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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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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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691章商業先導!

“郭照?這個女孩子的來歷如何?”

曹丕那里發生的一切當然瞞不過曹操的眼睛。在事情發生后的一個時辰內,曹操便命人將郭照的資料全部找了出來。

“主公,都在這了。”郭嘉將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放在曹操面前。

“郭照,安平廣宗人。祖世長吏。父郭永,官至南郡太守,母董氏,兄弟姐妹五人,照行三。因其生有異象,后少而有奇言奇行,其父奇之曰:‘此乃吾女中王也。’遂以女王為字。黃巾亂起,郭家亦遭受顛沛流離之苦。中平四年,張純謀反,叛軍南下冀、青二州,其雙親、兄長沒于亂軍中。郭照被族人帶攜,喪亂流離,最后沒在銅鞮侯家。自鎮西將軍坐鎮并州,銅鞮侯為結好鎮西將軍,將郭照與一眾侍女送與曹鎮西。然鎮西是時全心關注整軍,并未過多關心,直至主公西征韓遂,鎮西以主公身邊無侍女照顧。而調撥一批侍女前來,郭照便是其中之一。”郭嘉口中簡單的將調查到的郭照的情況說了一遍。

其實能被曹洪送到曹操這里,不但郭嘉早就將其調查清楚,就是曹洪府中也會將出入之人的來龍去脈查個底掉,郭嘉只是在曹操命令下達后從檔案中抽出郭照的部分就是。

“呵呵!倒是個聰穎,理智冷靜的好女子!”曹操面帶贊許的說道:“子桓如今尚未有妻室,此女倒似吾之佳婦也!”

郭嘉一聽愣了一下:合著您老大下這么個命令,就是想給自家兒子找個媳婦。您真行!不愧是咱們的老大,有時候做起事來也挺不著調的!

不過郭嘉才不會去介入曹操的家事,即便曹操再如何器重、信賴與他,甚至這種信賴并未因為張遼的關系而有所減弱。可是張遼能插手曹家內務是因為他曹家女婿的身份,郭嘉再如何,也還是外人。

看了看立在一旁當鋸嘴葫蘆的郭嘉,曹操啞然失笑。“呵呵呵!操倒是有些兒女情長了,讓奉孝見笑啦!”

“呵呵!”郭嘉干笑兩聲,眼珠子一轉,想到了脫身之策。他從懷中又掏出一份公文道:“主公,這是北疆軍情司送來的有關北疆的情報,文遠……”

郭嘉話說到一半便閉上了嘴,將那份公文放到了曹操的面前。

曹操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份公文道:“文遠又怎么啦?能讓奉孝你都如此為難,看來他這次又做了什么令人驚訝的事情。待孤看看也好啊!”

曹操說完便拿起公文,打開后仔細的閱讀。但是曹操的表情卻越來越變得有點奇怪,不是惱怒,卻有些似笑非笑,想生氣卻又發不出火,還帶著點便秘時難以忍耐的表情。

郭嘉想到這里。不由得立刻打斷了自己的思路。曹老大畢竟是自家老大,怎么能如此詆毀領導呢?

“文遠倒是異想天開的厲害!不過看上去似乎也有點道理啊!”曹操合上公文后說道:“《北疆商業保險試行法則》,讓商人在繳納了稅款后以自愿的方式向北疆樞密司交納保險金,北疆軍隊會在北疆范圍內保障交納了保險金的商隊和商人的人身、財產的安全。一旦他們出事,北疆官府會按照保險契約中規定的金額給予貨物和人身賠償,并出兵剿滅盜匪,為商人追回損失。此事奉孝你怎么看?”

“嘉不知道。不過文遠這明顯是受到了別人的影響。”

郭嘉的話讓曹操一愣,要知道,張遼素來的行為可是從來沒有人能影響到他的,即便是張遼在青州、幽州的那些改革行為,說是遵循先賢管仲的思想,但是卻也多有修改之處,而且管仲的正牌后人管寧也并沒有真正影響到張遼。如今郭嘉竟然說有人能影響到張遼,怎能讓曹操不感到好奇呢?

“奉孝,究竟是何人能影響文遠?操倒是十分好奇啊!”曹操放下公文,笑著問道。

“主公真想知道?”郭嘉的笑容有點奇怪。

曹操心中的好奇更甚,他點點頭道:“說吧,文遠總不會是受到已經去世的伯喈先生影響吧?”

郭嘉很詭異的笑著回答道:“當然不是伯喈先生,不過也是個死人,而且還是個已經死去四百七十年的人。”

“死了四百七十年?此人……此人是哪位先賢?”曹操聽了這話也有點傻眼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能夠后影響張遼的竟然會是一個死了四百多年的人。

郭嘉看著曹操的表情心中暗笑。他這時還沒有說出那人的真實身份,若是說出來,曹操肯定還得再瞪一次眼。

“主公,此人并非我中原人氏,乃是泰西之地一歷史同樣久遠的古希臘國的著名學者,名字好像……好像叫什么伊……伊壁鳩魯,對,就是伊壁鳩魯。”郭嘉說道。

果然不出郭嘉所料,曹操又一次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奉孝,這個伊……伊什么伊什么鳩魯的有何成就?”曹操說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主公你也知道,糜家在兩次海貿歸來后帶回了大量的泰西典籍和許多的種子,那些異域果蔬咱們也算是吃到了,不過那些典籍卻因為翻譯的問題,一直未能面世。如今文遠通過自家商隊從西域帶回的精通泰西語和漢語的通譯,再加上糜家帶回的泰西人,這才陸續將部分泰西典籍翻譯出來。如今這些典籍也通過各家的印刷坊源源不斷的出現在市面上。其中有很多內容可謂是聞所未聞,讓人嘆為觀止啊!”

“這些事孤葉知曉,所有上市的書孤這里都有,泰西的文明確實不遜于我華夏。不過那個伊壁鳩魯究竟是在什么方面能影響到文遠的?”

“契約!社會契約說。”郭嘉回答。

“契約?”曹操一愣,他根本就不明白契約怎么會影響到張遼。

“主公,文遠也只是在書信中略微的提了提,而這位伊壁鳩魯的社會契約學說文遠并沒有將其印刷出來。文遠在信中比較隱晦的提到,這種理念可以作為我等執政的依據,畢竟能夠用管仲以及老子的言論去套用、解釋。但是一旦將其公開,再任由其深入人心,在教育還不能夠遍及全國百姓的情況下,這種理論極有可能成為野心家的工具。所以文遠也只是在北疆某一處進行試驗,先看看效果如何。”郭嘉說道。

曹操聽完之后沒有說話。片刻后才點點頭道:“孤早就說過,文遠乃是老成謀國之人,行事素來穩重,他能如此謹慎,試試也好。”

郭嘉暗自舒了口氣,心中對張遼暗罵道:混蛋家伙,又讓我給你收拾殘局,這已經不止一次了。總有一天,我會被你害死的。就算害不死,也會被你累死!下回見到你,若是不能拿出令我滿意的補償,我便干脆到你家中去搬書!哼!

“文遠,你這個保險制度倒是讓那些商人們很積極啊!”荀諶看著幽州這段時間不斷增長,且數字已經超過了以往同期一倍以上的財政收入時,心中別提多高興了。

“別激動啊,友若。咱們再狠,也只能暫時確保商人在北疆,也就是并州、幽州的安全。一旦出了北疆,咱們便鞭長莫及了。而且即使在北疆內部,一旦事情涉及胡人,便又會顯得麻煩。”張遼一點沒有激動的意思,反倒是十分冷靜的為荀諶分析。

“知道,知道。我這不是將閻柔、牽招都叫來了嘛。他們二人與胡人各部頭人的關系咱們都知道。讓他們去和那些家伙溝通,在配合上憋了一肚子火回來的馬孟起,那些胡人絕不會反對的。”荀諶笑的有點陰險。

“你果然不是好人!”張遼同樣陰笑道:“不過我很喜歡。倒是馬孟起那家伙,被樞密院勒令歸建,這包火氣確實得給他一個發泄的渠道。否則不是將他憋壞了,就是咱們得倒霉了。”

“深有同感啊!馬仲華這幾日可是沒少來找我,希望能讓我給馬超下達一個領兵巡邏的任務,你看……如何?”荀諶笑著看向張遼。

“行!”張遼想了想,答應下來。“不過這次巡邏人數不能太少,我看這樣好了,馬超與馬岱領三千精騎從薊縣南下泉州。然后從泉州開始,沿著海邊,走遼西走廊,直到昌黎。隨后由昌黎、柳城開始,沿著古長城舊址,巡視幽州北部,在抵達彈漢山方向時折向南面,從彈漢山以東百里處南下寧縣,自代郡返回薊縣。此行可讓馬超不至于閑著無事而惹是生非,也能借馬超的兇名再度震懾一下胡人。在他們出行時,給馬岱配上一個鷂鷹信使小組,三只鷂鷹也能讓他們及時與我們聯系。”

“我看可行。”荀諶想了想后表示了贊同,但是他又說道:“不過單憑馬超一人和三千精騎,在這么大的地域中是否顯得人數不足?”

“自然不會單單依靠馬超。湯山大營那么多年輕人都需要實戰歷練,如今北疆沒有大戰,就讓他們以剿匪作為實戰鍛煉吧。反正敢在北疆當盜匪的,全都是心狠手辣,不要命的主兒。戰斗力并不比那些胡人的正規軍差多少,這鍛煉的效果絕對不差。”

張遼說得輕松,可是荀諶卻知道,張遼這份輕松的背后又是一場血腥的殺戮。但是荀諶沒有反對,讓后輩接受鍛煉這可是為了保持軍隊長久的戰斗力的一項重要決策,當初張遼也正是為了能名正言順的找到一個實戰鍛煉的機會才拿出了《北疆商業保險試行法則》這么一個辦法。表面上看是張遼在北疆實施重商政策,實際上不過是為了給麾下那些沒有見過血腥的將士們一個實戰的機會。

“這才對嘛。不過文遠啊,如何安排那些軍官以及調配各部隊參加剿匪戰斗的事情可得由你來統籌。樞密司對軍隊的了解遠不如你這位統兵大將啊!”

張遼看著荀諶直搖頭,口中說道:“你啊!太小心啦!以軍中軍官晉升之前必須在上一級參謀機構任職最少半年的規定,樞密司中的那些個參軍有近一半是從軍中提拔起來的,剩下的也都在軍中參加過訓練,你們怎么可能不了解各軍的戰斗力情況?說穿了,還是那點小心思在作祟!”

“你難道就絲毫不顧忌?你在北疆軍中確實說一不二,可是很多地方……”荀諶看到張遼苦著臉向他作揖,也就打住了話題。“哼!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怕呢?”

“怎么可能!”張遼苦笑道:“我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三個媳婦,兩個妾,還有五個孩子以及一個尚在母腹中的胎兒。有了這些,我哪里還能像當年縱橫草原那樣毫無顧忌呢?”

“唉!”荀諶也跟著張遼一起發出一聲長嘆,道:“也不知曹公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胡人稱我是‘北地蒼狼’。說我有蒼狼一樣的兇悍和狡猾,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主公才是真正的狡猾呢?說句實話,天下諸侯我誰都不懼,即便是孫權、劉備這兩個堅持至今的實力派也不過爾耳。若是沒有了周瑜、魯肅、諸葛亮,孫劉也就是兩個待宰的羔羊。但若是讓我對上主公,除了用優勢兵力強攻硬打,我還真沒有多少好辦法。”張遼嘆道。

荀諶對張遼這種態度有些不解,在他看來,張遼的智謀和統軍之能毫不遜色與曹操,若是張遼當初沒有投靠曹操而是獨立打出自己的旗號,那么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壯大后,也會有士族世家去支持張遼的。甚至就是現在,若是張遼能夠表現出對曹操的地位有取而代之的意圖,哪怕只有一點點,那些士族世家同樣也會蜂擁而上。在他們看來,一個過于強硬卻有以奸詐狡猾聞名的曹操顯然不如有著大儒弟子、兵家新哲、常勝將軍、經學新賢、文學大家等等響亮名號的張遼。而且張遼在私生活上也遠比曹操要嚴謹,三個妻子皆是大家出身,其中還有大儒蔡邕之女,又能通過曹清聯系曹家、夏侯家,以及通過孫尚香聯系江東孫家。這種錯綜復雜的關系也是士族們最喜歡的,因為有了這樣的關系,即便他沒有直接與其他世家世家聯姻,也會因為各大家族的關系而被牽扯進來。可惜的是,張遼對于那令其他人目眩神迷的寶座似乎不屑一顧,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興趣。不過這一點也同樣讓荀諶對張遼感到無比的佩服,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有了那些實力之后還同時擁有抵抗這種誘惑的堅強意志的。

“既然你知道,那便這多勞吧!”荀諶挪揄的笑道:“商業為先導,這是你的執政思路,我不過是依葫蘆畫瓢。何況你這家伙素來喜歡當甩手掌柜,若是再不找機會讓你活動一下,恐怕我也會忍不住想罵人的!”

“你……哈哈哈!”張遼大笑。

“祖父,二叔,招孩兒前來有何事吩咐?”曹昂站在曹嵩和曹德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你說吧。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禍,你自己開口,我拉不下那個老臉。”曹嵩對著曹德不悅的說道。

曹德訕笑著對著曹嵩一躬身,然后轉過身對曹昂也陪著笑臉道:“子修,那個……二叔是想……想……咳!”曹德猛的一跺腳,似是拿定了主意的說道:“子修,如今北疆那邊毛紡業利潤極大,而且北疆又在原有《商法》的基礎上頒布了《北疆商業保險試行法則》,加上北疆各郡縣道路暢通,貿易往來極為熱鬧……”

曹昂抬起手,打斷了曹德喋喋不休的話頭,看著曹德笑道:“二叔,你的意思是也想加入到北疆的毛紡業之中去,是嗎?不過我記得姑丈應該是給你發過邀請函了啊?”

曹昂的話讓曹德有些羞愧難當,此時曹嵩在一旁憤憤的說道:“不就是因為他想著文遠與你父親有了矛盾,便與你那不爭氣的二弟一樣,生出了小心思嗎?孟德可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狹隘,他與文遠不過是政見不同,又不是生死仇敵。哼!你們真是葷油蒙了心!”曹嵩后面的話全都是沖著曹德去的,將曹德罵的頭都抬不起來。

“是這樣啊。”曹昂笑道:“二叔,姑丈不會計較往事的。便是子桓,姑丈也不過是寫了兩首詩發泄一下而已。何況洪叔不是也在其中參了一份嗎?”

“那……我不是絕對對文遠有些愧疚嗎?”曹德訕笑道。

“雖然小侄不知道北疆毛紡業行會如今的具體情況,但是二叔若是此時北上,只要還有機會,姑丈絕不會為難二叔的。即便是毛紡業已經滿了,以姑丈和小姑的感情,姑丈也會為二叔再另尋一份合適的商機的。”曹昂淡淡的笑道。

“子修,二叔是想讓你寫封信,對,寫封信。”曹德看了看曹嵩,縮著脖子說道。

曹昂用余光瞄了曹嵩一眼,正好看見曹嵩瞪著曹德的眼神。曹昂心中暗舒一口氣,想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姑丈豪爽過人,尋找商機的名聲雖然不顯,但在知情者眼中確實不凡,而且又從來不會吃獨食,曹家、夏侯家得到的好處難道還不夠嗎?

“原來是此事?沒問題,小侄回去便為二叔準備好書信就是。”

曹德一聽立刻笑逐顏開。他確實是看著那些原本只是開著商鋪,從土里刨食的家族在北疆大肆撈錢十分眼紅。可是北疆卻不是他能夠仗著曹家身份亂來的地方,他也只能通過曹嵩、曹昂,向張遼表示善意。曹德也知道曹昂需要家族中的穩定以及族人的支持,只要他開口,曹昂必然不會反對。不過曹德剛才的表現也并非偽裝,曹嵩確實對他的作為不滿,曹德也對自己這個手握重權的大侄子有些畏懼。

“好啦,事情解決了,你先下去吧!”曹嵩對著曹德揮揮手。

在曹德走后,曹嵩看著曹昂,良久沒有說話。曹昂同樣一言不發的站在曹嵩身邊,緊緊地陪著自己這位年事已高的祖父。

不知過了多久,曹嵩開口道:“無論如何,曹家穩定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地位、風光,那不過都是轉瞬即逝的東西,子修,你要仔細思量啊!”

曹昂轉過身,對著曹嵩深深一揖,“孫兒多謝祖父指點。孫兒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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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張遼再勸曹孟德!



建安十四年十月中。張遼給曹操的書信送到長安后,曹操又一次將自己關在書房中。當曹操第二日從書房出來后,便命人招張遼道長安述職。

十月底,張遼接到曹操的命令后,將北疆事務安排好后立刻從薊縣出發,并與十一月十七日趕到長安。

“文遠,你來的可不快啊?”曹操見到張遼的第一句話便有指責之意。

張遼不以為意的從身后的張新那邊接過一個藤條編制的小箱子,笑著說道:“延期的原因不過是我順道去了一趟馬邑,一來是看看懷有身孕的妻子,二來是看看正在編書的另一位妻子以及幾位學者,三來呢,就是為主公‘順道’帶來一些異域的典籍。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這是老祖宗的教誨,同時博采眾家之長也是治學、理政的一條道路。以主公一貫之英明,想來不會拒絕遼這份禮物的哦?”

曹操聽了張遼的話后面容便如冰雪融化般活動開來,他笑著向張遼迎了上去,口中說道:“好小子,不愧是深知操為人的張文遠。”說著,曹操的身體一歪,便向張遼手中的藤箱伸出手去。

“就這些?主公未免太不厚道嘍!”張遼身體一側,讓開曹操。口中挪揄道。

“哈哈哈!我的張大將軍,莫要再考驗操的耐心,快將書拿出來給操見識一番!”曹操站穩后有點迫不及待的說道。

“唉!也是個愛書的癡人!”張遼將提著藤箱的手臂一抬,將藤箱送到了曹操手中。

曹操如獲至寶般的將藤箱接過來抱在懷里,立刻轉身便向書桌走去,邊走還邊讓侍從將書桌清理干凈。

“《理想國》、《律法》、《對話錄》、《工具論(邏輯學)》(括號中為張遼的注解)、《論國家》、《希臘、波斯戰爭史》、《伯羅奔尼撒戰爭史》、《高盧戰記》、《沉思錄》、《經濟論》……文遠,這些書都是泰西先賢的典籍嗎?”曹操看著尚飄散著油墨香味,印刷精美的書封,口中問道。

張遼沒有湊到曹操身邊,反而在一旁炸了找了個椅子坐下,端著侍從剛剛送來的茶水回答道:“都是,而且基本上都是死了數百年的泰西名人。不過主公啊,這些書可都是那些著名學者數十年心血的結晶,即便是泰西之人也不可能在通讀一遍后就能理解。再加上泰西之地的語言、修辭手法與我華夏多有差異,為了準確翻譯,我們只能采用白話,就這樣,連我都被校訂之事牽扯了不少精力。這只是第一版,若是將來有漢人能精通泰西人的語言,我等還要組織重新修訂的吧版本,務必使其準確無誤的表達出原作者的思想精髓。”

“哈哈哈!”曹操笑著將手中的書放回藤箱中,讓侍從將藤箱拿走后說道:“文遠,要勸操便直說就是,為何要拐彎抹角?”

“主公如今權勢滔天,若遼直言不諱,主公是否會有被遼冒犯之想法?”

“你……”曹操苦笑著指著張遼道:“你這話難道就不算直言冒犯嗎?”

“那是因為我不怕。有岳父和清兒護著,主公即便暴怒。遼最多被置閑,又沒有性命之憂,此時不充英雄,更待何時?”張遼一點沒有收斂的意思,相反更加得意的說著。

“那你是有恃無恐啊!”曹操苦笑著坐到張遼身邊。

“有恃無恐的又豈是張遼一人?主公,又是一年,可曾思量周全否?”

張遼一點不客氣的直接開口詢問,讓曹操頗有出乎意料之態,愣神的看著張遼。一旁的侍從們也十分驚訝,在他們的印象中,張遼一貫是溫文爾雅,基本上不會隨意流露出沙場將軍的那種殺伐之氣。如今不加轉圜的直接詢問曹操,他們雖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可是張遼這種態度確實是少見。

“你們都下去!”曹操回過神來后沉聲說道。

那些侍從也知道事情有點不對頭,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快速的消失在曹操的身邊。而張遼的親衛也沒有跟著進來,就連張新也在張遼接過藤箱后離開了。如今這間屋子里只剩下曹操和張遼兩人,以及接到典韋命令封鎖四周的虎衛軍精銳。

看著張遼一臉輕松的笑容,曹操繃著臉,沉聲說道:“文遠,你究竟意欲如何?”

“主公。遼不想看到曹家重蹈劉家的覆轍。咱們的眼睛不能只看著文景之治和武帝的風光,也得看看那些倒霉的帝王。不說近在咫尺的少帝與當今天子,大漢數十位帝王中不是還有那些早夭的‘英主’嗎?”張遼在“英主”二字上咬了重音,語氣中毫不掩飾的不屑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曹操聞言不語,但是眼神卻變得柔和起來。他微微低下頭,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

“主公,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無論之前的事情如何,如今士族、世家已經有了目標,那么他們便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畢竟當年的黨錮之禍讓他們心有余悸,只要是能夠限制皇權的制度,他們都不會反對。何況……”

“何況還不單單是限制皇權。”曹操突然開口接過話題道:“在限制了皇權的同時,還將權力分散,有士族、世家與皇族共掌,只要這份制度不變,士人便等于擁有了不變的權力!”

“主公難道以為這樣不好嗎?”張遼笑道:“權力太大了并不是一件好事啊!看看周朝的歷代天子,看看他們下屬各諸侯國的歷代國君,遼當年曾說過要以史為鑒,主公可還記得?”

曹操雙眉一挑,張遼此時一點不讓的與他對話,雖然他能夠聽出張遼話語中對自己、對曹家的關心絲毫沒變,但是曹操同樣也聽出來張遼對皇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敬畏。但曹操此時也不奇怪,能夠想出用議會內閣制度限制、分散權力的人,當然不會是一個敬畏皇權的人。

“主公,如今的天下早已經不復春秋時的古禮,斬草除根成為了通行不二的準則。主公啊!曹家的未來可就掌握在主公之手啊!”

“文遠,你為何不用操乃酂侯子孫的理由勸操?”曹操突然問了一個讓張遼很奇怪的問題。

張遼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湯武為夏臣,姬昌乃商臣。趙、魏、韓皆是晉國世代卿族,田齊原本也是姜齊的臣子。何況陳勝當年那句話,早已經在天下人心中扎根。若無大智慧、大毅力,何人可以抵御誘惑?”

張遼這是在用漢朝之前的歷史在回答曹操的問題,同時還直接說出了士族、世家們最害怕的一件事,那就是陳勝喊出的“將相王候寧有種乎!”的豪言。當初為了這句話,六國公卿的后代們用了無數的手段,借秦軍之手干掉了陳勝這個無視公卿的“賤民”,但是他們卻最終還是讓另一個“賤民”劉邦登上了帝位。而司馬遷在他的書中真實的記錄了陳勝的豪言,這也是《史記》在漢朝一度被禁的原因,貴族不愿讓百姓知道陳勝的故事。

看著曹操再度沉默,張遼嘴角一翹,說道:“主公,今日主公如此對劉家,若是曹家真的登上那至尊之位,將來的某一天,是否會有人效仿主公和曹家呢?”

張遼這句話的殺傷力十足,就連正在做沉思狀的曹操也猛然間抬起頭,雙眼瞪著張遼。眼神中流露出各種法則的情緒,到時讓張遼一時間感嘆人的情緒變幻實在太快。

張遼在曹操面前如此直言不諱,實在是他沒心思再和曹操玩下去了。地方議會已經被荀諶他們提了出來,也就是說士族們也不愿再等待下去,他們也開始出手試探。若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接下來士族們會做出什么舉動,張遼也不敢隨便猜測。

不過張遼所說的有人效仿也是他真情表露,歷史上的唐朝極度強盛,后人皆以大唐后裔為榮。但是終大唐一朝數百年,皇族的內亂便有數十起。而他們所效仿的,就是被后人尊為千古明君、天可汗的貞觀天子李世民。借助著玄武門自家兄弟的頭顱,李世民登上了皇位,但是他的舉動卻為他的后人樹立了極壞的榜樣。在李世民尚未去世前,他的兒子們也因為儲君之位相互爭斗,以至于李世民親手廢了一個太子,干掉了幾個兒子。張遼不知道李世民心中所想。但他卻覺得李世民一定會在死亡來臨前的一剎那,后悔自己打開了惡魔的大門,讓自己的子孫損傷慘重。

李世民也同樣為后世的帝王們樹立了榜樣,讓后世的帝王們吸取唐朝的教訓,這就有了宋朝那老實的宗室,明朝如養豬一般圈養的宗室。最讓張遼佩服的還是滿清的康熙皇帝,他對待自己兒子的手段雖然看似殘忍無情,但是卻為滿清留下了一個英明的繼承人,而皇子之間的爭奪也因為康熙的掌控大局而沒有過分波及朝政。就從這方面而言,康熙確實是一個手段高明的君王。

這因為李唐的反面例證和后世帝王慎之又慎的對待皇權,才使得張遼不想讓曹家如歷史上那樣踏足其中。原本議會內閣是有給曹操找麻煩的想法,但此時卻因為限制了皇權而使得張遼真正想借此阻止曹操和曹家走上曾經那段歷史的老路。

“主公,規則一旦被打破,打破規則的人也就同樣得不到規則的保護了。雖說如今的局面十分有利與打破規則,可是主公不覺得與其將舊規則打破,倒不如將舊規則做一番修改不是更好?血不能隨便留,腦袋一旦掉了,就再也安不上去了!”

張遼的這番話讓曹操不再沉默,擁有者常人所不及的智慧的曹操,又怎會不知道張遼話中的意思。原本就一直在猶豫的曹操也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在繼續沉默,而且軍情司和曹家的細作也察覺到了士族間隱隱有了不尋常的聯系。若是曹操再繼續回避著雒陽,回避著士族的要求,這已經穩定的局面必然會再度被打破。

“文遠,操知道了。”曹操這時完全沒有了原本的氣勢,在與張遼的這番“比斗”中,曹操輸給了“見多識廣”的張遼。

但曹操不會當面認錯,更不會立刻認錯。他是曹操,大漢的丞相,數十萬曹軍的最高統帥,維護曹操的威嚴不但是曹操的自覺行為,也是張遼等人的自覺行為。

張遼見到自己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了,笑著站起身,對著曹操深深一揖,說道:“主公,遼一路快馬疾馳,用鞍馬勞頓形容絕不過分。不知主公是否能允許遼好好休息一番?”

曹操此時的表情早已經恢復正常,他微笑著。親切的說道:“文遠忠于公事,鞍馬勞頓,確實要好好休息一番。你去吧,述職之事明日再說。若是北疆能有讓操高興之事,操倒也不吝請文遠到驪山去享受一下昔日皇家方可享受的驪山溫湯啊!”

張遼喜好溫泉的消息早就不是秘密,薊縣湯山大營保護著的那些溫泉早已經成為北疆以前往北疆的官僚、豪門趨之若鶩的地方。這也不是說他們都愛溫泉,只不過是上有所好,下必喜焉。但張遼從不管別人如何,每到一處他都喜歡尋找溫泉,他并不是真的要享受,而是要尋找溫泉作為醫療之用。別人不知道溫泉對一個戰士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舊傷有著獨特的療效,難道張遼還能不知道嗎?

倒是張遼不愿解釋,讓張遼喜好溫湯的名聲也傳了出去。不過張遼不在乎,這種名聲只要你不去強占土地,也算是一種風雅的喜好。

“多謝主公!遼先行告退!”張遼再向曹操拱手行禮后,轉身離開。

夜色降臨后,郭嘉找到了正在驛館大吃二喝的張遼。

“文遠,你與主公究竟說了什么?你一離開,主公便急招子和、子廉二位將軍以及二公子,隨后又單獨找了文和先生。這可全都是密談,當事人一出門皆是一臉的凝重,這種情況,讓人不得不猜測啊!”

“別人心里想什么我才不管吶,不過照你所說,主公倒是真的要有所決斷了。這樣也好,有個決定,不管這決定如何,但總比什么決定都沒有要好吧?”張遼說道。

郭嘉看著張遼對目前局勢不以為然的樣子也只得無奈的搖頭,他對張遼只管點火,卻不管善后的行為早已經感到麻木了。從他認識張遼開始,張遼的這種行為時時出現,郭嘉自己也不止一次為張遼善后。

“你倒是想得開。”郭嘉搖搖頭,在張遼身邊坐下紅藕問道:“文遠,你今日感覺主公態度如何?”

“比去年要好。”張遼說的是去年與曹操在鄴城的交流結果,但是那一次張遼的勸說卻依舊讓曹操沉默至今,所以張遼即便感覺不錯,也不敢隨便下結論。

“都已經有些忍不住了,若是主公在沒有作出決定,士族就真的要成為對手了。”郭嘉嘆道。

“你覺得主公會給自己和后人留下如此強大的對手嗎?”張遼的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

郭嘉淡然一笑道:“那士族會束手就擒嗎?何況文遠你如今該算是士族還是寒門?抑或是其他?”

張遼將手中的筷子一放,說道:“別試探我,我就是張遼,我只為了我和張家以及我的理想而戰斗,至于士族或者其他,我才不管。”

“文遠,這么多年的朋友,你可是從未透露過你的理想啊!不知今日,嘉是否有幸聆聽一番呢?”郭嘉眼中一亮,笑著說道。

“奉孝信儒否?”張遼問道。

“文遠難道不知,嘉雖學儒,卻非儒家。”郭嘉笑道。

“有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儒者曾經對遼說過,他說儒者的使命有四: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奉孝可有感想?”張遼似笑非笑的看著郭嘉。

郭嘉眉梢一抖,笑道:“好大的口氣!不過……似乎此人的胸懷倒是十分廣闊啊!”

張遼的這四句話是北宋大儒張載的張子“四言”,雖然張遼對理學沒什么興趣,可是對于這位理學支脈的“關學”大家,張遼還是充滿著敬意的。不為別的,單就張載的個人修養和他的崇高理想,就足以讓張遼將張載與朱熹分開對待了。

“對了,文遠。此人是哪位大儒?”郭嘉此時也感覺能說出這番話的絕對不是普通人,拉著張遼的衣袖,直愣愣的問道。

“別亂猜,不是我家老師康成公,也不是當世任何一位知名學者。此人是我初次出塞作戰,無意中在云中郡山中遇到的。我那時年少輕狂,不將先賢放在眼中,還狂言孔孟不過爾爾,便引來這位偶遇儒生的一通教訓。那時我也不以為意,也沒有教訓此人,心中只想著出塞作戰,也就錯過了。此后再也沒有見過此人,也算是一個遺憾吧。”張遼瞬間又編了一個故事。

“確實可惜!雖感覺此人有些癡愚,但其胸襟著實令人佩服。”郭嘉嘆道。

“是啊!我也不敢說能有這樣的胸襟,但是古人曾言三立,立德、立功、立言。這似乎倒還不算太困難。若是能借此機會為后世之人留下一個永恒的規則,那我也能夠萬世流芳啦!”

“萬世流芳!文遠,你的理想也不小啊!”郭嘉嘆道。

“你我差不多,都是實用主義者。無論諸子百家,只要有用,咱們才不會管是誰家的言論。這種實用態度,才是我希望后人們能夠繼承并保持、發揚的。但是我又擔心過分追求實用會導致道德淪喪,所以規矩就一定要提前做好。”

“文遠,你所求甚大啊!但愿你的理想能夠成真!”郭嘉說道。

“一代不行還有二代、三代,若是我的子孫不行,我也已經借用書籍留下了我的思想。總會有人接過我的理念而繼續奮斗的!”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55
第693章四方風動!

  同一天夜晚,長安城中的鎮西將軍府中。曹洪正與曹純相對而坐。此時這兩位曹氏宗族大將心中思潮澎拜,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的心思,他們如今滿腦子都是白天曹操與他們說的話。

“子和,你說大兄這回是來真的嗎?”曹洪實在受不了長時間的沉默,終于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曹純嘴角稍稍一翹,淡淡的說道:“我個人判斷,孟德此次并沒有推諉搪塞之意。”

“咝……”曹洪長戲一口氣,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子廉,你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呢?一切事情皆有孟德做主,咱們只需聽命行事就是。何況如今我軍軍政分離,咱們這些高級將領或許不能完全擺脫政務,可是不干涉政務不正是孟德早就定下的規矩嗎?”曹純笑道。

“我哪里是在擔心?我……我是在想大兄所說的重新劃分州郡范圍的事情。若是真的要重新劃分,那是否可以將譙縣單獨列出來?實在不行劃一個郡也行啊!”曹洪說道。

“你……”曹純哪里想到曹洪竟然是在打這個算盤,實在是無話可說。

“那畢竟是咱們的老家,就算大兄不愿讓曹家取劉家而代之,那單獨列出譙郡也算是給咱老曹家一份榮耀。也好讓酂縣那幫自視甚高,平日里眼睛只會看天,不知看地的家伙們看看咱譙縣曹家的威風!”曹洪對酂縣曹氏本宗的怨念可是極深。

“此事孟德不會忘記的。”曹純微微一笑,“別忘了,當初酂縣那幫人也沒有少給孟德找麻煩。攛掇著二叔在老叔面前詆毀孟德。不就是酂縣本宗干的好事?”

“嘿嘿!這就好。”曹洪撓撓頭,說道:“子和,那你說這重分州郡范圍的事什么時候能開始啊?”

“你怎么還是這么關心?”曹純無語了。

“呵呵!你不知道,我家的商鋪都是一個州分配一個大掌柜,再由大掌柜指揮各郡的大掌柜,然后再有這些人指揮各縣掌柜。所以我家的商鋪便如軍隊一般,指揮起來如臂使指。如今州郡范圍要調整,那豈非意味著我的商鋪也會多出不少州級大掌柜和郡級大掌柜?如此一來,我的成本支出就要增加了呀!”

“你……你還真是……死要錢的家伙。我算是服了你了。”曹純終于親自體會到了曹洪對金錢的敏感性,實在是無話可說。

“以你的頭腦,絕對想不出這種辦法,如果我沒有猜錯,此法必是文遠教你的。既然如此,加上重分州郡范圍也是文遠的主意,你不如去請教文遠嗎?”曹純趕緊禍水東移。

“對!”曹洪點點頭,“子和你雖然治軍嚴謹,但是絕不是一個靈活之人,我還是找文遠去出主意好了。”

“子廉,此事孟德只不過先告知我們,讓我們有個準備。但是此事畢竟事關重大,有牽扯甚多。孟德不但要與士族、世家相互妥協,同時也會征詢軍中其他將領的意見,并安撫持反對意見者。所以這段時間你在外人面前還需要對此事保密,決不能在孟德開口之前從你這里露出一絲風聲。”

曹純說這番話時的態度十分嚴肅,語氣也非常堅決,曹洪看著面色嚴肅的曹純,點點頭……

“公仁。丞相突然間召集軍中重將,難道又有重大的軍事行動?”鐘繇在得到曹操那邊的消息后,也將隨著曹操駐扎長安的董昭請到自己的府邸詢問事由。

然而此事根本就是從張遼開始,到曹家眾人結束。他們的談話,不但將侍從、部下盡數驅散,又有典韋、許褚這兩人的嚴密布防,竟然一絲消息都沒有流露出來。即便是董昭,對此事也是一無所知。

“元常,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董昭實話實說。

“元常兄,公仁兄,此事必然與張征北有關,這一點二位不會反對吧?”一旁的張既說道。

“本就是張遼過后發生的事,何況虎衛軍加強戒備便是在張遼進去之后,此事自然與張遼有關。但是……”董昭看著張既,有些疑惑。

“我明白了。”鐘繇說道:“德容的意思是找郭嘉。”

“對。郭奉孝是丞相心腹,又是張征北摯友,如今更是去了張征北落腳的驛館。此事原委,郭奉孝絕對清楚。既唯一擔心的就是郭嘉會一言不發。”張既說。

“德容的擔心絕對會成真。”鐘繇苦笑道:“繇與奉孝自潁川便相識,若說了解,在座的自然是繇最了解奉孝。只要丞相一天沒有開口,奉孝絕不會透露半分消息。”

“那該如何?難道我等只能等待不成?”另一邊的杜畿皺起了眉頭。

董昭此時錦州的雙眉突然展開。斟酌著說道:“或許還有辦法。”

“公仁快說。”鐘繇、張既、杜畿三人立刻將目光集中到董昭身上。

董昭看著三人急切的眼神,苦笑道:“未必有用,不過盡人事罷了。”

“說吧。能有一條不知結果的路,總比一條路都沒有好。”鐘繇笑道。

“張遼。”董昭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張遼……”鐘繇三人又皺起了眉頭。

“或許可行啊。”鐘繇片刻后說道:“文遠雖是丞相姻親,但并非曹氏宗親,況且之前他們也有了分歧,或許……”

“或許此次便是他們之間的對決嗎?”張既說道。

“不太像。張征北走出丞相住所時面色自若,也并無丞相部下跟隨,驛館附近也沒有丞相部下暗伏……”

“德容兄,莫要忘記,眾將身邊的親衛可是全部出自虎衛軍,而且是由丞相定期調換的。有這些人在,丞相哪里還需要安排其他手段。”張既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杜畿打斷。

“伯侯,莫要小看張征北。”董昭說道:“張征北少年從軍,在塞外與匈奴、鮮卑數年血戰,張家百戰之士絕對不少,張征北更是善于在危機中轉危為安。這百人的規模,在張征北與其身邊的張新張子初眼中,并不算太難解決的對手。何況張征北素有謀定而后動的名聲,張家絕對不會在長安城中毫無準備,這一點丞相也一定知道。所以,丞相若要針對張征北,絕不會依靠那百人的虎衛軍。”

“公仁言之有理。”鐘繇說道:“那些虎衛軍雖是丞相調撥,但跟隨眾將,總有部分人的心思會有所變化。這些人護衛眾將尚可,真要用他們對付將軍們,除了少部分警惕心極差的將軍,沒人會折在這些護衛手中。”

“既然如此。我們便直接去問張征北就是。”杜畿知道自己因為資歷和在曹軍中的地位,對這些情況不可能了解太深,既然鐘繇、董昭都能肯定,他也沒有意見。

“此事還得公仁兄走一趟啊!畢竟你們之間曾有過數次接觸,此次文遠來長安,公仁不登門反倒有些欲蓋彌彰。”鐘繇笑道。

“那元常兄你也跑不了。”董昭同樣笑著說道:“你與文遠相交起因于書法,這些年你們也沒有斷了書信來往。文遠前段時間的大婚,你鐘元常不也送上了自己親手書寫的巨幅賀辭?你若不登門,是否也有欲蓋彌彰之嫌?”

“不錯!那咱們就一起登門拜訪文遠就是。”鐘繇說道。

“正該如此。誰讓咱們今日相會沒有掩飾呢?”

董昭說完,和鐘繇相視一笑。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狡黠的笑意,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從張遼抵達長安并與曹操接觸過之后,曹操就開始頻繁的召見關中附近以及涼州、漢中的各級文武官員和當地士族、世家。

張遼在長安并沒有逗留太久,三日后便踏上歸途。但是這三天內,張遼被接連不斷的拜訪者也攪得頭疼不已。

不過張遼并不是沒有收獲,曹洪借著請教商業布局的借口登門后,張遼便與曹洪秘密達成了同盟。他們之間相互約定:忠于曹操;遵循曹操的命令;共同擁護曹昂為曹操的接替人;再度加強張家與曹洪家的商業往來。

如此一來,曹洪便成為張遼在曹氏宗親中的第一個結盟者。這與昔日依靠商業利益和友誼維系的關系不同,這一次是真正的盟約。而且這兩人還趁著曹操將夏侯淵從漢中召回的機會,也與夏侯淵隱晦的達成了共同進退的約定。曹軍中級別最高的七位統兵大將中的三位就這樣結成了同盟。若是再算上與張遼關系莫逆的趙云,這實力就更加不容輕視了。

而董昭他們雖然并沒有從張遼的口中得知曹操的目的,但是他們隨后便直接從曹操口中得到了消息。畢竟曹操若要有所動作,沒有各級官員和各地勢力的支持是絕對行不通的。

在得到曹操有意接受議會內閣制度的消息后,董昭他們立刻通過各自的渠道將消息送到各自集團成員的手中。同時他們也將曹操擔心一上來便在中央大規模實施議會內閣制會出現問題。從而影響朝政的正常運行,而希望能在某一地方暫時試行的想法也一并送了回去。

在董昭、鐘繇等人的眼中,早一年,晚一年并沒有太大的關系,畢竟此時還有幾位諸侯沒有歸降。雖然士族希望他們能夠起到牽制曹操的作用,但在曹操有意退讓后,這些諸侯的作用就大大減弱。而且他們很清楚,曹操的變化絕對與張遼脫不開關系。甚至他們在懷疑,曹操的變化是否有張遼“脅迫”的可能,才使得曹操不得不暫退一步。不過這一切都不要緊,口子既然開了。不管開了多大,只要開口,就有了繼續擴大的機會。而且張遼完全可以成為制衡曹操的人選,在董昭等人的眼中,一份婚姻是不足以讓張遼這種實用主義者受到牽制的。何況張遼的另外兩位妻子也分別可以代表著士族和世家的利益。

隨著曹操召見的人越來越多,這股潮流不可避免的擴散開來。雖然只不過是上層社會的波動,并沒有涉及到底層百姓,可是軍中不少出身士族、世家的軍官無法置身事外。幸好曹操早有預料,樞密院以及各方統兵大將極力控制,這才使得軍心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也沒有給尚未消滅的割據諸侯以可趁之機。

事實上這些剩余的諸侯此時也沒有了與曹軍一戰的心思,因為這股風波也已經影響到了他們的麾下。益州、交州、揚州、遼東,這四個僅存的割據地區的士族、世家也得到了來自中原的消息。

“文休公,若是曹丞相真的將政局改為議會內閣制,咱們劉益州能得個什么位置啊?”

在成都的益州牧府,正在等待劉璋的益州官員私下里也在交談著,回到成都的益州太守董和便向蜀郡太守、名士許靖打聽消息。

“幼宰,此事老夫若知曉,那不成了神仙了嘛!不過以老夫愚見,使君身為劉姓皇族,按照那議會內閣制度中皇族成員的比例,使君應該可以在議會中獲得高位,畢竟使君是能夠獨立堅持至今的諸侯之一。不過……”許靖猶豫道:“若是如此,使君父子兩代在益州的基業也就就此終結了。”

“此事絕不可行!”一個聲音突然在許靖、董和的身后響起。兩人一回頭,原來是從事王累。

王累激動地說道:“曹孟德此乃以退為進,引蛇出洞之計,一旦使君離開益州,還不是任由曹孟德處置?”

“王從事此言差矣!”許靖出身汝南許氏,與其兄許劭早就名滿天下,如今王累如此不客氣的說話,許靖心中頗為不悅。

許靖反駁道:“此事如今尚未定論,但所涉極廣。天下各大家族均會介入此事,各地皇族子弟也不會置身事外。曹孟德身為大漢丞相,若是此事一旦敲定后他還要反悔,其結果會如何你等可能預料?身敗名裂啊!便是那軍中將士也不會再繼續聽其軍令,如此一來,便是曹孟德也絕不敢冒此奇險。做那言而無信的小人之舉!”

“曹孟德素來狡詐,何嘗有過信用?”王累猶自不服。

“文休公勿惱,王累近來因公務繁忙而有些情緒急躁,且讓權開導便是。”

在一旁看到事情不對勁的黃權立刻將王累拉住,一面不讓他繼續開口得罪人,一面向許靖道歉。

“算了,算了。年輕人年少氣盛可以理解。不過天下大事并非有沖勁便可,需要通盤考慮其得失的。公衡啊,你好好勸勸他吧。否則使君一旦作出什么不被他認同的決定,他跳出來反對時,那可就是煩啦!”許靖這些年避難于四方,早已經沒有了年輕時與其兄許劭斗氣的那種沖動,對于年輕人也更加寬容。看到王累,他甚至想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話語中也多有保全之意。

黃權聽懂了許靖的意思,對著許靖一拱手道:“權多謝文休公指點。”說完,黃權便拉著王累趕緊離開人群。

“唉!年輕人啊!”許靖看著他們的背影,感嘆著。

董和此時站在一旁,眼中的神色不斷變換……

會稽郡山陰城。

諸葛亮看著面前那不知來歷的書信和近日從北方傳來的消息,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身邊則是同樣神情嚴肅的劉備、張昭、虞翻等人。

“孔明,曹孟德之事咱們暫且不談,畢竟此時離我們太遠,而且曹孟德也并沒有真正開始實施。倒是這封不知來歷的書信中所說到的孫權欲向曹操投誠,以換取遠離大陸,遁于東瀛島的消息是否確實啊?”張昭受不了沉默的氣氛,率先打開話題。

“此事亮也未得到確切消息,不過這種可能性應該存在。畢竟孫家已經在北方有了根基,如今在雒陽的孫翊和孫家姻親張遼都能成為孫家謀取這個結果的助力。”諸葛亮平靜的回答。

但諸葛亮此時雖然表情平靜,可是內心卻并非如此。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雖然得到了他所希望得到的地位,但是他經驗的缺乏使得他并不能完全自如的面對如此復雜多變的局面。而且自從他出仕劉備以來卻并未為劉備獲取勝跡的表現也讓劉備麾下文武中出現了質疑的聲音,若非劉備、張昭為其撐腰,諸葛亮早該下臺了。

“此事先不要管了,軍師可與令兄聯系,將這封信如何出現在備這里說一遍。孫劉如今是聯盟,一致對抗曹操,決不能在內部出現問題。”劉備冷靜的說道。

諸葛亮心中一定,劉備此時的表態依舊表明他的信任,而且劉備的判斷同樣也是諸葛亮心中所想,此時天下因為曹操的舉動變得再度熱鬧起來,但是孫劉聯盟決不能分裂。

歙縣,孫權也在與孫靜就中原的局勢進行著私下的商議。

“看不懂。孤就不信,曹孟德真的可以放棄手中的權力?”孫權雙眉緊鎖。

“未必不可能啊!仲謀,你是否仔細研讀過文遠的議會內閣制度的細則?”孫靜在孫尚香嫁于張遼之后,私下里對張遼的稱呼便已經改變,并且在兩人結婚時也遣人送上了賀禮。

“叔父,不是孤不信曹操,而是孤不信曹操能如此大度!”孫權的態度很堅決。

孫靜心中苦笑,孫權這是以己度人。雖然從曹操以往的行為看,曹操確實是個權力極為強烈的人,但曹操同樣是一個能夠審時度勢,懂得取舍之道的人。雖然孫靜并不敢確定曹操最終的決定,但是孫靜卻對自己那個新晉的侄女婿有著一種異乎尋常的信心。

“仲謀,先別輕舉妄動,整軍備戰不可放松,與劉備那里也要加強聯絡。此時不管發生何事,孫劉聯盟決不能散!”孫靜還是為孫權出了一個穩妥的點子。

“明白了,叔父。此時正是孫劉兩家同舟共濟之時,孤立刻派子瑜(諸葛瑾)和子衡(呂范)前往山陰,與劉備重申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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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 風起云涌!
“好你個張文遠,真的是點了火便溜六如今眾天下都引噬開鍋的水一般,你倒是在北疆愜意的躲清閑。”

話的是管寧,受到蔡琰邀請。北上校書的管寧此時突然從馬邑跑到了薊縣,找到張遼便是一通埋怨。

“誰說我點了火就開溜的?”張遼立方對管寧的這種指責給予了反駁。“我是要回到北疆穩定軍心。你也看到了,四征將軍的麾下,也就是我猛的將軍統轄的軍隊內部最為穩定不但沒有發生絲毫混亂,還能夠繼續保持著對北疆各族的震懾。”

“這我承認。”管寧對事實也無法否認,“但是你張文遠的記錄實在太過惡劣,無法讓人感到信服。”

“呵呵!”張遼笑的很歡愉,“別這么一本正經的,主公又不會此時來麻煩你,無非就是些想從你這里得到我的消息的那些“蒼蠅。罷了。不去理會也就走了。何況我回北疆也并非單單是為了穩定軍心,無論走出于日后對地方勢力的削弱以穩定中央權威,還是從增加地方勢力的數量以便中央能夠更好的控制大局。重新劃分州郡范圍都是勢在必行。雖然主公尚未下令,但是我先將北疆之地提前勘查一下也是極為必要的嘛!”

“你啊!”管寧收斂起“惱怒”的表情,笑著在張遼身邊坐下后說道:“這一次你又要為曹公做馬前卒了?”

“不是為曹公,是為我自己。”張遼笑道。

“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管仲微笑著看著張遼,“文遠,無論此事結果如何,史書之上,必然要給予大書特書啊!”

“能列名汗青,遼此生于愿足矣!”張遼十分坦然。在經歷了這么多年之后,張遼終于找到了一件能讓他自己感到有意義的事情。強行改變技術的發展并不可取,科學技術跳躍式的發展在戰亂頻繁的古代極容易因為戰爭而產生斷層。后世的考古發現也證明了這一點,大量連現代科技都很難做到的物品從地下被挖掘出來,證明了中國在冶煉、制造等行業上的損失究竟有多大。但是張遼微微的對社會作出一定的改變,造紙術的提前改良和印刷術的提前問世使得大量的秦漢典籍得以大批量印刷,這就為典籍的保存提供了娶實的基礎。政治制度的調整,雖然與秦漢以來的常規不符,可是經過張遼對春秋古禮的解釋,越來越多的士人漸漸接受了議會內閣的協商性政治制度。而士族、世家也因為輿論的改變和自身實際利益的需要,贊成議會內閣制度的實施。張遼希望中國人自此開始,以協商代替戰爭。用暗中的爭斗代替破壞性的大規模戰爭。加上大量空白土地的出現,高產作物的現世,張遼為漢末的中國提出了一條以協商代替戰爭,以擴張消除內患的道路。

“來幫我吧!”張遼看著管寧道:“中原因怎么玩,就算是一個州變成兩個州,地方還就是那么大。北疆就不鳳了!此時為疆,一旦大軍開拔,大軍何時停下,新的疆界就在那里。北方土地廣袤,物產豐富,雖然氣候寒冷。但是卻是大有可為之所。我缺少人手。幼安啊,你可愿意在北疆重現令先祖管子的偉業?”

“不敢請耳,固所愿也。”管寧此時站起身,對著張遼深深一揖。

張遼趕緊起身,雙手托住管寧。口中說道:“有幼安在,遼心安矣!”

維陽城。

建安十四只十二月初,離開雛陽兩年多的曹操終于回到了睢陽城。

此次曹操從長安返回維陽,代表著原本還在猶豫、彷徨的曹操基本上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從曹操在長安的那些舉動來看,維陽以及各地的士族、世家,甚至皇族成員,無一不對曹操此次返回維陽抱著極大的希望。

如今唯一感到不舒服、不高興。甚至無比痛恨的,也只有皇宮中的天子劉協了。與皇族成員能夠成為議會甚至內閣成員相比,皇室成員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寶座之外,就只剩下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甚至還極有可能被分到幾處皇莊,從而徹底斷絕用國庫供養皇室的途徑。

然而劉協相反對,可是卻根本就無法反對。如果說原本他還可以借助“忠心王事”的士族們的力量。如今議會內閣卻讓士族也顧不得這位幽居深宮的天子了。

“無恥的混蛋!”

維陽皇宮中這幾日每天都能聽到天子的寢宮中傳出這類聲音,同時還伴隨著“噼噼啪啪”的瓷器碎裂的聲音,無數被送入皇宮作為皇室御用物品的精美瓷器就這樣粉身碎骨了。

但是曹操的承相府卻與除了朝會和辦公便無人問津的皇宮不同,終日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每日除了處理公務之外,曹操還需要接見各方人士,與他們就一些大家關心的話題作出交換意見。

“對于士大夫共治天下,操并不反對。”

“諸位,你們好好想想,是十三個,州的官職多,還是二十六個州的官職多?”

“既然議會是一個平衡各方勢力的地方,那么規定人數和如何分配就是一個需要各方坐下來好好商量的問題。

“中央議會究竟該如何建立?建立起來后該如何運作?這些問題并無先例可循。而中央一旦山譏,刁題。那后果便會十分嚴其匆匆卜馬,倒不如祟地方試行地方議會。職能相同,只不過職權范圍不同而已。地方議會即便出現問題,也不過影響一地、一隅,中央也能及時干涉,不至使風波擴大。待地方試行成熟,中央再組建國家議會也就有了參照。”

“要組建議會,那地方諸侯就必須放棄目前的地位。孤也好,朝堂官員也好,誰也不愿看到地方上還有割據勢力存在。

哪怕這個勢力名義上承認朝廷也不行!”

“諸侯放棄如今地位后的待遇完全可以商量,譬如劉璋,他可以到旗陽擔任宗正卿嘛!也可以成為議會中的皇族成員之一。甚至內閣中的衙門主官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皇室用度與國庫分開這絕對不能更改!權力與義務是相對等的,百姓交納的賦稅是為了維持官府、軍隊的正常運作。我知道你要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句話,天子作為天下共主,,這樣吧。國庫可以每年撥出一筆額定的錢糧,作為百姓供養皇室的供奉。但是事情到此為止,皇室不能再向國庫伸手,一切用度將有皇莊提供。至于皇莊的收益,我等自然不會給天子那種貧癮的莊園。”

曹操每日都要與各色人等不斷地交談,但是此時的曹操卻是樂此不疲。雖然每天夜晚都十分疲倦,可是第二天一早,曹操便又神采奕奕步入自己的辦公地點。

與曹操情況相同的還有曹操身邊的那些重臣,尤其是荀攸、程昱、郭嘉等這些被人視為是曹操心腹謀士的重臣。

各安勢力除了親自登門拜會曹操之外,這些人也沒落下。每天家中也是賓客盈門,人聲鼎沸,不到夜晚決不罷休。眾人多少有些不堪騷擾,程昱甚至在私下里向郭嘉埋怨張遼多事,為他們惹來如此麻煩。

“奉孝,你說文遠在薊縣是否也會受到這等待遇?”程昱氣惱的說道。

郭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嘆著氣說道:“仲德先生,據軍情司稟報。文遠回到薊縣后便召集了幽州、并州全體六百石以上官員,包括弈百石官員在內的全體官員,除了那些有脫不開身的職守在例外,其余人全部集中到了薊縣,召開大會。文遠將地方議會的組成、結構人員以及所有事項全部交待了下去。同時組建了一個北疆地方議會籌備組。一次作為組建地方議會的臨時機構。他自任組長,由荀謀、田豫這兩個刺史擔任副組長,管寧、孔融、楊彪、王粲、田豐、沮授等這些正在馬邑校書的名士擔任顧問,而他的猛的將軍府所有屬官、各郡太守和兩州刺史府的屬官都成為了小組成員。所有的事務由小組成員負責。個郡太守收集資料、要求,匯總后交給刺史府、將軍府屬官整理出一份動議,然后交給副組長審議。最終由組長、副組長、顧問以及臨時邀請的地方名士、士族、世家成員組成的委員會進行最終審定。文遠有了這樣的準備,他可能會遭遇咱們這般的狼狽嗎?”

“這個滑頭的小子!”程昱也無可奈何了。誰讓曹操沒有如張遼這樣組建一個臨時機構來分擔壓力呢?可是曹操的行事風格與張遼一貫甩手掌柜的風格當然不同,曹操對于將大權拱手相讓還是有些抵觸,程昱也不會在曹操面前自找沒趣。

維陽的動靜也使得幾位諸侯坐不住了,尤其是曹操那“割據勢力必須解決”的先決條件,使得諸侯們再一次恢復了曹軍南征荊州前的朝貢天子。

公孫康、劉璋、士叟、孫權、劉備,這五位諸侯分別派出使團前往施陽。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孫劉兩家是聯合組團,而前一次還朝貢天子的涼州韓遂此次卻失去了蹤影。

孫劉兩家派出的是諸葛謹、虞翻組合。士叟派出的則是其弟士壹,劉璋派出的是張松、黃權,公孫康派出的則是其弟公孫淵。

除去遠在東北的公孫家之外,南方回家諸侯又一次攜手。孫劉使團在梁縣與士壹會合,隨后三家又在伊闕關回合了張松、黃權。回家使者在進入欲陽之前,秘密的做出了共同進退的決定。

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們當中有張松的存在。這位至今還沒有暴露的降曹人士不但完美的完成了攪亂益州內部的任務,更是將大量益州的情報通過隱秘的手段送到了曹軍軍中。所以漢中也好,巫縣也罷,在益州軍出動之前,曹軍便造就得知消息,做好了周全準備。這一次張松再度成為無間道,將回家使者聯合的消息也提前送到了承相府。

公孫淵可沒有南方諸侯的便利。北方碩果僅存的唯一一家諸侯已經使得遼東公孫家憂心仲仲,而北疆曹軍明明有一舉攻克遼東的實力,卻引而不發的態度也讓公孫家如飲在喉。

公孫家不知道,張遼這樣布局為的不過是避免軍隊不必要的損失,以防軍隊傷亡過大而失去對胡人的威懾。而且張遼很清楚這種弓而不發的態度會給人帶來什么樣的心理壓力。未出鞘的寶劍可是要比出鞘的寶劍威懾力更大。

于是公孫淵此次出使睢陽之前就的到了其兄公孫康的關照,因為在高句麗問題上,張遼并沒有以政治立場做選擇,反而是以大漢的利益出兵配合凹曰甩姍旬書曬)小說齊傘小二將偷龔扶余的高向麗軍打得大了泣樣的次攢刊,公孫康希望能借機擺脫那種令人難受的壓力。

然而張遼并沒有接見刻意路過薊縣而前來拜訪的公孫淵,只是讓司馬懿、龐統以及荀謀等人和公孫淵做了交談。

張遼并不想在得到曹操許可之前。與割據的諸侯有什么聯系。雖然張遼知道公孫家與后世那令人惡心的南北韓沒多大關系,畢竟司馬懿親征遼東,公孫家全體被擒。可是看看如今還是樂浪郡的治所平壤城。張遼心中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公孫康、公孫淵兄弟對張遼的這點心思毫不知情。若是他們真的知道了,鐵定要瘋狂的喊冤。

離開薊縣的公孫淵并沒有因為見不到張遼而沮喪,他還有一條路,維陽還有一位公孫家的子弟。雖然不是遼東公孫氏,但卻是和遼東公孫氏同出一源的遼西公孫氏的公孫瓚的獨子公孫續。

公孫續在率軍歸降曹操之后便帶著族人離開讓他失去了父親、叔父的傷心之地,來到了欲陽城定居。曹操對這位識時務的故人之子也是分外優容,公孫續不但繼承了其父易侯的爵位,同時也在朝中擔任要職。如今正是衛尉承。在衛尉、衛尉卿出缺的情況下,衛尉承這個南軍三號人物就實際上成為了南軍的最高長官。只不過如今維陽城的所有軍隊全都在五官中郎將曹昂的指揮下,也沒有了南軍、北軍之分。公孫續也是個高而無權,但能夠在亂世中保全性命,保全家族,公孫續已經沒有了任何不切實際的追求。

在這種情況下,公孫淵是否能夠說動公孫續幫忙,至少張遼也不敢提前作出預測。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也在北疆發生了,這件事情不但讓北疆眾人目瞪口呆,也讓得到北疆消息的維陽眾人全體發傻一刻鐘。唯有張遼一人能夠保持著正常,畢竟這件事情在他眼里并不算出格,后世的歷史上世界各國分分合合的事情張遼看得多了,經濟利益決定了人們的選擇。

這件事情涉及鮮卑、匈奴、烏桓三個北疆的民族,這三族中的某些部落因為這些年漢人的經濟、文化的影響。決定向早幾年歸附幽州的烏桓人那樣整體歸附漢人。而另外一些部落,尤其是那些三族的主體部落。如步度根、闕機、彌加這樣的大部族竟然在得知北疆正在籌建地方議會的消息后,這三人干脆親自趕到薊縣,向張遼表達了是否也能參與到議會中的意愿。

這樣一來,可是讓張遼十分滿意。他的經濟、文化侵略、融合的計策就是要將北疆的這些少數民族艘入漢族之中,照著歷史上那樣將他們全部消化掉。雖然此時步度根等人的意愿是以居住在北疆的少數民族代表的身份參與地方議會,但這卻使得張遼有了進一步加速融合的念頭。

“文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此事,我不贊成!”荀恐卻對此表示了反對。“你們的集見呢?”張遼看著自己的屬官和北疆官員。

“懿以為此事未必不可行。”司馬懿謹慎的表示了自己的意見。“將軍一直在說規則,可是北疆各族如今是始終游離于我方的規則之外的,這使得我方無論如何對待他們,總會有人用仗勢欺人之類的話語指責我們。可是若將他們拉入我們的范圍,用共同的規則約束大家,咱們再動手,也就無人能夠說三道四了。”

司馬懿的話讓張遼及其他人紛紛點頭,就連原本持反對意見的荀謀也不得不對司馬懿的意見表示贊賞。而更讓張遼滿意的是司馬懿表現出來的正是一個政治家所必須具備的素質,這位歷史上的司馬宣王,如今已經成熟了。

“仲達兄言之有理,何況步度根等人的舉動以及我們的反應,也可以對目前處于觀望狀態的其他部族起到一個千金馬骨的作用。這對于分化最堅定的反對我們的柯比能與其他鮮卑各部之間的關系絕對是一件好事。”龐統也表示了贊成。

“閻柔,你是這里最了解鮮卑各部頭人的,你的意見如何?”張遼

“柯比能因為敗于將軍而受損的實力如今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也得益于我方與各部族之間的商貿。但是將軍的刻意縱容才是柯比能的意順利恢復的真正原因。如今柯比能的所作所為完全與將軍昔日所料一致,他在實力恢復到一定程度后便再度開始打壓其他部族。只不過因為我軍強大的實力,柯比能對我軍還是十分收斂。既然將軍的目的達到了,將這些有意歸附的部族吸納進來也就是順理成章了。”

閻柔的話讓眾人一驚,原來這件事情背后也有張遼的幕后黑手在操縱。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無辜表情的張遼和平靜的閻柔,無話可說。

“行了,既然諸位都沒有反對。那就告訴他們,讓他們派人參與討論。不過議會中他們的人數不會超過五分之一,我要保證漢人才是真正的主體。都散了吧!”

張遼甩甩手,施施然的離開。留下一群如呆頭鴨一般愣在當場的人。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56
第695章 建安十五年!
注一向十分惡俗的話來說。那就是時米如水。歲月如梭沾間。一年的時間便匆匆流逝。

到建安十六年三月初,北疆議會也已經成了了整整一年。在這一年里,由北疆各地士族、世家、皇族、軍方、胡人這五方面的代表組成的議會順利的運行至今。即便是這一年中也發生了不少問題,但是在張遼的強力維系并帶動著這五方面的代表一同協商,并說服部分議員作出妥協后,順利解決了足以顛覆議會的危機。

在建安十五年這整整一年里,曹操出乎意料的沒有大規模動兵。只是在北疆,因為申請加入北疆議會的胡人部族受到其他大部族威脅時,張遼派出馬超掃平了開口威脅的部族,并將這全部族的全部牲畜的六成分給受到威脅的部族,至于戰俘和剩余牲畜財產就成為了北疆的繳獲。全體將士各有豐厚的戰利品。北疆的士族、世家也得到了奴仆和金銀,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同時公孫淵在維陽明確向曹操表明了遼東公孫家歸附曹操的態度,在得到曹操保全遼東公孫家的保證后。公孫淵代表公孫康表示了遼東之地將完全服從曹操以及張遼的命令。

這個承諾多少有一些離間曹操、張遼的用意,但是卻顯得有些拙劣。曹操并沒有上當,他只是將遼東公孫家的處理權利直接讓荀攸交給張遼,以此表明自己對張遼的支持和信任,也是對公孫家玩的花樣的一種懲罰。

不過張遼暫時缺沒時間處罰公孫家,為了給中央的議會和地方州郡重訂疆界作出探索,張遼除了元旦前后三天在馬邑休息之外,其余時間均帶著鄧芝和他的衛隊,快馬加鞭的將北疆的地域走了個遍。在建安十五年的一月底,張遼召集北疆地方議會籌備小組開會,在經過數次商議之后,對北疆原本的并州、幽州兩州進行了拆分,將并州一分為三。幽州一分為二。

但是張遼并沒有繼續沿用州郡縣的舊名。既然要改變,張遼就干脆一次Xing改的徹底一點。州改成省。郡改成府,唯一保留的就是縣。

并州的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以及西河郡西北部屬于南匈奴王庭的美稷城附近地區被發分出來,組成以朔方省。上郡、西河郡河西之地以及被原朔方郡、上郡、涼州北地郡和Huang河合圍的一塊被東遷的羌人占據的土地也戎,分出來。組成西河省。雁門郡、定襄郡、太原郡、上Dang郡以及原西河郡的河東之地則組成了新的并州省。

幽州以代郡、上谷郡、涿郡、廣陽郡、汪陽郡、右北平郡以及遼西郡的臨渝以西的地區組成新的幽州省。遼西郡剩余之地、白狼和平崗兩地附近的大片區域、遼東屬國、玄繭郡、樂浪郡則組成了關東省。

而郡一級也有改變。朔方省的原屬朔方郡的東南部大城塞及大城縣和被分割的原屬西河郡西北部的美稷城池區合并,組成新的美稷府。

雁門郡以北的強Yin(左耳旁的Yin)、平城池區則劃給定襄府。

太原郡、上Dang郡各自一分為二。晉陽以北為陽曲府,晉陽以南則是晉陽府。壺關、屯留以南為上Dang府。以北則為襄桓府。

上郡也沿著白于山、走馬河一分為二,北部為膚施府,南部則再將高奴城改名延安后,組成延安府。

至于那塊羌人聚居之地則被安上一個“烏海府的名字,這是張遼特意安排的,別人不知道,他難道會不知道這塊地方就是后世有“烏金之海塞外蝶城”之稱的烏海市嘛。但是張遼絕不會提前告訴別人。

而被分割的西河郡則除了保留西河的名稱,并組建一個省級機構之外。西河郡原有的土地被新的關稷府、膚施府、延安府、雁門府、陽曲府、晉陽府分別瓜分。

幽州的郡治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將右北平郡和劃過來的原遼西郡臨渝城以西地區合并組成北平府。

平崗、自狼和柳城以西的遼西走廊地區組成新的遼西府。

柳城、陽再和遼東屬國合并,組成昌黎府。

遼東郡東北的醫巫閣山以東的無慮城與玄繭郡合并,依舊稱為玄繭府。

其余各郡的范圍保持不變。只是名稱上有所變化,除了將郡改為府之外,還將代郡改成高柳府,涿郡改為范陽府,以便于稱呼。

如此的劃分,將原本兩州二十個郡變成了五個。省二十四個府,省級官員保留刺史的官名,府則暫廢太守,以知府為名。如此一來,不但刺史一級的官員可以增加五個,太守。不。知府也能夠增加四個。而各級屬官和新發,分的縣一級機構也有所增加。比如烏海府,張遼就在后世烏海市、定邊術的地址上下令修建兩座城池,分別為烏海縣和定邊縣。

率一可慮的就是人口目前并不算多,即便因為張遼的存在兒時的這個時代的人口數量遠遠多于歷史同期,但同樣因為張遼沒有讓大漢的疆域有一寸損失而使得大片空白的土地毫無人煙。對此張遼也暫時無可奈何,只能在鼓勵生育和確保嬰兒存活以及吸納北方少數民族歸附大漢這幾條上多下功夫。

重新發定區域的工作在建安十五年的二月初就已經完成,但是多出來的三名刺史、四”,孑卻需要重新任且并州吊然被分為二,可是并心精華所在依舊還留在新并州省中,看著留任的并州刺史田豫,無論是誰被任命為朔方省和西河省的刺史,心中都絕不會舒服。倒是幽州省和關東省不算太難,反正幽州原本就沒有將觸角深入遼東,如今也不過是將一部分并不算富饒的地方劃入關東省而已。關東省本就是遼東加上部分遼西,對這個新的刺史一職,公孫康倒是表示出了十足的興趣。

但是張遼能夠接受遼東公孫家的歸附,也能夠暫時放棄對遼東公孫家的打擊,可是張遼卻不會放棄削弱遼東公孫家這個原本就擁有強大軍事力量的家族的機會。關東省刺史并非不能交給公孫康,但是卻公孫家卻必須放棄全部的軍隊。在這一點沒有做到之前。張遼絕不會削弱在關東省的遼西府和昌黎府的駐軍。

對于有點難產的刺史、太守,張遼也沒有要求曹操從別處給他調人。更沒有在北疆就地挖潛。張遼在說服了北疆眾人以及曹操之后,以北疆地方議會籌備小組的名義,直接將這些官職列為北疆議會組成后的第一次推薦官員的目標。

在張遼對地方議會的設想中。的方官府的行政官員應當由議會推薦。然后由上一級議會和官府審核,報由中央議會和內閣批準,最后方可確認上任。

雖說如此一來,地方官員依舊還要受到中央的掣肘,但是這正是張遼玄意為之,不受監督的地方行政一樣能夠培養出割據勢力來,張遼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FenLie。張遼處理,原本在北疆試行地方議會。原先所有的規定都將要發生改變。如此一來,借此機會再做一次實驗視乎也沒什么不可以的。關鍵是張遼對于地方官員的任命依舊在程序上給足了中央面子,而且中央不認可的話,地方議會必須重新推舉官員。這就使得中央依舊能對地方有著強大的影響力和干預能力。

如此一來,北疆的官員的動力立刻向北加滿了燃料的戰車一般,無論是留任的還是在新區開拓的,全都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Ri常工作中。因為張遼有言在先,議會推舉之前要對有資格參與推舉的官員有一個資格、資質審定的,因為地方議會如今尚未建立,則這個審定的權利就暫時放在張遼手中。而張遼放出的審定標準并非家世,而是實打實的政績。尤其令有志升官的官員們警懼的是,張遼對于登門拉交情、撞木鐘的人擺出的是一次否決的態度。無論你是否有能力,是否有政績。只要你用了不該用的手段,立刻否決。這樣一來,雖有人依舊質疑張遼此舉有失公正,但卻得到了那些愿意用自己實打實的政績贏得機會的官員們一致擁護。

“不患寡而患不均。機會,或者說一個公平、公正的起點,才是大部分人能夠接受的。至于那些一定耍搞歪門邪道的家伙,我想這種人也不會太多,大都是世家豪門中的紈绔子弟。既然本將軍有言在先。那些家族也不會為了這些紈绔而于本將軍交惡。至于有能力的士族、世家子弟,他們當然也希望自己的官職來的光明正大,他們因為各自的家世,也是最不喜歡讓人有非議他們與他們的家族的機會的。”張遼這樣向他的同僚們解釋著他的理由。

北疆的動靜牽動著各地、各方的心。各有算許的勢力私下里的活動始終不減。

因為公孫康的表率作用,劉璋也勉強表示了愿意放下益州牧的地位。但限于中央議會的組建連議事Ri程都尚未開列,劉璋暫時還是滯留在益州。

不過公孫康、利璋的先后表態讓士變、孫權、劉備十分被動,有了前兩者的榜樣,后面三位遲遲不作出答復的態度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在郭嘉的主持下,樞密院軍情司發動了一場遍及全國各地的輿論戰。向天下宣揚士變孫權、劉備貪戀權勢,為了手中的權利,不惜制造國家FenLie,致使百姓包受戰亂之苦而流離失所。在這期間,郭嘉命軍情司細作詳細的為天下百姓算了一筆賬,那就是列出諸侯為了手中權勢對抗中央所打造的軍械,練的軍隊需要消耗多少錢糧?又會造成諸侯麾下的土地荒棄,人口減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同時中央為了消滅FenLie割據勢力,出動的軍隊需要消耗的錢糧究竟有多少?雖然中央的軍隊都是職業軍人,不會影響耕種生產。但是這些錢糧若能夠節約下來。又會給百姓帶來多少好處?

如此一來,士變、孫權、劉備的名聲立剪臭了大街。尤其是在維陽。這些年來,維陽的百姓基本上就是因為曹操而能夠安居樂業。聽到有人給曹操找麻煩,還使得原本可以改善百姓生活的錢糧不得不變成消滅FenLie割據的軍費,百姓們立刻就憤怒了。士贊、孫權、劉備的名聲在維陽可謂頂風也能臭出三條街。

孫權以及孫家的名聲在中原本就不好,但是由于張遼娶了孫家女兒。百姓們看在張遼的面子上對孫家還算客氣。但是士變、劉備就沒那么好運了。

士樊乃是名士,袁渙之弟袁徽便曾甩四苛彧的信中泣樣夸獎十婁!交址十府君既學問優博,火細,處大亂之中,保全一郡,二十余年疆蜴無事,民不失業,爵旅之徒,皆蒙其慶,雖箕融保河西,葛以加之?官事小闋,輒玩習書傳,《C魂秋左氏傳尤簡練精微,吾數以咨問傳中諸疑,皆有師說,意思甚密。又尚書兼通古今,大義詳備。聞京師古今之學,是非忿爭,今欲條左氏、尚書長義上之。

雖然士家自王莽亂政而避禍交州近二百年,早已在交州根深蒂固。但是隨著大量北地、中原人士避禍交州,士家對名聲便愈加重視。加上曹軍勢大,士家也不敢行趙坨故事。在士變名聲受損的一剎那,士壹便立刻向荀彧表示了士家絕無割據之意,“愿意與劉季玉Gong進退”

士贊還有曾今的名聲以及昔Ri在士林的人脈,劉備就郁悶了。他起于寒微,雖說是盧植弟子,卻不恥于士人。好容易愕到江東部分士族認可,又被天子承認了皇族身份。有了皇叔的名頭。

但是FenLie、割據的大帽子一壓,劉備再是皇叔也沒用。

為了對抗曹操,不,應該是百姓的指責,劉備的使者虞翻聯合孫權的使者諸葛謹在雕陽不斷的活動。同時虞翻也將消息送回山Yin(左耳旁的Yin),在劉備的指揮下,諸葛亮、張昭也紛紛開始在反擊。

但是輿論戰在這個時代都屬于新鮮事物,也就是郭嘉在和張遼的無數次模擬推演中得到了大量的經驗,可以從容的指揮著早已經布置到位的部下發動攻擊。可是對于對輿論戰一無所知,只能隨機應變的諸葛亮,即便他的智慧再高,如今也只能被動應戰。

比如,輿論指責劉備割據江東。劉備辯解自己深受曹操欺凌。

比如,輿論揭露劉備在徐州意圖Qie取徐州,在揚州則意圖取代劉缺。劉備則辯解此乃有人污蔑,陶恭祖意圖將徐州想讓尚且不曾接受。又怎會謀奪徐州、揚州耶!

比如,輿論直指劉備在江東到行逆施。迫害江東士族,以至于江東大族陸家、顧家倉皇出逃。劉備對此辯解為陸家、顧家意圖顛覆劉備統治,為穩定地方,也不過是監視居住,哪有迫害一說?兩家出逃乃是由于陸家子弟陸遜之故,與劉備絲毫關系沒有。

接下去就更熱鬧了,,

比如:孫劉兩家組成同盟,意圖對抗要統一天下的王師。王師就是曹操的私兵,為的乃是曹操的私利;劉備膽小如鼠,王師尚未出兵荊州之前,劉備便準備出海逃亡,若非水軍校尉丁奉擊毀劉備的船只,此時劉備已在會稽郡東面的大島嶼上做野人了。吾劉備平素愛民、愛兵。豈會不戰而逃?更不會有逃亡出海之念。須知海上詳情唯有北人(曹軍)知曉,吾等不知海況,焉知東面有大島,,中國自古以來尊崇的都是君子行為,但是軍情司一反常態的大曝劉備的短處,這完全違背了君子所為,這也是諸葛亮等人極不習慣的原因。

然而郭嘉的這點動作卻收到了奇效,雖然士族、世家對此舉頗有詬病。但是百姓們,甚至士族中人在的知劉備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后,對劉備也由無所謂變成了不齒,隨即又轉而為抵制。如此,不但劉備的名聲受損,就連諸葛亮、張昭、虞翻等人的名聲也受到牽連。為此留在瑯琊的諸葛家還特意在徐州士林的一次聚會上為家族辯解,聲稱諸葛亮投效劉備時那些事情早已發生。諸葛亮并不知情,是一個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

但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諸葛亮的立場就顯得尷尬起來。然而瑯琊諸葛家既然在曹操的地盤上,南邊是糜家,北邊是宗家和鄭玄學派,若是不做一番解釋,郭嘉豈會放他們過門?

“再著說了,瑯琊諸葛家可是有子弟在元讓的麾下效力,若是他們不明確表示出自己的傾向,不能公開打壓諸葛家,難道還不能斷了諸葛家子弟的出仕之路嗎?”

張遼是這樣時正在給自己的第六子張霄喂女乃的孫尚香解釋的,再為此次事件中畢竟還是涉及到了孫家。孫家通過孫瑚請張遼幫助斡旋。

“你們太壞了。從那個一臉壞笑的郭奉孝開始,到那個道貌岸然。一臉正經的荀公達,還有老是喜歡在你面前教刮你的程仲德和那個,看上去就讓人感到Yin(左耳旁的Yin)森森的老頭賈文和。曹公的樞密院中就沒有個好人!”孫尚香一面輕輕的拍著兒子的后背,讓他能順利的咽下女乃水,一面憤憤不平的說道。

“香兒,別管他們男人的事。他們那些事又有哪一件不是讓人耗費心神的?女人傷神多了容易變老的。咱們可不能學那些臭男人的樣子。”曹清拉著蔡琰做到孫尚香身邊看著雙手護著Mu親小嘴一砸一曬,吃的正香的張霄。

“這小子,一邊吃著嘴里的。一邊還要護著,跟他爹一個德Xing!”曹清笑道。

“利胡說八道!我可沒那么貪婪,最多也就娶了三個如花似玉的媳(女的Fu)Fu!對了昭姬,你何時也給為夫生一個!”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57
第696章 北疆的實績與張遼的殺手锏!
已經進入六月天的氣溫是相當的炎熱。但是當普通人可以怨意納涼的時候,曹操卻不得不在相府中處理著各種公務。即便他所在的大廳內擺了十余盆冰塊,書案上還有用冰塊鎮的冒著白煙的酸梅湯,還有侍女不停地更換著被涼水浸透后擰干的手巾,曹操的額頭上依然是一片汗珠。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

就在曹操一享用侍女遞上的冰涼手巾擦拭額頭的汗水,另一只手拿著毛筆在不停地批閱著一份份的表章之時,郭嘉、荀攸等人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太熱了,還是主公這里Yin(左耳旁的Yin)涼些!”郭嘉接過侍女遞上的手巾擦著汗說道。

荀攸這些年的體態有些向豐腴的方向發展,而與他們同行的賈詡、程昱、郗慮、華歆年紀都已經不小了,這三位到是沒有用冰冷的手巾,只是用了干手巾擦掉汗水。在暑熱來臨之前,維陽的官員們就得到了華傷、張機的警示:冷熱不可過甚。而前幾天還有人因為中暑而猝死,也有因為貪涼而重病的,所以年長者誰也不敢大意。

唯一還保持著文士優雅風度的就是荀彧、陳群這兩位,與接受大廳中侍女照顧的其他人不同,這兩位只是自己用自己的手帕輕輕地擦去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諸位,孤這里有酸梅湯,加了上好的蜜,最是消暑解渴,諸位一人且來一樽。”曹操抬起頭笑著對眾人說。

“就是知道主公這里有好東西。否則嘉焉能冒此酷暑而來?。眾人都恭敬的道謝,唯有郭嘉笑嘻嘻的油嘴滑舌。

“哈哈哈!唯有奉孝尚持本Se,諸位卻越來越拘謹啦!”

曹操的這番話包括郭嘉在內誰也沒有當真,畢竟曹操如今的權力大的甚至難以遏制。雖然郭嘉、程昱對曹操無比忠心,但是身為士人的本能,他們也同樣贊同荀彧、荀攸、陳群等人倡議的限制相權的動議。但在相權真正被限制住之前;又有誰能在曹操面前輕松自若呢?

如今的局面正屬于黎明前的子夜,尤其是北方的張遼已經成功的將北疆議會建立并順利的運行了一年多。按照建安十四只底的約定,中央以及其余各地的議會也到了組建的時候。

如今這些人以及各地的家族和官員也在眼睜睜的看著中央的動作。北疆的議會試行被張遼完全開放。任何人都可以輕松愕到消息。所以各方勢力都有自家人留駐北疆。薊縣尤其多。他們在得到新的消息之后,會利用各種渠道將消息送回本家。

不過張遼也沒有白白讓這些人如此輕松,軍情司和張家暗衛也通過這些人的動靜,將各大勢力的大部分渠道給偵查了個一清二楚。雖然露出來的未必就是真正的隱秘渠道,可是用處畢竟是有的。

“主公,北疆議會已經試行了一年有余,如今天下正看著主公與維陽。不知主公如何決斷?”荀彧身為承相以下的文官之首,由他開口最為合適。

“哦?他那五省二十四府的官員都已經完全到任了嗎?”曹操放下筆,抬起頭。

“北疆議會上報情況如下:賈逸就任朔方省刺史,田疇為關東省刺史,王凌就任西河省刺史,這三的皆是漢胡雜居之處,由這三位允文允武而又手段高超者就任刺史,自然是沒有問題。如今就待承相最終批準了荀彧拿出北疆議會的表章。

曹操接過那份表章,卻并沒有打開。他說道:“北疆選人倒是不差。不過田疇本就是右北平人,王凌也是并州太原人,只有賈逸出身河東。這是否有違文遠一貫支持的《三互法?”

《三互法在漢末并沒有成為眾人遵守的法令,而且因為此項法令出自漢靈帝與Dang人之爭,士人也并不支持。除了張遼明確表態支持之外。其余人等皆是沉默不語。然而就連張遼也不能完全遵守,猛的將軍的管轄范圍便也將并州包括在內。這也是國家尚未統一時的無奈之處。但是北疆議會如此推舉官員。確實與張遼的一貫主張不符。

“文遠有言:《三互法乃是良法。但有其局限。若任免不在地方而在中央,《三互法當嚴格執行。但地方議會有推舉、彈劾官員的權利,雖然沒有任免權,還需要中央認可批準,但是地方議會確實對官員有了監督權。官員若是貪腐。必然觸及身為地方勢力的議員利益。議員豈肯罷休?若是相互勾結”呵呵,議員也不是終身任職的,何況民間聲望、士林輿論也會影響到議會的連任。這就是文遠不再堅持《三互法的緣故荀彧解釋道。

“還有一點郭嘉接過話題說道:“文遠曾言,若是地方對官員有了監督權甚至任免權,越是家鄉人。便會越在乎自己的名聲。否則家鄉人指責起來,只要不是喪心病狂之人,都會感到羞愧難當。若是真有人欲喪心病狂?自然有議會啟動緊急罷免動議。”

“周全!確實周全啊!”荀攸贊道:“如此一來,官員唯恐名聲受損。官位不保,自然不愿行差踏錯。即便有那不思進取者,也最多耽誤地方上幾年發展,卻不至于鬧出大亂子

“別再說了,你們如此說,怎么聽都像是在夸獎文遠那小子。若是被他知道,準保得

“呵呵!”曹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北疆議會這一年多運行的確實不錯,不過諸位對于在其余各地實施以及中央議會組建是否有把握?還有北疆議會是以猛的將軍管轄范圍為主,那其余的地方議會是否也該以其余四征將軍的管轄范圍為主呢?。

“承相明鑒,北疆并非只有一個議會,各縣有縣議會,各府有府議會。各省又有省議會。這些議會成員比例固定。只有定居當地的商業百工、士族、世家和地方皇族、定居胡人能夠參與。而北疆議會事實上也依舊是一個臨時機構,成員除士族、世家和地方皇族之外,還有胡人、百業代表、軍方代表、商會代表,根本就是一個大雜恰。文遠在一年前就說過,只要縣、府、省三級議會能夠建立并穩定的運行下去,所謂的北疆議會隨時可以撤銷。”陳群最欣賞張遼的就是他的不貪戀權勢。如今的陳群對張遼早已經沒有了早年的嫉妒和提防,若不是張遼長期留駐北方,陳群也無法北上,陳群甚至有與張遼高談闊論,抵足而眠的想法。

“其實我等更應該看看張猛的最終定下的北疆議會的議員比例華歆接著說道:“士族、商賈、世家與地方皇族各占兩成,剩余四成則被百工、胡人、軍方和寒門士人占有。同時提防公學還擁有對議會的監督權利,每次議會要召開會議商議事情并作出決議之前,都必須有大到額定監督人數的列席士人參與,而且這些士人必須是寒門士子和公學中的博士、學子。如此一來。以清流監督,各方協商妥協。即便是清流有些不諳世事,最多三成的比例,也不會影響最終決議。而只要程序合法,列席監督人員也不能隨意提起不信任的動議。

這樣一來。就能最大程度的保證北疆的穩定。”

“孤早就說過,文員此人才華出眾,當世幾無人能及。這番設計與其說是所謂的北疆議會籌備小組的集體智慧,孤更相信是文遠自己的智慧體現。然而正是如此,卻更顯出文遠的高風亮節。不是每個人都希望給自己的頭上加上如此眾多的掣肘的。至少孤就不那么心甘情愿!與文遠相比,孤自愧不如也!”曹操感嘆地說道。

“主公不必如此自謙,文遠素來有些自傲、狂妄,但是論及這些,他也不敢將自己無限拔高,總是以康成公及歷代先賢為自己的老師。他曾言:吾今Ri之能非吾天生而知之,實乃有前人遺澤。世人夸贊吾目光高遠,卻不知吾不過是站在歷代先賢那高大的肩膀,所謂登高望遠便是如此!”

郭嘉這么一說,眾人霎時間同時陷入沉默。張遼此時已經將大批被翻澤過來的希臘學者的書籍大量印刷,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止一遍的閱讀過那些典籍。東西方兩種不同文化體系的對撞,對于這些傳統的東方文人的沖擊力是不言而喻的。

幸好這個時代并非后世明清那種禁錮思想、禁錮文化的時代。漢末的亂世使得百家學術再度興起,各種思想的交流是十分頻繁的。張遼也正是看到這種局面,才一點點的將西方的思想學說介紹到了東方。但是張遼此舉卻使得原本歷史上那形成于漢末,成熟與魏晉的玄學打壓了下去。清談之風雖然并未消失,玄學也依舊“頑強”的存在著,但是以北疆為首的實用學說卻第一次擁有了大量的關注者和擁護者。

“晝相,北疆因為州郡的變動而使得官員能夠更好的關注自己的治下,而使得北疆百姓能夠得到更多的官府幫助。文遠雖然不能干預政務,但是他卻憑借著主公當初給予的監督權和他與地方官員的私人交情。說服了北疆官員在幽州試種水稻。經過兩年,上Dang、晉陽、薊縣附近都分別成功種植了水稻。如今只要是水源充沛的地區,北疆一樣可以種植水稻。文遠甚至將糜家送到薊縣的一位經驗豐富的農夫用騎兵護送的到更北面的扶余,去考察當地種植環境。據那農夫回報,扶余、高句麗也有大量環境適宜的土地可以種植稻谷。文遠據此判斷遼東、樂浪甚至是三弗之地也同樣可以終止稻谷,而東瀛四島亦是如此。”荀彧說道。

“文遠這是何意?”曹操笑著問道。

“擴張!文遠念念不忘的就是擴張。他不止一次的對大漢歷代天子和皇族、貴族表示過不屑,尤其是孝武皇帝。文遠常說孝武皇帝武功蓋世,可惜腦袋實在不靈,若是讓商人與世家貴族分享戰爭紅利,不但與匈奴人之戰不會延續三十年,大漢國庫也不會因為長期戰爭而枯竭。當初老夫自然是不信此言,但凡疆在文遠的統領下,似乎真的沒有因為戰爭而向承相伸手要錢。要知道,雖然北疆沒有大規模戰爭,可是這些年來小規模戰事卻屢屢發生,但是在充足的糧草保證下,北疆如今的十萬騎兵、十五萬步兵(收編遼東三萬騎兵、六萬步兵,北疆軍隊合計正規軍十個騎兵旅,十五個步兵旅。)被文遠指揮著輪番上陣,以輪戰的方式保持戰斗力。而如今鮮卑王庭彈漢山已被馬孟起與三公子各自指揮大軍左右合圍,據說柯比能正被迫準備向北撤退呢!”程昱的話語中頗有些昂然自得。

張遼比程昱早一步投效曹操,口遼程男卻是最早批投效曹操的謀十中碩果僅存的示老些州石川彧、郭嘉尚未加入曹營之前。程昱便與棗祗、戲志才等人成為了曹操的謀士。那時候程昱便因為學識淵博而時常被張遼拉著請教,雖然張遼最終有了自己的師承,但是就連張遼本人都絲毫不掩飾他曾經求教于程昱的事實。很多人如今也將程昱視為“出Se”的老師。

再者說,檀石楓崛起以來,鮮卓人給大漢王朝的重創不但是一部分經濟、人口的損失,同時也是對數百年積累的大漢民族的心氣的一次極大的傷害。如今張遼雖然沒有攻克彈漢山的鮮卑王庭,可是收編鮮卑部族。逼迫柯比能北遷,而其余鮮卑人竟然不敢反對的這種局面,實在是給心中無時不想著恢復大漢威風的程昱以最好的安慰。

“好啦!文若與諸個冒著酷暑前來,不會是為文遠歌功頌德的吧?若是要表彰將士,待文遠的表章送到,孤絕不拖延。不過旌表就不行了,畢竟沒什么太大的戰果曹操心情也很不錯,他的三兒子曹彰可就是參與其中的主要將領。

曹操滿臉笑容的繼續說道:“至于其他各地和中央的國家議會,孤的意見是讓文遠將北疆各級議會從組建到達作一年后的詳細資料以及幾位重要人員送到維陽,然后再籌建國家議會的同時對各地議會的籌建進行培。這也是文遠素來重視的“磨刀不誤砍柴工啊”文若。你立玄給各地下令調人赴京參,不過人員卻要仔細斟酌,莫要讓閑人參入其中。”

“屬下謹遵承相之命!”荀彧高興極了,若非一貫的教育讓他壓拆了興奮而保持著平靜,他估計就得喜形于Se。不過如此一來卻也讓荀彧免去了一次災禍,曹操即便是同意了被人分權,但若是自己的部下對此表示出興奮,曹操一定會氣的耍殺人的。

眾人在得到確切消息后依次離開,但是郭嘉卻留了下來。

“奉孝,你為何不走?。曹操這時已經不再掩飾自己心中的失落,他確實對權力被分攤,甚至失去了一次家族登頂的機會而有些郁悶。“主公?我”郭嘉不知道該說什么,若要說勸慰,曹操絕不希望有人以為他軟弱。

可是要說其他的,郭嘉卻也不知該說什么。這時候曹營著名的智者郭嘉竟然呆呆的在那里發愣。

曹操見郭嘉的樣子,心中不由的一暖。我曹操并非無人關心,奉孝依然對操忠心不二。

想著郭嘉,自然也不會漏掉張遼。對張遼的舉動,曹操若是心中沒有怨念是絕不可能的,雖然這一年多張遼又通過曹清給曹操送來一些東西,以此來解釋他的理由,可是曹操還是有些心中難過。不過此時的曹操卻突然間對張遼失去了埋怨的心情,張、郭一體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郭嘉能夠如此,熟知張遼秉Xing的曹操自然也能推測出張遼的心情。

“唉!”曹操一聲長嘆道:“奉孝,操無事的。文遠給操送來的幾部話本你可曾看過?”

郭嘉心中一震,微微點頭道:“看過。嘉實在不敢想象,奪嫡竟然會如此殘酷!雖然這些內容嘉可以肯定是文遠編的,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今后不會發生類似事件。若是有人告訴嘉,張文遠學過帝王之術,嘉一定深信不疑。”

“是啊!燭光斧影、玄武門之變、九龍奪嫡,這一個個故事的確令操心寒。也正是這幾個話本,讓操徹底熄滅了那登頂之心。文遠說他支持議會內閣制不但是為了給國家保留一份元氣,留下一個能夠自我修復的長久的制度,也是不想為后世開一個不好的先例,使得我曹家子孫亦遭此劫難,亦不愿讓曹家子孫如那九位皇子一般自相殘殺。原本操還不信文遠之言,如今卻不得不信!文遠不愧是除奉孝之外操的純,臣。亦是真正關心操和曹家的之人

曹操和郭嘉提到的話本是張遼為了進一步說服曹操而根據尚未誕生的唐代玄武門之變、宋朝太宗趙光義即位疑云和清朝康熙年的九龍奪嫡的故事編寫的,除了人物背景和姓名做了改動,經過幾乎就是史書與野史的混合體。張遼相信,曹操絕對有足夠的智慧看懂其中之意。而曹操也絕對不是一個為了一時的風光便不顧一切的莽夫,曹家后人的長遠利益才是曹操這個曹家當代家主最需要考慮的問題。

“主公,是否該將文遠也調回維陽?這議會內閣的組建又有誰能比文遠更加清楚呢!”

曹操看了郭嘉一眼,道:“操也想過,不過此事還是要看文遠自己的意思。奉孝。你給文遠寫封信問問,操也希望文遠能回雛陽為操助一臂之力

“喏!嘉今晚便會將書信發出。當然,嘉一定會讓文遠多送些美酒。北疆的酒真的很醇,嘉至今回味無窮啊!”

“哈哈哈!不錯,此事一定不能忘記。信中奉孝可以告訴文遠,他的孫家小舅子正在欲陽,若不想讓他那位“梟姬。悍妻找他的麻煩,便多送幾壇美酒!”

“主公,這才是真的英明啊!”

“哈哈哈!!!!!”
youhey520 發表於 2013-8-16 07:57
第697章著書立說所為何民族氣運

”看到沒。眾兩位大爺蠻然敢如此要挾與我,真是是可恿,饑爾可忍也”。張遼抖著手中的信紙,一臉笑容的“惡狠狠”的說道。

“夫君,誰讓你在北方也開端大面積推廣稻谷種植的?如今糧食豐收。可是賣到南方又不合適,畢竟南方同樣不缺糧食。但各方倉庫也被堆滿,夾君又因為要限制胡人實力增長而不能開放對胡人的糧食出售。那就只能釀酒嘍。可是偏偏夫君你又要在這件事上插一腳,卻又讓夫君你在耗費了不少糧食后折騰出如此美酒。不但讓步度根們垂誕欲滴。兄長他們這些好酒之人自然不會放過你。”曹清挪愉的笑道。

張遼真的是自找苦吃,糧食多了要釀酒,他非要試著制作蒸餾的高度酒,糟蹋了數千斤普通低度酒,對蒸餾器做了三十余次改良后,終于蒸熘出酒精濃度大約在三十五度以上的合格的“高”度酒。如此一來。北疆又多了一件與胡人進行貿易的利器,而且張遼還不擔心這件“利器”會加強胡人的實力。可是最讓張遼受不了的就是他疏忽了曹操等人也是好酒之人,當張遼將十余壇高度酒作為禮物送到維陽承相府,曹操在大醉一場后就再也不喝以往的美酒了。只要是酒會,非高度酒不可,張遼的禮物自然保存不了多久。

“夫君也是沒有料到。這種烈酒就是夫君這等酒量恢宏之人也不敢多飲,平日里根本不沾,酒宴上也是淺嘗即止,最多不過三樽。夫君哪里能想到睢陽那些自夸名士的士人對這種烈酒的愛好?他們尋求的就是那種熏熏然的感到。底本他們用五石散,成果被夫君證實有毒,如今有了美酒替代,又沒有五石散的迫害,自然是趨之若鶩嘍!”蔡琰輕笑道。“烈酒再好,也不能多飲。那醉醺醺的感到是因為酒水中的酒精滲入血液,遲鈍了人的神經所致。一次兩次還好,可是飲酒過度或者終日飲酒,酒精便會損壞血管和神經,制作出一個傻子一樣的老年癡呆。這才是為夫把持飲酒的原因。或許我說了別人未必信任。不過你們盡管將此話告訴親友,也免得日后有人說我言之不預也。”

雖然如今被后世稱為建安三神醫的華坨、張機都已經到了維陽,但是這個時代的醫療水準張遼依舊不敢輕易嘗試,如此也只能重視自己平日的錘煉和養生。

“夫君請放心,此話妾身等早已告訴家人,香兒的兄長如今便以香兒書寫的夫君的日常起居為準,也在調養身材,只是曹家,,唉”。曹清嘆了口吻,不再說話了。

張遼知道。曹家從曹操開端,個個都是嗜酒之人,曹操、曹昂、曹不、曹彰、曹植,這父子四人正是烈酒最大的耗費者。幸好曹沖因為前些年的病癥而被華俏、張機吩咐不能嗜酒,又有生母環夫人盯著。這位曹家最聰慧的小子才沒有變成酒鬼。而唯一還能讓張遼欣慰的是,郭嘉也在其夫人和其子郭奕的監督之下,被嚴格限制了飲酒。張遼最不盼望看見的就是郭嘉這個曹操最信任的謀士英年早逝,這也是他在將烈酒送到維陽后特意命人關照郭夫人的。

“這烈酒不過是小事一樁,去年夫君命人大批收購山中野果而釀出的果酒也已經可以飲的,雖然沒有烈酒凜冽之氣,但其酸甜之味卻更合適士人與女子飲用。如今妾身倒是擔心夫君新近付印的新書,那書中的內容實在是蔡琰略帶著擔心的看著張遼。

她的話被張遼用手捂在了她的嘴里。張遼笑道:“不過就是為夫對《國語中晉國由盛而衰做出的個人懂得,雖然其中有不少在旁人看來大逆不道的話,但是即便有了這樣的責備,認為夫如今的地位,又有誰敢對為夫說三道四?況且議會內閣制順利在北疆試行,各地及中心也正準備籌建議會,加上建安十四只被為夫拋出去的那些泰西典籍,為夫如今可不是眾矢之的

蔡琰與張遼所說的是張遼在建安十四只突奇想,在回想起后世網絡上一位馳名作家描寫的春秋時代晉國的故事。為此張遼還曾經仔細的查閱過那段歷史,并且將《國語通讀了一遍。如今張遼想到那位大神時刻強調的規矩,他也盼望用自己對晉國故事的解釋,來向天下百姓及世家官僚們表明建立并掩護一個能夠掩護所有人的規矩的重要性。

所以在這部被張遼命名為《晉國盛衰錄的書中,張遼沒有具體描寫晉國的對外戰斗,而是具體的描寫了晉國的歷次內亂,并不厭其煩的對歷次內亂的起因、展、結局一一做出自己的解釋,并聯合歷史的展,指出這些內亂為晉國帶來的惡果,最終與致的就是三家分晉,壯大的霸主國分崩離析。

這部書中,張遼的很多言論確實與主流不符,甚至直言不諱的對諸子百家都提出了質疑。同時還在篇末的總結中對儒家以及秦漢時始終保持提倡儒家之上的理論做出了駁斥。這可是一次驚天動地的大動作。一旦這部書刊行天下,其帶來的成果絕對女遼布的《天演論給天下及士林的震動更才哭嶸以真正擔心的處所。

張遼在書中表達出的意思除了要建立一套規矩之外,還按照自己的懂得揭示了晉國公卿各司其職,用規矩和制衡手段限制各自野心膨脹的思路以及因為公卿野心鼎脹而導致規矩被損壞的成果。這對于議會內閣建立后,有人在手握重權而野心膨脹確實是一個提前做出的預警。而且張遼并不擔心有人找麻煩,他甚至在書的結尾以古齊國為喻,寫下了“當初秦國滅三晉,我沒有禁止;秦國滅燕、楚,我還是沒有禁止;如今秦國打入了齊國,我想向別人求救,卻現再也沒有人能夠救我了。”

張遼信任,這一段話對于那些睿智的家主們而言,絕對會有觸動。這與掩護一個既限制了大家,卻有掩護了大家的規矩一樣。一旦有人打破規矩而無人禁止,接下來尋釁規矩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以至于規矩失去作用。張遼的中心思想始終沒有轉變。

“別擔心,這部書我暫時還不打算公開行,我要先以請名士指正的名義,將這部書送到各大家族中去。若是各大家族沒有令我滿足的答復,我才會向天下行此書。我如今身為世家的一員,不到萬不得己是不會與世家的集體利益相悖的。而且儒家子弟又能如何?別忘了。我在書中不也為他們公認的領袖孔丘張目嗎?雖然只不過描寫了孔丘批評子路的故事,卻也是在夸獎孔丘掩護規矩的行動。儒家子弟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練吧?”張遼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夫君最擅長的便是借力打力。如此一來,確實能堵住不少人的嘴。”孫尚香對張遼的情緒很復雜。有愛情,有感謝,同時也有崇拜。看到張遼如此豪氣,心中的崇拜無法粉飾。

“香兒,你就別助長夫君的氣焰了。沒人夸他,他都能作出尋釁天下的舉動。你這一夸,天知道夫君還會作出什么驚人之舉?”曹清請侃了張遼一句后說道:“夫君,如今漢中、荊州西南的兵馬都有所收斂。遼東的兵馬更是因為公孫家歸附而盡數被收編。但是江東方面卻依舊劍拔弩張,子孝、元讓二位兄長依舊帶領大軍對孫劉虎視眈眈。劉備咱們管不著。可是孫家卻不能不管啊!”曹清說道。

孫尚香在曹清提到江東之時便一改剛才的安閑,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遼,豎起了耳朵聽著曹清的聲音。

“孫家其實很好辦,唯一讓人傷神的就是孫權的結局。作為挑起南方諸侯與我軍反抗的腦人物。主公即便是能夠赦免孫家高低,也不愿放過孫權。”“夫君!”孫尚香一把抓住張遼的胳膊,眼淚汪汪的看著張遼。

“你們啊”。看著孫尚香淚眼婆娑的樣子和曹清、蔡琰一臉的關心。張遼無奈的搖頭,略帶不快的說道:“此事根本就不該著急。只要國家議會成立,那諸侯也將順理成章的交給議會處理。即便孫家再得罪多少人,可是能夠參加議會的都是什么人你們難道不明確嗎?。

蔡琰第一個聽明確張遼話中之意,她也擔心孫尚香持續惹惱張遼。于是,輕輕的將孫冉香拉到自己身邊,用手帕擦去孫尚香臉上的淚水,口中輕聲的安慰道:“香兒,夫君此話你當馬上命人原封不動的送到江東。孫家的未來就在于此,只是此時萬萬不可再起戰端。”

蔡琰這是在告誡孫尚香,讓她轉告孫家,目前中心與曹操的精力全都在各地議會和國家議會的組建,只要孫家安分一點,曹操不會多生事端。而其他人也會為了要制衡日后的曹操而保全孫家。至于前線的曹軍。主將于禁也會看在張遼的面子上,只要孫家部隊不動,曹軍絕不會

孫尚香聽的很明確,轉涕為笑的點點頭,拉著蔡琰的手不停的表現感謝。

張遼無奈的苦笑著,若非他多此一舉的將吳太夫人和大喬等接到馬邑,孫家也不至于如此頻繁的向馬邑派人,這一年中甚至有點大張旗鼓的味道。

若不是曹操對張遼的態度一清二楚。這就足以成為張遼通敵的一項大罪。但是為了妻子,張遼也捏著鼻子忍了,可是孫尚香今日還有些不依不饒,卻也讓張遼心中不快。

但是周瑜、魯肅為孫家策劃的避居東瀛的努力是被張遼暗中指使郭嘉徹底損壞,所以張遼也在打算著是否主動出手抱住孫權的生命。張遼的這種考慮事實上也有制衡曹操的意思,畢竟在當時這些諸侯和各家家主中,能在氣度、心性和聰慧上與曹操相匹敵者,除了孫權便別無他人。劉備差在氣度和聰慧,各家族的家主則在氣勢上差的更遠。而且孫權也無需辛苦太久,曹操的年紀畢竟不小了。至于東瀛四島,張遼當然不會放過,他準備進言曹操。可以將這四座島嶼分封給曹氏子弟,再加上琉球島、朱崖洲,曹氏子弟便可以借助島鏈保全家族。

“夫君,既然大兄好酒,那干脆給他送些果酒,也好讓大兄不至于因為烈酒飲用。雙而身材受看到自家人因為孫家的關系而使得與曉抑。曹清開口岔開話題。

張遼的謀早就打算好了,心中不悅也就是一瞬間,卓清一開口,他也順臺階下,笑著說道:“主公走向我個人討要的,這是私情、私事。就由清兒你來處理吧!”

張遼說完,扭頭對孫尚香說道:“香兒,去收拾一下吧,臉都花了。你不是還要拉著昭姬他們去看比賽嗎?總不能帶著個大花臉涌現在眾人面前吧?”

孫尚香一聽張遼的話,立玄“啊!”的一聲驚呼,猛的跳了起來,用衣袖遮著臉就向屋外疾走,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孫尚香這樣的舉動讓張遼與曹清、蔡琰在屋中不由得失聲而笑,雖然家給張遼數年,孫尚香甚至還未張遼誕下張家第六子,但是孫尚香底本的那種嬌憨的性格卻在張遼的仔細呵護下依舊保持著。

至于張遼剛才說的比賽則是這十幾年間北疆曹軍將底本屬于軍中的足球、橄欖球和棒球這三項運動普及到了北疆民間。而當張遼回到北疆后。出于一心造就民間尚武精力,并盼望以比賽來化解民族抵觸、消餌民間怨氣等等目標,張遼在空閑時在暗中命令各地駐軍協助四周城中百姓組織球隊,并且與他們相互比賽以建立和諧的軍民關系。為此張遼還說服了當時尚未重分轄區的并州、幽州二位刺史田豫、荀謀,讓他們出了一筆錢,在各郡的治所中修建了足以容納數萬人,可以舉辦三種球類比賽的石質球場。同時每年還固定的撥出一筆錢,分給各郡,再由各郡補充一部分,組織各郡內各縣之間的比賽,勝者有一筆獎金。如此一來,民間百姓閑暇時也有了去處。心中若有火氣壓抑,觀看比賽時與眾人一起吼上幾嗓子,也就使的急需的火氣得到了宣泄。歸附大漢的匈奴、鮮卑、烏桓各部族看到熱烈也參與進來,很多時候長期積累的民族抵觸在激烈的比賽中得到了泄和化解。

而軍中、民旬閑暇時練習、比賽。將士和百姓的身材素質也得到了極大的進步。足球錘煉耐力和機動性。橄欖球還能錘煉沖擊力,棒球的投擲和揮棒也使得士兵和百姓揮刀的力量與度遠勝別人。最重要的是這些比賽也在鞏固軍中將士的組織紀律性時,也將這種組織紀律性帶到了民間

加上北方人的體質本就遠勝中原和南方,此時的北疆更是精兵的倉庫。民間強悍的百姓比比皆是,讓夏侯惇、夏侯淵、曹仁心中暗自垂涎。不過有曹洪在涼州和關中學習張遼,夏侯淵倒也不算太虧,關中、涼州子弟的身材素質也并不差。

這種比賽因為張遼的參與,完整采用了后世的比賽規矩,優雅的蹴鞠變成了后世激烈的競技足球,而橄欖球的熱血沸騰的沖撞和棒球那場上斗智斗勇的比賽,都能的吸引不同身份的觀眾,軍人、百姓愛好看足球、橄欖球,士人則更愛好看棒球比賽中雙方的排兵布陣、斗智斗勇。而且男女不限,孫尚香因為好武,更是對觀看比賽每場不落。甚至還想在家中組織侍女比賽,幸好被張遼的知,將橄欖球取消,足球改成不接觸的藤球,棒球則采用后世女子壘球的規矩,這才解除了家中曹清、蔡琰以及張母、吳太夫人和大喬等人對他們眼中那種沖撞激烈的比賽可能會傷人的擔心。

“夫君,妾身去看看,免得奔兒一著急又忘了安排好小六。”曹清笑著追了出去。

曹清說的是張遼和孫尚香所生的還在襁褓中的張家劉公子張霄,這孩子有點到霉,攤上一個,生性好武,從來都不能安穩的端坐一個時辰的不著調的老媽,曹清這個嫡母也只能跟著幫忙了。

“夫君,看來北疆的示范作用已經體現出來,如此一來,只要中心級其他各地效仿而為,夫君也可算功德美滿了。”蔡琰對張遼說道。

“哪有那么簡略啊!”張遼這時候面上卻又顯出憂容,“各地有各地的地頭蛇,誰也不愿讓別人壓在自己的頭上。咱們北疆這里沒有中原那么多的世家大族,也沒有江東、益州那么多的流亡北士,但就這么好的條件,我去年一年內不也險些動用部隊嗎?中心或許好一些,可是暗地里的交易和爭斗更多,甚至會涉及到曹家內部。唉!前途是光明的,但是道路卻是波折的!”張遼嘆了口吻。

“那承相是否會招夫君前去相助?”蔡琰對于中心的那些兇險的私下爭斗可是心中有數,當年她的父親蔡邑不也是因為朝中爭斗而被貶黜維陽。

張遼對著自己這位知識最廣博的妻子微微一笑,“有位賢人說過:芶利國家生逝世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雖然此時沒那么大風險,為夫也不會任人宰割。放心吧,為夫還沒那么傻,不到合適之時,為夫也不會輕易涉足京師之地。民族氣運,家國存續!為夫難以舍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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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天下官制(上)

匯方的夏季雖然也十分炎熱,但是在并州。手機看小說登陸:xsmen尤其是馬邑監曲都有大山的處所,白天溫度并不算高。而一到傍晚,文帝馬高低降,從山中吹來的涼風讓全部馬邑城十分陰涼。

就在這樣一個涼快的夏夜,張遼在馬邑家中的書舍約見了被蔡琰邀請到馬邑贊助校書的管寧、孔融、田豐、沮授、王粲、楊彪這六位朝野間公認的名士。

這個書舍與書房不同,房屋高大,四面的墻壁就是四個高大的書架。里面擺滿了各種書籍。&bsp;&bsp;從前秦的諸子百家到歐洲和埃及的名家著作應有盡有,書籍的材質也從竹木簡、、絹帛、羊皮卷到現在風行的紙張。還有不少龜甲、青銅鼎則被張遼藏于自己的私庫,并沒有擺出來。這個書舍便是張遼為自己的家族建立的圖書館。為了能容納后世的書籍,張遼甚至還在兩邊預留了足夠的空間。

正對著書舍大門的則是一張碩大的、被漆成黑褐色、閃著亮光的辦公桌,辦公桌的外形也是張遼根據后世的老板桌設計的。

桌上放著一盞賞著透明玻璃罩的油燈和筆墨紙硯,桌子背后是一排高高的書架和一架能使人方便登高的梯子,這是便于張遼取書。同時這面墻壁并沒有完整被書架盤踞。還空出了一塊開了一道門,悶得后面則是張遼的私人休息室。書桌的正前方的地板上鋪著一塊厚厚的雪白色羊毛地毯,在書桌的兩邊,地毯的兩側各放著一張可容納四人的、鋪著厚厚的絨布的木質沙,沙與的毯之間還各有一張與沙長度相等的長條形茶幾,這是讓張遼可以休息或者在此地待客。書舍天花板上安裝了一盞有十八個琉璃盞組成的連接吊燈的繩索就在墻角,這可以便于仆人隨時點燈、熄燈并為燈盞中添加燈油。除此之外,書舍中就沒有了什么裝飾,完整是實木刷著油亮的清漆。但是在書桌右后方的書架上今天卻掛上了一幅寫滿了字的樹形圖,這才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張將軍,你這個。書含確實不錯。老夫家中亦有不少藏書,修這樣一個書舍也有利于典籍的保存。只走到時候還要勞煩張將軍派人前來指導一二啊!”楊彪自從離開睢陽到了馬邑之后,由于接觸日久,對張遼的感官大為改良。&bsp;&bsp;在孔融、田豐的帶動下。也開端倚老賣老,以“壓榨。欺負”張遼為樂。

“張文遠,老夫可沒有文先公那么好說話!不說別的,你且派人也給老夫與沮公照樣各修一個”田豐可是更加不客氣。

“文先公所托好說,可是元皓先生,您這可是有點不厚道張遼笑道:“當初讓田家參與北疆的生意,成果您硬是說“不學商賈追逐銅臭之事”成果還是友若先牛強行用他的私房給元皓先生你參了一股。如今毛仿業的利潤可是極大。您那一股每年怎么著也有數百萬錢的收入,要修一間如此的書舍還不是手到擒來?”

孔融在一旁樂呵呵的笑道:“文遠,元皓這老兒哪里是要書舍,他是看中了你書舍中的這些宴貝書籍!我可是很明確的,東觀的全部藏書你都有份復制,甚至還有些孤本被你私沒了。也就是曹公不與你計較,否則以他同樣愛書的個性。早就打上門啦!”

田豐在一旁促狹的笑道:“這哪里是曹孟德不計較?分明是張家子給曹孟德上供,用大批新近印刷的書籍抵消了取走那些孤本罪過。曹孟德器重實用,一堆數千斤的竹簡換十余車數百卷書籍,這個買賣戈的來!不過文舉沒說錯,老夫確是看中那些書了,與其天天借著看,不如自家也弄一份,在家隨便看,豈不悠哉”。

“元皓兄,你如今怎么也張嘴就是買賣?當初你在維陽任侍御史時。我可是記得你最為仇恨商人了?”孔融挪愉道。“還不是因為這小子”。田豐“惡狠狠”的瞪了張遼一眼,道:“若非他使盡了手段,豐怎會變得如此“市給,?”

張遼聞言微微一笑,壓根就不做反駁。倒是沮授搖著頭對田豐說道:“元皓,別再說了。你看看張將軍的樣子,他可不會因為你的責備而有半分歉疚。相反,他很為能夠轉變一貫清雅脫俗的田元皓而感到自滿。”

“哈哈哈!”看到田豐恨恨的閉上嘴,做到沙上生悶氣,眾人紛紛大笑。

“文遠,你讓我等到這里來,不會走向我們夸耀你收藏的書籍吧?畢竟有何卓,不妨直說嘛!”管寧待眾人笑聲停息后說道。

“諸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名士,也知道雄陽的國家議會組建在即。如此一來,底本我大漢承襲并稍作修正的秦朝官制就有些不太實用了,那隨之而來的就還有內閣官制的變更。”張遼微笑著邊說邊抬手輕眾人入座。

“文遠,你不是早在建安十二年就已經在襄陽給承相呈上過一份官制嗎?。管寧是在場眾人中最不受曹操忌諱的,加上他與張遼的關系,所知道的事情也是最多的。

“呵呵,那一份畢竟只是草稿,而且幾天工夫,哪里能弄出成熟而周詳的制度?所以這段時間我也沒有疏忽此事,但凡有空都會思考這個。問題。議會的建立是為了制衡各方權勢,那內閣就必定要能夠集中各方權勢治理好國家。那么一套嚴謹、全面的制度就是必須的,而且同樣需要體現出官員之間的相互監督和相互制衡。”張遼說道。

“文遠言之有理說……遼沮授,“沒有監督的權利實在大可怕六“&bsp;&bsp;“不錯!若是當初袁本初的麾下沒有失去把持,這局面還真說不準。”田豐真的是膽大,不過在場之人除了張遼、管寧,根本就沒有實權官員,而這兩人卻有偏偏是那種不喜以言罪人的主。

張遼深知田豐耿介的個性,對于田韋素來不加拘束,本就不在意田豐之言,在備孔融這么一打岔。自然順著臺階就將話題轉移到官制上。

“文舉兄好眼力。諸位,都請移步一觀吧!”張遼站在書桌前,右手一伸,請眾人到那副圖前觀看。

“我知道陳長文有九品中正制的構想,但是我并不認同他的意見。雖然九品中正制有利于收買士族,但是歷史畢竟是要展的,當年的奴隸主貴族被地主貴族所代替,如今的地主貴族也被地主士族占了上風。hp://www..按照展規律,地主士族也必將會被地主庶族代替,那還不如早一點到位。也免得將來生不必要的流血沖突。所以議會中我給寒門士人留了余地,甚至在規矩中留下了將來更改比例的漏洞。諸位莫要這樣看著我,張角沒能大領域收買到士人為其出謀利策則是黃巾興起卻有快敗亡的最大敗筆,遼可不愿看著仕途無望的寒門士人走上歪路。”看著楊彪等人表現贊成的頜,張遼接著說道:“所以我取陳長文的九品之說,以此給官員定下各級官職的品級,自一品到九品,各有正、從兩級,共九品十八級。”

“六部: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各設尚書一人,正二品,為主官,左右侍郎各一人,正三品,為副官。各部按照職權。設立司若干,以郎中為主官,正五品下轄正六品主事若干。其余部務,則可根據各部實際,設立司務官員。品級由各部自行定奪后上報議會審核,批準后方可履行。有點意思!”孔融看著書架上的圖,搖頭晃腦。

楊彪此時也湊到圖前,仔細的看著,口中念道:“還有與六部品級相當的衙門,督察院,下設左右督御史正二品、左右副督御史正三品、左右倉督御史正四品,再往下設監察御史,按照州郡調劑后的數量以省一級機構數字設立監察御史,分管各省的官員監督。在京的督察院同樣也有實際負責司務的官員,機構設立于人員、品級定編同樣有督察院自行斷定,報由議會審核批準后履行。”

看到這里,楊彪回過火說道:“張將軍,你這里算是強調了議會的權利,可是這樣一來,議會的權利是否太大了?”

“諸位,權利畢竟有多尖種呢?”張遼笑著反問。

“治理政務,指揮大軍。”王粲插進來說道。

“那就是行政權和軍權,還有嗎?”張遼持續問。

“法權。莫要忘記御史和廷尉。”田豐沉聲說道。

“不!”管寧這時候開口道:“元皓先生所言僅是執法權,以寧之見。文遠說的還應當有立法權。而議會就是立法權的擁有者,同時也是最高的權利機構。對嗎?”

面對管寧的問題和眾人困惑的眼力。張遼對管寧的敏銳感到更加佩服。他笑道:“不愧是管仲之后!軍權是一種非凡的權利,非戰斗狀態是用不著的,所以軍權我將它暫時排除。剩下的就是行政、執法和立法這三種權利。然而我最重視的就是立法權。幼安兄沒有猜錯。”“文遠,這就是你說的,用一部國家的根本來束縛眾多法令,再以那些法令來治理國家的官僚、商賈、世家和百姓吧。”孔融說。

“但是天子楊彪欲言又止。

“遼早就說過,天子不見得個個賢明神武,何況被公認的明君孝武皇帝也不是完整不犯毛病。所以將盼望寄托在一個明君身上,實在有點不靠譜。而一份由各方權勢制定并通過,同時得到各方權勢掩護的法律。就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國家的正常運行,也不會因為天子的異想天開而遭遇喪失。

諸位可以想一下,若是當年孝武皇帝要為了汗血馬遠征大宛時,若是議會有權否決天子的命令,或者天子根本就無法超出議會下令,那會是什么局面?還有幾十年前的黨錮之禍,若是天子之權受到議會限制。宦官能夠如此囂張嗎?同理,霍光、梁翼、實憲這些馳名的權臣也就失去了弄權的資格,王莽更是沒有了篡位的機會。”張遼說道。

但是這時管寧忽然插進來說道:“文遠,寧記得你之前是一直表現天子根本就無權的,但是你剛才的話中卻明明表達了一種天子有必定權利,只不過是受到議會限制而已。你如此說,是否表現你態度生了轉變?”

此時眾人在管寧的提示下也反響過來,紛紛看著張遼。其中以楊彪最為關注,這位一生忠于漢室的老臣對于議會內閣確實從心底里贊美。可是要將天子當做愧儡,楊彪心中卻有極為不忍。如今張遼態度有所變更,楊彪也盼望漢室天子不要真的淪落到只能當做“圖章”的地步。

張遼眼力一掃,眾人的表情被他盡數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說道:“天子有實權與天子無實權并非我張遼說了算,諸位口心泣該知道。維陽也正在為此事爭執不下。甚至影響到了設引剛詛建。讓他們吵吧。等到最后大家達成讓步,成果也就出來了。”

“可是文員你孔融皺著眉頭。

“我?我什么都沒說。今日之后。離舁此處,我是一概不認賬的。”張遼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但眾人卻真的拿他無可奈何。

“算了!咱們都沒什么家世拖累,就是文舉兄也因為早就淡出而被眾人疏忽。文遠說得對,讓京師那幫盧、吵去吧,等他們什么時候不吵了。成果也就出來了。”王粲說道。

王粲這么一說,書舍中的氣氛忽然間為之一沉。京師那些人以及各地士族、世家的打算,在場的眾人又有哪一個不明確,甚至其中幾位若是沒有到馬邑來,也會是當事人。何況即便他們到了馬邑,也并未斷絕和第陽的接洽。

底本他們也存了說服張遼支撐的念頭,但是聽到張遼這樣一說,先就絕了勸服張遼幫忙的想法,隨即更是對京師的局面有些灰心。

“諸位,何必如此沉重。你們所想的或許會生,但是留在雛陽的又有哪一個。會是笨蛋?只要沒有人走極端,該讓步的時候他們必定會讓步的。至于極端,,呵呵,部隊如今除了主公能夠調動,也就是樞密院能夠調動一部分。但是無論是主公還是荀家叔侄,又有誰敢獨自面對天下的責備?”張遼開口勸道。

“確實如此!”管寧隨聲附和。“咱們還是持續咱們的話題,至少議會還未成立,中心級處所官制也確實需要重新斷定

管寧的意見得到了眾人的認同,氣氛也頓時恢復正常。

“文遠,這六部和督察院我們都明確他的職責,但是這六科、五寺、一院算什么意思?尤其是太件寺、太常寺、鴻驢寺的職責不是與六部中的禮部以及一院中的理藩院有重疊嗎?”孔融問道。

“文舉兄看的很細啊!”張遼先贊了一句,接著說道:“這六科官職為給事中,在編制上屬于六部。但是在職能與督察院雷同,但在任免上則直接歸屬于議會。六科設督給事中、左右給事中每部各一人給事中則根據各部事務的繁忙程度。不做明斷定編,可機動把握人員。這是一個摻沙子的措施,他們將負責監督六部官員的工作,審核六部的決定并有權對六部的決定提出反對。一旦反對決定做出,六部就必須進行更改。若是一件決定導致給事中反對達到三次,則將此決定交由內閣合議。若是內閣的決定依舊遭到給事中反對。這時候給事中將對內閣決定做出封駁,則此項決定主動交由議會審核。這種反對和封駁一旦做出,六部和內閣官員的考核將會做出不好的評價。但是六科給事中若是有攜私報復或者因受賄而失職之舉,一旦被督察院、刑部查明。也將依法做出處分。至于給事中的任職年紀和品級我這里也有闡明。因為給事中的監督職能,官員的年紀不宜過大。以免失去沖勁。如此一來,品級也不宜過高,我個人的意見是督給事中從六品,左右給事中正七品,給事中則是從七品。若是”若是議會給予天子部分權利。則六科給事中亦有封還天子敕書的權利

“好!”張遼說到這里,王粲不由得出一聲贊嘆,“位高權重,以熱血青年充當給事中,有他們監督內閣于天子,文遠好策劃”。

王粲年紀不了,但是他卻是一個熱情洋溢的人。在王粲表態之后,孔融、楊彪、管寧、田豐、沮授這五位也各自頜,表現贊成。尤其是田豐,曾經擔負過侍御史的他,對于監督官員以及對官員不負責任的決定有過切齒之痛。給事中這種官職的設立條件,以及他們編制、職責、任免各有歸屬的設定讓田豐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到。

“不錯!六科如此,那五寺、二院也勞煩張將軍一并解釋吧楊彪面帶笑容的說道。

“五寺則是大理寺、太常寺、光祿寺、太仆寺、鴻驢寺與督察院、理藩院。督察院不用說了,直接說理藩院。顧名思義,藩是指藩屬,理藩院治理的就是國家與周邊藩屬國以及尚未臣服的國家之間的關系和來往。藩屬國投遞國書、進貢、回禮以及向藩屬國派遣官員、使者的事務皆有理藩院負責。不過理藩院的官員必須精通縱橫之術,說穿了。理藩院應當是縱橫家的大本營。而五寺的長官成為寺卿,少卿和寺晝各兩人,下屬機構若干。其中的大理寺是屬于審案的,刑部只有執法權卻沒有審判權,審判權歸于大理寺,因此大理寺也在各地有分支機構。如此一來,加上督察院的監督。司法可以在必定程度上的以緩解。至于太常寺、太仆寺、光祿寺、鴻驢寺并非與九卿中的太常、太仆、光祿勛、大鴻驢完整一致,可以說這四個機構根本就是負責安置閑散皇族的處所,他們管轄的也只是皇族內部事務。太常寺主管皇族祭奠,光祿寺主管皇族宴享。太仆寺主管皇族車駕、工程,鴻驢寺則是皇族招待宗藩時的主管機構。而國家的祭奠大典、歡慶飲宴由禮部負責,國家的馬政由兵部和樞密院負責,國家的車駕、交通、工程由工部管轄。而外交,剛才已經說過了。是理藩院的職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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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天下官制(下)

“本來如此!楊彪、孔融微微點頭,對干張遼分的姐。他們也沒有意見。一來這套官制還只是張遼個人意見,并非成為現實。二來他們也對張遼如此哉分的理由表現了懂得。尤其是安置閑散皇族的問題,總不能個個,皇族都有封爵,一部分有能力的皇族子弟也應當讓他們有揮能力的處所。雖然張遼沒有明說,但是在場的六位都是人精,哪里不知道張遼未曾明言的意思。那些在太常寺、太仆寺、光祿寺、鴻驢寺中得到錘煉并進入到議會、內閣大佬眼中的精彩的皇族子弟也可以到六部及其他機構任職。這也算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同時。還能夠減少皇族內部對議會內閣的反對,使愕近在眼前的議會組建少一些阻礙。畢竟不是每一個皇族子弟都是紈绔,劉曄、劉備就是實例。

“如此考慮確實周到,張文遠。你如今是越來越技猾了!”田豐瞇著眼睛笑道。“元皓先生過獎了。”張遼微笑著答復。

“好啦!好啦!咱們持續看。”楊彪笑著揮揮手,如今他的心情實在是不錯。

“這里還有五寺、一院的品級闡明,不錯。”楊彪指著圖上的一角說道:“文遠將這五寺、二院與六部平級,倒是十分合適。皇族也需要好好安撫,畢竟高皇帝顛覆暴秦。劉姓皇室撫養天下亦有四百年。善待皇宴、皇族也是我等士人應當考慮的。”

“文先公言之有理。”孔融等人對楊彪的意見表現贊成。

借著,孔融指著圖上標著的太學以及下面眾多分級機構說道:“文遠,太學中有國子監、弘文館、崇文館,如今你又加上太醫院和翰林院是何用意?”

“太醫院顧名思義,就是醫生嘛。”張遼笑著解釋道。

因為華億、張機在抵達碎陽后的第一次出手就將曹操重病的愛子曹沖從炭可危的病情重拯救出來,這使得維陽官民紛紛見識到了名醫的能力。貪生怕逝世本就是人之常情,加上張遼在襄陽做出的那番對醫生極高的評價,如今天下間對于醫生的態度已經大為改觀,各大城市中對于底本那略有歧視性的“醫工”的稱呼也變成了張遼“明”的“醫生”所以張遼寄盼望于趁熱打鐵。將醫學也列入太學中。反正歷代都有太醫院,但是太醫本是為皇家服務,張遼卻偏偏要讓醫生能為百姓服務,這也是將其歸入太學而非獨立出來的原因。

對于太醫院,張遼不用過多的解釋。囂,算孔融、楊彪他們如今對醫生的歧視削弱,也不會太過在意。雖然他們同樣怕逝世,盼望著名醫就近治療,不過對于醫生的造就和醫學的研究他們并不器重。張遼也沒有寄盼望于一蹴而就,他繞開太醫院。指著翰林院說道:“至于翰林院。我的用意是作為官員任職前的準備學院。設立正五品翰林學士一人。從五品侍讀學士二人,從五品侍講學士二人,正六品侍讀二人,正六品侍講二人,其余則設立五經博士、侍書、史官修撰、編修等品級不定,人員數量不定的官職若干。而那些被著力造就以及準備提拔、提升的官員和那些受到攻汗卻并無毛病的官員可以在翰林院中待一段時間,一來是定其心神,二來也是給他們一個緩沖的余地。hp://www..我這個假想也是來自于軍中軍官提升前必須在上一級樞密司服務半年以上的規矩,這也有助于官員能夠盡快融入未來的工作和掩護一些得罪人的官員。但是具體應當如何安排,我還沒有具體的措施,這就是需要諸位幫忙的處所了。”

“我說嘛,你小子就不會無緣無故將我們請來。底本還認為你是要向我們夸耀你的成績。哪知道你還是要壓榨我們為你幫嗎啊?”田豐故作驚奇。

“沒措施。我常年在軍中廝混。政務細節哪里能與諸位相比?這個忙諸位必定要幫啊!”

張遼一面笑著回應田豐,一面打拱作揖的向眾人“討饒”田豐也不過是開個玩笑,其他人更是不會拒絕張遼,在張遼“恭謙”的態度下紛紛點頭應允。

“文遠,老夫你這里似乎還少了點什么?”楊彪此時看著張遼是越來越順眼,尊老敬賢,又是鄭玄弟子。還有自己的作品問世,絕對是一個新晉的名士人選。所以楊彪一改之前以將軍稱呼張遼的態度,直接以表字相當。

張遼眉頭一抬,他意識到了楊彪態度的變更,這對于張遼而言絕對是好事一件。雖然弘農楊家因為董卓、李催、郭記、白波賊等等往返肆虐司隸大地而沒落,可是在士林中。弘農楊氏的地位卻絲毫沒有降低。畢竟楊彪尚在,楊修也正在成長。張遼底本就與士族友善,弘農楊家更是他著力收買的對象,從孔融到楊修,就是盼望能得到楊彪的認同。如今雖然楊修離開了張了得幕府,但楊彪卻對張遼表現的支撐,這就是張遼家族外交的成功。

但是楊彪的問題張遼可不能因為心中暗喜而疏忽,看著圖上的樹形。張遼也意識到他疏忽了什么。

“文先公真是眼力如炬啊!梅實是遼疏忽了。”張遼帶著慚愧的表情說道:“遼疏忽了文書、奏章的起草、頒布等事務的機構仙本這種事情是屬干尚書臺的,不過因為訂將六部長官的官刀位尚書后便已經決定取消尚書臺

“呵呵!文遠,你這可是砸了荀文若的攤子啊!”孔融聽到張遼的話,不由笑著打趣道。“砸了也無妨,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管寧微笑著說道。

張遼對著孔融、管寧點點頭,接著說道:“這個機構不能少,內閣各大臣都是各有司職,總不能讓他們親歷親為的做那些瑣碎事務吧。這樣的話,”張遼想了想,說道:“尚書臺是不能用了,蘭臺也輕易讓人想起孝武皇帝以內廷代替外廷的舊事,最好也不要應用。以遼之見,不如成為秘書監如何?。

“秘書監?”眾人一愣。

“秘書監底本屬于太常寺,是延熹二年設置,掌管宮中圖書典籍和各種文檔,后被撤銷。如今文遠重立秘書監,將尚書臺大部分職責移交秘書監,以此來為內閣大臣服務。起草奏章、文書,頒布命令并保持內閣日常運聳,這倒是不錯的措施孔融點頭贊成。

“秘書監設秘書令一人,兼顧全部秘書監的事務以及內閣的庶務,下設秘書舍人若干,并由內閣大臣根據自身事務的繁瑣,由秘書令調撥秘書舍人為其服務。秘書令可為正五品,秘書舍人則定為正七品或者從七品。”張遼說道

“文遠,這秘書監不單單只是為內閣大臣服務那么簡略吧?。沮授看著張遼笑道:“以文遠之能,絕不會如此隨便。以授看來,這秘書監的成員同樣也可以是內閣大臣造就后備官員的處所。雖然他們沒有參與決策的資格,但是常年在這種環境下受到熏陶,在內閣大臣們的言傳身教之下,熟悉各大臣的行事手段,這種造就遠勝于翰林院”。

聽沮授這么一說,眾人眼睛一亮。齊劇刷的將眼力再度射向張遼。讓張遼頗有些不安適。

“好你個張文遠,隨便出招都留著這么一今后手。若非沮公釋疑。我等險些就被你忽悠過去了。

”孔融笑著罵道。

張遼心中有些冤枉,對秘書監官員的造就張遼確實有這種想法,但這絕對不是他靈機一動而暗伏的手段,這完整是后世官員造就自己的秘書給張遼的靈感。而且這種手段也深的張遼的贊成,那些后世政治世家和政治團體的涌現不就是因為家族子弟從小對政治的耳濡目染以及團體內部上級和秘書之間執政思路的一脈相承嘛。

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沮授和其余人才對張遼的這個想法極力同意。大家都很聰慧,以自己的思想來影響下一代官員,確保自己的執政理念的延續,這也是一種加強自身以及家族影響力的手段。即便是孔融、楊彪等人。他們如今也已經打定主意,即使張遼的這一套官制不被采用,這個秘書監的設置也必定要敲定。

“中心的官職差不多了吧?”在眾人還在打算的時候,管寧開口問道。

“下屬機構都全了,不過還差內閣和樞密院和家人府張遼明確管寧這是將眾人的思路拉回來,對管寧笑了一下后說道:“內閣以承相為府大臣,太尉、御史大夫為次輔。內閣大臣六人,但人選只能出于六部、同時,承相管轄六部與理藩院事務,御史大夫則管轄督察院、大理寺,太尉則管轄樞密院。樞密院與六部類似,以正二品樞密使一人、正三品樞密副使兩人、正四品樞密同知兩人為重要架構,下屬各司延續如今的編制。至于太學、翰林院則直接對內閣負責。不拘泥于家人。而負責皇族事務的四寺則歸于家人府管轄,家人府設宗正或者家人令一人,品級可以定的高一點,畢竟是皇族。下屬官員名稱與品級就由議會去和皇族扯皮就是。但是因為各部事務中多有交叉,甚至皇族事務也少不了各部的配合,所以內閣也有和諧的職能,這一點遼一位應當由秘書監先出面處理。這也是給年輕人錘煉的機會。當出其領域,或者處理不了時,交由內閣大臣處理。”

張遼這樣一說,基礎上中心的官制也就差不多了,其中或許還有些機構的官職需要理清,但是大體的架構已經十分明確。張遼采用的是后世明清時代的官制為基礎,那個時代也是中國傳統官僚系統最為成熟的時代。加上以最為類似議會內閣制的明朝中心官制,這就給張遼節儉了不少心思。也讓孔融、楊彪等人對張遼如此規模“宏大”的謀戈感到佩服。

而且更讓楊彪等人滿足的是張遼的這種規利十分的合理,各種事務均有管轄部門,各部門之間也各有制衡。同時張遼也沒有給自己留什么利益,畢竟那些官職不是由內閣管轄就是屬于議會治理,都不是張遼一家能夠說了算的。這種不為私情的態度,也正是這些傳統文士最為重視的。即便張遼對于儒家治國多有詬病,但張遼的個人“修養”確實符合儒家觀念。

“中心的問題解決了,那文遠你是否將處所的問題一并思考過呢?以北疆這一年多的轉變,想必你不會沒有謀刮吧?”王粲問道。

“確實有。”張遼說道:“此時的北疆重分為五省二十四府,省口舊用刺史之名。府則由太守改為知是按照軍政分別,刺史依舊有些不妥。而且中心尚且分權制衡,處所也不能由一人大權獨攬。所以我的假想是這樣的”

張遼說著又從書桌底下抽出一幅樹形圖,掛在中心官制的上面,然后指著圖說道:“軍政分別,這是不容轉變的。所以,處所長官不再涉及軍務。而全隊由樞密院統轄。由六部負責后勤供給。將天下分為五塊,設立五大都督府,以四鎮將軍鎮守四方,鎮軍將軍鎮守中心。鎮海將軍統帥未來的海軍。對于軍中軍制,我還要建議樞密院再做調劑,以兵、士、尉、校、將作為軍中五個等級。兵、士軍銜不動。的、校兩級則以少、中、上戈分軍銜。將軍銜我則準備了兩份打算一個是同樣的少、中、上、大四級將銜。另一個則是中郎將、雜號將軍、重號將軍、大將軍四級。其中大將或大將軍全國只有一人,屬于尊銜。這些問題還要和各軍將領到時候商量。”

張遼緩了緩,接著說道:“處所上則是省、府、縣三級,北疆底本的兩州已經劃分完畢,其他各地如何劃分,我們還要拭目以待。但就各級官員,省一級我是這樣方案的。同樣以中心為例,軍權有軍方治理。處所議會則有權制定不違背憲法和中心法律的處所法令。而治理政務的則是布政使司,有從二品布政使一人,從三品左右參政、從四品左右參議則根據各省實際情況不做定員,由各省議會自行斷定后報吏部審批。其余屬官則由議會定編。依舊保吏部審批。而執法則由按察使司負責,設從三品按察使一人。從四品副使兩人,其余屬官若干。審判則交給大理寺下派機構審判院,各省設高院,各府設中院,各縣則為下院。各院有審判長一人,副長兩人,審判員和屬吏若干。高院審判長為從二品,副長正三品。中院審判長為正五品,副長從五品。下院則是正七品和從七品。各級審判員品級比副長低一到兩級,由上級負責審批下級品級,中院由大理寺審批。高院由內閣審批。”

“這是省一級,到了各府,知府一人,但天下各府情況皆有不同,比如烏海府就不能與晉陽府相比。根據各府賦稅繳納及繁榮程度的評定。分天下府為三等;糧二十萬石以上為上府,知府從四品;二十萬石以下為中府,知府正四品;十萬以下為下府,知府從三品。這時勉勵官員建設條件落后的地區,雖然品級有所差距,但是官員考核提升時。上等府卻依舊能占了便宜,這點品級差距也就不該計較了。知府以下設同知副職,掌管糧、治農。水利,屯田事一人,主簿掌文書簿冊一人,通判掌輯賊、捕盜、馬政事若干,品級按照知府品級。各自下調一品。其余屬官、屬吏依舊由議會定編,由布政使司審核批準后報備省議會及吏部存檔。縣則同樣分為三等,縣官稱為知縣。糧十萬石以下為上縣,知縣正七品;六萬石以下為中縣,知縣從六品;三真石以下為下縣,知縣正六品。知縣以下設縣承副職一人。典史掌文書箔冊一人,縣尉掌輯賊、捕盜、馬政事一人,衙役若干。”

說到這里,張遼算是說了個大概。這才停了下來,躥到書桌邊上,端起茶盞狠狠灌了一丘茶水。剛才一同講解,實在讓張遼有些口話燥。

“有點意思!”

對于張遼的這一套處所官制,眾人就顯得謹慎起來。畢竟這里面也會涉及到處所的利益,尤其是那些屬官、屬吏的設置,最不能疏忽處所權勢的訴求。所以眾人只是謹慎的表現了好感,卻沒有如中心官制那樣明確表態。

張遼自己也知道其中利害關系。他并沒有強求眾人的態度,他之前在襄陽將自己粗粗設定的官制交給曹操時也同樣只是拿出了中心官制。并沒有涉及處所。今日能將這套并不“成熟”的處所官制拿出來,張遼打得就是通過這幾位的嘴巴。將消息傳到各大家族耳中。至于他們是否定可,張遼也不能斷定。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確,張遼可能會通過北疆議會通過這套官制并上報國家議會審批,若是其他各地的議會建設依舊拖延時間,那他們能就只能被動的吸收張遼的設定,完整失去了自主能力。而這一點不但是各地權勢所不愿見到的,同樣也是各處所權勢在中心的代表所不愿見到的。

張遼這是拋磚引玉,逼著各地加快度。

“諸位,正事說完了,別忘了為遼幫幫忙。現在嗎?諸位是否有意看看遼這間書舍中最可貴的藏品?”張遼笑著將話題轉移。

“莫不是文遠現的殷商甲骨?”孔融、楊彪、王粲、管寧、田豐、沮授這六人的眼睛同時一亮,滿臉急切的看著張遼。

張遼網一點頭,六人就立亥圍了上來,拉著張遼便要觀看。

“慢來!慢來!諸位莫急!請隨我來!”張遼今早目標達到,此時也一身輕松的引著六人向收藏者甲骨文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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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 第699章 七分政治、三分軍事!
“公潢,子敬,這是馬邑送來的書信。信中讓我們不要擅起爭端。避免在如今曹操注意力被議會內閣吸引時因為沖突而重新轉移過來。”孫權拿著吳太夫人的書信說道。

“吳侯,老夫人言之有理。建安十四只,瑜與子敬合謀,意欲為吳侯謀得東瀛四島為棲身、修養之所,以待中土又變,亦可東山再起,并策劃說服張文遠去勸說曹孟德。

但是卻未成功,反而因消息泄露,而使得劉備對吳侯表示了不滿。雖然因為孫劉兩家的現實威脅,兩家如今依舊保持著聯盟。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聯盟如今已是名存實亡。如今,”周瑜打住話頭,抿了抿嘴唇,接著說道:“如今就看吳侯的選擇。瑜無論吳侯如何選擇。必會誓死追隨,以全瑜與伯符兄之情意。”

“公謹兄!”孫權此時也被周瑜拼死也要保全孫家的情操所打動,何況他們以前的那些個芥蒂也早就因為同心協力對抗曹軍而盡數消除。

其實戰斗中共同結成的情義真的是堪比鐵石,就是韓當,孫權也沒有了當初韓當從襄陽回來時的那種僧恨。為了孫家的基業,老將軍在大別山中與曹軍周旋近一年,江東早已經戰事暫停,可是大別山的韓當卻還帶著部下對汝南等人發動著襲擾,竭盡自己所能的為孫權牽制著曹軍的力量。孫權大為感動,不但命人潛回大別山命令韓當停止攻擊。還讓韓當所部化整為零的悄悄返回了江東。孫權親自前往彭蠢澤入口迎接韓當的小船,并向韓當當面賠罪。

江東上演一出“將王和”但這也多虧了陸遜故意放水。否則曹軍戰艦絕對不止攔截到近三千孫吳將士。就連韓當也不見得能躲過再次被俘的劫難。但這件事陸遜絕不會承認。

“主公,如今天下大勢越來越明確,隨著韓遂被滅,公孫康歸順,劉璋、士變態度轉變,主公與劉備依舊擁兵自重的態度便使得士族、世家對孫劉的態度也隨之而變。原本他們還希望主公與劉備能夠牽制曹孟德,可是隨著北疆議會組建成功并順利運行一年多,那些士族對于主公和劉備的需要便不再急切。孫吳基業已到了危急存亡之際,主公若不能及早拿定主意,給我們的時間就越來越少啦!”魯肅的語速平緩,聲音也不高,但是他的這番話中流露出來的意思卻讓氣氛為之一沉。

孫權看著魯肅,這是他在自己的兄長還在世時便極為看好的人才。那時候雖然周瑜將魯肅推薦給了兄長孫策,但是兩人完全不同的個。性使得魯肅并沒有真正得到重用。直到他繼位之后,魯肅才算是真正登上了孫吳勢力的核心舞臺。而魯肅也用他的才華和忠誠報答了孫權的提拔,不但盡心竭力的為孫權出謀劃策,還出色的完成了幾次出使任務。更是在曹軍進攻江東時展現出他的能力,率領陳武、呂蒙不但將曹軍宿將于禁死死攔在漂水以北,還在神亭嶺設伏,使得百戰百勝的曹軍在江東遭遇到首次敗績。雖然卓軍損失不大,可是近千人的傷亡與將軍李通的負傷確實是曹軍自汴水之敗后的第一次敗仗。如此一來,不但孫吳內部徹底認可了魯肅的能力,也對孫權的眼力更加佩服。所以。孫權對于魯肅這個自己親手提拔的能臣絕對是無比的信賴,單論寵信程度,魯肅可謂是孫吳文武中第一人。

孫權深吸一口氣,從臉上擠出一絲徽笑,對著自己身邊這最為出色的兩位大將說道:“公謹兄,子敬。孤知道此時已經在容不得孤猶豫不決。事實上孤也一直在思考自己和孫吳的結局,但是要親手將父兄開創的基業終結,,終究是很難下決心的,”

“吳侯!”周瑜壓著嗓耳哽咽著。“主公!”魯肅也是一臉的愁容。

“無妨,,孤無事孫權苦笑著,抬起右手,對著周瑜、魯肅做了個向下壓的動作,道:“孤明白,再繼續堅持與曹軍戰斗下去亦不會有什么結果,無非就是將曹軍攻克江東的難度增加一部分,將他們統一天下的步伐拖延一段時間。但是卻需要付出十余萬將士的生命和諸位,”孫權說到這里,將頭一偏,右手快速的在臉部一劃而過,待他將頭轉回來時,依舊是一臉的微笑。“公謹、子敬,若是孤解散大軍。向天下表明孤無意再與尊公爭鋒,曹公還會不依不饒的要孤的性命嗎?。

周瑜、魯肅聞言一驚!雖然他們想過勸說孫權這樣做,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是此時孫權卻自己開口了。而且讓周瑜、魯肅驚訝的是孫權此時面部的微笑不再是那種堆砌起來的勉強,而分明帶著一種快意的輕松。

“吳侯,這”周瑜即便是智慧再高,也不可能完全窺透孫權的心思。

“原本曹孟德最為痛恨的諸侯是孤,可是時至今日,曹孟德心中所恨是否依舊呢?”孫權這時候反而笑得有點幸災樂禍。

可是周瑜、魯肅立時聽懂了孫權話中之意。

不錯!原本因為孫權領頭反對曹操冉下,并且拉著劉表、劉備要組織反曹聯盟,甚至在曹操率兵南征荊州時還出兵在江夏與荊南和曹軍較量了幾仗。隨后還采納周瑜的建議,重創了曹操水軍的戰艦,雖然因為曹軍戰艦的獨特構造而并沒有達到陸共”己沒的目的。可是:十艘巨艦同時離開長江而被拖入船貯嶄阻。確實讓深受曹軍戰艦威脅的孫劉聯軍戰船松快了一段時間。這個時候應該是曹操最為痛恨孫權的時刻,若非當年西北旱情以及劉備聯絡羌氐人和其他諸侯借機生事,使得曹軍無法一舉攻克江東,孫權很可能會成為曹操發泄怒火的對象。

然而此時卻完全不同了。首先是孫家的唯一一位公主孫尚香嫁給了曹軍大將張遼,等于間接與曹操也有了親戚關系。其次就是劉備,劉備在擁有了諸葛亮這位謀士后一反常態的積極,不但趁曹操不在艘陽時聯系上了皇宮中的天子劉協,為劉備拿到了一份名正言順的皇族身份。還被天子在朝堂上公開稱呼為皇叔。有了使曹操也要為之忌悅的身份。隨后偷襲曹軍后勤也是劉備牽頭,孫權不過派出了部分士兵。趁著西北早災,劉備又采納諸葛亮之計,挑唆羌氐人進攻關中,勸說劉璋進攻荊州和漢中,勸說士叟進攻荊州。而這一切卻還偏偏瞞著孫權。

雖然這點動作并沒有成功,僅僅是讓曹軍在江東的戰事半途而廢。可是也讓曹軍在江東有了立足之地,并穩穩地扎下了根基。同時也并未使得曹軍傷筋動骨,還害得韓遂被曹操趁機拔除。以至于如今諸侯們失去了一個強大的盟友。

對于諸葛亮,孫權也好,周瑜、魯肅也罷,他們都承認諸葛亮的才華確實出眾,但是就如同從荊州傳出的龐德公之言:孔明雖得其主,卻不得其時。臥龍終不能一飛沖天矣!

但是諸葛亮如何與孫吳無關。他們此時內心欣慰的是劉備、諸葛亮的舉動讓曹操的注意力已經成功的從孫權身上轉移到了劉備身上。

相比孫權給曹操造成的麻煩。劉備確實在這一點上強于孫權,其結果也就是如今曹操最痛恨的諸侯從至前的孫權變成了如今的劉備。

“主公,劉玄德的結局確實不妙!”魯肅也露出了這兩年里難得一見的笑容。

周瑜這時也打趣道:“昔日文遠將軍曾說過“偷雞不成蝕把米”不知道是否就是劉玄德如今的狀況。只是那孔明如此天縱奇才的計策,卻偏偏不能達到預想中的效果,而且這個結局”周瑜笑著直搖頭,“也不知道諸葛亮是在幫劉玄德。還是在幫曹孟德或者”是幫吳侯分憂?啊?哈哈哈!”

孫權一愣,“呃?隨即和周瑜一通大笑道:“公謹說得有趣。不過也有可能啊!孤確實要好好感謝一下子瑜,他有個好弟弟。”

“哈哈哈!!!”

這下連魯肅都忍不住了,三人相視大笑,欽縣孫權的住所終于傳出了兩年中難得聽到的笑有也讓周圍的衛士、仆役、侍婢感到心中輕松了許多。

山陰城的劉備府邸就沒有孫權這里這般輕松了,維陽和北疆的消息同樣傳到了山陰,這對于劉備繼續拉攏、控制治下的士人、士族、世家形成了極大的威脅。

內堂,劉備正一臉愁容的坐在那里,看他的樣子,很有一種隨時準備哭泣的感覺。

在劉備的身旁則是關羽、張飛這兩位結義兄弟,此時他們正一臉肅容的踞坐在劉備身后,用他們的眼神“關注。著與劉備對面而坐的諸葛亮、張昭、虞翻等人。

這里不得不再說一次張遼在建安十四只那隨心所欲的一招確實讓諸葛亮在劉備手下的日子難過了不少。被糜家用隱秘渠道送到會稽郡后才爆發的孫家意圖謀求遠遁東瀛四島,以避開曹操為難的消息讓劉備及其部下吃驚。

他們也有謀求遠遁海外的意圖。但是一個是遠離大陸的南洋諸島。一個是距離大陸僅僅一條狹窄海峽的四座巨大島嶼,這兩者的條件究竟誰好誰壞暫且不說,但是兩者間對于大陸的威脅誰大誰小卻是不言而喻。雖然劉備麾下沒有孫權手中那么多的水軍人才。可是只要稍有些戰略頭腦的人都能夠看出東瀛四島對于大陸的威脅。無需要太多的水軍,只要能夠順利的登上三韓的土的。并且能穩穩地占據一塊地盤”

但是這一切卻被孫吳占了先機。而且孫吳文官中地位極高的諸葛謹又是諸葛亮的兄長,兩人之間還有私下里的聯系,這就不得不讓人思索一番了。再加上有些不忿諸葛亮一來便受到劉備重視的人的嫉妒心理。再添上一把火也實在是正常不過。

于是,年輕的諸葛亮就杯具了。除了張昭、虞翻、劉備,還有董襲和凌操、凌統父子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態度,其他人看著諸葛亮的眼神就開始有些玩味。甚至連張飛都時常用警懼的眼神注視著諸葛亮。

諸葛亮也知道,若說虞翻、張昭等人或許是真的沒有歧視,但劉備就很難說了。一個梟雄的心思是其他人永遠也猜不透的。而且張飛的態度若說沒有關羽、劉備的影響,那也是絕對說不過去的。可是諸葛亮是個心氣極高,又固執的人。或者說他做事情喜歡有始有終,輔佐諸侯也要忠心不二。所以。即便是人際環境并不好,諸葛亮依然堅持留在劉備陣中。

“諸位,為何且沉默不語?。劉備見到氣氛壓抑,眾人又都在當啞巴。迫不得已先開了口。

但是劉備這一問卻讓那些文官們”隨視若非你身后的關羽、張飛那兩個殺神,我們車千心,訓一發嗎?

原來,對于目前的局面。是個人都能看出劉備的頹勢。若要保全實力意圖東山再起。曹操絕不會給劉備機會。所以有人就建議劉備放棄兵權,放棄一切,憑借皇族的身份,躋身中央的國家議會,借助議會中皇族和雨劉備曾經交好的士族的關系,以對抗曹操。

雖然這些人還不是很明白議會內閣一旦成立就會徹底斷絕官員的世襲制,輪流上臺的制度也讓劉備對曹操的牽制不再有巨大效果。可是這個思路確是正確的,只要抱住劉備一家,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可是偏偏此人出謀時沒看準時機和環境,關羽、張飛不但就在劉備身后,劉備此時也正因為史渙襲擾富春、余暨,丁奉騷擾山陰以東,沿海地區的闖縣、部縣。于是劉備一個不高興。關羽、張飛為大哥出頭。將那人狠狠的打了一頓。幸好那人為了獨占功勞,并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口,而是在內室中為劉備出謀,又有劉備擔心傷及士人之心,立玄阻止了關、張二人,這才沒有將事情鬧大。可是劉備早就成為各方面關注的焦點,不但曹軍軍情司始終在監視著劉備,會稽的士族、世家也布置了自己的耳目。就這樣。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公開流傳,卻在私下里被傳得紛紛揚揚,又一次打擊了劉備的威信。

而從此后,只要關、張在場,無論文武官員,要開口說話絕對會慎之又慎,甚至干脆一言不發,免的惹禍上身。

其他人如此,但對于關張二人并不是十分在意的諸葛亮、張昭、虞翻為何也一言不發呢?很簡單,他們也沒轍!

若是曹操來硬的,命令軍隊大舉進攻,那也就簡單了,無非就是一個打。至于勝負如何已經不再重要。之所以劉備麾下會有這種想法。完全是因為曹操無奈情況下的暫時停戰讓張遼給搞成了“軍事、政治雙管齊下。的局面。

大軍堵在家門口,可是除了襲擾,大軍平時絕對不動。然而后方的議會建設卻對劉備毫無保密,哪怕是一丁點消息,也會被郭嘉的軍情司送到劉備治下。而那些江北士族、世家以及除劉備之外的皇族的態度、舉動也被郭嘉毫無保留的送了過來。

如此一來,會稽的士族、世家以及流亡北士羨慕江北的心態就無法阻止了。用張遼最愛說的一句話,那就是: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劉備麾下的人心也散了,流亡北士希望能回到家鄉,并參與到家鄉議會中去。會稽士族、世家則希望會稽也能建立議會。讓他們也能夠名正言順的參與到地方政務中甚至于國家政務中。

而劉備的軍隊又是傳統的漢朝軍隊。與曹軍穩固的結構不同,劉備軍中的將士受到當地士族、世家的影響極大,士族、世家態度的變化也使得軍隊內部產生了變化。如此一來,兵無戰心,將無戰意。官員也三心二意,諸葛亮等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扭轉乾坤!

這就是張遼通過郭嘉為曹操指定的“七分政治,三分軍事”的策略。而曹操使用起來,甚至將軍事手段削弱到了一二分,這位漢代杰出的軍事家、政治家一眼便看出張遼此計的狠辣之處,干脆再狠上幾分,使得劉備麾下人心思歸。

這里也得說劉備與孫權各自部下的組成結構,同樣受到曹操相同的計策,但是孫權的部下因為大都是孫堅、孫策的老臣,剩下的也是孫權親手拔擢,與孫權恩結義連,自然在穩定性上要強于劉備以當地士族、世家為基礎的團體。

劉備看著沉默不語的部下,心中也有數。這兩年下來,尤其是建安十五年,北方的消息不斷傳來,使得部下人心皇皇。劉備也知道這其中必有曹操細作的煽風點火,可是卻也有當地勢力的縱容,否則人生地不熟,曹軍細作又豈敢如此興風作浪?

但劉備也無奈。文官集團的尾大不掉使得劉備無法發作。如今他算是真正體驗到了他的幾位前輩,那些今天子們面對不合作的文官是一種什么心態了。

然而在劉備沒有下定決心拋棄一切的時候,劉備也不會發作。縱然他有被張遼稱為絕世猛將的關羽、張飛,也不能讓全軍將士餓著肚子與曹軍戰斗。

“唉劉備心中一聲哀嘆,,

“東西都準備好,路上千萬別砸掉一壇,否則我一定會被那些酒鬼煩死的。”張遼看著張成、張新在指揮仆役向馬車上堆放著酒壇。

曹操讓張遼進京的命令已經到了北疆,此時三位夫人身體十分健康。幾個孩子也可以經歷長途跋涉。張遼也想讓曹清回雛陽看看家人,孫尚香也要探望孫朗,至于蔡琰那就是太學中有一些士人朋友了。

但是張遼也有麻煩,吳太夫人要看自己的兒子,大喬也不愿離開自己的婆婆,張遼只能帶著她們和孫策的子女同行。不過關照他們要低調隱蔽也是題中之意。

還有孔融、楊彪、王粲、管字這四位也要隨著張遼一同回維陽,張遼的隊伍便愈發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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