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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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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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雙季稻引發的問題!

公,糜家二爺來了。就在偏廳候著,有個時辰:。
張遼剛進家門,張成便向張遼稟報了糜芳登門拜訪的事。

張成雖然離開軍旅很久了。但是張遼既是以軍法管家,張成如今的做派依舊還是如昔日在軍中隨張遼左右那樣一絲不。

張遼自是知道今日必會有人上門,不過一大早的都有公務,便是上門也得等到午后或者是晚上,卻不料這早上就有個沒公務在身的糜芳上門了。

不過糜家和張家如今關系密切,一南一北的算是把持著兩條向西的商道。而且糜家出身不高。家主糜竺更是個穩重厚道之人。張遼便是如今對外人有些顧忌,對于糜家也要另眼相看。雖說商人好利,商人奸猾,可是真正能將生意做大、做強,能夠傳承數代百年的商賈世家卻并不是那種斤斤計較蠅頭小利,而是綺靠著誠信為本的信條操持家務的。

“這樣啊。那我就先去看看糜老二因何事登門吧。張成、張新,你們二人午飯后到我書房來,爺如今也不能再等著人家出招了。”張遼吩咐了一聲后,徑自向待客的偏廳走去。

在張遼身后,張成、張新兩人恭敬的日送張遼離開后,兩人扭頭相視一笑。

張成說道:“主公終于忍不住了。這這些日子常有人窺探家門,若非主公嚴令不得生事,早就將這幫不開眼的家伙給打發了。這下好了,主公佑計今日就要解除禁令,那幫小子們也終于不用再抱怨光吃飯不干活了。”

“成哥,人手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這里還有一百來號人呢!”張新湊到張成跟前說道。

張成笑著瞥了張新一眼道:“胡說什么。你那兒的人除了十八騎之外,全都是通過樞密院暗示調撥的護衛,真要動起手來,除了十八騎之外,剩下的誰敢相信?若走動手的地方換到城內。就是十八騎也不管用了。何況你我不同,你久隨主公身邊,早就是惹人注目的人物,還是省省心吧

“成哥,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但看著弟兄們過手癮,我在一邊過眼癮吧?”

“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如今實在是引人注目,干脆要動手的時候,你就為我們吸引別人的注意就成。”張成笑著拍了張新一下。

張新苦笑著搖搖頭道:“唉!我還以為能撈著什么好,原來是讓我給弟兄們做靶子。也成!反正都是為主公出力,做靶子倒還清閑。”

“走吧!先準備起來。也免得主公軍令下來,咱們措手不及。”

“也對!成哥,小弟與你同去。”

張府、偏廳。

糜芳辰時稍過一點便到了張遼府中,聽聞張遼出門訪友,他也沒有離開,只說是有要事需得報知張遼。雖然被張成安排在這偏廳,糜芳卻沒有絲毫不悅。畢竟張遼家除了親朋好友之外,基本上不會留客。

而且張遼的這個偏廳是他按著后世的會客室布置的。地方不大,但是卻顯得十分簡約雅致,木制的長短沙發鋪著厚厚的棉墊。與沙發座登高的茶幾上放著精致的茶點。這些奶油蛋糕可是只有張遼家獨此一份。糜芳品嘗著茶點,觀看者偏廳的布局,對張遼在家居布置上的獨到之處也感到十分敬佩。如此一來,他也不覺得時間過得有多快了。

不過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糜芳心中也有些急了。此時手中的香茗和茶幾上的糕點也無法吸引糜芳了。雖然糜家已經正式入仕,可是糜芳卻不是歷史上那個歸附了劉備后當了將軍的糜芳。如今的糜芳在長兄入仕后實際操持著家族的生意。繼承他的父祖,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商人。如此,也就對時間重視起來。

就在糜芳思索著是否要先行告辭,待晚上和長兄糜竺一同再來拜訪的時候,他聽到了屋外傳來的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糜芳,你來可是子仲兄有事找我?”張遼人未進門,聲音先傳了進來。

“見過將軍!”糜芳趕緊走到門口,向跨進偏廳大門的張遼行禮。

“沒那么講究。”張遼一把拉過糜芳,走到沙發邊上坐下后說道:“來人!上茶。糜芳,坐下吧。有事趕緊說,我可是已經耽誤你一個時辰了。早就知道你最婆視時間,何況張家、糜家關系密切,我與子仲兄也是交情匪淺,私下里哪里用得著如此多禮?”

糜芳和張遼也不是初次見面。才才那一禮也不過是熟極而流。他身為糜家“大掌柜”終日里也免不了和權貴打交道,這一套早就是銘刻在骨血里的程序了。

糜芳從懷中拿出兩份書束,恭敬的放在張遼面前,然后才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口說道:“將軍,這是一份雙季稻的產量和北邊子龍妹夫托家兄轉送將軍的書信。”

“子龍?”張遼的注意力還是被趙云吸引了。不過他還能分出輕重,雖說糜芳是糜竺的弟弟。趙云的二舅哥,張遼也不能在糜芳面前露出什么真實感情,否則以糜芳久歷商場的眼力,自然能夠探究張遼的真實心意。

“雙季稻產量如何?”張遼拿起封面上寫著“日南稻種”字一”二汞,邊掉邊問。

“將軍,那可是大豐收!大喜啊!”糜芳說道這雙季稻,不由得興奮起來。

張遼見糜芳有些手舞足蹈,心中也不禁蕪爾。這也難怪糜芳有些失態,這稻種從尋找到播種再到收獲,糜芳基本上是親力親為,甚至還因為育苗、施肥、植株等問題。從充州、徐州甚至日南郡舊地搜羅了十余名有經驗的農夫親自指點。如今雙季稻終于引種成功,一畝地的產量立刻翻番。別說糜芳要興奮,就連張遼也早已經因為終于可以吃到久違的大米飯而心中狂喜不已。

高興的可不止糜芳和張遼,同樣興奮的坐不住的還有一貫給人以穩重清雅印象的荀。當糜竺將自家引種雙季稻實驗成功的消息和數千畝不同等級的農田的產量已詳細的數據報給荀時,荀在看完一遍之后立刻興奮的站起來滿屋子亂轉,一點都沒有平日里“留香荀令”的穩重。

“子仲啊!好事啊!大好事!”荀興奮的有點不知說什么好,“子仲,你們糜家這可算是為我解決了大難題啊!”荀定了定神,對糜竺感謝道。

此話荀卻并非虛言,且不說曹操如今的治下稻谷種植數量并不多,便是有稻谷,那也是單季稻,產量也有限。如今糜家引種日南郡的稻種,經過數年培育后,終于能夠在數千畝農田上做出實驗,成功種植了雙季稻,而且平均畝產也能達到五石,以淮河流域的徐州、豫州和本屬揚州的江北兩郡。再加上剛剛到手的荊州,還有因為四面環山,氣溫環境和淮河流域比較近似的漢中地區,若是能夠推廣雙季稻種植,這就使得曹操治下的糧食總產量最少能增加三到四成。若真能如此。以曹軍如今的戰斗力,就南征荊州這種規模的戰役,曹軍可以連續進行兩場到三場。也就是說。若南征荊州之前雙季稻就已經推廣開來,曹軍現在早就可以攻入江東之地了。

然而興奮一小會兒之后,荀突然間有冷靜下來。他想到了陳群等人正在謀發的事情,想到了糧食的增加在此時獲得最大好處的還是曹操,卻會給限制曹操實力的計劃帶來無法估量的破壞。想到這里,荀的笑臉就漸漸收斂起來,人也沉默下來,坐回自己的位置發呆。

糜竺倒是對荀此時的心理活動十分明了,雙季稻從尋獲稻種到育苗,再到不斷地培育適合中原生長的稻種,再到如今的實驗成功,數年的功夫,早就足夠讓糜竺將所有可能牽扯的問題全部考慮清楚。雖然張遼的這份草稿不過是月前流傳出來的,但在各地廣布客棧、酒店、飯館的糜家又怎會不了解個中詳情。不過糜竺如今也不過就是個司農承,雖是九卿副手。實際上的主管,可是這件事卻輪不到糜家有太多的發言權。若不是因為如此規模的種植不可能隱瞞太久,糜竺甚至考慮過再多壓幾年,觀察一下風聲再說。如今糜竺也只能將此時上報,至于頭疼的問題。還是交給家族勢力龐大的尚書令荀去操心吧。

“子仲,此事除了你的家人之外,尚有何人知曉?”荀開口問道。

糜竺回答道:“此事乃是當初舍弟率船隊南下前,文遠將軍讓舍弟關注周邊農作物以及引種事宜。故而舍弟才有了從日南郡舊地尋覓稻種之舉,這些年來的培育經過文遠將軍也大致知曉。此外,就是幽州妹夫子龍,一年前文遠將軍曾讓些送了一包種子到幽州,讓妹夫在幽州試種,看看是否能夠將稻谷引種到北方。此外應該就沒什么人知道此事了。”

糜竺這話雖然不假。但是無論是糜竺還是荀,都對如今被郭嘉主持的格密院軍情司十分忌憚,天知道郭奉孝的這批手下在除了關心敵對諸侯之外,是否也對他們這些下屬同樣關注。可是表面上,他們誰也不敢隨便談論此事。

“北方?”不過荀還是被糜竺話中提及的稻谷北移吸引了,“稻谷的產量向來要高于麥子。若是稻谷能在幽州順利種植,哪怕只能種植一季,糧食也能多出不少啊!文遠深謀遠慮,荀不及也!”

荀對張遼可是真的服氣,軍務就不說了,曹軍中戰功第一并不是吹牛的。政務上也有連續兩任州牧的實績,如今青州、幽州皆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多賴當年張遼根基的扎實。文才方面,詩歌、書法甚至學術,張遼都有精彩的表現,風頭甚至將荀、荀攸這樣的接受過正規教育的世家子弟完全掩蓋過去。農卓上張遼也有當年建議屯田的功勞,如今又多了一個引種雙季稻。這些東西,換成別人,單有一樣便足以名垂青史,而張遼卻偏偏似個全才一般。加上眼光長遠,荀此時突然有一種和張遼詳談的沖動。

“子仲,此事事關重大,既然文遠也是知情之人,不若有勞子仲陪去一趟文遠家,與文遠好好商議一番如何?”荀知道張遼如今已成各方競相拉攏的對象,也不愿因別人搶先而耽誤正事,他此時卻是想和張遼好好的談一次,看看是否真的能夠保住大漢皇室。保住他為之努力奮斗的事業。竹叨,此興致。甘焉能不陪文這將軍在農事卜也是毋識那心為年奢州屯田,產量最高的可就是文遠將軍親自帶人侍弄的幾百畝田地。這稻種又是他使人尋覓的,問他也不算問道于盲。不過文若公,你我是否現在就走?若是此事出發,說不得還能蹭文遠將軍一頓好飯菜。再晚工會兒。那就只剩下殘羹冷炙了。”糜竺笑著說道。卻將此行的原因全部歸結到農業生產上,也讓荀打消了最后一絲顧慮。

看著知情識趣的糜竺,荀心中暗暗贊嘆糜竺心思穩重,手段老練。同時卻又對張遼產生了無比的“怨念”要知道。糜竺也是被張遼親自引薦給曹操的,從那時候起,荀就再也沒有為錢糧頭疼傷神過。

“走吧!文遠府上慣有美食,如今各大家族中誰不是眼巴巴的看著張家的廚房是否又出新菜式。原本文遠不在家,也不好隨意打擾,如今他既然回來了,自然是免不了要叨擾一番的。不過子仲稍待,待將手中公務處理完結。”荀說完,便不再說話,快速的處理起今早送到尚書臺的公務。

張府偏廳中。

“畝產平均五石”好啊!”張遼看著這雙季稻的實驗結果心中也委實高興。雖說他很清楚這些多出來的糧食大頭還是會被主家拿走,可是百姓總算也能得到些實惠。張遼見過大大小小家世不同的地主就不下百家。真正能不顧佃農死活的并不多,張遼也不奢望能夠天下大同。只要能讓百姓多三條活路,他也算沒白“穿”一回。

“將軍,這五千畝田地中真正的上等田不過五百畝,剩下的四千五百畝中有兩千畝是中等田,還有兩千五百畝則是肥力耗盡的下等田。不過在正式種植雙季稻之前,家兄命人將這兩千五百畝下等田全部種植了兩年的寂(毛豆),又用將軍曾指點農家制造的肥料肥地,在種植雙季稻之前,這兩千五百畝的下等田的地力已經全部恢復,部分土地出產甚至接近上等田的產量。將軍這可算是為國為民的善舉啊!”糜芳口中雖然是在奉承張遼,但是他的心中又何嘗不認為張遼確實是多才多藝,博學多識。

“有沒有試過在種植早稻的時候套種豆子?或者也不一妄是稻田,可以是茶園、果園或者其他的作物。若是那種對地力要求不高的作物,也好和種植稻麥的田地進行輪種,以維護地力。這也是我自己的胡思亂想。并沒有事實根據,切勿立刻動手。還是要如雙季稻那樣,實驗成功后方可推廣。即便是所需時日長久,可一旦成功,也是個名垂青史的機會。

張遼后世倒是聽說過種植豆子可以恢復的力。也聽說過套種這個。名詞,如今有了機會,也得顯擺一下。不過張遼不會胡說一氣,還是用探討的語氣和糜芳說話。

這種行為在糜芳眼中卻是不折不扣的謙虛謹慎。“將軍言之有理,糜芳回頭便和家鄉商量此事。若是真的成了。那糜家也就可圓了祖先的夢了。”

張遼看著糜芳,心中有些感嘆。若是沒有他的攪和。如今的糜芳應該是在劉備手下為官,糜家也將從徐州豪族成為陪著劉備流浪的,不說喪家犬,也差不多。緊接著還得失去妹妹,再失去劉備的重視,被關羽欺辱,最后死了還得不到一個好名聲。想想當年糜家為了劉備破家拋產,將整個家族押在了劉備身上。結果卻是家破人亡。糜家也沒有享受到真正的權貴生活。倒是如今,糜竺實質上已經是九卿之一,糜芳也快樂的操持著家務。而糜貞這個剛烈的女子更是嫁給了趙云,并誕下自己的子女。糜家的結局完全被篡改,讓張遼頗有些成就感。

而當張遼看到趙云的書柬之后,張遼的心中就更加喜悅了。

書束的內容很簡單,趙云并沒有向張遼表示忠心,也沒有對曹操調動他們的舉動說三道四。可是趙云卻和陳到一起。將他們各自的親信部下的名單交給了張遼,并在信中懇請張遼多加照拂。這種毫無花巧的東西,卻實實在在的表明了趙云和陳到的意見。

他們確實對曹操有所不滿!但是他們也并沒有投靠張遼的意思。這份名單不過是為張遼順利接管幽州、并州的北疆軍隊而留下的,也使得張遼可以無視那些鼠目寸先,之人的挑釁。

“子龍、叔至皆是沉穩忠厚之人,這東西可不是他們的本意。”張遼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真相,但是張遼的話風一轉道:“不過既然送來了,我也就笑納了。可惜我北上之時他們卻要南下,無法敘舊了。也好,省得有人羅里鑼嗦、沒完沒了。”

張遼說著,抬起頭笑著對糜芳說:“叔至那里我遣人皿信,子龍那邊還要勞煩糜芳你了。”

“能為將軍效力,糜芳榮幸之至!”糜芳忙起身拱手道。

“啊?哈哈哈!!!”張遼聞言大笑,但笑聲中誰又知道內含著多少無奈,多少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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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保護家人,選擇立威目標!

最終壞是沒有到張訂家中,泣是因為荀在尚未御頭…“臺之前,御史中承華歆、格書御史陳群、侍中盧毓因公務聯袂來訪。
若來的是陳群、盧毓都沒有關系,可偏偏多了一個死心塌地忠于曹操,還與二公子曹不交好的華歆,這就使得荀不得不打消原本的計劃。而且還因糜竺呈上的雙季稻的實驗結果并未收好,被無意中發現的盧毓失口說出,荀便是連暫時瞞下此事的想法也一并打消了。面對著眾人的恭賀,荀淡淡的說出正要將此事行文襄陽,上報曹操知曉。

雖然荀攸沒有找上張遼,可是張遼家中卻不會缺少客人。糜芳前腳剛走,曹昂緊跟著就進了張家的大門。

這位曹家大公子本就是張家當家主母的親侄子,在大軍出征后,這位大公子基本上是每天都要登門向姑母請安的,休沐之時還常常恬著臉登門蹭飯。也就是嫡子出生不久,否則這位大公子估計能將妻兒一同帶上,讓自己的姑母樂呵樂呵。加之曹昂久隨張遼學習,又與張家嫡子張震交好,張家大門他素來是隨到隨進,無人阻攔。

而且張遼最晚就已經想清楚了。這位大公子是無論如何都會見自己一趟。只可惜他的那些心思估計此時也不敢隨便開口相詢,這位大侄子雖跟著曹操也學了不少機謀,但對于真正關心他的親人,卻很難拉下

正如張遼所料,這位大公子上門后東拉西扯了半天,從南征時張遼的經歷,到到高句麗的狼子野心,再到太學這些日子的一些趣聞,最后曹昂甚至連姑母曹清要為張遼迎娶新婦的事情都拿出來調侃張遼了,但話題兜兜轉轉就是始終沒有轉到曹昂原本的目的上。

張遼看著這個侄子實在是難過。平日里對下屬也好,在并州處置那些世家和叛亂兵卒也罷,曹昂都是十分爽利,也不曾婦人之仁。但一旦事情牽涉骨肉至親,再加上還是關系極好的親戚,這位大公子那寬厚仁善的心性就顯露無疑。

看到已經成年并學著自己也蓄起八字胡的曹昂在自己的面前難得的流露出稚子之態,張遼的心中還是頗為感慨的。雖然他當初指點曹昂和保護曹昂多有杜絕曹不進位,而以保自己家族的用意,可是這么多年下來,兩人又是姑侄關備,自是免不了也有了感情的存在。即便是張遼因為最晚酒宴上的經歷而對曹昂也有些懷疑,此時也不免對自己的敏感性有些好笑。

“子修,身為大公子,所考慮的便不能僅僅是個人的得失,曹家和夏侯家的前途都是你需要通盤考慮的問題。如何給家族一個長遠發展的機會?如何使得家族能夠在歷史的長河中如磐石一般巍然不動,就要看當家人和繼承人給家族制定的長遠規戈。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身邊還有親友,,廣泛征求意見是好事。但是作為你自己,卻一定要能夠從無數不同的觀點中提取出自己所需要的東西。而且一旦下定決心,便最忌諱猶豫不決,哪怕是錯誤的。也不能因為猶豫不定而喪失時機。你還年輕,三十都不到,年輕人犯錯誤,滿天神仙都會原諒的

張遼也不好在曹昂開口之前與他談論議會內閣能夠保存曹家,免得曹家因為曹操的過分出彩而招人妒忌,最終重蹈歷史覆轍三世而亡。所以也只能夠言辭隱晦的暗中點幾句,免得曹昂因為旁人的挑撥之詞和張遼這邊生疏。

張遼很清楚他自己的性情,雖然時曹昂有了些親戚感情不假,但是一旦曹昂要觸及張家的利益時,張遼的反擊絕對是不會在乎這種親戚關系的。否則以曹操和張遼的郎舅之親,張遼也不會因為曹操的舉動而故意給曹操找麻煩。張遼就是個自私之人。他可以在自己的生活無憂的情況下關心天下百姓,這完全走出于一種擁有了超前眼光的人對此時百姓的憐憫。就像是張遼那《洪荒封神演義中的圣人們對天下百姓那種視若螻蟻般的情感。或許沒有那么嚴重,但絕對是一種居高臨下聯姿態。可是如果張遼的切身利益遭到侵犯,張遼便會從一個“看似無害的老好人變成一頭憤怒的雄獅。亮出他尖利的爪牙,給侵犯他領地的敵人以狠狠的打擊。到那個時候。別說是曹咒就是曹清出面勸阻都未必有用。張遼親日之言,不過是給曹昂打個,預防針,免得他真的少不經事,受人攛掇。

送走了曹昂,張遼看看時辰。也過了申時。幸好曹昂來了卻沒有耽誤張遼的午飯,兩人實在偏廳中單獨用餐的。但是張遼卻對自己回來后還未曾與妻兒好好相處感到愧疚。拔腿就向后院走去。

張遼對自己孩子的教育是十分重視的,按照張遼給已經就學的兒子布置的功課,是清晨早起鍛煉。早飯后讀書練字,午飯后自由活動,而晚飯后則還要再寫五張大楷和五張小楷。字帖是張遼親自留下的,書籍也是張遼親自選擇的,諸子百家都有,但被張遼點明要讓張震精讀的卻是《史記、《漢書以及先秦的各類史書。

張家如今也是貴族,也勉強可以算是士族,后輩子弟也無需在意功名,所以張遼更多的還是教導兒子們權謀之術,同時有親自培養他們的兄弟之情。

張震身為張遼和曹清的”自幼就受到張家、曹家的關注。雖然張汀、曹清并沒堵舊工個長子太大的壓力,但是他自己卻是十分用功。

當張遼悄悄走到后院門口時,就能夠看見張震正在帶著弟弟張霆、張常練習劍術。只不過張霆、張常才六周歲,他們手中還只是木劍,練習的也都是基礎的劍式。倒是張震這個已經十二周歲的長子手中一柄沒有開鋒的鐵劍正被他揮舞的寒光閃閃,讓在門外“窺探”的張遼心中十分欣慰。

而張遼的長女張綺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這位自打一落地就深的張遼寵愛的張家大小姐也在一旁練習射箭。雖說張遼的箭術一般,可是張家人當中,張成、張新的箭術都十分不俗。而親戚之中箭術超群的就更多了。夏侯淵、曹洪、曹休這都是箭術過人之輩,張綺平日里也沒少向這些親長討教,雖說還開不得一石弓,但一個彩衣少女手持裝飾精美的軟弓。全神貫注的射箭的場景,也讓張遼滿臉笑容連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咳,咳”。張遼在院外咳嗽兩聲后,倒背著雙手,故意不緊不慢的邁著八字步走進院子。“不錯,倒是知道用功!”張遼老氣橫秋的說道。

“孩兒參見父親!!!”張震收了劍,帶著張霆、張常向張遼行禮。

“阿爹!你怎么才來啊?”張綺可沒有兄弟們那樣恭敬,她自幼就是纏著張遼的,如今也是如此。將手中的弓箭一扔。沖到張遼身邊,一把攬住張遼的胳膊。就開始膩歪起張遼來。

“啊!都十一歲的大姑娘了,還膩歪著父親?”張遼口中雖如此說,但他寵溺的笑容和青青拍著女兒的手的動作,卻根本就不是責備女兒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寵愛女兒的慈父。

曹清這時也從廊下走出來,她原本也在廊下做著,看著自己的孩子練武。見到丈夫回來。自然要過來迎接。“都多大了。還粘著你父親?你父親忙于軍務。難得回來,還得四處奔波的處理公務,你就不能讓你父親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對于張綺,曹清可是不會客氣。且不說她是嫡母,而且還是生母。如此的誡,曹清是無須有任何顧忌的。

可是張綺卻早在幼年時便對母親這種態度毫不在意了,她從來都能在張遼這個“父親這里得到支持。今日同樣如此,曹清一開口,張綺攬著張遼胳膊的雙手就故意一緊,心有默契的張遼就開口了。

“夫人,兒子要嚴加管教,女兒就要稍稍放縱一下。否則將來到了夫家,那可就是個受欺負的料子。我張遼英雄一生,無論兒女都不能在人前裝草雞。就算是女婿也不行

張遼的話說的張綺眉開眼笑,而一旁太懂事的張霆、張常這兩個兄弟聽了張遼的話。心中想到了張遼時刻教誨的“兄弟友愛”時,滿臉仗義的走到張遼面前說道:“父親、大姐請放心,若是將來有人敢其父姐姐,弟弟們一定為姐姐出氣!”

兩個小家伙這種小大人的表現讓張遼哈哈大笑口中不住的自夸自己教育得當,家中子女相互友愛。張遼的這種近乎“無恥。的表現讓曹清一臉的黑線,張震則是滿臉無奈。張遼這種說辭可是不止一次了,而他們也對張綺那點小心思早已經心知肚明。可是一個是母集,一個是長兄,對于這樣古靈精怪的女兒和妹妹,他們同樣關心愛護。對于這樣的丈夫和父親,他們除了表示無奈之外,心中還有著濃濃的溫暖親情。

“好啦,都別杵在這里了,都回去練武,讓你們的父親也好好歇歇曹清將張遼臉上的乏意,又想到張遼這段時間的心情并不算好,今日又是早起,趕緊將圍在身邊的子女驅散。

“無妨的,讓人搬一張躺椅到廊下,我看著這些孩子們練武。”張遼本來就是要陪著妻兒,哪里會回屋休息。

“也好!來人啊!到里屋搬一張躺椅出來,鋪上厚厚的棉墊和那張虎皮,再拿一床厚毯子。快點”。曹清立刻吩咐身邊的仆人們干活。

張遼既然是如今名震天下的武將,即便是他不強行要求,家中的幾個兒子也不敢懈怠,唯恐因為自己而有損張家的名聲。曹清這一吩咐,張震、張霆、張常立刻轉身回去練劍,就是張綺,也轉身濺起軟弓練習射箭。

“夫君,綾兒倒是個好性子,如今正與婉兒、蔡兒一同照顧界兒和霜兒,這綺兒倒是和她妹妹完全不同,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成天的舞劍開弓。將來又有誰敢娶她?”曹清這時候倒是盡顯母親的本色,對女兒未來的婚姻操起了心。

“唉!”張遼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兒女就是爹娘的冤家,這話一點沒錯。

綺兒這才多大,你就這樣操心。真的到了出嫁的時候,天知道你還得操多少心思?”

“你也知道。妾身如今有了兩個兒子,可是女兒就這么一個。夫君不是常說“女兒是爹媽的小棉襖,嗎?妾身為綺兒操心又有何不妥?。

“妥。怎會不妥。不過我張遼的女兒也不是什么人想娶就能娶的,若是那小子的不到我女兒的同意,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絕不松口張遼此時盡顯他的護短本色。

“知道啦!就你心疼閨女嗎?我耳凡門”的親娘!”曹清對張遼這樣的護短絲毫沒有勸解之意工”…相比,她對兒女的護短未見得就差,只不過沒到時候,還顯不出來罷了。

“對了,夫君。先不說孩子們的事情,如今昭姬姐姐就在雅陽,要辦婚事很簡單。可是那孫家小姐”

曹清是準備讓孫尚香和蔡琰一同嫁入張家,作為平妻,她也不愿讓這兩個人分出先后。這其中也少不了她作為正妻的小心思,這種女子的嫉妒,即便是對于幼年的閨中密友也不能例外。

“婚事不要在欲陽辦。我在維陽待不了幾日。只不過是要在樞密院將北疆的一些關系理順。錢糧調撥清楚,將填補的將領調令辦好,立馬就得離京。香兒我會命張成秘密率人南下,將她直接接到馬邑。你也準備將昭姬送回馬邑,然后便舉家北上。如今維陽就要成為漩渦中心了,咱們不能留在這里自找倒霉。至于婚事,到了馬邑后,你和母親商量好,就在新年里辦了就是。”張遼躺在被鋪的軟和和的躺椅上,悄聲的和曹清商量著。

“妾身也是如此揮算的,雖說夫君娶平妻算不了什么大事,便是那孫家小姐也不過是讓大哥皺眉而已,妾身也不會管大哥如何。但是昭姬姐姐就不同嘍!”說到這里,曹清的臉上也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笑容。

張遼抬眼看了笑得如偷了小雞的狐貍一般的妻子,輕笑道:“是否又是那些昭姬的仰慕者會給我添麻煩啊?”

曹清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一樣,到是一點看不出三旬婦人的樣子,依舊宛如二八佳人那般。“夫君英明!不過這些人卻并非夫君真正的麻煩,麻煩的是咯咯咯!”

“笑什么?”張遼不知道妻子為何會如此發笑。

曹清笑了一陣后收起笑容道:“夫君的麻煩不再別人,而在河東衛家。當初昭姬姐姐剛剛進門,衛仲道那個病秧子就吐血身亡,衛家說是昭姬姐姐克夫。但明眼人誰不知道這份婚事根本就是衛家要給重病在臥的衛仲道沖喜。衛仲道那癆病鬼死了也就罷了,他們卻將污水潑在昭姬姐姐身上,實在讓人齒冷。當初昭姬姐姐回來,他們衛家還傳出“此婦被擄,有夫婦德。合該一生孤苦無依,死后不入祖墳。之言,說要和昭姬姐姐劃清界限。當初那群自以為是的士人到幽州,背后也有衛家人搗鬼。如今夫君迎娶昭姬姐姐,自然是給了衛家一個大大的難堪。

我倒要看看。衛家是否敢出來搗亂!”

曹清的話讓張遼不禁有些頭疼。妻子什么都好這護短的脾氣也和張遼一般無二。但是如今妻子竟然用自己的丈夫來庇護自弓的閨蜜,唉!幸好自己也對蔡琰非是無情,否則真的要成了一對怨偶了。

“清兒!為夫如今的地位,你覺得衛家還敢搗亂嗎?當初他們出手,那也是不知道為夫和你的態度,做出的試探之舉。結果你一出手,為夫又甩出幾句狠話,如今衛家可是老老實實,絲毫不敢在昭姬的問題上找麻煩。衛家如今早就沒有了他們的老祖的血勇,可惜了長平烈侯一生的赫赫軍功。后人卻絲毫沒有了他的血性、勇烈和那種謹慎。一群矗蟲罷了,他們安穩則罷,若是真敢惹事,我也不介意借他們亮一亮收藏已久的威風!”張遼緩緩地說著,話語中卻漸漸的帶出了些寒意。

對于士族、世家,張遼不會仇視,他自己也在追求建立一個世家。但是對于世家中的敗類,張遼卻十分鄙視。而衛家這種委過于人,以婦人做擋箭牌的行為,倒是真正的讓張遼不屑。若是衛家真的敢就蔡琰下嫁張遼一事搗亂,張遼絕對不會與他們說理。一定會用刀子教衛家一點、常識。那就是什么人可以招惹,而什么人是絕對不能招惹

“其實說起來衛家和你們曹家和夏侯家也算有點親。當年平陽公妾可是先嫁的曹家。還誕下過嫡子。后來再嫁夏侯家,最后嫁到了衛家。即便你們不屬于平陽侯這一支,但主公實際出身夏侯家卻也不是秘密。就是不知道主公是否會保下衛家啊?”張遼幽幽的說道。

張遼這是在給曹清打預防針,他既然決定迎娶蔡琰,又怎會不將所有的問題都調查清楚呢?事實上張家早就針對衛家布下了密探,即便衛家不找事,張遼也會借機生事。他要的就是立威,要讓所有忘記張遼厲害的人想起張遼昔日在草原上的傳聞。衛家、曹家、夏侯家的那點淵源也都是明擺著的。張遼發作衛家,自然也有不給曹操面子的意思在內。這一點當然要和妻子提前說明。

曹清聞言愣住了。她雖然不知道丈夫正在準備的立威行動,可是卻感到自己將衛家拉出來做靶子有點不妥。但是曹清素來爽利,又對衛家始終不滿,想了想也就不在意了。

“衛家呵呵!你們就保佑爺的心情一直好下去吧,否則你們倒霉的日子就不遠了!”張遼看著院子上空悠悠飄過的白云,心中樂呵呵的想著。

在張家的校場邊上,張成、張新則帶著一群家兵在擦拭兵器”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9 14:42
第651章 挽回影響!

“什么”曹操拿著曹昂從雅陽發來的書信驚呼道:“卯懷波了嗎?她竟然同意了孫尚香嫁于文遠?還要讓昭姬一同嫁入張家?這”這,難道是操的眼睛花了不成?”
信使曹純送到曹操手中的,因為曹昂派來送信的家人得到曹昂的關照,將信中的內容提前告知了曹純,曹純在曹操看信之前,便將屋子里所有的侍從人等全部請了出去。并讓典韋封鎖了屋子周圍方圓二十丈的區域。所以曹操便是大聲怒喝,也未必有人能夠聽到。

妹沒傻。”曹純低著頭說道:“只不過如今的小妹已經是張家的媳婦了。她是張家的女主人,自然要首先考慮張家的利益。

孟德,還記得文遠一直在說的那句話嗎?國家、民族、家族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而唯有永遠的利益。唯有利益才是永恒不變的紐帶!小妹如今要考慮的是張家的利益,而不是她個人的利

“子和,你說文遠之前給操的這份東西,是否也,曹操話到嘴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孟德”曹純抬起頭。著著曹操,臉色嚴肅的說道:“孟德,兄長,主公,之前調整各地方將領不算什么,可是若要因為這份東西的泄露便懷疑到文遠身上,那就真的要和文遠小妹產生裂痕了。或許文遠這時候將這份東西交給你確有為難與你的意思,但是若要說這東西是文遠泄露,我卻不信。文遠早在充州時便和郭嘉常在一起商量改良朝堂到地方的制度。這份東西中有很多內容都曾經是我們聽到過的。若要泄露,文遠就泄露出去了,又怎會留到現在?倒是咱們身邊確實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曹純雖然是曹操的部下,也是曹操的族弟,但曹純一貫以來的忠誠和穩重,以及曹純對事情特到的見解,曹操對這個弟弟也豐分倚重。今日曹純的言辭雖然有些刺耳,但也算是直言進諫,曹操自然不會和自己的弟弟計較這點態晃而且曹純所言確實在理,曹操在處理張遼的問題時也是小心翼翼,唯恐動作過大而激怒張遼,導致軍中產生混亂而傷害到統一天下的大業。

“子和,操知道了。可是文遠這樣做也太不給曹家面子了,要么不娶,一娶就是兩個。難為小妹還親自為柚操持,真是唉,”曹操是真的關心曹清,否則以他自己的喜好,哪里會在意張遼娶幾個媳婦的這種私事。只不過張遼身份特殊,私事有時候也會影響到公事。

曹純自然不會用曹操的那點風流愛好來為張遼辯解,他也對張遼此次娶親有些不快,可是此事從頭至尾,張遼除了帶了個孫尚香回來便再也沒有任何動作,剩下的全都是曹清親手所為。他們這些兄長難道還能阻止自己的小妹給妹夫娶媳婦嗎?況且曹純是真的不愿讓曹操和張遼之間產生隔閡,與張遼交情親密的曹純對于張遼的能力和張遼在軍中、地方以及士林的影響力是相當清楚的,而且身邊沒有人進讒言,曹純也能夠冷靜的分析張遼的影響力。一旦張遼和曹操反目,并州、幽州、青州絕對會大亂,而并州北部以雁門郡為首的長城以北的郡縣也會堅定不移的站到張遼一邊,借此影響到北方的胡人和幽州各郡縣。若是此時韓遂、孫權、劉備再借機發難,曹操的勢力范圍立刻就會大大縮水。要知道,張遼的影響力可是沒有局限在北方,各軍之中都有張遼親手培的軍官存在。

可是這種話卻不能在曹操面前直說,否則以曹操的固執和強勢,倒真的會由反目成仇的可能。“孟德,其實你調動將領是好事,不過若是再調動將領的前后和文遠溝通一下,或者樞密院的調令上不用那么僵硬的言辭,也不會引來如今的麻煩。你看子修的信中,子桓和阿德也因為那傳言改變了對文遠的態度。若我是文遠,一路鞍馬勞頓,卻在親戚的接風宴上遇到這樣的挑釁。我也受不了。看到啦?文遠立刻反擊,將阿德和子桓全部灌趴下了。”

“這個孽子!”曹操不便當著曹純的面斥罵自己的親弟弟,但是對曹不這個兒子,曹操卻不會客氣。而且曹操也確實對曹不此舉不滿,即便是要告訴自己他們和張遼并不算親密,也不能用這種方式,更不能在老父親給女婿的接風宴上鬧事。如今不但妹妹、妹夫滿肚子怨氣,老父親那里曹操還得想辦法讓老人消消火。

對于自家老二的這種行為,曹操除了罵一奐魯莽之外也就沒了下文,誰讓他這個當老爹的給了別人錯誤的印象而又不做解釋呢。如今自己的兒子摻和進去,曹操還的為他擦屁股。讓曹操欣慰的是自己的長子、三子并沒有向老二曹不一樣沒腦子,曹家和張遼并沒有嚴重的矛盾,這點小事情到時候他一封書信就能解決。

曹純看著曹操,心中也是滋味萬千。曹不的舉動曹純絕對不認為這是莽撞,曹二自幼聰慧,怎么看都不是個莽撞之人。恐怕他這樣做只是為了向曹操表明他對父親的忠誠,為了他的父親,…下至不惜與一直十分關照自己的姑丈張遼翻臉。但是曹純川水刊信曹不這樣一今年輕人能夠有如此彎彎繞繞的計謀,說不定曹不的身邊也有了自己的班底,而且他們的目標就是如今曹昂的位置。

想到這里,曹純的心中不由得有些苦澀,當初孫策死后郭嘉獻計將“孫權謀殺兄長篡位”的謠言傳遍江東時,曹純還慶幸過自己這邊曹昂的地位穩固,不至于有兄弟闔墻之患。哪知道曹不出仕才不到兩年。便有了不該產生的野心,這對于曹家可不算是什么好事情。

“孟德,文遠的婚事估計要被小妹安排到年底或者明年,畢竟文遠此時已經離開維陽趕往幽州了,而孫尚香如今還滯留在襄陽。所以若是能及早彌補,還是要早些讓文遠心中的怨氣平復一下。雖說文遠絕不會因為這點怨氣而耽誤北疆的事情。可是小洞不補,大洞就要吃苦啊”。曹純覺得還是不要摻和到這種兄弟爭位的事情中去,先將張遼安撫好再說。

“嗯!子和此是老成之言。不知子和可有建議?。曹操也對曹不的舉動心中惱怒,但是卻正如張遼、曹純所料,曹不這樣的舉動也讓曹操對這個次子更加的喜歡。不過在曹操這邊,私情絕不會越過公事,該彌補張遼的,曹操絕不會含糊。

“文遠如今是武鄉侯、猛的將軍。按照規定,猛的將軍是可以節制并州、幽州、翼州的全部軍務的。不過如今主公身兼翼州牧,翼州的軍務自然不可能交給文遠,,以純之見,倒不如明擺著給文遠添上“假節錢,總督幽、并二州軍務,監管二州政務,太守以下官員可臨時任免。事后上表追認”這樣的權力)如此一來便是表明主公支持文遠在北疆行事的態度,也等于是針對之前的流言做出了回應。”曹純說道。

其實曹純這東西也不過是惠而不費的口頭承認,猛的將軍本就是在戰事總督翼、并、幽三州軍務,如今還少了翼州。曹純也只能給張遼加上監管政務的職責,支持張遼介入政務。雖有違背軍政分開的原則。但是以張遼的威望估計沒人會去質疑。而以張遼本人習慣,也不會隨意干涉地方政務,曹純用的也只是監管而非干預。

至于太守以下官員的任免,這更是一句空話。以張遼的強硬,若是真有地方官員敢于影響到張遼在北疆的布局,別說是太守以下,就算是太守以上,張遼也敢先斬后奏,曹純只不過是讓張遼有了一個正式的名義而已。但最關鍵的卻是明文下發。而且曹純建議的假節錢更是讓張遼有了代天子行事的名義。這真的算是給足了張遼面子,也是對于之前那種流言的一次凌厲的反擊。

“子和此計甚妙”。曹操也十分贊成曹純的計謀,“不過這種事情不要單獨給文遠,直接給四征將軍的權利中加上就是。這也是保護文遠,不要讓其獨領風騷啊”。

曹操欣然采納了曹純的建議,而且將其擴展到了四征將軍的權利中。這不但能彌補他和張遼之間的一些小矛盾,也便向的讓其余三位將軍有借口個入地方大權。曹純的建議還是全盤向著曹家人的,畢竟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曹字。

“孟德,追授四征將軍權力一事務必要快。文遠雖然已經北上,但有大隊人馬和軍械糧草隨行,速度不會太快,而且尖遠一定會放慢速度以擺出怠慢高句麗使者的姿態。如今文遠估計應該尚未到邯城,孟德若是命人快馬追趕,當可在文遠進入幽州之前追上文遠。只要將這份追授之令交給文遠,文遠自然會在進入幽州之前做好準備的。”

“就依子和之言。來人啊!”曹操站起身,對著問外喊道:“速速命曹彰前來聽命”。

襄陽城中,孫瑚的臨時住所。

“是張將軍命你們前來的?”孫朗看著眼前精干的漢子問道。

“回孫將軍,正是我家主公命我等前來。這是我家主公給孫將軍的信。這里還有我家曹夫人給孫小姐的信。”

此時站在孫朗面前的正是張成,他奉了張遼之命南下迎接孫尚香,同時也給孫瑚寫了一封信,在信中對孫翎做了一番指點。畢竟人家就要成為張遼的親戚,這點指導還是必要的。

“看來舍妹的婚事張將軍家中上下都已經沒有異議了,既如典,鑰便讓舍妹即刻北上。只是沿途還要勞煩諸位照顧一二了孫朗當然知道孫尚香嫁給張遼會讓曹操心中不爽。而張遼秘密遣人南下也說明了問題的重要性。他孫朗對曹操用處極大,安全問題自是不在話下。可是孫尚香卻對曹操沒什么用處,反而壞處不少,若是曹操真有心使壞。暗中弄些事故出來,孫,朗此時身邊的力量根本就無法防備。

“孫將軍客氣了。孫小姐即將成為張家主母,也是我等的主人,保護孫小姐安全亦是張成的職責。況且此事不但涉及主公,還得到了曹夫人和馬邑的老夫人的關注,張成又豈敢不盡心竭力,確保孫小姐安全抵達馬邑呢?”

張成在話語中對曹鑰州小稱呼從原來的辛母變成了曹夫人,眾是張汀事步關照的舊出…曹清是正妻,而孫尚香是平妻,但在張遼眼中,妻子的地位都是一樣的,今后張家的妻妾對外也將全部以夫人稱呼,一如曹操家中情況。

張成的這種態度確實讓孫朗十分滿意,原本他還擔心曹清嫁給張遼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年,孫尚香進門后是否會受到曹清的欺負。不過張成卻挑明了此事已經入了老夫人的眼,那曹清便不可能隨意打壓孫尚香了。而且張成又是張遼的心腹,在張遼和曹清兩人的命令矛盾時,張成只可能聽從張遼的命令。將孫尚香的安全交給他,孫朗也不會擔

“諸位還請稍候,明這就讓舍妹去準備。今晚便隨諸位離開襄陽。”孫朗也知道事不宜遲的道理,能走還是要提前走,免得讓曹操發覺。

至于張成他們的路線就更沒有問題了,糜家的商鋪在荊州經營也超過了五年,出城的密道自然不會缺少。

宛陵城,吳侯府邸。

“吳侯,韓老將軍已經連續十余日求見將軍了,難道將軍還要拒絕相見嗎?如今江東的消息已經無法封鎖,其中必有曹操屬下在內。軍中將士多有同情韓老將軍和三公子者,若是江東局勢將大壞

韓當回到宛陵后便聯絡了程普、黃蓋,以保存孫堅血脈為由,說服他們同意讓孫翎家眷離開江東。但是就在他們想聯袂去說服吳太夫人時,卻被提前得到消息的孫權攔住,并封鎖了吳侯內院,不讓消息傳入吳太夫人耳中。

雖然孫權對弗當此舉心中惱怒,可是卻不敢輕易對韓當動手。

能拿出手的理由也不過是韓當畏敵如虎,導致長沙大敗,被救回后卻不思報恩,卻宣揚曹軍不可戰勝,實乃江東懦夫。

其實孫權是想將內奸的名頭按在韓當身上的,但卻被魯肅、閣澤等人聯名勸阻。不過就這樣。也已經使得江東軍民人心惶惶,內亂之像

“韓老匹夫!”自從韓當逆了孫權的心意,在長沙一意保全孫。朗,孫權便已經對韓當不滿。如今更是名正言順的開口罵人。

“吳侯慎言!”魯肅趕忙開口勸阻。韓當身為孫堅時代僅存的三老將之一,在軍中的地位絕對不低。若是孫策在,還能壓得住這些老將軍,孫權在武功方面的成就則實在有點拿不出手,一旦孫權對韓當的惡言惡語傳了出去,對于軍心的傷害是無法估量的。

“吳侯,子敬所言極是。況且韓老將軍并未降曹,卻給我們帶來了有關曹軍真正的情報。至于三公子那邊,也是韓老將軍出于保存孫氏家族的用意,雖然有畏敵之嫌,但身為烏程侯的忠誠部下,其所作所為無可厚非。至少”至少吳侯不能非議。”

話的人是閣澤,他兩次作為使者,又是孫權拔擢的得力之人,卻在此時反駁孫權,引得孫權怒目相向。但閣澤卻全然不顧孫權的怒火,依舊將他的意見說了出來。

“吳侯,德潤兄說的有理。無論韓老將軍建議是否有理,也無論韓老將軍是否有錯,吳侯如此對待韓老將軍,是會引發軍中不滿的。吳侯三思啊!”步鴛見魯肅、閣澤紛紛開口勸說,也不再沉默。

這十幾天來,孫權對韓當的提議也早就想過了,如此確實是保全孫氏家族額一條道路,畢竟曹軍的強大已經被兩軍之間的戰績證明,同時韓當的所見所聞也讓熟知軍務的孫吳將領了解了曹軍強大的原因。此時孫吳方面對于自己單獨對抗曹軍已經沒有了任何信心,他們能夠指望的不但是已經形成的新的孫劉聯盟,同時也希望孫權能夠將士變、劉障等諸侯同時拉攏起來,在曹操的下一次進攻之前,組成一個真正的反曹聯盟。

孫權對下面的心思也十分清楚,他也不是不想保全孫家血脈,但是對象卻不能是孫瑚。若是換成孫匡,甚至是孫靜這一脈的子弟,孫權都不會有意見。可是偏偏是曾想和他爭奪孫策遺位的孫朗,這讓孫權心中十分不滿。

而且韓當一下船,不說先向孫權匯報,便直接聯絡程普、黃蓋,這種態度著實讓孫權心中不爽。不過孫權卻不愿去考慮若是韓當真的現將此事告知,他是否會直接將韓當軟禁甚至殺人滅口。

韓當若不是考慮到孫權有此可能,又怎會不顧上下尊卑而怨意行

“吳侯”見孫權雖然冷鼻下來,卻默然不語,魯肅等人不免有些著急。韓當被拒已經十多日。程普、黃蓋已經表示了不滿。再如此下去,軍心真的要亂了!

就在此時,突然聽到屋外嘈雜的腳步聲,同時就聽到一聲高喊,“吳太夫人到!”

隨著這一聲拖長嗓音的高喊。魯肅、步鶯、閣澤紛紛長舒一口氣,三人相互對視,心中同時想到一句話,“問題終于可以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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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孫權屈服!

然莫太夾人和孫權在談話時將魯肅等干外姓重臣倉啡…出去,留在屋內的只有吳太夫人、孫靜、程普、黃蓋、韓當以及孫權本人,除了周瑜之外,所有孫堅、孫策時代的心腹都到齊了。
而且他們之間所交流的內容也不為人知,事后幾位當事人更是對此事諱莫如深。可是從事后孫朗和徐盛的家眷被韓當親自派船送到廣陵,再加上孫權那張幾乎成了萬年寒冰一般的冷面,有心人便知道孫權在宗族和元老的壓迫下屈服了。

不過這樣一來,元老勢力和新興勢力間的矛盾也算是被徹底揭開,即便是因為外敵存在和上司的壓制,孫家的矛盾也似乎無法彌合。

但更讓人奇怪的是韓當竟然將孫繃、徐盛的家眷送到了廣陵。若僅僅是徐盛的家眷,還可以用從廣陵海運轉送幽州的理由。但孫翎如今就在襄陽,他的家眷不往襄陽送。卻送到廣陵,這就很是妹人尋味了。

“孫吳內部亦有高人啊!”劉備身邊的文士語帶感嘆的說道:“孫。朗在襄陽,但誰都知道孫尚香要嫁給張遼,而幽州、并州偏偏如今就是張遼的勢力范圍。更關鍵的是。曹操的水軍大將甘寧是張遼舉薦的,陸遜則是張遼一手提拔的,曹操水軍在張遼就任青州牧時發展迅猛,青島大營更是成為曹操水軍的根本所在。而幽州方面也有泉州港作為水軍的北方港口,與徐州的廣陵、海州兩港成為曹操水軍四大軍港。孫吳這樣的舉動,分明是看到了之前曹操與張遼之間出現的矛盾,欲借此機會,將他們的矛盾再加深一下。若是曹軍內部出現問題,只要張遼能夠袖手旁觀,水軍戰斗力受到影響,曹軍再要攻擊江東,我們應付起來便會輕松許多。”

“先生,不知先生對北方送來的信息有何見解?”劉備問道。

“自從張遼這份議會內閣制度被泄露之后,確實引起了各方的關注。以某愚見,此乃一次難得的機會。曹操掌控著數十萬大軍,北方無人能與其相抗衡。所以若要達到制衡的目的,主公、孫權以及劉障、韓遂、士叟、公孫康這六大諸侯則是他們必須要拉攏的選擇。故而主公可命憲和與他們接觸,若是真能成事”那文士說到這里話音停頓了一會兒后接著說道:“若真能如此,天下則真的要太平了。爭斗將從戰場轉移到官場,雖然同樣殘酷、血腥,卻會因為更加隱蔽而不至于影響到普通百姓。這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善舉吧!”

“先生高見,備明白了。不過備尚有一事疑惑不解,想請先生為備解惑。”劉備說道。

“主公請講。”

“那張遼乃是曹操姻親,更是曹軍將領中被默認的第一大將。難道孫權真的以為這點花招便能引得曹操和張遼反目不成?或者是孫權已經認定曹操對張遼的不滿乙是無法挽回?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此事一時也難以說清。但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曹操和張遼之間的矛盾顯然已經產生。而且曹操為人驕傲,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想辦法彌合分歧,裂痕依然已經產生。再像彌補就容易了。”

“哼!孫權、曹操皆乃陰險狡詐之輩,可惜那張遼了!”坐在下首的關羽冷然說道。

“二哥言之有理。那張遼雖然擊敗了我們,可是卻不愧是一個豪爽的北地漢子,不過若是他因為曹操的算計而叛離曹軍,那才叫熱鬧呢!”張飛在一旁也隨聲附和。

張飛的下首坐著太史慈。這就是劉備的三大武將,雖然太史慈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在眾人口中提到張遼的時候,太史慈的眼中也不斷的迸發出攝人的精芒。作為一個將軍,太史慈也有他自己的傲氣,雖然單純比拼武力太史慈不如關羽、張飛,可是加上他那冠絕天下的神射,太史慈完全可以在游斗中阻擋關、張聯手的三十個。回合。對于名震天下的那些北方將領,太史慈也因為戰事的臨近而充滿了戰意。

“若張遼叛離曹操,那也不過是個卑劣小人。某若見之,必先斥其品性,而后將其斬殺!”關羽望了張飛一眼,身上散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意。至今關羽還未忘記張遼在徐州擊敗他的事情,雖然天下皆傳呂布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武將,可是關羽卻將張遼當做了自己的對手。

不過無論是劉備還是關羽、張飛,他們只知道張遼當初在徐州堵住他們的事情,卻并不知道將他們算計到江東的人便是張遼,只不過郭嘉實在太有名了,便將張遼給遮蓋住了。

那文士見關羽、張飛如此說,只是笑著看了看關羽,口中說道:“那張遼也是一身傲骨,不會輕易做出有損自己名聲的事情。愚曾聽聞曹軍中有一句讓軍中將士為之熱血的話:軍人不可有傲氣,傲氣會影響你們的判斷。但軍人一定要有傲骨,傲骨能讓你們成為真正的軍人。此言便是張遼在數萬大軍面前所言,這足以說明張遼之傲。以張遼的傲氣,也不會首先向曹操低頭,曹軍內部”呵呵,大有文章可做啊!”

“先生足智多謀,備便一切聽從先

帆每。邁望爽生為備謀出,至論是開戰也好。聯手制衡曹哦一引公,只要能夠保住漢室江山。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便是讓備放棄這來之不易的基業,再做一個平民,備也甘之如鉛!”劉備懇切的,話音中帶著些哽咽的說道。

“大哥”。關羽、張飛齊聲叫道。

“主公”。太史慈也為劉備如此的悲憫之心感動。

“主公仁慈,愚雖只是一介書生,也愿為主公之志拼盡全力。”那文士也感動的說道。

襄陽城,荊越家拜

“異度兄。你我并肩為景升公效力,也相互算計,如今也有十余年了。我倒還好,可是異度你卻不怎么好啊!”

“德佳兄,你是武將。身體打熬的結實,越一介文人,豈能與你相比?不過這身體的好壞不該是你德佳兄今日的真實來意吧?”

“異度兄乃是我荊州名士,亦是天下間有數的智謀之士,一眼便看出真相。不愧是被曹公盛贊的:不為得荊州喜,而喜得刷異度爾!今日瑁前來拜訪異度,卻是有事商議

“德佳兄請講,越洗耳恭聽。”

“不知異度兄對此前曹公行館中傳出的那東西有何見教?”

“嗯?”荊越看著蔡瑁,許久沒有做聲。

側越、蔡瑁與荊州其他世家不同,他們早就在曹軍南下之前便和曹操取得了默契。這就是荊州易主后,蔡家、側家的損失并不大的原因。但這件事情卻會從根本上觸及曹操的利益,雖然此事的始作俑者是張遼,但側家卻不能和張遼相比。而且側家自從側良病逝后,聲勢已有所下降,這些年來唰越一直對蔡瑁的咄咄之態采取守勢。而如今側越的身體也不是太好。側越甚至能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斷的流逝。而側家唯一的繼承人削棋卻暫時還無法在心智上和蔡瑁、龐德公等老狐貍相比,側家在不就得將來。勢必要進入一個相對長久的沉寂期,這就是側越遲遲不愿表態的原因。

“德佳兄,越如今身體不適,早已不愿理會外務。此事究竟該如何,還是由德佳兄以及德公等共同商議為好。不過對于結果,側家既然身為荊州人氏,自然遵從荊州的大局利益。這一點還請德佳兄放

唰越最終還是選擇了置身事外,在家族沒有強有力的繼承人時,置身事外雖然會使得家族發展停滯不前,說不定還有倒退的可能。但是卻能夠穩穩的保住家族的根基,有了卷土重來的可能。這也是荊家在漢初便扎根荊州,家族延續四百年的保命之道。

“既如此。瑁便不打擾異度兄休養了。”蔡瑁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

今日他雖然沒有得到最好的結果,卻也沒有得到最壞的結果。而且側越的表態也使得荊州世家能夠統一行動,這才是蔡瑁此次登門所求的最佳結果。

涼州,漢陽郡翼城。涼州牧韓遂官邸。

“曹承相大軍果然了得,南下荊州,不過三月不到,便將荊州南北統統收入囊中,自身卻不大。況且長安、漢中兩地大軍分毫未動,對我涼州和劉璋的益州防備甚嚴。幸好我等并未有所異動,否則那鐘元常也不是好惹的。”韓遂看著自家探子送回的荊州戰況,心中暗叫僥幸。

此時與韓遂在一起的還有侯選、程銀、楊秋、李堪、梁興、馬玩、成宜、張橫這依附韓遂的雍涼八部的將領和韓遂女婿閻行。此時荊州戰報也在他們的手中傳遞著,他們心中也各自打著算盤。算計著自己的未來和選擇。

“主公,如今我等應該如何選擇?”成宜在韓遂的部將之中頭腦算是最好的,也成為了侯選等人的代言人,每每需要開口,都是成宜打頭。

“等!”韓遂沉默良久后只是吐出了這一個字。

“等?”眾人都有些奇怪韓遂的惜言如金,可是他們卻完全能夠理解韓遂的話中含義。

“主公既然決定。那咱們就等著。反正曹孟德的目標如今是江東孫、劉,不解決他們。曹軍是不會將壓力轉向北方的。咱們等等看也好,說不定江東那就是一塊絡牙的石頭。孫權也不會讓士受、劉璋置身事外,到是咱們這里因為距離南方太遠,卻可以安穩的再看一場

成宜代表韓遂麾下八部將表示了態度。

成都的劉樟府邸也同樣進行著諸如江東、西涼這樣的討論。但是在漢中試探失敗,巫縣攻擊失利之后,劉璋就似乎失去了向曹軍發動攻擊的勇氣。無論部下如何慷慨激昂的向他進言,劉璋都嚴令各地軍將務必嚴守關隘,不得擅自向曹軍挑釁。只要曹軍不動,益州軍也決不能動。

劉璋的這種態度顯然是不符合黃權、張任等人的心意。但是他們主戰,益州官員中同樣也有人主和,再加上一批和稀泥派也沒有絕對勸服劉璋的能力。

況且嚴顏這個益州軍中威望最高的將軍也用巴郡駐軍的失利向益州眾人證明了曹軍的實力。不過數千曹軍,不但擋住了十倍的益州軍的攻,能夠尋機發動反擊。使得蓄州軍損兵折將,眾就讓很益州軍將領為之心寒。益州缺少戰事,大批的士卒和將領并沒有得到慘烈戰事的鍛煉,他們自然不愿意和東征西討,常年經歷戰爭考驗的曹軍死,磕。

還有張松,這位已經暗中投靠了曹操的益州人更是從保全益州的角度出發。站利為由。建議在軍備完善之前不要惹怒曹軍。這種態度讓畏戰的益州軍將領的到了提示。他們符合著張松的意見,并成為張松順利拉攏的軍

曹軍可是不管四周諸侯的動靜,情報工作自然有專業人士負責,軍中將領只管練兵,等待這軍令下達后,他們就要出兵作戰。

四征將軍中除了張遼之外也全部到值

征東將軍夏侯和豫州刺史陳登出現在合肥,與虎威將軍于禁、驍果將軍樂進、虎牙將軍徐晃、振威中郎將李通一同巡視合肥防務。

征南將軍曹仁則坐鎮江陵,麾下有破虜將軍李典、昭武將軍黃忠、折沖將軍文騁、宣威中郎將郝昭、揚威中郎將劉磐以及校尉魏延、曹泰等一批悍將。

征西將軍夏侯淵坐鎮漢中,麾下有蕩寇將軍張頜、揚武將軍高覽、建武將軍劉若、奮威將軍那展,由漢中太守滿寵配合,劉曄、劉巴等謀士為其謀劃。

鎮西將軍曹洪則坐鎮長安,麾下亦有平虜將軍龐德這位出身西涼的悍將。曹洪的職責并非進攻,有了鐘繇的配合,加上曹洪日漸穩重的性情。長安的防守亦是滴水不漏。

至于我們的主角,猛的將軍張遼。此時卻被張魯所纏,差一點就沒能從郜城脫身。

這也怪張遼自己,張魯自從歸附曹操后便一心修道。而張遼卻偏縮因為那閑極無聊搞出來的《洪荒封神演義而成為張魯急于與之詳談的對象。張魯最希望和張遼探討的就是盤古開天后的那些個劫難以及三清的發展史,同時也對書中涉及的玄門內斗和氣運轉移以及西方教叛離玄門改立佛教這樣的佛教起源十分好奇。

但此書原就是張遼給家中兒女講故事而混合著后世網絡的洪荒文胡謅的。他哪里能對這種東西進行探討?可是要張遼直言不諱的告訴張魯此乃信口胡言倒是沒有問題,可是讓張遼再解釋為何事信口無言,然后還要解釋宇宙爆發、物種起源、甚至人種進化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在張遼被張魯糾纏了兩天之后。張遼帶著人馬連夜離開邯城,頗有些狼狽不堪之意。

但這樣也讓曹操派出的八百里加急得到了追趕張遼的時間,當張遼一行人剛剛越過信都,準備從武邑渡過漳水時,曹操的信使追了上來,并將曹操的命令轉交張遼。

“好大方啊”。張遼看著曹操的手令心中暗道:“猛的將軍假節錢本就是應有之事,之前只不過沒有國戰而省略了這一說法。倒是總督軍務,監督政務有點意思。這倒是能讓我順理成章的介入地方事務兒不至于違背軍政分開的原則。可是如今幽州地方官員基本上還是原來那一批。沒有這道命令我也不擔心有人會在地方事務上給我搗亂。何況我若是真的插手地方,也免不了傳出囂張跋扈的流言,還會有損我的清譽。何況這份權利根本就是四征將軍人手一份,這算什么?道歉還是給我下套?”

曹昂向襄陽送信根本就瞞不住張遼,曹操此時派人也在張遼意料之中,可是這份內容卻讓張遼心中不快。

張遼面不改色的將曹操的手令交給司馬懿,轉身對疲憊不堪的信使問道:“你可知道子文何時出發?”

“回稟將軍,三公子是與人同時接到承相軍令的,但是三公子有數百隨從,速度不及小人。估計此時應該在陳留或者官渡附近

“原來如此。你且下去好好休息。回執到本將軍的主薄蔣干或者那芝兩位先生處領取

張遼說完便對司馬懿、徐庶、徐盛說道:“子文已經正式被主公調到北疆。我準備放慢行程,等子文上來后一同趕赴幽州。”

徐盛對張遼的決定自然是毫無意見。不過徐庶、司馬懿卻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后,由司馬懿開口說道:“將軍。如今趙云、陳到二位將軍正在幽州等候將軍交接,若是放慢行程,是否要派人北上與兩位將軍說明一下?。

張遼點點頭,說道:“可以。讓他們不用局限在薊縣交接,可南下馬水,我與他們在易縣交接軍務

張遼如此決定不出司馬懿、徐庶所料。雖然趙云、陳到皆是張遼舊部。可是幽州還有一個桀驁不馴的馬超。趙云等人不愿因分歧而鬧事,這才定下在原本張遼選擇的大本營薊縣交接。但張遼卻正好借曹彰的理由。讓他們南下易縣,也算是張遼重返北疆的立威之舉。

“屬下遵命!”司馬懿、徐庶心中皆知。好戲即將上演”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9 14:47
第653章 下馬威!

縣。夏屬有易氏,周莊王:年(公示前眺年),燕”盧臨易,為燕下都。春秋時期為北燕之域,戰國時為燕國易邑地,燕王喜十二年(公元前奶年)入趙國。秦統一六國后,先屬廣陽郡,后屬上谷郡。高皇帝劉邦立漢朝。置易縣,屬涿郡。永元二年(公元咱年)改屬河間國。
張遼在接近易縣時,腦子里卻絲毫想到易縣的過去和此時已經在易縣等候著他的北疆將領,反而想起了歷史上另一個中華文明繁榮發達,軍事力量卻始終被胡人壓制的朝代一宋朝。易縣在北宋年間,不,應該是在北宋之前的后周便成為了中原王朝抵抗北方游牧民族建立契丹人建立的遼國的前線。在此處設立瓦橋關,并建立雄州城。那個被后人傳頌的英雄家族,北宋的天波府楊家,便是在傳說中卓年鎮守瓦橋關的守將。

當然了,這不過是傳說,但易縣確實是古戰場。

前些年的袁紹和公孫瓚便在易縣大戰,結果兵敗自焚。

最終便宜了曹操,順利的接收了公孫瓚的剩余勢力,將幽州納入勢力范圍。

而歷史匕的北宋,因為北方幽燕十六州的丟失,使得漢人無法在利用長城作為防御工事。當雄州成為宋遼對峙的前沿時,從瓦橋關至霸州益津關一線的邊關要塞,守將楊延昭在鎮守邊關舊年的時間內。為了更好的與遼軍周旋,修筑了一條綿延百里的地下戰道。后世的史學家在經過考察鑒定后一致認為從古戰道所用建筑材料、建筑結構和物征上分析,這條戰道應屬于持久性防御性軍事工程,其與長城的功能相同。

而張遼此時滿腦子想的就是楊延昭修建的這條戰道,這種隱蔽于地下的軍事通道完全可以再馬邑城附近修建,那里的地形結構也與易縣相似,甚至地下水位更低于易縣,只要在棱堡的下方修建出密如妹網的集進攻與防御為一體的通道。配合著配合著棱堡附近的山勢地形,張家的棱堡就真的將成為一個在千年內無法被輕易攻克的堡壘。

“將軍,是否在想著易縣城內的那些人?。見到張遼停馬駐足,司馬懿靠上前來問道。

張遼側過頭笑了笑,說道:“想自然是要想的,可是我卻不會擔心。北疆原本就是有陳到、馬超各自負責并州、幽州大軍,而由子龍掌總。馬孟起雖然桀驁不馴。但還算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如今陳到、趙云調走,馬超雖然會因為他沒能接替趙云而心中不滿,但卻不至于和我正面沖突。地方上的官員雖然在我離開幽州后也有調動,不過動作不大,如今賈逸、王凌、田楷等人依舊在任。真正想生事的不過是軍中一些近兩年內調入幽州軍的中級軍官,可是這些人也似乎太高估他們的實力了。說實在的。我還真沒將這群笨蛋放在眼里

司馬懿微笑著說道:“愚人總愛自以為是,只可惜他們以及他們身后那些人這兩年來的花費要成為泡影了。”

張遼看著司馬懿,笑著點點頭。在張遼知道自己要回到北疆后便從郭嘉那里要來了北疆伍長以上的全部軍官近兩年內的調用情況,又命令家族情報網收集北疆軍中各派勢力的動靜。再加上趙云、陳到提前讓糜竺送給張遼的書信,張遼已經對北疆內部的情況了解的十分清楚。在張遼從幽州牧位置上離任后。幽州軍便成為了曹軍整編的模板部隊,曹操為了整編各地軍隊,除了想幽州調入大量軍官以就近實習之外,也從幽州調出了一部分軍隊,作為其他各地軍隊整編的樣板和基礎。這樣一來,原本張遼在幽州軍的老班底就被打散,雖然張遼的影響也借此擴散到了各地,但在北疆,尤其是幽州,張遼的影響力卻因為中層軍官的大范圍調動而收到了極大的削弱。只是在并州方面,因為整編時張遼就在并州,主持整編的又是曹昂和曹洪,隨后又是陳到負責并州軍,張遼在并州的影響力絲毫沒有損失。如今張遼要對付的,就是在這兩年之內被調入北疆軍幽州部分的那些出身各大世家的子弟。

“走,咱們準備進城!”張遼扭頭喝道,說完,一抖馬韁。戰馬撒開四蹄,向易縣疾馳。

“末將參見將軍!”

“下官見過將軍”。

張遼到達易縣南門時。趙云、陳到、馬超這三名北疆最高將領已經帶著北疆樞密司主官樞密司同治樞密事徐邈以及涿郡太守衛凱、易縣長以其屬官等人在城外恭候。

至于幽州刺史荀謀以及幽州其他各郡太守則并未前來,這其中也有曹軍軍政分開的原因,何況幽州刺史是荀堪,張遼更不會有什么意見。

“子龍、叔至,你們二人的衛隊隨從可在?”張遼跳下戰馬后第一句話就讓眾人一愣。

不過趙云、陳到顯然是個例外,趙云上前一步說道:“回稟將軍,末將與陳將軍的隨從皆在城門附近準備就緒。”

“很好!那我們就在此處交接,完畢后,你們南下,我北上。”張遼說道。

“末將遵命!”趙云大聲回答道。

趙云轉過身,向迎接張遼的隊伍中一招手,趙云和陳到的貼身衛士立玄分開前方眾人,士和十余名捧著各類卷宗的小吏從缺口處專芒的來。※

張遼這里更是早有準備,司馬懿、徐庶、蔣干、那芝等人立刻帶著猛的將軍府的屬吏上前,在徐邈的配合下和他們交接各類文件卷宗。同時。還要將趙云、陳到的印信在北疆封存。并將張遼的猛的將軍印信正式公開,曉諭北疆各軍,成為北疆軍繼虎符后的最高信物。

“孟起,神威天將軍之名可曾傳遍草原?”和趙云、陳到打了個招呼之后,張遼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馬超身上。

事實上張遼此次北上,絕對無法控制的軍隊根本就不存在,有樞密院和已經從幽州樞密司升格為樞密院下屬四大樞密司之一的北疆樞密司。任何一個曹軍軍官都不可能明目張膽的違背軍令。而北疆樞密司的主官徐邈也是張遼在幽州時提拔的舊部,完全能讓張遼在樞密司這一層面做到令行禁止。而各郡縣官員雖然有所調整,但是幽州刺史荀熄、并州刺史賈逸卻同樣要算入張遼的舊部。加上依舊還在北疆的閻柔、田豫、王凌等人,若是軍中真有人敢亂來,地方上隨時可以切斷他的補給。所以這些人唯一的倚仗。或者說是他們推出來的替死鬼就是魯莽的馬超。他們希望以馬超驕傲、魯莽的個性,再上演一次挑釁張遼的事件,讓剛剛到任的張遼和已經在北疆打下基礎的馬超之間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

所以,張遼要想解決問題,馬超就是最關鍵的一個環節。

“超不負將軍所望,如今北疆各部落皆以傳遍神威天將軍之名號”。馬超帶著七分驕傲,三分得意的在張遼面前大聲回答。

馬超的態度頓時弓得趙云、陳到皺眉,也讓張遼身后的徐盛等人不由的勃然大怒。張遼身為北疆最高統帥,馬超不過是一個將軍,甚至地位還不如趙云,卻偏偏敢在張遼再前表現出如此傲氣,實在是有點沒有上下尊卑。

“回稟張將軍,孟起將軍這兩年率兵出征二十三次,平定北疆草原各部落大小叛亂二十七起,共計殲滅叛軍三萬四千余人,俘獲戰俘一萬三千余人,部落男女九千余人,繳獲戰馬及牛羊牲畜數萬,財物價值近四千萬錢。

如今北疆各部確實老實許多,孟起將軍之名也頗集震懾各部胡人馬岱看到馬超似乎引起眾怒,立刻從馬超身后閃出,恭敬的向張遼匯報馬超的戰績。

“嗯!不錯。希望本將軍到任后,孟起依舊能保持昔日的勁頭,莫要讓馬伏波的聲譽受損啊!”張遼本就沒有此時發作的打算,馬岱的出面正好給了張遼回旋的余地。不過馬超的傲氣還是讓張倆有些不滿。話語中也沒有了開始的親近,只是不冷不熱的說了兩句,便轉身去和趙云、陳到寒暄起來。

“將軍,馬孟起頭腦太過簡單,這兩年那群小人又對其大加奉承,并不斷地在其面前詆毀將軍。不過將軍還請看在馬超并非故意,而朝中壽成老將軍的面上,莫要和他一般見識了。”陳到在張遼身后輕輕說道。

“好你個陳叔至,眼睛到是亮得很。放心,我不會和馬超這個混人一般見識,不過你可看到我身后那些武將。

“除了那頜下留有黃須者,其余皆非丐超對手陳到早就關注過張遼身后的武將。

“此人正是尖公的三公子,也是我用來制衡馬超的人選。若是馬超一味胡來。我不介意打發他回鑲陽。”張遼輕聲笑道。

“看來將軍是準備充分,云與叔至倒是多慮了。”一旁的聽了半天的趙云插了一句。

“若無子龍、叔至的書信,遼焉能詳知北疆內情?可惜主公,遼卻失去了與你們在北疆繼續并肩作戰的機會。”

“將軍,不知此次承相將云與叔至調離北疆。會將我等放在哪個方向?。趙云問道。

張遼看著趙云笑道:“我知道子龍是擔心主公是否會遵守昔日約定?不過子龍可以放心,你與叔至將會被主公安排在長安。漢中那里有妙才、雋義,足以應付益州軍將,但長安卻要面對韓遂以及隴上的羌、氐胡人,子廉和令明兩人便顯得有些單薄,你二人正是主公加強西北的安排。估計江東事務解決后,不是西北。便是西南,就要肴度用兵。提前將你們調過去,也走出于讓你們早些熟悉當地情況想法。”

不過張遼還有一個原因沒說,而且這個原因也不是曹操告訴張遼的。而是張遼自己的猜測,那就是曹操要徹底將馬家從西北拉出來,卻不想讓馬家提前察覺,于是便有了龐德調入曹洪麾下,而將趙云、陳到這兩名能征善戰,攻守皆備的大將調到西北方面。尤其是趙云,身后還有一個糜家。加上趙云、陳到都是謙遜穩重之人,又有對胡人的相處經驗。也能對地方官員安撫當地羌、氐胡人起到一定的幫助。

然而張遼三人笑意盈盈的在一旁小聲交談,馬超的臉上卻有點鐵青之色。他自從初至幽州便因為主動挑釁而被張遼收拾了一頓后。便對張遼充滿了競爭意識。但當張遼調離幽州后,卻因為新調入的部下的甜言蜜語,而使得馬超對張遼的競爭心態漸漸向妒忌方向轉變。此次張遼回任北貍:馮餉便想著要照著他的“呂腹。部下所言,給張汀如威。但卻沒想到張遼只是一紙命令,便將他們從廣陽郡的薊縣叫到了翼州的易縣,沒有給張遼下馬威,反到是讓張遼反手給了他們一記耳光。

但是張遼的軍令他們卻不敢不從,否則曹軍的嚴苛軍紀卻不是吃素的。但馬超還想著在張遼面前擺擺威風,這才有了他在成為回答張遼問題是的故作高傲。然而張遼更直接,不冷不熱的兩句話一說,便將他拋在一邊,徑自去和即將離任的趙云、陳到閑話。毫不顧忌馬超這個北軍方疆前三號人物的面子。如此一來,馬超面上的表情自然就十分好看了。

倒是徐盛、曹彰等人心中暗自發笑,他們沒想到張遼陰損起來也如此厲害,但是對于馬超所謂的戰績,他們卻不屑一顧。或許北方的胡人戰斗力要高于南方諸侯,可此次南征,張遼一萬大軍便在一個月內吃掉荊州近五萬精銳,曹軍各部更是在荊州土地上縱橫搏闔,所向披靡,劉表、孫權共十余萬大軍束手無策,被曹軍各個擊破,這份戰績又豈是兩年內殲敵三萬多人的馬超可比?到是馬超雄壯的身軀和外露的氣勢,以及張遼對馬超武藝的推崇,讓這些武將對馬超本人的興趣更大一些。

但是在他們單挑時接連輸給張遼、張新之后,他們也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對于能夠讓張遼推崇備至的馬超,徐盛、曹彰等人誰也不會傻到主動去挑釁的地步。

張遼的輕視。馬超的憤怒,徐盛等人和衛凱等文官的旁觀,都讓馬岱渾身冷汗直冒。對于馬超的莽撞,馬岱是極不贊成的。可是馬超卻不是個能夠聽人相權的主,剛恢自用就是馬超的真實寫照。見到馬超受辱,馬岱也無能為力,他雖然極力幫助馬超補救,可是張遼卻并不是個能夠唾面自干的寬厚之人。馬岱此時對那些挑唆馬超的家伙心中恨到了極點,也對自己沒能及時勸阻馬超而感到有些后悔。

然而馬岱同時也對龐德十分羨慕,雖然他在北疆也有放馬出兵的戰機,可是相對于數萬人乃至十余萬人的大戰除了曹操北伐烏桓那一次之外,北疆就再也沒有這樣規模的戰爭了。而龐德更是因為漢中之戰、荊州之戰,如今已經是平虜將軍,和馬超的驍騎將軍平級,馬岱如今也依舊還是校尉。而且還是沒有實際兵權的校尉。這也是馬岱羨慕龐德的原因。

而且馬岱也注意到了張遼帶來的那群人中的武將,雖然他的眼力沒有馬超那樣準確,但他卻更相信張遼的眼光口即便這些人在武力上無法和馬超相比,但早已經熟悉了曹軍作戰模式的馬岱更加清楚,曹軍的戰斗將不再依賴與武將的勇猛,而更加重視全軍將士集體的力量。能讓張遼看重并從荊州千里迢迢帶回北疆的武將,至少在治軍、指揮這兩項上絕對有張遼認可的能力。即便是馬超這樣的勇將。在數百名曹軍精銳的包圍中也要飲恨而歸,若是曹軍出動了弓弩兵,馬超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想到這里,馬岱不由得心中大吃一驚,他暗地里數了一下張遼此次帶來的軍官打扮的人,除了張新、趙虎是他認識的之外,曹彰他也從那獨特的黃須認了出來,剩下的徐盛、李嚴、霍峻、傅肜、廖化五人馬岱一個都不認識。不過馬岱還是能從之前傳回的消息和這幾人在隊伍中身處的位置上判斷幾人的大致身份。更讓馬岱頭疼的是張遼素來有在自己的護衛中培養后備人才的習慣,郝昭當年就出自張遼的護衛隊。而如今張遼隊列中護衛打扮的人中也有很多陌生的面孔,這其中雖然有定期進行的護衛調動。可是馬岱也不敢就此否認其中沒有張遼看好的人物。

“今日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勸說孟起,否則再讓孟起對張將軍挑釁下去,叔父在維陽與張將軍建立起來的關系也未必有用。不行。還得趕緊給叔父送信。否則誰能勸住孟起這固執的性子?”馬岱開始盤算起未雨綢繆的事情。

忡華(馬岱表字)將軍。”

馬岱抬頭一看,竟然是張遼的貼身心腹張新。

“不知子初兄有何事尋我?”馬岱立刻滿臉堆笑的問道。

“仲華兄客氣了,不過是壽成老將軍在我家將軍離開維陽之前托你帶給孟起將軍的一封信。不過此時孟起將軍的狀態似乎不太好,就勞煩仲華兄轉交了。”說完,張新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馬岱,然后轉身離開。

馬岱接過信。信封上的字跡他看的很清楚,絕對是馬騰親筆。此時馬岱心中明白,張遼對北疆之事早已經心知肚明,而且也一定有了應對措施。此時他還看在馬騰的面子上,并讓馬騰出面勸說馬超。若是馬超再一意孤行,張遼自然也會有另外的手段。

想到這里。丐岱心中不由得騰起一陣寒意,他看著張遼的眼中也露出畏懼之色。

“一定要明住孟起,張將軍誠不可為敵也!”馬岱心中念叨著。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9 14:52
第654章 密謀和應對!

…這是我家凱叔從易縣送回的消息。那張訂算是狠狠的皓,直那個莽夫的面子。只要咱們到時候適當的加點火,馬超必然會和張遼發生沖突。如此一來,雖不一定能讓張遼滾蛋,卻一定可以讓其威信大降,從而無顏在北疆立足啊!”
薊縣城外的一處軍營中,幾名曹軍都伯、軍候打扮的軍官正在一間獨立的屋子中商議,其中一人便直接談到了易縣發生的事情。

“衛鴻兄。令叔乃是涿郡太守,難道便沒有再易縣幫那馬孟起一回?”說話的是一個斜靠在門框的年輕軍官嘴里叼著一根草棍,滿臉一副輕佻的神色。

“趙郁,你這是何意?難道家叔行事也是你可以管的?你河間趙氏焉敢管我河東衛氏如何行事?”那個被稱為衛鴻的人面帶不虞的說道。

“河東衛氏?”那被稱為趙郁的年輕人不屑的冷笑道:“托庇于婦人之手,再加上個委過于婦人,你河東衛氏好大的面子!只是不知道你衛鴻何時成為河東衛家的嫡系了?”

“你那衛鴻憤然站起,便要舟門口沖去。

但衛鴻剛剛站起身,便被一旁的人猛地拉住。那人看上去時眾人當中年紀最長之人,身上服飾也是眾人中軍職最高軍候,他將衛鴻拉著坐回原位后說道:“盛威兄,清遠兄,如今那張遼即將到達薊縣,我等正是一致對外之時,你二人萬不可此時起了齷齪。”

“哼!”衛鴻冷哼一聲道:“今日若非清明兄。吾定不與你罷休!”

“呵呵!”趙郁嬉笑著說道:“沒關系,他崔粼的話你但可不聽,爺我等著你的報復就是。不過是衛家的旁系小子,竟然也敢在我等面前猖狂?”

“清遠!”那崔粼厲喝一聲,臉色已是不快。

此時屋中有一人走到趙郁身邊,輕輕推了他一下,阻止了趙郁繼續說話,隨即轉身說道:“好了,好了,不過是少年意氣,清遠與盛威少時有些矛盾,不會耽誤正事的。”

那崔粼看著依舊是滿臉不在乎的輕佻樣子的趙郁。搖了搖頭,對那勸阻趙郁的人說道:“文曲兄,你趙郡李家與河間趙家關系素來不錯,你又與清遠自幼交好。清遠還有勞你多多開解了。”說完,那崔粼對衛鴻說道:“盛威兄。那張遼還需多長時日趕到薊縣?”

“家叔用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消息,那張遼堵著易縣南門便與趙云、陳到二人交接。這一手卻走出乎我等意料,沒想到趙云他們竟然將所有的文書卷宗全部帶到了易縣。交接完畢后,趙云、陳到帶人南下,張遼帶著樞密司及所屬吏員和他的千余麾從越過易縣,一路向北。算算時日。距離薊縣也就是一半天的功夫。”

“那張遼能的享如今之盛名,自是自是有其原因。如今我等也不是要造反,不過是要尋機架空張遼,逼他離開北疆。以便于我等漸漸掌控其疆軍權。而后方能藉此增強我等士族實力。

那張遼既然在易縣給了馬超一個下馬威,想必也應對北疆局面有所了解。諸位近期當穩住陣腳,不可讓人抓住把柄。雖說那張遼算是回返北疆,但也能算新官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燒勤的,不燒懶的,單燒不長眼的。諸位切勿自誤!”崔粼肅聲說道。

“我等一切惟清明兄之命是從!”眾人在衛鴻的帶領下,齊刷刷的站起身。齊聲回答。就連你趙郁也被他身邊的李本拉著,不情不愿的跟著眾人開了拜

事后,一群人散去,那趙郁和李本回到自己的營房中,趙郁悶悶不樂的說道:“文曲兄,你覺得就憑這些人便能恭候將名震天下十余年的張遼將軍架空?開什么玩笑?”

李本無奈道:“清遠,此事又豈是你我能夠決定的。你看看這群人,博陵崔,范陽張,河東衛,還有你的河間趙和我這個趙郡李。除了衛鴻那家伙。其余全都是翼州世家。以清遠之才。難道還看不出端

“唉!”趙郁長嘆一聲道:“這些長輩們難道腦子都燒糊了嗎?曹軍的軍權豈是那么好控制的?如今我才知道,將軍壓根就沒有調兵權,若沒有兼任北疆樞密司樞密使事的荀友若和同知樞密事的徐景山聯名簽署的調兵令,北疆曲一級的軍隊根本就無法調動。如今猛的將軍到任,調兵更是麻煩,他們怎么就不長長腦子?”

“長輩的事情你我哪有隨意質疑的道理,如今我等中軍職最高的也就是崔粼、衛鴻、你、我四人,崔粼是軍候,衛鴻和你我皆是軍假候。但這些年來,家族也確實在北疆有了一定的成績,否則衛鴻與你我又怎能以軍假候之職統領一曲精兵?何況咱們上面還拉出了一位大神,驍騎將軍馬超。加上曹承相正著力拉攏馬家,馬超之父馬騰又在睢陽擔任衛尉。只要行事隱蔽,未必就不能與張遼一較高下。張遼的威望來源于當年他與夏侯在充州建立的練營,軍中將士皆出自他們二人門下,曹軍也因此戰力驚人。只要我等能夠穩穩的控制住手中之兵,一旦事發,我等立刻聯兵一處,家族再順勢發動,驅逐張遼也非不能。”李拳說道興奮之處。不由得有些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文冉兄隙存只”趙郁皺著眉頭看著自只眾位好友。吊然他剛到北甩甲叮時也是信心十足,但越是深入了解,越是對家族的謀劃沒有了信心。不說軍中各種嚴苛的條令軍紀,單就是張遼的軍中士兵和幽州百姓心中的地位就足以讓他們的那些所謂的最后手段完全失效。而且即便家族以壯士斷腕之法借著他們這些人的倒霉而向睢陽彈劾張遼,他們也已經是死人了。何況張遼身為曹軍中資歷最高的那一群將領中的一員,又和朝中文武官員頗有交情,即便是彈劾,也未必就能對張遼有所傷害。

看著自己的好友那興奮的滿面紅光的臉龐。趙郁第一次對自己到北疆從軍感到了后悔。

良鄉城,張遼臨時歇腳的地方。距離薊縣不到半日的路程,但日漸黃昏,張遼還是讓全體人員在良鄉休息,養足了精神,明日一早趕到薊縣。至于馬超等人。張遼并沒有挽留,他們早已經回到薊縣,明日薊縣城外還有一場歡迎儀式。

但軍中將士在休息,張遼卻沒有休息。一個身著玄色緊身衣的男子正坐在張遼面前,將一封書信交給張遼。

“好家伙,這么多家族都摻和進來了。看來張某到是有點不得人心嗎?當初攻打翼州,我記得我似乎沒有下狠手啊,怎么除了河東衛家,剩下的全都是翼州世家?”

張遼身邊除了張新和那玄服男子,并無一名謀士在旁,整個屋子里便只有三個人。

“將軍,此乃我斥候密營探的消息,李校尉命束職即可送到將軍處。”玄服男子說道。

“李校尉?莫不是李奇的族弟李蒙?”張新在一旁插了一句。

“張校尉沒有說錯。即便是卑職,也是李奇將軍的族人,論起輩分。卑職算是李將軍的族侄。”玄服男子回答道。

“此事算是本將軍承李奇的人情了。你回去告訴你家校尉。軍中情況不要隨意插手。斥候是對外的。此事就算了,不可再有下次。回去吧!”張遼說道。

“卑職告退!”那玄服男子站起身,向張遼、張新施禮后,退出屋子,在張新的護送下離開良鄉。

“哼!趙郡李氏耍給我找麻煩,隴西李氏卻要給我幫忙。不過這些翼州世家中除了博陵崔家和河東衛家,倒是沒什么勢力太大的家族。至少巨鹿田家、清河崔家、中山甄家等翼州大族并未介入此事。張新,咱家的細作可有消息?”張遼對回到身邊的張新說道。

“沒斥候密營送來的那么詳細,不過人數全部對上號了,一個不差。”張新回答道。

“廢話!斥候密營是軍中斥候最精銳的一部,若是讓他們潛伏起來,便是你就站在他們身邊也未必能夠發現。至于竊聽這種難度比較高的東西,對于密營那幫小子卻不算什么。李奇這些年可是下了死力氣的,能以斥候的身份晉升鷹揚將軍,李奇也算是古往今來獨一份了。倒是咱家那幫細作要好好練練,不說全能達到密營的能力,至少得有些個人能達到這種水準吧。要知道,斥候營也是爺當年組建起來的,總不能爺家里的力量還比不上外邊?”

張新聽著張遼陰陽怪氣的話捂著嘴直樂,“主公,密營那幫人的底子可都不好,不是小偷就是飛賊,偷香竊玉本就是他們的本行,稍加刮練自然出類拔萃。咱家的細作可都是良家子出身,哪有這種不良嗜好。便是強行練。效果也未必好得了。”

“笨!”張遼看著笑得渾身打顫的張新沒好氣的罵道:“人家偷香竊玉,飛檐走壁。咱們就不能用別的辦法彌補自身的不足?比如銅管竊聽,繩鉤上房啥的。人力不行,咱們可以用技術彌補。家里那么多匠師,你難道以為爺將他們好好的供著就是要打造兵器嗎?這種小玩意也是必須品,尤其是隨著大規模戰爭的漸漸遠去,這種暗地里的爭斗將成為主要戰斗方式,不但細作、斥候要配備,家族的精銳也要配備并能熟練使用。這事你立刻用絕密渠道送回家,讓

“喏!”聽張遼說的如此鄭重,張新立刻收斂起笑容,應承下來。

薊縣,驍騎將軍府。

“兄長,這就是小弟命人盯住崔家、衛家那些小子查探出來的消息。他們分明是要講兄長當刀子使,來對付張將軍的。兄長,伯父的信你也看了,可千萬不能傷了那幫小子的當啊!”馬岱在將馬騰的書信交給馬超后,又將他打聽到的崔粼等人秘密聚會的內容報告了馬超。

“混蛋!”馬超此時正是怒火中燒,他當然沒想到原本在自己面前陪著小意的崔粼、衛鴻竟然在暗地里算計他,這讓自明為英雄的馬超如何能夠遏制怒火。

“這幫混蛋!老子要活刮了他們!”馬超在聽完馬岱得到的消息后便想拔劍出門。

馬岱一見效果有點過頭,立刻保住馬超,口中苦苦哀求道:“兄長不可沖動啊!那些混小子都是世家子弟,崔粼、衛鴻更是博陵崔家和河東衛家這樣的大家族的子弟。何況他們還是軍中軍官,若無違反軍法之處,兄長即便身為將軍也不可隨意處置。兄長還請三

馬超是沖動。也是驕傲,更是固執,卻絕對不蠢。馬岱的理由馬超全都知道,可是他也需要一個臺階,馬岱的勸阻便是馬超下臺的最好的階梯。

垂下高舉這佩劍的手筆,馬超氣呼呼的說道:“仲華,不要再拉著我了。”說完。馬超撥開馬岱松開的手臂二將佩劍還入劍鞘中,滿臉怒容的坐回座位。

“兄長,這群人軍職最高的不過是個軍候,而且他們也實在是太異想天開,僅憑著他們這幾十個人,手下總共不但三千人,又豈是能架空堂堂猛的將軍的。幸好張將軍還念著昔日那點舊情。北上之前去拜訪了伯父。否則的話,

“否則又當如何?”馬超氣鼓鼓的說道,打斷了馬岱的話。

馬岱一聽;心中暗自懊惱,他今日勸說馬超一開始比較順利,結果有點興奮過頭,卻忽視了馬超那倨傲固執的個性。幸好隨后的話被馬超打斷,否則今日所為真要適得其反了。

“否則兄長若與張將軍在北疆相爭,不但會傷了你們昔日那點交情,也會讓伯父在睢陽被人指責。最重要的是你們二人爭執不下,得益的卻是那些挑事之人。兄長,你看看他們的家族,除了河東衛家,剩下的可全都是翼州世馬岱并沒有質疑馬超和張遼之間的實力對比,卻靈活的將話題轉到了可能產生的后果上。尤其是馬岱將世家拉出來說事,確實觸痛了馬超。

馬家雖然自稱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后,但是被世人認可,尤其是被世家認可的伏波將軍之后乃是馬融,馬騰出身微寒,其母又是羌人,即便馬騰之父馬肅真的是馬援之后,到了馬騰這里。血統也因為羌人而稀疏了一半。這也是各大世家對馬騰最為詆毀的一點。而馬超自幼勇武過人,更是因為馬騰的步步高升而心氣更加高漲,對于士族質疑馬騰血統,的疑問也是最為敏感。馬岱將話題轉移到了士族世家的身上,立玄挑起了馬超對士族的仇恨。

“這幫不知死活的蠢蟲!”馬超惡狠狠的罵道。

馬岱見馬超的注意力終于被轉移,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他是真的不愿馬超和張遼沖突,軍中究竟有多少張遼的擁護者,馬岱到現在都無法準確統計。但有一點馬岱十分清楚,軍中被視為中堅力量的軍士和士官,至少有九成人是對張遼充滿著好感的。正是因為張遼改革了軍制,給了軍中最底層的士兵以晉升的希望。即便他們不懂兵法、不動術數也沒有關系。只要他們在軍事技能上有一技之長,通過考核后,他們便能晉升士官。待遇與軍官相等。若是崔粼這群小子真敢發動,用不著之后的軍法審判,軍中的士兵立玄就能將他們五花大綁的送到張遼面前。也只有這些不通世事的世家子弟才會到現在都以為他們可以帶著部下一起兵變。馬岱可不希望因為馬超的議事魯莽,而將馬家陷入一場已經輸定了的賭博中。

“仲華,你說我等該如何行事?”冷靜下來的馬超向馬岱問道。

“兄長,何必有所行動?”馬岱笑道。

鐘華何意?”馬超不解的看著馬岱。

“兄長,無須動作,只需不再被崔粼那些小子挑撥,但靜觀其變就

馬超看著馬岱的笑容,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然而張遼的舉動卻再度出乎所有知情者所樣。

抵達薊縣的張遼并沒有進入薊縣,直接越城而過,到了調撥給征北將軍的中軍軍營。在驗證了虎符,接管了軍隊后。張遼立廢下達軍營,中軍拔營而起,進駐湯山腳下的大營。

隨后張遼便在湯山挨個接見幽州軍政官員,從荀謀、馬超到各郡太守和軍中司馬以上級別的軍官,甚至連閉門不出,隱居讀書的田豐、沮授二人都被他請到湯山相會。然而從湯山傳出的消息卻絲毫沒有涉及到任何軍務和政務。似乎張遼到了北疆就是來湯山泡溫泉的。

但就在張遼進駐湯山一個月后,猛的將軍府接連下達了數十封調令,幽州軍中軍候以下的軍官有近百人被調入湯山軍營。雖然對外稱是張遼要組建教導營以培軍中有潛力的軍官。但是崔粼等人和馬超、荀謀這些知情者糾良清楚,所有密謀要架空張遼的世家子弟全部在此次調動的人選之中。

而湯山軍營中的一萬精銳中軍也被張遼徹底掌控。李嚴、霍峻、傅肜、廖化四人分別被安排在軍中任職,李嚴就任中軍校尉,統領一萬余中軍將士,霍峻也成為中軍五部中的一部司馬。廖化、傅肜則俱是軍候。至于原本的中軍校尉則被張遼與北疆軍中另一名校尉田青對調,同時將田青調入北疆樞密司進修,準備晉升。

正當眾人皆以為張遼要趁此機會一鼓作氣的將那些意圖生事的小子解決掉時,張遼卻留下司馬懿、蔣干等幕僚和李嚴一同主持軍務,命趙虎作為教官練那群憐時調入的軍官。而張遼自己則帶著曹彰、徐盛、徐庶、鄧芝。在數百名衛隊的護衛下,向并州疾馳而去。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9 14:52
第655章 婚禮的影響!

邑城。作為雁門關北部的重要城池,自從秦始皇設立后,四百余年中,除了漢武帝安居反擊匈奴的那些日子之外,馬邑城基本上每年都會受到北方胡人的進攻。然而不管是胡人礙手與否,馬邑城始終還是屹立在雁門關外,作為雁門關北方的屏障。然而自從張遼十余歲在馬邑橫空出世后,馬邑城便再也沒有遭受過胡人的侵害。從張遼祖父兩代人為馬邑縣尉的經歷,再到張遼讓馬邑脫離戰爭苦海的事實,如今的馬邑城已將張遼當作了全城的驕傲,張家也成為馬邑縣絕對的望族、領袖。
張遼發展家族的同時也沒有忽視馬邑城的城防,在張家自己的棱堡尚未建成之前。張家依然要依靠馬邑城作為庇護。如今的馬邑城城高、城寬皆為十丈。城墻東西長約四里,南北長約七里,全部城墻皆是用黃土細細夯實。軍中佩刀猛力砍下,也不過一寸厚的缺口而佩刀卻會斷墻外砌上燒制的密實的青磚,整個馬邑城遠遠望去就像是一處用黛色染遍的畫卷,近看又像是全都用磚石砌成的堡壘,讓馬邑城百姓心中著實多了不少安全感。

建安十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張遼回到了馬邑城。

回到家,自然又是拜見老母親,接著就是接待登門拜訪的鄉伸。不過這次張遼卻僅僅只走向老母親請安后,便讓已經趕到馬邑的長子張震在老管家和現任管家張成的陪同下接待鄉仲。張遼自己還有事情,張震作為長子也要開始學著管理家務。

“二弟,你在幽州倒走出人意料啊!”張遼的長兄張釩看著自己的弟弟微笑著說道。

作為庶子,張釩在繼承權上確是弱于嫡子張遼,而且張家能夠崛起,全賴張遼在外打拼。作為長兄,張釩能夠做的便是將弟弟、家主交待下來的事務做好。并協助嫡母管理好家族。對于家主的位置,自從張遼在草原上打響了“北地蒼狼”的名頭之后,張釩便已經不作他想了。

如今看著張家蒸蒸日上,張釩心中也是無比喜悅。雖然自己妻妾不少,但子息艱難,至今不過兩女傍身。可家主張遼卻已有五子,如今又要迎娶兩名妻子。將來的子息自然不會少。最重要的是這兩位張家新婦全都是來投頗大,能讓張遼愕益良多。如此,張釩終日便是笑容不斷。越是臨近張遼第二次婚禮,張釩的笑容便更盛。

“兄長。你笑得眼睛都已經瞇成一條縫了。整日如此笑容,你的臉就不感到酸嗎?”張遼對從自己回家后便始終滿臉堆笑的長兄實在無奈,當他從老管家和姓子那邊得知了兄長臉上笑容的原因,卻有在苦澀中多了幾許甜蜜。

這就是家族,張遼的前生卻因為國家的政策根本就享受不到兄弟之情,而所謂的家族中人也更多的是考慮自己的利益。為了一套祖上的住房,幾家人能夠反目成仇。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張遼。自然是要對此時這種兄弟同心的局面感到喘噓不已。

“酸什么。你大哥我沒用,女人倒是不少,可十幾年下來,女兒到有十三個。卻一個帶把的都沒有。文遠你就不同了,三個女人就讓你得了五個兒子、兩個女兒,如今再娶兩個平妻,豈非又能為我張家開枝散葉?哥哥不爭氣,張家的未來可就全看你的了!”張凱此時的笑容中也有了一絲郁悶。

張遼很是無奈。可是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家族成員除了要為家族的發展出力之外。對家族的未來也需要不斷努力。尤其是張遼這種嫡系子弟,更是要對家族未來成員的增加負擔起不可推卸的責任。幸好張遼的運氣不錯。曹清、婉兒、蔡兒都各自有子女傍身,否則張母也不會任由張遼十余年不納姬妾。但如今媳婦主動要為兒子娶妻,兩個,女子又各有來歷,張母、張釩自然是心中喜悅,忙不迭的任由曹清操持。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昭姬小姐的名頭可是十幾年前便傳遍中原及河北各地了。當初伯嘴先生貶謫朔方時,愚兄也想前往求教,只可惜那時你年紀尚幼,父親又在鮮卑人攻城時陣亡,這才打消了念頭。不過文遠你能將伯唔先生的女公子娶入張家,我張家除了文遠你身上的康成公弟子的光環,又能多出伯嘴先生真傳的名頭啦。如此一來,我們張家便是不愿成為士族,那些人也會迫不及待的將我們戈入他們的范圍啊!”張釩說到這里,別提多得意了。

“不用管他們。咱們自己玩自己的就是。”張遼從來不在乎別人的認可,在他看來。不管士林的名聲如何,只要家族擁有強大的實力,即便是幾代人都沒有著名的文人出現,那些人同樣也要老老實實、恭恭敬敬。

“話所如此。可是文遠你如今卻和曹承相有了矛盾,這樣一來,”張釩直到這時才說到張遼和曹操的關系上。

“兄長大可放心。“張遼先安慰了自己的兄長一聲,隨即便向他解釋起其中緣由。

“首先我與清兒的婚姻依舊存在,張家長孫也是曹家的外孫。無論別人如行攻汗。也澗書曬加凹曰氐姍)不一樣的體胎”、說閱讀好去外心“桌公心中如何想。在內外敵人沒有被他徹底解決之前。也“便不可能下狠手。至于那些小打小鬧,如同隔靴接癢一樣舉動,除了讓人們更加同情我。讓那些有心和曹公作對的人看到了潛在的盟友之外,對我,對張家還有什么損失?”

張遼的話讓言反駁,張家本來就沒有將勢力建立在軍中的企圖。否則當初張遼也不會將他身邊最得意的親衛統領張成送回家當管家,并將起家的狼騎一點一點的送出軍營,讓他們回到馬邑,成為了張家私兵的各級統領。如今真正留在曹軍軍中的張家人除了張遼本人之外。便只有張新、趙虎兩人。

而張新還偏偏是張遼的親兵校尉,唯有趙虎統率著一支曹軍中戰力強悍的重裝步兵。可是人數也不過七百人,在曹操的縱容下,這支隊伍常年由趙虎統率。又長期跟隨張遼出戰,如今他們就猶如曹操身邊的虎豹騎、虎衛軍一樣,幾乎成為了張遼的私兵。

而趙云、陳到、郝昭等人雖然是張遼發掘、推薦、培養出來的,可是他們卻并不是張家力量,而僅僅是張家的盟友。只要他們的軍職還在,無論他們被調到哪里,張家的盟友力量都不會受到損失。

這時候張釩突然想到張遼始終不在軍中發展勢力的舉動是否就是為了應對此時的狀況?若是曹軍如今沒有采納張遼的軍政分開,以及軍隊統一管理的模式。那張遼手中能控制的軍隊至少也有十余萬,受影響的更會多達數十萬,如此一來,曹操即便是要拼著軍心大亂,也要將張遼這個能與他在軍中分庭抗禮的將領干掉了。這一點張諷毫不懷疑,曹操能有今日的成就,這點狠辣的手段了決心還是不會缺乏的。

“文遠,你果然眼光長遠。愚兄不及也!”張們面帶佩服的贊嘆道。隨即張釩又帶著疑惑的問道:“可是我也聽說了維陽夜宴的情況。那曹老太尉和大公子曹昂倒是依舊站在文遠這一邊的嘛!”

“兄長!”對于張釩遲鈍的政治感覺,張遼很無奈,不過也幸好張釩沒有出仕。而是在打理著家族產業,否則一定會被那些官場油條們算計死,的。

“兄長,你見過幾個女婿跟岳父關系好的?當初清兒嫁我,便是老岳父為曹公拉攏屬下大將的舉動,只不過我和清兒婚后感情極好,如此一來,才是一個闔家歡樂的結局。然而男人做事,親情關系的作用并不是很大,共同的目標和利益才是最牢靠的關系。若非我無法撬動軍中將士反叛,若非我沒有觸及到曹公的切身利益。若非我還對曹公的大業有著極大的幫助,曹公怎會如此不輕不重的僅僅是調動了一些北疆的將領,卻還容許我惡帶一批人進入北疆?打鐵還需自身硬,如今我便是要趁著曹公還騰不出手的時候,將張家發展成為一個誰都不能輕視,也無法一口吞掉的勢力。這樣,咱們才能慢慢的穩定根基,打造一個千年家族!”

張遼的話讓中震驚,隨著張遼的最后一句話,張釩的雙眼中也冒出了激動的光芒。道:“文遠,你此次婚后愚兄便要秘密南下。若是能在拉攏南方孫家,張家便可做到南北呼應,根基更深啦。”

“兄長不可!”張遼沒想到他的一番前景描述竟然會讓一直十分穩重的兄長張釩出現了激進的跡象,雖然聯合孫家以擴展張家的影響力是應有之意。但此時卻絕不是好機會。

“兄長,如今孫家當家之人乃是與弟仇深似海的孫權,破壞其荊南戰略,拉攏孫甥。迎娶香兒,無一不讓孫權這位即將成為我便宜二舅哥的家伙顏面無光。只要孫權一日坐在孫家家主之位。孫家便于我張家誓不兩立。除非孫權死亡,那時候有孫朗和香兒緩和關系,再加上我與孫伯符的那點交情。張家方能與孫家結成聯盟。”張遼向張釩解釋了理由。

張釩雖然有張家細作打探的消息,也算得上消息靈通。但是這種明顯涉及私密的消息。卻不是張家建立不到五年的細作能夠打探到的。而張遼又偏偏因為此事涉及未來妻子的娘家,也不便在書信中告知,這才有了張釩的茫然不知。張遼只是將理由擺出,張釩便知道自己有些激進,連聲向張遼致歉。

“即使如此。那南下之時便暫且擱置。不過待到時機成熟,愚兄想即便是孫權也不一定會阻止兩家聯盟的。”張釩最后笑著說道。

張遼臉上一樂。笑道:“看來兄長也得到雄陽那幫家伙的消息了,真不知道陳長文是怎么想到?如此重要之事卻不知保密,想來曹公如今也該得到消息了吧?”

“陳群年紀雖然不大,為人處事卻極為老練。文遠焉知此事不是陳群故意放出風聲而向曹承相施壓呢?”

“我管他們做什么,我只知道如今曹公不愿對我打壓過甚而導致我和張家成為他的對手。而那些家伙更是想拉攏我以增強他們在軍中的實力。左右逢源雖說常常會導致下得罪。但只要張家實力強大,我有何懼此事多得罪此以兒。”

“文遠此慮穩重,如今真正實力強大的還是曹公。若是愚兄選擇,也同樣是左右逢源啊!不過文遠,外面的公事可以容你左右逢源,家中如今即將有三位妻子。你又如何左右逢源啊?”張釩說著,又將張遼即將到來的婚事拿出來取笑。

“兄長好沒道理。清兒與昭姬乃是幼年好友,她們兩人自然不會有所矛盾。即便是有些小問題。以昭姬的大度也能輕易解決。倒是香兒讓我有些難辦,她自幼好武。在江東時便練身邊侍婢,也有了“梟姬。之稱。她和清兒、昭姬倒是真的格格不入,沒有共同語言啊!”張遼此時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擔心之色,“所以我想在婚后將清兒與昭姬留在馬邑,而將香兒帶到薊縣,同時也讓香兒繼續練侍婢,張家要保持勇武本色,內院之中也不能全都是嬌柔弱小的女子成天的鶯鶯燕燕。紅妝巾舊。倒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你”張紗樹自己這個已經是一代名將、學術大家和張家家主的弟弟無語了,說到嚴肅的家務時,張倆都能將話題岔到這種風花雪月上面,張釩此時倒是對曹操以及那些和捉拿公聊共事的文武官員心中多少有了些同情之心。

建安十三年元旦,馬邑城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今日正是張遼迎娶新婦,將蔡琰、孫尚香兩位美嬌娘娶回張家的時刻。

此次雖然不是迎集正妻,但因為張遼和蔡琰的身份背景,遠赴馬邑的賓客依舊不少。

雖然曹操、荀二郭嘉等人因為公務無法脫身,但曹昂、曹德代表曹家出現在馬邑。

孔融、楊修代表維陽如今鐘毓代表他的父親鐘繇以及他們身后的士族集團趕到馬邑;董承代表曹軍中不受重視的降將趕到馬邑;糜芳和甄您長兄趕到馬邑;天下各大家族也均派出主事之人趕到馬邑,那些和張遼關系不錯的家族更是派出了家主的嫡子,如削棋。

同時、郭奕、程武、沮鴆、典滿、曹泰、夏侯尚等人也分別代表他們的父親趕到了馬邑侯張遼這個上司兼老師祝賀。而曹洪更是將軍務扔給已經趕到長安的趙云和陳到,親自帶著長子曹馥溜到了馬邑,為他最好的朋友張遼賀喜。

孔融更是因為他與蔡邑的交情,已經家族名望和本人的聲望,成為臨時的蔡家長輩,作為蔡琰嫁人的代表。

孫尚香這里就未免有點凄冷,孫翻不能離開曹操的視線,孫權更不會將吳太夫人送到北方。幸好張遼對此早有準備,孫權意圖挑撥張遼和曹操的關系而將孫朗、徐盛的家眷送到廣陵后,得到消息的張遼便連續給曹操、郭嘉、陸遜、夏侯發去書信,孫朗和徐盛的家眷沒有送到襄陽,而是直接通過大海進入黃河,然后在河內棄船登岸,由早已等候在河邊的張家人直送馬邑。孫繃的妻子將作為孫尚香的長輩,而徐盛夫婦則臨時作為孫尚香的娘家人在一旁觀禮。張遼此舉讓孫鑰和徐盛心中十分滿意,也讓孫尚香無比甜蜜。一個能在婚前便為自己考慮周全的丈夫,又是一個文武雙全的英雄,即便兩人年紀相差有點大,孫尚香也滿足了。

這一場婚禮相比張遼和曹清的婚禮而言更加的盛大,更加的奢華,這時候的張家財力已然應為西域商道的打通而大大增加,家族私兵在草原上的劫掠也在練兵的同時為家族帶來了大量的財富。于是此次婚禮上,張家用來鋪地的并非紅布,而是珍貴的西域地毯。大廳上方更是有一架用十八個琉璃燈盞組成的吊燈,將大廳映照的一片透明。大廳內,屋子里也沒有任何金銀器具,可是各種潔白如雪的瓷器卻讓整個環境沒有了一絲暴發戶的奢侈。而顯示出一種清幽的高雅。新人紅色的禮服與潔白的瓷器交相輝映。一派充滿喜氣卻又不顯庸俗氣象。

張遼和張家、孫家眾人滿臉喜悅,賓客們則是面帶笑容的同時心中各自心思不同。這一次的婚禮雖然只是一次很普通的婚禮,但是婚禮上的布局以及婚禮涉及的人和事。卻是對天下的格局產生了一定的影響。雖然影響此時還沒有顯現出來,可隨著賓客們的陸續回歸,這份影響力將漸漸擴展到全國各地。

這其中能為張家究竟帶來多少好處雖然還不清楚,可是只要看到張家主持家族商務的張釩那一臉掩飾不住的笑容,每一個有心人都知道,張家又要借機大發一筆橫財了。

至于政治上的影響力。看看曹家之人中除了曹洪那毫不摻假的笑容之外其余曹家人皆有些勉強的笑容,代表著其他勢力的賓客們心中也有了定論。

建安十三年,刀兵四起的戰爭雖然尚未開打,可是更加兇險的政治斗爭卻已經拉開了帷幕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5-3 16:31
第656章 各自的準備!



“夫君,妾身要一處安靜之所,好將先父的藏書及文稿默寫出來。此事要快,否則妾身會忘記的。原本先父藏書、文稿四千余卷,妾身如今還能清晰記誦的已經不到兩千卷了。”
“昭姬莫慌,避禍荊州的王仲宣昔日得岳父贈送書稿千余卷,如今他已將這批書噶原封不動的當做賀禮送到了馬邑,就被為夫存放在給你安排好的蘭院的書房中了。”

張遼在馬邑的家中給母親和自己的三個妻子、兩個姬妾都安排了住處。除了張母居所被稱為“紫葳堂”之外,張遼將妻妾的居所則稱為院。依據張母住所命名為例,也用花名。曹清的小院被稱為梅院,蔡琰的住所則稱為蘭院,孫尚香的住所稱為菊院,婉兒和蔡兒的住所規模小于三位夫人,但亦是單獨的院落。分別是殺荷院和丁香院。通過不同的名稱,張遼也算是平衡了家中數位女性的情緒。

至于張遼自己,在家中也有單獨的院落,這是他讀書、寫作以及辦公的場所。只不過這個院子的名字卻至今沒有命名。倒不是張遼沒名字。全都因為曹清拉著蔡琰和孫尚香,強行將此地的命名權給搶走了。

“妾身謝過夫君!”對于能夠后娶回自己亡父的遺物,蔡琰的心中的感激自是無須多言。至于這是否是王粲送來的賀禮卻并未被蔡琰放在心上,在蔡琰的心中,若非因為張遼,王粲豈會如此輕易松口,將千余卷珍貴的藏書和文稿送到馬邑?

“夫君,香兒要將家中侍婢練成軍。外界皆稱夫君是以軍法治家。可是這軍法不能只對男子,內院女子也該嚴加管束。”看到蔡琰嬌柔的一面,一旁的孫尚香大為吃味。也湊到張遼身邊,挽住張遼的胳膊,撒嬌的說道。

“香兒妹妹,陰陽不可相混。乾坤不能顛倒。男子在外拼殺,本就是疲累,回到家中若依舊看見的還是一群強悍女子,豈非要將其嚇跑?”曹清走過來勸道。

孫尚香沒有回答曹清的話,卻用一副可恰兮兮的表情看著張遼,眼睛漸漸變的濕潤,似乎就要梨花帶雨了。

張遼此時才感到妻子多了也不是好事,原本一妻二妾,家中十分妥帖。此時多了兩個,妻子,雖不至于鬧起家務。但三人間小規模的爭風也讓原本還有點新鮮感的張遼頭大不已。

而且這種情況是非常鍛煉人的情商的,沒見到一貫給人以爽朗、剛強的印象的孫尚香都很快的學會溫柔可人的樣子了嘛。

張遼輕輕的拍了拍孫尚香挽著自己的手說道:“練侍婢可以,岳母不是將你在江東時的三十六名侍婢全都送過來了嘛,這些人都已經安排在你的菊院中了,你就以她們為基礎,記練菊院的侍婢就行。至于其他的婢女還是算了,畢竟家里和軍營不同。”

“為什么?”孫尚香撅著嘴問道。

但曹清此時的心中卻大為安定。她乙經徹底打消了“新人取代舊人”的擔心。

“為什么?”張遼笑道:“軍營是什么?說穿了,軍營就是一個消除個性,鑄造共性的熔爐。無論是軍紀還是軍令,其核心內容都是服從命令聽指揮,是全軍千人、萬人、十萬人達到如一人的目的。但軍營中的男子可以如此,我可不像每天看完了一群千篇一律的男人,回到家中還要看一群千篇一律的女人口”說到這里,張遼看到曹清、蔡琰的再色均有些不愉,孫尚香挽著他的手也似乎有手指準備用力掐人的意圖。張遼趕緊說道:“女子如花。可是不同的花也有不同的花期、花形、花香和色彩,所以家中的女子也該如花一般,展示自己不同的個性。就如昭姬的恬靜多才,香兒你的英姿颯爽,清兒的溫婉大氣,還有婉兒、蔡兒,你們不同的個性便使的張家內院不同于嚴肅但顯得死板的外院,也讓為夫辛勞的一天的心情得以放松。

更何況人們都說“女為悅己者容”若是你們都千篇一律了,談何悅己啊?”

張遼說到這里,孫尚香已經不再堅持她的想法,但是曹清卻將孫尚香一把拉到自己身邊,沖著張遼笑道:“夫君,你就是打算讓我們姐妹為你打扮,為你妝容,讓你身心愉悅嘍?”

張遼看著曹清的氣勢似有興師問罪之態,而曹清、蔡琰也有拉著孫尚香一起,三人聯手之勢,連忙說道:“此事暫且不提,不過你們三人先商量一下。我過幾日便要回薊縣。你們是一起跟我走,還是全都留在馬邑,或者是某些人跟我走,總得有個章程。”

曹清也沒有在張遼退讓之時強行緊逼,她嬌媚的瞪了張遼一眼,說道:“此事妾身早有決定,霧兒年紀還妾身要留下照顧,蔡兒自然也要留下照顧霜兒,至于昭姬則要著書,自然也不能雖夫君遠行。所以妾身決定讓香兒妹妹和婉兒雖夫君同行,至于孩子震兒已經長大。還請夫君帶著震兒,好隨時教導。”

張遼看著蔡琰和孫尚香,蔡琰看著張遼微微頜首,而孫尚香則很干脆的紅著臉低下了頭。張遼知道此事她們必然已經私下里商量好了,也就不再多言。既然家務四清。張汀也不會隨意插手,紋也是對妻子的尊重

“既如此,香兒你便要準備起來,要帶的東西和人你也要一一考慮清楚。薊縣并非尖留之地,人手不可能向在家中那樣充裕,至少你的三十六名侍婢不可能全部帶上,薊縣的猛的將軍府沒那么大的地方安置。”張遼對孫尚香說完,有扭頭對曹清說道:“至于婉兒那邊也要調整一下人手,至少經驗豐富的婆子要準備充分。”

曹清看著孫尚香,臉上的笑容很是詭異,她笑道:“夫君放心,妾身絕不會誤事的。”

蔡琰聽他們的談話,心中明白其中意思,雖沒有涉及到她,臉上也不禁浮現紅暈。倒是孫尚香此時還有些懵懂不知,一雙妙目在張遼和曹清的臉上來回掃視,卻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么。不過剛剛被拉到曹清身邊的孫尚香卻有蹭啊蹭的蹭回到張遼身邊。這種無意識間表露出來的嬌弱無助,讓張遼心中一痛。對孫尚香的憐惜也更盛。

“好了,你們去準備吧。今日的午飯我就不回來吃了,我要在離開并州之前,將子文和文向安排妥當。”張遼說完,拉著孫尚香的手,將她交到曹清的手中,又將蔡琰的手拉過來,將她們三人的手籠在自己的一雙大手中,雙眼柔情萬種的看著三女道:“家和萬事興,母親年邁。家中事務就全都要清兒你和昭姬、香兒共同商議決定了!”

“夫君放心,妾身明白了!”三女齊聲說道。

馬邑城外的曹軍軍營中,從家中趕到軍營的張遼立刻召見曹彰和

“子文,文向,這幾日對并州我軍的情況可曾熟悉?”張遼問道。

“回稟將軍,紙面上的情況已經熟悉,至于軍中,也只有趁著這段時間走馬觀花的看過了馬邑附近的北疆騎兵第三旅和步兵第四旅。”徐盛比曹彰年長,回答問題時基本上是以徐盛為主。

張遼點點頭,說道:“再過幾日我便要回薊縣,所以你們的職務也要安排下來。”說著,張遼從懷中掏出一份書柬,這是張遼離開襄陽時從曹操那里要來的關于曹彰、徐盛、李嚴等人的任命。

“根據猛的將軍府提議,經樞密院考核,承相府審定,茲任命曹彰為越騎中郎將,徐盛為建武中郎將,命你二人合力統領并州諸軍,半年之后按照各自考核成績,確定并州主將。”

張遼一邊念著命令,一邊觀察著他眼前的曹彰、徐盛。曹彰的眼中放出光芒,身體微顫,整個人給人一種很有激情的感覺。至于徐盛則沒有絲毫激動,依舊穩穩的站在原的。可是他眼神中閃過的精芒卻讓張遼明白,這也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主。

“看來你們都很有信心,這很好。接下來我將會視察并州諸軍,不管是正規軍的三個騎兵旅和四個步兵旅。還是隸屬于地方駐屯軍的各城守備部隊,你們都將跟在我身后。這是我想并州諸軍將士介紹你們的機會,也是你們給他們一個影響的機會。好好把握,不要錯過了!”

“多謝將軍關心!末將謹尊將軍教誨!”曹彰、徐盛兩人齊聲回答。

幽州,薊縣城北湯山軍營。

“媽的!整日的練,全都是摸爬滾打,累都要累死了!”李本毫無一點士族子弟形象的躺倒在自己的床鋪上,整個人四仰八叉的,跟原本被他燈鄙視的大頭兵毫無分別。

“文曲兄,別埋怨了。

整個軍營中,大家都是如此。就連那幾個被張將軍從荊州帶來的南方佬不也同樣練。我可是看過了,他們的練強度比我們還要厲害。至少咱們不用和趙虎那個變態比武。死在趙虎那桿大鐵戟之下的敵人據說不下千人,被趙虎一對一的練,那才叫到霉!咱們算是幸運的了!”趙郁也同樣毫無形象的躺在床鋪上。

倒是崔粼和衛鴻兩人還勉強保持著士族子弟的形象,雖然渾身酸痛。但這兩人卻用長矛支撐著身體。慢慢的走回了營房。聽到李本和趙郁的談話,衛鴻不屑道:“什么叫幸運?那張遼分明就是公報私仇。他這是對我等之前的行動有所察覺。卻有懾于我等家族而不敢過分行事。便以此來折磨我等。哼!待我離開此地后,必要上報家主,發動朝中大員彈劾張遼!”

衛鴻的話讓躺著的李本、趙郁直翻白眼,一旁的崔粼也無奈的苦笑。張遼的舉動當然是有所針對,可是他卻做到了一視同仁,根本就無法指責其公報私仇。何況他們之前的所為也的確有違反軍法之處,也就是尚未實施,否則張遼直接以軍法處置了他們也無人可以指責。衛鴻以此指責張遼,實在是有點不知所謂。至于發動朝堂彈劾張遼更是無稽之談,至少崔粼就知道,如今大部分世家對于張遼的態度根本就是友善加拉攏,甚至唯恐如今張遼和曹操之間的矛盾不夠大,還借著張遼婚禮又擺出一副籠絡張遼的態度。要朝堂上的震襄諸公彈劾張遼,無疑于癡人說夢。

此時崔粼也看明白了,自己這些人。加上下面圍在自己身邊的人,除了自己出身的比心雀家和衛鴻的河東衛家,竟然個影響力巨大的家族都出”河東衛家雖然年代久遠,可是這些年也因為他們苛待蔡琰一事而使得衛家在士林中名聲受損。至于他的博陵崔家,集粼已經明白,此次又是一次賭博。贏了便使得博陵崔家名聲大振,若是不牽輸了,拋出他這個崔家子弟就是,何況還有同出一宗的清河崔家為后援,博陵崔家絕不會傷筋動骨。而張遼也應該看到了這一點,根本就不給他們任何機會,用練的名義,直接將他們和屬下的士兵分開。此時崔粼已經知道;他們的部下已經被別人重新接管,至于他們,等張遼從并州回來,就是和他們攤牌的時刻。

崔粼此時也不知道是該痛恨張遼還是農痛恨自家的那些老人,算起來讓他陷入如此境地的還是自家人,至于張遼,不過是正常的反擊,而且力度一點都不大。

如今崔粼算是明白了張遼為何能享有盛名十余年,這種舉重若輕的解決內部問題的心態和手段,絕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至于自己這些人也實在是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張遼,更加忽視了曹軍內部的制度。看到曹操將與張遼關系密切的兩名大將調離北疆便以為可以從中謀取利益,卻忽視了曹操許可張遼帶著部分荊州將領北上一事中對張遼依舊不變的支持。而且他們還竟然妄想著憑借拉攏馬超來架空張遼,卻因為馬超的袖手旁觀而落得如今的局面,實在是咎由自取啊!

“好啦!”崔粼無力的說道:“如此累人的運動量,你們還有精力在這里爭辯,若是讓那些教官聽到,指不定明天再給你們加點量。都趕緊洗洗歇了吧,事情已然如此,處置權已經操之他手,你我只需安心在此等候處分決定就是。不過你們也可放心,至少張將軍沒有趕盡殺絕之意,否則他也無需命人如此練我等?如今我才知道為何我這一年來在麾下將士的眼中看不到絲毫尊敬,就著體力便與軍中將士相差甚遠,至于戰斗技能更是連普通的士兵都未必比得上。軍中自古以來就是強者為尊,若非你我身上有士族的身份,那些將士甚至可能會在背后陰我們。唉!我等即使士族子弟,自當肩負士族之責任,拜將封侯不是靠嘴巴說說便可以的,戰績還得我們上戰場實打實的取回來。如今的練就是第一道坎,若是連這道坎都過不了,咱們也就沒必要上戰場了。”

崔粼此時已經對之前他們的密謀沒有了任何信心,且不論張遼展示出來的實力,就是如今他們被關在軍營中,連家族中人都聯絡不上。此時崔粼只希望家族能夠不要亂來,否則曹操絕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打壓、削弱士族世家的機會。

“呵呵!竟然有如此眾多的世家出現在婚禮上,文遠如今卻是眾人關注的焦點啊!”

曹操雖然在笑著說話,可是郭嘉、曹純卻并不覺得曹操的語氣中有任何的喜悅,而張遼婚禮上出現的那么多家族代表,也著實讓他們嚇了一跳。

“承相”在公開場合,曹純對曹操的稱呼也正規起來,“據我所知。文遠此次婚痢并未大肆宴請賓客,文遠考慮的是蔡琰小姐的心情以及孫家沒有重量級家人的存在。故而這些賓客應該算是不速之客,承相無須擔心文遠才是。”

郭嘉心中同樣如曹純這樣考慮,但是他卻因為和張遼的交情太深,此時也不得不暫時沉默。但是他也早已經將軍情司搜集的情報整理出來。其中并沒有任何有關張遼有意違逆曹操的消息,而且郭嘉也相信軍情司的細作并沒有隱匿消息的情況。只要曹操需要,郭嘉立宏就會將情報送上去。而且郭嘉也早已經察覺到曹操自己還有一套隱秘的情報系統,如此一來,郭嘉也不擔心沒哼哼力的旁證了。

“我知道。”曹操悶聲說道:“文遠乃是謹慎之人,行事素來以利益為先,謀定而后動,那些世家想效仿蘇秦、張儀,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文遠那根本就是妄想。至于財物,重新打通了西域商道的張家哪里還會在乎區區錢財?不過”曹操考慮了一下后說道:“凡事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孤要再度調整一部分幽州、并州的郡縣官員。”

曹純、郭嘉相視一眼,心知曹操還是對張遼此次婚禮有了意見,但曹操能保持克制,僅僅是調整文官也算得容忍了,兩人便沒有再勸阻。

“尖公,若要調整官員,是否該將公達、公仁他們叫來一同商議?”郭嘉說道。

“嗯!”曹操點點頭,“奉孝所言極是,還得通知文若一聲。你們在順便為孤篩選一下合適的人選。此次也并非僅僅涉及河北,各地官員均要有所調整。”

郭嘉、曹純知道了,曹操這是在隱藏目的,也是不愿繼續激怒張遼。給其他人可趁之機。但沒有人是傻子,曹操的舉動瞞不了有心人。至于效果,郭嘉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3-5-4 10:20
第657章 解決內部問題!

泛安十三年二月五日,張遼回到薊縣。北方化凍較晚,此時春耕正是繁忙時節,張遼雖然主管軍務,但有了可以監管政務的名義,他沒有在軍營多待,便直接到城外去和正在巡視春耕情況的幽州刺史荀誆會合。

「文遠,此次新婚謀未能親自道賀,莫要怪罪啊!」荀謀一見張遼便是拱手道喜。

張遼呵呵一笑道:「想要我諒解也行,再拿幾幅你親筆手書的小篆條幅就成!」

荀謀雖然不擅長蔡琶、鍾辣、張遼等人的楷書,但是在小篆上卻造詣精深。如今張遼提前將便於書寫的紙張造出,到處讓風格迥異的書法名家留下墨寶就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不但是荀堪,還有曹操、荀彧、荀攸、孔融、楊彪、鍾妹、側越、鄭玄、韓嵩、管寧、王烈、田豐、沮授、司馬防等等名人、名士皆被他以種種理由索要了不少親筆手書的條幅和字帖。這也算是張遼為家族後人留下的傳家之寶,想想後世曹操的親筆手跡只有巴蜀殘道上的兩個大字,便可知如此眾多的名人墨寶在未來絕對都是無價之寶。

「你又來了!」荀謀被張遼「勒索」墨寶也不是一次兩次,他此次送張遼的婚禮賀禮就是一副寬約三尺。長約一丈的「佳偶天成」的條幅。沒想到還是沒能滿足張遼。

「文遠,如今可不是切磋書法之時。那高句麗集竟該如何答覆,我這個幽州刺史對這種涉外事務卻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荀謀輕鬆地將話題轉移。

「高句麗不過一群跳樑小丑。若非公孫康因為擔心我們這裡而不敢輕易將遼東西邊的重兵調離,高句麗連和公孫康相持不下的局面前撈不著。何況高句麗自建立部落以來的行徑實在讓人噁心,至少我個人沒心思幫助他們。倒是朝廷一貫的聯合扶余打壓高句麗的策略我更加喜歡。」張遼在荀謀面前毫不掩飾他對高句麗的厭惡,一來荀堪是他能夠信賴的人,二來他也要通過荀謀清楚地告訴幽州各方勢力他張遼對高句麗的態度。

「我就知道是這樣。」荀謀似乎鬆了一口氣的說道:「那伊夷模遣人來幽州時並沒有隱蔽行蹤,反而在到了盧龍塞後便打出了進貢、求援的旗號,名正言順的進入幽州。雖然我在得到消息後立刻通知子龍將軍派兵將他們「保護,起來,同時命薊縣衙役配合軍方將他們的住處圍了個水洩不通,但消息畢竟還是傳出去了。如今我就盼著有人來接過這個燙手的石頭,也好讓我能將精力集中到幽州本地的政務上去。」

「友若,你是如何「保護,高句麗人的?」張遼當然聽愕出荀謀話中的意思,他也乾脆用荀謀的口氣詢問。

「我準備的是一個獨立的、只有正門的院子,薊縣衙役封鎖院外並沿著院牆安排了六班衙役巡邏,子龍暫借的士卒封鎖二門和大門之間,同時又調整了城內軍隊巡邏的路線,給這個院子前後左右都安排了兩班巡邏隊的路線。院落中沒有水井,唯一的水井在大門和二門之間,有士兵看管,所有的飲水和食物、用品皆有我們提供,確保他們不能出門。而且在這個院子附近便是馬孟起的驍騎將軍府,在將軍府內的哨樓上也能清楚地觀察到院子中的情況。雖說馬孟起為人倨傲,但對於高句麗也同樣沒有好感,讓他命令部下順帶著監視一下也不是難事。」荀謀將他對高句麗人的安排詳細的向張遼說明。

但是張遼越聽越吃驚,這種看守方式與監獄大牢相比也就是少了牢房和鎖鏈,而且在監管力度上,已經幾乎能夠於雄陽城的廷尉府大牢相比了。而荀謀的這種舉措似乎還沒有引發幽州地方官員的異議,那也就足以說明幽州上下對高句麗的態度了。這個態度對於張遼十分有利,至少張遼不用擔心在他推行自己的策略時被人攻許為不講仁義。

「好!」張遼讚了一聲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不過如何對待他們還需要主公親自下令,否則我也不便於越過大鴻驢而擅自行事。」

「知道你為人謹慎,此事咱們便暫且放下,待睢陽的消息來了再說就是。不過被你調到湯山軍營的那幫小傢伙們你該如何處置可得快點決定啊!」荀堪說著,意味深長的看著張遼。

「我知道。不過這段自子友若兄家的門檻一定換過了吧?」張遼笑道。

「這是自然。你將人調入軍營。卻又將軍營封鎖起來,外人不得入內,內部消息也傳不出來。怎叫那些人心中不急?那可都是他們各家的子弟,除了極少數人之外,皆是家族嫡系嫡子。你倒好,大門一關。自己溜回并州結婚,那些人沒資格參加你的婚禮,更沒門路見到你本人。除了各自送上賀禮之外,只好來我這裡撞木鐘。畢竟我昔日遊學翼州時,也算與他們有些交情。」荀謀說道:「不過此事也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雖說那些家族勢力不大,可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實力。這股實力對於文遠你而言,卻是一劑大補的良方啊!」

「是啊!確實走到了該解決問題的時候啦!」張遼頭一偏,雙眼像西北方向望去,那裡正是湯山的方向。

湯山軍營中,在張遼沒有下達停止的命令之前,任何刮練科目都不會停下,只有不同的教官按照練進程,對不同的學員調整他們的練科目。

在經過兩個多月的封閉練後。趙郁、李本、崔粼三人皆已經通過了士官級的軍事技能刮練,同時也通過了初級指揮課程。他們的那些小兄弟進度也和他們相同,在通過了考核之後,他們便順利的進入了下一階段的刮練和學習。

其實這一批被同期調入湯山軍營的軍官都是近兩年內調入幽州軍中的世家子弟,張遼對他們的軍事能力自然不滿,也是要藉著此次機會。將這批世家子弟練出來,免的北疆開戰時他們拖了全軍的後腿。

但是衛鴻就不同了,同樣的科目,他的完成情況就有點慘不忍睹。不但軍事技能練一塌糊塗,連正常完成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初級指揮更是亂七八糟,很多他自己異想天開的部署被教官和同為學員的受軍官一一破解,因此別教官元斥為「天才兒童」

在眾人就要準備進入更高一級的刮練時,他衛鴻還得留在低級別的練隊伍中,而他的同學卻從原來的世家子弟變成了軍中的士兵。如此一來,衛鴻能體驗到了不但是卞練時的痛苦,還有練結束後的孤獨。

「看到沒有,那今天才兒童又挨刮了!」結束了一天的學習,準備回到營房的趙郁看到正在練場被教官斥的衛鴻,語氣不屑的對同行的李聖及同學說道。

「唉!衛盛威也算到霉,當初練量大的讓咱們每日都腰酸腿疼,可是咱們也沒有想著教官耍威風。他到是膽大,在教官面前還敢肆無忌憚的狂言要教教官和張將軍,結果就是他的練根本就沒人管,但一到考核卻有五六個考官一刻不停的盯著他。平日沒有教官看著他就不練,考核通不過也就正常了。」李本可沒有趙郁對衛鴻的那種怨氣。但他對衛鴻的不識時務也確實十分吃驚。

「文曲兄、清遠兄,咱們究竟還要把這個湯止。大營待多久啊?」趙郁身後傳來一句問話。

這個問題讓趙郁和李毒相視苦笑,趙郁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初到湯山時張將軍卞斥我們的話?哪些話我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啊!腰懸佩劍,卻打不過軍中普通一兵。終日誇誇其談,卻不知道軍中戰術指揮和兵種配備、陣型轉換的原因。如今咱們都是軍候、都伯這一級的軍官,若是按照軍中規矩,初級指揮課程是一定要通過的。如今咱們不過是剛剛。達標而已。

至於現在在進行的中級指揮課程,你們大可將其看做是將軍準備提拔我們之前對我們的提前刮練嘛!」

「清遠,你倒是很樂觀嗎?」崔粼不知何時從他們身後趕了上來。

「不樂觀又能如何?」李套說道:「那些教官有一句話雖然粗糙,但用在此時倒也貼切。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痛快一點。」

「你們啊!」崔粼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剛才路過趙校尉的營房,聽到趙校尉和李校尉(李嚴)他們的談話,似乎張將軍已經回到了幽州,不日就會到湯山來了。」

「你說的是真的?」趙郁猛的停下腳步,一轉身面對著崔粼問道。

李本和他們身後的人也同樣聽到了崔粼的話,猛然間圍了上來。

「別急,別急。」崔粼趕緊讓眾人降降火氣。他可不想因為眾人蝟集一處而引起教官們的注意。到時候再被安上一個私下集會,搞團體之類的罪名,雖沒有性命之憂,但無論是禁閉還是體罰,都絕對會讓他感到生不如死的。

「對!對!對!清明兄說得對。都別急,特別是現在,趕緊散開。別引起他人注意。」李本聽崔粼一說便明白崔粼的意思,趕緊攔住圍上來的人勸解道。

他們身邊都是世家子弟,能被家族送到軍中試探風聲,最起碼一點絕不會是笨蛋。崔粼、李本一開口。他們立刻放緩了動作,恢復了剛才那種鬆散的狀態。看上去依舊是一群結束了課程準備返回營房的學員。

「呼!」崔粼長出一口氣道:「嚇死我了!幸好沒引起別人注意,否則最少二十里地的武裝越野是跑不了的。」

崔粼的話沒錯,雖然此時已經是軍營中的休息時間,來來往往的士兵和軍官並不少,可是他們這群人本就惹人注意,不遠處還有正在挨的衛鴻。天知道衛鴻會不會心存嫉妒而將他們給賣了?

「嗨!咱們也走過於關切了。」趙郁此時自冉的笑道:「張將軍將咱們調來之初我還有些擔心,可是如今我卻不擔心了,咱們至少沒有性命之憂。」

「清遠言之有理。縱觀張將軍十餘年來的經歷,似乎真正下殺手的地方就沒有見過。既然他初到幽州都沒有那咱們立威,此時也不會多此一舉。在加上如此緊張的記練,我倒是更傾向於張將軍欲讓我們真正融入軍中的推斷。」崔粼說道。

「行啦!咱們也別在這裡廢話了。不是說張將軍已經回到幽州了嘛。咱們等著就是。反正無論是誰也不會讓咱們澗書曬細凹曰混姍)不一樣的體蛤」、說閱讀奸去外「刊立封閉在眾湯山軍營中的。雖然我不知道件界的反應。「砰狄能斷定咱們的家中必是早已經四處聯絡了。」李本的這句話讓還有些不安心的人統統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崔粼看了看李本,心中對李本的評介更高了一層,這種分析能力不是說有就有的。若非此時大家都被封閉在軍營之中,崔粼甚至有傳信回家。讓家族關注趙郡李氏,最好能結成盟友的想法。

「文曲說得對,等著吧,估計沒幾天張將軍就該過來了。不過我可先提醒你們一聲,對於你們的課程千萬別大意,更別以為掌握了教官教的就算完事。最好趁這幾日多聯想一下實戰的場景,免得張將軍回來時萬一問到我們這些內容,答錯了還好,答不上來就真丟人了。」崔粼聲音悠悠的說道。

崔粼的估計沒錯,張遼和荀怒交換了有關幽州的情況後,在二月八日回到湯山軍營。而且張遼真的直接就到了他們上課的學舍中,越過教官,直接向崔粼等人提問。

雖然崔粼他們已經通過了軍中的初級指揮課程,但是即便是小規模軍隊的戰鬥,這些生手也不可能是老奸巨猾的張遼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張遼便在沙盤上將他們的軍隊全部殲滅。看著最終的結果,這些原以為自己已經很了不起的世家子弟們也不由得低下了頭。

張遼看著失敗後低著頭的一群年輕軍官,面帶微笑的點點頭道:「不錯!看來這兩個多月的封閉頂練沒有白費。至少你們的身體比以前結實,格鬥技能也比以前要熟練。最關鍵的是作為軍官,你們在指揮上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隨意,變得中規中矩,已經有了軍隊的樣子。你們或許不知道,最初對你們進行考核時你們的模擬指揮簡直就是胡來,看得我殺人的心思都有。若是你們就這樣上了戰場,一場戰鬥下來,你們部下絕對是九死一生的結局。讓你們那種樣子上戰場。倒不如我提前幹掉你們

張遼的話讓崔粼等人聽了心驚肉跳,雖然知道自己並沒有危險,但張遼那殺氣騰騰的話意卻讓他們感到自己的幸運和張遼的手下留情。

「不過從你們剛才的情況和你們教安的匯報來看,這段時間你們沒有偷懶,能取得這樣的成就。我也為你們感到高興

「可是我們還是輸了!」一個聲音打斷了張遼的話。

張遼循聲一看,說話之人正是歷次情報中都提到的這些世家子弟的核心之一,河間趙家的嫡子趙郁。而且根據情報分析,趙郁一開始就對他們的舉動不贊成,不過是因為家族的關係而勉強留在其中。此人卻因為性格豪爽公正,頗得人心。成為這群人的核心之一。因為如此,趙郁也是張遼一開始便選擇的突破口之一。

「你叫趙郁?」

「回稟將軍,屬下正是趙郁

「有點膽子,不錯。」張遼沒有怪罪之意,反而笑著說道:「你們輸了,可知道輸在何處?」

趙郁一愣,他沒想到張遼對於自己近似頂撞上司的無禮行為竟然沒有生氣,反而還笑著反問他問題。「這?應,,應該是經驗吧?」趙郁心中有點亂,說話間也就有點底氣不足。

「對,就是經驗。你們練劍,可是劍術的基本招式就是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這幾個動作。

而劍術就是將這些動作串聯起來。達到熟極而流的地步。可是真到了戰場上,卻沒人會在敵人面前將一套劍術順序施展下來,完全是憑借當時的情況,潛意識的使出招式,這就不單單是熟極而流,而是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境地。你們如今便如剛剛練熟了基本招式的劍手,連熟極而流還沒能達到,又怎麼可能戰勝我這種達到隨心所欲境界的人?你們的指揮完全依照操典,一板一眼,中規中矩。可是我卻將地形、氣候等等條件全部應用起來。再加上比你們更熟悉軍中的兵種搭配和陣型轉換,戰勝你們自然就是輕而易舉之事。不過你們也無需氣餒。兩個多月的功夫你們不但掌握了軍中的格鬥技能,還初步完成了軍官養成的初級指揮課程,這個速度在軍中可謂飛速了,一般情況下一個。士官要完成這套課程需要近半年的功夫,所以你們大可自豪的宣稱你們是合格的軍人」。

張遼的話讓才才還因為失敗而顯的沮喪的眾人抬起了頭,興奮的看著張遼。

張遼看著眾人的表情,嘴角微微露出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對你們的這次抽查我很滿意,現在通知你們,從本月初十開始,湯工軍營將結束封閉,對你們也將按照軍中休假條列執行。對外聯繫也同時恢復,你們可以給家中寫信,也可以在接待室與家人會面。這是對你們這兩個。多月的努力做出的獎勵,你們配得上這份獎勵。」

張遼說完,轉身就走。但是在走出學舍時,張遼聽到身後學舍內傳來的歡呼聲,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掩飾。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5-4 12:58
第668章 郁悶的張遼、郭嘉!
城真門。曹操帶著郭嘉和自只的兩大護衛典韋、許褚索曰刑氨北返翼州的張遼送出城門外十里。兩人笑意盈然,曹操還表現出了不舍之意。
這一下可是讓邯城中某些以為此次曹、張二人會面將會徹底使關系分崩的人出乎意料之外,眼珠子掉了一地。

在踏上北上的返程之路后,張遼卻沒有了南下時的輕松,這讓張新心中納悶。

明明出城時好好地,為何一分開卻悶悶不樂?難道此次真的談崩了?張新心中不住的思索著。

張遼此時倒是沒心情關心張新的想法了,他滿腦子都在思考曹操在送他出城的路上與他私下里說的那些話。

“文遠,操已知文遠對操的真心。雖此刻依舊不能給文遠一個明確的答案,但是操絕不會辜負文遠對操的期望。”

曹操這話說的頗重,尤其是那句“期望”實在不該是一個上司對下屬,一今年長者對年輕者該說的話。可是這還沒完,曹操沒有讓張遼開口,繼續說著。

“北疆將完全拜托文遠了,無論是鮮卑還是匈奴,無論是高句麗還是公孫康,只要他們有所異動,文遠你盡可自行處置,事后上報結果就是。若是有必要發動大戰也無妨。文遠只需用鴻翎急報,操便是將南方戰事停止也會立亥將北疆所需軍備物資立即北運。同時,文遠也勿要忘記猛的將軍還有監督北疆地方政務的職責,若是地方官員有所不堪,文遠亦可先行處置后上報并任命臨時官員暫時統管就是。”

曹操這話便是自行打破張遼之前為曹軍設定并已經執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軍政分離的原則。若是真的如此,那軍、將分離,將為中御的軍隊制度也將被打破。一旦地方統兵大將能夠插手地方政權之后,便等于有了穩定的物資來源,手中的軍隊也就不會再因為物資的問題而被中央卡住脖子了。這可曹操對張遼的信任,也可是說成是曹操對張遼的補償,同時也未牛不能說成是曹操對張遼的收買。可是究竟曹操此舉為了什么,張遼現在也無法肯定。若說是曹操向借此補償因否決張遼那份議會制度而帶來的心理傷害,這顯然有點太離奇。

“孤此次回到南下,必要將江東蕩平后方才收兵。文遠素來重視孫權、劉備,孤此番便要將他們的勢力盡數殲滅。”

張遼不太明白曹操為何會在他面前說這番話。要說重視孫權、劉備那是肯定的,張遼前身的那段歷史中唯一能和曹操相抗衡的就是孫劉兩家。而且張遼曾經的那些手段和刻意泄露給曹操聽的那些話中,也無不表達出他在諸侯中最為重視孫劉。不過,,

隨即張遼便反應過來。張遼都已經知道了中原士族有人在聯絡包括孫劉在內的諸侯,曹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曹操無法再將士族們的要求拖延下去,那曹操也一定要把議會真正組建之前將目前實力最強。同時也是潛力最大的兩股勢力消滅掉。最不濟也要極大的削弱他們的實力,使得他們在未來可能的議會中無法對曹家產生威脅。

想到這里,張遼不禁有些高興。從這件事情上看,曹操對于議會內閣制并沒有強烈的抵觸,而且他本人也確實仔細的對張遼所羅列的議會內閣的那些原則和制度作了研究,否則也不會要提前削弱未來可能的對手的實力。

但是張遼卻又不禁為曹操感到了擔憂,曹操能看到這一點,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忽視。曹軍攻擊江東的軍事行動雖然尚未開始。但張遼已經可以預見到,這一次軍事行動絕對不會順利。那些想奪回權力,想和曹操分享權力的集團一定會盡自己的能力給曹軍扯后腿的。這就絕不是張遼想看到的局面了。

對于制衡曹操的權力,張遼并不會反對。但對于制衡曹操的勢力中。張遼卻絕不會希望出現劉備的影子。同時對于孫家而言,只要能將孫權取代,孫家則是張遼可以接受的對象。

張遼想到這里,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嚴肅了。在曹操準備攻擊江東之時,張遼是決不能讓北疆出現任何問題的,否則兩面開戰一定會使曹軍的物資供應受到影響。而張遼完全可以想到,為了保全孫劉勢力以牽制曹操,并削弱北疆張遼一系的影響力,以達到抑制曹操的勢力范圍的目的。那些士族一定會想辦法在北疆或者西北地區弄點事情出來。

“回去之后一定要將主動權掌握在手中,不管用什么方法,絕不能讓北疆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出現大規模的動蕩。馬孟起這頭被壓抑的猛虎也走到了該出籠透透氣的時候啦!”張遼的心中暗自為北疆今后的變動做出了計劃。

可是這些還不是全部,就在曹操和張遼快要到達郜城北門外十里處的路碑時,曹操突然對張遼說道:“文遠,孤決定讓子桓為光祿大夫,子建也到了出仕的年紀,就讓他先做個侍郎吧。”說著,曹操還意味深長的看著張遼道:“文遠曾言狼王是從廝殺中誕生的,孤的兒子自然也不能是個太過寬厚的老好人啊!”

這段話才是讓澗書曬細凹曰氐姍)不一樣的體蛤”、好去外脅始終雙局緊鎖的原因。原以為曹昂安穩的度討聯飄叫劫難后便能夠死死地壓制住曹不而成為曹操的繼承人,事情也確實就是這樣發展的。曹昂成為了歷史上曹不擔任的五官中郎將,成為了曹操的副手。與荀彧等人一同協助曹操處理政務。同時在曹操率軍出征后,曹昂親自為曹操守護著雕陽,守護著后路。但是局勢的發展卻又使得曹不再度進入曹操的視野,他在對張遼問題上的果斷態度雖然有些不近人情。可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對于感情是不能夠太過于重視的。這也是曹昂在曹操面前失分而使得曹晝脫穎而出的原因。張遼也正是想到了這個原因,才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縱觀張遼前身看到過的史書中記載的歷朝歷代的奪嫡之爭,讓張遼影響最為深刻的莫過于滿清康熙皇帝的“九龍奪嫡”一案。九位各具特色,但無一列外卻都是人才的皇子就因為儲君之位而相互搏殺。雖然最終獲勝的四皇子顧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帝王,可是九龍奪嫡造成的影響以及危害卻一直延續了近百年。甚至因為九位皇子的爭斗,大批中央和地方的官員或主動、或被動的牽連進去,使得很多時候內訌勝過了工作,黨爭勝過了競爭。

其實在大漢朝也同樣有過這種情況,只不過張遼的前身并不清楚。可是此時的張遼卻因為地位的提高而有所耳聞。遠的有東漢時數次的儲位變更,近的則由桓靈二帝即位前的斗爭和繼位后的奪權,大漢的實力就這樣自內訌中被削弱。

可是張遼卻不能對曹操說什么。更不能表示反對。這是曹操在選擇自己的接班人,張遼即便是姻親。也不能隨意干涉曹操的決定。而且曹操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他要讓自己的兒子們在自己面前展現出各自的實力,讓他能夠多一份選擇,并為曹家選定最為合適的人選。而且曹操在幾次說話時對他自己的稱呼的變化讓張遼很清楚曹操的堅持,“孤”這個稱呼就是要告訴張遼。曹操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會再改變了。

同時張遼還能夠從曹操那變幻的語氣和眼神中感覺到曹操的另一份意思:你張文遠是支持我的長子的。同時你又支持議會制度。既然如此,我曹家若不能登上那最高的位置,嫡長子繼承制便是一句空話。那我就要為曹家選擇出一個更為合適的繼承人,這可是你們逼我的,那就不要怪我也給你們制造一些麻煩了。

在如今曹昂的地位已經基本上明確下來時曹操突然間來這么一手,不但會讓原本趨于平靜的曹系內部暗潮再起,也給了曹系冉部的有心人“出頭”的機會。就如同曹不、曹植未必對曹昂服服帖帖那樣,曹系內部同樣有人因為種種原因而不希望看到張遼等人與曹操的繼承人曹昂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只不過鑒于大局已定,沒有人敢于主動跳出來生事。可是曹操若是將這個風聲一放出來,在將曹不、曹植這兩位公子推到人們面前,那些人也就如同急于找尋樹木攀附的藤蔓一樣找到了支架。未來圍繞著曹操的繼承權的爭斗也不會輕松。這樣一來,曹系內部便有四分五裂的趨勢。

可是張遼卻不會如此膚淺的認為,只要曹操仍在,曹導就始終只會有一個核心。無論下屬們是支持大公子還是其他公子,曹操的命令都是他們無法違背的。而且以曹操的狡詐,也同樣不會坐視曹系分裂,對于自己真正屬意的繼承人,曹操一定會有一個妥善的安排。即便曹操明日就要死去,在死去之前他也一定會將自己隱藏起來的力量交給他的繼承人。而這股力量則是能夠壓制住曹系內部各派的強大力量。

至于這股力量究竟在哪里,張遼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知道。很多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無知反而會使生活更加安全。

郜城,曹操此時也在于郭嘉閑聊。

“奉孝,文遠能理解孤的所作所為嗎?”曹操幽幽的問道。

郭嘉也是隨著曹操送張遼出城的,曹操的話郭嘉可是一點沒漏,聽了個正著。與張遼一樣。郭嘉的心中也是波濤洶涌,但與張遼不同的是郭嘉想的全都是曹操有關繼承人的問題。

“主公,文遠對主公的忠誠是無須懷疑的。若是嘉沒有料錯,文遠回到北疆之后就一定會有大動作。”郭嘉沒有猶豫。立匆回答道。

“嗯!確保江東戰事的順利嗎?文遠確實會如此做的。只可恨那些心懷叵測之人,竟然敢利用我與文遠的分歧制造事端,竟然敢因為他們的私利而不顧國家公義,真是該殺啊!”

曹操的話讓郭嘉身體一抖,打了個激靈。話尾突然迸發出的秀弄個殺機卑便是個傻子都能夠感覺到。曹操卻是因為某些人的舉動而憤。

“主公,嘉以為,在江東被徹底解決之前,大局還當以穩定為重啊!”郭嘉語氣沉重。

曹操看了郭嘉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可郭嘉的話。

郭嘉輕輕長出一口氣,心中吊起的大石也算是成功的放了下來。雖

郭嘉澗書曬細凹曰氐姍)不一樣的體蛤”、好去外…川諸歡被人威脅,可是有時候泣種故作視而不丑的態度卻恩心小丁少的。為了全局著想,某一時間段的某些利益也是要放棄的。

“奉孝,適才孤的問題你并未完全回答啊!”曹操說道。

“這”郭嘉有些遲疑,他剛才刻意回避的就是有關繼承人的問題。

在這方面,郭嘉的態度和張遼幾乎一致,他們都認可曹昂作為曹操的繼承人。打天下的主君需要堅強的意志、狡詐的頭腦、近乎殘忍的手段,可是坐天下的主君卻需要擁有靈活多變的手段、寬厚堅強的性情。曹操和曹昂正好是一對符合這些條件的父子。

但曹操在已經默認了曹昂繼承人的地位后,卻又將其他的兒子拉出來,讓他們與曹昂一同競爭,或許對于曹操而言這不過是鍛煉自己的兒子。從中歷練出真正合格的接班人。可是對于國家、曹系以及曹家、夏侯家而言卻未必就是好事。

“主公,人心思定之時突然產生變故嘉總覺得這似乎不太好啊!”郭嘉有些猶豫。

“呵呵呵!”曹操輕笑道:“奉孝啊!還是你能與操說些真心話啊!”

郭嘉沒想到曹操會突然來這么一句。心中詫異的連嘴都忘記了合上。

“無須驚訝,奉孝。操如今已經感覺到了。當初在呂布、袁術、袁紹等大軍壓境時,甚至就是在北伐烏桓之前,操時刻都能在身邊聽到不同的意見。可是如今呢?在南征荊州的戰事結束后,真正在操的面前直言不諱的人已經沒有了,一個都沒有了!就連一貫敢于在操面前堅持自己意見的你與文遠都開始注意起說話的方式和時機,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想來當初那份數字明白詳細的全軍糧草數量也是在你與文遠的支持下才能送到操的眼前吧?若非你們堅持,操若是一意孤行的要繼續征戰,此時江東未定不說,后方一定會發生動亂的曹操說話的口氣帶著些傷感。

郭嘉心中苦笑,那份數據或許有張遼在幕后操縱,但絕對與他無關。如今的朝中能夠影響司農承糜竺的人除了曹操、荀彧就只有張遼一個人。但誰讓他郭嘉與張遼的關系之鐵是人所共知的呢,他也只能幫著張遼一起背黑鍋了。至于曹操的感慨,郭嘉也只能當做聽而不聞,或者是根本就什么都沒有聽見。

當曹操向郭嘉看去時,就看到郭嘉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屋外池塘上的蓮葉,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才才在說什么。

“奉孝,,奉孝!”曹操提高了嗓門。

郭嘉這才似乎被曹操的叫聲打斷了思路一樣的回過神來。“主公,有何事?。郭嘉的表情十分的迷惑。

“奉孝,池塘有什么好看的?”曹操此時也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哪些話似乎有些不妥。牽好郭嘉沒有“在意”否則曹操不但尷尬,也會有些為難。

“池塘?。郭嘉扭頭看了看。笑道:“嘉并非注意池塘,而是因為池塘中的蓮葉想到了一個問題。”

“說來聽聽曹操也知道郭嘉從不會隨意發表意見,自然也有了興趣。

“主公,嘉看到蓮葉,想到了蓮葉和被蓮莖連接起來的荔。無論水位高低,蓮葉總是會因為荔和蓮莖而浮在水面上。這讓嘉不禁想到是否能夠制造一種武器,一種放置在密閉容器中,卻能夠隱于水下,但正好能夠到孫劉聯軍的戰船船底的武器。密閉的容器中盛滿著火藥,只要戰船一旦與其接觸到,便會因為碰撞而發生爆炸。如此一來,我軍只需要在孫劉聯軍的水寨之外布設下這種武器,便可以無須出動戰船就能封鎖孫劉聯軍的水面力量。”郭嘉原本只是為了搪塞曹操而在胡編亂造。可是他卻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情緒也不知不覺的高漲起來。

曹操原本也以為郭嘉實在胡說八道。但聽著聽著卻覺得這似乎很有些道理。

心中不但將剛才對郭嘉的那點疑心盡數消除,也開始考慮起郭嘉話中的這種武器的可行性來。

曹操和郭嘉并不知道,郭嘉剛才為了搪塞曹操的一番話卻將原本要在十六世紀的明朝才會出現的武器水雷的作戰效用在三世紀就提了出來。若是真的能夠研制出來并投入到實戰中,則將會提前一千三百年讓實戰水雷問世。不過想想張遼讓火藥也提前出現在了中國的戰場上,這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

“奉孝,你立刻將你心中所想全部羅列出來,哪怕混亂一點也無妨。操立刻便命工匠對此進行研制。但有一點,一切過程必須保密,除你我之外,便只有經手之人知曉曹操嚴肅的說道。

“嘉明白了!”郭嘉只要擺脫曹操的那點疑心就成,他雖然看好這種武器的效果,卻并沒有當回事。

可是水雷的思路提前問世,也對中國戰爭史再度進行了一次革新。這不但是曹操、郭嘉完全沒有料到的,也讓張遼感到極度詫異并更加佩服那些工匠們的技術手段。張遼新傳 第668章 郁悶的張遼、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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