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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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vv 2008-8-24 15:39:1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9 229415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3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6 22:32 編輯

第383章 莫名其妙的飯局

作者:何不幹
    吳雅在電話那頭嬌滴滴地說:“嗨晦!小男孩,中牛有空沒?”

        安鐵一聽吳雅這麼叫自己,皺著眉頭說:“我中午沒什麼安排,你有事找我嗎?”

        吳雅咯咯地笑道:“那就好,我今天中午想約你吃飯,就在我那家貴族餐廳怎麼樣?”

        安鐵頓了一下,說:“好,我一會就過去,就我們倆嗎?”

        吳雅道:“不是,還有一位,現在我先不告訴你,哈哈。”

        安軼的腦子裡迅速掠過琳達和那個黑人女郎的樣子,道:“是不是又是哪個美女啊?”

        吳雅嬌笑著說:“美女你倒是情對了,哎呀,你過來就是了,別問那麼多哦,保持點神秘感不好嗎?”

        安鐵掛了吳雅的電話,暗想,這個吳雅怎麼越來越神叨了,安鐵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十分,便拿著包出了報社大樓。

        在路上的時候,安鐵給瞳瞳打了一個電話,這時瞳瞳還在學校附近的餐館吃飯,安鐵道:“丫頭,是你自己一個人吃啊?”

        瞳瞳說:“不是啊,我和幾個同學一起的,叔叔,你吃飯了嗎?”

        安鐵說:“今天中午有個應酬,現在正在路上呢。”

        瞳瞳說:“哎呀,那還是掛了電話吧,開車打電話危險。”

        安鐵說:“沒事,我走這段路車很少,那你跟你同學吃飯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瞳瞳說:“好,你小心開車,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安鐵掛了電話,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笑意,涼爽的小風從車窗吹進來,安鐵在大馬路上恣意地行駛著,似乎到了九月,天氣很快就涼爽起來,心情自然也就沒那麼煩躁。

        安鐵一邊開車一邊琢磨起了吳雅,吳雅這個女人一直給安鐵一種很多變的感覺,從第一天租她的房子是一個樣,剛回來是一個樣,特別是最近,簡直一天一個樣,安鐵隱隱地感覺,吳雅似乎跟她說過的那個畫舫有更深層的關係,安鐵越來越覺得這個畫舫不一般。可在吳雅的嘴裡,這個組織似乎也就是一些各色人的俱樂部,想到這裡,安鐵覺得吳雅真的有可能有更深的背景,否則以她以前拉斯維加斯女招待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揮金如土。

        安鐵到了吳雅的貴族餐廳,剛把車開到門口,就有一個帥氣的服務生過來給安鐵開車門並幫安鐵停好車,安鐵走到門口吳雅就扭著水蛇腰迎了上來,今天吳雅穿得是一條白色的真絲長褲和一件米白色的無袖高領衫,耳朵上戴著一對淚滴形的水晶,今天看上去還頗有點女企業家的風采。

        吳雅親熱地挎上安鐵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鐵,說:“哎喲,我的小男孩,你可來了,我和一位美女等你半天了。”

        安鐵道:“到底那位美女是誰啊?”

        吳雅挽著安鐵來進餐廳中央,用下巴往中間的那個餐桌上一指,安鐵看見坐在餐桌旁的竟然是秦楓,秦楓儀態優雅地坐在餐桌旁邊,一看見安鐵有些愕然,正準備站起來,吳雅很自然地鬆開安鐵的胳膊,帶著安鐵走到餐桌旁坐下。

        這張餐桌是長方形的,安鐵坐在秦楓對面,吳雅坐在一頭,此時桌上擺著一瓶已經開好的白葡萄酒,餐具乾淨有序地碼放在正前方,餐桌中央的燭臺上還燃燒著白色香燻蠟燭,安鐵透過幽幽的燭光看一眼秦楓,秦楓此時低眉垂首地在往自己的膝蓋上鋪餐巾。

        吳雅玩味地看看還沒互相打擋呼的安鐵和秦楓,摸了一下耳墜,嬌滴滴地:“喲,你們小兩口對我今天的安排好像一點也不好奇,好無趣哦。”

        安鐵對吳雅笑笑說:“搞了半天原來是你故弄玄虛啊。”

        秦楓也看著吳雅說:“就是,吳姐,你怎麼不早說,我就跟安鐵一起來了,等了半天我還以為是誰呢。”

        吳雅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把胳膊支在桌子上,笑道:“哎呀,我覺得這樣才好玩,今天我再正式說一下,就邀請的是你們倆,我這餐廳自開業以來,也沒正式請你們吃頓飯,今天咱們就一起吃點便飯隨便聊聊。最近啊,我覺得好無聊,忙東忙西的,焦頭爛額,想找兩個對心思的人吃頓飯而已,你們也別拘束啊,想吃什麼隨便點。”

        安鐵看一眼秦楓,對吳雅說:“沒事,我剛才也是開玩笑,有兩位美女陪我吃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秦楓嬌柔地對安鐵笑笑,說:“是啊,吳姐,我們家安鐵呀,就喜歡和美女打交道,早知道我就不來了,給他製造個機會,嘿嘿。

        吳雅眼睛轉了一下,頗有深意地看看安鐵,說:“妹妹真是說笑了,比起妹妹來,我可老多了,我呀,一直就把安鐵當做弟弟看,他一直在租我的那個房子,咱們說到底都是有緣人。今天呢,雖然說是閒聊,但我還真有個事要你們幫我參謀一下。”說到這,吳雅頓了一下,召喚一個服務生拿來一張圖紙。

        吳雅把圖紙攤在長桌上,對安鐵和秦楓說:“你們看,這是大連一個島嶼的平面圖,我一時心血來潮把這塊島嶼給買了,可現在我又不知道在這裡幹些什麼,愁死我了。”

        安鐵和秦楓看看那張圖紙,安鐵對這個倒是不覺得奇怪,只見秦楓仿佛墜入雲霧中似的,低頭在那琢磨什麼,過了一會,秦楓定睛看看吳雅,說:“吳姐,你也太大手筆了,這樣一個島得花多少錢啊?”

  吳雅掩嘴笑笑,水晶耳墜在吳雅的耳朵上晃來晃去,在燭光與燈光的映射下發出七彩的光澤。吳雅看著秦楓,說:“沒多少錢,我現在不是想在咱們大連這一塊折騰折騰嗎,現在也就是做個投資,我初步的計劃是想在島上做個富人別墅區,但具體的我又沒什麼思路了。”

        安鐵道:“吳小姐現在的想法就不錯啊,這樣的一個島嶼如果做成別墅,衣食住行等服務設施如果弄得好點,再把你這裡的英國貴族式的服務弄那去,可就不止一個兩個賣點了,再說通行還得用船隻,那你的贏利點可就不是一塊地幾棟房子那麼簡單啦,好想法,我要是像你那麼有錢我也弄,島嶼休閒旅遊現在正是熱點,島嶼開發正是時候啊,關鍵的問題是具體操作,投資方向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嘿嘿。”

        吳雅仔細琢磨著安鐵的話,過了一會,突然茅塞頓開地笑道:“哎呀!安鐵,我可真是找對人了,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買這個島還真是買對了,不行!安鐵,說什麼我也得請你幫我運作這個項目。

        秦楓也讚賞地看看安鐵,說:“嗯,男人的腦袋瓜就是轉得快,吳姐,你說這男人的思路和女人怎麼就那麼不一樣呢,呵呵。”

        吳雅對秦楓笑道:“這個呀,倒不是男人女人的問題,我覺得安鐵就是有頭腦,這個島嶼的事情我跟好幾個人都說過,沒有一個像安鐵思路這麼對的。”

        安鐵懶洋洋地靠在高背持子上,說:“行了,你們兩位別誇我了,我也就隨口這麼一說,吳小姐,我看你還是多找幾個有房地產開發經臉的人好好商量一下,至於等你們想宣傳的時候,倒是可以找我。”

        吳雅道:“嗯,這也是個好主意,好啦,先不說了,咱們吃飯吧。”說完,吳雅把服務生招呼過來讓安鐵和秦楓點餐,安鐵看一眼秦楓,說:“你點吧,我無所謂。”

        秦楓看著安鐵頓了一下,對吳雅說:“吳姐,我看還是由你定吧,我第一次來也不知道你這裡什麼東西好吃。”

        吳雅笑道:“好,那我就給你們分別推薦一款。”說完,吳雅對旁邊隨時恭候的服務生低聲說了幾句。

        吳雅點的餐上來之後,三個人一邊吃東西一邊用聊,吳雅的眼睛在秦楓和安鐵身上打量來打量去,秦楓和吳雅不時熱絡地交談著女人的穿著打扮問題,安鐵則在一旁閒閒地觀察著,到了現在,安鐵也沒搞清楚吳雅請自己和秦楓來到底是為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吳雅最近肯定要折騰點大事。

        想到這裡,安鐵決定下午跟大強和趙燕說一聲,勤跟吳雅打打交道,自從從貴州回來,吳雅似乎已經成了天道公司的最大客戶之一,就連報社那邊的業務與她的比起來也是小菜一碟。

        中午這頓飯結束之後,吳雅把安鐵和秦楓送到門口,秦楓看看安鐵說:“你回公司啊?”

安鐵道:“嗯,你也是吧?開車沒?要是沒開我送你吧。”

        秦楓頓了一下,說:“我開車了,各走各自的吧。”說完,秦楓與吳雅道個別之後,就向她的那輛車走去。

        吳雅看看安鐵,給安鐵使了個眼色,道:“怎麼了?安,我看你們小兩口不對頭啊。”

        安鐵淡淡地說:“沒事,最近我們倆都太忙,還得感謝你安排了這頓飯,讓我們倆中午還能碰個頭,那我走了,有事需要我辦的,就給我打電話。”

        吳雅嬌滴滴地說:“拜拜,我會的。”

        安鐵走到車旁的時候,秦楓的車子已經發動了,下向安鐵按了一下喇叭,然後搖下車窗對安鐵說:“那我先來了?”

        安鐵頓了一下,然後說:“好。”

        秦楓看看安鐵,一踩油門衝了出去,走了一百米左右又按了兩下喇叭,然後秦楓的那輛車迅速消失在安鐵的視線裡。

        安鐵在回公司的路上,恰好路過瞳瞳的學校,安鐵把車停在學校門口,下了車,隔著校園操場的鐵柵欄往裡面看了看,此時操場上空空蕩蕩的,估計正是上課時間,安鐵正打算扭頭上車的時候,在不遠處,瞥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3
第384章 瞳瞳是中學生了

作者:何不幹
    安鐵看見那個叫上官南的司機正靠在那輛白色雪佛萊上抽煙,面無表情地也望著學校操場,臉上還是架著那幅墨綠色眼鏡,從安鐵的這個角度看,這個男人的確長得很帥氣,而且是現在女孩子比校喜歡的那種酷哥類型。如果不是瞳瞳介紹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司機,安鐵肯定以為他是個富家子弟或者保鏢之類的人,安鐵靜靜地也觀察了上官南一會,上官南最近頻頻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內,瞳瞳的老師為什麼頻頻派這個人跟在瞳瞳的後面呢,難道僅僅是這個古怪老太太跟瞳瞳的感情越來越近了,或者因為瞳瞳的畫獲獎怕被不相干的人騷擾?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看起來這個神秘的老太太似乎不僅僅是個圖清淨退隱的什麼藝術大師那麼簡單,安鐵看著上官南沉思著。

        這時,上官南似乎發現有人在看他,扭頭看了一眼安鐵,對安鐵牽動嘴角笑笑,點了一下頭,然後坐回到車上揚長而去。

        安鐵又看了一眼學校的操場,也坐回到車子裡,打算去天道公司一趟,跟大強說說吳雅的事情。

        安鐵從天道公司出來,想起瞳瞳中午對自己說的給安鐵做好吃的,搖頭笑笑打算現在就回家看看這丫頭到底要做點什麼,這時,安鐵往路邊看了一眼,看到有一家珍珠奶茶店剛剛開業,安鐵便在路邊停下車,打算下去給瞳瞳買兩杯奶茶。

        安鐵一進了奶茶店以後,發現裡面地人還不是一般的多,各種各樣的飲料琳琅滿目的,安鐵饒有興致地跟一群小姑娘小夥子排了一會隊,輪到安鐵的時候,安鐵迅速點了幾種瞳瞳平時喜歡的幾個口味的奶茶,然後拿起打包的奶條往外走。

        安鐵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背後有人叫他的名字,安鐵扭頭一看,是柳如月。梆如月微笑著看看安鐵手裡的奶茶,道:“你也喜歡喝這個呀?”

        安鐵道:“不是,給瞳瞳買的,怎麼?你也愛喝奶茶?”

        柳如月道:“是啊,比較喜歡喝這種飲料。”

        安鐵看柳如月好像是剛進來打算排隊的樣子,道:“別排隊了,我買這麼多,你拿兩杯喝。”

        柳如月聽安鐵說完,走到安鐵身邊,說:“那我就不客氣嘍,嘻嘻。”說完,柳如月在安鐵的袋子裡拿了一杯奶茶,眼睛笑得跟一彎月牙似的。

        安鐵看著柳如月拿著奶茶,高興得跟孩子似的,笑道:“女孩子都喜歡這種甜了吧唧的玩意,呵呵,你去哪,要不我送你一程吧。”

        柳如月拿著奶茶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正好我有點事情跟你說。”

        安鐵納悶地看看柳如月,帶著柳如月上了自己的車,柳如月坐到安鐵旁邊以後,說:“你把我放到希望廣場就行,正好你也順路。

安鐵看一眼若有所思的柳如月,道:“美女,你不是說有事跟我說嗎?怎麼現在沒聲了。”

        柳如月喝了一口奶茶,慢悠悠地說:“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說。

        安鐵道:“說吧,在我這難道還有什麼忌諱?”

        柳如月嘻嘻一笑,道:“那倒不是,我是覺得,我要是說了,好像有點八婆,我不是怕在你面前留下壞印象嘛。”

        安鐵嘿嘿一笑,道:“我對美女都沒什麼壞印象,說吧!”

        柳如月笑道:“你還真博愛,那我說啦,我們幾個選手在私下聊天,現在選手私下都說你們這個活動是暗箱操作,據說好幾個人放出話來,第一名肯定是她的,真有這回事嗎?”

        安鐵一心裡一驚,看了柳如月一眼,問:“你憑第一感覺說有這回事嗎?”

        柳如月猶豫了一下,道:“我也說不准啊,這才問一下你嘛。

        安鐵道:“你這還是不相信我啊,如果要是暗箱操作,我有沒有能力把你操作成第一?”

        柳如月道:“有!”

        安軼說:“那我給你打包票你能得第一名沒有?”

        柳如月道:“哎呀,我不是不相信你,不是還有別人也能操作這個比賽程式的嘛?你一天到晚當個甩手掌櫃,弄不好就看被人鑽了空子,我這也是提醒你一下。”

        安鐵說:“你是說大強。”

        柳如月笑道:“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嘻嘻。”

        安鐵說:“放心吧,大強也不會太出格,我會注意的,這次複賽選出來的二十名選手不是差不多嘛,大致也就是這些人進入決賽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評委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呵呵!”

        柳如月眼睛轉了轉,笑道:“你留心了就行,到了,把我放下來吧,希望廣場到了,回頭我再找你,這此日子怪想你的,我知道你現在事情多,對了,你不是說要結婚的嘛,怎麼後來沒結婚了?”

        安鐵愣了一下,說:“我前段時間出車禍了,婚期就推遲了,我沒告訴你嗎?”

        柳如月已經下車,正準備關車門,聽到安鐵這麼說,趕緊說:“是嗎,還有這事情?你現在什麼事都不告訴我,碰哪了?”

        安鐵笑道:“胳膊斷了,不過現在好了,估計閻王看我是個壞人,不要我,嘿嘿,鬼門關走一遭又回來禍害人間了。”

        柳如月嬌笑了一聲,道:“人間像你這樣的禍害要是太少了,就太無趣了,你就看好好活著吧,說真的,以後開車注意點。”

        安鐵道:“我會注意的,你忙去吧,再見!”安軼一踩油門,就往家奔去。

        在回家的路上,心情莫名其妙地也暢快起來,在進小區大門的時候,一個小孩子拿著一個紙飛機衝著安鐵做勢欲飛裝,安軼向那個小孩吹了一聲口哨,然後輕快地把車開到自己家的門口停好,拿著車鑰匙一搖三晃地上樓,到門前剛剛準備敲門,門就開了。

        瞳瞳把頭探出來,笑道:“回來啦,我剛在在窗子裡看見你了,進來!”

        安鐵一看瞳瞳系著個花圍裙,頭上還帶著個帽子,跟個打掃房間的小女傭似的,安鐵進門盯著瞳瞳上下打量了一番,哈哈笑道:“丫頭,你這整什麼妖蛾子,怎麼頭上還戴著個帽子啊,這麼難看。”

        瞳瞳用手摸了摸頭上的帽子,皺了一下眉頭,尷尬地笑道:“難看嗎?我在做飯呢,怕油煙燻了頭髮,剛才放學的時候我特意買的,我在做家常豆腐和回鍋肉呢,油煙有點大,你要是覺得難看,那就不帶帽子了。”

        安鐵看了看瞳瞳,感覺瞳瞳今天好像有了不少的變化,精神面貌有了很大的變化,心想,到底是中學生了,跟小學生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越來越注意生活細節了。

        安鐵呵呵笑著,趕緊說:“不用不用,這樣挺好,哈哈。”

        安鐵越看越覺得瞳瞳戴著這麼個小帽子好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瞳瞳還在那裡問:“戴這個帽子真的很滑稽嗎?哎呀,油跳了。”瞳瞳沒來得及管別的趕緊跑回廚房去了,好像鍋里正在炒菜。

        安鐵把給瞳瞳買的珍珠奶茶放到餐桌上,然後把包放在沙發上,進廁所洗了把臉,就開始打開了電視。

        剛打開電視.,瞳瞳就在餐桌那裡問:“叔叔,這個珍珠奶茶你是買的嗎?”

        安鐵一道:“是啊,給你買的。”

        瞳瞳高興地說:“謝謝啦!哎呀,油又跳了。”

        瞳瞳跑進跑出,在廚房和餐廳裡忙得不亦樂乎,看起來情緒也很好。

        吃飯的時候,安鐵一看瞳瞳的圍裙和帽子還沒摘下來,啞然失笑道:“怎麼,戴這個帽子感覺還挺舒服的啊?”

        瞳瞳輕快地也說:“開吃了,嘻嘻,今天第一次戴這個帽子感覺挺新鮮的,一會吃完飯洗完碗馬上就摘下來。”

        安鐵笑道:“你愛戴一直戴著好了,嘿嘿。”

        吃完飯,安鐵問:“要不要我幫你收拾?”

        瞳瞳趕緊說:“不用不用,你去看電視,我馬上就好。”

        “好吧。”安鐵說完,走到沙發上坐下來,開始拿起今天的報紙胡亂翻著。不一會,瞳瞳大概是收拾完了廚房,然後又一頭鑽進了廁所,大概是洗臉去了。

        安鐵一抬頭看了一眼廁所,又看見瞳瞳從廁所裡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安鐵搖了搖頭,笑了笑,低頭繼續翻著報紙。

        “好了。終於收拾完了,帽子摘掉了。”說話時,瞳瞳已經幹淨利落地站在安鐵身邊,長髮在肩膀上自然垂著,雙手背在背後,瞳瞳不僅把廚房收拾完了,自己也收拾了一遍,還換了一身衣服。

        “嗯,很漂亮,丫頭,你今天情情不錯啊,是不是第一天上學,是中學生了很興奮啊?”安鐵說。

        瞳瞳點點頭說:“嗯,有一點,中學生嘛,當然得不一樣啦,叔叔,從今天開始,瞳瞳是全新的瞳瞳了。”

        說著瞳瞳把雙手從背後拿出來,把安鐵給她買的珍珠奶茶變魔術似的拿在手中,把吸管放進嘴裡。

        安鐵呵呵笑道:“好,新學期,新面貌,丫頭你很棒,叔叔支持你!過來坐。”

        瞳瞳走過來,坐在安鐵身邊,把頭自然地也靠在安鐵的肩膀上,嘆了口氣說:“我真的是中學生了,跟做夢一樣。”

        安鐵一邊瞄著電視,一邊說:“嘆什麼氣啊?”

        瞳瞳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離叔叔又近了一點,我等了這天等了很久了。”

        安鐵聽瞳瞳這麼說,愣了一下,轉過身,樓著瞳瞳的肩膀,笑了笑,沒說話,心裡卻充滿了莫名其妙的感動。

        過了一會,瞳瞳突然說:“叔叔,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安鐵馬上說:“好啊!乾脆我們去看看海軍叔叔好不好?”說完,馬上用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瞳瞳說:“好啊!我有些日子沒看到海軍叔叔了”

        安鐵帶著瞳瞳到了過客酒吧,李海軍的表弟一看到安鐵,就像看到救星似的眼睛亮了起來,然後朝小屋子努努嘴。安鐵笑了一下,和瞳瞳一起徑直朝那間小屋來去。

        瞳瞳搶先來在前面推開小屋子的門,就見瞳瞳呆呆地站在門口張著嘴想叫卻沒叫出聲。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3
第385章 兄弟保重

作者:何不幹
    安鐵看著瞳瞳,心頭驟然一緊,往小屋子裡望去,只見李海軍一動不動地躺在小床上,床上攤著了卓瑪的信,在那此信封和信紙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

        安鐵推了一下瞳瞳,快步來到李海軍身邊,搖晃著李海軍的肩膀喚道:“兄弟,你怎麼了?”

        看見李海軍緩緩睜開眼睛,安鐵才松了一口氣,這時,瞳瞳也來到了李海軍身邊,手腕上的鈴鐺一響起來,李海軍掙扎著坐起身,眼睛發直地看著瞳瞳,嘴裡喃喃地說:“是卓瑪回來了嗎?”

        瞳瞳抓住安鐵的手,看著李海軍,說:“海軍叔叔,我是瞳瞳啊。”

        李海軍的目光迅速黯淡下去,重新躺倒在床上,左手一顫一顫的,安鐵注意到信封和信紙上的血好像是從李海軍的手指裡流出來的,那些血滴有的是剛滴上去的,有的已經乾涸成黑紅的顏色。

        瞳瞳一直處於受驚的狀態中,愣愣地盯著李海軍和床上的那些沾著血的信,安鐵不禁後悔帶瞳瞳過來,對瞳瞳輕聲說:“丫頭,你先去外面呆會,你海軍叔叔可能喝多了。”

        瞳瞳抓著安鐵的手,有些恐懼地看看那些沾著血的信紙,好半天才說:“那些血是怎麼回事啊r?”

        安鐵看一眼緊閉著雙眼的李海軍,對瞳瞳說:“聽話,先出去呆著,我問問他。”

        瞳瞳還是固執地站在那沒動,伸出一隻手想拿起一封信看看,這時,瞳瞳突然輕聲尖叫了一下,迅速把手縮回來,安鐵拿起瞳瞳的手看了一眼,只見瞳瞳的手指流出了一滴血,安鐵一道:“怎麼搞的?”

        瞳瞳咬了一下嘴唇,看著剛才手觸摸的那封信,說:“那裡好像有一根針,我被扎到了。”

        安鐵定睛一看,在那堆信中的確有一根細長的針,安鐵拿起那根針看了一下,那根鋼針已經斷成兩截,這只是針尖的部分,安鐵迅速拿起李海軍的手,李海軍的食指紅腫得不成樣子,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讓人看了頭皮直發麻。

        瞳瞳見了趕緊摀住嘴,眼淚迅速從眼睛裡流出來,安鐵看看瞳瞳,啞著嗓子帶著毋庸置疑看的口吻說:“丫頭,我來問問你海軍叔叔到底怎麼回事,你在外面等我。”

        瞳瞳輕輕點點頭,猶猶豫豫地走出了這個小屋。

        安鐵把小屋的門關上,扭頭看看躺在床上醉醺醺的李海軍和散落在床上的那此沾著李海軍鮮血的信,這時安軼又嗅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這種香氣在床上那些信件的梅花型血滴的襯托下,使整個屋子瀰漫著香豔與磨爛的感覺。

        安鐵又搖了搖李海軍,道:“兄弟,你到底怎麼了?你振作點。”

        李海軍瞥了安鐵一眼,有氣無力地也說:“你走吧,不要管我。”

        安鐵把李海軍拉起來,拿著李海軍布滿針眼的手指,道:“你這是幹什麼?自殘?還是悼念卓瑪?”

        李海軍的手指顫動了一下,目光渙散地看看安鐵,淡淡地說:“你走吧!”

        安鐵鬆開李海軍,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你現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李海軍嘲諷地看了安鐵一眼:“你說我應該怎麼下去,你指導一下我的生活?”

        安鐵啞口無言地站在那裡,呆了一會,有此傷心地說:“你怎麼這麼一蹶不振?這個世界不只是有愛情,還有親情,你還有父母和朋友,你別搞這種小男生和小女生殉情自殺一類的把找好不好?”

        安鐵剛說完,李海軍又迅速躺倒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然後不管安鐵在說什麼,從此一言不發。

        安鐵站在那裡看了李海軍好一會,最後說:“兄弟,桌瑪雖然不在了,可周圍還是有許多愛你的人,生活還要繼續,你要保重!”

        然後,安鐵黯然地走出李海軍的小屋,瞳瞳馬上就迎了上來,瞳瞳的眼睛紅紅地看看安鐵,說:“海軍叔叔到底怎麼了?”

        安軼說:“走吧,咱們先回去。”

        這時,李海軍的表弟也來了過來,有些無奈地說:“安哥,你進去也不管用吧?欸,我表哥這次可毀了,誰說也聽不進去,你說到底怎麼辦呢?”

        安鐵想了想,說:“他現在這狀態非常不好,你要盯緊點,經常進去看看,有事趕緊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李海軍的表弟說:“行!我知道了,安哥,要不我找我舅舅和舅媽過來勸勸我表哥好不好。”

        安鐵一聽,道:“不行,現在海軍的情緒很不好,他爸媽都那麼大歲數了,見到兒子現在這副摸樣,別再急出病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先不能跟他們說。”

        李海軍的表弟想了想,說:“欸!我知道了。”

        安鐵帶著瞳瞳走出過客酒吧,瞳瞳就一直沒吭氣,等安鐵和瞳瞳上車以後,瞳瞳坐在副駕駛上擺弄著手腕上的鈴鐺,這時,車裡面靜的只剩下鈴鐺清脆的響聲,安鐵開著車上了馬路,也沉默不語地在那開著。

        過了一會,安鐵拍拍瞳瞳的手,說:“丫頭,咱們回家?”

        瞳瞳眼淚汪汪地抬起頭,說:“海軍叔叔是不是還在為卓瑪傷心,才搞成現在的樣子?”

        安鐵沉吟了一會,說:“嗯,這麼大的打擊,一時半會也過不去啊。”

        瞳瞳吸了一下鼻子,說:“叔叔,我也想卓瑪,我一看見海軍叔叔就看想起卓瑪死的那天晚上,心裡特別難過。”

        安鐵嘆了口氣,道:“別想了,人死不能復生。”

        瞳瞳擦了一下眼睛,把手放在安鐵的腿上,看著安鐵說:“我陪你喝點酒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心情也不太好。”

        安鐵看看瞳瞳,頓了頓,說:“好,去找個酒吧吧還是去吃飯?”

        瞳瞳想了想,說:“我們去海邊吧,到便利店買點酒,在海邊喝。”

        安鐵有些壓抑瞳瞳今天的舉動,瞳瞳今天說話的語氣宛如一個成年人一樣,而且安鐵現在發現瞳瞳叫自己叔叔越來越少了,安鐵猶豫了一下,說:“行!跟丫頭去海邊喝酒。”

        安鐵找了個便利店買完酒和一些小吃,然後帶著瞳瞳往附近的一個海灘開去。

        到了海邊,安鐵停好車,在車裡找了一條毯子,把毯子鋪在一塊比較平整的沙灘上,和瞳瞳席地而坐,一人拿著一罐啤酒開始喝了起來。

        喝了幾口酒,安鐵和瞳瞳的話就多了起來,瞳瞳拿著易拉罐,往小巧的嘴裡灌了一口酒,就皺著眉頭和鼻子吐一下舌頭,似乎對啤酒的苦澀始終不太適應。

        安鐵摸了一下瞳瞳的頭,說:“覺得難喝就別喝了。”

        瞳瞳道:“不,我要喝,其實我也知道的,喝酒的人不見得是喜歡喝酒,而是.心情原因佔很興大比重。比如說吧,叔叔一有不開心就喜歡喝酒,可平時基本上一點酒也不沾,可能是喝酒能調節情緒也不一定呢.。”

        安鐵被瞳瞳一本正經的理論給逗樂了,笑道:“小丫頭說話一套一套的,嘿嘿。”

        瞳瞳正色道:“我再一次跟你聲明,我已經是中學生啦,不是小丫頭!”

        安鐵忍住笑,道:“好好好,瞳瞳是大人了,都能喝酒了。”

        瞳瞳一聽,拿起易拉罐,學著安鐵的樣子,使勁往嘴裡倒了一大口酒,然後用手摀住嘴,把那口酒喝藥一樣咽進去,舔一下嘴唇,挑釁似的看看安鐵說:“怎麼樣?”

        安鐵對瞳瞳豎起大拇指,道:“牛!我幹了。”

        瞳瞳微笑著看安鐵把手裡的那罐啤酒喝進去,擋手道:“真棒!”說完,瞳瞳把身子一歪,躺在安鐵腿上。

        安鐵藉著海灘上的微弱燈光,看到瞳瞳的面色緋紅,星眸閃動地抬頭看著安鐵,把毯子上拆開包裝的小食塞進安鐵嘴裡,安軼故意做出要把瞳瞳的手吞進去的樣子,瞳瞳把胳膊一縮,咯咯笑著。

        過了一會,瞳瞳的話越來越少,躺再安鐵一腿上望著天空,說:“星星好高啊,已經是秋天了。”

        隨著瞳瞳的話音,一陣涼爽的海風吹在兩個人身上,瞳瞳瑟縮了一下身子,偎進安鐵的懷中,吐氣如蘭地對安軼、說:“我喜歡秋天!和秋天的落葉和大海。”

        安鐵聽了瞳瞳的話,有些動容地說:“是啊,秋天了,秋天很美,和丫頭一樣美,嘿嘿。”

        瞳瞳把臉貼在安鐵的胸口上,突然莫名其妙地也哭了起來,哭得安鐵有些摸不著頭腦,暗想,這丫頭也太多愁善感了,一提起秋天就哭了?

        安鐵摟著瞳瞳,輕拍著瞳瞳的脊背,問道:“怎麼了?怎麼哭了?”

        瞳瞳抽噎著說:“我想卓瑪,我想爸爸,他們都不在了,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安鐵心頭一緊,安慰道:“別想了,沒準他們在更好的地方。”

        瞳瞳吸吸鼻子,看一眼遠處的大海,說:“其實我是看到海軍叔叔對卓瑪的感情,我很感動,我覺得卓瑪雖然死了,可是她很幸福,她還有海軍叔叔在想著她,為她流血。我很羨慕卓碼,她敢愛敢恨,能為自己的追求去死,我覺得我太怯懦、太膽小了,叔叔,你覺得我是不是這樣?”

        安鐵聽完,一下子愣在那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安鐵動了動喉結,有些困難地說:“這怎麼能一樣呢,丫頭還沒到卓瑪的年齡,再說,你現在沒有經歷的事情多了,別瞎想。”

        瞳瞳盯著安鐵看了看,有些黯然地把眼睛對著大海的方向,幽幽說:“可我覺得我是這樣,我的勇氣還不夠。”

        安鐵聽完瞳瞳這句自言自語的話,也望著遠處的海面,耳邊充斥著海浪的湧動和瞳瞳手腕上的鈴音,神思有此恍惚。

        這時,瞳瞳坐回到毯子上,拿起一罐啤酒,笑著對安鐵說:“來!我們再喝!”

        安鐵搖頭苦笑了一下,暗想,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一驚一咋地也還想喝酒,便道:“喝完這瓶不能再喝了,知道不?”

        瞳瞳掘起嘴,道:“放心吧,我明天還要上學呢,不會喝醉的。”說完,一隻手繞上了安鐵的脖子。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4
第386章 在小護士家

作者:何不幹
    瞳瞳目光朦朧地看著安鐵,小巧的嘴巴由於喝了酒的緣故,更顯得嬌嫩欲滴,從瞳瞳鼻息裡呼出來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香氣,安鐵有點暈眩的感覺。

        這時,一陣涼風吹來,瞳瞳的頭髮被風吹得貼到了臉上,安鐵伸出手把瞳瞳的頭髮掖到耳後,瞳瞳笑瞇瞇地對安鐵說:“叔叔,你對我真好!”說完,瞳瞳在安鐵的嘴上輕輕點了一下,然後羞澀地摟著安鐵的脖子,把下巴抵在安鐵的肩頭。

        安鐵還在瞳瞳蜻蜒點水般的一吻中愣神,感覺肩頭上瞳瞳的下巴越來越沉,安鐵輕聲叫了瞳瞳兩聲,瞳瞳一直沒說話,安鐵把瞳瞳抱起來一看,瞳瞳已經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安鐵搖頭笑笑,抱著瞳瞳回到車上,安鐵開車門的時候,瞳瞳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說:“啊?我睡著了?”

        安鐵把瞳瞳放到副駕駛上,笑道:“睡吧,這就回家了。”

        瞳瞳又眼皮發沉地閉上眼睛,看來是真喝多了。

        回家以後,安鐵把瞳瞳抱上樓,然後把處於朦朧醉意中的瞳瞳放到她房間的床上,看著瞳瞳睡得臉色紅撲撲的,安鐵的新激烈的跳了起來,瞳瞳那少女特有的衝擊力讓安鐵感到暈眩。安鐵給瞳瞳蓋好被子,站在瞳瞳的床頭愣了一會神,最終被夜晚的涼風吹得一哆嗦,緩緩從瞳瞳的房間裡退了出來。

        安鐵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床頭的鬧鐘訂了一下時間,心裡雖然起伏難平,最終還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鬧鐘一響安鐵把鬧鐘使勁按下去,剛想繼續睡一會的時候,猛然想起瞳瞳昨天喝多了,估計這會起不來,想到這,安鐵揉揉眼睛,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安鐵走到瞳瞳的房門口,裡面果然沒什麼動靜,安鐵正打算敲門的時候,聽到背後響起了一陣鈴鐺聲,安鐵回頭一看,瞳瞳已經拿著早點站在門口了。

        瞳瞳見安鐵站再自己的門口,笑道:“嘻嘻,還是我起得早吧?”

        安鐵笑道:“嗯,還是你起得早,吃飯吧,一會我先送你上學去。”

        上午,安鐵在單位部署了一些婚禮文化的細節問題,目前,各個環節都已經開始運作了,就這幾天看,這個活動搞起來不成問題,這時,安鐵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旁,猛然想到一個問題。

        上次安鐵的公司陷入危機四處借錢的時候,劉大麗的鼎立相助讓安鐵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報答她一下,劉大麗是做嬰幼兒用品的,表面上看似乎跟婚禮文化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可既然有那麼多人結婚,這些人當中肯定會有一大半要孩子,安鐵琢磨著是不是免費給劉大麗提供一個展位,到時候讓她過來宣傳一下自己的品牌呢。

        安鐵想了半天,覺得像劉大麗的人品是不會接受的,到時候如果劉大麗再私下塞給自己一點錢,那自己的初衷就變了味道了。安鐵晃動一下滑鼠,正好碰到桌面的一盒餐巾紙,安鐵揚起嘴角笑了一下,給劉大麗打了一個電話。

        劉大麗:“哎呀!安兄弟啊,你好啊,最近咋樣?還順利不?”

        安鐵:“劉姐,我最近挺好,今天找你有個事說。”

        劉大麗:“說,是不是要用錢啊?沒事,你說個數。”

        安鐵:“不是錢的事情,我們最近正在搞一個婚禮文化節,你那個嬰幼兒用品正好可以趁機宣傳一下,大姐上次慷慨解囊,我打算在我們這個活動中,用禮品手提袋和相關的包裝廣告給你們宣傳一下。不知道劉姐意下如何?”

        劉大麗:“哎呀,太好了,真感謝安兄弟能想著我,你看我也沒為你做什麼,你還這麼客氣。”

        安鐵:“劉姐,你也別跟我客氣了,這樣吧,哪天咱們找個時間詳細聊一下具體方案,你這邊就做這次活動的一個贊助商,其他的我裡辦。”

        劉大麗:“行!安兄弟,你看你哪天有空,我請你吃飯,這次咱們找個檔次好點的地方,一邊吃一邊聊。哎呀!大姐越來越發現,認你這個兄弟沒認錯!”

        安鐵:“呵呵,別客氣,那咱們就約好時間再聊一下。”

        劉大麗:“行行行,安兄弟,你忙吧,咱們電話聯繫。”

        安鐵與劉大麗通完電話,才注意道自己的手機上有一個未接聽來電,安鐵翻看了一下這個電話號碼,很陌生,便把手機扔在一邊,忙事情去了。

        安鐵去劉芳那裡一趟回來之後,大老遠就聽自己的手機在那哇啦哇啦地叫喚,這時,陳紅的大嗓門喊了起來:“安主編,電話!響半天了。”

        安鐵拿起電話,隨手就接了起來,一聽電話是李薇打過來的好安鐵皺著眉頭說:“找我有事?”

        李薇頓了一下說:“我想晚上請你吃飯,你有時間嗎?”

        安鐵沒好氣地說:“有什麼事可以在電話裡說,我晚上沒空。”

        李薇道:“電話裡說不方便,你也太絕情了吧,我就是吃頓飯嘛,又不會吃了你,你下班就來我家一趟吧。”

        安鐵無奈地說:“你倒底有什麼事?為什麼還要去你家說,你現在就說吧,我最近很忙。”

        李薇說:“如果你不想來就算了,不過,你要是不來你一定會後悔的。”

        安鐵想了想,李薇或許真有什麼事情也不一定,再說,跟李薇也的確需要好好談一下,安鐵便道:“那好吧,你家在哪?我下班過去。”

        李薇在電話裡跟安鐵說了一下她家的地址,安鐵記下之後深鎖著眉頭把電話桂了。

        其實安鐵一直對李薇的印象不壞,可自從李薇在安鐵和泰楓之間整了那麼多事情以後,安鐵對李薇的好感就一點也沒有了,而且在醫院那次安鐵也能看得出來,李薇對自己也並不是多有好感,安鐵隱隱感覺李薇自從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那一天,就好像有什麼目的一樣。

        安鐵坐在辦公桌旁想了一會,最後覺得,還是去一趟看看吧,看這個李薇到底想幹什麼?

        下班以後,安鐵按照李薇說的地址來到李薇家,安鐵走到李薇家的門口剛敲了一下門,李薇就把門打開了。

        安鐵抬頭一看,李薇穿著一條水藍色的薄紗睡裙,頭髮濕漉漉地披散在肩膀上,看得安鐵皺了一下眉頭,這時,李薇對安鐵嫵媚地笑了一下說:“你進來呀!飯我已經準備好了。”說完,李薇拉著安鐵胳膊,把安鐵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趁李薇去拿酒的空檔,安鐵觀察了一下李薇的家,看樣子這個房子是李薇一個人住的,房子裡面的家具和裝修都很簡單,而且整個屋子瀰漫著濃重的來蘇水味,房間裡的窗簾桌布之類的都是很素的顏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醫院的某個病房裡。

        安鐵本來就對醫院沒什麼好印象,聞起這種來蘇水的味道更是能想起一些醫院遇到的事情。安鐵坐在沙發上不自然地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抽了兩口,發現李薇的客廳裡沒有煙缸,這時,李薇拿著兩瓶啤酒剛好從廚房裡出來,看一眼安鐵手裡的煙,眼睛裡閃過一絲厭惡,但臉上的笑容依然嬌俏可人。

        李薇看安鐵舉著煙坐在那,笑道:“安哥,不好意思,我這沒有煙缸,我給找個東西代替一下吧。”

        李薇從廚房給安鐵找了一個紙杯,放在安鐵面前,說:“現在吃飯嗎?”

        安鐵說:“不用,我還不餓,你不是有事跟我說嗎?說吧。”

        李薇站在那猶豫了一下,對安鐵媚惑地笑笑,坐到安鐵身邊,說:“安哥,我……其實就是想見見你。”

        安鐵見李薇一副拐彎林角的樣子,心裡很是不舒服,安鐵不喜歡心機太深的女人,女人可以聰明,聰明也是一種可愛的天賦,也是屬於天生麗質的一部分,但心機就不一樣了,心機屬於後天修煉而成,更多的是心裡因素影響的,心機太深的女人通常對男人來說是一種災難。秦楓的心機就夠深的了,但安鐵一直認為秦楓是受了職業的影響。這個李薇,好像比秦楓更難對付,現在讓自己一下子碰到這樣的兩個女人,看來自己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安鐵看一眼李薇,冷笑道:“見我幹嘛?你要是沒事我就走了。”

        李薇趕緊拉住安鐵胳膊,說:“別走,你真的對我一點好感也沒有嗎?你問問你自己,咱們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關係也……很親密,你就對我這麼絕情啊?”說著說著,李薇開始在那抹眼淚,半透明的睡衣中,兩個肉乎乎的乳房一顫一顫的。

        安鐵嘆了口氣,說:“你也別哭,我倒是想問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對我感興趣還是對秦楓感興趣?”

        李薇擦了一把眼淚,楚楚可憐地看看安鐵:“我對你們倆都是有感情的,安哥,你還記得咱倆一起被困在電梯裡的事情嗎?”

        安鐵頓了一下,暗想,當時跟李薇困在電梯裡,對這個美麗野蠻的小護士還真是挺衝動的,可是事實往往不是你看到的樣子,這個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小護士,誰會想到她是現在這樣的人呢,看著李薇精心打扮的誘惑樣子,安鐵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鬱悶。

        李薇看安鐵在那不吭氣,以為安鐵在回憶兩個人那幾次的曖昧感覺,站起身坐到安鐵腿上,摟住安鐵的脖子,撒嬌似的說:“我就知道,安鐵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說完,李薇笑顏如花地看著安鐵。

        安鐵冷冷地看著故意做出風騷模樣的李薇,道:“你這是幹什麼?!”

        李薇扭動一下屁股,用她那潮乎乎的三角帶抵住安鐵的小弟弟,媚笑著說:“你說我想幹什麼?我要吃了你呀!”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4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6 22:26 編輯

第387章 日暮酒第

作者:何不幹
    李薇迅速把自己的嘴唇迎上安鐵,一隻手直接伸到安鐵的下面,安鐵回手推了一把李薇,站起身,看著跌坐在沙發上的李薇,道:“你這是又唱得哪一出?!你可別說你今天讓我來幹你?抱歉,我沒興趣!”

        李薇錯愕地看看安鐵,眼睛裡閃過一絲恨意,可臉上的表情卻迅速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你太絕情了!真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說完,李薇把臉埋進沙發,嚎啕大哭起來。

        女人的眼淚一向是對男人最有力的武器,安鐵一看李薇這麼肝腸寸斷地哭著,有此尷尬地站在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時,安鐵的怒意也漸漸緩和下來,走到沙發旁,拍拍李薇的肩膀,道:“李薇,你也別哭了,你今天找我來倒底有什麼事你就痛快說,你要是有什麼難處我也不會為難你。”

        李薇抽抽噠噠地抬起頭,說說:“你先坐吧,我知道你現在挺煩我的,可你得聽我把話說完。”

        安鐵猶豫了一下,坐到沙發上,鬱悶地點起一根煙,剛吐出一口,李薇就咳嗽了一聲,安鐵有些不耐煩地看看李薇說:“你想說什麼就說!”

        李薇擦擦臉上的眼淚,拉了拉竄到大腿根的睡衣,說,“其實我還是上次那句話,你就和秦楓和好吧,現在秦姐根本都不理我了,我不想秦姐記恨我,我知道,秦姐很愛你,如果因為我,你和秦姐分開,秦姐是永遠也不會原諒我的。”

        安鐵深鎖著眉頭,又聽了一邊李薇的荒謬論調,這讓安鐵覺得異常可笑,安鐵現在覺得自己遇到的事情簡直可笑得都有點離譜了,安鐵牽動了一下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盯著李薇道:“我告訴你李薇,我和秦楓的事其實跟你沒有關係,你不用為我們操心!”

        李薇低著頭,頓了一會,有些慍怒地盯著安鐵,說:“你要是不愛她,你就和她分開啊?你幹嘛還這樣跟她不清不楚的,我不管?!你又去疼她愛她了嗎?你們男人根本就是豬!沒一個好東西!”

        安鐵聽李薇這麼一說,血氣直衝頭頂,站起身道:“夠了!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和秦楓的事你少管!”說完,安鐵就直奔門口走去。

        就聽李薇在安鐵身後氣急敗壞地說:“你是混蛋!你根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男人,你根本配不上秦姐!難怪你被她一直騙!哈哈。”

        安鐵猛地停下腳步,怒視著李薇道:“你說什麼?”

        李薇一看安鐵正打算走過來問個究竟,眼神慌亂地從沙發上跳下來,說:“是啊,她就是在騙你,她也騙她自己,你們都在自欺欺人,我說的有錯嗎?”

        安鐵定睛看了李薇數秒,心想這丫頭估計是瘋了吧,也不知道以前被什麼男人傷過,思想變得這麼偏激,想到這,安鐵的心裡反而有幾分同情李薇,淡淡地對李薇說:“李薇,我勸你還是好好調整一下自己,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臭不可聞,你應該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來。”

        說到這,安鐵頓了一下,想起以前和秦楓、李薇三個人的曖昧,心裡一陣反胃,主要是對自己反胃,於是苦笑了一下,說:“我們以前做過糊塗事,我希望我們都有機會讓自己生活正常的軌道上來。”

        李薇使勁咬了一下嘴唇,不屑地說:“哼!你倒教訓起我來了,我也不用你管,你不是要走嗎?你走好了。”

        安鐵搖頭笑笑,說:“那好,你自己保重,但請你以後不要騷擾我和秦楓!”說完,安鐵迅速走出李薇家的房門。

        安鐵下樓以後,發現太陽已經落山了,這低迷的黃昏就像安鐵的心情一樣,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之感,安鐵不明白生活為什麼要給人們設置這樣那樣的理由讓人們不得不陷入迷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現在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安鐵實在沒想到一個李薇這樣女人究竟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和破壞。

        一個人在關鍵的時候保持不了自己,將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他娘的,生活有時候就像一個毫無預兆的玩笑,有人整天放縱,縱情聲色,也照樣吃香喝辣,生活從來也不懲罰他們,而有此人卻不能犯錯,一犯錯,就麻煩不斷,就像自己,看起來,自己這一身的麻煩,都是自己放縱的惡果,安鐵有點憤憤不平,同時,又對自己深深失望。

        面對眼前這出鬧劇,安鐵不想去怨誰恨誰,安鐵只有一種感覺,人性似乎來到了一個即將崩潰的邊緣,到底我們還能堅持些什麼?我們幢憬的一切美好的東西,在多年以後怎麼變弄得這樣面目全非

        安鐵開車出了李薇家的小區,對迎面撲來的夕陽裡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安鐵緩慢地把車開到大馬路上,傍晚的涼風不斷地吹拂著安鐵的臉,使安鐵的腦袋清醒了很多。

        不知不覺中,安鐵似乎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區門口,從門口望去,秦楓家的家就在不遠的樓裡,安鐵遠遠地望瞭望秦楓住的那棟樓,心裡想起了很多關於那棟樓裡的甜蜜往事,直到安鐵的車緩緩遠離這個小區的範圍之內,心裡才平靜下來。

        這時,安軼加快車速,打算去白飛飛那看看,沒一會,安鐵就到了白飛飛家的門口。

        安鐵站在白飛飛家的門口,試探性地敲了幾下房門,就聽見白飛飛在裡面問:“誰?”

        安鐵聽到白飛飛的聲音竟然心裡莫名地湧起一股暖流,道:“安軼!”

        安軼的話音剛落,房門就看打開了,白飛飛微笑著對安軼說:“安公子!你怎麼不來個電話啊?”

        安鐵走進門,打量了一下穿著家居服的白飛飛,說:“我也撞過來的,看看你在不在,呵呵。”

        白飛飛一邊走一邊說:“算你運氣,我今天差點就出去玩去了,坐吧,吃飯沒?”

        安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靠在那說:“沒吧呢,你這有吃的沒?我餓了。”

        白飛飛皺了一下眉頭,說:“哎呀,你早來一會就趕上我吃飯,不過我也就吃點泡麵,要不我也給你煮碗面吃吧?家裡沒菜了。”

        安鐵道:“行!能填飽肚子就行!”

        白飛飛看了看安鐵,笑道:“你今天還挺好伺候,怎麼了?是不是在哪受刺激了?”

        安鐵愣了一下神,笑道:“看你這意思好像我一直很難伺候,嘿嘿。”

        白飛飛站起身,把頭髮在腦後挽了一個鬆散的鬈兒,說:“那好吧,你等著,一會就好。”說完,白飛飛進了廚房。

        白飛飛把煮好的面端出來,安鐵趕緊站起身接過那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放在茶几上一看,裡面還放了兩個形狀好看的荷包蛋和幾片火腿,安鐵低頭聞了一下,道:“嗯,聞著就香。”

        白飛飛看著安鐵笑道:“快吃吧。”

        安鐵狼吞虎嚥地一邊吃一邊贊道:“嗯,好吃,你還真絕了,一碗速食麵也能讓你整這麼好吃。”

        白飛飛啐道:“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快吃,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嘻嘻。”

        安鐵吃完面之後,坐在沙發上摸著肚子笑呵呵地說:“撐死我了,還是吃飽了舒服啊。”

        白飛飛坐在安鐵旁邊用一只胳膊支在膝蓋上托起臉,歪著頭眼含笑意地看著安鐵,說:“你今天怎麼好像不太正常啊?老實說,遇到什麼事情了?”

        安鐵道:“真沒事,來看看你,順便混頓飯。”

        白飛飛白了一眼安鐵,說:“切!你就忽悠吧。”

        安鐵仰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長籲一口氣,說:“我要是真能忽悠,我早把你忽悠成老婆了,嘿嘿。”

        白飛飛揮起粉拳搥了一下安鐵,道:“你這油嘴滑舌的毛病啥時候改改,都老大不小了,還以為你是酒吧裡的情聖啊。”

        安鐵一聽,坐直身子,看看白飛飛說:“我啥時候成情聖了?操,我也沒覺得我在酒吧混的時候沾幾個女人的邊啊,倒是你,我看著你當時身邊的男伴走馬燈似的換,心裡別提多彆扭了。”

        白飛飛哈哈大笑,道:“我是說剩下的剩,你別誤會啊,不過你說那時候也的確夠熱鬧的,我記得當時有幾個搞藝術的特好玩,經常讓我灌桌子地下去,哈哈。”

        安鐵也大笑起來,饒有興味地說:“是啊了,我還記得那幾個孫子的名呢,一個是不是叫高興,還有一個好像叫王千,還有……”

        安鐵的話還沒說完,白飛飛打斷安鐵:““停!我說你怎麼還都記得這些人的名字啊?我都不記得了。”

        安鐵很得意洋洋地說:“那是,這叫知己知彼,嘿嘿,這些當時可都是我情敵。”

        白飛飛又想揮拳打一下安鐵,安軼一下子捉住白飛飛的拳頭,使勁一拉,把白飛飛拉進自己懷裡,白飛飛微弱地掙扎了幾下,目光如水地看看安鐵,淺淺地笑了一下,說:“幹嘛啊?”

        安鐵用胳膊圈住白飛飛,說:“抱你一會。”

        白飛飛把臉靠在安鐵臉上,看著對面的牆壁,說:“安鐵,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安鐵道:“你瞎想什麼,你看上去也就18,哈哈。”

        白飛飛幽幽地嘆了口氣,說說:“真的,我現在覺得我越來越老實了,有時窩在家裡一天也不出去,這不就是老太太的生活狀態嗎。”

        安鐵吻了一下白飛飛的臉頰頁,道:“這種情況人人都會有,與年齡無關,我看你就是在家裡悶壞了,要不咱倆出去轉悠轉悠?”

        白飛飛看看安鐵,說:“我想去海軍的酒吧,不知道為什麼,一到那裡我就覺得特別踏實,只是……最近海軍情緒一直不好,我怕見到他痛苦的樣子,一直也沒怎麼去。”

        安鐵一聽李海軍,皺了一下眉頭,說:“是啊,要不咱們去看看吧。”

        白飛飛站起身,說:“走吧,我進屋換衣服去。”

        安軼和白飛飛一起到了過客酒吧,酒吧裡坐著幾個零散的客人,李海軍的表弟站在吧台後面,一副很閒散的樣子,看得出自從卓瑪出事之後,酒吧的生意就一直很冷清。

        安軼和白飛飛走到吧台前,叫了李海軍表弟好幾聲,李海軍的表弟才回過神,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欣喜,仿佛白飛飛和安鐵一來,一切又能回到的原來的樣子似的。

        安鐵道:“你表哥還在小屋裡嗎?”

        李海軍的表弟道:“嗯,還在,從他回來就一直沒出來過。”

        白飛飛看李海軍的表弟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說:“也難為你了,你也別愁,我相信海軍一定能走過去。”

        安鐵白飛飛來到小屋門口,兩個對視了一眼,安鐵把小屋的門推開,兩個人同時張大了嘴巴。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4
第388章 滿天風雨下西樓

作者:何不幹
    安鐵和白飛飛幾乎同時看見李海軍正靠在床沿,一隻手拿著一小塊錫箔紙,錫箔紙上灑著白色的粉末,一隻手拿著打火機正準備放在錫箔紙下面去烤,鼻子湊在錫箔紙邊,如同一只飢餓的狗見到新鮮的骨頭的貪婪神情。

        李海軍發現安鐵和白飛飛走進了小屋,神情驟然大變,拿打火機的手猛然抖了一下,火苗陡然熄滅。李海軍另外一隻手還拿著那張錫箔紙,故作鎮定地看著安鐵和白飛飛。

        剎那間,安鐵突然明白了什麼,心裡猛然一陣慌亂,這種慌亂就如同聽到白飛飛被誤診為癌症時候的心情一樣,那種無以言說的悲傷一下子攫住了安鐵的心。

        安鐵迅速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奪李海軍手裡的錫箔紙,與此同時,李海軍的手一縮,錫箔紙上的粉末頓時全部散落在床上以及李海軍的身上。

        白飛飛迅速轉身關上小屋的門,然後靠在門上,表情呆若木雞。

        就在這時,只聽李海軍大聲說:“你們倆出去。”

        安鐵和白飛飛看著李海軍沒動。李海軍再次大聲道:“聽見沒有,出去!”

        李海軍話音剛落,只見安鐵跨上一步,揚起手,狠狠朝李海軍的臉上抽了下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屋子裡的三個人全呆住了。

        安鐵呆了一會,又用雙手抓起李海軍的衣領,狠狠地說:“我對你太失望了,你在吸毒對吧?”

        李海軍的衣領被安鐵提著,臉上漲得通紅,在安鐵的逼視下,把頭轉向一邊。然後,安鐵鬆開衣領,頹然坐在離床不遠的椅子上,仍然質問著李海軍:“你是不是在吸毒?說啊?”

        儘管安鐵已經肯定李海軍是在吸毒,但他還是希望李海軍能否認這個事實。

        白飛飛站在一邊,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抽泣著說:“海軍,你怎麼能這樣糟蹋自己,卓瑪不在了,你更應該對得起她,你這樣,她死都不會安寧的。”

        這時候,李海軍歪著頭躺在床上,語氣冷漠而有氣無力地對安鐵和白飛飛說:“你們走吧,不要管我了,你們以後也別來了。”

        安鐵突然站起來對李海軍吼道:“你放屁!我們走?我們走到哪裡去?你現在這個熊樣誰能放心,你以為這是在折騰自己嗎?你這是在折騰你父母和你身邊的朋友!你不僅毀了你自己的生活,你也毀了你身邊的人的生活,你知道嗎?”

        安鐵看著李海軍那副世界已經與自己無關的樣子,越想越來氣,繼續吼道:“你也曾經說過,我們是那種可以交換生命的朋友,你還說過我們有時候就像是同一個人,可是,我告訴你,我們很不一樣,我們都放縱沉淪過,可我不會像你這樣毀了自己,你現在在幹什麼?你現在這樣跟死了又什麼區別?”

        白飛飛地站在一旁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李海軍,眼淚一滴滴地落在地上,用溫情脈脈的聲音說:“是啊,海軍,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你父母和我們大家都需要你,都希望你好好地活著。”

        白飛飛的話剛說完,李海軍頹喪地睜開眼睛慢慢掃了一眼安鐵和白飛飛說:“可是,活著多麼難,安鐵,我這樣跟死有很大的區別,死那麼容易,那麼讓人嚮往,可我想活著,對我來說,活著才是懲罰我的最好的方式。我們受慾望控制,卻被命運緊緊抓住,我們有那麼多的慾望,我們貪得無厭,命運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好自為之吧,安鐵,把握眼前的幸福,別為那些子無須有的扯淡的事情操心了。你們走吧!”

        安鐵一邊抽煙,一邊盯著李海軍扭曲的而平靜的臉,心裡如同刀割似地難受。李海軍說完,安鐵掐滅煙,說:“海軍,趕緊打住吧,如果沒上癮就趕緊打住,如果上癮了就去戒毒,一定要。你現在上癮了嗎?”

        李海軍心不在焉地說:“來不及了,無所謂了。”

        安鐵本來還準備教訓李海軍幾句,就看見白飛飛朝自己使了兩個眼神,安鐵停止了勸說,跟白飛飛一起走到門口,對李海軍道:“我們在外面等你。”

        李海軍極度痛苦地長籲一口氣,開始收集那些散落的白色粉末,安鐵和白飛飛眼神複雜地對視一眼,把那扇門關上,一起走到以前他們三個人一起喝酒胡侃的老位置。

        這時,李海軍的表弟趕緊走過來,支支吾吾地說:“安哥,你們都看見了?”

        安鐵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對李海軍的表弟說:“你給我們拿點酒來,等一會,你去叫你表哥出來,我們在這等他。”安鐵說那句“等他”,語氣很堅決。

        李海軍的表弟點點頭,給安鐵和白飛飛拿過來幾瓶酒,然後又坐回到吧台的位置。

        安鐵把一瓶酒遞給還在那發愣的白飛飛,白飛飛機械地接過酒瓶,使勁往嘴裡倒了點酒,然後擦一下嘴角,怔怔地看著安鐵,說:“我這是不是在做噩夢啊?”

        安鐵也一口氣喝掉大半瓶酒,啤酒的泡沫在安鐵的胃裡翻騰著,安鐵環視了一下過客酒吧,悵然地說:“我也在懷疑,我甚至懷疑這是六年前,我剛來的那天晚上。”

        白飛飛半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地說:“是啊,六年前的你我都很清楚,我當時就是一個病人,比一個癮君子還無可救藥的病人,安鐵,雖然看似你和海軍對我沒什麼影響,可我心裡清楚,要不是認識你們這兩個朋友,我很難是現在這個樣子。”

        安鐵看看白飛飛,說:“我也一樣,當時我剛來到過客酒吧,看到門口的那首詩,我他媽差點哭出來,再想起海軍和我經歷的那些事,現在我的心裡還熱乎乎的。”

        白飛飛嘆了口氣,舉起酒瓶跟安鐵使勁碰了一下,說:“喝!我現在真不知道我還能幹點什麼,我有點怕了。”

        安鐵拍一下白飛飛的胳膊,對白飛飛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道:“怕什麼?現在我們兩個最不能怕,你明白嗎?”

        白飛飛有些虛弱地笑笑,眼睛裡泛著淚花,語氣堅定地說:“對!”

        安鐵和白飛飛坐在各自老位置上,李海軍的座位就在兩個人之間,安鐵把一瓶酒放在那個空空的座位旁,兩個人說一句,停頓一下,仿佛李海軍也在他們兩個中間,會經常時不時地發表一下他冷峻而幽默的看法。

        酒吧的音樂低迷而感傷,其他桌子上有幾個散客已經昏昏欲睡,一會的功夫,安鐵和白飛飛已經喝了七八瓶酒了,李海軍的表弟給安鐵和白飛飛添酒的時候,安鐵道:“你去看看你表哥,讓他出來。”

        李海軍的表弟猶豫了一下,說:“好!我去看看。”

        李海軍的表弟剛走到小屋門口,李海軍就從裡面走了出來,李海軍的表弟面露喜色地說:“表哥,安哥和白姐在等你呢。”

        李海軍對他表弟點點頭,拍拍他表弟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忙去吧。”

        安鐵和白飛飛一起看向李海軍,只見李海軍的精神頭比剛才好了很多,如果不是目光裡那種渙散和痛楚,安鐵甚至有種錯覺,仿佛這個李海軍就是那個沒去西藏之前的酷哥。

        李海軍走到桌子旁邊,尷尬地站在那看看兩個人,白飛飛趕緊道:“海軍,你坐啊。”

        李海軍一屁股坐在他經常坐的老位置上,拿起一瓶酒,悶頭喝一口,清了清嗓子,說:“你們……”

        安鐵看著李海軍,說:“兄弟,你啥也別說了,我現在就想聽你一句話。”

        李海軍茫然地說:“我做不到!”

        安鐵皺起眉頭,說:“你還沒有做你就不要輕易地說你不能!你還記得你去西藏之前你跟我說了些什麼嗎?你說,許多時候,你覺得我就是你,就像你的另一個生命,另一個自己。這句話現在由我口裡說出來跟當時給我的震撼一樣,我現在把這句話在說給你聽,海軍,你就是我,你是我的另一個生命,另一個自己,你痛的時候,我感同身受!”

        李海軍愣愣地看著安鐵,目光裡有迷感,也有動容,手裡使勁地握著酒瓶的瓶頸,攥得關節都有些發白了,安鐵似乎聽到了李海軍的關節發出幾聲脆響,安鐵把手伸到桌子中央,看看李海軍,又看看白飛飛。

        白飛飛眼睛裡留下一行眼淚,趕緊把一隻手拍上安鐵的手背,然後兩個人一起看著李海軍,李海軍眼神複雜地猶豫了半天,有些顫抖地伸出自己的手,使勁拍在安鐵和白飛飛的手上,安鐵可以肯定,這一刻,三個人心是相同的。

        安鐵和白飛飛從過客酒吧裡出來,安鐵打算先把白飛飛送回家,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著沒說話,等安鐵把白飛飛送到樓上,白飛飛突然摟住安鐵,趴在安鐵的肩頭泣不成聲。

        安鐵輕輕拍著白飛飛的後背,心頭也不住地翻湧著,這時,安鐵意識到,從今天開始,所有的人都會發生轉變,只有一個東西永遠不變,那就是生活還是會向流水一樣向前流著,永不回頭,流過每一個人的心海。

        人總是在不斷長大,不管多大年紀的人,生活永遠是高於一切的智者,你只能在不斷成長中才能觸摸到它的本質和怪脾氣,幸好生活中還有一些能陪我們一起走過的朋友。

        安鐵回到家以後,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剛去廁所洗了一把臉走出來,就聽到瞳瞳的房間裡想起一陣鈴鐺聲,接著瞳瞳的房門就開了。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5
第389章 騷擾電話

作者:何不幹
    安鐵見瞳瞳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輕蹙著眉頭看著自己,安鐵對瞳瞳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把你吵醒了吧?睡去吧。”

        瞳瞳揉了一下眼睛,道:“不是,是我一直沒睡著,叔叔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安鐵頓了一下,說:“我去你海軍叔叔那看看,你怎麼一直沒睡著啊?我下午不是跟你說我要晚點回家嗎?”

        瞳瞳打了一個呵欠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醒了一回神說:“你看看這個電話是不是出問題了,響了一晚上,可我一接就沒人說話。”說到這,瞳瞳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恐懼。

        安鐵走到電話旁,道:“有這事?!知道是什麼號碼嗎?咱們家不是有來電顯示嗎?”,

        瞳瞳翻查了一下,指給安鐵看:“你看,沒有號碼,只有幾條橫線,我也奇怪呢。”

        安鐵看了一眼,果然,大概有二十幾個這樣的橫線打來電話,看來瞳瞳是被這個神秘的電話折騰了一晚上,安鐵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丫頭,你怎麼不打電話叫我回來,是不是害怕了?”

        瞳瞳靠在安鐵的肩膀上,摟著安鐵的胳膊,說:“嗯,有點害怕,我打你電話,你的電話關機了。”

        安鐵摸了一下口袋,拿出手機一看,手機的確沒電了,安鐵看看瞳瞳,說:“膽還挺大,好了,我知道了,一會再聽到電話響我來接,你安心去睡吧,明天還上學呢。”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瞳瞳趕緊抓住安鐵的胳膊,驚懼地看電話一眼,說:“還是那個橫線,怎麼辦?接不接?”

        安鐵皺著眉頭把電話接起來,“餵,了好幾聲,電話裡一直沒有聲音,安鐵不耐煩地說:“操!你他媽到底是誰?大半夜跟這鬧什麼妖,再不說話我就掛了?!”

        安鐵剛想把電話掛斷,就聽裡面傳出一聲女人的笑聲,瞳瞳也聽到了,靠近安鐵,眼睛睜得圓圓的,說:“我聽到有人在笑。”

        安鐵被這神秘兮兮的笑聲搞得也有點發毛,接著說:“是人是鬼你快說,老子沒空跟你玩,媽的,鬧鬼啊!”

        “安鐵,你說我是人是鬼?”是秦楓,安鐵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秦楓。

        安鐵沉默一會,摀住話簡,對瞳瞳說:“丫頭,你去睡覺,可能是你秦姐姐喝多了,我先問問。”

        瞳瞳猶猶豫豫地站起身,看看安鐵,然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來到門口的時候,對安鐵說:“叔叔,要不你去看看秦姐姐吧。”說完,瞳瞳進了自己的房間。

        安鐵看瞳瞳的房門關上之後,說:“你是不是喝多了,大半夜打電話玩,有意思?”

        “有意思啊,太有意思了,你知道你的這個電話我背得多熟嗎?我想找個人說話,可我卻想不起一個別的電話號碼,我是不是很可憐啊,哈哈。”

        安鐵暗想,秦楓準是在哪喝酒喝多了,便道:“你在哪?電話怎麼沒有來電顯示?”

        “在哪?沒人告訴我這是哪?你告訴我這是哪裡好不好?哈哈,你也不知道。”秦楓夢囈似的說。

        安鐵急得站起身,吼道:“媽的!你到底在哪?快告訴我!”

        “呦,你急啦?是擔心我?還是怕我再騷擾你?我能在哪,我在家喝酒唄,你是不是還要問我跟誰喝酒?跟我的前夫還是李薇,或者是哪個野漢子,哈哈。”

        安鐵強壓住心頭的焦躁,道:“秦楓,別這樣,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裡?”

        秦楓那頭突然陷入沉默,接著電話裡傳來秦楓的啜泣聲,安鐵更加急躁起來,歇斯底里地說:“快說!你真是在家嗎?”

        秦楓哽咽著“嗯”了一聲,安鐵趕緊把電掛斷,匆匆下了樓。

        一路上,安鐵的心劇烈地跳動著,一想起秦楓上次自殺的事情安鐵的心裡就驟然抽緊,車速也不斷加快著,到了秦楓家的樓下,安鐵亂亂地停好車,快步走上樓去,敲了好幾聲,門也沒人開。

        安鐵找出秦楓塚的鑰匙,迅速把房門打開,秦楓的屋子裡亮著暗紅色的燈光,茶几上一片狼藉,地上有好幾個紅酒瓶,秦楓正躺在沙發上神志不清地繼續在那喝酒,這時,安鐵才舒了一口氣。

        安鐵把大燈打開,走到秦楓身邊,奪過秦楓手裡的酒杯,使勁揮到地上,說:“你這是在幹什麼?你要喝死啊!”

        秦楓仰頭看看安鐵,身子迅速倒在沙發上,雪白的大腿在明晃晃的燈光下白得刺眼,秦楓喝得臉色通紅,半睜著眼睛看看安鐵,似笑非笑地說:“你要陪我一起喝啊?那就喝,我有好多酒,哈哈。”

        安鐵搖搖頭,把那堆酒瓶踢到一邊,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秦楓用腳碰了一下安鐵,安鐵看一眼秦楓,繼續坐在那抽煙,面對秦楓,安鐵的心裡亂七八糟的,這時,秦楓搖搖晃晃地坐起來,手剛搭上安鐵的肩膀,整個身子就栽進安鐵懷裡,安鐵趕緊把煙頭舉起來,再低頭一看秦楓,秦楓仰頭躺在安鐵腿上,傻傻地看著安鐵笑。

        安鐵怔怔地看著爛醉的秦楓,剛想把秦楓從自己的身上挪下來,秦楓就伸出胳膊摟住安鐵的脖子,安鐵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子就現在一團軟乎乎的肉裡,就聽秦楓在自己的耳邊放聲哭著,胳膊越來越緊。

        安鐵現在的姿勢可以說非常難受,都有點喘不上氣來的感覺,用一隻手捉住秦楓的胳膊,把頭抬起來,淡淡地說:“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秦楓幽怨地看著安鐵又摟住安鐵腰,歇斯底里地叫道:“我沒醉!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安鐵,我們別鬧了,我們好好的,好不好?”

        安鐵一聽,心裡湧起一股非常鬱悶的感覺,現在安鐵想笑,安鐵知道,自己如果笑出來會比哭都難看,安鐵把秦楓的胳膊從自己的腰上拿開,把秦楓扶起來靠在沙發上,哭笑不得地說:“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吧?你難道讓我好好的再加入你和李薇之間?!我說你上次怎麼那麼偉大,你這為誰開的方便之門?想讓我給你們倆的事做掩護?你以為我真傻啊!”

        秦楓驚愕地看看安鐵,哭道:“我這是為什麼?我還不是為了你,你真以為我是同性戀啊?你以為我跟李薇在一起我很開心?很刺激?我還不是為了讓你心理平衡點惹了一身騷!你倒是說說,你就沒犯過錯,我又錯在哪裡?你怎麼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說完,秦楓已經泣不成聲,躺在沙發上委屈地哭了起來。

        安鐵聽完秦楓的話,基本上可以肯定,秦楓和李薇這段日子都做了些什麼?這麼看秦楓似乎很偉大,不惜犧牲自己來挽救兩個人的感情,可安鐵現在聽秦楓親自從自己嘴裡說出來還是有些悵然,如果兩個人的感情總是被別人不斷影響著,即使兩個人能走在一起,是不是還會相互猜忌呢。

        安鐵沉默了一會,緩緩地說:“秦楓,我們在一起四年你居然一點也不了解我,我不會在乎你犯了什麼錯,我只是不希望被人欺騙和背叛,你想想你這種亡羊補牢的做法,真如你所說的能挽救我們的感情嗎?”說到這,安鐵頓了一下,繼續說:“你說我不關心你,不站在你的角度理解你,可你有沒有站在我的角度看看,咱們相處這四年你在外人面前承認過我沒有,我屢次跟你提出結婚你為什麼都找藉口推掉,一個人耐心是有限度的,我是一個男人,男人是需要有尊嚴的,如果一個男人沒有尊嚴,那這個男人就沒有活著的價值,連死都沒臉去死。”

        秦楓停止了啜泣,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鐵,說:“過去的事情現在咱們不提好不好?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和李薇再有一絲關係,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從電話裡我就聽得出來,你還是怕我會出事情,而且我們相處這四年,我天天半夜工作,白天睡覺,你從來沒有怨言,一直都對我細緻呵護,我心裡是很清楚的。我們以後真誠相對,好好經營我們的家,行嗎?”秦楓摟著安鐵胳膊,眼淚一行一行順著臉往下淌。

        安鐵深深地嘆了口氣,苦澀地說:“我看你真是喝多了,行了,知道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秦楓使勁拉著安鐵的胳膊,說:“你別走,我的話還沒說完!”

        安鐵道:“你還想說什麼?”

        秦楓低頭擦擦眼淚,想了想說:“其實也沒什麼,我今天的確是喝多了,可我說的話都是我的心裡話,你好好想想,我們這四年那麼多美好的時光,我們為這份感情付出的一切,你難道真的想這麼就放棄嗎?”

        安鐵仰頭看看天花板,腦子裡一幕幕閃動著與秦楓在一起的種種畫面,人心都是肉長的,感情的事情向來不可理喻,安鐵做不到現在大多數人那種雲淡風輕的灑脫,可正因為如此,安鐵才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套得牢牢的,想掙脫也掙脫不掉。

        安鐵緩緩地說:“早點休息吧,我走了。”安鐵站起身,秦楓的手從安鐵的胳膊上滑下來。

        安鐵來到門口的時候,對秦楓說:“別鬧了,睡吧,我們不是可以胡鬧的小孩了。”說完,安鐵走出秦楓的家門,快速走下樓。

        安鐵回到家,一頭扎到床上,從窗子吹進來的涼風讓安鐵打了一個哆嗦,這時,安鐵聽見瞳瞳的房間似乎隱隱傳來了一陣陣鈴鐺的響聲,也不知道瞳瞳是睡著的還是醒著的,這聲音讓安鐵的心裡逐漸平靜下來,現在,安鐵真希望瞳瞳最好不要長大,可安鐵知道,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5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6 22:33 編輯

第390章 迷了路的兄弟

作者:何不幹
    安鐵在床上躺了一會,聽見瞳瞳房間裡的鈴鐺聲隱隱約約地傳來,在這個躁動的夜裡顯得悠遠而寧靜。安鐵躁動的心慢慢安靜下來,很快,安鐵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安鐵夢到了家鄉春天的時候那一望無際的黃花。安鐵的家鄉也是有很多黃花的,那是油菜花。安鐵每當油菜花開的季節,那鋪天蓋地的金黃,讓安鐵的童年雖然艱苦,卻也如詩如畫,使安鐵一想起那心酸困苦童年,心裡也有一種夢幻般的美感。

        生活雖然給了我們許多坎坷,但也值得期待,那一片如夢如幻的黃花,如同媽媽的笑臉和一個遙遠的神秘的啟示,把希望深深地種植在我們心中,讓我們在無數次跌倒之後,還有力量再爬起來繼續趕路。

        第二天早上,安鐵在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中醒了過來,醒來之後的安鐵,感覺心中一片清明,安鐵伸了個懶腰,睡眼朦脆地問:“是瞳瞳嗎?”

        瞳瞳在門外說:“是我,叔叔今天跑步嗎?”

        安鐵趕緊說:“跑,你等我一會,我馬上起來。”

        瞳瞳說:“好的。”

        安鐵趕緊穿衣服起床,出來看見瞳瞳正在客廳裡伸胳膊蹬腿,正在那裡活動筋骨。安鐵說:“你等一會啊,我馬上就好。”說著安鐵就鑽進了廁所。

        等安鐵收拾完畢,瞳瞳已經一切準備就緒站在門口等安鐵,臉上因為剛才的熱身顯得朝氣勃發。

        安鐵和瞳瞳從小區一直跑到海邊的環海路上,大連9月的清晨,天氣涼爽,氣候宜人,空氣中有一股鹹濕的海的味道。

        海風吹在皮膚上,有一種舒適入骨的微涼。兩個人跑了一會,安鐵已經有些氣喘吁吁的了,瞳瞳的額頭也已經滲出了細汗。兩個人一路跑道海邊,漸漸地腳步開始越來越慢了下來。

        早晨的海邊幾乎沒人,兩個人徐徐在海邊慢步,感受著初秋早晨的曠遠與靜謐。

        此時,太陽剛剛在海上升起,璀璨的霞光一道道照射在兩個人的臉上,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瞳瞳沐浴在霞光中,臉色微紅,看得安鐵神清氣爽,心情大好。

        瞳瞳面向大海站著,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瞇起了眼睛。突然,瞳瞳眯著眼睛回頭看著安鐵說:“叔叔,你和秦姐姐是不是要分手?”

        此時,安鐵正在看著一個老人在海邊釣魚,那份怡然自得的讓安鐵羨慕不已。聽聽到瞳瞳的問話,安鐵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他盯著瞳瞳那天真浪漫的臉和被陽光照射得瞇起的眼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對瞳瞳說什麼。

        瞳瞳也沒有迴避安鐵的注視,直視著安鐵等持著安鐵的答案。

        安鐵咽丁一口口水,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很費勁地說:“我跟你秦姐姐是出了點問題.但是……”

        安鐵還沒說完,瞳瞳就打斷安鐵的話道:“是不是秦姐姐不愛你了,或者還是因為我跟叔叔在一起的原因,如果是因為我,我馬上去找秦姐姐,把事情說清楚。”瞳瞳一邊說,一邊用一根手指把擋在眼睛前面的一縷頭髮撩到耳朵後面,她的動作自然、柔和,但目光卻很堅定。

        安鐵盯著瞳瞳看了一眼,越來越覺得這丫頭變化越來越大了。安鐵苦笑了一聲,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不是因為你,你就別多心了。”

        瞳瞳盯著安鐵看了一會,說:“其實我能感覺得出來,叔叔還是愛秦姐姐的,可是,為什麼秦姐姐要這樣對叔叔呢?”

        安鐵呆了一下,心情複雜地說:“你秦姐姐對叔叔也沒什麼,可能是我們有些誤解。”安鐵不想過多地跟瞳瞳談論自己和秦楓的事情。

        瞳瞳轉頭看了一眼海邊,然後又轉過頭說:“叔叔,事情都到現在這個程度了,你就別為難自己了,如果我是你和秦姐姐的障礙我可以搬出去住,當然,如果秦姐姐能容納我,我還是希望能和叔叔在一起。”

        安鐵說:“我和你秦姐姐的事情說起來有點複雜,以後有機會我在跟你談。”

        瞳瞳突然有點激動地說:“有什麼複雜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很長時間了你一直都愁眉不展的,我……你還記得有一次你藉了個錄像機放的那盤錄影帶嗎?”

        安鐵心裡一驚,緊長地說:“記得!怎麼了?”

        “錄影帶裡是不是秦姐姐,你低頭去關錄像機的時候,我看到了。秦姐姐傷害了你,我不喜歡她。”瞳瞳迅速地說完,然後低頭看著腳下的海灘,肩膀有些抽動,好像是哭了。

        瞳瞳說完,安鐵心頭一緊,默然地在瞳瞳身後站了好一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瞳瞳突然轉過身抱著安鐵,抽泣著說:“叔叔,不是我要揭你的傷疤,我實在是不想看叔叔這麼傷心,這麼長時間,我看你這麼難過,怎麼辦才好。”

        安鐵摸了摸瞳瞳的頭,目光閃爍著說道:“丫頭,別擔心,事情總要解決的,也許我們誤會了你秦姐姐。”

        瞳瞳抬起頭,眼角還留著一滴眼淚,望著安鐵心疼地說:“你對人太好了!”

        這個早晨陽光很好,但安鐵心裡卻透著一股涼意,的確已經到了秋天了。在沉默中與瞳瞳吃完早餐,安鐵讓瞳瞳給自己找出一件長柚T恤,然後安鐵就去了單位。

        到了單位,安鐵發現陳紅早早就到了,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啃著一截黃瓜,看見安鐵,馬上道:“主編同志,挺帥啊,長柚T恤都穿上了?你老了吧,天還沒那麼涼吧?”

        安鐵嘿嘿笑了兩聲道:“二四八月亂穿衣知道不?早上我還看到一個老太太穿毛衣呢。”

        陳紅大笑道:“人家是老太太,你也是老頭啊?”

        安鐵趁機裝老道:“是啊,年紀大了就是不行啊,哪像你們年輕人,一大早的還啃涼黃瓜,是不是被青春的激情燒的啊,吃黃瓜下火?”

        陳紅道:“才不是呢,我吃黃瓜減肥,秋天吃黃瓜好啊。”

        安鐵坐在桌子上,一邊打開電腦,一邊應付著陳紅道:“吃吧吃吧,多吃點,去掉內火就溫柔多了。”

        那邊陳紅抗議著說:“都說了吃黃瓜是減肥,我不是挺溫柔的嘛!”

        安鐵嘿嘿笑了兩聲,沒再回應陳紅,等電腦打開後,安鐵就開始在電腦上查詢戒毒所的情況。原來安鐵不太了解這方面的情況,現在在網上一查,安鐵嚇了一跳,關於戒毒所什麼樣的說法都有,最讓人震驚的就是網上有許多帖子說,許多戒毒所根本就是為了販毒的最佳場所,許多戒毒所裡的趕緊竟然偷偷賣毒品給戒毒者。

        “操,不會吧,這樣也太亂套了。”安鐵心裡嘀咕著,準備去找一個跑政法線的記者了解一下這方便的情況,跑政法的記者們對戒毒所比較了解。

        安鐵收拾了一下,出了辦公室,準備去政法部找個熟悉的記者問問。剛出辦公室的門,安鐵的手機響了,電話是秦楓打來的。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是不是胡說八道了?”秦楓在電話里落寞地說。

        “也沒說什麼,你自己多注意點。”安鐵說。

        “跟你就說一下這事,我掛了。”沉默了一會示秦楓說。

        掛了電話,安鐵就去政法部找到一個平時比較熟悉的記者,把戒毒所的情況了解了一下,然後把大連的幾家戒毒所的電話記了下來。

        臨走時候,那個記者狐疑地看著安鐵,壓低聲音問:“你們家有人碰這個嗎?有事我可以幫忙啊,我跟他們很熟悉。”

        安鐵趕緊說:“沒事,我家哪會有人碰這個,我就隨便問問,前幾天有個熟人問過我這方面的情況,我就了解一下。”

        安鐵了解完戒毒所的一些狀況之後,中午,安鐵打電話把白飛飛叫出來一起吃飯,跟白飛飛商量了一下送李海軍去戒毒的問題。

        白飛飛說:“那個地方聽說挺複雜的,能不能有別的辦法?”

        安鐵想了想說:“我也想了,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海軍好像已經上癮了,最好就是強制性戒毒,除非他自己戒毒的願望十分強烈,我們可以幫助他一起戒,否則肯定不行。”

        白飛飛擔心地問:“真的要送他去那個地方嗎?我怎麼感覺那裡就跟監獄似的。”

        安鐵說:“這樣,我們先去跟海軍談一下,如果他要是猶豫,戒毒的願望不高的話,我們就勸他強制戒毒,如果他戒毒願望強烈的話,就讓他先住到我那裡去,在海軍家裡估計不行,他父母估計受不了那個刺激,在酒吧更不行,現在那個酒吧的客人越來越少,客人都被他攆來了,再拖下去,他那酒吧得關門。”

        白飛飛說:“就按你說的辦,只是,瞳瞳怎麼辦,李海軍要是毒癮發作,瞳瞳會不會害怕啊?要不讓瞳瞳住在我那裡去吧。”

        安鐵道:“嗯,我先跟瞳瞳談一下,把事情跟她說明白,然後再說。”

        安鐵和白飛飛來到過客酒吧,酒吧前面放的那個讓安鐵感慨萬千的牌子幾年來一直立在那裡,一直沒有變化。那張普通的白紙已經有些發黃,紙上的字跡有些淡了,現在看來,這幾行字裡流露著的情緒竟然如此滄桑:“無論你在寂寞無人的山野/還是在古老靜謐的村口/無論你在華燈初上的城市/還是在燈火闌珊的街頭/我們都是這塵世的過客/如果你看到一個疲憊孤獨的旅人/請你照顧一下他/並且通知我一聲/他是我迷了路的兄弟……”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6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6 22:27 編輯

第391章 不平靜的日常生活

作者:何不幹
    安鐵和白飛飛進了過客酒吧,中午剛過,酒吧還沒開業,李海軍的表弟坐在吧臺上發愣,看見安鐵和白飛飛眼睛馬上站起來:“安哥,白姐,你們來啦?!”說完,轉頭看了那個小屋子一眼。

        安鐵“嗯”了一聲,說:“酒吧開門還有一會吧?”

        李海軍的表弟道:“嗯,服務員過一會纔來,開門估計下午沒人。”

        白飛飛對李海軍的表弟說:“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海軍在吧?

        李海軍的表弟苦笑了一下說:“在!”

        安鐵和白飛飛推門進了那間小屋,見李海軍正坐在電腦前面隨意瀏覽著新聞,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見安鐵和白飛飛進來,李海軍朝床上努了努嘴,有氣無力地嘟囔了一句:“坐吧!”

        兩個人在床上坐了下來,白飛飛看了看李海軍,笑了笑,道:“今天感覺好一點了?”

        李海軍尷尬地笑了笑,說:“沒什麼,前兩天讓你們操心了!”

        安鐵心頭一喜,看見李海軍在電腦上看新聞,說話也好像沒什麼大問題,看來李海軍的心理狀態在望好的方向轉變。

        安鐵頓了一下,道:“海軍,我們的意思是想讓你開始戒毒,你想好沒有?”

        李海軍迷茫地看了安鐵一眼,認真地說:“我也準備戒掉。”

        安鐵精神一振,高興地說:“太好了,我們諮詢了一下,戒掉這個肯定很難,你要有心理準備。目前大致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去戒毒所強制戒,一種是配合藥物自己戒,但後一種戒法更難,需要有極大的意志力.你是什麼想法?”

        李海軍猶豫了一下,說:“自己在家戒吧,我也了解了一下戒毒所,那裡面不好。”

        安鐵眼睛一亮,看了白飛飛一眼,轉頭對李海軍說:“你有信心嗎?”

        李海軍掃了安鐵和白飛飛一眼,淡淡地說:“試試吧,應該可以吧吧。”

        李海軍看起來信心還是滿大的,安鐵馬上說:“那這樣,你常住在這裡也不太好,我和飛飛商量了一下,你還是住到我那裡比較合適,我那裡人少,你父母問起你來,你說在我那裡住他們也比較放心。”

        聽安鐵這麼說,李海軍溫和地看了看安鐵,然後緩緩道:“這樣太打擾你了,你工作那麼忙,再說還有瞳瞳,別把她嚇壞了。”

        白飛飛說:“瞳瞳那不是大問題,瞳瞳也大了,她比同齡人還要成熟很多,再說瞳瞳也可以到我那裡去住,哦,對了安鐵,要不我乾脆也住到你那裡和瞳瞳睡一個床你看怎麼樣?這樣也好有一個照應啊。”

        安鐵一聽,趕緊說:“這樣更好,那就這麼定了,海軍你有什麼想法沒有?沒有的話,我今天安排一下,你明天就住到我那裡去。”

        李海軍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兩人的安排,臉上表情豐富地變化著,又欣慰又慚愧,啞聲說:“行,先按你說的辦吧。”

        白飛飛馬上興奮地打了個響指,道:“太好了,我下午就去給你買配合治療的藥物。”

        李海軍看著白飛飛興奮得像個小孩子,笑了笑,沒說話。

        白飛飛又柔聲說:“別擔心海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安鐵站了起來,說:“那就這麼定了,我們分頭去準備一下,海軍你也準備一下,把酒吧的事情交代交代,準備一些日用品就行,被子我那裡有,不用帶,明天我們過來接你。”

        安鐵和白飛飛、李海軍分手之後,開車直接往報社走,經過中山廣場的時候,中山廣場的轉盤周圍車水馬龍,十分擁擠,車子走得比人還慢,最後車子居然停了下來走不動了。車子進入這個轉盤,要是碰到堵車,你根本就別想繞出去,只能停下來等交警疏通。

        安鐵也不是太著急,在車上偷偷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大連對機動車司機管理特別嚴格,開車的時候這不允許那不允許,比如,不許在市區按喇叭,在服裝節和一些大一點的節日,計程車司機還要系領帶戴手套。實際上,犯規是中國人的常態,國人心裡嚴重壓抑,簡直就把犯規當成娛樂。說是不允許把在市區按喇叭,實際上只要不在交警視線內,喇叭比沒有這個規定前按得更響。

        安鐵一看旁邊的一個計程車,這麼大熱的天,司機還是系著領帶,皺著眉頭,手上還帶著一雙黑乎乎的白手套。9月初早上涼,午後還是很熱,計程車司機臉上流著汗,嘴裡罵罵咧咧的。安鐵心中暗笑:“還戴個手套裝相,戴著個髒兮兮的白手套,還不如不帶,死要面子,卻丟了臉。”

安鐵把煙窩在手心,抽一口,然後把煙吐出去,故意東長西望著。此時,中山廣場的村陰坐著三三兩兩的情侶,一些遊人頂著烈日在廣場上晃來晃去。秋天的中山廣場一副溫情脈脈雲淡風輕的景像。

        突然,在烈日下溜達的人群裡,安鐵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安鐵定睛一看,是大強。此時,大強正跟一個大強差不多一樣高的高個子女孩在中山廣場的一角,兩個人正手拉著手,頭挨在一起說著什麼。安鐵正想仔細看個清楚的時候,就聽後面的車喇叭一陣響,安鐵回過神,發現前面的車已經開動了,安鐵趕緊啟動車,一邊開一邊回頭往大強的位置張望,發現大強已經和女孩被對著安鐵的方向在花壇上坐了下來。

        安鐵心裡罵了一句:“操,大中午的在烈日下泡妞,還挺敬業。”

        回到報社,把包放到辦公桌上,安鐵就開始給大強打手機,手機響了半天,大強才接起來。

        安鐵問:“你在哪啊,這麼半天接電話。”

        大強頓了一下,說:“我在外面見個客戶。”

        安鐵心裡暗笑,嘴上說道:“辛苦了,注意點太陽,秋天的太陽很毒的,別曬破了皮。”

        電話那邊大強尷尬地笑了幾聲,趕緊說:“我會注意的,回頭再跟你細說,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剛掛了大強的電話,安鐵的手機又響了。安鐵皺了皺眉頭,拿起手機,有點不耐煩:“餵,哪位?”

        只聽電話裡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我的小男孩,這麼深沉啊?碰到什麼讓你煩躁的事了嗎?”來電話的是吳雅。

        安鐵打起精神,正了一下身子,說:“你啊,有什麼事嗎?”

        吳雅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啦,你最近一點沒把我放在心上啊,沒良心啊你。”

        安鐵嘿嘿乾笑了兩聲道:“你不是比我還忙嘛!”

        吳雅說:“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今晚我有個活動,想請你過來玩玩,同時也跟你談點事情,8點,有空嗎?”

        安鐵想了想說:“行。”

        掛掉吳雅的電話,安鐵舒了一口氣,他把身子往椅子上一仰,打開電腦,看來看去的,心裡無端地感覺煩躁。工作上這兩天似乎沒什麼大事,選秀活動的複賽剛完,婚禮文化節已經佈置完畢,一切都按部就班在按著既定的計劃發展。

        此時正是3點左右的光景,太陽很亮地照在窗台上,蟬聲一聲接著一聲不厭其煩地叫著,使這個平靜的午後顯得更加安靜,安靜得讓人很不舒服。

        在電腦上看來看去,無非是在網站上瀏覽新聞和一些時尚資訊,這是安鐵幾乎每天都要看的東西,沒什麼新鮮的東西。新聞很少有價值的東西,時尚這個東西也是一些精英手中的面團,今天這樣,明天那樣,無非是一些物質主義者往一些流行的和過時的東西上塗上一點精神的塗料再打包出售,掌握了這點,時尚這個東西就萬變不離其中。

        說白了,時尚面孔無非就是一些精英們炫耀的生活方式,和他們對生活的一些逼賴賴的生活態度,做了多年的時尚版,安鐵對此爛熟於心,對這些東西也很麻木。

        在無聊之中,電腦上突然跳出一個《武林外傳》的遊戲廣告,安鐵看過這部情景劇,這戲的確相當不錯,輕鬆幽默示相當符合現代年輕人的審美和休閒態度。基本上代表了這幾年室內情景劇的最高水準,安鐵也很喜歡看。處於對這部電視劇的認同,從不玩遊戲的安鐵點開了這個廣告,了解了一下這個遊戲之後,安鐵居然對遊戲也有點感興趣了,下載了這個遊戲客戶端,還註冊了一個號,再進一步安鐵就有點煩躁,從沒玩過遊戲的安鐵對遊戲步驟非常陌生,註冊了個號就退了出來。

        退出遊戲後,安鐵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4點了。安鐵一想沒什麼事情,乾脆去接瞳瞳放學得了。於是給劉芳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沒人接,安鐵就跟陳紅打了聲招呼,讓有事給他打手機,就走出了報社。

        瞳瞳的學校門口靜悄悄的,但門口停了不少各種各樣的車子”應該是很多來接孩子的家長。安鐵把車停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點了根煙,看著那些站在車子旁邊,伸著脖子往學校大門裡觀望的家長,心裡感覺怪怪的,想著自己跟這些家長是一樣的心情,但好像又有很多不一樣。

        不一會,隨著學校一陣長長的鈴聲響過,學校大門口頓時熱鬧無比,學生們像潮水一樣湧向大門口,有的湧向門口的車子,有的結伴湧出大門騎上自行車,一時之間,大門口開始變得紛繁雜亂起來。

        安鐵趕緊在人群中尋找瞳瞳,中學就是跟小學不一樣,安鐵原來在瞳瞳就讀的小學門口等瞳瞳的時候,他一眼就能在那些個子普遍不高的學生當中找到瞳瞳,現在這些中學生的個子好像都差不多高,安鐵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瞳瞳。

        就在安鐵東張西望的時候,安鐵就聽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嗨!在找我啊?,”

        安鐵回頭一看示瞳瞳正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車的後門那裡,笑盈盈地看著安鐵。安鐵從車窗伸出頭,說:“你從哪鑽出來的?我找了你半天也沒找到你。”

        瞳瞳上車之後,笑著說:“這裡的人個子許多都比我高,找我當然不容易了,嘻嘻,叔叔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接我啊?”

        安鐵道:“今天沒什麼事,對了,我晚上不回家吃飯,我們買點東西回去你晚上吃?”

        瞳瞳皺了一下鼻子,說:“又要出去啊,不用買了,我自己回家做。”

        安鐵和瞳瞳一路上說說笑笑地回了家,進門把東西放好之後,安鐵坐在沙發上,對瞳瞳招了招手道:“丫頭,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9-6-29 12:36
第392章 神秘的聚會

作者:何不幹
    瞳瞳眨了一下眼睛,坐到安鐵身旁,笑瞇瞇地說:“說吧!”

        安鐵想了想,道:“丫頭,你海軍叔叔最近情況不大好,這你也知道,現在你海軍叔叔需要住在咱家一段時間,情況有點特殊,嗯,你需要做點心理準備,也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這個事?”

        瞳瞳納悶地看看安鐵,說:“叔叔,你到底說的是什麼呀?海軍叔叔來咱家住沒問題啊,我還想呢,海軍叔叔一個人老是窩在酒吧,肯定會憋出毛病的,反正咱家還有一間空房,一會我就去收拾一下,讓他在咱家住一段我們還能照顧他,叔叔想和我說的就是這個事嗎?”

        安鐵頓了一下,說:“是這個事,但有一個問題你還不知道,對了,你聽說過吸毒的事情嗎?”

        瞳瞳張大嘴巴,眼睛瞪得圓圓地看著安鐵,說:“你是說海軍叔叔吸毒?”

        安鐵嘆了口氣,說:“嗯,怎麼你了解吸毒這回事?”

        瞳瞳愣愣地點點頭,說:“知道!我小時候就知道的,我們家鄉那裡有很多人吸毒的,我還見過吸毒搞得瘦成骷髏一樣的人呢,太可怕了!”說到這裡,瞳瞳抓住安鐵的胳膊,道:“海軍叔叔真的吸毒了?那怎麼辦啊?那個東西聽說很不好戒的。”

        安鐵拍拍瞳瞳的手背,說:“是啊,既然你了解那就好辦了,我們要幫你海軍叔叔把那個東西戒掉,即使再難,我們也要把你海軍叔叔拉回來!”

        瞳瞳回了一下神,使勁點點頭示說:“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和你一起照顧海軍叔叔的。”

        安鐵用手輕輕拍了一下瞳瞳肩膀,目光堅定說:“好!對了,你白姐姐最近可能也會住在這,戒毒需要有人一直不能鬆懈地盯著,你白姐姐現在正好不忙,我白天要上班,你要上學,這個時間段她會照顧你海軍叔叔。”

        瞳瞳微笑著說:“太好了,咱家可真熱鬧了,嘿嘿,我相信海軍叔叔一定能把毒品戒掉的!”

        安鐵道:“好了,我要說就這事,你做飯去吧,吃完飯我得出去一趟。你把咱們家的那間空房收拾一下,給我住就行,讓你海軍叔叔住我那屋。”

        安鐵和瞳瞳吃過晚飯之後,瞳瞳忙著收拾房間,安鐵收拾丁一下,打算去吳雅那看看她究竟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談。

        安鐵到了吳雅的大別墅,在大門按了一下門鈴,大門就徐徐打開了,安鐵把車開進去,雖然天還沒完全黑下來,別墅裡已經是燈火通明暸,在通向別墅的道路兩旁已經停滿了車子,這些車一個比一個牛逼,寶馬奔馳之類的最新款已經算是是小菜了。道路的兩旁和別墅的附近都擺滿了花,這些花不管什麼品種都是艷紅色的,把這棟四層樓的別墅顯得更加奪目。

        安鐵還注意到,別墅陽台的欄杆上已經亮起了閃爍的燈光,在一些窗口隱約能看到人影閃動,安鐵把車開到門口,馬上就有一位服務生打扮的小夥子給安鐵打開車門,然後幫安鐵停車,這時,安鐵聽到別墅裡面似乎還響著輕柔的背景音樂。

        安鐵有些發懵地站在門口,暗想,這個聚會看樣子像個大型的派對,而且這些人十有八九是一些富商,安鐵皺著眉頭剛踏上一截台階,就見洋妞從裡面迎了出來,安鐵一看是琳達。

        琳達今天穿著一件亮粉色的小禮服,一頭金髮捲曲著披散在肩膀上,有點好萊塢女星的味道,還沒等安鐵說話示琳達就笑著對安鐵說:“Hi,安,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安鐵有些尷尬地笑笑,說:“琳達,你好!怎麼會不記得呢?!”

        琳達走到安鐵身邊,把手裡的面具遞給安鐵,說:“你先把這個戴上,記得今晚沒出這個別墅就別摘下來。”

        安鐵接過面具一看,這面具非常熟悉,好像就是安鐵和李海軍、白飛飛一起在一個日吧看能劇時,那個鬼魂一樣的演員戴的。安鐵納悶地問:“為什麼戴面具啊?是化妝舞會?你怎麼不戴?”

        琳達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鐵,說:“我們這裡的客人今天都戴這個,今晚大家能看到的面孔也就是我和雅姐了,因為這裡的人都認識我們,所以我們戴不戴也就無所謂了。”

        安鐵猶豫了一下,暗道:“操!吳雅這是鬧什麼妖!算了,入鄉隨俗吧,還挺有意思。”安鐵把那長面具戴在臉上,說:“那好吧,客隨主便。”

        琳達嫵媚地挽住安鐵的胳膊,把頭一歪,道:“這就對了,雅在裡面忙,我迎接你進去你不會覺得失禮吧?”

        安鐵道:“怎麼會,有美女迎接我高興還來不及,嘿嘿。”

        琳達抿嘴笑笑,說:“你還是那麼會講話,咱們進去吧,O?”

        安鐵被琳達帶進別墅一層大廳,安鐵被眼前的場景搞得有點暈,只見別墅大廳裡坐著各種各樣的男女,每個人的臉上戴著一長白色面具,一個人戴這種面具還可以稍微接受一點,可一群人都戴著個慘白慘白的面具,那場面簡直太壯觀了,有點群魔亂舞的架勢。這些人穿得都非常正式,像是參加晚宴一樣,有點類似於西方的上流社會的集會,透過面具後的眼神,看得出他們的眼睛裡無一不流露著興奮與好奇。在這群小鬼似的人當中,最顯眼的就是吳雅了,吳雅果真如琳達所說,臉上什麼也沒戴,穿著一身金黃色的晚禮服穿梭在各色男女的周圍,像個交際花似的。

        客廳裡不但開著水晶燈,還點滿了白色蠟燭,德彪西的《月光》在大廳裡輕幽地響著,人們都面戴白色面具,有點不適應地站在大廳裡,有外向一點的人已經開始和周圍的人閒聊起來,不過看得出,他們好像都互不相識,這種猜疑和獵奇式的聚會,讓人們異常刺激。

        安鐵打量著室內的怪現象,跟著琳達往大廳裡走,這時,吳雅看向安鐵和琳達這邊,扭著水蛇腰走過來,跟琳達使了個顏色,琳達就到其他的人群中打招呼去了,吳雅挽住安鐵的胳膊,在安鐵耳邊低聲道:“小男孩,看看我這個私人聚會搞得怎麼樣?有意思吧?”

        安鐵道:“怎麼你之前沒告訴我這麼多人啊,而且還要戴面具,多他媽難受啊。”

        吳雅嬌滴滴地說:“哎呀,聽你的意思是覺得不好玩啊?別急,後面還有更好玩的,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

        安鐵雲山霧罩地環視一下周圍,笑道:“我已經夠吃驚了,你還要鬧什麼妖啊?”

        吳雅啐道:“小男孩,慢慢看啊,對了,你一會和別人說話千萬別問別人的名字和身份,之所以都戴著面具,就是大家都不想在這裡公開身份,你也不要透露你自己哦。”

        安鐵更加疑感地問:“這裡的人都不認識?”

        吳雅笑笑說:“肯定有認識的啦,大連這麼點大,但是面具要是戴上后,誰還認識誰呢?哈哈。”

        安鐵說:“你這不是什麼非法集會吧,我怎麼感覺像恐怖組織似的,整得這麼玄乎?”

        吳雅說:“放心啦,不過是玩點新花樣罷了,這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不過給他們提供個機會玩玩,你先隨便熟悉一下環境,喝點酒,咱們的活動不在客廳,在地下室,一會咱們就都下去。”

        安鐵本來還想問問吳雅到底是什麼活動,可仔細一想,既然來了就看下去,反正這麼多人是不會向上次一樣搞三p之類的東西,看來這個吳雅的狐狸尾巴快露出來了,如果沒有複雜的背景,怎麼會幾個月的時間網羅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

        安鐵到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杯酒,一邊環視著客廳裡的各色男女一邊琢磨著吳雅今天究竟要搞什麼花樣,就在安鐵轉身打算去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穿著深紫色長裙的女人,從身形上看這個女人有幾分熟悉,可在慘白的面具後面,誰也不看不出這個女人會是誰。

        此時安鐵暗想,面具都戴了,也換了聲音吧,鬧不好還真是熟人,有前車之鑑,安鐵已經做好了可能發生各種事情的心裡準備,呆會指不定會出現什麼大跌眼鏡的事情,還是與這裡的人保持距離好。想道這裡,安鐵壓低聲音說:“對不起,小姐。”

        就聽那個女人用一個安鐵極其熟悉的聲音道:“沒事。”說完,那個女人就拿著一杯酒轉身來了。

        安鐵一聽剛才那個隨便有點走樣的聲音,再看看那個女人的背影,一下子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安鐵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心裡祈禱著,但願這個聚會不是淫亂性質的,否則,安鐵真要把吳雅給宰了。

        過了一會,客廳裡的背景音樂嘎然而止,人們一下子安靜下來,吳雅邁著狐步走到客廳中央,提高嗓門嬌滴滴地說:“各位,今天邀請大家過來是想讓大家觀摩一個特別的行為藝術表演,相信你們現在已經開始喜歡這種神秘的派對形式,那就讓我們在這次表演活動中看到藝術的極致美,讓我們的生活也多姿多彩起來。”

        吳雅的話音剛落,眾人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吳雅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接著說:“好,下面讓我們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進入地下室的大廳,為了我們這個活動的順利進行,請大家遵守規則。”

        吳雅的話音剛落,眾人就被服務人員帶入地下室的大廳,安鐵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深紫色禮服的女人,想確認一下究竟是不是她,可找了半天也沒見那個女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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