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清朝的太監 作者:流淚的毛驢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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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to544 2008-10-12 10:06:5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7 236209
otto544 發表於 2008-10-16 19:20
第一卷 初入宮闈  第十一章 玩點新花樣(中)
  

  
  老婆大人前兩天回娘家,剛才剛剛回來。

  所以今天毛驢的任務是陪俺們家主子,只能更兩章了。

  都是男人,大家能理解吧?

  …………………………………………………………

  主子吃飯的時候打嗝放屁,這的確是宮里忌諱的大事,每年的侍膳宮女太監都要在這上面死几個。可這又是人自然的條件反射,改是改不過來的,所以宮里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侍膳之前大家先灌一肚子水飽(因為奴才是不能在主子膳前吃飯的)省得一不小心倒了霉。

  蕭然今天無疑就是那個倒霉蛋。早起到現在可說是米水未進,瞧著一大桌子香噴噴的飯菜,肚子能不叫喚嗎?本來主子要是心情好,說不准格外開恩,裝做沒聽見也是有的,偏這安德海又給扣了個冒犯之罪,按例要責八十杖。

  蕭然知道這事大了,稍一琢磨,跪下道:“回主子!奴才瞧主子一直沒動筷,心里著急,這是想給主子您講個笑話吶!主子一開心,興許就能多用一點,做奴才的心里也高興啊。”

  “胡說!”沒等懿妃發話,安德海搶在前面喝道,而且往前進了兩步,咄咄逼人。“我朝祖制,主子用膳時奴才不得說話,你還敢講什么笑話!分明是在狡辯!”

  “所以嘛,奴才才故意肚子叫,給主子個提示,好等主子來問啊!”

  侍膳不勸膳,這確實也是宮里的規矩,主要是防止有人在飯菜里下毒。所以皇宮里吃飯一點也不象后世電影里演的那么熱鬧,反而死氣沉沉的,無趣之極。

  安德海自以為擊中了要害,沒想到對方又給繞回去了,一時還沒理清關系。蕭然當然不能給他這個思考的時間,咣當一個響頭磕了下去:“奴才冒死說一句:主子您的身子金貴,是斷斷餓不得的。奴才們的任務就是伺候好主子,主子要是吃不下飯,要我們這些奴才們有什么用?所以就算主子要砍奴才的腦袋,奴才也要想法子讓主子進膳!”又轉頭瞧著安德海,嘿嘿一笑,“哪能眼睜睜的看著主子進不下膳,也不管不問的!安公公,你說呢?”

  安德海汗珠子一下就冒出來了,趕緊跪下道:“奴才……奴才也是這么想的!”

  懿妃是個聰明的主,當然知道蕭然是在無理辯三分,但這几句馬屁拍的還真是那么回事,很是受用。再瞧這小三子丰神俊美,嘴皮子又利索,能說會道的,心里反倒多了几分歡喜。于是微笑著道:“也是。皇上都說過,祖制呢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小三子忠心可嘉,好,就准你講笑話。”說著眼珠一轉,又嬌聲說道:“不過呢要有兩個要求:一是要跟吃有關的,二是必須招笑。倘我笑不出來,那可要一并治罪!”

  蕭然心說:叉你媽的小賤人,故意考我呢么!本來他這時已經想好了一個笑話,但是一瞧見旁邊跪著個眼眶子發青的安德海,忽然又改了主意。

  “主子請聽:說有一戶人家很窮,過年了,家里也沒什么吃的,就剩下一頭豬和一頭驢。”忽然轉頭瞧著安德海,“哎,安公公,你說這個時候應該是先殺豬呢,還是先殺驢?”

  “那還用說?驢肉好吃,先殺驢唄。”

  “恭喜你答對了。豬也是這么想的。”

  哄的一下,屋子里頓時笑的人仰馬翻。懿妃正品著茶呢,一口普洱全噴了出來。安德海登時漲紅了臉:“不對不對,先殺豬,先殺豬!”

  “那驢也是這么想地!”

  眾人笑的更歡了。小皇子蹦下椅子,摟著懿妃道:“額娘,小安子是驢,小安子是驢!”几個宮女更是笑的岔了氣,站都站不起來了,蹲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喚,全沒了宮里的規矩。

  由于懿妃向來嚴厲,這儲秀宮平日里死氣沉沉的,一年也不會有這么多笑聲。宮女太監一個個更是戰戰兢兢,既懼怕懿妃,也怕跟在主子身邊狐假虎威的安德海。這時原是不敢笑的,卻又憋不住。連懿妃自己也揉著肚子嬌笑個不停,全沒了往日的蠻橫。蕭然偷眼一瞄,那一張笑靨真是艷如桃花,嬌媚絕倫,即便是仙子鏑凡也不過如此吧?不禁也是心頭一陣狂跳。

  安德海一張小白臉已經變成了豬肝,氣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在眼圈里直打轉兒。他這輩子也沒當著眾奴才的面丟過這么大的臉,一時殺人的心都有了。畢竟是懿妃身邊的體己人,懿妃笑著道:“小安子,他也是為了逗咱們樂,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主子都發話了,安德海也只有打落門牙望肚子里咽了。

  懿妃這一高興,倒還真來了食欲,連吃了兩碗雞汁梗米粥。又命蕭然講了几個笑話,這回蕭然也不好再糟踐安德海,只隨便講了几個別的,要不然估計這丫非得拎板磚跟自己死磕不行。

  鬧鬧吵吵的一頓晚膳竟吃了一個多時辰,小皇子更是高興的不得了,這讓懿妃很是欣慰。這個載淳雖然是她的親生兒子,但由于她平日里多于嚴厲,所以跟她并不親,反而跟溫柔平和的皇后特別親。這讓懿妃很是頭疼,畢竟小皇子是她后半輩子的身家指望。而小皇子又似乎對這個蕭然格外親近,甚至是眷戀。懿妃自然的也就留了心思:想拉住皇兒的心,必須設法籠絡住蕭然。

  用過晚膳,懿妃賞下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珠子,通體褐色,圓潤晶瑩,名為“紫辰珠”。蕭然也不知這紫辰為何物,不過瞧見一旁的安德海羨慕的眼珠子瓦藍,就知道一定是寶貝,故意當著他面呵了口氣,還用袖子仔細擦了擦才揣起來。隱隱能聽到安德海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安德海一走,周圍的太監宮女都沖蕭然豎了下大拇指。這些人平時淨受小安子氣了,今兒眼看著蕭然把他耍的團團轉,無不拍手稱快。

  匆匆扒了口飯,蕭然讓張文亮先哄小皇子玩,抓緊時間把今天南苑試槍的事寫了封密信。不管肅順是不是幕后神祕人,這封信都要先送出去。想到這里蕭然心里就是一沉:小刀劉也快回來了吧?只有趁這一段時間想辦法把那個神祕人挖出來,自己才有機會逃過那一劫!盡管機會也是一樣的渺茫,但魚死網破,好賴就這一條路了!

  正要去坤寧宮,小皇子又蹦蹦跳跳的跑來了:“小三子,你要去哪?你不是說想個新鮮的點子陪我玩么?我不管,你哪也不許去,現在就帶我玩!”

  蕭然一拍后腦勺,這茬倒忘了。心說我這一天在刀尖上趟了N個來回,哪還有心思?不過瞧著小皇子仰著小臉眼巴巴的樣子,忽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蹲下身抓著他肩膀道:“大阿哥,你說我小三子現在應該算是誰的人?”

  小皇子一挺胸脯:“當然是我的人!”

  “那要是你的人受了欺負,你該怎么辦?”

  “當然……當然要海扁他一頓!”海扁這兩個字是今天玩打仗的時候剛跟蕭然學的,這個時候用出來,兩個小拳頭攥的緊緊的,自己覺得威風的不得了。

  “好,那我就帶你玩個痛快的!”蕭然湊到他耳朵邊一陣嘀咕,小皇子頓時樂不可支:“小安子,我最恨他了!我的人也敢動,哼!咱們就這么辦!小三子,你去多叫兩個兄弟來!”

  蕭然很是驚詫的看了他一眼。這個載淳現在看上去哪象什么阿哥,倒很有那么几分黑社會大哥的風范。才不過跟我混了一天而已,要是再混個兩三年,你說他會不會在這紫禁城里搞個洪興啊什么的社團出來?
otto544 發表於 2008-10-16 19:20
第一卷 初入宮闈  第十一章 玩點新花樣(下)
  

  
  收藏135!感動!

  回去碼字!被愛情滋潤過的毛驢要來驢脾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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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然快步到了坤寧宮,取出密信交給寶祿,吩咐他得了空給祁公公送去。然后讓他替自己找几個嘴巴嚴實、手腳麻利的人來。寶祿平日人緣極好,很快找了三個一般大的小太監,大家一聽說是給蕭公公出力,一個個摩拳擦掌很是興奮。寶祿正好也不上夜,蕭然就把計划悄悄告訴了他,讓他也一起來。

  寶祿聽說要對付安德海,不禁嚇了一跳,伸出一根手指道:“他可是那主子的人,咱們這么干,是不是忒大膽了?”

  “怕什么,老哥我也是一樣的八品首領,還是坤寧宮的人呢!放心,出了事有我。我要是出了事,還有大阿哥頂缸呢。”

  哥兒几個都熟悉宮中地形,很容易避過了巡夜太監和侍衛,到了儲秀宮,小皇子正領著張文亮急的巴眼望眼的。這小皇子載淳痛恨安德海由來已久。因為每次他跟額娘說話,安德海總愛在旁邊指手划腳地胡亂插嘴,有時懿妃申斥,他還在一旁幫腔。小皇子只有五歲,雖然恨透了他,卻又拿他沒辦法。一聽說能夠教訓安德海,甚至比蕭然更興奮。

  張文亮倒吃了一驚,現在才知道蕭然要去陰安德海。他本是個老實人,很少跟誰有過節。但因為服侍大阿哥,沒少被安德海下蛆,很是窩火。尋思半晌,咬著牙道:“日他娘,咱們一塊干!”

  蕭然讓他去引開兩個門監,眾人輕手輕腳的溜進了宮里。

  再說這安德海窩了一肚子氣,本想跟懿妃訴訴苦,哪知道主子晚膳這么一鬧,身子也乏了,早早的睡了。偏今晚又是他上夜,按例首領太監是不必坐更的,但每隔半個時辰要巡查一回。說是巡查,其實也就是四下里瞅瞅,主子房前屋后的轉轉,看有沒有太監宮女偷懶。正轉到后園的月亮門,本是不打算進去的,但提燈籠那么一照,竟瞧見前邊台階上有白光一閃。

  安德海上前一看,嘿,原來竟是一塊碎銀子!揀在手里掂了掂,怕有一兩來重呢。誰說爺今兒個運氣不好?明明是走了財運了!隨手放入荷包,正要回身,卻看几步之外又有那么一點白光,仍然是一塊碎銀子!緊跑几步拾起,望前仔細一瞧,還有一塊!

  這么一溜的揀了過來,居然有十來塊銀子,這可是小小一筆橫財!安德海差點笑出聲來,心說他媽的,這是哪個傻瓜蛋,荷包漏了都不知道,倒便宜了老子!

  這時正走到一叢太湖岩下,剛要再往里找找,忽然眼前一黑,不知什么東西給自己罩了個嚴嚴實實。開口要叫,早被一條胳膊緊緊箍住了脖子。手里的燈籠早打滅了,只覺得前后左右的不知有多少只手伸了進來,有的蒙眼睛,有的往嘴里塞破布團,還有的捆手捆腳。不一會就被捆成了一個大粽子,接著就是雨點兒般的一陣拳腳,一股腦的往身上招呼。

  安德海想躲躲不了,想叫叫不出,只能鼻子里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在那硬挺。剛開始挨了十來下心里還暗暗數著,心說這幫王八羔子,回頭老子逮著你,非還你十倍百倍。過了一會就數不清了,這哪是十几二十下的事啊,看來這幫家伙打順了手,一直要打到天亮也保不齊!

  也不知道打了多會,直到這些人都累的呼哧呼哧的才住了手。安德海褲襠里已經熱烘烘濕漉漉的,好在他們招呼的都是腦袋往下,要不然估計十個小安子也要交代了。只聽一個聲音道:“他媽的,居然尿了,也是個孬種!”

  又有人說:“咱們雖然出了氣,但這王八蛋肯定要報復咱們,怎么辦?”

  另一個人道:“是啊,要是能撈他個什么把柄在手上,那就好了!”

  安德海好容易叨上一口氣兒來,支棱著耳朵仔細聽這几人聲音,悶聲悶氣的,好象用什么東西捂住了嘴巴在說話,根本聽不出是誰。就聽又一個聲音道:“這好辦,咱們先把他衣服扒了吧。”

  安德海大吃一驚,掙了命的扭動身體。由于太監缺了那物件身子不完整,所以他們平生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瞧見身子,那簡直是奇恥大辱。太監連解手都不跟人一起,即使是同行也不能瞧的。所以人們常說,太監的身子真是比女人都金貴。

  但反抗是徒勞的。很快他就覺得身上涼颼颼的,除了眼睛上還蒙著布,身上已經不著寸縷了。眼淚刷的就涌了出來,這一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咱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么?不會!上次那個雜監老平,得罪了他,這家伙硬逼著人家吃大糞,結果老平受不了羞辱,第二天就上吊死了,你們不記得么?”

  “是啊,上次害死那兩個宮女,聽說也是他下的蛆。”

  “還有還有……”

  安德海知道他們是在故意說風涼話來羞辱自己,但是也只能任人宰割。

  “這樣吧,我倒有個法子,讓這家伙以后不敢再害人。”

  “什么法子?”

  “咱們把他身子刷上墨汁,用宣紙拓下來。尤其是那個地方,拓的清清楚楚的。以后他再害人,咱們就在宮里外頭的到處貼,上面還要寫上字:八品首領太監安德海下身私處一覽。你們說怎么樣?”

  “……”

  安德海沒等別人說出什么,直接暈了過去。

  第二天,寶祿一大早就跑到儲秀宮來找蕭然。“怎樣了?”

  “還沒死。”蕭然眨了眨眼睛,“不過最少要躺個十天半月的了。這家伙光著身子讓風吹了大半宿,直到三更多了才在石頭上磨斷了繩子跑出來。現在正躺在床上說胡話呢。”

  “咱們沒露餡吧?”

  “哪能呢!咱們手上有那么多拓本,他敢放個屁啊?那主子今兒還奇怪呢,怎么好好兒的就著了風寒了呢!”

  “高!小三子,這次可真有你的,替多少人出了氣報了仇了!哈哈,‘八品首領太監安德海下身私處一覽’,虧你想的出來!我們几個今兒早上想起來,還笑的肚子疼呢!”

  這算什么!蕭然微微一笑,心說要是擱在我前世,非給他拍個AV、寫真集什么的,直接傳網上去,小樣兒不整瘋他才怪呢!

  “那邊有什么消息么?”

  寶祿臉色馬上變的很難看,猶豫了半天才道:“小刀劉聽說要提前回來了,大概就在這几天。爺捎話,讓你做好准備,隨時告假,那邊要給你悄悄的淨身呢!”
otto544 發表於 2008-10-16 19:20
第一卷 初入宮闈  第十二章 告別處男(上)
  

  
  新人榜第95,毛驢很高興!

  晚上還一章,大大們說能不能再上兩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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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然早料到會有這樣一天,但是沒想到這天來的這么快。一上午的時間,他都呆呆的坐在明和苑,呆呆的看著假山,看著逐漸凋零的花叢,看著風中婆娑的梧桐樹,看著天空中朵朵白云象浮萍一樣的東飄西蕩。

  小皇子和大公主正擺弄著坦克飛機大炮,玩的不亦樂乎,稚嫩的笑聲讓蕭然感到一陣陣莫名的悲哀和惶恐。

  “在想什么?”張文亮走了過來,挨著他坐下。蕭然沒有回答,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十二歲進宮,到現在整整十年了。在宮里這么久,我只佩服過兩個人。一個是我師父,崔海崔爺,還有一個就是你。”張文亮用一種很低的語調說道,眼神變的有些遙遠。

  “我家原本挺富裕的,也算是個小財主吧。我爹很精明,也很能干,伺候著不少地,還時不時的跑點買賣。十歲那年,家鄉起了兵禍,很多人都跑了,但是我爹終究是舍不下家產,把我們娘兒几個送到城里,自己留在鄉下想把房子田產變賣了。

  “几天之后,爹終于到了城里,但是是讓人抬來的。他背上挨了一槍,已經快咽氣了。拉著我的手說,亮子,記住,這世上沒有什么比命再金貴、值錢的。只要活著,天塌了都不怕!

  “我在宮里這么些年,雜監、官房什么都做過,再苦再累都不怕。爹說的對,只要活著,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說道這里,他拍了拍蕭然的肩膀,“你比我強的多了,這么年輕就做到了首領,而且是管帶,以后一定前程似錦。咱們做奴才的,誰沒個煩惱,沒個苦悶,咬咬牙也就過去了。不管怎么說,咱們還活著,對不對?”

  張文亮是那種很老實的人,但是也很聰明。他沒有問蕭然為什么,但這一番話,卻讓蕭然豁然開朗。“你說的對,我們都還活著!”蕭然沖著他感激的一笑,忽然有一種卸下千斤重擔的感覺。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竟然還能站在太陽底下,一樣的沐浴陽光普照,和風煦暖,還有什么可以畏懼的呢?

  蕭然現在唯一發愁的是時間有限,而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向懿妃告了一天的假,因為他是暫借,名頭上還是皇后的人,懿妃也不好說什么。回到坤寧宮的時候,皇后正在喂鳥,瞧見蕭然連忙扔了食筒,嗔道:“好你個小三子,倒還知道回來。我問你,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主子么?”

  蕭然見她故意板著臉,但眼睛里卻盛滿了欣喜,十足一幅嬌嗔的模樣,忍不住心跳加速。“回主子,奴才惦記著上次調的面膜該用完了,特意回來瞧一眼。”

  皇后嫣然一笑。許是用了面膜了緣故,那一張臉蛋越發白皙嬌嫩了,仿佛要滴出水來。“難為你還記著。這兩日一直是雪瑤在給我做,恩,倒真是快用完了吧?”

  “回主子,就剩今兒一天的了。”雪瑤站在皇后身后,一邊說一邊狠狠的瞪了蕭然一眼。這家伙從打見了皇后,一雙賊忒忒、色瞇瞇的眼睛就沒挪開過,連瞄自己一眼都不瞄,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蕭然這才發現雪瑤也在,瞧著那一張小臉繃的緊緊的,心說碰著醋壇子了,此地不宜久留。忙道:“奴才這就去太醫院,多給主子調配一點存著。不過……”

  皇后看他有些猶豫,道:“不過什么?”

  “不過這藥配起來很是麻煩,奴才想跟主子告個假。另外藥材都甚是名貴,需要的量又大,只是差口諭去,似乎有些不妥。”

  皇后想想也有道理,便擬了一道懿旨,著蕭然一切采辦,并加蓋了皇后之寶。蕭然小心翼翼把懿旨收入懷里,心說媽的,這就是老子的命根子啦!

  辭了皇后,回去找雨婷,這天本是她下夜,卻沒在屋睡覺。兩個宮女都說下了夜就沒見她,蕭然心里暗暗奇怪,就先回到了自己房里。門上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卻是從里面插上了,心說怪了,難道是大白天的寶祿跑到我這來偷懶?

  蕭然眉頭一皺,繞到后窗下,戳破窗紙,拔開木梢,一翻身輕輕跳了進去。床上果然有一個人正蒙著被子呼呼大睡,蕭然笑罵道:“好你個小寶子,敢躲在這偷懶!”一下掀開了被子。忽然就變成了一截木樁子,矗在那不會動了。

  床上春光一片,一個絕色少女正在甜甜的酣睡。瀑布一樣的秀發傾瀉在枕邊,襯著那一張清麗脫俗的臉蛋。微微顰起的雙眉如黛如畫,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小巧的鼻子如凝脂一般,調皮的翹起,襯出兩頰淡淡的紅暈,上身穿著一條粉紅的肚兜,露出雪白的一抹香肩,嫩藕一樣的胳膊。而那墳起的雙峰若隱若現,正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看的蕭然嗓子一陣陣的發干,心一通通的狂跳,差點就象N久以前的新婚之夜,兩眼一黑就挂掉。

  “雨……雨婷?怎么是你?”

  雨婷這時也醒了,茫然揉了揉眼睛,忽然發出一聲驚叫。蕭然嚇的魂兒都飛了,忙一把捂住她嘴。“姑奶奶,別叫啦!你,你想要了我小命啊?”

  情急之下蕭然竟飛身扑到了床上,把那一具香噴噴軟綿綿的嬌軀整整兒的壓到了身子底下。雪瑤這才看清原來是蕭然,一張臉頓時紅成了蘋果。一股熟悉卻又異樣的氣息傳來,想要掙扎,身子竟越發的軟了;想提起手臂去推,但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

  此時的蕭然距她臉也就N厘米的距離,瞧著她眼神由驚慌變的迷離,又緩緩閉上了。松開手,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燙得人心里一陣慌亂。兩片嬌嫩的嘴唇正微微顫抖,散發著無法抗拒的誘惑。蕭然再也抑制不住,猛的低下頭,深深吻了下去。

  “恩……”

  雨婷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任由他野蠻地侵入櫻桃小口,霸道的吮吸著自己的舌頭,并在里面翻江倒海,橫沖直撞。一種無法形容的美妙感覺占據了身體,漸漸也大著膽子迎合著他的入侵。

  蕭然忘記了呼吸,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無法形容的快感從嘴巴直達大腦,傳遍全身,好象有一股極強的電流從身體里涌過,巨大的快感令他几乎暈厥。她的雙唇滾燙,舌頭卻冰涼,滑滑的,嫩嫩的,與他嘴唇一觸,好象一只受驚的小兔,慌忙縮了回去,但過了一會又鼓起勇氣探了出來,輕輕在他的嘴唇上磨擦。也許這是初吻的緣故,她的嘴唇和舌頭都在微微顫栗,技巧也不是很好,多少有點不自然。但那種隱隱的生澀和笨拙卻越發激蕩著蕭然的中樞神經,無比強烈的欲望隨著熱血一起沸騰了。而雨婷也在這猛烈的攻勢下丟盔卸甲,原本要抗拒的兩條手臂卻不知不覺纏了上去……

  PS:要票要票!
otto544 發表於 2008-10-16 19:20
第一卷 初入宮闈  第十二章 告別處男(下)
  

  
  這一章斷的實在是太長了,毛驢失誤。所以把上一章也換了個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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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有很多故事里的主角在最后的緊要關頭都會忽然想到諸如“啊,我不能這么做!”、“我會害了她!”“不,我要負責!”等等之類的話。蕭然其實也想到了,不過卻是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別人來的稍晚了一些。

  沖昏了頭腦的他已經忘記了一切,粗暴的抓住肚兜系帶一扯,那小小的肚兜應聲而落,露出一片瑩白如雪。

  一雙堪稱完美的玉乳一下就跳了出來,顫顫的象兩只膽小的白兔。大概是因為緊張的關系,雪白的皮膚上泛起了細微的顆粒。她的乳房很大,也很挺拔,即使仰臥也能襯出清晰的乳溝,下方則彎出一道迷人的弧線。兩顆櫻桃也是那種少女特有的漂亮的粉紅色,俏然挺立,散發著令人心醉的光澤。

  蕭然“啊”了一聲,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兩點嫣紅,嘴里噴出陣陣粗氣。雨婷不知是害怕還是害羞,緊緊閉了眼睛,脖子使勁向后仰,反而把她迷人的胸脯挺的更高。

  蕭然來不及擦去口水,直接將一對魔爪抓了上去。

  觸手只覺盈軟而充滿彈性,輕輕一碰便會來回顫動,蕩起眩目的漣漪。但很快這一對極品就遭到了魔爪的瘋狂**,蕭然此時已經顧不得憐香惜玉,欲火中燒,只知道使勁的揉捏,兩個溫熱潔白、圓潤飽滿的乳房在手掌的擠壓下變化著夸張的形狀。看著這對小白兔驚恐萬狀,似乎更能激起他的原始欲望,下邊感覺象要暴開一樣,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漲痛感。

  伸手扯去她的褻褲,暴露在他面前的是平坦的小腹,還有無限誘惑的神祕島。雨婷一任他在胸部胡作非為,雙腿卻并的很緊,蕭然費了半天的力氣也沒能伸進手去。忽然壞壞的一笑,低下頭含住那一點嫣紅用力的吮吸起來,牙齒還時而輕輕咬那么一下。雨婷發出一聲沉悶的呻吟,緊閉著眼睛,眉頭顰起,一排貝齒咬住嘴唇,只能從鼻子不斷的發出越來越沉的喘息。兩條腿不停的顫抖著,終于被蕭然分到了兩邊。

  蕭然飛一樣的褪去衣褲,緩緩壓了上去。

  “呀!你,你……”雨婷忽然睜開了眼睛,驚慌的看著蕭然,“怎么你還……”

  “噓……這樣子,你不喜歡么?”

  “我……恩……”

  雨婷抓過肚兜蓋在臉上,胸脯卻起伏的更加劇烈。蕭然卻伸手把肚兜掀開了:“我要你的時候,想看著你。”

  可是,一刻鐘之后。

  “是這里么?”

  “……”

  “是這里?”

  “!!!!!!”

  蕭然羞愧欲死,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做了兩世處男的他竟然怎么也找不准方位,忙活了半天,還在外面打轉兒。

  的確,盡管他偶爾也非常虛心的向那些AV、午夜小電影之類的東西學習,但實在沒什么實戰經驗。雨婷又好氣又好笑,不得以伸出手去幫他。在她的導引下,蕭然終于顫抖著找到了那期待已久的神祕,捻著腰兒的向下一挺。

  “呀——!”雨婷痛的身子一下弓了起來,差點一腿把蕭然頂到地上去。緊閉的眼角顫顫的流下淚水,看的蕭然一陣心疼,忍不住低下頭替她吻去。

  “我要你,雨婷,我愛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恩……”

  隨著火熱的親吻和溫柔的動作,雨婷終于漸漸松開了眉頭,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身體里漸漸累積,象海潮一樣不斷的沖刷著。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纏住身上這個英俊極了的男人,臉頰一陣一陣的發燙,呼吸也變成了若有若無的呻吟。那聲音簡直媚到了骨頭里,連自己聽了都忍不住害起羞來……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陣云雨春情總算過去,一對人兒還沉浸在激情過后的余韻中,輕聲的喘息。雨婷側著臉蜷了身子靠在他身上,象一只溫柔的小貓。臉蛋還是紅紅的不肯抬起來,春蔥一般的手指卷著他油黑的辨梢,調皮的撥弄著。

  “咱們……再來一次?”

  蕭然死不要臉的伸手在她胸口那一抹雪白上重重一捻,雨婷好容易涼下來的臉蛋又是一陣暈紅,嬌嗔的捶了他一下。

  “不行了啊,人家……人家都……”

  撫摸著懷里這個溫柔可人的小貓咪,蕭然忽然涌起無限的愛憐。

  “雨婷?”

  “……恩。”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想我么?”

  “不在?你要去哪兒?”

  “不,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我真的……真的希望你能把我忘掉。”

  “呸!不許瞎說。”雨婷伸手掩住了他的嘴,“你不可以丟下我。人家……都已經……就算你真是太……什么的,我也會……也會一直跟著你!”

  說完了這話,雨婷嬌羞的把頭埋的更深了,蕭然卻覺得心頭壓上了一塊大石,重的讓他喘不過氣來。這一刻他自己都覺得挺不是人的,隱隱就有些后悔。有人說,男人提上褲子都是人,脫了褲子都是鬼。他現在還沒來得及提上褲子,但是也覺得確實不應該把自己划到人堆里去了。

  就這樣害了這個女孩一輩子么?

  坦率的說,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是面對這樣一個美麗清純、連一塊莎淇瑪都舍不得吃留給自己的女孩子,他還是覺得有一種深深的愧疚。

  他執意不肯說為什么自己會是個假太監,很多事情還沒有解決的時候,告訴她反而多了一份負累。雨婷只是默默摟緊了他,沒有再問。

  “小懶豬,起床吧。下午咱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推開后窗,午后的陽光緞子一樣灑了進來。蕭然的心情一下子就象這陽光一樣溫暖了起來。忽然想起張文亮對他說過的那句話:活著,天塌了也不怕!

  是的,天畢竟沒有塌。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
otto544 發表於 2008-10-16 19:21
第一卷 初入宮闈  第十三章 美容院開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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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人榜85!

  怎一個感謝了得!

  毛驢算了一下,大大們接著挺我,再有十天半月的咱不直接拱到上面的新書榜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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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然帶著几個小太監去了太醫院,找到了那個跟他有一面之交的陳全海。這個陳全海倒還是個消息靈通人士,不知從哪聽說了南苑試槍那碼子事,一見蕭然連忙作揖,道:“恭喜蕭公公!下官聽說,這回您可是又要榮升了,皇上還准備欽點你,公公真是吉星高照,官運亨通,還望公公您多多提攜!”

  “好說好說。都是為主子效力,什么榮升不榮升的!”蕭然打了個官腔,忽然湊到他耳朵邊小聲道:“前兒個有人到皇后主子那去告狀,說太醫院有人私扣藥品,或從中抽條,不知大人知不知道這回事?”

  陳全海嚇了一跳,忙把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哪有哪有,那都是一面之詞,肯定是有人故意誣陷!”

  “哦——!”蕭然故意拖著長音兒,心說你小子是個從四品的太醫院院使,要是不私扣了藥品換銀子,上次給我的紅包從哪來的?嘴上卻說:“那最好。陳大人兢兢業業,忠心事主,咱家一定會向主子如實稟報的。”

  陳全海忙道:“多謝公公美言,多謝公公美言!”一邊說一邊沖蕭然使了個眼色。蕭然會意,把小太監支到外面候著,陳全海從醫案下取出一個長條形木匣,遞給蕭然道:“公公提點,下官不勝感激。區區薄禮,還望笑納!”

  蕭然奇道:“這是什么?”打開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原來里面竟是一枝人參,上面一個竹質排簽,赫然寫著:長白山麓,九品,十一兩三錢六分。他前世的爹原是老中醫,對這人參再熟悉不過了。排簽上所標,第一項是產地,第二是葉品,第三是重量。九品葉的長白山人參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況且人參這東西,七兩為珍,八兩為寶,九兩以上那更是稀世之物,可遇而不可求。這一枝竟有十一兩多重,最少也值上千兩銀子!

  蕭然心說,哈哈,原來他當我是敲竹杠來了!

  其實他頭前那一番話,只是想讓這陳全海辦事時給自己一些方便,沒想到他卻誤會了。不過這也正說明這家伙心里有鬼。心里有鬼,那咱也就不怕你了,反正這樣的寶貝一輩子也碰不上一回,不拿白不拿。

  蕭然理直氣壯的把木匣塞到懷里,然后拿出一張清單遞了過去。陳全海一瞧,登時嚇了一跳,心說這哪是在抓藥,分明是喂豬么,結結巴巴的道:“蕭……蕭公公,您了不是……不是開玩笑吧?這上面……光丹參就四十斤,千年靈芝六十珠,就是把咱們太醫院掀了頂也沒有這么多啊?”

  蕭然冷笑一聲,取出懿旨一晃,道:“這可是主子的吩咐,咱們做奴才的,有几個腦袋敢開玩笑?要是陳院使不信,大可親自去問主子好了!”

  陳全海瞧見懿旨,不免又矮了三寸,賠著笑道:“公公別見怪,下官這么一問,也實在是有苦衷啊!咱們太醫院總共也沒有這么多藥材,您就是讓我變,我也變不出來不是!您看這樣成么,咱們庫里有多少您先拿多少,湊合先用著;不足的部分,我想辦法替你勻補。”想了想道:“這方子上的藥,不外乎去邪生肌,通關利脈之物,不知太后現在用的是什么方子?”

  蕭然早料他會有這么一問,預先都打好了草稿。太醫院不同與民間藥房,凡是宮里人病了,按規矩要下卷備案,所開的藥方也必須經過兩個以上的太醫并審才能通過。但蕭然這個方是外用藥,而且是美容的,用的都是些中止平和的調和之藥,任誰也是瞧不出毛病的。

  不過這時蕭然倒琢磨著另外一個問題:美容院開在宮外,畢竟不能一直用著宮里的藥材。倘使有一天需要自行采購,那就涉及到成本的問題,許多貴重藥材是用不起或是盡量要少用的。自己畢竟不是專業醫生,要是能從陳全海這淘弄個廉價一些的美容方子,豈不更好?

  本著這個意思跟陳全海一說,陳全海琢磨了好一會才道:“下官不才,古今醫典之中似乎并沒有這一類的方子。可見蕭公公博學多才,那是下官萬不能及的。不過按照藥理,下官倒可以替公公琢磨出几味,不知能不能用的上。”取紙筆寫了一張單子,蕭然看了一眼,隨口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每樣先取個三五十斤的。”

  陳全海眼前一黑,心說我這不吃飽了撐的么。而且還成了“按我的意思”,要是真捅出什么簍子,我哪擔待的起?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單子也開了,只好照辦。

  四個小太監抬了兩大筐藥,總有二百余斤,大搖大擺的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議論:

  “哎,你們看那陳太醫,怎么一個勁的哆嗦?”

  “誰知道,估計是打擺子呢。就么是中風了!”

  回到坤寧宮,蕭然叫把藥材抬到自己屋里,下一步就是如何運出宮去了。皇宮可不比別的地方,進出盤查的都很嚴,小物件帶出去還有可能,這二百多斤藥材可就犯了難。想了几個法子都覺得不可靠,他跟雨婷大眼瞪小眼的琢磨了半天,也沒能琢磨出個道道來。

  瞧著太陽西沉,主子們又要開晚膳了。雨婷忽然眼睛一亮,道:“東門樓子那有一口井直通著泉眼,所以水特別甘甜。御膳房燒飯的水就是從那運到宮里來的,早晚各用水車運一趟。你說咱們能不能用水車帶出去?”

  蕭然興奮的跳了起來,摟著雨婷使勁親了一口:“我的好老婆,頂數你聰明!我跟尚膳監首領太監曲松見過一面,他還送了我紅包呢!這事容易辦!”

  雨婷羞紅了臉,忙把他推開:“臭美,你個太……太什么的,也想娶老婆,誰要你啊!”

  蕭然瞧著她一臉的嫵媚,羞澀一笑卻有風情無限,忍不住丹田火起,大叫一聲:“受不了啦,辦事辦事!大灰狼要叼小白兔!”急急忙忙的插了門,一頭扑了過去。

  PS:起床尿尿!

  順便投票!
otto544 發表於 2008-10-16 19:21
第一卷 初入宮闈  第十三章 美容院開張(中)
  

  
  晚上有可能沒時間來,要是來了就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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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膳間首領太監曲松今年三十二歲,如此年輕就爬上了這個位置,實在是不容易。

  眾所周知,尚膳間是宮里少有的几個肥缺之一,民以食為天嘛,皇上也不例外。單是采購這一項,每年最少也能落個萬八兩銀子,因此多少人都瞧的眼珠子通紅。

  而曲松之所以能爬上這個位置,過人之處就在于他的眼睛毒,而且不是一般的毒。什么人有用什么人沒用,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這個蕭然可不簡單,十六歲就混到了皇后身邊的首領太監,而且有消息說又要升了,再升豈不是要當總管?這樣的人,真是寧可親爹親媽都不要了也是不能得罪的。

  所以聽說蕭然要運私貨出宮,當時就拍著胸脯打保票:“老弟這是瞧的起我,老曲拼著頂子不要,說什么也要幫這個忙!要不還叫兄弟么?”

  蕭然有點迷糊:怎么咱們拜過把子么?一個小雞雞都沒了的人,要拜也應該拜姐妹,是不是更合適一點?

  二百余斤藥材,用油紙密封,藏到水車里,就這樣分四次順利運出了紫禁城。蕭然還是花了不少銀子的,因為你官在大,照例也是要給小厮們打賞的。這還是蕭然重生之后第一次從腰包里望外掏錢,而且一下子花了整整二十兩,這讓他很是心疼。

  這一天真是雙喜臨門,雨來那竟意外的傳來了好消息,讓蕭然大喜過望。

  本來他以為雨來找個合適的門面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怎么也得十天半個月的吧,沒想到這小子極為能干,三天就搞定。原還打算先把藥材送到客棧,現在就直接拉到了店里。

  店鋪在紅門子胡同里。之所以叫紅門子胡同,到不是因為這里住的都是官,而是這里匯集了京城里最大最氣派的酒樓飯庄,還有頂級的青樓妓院。能來這里消費的當然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富紳巨賈。蕭然以四十五度角景仰了一番,流了不少的口水:想不到這里竟是京城的紅燈區!

  這間門面在胡同東頭,位置很好,上下三層樓,總有一千來米的面積。這里原也是一家妓院,男人抽大煙死了,小妾卷了銀子跟人跑了,老板娘不得已只能低價把店面兌掉。雨來十分精明,在隔壁的茶園子里泡了一整天,把消息打聽清楚了才來談價錢,結果從一萬二千六百兩楞是一溜兒的侃到了七千二百三十兩,而且是首付一半,其余半年后一次付清!蕭然到底也沒聽明白他是怎么侃下來的,心說這小子長的風流俊俏,該不會是用美男計了吧?不過還是很崇拜的仰視了一番:“佩服佩服!兄弟真能干,講價還有整有零的吶!”

  妓院的格局非常之適合美容院,大堂,包房,這些都是基本不用動的,唯一需要的是定制一些專業的床椅設備。蕭然對美容院本是一竅不通,只能按照印象中的照葫蘆畫瓢,列出單子,繪出圖形,然后讓雨來抓緊找工匠制作。

  瞧著大家在那忙東忙西的,蕭然背著手站在寬敞明亮的大廳里,感慨萬千。這里依稀還殘留著當年妓女們的鶯聲燕語,倩笑幽香,閉上眼就能感覺到無數雪白的大腿、丰盈的奶子晃來晃去,怎不令人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正YY的爽呢,雨來拍他肩膀一下:“蕭大哥,想什么呢?”

  “在想從前……”蕭然差點脫口而出,猛然想起眼前這人好象已經成了自己小舅子了,趕緊剎住車,“呃,在想咱們這一家人可得好好干,以后多撈些銀子,咱也喝豆漿,吃油條!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

  雨來樂了,瞅瞅蕭然,又瞄了姐姐一眼,“哦,一家人!嘿嘿。”咧著嘴一邊忙活去了。其實這小子今年十七,比蕭然還大上一歲,也許是處于感激的心理,一直管蕭然叫蕭大哥。也許是因為從小干體力活的關系,身材很結實,看上去很是英氣。他跟他姐姐一樣的聰明,說話辦事都很老道,這讓蕭然十分欣慰。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家伙很摳門,而且不是一般的摳,對別人也是,對自己也是。早上蕭然見到他的時候,他正揣著自己給的好几百兩銀子在那啃兩個銅子一個的燒餅,干巴巴的連咸菜都舍不得買。雨婷跟蕭然都挺心疼的,不過可能是過慣了苦日子的關系,他自己卻吃的津津有味。摳門有時候也是個優點,比如說這樣的性格做起生意來,倒是在合適不過的。

  “恩,很快你就的換個稱呼了!”蕭然長吁了一口氣,開始盤算下一步的操作。手頭還有五千多兩銀子,付了房款三千六百兩,加上店面裝修等等,估計還能剩下一千兩左右的銀子做為啟動資金。

  至于名字,蕭然倒想起了李清照的那首《醉花陰》詞來,其中一句“東蘺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這暗香二字恰合古代女子香而不艷、含而不露的審美觀,不如起個名字叫“暗香女子美容會館”,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把這名兒跟雨婷姐弟一說,倆人都覺得很貼切,也很新奇。雨來翻來覆去叨咕著“美容會館”這几個字,半天一拍大腿道:“成了,就是它了!這做生意就是這樣,越是新奇就越招人。說白了就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就沖美容會館這几個字,指定能行!”

  蕭然欣喜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子還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現在是萬事具備,只剩開張了。做為慶祝,中午三個人選了家最好的酒樓,放開肚皮大吃了一頓。酒足飯飽的蕭然越想越開心,忍不住操起筷子敲打著盤子碗的,扯脖子大嚎了一曲《暗香》:心若在燦爛中死去,愛會在灰燼里重生。

  唱著唱著覺得不過癮,又把歌詞給改了:老子在共和國死去,太監在大清朝重生……
otto544 發表於 2008-10-16 19:21
第一卷 初入宮闈  第十三章 美容院開張(下)
  

  
  家里來客人了,這兩天估計不能及時更新。一天兩章要保証,大家多支持,毛驢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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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聲剛落,蕭然就發現雨婷姐倆瞪著自己,連飯也忘了吃了。不禁奇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對么?”

  “蕭大哥,你可真實厲害,我都佩服的……啥也不說了!”雨來一臉的崇拜,“我也經常去戲園子后牆根偷聽去,聽過的曲子也不算少了,咋就沒聽過這樣一首曲子呢?又明白又不繞口,真是好聽極了!難不成這歌是你寫的么?”

  “啊,見笑見笑,一時感慨!”

  “大哥我對你的景仰有如……再來一首吧?”

  其實上一世的鄭東實實在在的是個破鑼嗓子,而且天生的五音不全。不過轉生了之后,這蕭然的嗓音可是圓潤飽滿,還透著一點點的磁性,這一曲唱的還真是那么回事。蕭然給他這一夸,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忸怩了半天,禁不住姐倆軟磨硬泡,又唱了一首沙寶亮的《夢娜麗莎》。本來還等著夸呢,誰知道氣氛一下就變了。

  “恩,蒙娜麗莎,又夢見她,還花前月下,青梅竹馬。”雨婷把玩著筷子,透過嘴角發出一陣滲人的冷笑,“想不到蕭公公還有位紅顏知己。可惜這位女子既然叫蒙娜氏,應該是出了閣的吧?莫非還是位寡婦?”

  雨來咳嗽一聲:“啊,那個啥,店里還忙,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扔下飯碗一溜煙兒的跑了。剛出了雅間,身后就傳出了蕭然結結巴巴的聲音:“不是,那啥,我跟她沒關系……冤枉啊,俺壓根就不認識她……”

  唉!雨來嘆了口氣:男人真可憐。看來我還是晚几年再討老婆的好!

  蕭然跟雨婷回到店里的時候,雨來正在一張紙上左一橫右一豎的划著杠杠。一看見蕭然,興奮的道:“蕭大哥,我有個好主意,應該能讓咱們會館一下子紅火起來!”

  “哦?你這是……”蕭然奇怪的看著他的抽象派杰作。

  “這個嘛,”雨來撓著頭不好意思的道,“我自小家窮,也沒上過學堂,不怎么識字,所以想到了什么就用這個法子記下來。剛才見你歌唱的好,我就在想,開業的時候咱們肯定是要請戲班子熱鬧熱鬧的,但那些陳詞舊調,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再怎么唱也沒什么意思。”

  蕭然眼睛頓時一亮:“我明白了,你是說……”

  雨來笑道:“蕭大哥就是聰明!不錯,我在想是不是咱們開業的時候也這么來兩首,那一定叫的響!”

  雨婷拍手笑道:“好啊,這倒是個好主意。只要不唱那個蒙什么的……”

  蕭然趕緊接過話頭:“主意是不錯,不過我畢竟頂著宮里的名,這么明目張膽的干,怕是不妥。”

  雨來道:“這個我已經想到了,不用你親自出馬。天橋那邊有個戲班子,我跟他們很熟,拉過來几個人,你教他們唱,不就結了?”

  蕭然大喜過望。他正為開業搞些什么活動犯愁,雨來的話倒是提醒了他。除了唱一些現代歌曲,甚至還可以組織個現代舞、模特隊什么的嘛,搞一搞時裝秀還是完全可以的。

  雨來真是很天生的生意人,很專業的分析了一下目標消費群。能來美容院做美容的,首先要有一定經濟基礎(咱這是正經的宮廷祕方,便宜?咱怕丟不起那人!),其次要有追求美麗的決心,還要有敢于嘗試新鮮事物的勇氣。另外,最好能有一顆比較放蕩的、不甘寂寞、蠢蠢欲動的心,越是這樣的女人才肯花大價錢來搗飭自己。年齡段一般在十八到四十歲之間,多為已婚女性,或從事特殊服務行業的職業女性。

  針對這樣的目標群體,以蕭然為首的三人策划了一系列促銷活動,比如打折,饋贈小禮品,印制會員卡,實行會員積分獎勵等等。甚至提出建立顧客檔案、定期上門回訪,但考慮到怕被人家老爺們打出來,只好作罷。

  這些新名詞多少有些繞口,連蕭然自己都很頭疼。好在這姐倆實在是夠聰明,一點就透,并且能舉一反三。至于禮品具體選擇什么,蕭然顯然受到前世的一些毒害,提出消費一百兩銀子贈送純糧大豆油一桶,被堅決駁回。

  一直討論到天黑,蕭然覺得活動都敲定的差不多了,剛要舒一口氣。雨婷問道:“咱們的美容都做些什么?只有面膜?還有,誰來做,雨來一個人嗎?”

  我靠!蕭然猛的一拍腦門,几乎忘了大事!美容的項目具體都有些什么,他也搞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會只是做做面膜就能令人滿意的。另外人還一個都沒有招,想象一下開業那天雨來將一個人面對蜂擁而至的中年婦女……三個人同時打了個寒戰。

  苦苦思索了近兩個時辰,在雨婷的大力啟發下,蕭然終于整理出了美容項目。基本以美容、美體瘦身、香熏等三大類為主,再分位若干小類。關于美體瘦身,蕭然充分發揮了想象力,比如整個瘋狂甩脂機啦,關到一個黑屋子里再放條大狼狗啦,等等不一而足。不過最終敲定的是打太極拳,制定摻入大量巴豆的營養食譜,再由蕭然畫樣、找工匠制做類似自行車一類的東西,當然不會有那么復雜,就是一架子安一大鐵輪,裝兩個踏板的那種。

  香熏就簡單了。大家知道怎么熏香腸么?在蕭然看來熏香腸跟熏女人差不多,原理都是一樣的。

  至于服務員招聘,估計這年代畢竟沒有開化到可以異性按摩的那種,所以指導類工作如健身教練可以招聘帥哥,操作類比如按摩、做面膜則必須招聘美女。根據現有項目和營業面積制定了招聘人數,具體面試、培訓等工作,由于某些人思想齷齪,被強制剝奪了權利。

  這一細化下來東西還真不少,蕭然終于深刻體會了那句話:三個臭皮匠,干倒諸葛亮。不過估計以這樣的水平應付清朝婦女應該是綽綽有余了。

  緊鑼密鼓的三天之后,暗香女子會館終于正式開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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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to544 發表於 2008-10-16 19:22
第一卷 初入宮闈  第十四章 開業大吉?(上)
  

  
  劈劈啪啪!清脆的鞭炮聲中,暗香女子會館終于揭開了神祕的面紗。

  震天的鑼鼓敲響了半個京城。從辰時開始,紅門子胡同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數以萬計的百姓從各個方向涌來,一時間整條街上人頭攢動,接踵摩肩,那擠的真叫一個前胸貼后背。不時發出陣陣吼叫:“誰他媽踩我?”但是喊也白喊,因為你根本就低不下頭去。

  街道兩旁的攤鋪可就倒了霉。本指著人多賺點錢呢,給人流一擁,早變的七零八落。酒樓、飯庄、青樓等等凡是臨街的座位早在前一天海報剛張貼出來的時候就被預定一空,現在更是人滿為患。充耳但聞人聲鼎沸,議論的,驚羨的,喧嘩的,叫罵的……林林總總此起彼伏,整條街就跟開了鍋一樣。

  蕭然此時正躲在自家三樓窗戶旁向下偷窺。他是不能拋頭露面的,一切事物全權交給了雨來處理,自己躲在窗帘后面,要是再捧個笤帚疙瘩,活象一標准的狙擊手。此時他正在納悶:這些家伙是從哪兒來的呢?

  他說的這些人并不是來看熱鬧的百姓。其實這個場面正是他原來比較擔心的,人流密度過大,勢必影響開業活動的正常進行,保不齊台子被擠翻、鋪子被擠垮,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昨天派人去貼海報的時候還一直囑咐:低調,一定要低調。可是京城人民的熱情還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而真正讓他感到意外、甚至是脊背冒涼氣的,是天沒亮竟然開過來一隊清兵,抗著鳥槍,挎著腰刀,雄赳赳氣昂昂的,而領頭的居然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頭帶水晶石頂、身著補服的五品大員,馬鞍旁斜插一面小旗,繡著一個“銳”字。媽的,竟然是健銳營!八旗軍中的特種兵!蕭然轟的一下頭就大了,第一個念頭就想直接奔三樓跳下來逃跑。

  然而更吃驚的是這些兵居然不是來抓他的,反而圍著搭好的T形台維持起秩序來!這讓蕭然真的摸不著頭腦了。忍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媽的俺一個太監開個小買賣,居然有八旗軍來維持秩序,不是做夢呢吧?一切都由雨來打理,自己明明連面都沒露啊,應該不會是沖我來的吧?怎么想也想不通。

  這個時候比他還吃驚的大有人在。這條街上的老板們無一不是腰纏萬貫的主,跺跺腳街面都要顫三顫,但活了一把子年紀,誰也沒見過這么大的排場。

  “我日他娘,健銳營都來啦,這家會館的館主,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好說。反正我老張這輩子也沒見過這么牛逼的主兒。莫非是恭王、肅中堂他們誰窮的活不下去了,跑咱們這條街上來撈銀子?”

  “是啊,這么牛逼,鳥槍都端出來了,不如直接改搶的,不是更快?”

  “媽的本來還想告他個擾民吶,看來倒是得趕緊回去備個份子!這主兒咱惹不起,還不趕緊去巴結巴結!”

  ……

  不管怎樣,在官兵的維持下,演出得以順利展開。左邊舞台上,在胡琴、鐃兒、鈸兒的伴奏下,一個小白臉正歇斯底里的吶喊著:我的熱情好象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右邊的T形台上,一字排開七八個牛皮大鼓,一曲雄壯的《將軍令》中,風情萬種的歌舞妓們款款走上T形台,纖腰丰臀,裊娜風姿,還時不時一撩裙擺,露出那么一截白生生的大腿。

  人群頓時鼓噪起來:“世風日下!”“傷風敗俗!”“死不要臉!”……但是沒有一個后退的,反而拼了命的往前擁,連官兵都几乎阻攔不住。男女老少一邊捂了眼睛,一邊露出巴掌那么寬的指縫,生怕少看了一眼。更有那狂蜂浪蝶、風流公子或吹口哨,或即興淫詩一首,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雨來一襲長衫,越發顯得英氣勃勃,正帶著一幫小弟在門口招呼著。前來賀禮的居然空前之多,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雨來臨時打起了禮台,一邊收著拜貼紅包一邊想:蕭大哥真是偶像,原來交游這么廣,連開妓院的都認識!哎呀不好,這事得偷摸告訴姐姐,讓她小心提防著!

  蕭然自己也正納悶,來賀禮的人他居然一個都不認得!忍不住再摸摸自己的臉:我真的是蕭然?!

  自古當官不打送禮的,更何況咱一專業撈銀子的呢?雨來挺胸疊肚的招呼著,來者不拒。

  “恭喜恭喜!老夫狀元樓張百萬,特備紋銀一百兩,略表心意!”

  “客氣客氣!”

  “西街麗春院老板韋大寶,送上二百兩!”

  “好說好說!”

  “俺是天橋王八拳館王霸天,俺是來踢館滴!”

  “請進請進……??????”

  可憐的館主還沒來得及拉開架勢,小弟們一擁而上,操家伙掄板凳頃刻拍倒。人群外面兩個年輕人在低聲議論:

  “這些人太不江湖,明明說了踢館,怎么還群毆?沒素質!”

  “就是,本來咱師父以為他們是女子會館,才壯著膽子來踢的,誰知道他們居然派男人出來,無恥!非常之無恥!”

  “對啊,那個挨打的好象是咱們師父。要不要去救?”

  “好,你先上,我回去招呼兄弟去!”

  ……

  雨來招聘的那些小弟小妹們表現出了極高的素質。所謂重賞之下必有人才,真是這個道理!工資每月三兩,在當時的京城,這是絕對的白領級待遇。正因為這么高的薪水,小弟們無一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小妹們無一不火辣性感、媚眼亂拋。不知是受了氣氛的感染還是俊男靚女的吹噓,顧客源源涌入,恍惚間似乎看見那一堆堆白花花的銀子長著翅膀向腰包里飛來,蕭然勉強還挺的住,雨來卻已經處于歇斯底里的高度亢奮中了。

  根據目標消費群,一共制作了銀卡、金卡、鑽石卡三種會員卡,根據服務等級不同,銀卡八十八兩,金卡一百八十八兩,鑽石卡三百八十八兩。而且都是八折酬賓的價格,三天后要恢復原價的那種。另外本會館只對會員服務,沒有會員卡的,對不起,沒工夫伺候。

  按照蕭然和雨來的估計,第一天的銷售額應該在三五百兩銀子左右,因為新鮮事物畢竟要有一段宣傳和接受的過程,所以會員卡也就沒做那么多。然而實際銷售的火暴程度卻讓所有人大吃一驚,二十張鑽石卡跟三十張金卡率先被搶購一空,八十張銀卡也已告罄!

  對于打算預定的,只好說一聲抱歉了。本會館規模有限,太多的顧客暫時服務不過來。

  京城里多的是達官顯貴、商賈富豪,那些太太、姨太太的消費能力以及對美麗的追求超乎想象。而青樓妓院的頭牌、紅姐們則更是趨之若騖,看來不論在什么年代,女人們都知道如何才能俘虜男人的心。

  午時不到,雨來叫人興沖沖的搬了銀子銀票上樓來,嘩啦一下傾倒在床上,整個房間頓時被一種奇異耀眼的光芒照的雪亮。

  我的天,整整兩萬兩!……
otto544 發表於 2008-10-16 19:22
第一卷 初入宮闈  第十四章 開業大吉?(中)
  

  
  客人總算GO了,毛驢可以專心碼字,興奮中!

  明天跟后天,毛驢想小小的爆發一下,畢竟新地一周開始,偶也想沖一沖滴!

  全靠大大們支持啊,毛驢拜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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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一次看見這么多的錢,蕭然跟雨來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看來開辦連鎖店的問題必須提到日程上來了。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令他非常不安。健銳營的官兵到底是誰派來的?

  駐守京師的八旗軍,除了侍衛皇帝的親軍,還有驍騎營、前鋒營、護軍營、步兵營、健銳營、火器營、神機營、虎槍營、善扑營。其中的健銳營、火器營、神機營都屬于特種兵,歸軍機處直接管轄,堪稱嫡系部隊中的王牌。

  今天來的這些兵,當然是有人專門派來的,其目標也決不會是別人,一定是自己。那么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蕭然的大腦飛速旋轉起來。既然調動的是王牌部隊,當然不僅僅是出于維持秩序那么簡單。那么很可能就是一個目的:威懾!對方分明是在告訴自己:你的一舉一動都別想逃過我的手心,并且我有足夠的實力,可以在任何時候都把你干掉!

  這個人會是誰?肅順?看來最有可能的也就是他了。就算不是他親自下的命令,想必也跟他或多或少有些關系。如果他又是哪個幕后神祕人的話,這樣做也就說明,他是在警告自己,他對自己已經有了戒心!

  蕭然渾身的皮膚都一陣發緊。這些家伙的能量真不是吹的,連自己一個小小的動作都逃不過他們的監視,看來自己真的已經成了人家刀下的肉,案板上的魚,只能等待著宰割了!

  仔細回憶了這几天的行蹤,蕭然還是想不出哪里露了馬腳。美容院開張的事情只有雨婷和雨來知道,甚至寶祿也沒有告訴。雨婷和雨來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這一點他有絕對的把握。

  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在自己的身后,始終有一條或是N條尾巴,在跟蹤自己!

  從窗口望下去,那個帶著頂子的官仍然一絲不苟的端坐在馬背上。包括士兵,所有人一上午都沒有休息,甚至沒說一句話,沒喝一口水。看樣子他們是打算一直堅持到天黑的。從那個官的服飾來看,應該是從五品的健銳營典軍校,身材粗壯,黝黑的臉膛,一臉唳氣。

  不管他!蕭然拈起一錠銀子,又重重的砸在銀堆里。既然已經明了了,索性以不變應萬變。如果伴豬吃虎可以拖延一時是最好,如果不能,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得,咱們就來斗個魚死網破!

  “蕭大哥,這銀子怎么辦?總不成在店里擱著吧?”

  其實按照蕭然的本意,不論賺了多少錢,一半存入錢庄,萬一自己有個什么不測,這些錢除了給寶祿、雪瑤一份,剩下的就留給雨婷姐弟倆,也好讓他們有個出路;另外一半打算撥給戴桐,不論如何,軍械發明是不可忽視的大事。如果這些銀子能夠幫得上一點忙,哪怕只是一點小忙,也不枉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一場。

  不過現在他改變了主意。一來戴桐已經晉升工部員外郎,正常來說朝廷會撥給他專款用于發明。二來自己現在已經被監視了,那么雨來跟美容院也就曝了光,這個時候再去找戴桐,說不准會把他也無謂的牽扯進來。

  “這樣辦,”蕭然沉思了一會,道:“這兩天店鋪的裝修不是沒做完么?趁著這個當,你讓工人在灶間、倉房或是別的什么隱祕的地方砌出一間祕室,除了留出兩千兩銀子放在柜台,其余的全都藏到祕室里去。”

  “啊?”雨來有點驚訝,“怎么柜台上要留出那么多?”

  “嘿嘿,這就叫做此地無銀。記住,祕室要穩妥,除了你之外,不要告訴任何人,也包括我在內,明白么?還有,把所有的帳簿全都銷毀。以后再有往來的帳目,不必留底!”

  雨來還不完全明白怎么回事,但看他神色凝重,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忽然又詭異的一笑:“沒有明帳我也有辦法,你忘了我是不識字的嗎?”

  “哦,你小子!”蕭然恍然大悟。這家伙畫的那些鬼畫符的東西,別人想破腦袋也是看不懂的,倒真難為他自己怎么記得住。

  說到這里雨來一拍腦門:“我倒差點忘了,今兒咱們還收了一大筆禮金呢!”忙不迭的取過來,這一清點竟有五千兩之多!整個一條街上稍微有點規模的商鋪,十之六七都送來了份子。

  事以至此,蕭然想想再藏下去恐怕也沒什么必要。既然人家不打算把這件事情捅到內務府去,那自己也就索性的裝不知道。信步走下樓來,正趕上一撥顧客散去,大廳里倒一下清閑了不少。正饒有興趣的盯著那些漂亮的員工MM,就聽見一個粗大的嗓門高叫:“蕭老弟,蕭老弟在嗎?哈哈,老哥可是讓你坑苦啦!老哥七個老婆,倒有六個買了你那什么卡,剩下那一個沒搶到,在家里跟我是不依不饒哇!沒奈何,老哥只有厚著臉皮來求你啦!”

  蕭然眉頭一皺,不用瞧也知道准是荀敬來了。回身想躲,荀敬卻已經一腳跨進門來,一手抓著蕭然胳膊,一手使勁抹著腦門上的汗珠子:“老弟這買賣做的還真是,整條街都給你堵死啦!你不知道老哥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擠進來。”也不讓蕭然還口,自顧自的道:“我說老弟你可真不夠意思,做買賣瞞著別人還罷了,連我老荀也不告訴,分明是瞧不起老哥!不管啊,一會春秋樓,說什么也得好好罰你几杯!”

  蕭然只有苦笑。按說詹事府好歹也都算文人,獨獨這個荀敬,怎么瞧著都沒有半點的文雅風骨,而且還自來熟。難不成是走后門進去的?

  “荀大哥你太客氣了,我一個太監,哪敢做什么買賣?這是一個同鄉開的,我不過是來瞧一眼道個喜而已!”

  荀敬當然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湊到他耳邊道:“老弟你也不用怕,這事我都知道了。雖有大清律例,公公不能在京城做買賣,但現在大家都是睜一眼閉一眼,誰管這閑事?據我老荀所知,宮里陳勝文陳總管,尚膳監首領曲松,哪個不是偷偷做著買賣!內務府都懶得查。再說了,老哥現在是什么身份?督察院行走!你放心好了,但凡有事,老荀替你兜著就是。”

  給他這么一說,蕭然還真是稍稍放了點心。想了想又道:“荀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做買賣的?”

  荀敬神祕一笑,道:“跟我走,你自然就明白了!”

  兩人出了店門,外面仍然是人山人還。左邊的小白臉正在“哼哼哈嘿”賣力的唱著雙截棍,右邊依然是晃動的一排雪白的大腿。兩人今天都沒穿官服,看熱鬧的老百姓也就沒人肯主動讓路。好容易擠出了胡同口,才看到了荀敬的轎子,二人上轎徑奔春秋樓來。一進二樓雅間,蕭然頓時楞了,里面端坐著一個官,赫然卻是那國子監祭酒蘭輕卓!

  難道消息竟是他放出去的?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蕭然忽然又有了脊背發涼的感覺,因為他想起了“爺”曾稍給他的一句話:這個國子監蘭祭酒,他的能量很大!……
otto544 發表於 2008-10-16 19:22
第一卷 初入宮闈  第十四章 開業大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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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輕卓見了蕭然,微笑著站起身,拱手道:“蕭老弟發財,恭喜恭喜!也不便到府上去,只好在此略備薄酒,全當是給你做賀啦!”

  盡管上回一起喝過酒,但蕭然對他并沒有太深的印象。這人長的非常普通,也沒什么架子,說起話來平平淡淡慢條斯理的,估計脫了官服就很難有人能想到他竟是個四品大員。

  蕭然不敢怠慢,連忙還了禮。荀敬是那種大咧咧的脾氣,但這時也規規矩矩的打了半揖。這是因為他挂著三品的銜,向比他官級低的招呼,半揖已經是非常尊敬了。蕭然也就隱約的回想起來,那天雖然蘭輕卓沒說太多話,但是在場的所有人見了他,都是客客氣氣的。

  三人添了酒菜,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會子閑話。蕭然當然不會傻到主動去追問對方,既然他把自己約到了這,那一定是有什么話要交代的。

  果然酒過三巡,蘭輕卓道:“那日南苑試槍,蕭老弟甚得聖眷。真是看不出來,原來老弟你對槍械還頗有研究。現在洋夷鬧的厲害,據說他們的火槍火炮都要超出咱們大清朝一截,所以僧王和勝保連吃了几場敗仗,勝保的臉上好象還挨了一槍。以蕭老弟來看,洋夷的火器真的有那么厲害么?”

  蕭然一時吃不准他什么意思,斟酌了一下道:“兄弟我畢竟是個閹人,見識短薄,這是其一,不出宮門,不敢言政,是為其二。那天其實是在哄大阿哥玩,無意中被皇上聽了去,這才命我轉陳六王爺跟肅軍機,其實對于槍械,我哪懂得那么多!信口開河,做不得准的。”

  蘭輕卓當然明白他的顧慮,拈須笑道:“老弟何必太謙!今天只有我們三個,也沒有外人,我便把話直說了吧。前一陣子洋人攻下了大沽口,大臣們連上了不少折子,有的勸皇上駕幸木蘭暫避風頭,有的勸皇上坐鎮京師,調兵勤王。現在僧王、勝保一敗,洋夷勢必圖我京師,而皇上尚在猶豫不決。蕭老弟前兒個在皇上面前力陳火器之利,無疑就是給皇上吃了個定心丸。不過這樣一來,老弟可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了!”

  蕭然嚇了一跳,忙道:“這話兒怎么說?”

  蘭輕卓道:“上次在南苑,皇上頗有倚重之意,這一點,老弟自己也應該清楚。昨天早朝之時,皇上又提起了前朝三寶太監的典故,其聖意何為,那是在明白不過了。正因為提了這么一嘴,滿朝大臣們几乎是吵翻了天,弄的皇上也十分尷尬,很是發了一通脾氣呢!”

  蕭然當然知道,在明朝和清朝對于太監的政策是大相徑庭。明中葉以后,太監的權力擴大,擁有出使、監軍、鎮守、偵察臣民等大權;而清朝吸取了前朝閹禍的教訓,大大削弱了宦官的權力,尤其是雍正時期,針對太監制定了很嚴格的律例,不准太監干政,不准私自出宮,更不許出京,違者立斬。歷史上的安德海,還是奉了慈禧的懿旨出京采辦龍袍,結果一樣被山東巡撫丁寶幀在濟南砍了腦袋。

  以目前自己的身份,就算是皇上有意推一把,也是絕對不能強出頭的,否則就真的成了眾矢之的。想到這里蕭然捏了一把冷汗,但臉上卻裝做若無其事的道:“蕭然何德何能,怎么敢跟三寶太監相提并論呢?萬歲爺也不過是隨便說上那么一嘴罷了!”

  蘭輕卓啜了一口酒,微笑道:“萬歲金口豈是隨便說的?自有聖算。依著蘭某妄猜,皇上的意思不過有兩條路:其一,蕭老弟熟悉火器戰法,必委你以重任,很有可能補八旗協管,襄辦健銳營、火器營、神機營事物,以拒洋夷,保衛京師。”說到這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蕭然驚訝道:“襄辦軍務,那不成了監軍了么?本朝祖制何敢擅改?”

  蘭輕卓道:“至于祖制,皇上大可賜了你慢藥,然后頂個代主督陣的名,這個在古亦有先例。不過通常無論勝敗,督戰之后必須自鴆,這個是規矩。”

  他媽的,還不是讓老子死?蕭然暗暗咒罵了一句,又道:“那么另一說呢?”

  蘭輕卓道:“其二,行走內務府,會同工部專門研制火器。不過有道是遠水解不得近渴,洋夷內犯,那是拈指之間;火器研發,卻非一時之功。想來老弟縱使神仙,也難以在短時間內造出足夠的火器來裝備軍隊,這樣一來,皇上還是要移駕熱河。到了那時,就算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辦你個貽誤之罪,不為過吧?”

  蕭然嗡的一下頭就大了。蘭輕卓這話絕非危言聳聽,不論皇上選擇了哪條路,自己的腦袋都是保不住的。腦門上頓時泌出一層汗珠子,半天才道:“那依蘭大人的意思……?”

  蘭輕卓拈起酒杯,意味深長的道:“蘭某為官二十載,不敢說有什么見地,多少也有一些感悟。這做官就好比飲酒,有人喜歡溫厚,有人喜歡甘烈。但烈酒入喉,總歸讓人抑郁不快,因而其性雖猛,終不得人賞識。只有入口香醇,后勁綿長,才能稱的上是真正好酒。”隨即又微微一笑,拍了拍蕭然肩膀道:“昔年曾隨皇上去過一回避暑山庄,景色倒也不錯。老弟如有雅興,何妨走走瞧瞧?”

  蕭然立刻明白:他是在叫我韜光養晦,趁皇上還沒有拿定主意,想辦法勸他盡快去熱河避難。他這話說的委婉,但剛才分析的那兩條路,分明就是在威脅自己。照這樣看來,那一隊健銳營的官兵恐怕也跟他多少有些關系。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斷了自己的后路!

  想到這里牙根就恨的直癢癢。他最討厭的就是受別人威脅,真想操起盤子直接扣過去。但是細一琢磨,他剛才那一番話,也并不是沒有道理。想保住項上這顆人頭,恐怕也只有這么辦了,如果等到聖旨一下,那一切就太遲了。可是清朝祖訓,太監不得干政,這話要是勸了過去,不是一樣落個人頭落地?

  心里正亂做一團,蘭輕卓舉杯道:“來來來,今日本是蕭老弟大喜的日子,咱們倒說這些勞什子做什么?今兒個道喜才是正格的。”說話之間,神色自若,好象剛才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這人生的面白體胖,一幅和藹模樣,但城府之深,令人難測。尤其是他那几句對官場的評價,一針見血。蕭然也就隱隱猜到為什么這個人能量很大,又有頭腦,卻甘心做一個沒什么實權的從四品祭酒了。

  荀敬半天沒說話,正憋的難受,連忙附和道:“可不是么!來,老哥我先敬兄弟一杯,祝你開業大吉,財源滾滾啊!”

  蕭然只有無奈的苦笑。開業大吉,媽的我這也叫開業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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