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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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vv 2008-8-24 15:39:1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9 229413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6
第393章 慾望與迷狂

作者:何不幹
    安鐵隨眾人走到地下室的大廳,地下室裡的景象讓眾人都驚呆在原地,只見地下室的多功能廳裡擺著一個寬大的白色方形大理石台,台面上躺著一個戴著半個面具的裸體女人。那個女人的面具只有普通面具的一半,把額頭和鼻子擋住,嬌嫩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露在外面,一看就是個美人。大理石台面的周圍散落著白色的百合花,整個地下室瀰漫著香水百合的淡雅氣息。

        在白色大理石台的四個角半躺著四個身著輕紗的不同膚色的美女,這四個女人也是戴著面具,可其中一個人安鐵很熟悉,那個紋著蝴蝶圖案的女人一定就是琳達,其中還有一個黑人女子安鐵覺得有可能是吳雅介紹給安鐵認識的那個黑人美女。

        這四個身著輕紗紋著不同圖案的女人手持白色蠟燭,把修長的美腿斜伸著側坐在四個角上,身上的紋身在透明薄紗下面更顯得神秘與媚惑。正對著安鐵的是一個白人女子,那個女人的兩個乳房上紋著兩只彩色的鴛鴦,這兩只鴛鴦在胸部原有的輪廓上,呈交頸嬉戲狀態,隨著那個女人呼吸的韻律帶動乳房的顫動,那對鴛鴦仿佛在水中游動,顯得活靈活現的,雖然四個人都是戴著面具,從眼神和動作上看,四個人的神情異常肅穆,像古希臘的侍女一樣,眼睛裡閃爍著聖潔的光芒。

        在白色大理石台的一側還有一個檀木桌,桌上放著一個烏黑油亮的古箏,在檀木桌的右上角,還擺著一只香爐,香爐上生氣繚繞的輕煙,慢慢地,那些煙霧的味道就把百合的清淡香味掩蓋住了,安鐵覺得這種香味很奇特,聞了半天才想起,這種香味好像是麝香的味道。

        大廳中央這種既古典又神秘的氣息,給人的震撼相當大,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愣愣地站在大理石台的周圍,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多功能廳中央的五個女人和奇怪的陣勢,安鐵雖然已經對吳雅的妖蛾子小小地領教過一點,本來已經有些心理準備,可安鐵今天還是被今天這個場面給驚了一下。

        就在這時,幾個穿著黑色西裝,保鏢打扮的硬朗帥氣的年輕男子在眾人當中開出了一條道,吳雅帶著一個披著白色斗篷的男人和一個披著紅色斗篷的女人走到大廳的中央,吳雅好像換了一身衣服,那衣服居然是一件半透明的漢服。

        這時候,在場的眾人都在與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起來,吳雅微笑著環視了一下眾人,最後目光定在安鐵臉上,對安鐵嫵媚地笑了一下,然後優雅地向著那個放著古箏的檀木桌走去。等吳雅水袖一揮,一臉肅穆地坐在古箏旁,那兩個穿著一白一紅斗篷的男女把斗篷解下來,他們只在下身的部位圍著兩塊白布,女人有一只大腿上紋著一條綠色的蟒蛇,那個白種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膚色白得似乎能看見滿臉的血管。

        兩個人緩緩走到白色大理石台,女人側臥在大理石臺上,那只紋著綠色蟒蛇的大腿以一個極其撩人的姿勢擺在眾人面前。女人白皙小巧的腳在燈光與燭光的映襯下晶瑩如玉,正在伸在台面上那個裸體女人的頭部。而那個男人半跪在裸體女人的腰部,目光貪婪地看著台面上女人光潔白皙的肌膚,那眼神,仿佛是一個飢餓的人看見美味的食物一樣。

        大廳中央的人都各就各位以後,吳雅撥動了一下琴弦,有一個侍者拿過來一個精緻的金屬箱遞給台面上那個男人。接著,一陣舒緩清脆的箏音在這個地下大廳響了起來,吳雅神情肅穆,纖細的手指靈巧地撥動著琴弦,那曲傳世名曲《高山流水》,如一顆顆珍珠從很高的地方掉進水裡發出的聲音,回盪在大廳裡,讓在場的所有人那躁動的心立馬平靜肅穆起來。

        安鐵盯著吳雅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吳雅這個女人不簡單,吳雅身著漢服的樣子讓安鐵覺得此時的吳雅帶著一股聖潔的味道,宛若穿越時空而來的仙女一樣,看她純熟的手法,她對這種樂器的掌握宛如行雲流水,看得人賞心悅目。

        安鐵又把目光轉向白色大理石台,那個男人已經打開精緻的金屬箱子,從裡面拿出了許多細針和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台面上的裸體女人一直安靜地趴在那,渾圓的屁股和光潔的肌膚像嬰兒一樣散發著生命的青春和光澤。

        男人拿起一個玻璃瓶子,往裸體女人的腰上滴了幾滴什麼藥水,女人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那幾滴藥水在女人細膩的皮膚上像露珠一樣滾來滾去,看得眾人眼睛發直。

        安鐵用眼尾餘光掃了一下旁邊的一個胖乎乎的男人,這個男人已經攥起拳頭,喉結快速動了幾下,眼睛貪婪地盯著白色大理石台,安鐵搖搖頭,把目光繼續集中在大理石台面上。

        大理石臺上那個男人已經開始給那個裸體女人按摩皮膚了,把那幾滴藥油均勻地塗抹在女人的腰部和背部,一邊塗抹一邊進行按摩,男人的按摩動作和吳雅高水流水箏音,那隻手像在皮膚上舞蹈一樣,既優雅又純熟。

        眾人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當前的場面,恨不得多長出幾只眼睛,把大理石臺上和周圍的幾個女人觀察個遍,可是相比之下,大家的目光都被那個男人的動作吸引著,一個個都摒住了呼吸,看那個男人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

        安鐵感覺整個地下室的氣氛十分詭異。室內的百合和麝香的味道還在隱隱約約地飄盪著,《高山流水》的箏音一會像珠落玉盤一會像清風拂過水面撩動著每一個人的心,在場的看客都帶著慘白的面具,目光像著了魔似的盯著台面上的裸體女人和給那個女人按摩的男人。

        大概過了20分鐘左右,男人在那個裸體女人的腰背處就已經畫好了一支精美逼真的玫瑰花,接著,那個男人拿出一根特製的針,目不轉睛地觀察了一下,緩緩扶下身子,一隻手扶著女人的腰,另外一隻手在女人的皮膚上刺下去。

        只見那個裸體女人在針尖刺入身體的時候,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發出一聲尖細的叫聲,這個聲音的穿透力比吳雅彈奏的箏音更令安鐵震撼,這種發自喉嚨的呻吟,既痛苦又歡愉,像女人叫床的呻吟聲一樣銷魂,或者這種呻吟比叫床的聲音更令人覺得興奮。

        這時,那個坐在台面一角,腿上紋著青色蟒蛇的女人,把晶瑩的小腳湊到裸體女人的嘴邊,裸體女人一下子含住那只腳,此時的畫面看起來無比香豔而刺激,那女人的呻吟就如同那根針一樣深深扎在眾人的心頭,安鐵頓時渾身一陣顫抖。

        安鐵有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只見那個男人極不自在地把手擋在褲襠處,估計是褲子裡已經支起了帳篷,安鐵饒有興味地笑了笑,又看向大理石台。

        這時,大理石台邊的那個男人已經開始連續地刺著女人的皮膚,每刺一下,那個裸體女人就輕輕顫動一下,喊著腳趾的嘴唇開始緩緩移動起來,連帶著那個腿上有紋身的女人也跟著顫動,而在場的人,無一不揪心而刺激地看著台面上三個男女的動作,有不少人的身體也開始顫動起來。

        吳雅一直在那歪著腦袋彈奏著,目光有些迷離地望著前方,靈巧的手指不斷地在琴弦上撥弄著,薄如蟬翼的漢服隨著吳雅彈琴的動作像一只扇著翅膀的彩色蝴蝶,香爐裡繚繞上升的麝香攫住每個人的鼻息,像春藥一樣,讓人莫名地衝動起來。

        安鐵環視了一下戴著相同面具的眾人,雖然整個過程已經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可沒有一個人的目光離開過大廳中央的幾個人,這些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這種場面給安鐵的感覺有點像異教徒在觀瞻聖禮似的,非常凝重而肅穆。

        安鐵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後,把目光停在那個穿著深紫色禮服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也在一動不動地看著中央的幾個人,兩隻手侷促地攪在一起,這時,女人手上的什麼東西晃了安鐵一下,安鐵看一下那個女人的手指,心裡一動。

        這時安鐵想走過去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她,可安鐵剛退到後面,立刻就有一個保鏢樣的男人攔住安鐵,用他那張方塊臉面無表情的說:“先生,請回到您原來的位置!”

        安鐵頓了一下,暗想,這個地方的底還沒摸清,最好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惹到麻煩不止自己一個人,安鐵回到原來所站的位置,又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心情複雜地又把目光對著大廳中央的幾個人。

        安鐵沮喪地看了一眼琳達等四個手持蠟燭的人,她們手裡的百色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半,可四個人的姿勢一點都沒變,連蠟油滴在手上和腿上也紋絲不動,眼含笑意,下巴抬得很高,就像假人似的。

        這時安鐵算是體會到吳雅所說的畫舫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了,看著這個特別的紋身儀式,安鐵產生了一種錯覺,這種追求極致美的俱樂部,的確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這種感覺使人不自覺地被吸引,被震撼,被蠱惑。

        白色大理石臺上的紋身進程還在繼續著,吳雅演奏的音樂一直沒有停止,幾個人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那個被紋身的裸體女人渾身都布滿瞭亮晶晶的汗水,含著腳趾的嘴唇也不住地顫抖著。過了一會,那個紋身的技師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走下台面,然後被兩個保鏢簇擁著走出地下室。

        接著,那個腿上紋著蟒蛇的女人身子一滾,滾到裸體女人的腰部,用一塊毛巾擦拭了一下女人背部的汗水,然後用細長的手指沾著一些有色粉末在女人布滿針眼的皮膚上仔細擦過,那個女人的手指每掠過一處,紋身的女人就劇烈抖動一下,緊緊咬著嘴唇一副異常痛楚的樣子。

        吳雅的琴聲越來越平緩,像一陣流水緩緩地流動著,眼睛望著台面上的兩個女人,大約又過了半個鐘頭的時間,吳雅的琴聲嘎然而止,站起身,對還在癡呆狀態的人們說:“各位,我們的活動內容已經結束,這是一次紋身表演,希望能夠帶給各位視覺與心靈的享受,希望能帶給大家一個特別的夜晚,請各位到一層大廳休息。”

        吳雅的話音一落,安鐵迅速搜尋著那個穿著紫色禮服的女人,可現在人們都大夢初醒似的往樓上走,那個紫衣女人已經消失得沒有蹤跡。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7
第394章 神秘的紫衣女人

作者:何不幹
    安鐵和眾人回到一層大廳,人們這時才意識到在地下室已經站立了將近三個小時,不少人累得往沙發上一坐,一副異常疲憊的樣子,還有幾個陸續去了廁所,安鐵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點了一根煙,也覺得站立的時間的確太久了,腿上的肌肉都有點酸疼。

        過了一會,吳雅穿著那半透明的漢服走到客廳中央,眉眼含笑地說:“大家一定累了吧,二樓有幾間休息室,你們如果需要休息一會,可以跟服務人員說,等大家休息好了,咱們可以在這裡聊天,喝點酒。”

        安鐵一聽,覺得下面也沒什麼了,便站起身,打算讓旁邊的服務人員給吳雅傳個話,自己先回去,安鐵跟服務人員說完,那個人就走到吳雅身邊和吳雅耳語了幾句,吳雅嫵媚地轉了個身,走到安鐵身邊,觀察了一遍,道:“哎呀,小男孩,覺得我們的表演怎麼樣?”

        安鐵道:“不錯,看得人驚心動魄的。”

        吳雅笑瞇瞇地看看安鐵,說:“這個表演應該算是一個行為藝術活動,所以安排得比較有觀賞性。”

        安鐵打量了一下吳雅,笑道:“是啊,吳小姐今天的打扮就是最具觀賞性的了,有味道,對了,我怎麼沒聽說你會彈古箏啊,而且還談得那麼純熟。”

        吳雅掩嘴笑道:“哎呀!獻醜了,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怎麼樣?我這個創意是不是很新鮮啊?”

        安鐵道:“挺有創意的,呵呵,下面還有什麼內容嗎?”

        吳雅想了想說:“下面的內容就很普通啦,喝喝酒,聊聊天而已,我一會找個美女陪陪你?”

        安鐵道:“不用麻煩了,你忙吧,我就先回去了。”

        吳雅嫵媚地看看安鐵,道:“慢!這位美女你一定要見見,哈哈。”

        安鐵的腦子裡頓時閃過那個紫衣女人,道:“怎麼?你又想跟我賣什麼關子啊?”

        吳雅曖昧地看了一眼安鐵,道:“是給你驚喜,什麼叫賣關子啊,你等等,我去找她過來。”說完,吳雅自言自語的說了句:“琳達,把紫衣美女請到我這來。”

        安鐵這才注意到,吳雅的衣服上和耳朵裡掛著對講,這時,安鐵暗想,這個吳雅現在越來越複雜了,整個聚會還搞出春晚的行頭來了。

        過了一會,換好衣服的琳達就帶著那個紫衣女人走到安鐵和吳雅身邊,安鐵遠遠看去,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此時那個紫衣女人也在透過面具觀察安鐵,從眼神里安鐵似乎看到那個女人也很疑惑。

        吳雅靜靜地看看安鐵和紫衣女人對安鐵說:“怎麼樣?猜到這個美女是誰了嗎?”

        這時,那個紫衣女人拉了一下吳雅的胳膊,道:“吳姐,這位是?”

        吳雅咯咯笑道:“我不能說呀,這個聚會有規矩的,我怎麼能帶頭破呢,估計你們對下面的內容也沒有什麼興趣了,紳士,你要送美女回家哦,”說完吳雅就給安鐵拋了個媚眼,帶著琳達去那群人那裡忙活去了。

        安鐵和那個紫衣女人愣愣地對視了一會,同時說:“你也來了?”

        安鐵點點頭,說:“走吧,咱們出去說。”

        紫衣女人的眼睛迅速亮了一下,愣在原地點點頭,隨著安鐵一同走出了吳雅的別墅。

        離開門口大概一百米左右,安鐵把面具拿下來,說:“你沒開車嗎?”

        紫衣女人猶豫了一下,也把面具摘下來,果然秦楓那張美麗精緻的臉呈現在安鐵面前,眼神複雜地看看安鐵,說:“是吳雅派人接我來的,我沒開車。”

        安鐵說:“那上車吧,我先送你回去。”

        秦楓站在那愣了一會神,猶豫著打開安鐵的車門,坐到副駕駛上,清了清嗓子,故作  輕鬆地說:“吳雅還挺能整事,她只是告訴我,這是她的一個私人聚會,沒想到她整了這麼多花樣出來,搞不清她想幹嗎!”

        安鐵發動車子,把車從車位裡倒出來,迅速衝出吳雅的別墅,上了馬路之後,才說:“吳雅這人你注意點,這個女人比較複雜。”

        秦楓看著安鐵眼睛轉了一下,說:“我看你跟她很熟嘛。”

        安鐵頓了一下,說:“熟倒是談不上,應該比你多了解一點她的底細,她現在是我們公司的客戶,記得少跟她接觸就行。”

        秦楓擺弄了一下手中的面具,淡淡地笑笑說:“你這是關心我?還是怕我跟她扯上什麼關係?”

        安鐵扭頭看看秦楓,道:“隨你怎麼想。”

        兩個人沉默了下來,安鐵感覺呼呼的風聲在車裡亂竄著,心裡突然感覺有點壓抑,伸手打開收音機的調頻,這時,正好是秦楓夜話節目開播的時間,暮雨的聲音從收音機裡幽遠地傳來。

        秦楓感慨道:“看這小姑娘,現在已經比我還出色了,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安鐵道:“你這不是升了嘛,現在這個位置對你來說比做主持人合適。”

        秦楓道:“是啊,我現在想,如果我早不做主持人,可能我們也不會有那麼多不和諧,看來還是我太爭強好勝了吧。”

        安鐵聽了聽了泰楓的話,心裡莫名其妙地顫動了一下,道:“任何事都是有利有弊,其實我覺得最主要的還是要搞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秦楓嘆了口氣,把手中的面具翻轉了一下,說:“可能是這樣吧。”

        安鐵把車弄到秦楓家樓下,秦楓打開車門下了車,安鐵正想把秦楓送上樓,秦楓站在那對安鐵笑笑說:“不用了,你回去吧。我這個小區挺安全的。”

        安鐵猶豫了一下,下了車,說:“走吧,我送你上去。”說完,安鐵徑直朝樓門口走去。

        秦楓猶猶豫豫地跟上安鐵,上樓以後,秦楓打開門對安鐵說:“進去坐會嗎?”

        安鐵道:“不了,我還有事,你早點休息。”

        安鐵剛下了兩個台階,就聽見秦楓叫了下自己,安鐵停住腳步,扭頭看看秦楓,只見秦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沒什麼``````你回去早點休息,晚安!”秦楓迅速進了屋。

        安鐵回到家,瞳瞳還沒睡,還在那間空屋子裡收拾東西呢,那間雜亂的房間經瞳瞳這麼一收拾,煥然一新,那間房裡是一張沙發床,瞳瞳在床上又鋪了好幾層被子,牆上還搞了幾張海報貼上了,安鐵看看瞳瞳的傑作,道:“不錯啊,煥然一新,嘿嘿。”

        瞳瞳道:“這樣你能住得舒服點,嘻嘻,對了叔叔,明天什麼時候海軍叔叔會過來?”

        安鐵道:“我看看吧,不一定,你就別管了,安心上你的課。”

        瞳瞳想了想,說:“咱們還得準備點東西,我覺得。”

        安鐵說:“還要準備什麼?你海軍叔叔戒毒的輔助藥物你,白姐姐已經買了。”

        瞳瞳頓了一下,說:“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戒毒也要強制的,毒癮發作人就沒有理智了,叔叔你準備了繩子沒有啊?”

        安鐵聽了一愣,雖然安鐵在搜索相關資料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可如果讓安鐵給李海軍準備那麼一條繩子,安鐵想都不敢去想,李海軍是自己的兄弟,誰忍心在自己兄弟身上勒緊一條繩子。

        瞳瞳看安鐵疑惑地站在那,握了一下安鐵的手,安鐵聽到鈴鐺嘩啦一聲,低頭看一眼瞳瞳,只見瞳瞳一臉無奈看著自己說:“我知道叔叔不忍心,可是``````”

        安鐵捏了一下瞳瞳的手,說:“好了,我知道,你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呢。”

        瞳瞳低頭沉默一會,抬頭對安鐵微笑著說:“嗯,你也早點睡。”

        瞳瞳回房間後,安鐵倒在這間房子裡,疲憊地把眼睛閉起來,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什麼滋味都有。

        第二天,安鐵去天道公司給大強和趙燕開了個會,主要是想提醒一下大強和趙燕,以後跟吳雅的合作上多注意一點,合同的簽訂一定要符合廣告法以及其他相關規定,吳雅這個女人的水越來越深,昨晚看完吳雅的那個聚會,安鐵心裡隱隱有一種焦慮。

        大強和趙燕看到安鐵那麼堅定的樣子,也沒說什麼,近日來吳雅一連竄大手筆的舉動,估計他們也一直懷疑吳雅的身份。安鐵交代好這件事之後,又把婚禮文化節以及選秀活動決賽的準備情況跟兩個人討論了一下,現在看,決賽迫在眉睫,安鐵希望李海軍能順利戒毒,自己才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決賽的把關上。

        安鐵臨走的時候,交代趙燕近期多向自己彙報大強的動向,免得在一些問題上出什麼紕漏,趙燕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鐵,說:“安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留心的,倒是你,多注意身體啊,我看你最近精神頭不太好,是不是出什麼事啦?”

        安鐵對趙燕笑笑說:“謝謝你,趙燕,我沒什麼事,就是最近有點忙,好了,你忙,我回單位去了。”

        趙燕站在那眼神複雜地看看安鐵,然後不自然地微笑一下,說:“我送你到電梯。”

        安鐵從電梯上走下來,看到參賽選手之一張小美正好跟安鐵走了個碰頭,張小美一看到安鐵,嗲嗲地說:“安主編好!”

        安鐵道:“你叫張小美吧?”

        張小美喜出望外地說:“是啊,安主編還記得我呀?”

        安鐵道:“呵呵,印象挺深,小姑娘挺有潛力,是去找周總嗎?”

        張小美眉開眼笑地說:“謝謝安主編誇獎,我是去找周總有點事,您忙吧,我不打擾您了。”

        安鐵對張小美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張小美的背影,又想起昨天看到的那個與大強一起逛街的女孩。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43
第395章 群居生活

作者:何不幹
    安鐵出了天道公司之後,回到單位,跟劉芳碰了一下婚禮文化節的事情。婚禮文化節婚紗攝影展、婚慶用品展、集休婚禮三個主要活動都安排在“十一國慶”期間,現在是9月初,時間已經很緊張了,大強已經把婚慶用品展轉包給一家展覽公司,集休婚禮的操辦也交給了市內一家婚慶公司承辦,由天道公司繞籌佈局,是總承辦,報社負責出面請市里的有關審批部門和落實相關領導出席。

        和劉芳一直碰到中午,然後跟劉芳一起在報社食堂吃飯。在飯桌上,劉芳長籲了口氣,說:“選秀活動複賽之後,我的心總算放下一半,目前看婚禮文化節的準備工作還好,安鐵你一定要盯緊了,時尚週刊這段時間已經很有起色了,老馬這個月底也快回來了,到時候好好讓老馬看看,咱們時尚週刊的同志們都不是白給的。”

        安鐵笑道:“放心,問題不會太大,咱們時尚週刊到底是劉總的老家,對咱時尚週刊的事情還是非常關懷啊!”

        劉芳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時尚週刊做得好壞,直接影響到我的面子好不好看,你可要給我好好整,否則,咱都沒好。”

        安鐵呵呵笑道:“我的,明白!婚紗攝影展肯定設有任何問題,婚慶用品展現在招商的情況也不錯,那個集休婚禮最難的是報名參加的新婚夫婦,預定的99對新人也基本上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吧,現在我們只要負責把市長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就成,讓市長給新人證婚,對了讓市長參加的申請遞上去了嗎?別遞晚了市長就不好安排時間了,這個活動有市長參加也是我們的一個招商亮點。”

        劉芳說:“請市長徵婚的申請已經遞上去了,是報社的總頭親自送去的,據說還給市長打了招呼,基本沒什麼問題,除非有重大安排和我們的活動有衝突,否則市長肯定參加,這麼大這麼喜慶的活動市長會樂意參加的。”

        安鐵說:“咱們最好做個兩手準備,到時候,市長萬一有事,請市委書記出面也行。”

        劉芳猶豫了一下說:“嗯,我跟老總說說。”

        跟劉芳吃完飯,安鐵白飛飛打了個電話,問白飛飛在哪在幹嘛?白飛飛說:“我在家啊,在挑選一些參展的照片,原來選的一些總感覺不是太滿意。”

        安鐵道:“你還挺挑剔,原來選的那些不是很好嘛?對了,你給李海軍藥買好了嗎?”

        白飛飛道:“差不多,也就是這幾種,連生理癮戒了之後對付心癮的藥我都買了一些。”

        安鐵有些憂慮地說:“你還想得挺遠,我去你那裡一趟,一會我們就去找李海軍。”

        白飛飛說:“行,過來吧o”

        當安鐵匆匆趕到白飛飛家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午後還是很熱,安鐵不喜歡開空調,在車子裡關窗開空調感覺很悶,就跟在棺材裡呆著似的。

        進門之後,安鐵就喊:“有電扇沒,熱死了,我怎麼一直沒看見電扇,你不熱嗎?”

        白飛飛拿了一個猜致的綾羅小扇扔在安鐵身邊的沙發上,笑著說:“至於那麼熱嘛?在大連我就從來沒有用過電扇,再說現在都秋天了,你是不是身上的脂肪多了?”

        安鐵說:“大中午你出去轉一圈看看熱不熱?在家裡當然涼快了。”

        白飛飛說:“誰說我沒出去,上午我就出去轉悠去了,剛回來。

        安鐵道:“那你利害,反正我熱,操,你這扇子這麼輕飄飄的能扇風嘛,你這扇子是調情用的,輕羅小扇撲流螢,說的就是這種扇子。”

        白飛飛笑道:“不用拉到,牙都酸倒了,還調情,你會調情嘛?!”

        安鐵著了白飛飛一眼,白飛飛有點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然後說:“我給你倒點水。”

        在白飛飛轉身給安鐵倒水時,安鐵對著白飛飛的背影說:“行了,我們也別調情了,我們討論一下李海軍的事吧,愁死我了。”

        白飛飛把水放在安鐵的面前,瞪了安鐵一眼說:“美的你,誰跟你調情,李海軍的藥我倒是買了,但關鍵還是得李海軍自己配合,要是他不配合,說什麼也白搭。”

        說到李海軍,兩個人又變得憂心仲仲起來。安鐵道:“李海軍一向意志力很強,他不是說了要戒嘛,只要他下定決心就一定能戒掉。”

        白飛飛嘆了口氣說:“欸,也不知道李海軍能不能熬過去,戒毒可不是一般人能戒掉的,何況現在他的心裡那麼苦悶,沒有人可以安慰他。”

        安鐵說:“不管怎麼樣,我們也要幫他把那玩意戒掉,人一吸這個東西那就完了,他又不是很有錢,要是長期下去,他那酒吧肯定會被他折騰光不說,關鍵是這人毀了,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吧,讓他現在就搬到我那裡去,你也收拾一下行李,今天開始,你也就住到我那裡,咱們也算是藉李海軍的光正式同居了,還是群居,從大學出來後許多年沒過群居生活了。”

        白飛飛者了安鐵一眼,說:“一點也不幽默,暈死!我的東西收拾差不多了,無非是些洗漱用品,現在就走吧。”

        安鐵和白飛飛到了過客酒吧,安鐵走到吧台對李海軍的表弟說:“我們今天就讓你表哥到我那裡去住一段時間,他東西收拾好了嗎?”事前,安鐵已經跟李海軍的表弟溝通李海軍去安鐵那裡住的事情。

        李海軍的表弟無奈地看了那間小屋一眼,說:“東西是收拾好了,安哥,真是麻煩你了。”

        安鐵拍了拍李海軍表弟的肩膀說:“兄弟,我跟你表哥是患難兄弟,這話還輪不到你來說。你表哥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把酒吧好好打理好就是,你也不用擔心,你表哥會好的。”

        李海軍的表弟道:“那是,只是…”李海軍的表弟看著小屋子欲言又止。

        安鐵道:“你把收拾好的東西拿到我車上,我去看看。”

        安鐵說完轉身朝小屋子走去,走到小屋門口時候,安鐵看見先到一步的白飛飛靠在門框上,手足無措地者著屋裡,又看了看安鐵。

        安鐵趕緊緊走兩步,一腳跨進屋裡,只見李海軍眼睛發亮地靠床上,鼻子裡還冒著煙,一根用手卷的煙捲叼在李海軍的嘴上。看見安鐵和白飛飛進門,李海軍不但沒有拿下煙捲,還貪婪地猛吸了兩口。

        安鐵連邁兩大步走床邊,把李海軍嘴裡的煙猛地拿了下來,由於用力過猛,煙一下子掉在地上,一些火星在地上滾了滾又熄滅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散落在地上,仿佛一顆被火焰燃燒成粉末的心。

        安鐵有些失望地他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點了一顆煙,慢慢道:“哥們,你想不想戒了,你這樣可不是你了。你可別讓我們瞧不起你。”

        李海軍垂著頭,過了一會,然後抬了起來,苦笑了一下,平靜地說:“你是來接我的吧,走吧,我努力,繩子手銬什麼的我已經準備好了。”

        安鐵一青李海軍的表情,心裡又感動又傷感,李海軍還是那個李海軍,他沒有變。安鐵回頭看了一眼白飛飛,只見白飛飛眼裡也滿是欣喜。

        安鐵盯著李海軍道:“這是最後一次,從今天開始到以後的最少兩個星期,你要在我們24小時的監控之內。”

        李海軍猶豫著苦笑了一下,說:“只怕太辛苦你們了,我倒沒事。”看得出李海軍戒毒的決心倒是有,但能不能戒掉,好像他自己也沒太大信心。

        安鐵又說:“從現在開始,你的一切飲食起居都由我們照顧,並且你一分錢也不能帶。”安鐵說到這裡,又苦笑著補充了一句:“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這個東西實在是個魔鬼。”

        李海軍尷尬地笑了一下,說:“我知道,走吧。”

        白飛飛和李海軍一起出了過客酒吧,去安鐵的車上。安鐵走在後面,悄悄地叮囑李海軍的表弟說:“你表哥在我那裡大概要住兩個星期,酒吧有什麼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還有無論你表哥用任何理由找你要錢,你一分也不能給,如果他找你要錢,你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李海軍的表弟道:“明白。”

        安鐵、白飛飛、李海軍三個人到了安鐵家,白飛飛把東西放下來顯得心情輕鬆地說:“哎呀,挺好,過上群居生活了,熱鬧啊!李海軍,從今天開始,我也撤到安鐵這裡住,跟瞳瞳住在一起。”

        李海軍抱歉地對白飛飛笑笑,也沒說話。

        白飛飛瞪著李海軍道:“你這人怎麼搞的,我說話不幽默嗎?吭也不吭一聲。”

        安鐵著著白飛飛哈哈大笑道:“哈哈,一點也不幽默。”

        白飛飛對著安鐵飛起一腳,說:“去你的,滾一邊去。你再得瑟,我用銬李海軍的手銬晚上悄悄把你拷起來。”

        安鐵看了李海軍一眼,李海軍也在那裡呵呵笑著,這些日子,安鐵第一次者見李海軍真正開心地笑了,只是笑容裡有無限的落寞。

        安鐵笑道:“別扯淡了,你給我下午買點東西上來,晚上咱們大吃大喝一頓,咱們三個人好久沒有在一起好好喝酒了。”

        白飛飛說:“為什麼要我去買菜啊,你下午買。”

        安鐵說:“現在這個屋子裡只有你一個女人,在我們老家,女人的另一個名宇就是叫燒火的,也就是老婆的意思。”

        白飛飛馬上說:“你太農民了,你老家怎麼那麼封建啊?老婆就是燒火的?靠!”

        安鐵說:“這稱呼多好啊,形象生動,富有生活氣息。”

        白飛飛說:“我呸!”

        就在安鐵和白飛飛兩人拌嘴玩的時候,李海軍的表倩突然怔怔地發起呆來,接著,大門就被人打開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43
第396章 愛情與尖叫

作者:何不幹
    房門帶打開之後,一陣輕快的鈴鐺聲首先傳進客廳三個人的耳朵裡,安鐵注意到,李海軍聽到鈴鐺聲之後愣愣地看著門口的瞳瞳眼睛閃過一絲痛楚。

        曈曈一者李海軍和白飛飛都在,一邊摘自己的書包一邊甜甜地笑著說:“白姐姐,海軍叔叔!”

        白飛飛站起身,接過瞳瞳的書包,說:“快坐下歇會,外面熱不?”

        曈曈對白飛飛笑道:“一點也不熱,我現在就去做飯,歡迎海軍叔叔和白姐姐來我家,嘻嘻。”

        安鐵道:“行,我現在就出去買菜,一會咱們四個熱熱鬧鬧地吃一頓。”

        瞳瞳說:“不用了,叔叔,早晨的時候我已經把菜都買好了,酒冰箱裡也有。”說完,瞳瞳看看在那發愣的李海軍,說:“海軍叔叔,你喜歡吃什麼?我一會多做點你愛吃的。”

        李海軍聽睡睡說完,看著瞳瞳怔怔地笑了一下,說:“瞳瞳真懂事,你隨便做吧,反正你做的東西都很好吃。”

        瞳瞳有些靦腆地對李海軍笑笑,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哦,對了,我剛才在路上還買了幾杯涼茶呢,你們先喝吧。”瞳瞳在書包拿出一個袋子,裡面放著幾杯喝的,瞳瞳拿出一杯首先遞給李海軍。

        安鐵看到李海軍猶豫了一下,接過那杯涼茶,然後對安鐵說:“安鐵,瞳瞳現在真是個大姑娘了。”

        安鐵道:“是啊,呵呵。”

        白飛飛看著安鐵和李海軍說:“那行,你們兄弟倆先聊著,我和瞳瞳給你們做飯。“

        接著白飛飛和睡睡有說有笑地進了廚房,安鐵和李海軍對視了一眼,安鐵說:“海軍,要不你先去洗個澡吧?洗澡可以放鬆點。”

        李海軍說:“也行,太麻煩你們了,尤其是曈曈。”

        安鐵拍了一下李海軍的肩膀,說:“操!你跟我還客氣啊。”

        李海軍淡淡地笑著說:“行,我去洗個澡。”說完,李海軍站起身進了廁所。

        安鐵看看李海軍消瘦而落寞的背影,嘆了口氣,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這時,白飛飛和瞳瞳不知道在廚房裡聊些什麼,廚房裡不時傳來一陣陣笑聲,安鐵看一眼窗外,剛愣了一會神,一陣鈴鐺聲就把安鐵的思緒拉回來了。

        安鐵扭頭一看,瞳瞳系著一條粉色的圍裙,拿著鍋鏟站在自己身邊,對安鐵說:“海軍叔叔呢?要開飯了。”

        安鐵道:“去洗澡了,一會就出來,要我幫忙嗎?”

        瞳瞳笑著說:“那你把碗筷擺好吧,嘻嘻。”

        吃飯的時候,四個人的情緒都不錯,安鐵和李海軍、白飛飛一起喝了好幾瓶啤酒,這時,安鐵感覺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黃昏的光線流動在客廳裡,把四個人的影子越拖越長,瞳瞳手腕上偶爾響起來的鈴鐺聲,不時撥弄著幾個人的心弦,特別是李海軍經常在鈴鐺響起的時候變得異常沉默。

        瞳瞳一直對李海軍說著寬慰的話,只字不提卓瑪和吸毒的事情還敬了李海軍幾杯酒,讓李海軍和安鐵等都十分動容,李海軍雖然話不多,可看得出,李海軍今天的情緒是卓瑪死後最好的一次。

        四個人吃完飯以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閒聊著,瞳瞳一會給大家倒茶,一會拿水果,忙得不亦樂乎,這個房子裡一下子多出兩個人,感覺熱鬧了許多。

        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安鐵催促曈曈回屋睡覺,瞳瞳道:“我還不困呢。”可話音剛落,就打了一個呵欠。

        白飛飛笑道:“還說不困,都打呵欠了,去睡吧,我們要在這住一段日子呢,不要影響你的休息才好。”

        瞳瞳看看李海軍,又看看安鐵,猶豫了一下,說:“那好吧,我去睡覺,你們也要早點休息呀。”

        李海軍道:“去吧,瞳瞳,要是影響你的休息,海軍叔叔就太過意不去了。”

        瞳瞳趕緊說:“海軍叔叔,你可別這麼想,我是看白姐姐和你來了有點興奮,好了,我去睡覺。”瞳幢站起來,有些擔心地看看李海軍,然後對大家道了聲晚安,回屋睡覺去了。

        曈曈走後,客廳裡陷入了沉默,李海軍也頻頻打了幾個呵欠,精神頭又開始不好起來,安鐵和白飛飛警覺地看看李海軍,故意找一些話題,分散李海軍的注意力。

        安鐵發現李海軍的小動作越來越多,不時地打呵欠,吸鼻子,目光也變得有些渙散,便對李海軍說:“海軍,要不你先去睡吧,我和飛飛在客廳,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叫我們。”

        李海軍怔怔地看一眼安鐵,點了點頭,安鐵帶著李海軍進了自已的房間,李海軍萎靡地坐在床上,猶豫了一下,說:“我估計我的癮快犯了,要不你先把我銬起來。”

        安鐵看一眼李海軍放在床頭的鋼質手銬,很困難地吸了一口氣說:“銬著睡覺多難受啊,你先睡,先看情況怎麼樣?能睡著就多休息,你估計能堅持嗎。“

        李海軍吸吸鼻子,又打了一個打呵欠,然後提起獵神,神情複雜地看看安鐵,道:“不知道,我真不該碰這玩意,現在還連累你們。”

        安鐵頓了一下,說:“海軍,你能有信心戒掉我們就很高興了,這沒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要哥們幹嘛的,以後別說這些沒用的話。”

        李海軍牽動一下嘴角,說:“放心吧,安鐵,為了你們我也會旭這玩意戒掉!你們休息吧,有事我叫你們。”

        安鐵回到客廳,白飛飛正坐在那發呆,安鐵一屁股坐到白飛飛身邊,道:“困嗎?你要是困了也去睡覺,我在這盯著就行。”

        白飛飛道:“不困,海軍怎麼樣?沒什麼異常吧?”

        安鐵說:“現在狀態還行,主要是他現在自己想戒了,這樣就容易多了。”

        白飛飛使勁伸了一個懶腰,扭頭對安鐵笑道:“這就好,我就怕他自己含糊,那就沒治了。”

        安鐵“嗯”了一聲,點了一根煙,使勁抽了一口,白飛飛道:“看你那樣,跟吸毒也差不多了,以後少抽點。”

        安鐵嘿嘿一笑,道:“我不是從認識你開始就這樣嘛,怎麼?聽你這口氣怎麼越來越像我老婆了?”

        白飛飛啐道:“懶得理你,對了,這些天一直沒顧上問你,你和秦楓最近怎麼樣,還沒和好啊?”

        安鐵聽了一愣,煙頭上的煙灰灑了一褲子,白飛飛趕緊抽出一張面紙幫安鐵撣煙灰,等安鐵褲子上煙灰被撣掉之後,安鐵看看白飛飛,然後把目光轉到對面的牆上,說:“飛飛,我是不是特設勁?”

        白飛飛納悶地看看安鐵,說:“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安鐵頓了一下,說:“我覺得我現在在感情上越來越拎不清了我自己都膩歪了,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白飛飛沉默了一會,說:“安鐵,這就是你,如果你是一個輕易就放棄一段感情的人,興許我們早就沒有來往了。嗯,我覺得你應該和秦楓合好,你不要顧忌我,上次是特殊情況,根本不算數的,如果你和秦楓還有可能,我希望你們能有個好結果,一個人能和別人發生一段感情其實是很不容易的事,別看現在連街邊拉圾桶旁都堆滿了愛情。”

        安鐵低著頭,緩緩地說:“飛飛,我當時不是因為特殊情況才對你說的,這麼多年,其實關於我們,我想過很多,一直沒有想清楚……嗯,我覺得秦楓跟我現在距離越來越遠,已經很難在一起了,我也想不通我跟她為什麼走到這個地步,也許我們各自都有問題。”

        白飛飛抬起頭,微笑著看了安鐵一眼道:“那你現在想清楚設有?”

        安鐵愣了一下,一時沒搞清楚白飛飛是問安鐵和自己的關係還是和秦楓的關係。安鐵苦笑了一下,道:“我這人在感情上的確比較遲鈍,也比較幼稚。”

        白飛飛饒有興趣地問:“你在感情上的確比較幼稚,好像心智還沒怎麼成熟,嘻嘻!那你說說在你心裡理想的愛情是什麼樣子的?”

        安鐵笑了起來,說:“這好像是20來歲小年輕人的專屬話題。”

        白飛飛笑道:“你別賣老,都說了你的心智也就20出頭,說說吧。”

        安鐵看了一眼窗外,想了想,說:“嗯,應該是一種感覺吧,操,這說法有點弱智,沒什麼要求,起碼,兩個人在一起要快樂吧,在一起要感覺生命是美好的吧?”

        白飛飛笑著看了安鐵一眼,說:“暈死,這要求不低了,一時快樂不難,一輩子快樂就難了,尤其是後一種,你已經把愛情上升到宗教感上了,已經是奇蹟了。”

        白飛飛說完,目光柔軟地看了安鐵一眼,似乎嘆了口氣道:“你太理想主義了。”

        聽了白飛飛的話,安鐵愣了一下:“宗教感,這是信徒才有的感情啊,我已經很世俗了,怎麼會有這些?!”

        白飛飛笑了起來,道:“大男孩,你還不太了解自已。”

        安鐵道:“操!你了解自己嗎?你呢,你對愛情這個東西是怎麼看的?”

        白飛飛心情複雜地著了安鐵一眼,笑了笑,有些含糊地說:“跟你差不多吧!沒你那麼理想化,有個人真心喜歡我,而我也喜歡他,就夠了。我有些困了,你也早點休息,這些日子你要忙的事情還多著呢,晚上睡覺留心些就行了。”

        安鐵說:“行,你先睡,你的攝影展不到一個月就要開始了,也有許多事情要做,你也夠辛苦,過了這段就好了。”

        白飛飛洗漱完畢,就到瞳瞳的房間休息去了。安鐵也衝了個澡出來之後,感覺身休很疲憊,但頭腦卻清醒得不行,於是回到客廳,把電視打開,把聲音調得很小,無聊地看起了電視。

        安鐵想了想剛才和白飛飛的對話,想起和秦楓的過往,安鐵感覺是應該到了面對問題的時候了,不能總是這麼稀裡糊塗的,這樣對誰都不好,秦楓和自己還有白飛飛年齡都不小了。現在的安鐵有一種自己還沒長大就已經老了的感覺,很滑稽。

        想到這裡,安鐵似乎聽到李海軍睡的房間裡有一陣陣隱約的悶響,安鐵趕緊起身到李海軍房間裡看了一下,只見李海軍躺在床上臉色有點發白,安鐵趕緊問:“怎麼樣?能不能受得了?”安鐵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安鐵的確不知道怎麼辦,所有的辦法都是從電視上和網上看到的,也用電話到戒毒所諮詢了一下,但事到臨頭,還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李海軍皺著眉頭說:“現在設事,你去休息吧,有事情我叫你。”

        安鐵說:“我在你這裡坐一會。”

        李海軍堅決地說:“不用。”

        安鐵只得退了出來,鬱悶地回到自己臨時睡覺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鐵在迷迷糊糊之中,突然聽到一聲尖叫,驚得安鐵一下子坐了起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44
第397章 凌晨的電話

作者:何不幹
    安鐵趕緊下床,胡亂套上衣服就跑了出來,這時,瞳瞳房間的燈也已經亮了,曈曈睡眼惺怯地站在門口看著李海軍的房門,白飛飛也伸出頭一臉驚慌的樣子。

        李海軍住的房間裡聲音越來越大,一聲聲的悶響傳來,連牆壁都仿佛在顫動,牆壁的悶響同時還伴隨著一聲聲壓抑的尖叫,這尖叫是人在努力壓制之後終於忍不住之後發出來的,聽起來撕心裂肺,深夜聽到這樣的聲音讓人很恐怖。

        安鐵看見白飛飛已經在瑟瑟發抖,奇怪的是,瞳瞳除了有些緊張之外,看起來倒是很鎮靜。

        安鐵一把推開門,就看見李海軍正蹲在牆角用頭撞著牆,一隻手已經被李海軍自己用手銬靠在床頭。被手銬銬著的手腕被李海軍自己拉得青一塊紫一塊,而且大面積脫皮,已經有血正從發亮的手銬邊沿滴到地下。

        安鐵一個健步跳到李海軍身後,抱起李海軍,想把李海軍抱到床上,可李海軍猛地站了起來,一下子撞在安鐵身上,安鐵一個趔趄後退好幾步,正好結結實實撞在窗台的上,窗台的一角正好頂在安鐵的腰上,痛得安鐵呲牙咧嘴的渾身一哆嗦。

        就在這時候,李海軍還是在悶聲尖叫著,努力在安鐵他們當面控制著自己,繼續用頭撞著牆。

        安鐵又衝到李海軍身邊,猛地把李海軍的一隻手抓住,然後一隻手頂在李海軍的腰上,使勁把李海軍往床上一推,李海軍才被安鐵推到床上。

        被推到床上的李海軍身休止不住地劇烈抖動著,嘴裡的呻吟聲音越來越大,剛開始還咬著牙關的李海軍現在已經開始呲牙咧嘴地大聲叫了起來,他已經無法在安鐵他們面前顧及顏面了。

        看著李海軍在床上縮成一團,痛苦不堪的樣子,白飛飛和瞳曈站在門口一個勁地流淚,她們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這時候,李海軍臉朝下,一下一下地用額頭撞擊床沿,生怕李海軍再撞出個好歹,把住李海軍的大腿往下拉了拉,然後上床騎在李海軍身上,兩隻手按住了李海軍的另外一只沒被銬住的手。

        安鐵騎在李海軍身上的時候,感覺李海軍的腿還在自已的身下一下一下使勁踢著,好幾次差點使自己從李海軍身上翻下去。

        就在這時候,就聽李海軍終於忍不住說:“安鐵,我受不了了,你趕緊叫我表弟給我送點東西過來,就在我小屋子的床墊下面還有一點。”

        安鐵一聽,堅決地說:“不行,你現在要是放棄就前功盡棄了。”

        李海軍加大了掙扎的力度,幾乎是哀求著說:“求求你,快點讓他給我送來,我實在受不了。”

        安鐵還是堅定地說:“不行。”

        安鐵說完,李海軍開始全身抽插,使勁蹬著腿,安鐵在李海軍的身上搖搖欲墜。就在這時,正在一旁發呆不知如何是好瞳瞳突然說:“白姐姐,我們去按住海軍叔叔的腿。”

        曈曈和白飛飛一人按著李海軍的一只腳,兩個人大呼小叫地在安鐵的背後,估計因為李海軍的掙扎兩個人一時按不住,安鐵也明顯感覺李海軍掙扎的力度在加大,正在安鐵想著怎樣才能讓李海軍安靜下來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兩聲輕叫,然後就聽見兩聲悶響,安鐵回頭一看,發現白飛飛和曈曈被李海軍蹬得雙雙撞在了牆上。

        安鐵心頭一急,趕緊問:“怎麼樣?沒撞壞吧?”

        瞳瞳首先爬了起來,然後白飛飛也掙扎著爬了起來,兩個人後時說:“沒事。”

        安鐵說:“曈曈,把繩子找來。”

        瞳瞳“哦”了一聲,趕緊跑了出去,很快瞳瞳就拿著繩子走進來,扔了一根給白飛飛,然後自已跑到床頭,一看安鐵騰不出手,就果斷地開始往李海軍的手上繞繩子,這時,瞳瞳手腕上的鈴鐺叮叮噹噹地不停響著,李海軍突然停止了叫喊,豎起耳朵聽著鈴鐺聲的聲音,一下子平靜了許多。瞳瞳趁李海軍安靜下來的當,果斷地往李海軍的身上纏繩子,繩子密密麻麻地繞了一圈又一圈。安鐵誤:“繞一兩圈就差不多了吧?”

        瞳瞳喘著氣說:“多繞幾圈,海軍叔叔的手腕不容易受傷。”然後,李海軍的另外一隻手很快就被瞳瞳固定在在床頭。

        安鐵從李海軍身上下來,三個人又把李海軍的兩條腿固定在床上,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時候三個人開始面面相覷,發現每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滿頭大汗。

        三個人剛鬆口氣,床上的動靜又大了起來,李海軍又開始在床上使勁掙扎。

        白飛飛皺著眉頭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我們找個醫生給他打一針鎮定劑吧?李海軍這個樣子太難受了,弄不好出點什麼事?”

        安鐵想了想說:“好,我去找一個社區門診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們看好李海軍,有情況給我打電話。”

        安鐵下樓找了好家社區門診,終於找到一個醫生給李海軍打了一針鎮定劑,李海軍終於安靜下來,睡著了。

        等醫生離開的時候,安鐵一看窗外,天已經濛濛亮了。三個人看著李海軍遍體鱗傷的樣子,頹然地坐地板上,一個個都心有餘悸,滿腹心事。

        過了一陣,安鐵說:”飛飛,你跟曈曈去衝個澡,去床上休息一下,瞳瞳明天早上還要上學,你也趕緊休息一下,白天還要你看著,我上午去單位看一眼,沒什麼大事我就早點回來,有事情趕緊給我打電話。”

        白飛飛看了李海軍一眼,有些後怕地說:“行,太恐怖了,都嚇死我了。”然後就跟曈曈出去了。

        安鐵聽到白飛飛和瞳瞳進廁所洗漱的聲音,看了看在床上昏昏欲睡的皮開肉綻的李海軍,心裡無端覺得一陣悲涼。

        正在安鐵雙手撐在地板上,喘著氣,仰著臉看著天花板的時候,安鐵聽見客廳裡自己的手機響了。

        “操!天還沒亮,誰他媽給老子打電話,報喪啊!”安鐵心裡罵著,疲憊地從地板上爬起來,走倒客廳,拿起手機一看,電話居然是柳如月打來的。

        安鐵心裡一動,這姑娘這麼早給我打什麼電話。

        安鐵有點不耐煩地接通了電話:“餵!”

        安鐵“餵”了一聲之後,對方卻沒有說話,安鐵再次問:“是柳如月嗎?”

        安鐵的話音剛落,柳如月就在電話裡放聲大哭起來,哭得肝腸寸斷。

        安鐵心裡一急,急忙問:“別哭,有什麼事倩趕緊說。”

        柳如月一邊哭一邊可憐分分地說:“我是不是真的很下賤啊,我沒臉活了……我想見見你,我有話跟你說,就現在!不知道可不可以?”

        安鐵握著電話,聽著柳如月在電話裡一直哭,然後終於說:“你在哪?”

        柳如月說:“在…在家!”

        安鐵說:“你等我,我一會過去。”

        安鐵剛放下電話,白飛飛就從浴室出來,詫異地問:“這麼早,誰啊?”

        安鐵看了白飛飛一眼,皺著眉頭,有氣無力地說:“柳如月,她好像出了什麼事,一直哭,讓我現在就過去,說是有話跟我說。”

        白飛飛圍著浴袍,對安鐵風情十足地笑了一下,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說:“趕緊去吧。”

        安鐵看著白飛飛道:“我沒心思跟你開玩笑,我過去看看,一會就回來,你告訴瞳瞳一聲。”

        白飛飛收起笑,奇怪地說:“我知道了,這些日子怎麼了?那麼多事?!去吧!快去快回。”

        安鐵匆匆從家裡走出來,來到小區門口等了好一會才能到一輛出租,一上車,安鐵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就靠在後座上一言不發。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狐疑地著了安鐵一眼,問:“先生這麼早幹嘛去啊?這個時候基本上一個人都沒有。”

        安鐵睜開眼睛看了司機一眼,沒吭聲。

        司機又說:“你還真挺走運的,這個小區這個時候一般出租委少,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有車,我也是剛送一個客人來這個小區,才被你碰上。”

        安鐵翻了一下眼睛說:“那你還說一個人沒有?開你的車。”

        司機一看安鐵不願意搭理他,也就閉上嘴認真開車。到了柳如月家樓下,計費器顯示的是2元,安鐵掏出30塊錢扔給司機下車就走。

        剛走出幾步,沒有想到司機卻在背後沒好氣地喊道:“先生,你站住!”安鐵愣了一下,回過頭,問:“有事?”

        司機悶聲悶氣地說:“找你錢!”

        安鐵說了一句“不用找了”轉身又要走。

        司機馬上說:“給你,你以為我是乞丐啊!”說著從車窗裡件出手,手上拿著4塊紙幣。

        安鐵愕然地回過身,從司機手上拿過錢轉身就走。安鐵聽到司機呼地踩下油門,計程車快速竄出去,同時安鐵聽道司機扔下一句話:“不要以為所有人都見錢眼開,你以為有點錢就了不起啊。”

        安鐵沒有停下腳步,心裡一陣鬱悶:“操,越急越他媽的碰上事逼,這世界都瘋了,我很像有錢的樣子嗎?”

        安鐵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柳如月家的門口,敲了兩下門。

        門很快就開了,就在安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溫軟光滑的肉體就撲進了安鐵的懷裡。安鐵趕緊把身後的門帶上,然後才定睛看了柳如月一眼,驚得張大了嘴巴。

        懷中的柳如月居然赤裸著身體,渾身都是傷,傷口細細的,好像是用柳條一類的東西長時間地抽打過。

        “你怎麼啦?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安鐵驚得把柳如月從懷裡推開,然後上下打量了柳如月一眼,只見柳如月微閉著眼睛,搖晃著似乎要跌倒,安鐵趕緊上前一步扶著柳如月,讓柳如月靠在自已懷裡,然後慢慢把柳如月攙扶到床上。

        柳如月慢慢在床上躺下來,拼命咬著牙,一聲不吭,眼睛裡閃動著仇恨的光芒。然後安鐵就看見一滴眼淚在柳如月的眼角慢慢流下來,嘴微微張了張,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44
第398章 面目全非

作者:何不幹
    看著柳如月身上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傷痕,安鐵心裡開始怒火中燒,他慢慢坐在柳如月的床邊直視著柳如月沉聲問:“是不是王貴幹的?”

        柳如月的眼淚突然打量湧了出來,點了點頭。

        安鐵緊握著拳頭道:“操,這個變態你不能再跟這個變態一起了,這樣下去你遲早得把命搭上。”

        柳如月的眼裡冒著火道:“時間不會太長的,我不會放過他。”

        安鐵緊縮著眉頭說:“如月,要不你別跟王貴在一起了,退出這種復仇遊戲吧,你現在沒有王貴一樣可以生居得很好,你要是想出氣,咱們可以通過其他辦法修理修理王貴。報警抓他或者可以找人揍他一頓都行。”

        安鐵說完,柳如月猛然欠了一下上身說:“遊戲?這是遊戲嗎?他逼死了我父親,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我全部的夢想,這是遊戲?他毀了我的一生,我也要毀了他的一切!”

        安鐵望著柳如月嘆了口氣,字斟句酌地說:“你想過沒有,其實有些事情換個角度想一想,就會完全不同,比如你父親的死,王貴是脫離不了干係,但王貴找上你父親的目的只是想操縱你,如果,早一點放棄一些偏執的想法,事情也許就會不一樣,有時候解決問題有好多種方式。”

        柳如月眼睛一紅傷,心地說:“你在幫誰說話?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父親的死我也有責任,我到這個地步是我自己自找的,是,我自己的確有責任,所以我也一樣痛恨我自己,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

        安鐵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用責怪自己,我是你其實不一定非要用這種把自己搭進去的辦法解決問題。”

        柳如月眼睛裡冒著光說:“安鐵,我知道你是個好男人,你對王貴這個人太不了解,這個人太狡猾,我如果不在他的身邊,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破綻,我現在已經找到眉目了,時間不會太長了。”

        柳如月說完,眼睛裡冒著仇恨的光,臉上卻笑了起來。看著柳如月臉上的表情,安鐵心裡一驚,安鐵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對於仇恨,居然會如此刻骨銘心,安鐵一向認為女人是和平主義者,現在,安鐵發現自己錯了。

        現在安鐵只是擔心,柳如月如果被恨蒙蔽了心智,反而很容易被王貴掌握和玩弄。

        柳如月的笑讓人膽戰心驚,見安鐵沒說話,柳如月突然說:“安鐵,今天我找你來不是向你展覽我的傷口,我的一切不光彩的事情你都見過,我的身子也對你沒有任何秘密,我希望你也能像了解我一樣了解秦楓,你和秦楓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跟秦楓的婚期為什麼推遲了?你老實告訴我?”

        安鐵心裡一動,皺著眉頭看了看柳如月,柳如月最近似乎又變了很多,生活圈子的擴大並沒有讓柳如月開闊起來,相反,反倒讓柳如月的復仇計劃越來越堅定。安鐵很不喜歡柳如月現在的說話語氣。

        安鐵說:“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出了車禍,你見過胳膊上打著夾板結婚的新郎嗎?”

        柳如月說:“你不跟我說就算了,我是想提醒你,最近秦楓跟王貴這些日子接觸非常頻繁,他們以前一直就有接觸,但我最近卻很少看見你跟秦楓在一起。”

        安鐵心裡一陣翻騰,臉上還是僵硬地笑了一下說:“你也沒看見過我幾次啊。秦楓現在負責電台業務,跟許多公司老闆都很熟悉,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不說這個了,王貴那雜碎今天怎麼又對你這樣。”

        柳如月恨恨地說:“跟以前一樣,只是今天這個變態居然讓他弟弟在旁邊看著我們那樣,還買了好幾十條內褲,讓我輪流穿上再脫下來,讓他弟弟當衣架,一件一件掛在他弟弟身上,我看著那孩子頭上、胳膊上、手上、耳朵上全是我的內褲,我感覺這世界簡直就是人間地獄,王貴這混蛋不是人,簡直就是魔鬼。”

        聽了柳如月的描述,安鐵簡直聽得目瞪口呆  :“操他媽這兄弟倆一時變態。”

        柳如月看了安鐵一眼說道:“那孩子是被他哥哥帶壞了。”奇怪的是柳如月時王陽的態度好像還不是太壞。

        安鐵頓了一下道:“你就是要告訴我秦楓和王貴接觸頻繁?”

        柳如月垂下眼簾就,沉吟了一會說:“難道你認為我是想挑撥你們倆的關係?我還不至於吧,我現在這樣子我心裡很清楚,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我這樣的女人,我只希望你們幸福,不希望你們受別人的騙。我已經掌握了王貴的一些偷稅漏稅做假帳的證據,另外,我還聽到公司的熟食是用死豬和病豬肉加工的傳言,只是現在還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我正在查他們的死豬和病豬收購來源,王貴把公司每一個關鍵渠道都掌握在自己手裡,他從不相信別人,我今天也是想聽聽你的意見,等我掌握證據後,然後該怎麼辦?”

        安鐵看見柳如月說話的時候,身體有些發抖,站起來,把被子輕輕給柳如月蓋上,然後問:“偷稅的數目有多大?要是數目小的話不行,他花點錢就擺平了,除非數目很大,數目大的話,稅務局的也不敢輕易掩蓋真像,還有熟食造假的問題,關鍵在於搞清楚他造假熟食的批次,也就是哪一批出廠的豬肉有假,和造假來源,也就是他死豬和病豬的來源,只要搞清楚了,我們就可以先同時通知媒體和工商局,給他抓個現行,然後讓工商、稅務、質量監督局、媒體一起全面出擊,到時候他想花錢堵漏洞也同時堵不了那麼多,那樣,王貴基本上也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而且,要鬧就要把事情鬧大,最好有在全國有影響的媒體參與,這個我倒可以來安排。”

        安鐵一說完,柳如月眼睛一眼,大聲說:“太好了,證據我會搞到的。”

        安鐵擔心地看了柳如月一眼,說:“你要真是讓王貴完了,王貴能善罷甘體嗎?我還是想勸你考慮一下這樣值得不值得?王貴要是真的偷稅漏稅造假販假,早晚肯定要栽的,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早晚的事,我是擔心一旦暴露是你舉報,王貴不會放過你,這變態什麼事情做得出來。”

        柳如月目光堅定地看一眼窗外說:“什麼值得不值得,把我這條命搭上都值得,現在這世道好人哪有好報,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上帝從來就沒有公平過。”

        安鐵沉默好一會,然後時柳如月說:“那你多注意,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事情捅出去,媒體的事情我來安排,有什麼事情你及時打電話給我。你現在還能堅持不,要不要上醫院去看看?”

        柳如月說:“不要,你幫我塗點紫藥水就行。”

        安鐵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幫柳如月全身都涂上了紫藥水,塗完之後,安鐵再一看,看得安鐵心驚肉跳,柳如月已經徹底的面目全非,哪還像站在舞台上那個自信滿滿、光彩照人的形象小姐,躺在床上的柳如月像個紙上被塗上顏料的假人,她細膩雪白的皮膚和她完美的身材已經蹤跡全無。

        柳如月眼睛裡含著淚水,回頭看見安鐵在觀察她的身體,馬上說:“你趕緊走吧,我沒問題,能照顧自己。”

        安鐵猶豫了一下,說:“那好,有事打電話,回頭我讓趙燕來照顧照顧你。”

        柳如月連忙道:“不,除了你,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這副難堪的樣子,你放心吧,我會和你保持聯繫的。”

        安鐵憐惜地看看柳如月,道:“好吧,你多保重身體!如月!”

        安鐵離開柳如月那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敲門的時候一看,表已經是5點10分了。剛敲了兩下,門就開了,安鐵立馬就聽到一陣悅耳的鈴襠聲,安鐵昏昏沉沉的大腦才開始清醒起來。

        瞳瞳一看見安鐵馬上說:“叔叔哪去了。急死我了。”

        安鐵有但疲憊地說:“你柳如月姐姐得了急病,我去看了一下。”安鐵一看瞳瞳穿著運動服,精神煥發,眼睛發亮,精神頭相當旺盛,心想,到底是年輕啊,熬了一個晚上好像一點影響沒有。

        瞳瞳吃驚地問:“是嗎?柳姐姐現在好點了嗎?”

        安鐵摸了摸瞳瞳的頭說:“好點了,回頭我讓趙燕姐姐再去看看她。”

        瞳瞳這才放心地說:“那就好,叔叔今天跑步嗎?”

        安鐵想了想,雖然覺得很疲憊,很想睡一覺,但一想到上午要上班,要是睡一兩個小時再起來更難受,於是時瞳瞳說:“跑,幹嘛不跑,對了,你白姐姐還在睡啊?”

        瞳瞳說:“是啊,白姐姐剛剛睡著,一直在留心海軍叔叔,現在海軍叔叔已經睡得很沉了。”

        安鐵和瞳瞳跑完步回來,瞳瞳一直牽著安鐵的手,就連進門時也沒放開。進門之後,正好碰見白飛飛從廁所裡出來,看見瞳瞳和安鐵親密的樣子有此一愣。

        白飛飛美女出浴和睡眼朦 同時展現的嬌態,十分媚惑,一般情況下女人的兩種風情很難同時看到。安鐵看著看著就笑了:“這麼性感啊?”

        安鐵剛說完,瞳瞳就在旁邊說了一句:“是啊,白姐姐真漂亮。”

        安鐵和白飛飛同時看了瞳瞳一眼,只見瞳瞳還是牽著安鐵的手,表情自然有些不自然地走到瞳瞳身旁,頗有深意地看看安鐵,然後伸手摸了摸瞳瞳的臉,笑著說:“白姐姐老啦,還是瞳瞳漂亮,看這身小運動服多精神。”

        瞳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後說:“我這衣服挺大的啊看起來很小嗎?”

        安鐵和白飛飛同時笑了起來白飛飛道:“不是衣服小.是你長大了你都跟白姐姐差不多高了。

        瞳瞳有點不好意思,看了李海軍睡的房門一眼,然後又仰頭一臉依賴地看著安鐵說:“我去做飯,你去洗漱吧,很快就好。”說完,瞳瞳就輕快地跑到廚房忙活了起來。

        安鐵看著瞳瞳跑開的背影,呆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回過頭。

        白飛飛看著安鐵,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說:“真是大姑娘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44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6 22:30 編輯

第399章 暗流洶湧

作者:何不幹
    瞳瞳做完早飯的時候,安鐵進屋看了一眼李海軍,李海軍已經醒了,正安靜地躺在床上,被繩子綁起來的雙手有點瘀血,顏色發青,李海軍皺著眉頭,道:“抱歉!昨晚把你們折騰夠給吧?”

        安鐵走到床旁邊,看看李海軍道:“怎麼樣?好點沒?”

        李海軍有氣無力地說:“好點了,這玩意就是一陣一陣的。”

        安鐵看看李海軍的手,李海軍的手腕上還血肉模糊的,看起來觸目驚心,昨晚,李海軍瘋狂而痛苦的樣子讓安鐵心有餘悸,安鐵一邊給李海軍解繩子一邊說:“吃點東西,儘量把心情放鬆,別抱歉來抱歉去的,這麼難受咱們都挺過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住。”

        繩子解開後,李海軍活動了一下手腕,道:“放心吧,都把你們折騰成這樣了,我要是不堅持下去,我都沒臉認你們這兩個朋友。”

        安鐵拍拍李海軍的肩膀,笑笑說:“別說那麼多了,你先去洗把臉吧,飯都準備好了。”

        這時,一陣鈴鐺聲響起,安鐵和李海軍一看,瞳瞳正站在門口笑瞇瞇地看著兩個人,瞳瞳的手裡還拿著一個藥箱。

        瞳瞳一邊走一邊說:“海軍叔叔,我先把你的傷口包紮一下吧?”

        李海軍不自然地笑笑,說:“瞳瞳,真是麻煩你了,昨天沒嚇到你吧?”

        瞳瞳看看安鐵,對李海軍說:“沒有,海軍叔叔已經很了不起了,繼續加油哦。”說完,瞳瞳把藥箱遞給安鐵,然後坐在李海軍身邊給李海軍受傷的手腕包紮了起來。

        安鐵在旁邊一會給瞳瞳拿藥水,一會幫瞳瞳纏繃帶,兩個人不時對視著微笑一下,看得李海軍直楞神。

        給李海軍包紮完傷口,李海軍出去洗漱的時候,瞳瞳對看著李海軍萎靡的背影發楞的安鐵說:“我相信海軍叔叔一定會好起來的。”

        安鐵扭頭者一眼瞳瞳,摸摸瞳瞳的頭,說:“還沒表揚你呢,丫頭昨晚很勇敢。”

        瞳瞳抿嘴笑笑,拿過安鐵手裡的藥箱,嬌聲道:“咱們去吃飯吧,白姐姐該等急了。”

        吃早飯的時候,安鐵和李海軍、白飛飛都有點沒精打採的,只有瞳瞳一副活力十足的樣子,瞳瞳不時給安鐵和李海軍、白飛飛添粥,把安鐵的雞蛋都是剝好了皮才遞給安鐵。安鐵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同,瞳瞳對安鐵照顧得一直比軟細心。可白飛飛看瞳瞳和安鐵親密無間的樣子,沉默了許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飯也沒吃幾口。

        李海軍的精神頭十分不好,眼窩深陷,目光發直,手腕上的繃帶提醒著大家,昨夜的慌亂與恐怖場景,安鐵若有所思地對李海軍說:“海軍,白天就不把你綁起來了,你要是覺得不對勁就讓飛飛給你拿點藥吃,實在不行你在把自己拷起來,對了,拷的時候手腕上墊點布和棉球,別再把手腕弄傷了。”

        李海軍道:“我看還是把我綁起來比較保險,那個東西勁一上來我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白飛飛看著李海軍手腕上的繃帶,說:“我看還是不用吧,你現在好好的,誰忍心把你綁起來,這樣吧,等我看你情況不太好我再綁你,你先放鬆放鬆,也被綁了一晚上了,手現在還沒回血呢,身體受不了的。”

        李海軍淡淡地笑了笑,動容地看看安鐵和白飛飛,低頭繼續喝粥,沒再說話。

        瞳瞳環視了一下三個人,手自然地撫上安鐵放在桌子上的胳膊,柔聲說:“叔叔,有問題中午我可以回來幫忙的,你放心上班吧。”

        安鐵看著懂事的瞳瞳,心裡很寬慰,這時,安鐵感覺有兩道目光怔怔地盯著瞳瞳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安鐵扭頭一看,白飛飛慌亂地把頭低下去,也沉默下來。

        安鐵有點不自在地把胳膊挪開了一點,說:“不用,你就在學校呆著,你中午那點時間那夠用,家裡有什麼事,你白姐姐會給我打電話,我隨時可以回來。”

        瞳瞳一點也沒意識到什麼,又把手放在安鐵的手上,摸著安鐵的手說:“沒關係的,學校也不遠。”

        吃完早飯,安鐵帶著瞳瞳走到門口的時候,白飛飛看看安鐵和瞳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道:“開車注意點吧,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安鐵把車鑰匙遞給瞳瞳,說:“丫頭,你先下樓在車上等我,我再跟你白姐姐說兩句話。”

        瞳瞳猶豫了一下,接過車鑰匙,看看白飛飛和安鐵,甜甜地對兩個人笑道:“好。”說完,瞳瞳就下樓去了。

        安鐵對白飛飛說:“飛飛,白天就辛苦你了,千萬別猶豫,情況不對就把海軍拷起來,要不你一個人有危險,對了,一定要隨時把電話帶在身上,有情況即時和我聯繫。”

        白飛飛攤攤手,擠出一絲微笑,說:“好,我知道了,你去上班吧,應該沒問題,海軍的決心還挺大的。”

        安鐵猶豫了一下,又說:“嗯,我看看單位沒什麼事情就早點回來,中午你們叫點外賣吧,電話都貼在冰箱上呢。”

        安鐵把瞳瞳送到學校之後,便趕往報社,路上,安鐵給柳如月撥了幾個電話,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安鐵皺著眉頭,心裡隱隱為柳如月擔心起來,這個女孩太執著,而且現在變化越來越大,安鐵真擔心在仇恨的侵蝕下,柳如月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想到這,安鐵決定在適當的時候幫柳如月一把,讓這個傷痕累累的女孩能早日結束這種噩夢般的生活,這時,安鐵又想起了柳如月對自己說秦楓與王貴最近接觸頻繁的事來,安鐵仔細一想,秦楓和王貴的確是接觸多了點,以前安鐵一直認為秦楓與王貴拉關係,無非就是為了多拉點廣告,或者通過王貴找點客戶罷了。可自從秦楓幫王貴策劃了那個豬肉文化節,安鐵心裡隱隱覺得秦楓與王貴的關係有點不一般。

        安鐵煩躁地把車停在報社大樓的停車場,坐在車裡越想越不對勁,這時,安鐵又想起無意中接過王貴給秦楓打的一個電話,從王貴的語氣中,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最次是朋友,可在秦楓的嘴裡,安鐵能感覺道秦楓對王貴還是很不屑的,那為什麼還與王貴頻繁接觸呢。

        安鐵拿出手機,猶豫了一會,撥通了秦楓的電話。

        秦楓:“安鐵?這麼早有事嗎?”聽得出秦楓很驚訝。

        安鐵:“也沒什麼事,你在家還是在單位?”

        秦楓:“我在路上,快到了,你呢?”

        安鐵:“我在報社,對了,問你個事,你跟王貴很熟嗎?”

        秦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怎麼?你懷疑我跟他有什麼特殊的關係?”秦楓的語氣裡有明顯的不悅和慌張。

        安鐵:“你有點神經過敏了,我也就是隨便問問,聽人說王貴的公司問題挺多,你最好別跟他走的太近,如果他在你們那裡做廣告你也好好斟酌一下,別出什麼問題。”

        秦楓:“你聽誰說的?我看你神經過敏吧,他和我又沒有什麼關係,即使做廣告我也是按規矩來,我怕什麼呀?”秦楓的語氣緩和了一點。

        安鐵:“我只是提醒你少跟王貴這種人接觸,沒別的事,好吧,我先桂了,還有事,你忙。”

        秦楓:“等等。”

        安鐵:“有事嗎?”

        秦楓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沒,謝謝你啊,海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有時間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安鐵:“行,他現在在我那,情況挺不好的,過段時間再說吧。”

        秦楓:“嗯,你也注意身體啊,我要去的話,會提前給你打電話的。”

        安鐵在報社呆到下午2點左右,正打算去天道公司看看的時候,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安鐵拿出手機一看,是白飛飛。

        只聽電話裡白飛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安鐵,快!快回來,海軍跑出去了。”

        安鐵趕緊問:“你沒有跟著他嗎?他去哪了?”

        電話裡傳來一陣叮噹的金屬碰撞聲,白飛飛說:“我被海軍鎖在床上了,你先回來再說。”

        安鐵掛了電話,急匆匆地趕回家,安鐵上樓以後,發現家裡的房門大敞四開的,安鐵趕緊衝進臥室,看見屋子裡一片狼藉,白飛飛被鎖在床頭,額頭上還破了一塊皮,安鐵趕緊把白飛飛的手拷打開,扶著白飛飛坐到床上。

        “怎麼回事?你這頭怎麼弄的,是海軍打的嗎?”

        白飛飛看看安鐵,眼圈一紅,眼淚在眼睛裡轉悠了一圈,縷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喘著氣說:“別問了,咱們趕緊去找海軍!”

        安鐵道:“我先給你擦點藥吧,咱們也不知道他能去哪啊?對了,他身上有錢嗎?”

        白飛飛想了想.說:“沒有,他光顧著往外跑,好像沒帶錢。”

        就在這時,安鐵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安鐵接起來一聽,是李海軍的表弟打來的,李海軍的表弟說李海軍在他這裡拿了錢就跑出去了,讓安鐵趕緊過來。

        安鐵聽完電話,對白飛飛說:“你先在家呆著,我去找李海軍的表弟,海軍剛從他那走,估計能追得到。”

        白飛飛皺著眉頭說:“我也去,你一個人肯定弄不了他。”

        安鐵猶豫了一下,說:“你這傷……”

        白飛飛拉著安鐵的手,著急地說:“哎呀,走吧,這點小傷沒事,現在海軍要是吸了,咱們的努力就白費了。”

        安鐵和白飛飛趕到李海軍表弟那裡,李海軍的表弟二話沒說,帶著安鐵和白飛飛就去了沙河口區一片低矮的平民區,看起來這片住宅區好像是要拆遷的樣子,房子已經破舊不堪,胡同裡污水橫流的。這景象與大連花園一樣的主幹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李海軍的表弟帶著兩個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個破舊的小活動房,看樣子像流浪漢的臨時居所似的,門上的鐵皮髒兮兮的還掛滿了鐵銹。

        在小破房的門口還蹲著一個好像是毒癮發作的男人,這個男人看穿著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本來乾淨的衣服由於蹲靠在髒兮兮的牆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男人的呻吟聲和蹲在地上抓心撫肝的樣子讓安鐵肯定這裡就是一個毒品交易點。

        李海軍的表弟停在門口,對安鐵道:“安哥,估計就是這裡,我以前來過。”

        安鐵敲了敲門,裡面的人罵罵咧咧地說:“他媽的,誰啊?”

        李海軍的表弟說:“我們來找人。”

        裡面的人警覺地問:“媽的,跑這找什麼人,滾!”

        安鐵心裡一急,一腳就把那個鐵皮門踹開,還沒等安鐵等人進去,蹲在門口的人就一頭鑽進屋,差點沒把白飛飛撞個跟頭,安鐵趕緊攬著白飛飛的肩膀,然後衝了進去。

        這時,李海軍已經買到毒品,正在那旁若無人地拆紙包,安鐵一個健步竄過去就把李海軍手裡的紙包打掉地上,拎著李海軍的衣領吼道:“你不想戒了?啊?”說完,隨手給了李海軍一拳,李海軍立刻躺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地呻吟起來。

        就在這時,那個蹲在門口的男人從背後使勁推了安鐵一把,像惡狗一樣撲上李海軍掉落在地上的白色粉末,顫抖著雙手收集起來。

        安鐵氣急敗壞地使勁踹了那個男人一腳,那個男人一下子就仰躺在地上,安鐵一看那個男人的面孔,一下子呆在了那裡。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45
第400章 下定了決心

作者:何不幹
    讓安鐵愕然的是,那個躺在地上涕淚橫流的男人居然是秦楓的前夫,只見那個男人表情痛楚地看看安鐵,原本還算俊朗的臉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還不時地翻幾下白眼,等他緩過神,看也沒看安鐵,重新撲到安鐵腳下去收集那此白色粉末,一邊收集一邊貪婪地往自己的鼻子底下送。

        這時白飛飛似手也覺察到安鐵的不對,拉了安鐵一把說:“你認識他?”

        安鐵看一眼白飛飛,點點頭,又搖搖頭,把目光對著躺在牆角的李海軍,李海軍的表弟正在吃力地扶他起來,安鐵道:“你別扶他!讓他看清楚,他的樣子現在跟這個人一點區別也沒有,李海軍,你看,你給我看看,你想像他一樣活得一點尊嚴也沒有嗎?你想活得連狗都不如嗎?你要是再這樣下去,誰也幫不了你,連卓瑪都不會原諒你!”

        李海軍愣愣地萎縮在牆角,盯著秦楓的前夫,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痛苦地叫了一聲,道:“快給我,快!我需要它!”李海軍一邊說,一邊把頭往牆上撞著。

        安鐵走到李海軍身邊,拎起李海軍的衣領,指著秦楓的前夫,道:“你真的想那樣?如果你像那樣你還不如去死,如果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說完安鐵把李海軍又推回到牆上。

        李海軍雙手抱著肩膀,痛苦尖叫了一聲,推開安鐵,然後把目光停留在那堆白色粉末上,安鐵一看情況不好,趕緊給李海軍的表弟使了個眼色,李海軍的表弟猶豫了一下,把李海軍拎起來,抱著李海軍往外走。

        這時白飛飛也一起抓住李海軍,跟李海軍的表弟一起扶李海軍出門,安鐵看看已經收集好粉末正在那試圖點著卷在煙紙裡的毒品享受的秦楓的前夫,罵了句:“垃圾!”也跟著白飛飛他們外走。

        突然,從裡面竄出一個手持菜刀的小個子男人,像個受驚的兔子,警惕地望著三個人。

        安鐵道:“放心吧,我們不會報警的,我勸你們也少做點孽。”

        這時,李海軍使勁掙扎起來,安鐵趕緊和李海軍的表弟一起抱住李海軍,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把李海軍綁了起來,一邊往外拖一邊道:“海軍,冷靜點,咱們回家!”  然後迅速把李海軍塞進車裡。

        安鐵他們離開的時候,安鐵聽到身後那個販賣毒品的屋子里那個人正在叫罵秦楓的前夫:“媽的!你倒撿了便宜,給老子滾!窮鬼!”

        安鐵心情複雜地看看李海軍,李海軍嘴裡不斷有白沫泛出來,牙齒直打顫,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安鐵怕李海軍咬壞了嘴唇或者舌頭,又迅速下車然後從後備箱找到一塊乾淨的布和繩子,把李海軍的嘴塞了起來,再用繩子把李海軍固定在車後座上。

        安鐵把李海軍的表弟送回家以後,帶著李海軍回到家,這時的李海軍雖然還是很痛苦,可已經平靜了很多,躺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對安鐵道:“你以後就把我鎖起來,直到我戒掉那天為止!”

        安鐵拍拍李海軍,道:“兄弟,今天我的話說重了,你別介意。”

        李海軍看看安鐵,和安鐵身後的白飛飛,歉疚地道:“你說得對,如果我繼續下去比死難看,安鐵你把我先解開。”

        安鐵警覺地看看李海軍,又看看白飛飛,猶豫了一下,把李海軍身上的繩子解開,安鐵正提防著李海軍可能衝出去的時候,李海軍掙扎著坐起來,伸出一隻手顫半地懸在半空中。

        安鐵心中一動,面露喜色地看著李海軍,把手拍到李海軍的手上,這時,白飛飛也反應了過來,看看安鐵和李海軍,眼圈一紅,把她那只白皙的手也拍了下去,三個人的手又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安鐵感覺心裡面亮堂堂的,而安鐵相信,此時李海軍和白飛飛的心裡也明亮了起來。

        接著李海軍對安鐵說:“你再我銬起來吧,記住,以後別給我打開!”

        安鐵拿著手銬把李海軍小心地銬在床頭,儘量避免碰到李海軍的傷處,笑道:“當然要打開,而且我相信很快!”

        李海軍所在床上,努力對安鐵和白飛飛笑笑,說:“你們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一會。”

        安鐵和白飛飛對視了一眼,對李海軍點點頭,走出臥室。

        安鐵和白飛飛坐在沙發上,對視了一下,兩個人總算舒了一口氣,這時,安鐵看到白飛飛額頭上的血已經凝固地,周圍一圈都有點發青,安鐵道:“飛飛我,給你的額頭擦點藥吧?到底怎麼弄的?”

        白飛飛道:“沒事,在牆上磕的,都不疼了。”

        安鐵觀察了一下白飛飛的傷口,站起身,把藥箱拿過來,從裡面拿出藥水,說:“別嘴硬了,我看傷的不輕,老實呆著,我給你擦藥。”

        白飛飛笑道:“看你,我沒嘴硬啊,嗯,我就這樣坐著啊?你方便擦嗎?”

        安鐵舉起手中的棉棒,擺了擺姿勢,覺得這樣擦藥的確有點不方便,便道:“要不你躺我腿上吧,能好擦點,如果你疼了你還能咬我,嘿嘿。”

        白飛飛啐道:“沒個正經,好吧,為了配合一下你那氾濫的愛心。”白飛飛躺在安鐵的腿上,對安鐵眨了眨眼睛,笑著道:“來吧,輕點啊。”

        安鐵看看躺在自己腿上的白飛飛,小心翼翼地拿著棉棒給白飛飛擦藥,安鐵剛把棉棒碰到白飛飛傷口的時候,白飛飛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嘶”了一聲,安鐵趕緊停住,柔聲道:“疼啊?”

        白飛飛對安鐵微笑著道:“不疼,你繼續擦吧。”

        安鐵小心翼翼地給白飛飛擦完藥,然後找了一塊紗布,把白飛飛額頭上上傷口貼了起來,白飛飛摸摸貼好的傷處,嫵媚地看看安鐵,道:“行啊你,這麼細心,哎呀,我現在被感動得不行,嘻嘻。”

        安鐵笑了笑,給白飛飛縷了一下耳邊的亂發,道:“都怪我太大意了,其實我早該想到不把海軍鎖起來會出問題。”

        白飛飛轉了一下身子,伸出胳膊摟住安鐵的腰,道:“別說了,現在看海軍決心這麼大,我很高興,還有,看到你為了海軍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我持別感動。”

        安鐵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白飛飛的臉,低下頭,吻了一下白飛飛的額頭,就在這時,房門砰地一聲就打開了,瞳瞳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安鐵和白飛飛,臉上的表情有此錯愕。

        安鐵和白飛飛慌亂地坐直身子,白飛飛極其尷尬地看看瞳瞳,站起身,對瞳瞳道:“瞳瞳,放學啦?”

        瞳瞳努力時白飛飛擠出一絲笑意,“嗯。”了一聲,說:“我進屋放書包。”便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安鐵回了一下神,看看有些慌亂的白飛飛,安鐵自己也無端慌亂起來,看了看瞳瞳的房間,尷尬地自言自語道:“丫頭放學回來得挺快啊,嘿嘿。”

        白飛飛時安鐵淡淡地笑了一下,說:“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瞳瞳不會誤會吧?”

        安鐵皺了一下眉頭,說:“誤會?誤會什麼呀?你還害羞啊?

        白飛飛眼神複雜地看看安鐵,說:“安鐵,我覺得你和瞳瞳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安鐵聽白飛飛的話裡有話,頓了一下,說:“怎麼不一樣了? 你怎麼說話吱吱唔唔的。”

        白飛飛深吸一口氣,看著安鐵說:“嗯……安鐵,別的我也不太清楚,可我看現在瞳瞳對你越來越依賴了,而且我看瞳瞳對你的感覺不像小時候,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就當我胡言亂語好了。”

        安鐵聽完白飛飛的話,愣愣地坐在那,悶悶地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

        白飛飛拍拍安鐵的肩膀,緩緩地道:“安鐵,我的話你別放心上,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畢竟瞳瞳長大了,瞳瞳是個苦命的孩子,幸好遇到了你,可正是因為這樣,瞳瞳時你的感情最深,我不希望你和瞳瞳出什麼問題,你明白嗎?”

        安鐵嘆了口氣,正想時白飛飛說什麼的時候,瞳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站在安鐵和白飛飛面前,笑著說:“叔叔,白姐姐,我下樓去買菜。”說完,瞳瞳轉身往門口走。

        白飛飛趕緊站起身,攬遷瞳瞳的肩膀,說:“瞳瞳,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下去買。”

        晚飯的時候,瞳瞳把飯送到房間給李海軍吃,安鐵和白飛飛、瞳瞳一起坐在餐桌旁,安鐵看看瞳瞳和白飛飛,只見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在那聊著,安鐵的心裡卻無端地沉重起來,今天白飛飛對自己說的話,讓安鐵有點懵,安鐵心裡有一種隱隱的罪惡感,這種罪惡感在今天白飛飛的眼神中似乎得到一種佐證,白飛飛不是個愛多說話的人,今天能這麼說,安鐵真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吃過晚飯,瞳瞳說給李海軍做個護腕,省得李海軍再傷到自己,白飛飛幫著瞳瞳一起給李海軍做護腕,三個人溫馨地坐在沙發上,安鐵看著在那一針一線縫東西的瞳瞳和白飛飛,不時地愣一會神,此時,窗外金黃色的天空在慢慢變淡,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就在這時,秦楓給安鐵打過來的一個電話,說一會要過來看看李海軍,安鐵猶豫了一下道:“好你過來吧。”

        安鐵掛了電話,瞳瞳和白飛飛一起問安鐵:“誰啊?”

        安鐵不自然地笑笑,說:“秦楓,要過來看看海軍。”

        安鐵的話音剛落,瞳瞳和白飛飛臉上的笑容一僵,瞳瞳低著頭在那繼續做護腕,沒說話。

        白飛飛沉默了一會,說:“安鐵,我想回家拿點東西。”

        安鐵看看白飛飛說:“拿什麼啊?天都黑了,著急用嗎?”

        白飛飛尷尬地笑了一下,說:“拿幾件衣服,一會就回來,哎,也是迴避一下,省得秦楓誤會,非逼我說出來。”

        安鐵說:“迴避什麼啊?有什麼迴避的啊,就在這呆著吧。”

        瞳瞳看看白飛飛,拉了一下白飛飛的胳膊,說:“白姐姐,你還是明天再回去拿吧。”

        白飛飛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又坐在那給李海軍縫製護腕。

        沒一會,秦楓就過來了,進門一看白飛飛也在,愣了一下,然後笑道:“這裡真熱鬧啊,呵呵。”

        白飛飛趕緊拉著秦楓坐下,說:“這不是特殊情況嗎?秦楓,你最近挺忙的吧?”

        秦楓看看安鐵,又看看坐在那縫東西的瞳瞳,道:“嗯,是挺忙的。”

        安鐵清了清嗓子,說:“這會海軍估計睡著了,你要進去看看嗎?”

        秦楓頓了一下,說:“哦,那就別打擾他了,我也就是來看看情況,現在你們都沒事我就放心了,哎,飛飛,你的額頭怎麼弄的。”

        白飛飛摸了一下額頭,笑笑說:“沒事,不小心撞的。”

        秦楓又看看瞳瞳,對瞳瞳道:“瞳瞳,這麼能幹啊?還做手工吶?”

        瞳瞳說:“嗯,給海軍叔叔縫個護腕,秦姐姐你怎麼一直沒過來啊?”

        秦楓尷尬地看看安鐵,說:“最近有點忙,再說,你叔叔這段事也挺多的,我怕分散他精力。”

        四個人在客廳裡別彆扭扭地聊了一會,秦楓看了一下時間,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你們要是需要幫忙就跟我說,晚上我還是有時間的。”

        安鐵道:“我送你下樓吧。”

        秦楓看看安鐵,點點頭,然後跟瞳瞳和白飛飛到道個別就離開了。

        安鐵把秦楓送到樓下,秦楓站在那猶豫了一會,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好不好?我有事想跟你說。”

        安鐵看看秦楓,道:“好吧,正好我也有事想問你。”

        安鐵和秦楓到了小區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點完喝的以後,秦楓坐在那喝了一口咖啡,抬起頭猶猶豫豫好半天也沒說話,安鐵道:“你想對我說什麼?怎麼不說了?”

        秦楓道:“你不是也有話對我說嗎,要不你先說。”

        安鐵頓了一下,說:“我今天看見你前夫了。”

        秦楓正在往杯子裡放糖,聽安鐵這麼一說,糖勺裡的糖灑了一桌子,眼神有些慌亂地看看安鐵說:“你在哪看見他的?”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46
第401章 愛是自由的

作者:何不幹
    安鐵看了看秦楓和灑在桌子上的糖,頓了一下說:“在一籲每品交易點。”

        秦楓有此緊張地攪動了一下咖啡勺,低頭道:“哦,他對你說什麼了嗎?”

        安鐵皺著眉頭說:“你以前也知道他吸毒?為什麼不告訴我。”

        秦楓抬起頭,眼圈發紅地看著安鐵說:“他已經吸毒好久了,一直勒索我,我怕你擔心也就一直沒告訴你,再說,當時我也怕你知道我結過婚,嫌棄我。”說完,秦楓已經是淚流滿面。

        安鐵恨恨地說:“這個垃圾!以後他要是再騷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直接廢了他!”

        秦楓淚眼朦 地看看安鐵,點點頭,說:“他沒對你胡說八道什麼吧?”

        安鐵道:  他當時像個狗一樣,估計連我是誰都不認識,你以後多注意點,吸毒的人沒有理智。”

        秦楓“嗯”了一聲,嬌媚地看著安鐵說:“我躲他還來不及呢,我倒不怕他什麼,我就怕他對你胡說八道,讓你心裡難受,安鐵,謝謝你還這麼關心我。”

        安鐵看秦楓楚楚可憐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說:“秦楓,我一直難以接受的是,你一直不對我說實話,咱們相處了將近四年,到現在卻發現,我對你還是一無所知!我從來不願意去懷疑你,可是,你卻讓我感覺我自己像一個傻逼,什麼都被蒙在鼓裡,你不覺得這對我很不公平嗎?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不互相信任,那還有在一起的必要麼?你結過婚,我並不在乎,我不是那種保守的人,可是你這麼大的事情你不能瞞著我,而且,碰到問題,你不能自以為是地去解決,你應該跟我一起來解決問題,面對問題,你總是這樣,只會讓問題越來越多。”在安鐵看到秦楓在仙人閣與她前夫的親熱場景之後,接下來就發生了秦楓結過婚,然後又爆出錄影帶事件,接著又碰到秦楓的前夫深夜騷擾毆打秦楓后,安鐵對秦楓提供的說法根本無法相信,雖然秦楓說的有道理,秦楓有理得安鐵找不到任何毛病,但安鐵並不傻,恰恰相反,安鐵在感情上十分敏銳,敏銳得他自己都吃驚,即使這些事情沒有發生,安鐵也感覺到了些什麼。

        兩個人的感情中如果有任何陰影,那麼這塊陰影會隨時來到你心裡,根本無需任何事情來佐證。可感情這個東西又是說不清楚的,不是你說放下就能放下的。自從在仙人閣發現秦楓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後,其實在潛意識裡,安鐵一直在疏離泰楓,只是安鐵沒有找到一個明確的理由。秦楓總是有道理,秦楓總是讓安鐵沒有話說。同時,安鐵也在找著各種不同的理由原諒秦楓,來證明秦楓做的那些是有苦衷的,是迫不得已的。

        人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安鐵根本無法想像秦楓對自己的背叛,他在心裡其實找著各種理由替秦楓開拓,其實也是安撫自己脆弱的心靈。經過了李曉娜的背叛之後,安鐵再也經不起任何感情的打擊。在安鐵的心裡,對秦楓的憤怒越強烈,他就越需要找到秦楓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證據,否則,他作為男人的自尊,他這麼多年一直苦苦重新培養起來的自信將徹底破產。

        他其實一直在煎熬中等待,等待一個好消息,或者一個末日的審判。當安鐵發現秦楓的前夫吸毒之後,安鐵的心裡好像對秦楓的以前的說法採信了很多。如果秦楓的前夫吸毒,那麼以前秦楓的所作所為就是無可指責的,也是可以原諒的,秦楓的說法也是可信的。安鐵終於找了一個原諒秦楓也安慰自己的理由。

        安鐵沉默地看了秦楓一會,目光柔和了很多。

        秦楓的眼淚又止不住流了出來,緩緩地說:“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因為我一直沒有安金感,安鐵,我怕失去你,跟你交往那麼久,我知道你是個重感情的人,可正是因為這樣,你的感情不完全在我身上,愛情是自私的,我只希望你愛我一個,別看我在人前風風光光的,其實我挺自卑的,跟他那段婚姻使我一度很絕望,我……”秦楓趴在桌了上哭得肩膀一動一動的。

        安鐵愣悍地看著秦楓,點了一根煙,道:“別哭了,你應該早告訴我他是個癮君子,你以為你過去的事情我會小肚雞腸地一直放在心上嗎,你難道不懂越是躲閃,給人的想像空間越大,你也說愛情是自私的,我能夠容忍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與前夫有聯繫嗎?”

        秦楓抬起頭,安鐵遞給秦楓一張紙巾,秦楓擦了擦眼淚,笑著對安鐵說:“其實我今天還是挺開心的,你能這樣正是因為你還在乎我,安鐵,我沒想隱瞞你什麼,可是越是在乎就越怕失去,好了,我也不想說什麼了,知道你還能這麼關心我我就很高興了。”說完,秦楓摀住嘴一副想嘔吐的樣子。

        安鐵趕緊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秦楓眼神複雜地看看安鐵,撫一下胸口,道:“沒事,最近有點著涼,頭昏腦脹的,吃點藥就好了。”

        安鐵看看奏楓,道:  “那你早點回去體息吧?我送你回去。”

        秦楓笑笑說:“不用了,我開車過來的,你回去吧,你那事也挺多的,對了,前幾天媒體上報道的那個國際性畫展上獲獎的天才少女是不是就是瞳瞳啊?”

        安鐵“嗯”了一聲,說:“怕影響瞳幢的生活,就沒承認。”

        秦楓用勺了攬動了一下咖啡,道:  “瞳瞳還真有出息,這也是你的功勞啊,嗯,那我回去了,你也上去吧。”說完秦楓站起身。

        安鐵猶豫了一下,看著秦楓說:“那你好好回去休息,現在事挺多,我可能也有此暴躁。”

        秦楓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別說那麼多了,我理解。”

        安鐵看著秦楓的車開出自己的視線,心裡有種說不來的感覺,夜晚的風不斷地吹拂著安鐵,安鐵感覺這秋涼有股入骨的涼意,安鐵走在回小區的路上,心裡波瀾起伏的,與秦楓今天的談話,使安鐵又想起了很多。就在這時,安鐵的電話響了起來,瞳瞳在電話裡急促地說:“叔叔你在哪?海軍叔叔的毒癮又犯了。”

        安鐵急匆匆上樓以後,直奔臥室,只見李海軍又開始在床上掙扎起來,白飛飛和瞳瞳拿著繩子正打算把李海軍的腿綁上,可李海軍的腳胡亂踢著,有好幾次差點踢到瞳瞳。

        安鐵迅速用繩子捆住李海軍,然後氣喘吁吁地看看白飛飛和瞳瞳,只見兩個人也忙活得上氣不接下氣,長長的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肩頭,這時,李海軍的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嚎叫。

        瞳瞳轉身走出臥室,拿了一個毛巾回來,給李海軍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奇怪的是,瞳睡給李海軍擦拭了幾下,李海軍就慢慢地安靜下來,房間裡回盪著空曠的鈴鐺聲,李海軍看著瞳瞳楞了一會神,然後緊緊閉上眼睛,從喉嚨發出“卓瑪!卓瑪!”的呼喚,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有此淒涼。

        等李海軍睡著以後,三個人才疲憊地從臥室裡走出來,安鐵感覺三個人像又打了一場仗似的,弄得狼狽不堪,瞳瞳和白飛飛靠在一起,安鐵坐在那靜靜地抽煙,不時看看瞳瞳和白飛飛,忍不住心疼地說:“你們體息去吧,我在在這再盯一會。”

        瞳瞳看看安鐵,縷了一下頭髮,說:“叔叔,秦姐姐走了?”

        安鐵道:“嗯,丫頭你快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白飛飛也摸著瞳瞳的頭,說:“是啊,瞳瞳,你先去睡,我一會就過去陪你。”

        瞳瞳看看安鐵,又看看白飛飛,說:“我想陪你們呆一會,我還不困呢,我發現海軍叔叔聽到鈴鐺聲會很安靜。”

        白飛飛想了想,道:  “是啊,可能你海軍叔叔是想起卓瑪了吧,欸,現在一想起卓瑪我心裡持別難受,為了愛卓瑪付出了血的代價,海軍也是如此。”

        瞳瞳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鐵,目光突然變得很迷離,這些被白飛飛細心地看在眼裡,一下子陷入沉默。

        此時,安鐵的心情也非常複雜,安鐵抬起頭看著瞳瞳和白飛飛,故作輕鬆地笑笑,說:“好啦,都快過去了,瞳瞳你先去睡覺,別耽誤上課。”

        瞳瞳站起身,走到安鐵身邊坐下來,挽著安鐵的胳膊,道:“叔叔,你這些天也挺辛苦的,別累壞了,還有白姐姐,那我先去睡了。”

        白飛飛笑笑說:“瞳瞳最近真是越來越懂事了,要是別的孩子見到這架勢早就麻爪了,呵呵,先去睡吧。”

        瞳瞳進屋以後,安鐵和白飛飛坐在沙發的兩邊,都沉默若沒說話,過了一會,白飛飛道:“對了,白天那個吸毒的男人你是不是認識啊?”

        安鐵頓了一下,道:  “嗯,他是秦楓的前夫。”

        白飛飛驚訝地看看安鐵,說:“他也吸毒?是跟秦楓在一起的時候就吸毒嗎?”

        安鐵道:“不清楚,估計是吸毒很久了,秦楓說那個男人一直在勒索她。”

        白飛飛嘆了口氣,說:“秦楓也挺可憐,攤上這樣一個人肯定心裡受的傷害挺大,安鐵,我看你最近還是多關心一下秦楓,我看那個男人好像沒錢買毒品了,他不會再找秦楓的麻煩吧?”

        安鐵想了想,說:“我在想這個事,不過應該沒什麼,秦楓已經跟他離婚了,估計他也找不上。”

        白飛飛看看安鐵,淡淡地笑笑,說:“安鐵,我看你和秦楓還是好好談談,別再這麼僵著了,這樣下去,兩個人都很難受的,看得出你們都挺在乎彼此的,為什麼就不能開誠佈公地解決問題呢。”

        安鐵愣愣地看看白飛飛,皺皺眉頭,說:“飛飛,你是不是要把我推出去你才覺得輕鬆點?”

        白飛飛怔怔地看著安鐵,吸了一下鼻子,攤攤手,說:“不要這麼說,你要是這麼說,我會很難過。”白飛飛的眼淚順著眼角緩緩地流出來。

        安鐵慌亂地坐到白飛飛身邊,摟著白飛飛,道:  “對不起。”

        白飛飛低著頭,肩膀顫動著說:“安鐵,我其實不想看到現在這種一切失控的樣子,我現在甚至不想得到,我怕得到還會失去。你看到海軍沒有?我覺得我沒有海軍的勇氣,你看看,你看看我手上這道疤,現在我一想起它,我的心裡還會疼,我怕!”

        安鐵攥住白飛飛的手腕,道:“你怕什麼?你怕我也會辜負你?”

        白飛飛道:“不是,我是怕你因為我背負太多的東西,你已經很累了,我覺得我們這樣很好,我們可以一起喝酒,一起談談心事,我們對彼此很真誠,可愛情是脆弱的,它經受不了任何考驗,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愛情。”

        安鐵有此沮喪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不贊同你的想法,如果你偏愛自由,我可以給你自由,可如果你把愛情與束縛混為一談,我不那麼認為,我覺得兩個人相愛,本身就是自由,不存在誰束縛誰,如果兩個人能夠融洽地在一起,那種感覺也是恣意的,就像大自然一樣,帶著青草陽光的味道。愛著的雙方,心靈應該是自由的吧?  自由的才是快樂的。”

        白飛飛直視著安鐵道:“安鐵,你先仔細想一想,然後告訴我,必須發自內心地告訴我,這很重要,你跟我在一起感覺自由嗎?”

        安鐵緩緩鬆開白飛飛,想了想說:“跟你在一起我一直覺得很自由啊!”

        白飛飛眼睛亮了一下,然後有猶疑地看著安鐵問:“現在呢?”

        安鐵頓了一下,想了一會說:“這此日子事情太多了,大家的心裡都很沉重。”

        白飛飛拍拍安鐵的看膀,說:“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先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安鐵木納地點點頭,心裡有些茫然,有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在安鐵的腦子裡竄來竄去。

        安鐵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一邊抽煙,一邊看木然地看著白飛飛走進廁所洗漱然後又回到瞳瞳的房間睡覺。

        看起來白飛飛也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安鐵一直在客廳抽煙,白飛飛也沒有管他,直接睡覺去了。

        安鐵把燈全關了,房間裡頓時變得一團漆黑。看著自己中指和食指間的煙頭一亮一暗的,安鐵突然想起對面陽台的少婦,心裡居然升起一種溫暖,就像一個人在極端寂寞的時候,突然碰到一個能跟你聊天的人。

        安鐵抬頭看了看窗對面的陽台,陽台空空蕩蕩、黑乎乎的,什麼也沒有。

        就在安鐵惶然四顧的時候,安鐵感覺一道亮光在自己照在自己的腳下,然後安鐵就聽到一陣鈴鐺的輕響,安鐵抬頭一看,瞳瞳的房門打開了,瞳瞳正站在燈光中,看著安鐵,然後,走了過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51
第402章 有人請瞳瞳吃飯

作者:何不幹
    瞳瞳徑直朝著安鐵走了過來,然後坐在安鐵身邊,把手放在安鐵的腿上,輕聲問:“你怎麼還不睡啊?還不開燈。”

        安鐵動了動嘴唇,感覺瞳瞳放在腿上的手溫暖而不安,安鐵說:“你怎麼還沒睡啊,我一會就睡。”

        然後,兩個人都沒說話。瞳瞳房間的燈光筆直地照射在沙發的一側,房間裡很幽暗,窗外城市的燈光寂靜而躁動。城市永遠無法安靜,而城市人的心靈卻永遠寂寞。那此在黑暗中閃爍的失眠的眼蜻,在各個角落裡充滿渴望和懷疑地探尋著,這些眼睛無家可歸,焦躁不安,卻不得不得過且過。

        安鐵感覺自己和瞳瞳面孔在房間的黑暗裡有些飄忽,仿佛浮動在深夜的幻影裡。這時候,瞳瞳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把頭放在安鐵的大腿上,幽幽地說:“叔叔,我讀中學了,我是中學生了,我感覺時間過得那麼慢。”

        安鐵愣了一下,感覺跟做夢一樣,安鐵感覺瞳瞳剛來大連的時候還是一個脾氣古怪的小女孩,現在瞳瞳眼睛出落成一個清純美麗、溫文爾雅的少女了,美麗得讓自己都經常迷惑不已,仿佛瞳瞳不是那個已經跟自己生活了四年的小女孩,而是從天而降,今天纔來道自己身邊的一個陌生的美麗的女子。

        這種感覺讓安鐵很不安,瞳瞳似乎正在變得陌生,她的心思也越來越複雜,她那成人化的思維和情感常常讓安鐵措手不及。

        安鐵仿佛是自言自語地說:“可是我卻覺得時間那麼快,你都這麼大了。”

        瞳瞳沒說話,慵懶地伸出手撫摸著安鐵的臉,房間裡頓時變得影影綽綽的,恍然如夢。

        安鐵也伸出手撫摸著瞳瞳的頭髮,就在這時,瞳瞳房間照射出來的燈光突然一黯,安鐵一抬頭,發現白飛飛正站在那束燈光裡。

        安鐵不安地動了一下腿,把瞳瞳扶起來,這時瞳瞳也發現了白飛飛。

        “白姐姐也沒睡啊?”瞳瞳站起來之後,就隨手打開了客廳裡的燈。

        “都睡不著啊?”白飛飛看了看安鐵,笑了笑說。

        安鐵有點尷尬地說:“我剛剛在沙發上靠了一會,瞳瞳見我沒睡,就跟我聊了一會。”安鐵說完,感覺自己像是在做什麼辯解似的。

        “我去睡了,早點睡。”瞳瞳看著安鐵,然後走進了房間。

        “你也早點睡!”白飛飛看了安鐵一眼,加重語氣說了一句,然後關上了房門。

        安鐵突然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卻不知不對在那裡。鬱悶地坐了一會,聽到李海軍房間裡有動靜,於是走進李海軍的房間裡,見李海軍還走被綁在床上,安靜地睜著眼睛,似乎剛才客廳裡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要不我把繩子鬆開?”安鐵猶豫著說。

        “給我鬆開吧,我去趟廁所,沒關係。”李海軍平靜地說。

        李海軍從廁所回來後,虛弱地靠在床上,說:“給我一支煙。”

        安鐵遞給李海軍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兩個人一個靠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沉默地抽著煙,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安鐵問:“你現在感覺好一點嗎?”

        李海軍說:“好一些。”

        接著,李海軍猶豫了一下說:“我覺得瞳瞳好像變了不少,我感覺她越來越迷戀你了。”

        安鐵頓了一下,看了李海軍一眼說:“她一直這樣啊,對我是比較依賴。”

        李海軍沉默了一下,抽了一口煙,說:“瞳瞳跟以前有點不一樣。我覺得,你應該注意點,別傷害了瞳瞳,還有飛飛。”

        安鐵看著李海軍愕然了半晌,然後悶悶地說了一聲:“知道!”

        接著,安鐵問:“最近一次發作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

        李海軍說:“比前兩次好一點了。對了,你明天讓我表弟給我準備一下,讓他這幾天給我準備點東西和錢。”

        安鐵緊張地看著李海軍,說:“幹嘛?”

        李海軍說:“估計再過些日子就差不多了,等生理上戒得差不多,我就去西藏,走著去。”

        安鐵睜大眼睛,看了李海軍一眼,心裡一陣激動,然後又升起一種莫名的寂寥,問:“去多久,到那裡就回來嗎?”李海軍要是真的下定決心徒步去西藏,說明李海軍真的有決心戒掉毒品,李海軍還是李海軍,毒品並沒有改變他,李海軍還是安鐵那個驕傲自負而執著的朋友。如果,準備充分,安排合理,徒步走那麼遠的路對李海軍戒掉心理毒癮非常有幫助。

        李海軍笑了一下,平靜地說:“不一定,看看再說。”

        安鐵說:“行,我告訴你表弟。”

        李海軍道:“那你休息吧,幫我把手拷上。”

        安鐵看了看李海軍的手,猶豫了一下說:“行,再堅持幾天。”

        第二天,安鐵準時上班,安鐵發現最近私人事情多了,上班倒是準時了不少。

        安鐵坐在辦公桌前,心靜如水,這麼多事情同時湧向安鐵,這些日子把安鐵搞得簡直是焦頭爛額,安鐵快有一種堅持不住的感覺,這麼多年來,無論痛苦、憂傷、激憤,安鐵還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這麼無力過,仿佛一個彈簧由於外力的過度拉伸而快要失去了彈性。

        但今天,安鐵卻突然感覺一切壓力都退了,自己仿佛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生活的戲劇在自己的生活中動感上演。

        其實,不是生活的壓力退了,而是自己後退了一步,有時候,你自己退一步,就發現生活寬廣了很多,真是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

        安鐵的確必須退後一步迎接生活,他的確感覺累了,他不準備像生活挑戰,摃著主流價值觀悲壯地生活著,不是非自己不可的義務。

        安鐵安靜地坐在辦公桌前不言不語地整理著文件,辦公室裡一片沉寂,只有打字和點滑鼠的聲音。

        陳紅上班後和安鐵開了幾句玩笑,但陳紅很快就發現,今天的安鐵十分無趣。

        在報社沒一會,瞳瞳就給安鐵發過來一個短信息,上面寫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班裡選班幹部,我被選為學習委員了,嘻嘻。”

        安鐵搖頭笑了笑,給瞳瞳發了一條:“好樣的,晚上叔叔請你吃大餐,慶祝一下。”

        沒一會,瞳瞳回道:“好啊,晚上咱們從外面點點吃的,和白姐姐、海軍叔叔一起,嗯,我是不是有點沾沾自喜啊?不過我真的很高興,新同學對我都很好,和小學時的同學完全不一樣,哎呀,太多話想對你說了,晚上見吧,不用給我回啦。”

        安鐵拿著手機,把瞳瞳發過來的短信看了好幾遍,字裡行間,安鐵仿佛也體會到瞳瞳被認同的那種喜悅。

        安鐵在報社裡忙活了一會,看看手頭沒什麼事,就走到走廊,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柳如月。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有人接通了,柳如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安鐵的心裡才踏實了一點。

        安鐵:“你還好嗎?在哪?”

        柳如月:“在家,還好,過兩天就可以上班了。”

        安鐵:“多休息些日子,著急上什麼班?你認真考慮一下,別在那裡幹了,換一個工作。”

        柳如月道:“快了,時間不會長的。”

        “那你好好體息,有事給我電話。”柳如月還是這麼執拗,安鐵嘆了口氣,掛了電話。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安鐵突然接到瞳瞳的一個短信,短信說:“新上任的班長說放學後要請幾個主要班幹部吃飯,非要我一起去,晚上就不回家吃飯了,不好意思啦,你和海軍叔叔、白姐姐一起吃吧。”

        安鐵想了想,瞳瞳剛上中學,能和同學們搞好關係也不錯,於是回了一條短信說:“沒關係,你和同學們玩吧,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

        跟瞳瞳發完短信,安鐵給白飛飛打了個電話,問今天李海軍的情況怎麼樣,白飛飛說:“還好,沒什麼大問題。”

        安鐵說:“晚上我就不回去吃飯了,你給你自己和李海軍弄點吃的,我有點事。

        跟白飛飛交代完之後,安鐵的頭腦中居然一片空白,感覺好像無所事事似的,實際上安鐵知道自己現在是事情一大堆,那麼多的問題需要去解決。

        但此時此刻,坐在辦公桌前的安鐵的確感覺百無聊賴,一切都似乎沒有頭緒,那麼多雜亂無章的讓你頭疼不已的事情擺在你面前的時候,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入手,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等待事情自己露出頭緒。

        如果事情只有等待才能找出頭緒的話,那麼心煩氣躁也是等,氣定神閒也是等,安鐵選擇了後面一個優良的方案。他打開幾個網站開始瀏覽新聞。

        安鐵喜歡同時打開幾個網站同時看新聞。有時候他會把不同媒體報道的同一個新聞看上好幾遍,找出不同媒體的報道方式和思維方式的不同,發現漏洞之後,然後在心裡開始大加批判。比如,他看到一個網站上轉載的一個台灣新聞,說的事情一個著名的跟政治有關的女人在氣急敗壞之際對他公公也就是她丈夫的老爸破口大罵之後,罵的話十分精彩有趣,在台灣已經被製作成手機彩鈴四處被下載。這個媒體的報道卻只報道了這個事件,對這個女人罵的話卻只字未提。實際上安鐵事先看過這個報道,也知道那女人罵她公公的話,但那話實在是太精彩了,安鐵想原封不動地背下來,但現在打開這個新聞,卻發現這個記者把大家最感興趣的東西在新聞中漏掉了。

        “媽的,簡直就是個傻逼,還當記者,居然不知道一條新聞最有核心價值的東西,操,回家餵豬吧。”安鐵一邊罵一邊氣憤不已,罵著罵著就笑了。

        找別人的毛病是一種有趣而無聊的娛樂。現在安鐵就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聊。接著安鐵就沉默了下來,轉頭在辦公室裡四周看了看,辦公室裡靜悄悄的,夕陽已經變得有此暗淡。安鐵的心也是十分平靜,卻仿佛有一場又一場暴風育即將到來。

        就在安鐵對著窗外的夕陽發愣的時候,安鐵收到瞳瞳的短信:“叔叔我快吃完了。”

        安鐵趕緊給瞳瞳發過去一條短信:“你等我,我馬上過去接你。”

        安鐵到瞳瞳說的飯店門口時候,幾個學生正從飯店裡走出來,兩個女生,三個男生,一個個都身材高大,五個人裡只有瞳瞳的個子最矮,實際上瞳瞳也是一米六左右了。不了解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剛上初中的學生。

        現在這些學生怎麼個子都這麼高,一個個都跟竹竿似的,不過還是瞳瞳看起來最成熟。安鐵心想。

        瞳瞳正在笑瞇瞇地跟其他幾個學生告別。幾個學生走後,瞳瞳一轉頭就看到了安鐵的車。瞳瞳上車之後,安鐵就笑著說:“怎麼今天是你們班長宴請下屬啊?搞人際關係有一套啊。”

        瞳瞳笑著說:“現在都流行這一套,小學就有這風氣。”

        安鐵說:“現在的孩子不簡單,很不簡單。”

        瞳瞳說:“跟風學樣唄,社會上不也是喜歡搞這一套,好像還挺管用。”

        安鐵看了瞳瞳一眼,哈哈笑道:“怎麼,一頓飯就被你們班長給腐蝕啦?”

        瞳瞳說:“我才沒那麼容易被腐蝕呢,他們這一套很幼稚,我是不想讓人覺得我不合群才去,要不我就回家了。”

        瞳瞳看了看安鐵說:“叔叔吃飯了嗎?”

        安鐵說:“呦,忘了吃飯了,回家再吃吧。”

        安鐵和瞳瞳說說笑笑往回走,剛到樓下,安鐵聽到包裡的手機響了,瞳瞳趕緊把安鐵的包翻開,拿出手機遞給安鐵,安鐵接過手機一看,心裡一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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