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巡警 作者︰靜夜寄思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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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8-12-11 23:22: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5 1032724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6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瞞天過海的算計
    張楚凌之所以答應蘇梅住院,只是因為這樣做會讓大發車行處于被動狀態,他并沒有想到自己的裝病住院會惹得家人和朋友異常擔心。自從張楚凌住院后,到醫院看望他的人絡繹不絕,看到他們擔心的眼神,張楚凌好几次忍不住想把實情告知他們,不過想到小不忍則亂大謀,張楚凌只能作罷。

    為了更好地照顧張楚凌,向菲干脆向警署請了長假,而李雨涵也放下了吳記飯店的事情,老是往醫院跑,林婧自然也非常緊張張楚凌,每天下班后她第一件事肯定是探望張楚凌,而且在警署時更是把安仔他們看的緊緊的,同時一再催促袁禎祥盡快把安仔他們毆打張楚凌一案偵破。

    也是在這個說話,林婧才知道原來跟自己同一個警署的向菲居然是張楚凌的干妹妹,而且從向菲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中林婧看的出向菲對張楚凌的喜愛,與此同時,李雨涵也發現了向菲跟張楚凌關系的曖昧,她在驚愕的同時心中也有几分酸楚,不過李雨涵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失落,在張楚凌面前她一向都很自卑,而隨著張楚凌的表現越來越出色,他發現自己跟張楚凌之間的距離也在拉大,所以看到張楚凌身邊出現那么多優秀的女孩子她認為是正常的。

    當林婧、向菲和李雨涵三個人同處一屋的時候卻是張楚凌最為尷尬和頭痛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介紹她們互相認識,不過還好向菲比較活潑,而且她跟張楚凌關系最近。所以她主動挑起了話題,以向菲活潑開朗的性格,她很快就跟李雨涵和林婧兩個人混熟了。

    見到三個女孩聊的眉開眼笑地,張楚凌心中一直念著沉默是金四個字,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在跟三個女孩同處時,張楚凌擔心自己說錯一句話都會惹得另外一個女孩胡思亂想。

    向菲等人見張楚凌沉默不語,她們也心照不宣地沒有找張楚凌說話。而是各自找這一些女孩子的話題在談,張楚凌開始還擔心她們會討論自己,所以還挺留意她們的話題,不過他聽了十几分鐘后,發現向菲她們盡是談論時裝或飲食方面的問題,張楚凌就失去了興趣,他實在很難搞懂這些女孩子怎么可能就時裝和飲食這么無聊的問題聊得津津有味的。

    連續几天被林婧、向菲和李雨涵以異樣的目光瞪視自己后,張楚凌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要是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選擇裝病住院,而會選擇通過別地方式來對付大發車行。

    就在張楚凌祈禱著這種日子快點結束時,讓他更加尷尬的事情發生了。田妮在得知張楚凌受傷住院后,她立即跟自己住院的醫院申請轉院。跟張楚凌住到了同一個醫院,雖然此時田妮身體還有點虛弱,需要隨時接受醫院的檢查和藥物治療,可是她行動卻很是方便,自從她轉院后。張楚凌自然成了她的專屬品。

    沉溺在愛河中的田妮根本就不懂得掩飾她跟張楚凌之間的感情。而張楚凌面對田妮無意中表現出的種種親昵地動作他也不敢拂逆。

    自從田妮轉院后,無論是向菲,還是林婧和李雨涵,她們三個人每次來醫院時,都能看到張楚凌和田妮都毫無顧忌地在她們面前濃情蜜意的,這樣次數多了,向菲她們就開始懷疑張楚凌是故意為了讓她們知難而退才那么做的。所以慢慢地她們去醫院的次數也就少了。

    見到田妮這么輕而易舉地就把向菲她們三個人給打發走了。張楚凌不由有點佩服田妮的“本事”,不過想起林婧她們看向自己幽怨地眼神。張楚凌心中卻有几分惴惴。她們不會因此而生自己的氣吧,不過想到自己的感情爛攤子總算是有了一個了結,張楚凌卻松了一口氣,或許這種結局無論對自己還是對向菲她們來說都是最好的吧。

    “表姐,我這樣做真的好么?”田妮地病房中,她揚起一張秀美絕倫地臉蛋,很是擔心地問袁景嵐道:“雖然向菲她們都被我給趕走了,可是我看得出來阿凌不是很開心呢?”

    袁景嵐沒想到先前一再找自己支招的田妮在事情成功后非但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反而變得有點患得患失起來,不過想了想田妮善良的性格,袁景嵐不由默然。她摸了摸田妮的細膩的額頭,心疼地說道:“傻丫頭,你怎么能說是趕走她們呢,你自始至終有說過她們一句話么,或者說你對阿凌的感情有半點摻雜地成分么?”

    聽到袁景嵐地話,田妮茫然地搖了搖頭,她對張楚凌的感情自然是純地不能再純了,而且心地善良的她自然也不忍心出口傷害向菲等人。

    田妮只是在看到向菲、李雨涵和林婧她們黯然離去后,同為女人的她突然設身處地地站在向菲她們的角度想了一下問題,卻發現自己的做法實在有點過分了。田妮不是沒有領教過向菲的厲害,可是她明顯地感覺到這一次向菲根本就沒有跟她較勁,相反地,向菲似乎對她百般容忍一般,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銳氣。向菲越是這么做田妮就越覺得自己對不起向菲,為什么向菲等人懂得在阿凌面前掩飾她們對阿凌的感情,而自己卻非要處處表現的與眾不同呢?

    當田妮想到了這一點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實在太壞了,是自己使出了無恥的伎倆才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向菲等人退出了跟自己爭奪阿凌,轉念一想,田妮又覺得無論是向菲、李雨涵還是林婧她們都很善良,要是她們稍微表現得強勢一點,說不定吃虧的就是自己了。

    “妮妮,不要想那么多了。感情的事情是看緣分的,勉強不來。是你的,即使你不去搶也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再努力也無濟于事。”袁景嵐見田妮的心結還未解開,她不由重重地嘆了口氣,嘴中喃喃說道:“你跟阿凌經過了這么多波折才走到一塊,這足以說明你們之間緣分深厚,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撼動的,所以你現在唯一需要做的是好好地珍惜跟阿凌之間的緣分,而不是想那些有的沒的。”

    袁景嵐一向不喜言語,突然間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話,她感覺自己有點喘氣不過來,說完這番話后,她白皙的臉上泛起一抹酡紅,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清麗脫俗,只是她那泛著點點淚光的眼睛卻在訴說著一個傷心的故事,讓人我見猶憐。

    袁景嵐的這句話是對田妮說的,她又何嘗不是對自己說的,在見到張楚凌的第一眼起,她就以為是自己的男友重新活過來了,她曾經有過想去接觸張楚凌的沖動,可是見到張楚凌在警署的窩囊形象后,她卻打消了自己心中的念頭,在她看來,雖然張楚凌相貌跟自己男友沒什么兩樣,性格和能力卻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隨著張楚凌逐漸表現出他出色的能力時,袁景嵐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這個時候她剛准備好好地接觸一下張楚凌,卻從表妹的嘴中聽到她好像喜歡上了張楚凌,讓袁景嵐不得不放棄自己蠢蠢欲動的心,在她看來,自己能夠看到張楚凌已經是老天對自己的垂憐了,又怎么可能再跟張楚凌走到一塊呢,或許老天把自己的表妹田妮安排到張楚凌的身邊就是對自己的暗示吧。

    雖然袁景嵐覺得自己跟張楚凌之間沒有緣分,但是她卻很是關心田妮跟張楚凌之間的感情,對于這個自幼父母雙亡的表妹,袁景嵐是發自內心的疼愛,當她無意中聽到田妮提起向菲等几個女孩探望張楚凌,而且她們都對張楚凌有意后,袁景嵐立即想出了一個絕招對付向菲等人,事實証明歷經了感情滄海桑田的她想出的招數不是一般的厲害,輕而易舉地就把向菲她們給打敗了。

    大大咧咧的田妮自然沒有注意到袁景嵐的表情,在她眼中,袁景嵐跟張楚凌根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田妮壓根就沒把這兩個人往一塊聯想。在聽了袁景嵐的一席話后,田妮心中似乎明悟了一些東西,又好像什么都沒悟到,只見她皺著眉頭沉思著,認真的樣子另有一番風情。

    要是張楚凌聽到了袁景嵐和田妮的對話,他肯定要大為驚訝。他一直都以為田妮的所作所為都是田妮隨性而為,沒有絲毫做作的成分,他卻沒有想到田妮的所作所為卻是被袁景嵐這個洞察人情世故的高級督察精心設計過,而且袁景嵐的一番精心設計不但騙過了向菲她們,甚至連他也給騙過了。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6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盜車團伙
    張楚凌跟向菲她們几個女孩的感情糾葛被張父看在眼中,此時老人似乎也明白了兒子一再拒絕結婚的原因,感情是欠了一屁股的風流債不敢結婚啊。不過看到兒子這么受女孩歡迎,張父卻不再催促張楚凌結婚的事情了,身為過來人的老人知道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只有等張楚凌自己慢慢地經歷了一些事情,他自己自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不過張父卻對自己兒子住院挨打的事情心中有點疑惑,當時那些混混去騷擾港城車行的傷害都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自己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張楚凌已經睡覺了啊,他怎么又會突然出現在港城車行呢?

    老人也就這個疑惑問過張楚凌,沒有任何提防心理的張楚凌被老人問到這個問題時,他一下子變得吱吱嗚嗚的。

    “我記得前一段時間你經常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就出門,然后第二天早上才回家,一直沒想明白深更半夜地你能到哪里去,原來是跑到港城車行來了啊,是不是這里也有一個大美女呢?”老人一邊促狹地看著張楚凌,一邊打趣張楚凌道。

    聽到張父的話,張楚凌差點暈厥的一頭栽倒在地,感情自己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原來都被父親看在眼底了啊,父親之所以沒說出來估計是顧及到自己的臉皮吧,此時見到自己跟眾女之間荒唐的感情,他卻忍不住拿這件事情開自己的玩笑了。

    張楚凌看了看滿臉微笑的父親,他第一次覺得父親也不是那么一本正經地人,至少老人在開玩笑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知道老人的嘴很嚴實。為了不讓老人擔心自己的身體,張楚凌把自己裝病住院的事情跟父親說了一遍,老人在聽張楚凌說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對張楚凌的做法大為贊賞。

    張楚凌在醫院悠哉樂哉地享受著感情地煎熬時,唐勇和劉俊熙她們卻辛苦地每天在街頭蹲點,經過將近一周的跟蹤和調查,他們終于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也逐步証實了張楚凌猜想的正確性。

    在逐一驗証了張楚凌猜想的正確性后,劉俊祥本來想直接沖進大發車行抓捕王佑銘的,卻被唐勇給一把抓住了。唐勇的想法顯然更長遠,既然王佑銘只是被人操縱的一個傀儡而已,那么對付布對付王佑銘都沒多大意思,自己等人都等了這么長時間,也不差那么一時半會地,說什么也要把大發車行背后的老板給抓出來。那樣才算是徹底解決了問題。

    所以在接下來的几天時間里,劉俊熙和唐勇的身上便多了一個攝像機,他們開始收集足夠的証據來把港城車行盜車地案件坐實。當他們通過攝像機拍攝到偷車團伙高超的偷車技朮時,他們也不得不嘆為觀止。

    深水公園。

    一對年輕的戀人開著拉風的紅色法拉利在兜風,兩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身后正有兩個混混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地。准確地說那五六個混混指指點點地不是他們,而是他們屁股下的車。

    這對年輕的戀人顯然處于戀愛的蜜月期,雖然身處公園,他們卻肆無忌憚地在車上濕吻起來,看到這對男女遲遲不肯下車。他們身后的兩個混混有點不耐了。只見其中一個混混從自己的兜里一掏。掏出了一輛玩具車,他朝另外那個混混使了一下顏色,另外那個混混立即從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個小圓球裝進了玩具車中,然后兩個人相視而笑。

    那個混混把玩具車放到地上,在他手中遙控器地指揮下,玩具車迅速地朝年輕戀人所乘坐地拉風法拉利駛去,玩具車很快就鑽到了法拉利跑車下面。緊接著拿著遙控器的混混輕輕地按了一下手中地遙控器。法拉利跑車下面的玩具車立即開始發出了劇烈的爆炸聲,與此同時還釋放出了濃烈的煙霧。

    跑車底下突然間又是爆炸又是濃煙的。那對正沉浸在熱吻中的戀人顯然嚇的不輕,他們也顧不得檢查跑車到底哪里出問題了,第一反應就是迅速地手拉著手下車,然后跑到一個離車遠遠的地方。

    這對戀人直到走到離自己的車足夠遠的距離時,他們才回頭想看自己的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剛剛還停留在不遠處的車已經不翼而飛,要不是那濃烈的煙霧還在冒騰,他們甚至以為自己兩個人壓根就沒有開車來過。

    維亞納飯店門口。

    一輛銀色的寶馬突然無聲地停駛在飯店的門口,眼尖的門童立即意識到自己的生意來了,他客氣地跑到寶馬門邊,很是尊敬地給寶馬車主開門,然后領著寶馬車主往飯店里面走去,末了他還從寶馬車主手中接過價值不菲的小費,然后他才重新站到門

    門童沒有看到的是,在他領著寶馬車主往飯店里面走的時候,飯店門口的報亭老板卻無意間路過寶馬車旁邊,從褲兜里面掏出一塊軟狀的物質塞進了寶馬車的車鑰匙孔里面,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報亭里面,只是他此時卻懶得管自己的生意,而是低頭在觀察自己從寶馬車車鑰匙孔里面弄出來的車鑰匙模型,只是短短的几秒種后,他立即開動了身邊的機器,一把嶄新的寶馬車車鑰匙就誕生了。

    在門童領著另外一個貴賓往飯店里面走時,報亭里一個一直在看報紙的年輕人卻接過報亭老板遞給他的鑰匙走到寶馬車的旁邊,輕輕地把鑰匙插進寶馬車車鑰匙孔里面,然后開車寶馬車揚長而去,等到真正的寶馬車車主出來時,他卻愕然地發現自己鎖的好好的寶馬車已然消失不見。

    相似的案例分別在西九龍轄區各大娛樂場所發生,要不是劉俊熙和唐勇有著足夠的耐心,而且他們是身著便衣的話,他們是休想看到這么多精彩絕倫的盜車手段的,雖然用攝像機拍攝下了足夠多的盜車証據,劉俊熙和唐勇他們卻沒有急于出面阻止這些盜車賊的行動。

    因為劉俊熙和唐勇他們已經了解到了大發車行處理被盜車輛的流程,所以他們絲毫不擔心這些車輛會在短時間內轉手出去,從而給失主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對劉俊熙和唐勇他們來說,他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多地收集大發車行盜車的証據,然后在必要的時候配合張楚凌一舉把大發車行這個港島內最大的倒車團伙給摧毀掉。

    “呵呵,這些人還是蠻厲害的啊,難怪我們那么多同事都對他們無能為力了。”在看完劉俊熙和唐勇他們拍攝的盜車團伙盜車經過后,張楚凌不由對這些偷車賊的技朮大為贊嘆,“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盜車有三個特征:時間短,科技含量高,而且隱祕性強。”

    “這些人的確很厲害,我跟阿勇統計過,他們所有的人似乎都經過系統的訓練,每次偷車的時間都是一分鐘內搞定,而且從來就沒有失手過,他們偷車的招數層出不窮,卻無一例外地都能讓失主毫無察覺。”聽到張楚凌的分析,劉俊熙重重地點了點頭,對張楚凌的話深以為然。

    劉俊熙的話讓張楚凌一愣,他沒想到劉俊熙比自己看得更仔細,居然從這些盜車賊的行為看出了這些人是經過系統訓練的,他不由贊賞地看了劉俊熙一眼,同時疑問道:“現在我們扳倒大發車行的証據是足夠了,可是大發車行背后的老板呢,我好像沒在這些証據里面發現任何與他有關的資料啊。”

    聽到張楚凌的話,劉俊熙和唐勇同時赧然地低下了頭,他們自然記得張楚凌交給他們的任務,最主要的還是去觀察大發車行的資金流向,把大發車行背后的老板給抓出來,可是讓他們頭痛的是,大發車行的資金走向非常混亂,因為它跟正經做生意的公司不同,大發車行明面上的賬目全是假的,而暗地里的賬目卻是一筆糊涂賬,讓唐勇和劉俊熙跟屋可跟。

    把劉俊熙和唐勇尷尬的神情看在眼中,張楚凌也沒有責怪他們什么,既然大發車行背后的老板有能力把大發車行經營的這么紅火,他自然會提防到警方對他的調查,要是唐勇和劉俊熙能夠輕而易舉地調查出大發車行背后的老板,張楚凌反而要感覺奇怪了。

    “既然大發車行背后的老板是一個縮頭烏龜,我們不妨捅捅他的尾巴,讓他把頭給伸出來!”梳理了一遍案件的脈絡后,張楚凌淡淡地說道。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6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最犀利的招數
    米丁俱樂部中,藍鳥車隊、洪流車隊和另外一家車隊正在進行室內賽車訓練,中間休息時,另外一家車隊的一號車手忍不住跟蔡春林招呼道:“蔡哥,你們的車子性能不錯啊,在哪里改裝的?”

    “我們車隊和藍鳥車隊的車都是從大發車行改裝的,那里不但汽車便宜,而且改裝技朮也不錯的。”蔡春林見有人注意到自己車隊的車輛,他立即興致勃勃地給對方介紹大發車行,想為大發車行拉點生意。

    讓蔡春林詫異的是,對方在聽說他的車是在大發車行買的后臉上居然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只聽得對方哼聲道:“蔡哥,你現在怎么也喜歡貪便宜了呢,身為***里的人,你不會不知道便宜無好貨這句俗語吧。”

    一號車手說完這句話后,一雙眼睛還賊溜溜地打量了蔡春林車隊的車輛一眼,不屑的神情毫不吝嗇地從他的眼光中流露了出來。

    “阿寶,話雖然是這么說,可是有些東西口說無憑啊,剛才我們兩支車隊比賽了三次,我們車隊不是兩次都贏了你們車隊么,要是你說我們車隊的車質量不行的話,豈不是承認你自己的車質量更差了?”一向爭強好勝的蔡春林很是不服氣被一號車手說自己的不是,聽到對方的話后,他毫不猶豫地還嘴反駁道。

    “蔡哥,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啊,我說的便宜無好貨不是指你的車質量不行,而是指你地車來路有問題,這兩天外面都傳播開了。說大發車行的車都是偷盜而來的呢,據說大發車行就是港島內部鬧的沸沸揚揚的盜車集團……”一號車手把自己在外面聽到的傳聞跟蔡春林說道。

    突然間從一號車手的嘴中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蔡春林和喪標不由同時愣住了,喪標畢竟還好些,他知道張楚凌在對付大發車行,所以發生這種事情是遲早地事情,而蔡春林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極度愛慕虛榮的人。雖然一大早他就知道大發車行的車有問題,但是只要別人不知道這一事實,他用大發車行的車用起來自然是心安理得的,要是別人都知道大發車行就是一個盜車集團而自己依然用大發車行的車,那也未免太丟人了。

    “阿寶,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大發車行那么大的一家車行怎么可能亂來呢,我看大發車行的老板是個規矩地生意人啊。”蔡春林很想知道一號車手說的這件事情究竟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又有多少人知道了,所以他故意探一號車手的語氣道:“阿寶,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我勸你還是少搬弄是非。不然被大發車行告你誣陷罪你就不好受了。”

    聽到蔡春林地話,一號車手忍不住訕笑一聲,他無所謂地回答道:“蔡哥,看樣子你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了,你也別整天呆在俱樂部里面進行封閉式訓練。而應該出去走走了。現在外面熱鬧著呢,大發車行就是想告我們誣陷都告不過來的。”

    “原來這樣啊,看來我得另外換一家車行了。”一號車手的話讓蔡春林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偷偷地看了喪標一眼,卻發現喪標神色如常,心中不由有几分疑惑,難道喪標已經聽說這個謠言了么?

    王佑銘這几天很是頭痛。安仔他們還沒能夠從深水警署里面保釋出來。他就聽到了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地謠言,說大發車行地車之所以比別的車行便宜。是因為大發車行的車都是賊贓,謠言還說大發車行的車輛和零部件几乎都是從最近几個月內失蹤的車輛身上卸載下來重新改裝和加工的。

    這個謠言以出來就立即被傳播開了,王佑銘就是想止都止不住,在謠言剛剛興起的時候,他還想通過新聞發布會把這件事情給澄清一下,可是他剛把這個意思跟自己地老板透露了一下,就被老板給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他老板地意思是這種謠言根本就沒辦法禁止得了,要是王佑銘真的去開新聞發布會去澄清這個消息地話,只會讓謠言傳播的更加凶猛。從老板咆哮的語氣中王佑銘聽出了老板對自己的極度不滿。這讓王佑銘有點誠惶誠恐,王佑銘知道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的風光,完全是老板在背后支持自己的緣故,要是老板因為這件事情而生自己的氣,把自己當做棄子處理的話,那么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王佑銘的日子不好過,袁禎祥的日子又何嘗不是過得戰戰兢兢的,在深水警署擁有高級職銜的就那么几個人,高級警司商定華,高級督察林婧和自己,以及行政組的一名總督察。袁禎祥當了高級督察近十年,他本來有望在今年內升職為總督察的,可是卻偏偏遇到到大發車行這種事情。

    要是袁禎祥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升職上去的,那么他可以理直氣壯地拒絕王佑銘向他提出的任何援助,可是偏偏他能升職有一大半部分的原因是自己老板的功勞,而王佑銘還和他有著同一個老板,這就由不得他見死不救了。

    袁禎祥在幫助大發車行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就要跟商定華他們起沖突。畢竟盜車案件最近在轄區內實在太猖獗了,而商定華早就在簡報會上明確地把盜車案件定性為轄區內最重要的案件,在謠言沒有波及到大發車行時,袁禎祥還可以利用職務之便做一些事情,可是一夜之間傳的到處都是的謠言卻讓袁禎祥不敢輕舉妄動了。

    “知道謠言是從哪里出來的么?”淺水灣一家別墅中,一個聲音不怒而威地問道。

    “不……不知道。”在老人凌厲的眼神注視下,王佑銘心虛地低下了頭,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最近你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老人聞言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老人是很納悶,自己都快要退休了,總不會還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茬吧,能夠惹自己的就那么几個人,都不會輕易動自己,而惹不起自己的人自己也不會放在眼中,這一次到底是誰在破壞自己的好事呢?

    王佑銘被老人的一聲輕喝嚇的雙腿一軟,差點就倒在了地上,他努力地搖了搖自己的頭想否認自己得罪過人,可是王佑銘很快就想起了被關押在深水警署的安仔他們,王佑銘知道這件事情肯定瞞不過自己老板的,要是自己現在不老實交代而被老板從袁禎祥的嘴中得知這件事情自己就慘了,想到這里,王佑銘他不得不老實地承認道:“前些日子我看港城車行一直不賣我們的帳,所以就叫了一些人把港城車行的車間給砸了……可是據我所知港城車行并沒有什么背景啊。”

    “難道是他?”當老人聽王佑銘說起港城車行被砸的時候張楚凌曾經出現過,而且是張楚凌一手把砸毀港城車行車間的混混給抓捕的,想起張楚凌以前在西九龍總區時出色的表現,老人的臉色變了又變,“要是真的是他想對付自己的話,自己得盡早作准備了。”

    老人并不知道張楚凌和港城車行的關系,他開始以為張楚凌幫助港城車行只是恰好路過而已,所以絲毫沒有把張楚凌放在心中,可是慢慢地他卻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張楚凌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作為一個飛虎隊都搶著要的優秀警員,又怎么可能被几個少年混混打的住進醫院呢,而且老人始終覺得這兩天突然興起的謠言有點蹊蹺,他可布相信這些謠言會無緣無故地興起,謠言傳播的如此之快,它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操縱。

    看到老人的神色一直變換個不停,王佑銘的一顆心也怦怦地跳個不停,他提心吊膽地看著老人,身體不敢有絲毫的動彈,就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那個受傷住院的張楚凌不是你能夠招惹的起的,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去承擔后果吧,要是大發車行真的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地話,你都的替我抗起來,事后我再慢慢想辦法把你弄出來。”老人沉思了一會后,對著緊張看著他的王佑銘說道。

    “自己終究還是被放棄了么?”聽到老人的話,王佑銘的心猛地一沉,他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冰窖中一般,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心中疑惑不已,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張楚凌到底是什么來頭呢,怎么自己的老板一聽到他的名字居然想都不想就放棄了跟張楚凌作對。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7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迎刃而解
    王佑銘在他老板的一番說教下曾經一度以為謠言止于智者,只要自己不去湊熱鬧的話,謠言很快就會平息下來,所以他并沒有就謠言的事情而向公眾作半句解釋。讓他失望的是,謠言非但沒有因為他不作解釋而平息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眾人對王佑銘沒有站出來就謠言的事情做絲毫的解釋做出了百般猜測。

    有的說王佑銘是做賊心虛,大發車行根本就是一個盜車集團,里面的東西都是賊贓,所以王佑銘不敢站出來跟公眾解釋;另外一種聲音卻說散步謠言的人只是眼紅大發車行生意的紅火而故意出言詆毀大發車行,王佑銘不站出來解釋只是他不屑于跟這種小人計較而已。

    但是后一種聲音很快就被前一種聲音給淹沒了,此時王佑銘就是再笨也知道有人在背后操縱謠言的傳播了,對于這個操縱傳播謠言的人王佑銘恨得牙癢癢的,可是他卻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出手對付自己。

    雖然從老板的嘴中他得知那個張楚凌似乎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但是老板卻沒有告訴他張楚凌的底細,而他在老板面前又束手束腳的,也沒敢多問,事后王佑銘也通過自己手下的那幫人查探了一下張楚凌的底細,發現張楚凌不過是深水警署的一個見習督察而已,只是曾經西九龍總區的重案組呆過一段時間,這讓王佑銘很是不解自己老板對張楚凌的顧忌。

    謠言對大發車行的影響是極為不利的,在謠言興起地第二天,前來大發車行的顧客量就急劇減少,大發車行的生意簡直可以用門可羅雀四個字來形容。這讓習慣了前几個月熙熙攘攘情景的王佑銘有種抓狂的感覺。

    讓王佑銘更加郁悶的事情還在后面。謠言興起后,警方似乎也對謠言有了几分相信,他們明顯地把大發車行作為了重點監視對象,西九龍重案組的人更是對大發車行里面的員工逐一進行了盤問,警方對大發車行地態度更是加深了公眾對大發車行的懷疑。

    “李律師,現在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高招了呢。”張楚凌雖然躺在醫院中,可是對于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卻了解得一清二楚,在對付大發車行的行動當中。李一凡很是爽快地承擔起了領頭羊的責任,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而張楚凌只是很積極地“參與者”而已。

    謠言的點子就是李一凡給想出來的,張楚凌正准備捅捅大發車行的尾巴,想把隱藏在王佑銘背后的老板給逼出來時,心血來潮地李一凡正好在這個時候找上了張楚凌,跟他提出了謠言的點子。

    李一凡想出這個點子也是出于無奈,雖然他可以肯定安仔他們是被大發車行派到港城車行惹事的。可是安仔他們被關進警署后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根本就不肯配合警察說出實情,這讓一門心思想從安仔他們身上取得突破的李一凡失望了,他不得不轉而想出一個曲線救國地點子來對付大發車行。

    張楚凌正發愁如何把大發車行給逼上絕路呢,李一凡跟他說出了謠言地點子后張楚凌自然是黃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還有什么比謠言更犀利的招數來對付大發車行的呢?

    “他啊,也只有這點本事了,一天沒事干盡知道算計人。”李一凡聽到張楚凌由衷的贊嘆后他不由滿意地笑了起來,只是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開,就聽到了背后一個清脆的聲音。讓他的笑容僵住了。

    說話地人是蘇梅。在張楚凌住院后,她偶爾也來張楚凌地病房看一下,畢竟張楚凌身上的傷勢都是她精心包扎出來地,她自然容不得別的醫生前來搗亂,要是被別的醫生好心辦成了壞事,那么她的名聲就完了。

    蘇梅跟呂娜是好友,所以她經常跟呂娜的搭檔李一凡見面。久而久之蘇梅跟李一凡兩個人的關系就變得曖昧起來。不過這種曖昧一直未能突破那種男女朋友關系的界限,這是李一凡一直引以為憾的事情。

    被蘇梅說了一句后。李一凡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努力地使自己的形象變得嚴肅起來,可是在蘇梅美麗大眼睛的注視下,李一凡卻發現自己的動作有點不自然,把這一幕看在眼中的張楚凌忍不住在心中大笑,看來還真有一物降一物的說法啊,這個李律師平時那么精明能干的一個人,可是在蘇醫生面前卻笨的跟三歲小孩沒有兩樣。

    “你就別裝出這副可憐的樣子啦。”見到李一凡在自己面前束手束腳的樣子,蘇梅忍不住噗嗤以笑,她嬌嗔道:“搞得張楚凌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

    “你本來就老欺負我。”李一凡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后才出聲道:“我們美麗善良的白衣天使怎么可能欺負人呢,誰要是敢說你欺負人我跟他著急。”

    見李一凡當著張楚凌的面都拍自己的馬屁,蘇梅秀麗的臉蛋上迅速涌起一抹紅暈,她對著李一凡翻了一個白眼,心中卻是甜滋滋的,“我知道你是靠嘴巴說話的,所以少跟我灌迷魂湯。不過話說回來了,你想出的這個謠言點子還真管用呢,總算是狠狠地幫娜姐出了一口氣。”

    把蘇梅艷麗不可方物的神情看在眼中,再聽到她嬌嗔的聲音,李一凡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他中氣十足地說道:“大發車行惹上我們是他們不長眼,他們純粹就是自找苦吃。”“李律師,不知道下一步你有沒有什么好的安排呢?”看到李一凡毫不避諱地在自己面前和蘇梅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張楚凌知道這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的,結合到一塊也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他并沒有拿感情的事情打趣這兩個人,他害怕自己的打趣會適得其反地讓這兩個人覺得尷尬。

    聽到張楚凌的問話,李一凡才知道自己和蘇梅兩個人在張楚凌面前打情罵俏地有點不妥,不過他畢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律師,只見他神色一整,肅然道:“下一步自然是從安仔他們那些混混身手著手了,雖然他們現在嘴硬死不招供,但是一旦我們掌握到了他們的心理弱點,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把大發車行指使他們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要是安仔他們有那么好對付的話,也用不著你想出謠言這個無恥的點子來對付大發車行了。”蘇梅見李一凡在張楚凌面前神氣活現的樣子,習慣性地出言打擊道,當她這句話說出口后,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外人面前這樣打擊李一凡似乎有點不好,她不由俏皮地朝李一凡吐了吐舌頭。

    李一凡說要從安仔他們身上找到突破口也不過是腦海中靈光一閃就把點子給說了出來,其實對于具體操作他心中也沒有譜,別說具體操作他心底沒譜,就是張楚凌早一秒鐘提出這個問題,李一凡都不一定能夠想到這個點子。

    本來心中對具體如何從安仔他們身上找到突破口心底沒譜,可是被蘇梅拿話語一激,再看了看蘇梅嬌俏的樣子,男人的自尊卻讓他不由自主地回答道:“我還就不信我們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斗心機還斗不過安仔他們几個黃毛小子。”

    當李一凡說完這句話后,他的思路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只見他眉飛色舞地說道:“安仔他們之所以不說話,肯定是他們心中有所依憑,或者一種年輕人的血性和驕傲心理讓他們放不下面子。要是我們能夠從這兩點取得突破的話,那么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張楚凌見李一凡的思路這么開闊,巧妙的點子一個又一個地從他的嘴中蹦出來,這讓張楚凌不由對李一凡另眼相看,也是這個時候張楚凌才知道為什么在呂娜那么善良的情況下,港城車行卻還能夠在如此復雜的社會中站穩腳跟而且做強做大。

    李一凡和蘇梅離開張楚凌的病房后,在外面等候了良久的劉俊熙和唐勇兩個人立即閃進了張楚凌的病房。

    劉俊熙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的雙眼泛著一種通紅的顏色,看得出劉俊熙現在心情很激動,而且是那種出離憤怒地激動。劉俊熙旁邊的唐勇則相對冷靜的多,不過唐勇的表情落在張楚凌的眼中照樣有點激動。

    “你們這都是怎么了,一個個好像跟我有仇一般,來到我的病房后都橫眉豎眼的?”張楚凌見到劉俊熙和唐勇異樣的神情,他心中隱約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而是故作糊涂地問道。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7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另有隱情
    “阿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大發車行幕后的老板是邱韻白?”當劉俊熙把大發車行的幕后老板身份告訴張楚凌后,卻看到張楚凌一臉的平靜,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的樣子,劉俊熙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當劉俊熙和唐勇跟蹤王佑銘到了邱韻白的別墅時,劉俊熙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沒想到身為高級警務人員的邱韻白居然會知法犯法,而且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雖然劉俊熙覺得邱韻白雖然整蠱自己和唐勇的事情做得不地道,邱韻白至少跟“窮凶極惡”這四個字是沾不上邊的。可是在竊聽到了王佑銘跟邱韻白的對話后,劉俊熙心中對邱韻白的最后一點僥幸心理都不存在了。

    在劉俊熙看來,自己和唐勇都被邱韻白是大發車行背后老板這一事實給楞住了,張楚凌也應該聽到這件事情后大吃一驚才對,可是張楚凌的反應卻出乎劉俊熙的意料之外。

    面對劉俊熙和唐勇疑問的目光,張楚凌點了點頭說道:“在把目標圈定為大發車行后,我就開始尋思著大發車行的背后到底是誰在替它撐腰,要替大發車行撐腰得滿足几個條件:第一,這個人至少的有權,而且權限還不能太小;第二,這個人在警署內有人,或者他對警署的影響力很大;第三,這個人得上了年紀,而且還郁郁不得志……”

    “把這几個條件湊合到一塊,然后把它們往港島內部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身上一套,答案也就基本上出來了。”看著劉俊熙和唐勇目瞪口呆的樣子,張楚凌侃侃而談道。

    聽完張楚凌的邏輯推理。劉俊熙和唐勇忍不住把張楚凌羅列出來地几個條件往邱韻白的身上套了一下,發現還真就是那么回事。以邱韻白的能力,他本來是有可能擢升為警務處長的,可是在豹貓案件中他卻因為一時大意導致了警方丟掉二十几條人命,從而讓他的仕途畫上了句號,但是作為一個在警務系統任職了近三十年的老警員,他在警務系統內部的關系網卻是極為錯綜復雜的,而且當了十几年地高級警官。他在警務系統內部的影響力也不同凡響。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邱韻白平時在警署看起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骨子里卻盡是干些壞勾當,我現在在想當初那些毒品走私是不是也跟他有關系呢,不然我僅僅是打死几個毒販,他犯得著把我給開除警籍么?”劉俊熙心中又想起了自己被邱韻白開除警籍的事情,心中不由有點怨憤。

    “這種可能性很大,要是毒販跟邱韻白沒有任何關系的話。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開除你的警籍,而不用暗地里動用關系把你開除警籍,讓你找了很長時間才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在暗中搗鬼。”聽到劉俊熙舊事重提,唐勇心中對邱韻白的怨憤也被激起了,畢竟把他從飛虎隊給調到深水警署也是對他變相的一種降職。不但原來地警長頭銜沒有了,就是升遷的機會也變得渺茫,要是沒有張楚凌的話,只怕他在深水警署呆一輩子都不可能出頭。

    聽到唐勇和劉俊熙的對話,張楚凌沒有插嘴。因為他對當時的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能從邱韻白做事地手段判斷出邱韻白跟走私販毒的事情可能有牽連,但是也不排除邱韻白真的只是幫朋友忙的可能性。

    “這一次邱韻白栽在我們手中,我們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劉俊熙和唐勇兩個人越說越生氣,几乎把他們能夠想到的港島內部發生地要案都往邱韻白地身上套,邱韻白在他們的嘴中很快就成了無惡不作的大壞蛋了。

    “阿凌,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劉俊熙和唐勇兩個人憤懣地討論了半天后,發現張楚凌一直在一邊微笑著注視他們也沒有吱聲。劉俊熙也感覺一向爽朗的自己在面對邱韻白整蠱自己的事情上始終還是放不下。未免有點小家子氣,于是他老臉一紅。問張楚凌道。

    “你們調查了大發車行這么長時間,有沒有調查出到底是誰在為大發車行做賬?”張楚凌見劉俊熙和唐勇兩個人似乎在自己的注視下臉上有點挂不住的樣子,他不由收回了自己地目光,嚴肅地問道。

    “這個……”聽到張楚凌地話,劉俊熙和唐勇兩個人的臉色變得尷尬起來,他們還真就沒有認真去考慮過這個問題,雖然大發車行地會計師有兩個人在做賬,但是他們卻不能肯定大發車行的賬目就是兩個人做出來的。現在聽了張楚凌的話后他們才反應過來,要想把邱韻白真的拖下水,估計僅僅靠自己和唐勇拍攝的影像和錄音的証據還是不夠的,畢竟這些証據在法庭上的法律效力遠遠低于一般的物証,唯有把邱韻白與大發車行之間的經濟聯系給找出來,事情才算真正得到了解決。

    看到劉俊熙和唐勇的表情,張楚凌知道他們兩個肯定沒有把注意力的重點放在賬目這一塊,不過張楚凌也沒有責怪他們,而是淡淡地笑了笑,仔細地吩咐了他們几句,就讓他們繼續出去辦事情去了。

    劉俊熙和唐勇離開病房后,張楚凌掏出手機播出了一個從來沒有撥響過的電話。

    “阿凌,案件有眉目了么?”看清楚來電顯示后,電話那頭的郭天顯得有點激動,因為根據一開始跟張楚凌的約定,兩個人之間不是討論有關超級機構偵破的案件時是不會用這兩個特別的電話號碼的,而現在張楚凌卻主動撥響了這個電話號碼,意味著張楚凌為首的超級機構負責的第一起案件宣告突破,這怎么能讓郭天霖不高興呢。

    張楚凌聽出了電話那頭郭天激動的情緒,他有條不紊地把大發車行的事情在電話中陳述了一遍,然后問郭天怎么處置這起案件。

    雖然郭天說過張楚凌為首的超級機構有先斬后奏的權利,但是出于對郭天的尊重和整個警署形象的考慮,張楚凌還是覺得有必要跟郭天請示一下,畢竟邱韻白是一個高級警務人員,要是大發車行的事情曝光的話,不光是邱韻白聲名掃地,整個警隊的形象都可能被抹黑。

    “居然是他在背后操縱著盜車團伙啊,難怪警方的行動一直難以取得突破。”聽完張楚凌對案件的陳述后,郭天愣了足足十几秒鐘后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然后張楚凌就聽到了電話那頭郭天長長的嘆息聲,“阿凌,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把邱韻白的事情匯報給我知道了,要是你貿然把邱韻白的事情弄得曝光的話……”

    郭天的話說到這里突然止住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不方便跟張楚凌說,可是知道張楚凌在電話那頭等自己的指示,一時間心中決斷不下的郭天不得不轉移話題道:“阿凌,最近關于大發車行的謠言也應該是你那流傳出來的吧,你就不怕重案組在聽了你傳播出來的謠言后加重對大發車行的調查從而搶了超級機構的功勞?”

    聽到郭天居然顧左右而言他,張楚凌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知道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復雜,不然一向嫉惡如仇的郭天不會在邱韻白的事情上猶疑不決。

    張楚凌也不點破郭天轉移話題的事情,與其弄得兩個人的談話變得尷尬,還不如直接跟郭天多聊几句,從他的只言片語中聽出一些對自己的決斷能夠有所幫助的信息。

    “要是重案組能夠根據謠言而把盜車案件給偵破的話,功勞讓給他們也不錯啊,畢竟重案組是靠這個吃飯的。再說了,您都說了超級機構只是警方一個隱匿的機構而已,這個功勞超級機構自己肯定是不能要了,總得為這起案件的偵破找一個功臣吧,難道您老人家覺得這起案件的功勞不應該讓給重案組而應該讓給深水警署么?”

    “你給我打住,我可沒說過這話,要是讓劉彥博那家伙聽到了你這番話他還不找我麻煩啊,最近為了盜車案件的事情他可沒少花功夫,你也知道為了升職總督察一職他是拼了老命在表現的……不過話說回來了,超級機構的功勞我都記在心底呢,遲早會把這些屬于你們几個人的獎賞落實到你們頭上的,所以阿凌你也不要在心底有什么不滿。”

    見郭天跟自己聊了半天也沒聊到如何處置邱韻白這件事情上,張楚凌的嘴角不由微微上翹,不過他想到自己的任務完成的差不多了,所以對于警方如何處置邱韻白的事情還真就不怎么在意,要是警方對于邱韻白過于仁慈的話,大不了自己再用別的手段懲罰一下邱韻白好了,總不能讓劉俊熙和唐勇不明不白地被邱韻白陰了一把就此了事吧。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7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恐嚇
    跟郭天挂完電話后,張楚凌知道自己想讓邱韻白身敗名裂的打算算是落空了,畢竟郭天的顧忌是有道理的,既然邱韻白是盜車案件的主謀,那么牽涉其中的警務人員肯定不止一兩個,要是張楚凌直接把邱韻白的事情曝光,對警隊來說不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情,反倒是一場災難。

    警隊在公眾的心中一直都是保護神的形象,無論是公眾的生命安全還是財產安全,只要有警隊的存在,大家就會覺得很安全,要是突然讓他們知道原來警隊也在覬覦他們的財產,并且還比一般的匪徒更加猖獗而已,那么警隊在公眾眼中就再也沒有形象可言。

    “邱韻白這種人真的會在乎自己的身份和名氣么,恐怕在他的眼中唯有金錢才是最重要的吧?”想起邱韻白從大發車行牟取的巨額利潤,張楚凌就覺得羞于與此人為伍,想到這里,張楚凌的拳頭不由輕輕地握緊,眼中也射出了堅定的光芒,“絕對不能簡單地就此了事。”

    張楚凌下定了決心對付邱韻白時,他發現自己病房的門突然被輕輕地推開了,從門外探進一個頭來,看到探進來的這張臉,張楚凌神情微微一愣,因為來人跟自己是同一個警署,而且還是刑偵組的高級督察袁禎祥,張楚凌有點納悶,自己在警署跟袁禎祥交往不多,他應該沒有理由在自己住院的時候來探望自己吧?

    袁禎祥的目光和張楚凌的目光碰觸了一下后,他朝著張楚凌笑了笑,然后很自然地走進病房,并順手把門掩上。這才問候張楚凌道:“張Sir,早就聽說你被安仔那幫混混給打傷了,最近工作實在太忙,現在才有空過來探望你,你不介意吧。”

    “袁督察客氣了,您在百忙之中能夠抽空來看我簡直讓我受寵若驚啊,我不是很方便招待你,還請你見諒。”張楚凌在說話地同時眼睛緊緊地瞪著袁禎祥。他原本打算給袁禎祥倒一杯水招待一下的,當他發現袁禎祥說話的時候心不在焉的,一雙眼睛卻一直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張楚凌不得不慎重考慮袁禎祥來探望自己的真實意圖。

    “怎么,張Sir傷得很嚴重么,這些混混太過份了,下手也不知道輕重,要是鬧出人命來看他們怎么交代……張Sir。對不起,我說快了,這張臭嘴該打。”袁禎祥見到張楚凌輕微地挪動一下身子臉上都會顯出很痛苦的表情,那神情也不像是裝的,這讓袁禎祥不得不皺了一下眉頭。而且心情也變得煩躁起來,所以說話時不自禁地就走漏了一點風聲,待話說到一半時發現張楚凌正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瞪著他看,袁禎祥才豁然省悟,連忙跟張楚凌道歉。袁禎祥今天之所以過來找張楚凌。只是想看一下張楚凌的病情是否嚴重。并探一探張楚凌的口風,想看張楚凌是否有可能放過安仔他們。

    在安仔他們被抓后,袁禎祥就沒能休息過。安仔他們犯的事情實在太嚴重了,光是砸毀港城車行的儀器還沒什么,基本上可以用錢來解決,可是他們不但砸毀港城車行的儀器,而且還毆打警務人員。這個性質就變得不一樣了。毆打執法人員罪加一等,讓安仔他們犯罪的性質很快就從一般的刑事案件上升到了行政案件地高度。要是張楚凌這個苦主咬住安仔他們不放的話,等待安仔他們的就是余生在監獄中度過的下場。

    袁禎祥自然不可能真心關心這些小混混,這些小混混落個什么下場跟他毫無關系,問題是袁禎祥擔心這些小混混在知道他們所要承受的處罰時會忍不住把大發車行地事情給招供出來,那樣最近傳得越來越瘋的謠言就得到了佐証,自己即使有心想幫助大發車行遮掩一點事情都辦不到。

    想起大發車行背后的老板以及大發車行每個月給自己發的巨額“工資”,袁禎祥覺得只要事情有一點的轉機自己都要努力去爭取,所以在利用自己地權利無法把安仔他們順利地從警署弄出去后,他轉而過來探望張楚凌這個苦主,希翼能夠從張楚凌這里看到一絲轉機。

    把袁禎祥地言行舉止盡收眼底,張楚凌已經隱約猜到了袁禎祥的來意,同時也明白了袁禎祥是屬于邱韻白那個陣營的,不然根本就無法解釋他來探望自己的原因,畢竟深水警署只是一個片區警署而已,對于安仔他們的案件只有協助調查權,安仔他們的案件屬于嚴重的行政犯罪,應該早就被轉交到了重案組地手中。

    “那些混混實在太無法無天了,明知道我是警察地情況下還敢對我動手,簡直就是對警方的挑釁,可能是警方在公眾眼中一直過于柔弱地緣故,不然那些混混絕對不至于如此囂張的。”痛苦地咬了一下牙齦,張楚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覺得這些混混簡直就跟大發車行一個德行,目無法紀,挑戰警方的權威。”

    聽到張楚凌咬牙切齒的話,袁禎祥的心頭一震,就是他的身子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張楚凌,疑惑地問道:“張Sir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也聽說了外面的那些謠言要與而信以為真了么,我想大發車行家大業大,應該不至于做一些偷盜的勾當吧?”

    看出了袁禎祥表情的緊張,張楚凌的眼珠一轉,他心中已然有了戲耍袁禎祥的主意,只見張楚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反問袁禎祥道:“難道外面的謠言真的是空穴來風么,可是西九龍重案組的劉督察怎么也對我說大發車行有問題呢,而且他還說這事情牽涉到部分警務人員,讓我不要聲張呢……”

    張楚凌適度的驚訝和疑惑落在袁禎祥的眼中卻讓袁禎祥心中大亂,他可不知道張楚凌是在跟他演戲,聽到張楚凌的話后,袁禎祥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一次真的玩完了,西九龍重案組劉彥博的名氣他不是沒有聽說過,那是一個認死理的人,要是真有誰犯在了他手中只有倒霉的份,就別想能夠得到絲毫的通融了。

    劉彥博是怎么知道大發車行事情的呢,他又對大發車行的事情了解多少了呢,袁禎祥心中惴惴不安地想著,他的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袁禎祥六神無主的表現落在張楚凌的眼中讓張楚凌心中竊笑不已,現在他已經可以完全肯定袁禎祥是邱韻白的人了,不過這個袁禎祥未免太有點沉不住氣了,你就是心中再害怕,也不能把神情都寫在自己的臉上啊,想到這里張楚凌不由有點嘆息,這個邱韻白自己滑溜得跟一條大泥鰍似地,怎么他一手提拔上來的高級督察卻是這個窩囊樣呢?

    張楚凌在醫院中恐嚇袁禎祥的時候,郭天卻跟邱韻白在郊外的一個度假村里面喝茶。

    “老邱,我今天找你出來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心中應該有底了吧。”淺淺地抿了一小口茶進嘴,郭天開口說道。

    邱韻白若無其事地看著窗戶外面的風景,輕輕地嘆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你說太陽都下山了,它會在乎晚上是否會有月亮呢?”

    在郭天打響他電話的那一剎那,邱韻白就知道郭天找他十有八九是因為大發車行的事情,可是邱韻白卻十分地自信警方抓不到任何跟自己有關的線索,所以他坦然赴約,只是面對郭天有一句每一句的暗示,邱韻白卻是感覺心中窩火得很。

    對于郭天,邱韻白始終有一種仇恨心理,盡管郭天一直把他當兄弟看,而且處處容忍與他。原因很簡單,六年前邱韻白就有機會跟郭天競爭警務處長職銜的機會,可是卻因一票之差敗北,只能屈居郭天之下,當時邱韻白心中雖然有几分不服氣,可是他也不是很著急,畢竟郭天比他大了近十歲,只要郭天老了,警務處長的位置遲早是自己的,可是他沒想到一年前飛虎隊和重案組傷亡二十三人的嚴重瀆職事件卻把他升職的路給完全地堵住了,這就讓邱韻白開始找種種理由為自己的行為開脫,而郭天對他的嚴厲處分無疑是讓他最為懷恨在心的事情。

    看著年齡五十有余,卻偏偏還跟年輕人一般跟自己慪氣的邱韻白,郭天不由苦笑一聲,跟邱韻白共事多年,邱韻白的辦事能力他一直很欣賞的,所以在這個時候他想點醒邱韻白,讓他及時剎車,可是聽到邱韻白的這句話,再想想邱韻白的脾氣,郭天知道自己的心思算是白費了。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7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操縱者變成被操縱者
    探望完張楚凌後,袁禎祥就變得心緒不寧起來,張楚凌的話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

    “要是劉彥博真的已經查出了大發車行的內幕,恐怕自己也脫不了干系。”這個想法在袁禎祥腦海中涌現後,他就再也按捺不住急躁心理。漫無目的地駕駛著奔馳在路上晃悠了兩圈,他心中卻有點拿捏不定主意自己是該及時抽身而退還是繼續幫助大發車行遮掩一些犯罪現實。

    袁禎祥的猶豫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很快他的車頭掉轉,迅速朝淺水灣的方向駛去。他覺得自己還是先問一下邱韻白再拿主意好一點,雖然這個時候邱韻白面臨著被廉政公署請去喝茶的可能,可是想起邱韻白種種神奇的能力,袁禎祥卻覺得邱韻白沒有那麼容易被拉下水。退一萬步說,袁禎祥此時除了選擇跟邱韻白站同一個陣營外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當袁禎祥真的靠近邱韻白的別墅時,他卻感覺非常地壓抑,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懷著惴惴不安的心理,袁禎祥按響了邱韻白的門鈴。

    給袁禎祥開門的是邱韻白的保姆,因為袁禎祥經常來別墅的緣故,所以邱韻白的保姆在看到袁禎祥後直接把他給放了進去,同時低聲在袁禎祥耳邊說道︰“邱先生今天出了一趟門回來以後脾氣就不怎麼好,一直在砸東西呢,他收藏了多年的古董都被砸了好幾樣呢,袁先生這個時候能來實在太好了。”

    听到邱韻白保姆的話,袁禎祥心中咯 一下,“難道事情已經糟糕到連邱韻白都無法控制的地步了麼?”

    “是阿祥麼。快點進來,我正有事找你呢。”袁禎祥正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找個接口離開邱韻白地別墅,以防撞在火山口上受罪時,邱韻白的聲音卻突然在他耳邊響起,讓他想走都不能了。

    忐忑地走進邱韻白的書房,袁禎祥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規矩地站在邱韻白的身邊,緊張地注視著邱韻白。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又不是第一次來我家了,怎麼還這麼緊張啊,難道我真的有那麼可怕麼?”把袁禎祥的表現看在眼中,邱韻白細眼一眯,玩味地問道。

    “邱警司,听說劉彥博已然盯上了大發車行這件案子,而且還查出了部分警務人員跟盜車案件有關,不知道您有沒有听說過?”被邱韻白奚落了一句。袁禎祥根本就沒有臉上無光的感覺。他知道邱韻白地性感,要是自己在這個時候反駁他的話只會惹得邱韻白反感,所以他也懶得遮遮掩掩的,而是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從張楚凌那里听說過的消息。

    袁禎祥知道自己之所以被邱韻白欣賞,並不是自己很聰明或者能力出眾。而是因為自己在邱韻白的面前表現得足夠謙恭和忠誠,讓邱韻白從自己的身上能夠找到一種毫無條件的信任。

    袁禎祥的話音剛落,他就听到了“砰“地一聲巨響,卻是邱韻白聞听他地話後臉色發白,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邱韻白呼吸急促地問道︰“你是從誰的口中听說這個消息的?”

    看到邱韻白氣急敗壞的樣子。只差沒有抓住自己的衣領逼問了,袁禎祥被嚇得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他老實地回答道︰“我今天去醫院探望張楚凌地時候,听張楚凌說的。”

    “張楚凌?”邱韻白嘴中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問道︰“你覺得張楚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感覺挺老實的一個人啊,在深水警署工作五年都踏踏實實的,只是去年進了PTU後突然表現出了非凡地能力。但是他回到深水警署後依然跟以前一樣。沒覺得他有什麼變化。”雖然心中不明白邱韻白為什麼問自己對張楚凌地評價,袁禎祥還是認真地回答了邱韻白的問題。

    听完袁禎祥對張楚凌的評價。邱韻白不滿地翹了翹嘴巴,他沉聲說道︰“阿祥,不是我說你啊,你對自己身邊的人太缺乏了解,張楚凌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邱韻白一邊說一邊打開自己的抽屜,從里面掏出了幾粒“紐扣”給袁禎祥,“阿祥,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袁禎祥慌忙接過邱韻白遞給他的東西,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後,他疑惑地問道︰“這些東西是竊听器?”

    “你也未免太小看這東西地功能了,這可是世界上最先進地竊听裝置啊,它不僅僅具備竊听功能,而且還帶有攝像功能。要不是偶然在房間中發現這玩意,我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給監控了呢。”邱韻白冷笑一聲,自嘲地說道。

    本來袁禎祥還對張楚凌的話半信半疑地,听到邱韻白地話後,袁禎祥卻是完全相信了張楚凌的話,他一時愣愣地說不出話來,不明白邱韻白把這些儀器拿出來給他看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這些儀器是誰放在我家中的麼?”見袁禎祥疑惑的樣子,邱韻白冷哼一聲道︰“這些東西是被深水警署的唐勇放在我家中的,跟唐勇在一塊的還有劉俊熙。”

    “劉俊熙?他不是被開除警籍了麼,他居然還敢到您家中安裝竊听器,這種行為分明就是私闖民宅啊,在我的印象中劉俊熙應該沒這份膽量吧?還有唐勇他不過是一個步巡而已,他怎麼會跑到您家中來安裝竊听裝置呢?”袁禎祥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在深水警署那麼多年,他自然對劉俊熙異常熟悉,他覺得劉俊熙雖然豪爽仗義,但絕對不可能干違法的事情,而唐勇在他的印象中也是一個老實木訥的人,不可能越俎代庖地把重案組的活給搶干了。

    事實上邱韻白也不敢相信自己家中被安裝了竊听裝置這一事實,今天在跟郭天談話完後,心情郁悶的他就開著車子到海邊吹風去了,讓他意外地是在沙灘上他突然遇到了一個小孩,那小孩往他的懷中塞了一封信後就急速跑開了。

    邱韻白本來想厭惡地把那封信扔掉的,可是鬼使神差地他卻把那封信給打開了,從信封里面滑出了幾張照片,正是劉俊熙和唐勇在他別墅周圍徘徊的照片,從劉俊熙和唐勇兩個人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的別墅。伴隨照片一起的還要一張紙片,紙片上只有簡單的一行字︰小心房中被安裝竊听裝置。

    在看到這張紙片時邱韻白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跟自己開玩笑,自己的別墅安保工作那麼嚴密,怎麼可能被人安裝竊听裝置呢,而且送信的人鬼鬼祟祟的樣子也讓邱韻白不是很相信這個人的話。

    可是當邱韻白想起自己曾經動用過關系開除劉俊熙和唐勇的事情時,他卻又有幾分相信這封神秘信上的提示了,自己都那樣對待劉俊熙和唐勇了,他們懷恨在心前來抓自己把柄完全可能,而且以劉俊熙和唐勇在飛虎隊表現出來的能力,自己別墅內的保安還真就不一定能夠完全防得住這兩個人。

    邱韻白本來就是一個多疑的人,所以在心中有了這個念頭後,他就迅速地開車趕回家中,然後憑借著他出色的偵探能力,他很快就從自己別墅的隱蔽角落把這些竊听裝置給找了出來,找出來這些竊听裝置後,邱韻白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些竊听裝置是什麼時候被安裝在自己別墅里面的,而且是誰安裝在自己別墅里面的他也無法肯定。

    邱韻白正在思索著這些竊听裝置是不是劉俊熙和唐勇他們安裝的時候,一個神秘的電話突然打到了他的手機上,問他是否從家中找到了竊听裝置。邱韻白一听這個電話就知道打電話的人應該就是讓小孩子把信給自己的人,可惜的是他根本就無法從電話中的聲音判斷出對方的身份,邱韻白連忙在電話中喝問對方是誰,可惜的是對方跟他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這讓邱韻白有種抓狂的感覺。

    一直以來邱韻白都習慣了做一個背後的操縱者,他喜歡那種操縱別人生死的感覺,可是他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淪落到被人監控和操縱的地步,這種感覺讓他極為不舒服。雖然電話那頭的人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不過那人跟邱韻白爆出來的一個消息卻讓邱韻白沉默了下來,因為那個消息對邱韻白來說委實太過驚人。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7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通天手段
    “什麼,您說張楚凌是劉俊熙和唐勇背後出謀劃策的人,您家中的這些竊听裝置都是張楚凌一手策劃安裝的?”當袁禎祥從邱韻白的嘴中得知這個答案時,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張楚凌挺老實的一個人啊,他怎麼可能心機這麼深呢,而且他還被安仔他們給打得住進了醫院,還能有心情去策劃這麼多事情?

    見到袁禎祥的反應跟自己當初從電話中听到這個消息時反應差不多,邱韻白似乎內心找到了一點平衡,他瞪著袁禎祥看了半響,沉聲道︰“阿祥,暫且不論張楚凌跟你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我們現在的處境很艱難卻是千真萬確的事情,現在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是願意繼續跟我站在一邊呢,還是另起爐灶?”

    “邱警司,您跟我說這話不是在扇我耳光麼,我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要不是你的話我現在還窩在油麻地警署當一名步巡,到了現在我怎麼可能棄你而去呢。”听到邱韻白的話,袁禎祥心中有點不安,他雖然沒有領教過邱韻白的狠辣手段,可是卻親眼見過邱韻白翻臉無情的樣子,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自己敢說出背叛邱韻白的話,指不定自己明天就變成什麼樣子。

    “阿祥,你不用這麼勉強的,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不會責怪你,畢竟這一次選擇對你來說異常重要,極有可能關系到你的後半生幸福,所以我勸你還是想好了再回答我。”見袁禎祥拍著胸脯發誓的同時眼神卻閃爍不定,邱韻白不由在心中冷笑一聲。臉上卻現出一副異常誠懇的樣子對袁禎祥說道。

    邱韻白越是客氣,袁禎祥心中不安地感覺越強烈,袁禎祥很少見邱韻白用這種態度對人,而且邱韻白邱老虎的外號不是白叫的,“他如此提醒自己,難道是他想利用自己替他做什麼事情?”

    雖然心中害怕邱韻白利用自己,袁禎祥知道此時自己卻是沒辦法再退縮了,即使邱韻白真的叫他殺人放火。他也得硬著脖子上,想通了這層道理後,袁禎祥臉上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他對邱韻白說道︰“邱警司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盡管吩咐就是了,我阿祥別的本事沒有,跑腿的本事自問還是不比別人差地。”

    要是讓深水刑偵組的其他警員听到他們的頂頭上司在邱韻白面前居然這麼一副模樣,他們肯定要大跌眼鏡,因為袁禎祥在下屬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下屬不得不仰視他,這兩者之間的反差實在太大了。

    “阿祥,听到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麼多年來替我辦事的人很多,可是我最欣賞的還是你。因為你辦事踏實穩重,從來不出什麼紕漏。要是你能夠成功地辦好我交給你的事情,讓我們安然度過這一關,我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地。”見到袁禎祥臉上決然的表情,邱韻白知道袁禎祥已然下定了決心。他也放下了自己高懸的一顆心。用異常誠懇的語氣贊嘆袁禎祥道。

    邱韻白的贊揚讓袁禎祥有點飄飄然,他很少听到邱韻白表揚人,即使有時听到邱韻白表揚人,也是很吝嗇地幾個字就搞定了,而今天邱韻白卻說了這麼多話,雖然不排除有巴結自己地可能,但是袁禎祥心中還是美滋滋的。

    “邱警司。有什麼話您只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熱血上涌的袁禎祥在邱韻白期待的眼神中這句話脫口而出。

    邱韻白和袁禎祥在別墅中醞釀著一場陰謀時,重案組的劉彥博卻出現在張楚凌地病房中。兩個人有說有笑地相談正歡,病房中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港城車行地法律顧問李一凡。

    張楚凌住院後,劉彥博已經來探望過張楚凌好幾次了,但是這一次他卻是被張楚凌叫過來的,在接到張楚凌的電話後,劉彥博的心情突然就變得飛揚起來,因為他等張楚凌的這個電話已經很長時間了。

    自從盜車案件被警署備案後,劉彥博所屬的重案組就沒有消停過,雖然中途他們還處理過其它案件,但是主要精力還是放在盜車案件上面。在努力了兩個月沒什麼進展時,劉彥博就想起了找張楚凌幫忙,可是當劉彥博很快就捺住了自己內心的沖動,因為在他想起了自己和張楚凌去倫敦參加英國皇家警察學院培訓時警隊似乎有建立超級機構地意向,這件事情到後面就沒了動靜,有可能是建立超級機構地設想被擱置了,也可能超級機構已經建立起來,只是礙于保密條款這個消息沒有被傳播出來而已。

    要是建立超級機構的設想被擱置了倒沒什麼,反正張楚凌欠了自己一個賭約,即使自己不主動向他求助,只要跟張楚凌多聯系幾次,他自然而然地會明白自己地意圖,肯定會幫自己忙的。要是超級機構已然建立起來,那麼自己盲目地去求張楚凌幫忙卻無異于讓張楚凌把功勞拱手相讓,劉彥博知道這絕不是自己能夠干得出來的事情。

    跟張楚凌聯系了好幾次,見張楚凌對盜車案件的事情絕口不提,劉彥博也不好意思主動挑起這個話題,所以慢慢地他就不再對張楚凌抱有任何奢望。

    讓劉彥博高興的是,就在他苦苦尋求盜車團伙無果的時候,外面突然謠言四起,說大發車行是盜車案件的真凶,而且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挺像那麼一回事。劉彥博所屬的重案組立即對大發車行展開了嚴密的監控和調查,在他們的突襲下,還真讓他們給查出了許多疑點,可是正當劉彥博準備繼續深入調查下去時,他的頂頭上司卻突然宣布這起案件由重案組B組負責,而他卻被委派去負責另外一件跟這起案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沒有比這件事情讓劉彥博更郁悶的事情了,就如一個小孩在玩拼圖游戲,眼看亂糟糟的圖片就要擺好成一張完整的圖片時,突然間家長卻不讓他玩了,還有比這更窩心的事情麼,劉彥博的固執在警署是出了名的,雖然他的頂頭上司不讓他繼續負責大發車行的事情,他卻依然咬著這個案件不放。警署不是明文規定這起案件由重案組負責,其它警種從旁協助麼,連其它警種都有權參與這起案件的調查,自己身為重案組的一員就更有權利去參與其中了。

    根據手中掌握的資料和他鍥而不舍的精神,他終于敏感地發現大發車行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同時他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被委派去負責別的案件,並非是自己跟進這個案件太長時間沒什麼進展而被上司不滿造成的,真正的原因卻是自己的調查極有可能觸及到一部分人的利益,而那些人卻還有權利能夠影響到案件的進展,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劉彥博才知道為什麼很普通的盜車案件在警方眼中卻成了無法偵破的重案要案。

    可惜的是,劉彥博手中掌握的資料畢竟有限,而他又不方便調動手下的警員繼續跟進盜車案件,那樣不但會拖累自己的屬下,同時也容易讓事情曝光。

    “劉督察,這些資料我就都交給你了啊,要是有了這些東西你還是無法把大發車行扳倒,那我就懷疑阿凌的眼光有問題了。”李一凡把自己這段時間辛苦收集的關于安仔他們的資料都塞給了劉彥博,微笑著說道。

    劉彥博飛速地把李一凡遞給他的資料掃了一眼,後悔不跌地說道︰“哎,要是兩天前你把這些材料給我,案件早就偵破了,哪還用得著費這麼多周折。”

    劉彥博說的也是事實,兩天前還是由他所屬的重案組負責盜車案件,安仔他們也被劉彥博他們掌控著,而根據李一凡提供的這些材料,劉彥博很容易地就能夠把安仔他們的嘴巴撬開,讓他們承認大發車行唆使他們去砸毀大發車行的事情,那樣就可以順藤摸瓜地查出很多事情了。

    “怎麼,劉督察是覺得這些材料沒什麼價值麼,要是這樣的話我收回這些資料。”張楚凌見劉彥博拿到這些資料後居然第一句話不是感謝李一凡的幫忙,而是埋怨這些資料來得太遲,雖然熟悉劉彥博的張楚凌並不覺得劉彥博的這個反應有什麼不妥,但是對初次見面的李一凡來說卻顯得有點不夠尊重了,怎麼說這也是李一凡辛苦了兩天才搜集出來的資料啊。

    “……呃,對不起,是我的錯,剛才想案件一時入神了,非常感謝李先生能夠提供給我這麼寶貴的資料,無論我能否偵破這起案件,回頭我都請你吃飯。”听到張楚凌的話,劉彥博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失態了,慌忙不迭地跟李一凡道歉。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8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離間

    從邱韻白的別墅出來後,袁禎祥才發現自己的貼身襯衣全濕了,想起邱韻白跟他提起的計劃,他就感到不寒而慄,「還好他要對付的是張楚凌而不是自己,不然自己就慘了。」

    雖然對邱韻白的狠毒有幾分心驚,但是他卻不得不佩服邱韻白的心機,要是邱韻白的這個計劃真的能夠成功的話,那麼不但大發車行不會出什麼事情,而且張楚凌也會因此而陷入絕境,有可能張楚凌的警察生涯就此結束了。

    經過這件事以後,袁禎祥卻是半點拂逆邱韻白的心思都沒有了,他知道憑自己腦子裡面的那點東西根本就沒法跟邱韻白去鬥,估計自己的眼珠一轉,邱韻白就知道自己有什麼打算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袁禎祥一反常態地開始積極調查盜車案件的事情,就是對安仔他們毆打張楚凌的案件也非常積極地配合西九龍重案組,看到原本一直拖拉的袁禎祥突然變得積極起來,商定華和林婧都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個袁禎祥怎麼說變就變了,難道是受什麼刺激了,還是思想突然開通了,不過當他們問袁禎祥原因時,袁禎祥卻是笑而不語,他們也就沒有繼續堅持問下去了。

    袁禎祥積極配合重案組處理盜車案件的原因很簡單,雖然袁禎祥也是負責刑偵這一塊的工作,但是真正的大案要案卻還是要轉交到西九龍總區重案組去處理,既然無法左右案件的結局和進程,還不如大方地配合西九龍重案組辦案呢,這樣一來即使有心人想懷疑他跟大發車行有染也是不可能了。要是他千方百計地阻擾案情的進展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因為安仔他們毆打張楚凌地案件一開始是袁禎祥處理的,只是警方在發現案件的性質升級後才被勒令轉交給西九龍重案組處理,西九龍重案組的負責人看到袁禎祥交給他們的材料時,他們對袁禎祥細緻的工作態度十分欣賞,因為深水警署把這起案件的相關資料準備得實在太「充分」了,唯一需要補充的僅僅是一個結論而已,而這個結論深水警署同樣能夠決定,不一定非得西九龍重案組才能做出這個結論。讓西九龍重案組感覺這起襲警案件轉交到自己手中僅僅是走下形式而已。

    因為袁禎祥地積極合作態度,讓西九龍重案組B組的高級督察孫督察對他好感大增,以至於平時很少有聯繫的他們突然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而袁禎祥在看到自己通過努力逐步達到目的時,他心中高興的同時行為也變得愈發謹慎了。

    「什麼,安仔他們還是不肯鬆口?」當張楚凌和李一凡聽到劉彥博即使有了李一凡給他的那些資料時,安仔他們依然不肯鬆口說出大發車行唆使他們砸毀港城車行的事實,這讓張楚凌和李一凡感覺異常地驚訝。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我們掌握地這些資料並非什麼絕密資料,只要稍微花點功夫就能夠弄到,既然我們想到利用這一點來威脅安仔他們開口,那麼大發車行照樣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威脅安仔他們不准說出事實。兩相比較之下,安仔他們心中肯定更加害怕大發車行了。」張楚凌的驚訝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很快他便想到了事情的原委。

    「該死!」聽到張楚凌的分析,李一凡也發現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自己在努力尋找可以致大發車行於死地地證據,而大發車行又何嘗不是在四處清除他們有可能落下的違法痕跡,既然他們能夠想到利用安仔他們去港城車行搗亂。又怎麼可能不提防安仔他們亂說話呢?

    張楚凌也發現自己最近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如何對付邱韻白身上。卻忽略了李一凡跟大發車行之間的交鋒,此時見到李一凡懊惱的樣子,張楚凌心中也覺得有幾分愧疚,人家李一凡不過一個外人而已,他還四處努力幫助港城車行出氣,而自己跟呂娜地關係那麼親密,在港城車行出事時表現得居然還沒有李一凡積極。

    想起港城車行時。張楚凌地腦海中不可遏止地想到了呂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呂娜是「張楚凌」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跟他發生過性關係的女人,無論是呂娜平時表現出來的溫柔似水還是床上的熱情似火,都讓張楚凌會沉醉在呂娜精心編織的愛情巢穴裡。呂娜沒有離開香港時,張楚凌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呂娜給他的一切,可是在呂娜突然離去時,張楚凌才發現一切是那麼地珍貴,除了呂娜,竟是沒有另外一個人能夠給他同樣地感覺了。

    劉彥博過來地主要目的是探望張楚凌,而不是朝張楚凌和李一凡發牢騷,所以在看到李一凡和張楚凌兩個人都心不在焉地後,劉彥博跟他們兩個隨便聊了兩句就離開了醫院。

    劉彥博前腳剛走,王佑銘後腳就跨進了醫院,並徑直走進了張楚凌所在地病房,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果籃,一看就知道是在醫院旁邊的果攤上面買的。

    雖然沒有見過王佑銘,但是無論是張楚凌還是李一凡對王佑銘這個人都不陌生,畢竟這幾天他們一直討論的就是這個人。只是張楚凌心中很是納悶,王佑銘怎麼會提著水果過來看自己呢,是路過而已,還是特地為自己而來?

    王佑銘走進病房的時候滿臉的笑容,他本來是徑直朝張楚凌病房所在的位置走去的,可是當他眼角的餘光掃到李一凡時,他卻腳步一頓,似乎猶疑了一下,然後才大聲對張楚凌說道:「阿凌,車行現在遇到了麻煩,你是不是該想辦法解決一下。」

    本來張楚凌就納悶王佑銘進自己病房的目的,此時聽到王佑銘的話,張楚凌心中就更加疑惑了,王佑銘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呢,自己跟他又不認識,他車行出問題管自己屁事啊,而且他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親熱好像跟自己很熟似的。

    雖然心中疑惑,張楚凌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瞪著王佑銘看,見張楚凌不說話卻一直用凌厲的眼神瞪著自己看,做賊心虛的王佑銘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慌亂,不過他的表情很快就鎮定自如起來,瞪大著一對眼睛跟張楚凌對視著。

    「王佑銘先生,我想我跟你在今天之前應該沒有見過面對吧,不知道你現在裝模作樣地過來找我又有什麼事呢?」本來張楚凌還沒想明白王佑銘來醫院探望自己的目的,可是當張楚凌發現王佑銘剎那間的心虛後,張楚凌就明白王佑銘過來探望自己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特別是張楚凌留意到坐在一邊的李一凡難看的臉色時,張楚凌雖然還不明白王佑銘這一次來探望自己有什麼別的目的,但是王佑銘的行動已經成功地讓李一凡對自己起了疑心。

    「阿凌,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要知道車行可還有你的……」聽到張楚凌的回答,王佑銘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他大聲嘟囔道,不過當他的眼睛落到李一凡的身上時,王佑銘立即「恍然大悟」地閉上了嘴巴,同時「黃忙不迭」地說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這就出去。

    說完這句話後,王佑銘轉身就走,甚至連他提進病房的果籃都忘記拿走了。

    張楚凌沒想到王佑銘辯駁的話只說了半句轉身就走,雖然王佑銘嘴中說是認錯人了,可是他的言行舉止卻很清楚地告訴了李一凡:我不是不認識張楚凌,而是因為有你這個外人在場,我不方便跟張楚凌說話。

    張楚凌明白了王佑銘的險惡用心,並不代表李一凡也能看透王佑銘的陰謀,當張楚凌的眼光跟李一凡的眼光在空中相遇時,張楚凌看到了一張憤怒的臉,此時的李一凡不但心中憤怒,而且他的嘴角還掛著幾分嘲笑和不屑的笑容。

    「李律師,你先別生氣,這個王佑銘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純粹是進來搗亂的,你可別中了他的離間計。」張楚凌見李一凡成功地被王佑銘的言行舉止給欺騙,他不由苦笑,自己跟李一凡畢竟不熟啊,要是換了非常瞭解自己的劉俊熙,王佑銘剛才的那一招絕對是行不通的。

    「離間?張督察,你是電影看多了吧,還是覺得我的智商不如你,王佑銘為什麼要離間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呢,他這麼做有價值麼?」聽到張楚凌的解釋,李一凡冷笑一聲:「張督察,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港城車行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去處理吧,回頭我就把全部的手續辦好。」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8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死人做的賬目

    李一凡說話時是背對著張楚凌的,他的聲音也很大,大得外面的走廊上都可以清楚地聽到他的聲音。

    聽到李一凡刻薄的話語,張楚凌雖然面上沒什麼反應,心中卻有了一絲不耐,要是換了不相干的人這樣跟他說話,張楚凌早就冷著一張臉趕人了,偏偏這個李一凡跟港城車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又是呂娜的朋友,張楚凌自然不便給人臉色看,就在張楚凌準備再次努力跟李一凡解釋時,他發現李一凡居然朝自己眨了眨眼睛,李一凡在朝自己眨眼間的同時臉上還浮現著一絲笑容。

    李一凡在跟張楚凌眨眼間時,嘴中卻絲毫沒有停頓地繼續叱責著張楚凌,他的話語和表情讓人覺得很不協調,可是張楚凌在看到李一凡朝自己眨眼間後,聯繫到王佑銘剛剛過來探望自己的事情,張楚凌電光火石間他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也故意大聲嚷嚷道:「李律師,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們就好聚好散吧。」

    張楚凌的這句話一說完,他就敏銳地聽到了走廊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且那腳步聲是從自己的病房門口逐漸朝遠去走去。

    李一凡顯然也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聽到腳步聲離去後,他拍了拍胸口,對張楚凌說道:「阿凌,還好你反應得快,不然的話我們就穿幫了。「慚愧啊,我剛才被王佑銘過來探望我的事情給愣住了,一時沒有注意到他居然還會留在門外偷聽,要不是你發現得早的話。估計我們就真的要被人看笑話了。」張楚凌見李一凡都這個時候了還稱讚自己反應快,他不由老臉一紅,跟李一凡相比,自己地反應實在跟蝸牛沒有兩樣。

    因為心神分散的關係,張楚凌一開始並沒有發現王佑銘急匆匆地走出病房後居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病房內兩人的反應。而李一凡就不同了,他是旁觀者清,作為一個從事了多年法律工作的王牌律師。他有著非常強悍的邏輯思維,怎麼可能被王佑銘一兩句話就給騙過呢,所以在看到王佑銘和張楚凌兩個人截然不同的表情後,李一凡立即選擇了相信張楚凌,而對王佑銘這個人變得警惕起來,所以才會在無意間聽到王佑銘的腳步聲在走出病房後突然停住了。

    「阿凌,我們回頭再聊,我估計王佑銘那個傢伙還在外面等著我出去呢。要是我一直窩在病房中不出去的話肯定會惹他懷疑。」李一凡善意地朝張楚凌笑了笑,夾著他地公文包就迅速地走出了病房。

    望著李一凡迅速消失的背影,張楚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個李一凡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無論是決策能力和邏輯能力都跟自己不相上下。而那種遇到急事時冷靜的本事更是在自己之上,看來自己一定得好好地跟李一凡處理好關係,只要有李一凡在,就不愁港城車行出問題。

    李一凡走出病房後,張楚凌卻陷入了沉思。今天王佑銘的到來無疑是給張楚凌敲響了警鐘。自己在想方設法地對付大發車行,大發車行又何嘗沒有在費盡心機地對付自己呢,既然大發車行能夠在警方多日努力下安然無恙,說明大發車行背後的人肯定有著出色的算計能力。

    「今天王佑銘來找自己到底抱著一種什麼心理呢?」張楚凌不由自主地把自己放在了王佑銘的位置上,心想自己處於目前地狀況下會如何想辦法脫身,思考了幾分鐘後,張楚凌的心中竟有數十種方法可以脫困。這不由讓張楚凌有點頭痛。看來人太聰明了也不是好事,要是自己的思維能力跟現代人一樣。只能想出以兩種脫困的辦法就好辦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還頭痛得要採用排除法把那些王佑銘最不可能想到的脫困辦法一一排除。

    張楚凌地排除法還沒有來得及完成,他就接到了劉俊熙的電話,電話中劉俊熙的電話有點沮喪,他在電話中問張楚凌道:「阿凌,現在我這裡有兩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聽到劉俊熙的話,張楚凌不由莞爾一笑,自己這個好友也真是的,都這個時候了還跟自己開玩笑,也不知道他哪來地閒情逸致,張楚凌從劉俊熙地語氣中聽得出來劉俊熙口中的壞消息肯定是真實存在的,不過聽到劉俊熙有心情自己開玩笑,他知道這兩個壞消息也壞不到哪去,於是他出生問道:「既然都是壞消息,就一併了結吧,免得難受兩次。」

    「嗯,那我就說了啊,你一定要挺住。」劉俊熙在電話那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半天不說話,就在張楚凌忍不住斥責他時,他才慢吞吞地說道:「你不是讓我們注意大發車行表面上的賬目是誰做的麼,經過兩天的努力我們終於查出了一點眉目。」

    「這是好事情啊,事情既然有了眉目,怎麼能說是壞消息呢?」聽到劉俊熙的話,張楚凌忍不住插嘴道,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是自己太性急了,這個劉俊熙肯定知道自己心急這件事,所以故意磨磨蹭蹭地半天沒把話給說完。

    「你先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雖然我們查出了一點眉目,可是我們卻遇到了一個大難題,因為那個幫助大發車行做賬目地人是個死人,而且還死於五年之前,當時我和阿勇差點被這個調查結果嚇了一大跳,可是經過反覆地筆跡鑒定後,這件事情又被確認無誤,所以我們的努力算是白費了。」劉俊熙說完這件處處透露著蹊蹺地事情後,他繼續說道:「就在我們準備換個方向調查,看還有沒有另外的突破點的時候,邱韻白卻發現了我們在他房中搞的小動作,他一怒之下把那些監控設置清理得七七八八了,而且他家中的保衛力量也突然變強了很多,估計他意識到了有人在對付他,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是我們在對付他。

    要是說劉俊熙說的第一個壞消息張楚凌還不怎麼在意的話,劉俊熙說的第二個壞消息就足以讓張楚凌動容了,劉俊熙和唐勇他們安裝監控裝置的手法都是張楚凌親口傳授的,而且那些監控儀器也是張楚凌親手改造的,可以說無論是安裝手法還是儀器本身都有著很強的迷惑性,要是換了一般人,即使監控裝置就在你眼皮底下你都不一定能夠發現得了,可是邱韻白不但發現了那些監控裝置,而且還清理得差不多了,這就說明邱韻白的反偵探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同時也告訴了張楚凌邱韻白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既然邱韻白髮現了那些監控裝置,你們的行動就要小心一點了,要是被他們抓了個現行我們就不好說話了,另外你們注意一下五年前的人命案是真的還是假的,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麼疑點……」

    「阿凌,你說那些筆跡有沒有可能是假的呢?」劉俊熙想起了張楚凌被人冒充寫匿名投訴信的事情,他不由插嘴說道,在查到大發車行明面上的賬目居然全是死人做的話,劉俊熙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些賬目都是仿造別人筆跡做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少。你想啊,筆跡可以仿冒,但是做賬的能力又怎麼去仿冒呢,這事肯定有蹊蹺,不是仿冒那麼簡單的。」

    跟劉俊熙結束通話後,再聯想王佑銘來探望自己和安仔他們死不鬆口的事情,張楚凌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感情是邱韻白已然展開了反擊啊,只是張楚凌很納悶,這個邱韻白葫蘆中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呢,以他個人的能力居然敢跟警方對抗,這不是明擺著找死麼?

    雖然心中這麼想著,張楚凌的心中卻對邱韻白還是挺佩服的,這個人無論是心機還是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強,凡事都給自己留了退路,要是換了一般人,絕對不會像邱韻白這般大膽的。

    傍晚的時候,李一凡又來到了病房,只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有點怪異,讓張楚凌看著心中發毛。

    「阿凌,你猜我今天都跟誰在一塊了?」李一凡神秘兮兮地問張楚凌道。

    「蘇梅唄!」想起李一凡每天沒事就圍在蘇梅的身邊轉,在看到李一凡臉上的笑容有點猥瑣,張楚凌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道,可是很快張楚凌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要是答案這麼簡單的話,李一凡絕對不會多此一舉地問自己,他不由猶豫這問道:「不會是王佑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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