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慾望與迷狂
作者:何不幹
安鐵隨眾人走到地下室的大廳,地下室裡的景象讓眾人都驚呆在原地,只見地下室的多功能廳裡擺著一個寬大的白色方形大理石台,台面上躺著一個戴著半個面具的裸體女人。那個女人的面具只有普通面具的一半,把額頭和鼻子擋住,嬌嫩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露在外面,一看就是個美人。大理石台面的周圍散落著白色的百合花,整個地下室瀰漫著香水百合的淡雅氣息。
在白色大理石台的四個角半躺著四個身著輕紗的不同膚色的美女,這四個女人也是戴著面具,可其中一個人安鐵很熟悉,那個紋著蝴蝶圖案的女人一定就是琳達,其中還有一個黑人女子安鐵覺得有可能是吳雅介紹給安鐵認識的那個黑人美女。
這四個身著輕紗紋著不同圖案的女人手持白色蠟燭,把修長的美腿斜伸著側坐在四個角上,身上的紋身在透明薄紗下面更顯得神秘與媚惑。正對著安鐵的是一個白人女子,那個女人的兩個乳房上紋著兩只彩色的鴛鴦,這兩只鴛鴦在胸部原有的輪廓上,呈交頸嬉戲狀態,隨著那個女人呼吸的韻律帶動乳房的顫動,那對鴛鴦仿佛在水中游動,顯得活靈活現的,雖然四個人都是戴著面具,從眼神和動作上看,四個人的神情異常肅穆,像古希臘的侍女一樣,眼睛裡閃爍著聖潔的光芒。
在白色大理石台的一側還有一個檀木桌,桌上放著一個烏黑油亮的古箏,在檀木桌的右上角,還擺著一只香爐,香爐上生氣繚繞的輕煙,慢慢地,那些煙霧的味道就把百合的清淡香味掩蓋住了,安鐵覺得這種香味很奇特,聞了半天才想起,這種香味好像是麝香的味道。
大廳中央這種既古典又神秘的氣息,給人的震撼相當大,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愣愣地站在大理石台的周圍,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多功能廳中央的五個女人和奇怪的陣勢,安鐵雖然已經對吳雅的妖蛾子小小地領教過一點,本來已經有些心理準備,可安鐵今天還是被今天這個場面給驚了一下。
就在這時,幾個穿著黑色西裝,保鏢打扮的硬朗帥氣的年輕男子在眾人當中開出了一條道,吳雅帶著一個披著白色斗篷的男人和一個披著紅色斗篷的女人走到大廳的中央,吳雅好像換了一身衣服,那衣服居然是一件半透明的漢服。
這時候,在場的眾人都在與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起來,吳雅微笑著環視了一下眾人,最後目光定在安鐵臉上,對安鐵嫵媚地笑了一下,然後優雅地向著那個放著古箏的檀木桌走去。等吳雅水袖一揮,一臉肅穆地坐在古箏旁,那兩個穿著一白一紅斗篷的男女把斗篷解下來,他們只在下身的部位圍著兩塊白布,女人有一只大腿上紋著一條綠色的蟒蛇,那個白種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膚色白得似乎能看見滿臉的血管。
兩個人緩緩走到白色大理石台,女人側臥在大理石臺上,那只紋著綠色蟒蛇的大腿以一個極其撩人的姿勢擺在眾人面前。女人白皙小巧的腳在燈光與燭光的映襯下晶瑩如玉,正在伸在台面上那個裸體女人的頭部。而那個男人半跪在裸體女人的腰部,目光貪婪地看著台面上女人光潔白皙的肌膚,那眼神,仿佛是一個飢餓的人看見美味的食物一樣。
大廳中央的人都各就各位以後,吳雅撥動了一下琴弦,有一個侍者拿過來一個精緻的金屬箱遞給台面上那個男人。接著,一陣舒緩清脆的箏音在這個地下大廳響了起來,吳雅神情肅穆,纖細的手指靈巧地撥動著琴弦,那曲傳世名曲《高山流水》,如一顆顆珍珠從很高的地方掉進水裡發出的聲音,回盪在大廳裡,讓在場的所有人那躁動的心立馬平靜肅穆起來。
安鐵盯著吳雅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吳雅這個女人不簡單,吳雅身著漢服的樣子讓安鐵覺得此時的吳雅帶著一股聖潔的味道,宛若穿越時空而來的仙女一樣,看她純熟的手法,她對這種樂器的掌握宛如行雲流水,看得人賞心悅目。
安鐵又把目光轉向白色大理石台,那個男人已經打開精緻的金屬箱子,從裡面拿出了許多細針和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台面上的裸體女人一直安靜地趴在那,渾圓的屁股和光潔的肌膚像嬰兒一樣散發著生命的青春和光澤。
男人拿起一個玻璃瓶子,往裸體女人的腰上滴了幾滴什麼藥水,女人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那幾滴藥水在女人細膩的皮膚上像露珠一樣滾來滾去,看得眾人眼睛發直。
安鐵用眼尾餘光掃了一下旁邊的一個胖乎乎的男人,這個男人已經攥起拳頭,喉結快速動了幾下,眼睛貪婪地盯著白色大理石台,安鐵搖搖頭,把目光繼續集中在大理石台面上。
大理石臺上那個男人已經開始給那個裸體女人按摩皮膚了,把那幾滴藥油均勻地塗抹在女人的腰部和背部,一邊塗抹一邊進行按摩,男人的按摩動作和吳雅高水流水箏音,那隻手像在皮膚上舞蹈一樣,既優雅又純熟。
眾人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當前的場面,恨不得多長出幾只眼睛,把大理石臺上和周圍的幾個女人觀察個遍,可是相比之下,大家的目光都被那個男人的動作吸引著,一個個都摒住了呼吸,看那個男人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
安鐵感覺整個地下室的氣氛十分詭異。室內的百合和麝香的味道還在隱隱約約地飄盪著,《高山流水》的箏音一會像珠落玉盤一會像清風拂過水面撩動著每一個人的心,在場的看客都帶著慘白的面具,目光像著了魔似的盯著台面上的裸體女人和給那個女人按摩的男人。
大概過了20分鐘左右,男人在那個裸體女人的腰背處就已經畫好了一支精美逼真的玫瑰花,接著,那個男人拿出一根特製的針,目不轉睛地觀察了一下,緩緩扶下身子,一隻手扶著女人的腰,另外一隻手在女人的皮膚上刺下去。
只見那個裸體女人在針尖刺入身體的時候,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發出一聲尖細的叫聲,這個聲音的穿透力比吳雅彈奏的箏音更令安鐵震撼,這種發自喉嚨的呻吟,既痛苦又歡愉,像女人叫床的呻吟聲一樣銷魂,或者這種呻吟比叫床的聲音更令人覺得興奮。
這時,那個坐在台面一角,腿上紋著青色蟒蛇的女人,把晶瑩的小腳湊到裸體女人的嘴邊,裸體女人一下子含住那只腳,此時的畫面看起來無比香豔而刺激,那女人的呻吟就如同那根針一樣深深扎在眾人的心頭,安鐵頓時渾身一陣顫抖。
安鐵有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只見那個男人極不自在地把手擋在褲襠處,估計是褲子裡已經支起了帳篷,安鐵饒有興味地笑了笑,又看向大理石台。
這時,大理石台邊的那個男人已經開始連續地刺著女人的皮膚,每刺一下,那個裸體女人就輕輕顫動一下,喊著腳趾的嘴唇開始緩緩移動起來,連帶著那個腿上有紋身的女人也跟著顫動,而在場的人,無一不揪心而刺激地看著台面上三個男女的動作,有不少人的身體也開始顫動起來。
吳雅一直在那歪著腦袋彈奏著,目光有些迷離地望著前方,靈巧的手指不斷地在琴弦上撥弄著,薄如蟬翼的漢服隨著吳雅彈琴的動作像一只扇著翅膀的彩色蝴蝶,香爐裡繚繞上升的麝香攫住每個人的鼻息,像春藥一樣,讓人莫名地衝動起來。
安鐵環視了一下戴著相同面具的眾人,雖然整個過程已經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可沒有一個人的目光離開過大廳中央的幾個人,這些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這種場面給安鐵的感覺有點像異教徒在觀瞻聖禮似的,非常凝重而肅穆。
安鐵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後,把目光停在那個穿著深紫色禮服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也在一動不動地看著中央的幾個人,兩隻手侷促地攪在一起,這時,女人手上的什麼東西晃了安鐵一下,安鐵看一下那個女人的手指,心裡一動。
這時安鐵想走過去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她,可安鐵剛退到後面,立刻就有一個保鏢樣的男人攔住安鐵,用他那張方塊臉面無表情的說:“先生,請回到您原來的位置!”
安鐵頓了一下,暗想,這個地方的底還沒摸清,最好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惹到麻煩不止自己一個人,安鐵回到原來所站的位置,又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心情複雜地又把目光對著大廳中央的幾個人。
安鐵沮喪地看了一眼琳達等四個手持蠟燭的人,她們手裡的百色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半,可四個人的姿勢一點都沒變,連蠟油滴在手上和腿上也紋絲不動,眼含笑意,下巴抬得很高,就像假人似的。
這時安鐵算是體會到吳雅所說的畫舫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了,看著這個特別的紋身儀式,安鐵產生了一種錯覺,這種追求極致美的俱樂部,的確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這種感覺使人不自覺地被吸引,被震撼,被蠱惑。
白色大理石臺上的紋身進程還在繼續著,吳雅演奏的音樂一直沒有停止,幾個人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那個被紋身的裸體女人渾身都布滿瞭亮晶晶的汗水,含著腳趾的嘴唇也不住地顫抖著。過了一會,那個紋身的技師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走下台面,然後被兩個保鏢簇擁著走出地下室。
接著,那個腿上紋著蟒蛇的女人身子一滾,滾到裸體女人的腰部,用一塊毛巾擦拭了一下女人背部的汗水,然後用細長的手指沾著一些有色粉末在女人布滿針眼的皮膚上仔細擦過,那個女人的手指每掠過一處,紋身的女人就劇烈抖動一下,緊緊咬著嘴唇一副異常痛楚的樣子。
吳雅的琴聲越來越平緩,像一陣流水緩緩地流動著,眼睛望著台面上的兩個女人,大約又過了半個鐘頭的時間,吳雅的琴聲嘎然而止,站起身,對還在癡呆狀態的人們說:“各位,我們的活動內容已經結束,這是一次紋身表演,希望能夠帶給各位視覺與心靈的享受,希望能帶給大家一個特別的夜晚,請各位到一層大廳休息。”
吳雅的話音一落,安鐵迅速搜尋著那個穿著紫色禮服的女人,可現在人們都大夢初醒似的往樓上走,那個紫衣女人已經消失得沒有蹤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