專家,嘛。”

        湯米嫣然一笑,說:“安主編誇獎了,那個天道公司的周總人不錯啊,挺熱心腸的,看他忙的那一頭汗,搞個活動也真不容易。”

        安鐵一聽,心想這大強也真有他的,連湯米這麼愛挑剔的人都擺平了,真是人才,本來安鐵還想跟湯米開個玩笑問問對大強哪裡印象好,又怕湯米身上那刺鼻的香水再次衝擊自己,就被動地應答道:“是啊!是啊!”

        正在這時侯,主持人宣布活動正是開始,主持人開場白之后,第一場是選手亮相,分集體出場和單人出場,主持人在一旁對選手進行挨個介紹,評委這時候開始進入工作狀態,開始對著手上的資料,與選手對號。

        一個個美女依次在舞台上亮相,絕大部分身高都在170以上,經過一番精心的打扮,舞台上的女孩子幾乎都把自己所有的優點都盡最大的努力展示出來。圍觀的人群不時地就發生小小的騷動,,每出來一個女孩,安鐵幾乎都能聽到身後的觀眾評頭論足的聲音。

        在選手單個亮相和介紹完之後是時裝展示,然後是選手的自我介紹和才藝表演,等到內衣表演和泳裝表演的時候,一個個個性各異,身材姣好,皮膚誘人,乳房魅惑的美女們,把活動推向了高潮,舞台上彩條飛舞,美女林立,一個接一個出場,觀眾中爆發著一陣一陣的呼聲,美女如同激動人心的波濤,向大家洶湧而來,人群開始有些混亂,評委們也是眼花繚亂,一邊看選手,一邊盯著手中的打分名單,都恨眼睛少長了幾只。

        在幾輪出場中,柳如月的表現都非常出色,她完美的身材和皮膚,讓人們發出了一聲聲的驚歎,尤其是內衣秀這個環節,當柳如月穿著吳雅贊助的內衣出場時候,柳如月艷驚全場,尤其是吳雅精心為柳如月準備的一套若隱若現的內衣,把柳如月的胸部和三角地帶若隱若現地裝扮得無比誘人,人群中開始出現了一陣陣口哨聲。

        安鐵看了一眼吳雅,發現吳雅非常滿意地盯著舞台滿意地笑著,一邊和秦楓親熱的討論著,安鐵還發現身旁那個禿頭教授的眼睛也是緊緊盯著柳如月的胸部,一直有一縷長長的頭髮搭在鼻子上方,都忘了用手整理一下。安鐵這時候才發現這個教授只是頭頂上是光亮的禿頭,而耳朵上方的周圍的頭髮卻很長,長得可以從一邊遮蓋到腦袋的另一邊,只是可惜頭頂禿頂的面積太大太亮,周圍的頭髮不太夠用,一般人打眼也就看得見教授的光頭,注意不到教授腦袋四周哦殘存的長髮了。

        安鐵心裡笑了一聲:“這還是長頭髮光頭教授,矛盾體,靠!”

        這時候,安鐵充分理解到,裸的境界在於露於不露之間。

        就在這時,安鐵看見大強拿著幾瓶飲料在評委席前挨個送,一邊送一邊小聲跟評委討論:“喝點飲料?這女孩感覺怎麼樣?整體感覺好像還不錯吧?”評委面前的飲料喝得很快,估計都是被美女們撩得口幹舌燥的。

        安鐵看了大強一眼,心裡罵道:“著小子,看他這德行!”

        在選手展示間隙,為了調動氣氛,活動還另外準備了一些唱歌和舞蹈額度節目,就在一個俄羅斯的舞蹈團表演的時候,安鐵感覺尿急,他也喝了不少水。

        好不容易擠出人群,在廁所方便完之後,安鐵正往廁所門外走的時候,迎面正好碰到秦楓也來上廁所,兩個人單獨見面,都是一愣,然後有點不自然地看一眼。

        安鐵沒話找話問:“舞蹈節目還有一會吧?”

        秦楓道:“還有一會,來得及。”

        然後兩個人呢就無話可說,就在安鐵準備離開時,秦楓突然從後面叫住了安鐵說:“等一下,我告訴你個事。”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1
第380章 絕對現場

作者:何不幹
    安鐵扭頭看看秦楓,只見秦楓用眼睛掃了一下周圍,微微一笑說:“你過來點,我又不會吃了你,怎麼現在看見我就那麼不舒服呀!”

        安鐵走到秦楓的跟前,說:“說吧,有什麼事?”

        秦楓壓低聲音道:“大強這次一直在收買評委,你注意點,大強這個人現在可是變多了,別再出點什麼問題。”

        安鐵聽完,眼神複雜地看看秦楓,猶豫了一下,說:“嗯,我也一直觀察他,不過還是謝謝你。”

        秦楓眼神暗淡下來,但很快對安鐵笑笑說:“跟我還這麼客氣呀,好了,我要說就是這事沒別的。”說完,秦楓縷了一下耳邊的頭髮,抬起頭直視安鐵,聲音柔和地說:“你的胳膊恢復得怎麼樣?”

        安鐵下意識地動了一下胳膊,對秦楓淡淡地笑了一下,說:“哦,沒事了。”

        秦楓侷促地把眼睛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聽一個聲音:“安主編!秦台長!”

        安鐵一看,是柳如月,只見柳如月還穿著舞台上那身若隱若現的內衣,估計是還沒來得及換下來就去廁所了,站在那美麗得有點突兀,柳如月對安鐵微笑了一下,然後看一眼秦楓,對秦楓點點頭。

        安鐵道:“柳姑娘,今天表現得不錯。”

        這時,秦楓看看安鐵和柳如月,說:“你們聊。”秦楓于柳如月擦身而過去了廁所。

        柳如月走到安鐵身邊,看一眼秦楓的背影,笑道:“是嗎?你感覺還行嗎?”

        安鐵道:“相當不錯,今天活動馬上就要結束了,你回去換衣服吧,這樣招狼,嘿嘿。”

        柳如月掩嘴笑笑,說:“哪有那麼誇張,走吧,你今天也忙壞了吧,就不打擾你了,哪天約你吃飯,嘻嘻。”

        安鐵和柳如月一起回到現場,活動已經快進入尾聲了,安鐵回到座位,就聽鈴鐺輕聲一響,接著一隻手拍了一下安鐵,安鐵想也沒想就是曈曈了,扭頭對曈曈笑道:“怎麼樣?丫頭,好玩嗎?”

        曈曈對安鐵做了個鬼臉,說:“挺好玩的。”

        安鐵道:“嗯,對了,一會散會的時候,你跟你白姐姐在門口等我,我一會請你們兩個吃大餐。”

        曈曈開心地說:“太好了,我這就找白姐姐去。”說完,曈曈就跑白飛飛那邊去了。

        這個時候,評委團進入複賽選手的最終評判階段,每個評委都在認真地給選手打分,大強站在一邊緊張地盯著評委席,不時對幾個評委點頭哈腰地致意,安鐵皺著眉頭看著大強,大強這時也發現安鐵在看他,對安鐵揮揮手,趕忙把臉轉到舞台上。

        安鐵對旁邊的  禿頭教師說:“高教授,您這邊怎麼樣了?”

        ?高教授看了看手裡選手的資料,想了想,色迷迷地笑著說:“不錯,都不錯,我的眼睛都看花了,這些小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呵呵。哎?對了,我看那個叫柳如月的姑娘最棒了,還有那個露露和張小美,嗯,也不錯。”

        安鐵笑笑,心裡暗想,看來這個高教授跟大強也有私交了,那個露露和張小美長的是不錯,可安鐵認為一群美女當中也就是可選可不選的主。安鐵又觀察了一下其他的評委,評委們不時竊竊私語著,也只有湯米自己認真第看著選手資料,用尖細的聲音嘟囔著:差!太差!“

        安鐵又看了一眼白飛飛,只見白飛飛正和劉芳在那商量什麼,而吳雅和秦楓兩個人一直有說有笑鬥地聊著,似乎這個結果早就出來了似的。

        最終,複賽有柳如月等二十名選手進入決賽,露露和張小美等與大強貌似很親密的女孩都進入了決賽,安鐵看著複賽晉級名單,皺著眉頭,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去質問大強,想了半天,覺得因為這些問題跟大強撕破臉皮不划算,而且進入決賽的二十人大致也應該就是這些,只有個別安鐵覺得應該進入決賽而沒有進去的,也只能為這幾個姑娘遺憾了。大強這個人雖然有點小心思,可在大局的把握上還是比較有分寸的,估計這次在背後操作也是讓那些風流債給逼的,說實話,大強在跟著自己幹的這兩年,對公司的發展也是功不可沒的,本身兩個人又是朋友,哪個比賽沒有電貓膩?想到這裡,安鐵調整了一下心態,決定這次先把這事放一下,決賽一定要親自操作,畢竟那才是決定成敗的關鍵一步。

        活動結果出來之後,入選的選手在後臺一陣喧鬧,最後,所有選手集中亮相,勝出者與落選者的表情涇渭分明,再一次體現了比賽的殘酷性,隨著主持人的祝詞,形象小姐複賽的活動現場到此結束,大強和趙燕以及天道公司的員工和報社的編輯、記者、與評委和特邀來賓道別。

        安鐵也在送客的隊伍中左右寒暄,臉上的肌肉都快笑僵了,正在安鐵和吳雅寒暄的時候,秦楓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吳雅一見秦楓,親熱地對秦楓說:“秦楓,你是調安鐵跟你一起回家吧?”

        秦楓對劉芳熱絡地說:“哎呀!不是的,吳姐,我還又事,跟你們到個別的。”說完,秦楓對安鐵說:“我先走啦,有事電話聯繫吧。”

        這時,吳雅笑瞇瞇地看著安鐵和秦楓,說:“看我們小兩口甜蜜的。”

        安鐵看吳雅和秦楓的親熱樣子皺了一下眉頭,說:“那行,我再去那邊做一下收尾工作。”

        吳雅嬌滴滴地說:“好呀,你去吧,我再跟你媳婦聊幾句,我們倆呀特投緣。”

        安鐵暗道:“操!這個吳雅怎麼跟誰都投緣。”安鐵猶豫了一下,對秦楓說:“你也挺累的,回去休息吧。”

        秦楓的眼裡閃過一絲欣喜,可臉上的笑容還是很平淡,道:“好的,你忙去吧。”

        秦楓走後,一時間剛才熱鬧的現場一片狼藉,所有人全作鳥獸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流下來收拾殘局的人是最寂寞和孤獨的,現在安鐵就有這種感覺。

        安鐵和在場的工作人員把來賓都送走之後,圍觀的群眾都已經散光了,趙燕指揮一些公認正在拆舞台上的裝飾,安鐵環視了一下場地,地上滿是彩條、冰棍等各種紙屑,圍觀的人群都已經散了,只有一些路過大堂的顧客偶爾回頭好奇地看一眼正在收拾殘局的工作人員。

        “這大強那去了?弄玩就跑了?”安鐵正在環顧四周尋找大強的時候,卻看到王貴挽著柳如月走了過來,王貴緊走幾步,伸出手握住安鐵的手說:“安主編,我來晚了,我來晚了,太遺憾了,這麼精彩的場面都沒看到,實在是有事離不開,要不我早來給你捧場了,聽說如月進入了決賽,十分感謝你啊,什麼時候有空賞臉讓我請你吃個飯?”

        安鐵看了柳如月一眼,柳如月臉上不自然地對安鐵笑笑。

        安鐵心想,這孫子還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誰稀罕你捧場啊,嘴上卻對王貴道:“謝謝王總的心意啊,以後有空我們再約,我們的活動要是有你實際的支持那就太好了。”

        安鐵的話外之音是,這活動你又沒贊助,沒你什麼事你湊什麼熱鬧啊。

        王貴也聽出了安鐵的話外音,馬上說:“安主編,不是我不支持啊,是你們這個活動我攀不上啊,跟我們企業完全不搭界,如果稍微搭界我一定支持。”

        安鐵本來想跟王貴提一下婚禮文化節的事情,好好讓王貴放點血,要是不想拿也堵住他那張煩人的臭嘴,省得這孫子一天到晚窮裝大方,人們辦婚禮總要吃肉的,這就能搭界了。但看了看王貴和柳如月,安鐵實在懶得跟這個男人多說什麼,於是淡淡地道:“那就謝謝王總了。”

        王貴和柳如月剛走,大強就氣喘吁吁地回來了。

        安鐵問:“你跑得還挺快的,幹嘛去了?”

        大強嘿嘿笑著說:“我剛送一個評委出門,就是那個模特培訓學校的校長,那人特黏糊,在門口一個勁跟我 嗦,說是要請我吃飯,讓我們以後有活動想著點他們學校。”

        安鐵瞟了一眼大強,道:“明天我去天道公司有事跟你說,明天你等我電話。”

        大強看了看安鐵,笑道:“隨時恭候老大,呵呵,哎,趙燕,那個幕布收好了,以後搞活動還要用呢。”大強說完朝趙燕走了過去。

        安鐵看了看,現在沒自己什麼事情了,於是跟大強和趙燕說:“行,那我先走了,你們先忙吧。”

        安鐵正想往外走的時候,突然碰見林美嬌帶著助手迎面走了過來,安鐵迎上去,笑著說:“林總也來啦?剛才沒看見你呀?”

        林美嬌聳了一下肩膀,嗲嗲地說:“哎呀,你們這個活動做得還不錯啊,剛聽說,就趕緊來看看,沒想到活動已經結束了,你看,我不用請自己就來了,也算是給你捧場了。”聽林美嬌的口氣似乎對安鐵沒有正式邀請她有些不太高興。

        安鐵趕緊陪笑道:“林總您大駕光臨我們簡直太榮幸了,本來我還打算請您做評委呢,不過這次有點匆忙,也不敢冒昧打擾您,不知道您對我們的決賽感不感興趣,如果您要是在我們的決賽加入評委行列,那就太好了。”

        林美嬌眼睛一亮,神色緩和了很多,道:“安主編,您太客氣了,我本來還以為關於這個活動沒有合作的機會了呢,到時候我約個時間咱們詳細談談怎麼樣?”

   安鐵說:“好啊,看您方便吧。”

        林美嬌微笑著點點頭,說:“那可就先這麼定了,到時候我讓嘉儀跟你約,好不好?”

        安鐵說:“行!沒問題。”

        林美嬌眉開眼笑地看著安鐵,說:“那好吧,我就先走了,安主編。”說完,林美嬌扭著水蛇腰向商廈門口走去。

        安鐵看著林美嬌的背影,暗想,這個林美嬌怎麼陰陽怪氣的,似乎跟誰別著勁一樣,安鐵一邊琢磨一邊拿出手機往外走,就在這時,安鐵與一個男人撞到了一起,手機應聲落地,安鐵抬頭一看,這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西裝,戴著一副墨綠色的太陽眼鏡,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對安鐵說:“對不起!”說完,那個男人幫安鐵把手機撿起來,遞給安鐵道:“你看看有沒有問題,要是壞了我賠你一個。”

        聽著這個男人生硬的話,安鐵的心裡非常不爽,沒好氣地接過手機道:“不用了,是我自己沒看著點路,你走吧。”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2
第381章 天才少女

作者:何不幹
    那個戴墨綠色太陽眼睛的男人牽動了一下嘴角對安鐵尷尬地笑一下,說:“不好意思!”

        安鐵也沒搭理他,直接走出濱城商廈,到了門口,安鐵拿起手撥了一下瞳瞳的電話,發現手機一點問題也沒有,暗想,這玩意還挺結實。

        電話接通以後,安鐵問瞳瞳在什麼地方,睡瞳說她和白飛飛就在馬路對面,安鐵往馬路對面一看,白飛飛帶著瞳瞳正站在馬路對面向自己揮手,安鐵徑直向馬路對面走過去。

        到了白飛飛和曈曈身邊以後,曈曈看一眼濱城商廈門口,道:“叔叔,站在門口地那個男人你認識嗎?我看他一直看著你走過來。”

        安鐵扭頭一看,那個男人正看向自己這邊,一見安鐵他們注意到了他,就閃身進了商廈裡面。

        安鐵道:“不認識,剛才出門的時候跟他撞了一下。”

        白飛飛說:“這個人我看在比賽的時候一直盯著評委席看,也不知道他在看誰,挺奇怪的,大熱天還穿西裝。”

        安鐵想了想,覺得這個男人有可能是吳雅的保膘,便道:“不奇怪,評委裡那個吳雅經常整這事,估計這個可能是她的保膘。”

        瞳瞳眨了眨眼睛,說:“要保膘幹什麼?她有危險嗎?”

        安鐵哈哈笑道:“能有什麼危險啊,有錢人就愛擺譜!”

        白飛飛也道:“嗯,我看像,光天化日的,能有什麼危險阿,不過我剛才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真帥!好像是混血,嘿嘿。”

        安鐵道:“不對啊你,在帥哥面前誇別人帥,嘿嘿。”

        白飛飛白了一眼安鐵,說:“看你,我說的是事實,是吧?瞳瞳。”

        瞳瞳對安鐵抿嘴笑笑:“我還是覺得叔叔帥一點,嘻嘻。”

        安鐵得意地看看白飛飛,白飛飛輕輕捏了一下瞳瞳的臉蛋,道:“小丫頭,就知道向著你叔叔。”

        瞳瞳挎著白飛飛的胳膊,親暱地對白飛飛說:“白姐姐,我說的也是事實啊。”

        白飛飛看看安鐵,說:“嗯,你叔叔還真是耐看型,哈哈。”

        安鐵帶著瞳瞳和白飛飛找了一家擋次不錯的飯館,點完菜以後,三個人一起談論了一下今天的活動,安鐵抬頭看了一眼飯館裡的電視,發現電視的畫面上出現了瞳瞳花的那幅畫,安鐵對瞳瞳說:“啊?丫頭,你看看,電視上那幅畫是不是你畫的?”

        瞳瞳抬頭一看,睜大眼睛點點頭,說:“是啊,這是什麼節目啊?那幅畫是在哪拍到的?”

        三個人一起盯著螢幕看了一會,電視上報道的正是丹麥的畫展,瞳瞳的那幅畫獲得了畫展的銀獎,新聞男主播在電視裡說:“這幅作品是一個叫瞳瞳的中國少女畫的,但是,畫展方沒有瞳瞳的詳細資料,只有瞳瞳的名字和年齡、國籍,作品由一位國際著名的神秘藝木大師推薦參展,世界美術大會主辦方在作品獲獎,並沒有聯繫到推薦這幅作品的神秘藝術大師。”

        新聞主播繼續說:“這幅作品在丹麥世界美術大會十年成果展上獲得評委一致好評,最終被評為本次大展的銀獎,現在主辦方正在尋找這位畫作的作者,據悉,這幅畫的作者只有13歲,是世界美木史上獲此殊榮年齡最小的畫家,此事在國際上引起強烈振動。而且享譽國際的世界人文學院已經決定聘請瞳瞳為榮譽院士,相關各方正在設法聯繫這位叫瞳瞳的天才少女。據悉,世界人文學院並不是一所大學,而是一所匯集世界頂尖地人文藝術思想大師的機構,世界人文學院榮譽院士是全世界人文社科領域的最高榮譽,是無數人奮鬥一輩子夢寐以求的榮譽,到目前為止,世界人文學院在全世界範圍內授予的榮譽院士不超過50名,如果此事屬實,中國少女瞳瞳將成為全世界公認的最年輕的藝術大師。”

        看完這個報道,安鐵、瞳瞳和白飛飛都很吃驚,白飛飛看著瞳瞳,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攬著瞳瞳的肩膀,淚流滿面地說:“瞳瞳,你看到了嗎?太好了,你的畫得銀獎了!世界人文學院要吸納你為榮譽院士啊,我的天才,你知道世界人文藝術學院榮譽院士是什麼榮譽嘛?我的天,不可置信!”

        瞳瞳愣愣地看看安鐵,說:“叔叔,這不會是假的吧,我在電話裡也沒聽老師說啊?”

        安鐵一時也沒回過神來,被瞳瞳這麼一問,倒反應過來了,笑道:“沒錯,我看這就是你老師說的那個國際性的展覽,太好了,獲獎了,還被人文學院吸納院士了,哈哈,太好了!”

        瞳瞳這才相信這是真的,看看狂喜中的安鐵和白飛飛,高興地說:“真是沒想到,老師怎麼不告訴我呀,嚇我一跳。”

        安鐵摸摸瞳瞳的頭,說:“太意外了,好啊,咱們今天好好慶祝慶祝。”

        白飛飛打了一個響指,道:“對!今天咱們三個喝點酒,給咱們的天才少女慶祝一下。”

        瞳瞳有些不自然地縷了一下頭髮,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安鐵和白飛飛,說:“叔叔和白姐姐別卡我了,我都不知道說啥好了,有點暈,嘻嘻。”

        白飛飛生回到自己的座位,想了想說:“瞳瞳,這個事情可是個大事啊,你準備怎麼辦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嘿嘿!”

        瞳瞳看一眼安鐵,低頭想了想說:“我覺得還是別去聯繫他們的好,老師明天就回來了,我回頭問問老師到底怎麼回事,叔叔,你說呢?”

        安鐵沉吟了一會,說:“嗯,支持丫頭的想法,咱們得先到你們老師那裡問問情況,如果電視上說的是真的,下一步怎麼辦由你自己決定。”

        白飛飛把胳膊支在桌面上,看著瞳瞳,說:“我覺得這事也得好好考慮,瞳瞳你不是要開學了嘛,別因為這事影響你的正常生活才好。”

        瞳瞳伸手摸了一下白飛飛的胳膊,俏皮的說:“白姐姐,你別擔心,我不會因為這事影響生活的,我知道,我現在最主要的是學習。”

        安鐵把服務生拿過來的啤酒給瞳瞳和白飛飛倒上,道:“丫頭的想法很成熟,先別說那些了,畢竟這是個高興事,咱們自己慶祝一下,幹一杯。”

        三個人在飯館裡高高興興子也吃著喝著,都被瞳瞳得獎的喜悅衝擊得非常高興,吃完飯以後,白飛飛把瞳瞳和安鐵送到家,到了樓下,瞳瞳就先跑上去開門了。

        白飛飛對安鐵說:“安鐵,瞳瞳獲獎和被聘的事情你怎麼看啊?”

        安軼道:“還是看瞳瞳的吧,這丫頭現在應該決定自己的事情了,我覺得這事雖然目前看是一個機含,但長遠看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其實我對瞳瞳的期望很簡單,只要她能開開心心生活就好,有符含年齡的快樂和優愁,什麼天才,天才都是神經病,都是些不正常的人。”

        白飛飛笑瞇瞇地看著安鐵,說:“嗯,我也贊同你這個想法,不過我還是要說,瞳瞳簡直太牛了,你呀,算撿個寶。好啦,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忙活一大天累壞了吧?”

        安鐵趴在白飛飛的車窗上,笑笑說:“累倒是不累,就是忙活點,你回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第二天,安鐵一上班,陳紅就拿著一份報紙走到安鐵身邊,問:“安公子,你看看這條新聞,是不是說的是你家瞳瞳啊?我今天一看,我給我嚇傻了,如果這個就是你們家瞳瞳,我現在得趕緊跟你索要簽名。”

        安鐵拿著報紙看了看,只見報紙上報道的,跟昨天電視上的差不多一樣,仿佛這個消息已經通過各種媒體傳播起來了,安鐵皺了一下眉頭,道:“哦,我覺得可能是重名,瞳瞳沒參加什麼國際性的畫展。”

        陳紅一聽,疑惑地拿過報紙,說:“哎呀,要真是瞳瞳就好了,這個女孩跟瞳瞳也挺有緣啊,名字相同,年紀也差不多,真牛!給中國人都長臉。”

        安鐵笑笑說:“是啊,這個女孩真棒,雖然不是我家瞳瞳,我也挺高興。呵呵。”

        陳紅看一眼安鐵,逍:“你不會是不承認吧,怕我索要簽名和作品?”

        安鐵說:“哪能啊,要真是瞳瞳還不把我樂瘋了。”

        陳紅撇撇嘴,說:“這倒是,不過瞳瞳也挺不錯的,可能就是沒機會參加。”

        安鐵沒再理會陳紅,打開電腦瀏覽一下,看著網路上有沒有相關的消息,安鐵打開幾個門戶網站,發現瞳瞳獲得銀獎的事情都在顯著的位置出現,而且關於這個事件的始末,越傳越邪乎,總之大家都在尋找這位神秘的天才少女,還有不少人揚言,要是誰能找到這個少女,他一定花天價買她的畫。

        安鐵高興地看了半天,越看心裡越擔心,事件似乎被炒得有點大了,什麼民族大義,天才神童之類的字眼,這些東西對瞳瞳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想了一含,安鐵決定回去跟瞳瞳好好談談,看瞳瞳對這個事件的看法和最終決定怎麼樣,再跟那個老師聯繫一下,最好見面能說說這事。

        快下班的時候,安鐵去了一趟天道公司,把複賽的一些整體情況跟大強和趙燕做了一個總結,等趙燕出去以後,安鐵單獨跟大強談了一下,安鐵在言語上點了點大強,大強也是個明白人,嘿嘿笑著讓安軼放心,安鐵對大強,說:“大強,公司你也是佔有一定股份的,咱們要把事情做好就得踏踏實實地來,你千萬別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把大事給毀了,最好這段日子把可能遇到和出現的問題都給我擺平,決賽也沒有多長時間了,你自己首先要心裡有數,別的我也不多說了。”

        大強點頭哈腰地說:“老大,說實話,這次我是做了點小動作,可我也是為了安撫一些選手,你放心,決賽我肯定一板一眼地來,不會再像這次這樣了。”

        大強就這點好,辦錯了什麼事情能主動承認,他這樣一說,安鐵也不好再說什麼,無奪地說:“操!你小子還是把那些風流債現在就給還了,否則早晚要把自己搭格進去。”說完,安鐵便離開天道公司。

        安鐵打車到了自己家的樓下以後,剛走到樓門口,就看見門口停了一輛白色雪佛萊,安鐵心裡琢磨,不會是瞳瞳的老師來了吧?安鐵往司機的位置看了一眼,發現這次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男人,那個男人看著也特別熟悉,這時,安鐵猛然想起來,這個人好像就是昨天安鐵撞到的那個人。

        就在這時,車門緩緩的打開了,瞳瞳從裡面走了下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3
第382章 重見

作者:何不幹
    曈曈下來之後,那個戴墨綠色眼睛的男人也下了車,把車後座的門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包裹得很嚴密畫框,這時,曈曈一扭頭看見了安鐵,笑著對安鐵說:“叔叔,你下班啦?”

        那個男人聽曈曈這麼一說,也轉頭看看安鐵,然後有些機械地對安鐵點點頭,安鐵走到曈曈身邊,皺著眉頭看看那個男人,曈曈對安鐵說:“叔叔,這是老師的司機,上官先生。”

        安鐵看看這個叫上官的男人,上次那種古怪的印象還停留在腦海裡,也沒怎麼搭理他,上官把手裡的畫框遞給安鐵,說:“我叫上官南,上次真是不好意思。”

        安鐵淡淡地說:“沒事,你別放心上,我叫安鐵,是曈曈的叔叔。”然後安鐵把畫框接過來,對曈曈說:“丫頭,這是什麼?”

        曈曈道:“這是我那副畫。”說完,曈曈對上官笑著點點頭說:“上官先生,謝謝你,你回去吧。”

        上官南對曈曈牽動了一下嘴角,在安鐵看這個男人似乎不會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沒有笑得能力,還是裝酷,總之看這個男人一笑,安鐵總感覺他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從昨天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安鐵就覺得這個男人的感覺很不舒服,現在依然如此。

        上官南對曈曈和安鐵點了一下頭,然後上車開出小區,安鐵看著那輛白色雪佛萊,心裡疑慮重重地說:“丫頭,你確定他是你老師的司機?”

        曈曈眨了一下眼睛,想想說:“是啊,他是老師從美國帶來的,聽老師說他從18歲開始就做老師的司機。”

        安鐵若有所思地說:“你這個老師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對了,這副畫的事情你老師是怎麼說的?”

        曈曈看了一眼那幅畫,說:“老實說不用太在意。”

        安鐵說:“就說這麼一句?”

        曈曈說:“事啊,我看老師對這個展覽一點也不感興趣,只說讓我把這副畫收好,別賣掉。”

        安鐵拿起那幅畫看了一眼,說:“嗯,咱不買,這可是丫頭的一個經歷,那個怪老太太就是不說咱們也不會把它買掉。”

        曈曈俏皮地挽著安鐵的胳膊,說:“是啊,這副畫是送給叔叔的,咱們上去就把它掛在你的臥室裡,嘿嘿。”

        安鐵和曈曈上樓以後,曈曈非要安鐵先把那副畫掛在牆上,安鐵便把那幅畫的包裝打開,發現裡面有一個厚厚信封,安鐵和曈曈對視了一眼,把那個信封打開,發現裡面是10萬美金和兩個寫滿英文的證書。

        曈曈拿起那個證書看了看,說:“這兩個證書好像一個是銀獎的認定一個是人文學院的聘書。叔叔,這個錢是怎麼回事啊?我們怎麼辦?”

        安鐵沉吟了一下,說:“這個你老師沒告訴你錢的事情嗎?”

        曈曈搖搖頭,皺著鼻子,說:“沒聽她說有這麼多錢,就說裡面有點獎金和證書。”

        安鐵刮了一下曈曈的皺起來的鼻子,說:“錢多還不好,這樣的展覽這些獎金不算過份,好啦,明天這筆錢叔叔給你存起來,丫頭現在掙的錢比我還多,嘿嘿。”安鐵站起身,把那副畫掛到自己臥室的牆上,然後對曈曈說:“好了,看看怎麼樣?”

        曈曈跟安鐵並排站在一起,兩個人一同看著牆上的那副名叫《黃花黃》的畫,安鐵又看到這副畫,不禁想起在貴州的那些美好的日子,心裡感慨良多,既有父親式的自豪和欣慰,又有對曈曈成長的悵然,當時在給這副畫起名的時候,曈曈的意思是叫《黃花夢境》,問安鐵有沒有更好的夢境,安鐵當時衝口而出,“叫《黃花黃》好了。”兩個人都認為這個名字不錯,就定了下來,這時,曈曈眼睛裡閃著夢幻般的光澤,似乎又回憶起了當時畫畫的感覺,手不自覺的拉著安鐵的手,把身子向安鐵的方向靠了一下,喃喃地說:“叔叔你喜歡嗎?”

        安鐵用掌心包裹著曈曈柔滑細膩的小手,道:“喜歡!丫頭畫的我能不喜歡嘛!”

        曈曈抬起頭,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安鐵,把頭靠在安鐵的胳膊上,說:“我的畫只要叔叔喜歡就行,別人喜歡不喜歡都無所謂,反正我也是畫著玩,又不想專門靠這個吃飯。”

        安鐵攬了一下曈曈的肩膀,摸摸曈曈的頭,想了想說:“丫頭,繪畫也是一種天才的創造,是有價值的,丫頭顯然有這個才華,雖然現在說靠不靠這個吃飯還早,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是你以後發展的一個主要方向,如果以後你離開叔叔,生活有什麼問題,畫畫買也能保證你的生活,叔叔也就放心多了。”

        安鐵說完,心裡那種自豪又悵然的感覺又在心裡升起,甚至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確定感,這感覺讓安鐵很不好,站在這幅叫《黃花黃》的畫面前,安鐵一時沉默不語。

        曈曈看了看安鐵,又看了看那幅畫,說:“叔叔說什麼呀,我是不會離開叔叔的。”

        安鐵看了曈曈一眼,說:“好啦,咱們出去吃點東西,慶祝一下。”

        曈曈歪著腦袋說:“好啊,這次我請叔叔吃飯,嘻嘻。”

        安鐵楞了一下,笑道:“好,丫頭請客,嘿嘿。”

        安鐵和曈曈找了一家川菜館,曈曈點了許多安鐵愛吃的菜,還要了兩瓶啤酒,看得出今天曈曈的心情非常好,喝了小半瓶啤酒,臉色酡紅地看著安鐵,看得安鐵眼前的美食也忘了吃,這次與曈曈吃的這頓飯,安鐵發現自己和曈曈的交流完全變了個樣子。

        只見曈曈星暯閃動地看著安鐵說:“叔叔,我今天很高興,但不是因為獲獎的事情,而是我覺得我終於能有點用,不讓你那麼為我操心了。明天我就開學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東西的。”

        安鐵停了曈曈的話,愣了一會神,舉起酒杯,說:“丫頭能開心就好,來,咱倆喝一杯。”

        曈曈掩嘴笑笑,說:“我怎麼覺得在喝酒的時候什麼都很有意思呢,嘻嘻,像演戲的感覺。”

        安鐵笑道:“是啊,人在酒精的刺激下通常話比較多,不過這挺有意思,嘿嘿。”

        曈曈點點頭說:“嗯,叔叔,你再吃點菜,還想吃什麼,咱們再點,我請客哦。”

        安鐵看看曈曈的可愛樣,哈哈笑道:“行,你請客,我宰你!再來兩碗??湯圓。”

        曈曈招手叫服務員過來,點了湯圓之後,把胳膊放在桌上,用手支著下巴看看安鐵,說:“叔叔,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現在就希望馬上能開學,然後再學習很多東西,成為更有用的人,對了,叔叔,要不我們用獎金買輛車吧,你那輛車上次都撞壞了,不知道現在修的怎麼樣。”

        安鐵心情複雜地看看曈曈,著丫頭的小腦袋瓜裡怎麼想的總是自己,安鐵道:“別瞎想了,那錢就是你自己的,我給你好好存起來,等你長大再用,至於車嘛,我前兩天去看了,明天早晨就能提出來,正好送你上學。”

        曈曈對安鐵笑瞇瞇地說:“好,都聽你的,我結賬去嘍。”說完,曈曈從包裡拿出10來張100面值的美圓。

        安鐵笑著趕緊阻止曈曈:“丫頭,你還真是有錢人了,哈哈,這裡能收美圓嗎?再說,你拿出那麼多,那可是上萬人民幣啊。”

        曈曈一臉愕然地看著手裡的錢,道:“啊?!那這個還不能花了?”

        安鐵站起身,道:“我去結賬,你在座位上等我,呵呵。”

        曈曈皺著小巧的鼻子,癟癟嘴,說:“什麼破獎金,還美圓呢,在咱們這用起來也太不方便啊。”

        安鐵看著曈曈沮喪的樣子,笑著搖搖頭,向收款台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安鐵就去修理廠提車,這輛於自己共患難的老伙計這回算是藉機來了個大修理,安鐵一邊在路上熟悉車子大修後的性能,一邊暗想,看來開這玩意還真得越加小心,搞不好就缺胳膊斷腿,小命賠上(畫外音:安鐵現在最想對廣大同志們說:“兄弟們,酒後千萬別開車!受刺激更不能開,身體是革命地本錢吶!”)

        安鐵回到家,肩上背著書包,穿著校服的曈曈,兩個人一路上興高采烈地趕往校園,九月,是曈曈一個信的起點,更是安鐵的一個新的局面,這個九月充滿了無限的希望與暢想。

        安鐵把曈曈送到學校門口,曈曈帶著明媚的笑容對安鐵說:“叔叔,你上班去吧,我已經不是小學生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好了。”說完,曈曈一蹦一跳地往校門走去,到了學校門口,曈曈衝安鐵使勁揮揮手,然後嫣然一笑轉身近了學校。

        安鐵看著中學校園的大門和曈曈往教學樓走去的歡快背影,臉上漾出欣慰的笑容。

        在去單位的路上,安鐵感受著九月的涼爽的清風,哼著小曲,看見什麼都覺得心裡美滋滋的,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有個法小廣告的,往安鐵的車窗里塞進一張紙片,安鐵還對那個人笑了笑,搞得那個人心裡發毛地走掉了。

        安鐵到了單位,剛把車停到車位上,就看見劉芳正好也停在自己的車旁邊,安鐵高聲道:“劉總早啊!”

        劉芳這時正好下車,有些納悶地看看安鐵,說:“哎?你能開車了?”

        安鐵把受傷的胳膊輪了一圈,道:“我和我的老伙計都ok了,嘿嘿。”

        劉芳笑道:“看把你美得,不過這也可以理解,開慣車的人突然不能開車,一準憋屈壞了。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錯啊,有什麼喜事?”

        安鐵嘿嘿笑道:“沒啥,見到你高興唄。”

        劉芳啐道:“去!那那我開涮!”

        安鐵和劉芳有說有笑地進了報社大樓,安鐵就坐到自己的辦公桌旁忙綠起來。

        根據各方面反應,形象小姐的複賽在城市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各方面的新聞接踵而至,還有不少沒進決賽的女孩在那說風涼話,安鐵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些消息,抽著煙,一會皺著眉頭,一會笑瞇瞇地看著報紙,表情極其豐富。

        安鐵把郵箱打開,發現郵箱都快爆滿了,都是關於這兩個活動的合作資訊,安鐵一封一封地翻看著,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中午了。

        安鐵正準備收工去吃飯的時候,桌上的手機叫了起來,安鐵接起來,是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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