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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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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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組建新的班底

…說服龐統的順利讓張遼心中極為欣喜,他和徐庶離開鹿巾一細,第二天便再度出城。向城西的隆中而去,欲拜訪臥龍諸葛亮。

然而事情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偏偏要和張遼過不去,,

“什么?諸葛亮不在家?”張遼看著從山莊門口問話回來的張新驚訝地說道。

張新更委屈。“將軍,我可是連人家家門都沒進去,直接被一個小家伙堵在了門外!”

“難道諸葛亮在我面前也想玩“三顧。的游戲?”張遼心中對諸葛亮的不滿開始攀升。

“將軍!”一旁的徐庶見勢不妙,連忙插話道:“將軍息怒。此事該是庶的不是。庶以為孔明隱居隆中,便沒有像事先通知士元那樣提前通知孔明。也沒有提前打聽孔明的動向”

張遼擺擺斷了徐庶的自責,說道:“此事與元直有何干系。沒有提前告知又如何?或許提前說了反而會讓人家提前避開啊!”

張遼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一絲不善,徐庶頓時面色大變,張新和身旁的親衛們則手握刀柄躍躍欲試。

“將軍不可!”徐庶沒有想到好好的一次登門拜訪竟然會演變成這種局面,他怎么也無法想象張遼竟然會因為諸葛亮的一次尚未查明真相的拒絕便有了暴怒的跡象。

事實上張遼自己也不明白他自己為何會如此輕易就動怒。

難道是諸葛亮的這種舉動讓他想到了傻兮兮的登門三回的“劉黃鼠”以至于張遼有“諸葛亮小覷張文遠”的想法?那也不至于啊!張遼知道自己沒那么心胸狹隘,更何況劉備人家好歹也是史上一代梟雄,一代帝王,如今那也是堂堂一方諸侯。雖然手下兵力和張遼差不多,管轄的地方和人口還不如張遼,那人家也是主君,張遼自己不過是曹老大手下的高級馬仔。

可是這種事情張遼自己想是沒有問題的,但若是有人將此事揭開,那就是公然打了張遼的臉。諸葛亮今日之舉雖然沒有明言,但在知道那段歷史的張遼眼中,那絕對是屬于公然打臉的舉動。如此一來,焉能不讓張遼心中惱怒?

“元直。張遼還算是情緒控制得當,及時的壓住了那股無名之火,“你現在去叫門,問清楚諸葛亮究竟在不在?若是不在,是何時出門?為何出門?去了何處?何時回來?這幾個問題我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張遼緩緩的說著,看似十分平靜,但無論是徐庶還是張新,心中都知道,張遼對諸葛亮的不滿已經無法改變,若是這幾個問題的答案不能讓張遼滿意。將來的諸葛亮必然麻煩多多,甚至會被牽連到諸葛家族。

這個牽連的想法也只有張新清楚,畢竟張遼不會在外人面前展現他睚眥必報的一面。

徐庶苦笑著向山莊走去,他此時的心中只希望諸葛亮是真的不在家。若是如此,事情還有轉寰的余地,否則的話,諸葛亮就真的將張遼得罪深了。

張遼看著徐庶上前叫門,大門打開,徐庶與門內的人交談,但是徐庶同樣未能進門。此時張遼已經知道,諸葛亮絕對是不在家中,而且很有可能連諸葛均也不再家,估計也就是黃月英以女主人的名義主持家務,否則斷不會連徐庶都攔著。

此時,張遼的心中突然感覺到他好戲忽略了什么東西似的,但極力想廓清那團籠罩在思緒上的迷霎時,卻又怎么都無法將迷霧驅散。這就使得張遼至今也無法找到問題的重點,只能無奈的暫時放棄。

徐庶此時也回到了張遼身邊,他的回答和張遼所想相差不大。諸葛亮確實不在家中,據開門的童子所言,半月前諸葛亮出門,卻未曾留下行止。諸葛均也在諸葛亮離家數日后離開,行止不明。或許主持家務的黃月英知曉,但徐庶與黃月英雖然相熟,但是沒有一個男主人在家。徐庶也不便于拜訪女主人。

而且他已經的到了答案,雖然不是很滿意,可是至少不算是最壞的答案。

“將軍,事情便是如此,那童子也并不知曉孔明去向。若是將軍想知道明確的答案,庶便真刻去拜訪黃承彥先生。”徐庶將諸葛亮家中童子的答復告知張遼后說道。

“算了。”張遼此時還在和腦海中的那圖案迷霧糾結著,也沒心思去計較諸葛亮的問題了。在張遼看來,諸葛亮錯過此次機會是他自己的損失,雖然諸葛亮權力欲望強烈,但是這一次機會卻能給他難得的進入曹軍高層的階梯。從張遼的幕府中踏上曹軍高層的機會可是要比走地方官升遷的路線輕松方便,而且更容易進入曹操及其他高層官員的視線。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諸葛亮自己失去了機會,張遼當然不會為他可惜。

“回城。”張遼沒時間與諸葛亮糾纏,雖然此時還不到他給徐盛考慮的最后時限。但張遼也要準備給李嚴等人做好安排。

因為身在軍中。李嚴、霍峻是最早趕到張遼府中聽令的人。

“我不跟你們說什么大道理,什么民族大義,國家安危,我統統不說。我只說一件事,你們現在是軍人,孔子服從軍令川我要調你們尖北疆,你們有什么意丑張遼或許是早上在諸葛亮那邊吃的閉門羹使得心中的火氣還沒有徹底消散。語氣十分的生硬,與一貫給人的和善印象完全不同。

李嚴沒有立刻回答,但是霍峻卻毫不畏懼張遼的權勢和火氣,直沖中的回答道:“卑職從軍時間不長,但也知道軍令如山到,將軍既然以軍令調動,卑職絕無二話!”

“呵呵!”張遼聽到霍峻這樣直愣愣的回答,原本因為諸葛亮而暫時未消的火氣也熄滅了幾分,“不愧是網直敢言的霍仲邈!李正方,你心中又是如何想的?”

張遼夸了霍峻一句后,話頭一轉,又高聲的質詢起李嚴來。

“末將沒有異議。”李嚴的回答十分討巧,無論從哪方面看,他的回答都沒有錯誤。

但是張遼豈會如此輕易的讓李嚴過關,他走到李嚴面前,面帶微笑的看著李嚴道:“李嚴,你是被劉景升越級拔擢的將領,都尉一職足以讓你和劉磐這樣的中郎將相提并論。可是現在你已是我軍的一員,昔日在荊州軍中的那點榮耀和地位也早已成為過眼煙云。尤其是我軍軍制與眾不同。都尉一職在正規軍中是沒有的,只有臨時的地方駐軍的主將中有這樣的職位。但是正規軍和地方軍的實力、地位卻又有著天壤之別,同級軍官的待遇自然也是差別極大。我知道你李正方案有才華,別奇怪,要調動你們,自然要提前將你們的能力、品性打聽清楚。李嚴你文武全才。無論是治理地方還是身在軍中。皆能夠應對愕當。可是我軍也同樣有軍政分開的原則,除了我本人和承相都有過軍政一把抓的先例,但自我離開幽州后,真正統轄軍政大權的就只有承相一人而已。所以,我軍軍中是不允許軍政統管的官員出現的。既然你李嚴有才,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一個選擇的機會。地方官員,地方駐軍主將,正規軍中低級軍官,這三個選擇你可以自行決斷。”

張遼說到這里,對著李嚴微微一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翻閱起桌上的文件,再也不看李嚴一眼。

這時,張新走進屋子,走到張遼身邊低聲說道:“將軍。那傅肜和廖化也已經找到。廖化是襄陽軍中一個都伯。本身也是個小士族的子弟,據說也是頗通文墨。傅肜也在襄陽軍中,不過他原本是文聘部下,從新野撤出的殘部,如今是個軍候。此二人我已請奉孝先生下達凋調令。將他們及其部下共嬸名士卒統統調到將軍麾下。”

張新的說話的同時,張遼也在看著張新遞過來的情況。荊州軍的軍制是沿襲的漢朝軍制。這與曹軍經過改革后的軍制完全不同,雖然曹軍和荊州軍都是沿用的伍、什、隊、屯、曲、部、軍這樣的建制結構,曹軍僅僅是在部和軍之間多了旅、師的建制并將司馬獨立成為一個單獨的主官軍職。但是兩種軍職的兵員數量從曲開始,曹軍的編制就是完全額定的,不似荊州軍那樣彈性極大。從張新的情報中張遼可以看到,傅肜的部下在新野大戰之前也就是徹人不到,件是和曲這個編制中漢軍通常的幼到沏人之間的浮動數字吻合,數次大戰之后,那傅肜帶著殘兵退入襄陽,卻還有著四人的部下,超過三分之一的士卒被保存下來。這說明了傅肜的能力還是不錯的。至于廖化,他是側越的同鄉,他的部隊也沒有得到出城作戰的機會。四人的建制倒是完全保存下來了。

“不錯。將他們安排在趙虎的軍營中。讓趙虎用練幽州軍的標準減輕三成刮練他們,通過的全部留下,不能通過的就歸入遣散名單。至于廖化和傅肜,標準不能下降,再給他們加上軍中士官、尉官的練科目。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張遼立刻做出了決定。

張新知道張遼要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彌補郝昭等人被調離的空缺,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張遼對傅肜、廖化的重視竟然還在李嚴、霍峻之上。可是張新是絕不會質疑張遼的命令,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他依舊會不折不扣的完成。

張新退出屋子后,張遼又將視線投向站著的李嚴和霍峻。他已經給了李嚴思考的時間,也借此考驗霍峻的耐心。

雖然李嚴還沒有給出回答,但是霍峻的表現卻讓張遼感到滿意。這段時間內。霍峻雖然不知道張遼為何對他沒有任何發落,但是他依舊站的筆直,紋絲不動。

“李嚴。你可有決定?”張遼笑著開口了。

李嚴抬起頭,看著一臉微笑的張遼,心中忐忑。初見張遼時李嚴雖不知道張遼為何會表現出一股怒氣,但那時候李嚴對張遼卻沒有絲毫的畏懼。然而當張遼微笑著看著他時,李嚴卻莫名的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回稟將軍,嚴”嚴愿意從軍,正規軍。即便是從軍中小兵做起,嚴也心甘情愿。”

李嚴的回答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隨即便變得異常的流利。而他的回答也讓張遼有些意外,畢竟歷史上的李嚴也是個喜好權力的家伙,否則也不會因為和諸葛下刪權力之爭而導致那悲慘的結局。原本張過以為李嚴會盥什凡舊方為官,或者擔任地方駐軍主將,這兩個官職和軍中軍官相比,在自由度和權力方面還是有著優勢的。

不過張遼很顯然是看輕了李嚴的智慧,也疏忽了李嚴對權利的渴望。實際上李嚴在襄陽開城投降后便極力研究曹軍的軍制,他得出的結果就是曹軍正規軍的軍官看似權力不大,且軍紀限制卻是不但是一旦做到校尉這樣的旅級軍職。軍官的權力便因為駐防一方而無形中被大大增強。

若是能夠提升到將軍的行列,即便是中郎將這樣的最低級的將軍,那也是曹軍中的高級軍官了;無論是地位、權力都不是地方官員能夠比擬的。再加上軍方獨立的司法權和軍方大佬們護短的個性,正規軍在地方軍和地方官吏面前的驕傲是絲毫不加掩飾的。

這才是李嚴斷然決定加入正規軍的原因,哪怕他因此而從比兩千石都尉變成俸祿低于六百石的軍候,甚至更低的都伯、隊率。李嚴對于此次張遼調動他們的原因也有所耳聞,雖然以他的地位不可能知道曹軍內部的分歧,但是張遼此舉分明是填補陳到、郝昭等人被調走的空缺。所以李嚴相信,只要他自己能夠表現出色。在短時間內得到提升也并非難事。要知道,在被調離之前,趙云是僅次于四征將軍的鎮北將軍,陳到是可以統領數萬大軍的驍騎將軍,郝昭也是近期被擢升的宣威中郎將,李嚴的目標就是填補這三人的空缺,他已經將目標放在了軍中地位的提升上。

張遼看著李嚴,臉上的微笑始終保持著,雖然對于李嚴內心的想法并不清楚。但是張遼對李嚴能夠在短時間內想明白一切并作出張遼認為最正確的選擇,這一切足以讓張遼感到滿意。而且歷史上李嚴在蜀漢的地位可是遠遠高于陳到、趙云,也高于在孫吳的徐盛。雖然因為曹軍已經實行了軍政分離的政策而使得軍方將領不能干預地方政務,但是以李嚴的才能,張遼自然會將他安排在需要軍方大力支援地方建設的地區,雖然張遼也不愿意違背軍人不得干政的規定,但是打打擦邊球,有效的利用軍政全才的軍官也是有利于地方和軍方的共同利益的。反正一段時間之后,正規軍是需要進行例行調動的,這才是杜絕軍方將領利用駐防地方的機會建立自己勢力的手段。

“好!正方能夠由此雄心壯志,確實無愧荊州豪杰之稱。既如此,那你與仲邈從此時起便算是正是調入我猛的將軍的麾過你們昔日所學卻與我軍頗為不同。軍制、兵種構成、戰術、戰斗編組以及其他的如后勤、醫療和我軍獨特的參軍制度都是你們需要從頭開始熟悉的。而身為軍官,還需要更清楚基層士兵和軍官的練方式和戰斗模式,所以從今日起,你們將被安排在我軍一支不遜于承相中軍護衛虎豹騎和虎衛軍的精英身邊,他們就是自河北大戰開始便屢建功勛的重裝步兵營。這支僅有七百人的步兵營卻是連許仲康的虎衛軍也不敢輕言勝利的精銳,你們將在該營校尉趙虎趙嘯林和我身邊親衛統領張新張子初的練下,前期熟悉我軍士官、尉官的培刮內容。”說到這里,張遼突然綻開笑容道:“再提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趙虎此人身高超過九尺,力大無窮,便是承相身邊的典韋,許褚亦不敢正面與其角力。他就是親自練你們的教官,你們好自為之了。”

張遼的話語中怎么聽都能感覺到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這讓李嚴、霍峻兩人頗有不妙的感覺。而且從張遼的描述中,他們的腦海中分明浮現出一個稍高超過九尺,青面獠牙,渾身肌肉賁張,血管?結的巨漢在仰天怒吼,耀武揚威的場景。

想到這里,李嚴和霍峻兩人不由得同時打了個冷戰,他們兩人不禁扭頭相視一顧,臉上同時浮現出一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表情。

而在一旁將他們的表現看的清楚的張遼卻心中大笑,早上因為諸葛亮的那點糾結心態也終于蕩然無存。

張新、趙虎雖然是張遼定下的教官,但他們也不會過分為難李嚴他們,張遼如此說,不過是不想讓他們心存僥幸,以至于練時偷工減料。要知道,北方人和南方人體質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張遼要在短時間能讓李嚴這些南方軍官達到北方軍人的標準,然后才是讓他們去適應北方的氣候、環境。若是他們連趙虎這一關都無法通過,張遼也只能無奈的提前放棄了。否則將他們帶到北方,不但沒有用處,還會拖累他們的同僚。

“就這樣定了。子初。帶他們去嘯林那邊。”張遼對著門外喊了

“喏!”張新應卓而入,對著李嚴、霍峻說道:“兩位,跟我走

張新的語氣中也因為張遼的吩咐而帶著些不善,“歡迎你們加入征北將軍的麾下,衷心的希望你們能在嘯林那傻大個的面前完整的走出練營!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9 14:25
第639章馬良、鄧芝到手

招攬了徐盛、龐統。調來了李嚴、霍峻、廖化、傅肜。“力幾…僅從人數上比較,張遼也就是幕府損失尚未補齊,軍中將領的缺額已經超標了。但是幕府中失去的不過是新任南陽太守楊俊、宛縣令溫恢以及從猛的將軍府橡調任征東將軍府長史的荀衍。可是張遼卻補充到了被后世之人列為三國十大謀士之一的龐統,加上內政能力超強的潘憎、蔣碗,足以彌補幕府的損失。雖然曹泰、曹馥回到了他們各自父親的麾下,夏侯恩、夏侯德兩人也被曹操調入中軍,但張遼卻從來沒有將他府中從事中郎的人數太過于放在心上。何況調走的并非是張遼真正看重的,諸如程武、沮鵲、鐘毓等張遼重視的年輕人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此時雖然龐統、徐盛尚未到位,蔣蜿、潘睿也在司馬懿和蔣濟的引導下熟悉著各種事務。可是張遼想到自己身邊今后的這些個人才,臉上也忍不住要露出笑容。

但是張遼的喜事可并不是只有這么一點,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為張遼處理各種瑣事的司馬懿難得的一次求見也為張遼帶來了欣喜。

“將軍,這便是懿今日欲向將軍舉著的荊州名士,宜城馬良馬季常。”司馬懿說話間。腳步一側,讓出身后跟著他的士人。

張遼正好有事要找司馬懿。但是聽到司馬懿的話后,心中頓時將原本的打算放下。按捺著心里的喜悅,打量著被司馬懿帶進來的馬良。

馬良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歲左右,大約也就八尺不到(萬公分左右),長相頗為俊美,兩條筆直的眉毛中夾雜著數根白色眉毛,頭戴進賢冠,身著玄色直裾儒服,手持一柄羽毛扇,一身道不盡的風流瀟灑。

馬良向張遼長身一揖。口中說道:“宜城馬良,見過張猛的。”

“季常免禮,請入座。”張遼桿六準備征召馬良,如今司馬懿將人都帶來了,張遼當然不會放過,也免了張遼再奔波一趟。

“遼在維陽之時便聽聞荊州有言:馬氏五常,白眉最良。遼今日正為充實幕府而尋覓人才,昨日拜訪了鹿門山,今日早上有去了隆中。正準備明日去尋季常,哪知道季常卻主動送上門來。既然如此,那正好說明擇日不如撞日,遼便在此征詢季常之意。”張遼見馬良入座,便主動將話題挑開。

馬良主動登門,張遼雖不知其中緣由,可是馬家主動示好之意已是十分明顯。既然如此。張遼也不會客氣,你要示好,就要拿出誠意,我要你家一個子弟隨軍,總不能算錯吧!

或許是馬良一時間不適應張遼這樣直接的風格,被張遼開門見山的話語問得愣在當場。倒是一旁的徐庶笑著向馬良說道:“季常,將軍行事素來直爽。從不喜拐彎抹角,所以將軍府中說話行事皆是直來直去,這點你今后便會知曉。”

“將軍為人爽直,文治武功皆有過人之處,良深感佩服。今眼登門求見,便是希望能在將軍府中討一個職位,以完成良昔日求學時立下的為國戍邊之理想。今得蒙將軍不棄,良愿隨璇麾下。為將軍參贊軍務、出謀劃策。”馬良直起身。向張遼拱手道。

馬良的態度張遼十分滿意,雖然馬家不是荊州大族,但是在宜城也算是勢力強大。就是在襄陽也頗有影響力。而馬良和其幼弟馬緩也是鹿門書院的學子,和徐庶等人算是師出同門。雖然史書上的馬良的記載著墨不多,可是從馬良歷任從事、左將軍橡、侍中這些官職可以看出,馬良處理政務尤其是庶務這一類繁瑣事務的能力應該是相當不錯。而且史評馬良性情忠厚、貞實,是可以托付大事之人。

張遼在這些年經歷了種種事情之后,也對身邊屬官的忠誠愈加的重視起來。所以他挑選人員補充缺口時無一不是選擇了那些被歷史證明的忠貞之士,如廖化、傅肜、霍峻等等。而他看重的文士如那芝等人也俱是清亮忠直之士。馬良顯然也是屬于被張遼事先看好的那一類人,只不過他是自己上門的。

雖然司馬懿引薦馬良的背后勢必有司馬家和馬家甚至是荊州各家族的交易,但是張遼不在乎。因為這些交易針對的主要目標只能是曹操,即便他張遼名列其中。也不過屬于添頭一類。而且張遼的部平將來大部分都將聚集在并州、幽州兩地,維陽那邊最多留些負責文案的主薄和少量留守人員。即便那些世家有心,在北疆那種實力為上的環境中,也不可能在張遼大軍環伺之下玩出花樣。

“仲達,既然季常是你引薦,那引領季常熟悉環境一事你也就無可推脫了。我不日還要去一次新野,有人向我推薦了一位新野的名士。待那人的情況落實后。我的幕府也算充實完畢。所以這段時間你要讓季常、公琰、承明三人盡快熟悉府中軍政事務,并且要在主公回師睢陽前讓他們達到可以接手部分事務的程度。”

馬良算是張遼補充幕府文士的人選中第三名到位的人,有了蔣繞、潘睿、馬良這三人,張遼幕府文士的三名空缺已經被補充完畢,張

需要凹附以最快的速度將離開之人的事務接收過來。而且潘潛川,肌、馬良以及尚未到位的龐統和張遼還未征召的鄧芝這五人與離開的荀衍、溫恢、楊俊三人不同,這五人都算是軍政通才,而且龐統更是謀士中的極品,鄧芝也是可以統領大軍的人物。張遼這是在為將來北疆因為控制地域的擴大而因為貽備官員一時間補充不及導致出現的人員空缺的情況預先準備一些萬金油一類的人才。

得到了馬良的投效后。張遼稍作準備,第二天一大早便帶著張新和二十名親衛出城,渡過漢水。越過樊城,向新野而去。

張遼此行的目的便是新野鄧芝,這位史書上從劉備入蜀后才嶄露頭角的荊州人士。

那芝是漢光武帝劉秀重振漢室的“云臺二十八將”之首的高密侯鄧禹之后,也是南陽鄧家的族人。與早已經投效曹操的那腸算是同族,但兩人之間根本就似乎不認識。若非張遼知道他們二人皆以那禹后人自居,也不敢就此認定他們的同族關系,畢竟襄陽城中還有一個南陽鄧家的家主。雖然鄧家因為種種原因,家勢已經敗落,不過兩百年來的底蘊還在,即便是影響力不如側家、蔡家、龐家等荊州大族,不過天下已南陽鄧家子弟自居,以鄧禹后人相稱的鄧姓之人不知凡幾,這也算是鄧家影響力的一種表現。

張遼趕到新野后便尋人打聽鄧芝的消息,然而新野之前的戰亂使得人口流失嚴重,雖然文聘在大戰之前便將新野百姓全部趕出城去,曹操在攻克新野之后又命留守部將以各種優惠政策收攏新野百姓回鄉。但是,新野百業調零,城內城外一片冷清的景象卻不是短期內可以扭轉

而鄧家也因為當家家主躲避戰亂而遷到了襄陽,鄧芝這個本就不算家主嫡系子弟的鄧家人自然也就蹤影全無。

張遼卻不會就此罷休。他很清楚,士人要想出人頭地。出仕做官是不可避免的。而鄧芝也是士人,他絕對不會希望自己一生籍籍無名,否則史書上也不會出現鄧芝的名字。既然如此,即便是鄧芝早已離開新野而投奔益州,以如今天下的局勢,只要不是那種頭腦發熱的士人,或者對曹操深惡痛絕的士人,其他人是不會在失去希望之前放棄在曹操這邊的努力的。

有了這樣的判斷,張遼自然認為那芝絕對就在新野一帶。之所以不認為猜芝會在襄陽,那實在是張遼在襄陽見到的南陽鄧家的家主給張遼的印象實在太差,而他的嫡系子弟中也沒有出色的人才,卻還偏偏很有些自以為是。這樣的家主嫡系,又怎么可能容得下那芝這樣的人才在一旁呢?

張遼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在動用了新野縣長手下的吏之后,終于打聽到了鄧芝的下落。原來邸芝不再新野城中,而是在新野城東南面的一個村子中居住。據這個知曉情況的吏說,這個村子的大部分人都姓鄧,并稱呼自己是鄧元侯(鄧禹值號)之后。

張遼聞言倒是一樂。不過世人多有攀龍附鳳之舉,南陽鄧姓自然是要以鄧禹為尊。尤其是新野又是鄧禹的家鄉,鄧家的發源地,那姓之人聚集,以鄧禹之后自居也是在不算是離譜之事。何況那家并非那禹一人,當年追隨劉秀的不但有鄧禹,還有鄧禹的親弟弟明親侯那寬。鄧禹留下十三個兒子。兩百年了,后人也不知道撲騰出多少,一個村子以鄧禹之后自居實在不算大事。此事就連鄧家當家家主都不介意,張遼自然也不會多管閑事。

不過張遼也很是慶幸。從這小吏的話語中張遼得知那芝是從益州返回的,也就是說在這之前。鄧芝是身處益州。這或許就是歷史上鄧芝直到劉備入蜀后方才漸漸顯現出來的緣故。但是此時張遼卻不管那么多,無論鄧芝是因為什么而回到新野,張遼絕對不會讓那芝這樣的人才再次流落民間。

“走!此次搖煩勞你給本將軍帶路,否則本將軍哪里能認得那芝?”張遼對著這個吏倒也是一臉的微笑。

張遼此行走亮明了身份的,這個小吏和他的上司新野長能為張遼這樣的統兵大將效力,心中自然是千肯萬肯,若非張遼嚴令,那新野長說不得也要親自陪同張遼前往尋人。

“將軍,那個村子便是邸家村,將軍所尋的邸芝鄧伯苗自益州返回后便住在此地。”

張遼順著那小吏指的方向看去,一個規模并不算大的村子便在他的眼前。這個小村落中房屋不足百間,其人口也不會太多。如今已是臨近中午,張遼甚至看不到村子中有太多的人煙。

或許是看到了張遼臉上的異樣表情,那小吏對張遼說道:“將軍,此地距離新野不過三里,晝相大軍南下時,這里也是戰場。村中百姓至今尚未全部回來,村中人口如今也就是乃人而已。其中還多為行動不便,無法離開太遠而躲避戰禍的老人和孩子。那鄧芝并非村中人氏,而是因為路過此地見到村中老弱婦孺生活之艱難而主動留下照顧。因為那芝此舉,上官(新聳長)還特意調撥了一些糧食,讓這些百姓能夠渡

這個小吏的話雖然不多,但實實在在的讓張遼領會到了戰亂時百姓生活的艱難。同時他也對鄧芝能夠放下士人的架子,主動照顧行動不便的百姓而感到欣慰。雖然鄧芝做的應該只是管理村中瑣碎雜事,調度村中的糧食用度和準備來年的耕作,可是這種行為已經達到了儒家道德對士人要求的頂點。而且這種舉動也讓鄧芝提前對管理工作有了一個熟悉的過程。難怪史上品評那芝是:堅貞簡亮。臨官忘家。又有:性格正直、簡單,不懂掩飾情緒。故而無士人與其結交。為官數十載,賞罰明斷。體恤士卒。衣食皆由俸祿資取,不治私財,妻子常有饑寒度日之時。去世后家中亦無徐財。

而張遼也對鄧芝更加的期待,這樣一個清廉自守的人在自己的麾下,倒是可以將財物管理交給此人。最起碼張遼最擔心的監守自盜卻是可以避免了。

說話間。張遼一行人已經縱馬走到了村口。看著并不寬大的道路,張遼率先下馬,將坐騎交給幾名親衛看守,自己帶著張新和十余名親衛在那領路的小吏的引導下走進村子。

“伯苗先生!伯苗先生!有貴客找你!”那小吏進了村子之后便放聲大叫。

其實張遼等人接近村子時便毛經有村民出來打探,只不過他們一看見二十余匹雄壯的戰馬便縮了回去。

而就在那小吏的喊聲剛剛落下后,張遼便看見一名身穿一襲陳舊深衣的文士在幾名村民的簇擁下向他們這里走來。

那吏見狀急忙上前攔住他們,并在那文士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那文士面色一變,疑惑的看著張遼一行。

張遼此時已經斷定,那文士必是那芝。只不過邸芝的樣子確實有些落魄,無論是衣冠還是腳上的木屐都顯得顏色暗淡,腰間的佩劍也是毫無裝飾,除了那清雅的風度和明亮的雙眼還能顯出鄧芝的士人本色之外,但看服飾根本就是一個落魄子弟。

“伯苗先生!遼欲請伯苗先生屈就猛的將軍府行軍主薄一職,不知伯苗意下如何?”

張遼如今是越來越喜歡直來直去的說話了,尤其是對這些尚未入仕的士人,特別是那些在史書上留下大名,最好是被陳壽親筆作傳的名人,張遼這樣直截了當的說話時頗有些欺負人的快感。

和丐良一樣,鄧芝同樣被張遼的直來直去嚇了一跳。尤其是他從那小吏口中得知說話之人竟然是承相曹操麾下的心腹愛將張遼時,那芝除了驚訝之外。也不免心中有些欣喜和忐忑。

欣喜的是張遼點名要找他,又開口說要他擔任行軍主薄,這使得看清了天下大勢而從益州返回家鄉的鄧芝感到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只要借此機會便能夠順利步入仕途,以實現自己治國平天下的理想。

忐忑的則是張遼能夠主動找到自己并委以重任,很明顯是對自己的能力有所了解。那芝一來擔心自己是否能夠達到張遼的要求,二來也擔心自己的益州之行走否會成為一個麻煩。

“將軍美意鄧芝深感肺腑,就是,就是

那芝正在想著如何回答張遼時,卻聽見張遼笑道:“伯苗莫不是擔心自己不能勝任?”

“確有此意”。雖然張遼此言并不完全是鄧芝所想,但鄧芝卻也免了繼續組織言辭的麻煩,長舒一口氣后回答道。

“伯苗能夠不畏道路艱苦,毅然往返益州、荊州之間,足見伯苗心智過人。要知道,能看清天下大勢者不少,可是能不畏道路難行而斷然離開險的者卻并不多。人總喜歡習慣了的生活,卻不愿輕易改變,所以遼更看重伯苗的眼光和性情。不過是區區一個行軍主薄,以伯苗之才,又怎會不能勝任呢?”

張遼自那小吏出得知那芝侍從益州返回的。心中就更加希望鄧芝的加入。而且張遼給鄧芝準備的是行軍主薄,這說明張遼是不會帶著原本兩名主薄楊修和蔣干出征的。而鄧芝能夠在看到了曹操的強勢,明白益州將來也絕非避難之所后主動回鄉,正如張遼所言。這份眼光和堅韌的性情確實是張遼所需要的。

“鄧先生

見到張遼這群外來的貴人們似乎要帶走他們的恩人那芝,村民們不禁有些鼓噪起來。

張新等人見狀,為了以防萬一,紛紛手按刀柄。圍在了張遼的自邊。

“諸位鄉親莫要慌張!”那芝見此立玄開口喊道:“此乃曹承相麾平猛的將軍張遼張文遠將軍,并非欺辱百姓的豪門惡人!”

此時張遼便見到了鄧芝在此地的威望,一句話還沒說完,村民們便安靜了下來。

“諸位!在下便是張遼。此次前來便是想請伯苗先生出山,并無他意,還請諸位莫要擔心。”張遼說完便笑意盈盈的看著邸芝。

那芝看著張遼,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向張遼拱手一揖道:“邸芝多謝將軍厚愛!愿為將軍效勞。”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9 14:27
第640章報備人員,安心之舉!

新野之行的順利讓張遼在回襄陽的途中一直是眉開眼笑。很明顯的一副好心情。但是在渡過漢水,進入襄陽城后,張遼卻命人將鄧芝及張遼從那個村子帶著的因受到鄧芝照顧而被張遼另眼相看的母子去司馬懿處安排休息,張遼自己則有張新護衛著,撥轉馬頭向曹操的行館而去。

此次新野之行,張遼的收獲可謂巨大,不但歪打正著的順利招攬了鄧芝,還摟草打兔子,順帶著為十年后北疆的人才儲備多添了一個歷史上的名將。

鄧艾,這個出身貧寒的新野鄧氏子弟。因為戰亂,他們的村子僅剩下老弱婦孺。就在他們為生活所迫,無以為繼之時,游歷益州的鄧芝回到了家鄉并出于同情,擔負起了這些同為鄧氏子孫的領頭人,也使得原本想逃難到兗、豫的鄧艾之母放棄了離開家鄉的打算。

而這樣的偏差就使的歷史上原本應該是在潁川才漸漸嶄露頭角的鄧艾還在籍籍無名的小孩子的狀態下便被張遼收入囊中。理由也很簡單,鄧艾對于能帶領村民艱苦度日,又會講故事的鄧芝叔叔十分尊敬,對鄧芝的離開依依不舍。當張遼聽聞這個說話有些結巴的孩子雖說話不太流利,但顯然是很有些邏輯性在內,而年齡又與歷史上的鄧艾極為相似,張遼便斷然決定帶上這一對無依無靠的母子。并給其改名為鄧艾。有以他剽竊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名言,用讓鄧艾牢記百姓之苦的名義,提前給小鄧艾加了表字——士載。

雖然張遼不知道他找到了這個鄧艾是否就是歷史上破蜀的鄧艾,但是小小年紀便能思維敏捷、思路清晰,這種天賦便是一般的成年人也不如。只需要張遼能夠多加教導,未來的成就未必就會低于那歷史上的鄧艾。

想到這些,張遼那掩飾不住的喜悅也就不奇怪了。

然而張遼補充幕府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行為,無論是他調動李嚴、霍峻等人,還是他大張旗鼓的拜訪鹿門山和隆中,張遼都沒有要掩飾的打算。此次張遼則是因為事情告一段落,而龐統、徐盛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了,所以張遼要向曹操報備一聲。

一見到曹操,曹操就笑瞇瞇的對張遼說道:“文遠,你這幾日可是收獲匪淺啊!”

“哪兒!”張遼笑著回答道:“誰讓主公你從我這里調走不少人呢,為了補充人手,我這幾日可算是四處亂跑,倒是累得不輕。”

一旁的荀攸笑著插了一句道:“那你的收獲不也同樣不小。我可是聽說了,你這幾日有上鹿門書院,又到隆中。怎么?是想將荊州最出色的臥龍、鳳雛統統拉到你的幕府中去?”

“公達休要誣蔑!”張遼立刻跳起來叫道:“小鳥我倒是見到了,希望也不是沒有。可是那小蟲我連面都沒見著,人家直接用門童告訴我三個字:不在家!”

“撲哧!”曹操笑噴了,他指著張遼笑道:“小鳥!小蟲!文遠,你就是這般描述被荊州士林吹捧的鳳雛、臥龍的?小心荊州士人找你麻煩!”

張遼對臥龍、鳳雛的別稱不要說是曹操,就連一旁的荀攸、程昱、郭嘉也無一不是掩面而笑,就連一向冷面冷口的賈詡,眼中也透出一絲笑意。至于一旁的那些親衛、侍從則更是忍得十分辛苦,畢竟曹操的行館中是嚴禁他們大聲喧嘩的。唯有典韋張著大嘴。樂呵呵的看著張遼、曹操他們說笑,自己也露出憨憨的笑容。

“都說說,你都招攬了那些人?你張文遠的眼光素來毒辣,看人極準,這一回操也要看看你從荊州劃拉走那些被你看重的人才。”曹操雖然早就知道張遼接觸的人員,可是他還是對張遼挑選的人手很感興趣,畢竟其中有些人并不起眼。但是曹操卻不會懷疑張遼的眼光,張遼已經用十幾年的經歷證明了他的眼光,尤其是張遼最善于從別人所不會關注的那些人中尋找尚未被打磨出來的璞玉。

曹操的話當然也引起了荀攸等人的關注,他們也想聽聽張遼選擇這些人的理由。

可是張遼會實話實說嗎?答案顯然是不會。要知道,張遼此次的選擇,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曹操抽調了他的部下。所以張遼在選擇補充人員時,武將那一塊是將忠誠放在了第一位。而這個原因偏偏是不能訴諸于口,公諸于眾的。

不過張遼既然敢主動到曹操這里報備,自然也不會毫無準備。他笑道:“正好,我此次前來也是要向主公報備一下,明后兩日便可確定北疆及征北將軍府人員的調整。既然主公和諸位對我準備補充的人員如此感興趣,我也就賣弄一二了。”

“說吧!反正絕對無人敢就此次你招攬的人手指責你眼光差。單單一個龐士元,就足以讓你應對各方指責了,何況還有潘承明。”荀攸笑道。

在荀攸眼中,龐統、潘濬、蔣琬、徐盛、李嚴這些人確是人才。但是被張遼同時征召的霍峻、傅肜、廖化便沒有被荀攸放在眼里。至于馬良、鄧芝這兩人,荀攸也并不完全知情。

荀攸的態度很是能表明一部分人的觀點,這同樣也是張遼所希望的,別人越是不注意,張遼才越是高興。但是張遼也知道,并非所有的人都想荀攸這樣想,至少曹操、郭嘉兩人是如何想的,張遼就不敢肯定。

“我此次為補充人員,征召了武將三人,文士五人。除了龐統和徐盛此時尚未明確下來,其他的如武將李嚴、霍峻,文士潘濬、蔣琬、馬良、鄧芝這八人已經確定無疑。”張遼瞞下了廖化和傅肜,而且這兩人也是隨著大隊人馬一起調動的,用的是補充張遼的中軍的名義,自然不會過分引人注意。

“等等。”荀攸聽到這里,開口打斷了張遼道:“馬良?是否是宜城馬家的馬季常?”

“正是此人!昨日仲達將此人推薦與我,正好馬良又是元直的鹿門同窗,能力如何也就無需考較了。送上門的人手,我若是不收豈不是有違我一貫的作風!”張遼沒有隱瞞馬良的能力,卻隱晦的將責任推到了司馬懿身上,絕口不提他自己原本也有征召馬良的意圖。而且用徐庶作為幌子,張遼確實是無須考量馬良的能力。

至于這種說法是否會讓曹操對司馬家和荊州世家產生一些不怎么好的念頭,就不是張遼該管的問題了。即便曹操因此而對司馬家和荊州世家再生提防之心,張遼也無須在意。荊州和河內都不屬于北疆的范疇,根本就不會影響到北疆的大局。

對于張遼的回答,曹操及眾人都沒有任何表示。但是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究竟如何,就連張遼都不敢肯定。但有一點張遼很清楚,對于士族世家,曹操和荀攸在理念上是矛盾的。

“不說馬良了。這小子能就讀于鹿門書院,又是宜城馬家的人,能力方面應該是無須懷疑的。老夫如今好奇的倒是被文遠你調來的幾名武將和你今日特意去新野招來的鄧芝啊!”程昱可是“老油條”,他見到氣氛可能有變化,立刻開口將氣氛緩和起來。以他的資歷,在場的人還無人能夠指責。

“主公已經確定子龍、陳到都將被調離,北疆如今只剩下馬孟起一人可為方面大將。郝昭、魏延也被子孝調走,北疆方面的中堅將領也出現空缺。所以我借著孫翊之故,強行留下徐盛。一方面可以削弱孫吳的實力,一方面徐盛此人的能力也絕不遜于陳到。他們兩人皆是攻守皆備的將才,徐盛只需要熟悉情況后,便可以有效地接過陳到的班。至于子龍的空缺暫時也只能由我親自頂上,只是希望主公能遵照約定讓子文北上,到時候我也可以漸漸退居幕后,繼續我原本的幕后黑手這份舒適的工作。”張遼說著話,又將曹操拉了進來。

然而對于張遼的主動,曹操是很滿意的,在曹操看來,張遼的嫡系已經調離,馬超、馬岱與張遼顯然關系并不算密切。而張遼又毫不猶豫的接納曹彰,這也能表明張遼至少在此時對于曹操本人是忠誠無二的。至于用徐盛頂替陳到,曹操相信張遼的眼光,也認可徐盛的能力。但是孫翊就在曹操的掌握之中。為了保全孫翊才留下的徐盛又怎會隨意亂來?真正讓曹操重視的還是那幾名被張遼征調的荊州武將。

“你這家伙,素來喜歡偷懶。操以后便待你訓練出一個就調走一個,看你還能如何偷懶!”曹操這話雖然聽似對張遼十分不滿,但眾人皆知,也僅僅是說笑而已。

“那我就大力培養,直到讓主公沒有地方安置,到最后我還是能偷懶。”張遼笑著回道。

“主公,文遠偷懶早成了傳統,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扭轉。主公又何必與他在這方面置氣?結果還平白的讓自己生氣,太不劃算了。”郭嘉笑著說道。

“哼!”曹操笑著哼了一聲,對張遼說道:“行了。繼續吧。”

“李嚴、霍峻、廖化、傅肜皆是荊州降將,其中李嚴原本的地位最高,雖是劉表臨時越級拔擢的都尉,但歷任亭長、縣尉、軍候、司馬的李嚴治軍還是頗有一套的。只要能通過適應性訓練,再熟悉了我軍的軍制后,李嚴至少也是一個陳到一級的將領。”張遼對李嚴還是有些期待的,反正張遼也沒有別的心思,手中能夠多幾張好牌張遼是不會介意的。

“至于霍峻,這小子算是個人才,我倒是希望看看他是否能達到郝昭的那種程度。不過從他能識破呂虔的詐城之計,又能夠在呂虔數倍于守軍的兵力攻擊下穩守枝江。雖然最終還是兵敗而退,又被龐德的騎兵擒獲,但他的眼光和防守實力已經隱然間有了自己的風格。我個人的感覺是,只要能夠嚴加調教,最不濟在防守上,我軍可以多一個值得信賴的將領。”

對于霍峻歷史上以七八百兵力阻擋張魯萬余大軍的戰績,張遼對于霍峻的認可并非沒有道理。而曹操等人也很清楚,曹洪在迂回江陵時一路順暢,唯一攻擊受阻的地方便是枝江,而對手就是霍峻。對于張遼的評價,眾人毫無異義。

“嗯!操有些后悔了。”曹操苦笑著看著張遼道:“能夠以防守見長,獨擋一面的將才如今很是難得,操算是下手慢了,結果霍仲邈就被文遠搶走。諸位,可有和良策再將霍仲邈從文遠手中搶回來?”

曹操這般故作后悔讓氣氛頓時輕松起來,眾人看著曹操紛紛露出笑容。

“主公,子龍、叔至、伯道、文長被調走我可什么都沒說,好容易找到一個精通防守的,你可不能再下手搶人。我若是率兵出征,還指望著人家給我守衛后路呢!”張遼知道曹操是說笑,但是不配合一下顯然是不符合張遼喜好娛樂的性情的。

“看看,文遠就是如此小氣。算了,操也占了大便宜,區區一個霍峻便留給你就是。”曹操大笑道。

“文遠,荀衍、楊俊、溫恢三人的離開應該不會影響到你幕府的運行吧?你怎么還要補充文士?”程昱問道。

“如今的編制看起來十分完善,但是一旦發生戰爭,這點人未必就夠用。我若是出征。勢必要帶著謀士,可是后方是否需要留人?沿途是否需要留人?這些都是制約。行軍作戰,文案同樣不可或缺。如今的兩名主薄皆不算身體強健,中原之地也就算了,若要出塞作戰,我哪里敢帶著他們?”

張遼這話倒是毫無虛言,此時的文人雖然也說儒家六藝,也隨身佩劍,但是真正能夠仗劍殺敵的卻并不多,除了一部分練劍強身之外,剩下的都是做個樣子。真正能夠上戰場的,曹軍中也只有程昱、滿寵、徐庶、司馬懿等少數人。至于張遼幕府的主薄楊修、蔣干,就屬于練劍強身和擺樣子的人,真要出塞,他們的身體狀況絕對夠嗆。這就是張遼給鄧芝一個行軍主薄位置的原因,能夠只身翻越巴山秦嶺的鄧芝,至少在武力和身體條件上完全附和出塞作戰的要求。

“操有些不放心了。”曹操聽完張遼之言后笑道:“文遠適才之言,明顯是有到任后便尋機開戰的意圖。如今我軍戰略重心皆在江東,文遠你可莫要給操找麻煩哦!”

“主公。”張遼尚未開口,郭嘉卻為張遼分辨道:“以嘉之見,文遠絕不會影響大局。最大的可能便是小規模的對北疆勢力展開鈍刀子割肉的舉動。”

“這倒是文遠的拿手好戲。丞相,若文遠只是這樣的動作,倒是不會影響丞相統一天下的大局。”程昱附和著郭嘉的話。

“操豈會不知文遠之舉絕不會影響大局?操倒是擔心他如此舉動會惹得北疆胡人與公孫康聯手,到時候又是一場大戰。雖然操相信文遠與北疆將士能夠守住,但北疆的實力必然會受到損失,操平定江東后豈非要推遲收復遼東的計劃?”曹操苦笑道。

“怎會推遲?”在戰略戰術的研討上張遼從來是不讓分毫,“只要甘興霸水軍主力尚在,收復遼東不過是翻掌之間耳!”

“主公,莫要與文遠爭論,他在幽州時早就對遼東虎視眈眈,各種作戰計劃如今能堆滿一屋子。若是公孫康按捺不住,倒霉的只能是公孫康自己。說不定無須主公回師,文遠便能自己解決遼東問題。”郭嘉當然知道張遼實力,即便是甘寧水軍一時半會無法抽調回來,張遼也能通過征調民間船只將軍隊送到平壤。以公孫康那種根本就是聊勝于無的水軍和岸防軍隊,曹軍即便沒有戰船也不會在意。

“若真是如此,丞相倒是可以省卻一番辛苦。”荀攸拈須頜首道。

“不管了。隨你自己去折騰吧。只要不讓北疆百姓遭罪,你如何做操一概不管。”曹操之前也就是戲言,這句話才是曹操真正的意圖。張遼“甩手掌柜”的影響如今早就在曹軍中深入人心,凡事交由受命的部下處理,上司只負責指點和驗收,這就是曹軍高層如今最流行的行為準則。

話說到這里,便已經脫離了考量張遼挑人眼光的范疇,而涉及到了未來北疆的戰略問題。這時候,就連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賈詡也被曹操拉了過來,幾個人開始探討起南攻北守的全局戰略下,征北將軍府在北疆的戰略部署。

這種變化十分符合張遼的目的,他就是要讓自己補充人手的舉動沒那么顯眼。而龐統、徐盛就是擺明了吸引別人目光的靶子,他們的身份和名氣將為張遼轉移大部分注視的目光。至于剩下那些精明的眼光,張遼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但是,無論如何,張遼的目的已經達到。歷史上的三國十大謀士有三人就在他的麾下,三國十大猛將中也有一個馬超留在了北疆。再加上幽州隱然藏著的荀諶、田豐、沮授這三名超級謀士,未來的北疆絕對不會是胡人和公孫康耀武揚威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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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張遼的伏筆!

“韓老將軍。

明日起行。

汀祝你路順幾多多保重啊當朗澤和荀攸多次交涉之后,荀攸按照曹操的計劃僅僅對韓當網開一面,并告知閣澤,孫翎、徐盛并不愿返回江東,而孫尚香則不歸他們管轄,一切來去任憑其自由。

于是閣澤也只能捏著鼻子認命的接回韓當了事。

但心中難免要給孫朗、孫尚香和徐盛記上一筆。

而張遼此時便是親自登門,給明日便要雖閣澤返回江東的韓當擺酒送行。

“文遠啊。

老夫年紀雖長你一些,卻對你是十分佩服。

老夫出身遼西,也知北疆胡人的厲害。

對你能打的胡人聞風喪膽,大振我漢人、漢軍威勢。

老夫深為感激。

只恨如今的時局,使得老夫不能與文遠并肩在國戰的戰場上殺敵。

此番返回江東,倒還有可能繼續兵戎相見。

造化弄人啊!”韓當大聲嘆息,一揚脖將手中酒盞中的酒一飲而。

此次送行宴上,除了韓當這位主角之外,還有徐盛、孫翎、孫尚香三人作陪,曹營方面則是張遼、曹鎖、荀攸出面相送。

至于孫吳使者閣澤。

根本就沒人通知他還有這么一件事。

韓當的這番話。

讓在場的將領皆有些尷尬,尤其是徐盛、孫瑚,畢竟曹操還算是中央政權,而孫吳根本就是地方割據勢力。

若給他們按一個分裂國家、民族的罪名,他們連分辨都沒有資格。

但是他們的尷尬卻不是因為內戰,而是因為韓當的身份說出了這番話。

實際上弗當也僅僅是有感而發,身為遼西人的韓當對于鮮卑、烏桓的破壞自然是門清,又是借酒澆愁,方會脫口而出。

若是換一個環境,即便以韓當在孫。

吳的老資格也不會如此說話。

韓當可以說醉話。

但是在座的卻不能當真。

所以無論是張遼、曹純、荀攸還是徐盛、孫朗、孫尚香,全都是一副什么都沒聽見的樣子。

“妾將軍,明日遼還有瑣事需要處理,便不能親自送老將軍登船,還望老將軍見諒。

來,遼再敬老將軍一杯,權當為明日之事提前向老將軍賠罪!”張遼以此借口岔開話題。

“文遠事務繁忙,老夫又豈敢以一己之私而勞動文遠因私廢公?”韓當揮動著胳膊。

他借著酒勁似乎又恢復了叱?戰場的風采。

“說不定將來咱們還能隔江相見,如今又何必為了一時分別而作小兒女之”。

韓當這后面一句話卻是對著徐盛、孫栩和孫尚香所言,讓一旁的張遼等人聽的直接苦笑不已。

誰說這老家伙喝醉了?就這種狀態分明是將醉未醉,卻思維最是清晰之時。

這老家伙很清楚將來曹操和孫權、劉備之間必有一場夫戰,他這是在暗中告誡徐盛、孫翎,千萬不要牽扯進去。

張遼心中對韓當的用意揣摩的一清二楚。

“文遠。

張將軍,老夫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將軍答應否?”韓昂這會兒又將目標對準了張遼。

“老將軍但講無妨,若是張遼能力所及,必不會推辭。”

張遼雖然知道韓當所請必然與徐盛、孫翅等人有關,但是他還是很謹慎的做出了“呵呵。

文向留在北面老夫毫不擔心,以文向之才,將來必然能夠出人頭做只是叔弼和香兒,唉!叔弼與香兒還要煩勞文遠多多照顧,尤其是香兒”呵呵,,文臺公就這么一個閨女。

自幼卻是驕縱了些,但心地絕對不壞,文遠日后就要多多費心啦!”弗當這話一出口,讓一旁的孫尚香羞得滿臉通紅,但卻依舊驕傲的昂著頭,一雙剪水雙瞳巴巴的看著張遼。

這時候。

氣氛徒然一變,空氣中也不禁多出了不少曖昧的因素。

無論是徐盛、孫朗,還是曹純、荀攸,他們的臉上皆是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且就坐在張遼身邊的曹純還不住的用手肘輕輕的搗了搗張遼的腰,示意他趕緊回答。

張遼臉皮早就練得刀槍不入,對韓當的話和眾人曖昧的眼光根本就毫不在乎。

他微笑著回答道:“文向是遼力主留下的,要的就是以文向頂替陳到的空缺。

只要文向自己努力,未來成就必不會低于陳到、馬超等人。

至于叔弼和香兒,其中因素多多,陰謀、陽謀不斷,但遼在此保證。

只要叔弼自己沒有異樣心思,遼可擔保叔弼及其家人的安全無憂。

香兒嘛”。

張遼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孫尚香,說道:“順其自然吧!”“好”。

弗當高聲叫道:“就順其自然最好”。

張遼這話中的意思在場的人全都聽明白了,以張遼和孫。

尚香兩人之間的曖昧情愫。

順其自然的結局根本就是不言而喻的,有張遼這樣的保證,這也足以讓即將離開的韓當對孫朗、孫尚香在北方的生活和安全放心了第二日,張遼真的沒有出門給韓當送行。

曹營官員也僅僅只有新任的南陽太守楊俊作為代表,將韓當、閣澤、虞翻三人送到了城外的碼頭。

至于孫朗和孫尚香,他們只是在城墻上遙遙的為韓當送行。

而張遼在府中也在思考著韓當昨晚的舉動,那番充滿著托孤意味的話語,頗有些對自身前景的不看好。

不過即便如此,韓當還是表示了他一定會在回到江東后確保徐盛、孫瑚的家眷安全過江的保證,并隱晦的向張遼表達了他會考慮張遼曾經提議的將孫策之子也同樣送過張遼可以預見。

韓當回到江東后若是真的如張遼所料一般行動,性命倒是不見得有礙。

但被孫權放棄卻是一點沒問題。

然而這就是韓當的命運,在韓當被曹軍俘獲后就已經決定了的命運。

張遼不可能更改,也絕不會去更改。

“主公,咱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坐在一旁依著慣例擦拭兵器的張新向張遼問道。

“回去?”張遼轉過身說道:“你是說回維陽還是回北疆?。

“自然是回北疆,維陽也不是咱們的地盤張新對于趙云、陳到等人被調走心中也早有不滿,事實上若非張遼和曹操份屬姻親,張遼真正的心腹中未必就沒有人開口勸進。

“你倒是爽快的很!”張遼沉聲道:“我軍陸軍總兵力南征前有歷萬左右,出動二十萬大軍南征,傷亡近四萬。

收編荊州水陸兩軍共計萬余人,正式編遣后。

荊州水陸軍如今也就是6萬出頭,除去一個名義上擁有3萬人,百余艘戰船的紙面水軍之外,這6萬人全都是陸軍張新不知道張遼怎么會答非所問的說起荊州軍整編的事情,但他還是接過話題道:“主公。

這與我們有何相干?”“你的腦子如今真的有點僵硬了。

荊州駐軍萬余人的建制若是不整頓好。

主公怎么可能回師碎陽?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我軍南征各部如今的位置。”

張新此時才明白張遼的用意,“我明白了,曹公若不動。

主公也根本無法動。

而曹公若要動,必然是荊州軍徹底被消化以及對江東的戰略布局被完成后。”

“反應遲鈍張遼板著臉了張新一句。

“我軍因為那與眾不同的軍制和編練方法,使得軍糧的消耗遠遠超過同等人數下的諸侯各軍,而主公如今的心氣也無比高漲,不將荊州消化干凈,他又怎會甘心?。

如今的曹軍因為張遼的介入,每日例行的三操兩講的練和一日三餐的待遇,卻是使曹軍的單兵戰斗力可以以一當十,一旦集結成百人、千人規模,以一當百也只是尋常事。

然而所造成的結果卻也讓張遼無奈,雖然張遼萬般努力而使得曹操治下人口保存超過千萬,又大力推廣了先進的耕作技術。

使的農田產量和畜牧業得以飛速發展。

可是這些豐產的糧食、肉類、魚類卻因為軍隊過多的消耗依舊讓曹軍不的不因為軍糧限制而必須選擇速戰速決和控制戰爭規模。

這種現實也讓原以為自己增加了北方的人口數量和農田產出。

便能夠幫助曹操盡快統一天下的張遼心中很是受傷。

前世從未有過施政經驗的張遼只有親身經歷過之后才明白,歷史的進程沒那么容易改變,歷史的發展也不是能夠依仗一點先進的東西便可以高速飛馳。

腳踏實地無比重要,離開了大地的蓋亞什么都不是。

但是張遼更加清楚的意識到曹操的疑心也將隨著天下的漸漸統一而日漸增強,原本他們之間的那種信賴遲早會因為曹操的懷疑而由分歧變為分裂。

張遼之前對曹操暗中削弱自己實力的舉動雖然表現得毫不在意,可是接下去的那份議會制度的出乎和泄露卻完全是張遼再為自己未雨綢繆了。

而且示好于南北士族世家,放開對孫尚香的心防都是張遼為增強自身實力而做出的反應。

以南方將領充實北方,看上去有限制南方人在南方的擴張。

但同樣也有揭開南方勢力,以北方軍中的南方將領作為聯系紐帶的意思在內。

同時張遼早在練、整編曹軍時也暗中留了一手。

各種條例、制度絲毫不變,但是士官養成、軍官培、軍隊傳統教育這一類有助于保持軍隊戰斗力的實質性內容張遼一點都沒有透露出去。

雖然此時曹軍各軍的戰斗力相差不大,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兵漸漸被新兵取代后,曹軍各軍戰斗力的差距便會顯露出來。

或許張遼對孫尚香的意圖有些卑鄙,可是這樣做一來可以增強實力,二來也不算太過唯利是圖,畢竟孫尚香對張遼的感情已經有所變化,張遼順勢做出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當然了,張遼的心底深處未必就沒有惡心孫權和劉備的想法,要知道,即便是被張遼干涉過后,歷史依舊讓孫權有了與劉備聯姻的打算。

雖然孫尚香自己破壞了這次聯姻,但張遼卻不愿意就此放過劉備、孫,權。

這一切卻完全是張遼自己內心深處的隱秘,除了張遼自己,無論是曹清還是張成、張新都不知道。

不是張遼不信任這些身邊的人,而是因為張遼需要保密的東西太多。

無論是他真實的來歷和他內心的潛意識想法,還有他明里、暗里對曹操做出的防備,都不是能夠隨便與人明“主公,荊州僅保留6萬多步軍是否夠用?雖然孫權還有豫州方面的壓力,但是益州、交州也不是6萬人就足夠的?。

張新的注意力被張遼轉移到了荊州的兵力部署上。

“二十萬南征大軍又不是全部調走,西路軍除了曹海所部回到長安,剩下4萬人有半數被留在了荊州。

加上子孝麾下原屬宛城大軍,荊州足有口萬人的兵力。

只要子孝沒有腦袋發昏到三面開戰,這點兵力綽綽有余。”

張遼可是很清楚的。

荊州軍能夠留下的6萬余兵員全都是荊州軍狠右的精華,若不是曹操真心實意的想消化荊州。

哪里今動干戈?直接保持荊州軍投誠時的原狀。

然后命令他們進攻孫權、吳巨等人,借以消耗荊州軍豈非更好!“局面大優,這心氣就不同了。

于是野心也就變大了,胃口自然也隨之擴大。

我倒是擔心主公若是繼續在荊州堅持下去,很可能耍吃一次暗虧啊!”張遼話語中雖然充滿著對曹操的擔心,但是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橫亙不變的笑容。

“吃點虧也不算什么,吃一塹長一智嘛!”張新對于張遼的曹操要吃虧的推斷一點不在意,“再者說了,曹公的算計也太精明了,除了姓曹的和姓夏侯的,主公你好歹也算是曹公的姻親,那不是也說動就動,還沒有提前通知咱們。

哼!”張新對曹操的不滿便在于此。

除了張遼、曹操以及一些死忠于曹操的人,其他人因為時代的傳統,早已經將北疆視為張遼的勢力范圍。

尤其是張遼身邊的這些人,他們沒有依靠張遼在軍中獲取高位,但他們絕不愿意將北疆拱手交給曹操。

“少說話,多做事。”

張遼看了看屋外,屋外并無一人,“禍從口出,你這張嘴以后要好好管一管。”

“屬下明白!”張新雖然被張遼斥,但是心中卻是一喜。

“唉!難啊!”張遼心中暗自感嘆。

“奉孝,韓當走了嗎?”曹操向走進屋子的郭嘉問道。

“此時船應該已經開動了。”

郭嘉并沒有去送行,但他的手下卻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鬧澤等一行人的動向。

“等韓當回到宛陵,孫家就熱鬧嘍!”曹操此時頗有些幸災樂禍。

郭嘉笑著附和了一聲后問道:“主公,孫瑚襲爵烏程侯何時公布?”“立刻公布天下。”

曹操一直壓著孫鑰的爵位,就是要等這個時候。

孫吳探子的速度可是要比閣澤他們的船還要快,等到韓當回到宛陵,迎接他的絕非是歡笑而只能是孫權的怒火。

而且韓當還想將徐盛和孫鑰的家眷送過長江,孫權也一定會百般刁難。

到那時,為了完成自己的承諾,韓當勢必會聯絡程普、黃蓋和吳太夫人,再加上孫吳內部只要郭嘉的人暗中挑唆,爭執只怕就要變成內訌,孫吳的分裂指日可待。

“聽說韓當也有意撮合文遠和孫家丫頭?”曹操突然間又問了一句。

郭嘉聞言苦笑,從張遼回襄陽時郭嘉乍一見到孫尚香的那一刻,郭嘉便從孫尚香對張遼的態度中感覺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而且從曹操的反應看,無論是孫、張兩家的聯姻還走出于對自己妹妹的考慮,曹操對此事必然是持反對意見的。

然而這件事在郭嘉、茍攸等人的暗中斡旋下,孫、張聯姻后兩家勢力的擴張已經被他們提前安排下了阻止的手段。

可是對于曹操對自家小妹的關心,郭嘉等人卻是無計可施。

“主公,此乃是文遠私事。

人家,他們自己你情我愿的,這誰能阻止?”郭嘉苦笑道。

“嗯!”曹操對郭嘉之言不置可否,卻反問道:“孫家真的不會因為此事借機擴張?”郭嘉這才知道,曹操始終放不下的還是孫、張兩家因此相互借力擴張的問題。

雖然郭嘉曾向曹操表示過,只要孫權不死,江東孫家和孫,鑰、孫尚香就始終會是兩股道上的馬車。

但是此時郭嘉卻也不能再用這種理由解釋,一時間,郭嘉也沉默下來。

漢水之上,數艘曹軍戰船正以護送的姿態揮送這運載閣澤、虞翻這兩位江東使者的大船向長江駛去。

大船之上,閣澤、虞翻卻在和韓當閑。

“韓老將軍”閣澤首先打開了話題,“不知在老將軍眼中,曹軍之強大究竟強在何處?”閣澤的問題早就憋了很久了,而且這個問題同樣也是虞翻急切的想知道的。

“強在哪里?唔”閣澤的問題再度揭開了韓當的回憶,但是其中絕對有韓當所不愿意再想到的兩次敗仗。

“德潤啊!”韓當思索良久后。

開口說道:“曹軍的強大并非在一朝一夕,也非是一點一滴,而是十數年的積累和不斷的改進。

如今要老夫說,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反正回到宛陵之后也要給吳侯一個交待,還是讓老夫再好好回憶幾日吧!”韓當說完,也不管面色僵硬的閣澤,甩下閣澤、虞翻,便回到了艙中。

“仲翔先生見諒,老將軍他”閣澤對著虞翻那似笑非笑的面容,不禁有些尷尬。

“德潤兄無需介意。”

虞翻也知道徐盛、孫朗和孫尚香留在了襄陽,其中究竟有什么內幕他卻并不知道,但這也不妨礙虞翻自由發揮想象力。

如此一來,虞翻當然不介意韓當的態度。

“德潤兄,如今曹軍勢大,你我兩家合力亦未必能安。

切不可發生分歧啊!”虞翻這是在暗中提點閣澤,莫要因為一點小事耽誤聯合抗曹的大局。

閣澤也是不住的點頭贊同。

但是事情究竟會如何發展,他們兩人誰都沒有真正的話語權。

真正說話算數的,還得是孫權和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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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認清帝王心性!

“幾位,這幾日感覺如何?”在韓當離開后。孫朗、孫尚香也難得的蟄伏幾日,張遼也騰出了時間關心一下已經正式成為猛的將軍府麾下一雖的文武。

八名文武當中(缺廖化、傅肜),還是武將最實在。在相互交換了眼神后,徐盛代表武將開口說道:“回稟將軍,末將雖接觸我軍時日不長,但卻發現我軍的編制雖看似有零有整,卻因為各部及下屬各兵種間的搭配,能夠讓將士順利的在戰斗中發揮出兵種的優勢。同時各種制度看似繁瑣,卻也起到了穩定軍心,提高士氣的作用。其余的東西末將還是太過陌生,需要進一步熟悉。聽說我軍又一個默認的規定:凡是帶兵將官若要晉升則必須有上一級樞密參軍的歷練經過。所以末將等人也希望能夠有這樣的經歷。”

張遼看了看李嚴和霍峻,發現這兩人也是忙不迭的點頭贊同徐盛之言,臉上不禁露出微笑道:“你們的消息并沒有錯,這一條也是我當年一力堅持的。這條規定將有助于受到晉升的將官在帶兵之前開闊眼界,對即將增加的部下有一個更加詳細的認知。而且我對這個并沒有用軍令明確下來的規定執行要比其他將軍更嚴格,軍官晉升之前在上一級樞密處必須熟悉每一全部門,如此才能更好的指揮他將來的部下。既然你們都有這樣的愿望,在我正式任命你們之前,你們是一定有機會實現愿望的。”

完,張遼將視線轉舟文士那邊。

“將軍,統等無須統兵出戰,左右不過是熟悉各處事務,以備將軍安排職責。可是承明、公琰二人隨將軍時日已經不短,統與季常、伯苗怎能與他們相比。此時不當問及,要問也得是再過十日方可。”龐統,似乎天生膽大,雖然眾人面對張遼皆因為張遼的隨和而沒有拘束之感,但也唯有龐統敢于和張遼如此言笑無忌。

“此話也只有龐士元敢說。好啊,我也不管什么十日后、二十日后,在我接令返回睢陽之前,我會將你們正式安排下來,到時候誰要是出了差錯,我可是要按照軍令行事的哦!”

張遼知道這些文士個個都是眼高于頂之輩,即便是和他比較熟悉的潘睿、蔣碗二人也未必就對龐統等人服氣。倒是武將那邊對張遼的敬畏之心更甚,才有了徐盛等人不敢隨意放肆。

“將軍之意我等皆知。若到時候耽誤了正事,我等自當領罰!”龐統說話前轉身看了看身后的其余四人,這也算是龐統有些進步的表現,否則以之前的龐統,除了諸葛亮、徐庶等人,他眼中再無別人,又豈會去征詢別人的意見。

“啟稟將軍,曹純、夏侯二位將軍來訪!”張新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嗯?他們所來何事?”張遼一愣,隨即對下首站著的八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文向等人我會讓子初給你們安排。士元啊,你們也莫要讓遼失望。至于士元的美酒”呵呵,待你證明你能順利接管自己的職責后,遼送你兩壇宮中的御酒。”

龐統好酒在荊州士人中并非秘密,這兩日在張遼這里眾人也已經見識一二,聽張遼如此打趣龐統,免不了又是一陣輕笑。

看著這八人離開的身影,張遼心中也是一陣的欣慰。他手下統御過的文官力量未必就比這些人差,可是若要論及真正完全直轄于他的文官力量,倒也只有這批人加入后才是最為強盛之時。這讓張遼對自己未來甩手掌柜的生活充滿了希望,什么事能比看著別人干活而自己舒服的享受生活能夠更好呢?

“文遠,那些就是你準備補充的人手?”夏侯一進來便指著龐統等人的背影說道。

“怎么,你又想打什么主意?”張遼笑著迎了上去。

“呵呵!文遠就是精明,我尚未開口就將我的嘴給堵住了。”夏侯惶笑道。

“元讓,你就別玩了,若你真想要人,文遠便是真的堵住你的嘴,你也不會放棄。”曹純在一旁打趣道。

張遼在曹操的親信大將中,與曹洪、夏侯淵關系最好,一見面便是勾雇搭背、呼朋喚友。在人后絕對沒有一點軍中重將的形象。與曹仁則是有著隱隱的競爭關系。雖然這只是曹仁的一廂情愿,卻也因為曹操的縱容和插手而變成了明面上的競爭。倒是和曹純、夏侯這兩人不算關系最好。但相處起來卻也同樣輕松,這完全是因為曹純仁厚、夏侯慎忠厚的性情所致。

“有話就直說,你們二人一個是主公的中軍大將,一個則是即將赴任的征東將軍,事務繁忙又豈是我這悠閑之人可比?自然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說吧。究竟因何事上門,只要我能幫忙的,豈有袖手旁觀之理?”張遼笑道。

“你這張嘴從不肯吃子,又在胡說八道!”曹純笑著罵了一聲。

夜貓子進宅的典故在民間所傳走出自漢初賈誼,據傳說。賈誼見到一只夜貓子飛進一個人的宅室,便打開占卜書,書中說,這種鳥飛到宅室,預示著主人將要死去。于是這個主人便命人將停在了院中瑰樹上的夜貓子用弓箭射下來鵬心淪苫位屋毒人卻在兩天!后依舊死去了。所以,民間便夜貓子進宅沒好事”預兆主人病災死亡。《漢書郊祀志更是引注說:梟食母,破鏡食父,所以黃帝欲絕其類。使百史用之祭禮祠廟。漢武帝則在五月五日令做梟羹湯以賜百官,象征除惡揚善。民間則在夏至日捕梟殊之,以示對不孝惡鳥的懲戒。雖然張遼將后一句話做了改動。但是夜貓子并非褒言,也就是張遼和曹純、夏侯關系不錯,又有同僚、姻親的牽連,這才能如此開玩笑。

“嗨!子和,文遠這張嘴從不愿吃虧。再說了,咱們確實是有事而來。”夏侯豁達的很。一點都不在意他剛才被張遼用夜貓子形容過。

“坐吧,有事說事。別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像個娘們。”張遼說道。

“文遠爽快!”夏侯贊了一句后說道:“文遠,你也知道,我不日便要前往徐州,接管征東將軍麾下的大軍。但是”但是徐州方面還有一支軍隊并非直屬征東將軍管轄。雖然某知道他們不會與某為難,但是畢竟某與他們不太熟悉”這個

夏侯的話若是換了不知情的人聽,自然是云遮霧罩的不知所以。但是無論是張遼還是曹純卻完全明白夏侯話中之意。

“元讓,你是擔心與水軍的作戰配合吧?”張遼說道。

夏侯見張遼一言中的,高興地說道:“就是因為水軍。到非是某對甘寧、陸遜有什么想法,也不擔心這兩人會掣肘某家的指揮。畢竟能的文遠看重,讓孟德委以重任的人絕非小肚雞腸、不識大體之輩。某唯一介意的就是某家對水軍一竅不通,怕到了徐州丟了面子。我軍中通曉水軍之人除了水軍將領之外,便是于禁和文遠你,于禁遠在合肥,某自然要找文遠,所謂臨陣磨刀,不快也光啊!”

“你倒是一點不忌諱,什么話都敢往外撂!”對于夏侯的豪爽,張遼也頗為心折。

“哈哈哈!這不是沒有外人嘛,某家又有何忌諱的!”夏侯大笑道。

張遼搖搖頭,微笑著和曹純交換了眼色,兩人對夏侯此舉皆是無航

“元讓兄,江東孫、劉如今依仗的便是斷丁所謂的長江防線,然而自古以來,守江必守誰,淮水不保。長江也不過就是一條稍微寬一點的大河。如今淮水防線早已經在我軍手中。故而孫權果斷的放棄了九江郡全境和大半廬江郡,他們能夠依靠的除了長江防線之外,便是廬江境內的大別山了。”張遼說到這里,站起身,走到墻角的桌子邊上尋找地圖。

侯,卑也面帶微笑的交換著眼神,張遼的戰略布局被曹操稱為軍中第一人,他們也想看看張遼在江東攻略上有何新意。如此一來,夏侯也不介意張遼所言和水軍有沒有關系了。

“二位請看”張遼翻出一份揚州全境地圖攤開,“我軍在九江、廬江的實際控制區依然是合肥、六安一線,歷陽則因為我軍戰艦威力巨大而被周瑜主動放棄,僅以小規模精銳駐扎,監視我軍動向。而廬江的皖縣、舒縣依舊在孫吳軍的控制之中,我軍因為兵力有限,雖蔡陽將軍數次攻擊到舒縣周邊,卻最終不得不退兵。如此一來,合肥,就更加重要,巢湖的控制權至今都沒有真正明確”

“文遠”張遼說到這里。夏侯不由得打斷他問道:“難道以我方水軍的實力,依舊不能穩穩地控制巢湖?”

“我軍的;十艘巨艦確實威力驚人。但是三十艘戰艦一旦全部出動。就要冒著孫權、劉備兩方以數千縱火船的夾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甘寧、陸遜是不會孤注一擲的。畢竟巨艦的造價不菲,損失一艘都足以讓主公心疼。除去巨艦,我方水軍的戰力也就能穩穩勝過劉備。卻只能和孫吳水軍占個平手。這卻也并非我軍實力不濟,而是我軍在般艘、斗艦這類中堅戰船的數量上不及孫吳。僅僅是依靠著甘寧的勇武和水軍將士的實力,能于周瑜指揮的孫吳水軍戰平,也算得難得了。不過以我對甘寧、陸遜的了解,這兩人絕非甘心接受這種現實的人。若是我沒有猜錯,他們必然早就已經在籌劃著解決之法。

待元讓兄到任,估計便能得到好消息。”張遼毫不隱瞞他對甘寧、陸遜的贊許,反正這兩人一個出于他的力薦。一個更走出自他的麾下。這份關系是無法撇清的,到不如攤開來給人看,也落得個清白。

“若真是如此,那某倒要向主公進言。在徐州建造大量的般艘、斗艦。以抵消孫吳的數量優勢才行。”夏侯聞言立刻說道。

“元讓莫急,若是戰船數量真的成為關鍵因素,甘寧、陸遜又怎會不主動上表?想必他們便如文遠所料。早有應對之策,你赴任之后只需將水軍事宜依舊讓他們全權處置即可。”曹純對著夏侯勸道。

張遼呵呵一笑,說:“子和言之有理,造船所需費用太大,占丹人力也不若非必要,以陸伯言統籌全局之能力。絕不會輕言造船。不過我有一言元讓兄可以斟酌,”

“文遠

“甘寧、陸遜皆是統帥大軍的將才,然甘寧勝在個人勇武,而陸遜則強于統籌全局。若是水軍需要分兵,元讓兄切記!以甘興霸統帥般艇、斗艦與敵纏斗,而巨艦則可交由陸伯言率領。以陸遜之才,無論是支援還是廝殺,巨艦都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效用。”張遼正色道。

“文遠之言某家謹記,文遠指點之情容后再報!”夏侯心中明白,張遼這是告訴他甘寧和陸遜兩人的特點以及在戰斗時自己需要注意的方面,心里自是感激。

“文遠,若是我軍要與江東孫、劉開戰,元讓又該如何?”曹純問道。

“這就要看戰爭規模了,究竟是元讓一人出戰還是妾公全面發動收復江東之戰。”

“自然是要收復江東小打小鬧如今對于江東已經用處不大了。”曹純說。

“要攻擊江東。首先要清楚廬江之敵。元讓此次到任之后,兵力也得到了增加。可以單獨發動對舒縣、皖縣等地的攻擊,將這些城池控制在我軍之手。孫吳軍必然會躲避我軍鋒芒,退入大別山中隱蔽。這時候就是一個好機會,只要元讓在山外的各處要道建立堅固石堡,用少量精銳和充足的弓弩守衛,以烽火聯絡,用輕騎作為后援,便可以將孫吳留在江北的士卒困死山中。”張遼用的可是后世老蔣圍困根據地

“好!”曹純撫掌叫好道:“如今已是深秋,眼看著就要入冬,讓。中哪有米糧補給。饑寒交迫,廬江郡到手了!”

緊,這么辦!某率軍進入汝南后便留下三萬將士。命樂進、李通會合蔡陽發動攻擊。”夏侯興奮的說道。

“若是全面開戰”張遼斟酌了一下后說道:“想必此時樞密院也應該已經在做計劃了,我就不再賣弄了。”

“嗨!文遠。說說又有何妨,反正也是咱們私下交流。樞密院那幫家伙,無非也就是子孝攻豫章,我率兵攻丹陽、吳郡,再讓甘寧率戰艦入海,從吳郡、會稽郡東部登陸,如此大而化之,實在無趣。”夏侯悍說道。

“說實話,我也就是這么幾手。真要詳細的作戰計劃,沒有幾天研究,哪里拿得出手?”張遼還是不愿多說。

事實上張遼倒并非在意別人說他干涉他人軍務,也沒有收斂自身鋒芒的想法。而是樞密院那點、大的戰術方向基本上都是從他這里販賣過去的,尤其是戰船運兵自吳郡、會稽郡海岸線登陸,這種戰術當年張遼擔任青州牧時就命甘寧、趙云在幽州進行了實兵演練,還有在遼東的運送士民,從東瀛運送奴隸,這些經歷早已經讓水軍所部對運兵登陸作戰形成了一套嚴謹的體系。雖然無法與一千七百年后那次百萬人的登陸作戰相比,但放在此時,也能算世界上最先進的登陸作戰模式了。

但張遼卻并不能影響到曹純等人的想法,在曹純、夏侯敦的心中,張遼此舉又有了韜晦之意。可是此事涉及曹操,曹純、夏侯又哪里能夠干涉。

不過如此一來。他們也不再追著張遼詢問。雖然原因不一,但結果一樣,張遼也不介懷。

“文遠。還有一事要通知你。”曹純開口,另起話題道。

“哦!”張遼看曹純面色嚴肅,心中好奇,說道:“看來不是事,說吧。”

“此事尚未群成定議,但主公已有決定,這也是提前告知我等幾人,也好就此拾遺補缺。”曹純說道:“主公以為:四征、四鎮將軍為戰時將軍,若是戰事結束,這幾個將軍軍職便會著即撤銷。但邊疆卻不可無人駐守,亦需要在駐軍主將的軍職上予以關照。故而妾公擬恢復四平、四安將軍軍職,以四平將軍位四鎮將軍副職,四安將軍位四征將軍副職,四安將軍級別高于四平將軍半級。戰時副職,平時則以四平、四安將軍為邊疆主將。便是這件事情,文遠你可要好好思量,待主公征詢意見時莫要亂說。”

曹純的話讓張遼心中一緊,曹操因為他和孫尚香的關系再度起了疑心的事情郭嘉已經暗中通知了張遼,這件事很明顯是曹操欲借此在北疆摻沙子,用任命平北將軍、安北將軍的機會,將北疆目前幾乎統一的山頭分化開來。

對此張遼也是無奈,他沒有害人之心,但曹操的疑心病卻是在有點嚴重。只可惜無論是張機還是華詫,都無法治療這種癥狀。張遼如今也只能暫時做個縮頭烏龜,等各大世家的聯絡工作到位后,自然會有人主動跳出來為張遼吸引曹操的目光的。

曹純、夏侯對曹操此舉的內幕雖然并不清楚,雖然此舉針對的是全部的四征將軍,可是在日前的格局下,這一條措施針對張遼的意圖更加明顯。曹純和夏侯的目光中也純是無奈和,,同情。

“分擔責任”嗯,也是好事。這樣一來,只要北疆無戰事,我便可以放心的甩手了。”張遼笑著回答,但是他卻更加能夠認清所謂的統治者的帝王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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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北疆警訊起!

消本張汀只是聳望在回到椎陽!前。每目只要能悠閑度日聯”除去過問徐盛、龐統等人的融合程度以及暗中為自己做些規劃準備,張遼只想著能每日騎馬散步,做些深秋登高遠眺,和荊州士人就著秋色吟誦詩賦的高雅之事。
但就在張遼向睢陽送出書信的第二天,曹操便派人將張遼請到了行館。

在曹操幕陽行館的門前二下馬的張遼正好遇到同事下車的荀攸。兩人拱手互相行禮后張遼問道:“公達兄,主公今日又有何急事?”

對于張遼的問題,荀攸搖搖頭道:“此事攸也不知,應該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吧。不過想必也不會是什么緊張之事,否則承相焉有不命人候在門口的道理?”

“呵呵!有道理。不過到底為何,還是得進去才知。”張遼說著手一伸,示意荀攸先行。

“見過承相!”

“參見主聳!”

荀攸、張遼見到曹操時,曹操正和郭嘉在一起商量著什么。這種狀態,讓荀攸、張遼心中明白,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了。

張遼在曹操面前一貫是不太遵守禮法的,即便是最近他和曹操之間有了心結,卻也依舊保持著往日的作風。今日同樣不例外,張遼搶在荀攸前面便開口問道:“主公,你與奉孝面容都顯嚴肅,是否有要事發生?”

“呵呵”曹操干笑了兩聲,開口說道:“公達、文遠,這天下沒能統一,還真的讓我煌煌大漢對四夷少了許多威懾啊!縱然文遠擊敗鮮卑,操北伐烏桓,可是依然有人敢頂風作案,想占我大漢的便宜啊!”

曹操此言一出,再加上一直負責管理軍情的郭嘉在場,荀攸、張遼二人哪里還不知道一定是北邊有了事情。

如今曹操的統治地區也只有在北邊才真正和胡人相連,至于西北的羌人和氐人,因為桓靈二帝時期的反復叛亂、鎮壓,又在韓遂的西涼大軍的壓力下,壓根就威脅到長安和漢中地區。倒是北疆,匈奴、鮮卑、烏桓、高句麗、扶余等等,各族之間還分出無數的部落,到是時不時的要給邊境添些麻煩。

“主公,難道是北疆有警?鮮卑人有不安分了?”有了這樣的推斷。再開口的自然就是張遼了,誰讓他是正牌的猛的將軍,名正言順的北疆統帥。

“鮮卑人倒是沒有動靜,柯比能這些年早就被馬孟起打得心驚膽寒,還有步度根牽制,自然是沒有膽子再給咱們添麻煩。至于素利、闕機等人也同樣畏懼馬超,更是小心翼翼,唯恐惹到馬超,給自己的部落招致殺機。此次搗亂的是高句麗,而且他們也沒有找咱們的麻煩倒是他們在給公孫康添麻煩。”郭嘉向張遼、荀攸解釋道。

“高句麗?”張遼、荀攸一微

但張遼的心中隨即便騰起一股無名之火,這股火頂到了他的胸口,升到了他的腦門,讓張遼突然間有了一種想,的沖動。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敏感之人。對于張遼突然間迸發出來的殺機更是感覺清晰,雖然他們全都不知道張遼為何會有如此怒火,但是無人不知。今次高句麗算是得罪張遼了。

不過他們幾人倒也不會感到意外。曹操就是一個純粹的大漢至上的民族主義者,郭嘉、荀攸同樣也對成天騷擾邊境的胡人沒有好感。但他們奇怪的是張遼對匈奴、鮮卑、烏桓這樣和大漢邊境戰事不斷的胡人卻從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殺機,為何在聽到高句麗的時候卻偏偏產生了不可抑制的殺意呢?

曹操他們并不知道,在后世的中國人痛恨的幾個國家中,竟然有兩個。不,或許應該算是四個就全部都是中國的鄰國。正背面的暫且不談。東北就有一個妄圖以蛇吞象的東瀛丑,還有做了一千多年藩屬,卻在近代分裂成了敵對的兩個國家。其中一個妄自尊大、閉門稱王、忘恩負義,另一個則更是無恥之尤。而高句麗就是這兩個國家公認的祖先。也正是他們如此認祖,將中國的東北地區也劃入了與中國有國土紛爭的范疇。這也就是張遼對高句麗動了殺機的真正原因,他要徹底的解決未來那個無恥的禍端。

至于匈奴、鮮卑、烏桓這三個如今各大漢糾紛、戰爭不斷的民族,他們在后世并沒有留下自己的傳承。不是西遷融入歐洲(匈奴人),就是全部和漢人融合,成為了漢族的一份子。以至于隋唐兩朝的帝王都可能擁有鮮柬人的血統,并隨著他們的姓氏的擴大而將他們的血統,散步到了中國各處,張遼自然對后世組成漢族的中堅力量沒有太大的仇恨。

“主公,看來我是要提前北返了。”張遼沉著臉,肅聲說道。

“莫急!”曹操叫張遼前來也就是要張遼盡快北上,但事情也沒有那么要緊,曹操也需要和張遼交待清楚。“奉孝,你將大致的情況向文遠、公達說一下曹操說道。

“公達先生,文遠,高句麗到并沒有威脅我軍,反而是高句麗大人伊夷模遣人之幽州,上書主公,欲和我軍聯兵攻擊公孫康。幽州刺史”郭茄背訓眾里。頓住話巍。看了看聳攸。繼續說道!“幽州耕查,發現是伊夷模欲寇遼東,并已經于公孫康發生過幾次沖突,但結果卻均被公孫康擊敗。于是他們便想到我軍與公孫康的矛盾,欲與我軍聯手。不過他們的舉動倒也對我方不無益處,至少公孫康的兵力便因為他們而被牽制。至于此時是否要答應他們,主公如今還未有定論,準備召集眾人商議,提前將二位請來,也是征詢意見之舉。”郭嘉大略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讓文遠過來,還有這北疆事務原本就屬于文遠你的管轄范圍。雖然我軍軍政分離,但是軍方的意見同樣重要。”曹操在一旁補充道。

張遼、荀攸二人這時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兩人的心中卻有了不同的想法。

荀攸看了張遼一眼。開口說道:“此事雖不知眾人回如何看,但攸倒是傾向于贊同聯手之意。正所謂遠交近攻,故而孫權等人才有聯合公孫康之舉。

而高句麗遠在玄繭、樂浪東北,并不與我軍控制的遼西接壤,倒是可以借他們之手,削弱甚至擊敗公孫康,也好減輕我軍消耗與損

荀攸雖然對胡人沒有好感,但是相對于匈奴、鮮卑這類純粹的胡人,高句麗這個自稱是傳承了燕人衛滿的勢力便因為祖上曾為漢人的緣故而沒有招致荀攸的痛恨和警懼。相對于同樣在東北割據的公孫康,荀攸的心中倒是對高句麗的感覺更好一些。雖說高句麗自漢初以來也曾不斷寇略漢境,伊夷模之父伯固更是數犯遼東,寇新安、居鄉,攻西安平,并截殺赴任的帶方令,還搶略得樂浪太守妻子。對大漢東北邊境百姓犯下了無數罪孽。可是如今伯固已死,死前更是上表乞降,還派兵相助前任遼東太守公孫度消滅富山賊寇。這種行為在荀攸這樣的傳統士人眼中,就已經是臣服大幕之舉,自然無須征討,還需要給予優厚待遇。再加上公孫康如今竟然敢暗中和孫權勾連,荀攸自然對和公孫康發生齷齪的高句麗另眼相看了。

而荀攸搶在張遼之前開口,也是因為張遼才才散發出的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機。荀攸擔心張遼開口必然是反對聯合高句麗,而曹操也和張遼一樣是個大漢至上之人,剛才一進門后那句“頂風作案”分明就是對高句麗侵犯大漢疆土的不滿。茍攸擔心他們兩人會因這個,原因斷然拒絕高句麗,便干脆搶在張遼之前說出他的意見。

荀攸對張遼的心思還真的沒有揣摩錯,當荀攸在那邊說話的時候,張遼的面色就一點點的變黑。此時任誰來看,都知道張遼一肚子的不悅。

“文遠,你的意思呢?”曹操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表情,只是在荀攸說完之后很平靜的向張遼詢問。

“公孫康雖實質上割據一方,可是他依舊是漢人。那高句麗”且不說王莽之前的那些事情。單從王莽竄政時算起,高句麗與我大漢也是沖突不斷,與其余胡人一樣,他們也是一面上表稱臣,一面卻不停的寇略,說句狼子野心并不為過。”說到這里,張遼看了看荀攸,道:“公達先生之意遼也明白,但遼決不能接受與高句麗聯手對付公孫康之事,最多是冷眼旁觀,兩不相幫。”

張遼對荀攸的意圖可謂一清二楚,但是他才是猛的將軍,只要他在這個位置上待一天,他就絕不會聯合外人攻擊自己同胞,哪怕這個同胞是分裂國家、割據一方的諸侯。

張遼的這個態度并不出人意料,能夠表明兩不相幫、袖手旁觀的態度,張遼這已經算是給足了荀攸面子。也就是荀攸和張遼關系不錯,否則張遼一定會開口反駁的。

“文遠,你補充的那幾名武將此時是否能頂上陳到等人的空缺?”曹操對張遼的回答不置可否,卻問起了徐盛等人的情況。

“雖然他們進度不慢。但要立刻填補子龍等人的空缺,此時還差得很遠。不過也正因如此。而高句麗也沒有立玄危及我方的實力。我才會覺得袖手旁觀更為合理。”

張遼的意見讓曹操等人紛紛思索起來,如今曹仁、夏侯、夏侯淵各管一攤,根本就無人能夠取代張遼的猛的將軍之位。所以無論曹操和一群謀士們商議出什么結論,說到底都必須依靠張遼來完成。所以張遼此時的意見就極為重要,以至于曹操等人必須要以此作為前提來作為討論依據。

張遼這樣做讓郭嘉、荀攸的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若有人對張遼心存不軌,這分明就可以被安上一個意圖干涉中樞的罪名。看著沉默不語的曹操,郭嘉、荀攸的心不覺提到了嗓子眼。

曹操倒也沒有讓大家久候,片刻后便說道:“高句麗素無信義,與其相信伊夷模,操倒是更相信扶余人。公孫康雖然表面老實,卻也非易于之輩,否則遣人與其聯絡,其為何不向中央稟報?袖手旁觀,讓他們兩敗俱傷也好!”

曹操的話讓郭嘉、荀攸的心頓時放了下來,能如此說,便說明曹操沒有介意張遼之言。雖然曹操多疑,也有了限制,意,可是在關鍵時刻,曹操還是能夠做到果斷放權的熙

“公達、奉孝。一會兒開始的議事你們二人要為操控制住,不要在此形成定議,北疆事務就讓文遠去隨機應變吧”。曹操接著說道。

“多銷主公!”張遼一聽曹操之言,立刻打蛇隨棍上的作集表示。

“哈哈哈!伊夷模不過鼠輩耳,與其父伯固相比差之遠矣!若非我軍軍械、糧草戒備南方牽制,操便干脆命文遠出兵教那伊夷模。不過文遠啊,如今北疆卻非是大戰良機,切切要控制北疆局面。”曹操說道。

“坐讓觀虎斗,這一招不算難辦。”張遼也沒有此時就率軍大舉北上的意圖,在鮮卑人的威脅沒有徹底解除之前,大舉向東北進軍并非明智的選擇。張遼雖然有開發東北的意圖,但是如今的大漢無論是漆力還是物力,都無法大規模北上開發。張遼也只能等著南方戰事平定,物資向北方傾斜之時,才能夠漸漸開始向北移動。

“主公,以嘉看來,此事干脆不用再召集眾人商議了,將此事抄報,讓眾人知曉也就行了。在此事之后,可附上文遠北上的消息,即便有人會有想法,也的看文遠北上后此事的進展方能開口。”郭嘉說道。

“攸也附議。若是文遠能夠平心靜氣的處理此事,以其一貫的狡猾,攸相信文遠絕不會吃虧。倒是那伊夷模,想算計文遠。便是他父親伯固重生亦不可能。”荀攸笑道。

張遼此時也意識到突然剛才的話有點借越之嫌如今也不再多言,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對于郭嘉、荀攸暗地里的幫助,張遼更是心存感激。雖然這兩人的出發點不同,可是這份情意張遼不能忽視。郭嘉好說。但荀攸就,,

回到住處的張遼立剪就將司馬懿、徐庶兩人找來。雖然曹操說了要張遼北上,但是何時起行曹操并沒有決定,張遼也不可能立剪就走。但是此時讓自己的屬下事先準備起來卻沒有錯,曹操的命令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仲達、元直。北疆出了點問題,高句麗大人伊夷模與公孫康沖突,遣人聯絡幽州刺史荀友若,欲與我軍合力攻遼東。主公命我北上,隨機應變,處理北疆事務,雖然時日未定,但你等可以先行準備起

“將軍,那雄陽由那些人留守?”司馬懿身為長史,統管幕府大事務,但是人員安排他卻要以張遼之意為準。

“蔣濟擢升將軍府橡,接替荀衍之職。與楊修一同留下,負責北疆與維陽之間的一應文書來往和事務聯絡。劉禎、蔣繞、潘睿、董胄、鐘毓、王托、劉放也一并留下,以蔣濟、楊修為主,維持雄陽猛的將軍府事務。你們二人及龐士元隨我北上,為我參贊軍機,蔣干、邸芝為我行軍主薄。執掌軍中文案,馬良命其準備接手北疆后勤愕重事務,命程武、沮鴆兩人相助,剩下的那些從事中郎們,也統統隨軍北上,他們需要好好體驗亡下北方的感覺。”

這些人事安排司馬懿、徐庶毫無異議,但是他們也不免有些可惜道:“時日太短。徐盛等人此時可還未能完全熟悉軍中事務啊。”

但是張遼卻對此并不在意,“戰場就是最好的學堂。我如今正在可惜戰事不起,否則只需將文向他們扔到軍中,不過數日便能逼著他們熟悉一切

“將軍,那高句麗人自詡為東夷之后,素來善射。其部眾亦善于制弓,檀弓、貉弓皆是其地出產的良弓。且其部民彪悍,數百年來雖為成為匈奴、鮮卑這樣的大患,卻也是東北一處麻煩。不知將軍欲如何處置此事?”司馬懿問道。

這時張遼才想起來,他除了將這件事告訴兩人,卻沒有將自己的意圖和曹操的決定通知他們。作為自己幕府的幕僚,也是他的謀主,司馬懿、徐庶也不可能憑空行事。

“呵呵!此是遼的疏忽。我與主公皆傾向于袖手旁觀,坐山觀虎斗嘛,讓高句麗與伊夷模斗的兩敗俱傷才好,我軍也能省些力氣。不過我絕不會與伊夷模聯手,說白了,公孫康也是漢人,那高句麗雖名為中原后裔,但他們的行為早已經和胡人一般無二。尤其是他們還打著華夏后裔的名號。卻行那胡人燒殺搶掠之事實。與匈奴、鮮卑相比,他們更為可恨。在我眼中,秋夷、華夏沒有那么分明,只要胡人接受我大漢的文字、學術,愿意融入我大漢,接受我大漢律法管理,我是持歡迎態度的。可若要自詡為華夏后裔,所作所為卻與胡人無異,那我除了無恥二字,也就無話可說。對于這等人”我也只能如中行說故事,將他們打入漢奸之列了。既是漢奸,自然無須客氣。你等可明白?”

張遼的話讓司馬懿、徐庶二人身子一震,他們直起身子回答道:“將軍大義,吾等明白”。

建安十二年九月中,猛的將軍張遼率隨從率先離開襄陽,北上睢陽。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9 14:32
第645章 風動!

“張遼將軍要回艘陽了!”“早知道了,是因為北疆高句麗的事。說是高句麗與公孫康起了沖突,兩邊可能要發生大戰。張遼這是要去坐鎮幽州,免得戰火波及我方,影響承相對江東的布局。”
“你這不過是明面上的說法。我可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據說江東孫權欲將其妹嫁于劉備,結果其妹不從,逃婚到了長沙。卻偏偏遇到我軍與孫吳軍大戰,其三哥孫朗被張遼將軍擒獲。于是那孫家小姐為救其兄,主動上門懇求。結果卻看上了咱們張將軍,并一直跟到了襄

結果曹承相不樂意了。張將軍的妻子可是承相小妹,于是便找個理由,將張將軍趕回北邊。免的兩人再見面。”

“哈哈!你才是胡說呢!我可是聽說張家人對張將軍迎娶孫家姐并無異議,就連張夫人,那位承相的妹子也是個賢惠之人,對此也無,反對之言!”

“你們都閉嘴!咱們不過是一群下等人,怎敢在此議論貴人們的私事?你們都不想活了?國事莫談!這些事情也莫要談及”。

“張遼要回來了!”

“知道!邸報里不是早就明發了嘛。”

“唉!可惜了。若是被北疆戰事牽住,咱們又如何有機會試探期態度?”

“可惜什么?即便是他有了空閑,以咱們和人家一點都不曾有關的美系,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試探到實情的?”

“啊!唉

“莫要嘆氣。咱們不行,卻不是說別人也不行。莫要忘記,荀文若、孔文舉皆是張遼好友。而文先公獨子楊修楊德祖還是張遼的主薄。無須你我出面,自會有人與其詳談的。何況此事也并非僅僅是你我知曉,那鐘元常、陳長文等人也不會放過機會。等著看吧,既然此事已經泄露,那就不再是一家一姓之事,而是涉及天下士族、世家以及無數貴族、豪門和皇室共同利益的大事。這也是曹操為何滯留襄陽之故,若非此事傳開,他如今也該回維陽了。可是此時他若是沒有思慮周詳,回到攤陽就是一出無言以對。以曹孟德的為人,豈會將主動權拱手相讓?看著吧,若是近期曹孟德依舊沒有對策,他就該巡視各州

“哈哈!若真是如此。也算是為你我出了一口氣”。

“德祖,你家將軍何日能到雅陽?”楊彪府中,楊彪跪坐在榻上向自己的兒子發問。

“回稟父親,昨日接到的消息,將軍一行過了魯陽,算算行程,今日該到粱縣了。以將軍輕騎簡從的隊伍,最多后日便能趕回維陽。”楊修恭敬的站在下首回答道。

“文舉,那張遼就要回來了,你看我等何時拜訪為好?”楊彪向一旁的孔融問道。

“文遠行事素來光明磊落。即便是曹孟德猜忌融時,他亦不介意登門拜訪。故而你我只需徑自登門就是,無須做什么準備。雖說文先兄已非朝廷官員,但還是德祖之父,詢問一下自家兒子的表現,無人能指摘你的不是。至于我,本就與文遠私交甚厚,他出征歸來,我登門拜會又哪里需要理由?擺明車馬,也就無懼小人攻許了。”孔融淡淡的悅道。

“文舉如今到是想開了,是彪太著痕跡了。既如此,德祖,待張將軍回來后,你便代為父遞上請束,邀張將軍得空過府一敘。為父也好謝謝其對你的管教、指點之勞。”

楊修自幼聰穎過人,雖因為家族牽累。如今僅僅是個猛的將軍府的主薄,但心高氣傲的楊修又怎會輕易認輸。他不但將將軍府的本職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更是借聯絡同僚之名展現自身才華,如今在維陽也算是名聲鵲起的后起之秀。對于張遼,楊修自然是服氣的。不談戰功,就說張遼在詩歌、文章和學術上的成就,就非是楊修可以輕易超越。但楊彪用了管教、指點這兩個詞,卻讓楊修心中有些不忿。不過楊修卻不敢違逆父親之命。還是點頭應下。

可是楊修面色的幾個微小變化絲毫瞞不過經驗老道的楊彪和孔融,在楊修走后,楊彪說道:“文舉小兒心高氣傲,如今看來并非好事

“文先兄,德祖才華過人,心高氣傲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文遠昔日曾有一精辟之言:人可有傲骨,卻不可有傲氣。如今看來,德祖最好還是留在文遠麾下為好。至少以文遠的為人和你我的面子,德祖性命無憂。若是換了地方,”孔融打住了話題,楊修畢竟是楊彪獨子,孔融雖然與楊彪交好,對此也只能點到為止。

“文舉此言實為處世良言。小兒少不經事,不知韜晦之術,實乃為家族、個人取禍之道。且不見如張文遠如此功勞卓著、聲名顯赫之人如今亦在收斂爪牙嘛!幸好當初彪聽了文舉之言,讓這孽子入了猛的將軍府而推了承相弈的差事。否則就憑他今日稍露之表情,便會與無意中為自己招致大禍。”楊彪自黃巾暴亂之前便已在朝堂為官,隨后更是經歷了無數的劫難,對于處世之道自然愈加的老辣。當初雖然楊修入仕有孔融的勸說,但以楊彪的經驗,自然也不會放過張遼這個最為安全的地方,今日卻將功勞盡”一濫。無非是拉攏之意,并借孔融與張遼的交情。要與張墮一心屁

孔融雖性情剛直耿介,卻也是官場上滾過來的,更是楊彪的好友,聞言便知楊彪心意,笑著接下了楊彪的道謝,也隱晦的告訴楊彪,聯絡張遼之事沒有問題。

因為張遼提前北返,民間、官場傳言紛紛,如今實際主持朝政的尚書令荀那里也免不了也多幾分思量。

“公達所言無法探聽文遠真正心思,這也難怪,文遠心思機變多端,明公麾下也僅有奉孝能與其相比,公達只是一味的試探,焉能讓文遠吐露真情。唯今之計還當與文遠坦誠相見才好,文遠為人熱忱,講究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我待其以心誠,其還我自然是誠心。待文遠會來。我自要親自登門,必得到文遠真實心意不可!”

皇宮之中,天子劉協也借著皇后召見家人之故,見到了他的岳父,不其侯伏完。

“卿家對這份制度如何看?”

伏完知道劉協問的就是從襄陽曹操行館“泄露”出來的有關張遼制定的那些制度。雖然伏完很清楚,這份制度若是施行,最差也能保住劉協的帝位和安全,同時也能保住后妃及其家族的安全。但這份東西一旦成真。天子的權利可不是簡單的受到限制,而是基本上被錄奪干

這種結果。是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愿意看見的。

如今曹操雖然獨霸朝政,將中央權利盡數占為己有。可是曹操卻依然需要天子作為旗幟,來顯示他權利的正統地位。如此一來,就給了天子一個希望。一個可以收回權利的希望。雖然這個希望有些渺茫,可望而不可及。然而卻終究還能讓這位天子有一個理由按捺住心中的憤怒。還能夠通過某些渠道,借機挑唆那些割據一方的諸侯與曹操開戰,幾次削弱曹操的實力。但這份東西上的制度一旦成為現實,皇室就將世世代代成為一個愧儡而無法翻身了。

“陛下”伏完拜伏在劉協面前,身子緊緊縮起。只是以頭觸地,卻除了呼喊“陛下”二字之外,一言不發。

伏完這也是不得已,對此他哪里敢說什么。這份東西一經現世便引得士族、世家議論紛紛,但是無論是之前持何種態度的士人、家族,在這份東西面前,無一不是交口稱喜。無他!僅僅因為其中顯露出的“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的思想。說的若是再直白一些,那就是利益共享。

這種東西。莫說是其他人,便是伏完本人,心中也難免心動。若真的如此施行,不但家族從此無憂,便是自己的女兒也不會重蹈董貴妃的覆轍。可這也就是伏完心里想想便罷,還得藏在心底千方百計不能讓人發現。否則縱然是劉協如今沒有權力,也能夠借曹操之手整死伏完。

看到伏完只是不說話,劉協心中也是頗為窩火。如今他雖然名為天子,可是根本就是被人高高供起的牌位。原本還有些士人或是家族因為與曹操的不和或者自身的信念一直在支持劉協親政,可如今除了那些讀書讀到腦子傻掉的書呆子外,眾人的目光全都被這份還只是草稿的制度吸引。劉協雖然無權,但畢竟是皇宮出身,皇宮中長大,還經歷過歷代帝王都難以經歷的劫難。劉協不但熟知民間疾苦,同樣精通宮廷斗爭。這份制度對皇權釜底抽薪的功效,劉協自然是一眼就知。原本還想著縱然他人棄聯而去,國丈必不會如此的劉協卻沒想到就倆伏完如今也有了別樣的心思。

劉協舟發火。但卻不知該如何發泄,他對皇宮中無處不在的曹操細作也是心中畏懼之極。

“算了!你退下吧!”劉協將手舉到半空良久之后,最終還是無奈的放下了。

伏完抬起頭。偷眼望了望滿臉失望之色的天子,站起身。弓著腰,一步步向后退去。到了門口,轉身便走,似乎不敢再多逗留片復。

楊修為人雖然傲氣,但是他的才華卻是不是吹出來的。何況楊修在張遼幕府中也有一年多,對張遼習慣也早就知曉。他推斷張遼最晚兩日后趕到雛陽,張遼確實在第二日上午,率領千余護軍、隨從出現在維陽南門。

“妾身參見夾君!”

“孩兒參見父親!”

張遼剛回到家門口,便看到曹清帶著蔡兒、婉兒和三子二女在大門處等候。張遼一下馬,曹清便盈盈下拜,向張遼這個當家家主行禮。

張遼深吸一口氣,他對曹清和家人一向隨和,從未有過要妻兒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如此大禮的,之前征戰歸來也就是在家中正堂接受妻兒見禮。今日曹清一反常態的舉動。讓張遼心中頓時感到一陣溫暖,一陣

“都起來!回家說話。”張遼扶起曹清,右手虛抬,讓祭兒、婉兒和五個孩子起身。

“霧兒、霜兒可好?”張遼邊走便問。

“兩個孩子都很好,只不過幾個月大的孩子如今正是渴睡之時,如今正好睡著了。妾身便沒有帶他們出來。”曹清回答。

隨即便是曹棄向張遼述說著他離家之后家中的種種事務,雖然其中大部分內,一早就因為曹清的書信而知曉。但此時卻是個家辛行懼口“漢利的時候,張遼也不便表現出不耐煩的狀態。否則別人不說,曹清一定會埋怨張遼將她這個妻子置于尷尬境地。

一個能夠成為世家的家族,別的不說,規矩是一定極為繁瑣的。張遼也早有心理準備,即便他對這種繁瑣的規矩再如何心中不待見,也不得不承認這種規矩的存在。卻是使得一個家族能夠正常運行并保證家族長時間穩定。

但是很多私事還是不能公開的,即便是家中也有隱私。在婉兒、蘑兒和幾個孩子相繼離開后。曹清便借著夫妻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談起了他們的私事。

“夫君,那孫家小姐如今可好?”

張遼看到曹清故作平靜的面容卻因為眼眶的微紅而出賣了曹清如今心緒不寧的實情,而曹清的雙手放在桌面下,可是張遼卻也能通過曹清肩部的微動而看出曹清的雙手此時一定是緊緊握住的。張遼此時不由得心頭憐意大起,心中原本就有的愧疚也不免又多了幾分。個時代并無不妥,而且還是十分正確的,可是確確實實是對曹清的一種傷害。幸好他至始至終也沒有對曹清隱瞞過什么,甚至孫尚香的行蹤張遼也故意縱容張新連續不斷的向家中稟報。這樣,至少讓張遼的心中沒有一種因為隱瞞而刻意背叛妻子的感覺。

“夫君”曹清說道:“那孫家卜姐真是可憐,親生的兄長竟然要讓她嫁于一今年過半百的老翁。不過天幸她自己逃了出來。還看上了夫君你。咱們家雖然子息不缺,可是家中總是妾身與婉兒,蔡兒,也讓人有妾身乃是妒婦之傳言。何況夫君欲振興家族,也不該只有妾身一個妻子。如今既然孫家小姐愛上了夫君,倒也了了妾身一樁心愿。”

張遼知道曹清并不會反對自己迎娶孫尚香,如今的女子雖說地位還算不低,并沒有宋朝之后那種女子沒有任何權利的地步。但是男子要娶妻納妾也根本就輪不到女人干涉。只要不是那種彪悍到沒邊的妒婦,沒有哪個女人會阻止丈夫給家里添人口。

但是曹清在張遼回家頭一件事便說起此事,卻難免會給人和丈夫攤牌,以退為進的感覺。然而張遼卻知道曹清絕非這種心機深沉之人,但她卻偏偏這樣做了,”

此時張遼又聯想起曹清竟然帶著一家人在大門口迎候自己,甚至在大門口向自己下拜行禮。本就歷練的心機靈動的張遼又豈會不明白曹清的用意。

看著自己的妻子那依舊美麗的臉龐,張遼心中感慨。兩人結婚十余年,但是卻因為張遼為曹操東征西討,安定地方,夫妻雙方時常是聚少離多。但是兩人的感情卻始終很好,夫妻二人之間幾乎就沒有紅過臉,曹清還為張遼誕下二子一女三個孩子。如今在張遼仕途出現波折之時,曹清卻毅然的站在了張遼這一邊,全然不顧要難為張遼的就是她的大哥,也不管曹操暗中的理由中有維護她這個妹妹的用意。

曹操不愿其到孫尚香嫁給張遼,理由便是擔心自己妹妹受不了。可是曹清在張遼一進門便表明要讓張遼迎娶孫尚香的態度,這明顯就是不給曹操面子。

“唉張遼嘆了口氣。愛憐的對自己的妻子說道:“清兒,子修他們何時登門?”

曹清聞言,身體也不再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也生動起來。

“夫君父親與二哥請你晚上到曹家吃飯,子修他們也在曹清拖長了聲音,站起身。走到張遼身后,雙手抱住張遼,將自己的身軀緊緊的貼在張遼寬闊的背上。

張遼將頭微微向后仰。用臉部的側面感受著妻子依舊滑膩的肌膚,雙手按在妻子環在自己胸前的一雙柔荑,口中溫柔的呢喃道:“清兒,讓你為難了,”

“夫君,清兒既然嫁入張家,那便是張家之人。曹家給了清兒生命和過去,但夫君卻給了清兒現在和未來,還有一生的幸福。既為張家人,自然要為張家慮。清兒已經決定,夫君此次回北疆赴任,清兒也將帶著家中所有人隨夫君同行

張遼聞言一驚,連忙脫開曹清抱著自己的雙手,轉身看著曹清道:“此事萬萬不可!霧兒、霜兒出生尚不滿劉個月,哪里經得起旅途顛簸?何況沒幾日便要入冬,此時帶著孩子長途跋涉,,不行,絕對不行”。張遼出于對妻兒身體的考慮,斷然否決曹清的建議。

“咯咯咯”。曹清嬌笑道:“此時妾身又怎會不做考慮。不過在夫君北上幽州之前,妾身還要為夫君將親事辦了才行。”

正當張遼還想拒絕曹清。并以北疆軍務為由將此事拖延一段時間時,就聽到曹清說道:“北疆軍務并非急事,父親也同意盡快將此事操辦了。對了,此次夫君不但要將孫家小姐迎娶進門,還有昭姬姐姐也一并娶進來。

不許拒絕,這是父親和母親共同決定的

張遼聞言愣在當場。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9 14:34
第646章 真相明確,人情冷暖!

枚晚,張汀和曹清從曹嵩府中回來后。張遼便命人燎水※方面是要借著熱水沐浴緩一緩酒勁,一方面也是要自己獨自思考一下酒宴上的經過。
張遼在維陽的府邸也是張遼親自規戈設計的,便是浴室也與常人不同,用的是漢白玉砌成的小水池,下面修了灶膛,可以加柴燒水。

脫去一身束縛著自己的衣服,張遼在水池中美美的泡了一通后,斜靠在池邊,用濕手巾搭在額頭上,閉上雙眼,整個人便似睡著了一般。

事實上張遼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便是飲酒導致的那點酒勁也因為熱水和蒸汽的熏蒸而被消除,此時張遼的頭腦無比的清明,正在思索著酒宴上眾人的舉止、神態。

今晚的酒宴是曹嵩夫婦為了給自家的女婿接風洗塵而設的,不但年邁的曹嵩親自出席,留在睢陽的曹德也丟下曹家那些生意趕了過來。曹昂、曹不、曹植這三個除了尚在襄陽曹操身邊的曹彰之外,曹操最大的兒子也在黃昏時分趕到自己祖父的家中,為張遼這個姑丈接風。

曹嵩一如既往的對張遼無比的疼愛。是的,張遼感覺到的就是一種父輩對子女的疼愛。

曹德卻在此時對張遼沒有了以往的熱情,雖然言辭、態度上與往日一般無二,不過張遼卻能夠感受到曹德已經從從心底里和張遼產生了隔閡。

至于三個晚輩依舊對張遼十分恭敬。但是張遼同樣也能感覺到三人的三種不同態度。

曹昂此時已經是一個。十分沉穩老練的大人了,但是在張遼面前,他卻真正的放開了心防,酒宴上時不時的還有些幼稚的舉動。這在張遼眼中,自然能夠感受到曹昂對自己的那份親情。

曹不的表面也與往日無異,可張遼還是能從感覺到一種刻意掩飾的疏遠。

倒是曹植一貫對張遼沒有太多的熱情,今日卻一反常態的向張遼表示了親近。

正當張遼在思索著獸植是否有什么想法時曹植說出口的理由卻讓張遼的哭笑不的的同時感嘆歷史車輪的頑固。原來曹植在曹操出征后便少了一個管教之人,終日在維陽與士人吟詩作賦,結果便和留守睢陽的楊修對上了眼。曹植今日玄意巴結張遼,便是想請張遼將楊修的官職從猛的將軍府主薄轉為承相府官員,能更加方便的和他一同舞文弄

想到這里。張遼首先對曹植的舉動感到好笑。尤其是對曹植這種看似有些心機卻根本不入行家法眼的舉動心中苦笑,這個文采斐然的曹子建在政治頭腦上與曹昂、曹不這兩位兄長相比實在是相差太遠。

曹德、曹不的態度不出張遼所料,他們昔日對張遼的親近并沒有太多曹清的因素,無非是曹操對于張遼的信重。一旦曹操這邊出現了問題,他們立剛便會改變態度。這一點張遼雖然心中有數,可是真的見到了,心里卻也不免有些心中苦澀。當初的張遼雖然屬意曹昂,卻也沒有將曹不和曹昂分開對待。至于曹德就更不用說了,為了讓曹德能順利的發展曹家的產業,張遼甚至讓張家在很多方面做出了讓步。雖然張遼明白,官場之上跟紅頂白實屬常事,但心中的失落卻是難免。

倒是曹嵩和曹昂的態度讓張遼有些發冷的心緒感受到了不少的溫暖。這兩人一個是曹家老太爺,便是曹操見了也得老老實實的跪下問候。另一位則是曹操已經默認的接班人,曹家,夏侯家共同擁戴的三代子弟之首。他們兩人的態度,足以讓那些以為張遼就要失勢的人好好斟酌一番。不會在局勢明朗之前胡亂下注。

曹嵩和曹昂對張遼能夠如此張遼自然也清楚原因。

曹嵩已經年逾七旬,官職達到過時代頂峰的三公之一的太尉,爵位也因為曹操的權勢而成為費侯(費縣侯)這臣子最高的爵位。家族產業也是蒸蒸日上,家族上萬口人根本無虞用度。如今這位老人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子孫滿堂。其樂融融。可是事與愿違,他長子忙于事業,要為天下統一和曹家的發展嘔心瀝血。他的次子則忙于家族產業,要讓家族財產更加豐厚。而他的孫子們也紛紛長大,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事業,除了定時的請安問候,基本上沒有無暇登門。于是,整個曹府之內,曹嵩除了自己的夫人和妾室之外,也就是和幾個尚未成年的孫,子、重孫子在一起,享受殆孫之樂。越是如此,曹嵩也就越是無比的想念自己唯一的閨女和那個,恭敬孝順的女婿以及那幾個乖巧的外孫子孫女。雖然曹操和張遼的那點事情被家中上下隱瞞著而不讓老人知道,可是曹嵩也是官場里歷練出來的,他的養父曹騰更是當年權勢活天的中常侍之一。只不過是無意中得到了事情的只鱗片羽,曹嵩便能夠推擬出事情的真相0所以曹嵩對張遼便心中存有了一份歉疚,這不單單是因為張遼是他親自選定的女婿,還有曹嵩對張遼這些年為曹操和曹家的付出而感到的愧疚。

至于曹昂。張遼就更加清楚了。當曹操忙著軍務、政事之時,曹城吏到養母丁夫人和小姑曹清的慈愛。便只有在認識張汀熙肛,從張遼那邊感受到一種與他人截然不同的憐惜。在曹昂纏著曹操的一群部下要求學習時,也唯有張遼看似毫不在意曹昂,卻真正對曹昂做到了傾囊相授。并在曹昂學習的過程中,張遼更加注重勞逸結合和理論與實踐的相聯系。當張遼成為了他的姑丈之后,曹昂便對張遼從尊重到了尊敬。他也再度多了一個疼愛他的長輩。這也是曹昂愿意長時間逗留在張家的緣故。

然而張遼感慨的卻并非僅僅是這些,他與曹操的事情不過是極為正常的上位者限制屬下的部分權力的舉動,這可以解釋為上位者有意削權。也同樣能解釋為上位者對屬下的保全。以張遼的身份、地位以及昔日和曹操的情分,只怕是解釋為曹操對張遼的保全更符合實際一些。雖然其中免不了有一些削權的意思,但曹操絕不會在此時對張遼這樣級別的人開刀。

可是偏偏有人就是不曉事,都說是人走茶涼,張遼這人還未走,茶卻已經開始有點涼了。張遼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接觸到了除了曹操帶著南征的一群人,便是大批的荊州人士。但這些人當中除了和張遼有過節的許攸之外,沒有人對張遼表現出絲毫的怠慢。不管他們出于什么原因。張遼并沒有在離開襄陽之前感到自己身邊氣氛的變化。

如今回到了睢陽,卻在算是自家親戚的身上感受到了這種冷淡,實在是讓張遼感到心寒。而且曹德、曹不還想以勸酒為名,兩人合力將張遼灌醉,讓張遼出個丑。但是結果卻是、”

荊南戰事結束后,曹操雖然也四處調動將領以準備各方面的戰事,但是真正被調離的,卻全都走出自張遼麾下的北疆將領。而張遼卻還要到北疆赴任,在失去了大部分得心應手的不下后,張遼除非親自執掌大軍。否則根本就無法輕松調度軍隊。而當張遼在見到曹德、曹不的態度之后,也不覺間對北疆的格局有了些遲疑,他不知道如今的北疆各地是否還能夠團結一心,是否還能夠被如昔日他在幽州牧任上時那般的如臂使指。

“有必要再到任前做些準備了。”張遼暗暗想道:“明日需得拜訪管幼安,還要盡快遣人從荀堪那邊打聽北疆的近況。只是可惜,趙云、陳到雖然暫時尚未離任。卻已經不太方便聯系過于密切了。”

從浴室中出來,張遼換了一身干凈舒服的白色棉布做的兩截衫,就是一條有襠的長褲和一件布衫,張遼早在初至漢朝時便已經將內衣如此穿著。

披著外面的棉袍,張遼回到臥室中。曹清正坐在床邊的梳妝臺前。對著銅鏡卸妝。

張遼將棉袍一扔,直挺挺的躺倒在床上。感受著身體下面那厚厚的棉花鋪成的床墊。口中叫道:“終于舒服了!”

“你也是,二哥和子桓看著就沒什么好心思,他們勸酒你竟然來者不拒?”曹清倒是難得對張遼抱怨。不過她對酒宴中曹德和曹不對張遼那種不加節制的勸酒心中已經不滿之極。若非當時曹昂幫著張遼推了不少,曹清有顧忌這自己父親的年事已高、不堪吵鬧,估計當場就能掀了桌子,她曹家大小姐出嫁之前的名聲可不是溫婉嫻靜。

“呵時”。張遼知道曹清的心意,寬厚了笑道:“無妨事,這點酒水我還沒放在眼中

曹清自然知道張遼此話不是吹牛。她也是因為兄長和曹不的態度而惱怒。“不過就是正常的人事調動,便不知怎的傳出你與大哥失和的傳言。那時候我便感覺到二哥與卞氏的態度有了變化,若非大嫂(丁氏)和昭姬相勸,我早就給他們好看了。今日倒好,直接欺負到門上了曹清口中憤憤不平道。

“這又如何?”張遼笑道:“想灌酒讓我出丑,可是結果呢?被灌醉的卻是你二哥和子桓,我可是一點沒事。”

曹清此時也想到了曹德、曹不向灌醉張遼不成,卻被張遼灌得雙雙癱倒在桌上的樣子,不覺露出笑容道:“他們兩個今日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夫君善飲之名早已軍中聞名,他們兩人便妄想著灌醉夫君。真是異想天開。當初樂文謙、李曼成、子廉、子孝、元讓、妙才這幾位哥哥一起上陣,夫君亦不過是顯出醉態卻依舊沒有醉到。他們兩人的酒量又豈能與這些百戰沙場的將軍相比?”

“正是如此!喝酒與打仗、理政、做文章一樣,也是要講天賦的。哈哈哈!”

張遼想到曹德癱到桌上有滑倒桌子底下的狼狽樣子,也不覺說笑了起來。倒是曹不剛剛醉倒,便被曹昂、曹植扶住,才免了如曹德那般出丑的尷尬。不過此時曹家兄弟大體上到也團結,曹昂是知道張遼酒量極宏的。但卻沒有阻止張遼在酒桌上給曹不一個教。不過曹昂雖然對曹不的這種涼薄心性不滿,也不會讓曹不在人前丟了面子。曹植更是如此。在曹不被張遼反灌的時候,他就已經一直盯著曹不了。也是在曹不醉倒的一瞬,第一個出手扶住曹不的人知曉歷史上那段《七步詩公案的張遼心中不免喘噓。日叩的存在缺失避免了曹家子弟因爭奪嫡位而導致的骨肉相殘。

“唉!”正在笑著的曹清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么,止住笑聲后卻發出一聲嘆息道:“子修、子桓等人名分已定,可就是有人不甘心。夫君,咱們就借著夫君赴任北疆的機會,全家都回到并州去吧

曹清的話如同一聲驚雷一般在張遼耳邊炸響,張遼雙眼猛然間一睜,隨即慢慢瞇起雙眼。“原來如此!”張新心中暗道。

得到曹清的提醒;張遼這才回過神來。縱觀張遼前世看過的那些歷代史書,任何一個介入儲位爭奪的大臣,他們的結局都不好。罷官保命已是最好的結果。但大部分卻還是落得個身敗名裂、家破人亡。雖然曹操如今不但不是皇帝,甚至連魏公、魏王的爵位也沒有。但是就曹操的實力而言。這一切都不過是順序前進而已。如今曹昂因為年紀在曹操諸子中最長。同時也是能力最為出眾的,只要不出意外,繼承權基本上是不會在變了。可是總有人不甘心,他們在得到昔日難以企及的位置后卻依舊貪心不足的盯著更高的地位。張遼并沒有介入曹操繼承權的爭奪。可是他對曹昂的支持力度卻是擺明了的。雖然他一視同仁的教導著諸曹、諸夏侯的子弟,但是曹昂還是憑借著年齡優勢,與張遼更加的親近。

曹操此時調動北疆人事,除了有削減張遼影響力的用意。也同樣有暗中告誡張遼和諸外姓官員的用意。所以曹操不顧及張遼和他的關系,毅然決然的下手了。

但是張遼卻因為曹昂繼承權的順利而忽視了儲位爭奪的殘酷。倒不是他不知道。史書上經過言詞修飾的奪嫡之爭就已經十分殘酷了,何況張遼還看過不少野史、傳說。只不過因為曹操此時還不是公爵,曹昂也沒有陣亡。曹家繼承權根本就無須爭搶,張遼也就警懼心大減。

可是人心總是貪婪的。曹操也要防著曹昂在他百年之后,張遼會憑借著身份、地位和與曹昂之間的情誼把持朝政。即便張遼如今表現得再淡泊,曹操還是會以己度人,適度打壓張遼就是情理之中了。

至于曹德、曹不的態度就更簡單不過了。

眾官員沒有表現出他們對張遼的疏遠,但身為曹操親弟和親子的這兩人此時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并不簡單。

曹德掌控著曹家曹操這一支的產業,他要想繼續得到曹操的信任,唯有緊跟曹操。借此機會和張遼適當的疏遠,也走向曹操表明他的態度。

而曹不就更加的復雜。身為次子的曹不雖然因為曹昂的存在而沒有了繼承權,但是心氣甚高的曹不真的就如同他之前一直表現出來的那般無意儲位嗎?卞氏早在曹操就任充州牧時就因為張遼在軍營中教導曹昂而對張遼表現出敵意。甚至動用了枕頭風這一詆毀利器,雖然因為荀、程、郭三人的關系而終止,但身為卞氏長子的曹不真的就沒有受到其母的影響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張遼此時已經想的明白,曹不此舉看似操之過急,但他卻表達出了他事父唯忠的態度。他這是以曹操的標準為自己的標準,擺明了一副孝順兒子的態度。同時。曹不此舉也有試探曹操對曹昂繼承權的用意。若是曹操對曹昂的繼承權有了懷疑而移禍張遼,那么曹不便可以因為他提前對張遼的疏遠而占愕優勢。若是曹操沒有此意,曹不也沒有損失。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曹不估計錯誤,曹操對張遼沒有任何提防,調動人事不過是例行公事,曹不也可以用種種借口來搪塞張遼和曹清。大不了向張遼俯首賠罪。以他晚輩的身份,張遼、曹清又豈能過于計較。如此一來,左右他都已經立于不敗之地,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想到這?。張遼有思考起曹昂的態度來。此時張遼已經真正成為了一個懷疑論者。他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對任何人都保持了自己的懷疑。

曹昂對張遼的態度雖無變化,可這究竟是因為曹昂性格本身的原因,還是曹昂出于根本無法撇清張遼與他的關系而不得不如此的原因,這就是張遼此時心情糾結的關鍵。

但是張遼思前想后,寧愿強迫自己接受曹昂是因為心地寬厚而維持著原來的態度這樣的解釋。這不是張遼自欺欺人,而是張遼不愿,也不能在曹不態度已經變化的同時,再讓曹昂也發生改變。若是曹不真的想要和曹昂爭一爭曹操的繼承權,張遼即便是勢力受到削弱,也還依舊是不容忽視的軍方五大巨頭之一。無論是曹昂還是曹不,都不會在曹操態度明確前表明他們自己的態度,但與孤注一擲只能爭取諸曹、諸夏侯的曹不相比。曹昂的選擇卻因為張遼而更加有余地。

“哼”。張遼心中一聲冷哼,“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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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各方反應!

權貴身邊無隱私,襄陽曹操的行館如此,雅陽的曹府同?”一一。張遼從曹府離開不過一個時辰不到,很多有心人便已經知道了曹府酒宴上的經過。

但是這些有心人全都是勢力深厚、心智聰敏的人精,張遼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他們這些早就對曹家極度關注的人又怎會不知道。況且他們比曹家的公子們更清楚張遼的底蘊,也從來沒有將近幾年才從馬邑崛起的張家真正的當做暴發戶。張遼祖上的情況普通人不知道,卻是瞞不過這些有心人的眼睛。聶壹乃是張遼家族祖先的事實早已被這些人掌握,雖然聶壹當初因為馬邑之戰的失敗而被漢匈兩方所罪,還被安上了破壞邊境和平的罪名,以至于不得不散盡家財,隱形改名以保全家人。但是聶家既然當時就因為邊境貿易而成為了馬邑大豪,自然不可能毫無底蘊。于是,因為張遼才發家的張家在這些人眼中便似乎是因為聶壹及家族歷代積蓄方能在此時薄積而后發。張遼對外強硬的立場也就有了最為合理的解釋掃除家族恥辱。所以,別說曹操只不過是調走了幾名北疆和張遼關系密切的將領,卻又命張遼自信補充。即便是曹操真的跟張遼公開翻臉,這些人也不會對張遼下手,最大的可能反而是支持張遼對抗曹操。

這其中有曹操的出身、為人以及施政方陣導致的分歧,也有張遼平日里廣布利益。張家與很多家族利益糾纏,又因這部分家族而聯系到了其他的家族,真正做到了即將自己變成水,隱于大海的目的。除了沒有聯姻,張家也與北方很多家族形成了利益共同體。

“曹德、曹不好不經事,文遠在軍中威望素著在士林中也是聲名遠揚。如今明公不過是正常的調動將領,他們怎能如此輕慢文遠?”

“文若公,他們何嘗輕慢文遠了?人家可是親戚,酒桌上殷勤些,便走過了,也算不的什么大事。何況他們不是反被文遠灌醉?”

“長文,你們的想法我知道。對此我也表示贊同,正如文遠曾言:絕對的權力必然導致絕對的腐敗。是決不愿看到獨夫把持朝政的。但如今明公正為統一天下而率軍出戰時,后方絕不能亂。這是的底限。”

“文若公但請放心,我等也是士族清流之后,豈能因小失大,讓那些企圖分裂大漢的野心之人得逞?原本群等人還是毫無頭緒,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曹公日漸不可遏制的勢力,如今那份文遠將軍的草稿卻讓群等人看到了希望所在。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這不正是我的士人畢生的追求?當初那些沒于黨錮之禍的前輩們若是知道這份東西,想必會和我們一樣歡呼雀躍的。如今我等只想著能做好這一件事,也好給自己掙一個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長文此心雖好,卻也勿要莽撞。尤其是在文員面前,切不可留出已知此事的口風。文遠雖然表面上看似任性不羈不拘俗套,不拘禮法,但他對曹公卻忠心耿耿。為人行事素來又是光明磊落,最不喜這等陰私之事。所以休要讓他知曉爾等暗中窺探之事,否則必會招來一場風波。”

“此事雖然看似隱秘,實際上又有何人不知?不過文若公所言到是在理,那文遠將軍對承相的態度你我皆不清楚,如今也只能按照其忠于曹公來計算。”

“呵呵。真是如此!雖然外界傳言,此策乃是文遠因明公調動北疆將領而做出的針鋒相對的反擊。可是這種傳言無論是你我,還是明公,都不會相信。這份制度,雖然當時文遠送上去的就是草稿可是如此規模宏大的制度。又豈是旦夕之間便能夠想出來的?這樣一整套除了各種機構的人數之外便基本上十分完整的制度,必然是耗費了文遠數年乃是十數年數技不倦的思索方能得到的成果。也有人說這雖然是文遠多年心得,卻選擇此時拿出來,便是對明公的反擊。這話也是謠言!若真要對明公作出反擊,北伐烏桓結束后文遠就該出手。難道調動北疆將領是打壓文遠,將文遠從幽州調回維陽,又安排一個執金吾便不算打壓了嗎?文遠能坦然接受離開幽州,自然不會因為北疆將領的調動而太過在意,這就是文遠的忠心耿耿。不過長文也無需感到麻煩,便是文遠在雛陽時不能就此事進行交流,難道明公還能將此事隱瞞一輩子嗎?難道明公就會不擔心文遠心中所想?只要此事一旦公開,無論文遠身在何處,以長文只能,焉能沒有與文遠當面探討之機會?”

“正是此理!不過這份東西卻也讓我等看清了文遠將軍究竟是傳承的那家學派。”

“哦!文遠乃是康成公弟子,康成公曾求學于大儒馬融,如今又有人將文遠與當年的節信公王符相提并論,倒讓人覺得文遠似乎該是得了西北馬融學說傳承。

如今長文又有發現,倒是讓荀心中好奇啊!”

“文若公,文遠將軍所主低則觀點雖于節信井生有相似之處。但看這份制度中。通篇咕咒丁衡。表面上看卻是深的儒家中庸的精髓,但卻與儒家講究禮儀完全背道而馳,倒是和管仲利益至上的治國之策同根同源。難怪文遠與管幼安到是交情深厚,單這份治國原則,便足以讓管幼安將其引為知己啊!”

“唔,,想想也是。不過這樣也好,即便是文遠不在維陽,我等也可與管幼安在閑暇時說道論政。人之初,究竟性善、性惡,長大后無一不是利益為先。幸好此時適逢亂世,否則文遠這一套還真的要招致天下士人的圍攻了。”

“是啊亂世”亂世也并非全無好處。至少這各派學說便再次興盛起來,不似之前的儒家一家獨大,整個士林確如一潭死水一

睢陽城,司農承糜竺府邸。

“大哥,這是徐州咱家莊子發回來的消息。那從日南郡獲得的稻種經過一年種植,完成了雙季收獲,最高畝產六石一,最低畝產也有四石七,整個雙季稻的平均畝產超過五石。”糜芳興高采烈的向糜竺報喜。

“好啊!”糜竺也同樣高興的站起身,在屋子內逗了兩個,站定后說道:“二弟。你立刻將詳細情況謄寫清楚,一式兩份,明日為兄拿一份送到尚書臺,交給荀文若。另一份你親自送到文遠將軍那里,也讓他高興一下。”

“大哥,這”糜芳有些猶豫。

“嗯!”糜竺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問道:“二弟,你不是也因為那些傳言也想著疏遠文遠將軍吧?”

“當然不是。”糜芳對此斷然否認,但是他還是說道:“兄長,如今這傳言似是言辭鑿鑿,今晚又有傳言說曹府宴席上,曹家二爺曹德與承相二公子曹不也疏遠了張將軍,咱們家否也要做些準備,萬一……也不至于受到牽連。”

“糊涂!”糜竺皺著眉頭說道:“糜家得以起家。賴以生存的就是信義,如今莫說文遠將軍并未失勢,即便是失勢了,糜家也絕不做那種見利忘義、跟紅頂白的勾當。”

“是!小弟明白了。”糜芳可不敢與長兄爭執,糜家能有今日,就是因為糜竺這個長兄的眼光獨到、選擇精準,這也使得糜竺在家族中達到了一言九鼎的地位。

“好了,明日此時你休要忘記。”糜竺見糜芳接受了他的意見,也不再多言。畢竟是自家兄弟,糜芳也是為了糜家著想。即便是想法有所欠考慮,出發點至少不壞。

糜竺從自己的書桌上拿起一封信箋,轉身遞給糜芳道:“這是子龍給文遠將軍的書信。你明日一并帶去。”

“子龍?妹夫又有何事?”

糜芳對自己這個妹夫可是滿意之極。除了出身不高之外,就沒什么缺點了。但是糜家出身商貿世家,雖然家族財大氣粗,卻不得不遭人欺辱。若非糜竺因投靠陶謙得了個徐州別駕的官職,糜家在亂世之初便要損失慘重。如今卻恰恰相反,糜竺成為九卿之一的大司農的副職司農承,卻又因為大司農根本就是安慰老臣的官職,糜竺這個副職反而才是真正的實權人物。而趙云這個妹夫更了不得,軍功卓絕,軍職更是成為僅次于四征將軍和鎮軍將軍之后的四鎮將軍之一的鎮北將軍,整個軍方如今也只有六個。人軍職超過了趙云。有糜竺和趙云鎮著,如今無論是官仲還是士人,誰敢小看糜家?

“子龍不是要被調到中樞嘛,雖然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都知道,承相根本就沒有對付文遠將軍之意,最多也就是稍加打壓。削弱文遠將軍在軍中的一部分影響力而已。

可是總有些人目光短淺,眼界狹窄,竟然此時就有在北疆攪風攪雨的意圖。子龍這封信中,全都是他和陳到將軍這些年提拔的忠誠部下的名單,此時交給文遠將軍,便是表明他們二人對文遠將軍的支持。”糜竺笑道:“可嘆那些不懂事的家伙,根本就看不懂承相的真正用意,他們就等著文遠將軍回到北疆之后將他們一一調離吧!”

“兄長,子龍此舉是否有點過了?”糜竺不解道。

“過?不!一點都不過。”糜竺向糜芳解說道:“北疆各軍的基礎是什么?除了收編的公孫續所部和當地招募的兵員,真正的根基就是文遠將軍帶到幽州的部分青州軍。經過文遠將軍的不斷調整、刮練,北疆軍隊可以說根本就走出自文遠將軍之手。雖說士兵的練文遠將軍沒有插手,可是如今那些中低級軍官卻幾乎全部都是當年文遠將軍建立的教導營出身。即便是如子龍、陳到這樣的高級將領被調離,軍隊也不可能完全脫離掌控。想架空文遠將軍,這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子龍此舉不但有表示支持之意,也不無保全自己部下的用意。否則誰知道文遠將軍一旦展開清洗,是否會有傷及無辜之舉?”

“啊?”糜芳微微張開嘴,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兄長,子龍為人忠厚之犧重,他一一他那里來的猛種花花腸子?”

悖!你真是笨蛋!這哪里是子龍能想出來的彎彎繞,根本就是咱們的好妹妹在為妹夫謀劃嘛!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真是白瞎了你當年和小妹關系最好。”糜竺沒好毛的說道。

“天吶!小妹太厲害了。”

“如今愚兄方才明白子龍與小妹成婚時文遠將軍的那番話。”糜塹說話間,回憶起趙云迎娶糜貞時張遼私下里對他說的那段話。“子龍為人過于忠厚、耿直,如此性情,為人臣子,為人夫君皆是好事,但在這爾虞我詐的官場,卻并非好事。令妹聰穎過人,又熟悉商場。

正所謂商場如官場。子龍往后在官場上的進退舉止,令妹一定要親自關心,親自把握。否則亂世尚存還好說,天下一統后,子龍的脾氣就是個麻煩。子仲,此話你務必要關照令妹,切不可忘記啊!”如今趙云與人相處基本上都是糜貞做主,就連此次應對曹操調動之事,糜貞也讓趙云將北疆的部下交給張遼。趙云能順風順水的在軍中一直做到鎮北將軍,除了他的軍功。除了張遼、糜竺的照顧,糜貞在幕后更是功不可沒啊!

不過第二天,上門拜訪張遼的人全都撲了個空。張遼一大早就離開了家,出了雄陽城。到城南的太學去找管寧了。

“果然厲害,不愧是曹家的血脈。那曹德也就罷了,這曹家三位公子也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大公子少年時便跟隨曹公在軍中歷練,這些年也從軍務轉移到政務,如今軍政全才,卻有繼承人的氣度。二公子卻是別出機抒,死抱著曹公的大腿,見曹公與你可能產生矛盾,立刻先撇清自己,與你分出親疏。劃清了界線。如此一來,他便是個事父唯忠的孝順兒子,妄圖憑此縮短與曹昂的差距。至于小四子建,卻借著向你討要楊德祖之舉。不但向兩個兄長表明了自己醉心文章,無意繼承權。唉!曹公這幾個成年的兒子,倒是全都繼承了曹公的心智,真是虎父無犬子啊!”管寧面帶笑容的看著張遼,目光中多有促狹之意。

“幼安毛,”張遼拖長了聲音說道:“你看到小弟如此狼狽,便是這樣高興的嗎?”

“狼狽?”管寧呵呵一笑道:“我可沒看到你有任何狼狽之像。倒是很多人被你騙的團團轉。以為你失勢了。你反而借著機會,能夠好好的將自家內部和自己昔日的部下清理一番。你這家伙,慣是會扮豬吃虎,從最初的一百并州狼騎到隨后的克州大營、青州、幽州教導營,如今你究竟有多少隱藏的實力,恐怕除了你自己之外,還沒人能說得清楚吧?”

管寧之言讓張遼心中一樂。事情還真是如此,即便是他的兄長張釩,也并不知道他隱藏在山賊、馬賊中的勢力。而這些看似弱小的勢力卻是張遼監控并州和草原的眼睛。而且他們隨時可以根據情況變化或分散或集合,一旦集結起來。也是一只不容忽視的強大力量。

“幼安兄,今日小弟前來可是來向你討個,主意的,你別將話題帶偏了成不?”張遼雖然心中認同管寧的話,但是他可不像和管寧在其他事情上多費口舌。

“你是想問這議會內閣制度是否會成為現實對嗎?”管寧說道。

“對!就是這事。這東西可是費了我不少年功夫和數不清的心血,若是能見其成,也算是我的辛勞沒白費嗎?”張遼笑道。

“文遠,你可知道這東西早就傳到睢陽了?”管寧突然面色一整的問道。

“知道。主公的行館動靜雖但有奉孝在,我什么不知道啊!不過也好,我到也想提前將消息放出去呢,這樣一來,也讓我省事了。”張遼沒有將他故意放出消息的事情告訴管寧,這種太過機密的東西,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管寧沒有從張遼臉上看出端倪,但他也不是個喜歡計較的。收斂了心神,管寧說道:“這東西最近可是讓知情的士人興奮不已,你如今也被安上了一個,“士林翹楚”“清流領袖,的名頭。這東西實在是太對清流士人的胃口了,如今曹公即便想隱瞞,也需要考慮一下后

“看來這著望似乎挺大的。”張遼說道。

“此事文遠你暫且不宜介入太深,還是讓陳群他們去折騰吧。若要曹公接受,除了曹公自己想明白之外,用軍權迫使他讓步才是正理。否則如今這樣軍權盡歸曹公。曹公焉能輕易將權力放手?”管寧面帶憂容,顯然是對曹操沒什么信心。

“此話不錯!”張遼表示贊同,實力的平衡才能導致平衡的制度出現并得到實施,一家獨大的情況下,自然是不可能出現甘愿受到制衡的勢力的。“好吧!幼安,咱們再商量一下有關我回到北疆后,應該做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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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喜憂參半!

示遼沒有在管寧這邊久留。他是卯時出城,巳時正便離脾。張遼顧忌的不是什么“結黨營私”的罪名,而是顧及正在太學擔任臨時教授的蔡琰。
曹清已經將她的打算向張遼交待了個底兒掉,張遼如今也對迎娶蔡琰沒有了顧忌。雖然因為張遼之故,蔡琰比歷史上提前回到中原故土,可是也正是因為張遼之故,蔡琰并未如歷史上那般被曹操安排嫁人。歷史上那位蔡琰的丈夫董祀如今不過是個議郎,雖說這官職潛力不俗,可是和歷史上那個屯田校尉相比,無論是權力、俸祿還是發展前景都是無法相比的。蔡琰其張遼小了八歲,如今也就是周歲三十整,這些年的調養,蔡琰早就恢復了昔日的容光。看上去正是成熟之年,美艷大方,張遼閑暇時也免不了在腦海中有一番賭。如今自家媳婦張羅著要將蔡琰和孫尚香一并讓自己娶進門,張遼諦里會拒絕如此好意?

既是如此,張遼自然要有些避諱。雖說此時男女之防并不明顯,但蔡琰能夠在太學教書更多的是因為蔡邑的緣故,無論是曹操、管寧,還是那些朝中有權無權的大佬,他們對蔡邑的才學都是十分欽佩的。說的好笑一些,他們更“覬覦”蔡笆那滿屋子的藏書。雖說蔡笆將千余卷藏書送予了王粲,可他家中的藏書和他自己的文章卻不下四千余卷。如今蔡苞已逝,這些藏書也大都毀于戰火,人們也只能指望著自幼就被蔡琶調教成才女的蔡琰能夠憑著記憶多回憶出一些內容了。

但生活就是充滿著種種的巧合,張遼想避開蔡琰,卻不成想依舊在太學個蔡琰里面相遇。

此時蔡琰也知道了曹清的決定,張遼的才華和對女性難得的尊重也讓蔡琰沒有拒絕。她早年嫁于河東衛仲道,丈夫卻體弱多病,未曾圓方就吐血身盧。守寡多年。還是在被擄到匈奴后才生下兩個兒子,結果她被曹操派人接回來時,這兩個孩子卻因為左賢王的拒絕而與她這個生母天各一方。結果去年年末,并州又發生一場大戰,曹洪三萬精銳雪夜大破十萬匈奴聯軍,左賢王生死不明,她的兩個兒子卻沒于亂軍之中。蔡琰人前鎮定自若。人后卻不知流了多少眼淚。那時除了曹清聽著大肚子在一旁安慰,并無人想起她這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

蔡琰終究還是經歷過磨難的,并沒有因為親子夭折就終日愕悵,大半年過去了,她也在就恢復了往日平靜的心態,結果卻因為曹清突然間的提議,她的心境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對于張遼,蔡琰心中又很多的印象。英勇無敵的將軍,文采出眾的詩人,見識廣博、學識精深的學者,但這些印象都沒有那個蔡琰與張遼次見面時,張遼給蔡琰的那種儒雅、恬淡,對妻子的溫柔、體貼,似乎眼中除了妻子便沒有旁人的那種印象深刻。

隨著之后的相處時日長了,蔡琰便對張遼的這種毫無做作的對女性的尊重更加感慨。雖說曹操也走出了名的愛護妻妾,但和張遼這種對妻妾以平等的態度相比,曹操也要落了下乘。

那時候,蔡琰的了神就免不了要被張遼牽扯,可是張遼自己不表露態度蔡琰也不會不顧廉恥的自己貼上去。兩人雖也有件論學術文章的時候,但更多的還是保持著一種曖昧。

當曹清一月前哥度和蔡琰提及此事時,蔡琰也有過猶豫。她已經不是妙齡少女,還有過婚姻和子女。即使此時對女子再嫁沒有異議,張遼更是平日里沒有少發表過有關對女子尋覓自己的幸福、再嫁丈夫的支持。蔡琰心中依然忐忑,她顧及的就是曹家,尤其是曹操的反應。曹操的那點動作在已經對這種官場手段毫不陌生的蔡琰眼中,不過就是提前預防,可是若張遼不但迎娶孫尚香,還同時將自己也娶進門,這個影響就實在太大了。

雖說蔡家算不的豪門,張遼若是真的娶了自己,還會與河東大族衛家產生齷齪。可是衛家自從因衛仲道之死而遷怒與她,便和蔡家斷了情分,而蔡邑的名聲和蔡家在泰山的姻集羊家卻會使曹操對張遼再生疑

雖然曹清的大包大攬讓蔡琰松了口,可是直到今日,蔡琰的心中也更多的牽掛起張遼來。得知張遼回睢陽,蔡琰心中也如小鹿一般亂跳,今日早起后,心中更是心緒千結。幸好她是不知道昨晚曹府酒宴上的事情,否則一大早估計就要進城去“找”曹清了。

結果好賴不賴的兩人在太學里面遇上,就在張遼心中哀嘆件霉的當口,蔡琰卻以為張遼是特意前來探望自己而心中如小鹿碰撞,似乎又回到了待字閨中時的那種少女心情。

張遼目光敏銳,前世又是個對心理學有過一定研究的,尤其是對女性心理頗下過一番苦功的人,一眼就看出蔡琰如今的心思。如此一來,自詡為“婦女之友”的張遼,自不會讓蔡琰傷心,說出那種“我并非前來找你,而是有事要辦”的渾話。

“昭姬“昭姬小姐。”張遼自從和蔡琰熟悉了之后,稱呼蔡琰就一直是昭姬,一吟卻因為兩人的關系即將改變張汀反倒是有此患得患唉聯不。

因為張遼的提前介入,蔡琰不但早早的回到了中原,還使得流傳千年而始終不衰的名作《胡茄十八拍和《悲憤詩至今沒有出現。倒是在張遼有意無意的提示下,蔡琰將名曲《廣陵散琴譜改編成了琴簫合奏。名字也在蔡琰、曹清數次取名不順后,被張遼名正言順的定名為《笑傲江湖。

但那時候張倆和蔡琰關系也不過是類似朋友,今日卻成了正要談婚論嫁的男女,實在是讓張遼難得的有些尷尬。

“文遠,昨日才到雄陽。今日怎么就到了太學?”蔡琰畢竟是大家出身,乍一見面有些羞澀,但隨即也就恢復了正常。

“有些事想要和幼安兄商量一下”張遼說完,猶豫了一下后接著說道:“也順便”,順便看看你在太學過得如何?”

張遼的話讓原本才剛有些回復正常的蔡琰的臉頰再一次紅了起來,這些話在她聽起來。分明是張遼以管寧為借口。特意前來看她的。兩左關系雖然尚未公開。可是這樣的曖昧,怎么不讓蔡琰心中羞澀、喜悅?

“文遠”你你也太急了吧?”蔡琰低著頭,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聲棄說道。

可是張遼偏偏耳朵好使,聽的一清二楚。他當然明白蔡琰是有些誤會了,可是張遼也不會傻到主動解釋的地步。這樣一個可憐、可敬、可愛的女子,張遼那里忍心讓她受到傷害?

“呵呵,于是張遼也只能傻兮兮的撓撓頭。傻笑兩聲。“那個。那個昭姬啊。既然你挺好的,我就先走了,,走了”

張遼說著,一步一點頭的繞過蔡琰,急急的向太學大門口走去。路上還因為一時不慎,差點被絆了一跤。倒是惹得身后的蔡琰一陣輕笑,讓張遼頓覺這個丑倒也沒有白出。

這畢竟只是個小插曲,離開太學后的張遼便立刻恢復冷靜。騎在馬上,張遼并未疾馳。而是控制著坐騎緩步向艘陽城而去,他的腦子里卻在思索著和管寧的一番交談。

張遼原本弄出那一套議會內閣制度,原本只走出于好玩。張遼一直到擔任幽州牧之前。都始終想著攛掇這曹操提前登基稱帝,自己也好以功臣的名頭,享受一下開國元勛的尊榮。所以那份制度中,不但有后世歐美制度的影子,也有中因各種制度的身影,同時還籽合了很多說中政治制度的特點。在張遼眼中,這根本就是一個大雜恰。

當初將其拋出來雖是早有預謀,但就這個時機而言,確實有對曹操舉動不滿而做出的反應。同時張遼還將這份制度悄悄地命心腹散播出去,因為早在會襄陽之前便做好了謀發曹操根本就沒有查出這其中有張遼的手尾。

但是這份東西的出現的后果卻讓張遼大出意料之外,他雖是知道士人會對這種限制君權、平衡相權,制衡官府權力的東西感興趣。卻低估了從漢武帝以來,越加獨裁的皇權讓士人的憤懣。也低估了光武帝之后,士人為了各種原因而和皇帝、外戚、宦官爭奪權力的那種狂熱之心。因為缺少真正的力量軍隊,士人們除了依附這三家勢力之外,根本就形不成自己獨立的勢力,所以每一次朝堂上權力轉移,士人都免不了有人要倒霉。這也是看清楚現實的士人在漢靈帝時借著亂世不停地撥取軍權的原因。

然而士人們的想法也不過就是以士族清流取代外戚、貴族、宦官,成為執掌朝政的主力。卻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會有張遼這種復雜卻形成了晃晃相扣的相互制衡的政治制度。于是他們在看到這種制度后。基本上都有些瘋狂了。

“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這句話不過是一個說辭,即便士人清流能夠獨立秉政,但以漢武帝為例,他依然可以憑借皇權將那些意氣風發的大臣打落地下。所謂共治天下不過是一句戲言。然而張遼拋出來的這份制度卻讓這句戲言有了成為現實的基礎,而劉姓皇權的沒落和天下諸侯割據的現實也使得這份制度有了實施的基礎。

于是,這段時間內,雖然明面上波瀾不驚,但是維陽城暗地里卻是暗潮洶涌。每一個世家、每一個豪門、每一個軍政要員的家都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中心就是這份制度草稿。

張遼從心底里能夠理解士人們的那種急切心情,或許這百年來的朝爭中。士人中有不少心思不正的主兒,可是更多的卻是那些以天下為己任,一心報效國家的男兒。如今的曹操,逝去的袁紹、袁術、劉表,還有當年討伐董卓的十八路諸侯,他們年輕時哪一個不是熱血男兒。只不過現實的艱難。歲月的磨礪,這些人有的沉寂了,有的則選擇了另一條路。

從士人到士族。從士族到門閥,再由學閥轉變為軍閥,這就是漢末士人精英們選擇的道路。然后大浪淘沙,諸侯相互攻伐,最終的勝利者將成為實現這些前輩們共同理想的人。

可是擁有理想卻沒有實力的人更多。出于力最強者曹操的目的也好,想暗中盜取曹操勝利果實傲冊洲也罷,在他們看到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東西后,他們的眼光終于放開了。

制衡!原本只是帝王用來對付臣子的手段,原本只是世家間平衡地方勢力的手段,如今卻被張遼堂而縣之的搬上了中央舞臺并絲毫不加掩飾的在各種制度中體現出來。

終于,各懷心思的人們有了一個坐到一起的基礎。終于,相互敵對的勢力有了一個可以無需流血而和平談判的基礎。

但是,這也是讓張遼最為吃驚的。當管寧告訴張遼,維陽城竟然有人提出以此制度基礎,召集天下諸侯共商國策,共同建立起一個一方獨大(曹操)。各方相互制衡(孫權、劉備、韓遂、劉璋、士族、皇族)的內閣政府時。張遼的下巴差一點被嚇得掉下來。

張遼可是從沒有想過和孫權、劉備等人妥協,在他的計劃中,即便是要實現議會內閣制度,也要在掃平江東、巴蜀、西涼等割據勢力之后,再慢慢實施。所以乍一聽管寧之言,張遼根本就沒有在意,甚至還想譏笑那提議之人有縱容分裂之嫌,再給他按一個孫、劉勢力的代言人在此施展緩兵之計的帽子。

可適當張遼看到管寧不言笑的表情,張遼立刻收斂起原本的想法。以管寧的智慧。他若是沒有立刻反對,其中勢必有讓他贊同的原因。

張遼也沒有多費心思,腦筋稍加轉動,便立刻想到了這個建議被管寧認同的合理之處。

原因還在于制衡。曹軍的實力太強,平定荊州之后,步軍主力六十萬,水軍近十萬。七十萬大軍的總兵力,已經超過了其余五家諸侯兵力的總和。若是任由曹操掃平天下諸侯,將割據勢力全部消滅,那掌控著百萬大軍的曹操。又怎么可能是那些士族能夠制衡得了的?

所以在曹操還沒有再次發動攻擊之前,士人們需要將這些能夠制衡曹操的勢力保全下來。于是,有了那種說法也就不讓人感到奇怪了。

當張遼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差點沒給自己一巴掌。他原本不過是想小小的報復一下曹操,哪知道卻引發了曹操后院的動蕩。幸好他泄露消息的事情無人知曉,否則的話,好一點曹操估計會將他直接留在身邊,差一點則會干脆的削去他的軍職,然后軟禁起來。

想到這一點的張遼不禁后背冒出一身冷汗。他當初確實沒有想得這么深遠,更不會料到士人們竟然會將此當做一份救命的稻草,而且還將它和割據的諸侯們牽扯起來。

最讓張遼感到后怕的是這東西造成如今的結局,難免不讓曹操懷疑張遼的用心。也就是說,張遼和曹操的蜜月期已經走到了末尾,張遼必須要做出真正的提防措施了。

而且這種情況曹操不會不知道,換言之,曹昂也同樣不會不知道。那曹操在襄陽的無動于衷,曹昂在酒宴上一如既往的熱情,這讓張遼都有了一種霧里看花的虛幻感覺。

腦子里一旦有了這種想法,在想將其驅逐便已經不可能了。張遼此時的警惕心已經提到了最高處,除了家人之外。他已經不再相信任何外人。

“軍權啊!雖然明面上的軍權我無法完全掌控。但是家族的實力也到了該在擴張一番的時候了。原本還覺著如今無須加強家族軍備,將多余的財產全都用來務實基礎。如今看來,除了流動資金和修筑棱堡的費用,還是要擠出一部分錢財用于武備。幸好家族就在北邊,倒是從來不缺少鍛煉隊伍的對象,那些個鮮卑人、匈奴人就是磨刀的最佳選擇。消滅這些時不時就要搗蛋的家伙,不但可以鍛煉家族的護衛,也能夠掃清家族周圍的威脅勢力。即便和曹老大翻臉。也能夠確保家族周邊地區的安全。”張遼在馬背上開始真正的思考起安全問題來。他甚至開始盤算著時不時要暗中控制一部分北疆的軍隊。以此來增加自己的勢力。

如今北疆就是幽州、并州,步騎兵共計十四萬。加上歸附的匈奴、鮮卑、烏桓各部族,一旦戰事發生,隨時還能征集四萬到七萬騎兵。兩州之地還有近九萬守備軍,卻是占了邊疆的光,沒有大幅削減守備軍的兵力。

十四萬正規軍不太好下手,這些軍隊完全是由樞密院在控制、調整。但是七萬守備軍和胡人騎兵卻是張遼能夠動手掌控的軍隊。而且張家事實上已經將為了防備匈奴、鮮卑而并力雄厚的一萬余雁門郡守備軍基本上控制在了手中。

“槍桿子里出政權。四征將軍中也就我一個外姓。就算我是曹家女婿,在世人眼中。我在曹操那里也不比曹仁、夏侯淵他們更親近。看來我也將成為別人的拉攏對象啦!也好,就看我這次的婚事各方有何態度就是!呵呵!婚事!一個成熟服人,一個妙齡女郎。吼吼吼!這也算是兼容并蓄了吧?”張遼一路上喜憂參半的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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