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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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583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49
第681章 戛然而止的戰爭!
曹軍與孫劉聯軍的戰爭已經開始的二十天內,戰局的進展也讓孫劉兩家以及原本很是看好孫劉聯軍的人士大為吃驚。

戰爭一開始,雖然曹軍勢如破竹的連克江乘、丹徒、曲阿、牛渚、石城、丹陽、秣陵、陵、湖熟、句容以及廬江郡大部,但是這一切卻都在孫劉聯軍的預料之中。也可以說這一切根本就是孫劉聯軍預先要放棄的地區。

但是隨著戰局的進展,戰局的發展漸漸偏離了孫劉聯軍的預計。從曹軍甘寧部越過震澤開始,戰局的主動權便漸漸被曹軍所控制。當烏程、由拳、錢塘三城相繼被甘寧攻克。劉備軍頓時驚慌失措。不但從吳縣的撤退邊的慌亂起來,無錫也被夏侯乘機攻克。同時無錫守將太史慈也被曹軍水軍將士在震澤上俘虜。被徐晃牽制在陽羨的關羽、朱桓所部倒是應對得當,在留下一部兵力堅守后,關羽、朱桓率近三萬主力推到烏程,回合了從吳縣撤退的劉備、諸葛亮后。快速向余杭方向轉進。

在丹陽郡,神亭嶺上受挫的曹軍在于禁的率領下穩扎穩打,與魯肅對峙于漂水。然而廬江的樂進所部卻在接到曹操的命令后留下蔡陽和一旅將士繼續進攻舒縣、皖縣,樂進率其余部隊在陸遜的掩護下渡過長江。準備從側后攻擊蕪湖,呼應于禁。幸好孫權提拼命令魯肅撤兵,雖然斷后的部隊被曹軍殲滅,但魯肅所部主力并未受損的撤回了宛陵。

豫章郡方向的曹仁所部也并非毫無進展,艾縣、宜春相繼被攻取,程普也差一點被李典的伏兵所擒。若非其部下拼死護送,程普就將成為繼韓當第二位被曹軍俘獲的老將。

但是孫吳軍并沒有如劉備軍那樣推得如此之快。黃蓋從宜春退至新涂,加上一直在鞏固建陽的孫靜。和退回海昏的程普一起,重新構筑了一道從柴桑經傅易山到歷陵、海昏、建陽、新涂的防線,與曹仁、黃忠所部繼續戰斗。

而在偷襲了劉備軍三城后遁入莫干山與天目山的甘寧卻也不甘寂寞的到處襲擊劉備軍落單的小股部隊和運輸糧秣的隊伍。他們的動作于之前在烏程等地一樣,能帶的就帶走,帶不走的就分與當地百姓。或者隨手四處丟棄。甘寧所部的動作使的劉備軍中士兵因為糧食問題與吳軍百姓發生了不止一次的爭斗。

盡管劉備、諸葛亮三令五申,關羽、張飛等將領到處彈壓。然而在陸家、顧家潛伏的人員與曹軍軍情司細作的煽動下,吳軍百姓依然與劉備軍產生了無法彌合的裂縫。

就在戰斗經過了半個月后,曹軍突然從青州、徐州再度調來兩萬余援軍,而且這一批軍隊竟然在水軍戰艦的護送下,直接在錢塘登陸。同時夏侯、徐晃也將各自部隊開進至余杭以北百里之內。

正在錢塘城的劉備從城墻上看到了如小山一般的曹軍戰艦的桅桿,不得不再一次帶著諸葛亮推出錢塘,向會稽郡治所山陰城退去。同時余杭的劉備軍也撤了下來,由關羽、朱桓在余暨,賀齊、董襲在富春重新建立起新的防線。

“將軍,今日已經是戰爭開始的第二十四天了,雖然我軍的攻擊速度看起來足夠快捷,可是相對于軍糧的消穆,”看著南方發回來的軍報,司馬懿一臉的擔憂。

相對于司馬懿的憂慮,徐庶、龐統這兩人就頗有些沒心沒肺,不但面部毫無憂慮之色。還指著沙盤上的戰局變化嘻嘻哈哈。尤其是龐統,。一手提著木棍比發著,一手拿著酒葫蘆時不時灌兩口,一點都沒有戰爭時的緊張氣氛,倒像是踏青、登高時的游樂。

不過張遼顯然也沒有想著讓北疆的高層邊的緊張起來,雖然北疆的軍隊依然處于一級戒備中,甚至還有部分軍隊陸續開出軍營在做武裝巡游。但是張遼卻時玄關注著自己身邊。保持他身邊這群人目前的輕松心態,對于張遼和北疆而言才是最有利的。

“仲達,你估計主公下一步將會如何?”張遼說道。

司馬懿被張遼問得一楞,但隨即便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張遼咋詢問司馬懿的同時他自己也在考慮。其實從幾個月前,張遼就已經對這場渡江之戰有了初步的定論場我進敵退的持久戰。

給張遼如此定論提供證明依據的不單是曹軍不過月余的糧草儲備,同時還有孫劉聯軍與曹軍之間差距過大的實力對比。張遼相信孫權、劉備即便無法得到曹軍具體的糧草數量,但要得到大致的數字也并非難事。而孫劉兩家都不缺少深謀遠慮的統帥,為自家選擇更合適、更有利的戰術也就成為必然。

張遼曾多次將自己代入孫劉聯軍的位置逆向思考,在他試驗了數種戰術后,他自己的選擇就是大踏步的后退,退入山中與敵游擊。同時聯絡其他諸侯與朝中別有用心的勢力,一面牽制曹軍,一面為自己東讓再起打下基礎。

如今孫劉聯軍的行動基本上與張遼的推斷差澗書曬加凹姍)不一樣的體蛤,小說閱讀好去外舊一。雖然韓遂、公孫康以及北疆胡人諸部皆沒有動靜。但變竹“士樊確實發動了攻擊,而西北的羌氐聯軍也大舉犯邊。朝中因為政體的爭執也依舊沒有平息,雖然曹操用強力手段進行了暫時的壓制,但張遼相信,一旦曹軍在前線有個閃失。朝中被壓制住的勢力立刻就會反彈。

而此時曹操最好的打算就是見好就收,將戰線穩定在有利于自己的位置,并采用零敲碎打以及政治攻勢的方式,慢慢的解決孫權與劉備。

張遼想到這里,抬起頭向司馬懿看去。此時司馬懿似乎也想明白了。正一臉震驚的看向張遼。

“將軍,莫不是承相要罷兵休戰?”司馬懿壓低了聲音,吃驚的說道。同時他的雙眼還警怯的左右張望,唯恐他的話被旁人聽去。

“我不知道。”張遼也將聲音降低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地步。“但根據目前局勢,若是我;我的選擇就是在戰局有利于我時將戰線穩定下來,并命令軍隊占據有利地形,一面防御敵軍的反撲,一面準備下一輪的進攻

“將軍與承相在用兵一道上頗有不同,雖二位皆有用險之例,但將軍用兵比承相少了幾份賭性。但晝相同樣也是現實之人,目前局勢之下。想必承相的選擇也不會與將軍相差太多。看來江東的戰事很快就要告一段落了司馬懿雖然并沒有從張遼這里得到確切的消息,但是他平日里對張遼、曹操等人的研究結果此時卻讓他確定了判斷。

“停下來也好,從前方發回的消息看,孫劉聯軍很多時候都是遇敵一觸即潰,鮮有被我軍大量聚殲的例子。尤其是孫權所部,沒有關羽這種喜歡賭氣的將軍,也沒遇到甘寧這樣敢于冒險的將軍,孫權所部的損失從戰爭開始到現在,不過兩萬不到,還不到劉備損失的四成。如此的敵人。若是任由他們退縮,我軍卻又不能一次性將其壓迫到退無可退的境地,一旦反擊起來,威脅太大。即便主公不做決定,前線的于禁、李通、曹仁都是謹慎、穩重之輩,他們一定會提醒主公小心的。”張遼搖搖頭,看到徐庶等人有注意他這里的跡象,隨即轉移了話題,將聲音也回復了正常道:“仲達。你家兄弟到薊縣也有一個多月了。對于加入北疆的商業體系有何想法?。

司馬懿看著張遼道:“舍弟自幼性喜《管子,此次北上也是希望像將軍討教《管子之學,將軍是否能撥冗一見?。

“哈哈哈!你這個司馬仲達啊!”張遼大笑,倒是引得眾人盡皆

不過在聽到兩人的交談內容后,除了蔣干、鄧芝、馬良、潘睿、蔣蜿圍了過來,徐庶、龐統這兩個對張遼舉動再清楚不過的聰明人立刻押著鐘毓等同樣對司馬懿提起的話題大感興趣的人繼續在沙盤上做著標識工作。

自從張遼在青州、幽州等地的手段顯示出效果后,張遼也被世人稱贊為“軍政通才”。而張遼與管寧相交也被人們認為是張遼以管仲手段治理地方,從而被士人認為張遼在鄭玄門下不但學到了經學大義,同時還自學了《管子的精髓。而青州、幽州以及同樣采用了張遼執政手法的并州如今一反昔年窮困之態,雖然在人口上與中原大州依舊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在每年的稅收上卻已經超過了充州、司隸這樣的中原繁華之地。

除了徐州有糜家的海貿支撐,坐上了官府年收入第一的個置之外,其余各地的刺史、太守們皆有些面上無光。所以,到北疆或者鑲陽也成為了有心在仕途上進取的士人最好的選擇。他們的目標就是張遼或管寧。他們要學習的也是所謂的《管子之學。而張遼無真中流露出去的“經營地方”一詞也被士人傳誦。經營這個詞在廣泛被用于營造后終于有了治理地方的含義。

因為張遼在主政青州、幽州時施展的各種手段雖然都已管仲為借口,可是具體到各項措施畢竟于春秋時期有著天差地別。因此,而張遼、管寧也隱然間有了開宗立派的氣象。故而司馬懿將話題撤到治《管子上,立刻就將潘睿等人吸引過來。

“你們啊,別給我太大的壓力。很多事情根本就無需要我一一說明。你們只要關注一點,那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就行了。”張遼對著圍過來的重任擺擺手道:“同時,關于學習,我要告訴你們,“學我者生,類我者死”這句話不知道你們是否能夠理解?若是理解不了,我再告訴你們一句五百多年前泰西之地的一個偉大的學者對他同樣偉大的老師說的話:我愛我師。但我更愛真理。這位偉大的學者就是泰西之地的一個古國希臘的大學者亞里士多德,而他的老師則是被泰西之地稱為奠定了西方學術界基礎的偉大學者拍拉圖。而拍拉圖的老師蘇格拉底和這對師徒一起被泰西學術界稱為古希臘三大圣哲

看著自己眼前仁群人驚訝的表情。張遼微微一笑道:“這些泰西的學術知識并不比我們上古先秦的學問來們…江。你們也知道,我家有商隊打通了柜綢之路。而糜松工們兒遠洋海船開通了海上通往泰西的道路。在帶回大量泰西珍寶的冉時,他們也帶回了大批泰西之地的學術著作。如今已經有一部分翻澤成中原文字。其中內容的博大精深讓我大受稗益。”

“將軍,這些書籍是否能容我等借閱?”司馬懿仗著自己在眾人之中的地位,開口問道。

“別急。”張遼笑道:“印刷術本就是源自我家的工匠,我在就安排了家中管事對這些書籍一面翻澤。一面付印,至于校對則有我的夫人。伯嘴先生的愛女親自負責。相比諸位不會有意見吧?”

開什么玩笑?蔡琰的學問是蔡邑親自教授,而且還得到了眾多學者的認可。司馬懿等人怎么可能會質疑蔡琰的校對結果呢?聽到張遼這樣一說,眾人的注意力立刻從請教《管子上面轉移到了國外學者的學術著作上。同時也對張遼那兩句話有了各自不同的理解。

在眾人嘟囔著張遼的那兩句話離開張遼身旁時,張遼“惡狠狠。的瞪了司馬懿一眼。司馬懿同時也回了一個“抱歉”眼神。

“將軍,懿是否可以先睹為快?”司馬懿小聲道。

“你還沒玩了?”張遼無奈道:“少來這一套。你家究竟怎么說?”

司馬家雖然還不算士族領袖。自從汝南袁家沒落,弘農楊家式微。如今士族的風向標應該是潁川荀家。但司馬家的底蘊卻十分雄厚。尤其是司馬防這八個才華迥異的兒子,所以即便沒有司馬家取代曹家的可能性,張遼也一定會盡力拉攏司馬家的力量。

“家父對此并無異議,家中管事也隨著令弟北上。不過司馬家從未涉足過這類產業,還望將軍能夠照顧一二。”司馬懿笑著回答。

張遼心中松了一口氣,他露出滿意的表情道:“這沒問題。張家將退出毛仿產業。正好讓司馬家頂上。倒不是張家不想賺錢,只不過張家產業有點多,人手已經吃緊,如今正是重新調整,清理出一批的時候。不過仲達你也無須擔心毛仿業的前景,張家并沒有完全離開這一行業,毛仿業所需的機械依舊是由張家供給

張遼這是退出一個產業,卻依舊把持著這個。產業的一道命門。不過司馬懿也同樣看出了張家的用意。但既然張家依舊留在這個行業,司馬家也就不擔心毛仿業會成為黃昏產業了。

司馬懿心滿意足的走了。他并不在意他的弟弟是否能向張遼親自請教《管子,根據他對張遼的了解。張遼本人的學問也并不能算是多么的精深,但張遼卻有一點遠勝當今任何一位學者,這就是張遼能夠真正的將學到的東西實際的運用到具體事務中去。學以致用,這才是張遼為之立足于世的真正能力。所以對于自己弟弟的要求,司馬懿并不看重,同時還想著該如何結合張遼的實例好好教卞一下就快成為書呆子的弟弟。

而且司馬懿還注意到了張遼的一件事,那就是對地方公學的學子的使用。張遼對這些完成學業的學子從來不給予主官的任命,學子的仕途起步永遠都是從底層、從副職開始。然而如此舉措,卻使得并州、幽州獲得了一大批經歷豐富,經驗豐富的后備官員。張遼在借著曹彰武裝游行的機會將原本已經脫離管轄的上郡、西河郡、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重新納入并州體系,憑借的就是這些年并州、幽州培養出來的這些官員。再配備上合適的太守。極愛那個曹軍的駐地擴張一下。并州立刻恢復昔日大州的模樣。最讓司馬懿佩服的是張遼定下的文化侵略、文化融合的計策已經顯示出了威力,許多被吸納進并州、幽州公學的匈奴、鮮卑、烏桓等族子弟在學成之后紛紛被派往內陸郡縣歷練,在忠誠以及才干均符合要求后,便被提拔到了更加重要的位置。如今的朔方郡、五原郡各縣縣長就有許多是鮮卑、烏桓兩族的子弟。

如此以漢化的胡人管理被胡化的漢地,將底盤和百姓重新納入漢家的管轄。如此不動聲色便完成恢復舊土的手段,在司馬懿眼中,遠遠要勝過率十萬大軍北伐烏桓的曹操。

“將軍,難道對孫劉兩家的方略,將軍也束手無策嗎?”完成了今日沙盤標識的徐庶、龐統湊到張遼身邊問道。

“大局如此,我個人又如何能有逆天之為?況且孫劉兩家并非孤軍奮戰,劉障、士樊和羌人、氐人均在各地呼應他們。雖說此時尚未影響全局,可是誰知道在我軍疲憊之際。是否還會有其他窺視者加入。”張遼苦笑道。

“將軍是說韓遂、公孫康?”徐庶問道。

“除了他們,還有何人”。龐統依舊是一臉的不以為然。

“我想主公不會讓這兩人坐山觀虎斗的,很快主公就會有針對這兩家的命令下達。不信?那就讓我們靜觀其變吧!”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50
第682章 曹操轉而向西的目光!
“子和。孤這里有兩封書信。你立即命文烈挑選可信之貝匹列又中。親自交到妙才手中。”

合肥城曹操住處,曹操將曹純秘密招致身邊,交待了這樣一件事。

當這兩份書信被送到漢中的征西將軍夏侯淵手中時,夏侯淵看完其中一封指名給他的書信后,不禁合上雙眼,仰起頭,靜靜的坐了一會。當夏侯淵重新睜開雙眼時,他對身邊的侍從說道:“去,立刻將漢中郡辭曹法正法孝直請來。”

法正自從投靠了曹操后就再度陷入默默無聞的境地,先是征西將軍府司馬,隨后便是漢中郡辭曹。雖然在這兩個位置上法正干的依然兢兢業業,但法正的心中卻始終渴望著能夠有那種獨當一面的機會。雖然他如今的境遇早已經超過了在益州時的凄涼,但看到軍報中司馬懿、徐庶、劉曄等人在歷次戰爭中紛紛立功,法正的心也是火熱的。

可是也不知道曹操是如何想的。法正始終沒有得到再度施展才華的機會。如今他只能在漢中郡辭曹這個位置上消磨著時日,畢竟漢中太守滿寵本身就是個極為強勢,同時也對法令無比熟悉的主官。

于是,當夏侯淵的侍從登門請法正前往征西將軍府時,法正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他終于知道,等待已久的機會來到了。

“參見將軍。”法正很快就趕到了夏侯淵面前。

夏侯淵看著被曹操冷藏了兩年卻依舊沒有頹廢之態的法正,微微頜首道:“不錯!如此法孝直方是主公的用之人才。冷藏了你兩年。你卻依舊神采奕奕,而這兩年內,你在不同任上亦是兢兢業業。好!很好!如今主公終于決定啟用與你,孝直,你一展其才的機會到了。”

法正并沒有感激涕零的感謝夏侯淵,只是端正的一個長揖禮。但他身軀微微的顫抖卻讓他激動的內心情感顯露無疑。

“孝直,這是主公隨書信發來的任命。免法正漢陽辭曹一職,遷鎮西將軍府長史,領扶風太守。”夏侯淵念完曹操的任命,將手中的任免令遞給法正,看著法正雙手接過命令后繼續說道:“孝直,你此去關中的任務主公已經在命令之后交待了,你自己看就是。目前的局勢已經十分明白,天下諸侯圍攻我軍。雖然韓遂、公孫康此次并未隨著羌氐人一同行動,我估計他們擔心的應該是我軍強大的戰斗力。至于韓遂。應該還有子文正好帶著兩萬精騎出現在涼州東北的朔方郡的原因。主公已經決定在江東暫時休戰,收回拳頭,先收拾掉雖然老邁,卻依舊威脅不小的韓文約。為此主公甚至從維陽將馬壽成也調到了長安,并給他加了一個衛將軍的高位。孝直,主公如此安排,你當知曉主公用心。”

“正明白。主公這是以馬老將軍在羌氐人中的威望給騎虎難下的羌氐人一個退兵的理由,好讓關中我軍可以順利的集中兵力。”法正說道。

“好!果然是能讓文遠為之贊不絕口的人才。”夏侯淵說道:“知道嗎,孝直。因為你這兩年始終甘于平淡,文遠的識人之明亦遭人質疑。不過別人的看法我從來不管。我是從未懷疑過文遠的眼光。

這不單單是因為我與文遠的私交。更是因為文遠從來不會說大話,更不會欺騙如我這樣的朋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會自甘平淡,但是我卻知道你絕對不是浪得虛名,更不會自甘墮落。高覽在故道以三千兵馬擊潰十倍之敵,別人不知道其中詳情,我卻很清楚,高覽完全是聽了你法孝直的計謀。”

法正沒想到夏侯淵一直在關注著他,如此說來,曹操實際上也在一直關注這自己。這個想法讓法正背心冒出一陣冷汗,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自怨自艾,否則曹操必然不會給自己眼前的機會。

“將軍過獎了!”法正恭敬的想夏侯淵說道:“不過正有個疑問。”

“說吧,只要本將軍知道的,又符合你目前級別的消息,你問什么。本將軍邊回答什么?”夏侯淵此時正為他始終相信張遼的眼光而在別人面前力挺法正的舉動感到高興,事實證明法正確實有才華,而曹操的命令也證明曹操并沒有忘記這個從益州投奔曹軍的男子。

對于夏侯淵的話法正沒有任何不悅,他這兩年也在不斷地熟悉著曹軍的各種情況。這種根據級別有針對性的開放保密情報的制度也是法正十分感興趣的話題之一。

“正向問的只是有關軍糧的問題。西北再度受到旱災影響,收成銳減。而為了攻擊江東,大批糧食也被送到了徐州、豫州和荊州,而且據聞這些糧食也只不過能讓我軍發動一場持續一個月的攻擊。正想知道主公欲圖涼州,這軍糧如何解決?”法正表情嚴肅的問道。

“哈哈哈!”見到法正如此快的便進入了角色,夏侯淵十分高興。他笑著說道:“孝直。文遠前段時間在北疆上躥下跳的說要擴大毛仿產業,此事你可知曉?”

雖然這個問題似乎距離自己的問題有點不沾邊,但法正還是點點頭回答道:“此事動靜很大,便是上庸的申家也派人北上,意圖在利潤豐厚的毛仿業中分得一杯羹。”

“呵呵呵!毛仿業需要什么?”夏侯淵也是學著張遼的習慣,用誘導的方式發問。

“羊毛!”法正沒有猶豫。

“羊毛啊”夏侯淵在開頭的“羊”字上加了個重音。

此時法正已經無須夏侯淵在解釋了,他完全明白了夏侯淵的意思。

“將軍,你是說張猛的借擴大毛仿業為由,大

,心溝胡人的羊群,然后以羊肉亥作軍糧。”法正吊然明白仍,口卻依舊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若是如此簡單,又怎對得起文遠“北地蒼狼。的名頭?各地世家皆有意在毛仿業沖插上一腳,難道關中便沒有這類家族?即便關中無人響應,不是還有一貫與文遠一唱一和的曹子廉嘛!大量的羊群,再混著些牛群,如今應該距離長安不遠啦!剪下的羊毛自然是子廉作坊的原料。至于羊肉夏侯淵說到這里,含笑不語。

“神鬼莫測啊!難道張猛的一早就料到主公會決定攻擊涼州嗎?”法正一臉的震驚。張遼早早的就為關中大軍做好了準備,這讓法正的腦袋一時間還有點轉不過彎來。

“呵呵!”對于法正的問題,夏侯淵輕笑道:“文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韓遂、劉璋這樣的割據諸侯,所以他也時玄在準備著要對這些諸侯發動攻擊。這一次只不過是湊巧而已,但是卻不是文遠湊巧,而是主公的命令正好湊巧。不過以我的看法,主公也是得知子廉從文遠那里弄走了大批的羊群,這才決心在暫停江東之戰后立刻開始收復涼州之戰的。”

“原來如此”。法正廳夏侯淵這樣的解釋后,口中喃喃的說道。

“孝直啊,我是知道曳行已經成為我方布置在涼州以及韓遂身邊的暗子的,所以我要提醒你,即便文遠準備了大量的牲畜抵充軍糧,但是你在制定作戰計共時也要注意時間。要盡可能早的解決涼州問題,不要讓涼州之戰也如江東一般半途而廢夏侯淵提醒法正道。

“正必會竭盡所能,助曹鎮西一舉平定涼州法正恢復嚴肅的表情。

“唉!說起來我倒是有些羨慕子廉了。當初我在關中時卻沒有這等機會,如今想攻擊益州,也要等主公的全盤戰略。子廉的運氣實在太好。在并州時撈到一次雪夜出擊,三萬精銳幾乎將十萬南匈奴兵聚殲。轉而南征,他又被主公戈歸文遠麾下。撈到一次大迂回,一舉攻克大半個南陽郡和南陽重鎮江陵。如今駐守關中,不但得到了趙云、陳到、龐德這樣的悍將協助,更是再度撈到戰斗的機會。在長安有鐘寐、張既、杜畿等人的同時,主公還要將孝直調撥給子廉。實在讓人嫉妒啊”。夏侯淵面帶羨慕的說道。

但夏侯淵的這番話法正卻似乎沒聽見一般,反而掰起了手指頭,計算起關中之地可以調動的兵馬。這也確實難為法正了,夏侯淵、曹洪都是曹操的親戚,張遼也是姻親,法正豈敢介入他們之間的問題?

好在夏侯淵也不會是抱怨一聲,他與曹洪的關系也因為張遼的存在而遠勝和曹仁的關系,甚至在兩家的商業往來中,還超過了自己的哥哥夏侯。看到法正故作不知的樣子。夏侯淵會心一笑道:“孝直。原本關中之地因為涼州韓遂之故。無法大范圍效仿北疆,所以與羌人、氐人的關系并不算好。但此次羌氐聯軍進犯,主公命馬壽成出面安撫被我軍痛擊的羌氐人,這就是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也有借著羌氐二、主動出來的機會,和他們達成商業上的往來,用商業的力量來羈糜羌氐人。以求達到北疆如今的效果。同時充州已經向關中派出了一萬援軍。主公同時也命令北疆全軍進入戰備,并州軍可隨時增援。這里有一封主公給子廉的書信,你一并帶去,信中自有分曉

夏侯淵說到這里,扭頭對身邊的侍從低聲吩咐了幾句后,回過頭對法正說道:“此次孝直北上,某命次子霸率一屯精銳護送。待孝直抵達后,犬子便會按照某與子廉的商定。劃歸趙鎮北麾下,由子龍替我調教。不過犬子性情耿介,還望孝直閑暇之余替某家照拂一二

夏侯淵此舉是將法正擺到了旨他自己相等的地個,在目前兩人的官位、爵位相差極大的情況下,夏侯淵深信張遼的眼光,提前做出了示好的舉動。

法正對于夏侯淵的舉動所心中有些驚訝。但他本身就是一個性情狂放之人,就算隱忍之時有所收斂,但本性卻不會有所改變。對于夏侯淵的示好,法正沒有謙辭,直接便接安了。

倒是夏侯淵身邊的親信有些看不過眼,但在夏侯淵的示意下,也無人敢于出頭。他們和法正并不知道,此時夏侯淵的心中卻在想著張遼之言:法正為人狂放,有些記仇,說其睚眥必報亦無不可。示好時無須在乎身份差距,否則反而會適得其反。

“文遠,我可是全部照你說的辦理,但愿你的眼光千萬別出錯啊!”夏侯淵心中暗道。

設縣。

曹操已經從合肥回到了旗縣,這也意味著曹軍在江東的戰斗已經結束。即便是還有些局部的小打鬧也不會影響大局。

在這一個月的攻擊中,曹軍將廬江郡徹底收入自己的統治,雖然韓當帶著近兩萬大軍遁入大別山中,可是以汝南、江夏、廬江三地聯手的圍剿,韓當的日子并不好過。正因為之前有過夏侯一個多月的時間也未能徹底解決近一萬躲入山中的孫劉聯軍精銳,此次蔡陽、黃祖以及汝南太守采納了程昱的建議,在山外集村并家,在出山的道路上設置堅固的堡壘。嚴格的控制著進山的糧食、布匹與食鹽,以期將韓當所部徹底困死。同時在山外,曹操任命征東將軍長史劉幀為廬江太守,命他用最短的時間,安撫廬江百姓。

吳郡此時除了富春以及富春以南的淅江沿岸的狹長地域依舊屬于劉備之外,也基本上全部落入曹軍手中。而丹陽郡也大部被曹軍占領,孫”你;保住了涇縣、陵陽、黔縣、欽縣和干潛眾幾座城!帥只肯洲都剩余城池也換了主人。

倒是豫章郡只丟掉了艾縣和宜春兩座城,這種結果也讓身為征南將軍的曹仁心中頗為不服。但孫權就是講大部分主力集結在了豫章郡,曹仁能夠打下兩座城,也算是十分不易了。何況豫章以西盡是山地,軍隊轉進極不方便,這也是曹仁部收獲甚微的原因之一。

在這一個月的戰斗中,曹軍自身損失極其輕微,陣亡將士不過千余。負傷的到是超過萬人,大部分傷者均是傷在神亭嶺一戰。這也讓于禁、李通頗為丟面子。但是戰果也不能算大,吳郡那里因為夏侯的果斷,倒是殲滅了三萬多,近四萬劉備軍,而俘虜了大將太史慈。至于廬江、丹陽、豫章三地的殲敵數量加起來也沒有吳郡一地多。這也讓夏侯甚是欣慰,頗有“本人以往是不屑與爾等爭功,如今獨領一軍。戰績就是比爾等要好。”

“子和、文烈,你們說孤無視糧草困難而執意發動大軍攻打江東,如今又斷然停戰,軍中將士有何反響?”曹操向一旁的曹純、曹休問道。

“孟德,軍中將士亦非不知好歹之輩,軍糧就那么多,軍紀又那么嚴。既不能從后方運糧,又不能搶掠地方,停戰就停戰,反正這些年打打停停的,不也順利的拿下那么多的地盤了嘛!將士們早已經習慣了聽主公的命令,然后順順利利的獲取勝利。如今也不會例外,軍心斷沒有影響!”曹純笑著回答道。

“離開合肥時有人傳言主公欲往關中,中軍將士皆愿追隨主公,在關中與膽敢入寇的羌氐胡人一戰,以補上未能親身參與江東一戰的遺憾。”曹休一臉正色的回答。

“文烈也手癢啦?”曹操對曹休一直非常的喜愛,十分器重。曹休也從來沒有讓曹操失望,他在歷次戰爭中也以自己完美的表現答復了曹操的信賴。

“子和,你難道尚未告訴文烈我軍新的動向?”曹操看著曹純道。

“沒有!”曹純正色道:“即便主公再如何信任中軍,寵愛中軍將士。該遵守的軍紀依然要嚴格執行。”

“呵呵!對!對!對!不過此時

“主公單獨告訴文烈到也無妨。”

曹操看著曹純,無奈道:“有子和在,孤到是省心多了。文烈啊!羌氐人自然有人去解決,孤下一步的目標可是整個涼州。”

曹休眼睛一亮,有點興奮的說道:“休聽從主公調遣!”

曹操與曹純看到曹休的模樣,兩人相視而笑。

建安十三年冬季。

整個冬季的西北局勢十分詭異。隨著新任衛將軍馬騰趕到陳倉后。羌氐人在與馬騰以及曹軍官員數日談判后,全軍立刻后撤,退入漢陽郡,向隴西、武都兩郡的部族之的退去。

緊接著,充州的一萬援軍進入長安,曹操的兩萬中軍也移駐宛城,但程昱、賈詡這兩位謀士卻被曹操一個安排到夏侯身邊,一個安排到曹仁身邊,專門對付江東的孫劉。

廬江、丹陽、吳郡的官員安排也隨之展開,廬江太守劉幀、丹陽太守陸績、吳郡太守孟建相繼到任。陸家、顧家回歸吳郡也讓曹軍在江東的大局增加了穩定的籌碼,尤其是針對會稽郡的劉備,地頭蛇陸家、顧家在會稽郡中同樣也不缺乏影響力。

針對退入大別山的韓當所部,曹軍的動作更加干脆,留下徐晃、史渙駐守吳郡、于禁、李通留在丹陽,夏侯帶著樂進和四萬將士返回江北。隨即立刻發動“集村并家、封山筑壘”圍剿行動。

甘寧在得到了曹操的兩道命令后。心中的那點怨氣也早已經消失,雖然江東尚未徹底平定,水軍改名、擴軍依舊不能開始,但是軍隊的架子以及軍官的配備,還有三大艦隊的軍港建設等問題,甘寧已經迫不及待的和陸遜商量起來。

在北疆,張遼以擴大毛仿業為借口向關中送去了大批牲畜之后,也在薊縣打造了一個由十全家勢力組成的大商會,和一個同樣包括了十余家勢力的毛仿業行會。為了讓這兩個協會穩定的運行,張遼甚至將后世的行會規章以及商業規則全部都搬了出來。

再加上幽州、并洲、青州三地通行的《商法,各大世家揣測的張遼預借商會為名,試行“議會制度”的傳言似乎得到了證實。

在荊州,文聘帶著曹泰和魏延將吳巨打得大敗而逃。劉磐則在零陵也推行著由劉巴、廖立二人根據南方實情做了修改的北疆民族政策。加上有五溪蠻的配合,零陵、武陵、長沙、桂陽的少數民族也漸漸的接納了荊州的新統治者。優厚的待遇甚至吸引了交州、益州的少數民族向荊州移動,這讓劉磐等人對率先施行這種靈活的民族政策的張遼更加佩服。

至于益州,在巴郡嚴顏所部再一次被郝昭擋在巫縣以西后,嚴顏就沒有按照成都的指令強行進攻,老將軍不愿意在沒有勝算的戰斗中消耗巴郡子弟的生命。而曹軍通過甘家對嚴顏所做的工作,以及張松在成都的活動,也讓益州漸漸意識到配合孫權、劉備的得不償失。在巫縣的戰斗越來越向著游戲化轉化,九月中旬,郝昭回到了巫縣,嚴顏回到了魚復關。九月下旬,嚴顏更是直接回到了江州,而郝昭也離開了巫縣去檢查南郡西部各地的防務。

就這樣,建安十三年就這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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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韓遂殞命,涼州易主!
茫安十四只春。二月初二,龍抬隙一

曹操在這一日發布了討伐韓遂的命令。隨即。關中曹軍立刻兵分三路,從陳倉殺入武都郡,從講縣殺入漢陽郡,從漆縣殺入安定郡。曹軍的動作迅猛,讓涼州弗遂所部一時間難以反應過來。

不到三日,武都郡河池城就已經陳給曹軍的輻重運轉站,治所下辨也被陳到親率的兩旅步軍包圍。

漢陽郡隴縣以東的街亭、秦亭、隴關也在曹軍第一波攻擊中失守,隴縣隨即被攻破。隨后曹軍趙云所部兩旅步軍、一旅精騎在三日內橫掃略陽、顯親、望垣三城,三萬大軍兵臨漢陽郡治所翼縣城平。

安定郡對的則是曹軍主力,曹洪、龐德率領關中剩余曹軍,兩旅步軍、一旅精騎也以勢如破竹的氣勢。連破鵓觚、陰盤兩城,將安定郡治所臨涇城團團包圍。

曹操本人則率領兩萬中軍,以及曹純、曹休、典韋、許褚等將領。郭嘉、荀攸、董昭、許攸等謀士。坐鎮長安,隨時準備支援前錢。同時曹操還將次子曹不,四子曹植也帶到了身邊親自指導。若非老五曹沖大病初愈(有華俏、張機在維陽。曹沖自然死不了),曹操甚至也會將這個最聰明的兒子帶上。

此時涼州軍才徹底反應過來。在韓遂的指揮下,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梁興、成宜、馬玩、楊秋等八將立刻調動兵馬,反擊曹軍。韓遂也在其女婿閻行的護衛下,從金城郡治所允吾城前出至榆中城,指揮作戰。

但是涼州的百姓和世家卻并沒有如以往一樣支持韓遂,在隴縣的涼州刺史韋康在曹軍行動的同時便以涼州刺史的身份下達了配合天兵討伐叛逆韓遂的命令。韋康在涼州多年。雖然因為韓遂而沒有多少權威,但是他長期在民間安撫百姓,卻深得百姓信賴。

而他的別駕楊阜更是漢陽郡翼縣楊家家主,楊阜動員漢陽世家、百姓響應曹軍,翼縣城門不攻自破。趙云輕松再下一城。守軍除韓遂鐵桿逃出城外,遁入翼縣西南三十里外的朱圖山之外,也全部放下兵器。接受曹軍整編。

曹軍的這個舉動也讓鑲陽以及各地諸侯大吃一驚,因為曹操事先封鎖了潢關、武關以及通往漢中的幾條道路,為的就是要在戰爭打響之前封鎖消息。如此一來,在曹軍發動攻擊之前,關中一切消息均無法送出。所以除了少數知情者,各地方皆是在二月初五之后才陸續得到了曹軍進攻涼州的消息。

然而,各地諸侯在接到消息后卻發現,他們當面的曹軍早就已經嚴陣以待。

荊州方面,郝昭回到了巫縣,劉磐將所有的政務全部撒手交給劉巴、廖立后坐鎮零陵。王威、蘇飛代替文聘鎮守桂陽,黃忠率沙摩柯、曹泰坐鎮艾縣,文聘率魏延坐鎮宜春,李典、黃祖在江夏封鎖大別山。曹仁坐鎮江陵左右呼應。

漢中夏侯淵、滿寵也沒有讓葭萌關的張任有可乘之機,張頜、高覽甚至率輕兵深入廣漢郡挑釁,使得張任深恐中了曹軍之計,對各地守軍嚴加管束,讓他們不得輕易出戰。

揚州方面更是嚴密,雖然部分主力撤回江北,但丹陽、吳郡兩地依然有八萬曹軍精銳,更是有徐晃、史渙、于禁、李通這些軍中大將鎮守地方。

吳郡太守孟建便是鹿門書院學子孟公威,與諸葛亮師出同門的孟建或許在才華上稍遜孔明一籌,但他打定了注意要堅守時,孔明即便計謀百出,依然奈何孟建不微丹陽太守陸績與孫家乃是世仇,當年陸康就是因為孫策而在廬江戰死,陸遜為此甚至連劉備都不用,直接北上投奔了曾在江上相遇的張遼,轉而為曹軍出力。如今讓陸康的幼子陸績擔任丹陽太守,得到復仇機會的陸績是絕不會允許孫權有任何反擊機會的。而廬江那里也與江夏一樣。陸遜率領戰船封鎖著大江,樂進、蔡陽、劉幀與新任汝南太守鄭渾、典農中郎將倉慈一同構筑起封鎖大別山的鎖鏈。將軍們打造著堅固的封鎖線。劉幀、鄭渾、倉慈則用美好的現實生活吸引著普通的百姓,使得山中無人能夠幫助韓當及其部下將士。

至于北疆方面,張遼派出李嚴、傅肜、霍峻三人,從柳城就愛那個防線向東推進,三人分別進駐陽樂、昌黎、徒河三城,加強了對遼東公孫康以及高句麗的防守,同時也加強了對烏桓余部的震懾。馬超從代郡轉移到了西河郡,隨時可以通過上郡攻入涼州的北地郡。曹彰、徐盛分駐朔方、雁門兩郡,一面防備著南匈奴和鮮卑,一面也準備打劫涼州。張遼則親自坐鎮上谷郡沮陽城,與閻柔、牽招、田楷一同守護者幽州的北方。這時候,郭淮、廖化以及李本、趙郁、崔粼等被張遼收服的年輕人也漸漸成長起來。在張遼的指導下,北疆新一代將領正以飛快的速度汲取經驗。

“夫君,又沒有母親、大嫂他們的消息?”跟著張遼來到沮陽的孫,尚香在張遼回到住處后有點怯生生的再道。

張遼知道妻子依舊懷是妥到了兩軍敵對狀態的影響,不討在家中,來不忌諱與妻子講述江東的戰事,更是不忌諱指出兩軍的優劣。這也讓孫尚香沒有收到太多的影響,只不過對于像丈夫詢問敵方情況而有些不好意思。

“丹陽南部以及豫章郡大部都是山地,我軍的山地步兵數量依舊不足。面對南方,包括江東、益州、交州的山林密布的地理。不讓部下熟悉山地作戰就投入戰斗完全是一種變相的謀殺,這是我軍建軍原則所決不允許的。所以,孫仲謀在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

而且兩軍交戰,不傷家眷,這也是人品問題。丹陽郡有陸績在,雖然陸家與孫家有殺父之仇,可是陸績乃是翩翩君子,不會將仇恨施加在孫家女眷身上。軍方的于禁、李通更是穩重之人,也斷不會有危害到孫家家眷的行為。而且你是我的妻子,他們再怎么玩,也要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現在正在想辦法,希望主公能夠同意孫仲謀將太夫人以及伯符夫左送到維陽叔弼那里。這也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至于孫家其他人,我也不敢輕易挑戰主公的底限。”張遼這一次將問題說得很明白,這也是他帶著孫尚香同行的目的。為的就是能隨時看住這個武力不俗的妻子。

“明白了!”孫尚香沒有吵鬧,低著頭回答了一句。

但這種情況才是最讓張遼頭疼的,他微皺著眉頭道:“香兒,孫。家男人有他們的理想,孫家女人卻不應該跟著陪葬。雖然我欣賞文臺公和伯符的勇氣與堅定的信念,但我并不欣賞孫仲謀不知好歹、不知進退的做法。英雄不是那么好當的,在我們的文化傳統中,英雄都是死人。所以為夫從來不愿意當一個英雄,因為為夫不想讓家中只剩下一群孤兒寡婦!為夫的張家的當家人,就要給張家的女人和孩子撐起一片安全的天空。外面的事情為夫回去解決,香兒,你做出選擇之前要多想想如今這個家。”

張遼沒有生硬的要求孫尚香如何如何,但卻委婉的做出了勸說。若是孫尚香依舊固執己見,張遼也只能被迫暴露一部分張家隱藏起來的實力。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作為丈夫,他必須給妻子一個安全的空間。無論這個妻子的做法是否正確。但在他這個丈夫作出評判之前,誰也沒有資格指手戈腳,更沒有資格對張家人作出傷害。

當張遼震懾北疆,安撫妻子的同時,曹軍依然在不斷地獲取著勝利。

在羌人、氐人突然的支持下,陳到實力大增,武都郡守將成宜在看到局勢突變后,做出了投降的決定。曹操立玄對這個第一個選擇投降的涼州將領做出了封官賜爵的表示。關內侯、偏將軍的官爵雖然在曹軍內部并不算正規,但對于成宜而言,確實算是不差的待遇了。二月二十四日,武都郡正式歸附曹軍。

但在北地郡以及與與其相鄰的并州上郡,與韓遂似是部下又似盟友的李堪、侯選、程銀這三名河東籍將領突然在北地郡向上郡發動了反擊。意圖通過曹軍控制不緊的上郡,攻入馮翎和河東,達到圍魏救趙的

然早就布置嚴密的曹軍怎會留下如此空擋?北地郡以及上郡也同樣生活著羌人的部落,張遼讓馬超移駐西河郡就是為了借助馬超在羌人部落中的名聲,同時也有收服此處羌人的用意。在與北疆商人貿易中初步品嘗到公平交易以及商貿甜頭的東羌各部頭人在張遼遞出的胡蘿卜與馬超這根“大棒。面前立刻選擇了暗中投靠曹軍,于是,曹軍在并州以西的情報渠道也開始鋪設。侯選等人網有動作,得到羌人通報軍情的馬超立即快速出兵,在高奴擋住了程銀,馬岱則在膚施攔住了李堪、侯選。就在馬超親自率兵突擊程銀所部,并將這個追隨弗遂將馬家擠出西涼的幫兇刺死在馬下后,程銀所部被馬超率領的并州鐵騎全殲。而背面,從朔方郡兼程趕來的曹彰也與尾隨追擊的馬岱一同將見勢不妙便要撤退的李堪、侯選壓迫并包圍在奢延水上游的東面與白于江北面的一處平原地帶,這也是后世很有名的一處戰場賀蘭原。再加上解決了程銀后率軍趕來的馬超,更是讓李堪、侯選沒有了絲毫機會。面對著一臉兇悍的要報毀家之仇的馬超、馬岱,曹彰也不敢提起勸降之言。曹軍休整一日后發動總攻,將李堪、侯選兩部也徹底解決。李堪、侯選則被馬超、馬岱兄弟一人一個。斬殺在戰場上。

成宜的投降,侯選、李堪、程銀三部的覆滅,讓韓遂的實力大損,只剩下粱興、楊秋、張橫、馬玩以及閻行以韓遂親信所部不足八萬人馬。賀蘭原一戰后。曹彰率兵駐守膚施,馬超、馬岱也率領一萬精騎進入北地郡,曹軍卻乘勢將隴西、漢陽、安定、北地四郡大部分城池攻克。將韓遂所部向金城、武威兩郡方向壓迫。如今的涼州只剩下金城、武威、張掖、酒泉、敦煌五郡,但真正能為韓遂提供幫助的,也只有金城、武威和依舊被梁興堅守著的隴西

但是金城畢竟是韓遂的老巢。韓遂此時也一反連續數年的老邁遲鈍。親自率兵堅守榆中、金城。馬玩、楊秋、張橫則率領所部固守武威郡的黃河防線。占據著地利的韓遂所部終于讓開戰以來便狂飆突進的曹軍停了下來。

此時雖然戰事稍歇,但兩軍各自的政治攻勢也隨即展開。弗遂遣人秘密潛入維陽,意圖煽動中原世家與劉姓皇室的反曹心理。同時還派人向益州劉障、交州士變、江東孫權、劉備求援,希望他們能在曹操的后方發動攻擊。以牽制曹軍甚至將涼州的曹軍主力調走一部分。

但是韓遂的計謀顯然無法實現。維陽城有曹昂親自率兵駐守,朝堂上還有郗慮、華歆這些曹操的鐵桿。至于陳群、董承以及身為皇親國戚的付完都不看好韓遂,荀更是對此前數十年,時叛時降,攪得西北一塌糊涂的韓遂沒有任何好感。旗陽沒有給弗遂一絲一毫的草助。

劉璋等諸侯也同樣無能為力。曹軍各司其職,進攻涼州的除了曹操的兩萬中軍以及從充州調去的一旅步軍之外,全都是北方的部隊。南方各軍絲毫沒有調動的跡象,反而隨著涼州之戰的開始,加強了對諸侯的戒備。而聯絡北疆胡人諸部也無功而返,有張遼曾經血腥殺戮的先例,又有如今北疆繁忙的商貿帶來的巨大利潤的誘惑,聰明人根本就不會選擇韓遂這條明顯要沉沒的破船。

當曹軍與韓遂的涼州軍相持在秋道、榆中、黃河一線時,張遼在北疆折騰出來的一個商會和一個毛坊業行會卻運轉的十分正常,北疆與中原各地的商貿更是紅紅火火。

尤其引人矚目的還是棄會以及毛仿行會中董事會、監事會以及商會和行會的幾大掌柜與下屬生產、財務、銷售、采購、人事、保衛這幾大分支部門之間的權力制衡與相互支持的運作情況。這對于大致結構和組織原則基本相似的議會內閣制有著極大地考察借鑒作用,以至于陳群、盧毓、側棋、羊衙、國淵、楊彪、孔融、司馬防等名士、世家家主紛紛尋機北上考察。雖然張遼對他們的這種舉動有點感覺不爽,這明顯有“綁架”張遼,“脅迫”曹操的意圖,但是這些人前來拜訪,張遼即便再大牌,也不敢將他們拒之門外。

無奈的張遼只能暗地里關照郭嘉注意一點曹操的反應,適當的時候說個小話,通個,消息什么的。也不至于手足無措。

與此同時,張遼有感于孫尚香日漸憔悴的容顏,干脆派出了張家的暗衛,并聯絡了陸遜、甘寧,在程普、黃蓋的暗中主持與周瑜的視而不見之下,通過陸家的秘密渠道,將吳太夫人、大喬以及孫策的獨子和三個女兒送到錢塘,登上海船后,直接送到沽水入海口,再換乘內河船只。走沽水支流,直接送到湯山大營附近。在讓孫尚香與親人秘密相見之后,張遼又用張家的商隊,將這群人秘密送回馬邑,藏入自家的深宅大院。在江東問題徹底解決以及曹操去世之前,張遼是不準備讓這些人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即便其中要涉及到婚喪嫁娶一類的事件張遼也會秘密運作心操辦。

此事雖然風險不可是能讓自己的內宅變得和諧起來,張遼也沒覺得吃虧。至少在孫尚香見到親人后。在臥室里的那種全然與往日相異的風情就足以讓張遼險些沉浸在自家的安樂窩而不愿出門了。

就在北疆各色人等忙忙碌碌之時。曹軍在與涼州軍相持了大半個月。等曹操率中軍趕到漢朝設在涼州的牧苑舊地,各軍也得到了休整后。再度向涼州軍打動了攻擊。

這一次曹軍的攻擊并不是單獨行動。馬騰聯絡了燒當羌、鐘存羌配合著趙云、陳到攻克秋道,擒獲梁興,隨后向金城攻擊。馬超、馬岱由河曲羌等東部羌人配合,從北地郡的青銅峽越過黃河,擊破當面張橫大軍,使得張橫狼狽而逃。馬超親棗騎兵追擊,馬岱則率兵想休屠澤方向的武威城前進。

曹操則親自接過曹洪的指揮權。率領自己的豐軍與曹軍的主力猛攻榆中、金城,命龐德與次子曹不率兩旅步軍越過氳陰河,從氳陰、娼圍兩城中穿過,不顧楊秋與馬玩的糾纏,直撲武威郡治所姑盛城。

正當韓遂想從臨羌、令居等地調兵增援時,一直受曹操之命潛伏的閻行終于爆發,他在一個夜晚率領自己的部下控制住韓遂后,又將允吾城中忠于韓遂的軍隊看管起來,隨即打開城門,迎接曹操入城。

就這樣,一個從中平元年起攪亂西涼,并在叛、降之中來來回回,最終獲取了高個并雄踞大漢西北的諸侯就這樣被曹軍解決。這一次曹操沒有如歷史上那樣放過弗遂,卻將他送到了閻行以及經歷過西涼戰亂而失去親人的涼件世家手中。

韓遂被憤怒的人群撕成了碎塊”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50
第684章 燕歌行!
“韓文約真是浪得虛名,虧他壞被我家夫君成呢。怎么只抵擋了三個月不到。就徹底完蛋了呢?而且結局也,”馬邑城張家,在張遼夫妻四人相聚之時,曹清對如今外界議論紛紛的涼州之戰也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清兒,韓文約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但你覺得一今年近七旬的老家伙還能重現年輕時的風采嗎?不是什么人都和廉頗、黃忠一般老而彌堅的。”蔡琰雖然只是平妻,但以她在張家妻妾中的年紀和她與曹清出閣前的交往,她如今才是實際上張家妻妾中大姐的角色。

孫尚香此時才不管涼州之戰打成什么模樣,張遼冒險將她的母親、大嫂與侄子、之女接到并州后,孫尚香的心中已經毫無牽掛了。不!也不能說毫無牽掛。如今的孫尚香除了惦記著侄子、侄女們的婚事,便時刻不忘記自己也要給張遼誕下屬于他們的孩兒。

“別管別人了,韓文約喪命也已經快三個月了,這半年都過去了,咱們家的生意最近如何?”張遼總覺得自家妻子談論國事、戰事的氣氛有點古怪,干脆將話題拉到家事上。

曹清掌管著張家的各項產業。聽到張遼發問,曹清的表情立刻變成一幅掩飾不住的笑容。

“夫君,咱家的產業這段時間的收入非常豐厚。雖然退出了毛仿業。但因為保留了技術最好的十余名織工,再加上不斷改進的機械,質量最好,色澤最棒的毛毯、掛毯依舊還走出自咱們家。而且通過出售織機,咱家的作坊這段時間也是終日不得歇。”

“清兒,有幾條你記一下。”張遼想了想后說道:“織機的各部機構要盡可能的從木質向鐵質轉化,從而帶動家族冶煉業的不斷進步。另外就是織機的機構連接要有自己的訣竅,這一點咱家做的不錯一旦有人買回織機向拆卸后仿制,他們面對的也只是一堆再也組裝不起來的廢物。”張遼說到這里,連著曹清、蔡琰、孫尚香三人在內,四個人都有些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根據張家、糜家暗中調查傳回的結果,確實有不少人買回張家的織機后意圖拆卸仿造,結果卻真的面對著一堆變成廢品的木料,只能塞入灶膛燒火了事。

“昭姬,岳父的文集準備的如何?”張遼又轉舟蔡琰,妻子多了也不是輕松的事,至少張遼需要關心的東西也隨之增加了。

“有勞夫君動問,父親的所有文稿已近全部收集完畢,如今就要準備校對了,畢竟有很多都是妾身從記憶中復述的,還有不少則因為遷琰說到這里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張遼已經是她的丈夫,但為了他父親的事情如此勞煩丈夫,蔡琰也感到有些愧疚。

但張遼顯然沒有這種想法,聽了蔡琰的話張遼倒是十分高興。

稍稍劇酌了一下后張遼說道:“孔文舉本就是岳父母友,請他前來絕對沒有問題。王仲宣如今乃是閑人一個一封書信也能讓其從荊州趕來。顧元嘆如今在朝中為侍中。也是個混日子的主兒,身為岳父弟子,豈有放過他的道理?羊衙乃是岳父之婿,我與他這個連襟倒是未曾謀面,泰山羊家也是名門,請他來問題也不大。如今已有四人,昭姬你覺得還有何人可以延請?”

“昭姬姐姐,莫要猶豫。盡管想好了,讓夫君去找。她是咱們的丈夫,妻子有事,自然要丈夫出頭的。”在張遼的潛移默化之下,曹清從來就沒將自己正妻的身份看的太重。

張遼一開口,就是四位名士,蔡琰自然明白,張遼既然開口,這四人必然不會拒絕。“差不多了,只是很多瑣碎事務需要人做,總不能事事否勞煩文舉公他們親力親為吧?”

“好辦!讓家中幾個小子、丫頭都過去卓忙。怎么說也是他們的外祖,順便也跟著你和幾位名士學些東西。若是人手依舊欠缺,張家家學中學子也不少。實在不行還有馬邑城的公學。這天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

“說什么呢?咱家的孩子可也被夫君你劃進去了!”曹清有點不樂意了,張遼的話確實不怎么中聽。

“失言!失言!”張遼連忙笑著道歉。

一旁的孫尚香突然插了一句道:“為伯唔先生修訂文集雖是好事,但夫君的才華也同樣不俗啊,咱們是否也該將夫君的所有文稿整理一遍。也為夫君出一部文集呢?”

孫尚香這話一出,曹清、蔡琰都用一種熱烈的眼光看著張遼,這讓張遼心中漸有著毛骨悚然之感。正因為張遼自己并沒有什么真正屬于自己的文章,無論是詩歌、短文還是專著全都是“借”的“后人”智慧。張遼最多就是根據當時的情況做了一番改動。所以張遼十分自覺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吟詩作文。唯恐將來無文可抄。但正是這樣。卻也使得張遼的詩文極為少見,再加上現世的幾首詩文確實不俗,在士林中張遼也就有了“惜墨如金”的名聲。

“對了,我這里還有一首從維陽送爪…言詩門夫君被譽為五言詩大成是卻從未寫討州喚謝饑!”曹清帶著挑唆的口吻,從身邊拿出一張紙。

蔡琰對于詩詞歌賦最為感興趣。不等張遼伸手,她便將這張紙接過來。仔細的看著,臉上不由得閃出興奮的神采。不用蔡琰開口。張遼也知道這首被曹清稱為“第一七言詩”的詩歌確實不錯,否則也不會如此興奮。

五言詩早在《詩經中就有體現。只不過經過兩漢四百年的演化,到了此時更加成熟。而張遼的《望岳、《虎牢關這兩首五言詩則是五百年后的唐朝杜甫以及八百年后的宋朝司馬光的作品,多出數百年的進化,張遼的五言詩被士林稱為“五言詩大成者”實在不算過分。

而七言詩在前秦文典中也有七言句式,只不過一直到漢末,七言體裁更多的是韻文和民謠,也有一人一句湊成的七言詩文,如:漢武帝元封三年在拍梁臺與群臣一人一句的“拍梁體”詩文。但是知道漢末卻一直沒有出現真正的七言詩。而張遼文科出身,自然之道被譽為第一首七言詩出自何人之手,再加上這首詩出現在曹清手中,張遼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子桓吧!”張遼雖然用的是問句,但語氣中卻分明已經確認。

曹清一愣,蔡琰也驚訝的抬起頭。她們很清楚這封信并沒有在張遼面前露過面,可是張遼卻如此肯定的說出了正確答案,自然讓她們吃驚。

孫尚香也不是傻子,看到三人的表情,她那里還不知道張遼沒有說錯。一把攬住張遼的胳膊道:“夫君最厲害!連看都不用看便能知道是何人寫的詩。”

“哈哈哈!”張遼大笑道:“能讓清兒拿出手的必是曹家人的手筆。曹家文采出眾的除了主公之外。便只剩下子桓、子建二人,至于子修,與他的兩個弟弟相比,文采上還是稍遜一籌。而倉舒年紀尚幼。子文不但不喜文辭,更是在北疆領兵,如此一來,目標便只剩下三人。然后再分析。若是主公,清兒不會如此得意,那必然就是后輩的作品。而子桓、子建,,呵呵。想想子建近期大量的詩賦從主公那里傳來,如今也就剩下子桓一人而已了!”

張遼這番分析很明顯是騎馬找馬,但是結合著張遼所言,三女卻不認為張遼有作弊之嫌占畢竟根據張遼的分析,目標確實直指曹不,在明顯不過了。

“呼!”蔡琰輕輕吐出一口氣道:“眾人皆知夫君智謀過人。卻不知夫君的智謀卻是從這般抽絲錄董的分析中一點點得來的。非眾人不能為也,實不懂、不通、不愿為也!”

曹清聽蔡琰這么一說,表情也頓時好轉。剛才她還是有些心中不舒服。一來她懷疑張遼是否提前得知消息,二來她也有化解曹不與張遼矛盾的想法。否則以曹植那么多辭曹華麗的詩賦她不往外拿,為何單單將曹不的一首詩拿到張遼面前。

“夫君,你看看。詩名《燕歌行。”蔡琰此時也將這首第一七言詩遞到張遼面前。

張遼微笑著接過,眼睛微微一瞄,便看到了他無比熟悉的內容。“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群燕辭歸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斷腸,妹妹思歸戀故鄉,何為淹留寄他方?賤妾甍勞守空房,憂來思君不能忘,不覺淚下沾衣裳。援琴鳴弦發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粱?”

作為文科生,在中國文學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建安三曹”的作品是絕不容忽視的,而曹不這首第一七言詩也是必須知道的知識點。事實上若非張遼身處三曹身邊,又不想因為自己的大肆“剁竊”而更”之名怎么可能會留給曹不呢?

然而作為文科生,對曹不的這首《燕歌行自然是要欣賞的,如此極盡曲折的筆法確實是曹不文采的精彩體現。然而。作為與曹不在政治上已經水火不容的對手,作為一個統帥千軍萬馬的將軍,張遼不能容忍曹不在任何時期占據上風,更不能容忍曹不這首筆致委婉,語言清麗。感情纏綿,卻很有些指責軍方不顧民生而發動戰爭的詩歌為人們所

歷史上人們對于曹不、曹植的文風就多有疑惑。為何繼承了曹操之位的曹不作為勝利者的文風卻絲毫沒有其父曹操的那種慷慨激揚、以天下為己任的氣概,也找不到其弟曹植那種積極上進、志欲報效國家的思想。他的作品中總象是有一種訴說不完的凄苦哀怨,而且還極愛用婦女的口吻。

對于曹不的這種文風,后世的學者大都是給予了正面的、積極地肯定。但是此時的張遼卻看到了曹不在這種文風背后隱藏著的殺機。

相對于自己的兄長曹昂,曹不對于爭取軍方的支持已經沒有了太大的信心。雖然軍方的高級將領全部都保持對立面的張遼也并沒有公開表示支持曹昂,打壓曹不。然而就是曹不對張遼不客氣的舉動,已經使得軍方眾將領心中不悅,若不是…舊各汀在內的此高級將不發,若不是曹操威望卓著心里早就發出不和諧的聲音了。如此一來,曹不也只能爭取士林、士族、世家的支持,于是,用一種與曹操、曹植完全不同的文風,便是告訴天下士人。曹不不是一個,窮兵默武,性格強硬的人主。

雖然歷史上的曹不完全沒有面對如今的困難,但是集遼可以肯定,歷史上的軍方也不會在曹操尚在的情況下堂而皇之的下注,與性情激昂的弟弟曹植相比,曹不也同樣利用這種手段爭取到了士族世家的支持。這才有了曹不上位后士族世家對曹魏政權如曹操把持漢室權力那樣的歷史重復,最終使得司馬氏如曹不篡漢一般篡奪了曹魏的政權。

看到張遼漸漸嚴肅的表情,曹清、蔡琰、孫尚香三女卻有了各自不同的心思。

孫尚香此時最為單純,她只是以為這首詩確實文辭出色,使得張遼一時間有了被人追趕的危機感,畢竟張遼的爭強好勝對于她們這些枕邊人而言根本就不是秘密。

但蔡琰、曹清卻想得更多,最讓她們擔心的就是張遼依舊對曹不的不滿,這種情緒一旦公開,天知道會惹出什么樣的事端?

張遼這時候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將曹不的這首《燕歌行輕輕地放在了桌上。隨后張遼走到一旁的書桌前站定,打開桌上用諸城附近山中的石料雕琢的硯臺,在硯池中加入幾勺清水。這時,緊跟著張遼的三女也明白過來,張遼也要再次動手寫詩了,她們相互看了看,孫尚香搶上一步,拿起墨徒為張遼親手磨墨。而曹清也和蔡琰一起,為張遼鋪上白紙。壓上鎮紙,并準備好各種規格的毛筆。

張遼微笑著對三位妻子頜首示意,雖然妻子們各有各的心思,但是在維護家豐意見統一的原則上,他的三位妻子全部沒有出格,完全是以他這個家主的意志為主。這就是一個家族能夠繁榮昌盛。更夠穩定發展的基礎。

張遼看了看曹清準備的那張長五尺,寬兩尺有余的白紙,想了想后選擇了一支中揩狼毫筆,在孫尚香磨好的一池濃墨中吸足了墨水,,此時張遼的動作完全停頓下來,他閉上眼睛,在思考著究竟該寫什么為好?

片亥,張遼睜開雙眼,將筆提起。在白紙上揮毫寫下一行行飄逸蒼勁的大字。

“嚴風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堅胡馬驕。漢家戰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嫖姚。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射金甲。云龍風虎盡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敵可摧,施頭滅。履胡之腸涉胡血。懸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胡無人,漢道昌。”

張遼一邊寫,蔡琰一遍輕聲的隨著念。隨著蔡琰輕柔的聲音,張遼的“剩竊”的這首《胡無人就這樣在曹清、孫尚香面前展現,雖然蔡琰的聲音十分的嬌柔,可是這首詩卻讓整個屋子中充滿了一股肅殺之氣。一股讓曹清感覺有點冷,卻讓孫尚香興奮不已的肅殺之氣!

當張遼寫完最后一個字時,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他將面前已經寫滿字的白紙揭開,又從旁邊一張紙,用鎮紙壓好,提筆蘸墨,繼續用他那出色的行草在白紙的右端寫下“燕歌行”三個大字。

這一下讓蔡琰、曹清心中一驚,張遼此舉分明是對曹不的反擊。再聯系前面那首《胡無人,蔡琰率先想到了張遼的理由。一個出色的將軍是不喜歡那種委婉哀怨的詩歌的,尤其是曹不這首詩很有些影射針對胡人的戰爭,這更是觸動了張遼這位曹操軍中最堅定的進攻胡人的將軍的逆鱗。

“漢家煙坐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攢金伐鼓下榆關,旌稀遺迤碼石間。校尉羽書飛瀚海,單于獵火照狼山。山川蕭條極邊土。胡騎憑陵雜風雨。戰士軍前半死,生。后方帳中猶歌舞!大漠窮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身當恩遇恒輕敵,力盡關山未解圍。鐵衣遠戍辛勤久,玉箸應啼別離后。少婦城南欲斷腸,征人薊叱空回首。邊庭飄朗那可度,絕域蒼茫更何有!殺氣三時作陣云,寒聲一夜傳刁斗。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勛?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

依舊是蔡琰在念,但這首詩卻沒有前一首那樣通篇充滿殺氣,但卻對那些在后方享受著安全生活,卻還對前方浴血奮戰的將士唧唧歪歪的人表示出了極大的不屑與嘲諷。

張遼寫完最后一筆,此時他已經完全將情緒代入那些受到了后方責難的前方將士的身上,“李將軍”的“軍”字最后一豎被張遼寫得就如同一柄利石。張遼寫完后,將手中毛筆隨手一扔,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屋中三女被張遼的舉動弄得目瞪口呆,愣了十天后,蔡琰這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走到書桌前將兩幅字收起來,口中說道:“這才是咱們的夫君!一個真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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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弄巧成拙的曹丕!
各遼數年未曾作詩,僅僅是在其恩師鄭玄辭世時寫討瞥丫說以紀念恩師。如今卻突然間寫下兩首七言詩,而且還全都與軍旅有關,這個消息一出,立刻引得士林一片關注。

但是蔡琰在應邀到馬邑校對《蔡伯嘴文集的名士面前沒有隱瞞此事。張遼也暗中命人將事情稍加變動后散步了出去。

于是,張遼這兩首詩是因為不滿曹不的《燕歌行并斥其為動搖軍心的靡靡之音后才憤而所做的消息立刻傳遍了大江南北。

又于是,即便是在曹操對自己的幾個兒子做出一些不符合軍方心思的安排都未曾表態的軍方,卻因為此次軍方重要人物之一流露出來的某些態度而使得部分軍方將領隱晦的表達了他們與張遼相同的情緒。

但這種直接時二公子曹不的表態卻并沒有引起曹不的憤怒,相反,曹不卻因此而更加的高興。

“季重兄果然妙計,我那姑丈確實中計矣!”在武威郡姑盛城中。曹不舉起酒杯對被曹操調任姑盛令的吳質笑道。

“若無二公子的大作,又如何能將張猛的引出來?”吳質倒是謙虛的很,絲毫沒有計謀成功后的自得意滿。

歷史上的吳質便是曹不真正的心腹謀士,在曹不與曹植的爭寵中位曹不出謀發策,立下汗馬功勞。雖然后世無數的學者們信誓旦旦的表示了曹操傳位只可能傳于曹不的原因,但是卻無人能夠否認吳質為曹不付出的辛勞與智慧。而曹操不經意的人事調動卻又將吳質送到了曹不的面前,而吳質也如歷史上那樣與曹不“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吳質的態度讓曹不十分滿意。他身為曹操次子,天生就不如長子曹昂占優勢。最重要的是曹昂在曹操起兵討董時便隨侍在軍中,與軍中將領、謀士關系均十分良好。而當時的那批人。如今都已成為曹操的核心力量。曹不若要與曹昂競爭,便只有別出蹊徑。去拉攏那些尚未完全投靠曹操的士族。在這之前。徹底將自己與曹操勢力中的軍方勢力分隔開,特別是與那些只忠于曹操的軍方勢力分割開便是曹不最關鍵的選擇。

“姑丈果然是大才!兩首詩均是上上之作,便是我看了也能感覺到一股熱血在胸腹中激蕩。姑丈之才。不今實不如也!”曹不對張遼頃玄間便能夠“作”出兩首絕對精彩的詩也同樣佩服,這一點倒是沒有任何政治因素,完全是文人的惺惺相惜。

但曹不永遠都不會知道,他若是真想和張遼在文采上一較高下的話。張遼會用數百位歷史名家以及上千年文化積淀的產物讓曹不輸的灰頭土臉,從此再也沒有信心提筆寫字。

與曹不在姑盛城的欣喜不同。已經從涼州回到長安的曹操卻當著曹純、曹休的面怒斥曹不不知輕重。幸好此時曹操身邊也僅僅是曹休、曹不,連曹洪、郭嘉等人都不在場,而許褚、典韋更是被曹操指使的在室外守衛。否則此時若是傳出去,曹不的日子才真的難過。

“愚蠢的小二!”曹操的情緒雖然在憤怒之中,但卻還記得將聲音壓低。不過話語中對曹不毫不客氣的稱呼,卻是在曹純、曹休面前毫無保留的表示了曹操的憤怒。

在曹純、曹休面前表露真情倒也是因為曹操對他們的信任,曹純因為與曹操的關系,一直以來就被曹操委以中軍大將的重任。而曹休一來是曹家族子,二來在曹家也沒有其他勢力,只能依靠曹操,也就成為了曹操的絕對心腹。

“孟德,文遠的反應是否有點過了?”身為軍人的曹純雖然也對曹不那指責戰爭的詩歌不滿,但是身為曹家人,他還是首先為曹家人說話。不過這其中指責張遼究竟有多少可信度,就連曹操都不敢肯定。

“唉”。曹操嘆了口氣道:“過?哪里過了?子桓如今在哪里?他身處姑盛,那里一直以來就是我大漢軍隊與匈奴、鮮卑等胡人作戰的地方,可是他卻在那里寫詩指責戰爭?你再看看文遠的詩,”第一首是寫西北,第二首是寫東北。幾年前孤還親自率軍北伐烏桓,難道這個逆子忘記了他的父親也是支持出塞作戰的嗎?再看文遠的第二首詩,“戰士軍前半死生,后方帳中猶歌舞”他說的是誰?我軍北伐烏桓,子修也在統籌軍糧、軍械,至于子文、子建還是孩子,唯有子桓,他在郜城終日與人歌舞升平。此事文遠并非不知,你我也心知肚明。之前不說不過是給他留了面子,如今文遠惱怒,自然不再理會他這個二公子了!”

“子桓他,”曹純此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曹不在曹操北伐烏桓時確實在郜城與人縱酒狂歌過,張遼如此說也不算冤枉曹不。而且這次爭斗又是曹不挑起,無論走出于公心,還走出于同為軍方將領的同仇敵愾,曹純都不可能再幫著曹不說話了。

曹休此時更是一言不發,他如今官職不低,可是輩分不過與曹不相同。更重要的是他在軍中沒有太大的影響力,在四征、四鎮將軍尚在,其余將領威名赫赫之時,曹純的功勞確實沒那么顯眼。

“唉!這不曉,柑”小卜桓啊!曹操此時怒火稍對曹晝的魯莽著實頭疼,午桓以為他如此舉動便能拉攏士族?而軍方即便不滿也依舊會因為孤而繼續保持沉默。真是見他的大頭鬼哦!弄巧成拙說的就是這家伙”。曹操此時甚至用上了張遼罵人的專用名詞。

曹純、曹休依舊只能閉著嘴。一言不發的聽著曹操的抱怨。

“文遠與士族、世家的關系遠非子桓那缺少經驗的腦袋想的那么簡單。那些商業上的往來最起碼已經讓文遠的家族與這些有著利益糾葛的家族聯系到了一起,若非是能夠觸及他們家族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剪,他們是絕不會拋開文遠與馬邑張家這個上升勢頭依舊穩固的盟友的。況且他們想要與孤分享中央的權利,若是沒有文遠的支持,他們又哪里有底氣與孤相抗衡?這個小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偏偏會采納這種吃力不討好,損人不利己的計策?”

曹操在抱怨的同時也在腦海中盤算著曹不的舉動和張遼的反應造成多大的影響,雖然現在影響力依舊還在軍中,而且還是受控的。但若是士林也要摻和進來,那問題就要鬧大了。

“子和,你說文遠是否會在士林中挑起論戰?”曹操突然間間道。

這個問題不但讓曹純心中一顫;同時也讓曹休心中猛然一驚。曹休從軍后也有過一段時間跟著張遼。張遼對曹休也算有師徒之實,雖然因為曹不對曹休一項禮盡有加,但曹休也不希望見到張遼就此出事。

“孟德,你是知道的,我與士林的關系可沒那么好。”曹純笑道:“這件事我估計文遠不會鬧大。他也只是不忿子桓詩中的意思。而且子桓通過給小妹的家書將那首詩附于書信中,也不無向文遠挑釁之舉。我看,孟德你是否該召回子桓好好刮誡一番。”

曹純此時也不再猶豫,雖然他是曹家人,雖然他得到了曹操的信任。但是曹操并不止一個兒子,只要曹操能有一個足以繼承曹操之位的兒子,曹純他們就不會喪失效忠的對象。至于這個兒子是誰?對于曹純他們而言并沒有太大的關系。而且如今看來,曹不并不是最好的選擇。尤其是曹不的這首詩,已經讓他在軍方大部分將領心目中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印象。即便曹不本人同樣也熟讀兵書戰策。精習劍術,卻無法同得罪軍方重要派系之一的張遼而產生的后果相抵消。而曹純。他同樣也是武將。

曹操今日將曹純、曹休叫來,一方面是自家人面前可以說話隨意一點,另一方面也是要看看曹純的態度。

曹軍中的那些將領在忠于曹操的大前提下各有派系,張遼、夏侯淵、曹洪聯系密切,夏侯、曹仁各領一系人馬。除此之外,宗親將領與外姓將領之間又各有首腦,軍方將領與樞密院文官之間也各有親疏遠近。如此一來,曹軍內部就是大圈套小圈小圈連大圈,圈圈相連。環環相扣的一個負責格局。

在張遼明確表示了不滿,曹仁、夏侯、夏侯淵保持沉默,而曹洪與部分中級軍官附和了張遼之后。曹純這個屬于軍中級別最高之一的將領的態度就很關鍵了。

曹純也不擔心他表明態度后曹操會如何,曹不那莽撞的幾乎腦殘的舉動已經讓曹操不滿了,若是他曹純此時依舊還能夠風輕云淡的無視的話。曹操甚至會胡思亂想到他曹純的心中是否會有什么不軌的想法。

曹操果然沒有生氣,他只是有些無奈的看著曹純道:“子和,我知道啦”。

完,曹操扭頭對曹休說道:“文烈,孤命你帶上一百虎豹騎精銳。去姑盛城將子桓接到長安來

曹休此時正因為兩位上司兼長輩的談話讓他聽的十分難受,如今曹操的話算是讓他放松下來,原來曹操將他也叫來,不過是因為大家都是曹家人,無論對曹不的處理如何。都是曹家內部的事情,不會被外人知曉。

“喏!末將即刻去準備,明日清晨便立刻出發!”曹休不想再繼續留在這個屋子里,同時他也告訴曹操。他會悄無聲息的出發,絕不會驚動其他人的。

“去吧”。曹操帶著欣賞的表情點點頭。

“四公子,承相適才召喚鎮軍將軍(曹純)與騎都尉(曹休)商議要事

長安城中,跟著曹操回到長安的曹植也被安排了一處單獨的住宅,如今拋下猛的將軍主簿之職的楊修正以友人的身份跟在曹植身邊。網才也正是楊修再向曹植講述他打探到的消息。

“德祖,你說我那二哥是否昏了頭?否則他怎么會以如此舉動撩撥我那姑丈呢?”曹植站在一張寬一丈。長五丈的書案前,舉著一支飽瞧了濃墨的毛筆,笑瞇瞇的說道。

而曹植的面前,則是一副寫著字的紙,若是仔細一看。那分明就是張遼的那首《燕歌行。

楊修沒有回答曹植的話,卻走到書案前,仔細的端詳著曹植的作品;口中說道:“四公子。你并非武將,又不曾習練武藝,雖然一心效仿猛的將軍的行草,但卻沒有其神韻。加上這首詩通篇充滿了金戈鐵馬和憤懣、嘲諷的小比。四公子你的腕力也無法再書法中體現這種力度楊知劃,著曹植的書法道。

到書法,曹植也不管曹不了。雖然他對曹不不滿,也對嫡位有些想法。可是在曹昂依舊健在的情況下,自己前面足有三個哥哥,曹植對那個位置還沒有歷史上那樣的期盼。何況曹操對并紀小于曹植的曹沖更為喜愛也不是秘密,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況下,曹植并沒有為了嫡位不顧一切的想法。倒是對于文學,曹植展現出來的才華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尤其是曹操,對曹植的文章詩賦更是贊不絕口,這更使得曹植將心思專注于文學上。而書法也同樣是曹植努力的方向,張遼的揩書、行書和草書,尤其是行楷、行草更是深得眾多書法名家的稱贊。也是曹植效仿的對象。

“不錯,我在書寫時也有同感。德祖,你覺得我要是如今書寫這種軍旅詩,該如何著筆?”

“行楷。若是以細筆在信箋上書寫行楷,可以掩蓋子建你的缺陷。或者直接用張猛的初次令人震驚的“館閣體。也行。不過我更傾向于子建你增強腕力,同時也到軍旅中體驗一段時間,如此便可以至少模擬出那種武將的氣勢楊修此話實在是在試探曹植的心思,體驗軍旅生活同樣也可以變成在軍中建立自己的勢力,而軍權的重要性如今在聰明人心中已經十分明顯了。

“算了吧,如今軍旅生活實在艱苦。我不過是隨著父親去了一次涼州,結果就差點大病一場。估計將來從軍事不太可能了,練劍以強健體魄倒是可以,也能鍛煉腕力曹植笑道。

“明白了楊修此時也不覺的曹植該插手此事,一動不如一靜。

馬邑城張家內院。

“夫君,妾身著實沒想到小二這家伙會有如此想法,實在是太可惡了!枉我當年對他那樣關照”。曹清在事后從蔡琰那里得到了事情的分析,心中不覺對曹不有了惡感。同時也對張遼感到了愧疚。

“曹不是曹不。曹清是曹清。兩不相干的事情,你不要自己硬往身上扯張遼從來就沒有責怪過自己的妻子,況且他的妻子雖然聰慧,也有一定的政治頭腦,但對于自家人卻沒有多少防范意識,更不是曹不這種小狐貍級別的人的對手。所以張遼才會更看重蔡琰在家中的作用,這位知性美女在經歷了常人所不曾經歷過的痛苦后,無論是對人生還是對大局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在張遼出征在外時,蔡琰足以為張家內院撐起一頂遮風避雨的大傘。

“有事情你可以多與昭姬商量。尤其是可能涉及朝政大局的方面。昭姬的經歷使得她看問題比你更加全面。至于香兒,你也要多看著一點。這丫頭性子有點野,雖然我不愿拘束她。可是卻不能讓她怨意生事。幸好此次我還可以帶著她,不過我要走出征,一定會將她送回馬邑的張遼就要離開馬邑返回薊縣,此時也是在交待著家中的事。

然而曹清卻笑著說道:“夫君。妾身忘了告訴你一件事。至少在一年之內,香兒都只能留在馬邑了

“嗯?”張遼的眉頭一皺,不過他也不認為這是妻妾間出了問題。“香兒出什么事了?”

“好事”。曹清笑意盈盈卻帶著有些酸意的說道:“咱們家又該添人口了。”

張遼頓時明白過來,孫尚香也懷孕了!

“確實是好事!”張遼表情有點古怪的笑道。

歷史上劉備的妻子,而且兩人之間甚至沒有真正的夫妻生活,更談不上后代,但如今卻要為自己誕下后人。再加上糜竺的妹妹在張遼的操持下嫁于趙云并產下兒子。說起來張遼還真的有點對不住劉玄德先生。

“夫君,想什么呢?”曹清看到張遼的樣子,不由得心中疑惑。

“沒什么!”張遼眼尖,看到曹清臉上未加掩飾的表情,自然不愿讓家中妻子之間出現問題。于是一般實話一般謊話的說道:“我是在想如今差點被興霸、公明他們擠兌到山里當野人的劉皇叔!”

曹清一愣,但是她立玄想到了兩年前孫權欲以孫尚香聯姻劉備的消息。心中疑竇一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香兒還在吳太夫人那里嗎?”張遼問道。

“是啊!如今兩位老夫人比鄰而居。倒也是一件好事。不過那大喬確實美艷無雙,雖然年過三旬。卻絲毫看不出來。不似我等,看上去明顯顯老嘛!”

張遼沒有接腔,兩世為人的他怎會不知道“不能與女人談論年齡與美容”這個原則呢。

“既如此,香兒便留在馬邑,也讓她多陪陪家人。”

張遼不接腔,曹清也順著張遼的意思道:“那就這樣吧,張家的未來更加重要,夫君也有理由常回家看看。”

“常回家?哼!只要胡人們不找麻煩,我干脆將幕府搬到雁門算了。也免得那些家伙總是抱怨薊縣太遠張遼的話音中有著不屑,也有著得意”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51
第686章 織網和疏忽!
叩”好!我那笨蛋弟弟采納了他收容的笨蛋謀十出的笨婦電出,潔果做出了笨蛋舉動,導致了”哈哈哈”。曹昂這些天心情很愉快,這完全是曹不的舉動讓曹昂感到了愉悅。

“大公子!”正當曹昂滿臉得意的在心中評價著曹不的行為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曹昂的官署門外響起。

“文若先生”。曹昂抬頭看到了荀正踏進屋子,立刻站起來上前迎接。

“尚書令今日到此有何公務?”曹昂半開玩笑的說道。

荀笑道:“自然是有公務而來。承相收服涼州,但如今對幾位涼州舊人的處置,朝堂上有不同意見。韋康、楊卓始終心系中央,如今升官晉爵都不是問題。閻行受命潛伏涼州,封侯重賞亦無人反對。只是

“是梁興還是張橫、楊秋、馬玩這三位主動歸降的?”曹昂立方明白了荀的來意。

梁興是在秋道城被趙云攻破后被俘的,但是一直在韓遂被處死之前。梁興始終堅定地保持著他對韓遂的忠誠。直到韓遂被閻行擒獲后輩歷年遭受弗遂迫害的受害者生撕之后。梁興的態度才軟化下來。而楊秋等三人則是在馬岱、龐德依次攻克了武威郡的城池,而馬超又在不停的追擊者他們時選擇了向龐德投降。而事實上他們看重的卻是龐德身邊的曹不,畢竟他們也算是韓遂迫害馬家的幫兇,在李堪等人慘死的結局面前,楊秋他們還是希望能抱住自己的性命的。

曹操出于安撫涼州人心的緣故。接受了楊秋等人的歸降,并大力宣揚粱興的忠義,在賜予梁興都亭侯的爵位時,也給了他偏將軍的官職。而楊秋等人則是為了給其余諸侯的部下立一個榜樣,業封了關內侯與稗將軍的官爵。而閻行的官爵則與粱興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閻行依然可以帶兵,而梁興等人只能成為閑散之人。

然而就是這樣,滯留在涼州的馬超卻不愿放過楊秋等人。當年韓遂迫害馬家,楊秋等人以及死去的李堪等人皆緊緊追隨韓遂。與河東出身的李堪等人不同的是關中出身的楊秋等人基本上沒有親自動手,而梁興更是對馬家暗中網開一面。所以無論是馬騰還是馬岱都沒有計較楊秋等人的意思,唯有已經殺紅了眼的馬超不依不饒。

荀此次找到曹昂,為的就是希望曹昂能提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雖然曹操絕對有辦法解決,而且這個問題距離曹操更近。然而曹不與張遼的“詩歌斗爭”又讓嫡位爭奪的話題悄然顯現,曹操此時對這種事情不置可否的態度很明顯是耍看看曹昂的處理能力。

“尚書令對楊秋等人的感官如何?”曹昂有辦法,但他卻不愿一下子就拿出來。與張遼相處時間太長。幾乎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曹昂的這種習慣就是與張遼學的。

“感官不好又能如何?他們的性命必須保證!否則,將來收服益州、交州、江東、遼東時,那么多的地方官員和將領又該如何處置?”荀此時十分的公正。

“那就沒問題了。”曹昂看到荀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也不再拖延。“直接以樞密院的軍令,命令驍騎將軍馬超歸建就是。”

荀聽到曹昂這樣的處理意見,臉上露出了微笑。此時曹昂才猛然間發覺上了荀的當,被這個“老”家伙輕松地“騙”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不過這樣也無妨,一個尚未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如果是一幅老奸巨猾的表現,這才會讓人感到恐懼呢!曹昂這樣安慰著自己。

“從即日起,你便在孤身邊讀書反省。孤每日會給你布置功課,第二日再檢查你的功課。你要好好讀書,莫要讓孤再次失望!”曹操對被曹休領兵從姑臧城“接”到長安的曹不嚴肅的說。

完這番話,曹操丟下幾張紙道:“這就是你今日的功課。現在就進書房去,沒有孤的許可,你不的走出大門一步,只能在院子里活動。

曹操說完,轉身便走,眼睛根本就不看被曹操一番話說的已經楞在當場的曹不。

曹休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曹不,也緊跟著曹操離開。曹純此時卻走到曹不身邊,輕輕地拍著曹不的肩膀,柔聲說道:“子桓,孟德要你多讀書也是為了你好。多讀書不但能夠明事理,更能夠讓你修身養氣。至于反省”你不要亂想,孟德與文遠即便再有矛盾,他們也是患難之交、郎舅之親。文遠同樣也是你的姑丈,好好想想吧!”

曹純說到這里,也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情,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在長安城中,曹不被曹操召回的消息雖然保密,可是卻依舊有人知曉。

鐘繇、張既、杜畿這三人便對曹不的魯莽、愚蠢感到不可思議。

“元常公,看來承相還是在維護二公子啊!”杜畿原本在征討涼州的軍中對曹不這位待人有禮的二公子很有些好感,所以此時也不免在言語中微微替曹不抱

“伯侯兄,再怎么說,二公子也是承相的親子。”張既的態度就不同了,他與杜畿均不屬于世家豪門。但是比杜畿早投身曹營的張既如今已經是武始亭侯,地個高于杜畿。而在看待事情的眼光上,張既也遠比杜畿長遠。所以張既在此事上傾向于張遼。更是支持鐘繇將張遼的議會內閣制付諸現實。

“你們二人休要再爭,晝相何許人也?又豈會做那無用之事?。鐘猜原本是有著借曹不與張遼公開交惡的機會,繼續分化曹操與張遼的關系的打算。然而曹操的舉動卻直接將他們意圖借力打力的算計給堵死。沒有了曹不,任是鐘繇那里計謀百出,也不可能再生事端。

“元常,以既之見,做事就如同打仗,穩扎穩打雖有失激情,卻得之穩健。還是該告訴長文,不要過于激進,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張既是個穩健派。

“此事與長文無關,不過是某些人見到一位可能會嫡位有望的公子向他們示好,于是便想兩面得利。左右逢源罷了。長文雖有主事之名。但也不可能阻止那些老家伙自行其是鐘繇對本方集團中的某些只顧眼前小利的老家伙們十分不滿。

“唉!元常也無需著急,真正眼光長遠之人當世又有多少?即便是你我也不敢說眼光一定準確,誰也不是張文遠!”張既這話雖有調侃之意,但拿出張遼作為例子,卻無人反對。

“利益!還得是利益”。張既繼續說道:“張猛的早就在初平元年便說過“利益決定立場”如今他更是在編織著一張用利益做成的大網。只要構成這張網的勢力沒有完全破敗,誰也不可能撕破這張網去威脅到張猛的的安全。即便是承相。如今也沒有這份撕破臉的魄力了。”

“這是自然。”杜畿雖然對張遼口口聲聲不離利益的言行舉止不屑一顧,畢竟他是個真正傳統的士人,但是杜畿也不得不承認構成張遼那張如今尚未完全成型的大網的勢力實在是不容小覷,因為這些勢力不但來自大漢的天南地北,夾有著數家底猛深厚,甚至不遜于當年的汝南袁家的家族。“這張網中不但有勢力強大的世家,還有承相的族人,若承相有心撕網,曹家、夏侯家這兩個承相當初絕對的支持者就會分裂。此事就是承相本人也不敢輕易嘗試

“綁架!這就是文遠曾說過的綁架”。鐘繇笑道:“只不過當初文遠說的是要以細作放出謠言以綁架“民意”如今他卻是將曹家、夏侯家的利益與他綁在一起,承相也要投鼠忌器啦!”鐘繇笑的有點促狹。張遼此舉實在有些不厚道。但是曹家的曹洪、夏侯家的夏侯淵二人本就是張遼好友,:人在商業上早有合作,如今也實在不能指責他們什么。而且這樣一來,曹家內部便有了不同的聲音,這對于致力于削弱曹操獨攬大權的士族自然是一件好事。

“可惜了。承相倒是反妄神速。直接便將二公子雪藏起來。閉門讀書!呵呵!倒是個不錯的理由啊!”張既笑道。

“文遠身為長輩,二公子一個晚輩卻頻頻挑釁,承相這是要二公子讀書明禮啊!”鐘繇意味深長的說道。

但鐘寐這句話究竟是“讀書明禮。還是“讀書明理。”那就是仁看見仁、智看見智了。

“主公這是霸道與慈父心態相交織。”郭嘉在得到卓不被勒令“閉門讀書”的消息后做出了如下判斷。

“主公與文遠相識于式微之時。相交于危難之際,相知于患難之間。對文遠的賞識。主公已經做到了人主的極致。同樣,文遠也回報了人臣所能報答的極限。(漢代還有春秋戰國的影響,君要臣死,臣不的不死的說法并沒有成為主流。)主公可以允許自己欺負、打壓文遠。但卻不允許別人做與他相同的事情。這是一種霸道。也是一種占有欲望。可憐的二公子與他的謀士卻沒有真正認清主公的心思,這才是主公要他閉門讀書的真正原因。況且文遠即便受到主公打壓,卻也不是其他人能夠隨意招惹的。

北地蒼狼之所以如今老老實實、安分守己,那是因為尚有一只實力強大的猛虎在叢林中為王。但是狼王可以服從虎王,卻不會任由幼虎欺負,主公這是在保護自己的兒子,免得真的讓文遠怒極而毫無顧忌的反擊,那才是真正的悲劇啊!”郭嘉此時已經將曹操的心思想了個明了通透。

“如此既能阻斷這位二公子再出昏招,也能暫時阻隔他與文遠之間的矛盾進一步發展,更是斷絕了某些人欲借機生事的企圖。真不愧是主公。果然算計的很周到!只是可惜”主公與文遠相比,優勢卻絲毫不明顯。牽扯主公的事情太多,朝中的、朝野的、家里的。還有諸侯的。每一方面前會讓主公消耗心力。但是文遠卻是在一門心思的編織大網,他根本不在意有人找他的麻煩。他的那張大網便會提前為他解決那些麻煩。蜘妹嗎?文遠還學得真像!”

郭嘉想到這里,嘴角微微一

“這就是在編織一張利益糾纏的大網”。

回到薊縣,張遼當著荀謀以及從并州趕到幽州的田豫和同樣從邊境趕回薊縣的閻柔、田楷的面,毫不掩飾的向眾人對于商會與毛仿行會的幕后因素。

“一家、一地、一國,要發展壯大,都需要一個穩定的內部環境。我常常說:再堅固的堡壘也經不住內部的分裂。所以我必須給大漢、給北疆提供一個穩定的后方環境,確保無人會在北疆與敵人屢戰正酣之際,有人在背后給我們搗蛋。”看著自己對面四人各自不同的表情。張遼說道:“你們休要懷疑。在座的都是熟讀史書的。便是孝武皇帝反擊匈奴之時,朝中也不乏混蛋給前線統兵大將找麻煩。不要說主明臣賢這類話。即便是英明如孝武皇帝,一樣犯了越級指揮這種低級的錯誤,更別說他還違背了“主不可因怒而興師。這樣的戰爭原則。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說攻擊大宛國不對,而是不該如此攻擊,以至于傷及國力

張遼的話讓在座之人紛紛點頭,這個時代還沒有那種變態到極點的“為尊者諱”尤其是經過了桓靈二帝時代的黨錮之禍,士人對于皇帝以及皇室的指責絲毫沒有了猶豫,即便是再忠誠的保皇派,面對這種事情時,同樣會毫不猶豫斥責皇室與皇帝之過。

而劉姓皇室的威信如今已經基本上盡喪。雖然曹操不斷地將割據一方的諸侯挨個消滅,但是地方對于皇室的敬畏已經蕩然無存,如今更是連些許的尊敬都欠奉。

“這張大網真的能解決一切問題嗎?。田豫皺著眉頭問道。

“怎么可能?”這次說話的不是張遼,卻是荀謀。

“國讓,莫要想的太好。將軍不是說了嘛,若不觸及他們的利益。他們會維護這張大網。若是一旦這張大網危機了他們的利益,原本織網的人也會親手將這張網拆掉的。”開口的是田楷,他如今也算是織網之人。

張遼心中暗笑,田楷這是在點醒田豫,也隱含著提醒張遼莫要危機他們漁陽田家的利益。但是張遼又怎會在意田楷的這點威脅。或許將來會傷及渣陽田家的利益,但是田家在其他得利者面前,又怎么能夠隨心所欲的拆網呢?最多也就是從別的地方劃出其他的利益彌補而已。

此時張遼卻想到了被他疏忽。或者是之前刻意遺忘的部分。那就是有關危機處理以及利益交換的細則。若是發生危機,需要一部分人暫時舍去利益時,時候是否能夠給予他們相應的甚至是超出損失的彌補,這也是維護平衡的一個重要問題。

“這一點也得盡早加上去,否則這種形式的平衡不過是建立在沙灘上的高樓,根本就沒有抗擊風浪的能辦。多虧田楷你提醒,不過我才不會開口感激你呢!我不!”張遼心中暗暗說道。

“對了文遠,我有個問題一直在想,既然中央可以用議會內閣來平衡各方,那地方上是否也可以呢?”荀堪突然開口問了一個。張遼一直在盡力避免的問題。

地方議會,這完全就是一個中央議會的縮小版,除了名稱不同,管轄范圍變小之外,無論是機構還是制度。都與中央大同小異。然而地方議會一旦出現,中央集權立刻就會成為泡影,中央、地方的爭斗也會變得激烈起來。別說后世的美國,美國有著大量產業龐大、橫跨數州乃至數十州的財團,這些財團才是美國真正的掌權者,各州地方政府與美國中央政府一樣。也不過是財團的代言人。而如今的大漢,這樣的家族和財團幾乎沒有。別看糜家在各地都有商鋪,但是沒有了地方勢力的照應,立刻就會被趕出當地。這種情況完全不能與后世美國那實力強大、甚至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的財團相比。而且后世的信息網絡發達。各種法律法規也算周密,財團行事也要估計一點表面上的臉面,做事情總算知道掩飾。如今的大漢若是讓地方自治這頭怪獸出籠,那勢必又會回到戰國時期的分裂中。

或許也有例外,國家也未必會分裂。但是張遼絕不敢冒險,他不想成為分裂國家的責任人。

看到張遼在荀謀開口后就變得沉默不語,而且額頭上還滲出了汗珠。荀謀等人心中疑惑不解口可是當回過神來的張遼狠狠心將他心中的擔憂和盤托出后,荀謀等人也變的沉默起來。

“我不諱言分裂的可能,畢竟戰國的結束不過才四百余年,大漢如今的疆域也是四百年的戰爭打下來的。或許昔日七國的貴族已經不再風光,可誰知道是否有人想重現七國時的狀態?我先表個態,我絕對不贊成分裂。誰要想分裂國家,我不會顧及他究竟是何人?都想想吧

張遼站起身,離開了屋子,留下了四個直愣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人。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52
第687章 諸葛諫玄德!
“見鬼!怎能忘記這種隱患呢?”張過回到自己的弈4聯在書房里來回的踱步。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可是這句話在這個時代卻并不能成為至理名言。”張遼此時頭疼的不只是地方議會可能帶來的地方自治甚至分裂國家的傾向,同時也終于“記起”了他刻意遺忘的經濟實體在獲得足夠的經濟利益后必然會向政治權利伸手的絕對可能性。

雖然這個時代的真正掌握實際權力的是各大世家,而且這個時代正好是中縣的政治基礎從貴族政治向士族政治轉變的前期,若是沒有張遼的攪和,隨著曹魏篡漢、司馬代曹。中國的士族就將取代貴族,成為國家的統治階級,從而度過士族政治的數百年歷程。

這些士族世家也涉足商業,但是他們卻并不是以商業為主,他們的實力更多的是體現在“更多的土地和更多的人口”上。雖然骨子里同樣貪婪,卻依然會在表面上做出一種清雅淡薄的表象。如果將馬克思有關利潤犯罪的話同樣套用在這些士族身上,你會發現一點都不過分,士族們同樣會為了利益無視道德、國法。只不過當他們損取了足夠的利潤后就要表現出自己不追求銅臭之氣的假象。

用后世一句十分有名的俗語來形容,那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說的再明白一點,就是屠夫放下滿是鮮血的屠刀,用鮮血淋漓的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然后披上一件袈裟,作出一副和善的假象,等待著下一次舉起屠刀的機會。

所以,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并沒有錯,錯就錯在中國此時的國情(統治階層)并不認可經濟基礎(商賈)的重要性,甚至他們會否認經濟基礎的重要性并嚴厲打擊經濟基礎的載體商人階層。雖然他們全部都是身價無可計數的大富豪,但他們卻以經商為恥,卻將死讀書、讀死書視為無上的榮光。

雖然漢末的士林還沒有千年之后的思想僵化,但詆毀商人卻早已經成為傳統。張遼將這個傳統歸結于戰國時期大商賈對各國政治的影響以及秦國重農而平滅六國的事實讓始皇帝不愿也不敢讓國內再度出現諸如漪頓、白圭、呂不韋之輩。即便中國的歷史上歷朝歷代都有著大批富可敵國的商人,但是在世家、官府的聯合打壓下,他們除了顯示一下自己的身家之外,就淪為了官府危急時玄的“自動取款機”所以“財不外露”才成為了中國傳統上永恒的至理名言,這完全是沈萬三、胡雪巖等大商人用自己的血淚史換來的。

“萬幸啊!”張遼想到這里不由得心中慶幸。“雖說隋唐時期的七姓十家的祖先如今都已經基本上全冒出來了,可是與那時候強大的士族門閥不同,此時的士族即便是底蘊深厚,也沒有強悍到可以讓諸侯、天子驚懼的地步。那時候的士族門閥有依靠南北朝時掌控軍權的關隴世家和掌控朝政的山東門閥,但即便是數百年后躋身海內四大家的盧家。如今在涿郡也不過是一個家主(盧毓)加上兩三個,后人,唯有太原王氏、清河、博陵兩個崔家還算此時的頂級士族,倒是廣陵陳氏、溫縣司馬氏、東海糜氏、蔡陽蔡氏等實力依舊不俗。而談縣曹氏已經壓倒于挪縣曹氏本家,也成為了一個大家族,就是不知道主公對執掌曹家本宗有沒有興趣?不過關于之前的擔憂。如今倒還是有一些緩沖的時間。看來要還要對中國傳統的商業思想和那根深蒂固的土地情節做一下疏導才行啊!”

“可是該如何抑制世家的實力過分擴張呢?”張遼想到這里思路又僵住了。

資本的擴張性是沒有底限的。這一點張遼在后世就早已經知道了。雖然他的政治才能并不算高。這些年大都是利用“先知先覺”的憂勢在處理問題,將很多看似困難棘手難題交給那些在歷史上名聲卓著的人去處理,自己則坐享其成。但是遇到這個,問題,張遼也不敢輕易將權利放出去。脫離掌控的權利是很容易出事的。

張遼此時的腦子在不停的轉動著,他在回想著自己記憶中那近兩千年來的歷史,包接本縣的和歐美的,他希望能從中找到一集合適的道路。

后世的中國之所以能夠在落后歐美數十年并面臨著歐美各國以及亞洲射狼的窺視而重新崛起,除了有國際大勢的原因之外,還有著中國一千多年來的文化傳統早已經根植到了每一個國人的骨髓。即便大部分國人不識字,即便國人中出現了不少漢奸、賣國賊,但是這種滲入骨髓的文化使得中國人始終能夠在危難時刻聚集在一起,同心協力,團結對敵。而且也正是因為這種文化的優勢,使得中國在國力弱小的時候依然保全了龐大的國土,雖然有部分國土丟失了,但在國人的努力下,畢竟沒有使得國家被分裂。只要根基尚在,臥薪嘗膽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未必不能重復昔日帝國舊貌。就在張遼的前身所處的時代,中國雖然依舊沒有成為超級大國,但是國家的話語權也同樣隨著國家實力的增加在世界格局中不斷加重。

這就是文化積淀的作用!

然而如今大一統的王朝不過兩個朝代(秦、漢),歷時不過四百余年。雖然大一統也已經成為共識。可是卻并不是后世那種全民的共識。尤其是后世的很多地區如今根本就是各義上漢王朝的國土,事實上一直到一千多年后的明清兩朝,中央才算在那些地方扎下了根基。

“幸好北疆這里要好得多,至少北方受到漢人的影響更大,尤其是這些年,我的經濟侵略和文化侵略已經初見成效。用不了十年,我就能將幽州的版圖恢復到漢朝最強大時期的舊貌,同時還能將影響力深入到東北之地和三韓的土地上。二十年后我就能徹底將朝鮮半島和東北全部控制在手中,正北面也能將控制范圍推進到后世的內蒙古草原。這可不是如漢武帝時期的羈康統治。而是實實在在的統治權啊!”張遼此時又不禁得意起來。

“看來還是得打散世家聚斂實力的動作,大量提拔寒門子弟和軍中子弟,在用威望與律法確保商人的安全。至少在北疆要確保商人的安全和地位,然后再保障士族順利的參與政治,這就能給士族制造一大批對手。看來這地方議會也免不了啦!若是沒有議會,又如何能夠限制士族世家向門閥的轉變呢?不過還得給這個議會再加點料,,歸附的各民族倒是一個十分不錯的人選,再用文化同化他們的同時,也還是要保留一部分胡人放牧的傳統。若是都去種地了,缺少戰馬來源也就算了。北方的草原和生態環境就會如歷史上那樣遭到破壞。”張遼一直在尋求盡量避免北方的生態環境遭到破壞,如今北方的草原已經因為過渡放牧而使得草原森林的環境向草原疏林轉變,同時也有戈壁沙漠的出現。張遼可不想讓那個環境惡化加速,尋求保住關中平原和內蒙古地區的植被一直是張遼的理想。

“好吧!這種事情我一個人豈能輕易做主,還得多找些人商量才是。看來有必要將管幼安也從鑲陽拉出來啦!”張遼心中念叨著。

會稽郡,山陰城中。

劉備正與關羽、張飛、諸葛亮、張昭、虞翻、朱桓、賀齊等文武大員商議著自家的出路。

“諸君,暢所欲言吧!”劉備的神情有些落寞。

這也正常,雖然劉備實力最強大的時候也不過十余萬人馬,兩郡之地。但是精心準備了多年卻依舊被曹軍輕易擊敗,換了誰也會受不了的。劉備能在短短的半年中穩住殘局,并依靠著部下穩穩地控制著會稽郡,使得徐晃的數次試探性攻擊均無功而返。而劉備同時還加強了海防,甘寧、丁奉也在劉備“遷界禁海令”下達后不再駕船南下。雖然劉備的“遷界禁海令”沒有后世滿清王朝那樣的殘酷,這也是因為漢末會稽郡海邊本來就人口不多。本就沒有海貿和大規模出海捕魚為生的百姓,劉備的“遷界禁海令”也沒有對自己造成嚴重的損失。但是卻有效地阻止了曹軍水軍的襲擾、沿海百余里的荒蕪之地也讓水軍將士無法在缺少后勤補給時深入攻擊。

劉備話音網,落,眾人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開口。尤其是武將,雖然關羽、張飛都是劉備的絕對親信,但是他們更清楚此時真正有用的只有士人。所以連關羽都在臉上掛著一副微笑,就更不用說一直對士人禮敬有加的張飛了。

然而這么多人待在一起,即便有人有話要說,看到如此場面,也絕對不會開口。所以劉備即便擺出了一副暢所欲言的架勢,也沒有人說出一句有用的話。

但是諸葛亮畢竟是選擇了劉備作為主君,而劉備也確實給了他夢寐以求的地位和權力,為劉備出謀刮策。讓劉備擺脫目前的困境就是諸葛亮此時孜孜以求的。雖然他在眾人面前沒有開口,但當眾人散去后。諸葛亮轉了個彎,又回到了劉備身邊。

“軍師難道是有不能為旁人所知的話要告訴備?”劉備立刻便明白了諸葛亮為何如此。

“也不是不能明言,但除了子布先生與二將軍、三將軍之外,亮并不敢讓其他人知曉。”諸葛亮回答道。

劉備明白了,諸葛亮說的人都是外人,關、張不提,那是他劉備的結義兄弟。張昭雖是士人,但卻是江北彭城人氏。而除了這幾人與諸葛亮之外,劉備身邊的文武都是本的人。在關鍵時刻,本地人永遠想的使他們自己的利益。這一點劉備已經從陸家、顧家以及沒有跟著劉備退入會稽的張家那里得到了答案。

“既然如此,此時,此地,唯有軍師與備,軍師可暢所欲等!”劉備手一擺,讓諸葛亮坐下說話。

“主公,亮所言或許會讓主公生氣。但主公需的忍耐,仔細思量后再做決斷。”

諸葛亮鄭重其事的態度讓劉備心中凜然,他心知諸葛亮所言絕對是那種會惹得關、張二將,甚至是張昭等人勃然大怒的言辭”中也漸漸有了些準備。

“主公”見劉備的表情嚴肅起來,諸葛亮開口說道:“以目前的局面,我軍已經做到了能夠做到的極致,然而曹軍卻閱讀最新童節就洗澗書曬細凹姍)小說齊傘口一成實力都沒有拿出然我軍盲在富揚挫敗了曹摯泄猛聽攻的企圖,可是唯有我等方知曹軍并沒有盡遣主力上陣。”

“軍師難道有讓備投降之意?”劉備并不愚蠢,他從諸葛亮這番鋪墊的話語中感覺到了不妙。

“這不是投降,而是為了國家的統一。為了百姓不再受戰亂之苦,而放棄爭端,放棄軍隊的大公無私的舉動”。諸葛亮說道。

“放棄了眼前的一切,難道曹孟德能容我?”劉備的語氣有點不善。

“主公,平心靜氣啊”。諸葛亮提醒了一句,“曹操容不下放棄一切的主公,難道他能容得下此時的主公喲如今曹軍未發動攻擊,不是曹軍不想打,而是因為之前的涼州之戰消耗的曹軍大量的貯備物資。而且為了鞏固涼州之戰的勝果,曹軍也必須在涼州保持一直強大的軍隊作為威懾。這才是江東此時還能繼續生存的原因。”

劉備壓住了心中怒火道:“不成功,亦可成仁!投降曹賊又豈是備這種漢室宗親所為?”

諸葛亮表面上對劉備的堅定表示贊同,可是心中卻對劉備這種心口不一的態度有了點膩歪。劉備的心思諸葛亮十分清楚,心比天高,但是命更重要!然而投降這種話卻不能是劉備這樣的主君開口,作為部下,諸葛亮完全是為了劉備著想甚至將投降的帽子都準備由自己戴上了,可劉備還要強自硬撐。難道他不知道這里只有兩個人嗎?諸葛亮腹誹道。

“難道主公忘記了去年年初中原世家派來江東的人?”諸葛亮隱晦的提示一句。

劉備怎會忘記如此重要的事情?剛才的態度也只不過是為了以防萬

諸葛亮此時對自己是忠誠的,但是誰知道他是否會胡說八道?就算諸葛亮嚴守秘密,誰又知道他是否會說夢話?而他的枕邊人是否同樣能夠嚴守機密?

其實劉備早就在算計中原士族的提議的可行性。然而卻一直沒有一個結論。今日諸葛亮送上門來,也讓一直不敢與人商議的劉備多了一個商量的對來

“軍師但講無妨。”劉備依然保持著一副戒備的樣子。

“主公,議會內閣啊!”諸葛亮說道:“若是實行了議會內閣制,雖然主公失去了兵權,但是卻并沒有失去主持地方或看中央的權利。而且皇族與皇室的待遇完全是天壤之別。于皇室那種除了一定量的皇莊之外便只能做擺設相比,能夠參政的皇室成員確實自由度極大。而且失去軍權的不止主公一人,即便是曹操。也同樣會失去軍權。”

“怎么可能?”劉備一臉的不相信。

“主公,軍權歸于樞密院,這條規矩如今已經成為曹軍的天條,所以即便是徐晃、張遼這樣的統兵大將,他們在沒有得到樞密院授權。又沒有足以讓他們越過樞密院開戰的情況發生。他們也只能小打小鬧。否則以徐晃所部在吳郡如今充足的補給,大軍兵臨山陰城下絕對沒有問題。”

“這不就是張遼為了曹操地位的穩固而想出來的主意嘛!”劉備不屑道。

“主公,此時確實對曹操有利。可是未來呢?若是曹操篡漢,軍權自然離手。若是不篡漢諸葛亮笑著閉上了嘴。

“不篡漢,若是實行議會內閣。軍權同樣不歸曹操。若不實行議會內閣,曹操也不可能讓曹家永遠保留相位,永遠使得樞密院與軍方大將忠于曹家。軍師眼光果然不凡”。

諸葛亮暗自松了一口氣,劉備能明白這一點,接下來的話就好說了。

“主公,各地士族絕不會眼看著曹家撥取大權,議會內閣已經成為他們最重要的武器。而這個制度也能讓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成為現實諸葛亮說到這里,雙眼中也閃過一道異樣的神采。“士族需要有人來制衡曹操,而與曹操的部下張遼相比,主公與孫仲謀更加符合士族的要求。即便是主公解除了兵權。士族也絕不會讓主公有一絲危險的。”

諸葛亮這番話可不是空口白話。他已經從荊州得到了一部分消息。曹操即便能夠掌控全部軍權,可若是天下士族群起而呼應,曹操也不會如他的次子曹不那樣魯莽從事的。

“士族?”劉備聽到諸葛亮的話卻又猶豫了。

劉備為的就是士族這個群體。從涿郡起兵以來。士族可是讓劉備吃夠了苦頭。幽州的,翼州的,青州的,徐州的,最后還有江東的。若不是自家實力實在不濟,劉備也真是想效仿曹操那樣建立公學,以培養完全忠于自己的寒門子弟。

諸葛亮對劉備的心理變化把握的十分清晰,“主公,兩害相權取其輕。得失之間,主公當細細思量才是”。

“軍師,備此時心虛有些亂。且讓備好好靜一靜吧!”劉備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閉上了雙眼。

“也好!此事事關重大,主公又身負重擔,,亮先行告退!”諸葛亮站起身,退出了劉備的屋子。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52
第688章 孫吳尋退路!
與山陰城內諸葛亭密勸劉備不同,諸葛橫雖然也與孫槽沉石樣的話,但是他的身邊卻有周瑜、魯肅、孫靜、程普、朱治、呂范、張練、步鶯、閣澤這些孫堅、孫策時代的老臣和孫權自己提拔起來的新秀。

孫權這里能有如此環境,也的益于孫吳的部下全都是長期受到孫,家信任,與孫家同甘共苦,接受過考驗的緣故。與劉備那種不得不出仕為官的情況相比,孫權的內部確實要比劉備安穩。

“諸位,子瑜已經說完了,諸位有何意見不妨直言!”孫權也同樣對諸葛攫的話心存疑慮,但是他卻不認為諸葛謹會害自己。

“子瑜兄此計頗為大膽啊!”魯肅語帶贊許,但卻微微的搖著腦袋。讓人不知道魯肅究竟是贊同還是反對。

“子敬,你如此表態,究竟是何意見吶?”張練的年紀在這群人中最大,但對于如魯肅等出色的后輩,張垓的態度始終是極力支持的。

“子瑜兄此計有成功的可能。若是士族算計真能成功,倒也不失為一條最好的退路。”

“子敬兄對此有疑義?”諸葛謹有些奇怪,但他卻沒有生氣,這條退路本就是荊州的兩個姐夫送來的。再加上他與諸葛亮之間一個多月的書信聯系,這才決定各自試探一下。

“主公豈能放棄兵權?”步鴛干脆直接提出了反對意見,“一旦兵權不在,曹賊若要對主公下手,主公難道要任其處置不成?”

“步子山言之有理。”魯肅平日里對步鶯的激進主張并不贊同,但此時他卻附和了步鴛的意見,雖然他們的理由并不相同。“肅早就說過:眾人皆可降曹,唯獨主公不能降曹。我等降曹,官爵不虞有失,但主公卻處境尷尬。況且曹操此時最痛恨的諸侯唯有主公與劉玄德二人。若是放棄兵權,主公唯有任其處置一途耳!”

諸葛謹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開口。一旁的周瑜此時卻接著魯肅的話說道:“曹操意欲南征荊州,是吳侯四方聯絡,組成反曹聯盟。曹軍橫掃荊州,又是我軍趁機進攻荊南,與曹軍大戰。后來堅定反曹的一線依舊是吳侯與劉備的孫劉聯盟。雖然自子瑜二弟投奔劉備之后,劉備漸漸活躍起來,無論是聯絡各方還是偷襲曹軍后方,皆是由劉備主導。但只一個孫劉聯盟之名,便足以讓曹操對吳侯恨之入骨。所以瑜并不看好士族能消除曹操對吳侯與劉備的恨意。放下兵權,便如同赤身上門,真的要任曹操隨意處置了!”

見到周瑜也同樣持反對意見,步鴛的情緒更加高漲。“子瑜兄,雖然不知子瑜兄此計究竟何來,但應該脫不了子瑜兄荊州的親族和劉備那里的孔明吧?”

“子山,子瑜乃是敦厚君子。休要胡亂指責。”孫權可不想看到諸葛謹被大家責難,立刻出面為諸葛攆解圍。

“子瑜對吳侯絕無惡意,這一點瑜敢以性命擔保。”周瑜同樣也相信諸葛謹的人品,“雖然瑜反對吳侯放棄兵權,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子瑜所言確有道理。只不過孫劉兩家與曹操結怨太深,想讓曹操收手絕非易事!”

“公謹所言深得老夫之意。那劉備還有個漢室宗親的身份,如此一來,他倒是比吳侯多了一條退路。雖說如今劉姓皇族威嚴盡喪,但若是全天下的皇族成員都能夠聚集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何況曹軍之中也有劉姓皇室成員,那個劉曄劉子揚不就是光武帝之子卓陵王之后?所以即使是張遼,他也要在議會內閣制度的規劃中給皇族劃出一部分勢力啊!”孫靜此時也開口了。

“難道除了決一死戰便毫無辦法了嗎?”張練皺起了眉頭。

“子綱先生”孫權對張紡此時表現出來的關愛心中感動,原本孫權以為張紡乃是兄長孫策的老臣,在即位之后多有疏遠。然而當曹軍大兵壓境時,張線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忠誠,確實是孫權難以忘懷的。

“除非主公遠離大陸!”這時魯肅土坎開口說出了一句讓眾人心中震驚的話。

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轉向魯肅,但除了周瑜眼中帶著些許微笑和諸葛謹的若有所思之外,其他的人無一不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子敬,此言為何?可否詳細說明?”孫靜率先回過神來。

看著孫權與眾人在孫靜開口后也回復了正常的神態,魯肅心中暗子舒了口氣,說道:“如今曹軍的戰船我們已經很清楚了,那些巨型戰艦都是能夠進行遠洋的海船。同時糜家也放出了他們家族擁有一支能夠遠航泰西之地的船隊,而且他們已經至少來回了兩次。同時我方暗間也從曹營得到了部分零星的消息,他們說張遼、糜家以及曹操應該擁有一份內容遠勝于大漢現今使用的平輿全圖的地圖。而且很有可能這些內容中原的部分士族也已經知道。同時我們從劉備那里得到的消息也證明了大陸之外擁有大量的海烏,至少交州南面的朱崖洲早就被發現,而劉備也發現了會稽郡東面的一座大島嶼,只不過當劉備欲將此島嶼作為退身之路時,他的希望卻被曹軍戰船徹底摧毀。”

“若非如此,劉備安能定下心來與我方聯合呢?這倒是閱讀最新童節就洗澗書曬加凹口甩姍)小說齊傘女川好謝謝曹操才是!呂范一蓖負責聯絡劉備,對千劉備嚼胎小的表現最是清楚不過。此時魯肅舊事重提,心中不忿的呂范也有點忍耐不住而開口打斷魯肅的話了。

雖然被呂范打斷了話語,但魯肅卻沒有生氣,他笑著等呂范把話說完才繼續說道:“朱崖洲以南北糜家稱為南洋,據說有數千乃至上萬島嗎。雖然不清楚島嶼上的具體情況,但是這些島嶼中絕對有適合居住的地方。”

“子敬先生,如今曹軍戰船實力強大,早已經封鎖了長江。即便以公謹只能,亦只能與他們游擊而已。即便主公有心拋開大陸的基業退到海上,占據島嶼為王,可我們又該如何離開?”閣澤疑惑的問道。

魯肅看了看閣澤,苦笑道:“事實上我也同樣不愿意看到主公去南洋的海島上為王。但這畢竟是一條退路,在此時。我必須將所有的可能全部告知主公,由主公決斷。”

魯肅的話讓孫權聽了心中無比的舒服,雖然此時曹軍讓孫吳勢力縮水不少,但畢竟孫吳的實力還是要強于劉備。而且與劉備那種根基不深的情況相北,孫權身邊的臣子存忠誠這一項上,絕對勝過劉備。

而孫權此時更為放心的還有一點。那就是孫家的血脈已經有一部分的到了轉移,即便他孫權戰死或者一生一世都不能回到中原,孫家卻依然存在。雖說對于孫朗、孫尚香的離去孫權初始極度氣憤,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局勢的變化,孫權早已經對這兩個弟、妹沒有當初的惱怒。況且若非是孫權故意放水,程普、孫靜、周瑜怎么可能輕易的將吳太夫人、大喬以及孫策的子女轉移走呢?

“子瑜,你得到的消息是否可靠?”孫權此時也有些放下心中包袱。輕裝上陣的感覺。

眾人此時正因為魯肅的話而議論紛紛時,聽到孫權這樣說,不禁全都閉上了嘴,注視著孫權。

眾人并不認為孫權會有逃遁海外的打算,就想他們不相信孫權會選擇放棄兵權,投降曹軍一樣。孫權雖然武力不如孫堅、孫策,也比不上孫繃,可是孫家那固執、堅強的性格孫權卻是與孫堅、孫策一脈相承。

“回稟主公,荊州那里諸葛家尚有些親族,何況瑯琊諸葛家如今也有子弟在曹軍之中,士族、世家以及部分皇族確實有意用議會內閣制來達到他們各自的目的。所以,謹與二弟孔明以書信商議之后,便決定分別向主公與劉皇叔說明此計諸葛謹老實的回答道。

“各自的目的!”

諸葛謹的這句話讓孫權以及其他人再一次思緒萬千。士族要的是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世家,也就是那些漸漸沒落的貴族們也想借此機會阻止貴族的頹勢,并趁機恢復貴族在光武帝之前的那種地位。而皇族則是為了保全劉姓皇室以及皇族如今的地位,畢竟在這套制度中,皇族的角色同樣重要。

“哼!還真是各自不同的目的!”步罵冷然道。

“呵呵!沒關系,大家各有所求,倒是用不著生氣。”孫權此時倒是比一年前更看得開,他如今的心胸可是非常的豁達。“我想這些勢力此時如此積極。想必是曹軍的進攻實力已經恢復了吧?”

“主公!”眾人被孫權的話說的一愣習

“主公英明!”諸葛糙倒是表情正常,他說道:“今年曹軍治下風調雨順,各地均無災害發生。糧食豐收已成定局。加之徐州、豫州、荊州以及其他各州也有部分地區種植了雙季稻,曹軍的糧倉更是不會有缺糧之虞。而去年早災,曹操治下的官員也使用了大量貯備糧草和以工代賑的辦、法穩定了各地民心。一場大旱災,受災之地竟然沒有多少逃難的百姓!這種情況,即便是所謂的“文景之治。的盛世之時也未必能夠后做到啊!”

“以工代賑不是曹操首創,但他們的手段確實有效。”張練也對曹操處理旱災善后的手段十分贊賞。拋開大家的立場不談,張練也是個,希望能夠結束亂世,還天下一個和平的士人。

“子綱先生!”步鶯有點不高興了。

周瑜見狀,立刻搶過話頭說道:“吳侯,估計卓軍的進攻也快開始了,我軍也該準備起來了

程普此時也對屈居周瑜、魯肅之下沒有了意見,他附和道:“公謹直言在理。我軍雖然經過大半年的恢復。如今也重新擁有了近十三萬大軍,可是與曹軍相比,實力差距依舊。雖然各種準備一直沒有停止,但此時是該讓軍中知曉戰爭即將來臨了。也好讓將士們有個準備。”

“此事公謹、子敬與程老將軍你們商量著辦就是。至于子瑜所說之事孫權想了想道:“不要回絕,繼續保持與劉備方面以及江北士族的聯系。即便不能獲得最好的結果。也可以借此機會得到更多曹軍的情報。此事由子瑜、子山、德潤三人負責吧。其他人各安其職,準備戰斗吧!”

“主公,雖然曹軍勢大,但我們依舊不能放棄聯絡諸侯啊!”呂范說道。

“還能聯絡誰?”孫權苦笑道:“劉樟、士變都給了我們相當的幫助。如今韓遂已亡,難道我們還能指望被張遼看

離開孫權的府邸。眾人三三兩兩各自離開。但也有人結伴而行,比如魯肅與周瑜就同車而行。

“公謹,豈是我覺得放棄兵權才是最好的選擇。”

周瑜看了魯肅一眼道:“那你還在吳侯面前表示反對?”

“這不是因為吳侯根本就沒有放棄之意嗎?”魯肅說道。

“還是廢話!”周瑜尖道。

“公謹,你聽說過僂國嗎?”魯肅突然問道。

“子敬,你這是何意?”周瑜雙眉一挑,看著魯肅。

“肅曾經出使鑲陽,雖然未能探的曹操水軍消息。卻在無意間聽到曹營中人說道僂國。那時并未注意。但此時想來,曹操水軍那時候就該是已經遠航到了僂國。在建安十二年初,肅便命人對僂國之事詳加打探,結果倒是在青州發現大量僂國女奴。還聽說張遼就任青州牧時曾動用了數萬僂國奴隸修路,后來在幽州也曾故技重施。”

“等等!”周瑜打斷了魯肅的話。“子敬,你說這些究竟為了何事?”

“嗨!”魯肅笑了笑道:“僂國的處東北部海域,據說與三韓能夠隔海相望。風平浪靜之時,一艘小知板亦能渡海。肅再想,是否能與曹操達成一個妥協,主公帶著家眷與愿意追隨主公的官員、將士離開大陸。退往僂國。那里如今根本就沒有一個國家。那個繼承了昔日被洗武帝所封的僂奴國王的邪馬臺女王已經被甘寧擒獲。如今那僂國之地根本就是群龍無首,一群實力還不如山越的野人而已。”

周瑜深吸一口氣,他被魯肅的想法吸引了。而且身為水軍統帥,又受到曹軍優勢戰艦的“欺負”周瑜也對水戰更加重視。僂國的位置并不是機密,魯肅能知道了,他周瑜同樣知道。此時周瑜也明白了魯肅尚未說出口的潛臺詞:僂國之地距離大陸不遠,即便是強大的水軍。也能夠通過三韓攻入大陸。而且僂國距離大陸不遠,只要準備周密。大陸內部的消息也能在一個月后傳到僂國。若那時候孫家能夠掌控僂國全境并用吸納移民之法增強實力,將來也未必沒有反攻回中原的機會。

“子敬好算計。比起南洋那些島嶼和朱崖洲以及曹操所謂的琉球島,僂國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周瑜笑道。

“只是不知道成算有幾何啊?”魯肅無奈的搖頭。4咖

周瑜此時已經在考慮如何操作這件事的可能性了,聽到魯肅這么一說。也不覺將雙眉緊皺。“若是能夠說服吳侯,說不得我也得舍去這張面皮啦!”

“公謹?”魯肅不知道周瑜怎么會這樣說。

“呵呵,子敬勿憂,不過是一些私人關系罷了!”周瑜笑著安慰魯肅。

“私人關系?難道是張文遠?”魯肅看著周瑜的目光有些驚喜。

“正是!自從當年他奉命到江東敕封伯符,我們便算是有了交情。你也該知道,如今他與吳侯也算是郎舅,國太與伯符妻兒如今也被秘密送到了馬邑。有這份關系,關鍵時復不用,豈非暴玲天物?”

“那公謹為何又說舍去面皮?張文遠似乎不是個無情之人,有公謹說的這些關系,張文遠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的。”魯肅依舊不解。

但周瑜卻不愿告訴魯肅,這完全是因為張遼曾不斷地提醒周瑜身患隱疾,平時要注意情緒,注意飲食,切不可過于激動。而周瑜卻對張遼此言不屑一顧,最后還是小喬在看了孫尚香的書信后悄悄地找到了在江東行醫的華億弟子,最終確診周瑜心臟卻有隱疾。

如此一來,周瑜確實對張遼的“眼光”感到驚懼,但也對張遼的關心有些后悔自己不該無視。

“不說廢話了。如今國太不在。能夠影響吳侯的也只有幼臺公,還有程老將軍、黃老將軍和子綱先生。

敬,明日你我便分頭去拜訪這皿位,要想說服吳侯,必須先說服他們。”

“我明白!”魯肅點點頭。周瑜說的不錯,雖然孫權如今看上去比以往更加豁達,更加能夠聽取別人的意見。但是涉及到這種關鍵性話題。就算是周瑜、魯肅的話都未必管用,唯有幾位老資格才有勸說孫權的可能。

到這里,馬車里陷入一片沉寂。周瑜、魯肅二人心中各自在盤算著如何如何去勸說孫靜等人。

不過這時候周瑜卻又想到了張遼。“文遠兄,瑜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也算不枉此生啦!不過若是為了孫家,還望文遠兄能夠及時援手才是啊!”

此時遠在薊縣的張遼只覺得鼻子發癢,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這還是秋天呢,我也沒有少穿衣服,應該不會是感冒才對!”張遼捏了捏鼻子,又用右手的食指與拇指撫摸著自己的八字胡,很是臭美的想到:“這似乎是有人在念叨我,卻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不過希望不要是壞事,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52
第三卷第689章地方政治構架!

”友若井生,!前你所設的地方議會巧也考慮清楚了。凍甘且若井生是否明白這地方議會一旦成為現實,會有什么樣的后遺癥?”張遼這次可是私下里與荀謀交換意見。

荀謀微微點頭,說道:“知道。分裂。天下重現春秋戰國的格局

“那么若先生還是否想試一試?”

“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是否適用?那商會和毛仿行會雖然有一定的借鑒功能,可是用文遠你自己的話來說。功能不同,即便有借鑒功能,也有限的很。不是嗎?。

張遼點點頭,道:“確實有限!不過這地方議會要想試行也需要有幾個前提條件才行。”

荀謀微微一笑道:“首先就是曹公那里對嗎?若是不得曹公的許可。文遠你是不會同意實施的

“商會、行會都可以是民間的私人行為,自然無需要主公許可。但是地方議會一旦要試行,那就必然會對目前的地方州、郡、縣三級官員體制產生不可阻擋的影響。雖說地方議會在我的設想中是不能觸及軍權的,但是畢竟觸動了官僚體制的根基,不得不慎重啊”。

張遼確實對地方議會的試行小心謹慎。他不擔心曹操的怒火,如今的曹操即便是火氣再大也不可能危及他的生命。他也不擔心地方官員和地方世家的抵制,地方議會雖然會傷及現有的地方官員的利益,但卻給了地方勢力一個名正言順的介入地方政治的機會,加上北疆軍權如今盡在張遼掌握之中,一個矛盾重重的地弈勢力,不可能給張遼造成麻煩。何況北疆本來就是士族、世家實力絕對薄弱的地區,又經過了張遼前些年的“梳理”除了漁陽田家還有點底氣,公孫家已經跟著公孫續全部遷入了洛陽。

張遼唯一擔心的就是分裂的傾向。畢竟北疆地區胡人太多。要想穩住北疆,在不動用兵力強行殺戮的情況下,只能憑借文化、經濟的緩慢融合。如此一來,北疆一旦耍試行地方議會,勢必要將胡人的集力也納入進來,否則必然會使得北疆再度大亂。所以,,

“友若先生。遼不贊成在北疆率先試行地方議會,這是由于北疆少數民族的數量太多,實力也比南方的少數民族更加強大,一旦出事,那就是一場大亂。同時遼也不贊成在目前的大漢州、郡、縣三級體制下試行地方議會。地方議會一旦試行,勢必要以州為單位。如今的州實在太過龐大,除了青州比較好控制,其余的各州一旦擁有了地方議會。要想鬧獨立、鬧割據,他們的底氣就是在太足了。”

荀謀聽到張遼這樣的理由,也絕對他之前想在北疆,尤其是幽州率先試行地方議會有點急躁。荀謀瞇著雙眼,右手輕撫頜下的胡須,心中也在不停的思考著。

張遼此時到是渾身一松,他已經將該說的都說完了,雖然還有些東西并未說明。不過這對于荀謀而言已經沒有問題了。張遼將后背靠在椅背上,略微活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后背,舒服的縮起身子,也思考起他自己的問題來。

“看來重新厘定地方官府的范圍。尤其是對州一級的管轄范圍的縮小已經是勢在必行了。郡這一級也要重新調整,那些強大的郡,如:汝南、南郡、南洋、廣陵、吳郡、濟南、陳留、太原一級翼州諸郡一旦恢復諸侯討董之前的元氣,就有著不弱于一些偏遠大州的實力張遼在心中盤算著,他的算計并沒有問題,比如汝南郡只要沒有戰爭影響,張遼完全可以用汝南郡一郡的實力一舉吞并交州、涼州。當然了,前提條件也是明確的,汝南郡要不受任何影響的數年才行。

但就是這種原因,使得張遼絕不能允許在地方議會開禁之前,地方官府依然擁有如此之大的地盤和底蘊深厚的地區。雖然張遼本身也已經是暗中控制地方的世家中的一員,可是有著后世經歷的張遼是決不允聳分裂勢力出現的。

“將如今的十三個州一級行政單個擴編多少呢?”張遼暗暗想到。“后世的中國有碧個省級行政單位,其中飛個省,5個自治區,4個直轄市和2個特別行政區。除去特別行政區這個特殊歷史條件下形成的特殊單位,如今的大漢除了后世的西藏不在手中,青海、新疆、內蒙已經東三省各有缺陷之外,其他的地區在張遼的眼中已經基本上都是大漢統治的地區了。而且張遼還利用甘寧的水軍將大漢的實際勢力范圍擴展到了僂國和三韓以及這兩地以北的地區。這個時代沒有那個西方國家能夠將勢力伸入亞洲,東亞、東南亞、東北亞根本就是大漢一家獨大。如此機會,只要能穩穩地五十年。將人口基數不斷提高,用移民實邊之策不斷地向外擴張,穩穩地控制整個亞洲的東面全部地區根本就不算難事嘛!”

張遼想到這里,眼睛里也不由自主的閃過激動的精芒。后世的中國歷盡苦難才在一群天才、豪杰的帶領下站了起來,就這樣還是要受到各方面的打壓。那時候的張遼同樣也受到憤青思想的影響,雖然經過時間的推移,性格四功變得越來越穩重。可是那種因為國力不強而讓那此跳梁”的國家都敢上門欺負人的種種恥辱卻始終被張遼銘記于心。想著獨霸亞洲東部,張遼也有借機發泄、復仇之意。沒辦法找那些小丑們的麻煩,那先解決他們的如今野人一樣的祖先也行。

這時候,荀謀似乎思考完畢了。他的右手已經離開了胡須,身體也坐正了。

“文遠,你說的我也考慮過了。如今的州確實顯得過于龐大。雖然此時各州的人口都急劇下降,但用不了二十年,人口增加兩倍甚至三倍也有可能。若是能大量吸納異族人口補充,同時將各大士族、世家隱匿的人口重新統計出來,說不定此時曹公實際控制區中那不足兩千萬的人口立刻就會突破兩千萬的關口。若是任由人口如此增長。在實行地方議會,確實會使得地方勢力過大而難以控制。即便軍權不在地方,地方也能夠以其他隱秘的手法掌控一部分,甚至自行招募練大批士兵。縮小地方的權利和地域,確實是維護統一的關鍵因素。”

荀恐說著站起身,走到張遼身邊道:“以文遠之見,該如何限制地方呢?。

張遼這時微微一笑道:“首先就是通過中央重新劃分行政區劃。將十三州打散之后戈小分出二十個以上的的方最高行政單位。名稱具體是沿用州還是改換一個”那就隨便了。州這一級重新發分后,對于郡也要重新劃分,原本各郡下轄的縣的數量就可以減少,也能限制某些強大的郡的實力。而只有先做到這兩條,才能夠將地方議會提上議事日程。否則強行推行地方議會,只能是為國家分裂的埋下隱患。”

“這個建議文遠你似乎早已經提出過了吧?”荀謀問道。

“當然了”。張遼笑道:“那時候并不是因為議會,但同樣是為了限制將來地方的權利。而且主公的大業需要籠絡更多的人才和勢力。在目前的條件下,哪里有那么多的官職可以分配?爵位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也只能拉攏一些沒什么本事的人。擴編中央以下的最高行政單位數量,同時縮小郡一級的管轄范圍,也就等于增加了郡這一級機構的數量。如此一來,再加上各級州郡官員的屬官。你說能順利的安排多少人?。

荀恐的咽喉處發出“咕嚕!”一聲,這是荀怒猛的吞了一大口吐沫導致的。

“呼!”荀謀這時候長舒一口氣道:“厲害!文遠,你這輕描淡寫的一招確實厲害。這一下就能為曹公籠絡到那些心志不堅以及未曾站隊的勢力的投效。不過曹公似乎沒有實施的打算啊?”

“大戰連連,再加上荊州之戰后風波迭出,此時內部尚且不穩,除了始皇帝那種極端強硬之人外,誰會輕易對早已經形成慣例的制度進行改革呢?”張逞并沒有對曹操拖延的舉動表示出不滿。

“可是如今曹公已經離開維陽兩年多了。雖然他依靠著睢陽的心腹之人掌控著大局,但是曹公就不擔心他離開缺陽越久,那些有心人之間的聯系便會越牢固嗎?”荀謀笑著問道。

張遼撇撇嘴,心中對曹操的舉動絲毫不擔心。歷史上的曹操將都城定在許昌,可是他自己卻在征戰之余。長時間呆在郜城。耶城與許昌的距離也不近,可是曹操依舊能夠將許昌控制在手中。

軍隊,關鍵還是軍隊。如今軍權雖說盡歸樞密院,但是樞密使荀攸實際上根本就無法真正越過曹操調兵。調兵不但要有樞密院的軍令。還要有虎符的配合。而虎符,便牢牢的被曹操掌控在手中。

“旗陽有子修、文若,還有郗慮和華歆,無論是城防還是禁軍,全都在乎修的掌握之中。原本還有個衛尉馬壽成。現在人家馬老將軍掛著衛將軍的官職,正在涼州為主公安撫羌、氐胡人,衛尉原本就沒剩下多少的權力如今也被子修徹底吞并。如此局面,誰又能在維陽生事?何況之前子桓不懂事而使得劉備趁虛而入。這已經讓主公放棄了在雛陽為子修培養對手的想法。如今孫權、劉備等諸侯再想潛入欲陽生事。哼!子修又不是不會殺人”。

張遼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最后一句話中殺機四溢。荀謀眉梢一挑。說道:“看來你對劉備很是看不順眼啊!”

“我倒不是對劉備的能力不順眼。能在亂世中生存下來并闖出一片天地的人,無一不是人中俊杰,劉備也不例外。只不過這家伙虛偽的有點過分,想學高皇帝,卻有學了個四不像。若不是他運氣好,早就解決他毛”張遼搖著頭說道。

或許歷史上的劉備很牛叉,但是在這個時代,劉備即便是擁有了諸葛亮,也已經無力回天。換句話說。那就是大勢已去,人力不可逆轉也!

荀謀笑了笑,他也沒有將劉備當回事。與張遼相比,他并不知道本來的歷史過程,也就更不清楚劉備借勢的能力。但是此時劉備就算有逆天之能,除非他能立刻刺殺曹操成功,如此也不過最多再能芶延殘喘了幾年功夫。曹軍四征將軍完全有能力越過荀攸控制住全部的軍隊,閱讀最新童節就洗澗書曬細凹曰甩姍)小說齊傘刀舊們商量好的曹操接班人穩定住大以,荀棋對干不如張遼那樣重視。

“不說別人了。”荀謀笑道:“既然文遠你有了明確的意見,那接下來是否就該游說曹公了?”

張遼一聽荀謀這句話,不由得感到頭疼起來。

曹操此時對張遼的態度在外人眼中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因為張遼的緣故斷然處置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在知情者以及張遼看來。此時曹操對張遼的態度已經不如昔日那般信賴,提防的等級估計也應該是軍中全體將領中最高一級的。

只不過張遼此時依舊表現出來的對曹操的忠誠使得曹操也不愿放棄張遼這樣一個威望、能力俱佳的部下,畢竟曹操不可能代替自己的部下去鎮守邊疆。

“這個問題很令人頭疼啊!”張遼皺著眉頭,以手撫額,無奈的說道。

“但不解決這個問題,后面的一連串問題都無法解決啊!”荀謀笑的有點促狹。

“我的友若先生,你就別幸災樂禍了!”張遼嘆道:“我與主公早就不復昔日的默契,太多的分歧使的我們之間出現了一條難以彌合的裂縫。要想說服主公,難度絕對不小啊!”

“這一點我同樣不懷疑。不過曹公畢竟是個英明之主,建安十二年被你點起的火頭如今已經越燒越旺。除非曹公斷然以大兵威脅否則那些自以為找到了正確道路的士人和在他們背后煽風點火的士族、世家絕不會放棄。可是曹公又豈敢輕易動兵呢?”荀堪說道:“曹公也知道士族、世家無法盡除,更不能盡除。否則曹公要面對的就是一個天下大亂的格局,甚至會有人鋌而走險,悍然引胡人入寇。這種事不是沒有先例,文遠你自己也該經歷過的。”

荀謀的話讓張遼無語。中國什么時候都少不了漢奸,從漢奸這一名詞的由來看中行銳開始。大漢數百年來與胡人的戰斗中也不乏漢人為胡人出謀劃策甚至赤膊上陣的。其中有不忍壓迫而與胡人一同奮起反抗的,也少不了出賣國家和民族,為自己謀取好處的。

“明白了。友若先生是說主公會考慮后果的是嗎?”張遼說。

“難道不是嗎?”荀謀反問道。

“拿下荊州之后主公卻有一段時間的過分自負,但隨著時間推移。如今的主公雖然在某些事情上不怎名英明,但是大局”大局上主公不會看不清楚的張遼悠然道。

“那就更應該告訴曹公,他自前面臨的局面究竟如何。”荀恐的話語帶著堅決。

張遼心中一動,看著荀謀的眼神也有了變化。

“友若先生,是否荀家”張遼話說半句便打住話題。

荀德一驚,但隨即釋然。

“你的感覺確實靈敏。文若的態度使得曹公不滿,但是荀家頗有部分人文若。所以為了家族,原本荀家是想讓公達那小子來保全荀家。不過如今我在幽州也算混的不錯,文遠你又對我照顧有加,而且還不惜給荀家讓出如此大的利益,于是荀家就又多了一個選擇。”

荀謀的話說的頗為無奈,但這就是各大家族為了生存而制定的策略。就是荀謀也無法改變。歷史上的荀謀自離開袁紹后便失去了蹤影,想來也是要避開家族這種不近人情的做法。

“原來如此!”張遼沒有感到意外,諸葛家不也同樣如此。在如今天下大局都已經十分明顯的情況下,諸葛家還在賭博,這已經不是為了保全家族了,根本就是想投機嘛。

“好吧!”張遼站起身,“友若先生。遼這就命人給主公送信,希望主公能同意遼前往長安述職。同時遼也會提前做好安排,一旦主公同意,遼立刻趕往長安就是。”

張遼此時每一步都要做的十分謹慎。他在北疆的很多動作已經讓許攸在曹操面前多了不少話題,張遼可不想讓許攸再羅嗦“統兵大將無故離職,意圖謀反。”之類的話題。

“張新,這里有兩封書信,一封是給奉孝的,一封是給主公的公文。你立玄派人將這兩封書信送到長安。至于途徑,你應該知道。”張遼將兩份信箋遞給被招來的張新。

“新明白。給承相的走大道。公開消息。給郭先生的則通過快速渠道,盡快送到長安。”

張遼笑著點點頭,“不錯,就該這樣。你下去吧,早點辦完事,早集休息。”

看著張新離開,張遼卻沒有立刻休息,他打開地圖,看著地圖上被他用紅筆勾勒出來的大漢十三州的分界線以及用藍色標注的各郡的大致分界線,心中在盤算著究竟該如何“肢解”如此龐大的行政架構。

“還好當初地理學的夠扎實,雖然未必能將后世各省的分界線明確的畫出來,不過一個大概的位置還難不倒我。只不過這種事情也少不了要考慮地方世家的利益,頭疼啊!”

本帖最後由 youhey520 於 2013-8-16 07:54 編輯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54
第690章父與子!卷名:第三卷

”什么。開行么玩笑!、張汀在自只的書房中突然間勃婷火沁六

張新在書房外聽著張遼的怒吼聲。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雖然他跟著張遼出生入死、鞍前馬后數十年,但是張遼真正發怒時,張新同樣感到畏懼。

“統領,將軍這是怎么啦?。一個猛的將軍府親衛小聲的向張新

這些親衛都是曹操安排的,張新哪里會實話實說,他繃起臉道:“天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這些日子將軍事務比較繁忙,而且地方上的麻煩可是不這幽州一點都不如并州,好歹雁門郡咱們老張家也能說的上話。可是將軍就是不愿將幕府搬到雁門去”唉”。

張新搖搖頭,晃著身子離開了。留下了那幾名面面相覷,卻有不敢亂動,不敢離開自己崗個的親衛。

“哼!就憑你們幾個毛還沒長全的子,也配套老子的話!想從老子嘴里套話,下輩子”下輩子你們也別想!”張新轉過一個彎,停下腳步后猛一回頭,口中壓低了嗓音惡狠狠的說道。

“不過這封書信似乎是馬邑送來的。難道家里有人敢人是生非?不可能啊!別說曹夫人已經得到了家中眾人的認可,家里還有老夫人在,又有張成控制著家族私兵。哪里會有人敢輕易惹事?至于蔡夫人那是個才女,一心著書,也不會惹麻煩。最能惹麻煩的孫夫人如今卻因為懷有身孕在養胎,也不會鬧出事非。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張新這時候也為了張遼的惱怒而在絞盡腦汁的思考著。

但是在書房中,張遼此時卻怒火全消,臉上甚至還露出了笑容。

“真不愧是周公謹,這腦子轉的果然很快啊!”張遼雖然在笑,不過笑容中透著些無奈。

有著兩世經驗的張遼如何會看不出周瑜想退往僂國的企圖?甚至張遼可以肯定,曹操也同樣能夠看出這一點。但是對于曹操是否會同意。張遼也沒有把握。如今的曹操可不是歷史上那個在赤壁吃了大虧的曹操,在見識到了水軍的威力,并親眼看到了遠洋貿易的巨大利潤,以及大海中豐富的物產,曹操已經下達了水軍升級、擴編的命令。雖說命令上明白的寫著全取江東后升級,但是在曹操的默許下,甘寧、陸遜等人的準備工作也早已經開始了。

“公謹啊,你這純粹是拿我當槍使啊!若是我不幫忙,香兒那里可是說不過去,人家如今也懷著我的骨肉呢!而且家中還有老岳母和,嗯?。張遼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么,苦笑著,心中想到:“公謹真是深謀遠慮,將大喬辦送到馬邑,卻借著香兒與喬,使得我對你的請求無法輕易拒絕。你真狠!”

張遼將信重新折好,塞回信封中,收入懷中。就這么短短一瞬間。張遼的臉上突然又露出了微笑:“公謹,幫忙沒問題。不過成不成。咱們還得看你們的運氣和天意。不過你既然算計我,我也不能無所回報,,呵呵,你等著!”

張遼冷笑著,坐到書桌邊上,也拿出筆墨紙硯,開始寫起東西來。

寫完后,張遼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對門外的衛士說道:“震兒如今在哪里?”

“回稟將軍,少將軍應該在后院習武。”一名衛士躬身回答。

“去將震兒叫來。”張遼說完回到了屋里。

張遼在此次回到薊縣時戴上了他的長子張震,張震如今周歲已經十四歲,按照這個時代的算法,張震也已經十五歲了。即將成年的長子走到了讓他歷練的時候,作為張遼的兒子。軍隊自然是首選。但是張遼要找張震卻并不是真的有事,反而是為了張震如今身邊的小尾巴。

后院距離張遼的書房并不遠。張震很快就到了張遼面前,而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大約十歲的男孩。

“見過父親。”張震向張遼行禮。

“見過叔父!”那小男孩也向張遼躬身行禮。

“免了,免了。統兒,這幾日跟著張震可還習慣?”張遼笑著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對著那男孩說道。

那男孩正是趙云的長子趙統,在去年張遼要建立商會并組建毛仿業行會的時候自然忘不了通知一下盟友糜家。于是在今年糜芳北上時。便給張遼帶來了趙云希望張遼將自家兒子收為弟子的請求。張遼本來就曾經指點過趙統,如今趙云有求,張遼又怎會拒絕。于是在糜芳回到徐州后,便由糜家派人將趙統送到了薊縣。

“回稟叔父,沒什么不習慣的。”趙統又不是第一次住在張遼家。雖然此次是單身一人,不過也真沒有不習慣的地方。而且張震也是他的熟人,兒時伙伴,兩人在一起也有照應。

“好!那你的功夫練得如何?”張遼笑著問道。

“這”趙統此時突然臉色發紅,面露猶豫之色。

張震這時插嘴道:“父親,趙統弟弟不就是因為習練趙叔父的功夫毫無進展,這才讓決心改弦更張,權利修習兵法嗎?”

張遼這時候瞥了趙統一眼,看到趙統面色愈加難過,但是卻還是強自忍耐。張遼同時還注意到,趙統的雙拳川灶注得卑緊地,雖然未經鍛是棄背上的血管也謙恥。狐

張遼見狀暗點頭,這小子能夠如此表現,則說明他不但性情堅韌。同時也有著上進之心。張遼既然允諾了趙云之請,自然不會讓自己的門下出現什么庸才。雖然他此次的目的并非教徒,可是能考察一下未來的弟子。張遼也不介意多費一番功夫。

“小子,你懂什么?”張遼輕輕的敲了張震的腦袋一下后說道:“人與人并不相同,老子英雄兒好漢這種事情大都是吹噓罷了,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才是真的。你趙叔父在武學上成就非凡,天賦之高自然是不用多言。但這卻不能說明問題。尤其是不能說明統兒沒有習武的天賦。在為父看來,統兒的天資雖然沒有他的父親那樣變態,可是也算是中上之資,比起常人而言,那算是好的了。”

“可是趙統弟弟六歲習武,如今五年了,卻被趙叔父斷定沒有天賦的啊?。張震猶自不服。

但是張遼的話卻讓趙統面露驚訝之色,而且還有漸漸向喜色轉變的傾向。他自然是聽懂了張遼話中之意,張遼并沒有認為趙統無法再武學上有所成就。

看著自家兒子那偽裝不服的樣子。再看看趙統漸漸露出的喜色,張遼倒是時自己兒子的心智暗中贊許了一番。

“子龍學習的天賦絕對是天才級,便是我,也自愧不如。僅僅是與我交手數次,子龍便將我的槍法揣摩了個清楚通透么熱切還能粉合到自己的招式中,用變態來形容,但凡認識子龍的武將絕不會有人反對。

。張遼將趙統拉到自己身邊。笑著說道:“不過老天是公平的,他賜予家人一部分天賦,也同樣會收回另一部分。子龍學習是天才,可是教學就和庸才差不多了看到張震還想爭辯,張遼趕緊抬手制止。趙統的母親可是糜貞這位糜家大小姐,心思靈動細膩,趙統即便未能繼承糜貞的全部聰明,也差不了多少,張遼可不想讓張震弄巧成拙。

“子龍的教學過程我已經知曉,不過就是自己練一遍,然后讓統兒跟著練。這種方法對于天才倒無所謂,對于正常人就有點難為人了。況且統兒年紀尚幼,哪里能夠如此強練?你仔細想想,為父叫你練武的過程如何?。張遼笑道。

張震此時適時的表現出心悅誠服的樣子,此次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父親究竟要做什么,但是父子二人的配合卻是十分默契。

趙統的表情已經是一幅難以掩飾的驚喜了,他聽的很明白,張遼這是在告訴他,他并非不能成為武藝不俗的人。

“子龍教學有點想當然,這樣很容易將小孩子練壞的。既然如今統,兒拜入我的門下,當然不可能只教你兵法?別忘了,我的武藝在軍中也是位列前茅的!”

“叔父,不,老師,趙統還請老師嚴加教導!”趙統激動的說著,雙膝一彎便要跪下。

張遼眼疾手快,沒有待趙統跪下便伸手將他拉起來,“臭卜子,既然收下你了,將你教好便是我的責任。何況張家、趙家和糜家一貫交好。無論從哪一面說,我也不能眼看著你傷心不是?”張遼笑瞇瞇的對趙統說道。

說完,張遼扭頭對張震說道:“震兒,你今天便去給統兒挑一根合適的白蜻桿子,從明天開始,就由你先教他練推手、聽勁和抖桿,先用一年功夫甚至兩、三年將基礎打好

“是,父親張震對著張遼一拱手,十分正式的回答道。

“對了,統兒”。張遼很隨意的說道:“我這里有一封信,你將它收好,然后通過糜家的秘密渠道,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徐州你二舅那里

張遼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便比剛才降低了八度,同時將已經收到信封中的信件遞給趙統。

趙統雙眼眨了眨,看著張遼眼中的笑意,他一聲不吭的接過信,收入懷中后說道:“弟子多謝老師教導!”

趙統的聲音可是一點沒變,但是他的眼中和張遼、張震一樣,都流露出別樣的笑意。

“好了,去吧。你父親的那一套暫時別練了。還有啊,給你父母帶個話,若是你弟弟與你經歷相同,千萬不要強行練習,也送到我這里就是。至少我能保證你在二十歲之后成就不會低于陳叔至。”

陳到在曹軍中也是名聲極為響亮,而且就個人實力,絕不輸于夏侯兄弟,至于曹仁、曹洪,根本就不是陳到的對手。雖然這點實力在曹軍將領中連前十都進不了,也就在二十名左右徘徊,可是張遼能給出這樣的保證,足以讓趙統原本低落的心緒重新振奮起來。

將兩個。孩子送走,張遼心中暗笑。因為曹軍將領的護衛是由曹操派遣,定期更換的,所以張遼在這段時間,對于這些護衛多有提防,但卻有不能做的太過分。如今為了送一封信,也只能通過趙統了。不過趙統這小子顯露出的聰明勁讓張遼十分贊賞,看來趙統雖然沒有繼承趙云的學習能力,但是卻將他母親糜貞那靈動的心思繼承了過來。如此聰明的弟子,張遼也不擔心將來趙統會如歷史上的趙云之子那樣

長安城中,曹操住處的內院有一處被虎衛軍嚴加看守的院子。但是從進出的下人的表情來看,這里卻并非是一處秘密場所。

“二公子,該用膳了。

”一個貌美如花的侍女對正躺在屋內榻上的青年男子說道。

這男子聞言起身,轉過臉來。卻正是被曹操勒令“閉門讀書。的曹不。

“照兒啊。今天吃什么?”曹不此時絲毫沒有一點懊惱的情緒這段日子的讀書似乎頗有心得。

“!卜蔥豆腐、紅燒排骨、清炒紫果(茄子,被糜家船隊自天塹帶回),還有一份雞蛋湯,毒食是關中的面餅。”那侍女笑著回答道。

“呼!”曹不自嘲的笑了笑道:“這些菜都是姑丈家傳出來的,那紫果當初被糜家帶回大漢時甚至無人敢于食用,也就是姑丈”唉”。曹不突然打住話頭,長嘆一聲。

那個被曹不稱為照兒的侍女哼哼些憐憫的目光看著曹不,接著她用那細碎的貝齒輕輕地咬了咬嘴唇,快速的抬起頭向四周看了看,見無人在附近,便低聲說道:“二公子,承相也是為了二公子好啊!”

曹不一驚,也猛的四下里張望了一圈,卻似乎沒聽到那侍女說話一般。自顧自拿起竹箸,夾起一塊紅燒排骨放進口中咀嚼。

那侍女此時也似乎覺得剛才有些孟浪。低著頭將剩余的飯菜放在曹不面前的案幾上后,低聲說道:“二公子,并無人指使奴婢。只不過奴婢看到承相如此關心二公子,有感奴婢的身世罷了。還望二公子”就當奴婢今日什么都沒說過吧說完,那侍女站起身便快速

曹不沒有任何舉動,但在那侍女離開后。曹不吐出一口濁氣后放下手中的竹箸。

“父親,孩兒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孩兒確實思慮不周,行事魯莽。閉門讀書確是應當應分。只不過如此便輸給了姑丈。孩兒卻著實不服。大漢如今威嚴已然盡喪,若非父親為其出頭,那愧儡天子哪里能過上如今的皇家生活?在李催等人的控制下,說不定性命都會丟掉。這天下是父親你一下來的,能執掌江山的也只有我們曹家。那什么議會內閣,不過是士人心中不切實際的幻想。試問誰會愿意與人分享權力呢?所以孩兒不認為孩兒有錯。最多就是所為時機選擇不對而已。至于大哥”大家都是父親的兒子,這繼承權當然是人人有份。孩兒卻不認為大哥的才能勝于孩兒,不過是占了年長的優勢而已。”

曹不心中想著,面部的表情也隨著心中念頭而不斷的變化。但正當曹不的腦海中思緒萬千之時,他突然聽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二公子,你怎么還沒吃飯?這飯菜都已經涼了!”

曹不猛然一驚,睜開雙眼,映入他眼簾的還是那個一直為曹不送飯的侍女照兒。

曹不心中松了一口氣,雖然他才才沒有接這個照兒的話頭,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曹不當然能看出這個女孩子沒有接受過任何密令。此時曹不也明白了,他剛才應該是想問題太過于入神,以至于疏忽了周圍情況,更是疏忽了時間。那照兒按照他平時用餐的速度來收拾餐具,見到的可不就是幾乎沒有動過的已經涼透了的飯菜。

“沒什么。既然涼了,你便一起撤去吧。”曹不淡淡的說道。

“這怎么行?要不讓照兒去給公子熱一熱吧。”

“用不著。我不餓”。曹不揮揮手,想打發那照兒離開。

那照兒看到曹不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生氣。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曹不,道:“二公子,請先恕奴婢放肆。承相對二公子關愛母庸置疑,想必以二公子的智慧也該看得出來。不過照兒想說的卻并非這個”照兒想說的是二公子你心中真正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二公子,你是為了曹家的未來還是二公子自己的權勢而與張猛的鬧意見?二公子你究竟有么有真正明白承相心中所想?又沒有真正明白天下的士族、世家以及其他勢力的所需所求和真實想法?又沒有真正明白天下百姓的真實想法?二公子,承相讓公子讀書,為的究竟是明禮還是明理?這一切二公子似乎至今還沒有想明白。”

看著曹不驚訝的微微合不攏嘴的樣子,那照兒突然間“撲哧。一笑。剛才板著臉斥曹不的嚴肅氣氛頓時消散無存,而兩人之間卻似乎多出了一些曖昧的氣氛。

“啊呀”。照兒一聲驚呼,連忙將飯菜全部收拾到托盤上,端起來便走。

“照兒!”曹不突然開口叫道:“你姓什么?”

照兒此時已經走到門口,正要抬腳出門,卻聽到曹不這一聲問話。身子一頓,停了下來。回過頭。那照兒露出嬌媚的笑容道:“奴婢姓郭,郭照說完小姑娘三兩步便跨出門檻,快步離開。

“郭照嗎?呵呵!似乎是個好姑娘啊”。曹不看上去有點傻兮兮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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