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2章 勢破金鯉
任意自清風山中出來,先是乘鷹到松石鎮詢問一番,方才得知關於黃河的諸多消息。可以說黃河的存在是天朝和草域之地的交接點,黃河乃天朝筋骨之一,自松名鎮而出,任意終於見到了少室山,而少室山上就是那少林派。曾有人說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武功除七十二絕技外,其隱藏的武功卻也不下上百種,自古少林高僧能學到少林十分之一武功的人一個沒有。這就足見少林武功的恐怖之處了,而千百年來自當年達摩祖師創出七十二絕技,後又有無數高僧創出更多絕學,而江湖傳言,少林絕學如來神掌若不遺失千年之久,卻是穩穩能壓的住戰神圖錄以挑戰那神級武功,也就是曠世絕學。
只可惜,自如來神功大戰魔門至尊天殘神功之後,兩種武功的傳人乃至其絕學都失蹤,這千年下來,以被江湖人士遺忘的一乾二淨。也只有魔門記載和少林典籍中有詳細記載,只是卻只能為之歎息。如來神掌之威雖可毀天滅地,比之戰神圖錄上的武功更見威力,只是這千百年來聽到的人卻只當笑話,誰人又能相信會有那樣傳說中的武功存在。就連那戰神圖錄數百年都不曾出現過,諸多江湖人士心中都已將其排除在外,這就更別提如來神掌和天殘神功這兩種正魔曠世絕學了。
自少室山而下,任意高空見到了少林寺,其雄偉之處確實不敢想像,而讓任意無法相信的是,少林寺的弟子竟也是無比的多。任意不知,少林寺七十二種絕學為七十二絕技躺,另有三十六外堂,外堂所練都乃入門絕學和基礎內功,絕技躺所練乃七十二種絕學。除這兩堂之外,還有一百零八羅漢堂和十二外僧堂,這十二外僧堂乃是俗家弟子所呆之地,其中所練的武功都乃外門武功,三十六外堂乃十二外僧堂的進一步,卻是一些俗家弟子有成就之後可以進入三十六外堂學習更厲害的武功。而那一百零八羅漢堂卻是不可小瞧,裡面聚集的人全部是從七十二絕技堂進入的,且進入之後都有機會和資格修煉三種以上,十種以內的絕學。若是天資聰穎,更可兼修更多的絕學。
而不管是這十二外僧堂、三十六外家堂、七十二絕技堂、還是一百零八羅漢堂。其也只是少林寺表面的存在,諸如江湖之上還曾出現過的其他七十二絕技之外的厲害武功,卻都是從少林內堂中傳出的,這就足見少林寺的勢力有多強大了。而這四堂也只是江湖共之,其中七十二絕技每出現在江湖之上都會引起轟動,當然前提是精研一種絕技成功之後,方才會如此。江湖之上,也就數家正宗大門派方才有如此本事,否則又怎會稱霸江湖上千年。
這少林一門、武當一門、其武功係數都是多而系統,就連那全真、峨嵋都無法比擬,還有那五嶽劍派,其五派相合,劍法玄妙之處也為江湖中人樂道,只是其五派合一雖為五嶽,但其排名卻依舊不如少林武當。其中沒有絲毫秘密,是江湖中人所認同才會如此,到是強求不來。
過少林,任意再次見到明陽城,但沒有進入,而是一路向下,過明陽河,過咆哮亂石谷,過咆哮林,然後見到了那危險的黃河大吊橋。這吊橋長月有兩百多米,兩旁有兩座百米多高的小山,山的兩旁被生生打入巨大的鐵錐,然後這吊橋之上則是長約兩百多米的鐵鏈。隨著一兩個行人過往,任意見吊橋來回晃動,再見下方黃河之水驚濤駭浪,到也將心提起。難怪這附近人煙稀少了,這東西怕是少有人敢過吧。任意詢問了那兩人一些消息後,便在那兩人離去後自己悄然乘鷹向西行去。一路之上自空中看下,只見黃河蜿蜒起伏,分出無數道河流向四處流去,煞是壯觀美麗,讓任意一時沉迷其中。
比起現實中的黃河任意自知超過太多,簡直不能相比,而且這黃河和現實中的位置也不相似,便也不去理會了。如此一路前行,任意找到了浪嘯坡,過了兩個黃河渡口,方才到了那最為驚險之處。此刻任意所站之地就是他所尋找的地方,當天夜裡任意一番感受,心中頗為激動,決定了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一邊感受另類的氣息,一邊好好研究那金鯉行波圖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此打算,到第二天清晨,太陽出來時,任意便站在那萬媽黃沙流的險峻河流之中的一個石峰之上,吸著那帶有泥土氣息的水氣,看著那波瀾壯闊的黃河之姿,一時間只感天地間只有他一人存在一般。
這萬馬黃沙流之險峻緊急就如萬馬奔騰一般,極為壯觀駭人,並且這裡黃河寬有幾千米,看不到邊際,黃河兩旁有一些山石,卻是時常遭受到黃色流水的猛烈打擊。只是,駭然歸駭然,震驚歸震驚,任意拿起金鯉行波圖細看之時卻發現此處不是地方,和畫中情景差別太大,根本融不到一起。於是,心中鬱悶之下,任意觀賞了好一會黃河之威後便悄然落到黃河的這一邊,不久後任意見到一個小鎮。
原本有心要隱藏一段時間的任意,不願讓任何人發現他在這裡,於是便化裝成了一個普通的模樣,身上也穿著一身普通的衣裝。由於內力全失,正在探索階段,任意就如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普通人一般。進入這個名位沙流村的小村之後,任意瞭解到這裡常有其他地方的人來觀賞黃河之威,而這沙流村百里之外有一小鎮,名約沙流鎮,再遠就是沙流城了。那沙流城乃黃河附近唯一的一坐大城,不但管轄著周圍三個關口之外,另外就是這黃河附近的中心點了。
沙流城管轄的有萬馬關、沙流關、金甲關。另外一個山胡關雖然遠一些,但依舊受山流城兵士管轄,若是有人過關,需的交手續和一些該有的東西,方才能過關。而過了關之後就到了那草原沼澤之地了,這些年來經常有商隊還有武林人士紛紛從四個關口進出,到也使的沙流城和那山湖關近處的山胡鎮大為繁榮。而任意此次有心要一解金鯉行波圖之秘密,便是需要弄到一份地圖,或是熟悉這周圍的環境,另外就是乘鷹自高空觀察地位,尋找出一處和金鯉行波圖中一樣或是相似的地方所在。任意認為那圖中的地方定然存在,否則又怎會畫出來,只是遺憾的是,這圖中只有一片滔滔黃河之水和一百條鯉魚,卻是沒有什麼標誌。任意也是為之苦惱,只是突然間任意腦中靈光一閃,便是哈哈大笑,心中竟是有了主意。
魚躍龍門,這是黃河一處的名字,是因為這裡盛產黃河鯉魚,且這裡水勢平穩,任意打聽過後便直接到了這裡,這魚躍龍門之下數十里地有一個小鎮,名曰龍門鎮,又曰魚龍鎮。只是這裡有個典故而已,這裡不是湘江龍門渡口處的龍門那般,而是有著自己的特色。確切地說,湘江是一條大江,這黃河是一條大河,區別很大,且河水渾濁不堪,不比那江水清澈。
但這黃河中卻生長著野生鯉魚,名黃河鯉魚,任意雖未在黃河中見到,但卻在小鎮的賣魚人手中見過這些鯉魚的模樣。其模樣大多為金黃之色,有些全身為紅色。探知消息的任意向黃河上遊行去,不久便到了魚躍龍門這處地方,不想這裡竟是越向上行地勢就越高,並且多是礁巖,黃河水不但迅疾,且還多是彎曲之處。任意到來時以是下午時分,卻見有許多漁民正在下游撒網打魚,任意便沿著岸邊向上行去,於是就見到了這片地方的奇怪地勢。
行了不久,任意眼前突地出現一道寬闊地河道,這河道寬的出乎意外,兩岸且還有高山,似乎有意迴避著河水。順著水流竟迂迴出一個無比巨大的圓形漩渦,任意見那漩渦極為龐大危險,且帶動四周水流越加緊急。而這裡不但山勢變的險峻,且漁民也不到這裡來,卻是太過危險了。
再向上走,河流卻受山勢的影響,竟變的越來越窄了,任意再向上行去,卻見兩座山之間的河流之上竟有一道天然的石橋,但在任意看來,這天然石橋就猶如一道石門一般,到了近處,任意一看果然如此,這地方山勢險峻,這石門也根本不容許人踩著過去,似是裝飾用的。
但任意卻知道,這道門就是真正的魚躍龍門的龍門了,任意來了興趣,坐在一個怪石之上,觀察著水面,卻見從上到下,澄黃的河水不但緊急,且到這裡還打著***,任意初次到這裡,只覺得特別靜,且還有幸見到幾條金色的鯉魚從水面撲出,向那石門撲去,只是,卻最高只能撲出三四米高,但儘管如此,任意卻是心中驚訝不已,這些金色鯉魚各個都比任意在小鎮中見過的鯉魚大上一倍甚至兩倍多,難不成都成精了。
任意心中懷有疑惑,便是繼續向上而去,卻見上面稀奇地再沒有見到鯉魚,於是任意遍又回來,且又回到最初那最為寬敞的旋繞河流處。這時只見許多大小鯉魚竟被那急速旋轉的漩渦給捲了出來,然後又沉了下去,真正能跑出漩渦向上游游去的鯉魚竟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任意不禁細心觀察了起來,直覺上任意認為這寫鯉魚在穿越漩渦之後便也不會再下來。
正在猜測之時,卻見一個老人光著腳板從遠處而來,身上竟拿著一個魚竿,任意看去卻是猜想這老人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似乎並無去路。不想這老人走到任意身旁時竟開口向任意詢問道:「小伙子,不是這裡的人吧。」
任意點頭,老人哈哈一笑又道:「那就是了,這裡前幾年還有許多人來,這兩年到是沒有人來了。」
說完後,老人歎息一聲又道:「這裡盛產黃河大鯉魚,下游都是漁民,我也是這裡的人,此刻正要回家。」
任意疑惑,開口問道:「老人家,前面可是沒有路了,你家在這裡嗎。」
老人呵呵笑道:「老頭子我一個人住,從那條小山路斜穿上去就能見到一個山洞,我就在那裡住。」
任意順著老人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一條不怎麼明顯的小山道,這時任意便來了興趣,詢問起了這老人。
「老人家,這裡的鯉魚都很奇怪啊,怎麼好像都喜歡向上衝似的。」任意心中確實奇怪,便開口問了起來。
不想老人卻是來了興趣:「小伙子,這些鯉魚千百年來都是這個樣,從最小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鯉魚,到最大的有一米多長的大鯉魚可都是每天都不停地向上流衝擊啊。還好有這道天然漩渦急流阻擋,不然這裡的鯉魚怕是全部跑到上游去了。」
任意心中奇怪,老人竟又說道:「這鯉魚躍龍門的故事你聽過了吧,聽過了就好解釋了,你也別驚訝,沒什麼好驚訝的,這裡天然就這樣,前面那邊有道天然石門,我想你也應該見過了吧。古老相傳,曾經有鯉魚躍過龍門,化身成龍,不過這事卻是沒人相信。」
任意自然也是不會相信,就是相信也不相信有鯉魚能躍過那道石門,那石門離河面最少也有十米多高,除非是鯉魚成精,否則休想躍了過去。不過此刻從老人口中先後得知了許多消息,任意卻也知道那道過了那道石門之後,上游雖然有鯉魚,但卻是非常稀少,而鯉魚最活躍的地帶就是這漩渦急流之處,和上游那石頭之下數百米的範圍之內了。
和老人聊了許久,任意拒絕了老人的邀請,便再次向上游龍門回去。找了一處安靜隱蔽可供藏身的地方,任意將圖從腿上解下,然後打開來看。卻驚訝地發現,這圖中的場景竟和眼前所見的有一些相似之處,任意仔細觀察之後,發覺並不相似,但卻是心思大動,選擇留下。
有一點是相似的,那就是圖中的水是逆流,而這些鯉魚也都是逆流而上,方才有了忽影忽現的美妙視覺效果。只是,非常遺憾的是,不久後天就黑了,任意心中無奈,便是為自己做好了打算,那就是夜晚練習內功和破解上下丹田的兩個種子。白天則觀察鯉魚的變化,看能否從中找出什麼蹊蹺來。
直到三天過後,任意卻是又發現了一處巧妙之處,那就是,鯉魚所出現的時間竟是清晨五到七點之間,過了這個時間,會在中午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再次出現。而且連續三天都是如此,任意心中奇怪之時卻也驚訝地認為,這些鯉魚難不成還擁有時間觀念…
到了第四天,任意目光所看之處終於注意到了這些鯉魚的魚躍,這一點發現讓任意心中驚喜不已。這些鯉魚的姿態雖和畫中不同,但卻也沒有一個相同的,這一發現讓任意更加將心神沉入到了每天觀看鯉魚的姿態上了,卻是耗費了任意太多的時間。
又是一日,任意再次將目光放到了河面之上,果然那些鯉魚又出現了,雖然任意不知那些鯉魚是不是同一批,但卻也為這些鯉魚的精神而感歎,看著那一條條金色的鯉魚以各種姿態躍出水面想要躍過龍門,但卻接連地失敗。只是今日任意卻是感到心中煩躁無比,雖然前些時日感到有些收穫,然而將那些姿態放在一起,或是拆開來看,那些姿態又怎麼會是礦石武學,任意為此頭疼起來,竟不知自己走入了死胡同中。
然而讓任意煩躁的還不是這鯉魚的事,卻是體內的魔種終於有了動靜了,任意到達這裡已經有了一個月時間了,再加上以前兩個多月時間的修煉,體內已經聚集了一股微弱的先天真氣。只是今日在修煉之時,卻是被那許久門動的魔種給打擾了,竟是猛烈地將任意中丹田內的內力全部捲入下丹田中,並再次包裹了起來。
任意險些氣炸,但卻因為聶狂所留冰心種的關係,而感應無比敏銳,火氣也是大大被壓制,此時此刻竟還冷靜無比。之後任意以一種無喜無憂的狀態呆呆地坐了幾個小時,醒過來時,任意竟莫名地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生機餑餑,魔種和冰種在毫無動靜的情況下竟讓任意感覺到了無盡的生機。
如此古怪的情況讓任意捉不住頭腦,而在任意一陣心思恍惚之時,這股奇妙的感覺竟又消失了,同時任意又發現魔種和冰種依舊如原先那般如同死物。只是因為先前那一瞬間的契機,任意彷彿明白了什麼,只是卻抓不住,卻是心中氧的要命。
接連幾日任意一直捕捉著那玄妙的感覺,但遺憾的是卻並沒有再出現,而任意經脈內雖依舊有先天真氣流動,但此刻任意卻是沒有心思去收集到中丹田了,而是放任不管,任它們自由在體內流動
如此這般又是幾日,這一晚任意拿著白色的圖出神地看了起來。
當任意著目於這卷圖畫上的一刻,內心禁不住大大的震動了一下,只見畫中的百條金鯉,襯托在浩瀚金波裡,一條條都具生態,看上去簡直躍然紙上,彷彿較之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具形象,更具生態,更要活潑得多。
最近這幾次,每當任意注視這卷圖畫的時候,都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出現,尤其是眼前的這一瞬間,任意感覺到這百條金鯉生動的姿態幾乎要破卷而出,點點鱗光,近著星月,給人以觸目驚心的迫目之感。
任意眼睛裡看的好像已經不再是一卷圖畫,倒像是縱目在浩瀚的河面上,那百條金鯉也不似僅僅限於畫面上所限止的那一式動作。在他的感覺裡,魚、水百態,早已彙集一片,形成了一幅活躍真實的即景,魚的強烈感覺,已否定了固定的畫姿,而變成了活的景象。
任意果是心存大智之人,這一瞬的靈性滋長,迫使他精神大振。眼睛瞬也不瞬的打量著這張畫面,在活蹦亂跳的新鮮意識裡,逐一搜索著畫上的金鯉。一百條鯉魚,各盡姿態潑剌為能事,豈止是一百種姿態?一千種,一萬種……這股鮮麗生動的畫面,早已使他眼花繚亂,只是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感覺,彷彿他已經將要悟出了其中的菁髓。
驀地,任意內心起了一種震動,腦子裡有如鳴雷般的響起了一聲暴響,一時間,精神恍惚,血脈怒張,就在他眸子不得不離開這卷圖畫的一瞬間,他發覺那卷圖畫上現出了一道閃爍的白色銀線,這道閃爍而出的銀線,由其中一條鯉魚開始,有系統的把這一百條金鯉串成了一條。
任意只覺得心頭震動益烈,簡直無力把持得住,然而他內心激動興奮的情緒,卻是難以遏止。他感覺到,這百條金鯉的微妙訣竅,自己似乎把握到了,那道顯明的銀線,正是貫串這百條金鯉的一個指示。那是意識裡,一種智慧結晶的湧現,只有在心靈交智的一剎那,才會滋生出來,稍縱即逝。任意強力自持著心情的興奮與激動,正待順著那道畫面上所現出的銀線指示有系統的看下去,然而,那一陣內心的震動,實在是太過於厲害了。
耳鼓裡,再次響起了一聲雷鳴,任意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側面歪倒了下去,圖畫上的那道銀色線條終於消失了,靈性略縱即逝,不再現出。
任意只覺得遍體癱瘓如綿,腦子裡由千頭萬緒一下變成了空白一片,什麼思維都沒有了。他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方纔那一縱即逝的靈機,那神秘的智靈,原可以指示他窺透魚龍百變的訣竅,從而指示他下手研習的方略,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的內力全無,竟然坐失良機。
睡在這半處洞穴內,任意身心異常疲憊,只覺得有說不出的心灰意懶,一切的希望似乎都破滅了。慢慢的坐起來,他再向那卷圖畫上注視過去,已經不復再像剛才那般的生動了。不知道又要過多久的時間,才會有方纔那般的智靈,而智靈再湧現時,勢將遭遇到同樣的抗阻力量,自己內力全無,到底又何能把握的住?
就在這一剎那,天忽然亮了,東邊天際,忽然閃出了一道紅線,也就在這一瞬間,第一尾鯉魚,由水面上潑剌躍起,緊接著千百條鯉魚同時躍起,一時間群鯉躍波,水面上彙集成一片光燦,金紅銀白的鱗甲,映著天色,反射出一江的異彩,那番景象實在美得出奇!
自從那一次畫像歡騰之後,就再也沒有絲毫異狀,一百條魚,仍然是一百條魚,魚是死的,水是凝的,其間的意義至為單純,似是並沒有隱藏著什麼絕世秘密一般。不死心的任意自是想方設法多加感受探索,如此又是一月,這一日任意體內的內力再次被魔種席捲而去,便又再次沉迷上一次那種玄妙的狀態之中。
於是任意再次感受到了魔種和冰種的強大生命氣息,此時任意把握的十分巧妙,沒有讓情緒升起波動,如此一來任意便有時間觀察起了魔種和冰種。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在這樣的狀態之下,任意只要心思不起巨大的震動,那麼任意就會一直保持在彷彿天地人三才合一的玄妙境界。
在這種境界中,任意的大腦無比的清晰,而對武道的理解卻也因此而大開大悟,彷彿他已經所練的武功都乃下乘一般,此刻所悟出的一切卻都是如此的真實卻又不真實。更讓任意想不到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任意竟能施展魔種乃至冰種的強大力量。只是那一瞬間的激動和呆滯卻讓任意再次回復到了現實的狀態。
然而,那一刻的玄妙,魔種和冰種同時動的一刻,任意竟彷彿感受到了岳戰和聶狂兩人的存在,為此任意也只是笑笑既過,任意自己那片刻間出了問題。但任意卻不知,那一瞬間,聶狂和岳戰兩人的腦中竟同時出現了任意當時的模樣,兩人比之任意更為震撼…
不想自那之後,任意每次觀看圖之時,竟都會產生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每當他把注意力貫注在金鯉躍波姿態裡的時候,就會有這種雷霆萬鈞的情勢,如果再試著把目光轉向河面上真實的魚躍,兩相對照的話,那種激動的情緒更有甚之。只是任意卻又發現,在這樣的情景印照之下,只是兩次,任意就已精力交疲,不得不掩上了畫卷。
任意嗟歎一聲,站起身來,他知道,因為內力和精神同時失去的原因,他不可能窺破圖中的秘密,但若是任意能控制那怕兩種之間的其中一個,也不會如此之力,再若是任意再次能進入那樣的玄妙狀態中去,若能保持心思和大腦的冷靜,也完全能將圖中的秘密破解。只是無論如何,這圖中的秘密果真是難以破解。若沒有大智慧休想明白其中所隱藏的意思,任意開始為下次內力被魔種席捲之時做起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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