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巡警 作者︰靜夜寄思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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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8-12-11 23:22: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5 1032723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1 10:38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盜車案件浮出水面

    晚上到家的時候,張楚凌接到了李大嘴打給他的電話,電話中李大嘴對於自己今天沒有回去上班這件事情解釋了一遍,並鄭重跟張楚凌道歉,張楚凌只是關心地問了他一下張萍是否無恙就把電話掛了,並沒有問李大嘴別的事情。張楚凌沉得住氣不問,並不代表李大嘴就沉得住氣不說,在電話中李大嘴很是興奮地對張楚凌表達了他的感激之情,說他已經成功地把張萍給追到手了,之所以這麼晚打電話,是因為一直跟張萍在一塊不方便打電話。

    聽到李大嘴興奮地告訴自己他追到了張萍的事情,再想想今天劉俊熙同樣興奮地把毛麗麗介紹給自己認識,張楚凌心道難道春天來了,大家的愛情都面臨著豐收麼,那麼自己的愛情呢,是不是也應該有個決斷了,想起父親這幾天總是暗示自己結婚的事情,張楚凌臉上的神色就有點躊躇。

    這段時間每天都在醫院陪田妮一段時間,兩個人的感情日漸深厚,張楚凌能夠感覺得出田妮對自己的依戀和粘糊,而張楚凌自己也總是時不時地被田妮一個細小的動作和眼神所怔住,可以說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正在朝如膠似膝的方向發展,但是張楚凌在田妮面前並沒有提結婚的事情,而田妮也矜持地沒有把這個問題跟張楚凌提出來。

    「一切順其自然吧。」瞪大著眼睛在床上想了半天還是無法入眠,張楚凌不得不放棄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方面的事情,他從床上爬起,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研究盜車一案地事情。

    儘管警方這段時間一直在嚴厲整治盜車案件。盜車團伙並沒有因此而有所收斂,九龍轄區內失車數據還是不見下降,根據警方的統計,丟車的地點就集中在娛樂場所,只是警方的盯梢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而已。

    讓警方尷尬的是,有一次盯梢的警方眼睜睜地看著盜車賊把失主的車開走,直到失主用餐完畢後找不到車而向他們求助時,他們才知道先前那個從容開車離去的人居然是盜車賊。這件事情在警署內一時傳為笑談,而當時盯梢地那兩位警員更是面上無光,暗地裡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玩弄他們於鼓掌之中的盜車賊。

    根據兩名警員提供的拼圖,那個當著兩名警員開著失主的車從容離去的盜車賊卻從犯罪資料庫裡面找不出相關的資料,而且就是在人口數據庫裡面也沒有那個人的資料,即使通過大陸的公安系統還是未能找出這個人地資料,警方因而得出結論要麼這個盜車賊當時是化了妝的,要麼他根本就不是大陸人或者香港人。香港警方自然不可能因為這件案子而向國際刑警組織求助,查案的線索也因為而中斷盜車案件也不是一無進展,至少現在滿大街都是巡邏的警察,盜車團伙的行為沒有以前地囂張了,那個當著兩名警員從容開車離去的盜車賊僅僅是一個特例而已。並不是普遍現象,而且在警方的嚴厲整頓下,失車數據並沒有持續攀升的跡象,可以說是暫時得到了控制,但是警方的目地不僅僅是讓失車數據不上升。而是想讓這個數據下降。甚至杜絕盜車事件地發生。

    為了這件事情,郭天特地給張楚凌打了兩個專線電話,讓他抓緊時間偵破這個案子,不過看張楚凌每天都在醫院陪田妮,把田妮侍候得高高興興的,郭天卻不敢過分催促張楚凌,他也只能向張楚凌表達出他的意思而已。

    張楚凌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那就是失車這麼多。盜車團伙又把這些車弄到哪去了呢?說是偷運到大陸那邊吧,海關方面最近又查得那麼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從中做手腳,而港島就一彈丸之地而已,那麼多失車要是藏在一個地方的話,絕對很容易就能被發現。

    張楚凌一邊瀏覽著失車的相關數據,一邊瀏覽著最近幾個月的新聞,當他突然留意到一個月前的一則新聞時,他地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了。

    這一則新聞其實並不重要,張楚凌之所以對這則新聞感興趣,是這則新聞講述地事情居然跟在張萍的身上發生地事情有點相似,說的是一個寡居的女人跟一個長相英俊「事業有成」的男人好上了,當這個寡居的女人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靠一生的真命天子時,那個男人卻悄然離去,而這個男人在離去前還騙了這個女人所有的家當買了一輛車。

    作案人都是相貌英俊事業有成,作案對象都是寡居的女人,而作案的手段也是驚人地相似,先是跟女人相好,知道了女人的家底後就把女人的家底掏光。

    「這僅僅是巧合麼?」張楚凌想起今天上班的時候張萍明顯不想讓自己被騙的糗事被人知道的情形,他不由想到一件事情,類似的案件難道就是這兩件麼,會不會因為有更多的受害人因為面子這一關過不去而不敢說出來?

    張楚凌又把呂娜交給他的那一張光盤插在電腦裡面觀看起來,他要看的不是這幾個人的相貌,因為這幾個人的相貌他已經很熟悉了,在人口數據庫裡面雖然能夠找到他們的資料,也知道他們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但是唐勇曾經暗地裡調查過他們的背景,發現他們並沒有什麼前科,而且他們自從發現警方在監控他們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再次看了幾遍他們的衣著打扮以及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慣性動作後,張楚凌的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同時他的心中對於這起盜車案件也隱隱有了一個大概的結論。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張萍果然沒有來警署。辦公室內眾人都是看著張楚凌讓李大嘴出去追張萍的,有心想跟李大嘴打聽一下張萍的事情,不過想起辦公室的避諱,他們終究還是沒有問出

    李大嘴走進張楚凌的小辦公室後再次向張楚凌表達了他對張楚凌的感激之情,同時隱隱為自己以前做過的一些對不起張楚凌的事情跟張楚凌道歉,看著李大嘴謙卑的樣子,張楚凌大度地笑了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以前的那些事情。

    其實張萍和李大嘴兩個人並不是什麼惡人,充其量也就是碎嘴皮子不討人喜歡罷了,要是張楚凌去跟這種人斤斤計較的話,只會徒然掉了自己的身價。

    「李濤,既然你現在跟張萍好上了,那麼還請你做做張萍的思想工作,讓她自己來警署報案,把這件事情的詳細經過跟記錄人員說一遍,方便警方早日破案。」見到李濤處處向自己示好,張楚凌也懶得跟李濤端架子,而是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張Sir,這件事情估計有難度啊,張萍那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被人騙了五十萬這麼丟人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自己來警署報案呢,何況報案以後還可能會上庭作證,那樣她被騙的事情豈不是鬧得眾人皆知了麼,平時她在街坊鄰居面前驕傲得很……」聽到張楚凌居然讓自己去做張萍的思想工作報案,李大嘴的一張臉頓時苦了下來,他把其中的難度全部給張楚凌傾訴了出來。

    李大嘴說的都是實話,從李大嘴的話中,張楚凌發現李大嘴的確對張萍挺瞭解的,李大嘴知道張萍有這麼多的缺點卻還是願意接受張萍,說明李大嘴是真的想跟張萍一起過日子,所以在李大嘴說話的時候,張楚凌並沒有打擾李大嘴,而是任由他把話都給說完。

    「李濤,身為一個警務人員,你應該有警務人員的自覺。」張楚凌順手把自己昨天晚上搜集到的那則跟張萍身上發生相似事情的新聞遞給了李濤:「你看看這則新聞,要是大家都顧忌自己的面子而不願意出來報案或指證的話,只會有越來越多的受害人出現,你覺得是個人的面子重要呢,還是整個香港治安秩序的穩定重要?」

    聽到張楚凌的話,李大嘴臉上一片赧顏,可是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好跟張萍開口說這件事情。

    把李大嘴的神情看在眼底,張楚凌知道李大嘴已然心動了,他連忙趁熱打鐵地說道:「看得出來你是真心想跟張萍過日子的,只要你能夠讓他感覺到你對她的心意,我想她也會願意為你做一點讓步的,你就嘗試一下吧,成與不成是另外一回事。」

    「好吧,既然張Sir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答應的話就有點過了。」見張楚凌說的話句句在理,想起自己欠了張楚凌一個天大的人情,李大嘴終於下定了決心要把這件事辦穩妥。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4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小混混的智慧
    飆車就是燒錢的玩意兒,可是有的人就是喜歡飆車時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比如蔡春林、喪標等人。在蔡春林和喪標分別向張若嫻道歉,表達了他們的友好后,張楚凌也沒有繼續緊盯著他們不放,讓他們松了一口氣。

    張楚凌不再針對他們,并不代表警方就放松了對他們的監控,畢竟喪標的底子不是很干淨,偷雞摸狗的事情他們洪流幫平時沒有少干,所以在這種敏感的時刻,他們自然不敢有什么輕舉妄動。

    既然飆車耗錢,而喪標又是這么喜歡飆車,他自然得想方設法地給自己找點錢路,跟別的黑社會幫派不同的是,一向奉九爺為自己偶像的喪標并不是簡單地靠收保護費掙錢,他采取入股的方式經營著好几家店鋪和娛樂場所,他入股的資金是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錢來得名正言順,讓警方想抓他都沒有辦法。

    因為那些店鋪有真正的生意人在打理,喪標他們需要做的僅僅是每個月去收取一下分紅而已,所以喪標才會有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放在車賽的事情上面。不過喪標在入股這些店鋪的同時,他自己也擁有一個完全屬于他自己的游戲室,每當洪流幫的小弟們想發泄時,都會在這家游戲室里面過癮。

    雖然這個游戲室喪標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運作起來的,但是因為他和他的那幫小弟太會玩了,結果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家游戲室卻成為整條街上生意最火爆的游戲室,很多年輕人都因為這里種類齊全的游戲和良好地游戲氛圍而慕名前來這里。

    江璇也是這家游戲室的忠實顧客之一。几乎每天放學后,她都會跟同學們一起來這件游戲室嗨皮一兩個小時,然后才意猶未盡的回家。

    今天也是一樣,江璇看到下午的兩節課是枯燥的理論課時,她就很干脆地翹課來了游戲室。進入游戲室后,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機子,然后瘋狂地站在跳舞毯上面跳起舞來,以發泄心中的郁憤。

    這段時間她給張楚凌打電話。張楚凌每次接她電話時都是簡單地說几句話就挂了,好像在存心疏遠她一般,她想約張楚凌出來時,張楚凌也總是說工作很忙,沒空出去玩,接二連三地被張楚凌拒絕,大小姐脾氣的江璇自然受不了。

    一邊瘋狂地踩著音樂拍子扭動著身體,一邊嘀咕著咒罵張楚凌。就這么瘋狂地扭動了十几分鐘后,細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冒了出來,而且她心中也暢快了很多。

    江璇跳得盡興的時候,她渾然沒有注意到正有五六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她,危險悄然在向她靠近。一開始的時候江璇的確沒有感覺到什么。可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勁了,房間里面跳舞機那么多,怎么自己身邊卻這么擁擠的,居然有三四個人共同使用自己旁邊地跳舞機,在空間不夠的情況下。他們的身體就逐漸朝自己靠攏。

    江璇并不是多事的人。所以在看到那几個人占用了自己的跳舞空間時,她只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但是此時她已經沒有了跳舞地興致,順手拿起自己的坤包她就准備走人。

    看到她要走人,那几個故意接近她的混混不干了,他們成半月形隱隱把江璇圍在了中間。同時滿臉壞笑地看著江璇。

    “你們想干什么?”被五六個混混直愣愣地瞪著自己看。江璇感覺自己好像沒穿衣服一般被人看了個透徹,她內心羞怒的同時也有點害怕。這個時候她才想起家人再三警告自己不要單獨出去玩的事情。

    “小妹妹,別害怕啊,我們能對你干什么呢,只是看你舞跳得這么好,想跟你一起跳跳而已。”其中一個西瓜頭發式地混混嬉皮笑臉地對江璇說道,另外地几個混混也不說話,在西瓜頭說完這句話后,他們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被几個混混肆無忌憚地調戲,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璇豁出去了,她冷著一張臉說道:“請你們放尊重一點,信不信我立即報警?見到剛才還像小綿羊一般柔弱可欺的美女突然變成了一只凶猛的母老虎,那几個混混同時愣了一下,特別是西瓜頭更是躊躇不已,他清楚地記得老大喪標一再叮囑過自己這段時間不要惹事的,要是自己真的惹事而被老大發現的話就糟糕了。

    “喲,沒想到靚女還挺辣地啊,越辣越有味道,我喜歡。”西瓜頭不說話,他旁邊地另外一個混混卻搭腔了。

    自從喪標警告他們不要惹事后,這段時間他們的確一直規規矩矩地呆在游戲室里面玩游戲,根本就不去碰那些敏感地事情,憋了差不多一個月他們也憋夠了,此時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嬌滴滴的學生們,他們自然忍不住調戲一番。

    西瓜頭自然也是這種心態,他心中有著一種僥幸的想法,老大現在正在俱樂部進行賽車訓練,不可能有精力來關注這種小事情,而眼前這個學生們既然經常來游戲廳玩耍,想來也不是什么好學生,自己即使真把她怎么樣了,她也不敢報警,說不定還會墮落得跟自己玩到一塊呢。

    想起以后每天都能有這么一個嬌艷性感的美女陪在自己身邊一起玩耍,西瓜頭頓時膽氣大壯,見到江璇瞪大著眼睛冷然的看著自己,西瓜頭的眼中也閃過一抹陰鷙,他陰沉地回答道:“你不妨報警試試看,看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們的動作快?”

    江璇的手本來已經伸進了自己的坤包里面拿手機,聽到西瓜頭的話后,她的動作不由頓了一頓,同時內心也慌亂起來,要是他們真的要亂來的話自己該如何是好呢?

    這種慌亂的情緒迅速地占據了她的腦海,讓她手腳有著冰冷的感覺。

    就在江璇發愣時,西瓜頭旁邊一個混混眼急手快地搶過了江璇手中的坤包,同時流里流氣地說道:“小妹妹,別那么害怕啦,我們又不是什么壞人,有什么好怕的呢?”

    “是啊,我們又不會對你做壞事情,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很好,何必往壞處想呢?”另外一個混混也附和道。

    西瓜頭卻沒有說話,身邊洪流幫的一個小頭目,他是有著几分小聰明的。在不用自己出頭的情況下可以把這個美女給留下來,他自然不會吭聲,這樣即使真的有什么不測發生喪標怪罪下來時,也怪不到他的頭上,所以西瓜頭只是冷著一張臉,裝出一副很凶狠的樣子看著江璇。

    “誰想跟你們在一塊啊,你們把包還給我!”江璇膽子再大,她畢竟還是一個未見過市面的小女孩而已,雖然最近她被送進了學校接觸社會,卻還沒有接觸到人性陰暗的一面,所以在突然面臨這種惡劣的情景時,她只差沒著急得掉出眼淚了。江璇泫然欲泣的模樣格外地吸引人,把那五六個混混看得愣了一愣,見到江璇這么好玩,他們自然不肯輕易地把包還給江璇,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調戲江璇起來,直把江璇氣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几個混混也就是口頭上沾沾江璇的便宜而已,讓他們對江璇他們卻是萬萬不敢的,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地盤,要是他們真的這么做了,估計事情鬧大了以后后果不是他們所能夠承受的,即使如此,心性單純的江璇還是受不了他們赤裸裸的褻瀆和調戲。

    “你們這都是干什么呢,几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像話么?”就在西瓜頭几個混混盡情地享受著調戲江璇的樂趣時,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后響起,讓他們忍不住同時回過頭去看是誰敢在他們洪流幫的地頭上這么囂張。

    “師傅,他們欺負我,你幫我教訓他們。”本來已經絕望的江璇在聽到這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后,她突然驚喜萬分,在那几個混混回頭去看來人模樣的時候,她飛快地朝張楚凌扑了過去,同時緊緊地抱著了來人的胳膊。

    “江璇,你怎么會在這里,這個時候你應該在教室上課才對吧?”這個突然出現在游戲室的人正是張楚凌,他來這個游戲廳本來只是想找喪標了解一些關于盜車案件線索的,卻沒想到會在他的游戲廳碰倒有人欺負女孩的事情,而且這個被欺負的對象還是江璇。

    見江璇親昵地依偎在來人的懷中,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根本不把自己几個人放在眼中的樣子,剛剛還高興不已的几個混混此時臉上涌起一陣陰云,西瓜頭的眼中更是射出嫉妒和仇恨的光芒。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4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誰敢來我的地盤鬧事?
    江璇是見識過張楚凌厲害的,所以在張楚凌到來了后,她的膽子就變得大了很多,剛才的恐懼心理消失得無影無蹤,在西瓜頭几個混混朝她瞪眼睛時,她還故意朝他們瞪眼睛,挑釁意味十足。

    張楚凌見江璇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朝几個混混擠眉弄眼的,他不由感到好笑,不過想想江璇不過一個小女孩而已,也就作罷,任由她在那里跟几個混混瞪眼。

    “小子,你是那條道上的,報上名號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西瓜頭開始還沖動地想揍張楚凌,可是張楚凌鎮定的樣子卻讓他有點疑惑,要是沒有几分本事的話,他怎么敢孤身一人來洪流幫的地盤上找梁子呢?

    “就你這種無名小卒也想知道我師傅的名號,要想知道我師傅的名號怎么也得出來一個有分量的人問話吧。”張楚凌還沒有吭聲,江璇卻隨口應道,她在說話的同時還偷偷地看了張楚凌一眼,見張楚凌臉上始終挂著一副淡淡的笑容,江璇才放下心來。

    江璇的話讓西瓜頭几個混混愣了一愣,香港的黑幫就那么几個有分量的人,也沒見過眼前這個高高大大的青年的模樣啊,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呢?

    張楚凌沒想到江璇的一句話還能讓這些小混混愣半天,他心中直樂,這些混混也未免太不入流了,要是換作義安堂的混混,絕對不會前怕狼后怕虎的,他們有的就是一種天不怕地不怕地膽量。什么事情都是先做后說,首先在氣勢上就不能輸給了對方。

    不過想想這段時間警方一直在嚴厲整治治安秩序,而這些小混混正是警方整頓的對象,張楚凌心中也就釋然了。

    因為張楚凌身上穿的是便裝,所以几個混混并不知道他警察的身份,張楚凌來這里本來就沒想用警察的身份辦事,此時他自然不會亮出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想在這里跟几個小混混磨蹭。見這几個小混混站在那里一個勁地打量自己,他不耐煩地說道:“算了,你們就是看到天黑也認不出我是誰的,還是把喪標叫出來說話吧,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他。”

    張楚凌沒有承認江璇說的話,也沒有否認江璇說地話,但是他目中無人的口氣無形中卻讓那些混混心中有點發怵,要是這個人不是道上的。怎么可能一口就叫出自己老大的名字,而且知道自己老大是喪標后還毫無畏懼的樣子呢?

    西瓜頭見張楚凌的模樣不像是裝腔作勢,一向謹慎的他就開始拿出自己懷中的電話想通知喪標,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打電話,他地旁邊就響起了一個刺耳的聲音:“本來是想來見識見識洪流幫的威風的。沒想到洪流幫就這么點能耐啊,隨便被人一嚇唬就叫老大過來幫你們出氣?”

    張楚凌聞言朝門口看去,卻發現十几個身著異裝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毛頭小子正滿臉嘲諷地瞪著西瓜頭几個人,為首地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還夾著一根煙,剛才那句話正是他說出來的。

    見到這十几個毛頭小子的存在。張楚凌不由皺了皺眉頭。香港的邊緣少年還真是多啊,居然自己隨便出來一趟都能碰上十几個,不過他皺眉頭并不是這個原因,而是因為本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被這十几個人一攪合,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事實也正如張楚凌預料地一般,正准備打電話通知喪標游戲廳發生地事情的西瓜頭被十几個比自己小得多的混混一激將,他的手指頭就再也沒辦法按下電話鍵。而是冷冷地瞪了那十几個毛頭小子一眼。“什么時候洪流幫的事情輪到你們來管了?”

    “德哥,我們只是過來玩玩游戲而已。完全沒有別的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為首的少年見西瓜頭突然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們地身上,他也是有著几分急智地人,自然不愿意跟洪流幫發生沖突,所以哈哈地干笑几聲,算是跟西瓜頭道歉過。

    被為首的少年拿話這么一堵,西瓜頭接下來地狠話也說不出口了,不過那十几個少年站在門口,他卻也是落不下面子打電話通知喪標。

    “朋友最好還是說出自己是哪條道上的吧,不然我也沒辦法通知我們老大過來。”再次把目光落在張楚凌的身上,西瓜頭的語氣明顯硬了几分,估計是被那十几個少年看著的緣故,他怕自己語氣過于謙卑會繼續被那十几個少年看笑話。

    “話不是跟你們挑明了么,要想知道我師傅的名號,得叫喪標出來問。”江璇生怕張楚凌說出自己警察的身份,唯恐天下不亂的她在一邊喊道:“還有,我勸你們最好在你們喪標回來之前把我的包還給我,不然的話有你們好看的。”

    “別鬧了,我有正事要辦呢。”聽到江璇的話,張楚凌知道她有心看熱鬧,而江璇之所以會如此折騰,估計多半還是看自己一直沒有說她的緣故,所以看到江璇想把事情鬧大,他不得不輕聲在江璇耳邊說道。

    聽到張楚凌的話,江璇俏皮地朝他吐了吐舌頭,然后聽話地站到了張楚凌的身后。跟張楚凌認識了這么長時間,江璇也知道了張楚凌的大男子主義,要是什么事情都能順著張楚凌的脾氣走的話,他肯定不會生自己的氣,要是跟他對著干,那么多半是自己想找不自在了。

    “師傅,我聽你的話,可是我的包你總得幫我拿回來吧?”退到張楚凌身后的江璇抱著張楚凌的胳膊撒嬌道。

    江璇在抱著張楚凌的胳膊時,她那飽滿的胸部在張楚凌的胳膊處磨蹭著,讓張楚凌感覺到了那驚人的彈性和熱度,張楚凌的目光朝西瓜頭看去,果然發現江璇的包在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手上。

    張楚凌對著江璇點了點頭,然后對那個拿著江璇坤包的混混出聲道:“把包給我。”

    “你說給就給啊,那我多沒面子啊。”拿個拿包的混混本來就不滿西瓜頭的處處謹慎,又被那十几個少年混混激將了,此時見西瓜頭似乎沒了主見,他卻囂張起來。

    拿包混混的一句話讓其余的几個混混哄堂大笑起來,那些混混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大笑不已的時候,張楚凌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起來,把張楚凌神色看在眼中的江璇心中大樂,心中還一個勁地對著那几個混混念著:你們就使勁得罪我師傅吧,真的把他給激怒了,你們就知道后果的嚴重了。

    “把包給我!”張楚凌沉聲說道,同時腳步朝那個拿包的混混走了過去。

    見張楚凌直直地朝自己走過來,而且眼中還有著一股凌厲的殺氣,那個拿包的混混也有點心虛了,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當他不小心踩到身邊同伴的腳時,他才豁然驚醒,自己這邊有六個人,對方只有一個人,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呢,何況這里是洪流幫的地盤,只要自己招呼一聲,洪流幫的人還不都蜂擁而來啊,想到這里,拿包的混混膽氣立時大了起來,他對著張楚凌很是硬起地說道:“我憑什么給你包啊,有本事你過來拿啊。”

    “謝謝了!”拿包的混混這句話剛落音,他就感覺自己眼前一花,然后耳邊就傳來了這三個字,等他發現自己兩手已經空空如也時,他才知道對方為什么說“謝謝了”三個字。

    “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對方把包從自己手中搶過去,拿包的混混面子有點挂不住了,他指著張楚凌就想大罵,可是想想剛才是自己叫他過來拿包的,他嘴中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都站在門口干什么呢,趕集啊。”當那些少年混混正准備嘲笑拿包的混混時,他們的身后突然響起一聲暴雷暴的怒喝,聽到這個異常熟悉的聲音,這些少年的臉色一變,卻沒有了笑話拿包混混的心思。

    “標哥,我們只是過來玩游戲而已,沒想到有人會在你的場子里面鬧事啊,我們這不正准備上去幫忙么。”為首的少年雖然知道喪標惡名在外,不過他終究初生牛犢不怕虎,見喪標這段時間辦事情拖泥帶水的,他就有點想搶風頭的心思。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啊,敢來我的地盤鬧事。”聽到為首少年混混的話,在看到自己游戲室中劍拔弩張的樣子,剛剛賽車輸給了蔡春林的喪標火氣大盛,他一邊朝屋中走去一邊大聲吼道。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5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只手遮天的幕后老板
    “標哥,就是這小子,進了游戲室后二話不說就找我們的岔,還口口聲聲地點名要見你……”見到自己的老大喪標歸來,剛剛被張楚凌奪了氣勢的拿包混混立即大聲喊道,不過他那樣子卻是狐假虎威的成分居多。

    “張Sir,原來是您啊,您怎么來我的店子也不事先招呼一聲。”氣勢洶洶的喪標進入游戲室后,當他的目光落在張楚凌身上時,他臉上的神色迅速地變幻了一下,由剛才的陰鷙變成了笑容滿面。

    “呃……”拿包混混被張楚凌落了面子,他心中正盤算著如何挑撥自己老大,讓他狠狠地收拾一下張楚凌呢,聽到自己老大的話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老大對張楚凌畢恭畢敬的態度,心中卻是疑惑不已,老大嘴中的這個張Sir到底是什么來歷呢?

    把自己老大對張楚凌的態度看在眼中的西瓜頭等人也是心頭大震,記憶中自己老大是一個非常愛面子的人,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這個年輕人這么客氣,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大有來頭,想到這里的西瓜頭不由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几個少年混混,要不是他們橫空插一腳的話,自己早就打電話通知自己老大過來了,現在恐怕免不了一頓挨罵了。

    那几個故意搗亂的少年混混見到張楚凌真的大有來頭的樣子,想想是自己等人破壞了西瓜頭打電話的計划,他們見勢不妙早就溜之大吉了,只是腦海中卻把張楚凌的樣子牢牢地記住了。

    江璇顯然沒想到張楚凌地面子這么大。居然一個黑社會的老大都對他這么客氣,見到張楚凌面對喪標的客氣泰然自若的樣子,張楚凌在她心中的形象無形中又高大了几分。

    “喪標,不是我說你啊,你的這些手下是得好好管管了。”眼神在西瓜頭几個人的臉上掃過,張楚凌淡淡地說道,他也懶得搬弄是非,畢竟跟西瓜頭這樣的小混混較勁沒多大意思。要是喪標真地想把洪流幫做強做大的話,相信自己點到即止的一句話應該能夠讓他聽進去的,而西瓜頭等人自然免不了被教訓一番,要是喪標沒有能力的話自然是另外一個說話了。

    對于張楚凌的神祕身份喪標一向是諱莫如深的,此時見到張楚凌對自己居高臨下的態度,他心中地猜測又加重了几分,聽到張楚凌不滿的口氣,他自然是頻頻點頭。同時不忘用凌厲的眼神瞪了一眼自己的几個屬下。

    “江璇,要是沒什么事的話你還是先學校吧,我還有點事情跟喪標談。”張楚凌也不想在游戲廳多浪費時間,他想把江璇打發走了立即跟喪標打聽一些有關盜車團伙地事情。“我還沒玩夠呢,要不我在這里多玩一會。等你談完事情出來了我們一起吃晚飯去?”剛剛看完一場熱鬧的江璇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而且對于張楚凌突然從天而降挽救她于危難之際,她先前心中對張楚凌的那些怨恨也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

    “要是你不想我告訴你爺爺你逃學的事情,你最好現在離開。”見自己剛剛對江璇地態度好一點,她就又黏糊上自己了。張楚凌不由有點頭痛。面對這么一個千嬌百媚地小女孩,讓自己一直板著一張臉對她難度還真不小呢,不過為了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寧靜一點,張楚凌卻不得不沉著一張臉對江璇說道。

    “你欺負人,我不理你了。”聽到張楚凌的威脅,江璇心中才涌起的對張楚凌的感激心里立即消失無蹤,她噘著粉嘟嘟櫻桃小嘴嬌嗔一聲。然后跺跺腳轉身離去了。

    “張Sir。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有何貴干呢?”喪標見張楚凌把江璇給支開了,他知道張楚凌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談。所以他很是慎重地把張楚凌請進了自己的小辦公室,恭敬地問道。

    “你是不是壞事情干多了,我找你什么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哪一件?”對于喪標地客氣,張楚凌絲毫沒有放在心中,他知道喪標之所以對自己這么客氣,多半是看在大康地面子上,跟自己沒有半分的關系,這種狐假虎威地感覺讓張楚凌很不舒服,他覺得自己還沒有淪落到要需要受別人恩惠的地步。

    聽到張楚凌毫不客氣的話語,喪標臉上的神色愣了一愣,心想這個張楚凌怎么說話就這么沖呢,洪流幫最近在自己的約束下也沒有犯事啊,難道是自己的屬下又招惹了他或者他的家人,想到這里,喪標的心中未免有點惴惴不安,他對著張楚凌賠笑道:“張Sir是在開玩笑吧,我可是香港良好市民啊,怎么可能干壞事情呢?”

    “你要是香港良好市民的話,那么香港就不需要我們這些警察了。”嘴中雖然是這么說,張楚凌心中卻對喪標應對得體的話語而暗暗點頭,心想這個喪標作為一幫之主還是有几分能耐的,居然自己這么說他他都沉得住氣,而且也沒詐出什么東西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今天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一下大發車行的事情。”

    喪標一直對張楚凌今天來找自己的事情心中疑神疑鬼的,被張楚凌東一家西一句地扯著,他心中更是沒底,此時突然聽到張楚凌提到大發車行,沒有提防之下喪標突然臉色大變,不過他還是很快就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強自壓抑住了自己內心的震驚,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跟張楚凌說道:張Sir,您是不是記錯了,我的名下并沒有大發車行這么一家店鋪啊?”

    被張楚凌突然襲擊了一下后,喪標心中卻對張楚凌提高了警惕,再也沒了先前的輕視之心,他在說話的同時,雙眼也緊緊地盯著張楚凌的面部表情看,希翼能夠從張楚凌的面部神色看出一點端倪。

    張楚凌一開始跟喪標東扯西拉的說話就是想讓喪標放松警惕,以達到自己偷襲的目的,在喪標神色大變的同時,張楚凌心中就有了底,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這個大發車行的確有問題。

    香港那么多家車行,張楚凌之所以會懷疑大發車行有問題,是因為他發現最近喪標的洪流車隊和蔡春林的藍鳥車隊的賽車都是從大發車行買的,而且他們的車壞了后,也都是讓大發車行負責維修和改裝,可是張楚凌留意過喪標公司和個人的帳戶情況,同時也查了蔡春林的個人帳戶,卻發現這些帳戶的賬面支出根本就沒有買車和維修改裝車這一筆錢,這就不得不讓張楚凌心生疑竇了,要知道維持一個車隊正常的賽車訓練是需要投入很大一筆費用的,大發車行為什么要無償提供那么多賽車給喪標和蔡春林他們的車隊呢,?

    在發現了這個疑點后,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那就是喪標的洪流幫肯定和大發車行的幕后老板存在著某種交易,在這種交易不會損害大發車行經濟利益的情況下,大發車行才大方地給洪流車隊和藍鳥車隊提供賽車和維修改裝服務。

    “喪標,你以為我在沒有足夠証據的情況下會過來找你么,要是你現在不肯老實跟我合作的話,一旦上了法庭,你自己應該知道后果嚴重性的。”張楚凌見喪標如臨大敵地看著自己,一對眼珠卻在滴溜溜地轉,一點都不老實,張楚凌的一張臉立即沉了下來,同時厲聲恐嚇道。

    喪標沒想到張楚凌的神色會說變就變,剛剛還滿臉微笑的張楚凌臉上會突然陰云密布,這讓他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而張楚凌心中的話也讓喪標心頭大震,他在心中拼命地告訴自己:不可能的,大發車行的祕密是不可能被發現的。

    喪標沒有想到的是,雖然他心中在安慰自己大發車行的祕密不可能被發現,可是他剎那間的失神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祕密,讓張楚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張楚凌敏銳地發現了喪標神色的變化,同時也揣測出了喪標現在的心理活動,他不由冷哼一聲:“喪標,你就不要掩耳盜鈴了,這種事情你騙得了自己騙不了別人。難道你真的以為大發車行的老板可以只手遮天,我們警方就拿大發車行沒轍了么?”

    “你……你怎么知道大發車行的老板是誰?”聽到張楚凌的這句話,喪標強撐起來的信心終于崩潰,他結巴著問張楚凌道。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5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要當爸爸了
    張楚凌自然不知道大發車行的老板是誰,他之所以會這么跟喪標說話,完全是他推斷出來的,一般情況下盜車團伙不可能在警方的嚴厲打擊之下還能如此猖獗,可是現在這種事情卻發生了,那么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大發車行的老板能量非同小可,不是警方所能輕易撼動的。

    看到喪標的反應,張楚凌確認了自己的推斷,那就是大發車行現在的老板只是一個傀儡而已,真正的老板卻是另有其人。

    “我怎么知道大發車行老板是誰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想想問你一些關于大發車行的具體事情,還請你配合一下。”雖然從喪標的反應確認了自己推斷的張楚凌很高興,但是并沒有在面部表現出相應的神情,而是依然平靜自若地跟喪標說道。

    “張Sir,既然您能夠知道大發車行的老板是誰,沒有理由不知道大發車行的其它事情啊,您現在跑過來問我關于大發車行的事情不是消遣我么?”喪標畢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他的失神也僅僅是一剎那的事情,很快他便意識到了自己情緒的失控,從而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對于張楚凌的態度他也變得越發恭敬了。

    從剛才張楚凌對自己的攻心策略來看,喪標判斷出張楚凌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再想想張楚凌只不過深水一個普通的見習督察而已,他卻跟康爺有著莫名其妙地關系,姑且不論張楚凌是跟康爺個人有交往,還是張楚凌跟義安堂有交情。這都不是喪標所能招惹得起的。一開始的時候,喪標對張楚凌尊敬還僅僅是看在大康地份上,而在短短的几輪交談過后,喪標卻是充分領略到了張楚凌本人的厲害,收起了對張楚凌的輕視之心。

    “既然我給了你機會你不知道珍惜,希望你不會有后悔莫及的時候。”冷冷地跟喪標說了一聲,張楚凌轉身就走。

    其實張楚凌到喪標這里來根本就沒有想問出什么有用的線索,能夠出其不意地從喪標的嘴中得知大發車行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已經讓張楚凌很是滿足了。所以在明知道不可能從喪標這里不可能在得知更多線索地情況下,張楚凌不得不作出一種高姿態。

    見張楚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顯得這么干脆,喪標心中反而拿不定主意了。自從在張楚凌身上吃了虧以后,他就對張楚凌的每一句話都不得不認真琢磨,張楚凌臨走前的這句話卻讓他誠惶誠恐,有點不知所措了。

    要是張楚凌僅僅是一個普通的警察,喪標自然不可能會是這種反應,混了黑道這么多年。面對警察的盤問喪標至少有上百種不同的應對方式,而且每種應對方式都會讓警察無話可說,可是張楚凌卻偏偏跟義安堂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這就不得不讓喪標疑神疑鬼了,“他說自己會后悔莫及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是自己會承受法律地制裁,還是會遭受義安堂的打擊?”

    要是張楚凌指的后悔莫及僅僅指的是自己會受到法律制裁的話,喪標根本就不會害怕,這么多年來他做地壞事情多了,要是警方能夠抓到他犯罪的証據。他都不知道該進監獄多少次了。可是他現在依然在外面逍遙自在的。要是張楚凌指的后悔莫及指的是義安堂打壓地話,那喪標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了,畢竟洪流幫在義安堂面前,就好比螞蟻在大象面前一般,兩者根本就沒法相提并論,可是洪流幫卻是喪標花了不少心血經營起來地,要他眼睜睜地看著洪流幫就這樣消失的話他說什么也不忍心的。

    喪標內心在做著劇烈的思想斗爭時。張楚凌的腳步卻是沒有半點的猶豫。一大步一大步地朝游戲室外走去,在張楚凌看來。與其浪費時間在這里跟喪標玩心計,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在田妮身上,讓田妮過得開心一點。

    在張楚凌的腳步跨出喪標地游戲室時,喪標心中終于有了決斷,他迅速地朝張楚凌追了過去,同時對著張楚凌喊道:“張Sir,請等等。”怎么,你終于想通了么?”張楚凌看著臉色有點難看地喪標,他和顏悅色地問道,張楚凌自然能夠體會喪標現在的心情,換了自己處在喪標這種左右為難地地步,自己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張Sir,既然您跟康爺那么熟悉,而且又了解大發車行那么多事情,我要是再不跟您合作的話未免有點不識抬舉,只是我喪標也是混黑道的,所以想跟張Sir提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張Si能夠給我几分薄面答應我。”在說這些話之前,喪標的臉色還有點猶疑和為難,可是喪標的這番話說出口之后,他的臉上卻現出一種堅韌的神情,讓張楚凌看了不由一怔。

    喪標說話的口氣有點硬,而且從他那憤怒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他對自己非常地不滿,張楚凌可以肯定,要是自己不答應喪標的要求,喪標極有可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地選擇不跟自己合作。

    想到這里,張楚凌沉吟了一會,對著喪標說道:“你先把你的要求說出來看看,要是不過分的話我可以考慮。”

    “在張Sir沒有絕對把握扳倒大發車行老板的時候,我是不會站出來作証的。”喪標很是堅定地說道,在他的心中雖然義安堂是一頭讓他有所畏懼的大象,但是大發車行的幕后老板卻有如一顆乘涼的大樹。要是張楚凌沒辦法徹底摧毀這顆大樹,而他又背棄了這顆大樹的話,那么他損失的不僅僅是一個避風港灣,更有可能導致這顆大樹成為食人樹,而自己就是那個被食的對象。

    聽到喪標的話,張楚凌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喪標的反應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張楚凌并沒有料到自己這一次來找喪標會有這么大的收獲,見喪標作出了這么大的讓步,張楚凌知道自己要是再咄咄逼人的話,說不定結果就會適得其反了,所以對于喪標的要求張楚凌自然是滿口答應。

    跟喪標談妥了大發車行的事情后,張楚凌就趕到了田妮所在的醫院,而田妮也早就在那里翹首以待了,見到張楚凌的到來,她的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然后幸福地伸出自己的手交給了張楚凌。

    “阿凌,今天怎么這么高興啊,有什么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聽聽啊。”田妮現在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每天能有張楚凌陪伴她兩個小時了,只有跟張楚凌相處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的時間過得特別地快,在跟張楚凌相處的時間中,她也格外地珍惜每分每秒,所以對于張楚凌的表情,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的。

    “你的話讓我很為難呢,這件事情涉及到警署的案件,難道你想讓我違反警察守則么?”見經過一年多時間的靜養后,原本大大咧咧的田妮心思變得越來越細膩,居然從自己臉上細微的表情都能看出一些事情來了,這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意識到這一點的張楚凌自然大為感動,他知道田妮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估計是她太在乎自己的緣故。

    張楚凌的話讓田妮愣了一下,然后她很是干脆地笑了笑說道:“既然不方便說就不說吧,身為警務人員,我能夠體諒你的難處的。”

    “哈哈,逗你玩的。”見田妮滿臉的渴求,可是嘴中卻不得不說著違心的話,張楚凌不由用手中點了點田妮的額頭,同時開心地大笑道。

    “你好討厭,人家處處為你考慮,你卻這樣整蠱人家。”見張楚凌居然拿這件事跟自己開玩笑,田妮不依地捶了張楚凌一拳,同時薄怒嬌嗔道。

    田妮打張楚凌,他自然是不敢還手的,為了讓她打得有成就感,張楚凌還故意緩慢地在病房中躲閃著田妮的追打,只是他的躲閃動作很慢,恰到好處地讓田妮能夠每次都通過努力打到他,直把田妮樂得哈哈大笑。

    張楚凌和田妮在病房嬉笑打鬧的時候,呂娜在另外一家醫院卻是秀眉緊鎖。

    “呂娜,你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恭喜你,你有孩子了。”坐在呂娜對面的醫生看了看有點緊張的呂娜一眼,她故意猶豫了會,才口氣一松,大聲宣布道:“不過我很奇怪呢,一向守身如玉的你怎么會突然間懷上孩子,難道你有看得上的男人了?”

    “什么?我有孩子了?”聽到這個消息的呂娜不由愕然,她看到自己這段時間老是反胃,還以為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所以例行檢查了一下,沒想到卻檢查出這么一個出乎自己意料的結果。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5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懷孕的几率
    呂娜被自己的檢查結果給愣住了,對于孩子的事情她完全沒有心理准備,雖然她很愛張楚凌,也愿意給他生一個孩子,可是以自己現在和張楚凌不明不白的身份,這個孩子能要么,孩子生下來后能幸福么?

    “自己到底是要這個孩子還是不要這個孩子呢?”呂娜有點猶豫,內心掙扎了半天后,她用顫抖的聲音問醫生道:“蘇梅,假如我現在不想要孩子的話可以么?”

    負責給呂娜檢查的醫生蘇梅是呂娜的好朋友,她們從中學時代就互相認識了,因為性格相投,所以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斷了聯系,彼此在對方眼中几乎是透明的,呂娜唯一沒有告訴蘇梅的就是有關張楚凌的事情。

    聽到呂娜的話,蘇梅的臉色一變,她關心地問道:“呂娜,怎么了,難道是這個孩子的爸爸有問題?”

    “不……不管孩子爸爸的事情,是我不想要孩子,你也知道我這么多年來自由慣了,要是突然間多個孩子的話生活會發生多大的改變。”見蘇梅橫眉瞪眼的樣子,呂娜連忙慌張地回答道。

    呂娜是知道蘇梅沖動性格的,要是自己說是張楚凌的原因才不能要這個孩子,蘇梅鐵定會拿著手朮刀去找張楚凌算賬,這種事情以前蘇梅沒少干,記得自己曾經被一個大老板在口舌上占了一下便宜,無意中跟蘇梅說了后,結果那個大老板住院后愣是多花了十几萬元錢才出院,而且手朮的過程中所承受的痛苦也是常人的十倍,作為醫院地首席外科大夫。蘇梅的確有著這樣的能耐。

    “原來是這樣啊。”聽到呂娜的話,蘇梅陰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不過她的語氣依然很消沉:“呂娜,作為一個醫生兼好友的身份,我不得不鄭重地警告你一聲,要是你真的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地話,估計以后你永遠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你真的打算不要這個孩子么?”

    蘇梅的話讓呂娜一怔。她愣愣地看著蘇梅,有點不可置信地問道:“蘇梅,你不會是想要我生下這個孩子而危言聳聽吧?”

    呂娜的這句話剛說完,她就知道自己說錯了,因為她從好友臉上的神情看得出來好友并沒有跟自己開玩笑,而且據她所知好友也不會拿這種事情跟自己開玩笑。

    蘇梅并沒有因為呂娜的話而生氣,她看了六神無主的呂娜一眼,淡淡地解釋道:“因為你的子宮是后置位置。懷孕地几率只有常人的千分之一,要是你還選擇流產的話,會導致你懷孕的几率更低。”

    聽到蘇梅的解釋,呂娜地臉色一片慘白,她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這讓本來傾向于暫時不要孩子的她有點為難了,自己到底該怎么辦呢?

    呂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蘇梅的辦公室走出來的,一路上她失魂落魄的胡亂走著,當她看到眼前有一條板凳地時候,感覺萬分疲憊地她就順勢坐了下去。

    “要是阿凌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他會是什么反應呢。他會不會選擇要這個孩子呢?”呂娜自己拿不定注意要不要孩子的時候,她就想到了張楚凌,可是當她拿起手機准備給張楚凌打電話時,她按鍵的手指卻頓住了,“阿凌現在已經為自己亂七八糟的感情給弄得心煩了,要是自己再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他肯定會覺得自己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想拿孩子拴住他。那樣反而不美了。”

    想到了這一點地呂娜卻是不敢繼續打電話告訴張楚凌自己懷孕地事情了,一時間她感覺自己有點可憐。別的女人懷孕了高興還來不及,會爭先恐后地告訴自己心愛地人,希翼得到愛人的呵護和歡喜,可是自己呢,卻害怕被心愛的人知道,想到這里,呂娜的心中一陣苦楚。

    “哇……”突然的一聲清脆的哭聲把呂娜從沉思中驚醒,呂娜順著聲音看去,卻是自己身邊站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小女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梳著個小辮子,一張臉長得跟洋娃娃一樣可愛,她正用手揉著自己的眼睛使勁地大哭著。“小朋友,你怎么哭了,有什么事情么?”呂娜見到這么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女孩哭得傷心欲絕的樣子,她心中的母愛不由自主地被喚醒了,她走到小女孩身邊彎下身子問道。

    “阿姨,我找不到我媽媽了。”小女孩見到有人問話,她睜大著忽閃忽閃的眼睛打量了呂娜一眼,然后用異常甜蜜的聲音回答道。

    呂娜看了看自己的周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熱鬧的公園之中,看來是小女孩跟自己的媽媽走散了才哭的,她臉上盡量露出微笑,對著小女孩說道:“小朋友,阿姨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啊?”

    “好!”小女孩見呂娜漂亮又大方,一點都不像壞人的樣子,聽到呂娜愿意幫忙自己找媽媽,她自然滿口答應,還主動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交給了呂娜。

    在握住小女孩粉嫩細膩的手掌那一剎那,呂娜的心輕輕地顫抖了一下,而小女孩在牽住呂娜的手后,她也沒有再哭哭啼啼的,相反地,小女孩的臉上反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還蹦蹦跳跳地。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見到小女孩這么可愛,呂娜心中對女孩多了几分喜愛,她忍不住動了了解小女孩的心思。

    “我叫鄧文玨,阿姨,您貴姓啊。”小女孩回答了自己的名字后又很認真地問呂娜道。聽到小女孩有板有眼的問話,呂娜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忍不住用手指頭挂了挂小女孩的鼻子,同樣認真地回答道:“阿姨姓呂,叫呂娜。”

    “呂阿姨,你為什么刮我鼻子啊,媽媽說只有我做錯了事情才要刮我鼻子的,難道我剛才做錯了什么事情么?”小女孩被呂娜刮了一下鼻子后,她滿臉的惶恐,一對烏亮漆黑的眼珠更是瞪著呂娜一眨不眨地,那長長的睫毛和滿眼的無助讓呂娜見了心疼不已,不過小女孩的話卻讓呂娜大窘。

    感情小女孩的媽媽給小女孩灌輸的賞懲措施里面有刮鼻子這一條啊,自己無意中就觸犯了這一條賞懲措施。聽到小女孩的話,再想想自己的話可能給小女孩造成的影響,呂娜自然不會跟小女孩說阿姨是因為喜歡你才刮你鼻子的,因為那樣會讓小女孩覺得大人說的話沒有權威,怎么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說法呢,想到這里,呂娜主動地蹲下身子,把自己的鼻子湊到小女孩面前說道:“阿姨剛才犯錯誤了,你也刮阿姨的鼻子吧。”

    小女孩聽到呂娜的話,她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半響后才搖了搖頭說道:“阿姨剛才刮我鼻子的時候很輕很輕,跟媽媽刮我鼻子時不一樣,而且阿姨刮我鼻子時臉上沒有生氣,所以阿姨不是懲罰我,是我錯怪阿姨了,阿姨帶我去找媽媽,阿姨是好人,我不刮阿姨的鼻子。”

    呂娜沒想到小女孩居然還懂得思考,而且說起話來還這么有條理,她不由更加喜歡上了這個小女孩,就在她准備繼續問小女孩一些問題時,卻見小女孩的眼睛突然瞪著自己身后的方向,同時大聲地喊著“媽媽”。

    呂娜回頭看去,卻見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女人走了過來,她可能找自己的女兒也很長時間了,臉上焦急的神色一覽無遺,在看到自己的女兒后,她欣喜地朝女兒扑過去,母女兩個很快就抱成了一團,女孩的媽媽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高興,居然哭了起來。

    “媽媽不哭,以后文玨跟緊媽媽就是了,剛剛是呂阿姨帶我過來找媽媽的,我們還沒有謝謝呂阿姨呢。”小女孩見到自己的媽媽哭得厲害,她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才讓媽媽傷心的,她連忙一邊乖巧地給媽媽擦眼淚,一邊脆聲說道。

    把小女孩的話聽在耳中,呂娜和小女孩的媽媽同時愣住了,良久小女孩的媽媽才尷尬地對呂娜笑了笑,真誠地感激呂娜道:“大姐,謝謝你帶我女兒過來找我啊,我的女兒是我的心肝寶貝,要是弄丟了她我真不知道自己如何活得下去。”

    “不客氣,你的女兒很可愛,跟她在一起我很開心。”要是在以前的話,呂娜或許會因為小女孩媽媽的話有點矯情了,小孩子只是大人的拖累而已,怎么可能成為大人的心肝寶貝呢,可是在跟女孩短短地相處了几分鐘后,加上她自己現在也有孕在身,呂娜的心卻在不經意間被小女孩媽媽的話給觸動了,與此同時,她的心中也有了決斷到底要不要自己的孩子。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5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殺人的沖動
    港城車行所在的街道是專門經營汽車用品的街道。西九龍的汽車用品和配件大都是從這里流出的,這也是呂娜將門面選擇這里的原因,選擇在這里做生意容易產生規模效益。港城車行可以算得上是深水甚至西九龍最出名的車行了,在呂娜几年來的精心經營下,港城車行的生意每天都火爆異常,無論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顧客,都會慕名而來港城車行購買車輛或者給車輛美容。

    港城車行挂著汽車改裝和美容的招牌,做得最多的生意是貼貼車體拉花、防爆膜,換一換汽車內外部裝飾和簡單的性能改裝配件的小生意而已,和這條街上其他的同類門面沒有太大的區別。

    港城車行設置這樣一個門面,既是為了拓寬經營范圍,也是為了能吸引到真正的大客戶---那些需要對汽車進行深度改裝的人。而真正的汽車改裝車間則在港城車行的里間車庫里面,那里才是呂娜畢生精血所在。車庫里面全是進口的設備:有小型的數控機床、有專業的彎管機、全自動吊架平台、電腦數字測功機。再加上呂娜為了通過交通部的審核而高價聘請的几位資深的高級技師,整個車間加上設備儼然就是一個小型機械加工廠的規模……

    其實港城車行給汽車貼花、防爆膜等生意根本就掙不了什么錢,港城車行真正掙錢的地方卻是在汽車改裝這一塊。按理來說,中國根本沒有歐美那種經過100多年的洗禮而深入骨髓的汽車文化和工業文化,改車的市場不會很大,不像歐美那樣改裝自己地汽車就像中國女人的染發一樣簡單和流行。可是呂娜硬是憑借著自己超棒的手藝和她手底下的一套班子打出了名堂,使港城車行成為東旺洋車賽期間眾多車隊尋求合作的對象。

    按理來說港城車行有改車的技朮,其它的車行也同樣有改車的技朮,沒理由港城車行生意一家獨大地可能。可是改車也分成好几種,最簡單的一種無非就是改改外觀,上几個碳纖維組件和鍘刀式車門什么的,反正是怎么炫怎么改。一般這種改裝純粹就是玩票,就是想游車河的時候風騷一把。泡美眉的時候很拉風。稍微高級點的一種就是換換火花塞、冬菇頭什么的,改進下排氣和車載電腦系統,算是初步的性能改裝。不過這個層次地改裝也就是買來成品的改裝配件裝上去完事,同樣沒什么技朮含量,對車性能的提高也很有限。技朮含量稍高的一層就是在改車的時候加上針對對特定車輛和特殊用途地一些部件的自主設計和研發。

    其它的車行雖然也會改車,但是他們卻苦于沒有經驗老道的師傅坐鎮,改車的技朮壓根就不能跟港城車行相提并論,所以那些車行地老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港城車行賺大錢。而他們只能撈點湯水喝。

    可是看著港城車行每天生意那么火爆,眼紅地人總是會有的,特別是在呂娜突然間好像消失了一樣,那些眼紅港城車行生意火爆的人就蠢蠢欲動了。呂娜在的時候,震懾于她強大的人際關系網絡。沒有人敢隨便找港城車行的麻煩,可是呂娜突然因為莫名的原因離開了香港,他們就開始想方設法地給港城車行制造一點小麻煩了。

    眼紅地人很多,但是愿意做出頭鳥地卻沒有几個,大家湊在一起商量了后。一致推舉大發車行作為他們的頭。由大發車行出來尋找港城車行地麻煩。大家之所以口徑這么一致,是因為大發車行很是照顧他們的生意,這兩個月大發車行總會提供給他們許多汽車配件和原材料,而這些東西遠比廠家提供給他們的要來得便宜,久而久之,大發車行在同行中的聲望也就樹立起來了。

    大發車行的老板王佑銘很是上火,即使大發車行財大氣粗。在很多方面都有著港城車行所不能比擬的優勢。可是大發車行的生意卻怎么都趕不上港城車行的火爆,這讓王佑銘有點抓狂的感覺。

    在一開始的時候。王佑銘也曾經嘗試過想籠絡其它車行一般以低廉的汽車配件和原材料來跟港城車行搞好關系,希望把港城車行跟大發車行綁在同一條船上,可是港城車行的老板呂娜卻異常堅決地拒絕了,后來的几次接觸,王佑銘都跟呂娜表達出了自己合作的愿望,而呂娜卻故作不知,在連續几次從呂娜那里吃了閉門羹后,王佑銘知道港城車行是不可能賣自己的賬了。

    王佑銘不是沒想過通過黑道手段去對付港城車行,可是他想起自己背后的老板一直警告自己要低調的事情,他不得不作罷。而且通過對呂娜這個女人的調查,他發現呂娜吃軟不吃硬,要是自己真的跟她鬧起來,事情肯定會鬧得很大,所以王佑銘一直以來都對港城車行忍氣吞聲地沒有采取行動。

    當王佑銘無意中得知呂娜突然辦了綠卡准備長期出國的消息后,王佑銘意識到自己的機會到了,只要自己隨便給港城車行制造一點麻煩,讓港城車行陷入經營困境,再把港城車行的几個高級技師給挖過去,那么以后西九龍就不再有港城車行這家店鋪,而只有大發車行一家獨大了。

    王佑銘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自己背后的老板不會反對自己這次行動的,畢竟自己背后的老板之所以支持自己開大發車行無非是為了斂財而已,自己這么做的目的也是為了利益最大化,完全符合幕后老板的要求。王佑銘甚至自鳴得意地想到,或許自己背后的老板會因為自己這一次的行動而對自己贊賞有加呢。

    深夜十一點的時候,港城車行看門的師傅見顧客稀稀疏疏的沒有几個了,他就起身關門准備停業,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眼睛瞪得老大,然后感覺額頭一陣劇痛,人就倒在了地上。

    看門的師傅雖然人被擊倒在地,可是他腦子卻清醒著,他清晰地聽到一聲大吼:“就是這家鋪子,給我砸!”緊接著車間里面就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聽著這些聲音,原本因為害怕而故意裝暈的看門師傅再也忍不住了,要知道那些歹徒砸的都是生錢的家伙啊,在港城車行看門也有五六年了,看門的師傅可是清楚地知道車間里面每一件儀器的價值,也知道這些儀器給港城車行帶來的利潤,這么多年來呂娜對他的照顧他都點滴記在心中,此時見呂娜不在車行就被人這樣欺負,看門的師傅自然良心上過不去。

    想到這里,看門師傅忍不住偷偷地拿出自己的手機准備打報警電話,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撥號,就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陣劇痛,他甚至能夠清楚地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與此同時,他看到陪伴了自己几年的手機也變成了碎片。

    “畜牲,你們都是畜牲,你們這樣做不得好死的!”看門師傅的狂性似乎突然被激發出來了,他奮力掙扎著站了起來,對著正砸得起勁的一伙混混大聲吼道。

    那些混混被渾身血淋淋的看門師傅一吼,他們不由愣了一下,但是也僅僅是一會的功夫而已,在反應了過來是怎么回事后,那些混混可就不依了,為首的混混操起手中的一根鐵棍就朝看門的老頭沖了過來,同時嘴中大聲罵咧道:“死老頭,你要死不死地賴在這里,今天老子就成全你!”

    為首的混混說完這句話后,他手中的鐵棍也朝看門師傅的頭上落了下去。在他的棍子出手后,想到自己如果在這里鬧出人命的后果,為首的混混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悔意,可是此時他的力道已然使出,即使想收都收不回來了,梟雄的本性讓他的臉上露出了几分猙獰,他在心中自我安慰道:反正是這個老頭自找的,怪不得我。

    可是很快這個混混的兩只眼珠就瞪圓了,因為他想象中腦袋開花的一幕并沒有出現,在他手中的鐵棒快落到老頭的頭上卻還沒有落到老頭的頭上時,從老頭的背后突然快若閃電地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牢牢地把他的鐵棒給抓在了手中。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張楚凌,這几天他一直忙碌著盜車團伙的案件和陪伴田妮,同時因為內心對田妮的愧疚,他沒有來呂娜這邊,他沒想到自己再一次到港城車行,卻會遇到這種情況。

    “視人命如草芥,你們的膽子倒是蠻大的啊?”張楚凌冷冷地看了一眼意欲殺人的混混一眼,他的眼中寒氣大盛,當他的眼睛落在車間里面被砸得亂七八糟的情景時,他的面部更是急劇地扭曲起來,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從他的心底升起。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5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襲警是重罪 (上)
    來砸港城車行的混混張楚凌也有點印象,因為兩天前他還在喪標的游戲廳門口見過這些人,那個時候見到這些少年混混時張楚凌還覺得他們有几分小聰明,自己有必要幫助他們一下讓他們走上正途,可是張楚凌沒有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改造這些混混他們就跟自己對上了。

    看著呂娜的滿腔心血轉眼間被這些人砸了一大半,張楚凌即使有心想原諒這些少年混混他都辦不到,在用冷冽的眼神瞪著這些少年混混的同時,張楚凌心中卻是詫異不已,車間被砸了這么長時間,怎么就不見警察過來呢?

    張楚凌記得每周的今天呂娜都會住在車行里面的,按理來說車間被砸成了這個樣子,睡在樓上的呂娜應該早就聽到異響而報警了,可是現在不但警方沒有出現,就是呂娜自己也沒有出現,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難道呂娜也出了事情?

    為首的少年混混被張楚凌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瞪得心中有點發虛,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喪標對張楚凌畢恭畢敬樣子的,同時他也從喪標對張楚凌的稱呼中知道張楚凌是一個警察。只是他心中卻很納悶,給自己錢叫自己辦事的主兒不是說今天晚上無論自己等人怎么鬧騰都不可能有警察會來過問么,怎么這才砸了兩分鐘時間不到警察就找上門了?

    不過當那為首的少年混混注意到來的只有張楚凌一個人時,他心中的膽氣頓時壯了許多,他判斷出張楚凌來這里也許僅僅是巧合而已,要是真的被警方知道這邊出了這么大地事情又怎么只派一個人過來看情況呢?想明白了這一點后。為首的少年混混不屑地瞪了張楚凌一眼,桀驁不馴地回答道:“張Sir,要是識相的話你就當什么也沒看到,站到一邊看熱鬧就行了,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的,就是你想管也管不了,要是你不識相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怎么。難道你們還想襲警么?”聽到為首少年混混的話,張楚凌心中怒火更盛,怎么就有如此不知死活的混混呢,隨便砸人店鋪已經是重罪了,居然還敢威脅警察,難道在他們的眼中就沒有法律了么,不過聽到少年混混似乎話中有話,張楚凌不由留了神。或許用激將法能夠從這些少年混混地嘴中套出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消息呢。

    “阿凌,你總算來了,這些畜牲一進來二話不說就砸車間,我想打電話報警結果手都被他們給打斷了……哎唷,我的手啊。痛死我了……”因為張楚凌是港城車行的常客,看門的師傅卻是認識他的,看門的師傅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在看到少年混混拿鐵棒朝他頭上招呼時他就開始閉目等死,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鐵棒落到自己的頭上。耳邊卻聽到了張楚凌地聲音。知道張楚凌和呂娜關系的他終于松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他手腕碎骨的疼痛感也適時地傳來,繞是老人意志堅強也是受不了這份碎骨的痛苦,他不由站在那里哀嚎起來。

    見到一向和藹的王伯被人打斷了這只手,而且被打斷地還是右手,想起老人的余生可能還得去學著用左手生活,張楚凌就對這些少年混混的恨意多了几分。

    “原來張Sir跟這家車行的老板是認識的啊。那我們只有得罪了。”為首地少年混混聽到看門地師傅對張楚凌的親昵稱呼后。再看到張楚凌看向自己那痛恨到了到骨子里的眼神,他知道今天事情肯定無法善了。為了不讓張楚凌有可乘之機,他來了個先下手為強,猛地把鐵棒往回一抽,然后迅速地就朝張楚凌的身上招呼過去。

    在為首的少年混混抽出自己握在手中鐵棒的那一剎那,張楚凌的心中突然閃過好几個念頭,自己到底是放這些少年混混一條生路,輕輕地教訓他們一頓了事,還是把他們都送進監獄,關他們個十年八年地呢,當張楚凌地目光落在那些如狼似虎地瞪著自己看的少年混混頭上時,他心中僅有地那一點憐憫也消失了。

    “砰”地一聲,為首少年混混的鐵棒落在了張楚凌的身上,張楚凌的眉頭輕微地皺了一下,似乎是不堪忍受被鐵棒擊中背身的痛苦。

    少年混混沒想到張楚凌中看不中用,居然這么容易被自己從他手中搶回鐵棒,甚至連自己打向他的鐵棒都沒法躲過,他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很久,他就感覺到對方踹了自己胸口一腳,沒提防之下被張楚凌在胸口踹了一腳后,為首少年混混心中堵得慌,當著那么多同伴失了面子,為首少年混混怒喝一聲:“都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廢了這小子,早點砸完車間我們找樂子去。”

    隨著他的一聲吆喝,原本站在一邊看熱鬧的混混一擁而上,把張楚凌包圍在了中間,他們同時把自己的鐵棒朝張楚凌的身上招呼了過去,從他們狠辣的眼神和決斷的動作中看得出他們的內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留意到了這一切的張楚凌不由嘆了口氣,在他們群毆張楚凌之前,張楚凌還覺得把他們送進監獄有點過于殘忍,可是現在他覺得與其讓這些人禍害社會,還不如送進監獄去讓他們好好反省一番。

    “砰”“砰”“砰”的聲音在車間內不絕于耳地響起,十三個人,十三根鐵棒先后落到了張楚凌的身上,每一根鐵棒都是那么地力道十足,要是換了一個人的話,早就被打得全身癱瘓軟倒在地了,可是這種程度的打擊落在張楚凌的身上卻跟搔癢沒有兩樣,他都懷疑自己身上被鐵棒打擊的地方有沒有紅腫。

    看到十几根鐵棒實實在在地落到了張楚凌的身上,看門的王伯不忍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的腦袋一片空白,本來他以為張楚凌是一個警察,怎么著也能夠對付得了一兩個混混的,再不濟也有機會報警,可是他沒想到張楚凌會這么不中用,一個人都沒擒獲就被對方給打趴下了。可是很快王伯就驚詫得合不攏嘴了,因為他并沒有聽到張楚凌哀嚎的聲音,只聽到車間里面乒乒乓乓的聲音還在響個不停,他放眼看去,卻見挨了十几鐵棒的張楚凌正在大發神威地收拾那十几個混混,見到這一幕的王伯都忘了自己手腕的疼痛,他不可置信地用完好的左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確認自己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到底是不是事實。

    在確認車間的攝像頭把這些少年混混襲擊自己的畫面都清晰地拍攝了下來后,張楚凌終于開始反擊了,因為這些畫面會成為証據被送往警署備案,甚至被呈上法庭作為呈堂証供,所以張楚凌并沒有表現出自己驚世駭俗的功夫,而是用警校教的那些最基本的功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這些混混一一擊倒在地,然后把他們給拷了起來,最后他才撥響了深水警署的電話,通知自己的同事過來把這些混混接回警署。

    在被張楚凌一一擊倒在地被送交給警方后,那些少年混混是徹底沒了脾氣,他們看向張楚凌的眼神好像在看怪物一般,自己十几個人手中都有鐵棒,而張楚凌卻是赤手空拳地,可是對方卻在挨了自己等人十几鐵棒后非卻跟沒事人一般,還把自己十几個人全部給擒獲,這得需要多大的本事啊。所有的少年混混都被張楚凌表現出來的神奇本事給驚呆了,以至于他們被關進羈留室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等人境況的不妙。

    “王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娜娜到哪里去了呢,怎么車間被砸成這個模樣了不見她報警也不見她出來?”把那些混混移交給同事后,張楚凌忍不住問王伯道。

    “娜娜她出國了,臨走前她讓我交給你一封信……哎喲,疼死我了,信在我那小屋的抽屜內,你自己去拿吧。”看到所有的混混都成功地被張楚凌給擒服并移交給了警方,王伯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一般,良久才從張楚凌給他制造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只是當他清醒過來后,手腕劇痛的感覺也同時讓他清楚地感覺到了。

    “王伯,我還是先送你上醫院吧。”看到王伯眉頭緊鎖的樣子還有他下垂的右手,張楚凌才意識到自己過于心急呂娜的事情而忘記了處理王伯的傷勢,他連忙抱起王伯朝自己車的方向跑去,然后把王伯送到了醫院。

    王伯雖然手腕劇痛,可是他的腦子卻是清醒的,感覺到張楚凌對自己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王伯心中異常地開心,所以他強忍著劇痛,把呂娜的事情一點一滴地跟張楚凌說了。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5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襲警是重罪 (中)
    “張先生,這里是呂小姐名下所有的產業和房產,她在臨走前讓我把這些都辦理轉移手續過戶到您的名下,還請您過目,要是沒有問題的話,請您在上面簽字。”藍盾律師行的李一凡律師非常職業地把整理好的東西遞給張楚凌,然后微笑著站到一邊。

    李一凡律師是一個四十几歲的中年人,作為一名資深律師,他在行內有著非常大的名氣,他同時為多家公司提供法律咨詢服務,到今天為止,李一凡為呂娜的港城車行服務剛好滿五年,五年時間以來,几乎港城車行發生的每一次糾紛他都參與了其中,也是因為他層出不窮的點子,才讓港城車行一直避免了被人覬覦吞并的命運,只是李一凡卻很納悶,為什么好好的一家車行呂娜說放手就放手,難道她苦心經營了多年的東西就這么放心送給眼前這個眉目清秀的年輕人么?

    呂娜并沒有跟李一凡說自己跟張楚凌的私事,而李一凡也不會八卦地去打聽呂娜和張楚凌之間的事情。作為一名有著良好素養的律師,他只是很稱職地完成委托人的每一項委托,正如他現在不清楚呂娜的意圖卻照樣能夠完成呂娜委托給他的事情一般。

    張楚凌的眼睛粗略地掃描了一下李一凡遞給他的文件,從文件上面他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妥,當然,這也可能跟他此時心神不定有很大的關系。從看門的王伯嘴中得知呂娜離開的消息后,張楚凌就有點心不在焉地,他弄不明白呂娜離開的原因。

    張楚凌開始還以為呂娜之所以急于離開香港,是不堪忍受混混對港城車行的騷擾。可是他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呂娜明知道義安堂的九爺跟自己關系匪淺,假如她真的是因為不堪忍受混混對港城車行騷擾的話,她完全可以打電話向自己求助,可是她并沒有這么做,而是直接選擇離開。

    張楚凌也跟王伯打聽過在呂娜離開之前是否發生過有人騷擾過港城車行的事情,得到的答案是否定地,這就讓張楚凌心中有几分疑惑。難道是自己最近跟田妮關系關于親昵,呂娜因為受不了跟自己尷尬的關系而避開自己的?

    “張先生,請問這些文件您看完了么,要是看完了還請您在這上面簽個字。”李一凡見張楚凌心不在焉的,居然處理這么重要事情的時候都會走神,他不由失望地搖了搖頭,心中為呂娜感到不值,看樣子呂娜几年來的心血就要毀于一旦了。

    張楚凌被李一凡的聲音驚醒。他恰好把李一凡搖頭嘆氣的一幕看在眼中,稍稍愣了一下后,張楚凌立即明白了李一凡搖頭嘆氣地原因,張楚凌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下,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他很是客氣地問道:“假如我記得不錯的話,李律師應該為港城車行服務五年整了吧?”

    李一凡沒想到剛剛還心不在焉的張楚凌突然間像換了個人一般,盯向自己地眼神是那么的炯炯有神,目光里仿佛蘊含著一種讓人不容躲閃的味道,他更沒想到張楚凌會清楚自己為港城車行服務年限的問題。也不知道張楚凌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有什么意圖。所以在張楚凌這個問題問出口后,張楚凌和李一凡的角色突然就對調了過來,李一凡變得有點心神失守,而張楚凌地臉上卻挂滿了從容自在地微笑。

    可能是從張楚凌臉上的微笑感受到了張楚凌的善意,李一凡點了點頭說道:“承蒙呂小姐厚愛,她一直把港城車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委托給了我處理,所以對于港城車行經營意外的事情。我想除了呂小姐沒有人會比我更熟悉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一凡的內心有著說不出地驕傲。也難怪他有著如此自豪地心理,在港城車行剛剛起步時。只是一個不顯眼的小門面而已,隨時都可能淹沒在激烈地商海浪潮之中,可是在呂娜的咬牙堅持和他的努力策划下,僅僅經過五年的時間,港城車行就從原來的小店鋪成長成了今天的規模,要不是受國情限制和呂娜野心不大的緣故,李一凡可以肯定港城車行會走得更遠的。

    聽到李一凡那飽含深情的話語,張楚凌臉上的笑容更甜蜜了,他把手中的文件遞還給了李一凡,很是尊敬地說道:“既然李律師對港城車行有著這么深厚的感情,而且您又對港城車行這么了解,那么還請您繼續幫忙打理這家車行吧。”

    “張先生,您的意思是?”見張楚凌不簽字就把所有的文件都推給了自己,李一凡再一次愣住了,他心中暗自揣摩著張楚凌的心意,同時不由重新打量張楚凌,想認清楚這個呂娜無條件信任的年輕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呂娜只是出去度假而已,她遲早會回來的,所以無論是房產還是產業,我都沒有必要接手她的。”雖然不知道呂娜為什么會離開香港,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但是張楚凌卻有著十足的信心呂娜肯定會回來的,再不濟她也會聯系自己,不然她就不會把港城車行交給自己打理了。“所以這些文件的移交手續我完全沒有必要簽字,而李律師既然對港城車行這么熟悉,作為呂娜的好友,我想請李律師繼續打理這家車行,不知道李律師是否愿意呢?”

    聽到張楚凌的話,李一凡心頭大震,這是他第三次被張楚凌給弄得發愣了,從事律師行業近二十年,李一凡沒少經歷過大風大浪,可是他從來沒有在短短的几分鐘內連續因為一個人的表現而失態,這讓他不得不對張楚凌重視起來,要說先前李一凡還對張楚凌搖頭嘆氣的話,現在他卻是發自心底地對張楚凌佩服起來。

    要是換了另外一個年輕人的話,突然間有著這么一份價值几千萬的財產擺在他的面前讓他接受的話,估計那人會幸福得暈厥過去,然后毫不猶豫地簽字畫押,把這份財產先拿到手再說。可是張楚凌除了一開始有點心神失守外,居然接下來的反應一再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不但忍受住了巨額財產的誘惑,更是坦然地把這份財產的管理權委托給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這需要多大的一份魄力才能辦到呢。光是憑這一點,就由不得李一凡對張楚凌不尊敬。

    跟呂娜一起打理港城車行這么多年,李一凡對港城車行的感情好得實在沒話說,讓他突然間放手不管港城車行的話,他還真就有點不舍。所以突然間聽了張楚凌的邀請后,李一凡立即心動了,可是李一凡在對張楚凌的話心動的同時,他心中卻有著几分顧慮,他對張楚凌畢竟不熟悉。他几乎可以肯定呂娜不在香港的日子里,肯定是張楚凌負責處理港城車行經營方面的事情,只是自己以后合作的對象突然變成了張楚凌,做起事情來還會有以前跟呂娜合作那般痛快么?而且港城車行突然間遭遇了混混的襲擊,張楚凌又有能力把這件事情穩妥地處理好么?

    張楚凌在說完話后,他的眼睛就一直瞪著李一凡的眼睛,所以李一凡的神情一覽無遺地全被張楚凌看在了眼中,看到李一凡的反應后,張楚凌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就怕李一凡斷然拒絕自己的邀請,那樣自己就不好辦了。張楚凌討厭做一些瑣碎的事情,可是作為呂娜的好友,他又不得不幫忙照看港城車行,現在既然有著李一凡這個熟手愿意幫忙分擔責任,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為了讓李一凡徹底對自己放心,張楚凌把自己剪輯的那段少年混混群毆自己的畫面遞給了李一凡,同時緩緩說道:“我想在我們兩個見面之前,李律師肯定也對我的身份有所了解了,我的職業是警察,所以我不是很方便經營這家車行,不過李律師可以放心,要是有什么不長眼的人招惹港城車行的話,我也不會對他們客氣的。”

    張楚凌是以非常自信地口吻說出這句話的,在聽到張楚凌說這句話的時候,李一凡心中還有點不以為然,香港的警察多了,你一個小小的警察又能管得了什么事情呢,可是當他的眼睛無意中把張楚凌插在電腦里面的光盤映像內容看完時,他心中的這個想法立即不翼而飛了。李一凡現在可以十分肯定張楚凌可以搞定混混騷擾港城車行的事情了,能夠在十几個混混用鐵棒襲擊他的情況下還耍心機把這些混混都算計的警察,他還有什么擺不平的事情呢?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6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襲警是重罪 (下)
    “什么,安仔他們被抓了?”聽到自己雇佣的十几個少年混混無一漏網地被警方給抓住時,王佑銘的臉色有點不好看,自己不是提前跟深水的高級督察袁禎祥打過招呼,讓袁禎祥在安仔他們找港城車行麻煩的時候注意處理一下控制中心的動向么,怎么袁禎祥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心中郁憤不已的王佑銘氣沖沖地打響了袁禎祥的電話,“阿祥,你是怎么回事啊,安仔他們怎么被抓了呢,要是這件事情鬧大了,你我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電話中王佑銘威脅的口氣讓袁禎祥聽了非常地不舒服,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明明自己已經延遲巡警小隊去港城車行所在路段的時間了,可是巡邏小隊還沒有到達港城車行,卻接到了安仔他們被抓捕的消息,在接到安仔他們被抓捕的消息時,袁禎祥甚至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當他看到安仔他們一個個老實不已地被壓進警署時,他才知道安仔他們被抓的事情居然是真實的。

    “你以為我想發生這種事情啊。”袁禎祥心中本來就很不爽,此時聽到王佑銘責怪的語氣他心中就更不爽了,“誰叫你吃飽了沒事干要去找港城車行的麻煩,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管我的事。”

    被袁禎祥這么一罵,王佑銘才意識到自己雖然現在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可是在几年前自己不過是一個不成器的混混而已,要不是突然遇到貴人,自己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財產。即使自己現在地位提高了,可是在袁禎祥他們眼中,自己始終是個不入流地混混,而事實上也是如此,要是沒有幕后老板的支持,自己就什么也不是。

    想明白了這一點后,王佑銘規矩了很多,他語氣一變。低聲下氣地說道:“阿祥,我剛才是太著急了才語氣那么沖,你看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合力把這件事擺平再說,改天我請你喝酒答謝你的幫忙。”

    此時由不得王佑銘不裝孫子,畢竟袁禎祥是深水警署的高級督察,而且是負責刑偵案件這一塊的工作,安仔他們的案件有可能剛好落到袁禎祥的手中。要是自己得罪了袁禎祥,袁禎祥故意跟自己為難,那么老板真正怪罪下來,倒霉的終究還是自己。

    聽到王佑銘低聲下氣地跟自己道歉,袁禎祥臉上地神色好看了許多。微微沉吟了一會,他出聲道:“這件案子估計比較棘手,抓捕安仔他們的并非巡邏小隊的人,而是張楚凌一個人,張楚凌最近在在深水警署風頭正盛。要想糊弄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什么。安仔他們十三個人是被一個人給擺平的,有沒有搞錯,那個張楚凌開槍了么?”聽到袁禎祥的前半句話,王佑銘就不可置信地大叫起來,在他看來,自己單手能夠搞定安仔他們三個人就不錯了,在安仔他們手中有鐵棍的情況下。深水警署的一個巡警又怎么可能同時搞定安仔他們十三個人呢?

    “你也別大呼小叫地。人家張楚凌就是有這份能耐。聽押送安仔他們回來的那些巡警們議論,張楚凌非但沒有開槍。而且還是徒手把他們給抓獲的。”袁禎祥聽到王佑銘在電話中大喊大叫的,還以為王佑銘懷疑自己的話,袁禎祥不由有點不喜。

    “估計是以訛傳訛吧,要是張楚凌有本事能夠徒手制服全副武裝地安仔他們十三個人,那他還窩在深水警署干什么,到西九龍重案組去隨便窩上兩年職銜就上去了啊。”王佑銘還是對張楚凌一個人制服安仔他們十三個人的事情有點半信半疑的,說完這句話后他突然意識到了袁禎祥剛才語氣里面的不滿,他又連忙解釋道:“阿祥,我不是懷疑你說的話啊,只是懷疑張楚凌地能力而已。”

    不光是王佑銘懷疑張楚凌地能力,袁禎祥又何嘗沒有懷疑張楚凌的能力,他的想法跟王佑銘同出一轍,既然張楚凌能力那么出眾,他為何不留在飛虎隊或者重案組,而是回到深水警署當名軍裝警呢?

    在片區警署一年到頭難得有一兩次出手的機會,既然沒有表現的機會,就意味著升職希望渺茫,有可能在片區警署一窩就是一輩子,而在重案組或者飛虎隊就不同了,隨時都有表現的機會,升職也容易得很。所以很多片區警署的警員都想方設法地往重案組或者飛虎隊鑽,卻從來不見有重案組或者飛虎隊地人想來片區警署,重案組或者飛虎隊地警員來片區警署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被處罰了。

    這邊袁禎祥和王佑銘正在籌划著如何把安仔他們給弄出警署,張楚凌和李一凡他們卻在緊鑼密鼓地謀划著對大發車行的報復。

    當了近二十年律師地李一凡自然不是什么善于之輩,在看到張楚凌剪輯的被十几個混混群毆的影像后,李一凡知道張楚凌也不是那么好欺負地,用李一凡的話來說就是“襲警是重罪,大發車行這一次即使不死也得脫層皮。”

    雖然沒有明確的証據指明港城車行被砸的事情跟大發車行有關,但是最近深水轄區內各個車行跟港城車行劍拔弩張的形勢卻讓有心人都能想到這一點,換句話說,即使這一次的事情不是大發車行做的,大發車行也得背起這個黑鍋。無論是李一凡還是張楚凌,只要他們愿意,他們都有能力把這個黑鍋扣到大發車行的頭上。

    李一凡之所以這么積極地跟張楚凌合作對付大發車行,只是因為他氣不過大發車行對港城車行的所作所為,他并不知道張楚凌對付大發車行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而張楚凌自然也不會向李一凡這個案件無關人員泄露盜車案件的內容。

    張楚凌一邊跟李一凡商討著突然把少年混混群毆張楚凌的錄像編輯得更有利于港城車行,一邊吩咐唐勇和劉俊熙他們對大發車行進行嚴密的監視,包括他們的貨源、客戶以及資金流向。

    唐勇和劉俊熙在得知大發車行的老板另有其人,而且那個人還有可能權勢滔天時,他們的眼中本能地露出了興奮地光芒,一個個摩拳擦掌地發誓要把港城車行背后的那個老板給揪出來。

    張楚凌雖然隱隱猜到了大發車行背后老板的身份,他卻沒有跟唐勇和劉俊熙他們說出來,畢竟這個人的身份太敏感,要是自己現在說出來的話影響不好,而且張楚凌擔心劉俊熙知道了大發車行背后老板的身份后,以劉俊熙沖動的性格他會壞事,所以他非但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想,而且還一再叮囑唐勇和劉俊熙無論調查什么事情都務必在一塊,就是為了提防劉俊熙沖動壞事。

    港城車行被砸的第二天,張楚凌就住進了醫院,其實當時張楚凌根本就沒想住院的,可是他沒想到會有一個自稱是呂娜好友的蘇梅會給他打電話,強烈要求他住院。聽得出蘇梅在電話中對港城車行被砸的憤怒,也知道蘇梅讓自己住院的目的,想了想自己住院對于案件的偵破更為有利,所以張楚凌很是爽快地接受了蘇梅的安排。

    此時的蘇梅并不知道呂娜的肚子里面懷的就是張楚凌的孩子,她僅僅是從港城車行的伙計那里知道是張楚凌徒手制服了那些砸毀港城車行許多貴重儀器的警察而已,同時也知道張楚凌是呂娜的好友,雖然她也曾一度懷疑過張楚凌是否跟呂娜有染,不過在看到張楚凌“老實木訥”的相貌后,她卻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在蘇梅這個出色外科大夫的操作下,張楚凌自然是受了很重的外傷加內傷,想想也是,被十四個手持鐵棍的混混往身上砸,換了誰誰都得受重傷啊。

    張楚凌第二天沒有去上班,大家略作打聽,張楚凌路過港城車行時徒手制服十四個手持鐵棍混混的事情就迅速地在深水警署傳播開了。

    本來袁禎祥還想通過自己的操作讓王佑銘把安仔他們給保釋出去,可是張楚凌受了重傷住院的消息在警署內傳播開后,警署內好像沸騰了起來一般,整個行動組一百多號人倒有一半的人強烈要求他嚴懲安仔等十四個混混,行動中的臨時高級督察林婧更是當面跟他說了事情的嚴重性,讓袁禎祥竟然有點束手束腳的感覺。

    袁禎祥還從來沒有感覺到事情如此棘手過,自己要是幫助王佑銘吧,肯定在警署內會失了人心,以后工作開展起來肯定非常困難,而且能否成功幫助王佑銘還是一回事,要是自己不幫助王佑銘任由事情鬧大,那么幕后的老板一旦怪罪下來,自己的前程一樣玩完,想到這里,王佑銘左右為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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