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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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581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42
第662章 曹、張緩和關系!
吊嘉眾段時間吊然在曹操身邊顯的有此沉默。但是對搬蛋世朋友確實是沒的話說。樞密院軍情司管理著各處隸屬各處樞密司的軍情處,但即便是樞密司的主官也無法干涉軍情處的事務,但凡疆軍情處卻偏偏在郭嘉的默許下實際上接受了張遼的領導。

同樣的,郭嘉也將曹操身邊的事情。只要是可能涉及到張遼的,郭嘉全部都通過軍情司的渠道發到了北疆,這也使得張遼在曹操做出要調整、改革官制的第五天就得到了消息。

“開什么玩笑?這點手段也就是能騙騙那些頭腦被增加的官職弄得昏了頭的家伙,卻根本就騙不了那些老奸巨猾的各大家族主事人。老曹又不是傻子,這時候放出這個風聲他為了什么呢?”張遼看著郭嘉送來的消息心中有些納悶。

但是半個月后,張遼心中的疑惑便有了解釋,一封被曹清從馬邑轉送到薊縣的書信揭開了曹操此舉的目的。

“老岳父到真是用心良苦啊!”張遼手中拿著曹嵩的書信,心中暗自感嘆:“一邊是親生兒子,一邊則是心愛的女兒和女兒最愛的女婿。老岳父的這點再子呵呵,還是要給的!”

張遼對南面的事情看得很仔細。從這封書信的時間來看,絕對是晚于曹操決定改革官制的。也就是說,曹操或者是曹操身邊的人說服了曹嵩來出面作和事老。但在這之前,曹操便已經通過主張以張遼的建議放出改革官制的風聲,借此向張遼表達了一定得善意。也就是說。曹操自己也意識到了兩人的關系必須有所緩和,否則對于兩人都沒有什么好處。

張遼也對兩人的關系十分重視,與曹操的分歧甚至演化成矛盾也是張遼所不愿意見到的。此時他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再從荊南返回襄陽時多此一舉的上書,雖然他確實有借機發泄的意圖,可是提前將消息散布出去確實對他與曹操的關系產生了不好的影響

不過吃后悔藥不是張遼的個,性。想辦法緩和關系才是張遼的選擇。之所以張遼僅僅是緩和關系而不說消除矛盾則是因為張遼根本就沒有將他與曹操的關系回復到之前那種融洽的狀態的想法。張遼從不相信破鏡能夠重圓,在他看來,裂痕產生就不可能安全消除,他今后要做的除了盡可能維系住這道裂痕不至于擴大之外還需要的就是嚴加防范來自背后的冷箭。

但是曹操的主動示好卻讓正好想著該如何緩和關系的張遼有了機會。曹嵩的來信更是給了張遼一個絕佳的臺階。張遼若是不趁機接過曹操的鮮花,那他就不是深受后世利益論教導的新時代的青年了。張遼給不愿被那些世家當刀子使,他現在追求的是要從棋子轉為棋手。

“子初。用我的名義給樞密院發一份申請,讓他們抽調一批年輕軍官以補充北疆的缺口。另外告訴他們,為了加強后備軍官的培養,應該以樞密院為主,建立軍官在各地的輪交流制度。這就些,擬好后給我過目一下

張遼這是對曹操的善意做出了回應。他們兩人的地位自然不可能因為此事就扔掉手中的事務專門找地方面對面的交流。何況這兩個人誰也沒有和好如初的打算,雙方的心里對與對方依舊還是充滿著警怯和戒備。這種善意的回應與其說是要彌合關系,到不如說是糊弄別人,安撫軍心。更重要的是曹操、張遼誰都不愿意讓士族從中作梗而占了大便宜。

“主公,江東方面如今在長江上雖然失去了與我軍戰艦正面對抗的實力,但東面的震澤(太湖)和西面的彭蠢澤眾依然隱藏著孫、劉兩軍的大量戰船。在沿江的各個要點,孫、劉兩軍也各自布置了大量的反登陸措施,尤其是壕溝加尖刺,對登陸的步兵傷害極大。同時,孫。權、劉備似乎選擇了放棄全面江防。退守沿江十里之外,在沿江的的各處關隘、要地,也同樣布置了重兵,專門用以對反擊登陸的我軍將士。同時據軍情司細作查探,大批的川馬從益州通過交州源源不斷的送到了江東。雖然川馬根本無法與我軍的戰馬相比,可是在對環境的適應上”馬卻戰勝了我軍裝備的北方良馬,即便是川馬速度較慢,大量裝備江東聯軍后,集中使用也能對我軍步兵造成威脅。

郭嘉此時正在向曹操稟報著軍情司打探到了各種消息,孫權、劉備的備戰絲毫沒有因為士族暗中遣人聯絡而停止,相反的卻更加的賣力。而士樊、劉璋對江東的支持力度也有了極大的提高,益州的馬匹向江東運送便是明證。這說明孫權、劉備是兩手準備,而且備戰的決心十分

“奉孝,川馬我也見過,個頭又矮,速度又慢,便是數量巨大,也未必會讓我軍感到麻煩?你事都有些危言聳聽啊?”夏侯疑惑的問道。

“元讓將軍,戰馬不是那么好培養的!我軍占據了并州、幽州,又讓涼州保持的”也又如何?北疆加上長安、漢中,騎兵總數不過十萬”北制。長安幾處戰馬也不過約十萬匹,根本無法讓我軍騎兵做到一人雙馬的程度,文遠的騎兵長途奔襲的戰術也只能在小規模的騎兵中進行。因為環境的對戰馬的影響,我軍在荊州一戰中,我軍戰馬死于水土不服的甚至多于陣亡的,以至于我軍不得不暫時放緩進攻速度,轉而鞏固荊州,整編荊州本土士兵,這些正是為了讓南方的地利不至于完全不屬于我軍。至于將軍所言這些不會騎戰的江東士兵是否能給我軍帶來威脅,這個問題也不難回答。當初匈奴號稱控弦之士三十萬,但真正能在疾馳的戰馬上放箭的不過數萬,剩下的根本就是騎馬的步兵。江東士兵無須練習騎戰,只要學會騎馬就行。川馬速度再慢也比人快。這就能夠保證江東大軍在轉進時的速度要快于我軍步兵。至于戰斗,下馬之后再戰難道很難嗎?”郭嘉繃著臉說道。

郭嘉的一席話讓夏侯啞口無言,就連原本想插嘴幫忙的徐晃、于禁等人也無話可說。這種騎馬步兵還真的讓人頭疼,有了馬匹代步速度提高不說,也能為長途行軍的士兵節省一部分體力。在平常時候或許無所謂,可是一曰兩軍同時要搶占一個要點,這點節省下來的體力就很關鍵了。真到了拼死相爭的時候,這就是絕對的優勢。

“唔!奉孝的擔心不無道理。如今江東的各種馬匹共有多少,大致的數量我軍細作是否能夠確定?”曹操為夏侯打了個圓場后也對江東大增加的川馬提高了警怯。

“我軍細作無法打探到確切的數字,畢竟交州每個月都有戰馬送至豫章。截止到上月,江東孫權、劉備兩軍的戰馬數量已經超過了三萬匹。這一點到是可以肯定。而且如今每個月交州向江東運送的戰馬不少于五百匹,多的時候超過一千匹。而孫權、劉備原本手中真正的騎兵合計也沒有超過一萬人,大約在七千到八千左右。其中孫權手中有繼承于孫策的三千精騎,劉備那里騎兵多一些,畢竟他出身幽州,身邊善于騎射的部下不在少數,大約是四五千騎兵的規模。所以這些川馬已經讓江東聯軍的行軍速度增加了至少一倍,隨之而提升的戰斗力大家也能夠推算出來。”郭嘉將他該說的話全部說完后坐回了原位。

“主公,必須想辦法切斷”馬繼續向江東運送才是。”曹純皺著眉頭說道。

曹操點點頭,卻扭叉對荀攸問道:“公達,我軍軍糧、軍械的儲備何時能夠達到支持一場夫戰的數量?”

“明公,不太好辦啊!”荀攸的眉頭也緊緊皺起道:“如今已是三月中,長安、雛陽、充州、翼州、青州等地均傳來降雨量稀少的消息。維陽那邊已經向各地下達了打井抗旱的命令。若是旱情成為現實,我軍今年也集法進攻了,糧食必須要集中救濟受災百姓。”

“那些賤民何必管他們,承相只要能一舉攻克江東,便是餓死些賤民又能如何?”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眾人循聲一看,又是許攸這個四六不靠的家伙。雖然他的話也深得在座的某些人的心聲,可是卻無人敢向許攸這般明目張膽的說出口。再加上還有人不贊成許攸的意見。于是眾人對著許攸的眼神便是一片毫不掩飾的厭惡。

“并州、幽州如何?”曹操似乎壓根就沒聽到許攸的話,繼續問道。

“雨量也不正常,但是兩州組織的力,倒是不虞缺水之危。但真要干早,兩州便將面臨匈奴、鮮卑的兵禍。也不可不防啊!”荀攸的表情有點苦。

曹操的這種表情讓荀攸感到曹操似乎對許攸的意見有點興趣,若是真耍采納許攸的建議,勢必會將曹操如今十分不錯的名聲給搞臭。但是荀攸卻不便于反對,一則曹操要自毀名聲對士族有利,二則曹操如今已不像前幾年那樣能夠虛心的聽取意見了。

荀攸這話到無人反對,對于北方胡人的習性他們也很清楚,幾百年來的戰爭早已經讓漢人熟悉了胡人的習性,一旦他們缺少食物,倒霉的總是與他們接近的漢人。

“北疆有文遠在,我等無須擔心。那些胡人若敢亂來,倒霉的必然是他們自己。不過這旱情一旦成為現實,影響江東戰略事從而影響到天下大局就麻煩了。明公,以昱之見,當想辦法增加糧食儲備才是。”程昱說道。

“糧食儲備,”曹操若有所思的說道:“孤記得去年年底文若送來一份密件,便是事關糧食的冉題。公達可還記得其中內容?”

荀攸一愣,隨即便想到了荀的那份有關糜家試種雙季稻成功,平均畝產近五石的消息。

“主公,莫不是子仲他”荀攸不敢說得很明白,糜家這消息可是保密的,雖然在座的可能早有人知曉,但不知情的也不少。

荀攸的話讓一旁的陳登嘻角一翹,眼中閃過一道戲詫的眼神。糜家的事情他們陳家口7億知情,此時他的父親陳掛早就得到了雙季稻的稻種和喬狙“法。雖然付出了不少代價,但這對于陳家而言卻是一件好事。想到這里陳登倒是十分感謝遠方的張遼,此事的提議者在陳登心中可不算秘密。

“發文給維陽糜竺,問他若是真的出現旱情,今年糧食產量將會減產多少?要他立刻做出估計,速速回報。”曹操說道。

“喏!屬下這就去命令通知糜竺。”荀攸起身向外走去,走出門口后不禁松了一口氣。

軍糧的問題一直是曹軍的要害。這些年曹操治下的人口早已經突破千萬,加上歸附的匈奴、鮮卑、烏桓的幾全部落,和剛打下來的荊州,曹操的統治人口已經接近一千四百萬人。這還是有這各大世家隱匿了大部分人口的情況下的統計數字。加上江東、交州、益州、涼州和遼東;大漢的人口雖然從巔峰時期的六千萬減少到不足兩千余萬,但總算是能夠穩穩的固定住不再會有大幅度的減少。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糧食緊缺,這也就限制住了曹軍的手腳。那份雙季稻的報告曹操是極為重視的,可是他卻不想在收復江東之前將此事張揚出去,否則以江東更加優于徐州的自然環境,雙季稻的種植會讓孫、劉的抵抗力度更加強大。

但是荀攸提到的旱情卻不容忽視,此時曹操也顧不得雙季稻是否暴露。徐州、豫州、荊州、漢中,只要有合適的空地、荒地,曹操都準備立玄利用起來,多種一畝是一畝。多收一顆糧是一顆。只要將雙季稻的種植方法控制住,同樣能讓拖延時間。糜家為了成功種植出雙季稻。從選苗、育秧到實驗各種種植方法。足足花費了五年時間和無數的人力、物力、財力。曹操可不相信孫權、劉備能夠在兩年內完成雙季稻的大規模種植。

眾人看著曹操,知情的想保密。不知情的卻也不敢隨便亂開口,一時間這間屋子倒是保持了難得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荀攸回來了,這倒是讓郭嘉等人有些意外。他們當然知道荀攸的心思,區區一件小事何時不能做,何人不能做,又豈要勞動荀攸這位大神?可是躲避麻煩的荀攸能主動回來,就連曹操也不禁詫異的看了荀攸一眼。

荀彼滿臉苦笑,心中暗道:這豈是我自己愿意的,若非張文遠這廝,我又怎會回來?這家伙的要做的事情除了我這個樞密使之外,又有誰能夠負將事情報到曹操面前?

“主公,往雅陽的文書已經發出,不過屬下剛收到北疆樞密司公文一封,請主公過目。”荀攸說著便從衣袖中拿出一份表章雙手遞到曹操面前。

曹操一聽是北疆的表章,兩眼頓時一睜,閃過一道精芒。隨即曹操接過表章,打開一看,臉上露出了微笑。

早就在關注著曹操的眾人此時心中也是心思迥異。郭嘉、程昱、曹純等人如同放下了一塊大石,董昭心中難免有點懊惱。至于許攸,他是心中最不爽的人,本想著趁曹操、張遼產生矛盾時在曹操面前給張遼上點眼藥,也好“報答”一下張遼對他的輕視。可是這份讓曹操露出笑容的北疆文件卻表明,曹操和張遼的關系已經緩和了。

“嗯,文遠這里是兩層意思。一個走向孤要人,一個是建議各地、各軍有潛質的軍官可以相互多交流,讓他們能熟悉各種環境。之前孤已經允了北疆先看情況擴充一到兩個旅的步兵,如今天氣也給北疆那邊帶來不少壓力,調集軍官補充北疆便是一樁急事。公達,你與文和、奉孝今自便先將此時處理了。給文遠那邊先調一兩百人過去應應急。”曹操說道。

荀攸、賈詡、郭嘉三人齊聲領命。可是他們心里卻對曹操這種惺惺作態的樣子暗自腹誹:人家不過是要與你緩和關系,否則又豈能向你要人?難道堂堂并州、幽州超過兩百萬人口,野戰軍、守備軍二十余萬人會找不到幾百名軍官不成?何況張遼的中軍是有隨軍教導營的習慣的。就是時玄注意培養軍官。至于你調過去的這些人,以張遼的本事。大部分都能給你策反了,剩下的隨便找個地方一扔,也就安置了。若是再狠一點,將他往戰場上一松。不管是鮮卑人還是匈奴人,或者是烏桓馬匪和遼東公孫康,都能輕易讓一個低級軍官消失在戰場上。

曹操說完這番話,緩了緩,接著說道:“擊敗孫權、劉備,收復江東之地乃是我軍目前最為關鍵之目標。為了實現此目標,孤調集了三十萬大軍,不計其數的軍械和糧草,甚至孤丟下承相本職而親率大軍

所以此戰絕不容有失,即便速度慢一些,也一定要一戰而竟全功。不能留下絲毫后患!”

“屬下(末將)謹遵承相之命!”屋內眾人紛紛站起身,齊聲向著曹操拱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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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建安十三年的戰斗!
在歷史上的這一年內,曹操除了郭嘉因病逝世之外,一開始諸事順利。正月,曹軍自烏桓得勝歸來。在邯城挖玄武池操練水師。六月。曹操廢三公,自任承相,兼任翼州牧。為了消除大軍南下的后患。將馬騰誆入許都,為衛尉,又將其家屬盡數徙至郜城為質。七月。曹操率大軍南征荊州。八月,劉表病故,劉椅避禍江夏,劉綜繼位。孔融被殺,曹操的身后徹底被安定。九月,曹操兵至新野,劉綜望風而降。劉備聞訊倉皇而逃,曹操親率五千輕騎追趕,在長拔坡一場大戰,劉備僅率十余騎逃出生天。也留下了趙云萬軍從中單騎救主的美名。隨后,曹操占據江陵。并將荊州各郡的江北之地全數占領。在其實力大增后,曹操信心爆棚,打造戰船,毛練士兵,準備進攻江南,消滅劉備、孫權,統一天下。

至此,曹操的好運氣似乎是用盡了一般。

從曹軍與孫劉聯軍對峙于長江起,曹操的霉運便一個接著一個。先是北方士卒不適應南方環境,更因不習水性而導致戰斗力大減。隨后便是倒霉的赤壁之戰。雖然歷史上并沒有周瑜施展反間計誘使曹操干點蔡瑁、張允,但不習水戰的曹軍和軍心混亂、戰斗力低下的的州軍終究不是在水上討生活的孫劉聯軍的對手,數次小戰失利后,便被黃蓋的詐降點起了一把冬天里的大火,將水寨和戰船盡數燒毀。孫劉聯軍趁勢進攻,曹操只得率軍從華容道撤回江陵。但是曹操的霉運并沒有因為撤軍而結束。同月,軍中疾病流行,大部分北方士卒因水土不服而患病死亡,曹操只得留下曹仁、徐晃鎮守江陵,以樂進鎮守襄陽,自率大軍北撤許都。

然而孫劉聯軍卻不依不饒,周瑜在率兵數萬屯于長江南岸后,派甘寧率軍攻占夷陵。隨后利用曹仁圍攻甘寧之際。留部將凌統鎮守南岸。親率大軍往援,與甘寧內外夾擊,大破曹仁,繳獲戰馬三百余匹。并攜得勝之卑,乘勢過江,屯軍北岸。準備攻取江陵。同時。孫。權親率大軍圍攻合肥,卻因曹軍堅守,數月攻擊卻無寸功。而劉備卻趁著孫吳大軍與曹軍大戰之時,悄悄發展,在表奏劉椅為荊州刺史后,劉備率軍平定荊南四郡,得到了一個穩定的根據地,為將來的三國鼎立打下了基礎。

然而這個空間中卻多了張遼這樣一個變數,荊州在建安十二年便被曹軍平定,江東更是因為郭嘉、張遼早早的將劉備“擠兌”到劉缺麾下而被孫吳、劉備平分。雖然同樣組建了孫劉聯軍,但在荊南四郡已落入曹軍之手時,孫劉聯軍的優勢便沒有歷史同期那樣突出。加上張遼提前引起了曹操對水軍的關注,曹軍早早的就建立了一支擁有三十艘巨艦。數百艘各類戰船,水手、水兵近十萬人的強大水軍。如此一來,更是將孫劉聯軍原本的一點優勢也抵消殆盡了。

孫權、劉備唯一能夠慶幸的就是隨著曹操治下的人口數量的增加。曹操的軍隊、軍糧數量相比歷史同期都有了增加的同時也使得糧食的儲備時常有不足的感覺。加上這些年雖無全國性的大災害。但各地也時不時的鬧點小災,這就限制了曹軍的軍糧,更影響了曹軍持續作戰的能力。

就在曹操正在江北岸的詆縣部署兵力,調劑糧草的時候,孫劉兩家也不能閑著,為了更好的指揮作戰,孫權、劉備第一次在秣陵城相會了。

孫權是知道劉備手下有三名猛將的,曹操治下流傳的天下名將譜也傳到了江東,雖然孫權并沒有太當回事。但能讓素有知人之明的張遼說出單論武力,張飛、關羽僅次于呂布的話,也足以讓孫權提高警懼了。為了在場面上不落下風,孫權不但將孫吳軍中唯一的猛將周泰帶在身邊。還將自己的心腹將領陳武、呂蒙、朱然都帶在了身邊。

劉備到沒有一定要在這種時刻壓孫權一頭的想法,張飛、關羽全都不在身邊,就連太史慈也是在曲阿整頓兵馬。跟在劉備身邊的是歷史上的江東名將賀齊、朱桓、全綜。

孫權、劉備一見面,再人就跟干柴遇到烈火一般,雙手緊握,態度親熱,宛如失散多年的兄弟,兩人口中那越來越肉麻的話讓他們身后的將領也不自巖的有些尷尬。

對于劉備沒有帶著他那三位早已經名揚天下的猛將兄前來,孫權心中還是十分高興的。雖說他自己的舉動多少有點小肚雞腸,可是孫仲謀也算是漢末皮厚心黑的代表人物,臉上可是一點表情都沒有泄露,只是抓著劉備的雙手向這位漢室宗親表達著自己敬仰之情。

其實劉備到也不是不想帶著關、張、太史這三位猛將兄到秣陵來向孫權顯擺一下,可是他新招募的心腹謀士告訴他,這種事情完全沒必要。反正這時候孫、劉兩家也打不起來,對抗曹操的水軍還要倚靠孫權。在這時候給孫權一點面子也無妨。于是劉備從善如流的將三大猛將留在吳郡,只帶著賀齊等人施施然的倒了秣陵。

而且孫權、劉備這兩位梟雄全都沒有帶謀士,孫權是要

…心他的強勢。而劉備卻是要展現他的弱勢。在兩人不伸比傷一則情況下,以孫權為主,劉備為輔的孫劉聯軍正式組成。兩家諸侯也拉出二十余萬大軍,這可是孫權、劉備將自己多年的家底全部拿出來的結果。其中不但有漢人,還有被他們征服后遷出大山的越人,同時他們因為與交州成為了同盟,除了孫權那邊還需要防備著長沙郡之外,孫劉兩家將南方的兵力也全部調到了北面。

兩人的會面究竟說了什么,除了當事人之外沒人知道。但是在孫,權、劉備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盤后,孫劉兩軍便開始了又一輪大規模的整軍。一批批精銳的士卒被調往長江南岸的各處險關要隘,大批的糧草軍械也在向著北方集結。

但是沒有人知道的是,孫劉兩軍的水軍就在這大規模整軍的掩護下。悄悄的計劃著一次大的戰斗,他們的目標便是在水面上縱橫馳騁,讓他們毫無辦法的曹軍巨艦。

五月間,趁著海上風暴登陸。長江、湖泊皆是風急浪涌,孫劉兩軍派出般艘斗艦十余艘,走冊三百艘。悄悄駛入巢湖,意圖偷襲合肥,打擊曹軍士氣,并擊毀在巢湖中巡邏兵衛合肥提供協防的三艘巨艦。

但潛伏江東的曹軍細作在孫劉聯軍剛有動靜時便將情報送到了甘寧、曹操的手中。甘寧決定將計就計。以巢湖中的三艘巨艦作為誘餌,同時命令停泊在廣陵港的二十七艘巨艦做好戰斗準備,待孫劉聯軍進入巢湖后,便立刻封鎖巢湖入口,做好關門打狗的準備。

戰斗的進程初期倒是在弗寧的預料之中,三艘巨艦在大量敵船的圍攻下且戰且退,巢湖中的風浪對于這種排水量近五百噸的大船沒聳大用處。不過孫劉兩軍的水軍士卒也是熟悉水性的,在這種級別的風浪下同樣能夠穩穩的操持著戰船,糾纏著曹軍巨艦,不讓他們拉開距離使用戰艦上的投石機和床弩。

當孫劉聯軍參加此次戰斗的所有戰船全部進入巢湖后,曹軍的二十七艘巨艦和二十艘穩舷斗艦、一百余艘走冊出現在巢湖入口,他們在甘寧的率領下將封鎖巢湖,意欲聚殲進入巢湖的孫劉聯軍。

但是情況在此便突然發生了巨變,正準備封鎖巢湖的曹軍戰船身后突然再度冒出來近百艘穆艘斗艦和四百余艘走柯,竟然還有上千艘般板快船。

此時的甘寧哪里還不知道自己中了人家的計策,之時如今他還不知道孫劉聯軍會準備如何對抗他的巨型戰艦。

戰斗打響了,孫劉聯軍悍不畏死的向曹軍巨艦進攻。甘寧看得清楚。走冊和獨板快船上除了有兩軍的士卒之外,竟然還有柴草這類引火物。甘寧立玄命令自家的戰船小心敵軍火攻,讓自己的豫艘斗艦和走嘶環繞巨艦,拱衛著水軍的主力戰艦。而巨艦上的投石機和床弩則不計成本的向圍攻上來的敵軍戰船發射著石彈和巨大的弩矢。

在巢湖中,三艘巨艦得到巢湖入口被封閉后的消息,也依仗著自己身強體壯,向圍攻自己的敵軍戰船發動了反擊,雖然此時湖面上風向不定。但戰艦上的水手都是在大海上歷練過的,操帆的手法極為熟練,利用著大風的優勢,如猛虎下山一般沖入羊群,不,是敵船陣中。

可是卻不知這才真正合了孫劉聯軍的心愿,他們要的就是貼住了曹軍攻擊,否則曹軍戰艦上威力巨大的遠程武器會讓他們一點點被干掉。

就在兩軍戰船分成兩個戰場激烈奐戰之時,曹軍水手突然間感覺到戰艦底都有些不對頭,似乎有沉悶的“叮叮。聲。一個水軍軍官無意中突然看到自己的戰艦旁邊的水面上浮著許多木屑,本就接受過各種水戰手段教育的軍官立刻心中一緊,馬上將此情況和他的猜測報告給了坐鎮旗艦的甘寧。

甘寧聞訊大驚,此時他才知道,孫劉聯軍不計傷亡的進攻竟然是要徹底摧毀他用以震懾大江的巨艦。而且表面上的火攻不過是幌子,真正的殺手卻是隱藏在如蟻群一般的敵船下的敵軍水鬼。而他們的手段就是要鑿穿他的戰艦的底部船板。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后甘寧不禁怒而發笑。笑的是孫權、劉備的無知,曹軍戰艦的底部是有隔水艙的,即便你將底層船板鑿通了,隔水艙一樣能保證戰艦浮在水面上,雖然速度會受到影響,但是卻沒有沉船之虞。但甘寧怒的卻是底部船板被鑿通后雖不至于影響這次戰斗,卻會因為需要修理而影響到曹軍在長江上的優勢。而且甘寧此時已經看得明白,孫劉兩軍根本就是不及傷亡。不計成本的要用人力來拼掉他的戰艦。這時候二十七搜巨艦的附近都發現了漂浮的木屑。而這種巨艦因為更多的時候實在海上活動,對造船材料的要求也同樣更高,修船的時間、金錢都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水軍那里平時攢下了不少家底,但一次性修理數十艘戰艦,還是會影響到水軍今明兩年甚至第三年的軍費撥付。

憤怒的甘寧加上憤怒的曹軍水兵,孫劉兩軍的日子更加的不好過了。原本曹軍還有盡量減少傷亡,逗用川川聯軍撫的意思,此時卻如同被激怒的獅子樣。真正了自己的獠牙。曹軍的般熊斗艦和走柯開始了強硬的反擊,戰艦上的水兵也紛紛帶著各自的短刀、分水刺,脫去衣服。下水擊殺孫劉聯軍的水鬼。

這時候的戰斗就更加的激烈了,不時的有戰船被巨石擊沉,有士兵被縱橫飛舞的箭矢射中落水。同時水底還時不時的冒出一團血花,然后便是一具尸體浮出水面。

戰斗很是激烈,隨著孫劉聯軍的戰船數量不斷減少,而曹軍的巨艦依舊穩穩的在水面上行駛著,絲毫沒有要沉默的跡象。孫劉聯軍的將領也知道此次作戰目的無法實現。十分干脆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然而讓孫劉聯軍的將領奇怪的時。原本一貫喜歡追殺他們曹軍今日卻十分大度的放他們離開了,僅僅是將沒有來得及撤出戰斗的戰船擊沉。同時依舊堵著巢湖入口。

孫劉聯軍明白,曹軍這是要將巢湖內的數千聯軍將士全殲,可是他們卻對此無能為力。自得咬牙忍痛繼續撤退。

其實甘寧并不是不想追擊,但他的二十七艘巨艦的底部確實全都出現了大洞,而且因為孫劉聯軍下了死命令,幾十個水鬼“伺候”一艘巨艦,每一艘都有不止一個大洞。最大的洞口竟然直徑有接近兩尺。此時若還要強行追擊,水壓會將這些洞口撕的更大,到時候不但保不住戰艦,同樣也無法追上敵軍,同時還會暴露戰艦的秘密。倒不如故作神秘的放過敵軍,讓他們以為自家戰艦無事,還能為戰艦修復爭取一段時間。

戰后。甘寧統計了戰果,曹軍損失走柯三十余艘,水兵傷亡七百四十余人,最為嚴重的損失就是三十艘巨艦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最嚴重的是一艘戰艦底部被開了三個大洞,最輕微的也險些被造船船底。但這種情況只有一艘戰艦,而且還是在巢湖內的三艘巨艦中的一艘。至于孫劉聯軍的損失也不通過收集敵船殘骸和敵軍尸體,此役孫劉兩軍損失豫舵斗艦近二十艘,走柯三百余艘,般板快船更是接近千艘,士兵留下的尸體被曹軍收集到的便有四千七百二十三人,這還不算因為沉底無法統計的數字。

然而甘字對這個戰果卻一點笑容都沒有,悶悶的讓全軍緩緩駛回廣陵港,并通過合肥方面立刻將消息送給曹操。

曹操聞訊大怒,但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過分責怪甘寧,畢竟孫劉聯軍是做好了充分準備要用人數優勢拼命的,甘寧能夠保證三十艘巨艦依舊完整的浮在水面上便已經十分難得了。

沒辦法的曹操也只能一面封鎖消息,一面讓甘寧、陸遜立刻修理戰艦。同時還要讓甘寧、陸遜做出一副大獲全勝的態勢,依舊在江面上對孫劉聯軍保持著壓力。

可是孫權、劉備也不是吃干飯的,曹操能向江東派遣細作,他們同樣在江北部署了大量的細作。曹軍戰艦雖然未沉,可是需要長時間大修的消息也傳回了江東,這讓心中緊張的孫權、劉備不約而同的長舒一口氣,心中的壓力也減少了幾分。曹軍主力戰艦的消失將會使曹軍渡江作戰的時間被推遲,雖然不知道會有多少時間,但卻能為江東方面整修防御工事爭取一些時間。

而在北方,張遼在壬練新軍軍官的同時,也讓李嚴率領一部精銳加強了柳城方面的防御。又讓馬岱率領三曲精銳輕騎(引田人左右)從陽樂出發,沿著醫巫閣山北上。在抵達西遼河后,轉而向東,越過遼河。進入扶余境內。

這是張遼對伊夷模做出的警告,馬岱隨身還帶了猛的將軍張遼與幽州刺史荀堪給扶余王的書信以及一些錦緞、茶葉和食鹽作為禮物。

馬岱一行確實是扶余人的及時雨,就在他們趕到扶余人簡陋的王城

一合龍城(長春)時,伊夷模正率領萬余高句麗士卒圍攻合龍城。

早就得到張遼命令的馬岱自然不會客氣,立刻率領騎兵沖陣,將高句麗人的攻擊沖的七零八落。

伊夷模沒想到漢軍竟然會出現在合龍城,更沒想到出現在合龍城的竟然不是遼東公孫康的軍隊,反而是遼西方面的幽州漢軍。這讓伊夷模十分為難,在斟酌片刻后,伊夷模選擇了撤退,而且十分的干脆、干凈。

伊夷模的選擇也讓時候聽馬岱講述的張遼感嘆此人卻是有才,但更多的還是對伊夷模的忌憚這種梟雄之輩,若是此時不加以抑制而任其做大,對于邊疆則是一個極大的危害。

但馬岱此行也不是毫無收獲,拉攏了扶余國不說,還向扶余人顯示了他們與數十年前的漢軍和此時的遼東漢軍的不同之處。扶余人對漢人的向心力得到了提升,也讓烏桓、鮮卑以及抱委和三韓之人見識到了張遼所謂的護短。同時也是想遼東公孫康的示威,使得公孫康對孫,權、劉備派來的使者的態度大為改觀。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42
第664章 大局為重!
“該死的孫仲謀!該死的劉玄德!”一

在該縣曹家的內堂中,曹操一個人在屋子里徘徊著,滿臉的糾結,口中不停的詛咒著讓他心中不悅的孫權、劉備。

巢湖水戰的結果讓曹操以及曹軍上下分外不滿,三十艘主力巨艦竟然一下子就傷了二十九艘,以至于水軍不得不浪費近兩個月的時間修理戰艦。雖然曹軍兵力損失不大,但戰艦的受損卻讓軍中對甘寧不滿者找到了攻許的機會。同時因為甘寧和張遼的關系,那些對張遼不滿者也以彈劾甘寧為削弱張遼的途徑。以至于此戰結果出來后,該縣突然間變得分外的熱鬧,曹家、行館、中軍大營人來人往,而從各地送來的彈章更是讓誰縣的道路顯得分外繁忙。

原本曹操是不準備重責甘寧的,此戰甘寧雖有失誤之處,但面對著準備周密,不畏生死的對手,甘寧能保住三十艘戰艦一艘不沉就已經十分不易了,更不用說甘寧還干掉了孫劉聯軍的航臉斗艦近二十艘走柯近四百余艘,獨板快船更是一千余條。消滅聯軍士卒共計六千八百余人。這可是細作從孫劉兩軍那邊打探到了消息,應該不會有太多的水分。但那些眼饞數萬水軍,對張遼、甘寧心懷不滿的家伙們似乎如看見了臭雞蛋的蒼蠅一般盯著甘寧此次失誤不放。然而也正是他們如此“鍥而不舍”的態度讓曹操心中生疑,與其將水軍交給一群不通水戰而心懷叵測的家伙,倒不如繼續維持著如今的態勢。所以曹操準備用罰俸、革職留任、戴罪立功的方式讓甘寧留在水軍中,只不過曹操將陸遜和甘寧換了一個,位置,水軍將以陸遜為主,甘寧為輔,兩人重整水軍,以待再戰。

“主公”從屋外傳來郭嘉的聲音。

“奉孝,快快進來。何事讓奉孝如此緊張?。曹操打開屋門卻看見郭嘉面色嚴肅。

“主公,旱情已成事實,除有河流之處好一些,北方的司隸、翼州、并州、幽州、充州、青州各地。糧食總產量估計比去年同期要減產一半。雖然徐州方面和豫州汝南郡都種植了雙季稻,可是也僅僅只能補充兩成的產量

郭嘉雙眉緊鎖,他此時卻是心中有些不滿。雙季稻的成功種植去年就已經送來了文書,可是曹操卻因為私心而將這份可以救命的東西壓了下來。雖然草草啊表面的理由是擔心孫劉以及其他諸侯得到雙季稻而加強實力,但郭嘉卻對曹操心中不過是不想讓當初堅持出海尋找稻種并極力支持糜家試驗雙季稻的張遼在此事上再度名揚天下。可是如今旱情已經形成,幸好徐州在糜家、陳家等世家的影響下已經大規模種植雙季稻,而豫州刺史陳登也同樣在環境極好的汝南郡大規模種植,否則單單糧食減產一半就能讓曹操這剩下的半年沒好日子過。

“奉孝,也就是說今年的糧食收成只有去年的七成?”曹操的面色再度難看起來。

“正是。主公,不但如此,若是要讓治下安定,還需拿出糧食救濟災民。真正能夠進入倉庫的糧食。今年恐怕不多郭嘉苦笑道。

“世家”曹操雙眼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

“圭公,嘉知道主公對文遠不滿,但是如今絕非與文遠斗氣之時。主公。

郭嘉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曹操抬斷,“奉孝,孤知汝與文遠交好。可是文遠也太不給孤面子了

“面子?。郭嘉心中暗自嘆息。“你老人家有什么時候顧及過張遼的面子呢?就說調動北疆將領是樞密院的本職。可是張遼畢竟還是征北將軍,而且這位北疆名義上的主將還在南方為你帶兵征戰,你難道在下達調令之前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嗎?以張遼的性格,他又怎么可能在此事上與你作對呢?還不是南征荊州無比順利,你的“雄“心勃發,再加上有心人挑唆,你便不管不顧的要試試張遼的忠心。可是我的主公啊!忠心這東西不是不能試探,但卻絕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試探。而且文遠早就說過,需要證明的忠誠根本就不是忠誠。你既然要試探文遠的忠誠,他自然不會讓你如意。別看這家伙性情隨和。但涉及到他的原則,他卻是十分的頑固。這才是你們兩人的關系如今陷入僵局的關鍵啊!”

“主公。如今水軍受創,短時間內無法出戰。主公不如北上翼州。巡視一些充州、青州和翼州之地郭嘉心中雖然對曹操近期的剛慨自用有些不滿,但畢竟曹操才是自己效忠的主君,他必須為曹操的事業竭盡心力。

“翼州?。曹操聞言若有所思的看著郭嘉。

郭嘉卻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道:“主公雖是承相,卻還是翼州牧。巡視地方,向翼州百姓曉諭主公仁德乃是主公的職責

曹操心中明白,郭嘉這時勸說自己北上翼州,然后再讓張遼南下,兩人在翼州會面,然后這個想法絕對不可能是郭嘉一個人的想法,曹操很清楚張遼對他的意義,在曹軍之中,張遼就是那些非曹氏、夏侯氏將領的默認首領,一旦張遼

冊…芒表明與他離心離德的杰度。曹軍亡玄就會分裂。吊錮聯教正能夠拉走的將領不會太多,可是那些士族、世家卻不會客氣,曹軍最少要損失四成兵力。

所以真正忠于曹操的人無不希望他與張遼真正和解,之前的那種態度雖然是表達了善意,但距離和解卻相差十萬八千里。而且曹操心知肚明。自己隱藏的手段也并非沒人知曉,這種準備借機調整地方官員的伎倆在張遼、荀謀還有隱居在幽州的田豐、沮授眼中,根本就不算是什么高明的手法。此時的曹操有點后悔,當初怎么就同意讓田豐、沮授跟著張遼北上呢?而且也不該同意張遼接收荀謀,即便荀堪、荀攸不和。也可以將荀謀送到西北。不過曹操轉念一想還是不對,若是荀謀去了西北,那鐘繇是否要到幽州?與其讓一個想從自己手中奪權的鐘妹和張遼建立密切的聯系,到不如留下一個僅是為張遼自保而出謀劃策的荀謀了。

不過這也僅僅是曹操如今偶爾想想罷了,如今張遼的實力可是并不遜于曹操。勇猛的武將雖然不多。可是從張遼一貫的軍事思路來看,猛將在張遼手中的用處并不大,張遼真正愿意任用的還是那些善于指揮大軍的將領。而謀士、文官這一方面張遼同樣不少,荀謀的智謀絲毫不比荀、荀攸差。還有隱居在幽州的田豐,沮授,這都是足以和賈詡、郭嘉相媲美的頂級謀士。張遼出身鄭玄門下,由于管寧、戶毓這些人交好,鄭玄門下弟子眾多,管寧也是當世大儒,盧毓則有其父盧植的的人脈曹操真的開始后悔自己的輕率行為,同時心中也開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有點因為不斷地勝利而得意忘形了。

“奉孝,還是你忠直感言啊!”曹操感慨的說道。

“主公。嘉自離開袁本初后便認定主公才是能夠統一天下,為萬民帶來和平生活的明主,故而毅然投奔主公麾下。如今天下統一在即,嘉也不愿看到因為一點事和誤會便影響到主公的大局啊!”郭嘉言辭懇切的說道。

曹操微微頜首,“此事由你去辦吧!告訴文遠,孤依舊是他的大舅哥。讓他到郜城與孤相會!”曹操嚴肅的說道:“另外你離開后替孤通知元讓、子和到孤這邊來。”

“喏!”郭嘉心中一喜,曹操能夠接受自己的意見就是好事。如今士族已經不太穩定,若是曹操對張遼這件事再拖延下去,雖然有嚴格的制度限制了武將的權力,但這份制度的保障卻是曹操的實力。曹操的實力一旦受損。這份制度也就不會再有人重視了。士族如今打得就是這個主意,讓曹操和張遼之間的矛盾無法彌合,從而達到從內部動搖曹操的根基的目的。

“郜城相會?奉孝這是給我找麻煩啊!”張遼看著郭嘉送來的信微微的搖頭。

“是否是麻煩,就要看將軍自己的本心啦!”

張遼轉過身看著剛才說話之人道:“沮授先生,何謂本心?”

“呵呵呵!如此簡單的問題將軍豈會不知?將軍練士卒、將官,又制定律法,修改軍制,這些行為所為何事?將軍,授這些年閉門讀書。雖不介入天下紛爭,卻能看得更加清楚。如今的天下就是各大勢力相互較力的戰場,一桌美味佳肴。引得眾人紛紛落箸。將軍難道就沒有一點想法嗎?”沮授意味深長的微笑道。

“他就是個,糊涂蛋!”一旁的田豐依舊不改以往的直率,“曹孟德卻是雄才大略,可是如今也太過疑神疑鬼。身邊還有許子遠那般奸佞。若不弄出點事來才叫怪事!若別人有他如今的實力和名望,早就起了自立之心。可他倒好,便是反擊也弄得不溫不火,湯湯水水的一點都不爽快!張遼,你給老夫聽著,如今你的實力雖弱于曹操,但卻并非沒有勝算。所以你該立刻做出決斷,是消餌分歧還是起兵自立都不能再拖下去。不要以為只有你才知道擁立之功,你的部下同樣也會有這種心思。還有那些不屬于士族和曹操的人,他們也在旁觀,你若是依舊如此曖昧,他們可不會陪著你玩這種游戲!”

田豐的聲音可是不低,但所說的話更讓張遼震動。沒錯,張遼對曹操心中生出擁立之心很正常,那張遼的部下對張遼也會產生這種心態。以往沒有是因為張遼和曹操看起來就是一體兩面,如今雙方矛盾一出,再加上“有心人”煽動,將曹操、張遼的矛盾公諸于世,這人的心思也就會隨之而改變。而張遼能夠在回到北疆后穩穩的壓住馬超,憑借的不但是他在軍中的威望,同時還有荀謀、孫乾、田豫等人在幽州的支持。而這些人既不完全屬于士族。也不完全忠于曹操,他們可以說就是曹操麾下的第三股力量,一股游離于曹操和主流士族、世家的力量。而他們暫時認同的人就是張遼。這些人中還有以青州的宗家、鄭玄弟子為主的青州勢力,他們就是張遼如今讓曹操忌憚不已,卻不敢隨意動手的后盾。可是張遼若是不趕緊表明態度,這些人也是會闖讀最新董節就洗澗書曬細凹口況姍)”說齊傘

“呵呵”張遼自嘲的搖著頭笑了笑,道:“看來我還真的疏忽了不少東西。不過沮公,遼可是無心那個座位,那個,位置看似無比崇高。卻是真正的高處不勝寒,孤家寡人的感覺遼是不愿意親自去體會的。況且做到那個位置上需要每日消耗的精力實在太多,想休息一下也會有人指責你因私廢公。遼可沒有傻到想找人挨罵的地步”。

“哈哈哈”。沮授大笑道:“文遠此言吾等相信,就文遠這些年的表現而言,你確實不喜那天下間至高無上的座位。

不過你的態度卻要明確才是,否則腦袋亂了,手腳也就不能正常動作了

“明白了!”張遼此時若還不知沮授、田豐之意,那他就真的是個,白癡了。“西方,哦,就是泰西之地的國家,他們那里也有類似我們這里神話一樣的傳說。他們的神話中有一種怪獸名叫九頭蛇。地獄中則由三頭犬,這兩種怪獸不但力大無窮,那么多腦袋更是威力無比。九頭蛇的沒一個腦袋都有不同的用處。三頭犬亦然。而人類英雄對付這兩種怪獸的方法十分相似,就是讓他們的那么都腦袋各自產生想法,令出多門,腦袋便無法指揮身體,從而被人類輕易殺死。看來我如今也走到了表明態度,統一圍繞在我身邊的那些人和利益集團的思想的時候了。若是與我意見不一。那也只能合則留,不合則去。純凈內部方式保持自身實力的不二手段。二位先生以為遼所言可有道理”。

“哼!此不過小道爾”。田豐頭一晝,冷哼一聲。

“呵呵!文遠,就如同你曾經說過的,利益的紐帶才是最牢固的。你與曹公之間如今可是沒有真正的利益之爭啊!”沮授不急不慢的說道。

“沮公,遼明白了。遼這便將北疆軍務做好安排,再與友若先生打個招呼,然后便帶著衛隊南下邯城,等候遼的那位大鼻哥

張遼這樣選擇可是完全將姿態放的極低,而且曹軍將領的衛隊可不是私人所有的。那些衛士全都走出自樞密院調配,而且數年一換,根本不給將領收買人心的機會。張遼如此做,便走向曹操真正表示了緩和關系的態度,也表明了他南下的誠意。

子,你就不擔心曹孟德那個陰狠的家伙扣留你?”田豐“惡狠狠。的問道。

“扣留?。張遼雙眉一翹,嘴角兩邊微微彎起,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道:“他不會”。

“你倒是很有信心”田豐板著臉,他對張遼這種自信滿滿的態度也不知怎的就是看著不舒服。

“泰西人有句名言:再堅固的堡壘,一旦內部出現問題,也會隨機崩潰。若是任由此事發展下去,我軍內部必將大亂。方今天下統一之像已現,決不能因為我的私事而破壞大局。至于分歧和矛盾,統一之后在慢慢解決就是。而且我大舅哥身邊還有郭奉孝、荀公達、賈文和、程仲德,這幾人可不是不識大體。不知大局之人,他們怎么可能讓我的大舅哥做出扣留我的傻事?何況我本人的實力也不差,若是真的逼急了我,我也就不再保留了,讓他們看看發怒的張遼究竟是多么的可怕就走了

張遼當然不怕,他手頭的炸藥可是比曹操那邊的威力更大,數量更多。而且全部鋼制的手弩張家也已經制造出來,機械上弦的機構配上灌注了炸藥的空心弩矢,這種射程不過八十步的手弩在城市巷戰中絕對是威力無比。而且郜城并非只有曹操的實力,張家也早早的在邯城布下了自己的棋子,城中不但有張家的情報機構,也同樣有作為護衛的張家軍事力量。更重要的是張家還悄悄的挖掘了三條通往城外的地道,這才是張遼敢于輕身前往郜城的底氣。

“主公,文遠回信了。他已經離開薊縣,在衛隊的隨扈下,南下郜城,恭候主公北上郭嘉得到張遼的書信后立玄找到了曹操。

曹操深深地長出一口氣,張遼的態度已經十分明確,他沒有與自己作對的心思。那些衛隊的情況曹操比誰都清楚,心智不夠堅定的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入衛隊。張遼敢于帶著這些明顯是忠于曹操的衛隊進入曹操的大本營郜城,這足以說明張遼的誠心。

“文遠有心了。奉孝,孤已命元讓、子和在此主持大局,仲德、公達、文和等人盡皆留下協助,而奉孝你便陪同孤北上邯城。奉孝可有意見?”曹操看著郭嘉。

郭嘉展開笑顏道:“能助主公與文遠消餌誤會乃是嘉的心愿,隨主公北上,嘉求之不得

“哈哈哈!”曹操放聲大笑。他這段時間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放肆的笑過了。

建安十三年六月,曹操帶著郭嘉、曹休在典韋、許褚的護衛下北上充州,開始了他巡視克、青、翼三州的旅程。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43
第665章 各自密議!
“主公。咱們就這么南下郜城,是否有些太過示弱?。

途中,張新悄悄地問過張遼這個問題,這也是很多人心中共有的問題。而且在那些政治智慧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知情人心中,他們根本就看不到張遼南下郜城背后的學問。

“示弱?呵呵!傻子,我與主公誰強誰弱還用得著比嗎?下屬恭迎上司本就是應有之事,那里就談的上示弱二字。記住,此次你須得多看多聽,一言不發。休要因為你的胡言亂語懷了咱的大事。”張遼笑著罵了一聲,卻還是很嚴肅的叮嚀了張新一番。

張遼此言一出,張新無語了。人家老曹本來就是上司,自然沒有示弱一說。撇開公職不談,老曹不但比張遼年長,更是張遼的大舅哥。便是論私,張遼提前到郜城迎接老曹也毫無不妥之處。反之,倒是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責備。

但張新是屬于那種被張遼痞了的家伙,哪里會在乎張遼的記斥,雖然他完全將張遼的,丁囑聽進去了。可臉上依舊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似乎剛才張遼斥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笑瞇瞇的湊到張遼身邊說道:“主公,聽說南邊讓甘興霸那家伙吃了個大虧,雖說沒有太大的損失,不過三十艘巨艦有二十九艘被鑿通了船底,僅剩一艘也不過是差一點鑿通。這一下甘興霸的苦頭可是吃大了!”

張遼瞪了張新一眼道:“都是一家人,你哪來的這么多怪話?甘寧也是順風順水慣了,將我提醒他千萬小心的話拋在腦后。殊不知孫,權、劉備經營江東多年,論起水戰,他們還真沒怕過誰!我軍我不是占據了裝備的優勢,但人家卻能夠從其他方面著手,抵消你的優勢。此次用水鬼鑿船便是江東的反擊。幸好我軍戰艦為了能在大海上長時間航行早就使用了水密隔艙,否則這三十艘巨艦一旦損失,我軍在水面上的優勢便蕩然無存啊!子初,你一定要記住,任何時候,面對任何敵人都不能大意,猛虎搏兔亦要用盡全力,打虎不死反受其害啊!”

張新這次沒有嬉皮笑臉,反而肅容回答道:“屬下謹遵主公教誨。絕不會忘記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敵人!”

張遼眉梢一揚,露出了微笑。他沒必要一個個關照他的部下,但是他的親信卻是不能疏忽的。

雖然張遼提前趕到邯城,但也沒有等多久,曹操從諸縣出發后便直接順著陳留渡過黃河,直接北上郜城。巡視地方不過是個借口,和張遼交流完了在走平原,繞青州回去就是。

“遼恭迎主公大駕!”張遼在郜城南門外恭候著曹操的車架。

“呵呵!文遠啊,你我乃是郎舅之親,無須如此多禮。進城,進城再說!”曹操從馬車上探出頭來。

“參見主公!”張遼立亥向曹操拱手行禮。不過一個在馬背上,一個在馬車上,意思到了也就成了,也不會真的長揖做禮。

“文遠,你我又是大半年未見,今日耳得好好聊聊才是!”曹操笑瞇瞇的說道。

“主公有命,遼豈敢不從。不過郜城官仲百姓皆已經在城外恭候主公大駕,還請主公給闔城百姓一個面子才是!”張遼這廝極不厚道的將郜城令的活兒給搶了。

“哈哈哈!好!孤自北伐烏桓回師后便少來非城,如今這河北百姓卻還記得操,操心中感激啊!走!進城!”曹操大聲命令道。

曹操并沒有交卸翼州牧的官職,到了翼州就算是他老人家的地盤,如今他又以邯城為治所,邯城百姓也就是他的子民。雖然袁紹在郜城經營了不少年,可是隨著曹操軟硬兼施、恩威并著的手段,郜城內除了那極個別隱藏極深的死硬份子之外。全都已經成為了曹操忠實的擁護者。所以張遼并沒有夸大其詞。在郜城外恭迎曹操的耶城官民可是不下數萬人。雖然比不上張遼返鄉時馬邑城的傾城而出,可是馬邑城的規模哪里能和邯城相比!

張遼此時不會去煞風景的搶曹操的風頭,他正在隊伍中和郭嘉小聲的交談著。雖然張遼誠心和解,但也不能太過于軟弱。曹操的疑心病日漸濃重,張遼絕不能讓曹操誤會。

“文遠,如今的情形主公心里也有數,你們不管有什么分歧,最終還是郎舅至親。不過有一條,你說話的時候婉轉些,如今的主公不似以往那樣寬容,太沖的話你可千萬別出口!”郭嘉和張遼的交情沒的說。否則此時也不會如此關照。

張遼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但是張遼看著曹操背影的眼神有點、無奈,都說權力是最大的腐蝕劑,此話倒是一點不虛。曹操的驕傲自大已經溢于言表,否則甘寧那點損失也不至于發生,至少曹操希望會不斷地督促麾下眾將一定要嚴加小心。

“文遠,南方的軍情你蓋已經知曉了吧?”回到城中的翼州牧府,曹操將許褚、典韋這兩大保鏢撒開后。帶著張逞、郭嘉走進防衛嚴密的

“知道了,軍報上倒是一點沒隱瞞。興霸此次也算得了個教毛,也省得他這些年順風順水慣了,忘記了頂風行船的艱難!”張遼毫不在意的輕輕說

郭嘉聽了兩人的話,雙眼不禁朝上一翻,露出兩大眼白。他沒想到這兩人竟然一進門就開始打起了機鋒。個個都是話中有話,毫不相讓。最讓郭嘉頭大的就是張遼,完全不將一路上的關照當回事。難道你就不知道尊老嗎?即便不算你們的關系,好歹曹公也比你年長啊!郭嘉差點就想用手捂著額頭長嘆了。

但是郭嘉忘記了,曹操早年起兵時也是很喜歡與別人如此對話的,這對于曹操而言有一種分外刺激的感覺。如今隨著曹操地位的提高,權勢的加重,能夠并敢于和曹操如此說話的人卻幾乎沒有了。就連郭嘉本人也漸漸額習慣了一本正經的向曹操匯報,全然忘記了他當年和曹操互不相讓的展示學識的場景。

張遼這樣的舉動也是早有打算,張遼要借著和曹操比斗心眼的小游戲。喚起曹操心底深處的感情,這樣更容易讓今日的對話導向一種親戚朋友間的相互交流而不是上司和下屬的工作匯報。這樣的態勢對于張遼顯然才是真正的有利。

曹操的頭腦也不是白長的,立刻從張遼的反應中察覺到了張遼的動機。不過張遼的動機對于曹操卻并沒有壞處。營造出親戚朋友間的那種和諧氛圍,對于曹操向達到緩和與張遼關系的目的也算是一個不小的

“文遠,操此次北上所為何事文遠當心中有數吧?”曹操突然有換了一種手法,雖然臉上依舊笑容不變,但是言辭間卻直指實質。

“呵呵!若是不為此事,遼又怎會到郜城恭候主公大駕呢?”張遼本想說“撇下北疆一灘子事”的。可是話到嘴邊卻改了口。曹操的脾氣可是不用后世的話說這丫是屬順毛驢的,得順著毛摸。張遼也不像正式談話尚未開始便因為觸動了曹操的那點小自尊而功虧一簣。

“哈哈哈!”張遼的低姿態果然讓曹操滿意,曹操比別人更了解張遼。看著隨和。實質上骨子里驕傲無比,最是桀驁不馴。否則也不至于在北疆將領剛被調動,張遼就整出一套以限制各方權利,平衡各方勢力為主的政治制度。但此時面對曹操。張遼卻一反常態的微微作出了退讓,雖然只是一小步,卻讓曹操的心中獲得了偌大的滿足。天下間除了已經去世的鄭玄和張遼的老母親,還有誰能讓張遼退讓?唯孤而已!

郭嘉也暗中長舒一口氣,張遼畢竟沒有“頑抗到底”這樣一來,此事成功的把握也就大增。郭嘉心中開始盤算起一會兒如何不經意的幫助張遼。

就在曹操離開旗縣北上與張遼相會之時,孫權、劉備也各自在自己的地盤上慶祝著難得的勝利。雖然曹軍的戰艦沒有沉默,但是巨大的戰艦被拖入港口進行修理卻是無法徹底隱瞞的,而且孫劉兩軍中都有人開始關注曹軍戰艦的獨特構造。在自行研究曹軍戰艦為何被鑿穿之后還能夠浮在水面上的原因。

雖然他們還沒有研制出實用性的水密隔艙,可是水密倉的姊形已經在他們手中誕生,而且戰船的模型分別出現在孫權與劉備的面前。

“主公,我們的工匠認為曹軍戰艦必然是有著雙層的底部船板,外層即便破損,內層也能保證船只的安全。畢竟曹軍的戰艦是可以出海遠航的,據聞最遠已經能夠越過東面的東瀛島。這種思路應該就是為了保證戰艦在海上的安全,只不過咱們事先并不知情,以至于此戰未能盡全晰!”周瑜捧著戰船的模型,對孫權仔細的解說著。

周瑜正是此次戰斗的主將,同時也是策劃這次戰斗的主要人員。對于曹軍戰艦的情況和此戰的結果,周瑜心中是并不滿意的。這不單是因為事前的情報并未察覺曹軍戰艦的奧妙,同時也是對孫劉聯軍在戰斗中并未表現出比曹軍更高一籌的戰斗意志和戰術水準而不滿。在周瑜心中,武器裝備并非關鍵因素,而戰士的能力和意志才是真正能夠決定勝負的原因。在曹軍巨艦已經無法追擊時,周瑜并沒有看到自己的將士英勇無畏的戰斗,相反卻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一種死里逃生的僥幸之情,這讓周瑜實在不能接受。

但是此時并非整軍的最佳時刻。曹軍的巨型戰艦雖然不能出戰,但是曹軍的航艇斗艦和樓船依然多于孫劉聯軍,周瑜也要防備著曹軍憤怒之下的報復性攻擊,只能時玄命令戰船警戒待命,隨時準備出動

“那我放的戰船是否也可以進行這樣的改造呢?”孫權一聽到能夠提高戰船的生存機會,立刻想到了自家的戰船。

“可以是可以,但效果絕對無法與打造的新船相比。后改裝的這種隔層在在木板的契合度上肯定是無法達到最好的效果的。”周瑜微微的搖了搖頭。

“主公,公謹兄言之有理。況且改造舊船的費用同樣不低,再加上時間,還不如趁機打造一批新型戰船。同時我軍的新船也可以吸收曹軍的優點,改變船首外形,甚至投石機和床弩搬上戰船。”魯肅在一旁附和著周瑜的意見。

“哦?我軍的投石機已經能夠縮小到搬上戰船

…舊步了嗎。”孫權聽露宿的話不禁大喜。當初曹軍南征匹甘舊們從荊州獲得了大型的投石機,但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無法與曹軍相比。而且在尺寸大小上面,曹軍的投石機也顯得要比他們的更加輕巧。一開始孫吳上下還對此不以為意,可是當曹軍的巨型戰跑出現在長江之上后,他們才明白了投石機小型化之后的好處。隨即孫權便命令手下工匠集中精力改造投石機。即便不能達到曹軍那種每艘戰艦上四架投石機、十架床弩的程度,也至少要能讓自家的戰艦裝備上投石機。在將來的水面戰斗時,不至于面對曹軍戰艦而毫無還手之力。

“投石機的縮小已經成功,雖然不能與曹軍相比,但是在我軍最大的樓船上也能夠在前甲板并列放置兩臺。但是這樣一來卻會因為投石機和石彈的重量而影響樓船的速度。除非水面上的大型戰斗,我軍依然無法出動裝備了投石機的樓船。”魯肅卻并沒有興奮之色,進度實在是和曹軍的實例相差太遠。

孫權聽完之后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興奮,他收起笑容,悶悶的坐了回去。

周瑜和魯肅看著悶悶不樂的孫權。又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后,周瑜開口說道:“主公,不知主公與子敬及諸位是否發現,曹軍中的投石機、長弓、戰艦,還有我手中這柄設計精巧,利于劈砍的馬刀,再加上曹軍的作戰方式,軍隊編制和練方法,還有曹操治下出現的那些效果極佳的耕作方式,這一切全都和一個人有關吶!”

“誰?”孫權猛的抬起頭。

“張遼!”周瑜看著孫權,緩緩地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孫權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他可忘不了張遼給他帶來的恥辱荊南戰役被張遼破壞,韓當、孫明、徐盛被張遼俘虜,以孫翎分化孫家也是張遼的主意,勸降徐盛也少不了張遼的身影。最關鍵的還有張遼不但收留了逃婚的孫尚香,更是在年初將孫尚香娶進了張家大門。這一切都讓孫權的心中對張遼充滿了忿恨。

“主公,瑜提起張遼卻不是因為張遼為曹操做出了什么,而是希望主公能夠關注一下張遼那份議會內閣制度的草稿。其實此時與中原世家聯絡并非壞事,這也是讓我方擺脫困境的一條生路。”周瑜語氣懇切的對孫權說道。

“公謹此言何意?”孫權是知道周瑜對孫吳的忠誠,所以他沒有懷疑周瑜話中有勸降之意。

“主公,周督所言極是。原本我等還能與劉璋、士受、韓遂共同對抗曹操,可是張遼的這份東西卻被中原世家利用起來,并派出使者游說我等。相信除了我們和劉備之外。其他諸侯也一定會接到同樣的消息。原本大家都沒有生路,只有拼死一搏,聯手抗曹才能生存。可是如今卻出現了一條生路”主公。你覺得士變他們是否還會傾盡全力幫助我們呢?”一旁沉默至今的諸葛謹突然開口說道。

“子瑜兄言之有理啊!主公確要三思啊!”魯肅也附和著諸葛謹的話。

“望主公三思而后行!”眾文官在武將們的張口結舌中齊聲說道。

“你們這是投降!”呂蒙跳了出來。

“我等皆愿為主公而戰,寧死也絕不舟曹賊屈膝!”蔣欽也站出來對呂蒙表示了支持。

陳武、周泰兩人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他們的看著文官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眼睛里充滿著厲色和殺意。周瑜或許是因為他的身份,而使的武將們玄意忽略了。

“子明、公奕,你們給老夫閉嘴!此地乃是軍機要地,容不得你的鞠隨意放肆!”程普厲聲喝道。

雖然因為韓當的原因,孫吳軍中的老將系和新人系的矛盾漸漸分明。但是面對威望極高的老將軍程普。新人們還是不敢隨便頂撞。

“是戰?是和?皆有主公定奪。文官為主出謀劃策,我等只要安守本分,遵照主公軍令,帶兵打仗就是。沒必要插手文官之事。”程普雖然因為韓當的敘述而早就贊同周瑜等人的意見,可是此時他依舊表現出了一個老將軍的嚴守本分。

孫權的內心倒是并沒有太多的憤怒。此時文官們雖然意見一致,可是相比曹軍尚未南下荊州之前那種態度。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意見。那時候是真的勸孫權投降,而這一次卻是勸孫權利用中原世家與曹操的權力斗爭而保存孫吳的實力。

“此事事關重大,孤一時也無法決斷。諸位先退下吧,容孤好好思量一番。”孫權緩緩的說道。

就在眾人依次退出議事大廳,準備各自散去時,孫權卻派遣近侍悄悄的將周瑜、魯肅、諸葛謹、步鶯、程普、黃蓋、孫靜、朱治、呂范這些老臣、心腹叫到了自己的內堂,,

與此同時,劉備、劉璋、士樊、韓遂、公孫康這些諸侯們也先后關上大門與自家的心腹秘密的商議起別人遞給他們的橄欖枝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43
第666章 我的用意是保全!
”女遠。你難道定要將那個、議會內閣制度付諸干現實鳩!

曹操和張遼經過一番交談之后。他們的話題便僵持在了張遼搞出來的議會內閣制度上。

“主公,非是遼一定要堅持。或許這份制度出臺時有部分賭氣的原因,但如今遼卻是真正想讓它成為我們國家和民族的根本性制度。主公學識淵博,自然可以看出這份制度中有著大量春秋時期政治制度的影子,那時候的天子、諸侯、大夫各司其職,尤其是在一些強大的諸侯國。這種公卿共賞國事、共掌國政的情形更是屢見不鮮。”

“但這種制度在戰國時期就已經被破壞殆盡,用文遠你曾經的話說。這種沒有能夠堅持下來的制度就屬于跟不上時代的步伐而被淘汰。既然是被淘汰的東西,文遠你又何必再將它從廢物堆中檢出來?”曹操打斷了張遼的話,不悅的說道。

“所以我對它進行了修改,讓這種制度能夠適應如今的時代并且賦予它自我修復的能力,讓它能夠隨著時代的變化而不斷地發展。何況春秋時代的制度之所以被破壞,其中的原因實在太多,根本不是一言能夠道是其中卻少不了個人的私欲以及小國寡民的自大。所以儒家總是說春秋戰國市崩樂壞,不復上古之態。但那種落后的生活也同樣不是我們所需要的,隨著始皇帝一統天下,大漢又經歷了四百年的大一統時代,再讓人們回到春秋時代顯然是不可能的。國內的道路交通的發展也讓各地的聯系變得緊密,戰國初期,若是只走陸路,從秦國的咸陽道齊國的臨淄,沒有三五個月絕對走不完。如今同樣不走水路。一騎快馬,不過十天的功夫。縱然是馬車大隊,有一個多月也足夠了。這樣一來,中央對于地方的控制同樣因為道路聯系各地而使得力度大增。重現那種制度也就有了現實基礎

“可是人心是貪婪的,是不滿足的。這話也是文遠你說過的。”

“主公現在不就是給這句話做了最好的注解嗎?”

“你!”曹操大怒,但隨即按捺住怒火,緊盯著張遼道:“文遠,你敢如此激怒操,想必一定有你的理由,說說看!”

“主公果然非常人能及,單就這份胸襟,天下諸侯無人可比也!”張遼先捧了曹操一句,然后在郭嘉心有余悸的眼神注視下輕笑道:“議會內閣制的精髓就是妥協。而妥協也是政治活動的實質。對,我用的就是政治這個詞。從有文字記載開始,我們的先民就幾乎沒有將“政”“治,這兩個字和在一起使用過,我能夠查到的僅僅有《尚書畢命中的“道洽政治,澤潤生民。和《周禮地官遂人中的“掌其政治禁令。兩條。在我們的先民的人之中,“政。就是朝代的制度和秩序、統治和施政的手段、符合禮儀的道德和修養以及朝中天子和大臣們的活動。而“治,則是安定祥和的社會狀態和統治、治國等對中央、地方的治理活動。不過我個人對于政治卻有自己的理解,我認為:政治是各階級,如皇室、貴族、士族、商賈豪門、百姓等,他們為維護和發展屬于自己階層的利益而處理各自階層內部以及與其他階層、民族、國家的關系所采取的直接的策略、手段和組織形式。它的表現形式就是斗爭,人與人、家族與家族、地方官府之間、中央與地方之間、官府與宗族之間、官府與普通人之間的斗爭。這種斗爭爭奪的就是利益。但是在斗爭中卻不可能一直強硬下去,于是就有了妥協,有了退讓,有了利益的交換。于是在這種政治活動中,各方勢力便在公權力和私權利糾日互達成妥協,最終形成的決議,就是囊括了對內、對外的各方面的全部法律條款和國家政策。所以,政治就是全國各民族、各階層對于社會價值和社會利益的一次具有權威性的分配。也是各階層、各種權力主體為了維護自身利益的特定行為以及由此結成的特定關系

張遼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他的這番話的后半部分純屬是后世政治課本中的內容,而且其中涉及了太多的后世名詞,張遼必須要給曹操、郭嘉以思考的時間。

曹操、郭嘉二人全都是當代的人精,張遼話中雖有些名詞聽起來十分陌生,耳是他們依然聯系著上下文。硬是將張遼話中的意思想了個。透徹。而且這種很直白的解釋也讓曹操對于議會內閣制度的感覺也有所改變,原本他以為這就是為了限制他這個承相的權力,可如今再一看,限制權力的同時也對個人、家族的安全做出了保證。

“文遠,這東西倒是十分符合你的個性啊!”曹操心有感慨的說道:“有斗爭,有平衡,有限制,有保障,只是如此一來,無論將來有何種事情,一旦送交所謂的議會討論,這扯起皮來就有的麻煩了!”

張遼微微一笑道:“在國家一切穩定的情況下,慢一點反而要比快一點更好。激進冒險是容易因為看不清路而全軍覆沒的!”

“那要是遇到緊急情況呢?。郭嘉在一旁插了一句。

“在議會成型之

舊,七要首步制定出幾項根本性的法令。首爽是國家的根本凡屏,我將其稱之為憲法。它擁有最高的權威性、高度的概括性、廣泛的適用性、相對的穩定性,它規定了國家的根本原則、根本任務和根本制度,國內各階層的基本權利和義務。而奉孝所言的緊急情況也同樣會在其中有所體現,那就是國家在遇到緊急狀況,如:外敵入侵、自然災害、國內叛亂等等,內閣可根據憲法中賦予內閣的權利做出緊急處理,但事后必須得到議會的追認。或者議會在確定了憲法之后,在議會內設立一個專門應對緊急狀況的機構。并確定這個機構的人選,平時這些人各司其職,遇到緊急狀況后便自動轉入這個機構中處理事務。反正這種情況很好解決張遼根本就沒有任何思考,郭嘉的這個問題對于熟悉后世大量行政職能機構的張遼而言根本就不算問題。

“憲法?管子曰:步憲于國。將國家的根本法律稱為憲法,文遠如此稱呼倒是貼切。”曹操沒有對張遼和郭嘉的話做出評價,卻對憲法一詞表示了贊賞。

曹操的執政理念傾向于法家,這已經是屬于公開的秘密,而曹操對張遼的賞識也不僅僅是因為張遼的才華。同樣也有張遼贊成法治的治國理念。只不過兩人在“法治”和“法制”上卻也同樣存在分歧,只不過張遼明白這個時代并不是一個能薩徹底法制化的時代,所以并沒有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態度。不過就張遼傾向法治并在青州、幽州執政時期傾力打造一個法制時代的行為,曹操對此事極為贊賞的。

“有了憲法,文遠你是否要將在青州時期的那些法令也囊括進來?”曹操笑道。

“主公英明!遼適才所言,憲法是根本大法,擁有最高的權威性、高度的概括性、廣泛的適用性、相對的穩定性,但是這一切卻都是一種籠統、含糊的概念。要想對具體行為進行規范,法律條文就必須細化。管理商賈和他們的行為的交給商法。管理百姓之間的糾紛的交給民法,管理重大案件,諸如:殺人、搶劫、縱火、叛國等等影響巨大的案件的則交給刑法。管理官吏的有行政法,管理軍隊的則有軍法。如此一來,大家各有法令管束,也免的出了問題之后埋怨官官相護、詢私枉法。”

張遼的話讓曹操心中更加高興,完全忘記了他此次的目的,便想與張遼詳細的交流法律問題。但是郭嘉在一旁卻看得清楚,咳嗽一聲,輕輕的拽了拽曹操的衣袖,這才讓曹操想到了他的本意,臉上帶著些尷尬的坐回原個。

“主公”。張遼忍著笑意,帶著微笑對曹操說道:“說一千,道一萬。這些法律我們暫且不提,讓我們回到我堅持議會內閣制的根本用意上。”

“對對對!此事才是根本必須首先解決郭嘉可是不想讓張遼、曹操二人再跑題了,趕緊加上一句,將此事敲定。

“嗯!文遠你直說就是。”曹操此時也沒有了之前的惱怒,剛才的一段插曲讓曹操的心情已經完全的平復下來。

“主公,遼堅持議會內閣制度。原因有私有公。公者是為了我們的國家能夠更加穩定的發展,有了什么爭執、分歧,也無需大動干戈,完全可以將矛盾發到議會中解決。這也是為國家提供了一個自我恢復、自我修復的機制,使國家能夠免于大規模的動亂或者戰爭。私者就是保全。對我的用意就是保全。保全我的家族,主公的家族能夠長久的生存、延續下去,不至于因為改朝換代而導致國破家亡,一蹶不振。甚至家族消亡張遼的話說的有點沉重,讓曹操和郭嘉的臉色也不免變得嚴肅起來。

“文遠,這似乎,,太,,太不可思議了吧!”郭嘉雖然心中認可張遼的話,卻依舊表示的異議。

張遼沒有介意郭嘉的質疑,這根本就是郭嘉在為張遼能夠繼續下面的話題而做出鋪墊。張遼看了看曹操的臉色,雖然嚴肅,卻沒有任何反對的樣子,同時也沒有阻止張遼說話的意圖,張遼嘴角一翹,繼續說道:“有史以來,歷代王朝至今。《史記記載夏、商兩朝皆是五百年左右,周朝則更加清楚,前后一共陽年。至于始皇帝統一天下后的秦朝國稽十五年。至于大漢朝,從高皇帝到如今,四百年。沒有一個王朝是能夠萬世永存的,至于各王朝的皇室,在經歷了改朝換代之后,又有幾人能夠穩穩的生存下去。即便是周王室善待了商朝后裔,宋國還是眾諸侯欺辱的對象。可是這種“興滅國。繼絕世,的制度在大漢也因為王莽之后的混亂而被廢弛,若非劉姓皇室因為兩百年的繁衍而遍布全國各地,這光武中興恐怕就不是劉家的事情了。至此,遼可以斷言,今后若再有改朝換代之舉,新皇對于舊朝皇族的提防、打壓絕對是屬于苛刻之極。那么如果維持著目前的制度不變。主公率軍掃平天下諸侯,威望便無人可以比擬。這樣一來,臣強君弱。主公或者主公的后人是否還能夠安分于臣子的身份呢?欲望是會改變的,當主公或者主公的后人不愿

用泣子的外衣時,改朝換代也就不可避免。那么垂公是否胎”朵證曹氏王朝永世存續下去呢?”

張遼的幾個問題十分尖刻,讓曹操、郭嘉的臉色一變再變,但他們卻無人反駁張遼之言。

“文遠是想說實行議會內閣制度可以保證曹家永世存續?”曹操雙眉緊鎖的說道。

“不可能!”張遼的皿答又一次讓曹操和郭嘉大吃一驚。

“永世存續難度太大,天知道會不會有敗家子。不過家族成員不會遭到殘酷的殺戮,家族也不會因此而煙消云散。或許一個大規模的曹家不一定能夠保持下去,但卻能夠以多個曹氏家族的形式延續曹家的祭祀香火。”張遼先抑后揚,讓曹操、郭嘉心中暗罵。

“議會制度就是讓爭斗不至于傷及根本。這個根本不單單是國家的根本,同時也是各家族的根本。當然,如果主公真有讓曹家成為皇族的心念,也可以在此時斷然否定遼的意見,以手中的軍隊強力延續如今的制度。同時可以為曹家留下一條遺,在曹家正式成為皇族之后。一旦曹家勢力被貴族、臣子侵蝕而無力回天,此時也是施行議會制度。保全曹家的”一條路。”張遼這話說的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言不由衷,也怨不得曹操“惡狠狠”的瞪了張遼一眼。

張遼可是一點都不在乎曹操的眼神,他的話雖然充滿著調侃之意,可是也直接揭穿了曹操的僥幸心理。這種心理有時候是會蒙蔽住人的心智的,即便是精明無比的聰明人,也會在個人利益的誘惑下中招。張遼此舉正是要打破曹操的僥幸心理。在事關家族存續的大問題上,張遼是絕不能讓曹操有任何的迷糊時刻的。

“主公,文員所言”郭嘉的話剛剛開了個頭,就被曹操抬手

“操明白。”曹操的語氣十分低沉,情緒也有些低落。

郭嘉看了看張遼,卻看見張遼對著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去打擾曹操。

張遼知道,此時曹操的腦海中正在做著斗爭,無論結果如何,他要的只是曹操自己的決定。當然了,若是曹操的決定不符合張遼的心意,張遼也不會說什么,但是張遼和張家就要完全按照符合張家根本利益的原則去行事了。那時候。曹家的利益就不再是張遼回去顧及的,張遼也將立刻為自己的家族鋪設一條安全的退路。

屋子里一片沉寂,曹操在沉思。郭嘉、張遼在沉默。當然,張遼的腦子里也在天南海北的隨意亂想。他正在構思著一旦今日談崩了,張家該如何安排退路的問題。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曹操抬起了頭。他的動作驚動了一直關注這曹操的郭嘉、張遼,不過這兩人看到曹操的樣子時嚇了一跳,只不過一個時辰,曹操的雙眼便是一片通紅,臉色也憔悴了很多。郭、張二人能夠看出,剛才曹操的思考究竟消耗的多少心力。

“主公張遼猛的站起來。沖到曹操身邊。他可不希望曹操出什么問題,畢竟在這個時期,天下無人能夠擁有曹操如今的威望來統御各方勢力,就是張遼也同樣不行。張遼的威望或許能夠在曹操不再是控制大部分軍隊,卻無法控制地方實力派。

曹操抬抬手,對張遼說道:“文遠,操無事,不過是有些傷神而已。”

“主公,此事都怨文遠。既是傷神,那就不用再想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郭嘉也緊跟著張遼來到了曹操身邊,他的想法和張遼完全一致。

“呵呵呵!你們過慮了!”曹操笑了笑,說道:“文遠的想法很好。操”操之前是想的歪了,也是個人私欲太甚,影響了判斷力啊!文遠,你說的很對,權力太大確實是會讓人生出無法抑制的野心。操雖然一直在控制著自己的心思,可是對于自己手中的權力卻實在放不下來。”

“主公的地位是主公親手所創,軍隊也是主公一手建立。若是能輕易放棄,那就真的是圣人了。可惜這些上哪里會有圣人,就是孔子不也因為學說和利益而找了借口誅殺少正卯。主公,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張遼也勸道。

“是啊!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文遠。奉孝,你們知道嗎?操剛才想了很多,但就是下不了決心啊!”曹操苦笑道。

“主公,放棄是最難的一件事。不過有一個詞叫做舍得,主公可以細細思量。”張遼說道。

“舍得嗎?”曹操長出一口氣。

“主公,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看著曹操憔悴的面容,郭嘉、張遼再一次勸道。

“好吧!那操就休息一下。也讓操再多思考一晚,咱們明日再談。”曹操說完,站起身,微微一晃,卻揮手讓想要上來扶著的張遼、郭嘉讓開,自己走到門口,推開屋門,扭頭說道:“大家都要好好思量。明日咱們再談。”說完,曹操邁步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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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暗中手段!
公州牧府的偏廂客房中。郭嘉與張遼相對而坐。“今日文遠之舉過于急切啦?”郭嘉面帶憂色的說道。

“是嗎?我不認為。適才我所言卻是直白刺耳,但對于一個素有

“雄。名之人又能有多大的用處?雖然我不認為主公的面容有假,主公也不屑作假,但真正讓主公心焦的依舊是家族與后人的未來。我所說的結果絕對不會出錯,歷代皇室有誰又能逃出這個怪圈?一個是眼前的利益,一個是長遠的利益。究竟是輝煌過后便徹底煙消云散,還是讓家族能夠平平安安的永遠存續在世間。這個選擇可是要比主公當年毅然散盡家財,聚合義兵,會合諸侯。討伐董卓要來的更加艱難!”張遼臉上帶著微笑,可是這種微笑卻似乎有所含意,讓郭嘉又是好一陣尋思。

“文遠”郭嘉想了半天還是沒能相處張遼的笑容究竟是何意義,于是干脆不再琢磨,轉而向張遼問道:“你對此次勸說主公有幾成把握?”

“哈哈!”張遼笑道:“你郭奉孝可是長時間跟隨在主公身邊,要說對主公的了解,絕對在我之上。怎么你今日反而問我?”

“誰讓你張文遠如今看人神準的名聲已經遠勝許子好了。況且你敢將議會內閣制向外拋,就得承受這份壓力才是。”郭嘉眼一抬,反駁道。

“呵呵!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名聲大了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啊!”張遼無奈的笑了笑。

“行啦!別在那自夸啦,說說吧。”郭嘉也很久沒有這樣輕松的與人交談過了,如今和張遼在一起。確實感到心情十分的愉悅。

“奉孝,我問你。主公是笨蛋嗎?”張遼說道。

但是張遼的眼神卻瞄向屋子的一角。那里有一架青銅制成的鶴型的燈盞。張遼看著燈盞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詭異的笑容,讓郭嘉的目光也不覺瞄了過去。這時候郭嘉才發現這架燈盞做的非常的形象,鶴以單足站立,雙翅微張,頭頸昂起,長嘴微微張開。這里就是燈芯所在。可是郭嘉卻發現青銅鶴站立的單足似乎和地面緊密的連了起來,與一般的燈盞完全不同。再聯系著張遼詭異的笑容,郭嘉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翹起。

“文遠此言差矣!主公若是笨蛋,那如今偌大的基業又如何解釋?”

“不錯!主公聰慧過人,所以我所說的那些理由主公絕對也不會想不到。可是聰明人卻往往心存僥幸。而且權利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大的讓人難以拒絕啊!”

張遼的話語帶著一股看破世情的滄桑,他的心里也在感嘆,若非后世的種種官場內幕和權力斗爭被一點點揭開,若非后人們不斷地用自己的智慧破解著歷史上的那些宮廷爭斗和官場內耗。張遼也不可能抵御得了如此的誘惑。而且后世的人因為生活條件的優越以及見多識廣之后,往往會因為看得多了反而變的不愿參與政治,更會有一種得過且過的心緒,這也是后世年輕人往往會給人一種顧唐的感覺。張遼是沒有這種奇特的經歷,估計也是頹唐大軍中的一員。

“是啊,這種誘惑卻是驚人。權力。毫無限制的權力,就是我也不見得集夠拒絕。”郭嘉也心有所思的說道。

“在荊州,我曾經聽到過這樣一番話:項籍有取天下之才,而無取天下之慮;曹操有取天下之慮,而無取天下之量;劉備有取天下之量,而無取天下之才。奉孝可知此言何解?”

張遼只是突然間想到了北宋學者蘇詢的一篇文章,文章中以項羽、曹操、劉備這三人的特點比對而論及了項羽的得失。

可是郭嘉卻不似張遼這般隨意,他聽到張遼這番話后便驚訝的說道:“文遠,此言莫不是荊州”荊州士人所發?”

張遼看著郭嘉,雖然郭嘉改口改的很及時,但是他第一個。“荊州”之后即將發出的字音從口型上看卻安該是“旁”這個音,再聯系郭嘉的上下文,張遼哪里會不知道郭嘉將此言誤以為是精華走龐德公所言了。

“哈哈哈!這樣的:“吾嘗論項籍有取天下之才,而無取天下之慮;曹操有取天下之慮,而無取天下之量;玄德有取天下之量,而無取天下之才。故三人者,終其身無成焉。且夫不有所棄,不可以的天下之勢;不有所忍,不可以盡天下之利。是故地有所不取,城有所不攻,勝有所不就,敗有所不避。其來不喜。其去不怒,肆天下之所為而余制其后,乃克有濟”奉孝以為此人所言有道理嗎?”張遼笑著問道。

“一派胡言!”郭嘉立刻表示反對。

“奉孝,說實話,若無我等在朝中周旋,如今孔文舉應該已經是死人一個了。或許還該加上董承、伏完和那些鐵了心要扶保當今天子的老臣。至于荀文若也該算上,他雖然不是鐵桿的保皇派,卻是一個以維護劉姓皇室為己任的傻子啊!”

張遼的話讓郭嘉無法辯駁,他甚至比別人知道的更多,若非張遼對委承、孔融兩人私下里做了不少工作。這兩人此時真的就該是死人了。尤其是孔融,他的士族世家的背景以及他在士林的名聲配合著他的脾,二對是曹操欲殺!而后快的人物。那個不知所謂的肌度如此。若不是曹操那時候還顧及名聲。僅僅將其遣送荊州了事,稱衡就絕對逃不過一刀。而張遼勸說曹操的話也十分特別,他以“國無外患桓亡。人無外敵則怠”為由勸說曹操在朝中保留下一部分不至于影響權力結構的反對派,其目的竟然就是要這些人從各方面為曹操提意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讓那些深恨曹操的老臣為曹操的事業保駕護航。這種事情也只有張遼這樣思路如天馬行空般無跡可尋的人才能想得出來。可是實用性卻偏偏很好,撇去那些意見之中不切實際的一部分后。剩余的意見還是很有真知灼見的。若是那些老臣們知道此事,估計也得郁悶而死。想到這里郭嘉不由得又露出了笑容,但是他想到張遼剛才那段話卻有皺起了眉頭。

“文遠,你是否已經知道諸葛亮之事?”郭嘉問道。

“諸葛亮?”張遼聞言一愣,他早已經對諸葛亮沒什么想法了,但如今冷不丁聽到這個名字,張遼還是有些奇怪。“諸葛亮又怎么啦?我記得我離開襄陽之前他不是外出游學,”

張遼說到這里突然閉上了嘴。思索了一會兒后說道:“奉孝,是否諸葛亮投靠了某位諸侯?不!應該是諸葛亮投靠了劉備。對嗎?”

郭嘉用佩服的眼光看著張遼道:“原來你不知道啊!不過嘉對你的推斷倒是十分欽佩。沒錯,去年我們在江東的細作就發現劉備似乎又有了一個謀士,但是因為劉備的防范及嚴密,我們的人始終沒有找到缺口。但就在甘興霸失利之后,孫劉兩家皆十分高興,我們的細作從劉備府內負責采買的下人口中聽到了“孔明先生,這個名字,再加上“月英夫人”就無需再打探什么了。”

張遼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諸葛亮最終還是投奔了劉備,雖然劉備沒有和歷史上那樣客居荊州,可是他目前的情況卻遠遠要勝于歷史上的水準。不但有地盤,也有猛將,同時還有一群文官為其打理政務。即便是逼反了江東世家中的陸家和顧家,卻依然有其他世家為其效力。最重要的是劉備身邊依舊沒有一個真正的謀士。張昭在謀略上的水準遠遜與他在內政上的能力,而虞翻卻因為某些原因未能得到劉備重視。想來這也是諸葛亮投奔劉備的先決條件之一。以諸葛亮的性情,他真的無法容忍自己屈居人下。

“算啦,人各有志,未來如何。戰場上見分曉吧!”張遼不想再為諸葛亮的問題費神。“不過奉孝。你怎會聯系到諸葛亮身上?”張遼有點奇怪。

“還不是因為你的那番話。若非你那番話中除了項羽便是主公和劉備。我又怎會想到劉備如今多了一個謀士?。郭嘉沒好氣的說道:“對了文遠,從十幾年前我就發現一個問題。你對劉備確實要比別的諸侯更加重視啊!”

“奉孝是否聽說過有關劉備的一個傳言?”張遼問道。

“愿聞其并!”

“劉備,字玄德,涿郡涿縣人,漢景帝子中山靖王勝之后也。勝子貞,元狩六年封涿縣陸城亭侯。坐射金失侯,因家焉。備祖雄,父弘。世仕州郡;nbsp;雄舉孝廉,官至東郡范令。備少孤,與母販履織席為業。舍東南角籬上有桑樹生高五丈余,遙望見童童如小車蓋,往來者皆悄此樹非凡。或謂當出貴人。備主少時,與宗中諸小兒于樹下戲,言曰:“吾必當乘此羽荷蓋車張遼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看著郭嘉。

“這”郭嘉自然聽過這個已在天下間傳開的故事,“文遠之意是說劉備早有不軌之意,此故事當是為其造勢?”

“司馬公在《史記中記載了項羽和高皇帝見到始皇帝出巡時各自所發的豪言。但其中真偽如何。誰也無法證明。劉備自稱漢室宗親。但卻并未得到宗正認可。然若非睢陽皇宮防衛森嚴。劉備的大名一定會被填入皇室族譜。而且我也擔心劉備手中是否還藏有天子秘密發冉的詔書。不過說那段話的盧、將主公與劉備拉出來和項羽相比,也確實認可了如今天下唯有劉備能于主公相抗衡啊!”張遼直接將蘇詢的文章按在某個不知名的荊州士人頭上。他自己卻絲毫沒有愧疚。反正刻竊文章也不是第一回,此次又不是他自己剁竊,哪里會有愧疚。

“先不管這些啦。文遠,我你是否有把握說服主公?”郭嘉此時突然發覺他的注意力又一次被張遼帶偏了。

“主公雄才大略,那人說主公有去天下之慮卻無取天下之量,此話或有一定道理,但依舊失之偏頗。自諸侯討董之后,天下陷入亂世。諸侯縱兵鈔掠,以至于民人相食。州里蕭條。唯有主公以強力手段撥亂反正,以嚴法抑制豪強,化亂為治。有不斷提拔官員。雖說曾有不論賢愚,唯才是舉之言。但自從主公任用崔琰、毛階之后,選用官員皆清正之士,雖于時有盛名而行不由本者,終莫得進。至于你我等人加上孔文舉之流向主公提出過各種意見,主公皆虛心接納,…改過。此難道非為度量否?”

“那你是

張遼對郭嘉如此無賴的行徑實在無奈,可是郭嘉隱于袖中的手指卻指著那青銅鶴燈架對著他使眼色,也讓張遼心中感念郭嘉的義氣。

“信心不敢說,這件事完全只能看主公自己的信念。不過相對于那個傳言幼年便有天子之志的劉備。我倒是對僅僅只想著能在墓碑上刻著“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這一行字的主公更有信心。

可是雖有事在人為之說,卻也有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之說。看吧!等著主公自己做出決斷就是。”張遼感慨道。

“若是主公不允又當如何?”郭嘉問道。

“不允?不允就不允吧!為人臣者還是要有點原則的,自保可以,背逆就不行啦!”張遼沒有對郭嘉隱瞞他的想法。

“自保?文遠你當如何自保?”郭嘉對張遼所謂的自保十分感興趣。

“張家與曹家如今是姻親,可誰又能保證兩家子弟永世友好?況且曹家若是一旦成為皇室,張家該如何定位?改朝換代在一百或者幾百年內自然是不可避免的,那時候張家又該如何自處?這些問題便是我欲謀取自保之路的緣由。至于如何自保?呵呵!不外乎狡兔三窟。或者干脆早早的在遠方重建家園。我的那副地圖你郭奉孝也該看過了,大漢周圍那么寬廣的地盤,哪里不能作為我避禍隱居治所?向北,只要我有家族的倚仗,鮮卑諸部我自然不懼。向南,大漢最先進的船只建造技術就在青、徐,我若要南下南洋。占據一處島嶼為王,又有何不可?只要避開了紛紛擾擾的中原,王朝更迭與我何干!”張遼說的很是豪氣。

“你郭嘉對張遼的這番話無言以對,“能如此毫無愧疚的說出這番話的,文遠你也算是難得了。”

“主公對我有知遇之恩,老岳父與我則有賞識之情,只要老岳父和主公一息尚存,張遼便會始終在“曹。字大旗下征戰。但是無論是大公子還是二公子,抑或是三公子、四公子,對于遼而言卻沒有絲毫恩情。相反他們卻欠了遼不少恩情。以大公子和三公子的為人,他們不會難為遼及張家,可若是二公子和四公子就難說了。再往下說就是第三代,難道遼還能指望著第一代人的情誼延續到孫輩嗎?自古皇家最為無情,曹氏一旦稱帝,遼尋覓自保之路又有何人可以指責?始皇帝君臨天下,高皇帝開創新時代,可是追隨他們的功臣又有幾家能夠輝煌百年以上的?”張遼的話有些傷感,雖然他說的那些人與他們相距數百年,也一點關系都沒有,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身處同一位置,自然也會有同樣的感觸。

張遼如此一說,郭嘉也無話可說。話到這一步,也只能如張遼剛才所言,聽天由命。能做的他們都已經做了,結局如何,真的只能看曹操自己如何決斷了。

就在翼州牧府的正房,曹操正獨自坐在一側的書房中,手中握著一根棄銅管,面色凝重的側耳傾聽著什么。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曹操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他口中喃喃自語道:“文遠啊文遠,操確實對汝是操之過急啊!看來操真的因為這些年的一帆風順變得有些自負了。就連判斷力都出現了差錯。不過幸好文遠你沒有背逆操的意思,否則即便是讓老父親和清兒難過一生,讓他們埋怨操一生,操也要將你拔除的。不過操這些年也確實變得善良了呀!或許操沒有殺了孔文舉,卻讓某些人以為操失去了殺人之心,這卻不是什么好事。否則這些人又如何敢在操面前這些花樣呢?可是文遠啊!你真的讓操為難。不過操也已經明白文遠你的底線了。劉玄德!孫仲謀!雖然你與奉孝并未提及孫權,可是操知道你的心思。只不過操卻不知道孫仲謀又何處會值的文遠你如此重視?或許劉障、韓遂、公孫康和士坐你都沒有放在眼中,但是孫權、劉備卻是一定要提前鏟除的,是嗎?議會內閣制,若真的能順利的、真正的實行起來,確實能夠讓曹家至少安穩的存續數百年之久,相比一個王朝而言,利益未必就但危險確實小了很多啊!那份誘惑確實不易抵抗啊!再想想!”

而此時在郭嘉和張遼的偏廂房中。從外面看他們似乎因為之前交談的太多如今正在休息。可是若是推開屋門,走到他們面前卻會發現。他們兩人正用手指蘸著杯中的酒水在桌面上寫字。

,希望主公能夠想明白。”

“你都說到這份上了,若是不明白你還是趕緊找退路吧。不過咱們事先得說好了,你也得幫我們老郭家一并找一條退路才行。”

主公有時候天天真,這種竊口斤手段也太落后了吧?”

“你以為誰都想你那樣,家中供養著無數各行各業的工匠在為你不斷地改造著工具嗎?”

兩人一邊寫,一邊隨手將字跡擦去。臉上的微笑卻始終保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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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郁悶的張遼、郭嘉!
城真門。曹操帶著郭嘉和自只的兩大護衛典韋、許褚索曰刑氨北返翼州的張遼送出城門外十里。兩人笑意盈然,曹操還表現出了不舍之意。

這一下可是讓邯城中某些以為此次曹、張二人會面將會徹底使關系分崩的人出乎意料之外,眼珠子掉了一地。

在踏上北上的返程之路后,張遼卻沒有了南下時的輕松,這讓張新心中納悶。

明明出城時好好地,為何一分開卻悶悶不樂?難道此次真的談崩了?張新心中不住的思索著。

張遼此時倒是沒心情關心張新的想法了,他滿腦子都在思考曹操在送他出城的路上與他私下里說的那些話。

“文遠,操已知文遠對操的真心。雖此刻依舊不能給文遠一個明確的答案,但是操絕不會辜負文遠對操的期望。”

曹操這話說的頗重,尤其是那句“期望”實在不該是一個上司對下屬,一今年長者對年輕者該說的話。可是這還沒完,曹操沒有讓張遼開口,繼續說著。

“北疆將完全拜托文遠了,無論是鮮卑還是匈奴,無論是高句麗還是公孫康,只要他們有所異動,文遠你盡可自行處置,事后上報結果就是。若是有必要發動大戰也無妨。文遠只需用鴻翎急報,操便是將南方戰事停止也會立亥將北疆所需軍備物資立即北運。同時,文遠也勿要忘記猛的將軍還有監督北疆地方政務的職責,若是地方官員有所不堪,文遠亦可先行處置后上報并任命臨時官員暫時統管就是。”

曹操這話便是自行打破張遼之前為曹軍設定并已經執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軍政分離的原則。若是真的如此,那軍、將分離,將為中御的軍隊制度也將被打破。一旦地方統兵大將能夠插手地方政權之后,便等于有了穩定的物資來源,手中的軍隊也就不會再因為物資的問題而被中央卡住脖子了。這可曹操對張遼的信任,也可是說成是曹操對張遼的補償,同時也未牛不能說成是曹操對張遼的收買。可是究竟曹操此舉為了什么,張遼現在也無法肯定。若說是曹操向借此補償因否決張遼那份議會制度而帶來的心理傷害,這顯然有點太離奇。

“孤此次回到南下,必要將江東蕩平后方才收兵。文遠素來重視孫權、劉備,孤此番便要將他們的勢力盡數殲滅。”

張遼不太明白曹操為何會在他面前說這番話。要說重視孫權、劉備那是肯定的,張遼前身的那段歷史中唯一能和曹操相抗衡的就是孫劉兩家。而且張遼曾經的那些手段和刻意泄露給曹操聽的那些話中,也無不表達出他在諸侯中最為重視孫劉。不過,,

隨即張遼便反應過來。張遼都已經知道了中原士族有人在聯絡包括孫劉在內的諸侯,曹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曹操無法再將士族們的要求拖延下去,那曹操也一定要把議會真正組建之前將目前實力最強。同時也是潛力最大的兩股勢力消滅掉。最不濟也要極大的削弱他們的實力,使得他們在未來可能的議會中無法對曹家產生威脅。

想到這里,張遼不禁有些高興。從這件事情上看,曹操對于議會內閣制并沒有強烈的抵觸,而且他本人也確實仔細的對張遼所羅列的議會內閣的那些原則和制度作了研究,否則也不會要提前削弱未來可能的對手的實力。

但是張遼卻又不禁為曹操感到了擔憂,曹操能看到這一點,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忽視。曹軍攻擊江東的軍事行動雖然尚未開始。但張遼已經可以預見到,這一次軍事行動絕對不會順利。那些想奪回權力,想和曹操分享權力的集團一定會盡自己的能力給曹軍扯后腿的。這就絕不是張遼想看到的局面了。

對于制衡曹操的權力,張遼并不會反對。但對于制衡曹操的勢力中。張遼卻絕不會希望出現劉備的影子。同時對于孫家而言,只要能將孫權取代,孫家則是張遼可以接受的對象。

張遼想到這里,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嚴肅了。在曹操準備攻擊江東之時,張遼是決不能讓北疆出現任何問題的,否則兩面開戰一定會使曹軍的物資供應受到影響。而張遼完全可以想到,為了保全孫劉勢力以牽制曹操,并削弱北疆張遼一系的影響力,以達到抑制曹操的勢力范圍的目的。那些士族一定會想辦法在北疆或者西北地區弄點事情出來。

“回去之后一定要將主動權掌握在手中,不管用什么方法,絕不能讓北疆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出現大規模的動蕩。馬孟起這頭被壓抑的猛虎也走到了該出籠透透氣的時候啦!”張遼的心中暗自為北疆今后的變動做出了計劃。

可是這些還不是全部,就在曹操和張遼快要到達郜城北門外十里處的路碑時,曹操突然對張遼說道:“文遠,孤決定讓子桓為光祿大夫,子建也到了出仕的年紀,就讓他先做個侍郎吧。”說著,曹操還意味深長的看著張遼道:“文遠曾言狼王是從廝殺中誕生的,孤的兒子自然也不能是個太過寬厚的老好人啊!”

這段話才是讓澗書曬細凹曰氐姍)不一樣的體蛤”、好去外脅始終雙局緊鎖的原因。原以為曹昂安穩的度討聯飄叫劫難后便能夠死死地壓制住曹不而成為曹操的繼承人,事情也確實就是這樣發展的。曹昂成為了歷史上曹不擔任的五官中郎將,成為了曹操的副手。與荀彧等人一同協助曹操處理政務。同時在曹操率軍出征后,曹昂親自為曹操守護著雕陽,守護著后路。但是局勢的發展卻又使得曹不再度進入曹操的視野,他在對張遼問題上的果斷態度雖然有些不近人情。可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對于感情是不能夠太過于重視的。這也是曹昂在曹操面前失分而使得曹晝脫穎而出的原因。張遼也正是想到了這個原因,才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縱觀張遼前身看到過的史書中記載的歷朝歷代的奪嫡之爭,讓張遼影響最為深刻的莫過于滿清康熙皇帝的“九龍奪嫡”一案。九位各具特色,但無一列外卻都是人才的皇子就因為儲君之位而相互搏殺。雖然最終獲勝的四皇子顧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帝王,可是九龍奪嫡造成的影響以及危害卻一直延續了近百年。甚至因為九位皇子的爭斗,大批中央和地方的官員或主動、或被動的牽連進去,使得很多時候內訌勝過了工作,黨爭勝過了競爭。

其實在大漢朝也同樣有過這種情況,只不過張遼的前身并不清楚。可是此時的張遼卻因為地位的提高而有所耳聞。遠的有東漢時數次的儲位變更,近的則由桓靈二帝即位前的斗爭和繼位后的奪權,大漢的實力就這樣自內訌中被削弱。

可是張遼卻不能對曹操說什么。更不能表示反對。這是曹操在選擇自己的接班人,張遼即便是姻親。也不能隨意干涉曹操的決定。而且曹操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他要讓自己的兒子們在自己面前展現出各自的實力,讓他能夠多一份選擇,并為曹家選定最為合適的人選。而且曹操在幾次說話時對他自己的稱呼的變化讓張遼很清楚曹操的堅持,“孤”這個稱呼就是要告訴張遼。曹操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會再改變了。

同時張遼還能夠從曹操那變幻的語氣和眼神中感覺到曹操的另一份意思:你張文遠是支持我的長子的。同時你又支持議會制度。既然如此,我曹家若不能登上那最高的位置,嫡長子繼承制便是一句空話。那我就要為曹家選擇出一個更為合適的繼承人,這可是你們逼我的,那就不要怪我也給你們制造一些麻煩了。

在如今曹昂的地位已經基本上明確下來時曹操突然間來這么一手,不但會讓原本趨于平靜的曹系內部暗潮再起,也給了曹系冉部的有心人“出頭”的機會。就如同曹不、曹植未必對曹昂服服帖帖那樣,曹系內部同樣有人因為種種原因而不希望看到張遼等人與曹操的繼承人曹昂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只不過鑒于大局已定,沒有人敢于主動跳出來生事。可是曹操若是將這個風聲一放出來,在將曹不、曹植這兩位公子推到人們面前,那些人也就如同急于找尋樹木攀附的藤蔓一樣找到了支架。未來圍繞著曹操的繼承權的爭斗也不會輕松。這樣一來,曹系內部便有四分五裂的趨勢。

可是張遼卻不會如此膚淺的認為,只要曹操仍在,曹導就始終只會有一個核心。無論下屬們是支持大公子還是其他公子,曹操的命令都是他們無法違背的。而且以曹操的狡詐,也同樣不會坐視曹系分裂,對于自己真正屬意的繼承人,曹操一定會有一個妥善的安排。即便曹操明日就要死去,在死去之前他也一定會將自己隱藏起來的力量交給他的繼承人。而這股力量則是能夠壓制住曹系內部各派的強大力量。

至于這股力量究竟在哪里,張遼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知道。很多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無知反而會使生活更加安全。

郜城,曹操此時也在于郭嘉閑聊。

“奉孝,文遠能理解孤的所作所為嗎?”曹操幽幽的問道。

郭嘉也是隨著曹操送張遼出城的,曹操的話郭嘉可是一點沒漏,聽了個正著。與張遼一樣。郭嘉的心中也是波濤洶涌,但與張遼不同的是郭嘉想的全都是曹操有關繼承人的問題。

“主公,文遠對主公的忠誠是無須懷疑的。若是嘉沒有料錯,文遠回到北疆之后就一定會有大動作。”郭嘉沒有猶豫。立匆回答道。

“嗯!確保江東戰事的順利嗎?文遠確實會如此做的。只可恨那些心懷叵測之人,竟然敢利用我與文遠的分歧制造事端,竟然敢因為他們的私利而不顧國家公義,真是該殺啊!”

曹操的話讓郭嘉身體一抖,打了個激靈。話尾突然迸發出的秀弄個殺機卑便是個傻子都能夠感覺到。曹操卻是因為某些人的舉動而憤。

“主公,嘉以為,在江東被徹底解決之前,大局還當以穩定為重啊!”郭嘉語氣沉重。

曹操看了郭嘉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可郭嘉的話。

郭嘉輕輕長出一口氣,心中吊起的大石也算是成功的放了下來。雖

郭嘉澗書曬細凹曰氐姍)不一樣的體蛤”、好去外…川諸歡被人威脅,可是有時候泣種故作視而不丑的態度卻恩心小丁少的。為了全局著想,某一時間段的某些利益也是要放棄的。

“奉孝,適才孤的問題你并未完全回答啊!”曹操說道。

“這”郭嘉有些遲疑,他剛才刻意回避的就是有關繼承人的問題。

在這方面,郭嘉的態度和張遼幾乎一致,他們都認可曹昂作為曹操的繼承人。打天下的主君需要堅強的意志、狡詐的頭腦、近乎殘忍的手段,可是坐天下的主君卻需要擁有靈活多變的手段、寬厚堅強的性情。曹操和曹昂正好是一對符合這些條件的父子。

但曹操在已經默認了曹昂繼承人的地位后,卻又將其他的兒子拉出來,讓他們與曹昂一同競爭,或許對于曹操而言這不過是鍛煉自己的兒子。從中歷練出真正合格的接班人。可是對于國家、曹系以及曹家、夏侯家而言卻未必就是好事。

“主公,人心思定之時突然產生變故嘉總覺得這似乎不太好啊!”郭嘉有些猶豫。

“呵呵呵!”曹操輕笑道:“奉孝啊!還是你能與操說些真心話啊!”

郭嘉沒想到曹操會突然來這么一句。心中詫異的連嘴都忘記了合上。

“無須驚訝,奉孝。操如今已經感覺到了。當初在呂布、袁術、袁紹等大軍壓境時,甚至就是在北伐烏桓之前,操時刻都能在身邊聽到不同的意見。可是如今呢?在南征荊州的戰事結束后,真正在操的面前直言不諱的人已經沒有了,一個都沒有了!就連一貫敢于在操面前堅持自己意見的你與文遠都開始注意起說話的方式和時機,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想來當初那份數字明白詳細的全軍糧草數量也是在你與文遠的支持下才能送到操的眼前吧?若非你們堅持,操若是一意孤行的要繼續征戰,此時江東未定不說,后方一定會發生動亂的曹操說話的口氣帶著些傷感。

郭嘉心中苦笑,那份數據或許有張遼在幕后操縱,但絕對與他無關。如今的朝中能夠影響司農承糜竺的人除了曹操、荀彧就只有張遼一個人。但誰讓他郭嘉與張遼的關系之鐵是人所共知的呢,他也只能幫著張遼一起背黑鍋了。至于曹操的感慨,郭嘉也只能當做聽而不聞,或者是根本就什么都沒有聽見。

當曹操向郭嘉看去時,就看到郭嘉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屋外池塘上的蓮葉,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才才在說什么。

“奉孝,,奉孝!”曹操提高了嗓門。

郭嘉這才似乎被曹操的叫聲打斷了思路一樣的回過神來。“主公,有何事?。郭嘉的表情十分的迷惑。

“奉孝,池塘有什么好看的?”曹操此時也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哪些話似乎有些不妥。牽好郭嘉沒有“在意”否則曹操不但尷尬,也會有些為難。

“池塘?。郭嘉扭頭看了看。笑道:“嘉并非注意池塘,而是因為池塘中的蓮葉想到了一個問題。”

“說來聽聽曹操也知道郭嘉從不會隨意發表意見,自然也有了興趣。

“主公,嘉看到蓮葉,想到了蓮葉和被蓮莖連接起來的荔。無論水位高低,蓮葉總是會因為荔和蓮莖而浮在水面上。這讓嘉不禁想到是否能夠制造一種武器,一種放置在密閉容器中,卻能夠隱于水下,但正好能夠到孫劉聯軍的戰船船底的武器。密閉的容器中盛滿著火藥,只要戰船一旦與其接觸到,便會因為碰撞而發生爆炸。如此一來,我軍只需要在孫劉聯軍的水寨之外布設下這種武器,便可以無須出動戰船就能封鎖孫劉聯軍的水面力量。”郭嘉原本只是為了搪塞曹操而在胡編亂造。可是他卻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情緒也不知不覺的高漲起來。

曹操原本也以為郭嘉實在胡說八道。但聽著聽著卻覺得這似乎很有些道理。

心中不但將剛才對郭嘉的那點疑心盡數消除,也開始考慮起郭嘉話中的這種武器的可行性來。

曹操和郭嘉并不知道,郭嘉剛才為了搪塞曹操的一番話卻將原本要在十六世紀的明朝才會出現的武器水雷的作戰效用在三世紀就提了出來。若是真的能夠研制出來并投入到實戰中,則將會提前一千三百年讓實戰水雷問世。不過想想張遼讓火藥也提前出現在了中國的戰場上,這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

“奉孝,你立刻將你心中所想全部羅列出來,哪怕混亂一點也無妨。操立刻便命工匠對此進行研制。但有一點,一切過程必須保密,除你我之外,便只有經手之人知曉曹操嚴肅的說道。

“嘉明白了!”郭嘉只要擺脫曹操的那點疑心就成,他雖然看好這種武器的效果,卻并沒有當回事。

可是水雷的思路提前問世,也對中國戰爭史再度進行了一次革新。這不但是曹操、郭嘉完全沒有料到的,也讓張遼感到極度詫異并更加佩服那些工匠們的技術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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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張遼在北疆的試驗!
瓜訂和曹操的眾次邯城戶會吸引了很多有只人的目州只聯目兩人相繼離開郜城后,卻并沒有傳出讓他們一直關注的問題,這讓這些對張遼、曹操始終“關懷有加”的人們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然而當張遼回到薊縣后的舉動卻讓這些人大吃一驚,北疆不但正式開始擴編兩個旅級建制的負責嚴寒地帶山林作戰的步兵旅,同北疆轄下的并州、幽州的七個騎兵旅全部進入了一級戰備。

并州方面,越騎中郎將曹彰親率兩旅騎兵自太原郡晉陽城出發,向西到西河郡離石城,再向西行經上郡高奴城(延安)轉而向北,經奢延、膚施、禎林三城后再度進入西河郡。曹彰率領大軍還親自前往美稷城南匈奴單于王庭拜訪,讓南匈奴人好一陣心驚膽戰。隨即大軍繼續向西北行軍,自朔方郡舊地繞行五原郡、云中郡,再折向南方,從定襄郡進入雁門郡,完成了一次展示曹軍軍威的武裝大游行。這耗時三個月,行程兩千余里,沿途發生大戰斗百余起,剿滅各族馬匪一萬七千余人,繳獲附和曹軍標準的完好戰馬三千四百余匹,各類金銀器皿價值近六千萬錢,自身陣亡士兵一百四十七人,重傷三十九人,輕傷一千二百九十三人。與此同時,建武中郎將徐盛則在雁門郡、太原郡等各處關隘來往巡視,并州曹軍的步兵精銳也紛紛開赴關口,做出一副準備的姿態。并州曹軍步騎軍的配合使得南匈奴、鮮卑各族紛紛各自收斂,唯恐曹軍將目光聚集到他們身上。

幽州方面沒那么費事,張遼只不過公開宣布解除,命令馬超幽州精騎巡視幽州北方邊境。僅此一項,就讓柯比能、闕機、素利、彌加等人暗中對部屬嚴加約束,嚴令其下不得惹是生非。同時張遼命李嚴為使者,率精銳步兵一部進入高句麗。對伊夷模之前攻擊扶余之舉嚴加刮斥。并嚴令其今后不得隨意生事。

在軍方動作連連時,并州刺史田豫、幽州刺史荀堪也多方調集本州內的糧草,不但加大對軍方的支持力度,同時也在不影響曹操的南方攻勢的情況下,在為北疆曹軍囤積了一批足以支撐一場低烈度戰役的糧草。

這是北疆張遼方面給出的答案,而曹操的動作則更讓人們驚訝并發出一陣“看不懂”的感嘆。

曹操在軍隊方面沒有張遼那樣打的動靜,可是大規模的向詆縣調集工匠的行為依舊引起了孫、劉和雅陽方面的關心。雖然曹操對外界放出的風聲是調集工匠加快戰艦的修理。可是曹軍軍械精良,新式武器層出不窮,這完全有賴于曹軍擁有規模空前的將作營。同時在很多有心人眼中,曹軍的新式武器也與張遼脫不了干系。此次曹操在和張遼會面后立刻調集工匠的舉動,誰也不敢肯定其中沒有張遼的影子。張遼就在自己并不知情的情況下,為曹操又背了一次黑鍋。

但是調集工匠的舉動也僅僅是讓人們關心曹軍的動靜,隨后曹操做出的幾項認命才更讓人感到震驚。

曹不升任光祿大夫,曹植出仕擔任侍郎。再加上已經是五官中郎將的曹昂和越騎中郎將的曹彰,曹操的四今年紀最長的兒子已經全部進入官場并擔任了要職。

普通人對曹操此舉并不重視,認為這不過是曹操加強其曹家天下的舉動。但是聰明人卻從曹昂的五官中郎將和曹不的光祿大夫中體味到了一絲別樣的味道。于是,他們又根據自己的理解,為曹操的這個舉動做出了各自不同的解釋。同時,也分別依照他們自己的認知,給自己的家族或者團體制定了新的計劃。

“將軍,曹公此舉倒走進退自如啊”。

薊縣城中,幽州刺史府內,荀謀正在與張遼談及曹操的舉動。

“看出來了。曹家若是無法更進一步,此舉便能為曹家培養出更多的可以獨當一面的人才,到時候曹家第二代一分家,大家開枝散葉,便成為一個強大的宗族。若是曹家能夠再進一步,甚至一步登天,此舉也能為曹家歷練出一個合格的統治者,無論是被弟弟們逼得拿出全力的大公乎乎修還是想著取代兄長的二公乎乎桓和四公乎乎建,嘿嘿,都是人精啊!”

張遼自傲回薊縣的路上就已經將曹操的用心想了個通透,他能看明白。荀謀這樣的智者又怎會不明白呢?

“可惜啊”。張遼感嘆道:“野心這東西即便沒有縫隙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開辟出一條縫隙來,如今倒好,不用費力了,直接將大門打開了。這門好開,可是卻不好關啊!主公那么多兒子,算上早薨的那幾個。在除掉可能有一半的不成器,但剩下的數字一半也接近十人了。如今是只有四個成年的,但我卻知道,主公對那個環夫人所誕,今年剛剛周歲十二的老七倉舒才是最寵愛的。而且這倉舒確實是個聰慧的孩子。再過三四只,又是一個能直接爭奪繼承權的人選啊”。

“可是據睢陽的消息,倉舒公子似乎近期身體并不算好啊?”荀謀問道。

“嗨!”張遼笑了笑道:

間如今僅有的兩大名醫華坨、張機如今皆在主公身邊…萬咒小舒身體不適,你說主公會如何反應?”

“呵呵!有此兩大名醫出手。再區小恙倒是不在話下。”荀堪微微一笑。

“友若先生,如今遼最頭疼的就是根本不能肯定主公的想法,究竟他是贊成分權還是希望自己家族能夠獨權。若是弄不明白這一點,遼也很為難啊!”張遼搖了搖頭。

“將軍為何要為難?難道頭疼的僅僅是將軍一人而已嗎?”荀謀輕笑一聲道。

“友若先生是說,”

“將軍如今執掌北疆兵權,曹公又將北疆政務交由將軍監督。將軍此時手握十余萬雄兵,執掌兩州軍政大權,又控制著全軍九成的戰馬供給。可謂是大權在握。將軍回到北疆正好是脫離了漩渦,正當穩坐釣魚臺。笑看中原潮起潮落,又何必急著加入進去呢?”

“哈哈哈!”張遼聞言大笑道:“友若先生是想說遼在中原放了一把火之后百年不管不顧的自己溜號了吧?”

“自己溜號也好,別人將你挪開也罷。反正將軍已經離開了是非之地,正好跳出棋局,以旁觀者的身份觀看局勢變化。何況如今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會輕易得罪將軍,將軍正可以左右逢源,操縱局勢變化呀!”荀謀為張遼開出了“藥方”

“左右逢源?”張遼最頭大的就是左右逢源,在他看來,左右逢源往往意味著兩邊都得罪,歷史上的左右逢源九成是以失敗而告終的。所以張遼出道以來,從來不做左右逢源之事。

荀謀和張遼也不是相處一天兩天了,對張遼的這點心思可是心知肚明。

“將軍,左右逢源并不代表著兩邊撈好處,只不過是在局勢不明前穩坐不動,一旦局勢要有所變化。便要搶在變化發生之前做出選擇。這可是十分考驗將軍的眼力和魄力的哦!”荀謀看著張遼,似笑非笑的說道。

“呵呵!”張遼笑了笑,并沒有接荀謀的話茬,反而從自己的桌面上翻出一份文案交給荀謀道:“友若先生,這是一份秘密的地理勘察報告。在這份報告中表明,在土垠城南部的大城山(唐山)到海陽城一帶有儲量豐富的煤炭和鐵礦石,同時還有數量不菲的金礦。而大城山以南則是渤海,海邊可以制鹽,海中有著豐富的魚類資源,想捕魚的話還可以造船,北方在造船的材料上毫不遜于南方,尤其是高句麗和扶余那邊,樹木參天啊!不知友若先生對這份禮物意下如何?”

荀謀愣愣的看著張遼,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張遼也不以為意,他知道荀堪與荀家并無根本矛盾,只不過是因為和荀攸的個。人恩怨,同時荀彧等人也在態度上微微傾向于荀攸而遠離潁川。雖然歷史上的荀堪在袁紹覆滅之前就銷聲匿跡,從此再也沒有出現在人前。但這個空間里卻因為張遼而使得荀謀在這個亂世中綻放出了并不遜于荀彧、荀攸的光彩。所以張遼也想將荀堪留在北方,而這份勘察報告就是張遼給荀堪在北方建立自己的家族而送上的禮物。而這份報告的出臺也是因為張遼頭腦中對與后世唐山和開澡礦的印象,而那場舉世矚目的大地震也讓唐山的各方面前成為眾人皆知的內容,張遼不過是以自己巡視地方偶有所得而派出了家族中的人員進行勘察,很輕松就獲得了這份報告。

鐵礦、鹽場無疑都是日進斗金的產業,而嫩炭也因為冶鐵業的技術發展而成為主要燃料。這三樣資源中的任何一項都足以支撐起一個龐大家族的開銷,就不用說三樣資源連在一起了。而且張遼還明確告訴荀謀,這其中還有金礦,海中還可以建立捕撈業,并可惜機建立造船業。將來無論是捕魚還是遠洋貿易。船只都是必不可少的。

“將軍好意,謀心中感激不盡。可是堪也有也有一事。若將軍能夠答應,堪便讓荀家子弟在這北疆開枝散葉也無不可啊!”荀謀笑道。

“先生請講。”

“這些產業中,將軍需得各占一半。”荀謀聲音不大,但語氣卻很堅決。

張遼點點頭,他對荀謀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依舊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很是贊賞,不過想想也正常,荀謀可是袁紹麾下有名的謀士中唯一一個提前開溜,還能夠隱居起來,不摻和到亂世中的人。若是沒有這份清明的心,又如何能夠做到這一點?

“一半?這不行,太多了。張家在并州已經有點力不從心,已經沒有余力在擴張到幽州了。”張遼這話雖然有點言不由衷,但是卻沒有撒謊,張家的底蘊還是太過于淺薄,人才的儲備已經大到達了極限,真的是沒有余力了。

“將軍背靠著張家尚且如此。堪區區一人又怎能將如此眾多的美味盡數吞下呢?”

“友若先生,荀家如今雖然是以文若、公達為主,可是真正當家之人卻依舊是慈明公一輩的人物。若是友若先生向荀家求助,家中老人是否會幫忙呢?”張遼笑得有些陰險。

荀謀也無奈的笑了,“好吧,就算荀家會出人,可是將軍眾份勘察報告所言,荀家也同樣無力倉部吃下啊“一家吃不下,可以幽州的家族嘛。利益均沾才是長遠之計,荀家在幽州毫無根本,讓出部分利益也有利于荀家在幽州的分枝安穩的扎根啊!”張遼悠悠的笑道。

“文遠,你”荀謀面色一震道:“原來你還是做出了選擇,看來你如今是要堅定的支持議會內閣制度了。”

“呵呵!”對荀謀的話張遼沒有否認,但張遼也不想讓荀謀以為自己要利用他完成自己的政治理想。于是解釋道:“如今這種制度只不過是一套寫在紙面上的東西,看上去似乎十分美好,但真正實施起來又有誰能確定一定會很完美呢?所以我們應該先行試行。但是目前的局勢也不允許我們在地方上試行,所以我干脆現在商業上試行一套稍作變化的制度,然后加入各大家族,只要能夠順利實施下去,并取得一定的經驗教刮。將其中的商業因素剔除一部分,再加入政治因素,然后再將規模擴大,不就是一套全國等級的議會內閣了嗎!正好友若先生不愿回潁”那遼便借友若先生扎根幽州之便搭一次順風船了。”

“你啊!”荀謀無奈的笑了,“你真不該是個將軍!看你此時的樣子。倒是個活脫脫的奸商!”荀謀沒好氣的說道。

“將軍、官員和商人又有何分別,商人以金錢和貨物賺取利潤將軍以軍隊獲取勝利,官員則用自己的能力從天子那里換取更高的位置。本質上沒多大區別。怎么樣?友若先生可否以身試法?”張遼稍稍的用了一點激將法。

“莫要激我!如此巨大的利益任何人都無法抵抗。若是荀家知道我拒絕了,天知道我是否會被真正逐出荀家家門?”荀謀有些傷感,他遠離潁川不但有本人和荀攸的矛盾。同時也有對家族安排的不滿和無奈。

張遼也知道,可這就是大家族的行事手段,也是大家族能夠延續至今的原因。清河崔氏與博陵崔氏同出一源,如今全都成為名門望族。而張遼給荀謀的誘惑也在于此。既然荀堪在潁川荀家本支得不到重視,那干脆在幽州另開一支荀家門戶,將來也未必不能像崔氏誕出那樣一姓兩戶高門。不但荀謀拒絕不了,就是潁川荀家本支也拒絕不了這種誘就

而張遼向先從家族聯合與商業聯合開始的這個計劃中,荀家這個在中原影響力巨大的家族也是一定要拉進來的。

“友若先生,以張遼之見,田豐、沮授二位先生也可以參與進來,他們與先生境遇相似,又與遼交情匪淺,此事也不能漏了他們。至于其他人張遼想了想道:“涿郡盧家,漁陽田家,右北平公孫家,這三家乃是幽州名望、實力的代表,參與進來也是應當。還有馬家,他們拋棄了西涼家業,如今已將希望盡數寄托在馬孟起身上,若是此事不叫上他們,以馬孟起的脾氣,幽州將來恐無寧日。

若是還有其他勢力,那就隨便了。你們幾家將全部產業出分出來,占據主要股本,拿出些湯湯水水的讓其他人分分就成。”張遼說道。

荀謀聽了張遼之言心中又是一陣激動,對于田豐、沮授這樣已經隱居的人張遼依舊記掛在心,那尚在官場的自己又會如何呢?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立刻遣親信家人會潁川一趟。不過文遠啊。這份產業是張家勘查出來的。若無張家,誰也拿不到。故而張家也得在其中占上一份才是。我看怎么著也得兩成吧!”荀謀說道。

“兩成?不行,太多了。”張遼立刻予以拒絕,“張家勘察也不過是順便,豈能占據如此大的一份?我看有五分足矣!至于其余的股本。荀家占據兩成,田家、盧家、公孫家、馬家各占一成,田豐、沮授兩家各分五分,我這里拿五分,剩下兩成半,則由幽州其他勢力均分。我看這樣最好,多留意點,省得到時候不夠分啊!”

張遼并不是不想插手,而是幽州和馬邑離得太遠,插手雖然可以。但終究不太方便,還不如占上一點股份,等著分成就是。以張家如今的實力也不會有人敢于吞并。而且張家本身不缺鹽鐵來源,北方的鐵礦張遼可是知道的不少。而借著反擊河東衛家的借口,張家的觸手也伸入了河東郡,并在河東的池鹽上插了一枉子。同時青州、徐州的海鹽張家也有份。自然不會在乎幽州如今尚未建立起來的這份鹽鐵產業。即便它未來的規模將會很大。

荀慰想了想,張遼之言確有道理。幽州大家族不多,但小勢力眾多。還有大量的異族實力,若是不預先多留下一點,到時候還真的有可能出問題。

“好吧,既然文遠如此高風亮節,謀也就不矯情了。但愿此次文遠借勢而為能夠順利啊!”荀謀說道。

“有友若先生和各大家族支持。張遼又有何懼?”張遼自信的說道。

“哈哈哈!”張遼與荀謀相視而笑。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44
第670章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
張遼回到自己在薊縣的家中。孫尚香帶著婉兒出來迎接,但是與婉兒不同的是,孫尚香并沒有向張遼施以夫妻間的禮節,反而很大方的向張遼抱拳施禮。而且孫尚香身上也不是女子的儒襖裾裙,而是色彩艷麗的短打勁裝。張遼對自家的妻妾的寬容就在于此,他對于妻子們的服飾從不干涉,只要在正規場合不要失禮就行。

“都進去吧,在門口堵著可不好看。”張遼笑著邊說邊拉著孫尚香。招呼著婉兒向院內走去。“香兒啊!家中的侍婢你練的不錯嘛。如今看上去倒是十分精干了。”張遼看著跟在他們周圍的婢女,滿臉的笑容。

對于孫尚香而言,她自幼好武,在江東時身邊的侍婢就被她逼著一同操練。但是嫁入張家后,孫尚香卻不是大婦,也就沒有了在家中一言九鼎的地位。雖然張遼、曹清對孫尚香并不拘束,可是她也只能在自己的院落中練自己的貼身侍婢。但張遼坐鎮幽州卻給了孫尚香機會。曹清需要執掌馬邑本家的家務,蔡琰又惦記著他父親的那些藏書和文稿,能陪著張遼的只有孫尚香。于是她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張遼在幽州時的內務總管,并借此機會將薊縣家中所有的侍婢都拉入了他的練中。

張遼對孫尚香的舉動不聞不問,婉兒更是因為身份和性格也絕不會干涉,如此一來,薊縣張遼的住處便成為了內外皆武裝,巾煙不讓須眉的場所。

但張遼卻很清楚,孫尚香此舉卻沒有絲毫爭寵奪權之意,她只是想過自己希望的那種生活,張遼也愿意讓如今已經是自己妻子的孫尚香生活得更加的輕松愜意。而且張遼對如今家中的情況已經很滿意了,歷史上孫尚香嫁于劉備后可是在洞房中刀劍出鞘,弓弩上弦的,嚇得劉備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家伙從洞房中落荒而逃。張遼前身每每看到書中此段都有些不懷好意的詛咒劉備在滿腔“情意”的進入洞房后卻狼敗而逃。卻為何沒有被嚇得落下病根。

“夫君,這是江東來的書信。”夫妻二人進屋后,孫尚香從書桌上拿起一封信交給張遼。

張遼有些詫異,并不是他對這封信的詫異,江東的東西能夠后進入張家,在這之前是躲不開張遼的眼睛的。

而且江東與孫尚香的書信也不是一封兩封,自從孫尚香嫁入張家后。與江東孫家的書信就沒有斷絕過。所以張遼奇怪的是孫尚香怎么會將書信交給他?

“嗯!”張遼突然間眉梢一挑,想到了一個問題。

“香兒,這信大概不是老岳母或者伯符夫人的吧?如果為夫沒有猜錯,應該是令弟季佐的來信吧?”張遼笑道。

季佐,孫堅的四子孫匡,年紀小于孫尚香。歷史上曾是曹家的女婿。但此時卻和曹家沒關系。當初孫權遣張鴕、呂范、魯肅出使碎陽。欲求曹氏女為孫匡妻,卻被張遼橫出一扛子,硬生生的破壞掉了。

孫尚香眼睛一亮,將書信塞到張遼手中,自己卻用雙手緊緊抱住張遼的胳膊,笑意盈盈的說道:“夫君想要知道,何不自己看。不過夫君為何只說是季佐的書信?即便之前母親和大嫂的書信香兒從未給夫君看過,為何夫君不猜此信是二哥或者四叔的呢?”

“哈哈哈!”張遼大笑。對孫尚香這種時而英姿颯颯,時而小鳥依人的狀態,張遼心中的滿足感實在是達到了定點。雖然和曹清成婚多年,感情也極為穩定。可是畢竟曹清在歷史上籍籍無名,讓張遼不由的有些遺憾。如今張遼再度娶妻。兩個女子皆是歷史名人,尤其是孫尚香,張遼這可是在翹歷史上皇帝的墻角,這種滿足感實在是不足以為外人道也。

“你能將信給我,說明信中必然涉及公務,自然要排除岳母與伯符夫人。而孫家男子我數次破壞仲謀所圖。更是將其幼妹拐到了北方,仲謀必然恨我欲狂。若是我與其相對而立,仲謀心中必會產生是比較尊敬的,能夠在孫堅得勢時極力相助,孫家失勢時收縮起來,固守孫家基業,為孫策東山再起保存了實力,這份心性和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所以張遼對孫權直呼其名,對孫靜則用了尊稱。“幼臺公雖然是孫家長輩,但是他不會違逆仲謀的心意,也不可能給你寫信。那剩下的還能有誰?總不至于讓孫賁、孫輔、孫瑜他們給你我夫妻寫信談及公事吧?”

孫尚香聞言,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甜蜜。不為別的,就因為張遼話語中那“你我夫妻。四字。這讓孫尚香感受到的是張遼濃濃的愛戀和寵溺。

“夫君不愧為世人稱頌的智者,此書卻是四弟季佐所書,至”你就自己看吧孫尚香笑著松開了張遼的胳膊,走到一邊去為張遼準備茶點。

張遼微笑著在書房一角的躺椅上坐下,打開書信。看著看著,張遼臉上的笑容便無法掩飾。但此時若是有熟悉張遼的人,一定會看出張遼的笑容中包含著的卻是濃濃的譏諷之意。

“孫仲謀真的當我是傻瓜嗎?”張遼的心中充滿著對孫權的譏消。童節就洗澗書曬細凹口見姍)”說齊傘

孫匡的信中瀝篇都沒有一點是寫給張汀的痕跡,可是鞏聯歷沉衛寫滿了江東的內外局勢、與中原士族的聯系,還有那不惜一死也要保存父兄基業的決心,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封與自家姐妹訣別的遺書。但最后一張信紙上卻又表達出了對母親、嫂子以及自家妻兒的擔憂和對孫,家未來的掛念,這立刻就讓書信的味道發生了改變。

這封書信的內容充滿著一種暗示,暗示孫尚香要利用張遼之妻的身份。為孫家的存續出一份力。可是他們疏忽了一點,孫尚香確實不通權謀之術,可是張家卻不是沒有女子通曉這類手段。曹清、蔡琰均對權謀之術十分明白,在孫尚香嫁入張家之后,兩人就不斷地為其灌輸這一類的預防之法。而且在孫尚香雖張遼道幽州之前,蔡琰還特意單獨與孫尚香談及了孫家可能會在局勢不利的情況下做出的舉動。同時蔡琰更是明確的告訴孫尚香,張遼絕不會坐視孫家不顧,但前提卻是張遼能夠保持著如今的地位。于是,并不精通權謀的孫尚香在接到這封家書并將其看完后,第一反應就是將這封信交給了張遼。而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這么做的。

“香兒,想知道為夫的決定嗎?”

張遼放下信時,孫尚香已經將茶點端到了張遼的身旁,正緊張的盯著張遼。聽到張遼開口。孫尚香不由得點頭。

“唉!”張遼一聲長嘆后說道:“仲謀也算是一代人杰,孫家自岳父文臺公始,便是人才輩出,伯符勇烈,仲謀隱忍,若無主公存在,必然能在這亂世中謀得一席之地,甚至有席卷天下的可能。只可惜啊”他不但要面對一個。雄才大略的曹孟德,還要時刻提防這身邊同樣隱忍的劉玄德。說他生不逢時倒是一點沒錯。”

孫尚香聞言嬌嗔道:“還說呢。妾身可是聽聞,那劉玄德能夠占據江東竟然是夫君于郭奉孝聯合定策,刻意在徐州一戰中將其擠兌到了劉辣麾下,為的就是要謹防大哥席卷江東。可是香兒不明白,那時候大哥尚在袁術手下,夫君與郭奉孝為何會對大哥如此重視?”

“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就在于他即便屈居人后時依舊能表現出他的氣概。伯符便是如此之人。”張遼的話完全沒有邏輯,可是卻讓孫尚香心中十分滿意。

“為何要重視孫家和伯符完全是因為孫。家自己的舉動。”張遼說道:“傳國玉壘暫且不提,令舅父吳景、叔父孫靜、堂兄孫賁、孫輔皆沒有真正銷聲匿跡。而伯符即便是棲身與袁術手下,程德謀等三將以及其部下精兵依然是唯伯符之命是從。如此表現,再加上伯符的個。性。還用得著我多說嗎?至于為何確定江東?孫家若想東山再起,敵人實力薄弱,士族勢力弱小的江東便是最好的地方。所以,,呵呵,我與奉孝便在伯符渡江之前為他準備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事實證明我們沒有看錯人,劉備確實與伯符平分了江東之地。”

“壞人!”孫尚香嬌媚的瞪了張遼一眼,雖然她故作氣憤之態,可是那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對張遼那種神準的預判依舊讓張遼心神一蕩。

幸好此時天色尚早,屋外傳來的孫尚香親手孫亮的侍婢們練劍的聲音讓張遼迅速收斂起心神,長舒一口氣候說道:“香兒,主公要統一天下。這便于孫家的根本目的是相對立的。如今叔弼和你已經等于從江東孫家分離出來,江東即便生靈涂炭,孫家也不會消亡。雖然我有信心勸說主公保留下江東孫家,但是仲謀”張遼說到此處停了下來。

孫尚香哪里不知張遼話中之意。但孫權雖然有算計孫尚香的惡行。可是那畢竟是為了孫家的基業。而且”

“夫君,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二哥,二哥他小時候也是很照顧香兒的。那時候大哥忙著征戰,母親又要照顧四弟、五弟,我與三哥便是由大嫂和二哥照顧的。

可是,,可是為什么如今會變成這樣?”孫尚香原本還微笑著的面龐流滿了晶瑩的淚水。

“不為什么!權力之爭自古殘酷。且不說孫、曹兩家毫無瓜葛,便是一家人又能如何!想想孝景皇帝和孝武皇帝時的兩位廢太子吧,那可是父子骨肉至親,也免不了要自相殘殺。若是仲謀,,主公又如何可以真正的掌控江東之地。便是仲謀,主公也會對孫家嚴加看管,至少在五十年內,孫家不會有任何觸及軍政權力的機會!”張遼幽幽的說道。

“難道沒有一點緩和的余地?”孫尚香悲傷的問道。

“孫。家一門雙侯,又是軍功起家;孫家子弟遍及軍中,若不將孫家的影響盡數消除,妾公哪里能穩定住江東之地。不要說是我,便是孫,家與曹家有親,主公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張遼的話讓孫尚香感到了一陣絕望,但同時她卻又想到了蔡琰曾劉她說過的話:“香兒,夫君已經為孫家保全了血脈,也因此而招致了曹公之嫉,莫要再讓夫君為難了。該出手,能出手時,夫君不會推辭的。”

“夫君孫尚香淚水漣漣的看著張遼道:“香兒既已嫁為張家婦。自當以張家為重。只是往夫君能看在香兒和伯符兄長的面上

張遼可不知道蔡琰已經將他的底細全部泄漏給了孫尚香,但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反正只要孫權被干掉,孫家在軍中的勢力被清除,曹操才不會去動孫匡那個病秧子和孫紹這種幼兒,至于孫朗這位草包就更不會被曹操放在眼中。但是孫靜父子、孫賁、孫輔等孫家宗族卻未必能逃過一劫,畢竟這些人都是頗有才干且在孫吳軍中影響力不小的孫家人。最讓張遼頭疼的還有周瑜夫婦和大喬這個孫策的遺孀,曹操的好色可是一點沒改,若是他打下江東后又犯了宛城的毛病

張遼想到這里卻有覺得有點不可能。如今孫翎已經歸附,孫尚香更是嫁給了自己。孫家與曹家也算能夠連上親戚,有自己這層關系,曹操若是色心再起,不說郭嘉、荀攸等人。就是曹純、夏侯惇也會出面勸阻。但張遼想想還是不太保險,最好還是能讓這幾位“危險人物。在江東失陷之前消失在人前最好。如此,張遼還得給江東的張家暗子布置新的任務。

當張遼這里有家宅牽連時,曹操回到旗縣后也沒有輕松。

孫劉聯軍在使得曹軍巨艦不得不拖回港口重修后,行動也變得積極而富有攻擊性。雖然主力大軍依舊在沿江的要點布防,可是兩軍同時各自派出了精銳士兵分散渡過長江。潛入曹軍領地。并對曹軍的糧倉、軍械庫、運輸隊安動攻擊,甚至連地里的莊稼都沒有放過,除了百姓的土地之外,屬于世家豪門的農田。包括旗縣曹家、夏侯家的農田都遭到了大火的襲擊。

一時間,江北的徐州、豫州以及九江、廬江兩郡風聲鶴唳,似乎處處都有孫劉聯軍的動靜。雖然曹軍反應及時,第一時間便趕到事發地點。也絞殺、俘獲了不少孫劉兩軍的士兵,但是他們的破壞行動還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至少那些大火讓原本就因為西北旱情而緊張的糧食供應變得更加的艱難。

“混蛋!”曹操聞訊勃然大怒

孫劉聯軍的行動倒是不出意料,可是他們選擇的目標之準確,時機之精確,讓曹操一眼便看穿其中必然有淮油本地人士,甚至中原士族參與其中的身影。

“主公,還有一件事前來向曹操匯報調查結果的郭嘉言辭間有些吞吞吐吐。

曹操心中一顫,能讓郭嘉如此猶豫的事情麻煩一定不深吸一口氣,曹操頂了頂心神后說道:“奉孝。你但說無妨

“回稟主公,維陽傳來消息。三日前的朝會上,突然有人向天子送上了三份表章。其中兩份來自于益州牧劉璋和自表為揚州牧的劉備。還有一份竟然打著前任荊州牧劉表的名義。這三份表章只有一個,內容,便是夸贊劉備乃是劉家宗室難的之人才,希望天子能將劉備列入宗譜,并給予宗室成員應有的體面。天子當場便命宗正為劉備敘譜,正式將劉備列入皇家宗譜之中,同時天子以劉備為皇叔之尊,敕封劉備為左將軍、宜城侯

“什么?。郭嘉的話音丹落。曹操便猛地站了起來。

“可曾查到上書之人的背景?”曹操陰沉著臉問道。

“事發后。大公子便立刻遣人密查。但那人不過是一個郎中,而且還是打著汝南陳氏子弟的名義,不過在細查后得知,這三份表章也是他因賭博欠值而為人所迫,至于逼迫之人此時已經沒有了蹤影。

而這三份來章中那份打著劉景升名義的則已經被劉綜、劉椅同時否認。我方人員正在荊州就此時繼續向蔡瑁、削越求證。”郭嘉嚴肅的回答。

“哼!天子也坐不住了嗎?”曹操此時卻恢復了冷靜,慢慢的坐回了原位。

“主公,此事環環緊扣,天子的反應也十分迅速,若非朝堂上有郗鴻豫(郗慮)、華子魚(華歆)出面。劉備就不止是一個左將軍和宜城侯那么簡單了程昱在震驚之后也恢復了平靜。

“明公此時聳三思而后行。那操縱此事之人目的未必僅僅只是讓劉備入宗譜那么簡單啊!”荀攸也提出了他的看法。

曹操看著眾人,有想一旁沉默不語的賈詡望去。賈詡似乎感覺到了曹操的視線,抬起頭說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此事準備周密。可謂聯通了皇宮內外。這皇宮的守衛職責可是二位公子啊!”

曹操瞇起了他的雙眼,眼神中已經流露出了一種懾人的殺意。此計不但讓劉備正式歸入了皇室宗譜中,成為了真正的劉皇叔,使得曹操攻擊江東時多了不少顧忌,也讓江東在抵御曹操的心理上多了一份信心。同時也算計了執掌著雄陽城防、皇宮禁衛的曹昂、曹不兩位公子。不但讓別人懷疑曹家兩大公子之間是否有了姐好,也讓曹昂和曹不之間有了相互敵視的理由。

出謀之人確實眼光準確,而且選擇了曹家新近暴露出來的要害。不但一舉擾動了曹系官員的心緒。也擾動了曹軍高層的軍心,更是讓曹家內院原本忽隱忽現的小火苗終于變成了大火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45
第671章 投石問路,拋磚引玉!
吳縣,新換過大門上的字號的左將軍府中,劉備笑容滿面,身邊的關羽、張飛、簡雍、張昭等心腹之人也皆是一臉歡愉之色。

“孔明果然不愧臥龍之名,好計謀啊!”張昭笑得合不攏嘴。

“軍師之計果然妙不可言,羽”服了!”關羽紅著臉上前向諸葛亮深深一揖為禮。

諸葛亮尚未來得及扶起關羽。張飛也快步走到關于身邊,隨著關羽一同向諸葛亮施禮,口中還不住的說道:“軍師,飛之前多有冒犯,還望軍師恕罪!今日飛向軍師賠罪。是打,是罰,任憑軍師處置”。

“二位將軍萬萬不可”。諸葛亮連忙將關、張二人拉起。

“哈哈哈!”劉備大笑著走到三人身邊道:“如今有軍師為備出謀戈策,有二弟、三弟和子義為備領軍沖陣,又有子布先生和憲和為備處理政務,即便是實力相差懸殊,備也有信心與那曹賊一較高下!

“愿為兄長(主公)效勞!”關羽、張飛等人齊聲應道。

諸葛亮此時又掉動手中的羽扇說道:“可惜此計未競全功,倒是有些遺憾啊!”

“唉!”劉備不以為然的揮揮手道:“軍師何出此言?備如今能夠正式列入皇家宗譜,被天子親呼為皇叔。又得到左將軍的官職和宜城侯的爵位,足夠啦!”

張飛卻將嘴一撇道:“兄長太過謙虛,軍師所言不差。若非曹賊手下郗慮、華歆二賊從中作梗,兄長便是揚州牧了。那樣的話。我等也能名正言順的和曹賊掰掰腕子!”

關羽雖然沒有開口,可是他的神色無疑表明他張飛這一邊的。

但張昭卻對這兩位的意見不知可否。他站出來說道:“主公之言極是!原本我方也不過是想繼續謀個揚州牧,而將荊州交給孫權。

但郗慮、華歆這一打岔倒是更好不過,也免了一旦事成卻讓孫權占據豫章、丹陽二郡的尷尬。不過此時主公與孫權皆未有正式的揚州官職。但孫權的吳侯畢竟要比主公的宜城侯更有資格占據揚州,所以我等還是無須多言,悶聲大發財的好!到是孔明模仿的劉景升的筆跡確實毫無破綻,令人嘆服!”

張昭平素為人方正,今日突然間幽默一下,也讓眾人心情頓時放松。氣氛立時活躍起來。

“此乃小道爾!”諸葛亮連連謙虛,偽造劉表書信不過是不得以而為之,他可不希望今后成為他的主業。

“說起來這也多虧了曹操之前那些突然間的舉動,否則此次軍師的計策又怎能順帶著將曹操的兩位公子也牽進來呢!”一貫低調的簡雍此時也掩飾不住心中的興奮,在這群人當中,只有他才是和劉備接觸時間最長的人,也只有他最清楚劉備那少年時的傳言究竟是真是假。

“以曹操和曹操身邊那群謀士的能力,此事也不會影響太久,或許數日后我們便能得到曹操平息此事的消息。其實亮真正可惜的是此事未能將張遼也牽扯進來!”

“軍師。張遼在曹軍中的重要性我等如今已經不再質疑,可是將張遼牽扯進來又有什么好處呢?”劉備不能理解諸葛亮對于張遼的那種執念。

而諸葛亮自己也對自己的這種執著有些費解,或許是因為諸葛亮在張遼面前時從來不能真正保持他一貫的從容不迫,而且最讓諸葛亮心驚的是張遼的眼睛似乎給了諸葛亮一種將其完全徹底的看透感覺。但諸葛亮哪里能讓別人知道這才是他的理由呢?

“張遼在曹軍中的地位雖然大家都很清楚,可是誰又知道擁有超過半數外姓將領的支持率的張遼在曹軍宗姓將領中也有近三成的支持呢?別人不說,曹洪如今可是與張遼共同進退的,他也是張遼年前結婚是唯一出現的與曹操輩分相同的曹氏成員。而且張遼支持曹昂已經不是秘密,若是將其牽扯進來,曹營內部就更加熱鬧了。”

“軍師,既然張遼支持曹昂。如今曹昂與曹不相互間已經形成對立。張遼不也等于被牽連進來了嗎?”簡雍對諸葛亮之言有些疑惑不解。

“憲和先生有所不知雖然眾人皆知張遼支持曹昂,但是這也只是在長期追隨曹操的征戰中與曹昂形成的良好關系,曹營中有些資歷的將領、官員欲曹昂的關系都十分良好。張遼可是從來就沒有明言過對曹昂的支持

“那,,那為何你們會說,”簡雍依舊不解。

“有了良好的關系,而且還是在戰場上結下的情義。憲和,如此說你是否能夠明白?”劉備笑道。

簡雍點點頭。

“還有,曹操的妻子曹清雖然對曹操諸子都十分不錯,可是唯有幼年喪母的曹昂是她最為關心的,畢竟當年幼小的曹昂是被丁夫人和曹清這姑姓二人共同撫養長大,這份養育之恩,無論是誰都無法抹煞的。有了曹清這個無形的助力,張遼即便再如何標榜公正,依舊會不自覺的偏向曹昂。這就是曹不為何在張遼和曹操的分歧剛一產生后便急不可待的要與張遼劃清界限的理由。既然不可能爭取到張遼的支持,那就干脆爭取張遼的反對者的支持。曹家二公子也確是一個果敢之人啊!”諸葛亮為眾人分析著曹家的內情。

“孔明似乎還漏了一點。”張昭也笑著插了一句道:“張遼的妻子涉及曹家、孫家和蔡家,分別對應著如今掌權的家族,與曹操對抗的主力家族以及士林中名望極大的家族。如果我是曹操,我也會忌憚的。孔明嘆息未能將張遼牽扯進來就是因為張遼一旦被牽進來,那時的影響力和影響范圍便不是曹操可以輕易消除的了,我等也就有了弈旬書曬鋤肋姍)不一樣的體蛤”譏閱讀奸甚外

“原來如此!”關羽等人此時方才如夢初醒,在座的也就是關羽、簡雍對此一無所知,剩下的劉備、張飛都早已隱約的感覺到了諸葛亮的心思。畢竟他們一個是長時間以劉邦為偶像,一個則同樣走出身世家。

“不過此時我等還有一件急事必須立刻解決才是!”諸葛亮說道。

“何事?”劉備看著諸葛亮。

“立刻遣人前往宛陵。”諸葛亮說完,嘴自朝上一翹,露出睿智

“德佳,維陽之事一定要查清楚。而且一定要當著曹仁等人的面查個水落石出。他們竟然敢偽造辭世的景升公的筆跡,實在讓人難以接受!”荊越心中惱怒。

蔡瑁的心中同樣無比憤怒,劉表雖然已經去世,可是無法改變的還有劉表與蔡家的姻親關系。這可不單單是蔡瑁的妹妹蔡夫人的問題,同時還有劉表的次子劉綜的妻子同樣出身蔡家的原因。詆毀劉表,或者將劉表再度拉入危險的政治漩渦的后果將會直接影響到劉綜和蔡瑁的利益,這種后果又豈是自私慣了的蔡瑁能夠容忍的?

“異度但請放心,我蔡家絕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理。不過還請異度游說荊州各家族,請他們看在景升公昔日善待他們的份上,也莫要袖手旁觀才是。”

荊越點點頭道:“此事好說,想來那些家族也不愿因此而使得荊州的氣氛再度緊張。”

“異度兄,不知異度對此事幕后真兇有何見解?”蔡瑁問道。

“無論是何人所為,劉備方面絕脫不了干系。只可惜如今各方明察暗訪,各種證據卻完全指向劉備;這反而使得眾人有些不敢相信啊!”側越微微搖頭。

“既然劉備脫不了干系,那便干脆讓他頂罪就是。”蔡瑁怒氣沖沖的說道。

“沒那么簡單!”側越對著蔡瑁伸出手做了個向下壓的動作,“如今劉備已是天子認可的皇叔。身份的變化便使得我等不能再拿出明確證據之前找劉備的麻煩。況且如今的種種跡象雖然指向劉備,但是這些跡象在內行人的眼中卻完全是故意誘導我們的視線。如此一來,誰又會輕易指責劉備?即便是曹公亦不會如此輕率行事。”

“難道就一定要找到確切的證據不成?”蔡瑁皺起了眉頭。

“那到也未必。不過主要證據卻是一定耍明確才行,否則根本就沒有任何說服力啊!所以,德佳,我等一定要嚴加查防,萬不能放過這種詆毀故去之人的小人!”

荊越這一次是真的發怒了,雖然他因為家族和荊州的未來而做出了與劉表想背逆的舉動,可是他對于劉表當初的知遇之恩還是極為感激的。此時的側越的憤怒與其說是感念劉表之恩,倒不如說是補償對劉表的傷害。只不過如今劉表已經辭世,荊越此舉也只是盡到維護劉表聲譽的目的。

宛陵城中,孫權等人也得到了維甄發生的事情的詳細情況,雖然眾武將沒有被召集,但魯肅、諸葛謹、步罵、呂范、朱治、孫靜等文官、謀士也紛紛趕到孫權府邸商議此事。

“此事除了劉備之外,肅想不到還有何人可為?”魯肅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若想證明此事易爾!”步鴛放言道:“子瑜二弟諸葛孔明如今不是就在劉備麾下嗎?讓子瑜兄寫信問一聲便是。”

“子山,子瑜與其弟孔明雖各為其主,但孤與子瑜恩義相結,子瑜絕不會負孤!”孫權對步鴛這個家伙十分無奈,才華無可非議,但是氣度上步鶯與魯肅、諸葛謹等人卻差了不止一條街。

“多謝主公!”諸葛謹立玄向孫權表示了自己的感激。

“子敬,須知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如今公開的證據似乎盡數指向劉備,但焉知不是幕后之人移禍江東之舉?”薛綜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敬文(薛綜)所言也有道理。”呂范道:“孔明被荊州士人譽為臥龍,更得到龐德公與司馬德操二人同時的推崇,張子布也是彭城名士,虞仲翔更是江東大家。若真是劉備所為,豈會讓證據指向他們自己?”

孫權看著自己的一群謀士,心中也對袁紹有了些認同。都說袁紹好謀寡斷,但身邊謀士過多,若是沒有堅定的心性,確實不太容易做出選擇。尤其是這些謀士還全都是一時俊杰,所言之物雖不盡相同,可是聽起來卻各有道理,委實讓人難以決斷。

“諸位,如今不是關心幕后之人究竟是誰的時候。不管是不是劉備所為,劉備都脫不了干系。最多就是劉備有心卻被別人利用。可是劉備得到了皇室的認可,不但被天子親口稱呼皇叔,還拿到了左將軍、宜城侯的官職爵位。宜城侯也就罷了,這左將軍可是如今軍職最高的人啊!”孫靜打斷了眾人的爭論。

“不錯,幼臺公所言極是!”一旁的閣澤說道:“隨著伯符公的去世。主公雖然繼承了吳侯之位,但大將軍一職卻未能得到天子及朝廷的認可。而曹軍之中軍職最高的卻也不過是夏侯惇、曹仁、夏侯淵、張遼這四征將軍,劉備這個左將軍一出。如今天下軍職最高者便只有劉備一人。雖然對曹軍指揮沒有任何影響,卻著實會讓曹軍將領心中難受。那皇叔和宜城侯的稱呼、爵位也勢必要讓曹操束縛手腳,對吳郡、會稽郡的民心穩定和振奮界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倒是可以將顧家、陸家的影響大部分消除。”

“對啊!伯符公當年還有大將軍一職。我等也當上書天子,主公亦可承襲大將軍一職啊!”以前一貫少言寡語的程秉突然開口說道

“胡鬧!”孫靜斥道:“爵位可以承襲,爾等何嘗聽聞官職也能承襲的?休要再胡言亂語,沒的讓人笑話我孫吳之人不知禮儀!”

“此事也未嘗不可!”就在眾人被孫靜的斥責聲中畏畏縮縮時,魯肅卻不緊不慢的說道。

“子敬!?”孫權、孫靜以及眾人皆懷著各自的心情看著魯肅。

“劉備是皇叔,可是在吳郡、會稽郡卻并沒有太大的功績。主公卻將豫章、丹陽的山越族人大部收服,不但增加了我方的人口和兵源,也是對朝廷的一大功績。我等亦可以此上書天子,為主公求回大將軍一職。”魯肅平靜的說道。

“投石問路!”諸葛謹、孫聳同時脫口而出。

此時眾人也恍然大悟,魯肅并不是一定要天子給孫權一個大將軍的官職,但是劉備既然有了動作。而且還是背著盟友所為,那孫家若是毫無反應,天下間將會如何看待孫吳?原本孫權的爵個、官職和實力均高于劉備,因而在聯盟中成為主導便順理成章。但是經過數次戰斗,孫吳的實力雖然并未削弱太多,可是兩面受敵的孫吳此時的實力已經無法對劉備保持絕對優勢了,再加上劉備的身份如今也毫不遜色于孫權。這對于孫劉聯盟內部也同樣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不過以諸葛亮、劉備和張昭之能,肅敢斷言,劉備的使者就快到宛陵了。”魯肅笑道。

“別胡思亂想了,此事絕對就是劉備所為,不可能是別人的手筆nbsp;nbsp;”

張遼對司馬魏、龐統、徐庶等正在埋首研究“睢陽皇叔事件。人們說道。

“將軍為何如此肯定?難道就是因為誰收益的原則嗎?”鄧芝抬起頭問道。

“沒那么簡單。”張遼笑道:“此事受益者只有劉備,但這并非我斷定謀劃者便是劉備的緣故。”看著司馬懿等人也抬起頭。張遼心中頗有一番自豪之感,“我如此肯定,還因為劉備如今的謀士是諸葛亮。”

張遼的話讓眾人眼睛一亮,猛的將軍的幕府中能夠于司馬懿等人并列的人中犬都認識諸葛亮,龐統、徐庶更是與諸葛亮關系密切。他們對張遼如此肯定諸葛亮的才華一方面感到自豪,另一方面且也為諸葛亮感到擔心。

“將軍,那諸葛亮真的如此厲害?”沮鵲雖然平日里也聽到過龐統、徐庶對諸葛亮等荊州同窗的推崇。但真正讓他對諸葛亮感到有興趣的還是張遼此時的肯定。

“此計妙就妙在直接針對人性的弱點下手,而能夠準確的判斷人心、人性的謀士,這個世上并不多見。唯有已經死去的李儒,還有就是賈詡、郭嘉和諸葛亮三人而已。至于你們,雖然能力與諸葛亮相比并無差別,但是你們在針對人性弱點上卻不如諸葛亮,這就是各有所長嘍!”張遼笑著為眾人解說。

“諸葛亮當真如此厲害?”司馬懿的眼睛里已經閃現出了躍躍欲試的眼神。

“仲達,你說士元、元直與你相比如何?”張遼沒有回答,卻將話題拉到龐統、徐庶身上。

司馬懿看了看龐統、徐庶,自信的說道:“士元、元直皆乃人中俊杰。但懿亦不遜于他們二人。”

“哈哈哈!”張遼笑道:“仲達所言十分誠實。不過諸葛亮卻是荊州人士公認的鹿門學子第一人,便是士元這從來不服人的家伙,你們看他素來驕傲。可是他卻始終有超過諸葛亮的念頭,這說明了什么?”

龐統被張遼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卻沒有生氣,更沒有反駁。張遼早就針對龐統的心態對其做過開解,龐統如今已經能夠正視他與諸葛亮之間的差距和優劣之處了。

“將軍,那我等是否該向承相稟報此事?”鐘毓有些猶豫的問道。

“稚叔(鐘毓表字)啊,我都說了善算人性者還有賈文和與郭奉孝。他們二人如今可正在主公身邊啊!”張遼笑道。

鐘毓也有點不好意思,向后縮了縮。尷尬的撓撓頭。

“諸位,中原和南邊的事情咱們管不著,但是北疆卻決不能再此時再有任何麻煩出現。子翼,你耍聯絡幽州各家族,讓他們加緊收購胡人部落手中的牛羊,一來可以補充軍糧,而來也能讓胡人得到好處而不至于在此時受人挑唆。”

“喏!”蔣干起身應道。

“你們也別閑著,仲達等人皆是士族世家,你們的家族難道就對北方如此龐大的毛仿產業毫無興趣?寫信讓他們北上吧,我這里也有毛仿技術和設備出售啊!”

羊毛坊織一直是被張遼嚴密控制的產業,即便是幽州、翼州和并州爾等各大世家都沒有辦法拿到這種技術,當世除了曹洪和張遼,便無人能處理大量原推廢物的羊毛。各家族也只能看著張遼、曹洪將原本的廢物變成了一個充滿著巨額利潤的龐大產業。如今張遼親口說出松手的話,司馬懿等人怎能不為之動容。

“什么叫聯合?若是一點利益都不讓出來,如何能吸引別人?也就更罔論聯合一事了。所謂拋磚引玉,這便是我要引來美玉的一塊磚石。”張遼大言不慚的說道。

“呵呵呵!如此龐大的產業,也只有文遠你敢說是磚石了。”荀謀笑道。

“人無我有,人有我精。永遠領先一步,我的利潤就永遠不會減少!哈哈哈!”張遼大笑著,和荀誆在薊縣城頭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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