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巡警 作者︰靜夜寄思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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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8-12-11 23:22: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5 1032725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8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將計就計

    「咦,你怎麼知道?」李一凡本來以為張楚凌沒那麼容易說出答案的,卻沒想到張楚凌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就猜出了他跟王佑銘在一塊呆了一個下午的事情,見到張楚凌滿臉的微笑,李一凡不由詫異地問道:「阿凌,我看你一點都不擔心呢,你就不怕我跟王佑銘走到一塊?」

    「要是你會跟王佑銘走到一塊,你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張楚凌從容回答道,一副吃定了李一凡的樣子。

    李一凡聞言臉上顯出愕然的表情,不過很快他就哈哈大笑起來,他之所以會顯出愕然的表情,是因為他發現張楚凌比他自己還瞭解他,跟張楚凌認識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張楚凌卻對他如此熟悉,這讓李一凡如何不感到驚訝呢,在驚訝的同時,李一凡心中也十分地高興,既然張楚凌對他這麼信任,意味著他跟張楚凌之間的關係不再是單純的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同時也成為了生活中的好友。

    事實上今天上午在李一凡「怒氣沖沖」地走出醫院不久後,李一凡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而那個電話中的聲音正是王佑銘,王佑銘顯然對李一凡事先做了一番調查,他說話做事都是投其所好,讓李一凡對他很難產生惡感。

    王佑銘邀請李一凡在邱韻白別墅群的會所裡面玩了一個下午,在那裡李一凡認識了很多人,而且裡面玩的項目也是層出不窮,王佑銘見李一凡對會所裡面的生活流露出嚮往的神情,他適時地向王佑銘拋出了繡球。提出讓李一凡裡應外合地跟他把港城車行弄垮地事情。

    李一凡身為香港有名的王牌律師,雖然他的經濟能力不一定能夠跟邱韻白相比,可是他也算是身家豐厚之人,王佑銘特意為他準備的這種大場面他經歷得多了,他之所以在王佑銘面前露出嚮往的神色,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的掩飾而已。李一凡對金錢的慾望並不是很強烈,擁有豐厚身家的李一凡辦事情完全看自己地喜好,面對王佑銘處心積慮的算計。他從一開始心中就有了反感,所以注定了他不可能跟王佑銘合作。

    儘管李一凡不打算跟王佑銘合作,可是生著一顆玲瓏心的他也沒有拒絕王佑銘的邀請,而是說自己得先考慮幾天,回頭再跟王佑銘答案,就這樣,李一凡在王佑銘的盛情陪同下把會所裡面的娛樂幾乎玩遍了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他居然想收買你?」聽到李一凡爽快地把今天下午王佑銘找他的事情說了出來,張楚凌驚訝出聲道。張楚凌不是沒想到這種可能性。只是覺得這種可能性委實太小,畢竟李一凡算得上是港城車行的元老了,而且李一凡地性格又是出了名的古怪,收買港城車行裡面任何一個人都比收買李一凡要容易千百倍,還不會有什麼風險。可是王佑銘卻偏偏選擇了收買李一凡,這不是自找麻煩麼,不過當張楚凌想到李一凡的種種能力時,張楚凌卻默然了。雖然收買李一凡面臨著失敗的風險,可是一旦收買李一凡的計劃成功地話。那麼港城車行倒閉只是分分鐘的事情。同時得到了李一凡這麼一個王牌律師,他們算是賺大了。

    「阿凌,他們開出的條件不錯呢,假如我答應他們要求的話,以後我就享有大發車行收入百分之二十的分紅,說實話,我很是心動啊。」李一凡見張楚凌慢慢地消化了自己地話後。他才繼續說道。他在說話地同時還玩味地看著張楚凌,想從張楚凌的臉上看出一絲焦急。可是李一凡很快便失望了,張楚凌的臉色始終沒有什麼變化。

    「李律師,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自然是不打算跟他們合作了,那麼你心中到底如何決定的呢?」張楚凌看到李一凡一直瞪著自己看,他自然知道李一凡心中在想些什麼,他微笑著提醒李一凡道。

    李一凡聞言大窘,他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張楚凌給看穿了,見張楚凌並沒有笑話自己,他倒不是很難堪,聽到張楚凌的話,李一凡迅速地回答道:「關於王佑銘這個人我曾經認真研究過,他雖然以前有著很強大的勢力,卻沒聽說過他地經濟實力有多強,更沒有聽說他有什麼背景,可是從今天他表現出來地手腕來看,他所具備的經濟實力似乎遠遠地超出了我地想像,就是他的關係網絡也絲毫不遜色於我,我就納悶了,一個昔日的黑幫老大怎麼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成功的商人了呢?」

    聽完李一凡的話卻輪到張楚凌發窘了,從李一凡的話中他聽得出李一凡已經發現了王佑銘身份有問題,可是李一凡卻不知道王佑銘的背後還有邱韻白在撐腰。自己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卻因為案件保密的需要而沒有跟李一凡說。

    想起李一凡為了港城車行的事情四處奔波,所有的事情都毫無隱瞞地跟自己商量,自己卻對李一凡遮遮掩掩的,張楚凌就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地道。警察守則是重要,可是警察守則畢竟是死的,自己在大發車行的案件上面跟李一凡共享資料,非但不會影響案件的偵破,反而對案件的偵破有很大的幫助,自己又何必被一個死東西束縛呢?

    「或許這個王佑銘背後另外有人呢?」見李一凡僅僅憑他觀察到的事情就猜出了一個大概,張楚凌乾脆引導著他往正確的方向思考,這樣既不會顯得自己知道邱韻白是大發車行背後的老闆顯得突兀,又能夠成功地讓李一凡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麼以後李一凡也就自然而然地融入自己的***,幫忙想辦法替劉俊熙和唐勇出氣了。

    張楚凌的話讓李一凡一愣,他把自己今天在會所裡面看到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然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還真就是那麼回事,今天我在會所裡面見的那些所謂的大人物,雖然能量也不少,但是離真正上得了檯面這個層次卻還差了點,要是憑他們的能力,大發車行的事情不可能兜得住的,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王佑銘今天向我展示出來的絕對不是他的全部實力,他估計是想得到我的答案後才向我亮底牌吧,也只有你這個解釋才行得通了。」

    李一凡舉一反三的能力讓張楚凌聽了直點頭,「看來王佑銘也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啊,在沒有亮出底牌之前,即使你選擇不跟他合作也不影響什麼,要是他把全部的底牌亮了出來而你拒絕了跟他合作的話,那麼你們之間的衝突就在所難免了。」

    「邱韻白到底在耍什麼把戲呢?」想起邱韻白最近一連串的動作,張楚凌就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雖然動用蠻力張楚凌很容易就可以把邱韻白給搞定,可是張楚凌卻不願意那麼去做,相對於武力解決事情的方法,張楚凌更喜歡那種鬥智的感覺,邱韻白表現得越是狡詐,張楚凌就感覺越有挑戰性,希望這場遊戲變得有趣一點吧,張楚凌在心中念叨道,與此同時,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阿凌,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點子?」李一凡正在思考張楚凌的話呢,突然間他看到張楚凌的臉上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在想既然王佑銘這麼心急地想收買你,你何不將計就計答應了他,順便探探他們的底子,到時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樣子肯定很好看的。」迎向李一凡期待的目光,張楚凌笑道。

    「這樣恐怕不好吧。」聽到張楚凌的建議,李一凡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王佑銘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十幾年前他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狠辣。在沒有答應他之前,以我這些年在香港積累下來的聲名,他不一定敢輕易動我,要是我答應了他卻又出賣了他的話,估計以他好面子的性格,他就是豁出去了也要對付我的。」

    李一凡說的話很實在,他跟呂娜畢竟是普通的朋友關係,雖然在港城車行上面他也花了很多心思,可是讓他為港城車行出一口惡氣而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賭注他卻是不願意幹的。

    聽到李一凡的話,張楚凌默然。張楚凌現在自然不敢打包票說保證李一凡絕對不會出什麼事情,因為不把義安堂的事情說出來的話,以張楚凌一個人的能力根本就無法保證李一凡的人身安全,而義安堂卻是張楚凌心中最深的秘密,他根本就不願意跟任何人說出。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9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大動作

    「啪」「啪」「啪」幾道清脆的掌聲突然在病房外面響起,緊接身材婀娜,白衣如雪的蘇梅出現在了病房,李一凡,以前我還覺得你挺Man的,今天才發現你也就這樣啊。」

    「阿梅……我……」李一凡沒想到蘇梅會這個時候出現在病房,而且恰好把自己的話給聽進了耳朵,蘇梅的話讓他的臉脹得通紅,卻不知道該如何跟蘇梅解釋。

    李一凡知道蘇梅因為父母的溺愛,大學畢業後就進入了醫院,很少跟外面的世界接觸,即使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也是被她父母保護得嚴嚴實實的,所以蘇梅表面上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其實卻是一個非常單純善良的女孩,是非觀念非常強烈,而且她有著一種莫名的英雄崇拜情節。

    在瞭解蘇梅的性格後,李一凡就一直努力在蘇梅面前表現得很男人,慢慢地他的表現取得了顯著的成績,他明顯能夠感覺到蘇梅對他的愛戀和崇拜,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話會讓自己以前的努力前功盡棄,面對單純的蘇梅,他就是有心想跟她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一時間站在那裡面紅耳赤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求助的目光不由望向張楚凌,希望張楚凌能夠幫一下自己的忙。

    「阿梅,我也就跟李律師開個玩笑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讓李律師去當臥底。」經過短時間的接觸,張楚凌對蘇梅的性格也算是有所瞭解,更知道李一凡正在蘇梅面前爭取表現分,此時李一凡遇難。張楚凌自然不會束手旁觀。

    「對……我們是在開玩笑呢,對付大發車行我們哪還用得著做臥底呢,又不是演電影。」見張楚凌替自己解圍,李一凡連忙接口道,只要有一線機會,他就不會放棄自己的努力,幾年時間地相處,李一凡對蘇梅的愛可是發自內心的。

    「你們說的是真的麼?」見張楚凌和李一凡兩個人口徑一致。蘇梅不由有點疑惑,「那你們跟我說說有什麼好的方法對付大發車行?」

    對於大發車行唆使安仔他們砸毀港城車行貴重儀器的事情,蘇梅可以說三個人當中最氣憤的一個人了,所以在張楚凌和李一凡合計著如何對付大發車行時,她總是喜歡站在一邊湊熱鬧,偶爾也出點主意,這也是蘇梅突然聽到李一凡居然不願意為了港城車行而去大發車行當臥底生氣地原因。

    「根據我和阿凌的分析,大發車行的老闆另有其人。大發車行現在的老闆不過是一個跑腿的而已,想要對付這個跑腿的人自然容易得很,你沒看我們僅僅是散播一下謠言就讓那個大發車行的生意舉步維艱了麼,我們現在關鍵是要找出大發車行背後的老闆,給大發車行一個真正地教訓。」見蘇梅成功地被張楚凌和自己的聯手表演騙過。李一凡心中高興不已,他搶著回答道。

    「哦,這樣啊,那你們繼續商量吧,我還得去302病房有點事情。有了什麼好消息一定記得告訴我知道哦。」蘇梅聽到李一凡想出來的謠言攻勢。她的臉上就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對於李一凡能夠想出這麼一個陰招來對付大發車行她是極為滿意地。

    見到蘇梅裊裊的身影消失在病房,李一凡才徹底鬆了口氣,他感激地對張楚凌說道:「阿凌,謝謝你替我解圍啊,不然我可就慘了。」

    「要不我就去當臥底得了,免得被蘇梅以後說我?」見張楚凌理解地朝自己笑了笑。李一凡猶豫了一會又說道:「要是我們和西九龍重案組配合得當的話。完全可以讓王佑銘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那樣我也就不用擔心王佑銘報復了。」

    張楚凌見剛剛還冷靜異常的李一凡轉眼間居然變得衝動起來。他不由搖了搖頭,低聲歎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張楚凌知道李一凡之所以會突然變得衝動,完全是蘇梅剛才地一番話給引起地,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李一凡對蘇梅的深情。

    「阿凌,你也別笑話我,我看Madm田在這裡的時候,你還不是對她為首是從,很少見你忤逆她的心意呢。」見張楚凌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李一凡的臉上現出幾分尷尬,他毫不示弱地反擊道。

    「李律師,你真的沒有必要去大發車行當臥底地,開始我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是我地想法還不夠成熟,聽到你的分析後,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無論你去不去大發車行做臥底,大發車行都要完蛋了。」張楚凌中氣十足地說道。

    「哦,這話怎麼說?」張楚凌地話讓李一凡有點愕然,怎麼張楚凌幾分鐘前還建議讓自己去當臥底,才過了這麼短短的一會時間他就改變了主意,而且張楚凌的結論未免有點太匪夷所思了,警方現在還沒有抓到任何有力的證據能夠證明大發車行有犯罪嫌疑,大發車行又怎麼可能說完就完呢?

    「我問你,假如你一直在為大發車行做事情的話,大發車行的狀況是比現在更好呢,還是不如現在,或者跟大發車行的現狀差不多?」張楚凌沒有直接回答李一凡的話,而是出聲問道。

    雖然不明白張楚凌問自己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李一凡還是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認真地回答道:「要是讓我負責大發車行法律方面的事情,大發車行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混亂,至少也得有幾分現代企業的樣子……」「這就對了,以你在港島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聲名,大發車行想拉攏你的話不可能如此草率,可是今天下午大發車行並沒有對你表現出足夠的誠意,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真正想拉攏你的並不是大發車行背後真正的老闆,而只是王佑銘本人而已,王佑銘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然是他的極致了。」張楚凌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大發車行的真正老闆並沒有拉攏我的心思,或者乾脆說大發車行的真正老闆已然放棄了大發車行?」聽到張楚凌的分析後,李一凡大膽地說出了結論,當他說出這個結論時,他卻有幾分疑惑,「可是大發車行的老闆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原因很簡單,大發車行做的是無本買賣,所以它的利潤非常高,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大發車行的老闆是個急性子,至少他在金錢的聚斂上這一點比較性急。而現在大發車行卻成了警方和公眾關注的焦點,同時也成為了謠言的犧牲品,這就注定了大發車行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生意紅火,與其這樣跟警方這樣耗著被警方抓住把柄,還不如壯士斷腕,直接把大發車行給捨棄掉來得乾淨。」張楚凌的這個結論的確是受李一凡話語啟發的結果,但是更多的卻是基於他對邱韻白這個人性格的瞭解。

    李一凡本來覺得張楚凌的結論有點匪夷所思,可是聽了張楚凌的分析後,他卻發現大發車行的老闆拋棄大發車行好像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換成自己是大發車行的老闆,到了這個時候自己恐怕也會急於脫手大發車行了。

    「可是,從今天下午的事情來看,王佑銘似乎並不知道大發車行的老闆要拋棄他這件事情啊,要是你的猜測是正確的話,豈不意味著王佑銘成了大發車行背後老闆手中的棄子,萬一被王佑銘知道這一點的話,以王佑銘的暴躁性格,他能放過大發車行背後的老闆麼?」李一凡心中接受了張楚凌的結論,卻對王佑銘和大發車行老闆之間的關係有點糊塗。

    「既然大發車行的老闆有能力駕馭王佑銘做他的傀儡經營大發車行,他自然同樣有能力應付得了王佑銘的報復的,說不定王佑銘在大發車行的老闆面前根本就沒有報復的心思呢?」張楚凌不以為然地說道,經過劉俊熙和唐勇的調查,對於邱韻白的力量他算是有一個徹底的認識了,要是邱韻白真的想魚死網破的話,就是自己把義安堂的力量都壓上去也未必會佔得上風,邱韻白無論白道和黑道都有著巨大的關係網,以王佑銘的能力又怎麼可能跟他抗衡呢?

    聽到張楚凌的分析,李一凡想想也就默然了。自己光想著王佑銘很厲害,卻沒有想到大發車行的真正老闆同樣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思維難免走入了誤區,想到這裡,他對張楚凌說道:「阿凌,依你所說大發車行的真正老闆對王佑銘尚且下得了狠心,那麼他會不會對我們也有什麼大動作呢?」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9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送你一樁天大的功勞

    經過半個月的相處,袁禎祥跟西九龍重案組B組的高級督察孫督察已經成為了好朋友,兩個人說話也沒了一開始的禁忌,可能因為同為高級督察的原因,他們有著許多共同的話題,所以下班後他們經常會相約出去喝一杯。

    「孫督察,不知道你對最近關於大發車行的謠言有什麼看法。」兩個人在快樂時光喝得興致正濃的時候,袁禎祥就著酒勁問孫督察道。

    「還能有什麼看法,這起案件在警署幾乎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所有的證據都擺在明面上,雖然知道大發車行有問題,但是苦於沒有證據啊。」孫督察呷了一小口酒入肚,搖著頭說道。

    孫督察在高級督察這個位置也呆了十一年,他早就有了挪動位置的想法,可是西九龍幾個重案組當中除了他外還有另外兩個高級督察同樣也想挪動位置,總督察的空缺就那麼一個,僧多粥少的情況下競爭自然比較激烈。

    幾個競爭對手當中,孫督察最為忌憚的就是劉彥博,因為劉彥博無論是辦案能力還是口碑都比他要好,而且受上司重視,特別是很多重案要案都是直接塞給劉彥博所屬的重案組處理,這樣讓劉彥博升職的機會又大了很多。

    讓孫督察高興的是,大發車行這起案件居然會被上司從劉彥博的手中要過來讓自己處理,在剛剛得知這個消息時,孫督察差點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在確認消息屬實後,他立即乾淨十足地投入了案件的調查當中。

    孫督察對於大發車行的重要性是非常清楚的。他知道自己一旦把這起案件偵破,那麼總督察地位置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了,但是在努力了幾天卻沒有抓到絲毫的頭緒後,他就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案件偵破的艱難讓孫督察從一開始的興奮之中冷靜下來。

    「孫督察,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覺得我這個人說話可信不可信?」看到孫督察愁眉苦臉的樣子,袁禎祥心中暗笑不已。他適時地拋出了自己的誘餌。

    「阿祥,我們也別老是你一句督察我一句督察地叫來叫去了,那樣顯得見外。雖然跟你認識才半個月,可是朋友貴在交心,跟認識了十年八年地朋友也沒什麼區別,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我絕對相信你的。」孫督察見袁禎祥神秘兮兮的樣子,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說。而袁禎祥又是在談論盜車案件話題的時候表現出這幅樣子,也就意味著他要說的事情跟盜車案件有關,想到這裡,一直苦於盜車案件沒有進展的孫督察自然打起了精神傾聽袁禎祥的話,而且拍著胸脯說相信袁禎祥。

    「既然貴哥不見外。您年長我幾歲,以後我就稱呼你為貴哥吧,有貴哥地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聽說劉彥博也在暗中著手偵探盜車案件,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啊?」袁禎祥聽到孫督察的保證。他的心中笑開了花。但是為了吊孫督察的胃口,他卻故意不說出孫督察想知道的東西。

    見袁禎祥遲遲不肯開口,孫督察心癢難耐地忍不住想問袁禎祥是不是知道關於盜車案件地一些重要線索,可是身為高級警務人員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是違反警察守則的,而且害怕被袁禎祥笑話,他也只能憋著。聽到袁禎祥提到劉彥博,孫督察立即狠狠地唾罵道:「那個劉黑臉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是他的案件他要負責。不是他的案件他照樣要插手,好像整個警署就他一個人能幹。恨不得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入他地懷中。」

    「貴哥,你知道為什麼盜車案件一開始由劉彥博負責,突然間之間又被勒令交由你負責呢?」袁禎祥循循善誘地問道。

    聽到袁禎祥地話,孫督察不得不皺眉沉思起來,是啊,劉彥博負責得好好的案件為什麼會突然轉交到自己手中呢,論能力自己根本就比不上劉彥博啊,而且劉彥博跟進這起案件已經有一段日子了,遠比自己這樣半路插進來要熟悉得多。

    孫督察一直以為上面是不滿意劉彥博的破案速度才把案件轉交到自己手中的,此時聽袁禎祥這麼一問,好像另有隱情一般,這就讓孫督察不得不重新思考這個問題了。

    「阿祥,難道你聽到什麼風聲了?」孫督察滿臉微笑地給袁禎祥倒了一杯酒,認真地問道,劉彥博是他最有力的競爭對手,他自然想多打聽點關於劉彥博的事情,知道劉彥博的事情越多,就意味著在競爭中獲勝地可能性越大。

    見成功地引得孫督察上鉤,袁禎祥心中得意無比,臉上地神情卻沒有什麼變化,他沉吟道:「貴哥,我也是偶然間聽人說起,盜車案件似乎跟劉彥博有牽連呢,上面就是擔心劉彥博在處理這起案件時不能公正對待,才把這起案件轉交給你的。」

    袁禎祥地話讓孫督察拿著酒杯的手一顫,孫督察激動地抓住袁禎祥的手問道:「你的消息是從哪聽來的,可信不可信?」

    也難怪孫督察如此激動,要是劉彥博真的跟盜車案件有關,也就意味著劉彥博失去了跟他競爭總督察的資格,那麼總督察的位置遲早會是他的,想到總督察的位置這麼容易就落到了自己身上,孫督察就感覺有點不真實。

    「貴哥,你冷靜點,周圍的人都看著我們呢。」看到孫督察失態的舉止,袁禎祥不著痕跡地把孫督察拉著他胳膊的手移開,同時輕聲說道:「這事情我從哪裡聽說的你就別管了,至於可信度麼,我看即使沒有十分的把握,也有七八分的把握呢。你想啊,要是這起案件跟劉彥博無關的話,怎麼可能他跟進案件兩個月之久了卻沒有絲毫進展,而且在案件被轉交到了你手中後,他還對案件這麼上心,以前在劉彥博身上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麼?」

    被袁禎祥一說,孫督察也發現自己的舉止有點失態了,他赧然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尷尬地對袁禎祥笑了笑,卻沒有出聲,只是心中卻掀起了驚天巨浪。

    孫督察想起了劉彥博最近種種可疑的行跡,發現事情還真就跟袁禎祥分析得差不多,以前的劉彥博雖然處理案件非常認真,可是對轉交出去的案件卻從來不會再插手,這一次劉彥博顯然有點反常。

    「貴哥,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呢。」見孫督察聽到自己的話後有點魂不守舍的,袁禎祥繼續拋出自己的誘餌。

    聽到袁禎祥的話,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起他剛才告訴自己驚人的消息,孫督察對袁禎祥接下來要說的話充滿了期待,難道還有比劉彥博牽涉到盜車案件更讓自己高興的事情麼?

    「阿祥,你就別磨磨蹭蹭的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我保證你說的話出你口入我耳,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孫督察看袁禎祥生怕自己洩露出去他說的話或者不相信他說的話一般,他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催促袁禎祥快點把話說出來。

    「既然貴哥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可以放心了。其實啊,盜車案件的事情的確跟大發車行有關,而且在深水警署還有大發車行盜車的相關證據,只是因為這起案件牽涉到深水警署的高級警員,所以有關大發車行盜車的相關證據被保留了下來,未能轉交到重案組而已。」袁禎祥看到孫督察性急的樣子,他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到了實處,整個計劃當中最困難的莫過於讓孫督察自投羅網地陷入他設置的圈套當中,這就需要相當高的演技了,為了今天跟孫督察的談話,袁禎祥事前可沒少做功夫。

    「哦,這件事情還跟深水的警員有關?」要是說聽到劉彥博被牽扯到盜車案件當中孫督察還僅僅是高興的話,那麼在聽到有關盜車案件的突破性線索時,孫督察感覺袁禎祥簡直就是自己的福星,自從認識袁禎祥以來,自己似乎就好運不斷,不但一直盼望的總督察位置唾手可得,就是上面極度重視的盜車案件也極有可能在自己手中得到偵破,想了想自己即將名利雙收的情景,孫督察的心中就有點飄飄然。待看到袁禎祥玩味的眼光望著自己時,孫督察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他馬上意識到袁禎祥現在掌握著他的命運,他連忙拉下笑臉,異常親熱地給袁禎祥滿了一杯酒,朝袁禎祥舉杯道:「阿祥,很感激你今天能夠提供給我這麼多重要的消息,要是我真的有幸能夠偵破這起盜車案件,絕對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49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負心男人

    住院的這段日子無疑是張楚凌過得最舒心愜意的時光,每天可以安靜地躺著床上,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干,僅僅享受著田妮的似水柔情就可以了。

    雖然他率領的超級機構還負責著盜車案件的事情,但是這起案子在他跟郭天匯報了以後就基本上算是有了一個了結,反正案件的真相已經告知郭天知道了,至於如何處理這起案件卻不是張楚凌這個隱匿的超級機構所能決定的了。

    至於對付邱韻白,張楚凌根本就懶得動腦筋,雖然邱韻白對於一般人來說很是強勢,可是對於張楚凌這個超然於這個世紀的人來說,卻構不成半點的威脅,只要張楚凌願意,隨時可以讓邱韻白嘗到苦頭,問題是張楚凌不至於那麼無聊地找到邱韻白的面前跟他算賬。而且劉俊熙和唐勇也說過,他們跟邱韻白之間的帳他們自己搞定,讓張楚凌不要插手,出於對朋友的尊重,張楚凌也不會隨便對邱韻白出手。

    所以躺在醫院中的張楚凌除了每天跟李一凡聊聊港城車行的事情和大發車行的狀況,就是跟田妮打情罵俏地,日子過得十分逍遙自在。

    張楚凌偽裝受傷的事情並沒有瞞田妮,畢竟跟田妮朝夕相處的,田妮的眼光又很毒辣,即使張楚凌想瞞田妮都不一定瞞得住,所以跟張楚凌相處的時候,田妮並沒有表現出哀痛的表情,她只是很乖巧地扮演成一個小女人的角色,無微不至地照顧這張楚凌的飲食起居,同時享受著張楚凌地憐愛。

    把張楚凌和田妮恩愛的情景看在眼中。李一凡和蘇梅兩個人似乎也受到了感染一般,他們的感情也迅速地升溫,就在這兩對男女分別沉浸在彼此的二人世界時,一場預謀已久的災難悄然降落在他們頭上。

    當蘇梅聽說醫院要把自己派往美國進修時,她的內心有點慌亂。要是換在往常醫院派她出國進修,她高興都還來不及,問題是現在張楚凌正在裝病期間,而張楚凌的病房一直是她負責的。要是她走了而換成另外一位主治大夫,難免事情就會露餡。

    「什麼,你要出國進修?」當蘇梅把這個消息告訴李一凡和張楚凌知道時,他們倆不約而同地驚呼道,跟蘇梅一樣,李一凡和張楚凌同樣擔心一旦蘇梅出國,張楚凌裝病住院地事情就會露餡,只是李一凡和張楚凌想得更遠一點。覺得蘇梅出國的事情有點蹊蹺。

    「我也不想這個時候出國的,可是出國進修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而且我們醫院只有三個名額,我以前也一直有出國的打算,要是現在突然拒絕出國的話。肯定會引起醫院懷疑的。」蘇梅很是惱火地說道,她現在都有點後悔了,好好地幹嘛要讓張楚凌裝病受傷啊,整治大發車行有的是方法,而且現在即使張楚凌裝病住院了。也僅僅是把安仔他們給關進了監獄。並沒有讓大發車行受到什麼影響,反而不如謠言這一招來得厲害。

    從蘇梅地語氣和態度中,張楚凌看得出蘇梅自己也是極想出國的,而且張楚凌在醫院躺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他也有點厭倦這種懶洋洋的日子了,於是他開口道:「蘇梅,反正當初你開的病歷單上面用詞含糊不清。現在時間又過去那麼久了。我地身體也應該「康復」得差不多了吧?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請李律師幫忙直接在我身上搗鼓出一點傷口。那樣就不用擔心事情露餡了。

    聽到張楚凌的話,蘇梅被逗得噗哧一笑,她對張楚凌翻了翻白眼說道:「新傷跟舊傷能一樣麼,你當我們醫院的醫生都是混飯吃的啊。」

    李一凡並沒有被張楚凌地笑話逗笑,他沉思了一會說道:「我總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按理來說出國地事情應該提前一兩個月通知才對,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

    雖然張楚凌同樣覺得事情不對勁,他卻不方便說出來,畢竟出國關係到蘇梅的前途,要是自己說出國的事情有蹊蹺的話,肯定會被蘇梅誤會自己不想讓她出國,但是這話被李一凡說出來效果就完全不一樣。

    蘇梅一直都被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國這個問題困擾著,卻沒有想過出國的事情有什麼不妥,此時聽到李一凡的話,她也感覺到這件事的確有點詭異。雖然醫院會週期性地派人出國,但是以前有出國地名額時,往往會提前一個月通知出國地人,有時甚至還在醫院內部開討論會,由大家民主投票決定出國名額,可是這一次的出國卻一切從簡了。

    「阿凡,你不會是職業病發作吧,我出國地事情能有什麼不妥?」內心對李一凡的猜測有幾分認同,蘇梅的嘴中卻不由自主地反駁道。

    其實李一凡也就是覺得在這個時候蘇梅出國有點問題而已,真讓他說問題出在哪裡他卻很難說得出一個所以然出來,所以被蘇梅質問一句後,他便吶吶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沒有繼續說話。躺在床上的張楚凌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卻不方便說出來。

    見李一凡和張楚凌都不說話,蘇梅也就沒把李一凡的話放在心上。但是看了看李一凡和蘇梅兩個人臉上的憂色,她不由展顏一笑,安慰兩人道:「你們就別這幅樣子啦,我只是出國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而且我這次出國說不定還能看到呂娜呢,到時我把呂娜也帶回來。」

    「呂娜是在美國麼?」聽到蘇梅嘴中突然提到呂娜,張楚凌心中不可遏止地想起了呂娜對他的種種好,他聲音有點激動地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呢,她一聲不響地就離開了香港,然後就一直沒有跟我聯繫過。不過我聽呂娜以前老提起美國,而且她在美國也有不少朋友,我想要是她出國的話,去美國的幾率應該大一些吧。」蘇梅驚愕地看了張楚凌一眼,她不知道張楚凌為什麼聽到呂娜的名字會這麼激動,當她聽張楚凌話中的意思好像張楚凌都不知道呂娜是在哪裡時,她好奇地問道:「阿凌,按理來說她把偌大一個港城車行都交給你了,沒有理由不告訴你她去了什麼地方啊。」

    蘇梅、李一凡和張楚凌三個人可以說都是因為呂娜而走到一塊的,三個人在剛認識的時候因為彼此不熟悉的緣故並沒有過多地談起呂娜的事情,此時經過一個月的相處,三個人覺得彼此性情想和,所以談話就也隨意了很多,突然間蘇梅提到了呂娜,他們的彈性就更濃了。

    「阿凌,老實交代你跟呂娜到底是什麼關係。我都跟呂娜那麼多年的交情,而且對港城車行我也出工出力了,為什麼呂娜最終會選擇把港城車行交給你而不是交給我呢?」李一凡站在一邊吃味地問道。

    「可能是我人老實一點吧。」被蘇梅和李一凡目光灼灼地瞪視著,張楚凌有點心虛地回答道,他可不想把自己跟呂娜之間的感情說出來,畢竟無論是蘇梅還是李一凡都知道自己跟田妮之間的關係,要是讓他們再知道自己和呂娜之間也有著男女關係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你就別跟我們打馬虎眼了,居然拿這個理由來搪塞我們,虧你說得出口。我也納悶了很長時間娜姐為什麼要把港城車行交給你打理呢,要不是看到你和田妮兩個人那麼恩愛,我真懷疑你就是那個負心的男人。」蘇梅不屑地撇了撇嘴巴,對張楚凌說道:「阿凌,趁我們沒有嚴刑逼供之前趕緊老實交代你跟娜姐之間的關係,不然的話後果自負哦。」

    蘇梅一邊說話還一邊不懷好意地看了張楚凌一眼,好像張楚凌不說實話她就準備動手一樣。

    張楚凌卻被蘇梅的話說得一愣,她嘴中負心的男人指的是什麼呢,難道呂娜在跟蘇梅說到自己時就是以負心的男人稱呼的,張楚凌認真想了想覺得呂娜不可能稱呼自己為負心的男人啊。

    「阿梅,你說的負心男人是怎麼回事?難道呂娜跟某個男人好上了,然後又被拋棄了才出國的?」張楚凌還沒有來得及把這個問題問出口,李一凡卻替他問了出來。

    蘇梅沒有注意到張楚凌臉上表情的異樣,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要是這樣還好些,至少娜姐過了一段時間就可以忘記自己的傷痛,可恨的是那個負心男人讓娜姐懷上了她的孩子,而那個負心男人不想要這個孩子似的,逼得娜姐非要出國去生孩子。」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50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麻煩上門

    蘇梅去了美國。儘管張楚凌和李一凡都感覺蘇梅這個時候被委派出國有點蹊蹺,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好因為心中的一點不安就阻止蘇梅出國,何況出國進修對蘇梅來說是來之不易的機遇,蘇梅已然渴盼已久。

    蘇梅出國後,李一凡來醫院的次數明顯少了。他以前頻繁來醫院,只是找機會跟蘇梅見面而已,在蘇梅驟然離去後,李一凡才發現有很多事情在等著他去處理,於是他又恢復了昔日的忙碌形象,張楚凌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

    沒了蘇梅和李一凡的摻和,田妮和張楚凌之間二人世界的時間相對來說就充裕了很多,原本田妮還為蘇梅出國的事情而高興,可是很快田妮就發現了問題有點不對勁。田妮發現自從蘇梅出國後,張楚凌臉上的笑容便少了很多,在張楚凌獨處的時候,她經常看到張楚凌表情落寞的樣子,儘管田妮以前沒有談過戀愛,可是她也知道張楚凌的表情絕非戀愛時應有的表情,想起蘇梅沒出國時張楚凌每天跟蘇梅有說有笑的,田妮心中不由生出一絲疑惑,難道阿凌竟然會對蘇醫生有感情麼?

    田妮很快就搖了搖頭,驅除了自己腦海中的荒唐想法。

    「阿凌,你怎麼了,這幾天發現你總是悶悶不樂的呢?」田妮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她想不通原因後,乾脆直接問張楚凌,她覺得自己身為張楚凌的女朋友,應該主動替張楚凌分擔憂愁。而不是等到張楚凌跟她說出來。她知道以張楚凌的性格要是自己不問張楚凌的話,張楚凌或許永遠都不會跟自己說出他地煩惱。

    「……呃,沒什麼,就是在想警方到底會如何處置邱韻白。」張楚凌沒想到呂娜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聽到呂娜的話後他愣了一下,立即回答道。

    「邱韻白既然幹了那麼多違法的事情,法律自然會制裁他的,你就是想那麼多也於事無補啊。」田妮的直覺告訴她張楚凌是在撒謊。可是她卻聰明地沒有點破,而是就著張楚凌的話題談了下去,「退一步說,即使抓不到他犯法的證據,他遲早也有一天會遭受良心譴責的。」

    田妮地話讓張楚凌悚然一驚,他以為田妮已然看出了自己的心事,不由訝然地望向田妮,卻發現田妮目光一片澄清。臉上沒有任何譏諷的神色,張楚凌這才放下心來。

    張楚凌現在正在遭受良心的譴責,自從蘇梅跟他說起呂娜是因為懷孕而出國的後,張楚凌的心中就沒有平靜過。他實在沒有想到呂娜會懷孕,因為呂娜一直都對他說不用擔心懷孕的事情。她說自己每次歡好前都有吃藥的,而現在呂娜卻懷孕了,這說明呂娜一直以來都是騙他地,可是呂娜不是很討厭婚姻的束縛麼,她不是一向喜歡自由的生活麼。既然這樣怎麼還要懷上自己的孩子。而且堅持要生下來呢?

    這幾天,張楚凌的腦海中翻來覆去地全是呂娜亮麗而性感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婀娜多姿,跟呂娜在一起生活的細節點點滴滴地在張楚凌地腦海中重現,慢慢地張楚凌才醒悟到,雖然呂娜口頭上說討厭婚姻地束縛。嚮往自由的生活。可是呂娜在跟自己相處的日子中,卻十足的一個小妻子形象。凡是作為妻子應盡的義務,呂娜都一絲不漏地做了,而自己卻僅僅把呂娜當成了一個紅顏知己,沒有對她盡丈夫的義務。

    想起呂娜懷了自己的孩子卻不敢跟自己說,反而要遠遠地躲著自己,即使張楚凌心性再冷漠,他也陷入了深深地自責和檢討之中,同樣是孩子地父母,為什麼所有的痛苦要讓呂娜一個人抗呢?

    「阿凌,這是我給你煲地湯,你趕緊趁熱喝下吧,呆會冷了就不好喝了。」見張楚凌怔怔地瞪著自己發呆,一抹羞紅爬上了田妮的臉頰,她連忙把手中的保溫瓶遞到張楚凌的手中,故作掩飾地說道。

    「你煲的湯?」接過呂娜遞過來的湯,湊近鼻子邊聞了一下,一股沁香讓張楚凌不由吞了吞口水,只是他的眼中卻有幾分疑惑,田妮不是跟自己一起在住院麼,她怎麼有機會煲湯?

    「煲湯用的材料都是伯父買的,也是他洗乾淨的,我僅僅是在他的指導下放點佐料掌握火候而已。」在張楚凌懷疑眼神的瞪視下,田妮已經是第二次紅脖子了,被郭天寵溺慣了的田妮根本就不會煲湯,但是跟張楚凌相處久了後,她卻知道張楚凌的嘴巴很挑剔,為了拴住張楚凌的心,她不得不從張父那裡取經學廚藝,就是這一次熬湯她也是求了張父良久才如願以償的。

    「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還是少出去吹風的好。」見到田妮害羞時艷麗不可方物的樣子,張楚凌在內心感動的同時心中卻生出幾分憐愛,他打量了因為住院一年多身體明顯變得有點消瘦的田妮一眼,關心地說道。

    聽到張楚凌發自內心的關心,田妮感覺心中甜滋滋的,低聲應道:「我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醫生說最多一個禮拜就可以出院了呢,而且這一次去你家也是伯父開車接送我的,他連車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的,我又怎麼可能吹到風呢?」

    「我爸也來了麼,他在哪裡?」聽到田妮是被自己父親接送的,張楚凌不由驚訝地問道,很快他便知道自己這句話是白問了,老人家這個時候說不定早就到家了。張楚凌知道老人家對田妮這個準兒媳心疼得很,簡直比對自己這個兒子還好,為了使自己和田妮早點結婚老人家沒少花功夫,這一次他都送田妮到醫院卻不願意進來跟自己說兩句,不用說也是為了給自己和田妮創造更多的二人世界的時間。

    「伯父說還有個牌局在等著他,所以他車都沒下又趕回去了。」田妮看張楚凌好像很想見到張父一般,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阿凌,對不起啊,要是知道你這麼想見伯父,我就叫他上來一趟了。」

    「沒事,只要他老人家高興就去玩牌好了。」聽到田妮的回答在自己意料之中,張楚凌微笑著回答道。

    接下來的時間,張楚凌和田妮又開始談論起一些毫無營養的話題。張楚凌和田妮都沒有談過憐愛,所以兩個人都不會說什麼肉麻的話,但是兩個人又很享受在一起相處的感覺,於是兩個人都會很努力地找一些共同的話題來談,對他們來說,最適合的話題莫過於警署眾多的案件了。

    就在他們談性正濃的時候,病房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然後進來了四個身著便衣的警察,之所以能夠一眼判斷出他們警察的身份,是因為無論是張楚凌還是田妮他們都對這四個人的面孔不陌生。

    「孫督察,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突然闖進張楚凌病房的四個人正是西九龍重案組B組的人,為首一人是高級督察孫德貴,見到孫德貴來勢洶洶的樣子,田妮疑惑地問道。

    「田督察,原來你也在這裡啊,打擾了。」孫德貴沒想到會在醫院裡碰到女煞星田妮,他的氣勢突然就弱了下去,對於田妮的暴力和蠻不講理他可是深有體會,孫德貴可不敢招惹田妮這個女煞星,被田妮整治一下倒還沒什麼,要是因為得罪他而讓警務處長惦記上了自己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張楚凌是吧,我們這一次來是想就大發車行盜車事件跟你談一下的,還請你能夠積極配合。」孫德貴的聲音剛落,他旁邊的一個平頭青年就拿出胸牌在張楚凌面前晃了一晃,接著便開始打官腔了。

    聽到平頭青年不善的問話,張楚凌疑惑了,大發車行盜車案件關自己什麼事呢,這些人即使要問話也得去找大發車行的人才對啊,「葉警官是吧,你有什麼話就儘管問吧,我們都是警務人員,沒必要這麼正式的。」

    從平頭青年晃動的胸牌中,張楚凌隱約看到了平頭青年似乎姓葉。看到對方好像把自己當成了犯罪嫌疑人一般,態度極其惡劣,張楚凌心中有幾分不滿,但是因為跟田妮聊天心情愉悅的關係,張楚凌並沒有跟對方計較。

    「少跟我套近乎,我們這一次來找你談話是想瞭解案情,而不是跟你攀交情的。」葉姓警員見張楚凌在自己凌厲的瞪視下居然無動於衷,反而跟自己套近乎,他不由高聲喝道。

    葉姓警員的話音一落,張楚凌的臉色突然變得冰冷,與此同時,聽到葉姓警員惡劣的語氣,田妮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而注意到田妮神色的孫德貴更是暗呼糟糕。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50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自找罪受

    「孫督察,你的這個屬下是新來的吧,怎麼連最基礎的警察守則都不懂?」張楚凌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田妮就目光灼灼地瞪著孫德貴,冷冷地問道。

    跟張楚凌在一起的日子,田妮不知不覺地收斂了自己的暴躁脾氣,在張楚凌面前十足的小女人姿態,今天突然間見到另外一個人居然敢對張楚凌吆五喝六的,田妮暴躁的脾氣突然就爆發了出來,她根本就無法容忍別人以這種語氣和態度跟張楚凌說話。

    見田妮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對自己的不滿,孫德貴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那個正在跟張楚凌問話的葉姓警員的確是剛從警校畢業的,因為在警校表現優秀而被孫德貴特地要過來的,而這個葉姓警員也沒有讓孫德貴失望,在短短的半年時間內幫助孫德貴偵破了幾宗棘手的案件,只是這個葉姓警員雖然能力可以,但是為人卻很是死板,不懂得變通。

    田妮的語氣明顯是在責怪葉姓警員不懂規矩,要是孫德貴承認了田妮的話,無疑是變相地承認葉姓警員做得不對,那樣只會寒了葉姓警員的心,同時也會讓自己大失面子。如果自己反駁田妮的話,那麼就意味著得罪了田妮,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孫德貴站在那裡沒有說話,跟他同來的另外兩個警察看出了情況不對勁,連忙用手拉了拉葉姓警員的衣袖,試圖提醒他注意問話方式。

    可是葉姓警員明顯就是腦子一條筋,根本就沒有領會到自己兩個同事的暗示。他看到田妮不但沒有將自己警員的身份放在眼中,更是對著自己地頂頭上司吆喝,根本不知道田妮身份的他聲音往上一揚,大聲說道:「請問這位Madm,我哪一點有違反警察守則呢,我倒是想問問這位Madm,身為高級警務人員卻與犯罪嫌疑人這麼親熱,公然站在犯罪嫌疑人一邊幫忙說話。這樣又算不算是違反警察守則呢?」

    葉姓警員也是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稱呼田妮為督察才知道田妮警務人員身份的,他自信對警察守則的每一條款都記得很清楚,而且自己進入重案組半年也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怎麼今天就問一句話還能被人叱責呢,心中不服氣的葉姓警員自然據理力爭。

    孫德貴見自己的屬下似乎跟田妮對上了,他不由在心中叫苦不迭,孫德貴知道自己此時就是想喝止葉姓警員都晚了,那樣只會徒然讓自己在下屬面前失去威信。想起田妮莽撞的性格,他不由動了一點小心思,要是自己能夠把田妮給激怒,讓她動手地話,那樣是不是可以讓自己站到「有理」的一邊呢?

    想到這裡。孫德貴語氣生硬地對田妮說道:「田督察,今天我們過來是想就大發車行盜車案件的事情問張楚凌幾句話,要是方便的話還請你能夠避讓一下。」

    聽到孫德貴的話,田妮差點沒被氣得吐血,以前在重案組時孫德貴看到她都是繞著走的。即使迫不得已跟她見面了。也是點頭哈腰的,沒想到自己才住院一年多,孫德貴居然對自己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地轉變,想起孫德貴對自己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而且孫德貴一行人這一次前來又是找張楚凌麻煩的,田妮不由怒從心起,打算先好好地教訓了孫德貴再說。

    「孫德貴。你少在我面前擺官腔。你的那點本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我也就不說出來讓你丟人了,趁我還沒有生氣前。你最好給我滾得遠遠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本來想活動一下手腳的田妮卻發現經過一年時間的靜養手腳竟是變得生疏了,而且她也不想破壞自己在張楚凌面前的形象,所以忍了又忍後她不由滿臉不屑地譏諷孫德貴道。

    田妮毫不留情面的話語猶如一把鋒利地刀刃狠狠地插在了孫德貴地心坎上,讓孫德貴面紅耳赤地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孫德貴張大著嘴巴,伸出發抖的右手指著田妮卻沒法發出聲音,半天後他才艱難地喊道:「田妮,你別欺人太甚了。張楚凌在聽到葉姓警員對他不客氣的話語時,他就想好好地教訓一下葉姓警員如何做人,看到田妮心急地替自己出頭,張楚凌內心感動的同時也就按捺住了開口的心思。無論是孫德貴還是葉姓警員張楚凌都沒有放在眼中,他根本就不擔心這幾個人能夠折騰出什麼花樣來,想起田妮整天呆在醫院悶得慌,此時有人上門送樂子來娛樂田妮,張楚凌自然樂得坐在一邊看熱鬧。

    在孫德貴轉溜著眼睛對田妮使出激將法時,張楚凌就已然注意上了孫德貴,心中暗道這個孫德貴倒不是吃素的,知道有田妮在這裡他們肯定沒法順利問自己話,居然想設個套子讓田妮鑽。張楚凌本來還擔心田妮會吃孫德貴的虧,可是聽到田妮地話和看到孫德貴地反應後,張楚凌不由啞然失笑,他沒想到經過一年多的靜養,田妮地口舌居然變得厲害了,而且性格也沒有以前衝動,田妮在這一論跟孫德貴的交鋒中無疑取得了完勝。

    田妮顯然也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把孫德貴弄得面紅耳赤的而興奮不已,聽到孫德貴的話,田妮不由冷笑道:「我欺人太甚,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啊,我坐在這裡又沒招惹你,你卻要趕我走,難不成這個醫院是你的地盤?」

    孫德貴沒想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聽到田妮蠻不講理的狡辯,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應答,他唯有在心中暗自責怪自己惹誰不好,幹嘛非要招惹田妮這個煞星,這不是自找罪受麼?

    「田女士,請注意你的說話語氣和態度,我們來醫院是為辦案而來的,要是你繼續打擾我們辦案的話,我們會以妨礙警務而拘留你的。」葉姓警員見自己的頂頭上司被田妮逼得說不出話來,想起要不是孫德貴的一心提拔自己現在說不定跟自己的警校同學一般窩在警署當軍裝警,心中感激孫德貴對自己知遇之恩的葉姓警員連忙幫腔道。

    「哼,妨礙警務?拘留?好大的口氣,你不妨試試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拘留我?」見到挑起事端的葉姓警員居然一再挑戰自己的容忍極限,田妮不由冷哼一聲,不屑地對葉姓警員說道。

    張楚凌見田妮似乎真的被葉姓警員勾起了怒氣,他不由輕輕地握了握田妮的小手,在田妮疑惑地回頭看他時,張楚凌微笑著對田妮搖了搖頭,同時對著葉姓警員說道:「葉Sir是吧,你只是一個新丁而已,既沒有條子,也沒有花,怎麼做人就這麼囂張呢,是你的上司和師兄沒有教你怎麼做人,還是你覺得自己能耐比他們強,覺得他們教不了你呢?」

    接觸到張楚凌溫柔的眼神後,田妮的滿腔怒火迅速地熄了下去,聽到張楚凌奚落葉姓警員的話,田妮知道張楚凌是為了自己出氣才這麼做的,她心中不由大呼解氣。

    葉姓警員卻沒想到張楚凌會突然轉移話題,直接說到他性格的缺點上,而且還有挑撥他和同事之間關係的嫌疑,被張楚凌侮辱性的話語一激,他的一張臉立即漲得通紅,「張楚凌,我再一次警告你,我們這一次來這裡是問你有關大發車行盜車案件的事情,而不是跟你閒扯的,請你積極配合我們。」

    見葉姓警員這個時候還忍得住氣,張楚凌倒是有點驚訝,不過聽到葉姓警員一味地重複這句話,張楚凌不由搖了搖頭,「新丁畢竟是新丁啊,一點辦法的訣竅都不懂,我真是納悶什麼時候警隊人才凋零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連這種人都可以進重案組了。別說我根本不知道大發車行盜車案件的任何事情,即使我知道大發車行盜車案件的有關線索,就憑你這個態度你以為我會配合你麼?」

    一再被張楚凌辱罵自己是新丁,葉姓警員終於沉不住氣了,他指著張楚凌的鼻子大聲說道:「張楚凌,別以為你不吭聲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和大發車行秘密交易的確切證據,我們這一次來問話只是慣例而已,即使你不招待我們也同樣可以治你的罪。」

    「既然是這樣你們就去治我的罪啊,幹什麼還跑到醫院來吵吵嚷嚷的打擾我休息?」聽到葉姓警員的話,張楚凌冷笑道。只是他心中卻是疑惑不已,自己什麼時候跟大發車行勾結了,警方又掌握了自己什麼證據?雖然心中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50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驗傷

    「張楚凌,我們懷疑你是大發車行盜車案件主謀之一,請你跟我們一起回警署接受調查。」被張楚凌一激,葉姓警員頓時腦袋熱血上湧,他順手從自己的身上掏出手銬就準備往張楚凌手上套。

    田妮沒想到葉姓警員這麼囂張,居然一言不合就想動手,她想也不想地挺身而出攔在了張楚凌的面前,「我說你這個人是眼睛有問題還是腦子進水啊,沒看到他現在正重傷臥病在床麼,即使他真的是罪犯你也不能這麼做啊,何況僅僅是你嘴中的嫌疑犯而已,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憑什麼敢把他帶回警署。」

    面對葉姓警員的一再挑釁,田妮是真的生氣了,要不是因為身體虛弱的關係,她早就三拳兩腿把葉姓警員打趴下了,哪還輪得到葉姓警員在病房裡喋喋不休地嗦個不停,見到葉姓警員似乎鐵了心要跟自己對著幹,田妮也是豁出去了,她就不信自己在醫院躺了一年多外面的世界就大變樣了。

    「田督察,請你不要干擾我執行公務,否則我會以妨礙警務罪把你也帶回警署。」葉姓警員只是新來的警員而已,他壓根就沒有領教過田妮的厲害,更沒有聽說過關於田妮的傳聞,他心想即使田妮是一個督察,看她白白淨淨的樣子最多一個文職督察而已,或許自己用言語恐嚇一下她就會讓她知難而退,所以他想也不想地拿出了對付女人的那一套做法出來。

    「葉桑,你給我站到一邊去,這裡的事情有我處理,不用你管了。」孫德貴本來還有心讓自己的屬下當出頭鳥,幫自己出出惡氣。哪想到自己的屬下被張楚凌一兩句話就給氣得熱血上湧,無論說話和做事都失了章法,這讓孫德貴很是氣惱,而且他也擔心自己地屬下真的敢出手捉拿田妮。要是發生那樣事情的話,後果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了,想到這裡,孫德貴不得不站出來喝止葉姓警員。

    「孫督察,你地屬下很有魄力啊,這一點你可遠遠不如他了,他既然這麼能幹。怎麼這裡的事情不讓他管呢。我看你應該把這裡的事情全權交給他處理才對。」孫德貴此時有心想退,田妮卻不依了,當了這麼多年警察,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誰敢頂撞她,更沒有在別人面前吃過哪怕一丁點的虧,今天葉姓警員不但一再頂撞她,更是開口閉口地說張楚凌是盜車賊,田妮又怎麼可能輕易讓葉姓警員脫身呢。

    葉姓警員聽到頂頭上司說這裡的事情不讓他管了,他心中有點不快,開口就想提出反對意見。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聽到了田妮在一邊怪聲怪氣地說風涼話,出於一種本能的逆反心理,他立即打消了開口反駁的行動,而是乖巧地退到了孫德貴地後面,同時不忘拿眼睛狠狠地瞪了田妮一眼。

    孫德貴聽得出來田妮是真地生氣了,想起田妮以前發飆時恐怖的樣子他就不寒而慄,此時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敢順著田妮的意思讓葉姓警員去處理這起案子呢。葉姓警員被張楚凌激得失去了理智。並不代表孫德貴同樣失去了理智。

    「田督察,屬下不懂事。還請你多多諒解。我們這一次之所以來找張楚凌,真的是因為我們手中掌握了張楚凌犯罪的確鑿證據,而且根據醫院的相關負責人透露,張楚凌受傷的事情恐怕也是裝的,要是你堅持不讓我們把張楚凌帶回警署的話,我只是跟警務處長申請警力支援了。」孫德貴這番話說得誠懇之極,可以說是在變相地給田妮讓步了,但是他在給田妮讓步地同時卻搬出了警務處長出來,表達出了他不達目地不甘罷休的決

    孫德貴在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用眼睛掃了躺在病床上的張楚凌一眼,眼中譏諷的意味十足,你剛才不是很拽麼,看我揭穿了你玩的把戲你還拽不拽得起來,可是當他看到張楚凌在聽到自己的話後臉色沒有絲毫地變化時,孫德貴地心中不由有點失望,在失望的同時他心中還有點疑惑,難道那個醫院負責人跟自己透露地消息是假的麼,要是張楚凌受傷住院的事情是裝的,張楚凌又怎麼可能突然聽到自己揭穿這件事表情時一點都不慌張呢?

    跟張楚凌的平靜不同,聽到孫德貴的話後,田妮的臉色卻變得慘白,從孫德貴認真的態度她看得出來孫德貴絕對不是拿話在嚇唬自己,也就是說警方手中真的掌握了張楚凌犯罪的證據,可是張楚凌真的可能犯罪麼,田妮打心裡不相信張楚凌會犯罪。但是從孫德貴嘴中說出來的另外一個消息田妮卻知道是真的,那就是張楚凌裝傷住院的事情,她心中很是納悶,怎麼孫德貴會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呢,到底是誰透露出去的風聲?

    不得不說,孫德貴把警務處長搬出來是很明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田妮唯一的剋星就是郭天,雖然她知道郭天很疼愛她,但是她同樣知道一旦自己真的做錯了事情,郭天會毫不猶豫地懲罰她,根本就不會有半點的通融。所以在聽到孫德貴的話後,田妮沒有繼續大吵大鬧,而是避重就輕地反駁道:「孫德貴,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張楚凌受傷住院的事情是眾所周知的,毆打他的幾個小混混現在還在重案組關著的呢,他們也親口承認了毆打張楚凌的事實,要是你覺得徒手面對十幾個拿著鐵棍而不受傷的話,你不妨親自試試看。」

    「田督察,現在不是我們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你也知道混混的口供是最不可靠的,說不定他昨天那麼說,今天就換了一個說法了呢。至於張楚凌受傷的事情是真是假,我們現在找個醫生過來驗一下不就明白了麼?」孫德貴雖然看到張楚凌一直不動聲色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可是他想起警署的那些混混拍著胸脯說張楚凌絕對沒有受傷,而且這家醫院的一個主治醫師也跟他透露說張楚凌受傷的事情有問題時,他卻動了心思要看個究竟了。

    「既然孫督察有這個雅興,那麼你不妨找你認識的醫生過來給我驗傷吧,不過在驗傷之前,我有權利請問的律師過來一趟,同時我保留就這件事情追究你們誹謗我的權利。」聽到孫德貴好像吃定了自己的樣子,張楚凌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

    在答應配合孫德貴驗傷的同時,張楚凌的腦海中也飛快地分析著自己即將面臨的處境,雖然他不知道孫德貴手中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但是張楚凌卻知道這些證據絕對是偽造的,而且還是邱韻白偽造的,張楚凌知道,自己和李一凡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邱韻白在把王佑銘當成棄子後,就開始了他一系列的行動,而自己也不幸地成為了邱韻白的謀劃對象。

    田妮見孫德貴居然堅持要驗傷,她心中著急得不行,腦海中正拚命地在想如何才能夠阻止孫德貴對張楚凌驗傷呢,卻聽到了張楚凌居然答應配合孫德貴驗傷,她不由訝異地看了張楚凌一眼,卻沒有繼續出聲了。雖然田妮心中依然有點擔心,但是田妮知道張楚凌絕對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既然張楚凌答應驗傷,也就是說事情應該還有轉機。

    見張楚凌答應自己驗傷,而且還要叫律師過來,一直信心十足的孫德貴有點心虛了,張楚凌在重案組時表現出來的智慧他不是沒有見識過,當時他都有著招攬張楚凌為己用的心思,只是看到劉彥博在招攬無果後,他也沒有去湊那份熱鬧了。此時見張楚凌一直從容不迫地應付著自己,這讓孫德貴心中有幾分猶豫,難道張楚凌受傷的事情竟然是真的麼?

    孫德貴心想要是張楚凌受傷的事情是真的,那麼自己不但會鬧個大笑話,而且看張楚凌的架勢自己肯定還得吃一場官司,事情未免太不划算了。可是他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自己都信誓旦旦地說出張楚凌受傷的事情是假的,同時還說出叫醫生來驗傷的話來,此時就是想反悔都說不出口。

    十幾分鐘後,李一凡在張楚凌電話的召喚下立即來到了醫院,當孫德貴見到張楚凌請的律師居然是李一凡時,孫德貴的頭皮就有點發麻,李一凡可是名聲在外,凡是他負責的官司,即使無理也會被說成有理,從來就沒見他輸過。

    李一凡跟孫德貴簡單地交流了幾句後,然後就同意了孫德貴請醫生過來驗傷的要求。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51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栽贓嫁禍

    「孫督察,現在檢驗結果出來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見孫德貴拿著張楚凌的驗傷報告臉上陰晴不定地半天不說話,李一凡在一邊出言提醒他道

    可惜的是,孫德貴腦子裡亂成一團,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自從看過張楚凌的驗傷報告後,他就愣住了,嘴中一個勁地喊著不可能,眼神也是渙散無光。

    在李一凡第三次提醒孫德貴的時候,孫德貴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眼神複雜地看了張楚凌一眼,有心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又沒法問。

    「孫督察,要是你對檢驗結果沒有疑問的話,那麼我們明天法庭上見吧。」李一凡見孫德貴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他在內心搖了搖頭,同時冷聲說道。李一凡從出場的那一刻起,他就始終保持著一張冷臉,而且說話尖酸刻薄,每一句話都把孫德貴擠兌得無話可說。

    其實李一凡也不想對孫德貴態度這麼惡劣,但是孫德貴卻連累他打賭輸給了張楚凌,這就讓李一凡不得不把一口惡氣出在孫德貴身上了,而且李一凡潛意識裡覺得孫德貴好像跟大發車行背後的老闆有關係,看到自己忙碌了那麼長時間卻沒能把大發車行給整垮,他心中也是憋了一口氣,此時正好孫德貴撞到了他的槍口上,孫德貴只能自認倒霉了。

    孫德貴今天的確很倒霉,一開始田妮頂撞他他也就忍了,可是李一凡出現後也對他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這就讓孫德貴心中既不舒服了。他心想李一凡再怎麼厲害也僅僅是一個律師而已,又不能保證自己吃香一輩子,而自己的高級督察卻穩穩當當地,還有望繼續高昇,說什麼自己的社會地位也應該比李一凡高一些啊,憑什麼李一凡對自己態度惡劣呢,所以孫德貴對李一凡的冷言冷語一點都不客氣,兩個人在醫院中基本上一直是針鋒相對的。

    此時猛然聽到李一凡說要跟自己明天在法庭上見。孫德貴心中頓時慌亂起來,他敢肯定要是自己和李一凡真的就張楚凌受傷住院的事情對簿公堂的話,第二天的報刊媒體上面肯定會立即刊登這一則消息,在自己升職地關鍵時刻要是整出這麼一場鬧劇,估計升職的希望也就渺茫了。

    「李律師,你看這件事情我們可不可以私了?」孫德貴在心中權衡了半天後,他不得不放下姿態,低聲下氣地跟李一凡說道。

    「孫督察,能否私了不是我說了算的。得看我當事人的意思,所以你跟我說我只能表示愛莫能助。」李一凡在跟孫德貴唇槍舌戰了半天後突然發現孫德貴不過是一隻紙老虎而已,短暫的興奮過後,他有幾分意味索然的感覺。

    孫德貴見李一凡把皮球踢給了張楚凌,他不由為難起來,自己這一次興師動眾地前來醫院就是想讓張楚凌難堪。結果卻被張楚凌簡單地玩了一手就讓自己下不來台,現在反過來變成自己要求張楚凌放自己一馬了。這個世界變化也太快了吧?

    用眼角的餘光把孫德貴為難的神情看在眼中,張楚凌也沒有說話。他只是瞪著天花板看,彷彿天花板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他的東西一般。

    孫德貴凝視了張楚凌良久,他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示意收隊,讓葉姓警員和他地另外兩個屬下回去,而他則單獨留在了病房。

    「張督察,其實我也不相信你跟大發車行有勾結。只是我們手中掌握的證據卻讓我們不得不例行公事啊。今天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孫德貴一邊謹慎地注意著自己的措辭,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張楚凌的臉色。見張楚凌的臉色始終沒什麼變化,孫德貴不得不拋下誘餌,「要是張督察願意放我一馬地話,我原因把警方掌握你的證據跟你透露一二,雖然那些證據可能也是無中生有地,但是張督察心中要是知道的話總比不知道好是吧?」

    在葉姓警員他們離開病房後,李一凡和田妮知道孫德貴支開自己地屬下肯定是有事想跟張楚凌談,所以他們兩個人也自覺地離開了病房,此時病房中只有張楚凌和孫德貴兩個人。

    「我這個人一般記性很好,只有在心情非常好的時候才會容易激動得忘記一些事情,可是偏偏今天我的心情卻很糟糕,要是孫督察有辦法讓我的心情變得好起來,或許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就想不起來了呢?」張楚凌話中的意思很簡單,我可以不跟你打官司,但是你必須得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他說話時懶洋洋地,彷彿跟孫德貴打官司跟過家家一樣簡單和隨便。

    孫德貴見張楚凌不見兔子不撒鷹,他心中恨得牙癢癢地,不過見張楚凌並沒有堅持要跟自己上法庭,他知道事情還有轉機,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孫德貴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警方手中掌握地張楚凌跟大發車行勾結的有關證據。

    孫德貴之所以跟張楚凌透露警方掌握的有關張楚凌跟大發車行勾結證據的事情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病房中見到田妮處處護著張楚凌,那種無意中表現出來的緊張心情並不是能夠裝得出來的,所以張楚凌遲早會成為警務處長的女婿,而張楚凌的能力又擺在那裡,要後台有後台要能力有能力,張楚凌上位只是遲早的事情。自己現在賣張楚凌一個人情,表面上看是自己落了面子,實際上卻沾了莫大的便宜。

    而且孫德貴心中還有一個小算盤,即使張楚凌不能跟田妮走到一塊,自己告訴張楚凌關於案件的相關線索也不會影響到自己什麼,要是那些證據是真的,那麼張楚凌即使知道了也照樣得伏法,要是那些證據是假的,張楚凌也會承自己的情,不會繼續就今天自己找他麻煩的事情跟自己糾纏。

    內心有了諸多計較後,一連串警方掌握的有關張楚凌跟大發車行勾結的證據從孫德貴的嘴中說了出來。

    據孫德貴所說,警方手中掌握有大發車行跟張楚凌之間賬目往來是證據,而且大發車行最近兩個月還分別往張楚凌的賬戶上轉過兩次帳,數目高達一百萬港元之多。

    聽到孫德貴的話,張楚凌心中大驚,大發車行往自己銀行賬戶裡面打錢?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銀行賬號的呢?想想自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查看銀行卡了,張楚凌心中也拿捏不準到底大發車行有沒有往自己銀行賬號裡面賺錢。

    孫德貴離開病房後,張楚凌立即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很快登陸了網上銀行,讓他疑惑的是,他看到自己的銀行賬號裡面的金額並沒有什麼異常,那孫德貴言之鑿鑿的那些證據又是怎麼回事呢?

    張楚凌相信孫德貴的話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而且在那個時候張楚凌也不可能拿話來騙自己,可是自己的銀行卡裡面金額沒有異常也是事實,這就讓張楚凌有點困惑了。

    「阿凌,難道你就一張銀行卡麼,我記得警隊為了方便警員領取福利和各種補貼,好像發了幾張卡吧,你確認所有的卡都沒有問題?」田妮看到張楚凌很是困惑的樣子,她細心地提醒道。

    「我都差點忘記這回事了。」聽到田妮的提醒,張楚凌恍然大悟,一直以來他都習慣了用工資卡,其它幾張銀行卡卻都放在張父那裡,此時聽田妮提起,張楚凌也想起來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那幾張卡的卡號我卻沒有記住呢,看來回頭我得跟爸說一聲了。」

    雖然還沒有查自己的另外幾張卡裡面金額數目是否正常,張楚凌卻幾乎可以肯定那幾張卡裡面肯定有一張卡存在問題了。既然那些卡不是自己辦的,而是警署給辦的,那麼銀行賬號肯定保密性不高,邱韻白作為一名高級警官,他想弄到自己的銀行賬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有心想算計自己的情況下,隨便讓大發車行往自己的銀行賬號裡面轉點錢進來自然也容易得很。

    「這個邱韻白倒是挺會算計,要不是突然間從孫德貴這裡得知他會通過銀行轉賬的手段來陷害自己,在不提防的情況下還真可能百口莫辯呢。」想起自己差點陷入了邱韻白精心設置的陷阱,張楚凌不由對邱韻白生出了幾分佩服,不過在佩服邱韻白的同時,張楚凌心中也有了對付邱韻白的絕佳法子。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51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

    「阿凌,這幾張卡都是你名下的,這幾年來爸一直幫你保管得好好的,都沒動過。你自己查看一下這些錢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爸這裡還有一點積蓄。」張父把幾張銀行卡遞給張楚凌,眼中全是熱切的目光。

    為了避免讓張父擔心,張楚凌並沒有告訴老人關於西九龍重案組掌握自己和大發車行之間有賬目往來的證據,而僅僅是說自己想看一下自己的銀行賬目。

    當張父聽到張楚凌想查看他自己所有的銀行卡時,老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張楚凌肯定是打算結婚了,看自己的錢夠不夠辦酒席的,所以老人表現得十分積極,翻箱倒櫃的把張楚凌名下所有的銀行卡給翻了出來。

    「爸,我又沒什麼大的支出,錢怎麼會不夠用呢?」張楚凌見老人臉上洋溢著興奮的表情,他很是疑惑,自己僅僅是說看一下自己的銀行卡而已啊,父親怎麼會表現得這麼奇怪呢?

    「阿凌,結婚是大事,一輩子就那麼一次,馬虎不得的,你也不能委屈了田妮那丫頭啊,依我說啊,這個宴席我們得有多隆重辦多隆重。」張父聽到張楚凌的話,還以為張楚凌想簡單從事,他立即反駁道。

    「……」聽到父親的話,張楚凌才知道誤會鬧大了。老人一直都在盼著自己和田妮結婚,現在自己突然提出要看銀行賬目,這行為落在老人眼中肯定會讓老人浮想聯翩,見父親誤會了自己。張楚凌也沒有辯解,他知道這個時候辯解無疑會讓老人失望,沉默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張楚凌想沉默了事,張父卻不依了,他在病房中開始喋喋不休地跟張楚凌建議哪一家的酒樓婚宴辦得最好,哪一家照相館地婚紗照拍得最好,在哪個教堂舉行婚禮等等,直聽得張楚凌瞪目結舌,他這才知道原來老人居然在暗中為他結婚的事情暗中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工作。

    「爸,我聽若男說我們小區的吳嬸很不錯呢。不但健談,而且還很有愛心,前幾天小區停水,她還特地為我們家積蓄了幾桶水。趕明兒我出院了一定要當面感激她,要是沒有吳嬸的幫忙,爸一個人在家中卻沒水喝多不方便啊。」張楚凌見父親說起自己結婚的事情來似乎停不下來了,他不得不轉移話題道。

    「呃……」張父正說得起勁呢,張楚凌的話卻讓張父的聲音嘎然而止,他怔怔地望著張楚凌,一張老臉脹得通紅。半響後他才吶吶地說道:「你這孩子,我正說你的事呢,你提吳嬸幹嘛?」

    把老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張楚凌心中偷笑。從老人地反應他看得出來,老人肯定對那個吳嬸有好感,不然他不會聽到吳嬸兩個字就變得扭捏起來。

    成功地達到了轉移話題的目的,張楚凌暗自鬆了一口氣,父子兩人又閒聊了幾分鐘後。張父就離開了病房。

    張楚凌把自己名下的銀行卡一一通過網上銀行查詢了一番,果然讓他發現了問題,他有一張銀行卡上面的確多了一百七十多萬港元,而這張銀行卡自從發到張楚凌的手中後只發生了兩筆交易,第一筆交易是銀行卡剛發到張楚凌手中時深水警署往裡面打入了一筆特別行動津貼,第二筆交易則是半個月前大發銀行讓裡面匯入了一百七十多萬港元。

    張楚凌隱約記得這張銀行卡是五年前警署發給「自己」的,自從把那筆特別行動津貼取得差不多後,「自己」就隨手把它扔到了一邊,要不是張父今天把這張卡找了出來。張楚凌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有這麼一張銀行卡了。

    「既然你把這筆錢打到了我的卡中,我就卻之不恭了。」看到網上銀行賬戶裡面數字17後面的一串零,張楚凌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然後他地手指頭飛快地在鍵盤上跳動了起來,大概半個小時後,張楚凌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同時打了一個響指。然後把自己的銀行卡捏成了粉末。

    經過張楚凌的一系列操作,大發銀行打到張楚凌銀行賬戶內地170萬已經被成功地轉入了張楚凌特地為自己辦的另外一個賬戶裡面。而那個賬戶的戶主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當然,張楚凌並不是直接把錢轉到匿名賬戶裡面的,而是通過了無數賬戶地周轉,直到張楚凌確認以警方現有的技術手段根本不可能跟蹤到170萬港幣的最終去處時,他才把錢轉移到自己控制的賬戶內。

    而張楚凌原來的銀行賬戶卻被張楚凌成功地銷卡,而且銷卡的時間還是三年前,也就是說大發車行根本就不可能在半個月前往張楚凌的這個銀行賬號裡面匯入170萬港幣。

    「自己躺在床上時間太長了,看來還得適當地活動一下才是。」想到自己計劃中唯一的破綻,張楚凌皺了皺眉頭,心中湧起了一個念頭。

    當天晚上,匯豐銀行深水儲存所發生了一起小小的火災事故,火災不大,不到一分鐘時間就被值班地保安給成功控制住,但是儲存所裡面還是有一些紙質文檔被破壞殆盡。看到銀行並沒有什麼別的損失,銀行的主管鬆了一口氣,很不在意地把那些被破壞的紙質文檔扔進了垃圾桶。對他來說,那些紙質文檔只是兩年前的一些辦卡和銷卡記錄了,它們存在的價值只是備查而已,一般情況下是用不上地了。

    第二天早上,張楚凌跟田妮要了一份當天地日報,發現報紙上對於匯豐銀行失火的事件只是簡單地描繪了一下,要不是有心人地話根本就很難注意到這一則消息,張楚凌不由愜意地抿了一口咖啡,接下來的時間張楚凌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著看邱韻白的好戲了。

    「什麼,張楚凌受傷的事情居然是真的?」聽到袁禎祥的轉述,邱韻白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安仔那幾個混混到底是什麼眼神啊,居然連張楚凌有沒有受傷都看不出來,真是一群廢物。」

    「我跟安仔他們接觸過,看得出來他們很機靈的,他們不可能連張楚凌有沒有受傷這件事情都分辨不出來,而且張楚凌要是真的受傷了,他又怎麼可能恰到好處地把安仔他們給全部制服並等到深水警署警員趕到呢,依我看啊,應該是張楚凌想到了事情露餡的可能性,所以他故意把自己弄傷……」袁禎祥難得地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見,從孫德貴告訴他張楚凌受傷的事情是真的後,他的腦海中就一直在琢磨著這件事情的玄妙,然後在他的腦子裡面就形成了這麼一個結論。

    「管他受傷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接下來我看他如何接招。」見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袁禎祥竟然敢跟自己唱反調,邱韻白心中一陣不耐,他揮了揮手,粗聲粗氣地說道。

    雖然心中對袁禎祥反駁自己有點不舒服,但是他還是覺得袁禎祥的話很有道理,而自己的想法卻有點想當然了。

    自從知道張楚凌夥同劉俊熙和唐勇在監控自己後,邱韻白對張楚凌的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而且邱韻白對張楚凌的偵探能力也有所顧忌,所以他就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對付張楚凌,想把張楚凌給整治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那樣他才可以安心地過日子。

    為了整治張楚凌,邱韻白甚至不惜以大發車行作為代價,甚至連安仔那樣的小混混都給利用上了,讓邱韻白沒想到的是,張楚凌居然會想得那麼周到,居然練自己會因為他受傷的事情而找茬都考慮到了。

    半個月後,張楚凌身上的傷已然好得差不多了,而田妮的身體也已然康復,於是兩人在張父等人的張羅下一起辦了出院手術。

    見到張楚凌和田妮齊齊出院,張父笑得滿臉是花,他正籌劃著如何把張楚凌和田妮的婚事辦得風風光光時,一張來自法院的通知卻讓老人懵住了。在接到法院通知的同時,廉政公署的人也找上門來了,要求就張楚凌的經濟情況做一個調查。

    張父等人對於法院和廉政公署的動作顯然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一直以來張父對於法院和廉政公署都有著畏懼心理,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此時卻被它們一起找上門來,老人自然誠惶誠恐,為兒子擔憂起來。跟張父的緊張不同,張楚凌對於法院和廉政公署聯袂而來的事情卻早就預料到了,看到邱韻白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對付自己,他的眼中笑意更濃了,看來這個邱韻白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nezo 發表於 2009-3-2 20:52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強硬的態度

    警務處為香港政府最大及最嚴密的部門。在1981年,廉政公署為了完成警隊數量龐大而具規模的防貪報告,建立雙方良好的工作關係,廉政專員與警務處長同意成立警察防止貪污小組,負責協調在警務處的防貪工作。同時,廉政公署審查貪污舉報咨詢委員會每年舉行8次會議,警務處長為當然委員。在會上,廉署行動處長向各委員匯報有關警隊貪污的情況和趨勢,促進警隊調查和檢討工作。廉署的行動若牽涉警隊人員的拘捕或搜查,行動前會簡報總區指揮官,行動後亦會匯報。

    雖然大發車行打入張楚凌賬戶內的金額並不是很多,但是因為性質過於惡劣,廉政公署審查貪污舉報咨詢委員會特地為此召開了一次會議,就張楚凌「貪污」的事情予以了討論,而郭天因為跟張楚凌之間關係特別,即使身為委員會當然委員的他也被排除在了特別會議之外,所以張楚凌對於廉政公署的突然找上門來的事情在事前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香港廉政公署位於北海角,總部大樓看起來很有氣勢,無形中給人一種威壓。尤其是廉政公署的權利極大,通常被請來喝茶的人若是確有過錯,很少能僥倖脫身。張楚凌根本就沒有擔心過自己脫身的事情,在來廉政公署之前,他已然給李一凡打了一個電話,張楚凌確信李一凡肯定能夠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廉政公署的會見室裡有三台攝像機,整個過程都會被錄下來,房間的正中間是一張三角桌,律師、嫌犯和廉政公署的辦案人員都有自己的專用座位。張楚凌他們在會見室僅僅坐了不到兩分鐘,李一凡就匆匆趕到。

    看到李一凡的到來,兩個廉政公署的人表情同時一愣。因為經常出入廉政公署大樓地原因,這兩名廉政公署工作人員顯然對李一凡並不陌生,而且他們也深知李一凡的厲害。這讓本來想設置語言陷阱為難張楚凌的他們就有點猶豫起來,有李一凡在一旁虎視眈眈地坐著,很多審訊方式他們就不方便使出來了。

    「張督察,我叫黃英河,這是我的搭檔王洪勇。有人舉報你曾經收受大發車行一百七十萬港幣,現在由我們來負責調查。如果您有異議,可以提出更換其他人負責。如果您認為我在調查過程中有任何違反條例的情況,你可以向我地上司投訴。」其中一名年紀較大,戴著無框眼鏡的中年人朝張楚凌問道。

    「你們誰負責調查都一樣地,我沒有任何問題。」見李一凡輕輕地朝自己點了下頭。張楚凌微笑著回答道。

    「那麼請問您是否承認曾經收過大發車行的一百七十萬港幣?」黃英河問道。

    「沒有。」張楚凌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只不過一個小小的見習督察而已,大發車行怎麼可能憑白無故地給我一百七十萬港幣呢?」

    黃英河一滯,他沒想到張楚凌不像其他人那般只是老實地接受自己的問話,而是言辭鋒利地反問自己。黃英河一時沒有吱聲。坐在他旁邊的王洪勇卻似乎因為年輕顯得有些急躁。開口說道:「我勸你還是老實交待地好,我們可以調查你的私人賬戶,這麼多錢你根本藏不起來。」

    「除了警署發給我的工資和福利津貼,我根本就沒有接收過任何人或單位匯給我錢,要是你們不信的話儘管去調查我地私人賬戶好了。」見到王洪勇氣勢洶洶地樣子,張楚凌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回答道。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真的有自己說的這般清白。為什麼根據你的檔案,在一年半之前。你們全家還居住在一間不到八十平方米的小房間中,家境也不寬裕,可是現在卻……」

    王洪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一凡給的打斷了。

    李一凡看了一眼王洪勇,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面,說道:「你們身為公務人員,我希望你們說地每一句話都要有根據,不要把自己地猜測當成事實,做事要對得起你們現在的這份薪水。」

    王洪勇聽到李一凡地話臉色一窘,差點就被激怒,不過想了想李一凡的厲害之處,他咬了咬牙,總算壓住了心頭的火氣。黃英河卻顯得很平靜,側過身跟王洪勇小聲的說了句什麼。王洪勇狠狠地看了一眼張楚凌和李一凡,轉身離開了會見室。

    「好吧,既然你不承認,那麼我們再來說一下,前天我們調查了你的私人帳戶,半個月前剛剛存入一百七十萬港幣,請問這筆錢的來歷你怎麼解釋?」黃英河微笑著問道。

    「什麼,我的銀行卡裡面半個月前多了一百七十萬港幣,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這半個月我一直在住院,壓根就不知道有這回事啊,是不是你們調查時出什麼岔子了?」聽到黃英河的話,張楚凌張大了嘴,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了自己的詫異。

    「你……」饒是黃英河沉得住氣,他也被張楚凌的態度給激怒了,他憤憤然拿起自己面前的文件夾打開後推了過來:「這上面是你私人賬戶的交易記錄,上面很清晰的記錄了十七天前的下午三點鐘左右有一百七十萬港幣從大發車行的公司賬戶轉移到了你的私人帳戶。」

    「只有這些?」葉空隨便翻了一下黃英河遞過來的調查文件,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微笑道:「黃Sir,我還是很疑惑,據我所知,大發車行興起僅僅是這半年的事情,而半年前我卻在英國進修,我回來也不過是這兩個月的事情,難道你認為我可能跟大發車行有什麼勾結麼,他們憑什麼會往我的銀行賬號裡面打入一百七十萬元錢呢,要是僅僅憑一個銀行記錄就定我的罪,你們廉政公署的工作也未免太粗糙了。」

    聽到張楚凌咄咄逼人的質問,李一凡也在一邊幫腔道:「黃Sir,我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跟你保證我的當事人絕對跟大發車行沒有任何的經濟來往,相反地,大發車行還跟我的當事人有過節,所以大發車行往我當事人銀行賬戶裡面匯錢的事情絕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依我看這些調查報告要麼就是銀行工作出錯,要麼就是你們工作的疏忽,我建議你們重新跟銀行核對一下相關記錄再來跟我的當事人說話。

    先後被張楚凌和李一凡指責自己工作不負責任,黃英河的一張老臉脹得通紅,此時他都有點後悔好好地為什麼要把王洪勇給支開了,至少有他在還可以幫自己擋一擋啊。一向冷靜的黃英河此時也被激出了怒氣,他冷冷地對張楚凌說道:「張楚凌,你身為警務人員,不會不知道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罪吧?只要你肯配合調查,我們會向法官求情,幫你爭取機會,最後的判決很可能會比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罪要輕。」

    「黃Sir,請注意你的用詞,同時我保留投訴你的權利。要是你沒有別的事情,我申請保釋我的當事人出去,保釋金我會立即交好。」見黃英河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原本一直笑呵呵的李一凡臉色一變,毫不客氣地說道。

    聽到李一凡說要投訴自己,黃英河不由有點心虛,可是當他聽說李一凡要保釋張楚凌出去時,他立即站了起來,色厲內荏地喊道:「因為張楚凌涉案金額巨大,所以他的保釋申請不會被批准。」

    黃英河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王洪勇就推門走了進來,他的手中還拿著一份文件,把手裡的文件遞給黃英河,王洪勇冷笑著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請在上面簽個字,這是對你的扣留記錄,從現在起,你將被扣留四十八小時。」黃英河遞過一支鋼筆給張楚凌,示意他在上面簽字。

    「你確定執意要扣留我?」張楚凌根本就不理黃英河遞給他的筆,而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王洪勇一眼,然後轉過身對李一凡說道:「李律師,請立即幫我向廉政公署的處長投訴,就說這兩個人工作態度馬虎,而且徇私枉法,要是廉政公署的處長對此事不聞不理的話,那麼就向法院提出上訴請求吧聽到張楚凌的要求,李一凡輕輕地應了一聲,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出了會見室。而原本臉上還帶著囂張笑容的王洪勇臉上笑容卻是一僵,就是以為自己在爭執中佔了上風正準備看張楚凌好戲的黃英河也是表情一滯。別人面對廉政公署的人時都是束手束腳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可是這個張楚凌卻態度強硬得出奇,好像壓根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一般,這讓他們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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