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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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olllddd 2008-9-24 10:30: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7 258657
隨風飄 發表於 2008-9-29 10:14
正文 第182章 勢破金鯉

  
  任意自清風山中出來,先是乘鷹到松石鎮詢問一番,方才得知關於黃河的諸多消息。可以說黃河的存在是天朝和草域之地的交接點,黃河乃天朝筋骨之一,自松名鎮而出,任意終於見到了少室山,而少室山上就是那少林派。曾有人說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武功除七十二絕技外,其隱藏的武功卻也不下上百種,自古少林高僧能學到少林十分之一武功的人一個沒有。這就足見少林武功的恐怖之處了,而千百年來自當年達摩祖師創出七十二絕技,後又有無數高僧創出更多絕學,而江湖傳言,少林絕學如來神掌若不遺失千年之久,卻是穩穩能壓的住戰神圖錄以挑戰那神級武功,也就是曠世絕學。

  只可惜,自如來神功大戰魔門至尊天殘神功之後,兩種武功的傳人乃至其絕學都失蹤,這千年下來,以被江湖人士遺忘的一乾二淨。也只有魔門記載和少林典籍中有詳細記載,只是卻只能為之歎息。如來神掌之威雖可毀天滅地,比之戰神圖錄上的武功更見威力,只是這千百年來聽到的人卻只當笑話,誰人又能相信會有那樣傳說中的武功存在。就連那戰神圖錄數百年都不曾出現過,諸多江湖人士心中都已將其排除在外,這就更別提如來神掌和天殘神功這兩種正魔曠世絕學了。

  自少室山而下,任意高空見到了少林寺,其雄偉之處確實不敢想像,而讓任意無法相信的是,少林寺的弟子竟也是無比的多。任意不知,少林寺七十二種絕學為七十二絕技躺,另有三十六外堂,外堂所練都乃入門絕學和基礎內功,絕技躺所練乃七十二種絕學。除這兩堂之外,還有一百零八羅漢堂和十二外僧堂,這十二外僧堂乃是俗家弟子所呆之地,其中所練的武功都乃外門武功,三十六外堂乃十二外僧堂的進一步,卻是一些俗家弟子有成就之後可以進入三十六外堂學習更厲害的武功。而那一百零八羅漢堂卻是不可小瞧,裡面聚集的人全部是從七十二絕技堂進入的,且進入之後都有機會和資格修煉三種以上,十種以內的絕學。若是天資聰穎,更可兼修更多的絕學。

  而不管是這十二外僧堂、三十六外家堂、七十二絕技堂、還是一百零八羅漢堂。其也只是少林寺表面的存在,諸如江湖之上還曾出現過的其他七十二絕技之外的厲害武功,卻都是從少林內堂中傳出的,這就足見少林寺的勢力有多強大了。而這四堂也只是江湖共之,其中七十二絕技每出現在江湖之上都會引起轟動,當然前提是精研一種絕技成功之後,方才會如此。江湖之上,也就數家正宗大門派方才有如此本事,否則又怎會稱霸江湖上千年。

  這少林一門、武當一門、其武功係數都是多而系統,就連那全真、峨嵋都無法比擬,還有那五嶽劍派,其五派相合,劍法玄妙之處也為江湖中人樂道,只是其五派合一雖為五嶽,但其排名卻依舊不如少林武當。其中沒有絲毫秘密,是江湖中人所認同才會如此,到是強求不來。

  過少林,任意再次見到明陽城,但沒有進入,而是一路向下,過明陽河,過咆哮亂石谷,過咆哮林,然後見到了那危險的黃河大吊橋。這吊橋長月有兩百多米,兩旁有兩座百米多高的小山,山的兩旁被生生打入巨大的鐵錐,然後這吊橋之上則是長約兩百多米的鐵鏈。隨著一兩個行人過往,任意見吊橋來回晃動,再見下方黃河之水驚濤駭浪,到也將心提起。難怪這附近人煙稀少了,這東西怕是少有人敢過吧。任意詢問了那兩人一些消息後,便在那兩人離去後自己悄然乘鷹向西行去。一路之上自空中看下,只見黃河蜿蜒起伏,分出無數道河流向四處流去,煞是壯觀美麗,讓任意一時沉迷其中。

  比起現實中的黃河任意自知超過太多,簡直不能相比,而且這黃河和現實中的位置也不相似,便也不去理會了。如此一路前行,任意找到了浪嘯坡,過了兩個黃河渡口,方才到了那最為驚險之處。此刻任意所站之地就是他所尋找的地方,當天夜裡任意一番感受,心中頗為激動,決定了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一邊感受另類的氣息,一邊好好研究那金鯉行波圖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此打算,到第二天清晨,太陽出來時,任意便站在那萬媽黃沙流的險峻河流之中的一個石峰之上,吸著那帶有泥土氣息的水氣,看著那波瀾壯闊的黃河之姿,一時間只感天地間只有他一人存在一般。

  這萬馬黃沙流之險峻緊急就如萬馬奔騰一般,極為壯觀駭人,並且這裡黃河寬有幾千米,看不到邊際,黃河兩旁有一些山石,卻是時常遭受到黃色流水的猛烈打擊。只是,駭然歸駭然,震驚歸震驚,任意拿起金鯉行波圖細看之時卻發現此處不是地方,和畫中情景差別太大,根本融不到一起。於是,心中鬱悶之下,任意觀賞了好一會黃河之威後便悄然落到黃河的這一邊,不久後任意見到一個小鎮。

  原本有心要隱藏一段時間的任意,不願讓任何人發現他在這裡,於是便化裝成了一個普通的模樣,身上也穿著一身普通的衣裝。由於內力全失,正在探索階段,任意就如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普通人一般。進入這個名位沙流村的小村之後,任意瞭解到這裡常有其他地方的人來觀賞黃河之威,而這沙流村百里之外有一小鎮,名約沙流鎮,再遠就是沙流城了。那沙流城乃黃河附近唯一的一坐大城,不但管轄著周圍三個關口之外,另外就是這黃河附近的中心點了。

  沙流城管轄的有萬馬關、沙流關、金甲關。另外一個山胡關雖然遠一些,但依舊受山流城兵士管轄,若是有人過關,需的交手續和一些該有的東西,方才能過關。而過了關之後就到了那草原沼澤之地了,這些年來經常有商隊還有武林人士紛紛從四個關口進出,到也使的沙流城和那山湖關近處的山胡鎮大為繁榮。而任意此次有心要一解金鯉行波圖之秘密,便是需要弄到一份地圖,或是熟悉這周圍的環境,另外就是乘鷹自高空觀察地位,尋找出一處和金鯉行波圖中一樣或是相似的地方所在。任意認為那圖中的地方定然存在,否則又怎會畫出來,只是遺憾的是,這圖中只有一片滔滔黃河之水和一百條鯉魚,卻是沒有什麼標誌。任意也是為之苦惱,只是突然間任意腦中靈光一閃,便是哈哈大笑,心中竟是有了主意。

  魚躍龍門,這是黃河一處的名字,是因為這裡盛產黃河鯉魚,且這裡水勢平穩,任意打聽過後便直接到了這裡,這魚躍龍門之下數十里地有一個小鎮,名曰龍門鎮,又曰魚龍鎮。只是這裡有個典故而已,這裡不是湘江龍門渡口處的龍門那般,而是有著自己的特色。確切地說,湘江是一條大江,這黃河是一條大河,區別很大,且河水渾濁不堪,不比那江水清澈。

  但這黃河中卻生長著野生鯉魚,名黃河鯉魚,任意雖未在黃河中見到,但卻在小鎮的賣魚人手中見過這些鯉魚的模樣。其模樣大多為金黃之色,有些全身為紅色。探知消息的任意向黃河上遊行去,不久便到了魚躍龍門這處地方,不想這裡竟是越向上行地勢就越高,並且多是礁巖,黃河水不但迅疾,且還多是彎曲之處。任意到來時以是下午時分,卻見有許多漁民正在下游撒網打魚,任意便沿著岸邊向上行去,於是就見到了這片地方的奇怪地勢。

  行了不久,任意眼前突地出現一道寬闊地河道,這河道寬的出乎意外,兩岸且還有高山,似乎有意迴避著河水。順著水流竟迂迴出一個無比巨大的圓形漩渦,任意見那漩渦極為龐大危險,且帶動四周水流越加緊急。而這裡不但山勢變的險峻,且漁民也不到這裡來,卻是太過危險了。

  再向上走,河流卻受山勢的影響,竟變的越來越窄了,任意再向上行去,卻見兩座山之間的河流之上竟有一道天然的石橋,但在任意看來,這天然石橋就猶如一道石門一般,到了近處,任意一看果然如此,這地方山勢險峻,這石門也根本不容許人踩著過去,似是裝飾用的。

  但任意卻知道,這道門就是真正的魚躍龍門的龍門了,任意來了興趣,坐在一個怪石之上,觀察著水面,卻見從上到下,澄黃的河水不但緊急,且到這裡還打著***,任意初次到這裡,只覺得特別靜,且還有幸見到幾條金色的鯉魚從水面撲出,向那石門撲去,只是,卻最高只能撲出三四米高,但儘管如此,任意卻是心中驚訝不已,這些金色鯉魚各個都比任意在小鎮中見過的鯉魚大上一倍甚至兩倍多,難不成都成精了。

  任意心中懷有疑惑,便是繼續向上而去,卻見上面稀奇地再沒有見到鯉魚,於是任意遍又回來,且又回到最初那最為寬敞的旋繞河流處。這時只見許多大小鯉魚竟被那急速旋轉的漩渦給捲了出來,然後又沉了下去,真正能跑出漩渦向上游游去的鯉魚竟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任意不禁細心觀察了起來,直覺上任意認為這寫鯉魚在穿越漩渦之後便也不會再下來。

  正在猜測之時,卻見一個老人光著腳板從遠處而來,身上竟拿著一個魚竿,任意看去卻是猜想這老人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似乎並無去路。不想這老人走到任意身旁時竟開口向任意詢問道:「小伙子,不是這裡的人吧。」

  任意點頭,老人哈哈一笑又道:「那就是了,這裡前幾年還有許多人來,這兩年到是沒有人來了。」

  說完後,老人歎息一聲又道:「這裡盛產黃河大鯉魚,下游都是漁民,我也是這裡的人,此刻正要回家。」

  任意疑惑,開口問道:「老人家,前面可是沒有路了,你家在這裡嗎。」

  老人呵呵笑道:「老頭子我一個人住,從那條小山路斜穿上去就能見到一個山洞,我就在那裡住。」

  任意順著老人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一條不怎麼明顯的小山道,這時任意便來了興趣,詢問起了這老人。

  「老人家,這裡的鯉魚都很奇怪啊,怎麼好像都喜歡向上衝似的。」任意心中確實奇怪,便開口問了起來。

  不想老人卻是來了興趣:「小伙子,這些鯉魚千百年來都是這個樣,從最小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鯉魚,到最大的有一米多長的大鯉魚可都是每天都不停地向上流衝擊啊。還好有這道天然漩渦急流阻擋,不然這裡的鯉魚怕是全部跑到上游去了。」

  任意心中奇怪,老人竟又說道:「這鯉魚躍龍門的故事你聽過了吧,聽過了就好解釋了,你也別驚訝,沒什麼好驚訝的,這裡天然就這樣,前面那邊有道天然石門,我想你也應該見過了吧。古老相傳,曾經有鯉魚躍過龍門,化身成龍,不過這事卻是沒人相信。」

  任意自然也是不會相信,就是相信也不相信有鯉魚能躍過那道石門,那石門離河面最少也有十米多高,除非是鯉魚成精,否則休想躍了過去。不過此刻從老人口中先後得知了許多消息,任意卻也知道那道過了那道石門之後,上游雖然有鯉魚,但卻是非常稀少,而鯉魚最活躍的地帶就是這漩渦急流之處,和上游那石頭之下數百米的範圍之內了。

  和老人聊了許久,任意拒絕了老人的邀請,便再次向上游龍門回去。找了一處安靜隱蔽可供藏身的地方,任意將圖從腿上解下,然後打開來看。卻驚訝地發現,這圖中的場景竟和眼前所見的有一些相似之處,任意仔細觀察之後,發覺並不相似,但卻是心思大動,選擇留下。

  有一點是相似的,那就是圖中的水是逆流,而這些鯉魚也都是逆流而上,方才有了忽影忽現的美妙視覺效果。只是,非常遺憾的是,不久後天就黑了,任意心中無奈,便是為自己做好了打算,那就是夜晚練習內功和破解上下丹田的兩個種子。白天則觀察鯉魚的變化,看能否從中找出什麼蹊蹺來。

  直到三天過後,任意卻是又發現了一處巧妙之處,那就是,鯉魚所出現的時間竟是清晨五到七點之間,過了這個時間,會在中午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再次出現。而且連續三天都是如此,任意心中奇怪之時卻也驚訝地認為,這些鯉魚難不成還擁有時間觀念…

  到了第四天,任意目光所看之處終於注意到了這些鯉魚的魚躍,這一點發現讓任意心中驚喜不已。這些鯉魚的姿態雖和畫中不同,但卻也沒有一個相同的,這一發現讓任意更加將心神沉入到了每天觀看鯉魚的姿態上了,卻是耗費了任意太多的時間。

  又是一日,任意再次將目光放到了河面之上,果然那些鯉魚又出現了,雖然任意不知那些鯉魚是不是同一批,但卻也為這些鯉魚的精神而感歎,看著那一條條金色的鯉魚以各種姿態躍出水面想要躍過龍門,但卻接連地失敗。只是今日任意卻是感到心中煩躁無比,雖然前些時日感到有些收穫,然而將那些姿態放在一起,或是拆開來看,那些姿態又怎麼會是礦石武學,任意為此頭疼起來,竟不知自己走入了死胡同中。

  然而讓任意煩躁的還不是這鯉魚的事,卻是體內的魔種終於有了動靜了,任意到達這裡已經有了一個月時間了,再加上以前兩個多月時間的修煉,體內已經聚集了一股微弱的先天真氣。只是今日在修煉之時,卻是被那許久門動的魔種給打擾了,竟是猛烈地將任意中丹田內的內力全部捲入下丹田中,並再次包裹了起來。

  任意險些氣炸,但卻因為聶狂所留冰心種的關係,而感應無比敏銳,火氣也是大大被壓制,此時此刻竟還冷靜無比。之後任意以一種無喜無憂的狀態呆呆地坐了幾個小時,醒過來時,任意竟莫名地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生機餑餑,魔種和冰種在毫無動靜的情況下竟讓任意感覺到了無盡的生機。

  如此古怪的情況讓任意捉不住頭腦,而在任意一陣心思恍惚之時,這股奇妙的感覺竟又消失了,同時任意又發現魔種和冰種依舊如原先那般如同死物。只是因為先前那一瞬間的契機,任意彷彿明白了什麼,只是卻抓不住,卻是心中氧的要命。

  接連幾日任意一直捕捉著那玄妙的感覺,但遺憾的是卻並沒有再出現,而任意經脈內雖依舊有先天真氣流動,但此刻任意卻是沒有心思去收集到中丹田了,而是放任不管,任它們自由在體內流動

  如此這般又是幾日,這一晚任意拿著白色的圖出神地看了起來。

  當任意著目於這卷圖畫上的一刻,內心禁不住大大的震動了一下,只見畫中的百條金鯉,襯托在浩瀚金波裡,一條條都具生態,看上去簡直躍然紙上,彷彿較之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具形象,更具生態,更要活潑得多。

  最近這幾次,每當任意注視這卷圖畫的時候,都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出現,尤其是眼前的這一瞬間,任意感覺到這百條金鯉生動的姿態幾乎要破卷而出,點點鱗光,近著星月,給人以觸目驚心的迫目之感。

  任意眼睛裡看的好像已經不再是一卷圖畫,倒像是縱目在浩瀚的河面上,那百條金鯉也不似僅僅限於畫面上所限止的那一式動作。在他的感覺裡,魚、水百態,早已彙集一片,形成了一幅活躍真實的即景,魚的強烈感覺,已否定了固定的畫姿,而變成了活的景象。

  任意果是心存大智之人,這一瞬的靈性滋長,迫使他精神大振。眼睛瞬也不瞬的打量著這張畫面,在活蹦亂跳的新鮮意識裡,逐一搜索著畫上的金鯉。一百條鯉魚,各盡姿態潑剌為能事,豈止是一百種姿態?一千種,一萬種……這股鮮麗生動的畫面,早已使他眼花繚亂,只是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感覺,彷彿他已經將要悟出了其中的菁髓。

  驀地,任意內心起了一種震動,腦子裡有如鳴雷般的響起了一聲暴響,一時間,精神恍惚,血脈怒張,就在他眸子不得不離開這卷圖畫的一瞬間,他發覺那卷圖畫上現出了一道閃爍的白色銀線,這道閃爍而出的銀線,由其中一條鯉魚開始,有系統的把這一百條金鯉串成了一條。

  任意只覺得心頭震動益烈,簡直無力把持得住,然而他內心激動興奮的情緒,卻是難以遏止。他感覺到,這百條金鯉的微妙訣竅,自己似乎把握到了,那道顯明的銀線,正是貫串這百條金鯉的一個指示。那是意識裡,一種智慧結晶的湧現,只有在心靈交智的一剎那,才會滋生出來,稍縱即逝。任意強力自持著心情的興奮與激動,正待順著那道畫面上所現出的銀線指示有系統的看下去,然而,那一陣內心的震動,實在是太過於厲害了。

  耳鼓裡,再次響起了一聲雷鳴,任意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側面歪倒了下去,圖畫上的那道銀色線條終於消失了,靈性略縱即逝,不再現出。

  任意只覺得遍體癱瘓如綿,腦子裡由千頭萬緒一下變成了空白一片,什麼思維都沒有了。他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方纔那一縱即逝的靈機,那神秘的智靈,原可以指示他窺透魚龍百變的訣竅,從而指示他下手研習的方略,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的內力全無,竟然坐失良機。

  睡在這半處洞穴內,任意身心異常疲憊,只覺得有說不出的心灰意懶,一切的希望似乎都破滅了。慢慢的坐起來,他再向那卷圖畫上注視過去,已經不復再像剛才那般的生動了。不知道又要過多久的時間,才會有方纔那般的智靈,而智靈再湧現時,勢將遭遇到同樣的抗阻力量,自己內力全無,到底又何能把握的住?

  就在這一剎那,天忽然亮了,東邊天際,忽然閃出了一道紅線,也就在這一瞬間,第一尾鯉魚,由水面上潑剌躍起,緊接著千百條鯉魚同時躍起,一時間群鯉躍波,水面上彙集成一片光燦,金紅銀白的鱗甲,映著天色,反射出一江的異彩,那番景象實在美得出奇!

  自從那一次畫像歡騰之後,就再也沒有絲毫異狀,一百條魚,仍然是一百條魚,魚是死的,水是凝的,其間的意義至為單純,似是並沒有隱藏著什麼絕世秘密一般。不死心的任意自是想方設法多加感受探索,如此又是一月,這一日任意體內的內力再次被魔種席捲而去,便又再次沉迷上一次那種玄妙的狀態之中。

  於是任意再次感受到了魔種和冰種的強大生命氣息,此時任意把握的十分巧妙,沒有讓情緒升起波動,如此一來任意便有時間觀察起了魔種和冰種。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在這樣的狀態之下,任意只要心思不起巨大的震動,那麼任意就會一直保持在彷彿天地人三才合一的玄妙境界。

  在這種境界中,任意的大腦無比的清晰,而對武道的理解卻也因此而大開大悟,彷彿他已經所練的武功都乃下乘一般,此刻所悟出的一切卻都是如此的真實卻又不真實。更讓任意想不到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任意竟能施展魔種乃至冰種的強大力量。只是那一瞬間的激動和呆滯卻讓任意再次回復到了現實的狀態。

  然而,那一刻的玄妙,魔種和冰種同時動的一刻,任意竟彷彿感受到了岳戰和聶狂兩人的存在,為此任意也只是笑笑既過,任意自己那片刻間出了問題。但任意卻不知,那一瞬間,聶狂和岳戰兩人的腦中竟同時出現了任意當時的模樣,兩人比之任意更為震撼…

  不想自那之後,任意每次觀看圖之時,竟都會產生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每當他把注意力貫注在金鯉躍波姿態裡的時候,就會有這種雷霆萬鈞的情勢,如果再試著把目光轉向河面上真實的魚躍,兩相對照的話,那種激動的情緒更有甚之。只是任意卻又發現,在這樣的情景印照之下,只是兩次,任意就已精力交疲,不得不掩上了畫卷。

  任意嗟歎一聲,站起身來,他知道,因為內力和精神同時失去的原因,他不可能窺破圖中的秘密,但若是任意能控制那怕兩種之間的其中一個,也不會如此之力,再若是任意再次能進入那樣的玄妙狀態中去,若能保持心思和大腦的冷靜,也完全能將圖中的秘密破解。只是無論如何,這圖中的秘密果真是難以破解。若沒有大智慧休想明白其中所隱藏的意思,任意開始為下次內力被魔種席捲之時做起了準備。

  
隨風飄 發表於 2008-9-29 10:15
正文 第183章 神功自成

  
  江湖,到底什麼是江湖!

  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幾,任意如此,更多的人也是如此。

  就如那聶狂、岳戰兩人也都如此,武功高了,心性淡了,追求卻是到了那虛無縹緲的武道天道了,這到底是狂妄還是愚蠢,沒人說的清楚。只是,任意知道,當人有了目標之後,那麼方才能活的充實。

  就如此刻的任意一般,任意的出現已經被許多人知道,只是任意自己卻不知道罷了。魚躍龍門這樣的名地又怎會不來人,任意自身內力又是極為奇特,每日便也沒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於是時間久了,到這裡觀賞鯉魚躍龍門的人也就都知道有任意這麼一號人的存在了。

  只是,在這些人的眼裡,任意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怪人罷了。此刻的任意身穿破舊的衣服,頭髮散亂,面容雖白,卻並無出色之處。那無比俊秀的容貌卻是被任意給掩藏住了,而這段時間來任意更是不注意形象,雖偶有獨特的氣勢流露而出,但總的來說,這時的任意在他人眼中一無是處。

  江湖亂,亂江湖,不亂的江湖又怎會精彩,在任意破解圖中秘密時,江湖卻也開始亂了起來,諸多青年才俊的出現讓許多人感到興奮,諸多門派之間的互相走動和交往,讓許多門派、幫派、組織,都是內心時刻注意,然而,江湖千百年來未曾改變的話題卻出現了…

  血腥…是的…血腥….

  任意到此的第五個月,江湖之上先後有十二個小幫派組織在一個月內被滅門,一時間江湖之上風雨俱動,官府所屬的六扇門內,那些捕快們終於有了動靜。一時間諸多江湖人開始安穩了下來,這期間六扇門抓捕了不少江湖人士,其中不乏有許多惡人,當然,最終卻沒有調查出結果。

  然而,任何人都知道這只是表面上的,江湖之上,暗湧無數,依舊有許多六扇門高手四處搜查,以找出兇手,其中更有許多武林人士也在暗處走動。

  天朝歷十四年冬,天朝本源不周山附近發現兩百多具乞丐屍體,一時間天朝上下震動。不周山乃丐幫總舵,卻在眼皮子底下被殺了兩百多個弟子,此對丐幫簡直乃奇恥大辱。一時間天朝上下,無數丐幫弟子開始湧動,就連天朝以外的四處地方都時常見到有丐幫弟子走動。

  同月,天朝武皇頒布皇令,每年六月六日朝聖城舉辦文武會,到時選拔文武之才為朝廷效力,文武會前百名者會得到官職賞賜,若不想得官職,可賞賜神兵寶甲,乃至寶馬珠寶,一時間天朝上下諸多人物人士開始準備起來,想要爭取在六月六日文武會時取得好成績。

  天朝歷十五年春,十小公子相約決戰文皇城外仙子林,戰後,十小公子竟當著諸多江湖公子的面結為異性兄弟,一時間江湖人士大驚,許多人心中不安。其後這十人分道揚鑣。同月,十小公子先後遭遇天朝某殺手組織追殺,其結果不為人知。

  同月,江湖出諸多青年才俊,其中有浪子楊鈞男做出驚天大事,偷取地榜高手丁冉之圓月彎刀刀法成功。後又成功逃出天朝本源,不知所蹤,讓江湖人士為之震驚。再有魔門弟子上官天宇出現,傳言其乃當年邪王石之軒之一脈傳人,只因其身懷邪王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但讓江湖人為之不名的是,其竟還懂得當年楊虛彥所傳下的影子劍法。

  後有隱蔽數百年未曾出現過的斷家傳人出現,並首次為江湖人士展現出了段家的一陽指神功,但江湖傳言這段魂身懷諸多武功,其中還有逍遙派的凌波微步,憑借此步法,這段魂出盡風頭,更有傳言這段魂似乎身懷當年其祖段譽所傳下的北冥神功和六脈神劍。一時間段魂其名,響徹武林。

  十五年春,江湖傳言羅漢手劉雲楓得神譜奇書長生訣,頓時諸多江湖人士齊皆尋找其人,在發生一番爭執之後,劉雲楓失蹤,諸多江湖人士為之歎息。同月,江湖中出現一人,其名為雲飄飛,一手劍法出神入化,後有消息自五嶽劍派中傳出,疑似雲飄飛所用之劍法乃獨孤九劍。

  一時間江湖諸多武林人士齊齊挑戰其人,但卻未曾有一人勝利,而這雲飄飛之名,卻也因此而一番直上,直逼十大公子。更讓江湖中人為之羨慕的人,其手中寶劍乃上古十大神兵赤霄劍…

  十五年春最後一月,江湖人稱人妖的任謠其人,被徹底證實其所練武功乃葵花寶典。此人因絨毛太過清秀,如同女子,性格又非常軟弱,早些年時常受人欺負。然而,自這人再次出現江湖時,竟一手屠殺數百人,其所用武器乃繡花針,人妖之名從此直線上升,直逼十大公子。

  同月,江湖又出許玄其人,此人一出,殺得蓮花峰蓮花寺數十僧人,引起蓮花寺十八羅漢追殺,但其人卻神出鬼沒,在受傷之後逃脫,更揚言要以自己之手滅了整個蓮花峰。事後,十八羅漢僧傳出許玄所用武器乃繡花針,其聲音也近似女聲,一時間江湖中人又是大驚。這葵花寶典卻是同時出現在兩個人手中,這無疑是一場災難。

  然而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那當年修煉辟邪劍法的林雲海,再次出現之時,所使用的武器竟也是繡花針,且武功更是變態。而其出現後竟是大力屠殺五嶽劍派的弟子,其中所殺最多的就屬華山弟子,不想如此,那人妖也如林雲海那般,殺的最多的就屬是華山派弟子。一時間華山派弟子不敢下山,最後兩人的狂妄引出了華山派數十高手,下山追殺兩人,或是因兩人武功還並不高,所以在不敵之下雙雙逃走。只是這樣一來,五嶽劍派卻發出五嶽令,舉五係數萬弟子之力來追殺兩人,同時被追殺的還有那許玄。

  且不說江湖之上所發生的諸多大事和出現的那些人物,回過頭來再看任意,任意在這八個月的時間內可說是苦過黃連,不說自己被看成怪物,就是任意的內功卻是每月一次在固定的一天被魔種捲去,而這八個月的時間過去,那魔種竟是變的更加強大,讓任意心中駭然。而聶狂所種下的冰種,卻也毫無疑問地在每次魔中席捲丹田之時,也去湊上一把,經過這八個月的時間竟也變的強大起來。

  這時任意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練功的意義,同時也以此猜測聶狂和岳戰兩人是否在騙自己,不然任意又怎會無法控制自己。然而,這壞處有,好處卻也有。這八個月來,當每次魔種和冰種席捲內力和冰心訣的冰氣時,任意可謂是已經大致掌握了沉入那種玄妙的狀態中。

  而當那種狀態出現的情況下,任意可謂是一躍成為先天高手,而且比之以前更是厲害,只是在此情況下若是稍稍心思一動,那種狀況一消失,那麼任意也就被打回原形,再次成為一個力量若小的末流人士。

  這一日是第九個月第九次內力被魔種和冰種卷掉的時刻,任意這一次很自然地進入到了那種玄妙的境界中,彷彿已經和天地融為一體,有了八次的經驗,任意可謂是心如死水,沒有絲毫漣漪。在這種狀態之下,任意將那幅武林至寶魚龍百變圖攤開,橫放在他眼前,畫中所顯示的百條金鯉,映著朝陽挺波躍流,和眼前的真景倒有幾分彷彿。由於任意的特意控制,所以這魔種和冰種席捲的時間可以壓後,但最多也只能壓到清晨日出之時,而這個時間正是鯉魚躍龍門之時。

  那種不可思議的情緒再次出現,每當他把注意力貫注在畫上這些金鯉躍波姿態裡的時候,雷霆萬鈞的情勢也都再次會出現在任意腦中,再試著把目光轉向河面上真實的魚躍,兩相一對照,那種激動的情緒更有甚之。只是,八個月的努力,任意已經在很大程度上不受自身情緒的影響了,可以說,此刻任意眉心處的冰種和丹田內的魔種都已經活了過來,開始自然地在任意體內流動了起來。

  任意雙目放光,卻是從末流眨眼間提升到了先天高手,若是此刻有人出現的話,必然會發現任意雙目放出精光,竟是如此的震撼人心,且任意全身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不但如此,任意的面容竟顯得無比的冷靜聖潔,如此古怪的兩種氣息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確實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如此十數次印照之下,任意平靜地閉上了眼睛,雖不感到疲憊,但任意卻不能讓自己情緒有波動,所以方才閉眼控制自己的心神,否則又要脫離這種玄妙的狀態了。此刻任意目注這圖畫的一刻,只見畫中百條金鯉,襯托在浩瀚金波裡,一條條都具生態,看上去簡直躍然紙上,彷彿較之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具形象,更具生態,更要活潑得多。

  這一點正是任意前八次所出現的情景,只是此次卻再清楚玄妙一些而已,最近這幾次,每當任意注視這卷圖畫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尤其是眼前的這一瞬,他感覺到這百條金鯉那種生動的姿態,幾乎要破卷而出,任意從未曾見過如此動人的圖畫,畫此圖的金龍老人,非但在武功上超越卓絕,甚至在繪圖方面的造詣,也足可睥睨藝林,可開一代畫匠之宗。

  任意眼睛裡看的不再是一卷圖畫,而是縱目在浩瀚的河面上,那百條金鯉也不似僅僅限於畫面上所限止的那一式動作。在任意的感覺裡,魚、水百態,早已彙集一片,形成了一幅活躍真實的即景,魚的強烈感覺,已否定了固定的畫姿,而變成了活的景象。一百條鯉魚,各盡姿態潑剌為能事,變化成百種,千種,甚至聲更多的姿態模樣,這股鮮麗生動的畫面,使的任意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感覺,彷彿他已經將要悟出了其中的菁髓。

  前幾次也是如此,只是每當這個時候,任意心神都會不由自主地觸動,接著那種玄妙的狀態會一點一點的離開,任意就是想抓也抓不回來。而此時此刻,任意卻是突地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到了極點,然後方才睜開眼睛。

  驀地,那種自內心而起的著動震動感,再次而起,猶如鳴雷般的轟然聲音這一次又響起在了心頭,一時間,就是任意有冰種和魔種支持,卻也是一陣精神恍惚,血脈怒張,就在任意強自抵抗之時,魔種和冰種起了大作用,一下使的任意將這種感覺壓了下來。然而當任意再次看向圖畫之時,圖畫上那一條白色銀線再次出現,如上幾次一般,是如此的明亮,只是這一次,任意卻是心中平靜,靜靜地看著這道閃爍的銀線,這銀線由其中一條鯉魚開始,有系統的把這一百條金鯉串成了一條。

  有了八次的經驗,此刻任意意不旁騖,把目光注定在第一條魚身上。然而那種震動卻再次自心靈中出現,任意因早有準備,雖然心神在似散似實之間,但卻並未如何。而是種震動越來越劇烈,給任意有如萬馬奔騰,山崩海嘯那般的猛烈,任意有魔種支撐,猛地坐直身子,不再隨著內在的震動而動搖,意志亦能專注而不分散,漸漸的任意體內的震動愈來愈猛,耳鼓間的鳴聲亦愈來愈大。就在任意開始感覺到難以挺受支持的一刻,忽然,他體被魔種包著的丹田內竟散佈出一股奇寒氣機,這股熱流,很快的在他全身四肢間擴散開來,頓時心凝智爽,痛楚大減。

  任意心中大喜,卻是被魔種包裹的地方竟出現了一個洞,而自己早先所修煉的銀色先天能量就是從那個洞中衝出,然後向自己的全身經脈流去,同時更是將魔種也包裹了起來。如此玄妙的感覺,讓任意心中為之一動,然而這一動並未如上幾次那般馬上就回到現實中,而是依舊在那玄妙之中。

  任意怎會錯過這樣的好時機,便再次平靜了下來,這時任意體內滲出的汗水弄得一片濕漉淋漓,但任意卻精神振奮,不曾感到有絲毫的怠倦,反之,注意力更為深入集中,在那聲震耳欲聾的雷鳴之後,內在的情緒,竟然突地安靜了下來。

  安靜!無比的沉靜!一切的聲音,在極短的一剎那間,完全消逝無蹤。

  任意身上感覺到一陣異常的舒服,彷彿由奔騰駭浪的汪洋大海忽然來到了水波不興的靜湖裡。耳朵裡響起了一片水聲,水聲發自那卷金鯉躍波的圖畫,現在他才算真正領略到魚躍情趣。耳朵也再也沒有干擾思維的任何噪音,歡騰活潑的魚躍場面繼續著,畫面的幻化,較諸真實的景像有過之而無不及。

  驀地,任意面前的這張畫,在他視覺的注視下竟一下子變得大了許多。

  豈止大了許多,簡直變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這張畫已不再是一張「畫」了。

  橫擺在任意面前的是一波浩蕩金波的河水,那百條鯉魚在紅色的陽光烘襯之下,各盡潑刺騰躍的能事,一時間蔚為奇觀。

  任意內心之喜悅可想而知,他知道這種靈智的湧現,不會太長久的,如不能即時把握,只怕又要枉費許多時才得再次顯現,是以,任意『意不旁屬,全神貫注』。

  這一陣金鯉翻躍的姿態實在是太微妙了,太複雜了,一百條金鯉各有姿態,各個生動,如果僅僅只是一條畫像,看上去只不過是一百種姿態而已,然而此刻,這一百條金鯉,所幻化的體態可就遠非一百種姿態所能限制得了的,所幻出的形象是一千種,一萬種,不由得任意眼花繚亂。

  如何能由這些繚亂的姿態裡,作一番有條理有系統的歸置與整理,選出適宜模仿的身法和招式來,那可是一門大學問了。

  冷靜的頭腦,敏銳的思慮,細審的目光,幫助任意很快的在這些錦鱗互映之中,作重點的記憶與捕捉。倏地眼前一亮,一道銀色的長線,在魚波之中顯現出來,這道銀線像是一條細長的蛇,穿行於金波眾魚之間,線過之處,群鯉止波,頓為靜止神態。

  一時,一百條金鯉,活生生的襯展出一百種奇異詭奇的姿態。

  任意立刻就認定出這百式身法,正是適宜於人身模仿的最佳姿態。

  整個畫面上,閃爍著一片紅光,這種智光因靈性的突現,很可能在極短暫的一瞬即全消失,只看你的悟性到底如何,是否能悟出來。因為有了前次的經驗,任意認定這道銀色的光線正是人智與靈性結合的指標,是以,在這條銀色的光線方一出現之時,他就全神貫注。

  這道銀色線條慢了下來。在任意的注視之下,眼看著這道細長的銀線,緩緩的游現於群鯉之間,其速度甚為緩慢。

  任意注視著,見它起自第十三條鯉魚,然後每隔一條作線的連串,待串到末尾時再回過頭來由第一條開始。立刻,任意體會出這是一種不平凡的顯示,隨著這條銀色光線的指示,他默默的記下了銀線所顯示的前後秩序,這番工作,方自過目一現,那條銀色的光線,隨即消失於無形之間。

  任意心中一怔,方待再次運神細看,眼前畫面忽的一暗,紅光猝失,任意只覺得心頭一震,一切智靈所顯示的官覺,完全喪失。這時他耳中,才又聽到春天特有的呼呼風聲和飛沙聲,還有那不絕於耳的黃河流水聲。

  任意再向畫面注視時,才發現到那幅魚龍百變的圖畫又恢復到了原有的形樣,依然是那般固定的一百招姿態,只是對於此刻的任意來說,已經不再陌生。

  任意腦中還記得方纔那道智靈幻化而成的銀色指標所顯示的順序,他默默的記著先後的順序,重新在圖畫上模擬安排了一次,腦中的印象就更為深刻了。

  這番工作完成之後,任意感到無比的累,無異的,這是一種內在智力靈性的透支。強大的內力、頭腦的定力和冷靜、智慧、靈性,四者缺一不可。任意心中無比的繞性,此刻不但窺破這金鯉行波圖,且還將魔種奇異般地衝破一道口,這對任意來說絕對是不敢想像的。

  功力再次消失,魔種再次變為死物,就連冰種也是如此,只是此刻任意卻見到自魔種中不時地湧出大量的先天真氣,結實地將魔中反包了起來,如此內外包裹,實在是奇妙。讓任意心中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感覺,彷彿自己的精神在無限提升一般。

  當旭日自東方升高一些的時候,陽光轉為強烈刺目,河水中無數金鯉已歸於寂靜。任意站起身來,迎著太陽而站,心中平靜無比。只是,腦中卻在此刻再次出現了那玄妙的感覺。任意彷彿感受到了岳戰和聶狂,只是也只是一閃而過,那種感覺再次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天朝內的兩個地方內,同時站起了兩個人,這兩人一黑衣一白衣,黑衣人身前放著一把大刀,此刻嘴角露出了笑意。白衣人卻是臉色蒼白,皺眉閃身,眨眼出現在了一坐沙山崖之上,呆呆地看著太陽,不知腦中想著什麼。

  任意閉目腦中回憶著那百式魚躍身法,越想越覺奇妙,不覺間竟沉迷其中,面對著黃河龍門一站就是數個小時。而任意不知的卻是,他丹田內的先天真氣竟在這個時候瘋狂且猛烈地席捲而出,以一種奇怪的路線在任意體內運行著。更為奇妙的是,任意那三種吸收天地氣息的運行路線竟做起了輔助,將吸收進來的自然氣息以這種新形成的路線在運轉著。

  當任意身體猛然一震,醒來之時,終於發現自己體內的變化。細細察看之下卻驚訝地發現,那一條路線竟像及了那畫中百條鯉魚所形成的銀色線條。

  原來這不但是一套輕功身法,且還是一種玄妙的內功運行路線,任意此刻的喜悅之情簡直無法表達。

  任意更不知,他不但得到神榜第十位金鯉行波圖中的內功,且還形成了一套以三種內功為輔助的內功路線,確切地說,任意雖不知道三分歸元氣的真正運行方法,但任意已經將三種內功結合,此刻這三種內功竟在魔種的壓制下,和這突然出現的內功結合到了一起,並最終只起到了輔助,那新出現的內功運行路線方才是真正的主心。

  任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突然一道聲音卻傳入到了任意耳中,任意轉身向下游看去…

  

  
隨風飄 發表於 2008-9-29 10:16
正文 第184章 九陽神功

  
  任意止住笑聲,向遠處看去,卻見自遠處行來一青年,只見這青年劍眉星目,容貌極為俊秀,若不是任意感覺到其身上散發出的一點陽剛之氣,這青年又穿的是一身如雪般的白衣,任意必然會認為這是一個女子。此刻這人身在百米開外,顯然已經發現了任意,或者說任意先前的笑聲將此人引來也說不準。見其速度極快,任意迅速進入洞中,然後將金鯉行波圖迅速纏在腿上,並將其掩蓋住,方又腦中靈光一閃,竟直接坐在洞中拿起身旁的魚桿吊起魚來。

  那青年眨眼及至,見任意在十米高的地方垂桿吊魚,便是一愣,而後古怪地看著任意,見任意面容普通,似是有一些武功,但卻不高。只是這人卻深覺任意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氣息,讓他察覺不出。

  任意此番作為卻是這九個多月的時間用來掩人耳目的,憑藉著任意所塑造的容貌,本就是一種普通中泛著愚傻之氣的人,任意到也頗會掩飾。或者說是得宜與憐花寶鑒中的易容術所賜,竟是懂得如何去做,更何況一直一來任意習慣了如此,此刻再扮起愚癡之人來,卻是頗為容易。有冰心訣在身,且內力不高,裝其傻來到也裝的得心應手。

  時間久了,便也有人知道這龍門旁居住著一個愚癡之人,整日不是看著龍門發呆,就是用十幾米長的魚線來吊魚,到也吸引了附近一些人的目光和猜測。只是時間久了見任意沒有什麼作為,便也不再如何,到是習慣了。

  任意目不轉睛地盯著翻騰激流的河面,眼睛一眨不眨,極為認真,這讓一旁觀察任意的青年心中疑惑不已,這青年正準備詢問任意時,遠處卻是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而後百米開外的一塊巨石上卻又出現了另一個人。

  只見那同樣是一個青年,那青年嘴角含笑,容貌俊雅,竟是絲毫不輸任意身旁的這青年。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卻是神色不同,任意身旁的青年神色冷漠,那遠處的青年神色溫柔如水,兩人都乃翩翩佳公子,只是不知為何竟到了這裡。

  任意此刻內力雖只恢復了十分之一都不到,但任意精神強大,卻是清楚地感受到了這一切,低頭微微閉目的任意心中到也無比疑惑。此兩人身手絕對不低,可以說是他所見過青年中武功最高的兩人了,而且眼前這人容貌還是如此出色。想到這裡,任意心中一怔,心想身旁這人莫不是公子譜上的人吧。

  未等任意如何去想,遠處卻傳來了一道聲音,只聽那聲音緩緩說道:「一人一扇章台路,公子名花兩相歡。魔門從來多異士,憑畫入道也通禪。」

  任意不解,更是疑惑,但身旁的白衣青年卻突地身影一旋,竟向百米開外的青年衝去。任意微微轉頭,看到了百米外那人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驚。卻是驚訝這兩人的容貌和氣質竟是如此出色,然而,依舊是那個想法,他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那一首打油詩又是什麼意思,怎麼就惹怒了這青年衝了過去。

  刷地一聲,任意看到百米開外的青年手中竟拿著一把潔白的扇子,本來一把扇子並沒有什麼,但讓任意愕然的卻是,那把扇子打開的同時,任意竟自扇子上看到了幾個女人的畫面。任意眼神何其銳利,雖此刻內力全失,但那一瞬間的畫面卻也讓任意感到驚艷,然而最終卻只是驚鴻一瞥而已。

  然而,稀奇的是,這衝過去的青年竟只是到了二十米內就停了下來,可惜的是這青年背對著任意,任意不知這人此刻如何,但聲音卻是聽到了,只聽這青年說道:「你手中的扇子從那裡得來的。」

  對面那青年淡淡笑道:「師門傳下來的。」

  這青年冷哼一聲道:「師門,你那裡來的師門,我再問一句,你手中的美人扇是從那裡的得來的,還有你這幾天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到底想做什麼。」

  那青年卻是神情溫和地說道:「師門就是師門,至於跟著你,那是因為你的身法輕功和我的很是相似,所以我才一路跟來,想確定一件事。」

  「確定什麼…」這人的聲音更冷。

  任意知道一場打鬥將會在這裡展開,只是任意心中卻是歎息不已,他的內力雖然再次恢復,然而只是不到原先的十分之一而已。雖說他悟出了圖中的秘密,並奇跡般地擁有了一套內功心法,但誰知道以後又會如何。此時任意不禁想起若是自己內力全在,怕是見獵心喜下,說不準也會湊個熱鬧…

  那青年刷地一下合住扇子,開口說道:「此扇以冰蠶絲織造,不畏刀劍,扇骨則為百煉精鋼打製,再以千年橡樹的液汁配料膠合而成,講求美、巧、輕、雅,後祖師承石師之命自創折花百式美人扇法…」

  「我到要看看你的折花百式是不是正宗的。」冷哼過後,這青年身影一閃,卻是手中同時閃過一道白光,竟同是一把白色的雪扇。

  「你這扇子不是祖師傳下的吧…」那青年竟笑著詢問了起來,只是這卻更讓這青年生氣。

  這邊的任意更是疑惑,不明白這兩人到底為何,且兩人都還是用扇的,這時任意也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寒冰扇和聶狂所傳的扇法,此刻再看兩人,卻見兩人已然打了起來。兩人同是白衣如雪,且手中所拿都是潔白的扇子,當然,這兩人的容貌也是極為出色,在任意所見到的諸多人中,卻是無人能比。

  「哈哈,唐然非,你我同屬一個師門,我此次跟你也是迫不得已,一是尋找師門所在,二是送回一些東西,你我有話好說,用不著這樣拚命吧…」那人語氣依舊柔和地說道。

  只是不想此話一出,這叫唐然非的青年更是身影快閃如電,飄逸瀟灑,如同百花之中遊玩一般,煞是賞心悅目,到讓任意看的眼中一亮。當然,這唐然非三個字卻也引起了任意的興趣。

  只因任意記得十大公子中有一人的稱號乃『公子多情花間游』,江湖人稱多情公子唐然非,想來眼前這人應該就是那多情公子唐然非了吧。不然也無法解釋此人的武功和容貌了,確切地說,此人此刻所表露出的武功,還有那極為出色的容貌,完全可以列入公子譜一列。

  這唐然非如此,那麼對面的那青年又如何了,以任意看來,那人的容貌絲毫不輸唐然非,且還有著自己獨有的氣質,這在絕大多數男性中卻是極為難得的,到底這人的身份又是如何呢。

  任意心中好奇,唐然非心中自然也是好奇,兩人正自打鬥間,卻見兩把雪白折扇漫天飛舞,偶爾擊打在一起卻也是聲音極小,若不是任意看在眼中,到會認為兩人是在打著玩的。但是,任意卻認為這兩人一定是在真打,且還越打越上勁,速度也是越來越快。雖比不上任意當初的速度,卻也不可小窺,以此刻的任意來看,這兩的修為已經穩穩踏入宗師境界了,任意心中歎息不已,這高手終於算是出現了,只是此刻自己卻是上不上下不下的,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

  又是歎息一聲,果見這兩人打的是越來越激烈,而任意看在眼中到也學了不少扇法的精意,只是看著看著任意卻是看出問題來了。這兩人出手間竟有五成是相似的,另外五成雖不相似,但卻各有特色。想起先前那青年所說的話,任意便也斷定這兩人必然是屬於那種門派分支的形式存在,不然也不會如此了。

  一人一扇章台路,

  公子名花兩相歡。

  魔門從來多異士,

  憑畫入道也通禪。

  驀地,任意想起那首打油詩來,卻是腦中大放光明,忍不住拍了一下腦袋自語道:「我怎麼就這麼笨呢,這首打油說書的人不是說過了嗎…」

  不錯,任意是想起來了,且還想起了這首詩的出處,當年江湖之上最為出采的幾人中就有一個侯希白。而當年侯希白就乃十大武學宗師之一,至於後來有沒有破碎虛空那就無人可知,但江湖傳言,侯希白中年收得一弟子,傳下花間派掌門之位,便周遊江湖,從此不知所蹤,不想此刻任意竟是有幸見到了這花間派的傳人,且一出現還是兩人,其中一人更是公子譜上排名第九的多情公子,這到讓任意心中來了不少興趣。

  江湖中花間派乃最為神秘的門派之一,此派每代只傳一人,花間派和佛家道家一樣都講出世,但花間派的心法是先入世後才能出世,花間派的弟子無不是翩翩佳公子,各個俊雅風流。據說只有如此方才能遨遊與眾花之間,以無情對有情,最終達到滅除情慾,從而接近那武道圓滿之境。實則卻是傷透了天下女子的心,只是可惜的是,花間派自侯希白起,也就只有候希白一人有所成就,和當年的寇徐跋三個生死之交創下江湖奇跡,也是花間派歷史上唯一一個在武功造詣上超凡卓越的人物。

  花間派講究完美、遊戲百花叢中卻從不沾染一指、正所謂崇尚藝術的人總是孤獨的,這正和花間派一樣、歷史中花間派除去石之軒之外,也就只有侯希白一人進入天榜高手之列,成為數百年前的絕世高手之一,後江湖諸多絕世高手談言諸多江湖人物,一致認為花間派的傳人都乃能心容萬物之絕世人物。

  倘若不是說書人對花間派的人極力讚美,任意又怎會記得,更何況此刻過了十幾年之久,能記得這些東西那就更不容易了。說實話,任意心中一直都很喜歡魔門所出現的一些人物,自古魔門多異類。前有向雨田、墨夷明,後有石之軒、侯希白。自聽得這些人的事跡後,任意發自內心地欣賞這些人。

  魔門中人又都是至情至性之人,而那候希白又是性情中的性情。筆走龍蛇,扇寫妖嬈。這悠然含笑的翩翩公子,正是唯一一個可和楚留香、李尋歡、葉孤城相比肩的絕世人物。

  打到一半兩人突然不打了,只是卻各自換了個位置,依舊是相距二十米遠,各自看著對方。

  唐然非突地開口笑道:「你的功夫不錯,說吧,你是誰,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花間派祖師的美人扇怎麼會在你手中。」

  那青年折扇一收,說道:「在下任飄羽…」

  「任飄羽…」唐然非驚訝地說道。

  雖然相隔百米遠,兩人又是刻意壓制聲音,但以任意的耳力還是聽的異常的清楚,卻是沒有想到又出現了一個任飄羽,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在這樣偏僻的地方竟然出現了十大公子中的兩個人,若是再加上自己的兩個身份,那就是四大公子齊聚這裡了,想到這任意心中不禁有了一絲笑意。

  『鏡花水月遙忘情』江湖人稱『忘情公子』任飄羽,在十大公子中排名第八。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原本就不相識的人竟同是一個門派中的人物,且還都是如此卓絕的人物。

  任意依舊平靜,那兩人也同樣平靜,只是,在這個時候,一聲哈欠聲突地傳來,然後,三人同時看到了崎嶇的山頂上竟坐起了一個人來。只見那人面容平常,頭髮扎亂,身穿普通黑衣,然而,當三人看向那人時,卻同時感到一股陰寒之氣傳來,一時間三人心中莫名地感到一股不舒服。

  任意收回目光,腦中思索起來,這人給他的感覺竟是如此的陰沉,直覺上任意感到有些不對,只是卻沒有細想。然而那人卻是又張了張嘴,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然後看向唐然非和任飄羽說道:「你們兩個滾遠點,別吵了老子睡覺。」

  唐然非和任飄羽一愣,隨即卻又是大怒,兩人何時受過此等待遇,唐然非冷哼一聲二話沒說,竟一展折扇衝了上去。任意這時終是睜眼看去,卻看到了那容貌平常的人一張臉和一雙手竟都變的火紅,如同天上的太陽一般,竟讓遠在百米外的任意都感到熱。

  或許這只是一種感覺,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任意感到無比的吃驚。只見兩人閃電般的打鬥幾招,隨著那人的臉色越來越紅,而後那人大吼一聲,唐然非竟悶哼一聲倒退了回來。

  一口鮮血自唐然非口中噴出,那人卻是冷哼一聲,陰沉的目光掃過兩人,直接身形一展,便飛速躍下,竟不顧一旁的任飄羽,再次向唐然非擊去。火紅的拳頭給人以無比熾熱的感覺,任意想不到什麼武功會有這樣的效果,且這人的臉色竟還如此的通紅。

  然而,沒幾招之後,那人的臉色和雙拳之上的火紅竟變回了原來的顏色,只是任意卻發覺這人竟比先前還厲害幾分。唐然非竟被此人逼的無比狼狽,一旁的任飄羽臉上沒有了笑意,而是折扇一收加入了進去。

  以二對一,若是傳了出去怕是兩人的名聲就不怎麼好聽了,好歹兩人也乃公子譜中的兩大公子,只是以此刻兩人宗師境界的身手來說,就是聯合起來,卻也不敵這人的兩拳。若不是兩人連手,所施展出來的招式極為精妙詭異,怕也討不了好。

  毫無疑問,任意已然斷定此人已經踏入了先天境界,且看此人的年齡在二十五六,不知身手為何會如此之高。若是自己內力全然恢復的話,到可以將此人擊敗,只是此刻看來卻是萬萬不行,若是上去硬戰的話,其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死。

  折扇百擊精妙異常,兩人的步伐更為玄妙,雖不比任意的風神腿那般的快速,但就從步法的巧妙上來說卻是穩穩勝過風神腿的變化。兩人越打越驚,任意也是越看越吃驚。唐然非和任飄羽兩人此刻卻也瀟灑不起來,身上更是出了一身的汗。

  這汗到底是從何而來,兩人心中無比清楚。此人雙拳一出,帶著無比熾熱的氣息,不但氣息無比猛烈,讓兩人以為是萬均巨石飛擊而來,兩人心生無力之感。自出入江湖幾年來,兩人無往不利,誰能想到今日會是如此的狼狽。

  驀地,那人大吼一聲,兩拳竟迎向兩人同時擊打來的扇子,兩人心中一喜,卻是急忙運轉全身內力同時擊向這人的拳頭。然而,在拳扇剛剛相擊的那一瞬間,兩人心中同時升起一股危險之意。

  同一時間,兩股無比熾熱的能量自扇上猛烈傳入兩人手內,兩人手中經脈頓感猶如火燒一般,無比的難受。急忙收回扇子,將扇子轉到另一隻手中,但那股無比熾熱的內力卻一股腦地自經脈中湧入,且快速無比地向丹田中湧去。

  兩人連噴幾口鮮血,臉色竟變的通紅了起來,那人見兩人退去,卻是認準了唐然非繼續追去。然而,這時一道破空之聲卻傳來,這人急忙閃身,險險地將那向他射過來的東西躲過。

  同時一道聲音傳來:「朋友,何必要趕盡殺絕呢,那兩位都受傷了,你還要怎樣。」

  這卻是任意看不過去了不得以射出了一把飛刀,只是可惜內力不足,卻是讓其給躲過了。然而小李飛刀,就是毫無內力也能殺人,誰也不能輕視,這百米遠的距離就能將此人逼的閃避,卻也是不敢想像的。

  那邊兩人費了一番力方才將那火熱霸道的氣息逼出體外去,同時任飄羽口中所說的一句話卻是讓任意和唐然非一驚。

  「你這是九陽神功…」

  
隨風飄 發表於 2008-9-29 10:16
正文 第185章 魚龍百變

  
  「不對,這不是九陽神功,江湖傳言九陽神功剛而不烈、陽而不燥、馭天地之陽氣,隨太極之變化,根本就不會有這種狂烈暴躁的紅色內力出現…」一旁的唐然非開口反對,同時也說出了他對九陽神功的瞭解。

  這人依舊看著任意,就連唐然非兩人也是如此,兩人心中很是感激任意的出手相助。此人出手時招式極為精妙,雖不比兩人招式精妙,但其內力卻是火熱異常,讓兩人心中產生無力抗衡之感。

  四人距離拉開,最遠的就屬任意,這人見任意自身毫無特色,且外貌極為平常,心中本就努氣升起,此刻見任意如此,便也更看低任意幾分。這也是任意自身所出現的問題,任意本身因內力未回復,而氣勢不強,沒有高手所表現出的犀利氣勢,比起唐然非兩人差的太遠。若不是那一刀精妙絕艷,到也不會讓這突然出現的人大愣,且心中疑上疑下,猜測著任意是否保留實力。

  這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地笑意,冷冷掃了任意一眼,便轉過頭不在理會任意,但任意卻知此人必定時刻注視防範著自己。這時,這人預期嘲諷地看著唐然非、任飄羽兩人說道:「九陽神功乃當今世上第一至陽神功,我以九陽神功為基礎,學任何武功都快別人數十倍,你能說出九陽神功的名字也算是不錯了,只是…哼…今日你等發現了我的秘密,我又怎會容得你二人輕易離去…」

  冷,一股森冷之氣自這人身上散發而出,猶若實質一般,讓唐然非兩人吃驚。只是兩人心中卻也為之發苦,兩人雖是得天獨厚,在十五年的時間內踏入宗師境界,但此人明顯比兩人中任何一人都高出太多太多,很顯然此人的武學修為已經踏入了先天之境,若是今日不出意外,兩人絕對討不了好。

  兩人互看一眼,眼中瞬息閃過一些莫名的東西,似是在交流一般,而這人卻著實狂妄,嘿嘿笑道:「我這純陽玄功炎熱如火,再有九陽真氣做為主,嘿,這天下誰人能接得了我這至剛至熱的內力…」

  狂妄,此人竟是如此的狂妄,先前還為了掩飾自己的秘密和對付兩人,但此刻卻是將自己的秘密又說了出來。這純陽玄功乃全真派除先天功外全真教的三大內功之一,內力極為熾熱,所練內功時必然要在東方日出之時,面向東方,吸入大自然中的陽氣,以引發體內的陽氣,運行真氣時走的都是陽經,這與純陽派太素陰功所走的陰經正好相反。

  據說那純陽玄功和太素陰功若能同時練成,可穩穩踏入神榜一列,與諸多絕世神功一較高低。只是,這兩種內功心法雖為全真教道家正宗心法,但卻無人能練成,時間久了也就無人再敢嘗試。到是可惜了這一門絕世神功,只是三人到也想不到眼前這人怎地就會這純陽玄功。這些門派中厲害的武功,若不是掌門親傳弟子,或是門中長老和有貢獻的人,又有幾人能有機緣練成。

  這純陽玄功單比霸道,卻是超過九陽神功,天下間至陽的武功超過九陽神功的很多,至陰的武功也朝過九陰神功很多,而這純陽玄功和太素陰功卻是其中的翹楚。然而,此刻竟有人將這天下間最能包容各種神功的九陽神功用來輔助的話,那麼事情就不一樣了。

  九陽神功,在包容這一方面確實乃天下首位,比那小無相神功雖有不如,但卻勝在修煉速度,若小無相神功能變化模仿任何一種武功或是內功,那麼九陽神功就是包容了。並在包容的基礎上快速將其領悟,也只有九陽神功這等神功方才在沒有位列神榜第一的情況下被列為武林第一神功,卻是有其原因的。

  當然,若說奇的話,天下間最為神奇的武功怕就屬那天蠶神功了,比之戰神圖錄,天下間任何一人都會選擇那天蠶神功,而不會選擇戰神圖錄。每一種武功都有著各自的特殊之處和其所處的領域,這純陽玄功乃陽中一點真火,雖不比九陽神功,但卻極為霸道熾熱,再結合這九陽神功一起修煉,到底變成如何,卻是讓任意三人給見到了。江湖之上對各種有名的武功都傳言甚廣,只要進過酒樓的人多少都能聽到一些,偏偏這些又都是神級、皇級一列,又怎會不讓任意這些江湖中人記得清楚。

  若說唐然非與任飄羽兩人都乃公子譜上的高手,且都乃花間派的傳人,雖說花間派代代單傳,不知怎地到這一代就成了兩人,但其歷史來看,花間派每一代所出現的傳人都是為江湖中人所稱讚。然而此刻這兩人竟以二對一還吃了虧,很顯然這不是兩人的問題,而是那青年的武功太高了。

  先天境界對後天宗師境界,若是再任意看來,他若回復了全部內力,一個人可隨意對付三到五個宗師境界的高手,這當然有著任意自身卓絕的輕功才會如此。此刻這人目光陰沉,讓三人極為不舒服,心中一致認為此人絕對是個心眼極小,且受不了絲毫不順的人。一場大戰必然會隨後就到,唐然非兩人已經做好準備,就是任意也暗自注意,做著打算。

  「唐然、任飄羽,哈哈,好個十大公子,哼,在我看來就是兩坨屎,哈,哈哈..」

  任意一愣,心想這人莫不是心裡有病吧,就是此時,唐然非和任飄羽卻是同時含怒出手,聲勢極為龐大。花間派素來神秘,江湖傳言非常之少。若不是先前兩人說出折扇百擊,任意恐怕連兩人所使的扇招是什麼都不知道。然而,此刻兩人卻是同時收回折扇,竟是空著雙手,或掌或拳地和那人打鬥了起來。

  一時間只見氣勁縱橫,身穿白衣的兩人雖招式精妙漂亮,但在此刻就如巨浪中的船隻一般,竟被那人牽著走。任意歎息一聲,心想我這金鯉行波圖也已經悟了出來了,此刻也沒有呆在這裡的必要了。更何況我此刻內力剛剛開始恢復,誰知道會怎樣,現在這人又變態的厲害,自己和那兩人也沒有一點交情,也沒必要留在這圖增麻煩,不如就此離去…

  想法一定,任意卻是連三人的打鬥也不看了,直接閃身進入洞穴中,將那簡單的包裹一提,然後以自己此刻所擁有的內力驅使著步法前進起來。內力雖不到當初十分之一的量,但任意擁有的可是最為純正的先天真氣,這不到十分之一的量足以讓任意踏入名動江湖的境界。所以任意邁起步來到也極為快速,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八九米開外。

  也就任意能在內力如此的情況下輕功就如此變態,換做他人怕是能躍個五米就是極為興奮了。但是任意想走,卻未必有人願意。那青年暴喝一聲,雙拳猛地暴起兩道紅光,接著只聽砰砰兩聲,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便狼狽地退出。兩人雖未受重傷,但就只是這一擊,也讓兩人氣血翻湧,好不難受。

  兩人目中竟是駭然之色,何曾想到今日以兩人之力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雖是內力境界不高,但對兩人的打擊卻是不小。轉身再向那人看去時,卻見那人身影連閃,竟向百米開外的任意躍去。兩人見其步步間相隔十七八米,卻是搖頭苦笑。這境界上的差距就是硬傷,兩人也只能認了。

  只是對唐然非來說,任意先前出手救他,他卻也不能讓任意如何,儘管頭皮發麻,但腦中略一思索便向那人追去。那任飄羽見唐然非如此,竟也隨後追去。到是此刻的任意卻是心中氣火,心想我不找你的麻煩,你到找起我的麻煩來了。我現今內力雖然不如你,但也要和你玩玩。

  任意一直領先別人太多,所以此刻方才會如此,更何況任意在武學境界上先後有幾位先天高手教導,卻是經驗豐富,且由於頭腦冷靜,精神比常人強大,方才做事某事只求結果和大的方面。此刻這人確實讓任意討厭,不但囂張狂妄,且還不知死活和進退,想來是先後見識了任意的飛刀和輕功,所以才會阻攔任意吧。

  眨眼間這人已經迫到了任意二十多米開外,任意這時卻也突然轉身向這人引來,只是一個起落,兩人便在空中快要接近。任意嘴角一陣冷笑,雙手各自快速甩出,然後只聽破空之聲傳出,速度飛快地向那人面門和胸口射去。

  不想這人竟也發出一聲冷笑,在不到五米的距離內,這人身在空中,竟雙手成拳,分別擋在面門和胸口處,而後只見這人雙拳猛地向拳推出,穩穩擊在了那兩把黑色的飛刀之上。一時間三人驚訝無比,兩把飛刀落入山石之間,這人雙拳之上的紅光更見暴長,眼見兩人身在半空就要接近。任意身影猛地在空中一折,竟向一旁折去。這人一愣,竟也奇跡般地虛踏,向任意快速射去。

  任意一驚,卻是有憑借一口真氣輕鬆向另一邊折去。不想這人竟又跟著一起折了過去,且速度比任意快的多了。任意心中有些驚訝,自己因為有三股內力方才能在空中進行虛踏折空,怎地這人也能虛空折身,到讓任意吃了一驚。

  這邊兩人正在較量,後邊跟過來的唐然非兩人卻是大驚,首先那兩把飛刀飛射而來的速度就是極快,不想那人卻是雙拳一擋,在電光火石間就輕鬆將飛刀用拳頭擊了出去。這就可見這人的內力有多深厚了,而兩人本就見任意內力不高,但輕功卻又偏偏如此的恐怖,不但身形飄逸瀟灑,更讓兩人吃驚的卻是任意竟能在半空一連兩折,只是讓兩人為之遺憾的卻是,那人卻也自空中向任意引去,兩人此刻也只能為任意著急了。

  任意比唐然非兩人更為驚訝,但緊要關頭,卻也不容許他想那麼多了,於是便在最後關頭將風神腿乃至他所掌握的諸多技巧,以左右互搏術為基礎,再次向一旁閃避而去。任意本想和這人較量一番,但內力上的差距尷尬地擺在面前,也容不得任意亂來了。

  任意吃驚,那人更吃驚。無論無何他也沒有想到任意竟在內力不濟的情況如此的變態,不但身法難以捉摸,且步法輕功更為神奇,若不是他身具無比深厚的內力,又如何強行自空中轉身,但這接連兩轉,卻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此刻見任意又閃,卻是心中大怒,右手猛地擊出一拳。瞬時只見紅光暴閃,按一團紅光竟脫離拳頭向任意電射而去。

  任意心中大怒,知道以自己的內力此時不可為,然而冷靜卻一直伴隨著任意,就在此時,任意腦中猛地一動,體內那股自金鯉行波圖中悟得的運行路線竟快速運轉了起來,然後只見身形竟猶如游魚一般奇異地扭曲了一下。

  這突然出現的一下讓後面跟隨的人嚇了一跳,只見任意身形猛地扭曲,竟猶如魚兒一般身體側著成為了一個大S形。那團紅色的真氣團險險地從任意的S身體的空隙中穿過,然後任意的身體竟又回復了過來。

  此刻任意心中雖是極為生氣,但卻也福至心靈,那一瞬間的領悟讓任意瞬間領悟了那圖中的百式身法。一副副圖猛地鑽入任意腦中,然後死死印在任意的記憶深處。任意這眨眼間的領悟彷彿好幾分鐘一樣的漫長,當任意回過神來時,卻也剛好落在一快巨石上。

  這時那青年再次向任意竄射而來,看其速度任意知道自己無法躲得過,便也不想著躲避了,而是身影一躍,竟猶如一條魚一般向那青年躍了過去。對那青年來說任意此番做法如同送死,就是那隨後趕來的兩人也是如此想法。

  但當後面兩人眼睜睜看著任意自那青年的身前滑溜地消失時,兩人方才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著出現在那青年左側的任意。毫無疑問,在任意的身份尚未真正熟練之時,任意所用的不會是雙腿,而是雙手。所以此刻任意所施展的是一堆凌亂且無比精妙的拳、掌、抓、指各中混合的精妙武學。

  無疑,任意在招式的精妙和輕功的神妙上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只是在內力不及的情況下,這青年擁有著絕對恐怖的護體先天真氣,於是,這對任意來說卻是一個完美的諷刺。在任意諸多巧妙的攻擊下竟不能破開這人的護體真氣,雖然自己領悟的魚龍百變身法剛一施展就如此的神奇,但任意在即刻間熟悉之後卻又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打鬥實在是不智的行為。

  「操,有種的就讓老子打一拳,別他媽只顧著跑,老子頭都暈了….」很顯然這青年已經不耐煩了,被任意硬是在身旁環繞了幾十圈而沒能拿任意怎樣的情況下,這青年終是忍不住大罵了起來。

  此時的任意又是如何呢,任意心中早已氣急,身體雖時如游魚,又時如游龍,可隨意轉變身形,最為恐怖的是,隨著體內那一新生的內力成型,任意竟可改變自己的身體結構。先前身體硬生生地變成大S形就險些將任意給嚇住,雖後面發現身體完好如初,且還沒有任何不對之處,任意這才安下心來。

  當然,有了這樣一個絕對的高手來做對手,這對任意來說到也是可喜的,於是任意結合風神腿的速度和腿法、雲蹤魅影和霜覆薄冰、乃至追星逐月等步法身法,最後又快速融合那魚龍百變的奇妙之處,竟是如魚兒入水一般,想如何就如何。再難的角度任意都能變化身形躲過去,如此的發現又怎能讓任意不喜。

  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本能插一手進去幫助任意,但見到任意如此神出鬼沒,且駭人聽聞的身法時,卻都選擇了在外圍觀看。不錯,是觀看,兩人見任意身法瀟灑中透著飄逸,飄逸中有著空靈,空靈中又有著詭異,詭異中又有著出塵,卻是越看越覺得這身法難以用常理理解,越看越覺得這純粹是挑戰兩人的思維極限。但兩人也不得不承認,本以輕功見長的花間派也有著自己的獨特輕功,此刻見到任意如此,卻也吸收了不少經驗。

  然而,繼續看下去,雖然看的過癮,卻也為任意感到可惜,若任意內力在身後一點,怕是這人早已死上百次了。

  可惜歸可惜,任意逐漸熟悉魚龍百變的基礎變化之後,也同樣沒有了心思,只是當任意出了打鬥圈之後,這青年卻是緊緊跟隨,這一來任意就不是厭煩這麼簡單了。心中的怒氣也已衝上大腦,竟是對著這青年說道:「你煩不煩,到底想怎麼樣。」

  那青年語氣冷漠且惡毒地說道:「老子今天就耗死你,看你能給我跳到什麼時候…」

  聽過此句,任意心中殺機大起,沒有再說話,而是盡自己最大的力調動起了魔種的力量。

  
隨風飄 發表於 2008-9-29 10:17
正文 第186章 暴雨狂風

  
  魔種依舊沒有絲毫動靜,任意心中稍顯急噪,知道若自己不回到那種接近天地人融合的地步是根本不可能調動起魔種乃至冰種的力量的。任意強自壓下怒氣,身影連連閃動,怪異至及。任飄羽與唐然非兩人心中見任意並無危險,便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搖著折扇平靜地站在一旁觀看了起來。任意無心理會兩人做什麼,而是一點一點沉入到了絕對的平靜中。

  驀地,任意精氣神一陣鼓動,丹田中猶如爆炸一般向外猛烈一股,接著,任意大腦竟不由自主地被拉入一個玄妙的境界中。任意心中尚未來得及驚訝,就接連感受到丹田中的接連變化。魔種在暴,或者說是一種莫名的激動,任意尚且不知為何會這樣。但是魔種一暴,反捲向任意湧出的十分之一先天內力時,冰種也在這時翻騰了起來。

  任意只感大腦瞬時冰涼清淨,天地玄妙竟收眼中,自然氣息瘋狂捲入身體,和那魔種產生了共鳴,第一次任意發現這魔種竟能直接吸收外界的天地能量。同樣任意也發現了冰種竟自動調動起了任意冰心訣的運行,也自天地間吸收著冰心訣所特有的能量。

  撲通、撲通、任意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在跳動,驀地,任意心覺不對,仔細感受時卻發覺跳動的竟是魔種和冰種。古怪、詭異、不解、無數的信息自任意心底升起,任意一時間心中念頭繁多,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然而正是這時,一股熾熱的氣息向任意襲來,任意背部敏捷地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到來,頭腦猛地回到現實中,然後身影猛地一旋,竟旋出了二十米開外。任意一驚,那青年更驚,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更是不敢相信地張大嘴巴看著任意。

  任意深吸一口氣,雖不知自己體內發生了什麼情況,但在這樣的時刻任意自是抓住時機,冷眼看向那青年,然後竟對著青年露齒一笑。這一笑只笑的青年脊背發寒,看在眼中的任飄羽兩人也是忍不住聳了聳肩膀,緊緊盯著任意,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容貌普通且看似平凡至及的任意在此刻防若有著獨特的氣質和魅力一般,使的三人心中各有想法,然而,驀地,任意動了。一眨眼,任意腳踏風神腿,身影無比精妙地向那青年竄射而去。那青年神情慎重無比,此刻全身也被包裹在一層火紅的強大內力中。對於任意這突然間顯露出的身法和速度,這青年聰明地選擇了靜。

  氣氛從無比的安靜猛地變為狂風呼嘯,任意已然如狂風暴雨一般捲起了漫天沙石,沙石之間只見任意雙腳無影,飄渺異常,帶著無比強大的氣勢向這青年踢塌而去。砰、砰、砰、砰…無數響聲接連傳出,任意突然得到魔種那無比強大的能量催動,雖然神志無比清楚冷靜,但體內的內力卻是前所未有地暴躁。所以任意在感受到自己內力狀況的情況下,毫無疑問地直接選擇了風神腿中速度最為快速且猛烈的第三式腿法暴雨狂風,此招一出腿影如漫天暴雨,傾盆而下,腿勢更如狂風般猛烈。正應了暴風狂風之名,任意已然得其精髓。

  神風動腿法任意因內力不足,只學其招,未真正領悟其真意,所以雖有那絕世腿法,卻未有機會施展。此刻雖想施展,但眼前這人對任意來說,並不值得任意施展,所以任意選擇了只以此一招暴雨狂風對付這青年。不但心中有意為之,且想要讓其大丟臉面,甚至直接以暴雨狂風將其踩在腳下…

  猶如天神一般,又如風中靈魂,任意在結合魚龍百變的奇妙身法之後,雖未真正熟練成熟,但這雷霆暴雨之勢卻也在這瞬間就將青年捲入其中。而此刻這青年心中大為驚恐,在其眼中,只見任意身影一來,竟帶著漫天黑影,密不透風,他雖有強大的內力最為後盾,也雖有信心和任意一戰。但任意速度太快,竟不給他一絲機會,更不和他正面交鋒。眨眼間時間他身上已然被任意踩踏十數腳,且每一腳踩下都帶有雷霆之力,若不是他有九陽神功護體,有的是強大先天內力護體,恐怕早已被任意踩在腳下不知怎樣欺凌去了。

  任意心中更驚,這人在自己密不透風的攻勢下竟能抵擋自己八成攻擊,雖然自己因初步控制這魔種的力量,且魔種和冰種也在自己體內瘋狂糾纏抗衡,所以自己只能動用一小半的魔種能量和自己那十分之一的先天內力,就只從這一點上就可看出此人內功竟不比任意內力充足時差多少。難道這九陽神功真的如此神奇…

  想法剛落,這一式腿法也宣佈完結,任意得魔種真力,可空中喚氣,又有下方青年抵擋,足可借力空中喚氣,且任意大佔上風,自然由著自己隨意施展武功來玩弄這狂妄囂張的人了。任意所見諸多人中,就眼前這人最惹任意討厭,卻是心中真正動氣。此刻得魔種之力,冰心訣雖一邊抵抗魔種入侵大腦,但更多的卻是讓自己沉入這絕對冷靜的狀態中。

  任意怕這狀態會隨即消逝,便更聚精會神,不理任飄羽兩人此刻到底如何,終是將所有的內力和精力全部用來對付這青年了。依舊是暴雨狂風,此刻任意用足了魔種的全部內力,頓時任意只感體內激盪,雙腳輕靈無比,但怪異的是任意彷彿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內蘊涵著萬斤巨力一般。帶著一絲隱隱升起的興奮,任意暴雨狂風再次施展而起。

  頓時,飛沙走石,狂風席捲,任意雙腿快到了及至,那青年臉色發白,嘴唇發顫,雙眼惡毒,牙齒緊咬,恨不得將任意吞了。任意一見這青年滿臉神色,心中更怒,雙腿之力更是不留絲毫。砰砰砰砰…任意巧妙躲過其雙拳攻擊,接連在其後背踢出連環六腳。魔種之力順著任意的雙腳衝破青年的護體真氣,然後向其體內衝去。青年臉色一瞬間變的蒼白,背對著任意噴出數口鮮血。

  任意冷哼一聲,腳尖虛空一點,追上那被自己踢的前竄的青年,然後當面向其面門踏去。不想青年雙拳之上的紅光竟暴出罕見地紅光,任意此刻不想躲避,竟是迎著青年的拳頭踢了過去。拳腳相交,任意速度太快,瞬間踢出了十幾腿。而那青年卻只是狼狽地擊出兩拳,就再也擊不出來,同時那兩隻拳也無法收回,否則任意必然乘機而入,踢其胸口。

  強大的內力自拳腳相交,任意雙腳猛地感受到一股無比熾熱的內力壓迫而來,任意一驚,竟發覺這內力不但無比熾熱,且還古怪至及。好在任意出腿快速,能迅速收腿,並在眨眼間將其躲避開來,且任意此刻內力深厚無比,又那裡會是那股內力能沖的進來的。

  然而,彷彿是感受到了外來的危險,那瘋狂席捲任意體內先天氣息的魔種竟開始一反常態,不向任意的大腦湧去,反而回捲而過,向任意的雙腿逼去。讓任意大敢意外的是,隨著魔種的退出,冰種中的強大能量竟也一股腦地順著經脈向任意的雙腳湧去。

  任意直覺心神一陣觸動,體內經脈猶如撕拉扯斷一般的疼痛,隨著冰種和魔種的席捲交纏,首次聯合擊出,任意丹田中被魔種壓制的先天真氣和腦中被冰種席捲的冰心訣之力同時衝出,只是可惜的是,魔種與冰種所留下的力量卻也有著一小半,任意兩股不同的力量並不能同時大力湧出。

  然而就是此時,那瘋狂湧出且結合在一起的黑白能量,以颶風席捲之勢,不但帶出一股震撼人心的氣勢和力量,且還整整包裹住了任意的兩條腿。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駭然無比,然而和那兩人比起來,這青年更是心中猶如死灰,面色蒼白無比,眼中怨恨之色也在此刻首次變為了無比的驚恐和絕望。

  砰砰兩聲傳出,接著是兩聲清脆的聲音傳出,青年狂噴一口鮮血,被來自任意雙腿的驚人巨力擊的向遠處二十米開外飛去。砰地一聲,青年重重撞在一塊巨石上,然後軟軟地滑落下去。與此同時任意只感全身經脈無比疼痛,心中那股玄妙的感覺竟也仿若要退去一般,任意強自忍著疼痛,掃了三人一眼,然後猛地轉身,幾個起落到了那龍門處,然後踩著龍門過了黃河,接著在唐然非兩人的注視下迅速消失不見。

  當任意消失不見後,兩人方才回過神來,再看那青年,卻見青年兩隻手臂白骨露出,卻是硬生生被任意兩腳給將小臂自接口處踢出。兩人驚駭之下再看青年,卻見青年竟還喘著氣,不一會,這青年緩緩抬起頭來,臉色蒼白,雙眼卻無比惡毒地看向兩人。兩人眉頭一皺,極是不喜歡這人的眼神,但卻又不想在這人這樣的情況下動手,於是便冷哼一聲先後離去。

  
隨風飄 發表於 2008-9-29 10:17
正文 第187章 席捲而來

  
  這青年待三人離去後先是雙眼一翻,接著咬牙切齒嘴唇無比憤怒地顫抖道:「我勢必要殺了你們三個,無論天涯海角,我發誓,勢必要讓你們嘗試到苦頭…」

  鮮血又自噴出,青年全身犯起一道紅光,然後盤膝打起坐了,半個小時後青年搖晃著站起身來,但卻比先前好了許多。但由於兩手被廢,青年只能施展輕功極其費力地向遠處蹣跚而去,然後不知去向。不想這三人先後離去時,任意竟又臉色蒼白地自龍門之上搖晃行過。

  只是此時任意雙眼無神,臉色蒼白,似是受了極重的創傷一般。先前任意快速離去,是因魔種和冰種正在急速退去,任意不想在此多留,以免暴露一些問題,於是便乘著魔種未真正退去之時,快速躍過龍門。只是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這龍門另一邊竟是無路可去,任意見眼前滿是亂石林立,到有許多地方可以歇身。任意便迅速找到一處天然怪石,鑽入其縫隙中,然後盤膝而坐,調理起了那橫衝直撞的內力。

  四處衝撞的正是魔種的力量,任意根本就無法壓制。那魔種和冰種聯合自雙腳衝出,雖只衝出七成,但也讓那青年在即刻受傷,試想,修煉九陽神功的人本就已經脫胎換骨,且那青年還進入先天境界,再有全真教的純陽玄功的大力輔助,其本質基礎必然會再次提升。無可否認,這兩種內功的結合,到底能造就出多麼強悍的人任意並不知道,但卻知道兩種至陽的內力結合,一純正,一霸道,那必然將會是那青年對手的災難。

  只可惜,任意那兩腳雖狠,但卻只能廢了那青年的雙手,任意本有意至那青年與死地,但可惜的是,魔種一出,青年被瞬間擊出二十多米開外,魔種以任意丹田為家,又瞬間狂捲而回,這時任意丹田中試圖衝出的先天真氣卻又再次被捲回大半。到是冰心訣的存在幫了任意一個大忙,冰心訣的能量極為特殊,在護持了任意一股真氣之後,等任意體內平息下來之後便將那股真氣放出,將任意體內那些散亂的冰心訣能量全部收回,然後也回復了平靜。

  最後任意體內雖又比原來多出了一些先天內力,但在任意看來,應該剛好有原先的十分之一內力吧。任意心中苦惱之時,體內的經脈卻也受到了魔種瘋狂衝擊的波及,已然有一些經脈受創。任意經脈本就非常富有韌性,此刻出現這樣的情況卻是任意有些不想接受的。但無奈事情已經出現,任意也只能收這個爛攤子了。

  好在,那破虛空真氣雖是任意自行修煉結合而成,雖不能發揮任何作用,但其特有的三道吸收天地精氣的方法卻是武林中少有的,更何況,在魔種和冰種瘋狂運行期間,那剛剛形成的魚龍百變內力卻是將任意散亂在經脈中的諸多先天真氣迅速收攏,然後按照特殊的運行方法,不斷席捲著任意自天地間吸收的先天真氣。

  不但如此,這魚龍百變內力且自佔一地,將任意的中丹田給佔據了,加上本身吸收天地間精氣的運行路線,任意已然同時具備了四條內力的運行路線。幾乎一呼一吸間任意全身所有經脈都會被氣流充斥在內,如此瘋狂的內力運行路線,實在是讓人無法想像。

  原本風神腿所專用的內力為風神動,其主要是開展任意雙腿的所有經脈,而雙腿之上卻是少有涉及。天霜拳的天霜氣以拳頭為主,最為實在,所以主要開拓任意的自丹田以上全身的主要經脈,除此之外,由於天霜氣太過冰寒霸道,所以運行路線也有幾分奇特。而排雲掌所屬的虛雲氣就有些不同了,虛雲氣虛實同體,可以說是所用經脈最多的的,當然和天霜氣雖然運行路線不同,但也有著自己所運行的主經脈,和許多附屬經脈。

  如此一來,三股內力,幾乎就佔據了任意身體百分之八十的大小經脈,此刻又出現了個魚龍百變的奇特內力,其運行路線更是誇張,就連任意都無法弄的明白。不但初步形成時所佔據的是中丹田,而其魚龍百變的運行路線更是分支發達,幾乎遍佈了任意身體的所有經脈。

  任意到也發現了魚龍百變的強項和弱項,強項是魚龍百變以中丹田為中心,內力遍補整個身體。弱點是,魚龍百變的內力只有簡單的幾條主經脈佔據了手腳。在這一點上,魚龍百變卻是比不上另外三種內力的。但儘管如此,單單分開而論,三種內功中任意一種都無法和魚龍百變相比。

  任意有此明悟之後,便知道魚龍百變佔據全身大部分經脈必然是因為其身法而論,不然也不能在運行時身體改變成各種模樣,就是任意開始之時也被自己的變化嚇了一跳。也可以說任意是非常幸運的,這魚龍百變本就有著獨特的運行法門,若是平常修煉而來,根本不容許外來內力或是功法攙和。但任意卻因為有此機緣,使的魚龍百變在剛開始時就以破虛空所形成的先天真氣為底,且三種運行方法為輔助,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經脈循環系統。雖然在內力循環時有些經脈會重複,但因為真氣是先同的,卻並沒有給任意帶來任意麻煩。

  這絕對是無比稀奇的,若不是三分內力所形成的破虛空真氣因魔種的壓制而變的極為弱小,且又出現了魔種和冰種瘋狂爆發的事情,任意若想魚龍百變在體內重新開闢出一條通道來的話,破虛空所屬的三股內力必然不會容許,這樣的結果必然是魚龍百變無法修煉而成,只能成為一個天大的遺憾。然而如今一切都成了,且成的是如此的奇妙,任意雖無法想到這一點,但卻也漸漸有所領悟。但若是那岳戰和聶狂知道他們因此而造就出了一個他們所無法預料的怪物的話,不知神情又是如何。

  半個小時任意體內恢復了平靜,魔種退去、冰種退去,兩者再次成為死物,且魔種之上原本就破開的一道小口也再次被魔種掩蓋,任意心中苦笑,也知道自此以後若想要抵抗魔種的話,就必然要重新修煉了。然後再想辦法慢慢蠶食魔種和冰種,最終使魔種和冰種都歸為幾用,就是不知到時候自己會變為怎樣的一番模樣。

  經脈雖受了一定的損傷,但卻不太嚴重,任意的經脈經過石乳改造之後本就非常變態,又因任意以入先天境界,又怎會因這點衝擊就會受到重創。只是此刻精力損耗嚴重,任意才會顯得如此狼狽無神罷了。而當看到那青年遠去之後,任意本想跟隨下去,查查這青年的底細,但最終還是選擇好好摸索一下這魚龍百變的秘密。

  正所謂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裡,任意相信在短時間內這三人必然不會再來第二次,任意便又回到了他原先所居住的洞穴,開始運行起了內力修復起了那些受損傷的經脈。然而,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這魚龍百變在吸收起天地能量時竟比破虛空三股內力加起來還要快。如此這般,任意心中驚訝之時更是高興,更讓任意無法想到的是,破虛空和魚龍百變的結合,任意修煉起來的速度比內力全盛時期要快上一倍之多。

  任意興奮地想要仰天大笑,如此好事到他身上,又如何不如此興奮。破虛空的吸收是三個固定渠道上的範圍內的許多穴道,而魚龍百變的吸收卻是整個身體的諸多穴道,如此一來,可以說,任意此刻幾乎全身的穴道都在吸收著天地自然的先天能量。

  眨眼間又是一個月時間過去,這一個月的時間任意輕鬆地修復好了身體損傷的經脈,且內力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飛快的增長,按照總體來說雖然增長的不多,但任意心中可以確定,自己這一個月的吸收先天內力,比之其他先天高手恐怕要快的兩倍之多,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了,對任意來說雖然增加的不多,但卻也為自己的未來而欣喜。

  然而一個月魔種爆發的時間就要到了,這個時刻魔種必然會再次席捲任意剛剛在中丹田內形成的一股若小的先天內力,這對任意來說是一個天大的災難。

  就是這一刻,任意再等待,等待魔種爆發的那一刻,此刻任意並未刻意壓制,而是在明月當頭照下之時,任意體內的魔種終於有了反應。也就是在這一刻,冰種也起了反應,兩個種子彷彿事先約定好了一般,竟是齊齊向任意的中丹田席捲而來。

  任意心中平靜異常,此刻卻也下了必死的決心也不會讓魔種和冰種將先天內力和冰心訣結合在一起的內力分開,然後分別席捲而去,這對任意來說無疑是一種災難且是恥辱…

  轟地一聲,任意經脈稍稍一痛,中丹田內好不容易修煉而成的一成多一點的內力被魔種瘋狂衝擊一下,然後未等任意回過神來,冰種也席捲而來。頓時,三股內力交纏在了一起,任意心神激盪,心中產生了一股無力之感,然而,任意早已下了決心,又怎會容許辛苦修煉而成的內力如此輕鬆地就被奪去,於是,任意的心思瞬間瘋狂起來,下一刻,任意竟奇妙地感受到了眉心處和下丹田內的冰心訣氣息和那龐大的先天氣息有了強大的觸動之感,一時間任意大喜…

  
隨風飄 發表於 2008-9-29 10:18
正文 第188章 沙場殺場

  
  魔種所包裹的下丹田為禁區,魚龍百變儘管在本質上要高出太多,但道心種魔大法卻是位列神級前五位,卻也是魚龍百變所無法比擬的。然而,變數總是多的,魚龍百變加上破虛空後,會變成什麼樣,任意不知,任何人都不知。此刻魔種席捲而來,下丹田的守護和單薄了不少,任意奇妙地掌控了下丹田,猛地在一呼吸間,下丹田的真氣開始反衝而出,也向中丹田衝擊而去,不但如此,任意眉心所屬的上丹田竟也是如此。一時間冰心訣、冰種、破虛空真氣、任意所修煉的先天真氣,還有後來修煉而成的魚龍百變真氣,全部在中丹田席捲交融了起來。

  任意猛地張開雙目,竟是雙目竟赤,隨著任意噴出一口鮮血,只覺天地間萬物寂靜,自己猶如死人一般,靈魂彷彿在低落下沉。心臟周圍的經脈被那狂亂的真氣不斷衝撞著,任意不知事情會如何,但此刻,任意絕對可以肯定,自己的經脈必然已經損傷到了及至。驀地,轟隆一聲響起,猶如山洪爆發,狂瀉而下。最後關頭,任意意識到冰種、魔種轟然暴開,然後三者相融,在這個時刻任意也無力地倒了下去。

  天色漸明,任意未曾醒來,又是一日,任意依舊未醒來,但身上卻隱隱有著一股黑白交集的氣息在交融流動這一般。如此過來三日,任意身子猛地一動,然後睜開了眼睛。任意一驚,並未起身,而且首先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內視體內,卻驚駭地發現,上中下三個丹田分配平均,三股相同的真氣團在那裡自己運行著,來自天地間的自然精氣在進入任意體內後便分成三股向上中下三個丹田分別湧去,然後三個丹田各自自行運轉起來。

  任意心中茫然,坐起身來,發現身體異常舒適,只是體內的三團真氣竟都不黑不白,似是沒有顏色一般。站起身來,任意猛然發力,然後輕鬆竄起,落在了十米開外的巨石之上。看著即將落下的落日餘輝,一時間任意心中一片雜亂。

  驀地,任意搖頭苦笑,卻是驚訝發覺,他體內三股相同的內力,只有中丹田能用,至於上下兩個丹田內的真氣卻是無論任意如何努力,卻也不能動用。苦惱之時,任意也慢慢地鬆了一口氣,至少中丹田內的內力雖不如原先內力全盛時那樣多,但也有原先的六成了。很顯然這次的大融合,帶給了任意這一個好處,也使的魚龍百變真正掌控了身體,破虛空真氣則真正地成為了輔助。體內的真氣有條不續,互不干擾,又似互相聯繫地運行著,任意跟著真氣運行了無數圈後,終於發現了其中的規律,心覺無事之下便也放下心來。

  冰心訣的運行路線極為細膩,其中雖有一些主經脈,但更多的卻是和任意的腦部有所關聯。任意可以預料到,當他功力再提升之後,恐怕全身的經脈,乃至大腦那脆弱的經脈怕都會被一點一點的打通,就此刻而言,任意的經脈已經被完全打通了九成,甚至更多。

  試想人身上的大小經脈何其之多,練武之人大多都是練任督二脈,當這二脈打通之後,也就算是小周天通,隨後就是若干年的小周天搬運積累了,等到積累到足夠量時。由量變質,然後一點一點地打通身上的七經八脈,而這七經八脈確切地說可算是大周天了。然而就算大小周天都通,卻也只佔了人體的四到五成經脈,另外五成的經脈卻是未曾開發。

  就是那傳說中的長生訣,卻也只是開發人體七人之一的經脈而已,戰神圖錄再過狂妄,最多也就開發到七到八成。然而此刻任意可以說是典型的一個怪物,虛雲氣、天霜氣、風神動,三者相合,就已經開了任意全身六成經脈,冰心訣所開的經脈更是那些平常練武之人不會想到和涉及到的經脈,再加其一分,就是七成,魚龍百變開發的經脈更是恐怖,其幾乎籠罩了任意身上七八成經脈,如此保守估計,五種相加,任意全身經脈,已然被打通了九成之多。

  常人想打通那些細小的經脈,不知要花費多長的時間方才能一點一點的推進,直到打通,任意倒好,本身無求,卻自然而成,更加得天獨厚,機緣運氣深厚,竟一步步地走到了這一條無人可走的路上。此刻任意一呼一吸間,天地精氣自然進入體內,然後分成三份自動被上中下丹田瓜分。就是冰心訣的精神力量也都被融合在了一起。

  任意知道,若是他日他能調動上下丹田的內力進行大融合,任意必然會直接從人榜提升到地榜,甚至是天榜。只可惜那冰心訣不屬於內力,魔種的成分也是內力和精神的結合體,最後在融合之下方才造就出了精神與內力的集合體。

  隨後任意用了三天時間,徹底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和內力,卻發現自己的內力比原先精純的太多,雖然中丹田只有原先六成的內力,但如果真正算起來,若是任意想要提煉先天真氣,卻也要等到提升境界時方才能,然而此時大佔便宜,這六成內力完全可比的上任意全盛時的九成內力。若再加上上下丹田的兩股內力,其總和最少也會讓任意的內力提升兩倍之多。

  落日西下,黃河以南的沙流城外慢慢走來了一個模樣普通的年輕人,只見這人一身普通的破舊黑衣,其面容平常至及,惟獨吸引人的就是那一雙明亮且又仿若虛幻不實的雙眼了。這人的出現並沒有引起此刻進城的行人,片刻後這青年走到城下,正自打量著沙流城時,卻突地從城中見到一夥幾十人的隊伍走了出來。

  這一夥人年歲從十六七歲到六七十歲不等,各個相距幾米到十幾米,似乎是在掩飾著什麼。再過片刻就是大關城門的時刻,卻不知這些人為什麼出城來。這青年正自猶豫不解時,卻見城中又先後走出近兩百多人來。這些人都是先後走出,當走出之後卻都向著一個方向走去。眼看著天色漸漸黑下,青年正自猶豫著是否進城時,不想城中竟又在十分鐘內走出了三百多人。這一來卻是引起了這青年的心思,看著那些人離去的身影,青年正待追去時,卻又見自城內走出幾個捕快來。這幾個捕快一出城就和城外的幾個身穿普通裝飾的人打了個眼色,然後便也跟著先前那數百人而去。

  這幾個捕快一走,後面城中又先後出來許多和先前幾個捕快同樣拿刀的人,只是這些人所穿都是極其普通,並沒有什麼特色。但這些人的目標竟都是城外另一個方向,青年心中的好奇心更盛,但見城中依舊不時有拿各種兵器的人出來,且從一兩人到十數人,到上百人不等,青年便遠遠跟著一些人吊在後面也向著眾人所去的方向而去。

  走了不久,青年見身後不遠處竟又跟來了數十人,而這數十人身後遠處竟還跟著許多人,一時間青年更驚,心想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麼,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就這半天而言,他就已經見了近千人先後趕來了,且都很少言語,莫不是這裡有什麼重大的事發生,一時間青年心中猜測連連。

  這青年正是任意,任意自龍門出來,獨自行走了幾天,邊行走邊思索自己到底如何,進入這破碎虛空有十五個念頭了,算起來現實中也有一年多快兩年時間了。但這麼長時間任意卻並未有自己的目標,前期所發生的事總和逃脫離不了,現在武功高了竟還是如此,這樣的問題思索了幾天後,任意也到了沙流城前,原本風餐露宿的他希望在沙流城中好好呆上幾天,然後看能不能找出一點有意義的事來,卻不想尚未進城就發現了如此怪異的事,於是便也動了心思跟了上來。

  至於心中的心思,任意卻也想清楚了,這破碎虛空本就是以娛樂為本,其本質也是讓人增加一斷經歷,而事實證明,這破碎虛空確實是以人為本,在現實中到也造就出了一些成就。現實中的法律又無人敢犯,犯罪份子早已滅絕,動不動稍有過錯就是這個罪那個罪,到是遠不如這破碎虛空來的自由了。一番又一番的想法自腦中縷過,任意知道江湖事未起,恐怕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練武人的目標暫時都是好好練武吧。至於其他未選擇練武的人也應該都有著自己的生活,不然也組成不了一個龐大的群體。

  思想自誤區中慢慢走出後,任意排除每日的下現時間,還有現實中的一些時間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破碎虛空中了。但儘管如此,以任意經歷,卻也在這十五年中有了如此大的成就。當然,若是沒有諸多奇遇機緣,恐怕去掉現實中所用掉的時間,任意此刻最多也就能踏入宗師境界,那裡有此刻如此恐怖的成績。

  走了片刻,任意前方出現了一座山,但見山上一片荒涼,就連山下也是如此。原本這黃河兩岸就極為荒涼,不想此山竟更是荒涼,但山上到也長著一些奇怪的樹,那些樹極為不雅,但到也配合這裡的環境,任意無心觀看,見許多人順著一條小路穿了進去,任意便也一起跟了進去。向深處逐漸走去,裡面竟出現了若干條崎嶇山道來,山道兩旁有荒涼石山,看起來死氣沉沉。任意打量過後,見兩旁的距離最多只有兩米多,且有時候路途竟不到一米寬,兩旁的山壁也是崎嶇不平,若進來的人沒有武功的話,怕是行走極為困難了。

  走了片刻,任意見前面的人速度慢了下來,再看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任意心中更是不解,心想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怎地都跑到這裡來了,這裡若是一人來就如死域一般,若是讓任意選擇,任意也不會來。如此又走了片刻,任意不知自己饒了多少道彎,但卻清楚地聽到身後跟來的人依舊跟著。此刻就是想退出也不好退出了,走著走著任意突然想起了天朝朝聖城舉辦的文武大會,不知其結果又是如何,看來要去打聽一下消息了,不能和江湖脫節了。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任意前面的人突然加快了腳步,任意一愣,在下一個轉彎後,卻見眼前一片開闊,樹木林立,到也多了一些簡單的綠色,而前面的幾個人卻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任意放眼看去,又見這無比巨大的谷中,樹木雖多,但聚集起來的人卻也不少,幾乎一眼看去就能見到不少人。看看夜色,夜色更深了,任意心思一動,卻是找了一處人比較多的地方坐了下來。卻見那十幾人再看了任意一眼後便又轉過頭去說起話來,而任意卻是終於聽到了其中的奧秘所在。

  「聽說那東西惡毒殘暴的很,十幾天前早早到來的人有大半都死了,剩下的人雖然逃了回去,但卻沒有人敢再來了...」

  那邊青年的一番話說的任意迷糊,但聽另一人又接口說道:「聽說那東西叫紅鼻貂,乃天下至毒之物之一,其齒爪一旦抓破人的皮膚,那人必然會在半盞茶時間內毒發而死,而且絕無解藥…」

  「是啊,貂是一種鼬科動物,爪甚尖利,善於爬樹。棲息針葉林中,一般在夜間活動,主食齧齒類和鳥類,也吃果實。毛皮極珍貴,但是卻無毒。但這個紅鼻貂卻也太過恐怖了吧,聽傳言說這貂不但速度如電,許多高手都拿其沒轍,而且其毒性更是天下至毒…」

  這時一個女聲傳出說道:「聽說那小東西很漂亮,真想快些見見,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隨著那邊傳出一陣笑聲,但任意聽的卻依舊模糊,想不通那一隻貂就會吸引這麼多人前來,其中必然還有古怪,果然,那邊笑聲過後,又有人說道:「那貂到是沒有什麼,更恐怖的就是裡面的吸血神蝠了,聽說那吸血神蝠乃古代異獸,爪有奇毒,專吸人獸血液,沾者必死,十分難治。此獸生性凶暴,被列為宇內奇毒之一。但此物通靈,如被人收服豢養,則至死依主,可聽命驅策,哈哈,如果我們有幸能捉到一隻,定然可以在江湖之上出盡分頭了…」

  又是一陣笑聲傳出,那幫人竟是不顧任意心中的急噪,硬是打鬧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方才有人開口說道:「那東西恐怕沒有我們的份吧,真可惜啊,不過看看也好…」

  任意頓時精神也來了,細細聽著那些人能說些什麼,然而任意等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等到,最後那人說出的一句話卻是險些氣壞任意:「誰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寶貝,傳消息的人也不知道,但聽人說好像是少見的寶貝…」

  簡直是廢話,任意長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腦中開始思索起了問題。一夜沒睡,第二天天剛亮時,谷中一陣動靜,片刻後諸人先後有行。任意隨著大眾一起前行,心中更是疑惑。如此行了半個小時,方才穿過這片巨谷,穿過巨谷後前方出現了一條荊棘密佈的路。前面的人已然開闢出一條路來,任意在後面到也走的輕鬆,偶爾有荊棘攔路,任意也是輕鬆過去,這走起來到是比其他人輕鬆太多。

  如此前行一個多小時,前方的荊棘終於沒有了,但是看四周高大的山脈,任意卻不知自己已經走了多少地方了,回頭再看回路,已然正處於眾山之中。索性前後都是人,任意便沒有再做何想法。見前面的人又開始走動了起來,任意繼續跟著走,如此又走了幾個小時,當正中午時,任意肚子餓時,見別人吃著自己帶來的東西時,方才心中大為鬱悶,自昨天一直到現在任意可是未吃未喝,雖然經歷充足,進入先天境界,可以幾天不吃不喝,但習氣卻是難改,到是心中鬱悶了起來。

  不想這時竟有一人出現在任意面前,任意一看竟是那唐然非,只見唐然非手搖折扇,在四周許多男女羨慕妒忌的眼神中向任意走來,待走到任意跟前開口說道:「沒想到你也會來,謝謝你哪天的救命之恩。」

  任意笑道:「不用…」

  話未說完,一旁竟又走來了那任飄羽,任意心中稀奇,心想怎地這兩人走到一起了。任意心中有此想法,四周的人卻是礙於這山中的壓抑氣氛並未說話,但卻已經有人認出了兩人的身份,只是許多人看向任意的目光卻是不屑之色,讓任意心中大為生氣,不覺間自魔種和冰種融合起來後,任意的脾氣竟變的多變且暴躁起來,此刻此無關緊要的事心中竟也有了郁氣,這卻是任意為之煩惱的。

  難道是自己心胸突然間變的狹窄了,還是那些人的目光不順自己的意,讓自己感到反感,任意心中對自己的狀況極為煩惱。

  那任飄羽和任意打過招呼後,卻是突然問道:「你是為了那『毒本草』『辟邪犀』還有那七煞天羅來的嗎。」

  任意疑惑,搖頭道:「我是來跟著看熱鬧的,並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你知道的很清楚嗎…」

  見任意反問,任飄羽笑著說道:「聽說那毒本草乃江湖中五大毒經之一,其中所記載的東西若是流傳出去必然會禍害江湖,我此次的目標就是毀了那東西,至於那辟邪犀傳言說其可以解天下所有的毒。還有那七煞天羅聽說乃是和屠龍刀等神兵一個檔次的魔門兵器…」

  任意心中無驚,只是奇怪地說道:「就這些嗎,這些東西值得這麼多人一起來嗎。」

  任飄羽兩人驚訝地看著任意,卻又如何知道任意身家是何等的雄厚,又怎會在乎這些小東西,任意到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何,但見兩人神色,心中一動,便也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到是唐然非一搖扇子說道:「聽說前面有一個沙河谷、谷中有一個沙河洞,洞中有是魔門前輩所留的諸多神兵和武功,他所說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聽說裡面還有大量的金銀珠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正邪兩道的諸多神兵,其中除了一些魔門典籍外,聽說還有一本神級武學秘籍…」

  任意這才為之一驚,到是沒有想到這裡面竟有一個寶庫,只是這些對任意來說卻並未動心,動心的到是想要見識一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又如何發展,這才是任意關心的。兩人見任意依舊神情平淡,心中更是驚訝,但一想到當日任意那片刻間的神威,心中到也沒有多想。

  任意並未問兩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看兩人模樣神態似乎不是很合的來,似乎其中有著矛盾,任意到也不想去理會。任意所尊崇的原則乃是隨緣行事,個人並不強求,也不努力,但如此性格,若是有人對任意好上一點,那麼任意心裡必然會過意不去,而反還給對方十點,這就是任意的處世原則了,當然,這其中必然有個前提,那就是那個人必須對任意的胃口,若是看不上眼,那也是白搭。

  經此一來,三人竟是結伴而行,然而一路之上三人所受目光太多,任意心中的怒氣竟也一點一點的多了起來,越向後行竟越來越煩躁了起來,任意知道那必然是魔種影響。魔種武功大都講究隨性而為,這魔種更是魔種只魔,講究天上地下惟我獨尊,若心中不滿或受到壓制,必然要發洩出去,否則必然會反傷自己。

  任意不瞭解其中原因,還以為是自己心胸突然間變的狹窄起來,但一想並非如此,便最後將目標確定在魔種之上了。煩躁慢慢轉換為殺機,任意心中暴戾之氣大氣,冰心決雖能使任意冷靜,但是任意的心卻並沒有因此而冷靜下來。

  突然間,任意意識到,這外來的魔種之力,其龐大的魔性已經滲透到了自己的身體各處,雖然冰種時刻壓制,但魔性入腦,和冰種對立,也只是一半一半而已。歎息一聲,任意突然見到眼前出現了一片廣闊的沙地,沙地上有一顆顆稀鬆的古怪小樹,而此刻這廣闊的沙地邊緣竟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圈人。任意怎地都沒有想到這裡竟早已經聚集了這麼多人,就是那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也是一驚,再看這沙地,任意突地認為這沙地就是一塊埋藏死人的沙場…

  
隨風飄 發表於 2008-9-29 10:18
正文 第189章 好戲上演

  
  「奇怪,這些人怎麼都圍在邊緣處不進去。」任意詢問道。

  唐然非、任飄羽兩人先後搖頭,表示不解,再看四周的人群雖多,但卻各有陣營,還有許多人都在荒涼的山上而立,但就是沒有一人走入沙場。無疑,這沙場是巨大的,這裡所有的人加起來少說也有兩千多人,有早先就到的,也有後來的,還有一些正在趕來的。這些人也只圍繞了沙場的一邊而已,另外兩邊被荒涼陡峭的山峰阻擋,確切地說,這應該是一個巨大的沙谷。沙谷的對面數百米開外有一條小道,小道一直向下通去,從其隱隱泛出的暗紅之色看來,那小道所通往的地方因該就是目的地了。

  驀地,任意一驚,耳中聽到一絲微妙的聲音,目光緊隨看去,卻見前方十米開外的沙地竟微微觸動了一下,然後那觸動便消失不見。任意見身旁任飄羽兩人未曾發覺,便疑似幻覺,但無論如何,見眾人都不前行,鐵定是這土黃色且稍泛暗的沙場有古怪,不然又怎會有人停止不前。場面並不安靜,四處的空地之上聚集著三個大夥人,這三大伙最少的一夥也都有兩百到三百人,多的竟有五百多人,三伙加起來就有一千多人了。這三伙人頗有組織,都是手拿刀劍,佔據了三個方位。四周那些單獨來的人,或是小團伙離三個組織都很遠。再看那些三三兩兩,或是十幾二十人所組織的團體,其中也有一些獨身前來的,都是不曾說話,靜靜地等著事態的發展。

  這時任意心中的問題又來了,先前兩人曾說這裡的消息傳出去時已經有十幾天了,怎麼現在卻是這個樣子,於是任意又開口問道:「不是有一段時間了嗎,怎麼這些人都沒有動靜。」

  很顯然兩人也不知道,這兩人也是隨後而來,今日巧遇任意,卻也不知其中有著什麼蹊蹺之處,而最讓兩人興奮的便是遇到任意了。只因此刻有些古怪,兩人便未開口和任意多攀談。於是三人便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論著一些無趣的話,同時也都觀察著諸人的動靜。

  任意三人所在的位置是谷內左側離谷口百米多遠的距離,這谷不是一般的古怪,不但兩面環繞著荒涼死山,且谷中沙地以外的實地是一個小月牙的形狀,而任意等人就站在月牙的實地之上。入口處的實地最多,也非常寬闊,站的人也最多。只是進來的人大多都選擇了月牙兩邊的實地,這裡面積雖然小,但足以輕鬆佔據數千人,這就足見這谷內的面積是如何大了。月牙兩頭邊緣處,一直到頂頭,就慢慢和沙地相連,任意所站的位置向對面看去,見那些人呈一個小半圓的形式而站,越到邊緣處,所站的人越少。似是眾人都不願到那沙地中去,就是在邊緣處也要相隔兩三米的距離,以免觸及。

  此地黑山死所,處處透著古怪,讓任意心中感到不舒服。就是有鷹王在,這裡也沒有人,恐怕任意也不會到對面去一探究竟,從心底任意排斥這樣的氣氛。如果又過一會,隨著人群越來越多,人群中竟首次變的喧嘩起來,任意等人回頭向谷口看去,卻見谷口竟一下來了一百多人,而這一百多人身上不是拿著粗繩,就是抬著一些巨樹。

  這些人要做什麼,任意心中奇怪。見這些人護著東西向其中最大的一個團伙而去,任意這些後來的人也都有些明白了過來。從這一邊到那條小道最少也有著二百多米到三百米的距離,這麼遠的距離在平常來說可輕易十幾個起落就過去,但在此刻竟是難住了這許多人。一些後來的人如任意這般未真正瞭解情況,又見如此多的人,也沒有人大聲說話。到是此刻時刻尚早,離天黑還有一些時間,眾人到有許多人忍不住喧嘩了起來。

  漸漸地竟形成了連鎖反應,喧嘩的聲音越來越大,這時一道聲音自那最大的團伙中傳出,只聽那聲音喝道:「都***閉嘴,惹怒了裡面的東西老子第一個劈的就是你…」

  那些說話的人一陣啞然,許多人選擇了閉口不語,但還有一些人卻是大罵了起來,顯然是不將那開口罵人的傢伙放在眼裡。當然,更多的人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在觀看,此刻這番模樣自然是應了這些人的心思,巴不得越亂越好,最好讓裡面那東西出來好讓他們開開眼界。

  那最大的團伙一陣騷動,眨眼間從中走出一個壯漢來,這壯漢的身後跟著六個青年,這七人的出現頓時使的那六百多人神色舉止越加規矩了起來。那壯漢的出現使的谷內瞬時變的安靜,那原先說話叫囂的幾人也沒有了反應,但見此刻那壯漢陰沉著臉說道:「老子最討厭那些沒本事找事的小人和廢物,若是再有人喧嘩一聲,小心老子挑了他的手腳筋…」

  說完後這壯漢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又鑽入人群中去,不知怎地,聽了此話,任意雙眼冷光一閃,殺機隱現,身旁任飄羽兩人敏銳地注意到了任意的反應,卻是看向了任意。而任意卻又馬上回復了過來,同時也陷入沉思中。

  那壯漢這樣做有其原因,雖狂妄了些,但卻不敢同時惹怒了這近兩千多人,否則先被廢了的恐怕就是那壯漢和其團伙了吧。只是任意的心思越來越直接,竟受不了那絲毫的氣,若不是任意心性修為上頗有成就,怕早就出言諷刺幾句了。

  另外兩個團伙的人雖是不滿,但卻都保持著沉沒。而人群也再次恢復了沉默,雖偶有人低聲言語,但卻說話甚少,不久後一陣陣腳步聲響起,眾人又見竟又先後來了三四百人。這三四百人也都各自帶著各種各樣的工具,且到來後先後和另外兩個團伙結合,很顯然這些人是另外兩個團伙的人。

  這時一旁的唐然非突然開口說道:「這三伙人分別是沙流城中四個最大幫派中的三個,那個人數最多的是沙流幫。另外兩個一個是黃河幫,另外一個是飛魚幫,聽說還有一個最大的黑龍幫,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黑龍幫為什麼沒有出現…」

  一旁的任飄羽卻是笑呵呵地說道:「會出現的,那些東西的價值定然會引出許多怪物出來,我看這四大幫派背後的人物也都會出現的,到時候可就精彩了…」

  唐然非冷哼一聲道:「你莫不是還想著魚翁得力,若你有這樣的想法就不要怪我到時候不客氣,到時候我定然會替師門清理門戶…」

  任飄羽眼中冷芒一閃,卻是搖了搖折扇緩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毀了那些東西…」

  任意見兩人神色不對,卻也不理會,而是開口說道:「依我看這裡面似乎有問題,這裡面雖然有不少高手,但卻沒有能撐的起檯面的人,莫不是已經有人進去過了。」

  卻見唐然非點頭道:「是有人進去過了,而且是的的確確的高手,只是卻一直沒有一個人出來。」

  任意疑道:「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有那『毒本草』、『辟邪犀』、『七煞天羅』這些東西的。」

  「聽人說的。」唐然非乾脆地說道,任意卻是一陣無語。

  驀地,一陣驚呼傳來,三人急忙四處看去,卻見沙流幫竟有人手拖一片片巨大的樹片,然後騰身而起,身影起時,就見那人將手中壘疊其的樹片扔向沙流中去,當樹片落下之後,那人竟也一腳踏了上去,然後借力而起,如此這般,這人三十多個起落後,便到了對面的小谷入口處。而那人手中的樹片也幾乎全部落在用完。而任意等人卻是極為驚訝,那人所放的樹片,踩過之後就立刻下陷下去,片刻間就消失不見,竟不能支持到第二個人踩踏,這一來任意也確定了這沙流的危險,怪不得這些人都聚在這裡了。

  那邊過去的人向著這邊擺了擺手,然後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音,這邊也有人發出了聲音,這似是一種暗號。然而未等沙流幫的人再以這樣過去,那邊飛魚幫和黃河幫的人卻也用相同的方法同時向對面而去。很顯然,這些過去的人都擁有很厲害的輕功和武功,每一躍之間都能躍過七八米。人群再次喧嘩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人出來喝止了,三個幫派的人爭先恐後的向對面躍去,眾人也都明白了那些巨樹都是用來做什麼的。

  過去的人並沒有打起來,而是在對面將距離分開,互不干擾。到是隨後卻出現了一陣高潮,只見其中有幾人用粗繩穿過厚木片,然後以兩塊木片就那麼過了沙流。看的眾人是羨慕至及,當然這對任意來說根本沒有看頭,對任意來說,他能踏雪無痕,此刻面對這些細沙,當然也不成問題。

  隨著這般一番搶奪,那邊過去的人也都多了起來,直到那邊過去了近三十多人後,這邊方才沒有了動靜,很顯然那些人都是精英高手,有膽量和本事過去,這邊聚集的三大幫派一千多人卻都未曾有本事過去。只是奇怪的是,先前那沙流幫的壯漢竟沒有過去,這到引起了任意的興趣。

  就在這時,任意突地抬頭,然後看到天空飛過幾道黑影,細細看下,卻是二十多個人各自抓著一個個土黃色的大鷹向對面飛去。人群中一陣吵鬧,很顯然不止任意一個人發現了那些鷹和人。

  有些人驚呼道:「沙鷹幫的人怎麼也來了。」

  任意不解,詢問道:「沙鷹幫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任飄羽兩人疑惑地看了一眼任意,隨後任飄羽毛解釋道:「沙鷹幫是四大幫外的另外一個幫派,他們是以飛鷹鎮為基地,實力也不比四大幫派若多少,只是想不到沙鷹幫的人竟然趕參與這次的事,就不怕被四大幫連手對付嗎。」

  唐然非冷聲道:「得到那些東西後,沙鷹幫有絕對的資格先滅了四大幫…」

  驀地,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眾人看到了一群身穿黑色衣服,背後各有一圈白,白裡面則是一條黑色的惡龍,這些人的到來,不用眾人說任意就已經猜到了其身份。這數百人的的到來立刻佔據了一席之地,原本堵在入口處的人也都不情願地讓開了位置。而這黑龍幫還霸道地在入口處開闢出一條巨大的空地來,然後再上面插上了黑旗,眾人是敢怒不敢言。

  這時對面小道入口處早已沒有了那三幫人的蹤影,很顯然那些人已經進去了,而這時人群中也是一陣騷動。猛地眾人聽到一聲嘯聲,卻見兩個身穿黑衣,臉蒙黑巾的人竟凌空踏著細沙飛速向對面飛射而去。這兩人表現出來的輕功讓一些人心中一沉,但大多看熱鬧的人卻是叫起好了。

  只是未等那兩人過去,人群中又有五人穿出,然後以同樣的方法踏沙而過。眾人一陣駭然,卻是不知這裡的高手竟隱藏著這麼多,片刻後人群中再次恢復了沉默。先前那七人比之先前三幫的人強的太多,三幫的人也都沒有了聲息。

  一聲冷哼聲傳出,卻見黑龍幫中走出十二個袖口處有著白底黑龍圖暗的人來,這十二個人背後都斜斜背著兩面黑色小旗,黑色惡龍如要衝出一般,聲勢駭人。但見這十而人一抽背後的旗,然後各自一揮黑旗,竟也憑空向對面沖射而去。待要落下之時,十二人竟先後一揮手中旗幟,在捲出漫天黃沙之後,也都順利過去,其雖比前面那七人差了一些,但造出的聲勢卻讓其他三幫的人低了不止一等。

  而就在眾人認為就這些人過去時,背後通道內卻同時來了四波人,只見這四波人,分別穿著黃色的衣服、白色的衣服、藍色的衣服、還有黑色的衣服。而這些人赫然是四大幫的人,這些人的出現使的人群大亂,且喧嘩聲馬上又寂靜下來。

  這時唐然非小聲說道:「是四大幫背後的人來了,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看來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任意心中不知怎地興奮無比,目光也變的熾熱起來,同時任意還知道,兩面山上還隱藏著一些真正的高手,那些人尚未出現,若是出現,那又將會是怎樣的一番場面,到底那裡面又藏著什麼東西呢,竟引的這些人到來…

  
隨風飄 發表於 2008-9-29 10:19
正文 第190章 滔天殺氣

  
  那四幫人人數並不多,各有四五十人左右,這些人一到,原本先後聚集起來的四大幫派的人也都引了上來,一時間谷內實地之上的許多人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怕引來麻煩。四大幫的人各佔一個地方,剛剛站罷,眾人就見一個身穿黑衣,身上有一條巨大黑龍的老人從黑龍幫中走了出來,只聽其大聲說道:「各位武林同道,這沙流谷被我們四大幫派包了,還望各位不要插手此事,看過就罷,不要替自己惹來麻煩,否則我四大幫派諸多幫眾卻也不好說話。」

  這老人話落,另外三幫也同樣走出三個老者來,很顯然這四個老者必然是四幫的幫主,此刻齊齊出動,也定是為了那谷中諸多寶物而來,然而四人先後而言,卻是太過狂妄囂張,並未將眾人看在眼中。只是如此一來竟也無人敢發出絲毫聲音,眼見這四幫合起的人有一千多人,眾人聯合起來雖有近兩千人,但卻沒人敢出來插口聯合眾人,這個出頭鳥並不是好當的。

  氣氛古怪起來,那四大幫派隨後到來的人都乃絕對的高手,其中那四個老者也都乃踏入先天境界的高手,然而對任意來說,四人武功也就剛入先天,若是單對單起來,任意卻也不怕。就是一起來圍攻任意,憑藉著任意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輕功,怕也不能拿任意怎樣。到是此刻任意心中郁氣難耐,想要發洩一番,但卻也知此刻不是時機,任意也只能強行壓制那股煩躁之氣,想著解決之法,好來解決自己心性乃至氣息的變化影響。

  驀地,數道黑影閃過,眾人抬頭,又見天空中飛過十幾頭黑鷹,那四個老者臉色各個陰沉,卻是各自做出一番動靜,隨後只見那隨後到來的四幫人,各自分出一半,施展出了自己的方法,不是踏沙而過,就是雙手拿借力之物借力而過,竟是各顯本事,讓許多人看的異常羨慕。同樣,四大幫派也都各自留了一些高手,那些人身手最高的有宗師境界的高手,其中一些人普遍身手在名動江湖的境界之上,算起來也都是高手了。

  只是江湖之上,實力說話,若是高手出現,這些人怕也不敵,只是佔了個人多的便宜和聲勢,將那些武功尚未真正練起來的玩家給死死壓住,卻也讓玩家們感到無比的窩囊。不管這邊眾人如何想法,心中又有怎樣的念頭,那邊過去的人卻也各自聚集起來,互不干擾,似有相互輔助地向谷道中而去。一些聰明的人已然猜出四大幫派的人必然達成某種協議,此刻定然不是內鬥之時,卻是以現在這樣的方法互不干擾,卻又互相護持地進行著。

  待四大幫派的人離去之後,這邊雖仍有一千多四幫的弟子,但很顯然眾人已經不懼,卻是聊了起來。這時不知為何卻又傳來一陣喧嘩聲,這聲音一出,竟越來越強烈,接著就見人打了起來,這一打不要緊。竟連鎖引起了兩伙人各十數人的對立,周圍的人並未插話,而是各自注目觀看。竟是擺明了要看這場熱鬧,隨著那夥人越來月吵,兩伙人打鬥起來也越來越激烈。

  只是對任意這等高手來說,這些人的武功竟沒有一個能上的了檯面的,也或許是任意境界太高,看起來太過乏味,但人群中到也有人叫著好。奇怪的是,四大幫的人竟都保持著沉默,讓許多人感到不解。到是唐然非默然說道:「四大幫的人現在定然不會管事,否則引起更大的矛盾,到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嘿,這到是聰明的做法,那麼我們現在又要怎麼做呢。」

  任意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到是那任飄羽說道:「不如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反正每天的日子也都無聊的很,現在有刺激出現,不能就這樣放過了…」

  唐然非冷哼一聲,不去理會任飄羽,而是靜靜地看著任意。任意心中稍顯不耐,開口說道:「少名,暫時還沒有什麼看法,不過我選擇跟著大眾走,隨波逐流多好啊。」

  兩人一愣,沒想到任意打的是這樣的主義,兩人稍稍沉默,任飄羽笑道:「這個主義不錯,都十幾天了,進去的人也沒有出來,我們似乎也沒必要冒這個險…」

  不知這兩人間發生什麼事,竟時刻針鋒相對,此刻唐然非卻也點頭說道:「這主義到也不錯,只是你的名字我似乎沒有聽過,但你的武功又那樣厲害…」

  任意知道兩人心中定然疑惑,少名是任意隨意想出的名字,寓意為少了個名字,這個身份也隨時回報銷,報銷了之後自然也就沒有名字了。也沒必要為一個名字和身份去追求或掩飾什麼了,以任意的性格若是交朋友定然不會一眼就中,也不會說交就交,這個過程到是慢熱的。這兩人雖然風采氣度各個方面都不錯,但這並不代表一下就對口,更何況這兩人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說不準會弄出什麼事來。

  任意並不想在他需要安靜的時候別的事找到他頭上,所以就選擇了暫時的隱藏,這也是無可厚非的選擇了。若不是任意心性越來越煩躁,郁氣和一股莫名地氣息時刻自上中下三個丹田內湧出,造成了任意此刻這番急噪的模樣,恐怕任意早以採取行動了。

  三人又見沉默,那邊的打鬥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突地只聽一聲慘叫聲傳出,接著無數驚叫聲也跟著傳出,三人向打鬥的地方看去。真好見到兩個人身體快速向沙中陷去,與此同時沙中竟鑽出許多黃色的蠍子來,那些蠍子出現後快速向那兩個向下陷去的人撲去,然後在兩人驚恐的叫聲和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沉入到了沙中。

  沉默,寂靜,兩方的打鬥迅速停了下來,似乎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大多數後來的人卻明白了沙中的奧秘,這沙流谷正是一個殺人谷。在許多人脊背發寒的同時,卻是打消了觀看的念頭,少數幾個人竟選擇了退縮。然而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幾聲鷹鳴聲,眾人抬頭之時,只見十幾頭黑鷹之上所掛的十幾人竟向著人群密集處丟起了黑色拳頭大小的圓形東西。

  任意眼中明亮,心中一動,想起當日雁石山上黑虎幫所用的霹靂彈就是這樣的東西,怎地這東西今日竟出現在這谷中。眾人中已然有人驚叫了起來,且還頗有見識,只聽有人開口叫道:「那是霹靂堂的霹靂彈,大家小心…」

  話落,轟隆聲已然自各個地方傳出,原本更亂的谷中更加得亂了起來,許多人開始向谷外湧去,以求找到避身之出。而這時人群中所隱藏的高手也終於出現了,只見瞬時間近三千多人的人群中竟先後快速躍出一百多人來,這一百多人在霹靂彈落下先後就選擇了踏沙而過。顯然這些人都早有準備,其中功利高的人竟是飛速地踏沙而過,其中有幾人更是一躍二十多米,看的任意心中大驚。就是一些武功不厲害的人也都有著名動江湖的境界,而大多人卻都是宗師境界的人。

  下方四大幫的人慌亂之時卻是對著空中吼道:「你們這幫沙鷹幫的雜碎,我黑龍幫必然….」

  無疑,場面是混亂的,天空中有十幾頭鷹吊著十幾個人在不斷地扔著霹靂彈,此等殺傷性的武器在天朝是被靜止的,然而也有一些幫派會想辦法弄到手中,卻也不失為一個保命手段。然而此次一番作為,這沙鷹幫必然是早有準備,這霹靂彈威力雖不大,但勝在數量極多,片刻間竟炸死了數十人,更有一些人手腳殘廢,卻是極為淒慘。

  一些修為頗高的人逃的快,不是選擇過沙,就是向谷口而去。卻沒有想到混亂之際,一陣弓箭卻飛速射來,只見這飛箭數量密集,勁道狠准,且人數頗多。在眾人混亂的呼叫聲中,任意終是又聽到了其中一些話來。

  只聽其中一個身穿黃衣的中年男子手拿大刀,邊向外衝去,邊吼叫道:「大家冷靜,外面射箭的人是山胡幫的人,他們已經和沙鷹幫勾結在一起了,此次他們必然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大家要齊心協力殺出去…」

  任意三人並未如何,但也受到了一些簸箕,見越來越多的人不管有沒有能力都選擇了過沙地,任意心中到也佩服,其中竟也有一些女孩,目露恐懼之色,在人群中尖叫個不停。任意心中更是煩躁無比,原本想直接踏沙過去,但猛地,任意腦中升起一股滔天殺意,同時龐大的殺氣猶如實質一般自體內釋放而出。身旁的任飄羽和唐然非神色各異地看著任意,不知任意要如何。

  然而下一刻任意卻是分別揀起一把刀和一把劍猶如一陣風般地向那猛然射箭的山胡幫的人衝去。猶如一陣風般,眨眼間既消失不見,兩人雖上次見識到任意的恐怖,但此刻再見卻是依舊感到震撼和恐懼。而這時,只是短短幾個呼吸間,就見任意雙手刀劍之上暴出刀氣劍氣,捲起了一波十幾隻箭之後,任意的身影赫然如鬼魅般出現在了山胡幫諸人面前,而後,刀劍席捲,狂風怒吼,鮮血殘肢,淒厲吼叫不絕與耳…

  
隨風飄 發表於 2008-9-29 10:19
正文 第191章 腳踏神風


「這人是誰,怎地如此厲害…」數百山胡幫中有一老人縷須自語。

此刻山胡幫幫眾大驚,只見這人一身普通黑衣,容貌更是普通,怎地輕功和武功竟是如此變態。不但手能施展玄妙至及的刀劍之法,其輕功腿法更是無人能敵。一時間山胡幫上下連同那沙鷹幫一直隱藏不現的上千幫眾都是心中大驚。

這老人乃山胡幫幫主,此次應邀對付四幫,卻是利益使然方纔如此。且沙鷹幫天價購得霹靂堂霹靂雷火彈,就是為了這一次的奪寶而來。若是平常,又怎會有這樣好的機會。沙流城長久以來被四大幫派佔據瓜分,沙鷹、山胡兩幫長久被拒絕在外。此次不知何人傳出沙流山沙流谷中有寶物出現,一時間各黃河附近各大小勢力齊聚與此。更有人傳出其中是魔門遺留之物,不但有神兵、魔功存在、且還有諸多異寶。

只是這消息傳播太快,幾天時間已經傳的滿城風雨,附近一些小鎮也都齊聚與此,還有諸多隱世高手竟也獨自來探。眨眼間是天以過,隨著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有高手。四大幫派原本因為勢力制約而不能放手一搏,早先進去的人也都沒有出來,一時間四大幫經過協商,竟是達成了某種條件,竟是互不侵犯。

然而這樣一來卻是苦了沙鷹幫和山胡幫這兩大幫派了,這兩幫本不弱與四大幫,其六幫的幫主都乃六七十歲的老人,也都各個有幸踏入了先天之境。也因為如此,各大幫派有所抵制,長久以來並未出現什麼大事。而此次就不同了。這沙鷹幫因有馴鷹之法,訓就了數十頭飛鷹,而這山胡幫也因常年受到四大幫的壓制,雖然實力雄厚,但卻也只能在沙流城邊緣處活動,就是進城也不敢有所動靜。

於是,一番商量之後,兩幫探得谷中形式,方才計劃做出了此刻這樣的事來。那四大幫地幫主乃先天境界的高手,若要精進怕是沒有可能了。但正因為如此。也方才佔據了一片天地,若要以此進入天朝本地,卻是門都沒有。以他們這樣的身手也只能在此混上一混了,四幫旗下雖有高手,但並無一人踏入的了先天境界,此刻連手而為,都是為了谷中寶物。以求得寶之後能有和天朝內外各大門派征雄的實力…

此刻場面異常火暴,因霹靂雷火彈的緣故,一些武功低的人早已死去,甚至其中也死去了不少修為頗為不錯的高手。就是唐然非、任飄羽這兩個剛剛踏入宗師境界的高手也都礙手礙腳,狼狽躲避,那裡有任意那番瀟灑。天上如此,地下弓箭更是密集地不停射來,就是高手也抵擋不住這樣瘋狂的射法,更何況拿弓箭地人竟有三四百人只多。而那谷口方才有二十米,這一波一波的射來,片刻間以死去了數百人之多。

讓一眾玩家心中略為放鬆的是,天上扔下的霹靂雷火彈大部分都扔向了四大幫的人。只有很少一部分扔到了玩家身上。但儘管如此也造成了不少的傷亡,其情勢更是一片混亂。

弓箭刷刷飛速自任意耳邊射過,任意殺氣騰騰地輕鬆躲過了無數弓箭,然後猛地插入山胡幫陣營中,頓時陣營大亂,任意手中刀劍寒光暴閃,一刀一劍下去,就有兩人死亡。有絕妙輕功身法支撐,任意在人群中殺的極為暢快,刀光劍影中。任意就如同殺神一般,好不狂妄暴戾。眨眼間三十多人死與任意刀劍之下,突地。一股聲音呼嘯而來,任意背後感覺到了強烈地殺機將自己籠罩。任意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後正有著一個和自己同列人榜先天境界的高手。

只是,任意卻是未曾心慌,而是猛地向前竄去,竟不顧身後追來的人,繼續殺起了山胡幫眾人。如一股旋風般,風過人亡,那些死去的人連聲音都未來的及發出就見刀劍抹脖,鮮血噴出,雙眼呆呆地注視著虛空,卻見虛空中毫無一物,竟連殺他的人人影都看不到。這也是一種死法,不過是最為舒暢快速的死法,他們連疼痛都尚未來得及感受就以死去,或許他們都應感謝任意的仁慈吧。

身後追來的人猛地咆哮起來,隨手抓起一把刀竟向著任意扔來,然而任意卻猶如一條滑溜地大魚一般,身影古怪地向上一躍,竟巧妙地躲避過去。落下之時又如魚入水中一般,身形巧妙瀟灑。讓那身後追來的人心中也升起一股此人竟有如此能耐的想法。

不說兩人正在追逐,那谷中依舊轟隆爆響,空中依舊有人扔下霹靂雷火彈,依舊有人在那裡呼嘯大罵,只是聲音卻是越來越小,谷中人在這十幾分鐘時間已經走的走死地死,逃的逃、剩下的已經是那些未被炸死卻殘廢的人。若他們是玩家的話,此刻有人上前去將他們一刀殺了,或許他們也會感激不禁,若不如此,等待他們的將會是自殺重生,否則活著將比死更痛苦。

然而當轟隆聲停止之後,谷中已然全是碎屍,更無活著的人存在。活著的人已然和山胡幫乃至沙鷹幫的人對戰了起來,其中不乏有許多玩家的存在。只是谷外空地雖然大,但卻也無法容納地下如此多的人混戰,於是戰鬥竟拉成了一條長線。

無疑,這是

腥乃至殘忍的殺戮,單方面殺戮,四大幫地人已經死剩總和不到三百,其他單獨而來的人合起來也有三百多人。這一場轟炸和亂箭竟殺了兩千多號人,若是傳了出去,江湖之上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智與不智恐怕現在也只有沙鷹幫和山胡幫的人說的清楚了,任意則是瘋狂大殺,當心中郁氣漸漸平息之後,任意鼻中聞到一股沖天血氣,皺眉之際,任意猛地停身。然後轉身。手中刀劍已見曲捲,任意看也不看就將其扔掉,而此刻任意迅速被十幾個人圍了起來,其中赫然有著那先天境界的老人。

老人突地揚手陰沉著臉說道:「閣下殺我山胡幫上百弟子,未免太不將我山胡幫放在眼中了…」



任意見這老人神色不善,面容陰沉,雙手猶如皮包骨,雙目更是先下陷,知道這樣的人最是陰沉,便也不想和起多說。而是一擺手說道:「你殺四大幫的人不算什麼,但你們連同沙鷹幫的人連我也算在裡面,我自然要尋個公道了…」

那老人面色鐵青,但也似是極其顧慮任意地武功,否則怕是早就一股腦地衝上來了,而任意煩躁地又道:「我看你這幫主也不怎麼樣嗎,怎地只是剛剛踏入先天境界。我看你這山胡幫此次事了,怕是會被武林眾人乃至官府通緝捕殺吧。」

「住口,黃口小兒,你知道個什麼,殺…」老人喝道。

未等眾人動手,任意已然旋身向一旁的人衝去,那人尚未反應過來,胸口已然中了一掌,旁邊的人著正要救援。但卻連中連同,眨眼間這兩人被擊出五六米開外,胸口下陷,瞬間沒了氣息。眾人駭然。這兩人連同眾人都乃山胡幫有數的高手,雖未入先天境界,但卻也在名動江湖的境界,其中更有一些人已經踏入宗師境界,只是,可惜的是,在此刻任意的眼中,這些人就如螞蟻一般,竟是不費吹灰之力。

從頭到尾,任意施展刀法劍件都並未施展傲寒七訣和火麟劍法。只因這些人不值得任意施展刀法,在任意這等先天境界高手的眼中看來,和這些人做對手無疑是提不起精神的。到是此刻眼前這老人乃一先天高手。到是可以一戰,奈何任意輕功高絕,所學絕學更是極其變態,竟當著這老人的面瞬息擊斃兩人。其後任意更是如入無人之境,無一人能阻攔地住任意的步伐,幾個照面間又有幾人倒下。

那老人氣急,雙手猶如鷹爪般對空撕扯,竟抓出無數爪影和猶如撕扯布般的聲音,真是好不滲人。而這人所用的武功赫然是手上的爪功,其火候卻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江湖上有名的指爪功夫除了九陰神爪外,就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地少林龍爪手和鷹爪擒拿手等爪法了,當然,一幫魔門邪派多用爪法,且太過滲人,所以除了少數幾種爪法之外,每每爪法一出也定然是邪派一系。

這人雙手虎虎生風,在任意看來,其一爪下去,定然能將一頭壯牛從中抓成兩半。若是常人受其一抓也定然無活命的機會,只是,他遇到的是任意,一個不能以常理來看的人,一個連他自己都無法算出後事如何的不定時炸彈…

戰鬥的場面極其血腥,那些衝出來的人自知無法真正衝出,便想來個魚死網破,各個不要命地和山胡幫、沙鷹幫兩幫打鬥著,其場面若是常人見了,怕會每日做噩夢了。但其中不乏有少數高手,雖沒有多厲害,但也自保有餘。山互、沙鷹兩幫想來是怕混合起來,便穿著不同的兩種衣服,此刻雖是容易區分,但一種人等沒命殺的就是這些人,一時間人心惶惶,慘叫連連,真如修羅地獄一般。

那唐然非、任飄羽兩人見場面混亂至及,在殺了十數人之後,被眼前地場面震的心氣翻騰,差點吐出。就在任飄羽想著該如何做時,卻見唐然非身影一閃,白衣依舊如雪,手中折扇刷地一收,竟是空中邁步,連連點著沙地,數十息間過了這三百多米寬的沙流之地。任飄羽見唐然非身影消失在小道中,心中一急,卻是隨後跟上,憑藉著花間派的輕身功夫輕鬆過了沙流之地,然而此刻他眼前卻已經失去了唐然非地身影。

「奇怪,那傢伙到那裡去了…」任飄羽一邊自語,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場面,先前他過了一條蜿蜒的小山道,便到了這裡,此刻眼前出現的竟是一片血紅的沙地。

「又是沙地,搞什麼,煩都煩死了。」因一路上都是沙地,且前面又是沙流地,此刻眼前又出現血沙這樣滲人的場面,任飄羽卻也收起笑臉,不耐起來。

驀地,一股聲音傳出,接著那聲音又奇妙地消失不見。任飄羽一震,接著邁開腳步向紅沙踏去,然而這一踏不要緊,卻是從沙中鑽出許多紅色拳頭大小的楔子出來。任飄羽心中駭然,卻是猛地施展輕功,猶如花間散步一般向前竄躍而去。

這花間派本身的輕功乃是一套武功『花間游』其精妙所在位列天榜皇級一列,算是花間派的精義所在了。當年候希白收下徒弟離去之時,又自創武功,只是卻未曾將武功傳回花間派,其中卻是有著諸多原因。而這任飄羽其自身卻也是透著古

緣巧合之下任飄羽得候希白一卷武學真跡,其中竟是精義所在,且侯希白晚年思想轉變,創出鏡花水月心法,講究從有情到忘情直至於無情。更創出逍遙忘情扇和追花逐月輕功身法…

而那唐然非學得正統花間派武功,經過千百年地提煉卻也不比當年候希白所悟出地差,且花間派歷代單傳。都乃天縱之才,這代代傳下,其中精妙和變化更為莫測,實則卻是各有特長。唐然非所學乃花間游心法武學、其武學有折花百式和破蓮八招等精妙武學,而更為精妙的生死印武學兩人卻都並未學得,這其中也自有著許多秘事。

狼狽地過了這片紅沙地,轉彎處竟出現了一個洞口,任飄羽正自猶豫之時,卻是從洞中傳出一股琴聲來。只聽琴聲飄渺。讓人無法反抗,然而,驀地,任飄羽卻是臉色一陣蒼白。險些噴出一口鮮血出來。

「這琴聲好厲害…」任飄羽,心中駭然,心中更是隱隱覺得此次事件似乎和這琴聲有關。

「莫不是….」任飄羽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也是一驚,但隨即卻搖了搖頭,然後鑽入洞去。

而此時此刻任意卻是雙腿如風,猛烈地和老人的雙手對抗著,老人氣喘吁吁,連話也說不出來,其胸口身上乃至背後都是血紅地腳印。卻是被任意踩踏出來的。

不可否認任意看了鮮血和眼前的場面之後心中再次升起一股殺機,然而這卻苦了眼前的老傢伙,他的鷹爪功雖然火候及深。但是面對任意那恐怖的速度和怪異無比地身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抵擋抵擋再抵擋,然而就算是如此,他卻也礙了任意不少腳。

「天下武功惟快不破…」這句傳自當年東方不敗的話曾影響了武林好幾代人。

當年葵花寶典以快出名,造就了一個日月神教,統帥了魔門一半的勢力,幾欲和正統魔門爭風,只是未等天魔大法出世,東方不敗已然折首在獨孤九劍和吸星大法的連手之下,同時卻也造就了一段佳話。

若論快,以任意此刻的水準,雖然比任意快的人有很多,然而若任意武功境界度提升,乃至到達天榜先天之境,任意相信就是聶狂他也敢和其一站。只是,此時此刻,這老人卻是倒了大霉,好好地計劃卻偏偏遇到了任意這樣變態的人出現,不但破了他的計劃,且還讓山胡幫死亡慘重,雖然此刻山胡幫佔據上風,又有隨後趕來的人加入,但卻沒有任何人能解除的了他的危機。

不錯,是來自任意的危機,儘管有人不斷騷擾著任意,但任意卻是依舊快如風般,使的老人狼狽不堪。然而就在此時,一股幽幽的琴聲自深處傳了出來,眾人竟都清楚地聽在耳中。這聲音猶如魔幻,又猶如不存在一般,竟是如此地空靈,然而,按理說如此美妙的琴聲的出現應該能讓人停止下來才對。但反常的卻是,眾人一聽琴聲,竟都猶如吃了興奮劑一般猛地提起了精神,不要命地殺了起來。

「這琴音有問題…」任意腦中剛出現這樣地想法,上中下三個丹田竟同時跳動了起來,與此同時,任意全身冒起黑色的內力,竟是內力外出,形成了黑色的護罩,這赫然是魔種的專署力量。一時間任意腦中大亂,若不是有冰心訣輔助,怕是早已陷入混亂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魔種怎麼會這樣…」任意心中駭然,然而此刻任意殺意滔天,全身激盪,實力竟在一瞬間提升了數倍,猶如暴體的感覺迅速向任意的雙手雙腳衝擊而去。任意仰天大吼一聲,那琴音猛地斷去,任意卻是以比原先快上一倍以上的速度迅速出現在了老人的頭頂上方。然後狂所傳的神風動首次在這裡施展而出。

神風動腿法本是最為奇妙的腿法,其基礎之高不是常人能練,若不是先天境界,且腿法速度上乘,練神風動必然是送死。神風動要訣為「以腿生風,再以風帶動水火雷電地天地間能量暴增無邊腿勁。練到及至,借天地之力可腿腳踢踏一個小山頭都不是問題。只是,這乃及至的表現,且自然之力未曾領悟又如何能施展,就是任意天縱之才也摸索不到其中的奧秘。

然而此時任意卻是動意之間施展出了神風動腿法第一式風雲江湖,此招腿法一出,任意雙腿如風,根本無法看地清楚,且天地間有一股能量湧入任意雙腿,和任意體內三股強大的內力結合,頓時,任意雙腿有如帶著萬斤之力,向下壓去。

那山胡幫幫主臉色蒼白,驚駭無比,自知不敵,卻也不就此死去,於是便用雙手頂了上去。然而,任意這一腿之力何等雄厚,其力腿未到,聲勢已然捲起無邊狂風,邊上之人駭然之下各自躲避開來,而任意此刻就如風神一般,雙腿踏風,猛然下踏,頓時之聽轟隆之聲響起,任意的雙腳竟踏到地面之上,眾人看去,卻駭然發現,任意腳下的地竟裂開了數道縫隙。

這是何等力量,竟能將堅實無比的大地踏出縫隙來,眾人駭然之下各自遠離任意。而任意見腳下一灘血肉,神色一震,回復了平靜,再見四周場景,卻是眉頭一皺之下向深處飛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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