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 玄媚劍 作者:說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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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bo 2008-11-21 11:57: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3 181850
parbo 發表於 2008-11-21 12:59
第三卷 第七章︰卿本嬌媚

作者︰說劍


“颼!”美人玉手一斜,皓腕一曲,那劍刃便在蕭徑亭頸後繞成一彎,朝後頸割來。蕭徑亭身軀速地往右邊移開,望向任夜曉道︰“小姐不是讓我來彈琴唱曲的嗎?怎麼和我動起手來啦!”

任夜曉收下長劍,放在背後,美目頗有惱意,嬌聲道︰“誰讓你來彈琴唱曲,今日便叫你看看我的厲害,不然你還認為我笨的狠呢?”

蕭徑亭道︰“架我們是不打了,我這次來是想給小姐畫幅畫的。”目光落在任夜曉手上的長劍,卻是擱在了她肥美的翹香臀上,不由心中一蕩。心下對自己的佩劍不由有些羨慕,道︰“任小姐勢江南有名的大家閨秀,怎麼這麼小肚雞腸,爭強好勝呢?”見到任夜曉屁股上,此時已經沒有那條錦布擋住腰臀曲線,目中一熱,道︰“你那條布呢?”

任夜曉開始听到蕭徑亭時,美目一陣思慮,小臉上頗有些慚愧。目光望向蕭徑亭正要狡辯,卻見到蕭徑亭目光賊兮兮望向自己的屁股上,芳心一麻。狠狠瞪他一眼道︰“我爹爹是江南盟主,我怎麼可以輸給你這個壞蛋,你快接招!”舉起手中長劍,卻見到蕭徑亭一臉的暇逸,沒有一點動手意思,嗔道︰“你不許不還手,我才不讓你畫我呢。”

蕭徑亭道︰“我手無寸鐵,怎麼與小姐過招呢?”

任夜曉一咬花瓣樣的櫻唇道︰“我不管,反正劍我是不還給你了,你就空手和我打吧!”刷子般的卷長睫毛一啟,美目如水瞟了蕭徑亭一眼,道︰“誰讓你剛才又起欺負我的,我定要狠狠教訓你一頓,若是你手上有了兵器,我就打不過你了。”卻也不理蕭徑亭回答,左手捏劍訣,縴手長劍如同輕煙般縹緲而出。

只見蕭徑亭目中一亮,原來這劍法便是“煙波神劍”陸客秋的成名絕技“煙波十九劍”,耍來飄逸靈動,如煙如波。吳夢杳當時看來喜歡,便學了一些,後來也一並傳給了任夜曉。只是劍招妙則妙矣,但是需得配上陸客秋師門的獨家心法才能發揮出十成的威力。

只是任夜曉身邊有高手指點,便是沒有了“煙波十九劍”的心法,在任夜曉手上,這劍竟也如同縹緲的雲霧,繚繞纏柔,雖然沒有到達煙波浮動的境界,但是威力也可見一般了。

見到蕭徑亭的身子被團團的白光罩住,彷佛身在雲霧深處。只是目光僅僅盯住任夜曉手上的長劍,也不反擊。任夜曉見之,心里彷佛有說不出的得意和高興,手上的劍越發使得空靈飄動,芳心安暗道︰“這下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可是好欺的?”小嘴高興翹起,美目一瞟向蕭徑亭,卻見他眉頭緊鎖,神色嚴肅,而且彷佛還有些失望之意,興奮的心情一冷,很是不解暗道︰“他是在惱我和他真打嗎?”心里頓時打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該將劍法使得更盛一層,還是該故意使出破綻,讓蕭徑亭順勢贏了。

正在任夜曉準備露出破綻,讓蕭徑亭順勢攻進時候,只見蕭徑亭目光大盛。

“颼!”任夜曉只覺面上拂過一陣清風,眼前的蕭徑亭如同影子般閃過,頓時便從白色的劍影中脫開身來。手指並成的劍狀,從一個毫不起眼的方位刺來,劃著不可琢磨的軌跡,轉眼便道理眼前。

任夜曉心中頓時驚駭無比,她母親在教她這套劍法的時候,便和她說過,任何劍法都有破綻。精妙的劍法的破綻便在極其隱秘的方位,便是找著了,也要耗上很大的精力才能找到適合的時機和招術去破解。而“煙波十九劍”縹緲仙動,其中的破綻更是絕少,一般對戰根本不用擔心會被對手尋出,因為那道破綻根本是要用高明的招術相逼下才能顯現出來,而且劍招瞬息萬變,蠻撞攻擊破綻所在更是成全了“煙波十九劍”的神奇,那樣對手只會敗的更快。因為它的破綻本身便是一個極大的殺招。但是蕭徑亭彷佛一眼下便看出了破綻所在,甚至不怎麼費勁便破了它。

“好啊!原來你狠容易就能打倒我,卻是一直在耍弄我,一直看不起我。”任夜曉心中一哭,頓時覺得美目一紅,卻見倒蕭徑亭手指快要點倒自己面門的時候,忽然又馬上退了回去,換成了另一種劍法。芳心一酸道︰“你明明贏了,還要故意羞辱我,讓我出丑。”小嘴一抿,縴手一甩,頓時換了一種劍法,卻是顯得刁鑽凌人。一團斑駁的白光頓時將曼妙的任夜曉護在中間,使得美麗的窈窕嬌軀更顯迷人。

蕭徑亭見之,心中道︰“這便是任夜曉那位女師傅教的了,真是精妙的很,任夜曉此時心神不寧使出,已經是這般威力,若是由她師傅使出,那豈不是更加驚人。”但是蕭徑亭細看下,卻是發現這套劍法明顯經過改造過,使得本應該由的邪氣也變得成略顯可愛的刁鑽。她這位師傅可真是個高人。思慮間,用手指並成的指間也如同清風一般纏綿,正是“清風隨影劍”。

“清風隨影劍”的精妙硬是讓任夜曉美目大亮,甚至臉心中的委屈也暫時忘記了,水般迷人的眸子也緊緊盯著蕭徑亭的身影,神情也頓時變得迷離。恍惚間,攻出的劍招竟然被蕭徑亭的兩只手指綿綿纏住,怎麼也使不開來。頓時記起心里的惱意,一咬玉齒,手上的劍也頓時變得刁蠻起來,甚至有些賴皮了。

蕭徑亭見到任夜曉惱著小臉,目中神色頤指氣使,只是沒頭沒腦揮劍攻來,卻也不理會把全身的要害暴露給蕭徑亭,嘴角微微一笑,接著面色一肅,卻是把笑意轉到了眼中,身子速度驟然加快,隨之手上的指劍也隨之疾快綿長起來,卻是將任夜曉的整個嬌軀也包圍起來。

任夜曉心中大苦,恨恨埋怨道︰“你便是一下也舍不得讓我!”心里彷佛有說不出的煩躁和委屈,索性閉起美目,手上長劍也沒有了章法,胡亂使出。

“啊!”頓覺胸前一麻,卻是被蕭徑亭一指點在了玉乳上,惹得芳心一顫,接著臉全身都酥軟下來。任夜曉美目一睜,卻是見到蕭徑亭一雙謔意的眼楮。

“這次意外,小姐卻是要負全部責任哦!”

任夜曉听到蕭徑亭話中頗有調侃,任夜曉頓時覺得面燒耳熱,胸前乳房上的酥麻感覺彷佛仍未退去。想起自己原先在蕭徑亭手下受到的羞辱,她心里不知道怎的,極度向從蕭徑亭身上贏回一把,不過也不是想證明自己比蕭徑亭厲害,所以什麼無賴手段,賴皮招術也使了出來。隨著蕭徑亭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平常無數公子俊杰費盡心思想她討好時,她彷佛覺得有說不出的厭煩,但是蕭徑亭一點也不讓著她,疼著她,讓她心里窩著意大股委屈,睡覺都翻來覆去想著怎麼好好整回蕭徑亭出氣,今日又是讓他大大羞了一把,心高氣傲的任夜曉怎麼受得了。

蕭徑亭見任夜曉正垂著蛾首,小臉通紅,但是美麗的眼楮卻是轉個不停,玉般的貝齒也緊緊咬著。粉嫩的小手更是握得緊緊,那架勢彷佛在想著怎麼將蕭徑亭大碎八塊吧!

蕭徑亭心中暗笑,口上索性加了把火,笑道︰“還好我知道小姐刁蠻,好說歹說哄著讓連易奕那妮子別跟著來,不然可是大事不好。”

“嗯!”任夜曉口上一聲婉轉的嬌哼,美目憤怒射來,美目的眸子不知時淚水還是什麼,濕潤得如同泛起水霧,卻也透著絲委屈。接著目光狠狠盯了手上長劍一眼,嬌聲嚷道︰“你不許躲,也不許還手,我定要在你身上刺個大窟窿,誰讓你剛才在那麼多人面前欺負我。”于是手上的見沒有任何花俏朝蕭徑亭劈來,卻是和不懂事的小孩子打架一般。

蕭徑亭也听了他話,不躲也不還手,眼楮望著任夜曉幾乎要哭出的小臉,卻見任夜曉手上利劍真的朝他臉上砍來。

任夜曉心中氣道︰“哼!這下將你這張壞臉給劃破了,讓你怎麼得意。”待劍鋒倒蕭徑亭面門時,覺得芳心一扭,小嘴一聲嬌呼,手腕一轉卻是刺向蕭徑亭右胸,距離胸膛肌膚不過半尺,任夜曉美目抬起,見到蕭徑亭深幽迷人的眼楮,眼中一迷,心中不舍。手腕又直下,方向卻是蕭徑亭的大腿。

蕭徑亭見那劍刺的方向由面上退到右胸再退到腿上,臉上笑意更濃。腿上一陣燙意傳來,卻是拿劍身貼上了大腿,卻是連褲子都沒有刺破。

“唔!”卻听到任夜曉鼻中發出一聲听不出調子的嬌哼,緊接著將手上的長劍狠狠砸向地上,縴手朝蕭徑亭推來,口上嚷到︰“你走,你走!我討厭你!你趕緊走啊!你只是會欺負我。”卻是將頭扭在一邊,硬忍著不讓在眼眶打轉的眼淚流出,但是口中大叫嚷卻是已經帶了泣聲。

蕭徑亭目中一訝,卻沒有料到人前端莊淡雅的任夜曉,現在卻是如此的刁蠻任性,彷佛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般,靜道︰我今日來本想問小姐一些事情的,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任夜曉听到蕭徑亭話中嚴肅,收回小手,拈著衣角,目中一轉,低頭思慮了一陣。可能是對蕭徑亭的惱怪超過了助人為樂的俠義心,任夜曉也不回頭,飛快用手擦去蘊在眼眶中的淚水,寒下俏臉,冷冷道︰“你休想我會和你說什麼,我恨不得一劍殺了你,若是你想我回答你問題除非,除非。。。。。。你讓我狠狠刺幾劍,然後再向我好好賠罪。”

蕭徑亭聞之,淡淡一笑,面上雖笑但是目中卻是沒有任何笑意,道︰“那我便不問了,想不到知書達理的“雪劍公主”卻是這麼蠻橫無禮。”

任夜曉聞之瑤鼻頓時一酸,目中一熱,一行淚水瞬間滑落,以前蕭徑亭口上雖然總是調侃她,但是卻總是笑意中透著親熱,現在對他冷淡口氣和沒有笑意的眼楮,竟是趕到一陣尤其的害怕和委屈。心里苦起,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出言討饒,卻是掃不下面子。不由抬起俏臉,美目戚戚朝蕭徑亭望去。

蕭徑亭見到那張絕頂美麗的小臉此時可憐兮兮,美目也幽幽怨怨,心中得意一笑,知道自己嚇到他了,但是面色卻更是肅下,眼楮只瞄了美麗迷人的臉蛋一眼,便很快移開,淡道︰“我還有要事,便不和小姐在著鬧著了。走也!”說罷轉過身軀,踏步邁出。

“站住!”任夜曉奔上一步,哭著呼道,粉淚斷珠一般墜落,目光幽怨望著蕭徑亭背影,心中委屈道︰“明明是你欺負人家,現在又拉下臉來嚇我!我又不是真要打你,只是說說的,你便是哄我幾句也不肯。”這些話便是在心中說也羞剎了她,芳心也頓時彷佛因為自己的柔話而充滿了蜜意,一咬下唇,委屈道︰“是你欺負人家,我才會這樣的,若是。。。。。若是別人待我好,我。。。。。。我也待他好。”

蕭徑亭轉過神身來,一臉驚訝望向面任夜曉輕鬧薄嗔的小臉,那雙迷著霧般的美目,卻是躲躲閃閃,怎麼也看不清楚。

任夜曉見到蕭徑亭轉過神來,心里頓時大是後悔。剛才一時情急下說出了那麼羞人的話,豈不是讓他更加得意,那麼自己才贏回的一點點面子又賠個干淨,日後只怕他會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自己了,但是此時心里也顧及不上這許多了,強自靜下心神,美目中的可憐怨意也頓時無影無蹤,換上了一幅驕傲任性的神色,瞥了蕭徑亭一樣,仰起小腦袋,撅起小嘴道︰“若是你能回答我一些問題,我便應你說的話。”

她本是認輸了,答應蕭徑亭要求,但是又不岔這麼沒有面子,于是擺出驕傲的架勢,讓蕭徑亭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誰知蕭徑亭不解溫柔,笑道︰“那我要是什麼也不回答呢?”

“你!”任夜曉聞之大氣,自己一再後退示弱,那壞人一點也不憐惜自己,步步進逼想讓自己什麼臉子都輸光了,芳心不岔,天鵝般的雪白嫩頸驕傲仰起,厲聲道︰“那你休想我會說什麼,我就是什麼也不說,你。。。要是舍。。。。就殺了我好了。”說話不由暗啐一口,大是後悔,怎麼心里一陣蕩漾,恃寵撒嬌的話也說了出來。心道︰“這下那壞人一定要借機羞我了。”美目勉強抬起望向蕭徑亭,見他沒有趁機作怪,芳心一定,但也有一股隱隱的味道涌上心頭。

任夜曉勉強靜心下來,發現嬌軀渾身都覺得癢癢的,有說不出的不自然,美目望去,卻是蕭徑亭目光灼灼望向自己起伏動人的曲線,此時目光正落在自己高高隆起的翹臀,嬌軀不由縮了縮,將屁股扭到背後,擋住了蕭徑亭的目光,想起蕭徑亭以前下流手段,芳心一麻,彷佛也說不出什麼滋味,恍惚間鼓漲的酥胸起伏如潮,小臉紅起,美目怯怯對上蕭徑亭,軟弱道︰“你不許再輕薄我,你若是再脫我衣服,我。。。。我便死給你看。”頓了一下,又柔聲道︰“你要問什麼,便問好了。”

可能是任夜曉的威脅起到作用了,蕭徑亭真的移開了目光,道︰“還是你先問吧!不然就顯我得欺負你一個女孩子家了。”

“本來就是嗎?”任夜曉一陣咕喃,心里彷佛吹過春風般舒服,但小嘴也頓時變得怯怯諾諾道︰“你剛才是不是教連易奕什麼好劍法了。”

蕭徑亭心中一愕,原來她的問題便是這個,點頭道︰“是啊!”

“那我也要學,我也要你教我。”任夜曉小臉一揚,做任性狀,強橫道。

蕭徑亭道︰“連易奕那小妮子是為了對付洞庭山莊的那兩個丑老頭,你學來做什麼?”

任夜曉面色一黯,垂下小臉,美目閃過一道失望,倔強道︰“好稀罕嗎?你便是肯教,我還不樂意學呢。”卻是扁起了小嘴,一臉的不快。心中直直罵道︰“笨蛋!笨蛋!”

蕭徑亭目中閃過一道狡黠的目光,道︰“不過我有另一道更厲害的劍法,不知道你稀不稀罕,要不要學。”
parbo 發表於 2008-11-21 13:00
第三卷 第八章︰春光撩人

作者︰說劍


任夜曉頓時笑顏綻開,屋中彷佛吹過一陣春風,歡快道︰“要學的,要學的。”美目狠狠嗔了蕭徑亭一眼,怪他又來耍她,美目忽又一轉,直直望向蕭徑亭道︰“還有,你要幫我畫幅畫兒,我才回答你問題。”

好奇怪的人啊,剛才死也不讓畫,現在卻是賴著小臉也要畫,真是海底針般的女兒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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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不是已經回這里了嗎?怎麼又同方劍夕去了大廳。”蕭徑亭望著眼前玉臉上,一縷誘人的紅暈漸漸泛起,很快便在整張嬌魘散發開來。想起方才事情不由開口問道。

任夜曉听得芳心一麻,嬌軀一顫,抬頭白了蕭徑亭一眼,嬌聲道︰“你問這個干什麼?他讓我去我便去了,又怎樣了?”心中卻是道︰“你老來作弄我,我可不能太沒用,盡是受了你的欺負。”

蕭徑亭聞之望了桃色滿面的任夜曉一眼,微微一笑,口上平淡應了一聲,便從懷中掏出幾支狼毫,眼楮在房中掃了幾眼,在一書桌上拿下硯台,拿起桌上清水倒入一些,磨起墨來。

任夜曉不知蕭徑亭心中想著什麼,頗是忐忑地望了蕭徑亭一眼,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卻被蕭徑亭扶到榻邊坐下。暗道︰“莫非我剛才說錯話了嗎?惹他惱了。”檀口張了張便欲開口說話,卻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不知道是要怪他小氣,動不動就惱,還是乖巧地賠上不是。但是見到蕭徑亭正專心致志地磨著墨,神色迷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長得和你舅舅是不是像得很?你會使你舅舅的武功嗎?”待細細觀了任夜曉眉目後,蕭徑亭沾墨攤紙,開始作畫。輕劃細點,一個美人頭像頓時完成。

任夜曉正被蕭徑亭注視的目光看得心頭大亂,听到他開口提問,竟好一會兒才晃過來,道︰“嗯!是的,娘都說我和舅舅長得像得很,不過舅舅的一些功夫,便是是娘也學不來,所以我會的很少。”頓了,美目望向蕭徑亭,柔聲道︰“你問這個作什麼?”

蕭徑亭筆下不停,目光注視著游動的筆尖,道︰“妍兒的眉目和小姐像得很,我心里以為她可能和吳夢玉大俠有什麼淵源,所以剛才試你功夫就是像看看,你的武功和妍兒比來,像不像。”

不知道是不是蕭徑亭口上提到妍兒的時候柔情刻骨,還是喚她叫做任小姐,任夜曉小嘴一抿柳眉一皺,想到自己眉目和妍兒相似,心里頓時有股說不出的惱怒,覺得自己成別人的影子一般。卻听到蕭徑亭問道︰“小姐方才說來去‘醉香居’的路上遇到了事情,你且說說看。”

“是啊!我是江南武盟盟主的女兒,怎麼這麼意氣用事。”想到任府的困境,頓時心神一靜,道︰“我們遇到了蜀山劍派的少主李簫沁,他正與兩個青年男子一起從醉香居出來,其中一人是金陵節度使的公子李易澤,另一個我雖然不認識,但是哥哥說他是。。。。。。”美目望了一眼蕭徑亭沒有說下去。

“武莫宸!”蕭徑亭目光從話中抬起,望了任夜曉一眼道︰“武莫宸此次來江南根本就沒有隱瞞身份的想法。”

任夜曉美目微怯,垂下蛾首道︰“是哥哥說這是機密之事,不可說出來的。”見到蕭徑亭只是笑笑,看不出什麼表情,收下忐忑,接道︰“那李簫沁不知怎麼的,做了武莫宸的隨從,這下蜀山劍派便攀了這般大的靠山,而李鶴梅雖然與爹爹面上和氣,但是他和爹爹卻是有很大的梁子,此次派兒子和門人來金陵,定是要阻撓爹爹作主江南盟,阻止江南盟成為朝廷在江南掌控武林的勢力。”

蕭徑亭聞之,應了一聲,也不回話,繼續作他的畫兒。卻听任夜曉嘆了口氣,道︰“那李簫沁為了擴大蜀山劍派在西南的勢力,還和哥哥爭著討好劍花宮的辛憶妹妹,想與唐綽兮攀了交情。”

“哦?辛憶?”蕭徑亭心中頓時浮起一張清秀絕倫的小臉,卻引來任夜曉一陣狐疑的目光,接著那目光變得復雜起來,淒聲道︰“便是一個蜀山劍派已經讓爹爹難于應付了,這是還加上一個洞庭山莊,還有費莫師叔的死。爹爹又不知道要急白了幾根頭發,我每次讓他不要管江湖那麼多事情。他總是笑我小孩子心思。”

“現在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來我家有什麼企圖,若是。。。。。。讓叫我爹爹怎麼是好。”任夜曉眼圈一紅,美目頓時如同浮了層水霧般。

蕭徑亭自語道︰“只怕不止這些,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物在背後。”蕭徑亭腦中步知怎的,浮上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應該是那個神秘的笑公主了。心道︰”明日便是任斷滄接任盟主大禮之日,但是作為至友的歸行負一身功力不能盡復,唐綽兮又有事離去,渤海劍派的樓臨溪更是不見了蹤影,幾為大派宗師只剩下連邪塵能為任斷滄撐著場子。”目光望向美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楮的任夜曉,心中咕道︰“那公主可能比眼前這位人間仙子還要美上一些呢?光看尉遲宵雪那小丫頭便知道一二了。”

“可惜師傅也不知是有了什麼急事,偏偏在三天前離開金陵了。明日當真戰起,爹爹真的找不出幫手應付哩!”任夜曉想起父親困境,不由皺起峨嵋自憂自嘆。美目忽然朝蕭徑亭望來,頗有熱切,但是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出口來。

蕭徑亭見美麗的任夜曉,眉頭斂起一絲輕愁,心里竟是極為不忍,道︰“明日若是需要,我定會幫忙的,便當作向你的賠罪好了。”

任夜曉聞之一喜,听到蕭徑亭最後一句,不由向前之前那些羞人的事情,漲紅了小臉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嗔道︰“那可不成,你幫忙我爹爹,我日後自然會謝,但是以前你對我作的壞事,我卻是要報仇的,我定要好好地治你一治,不然人家定會給你欺負苦了。”說到後來卻已經是細不可聞,美目早已經是煙波流動。見到蕭徑亭一臉的眯笑,裝作听不見的樣子,側過來耳朵。心中羞惱,玉足一蹬,嬌媚橫他一眼道︰“你沒听見便算了,你這壞人壞死了,就是想看我笑話。我不理你了,不過總是不會饒了你的。”

蕭徑亭想必已經畫好了,細細觀看畫上,目中蘊的笑意越來越濃。任夜曉瞧著奇怪,不由生出期待,看蕭徑亭將自己畫成什麼樣子,所以目中不由添了份熱切,道︰“你畫好了,那給我看看。”嬌軀從椅中一把跳起,躍到蕭徑亭面前皺起瑤鼻,美目瞥到了桌面的畫上。

“啊!不許你看!“任夜曉一見下,一張小臉頓時紅得桃花一般,卻是伸出雙手要去遮了蕭徑亭的眼楮。一雙美目彷佛要流出水來,卻是再也不敢往那畫上再瞧一眼。

畫中美人,無論是神態還是相貌身材活脫脫便是任夜曉。這也沒有什麼,只是畫中美人的情態卻是勾人的很。畫中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任夜曉得天獨厚的圓美屁股,向後微微撅著,雖是寥寥幾筆,但是那肥嫩嫩白晃晃的感覺,卻是神了,彷佛一拍下,那對圓隆的雪球便會輕輕晃動般。

不過更是不堪的是,畫中美人全身上下僅僅只著了一件肚兜,卻是比穿任何衣服,或者不穿都要誘人。那兜兒粉紅,竟有繼續透明,玉乳隆起的痕跡鼓漲欲裂,蠻腰如同流風楊柳。雪白飽滿的大腿再飽滿肥美的圓臀下,顯得豐膩修長。將起伏有致的豐腴天體詮釋得淋灕盡致,這是誘人之一。

肚兜的角兒正好蓋著私處,但因為一只玉腿抬起而露出少許的萋萋芳草,直讓人看得血脈憤張,恨不得讓她腿再抬高些,但是看那美人的架勢,好像腳剛邁出便趕到不適,不由哆嗦收回,疼的彎下蠻腰撅起了臀兒。眉頭也隨著微微顰起,彎巧的櫻桃小嘴也彷佛因為痛楚而微微抿起,但是一汪秋水卻是春情蕩漾,嬌魘薄嗔輕怪,一片撒嬌俏樣。

更讓任夜曉羞岔的是,邊上題詩兩句︰有女芳芳春而惱,落紅片片步維艱。難怪美人眉頭皺起,卻是疼的,難怪美人剛剛踏出步子卻又不適地收回,撅起翹翹的香臀,原來是才破了身子,下身痛的。畫名叫做落紅圖,但是落紅卻又沒有一片,其中意境之妙,真是非同小可。

任夜曉小臉先是紅熱,眼中春波流轉,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羞澀中含著春情。然後卻是一縷淒色漸漸浮上嬌魘,最後面色一黯,略有見紅的美目中,一顆淚珠滴地滑下,目中神色復雜直直望著蕭徑亭,泣聲道︰“我瞧過你給別人做的畫兒,都是正正經經的,為什麼你每次都要捉弄我。我滿心歡喜讓你作畫,你。。。。。。你,為什麼要這般作踐我,你總是不讓我歡歡喜喜的。”說完轉過身去,一雙小手蒙著臉蛋,委屈地抽泣,優美的香肩也隨之一聳一聳。

蕭徑亭心中一兀︰“是啊,自己一再對她手段輕薄無禮,她那般驕傲心性卻是一忍再忍,自己只是臉色一唬,她便軟下臉來,可憐討饒,難怪她心里委屈。”走到曲線迷人的背後,湊近她晶瑩如玉小耳朵,柔聲道︰“就是別人我才不畫那!”目光朝下,卻見到縴巧粉背下,一縷蠻腰如同楊柳般妙細動人,再下面高高隆起的圓聳翹臀,那圓挺挺香噴噴的,讓人真的按耐不住,想在上面掐上一把。

“真是個迷人寶貝。”蕭徑亭目光好不容易才將目光從圓滾的美屁股收回,投向晶瑩如玉的玉頸,一股幽幽的處子香味彷佛從美人衣領間飄出。

“你給別人不做那下流畫兒,偏偏來作踐我,難道我生來便是給你欺負的嗎?”任夜曉充滿嬌嫩鼻音的嗔叫從指縫間傳出,似乎受不住蕭徑亭的靠近,嬌軀微微動了動,卻是沒有移開。但是一縷誘人的桃紅卻是從雪白的玉頸蔓延開來。

蕭徑亭低聲鬼祟道︰“你這機靈鬼丫頭,剛才不也是先出手作弄我老人家嗎?你莫要再哭了,若是引來了任宗主,那我老臉再厚,也沒臉再見人了。”

“噗哧!”任夜曉忍之不住,小嘴一抖,明知道不該笑,但還是噗哧一笑頓時沖出口來。卻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更覺羞剎氣剎,玉足一跺,頓時引得圓美的臀波一陣搖晃,索性變本加厲,哭得更響。刀削般的香肩隨著泣聲抖動,帶著如雲般的青絲也隨著顫著。

“再說那畫也美得很那,我瞧我畫過的美人就沒有半個比得上。若是小姐不要的畫,方才連易奕那小妮子正向我討你的畫像呢?只是是替她二哥要的,待會兒只怕我敲詐個幾百上千兩銀子都沒有問題。”

“哼!你敢!”任夜曉一聲嬌嚷,心下一惱,手肘頓時往後面撞來,借機停下哭泣。她听到蕭徑亭口中甜蜜,早已經有賠禮親切之意,便也不鬧了。轉過身來,卻是見到他便緊挨著自己站在背後幾寸處,一雙深邃的眼楮正灼灼望著自己,芳心頓如小鹿亂跳,美目只對上了一眼便躲開,垂下蛾首,細聲嗔道︰“你離得我那麼近干什麼?”說完頓覺心跳又快了幾分,嬌軀好像軟了幾分。

好像想起剛才蕭徑亭問話,面色一紅,柔聲道︰“任師哥昨天本已離去,卻是听到了對爹爹不利的事情,所以今日又趕了回來。遇到了我,找不著爹爹,我便帶著他去了。”

“那方劍夕明天也會在任府咯!”雖然蕭徑亭只見過方劍夕兩次,但是對他的氣勢和手段印象卻極是深刻,他出道武林不久,明日大典真是他大放異彩之時了。或許明日便是他成就下一個武神的第一步吧!但是想到另一個神秘而美麗之極的小公主,方劍夕能得償所願嗎?

“明日的任府正是風起雲涌啊!無數的謎團等到明日也都會揭開了吧?”想及此,心性淡泊的蕭徑亭心中也不由有些期待了。倒不是因為明日任府的熱鬧,而是由于那個心懷錦繡的小公主吧!

任夜曉趁蕭徑亭一陣神離,趁機飛快將蕭徑亭手上的畫奪來。

蕭徑亭臉上一愕,頓時浮起怪笑,道︰“這本來就是給小姐,不用搶的。”

任夜曉搶來卻是一眼也不敢看,卷起手在背後,只覺面上火熱,細聲道︰“我只是不讓你看它,這下流東西誰要了,等你走了我就將它燒了。”不敢在這話題上說上太多,忽然想起什麼,美目望上蕭徑亭柔聲道︰“你來金陵為的是什麼事情,說不定我能幫上些什麼呢。”

“玄典聖譜!”蕭徑亭內心只有片刻的猶豫,便說了出來。

“啪!”任夜曉腦中一黑,嬌軀一震,手上的畫頓時掉到地上,粉淚猛地涌起,眼前的蕭徑亭也變得模糊不清,原來淚水頓時已經迷滿了雙眼。

“我說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來任府,你剛才為什麼會出手幫助江南武盟,為什麼會是恩于連家伯伯,原來早已經是算計好了的。”任夜曉小臉淒絕,聲音頓時變得極其的苦澀,慘聲道︰“那夜你來只怕也是為玄典聖譜來的吧,只是恰好踫上了我這笨丫頭,便處心積慮戲弄我,讓我忘不了你,好幫助你對付我爹爹!”

任夜曉目中射出一股怨恨,冷冷道︰“你想得倒美,哼哼,你以為我會喜歡上你這個卑鄙可恥的惡人嗎?你以為你戲弄我後,我便會死心塌地被你騙嗎?我只會。。。。”後面難听的話卻是沒有說出,不過從冰冷狠狠的目光,其中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蕭徑亭聞之一愣,目中笑意漸漸隱去,卻也懶得解釋,只是直直注視處于恨憤的任夜曉。卻見她從地上撿起長劍,目光朝蕭徑亭射來,舉起劍對向蕭徑亭,臉上神忽明忽暗,忽喜忽憂,吞吐的劍尖閃爍不定。

“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任夜曉目中閃過一絲軟弱,狠狠將劍甩再地上,冷道︰“若是日後再見到你,我便是打不過,拼了命也要一劍刺死你。讓你休想打我任府的主意,你若再來,我定讓爹爹、歸伯父、方師兄他們殺了你。”

蕭徑亭嘆息一口,復雜失望望了任夜曉一眼,頭也不回,走出迷茫著醉人香味的小閣。

任夜曉心中一空,望了蕭徑亭背影一眼,拿著畫兒的小手頓時握緊,將畫扭成一團。狠狠道︰“你這個其心可誅的卑鄙惡徒!”說出來的口音卻是顫成一團,目中一抖哭將出來。望著空空的小閣,心中一痛,急忙追出。

跑到門外,奇妙無比的香花陣叢中,只有朵朵花枝搖搖晃晃,哪有蕭徑亭身影。心中一悲掩面跑回房中撲到床上,“你叫人家這麼辦!我好難過啊!”
parbo 發表於 2008-11-21 13:03
第三卷 第九章︰春心飄飄

作者︰說劍


“先生,怎麼便走了?盟主今夜還又要事相商那!”蕭徑亭走出任府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從外邊進來的卜泛舟。剛才他不是不想和任夜曉解釋,好像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說出口,心里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失落,低頭走出任府大門。

走到醉香居門口的時候,蕭徑亭下意識望了那錦繡的大門一眼,終是沒有進去。又抬頭望了一眼對面的小閣,心頭又浮起那雙讓他心動的眼楮,暗道︰“那唐綽兮明日是不是會出現呢?就算她不去,那辛憶是鐵定去的。那個可愛的小丫頭!”想起清純美好的辛憶,蕭徑亭嘴角不由扯開一絲動人的笑容。

“小丫頭!”蕭徑亭念叨著走過兩條街道。

“郎君言道坐船兒搖搖晃晃、飄飄蕩蕩,我倆依著挨著,你儂我儂,舒舒坦坦。但奴家怎覺得心兒慌慌,怎及得上草原馬兒蹦蹦跳跳。心兒越慌心兒越蕩,原來不是船兒飄,卻是郎君在使壞!”一陣嬌糯誘人的聲音飄飄渺渺從楊柳間傳來,蕭徑亭听得心頭一動,接著一酸,牽動著眼眶一熱,目中頓時濕潤。抬頭望去,只見兩邊柳煙茂密,卻也不知是那間屋子的女子在唱曲。

“郎君郎君著人兒惱,奴兒家在草原上,想著馬兒想爹娘。。。。。。”蕭徑亭口中接下吟唱道,眼楮變得模糊,心頭也變得迷惘。彷佛見到美麗的妍兒躺在懷里,望著天上的圓月,膩聲唱著,美麗的小臉可憐嬌人。這首《心兒飄》正是反應異族女子愛上中原郎君後,雖是念著家鄉,但是為了愛郎,卻也呆在異地他鄉,反應胡人女子的多情和痴心。在與妍兒隱居在山中的時候,每次月圓之時,妍兒總是躺在蕭徑亭懷中唱著這首曲子,此刻听在蕭徑亭耳中,竟讓整顆心都要醉了一般。

待目中再清晰的時候,眼前真的有一個美麗的影子,微藍眸子、凝脂肌膚、彎巧小嘴、豐腴嬌軀。卻是絕美的外族可人尉遲宵雪。蕭徑亭心頭一熱,頓時要上前去。念頭一轉︰“我現在作蕭先生打扮,過去豈不是要被識破了身份。”

但是尉遲宵雪一雙泛著海藍色的美目卻是痴痴望來,流動著歡快羞澀的光芒,堅聳的酥胸也因為激動不住起伏,豐碩的玉峰彷佛要把衣裳給漲破了似的,直將路人看得意亂神迷。

未待蕭徑亭想好主意,美人已經歡快跑來。在蕭徑亭面前兩尺處停下,小臉通紅地在蕭徑亭面上掃視了幾眼,俏聲道︰“我知道是你,我一看就知道是你!我已經在這里等了好一會兒啦!”

蕭徑亭听得一驚,眼光望向眼前這張美麗羞澀中透著歡喜,心中頗有些驚訝。問道︰“我這副模樣你怎麼也認得出來?莫非你回去後天天念著我。。。。。”

“沒有,沒有。”尉遲宵雪連忙失聲否認,上前幾步,走到蕭徑亭下首,秀眸怯怯抬起,細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看到你,就知道是你了。”

蕭徑亭問道︰“你姐姐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你這小丫頭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你找我有事嗎?為什麼不叫你姐姐來。”

小丫頭听到蕭徑亭口氣疼愛,抬起絕美的小臉,道︰“姐姐沒有來,這次是我們公主叫我來的,有事情找你。她為什麼不叫姐姐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你待我好。”

蕭徑亭見小美人仰起的小臉,晶瑩剔透潔白無暇,水汪汪的美目中雖然羞怯,但是仍是勇敢望向自己,由于站的很近,鼻段總有一股幽幽的罪人香味蕩漾,听她說得溫柔,心頭喜愛,伸手親昵地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尖,謔笑道︰“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想我跑來找我呢?原來是給你們公主跑腿啊!”

小雪本來被蕭徑亭的親昵動作羞得滿臉通紅,听他調侃,急忙道︰“沒有,我。。。。。。也是想來見你的。”目中忽然閃過一絲羞意,怯怯抬頭,微藍色的眸子視向蕭徑亭,蚊吟般道︰“我回去後,也是天天都想著你的。。。。。。”

蕭徑亭心里一訝,他本是調笑之意,卻不料這小丫頭卻是壯著小膽說出情意綿綿的話來,心頭一細想,這丫頭小臉薄的很,莫非是那位公主對她有什麼承諾。不由問道︰“是不是你這笨丫頭回去讓你們公主看出什麼來啦,還是你姐姐告訴了小公主我的事情。”邊說著邊邁腿向剛才轉來唱曲的方向走去。

尉遲宵雪轉過身子,和蕭徑亭並肩,好像耐不住心里的羞意,偷偷嗔了蕭徑亭以眼,嚶聲道︰“還。。。。。。還不是都是怪你。”

小美人微微側過小臉,輕輕喘了幾口氣,吟聲道︰“我回去後,天天總是發呆。公主看到後,就問了我,我,我便說出來了。她听後,便讓我來找你商量事情,還說若是你心里喜歡我,就。。。。。。就讓我和你好。”

尉遲宵雪說到後面,嬌嫩好听的聲音都微微有些發顫,忍不住趕上一步,讓嬌軀靠得蕭徑亭近些,小手探來羞赧而又大膽握住蕭徑亭的手,道︰“我已經在這里等你半天多啦!卻總是見不到你,剛才只覺眼中一亮,我便知道是你來了。”美目痴痴望向蕭徑亭,嬌艷欲滴的小嘴微微張了張,海水頓時如同霧一般的繚繞,膩聲道︰“哥哥,那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小雪美得和天上的仙女一樣,我怎麼會不自喜歡呢?”蕭徑亭口上答道,但是心里卻是驚駭非常,世上竟有這樣純情痴心的女孩,僅僅一次的接觸,便將整顆心都掏了出來,饒他如此心志听後都不知是滋味,是感動又似甜蜜。捏了一下柔若無骨的軟綿小手,笑道︰“你這小丫頭才幾歲,就知道喜不喜歡,我可是壞的很啊!”

誰知一向乖巧可愛的小美人,听了這話頓時不依了,委屈地撅起小嘴,嬌聲道︰“我知道的,娘和我說過,一個人讓你心里又惱他,又是惦記他。老是想著他和你說過的話兒,他欺負你的時候,你覺得又甜又氣,但是在心里也只舍得輕輕咬他一口解氣,不敢讓他痛了。”說完這些,尉遲宵雪將豐滿火熱的嬌軀微微依來,彷佛讓蕭徑亭感受她此時心里的激動。忽然朝蕭徑亭望來,笑道︰“我才不美了,我們公主才是天上的仙女。”忽又覺得形容不夠,一咬櫻唇道︰“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沒我們公主那麼美麗。”

“那公主究竟美到什麼地步呢?宵雪已經是美得跟天仙般了!”蕭徑亭心中不由大是好奇,他還不知道尉遲宵雪的年紀,見她心智彷佛與以小孩一般無二,但是靠著自己身上柔軟誘人的嬌軀卻是不亞于成熟婦人的豐滿,尤其軟軟頂在手臂的高聳玉乳,簡直是天生異賦,綿綿柔柔的乳房美肉彈彈顫顫的,讓蕭徑亭不由一陣心神搖拽。

小雪好像想到難過的事情,小臉一黯美目一紅,道︰“那時我還小,娘病在床上我害怕的直哭,娘一直哄著我,又是唱曲又是將故事,我還是害怕。後來她說到了她和爹爹相好的事情,我听著便忘記了害怕,以後就一直記著娘說過的話。見到哥哥後,我原來喜歡養小烏龜小鳥,現在也不喜歡了,腦子總是哥哥在笑我、在親我。”說完也不顧路人詫異的目光,抱住蕭徑亭手臂,痴痴道︰“哥哥,你說那是不是喜歡。”

原來是這里,尉遲宵雪帶蕭徑亭走進一間秀氣小閣是,方才那唱曲的聲音頓時清晰起來,也勾人了許多。蕭徑亭心里奇怪,這里看來也是一個風雅之地,但是蕭徑亭為何從來沒有來過,甚至沒有听過。可能是這幢小閣隱藏得深吧,直繞了幾條小巷才走到。不過這小閣實在秀氣,雖然小,但是方寸之間透著雅致詩意,雕欄玉砌也飄逸精美。

“竟有這等好地方,竟是不俗于醉香居。”蕭徑亭與踏入雅致的廳中,心里竟有說不出的舒坦。與尉遲小雪挑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見到里面卻是沒有幾個人。只有一個老者在自斟自飲,見到蕭徑亭二人僅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喝他的酒。

蕭徑亭卻是好奇地望了他幾眼,這人細看氣其實並不老,而且長得極是清秀,只是面色憔悴落寞,一縷胡子也有些亂了,所以看來頗有老態。

蕭徑亭正要叫上點心,尉遲宵雪卻是在他耳中細道︰“我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待會兒哥哥你。。。。。”猶豫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待蕭徑亭答應後歡快跑出。

“宵雪是去叫那位美麗的小公主嗎?”

“樓上唱《心兒飄》的姑娘,可否下來一敘。”蕭徑亭出口後,溫潤動听的歌聲頓時停了,只听到樓上低低應了一聲。讓蕭徑亭奇怪的是,一直在喝酒不理的那人卻也瞄來一眼,頗有訝色。

“這位先生竟也知道這首曲子,曉得《心兒飄》的,只怕天下都沒有幾個。”那人的話倒是讓蕭徑亭頗是驚訝,他原本以為在外族,一般女子都會唱這曲子。竟然天下沒有幾人知道,那為何這人竟也知道呢?

蕭徑亭道︰“在下听妻子唱得多了,也熟悉了,卻不知道這曲子稀罕的很。”

那人停之,目中神色一迷,而後一清,認真看了蕭徑亭幾眼,喃喃自語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啊!”聲音雖輕,但是以蕭徑亭功力卻是听得清清楚楚,卻听他又道︰“那令夫人也是外族人咯!現在可好!”

蕭徑亭聞之面色一黯道︰“她已經不在了。”

那人听了後,沒有表示驚訝也沒有出言安慰,只是輕嘆了一口,又低頭喝他的酒。

“可是這位先生叫奴家下來嗎?”一聲動人的聲音響起,竟讓蕭徑亭心里微微一蕩。那聲音潤美中帶了些沙啞,竟是誘人之極。抬目望去,卻是一具極其誘人惹火的嬌軀,驚聳酥胸顫顫巍巍,肥美翹臀搖搖擺擺,一身曲線高低起伏、坐落有致。雖然動人卻不放蕩,恰到好處地表現了她歌姬的身份。

待看到她的臉時,蕭徑亭不由微微有些失望。雖然杏眸桃腮,瑤鼻櫻唇。但是過多的脂粉讓她看來不禁有些媚俗,有些虛假了。

“奴家會的曲子不多,先生莫要點太難的了。”那女子在蕭徑亭邊上坐下,婀娜的曲線更顯動人。

蕭徑亭本想問她《心兒飄》這一曲子誰人作的,卻見她從身邊拿出根長簫,也不好打擾她興致。那女子將簫遞到嘴邊,卻發現上面又一許胭紅,抽出小手,伸進懷中,掏出一條白絲巾,將哪里的胭紅細細擦拭。

“這絲巾怎麼這麼厚啊!看來也不透明啊!”蕭徑亭見那女子小手伸進胸前時,惹的兩只碩大的玉乳搖晃幾下,不由有些心拽。

“刺!”白光一閃,一支細長小劍呼嘯刺來,竟是疾若流星。那女子擦拭長簫時候,從簫中抽出的竟是一支細長鋒利的利劍。

“小雪!”蕭徑亭心頭一震,想起跑出的尉遲宵雪安危,頓時驚出一聲冷汗。一蹬桌下,身子颼地飛起,堪堪躲過那支出其不意的利刃。也不理會那女子招術,飛快折身躍向尉遲宵雪剛才出去的方向。

“颼!”只覺眼前一花,無數的暗器撲頭蓋面飛來。眼中三道光芒一晃,從樓上又飛下三人,挺著長劍直直朝蕭徑亭刺來。蕭徑亭運功右掌,用勁擊出,甩出的袖風刮飛滿天的暗器。那三支長劍卻也刺到了眼前,蕭徑亭手無寸鐵目光瞧準劍招來勢,目中精光一閃,右手飛快探出,閃電般抓住刺來的劍刃。運勁一抖,持劍人一聲低,卻是名女子,手握劍不住,給蕭徑亭奪了來。但是劍奪到了蕭徑亭手中,卻也疼得一陣發麻,三人的功力竟是厲害的很。

蕭徑亭本可一鼓作氣,奪劍過來時,一並殺了三人,但卻是心念尉遲宵雪的安全,飛快奪到門外。一眼望去,只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哪有尉遲宵雪的影子。不由心急如焚,听到背後一道勁氣襲來,以為時方才那四名女子,覺得他們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怎麼擔心。也不轉身,對準刺來的方向,手腕後轉,長劍絞出。

“鐺!”,蕭徑亭只覺心頭一震,胸口彷佛被狠狠錘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黑、氣血翻涌,忙運起真氣將那股氣血壓下。

“哪來這般厲害的高手?”蕭徑亭轉頭望去,哪里是那幾名女子,卻是剛才一直飲酒不言的老者。此時目中一掃黯淡,精光閃閃。見到蕭徑亭背後拆開劍招後,竟彷佛沒有受到太大傷害,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訝色。

蕭徑亭心中大驚,這名老者如此武功,足與和天下大派的宗師比肩,為何卻來暗殺自己這一無名之輩,他到底是誰呢?卻見他眼中一熱,身上長跑一鼓,卻是運足了真氣,右手的長劍如同層層波濤洶涌來,看在眼中竟仿如驚濤拍岸,層層疊疊撲頭蓋面而來。

蕭徑亭目中一亮,那劍招竟是如此的霸道絕倫,眼前的劍刃竟然看不見影子,只有茫茫的白光和冷冽的寒氣卷向面頰,壓得蕭徑亭竟有些喘不過氣來,瞬間那光芒化作千萬點白光,卻是鋒利的劍尖,如同潮浪潮的水滴,瞬間點向蕭徑亭的胸口。蕭徑亭身子爆退兩步,避開密密麻麻的凌厲攻擊。

在外人看來蕭徑亭後退的速度不啻如同閃電一般快捷,但是那人手上的劍竟也不慢,立刻如影隨形般跟上,絞起朵朵劍花卷向蕭徑亭頭部。蕭徑亭此時已經後備離牆壁僅有兩尺左右,退無可退,運足真氣舉劍上揚,迎上刺來的利劍。

“鐺!”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響,一截斷刃飛上了天,蕭徑亭手上的長劍只剩下了半截。隨著一股霸道的勁道沿著手臂洶涌而上,腳下一陣踉蹌,退了一步才穩住了身子。抬頭望去,卻見那人也沒有好過于蕭徑亭,臉色頓時發青,額頭上也微見汗珠,顯然剛才那陣驚濤駭浪的進攻也耗費了他大量的真氣。此時他正盯著蕭徑亭,手上的劍吞吐不定,冒著絲絲的真氣。正準備著下一撥進攻。

蕭徑亭卻是不解,眼前的這位對手武功之高,自己對手中卻是沒有一個能夠相比。讓他不解的是,他武功看來不進沒有一點邪氣,而且看來光明正大,氣勢磅礡。攻來的劍招便如滾滾波濤一般,既洶涌凌厲,又綿綿不絕。想來這人身份極高,但想來和自己也無怨無仇,卻為何前來刺殺自己。

蕭徑亭目中注視著對方的同時,卻也細細回憶剛才對方劍術的情景。那層層疊疊白光,竟然有些印象。

“千層雪”,蕭徑亭目中光芒一閃,腦中浮起渤海劍派的鎮派劍法。眼光頓時也如同電一般射向對方。

是啊,面容清秀柔弱,眉毛細長,身材不高不矮。不正是被傳為最沒有掌門派頭的樓臨溪嗎?渤海劍派的掌門“驚濤劍”樓臨溪,“千層雪”在他手上使出,也彷佛東海狂風呼嘯時候,卷起的駭人巨浪。

樓臨溪見到蕭徑亭目中一亮,面上神色一肅,一代宗師的氣派頓時顯示出來,那張秀氣儒雅的白臉頓時也添了幾分威嚴。只不過那威嚴馬上化作一種無奈,朝蕭徑亭一笑道︰“我不認得先生,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舍了樓某的初衷,致先生于死地,不敢讓先生見諒,唯有說命運弄人。”接著舉劍朝天,作拜禮,以示尊重。
parbo 發表於 2008-11-21 13:03
第三卷 第十章︰原來是卿

作者︰說劍


“喝!”樓臨溪手上挽起一朵劍花,目中神色平靜,但是目中卻是一陣不忍。劍光未到,但是一縷刺骨的劍氣早已襲上蕭徑亭的頸間。

蕭徑亭手上長劍只剩下一尺,夠不著刺到樓臨溪,所以他自然會認為蕭徑亭會再次格開自己的長劍,或者身子移開幾尺避開劍鋒。但示蕭徑亭這樣招架的話,那麼正好對了樓臨溪的意思。若是蕭徑亭斷劍再次格開刺向頸部的長劍,那麼只能是再次斷掉一截劍身,由于距離脖子太近,蕭徑亭退無可退,那麼樓臨溪手上的長劍也馬上刺入了他的脖子。若是蕭徑亭身子左右平移,那麼樓臨溪下一招“左右臨風”便會割開蕭徑亭脖子的經脈。

卻是見到蕭徑亭目光一縮,緊接著身子一縮,身軀不可思議地矮了半截,如同影子般閃到樓臨溪身前,手中的長劍也閃電般刺出,未待樓臨溪收回攻攻出的長劍,蕭徑亭手上的短劍已經割破了他腰上的衣襟。

樓臨溪身子速速後退三步,背上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曾想到蕭徑亭竟是有這麼鬼魅般的輕功。對自己自負、輕敵也大是後悔。若不是蕭徑亭手上的是一支斷劍,那麼樓臨溪早就在蕭徑亭那一劍下喪命了。

退了三步後,樓臨溪本想再次運足功力,組織下一次進攻。蕭徑亭手上的斷劍如同他鬼魅的輕功一般,帶著冷冽的寒氣襲向自己的胸腹。最為可怕的是。到現在為止蕭徑亭都沒有真正使出自己的劍法,在這斷斷續續的幾招攻擊中,樓臨溪尚未看出蕭徑亭使出的到底是哪一套劍法。

樓臨溪可謂一招失手,招招被動,直直被蕭徑亭逼著又退後了三步。

蕭徑亭一鼓作氣,正要一舉重創了樓臨溪。心中卻也有些奇怪為何在樓臨溪處于劣勢的時候,那幾名女子也不上前幫忙。腦中雖然想著事情,但是手上卻是一點也沒有慢下,手上斷劍呼嘯便卷到了樓臨溪手腕,他心中對樓臨溪卻是沒有什麼敵意,只是想讓他失去了戰斗力,卻是不想傷了他性命。

蕭徑亭手上真氣一吐,繞著手腕便要劃下樓臨溪的手臂。

“駕!”“啊!”,兩聲嬌嫩的聲音傳到耳中,蕭徑亭心中一驚,手上頓時緩了下來。足下一點,在空中飛快轉身,閃電般搶到門口。

听到耳中的是兩匹馬的蹄聲,但是蕭徑亭看到的卻是一匹雪白的健馬,正撒蹄閃過巷角。但蕭徑亭卻是見到了馬背上那個美麗的身影,不由心里一陣咯 。

“小雪!”蕭徑亭腦中一黑,心上彷佛被巨錘重重捶下,一陣絞痛,眼中也頓時一陣迷離。想起剛才樓上唱的竟是沒有幾人知曉的《心兒飄》,心中的苦澀和痛苦如同潮水般瞬間淹沒了整個身心,腦中浮起妻子絕美的小臉,耳中彷佛想起方才疾快清脆的馬蹄聲。

“你當真要殺了我嗎?”

“嘶!”蕭徑亭頓覺背後一涼,接著是一陣劇痛,卻是一支長劍直刺入背,待蕭徑亭晃過神來,卻已經刺入血肉三寸。只覺腦中一暈,運起真氣,古骨骼一縮,肌肉一緊,才堪堪封住刺進的寒刃。

蕭徑亭目中一紅,轉過身去,卻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正獰著臉蛋,手上爆著青筋拼命想將利劍捅入蕭徑亭的後背,卻不是剛才唱曲的女子。

“赫!”蕭徑亭心頭一憤,一聲大喝,身軀猛地一轉。

“ 秋!”插在蕭徑亭背後的長劍受不住扭身的力道,撐在肌肉中猛地彎曲,忽又直起將握劍的女子彈飛出丈許,撞在牆上,一聲慘哼,便不再動了。

“噗!”蕭徑亭胸口一甜,一口鮮血猛地噴出。背後肌肉一緊,“颼!”那支長劍頓時激地飛出,撞破了身後的牆壁。抬上目光正好對上站在一邊樓臨溪,微微有些憐憫的目光。心頭一個霹靂,提起斷劍朝樓臨溪呼嘯而去。

“叮叮叮叮!”幾聲刺耳的撞擊聲,逼得樓臨溪直直後退,但蕭徑亭的攻勢卻是一點未減。面對蕭徑亭仿要噴出火一樣的眼楮,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樓臨溪目中閃過一絲不忍,手上的招術也緩下了許多,目中直直注視蕭徑亭攻來的劍招。身子迅速躲閃,卻不和蕭徑亭正面對戰。

那名唱曲的妖媚女子朝幾名同伴望了一眼,又望了正瘋狂出劍的蕭徑亭,目中閃過一陣厲芒的同時,卻也一陣憐惜。互相微微點頭致意,各自執起手中的長劍,齊齊刺向蕭徑亭。

蕭徑亭目中直直逼向樓臨溪,心中彷佛又說不出的憤慨,火一般的氣焰彷佛要將身心吞噬。手上的長劍雨點一般點出,呼吸間便攻出了幾百劍,距離樓臨溪胸膛也僅有半尺之余。目中光芒大盛,手上劍氣縱橫,直直而去,仿要刺碎了眼前的樓臨溪。腳步才向前踏出一步,心底的真氣卻是一滯,背後的劇痛也彷佛深入骨髓。狠一咬牙,猛地提起丹田真氣,手中斷劍帶起一陣寒芒,電般刺出。

樓臨溪目中一驚,暗喝一聲,迎劍而上。

“鐺!”樓臨溪身軀一震,腳下幾個踉蹌,胸口一悶,血氣猛要噴出。運起真氣要勉強壓下,卻是腦中一鳴,一口鮮血終是噴了出來。

蕭徑亭卻也沒有討了好,激吐了幾大口鮮血才平復下胸膛的翻涌,手上的斷劍也只剩下半尺余些,都比不上一支匕首長度。還未來得及看樓臨溪情況,只趕到三股入骨的寒氣襲上面頰。一張臉頓時麻了,眼楮一陣哆嗦也看得不怎麼清楚。

“靜!”蕭徑亭心里一凝,手上不足一尺的斷劍卷起一圈圈寒冷的漩渦,將刺來的三支長劍困住。卻听到一陣哀惋的嘆息,一道耀眼的白芒朝著一道極其精銳的軌跡刺來。

“滄!”蕭徑亭的斷劍頓時喝三支長劍絞在一起,幾道勁氣撞在一起,頓時讓幾名女子嬌軀一陣顫抖,堪堪穩住了身子。蕭徑亭卻是覺得手臂一陣麻痹,身軀卻是沒有一點搖晃,目光投向門後準備突圍,覺得背後一涼,一股刁勁的寒冷頓時刺進了血肉,卻是樓臨溪刺來的長劍,一道凌厲的真氣從劍尖洶涌吐出,頓時摧壞了背上的幾道經脈,而且正飛快襲卷向心髒血脈,若涌進心髒血脈蕭徑亭的命便也沒了。

蕭徑亭心中一驚,丹田真氣飛快涌起,逼向催向心窩的筋脈。卻听到三聲厲叫,三道凌狠的目光直直盯來,三支利劍又劃著刁鑽的軌道攻來,那架勢竟是前所未有的凌厲,彷佛這一下便欲致蕭徑亭于死地。蕭徑亭眼中一火,猛地提起真氣,便要使出“狂風傾城劍”這套霸氣劍法。

“啊!”大口的鮮血箭一般噴出,真氣這一提起,胸腹便如刀絞般劇痛,眼前一黑險些背過氣去。心下一苦,唯有使出纏綿的“清風隨影劍”,纏向刺來的三支利劍。

“是你!”蕭徑亭和那原先唱曲的女子同時驚呼,那唱曲的女子出手不多,蕭徑亭竟也沒有看出這名女子,就是昨夜前去刺殺武莫宸的那名女刺客。可能由于昨夜受了小傷,真氣損耗得厲害,所以今天出手極少。但是另外三名女子,卻不是和她同去的兩名師妹。武功上也厲害了許多,招術也刁了許多。而那名女子原先只覺得蕭徑亭身影熟悉,待他使出“清風隨影劍”才真正認出。

蕭徑亭手上頓時緩了緩,向那女子望去,依稀可以看出那張脂粉後面的小臉,是絕世的美麗。卻見她美麗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接著仿不經意間朝蕭徑亭使來一個頗有余意的眼色,手上的招術也稍稍偏了偏,滑過了蕭徑亭的身軀。

蕭徑亭目中微微一訝,目中厲芒閃過,手上斷劍猛一砍去,掀起一片血雨,其中一具嬌軀頓時如同飄出幾丈遠。

與此同時,樓臨溪刺在背後的利劍竟也順勢拔出,那道攻向心脈的真氣也隨之如潮水般退去。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愕,轉眼看去,卻是對上樓臨溪那絲苦笑,目中充滿了無奈和歉意,甚至還有些淒色,卻是沒有任何的一點凌厲。

蕭徑亭感激對上一眼,目中轉向那名美麗的女刺客,欲言又止,足下一點,騰身飛出小閣,幾個起落頓時小時在錯雜的小巷中。

“莫姨!”蕭徑亭也顧不得邊上人詫異的目光,飛快跑進“醉香居”,雖然他認為對方今日不會向蕭莫莫下手,但是心中仍是擔心,待闖進蕭莫莫小閣時,見到美絕人寰的蕭莫莫好端端坐在床邊時,心下一安,腦子一黑,頓時人事不知。

待蕭徑亭再睜眼的時候,卻是躺在了香噴噴的牙床上,小閣里已經點上了燈火。渾身的衣裳卻已悲脫個精光,身上的傷口此時也拾火辣辣的疼痛,而是冰冰涼涼十分的舒服。放目望去,發現坐在床邊侍侯的竟是縴巧可人的夜君依,她此時目中迷惘,小臉如同罩了層紗,卻夜不知道在想什麼?

“公子,你醒拉!莫姨她去給公子炖藥去了。”見到蕭徑亭醒來,夜君依美目一陣激閃,晃過神來︰“莫姨估計公子這時候該醒了,所以便去炖藥等公子醒來好喝!”

蕭徑亭朝夜君依溫和一笑,卻也不說什麼。

“亭兒!你醒來拉!真是嚇死莫姨了。”一陣香風襲來,蕭莫莫窈窕美妙的身影進來,見到蕭徑亭醒來,目中爆起驚喜的目光,但是嬌膩的聲音中卻隱隱顫抖。

不過讓蕭徑亭不解的是,她怎麼這般叫自己,而且自稱為莫姨,還未投去疑問的目光,蕭莫莫望了一眼正站起身來的夜君依,朝蕭徑亭使了個眼色,不由讓蕭徑亭一陣苦笑。

“是誰那麼狠心,連亭兒這樣的人也舍得下手。”蕭莫莫側身坐到床邊,便是夜君依在邊上,但是蕭莫莫那一坐下去洶涌起伏的誘人曲線,還是讓蕭徑亭眼神一陣迷離。

蕭徑亭腦中稍一思慮,出口道︰“樓臨溪!”

蕭莫莫往碗中倒藥的手一陣發顫,卻沒有讓藥汁瀉出,只是美麗的小臉一陣驚悸,顯然听到這位一代宗師的名字,讓她對蕭徑亭下午的事情更是害怕擔心。只不過那驚色馬上變成冷冷的敵意,桃水汪汪的美目中閃過一道冷芒,恨聲道︰“他一大派宗師,竟敢向你下手,我定饒不過他。”接著目光轉柔,望向蕭徑亭道︰“亭兒你可是哪里得罪了他嗎?應該不是的,大概矛頭對的是明天的任斷滄,而你與任府交往過于密切吧!”

“是啊!”蕭徑亭目中閃過疑色,道︰“我听莫姨口氣,好像昨夜對那三名女刺客來行刺武莫宸知道一些端倪,莫姨可知道她們身份?”

蕭莫莫移過嬌軀,坐到蕭徑亭身邊,扶蕭徑亭起身,讓他赤裸的上身靠在自己柔軟的懷中,舀起一勺在嘴邊細細吹涼,听到蕭徑亭問話,便將勺子伸到他嘴邊,道︰“亭兒問這些做什麼?那都是朝廷里的權勢爭斗,與我們不怎麼相干啊?”

蕭徑亭後腦枕在一堆軟綿堅挺的凸起上,頗有些心神搖蕩,不由細細移動脖頸,下意識地憑感覺尋找那兩顆粉嫩的小奶頭。一口將勺上的藥汁吸光,道︰“這次追殺我的便有昨日那名媚功厲害的女刺客。”

蕭莫莫此時被蕭徑亭腦袋找到了胸前的小乳頭,正被磨蹭得心頭大亂春意撩起,听到蕭徑亭話後嚇得綺念全無,嬌呼道︰“當真?她們可是突厥人,怎麼會與亭兒結了恩怨,亭兒你且想想,你最近可得罪了什麼人沒有?”

這恰恰是蕭徑亭最不願意想的,因為從剛才表現看,樓臨溪和那名女刺客好像不是一路的,只是合作而已。而那名女刺客顯然以為要刺殺的對象是蕭先生,而非蕭徑亭。但是每每想到那曲《心兒飄》時候,他的心便如同刀絞一般的疼,他心里從未懷疑過妍兒。但是恰恰他去那間小閣的時候,唱的恰恰是《心兒飄》,怎麼讓人不想到是用這曲子將蕭徑亭引了去,而那女刺客偏偏有著和妍兒一樣的心法。顯然那刺客和妍兒有著很深的淵源,這是他十分不想面對的。

再有一個心悸便是尉遲宵雪了,她那麼純潔痴情、可愛善良。但是她確確實實是將蕭徑亭留在那兒後,自己騎在馬上去了。“肯定是那個絕頂美麗,卻是胸懷錦繡的小公主耍的把戲吧!”蕭徑亭想起方才尉遲宵雪的嬌憨,頭枕著蕭莫莫堅挺動人的玉乳。不知怎麼的,腹下一股欲火猛地竄起。

蕭莫莫在說起昨夜那三名女刺客的時候,卻只是淡淡提過。大體是被她手下的勢力听到了一些風聲,蕭莫莫便趕過來救援。當蕭徑亭問到昨夜後來一批,前來刺殺蕭莫莫的刺客時,她只是微微一嘆,卻也不說什麼,只是問起蕭徑亭長大的一些瑣事。蕭徑亭口上應著,心中卻在盤算著怎麼將那些刺客底子探出,再一網打盡,不然蕭莫莫再次犯險。

一不說到正事,蕭徑亭心里糾結了許久疙瘩頓時和腹下的火氣混在一起,憋在心中直想爆發出來。

“莫姨!你昨夜傷好了沒有?”

蕭莫莫聞言小臉一紅,扶在蕭徑亭腰間的小手輕輕掐了一把,而後隱在被中緩緩而下,探進下身,卻是觸到一只火熱粗長的物事。心下一蕩,美目春波流動。靜聲道︰“差不多好了,那些小傷又怎奈何得了我。”

蕭莫莫雖然聲音平靜,但是蕭徑亭還是听出了其中的一絲蕩意。卻見她右手若無其事般將藥碗遞給一邊安靜無語的夜君依,另一只小手卻是一把握住粗壯的那物,忽輕忽重地撫弄。

蕭徑亭目中一赤,望了一眼邊上的夜君依,被底下的手無聲無息伸出,一把抓住滿滿一把滑嫩柔軟的臀肉,扭成一團再放開。滑過屁股溝兒,隔著褲裙按住膩美的下身,使勁揉弄。

“夜兒,你先回去讓許嬤嬤準備晚飯。”蕭莫莫終于經受不住,出聲吩咐。待夜君依走出,小手微一用勁,將蕭徑亭按躺下床,自己坐在蕭徑亭頭頂,豐膩的大腿根部緊緊夾住蕭徑亭腦袋。捧著自己碩大的雙乳,湊下壓向蕭徑亭臉上,顫聲道︰“公子,你。。。。傷後不能行房,我這樣侍侯你好不好?”頓時做了個高難度動作,硬是彎下蠻腰將兩只乳房整整蓋住了蕭徑亭的一整張臉,“喏!。。。。。。。莫莫給你吃奶。”

雖然在臉上不住滾動的雙乳還包了幾層衣服,但是那滑膩動人的感覺卻是銷魂之極。頭頂上挨著的胯間私處雖然穿了好幾層裙褲,但是里頭飄出濃膩蕩人的香味卻更加蝕骨。蕭徑亭心頭欲火大起,雙手繞過自己的脖頸,借著頭頂那對圓滾屁股的彈性和柔軟,硬是擠進臀肉和床面之間,抓住兩瓣肥厚的屁股蛋兒,朝兩邊用力一分。

“啊!”蕭莫莫下身一酥,按在蕭徑亭的身軀頓時無力,癱倒趴在在蕭徑亭身上,見到眼前蕭徑亭胯間高高舉起、一支獨立。小手一抄,頓時叼在嘴里。
parbo 發表於 2008-11-21 13:06
第三卷 第十一章︰陰陽雙修

作者︰說劍


蕭徑亭托著肥臀的雙手朝上一抬,腦袋便從頭上被抬起的胯間縫隙鑽出,被夾著蕭莫莫兩腿之間,望在眼前的便是圓滾飽滿的碩臀。

感到蕭徑亭一支手在蠻腰輕輕一托,蕭莫莫頓時會意,肥大屁股高高向上撅起,一雙玉腿也趁勢曲起,跪著蕭徑亭頭頸兩側。用力沉下小腰,將下身私處湊上蕭徑亭嘴上細細磨蹭。

蕭莫莫小嘴一陣哆嗦,呻吟道︰“公子,莫莫下面倒是好了,可是公子身子。。。。卻是。。。。哦。。。。不宜房事的。”

蕭徑亭鼻端騷媚的氣息越來越濃,湊在嘴邊的肥美蜜處,雖然隔著幾層衣褲,但還是可以趕到泥濘火熱,喘息道︰“我有雙修秘術《水經玉注》,對我的傷還有好處,待會兒便念給你听。”雙手握在兩只臀瓣,一手劃進中間深深的凹陷,隔著褲裙找到誘人的臀溝,手刀劃過溝壑用力壓進,頓時將綢布塞進縫中。並指成刀,運勁一割,僅僅在下身包住香臀部位的綢布撕開一個大口子。

“嘶!”頓覺眼前一亮,白晃晃的兩瓣肉球一陣晃動。可能撕開口子太小,或是那隆起的雪臀過于圓碩,僅有小半的白膩臀峰露出裙外,只是中間那道深邃幽幽的臀溝,彷佛散發著迷人心智的妖媚蜜香。

蕭徑亭頓時氣喘如嘯,兩手探進撕開的裙子裂口,雙手頓時陷入肥嫩的美肉中。拇指插入深深的臀溝,使勁朝兩邊分,一股迷人的肉香頓時濃郁了許多。

果然,那美嫩的蚌肉雖然還有些紅腫,但已經不是火紅燙熱,大體恢復了原樣,只是蕭莫莫花園本來就肥厚的很。

“公子,你。。。。。。你身上有傷,不能動得厲害。莫莫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別動。。。。。。。”蕭莫莫小腰一挺,玉臂一撐,撅起屁股,便由俯臥在床變得趴著。小手伸到臀處,撫上蕭徑亭的臉,屁股朝後一頂。上身嬌軀頓時直起,肥白的玉臀軟綿綿坐在蕭徑亭臉上,滿滿蓋住蕭徑亭整張臉龐,直挺的鼻梁也陷入深深的臀溝。

“公子,你別動,我,我來侍侯你。”蕭莫莫深吸口氣,話音夜頓時顫抖起來,呻吟著將小臉伏到蕭徑亭胯間,忽然一聲嬌啼︰“啊!公子輕點,咬得輕點。哦!別咬豆豆!啊。。。。。。”嬌軀一身顫抖,整張玉臉頓時埋入蕭徑亭雙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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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徑亭一身紫袍長衫來任府的時候,沒帶任何面具敞著一張俊臉的他,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昨日與樓臨溪動手他後,他受創甚重。但是經過昨夜晚一夜的調息,而且昨夜與蕭莫莫歡好的時候,蕭徑亭運上了那本《水經玉注》的雙修之法,竟也是大由好處。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也不會感到不適。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啊!”蕭徑亭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卻是萬里無雲。他今天還是來得不早,望進門去,任府到處已經都是幾人一群的武人,無論認不認識,見面皆是點頭致意,有甚者更是親熱寒暄。看來多少顯得暇逸,看不出暴風雨的前奏,或者在這許多門派弟子眼中,這次來只是開開眼界,見見世面罷了。

蕭徑亭踏在石頭小徑上,目光不由穿過重重疊疊的彎檐翹角,投到任夜曉的“曉園”。心中念叨︰“任丫頭現在在做什麼呢?”

“這位公子,請您將請帖給小人一觀。”未待蕭徑亭踏進門去,一位衣裳光亮的漢子恭著笑臉迎上。原來任府大門又兩個看守的,現在倒換成了四名了。

“請帖?”蕭徑亭一愕道︰“我沒有請帖啊!”

“那您是哪位宗師的名門高弟?讓小的進去通報,讓府上總管出來迎接公子。”那漢子見蕭徑亭氣宇軒昂,以為哪那位武林前輩帶來的弟子,便要讓其他人進去稟告卜泛舟。

“蕭兄!在這里見到你太好了!”一位青年公子滿臉的笑容和興奮,遠遠便走過來,卻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連易成,朝門口的幾位武士道︰“蕭兄是我的朋友。”說完不由訕訕看了一眼蕭徑亭臉色,又道︰“他還是你們任少主的朋友。”

蕭徑亭不想到,連易成對自己的另一分身蕭先生神清冷漠。但是對現在的自己卻極是熱情,甚至口氣上充滿的討好和崇拜,想必是因為那夜蕭徑亭的大展雄威吧!

此時的任府彷佛到處都沾滿了喜氣,現在本已經是暮春,但是到處的鮮花開得極是艷麗嬌媚。只是里頭三步一哨兩步一崗的,使得那份詩意看在眼中,變得不怎麼些協調了。

好雄偉!蕭徑亭隨著連易成繞過幾道,卻是到了一座山前,滿心的胡亂感慨頓時被沖得無影無蹤。那山不高,但看來卻是聳骨傲立,頗見威重。山頂一輝煌大殿,氣勢凌人的屋角翹檐,看在眼中竟仿是直入雲霄。便是山腳到大殿之間的漢白玉台階兩邊,仰頭狂嘯的石獅也彷佛目光灼灼。平常囂張跋扈的連易成,此時竟也屏著呼吸,一臉的矜誠。更別說絡繹不絕走上的各派弟子了,躡手躡腳的,仿不敢有絲毫的冒昧。

先前進任府的時候,蕭徑亭先前也注意到了這座山,但卻是不知它便在任府。也沒有上去看過。踏著層層的石階,那塊塊厚實石塊壘得整整齊齊,蕭徑亭心中暗自計算,便光是這台階,便要花上無數的人工錢財吧!如此大俠,吳夢玉只怕站到了歷來江湖武人的權勢最頂峰了。

“吸!”眼前豁然開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宏偉,竟是讓人沒有一點思想準備。那座大殿的腳下,塊塊青石鋪成廣場足足可以站上數千人,倒是那莊重的大殿,聳立雲間,竟有傲視天下的如宏氣勢。但是蕭徑亭看在眼中夜不由有些奇怪,這般雄威之地,本應傲然聳立讓千萬武人景仰,但是即便是在任府中,也是看不見大殿的一些輪廓,卻是被高明的障目法遮住了它輝煌的樣貌。

“家父在那邊,蕭兄可要過去見見。”連易成帶蕭徑亭走進一大殿門前,見到連邪塵在廳堂上一角與幾人言談寒暄,乃兄乃妹也伴在下首。便出言相邀,言中甚是熱切。

“不了!下次吧!”蕭徑亭見到美麗的連易奕雖然跟在乃父身邊,但明顯的心不在焉。美目頻頻顧盼門外,便是見到和連易成一起的蕭徑亭,也只是稍稍一訝,便不再理會,也不過來招呼。

“武神殿”,蕭徑亭一望宏偉大堂上的燙金牌匾,這處地方應該是整個任府最高的建築了,但是蕭徑亭幾次來任府,都不曾見到。殿內八扇大門皆是敞開,里頭擺著幾十把靠背椅子,但是尚未坐滿。倒是外邊幾十層台階下的廣場上,站滿衣服鮮艷的各派弟子。

忽然一道亮爍目光望來,蕭徑亭隨著目光望去,卻是面色微微有些焦急的歸行負。只見他目光也在人群中搜尋什麼,見到沒帶面具的蕭徑亭。只是面色稍微一驚,送個和善的笑意過來。但是目中不由有些狐疑,相處的久的人,難免會看出蕭徑亭和蕭先生的一些相似之處。

蕭徑亭心中估算,自己若是在任府還未能找出《玄典聖譜》的話,那麼便離去突厥的日子不遠了,便沒有繼續在歸行負這等摯友隱瞞身份的必要了。

“宗主應該坐在廳里頭的,怎麼和那麼多青年俊才站在外頭了。”蕭徑亭眼楮一眯,嘴角扯開一道儒雅又稍帶為老不尊的笑容,雖然臉換了,但是那神情活脫脫便是蕭先生。

歸行負面上一呆,接著換上一幅恍然大悟的笑容。大踏步走來,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一拳擂來,佯做惱怪道︰“原來真的是你,不只是我,便是任老二也有老大的懷疑,只是你扮蕭先生實在太像了。”但是目中的笑意和關切,卻是比平常顯得更加真摯。

蕭徑亭心下一笑,道︰“這下該知道我為何喚你作宗主了吧!宗主剛才好像在找什麼人吧?”

“我找你啊!”歸行負拉著蕭徑亭走到一邊,忽然古怪一笑道︰“昨天你不辭而別,後來我那美麗的任佷女可是有些不對啊!莫非。。。。。。”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歸行負目中一亮,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得意,上下仔細打量了蕭徑亭,竟是一幅詭計得逞的滿意模樣。

蕭徑亭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二人談笑間,便由不少人過來招呼,其中便有楚皺言、池觀崖等各大門派重要人物。其中卜泛舟更是幾次過來邀請二人上殿,廣場上的武人,也不在稀稀散散、三兩成群,而是整整齊齊站成幾個陣營。便是略顯空蕩的大殿上,此時也幾乎滿座。

“廣場上的這些個弟子怎麼穿作兩種樣子。”蕭徑亭見此時廣場上,左邊的數百武士個個昂首挺胸,面色肅穆,身上皆著藍色武士服。而右邊的弟子穿著多樣,而且鮮艷耀眼,不過也顯得有些散漫。

“左邊那些都是江南武盟轄下各大門派的弟子,右邊的是前來道賀的客人。”

蕭徑亭心中一動,正要說話,忽然話喧鬧的廣場上寂靜下來,倘大的場上竟然杳無聲息。不由抬頭望上,卻是見到眾多年輕弟子筆直立著,臉上神色激動,目中摯熱如火。

“參見盟主!”忽然一陣震耳欲聾的齊聲大喝,讓蕭徑亭一個激閃,卻是任斷滄來了。

“好威風!”蕭徑亭一聲暗贊,任斷滄此時沿著台階緩緩而上,在萬千道目光中,彷佛使得雄威如山的身軀罩上了一層神光,威嚴而不可侵犯。待他走上最後的一個台階時,廣場上前弟子皆俯身下拜。

便在千人頓首之時,蕭徑亭明顯見到任斷滄那張英俊威重的臉頓時一張,目中劃過璀璨的光芒,一縷長須也隨之飄起。

“換作是誰,此時也只怕難免熱血沸疼,雄心壯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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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徑亭隨著歸行負進入大殿的時候,殿上已經坐滿近百人,有蕭徑亭認識的顏公度、楚皺言、池觀崖等人,但是大都不都是不識。眾人以為他是歸行負親傳弟子爭先過來問候,便是楚皺言也帶著賀淨羽過來寒暄幾句。

“朋友?”楚皺言正與歸行負在一邊說話,賀淨羽正夸獎蕭徑亭明師出高徒之時,一邊的歸行負卻是出言提醒,讓賀淨羽目中閃過一道疑色。接著化作一片笑意,道︰“那樣說來,我還是晚輩了咯!”

蕭徑亭呵呵一笑,心中暗道︰“在我面前你又不是沒有做過晚輩。”口上卻道︰“我哪里又敢和歸宗主平輩了。”

“蕭兄,你讓我一陣好找啊!”卻是連易成眼尖,遠遠見到蕭徑亭,便過來招呼,還拉上了乃兄連易昶。連易昶見到蕭徑亭如此相貌,不由面色微訝。轉而投來一個笑容,向連邪塵打了個招呼,便隨著連易成一道過來。

“我听三弟說,前天夜里,便是蕭兄一人大戰雄威,擊退六名刺客。救下了我三弟和卜總管幾人。如此武功,真是讓小弟敬佩。”連易昶口上雖是如此說道,但是目中卻是難掩疑色,想必平常連易成說話時,也有吹牛夸大的習慣。

“哦?”邊上也歸行負言談的楚皺言,听得微微有些動容。一道目光掃來,面上驚訝道︰“蕭少俠如此武功,只怕比起任伐逸賢佷等成名俊杰,也時不弱。”面上的驚訝忽然化作滿臉的笑容道︰“我透給少俠一個消息,待會兒必定有人前來搗亂,少俠便可趁機揚名立萬了。”

蕭徑亭心中一陣冷笑,洞庭山莊欲在大典上公開宣布重出江湖之事,楚皺言自然認為歸行負會告知蕭徑亭。他如此說辭,只怕是在提醒賀淨羽,蕭徑亭如此人品,待會兒若是大出風頭的話,那便是賀淨羽追求任夜曉最大的一個強敵了。

“風頭?今天最會出風頭的只怕是方劍夕吧!無論是為了他自己的武林地位,還是為了任夜曉,他都必須大放異彩吧!”

果然賀淨羽和連易昶眼中閃過一道異色,兩道笑容也彷佛蒙上了一層面紗,目中神色頓時變得堅定,一幅志在必得的架勢。相互望了幾眼,頗有盡在不言中的意思。

正值無話之際,連邪塵正好與身邊幾人寒暄完畢。踏著暇逸的步子過來,尚有幾步距離便和顏招呼道︰“這位便是蕭徑亭公子嗎?這般人品實在罕見啊!連某在這里謝過公子對犬子的救命之恩了。”轉身向美麗嬌俏的連易奕道︰“奕兒過來,爹爹帶你過來認識幾位師兄。”

此時進入大廳的人越來越多,跟在連邪塵身後的連易奕,小腦袋正轉個不停,盯在大殿的進口出,也是“武神殿”的大門也實在太多了,連易奕看得甚是辛苦,小臉又是焦急又是失望。

小妮子好像沒有看到她要找的人,听到乃父叫她,小嘴撅起,老大的不樂意。忽然美目一亮,朝蕭徑亭望來,小臉頗有喜色,快步跑來直到蕭徑亭面前才停下,一雙美目細細打量後,欣然問道︰“你也姓蕭,那你認不認識蕭先生,就是畫畫的蕭先生,他昨天連說也不和我說一聲就走了。”

蕭徑亭心中一暖,道︰“我沒有見到他啊,小姐找他作什麼?”

連易奕一陣失望,也不再理會,忽然又向歸行負問道︰“歸伯伯,你和先生好的很,你知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來。”

“他?他是不會來了。”歸行負朝蕭徑亭望來一眼,笑道。

“哦!”連易奕小臉一黯,低低應了聲,再也不東張西望,顯得意興闌珊。

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笑容,心中卻是不知什麼滋味了。連易奕雖然酥胸鼓鼓,屁股翹翹。但是幾乎可以算作不懂情事的小丫頭了,便是面對任伐逸和方劍夕這等天下罕見的俊美男子,也是不多看一眼。但為何偏偏對一個只見過機面大老頭兒念念不忘。

“咦!怎麼了?”蕭徑亭頓時覺得滿場靜寂下來,便是連身邊連易昶和賀淨羽明顯加重的呼吸聲,也听得清清楚楚。抬起頭望向二人,卻見四雙眼楮火一般的熱,劍一般的利,臉上神色說不清是痴迷還是失落,但是那份深深的妒忌,便是連一身高深的修養也掩之不住。

目光轉向廣場外邊,卻見到幾千道目光直直射向一處。目光迷惘臉上神色如同著了迷一般,為數甚少的數十名女弟子亦是一般模樣,有甚者更是一只小手捧著胸口,一手掩住小嘴,不讓發出聲來。

“任夜曉!這位江南第一美人來了。哦?還有一道同來的方劍夕。”

便在蕭徑亭望去之時,正好與一道美麗幽然的目光在空中撞到,順著那道目光捕捉到那雙動人的眼楮。卻剛好看到一道亮爍光芒退去的痕跡,仿若流星劃過的余芒。那雙如水般的眸子也馬上換上一層冷漠,接著迅速移開,只是那張小臉顯得更加幽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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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bo 發表於 2008-11-21 13:15
第三卷 第十二章︰洞庭莊主

作者︰說劍


“她看來顯得憔悴了,真是是傻丫頭!我又怎麼會讓你難做。”蕭徑亭望著那張難掩淒色的小臉,心中暗道。盡管任夜曉面色微微有些憔色,但是仍然美若天仙。在場的也有不少美麗的女子,其中更有連易奕、池井月這等絕色,但是同任夜曉比起來,卻是黯淡了許多。

蕭徑亭正思量間,卻是感到一道光芒射在身上,便是那麼遠的距離,也清清晰晰感覺到。

“是方劍夕!難怪賀淨羽與連易昶的目中如要噴出火似的。”他們二人無論是家世還是人品,在江湖都是少有的杰出顯赫,但和新一代武林天驕--方劍夕比起卻是顯得星光月輝了,而他們二人大概也明顯感到了這點。

其實,方劍夕和任夜曉同來,本也無可厚非,何況中間還有個任伐逸。但是本就雄姿英發的方劍夕,此時在萬千目中注視中,緩緩而行既顯得貴重有不乏飄逸,更是仿若神仙般。難怪賀淨羽、連易昶妒火中燒了。也難怪廣場上的女弟子,一雙雙眼楮看得都直了。

不過那蕭徑亭有些驚訝的是,同樣作為連家公子的連易成,臉上神情沒有任何不對,看來彷佛對任夜曉沒有一點企圖,這不符合他的作風那。

“進遲!”歸行負見到蕭徑亭面色肅然,不由投來關切的目光,“現在我都不知道是該叫你徑亭還是進遲了!甚至不知道該吧你當作那位知交好友,還是英俊挺拔的後生晚輩。”

蕭徑亭微微一笑,望去一眼道︰“我兩個名字都叫!”

那邊方劍夕彷佛發現任夜曉臉上神色不對,不由走近幾步關切問候。任夜曉垂下蛾首,微微一笑,目光再也不往蕭徑亭這邊望來,只是移著玉步款款向大殿走來,在數千目光的注視下,絕美如仙的小臉上。只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在外人看來卻是顯得落落大方。

“歸兄好啊!”蕭徑亭正神迷之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雖然叫的是歸行負,但是目光卻是朝蕭徑亭望來,身材不高不低,面容秀雅。胡須微卷,正是渤海劍派的樓臨溪,只是現在看來不像昨天那麼憔悴,但是和歸行負比起,卻是顯得老了。

歸行負轉頭望去,目中一喜,道︰“來金陵幾日了,都沒見過你影子,怎麼緊緊趕到今日才來啊。”

樓臨溪笑道︰“忙啊!”走快幾步走到蕭徑亭邊上,目中竟是送來一絲歉意,和道︰“蕭公子好啊,公子今天氣色可是好的多了。”臉上竟有欣慰之色,隨即化作客套的笑容。原來卻是楚皺言和連邪塵帶著自己的子弟過來招呼了。

“樓臨溪也看出了蕭先生便是我了?或許不是他看出來的,而是安排昨日刺殺局的那人看出了吧!”蕭徑亭心中暗道,口上應付著楚皺言言語上對與樓臨溪關系的試探,心中對樓臨溪既是充滿了不解,又莫名有些許的憐憫。

“蕭兄真是高興又見到了你。”方劍夕和周圍寒暄間,目光朝蕭徑亭望來,見到任夜曉正要大殿內側的位置坐下,出聲喚道︰“師妹,你不也認識蕭少俠嗎?他對師妹還有救命之恩啊,今日蕭兄能來便是給了好大的面子,帶會兒對那些個跳梁小丑,還要仰仗蕭兄那。”

方劍夕的一句話,頓時換來連易成、賀淨羽滿是戒備的目光。蕭徑亭這般相貌人品,又對任夜曉有英雄救美之緣(盡管事情子虛烏有),這是江湖上多少美好姻緣的範本啊。在他們心中,蕭徑亭如此武功,今日若是在任夜曉面前大出風頭的話,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任夜曉見到蕭徑亭亦是面色從容與周圍人應付,渾然沒有將昨日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對他今天的到來,芳心里卻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絕美的小臉換上淡漠的笑容,道︰“有任師兄和各位師伯在,那些個賊子又怎能得逞,蕭公子遠來是客人,又怎麼好麻煩公子了。”便不再理會蕭徑亭,徑自走向自己位置。

一席話又是勸誡又是警告,“那聲賊子叫的便是我吧!”蕭徑亭心下一陣苦笑。

其中的意思便是連易昶幾人也听出來了,面色皆是一松。倒是方劍夕目中閃過一絲疑色,歸行負卻是朝蕭徑亭遞來一個眼色。讓蕭徑亭更是不解的是,樓臨溪望了一眼任夜曉後,面上若有所思。而後又朝蕭徑亭送來一個鼓勵的笑容,從頭到尾對方劍夕卻是沒有看上一眼。

“鐺!”一聲鐘響,接著一渾厚聲音喊出︰“吉時已到!”

滿面紅光的任斷滄也和一些門派掌門招呼完畢,朝蕭徑亭這群人走來。讓方劍夕、歸行負等武林重量人物到大殿中央首排位置就座。

方劍夕與任伐逸幾人正要前去就座之時,拉住過來的卜泛舟,吩咐道︰“在大殿中央左邊的一排,給蕭公子加個位置。”說完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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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徑亭終沒有讓卜泛舟在大殿中央加個位置,倒是連易成熱切,邀請蕭徑亭坐在一起。二人便坐在武神殿上最靠牆的末尾一排,而蕭徑亭的外邊直刷刷站立的數千名弟子,面上滿是自豪與狂熱。而廳內諸人大都面色從容淡然,看不出喜怒。口上不由咕念道︰“這也是一種階級吧!”

“是啊!這便是一種階級了。”蕭徑亭聞聲望去,卻是去又復返的歸行負,此時他面上竟也是滿臉的感慨。而他在大殿中央的位置上,此時正坐個一位蕭徑亭不識老者。一幅仙風道骨的模樣,修為硬是不弱。

任斷滄作為今日的主人,一張雕木椅子放在大殿正中央,朝南而放,面向廣場上的數千弟子,但卻不是在大殿的最頂端,在他上面擺著兩個位置,只怕便是吳夢玉和陸客秋的了。下首稍稍幾尺處,卻是坐著方劍夕、任夜曉、任伐逸三人。本來按照規矩,是應該由任伐逸兩兄妹坐在下首相陪的。加上個方劍夕,想必是因為他是吳夢玉師佷,算得上是江南武盟的半個主人了。

方劍夕作為“天劍谷”傳人如此尊貴身份,本應該與少林掌門玄滅大師、連家家主等人一起就座的。而他與任伐逸、任夜曉一樣,與任府後輩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則便是顯示他謙沖,更多的只怕是表示,對于任府來說他同樣也不是外人吧!

三人再稍稍下來些許,便是左右各五排朝西或朝東的位置,充斥再整個大殿。最中間的兩排,便都是各大門派的掌門或者是世家的家主。似連易昶、賀淨羽這等年少威名的高門子弟,便坐在次中間的兩排。而連易成不知為何,怎麼也不肯與乃兄坐在一起,偏偏要找離大門近的地方坐下。

看著歸行負在攆走連易成,在身邊作坐了下來。蕭徑亭笑道︰“宗主坐在這里只怕不大合適吧!”

歸行負滿不在乎一笑,道︰“我一身武功未完全恢復,待會兒公牧潘來了。瞧我坐得顯眼,讓我出戰,那可不妙。”雖是滿臉的黠色,但是目閃過的寒芒卻是反應出正好相反的心境,目中忽又變得緩和,望了一眼蕭徑亭道︰“你呀,昨日的不辭而別,讓任老二對你的身份起了疑心了。”

蕭徑亭心中一熱,歸行負此舉不啻表明了,無論蕭徑亭是誰,他都是有心保全的。日後就算有人戳穿蕭徑亭的身份,要刁難與他,都要掂量一下歸行負的分量。

“我知道你一點也不在意身份被人識穿,蕭先生也只怕是你畫畫時候用的。”歸行負面色一正道︰“我知道待會兒公牧潘帶來的人馬定不簡單,你也看到了公武公威二人的怪異武學,所以等下真的仰仗你了。”意識到自己面色過于嚴肅,得意一笑道︰“我此時坐到你身邊來,也好等下讓人以為你是沖著我的交情才出手相助。”

“大概用不上我獻丑了,方劍夕那麼厲害的武功和手段,這等場合幾乎是為他量身設計的,我怎麼好擋了他的武神之路啊!”

歸行負瞪他一眼道︰“什麼歪理!”卻是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低聲怪氣道︰“待他大放異彩平了今日之威的話,那麼今日也是他向任夜曉求愛之時了。”

“是啊!方劍夕為人手段厲害,在此非常時機對任夜曉求婚的話,任斷滄自然是滿心歡喜,而任夜曉只怕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拒絕了。何況,在男女之事上,大都遵照的是父母之命。任夜曉如此身份,在千萬武林人士面前,又怎麼可以公開違抗自己的父親。”蕭徑亭望向大殿中央,美絕人寰的任夜曉正綻著美麗的笑容,然而迷茫的美目卻是一眼也不朝蕭徑亭這邊往來。

歸行負見到注意到了蕭徑亭的目光,溫和道︰“這就對咯!”忽然臉上浮上古怪而得意的笑容道︰“若是任府能夠安穩地度過了今日的危機,我便把我那個寶貝女兒‘刁明珠’許配給你,如何?”

蕭徑亭听得一愕,忽又一笑道︰“難怪你剛才一幅得意怪相,你那刁蠻女兒讓你吃大苦頭,現在卻是找我代你受那丫頭欺負了。”

歸行負听得一唬臉,一幅吃鱉的模樣,吹著胡子道︰“放屁!”隨即又笑開了臉,斜著眼楮道︰“得了好處還賣乖,我那女兒,又可愛又美麗,西北千里方圓找不著一個女孩比得上半點。刁蠻?成千上萬的公子俊杰做夢都想著讓那妮子瞪上一眼,唬上一臉那!”忽然換上一幅疼愛的笑容道︰“不過那妮子不知道是不是眼楮長到天上去了,多麼顯赫瀟灑的青年公子們,他看也不看一眼,你嗎?嘿嘿!”

蕭徑亭感激一笑,道︰“那我就整整降低一輩了!”面色一正望向歸行負道︰“今日之事,沒有那麼簡單。只怕除了公牧潘,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對手那!”

歸行負听得一愕,接著面上一陣恍然。“哦!”想必他也從這幾日的離奇怪事中看出些端倪了。

“蜀山劍派李簫沁與劍花宮辛憶,前來拜賀任盟主!”

“洞庭山莊公牧潘,前來拜賀任盟主!”

兩聲悠遠渾厚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清清晰晰傳到所有人的耳中。但是公牧潘的那聲大喝,實際卻離得甚遠,但是听在眾人耳中,震得一些功夫弱些的弟子頭腦昏鳴。听得正瀟灑談笑的任伐逸面色一變,眼中飛速閃過一道厲芒,卻是被乃父眼色止住,站起身來。與方劍夕一起,三人走出迎接。

“唐綽兮終是沒來!”蕭徑亭心底正一陣失望,忽然感到一道美麗的目光投在臉上。

“今天的辛憶好美啊!比起任夜曉也不遜色啊!”對上辛憶又是驚喜又是羞赧的眼楮,也許是在萬千痴迷的目光下,顯得有些靦腆。清秀絕倫的小臉也印上幾縷桃紅,也是蕭徑亭坐在門外,辛憶清澈迷人的秋水瞳子幾下一掃,便已經看到。但也只看了一眼,便垂下小臉只顧著走路。

“咦!又是一道凌厲的目光。”蕭徑亭抬目望去,卻是走在辛憶邊上的青年公子。“好嗎!又被一個狠狠瞪了一眼,那是李簫沁吧!”劍眉大眼、削挺鼻梁、臉龐俊挺、嘴唇方正,五官菱角分明,雖然不是任伐逸那般俊美貴秀,但是配上雄壯高大的身軀。更有一種攝人男子魅力。

只不過讓蕭徑亭有些不解的是,以李簫沁面相,本是應該有一股豪爽不拘的大英雄氣概。但是在劍眉下的兩只深幽睿智的眼楮,卻是讓人看來有些摸不清楚了。

“令師有事離開金陵了,那太可惜了。”任斷滄片刻走到辛憶面前,嘆息道。那張意氣風發的臉,卻也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不過片刻後便換上一幅爽朗的笑容,向李簫沁道︰“難得李賢佷也來捧場,令尊可好?”卻是只言不提辛憶與李簫沁同來之事。但是任伐逸也不是柔弱之輩,神色自然地向辛憶親熱問候,卻不顧忌一旁的李簫沁。

“洞庭山莊公牧潘,向任斷滄公問好!”

“這便是公牧潘了!”一個滿面胡虯的老者,身形本有些肥胖,但是身材極是高達,所以也不顯得臃腫。一張臉顯長狀,但肉卻很多,所以顯得富態,本應是一幅威猛的氣勢,但是那雙眼楮顯得有些細小,讓那張臉看來多少有些狠戾。

隨著公牧潘步伐的他踏來,竟彷佛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層層壓來,直壓得心中也隨著沉悶。蕭徑亭心中不解,這公牧潘怎麼有那麼重的氣勢,抬頭望天,不由啞然失笑,原來剛才的晴空萬里,此時不知道從哪里飄來厚厚的烏雲,越蓋越低,越壓越沉。

公牧潘踏著伐氣威重的步子,沿著台階緩緩而上,目中如電精光螢螢射向廣場中間的任斷滄。待他完全踏上廣場時,眾人方才看到他身後使來個面色肅然的紫衣武士,或老或少、或俊或丑。但都是一臉的傲氣,目不斜視,不知道是紀律嚴明還是不屑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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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武林同道,當日我公牧潘練了幾年功夫,心高氣傲,便認為天下無敵,行事難免囂張跋扈。”

公牧潘一番話,卻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今日本應是來鬧事的,倒是先檢討氣自己來了。

卻听他又道︰“直到遇到了吳夢玉大俠,僅僅十招,便讓公某俯首認輸,那一戰公某真是輸的心服口服啊!也立下一紙盟約,只要吳夢玉大俠執掌武林一日,公某的洞庭山莊便在洞庭湖上打魚一日,絕不染指江湖。”說罷從懷中掏出一襲紙文,那絹紙早已泛黃,但是整整潔潔,保存的極是完好。

任斷滄接過絹紙,沉穩如山的他也不由面色一變。上面字跡剛毅遒勁、力透紙背,正是吳夢玉親筆,他再熟悉不過了。

公牧潘斜長的目光掃過場上諸人,笑道︰“吳夢玉大俠為了弘揚我中華武人之風,北上挑戰突厥武神畢嘯。勝敗我們且不去論他,光憑吳大俠這腔熱血,公某每當想起都景仰萬分,盡管他再也沒有出現在武林中,但是我們洞庭山莊卻一直遵守盟約,不敢踏足江湖半步。”

“該說到我了!”歸行負朝蕭徑亭一笑道,但是那一笑中卻有說不出的苦澀。

“但是!”公牧潘一道雷霆般的目光直直朝歸行負射來,里面竟有一絲嘲弄,“歸行負歸兄卻是為了爭風吃醋,傷我洞庭山莊三十余人,並將我二弟羅章尸首懸在大門之外。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洞庭山莊想置身于江湖之外,能嗎?”
parbo 發表於 2008-11-21 14:13
第四卷 第一章︰另類佳人

作者︰說劍


“轟!”一聲驚雷劈下,卻好像是壯了公牧潘那一聲大喝的聲勢,直讓那聲長喝隨著驚雷傳入眾人耳中,不絕于耳。

一席話竟然說得慷慨激昂,理直氣壯。廣場上的許多弟子,沒有親身經歷過洞庭山莊的厲害手段,听了公牧潘話後,皆是動容,面上神色憤慨。

蕭徑亭抬頭望向天空,口上自語道︰“但願這天不會下雨啊!”心中卻是老大的不解,為何吳夢玉和公牧潘簽下的盟約竟是這樣的,莫非公牧潘背後有什麼大人物,讓吳夢玉也不敢輕易得罪。但是那公牧潘卻也能夠忍到現在,方才重出江湖。

公牧潘城府極深,見好就收,也不再說煽情話語,不再理會歸行負。此時最中央兩排就座的大派掌門、世家家主,皆一一傳閱那紙盟約。李簫沁和辛憶雖不是一派掌門,但卻是兩大門派譴來的代表,所以也一同坐在大殿的最中央。辛憶坐在左邊一排的最末尾位上,正好面對著蕭徑亭。見到李簫沁遞來絹紙,搖頭道︰“我什麼也不懂,就不用看了。”

“盟約上,我拜兄吳大俠寫的清清楚楚,若日後他不再執掌江湖,那便由當任者以武功來決定,洞庭山莊是否能夠重新入主江南武林。”任斷滄目光瞄了一眼公牧潘,再望向方劍夕道︰“賢佷,你是我拜兄的繼任者,主意由你來拿。”

方劍夕連忙拜下,道︰“小佷不敢,小佷年幼識淺,自當由伯父馬首是瞻。”頓了,瀟灑一笑道︰“況且,小佷也不是外人。”

任斷滄爽朗一笑,頓時豪氣沖天,道︰“好吧!公莊主,那便以武相見,你來是客,規矩便由你來定。”

“今日我將莊中後輩好手盡數帶來,我挑出幾人對戰任大俠麾下高手。共戰五場,若我勝之,任大俠需得立誓,從此不再不再干涉我洞庭山莊,也不得無故與我洞庭山莊為敵。”公牧潘的話頓時讓場上人嘩聲大起,這就等于將江南武林的統一打的粉碎,變相不承認江南武盟了。

公牧潘目光徐徐掃過大殿下,站的筆直的莊中弟子,那些武人目中頓時射出狂熱的光芒。公牧潘面上雄色頓時一收,轉的肅重面向任斷滄和方劍夕,道︰“若是公某輸了,那整個洞庭山莊盡當對兩位惟命是從。無論是讓我們做奴才,還是在洞庭湖上打魚,公某絕無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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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公福,向任府高手請教!”一三十來歲青年劍客,一臉木然從洞庭山莊眾弟子中走出,站在大殿門外的空場上。只見他身材瘦削,面色蒼白。但是一雙眼楮卻是陷入眼眶極深,精光閃閃。

“他真是洞庭山莊弟子嗎?”歸行負望了一眼蕭徑亭,嘆息一口道︰“徑亭啊,剛才我一直縱踴你出手,現在卻真是拿不定主意了。看不清啊!”

任夜曉美目不經意向人群瞄來,卻是見到蕭徑亭面色肅然,看不出端倪。一咬貝齒,美目一熱,便欲站起嬌軀下場對戰。

連易昶見之,忙起身深深望了一眼任夜曉,溫和道︰“師妹千金之軀,怎可下場應戰,便由愚兄代你出戰。”說罷一撂袍尾,飄然下場,乃父連邪塵臉上尚自余下些許贊許的笑容。

任夜曉心里不知怎麼的,好像由說不出的難過。頓時將端莊賢淑忘得干干淨淨,正欲出言拒絕。卻是望到方劍夕和任斷滄使來的眼色,強自平下了心思,唯有微笑著俏聲言謝,坐回椅子。蕩卻是冷著一張俏臉,便是連下面的比武也不看了。

這一笑,不但讓連易昶面有喜色,也讓敵方的公福面色一寬。任夜曉的美麗真是有些不可抵擋啊,便是公福那張死水般的臉上,也因之動容,心中不舍得與這樣的美人動武。

“滄!”連易昶抽出利劍,只點頭招呼一下。

“請指教!”連易昶劍眉一豎,便以連氏七絕劍的“浩蕩孤煙絕”開門見山,直攻公福下盤。一道劍光化作一道靈動的光芒,帶著騰騰的劍氣,朝公福席卷而去。

公福面上波瀾不驚,斜著劍身,飛快下刺,看似要封住絞向自己下盤的劍花。目光卻是死死注視連易昶運劍的右腕,忽然目中爆起一道冷冽如電的光芒。

“不好!”場上頓時有人叫除出,從公福那張獰起的臉上,和劍氣的呼嘯聲中。眾人大是驚訝,怎麼剛剛過招,公福便有這般厲害招術。

只見公福足下飛快朝右邊踏出,避開刺來的利劍,右手長劍卻是不經意一挑,化作刁鑽的軌跡直直刺向連易昶握劍的手腕。速度比起剛剛刺出的一劍,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影子一般,瞬間即到。眼看就要割下連易昶握劍的右手,使之成為一個終生不能再使劍的廢人。

“啊!”眾人一聲驚呼,與蕭徑亭隔著一個位置的連易成更是激地起身,眼楮幾欲睜出眼眶,弓著身子便要彈出。

連易昶目中光芒一爍,低喝一聲,長劍忽地豎起。“鐺!”一聲尖銳的撞擊想撤廣場上空,二人身軀皆是同時一陣搖晃。連易昶也不借機後退,面色一冷,一招“狂沙斜影絕”如同揚起的滿天黃沙,朝公福撲頭蓋面洶涌而去。直將公福身子足足逼退生生逼退了半丈之遠。

“好!”眾人一陣喝彩,其中幾個女弟子更是眼中異彩漣漣。

蕭徑亭卻是心中大訝,“這個連易昶真是陰狠,看來竟是比起那冰著死臉的公福更加冷血。招招欲置對方與死地,便是自己安危好像也不去理會。”轉眼望去,正好看見連易成那雙又是慶幸又是關切,甚至還有些妒忌的眼楮。

“美人的作用厲害啊,為了任佷女,不知道由多少年輕英俠不惜性命那。”歸行負笑道,但是目中望來的神色,卻不僅是這些意思,忽又狡道︰“徑亭記到,今日若是任府勝了,我便將我的寶貝芩芍嫁給你哦?輸了那就別想了。”

“美人?美人的力量當然厲害!”蕭徑亭笑道,一道極其曼妙迷人的身影印入眼簾,“咦?一個上茶的侍女怎麼美到這般程度?”蕭徑亭目中一亮。

場上,連易昶手中的長劍招招呼嘯而出,直將公福打得步步退守。廣場上弟子更是叫好如雷,眼看彷佛便要贏了比武。

“是她!”蕭徑亭腦中一亮,心中頓時浮上一舉起伏動人的窈窕嬌軀,便是他兩次殺局都遇上的那個美麗刺客,那個會使喝妍兒一般身法的美麗刺客,那個對自己手下留情的美麗刺客。

“宗主,在下有要事,先離開一陣。”說罷也不再招呼,起身隱蔽走出,借著人群的遮擋,跟上那名搖拽生姿的迷人背影。

當時場上比武正是精彩,極少誘人注意坐在不起眼角落的蕭徑亭。

蕭徑亭正慶幸間,忽然覺得兩道美麗的目光射在背後。一道清澈如水,但帶著驚訝和失望;一道迷惘如霧,怨懟間幽然欲泣。

“赫!”場上連易昶一聲大喝,右手繽紛的劍影直將公福整個身子圍的團團實實,一道飛芒般的白光從左手鬼魅般擊出,那麼勢不可擋,那麼驚人心魄。

“好!”一聲如潮般的喝彩。

“這便是連家的‘左刀右劍’嗎,比起連易成簡直實天壤之別啊!”蕭徑亭一聲感慨,卻是發現那道美麗的身影隱入人群中,飛快走下了台階。

那數不清的漢白玉石階,便只走了以小會兒。待到了山下任府園林的時候,眼前美麗的背影頓時變得飄逸起來,曼妙的身形在花間樹叢縹緲而逝。

那一縷清雅迷醉的幽香,在花叢濃芳中,猶是顯得高雅傲氣。在花叢的幾下穿梭間,盡管蕭徑亭知道前面那個美人不是自己的妻子,但是看到那一摸一樣的絕妙身法,一般迷人的美妙曲線,心頭卻是忍不住變得迷糊起來。

跟到了山下的時候,眼前美麗的背影頓時變得飄逸起來,曼妙的身形在花間樹叢縹緲而逝。一縷清雅迷醉的幽香,在花叢濃芳中,猶是顯得高雅傲氣。在花叢的幾下穿梭間,盡管蕭徑亭知道前面那個美人不是自己的妻子,但是看到那一摸一樣的絕妙身法,一般迷人的美妙曲線,心頭卻是忍不住變得迷糊起來。

“這女子輕功竟是如此高明,換作別人。就算武功再高,只怕也是追她不上。”任府建築精妙,若不是蕭徑亭精通障目陣勢,只怕早就跟丟了,但是也正是因為任府設計的妙,所以那女子也發現不了蕭徑亭正在跟她。

“咦!她進任夜曉的‘曉園’做什麼。”那女子抬頭望了一眼“曉園”拱門上的牌匾,輕輕一笑,如同幽谷的黃鸝般動听。玉足一點,嬌軀如同九天仙女般飄起。

蕭徑亭見之,心里不由一聲輕笑。“曉園”外邊的圍牆其實矮得狠,只要一躍便可進去。但是那女孩竟是彷佛踏風而起,飄飄渺渺進了“曉園”。真當如同九天仙女一般,盡管她以為沒有人看她,但是仍是將自己最美的姿態展現出來,那張絕美的小臉雖然被遮掩住了,但是面上因為自己美麗而歡喜的姿態,卻是動人地顯示出來。

接下蕭徑亭更是覺得驚訝了,那女子在面對“曉園”里面那些精妙的機關陣勢的時候,雖然不像蕭徑亭那般視若無物,但是走得卻也不怎麼費勁。卻見她走走停停,再細細看園中的景物,卻不是要進任夜曉的小閣。

那女子卻是在一處大樹下花叢中蹲下,撅著小嘴好像想著事情,又用玉手托著小腮幫子,搖著圓滾的香臀兒,顯得極是悠閑。看著怎麼也不像來辦正事的,遠看著卻像是在蹲著小解。

“這其中莫非有什麼奧妙?‘曉園’原先可是存放秘笈的地方那!“

那女子迷著大眼想了一陣,忽然用手撥開垂在花叢上面的如簾子般的藤蔓,卻是見到茂密的一叢鮮花,那花開得正是燦爛,美麗得竟是讓身邊的白花黯然失色。

“好美的花兒啊!”那女孩小嘴嘖嘖一聲稱贊,小手忽然將茂密的花叢往兩邊一分,見到眼前卻是一座假山,沒有絲毫的遲疑。用勁一推,一個黑幽幽的洞口頓時敞在眼前。在這美麗的花叢中,多少顯得有些陰冷。那女子一聲歡呼,立起嬌軀,跳了幾圈,顯得歡快之極。

“啊!我道這園中的機關怎麼顯得花俏了,原來是別有天地了。”蕭徑亭不由暗斥自己淺薄,心中卻是不免有些興奮。

“這個地方這般隱秘,莫非‘玄典聖譜‘便是在這里頭?!”

“丹妹妹真是厲害啊!這麼精妙的機關也讓你找著了。”一聲慵懶誘人的聲音響起,竟是讓蕭徑亭心頭一蕩。心中暗道︰“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媚術高手都讓我給踫上了。”

卻見那名女子听到這聲動听無比的聲音後,臉上那美麗動人的天真歡快,逐漸而又自然地退去,換上一幅成熟而又惑心的嫵媚,和剛才那幅模樣簡直換了個人似的。朝發聲處道︰“晴姐姐,或者我要叫上一聲晴阿姨了。你何不與我一同來呢?你我兩家目標一致,一點兒沖突也沒有,難不成我還會有什麼瞞著姐姐不成。”

卻見一處假山中閃過一個同樣曼妙迷人的身影,身著黑衣。雪白的美麗臉蛋,但是蕭徑亭可以清楚地看出,她玉臉上蒙著一張美麗的面具。那面具雖然瑤鼻櫻口,但卻不是向蕭徑亭身上那種看不出任何破綻的寶貝人皮面具,只要目光凌厲些,仔細看下便可發現。只是這名女子臉上的媚艷面具,配上起伏惹火的嬌軀,越發顯得相應彌彰。使得她更加顯出成熟誘人的風情,仿若一個熟透多汁的果子。

黑衣女子美目一瞟,嗔聲道︰“妹妹這不是在罵姐姐嗎?我本是自己過來找那東西的,沒有辦法啊,主人實在是逼得太急了。只是我哪有妹妹機靈,找來找去,卻只是找不著入口,卻是听到妹妹進來的聲音,不知道是誰,只好躲了起來了。”

那位丹妹妹不置與否,淡淡一笑道︰“正好姐姐同來,不然待會兒若是找不著那東西,你家主人還會以為是我私吞了那!”說罷從懷中掏出火石打著,點亮了一支長長的木頭,道︰“我先進去,姐姐便跟在後面。”說完便自己鑽進那洞口,將後背留給了黑衣女子。

那帶面具的黑衣女子眼珠一陣轉動,袖子一甩,小手一轉。左手便握成拳頭狀,想必是有什麼物事拿到了手上,嬌軀一彎,將圓圓的碩臀向後翹起,貓著腰兒也鑽進了洞口。

“咦!這里邊通道竟然寬敞透風,那這里邊的工程也太大了。”蕭徑亭听著兩名女子走進一會兒後,方才鑽進洞口。卻是發現這通道竟是用規則的方石砌成,一塊塊打磨得光光滑滑的,心中不由大是驚訝。

由于兩名女子不疑後面有人跟蹤,所以也不躡著腳步。一時間,通道中只有玉步碎踏的輕微聲,還有一縷悠悠蕩蕩的女子芳香。卻听跟在後面的那位黑衣女子忽然開口道︰“丹妹妹,听說听說你們昨天在‘飄香樓’刺殺那個姓蕭的,沒有成功!以妹妹這般武功還拿不下他,他真是厲害得很咯!”

前面那位丹妹妹腳步一滯,卻不回答反問道︰“姐姐在你家主人那里很得寵嗎!便是這等密事也告訴姐姐了。”又噗哧一笑道︰“他武功可真是厲害啊!不過昨天被他逃脫了,大半的責任可是要算在樓臨溪頭上啊!”

“哦?”那黑衣女子一聲嬌哦頓時顯得無比婉轉回腸,聲音又變得慵懶,膩聲道︰“听說那位姓蕭的長得可是英俊的很那!莫非妹妹看著舍不得。”

蕭徑亭听得一陣驚訝,昨日他是做蕭先生打扮的。怎麼也說不上俊那,莫非她口上說的那個主人要殺的就是他本身蕭徑亭,但是顧忌他武功太高,所以讓尉遲宵雪將蕭徑亭引來,不防備下突出殺手。誰知小雪對他印象極是深刻,便是扮作蕭先生也認得出來。那位主人莫非便是小雪口中的小公主,但是小公主好像沒有必要將刺局設計得那麼精密啊。

“嗯!”那丹妹妹竟是低聲應道︰“他長得真是好看極了,所以下次我怎麼也不會去害他的。昨日你家主人只是讓我在‘飄香樓’唱曲,然後再殺跟著一個美麗姑娘來的男子。卻也不跟我說他是誰,不然我怎麼也不會去殺他的。”

“咯咯!”後面那黑衣女子一聲嬌笑,道︰“妹妹正是把天大的事情當作兒戲啊!難不成妹妹以前見過他不成。”口中雖然笑著,聲音中透著親熱,但是袖下小手一探出,竟然是一支冒著寒光的金剛刺。

盡管通道中極是昏暗,那丹妹妹受上的火苗又小,但是蕭徑亭依然可以清楚看到,那尖利的金剛刺泛著藍色冷冽的光芒,握在那只如同藕節般的小手,顯得既是美麗又是詭異。
parbo 發表於 2008-11-21 14:13
第四卷 第二章︰美臀刻字

作者︰說劍


“姐姐打听這個做什麼?”那丹妹妹轉過蛾首,嗔道︰“我倒是奇怪了,你家主人手下高手無數,要去刺殺一個無名之輩,為什麼自己人偏偏一個也派不出來呢?還要叫上我,我雖然貪著好玩,但卻是不用听你主人話吧!不過那姓蕭的真是厲害,竟然出動我們那麼多高手,他好了不起啊!姐姐你說是不是?”

“是啊!不過妹妹可不能光貪著好玩那!你們可是突厥人,若不是我們主人幫著你們避身,妹妹在江南可是沒有立身之地了,更別說什麼國家大業了。”那黑衣女子將拿著金剛刺的小手放在背臀處,忽然問道︰“妹妹你可知道,為什麼樓臨溪要去听那小妮子的話啊?他可是堂堂一派掌門那!”

那丹妹妹嬌聲一笑,口氣也變得有些奇怪了,微意道︰“有人要算計他的渤海劍派,而且還殺了他心愛的妻子,他自然要將事情搞清楚咯。”一席話說得後面的黑衣女子玉頸豎起,她卻又不說了,忽然咯咯一笑道︰“晴阿姨啊,那姓蕭的長得真是非常好看啊,比那個樓臨溪要好看多了,你見了定會喜歡的。”

“是嗎?那妹妹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他啊!”那黑衣女子聲音頓時變得又嬌又膩,好像沒有听到丹妹妹叫的那聲阿姨,只是聲音變得更加溫柔,道︰“好妹妹啊,姐姐還沒有見過你的臉那!好好的草原你不呆,跑到中原來做什麼?”

“不好!”蕭徑亭心中一驚,一陣極其醉人的香味雖然在通道中飄蕩了許久。但是聞起卻是和女子嬌軀上的女兒香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不經意間,腦中頓時變得有些昏沉。蕭徑亭如此深厚的內功還受到了影響,那位丹妹妹更是別說了。

“姐姐便要殺我了嗎?”那位丹妹妹也馬上發覺了,腳下頓時一滯。忽然轉過身來,美目柔柔望向黑衣女子,不知是不是因為中毒漸漸深了,所以那雙秋水瞳子越來越迷茫。

那黑衣女子玉頸仰起,甜甜笑道︰“妹妹看來聰明得很,可剛才為什麼要提到樓臨溪呢?你們和我主人只是相互合作,不能干涉對方。你知道得太多,那對我們可是危險了。”一只玉手舉起金剛刺,放在眼前細細端視,那美瞳射出冰冷的目光,彷佛連金剛刺上冷冽的寒芒也掩過了。忽又望向眼前顯得尤為軟弱的丹妹妹,射出一道殘忍,卻是嬌媚道︰“何況?妹妹已經把藏玄典的地方給找出來了,在這里殺了你,誰也不知道啊!”雖然那聲音又是嫵媚又是婉轉,真有說不出的好听。但是此時听來卻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那黑衣女子說罷便踏著優雅緩慢的玉步,向前款款走去。

那丹妹妹望著越來越近的黑衣女子,嬌軀下意識一縮,更是顯得楚楚可憐。美目勉強一清,彷佛要爭取最後一絲希望,細聲道︰“通道雖是找到了,但是姐姐對那些個機關陣勢只怕知道不多,還是由妹妹將玄典找了出來吧!你家主人只怕最想得到的便是這東西,你若是獻了給他,他定會喜歡死姐姐的。”

那黑衣女子身形頓時一停,彷佛被說中了心思,美目一陣迷茫,歡聲道︰“是啊!”雖只有兩個字,但是卻包含著無數美好的憧憬。心中想到︰“反正她中了這般厲害的‘香魂’,渾身只怕連半斤力氣也沒有,且讓她找到了玄典,再殺她也是不遲。”

蕭徑亭見狀,也收下欲躍出的身軀,接著看下去。

那丹妹妹小臉頓時笑得更加溫柔,道︰“那我也不用姐姐給我解藥了,我還能勉強支撐著走路,姐姐我們走吧!”說罷努力一咬玉齒,眉頭皺起,一手扶著左邊的石壁,艱難地開始移動腳步。

“嚶!”那丹妹妹終是不支,嬌軀一陣搖晃。“卜!”通道頓時一暗,那點著火苗的細木棍掉在地上。接著一聲壓抑的慘哼,卻是一具身軀摔倒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走不動嗎?”那黑衣女子見到通道一黑,連忙閃電般退後幾步後,將金剛刺橫在胸前,護住全身要害。認為沒有危險後,方才停下嬌軀,溫柔道︰“妹妹怎麼了?要是實在走不動,那姐姐便解了你一些毒性好不好?但是必須先要將你上半身穴道給點了,妹妹你說好不好?”

“嗯!”那丹妹妹彷佛連說句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是低低得應了一聲。寂靜了一小會兒,又听到一串小心翼翼的腳步向前走去。一步步踏去,安靜中彷佛便連心跳聲也听得有些清楚了,卻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越來越跳得厲害。

“丹妹妹啊!”那腳步卻又忽然停下,那嬌媚的聲音又復響起,“姐姐還是覺得不放心,你這人太厲害了,姐姐害怕,所以。。。。。。姐姐還是決定將你殺了,至于玄典,日後我讓我主人親自來找得了,她可是聰明得很啊!”說到最後卻是,那好听的聲音也不禁變得陰冷凌厲起來。

“好是狠獰的女人!”蕭徑亭心中暗道。目中爆亮,黑暗中,通道中的物事頓時看得清清楚楚。右手口上一顆物事,也懶得去看具體是什麼,右足撐在石壁上,隨時準備一點而出。

“妹妹啊!實在對不住了。”那黑衣女子小嘴中狠狠吐出幾個字,動人無比的嬌軀如同影子般,手上的金剛刺也劃出一道璀璨詭異的光芒,電般飛出。

“颼!”蕭徑亭屈指一彈。右足一蹬,正要飛出。卻是見到一道星般閃亮的光芒,電閃雷鳴間手上運功一吸,卻是硬生生將飛出的暗器吸回手掌中。心中喝道︰“好厲害!”

“啊!”一聲尖利的慘叫,接著一具嬌軀被擊得飛了起來。狠狠撞在石壁上,落到了地上。幾下一咳,好像吐出幾口鮮血。

“晴姨啊!你和人家比起來還是笨哩!明明知道我中毒後支撐不久了,還那麼心急過來殺我,不是正好中了我的圈套嗎?”那動听的聲音又是嗔怪,又是得意,真有說不出的可愛。

“哧!”通道一亮,卻是那個丹妹妹不疾不緩,神情悠閑地點亮了那支細木棍,瞥了一眼委頓在地的黑衣女子,小臉滿是惱色,白她一眼嗔道︰“晴姨啊,其實剛才你只要多等那麼一會兒,我便支持不住了啊!就你偏偏冒失!”忽又咯咯一笑,頓時如同花枝亂顫,道︰“你當真以為人家那麼笨,樓臨溪的事情,我知道便知道唄!還說出來現世做什麼?”

“我剛剛進洞不久就發現你施毒了,心里急啊,我本來就不見得比你厲害,這下更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只好將這件利害的事情說出來咯,你心一急,便迫不及待下手拉!”

“晴姨啊,我知道你為什麼想殺我,才不是光是因為我知道了樓臨溪的事情,要不然你那麼早放毒做什麼?你是怕你主人因為我生得好看,而且身份特別,想娶我為妻吧!我早就知道你那些心思了,你那破主人,你稀罕我才不稀罕呢?而且他還想娶別的女人吧!你為什麼不去殺她呢?”

“哦!那主人便不是小公主了,听口氣是個厲害的男子。”蕭徑亭心中暗道。

“胡說!我主人是天下第一英雄男兒,誰也配不上他!”那黑衣女子頓時激動,玉臂一撐便要起來,卻是牽動了傷勢又吐了幾口血,癱倒在地上。

“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那位丹妹妹撅起小嘴,不耐煩道︰“你那藥實在厲害,我現在已經覺得沒有什麼力氣了,可能是剛才打你的那一下耗費真氣太多了。”那張小臉雖然涂了東西,看不清真正的面目,但是那是懊惱還是極其生動地表現了出來。

只見丹妹妹以後背在腰後,一手拿著火,輕快跳到黑衣女人身邊,美目一迷,輕輕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美目閃過彷佛惡魔般的光芒,隨即一絲古怪的笑容浮上了小臉。

“我快要沒有力氣了,所以要快點解決你了!”

“啊!”一聲尖呼蕩在通道中,“你要做什麼?”

“嘶!”卻見那丹妹妹一把死掉地上黑衣女子下身的衣裳,一只白晃晃,肥嫩嫩的圓屁股頓時在火光中晃了晃,看得蕭徑亭眼中一亮。

“啪!”隨著丹妹妹一手有力拍下,一聲清脆動人的撞擊聲響起。那兩瓣圓滾圓滾的美肉一陣搖晃,晃得蕭徑亭心里也一陣搖拽。

“啊!”地上那黑衣女人卻是一聲蝕骨的蕩叫,如水般的美目也頓時媚眼如絲,膩聲道︰“原來妹妹喜歡這個啊,那妹妹怎麼不早說嗎?姐姐侍侯人的本事可厲害那!”隨著那千嬌百媚的聲音,那黑衣女子也有節奏地搖動著雪白碩大的肥臀。

“啪!”一聲更加清脆厲害的擊打聲響起,讓人覺得彷佛劈開肉綻一般。

“啊!”這下卻不是蕩叫了,而是疼得尖叫了,但是只叫了一半便就停下了,卻是被點住了穴道。

“啐!”丹妹妹撇了撇小嘴。道︰“你要殺我,我卻也不怎麼恨你,所以不殺你了。你不是喜歡你的主人嗎?我便要在你的屁股上刻上別個男子的名字,那你一輩子也不能侍侯你主人。”轉而仰起小腦袋,抿緊小嘴,一陣思慮,好是為難道︰“刻誰的名字呢?嗯!有了!”美目一亮,閃過一道喜色。

“我剛才明明和你說過,那個姓蕭的長得俊得痕很,你一定喜歡的,便刻上‘蕭郎’兩個字吧,左右邊屁股各自一個字。”見到地上的黑衣女子,美目一淒,粉淚如同泉水般洶涌而出,也不理會。

蕭徑亭心里不由一陣苦笑,便要出去阻止,但是腳步未踏出,嘴邊一笑有縮回身子。

“你這里毛怎麼那麼多啊!我拔掉一些!”蕭徑亭睜目望去,只見地上那女子的胯間,黑萋萋的全是濃密的陰毛,蓋住了整個肥肥鼓鼓的花房,一直沿生道後臀溝的菊花蕾上。卻見那黑衣女子帶著面具的臉上一陣抽搐,一大把黑毛頓時抓在了丹妹妹的小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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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拉!刻好拉!可惜你看不見,這字刻得有多漂亮。”大概刻了半盞茶時間,那丹妹妹小手一揮,頓時將一支蜂針扔到了地上。只見那白晃晃的兩瓣屁股上,嵌著兩個飄逸秀美的小篆體————蕭郎。應在雪白如凝脂的圓肉球上,仿渾然天成,卻是有著說不出的悅目好看。

“刻好了!”那位丹妹妹嘆了口氣,彷佛完成了一件極其重大的事情。滿意望了一眼眼前的兩瓣美肉,忽然一轉美目道︰”說不定姐姐一狠心,將自己的屁股刮去了一層,那這兩個字就沒有了,所以我要涂上一種東西,將兩個字的顏色滲到你身體里面去,要是沒有我的解藥,就是一輩子刮不下來。”小手一揚,卻是真的有一精美的瓷瓶握在手中。

“這丫頭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女啊!”

“真是累死我了!”那丹妹妹好不容易才將那顏料認認真真涂上,卻是一滴也沒有浪費,全都涂在刻在屁股上了那兩個字。

興許是藥效發作得厲害了,這些事情也做的她嬌喘吁吁,渾身慵懶乏力得很,坐在黑衣女子的身邊,正色柔聲道︰“姐姐,你不要恨我!我知道事情的輕重,所以盡管你要出手殺我,我還是沒有傷害你。我們目前的同盟關系必須要保持。不能因為自己的好惡私欲而壞大事,所以姐姐日後千萬不可和我過不去,我們還和以前一樣,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怎麼樣?“

蕭徑亭听得心中一凜︰“真是好厲害的丫頭!不知道是誰能教出這般厲害的弟子。”

那丹妹妹勉強運氣,這才想起在黑衣女子身上搜解藥。但是一下搜出落許多瓶,卻不知道哪一瓶是解藥,望了一眼黑衣女子。嘆息一口,沒有問她,將那些藥瓶放回她懷中。道︰“我扶著姐姐走吧!”

“颼!颼!颼!”那丹妹妹只走出幾步,卻是一陣尖銳驟急的利器劃空聲,無數的暗器忽然從石壁間射出,射出的方位各不相同,上下左右全部都有。但是目標卻是只有一處,齊齊朝那兩名女子射去。

“啊!”那丹妹妹一聲低叫,卻是渾身酸軟,一點力道也沒有,芳心一苦。輕呼了一口道︰“姐姐,我要死了!”

蕭徑亭目中爆亮,足下一蹬,電般飛出。袖子一甩,卷起一陣疾風。將雨點般的暗器紛紛刮出,一把抱住兩具綿軟的嬌軀。雙足一點,飛快飄出幾丈遠。雖然情況緊急,但是那名黑衣女子還光著下身,蕭徑亭無意間竟是一手按在肥肥隆起的陰阜上,那柔軟毛絨絨的感覺,也讓蕭徑亭心頭一陣搖蕩。

“想跑!哼!”一聲喝道,卻是名女子。接著便有一道凌厲的勁氣襲來,刮得蕭徑亭面頰生疼,心胸一窒,壓得蕭徑亭竟有些喘不過氣來,而蕭徑亭手上抱著的黑衣女子經受不住,卻是昏了過去。那丹妹妹一身中毒頗深,經受不住強大勁氣,一聲壓抑的慘哼,顯是痛苦的很。

蕭徑亭心中也顧不上奇怪,這通道為何有這等高手守著,她與任府有什麼關系。雙手抱著手上的兩名女子,轉過身子運起輕功,飛快朝洞口方向躍出。

“滄!”一陣冷冽的寒氣飛快朝背後襲來,盡是刺入骨髓的幽寒。蕭徑亭心頭一震,“嘶!”只覺背後一陣刺心的疼痛,卻是被一道劍氣點到了背後肌膚。那道寒勁頓時刁鑽地沖進血脈,蕭徑亭忙運起真氣,那道刁勁竟是摧破了好幾道穴道才堪堪止住。

“是不是天下的高手都到了任府了,怎麼遇到的高手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蕭徑亭雖然運足真氣擋住背後襲來的劍氣,但是足下的腳步卻是一點沒慢下來,一瞬間便沖出了數丈之遠。

“咦!”只听蕭徑亭背後傳來一聲好听的驚訝聲,但是也讓他驚訝的是後面追來的那名女子,竟然有著幾乎不遜色于蕭徑亭的輕功,落下僅僅也只有數丈之遠。一道刺骨的劍氣也始終朝蕭徑亭背後團團襲來,割的背後一陣生疼。
parbo 發表於 2008-11-21 14:41
第四卷 第三章 美人師傅(上)

作者︰說劍




“滄!”一陣冷冽的寒氣飛快朝背後襲來,盡是刺入骨髓的幽寒。蕭徑亭心頭一震,“嘶!”只覺背後一陣刺心的疼痛,卻是被一道劍氣點到了背後肌膚。那道寒勁頓時刁鑽地沖進血脈,蕭徑亭忙運起真氣,那道刁勁竟是摧破了好幾道穴道才堪堪止住。

“是不是天下的高手都道了任府了,怎麼遇到的高手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是你!怎麼是你!”蕭徑亭听到一聲又驚又喜的叫喚,但是蕭徑亭卻是連看懷中人臉上表情的空閑也是沒有。他雖然運足真氣擋住背後襲來的劍氣,但是足下的腳步卻是一點沒慢下來,一瞬間便沖出了數丈之遠。

“咦!”只听蕭徑亭背後傳來一聲好听的驚訝聲,但是也讓他驚訝的是後面追來的那名女子,竟然有著幾乎不遜色于蕭徑亭的輕功,落下僅僅也只有數丈之遠。一道刺骨的劍氣也始終朝蕭徑亭背後團團襲來,割的背後一陣生疼。

蕭徑亭心中不由有些無奈,他左右手各抱一名女子,放在平日自然是逍遙得很,但是現在卻是連一支手也是空不出來,抵擋不住那守洞女子凌厲的進攻。而且抱著兩名女子對輕功的發揮也大是影響,若不萬分謹慎,興許後面那支利劍便鬼魅般刺入襲擊的心髒,就是死了也做了各糊涂鬼,沒有看清是誰殺了自己。

蕭徑亭目光一凝,腹下真氣洶涌而上,腳下頓時容同踩風一般。呼嘯而去,盡管手上抱著兩個女人,但是身形還是如同影子般,便彷佛在通道內刮起得一陣疾風,瞬間便沒了身影。

“躲得好快啊!一下便沒了人影。”那名守洞女子面目驚嘆,見到蕭徑亭飛快的從眼前消失。睜著美目緩緩掃過通道各處,輕輕一笑道︰“你們是為玄典來的吧?這里面的機關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只要一開毒氣。無論你們躲在哪里,都必死無疑了。但是我又怕你們是一些同道的後人,與我有些淵源,所以現在你們趕緊出來,待我打開機關那卻是晚了。”

當然蕭徑亭並沒有出去,而是瞧準一處岔道,將輕功提到極致,閃身進入那條岔道。誰知那只是一個凹近的洞穴而已,三人擠進便沒有一絲空隙了。蕭徑亭卻是靜靜立著,紋絲不動。打定主意,待那守洞人走過來,便出手擊傷她,再好好尋尋這洞中,找出玄典聖譜,完成愛妻妍兒的心願。

誰知那守洞女子卻是精明得很,不走過來。目光細細掃過通道的每一個角落後,一聲冷笑,道︰“我現在開始數數,待我數到了三,便打開機關,不再理會你們了。即便你們是老友的後人,那也顧及不上這許多了。”

“一!”

“二!”

蕭徑亭目光一縮,手上運足了功力。準備她剛剛數出三的時候,奮勁一擊。不然待她打開了毒氣機關,在這封閉的通道中,那便是有一百命也不夠送的。

“哼!”“啊!”只听一聲冷笑和一聲驚叫同時響起,蕭徑亭頓覺腿上一寒,心下一凜,來不及注意那位丹妹妹焦急的叫喚。一眼望去,卻是原先那名黑衣女子手握金剛刺,眼中冒著凌厲的寒芒,吃力地將金剛刺狠狠刺向蕭徑亭的大腿。

“赫!”蕭徑亭一聲低哼,手上內勁迸出,頓時將黑衣女子身軀彈起。那支刁毒的金剛刺也電擊般被撞開,蕭徑亭未待那黑衣女子嬌軀飛出,一手抓住那屁股上的臀肉,硬生生將要飛出的身軀扯下。一手奪下她手上的金剛刺,抓住臀峰將那具嬌軀一把舉起,內力一吐,朝尋聲而來的那名守洞女子用力擲去。

“嗯!”那名守洞女子面前一道驟急的勁氣襲來,右手長劍一甩,將那具飛來的身軀拍出幾丈之遠。那股洶涌的力道卻是撞的胸口一陣翻涌,退了幾步堪堪方才運起將胸口的不適壓下。玉齒一咬,目中一寒,手上的長劍頓時舞起一團寒光,朝蕭徑亭的藏身之處呼嘯而去。

“叮!”洞中火光一閃,金剛刺頓時和那柄金剛劍撞在了一起,由于剛才那陣激烈的移動,所以那丹妹妹手上那點火苗早就滅了。就在這一點火光迸出時,蕭徑亭趁機抱著那名丹妹妹躍出了洞穴,也清清楚楚看清楚了那名守洞女子,那是一張美麗的臉蛋,但是眉目間卻是有許煞氣,眼角也有些皺紋了,只是嬌軀曲線還是曼妙動人。

“赫!”那守洞女子一聲嬌喝,美目一亮,手中的長劍飛舞中詭異美麗的軌跡,彷佛沒有規律地點向蕭徑亭胸膛各處大穴,那劍法精妙刁鑽,竟是帶了些許邪派色彩。

“哦!”蕭徑亭頓時恍然大悟,心頭浮起任夜曉那天和蕭徑亭過招時,耍出的那套劍法。和眼前這位女子使出的卻是一路的,只是這位守洞女子使出劍法本來就經過修改,邪氣本來就淡了許多,待傳到任夜曉那里,尋常人幾乎已經看不出那劍法帶有任何邪氣了。

“嗯!”蕭徑亭懷中那位丹妹妹暫時失去內力後,似乎忍受不住那尖銳刺耳的撞擊聲,難過地一聲呻吟。蕭徑亭百忙中低頭望了一眼,卻見到懷中的女子蛾眉不適地顰起,辛苦地咬緊了嘴唇。小臉雖是涂了東西,看不清臉色,但是滑嫩的玉頸上卻是一片蒼白,顯然忍受得十分辛苦。

一陣走神時,那支利劍卻是頻頻點到胸前幾寸,雖然總是被蕭徑亭用那支金剛刺給封住了攻勢。但是幾十招後,蕭徑亭不由心中暗暗叫苦,高手對戰,一點點不利因素都可能導致落敗身亡。何況蕭徑亭現在手上還抱這個人,不但行動敏捷大受影響,而且許多招術也是施展不開。而手上的這只金剛刺雖然輕快靈便,但是畢竟太短,又沒有開刃。使出劍法拉,便失去了許多功效。

幾十招下來,蕭徑亭竟是落在了下風。一張臉也被劍氣刮得陣陣發麻。看著吞吐不定冒著寒氣的劍刃頻頻朝蕭徑亭面上,胸口劃過。軟倒在蕭徑亭懷中的丹妹妹看在眼中,卻是顯得驚心動魄,險象環生了。便是連渾身的不適也忘記了,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女子實在厲害,比起樓臨溪卻是一點也不遜色,招術運用的狡猾刁鑽更是大大勝于樓臨溪,難怪作了任夜曉的師傅。”

“該怎麼從這女子刁纏的劍法中脫身呢?還得出手制住了她,好去尋找這洞中有沒有《玄典聖譜》。”蕭徑亭心里一苦,心中掛著外邊比武的事情,又隱隱擔心方劍夕大放異彩、穩定大局後,趁機向任夜曉求婚。

恍惚間,頓覺頸間一寒。那春水般的寒刃竟是貼著脖頸滑過,直讓蕭徑亭驚出一身冷汗。脖頸閃電般縮開,心道︰“可惜待會兒說不定有場惡戰,內力不能耗得太過于厲害,不然便可使出那霸道絕倫的‘狂風傾城劍”或是奪天地造化的‘殘風凋零劍”了。“思想間,腳下不由向左右踏出,卻是走出了一套精妙的步法。

“是啊!我躲還不行嗎?待她內力耗完了再說。”蕭徑亭平常與人動手極少有躲避之時,便是有那也是細細查看,馬上便會組織下一次進攻。但像這樣躲著對手拖著對手,實在是第一次。其實他在小時,最喜輕功。其中印象尤其深刻的便是“縹緲步”,他也學得精精有味,稍稍長大後便嫌棄它是用來逃跑的,沒有什麼出息,所以也極少用到。

幾下揚風擺柳迷影步子,蕭徑亭的整個身軀頓時彷佛沒有痕跡地移動,只是這里地方過于狹窄,所以“縹緲步”使來的效果不如在平坦寬闊之地,但是卻也已經脫開了那道刁鑽劍法的糾纏。

“你是誰!這‘縹緲步’是誰教給你的!”那名守洞女子卻是忽然停止了攻擊,目光直直視向蕭徑亭。雖然通道中昏暗,但是蕭徑亭仍然看出那雙美目已經由原來的凌厲,變得纏綿復雜起來,聲音和喘息也變得驟急激動。

“你!你快說,你師傅是誰?他耳朵邊上是不是有顆紅痔?”

蕭徑亭一愕,疑聲道︰“沒有啊!我卻也不知道我師傅姓什名誰。”

“哦?”那守洞女子一聲驚疑,忽然美目一淒,美目寒芒一閃,厲聲道︰“你這‘縹緲步’定是那賤人教給你的,當年他怎麼也不肯教我,卻是教了那個女人。”忽然聲音變得又是委屈又是淒切,道︰“他喜歡上了那個賤人,我雖然惱他,但也不去怪他,準備和那賤人共侍一夫,便是自己委屈也不讓那負心的人難做了,誰知那賤人卻是獨自將那郎君拐跑了,只讓我一個苦苦痴痴過著日子。”

“我現在便殺了你。”那守洞女子忽然美目一刺,手上的長劍頓時沒頭沒腦攻出,那本精妙的招術,卻是顯得有些沒有路數了。看來這位美麗的女子,腦子卻是有些草包了。說出的話也變得不可理喻。

(不是我故意將上節的內容重復那麼多,而是稍稍對它做了修改。有大大反應,的書分為上下半章不好。我是新書啊,這樣上傳能帶來更多的點擊後收藏。待書友穩定了後,就不會這樣了,對不起!!不好意思)



第四卷 第三章︰美人師傅(下)

作者︰說劍


“我現在便殺了你。”那守洞女子忽然美目一刺,手上的長劍頓時沒頭沒腦攻出,那本精妙的招術,卻是顯得有些沒有路數了。看來這位美麗的女子,腦子卻是有些草包了。說出的話也變得不可理喻。

“唉!”那丹妹妹一身嘆息,其中頗有憐憫之意。

蕭徑亭望著眼前如同雨點般的劍芒,心頭一嘆,手腕一轉便要絞下那女子手中的長劍。

“鐺!”蕭徑亭心中一震,卻是發現那刺來的長劍雖然看來有些不理智,顯得亂了。但是上面傳來的力道竟是大得嚇人,沿著蕭徑亭的手臂直直而上,片刻間便涌上了蕭徑亭的胳膊。蕭徑亭抬目望去,卻是發現眼前那雙美麗的目光卻是顯得迷亂了,彷佛已經不怎麼理智了。

“賤人,你為什麼要獨自一人將郎君霸佔了,我這便殺了你!不行,我不能殺你,郎君會生氣的,我要打得你把郎君讓給我!”

“莫非這是她的老毛病了!”蕭徑亭亦是一聲嘆息,但是望著她一幅不要命,同歸于盡的架勢,卻是真想不出什麼法子。又不能一劍殺了她,而她武功極高,不管不顧下,攻擊力卻是更加凌厲了幾分。想要擒下她卻是千難萬難,一下竟然侍無計可施。

蕭徑亭連連退後幾步,目光一凝,金剛刺一挑,便要刺去。背後卻是靠到一處凸起,心下奇怪,這通道的上下左右的石塊,都打磨得光光滑滑的卻是將手上金剛刺撤回,背後一靠。

“颼!颼!颼!”頓時從四面八方疾疾射來,蕭徑亭真氣一鼓,身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到方才那個凹進的小洞穴,手上真氣一吐,正好那女子也正好運足真氣,急急退開,整個身軀卻是直直飛出幾丈。

“好嗎?這下真氣耗去了一大截。”蕭徑亭心下苦笑,望向地上,那長短不一的短箭卻是將方圓半丈處範圍都射到了,直直刺入石塊,羽毛箭尾仍然顫動不止。

“咦!又是一個凸起?”蕭徑亭心頭一動,“若是這也是機關的話,那便是運足渾身真氣,能夠退開利箭的射擊範圍,那一身的內力也大概耗得差不多了。頓時退開丈許,手指軀起朝那凸起的方位,一指彈出,一股勁氣疾疾射出。

“怎麼沒有反應!”蕭徑亭一下驚疑,背後又是一陣刁寒的劍氣襲來,卻是那女子一下喘息也不停下,又速速朝蕭徑亭背後攻來。

蕭徑亭轉過身子,卻是發現那雙美目,好像因為剛才一陣危急變得清澈起來,但是卻是顯得更加焦急。心頭一轉暗道︰“她怎麼急成這個樣子?”

蕭徑亭心中咕念︰“莫非凸起的那處有什麼古怪不成?”牙齒一咬,目光頓時變得堅定,又復閃進凹進的洞穴,將腰稍稍弓起,準備一有危機便飛快推出,右手運足了真氣,準備攔住身後女子的攻擊。

“轟!”的一聲,隨著蕭徑亭一手按進,一塊巨石頓時升起,凹進的洞穴中頓時出現一個一人高的石門。蕭徑亭右手運足真氣,一掌朝後拍出,擋住了要闖進的那名守洞女子。抱著那位丹妹妹飛快閃進打開的石門。

“不要進去!”門外女子一聲急喝,運足內力也飛快躍進石門,卻是迎上蕭徑亭尖利的金剛刺。

“轟!”那只巨石突然飛快落下,真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頓時朝那名女子頭上狠狠砸下。守洞女子玉齒一咬,卻是迎上蕭徑亭的金剛刺,站定嬌軀,手上長劍飛快刺出。

“沙!沙!”那巨石帶著沙礫轉眼便要砸到那女子頭上,她卻是一點沒有離開的意思。

蕭徑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手上真氣洶涌吐出。“嘶!”蕭徑亭只覺手臂一涼,冰冷的劍刃頓時在蕭徑亭臂上劃開一道血口。

“嗯!”便在巨石砸到那顆美麗的腦袋之時,蕭徑亭一股真氣將那女子擊出幾丈。

“轟嚨!”巨石頓時狠狠砸到了地面。揚起一陣沙石,將蕭徑亭和外面的女子隔絕開來。

原來這機關設計得即使巧妙,要起開前一處凸起機關後,方才能夠啟動凹進洞穴處的那處凸起,而且要人站在洞穴中,方才年能夠打開石門。不是絕頂高手,便是找到了機關,那也是無濟于事。

****************************************************************************

“姑娘?或者我該叫你丹姑娘!我們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謝謝你上次放了我,我知道你是來找玄典聖譜的,不過,我們且慢去找。”蕭徑亭將懷中的丹妹妹放下,坐在一個角落。點著了那支小木棍,道︰“丹姑娘,我有問題問你!”

“你認識石妍兒是不是?”

那丹姑娘聞之嬌軀一震,美目一黯,閃過一絲淒色,忽又抬起小臉展顏一笑道︰“是啊,我認識她,她是我師妹。怎麼,蕭公子打听她做什麼?莫非見她長得太美,有所企圖不成?”卻是擺明了一幅不合作的架勢。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丹姑娘何以欺我!我是妍兒的丈夫,現在她不見了,我尋了她兩年也未能找著。”轉過身去,目光摯熱直直望上那丹妹妹的眼楮,溫和道︰“所以尚請丹姑娘能夠告知我妻下落,而後姑娘無論要蕭某辦什麼事情,拿什麼東西。蕭某便是走遍天下,也給姑娘辦到了。”

那丹姑娘卻是一讓不讓地對視上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笑道︰“那我要是要《玄典聖譜》,蕭公子也幫我拿來嗎?”

“是!不過姑娘需得讓我描個副本,妍兒也讓我給她找這東西!”蕭徑亭便是一下猶豫也是沒有。

“哦?”那丹姑娘目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目光,又是噗哧一笑道︰“那我還是不說了,蕭公子啊,你還是多多關心下你自己吧!剛才那位屁股刻字的晴阿姨,她背後的主人一直想致公子于死地啊,還有那位厲害的小妮子。”說到這里,那丹妹妹吐了吐小香舌,道︰“那小妮子真是厲害啊,連歸行負和柳含玉都乖乖听他使喚那!還有。。。。。。”丹姑娘臉上顯出奇怪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妒忌還是傾慕,嘆一一聲道︰“她長得可真美啊,比你那個風騷穆夫人還美,她是我見過唯一能和妍兒師妹相比的美人了。”說罷美目竟然閃過深深的艷慕。

“咦!你怎麼會得罪她了,莫非。。。。。。。莫非。。。。。。”那丹姑娘美目骨碌碌一轉,聲音也變得有些古怪道︰“莫非你為了討好任夜曉那美人,而在幫助任府做事,惹鬧了那個美麗的妮子?”

蕭徑亭心中一動,暗道︰“那位小公主設下大局,對付的還真是任府。”但是面上卻是一點神色未變,也不怪她說話跑題,只是目中蘊著笑意,欣賞著那丹姑娘的伶牙俐齒。

“那你就太笨了,那個小妮子可是比任夜曉美了許多啊!我看柳含玉那架勢,只要那小妮子一聲令下,便是讓他去死,他也只有高興的份。”忽然神情奇怪地望了一眼蕭徑亭道︰“何況這樣,你還得罪了一大票情敵,說不定便惹來殺身只禍那!”

“哎呀!我怎麼把重要的事情給說漏嘴啦!”那丹妹妹一掩小嘴,做驚訝狀,但是目中全是笑意,哪有一點泄漏秘密的懊惱。

蕭徑亭目中透出一許感激,心中也大概有些路數。

誰知那丹姑娘並不領情,蔥般的玉指豎在小嘴前,“噓!”了一聲,道︰“知道就行,不許多問了。”

蕭徑亭心中柔情一動,暗道︰“任夜曉也是刁鑽古怪,但是比起眼前這位丹妹妹,卻是顯得有些草包了,但是卻草包得那麼美麗,那麼可愛,那麼讓人心疼。”想起自己面孔一板,任夜曉絕世美麗的小臉上,頓時刁鑽全無,一幅委屈害怕、討饒求憐的嬌俏模樣,讓人疼到了心里頭。

“這姑娘真是智慧絕倫啊!”蕭徑亭暗嘆,但卻也有些頭疼,眼前的這個丫頭看來時而天真可愛,時而老某深算,時而嬌媚妖嬈。“任夜曉那丫頭一被脫了衣服,便什麼都乖乖招出來,但是對眼前的這位姑娘顯然不行。”心中念著,望向那丹妹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古怪了。

誰知道那丹妹妹目光頓時變得冶艷,媚波橫流朝蕭徑亭瞟來,嬌媚道︰“公子莫非想趁奴家渾身無力,要用下流手段逼問奴家嗎?”忽然媚艷的秋波閃過一道怪異的光芒,道︰“難道公子剛才看了奴家做的壞事,也想在屁股上刻上兩個字不成。”說罷竟是俯下嬌軀,側臥在地上,將豐滿起伏的惹火曲線顯露得淋灕盡致,甚至還將圓隆的肥大香臀微微撅起,嬌媚道︰“那也要刻上那兩個字,不許刻別的字啊!”

蕭徑亭心中苦笑,暗道︰“又是一個絕世妖嬈的狐狸精!”目光放肆落在圓翹的美臀,笑笑,自語道︰“你又不是任夜曉那妮子!”一聲嘆息,知道那丹妹妹卻是不會說出什麼了。何況她一直對自己有著一種莫名的善意。

興許是因為蕭徑亭的那聲嘆息,那位丹姑娘妖媚的目光頓時變得真摯,柔聲道︰“公子對我師妹如此痴情,姐姐我又怎會故意難為,只是姐姐能說的只能怎麼多了,日後公子到了突厥,便會有人告訴公子一切事情的緣由。”美目又是一陣笑意道︰“說不定,到時你能在那里見到一個很重要的人哩,至于師妹,公子與她度過了那麼一段神仙般的日子,那也什麼都夠了。”

蕭徑亭听她自叫一聲姐姐,也不由笑出聲來。而那丹姑娘卻是側過嬌軀,讓自己躺得更加舒服,竟是一點也不避諱蕭徑亭在一邊。

“咦!這是什麼?”那丹姑娘慵懶的嬌軀忽然撐著坐起,聲音中竟是透著驚訝與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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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四章︰室中男女(上)

作者︰說劍

第四章︰室中男女(上)

“咦!這是什麼?”那丹姑娘慵懶的嬌軀忽然撐著坐起,聲音中竟是透著驚奇和歡喜。

“咦!好高明的劍法!”蕭徑亭目光一瞟,卻是見到幾幅極妙的圖畫,隱隱有一支劍模樣的刻在了石壁上,那飄逸的劍尖卻是從丹姑娘玉頸和香肩間刺出,看來竟是眼熟得很。

“嗯!”那丹姑娘一聲嬌哼,蕭徑亭見她嬌軀當到了石壁上的畫兒,而且沒有一點起身的意思。忽地一把將她抱起,卻是引來她美目中一絲寒芒。待看清蕭徑亭不是輕薄她只是將他放在邊上,那雙美目頓時變得嬌媚嗔怪。

“好精致的畫工啊!”蕭徑亭心中嘆道,卻不是先看花畫上劍法的套路,那石壁堅硬,但是刻畫的人彷佛是隨影間一筆而過,毫不拖泥帶水。畫上人物雖然只寥寥幾筆,甚至看不清面目,但是動作和形態卻是惟妙惟俏,畫的卻都是飄逸如仙的女子。這般厲害的畫工,天下間只怕也沒有幾個,蕭徑亭甚至覺得這畫工看來竟是有些熟悉。

“咦!這不是我佩劍的模樣嗎?”蕭徑亭這才驚訝地發現那劍飄逸靈動,樣式比例和自己那支一摸一樣,或者說和任夜曉那支一摸一樣。目中余色望了一眼丹姑娘,臉上只是恰到好處表現出了驚訝,無論是因為畫工還是對劍法的精妙。

“姑娘過來看看!”蕭徑亭過去將那位丹姑娘扶過來,看到那位丹姑娘目中的神色彷佛有些古怪了,彷佛自己遇到了這一精妙的劍法,便要殺了她滅口似的。

在不停搖蕩的火苗下,石壁上那舞劍的女子彷佛活了一般,蕭徑亭甚至看出,拿靈動的劍身上,彷佛可以看到一絲劍氣在不停流動。眼中看著,心頭卻是也在比劃著。

“‘殘風凋零劍’,又不全是。”蕭徑亭心中震撼可想而知,難怪在不會動的死畫中,那劍看在眼中竟也是舞動著的,原來是絕妙無比的“殘風凋零劍”。這下的震撼,蕭徑亭面上雖然不露出一點神色,但是目中那咦瞬間的詫異還是落在了丹姑娘的眼中。

“怎麼了?蕭公子,有什麼不對嗎?”

蕭徑亭朝她一笑道︰“沒有什麼,我只是試著隨著它耍出來,誰想卻是真氣一陣阻塞,頓時丹田刀絞一般的疼。”本以為這樣解釋定能將她唬住,誰知丹姑娘美目卻是遞來一絲幽怨,不過隨即化作一絲滿不在乎的笑意。

“咦!這上面還有字那!”那丹姑娘不去瞧那些精妙的劍術,卻是找到了畫下面的幾行字。

“是日,在此練‘碎玉劍’已經一月有余,都不可成。想以我絕世之資,世上哪有事物參之不透。細細思之,卻是分心于兒女之事,于我修為竟也不能免俗,可笑!可笑!于七月初一”丹姑娘俏聲讀完後,不由出言罵刻字人太過囂張,但是蕭徑亭卻是從畫中听出,她的不滿其實是在刻字人對女子的態度,將自己不能領悟劍法的原因歸結在女子身上。

“今日坐定後,心神卻是完全不能安定。腦中總是浮現帖兒甜笑,口中總是不經意念叨她說過的話,于是懲罰自己面壁一日。于七月十五。”丹姑娘念後卻是噗刺一笑,道︰“這人真好玩,咦七月十五這天還有那︰‘面壁半日後,大概外面圓月已升,心中實在不能靜下,所以就說一句情話----帖兒,你在做什麼,我就要到草原來了。”

“你一堂堂男兒,竟然限在兒女之情中不可自拔,算什麼武林俊杰!!羞愧羞愧!!于七月三十”

“兩月習一劍法而未成,心中震撼,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于是,索性盡自思念愛人帖兒,隨手將之畫在壁上。哪知對‘碎玉劍’精髓卻是恍然一悟。奇哉!喜哉!明日便可去會我帖兒,欣喜下不禁翻了四個筋斗,大是奇怪,余年少沉穩,小時便也沒有過如此兒戲之做。好笑好笑,好在弟兄們無人看見!!”

讀到最後,便是蕭徑亭也被牽起柔腸。那丹姑娘的美目中,也盡是如水如霧,又是纏綿又是憧憬。待發現蕭徑亭注意她時,卻是目中一清,彷佛盡剩下了理智。

“蕭公子,你怎麼了?”丹姑娘見到蕭徑亭面色陶醉,仿若籠罩了層迷茫縹緲的霧氣,大是驚訝。

蕭徑亭雖然時時想念愛妻,但是心靈深處,對愛妻卻是不敢有任何的涉及。那一觸及雖然給自己帶來了醉心的甜蜜,卻也將自己的靈魂狠狠拽入痛苦的深淵,那顆心頓時彷佛要碎成幾片。他愛妻子入骨,但是絲毫不敢深入想念那些神仙般的日子,他怕會永遠沉淪于其中。

但是畫上的字,卻是給了他極大的啟示,心頭一陣恍惚,全身心頓時那又甜又苦的蝕骨迷醉中,眼前的石壁上刻的那女子飄逸美麗的面目也頓時清晰起來,正是在他心中念叨了千萬遍的妍兒。衣襟飄飄間,一支長劍彷佛長虹貫日,劃出一道道迷人的軌跡。

“哦!”蕭徑亭心中那套“殘風凋零劍”也彷佛清晰起來。

“颼!”一道劍氣劃過,丹姑娘一縷如雲般的青絲垂落在地。她卻彷佛沒發覺,一雙美目直直盯著蕭徑亭。室中雖然昏暗,但是那道金剛刺劃出的氣虹卻是燦爛奪目。劍氣縱橫間,蕭徑亭的身影也彷佛變得那麼虛緲而不可捉摸,飄動間仿若群雁掠水,未觸即退,似有還無。

“好厲害的劍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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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姑娘,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蕭徑亭收下招時,渾身上下彷佛有說不出的舒坦。心中不知道剛才那一陣悟劍花了多長時間,卻是發現丹姑娘目中狡黠中帶著稍許的焦急。

“怎麼?急啦!這下不要說比武結束了,只怕此時任斷滄連女兒也許配給方劍夕了。”丹姑娘嗔她一眼,嘆了口氣道︰“現在就算我們相想出去,也找不到出口了。”

蕭徑亭聞之心中焦起,目光速速而仔細地掃過室內的每一個角落,卻是一言不發。但是那石室中不要說洞口沒有看到半個,便是一條細縫也沒有,到處嚴嚴密密。

“任夜曉那個妮子這時候,只怕不是心急了,而是連心都死了。那邊父親的威望和江南盟前途在逼迫著她要接受武林天驕方劍夕。在這時候,雖然那位情郎沒有良心,但是心里眼里卻是死死盼著他能出現,好挽回局面。可偏偏在這時候,這負心人連影子也瞧不見了。”丹妹妹的口氣又是委屈又是痴情,卻是學得惟妙惟俏,只是其中難掩調侃的味道︰“若換成是我,心里早涼了,早碎了。心中一死,只怕腦子也迷迷糊糊,任著父母擺布了。”

“她也真傻啊,竟然會痴痴愛上你。我瞧著你也只是長得好看些罷了!”丹姑娘美目忽然閃過一道奇怪摯熱的光芒,喃喃自語道︰“要能運籌帷幄,指點天下那才算。。。。。。”

蕭徑亭看過石室里面的每一個角落後,臉色頓是變得嚴肅下來,沉重得那位丹妹妹口上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美目漸漸變得黯淡失望,良久後方才低聲道︰“怎麼?找不到出口嗎?”

蕭徑亭望她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雖是笑了,但是卻是讓室中的氣氛更加壓人。

丹姑娘美目直直注視蕭徑亭,其中神情的變化,卻是連蕭徑亭也讀不懂其中的意思。

“不行!肯定有出口的!”丹姑娘美目幾下變化後,最終化為堅定的光芒,道︰“我可不能陪你死在這里頭。”玉齒一咬,用勁撐起嬌軀,扶著牆壁細細查看。

“咦!你過來看看,這里有個奇怪的圖案!”

蕭徑亭向丹姑娘小手指處望去,卻是一處圓圈中,刻著一幅奇怪的圖畫,說它是龍,卻是長著翅膀,整個圖案微微有些凸出,蕭徑亭卻是看得心中微微一動。

一把將丹姑娘拉到身後,把手上的火把遞給他。蕭徑亭細長的手掌一翻,利落朝那圖案拍去,內力一吐。

“轟!”一聲巨大的悶響,卻是紋絲不動。而且顯然這室中的石塊都是實心的。

那丹姑娘的美目頓時隨著那聲巨響而變得一片死灰,身上雖然中毒,但是仍是堅持著沒有癱軟下去。

蕭徑亭朝丹姑娘一陣苦笑,將她扶到牆角坐下。也在她身邊坐下,柔聲道︰“丹姑娘,你這時候還不將妍兒的事情告訴我嗎?”

丹姑娘美目望了蕭徑亭良久,最後漫上滿目的歉意,卻是頭回流露出柔弱和無奈,緩緩搖了搖頭,道︰“蕭公子,我自己真是想把事情告訴你,但是牽涉的事情實在太大,而且也有違背我在他人面前立下的誓言,所以縱然我心里無限想成全公子,也不能說出,望公子見諒!”

蕭徑亭長長一聲嘆息,道︰“你真是我目前為止見過最厲害的女子了,也是最沒有女孩心思的女子了!”卻也不顧及丹姑娘臉色,一把拉起她,道︰“待會兒你抱緊我,別放開了!知道嗎?”


第四卷 第四章︰室中男女(下)

作者︰說劍


蕭徑亭長長一聲嘆息,道︰“你真是我目前為止見過最厲害的女子了,也是最沒有女孩心思的女子了!”卻也不顧及丹姑娘臉色,一把拉起她,道︰“待會兒你抱緊我,別放開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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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重見天日的時候,已經是渾身濕透了,卻是從任夜曉閨房後面的那個小湖出來了。

“沒想到你這麼壞啊,明明知道怎麼出來,還苦著臉想將話從我嘴里騙出來。”費勁爬上岸的時候,丹姑娘忍不住瞪了蕭徑亭一眼,狠狠擂了他一拳,卻是渾身酸軟一點力道也沒有。

“我也沒有說我找不到出口啊!”蕭徑亭笑道,心中卻是驚訝無比,方才那石室的構造卻是和他在蘭介子書房中看到一幅機關圖一摸一樣,而蘭介子那幅機關圖卻是在幾十年前便已經畫出了,那時候吳夢玉尚未出道江湖那。

“莫非這任府的原址不是吳夢玉建的不成!日後有機會定要查個清楚!”蕭徑亭一把拉起丹姑娘,足下一點,卻是飄進了“曉園”。

“你身上中毒了,我現在沒有時間將你送回,你先任夜曉的閨房待一陣子。”蕭徑亭帶著丹姑娘進入小閣後,目光速速在房里掃了一遍,發現任夜曉卻是將自己的佩劍給收好了,頓時放下心來,柔情頓起,心也頓時飛到了武神殿。出手如電點住了那丹姑娘的幾處穴道,將她塞進被窩,壘好錦被將整具嬌軀蓋得嚴嚴實實。

躍下任夜曉的小閣後,蕭徑亭幾乎是腳下生風,飛著跑到了山腳下。卻是听到廣場寂靜得讓人有些心慌,彷佛上面臉一個人也沒有似的。心下一緊,足下一點,整個身軀拔地而起,幾個彈跳飛躍間便上了廣場。

“幸好!”蕭徑亭頓時心頭落地,場上中央對峙的卻是方劍夕和公牧潘。傲然卓立的方劍夕就算在威猛凌人的公牧潘面前,氣勢上一點也不落于下風,臨淵岳宇間,竟有些許的宗師氣派。

而場上數千雙眼楮,也直直盯住場上二人。所以蕭徑亭從人群縫中走進的時候,並沒有引出太多人的注意。但是依然有兩道美麗的目光射來,顯得尤其熾亮。蕭徑亭一瞥間,也分不清那是氣憤哀怨,還是驚喜惱怪。

“我的公子爺,總算來啦!再晚一步,嘿嘿。。。。。。咳、咳。。。”歸行負見到蕭徑亭過來,神色一喜,但是目中卻是顯得黯淡無光了,整張意氣紛發的臉,也蒼白得沒有什麼血色,說話聲听來也有些虛弱。

蕭徑亭走上前去,手指搭上歸行負脈搏,跳動間卻是忽快忽慢沒有了規律,竟是有著不輕的內傷,原先尚余的一些內力,此時也不見了蹤影。搭脈的手指一緊,一道渾厚的真氣緩緩輸送過去,道︰“宗主本來功力就只剩幾成,怎麼今天還與人動手了。”

“還不是為你!”歸行負板著臉道︰“若不是我剛才使出渾身的真氣,將洞庭山莊那老頭耗上半個時辰,只怕方劍夕早就收拾了公牧潘了,任老二也當場將夜丫頭許給他了!”歸行負手上一甩,卻是掙開了蕭徑亭輸送真氣的手指。嘆了口氣道︰“可惜我還是撐得不長啊!沒能支持到你來對付公牧潘,但是要是我強蠻要再拖上一盞茶時候,說不定那是真氣盡數耗竭,便敗給了洞庭山莊的那個雞皮臉老頭了。”

蕭徑亭心里一熱,頓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歸行負如此為他,不但是拿了自己的生命做賭注,甚至連自己的一世威名也不管不顧了。在一身修為不到平日幾成了情況下,在幾千武人的目光注視中,去對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黑道邪人,而且還不是利落贏下,硬是拖了許久方才打敗了對方。眾口鑠金,日後傳到江湖上,對他的宗師身份來說,那影響簡直是致命的。

“樓某也是愧對公子了,方才下場硬是沒能拿下比武,與之于讓方劍夕有了出手之機,咳!”蕭徑亭轉頭望去,卻是樓臨溪坐在了原先連易成的位置上,此時一臉的頹勢,面色竟然比歸行負還差。

“你的對手是公牧潘那!況且有傷在身,輸了又有什麼丟人的了。”歸行負望了一眼場上,隨即目光落在樓臨溪上,臉上變得一片驚詫,疑道︰“什麼?你是為徑亭出手的?你們又有什麼交情了?我還納悶你什麼時候那麼給任老二面子了!”

蕭徑亭見到樓臨溪使來的眼色,笑道︰“算是生死之交了!”

樓臨溪面上閃過一絲自嘲,道︰“是生死之交了!”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轉為一片歉意,道︰“可惜公牧潘一身武功實在厲害,厲害得超出我想象了,竟是沒能贏了他,反而求勝心切,中了他招術上的詭計,那麼快便敗下場來了。”

蕭徑亭此時心中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憑什麼得到了兩位武林宗師如此厚愛。想起昨日樓臨溪最後關頭,撤下那道幾乎必殺的凌厲勁氣,一股崇敬和感激頓時洶涌上了心頭。

“或許昨日放過自己後,樓臨溪不知道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和傷害了!”

“徑亭,還記得昨日連易奕那小妮子使出了奇怪招術嗎?真是厲害啊!洞庭山莊的那群崽子其實沒能學會多少,但是使出來後,當真有些神鬼莫測啊,對手稀里糊涂間便敗了下來了。你走的時候,場上幾千人誰不認為連易昶那小子會贏啊,誰知剛剛要割下公福一只大腿的時候,硬生生被一招捏斷了手骨,輸了比武。”歸行負臉上頗有吁噓,道︰“連家那老二也實在了不起,手骨斷了還一劍將公福大腿肌肉割下一大塊,足有一斤多啊!”

蕭徑亭听後也不禁微微有些動容,目光望上已經坐到乃父身邊的連易昶,果然手臂上纏慢了臨時撕下了布條,但是臉上神色卻是沒有一點變化,目光直直望向場上的方劍夕,只是不時間,深情瞟上一眼靜靜俏坐的任夜曉。

連易成听到歸行負話後,不由接過問道︰“洞庭山莊憑自多了一樣古怪精妙,來歷不明的武功,不怕惹來禍事嗎?”

歸行負眼角瞥了他一眼道︰“你說一個大強盜會怕人家知道他家里有髒物嗎?”卻也不再理他,繼續向蕭徑亭匯報比武的情況。

任伐逸不虧是中原武林青年高手中第二號人物,卻是有驚無險地贏第二場比武。到了第三場時候,歸行負見蕭徑亭仍舊未來,心里焦急下,便拉下宗師的身份,以自己殺了洞庭山莊數十口人,讓對方為之報仇的理由,接下了第三場比武。卻是佔足了上風卻不馬上打到對方,竭盡渾身剩余的真氣,拖了半個時辰。

公牧潘也因為歸行負的出手亂了整個陣腳,第四場便親自下場。誰知對手竟也是宗師身份的樓臨溪,雖然身上有傷,但是樓臨溪實在過于厲害。而公牧潘還要打下場的比武,不敢全身功力。足足打了小半時辰,公牧潘方才一招詭計得逞,擊敗了氣衰力竭的樓臨溪。

“公某多謝方公子大義,現已休息好了,我們這便動手吧!”場上的公牧潘陷在肥肉中的小眼一睜,卻是讓那雙眼楮看來也顯得有些炯炯之意了。

原來卻是方劍夕不願佔了公牧潘已經比過一場,體力上不足的便宜。硬是讓他休息了半柱香時候,公牧潘也不客氣。但是望向方劍夕的目光卻也多了份贊賞,場上的數千武人更是欽佩。但是蕭徑亭卻是看到望來的那一眼,可以說是打招呼,或者也可以理解成方劍夕傳遞給蕭徑亭一個信息,那就是他有著志在必得的自信和能力。

“我說難怪剛才廣場上一片寂靜那!”

方劍夕微微一笑,從容解下腰間的長劍,卻不抽出劍刃。抱劍朝公牧潘略以彎腰拜下,不顯得失禮,也不過分謙恭,道︰“本來晚輩出道江湖日子尚淺,不配與公莊主動手的,但是莊主剛剛與樓掌門過完招,一身功力損耗必定甚大。所以晚輩伯父任盟主為了公平起見,便換由晚輩來領教莊主高招。”一句話既是捧了任斷滄,也同時自矮身份,給足了公牧潘面子。

“方公子是吳大俠的後繼傳人,天下間哪有你不配動手的人物。”公牧潘抽出一支巨劍道︰“我們這便開始吧!”

(下節預告︰方,公二人的比武給帶來了什麼樣的震撼,就在比武結束後,一個神秘人物忽然降臨,她的美麗,她的身份確實給千萬人更大的震撼,也給江南猛帶來了天大的麻煩,但是她會給蕭徑亭帶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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