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巡警 作者︰靜夜寄思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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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8-12-11 23:22: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5 1032719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8 00:22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香港沒有死刑
    「阿凌,你一定要救救嵐姐啊,既然她目睹了匪徒在喪標賽車上動手的事情,匪徒為了不讓警方抓住他們肯定會殺嵐姐滅口的。」在確認了袁景嵐被人綁架的事件後,田妮就著急了,當她聽說袁景嵐之所以被綁架是因為撞破了別人準備置喪標於死地的陰謀後,她心中就更著急了,在她看來,為了消滅罪證綁匪是什麼事情都可能幹得出來的,而田妮清楚地知道以袁景嵐的性格一旦讓她知道自己撞破的是一個殺人的陰謀,袁景嵐肯定是不會向匪徒妥協的。

    「這幫孫子還真是無法無天了,隨隨便便就能整出人命來,到底還有沒有把法律和我們警方放在眼中啊。」聽到田妮的話,劉彥博也生氣了,要不是今天張楚凌發現得早,他敢保證回頭喪標肯定死無葬身之地,而一旦喪標身亡,性格固執不肯配合匪徒的袁景嵐也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在他升職總督察的關鍵時刻要是突然間在轄區內發生兩起人命案件,他還真就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升職成功,畢竟一邊還有好幾個高級督察在虎視眈眈呢。

    「既然這夥人的目標是喪標,我想喪標肯定知道是誰最想自置他於死地的,我們還是先讓袁禎祥督察問問喪標的口供吧,我就不信喪標都被人欺負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會替對方隱瞞。」對於匪徒的行為,張楚凌也很是氣憤,不光光是匪徒綁架袁景嵐的原因,而是匪徒針對港城車行做的事情,要是喪標真的是坐著港城車行改裝的賽車出事的話,這個消息一旦傳播出去,肯定不會有人繼續照顧港城車行的生意,那麼港城車行可以直接關門大吉了。

    因為時間已經是深夜。所以在田妮和張楚凌地勸慰下,同樣心情焦急的王敏回到家中睡覺去了,只是在臨走前她一再要求田妮在有了袁景嵐的消息後打電話通知她。

    小丁在經過最初的恐懼後,他已經平復了情緒,張楚凌畢竟還要依靠小丁來打點港城車行,自然不會對他過於嚴厲,只是叮囑他以後做事情要三思而後行,不要過於衝動,至於小丁給喪標改車的原因,張楚凌自始至終都沒有問。他覺得與其自己問小丁。還不如時機成熟了小丁告訴自己好。

    而小丁也很快從張楚凌和劉彥博擠眉弄眼的神色中明白了無論是張楚凌還是重案組都沒有追究他改裝車的事情,這讓提心吊膽了半天的他欣喜若狂,所以對張楚凌接下來吩咐的事情自然是點頭不已。

    張楚凌和劉彥博等人趕到深水警署時已經是半夜一點多,看守喪標的人看到是張楚凌偕同重案組地人一起來警署時,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二話不說地就把喪標從熟睡中給叫醒了。

    「阿Sir,整人也不帶這樣的啊,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小心我控告你們暴力執法。」睡得好好地突然被人給吵醒。而且還是被拎著脖子走出羈押室的。換了誰誰都會不高興。不過當喪標迷迷糊糊地看到張楚凌的身影時,他的睡意立即清醒了很多,他臉上換上了苦笑的神情,對張楚凌說道:「張Sir,我承認自己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做到是我的錯,可是你也不能公報私仇把我關在警署啊,我還等著出去跟人賽車呢,您就行行好,讓我出去好麼,回頭我一定好好地感謝您。」

    聽到喪標地話。張楚凌不由皺了皺眉頭,喪標滿口地江湖味讓他聽起來覺得非常不舒服,給人一種好像自己公私不分的錯覺。想到這裡,張楚凌臉色一沉,沒好氣地斥責道:「都死到臨頭了還賽車,你就不怕沒命見到明天的太陽啊?」

    「不是吧張Sir,我僅僅吼了我老媽幾句就要判我死刑,可是香港也沒有死刑啊,你嚇人也得編個合適的理由啊。」張楚凌的話非但沒有讓喪標感到絲毫的害怕。他反而囂張地笑了起來。彷彿在嘲笑張楚凌愚蠢一般。

    田妮早就在一邊看喪標不順眼了,見到喪標玩世不恭的樣子。她重重地拍了一下審訊桌,大聲吼道:「你給我老實點,當這裡是你家呢。」

    拍完桌子後,田妮心中暗暗叫苦,原來是很久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了,手掌卻比以前變得柔嫩了許多,所以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後手掌竟然痛得厲害,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田妮也不好意思把痛苦的表情寫在臉上,而是偷偷地把手放到桌子底下自己地大腿上使勁地搓著。

    把田妮的小動作看在眼中,張楚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不過他也知道場合不宜,冷冷地瞪了喪標一眼,張楚凌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不是找港城車行給你改裝過一輛車,要是我告訴你在港城車行幫你把車改裝好後,卻有一夥人深更半夜地闖進港城車行對你的賽車動了手腳,不但把你賽車地剎車給弄壞了,還在賽車的油箱上面弄了一個小洞。你還敢繼續開著那輛賽車去跟蔡春林賽車麼?」

    在田妮拍桌子時,喪標確實愣了一下,他還沒見過脾氣如大暴躁的女警,可是他心中並不害怕,臉上還露出了戲謔的笑容:你們警察再厲害又能拿我怎麼樣,還不是照樣被我氣得吐血,可是聽完張楚凌的話後,喪標臉上的笑容卻僵住了。要是張楚凌的話是真地,那麼他還真就很難見到活過明天了。

    「張Sir,你地話是真的?」雖然心中已經對張楚凌地話信了七八分,喪標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只是跟蔡春林爭上位而已,蔡春林範不著如此狠心要把自己往死裡整吧,可是想起蔡春林最近一段時間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詭異絕倫,跟以前的行為大相逕庭,這又讓他不得不相信蔡春林還真就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裡有數。」張楚凌看了看喪標發白的臉色,知道喪標已然相信了自己說的話,一抹邪魅的笑容湧現在張楚凌的臉上,「你說要是你在跟人飆車的過程中突然身亡,是不是有人做夢都要笑呢?」

    「該死的蔡春林,我決計不會放過他的。」聽到張楚凌的話,喪標的拳頭捏得緊緊的,審訊室內眾人都能夠聽到骨頭的咯吱聲了,而喪標的一張臉也脹得通紅,從他那噴火的眼神中眾人看得出來,要是蔡春林在他面前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蔡春林撕成碎片。

    「犯什麼諢呢,這裡是警署,不是洪流幫。」一直沒有吱聲的劉彥博見喪標身上的江湖味道這麼重,他也有點頭痛,嫉惡如仇的劉彥博最討厭的就是跟這些混混打交道了,要不是看這裡是深水警署而不是重案組,他肯定是先給喪標一個下馬威再開始審訊,「蔡春林的事情有我們負責,還輪不到你出頭,你給我把蔡春林團伙的情況一五一十地陳述出來。」聽到蔡春林的話,喪標不由一陣猶豫,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即使在道上結下的梁子再深,也要用道上的方法去解決,要是把警察給牽扯了進去無疑就是壞了道上的規矩,以後也就別想繼續在道上混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別人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忍氣吞聲的,要不是我們發現得早救了你一命,你覺得自己還能當上那所謂的龍頭老大麼?」見都到這個時候了喪標還推推搡搡地不肯說出蔡春林的事情,田妮不由有點心急,袁景嵐在匪徒的手中多呆一分鐘,就意味著袁景嵐多一分鐘的危險,這讓田妮如何能夠靜下心來呢。

    「張Sir,對不起,我不能壞了道上的規矩。」喪標知道田妮說的也是事實,要不是張楚凌發現自己的賽車被人動了手腳,自己肯定會落個慘死的下場,但是骨子裡的江湖作風卻讓他選擇了不跟警方配合。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劉彥博被喪標的行為給氣著了,他朝身旁的楊遠輝揮了揮手道:「阿輝,跟深水警署辦一下交接手續,我們把他押到重案組去,同時嚴格監控洪流幫成員的一舉一動。」

    劉彥博強硬的態度讓喪標一愣,他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可是很快他的眼神就重新變得堅定起來,一副任由劉彥博處置的樣子。

    楊遠輝正準備跑出羈押室辦交接手續,卻被張楚凌給攔了下來,張楚凌慢悠悠地走到喪標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何必腦子一根筋呢,我們來這裡審問你只是給你一個機會而已,你不跟我們配合難道你就真的以為我們沒有別的辦法知道蔡春林的事情了麼,只是那樣一來恐怕你就……」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8 00:23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護身符的威力
    喪標最後還是把他所知道的關於蔡春林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只是喪標知道的也有限。蔡春林從一個富家公子轉變成一個黑社會老大只是這兩個月的事情,似乎是他的家庭發生了什麼變故,急需一個強有力的勢力來支撐,而蔡春林卻趁喪標低迷的時候迅速地把深水的混混給集中了,而且還跟喪標明爭暗鬥地爭奪地盤。喪標因為要躲著警方找他的麻煩,所以盡量躲著蔡春林,而蔡春林卻存心擴大勢力,所以在兩個人的爭鬥中,以蔡春林為首的新興勢力居然絲毫不遜色於以喪標為首的老勢力。

    剛開始喪標還對蔡春林挺客氣,畢竟兩個人是因為賽車這個愛好而走到一塊的,喪標又覺得蔡春林這個人夠聰明,講義氣,所以還給蔡春林介紹了許多道上的人。可是慢慢地蔡春林熟悉了***內的事情後他卻對喪標露出了猙獰的面目,蔡春林的得寸進尺也慢慢地使得他跟喪標之間的關係惡劣,直至達到生死鬥的地步。

    「阿凌,你怎麼肯定喪標會說出蔡春林的事情?」走出深水警署後,劉彥博心中疑惑不已,無論他還是田妮都審訊過喪標,可是喪標擺明了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肯開腔,怎麼張楚凌簡單地對喪標說了一句話後喪標就突然間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把蔡春林的事情一股腦地全部跟警方給招了出來呢。

    「是啊,阿凌,我也很納悶呢,喪標好像很害怕你的樣子。難道你以前真的讓他吃了很大的虧?」田妮跟劉彥博不一樣,當初張楚凌把喪標從喪標地家中逮捕的時候她也在場,那個時候她就把喪標對張楚凌畏懼的眼神看在眼中,所以有了今天喪標在張楚凌面前異常的表現她心中也就不是很驚訝了,她只是好奇張楚凌到底對喪標做了些什麼,居然讓喪標在他面前這麼老實。

    「我還能對他怎麼樣,還不是收拾了他的幾個手下,不至於讓他這麼害怕我的。你們沒看到一開始他對我還不是吊兒郎當的。他後來之所以突然間變卦,估計是他自己想通了吧。」張楚凌微笑道。

    其實事情遠遠沒有張楚凌說的這麼簡單,在看到喪標有如廁所裡面地石頭一般又臭又硬後,張楚凌心中就有點不耐煩,他本來想直接打電話給九爺讓九爺搞定這件事情。可是張楚凌想了一下又覺得沒必要自己一遇到什麼麻煩就找九爺,關鍵時刻他的手觸到了自己兜裡的一件護身符,張楚凌突然想起這塊護身符似乎是大康托人專程送給他的,在張楚凌收到護身符後大康還特地給張楚凌打過電話,讓張楚凌一定好好地保管好這枚護身符。

    張楚凌根本沒有把這枚護身符放在眼中,要不是大康的一再鄭重其事地叮囑,張楚凌早就把護身符扔到垃圾桶裡面去了,饒是如此。張楚凌還是把護身符隨手扔進了自己地衣兜裡。

    想起大康的鄭重其事,張楚凌在跟喪標問話時就動了點小心思,他把護身符給拿在手中把玩起來,而喪標的目光在碰觸到護身符後果然有所變化,老老實實地把蔡春林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張楚凌雖然還是沒有把護身符的作用給摸透,但是從喪標見到護身符的反應來看。張楚凌知道肯定是義安堂又有什麼大動作,而自己身上的這個護身符多半是身份的象徵,不過張楚凌自然是不會把這些東西跟劉彥博他們說地。

    「阿凌,你有這麼好的口才不去當談判專家簡直太可惜了。」聽到張楚凌的話。劉彥博愣了一下,想起張楚凌最後對喪標說的一句話,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要是讓阿凌去當談判專家才真的是浪費呢。」想起自己的愛郎現在是超級機構地負責人,有先斬後奏的權利,遠比劉彥博這個高級督察權利要大,而劉彥博卻在遺憾自己的愛郎沒有去當談判專家,田妮自然是很不服氣地撅起了嘴巴反駁。

    「都跟你說了是運氣。我們還是趕緊去找袁督察吧。也不知道蔡春林他們有沒有讓袁督察受委屈呢。」張楚凌的一顆心已然全部繫在了袁景嵐地身上,袁景嵐現在處於一種非常危險的境界。一旦被匪徒知道他們在喪標車上動手腳的事情被警方發現了,張楚凌敢肯定匪徒會毫不猶豫地把袁景嵐這個唯一的見證人給殺害的,所以張楚凌等人現在是在跟匪徒搶時間。

    聽到張楚凌的話後,劉彥博和田妮立即沉默了下來,他們何嘗不知道袁景嵐此時的危險處境,只是為了緩和氣氛他們強顏歡笑罷了。

    接下來地時間裡大家都沒有再吱聲,車裡陷入了難言地沉默。在張楚凌嫻熟的駕駛技巧下,他地寶馬X5悄無聲息地朝荔康街靠接。

    「希望喪標的猜測是對的。」車內眾人心中同時祈禱道,當張楚凌問喪標假如蔡春林他們抓到人時最有可能關押在什麼地方時,喪標說出了三個地方,就在張楚凌他們幾個人準備離開深水警署時,喪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又跟張楚凌他們說出了一個地名,這個地名就是西九龍走廊附近的荔康街。

    當張楚凌等人抵達喪標嘴中說的地址時,他們同時鬆了一口氣,因為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間昏黑的小屋,而這間昏黑的小屋跟喪標描述得並無二致,張楚凌清楚地看到四個男人正就著昏暗的電燈在玩著紙牌,他們在玩紙牌的同時嘴中還大口大口地抽著煙,弄得屋子裡面煙霧繚繞,不時地有一聲清脆的咳嗽聲從屋裡面傳出去,一聽就知道是女聲。

    「是表姐!」聽到那極力忍受的痛苦咳嗽聲,田妮一個衝動就想衝出去,她身邊的張楚凌眼疾手快地攔住了田妮。

    「你現在衝出去只會讓Madm袁陷入困境,我們得一舉制服房內眾人才行,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張楚凌在田妮的耳邊輕聲說道。田妮聞言後秀臉一紅,她也知道自己有點心急了,慌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張楚凌的意思。

    張楚凌跟劉彥博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兩伙人分頭行動,前後包抄,然後立即領著田妮朝小屋的前門貓妖而去。

    袁景嵐的咳嗽聲似乎讓幾個正在玩牌的混混覺得很是好玩,他們在玩牌的同時甚至還故意跑到袁景嵐面前吐煙圈,直把袁景嵐嗆得流眼淚他們才開心地大笑起來。

    袁景嵐本來想大聲地辱罵眼前的這些混混,可是她的手腳都被綁得緊緊的,就是嘴巴都被膠布給封得嚴嚴實實的,讓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受欺負。袁景嵐現在都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有潔癖了,要是沒有潔癖的話,自己就不會跑到港城車行去上廁所了,也不會被抓到這裡來了。

    剛剛被抓的時候袁景嵐還有點莫名其妙,自己只是到港城車行方便一下而已,怎麼就被抓了呢,慢慢地聽到打牌的幾個混混閒聊時她才知道自己居然無意間撞破了一個殺人的陰謀,這就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要是阿浩在,他肯定現在到處找自己了吧。」袁景嵐知道自己既然撞破了別人殺人的陰謀,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險,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初戀,只是很快她就發現阿浩的臉龐模糊起來,而張楚凌的臉龐卻異常清晰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張楚凌身上發生的點點滴滴,都事無鉅細地呈現在她的腦海中。

    「他會來救自己麼?」袁景嵐心中幽幽歎道,她知道自己這個念頭有點異想天開,張楚凌又不知道自己被綁架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救自己呢。只是很快袁景嵐的眼睛便瞪得老大,她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因為她剛想到張楚凌是否來救自己,立即就看到了張楚凌出現在屋中,而且以快若閃電的動作把正在玩牌的四個混混給制服了。

    「自己肯定是在做夢了。」因為害怕被匪徒玷污身體,袁景嵐一直努力地睜大著眼睛不敢入睡,其實她早就昏昏欲睡了,此時見到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她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打了一下瞌睡做了一個甜美的夢。「表姐,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在張楚凌動手制服打牌的四個混混時,田妮卻迅速地跑到了袁景嵐的身邊,把綁在袁景嵐身上的繩索解開,同時把封在袁景嵐嘴上的膠布給輕輕撕開,然後抱著袁景嵐痛哭起來。

    聽到田妮的聲音,袁景嵐才知道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一時間她也激動得熱淚盈眶。淚眼朦朧中,張楚凌的身影是那麼地高大威猛,徹底地把她心中的另外一個身影給驅除了,「難道他聽到了自己的祈禱麼?」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8 00:24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午夜驚魂
    成功地把袁景嵐從匪徒手中解救出來,無論是張楚凌還是劉彥博都同時鬆了一口氣,袁景嵐和田妮在兩個重案組成員的陪同下離去後,劉彥博立即召集了更多重案組的成員在荔康街集合,跟張楚凌一同展開了對蔡春林團伙的突襲。

    對蔡春林的抓捕出奇地順利,蔡春林根本就沒有提防警方會三更半夜地對他進行突襲,等他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但是讓張楚凌和劉彥博驚訝的是,他們在抓捕蔡春林後準備搜尋另外一個房間時卻遭遇了激烈的抵抗,有兩名重案組成員更是受到重傷。

    開槍的人明顯是老手,手槍玩得很順溜,對方僅僅是開了兩槍,就讓重案組的兩名成員失去了行動能力,這讓張楚凌和劉彥博都顧忌不已,不敢繼續往房間裡面闖。

    「不好,他逃了。」雖然沒有進入房中,張楚凌的耳朵卻一直豎立著,把房內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當他突然聽到房屋的後窗有重物落地聲時,他立即知道房內的人已然翻窗而逃了。

    劉彥博對張楚凌的判斷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帶頭闖入了房屋,他的身後,重案組眾成員魚貫而入,當他們走到窗戶邊時,正好看到有一輛橘紅色的VTS跑車開始啟動,並慢慢地加速朝西九龍走廊方向駛去。

    「追,不能讓他給跑了。」嘴中大聲地吆喝了一聲,劉彥博迅速地收起槍支,也從後窗跳了出去,迅速地鑽入了自己的警車。而張楚凌幾乎與他同時從後窗跳了出去。

    看到劉彥博和張楚凌的動作,其他的重案組成員有樣學樣,除了留下兩個重案組成員看管被張楚凌制服地四個混混外,另外的幾個人混混跟著張楚凌和劉彥博從後窗跳了出去。

    逃跑的神秘人並沒有領先張楚凌他們多少,在他的車堪堪上了高速公路時,張楚凌和劉彥博的車輛也先後啟動了。

    在登上自己車的那一剎那,張楚凌的心就變得特別平靜,冷冷地注視著前面那輛已經上了高速公路上準備加速的VTS跑車。張楚凌地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從神秘人啟動車輛到他全速行駛的時間來看,這個神秘人的駕駛技術的確不錯,可是他妄圖利用自己高超地駕駛技術從警方手中逃脫的話卻無異於癡人說夢了,至少在自己面前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劉彥博還在埋怨自己的車子啟動慢時,張楚凌的車卻毫無預兆地啟動了。

    前面逃跑的神秘人見到自己的車已經上了高速公路。他不由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警方的車性能再好,也沒辦法跟自己改裝過地VTS跑車厲害,特別在基本上是直道的高速公路上,警方的車就更不可能攆上自己了。

    神秘人的如意算盤打得嘩嘩響,現在是半夜三點,路上基本上不會有其它車輛礙事。而且即使警方通知交通部設置路障,估計也沒有平時快,等到交通部設置路障時自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就在神秘人洋洋自得地打開車內的音樂享受著飆車的激情時,突然間「砰」地一聲巨響把他從美夢中驚醒,與此同時屁股底下VTS跑車劇烈地顫抖也讓他心驚膽顫的,要不是VTS跑車依然跑得好好地。他幾乎懷疑自己的跑車被後面的車這麼一撞都給撞散架了。

    神秘人來不及看到底是誰撞了自己,他想都沒想就踩下了油門開始加速,可還沒等他把車速提起來,又是一陣巨大地碰撞聲傳入了他的耳簾。從VTS的尾部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猝不及防的神秘人立即被震了個七葷八素,要不是有安全帶綁著,他的頭早撞到方向盤上了。而他控制這方向盤的手此時也情不自禁地一鬆,VTS地車頭立即就是一偏,不過還好反應還算迅速地他很快打正了方向。

    「警方的車怎麼會這麼快就追上自己,警方地人開車怎麼會這麼猛呢?」神秘人心中疑惑不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懈怠。危險也讓他從剛才的自我陶醉中徹底走了出來。並且開始了瘋狂的加速。既然警方的車子能夠撞擊VTS的尾部,看來警方這一次前來抓捕自己的也是飆車高手。神秘人心中自然沒有了先前的輕鬆。

    「哐當!」VTS的車身猛然間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不過這次神秘人卻提前有了準備,至少把著方向盤的手沒有讓車輪跑偏,此時神秘人也意識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後面的那一輛車明顯跟自己的車比起來還有速度優勢,自己都把車飆到了200,但是人家依然能給自己造成如此劇烈的撞擊。而更為讓神秘人著急的是,尾部正好是VTS防爆油箱的所在,雖說是防爆油箱,但是老這麼讓對方撞,不爆才怪呢!就算不爆,被撞漏了他照樣要完蛋。

    想到這裡神秘人又驚又怕,他沒想到警方會出現這樣的駕車好手,居然憑著一輛普通的寶馬X5就能夠把自己改裝的跑車逼到這個地步,要是換在平時他早就停車求饒了,可是想起自己剛剛策劃了一起殺人案警方就找上了門來,明顯是自己殺人的事情東窗事發了,他根本就不敢有絲毫地停留。

    既然不能停留,他自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一陣猛踩油門往前衝。

    跟在VTS後面的張楚凌也懶得超車,他心中惱怒對方陷害港城車行,想把港城車行往死裡整的行為,所以他存心戲耍對方,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撞著VTS的尾部,直到對方心理崩潰為止。

    兩輛車就這樣如同獵手和獵物一般飛速地向前奔馳著,前面的VTS用盡所有力量盡力逃脫,而後面的寶馬則如同瘋了一般加速撞擊著對方的車尾,然後再加速度、再撞擊。

    跟在張楚凌後面的劉彥博以及重案組的成員都傻眼了,他們一開始看到神秘人逃跑時駕駛的是經過改裝的跑車時,他們都以為追捕無望了。可是當他們看到張楚凌居然像玩一般不斷地撞擊著VTS的尾部時,他們就知道神秘人肯定是沒法逃脫張楚凌的手掌心了。只是他們心中卻是納悶不已,張楚凌的開車技術怎麼會這麼好呢,他駕駛的寶馬車性能也不見得比警方的配車奔馳好到哪裡去啊,怎麼速度就那麼火爆呢?

    「阿凌,別玩了,再玩就玩出人命了。」看著神秘人和張楚凌的車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劉彥博不由苦笑一聲,他還從來沒見張楚凌如此瘋狂過呢,看來這個神秘人在港城車行動手腳的事情是真的把張楚凌給惹怒了。雖然心中體諒張楚凌的行為,可是他卻害怕張楚凌真的因為衝動而鬧出人命來,所以在看到時機差不多後,劉彥博就撥通了張楚凌的電話。

    張楚凌自然知道分寸,雖然他的車每次碰撞前面的VTS時聲音都很大,但是無論是撞擊的部位還是撞擊的力度他都把握得很好,他有把握前面的VTS決計不會因為自己的碰撞而爆炸。

    接到劉彥博的電話時,張楚凌心中的一口惡氣也出得差不多了,他猛地一個加速,就把自己的車橫亙在了VTS的前面。張楚凌自然不會笨得把自己的車送到對方的車前讓對方去撞,而是很有技巧性地壓搾VTS的行駛空間,讓對方無法行駛。

    「喂,遊戲結束了,你還是下車吧。」看到對方的車速明顯因為自己的干擾而慢了下來,張楚凌從寶馬內探出頭來朝外面招呼道。

    只是他的話音還沒落下,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危機靠近,連忙下意識地頭一偏,緊接著他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槍響,與此同時還有臉龐火辣辣的痛覺。原來卻是神秘人趁他說話分神的功夫拿槍射他。

    張楚凌好心繞過對方,卻沒想到對方窮凶極惡地想置自己於死地,他不由勃然大怒,可惜的是他出來得急,身上根本就沒有攜帶槍械,更沒有其它攻擊性武器。當他留意到車內田妮買的兩個黑乎乎的烤地瓜時,他心中立即有了注意。

    神秘人正在為自己一槍沒有擊中張楚凌而惋惜時,突然間就看到了兩個黑乎乎圓溜溜的東西從張楚凌的車內朝自己飛了過來,一時間他的眼睛睜得老大,就是腦子也緊張到了極點,幾乎出於一種本能地反應,他舉槍便朝空中的兩個烤地瓜射去。

    當看到兩個自以為是炸彈的東西在半空中被打成了花,自己的臉上卻沾滿了兩片香噴噴的地瓜碎片時,神秘人不由臉色一黯,他知道自己被耍了。

    彷彿看到了張楚凌臉上不屑的微笑一般,神秘人萬念俱灰,聽到身後越來越響亮的警車聲,他舉起槍對準了自己的額頭,用僅有的一顆子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深夜的槍聲落在眾人的耳中顯得尤為清脆。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8 00:24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鋃鐺入獄?
    神秘人的果斷自殺讓張楚凌愣住了,他沒想到對方會一擊不成就自殺,這個舉動也未免太極端了一點。讓張楚凌更有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他還沒來得及去查看神秘人的下場,就聽到「轟」地一聲巨響,緊接著剛剛還跟他的寶馬X5追得死去活來的VTS車便爆炸了,巨大的熱流差點把張楚凌的車給掀翻。

    劉彥博等重案組成員趕到現場時只看到狼狽而逃的張楚凌以及那熊熊燃燒的烈火,他們疑惑地看著張楚凌,眼中儘是詢問的神色。

    很顯然,重案組的人都誤會是張楚凌把神秘人給殺死了,同時還放火燒車毀滅證據。張楚凌先前的一系列瘋狂撞車行為很難讓重案組的人不懷疑他。

    面對重案組眾人的目光,張楚凌聳了聳肩膀,表示不管自己的事。

    「阿凌,我想事情有點麻煩,可能得委屈一下你了。」劉彥博雖然心底相信張楚凌是清白的,但是張楚凌開車撞VTS的情景很多人都看在眼中,這讓劉彥博不得不按照程序辦事情。

    「沒什麼的,不就是回警署配合你們做一下筆錄麼,我又不是第一回去重案組了。」聽明白了劉彥博的話外之音,張楚凌苦笑道。也是在這個時候,他隱隱地明白了神秘人的良苦用心,只是他很是納悶,神秘人為什麼非要押上性命來拉自己下水呢?

    第二天張楚凌就明白了神秘人為什麼會自殺,而且死也不肯放過自己的原因了,根據法醫和法政鑒證科的現場取證,證實了開槍自殺的人是以前深水警署的高級督察梁超,聯想起梁超先後跟邱韻白和蔡春林勾結謀害自己的事情,張楚凌推斷出梁超應該知道他被媒體曝光跟二線明星之間地醜聞和寫匿名投訴信投訴標叔的事情跟自己有關。

    「居然是他?」當張楚凌從劉彥博的嘴中得知神秘人就是梁超時。他的臉上露出了苦笑,在唐勇和劉俊熙調查出邱韻白身後的神秘人是梁超時,他就準備動手對付梁超了,他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對梁超動手,梁超卻搶先一步算計自己了。

    很快從法醫科那裡傳來了另外一個消息,讓張楚凌聽了後大驚失色。根據法醫科的指紋鑒定,梁超手中的槍上面居然有張楚凌的指紋,也就是說,梁超自殺的結論不一定準確。也有可能是張楚凌用梁超地槍把梁超殺死後再重新把槍塞到梁超手中的。

    情形開始變得對張楚凌不利,張楚凌壓根就沒想到梁超的手槍上面會有他的指紋,他也想不通梁超從什麼地方盜取了他的指紋,所以在面對警方的審訊室張楚凌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蔡春林在被抓的第二天就被保釋出去了,雖然在袁景嵐的指證下藍鳥幫地幾個人的確在喪標的賽車上動過手腳,可是被袁景嵐指證的幾個混混都很光棍,一口咬定是他們做的事情,根本跟喪標沒有任何關係。

    蔡春林被保釋出去後。他立即就梁超被殺一案把張楚凌告上了法庭,同時把梁超跟張楚凌以前的恩怨也一一翻了出來。

    在把張楚凌告上法庭的同時,蔡春林又跟警方提出了避嫌申請,說劉彥博跟張楚凌之間私交過深,他申請換一個負責人對梁超被殺一案進行審訊。

    張楚凌跟梁超之間的恩怨、梁超手槍上張楚凌的指紋、以及重案組成員眼見張楚凌開車碰撞梁超賽車地事實,一個個強有力的證據都指明了張楚凌殺害梁超地嫌疑很大,而有心想幫忙張楚凌的人又都被蔡春林給狡猾地一一給申請避嫌了,張楚凌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張楚凌殺人地消息和他被重案組逮捕的消息很快便在深水警署傳得沸沸揚揚,猛然聽到這個消息。眾人都覺得事情有點荒謬,張楚凌怎麼可能殺人呢?可是當越來越多對張楚凌不利的證據出現後。越來越多的人在討論這件事情時,眾口鑠金之下。大家心中好像也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雖然張楚凌有殺人的嫌疑,但是也僅僅是嫌疑而已,所以他還是成功地被李一凡給保釋了出來,只是他的活動範圍卻被限制了,這一點讓張楚凌很不舒服,而每天面對家裡眾人的轟炸式詢問更讓張楚凌頭痛。

    「阿凌,我知道梁超肯定不是你殺地。可是他地手槍上怎麼會有你的指紋呢?」張父很是擔心地問道。這個問題老人想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想明白,唯一地解釋就是張楚凌真的衝動得把梁超給殺了。可是老人卻對張楚凌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即使兒子再不冷靜他也不可能隨意殺人的。

    一開始的時候,張楚凌還很有耐心地嘗試著跟張父等人解釋,可是慢慢地他卻對這些詢問保持沉默了,在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之前,他的任何解釋都是枉然的。

    張楚凌不得不承認梁超的這一招很厲害,僅僅憑著一個指紋就讓自己惹上了一個人命官司,只是張楚凌心中卻有點不以為然,梁超搭上自己的人命來算計自己這筆帳到底划算不划算呢?

    張楚凌知道問題的關鍵還是梁超手槍上的指紋,梁超手槍上怎麼會出現自己的指紋呢?張楚凌在一開始從法醫科那裡聽到這個消息時他也愣住了,張楚凌愣住並不是懷疑梁超沒辦法弄到自己的指紋,他只是納悶梁超為什麼會恰到好處地在那天晚上就在自己的槍上弄上了自己的指紋,難道他有未卜先知之明,知道自己和劉彥博等人要去抓他,所以他早就設好了一個拳套在那裡等著自己?可惜的是很多有用的證據都被一場大火給毀滅了,讓很多案件的疑點都隨之而消失。

    張楚凌其實也想到了一種最可能的事情,那就是梁超早就弄好了自己的指紋以防萬一,一直等到派得上用場時才突然使用,梁超只有這樣做,才能夠解釋得通他的手槍上會有自己指紋的原因,只是這樣一來梁超的心機也未免太深了。

    但是在仔細地回放了一遍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後,張楚凌心中卻有一個疑惑,那就是梁超死得太乾脆了,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自殺的,因為即使他自殺了也不一定就能要自己的命,而梁超不自殺的話,警方抓住了他也拿他無可奈何,可是梁超卻偏偏毫不猶豫地自殺了,這就有點蹊蹺了。

    發現了案件的疑點後,張楚凌立即撥通了劉俊熙和唐勇的電話,把他們叫到了自己家中。張楚凌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一遍,同時叮囑劉俊熙和唐勇密切注意深水警署趙偉的一舉一動。在張楚凌看來,趙偉最有可能拿到自己的指紋了,而且趙偉曾經跟梁超走得那麼近,所以梁超手槍上的指紋極有可能就是通過趙偉弄去的。

    張楚凌家中愁雲慘淡時,石硤尾郊區的一棟別墅中卻是歡笑聲響成一片。

    「梁督察,您這一招可真夠恨的啊,不但為你解決了一個負擔,還可以讓你的對頭鋃鐺入獄,看來以後我還得多多跟您學習啊。」一個年輕人臉上滿是笑容地對一個中年人說道。

    「蔡公子,你做事情也很乾脆啊,那些小混混把事情攬得那麼乾淨,警方根本就拿你無可奈何。」面對年輕人的奉承,中年人也是滿臉堆笑地同樣奉還了對方一頂高帽子。

    要是張楚凌或者警方的人在此,他們肯定會驚訝得眼珠子都掉出來,因為這對交談正歡的人卻是已經被法律宣判死亡的梁超以及藍鳥幫的蔡春林。

    「可惜的是港城車行的計謀沒有成功啊,那個喪標也逃過了一劫。」互相吹捧了一番後,蔡春林心中有點膩煩了,想起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喪標還活蹦亂跳地在外面逍遙,他不由歎氣道。

    「不就是一個喪標麼,我們想要他死只是分分鐘的事情,用得著那麼頭痛麼。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把張楚凌給搞定啊。」聽到蔡春林的話,梁超的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居高臨下地說道。

    「張楚凌?他現在不是已經被我們給整得死死的了麼,難道他還能回天不成?」梁超的話讓蔡春林很是不解,在他看來張楚凌是要在監獄中蹲一輩子的人了,還能翻出什麼風浪呢。

    「要是張楚凌真的有那麼容易對付,我就不會這麼費盡心機去對付他了,還是小心為上啊。」梁超見蔡春林似乎沒有把張楚凌放在心上,他不得不鄭重提醒道。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12 09:35
續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自掘墳墓
    喪標僅僅是因為家庭暴力問題而被警方抓住的,所以在他態度誠懇地認錯後,警方只對他拘留了十二個小時就釋放了。

    喪標從警署出來後他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張楚凌被抓了。自從張楚凌發現喪標的賽車被人動手腳,並及時把這件事告知喪標後,喪標就把張楚凌當成了救命恩人,他知道要是沒有張楚凌的突然出現,自己肯定會在跟蔡春林的飆車中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在聽到張楚凌被抓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應該為張楚凌做點什麼以報答張楚凌的救命之恩。

    聯想起張楚凌手中的那枚護身符,喪標沒有任何猶豫地趕到了尖沙咀的快樂時光酒吧,喪標雖然不知道張楚凌和義安堂有什麼聯繫,但是義安堂的龍頭老大大康既然願意出手幫忙張楚凌,而張楚凌手中又有一枚義安堂至高身份象徵的護身符,那麼張楚凌說什麼也跟義安堂是脫不了干係的。

    在沒有成為義安堂的深水負責人之前,喪標只能算是義安堂的外圍人員而已,很多義安堂的情況他根本就不清楚,他也是聽到些許謠言說義安堂的總部在快樂時光所以才過來碰碰運氣的。

    義安堂作為港島地區最大的黑勢力,大康現在又成為了義安堂的實際掌舵人,自然不可能隨便一個外圍成員向他求見他都會答應,而喪標又心有顧忌地不敢把張楚凌的事情說出來,所以喪標在見到大康之前卻是遭到了許多阻攔。

    「你說什麼。張楚凌被警方逮捕了?」隨著義安堂地日益壯大,社團的事情也變得複雜無比,而且義安堂又不是一個單純的黑社會團體,它還同時經營著幾家實體公司,所以管理義安堂對沒上過什麼學的大康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今天的大康跟兩年前的大康已然有了很大地變化,在空餘的時候,他會鑽研一下管理學的書籍。或者找一家夜校給自己充充電,而不會像以前那般成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他也曾經叮囑過屬下,在沒有什麼事的時候盡量不要打擾他,對於這段時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一概不知,所以在猛然從喪標的嘴中得知張楚凌被逮捕的消息時他才會感到驚訝。

    大康在說話的同時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喪標的肩膀,雖然大康現在很少到外面打打殺殺地,但是對於身體地練習他卻從來沒有落下,所以喪標在他激動的一抓之下臉上竟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康爺。這件事千真萬確,您只要隨便看一下報紙或者打開電視看下新聞就能夠確認我說的是真是假了。」喪標強忍著肩上的劇痛,興奮地說道,好不容易跟自己的偶像親密接觸,他心中的激動絲毫不比大康少。而且大康之所以這麼激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知道自己押對寶了。

    從大康臉上興奮的神色喪標判斷得出張楚凌應該在義安堂的身份很重要,而自己現在立了這麼大一個功勞,還愁以後在義安堂沒地位麼。在來快樂時光之前喪標的心中還有幾分忐忑,他心想既然張楚凌在義安堂地身份那麼重要,以義安堂在港島的勢力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呢。所以他來快樂時光也僅僅是盡自己的能力幫助張楚凌而已,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張楚凌跟義安堂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整個義安堂知道張楚凌身份的人也就那麼有限的幾個人,所以才讓他佔了這麼大一個便宜。\\

    聽到喪標的話,大康直接打了一個電話讓外面從了一份當天的報紙進來,粗略地掃了一眼,他知道喪標並沒有說假話,其實大康一開始就對喪標地話信了七成。畢竟喪標沒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跑到這裡來騙自己。

    「這個蔡春林是什麼來頭?」把報紙上關於張楚凌的新聞仔細地看完後,大康把報紙扔到一邊,皺著眉頭問道,對於喪標和蔡春林這樣的外圍成員大康壓根就沒有接觸過。自然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了。

    「在兩個月前康爺應該見過蔡春林一次地,那一次張Sir全家人到郊區燒烤,正好跟蔡春林碰到了一塊,他們還因為包房的問題起了爭執,結果還是康爺出手把事情給擺平了。」見到大康對蔡春林沒有一點印象,喪標心中不由一喜,從某種程度上說蔡春林現在是他的生死仇人。既然大康對蔡春林沒有印象。那麼豈不是任由自己編排,只要蔡春林在大康心中的印象差了。蔡春林還如何能夠跟自己爭奪義安堂深水負責人的位置呢。

    「原來是那個小白臉啊,他居然能夠把張Sir逼到這個份上,看不出他還是有兩手吧,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大康聞言後腦子裡浮現出了一個身體羸弱臉色蒼白的青年,對於蔡春林這個名字他第一次聽到,可是對這個人他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蔡春林是他見過地第一個敢跟張楚凌作對地人,而在大康的心中,張楚凌地血腥和暴力即使是他自己也不敢輕易招惹。

    見大康跟自己僅僅說了兩句話就讓自己走,喪標心中有點不捨,猶豫了一會他又補充道:「蔡春林現在也是我們堂的外圍成員,現在正在跟我爭深水負責人的位置。」

    本來喪標是不想說這句話的,可是想了想他還是咬牙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畢竟這件事情大康遲早會知道,自己現在不告訴大康的話說不定會被大康誤認為自己存心隱瞞。

    大康聽了喪標的話神情一怔,不過他臉上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而是揮了揮手示意喪標出去。

    喪標離開房間後,大康開始尋思著自己應該如何對待張楚凌的事情。大康並不認為張楚凌會被蔡春林一個小白臉整得毫無還手之力,而現在張楚凌被警方逮捕卻是事實,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或者蔡春林身邊有高人指點,或者張楚凌現在只是故意示弱,他這麼做有別的原因,大康更偏向於相信後面一種可能。

    對於張楚凌大康始終是心存敬畏的,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沒有張楚凌的幫助,義安堂在兩年前就覆滅了,不可能有今天的興榮,所以無論張楚凌是真的被蔡春林等人給整治得毫無還手之力,還是張楚凌在另有目的地示弱,大康都決定幫助張楚凌一回。

    大康鄭重地跟九爺匯報了這件事情後,九爺立即就跟情報網的負責人把事情分派了下去,義安堂的情報網絡本來就很發達,這兩年時間九爺把義安堂的事務大部分都交給了大康打理,他一門心思負責情報網的工作,所以如今義安堂情報網的工作遠非兩年前所能比擬。

    只用了不到半天時間,從各種場合源源不斷地彙集了所有跟蔡春林有關的資料,連他小時後尿床的事情都沒有錯過,而他跟梁超在一塊的事情自然是詳細地傳遞到了九爺手中。

    「這個梁超倒是個人才,只是他未免太狠辣了一點,沒有人情味,不然倒可以吸納成義安堂的一份子。」看到資料中關於梁超的詳細描述後,九爺的面色有點凝重,他對恭敬地站在一邊的大康說道。

    「九爺,無論梁超有多厲害,只要他得罪了張楚凌,我們義安堂就不能收留他。」大康聞言後很是認真地回答道。

    聽到大康的話,九爺不由訕笑出聲,他沒好氣地罵道:「真不知道我是義安堂的負責人,還是張楚凌是義安堂的負責人,怎麼我發現每次談到張楚凌時,你總是向著他呢?」

    九爺這麼說話自然不是責怪大康做得不對,對於大康這兩年的表現九爺心中很是滿意,他知道大康之所以那麼崇拜張楚凌,一方面是張楚凌不俗的武力,另一方面卻是張楚凌對義安堂的恩惠。

    被九爺叱責了一句,大康憨厚地搔了搔頭,他微笑道:「我這不也是為了義安堂著想麼,張楚凌那麼厲害,要是我們敢收留他的敵人,豈不是為義安堂自掘墳墓麼?」

    「自掘墳墓?」九爺嘴中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然後大笑著點頭說道:「這個詞用得貼切,看來這兩年逼著你學點東西還是有用的啊,梁超即使再自負,他惹上了張楚凌的確跟自掘墳墓沒有什麼區別。大康,這件事情我要你親自去辦,務必把事情辦妥,同時不能讓警方知道是我們出力了,知道麼?」

    看到九爺的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大康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12 09:35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手莫伸,伸手必被捉
    在張楚凌剛被警方拘留的時候,趙偉心中還有點忐忑,走在警署裡面都是提心吊膽地,有時被同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都要被嚇得身體顫抖,可是經過一天的適應後,他的情緒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張楚凌你再厲害又能如何,到最後還不是載在了梁督察的手中。」趙偉看到張楚凌的辦公室中空蕩蕩的樣子,他不屑地感歎了一句,同時夢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坐進那個辦公室。只是在幻想的同時趙偉心中卻有幾分後怕,他沒想到張楚凌居然會那麼瘋狂地冒著被警方逮捕的機會而把「梁超」殺掉。

    現在趙偉最喜歡幹的事情莫過於拿著一份報紙傻笑了,不過顧忌張楚凌在辦公室裡面的人緣,趙偉卻是不敢明目張膽地在辦公室裡面看報紙的,他只有上衛生間的時候才敢拿出有關張楚凌新聞的報紙看,所以他一方便就是半天,有時甚至因為腿腳酸麻而站不起來。

    眼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再過半個小時就是午飯時間了,趙偉跟一同巡邏的同事招呼了一聲,找個機會又鑽進了路邊飯店的一個衛生間,同時悠哉樂哉地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被他蹂躪得不成樣子的報紙,準備打發完這半個小時。

    「彭」「彭」「彭」激烈的敲門聲突然在趙偉的耳邊響起,讓看報紙正入神的趙偉一很是冒火,他正準備大聲怒斥外面的人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騰空而起,原來卻是自己被人拎著衣領提了起來。

    石硤尾郊區的別墅中,梁超看到蔡春林推門而入,他不由把別墅的窗簾微微拉開一條縫,仔細地觀察了外面一眼。才回頭對蔡春林說道:「蔡公子,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最好少來這裡,要知道你現在是新聞人物。^很容易被狗仔隊跟蹤的。而且警方也可能在注意你。」

    「梁督察。你放心好了,我來之前可是繞了好幾個***地,直到確認沒有被人跟蹤我才進屋的。」蔡春林心中對梁超的謹慎有點不以為然,他不屑地回答道。

    「多長一個心眼總是好的,小心駛得萬年船。」梁超看出了蔡春林臉上地不以為然,他語重心長地說道,過了一會他突然問道:「我聽說警方特地去問西九龍走廊幹道地那家車行老闆了?」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那家車行地老闆本來就跟我們沒有關係,所以警方自然也問不出什麼,依我看啊,是活該張楚凌倒霉,不然怎麼那家車行平時都是早早地關門停業了。而那天晚上卻都深夜了還在營業呢。」蔡春林聞言點了點頭,並從身上掏出一包煙,扔了一根煙給梁超,然後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火機,幫梁超和自己手中的煙點燃。

    原來神秘人自殺後,他的車子卻突然爆炸,本來張楚凌和重案組的一群人是束手無策的。誰知道重案組的一個人突然間眼尖地發現了附近有一家車行地燈光還亮著。他二話不說地就拿起了車行的滅火器把車子的火給滅了,正因為這位重案組成員的及時搶救。才讓張楚凌留在手槍上的指紋給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聽到蔡春林地話,梁超滿意地笑了:「審判長和陪審團等人都打點好了麼,他們怎麼說?」

    「你是沒看到他們收到我禮物後的反應,那幫傢伙估計也是平時窮瘋了,在我還沒有送禮前他們還說張楚凌殺人案件還有很多疑點,需要警方做更深一步的調查才能下結論,可是我的禮物一拿出手,他們就立即拍著胸脯保證說這件案子三天內就能有結果了……」說起疏通各個部門的事情,蔡春林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享受過這種扔錢地樂趣了,而這幾天他卻再一次感受到了這種樂趣

    「要是真地這一次能把張楚凌給送進監獄,他的死也就值得了。」梁超見一切都沒有偏離自己地計劃,他輕輕地捏了一下拳頭,臉上卻露出了幾分傷感。

    「梁督察,你就放心吧,這一次張楚凌肯定要坐牢的。」蔡春林對張楚凌不是一般地厭惡,不僅僅是因為張楚凌一而再再而三地掃他面子,還有就是張楚凌破壞了他精心策劃的對付喪標的陰謀,差點就把他給送進了監獄。

    梁超和蔡春林正在為自己扳倒了張楚凌這個共同的敵人而準備具備慶賀的時候,劉彥博家中的郵箱卻收到了一封奇怪的郵件,這封郵件很厚,足足有一本書厚。當劉彥博疑惑地把郵件打開,並把裡面的內容閱讀完畢後,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地怪異。

    「關於張楚凌這起案件,我們認為並沒有什麼疑點了,希望你們警方盡快結案,免得耽誤我們法院的時間,最近等待結案的官司很多,我們不會因為張楚凌這一起案件而無限期地等待下去。」第二天早上劉彥博路過孫德貴的辦公室時,讓他很不巧地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黃檢察官,您應該知道張楚凌的身份很敏感的,要是我們警方隨便結案的話會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所以還請您多等兩天。」因為有田妮天天在他後面施壓,所以孫德貴即使有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隨便對張楚凌這起案件下結論,除非他手中掌握了確鑿的證據能夠讓田妮無法可說。

    聽到黃檢察官的話時,劉彥博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自然知道黃檢察官催促警方迅速結案的用意,無非是想早點坐定張楚凌殺人的事實,而孫德貴的話卻讓劉彥博的心情舒坦了一點,對於這個老對手他第一次有了改觀。

    「我實在不明白張楚凌這起案件還有什麼疑點,張楚凌殺人的動機、殺人的工具和殺人的後果都有了,你們警方這樣遲遲不肯結案,是否想包庇他呢?」見到自己好說歹說孫德貴就是不肯鬆口,黃檢察官臉色一沉,語氣就變得嚴厲起來了。

    黃檢察官的這句話剛一落音,孫德貴還沒來得及回答,劉彥博卻重重地推開了孫德貴辦公室的門,冷冷地瞪視了黃檢察官一眼道:「不知道你眼中張楚凌的殺人動機和殺人工具又是什麼呢,你怎麼就確認死的人是張楚凌殺的而不是自殺的呢?」

    「事情很明顯,張楚凌之所以殺人,是因為他性格衝動,在看到被害人打傷兩個警察後,他惱羞成怒地就想殺人,他開車撞被害人的車是最好的說明。至於他殺人的工具,自然就是被害人的槍了,而且他擔心一槍沒法打死被害人,所以他還特地放火燒車……」黃檢察官並沒有留意到跟他說話的人突然換了一個,他不由自主地回答道,等他意識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對他恭敬有加的孫德貴,而變成了對他怒目斜視的劉彥博時,他頓時止住了自己繼續說下去的話。聽到黃檢察官牽強的辯解,劉彥博凌厲地瞪了他一眼道:「黃檢察官,我真的很佩服你信口雌黃的本事呢。就算張楚凌真的惱怒被害人重傷重案組成員而出手,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他也完全有辦法消除手槍上的指紋,或者根本不在槍上留下他的指紋,而不會留下這麼大的一個證據被警方抓住。另外,張楚凌想殺人他完全沒有必要當著我們眾多警察的面出手。」

    「他之所以會在槍上留下指紋,是因為他燒車的行為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人給破壞了。你說張楚凌是當著你們的面殺人,我怎麼聽說在張楚凌殺人時你們離張楚凌和被害人足足有一公里遠呢,我實在無法想像你們的視力會有那麼好,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也能看得見張楚凌有沒有殺人。」黃檢察官既然能夠站在這裡說話,他自然對張楚凌一案詳細地研究了一番,自持在警方面前不會出醜才會主動請纓前來的,此時聽到劉彥博的辯解,他自然毫不猶豫地出言反擊。

    「黃檢察官,假如我告訴你現在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這起案件新的線索,可以證明張楚凌不是殺人兇手,不知道你有什麼感想呢?」聽到黃檢察官犀利的辯駁,劉彥博意識到自己跟這種經常唇槍舌戰的檢察官鬥嘴是不可能有贏面的,他不由話鋒一轉,另外挑起了一個話題。

    「你們有新的線索了,什麼線索?」被劉彥博這麼一突襲,黃檢察官顯然有點張皇失措,他在來警署之前考慮了很多因素,卻壓根沒把這一點算計進去。

    「好像這是我們警方的內部機密,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知道吧。」見到黃檢察官臉上不自然的神色,劉彥博微笑著說道:「我倒是要提醒黃檢察官一句俗語:手莫伸,伸手必被捉。」

    聽到劉彥博這句話,黃檢察官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同時額頭上也冒出了幾顆冷汗。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12 09:36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張父的憤怒
    長沙灣高級小區金色花苑中,張父和吳嬸兩個人一邊享受著開春以來難得的日光,一邊低於交談著,只是從兩個人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張父固然是一臉憂色,而吳嬸也是長吁短歎的。

    自從張楚凌的事情發生後,張父的心情就沒有好過。一開始老人擔心張楚凌受不了這個打擊,還天天呆在家中看著張楚凌,不斷地給張楚凌開導,可是慢慢地老人發現張楚凌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擔心,反而是自己每天的嘮叨讓兒子徒增煩惱。

    「張大哥,阿凌是一個好孩子,他不會有什麼事的。」見到張父臉上滿臉憂色,吳嬸在一旁安慰道,儘管這句話她已經重複了很多遍,想不出更多詞彙的她還是機械性地重複著這句話。

    「家中的幾個孩子阿凌性格穩重,我最為放心的也是他,可是這一次……哎……」張父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吳嬸的安慰,他兩眼失神地凝望著天空。

    儘管張楚凌一再跟張父強調這件事並沒有想像中的嚴重,很快就會得到解決,可是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老人始終以為張楚凌不過是為了讓自己不過分擔心他才說好話哄自己的。

    「張大哥,現在孩子長大了,他們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分寸的。就拿阿標來說吧,他以前沒有讓我少生氣,可是這一次從警署裡面回來後,他竟然像變了個人一般,再也不對我吆喝了,而且對我恭敬有加,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敢想像的事情呢。阿凌比我家阿標懂事多了,他又怎麼可能殺人呢,依我看啊,肯定是警方什麼地方搞錯了,很快阿凌就會沒事的。」吳嬸心疼地拉著張父的手。小心勸慰道。

    雖然吳嬸不知道張楚凌對喪標有過救命之恩,可是吳嬸卻是親眼看到張楚凌等人強勢地把阿標給送進警署的,而阿標從警署回來後就脫胎換骨地重新做人了,吳嬸自然而然地把喪標的改變歸功到了張楚凌的身上。所以吳嬸對張楚凌是非常感激的。

    「警方怎麼可能搞錯呢,張楚凌平時就冷冰冰的,一看就知道他有著嚴重地自閉傾向,據心理醫生講啊,這種年輕人的毀滅心理很嚴重的,所以他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一絲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在吳嬸和張父兩人地耳邊響起,讓兩人一齊皺起了眉頭。

    張父回頭一看。卻是自己的鄰居老黃,聽說這個老黃的兒子在律政司工作,老黃一直喜歡在眾人面前炫耀他的兒子,似乎天下除了他的兒子出色外,別人的子女都不成器一般。而事實上老黃的兒子也為小區內幾個鄰居解決了一些事情,讓小區內地人雖然覺得老黃有點碎嘴,卻還是都嬉笑著附和他,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沒有父母會覺得自己的兒女不如人的,張父老是聽到老黃在自己面前誇獎他的兒子如何優秀如何優秀,有一天他也忍不住把自己的兒女給炫耀了一番。他這一說話問題立即就出來了,於是兩個老頭像吵嘴的小孩一般,把自家孩子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抖了出來,可惜的是張父家的子女多了點,而張父家地幾個孩子又都還不錯,所以在爭吵中沒有佔到絲毫上風的老黃從此以後就跟張父「結了怨」,每次兩個人見面都忍不住互相譏諷兩句。

    要是換在平時張父可能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張楚凌正處於風頭浪尖上。\\\老黃卻還在一邊說風涼話,本來就火大的張父自然不依了,他猛地轉身走到老黃面前,一手就抓住了老黃的衣領,凶狠地問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誰有自閉症了,誰殺人了。」

    當了幾十年警察的張父發起威來自然有一股氣勢,老黃猛然被張父揪住衣領,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還以為張父要對他動粗。可是當他發現張父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色厲內荏地質問他後,經過短暫的適應他立即重重地撥開了張父揪住他衣領的手。不屑地說道:「怎麼。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你就想打架啊,難怪兒子會那麼衝動地殺人。感情是秉承了他老子地脾性啊。」

    張父和老黃剛開始爭吵,他們的身邊就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此時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情景,看熱鬧的人就更多了。老黃地話一說完,人群中立即就響起一片轟然聲,而老張聞言後卻是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老黃,您也別生氣,張大哥剛才也是一時衝動才冒犯了你,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一向怕事的吳嬸見到張父這一次的爭執落了下風,她趕緊站出來當和事佬。

    「喲,這不是吳嬸麼,你是不是看向這個瘸子了啊,難道是你那不成器的兒子不想養你了,所以你想找……」老黃見到吳嬸為張父出面,他臉上的神色更加不屑了,別人不知道吳嬸的兒子是什麼身份,身為律政司檢察官父親的他卻對喪標地一些惡跡瞭解得很清楚,所以他忍不住出聲譏諷道。

    只是老黃地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啪」地一聲脆響就把他的聲音給打斷了,望著面前突然出現地凶神惡煞的男子,他嘴巴動了動卻是說不出話來。

    「有你這樣的老子,我想你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喪標用三成的力氣打了老黃一個耳光後,不屑地說道。要是換在平時他這個時候肯定在家中打麻將,可是自從張楚凌跟他說了一番話,而後又被大康給表揚了幾句後,他突然間痛改前非,一心想討好張楚凌,所以這兩天他卻是始終跟在張父和吳嬸後面的,看到張父和吳嬸兩個人親熱的樣子,喪標心中高興不已,恨不得這兩個人早日結合,那樣自己和張楚凌之間的關係也就近了一步,可惜的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他就看到了老黃不但不識相地打擾了張父和吳嬸的二人世界,還出言不遜地辱罵張父和自己,喪標自然會忍不住出手了。

    「阿標……」吳嬸有心求和,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反而把事情鬧得更大,一時間她也沒了主見,她本來想叫喪標向老黃認錯,可是她很快想起自己這個兒子一向我行我素慣了,萬一自己惹得他生氣了反而不划算,所以她叫了阿標兩個字後卻及時地止住了聲。

    張父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喪標的,此時突然見到喪標出手教訓老黃,而且說話還是那麼地讓自己解氣,他心中立即對喪標好感大增。他也不管自己跟老黃之間劍拔弩張的情景,而是低頭對吳嬸問道:「這就是阿標啊,身手不錯,正義感蠻強,是個當警察的料。」

    見到張父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幾分欣賞之意,喪標心中還不免沾沾自喜,可是當他聽到張父說他是個當警察的料時,喪標的臉上頓時顯出了苦色,要不是看到張父一臉的真誠,他真要懷疑張父是在出言譏諷自己了。

    先是被人揪衣領,緊接著又被人打了一巴掌,一向養尊處優習慣了的老黃又怎麼吞得下這口氣呢,只是攝於喪標威猛的身材,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他卻沒敢再出言謾罵,只是心中卻在計算著如何跟兒子耳語一番,讓兒子把喪標給送進監獄,最好能夠好好地折磨一下喪標,再把喪標關個十年八年的,那樣方才解氣。

    「老黃……老黃,大事不好了,你兒子被警察抓了……」老黃心中正在計較著如何把喪標送進監獄呢,突然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簾,卻是兒子在律政司的同事,也是自己的老同學的聲音,只是自己的這個同學在律政司僅僅是一個門衛而已,老黃一向沒怎麼把他放在眼中。

    聽到自己的老同學在這麼多人面前吵吵嚷嚷地說自己兒子被警察給抓了,老黃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不悅地瞪了老同學一眼道:「你瞎說什麼呢,我兒子怎麼可能被抓呢。」

    送信的人顯然沒有注意到老黃滿臉的不悅,他氣喘吁吁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老黃,我沒瞎說,你兒子就是被抓了。聽說他收了那個蔡春林十幾萬的紅包,要把張楚凌殺人的罪給坐實。可是重案組的人卻突然找出了新的線索證實張楚凌並非殺人兇手,而且還查出了蔡春林殺人的嫌疑以及他賄賂你兒子等人的嫌疑……」

    送信的人話一落音,人群中立即響起了一陣嘩然聲,老黃的臉色青一陣綠一陣的很是難看,他恨不得找給地洞鑽進去,而張父和吳嬸兩個人卻是相視而笑,他們兩個沒有注意到的是,喪標此時也是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同時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12 09:36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反間
    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警察,梁超和蔡春林同時愣住了,特別是梁超,自從使用金蟬脫殼之計後,他以為自己就可以成功地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然後出國定居,梁超之所以沒有立即出國,只是他想看到張楚凌被法院正式定罪的那一天,可惜的是,他沒有等到張楚凌被定罪,卻等來了警察的逮捕。

    梁超眼神怨恨地瞪了蔡春林一眼,在他看來警察既然能夠找到自己,肯定是因為蔡春林的不謹慎引起的,不然的話自己居住的地方這麼偏僻警方又怎麼找得到呢?

    「梁督察,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蔡春林自然明白梁超瞪向自己的眼光為什麼滿是怨恨,他黃忙不迭地解釋道。就是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來這裡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啊,可是如果警方不是跟蹤自己而來的,他們又是如何找到這裡的呢?

    聽到蔡春林對梁超的稱呼,劉彥博的臉上神色變得詫異起來,他心中很是納悶,當初梁超不是和蔡春林兩個人因為一個三流明星而鬧翻了麼,怎麼他們會突然走到一起呢,此時把蔡春林和梁超兩人的表情看在眼中,他心中卻突然升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對於自己家中突然出現的郵件,劉彥博很是驚訝。他在瀏覽完郵件的內容後,他就確認郵件裡面的內容基本上是真實的,劉彥博一開始還以為郵件是張楚凌搞的鬼,雖然張楚凌成天呆在家中沒有外出。但是張楚凌畢竟是超級機構地負責人,張楚凌的超級機構能夠在短時間內弄到這麼多資料就情有可原了,所以劉彥博立即找到了張楚凌,並很是欽佩地跟張楚凌說出了這件事情。

    張楚凌雖然承認郵件是他寄的,但是卻不肯告訴劉彥博關於蔡春林和梁超兩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事情。劉彥博自然想不到那封郵件根本就不是張楚凌寄給他的,而是義安堂寄的,就是張楚凌突然聽到劉彥博收到那麼一封郵件時心中也是吃了一驚。不過張楚凌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愕然的神色,而是坦然地把這件事攬到了自己頭上,張楚凌知道要是自己不承認這件事而讓重案組把注意力放到郵件來歷地查詢上去是很理智的事情。

    「梁督察?蔡公子,難道你不知道梁超已經辭職不當警察一段時間了麼,你此時依然如此親暱地稱呼他為督察,不知道是諷刺呢,還是不知情的緣故。還有記得當初你們好像是因為某一個明星鬧起來的吧。不知道現在那個小明星又到哪裡去了呢?」劉彥博雖然不知道梁超和蔡春林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走到一塊,但是他卻知道那個小明星絕對是橫亙在梁超和蔡春林兩個人之間的一根刺,只要自己稍加挑撥,這兩個人絕對會反目成仇,說不定還會曝出一些讓自己意想不到的東西。

    聽到劉彥博的話,梁超地臉色果然大變,他疑惑地朝蔡春林看出,因為他跟蔡春林之間的合作是在蔡父的撮合下形成的,在一開始的時候蔡春林老是處處使壞,讓梁超好不難堪。直到被蔡父訓斥過幾次後蔡春林才老實下來,此時突然見到一大堆的警察出現在自己身邊,梁超自然會心生疑竇,難道蔡春林最近的容忍就是為了今天的報復?

    面對梁超疑惑的目光,蔡春林這一次卻沒有做出絲毫的解釋,對於這個給他帶了綠帽子地梁超蔡春林的確很是憤恨,雖然他後來在很多女人身上洩慾後心情好了很多,而且梁超又的確為他們家創造了不少利潤。****讓他逐漸消除了對梁超的不滿,但是突然間被人舊事重提,年輕的他難免會難堪和鬱悶。

    見到蔡春林和梁超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劉彥博知道自己的話已然生效,他冷然對梁超說道:「梁超。人家都說兄弟如手足,怎麼你卻讓自己的親哥哥去自殺呢,難道在你地心中你的哥哥僅僅是你的拖累而已,你對他沒有一點感情?」

    關於張楚凌一案中的被害人資料在郵件中說得很詳細,被害人並非梁超,而是梁超的哥哥梁智,只是這個梁智並不聰明。相反地。他卻有點木訥,木訥得近乎白癡。生活根本就無法自理。更可怕地是這個梁智還是雙重人格,白天的時候很木訥的一個人,到了晚上卻變得很是瘋狂,一向注重名聲的梁超自然不會跟外面聲張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哥哥,就是在警署中他也從來不跟人提及,唯恐他的哥哥會壞了他的名聲。

    劉彥博的話讓梁超地身體一抖,在劉彥博等人出現地時候,他心中還在算計著如何編造一些言辭敷衍劉彥博等人,可是現在看來,劉彥博連他哥哥的身份這麼隱密地事情都查出來了,估計案件的真相都被劉彥博查出來了吧。

    想到這裡,梁超一下子臉色變得死灰,他憤憤地看了蔡春林一眼道:「蔡公子,你果然好手段啊,居然能夠隱忍到現在才對付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不需要我了,所以就想把我當棄子一樣扔掉?」

    在梁超看來,很多事情隱密得只有自己和蔡春林兩個人知道,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三人知情,可是現在劉彥博卻說得頭頭是道,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不是蔡春林出賣了自己又是誰出賣了自己呢?

    面對梁超的質問,蔡春林本來想解釋一兩句,他知道自己和梁超兩人之間雖然有隔閡,此時兩人卻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旦梁超東窗事發,自己也鐵定脫不了身,畢竟自己的所作所為梁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惜的是劉彥博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重案組把蔡春林給帶走,同時正色對梁超道:「梁超,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你有謀殺喪標的嫌疑,同時還有私藏槍支的事實,關於你虐待你哥哥一案,警方正在取證調查中,現在請你配合我們回警署一趟。」

    聽到劉彥博把自己的罪名一條條地數落了出來,梁超知道自己全完了,要是早知道警方的動作會有這麼快,他有多遠就躲多遠,壓根不會繼續呆在這裡等著看張楚凌的下場了。

    梁超垂頭喪氣地跟著劉彥博回到了警署,不過梁超對於劉彥博的審訊卻始終保持著沉默。他知道現在蔡家是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在沒有確定自己是否有救之前,擁有著良好反審問意識的他自然不會輕易地把蔡春林的一些事情說出去,就是對自己的事情,除了警方掌握的外,他也不願意多說半句。只是讓梁超心寒的是,警方似乎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資料,甚至連他跟邱韻白之間勾結的證據都有,在這種情況下,要不是梁超的心理承受能力委實過強,他早就崩潰了。

    要是換在平時梁超採取跟警方不合作的態度,讓警方無法掌握蔡春林的證據,警方或許會感到頭痛,可是劉彥博根本就不缺蔡春林犯罪的證據,他需要的只是一份口供而已。畢竟「張楚凌」提供給他的證據只能給他破案作參考,卻不能直接作為給蔡春林和梁超定罪的證據,畢竟張楚凌所屬的超級機構不能暴露在公眾視線中。既然如此,劉彥博不就沒法解釋證據從何而來,可是有了梁超和蔡春林兩人的口供,一切就變得合理起來了。

    梁超的心理素質和反審問意識強,並不代表蔡春林也跟他一樣強。所以蔡春林從警方嘴中得知自己犯罪證據確鑿後,他還以為是蔡春林出賣了他,出於報復心理,他很是配合地把梁超的事情給供了出來。蔡春林沒有注意的是,審問他的重案組成員一開始並沒有做筆錄,也沒有打開攝像裝備,直到他開始說梁超的事情時,審問人員才開始做筆錄,而審訊室裡面的攝像裝備也正式啟動運行了。

    梁超的忍耐能力也不是無極限的,當劉彥博把蔡春林的口供和錄音都放在他的面前時,他也很配合地根據劉彥博的暗示把蔡春林的犯罪證據一一敘說了出來,關於他的口供劉彥博自然作了同樣的處理。

    至於律政司的黃警察管,劉彥博可就沒這麼費勁了,因為證據確鑿的關係,即使黃警察管的口舌再厲害,他還是鋃鐺入獄了。而趙偉因為盜取張楚凌指紋,同時身為梁超等人的同謀,不但被警隊除職,還被判刑。

    當案件塵埃落定後,張楚凌在享受著家人真誠的祝福時,他卻知道自己不經意間卻欠了義安堂一個老大的人情,要是沒有義安堂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如此迅速地把梁超和蔡春林給正法的,他也是聽到劉彥博說起時才知道跟自己撞車並自殺的人居然是梁超的哥哥。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3-26 23:19
本帖最後由 xanderyang 於 2009-3-26 23:21 編輯

第三百九十六章 美妙的誤會

    當深水眾人聽到是因為趙偉的原因才導致張楚凌被警方逮捕的時候,大家眼中說不出的驚訝。在他們的眼中趙偉平時挺文靜的一個人,甚至很少跟人動粗口,怎麼可能幹出這種壞事情呢,可是看到趙偉被重案組的一幫人帶走,大家便知道自己耳中聽到的應該是事實了,畢竟重案組不可能無故抓人的。

    張楚凌回到警署時,大家都向他表達了恭喜,特別是張萍。因為盜車案件成功地偵破,她被騙的幾十萬港幣也被成功追回,對於勸說她配合警方報案的張楚凌她自然是感激不盡。看到警署中最難相處的人都朝自己伸出了橄欖枝,張楚凌知道自己以後在警署中不用發愁人際關係不好了。

    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張楚凌微笑著打開電腦,看著整齊而乾淨的辦公桌椅,還有辦公桌上面的一盆漂亮文竹,張楚凌不由怔住。警署並沒有專人打掃衛生,一般是警員自己在下班前動手清掃自己所屬區域的衛生,而自己離開辦公室好幾天了辦公室卻依然保持得如此整潔,肯定是有人替自己整理過了。

    「到底會是誰會如此好心替自己整理辦公室呢?」張楚凌冥思苦想了一會,卻始終無法得出結論,最後他只能微笑著搖了搖頭,把這件事情拋到了一邊。

    「張Sir,簡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您做一下準備。」張萍輕輕地敲了一下張楚凌地門。把沉思中的張楚凌驚醒,她溫柔地提醒道。要是說以前她還對張楚凌坐上見習督察這個職位不滿意的話,現在的她卻是發自內心地希望張楚凌坐穩這個位置,而且越深越高了。

    「嗯,謝謝提醒,我馬上就去。」張楚凌朝張萍點了點頭,同時面帶微笑,讓張萍充分感受到了他的善意。

    簡報會上並沒有什麼大的事情,因為盜車案件的偵破。最近轄區內失車數據直線下降,而且由於交通部的努力,轄區內的交通秩序也維持著良好地狀況,所以簡報會僅僅是由警署的警長主持,簡單地陳述了一下日常工作就完事了。

    不過這一次的簡報會卻讓張楚凌很是高興,經過差不多半年的學習,黃世忠和雷金終於從警校畢業,而且成功地進入了深水警署。所以這一次的簡報會基本上成為了這兩個人的歡迎會。

    歷經半年的封閉式訓練。猛然間見到張楚凌後。黃世忠和雷金兩個人都表現得極為親熱,從他們炯炯發光的眼神張楚凌判斷得出,這兩個人肯定希翼著能夠偵破一起大案要案來成名立萬。

    張楚凌卻沒有搭理黃世忠和雷金灼熱地目光,他並不希望警署眾人能夠看出他跟雷金和黃世忠兩個人地關係。無論他們是自己家保鏢地身份還是他們超級機構的身份都是需要保密的。黃世忠和雷金見張楚凌對他們冷漠的態度,一開始他們還有點愕然,不過很快他們就回過神來,知道是自己兩個人太冒昧了。

    簡報會結束後,張楚凌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他就匆匆走進了衛生間。當他方便完出來時,卻發現盥洗間中袁景嵐臉色慘白。而且還一手扶牆地嘔吐著。看到袁景嵐彷彿隨時要倒下地樣子,張楚凌不由關心地靠近了袁景嵐。

    「袁督察。你不要緊吧?」張楚凌掃了掃衛生間,卻發現裡面安靜異常,很顯然大家此時都忙著出勤和辦公,現在很少有人方便,這讓他想找人過來幫忙的願望也落空了。

    在張楚凌還沒有從衛生間出來時,袁景嵐已經吐得渾身無力了,要不是因為害怕弄髒身體而強撐著身體,她早就暈厥在盥洗間的地面上了。此時突然聽到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袁景嵐想也不想地往張楚凌站立的方向一倒,直接閉上了眼睛。

    見到袁景嵐這麼乾脆的暈倒在自己的懷中,張楚凌卻是愣住了。此時他知道自己剛才地問話是多餘地了,即使是傻子看到袁景嵐這個樣子也知道她不可能沒事的。張楚凌伸出自己地手探了探袁景嵐的額頭,發現袁景嵐額頭一片滾燙,明顯有高燒的徵象,確認了這一點後,張楚凌也懶得管男女有別的顧忌了,他順手抱起袁景嵐就朝盥洗間外面跑去。

    一路上雖然有幾個警員看到張楚凌手中抱著袁景嵐有點好奇,不過他們從張楚凌的表情和袁景嵐的表現來看,都能夠猜出袁景嵐肯定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只是當張楚凌抱著袁景嵐走出警署時,尷尬的事情突然發生了,本來規規矩矩躺在張楚凌懷中的袁景嵐突然間又有了力氣,她使勁地抱著張楚凌的胳膊,嘴中還呢喃著「抱緊點」。而恰在此時,準備尋找張楚凌的田妮卻找到了深水警署,當她在門口看到這一幕時,她的腳步卻停住了,她腦中亂成一團麻,根本就不明白張楚凌和袁景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楚凌已經開車載著袁景嵐跑得老遠了。

    「自己應該相信阿凌和表姐的,他們兩個絕對是清白的。」回過神來的田妮堅定地說完這句話,然後順利地駕車朝來路駛去。

    其實袁景嵐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她只是被梁智他們給綁架時受了驚嚇,然後晚上吹了點冷風,所以感冒了而已。袁景嵐的感冒已經有好幾天了,而深水警署的總督察尚定華也知道了她感冒的事情,還特地建議她休息,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早就休息去了,可是袁景嵐卻是一個天生的工作狂,她非要堅持強撐下去,這樣換來的結果自然就是差點暈厥在盥洗間裡面而無人知曉了。

    「請問你是病人的家屬麼,要是你是病人的家屬,就在這裡簽個字吧。」張楚凌把袁景嵐送進醫院後,醫生卻及時地攔住了他,同時掏出了一個本子給他。張楚凌微微愣了一下,他本來想說自己不是袁景嵐的家屬,而且想打電話讓田妮過來簽字。可是想了想袁景嵐畢竟是高燒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自己簽個名字也沒什麼,用不著麻煩田妮從石硤尾趕過來,所以他就大方地接過一聲遞過來的紙和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病房外面等了十幾分鐘,給袁景嵐做身體檢查的醫生終於從病房中走了出來,只是醫生的表情很是嚴肅,他一開口就叱責張楚凌道:「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一點都不關心妻子的身體,她的身體因為長期的勞累而缺乏相應的鍛煉,一直處於一種亞健康狀態,而這一次更是高燒了整整兩天才送到醫院來,要是再晚來幾分鐘的話,你就等著收屍吧。」

    也難怪一聲會誤會張楚凌和袁景嵐是夫妻,畢竟兩個人年齡相當,姓氏卻不一樣,張楚凌既然在病歷單上面家屬一欄中籤了字,排除了他們是兄妹的可能,醫生自然而然地就把張楚凌當成了袁景嵐的丈夫。

    聽到醫生的責怪,張楚凌的臉色有幾分尷尬,不過他並沒有做無謂的辯解,此時他心中想的更多的卻是自己對呂娜之間應盡的義務卻沒有做到,所以心中有點愧疚。

    「病人的身體實在糟糕到了極點,我建議她最好休息一個月,這一個月中不要干腦力勞動,更不可干體力勞動,要是有一個人陪她聊聊天是最好的事情了……」醫生見張楚凌不說話,臉上又露出了愧疚的神色,他也不繼續責怪張楚凌,而是開始叮囑張楚凌照顧袁景嵐時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見到醫生表情嚴肅,張楚凌自然不敢懈怠,他一一記下了醫生的叮囑,直到目送醫生的身影消失,他才鬆了一口氣。同時輕輕地推開了袁景嵐所在的病房。

    「對不起,害你被責怪了。」張楚凌剛走進病房,就聽到了袁景嵐柔弱的聲音。

    張楚凌聞言一愣,知道袁景嵐已然把醫生和自己的對話聽在了耳中,見到袁景嵐臉上愧疚的神色,張楚凌微笑道:「只要你不責怪我存心佔你便宜就好了。」

    在張楚凌看來,自己剛才在醫生誤會自己是袁景嵐的丈夫時卻沒有辯解,聽在袁景嵐的耳中卻無異於自己有意要占袁景嵐的便宜一般,要是袁景嵐想法多的話,她完全可能因此而責怪自己的。他壓根就不知道袁景嵐聽到張楚凌沒有跟醫生辯解時不但內心對張楚凌沒有絲毫的責怪,相反地,她心中還有著幾分小甜蜜。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3-26 23:23
第三百九十七章 誰的孩子?

    確認袁景嵐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後,張楚凌就準備離開醫院,畢竟現在是上班時間,而袁景嵐在醫院中有護理看著,並不需要張楚凌一直守在這裡,可是在張楚凌準備起身離去的時候,袁景嵐卻突然眼神懇切地看著張楚凌,好像有所求一般,只是當張楚凌疑惑地看向她時,她卻又低下了頭。

    「嵐姐,有什麼事麼?」在被袁景嵐責怪了後,張楚凌已經不再生疏地稱呼袁景嵐的職稱了,而是跟著田妮一起稱呼袁景嵐為嵐姐,從袁景嵐的神色中張楚凌很敏銳地發現袁景嵐肯定有求於自己,只是她卻好像有什麼顧忌一般不敢開口而已。

    「沒……沒什麼事了,你還是回警署吧。」袁景嵐猶豫了一會,終究是沒敢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恰在這時,病房中響起了肚子咕嚕嚕的聲音,張楚凌循聲望去,發現居然是從袁景嵐的肚子裡面發出來的,他終於知道袁景嵐到底是想求自己什麼事情了。

    「嵐姐,你是不是沒吃早餐啊,我出去幫你買點?」張楚凌微笑著說道:「對了,你一般早餐喜歡吃什麼?」

    見自己的肚子居然這麼不爭氣,袁景嵐的臉色因為尷尬而顯得通紅,因為特別喜歡警署附近一家超市的蛋糕,所以她每天都會提前十幾分鐘上班,路過超市時順便就把自己的早餐給解決了,可是今天卻睡得暈乎乎的一下子錯過了上班時間,所以才沒來得及吃早餐。

    「麥基超市的草莓蛋糕,謝謝!」袁景嵐見張楚凌知道了自己的窘況,她也不繼續推脫了,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對著張楚凌說道。

    「麥基超市?好的,你稍等啊。」張楚凌嘴中重複了一遍超市的名字,他隱隱知道了袁景嵐每天早餐的解決方式。眼中不由露出了濃濃地笑意,不過他看向袁景嵐的眼光卻多了幾分異狀,他早就發現袁景嵐的身體不怎麼好了。經常黑著眼眶,而且臉色還蒼白,現在才知道她之所以身體狀況這樣差。卻是因為工作過度勞累和飲食不健康地原因。

    離開醫院後,張楚凌迅速地開車朝麥基超市的方向走去。

    很快,張楚凌就抵達了超市,可是進入超市後張楚凌卻有點茫然了,從來沒有進過超市的他壓根不知道蛋糕在超市地哪個位置出售,他很想問一下超市裡面的服務員,卻發現裡面的服務員少得可憐,而且一個個似乎都挺忙的,而且這個問題有點羞於出口,所以他只好拿著一個購物籃隨意地在超市裡面逛了起來。

    雖然是在逛超市。可是張楚凌的眼神卻焦急地四處張望著,希望能夠早一點看到買蛋糕的櫃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神情落在別人的眼中卻很是可疑。

    逛了十分鐘後。張楚凌才發現這個超市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自己地運氣不是一般的差,張楚凌可以肯定自己已經把超市的五分之四地方都逛遍了,卻依然沒有發現賣蛋糕的地方。那說明買蛋糕地地方肯定在剩餘的五分之一地方之中了。

    不過在逛超市的過程中,張楚凌也不是毫無所獲,因為他發現了好幾樣自己感興趣的電動玩具,以及一些精緻地健身器材,還順便給張父買了一點老人喜歡的飲料。

    「你說張Sir到底在幹什麼呢?」超市的一個角落裡面,重案組的楊元輝瞪了張楚凌半天,卻發現張楚凌一直迅速地走著。偶爾買一兩樣東西也是完全心不在焉的。他不由疑惑地問站在身邊的田妮道。

    「你管他是幹什麼呢,好好地幹自己的事情就是了。」田妮也是對張楚凌地動作疑惑不已。先前看著張楚凌抱著袁景嵐往外面跑她就很疑惑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問張楚凌是怎麼回事,就被劉彥博給安排了任務,不得不立即出來執行任務,她沒想到現在在超市又能看到張楚凌。

    看到張楚凌買飲料,田妮還能明白,畢竟那些飲料是張父喜歡喝地,她在張楚凌的家中也見過,可是張楚凌買地那些玩具卻讓她很是困惑,她記得張楚凌家並沒有小孩,也沒有聽說過張楚凌的親戚家有什麼小孩。

    「田妮,話不是這麼說的,你忘記劉督察派我們出來執行什麼任務了,可是你看我們在這裡呆了半個小時,壓根就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任務,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一個跟目標行為相似的地方了,我怎麼能不管呢?」聽到田妮叱責自己,楊元輝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目光迷離起來,因為嬌嗔的田妮有著另外一番說不出的風情,讓人根本就很難生她的氣。

    在知道田妮對張楚凌的心意後,楊元輝算是對田妮死了心。只是在羨慕張楚凌的同時,他依然抱著一種欣賞的目光在打量田妮,畢竟不是每次出來執行任務都有機會跟田妮這樣的超級大美女相處的。

    聽到楊元輝的話,田妮鳳目一瞪,大聲叱責道:「你在說什麼呢,阿凌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小心說話太快嚼了舌頭。」

    「嘿嘿,玩笑而已,別當真。」楊元輝只是覺得田妮有趣,跟她開個玩笑而已,並不想真的惹田妮生氣,所以看到田妮對張楚凌真的很在意後,他就不再拿張楚凌開玩笑了,而是指著張楚凌的方向道:「你看張Sir東西好像買好了,你要不要向前去跟他打個招呼?」

    田妮聞言也忘了繼續跟楊元輝頂嘴,而是朝著楊元輝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張楚凌在自己和楊元輝說話的功夫好像真的已經買好了東西往外面走,她腳步一移,就真的準備去跟張楚凌招呼一聲。只是她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現在在執行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造成了過錯的話,會導致整個行動失敗,她不得不止住自己的腳步。

    「還是算了吧,我們執行任務呢。」田妮吶吶道。

    「田妮,想不想去看下張Sir剛才都買了些什麼東西,看他有沒有給你買禮物。」看出了田妮眼中的戀戀不捨,楊元輝心中對張楚凌艷羨不已,很快他便清醒了過來,同時對田妮建議道。

    聽到楊元輝的建議,田妮立即心動了。從認識張楚凌到現在,張楚凌好像只給她買過兩次東西,一次是差不多兩年前跟張楚凌以及表姐一起逛商場時買的,還有一次是幾個月前張楚凌從英國回來時給自己帶了一個首飾。田妮知道張楚凌討厭逛超市的,平時張楚凌有空時從來不出家門,可是今天他怎麼有興致一個人逛超市呢,難道是真的想買禮物給自己一個驚喜?想到這裡,田妮立即興致勃勃地跟楊元輝一起朝收銀台走去。

    收銀員顯然知道田妮和楊元輝的身份,聽到他們查問剛才那人的購物清單,年輕的收銀員臉色大變,立即合作地把張楚凌的購物清單遞給了田妮,同時還把張楚凌剛才付款給她的千元面額紙鈔拿出來檢查了又檢查。

    「墮胎藥?」當田妮看到張楚凌的購物清單裡面居然有一種藥物是墮胎藥時,她臉上的笑容凝住了,「阿凌怎麼可能買墮胎藥呢,他是為誰準備的?」

    田妮懷疑自己手中的購物清單不是張楚凌的,她不由又仔細地看了一遍清單上其它的東西,在反覆觀看了多次後,田妮不得不沮喪地承認,這份購物清單的確是張楚凌的,因為購物清單上面很多東西都是田妮看著張楚凌放進購物框的。

    楊元輝本來只是跟在田妮的身後看熱鬧,他並沒有去看購物清單,可是看到田妮的臉色變化後,他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探頭看了一眼田妮手中的購物清單,當他看到購物清單上面的墮胎藥時,他的心中卻是另外一個想法。

    楊元輝並不知道田妮和張楚凌壓根就沒有發生過性關係,看到張楚凌買了墮胎藥而田妮卻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楊元輝還以為是田妮已然懷孕,只是張楚凌和田妮的想法不一致,一個不想要孩子一個想要孩子而已,所以楊元輝在一邊悄聲說道:「田妮,其實我覺得你們的年齡差不多了,也是應該有個孩子的時候了。張Sir不想要孩子,或許是因為他感覺壓力太大,只要你好好地和他溝通一下,他肯定能夠跟你意見一致的。」

    楊元輝不說還好,他的話剛一落音,田妮的淚水卻立即湧了出來,同時感覺心中苦澀無比,因為田妮清楚地知道自己並沒有跟張楚凌發生關係,不可能懷上張楚凌的孩子,聯想起上午時張楚凌抱著表姐焦急走出深水警署的樣子,田妮的腦中浮現出一個不詳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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