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官仙 作者:陳風笑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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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231731 2008-9-21 00:22: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67 8918286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5 13:44
第四百四十一章 圍觀吧

    蒙曉艷被陳太忠折騰得又羞又怒,想要反抗吧,又是全身軟綿綿地提不起一絲的力道,當著陌生女人暴露出自己的臀部,又讓她心裡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刺激,這種感覺五味雜陳,實在是難以體會。

    丁小寧在一邊看得也是目瞪口呆,她是最先猜中陳太忠心情的,但要說起來對他意圖的瞭解,還是劉望男最先反應了過來。

    這個冤家,就只會硬來!劉大堂輕笑一聲,站起身子,緩緩走到蒙曉艷的身邊,也伸出了手去摸那渾圓的臀部,「呵呵,曉艷的皮膚真好,這麼有彈性,望男姐好羨慕哦……」

    蒙曉艷本就覺到身上多了一隻手出來,入耳這話,越發羞愧之下,一股不服輸的氣勁兒卻是湧了上來,身子停在那裡,動也不動地任兩人撫摸著。

    「你現在……不想要?」劉望男斜眼看看陳太忠的襠部,發現他不是很亢奮,有點奇怪,她原本都打算好了,去把門搭住,她已經一門心思死心塌地跟著他了,只要太忠開心,大家來個4P也無所謂。

    「現在有事呢,我真的只是想略施薄懲一下,」陳太忠笑笑,心裡不禁為自己的急智而沾沾自喜,哥們兒把大家熟悉的過程縮短了,很了不起吧?

    「哈,曉艷這兒毛髮,好濃密啊,」劉望男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不過她這麼說,自是因為猜到了陳太忠的用意,索性再打消一點蒙曉艷的不適感,「太忠,一定是你給得她比較多,太偏心了吧?」

    劉望男的音質跟蒙曉艷的差不多,都是低沉中略帶點沙啞的那種,這種曖昧的燈光曖昧的姿勢下。再加上這種曖昧地聲音和曖昧的話題,惹得陳太忠登時就堪堪地把持不住了,

    不過,他也知道。眼前這三位。都是女中豪傑,真要來一場大戰。就太耽誤功夫了,說不得只能悻悻地一歎,解開了對蒙曉艷使用的「定身術」。

    「要不是時間太緊……唉,算了,晚上是你們三個陪我,聽見沒有?」

    蒙曉艷正閉著眼睛在那裡認命呢,卻沒想到不經意間,身子又回復了自主。不由得輕聲「哎呦」一下,軟綿綿地栽倒在沙發上了。

    下一刻。她直起身子,連褲子都顧不得提,轉身就去抓劉望男,蹺家女的彪悍一覽無遺,嘴上還在恨恨地念叨。「我也看看你。毛髮濃不濃……」

    劉望男見她身子動了,心裡早有準備。頓時迅疾地退了兩步,蒙曉艷還待追擊,卻是半褪下地褲子阻擋了她地腳步……

    「好了,不玩了,」陳太忠抬起手來拍一拍,目光掃視一下三女,「今天晚上咱們四個在一起,怎麼樣,誰有意見?」

    「我有意見,」劉望男看著手忙腳亂提褲子的蒙曉艷,笑嘻嘻地發話了,「再加一個,把那個荊紫菱也算上……」

    蒙曉艷地手,登時停在了腰間,她可真沒想到,陳太忠的女人,居然想方設法地在幫他擴充陣容,心裡的震撼,真的是無以言表,我以為我玩LES就已經是很瘋的了,沒想到別人玩得更瘋。

    ……太忠的女人,都這麼慣著他,看來,以後我要適當地改變一下自己了,嗯,還得跟任嬌說說。

    「紫菱……那不能算的,」陳太忠也沒想到,劉望男會這麼說,一時間就覺得嘴裡有點結巴,不知不覺間,又用上了「紫菱」這個稱呼。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已經有點來不及了,說不得只能幹咳兩聲,「咳咳,我真地是……今天第一次見她啊,而且,也確實是找她有事兒。」

    「解釋……就是掩飾,」坐在那裡的丁小寧,被這一瞬間發生地事情弄得眼花繚亂,為了表明自己的思維還算正常,冒出了這麼一句貌似有點哲理的話,然而,哲理並不能掩蓋她臉頰的微紅。

    「唉!我說,小寧……你,給我過來,」陳太忠故伎重施,向她勾勾手指頭。

    誰想丁小寧站起身子,「蹭」地一下躥出老遠去,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太忠哥……我知道錯了,晚上……晚上吧?好不好?」

    「這個態度還差不多,」陳太忠點點頭,轉頭看到蒙曉艷雙手拎著褲子,還在那裡發愣,少不得又抬手起來,伸進她褲腰裡,在她高聳的草丘上輕揉一下,兩指直探兩腿那桃源谷地。

    「噫,好濕了哦,」他輕笑一聲,還待再玩弄一下,蒙曉艷身子使勁一扭,恨恨地瞪他一眼,滿臉緋紅地跑開了。

    他懶洋洋地拿起電話,開始撥號,王玉婷他們已經休息過了,現在正在文廟區轉悠,參觀大名鼎鼎地「文廟」呢。

    王玉婷聽說陳太忠想請荊以遠寫幾個字,登時就笑了,「哈哈,這事兒你跟我說不行啊,要跟紫菱說,荊爺爺可是有年頭不給別人寫字了。」

    「那跟她說也沒用嘛,」陳太忠一聽這話,登時就洩氣了,「唉,也不知道那老頭喜歡點什麼。」

    「他最喜歡地,就是這個寶貝孫女了,」王玉婷摀住了話筒,似乎在跟身邊的人說什麼,大約過了二十來秒鐘,才放開了話筒,「紫菱說了,你拿一塊龍骨來換就行,幾期地甲骨文都無所謂,呵呵...... 」

    「我那也得有啊,」陳太忠有點惱火了,這不是忽悠人嗎?要是回仙界去,翻騰翻騰找幾塊或者不是很難,可眼下,這玩意兒沒準算是國家級文物呢,「送他點別的行不行?」

    王玉婷其實也很想幫幫他,撇開陳太忠以前跟她的合作不提,只說這次還錢,陳科長不但收的是人民幣,還很大方地把一千出頭的零頭抹去了。

    再說了,人家跟蒙藝一家關係極好,只衝著這個,她也不能坐視不管,只能歎口氣偏幫一下,「紫菱說了,你說要請客,也不知道跟著我們轉轉,下午文廟的門票還是我們自己買的,喏……這又快到飯點兒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看看自己的未婚夫,生恐他又醋海興波,誰想池志剛衝她點頭笑笑,眼神中竟然頗有點鼓勵的味道。

    倒是荊紫菱有些不依不饒,「我可沒那麼說啊……」

    飯點兒?陳太忠抬手一看,可不是,在陽光小區折騰一番,眼下倒又是五點多了,他遲疑一下,「好的,你們在文廟是吧?我去找你們,等會兒聯繫。」

    放下電話,看著虎視眈眈的三個女人,陳太忠苦笑著一攤手,「沒辦法,這個……朋友埋怨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我跟你一起去,」蒙曉艷已經恢復了正常,聽說他又要去見荊紫菱,忍不住開口了,現在,她已經可以嘗試著去接納劉望男和丁小寧了,但是對荊紫菱還是戒意十足,那是一個足以引發戰爭的女人,不管承認不承認,面對這個女人,她多少有點無力感。

    「我也想去看看,太忠哥,」丁小寧也怯生生地發話了,她最拿手的就是裝純了,而眼下,這項技能被她發揮到了極限,深不可測的眼眸異常真誠地盯著他,「我只看看,我不說話……」

    呃……這個,陳太忠歪頭想想,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於是點點頭,才要說話,不防劉望男插嘴了,「算上我一個啊,我去跟十七招呼一聲。」

    「不是吧?現在元旦長假啊,」他很奇怪地看著她,「幻夢城正是生意好的時候,你湊什麼熱鬧啊?」

    「嘖,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看美女了,」劉望男的眼中,釋放出強烈的好奇心,臉上刀削斧鑿一般的線條,居然帶出了幾分圓潤的曲線,那是媚笑,「太忠,曉艷說得我很好奇啊……」

    得,哥們兒這次,那是想低調都不行了,陳太忠無奈地咂咂嘴,點點頭,「好好好,大家一起去,曉艷,要不要喊上任嬌啊?」

    「不用了,晚上叫她就行了,」蒙曉艷搖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曖昧的笑容來,「現在放長假,那傢伙肯定在偷偷地回訪下線呢。」

    「晚上?那算了,你們三個先熟悉一下吧,」陳太忠搖搖頭,他已經拿定主意了,「操之過急總是不太好,大家熟悉,不是得有個過程嗎?」你還知道考慮別人的感受?三個女人同時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那眼神讓陳太忠想到了自己望著漫天仙器砸來的時候,那時候哥們兒也一定是這種表情!

    撇一撇嘴,陳太忠心裡暗歎一聲,其實,我今天是想去找吳言的啊,希望白書記晚上不會再打電話吧,唉......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5 18:49
第四百四十二章 事故跟相貌成正比

    陳太忠和三女趕到文廟的時候,天已經有點擦黑了,走到大門口停車場,剛要停車,停車場內一輛夏利車啟動,衝著林肯車撞了過來。

    夏利車的車速倒是不快,但態度卻是很堅決,緩慢而堅定地衝著車頭撞來,陳太忠的駕駛水平本來就不怎麼高,見這架勢,怒罵一聲,忙不迭地打方向,「我靠,找死!」

    好不容易才堪堪地躲過了這輛車,陳太忠一開車門就想跳下去收拾那輛夏利車,誰想被副駕駛上的劉望男一把拉住了,「你看這個司機!」

    敢情夏利車的司機根本就沒看路,正扭著腦袋不知道看什麼呢,這也虧得是劉望男坐在前排,後面的蒙曉艷和丁小寧卻是沒反應過來。

    「有毛病啊,開車不看路!」陳太忠恨恨地嘀咕一聲,順著那人的視線望去才明白過來,敢情丫正看荊紫菱一行人呢。

    荊紫菱身著米色風衣,腳蹬白色高腰靴,高挑的身材顯得越發地修長,她一邊走,一邊正在眉飛色舞地王玉婷說著什麼,臉上露著甜甜的微笑。

    見到這種驚世駭俗的美麗,路過的人無不側目,她雖然不是刻意修飾了自己,但正如水芙蓉一般,不是雕琢亦是麗質天成,是的,恰恰是那份天然和自然的清秀,才越發顯得這一分美麗的珍稀。

    說起從眾心理,莫過於人的視線了。那根本就是下意識地,就像一個馬路上仰頭止鼻血的人注定要引發至少數十人對天空地探索一般。些許的注視,帶起了大片地連鎖反應。

    劉望男和丁小寧也不例外。在夏利車還沒駛過林肯車的時候,她們已經注意到了荊紫菱的存在,看到她,就連看慣美女的劉望男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嘖,這就是那個荊紫菱吧?」

    得到陳太忠的確切回答之後,劉望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打量著。嘴裡卻是不由自主地歎口氣。「唉,算她走運,生在荊以遠家裡。要不然……呵呵。」

    她的苦笑意味深長,顯然,劉大堂認為,如此美貌地女人,若是生在一個普通人家地話。後果大約是不堪設想的……她是以自身的經歷來度量地。未必準確,但可能性並不低。

    美麗不是罪過。但若是沒能力去保護那份美麗,還不如老實點去選擇平庸,否則那後果確實是很難預期的。

    丁小寧看得也有點傻眼,甚至連蒙曉艷嘴裡都嘀咕著,「中午我怎麼沒發現她有這麼高啊?太忠,她比唐亦萱還要高點吧?」

    「反正她沒我高,」陳太忠懶懶地回了一句,林肯車衝著那輛桑塔納2000緩緩地駛去,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身後「砰」地一聲大響,大家回頭一看,卻是那輛夏利車直直地撞上了一輛大轎子車的屁股----那輛車停在路邊,根本就是靜止不動的。

    「出車禍了,」丁小寧苦笑一聲,「我從來沒引發過這麼大的交通事故,最多也不過就是,讓人撞個電線桿什麼地,這個荊紫菱……我比不過她。」

    「哼,很普通吧?未必能比過我唐姨呢,」蒙曉艷地酸葡萄心理發作了,她側頭看看陳太忠,「太忠,她比我們三個加起來都好看,是吧?」

    「好看能當飯吃啊?紅粉骷髏而已,」陳太忠撇撇嘴,遺憾的是,這麼有禪機地話,配上他的表情,實在表達不出他的本意----雖然他真是這麼想的。

    想想這麼說不太合適,他又加了一句,以示自己的不屑,當然,也是實話的那種,「不是我吹,五十年以後你們肯定比她好看。」

    不過這個解釋,還不如不要,三個女人齊齊地看著他,陳太忠雖然沒長後眼,但是腦後傳來的四道殺氣,卻被他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三個加起來,真的不如她了?」劉望男笑吟吟地反問他一句。

    「望男……」陳太忠不滿意地扭一下頭,卻發現了她眼中十足的媚意,眼神很熟悉,但劉望男說話的態度很古怪,擱在以往,她哪兒敢這麼調笑他?

    陳太忠看得心裡登時就是一軟,伸手擰一下她稜角分明的臉蛋,輕笑一聲,將車門打開了,「不要跟這倆丫頭學壞了,呵呵……」

    等他鑽出車的時候,王玉婷他們已經望了過來,在看車禍的同時,發現了他們這輛簇新的灰林肯,池志剛衝他們揮揮手,率先走了過來,「哈,來了?」

    這次的晚餐,就定在「海上明月」了,陳太忠早早地打了電話定了包間,時值元旦,鳳凰市的消費水平同素波相當,他怕定得晚了沒房間了。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一行人走進大廳的時候,五個女人引得幾乎所有的人側目觀看,本來尚算端莊的王玉婷,卻是被所有的人無視了。

    海上明月的少東家路韓城正在大廳裡轉悠呢,也被這群美女吸引住了,尤其是荊紫菱,不但長得漂亮,個頭也高,雖然那雙高腰皮靴的鞋跟並不高,可加起來也足有一米七七、七八的模樣,都快趕上陳太忠的個子了。

    小路經理登時就被這一群風情各異的美女迷住了,不過,多看了幾眼,他還是從人群中看到了劉望男,緊接著,他又看到了賭桌上贏得自己很慘的五毒書記。

    當然,現在他是不敢再招惹陳太忠了,他老爹已經再次警告過他了,可眼見這麼多美女來,小路還是禁不住湊了過去,能跟這麼一群人搭上話,他也是有面子啊。

    他首先要招呼的,自然是老冤家陳太忠了,「哈,陳哥,好久不見了啊,今天有空來?定了包間沒有啊?」

    陳太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位是誰,不過路韓城卻是沒等他說話,又衝劉望男點點頭,「哈,望男姐也來了,稀客啊……」

    「已經定了,406包間,」陳太忠看得出來,路韓城看向劉望男的眼中,已經沒了那種異樣的眼神,純粹是招呼的意思,當然也就不會較真。

    「那兒怎麼行呢?」路韓城臉色一整,笑著搖搖頭,「我老爸說了,陳哥你要再來,要招呼去甲字號,今天甲字號還有空房間呢。」

    哦?陳太忠聽得這話,心裡有點高興,他原本是不怎麼介意位置的,坐哪裡不是個吃啊?不過能去甲字號,那是海上明月對他身份的一種認可,想想自己當初跟堂堂的區委書記吳言來這裡,還得同別人拼房間,他心裡這份得意,就不用提了。

    更為重要的是,他眼下還有來自素波的朋友和屬於自己的三個女人,這話簡直太給自己漲面子了,一時間,他對小路同學的好感大增,「哈,那可是謝謝你了。」

    「不用謝我,是我老爸說的,」路韓城當然願意多說兩句,拋開賣弄的心思不提,他也有心修好跟陳太忠的關係,「呵呵,我可是沒資格安排你們進甲字號房間的。」

    路廣傑的規矩還是挺多的,尤其像這個甲字號房間,只有區區的四套,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能進這裡的主兒非富即貴,名單卻是由他親自來裁定的。

    不過事情還就古怪在這裡了,級別不夠的想進進不來,級別夠了的,卻又不稀罕來這裡了,像鳳凰市的常委們,通常情況更願意去鳳凰賓館,能簽單免單倒是小事,關鍵是在那裡呆著更自在,閒雜人也少。

    丁小寧聽見他這話,輕輕碰一下陳太忠,厚實的小嘴輕輕抖動兩下,「太忠哥,這甲字號是什麼意思啊?」

    「貴賓間啊,」蒙曉艷和劉望男齊齊發話了,蒙校長家學淵源,劉大堂見多識廣,就算沒來過,一聽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荊紫菱一直挺好奇,陳太忠身邊,怎麼又多出來兩個美女,而且蒙家的這個女孩兒,居然跟這兩位關係尚可,她們----都是這個男人的女人嗎?

    想到這個,她一時就有點臉熱:都是就都是吧,跟我有什麼關係,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

    八個人在迎賓小姐的引導下,穿過一個隱秘的小走廊,來到了一個小廳裡,小廳兩邊是四個包間,走到甲2房間門口,迎賓小姐剛要說話,卻不防小廳的另一邊又稀里嘩啦走來幾個人。

    帶頭的,是個身材瘦高的中年人,風度翩翩頗有點氣質,他原本正跟身邊的人低聲談笑呢,驚見廳裡有人,禁不住抬頭細細打量起來。
chkuo1952 發表於 2008-12-5 21:47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 好大的網
    陳太忠這邊,也在打量著對方,這跟禮貌無關,實在是,能進甲字號房間的,在鳳凰市真的是屈指可數。

    雙方對視了大約十來秒鐘,遺憾的是,好像任何一方的任何一人,都沒認出對方的任何一人,那么,大家就只能轉身各進各的房間了。

    只是,那領頭的瘦高中年人卻站在那里,低頭思索一陣,沖著陳太忠這邊發問了,他用的力氣不是很大,聲音卻是洪亮異常,“是小紫菱嗎?”

    其實,陳太忠已經認出這個人了,政協主席吉建新,不過大家都知道,他對吉系實在沒什么好印象,能假裝認不出來是最好的了。

    荊紫菱在這群人中,實在是太扎眼了,毫無疑問,這四個美女絕對會讓人眼花繚亂,但若是要眼花者從中選出印象最深刻的一人來,估計有過半數的人會選擇荊紫菱----當然,不是所有人的審美觀都是相同的。

    所以,吉建新的眼光,在她身上停的時間也略微長一點,一眼過去,他總覺得這女孩似曾相識,低頭一琢磨,就想起了點東西。

    不過,上次他見到“小紫菱”,還是三年前了,現在小丫頭長成了大姑娘,一時間他也有點不太敢認。

    荊紫菱聽到這一聲,登時停下進屋的腳步,轉頭看看吉建新,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了起來,美人輕蹙眉,倒也頗有几分“西子捧心”的味道,煞是惹人憐愛。

    “是吉建新,”陳太忠見她這樣子,一時有點心軟,說不得把嘴湊到她耳邊提示一聲。

    “哈,是吉叔叔啊,”荊紫菱總算反應過來了,她沖著吉建新甜甜地一笑,“我還說回頭去拜訪您呢。沒想到在這兒先遇到了。”

    “你這丫頭,來了鳳凰也不知道先來看看叔叔,”吉建新見自己沒認錯人,臉一繃,做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不行,回頭我要向荊老告你一狀!”

    “好啦,我知道錯了,”荊紫菱嘴一撅,撒嬌一般地搖搖頭,“我今天中午才來的鳳凰嘛,又不是早就來了。”

    “好好好,是叔叔不對。好了吧?”吉建新原本就是逗她開心的。見達到目的了,爽朗地笑了一聲。卻是越發地顯出了他的儒雅氣質,“哈,住宿安排好了沒有?”

    “安排好了。”荊紫菱點點頭,“在鳳凰賓館,條件挺好的。”

    市委賓館,條件當然差不到哪里,吉建新笑笑。剛要發話。卻猛然間想到了點什么,嗯?住市委賓館?

    鳳凰賓館是對外的。但喜歡住那里的客人還真地不是很多,一來那里的收費相當貴,二來就是萬一遇到什么會議或接待之類的,房間爆滿的話,若是沒硬關系,很容易遭人清場。

    當然,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越發顯得鳳凰賓館的厚重,像中天集團地人,寧肯多花點錢也要住在這里,還打上了廣告,用意無非就是想充分展現公司的實力。

    好吧,就算住市委賓館不稀罕,可還能來海上明月的甲字號房間,那就不是一般人物了,吉建新掃一眼荊紫菱身后的人,一時有點奇怪。

    這幫人,一個比一個年輕啊,年紀最大的那個,估計三十多了,可看他站的位置和神態,估計不是司機就是祕書,其他的,根本沒有超過三十的人。

    不過,他心里存了這個疑惑,還問不出口,他總不能說,“你們一幫小鬼怎么能來這兒呢”?少不得,就要講求點技巧了。

    “哈,這都是你同學吧?這么一幫俊男美女,可是把我們鳳凰人比下去了啊,”吉主席偽作苦惱地搖搖頭,“多少給伯伯留點面子哈,下回……一定要找几個難看地來。”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有人驚叫一聲,“陳科!”緊接著,就是一聲悅耳地輕響。

    陳太忠聽得聲音似曾相識,禁不住轉頭看一眼,得,這不是科里的小吉嗎?丫顯然是剛停好車,從后面趕來地,一見到自己,卻是驚訝得把車鑰匙都掉到地上了。

    吉建新回頭望一眼小吉,再轉頭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了點若有若無的微笑,他沖著陳太忠微微點點頭,“哈,我還說是誰呢,你一定就是他地領導,陳太忠科長了,是吧?實在是久仰你的大名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笑嘻嘻地伸出手來,同陳太忠的手攥在一起,用力地搖搖,“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小陳,你年輕得令我嫉妒啊,哈哈。”

    陳太忠這下,反倒是坐蠟了,他總不能說“吉主席我認出你了但就是不想理你”,略一躊躇,終于苦笑一聲,“,小吉居然沒跟我提起跟您的關系,我實在有點失禮了”。

    招商辦里,果然是臥虎藏龍啊,若是沒有業務二科,小吉估計現在還在家里歇著呢,一時間,他對中國官場的關系網之廣,有點咋舌。

    不過,這一刻,他倒是有點明白,小吉為什么不怕業務科地副科長馮羅修了,身后有這么一尊神罩著,在鳳凰市丫需要忌憚地人,確實沒有多少。

    吉建新笑著搖搖頭,“小吉可是沒少跟我提起你,他是我遠房的親戚,不過我在市里親戚也不多,嘖,這家伙……就是不學無朮,呵呵,我說他多少回了。”

    “小吉地表現,挺不錯的,”陳太忠也慢慢地適應了這種談話方式,笑著點點頭,“不過現在看來,他的擔子有點輕啊。”

    這話,哥們兒說得不錯!話才出口,陳太忠就有點洋洋自得,擔子輕,可以從好几個方面來理解,一個方面就是他解釋了沒認出政協主席的冒昧,另一個方面,卻是隱隱暗示,他自己有給小吉加擔子的想法。

    加擔子有兩種解釋,一種就是實實在在地加工作量,另一個卻是“我賞識他想提拔”的意思,不過,以他的能量,提拔小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總而言之,這種含混的話,既不得罪人,又顯出了親近吉主席的意思,實在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倉促間能想出這么得體的應對話,他怎么能不得意?

    “他還是有點年輕,”吉建新笑嘻嘻地搖搖頭,“雖然勉強算是我的堂弟,不過,我覺得……陳科,你還是謹慎一點用他,這也算是我對過世的堂叔的一點心意。”

    堂親堂親,一堂八百里,誰也不能拿這話來攻擊吉主席。

    “好了,不說了,咱們入席,”吉建新沒有再談下去的興趣了,搖搖頭往甲字一號走去,“等一等我去跟紫菱坐坐,呵呵。”

    其實,他真的不想再說下去了,自打明白了面前這個人的身份,他就知道這幫年輕人為什么能進甲字號房間坐著了。

    陳太忠最近在鳳凰市攪風攪雨,雖然尚未波及到政協,可吉建新多少也是聽到了一點風聲----都在官場混,市里的異常情況,又怎么可能瞞得住他?

    甚至,他都有從素波得消息的途徑,所以,他比較清楚陳太忠在其中起的作用----雖然不是所有的,但大部分的事情,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所以,同大多數人一樣,吉建新不是很欣賞陳太忠,甚至可以說有點厭惡,沒人會喜歡跟一個瘟神打交道,這很正常。

    但是同時,吉主席也比較了解陳某人的能量,是的,陳太忠跟蒙書記家的淵源,多少被人猜到了一些,而章堯東對其的賞識,更是日月可鑑,像這種主兒,大家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不過,他的堂弟,對陳太忠是交口稱贊不已,甚至拿了那個增強凝聚力的晚宴來說事兒,更強調說明,陳科長讓了一個單子出來,所以,要說吉建新對陳太忠有惡感,倒也不正確。

    總之,就是不宜打交道為好的那種,小人得志的事兒,吉主席見過不少,但是能善終的卻是不多。

    陳太忠哪里知道對方想了這么多?走進甲二包間,就在大家開始輪流點菜的時候,荊紫菱發問了,“太忠,這几個漂亮姐姐……你怎么不介紹一下啊?”

    太忠?聽到這個稱呼,几乎所有人都寒毛直豎!

    始作俑者這么稱呼,卻不是沒有原因,你今天叫了我多少遍“紫菱”了,我只叫你一次“太忠”而已,不算過分吧?

    事實上,荊紫菱是想看看,那三個女人會對這種稱呼做出什么樣的反應,說來也奇怪,她知道自己總是莫名其妙地遭遇到一些同性的嫉妒,平日里也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盡量不要引發什么誤會,但是,見到眼前這個家伙,她總是按捺不住想要其出丑的沖動!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7 08:19
第四百四十四章 個人崇拜

    荊紫菱的算盤打得很不錯,但是很遺憾,那三個女人聽到她的話,卻是沒什麼反應,反倒是王玉婷驚訝地轉頭看她一眼。

    玉婷姐雖然沒說什麼話,但眼神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這個眼神讓荊紫菱感覺臉上微微有點發熱。

    劉望男她們倒是想有什麼反應呢,但半個小時前蒙曉艷「慘痛」的前車之鑒在那裡擺著,她們哪裡還敢有什麼表示?

    倒是陳太忠大剌剌地點點頭,將劉望男和丁小寧介紹了一下----僅限於介紹名字,有時候雙方不太熟悉,介紹身份難免有賣弄之虞,當然,最關鍵的是,兩人的身份,確實也沒什麼可賣弄的。

    介紹完之後,劉望男大方地點點頭,衝著荊紫菱笑笑,「其實,我們就是聽曉艷說,有大美女,好奇心實在有點按捺不住,呵呵。」

    「是啊,」丁小寧點點頭,她長得清純,可是論精靈古怪,卻也不輸給任何人,她很誇張地點點頭,大大的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狀,「紫菱姐姐真的很好看,嗯……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看……」

    這話,荊紫菱愛聽,畢竟是出自於一個比自己也不遑多讓的美女口中,可是,對「紫菱姐姐」這個稱呼,她有點耿耿於懷,「我估計比你大,不過,咱倆看起來歲數差不多吧?」這個話題一打開,一時間就沒別的言論,女人都這樣,一邊喜歡當別人的姐姐,一邊又想證明自己比別人小,這種矛盾心理,卻是男人們一般無法理解的。

    兩個女人在一起,就頂得上一千隻鴨子,五個女人……那就恐怖到無法形容了,這個熱鬧的話題。直到服務員將菜端上來為止。

    終於可以說點正題了,陳太忠生恐這種聒噪再繼續下去,事實上,他感覺自己有點接近崩潰了,「紫菱,幫個忙。跟你爺爺說說,給寫幾個字嘛。」

    荊紫菱終於能確定,自己是五個女人裡年齡最小的,比丁小寧還小兩個月,一時間心情就比較好了,「這個……很難講啊,我試試吧。要不這樣,你把要寫的字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騙他隨便寫幾個字。把你要的字加進去。」

    荊以遠年事已高,平日裡信手塗鴉倒還簡單,而為人題字卻是很費精力的,荊老不想拿那些寫得不太如意的字去應付,省得別人說老也老了,字卻越寫越回去了。

    所以,荊紫菱打地主意。是把自己爺爺平日裡練習書法的字兒,偷偷地弄出來幾個,這倒也算挺幫忙了。「我爺爺平時寫字,也經常靈感一來,寫出一些好字呢。」

    呃……這個,陳太忠尷尬地摸摸下巴,想想周圍不是外人。終於大大方方地說了。「是這樣,嗯。三個字太忠庫,我修了一座水庫。」

    修了座水庫?在座的諸位一時都有點摸不著頭腦,見有點冷場,陳太忠只能咳嗽一聲,解釋了起來,「咳,其實吧,就是在我一個村子當過一陣村長,村民的生活,那叫一個苦啊……」

    他聲情並茂地把事情解釋了一下,又著重強調了一點,呂強說了,這水庫若不能叫「太忠庫」,就要撂挑子不幹,這種厚愛,讓他感覺到非常地不安,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難道不是嗎?

    這下,太忠庫的事情,算是曝光了,不過揭牌都要開始了,接著再隱瞞也確實意思不大了。

    別人還都沒說話呢,一整天沉默不語地司機先忍不住了,「陳科長,你可是辦實事了,我就是村子裡出來的,太明白農民的可憐了。」

    荊紫菱也情不自禁地點點頭,事實上,她也沒想到,陳某人只是想混個名聲而已,「要是這樣,我倒是真能跟爺爺說說,他一定願意幫你寫字的。」

    「哈,那可太好了,」陳太忠笑瞇瞇地點點頭,要是正式寫字,那可是連落款都有了呢,「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我說陳科,」王玉婷打斷了他的話,別人或者不知道這裡面的忌諱,她可是比較清楚的,「落上你地名字,這恐怕……不是很合適吧?搞個人崇拜是黨內明令禁止的。」

    「我也沒辦法啊,」陳太忠苦笑著一攤手,那樣子是要多無奈有多無奈了,「呂強也不是黨員,他認了死理了,我說什麼都不頂用啊。」

    「不會吧?這也叫個人崇拜?」荊紫菱的眼睛睜得好大,「陳太忠又算不上什麼名人,而且,誰能說太忠庫裡地太忠,指的就是他呢?」

    「個人崇拜,是禁止無原則的個人崇拜吧?」蒙曉艷對這個有一定的認識,「只要實事求是,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禁止用黨的領導人的名字做地名、街名和企業名,這是建國地時候就定下來的,黨章裡民主集中制的基本原則之一,」對這些原則,王玉婷瞭解得很清楚,「倒是紫菱說得對,不把這件事往陳科身上引地話,倒也無所謂。」

    丁小寧受不了啦,她抬手一指陳太忠,「不是吧,太忠哥也算黨的領導人?他就是個小小的科長……想為大家做點實事嘛,你說是不是啊,曉艷姐?」

    「呃,這個……我回頭幫太忠問問吧,」蒙曉艷打個磕絆,也沒有說得那麼詳細,不過大家都想得出來,她一定是要找蒙藝去咨詢了。

    「紫菱,先讓你爺爺幫著寫一下吧,」其實這些人裡,劉望男是最不清楚荊以遠的名聲的,但她又是對陳太忠最盲從地,少不得就要替她地太忠考慮一下,「萬一蒙書記說可以的話,也省得耽誤了時間,好像幾天以後就要揭牌了呢。」

    荊紫菱眉頭皺皺,她知道自己地爺爺寫一幅字可能花費的心血,一時就有點遲疑,「要不,咱們問問吉叔叔?他一會兒要過來呢。」

    她覺得吉建新跟爺爺的關係很近,倒是不怕問這個問題。

    「別!」幾乎有五個人同時說出了這個字,其中王玉婷反對得最為堅決,「這種事情,陳科跟咱們說了也就算了,紫菱你沒看到,他跟你吉叔叔的關係,並不是很近嗎?」

    說到這個份兒上,那這個話題就要放一放了,隨著酒菜上桌,氣氛逐漸熱烈了起來,女人們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可陳太忠感覺多少有點鬱悶---個人崇拜?

    哥們兒整點仙術出來,倒是估摸能拉點信徒,眼下不過是做了點實事想掛個名而已嘛,這都算怎麼檔子事兒啊?

    池志剛見到他鬱鬱寡歡,卻是主動跟他套起了近乎,池大夫對陳某人的印象已經大變,再加上那司機對陳太忠也心生出不少好感,三個男人倒是也有不少話題。

    陳太忠心情好轉了一些,就要拉著池志剛敬酒----他總不能敬司機吧?結果池志剛婉言謝絕了,「太忠,我搞外科的,不沾酒。」

    「不沾酒也算男人啊?」陳太忠不滿意了,抓過來池志剛面前的酒杯,執意要倒,「少喝點,一點總可以吧?我一個人喝酒沒意思啊。」

    「嘖,擱以前我一定跟你喝,喝八兩都沒問題,」池志剛聽他說自己不算男人,就有點忍不住了,「現在不行,玩手術刀呢,喝酒多了手不穩,容易出問題。」

    「是啊,陳科,你別勸他了,」王玉婷聽到這話,轉頭過來,「志剛現在在人民醫院主刀呢,喝酒還是免了吧。」

    「其實我也能主刀,」見她發話了,陳太忠低聲嘀咕一句,撇撇嘴給自己的酒杯倒滿,一時感覺有點寂寥。

    這話沒什麼人當真,大家只當他發牢騷了,可荊紫菱一聽,眼珠轉轉發問了,「陳科長,你學過醫?」

    她一直對陳某人的「天才」耿耿於懷,現在聽到這廝居然說能主刀,心裡的不服氣可就大了去啦,我說,不帶這麼吹牛的啊。

    「呃……學過啊,」陳太忠愣了一下,見到她眼裡隱約有點鄙夷,說不得就只能硬著頭皮,把牛皮繼續吹下去了,「嗯,不過我學的是中醫,傳統醫學……這麼說吧,跟迷信差不多。」

    「那你怎麼主刀?」荊紫菱瞥一眼王玉婷,見她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自然就要「宜將剩勇追窮寇」了。

    蒙曉艷見她纏著陳太忠不放,心裡的醋意就有點大了,正好這個話題她能插上話,當然就要幫自家男人說話了,「太忠的醫術,有時候是很神奇的……」

    這樣也行?荊紫菱轉頭看看她,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就算你姓蒙,也不帶這麼亂吹的,「不是這樣吧,曉艷姐姐,你居然……居然說他會醫術?」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7 08:19
第四百四十五章 一時俊傑

    「他當然會醫術啦,」見到荊紫菱不可思議的表情,蒙曉艷覺得自己很受傷,我這麼大的一個人,至於哄你一個小丫頭嗎?

    「而且相當神奇,這麼說吧……」

    她清清嗓子,正琢磨著這事兒該怎麼陳述一下,才能既合理又不張揚,就在這個時候,房門一開,吉建新帶著小吉走了進來。

    天南省的敬酒,也是有講究的,按理說這種情況,荊紫菱作為小輩,應該先去甲一號給吉建新敬酒的,不過,這裡的風俗,還是比較講究師道尊嚴,吉建新既然算是荊以遠的半個弟子又是地主,那麼,按規矩講,他先來才是正常的。

    至於小吉,那就不用說了,陳某人本來就是他的科長,又對他照顧有加,不先來敬酒簡直就是罪過了。

    吉建新坐了約莫有十分鐘,原本他是不需要呆這麼長時間的,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那麼在觥籌交錯間,瞭解一下在座諸位的身份,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兒,自古英雄出少年,吉主席也有心看看鳳凰市近來又出了點什麼像樣的人物。

    聽說王玉婷在省政府辦公廳,吉建新就熱情了一些,心裡覺得,除了荊紫菱,這位的身份倒也勉強算拿得出手的。

    可是接下來,更讓他震驚的事發生了,丁小寧居然就是甯家的後人,而且,另一個女孩兒,居然叫蒙曉艷!

    吉建新跟蒙通相識,但並不知道他的女兒叫蒙曉艷,只是這兩天。鳳凰賓館的槍擊案鬧得沸沸揚揚的,他怎麼可能還猜不到蒙曉艷地身份?換個別人,能年紀輕輕就做了一個重點中學的校長嗎?

    當然,大家閒聊,說的只是姓名和工作崗位。也就是相交結識的意思,吉主席自然也不可能去追問蒙校長----你叔叔就是蒙藝吧?

    那樣的話。未免就有點自低身份了,不過,他對蒙曉艷客氣一些,倒也正常了。

    最後介紹地,就是劉望男了,吉建新還想著這位會不會也姓蒙,有沒有可能是傳說中坐著一號車來鳳凰的那位書記千金,可一聽對方姓劉,心裡難免就有點失落。

    不過。桌上地除了那司機,都是一時俊傑,他倒也沒因此低估了劉望男,「呵呵,劉小姐在哪兒高就啊?」

    劉望男有點為難了,她的工作崗位,實在有點說不出口。於是輕咳一聲發話了,「呵呵,目前基本沒什麼可幹的。就是幫朋友做點事,順便投資點小煤窯之類的吧……」

    得,她直接拿陳太忠那個煤礦說事了,反正陳太忠也答應她了,等開春她的堂弟過來之後。考慮把煤窯的開發權轉交給他。

    她說得挺含糊的。不過,吉建新心裡。卻是越發地猜不透這個女人了,長得白白淨淨的,是開煤窯的?大老闆吧?

    只是,人家不願意說,他自然也不能掐著脖子讓她說,只能再次上下打量一下劉望男,猛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劉小姐以前在素波呆過吧?我看著你,有點眼熟呢……呵呵。」

    劉望男端著酒杯地手,不引人注目地輕輕顫抖了一下,卻是依舊笑容滿面,「素波,我倒是去過,不過沒呆過多長時間,您可能記錯了吧?」

    「是嗎?」吉建新的眉頭略微皺皺,隨即搖搖頭,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看來那就是我記錯了,這人年紀大了,記性確實就不怎麼好了……」

    不管怎麼說,他對這次來甲二號房間的收穫還是很滿意的,一屋子的年輕男女,居然全部都是人中龍鳳,臨走時,他都不忘記感歎一聲,「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當吉建新問劉望男職業的時候,陳太忠也捏了一把汗,雖然他對她的應變能力頗有信心,可陳某人對面子看得實在過於重了點,關注一下是很正常地。

    可是,正因為這個少見的關注,他才發現了劉望男在說起素波的時候,情緒起了一些若有若無地變動,是的,陳太忠一旦對什麼感興趣的話,他的觀察和判斷力,絕對是一等一的。

    見到劉望男地反應,不可避免地,他就想到了自己同高雲風結怨地那個夜晚,當時張建國喊來的女孩,不就是文工團地嗎?

    等吉建新走後,陳太忠見沒什麼應酬了,就再次陷入了沉思中,現在這麼多人,肯定不合適問這種事兒,那他也只有自己想了。

    難道說,吉建新在類似場合下,見過她?他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由於思考得過於專心,他甚至沒有聽到荊紫菱對他的招呼。

    直到他身邊的池志剛推了他一把,他才反應了過來,「啊,池大夫,什麼事兒?」

    荊紫菱卻是被他的憊懶樣兒氣得不輕,要不是滿桌只有你合適,我才不說第二遍呢,「我說陳科,這麼多人你也能走神,真厲害,我是問你……跟不跟我去回敬?」

    吉建新做長輩的先來敬酒了,她是無論如何要去回敬的,省得別人說她沒大沒小,而陳太忠則不然,小吉是他的下屬,前來敬酒是應該,他不回敬是很正常的。

    當然,看在吉建新的面子上,陳某人回敬一下,倒也不算自降身份,人家副廳能來就他這正科,他就一下自己的科員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陳太忠卻是還沒反應過來狀況,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麼是我?……呃,我是說,為什麼要我跟你去……」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他已經想到了,兩個包間,也就他自己和荊紫菱,同對方有交集,他不去誰?

    他這副窘樣,被在座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等到他臉上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的時候,王玉婷已經笑得捶胸頓足,上氣不接下氣了。

    受了她的感染,一屋子人都哄笑了起來,只有荊紫菱恨恨地撇撇嘴,沒有笑出來,她覺得自己受了傷害,美女被無視,那是一種滔天的罪過,再怎麼計較也不為過,更何況,這廝還有求於自己的爺爺?

    「笑什麼?我去呢,剛才不過是沒聽見嘛,」陳太忠訕訕地回一句嘴,沒想到收穫的是更大的笑聲,這讓他越發地感覺有點沒面子。

    看到陳太忠和荊紫菱站起身向外走去,男的高大魁梧,女的高挑美麗,王玉婷越發覺得,兩個人真的是很登對,說是絕配一點都不過分,只是……這個陳科,學歷是不是低了點?

    可這種絕配,看在別人眼裡,就未必像她想的那麼美妙了,最起碼,蒙曉艷看著,又止不住地泛起酸來,看著兩人的背影,她又轉頭看看身邊的丁小寧和劉望男,心裡暗想:看來有必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抵禦這個巨大的威脅了。

    甲一號裡的一幫人,有教授、藝術家和科研工作者,算是社會名流,其中有幾個也是政協裡的人,吉建新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

    不過,看在陳太忠眼裡,這些人的酸氣未免略略地足了一點,尤其是,當這些人知道,荊紫菱是荊以遠的女兒時,對她是分外熱情,一口一個「荊老」地稱呼著,反倒是他被晾到了一邊。

    還好,這個包間裡還有小吉,雖然看起來,小吉似乎就是一個跟班的角色,似乎是跟著自己的堂哥出來歷練來了,可陳太忠不在乎,在一片若有若無的漠視的目光中,能找到一個對自己恭敬有加的人,他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呢?

    兩人在這裡,呆了大概也有十分鐘,只是這幫人看著對荊紫菱挺關愛的,灌起酒來卻是一點也不含糊,根本無視了她還是個小女孩的事實,觸目這一幕,陳太忠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四個字----文人無行。

    所以,當荊紫菱走出甲一號的時候,臉上已經飛起了一團酡紅,身後的房門才關上,她就重重地噓了一口氣,她喝得不多,還是紅酒,但眼神似乎有點迷離了。

    「我要坐一坐,」她邁動長腿,走到小廳的沙發邊款款坐了下來,看起來,她還是挺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陳太忠躊躇一下,也陪她坐了下來,這裡雖然少有人來,但是放任這麼一個美女孤零零地坐在這裡,有失朋友之道。

    荊紫菱閉上眼睛,長長地出了幾口氣之後,似乎感覺好了點,斜眼瞟瞟他,「陳科長,跟你來的這三個女人,同你都是什麼關係啊?」

    「她們啊,都是我的女人,」陳太忠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小廳裡的吊燈,漫不經心地回答,這吊燈的光線有點暗,哥們兒那個別墅裝修的時候,應該搞得亮堂一點才好……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7 19:38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不圖青史留名

    「那個陳太忠,是個流氓,」在回鳳凰賓館的路上,荊紫菱恨恨地嘀咕著。

    「不會吧?」王玉婷聽到這話,登時嚇了一跳,靠在座椅上的身子登時挺直,將頭探到副駕駛位子上,「紫菱,他怎麼你了?」

    「他敢!」荊紫菱聽到這話,眼睛一瞪,倒也頗有幾分英氣,不過下一刻,她的氣勢就略略減弱了一點,「我只是感覺……他跟那三個女人的關係,有點不清不楚。」

    「這就是你多心了,」王玉婷一聽這話,生恐自家老公生出什麼想法來,笑著搖搖頭,「陳科那人,特立獨行得很,根本不在意別人會怎麼說他,他跟你承認,同那三個女人關係不一般了嗎?」

    「不可能吧?」池志剛都有點接受不了這個猜測,「那誰……不是蒙藝的侄女兒嗎?陳太忠膽子再大,也不敢這麼胡來吧?」

    他都親口承認了!荊紫菱差一點就把這話說出來了,不過仔細想想,她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別人都不這麼認為,那她還是不要說了。

    不管怎麼說,是她先問起陳太忠這個問題的,人家問起來她為什麼這麼問,她解釋起來,豈不是也會有點麻煩?

    雖然池志剛的話很有道理,但荊紫菱可以確定,陳太忠的回答,不但是很隨意地脫口而出,而且絕對是真的,這是女人特有的直覺。

    可是,他為什麼當著我的面,就敢這麼承認呢?她一時又有點想不明白,難道他不知道,這種回答,對女人來說,是很冒昧的嗎?

    難道說,他沒把我當成女人?還是……用的那種欲擒故縱的手段?要是後者,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了吧?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桑塔納2000已經駛進了鳳凰賓館,後面的林肯車跟著停下來,陳太忠甚至沒有下車,只是腦袋探出車窗戶,衝他們笑嘻嘻地擺擺手,「哈。今天你們辛苦了。睡個好覺,我就不打擾了……」

    「這個女人,確實很漂亮,」遠去的林肯車裡,劉望男在回望著後面,嘴裡在喃喃自語。「漂亮得有點危險。」

    「嗤,那是你沒見過真正漂亮的,」陳太忠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過他馬上就發現,這個話題不合適繼續下去,萬一惹得她們好奇心再起。他總不能帶著她們三個,去仙界看看真正地「紫靈」吧?

    「你那個女客戶,也跟她一樣漂亮嗎?」蒙曉艷卻是不肯放過他,「還是說比她還漂亮?」

    「好了,不說這個問題了。」陳太忠很武斷地打斷了她的話。從後視鏡裡看看她,「幫我問一下你叔叔吧。要是搞了這個太忠庫,會不會後果很嚴重?」在他心裡,這是眼下一等一的大事,其他事都可以等等再說,但這件事卻是不能再等了,策劃經年的事情,眼下突然被人喊停,擱給誰誰不惱火?

    甚至,他都不管這件事能不能搞,他考慮的是,自己執意要搞的話,後果會不會很嚴重?他的決心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蒙曉艷遲疑一下,撥通了蒙藝家地電話,聊了一陣之後,掛斷了電話,抬頭看看他,「我叔叔說了,他不支持你這麼做,不過你要非這麼做不可地話,他建議你低調一點,最好不要讓人想到太忠庫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我費這麼大的勁兒圖什麼了?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我還想拿這件事做文章、算業績呢,合著哥們兒出錢出力,最後連個冠名權都沒有?

    「哼,低調就低調吧,就只當給東臨水的鄉親做好事了,」他發狠了,「錢是我和呂強出的,掏的都是私人的腰包,靠,那些手裡拿著公家錢地主,倒是一天到晚的資金緊張,指望他們把水庫修好,東臨水的人最少得渴死一半!」

    「不知道改善民生這無所謂,把我們地業績攬到他們頭上,我們也認了,可命名權還要交給他們……什麼玩意兒嘛,憑什麼啊?」

    「有道理,太忠,我支持你!」蒙曉艷聽得有些感動——事實上她是因為沒完成關說的任務,心裡有些愧疚,她抬手拍拍他的肩頭,「反正大家心裡知道是你修地,不就完了?你總不是要圖青史留名吧?」

    可我圖的是官場陞遷啊,陳太忠聽到這話,心裡的鬱悶絲毫未減,反倒是變本加厲了起來,這口氣憋在心裡,他委實有點嚥不下去,「算了,我先送你們回去,我去再找個人問問。」

    他想的是找吳言去瞭解一下情況,這種事情,合適給他出點子,又有能力給他出點子的,也只有吳書記了。

    「回去?你要我去哪兒?」蒙曉艷有點驚訝,今天她同丁小寧和劉望男相處得還算愉快,而且,荊紫菱給了她太多地危機感,面對這種威脅,她感覺有必要團結好陳太忠身邊地其他女人。

    一番爭論過後,大家商量好,丁小寧跟著蒙曉艷去她的育華苑別墅,是地,蒙校長有意拉上任嬌共禦強敵,「太忠,我們可是等著你哦,再晚也得來。」

    至於劉望男,就回幻夢城好了,不管怎麼說,眼下才八點多,她回去還是能幫十七做點事情的,而這些女人中,也只有她,並不是特別熱心地爭寵。

    將那二位送進育華苑之後,陳太忠開車拉著劉望男往幻夢城走,路上又想起一件事來,「望男,那個吉建新……他以前見過你?」

    「這個……我真沒有印象了,」劉望男聽到這個問題,歎一口氣,「反正,我現在也不想回素波了,能在鳳凰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也就值了。」

    她以前的事兒,陳太忠並不想計較,當然,他也沒大度到要去打聽,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聽到這話,他點點頭,「好吧,還是那句話,只要有我在,鳳凰市沒人動得了你……」

    劉望男歎一口,沒再說什麼,只是伸手出去,在他的襠部輕輕地搓揉著,這讓陳太忠有點招架不住,「喂喂,開車呢,我開車呢……」

    「我……不想去幻夢城了,咱倆找個地方,做愛吧……」劉大堂低沉的聲音響起,自打聽到吉建新的話,她心裡一直不怎麼舒服,可這份苦悶,還是找不到發洩。

    陳太忠這個粗人居然能注意到這個細節,真的讓她很感動,只是多年的傷疤被人揭起,她的心裡總是有點空蕩蕩的,難過之餘,希望能有什麼東西來充實和溫暖自己——心理和生理上都有這個需要。

    「嘖,眼下沒心情,」陳太忠咂咂嘴,也歎一口氣,一打方向盤,「那算了,我去辦事,你在車裡等我好了。」

    到了臨置樓的不遠處,陳太忠將車停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從須彌戒裡取出兩床毛毯,留給了劉望男,「你先睡吧,我可能……要去一段時間。」

    吳言正擁著一床被子,蜷起雙腿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陳太忠拿鑰匙開門的聲音,讓她緊張了一下,「壞蛋,快關門……這麼早來,不怕遇到別人啊?」

    他來她這裡,通常都是十一點以後了,今天來得這麼早,讓她感覺有點奇怪。

    「什麼味兒啊?」陳太忠皺皺鼻子,她的屋子裡還殘留著一些淡淡的煙味,一時間他的臉色就有點難看,「有男人來過?」

    「不是吧,我晾了好久了啊,還有味兒?」吳言也皺皺鼻子,看他不高興,她反倒是笑了起來,「哈,下午的時候,岑廣圖他們來過,晚上還去吃飯了。」

    哦,陳太忠反應過來了,可不是,過節呢,人家吳言好歹也是橫山區的書記,有人來走動拜訪一下,實在也是很正常的。

    眼一掃,他看到了茶几上擺放的兩盒茶葉,包裝是著實精美,不過,這有點拿不出手吧?「岑廣圖就送這種玩意兒給你?太丟人了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脫下外套掛好,就走到吳言身邊坐下,伸手摟住了她的肩頭才要說話,卻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兒,「你喝酒了?」

    「哈,你吃醋了?」吳言笑嘻嘻地斜眼瞟他,日光燈下越發顯得肌膚溫潤如玉,「我平時很少喝,不過……既然能讓你吃醋,看來以後要多喝點了。「不許你這麼做!」陳太忠眼睛一瞪,伸手擰一下她的小鼻頭,「以後只准跟我喝,聽到沒有?」

    「呵呵,」吳言輕笑一聲,從被子裡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腰肢,將頭緩緩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7 21:26
第四百四十七章 按需求來

    聽完陳太忠的陳述,吳言輕笑一聲,「這件事啊,你找我問,還真是找對人了。」

    「哦?那可是太好了,」陳太忠探頭吻吻她的鼻子尖,大手滑進她棉質的睡衣的前襟,很隨意地把玩著那對不大的玉兔,「嗯,跟我說說?」

    在這只魔手的刺激下,吳書記的那兩顆蓓蕾頓時挺拔了起來,眼神也漸漸地迷離,她的臉一繃,似乎有點醉意的樣子,離她想要做出的威嚴樣子差距甚遠,「你要我說我就說,那我多沒面子?」

    「皮癢了吧?」陳太忠的心情,因為她的話而好轉不少,眼下她這副樣子,顯然是又想享受一下那種輕微的虐待了,說不得也是臉一繃,一把掀開了被子,粗暴地撕扯起她的衣服來。

    「不要,我要喊人了,」吳言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表情異常驚恐,她真的很喜歡這麼玩,似乎永遠都玩不夠的樣子。

    「讓你不老實!」陳太忠掀起她的睡衣下擺,衝著她大腿和屁股交界的地方,就是狠狠的幾巴掌,「啪啪」……

    「不要啊~」女人的喊聲,有點服軟的味道了……

    半小時之後,陳太忠擁著吳言,躺在那張大床上,伸手摸摸她的臀部,柔聲發問了,「剛才下手,是不是重了點?」

    吳言的雙腿,還在緊緊地箍著他的腿,不許他出來,她搖搖頭,額頭滲出的毛茸茸的汗珠,在檯燈的照耀下,反射出細碎的光芒,在那一刻。陳太忠相信自己感受了一種家的溫馨。

    「不重,」她搖搖頭,臉上掛滿了滿足的微笑,話裡地鼻音也很重,那是慵懶的聲音,「你這個強姦犯……」

    「好了,不說這個了,」陳太忠雙手支床,伸嘴在她的額頭吻吻。「跟我說說,水庫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你總不會不知道,王小虎跟堯東書記的關係吧?」吳言被他吻得很舒暢,索性閉了眼睛去享受,嘴裡卻開始分析了。「這件事,可以跟這幾天的事湊在一塊辦的。」

    敢情,吳言一聽陳太忠的話。就判斷了出來,這是可大可小的事情,關鍵還是看怎麼操作。

    沒錯,「禁止任何形式的個人崇拜」,這是一條鐵律,但鐵律也未必就沒有漏洞可鑽,而現在是經濟掛帥地社會,社會活動的冠名權都能出售,眼下這水庫的命名權也不是不能打主意的。

    在這件事裡,她分析。既然水庫的修建方是凡爾登水泥廠,而呂強又沒有借這個水庫牟利的想法,那麼。人家為公益事業投資,要點虛名總是可以理解地。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這個水庫是以陳太忠的名字來命名地,而陳某人是國家幹部,所以。有「個人崇拜」的嫌疑。

    但是話說回來。這麼大的帽子,扣到一個小小的科長的頭上。真的有點過分,就算你很想拿自己當根蔥,別人也得願意拿你蘸醬不是?

    而且,「為官一任」的陳某人已經離開了紅山區,呂總掛念其恩德,願意將水庫命名為「太忠庫」,既沒違反法律又隱含其名,有什麼不能的呢?

    當然,事情都在人解釋,陳太忠忌憚的,無非就是有人借此做文章而已,抓住一點點小事,無限制地上綱上線,原本也是中國官場的特色,確實不能不防。

    吳言看準地,是陳太忠在這件事裡,到底想得到什麼,「太忠,你是只想藉著這件事,把你的名聲打出去,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

    「那當然啦,」陳太忠點點頭,「這畢竟是好事兒嘛,這個名聲傳出去,那對我上進,肯定有些幫助的吧?」

    「那這個太忠庫地命名,你不要也罷,借這個炒作一下就是了,」吳言點點頭,「有時候,未必做實事的才算成就,會炒作的才是正道。」

    「這件事炒作起來,並不難……」她開始款款地分析。

    只要不是陳太忠自上而下地命令呂強命名,那「太忠庫」就是群眾們的呼聲,算是自下而上的,可以同「個人崇拜」拉開一點距離。

    而白鳳鄉所在地紅山區,主事地又是王小虎,他是章書記的人,在這點上配合一下是很方便地,他可以用拿不定主意做借口,將事情上報到市裡----這件事可以算得上新鮮事物,在摸著石頭過河的年代,多請示多匯報總是不錯的。

    到這個時候,章堯東就可以插手了,當然,章書記肯定也不會授人以柄,贊成陳某人搞個人崇拜,可下面既然能報上來,他派人調查一下情況,總是正常的吧?

    調查的結果,自然是陳村長深得民心,這種做實事兒的幹部,是應該重用的----到了這個時候,誰還會管那個水庫最後叫什麼名字?

    只要不叫「太忠庫」,其他的名字隨便呂總起了,而章書記也有了破格提拔陳太忠的借口,這種情況下,誰歪嘴都沒用,凡爾登水泥廠真刀實槍地出錢了,陳太忠的政績,明明白白地擺在這裡,鐵案一樁!

    當然,章堯東原本是沒理由這麼關照陳太忠的,可是眼下鳳凰市不是多事之秋嗎?只要陳某人在其中出了力,章書記能薄待了他嗎?

    吳言的話,總結到這裡,就算告一段落了,說句實話,她現在,真的有點羨慕陳太忠的狗屎運了。

    「堯東書記沒說錯啊,太忠,你是行大運的人,」她很認真地跟陳太忠探討了起來。陳太忠覺得冤枉啊,沒搞錯吧?哥們兒幫呂強收回了貨款,人家這麼報答我就是了,「吳言你說得不對,這是我會做人,東臨水和凡爾登的人都服我,這種事情,跟運氣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只看到了一面,而沒想到另一面,」吳言冷笑一聲,下體也隨著這聲冷笑抽搐一下,差點把有點軟了的陳小忠同學擠出去,「要不是章堯東眼下有事要你幫忙,而王小虎又唯堯東書記馬首是瞻,你自己想想,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通過官方途徑,呂強最多也就是能把話遞到王小虎那裡吧?」

    這是她掏心窩子的話,她認為陳太忠在這件事上,真的沾了機會的光了,若是有人想上進,仔細琢磨一下這個案例,就會發現這件事複製起來很簡單,但想要達到這個效果,基本上不太可能。

    這年頭,找人投資搞個政績項目或者公益事業很容易的,實在沒招了,那些想上進的幹部自己出資,找個代理人來辦事也很簡單,為上進而傾家蕩產、四處借貸的主兒,吳言見得多了去啦。

    是的,出成績真的是很容易的,但是能讓下情上達,那就不容易了----在這一點上,王小虎是章堯東的人!

    而上面願意配合提拔,願意重點關照,就更是要看運氣了---這一點更為重要了,眼下,章堯東有求於陳太忠這個小小的科長。

    似此種種,加起來才能有眼下的效果,她說他陳某人行得是大運,有什麼不對嗎?

    陳太忠並不傻,聽到吳言這一席話,仔細琢磨一下茅塞頓開,直到現在他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對官場,根本是不摸邊兒的,看看人家吳書記這想法和套路,這才叫真正的會做官,這才叫做官的藝術。

    可是,他對這座水庫不能叫「太忠庫」,還是有點略略的遺憾,少不得就要歎口氣,「照你這麼說起來,做官無非就是作秀,看誰會作秀,嗯……再加上看誰運氣好,是不是啊?」

    那些真的「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好官,難道只應該存在於小說裡,抑或是演義中嗎?

    「這個問題,我不回答你,答案,在你自己的心裡,」吳言這話,說得非常正式,雖然兩人現在,親密得不能再親密了,「反正我只希望,以後這種事兒,你能多跟我商量一下,就算你信不過堯東書記,還信不過我嗎?」

    「信不過,我真的信不過你,」陳太忠很嚴肅地搖搖頭,下身重重地用力一挺,臉上泛起了一絲淫褻的笑容,「就連做愛,每次都得強姦你,我很不爽哦。」

    「啊!人家跟你說真的呢,」吳言的身體猛然一抖,眉頭也跟著一皺,她強壓著那份骨酥體軟的感覺,怒視著他,「你知道不知道,最盼著你進步的是我,而不是你!」

    呃,這話聽起來,很沉重哦太忠一時無語。

    「不過,你要能天天強姦我,那我也無所謂你進步不進步了,」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吳言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子底下,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現在……輪到我強姦你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8 18:19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一將抵三軍

    陳太忠從臨置樓悄悄地溜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十二點了,吳言捨不得放他走,可混了哪裡就要守哪裡的規矩:想潔身自好,就要付出潔身自好的代價,哪怕她是區委書記。

    他來到自己的林肯車前,發現劉望男並沒有睡下,而是斜靠在車後座上,兩條腿也蜷在了座位上,身上身下都是厚厚的毛毯,她靠著的車窗戶一側,連車窗都被毛毯捂得嚴嚴實實的,這個節令的子夜,實在是冷了點。

    陳太忠的幾個女人,個子都不低,就是吳言稍微矮點,也有一米六三、六四的模樣,劉望男有一米六八左右,就算林肯車比較寬敞,躺下睡覺也不會很舒服。

    當然,更關鍵的是,她無心睡眠,透過林肯車,陳太忠可以看見,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正在茫然地望著車頂,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回來了,」陳太忠打開車門,鑽了進來,扭頭看她一眼,「冷不冷?」

    「不冷,」劉望男搖搖頭,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我還以為你要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出來呢。」

    「不是吧?你怎麼會這麼想啊?」陳太忠一時有點佩服女人們的直覺了,若不是他惦記著劉望男,蒙曉艷又說要一直等他,他今天還真的不想那麼快地離開臨置樓。

    「呵呵,你是去會女人了啊,我當然猜得出來,」劉望男的身子還是那樣懶洋洋地靠著,臉上似笑非笑,「又給我留了毯子,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還不是不放心你?」陳太忠回頭瞪她一眼,悻悻地打著了火,不過他的心情卻是著實不錯,吳言的解說,幫他去掉了心裡最大的芥蒂,一時就有心思開始琢磨別的東西了。

    今天或者能夠……5P?

    等到他把車停在蒙曉艷的院子裡。走進去之後才發現,5P是不能夠了,任嬌只當今天沒活動,所以沒來!

    不過,縱然是這樣,蒙曉艷以一敵二,也絲毫不落下風,主場作戰,那是有主場作戰的優勢的,最起碼心理優勢足夠大。而劉望男又沒有偏幫的心思。

    所以。她是最先上陣地,卻是敗得很快很慘,陳某人在「白書記」那裡已經梅開二度了,格外地持久和勇猛。劉望男和丁小寧也在一邊光著身子幫忙挑逗,這種前所未有的刺激,讓她在短短的二十分鐘就全身顫抖,興奮得幾欲昏厥了。

    感覺到她已經氣若游絲,陳太忠拔出凶器,看看手口還在蒙曉艷的胸口肆虐的劉望男,又反手摸摸全身緊貼在自己背後的丁小寧,一時間,陳大仙人有點猶豫了,先照顧哪個呢?

    還是劉大堂有國際主義風格。

    她從蒙曉艷的胸口抬起頭來,兩顆挺立的蓓蕾上,是如花的笑靨。鮮艷的紅唇發出低沉地聲音,「小寧,還不快躺下?」

    丁小寧聽到這話,一個翻身就躺了下來,兩條長腿屈起。大大地分開來。繁茂地草叢中,流淌的慾望在燈光下如鑽石一般地璀璨生輝。兩片等閒不得一見的紅唇也探了出來,微微地翕動著,向他發出了熱情的邀請和呼喚。

    這麼濕啊?陳太忠下意識地伸手到後背摸摸,才發現自己地後腰部已經是濕滑一片了,他收手回來,卻不小心看到,手上的粘液在空氣扯出了長長的、晶瑩的絲線。

    「這都可以做拔絲山藥了……」他低聲嘀咕一句,想著丁小寧眼下肯定已經是氾濫成災了,眼見她又是這種放任他長驅直入的姿勢,少不得腦瓜一轉,整個人凌空躍起,凌厲無比地衝著目標衝了下去。

    「啊~」迎接他的,是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聲,想不到會以這種前所未有的暴虐進入自己,一時間,她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痛,伴隨痛苦的,是一種足以震撼靈魂地快感,這一刻,她的腦中一片空白,痛不欲生之餘,卻又飄飄欲仙。

    正在閉目回味餘韻的蒙曉艷被她這一嗓子驚得睜開了眼睛,側目一看,才發現陳太忠地腰部,正像梭機一般來回劇烈地運動著,運動的行程間,水花四濺……

    她看了足有半分鐘,才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劉望男,「望男姐,他剛才弄我時候……有這麼快嗎?」

    「太忠又不是一般人,你還不知道嗎?」劉望男看她一眼,也不做回答,赤裸著身子站起來,整個人貼到了陳太忠的背後,一邊享受著他抽出時對自己赤裸裸的衝撞,一邊伸出手去,穿過他的腋下,

    胸前那兩顆小綠豆。

    這就是該我去撫慰小寧地上半身了?蒙老師躊躇一下,得出了這個結論,說不得,她只能拖著酥軟無比地身子,慢慢地爬了過去,一頭栽在了她的胸脯上……

    過了一陣,她覺得恢復了一點力氣,說不得就想盡盡幫兇地義務,可是她還沒盡義務多久,就發現小寧的身體也挺迷人的,她原本就跟任嬌玩過同性戀,一時有點意亂情迷,找到對方的紅唇,大力地吻了下去。

    丁小寧閉著眼睛,只顧享受那份粗野和狂亂了,卻是沒想到送來的紅唇居然是西貝貨,稀里糊塗地就被「性騷擾」了。

    還好,這份騷擾,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電動飛梭」陳太忠同學在百忙之中還是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姓蒙的女人,似乎想勾引自己的女人。

    適可而止哦,陳太忠的下身還在劇烈地挺動,右手卻是悄悄地伸了出去,蒙曉艷玩得興起,卻沒想到,自己渾圓的臀部和銷魂洞穴高高地撅起著,正正地朝向著他。

    想也不想,他的大手就伸了出去,蒙曉艷要害被襲,雙腿猛然一夾,嘴上也微微用力,登時就把丁小寧嘴唇輕咬了一口。

    丁小寧正舒爽得無法自拔呢,猛然間受襲,雙手情不自禁地環了起來,兩條長腿也繃了起來,冷不丁地用力一夾,才發現在自己上身作惡的,居然是蒙曉艷……

    這個亂勁兒,實在就不用提了,倒是劉望男在陳太忠身後,見到床上亂作一團,一時也心情大動,將丁小寧夾在陳太忠腰間的長腿硬生生地掰開,擱到了他的肩頭上。

    如此一來,迷茫的中丁小寧門戶大開,陳太忠的衝擊越發地直接了,沒有幾分鐘,她渾身就開始巨顫了起來,嘴裡也咿咿呀呀地胡亂地喊著,卻是聽不清她在喊什麼,雙手則是緊緊地箍著蒙曉艷的脊背,胡亂地抓撓著……

    玩這種東西,還是劉大堂經驗多,她眼見丁小寧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整個人就重重地趴在了陳太忠的脊背上,這麼一來,衝擊力就越發地強了。

    倒是陳太忠在起身的時候,會感覺有點吃力,畢竟身上背著一個人呢,可陳某人的身體素質,遠非旁人可比,劉望男那一百斤左右的身子,無非也就是相當於背上多了一包水泥而已。

    「倒是還可以鍛煉身體,」陳某人一手挑弄著蒙曉艷,脖子被兩條緊繃繃的小腿死死地夾著,背著一包水泥單手做著俯臥撐,嘴裡居然還能說出如此風涼話來,果然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強人。

    很快地,丁小寧就潰不成軍了,不過,對她體內極樂時產生的強大吸力,陳太忠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於是,在將她送入雲端之後,陳太忠穩坐釣魚台,暫時關閉了電動馬達,待她顫抖的身體慢慢地恢復了平靜之時,身子一滾,就將槍口對準了劉望男。

    劉望男之後,又是蒙曉艷……又是劉望男,一個半小時之後,陳太忠終於將子彈射入丁小寧的桃源深處……

    整個房間裡,瀰漫著男女交歡之後特有的氣味,一米八的大床上,四個白生生的人影橫七豎八地堆疊著。

    短暫的沉寂過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那是劉望男,「太忠,照你這種身體,別說三個女人了,六個也拿得下啊,太強壯了……」

    她知道,陳太忠剛才就偷吃過了,眼下一個半小時的激戰過後,他居然還是那麼生猛,連喘息都沒發生什麼變化,心裡是不得不服。

    「明天起來,屁股又要疼了,」又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是蒙曉艷,「太忠你真偏心,為什麼要最後給了小寧?人家還想要呢……咦?她怎麼沒流出來?」

    一邊說著,她一邊將頭探了過去,好奇地撥弄著丁小寧的下體,「呀,小寧這兒的毛,可是比我的多多了呢……中午,你們還笑話我?」

    丁小寧本來正閉著眼喘氣呢,身體正處在異常敏感的時期,她身子一扭,避開了蒙曉艷的魔手,「討厭,別動……對了,太忠哥,你今天不是沒心情嗎?剛才出去,把事情辦好了?」

    劉望男在一邊吃吃地笑著,「小寧那可是天生名器,不流出來很正常……」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8 21:59
第四百四十九章 炒作到底

    第二天是四號,陳太忠起得很晚,因為他一晚上都在忙,不是忙著戰鬥,就是在戰鬥的間歇講講自己的收穫。

    丁小寧和蒙曉艷還是年輕,早早地熬不住睡了,只有劉望男一直陪他聊到接近凌晨五點,才忍不住昏昏睡去。

    不過,想安生的人,還偏偏就安生不了,大約九點左右,蒙勤勤的電話打了過來,「陳太忠,曉艷姐呢?她怎麼不接電話?」

    她倒是得能起來呢,陳太忠恨恨地嘀咕一句,說不得只能敷衍一下,「哦,我也不知道啊,這麼著吧,我給她打個電話看看……」

    掛了電話,陳太忠喊起了三個女人,蒙曉艷在迷迷糊糊中反應了過來,「呀,勤勤今天要找我出去玩呢,糟糕,忘記了……都怪你,讓人家睡得這麼晚……」

    「我要讓你睡得早,你也得答應不是?」陳太忠冷哼一聲,轉身吩咐丁小寧和劉望男,「走吧,咱們回去睡去,萬一蒙勤勤跑這兒來,那可就熱鬧了。」

    一聽他這話,劉望男和丁小寧也清醒了過來,她倆雖然能接受跟陳太忠的女人睡在一起,但心裡也明白,這事兒讓外人知道了總是不好。

    劉望男是軍人出身,丁小寧也是在社會上混跡多年,穿衣服速度都是一流的,五分鐘內就穿戴整齊,至於說蓬頭垢面那卻是顧不得許多了,兩人跟著陳太忠急沖沖地跑下樓,林肯車打著,一溜煙躥出了育華苑。

    駛上公路之後,陳太忠從後視鏡裡一看,卻發現兩女雖然睡眼惺忪、髮鬢凌亂,可終是那種不需要打扮就很漂亮的。這麼看起來,反倒是別有一番風情。「對了,咱們回哪兒?花園酒店?」

    「去陽光小區吧,」劉望男表示反對,女人對自己的容貌都是很在意的。越美麗的女人越是如此,「這種樣子,我可不想被酒店的人看見,小寧。你那兒的味兒晾得怎麼樣了?」

    「這兩天撒了活性炭,基本上沒啥味道了,」丁小寧心裡想地跟她一樣,「太忠哥,咱們去新家睡覺吧?」

    你們能睡,我能睡嗎?陳太忠苦笑一聲,也不回答,果不其然,將二人送到地方之後,他在屋裡坐了還沒有五分鐘。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這次來電話的是王玉婷,「太忠。在哪兒呢?荊老答應幫你寫字兒了……」

    敢情昨天荊紫菱一回去,就給家裡打了電話,荊以遠聽說之後,倒是沒表什麼態,不過。荊老對自己地孫女兒說的「一期甲骨文」的興趣卻是很大。「那幾個字,能不能先找個傳真機給我傳過來?」

    不過。想把名片傳過去,不但需要傳真機還需要複印機,直到今天早上九點,荊紫菱才把三個字傳了回去,荊以遠一看這字,就坐不住了。

    這邊傳真才掛掉,他就將電話打到了荊紫菱的手機上,「那個碑文我給他寫,不過,他得給我多寫幾個這種字。」

    荊紫菱可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了,在她地意識中,陳太忠這三個字或者算得上是一期的甲骨文,不過……也就是那麼回事吧?值得爺爺這麼大驚小怪嗎?「爺爺,他可能認識得字兒不多,您看……」

    荊以遠在那邊躊躇一下,好半天才感觸頗深地歎口氣,「唉,那就有多少算多少好了,對了紫菱……要是能讓他刻出來字,是最好的,這個紙上寫的……味道不是很足啊。」

    再猶豫一下,他又補充了,「要是他能拿出幾塊這種骨頭來,你告訴他,他要什麼都好商量,我地藏品隨便他挑。」

    研究甲骨文,荊以遠是行家,還是大行家,他四歲開始修習書法,二十歲有所成,四十歲大成,創造了別具一格的「荊體」出來,但到了五十歲的時候,他試圖再上一層樓,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想要再次突破自己的境界的時候,實在太難了。

    這一提升就是二十年,到後來,他終於選擇了借鑒甲骨文,做為提升自己境界的突破口,而他自認,自己的字靈動飄逸有餘,雄渾穩重卻稍遜一籌,所以,他對一期的甲骨文興趣最大。

    可是,一期的甲骨文在眾多甲骨文中,是時間最早的,存世不多,而且,現在地甲骨文,並沒有解讀出多少字來,像「陳太忠」這三個字,「陳」字和「太」字已經是鐵板釘釘,被大家公認了,可關於「忠」字,學術界卻是還有紛爭的。

    行家看門道,力巴看熱鬧,只靠這三個字,荊以遠就能斷定,陳某人不但在甲骨文上造詣不低,而且很有可能,這人手中就有一些藏品。

    當然,收藏了這種文物的人,除非遇到特別信賴地同好者,等閒是不會承認手上有這種東西的,還好,荊以遠對自己的名頭,還是有點信心的,所以才敢開出條件來,不過平心而論,他這個條件開得絕對算得上真誠了。

    陳太忠開著車趕到鳳凰賓館,聽到這個要求之後,登時就有點發愁了,「我說小荊啊,我真的沒有……沒有你爺爺說地那東西啊。」

    「叫我紫菱吧,你昨天不就這麼叫地?」荊紫菱笑嘻嘻地看著他,當然,她認為自己這麼誘導他,肯定只是為了幫爺爺的忙,並沒有什麼其他暗示地意思。

    「太忠哥,我爺爺可是很少這麼稱讚一個年輕人的,」不著痕跡地,她改變了對他的稱呼---為了她的爺爺,忍了!

    「平常他總說現在的年輕人太功利了,一旦字不能做為敲門磚,就不去好好學習和練習了,可是,這是中華文明傳統文化的一部分啊。」

    這話陳太忠愛聽,並不因為荊以遠誇他了,而是因為,他一直都以自己身為華夏人,沐浴著精深博大的華夏文明而自傲的,有人同他認識相同,他自是要引以為知己。

    而且,荊以遠答應幫他寫字了,可陳太忠心裡明白,這字兒,十有八九是用不上了,這讓他心裡又多了一份若有若無的內疚。

    當然,他可以大剌剌地搖搖頭,「我不需要你寫字了,」可這話他怎麼能說得出口,說出來,又怎麼能對得起眼前幫自己張羅的朋友?

    而且,吳言既然建議炒作,炒作不得有點炒作的東西?陳太忠甚至已經計劃好了,一旦把字拿到手,就說是呂強親自向荊老求來的,這麼一來,呂總的誠心日月可鑒,陳村長的人氣,自然也就是震古爍今了。

    「那……你們玩去吧,我去買塊玉,給荊老刻幾個字,也算是我做晚輩的一片心意了,」他琢磨半天,終於拿定了主意,他的須彌戒裡有翠心,但是小了點也驚世駭俗了一點,不如去玉器市場淘換一番,弄塊軟玉隨便劃拉兩下,也就完了。

    「買玉?我也去!」荊紫菱一聽這話,臉上就泛起了一絲了笑意,也不等陳太忠說話,一邊拉開林肯車的車門,一邊沖王玉婷他們轉頭笑笑,「玉婷姐,我陪太忠哥去買玉,你們隨便活動去吧,等一會兒聯繫啊,呵呵。」

    王玉婷自然知道,自己小師妹的小心眼又發作了,荊以遠對自己這個孫女兒異常疼愛,而紫菱丫打小就知道,萬事兒都維護爺爺,眼下荊老對這個什麼「一期甲骨文」感興趣,這做孫女兒的就是強搶,估計去也要去搶來孝敬給自己的爺爺。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兒啊,」她轉頭看看池志剛,「志剛,要不……咱們一起去?」

    池志剛愣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算了,讓太忠帶著紫菱玩兒去吧,咱們就不要做電燈泡了,明天就要回去了呢。」

    他想得挺周到的,未婚妻好不容易跟自己出來一趟,何不盡興地玩玩呢?再說,陳科長那可是跟蒙藝說得上話的主,紫菱若是能跟其發生點什麼故事,自己的老婆也只有跟著沾光的份兒,既然如此,又何必打擾人家培養感情的機會呢?

    王玉婷本來是沒想那麼多的,可是架不住池志剛一直擠眉弄眼地衝她使眼色,她甚至有點懷疑,志剛就算是背對了陳科,怕是陳科也能看到他耳根的抽動吧?

    於是,大家兵分兩路,陳太忠的林肯車載著荊紫菱,來到了西關的玉器市場陳太忠將車停在門口,帶了荊紫菱昂然走了進去,當然,這次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對付這種情況,荊紫菱也很有經驗了,她不著痕跡地將身子靠近陳太忠:這是我的……那啥,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路過小潘老闆賭玉的那個商店的時候,陳太忠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他知道這兒只賭硬玉,跟他想要的軟玉無關,可是,這裡是他頭一次遭遇唐亦萱的地方。

    呃……錯了,不僅僅是第一次,這一次,好像也遇到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8 23:57
第四百五十章 舊地重遊

    自打蒙勤勤和嚴自勵來到三十九號之後,唐亦萱的家裡就變得不再冷清,如同菜市場一般熱鬧非凡,這讓往日習慣了清淨的她感覺有點不自然,沒人會喜歡在吃飯時都被打擾的那種感覺。

    她當然清楚,別人來三十九號,更多的衝著那輛一號車的面子,正是因為如此,在煩不勝煩的同時,她的心裡有點淡淡的鄙夷。

    今天一大早,蒙勤勤說要出去玩,還拉了嚴自勵一起去,唐亦萱一聽這話,也一個人溜了出來,想著好久沒來玩玉了,而眼下又是年關將近,小潘這兒應該又有點新貨了,就跑來看看。

    小潘老闆這兒,確實又進了不少貨,唐亦萱在這兒轉悠了好一陣了,選了半天,才看上一塊玉脈不是很明顯但感覺尚可的石頭。

    她正挑著呢,又有人進來買玉了,當然,她沒挑完,別人也就只能侯著,可小潘忍不住了,「唐姐您能不能快點兒啊?我這兒還要做生意呢。」

    要是陳太忠在,我當然能快點兒,唐亦萱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嘴裡漫不經心地回答了,「知道了知道了,老主顧了,你還不得照顧照顧?」

    後面來的這位,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戴一副無框的樹脂眼鏡,聽到這話歎口氣,頗有點無奈地看著她。

    你歎什麼氣啊?唐亦萱看他一眼。心裡有點不耐煩,這種場合她總是不喜歡被人打擾,你要是早點來,不就完了?

    她一眼掃過,卻不防看到了門外有個混蛋正跟著一個高挑地美女閒逛呢,她的心登時就是微微一沉。這個陳太忠,也太那啥了吧?

    下意識地,她想躲到一邊,誰想就如同心有靈犀一般,那廝也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這裡一眼,兩人的眼睛。正正地對在了一起。

    陳太忠微微地一愣,轉身就走了過來,臉上泛起了陽光一般的笑容,「哈。你也在這兒?怎麼不在家呆著?」

    「就你能來啊?」唐亦萱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呆在家裡心煩得要命,才過來看看玉,你也是來賭玉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火氣這麼大,不過,看著那個清麗絕頂的女孩,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她心裡還真地是五味雜陳。

    荊紫菱看到唐亦萱,也頗為驚訝。天底下還有這麼美艷的女人?她一向自視奇高,但對了唐亦萱,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跟自己是有得一比的,或者,在成熟上,人家還略勝自己一籌。

    「我是來買軟玉的,路過這兒。隨便看看。呵呵,」陳太忠也沒理會唐亦萱的不客氣。他總覺得,一旦涉及到了賭玉,唐某人總會變得有點不講情理,大約是關心則亂的緣故?

    他可不知道,人家關心是關心了,可關心地是什麼,那就很難講了,「嗯,買了幾塊了?要不要我幫你參謀一下?」

    聽說他只是路過,居然會往這邊瞄一眼,唐亦萱的心情登時大好,這個混蛋,怎麼會想起來看這兒呢?難道是他還記得什麼嗎?

    當然,再加上他願意幫忙參謀,她的心情更是好上加好了,於是她微微一笑,「哈,那可太好了,這位是?」

    陳太忠還沒來得及介紹荊紫菱,眼鏡兒老頭已經跟荊紫菱打上招呼了,「哈,是你啊,小紫菱,怎麼今天沒出去玩兒?」

    陳太忠轉頭一看,才隱約想起,這個人,他昨天在甲一號包間裡見過,似乎是鳳凰大學的什麼教授來地,不過,人家對他很是不感興趣,而他更是沒興趣記住這人。

    「荊紫菱,荊以遠的孫女兒,我跟她來這兒買塊兒玉,給荊老捎回去,」陳太忠隨口解釋一下,看看屋裡的玉,「你挑了哪幾塊了?」

    小潘一見是他,臉上就帶出了幾分悻悻,他當然記得這廝,一塊頂門墊腳的石頭,硬生生讓丫從裡面弄出了一塊極品翠心,雖然人家是付了兩萬,但是他心裡還是痛不欲生,損失……那叫一個慘重啊

    「就這麼一塊,」唐亦萱指指自己看好的那塊,眼巴巴地看著他,一時也沒心思去觀察荊紫菱了,「你看怎麼樣?」

    小潘也豎起了耳朵,這年頭,賣彩票的自己都不會去買,但是,他們也會很關心專家的點評,這個心理用到他身上,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玉不是你這麼玩兒的,」陳太忠有點哭笑不得,「這石頭的玉脈,明顯地不行,你怎麼會想起買這塊兒來?交錢了沒有?」

    「你買地翠心,那不是更是一點玉脈沒有?」唐亦萱恨恨地輕聲嘀咕一句,隨即搖搖頭,「沒呢,不過是定下了。」

    「退了吧,大不了定金不要了,」陳太忠搖搖頭,又歪頭看看小潘,「這些玉,還都是三萬一塊?」

    小潘對退貨也沒什麼異議,事實上,人家不要定金了,他還能說什麼?行裡的規矩就是這樣的,石頭地定金也是價格的二十分之一呢,他總不能強買強賣吧?

    「三萬五了,今年玩石頭的多,」他搖頭苦笑,心裡卻是在琢磨,這塊石頭……恐怕是不行了,要不想個辦法退回去?

    「這樣啊,」陳太忠點點頭,看看屋裡的七八塊石頭,搖頭歎口氣,好半天才指著一塊說話了,「就這塊兒吧,嗯,其他的,都不用要了。」

    唐亦萱對他,可是迷信得很,聽到這話,從手包裡又拿出一扎錢來,遞給了小潘,「這是一萬,這塊石頭你得給我留著,我現在就去取錢。」

    「還取什麼取啊?」陳太忠手向皮衣兜裡一揣,再拿出來地時候,就多了三扎百元大鈔,「行了,我給你湊夠。」

    唐亦萱看看他手上地戒指,自然知道這傢伙的錢是哪兒來地,她手上也有戒指,不過,她穿的衣服比較貼身,貿然地從裡面拿錢出來,說不定會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

    倒是陳某人無須考慮那麼多,他外面穿的是一件皮大衣,寬寬鬆松地,再加上他原本就高大魁梧的身材,裡面放個十萬八萬的,根本不會有人奇怪。

    「要不……」小潘又想讓陳太忠現場破玉了,不過轉頭看看那眼鏡兒老人,心裡有點犯嘀咕:這廝說了,就這麼一塊還有些意思,萬一又被丫蒙准了,會不會影響我的生意?

    「這就是賭玉啊?」荊紫菱跟那老人說了半天,已經搞明白了這種獨特的買賣方式,少不得就要興致勃勃地看著陳太忠,「太忠哥,然後這塊石頭,是不是該剖開了?」

    她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興奮和好奇,小潘一時間看得有些眼花繚亂,不由自主地回答了,「這個……那要看唐姐是什麼意思了。」

    「唐姐?」到現在,荊紫菱才想起來,這兒還有一個讓她都感到威脅的大美女呢,她的目光轉向唐亦萱,「你是太忠哥的朋友?請問……這個石頭,你是不是打算現場破的?」

    「我想拿回去慢慢地破,」唐亦萱衝她一笑,狀似和藹,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對方,她並不認為這是自己小氣,事實上,她非常喜歡慢慢地將玉從石頭剝離出來,那個物我兩忘的過程,才是她追求的享受,而且,也能幫她消磨大量的時間。

    當然,過程固然很重要,但是看著石頭在自己手裡一點一點地消失,卻是剝不出什麼像樣的玉來的話,給了任何人也高興不起來。

    今天這塊石頭,是陳太忠幫她賭的,唐亦萱對他的信心十足,那麼,她自是想要帶回去慢慢地品味這個過程,所以她非常委婉地拒絕了荊紫菱的請求。

    荊紫菱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她撇撇嘴巴,可憐巴巴地看著陳太忠,卻是一句話都不說,就那麼看著。

    還好,小潘及時地插話了,「那個老先生,你可以選玉了,這個客人已經選完了……對了,你是想買什麼玉?」

    「買塊軟玉吧,質地無所謂,關鍵是要大一點,」陳太忠四下打望一下他的店,遺憾地咂咂嘴,「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嘛……」

    「你要那麼大的玉幹什麼?」小潘有點好奇,等他聽陳太忠說,是想題字送人,登時一拍腦袋,「我這兒有塊雜玉硯呢,品相不太好,不過,個頭倒是不小,便宜點賣給你,成不成?」

    「雜玉硯……」陳太忠略微沉吟一下,「嗯,要是好下刀的話,拿出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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