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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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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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618章董昭攤牌!

”賞仁面對的情況有,半是因為曹操在襄陽的猶豫。

否則恍廁只祖的兵權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不過起其中又牽扯到夏侯惇的面子問題,曹操和曹仁自然不能太過隨便。

就連李典也諱莫如深。

也只有張遼,和夏侯惇關系良好的張遼當然不會忌諱,曹仁讓李典登門,也未必沒有鼓動張遼出面的原因。

張遼送走李典,立刻出門去找夏侯惇。

在這件事情上,與夏侯惇取得一致要比說服曹操更重要。

“文遠,你是為了黃祖而來的吧?”夏侯惇看見張遼的第一句話就直接說到了關鍵。

張遼絲毫沒有被夏侯惇揭開目的而惱怒,只是笑道:“呵呵,元讓兄的消息到是靈通。”

“哼!子孝的那點破事我豈會不知。

他命留在襄陽的李曼成為其奔走也非秘密。

李典才到過你處。

你直接便來找我,又會有何事?”夏侯惇和張遼倒是毫不客氣。

夏侯惇為人正直,性情網烈,自幼就頗有血勇,直到今日亦不見減弱半分。

做起事來夏侯惇一向是直來直去。

公正,公開。

因而他與滿寵、程昱等性情相近之人交情甚厚。

而張遼雖然性格看似輕佻。

行為也頗有任俠不羈之處,但張遼對于律法的公正、公開卻極為講究,這也是夏侯惇能夠接受張遼成為其真正交心的朋友的原因。

也正因為如此,張遼在夏侯惇面前一向直來直往,行事、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黃祖獨掌江夏兵權,從長遠來看,確實不利于未來荊州以及其他各地類似事務的處理。

主公發動戰爭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消除各地的割據軍閥,黃祖的狀態根本就與原本那個江夏郡的小軍閥一般無二。

總不能南征結束后,在荊州還留下這么一個麻煩吧?”張遼笑道。

侯,厚冷哼一聲道:“此事子孝若是只管提出來,難道我會駁他的面子?還是說他曹子孝以為我夏侯惇會只顧自家面子而不顧主公的大?”張遼就知道曹仁此舉必然會惹出事端,可是曹仁驕傲慣了,哪里會在乎這些。

張遼看著面色不愉的夏侯惇,心中也只得無奈的苦笑。

曹仁的狀況也多少有對張遼及夏侯兄弟響亮名聲的不忿,張遼的戰績無須多言,夏侯兄弟也因為多次執掌大軍而聲名遠揚。

可是曹仁卻時常因為曹操讓其留守關鍵之處而顯得有些名聲不彰。

雖然在內行眼中,曹仁的威脅絲毫不比張遼及夏侯兄弟差,可是在外行眼中,曹仁這個征南將軍多少有些名不符實。

而這種人卻偏偏是最多的,又是輿論傳播的主力。

于是,客觀上便使得曹仁在心理上產生了一種要和張遼及夏侯兄弟分出高下的想法。

但此次南征,曹操的排兵布陣卻又一次讓曹仁失望,他只能根據曹操的需求來進行新野、樊城的攻擊戰。

可是他的戰績固然不錯,卻又一次被張遼、夏侯惇甩在身后。

甚至還不如曹洪。

而同樣被曹操留在中路軍的夏侯淵卻還能依仗著騎兵到處煽風點火,從表面上看,戰果依舊高于曹仁。

這一切,自然是曹仁所不能繼續忍受的,在正式接手荊州軍務后,曹仁自然要做出成績,荊南戰事是他雖好的機會,全軍整頓也就在所難免了。

“算了吧,元讓。

荊南局勢已經沒什么太多變化了,孫吳軍大勢已去,士變也不敢輕易介入,還是順利的讓子孝完成此次征戰的好。

何況削弱黃祖,整頓荊州軍務,也是有利于主公和我軍之事。”

張遼還是得勸勸夏侯惇,否則以夏侯惇的網烈。

真有可能拒絕曹仁。

“削弱黃祖談何容易?別人皆以為我兵不血刃勸降黃祖,將江夏郡收歸主公。

但誰又知道,黃祖在江夏的軍力雖然不強,我麾下四萬大軍足以橫掃江夏。

但是黃家卻在江夏軍根深蒂固,若是當時我一味強硬,整個江夏一旦糜爛,得益的只能是孫權。

如今更是不好辦,人家都已經歸附主公了。

你總不能無緣無故削人家的權利吧?”夏侯惇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張遼卻毫無同情的表示,仍舊是一副笑臉道:“誰說沒有理冉的。”

“你說什么?”夏侯惇聞言猛然間瞪大了眼睛道:“文遠,你難道有辦法?”“我軍占據荊州,最擔心的依舊是孫權。

只要是能夠削弱我軍的實力,孫權是一定會做的。

既然如此,不如讓興霸和伯言放放水。

不要將周瑜逼得太緊。

然后命我軍戰船回收廣陵,放開西面的江面就是”張遼說到這里,意味深長的看著夏侯惇。

夏侯惇面色凝重。

眼中神色數次變化,顯然是在考慮其中得失利弊。

片玄過后,夏侯惇眨了眨眼睛,對張遼說道:“此事我沒意見,但還需要主公認可才是。”

“那咱們現在就再跑一趟嘍!”張遼笑道。

夏侯惇看著張遼。

欣慰的笑道:“子孝確是不該。

文遠你能如此為其周全,令人欽佩啊!”“都是一家人,還需要分什么彼此?走吧。”

張遼說完,抬腳就向外走去。

曹操對張遼和夏侯悼的到訪很才世慈其是張鯊上午剛剛離是在聽完了夏俱悍訛的經過之后,曹操立刻便認可了張遼的想法。

為了將此事進行的更加周密,更加隱蔽,曹操命人悄悄將郭嘉招來。

四個人在許褚、典韋的護衛下,一點一點的完善著這份“借刀殺人”的計劃。

在這份計劃中,不但黃祖將成為張遼他們針對的目標,如今剛剛接掌荊州水軍的文聘同樣也成為了他們算計的對象。

荊州水軍實力不強,但卻勝在人多勢眾,戰船數量也不少。

文聘雖是降將。

卻因為曹操的看重而直接被授予折沖將軍一職,待遇遠比當年的張頜等人更好。

雖然文聘對曹操的忠誠母庸置疑,可是張遼、郭嘉依然說服了曹操借此機會打壓一下文聘。

一來是給軍中老人一個釋放怨氣的空間,二者也是讓曹操有繼續做好人的機會,增強文聘的忠心。

不過此事確定之后,張遼腦袋上被郭嘉冠上的“陰損”的帽子算是再度被落實了。

同時還被郭嘉和原本不太與人嬉笑的夏侯惇好一通絮叨。

讓張遼好不郁悶。

回到家中。

已經走過了百時,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張遼剛踏入大門,便看到張新正在招呼下人們準備晚餐。

而一旁敞開的偏廳中,董昭正端坐在椅子上品嘗著張遼從洞庭湖弄回來的野生山茶。

“有勞公仁兄久候,張遼罪莫大焉!還望公仁見諒啊!”張遼滿臉堆笑的向董昭走去。

董昭見到張遼回來,也放下手中的茶盞,口中連連謙讓,和張遼互相行禮。

“公仁兄來訪,遼不甚榮幸。

今日略備薄酒,還望公仁莫要推辭。”

“文遠素有喜好美食之名。

就連那說出“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的孔夫子在此處亦不如文遠多矣!維陽眾人多有上文遠家蹭飯的愿望,今日雖不在雅陽,昭亦是榮牽之至啊!”張遼、董昭二人客氣了一番,正好晚餐準備就緒,兩人入座用餐。

張遼的飲食在隨著他地位的不斷提高也不斷的變化。

海鮮、山珍已經不算什么新鮮的了,除了新的調味料的應用之外,張家的廚子也漸漸的從珍貴食材向著普通食材轉變,這完全因為張遼那句“能將普通食材做出天下美味的廚子才是真正的天下一品。”

于是,張家原本就引領者大漢貴族圈飲食風尚再度一變,廚子們紛紛開始琢磨起最普通的食材的應用。

董昭這一頓吃的就是張遼帶在身邊的張家最好的廚子烹調的菜肴,普通的莉菜加上隨處可見的魚、羊和一些山菌,三樣食材和一些配料便做出了滿滿一桌十余道美味菜肴,讓董昭吃的贊不絕口,連“食不言”的士族武條都暫時不顧了。

享受完美食,又是香茶招待,這已經成為士族豪門用餐后的必備程序了。

“文遠。

如今承相收復荊州,可當得魏公否?”董昭喝了一口茶,笑著對張遼說道。

“魂公?呵呵,以主公之功績,莫要說是魏公。

便是魏王亦無法嘉獎主公之功。”

張遼倒是毫不忌諱的將公爵直接提升到了王爵。

張遼這肆無忌憚的言辭到是將董昭嚇了一跳。

但是董昭心中也十分歡喜。

張遼的身份地位,足以影響到曹操和一大批人。

即便張遼這番話并非曹操本意,但卻絕對能后代表一批人的心意。

尤其是這批人還是亂世中實力最強大的軍方這就是董昭最希望的到的支持力量。

想到這些。

董昭便不再猶豫,他要在此時便和張遼敲定一些問題。

“文遠。

承相之功績確實無人能及。

文能治理天下,武能平定亂世。

懸相功績便猶如大漢開國之初的挪侯、平陽侯的集合。

確實不是一個。

簡單的公爵便能夠彰顯承相功績的。”

董昭也當著張遼的面,穩晦的表示出他所代表的集團對曹操的支持。

“是啊!而且大漢所用的爵個制度確實有些過時。

古人尚知用“世易時移、變法已矣,來表達自己與時俱進的態度,令人又怎能為舊例所拘束。

依張遼之見。

恢復周朝時的五級爵位制已是刻不容緩。

如今天下之大,功臣之多。

也是需要更多的爵位和更具有嚴格規定的等級制度來規范貴族間的行為舉止了。”

張遼則是第一次明確無誤的向董昭表達了對五級爵位制的支持。

可是董昭卻還有些失望,他需要的不單是這么簡單的支持,而是希望能將話題轉移到曹操取代漢室的可能性上。

只有支持曹家取代劉家,他們這些士族、貴族才能夠以從龍之臣的身份繼續發展壯大,并效仿前人故事。

以士族世家架空皇族,讓士族成為國家真正的統治者。

可是董昭面對的并不是一個和他同時代的人,張遼的見識使得他早就洞悉了董昭這些人的企圖。

李代桃僵的說法早在張遼的前世就成為了人們公認的漢末三國歷史上的一個陰謀,士族支持曹氏篡漢,卻又支持司馬氏取代曹魏,使得人們對士族陰謀論深為贊同。

既然張遼早已經知曉此事,當然不會讓曹家重蹈歷父匯中魏政權二代而盧的歷史。

畢竟他張家如今是和曹家緊訂的。

失去了曹家,張家即便能夠自保。

也不可能再像如今這般風光。

而且張遼向達到的目的也絕不是這些士族能夠給予他支持的,固執、守舊是這些士族難以糾正性格,張遼需要的可不是一群只會給他掣肘的家伙,他需要的是一個眼光長遠,具備了開拓進取之心的真正的領袖人物。

“漢室失德,已將高祖所遺的氣數托盡,漢家四百余年的基業,也算是上天對高皇帝、孝文皇帝、孝景皇帝、孝武皇帝、光武皇帝等明君之功績的嘉獎。

昔日有三家分晉之舊事,亦有田齊代姜之故事,難道,”董昭說到這里,閉上了嘴,雙眼緊緊注視著張遼。

張遼聞言面色頓時一變,他扭頭對張新說道:“張新,立亥帶人圍住院子,侍衛距離此處二十步距離。

你親自負責警戒,未得我許可,任何人不得踏入這個范圍“喏!”張新領命,轉身便去布置警戒。

張遼此舉看似緊張過頭,實際上卻是正常的反應。

三家分晉就是趙、魏、韓三家晉國卿族瓜分晉國建立了戰國歷史上的三個。

強國的故事。

至于田齊代姜也是齊國的大臣田和取代了原本姜子牙的后人而成為齊王的事件。

董昭此時提起這兩件事,分明是告訴張遼,我以及我身后的人絕對贊成曹承相重現田齊代姜的舊事,你們完全可以放心行事。

董昭毫不顧忌的說出此事,張遼自然要相應的作出反應。

何況這件事情此時確實不宜泄露分毫。

事實上,董昭身后究竟是些什么人張遼也十分清楚,郭嘉的軍情司不但打探軍事情報,同樣也沒有放過這些勢力龐大的士族世家。

董昭的背后是以北方士族為主,主要是充州、翼州、并州和司隸,其中也有部分徐州、青州士族。

只不過因為青州被張遼、劉曄清理過一邊后,過分強大的士族已經不復存在。

實力最大的不過是如今緊靠著張倆的北海宗家。

倒是徐州那邊似乎有曹家、陳家的影子存在。

至于豫州,潁川那邊因為荀家內部的不統一,除了陳群、鐘缺的家族隱隱支持曹操取漢代之,其余士族大都處于觀望狀態。

幽州則因為依舊面對著鮮卑、高麗、扶余和遼東公孫康的威脅,此時根本沒有心思參合中原的事。

不過在董昭身后勢力最強大的的方,同樣也有一批新型勢力的崛起。

而他們的代表就是根基在并州的張遼、原本因為官場勢力嘉退而淪為商賈的翼州甄家、通過戰爭獲的大量土地、人口的曹軍將領們。

董昭之所以要說服張遼,不但因為張遼對曹操的影響力,還有通過張遼影響這些勢力的想法。

“三家分晉,田齊代姜。

公仁兄,你這是在給我出難題啊!”張遼見董昭不再隱瞞他們的目的,也感到有些意外。

“難題?不,文遠。

五德終始說雖然已成為一種依據,但真正的有識之士誰又不知道能踞有天下者非實力超群之人不可。

曹承相如今便是可踞有天下之人,麾下雄兵數十萬。

卻始終被曹承相一手掌控,掃平割據諸侯,天下無人可擋。

有這等實力作為基礎,文遠,昭對曹公及爾等心思卻是猜度不透啊”。

董昭苦笑道。

為了說服張遼,董昭這次可以說是孤注一擲,甚至連和身后團體之人都沒有商量,便將他們的目的大部分向張遼和盤托出。

若是張遼依舊不溫不火,董昭也不知還有何辦法可行。

張遼雖然不知道董昭此時舉動乃是自作主張,可是他卻知道董昭說出此事后便算是雙方攤牌,若是自己還是不能給出明確答復,接下來雙方之間就必然是敵非友,撕破臉皮對著干了。

張遼可不愿意見到這種事情發生,團結大多數人才是張遼最喜歡做的事。

“公仁兄,既然你如此坦承。

我也不能太小氣。

不過這件事情我個人并不能給你,明確的答復,必須聽主公之命是從。

我唯一能答復你的就是,我可以親自去打探主公的口風,并在適當的時候卻說主公。

其他的事,你便是再怎么逼我,我也無能為力了張遼說道。

董昭自然明白張遼所說句句屬實,他也只是希望達到說服張遼勸說曹操的目的,至于真正的結果,就連他身后的那個團體也沒有必然成功的把握。

今日董昭能夠得到張遼這樣的答復,他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文遠向來言出必行,昭在此先行謝過!”董昭將其他問題先放在一邊,敲定張遼的承諾才是真的。

“哈哈哈!公仁兄倒是著急張遼笑道:“不過有件事還要公仁兄幫忙才是“文遠有事,昭必不會推辭。”

董昭此時心情甚好,率先做出了承諾。

“好!公仁兄果然豪爽。

這里有一份地圖,還請公仁兄過目張遼站起身,從一旁的書架上取過一份卷起的地圖放在董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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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利益交換!

“女數,你泣是何意”董聰看了看面前卷起的地圖,心著張遼,不解的問道。

張遼沖著地圖一努嘴道:“先別問那么多,你看完了之后咱們再說。”

董昭疑惑的看著張遼,但他知道張遼絕對不會有害他的心思,也就按捺著心中的疑問。伸出手展開了卷起的地圖。

這一展開不要緊。地圖上的內容卻讓董昭的目光被緊緊的吸引住了。與董昭曾經見到過的東觀收藏的《天下輿圖不同,這份地圖中不但將北方大地展現了出來,還添加了屬于士族圈中機密的東瀛諸島,順著三韓和東瀛之間的海峽北上,那一片大海和一個大島嶼(勘察加半島)著實讓董昭吃驚。董昭吃驚的還不止這些,從長江入海口向南,也已經被士族眾人知曉的大小琉球島(琉球半島和臺灣島),交州南面的朱崖洲這些島嶼不算,南洋那些大大小小的島嶼也在地圖上詳細的注

董昭一面看。一面在心中默算這這些地方的面積,結果是令他震驚的,這些地方的總面積加起來,竟然遠遠超過了大漢十三州的面積。這個結果讓董昭原先那種大漢為天下中心的思想受到沖擊,但在他有些沮喪的同時,更加對張遼的目的充滿了好奇。

“文遠,這些都是真的嗎?”雖然知道張遼不會用虛假消息來騙他,但是董昭還是免不了要再多問一句。

“當然是真的。”張遼對董昭的態度不以為忤,反而詳細的解釋道:“這份地圖是我根據多年來收集的各種情報匯總后繪制的。這些情報的來源也不算機密,有我家西進商隊沿途繪制的地圖,有鮮卑、匈奴、高麗、扶余等族胡人那邊打探到的消息,有甘興霸的水軍將士四處巡航得到的海圖,還有就是糜家船隊下南洋后繪制的地圖。綜合以上的情報,加上皇室中珍藏的大漢地圖,便有了公仁兄眼前的這份地圖。說起來輕松,不過的來還真的不易,其中花費了多少人的心血和生命我不知道,但其中讓我消耗了多少精力,花費了多少錢財和人力卻能算得上天價。若非我家也算生財有方,還真不一定經得起我如此浪費!”張遼有些感嘆。

繪制地圖的工作不要說是在生產力極不發達的三世紀,便是科技水平已經十分高明的二十世紀初,為了繪制一份詳細的中用地圖,日本人也動用了數不清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才繪制出中人一見到便視若珍寶的地圖。即便走到了科技水平極高的二十世紀末和二十一世紀,能夠運用空中航拍和衛星拍攝來繪制地圖了,但其中需要的人力依舊少不了。所以張遼的這份感嘆在董昭的眼中倒是恰如其分,甚至董昭還很真震驚于張遼為何會將這種各大家族必然會視若秘藏的地圖拿出來。

然而事實上董昭卻真正上了張遼的當。張遼的前世乃是學文科的,地理、歷史都是強項。為了參加考試,張遼的老師曾經交給他一個秘技,那就是憑空繪制的圖,于是張遼便在長期練習后學會了這么一份本事。雖然這個時代的沿海地形和一千多年后有很大的差別,但是張遼只需要按照此時的地圖稍加修改就行。而北方、南方的大致地形張遼同樣清楚,只不過他沒有將大洋洲和南洋諸島畫的那么詳細就是。但這種在張遼眼中的粗糙卻是董昭眼中的精致,加上張遼所說的商隊和水軍都是十幾年前便開始活動了,董昭也對張遼的謊言深信不疑。

“文遠,這東西”,這東西的重要性昭不相信你不知道。可是……可是你怎余,

“公仁兄是想問我為何會將此時告訴你?”張遼說道。

“正是如此!此事昭實在不解啊!”董昭疑惑的說道。

董昭并不知道張遼對這種只有大略卻并不能真正指點道路的地圖根本就不算重視,雖然這份地圖在別人眼中可能是無價之寶,但張遼不過十分鐘便能隨手劃拉出一份的東西,你能指望張遼對它重視嗎?張遼真正重視的是家中珍藏的各地區的詳細地圖,那才是真正有戰略價值的

利是張遼同樣知道這份地圖對于這個時代基本上一聲行程也超不過萬里的人們意味著什么,這等于給他們放開了眼界,讓他們能夠看到更加廣闊的天地。即便這份天地在張遼的眼中不過爾爾,卻是一種嚴重沖擊了先行知識體系的精神沖擊波。

所以張遼自然會表現出自己的豪爽風度和寬大胸懷,他微笑著對董昭說道:“公仁兄。你學富五車,自然知道這份地圖的真實性。”

董昭點點頭。他當然不會否認,畢竟東瀛、三韓和西域、南洋都是有人來回數次,完全能夠證實的。況且就憑著張遼說他學富五車這一點,董昭也勢必不能隨意否認的。

見到董昭點頭,張遼心中暗笑,他繼續說道:“那么公仁兄應該知道,若這份地圖屬實。那這些在我大漢管轄之外,卻有沒有明確主人的土地究竟有多少了吧?”

“文遠?你這是董昭聽張遼如此一說,頓時對張遼的舉動有所意識。

張遼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走到董昭面前,用手指在地圖上的北疆以北和南洋諸島上畫著圈圈。

一圈,兩圈,三圈”董昭的眼睛也隨著張遼的手指不停的在舊甘二掃描著,他此時凡經明白了張汀的意圖,張哲眾是要炸逃攢右似無主的土地下手啊!

然而董昭內心卻沒有絲毫不快,他自以為自己也算是找到了張遼的一個弱點,一個對土地無比熱衷的弱點。而且董昭本人同樣也有著為家族提取更多的土地的打算,雖然他并不知道這些嚴寒、蠻荒之地是否能夠被開發,但是張遼經營的手段和他看人的眼光同樣厲害,這一點在士族上層也是人所共知的。董昭不介意搭上張遼的順風船,一同開發一下這些土地。至于這些土地上原本的主人董昭就根本不在乎了,就像東瀛島上的僂人一樣,最多就是讓他們作為奴隸,為開發奉獻一下就是

“文遠,你是想邀請昭也加入你開發荒地的行列?”董昭小心的問了一句。

張遼一愣,他沒想到董昭這么精明的人也會出錯,不過當他看到董昭眼中帶著貪婪的狂熱,他便知道用土地作為誘餌是多么的讓人瘋狂了。

“公仁兄,你覺得僅憑你我,就算再加上曹家、夏侯家和糜家,能夠吞下如此大片的土地嗎?”張遼的話語中絲毫沒有嘲諷的語氣,但是卻帶著一種憐憫的意思。

董昭聞言,眼中的狂熱頓時消退。他猛然間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一定是有些失態。這些土地的面積遠遠超過了如今大漢本土十三州,又哪里是幾個家族能夠聯手吞并的?

此時董昭才反應過來,張遼的這份地圖并非給他一人準備,而是給他和他身后那個利益集團的全體家族準備的。而且也并非是用來討好他們。張遼表示出的絕對是一種以曹操為首的利益集團要和他們聯手開發的企圖,同時也是對他們支持曹操表示出的一種利益回報。否則單以曹操如今身邊環繞的利益團體,未必就需要他們加入。同時還能夠用軍隊的力量,封鎖他們離開大漢的途徑。

董昭吐了一口氣,心中有了底。這就是裸的利益交換,其結果無非就是如張遼曾經說過的,任何紐帶都不如利益的紐帶,唯有利益之間的緊密連接。才是亙古不變的聯盟。

想到這里,董昭不由得對孫權接連搞出來的反曹聯盟和朝堂上那個以反曹保皇為目的的松散聯盟不屑一顧,雖然這些人也有著一個相同的目標。但他們內部卻因為各自利益的分歧而時常自己內斗。反觀曹操。張遼早早的搞出了幾份利潤極大的產業,讓充州、徐州、青州的各大家族和曹操密切相連,如今這些當初從曹操手中獲得利益的家族都成為了曹操忠實的擁更。即便他們的集團中也拉攏到了這樣的家族,但是他們的目的卻僅僅只是將曹操推上高位而已。這時候,董昭對于張遼的手段有了些畏懼之感,對于一個能在十幾年前便布下這么一個大的利益集團的格局的張遼,董昭此時已經沒有了絲毫想占據上風的念頭。

所以,董昭對張遼的語氣根本就不在乎。因為即便是數十個,甚至上百個家族一同殺入開發這些“無主”荒地的事業中去,他們董家一樣能夠因為和張遼聯系較早而準備的更加充分。董昭此時已經將張遼的思路分析的一清二楚,也明白這樣規模龐大的開發行動自然不會是旦夕之間便可以決定下來,也不是數年、數十年就能完成的。所以占據了先機雖然有好處,但過長的時間卻會將這點先機的優勢消磨殆盡,真正的優勢不在于其他,而在于是否能和張遼以及他的家族緊密相連,這才是在未來的計

不得不說董昭的眼光確實老辣,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比張遼更清楚那些地盤最具有發展價值。畢竟后世的那些資訊自己讓張遼在這個時代永遠比別人出于領先的位置。

“文遠,這些地方畢竟不是極度嚴寒便是煙癢彌漫,真的具有開發價值嗎?”董昭即便已經在心中認可了張遼的意見,但是口中依舊要和張遼討價還價。

張遼根本就不介意董昭的舉動,他原本就是要將這些地方的價值公諸于世,否則他又怎能吸引那些貪婪無度的家族加入開發的計發呢!至于自己的家族,張遼也不會太過于謙讓,某些好地盤張遼同樣不會放過。但是張遼卻僅僅只是希望將這些地方當做家族的儲備,真正值的張遼下手的還是那些無關國家大計,卻涉及到民生點滴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后世的汰爾瑪才是張遼真正羨慕并希望效仿的對象。

“公仁兄,雖然如今的中原之地無比繁華,可是從前人的筆記中,我們也能夠得出中原在數千年前同樣是蠻荒之地。正是因為黃帝的東遷。我們的先民通過不斷的勞動才開拓出如今的中原繁華地。而當時的工具也就是刀耕火種,木器和石器的時代。如今我們使用的工具遠遠勝過我們的祖先,人口也超過昔日的先民,還有著已經成熟的一套勞作經驗。自然無須再用千年的時間來開發這些荒地。”

說到這里,張遼停頓了一下,緩了一口氣后繼續說道:“說到這里。我還想問問公仁兄,那黃巾之亂的真正原因公仁兄是否了解呢?”

張遼這個問題有點跨度太大,讓董昭聽得一愣。但是精神高度集中的董昭如今的思維完全被調動起來。立刻從張遼的問題中理清了頭緒。

“文遠,你是說瓶的開發可以緩解大漢十地兼并的危機“董昭臉卜露出心腦川思議的表情。

這也難怪董昭。這個時代的精英誰都明白土的兼并的危害,可是他們誰都沒有真正解決的辦法。也同樣因為眼光的局限性,使得他們并沒有將視線投向南北兩個。方向的巨大的土地資源。而且霍去病北征匈奴、始皇帝南征嶺南時軍中的損失也讓他們對南北方嚴酷的環境和艱苦的生活充滿了畏懼。而北方胡人一次次的南下,不也給北方生活不如南方的說法增添了極具說服力的理由。于是,即便是生活艱苦,也不會有人想著移民。只有到了真的生活不下去了,才會有流民南下,長江以南也得到了開發。

董昭正是因為流民南下開發了長江以南的事實,才對張遼的計劃有了信心。南方能夠開發,北方自然也就有了開發的價值。至于嚴寒,軍中的將士們早已經擁有了冬季作戰的裝備,棉花同樣也能夠保證開發者在北方冬季的御寒所需。

只要解決了嚴寒、酷熱和癢氣的問題,開發這些地域確實是解決土地兼并的絕佳方法。董昭等這個時代的士族精英也不希望連年戰亂。只要能夠給被兼并了土地的百姓找到一條生路,一貫能夠忍耐的百姓是不會冒著殺頭的危險起來造反的。這一點不但張遼明白,董昭更加的清楚。

“解決土的兼并,,文遠,你真是好大的手筆啊!”董昭此時從內心中對張遼感到欽佩,有眼光并不算什么,關鍵在有了眼光之后,還能夠繼續為之努力0張遼“耗費”十余年的精力和大量人力、財力“繪制”這份地圖就是明證。這也是董昭真正欽佩張遼的地方。

張遼心中暗笑,但臉上卻掛著謙遜的笑容,“公仁兄,解決土地兼并談何容易。歷朝歷代,人口不斷增長,以至于隨著土地兼并,民間的壓力才會越來越大。可是人口的增長是無限的,而天下的土地卻是有限的。我如今找到了這些土地也不過是起到了緩解作用,這中擴張土地的作用最多也就是千余年,希望我們的后人能夠找到比擴張更好的辦法吧。何況如今的交通和通信也使得擴張一旦距離過遠,便會產生一些不怎么令中央統治者高興的事情。要想將開發荒地真正付諸實現,還需要我們不斷的努力才是。”

張遼前面的話不過是敷衍,他才不會在這種醫療條件極度低劣的時代提出計刮生育這種注定會遭人唾罵的方案。

要想占據張遼地圖上囊括的后事東亞、東北亞、東南亞的全部地盤,十幾億人都不嫌多,張遼甚至還想在開發荒地的計刑被通過后提出獎勵生育的建議呢。

但是張遼隨后的話卻是真正說到了點子上,一旦距離過遠,勢必會因為中央對的方的控制力的減弱而使得地方割據勢力再度出現。張遼本人是不介意,畢竟都是炎黃子孫。但是張遼卻沒有把握讓曹操以及意圖在中央分潤利益的貴族們也同樣對此毫不介意。

正因為如此。張遼才需要董昭身后的那里利益集團的支持,人多力量大本就是古刮。至于他們的最終目的,張遼也并非沒有應對之策。只不過他同樣要顧慮到曹操的態度,此時張遼已經暗自決定。一定要在曹操回到雅陽之前。和曹操來一次攤牌。

董昭也能看出張遼所說的那些障礙,地方和中央在利益上從來都是相互對立的。一旦到了中央力量鞭長莫及的地區。的方割據勢力的出現也就順理成章了。畢竟這些地方也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統治看來維持。而中央也只要這些偏遠勢力能夠在名義上臣服中央,自然也不會過多的干涉。大漢歷史上對于北方湖人和南方越人概是如此。

而且董昭還意識到,若是自己的家族能夠處理得當,搞不好也能在偏遠地區開發后弄一個小國主當當。雖然中原的繁華不是偏遠之地可比,但寧為雞首、不為牛后的導也是古人傳下來的呀!

董昭此刻有點矛盾,不過他更清楚,如今的關鍵是張遼已經提出了利益交換的建議。只要自己身后的集團能夠在張遼的這個開發計劃上給予張遼支持。張遼也會在他們的計劃,上提供幫助。如今董昭需要做的首先是和自己身后的那群人商議此事,至于開發計劃且可以暫時櫚置,待張遼真正提出來之后再說。

“文遠。這份地圖董昭看著張遼。

“只能給你看,卻不能帶走啊!”張遼笑著回答。

“好吧!但是昭也只集將文遠你的意思傳過去。至于結果,昭也不敢保證。不過昭在此卻能表態,昭是支持文遠此項計利的。”董昭將話和張遼挑明。

但是在話語中。董昭也給自己的家族留下了余地。即便開發計劃,沒有被眾人通過。董昭也決定要讓董家參與到張遼的計劃中去。董昭才不會相信張遼得不到支持便會放棄這份計劃,最多就是將規模縮小而已。

“盡人事。聽天命吧!”張遼笑著頜首接納了董昭的表示。

張遼今日成功的將董昭也拉入了他的計利中,加上糜家、趙家(趙云)、曹家(曹洪)、夏侯家(夏侯淵),張遼又多了一個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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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難、易兩策!

安十年三月初,曹軍主力十五萬匯集幽州右北平郡,軍健兒將在此地誓師出征烏桓塌頓部。他們也是自熹平六年漢軍被檀石槐大敗后再度大規模出征的漢軍,或許曹操出征的目的并非為了民族大義,但時隔二十八年后,他們這群后輩軍人的身上依舊寄托著前輩們對他們的期盼。無論是為了北疆短暫的和平還是為百姓未來安寧的生活,亦或是高層膨脹的野心,但漢軍終究是邁出了二十八年后的第一步,十余萬大軍出征了!
得益于出征前一個月的時間里曹軍做出的種種假象,塌頓的探子在曹軍的刻意放水之下,在一次無意的跟蹤中了盧龍塞向北的道路,并察覺到曹軍正在向此處囤積大量物資。得到回報的塌頓初始尚且將信將疑,可是在從部落中一個老人的口中得知了盧龍塞北段確實有一條不為人知的道路后,又派出大批人手暗中偵察。

塌頓的舉動到讓郭嘉整天樂的合不攏嘴,他這次可是光明正大的削弱著塌頓的實力。也讓自己手下那些專門從事反諜事務的特工(張遼語)大大的開了葷。

郭嘉手下的舉動雖然讓塌頓損失慘重,可是卻使得塌頓對曹軍北出盧龍道的舉動越來越深信不疑,從郭嘉的特工手下幸免的烏桓探子曾不止一次的向塌頓匯報過曹軍那規模龐大卻又隱蔽性極強的營地。

與此同時,塌頓再察覺曹操進徐無山拜會田疇時也注意到了曹軍將領所處的位置,當他福至心靈,覺得曹軍將領的位置應該更能夠說明問題的時候,他也徹底被曹軍布下的這個騙局誑了進去。

此次出征,曹操身邊可算是名將云集,曹軍“兩曹、兩夏侯、一張”的宗親五虎將有兩人在場,外姓五虎將(趙云、馬超、徐晃、張頜、甘寧)則全部到齊,八彪騎(曹純、曹休、于禁、樂進、李典、高覽、陳到、臧霸)也有六人到了幽州。典韋、許褚這一對曹操的貼身鐵衛更是寸步不離。這些將領中,除了已經名聲在外的張遼、趙云、夏侯、徐晃、許褚、樂進的人以及尚未天下聞名的張頜、高覽等將領,還有昭、夏侯霸、曹彰、曹真等一群時刻想在未來的這場戰爭中向主帥曹操表現出自己的能力的年輕人。除了已經決定不隨軍出征的張遼和臧霸以及被固定在土垠城的趙云,他們一個去了漁陽,一個運送糧草,而因為長期對峙而深為塌頓所忌的趙云則留在土垠城前沿之外,曹軍麾下的這群將領們也喜愛上了這個騙人的游戲。那些凡是在塌頓那里有名有姓的將領紛紛依照“劇本總編”郭嘉的意圖玩的不亦樂乎。

夏侯帶著張頜、高覽在無終城巡視,徐晃、馬超則在土垠城西北的營地中切磋武藝,閑著無聊的時候還縱馬到泉州城去找甘寧一起打架。這樣的將領位置,一目了然的便是曹軍要主攻濱海道。

然而濱海這一端曹軍不加掩飾的意圖被塌頓判斷成了一種迷惑之法,畢竟曹操如今正帶著荀攸、賈詡等重要的謀士在徐無山中拜訪田疇,這使得塌頓認定曹軍主力必然隱藏在盧龍一帶,濱海道曹軍不過是為了掩護主力北出盧龍道的作戰計劃而故作姿態。

于是,塌頓做出了他這一生最為悔的一個決定,將自己的主力騎兵提前集結并秘密調集到了白狼城。準備在隨時北上平崗,圍殲曹軍北上的軍隊。

頓也對自己的兵力調整做出了隱蔽,他深知曹軍早已經對自己的部落進行了滲透,自己的表弟樓班身后絕對有曹軍的影子,于是在調動軍隊的時候塌頓是絕對避開樓班的,為此他甚至還將樓班派出去,命其去饒樂水中游附近征集扶余仆從兵。然而樓班這個漸漸成熟的狼崽子雖然還不是塌頓的對手,可是有他父親丘力居留下的舊部在,樓班暗中的勢力塌頓并不完全清楚。于是在樓板帶著自己的嫡系借著塌頓的命令為由北上避禍時,依舊讓自己暗中潛伏的人弄清了塌頓的部署并將消息傳到了右北平曹軍大營。

見到己方欺騙動大獲成功。曹操立刻召集眾將。準備兵。

為了讓:己留守幽州更加有說服力。張遼只是將陳到交給了曹操。至于馬、龐德則被他全部留下。這兩人此時名聲不顯。但龐德已經在去年冬季地那場遠程奔襲中證明了自己。而馬也用平日沉穩細致地表現贏得了認可。而張遼更是為了繼續自己地分化西涼馬家地計劃。必須將馬超和除了馬超之外馬家最優秀地兩名將領分開。張遼同意了馬超帶著馬鐵、馬休隨曹操出征以獲取經驗及軍功。但又命馬在臧霸麾下聽命。在田豫地調度下一同確保出征烏桓地曹軍地糧道。自己則帶著盧和已獲得曹軍上下初步認同

一同趕到了上谷。要和閻柔一起說服上谷烏桓部地難樓想試探。有龐德這位武力強悍地部下在場。也可免了他張大將軍親自上陣地辛勞。說穿了。還就是一個懶以及擔心夜路走多了遇到鬼。給自己加個保險。

經過閻柔地引薦。張遼終于和難樓在一處山谷中會面。此次會面無論是難樓還是張遼都不想在結果出來之前被別人知道。于是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另擇談判之地。

看著眼前須皆白地難樓。張遼此時心中倒有些欽佩。能在這世上建立起一份基業。并將其展壯大。有維護了幾十年地人總是有其獨到之處地。對這些人。張遼除了要撤出反對地勢力之外。心中自然也不無佩服之意。而難樓便是這些人中地一員。

“張將軍。老頭子久聞大名。卻始終未能一見。如今見面。方知漢人常說地聞名不如見面卻是至理名言!”難樓朝著張遼拱手招呼道。

難樓的話雖然熱情,但是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表情。不要說欣喜,便是一絲微笑都沒有。

不過張遼也不氣,畢竟人家的基業都要被自己連根撬起,面上不喜也是人之常情,說幾句怪話更是正常,他這點胸襟還是有的。只不過張遼看著一個身著皮袍,頭上梳著無數白色的辮的老頭子用漢人的禮節和音略帶古怪的漢語向他打招呼,即便張遼心里準備比較充分,也見過很多會說漢語的胡人,可饒是如此,也心中有些忍俊不止。

“難樓大人亦是名震北地,也早就欲與大人見上一面,卻不想因公事繁忙,始終是緣一面,直到今日方能相會,實是難得啊!”張遼打哈哈的功夫如今也是爐火純青,面對一個胡人的部落頭領,張遼又怎會示弱?

“哈哈哈!張軍快人快語,難樓佩服!但不知將軍將來欲如何安置難樓的子民?又如何安置難樓呢?”難樓或許覺得轉彎抹角的說話不舒服,也有可能是覺得這樣不能打擊張遼,于是干脆將話題攤開,直截了當的攤牌。

“難樓大人方才是爽直男兒。”張遼暗中諷刺了一句,隨即將話題轉移。

“人所部子民此次算是內遷部族歸附,一切待遇比照幽州百姓。幽州官府會以十八歲以上的男丁,每人授田百畝。老男、殘疾授田四十畝,寡妻妾授田三十畝,若其中有為戶主,每人加授田五十畝。而族中大小頭領則依照等級自上而下授田三千畝到五百畝不等。若不愿耕種,依舊愿以放牧為生則由我軍建立的軍馬場一體消化。至于難樓大人你……”

張遼說到這里意一頓,而難樓也因為事關緊要,神色微微一緊。張遼見狀,心中有數,悠然的說道:“我家主公有命,難樓大人一旦歸附,則封列侯,允大人護衛五百,土地五千畝。若愿意出仕,則可領屯騎校尉一職。”

張遼沒賣關子,直接將自己的底牌全部掀開。此時已經是最后一刻了,再留著也沒什么意思。倒是這些土地,若非幽州此時地廣人稀,張遼還真不敢讓曹操應允這些條件。而給難樓的待遇更是驢糞蛋子——面光鮮。董昭在游說曹操恢復五等爵位,張遼也是暗中了見其成。至于屯騎校尉,一旦曹軍如幽州軍一般軍改,校尉一職不過是中級軍官而已,更算不了什么。

“曹司空和張將軍倒是對難樓厚愛有加!”難樓瞇著眼睛說。他可不知道爵位官職背后的貓膩,對曹操如此的待遇還算是滿意。

不過難樓畢竟還是一個經歷過風浪的豪強,他皮笑肉不笑的對張遼說道:“張將軍好手段!不過若是難樓說此事難樓早已知曉,不過未曾阻攔,將軍可信?”

“信!”張遼不假思索的回答。

雖然張遼對難樓的問題嗤之以鼻,因為張遼更加相信利益的誘惑力是深受貴族剝削的牧民無法抵擋的,難樓不過是對此明了于胸而根本不敢阻擋罷了。可是回答時張遼依舊不會明言,面子還是要給的。

“大人能有今日成就,自不是隨意得來。倒是大人的心胸讓張遼佩服!”花花轎子人人抬,張遼深諳此道。

“張將軍精明過人!曹公知人善任!難樓不虧啊!”難樓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請張將軍放心,難樓部從此便唯曹司空與張將軍之命是從。至于何時對外布告,亦聽從張將軍之命!”

難樓此言一出,張遼以及一旁的閻柔、、盧毓、龐德和難樓身后的貴族頓時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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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曹、張論政

曹操沒想到張遼給出的答案竟然是“虛君實相”而且公幾,一初的制度上要更加嚴格的限制君權,同時還要從另外的角度限制相權。若是真的照著張遼說的做下去,確實是要比直接取而代之更加麻煩,更加艱難。

可是曹操是什么人?他是中國歷史上數千年來都能排的上名號的絕代梟雄。若不是他自己給自己套上了限制而無法任意行事的話,歷史上取漢自代,統一全國的人唯有曹操曹孟德。

聽到張遼這樣的講述,雖然只是個大概,一點細節都沒有,但曹操也對此產生了興趣。尤其是曹操內心中也正為將來的政治體制如何設置而煩心的時候。張遼的這個建議更是為曹操原本有些僵化的思路打開了一個缺口,使得曹操看到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但是曹操并沒有立刻就向張遼詢問兩種方案的細節,他還需要在確認一下張遼在這兩種方案中的傾向性。雖然每一全部下給他出謀劃策時都會提供不止一條建議,但是每一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喜好的,所以曹操在做出選擇之前。先將部下的傾向性搞明白也是正確的。

“文遠。這兩策操若要選擇,你可有建議?。曹操沒有直接詢問,而是從側面打聽。

張遼也是在官場上歷練過這么多年的人了,縱然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地方上主政一方。但這點分辨能力還是有的,他立刻就聽出了獸操的話中之意。

曹操有此想法是正常的,他作為一個上位者。當然不能讓下屬將自己看的一清二楚。而下屬一旦提出有關體制這一類的長遠性策略時,曹操在選擇之前也需要將下屏的意見看個明白。哪怕此人是張遼也不件外,妹夫畢竟不是自家兄弟,更不是自家子弟,曹操不得不慎重。

可張遼既然知曉了曹操的心思,又哪里會給曹操看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他不動聲色的解說起兩條策略的詳細內容。

“主公,先說這易。以主公如今之地位,又有軍中、地方的擁戴,取而代之是最方便不過。唯一需要重點關注的便是各地世家的態度,若是主公過分強勢,極有可能重現秦末之亂象。若是主公過分妥協,卻又會重蹈光武帝的覆轍,主公的后人將會陷入睢陽諸帝的難局之中。不過主公與高皇帝相比卻又占據了明顯的優勢。那就是主公麾下的軍隊全部被主公掌控,而不似高皇帝那般軍權四分五裂。只要主公能夠忍受數年,最多十年的全國性小范圍動亂,便可以以強大的軍隊將所有的反對勢力一掃而空。但同時也會在未來產生許許多多的盜匪,這些勢力的幸存者必將成為主公以及主公后人為之頭疼的疥揮之患。”

張遼說到這里暫時停住了話題,曹操微微點了點頭。張遼雖然沒有明說各種手段,可是這條計策的唯一手段就是用強,根本就沒有太復雜的過程。

張遼見曹操認可,繼續說道:“至于難,那數,真的要復雜許多。

首先是要召集大多數士族、貴族和豪門,再加上皇族,將他們整合成一個松散的常設機構。士族、貴族、商賈豪門都希望擁有權力,皇族也同樣不例外。那么我們就給他們權力。建立一個貴族院和一個元老院,貴族院級別低于元老院,兩院成員可稱為議員,貴族院在成員的爵位上自然也要低于元老院。我們可以給兩院限定人數,比如元老院人數以天罡計數,貴族院則以地煞計數等等,這數量當然沒這么簡單,還需主公和其他人商議后確定。但是這兩院我們應該將它們定位為全國的中心,在兩院議員的共同商議下明確一套國家的根本性最高原則,這個原則任何權貴和皇帝都不能隨意更改。而兩院也將成為全國大政方針的制定機構。代表著全國各地勢力的議員在相互爭吵下妥協后形成的決議自然是能夠照顧到大部分人的利益,也就避免了因利益戈,分不均而產生的大規模戰爭。至于兩院權利的劃分,我這里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思路,除非主公有興趣采納,我才會真正去謀劃。至于虛君實相則被我哉分在兩院之外,君主不能介入承相以及各級官府和軍隊人員的選拔、升降之中。君主的管轄范圍除了他的皇宮,便只有皇室成員和劃,“分給皇族的產業。承相將有兩院議員共同選舉后確定。我的設想是承相一屆的任期是五年。最多連任一屆,也就是一個人最多只能為相十年便一定要更換,以限制其借機擴充家族勢力。而且承相的很多政策也需要兩院的批準方能實施,這也是以兩院制衡承相。但是承相同樣也有他的權利,至少在承相一下的官員上,承相可以任命自己認可的中央官員。但是軍隊將領上,承相則需要會同樞密院的樞密使和兩院議員一同決定。而軍中的高級將領,比如四鎮、四征及以上級別的將領則需要兩院和皇族共同確認后方可任命,這也是給皇族一個制衡兩院及承相的權利。這就是我所謂的難策的大概設想,而且也僅僅是最高權力機構的一點規劃。不過真想要建立這樣一套制度,并將它推廣開來,形成一個中央到的方都無比成熟的體系,其中需要花費的時間、精力,財力,以及各個勢力之間的爭吵、妥協,恐怕為時不會少。所以還請主公細細斟酌。”

張遼這個想法完全是從西方數千年的議會制度中脫胎而來,但是在中國卻并非沒有一點,田,二然那元老院、貴族院、議會、議員都是西方的可是這種制衡的政治制度在中國的商、周就已經出現了雛形。而議會制度也不過是各地鄉老制度的擴大版,所以曹操理解起來絕不會有任何困

而且張遼也不擔心別人問他為何會想到這樣的制度,畢竟他已經大量收集了許多歐洲的典籍,共中也少不了記載了羅馬帝國和古希臘城邦共和國政治制度的典籍。而中國千年前的政治制度張遼搜羅到了大量的竹簡和青銅鼎,至少能夠為張遼提供“周召共和晉國公卿執政”等大量詳盡的史實。張遼完全可以一堆二五六,將原因全部推倒這些中外典籍上去。

而且張遼在向曹操敘述這難、易兩策之時也并非是真正的毫無偏頗,他故意在講述取而代之之策微微的流露出一絲絲的興奮,換了別的人或許無法察覺,但是張遼卻知道曹操是一定能夠覺察出來的。張遼此舉的用意也無非是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而取而代之之策卻也是將自己置于了曹操之下,即便曹操否定了這一條方案,也會因為他自己的判斷而減弱對張遼的疑心。這就是張遼的自保之道。

張遼的話說完也有一點時間了,可是曹操卻依舊沉浸在對張遼之言的思索之中。張遼也不去打擾曹操。只是悄悄的走到一邊,翻看著書架上的書籍。其中一份據說是戰國末期的竹簡版的《離騷可是讓張遼垂涎三尺。

正當張遼貪婪的摸著這份竹簡《離騷的時候,曹操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張遼那副眼讒的樣子,曹操不由得暗自發笑。

“文遠,莫要心急,這可是劉景升遺孀蔡夫人為答謝我善待景升遺孤而從劉景升的藏書中挑選出來東我的。你若是喜歡,一會兒拿去就是。不過此時你還得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張遼聽曹操這樣一說,頓時笑逐顏開,立刻將全部的竹簡刮拉到一處,然后才走到曹操身邊。而且他還不時地回頭看看。生恐那一堆寶貝竹簡出事。

“好了,文遠。”曹操此時已經不再懷疑張遼別有用心,他更多的是想知道張遼那有關議會、議員以及所衍生出來的一系列制度究竟是從哪里弄出來的。曹操在這其中也看到了不少和春秋戰國時期極備類似的東西,只不過隨著始皇帝統一天下后,這些東西都已經漸漸消亡。僅有鄉老制度因為宗族勢力的存在而頑強的生存著。

“文遠,你究竟是如何想到這樣的體制的?”曹操等張遼入座舟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遼心中早有準備,微笑著說道:“主公,你知道我通過自家的商隊和糜家的船隊搜羅了不少西方國家的典籍,這些東西自然也是結合了西方和我們東方的制度所設想出來的。”

曹操當然知道張遼家中有很多寫在羊皮卷上的西方典籍,曹操當初還想看到張遼那邊弄幾部域外的書籍看看,可是這些西方鬼畫符的文字卻無人能識,張遼也要等找到翻澤后方能閱讀,曹操也就暫時絕了這份

“文遠,難道你已經找到了翻釋?”曹操有些驚訝。

要知道,糜家船隊雖然已經南下了三次,可是僅有一次是抵達了所謂的西秦國外圍,其余兩次都是在南洋諸島和土著部落交換了貨物后便返回徐州。而張家的商隊也僅有一次抵達了甘英當年到過的地區,其余時候最遠也就走到了所謂的大月氏國地界。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找到合適的翻譯呢?這個問題讓曹操又有些產生了疑心。

張遼既然早有準備,當然不會對這個明顯的漏洞毫無應對手段,他說道:“主公,如今的大月氏國已經從原有的五翕侯執政變成了貴霜翕侯獨霸,這個貴霜翕侯兼并了其余四人,同意了大月氏國,建立了屬于他的貴霜帝國。而正是因為他的這種舉動,使得其他四人家中的不少學者四散而逃,我家的商隊有幸收藏了一個原屬扉翕侯家族專用學者的后人,他便能夠解讀那些記錄著西秦典籍的拉丁文。同時原屬馬壽成老將軍的部下中有一部分高鼻深目,皮膚白哲的戰士,但他們有不屬于白膚鮮卑。遼曾經和他們進行過攀談,發現他們的祖先可能是來自于西秦帝國的軍人。于是從他們的長輩那邊,也找到了一個還留著不少文字傳承的老人。于是就漸漸揭開了那些西方文字的秘密。”

張遼這番話半真半假,馬騰舊部的家族老人是真的,但文字傳承卻是假的。那家人已經成為張家的家仆,絕不會背叛張家。而所謂的扉翕侯家族學者的后人也是真的。但翻澤文字依舊是假的,理由同上。但是這些典籍此時也開始了正式的翻澤,張遼的兄長張釩已經通過相熟的貴霜貴族找到了一個被販賣的識字的歐州人。雖然暫時語言不通,但是張遼可以肯定此人應該是希臘人,因為他祈禱時說到了宙斯而非朱庇特。

“原來如此。”曹操對張遼這番解釋倒是不虞有假,在他看來,張遼沒必要在這上面撒謊。“那所謂的貴族院、元老院就是西方的制瘧嘍?”

“不然!”張遼解釋道:“元老院是被我們的先人稱呼的西秦帝國!即他們自己所謂的羅馬帝國曾經的最高統治機構,與此相同的還有時間更早一點的希臘共和國的城邦時代,都是由大貴族共同執政的時代。只不過此時這種制心尤面方也凡經消訌,取而代!的是獨裁的羅馬帝國時代六聯

“嗯?”曹操自然不知道歐州歷史的進程,張遼也僅僅是知道一個大概,但是卻不代表曹操不明白消亡的東西代表著落后。

“文遠,為何已經消亡的東西你還要拿出來?”

“主公,與其相同的制度在我們東方也曾經出現過,但是同樣消亡了。可是這并不代表著先進取代落后,而應該說是人的失去了控制,讓獨裁取代了民主。”張遼說道。但是他口中的民主可不是后世的全民民主,而是僅僅屬于士族、貴族的民主。

“民主?民眾焉能做主!”曹操果然對于全民民主是持反對意見的,也就是張遼開口,曹操習慣性的等著張遼的下文,否則曹操早就要罵人了。

“怎么可能是民眾做主呢?”張遼不負曹操所望,“這個民主是根據那個古希臘國的國家現實翻澤的,他們的國民分為有政治權利的公民和沒有政治權利的移民,以及連自由都沒有的奴隸。民主只是針對公民的,從公民中選舉出來擔任官職的人就是執政官,也漸漸的演化成為公民中的貴族。這一點和我們的春秋時期極為相似,貴族、國民、野人,不正對應著希臘的貴族、公民和移民、奴隸嘛。”

“到也有些道理。”曹操若有所思。但是此時曹操突然意識到,他從張遼的語氣中分明感覺到張遼是對直接取代漢室最高興趣,怎么會對這種明顯壓制自身權利的制度研究的如此深入,難道說張遼剛才的表現僅僅是一種假象?曹操的思緒有點亂了。

張遼從曹操有些心不在焉的表現中感覺到曹操的疑心,他故作不知的繼續說道:“所謂兼聽則明、偏信則暗。被淘汰的東西未必就沒有絲毫可惜鑒之處,何況它們也并非是真正因為落后而被淘汰。何況某些舊有的東西經過改進同樣能夠在新的環境下煥發出生機,如今的那些制度又何嘗不是在原有制度下的推誠出新呢?作為下屬,我們要做的就是毫無隱瞞的將所有可能的選擇全部告訴主公,然后由主公酌情選擇。遼若是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影響到主公的選擇,無論結果好壞,都不是真正的為臣之道。”

曹操在張遼說話時暗中關注著張遼,張遼那種泰然自若的表情讓曹操覺得自己有些神經過敏。尤其是張遼那句“為臣之道”讓曹操想到了很多往事。這段時間雖然雛陽城中很多人暗中串聯,但是這些人中卻不包括張遼。

而且張遼還對曹操如今的強大實力有著旁人無法比擬的大功,兩家又有姻親聯系,張遼還是自家子侄事實上的老師”曹操念及此處,不禁對自己心中升起的針對張遼的疑心有些愧疚之感。

“兼聽則明,嗯,文遠這是想博采眾家之長制定出一套制度嘍!”曹操對著張遼微笑著說道。他這也走向為自己剛才的一些態度向張遼薦晦的表示歉意。

“無論是否適用,研究一下總沒有壞處。何況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我總得給后人留下些東西,才能對得起外界對我吹捧吧!”張遼說到這里到也有些無奈。

曹操是知道如今士林中對張遼文武雙全的吹捧確實有些過頭,雖然張遼確實書法絕佳,也有著作問世,還有幾首開創了五言詩格局的詩歌,可是就此便直接給張遼安上一個當代大家的名頭就真的過分了。這倒害的張遼時常躲著上門討教的士人,讓曹操、郭嘉等人好一通嬉笑。

“好吧。文遠,不管你這兩策我如何選擇,今日操確實要欠你一個人情。不過還需要勞煩文遠”曹操打住話題,看著張遼。

“主公客氣,請主公吩拜”張遼說道。

“那取漢自代就不用多提。但是那個議會、制衡什么的卻是在太過于簡略。若是,”

張遼不待曹操明說便接過話題道:“遼明白了。遼自今日起便將心思重點放在完善這份制度上。待修訂出細節后,再請主公過目。”

張遼的知情識趣讓曹操心中極為滿意,他微微頜首道:“無需著急啊!便是要返回維陽至少也還有半月以上,即便是回到了雅陽,也未必就立玄需要,文遠但可細細斟酌。”

“郡主公也得讓人幫忙才是,我一人畢竟無法顧及到方方面面。”張遼從不會獨攬大權。

曹操也知道張遼這個極好的習慣,他點點頭道:“此事我會命奉孝、公達等人相助與你。不過那些西方的典籍文遠也需讓我好好看看才是”

曹操好學,這一點亦是人所共知,張遼也不會將那些西方書籍秘藏不示,這完全不符合他本人博采西方所長,建立東方科學體系的想法。

“主公但有需要,盡可向清兒求助。家中所有物品,若是沒有青兒許可,我也拿不出一針一線啊!”張遼將家事盡付曹清,如此說也是借此再度告訴曹操,咱們還是郎舅之親。

“好!”曹操欣然接受張遼的善意,“待回到維陽,我上門要書。文遠你可不要攔著!”

“主公只要能過了清兒這一關,遼自然敞開供應!”

兩人說到這里,不由得相視大笑,之前的那一點點芥蒂也在他們的笑聲中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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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軍營見聞!

當張遼正在和曹操“勾心斗角”之時。身為戰俘的韓當、徐盛、孫翊以及自己送上門的孫尚香在曹純的陪同下,踏入了襄陽城外的曹軍大營。

此時已是巳時,曹軍將士正在進行著每日“三操兩講”中的上午操練。不過就在韓當他們踏入軍營之時,已經有部分兵種結束了操練,正讓士兵們在軍營中自由活動,放松恢復,準備午餐。

曹純領著韓當等人走進軍營,他們這一行人可是極為惹眼,除了曹純這個不怎么涉足城外大營的高級將領之外,還有三個明顯不是曹軍將領的武將和一個嬌俏可愛的少女。這種人員組合,自然讓曹軍將士們心中暗自揣測。不過也有那消息靈通之人猜到了可能是孫吳軍的戰俘,那曹操能允許他們進入軍營,不是這些人已經歸降便是曹操有意要在這些俘虜面前展示軍威以震懾敵人之心。

但是猜測畢竟是猜測,而且在沒有得到上司明確的軍令之前,這些將士也不會刻意的做出什么舉動。但是既然有了猜測,他們即便是在自由活動時,也時刻注意保持著自己的狀態,看上去就是一群時刻警惕著的猛虎在悠閑的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不過和曹軍將士投降韓當等人那種警惕的目光不同的是,他們看著孫尚香的全然都是一種見到美女的眼神。這也難怪,雖說曹軍軍營中有營伎隨軍,平日里也對士兵們在出營后尋找ji女的舉動不聞不問。但是這些低級的將士又哪里能隨意見到貴族小姐,更不要說是向孫尚香這樣嬌媚、健美、可愛的美女了。

曹軍將士那種赤露o裸的眼神讓孫尚香感到有些害怕,雖然她在江東之時便以好武聞名,也常常在孫吳軍的軍營中廝混,但是那些知道她底細的孫吳軍將士哪里敢如此不羈的用看女人的眼神看著這位吳侯親妹?今日驟然遇到這種不加掩飾的眼神,孫尚香在害怕之余,躲到了韓當、徐盛和孫翊三人中間。

“唉!叫你不要來,你偏要跟著……怎么樣,吃虧了吧?”孫翊當然明白自己的妹妹為何會有如此舉動,但他如今也是寄人籬下,雖然曹軍給他的待遇很好,但依然無法改變他戰俘的身份。

韓當倒是沒有多說什么,他只是慈愛的看了看孫尚香,然后便用自己寬厚的身體為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可愛女孩遮擋著那些讓他感覺可惡的眼神。倒是徐盛還有著年輕人的沖動,雖然他并沒有向曹軍將士反擊,但他也用惡狠狠的眼神回擊這那些使勁盯著他們的曹軍將士。

這一切曹純都看在眼中,他暗自一笑,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在孫尚香吵鬧著要一同過來之時,他們便早已經對可能發生的事情做出了預測。

這個他們便是曹操、曹純、張遼、夏侯惇等人,他們讓韓當等人參觀軍營的目的也正是要讓這些戰俘見識到曹軍強悍的實力。而且他們算計的十分準確,并沒有主動提出此事,而是在韓當提出后勉強答應下來。同時張遼也為此次參觀定下了無須展示訓練,只要讓韓當等人見到曹軍的嚴密制度便可。而真正的將軍能夠從中感覺到曹軍的厲害,卻又不會真正泄露曹軍的機密。

雖然知道自家士兵會如此“歡迎客人”,曹純也不能任由這幫混小子這樣死盯著人家,他越過韓當等人。用嚴肅的眼光掃視著注視韓當他們的曹軍將士。

曹純這樣一位軍中威信素著的將軍出面,那些桀驁不馴的將士們自然很給面子的停止了無禮的注視。紛紛四散開去,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抱歉,戰爭才結束沒多久,這幫家伙還無法消除那股子煞氣。”曹純轉身向韓當道歉。

“無妨,無妨。”韓當忙不迭的回答。他們都是戰俘,那里有資格要求什么呢。

倒是孫尚香這時候從韓當等人的身后站出來,頗為不滿的說道:“都怪文遠哥哥,本來說好了要一同來的,結果卻說話不算。不過這位曹將軍,你似乎沒有文遠哥哥在軍中有威信哦?我記得下船時那些士兵看著文遠哥哥的表情都是那樣的恭敬,你還需要站出來板著臉,這一點就不如文遠哥哥!”

“香兒……”孫翊被孫尚香的話嚇了一跳,可是此時想要阻止卻也晚了。

但曹純又哪里會和孫尚香這樣的小姑娘計較,何況張遼在軍中的威望之高早就是為人公認的,除了虎豹騎和虎衛軍,張遼在軍中的威望甚至能夠和曹操平分秋色,否則曹操又怎會縱容曹仁的種種行為?而且你這小姑娘滿口的文遠哥哥,叫得如此親密,自然會讓人有不太好的聯想。要知道,你這可不是在幫文遠。而是在害他啊!想到這里,曹純不由得暗中苦笑。

“諸位,這就是我軍的軍營。此次是文遠答應諸位參觀我軍軍營,諸位但請自便,這里并無對諸位設防之地。不過為了諸位的安全起見,諸位的身邊還需有我軍將士護衛才行。”曹純沒有接孫尚香的話題,卻直接告知韓當他們參觀可以隨意。

事實上這個軍營雖然是曹軍精銳駐扎,可是卻沒有曹軍的種種機密。譬如騎兵、山地步兵、攻城器械等等都不在此處。否則張遼、曹純哪里會如此大方的將自家的軍營開發的如此徹底?他們要求的是震懾孫吳高級將領的心氣,可不是要暴露自己的秘密。

這時候,這個軍營的主將徐晃也聞訊趕來。他只是在最晚得到了曹純、夏侯惇的通知,雖然不知幾位上司有何用意,卻明白自己這里并無真正的機密,只需配合曹純就是。

“子和將軍……”

徐晃剛剛向曹純行禮,還未開口問好之時,便被曹純一把拉到韓當等人面前。

“諸位,這便是我軍的虎牙將軍徐晃徐公明。也是這個軍營的主將。”

韓當等人與徐晃相互致意后,便由徐晃親自帶著他們在軍營中四處觀看。相對于曹純這個非直屬上司,營中的曹軍將士見到徐晃親至,便再也無人敢于靠近,倒是讓孫尚香輕松了許多。

韓當等人在徐晃、曹純的陪同下,參觀著整齊的軍營。越看下去,韓當的心中越是吃驚。在他們還未進入軍營之前,韓當便知道軍營中正在訓練。待進入軍營后,那些在軍營中散步的士兵和一邊還在訓練的士兵告訴了韓當,這個軍營中的情況并非曹軍早有準備。而曹軍尚未結束的訓練更是讓韓當震驚,那種極度接近實戰的訓練讓韓當明白了曹軍為何會在戰斗中如此輕松。無論是誰在經歷了不遜于實戰的嚴苛訓練后都應該會有這樣的表現。

接下去的情況讓韓當甚至有些麻木,過多的震驚確實會產生這樣的效果。曹軍那整齊的帳篷和帳篷中整齊的軍械都讓韓當等人為曹軍的軍紀軍風贊嘆,但是很多帳篷內外那些自顧自擦拭著兵器的士兵更讓韓當他們感到不寒而栗。徐晃解說中所謂的士兵無事時便以擦拭軍械消磨時間更是讓韓當心中如針芒遍刺全身。

一個時刻能保持著軍容風貌的軍隊的紀律是不言而喻的,一個大部分士兵以擦拭兵器來消磨時間的軍隊時可怕的。這說明這支擁有了嚴格軍紀的軍隊同樣有著堅韌的甚至麻木的戰斗意識。這是一支以戰斗為生的軍隊。

韓當、徐盛皆是有著豐富戰斗經驗的將軍,他們臉上的變化還有著掩飾,但是同樣熟悉軍隊卻經驗欠缺的孫翊就不同了,他面色隨著所見所聞越來越多而從變化多端到一臉的死灰。韓當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但卻暫時無能為力。即便是徐盛想要安慰孫翊,也被韓當輕輕拉開。在這個時候,片面的安慰不但沒有用處,反而會引起一旁的曹純、徐晃的注意。事實上韓當已經對張遼當初滿口答應孫翊、孫尚香參觀曹軍軍營產生了不好的想法,在韓當看來,這絕對是張遼有意識地要打擊孫家三公子以及他和徐盛的信心的舉動。同時韓當還有一種相當不好的感覺,他感到張遼似乎有意識的想培養將孫翊培養成為曹操麾下的吳侯。這就是要挑起孫家內亂,以孫翊來削弱孫權及其支持者的勢力了。

韓當不愧是老將,或許智商并不算高,但經驗確實豐富。他的感覺確實沒錯,但是此時韓當卻對孫翊的心理狀態束手無策。這時候他的豐富的經驗毫無用處,而他口才和學識上的弱點卻彰顯無遺。

孫尚香倒是沒有孫翊那樣的寒心,也沒有韓當、徐盛那樣的擔憂。她更多的是對和自家軍隊的營地完全不同的曹軍軍營那種強烈的好奇。隨著韓當等人的腳步因為心理負擔而越來越慢的時候,孫尚香倒是越走越快,漸漸的脫離了大隊,將韓當等人拉開了數十步的距離。

韓當他們雖然因為心里的煎熬而沒有發覺,不過曹純、徐晃卻始終對每一個人保持著足夠的關注。孫尚香的身邊也有曹純精心挑選的虎衛軍士兵緊隨其后,確保這位孫家小姐的安全。

當曹純看到孫尚香突然間停住腳步。微微昂起頭在空中嗅了幾下后折向另一個方向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促狹的笑容。

孫尚香的方向正是曹軍的伙房,此時伙房中應該正是忙碌的時候,隨軍的伙夫們正在為全軍準備午餐。

在曹純“善意”的提醒下,回過神的韓當、徐盛拉著有些失神落魄的孫翊追著孫尚香而去。曹純和徐晃在他們身后相視一笑,緊跟著他們,向著伙房走去。

“曹將軍,這里是……”孫尚香站在冒著熱氣的伙房外邊,向曹純詢問。

這小丫頭在江東時接觸的都是孫策、周瑜這一類帥哥級的武將,即便是張遼,在孫尚香面前也更多的表現出一種文士的氣質。于是孫尚香在曹純和徐晃之間也更愿意向文質彬彬的曹純發問。

“這里是軍中的伙房,是為全軍將士提供飯菜的地方。”曹純笑著回答。

“好香啊!”孫尚香說道。

“是嗎?”曹純笑道:“或許是我已經習慣了,到沒有覺得很特別。”

“能進去看看嗎?”孫尚香的好奇心很強烈。

“這可不行。”被孫尚香忽視的徐晃說話了,“此時伙夫們正在準備全軍的午餐,里面不但忙碌,更加擁擠。而且因為灶火的緣故,里面十分悶熱,孫小姐還是不要此時進去的好。”

徐晃是營中主將,他的態度才是最關鍵的,即便是曹純這位級別高于徐晃的將軍也不能在徐晃的軍營中肆意妄為。

曹純只能向孫尚香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道:“我軍軍紀規定,營中主將才是正官,我是無權干涉主將事務的。”

孫尚香聞言,“恨恨”的向徐晃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就走。

曹純苦笑著,再次向韓當等人表示了歉意,也和他們一起追著孫尚香而去。

但是韓當的心中再度受到震動,曹純作為曹軍最高級的將領之一,卻因為軍紀的規定而無法干涉下級將領的事務。這種事情韓當不是沒有聽說過,周亞夫當年也曾拒絕天子進入軍營。但是曹軍這種規定很明顯是一種常態,而且也成為了曹軍內部習以為常的情況。這種常態遠比周亞夫那種更像是作秀一般的特殊情況要可怕,這同樣表現出了曹軍的另一種實力。

就在這時,韓當他們剛剛離開的伙房中突然涌出一群衣著帶著油膩,渾身一股油煙味的火頭軍。他們搬出來的熱氣騰騰的木桶、蒸籠等等堆放在早已經準備好的板車上,想著軍營中最開闊的校場走去。

而韓當等人此時也受到曹純的邀請,請他們到徐晃的中軍帳中用餐。可是就在此時,他們卻聽到一陣“鐺鐺鐺”的鈴聲,隨即便看到一群群的曹軍將士向校場那邊涌去。

“這是……”韓當不知道原因,不過看到曹軍將士全都是空手,而他們的行動過也并沒有緊迫感。他身邊的曹純、徐晃更是沒有絲毫動作,韓當也知道絕非急事。

“韓將軍,這不過是軍中用餐的鈴聲。將士們聽到鈴聲,便會到校場排隊用餐罷了。”曹純笑著解釋道。

“我們去看看吧?”孫尚香說完也不待別人回應,立刻拔腿就走。

韓當也想看看曹軍用餐的情況,在看到曹純、徐晃沒有阻止之意,便帶著徐盛、孫翊緊跟而去。

在校場上,原本三兩成群的士兵在進入校場后便按照各自所屬建制,十分熟練的排出了二十個長長地隊列。徐晃所部有兩旅將士。共計十部二十曲,正好每一曲對應一個食物分發點,將士們以曲為單位領取著各自的食物。

看到曹軍將士一絲不茍的拍著隊領餐,韓當的心已經沒有任何的震動了,之前的一切讓他的心變得麻木,再加上這件事也不會有所改變。

可是孫尚香發出了一句“肉湯”的驚呼卻讓韓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曹軍的伙食上。

走進領餐點,韓當看得很清楚,數個裝滿了熱菜的木桶和放著蒸餅的蒸籠正冒著熱氣,一旁還有數個盛著熱湯的木桶,上面還漂浮著明顯的油花和碧綠的蔥花,聞上去香味撲鼻。而曹軍的士兵手中則每人都拿著一雙木箸,一個直徑一尺的木碗和一個杯口有拳頭大小的竹杯,每人能夠領到四個蒸餅,一碗菜蔬和已被熱騰騰的肉湯。士兵們用木箸插著蒸餅,端著碗,拿著杯子,三三兩兩的尋找地方用餐。

“曹將軍,貴軍的午餐每日都是如此嗎?”韓當退回到曹純身邊,猶豫的問道。

曹純笑了,他們要達到的目的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加上這一條,足以讓韓當對和爭勝失去信心。

“韓將軍,我軍中都是一日三餐,午餐基本如此,只不過在湯水、菜蔬和主食上會有所變化。就像今日吃的主食是饅頭,菜蔬是每人一份清燉蘿卜和一條咸魚,湯則是用豬骨熬制的濃湯。至于豬肉,則會出現在明日的菜肴中。”曹純笑著解釋道。

“饅頭?不是蒸餅嗎?”徐盛也看到了曹軍的伙食,疑惑的問道。

曹純一愣,隨即笑道:“不是蒸餅,這是文遠家的廚子弄出來的雜糧饅頭。其中似乎是加了什么酵母泥,反正吃起來要比蒸餅松軟,配著肉湯尤為舒服。”

韓當等人也知道張遼在曹營那邊素有喜好美食之名,倒也不以為意。唯一讓他們關注的便是曹軍將士毫無驚喜的表情,這說明曹軍今日的伙食必然是每日如此,否則士兵們遇到肉食絕不會如此平靜。曹軍士兵的伙食已經超過了孫吳軍的中低級軍官。

“韓將軍,咱們也去用餐吧。”曹純帶著韓當等人離開了校場,向徐晃的軍帳走去。

在這里,韓當等人又一次受到了震動。曹軍將領的伙食竟然更好,展開的折疊桌上那兩只整雞,一盆蘿卜燒肉,和明顯用料更加考究,泛著油光,內中藏著肉餡的白面饅頭,而且味道絕對要比韓當吃過的名廚做出的菜肴要好上數十倍。

想到自家軍中不過每日兩餐,一個月也未必能讓士兵們見一次葷腥,軍官也最多是十日見一次葷腥,即便是高級將領也未必能日日大魚大肉。想到曹軍停止進攻似乎有軍糧供應的問題,韓當、徐盛再一次苦笑著。人家如此吃才會有軍糧供應不上的問題,而自家的軍隊即便要比曹軍簡陋數百倍,也不見得軍糧完全充足,此時韓當、徐盛的心中完全已經生出了曹軍不可戰勝的念頭。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8 16:03
第623章不同的擔憂

“奉孝。文遠此舉究竟何為?”曹操在張遼離開后便遣人將郭嘉秘密接到府中,將張遼之事告知郭嘉,希望郭嘉能為他分析一二。此時的曹操早已經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雖然知道張遼出的兩條計策都有些道理,可是曹操想探究的卻是張遼真正的原因。

至于郭嘉和張遼之冉的交情曹操才不會在乎,他更加相信郭嘉對他的忠誠。這里面不但有郭嘉這么多年來和他的情誼。同樣也有郭嘉這些年來從沒有試圖將自家發展成為一個大家族的舉動。再加上郭嘉始終保持著的放蕩不羈的生活態度,曹操對郭嘉始終信任有加。

郭嘉聽完曹操的敘述,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叫苦。他雖然無法把握張遼的全部心思。但也能了解部分。可是張遼不與他商量后便直接找曹操議事,這讓郭嘉也有了措手不及之感。

曹操轉述的張遼直言郭嘉到是比較熟悉,他與張遼交往這么多年,相互間也對治政理國之道交流過不下數百次,而張遼的很妾理念都早已為郭嘉所熟知。而且郭嘉很清楚,張遼絕非如曹操所言傾向于取漢自代。而是更傾向于制衡之策,但此事郭嘉卻不會對曹操說明。

至于曹操手中的那副地圖郭嘉同樣也不陌生,地圖中的大部分內容他都十分清楚。所差的也就是南洋諸島和向西那一片大海和島嶼、陸地而已。

“奉孝……奉孝。”曹操見郭嘉有些走神,便輕聲叫道。

“啊!”郭嘉回過神來,對著曹操拱手道:“主公見諒,嘉走神。

“無妨,無妨。”曹操夫度的擺擺手,“奉孝,可是已有所得?”

郭嘉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道:“主公,文遠心思一向靈動,所想所為皆不循常理,被管幼安贊為有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嘉雖有所得,但卻未必正確。畢竟文遠總是喜歡出人意料,讓嘉不得不再三思

“呵呵呵!”曹操輕笑著,他很清楚,此時要郭嘉開口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能確認一點,那就是張遼絕對沒有影響他地位的想法和舉動,否則郭嘉是一定會開口的。

“主公,文遠行事甚少會做此高深莫測狀,不如嘉當面向其詢問?”郭嘉說道。

曹操低頭思索片刻,抬頭說道“好吧。”

看著郭嘉踏出屋門,曹操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此時他已經對張遼的舉動有所發現。張遼獻上這份地圖和為他制定未來之策,這分明是有了脫身之意。以郭嘉的智謀,曹操心知郭嘉同樣有所覺察,否則郭嘉也不會呀親自找張遼要個說法。

“難道操真的做錯了嗎?”曹操喃喃自語。

而郭嘉也在走出曹操住處后立刻命馬車將他送到張遼住所,馬車上的郭嘉心中也在暗自埋怨曹操。張遼的真正用意郭嘉此時還不太清楚,但是那么明顯的脫身之計,郭嘉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他相信曹操也有覺察,要自己前來不過是為求個確認而已。可是張遼身為曹軍四征將軍之一。若非曹操讓張遼始終有一種無法信任的感覺,張遼又怎會在荊州之事發生后產生隱退之意。

“唉!還是趕緊問問文遠真正的用意吧。否則”郭嘉搖搖頭。催促車夫加快速度。

張遼確如郭嘉、曹操所想,是有了退讓之意,主要原因也確如郭嘉猜測。受不了和曹操長時間的爾虞我詐。曹操信任張遼,但是也在提放著張遼。張遼傾心相助曹操,卻也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曹操。張遼早已經將自己的希望放在了曹操的后人身上,張遼也需要時間整理自己準備建立的知識體系。

名將的名頭已經有了,張遼也不介意再弄一個學宗玩玩。

“張新,那張機如今被安排在何處?”回到住處的張遼突然想起了自己帶回襄陽的張機。

聽到張遼發問,張新不屑地說道:“那老小子在樓船靠岸之后便被主公安排入驛館休息,不過據聞襄陽士族中除了荊家、龐家曾派人拜訪過張機,其他家族皆未有動靜。”

張新對張機的不屑完全因為張機本人的傲氣,出身士族,又做過長沙太守的張機對武夫始終有著一種偏執。張遼也不過是因為鄭玄弟子的身傷得以幸免。可是樓船上的其他人無一例外的被紛紛被張機予以鄙視。這一點倒是絲毫不出張遼所料。他當初得到的消息便是張機雖然為黃忠患病的兒子診治,卻對黃忠從來不假以言辭。可見張機此人雖是良醫,卻也依舊是個一身士族傲氣的士人。

“張新,郎中是天下決不能得罪的一種人。”看著張新疑惑的眼神,張遼覺的自己的教育工作似乎沒有做好,連自己人都沒有教育到位。嘆了口氣道:“人吃五谷雜糧,焉有不得病的。你我身為武將,也免不了在戰場上披創帶傷。這兩種情況下,我們就必須用到郎中,不,應該說是醫生。然而醫生可以治人,也能夠殺人。你明白了

“主公是說用藥?”張新說道

“沒那么簡單。用藥的分量、配方全在其一念之間。何況毒藥也可以用幾種普通的藥物配合出來。可以殺人于無形之間。得罪了醫生,你會死得很慘的。”張遼笑得有點沒心沒肺。

此時的張遼倒是很慶幸,前世的他可是沒有少聽聞醫生、醫院的丑聞。對原本應該妙手仁心的一聲早已經沒有了絲毫尊敬之心。這個時代雖然醫療條件和醫術都不太好,但是醫生們雖然免不了市恰,卻依舊還有大部分人擁有樸實的心態。而且張遼的身份和此時醫生的地位相差太大,沒有哪個醫生敢在他面前擺架子。除了張機這個士族出身的醫生。倒是張遼很想能有一個惡劣的醫生或者一家可惡的醫館出現,好讓他過一過欺負醫生的癮頭。

張新被張遼的高嚇了一跳,仔細一想,確如張遼所言,不由得心中暗自對醫生提防起來。不過他轉念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即便沒有張遼的庇護,那沒有多少不開眼的醫生敢于暗算他,心中到也暗自松了口氣。

“主公,聽說那韓當等人從軍營中出來,除了孫小姐之外,三人皆一臉緊張,孫鑰更是面色如死灰一般。就像是死了爹娘一樣。”張新可不想在談論那會“殺人于無形之間”的醫生。趕緊用別的事情將話題岔開。

“哦!看來打擊算是有效了。

張遼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這本就是他謀劃的,韓當等人的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嘿嘿!雖然沒有看到刨門的臉色,不過能聽到這個消息到也不錯。”張新在船上雖然對孫鑰、孫尚香保持了足夠的尊敬。可是對韓當、徐盛卻沒那么客氣,尤其是韓當這個一敗與夏侯惇,再敗與張遼的“老”將軍。

“哼!你啊!”張遼對張新的小心思沒有責備,誰讓雙方本就敵對。而韓當、徐盛有沒有孫家后人這塊牌子。這個時代,士兵是可以在戰敗后被混編的,也就是曹軍除外。但是武將卻沒那么輕松。歷史上的于禁若非曹不憐憫其年事已高。有看其之前勞苦功高,這才沒有過分苛責,否則以于禁先降關羽、再降東吳的行為,又有哪個主君能夠容忍?歷史上關羽的行為畢竟有其特殊性。而且缺兵少將的劉備怎會拒絕一個武將的回歸?

“我到是沒什么,就是擔心主公會有些麻煩!”張新笑道。

“哦?”張遼一愣,“我能有什么麻煩?你倒是說來聽聽。”

“呵呵!”張新笑得有點詭異。他看了看屋外,哨兵正筆直的站在崗位上,當值的親衛也在屋外看似散亂卻實際嚴密的控制著整個院落的安全。張新回過頭說道:“我是聽子和將軍的親衛傳來的消息,在軍營中孫小姐對軍中菜肴極為感興趣。偏偏公明將軍無意中說破這些菜式均是我們府中明。而且味道更佳。所以,,呵呵,那孫小姐表示要好好的和主公談一談。”

張新笑得有點幸災樂禍,對孫尚香;他們這些張家之人才不會有曹操等人的想法,只要能讓張遼再娶一方出身高貴的妻子,平衡一下張家內堂的曹家勢力。倒也是不錯的辦法。這一點可是得到了張成甚至張帆的支持,只不過他們一開始沒有注意到孫尚香而已。何況孫家在其他士族的眼中或許算不了什么,但是對于張家而言,這個據聞出身高貴(兵圣孫武之后),但自孫堅始便為士族所輕,如今卻又是一方諸侯的家族確是一個不錯的對象。

張遼沒好氣的瞪了張新一眼。張新心中的那點心思又怎么可能瞞的過他的眼睛。雖然張遼不認為家中后宮全都姓曹有什么不行,但是他也無法改變別人的想法。對孫尚香。他還沒有那種收入后宮的想法,倒是感覺有這樣的一個妹妹很是不錯。

最關鍵的還是張遼依舊在考慮的政治因素,若是張遼迎娶蔡琰這個,名聲在外的寡婦才女倒也罷了,若是張遼真要娶孫尚香進門,那他就真的要考慮是否會遭到曹操暗中的打擊了。

“張新,這種個想法到此為止。不要再擴大范圍了。”張遼平靜的說道。

但是張新卻從中聽出了張遼的堅決。他看著張遼,有些不甘的說道:“主公,這

張遼抬起斷了張新的話。“那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孩罷了,不要再給她施加某些不必要的壓力了。唉,”張遼說完。悠悠的發出一聲長嘆。

“啟稟將軍,奉孝先生來了。”就在張遼在那里感慨的時候,屋外傳來親衛的聲音。

“奉孝?”張遼一怔。在襄陽城,張遼還沒有能夠密布城內的網絡。自然不知道郭嘉侍從曹操那邊出來的。但是兩人直接的交情卻是明擺著的。張遼當然不會拒絕郭嘉上門。

“速速有請!算了,親自去迎。”張遼站起身。急忙向屋外走去。

相比襄陽城表面上的波瀾不驚,宛陵城內的氣氛就變得十分緊張。這個剛剛被孫權當作了治所的城市在尚未享受到首府的好處時,卻承受口”姓必須承受的上位者的嚴厲。隨著韓當等人的消息傳到宛陵,加上原本已經投降孫吳的零陵、桂陽兩郡在曹軍的壓力下再度轉而降曹,還有陳武、孫瑜被張頜、魏延、黃忠等人率兵在荊南圍剿,這些消息都讓孫權一刻也無法真正平靜下來

此時周瑜也已經從鄱陽湖趕回宛陵,但是面對曹軍在荊南穩扎穩打。步步逼近,絕不急于求成的戰術,周瑜也無法抓住曹軍的弱點。曹仁又親自坐鎮長沙,擋住了孫吳軍的救援,如今孫吳眾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武、孫瑜被曹軍在荊南追的狼狽逃竄。

“主公,不要猶豫了,集中大軍攻擊長沙就是。若在猶豫,子烈、仲異就要步令公、文向之后尖了!”程普很是著急,老伙計韓當的被俘已經讓他難過不已。如今陳武、孫瑜陷入險境,程普怎能不急?

“吳侯不可!”程普話音網落,便聽到有人反對。

可是眾人循聲一看,卻無人對反對者表示憤怒。

原來反對救援的正是孫靜孫幼臺,他不但是孫堅的幼弟,孫權的叔父,同樣還是如今正被曹軍追捕的孫瑜的父親。

“叔父!”孫權有些動情。他知道孫靜反對救援是為了能更好的集中力量。此時曹軍因為給養供應的問題只能在荊南發動小規模的戰斗而無力繼續大戰,若是不趁此機會加強實力,未來大戰開始,孫吳勢必會因為準備不足而受到重創。

如今的孫權根本就沒有歷史同期的那種意氣風發,自曹操南征開始,雖然孫吳收到的打擊不大,可是隨著孫吳入侵荊南,孫吳便接二連三的受到重創。臨湘城下,更是連老將韓當,三公子孫朗都成為了曹軍的俘虜,這不但讓孫權感到丟人,更因為孫朗的安然無恙而讓孫權感到后心發涼。看著下首站著的周瑜、魯肅,孫權不由得將希望寄托在這兩人身上。

“公謹、子敬。目前局勢,你們可有良策?”孫權問道。

周瑜沒有回答,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倒是魯肅見周瑜沒有開口,便自己出列說道:“主公,可派人聯絡蒼梧太守吳巨,此人乃是劉備好友,主公可請劉備幫忙。只要吳巨出兵接應,便可將子烈、仲異兩位將軍接入蒼梧。從而繞道交州返回。雖然”那個劉備”劉備乃是梟雄之姿。自然知道在此時應該如何抉擇,主公親筆書信于他,劉備不會拒絕幫忙的。”

說道劉備。以魯肅的沉穩也難免有些失措。這全都因為孫權欲將孫尚香許配劉備,以孫劉兩家聯姻促成孫劉結盟,卻導致孫尚香不滿從而離家出走的消息在江東大地傳開。如今只要提及劉備。孫吳眾蒼無不覺得臉上無光。

孫權倒是不愧其同為梟雄的心性,他點點頭,對魯肅的提議表示贊成。并立刻命人著手去辦,快馬加鞭聯絡劉備。

此時周瑜也抬起了頭。只見周瑜不慌不忙的說道:“吳侯,諸位,若要擊敗曹軍此時絕非良機,但是若要削弱曹軍,也并非沒有辦法。”

“公謹快快講來!”孫權激動的第一個站了出來,這段時間曹軍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這可憐的孩子沒有被壓垮已經算是神經足夠堅韌了。

其余的文武官員也很是興奮,曹軍強大的壓力他們同樣也是感同身受,如今他們除了無比懷念那個能夠帶著他們迎難而上的前任主君孫策之外,便是希望與孫策共同開創了孫吳大好局面的周瑜能夠拿出好辦。

“荊州雖然已經歸曹。但是我們可以看到,荊州的地方勢力依然在暗中和曹軍作者對抗。比如江夏郡,黃祖便因為主動投誠而使得江夏郡至今也沒有讓曹軍深入。還有荊南四郡,除了長沙、武陵之外,零陵、桂陽也因為他們曾經投降過我軍而人心惶惶。只要針對這一點出招,便可攪亂荊州的局勢。不過這一招對于已經穩定的南郡、南陽郡沒有太大的效果。同時我軍可用小船秘密沿江而上,尋機重創江夏和江陵的荊州水軍,以消除我軍兩面受敵的局面。同時,此舉也能起到調動曹軍,掩護子烈、仲異的作用。”周瑜平靜的說道。

“好!”孫權和程普等武將立刻表示贊同。

但是魯肅卻有所保留。他輕聲的對周瑜說道:“公謹兄,攻擊荊州水軍雖然能夠緩解我軍壓力,可是是否會起到幫助曹軍徹底掌控荊州軍的作用呢?”

周瑜看了看一臉擔憂的魯肅,又看了看一旁正在激烈討論著如何打擊荊州軍,如何掩護陳武、孫瑜的程普等人,周瑜面色微微有些落寞,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子敬,兩害相權取其輕。如今我們也只能先顧著一面了。”

魯肅啞然。當前的局勢下,周瑜的選擇也實在是無可奈何。除非孫權認輸,俯首稱臣。否則這個實力懸殊的“游戲”就還的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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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章 不同的夜晚,不同的對話!

當張遼和趙云享受著家庭的溫馨時,因為對天子及其擁護不滿的曹操干脆就借口冀州初定,民心不穩,需要其親自坐鎮以安定民心為由留在了城。雖然曹操也將曹昂、曹等幾個年長的兒子帶在了身邊,但并沒有全家團聚的曹操新年也十分快樂,他連續數日擺下宴席,和冀州望族及自己的文武官員痛飲美酒,欣賞歌舞,頗有幾分找回當年和一群功勛子弟在陽時終日游蕩嬉戲時的感覺。

如此一來,到時將曹家與冀州望族之間的關系有一次拉近,如中山甄家這樣以商業為主的家族甚至和曹操談起了是否可以合作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曹操統統是手一揮,讓人家去找他的弟弟曹德,他曹操可不會和別人就那些銅臭阿堵物扯來扯去。不過曹操也不是沒有收獲,在和當代甄家家主甄豫交換過意見之后,曹操和甄豫定下了曹昂和甄豫的小妹甄宓的婚事。

這甄本該是在建安五年十八歲那年嫁給袁紹的次子袁熙的,可是建安五年袁紹大敗于曹操手中,冀州的地盤更是被奪取大半,原本還想維持婚姻的甄家立刻以戰亂導致道路不通為由讓這婚事拖延了下來,一直拖到曹操攻克城。

這時候,袁紹、袁熙均死于大戰,這份婚約也就此作廢。可是甄卻是自幼便被著名的相士斷言為“此女將來貴不可言”的,甄家也始終沒有絕了讓小妹甄嫁到權貴家中的念頭。遍尋當世權貴,也唯有占據八州之地的曹操最為強悍,而他的長子曹昂及次子曹均為有正妻,甄豫就將念頭打到了老曹家身上。卻未料正好趕上曹操要籠絡冀州望族,甄豫此舉猶如久旱甘霖,曹操立刻將長子曹昂推出,與甄家定下婚姻,只待良辰吉日,邊讓曹昂迎娶甄過門。

如此一來,歷史上曹的文昭皇后便成為了曹昂的妻子,就是不知道原本只是曹、曹植之間的三角戀是否會因為這個變故成為加入了曹昂的四角戀。這個問題實在是得到這個消息后張遼心中惡趣味的念頭。

不過曹昂哪里會知道歷史上曾經生和尚未生的事情呢,他雖然沒有正妻,可是和他的父親一樣,這小子也是個風流種子,不但流連過花街柳巷,家中姬妾也是不少。但是能迎娶甄這樣一個有著當世美女之稱的妻子,曹昂還是很興奮的。而且他在對待女子上也和他的父親曹操類似,那就是雖然有見一個愛一個的嫌疑,但對于收入房中的姬妾和妻子他們父子是絕對的愛護和尊重的。

當甄家因為聯姻成為了曹操的親家,也就意味著冀州豪門中的中山甄家已經徹底的靠向了曹操。這也給那些還心存僥幸,蛇鼠兩端的家族們開了個好頭,曹操終于在看似堅固的冀州豪門中打開了一道缺口。

所以,隨著新年的到來,曹操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同樣高興的還有進入陽城并擔任了衛尉一職的馬騰。雖說這衛尉不過是個虛位,沒有一絲兵權,但能夠獲得安定的生活,自己的子侄們也能夠投身曹軍常勝將軍張遼麾下鍛煉,馬騰對生活已經是滿意的一塌糊涂。

不但現在不用每天為了軍餉、裝備以及軍心士氣操心,還能夠得到高官厚祿卻又不用費心思做事。自家的子侄也有強人去管,以張遼培養人才的水準,馬騰相信自家的五個人將來最差的也得是個兩千石的官員。每天想到這里,馬騰就忍不住要笑,多虧了自己的長子,多虧了鐘元常,更得多謝高干、郭援、呼廚泉這些腦子昏頭的家伙。

嗯!鐘元常地外甥郭援被令明這小子一刀給劈了。雖說老鐘沒有計較。反而很大度地表示不介意。不過那畢竟是他外甥。咱老馬也長期得了老鐘不少好處。有機會還是要好好補償人家地!馬騰美滋滋地想著。

有歡樂就有悲傷。或許說悲傷有些不準確。不過用郁悶、不爽來形容劉備和孫權地心情就應該是在貼切不過地了。

那一次兩家合謀意圖算計徐州曹軍。然而卻沒曹軍識破。并且用了一個書生蔣干就徹底讓兩家退兵了事。這一次虎頭蛇尾地舉動也讓孫權、劉備成了眾諸侯口中地笑柄。

劉備還好。他并不是計劃地提出。只不過實在身邊大多數人贊成是拍了板而已。雖然如虞翻、張昭等人并不贊成此舉。可關羽、張飛這兩個劉備地兄弟卻足以讓反對意見無效。所以劉備也不過是被人笑話兩句。反正他編草席。賣草鞋地事情也不是沒被人取

早就有免疫力了。

但對于孫權就不同了。這次計劃就是孫權自己提出地。即便是周瑜、魯肅二人均持反對意見。一心想要建立自己地權威地孫權還是在取得程普等老將地支持后強行推進。并派出謀士聯絡劉備。

誰知道一直順順當當的進行著的計劃卻在即將進入之前被曹軍派出的那個討厭的蔣干被無情的破壞掉了,還讓孫權成為了天下人的笑柄,實在是讓孫權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他甚至有時候私下里很惡意的猜測,這蔣干曾經是周瑜的同窗,是否此事便是之前一直持反對意見的周瑜故意透露出去的呢?而且自從建安五年起,江東便不知何時傳出了他兄長孫策之死有蹊蹺。

因為孫策出行本就沒有明確的行至,而刺客卻能夠準確的伏擊到孫策,只有內部人里應外合方才能把握孫策的行蹤。更讓孫權氣憤的是,傳言中竟然說孫策在遭遇伏擊時拔劍抵抗,卻現隨身的佩劍竟然是斷的。并分析說只有最親近孫策的身邊人才能過后對孫策的隨身佩劍做手腳,將矛頭直指即位的孫權,暗指孫權為了早日上位而陰謀害死兄長。

這一傳聞雖然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的,但是卻并沒有被周瑜、魯肅等人當真。然而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訓練軍隊上的周瑜卻萬萬沒有想到,當年那個圍著他叫哥哥的孫權已經在心中暗自懷疑他這個托孤重臣的忠心了。這也難怪孫權,誰讓你周瑜在孫權上位后不但不拉近關系,反而跑到鄱陽湖去練兵呢,而且還在孫權好容易向展現一下能力的時候持反對意見。關系是走動出來的,不跑不走,即便是世交也會淡薄的。

孫權的不滿魯肅最先現,他也不止一次的暗示過周瑜,但卻不知為何,周瑜始終沒有表示,依舊留在鄱陽湖邊上。心急如焚的魯肅也只能來來回回的做著兩邊溝通的事情,對著兩個始終都不愿表露真實想法的人,也真的很難為魯肅這個老好人了。

江東雙雄就這么一個無奈,一個郁悶的度過了建安七年,不過北方雖然沒有進展,但向南方的展卻還算順利,至少孫權、劉備都各自攻破、收編了不少山越族人,讓自己治下的人口數量大大增長,使得各自的展潛力得到了進一步的拓展。

孫權更是打通了豫章郡和交州南海郡聯系,不但和交州士家拉上了關系,同時也開通了南北通商的陸路通道,使得自己治下的經濟得到了繁榮展。這些成績也讓原本有些郁悶的孫權得到了些許的安慰,至少這能夠證明他并沒有躺在兄長留下的家地上坐吃山空,也算是不負兄長孫策臨終前的托付。

除去欣喜的曹操,無奈的劉備和郁悶的孫權,徹底獨霸西涼的韓遂,關起門來爭老大的張魯和劉璋以及力不從心的劉表則沒有任何的得失。甚至因為曹軍北方的麻煩,這些諸侯和曹操接壤的地方的守軍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然而這幾家諸侯雖然表面上什么都沒有損失,但是眼光長遠的人卻明白,他們已經將戰略主動權拱手讓給了曹操。從此后,曹操可以隨時對他們起進攻。

假若當初袁紹派人聯絡他們時他們能夠不要老想著明哲保身,而在曹軍兵力大部被牽制在北方時四方聯手進攻,可以肯定的是即便到了年底,城也未必就會被攻破,曹軍也還得疲于奔命的四處救火。幽州的張遼會因為被迫調兵南下而無力壓制鮮卑和烏桓,徐州的于禁也不可能僅僅派出一介書生便讓孫劉兩家的大軍撤兵。

可是假設終歸是假設,若是天下所有的諸侯都能夠不計私利,那天下也不會如現在般四分五裂。而且他們也很清楚,即便曹操徹底擊敗了袁紹,但要鏟除袁紹的余孽,穩固北方的民生和邊防,可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成事的。在北方未定之前,他們則都是安全的。如果曹操徹底平定北方后,他們也自然會四處聯絡,以求結盟而共抗曹軍。

這算盤雖然如意,但是否真能如他們所想就不得而知。后世有一段話說得好:當他們在殺人時,我沒有站出來,因為我不是人;當他們在殺猶太人時,我沒有站出來,因為我不是猶太人;當他們在殺工會領導人時,我沒有站出來,因為我不是工會領導人;當他們在殺我時,沒有人站出來……

明哲保身也不過是因為心存私欲及自保之念,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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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分化孫家!(上)

建安十年五月十六。隨著柳城的烏桓人出城向曹軍投降后。曹操北伐烏桓取的圓滿的勝利。然而當曹操回到鄴城后準備整頓軍馬發動南征之時。卻不想被一件事情破壞了心情。同時也阻礙了曹操的南征計劃。這就是建安十年七月。在朝堂上爆發的丞相制與三公制的爭執。

這一場爭論不但將系官員和保皇派官員盡數牽連進去。便是那些曾經的中立派也一個不落的被牽扯進。從而變成了一場整個朝堂的爭端。

張遼卻偏偏在這個候從幽州離遷職為執金吾。可是身為曹系重將的張遼是不可能反對曹操的。同時他也不愿介這煩人的爭執中去。干脆就在鄴城重安了家。至于執金吾的職責。張遼只是不定期的從鄴城趕到雒陽巡查一番。平時便全部交給了下面的軍官。

這樣。在張遼刻意躲避下。一直到年底都沒有人以此事來麻煩張遼。讓張遼很是享受了一番悠閑的生活。

“主公。這是夫人備的年貨清單。夫人命我送來給主公過目。請主公審核。”張成將一份清單送到正躺在搖椅上。著一旁的火爐一邊烤火一邊督促兒子做功課的張遼手中。

“不用看了就依人的意思理。”張遼揮揮手。并沒有接過清單。可是當他看見自己的長子正豎著耳朵聽他說話。突然想起自己的兒子對自己那幾只犬的喜愛。如今犬也已經年。張遼正找人忙著給它們配種。倒需要更多的營養。“張成。人多準備些羊咱們過年。也讓那些小狗們同樣過個好年。”

對張遼指令。張成絕對是不折不扣的完成。倒是張遼自己卻在張成走后對自己的心態些奇怪。

“呵!杜甫有“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不朽詩篇。我今好像也有點朱門的樣子嘛。

只不過以我如今的身份。這些必要的支卻也是不能省去的這畢竟是作為一個帝國新崛的豪門所必保持的奢華。人的思維是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發生變化的我就是好的例證。只可惜如今朝堂上唇槍舌劍。暗流滾滾。城能似我這般偷懶的卻是不多。只能等到官員休沐之時才能找人解悶嘍!”張遼“恬不知恥”的想到。

這時候的操已將心思全部放在了對付朝中反對者上。對于就在他眼前偷懶的張遼也只能很無奈的故作視而不見。雖然遼曾經也幫著他解決了很多難題但操明白。這件事還沒到出動張遼這類重要人物的時候。況且張遼也并不是全然不顧。他和郭嘉之間下里的聯系可是從來不避人的郭嘉里的很多意見本就是綜合了這兩人的見解。

曹操此時心里很煩。自從接受了董等人提出恢復丞相制后朝中局勢便變激蕩起來。若非各的駐軍均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部下說不定軍心都受到影響。不過這件事也并全然沒有好處。至少此時的曹操充分的識到了自己提拔培養出來手下是多么的可靠。雖然恢復丞相制一并非一帆風順。但是曹操卻定了自主培養人才的信念。這對于曹操和他一手開創的事業而言卻是有著莫大的好處。

不過這也只是一時的閃念。要將培養人才制度化長期化。同樣也離不穩定的政治局面。曹操依舊還是先要當前的問題。

“看來孤此議是捅了馬蜂窩了!朝中那群原本還能的過且過的老家伙們孤提出恢復丞相制之后便如同……如同文遠說的打了雞血般興奮起來。一個勁的反對。至不惜在天子座前與孤惡語相向。哼!”曹操著臉。冷然道。

“主公。此番是觸動了他們的。否則他們焉能如此敏感?”一旁的董昭恭敬的說道。

“一旦恢復丞相制。主公必然是丞相一職的不二人選。那時候主公名正言順的統攬軍政大權。楊彪他們如何會不急?其實真要以強力推動此事倒也方便。可惜如此一來卻會有損主公之名聲。故而攸竊以為此事不可妄動。”許攸低著頭說道。

此時的許攸似乎是因為曹操并未帶他一同出征烏桓而有所領悟。在曹操回到鄴城后許攸就沒有表現出以的那種傲慢。如此一來也使許攸與曹操麾下眾人不有矛盾和摩擦。也讓曹操重新有了使用許攸的心思。恢復丞相制一事便是曹操考驗攸的時候。

“哼!覺的應當如何是好?”曹操沉聲道。

許攸抬起頭

曹操一眼。有繼續低下頭。說:“既然此事無非是利。那便找到反對者不同的利益訴求。然后各個擊破就是。何必與他們大聲爭論來浪費精力?”

“主公。子遠言之有理!”董昭眼睛一亮。開口道。

曹操聞言心中微嘆:這個許子遠雖說如今收斂不少。可是骨子里依舊還是這般傲氣。難道他不知道孤麾下文武大都看他不順眼?各個擊破的策略孤難道不。需要你來提醒?提醒后卻又不說出詳細的實施方案。難道為主分憂不是謀士的職責嗎?

相對于正統的荀。不愿介入敏問題的荀攸。一心低調自保的賈詡。還有對此事態度不明的郭嘉。曹操在恢復丞相制一事上也只能傾向于征詢董昭許攸這些謀士的意見。不過相對于這兩在曹系中并不算深厚的資歷。曹操現無比懷念正長安檢查防務的程昱。程昱不但一心向著曹操。只要對曹操有利。即便冒天下之大不的事程昱也敢出手。同時程昱在曹系中的資歷也能夠將態度不一的很多官員統合起來。至少張遼郭嘉就是如此。

“可有具體方案?”操等了一會依然不見許攸繼續開口。而董昭則是一副苦心思索的表。曹操也有點難不住性子開口發問了。

許攸其實等的是操這一問。雖然因為看出曹營眾人對他的不屑而有所收斂。可是遇到難題時他卻依舊要擺擺他身為曹操舊時好友的資格。

“依攸之見。”許見曹操開口問。也不會過分矜持。用食指和拇指拈著上唇的胡須說道:“朝中反者大致無非幾種人。以楊彪孔融為首。他們擔心主`拜相后會將他們僅存的一絲取權力的機會斷絕。因而反對。這也是最劇烈最固執。

在就是群各的諸侯的代表。他們只不過希望朝中越亂越好。如此主公方才沒有精力對他們的恩主發動攻擊。至于他們反對什么并不要緊。剩下的還有幾個老頑固。他們只知道堅持先王祖。也就是說他們純屬頑固不化。這群與楊彪等人然理由不同。但在反對恢復丞相制上同樣頑固。最讓人頭疼的還有位深宮中的天子。在經歷的尋常天子都不會經歷的苦難。們這位天子對權利的渴望絕不會小。因而它也是最不愿主公成為丞相。而使的他重掌大權的最后一絲希望也被消除。有了天子的默許。這些人便有了用武之的。也就有了如今朝堂上巨大的反對聲浪。”

“不!”董這時精神一振。接過話頭說道:“不同的背景便有不同的需求。如此一來。咱們只需按圖索驥。便能將他們分化瓦解。子遠不愧南陽名士。果名不虛傳啊!”

“公仁過獎了!”許攸此時也有的意。雙瞇成一條線。嘴角微微翹起。雖然極力抑制著笑容。但卻掩飾不臉的笑意。

曹操是何人也?攸的話剛一開頭他便已經明許攸將會說些什么。但是曹操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絕對是一個最能夠讓屬下盡力發揮能力的主公。無論是荀攸荀郭嘉這樣的天才級人物。還是那些中規中矩的普通人。曹操都絕對會應才施用。所以便曹操明白許攸將要說些什么。也不會打斷他的話題。甚至還會主動讓屬下發揮。

“子遠。那針對這人應如何分化?”曹操問道。

“此事易也!那些侯的人最容易對付。原本就不是鐵板一塊。主公完全可以直接派出使者去各的諸侯那邊。無論是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只要解決了那些諸侯。朝中這些人自然會偃旗息鼓。而楊彪孔融等人因為有切身利益。難度較大。可是他們多是世家子弟。再大的利益也大不過他們家族的未來。主公可征辟他們的嫡系子弟為官。給他們一好處。以換取他們松口。如此一。雖然還會人堅持。但聲勢絕必然減小。最難辦的就是看似那無欲無求的老究。這些人多半是寒門出身。或者家族衰敗。也就并不在乎家人后代的前程。他們只是以自己的信念為支撐。故而……對這種人。攸也無可奈何!”許攸說到這里。攤開雙手。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這倒也不妨!”董口道:“類人比例最。且又關系不多。最多就是和楊彪融等人有些交往。只要解決了他們。這些個老頑固也就沒有了奧援。到那時……”

“到那時無論是將他們搓扁揉圓就都依著主公的意思了!”許攸搶下話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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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分裂孫家!(下)

孫翊知道張遼所言不虛。更清楚自家二哥孫權會如何處置他們,即便有周瑜、吳太夫人、大喬以及老將軍們的庇護,他將來也必然是幽居一生的結局。而孫尚香更加不會好過,即便眾人對她的遭遇有所同情,可是除了吳太夫人以及大喬之外,不會有任何人對她表示善意,如此也會使得孫權對孫尚香的處置無人反對。

念及此處,孫翊抬頭問道:“不知張將軍有何良策?”

張遼聞言心中暗喜道“事成矣!”但是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只是平靜的看著孫翊,淡淡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分家!”

“分家!不行!”張遼的話沒有讓孫翊震驚,卻讓孫尚香如吃了辣椒的小貓一般跳了起來。“文遠哥哥,我只是想讓你幫幫三哥,哪怕他默默的在雒陽過完一生也行。可你……你怎么能說出要我們分家的話!”

“香兒勿急。”張遼還沒有開口解釋,倒是孫翊主動將蹦到張遼面前大喊大叫的孫尚香拉回來,開口勸道:“香兒,張將軍乃是正人君子,即便他說出分家,也必然有其用意。你何不聽完再說。何況再路上,你不是還常常勸我不要回江東,留在雒陽就是。”

“我……我那不是擔心你回去被二哥責難嗎?”孫尚香委屈的說道。

“是啊!二哥何嘗真正能容得下我!”孫翊長嘆一聲。

這時張遼也開口了。“叔弼,香兒,我說的分家才是真正保全你們孫家的最佳良策。”

“胡說!一分家,那孫家的實力豈非更弱!”雖然被孫翊勸住,但孫尚香還是對張遼說出分家一事心有不滿。

“難道不分家,孫家便能擋得住我軍的攻擊?”張遼笑著反問。

孫尚香被張遼的問題問的啞口無言。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哪里會不知道曹軍的實力遠遠已經超過了孫吳,否則孫權也無需要將她嫁給那個劉備而換的孫劉兩家的聯盟了。

“張將軍。”孫翊若有所思的說道:“將軍之意是否是說與其集中一處而最終玉石俱焚,倒不如提前分家而求得保住孫家宗族?”

張遼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就知道,孫翊即便是性情急躁,但卻絕非愚蠢之輩,自然能理解他的用意。雖然這樣做確實損傷了孫家的實力,但也從根本上保全了孫家血脈的延續。這原本就是此時世家常用的手段,可是孫家卻因為身份的變化而無法堂而皇之的使用罷了。如今張遼卻名正言順的給了孫家一個保全血脈的機會,張遼就不相信孫翊會輕易放棄。

不要說什么孫家還有孫靜的子息,即便孫權失敗,孫靜也能保證孫家血脈不失。然而孫翊要保住的可是孫家嫡系的孫堅一脈,孫靜雖是孫堅親弟,但也已經算是旁枝了。

孫尚香此時也不再說話,她也明白了張遼的用意。雖說這其中確實有借機分化孫家的用意,但是其結果卻是實實在在的將孫家孫堅這一支的嫡系血脈徹底保存了下來。而且張遼對他們兄妹也沒有絲毫的隱瞞,一開始便將問題說得明白,這讓孫尚香也有了些不好意思。

“那曹丞相準備如何接納我?”孫翊此時冷靜異常,完全不像一個傳聞中性情急躁的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張遼看著孫翊,眼中全然是一片贊許之色。雖然他要的是分化孫家,但孫翊若還是原來那個性情急躁。除了武力便一無是處的小子之外,此事即便成功,效果也會大打折扣。而如今就不同了,孫翊雖然還顯得有些稚嫩,但是他已經因為遭逢劇變而變得成熟起來,這樣的孫翊才有資格和孫權爭奪孫家家主之位,也有資格拉攏孫吳的將領。也就能使得分化孫家的計策真正體現出它的威力。

“具體措施我也無法給你明確的說法,但是我能夠后保證你絕不會后悔。”張遼沒有大包大攬的對孫翊作出承諾。

這種回答看上去似乎毫無誠意,雖然最后張遼做出了保證,但是孫尚香依舊提心吊膽的看著孫翊,生怕他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智之舉。

然而孫翊卻沒有沖動,他看著張遼,沉默了片刻后說道:“我相信。”

僅僅只是三個字,孫翊卻猶如用盡了渾身之力一般,說完后整個人便似乎被抽干了力氣一樣軟癱在座椅中,雙眼之中也暫時失去了神色。

孫尚香急了,她不知道孫翊為何會如此,尖叫著便向孫翊撲過去。

但是張遼及時的攔住了她,張遼知道,孫翊不過是因為應承下了孫家分化的承諾而導致心理有些愧疚,感覺愧對開創了孫家基業的父親孫堅和兄長孫策。從而使得身體做出這樣無力的反應。

“孫叔弼,英雄未必個個都是戰功顯赫、光彩奪目,有時候忍辱負重才是真正的英雄所為。史書上曾記載了很多刺客為達到目的而不惜自毀身軀,雖然我不覺得刺客之舉是英雄所為,但是他們之前的那些行為,即便是再苛刻的人也不得不說他們確實是個漢子。你是文臺公的兒子,在孫家危機重重之時,能夠忍辱負重,以自己的名聲為代價換取文臺公血脈的延續,這同樣是大智大勇之輩方能做的的。你,無愧孫文臺之子。”

張遼的話讓孫翊的眼中重新恢復神色,整個人也感覺有了些精神。而卻孫尚香也因為張遼這番話,想到了自己兄妹在家中的處境,更是對孫翊此時的選擇沒有了任何抵觸心理。看著孫翊的眼光也變得充滿了崇敬,宛如她當初看著那英雄蓋世的長兄孫策一般。她感到張遼拉住她的手已經沒有了力量,立刻掙脫張遼,將孫翊扶了起來,重新做好。

“張將軍,我……”孫翊在孫尚香的扶持下做好,口中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張遼擺擺手,說道:“此事事關重大,你能夠做出決定已是不易。此時無須多言,剩下的事情便由我來處理。此事既是我出頭勸說的,定會從主公那邊給你們討一個合適的待遇。”

張遼這話和之前對孫翊的保證一樣,是向孫翊兄妹做出了他自己的承諾。而且張遼不擔心他的承諾會落空,給孫翊的待遇越高,對孫權的打擊越大,從而對孫家的分化也就越厲害,曹操是絕對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

“多謝張將軍。”孫翊咬著牙。向張遼表示了感謝。

此時孫翊依然還有愧對父兄的念頭,他的行為也確實對摧毀孫吳的基業起到了關鍵作用。但這時,張遼也已經無能為力,要改變一個人腦子里根深蒂固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張遼看著孫翊,這個小子已經讓他刮目相看了。“好吧,也無需說謝,畢竟我也是摧毀孫文臺、孫伯符所創下的江東基業的眾人中的一個,你們兄妹能夠不以我為仇寇我便以心滿意足。叔弼,你要記住,實現一個人的人生價值的道路不止一條,正所謂大道三千,條條皆可證道,此路不通,再重新選擇一條就是。你如今還年輕,年輕就是你最大的資本。你能夠經受住失敗,因為你可以重新再來。孫文臺的三公子未必便要成為英明神武的君主,能重現孫文臺當年勇冠三軍的舊貌亦是件好事。若是你能成為兵圣一般的人物,或者能培養出兵圣那樣的后人,你孫叔弼在百年之后也能夠無愧的面對九泉之下的孫家列祖了!”

張遼這番說次放到后世極為普通,但是在這個時代卻很是新鮮。年輕就是資本,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張遼的話讓孫翊感動之余也深為嘆服,心中暗自對鄭玄的教育手段大為佩服,不免也產生了幾分拜入鄭玄門下的想法。雖然鄭玄已經去世。可是鄭玄弟子門人眾多。不過這也只是閑話,孫翊也就是想想便罷。

“多謝文遠兄指教。”孫翊站起身,誠心誠意的向著張遼長揖為禮。

“文遠哥哥,小妹也多謝你了。”孫尚香也隨著孫翊向張遼行禮。

這兄妹兩人的舉動讓張遼措手不及,趕忙起身相扶,口中還連聲謙虛。要知道,他張遼剛才可是在分化人家的家族,結果卻得到這樣的禮遇,這自然使得張遼有些手足無措。不過細想之下,能在分化別人家族后還得到別人如此大禮,張遼倒也足以自豪了。

張遼送走了孫家兄妹。同時又附贈點心若干,暫借廚子兩名,這才算是將孫家兄妹送走。

“主公,您這算什么?放長線釣大魚?那孫家小姐自幼好武,身體素質一流,倒是個能生養的。”張新笑著說道。

“少說廢話。”張遼笑著嗔罵了一句,“你覺得孫翊是真的決定了嗎?”

張新一愣,隨即笑道:“主公,您怎么也變得和丞相似的疑神疑鬼。孫翊是真是假又能如何,當初你不是說了嗎,即便他不答應,只要他人在我們手中,我們一樣能夠制造出我們需要的局面。孫翊這小子不是傻蛋,孫家與我軍對抗不過是螳臂當車,他此舉能夠保全家族血脈,無論如何都會是家族的英雄。孫翊一定不會反悔的。”

張遼點點頭,他知道張新說的屬實,只不過他對孫翊今日的反應有些奇怪。一個性格急躁的小子,雖說身逢劇變確實會使人產生變化,但這似乎也太容易了一些,不得不讓張遼心中產生疑問。

然而這份疑問在張遼去見曹操后得到了解答。

“什么?竟然是韓當勸說孫翊的?”張遼聽到郭嘉的敘述,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正是如此。他們的住處早就被安排下了竊聽的銅管,在韓當他們從軍營歸來后,韓當便對孫翊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一晚,孫翊也就有了在你面前的那番表現。”郭嘉笑道。

“這小子!”張遼原以為這是自己的功勞,哪知道竟然是韓當在背后“幫忙”,心中自然有了幾分無奈。

“哼!這韓當倒也確實是越老越成精。”曹操冷哼道:“奉孝,韓當是否對孫翊有其他教唆?”

張遼一聽便知道曹操之意,這是對孫翊產生了懷疑。

不過郭嘉很快就給出了答案,“沒有,韓當很明確的當著徐盛的面勸說孫翊答應我們的一切要求,并且不要想著任何不切實際的念頭。只要保住孫文臺的血脈即可。”

“算他識相!”曹操面色稍霽。

“好家伙,合著半天,原來我哪些話根本就是白說嗎?”張遼有些喪氣,也對孫翊有了些警惕。要知道,孫翊的表現可是相當的出色。可是張遼卻又很難相信孫翊這樣一個年輕人能夠表現的如此毫無破綻。

“難道他是個天生的演員?”張遼心中暗自揣測。

“文遠,你也休要沮喪。那韓當可是對孫翊說了。只要他將自己真實的感情投入進去便可。”郭嘉笑道。

能讓張遼吃癟的局面可是不多見,郭嘉自然不會放過。就是曹操,也笑逐顏開的看著張遼,似乎很高興看到一貫順風順水的張遼受到挫折。

但是張遼卻心中暗自吃驚,韓當對孫翊的教導已經有了心理暗示的雛形。由此可見,古人的智慧不可輕忽絕不是一句空話。

“好個韓當。孫堅身邊四將,韓當并非名頭最響,如今我倒是對那穩坐孫堅手下第一大將的程普很感興趣。”張遼“恨恨的”說道。

“別。人家程普可經不住你張文遠三兩下。”郭嘉挪揄道。

“好了,你們也無需計較,至少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管他是文遠之功還是韓當之力。操只認文遠之功。”曹操說道:“如今是要明確究竟該如何對待孫翊?文遠、奉孝,你們二人想想看。”

“主公,那孫策繼承了烏程侯,隨后又被主公敕封為吳侯。孫權繼承吳侯之位,卻未將烏程侯明確放棄。主公何不明詔天下,由孫翊襲烏程侯爵位。”郭嘉說道。

“有道理。總不能吳侯、烏程侯孫權一個人都要吧。既然他明確繼承的是孫策吳侯爵位,那將烏程侯順序交給孫堅三子也不為過。主公此舉,無人能夠指摘。”張遼對此表示贊同。

“好!”曹操也沒有反對郭嘉之計,“但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將孫家勢力分開啊?”

曹操的擔憂不無道理,即便孫翊襲爵烏程侯,只要孫靜、孫權穩得住局面,孫家一時半會也確實分不開。

“主公,孫翊在江東是有妻兒的。主公對孫翊襲爵烏程侯一事明詔天下后,亦可明白無誤的遣人至江東,命孫權將孫翊家小一并搬回。若是孫權同意,孫家不分自分。若孫權不同意,孫家內部裂痕便無法彌合。”郭嘉說道。

張遼聞言眉頭一抖,郭嘉此計確實夠狠。孫翊、孫尚香此時根本就不會被曹操放手,而且曹操理由充分,他要保護故友孫文臺之子,免得故友家中兄弟闔墻。但是孫權若是在孫翊家小的問題上稍微行差踏錯一步,郭嘉接下來的打擊便會源源不斷。

“文遠,你意如何?”曹操問道。

“奉孝確實妙計。此計對于孫權而言,可謂是左右為難。”張遼可不覺得自己能想出比郭嘉還要“陰損”的計策,立刻表示贊同。

“若是孫權執意欲要回孫翊、孫尚香以及韓當、徐盛又當如何?”曹操問道。

“呵呵!”張遼笑了,“主公與孫文臺雖無深交,也算是一同討董的戰友,招待老友之子,以盡長輩之責,主公之舉無人可以指責。若是孫權堅持,那便直接告訴他,主公這個長輩不希望看見故友家中兄弟闔墻就是。”

曹操聞言微微頜首,他看著自己一文一武兩個手下,郭嘉一臉的壞笑,張遼則是一本正經,似乎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這兩人歪曲事實的本事都算得上當世少有。

張遼這時又說道:“至于韓當、徐盛咱們不是早有定論。韓當可放,徐盛若是不降,干脆軟禁了事。放回韓當,還能利用他加速孫家的分化。以韓當的資歷,他既然能勸說孫翊與我們合作,自然也能用保全孫家血脈為由勸說程普和吳太夫人,使得更多的孫家子弟離開江東。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將此時無意中揭開,孫吳軍的軍心士氣便會因此而受到無法挽回的打擊。我軍若在此時發動攻擊,還能夠繼續戰斗的軍隊應該不會太多了?”

“好!”曹操又是一聲贊。

“主公,還有孫家小姐呢。”郭嘉突然插了一句。

張遼聞言頓時朝著郭嘉猛瞪一眼,可是張遼這一扭頭,卻從郭嘉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關心還有一絲……一絲戲謔的眼神。

張遼心中明了,郭嘉這是想借著此時的機會,將孫尚香的問題也理一理,免得日后說不清道不明。至于那戲謔的眼神,分明是郭嘉有意看自己的好戲。

曹操聞言也呵呵發笑,他是不愿看到張遼和孫家扯上關系,尤其是孫翊應允了分家之事中還有著主動退讓以保存孫家的意圖在內,曹操就更不愿見到張遼和孫家再有瓜葛了。可是他看著郭嘉,卻有發現郭嘉眼中明顯有鼓勵張遼和孫尚香的意圖,這讓曹操略有不解。

然而轉念一想,曹操突然明白過來,即便孫尚香嫁于張遼又能如何?以他妹妹曹清在張遼那里所受到的寵溺,張遼也沒有將張家徹底綁在他曹操的戰車上。就算是張家、孫家也聯姻了,只要曹操在攻克江東后同樣保存下幸存的孫家子弟,那孫家便會自動的分成兩支,也會因為孫翊、孫權不同的結局而相互敵視。那時候張遼又怎能得到孫家的臂助呢?何況張遼對孫尚香的態度至今還只是對待妹妹一般,自己又何必妄作小人?

“好了!孫翊總要先安置在雒陽的。至于孫家小姐,便讓我夫人和諸位的夫人暫且照顧一二就是。”曹操決定任其自然,但其中重點提及丁夫人和曹清,分明有樂見其成之意。

“主公英明!”郭嘉促狹的看著張遼,大聲吹捧曹操。、

張遼此時已是無可奈何,除了苦笑,無計可施也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8 16:08
第626章圍繞張遼、孫尚香的算計!

隨讓張遼治家很嚴,他身邊更是不會有人敢瞞著他向曹清打小報告,但是曹清依舊能夠從其他渠道得到消息,比如他的兄長以及其他文臣武將的夫人。

不過孫尚香的消息卻是曹操讓丁氏夫人告訴曹清的。

此時曹操還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發揮一些作用,阻止張遼和孫尚香的進一步接觸。

以阻止張家和孫家的接觸。

但是曹清根本就沒有如其兄長所愿,她卻將婉兒、蔡兒這兩個跟著她嫁到張家的貼身侍女,如今張遼的妾室叫道一起,就此事三個女人在曹清的主導下商量起來。

“婉兒、蔡兒。

你說咱們家再添一個姐妹好不好?”曹清笑瞇瞇的說道。

“再添一個姐妹?小姐,你又懷孕了嗎?。

婉兒不解的問道。

蔡兒輕輕推了推婉兒道:“笨!小姐是說甭給夫主找一個女人。

是吧。

小姐?”婉兒、蔡兒都毒陪著曹清從小一起長大侍女,即便是成為了張遼的妾室。

還為張家誕下子息,她們依然沒有改變對曹清的稱呼。

“啊!誰啊?”婉兒對曹清的話很是吃驚,“難道會是蔡家小姐嗎?”蔡琰和張遼之間的傳言早幾年倒是喧囂塵上,不過這幾年隨著兩人沒有什么進展。

而蔡琰又在太學組建時一頭扎了進去。

成為了太學的唯一一位女博士。

她已經將精力全部放在了教學和整理父親蔡邑的遺作上。

本人也長時間留宿于太學專門為博士們建造的住所,就連和曹清之間的交往也漸漸減少。

近期還是曹清親自去太學。

才與蔡琰見了幾。

“不是!這是從南邊傳來的消息,聽說孫權的妹子逃婚,結果逃到了咱們夫君那里。

據說兩人之間還想關系還不錯。”

曹清的話說得輕描淡寫,一雙漂亮的眼睛里還閃動著惡作劇的光芒。

不得不說婉兒和蔡兒不愧是陪著曹清一同長大的,曹清一開口,她們便知道曹清又在琢磨什么惡作劇了。

“小姐。

雖然我對夫主的行為很不贊同,但是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玩得好也就罷了,玩的不好可是會惹得夫主不快的。”

蔡兒雖然性子剛強,但是她更知道輕重。

曹清當年在幽州折騰那些纏著蔡琰的士族子弟就差一點過火,若不是曹操和張遼的地位以及蔡琰的先父蔡芭的名頭。

那些吃了大虧的士族豈會如此輕易就善罷甘休。

“別擔心。

我又不會害夫君。”

曹清看了豪兒一眼,笑道:“夫君愛我、寵我。

我自然要多為夫君著想,為張家出力。

夫君的國家大事我們一介女流不宜插手。

可是夫君還有廣大家族之意,作為張家媳婦,我又怎能不管?你我三人雖為夫君誕下五子二女,可是大哥卻子息艱難。

唯有一子二女。

夫君于女色一途亦不沉迷,不似我那大兄。

若在平時也就算了,可是今日那孫家小姐自己送上門來,我又怎能放過?大嫂送來的消息我豈有不明之理,無非是大兄擔心張家和孫,家趁機聯合而已。

可是我即為張家媳婦,自然要首先考慮張家的利益,那孫小姐我是要為夫君收定了。”

曹清的態度很堅決,這也正是這個時代的好處,嫁出去的媳婦首先考慮的就是夫家。

而張遼對曹清的寵愛也使得曹清對丈夫無比的滿意,自然不會順著曹操的意思給張遼搗亂,甚至還想著為張家擴大而吸收新鮮血液。

若是曹操知曉此事。

不知是該贊美自己的妹妹還是該埋怨自己的妹妹了。

“小姐。

可是。

可是還有蔡小姐呢?”婉兒在一旁說道。

“你們放心,昭姬姐姐我也不會放過。

張家雖近幾年因為夫君而崛起,但缺乏根基,尤其是在士族中的根基。

即便夫君文名天下,又是康成公弟子。

亦不過能抵消夫君武夫之名。

不過若是能讓昭姬姐姐嫁入張家,不但能讓她擺脫孤苦,亦可是張家在名列士族。

再加上那孫尚香,張家便又能得到南方的姻親之助。

對!就是這樣的。

你們二人到時候可得幫著我,不許拆臺。

聽到了嗎?”曹清站起身。

握緊了拳頭。

堅決的說道。

婉兒和蔡兒狂視一眼,她們可沒想到自己服飾了這么多年的小姐竟然要玩這么大一出戲,二人吞了一口口水,在曹清“威脅”的眼神下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不過隨即穩重的婉兒便將此事悄悄告知了張成,想讓張成通報張遼。

但是張成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只是將此事轉送馬邑老夫人處,并僅僅給張新送去一封書信,卻并未通報張遼。

不過身為張家總管,張成是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行事。

孫家的事情并非小事,不但曹營眾人為了孫家之事絞盡腦汁,其他人同樣因為孫家之事可能涉及到的后果而心中不安。

“棋兒。

你是否能推算出曹承相會如何處置孫朗?”削越看著自己的侄兒。

“叔父。

據侄兒所獲消息,曹承相應該是想借機分化孫家。”

側棋回答道。

“不錯,就是分化。

現在老夫可從斷定,當年孫權繼位后在南方傳得,,,西揚的孫權殺兄篡位一說必是曹營中人所為。”

肥“叔父慎言!”“無妨事。

此處還不至于被曹營細作滲透。

高明啊!竟然在這么多年之前便針對孫家下了手,曹營之中確實是高人無數啊!此計絕非荀彧、荀攸所為。

但脫不了郭嘉、程昱、賈詡”還有那位張遼將軍之手啊!”刷越嘆道。

側棋疑惑的問道:“叔父,郭嘉、程昱、賈詡皆是曹公身邊的心腹謀士,若說此事與他們三人有關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加上張將軍?”“棋兒,不知你是否詳細探究過曹公的崛起?”荊越不待側棋回答,便緊接著說道:“為叔與你父便曾經仔細探究過,卻發現一個很震驚的結果,,那就是曹公崛起的過程中,身邊心腹皆有功勞,但張遼卻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若無張遼。

曹公或許也能占據中原,攻克河北,但曹軍絕不可能擁有今日無人能比的強悍實力。”

“叔父,此言是否太過了?”荊棋雖然不敢懷疑自己的叔父,但對側越之言也真的是不敢相信。

側越并沒有解釋,卻岔開話題說道:“棋兒。

記住為叔今日之言,一定要結好張遼,此人將是你未來執掌側家時最有力的朋友。”

“叔父!”側棋聽到刻越此話似有交代遺言之意,心中一震。

側越沒有理會削棋,轉過身向內堂走去,邊走邊說:“此事你謹記于心,任何時候不得提起。

切記!切記!”側越這是在給荊家尋找未來的盟友,而集處北方,于荊州并無利益沖突的張遼便成為最好的人選。

于曹家、夏侯家相比,張遼家底的薄弱使得張家二十年內不會將家族的勢力擴張到黃河以南,這與已經在中原和江北扎下深厚根基的曹家、夏侯家相比,自然不會出動側家的利益。

雖然刷越在荊州的前途上選擇了曹操。

但是在自家的前途上他卻選擇了張遼。

襄陽城外。

鹿門山中。

龐山民正跪坐在龐德公面前,向他的父親講述著襄陽城內的情況。

“你是說那張遼將軍在打聽士元的消息?”龐德公閉著眼說道。

“正是。

這是荊棋所言。

也是那張將軍向刻棋詢問士元消息的。”

“那張將軍倒是個有心之人。”

龐德公睜開眼睛。

微笑著說道。

“是啊!看來曹承相還是有意招攬士元他們。

不過也難怪,元直、公威、廣元三人如今皆在曹公麾下,而且名聲漸起,鹿門子弟也借機打出了名頭。

士元、孔明乃是鹿門子弟中的翹楚,曹公又怎會視而不見?。

龐山民說到此處,不免有些得意。

一個是族中兄弟,一個是妻子的親弟,能得到如今天下霸主曹操的重視,龐山民自然是與有榮焉。

“唉!士元倒是無妨,但孔明卻,,唉,”龐德公欲言又止。

連聲嘆息。

“父親,為何如此說?”“元直曾回山見我他言及那張將軍曾說過,鳳雛易得,臥龍難招。

此言分明是看透了士元、孔明方能說出。

以曹孟德之志。

和龐家在荊州之地位。

士元若投效曹營,不難得到重用。

倒是孔明,這孩子太固執了。”

“父親。

難道是孔明之前難為曹軍之計被泄?”龐山民吃驚道。

“胡說什么?孔明那點謀擊在曹孟德眼中根本不算大事。

為父嘆息的不過是士元機遇已到,但孔明機遇或許永遠不會出現了。”

“這,,還請父親明示。”

龐德公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心中暗暗嘆息自己這個兒子是否能在自己百年后接管家族,不過這也不算急務,龐德公也就是想想而已。

他開口說道:“士元不過需要的是一個能賞識他的主公。

以使其能盡展其才。

而孔明則不同。

他自比管、樂。

自然是要一個能獨占鰲頭的位置方能施展才華。

可如今曹軍勢強,曹孟德身邊更是人才濟濟,孔明焉能占據高位?而其余的諸侯”龐德公搖搖頭,“劉璋暗弱,韓遂老邁。

公孫康、孫權、劉備倒是皆有雄心,但實力與曹孟德相比實在差的太遠。

孔明即便能執掌大權,亦無法逆天而行。

故而為父說孔明機遇以喪啊!”“那”那孔明他”龐山民的妻子是諸葛亮的二姐,龐山民對諸葛亮這個妻弟也極有好感,聽龐德公如此一說,也不免為自己的妻弟著急“若是孔明執意不愿為曹孟德效力,那邊干脆隱居隆中,還能保得全。

若是他此時出山相助其他諸侯,雖不至于身殞,也必會受到沉重的打擊。”

龐德公嘆道。

“父親曾言孔明智謀勝吾等百倍,唯有士元與其相差不遠。

難道孔明相助孫仲謀或者劉玄德便一絲希望也沒有嗎?”“我兒可曾細察過曹軍之攻擊?”“兒未曾細察。”

“曹軍南下荊州,雖兵分三路,但相距卻并不遠。

三路兵馬中西路軍主力迂回江陵,僅留一萬余兵馬牽制劉磐。

但是各路兵馬皆是?集一處。

采用以勢壓人的戰術。

尤其是中路。

騎兵四散游擊,襲糧道,兵則步步推講,不露分予破仲業亦是荊州兆哦,川曹軍此舉亦無可奈何,只得據城堅軍這種戰術,分明是一力降十會,在敵我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之時,計策根本就毫無用處,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圖遭他人恥笑罷了!”“那,那該如何是好?。

龐山民可是第仁次聽到龐德公如此說話。

心中不免發急。

龐德公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再度閉上眼睛,說道:“讓你妻子去勸勸孔明,最好將此事告知黃家丫頭,她應該能看住孔明。

不過”“不過什么?。

見龐德公欲言又止,龐山民不禁追問道。

“唉!若是你真不放心,不疑引那位張遼將軍去見見孔明,或有效果也說不定。”

龐德公說完這句話。

便干脆的不發一言。

龐山民知道自己父親不會再說話了,微微嘆了口氣,退出了龐德公的屋子。

就在龐山民離開后,龐德公再次睜開雙眼,喃喃自語道:“孔明啊孔明,為師能幫你的便只有這些了。

剩下的便要看你的機遇如何,望你不要再固執己見啦!”說完,龐德公又一次閉上眼睛,屋子中也恢復了寂靜。

襄陽城中,司馬懿正獨自在一個酒館中小坐,此時的他滿腦子也正在思考著張遼和孫尚香之間的種種可能以及一旦此事成真。

會給虱馬家帶來什么好處。

司馬家地處河內溫縣,正好在并州以南,若是張家向南擴張,也勢必會與司馬家發生碰撞。

幸好此時尚有太原王家擋在前面,而張家也似乎并沒有越過雁門關南下的意思,這讓司馬懿心中的擔憂也少了很多。

“不過張家和孫家一旦有所聯系,最擔心的應該是我們那位承相才是。

是不是該給承相再添些麻煩呢?”司馬懿將酒杯舉到自己面前,心中暗笑。

“看來是該暗中促成將軍和那位孫小姐的好事才行,張家怎么能讓曹家掌握后院呢?最好再為將軍說上幾門好親,也好平衡一下張家后院的勢力。

呵呵!那時候未相想必也會將眼光從我們這些士族身上移開少許了吧?”司馬懿微笑著,頭一仰。

將一杯酒整個灌入口中。

“這樣飲酒果然感覺不錯,自有一股燕趙豪雄之氣。

將軍乃是天下難得的豪杰,自然應該有不同的紅顏相伴左右。

既然孫家可以,那別家女子也可以。

哈哈哈“主人,這幾日城中紛紛有傳言,說是張遼將軍和孫家小姐”襄陽城中董昭的住處。

一個董家仆役正向董昭匯報著從街上聽來的消息。

董昭對這個。

消息自然不會吃驚,他吃驚的卻是這個消息怎么會流傳來。

“你可曾察覺是否有人故意散布?”董昭問道。

“回稟主人,這個消息初時流傳并不快,只是在碼頭一帶,僅僅是這兩日才因為前幾日的積累而被知曉之人帶到襄陽各處,這才算是徹底傳開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董昭揮揮手將那仆人打發走。

待仆人離開后,董昭自言自語道:“不是有人故意散布,也絕對是有人玄意不加阻攔。

可是這些人究竟是何用意?難道承相也不擔心張、孫兩家聯姻?還是,不對!承相若攻破江東,必會留下孫家之人,那時候即便文遠和孫尚香成婚,亦不會得到孫家半點助力,還得因為這份親戚關系,護著單獨分家的孫翎。

承相果然好算計啊!”董昭看清楚了曹操的用意,面露微笑。

“可是別人也就算了,文遠為何也毫無反應呢?難道他對孫尚香已經有了迎娶之意?不會啊!文遠沒那么急色,否則蔡琰如此德才貌兼備之人,又在他府中長期居住,也未見文遠惹出事端。

不明白啊!下次見面后倒是要提醒他一聲才是!”董昭嘆了口氣。

張遼的住處,張新正和幾個張遼的親衛在墻角竊竊私語。

“新哥,新爺,咱們這樣可是有背叛主公之嫌啊!”一名親衛低聲說道。

張新倒是滿不在乎。

“擔什么心?那些衛士都是定期更換,咱們才是真正能夠護衛主公左右的親衛,只要你們把嘴閉緊,主公自然不會知道。

至于以后的事,有我和成老大但著,你們操哪門子心嗎?再說了,成老大信中有言,他已將消息傳到馬邑,你們覺的老夫人對主公再娶新婦,張家開枝散葉之事是贊成還是反對?”“自然是贊成嘍!”另一名親衛說道:“大爺子息艱難,房中收了六個妻妾才不過一子二女,那個男孩子還身體極弱。

咱們主公就不同了,一妻二妾,五子二女。

了不得。

老夫人自然希望看到主公能夠為張家再添人口,迎娶更年輕的夫人,老夫人自然會極力贊成。”

“這不就好了”。

張新笑道:“到時候主公若要發怒,咱們搬出老夫人就是,主公還能和老夫人較勁不成?”“新哥英明”。

幾名親衛齊聲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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