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男人的親王號 作者:不正(連載中)

mk2257 2009-1-20 17:12:4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9 17521
第一彈 引言
  「嘿!夥計!你看這些地球人還真有趣呢!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設定竟然爭論的如此激烈。嘖嘖!居然都問候到彼此的老母!嘿嘿,有趣,實在有趣!」文斯上校翹著二郎腿,叼著地球上某個國家出產,據說是該星球最好,也是最貴的雪茄,一臉興奮的敲打著控制台。

  「嗯,親愛的文斯艦長,在我看來,您此刻的激動程度恐怕不下於那些正在論壇討論得唾沫橫飛的地球人。事實上,按他們的語言描述,您此刻的狀態大約應該被稱為打了某種家禽類生物的血液。」副官哈里無奈的聳了聳肩,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事實上,他對這個正事不幹,整日遊蕩於地球人網絡的傢伙厭煩透了。當然,鑒於文斯艦長身後那強大的家族背景,睿智的哈文中尉一般選擇了緘默。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對上校這種喪失帝國軍官榮光的行為一直緘默下去。偶爾的諷刺也算是對自己鬱悶心情的一種宣洩。

  「嘿!嘿!我說夥計!別總擺著一張臭臉,這樣你會失去很多樂子的。人活著就要及時行樂!看看這些地球人吧!雖然科技水平近乎於蠻荒,但他們生活的很快樂!平時上班與同事領導鬥,晚上回家還不忘上論壇和網友鬥。這樣的人生還真是有趣呢!」文斯上校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副官的厭惡,反而伸出自己毛絨絨的胳膊摟著哈里中尉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指著控制屏幕上正戰的熱火朝天名為SC的中文論壇調笑道。

  「也許,我應該向參謀部遞交調職申請。就算是去帝國與銀鷹聯邦對峙的邊境戍邊也比伺候這該死紈褲要強。」被上校毛茸茸的胳膊刺激到的哈里中尉鬱悶的想到。但很快,遊蕩在邊境那多得彷彿小行星帶似的戰艦殘骸打消了他剛剛升騰起的一絲勇氣。

  「正如您所言,您的睿智可以照亮整個銀河,上校!」調整了一番自己的心態後,哈里中尉用難得的語氣奉承道。

  相比被裝進巨大的鐵棺材,然後被聯邦威力巨大之冷光鐳射炮轟成燃燒的火炬,最後孤寂的漂浮於邊境成為太空垃圾的一員,睿智的哈里中尉更願意伺候著這個扯著帝國科學院虎皮以「觀察智慧生物文明衍化」的名義逃避戰爭的紈褲。

  至於說帝國軍官的榮光,軍人的榮譽。該死!比起自己寶貴而年輕的性命,全他媽的是狗屎。

  「嘿!我說夥計,我突然有了個絕妙的構想!」雖然對自己副官那難得的奉承略為意外,但很快,文斯上校的思路就轉移到其突然萌發的絕妙點子上。「如果,如果我把這些正在爭執的傢伙全送到他們正在討論的戰列艦上,再轉移到平行時空,讓他們去完成一系列艱難的海戰任務,他們會如何?」

  「坦白的說,別看這些白癡現在爭論的兇猛,實際上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懂。是的!什麼都不懂!不論是對於戰爭,還是對於如何操作戰艦而言。我簡直不敢想像讓這些未經訓練的平民操作戰艦作戰--哪怕是那種原始的、簡單的、星球內的水面戰列艦,那絕對是一場巨大的災難。我甚至都懷疑他們能否讓大傢伙跑起來。」儘管已經決定逢迎自己這位瘋狂的紈褲上司,但當哈里中尉聽完文斯上校的構想後,還是忍不住咆哮起來。這個計劃實在是太瘋狂了。

  「嘿!難道你不覺得正是這樣才有趣嗎?若是他們是一群訓練有素,眾志成城的海軍官兵,那遊戲就不好玩了。」上校顯然沒將副官的意見放在心頭,此刻他正迷醉於自己那瘋狂構想中,激動的滿面紅光,連手都不自覺的敲打著控制台。

  「可是帝國科學院那邊怎麼交代?這事根本瞞不過他們。雖然這些地球人是野蠻人,但畢竟屬於智慧生物。貿然剝奪智慧生物生命是會受到星際聯盟起訴的。」中尉試圖用星際聯盟的法律來阻止文斯上校即將進行的瘋狂行為。

  「放心吧!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嗯!起碼不會讓他們掛掉。至於帝國科學院和星際聯盟?咱麼可以打著科學試驗的幌子。嗯!只是個試驗,試驗智慧生命在非正常狀況下的承受能力。如此以來他們也沒話可說。」激動的情緒讓文斯上校的大腦變的比以往更精明也更具有急智,他幾乎是一瞬間便想好了如何應對高層的責問。

  「可就憑借目前SC上的人數也不夠操作一艘水面戰列艦的。」哈里中尉還在嘗試用客觀條件的不具備性讓艦長放棄他那瘋狂的打算。

  「好吧!那就再加上那些總和他們論戰的龍空人。」某個被幻想刺激得瘋狂的外星人,抓著自己腦袋上所剩不多的頭髮叫囂道。

  「但是,他們彼此並不團結。」副官弱弱的抗辯道。他被激動的面目扭曲的長官給嚇壞了。向地球人的上帝發誓,這是他和文斯艦長共事以來,第一次見到上校如此瘋狂。嗯!儘管,他是九個標準星際月前才調到此處的。

  「該死!這並不影響我的構想。還有,如果你再繼續對我的計劃唧唧歪歪的話,中尉,我會把你塞進太空魚雷發射到仙女星座。是的,我一定會的,以我死去的祖母的在天之靈發誓。」上校終於受夠了自己副官的喋喋不休,下達了最後通牒。

  「好吧!一切將如您所願。」年輕的中尉最後還是屈從於長官的淫威之下,因為哈里不想成為一堆漂浮的太空垃圾。至於那些可憐的地球人?噢!願他們的上帝與他們同在。

  「砰!」隨著一聲巨響,平行宇宙的某時空海面上,由質能轉換器構建而成的巨大戰列艦浮現出來。

  而在本位面宇宙,一群正在網絡上爭執得唾沫橫飛的人們也隨著「滴」的一聲消失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依然運行著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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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14
  寬闊的海面湛藍的恍如一塊巨大的有色玻璃一般,綿延不絕直到消失於海天交界之處,倒映得萬里無雲的天空也是藍汪汪的。

  海中,一個灰色的物體正隨著輕柔的海浪起伏。倘若有人靠近觀察便會發覺,那物體竟是一艘曲線柔美的巨大戰艦,威武的艦炮已一個高昂的角度怒指蒼穹,彷彿要把這天捅個窟窿。

  與猙獰的炮管相比,此刻這龐然大物安靜得有些可怕--事實上它正一動不動的漂浮於海面,隨波逐流。再聯繫甲板上那一具具和攤放的屍體毫無二致的人們,不禁讓人懷疑其是條傳說中的幽靈船。

  隨著時間的流逝,鹹濕的海風溫柔的撫過甲板眾人的臉龐,原本伏在攤放的「屍體」也被大自然喚醒。

  「我幹他娘耶!疼死老子鳥」昏迷前巨大的疼痛讓馬甲一醒來就忍不住罵娘,等到回過神來再環顧四周時,他不禁被眼前的場面弄得有些發懵,腦袋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咱不是正在上網咩?咋跑到海上了?」

  就在馬甲一頭漿糊的同時,其他人也依次醒來,戰艦上也逐漸熱鬧起來,不時還有罵娘聲傳來。看來大家昏迷前都感受到了類似的痛楚。

  「噹噹噹!」清脆的鈴聲在眾人腦海中響起,隨後一個英俊的讓人發指的青年男性浮現出來。

  「喬治,克魯尼!」有資深影迷認出了丫。

  「各位SCER,LKER好!我是半人馬星系薩曼帝國第五混合艦隊卡爾*文斯號戰列巡洋艦艦長--文斯*阿里比奇上校,帝國伯爵。你們可以稱呼我為上校、艦長。當然在你們瞭解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後,即便稱呼我為該死的文斯,我也不會介意。」這位貌似年輕時期的克魯尼,自稱上校的傢伙無謂的聳了聳肩戲虐的說道。從他的話中,地球人們感覺到一絲不妙。

  見自己的幽默感不為接受,上校有些失望。不過想到即將開始的計劃,上校很快將這點不快拋諸腦後

  「坦白的說,作為智慧生命進化課題的觀測人員,我已經在地球上空漂浮了數十年。也見識到地球上形形色色的人類行為。但我至今仍然不太瞭解地球人。因此,為了更深刻的瞭解地球人,我安排這次試驗。至於試驗對像則是在場的諸位。嗯!事實上通過我近段時間對SC的觀測,你們的確是一群有意思的傢伙!好吧!廢話少說!我現在正式向各位介紹我偉大的試驗構想。」不顧這群腦袋正在發暈的地球人,上校開始闡述其那瘋狂的驚天動地的構想。

  「各位!你們現在所處的是你們原本時空的平行宇宙,換句時髦的話說,你們也算穿越了」轟!隨著上校的這番話,底下的人炸開了鍋。

  「咚!」又一聲巨大的轟鳴在眾人腦海中響起,將原本嘰嘰喳喳的人們震得腦袋發疼。

  「好了!我想現在諸位再不會打斷我說話了吧!當然,如果還有人要插嘴,我不介意類似的痛楚再來一下。」看著底下漸漸安靜起來的人群,上校冷冷的說道。相對於人身攻擊,上校更反感別人打斷他的發言,尤其是在他得意的時候。

  「從現在起,你們腳下的戰艦屬於你們了。當然,你們也將駕駛它在本時空完成一系列的任務,例如參加海戰,追擊商船,炮轟港口等。」隨著上校的介紹,戰列艦的參數菜單等也浮現在眾人眼前。

  艦種:戰列艦

  型號:未知

  舷號:BB88

  竣工:2009年1月1日

  性能諸元

  標準排水量:54,000噸

  滿載排水量:62,000噸

  全長:283.4米(水線276.5米)

  全寬:36.4米

  吃水:11.8米(最大)

  動力:

  動力裝置:核動力,2座壓水堆,4台蒸汽輪機,4台應急柴油機,4軸推進

  功率:300兆瓦,40.8163萬馬力

  極速37節

  續航距離:800,000海里(37節)

  1,000,000海里(33節)

  乘員:6,00人(自動化改裝後,可手動控制)

  艦載機:3架反潛直升機(海王級)

  武裝

  3座三連裝480mm口徑50倍口徑主炮

  10座雙連裝Mk.12127mm38倍口徑艦炮

  20座單連裝76毫米快炮

  6台20毫米方陣近防系統

  對空導彈:無

  對艦導彈:無

  制導炮彈:無

  反潛火箭:若干

  裝甲(所有裝甲外層均為50毫米高強度鈦合金複合裝甲)

  側舷裝甲帶310毫米(傾斜角19.3度)

  水密隔艙291毫米

  甲板裝甲210毫米

  炮塔正面裝甲520毫米

  炮座305至445毫米

  雷達系統

  對空對海警戒雷達2部

  導航雷達2部

  火控雷達14部,1部用於主炮5部用於副炮5部用於76毫米高平兩用炮,3部用於密集陣系統。

  聲納系統:2部

  完善的通訊系統

  「考慮到你們菜鳥都不算的素質,戰艦設計標準的確有些變態,遠遠高於你們的對手!當然,為了試驗的平衡,戰艦系統總會出現各種瑕疵。至於是那些瑕疵?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就要你們在日後發覺了。」

  「在我講述完之後,這個時空的後續試驗將由智腦監控。它將會分配任務給諸位,而每當完成系統交予的任務後,根據表現,系統會獎勵或扣除一定數額的點數。當累計點數超過5W分時,你們將完成試驗回到本空間宇宙--也就是出發時的時空。反之,如果點數小於負一萬點,你們也能回去,不過作為懲罰,你們會永久的失去點東西而已。」

  「比如男人會木有小JJ,女人則失去MM。」掃視了一下正陷入呆滯狀的諸人後,文斯上校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淫蕩的笑容說道。

  「好了,該說的就這些了!如果還有什麼疑問請等下咨詢智腦。最後我要提醒你們一句你們是個整體,也就是說積分只給與整體而不分配到個人。兌換東西的點數也從中扣除。只有整體達到標準你們才能一起離開。記住,是一起離開--任何人都不能提前退場,即使在戰鬥中身亡,也會被智腦在脫離戰鬥後強制復活並扣除點數。」隨著這番話的結束,那該死的上校也慢慢的變淡,直至消失於眾人腦海。

  「現在,遊戲開始!你們將同舟共濟!」這是眾人最後聽到的話語。

  太空戰艦中,哈里中尉一臉嚴肅的向剛剛訓話歸來文斯上校說道:「艦長!帝國參謀部急電,讓我們在3個標準星際周中趕赴諾卡星雲前進基地並與第六、八、十三、三十八、三十九、四十七、七十四、八十八特混艦隊一起集結,組成聯合艦隊集群開赴阿斯旺戰區與銀鷹聯邦並肩作戰--法蒂斯人再次入侵了。」

  「操!該死的法蒂斯雜種。好了!中尉,傳我的命令,立刻召集本艦隊所有指揮官進行視訊會議」文斯艦長原本的好心情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攪得支離破碎,憤怒的咆哮道。

  「遵命,長官」中尉向文斯上校敬了個禮,轉身走向控制台。

  然後看著大屏幕上被震撼的一塌糊塗,爭論不休的地球人,中尉有些憐憫的問道。「那麼這些地球人怎麼辦?」

  「該死,現在誰還顧得上他們。先祈禱這次我們能活著回來罷!」文斯上校頭都懶得抬,沮喪的說道。現在他心中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感覺到,也許,大概,他將會在不遠的戰爭中變為一堆漂浮的太空垃圾。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15
  戰列艦的大號作戰會議室現在很吵鬧,事實上在兩個小時之前,自打那群被外星人流放到異時空的倒霉蛋們回過神後,這裡一直都處於亂糟糟的狀態。

  按說600號人,誰也不認識誰,根本沒理由吵得起來。但世界上有些事情卻並不總符合常理來,尤其在外星人的好心幫助下,每個倒霉蛋的頭頂都有一個宛如遊戲NPC腦袋上的名字--那代表著他們的論壇ID。嗯!雖然只有他們彼此可見,但這也足夠滿足爭吵的充要條件了。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同理延生開來,常在論壇混的,誰又沒個別冤家?既然有了怨念,又在如今這種非正常狀況見面,火氣大肯定是難免的。於是,發生點爭執,或者真人PK一下也是難免的。等到彼此快意恩仇一番後,大家免不了再坐下來談論一下諸如前途,諸如路在何方的綱領性問題。

  當然,秉承著兩方論壇諸人馬的一貫作風,跑題也是在所難免的。好在目前狀況不太妙,並因此引得眾人的跑題熱情也不算太高,所以每每總會跑題,但都跑的不遠,而且總能在昇華到大規模人身、人品攻擊之前轉回來。這不得不算是件幸運的事情!

  「現在的情況就如同那個英俊的雜碎所言,除非諸位想到大內供職,否則我們將不得不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同舟共濟,完成一個個該死的任務。」SCER中德高望重的南山賊大人首先發言。「為了協調日後的工作,咱還是先列個章程出來,以後也好辦事。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

  「贊成!」在經歷了若干次跑題後,圍觀群眾也失去了繼續折騰下去的心情,紛紛山呼附議。

  「好了!那咱就先確定船名。好的名字代表好的兆頭,咱現在幹的可是危險買賣,沒有好的名字可不成。嗯!對此,大家有何意見?」派頭十足的敲了敲桌子,讓眾人安靜下來,南山賊大人用頗具磁性的聲音問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底下的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霍去病號吧!常勝將軍,牛!」有人提議道。

  「不好,不好!丫是早夭的,不吉利」立馬有人跳出來反對。

  「那就大秦號吧!秦軍威猛!」又有人建議道。

  「得了吧!二世而亡,也晦氣。」接著有人反對。

  「那你說叫什麼?」被反對者怒了,挑釁道。

  「叫施琅號得了!海霹靂呀!」挑刺著得意洋洋道。

  「滾!你個捧建奴臭腳的二韃子、包衣。」

  「日!你個皇漢」

  ...

  嗯!論戰再次昇華為人身攻擊,兩位老哥扭打成一團,場面又一次的混亂--南山賊大人的腦仁有些發漲。

  「都他媽別吵了!乾脆叫親王號!馬伯庸親王號,專門祥瑞別人。」被嘈雜的場面弄得心煩意亂的馬前卒督公怒了,憤怒的咆哮聲迴盪在整個作戰會議室。

  而隨著馬督公的一聲怒吼,船名也終於誕生了--親王號。很響亮很祥瑞的名字,眾人沒有意見,也不敢有意見。事實上,就事論事的說,也的確沒有比這更祥瑞的名字了--畢竟,親王那強大的、橫跨多位面的,專門祥瑞別人的力量,在場的無人不知--再也沒有比取這個名字更能讓戰艦家宅平安了。

  而隨著戰艦名字的確定,以及後續的一系列標明船牌,升船旗(麒麟旗,以表祥瑞)等手續的完工,親王那強大的氣場橫跨諸個位面,撲面而來。最終形成一個強大的氣場罩,並將戰艦籠罩其中--祥瑞出現鳥!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16
  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南太平洋。大海的浪花溫柔的宛若處子一般,這是南半球美好的初夏。

  輕柔的海風和寧靜的海面構成了一副和諧的畫卷。隨著一聲悠揚的汽笛聲,海天交際之處鑽出一艘龐然大物,將這分寧靜扯的支離破碎。

  這是一艘船,一艘很大的船。優美的線頭勾勒出其漂亮的球型船首,斬開一波波浪花。緊隨其後的是那寬闊卻不失修長的船身和怒指蒼穹的炮管。船中部那高聳的煙囪也正往外使勁的吐露著雪白的蒸汽,並被迎面而來的春風所吹散。

  以船為起點,向後,湛藍的海面形成一道人字形的圖線。

  相對與海上明媚的陽光,此刻的羅經艦橋內卻顯得沉悶而壓抑。

  「督公!對手不過是1894年的日本聯合艦隊而已。應該沒問題吧!咱親王號好歹標準五萬四千噸,滿載六萬二千噸的排水量,這都打不贏,那這遊戲還是別玩了。」高聳的羅經艦橋中,副艦長南山賊強作輕鬆的說道,但語氣卻遠沒有其身上那套嶄新的海軍中將制服來的堅挺。

  正在用高倍望遠鏡眺望遠方的艦長馬前卒聞聽此言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憤懣道:「嘿!就憑咱這群剛剛能把船開動起來的平民?別說對手是19世紀末期的日本聯合艦隊,就算是19世紀初那只在特拉法加爾海戰中敗北的法西聯合艦隊咱們都不見的能打敗。」

  「看看咱船上的那些人,有誰能指望的?是我?是你?還是窗外那群白癡?扯淡,全他媽的是扯淡!」聯想到智腦兩天前發佈的任務,一股無名業火直衝馬督公的腦門。在這業火的沖刷下,馬督公積聚多天的怒火爆發了。只見他揮舞著雙手在艦橋中憤怒地咆哮,久久不能自己。而順著他手臂所指的方向,副艦長南山賊剛好能透過明亮的舷窗看見一群人在前甲板上聊天嬉戲。

  「也許他是對的!」望著窗外那群歡樂的烏合之眾,再聯想到充斥於這些日子的爭吵、毆鬥,南山賊副艦長對自己保有小JJ的前景萬分悲觀。

  在發洩了一番積奠的怨氣後,艦長馬前卒也終於冷靜下來,繼續履行著他的使命。

  「章渝航海長!報告我們現在位置、航向與航速!」

  「報告艦長,我們現在方位是東經167°南緯13.5°努美阿附近海域。航向正北,航速30節」進過一番測算,滿臉忠厚的航海長章渝回答道。

  仔細的用放大鏡察看了一番海圖後,艦長馬前卒點了點頭,對自己這位貌似厚道的航海長很是滿意。

  「現在距離大東溝海域還有多遠的距離。」為了檢驗一下這位不久前才轉職為航海長的仁兄,馬前卒繼續問道。

  又經過了一番直尺,圓規的艱苦圖上作業後,章渝總算找到了答案。

  「大約3060海里!」

  「很好!」瞟了一眼海圖,艦長馬前卒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他抬起頭來,莊嚴的宣佈:「現在我命令,右舵30°,航向297,航速24節。通知全船做好準備,現在是1894年9月8日14時37分,我們將在5天半後抵達大東溝海域備戰。17日中午12時35分準時發動襲擊。」

  「遵命,長官!」諸位船員彷彿也被馬前卒艦長的情緒所感染,莊嚴的行禮道。

  刺耳的警報聲拉響,高音喇叭中迴盪著艦長方纔的命令

  「各船員注意!各船員注意!閒雜人員請立刻回到自己的船艙!閒雜人員請立刻回到自己的船艙!這不是演習!重複一遍,這不是演習!」

  隨著警報聲的落地,巨大的艦首迅速向左偏移,同時整個船身也向左傾斜。甲板上一片雞飛狗跳。

  馬甲是個小人物,這點他自己也清楚。事實上,在此之前,他在這600多人的小圈子中依然是個小人物。

  沒有馬前卒督公多才,沒有樸芬青大人矚目,也沒有南山賊、童貫那樣的淵博。他只是混跡於論壇中的一條小雜魚。如果不是這次他開帖子架空戰列艦,恐怕穿越這種說不算好,也說不算壞的事情也輪不到他頭上。

  儘管如此,他依然是個小人物--直到兩個星期前。坦白的說,用這種方式出名並不是他願意的。因為他是作為造成穿越罪行的禍首被滿懷怨念的諸君人肉出來滴。

  這也多虧了好心的外星人--頭頂著偌大的ID名字再加上某些記憶超群的仁兄,兩者的結合直接導致了慘劇的發生。

  飽含怨念的眾人,熱情的用雙拳、扳手、鐵鏈、千斤頂等向馬甲表達了自己對穿越一事的感激之情,同時也讓馬甲感激的淚流滿面了若干次。

  然後結果就是馬甲出名了--大大的出名了。

  不過此刻馬甲卻絲毫沒有作為名人的自覺--他正坐在左舷邊觀看肖白浪等人斗地主。接著,大副樸芬青那本就破的聲音從那更破的高音喇叭中傳出,滲得讓人發指。

  「豬意!這不是宴席!重複一邊!這不是宴席!」

  「嘿,我說哥們!艦長都下命令了。咱還是回艙吧!」有鑒於樸芬青那凶悍的長相,馬甲心中有些發怯,弱弱的建議道。

  「去他媽的!老子才不鳥他呢!」地主肖白浪不屑的撇了撇嘴,罵罵咧咧的說道。看來他對馬前卒艦長將其分配到輪機艙很有怨念。但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他抓了把好牌。

  「就是!媽的,不就是人比咱隴空多咩!憑啥這樣欺負淫!」下家的朱二的牌看來也不錯。

  「就是!就是!叼他個毛啊!」上家金求德也覺得自己可以博一番。

  所謂不蒸包子爭口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馬甲當然得表現出自己那威武不能屈的優良品質。

  於是牌局在繼續,馬甲依然坐在左舷觀戰。這時,戰艦轉向了。

  突然間的左傾讓他的重心全失,直楞楞的向浩渺的太平洋滑去。危急之下,馬甲的身體協調性得到完美的發揮,幾乎在不可能的瞬間,他抓住了裸露在左舷外的纜繩。

  「呼!安全鳥!」剛剛脫離危險的馬甲才舒一口氣,一波浪花打來,他消失了。

  「我日!這船有四個推進器!」這是馬甲最後聽到的話,貌似是朱二的聲音。

  二十秒鐘後,所有人的腦袋中出現「叮」的一響,一個溫柔的女聲說道。

  「ID:馬甲的和諧,被捲入主推進器陣亡。12個小時後強制復活,扣除點卷5點。目前點卷0點。」

  隨著這段溫柔的話語的結束,羅經艦橋上再次傳來艦長馬前卒那憤怒的咆哮「媽的!全他娘的是豬玀!」

  ===========我是分割線,初次見面!==============

  九月天的海風雖沒有像一月那般能冷得凍結人的靈魂,但也談不上涼爽。此刻馬甲就正頂著凜冽的寒風蜷縮於桅桿頂端的刁斗中。

  「媽的!好冷!」猛的往嘴裡灌了口伏特加,馬甲感覺身體漸漸暖和些。思想又開始發散開來,回到了44個小時之前--洶湧的海浪、略為寒冷的海水,巨大的螺旋槳,能切開人靈魂的痛楚,這一切恍如歷歷在目,後背也不自覺的被冷汗所打濕--那真是一場噩夢啊!

  甩了甩頭,馬甲竭力將那地獄般的場景拋諸腦後,用心的觀察起前方。

  說起來,這艘具有先進對海對空搜索雷達的戰列艦原本不需要配置�望員的。但正如那自稱上校的英俊雜碎所言--丫是有瑕疵的--於是那該死的雷達抽風了,頻率有如前段時間的龍空一般。

  在心煩意亂的艦長馬前卒、雷達長獨孤雯、航海長章渝等人多方會診,使勁折騰一番後,宣告搶救無效。最直接結果就是�望員這個古老的職業再次煥發了青春。

  有鑒於馬甲同志那毛糙的作風,艦長對他在其他崗位是否會造成非戰鬥減員嚴重缺失信心。--於是他被安排到這個目前艦上最安全的崗位。

  「嗯,雖然冷點,苦點,但至少不那麼容易喪命。」馬甲用艦長的話自我安慰道,事實上他也十分贊成艦長的觀點。要不人家咋當艦長呢?有文化的人,說話就是有道理。雖然,有人說馬艦長能當這個艦長更大的原因在於他那有名祖先--馬和公公。但馬甲卻對此說法嗤之以鼻。

  「憑祖宗?這不他媽扯淡咩!老子也姓馬,咋沒人選咱當艦長?人家能當艦長是因為人品高潔好不!再說,看人馬艦長說話那個和藹啊!真真是讓人如沐春風啊!」

  就在馬甲回味馬前卒艦長那慈祥的音容笑貌時,遠處一個島嶼出現在海平面。

  「一點半鍾方向出現島嶼!」雖然身體依然有些僵硬,但馬甲絲毫沒忘記他的職責,在發現島嶼後第一時間便通過通訊器告知艦橋。

  隨著時間的流逝,島嶼漸漸的變大,輪廓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日!丫咋長得也忒像中途島了點吧!」望著越來越近的島嶼,馬甲腦海中浮現出穿越前不久才看得紀錄片《中途海戰》的鏡頭。兩廂對比起來,相似的好像親兄弟一般。

  「我操!那就他媽的是中途島。」馬前卒艦長那豪邁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出,震得馬甲的耳朵有些發麻,就在他想掏一掏耳朵時,一段段精粹的國罵,伴隨著馬前卒艦長高亢的聲音澎湃而來。

  「這是艘他媽的**破船,雷達是壞的,舵機是歪的。我日外星人他全家的二大爺。」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17
  在經歷了雷達失靈、偏航等一系列麻煩後,親王號終於在馬前卒艦長的帶領下磕磕碰碰的趕到了黃海海域。不過時間已經是1894年9月16日下午16:30分了。--超出預定時間56個小時。

  「我入他仙人板板!」大管輪肖白浪使勁將沾滿機油的雙手在棉紗上擦了擦,吐出嘴角邊那燃燒的只剩下過濾嘴的煙蒂,滿臉不爽的罵道。

  自打戰艦抵達了黃海北部海域後,各部門都在艦長馬前卒的嚴令下展開了備戰。相對於航海部門用圓規直尺畫畫線,雷達部門修修機器等相對輕鬆的腦力勞動而言。輪機艙的活就顯得不是那麼美好了。

  鑒於開戰在即的緊張狀況,輪機艙必須保持主推進裝置熱機運行,以免在臨時狀況出現時,發生等待熱機,沒有動力的尷尬狀況。嗯!雖說親王號皮粗肉厚能抗打,但靜止挨打總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這也直接導致了輪機艙工作環境的惡劣。嘈雜的蒸汽輪機,高溫悶熱的宛如馬殺雞一般的環境,讓每個在機艙中工作的人除了大汗淋漓外腦袋也是暈呼呼的。好在眾人也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現在大戰在即,如果不修好那該死的歪舵機,等待他們只有挨炮彈的命運。所以縱使嘴中口花花不斷,上到艦長他家二大爺,下到其未出示的孫子都問候了若干次。但手中的活倒是幹得不壞。

  肖白浪作為大管輪自然得身先士卒下機艙,至於他因此對艦長馬前卒的怨念又深了幾分的問題,艦長大人華麗的無視了。馬艦長的要求很簡單,他要他的船隨時保持備戰的最佳狀態--事實上,做到這點也不大容易。這艘傳說中略有「瑕疵」的先進戰列艦已經讓艦長大人鬧心很久了。好吧!實話實說,應該是自打當上這個勞什子的艦長,馬前卒督公就一直很鬧心。

  「怎麼樣?雷達能修好嗎?」艦長陰沉著臉走進雷達室問道。

  「經過我們的檢查,一致認為是計算機系統出了問題」雷達長獨孤雯有些鬱悶的說道。

  「那就排除它!我不聽任何理由,我只要這條該死的破船能正常運行!」艦長大人已經出離憤怒了,他使勁的揮了揮手,惡狠狠的說道。看來,艦長大人已經越來越習慣用肢體動作配合自己的語氣了。

  「可是…雷達是毛子貨…我…我不懂俄文。」獨孤雯雷達長低下頭扭扭咧咧的說道。此刻她很羞愧。作為一個標準的蘇聯粉,她竟然不懂俄文,恥辱啊!--雖然她不是今天才知道這個壞消息的。但必須得承認,有些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和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兩個概念。但羞愧管羞愧,女王還是很有急智。當她看到艦長那陰沉的臉時,突然間就福至心靈了--貌似艦長大人也是個蘇聯粉。

  「要不…艦長,你來看看吧!」獨孤雯雷達長小心翼翼的問道,她不知道艦長大人是否懂俄文,即使艦長大人一貫的表現證明他是個堅定的蘇聯粉。--因為,女王自己當初也是這樣的。

  很快她就從艦長更加陰沉的臉色判斷出她再一次的福至心靈--艦長也不懂俄文。

  兩個偽蘇聯粉被彼此戳穿使得整個雷達室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砰!」雷達室的門被踹開,尷尬被打破了。

  「是誰?」艦長掏出隨身攜帶的M1911。

  「艦長!別開槍!是我啊!」武器官田子師明智的高舉雙手解釋道。面對艦長那近在咫尺的槍口,天子使感覺到自己的腿有些發軟。他可不是小馬哥,被人槍指著腦袋的情況下還能談笑風生。

  看清楚了來者,馬前卒艦長收起了槍,罵道。「原來是你小子!是你把皇軍引過來的…呸!呸!呸!是你來幹什麼?而且你不清楚進門要敲門的基本禮儀嗎?」很顯然,剛才的場景有些熟悉,熟悉的讓艦長大人有些入戲。好在他第一時間就明白過來,趕緊找借口遮掩掉方纔的失態。

  「是這樣的!火控官解軍洲剛才和我商量,是否我們先搬一部分的炮彈到炮位,免得開戰後手忙腳亂。您是知道的。艦上配備的那10座雙聯裝127MM口徑副炮不是自動裝填的。同樣,您也清楚,我們那些可愛的水手們大多是宅男出身。所以一旦開戰,我們有可能將面臨炮彈不足的尷尬!」講到此處,田子師也很鬱悶。就憑艦上那群不是胖的跑兩步就喘就是營養不良到一陣海風就能刮走的宅男。別說搬炮彈了,就是搬子彈他們都不夠格。該死!都怪馬甲那個腦殘,設定的時候咋就沒加裝自動裝填機構。武器官大人的怨念讓正在刁斗中望風的馬甲一陣惡寒。

  「放屁!提前搬炮彈到炮位?你們是豬嗎?皇軍在中途島那血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萬一被敵人命中那些炮彈咱們都得飛上天,全他娘的飛上天。」馬前卒艦長那個怒啊!自己的這些船員,素質也忒差了點。俗話說,沒有見識也得有常識,沒有常識也得看點電視吧!電視節目中關於南雲中將的錯誤說的還不夠多嗎?相對於日軍囤放在甲板上的魚類、炸彈,那些127MM口徑,38倍徑的炮彈威力也小不到哪裡去。如果真按他們那樣幹,絕對是場災難。

  馬前卒艦長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解軍洲火控官談談,當初自己可能被丫那套長篇大論的紙上談兵給唬住了。趁著還未鑄成大錯前考察丫一番,如果他真的不適合在這個位置幹下去,那就換鄧肯上來算了。嗯!傳說中,鄧肯的炮打的很準,當個火控官應該沒問題吧

  既然作為戰艦最重要一環的火控官出現了信任危機,艦長大人自然不能在雷達室繼續貓下去。於是他趕緊拉上武器官往火控室奔去。這年頭,做艦長難!做一個菜鳥艦長更難!做一個菜鳥艦長還帶著一群烏合之眾的平民海軍~~~難!

  雖然各種毫無頭緒的事情讓艦長大人有些焦頭爛額,但艦長終究是艦長。他當然不會只顧及火控部門的麻煩而忽略雷達部門。所以他臨走的時候特意交代獨孤雯雷達長,讓他去軍務部門的倉庫管理處找趙曼雄--他是艦長所知,船上這群烏合之眾中唯一懂俄文的大能。可惜他是隴空人,否則艦長大人說什麼也不會讓這樣一個人才去管理倉庫。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海面時,命運多舛的親王號總算恢復到最佳狀態。右傾1.2°的舵機在以大管輪肖白浪為首的諸輪機部同僚的共同努力下被矯正為左傾0.4°。雖然依舊是個歪把子,但好歹能湊活對付一下海戰了--事實上,按肖白浪大管輪的說法「那是相當的湊活!」馬前卒艦長也懶得再去吹毛求疵了,他也清楚,就憑自己手下那群烏合之眾能做到這樣,已經邀天之倖。所以他現在的心情還不錯。

  接著,更好的消息一個個傳來。首先,在獨孤雯雷達長的英明指導、趙曼雄同志完美翻譯、計算機大能寧無銘同志的果斷處理下。那兩台如同患了腦溢血一般時常抽風的對海對空搜索雷達總算擺脫了血栓的纏繞,勉強能運行。當然,前提是開機時間不能過長。否則依然會腦血栓。對此,艦長大人很滿意。畢竟對手是19世紀末期的日本聯合艦隊,不是大米海軍。有個能用雷達就足夠對付了。

  唯一讓艦長大人頗有微詞是,立此大功的三人中竟然有兩人是隴空眾,而剩下的那位強大、精銳的SCER竟然只混了個英明指導的功績。至於那啥的英明指導究竟是啥貨色,艦長大人心知肚明。想起平時講起理論唾沫橫飛的SCER現在只能混嘴皮子,艦長大人非常鬱悶。雖然他一貫自詡是平等人士,但不可否認,偉光正的艦長大能心中其實還是有些小九九。好在艦長大人自制力強,很快就將那點不快拋諸腦後,專心思索如何面對即將開始的海戰。

  接著,武器官田子師和火控官解軍洲聯袂而來給艦長帶來了好消息。經過和艦長一番懇談解除了信任危機的火控官閣下看來精神不錯,他中氣十足的向艦長匯報道。

  「經過田子師武器官和我的遴選,我們從非戰鬥崗位共挑出60多位身強力壯的同志負責搬運炮彈,而且個頂個有經驗!」

  「有經驗?」艦長大人一頭霧水的問道。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艦上竟然隱藏了如此多的千里馬。搬炮彈有經驗,那就意味著以前在炮兵幹過,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在陸軍幹過,畢竟中國海軍弱全世界都知道。但即使這樣也是了不起的人才啊!相對於現在貓在炮塔中那些從沒開過炮的菜鳥而言,這些開過陸軍炮的簡直就是大能。想通了此節的艦長大人感覺自己幸福就要暈過去,但火控官接下來的話將他打入了無底的深淵。

  「是的!我們這次選的全部都是已生育人士,而且都有多年抱孩子的經驗。因此絕對能滿足搬炮彈的體力要求與安全規範。」

  「你…」此刻,艦長大人的血壓有些高,不過他很快便穩住,無奈的揮了揮手,獨自走進作戰室。

  「卡噠」們被扭開,副艦長南山賊和大副樸芬青走了進來

  「嘿!我說夥計,幹嘛這麼喪氣!馬上就要打仗了!咱還全指著你呢!」看著艦長大人抱著腦袋痛苦的模樣,副艦長南山賊知道他很受傷,開口鼓勵道。

  「你覺得就憑這些人能打仗嗎?」馬前卒艦長頭也不抬,悶聲說道。

  「能不能打不也還要打嗎?都到這個份上,說這些有啥意義?還不如用心想想等下該怎麼打呢!」大副樸芬青冷冷的說道,凶悍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是啊!總歸是要打的!」收拾了一番自己落寞的心情後,馬前卒艦長拾起丟在桌上的海軍帽,端正的戴上。陽光透過舷窗照耀在他的臉上,金色的朝陽將他的表情映得格外堅毅。

  「事實上,我覺得火控官大人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能時常抱孩子的人,抱起炮彈來起碼不會出現安全隱患!」見艦長大人重拾了信心,副艦長長舒了一口氣,忍不住調侃道。

  淒厲的警報聲再次拉響,大副樸芬青那更加淒厲聲音也再次從高音喇叭中傳出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立刻進入戰鬥崗位!立刻進入戰鬥崗位!本艦將全速航向大鹿島海域,4個小時後接戰!重複一遍!4個小時接戰!」

  巨大的戰列艦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向不遠處的大鹿島全速駛去。不久,高音喇叭中傳來樸芬青的怒罵。

  「媽的!錨機室的哪個雜碎忘記把錨升起來了!」

  甲板上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18
  聯合艦隊指揮官伊東佑亨中將現在的心情很複雜。自打一個半小時前第一分艦隊發來了「東北方向發現三艘以上敵艦」的信號後一直如此。聯想到皇國的千年大業,中將既有即將開戰的興奮又有身負重責緊張,其中更多夾雜對海戰結局的憂慮。

  「應該會獲勝吧!」伊東中將將目光轉向舷窗,透過明亮的玻璃他看見威武的艦隊正吐露著粗黑的煙柱向前進軍。雖然在作戰會議上他同意這個豪賭似的作戰計劃,但他心中仍然有些忐忑,原因很簡單--帝國輸不起。

  可是,和龐然大物一般的大清國相比,帝國的生存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地震等自然災害隨時威脅著帝國子民的生命,而貧瘠的資源更是讓本就貧窮的帝國更加窮苦。在坐困等死和掙扎一博中,帝國選擇了後者,反正最壞的結果最多還是個死而已。

  想通了此節的伊東中將不再猶豫,向身邊的副官命令道:「全隊轉向,平均航速,呈單縱陣,目標清國北洋水師,各艦做好戰鬥準備。」

  「嗨依!」副官恭敬的一點頭,走出司令塔。

  望著窗外那一艘艘高大的戰艦和正在甲板上忙碌的水兵,伊東中將信心滿滿。有先進的戰艦,忠勇無敵的海軍士兵,大日本帝國畢會武運長久!

  不多時,松島號就打出旗語,整個艦隊開始轉向。

  伊東中將看眼牆壁上的航海鐘,此刻是1894年9月17日上午12: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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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軍門!哨兵剛剛獲得的情報!日本聯合艦隊以縱列隊形向我們駛來,航速12節左右,戰艦12艘,距離23海里。方位我方左舷40°。看樣子是準備搶佔T字戰位」定遠號的羅經艦橋中,管帶右翼總兵劉步蟾向正拿著望遠鏡眺望的水師提督丁汝昌報告道。

  「噢?」丁汝昌趕緊將手中的望遠鏡調轉到左舷方位,可惜只能看見濃濃的煙雲。放下了望遠鏡後他又思索了半晌,才對身邊的劉步蟾吩咐到「讓哨兵繼續觀測,同時命令各艦做好戰鬥預備。「

  「喳!」隨行的一個水勇行禮後領命而出。

  「丁軍門!你看…」劉步蟾皺著眉頭問道。聯合艦隊的打法很實用,就是憑借自己的高速搶佔T字戰位,集中優勢火力,對北洋水師予以打擊。如果北洋水師也採取同樣的縱列陣打法,水師中的那幾艘低速老式戰艦必然掉隊,最後被聯合艦隊殲滅,而且水師的艦炮多為老式艦炮,射速和聯合艦隊列裝的新式快炮根本無法比。打起來絕對是本方吃虧。

  低頭又仔細的察看了一番海圖,丁汝昌還是有些猶豫。劉步蟾的那些顧慮他不是不清楚,而這些年因為老佛爺修園子導致的水師糜爛他也明白。面對如此困頓的局面他也拿不出什麼好主意。但真的讓他採用劉步蟾提出的橫穿T字頭的打法,他又覺得太過冒險。

  這不符合中堂大人『保船制敵』的方略,即使慘勝,中堂大人那裡也交代不過去。劉步蟾只是個管帶,掛個二品總兵的而已。像他這樣的空頭二品,大清沒個1000也有800,算不得什麼。若是中堂大人和朝廷追究起來,還得自己這個提督背鍋,因此絕對不能損失過大。

  確定了基調後,丁汝昌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拋棄劉步蟾那冒險的打法換成更保守一些的雁行陣。

  「傳令!水師由雙縱陣改為橫陣,旗艦定遠位於中央,其餘各艦在其左、右依次展開,艦隊呈楔形梯隊。各小隊須協同行動;始終以艦首向敵;諸艦務於可能之範圍內,隨同旗艦運動之。」

  「丁軍門?!」劉步蟾還想再勸一下,但下定決心的丁汝昌揮了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隨著旗艦定遠打出的旗語,北洋水師的陣型也開始改變。形成了一個以定遠打頭,鎮遠、靖遠等艦分列兩翼的箭頭形排列。

  除某些意外因素產生的那個怪胎外,亞洲海面上最為強大的兩隻水上力量即將展開鐵與火的較量。

  至於某個擾動歷史的怪胎,呃…貌似又遇見麻煩了。

  「報告艦長!雷達室顯示,前方左舷9點鐘方向發現大量船隻,一隊呈縱列陣型,船隻數目12,航向030,航速10節。另一隊呈雁形陣,船隻數目10,航向270,航速7節,雙方大約在30分鐘後進入彼此射程。另有小型艦隻若干,航向…噢!該死,雷達又抽風了!」雷達員李毅正朗聲向艦長馬前卒匯報著當前掃瞄結果時,雷達監視儀突然黑屏了。

  「噢!該死!」馬前卒艦長已經被這血栓的雷達折騰夠了。使勁的敲擊了一番後,仍然不見好轉。嗯!也不能說是完全不見好轉,起碼原本的黑屏沒了,變成滿屏幕的雪花。那一顆顆細小的雪花歡樂的在屏幕上蹦�著,彷彿正在嘲笑艦長大人的無能一般。於是艦長大人再次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媽的!你們雷達部搞什麼飛機?」艦長的咆哮通過通訊器瞬間傳達到雷達室,震得整個房間嗡嗡作響。

  「嘿!這可不能怪我,艦長!是女王說要將對海對空搜索雷達和導航雷達並機運行的。諾!結果您已經看到了。事實上,我們一致認為,您安排這個連俄文說明書都不懂的外行來領導雷達部這個需要高素質人才才能勝任的部門主管簡直是場災難。」通訊器中傳來趙曼雄那調侃的聲音,他一直對馬前卒將其發配物資部門管炮彈很有怨念。

  聞聽此言,馬前卒艦長簡直快要爆炸了。就在他準備對著通訊器發飆時,裡面傳來了鈍器擊打肉體的聲音,然後再是肉體撞擊鋼板的聲音,接著便沒有了聲音。

  「噢!看來用不著我親自來處罰那個囂張的小子了!但獨孤雯女士,請問你把我們船上唯一會俄語的小子打昏後,我們該如何伺候那幾台蘇聯雜種製造的雷達大爺?」馬前卒艦長拿著通訊器憤怒的向另一頭的女王咆哮道,此刻他已經顧不上鍾愛的蘇聯了。

  「噗…噗…滋…」除了肉體撞擊鋼板的聲音外通訊器裡依舊是一片電流聲。

  「好吧!我們得承認,我們錯了!女人和雷達的確是兩種生物,我們不應該把她們放在一起。正如趙曼雄所說,這是場災難!」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馬前卒苦悶的對副艦長南山賊說道。

  「坦白的說,除了在稱謂這一點上我和您持相反意見外,其餘的話我完全贊同!」南山賊刻意強調到。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就反對那個女人擔當雷達部門主官。

  「好吧!老夥計!是我犯了錯。打完這仗後,我就把她調到後勤部門」想到女王給自己捅的簍子,艦長馬前卒惡狠狠的說道。

  「如您所願!當然,我私人還是要給您一個小小的建議,那就是您在發佈這個命令前最好再多找幾名強壯的副官作為您的警衛員。」副艦長南山賊無謂的聳了聳肩,並好心的建議道。

  「沒關係!她要發瘋就隨她瘋吧!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等下作戰的方案。」馬前卒艦長很有氣勢的一揮手,豪邁的說道。當然,如果他的腿能夠不發抖的話就更有氣勢了。

  「討論個啥?開過去轟他娘不就得了!」大副樸芬青絲毫沒有注意兩位艦長先前的談論,反正他只對作戰感興趣。至於那個女人。大不了和看見狗屎一般,繞道就行。

  「你怎麼看?」馬前卒艦長華麗的無視了樸芬青,在他看來,一個粗人能有啥好建議?於是轉頭向副艦長南山賊咨詢到。

  「我和樸芬青的意思一致!」南山賊淡淡的說道。

  以目前這種裝備絕對優勢,戰術那啥的有何用?更何況本方就一艘戰艦,根本不存在協調位置,分配火力之說,開足大炮轟就行了!要硬說啥戰術,那不是裝B咩!

  南山賊副艦長可是對裝逼深惡痛絕滴…

  「那好!就按你們的戰術操作,戰艦全速趕赴交戰海域。開戰!」既然自己最重要的兩個助手都如此說,馬前卒艦長自然從諫如流。於是他很豪邁的下達了作戰命令並小小的裝了一下逼。

  戰艦迅速的劃出一條弧線,高速向那片天空被濃煙遮照的海域駛去。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19
  黃海九月的天氣說不上炎熱,也談不上涼爽。但被正午的陽光直射久了,身體也難免感覺到一絲燥熱。

  水勇新兵楊二蛋在超遠號的刁斗中挺立著身子,一臉緊張的望著正從遠方逐漸逼近的艦隊--那是小鬼子的聯合艦隊,大清國北洋水師最大的敵人。雖然不止一次的聽水師的老兵油子談及過這個對手。但親眼目睹卻是第一次。

  不得不說,當一片黑壓壓的艦隊氣勢洶洶的向自己湧來時,的確會給人心靈予以極大的震撼。此刻楊二蛋就被對方的氣勢所震撼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胃有些抽搐,中午那頓豐碩的午餐呼之欲出。現在他總算明白為啥一向拮据的北洋水師捨得殺豬宰羊了,也清楚啥叫斷頭飯了。

  一陣海風吹來,楊二蛋突然感覺到後背有些發涼,趕緊低頭尋找剛才因為炎熱而脫掉的號卦,盤在腦袋上的辮子也被額頭的冷汗所浸濕。

  聯合艦隊旗艦松島號上,伊東中將望著北洋水師排出的那保守的雁型陣,臉上綻開了笑容。原本他還害怕對手採用橫穿T字頭的冒險戰術來對陣聯合艦隊。嗯!雖然,那樣也無法戰勝自己帶領的強大之大日本聯合艦隊,但也會造成不小的麻煩。損失慘重的勝利可不是伊東中將想要的,在他看來,每一個大日本帝國的海軍士兵都是帝國寶貴的財富,皇國的大業還需要他們,怎能犧牲在懦弱的清國人手中。

  陸軍已經在朝鮮展示了他們的勇武,現在該輪到同為天皇陛下最忠勇武士的海軍表現了。

  「傳令,第二游擊隊向左舵3,進攻弱艦超勇、揚威,先攻破敵軍之右翼,以奪其全軍士氣!」按捺住心中的興奮,伊東中將沉聲宣佈道。

  「嗨咿!」中將身旁的參謀恭敬的一敬禮。

  不得不說,伊東中將的策略十分毒辣,但對手北洋水師的指揮官們可不是親王號上那些剛會航行的小白。隨著日軍艦隊的變相,丁汝昌等略一分析就察覺了中將的打算,於是也出台了對策。原本正向敵方側翼航行的艦隊全體向右移轉四度,以便使主力艦定、鎮二艦首先與敵隊接觸。

  隨著距離逐漸縮短,戰鬥益愈迫近。旗艦定遠桅樓上以六分儀觀測距離的軍官,不時報告距離。12:50,雙方艦隊接近至五千三百米。

  「軍門!敵軍已進入定遠的射程」定遠艦的司令塔中劉步蟾用略為顫抖的聲音向提督丁汝昌匯報道,手心中沁滿了汗水。

  「開炮!」丁汝昌放下望遠鏡,長舒一口氣後鎮定的命令道。

  「開炮!」也許是被提督的鎮定所感染,劉步蟾用自己豪邁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提督的決斷。原本的緊張情緒也隨著這聲怒吼而消失。

  當開炮的令旗升起的同時,定遠右舷炮塔轟然一聲巨響,緊接著冒出一團白煙,305mm克虜伯主炮開始向敵艦轟擊。呼嘯的炮彈掠過天空,從第一遊擊隊吉野艦上空飛過並在其左舷數十米處海面爆炸,形成高達數丈水柱,場面蔚為壯觀。

  「跨射!」觀察哨傳來報告。

  接著,繼定遠之後,鎮遠也發炮攻擊。然後是北洋艦隊其他各艦。數十發炮彈,追隨著定遠艦的炮彈呼嘯的飛向敵艦。

  不到幾分鐘,鎮遠的一發大口徑炮彈,就砸在了聯合艦隊一艘先鋒艦的腦袋上。中彈的倒霉鬼立刻便濃煙滾滾,烈火升騰。螞蟻般的水兵們一邊使勁的搖著抽水泵一邊拖著長長的消防管努力的撲滅炙熱的火焰。良好的開局也讓北洋水師士氣大振。

  伊東中將冷冷的望著正在燃燒的本方戰艦,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雖然此刻他很為皇國獻身的忠勇武士心疼,但他明白,在這個距離上,自己艦隊裝配的速射炮無法對清國戰艦造成大的傷害。

  「距離!只要拉近了距離,獲勝的一定是帝國海軍!」伊東中將恨恨的想到。

  五分鐘後,當雙方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三千米時,中將命令艦隊開始發炮還擊。剎那間,雙方大小各炮,開始了不間斷轟擊。隆隆炮聲迴盪於整個海面,瀰漫硝煙與煙囪吐露的黑霧遮蓋了碧藍如洗的天空。--一場驚心動魄的海上鏖戰開始了。

  「砰!」隨著一聲巨響,定遠艦那寬厚的船身一陣抖動。漂亮的實木甲板化為奇形怪狀的碎渣,被高高的拋入天空,而原本屬於甲板的地方現在則是一個冒著濃煙和烈火的深坑。瀰散的黑煙將一旁的艦殼熏得失去了本色。木頭在灼熱的烈火炙烤下發出微弱的呻吟。

  「軍門!您還是進艦橋指揮吧!這裡危險!」管帶劉步蟾頂著濃煙與烈火奔赴船頭,對正矗立在彈坑不遠處眺望的丁汝昌勸道。

  「別管我,你自去戰鬥!我要親自站在這裡為兒郎們做表率。」丁汝昌推開劉步蟾,固執的說道。原本因為年紀而顯得有些佝僂的脊樑此刻也格外挺拔。

  看著丁汝昌那決絕的表情,劉步蟾無法再勸下去,他能理解軍門此刻的心情,這仗實在是太慘烈了。

  沒有再說什麼,劉步蟾默然的轉身走向司令塔。那裡是他的崗位,他要和自己的兄弟一起戰鬥。為自己,為軍門,為家鄉的老幼,為大清國戰鬥在最後一刻。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劉步蟾的腦中迴盪著林文正公的豪言壯語。

  片刻之後,司令塔中傳來劉步蟾的怒吼

  「開炮!」

  聞聽到管帶劉步蟾的怒吼,矗立在彈雨中的丁汝昌也拔出了指揮刀,怒吼道

  「開炮!」

  定遠艦上的水勇也被提督與管帶那視死如歸的精神所感染,憤怒的咆哮道

  「開炮!」

  遠方日軍的炮彈帶著淒厲的呼嘯聲,嗖嗖的從上空掠過。除了激起巨大的水柱外,偶爾也有炮彈砸在北洋水師的艦艇上,掀起一片鐵與火的風暴。

  飛濺的彈片劃過水勇的身體,帶走他們的血與肉。被它們削掉腦袋或命中要害的水勇幸運的當場死去,剩下那些失去胳膊、大腿、腸穿肚爛的傷病則無助的躺在甲板上聲嘶力竭的呻吟著。血液在甲板上流淌,穿梭其間的人們無不感覺到腳下地板的濕滑,和被海水浸濕的甲板相比,此刻地板在濕滑中還帶著血液特有的粘稠。

  硝煙刺鼻的硫磺味,血液的鹹腥味和蛋白質燒焦時特有的臭味混雜在一起瀰散於空氣之中,即便是海風也無法將其吹散。

  但這絲毫也影響不到北洋水師的水勇們,他們只是用心的完成自己的職責。有人倒下了,旁人會立刻填補上來,接替戰友肩負的職責。

  炮手們頂著酷熱的高溫,盤起辮子,精赤著上身,飛快的填裝著炮彈,並將這一發髮帶著自己,帶著戰友怒火的死神送到敵人的腦袋上,直到生命終結的剎那。

  同樣的事情也不斷的在聯合艦隊身上發生,雙方都已打紅了眼。兩個國家,兩個民族,為了自己的生存空間忘我的搏殺著。

  在雙方接戰一個小時後,挨了數發老拳的比睿號終於帶著滿身的傷口與滾滾濃煙逃出北洋水師的包圍。正當它準備抄近路追及本隊時,艦上餘燼未熄的火焰再次復燃,並一路向彈藥庫蔓延而去。

  「巴嘎!」比睿號艦長櫻井少佐左右開弓,將前來報告損失的少尉抽得找不到北。

  「你這個帝國武士中的敗類!我現在命令你部務必在十五分鐘內撲滅大火,否則我會親手槍斃了你!」發洩完了的櫻井少佐終於平靜下來,隨之而來的是嚴苛得近乎無情的命令。

  不過此時,少尉已不敢再有任何分辯,只是一味的點頭,生怕餘怒未盡的艦長把他拉出去打靶。

  揮退這倒霉的少尉後,櫻井又向身旁的作戰參謀命令到

  「立刻掛信號旗,向伊東司令官匯報『本艦火災,退出戰列』。同時命令舵手,戰艦右轉,航向西南」

  「嗨咿!」參謀恭敬的一敬禮。

  隨著信號旗的升起,比睿拖著滾滾濃煙離隊向西南方逃去。

  不遠處的赤城最先發現比睿發出的信號,趕緊前往營救。同時北洋水師的來遠等數艦也發現了比睿窘境,本著除惡務盡的精神,諸艦立即開動馬力,全速追擊。

  來遠號更是一馬當先。但不幸的是,由於過於靠前,來遠號被三百米外的比睿擊中前甲板,引發大火。望著來遠號上那直衝霄漢的烈焰,沖淡了其他各艦繼續追擊的念頭,紛紛減速至來遠周圍施救。比睿、赤城則乘機猛逃,雙方的距離逐漸拉長至八、九百米。正在附近行駛的西京丸此刻也終於發現二艦的窘境,驚慌之下,急忙發出「比睿、赤城危險」的信號,召喚其他日艦前來救援。

  與此同時,第一遊擊隊剛剛冒著凜冽的炮火通過北洋水師右翼,正準備轉入北洋艦隊背後,對其飽以老拳時。艦隊指揮官坪井航三海軍少將接到了伊東�亨中將匆忙之間發出的『左轉回救比睿、赤城』的信號。

  第一遊擊隊無奈之下,只好放棄眼前的大好機會奉名立即向左轉舵回駛,以高速向比睿,赤城與北洋水師之間運動。在保持航速的同時,第一遊擊艦隊的左舷炮火更是猛烈將大量彈藥傾瀉到北洋諸艦的頭上。突如其來的炮火,則讓正在追擊赤城、比睿二艦的北洋諸艦艇措手不及,無法繼續追擊。赤城、比睿二艦終於得救並乘機逃離戰場。

  就在雙方主力艦搏殺得刺刀見紅時,原本停靠在大東溝口外的平遠、廣丙以及幾條魚雷艇,應召趕來助戰。當他們行駛到北洋艦隊右翼後方時,卻不幸遇見剛剛完成轉向的聯合艦隊本隊。勇敢的水師戰士,不顧彼此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立即向日艦發起決死突擊。

  數分鐘後平遠號發射的一顆炮彈,準確的命中松島左舷軍官室。彈頭帶著巨大動能貫穿了整個魚雷用具室。爆裂的彈片將正在左舷的四名日軍魚雷發射員給撕成了碎片。肉屑混雜這鮮血染紅了大片甲板。

  36分鐘後,平遠號的另一顆炮彈再次光臨松島。炮彈從左至右,打穿左舷中央魚雷室上部,並在大檣下部猛烈爆炸。左舷另外二名魚雷發射員也緊隨四名前輩的腳步,邁入靖國神社的門檻。

  不過,這還不算完。下一個接到平遠死亡邀請的是嚴島號。5分鐘後,它被平遠擊中兩炮,稱為了燃燒的火把。同時平遠的好運也到此為止,它亦被日艦擊中起火,被迫退出戰場。

  在挨了這只奇兵的一記悶棍後,聯合艦隊本隊總算是磕磕絆絆的駛過北洋水師右翼。伊東中將贏得了他的豪賭。儘管心中激動萬分,但他還是沉著的下達了一個個作戰命令。

  在他的操控之下,聯合艦隊本隊繼續向右轉舵並全速繞至北洋艦隊背後,恰好與第一遊擊隊形成首尾夾擊之勢徹底包圍了北洋水師。接戰以來,一直被北洋水師以優勢火力壓制的日本聯合艦隊終於時來運轉,掌握了戰場主動權。而北洋水師卻因為腹背受敵,前景開始變得不妙起來。

  與此同時,某個巨大的陰影正高速向此航來,而率先發現這個怪物的卻並非是交戰雙方。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20
  「中將!看起來我們的清國朋友似乎狀況不妙啊!」大英帝國遠東艦隊參謀斯坦利上校放下望遠鏡對依然還在專心觀戰的艦隊指揮官斐利曼特調侃道。

  理論上,作為光榮的皇家海軍軍官,斯坦利上校此刻的言行是很不名譽的。但他卻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言行是否會遭到長官的反感。

  事實上,對眼前正打得熱火朝天的雙方,斐利曼特中將和他的參謀一樣,沒有任何的好感。在中將眼中,無論是腦袋上留著愚蠢辮子的大清,還是身高不超過帝國主力艦炮彈長度的日本人,全都是野蠻的黃皮猴子而已。

  當然,中將閣下也承認,猴子之間是有等級之分的。比如現在,他就對那些矮個猴子要高看一眼,因為從先前的表現來看。這些矮個猴子要比他們的對手來的聰明,戰術也更加出色。嗯!雖然遠遠及不上皇家海軍,但比起北美的那群農夫還是要強很多。

  「好吧!讓隨軍攝影師EDISON趕緊多拍攝點精彩照片吧!根據清國軍隊自1840年以來的表現,我估計很快會崩潰,他們是打不了硬仗的。」看著遠處被日本聯合艦隊圍起來猛揍的北洋水師,中將做了總結。在他看來,全世界也只有英勇的皇家海軍才能在如此逆境之下繼續作戰。至於清國人?得了吧!他們的醜態34年他就見識過,雖然那時候他只是皇家海軍中一名小小的水手。

  就在中將準備結束觀看這場已經毫無懸念的海戰時,桅桿上傳來�望哨的驚呼:

  「右舷三點鐘方向有不明船隻接近!噢!仁慈的上帝啊!從您賜予的那雙明亮的眼眸中我發現了奇跡!我敢用我那住在利物浦的慈祥老祖母的名義發誓,即使大艦隊的旗艦也沒這傢伙大。」

  哨兵猶如十四行詠歎調般的驚呼顯然讓中將起了興趣。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船能讓血液中都流淌著海水的皇家海軍軍人如此驚訝,雖然從這傢伙語氣上就知道其不過是個菜鳥軍人。但在中將心中,即使是皇家海軍的菜鳥,也應該說得上是見多識廣了。

  等到中將將望遠鏡移到菜鳥所指的方位時,中將心中的震撼一點也不比�望塔上那位擁有過多藝術細胞的菜鳥來的少。嗯!事實上,眼前的景像已經讓以沉穩而著稱的斐利曼特目瞪口呆了。

  巨大的身軀,巨大的炮管,巨大的艦橋,巨大的桅桿,一切都很巨大。這不禁讓中將產生一種錯覺,這難道是傳說中泰坦駕駛的戰艦嗎?很快,中將就打消了這個荒謬的念頭,因為他看見幾個和正常人一般高的身影正在甲板上忙碌。由於距離比較遠,中將看不清楚他們的膚色,但那潔白整齊的海軍制服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之下卻顯得異常醒目。

  優美的甲板弧線,修長的身軀,高聳的炮管。儘管心中十分不願意,但中將不得不承認,這是艘漂亮的船--比帝國所有的船都漂亮。僅僅前甲板那優美的線條就足夠讓大艦隊那些艦首方正的如同磚頭一般的戰列艦無地自容。

  在中將欣賞的眼光關注之下,這個漂亮的大傢伙突然調轉了航向,向自己的艦隊駛來。嗯!他好像發現了自己。

  「噢!天哪!它噴出的是煙霧怎可能這麼淡,而且船身上竟然沒有鉚釘。噢!上帝啊!它怎麼能跑這麼快,難道它是怪物嗎?」斯坦利上校也被這大傢伙震撼了,他端著望遠鏡,嘴裡喋喋不休的發表著各種驚歎。

  但此刻,斐利曼特中將已經沒有心情去聽他的感慨了。作為艦隊指揮官,中將雖然被這個巨大的,漂亮的,跑的很快的大傢伙所震撼,但腦袋卻還是清醒的。天知道這艘掛著怪獸旗幟(麒麟)的傢伙到底懷著什麼目的向自己高速衝來。

  「命令各艦做好戰鬥準備,但絕對不許擅自開火!還有,掛出信號旗,詢問一下對方的來意。」抱著謹慎的態度,斐利曼特中將下達了命令。中將自己也心知肚明,這也只是擺擺樣子罷了。如果對方有惡意,就憑大傢伙身上的那些副炮就足夠將本方艦隊一一送入冰冷的太平洋底了。

  「看在聖喬治旗的份上,他們也許不會為難自己吧!」中將如是想到,他對皇家海軍在外的威名還是很有信心的。

  就在英國佬心裡七上八下的當口,親王號上剛剛擦完炮彈的馬甲正趴在干弦邊望著遠處緊張兮兮,擺出一副戒備模樣的大英遠東艦隊,向身旁偷懶耍滑的二管輪朱二請教道。

  「嘿!不是說已經打起來了嗎?怎麼這兒還有位悠閒的主?」

  「哈!小白了吧!」朱二嘴裡吞吐著煙霧得意洋洋的笑道。

  「瞧見對方桅桿上掛的那旗沒?就是白底紅十字那面!現在你該清楚丫是誰了吧!」順著朱二手指的方向,馬甲果然看見一面聖喬治旗。--當然,馬甲是不清楚丫叫啥的,但作為一個偽球迷,英格蘭隊他還是知道的。

  「原來是英國人的船啊!」

  「BINGO!」朱二打了個響指,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然後用手輕撫著剛剛刮過的下頜,咂吧著嘴道。

  「拉出八條船組成一隻艦隊來打醬油!嘿嘿!牛牛們還真闊綽啊!」

  「是啊!要不咋叫日不落帝國呢!」望著對面一水的戰艦,馬甲也感慨道。即使他再小白也清楚,現在的大英帝國真可謂是小母牛坐飛機--牛逼上天了。

  「不過,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他們在說啥?」

  指著皇家海軍通訊索上剛剛升起的那一長串花花綠綠的旗幟,馬甲一臉期盼的望向身邊的大能。

  「理論上是旗語!」朱二滿臉篤定的裝逼道。

  「說的啥?」馬甲秉承著嚴謹的治學觀念,打破砂鍋問到底。

  「天知道丫說的啥!」朱二終於暴露出其小白的本質,但為了挽回裝逼失敗的面子,他又篤定的加上了一句。「但我敢打賭!那些整日窩在司令塔裡,只會裝逼的傢伙們也一定不懂!」

  事實證明,朱二是正確的。此刻司令塔中的眾位領導們的確是一頭霧水。

  「英國佬到底說的啥?」這個疑問在每個人的腦海中盤旋。

  「鳥他個毛啊!直接用高音喇叭喊話,讓他們滾開!我們正趕時間呢!」大副樸芬青大大咧咧的說道。

  眾人雖看不起這個粗人,但也著實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於是也就半推半就了。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嘛!」諸君如是自我安慰道。

  緊接著,高音喇叭中傳來樸芬青大副那頗具人民教育出版社味道的英語

  「YourBloodyEnglishScum!GetawayfrommywayOrWeblastallyourtothehell!」<#注1>

  (前面的英格蘭雜碎聽著,如果你們不立刻讓開航道,老子會用大炮將你們統統送回老家!)

  很好!很強大的發言!雖然有些蹩腳,但足夠讓精明的英國佬明白他的意思。

  拜那幾個功率強大到變態的高音喇叭所賜,皇家海軍遠東艦隊的所有船員都能清楚的聽到樸大副那彪悍的話語--包括燒鍋爐的。

  所有人都被這囂張到極點的話語雷到了。

  「自打89年前皇帝陛下的海軍折戟沉沙於特拉法加爾後,終於有人敢在海上向不可一世的英國人發起挑戰了!」正在英國遠東艦隊上陪同打醬油的法國觀察員勒梅爾中校在這一刻淚流滿面。

  「挑釁!這是對皇家海軍赤裸裸的挑釁!是對大英帝國的侮辱!」遠東艦隊的旗艦司令塔內,斯坦利上校氣急敗壞的咆哮道。雖然他不清楚為什麼對方喊話的聲音能這麼大。但有一點他很明白--大英帝國被對方狠狠的抽了一記耳光。

  比起暴怒的上校,他身旁的斐利曼特指揮官顯然更能沉得住氣,雖然中將也很憤怒。但他更清楚,憑自己這幾條船,根本就不是那個大傢伙的對手。

  「傳令!讓開航道!」被怒氣憋得滿臉通紅的斐利曼特中將做出了個驚人的決定。

  「噢!上帝啊!是我的耳朵出現了問題嗎?」斯坦利上校不可思議的望著指揮官,如果對方不是自己的上司,他一定會對其飽以老拳。是的,他發誓。

  「執行命令,上校!我說立刻讓開航道!」中將的語氣,寒冷的猶如冬季的北大西洋。眼神更是陰沉的讓斯坦利後背發涼。

  「遵命!長官!」也許是被中將的氣勢所懾,驕傲的上校選擇了服從命令,轉身走出司令塔。

  隨著旗艦令旗的升起,原本在親王號前方游弋的遠東艦隊在令旗的指導下,迅速向右轉舵。只留下一道雪白色的弧線波浪,並被隨後趕來的龐然大物碾得支離破碎。

  然後雙方錯身而過,距離200碼。

  當在近距離看清楚來者後,斯坦利上校不禁為指揮官的決策而慶幸。

  「上帝啊~那主炮的口徑至少有20英吋!」三座三聯裝480mm口徑,50倍徑的主炮迅速擊碎了上校心中最後一絲驕傲。即使是大艦隊在此,恐怕也得向這史前怪獸低頭吧!斯坦利上校如是安慰道,順便無視了對方甲板上那數根向本方豎起的中指。

  而斐利曼特中將大人則拚命的用理智約束自己的怒火。

  至於親王號這邊--事實上,除了向皇家海軍比劃出下流手勢的馬甲和朱二,其他人直到和英國人擦身而過後,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之前那段時間裡,他們被自己那親愛的大副給徹底雷懵了。

  「噢!該死!我們現在是去揍日本人,而你卻向英國佬挑釁!」看著面無表情的樸芬青大副,馬前卒艦長的腦仁很疼。

  此刻,和他同樣頭痛的還有中日艦隊的指揮官們--他們都已收到了各自�望哨的情報--某個目的不明的大傢伙在恐嚇完英國人後,直愣愣的朝戰場衝來。

  #注1:此句英語由SC大能流放者卡爾所造。

  PS:來晚鳥~~我有罪~~剛剛和女網友吃完飯~~~本來咱家陪看MM看看電影,之後再XXOO一番...

  結果...

  殘念啊~~稍後,看能不能把設定完善一下,貼出來...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21
  當看清楚正從遠方飛速駛來的大傢伙後,聯合艦隊指揮官伊東中將終於明白高傲的英國人為什麼會忍氣吞聲了。

  「真是個巨大的傢伙啊!如果自己的旗艦是它的話。只需要一艘這樣的戰艦,自己就能完成天皇陛下布武天下的宏願了!」

  這廂,中將還在暗自感慨著,那邊親王號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一切非戰鬥人員全部進入了封閉的艦體,以免被艦炮齊射時強大的氣流所傷。

  「嘟!」各炮塔內的蜂鳴警報器響起,警報燈也變為紅色。艦體外的高音喇叭上也同時拉起了淒厲的警報。在收到了樓上觀測部門發來的數據後,安坐在桅樓頂部作戰艦橋中的解軍洲火控官,望著身前指揮台上已變成了綠色的指示燈,伏下身子對通訊器喊道。

  「各炮長注意!目標左舷日本聯合艦隊本隊,方位260,距離5000碼,5輪急速射,覆蓋打擊。FIRE!」

  「轟!」隨著解火控官一聲略帶裝逼的命令,全艦49門主副炮同時發出怒吼,橘紅色的炮口焰高達數米,即便在正午明媚的陽光照射之下也清晰得肉眼可見。身處封閉船艙中的艦員們一個個都被空氣急速流動產生的氣壓震得鼓膜發疼,腦袋發暈。巨大的聲波更是讓他們的耳朵暫時失聰。整個親王號也被艦炮那龐大的後坐力向右平推了數米。海面上出現了一圈圈以親王號艦身為中心的巨大漣漪。

  數百枚炮彈在天空中劃出高低不等的彈道曲線飛速掠過聯合艦隊本隊,掠過北洋水師,掠過第一遊擊艦隊,終於跨過整個交戰水域,砸到戰場的另一頭,激起若幹道水柱,最大的接近百米高--威力巨大之480mm口徑重炮的威力可不是鬧著玩滴。

  拼了老命全速趕來的英國人,正好目睹了這次炮擊。如果說先前親王號只是用龐大的身軀給予驕傲的皇家海軍以震撼的話,那麼這次超級炮擊則讓約翰牛們體會到了什麼叫徹底的膽寒。

  斐利曼特中將目光呆滯,顫抖著嘴唇說道。「好可怕的威力,好優秀的海軍!」中將的讚譽對了一半,威力巨大倒是不假,至於那啥優秀的海軍嘛!嘿!親王號的艦員雖然大多數都很無恥,可這點自知自明還是有的。

  「上帝啊!它所有的艦炮居然能同時開火,即使是皇家海軍最優秀的炮手也做不到。」斯坦利上校的臉色雪白,顯然他和他的指揮官大人一樣,都被這次齊射給唬住了。完全忽視了親王號犯了一個連海軍小白都不會犯的低級錯誤--丫連校設彈都未發射--這點,即便是岡比亞的海軍都知道。

  其實這也不能怪英國佬沒見識。畢竟,最早的全艦一體射擊指揮系統得等到十幾年後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才會誕生。至於親王號裝備的這種火控雷達系統,更是冷戰時期的毛子國科技成果。老實說,用這玩意來對付19世紀的海軍確實是無恥了點。

  好在英國人今天是來打醬油的。只要不腦殘得向親王號挑釁,或是行駛到靠炮口的那一側,倒也沒有挨炮彈的風險。相比之下,更加膽寒的是正在交戰的中日雙方。

  事實上,他們都被親王號那次橫穿整個戰場的「超級遠射」給弄懵了。因為,他們不清楚親王號的目標到底是誰?

  「噢!該死!在火控雷達的指揮下,我的船員們竟然能在距目標10000碼的位置上射出偏差達到20000碼的炮彈。這是我30年的人生當中,見過的最扯淡,最荒謬的事情。」觀測部門發來的著彈點信息,猶如一記悶棍,將正在司令塔中躊躇滿志的馬前卒艦長砸得眼冒金星。

  「我早就提醒過您,即便有火控雷達的協助,您也千萬別對那幫傢伙的射術期望過高。」副艦長南山賊再次扮演了先知並成功的預言了眼前的狀況。

  「如果沒有您下發的那份『炮手們必須在火控雷達的協助下射擊』的命令,根本不會出現如此滑稽的射擊效果。」戰前才被馬前卒艦長任命為副武器官並陪同參謀作戰的楊波,尖刻的指出問題所在。

  「噢?如此說來還是我的錯咯?」馬前卒艦長滿臉凶悍的望著楊波,眼神中的怒火幾乎可以融化掉親王號那厚達520MM的主炮塔前裝甲。顯然,新任副武器官的發言傷害到艦長那脆弱的自尊了。

  「坦白的說,的確如此。」楊波是個厚道人,所以他無視了艦長大人的怒火,耿直的講到。

  「艦炮的火控系統應該是根據武器的性能、精度等設計的。以咱們的480MM主炮為例,必須採用蒙特卡洛法,利用6自由度彈道模型解算數百條彈道,求出在特定的命中概率下,火控系統修正艦艇搖擺時產生的隨機誤差對目標高度、水平距離及艦炮射角、射向的影響後,才能得出相對完整的數據。沒有這些彈道數據的支持,再先進的火控系統也不過是一堆昂貴的垃圾。」

  「很不幸的是!咱們現在就遇見這個麻煩了。因為,無論是從未被各國海軍列裝過的480毫米主炮,還是那些美國人造的MK12,毛子的火控系統中根本沒有它們的彈道數據。」

  隨著楊波的一番解釋,眾人總算弄了個囫圇明白。

  「既然火控系統無法使用,那接下來這仗該怎麼打?」不得不說,馬前卒艦長是個不錯的領導者。在發現自己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後,立刻向內行虛心請教,至於楊波方才對自己的冒犯行為,艦長大人很有度量的揭過去了。

  「簡單的才是可靠的,我建議主炮炮手們採用光學射擊瞄準儀來進行作戰,實在不行乾脆就用3門三聯裝480MM主炮抵近直射,反正咱們的炮射程遠,即便直射,也比聯合艦隊裝備的那些40倍徑,120MM,MK1炮打得遠,打的快。至於那些MK12和12磅速射炮們則全力戒備對方可能抵近的魚雷艦。」這位廣西來的副武器官胸中顯然是有溝壑滴,不多時就如數家珍般的將本方優勢和應對戰術闡述的明明白白,對本艦的火力配置更是做到了瞭然於心。從容不迫的姿態,讓一向自詡甚高的馬前卒艦長都自愧弗如。

  「俺們SC有人啊!」望著侃侃而談的楊波,馬督公心情那個激盪啊!雖然還沒來得及徵求其他領導的意見,但艦長大人已經暗自拍了板,決定以新科副武器官的建議指導下一階段的作戰。

  「諸君意下如何?」儘管已經做了決定,但馬前卒艦長仍假惺惺的擺出一副民主的作風向在場的其他領導咨詢道。但就連傻子都能從艦長大人那急切的表情看出,丫心中早已有決斷。

  如果是平時,恐怕還有人會跳出來指手畫腳一番來凸顯自己的權威。但在目前這種戰況不利的局勢下,諸位精明似鬼的領導們早就唯恐避之不及,日後被艦長大人拉出來背黑鍋了。因此誰還敢在這方面置噱?也只有楊波這種厚道人才才敢提意見。

  於是,楊波的提議得到了所有領導的首肯,紛紛贊曰「老成謀國也!」而權威得到滿足的馬前卒艦長也欣然下命。

  隨著司令塔中這番談話的結束,沉寂了數分鐘之久的親王號,在中英日三方驚恐的注視之下漸漸提速了。除了那些雙聯裝副炮尤自轉向不同方位保持警戒外,最受矚目的三座三聯裝主炮的炮口方向的統一指向正在其左舷游弋的聯合艦隊橋立號。--很顯然,它將成為第一個中標的幸運兒。

  當看到自己的戰艦被親王號那9門黑洞洞的480mm主炮鎖定的一瞬間,日高壯之丞大佐驚恐的幾乎要當場暈厥過去。好在帝國海軍的榮耀讓他挺了過來,雖然不明白自己的座艦到底哪裡吸引主這個怪物的目光了,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趕緊脫離這大傢伙的射程。

  事實上,從怪物剛才那輪誇張的齊射來看,艦長也明白,自己想要逃出升天的想法簡直是荒謬透頂。但本著垂死掙扎的心態,即便明知跑不掉,大佐還想博一博並寄期望於橋立號那在同時代海軍中『高達』16節的航速能夠挽救自己脫離厄運。

  至於親王號目前表現出來的,至少達24節的航速則被日高壯之丞大佐無視了,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這個致命錯誤帶來的危害了。

  因為他發現,即使他已經命令水兵們將鍋爐的功率提升到最大,卻也依然逃不出怪物那巨大的陰影--距離在接近,而且是迅速的接近。

  最終,當親王號高聳的前桅樓頂端的主炮射擊所接到上方十八米基線瞄準儀傳來的目標6000嗎的信號後,主炮射擊所下令開火了。

  9枚重達一噸的高爆彈以筆直的彈道飛速的掠過海面,一頭鑽進橋立號99.28米的身軀。隨著紅光一閃,這艘1891年下水,以北洋水師鎮、定二艦為假想敵而設計的,造價255.9萬元的三景艦在一瞬間就成為了歷史。

  4枚炮彈擊中了橋立號的水線部位。原本水線下1.75米處設計於彈開對手炮彈的那2英吋龜形防禦甲板在巨炮面前宛如雞蛋殼一般,輕巧的被擊碎,然後被貫穿,巨大的爆炸將整個船身份裂為5截。另外兩枚炮彈則命中橋立號那無法旋轉的主炮,並將這門法國古斯塔夫*加奈特炮廠製造的威力巨大之320mm主炮給送上了天,陪同其一起遨遊的還有它的法國老鄉--6座法國造圓形鍋爐中的某3座。

  艦上的大火在燃起不到30秒鐘後就迅速熄滅了。因為此時橋立號已消失於太平洋的海面上了。數百名水兵無一逃脫,原因無他,實在是船沉的太快了。即便有個別幸運兒能躲過巨炮炮彈的爆炸,也沒時間逃出斷成5節的殘骸。

  「太殘忍了!」目睹了橋立號的慘狀後,斐利曼特中將情不自禁的發出如上驚歎,而斯坦利上校更是被嚇得面無人色,顫抖的雙手幾乎拿不住望遠鏡。

  此刻,很多人和斐利曼特中將持相同看法。這其中甚至包括北洋水師的諸位指揮官們。即便現在和聯合艦隊處於敵對狀態,北洋諸位指揮官還是對橋立號的不幸深表同情。畢竟,倒霉如它那般全員皆滅的還真不多見。

  至於日本聯合艦隊。事實上,在親王號瞄準橋立艦並展開追擊時他們已經集體發懵了。因為他們根本不明白自己哪招惹到這個怪物了。巨大的爆炸聲總算讓日本人清醒過來,可醒來後的他們寧願自己繼續發懵下去。橋立艦的慘狀激起他們刻骨的仇恨,但也同時引發了他們徹骨的膽寒。

  親王號可沒時間理會日本人的想法,隨著既定目標的沉沒,親王號囂張的主炮再次開始轉向。在場眾人的心也再次揪了起來--下個幸運兒是誰?眾人目光灼灼的望著那巨大的主炮,心中惴惴不安的揣測著。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22
  「乖乖!真他娘的帶勁!」主炮A炮塔的鄧肯炮長揉了揉脹痛的耳朵樂呵呵的說道。在他看來望著敵人在自己的炮口下化為碎片是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嗯!雖說,相對於主炮高達45000碼的射程,這種抵近到7000碼的直瞄射擊,其實更像用狙擊槍頂著對手太陽穴轟碎別人腦袋一般,很無恥,很暴力,但也很有快感。

  而在戰鬥艦橋中目睹了橋立號覆滅的解軍洲火控官顯然和鄧肯炮長持相同的觀念。他也愛上了這種近距離爆頭的血腥遊戲。甚至於為了鼓舞艦員的鬥志,火控官大人還擅自決定,將戰艦外部的高音喇叭音頻線路連接到A炮塔內部的通訊器上,好讓其他崗位的官兵能實時瞭解到炮塔內的同僚們是如何作戰的,以激發他們的工作熱情。

  不得不說,火控官大人此舉十分具有新意。但在高音喇叭的作用下,不僅僅是親王號的艦員知道了他們的炮手如何戰鬥,順帶著,戰場上的中日英三國海軍也都知道了。

  「我擦!剛才是誰負責2,3號炮裝藥的,竟然他額娘的沒裝引信!媽的!觀測部門的雜碎都發來賀電了。」整個交戰海域都迴盪著鄧肯炮長那憤怒的咆哮。

  伴隨著鄧肯大人的怒吼,日本人總算弄明白了誰在揍他們,英國人則為中國人擁有如此先進的戰艦而感到不可思議。

  感情最複雜的莫過於北洋水師的官兵們。從鄧肯炮長標準的普通話中,他們聞到了一股北京城的味道,但發言的內容卻讓他們大跌眼鏡。

  「這...唉!」定遠艦管帶劉步蟾站在殘破的艦橋上,搖頭苦笑道。對於在目前不利局勢下,能有親王號這個強援跳出來為北洋水師助拳,劉大人是打心眼裡高興。但他也從對方的喊話中弄明白了,駕駛著這艘先進戰艦的居然是群未經訓練的新丁。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們剛才連校射彈都未發射,上來就齊射的古怪行為。至於說那輪橫跨戰場的遠距離齊射,很顯然,也並不是如先前猜測的那般為了立威,而是因為那群菜鳥打飛了。

  在場的各國海軍將領都是精明人。劉步蟾能想到的那些,其他人也沒理由想不到,於是眾人怒了。

  「巴嘎!帝國海軍的忠勇武士竟然被一群連操炮都不會的新丁給殲滅了」即便是以良好教養享譽於海軍部的伊東佑亨中將,此刻也忍不住爆粗口了。想到橋立號上數百名屍骨無存的水兵,中將的心裡在滴血。

  戰場的另一頭,還有一位中將也在暗自惱怒中。

  恥辱,簡直是太恥辱了。英勇無畏的皇家海軍先前居然在一群菜鳥的恫嚇下膽怯了。看到這一幕,納爾遜上將一定正在天堂中哭泣吧!想到此處,斐利曼特中將的臉頰一片血紅,於先前不同,這是羞愧的。

  「噢!該死,你們必須為侮辱皇家海軍而付出代價!」斐利曼特中將望著遠處正耀武揚威的親王號,惡狠狠的想到。

  無論諸人如何看待自己這群菜鳥,親王號依舊囂張的我行我素著。隨著它那9門主炮的移動,下一個遭殃的是剛從北洋水師手中撿回一條性命的比睿號。

  餘燼未滅,正掛著退出戰鬥信號旗的倒霉蛋恰巧航行在親王號的左舷。龜爬似的速度讓它成為絕好的標靶。九枚高爆彈結束了它痛苦的蹣跚,直接將這艘2250噸的鐵殼巡洋艦送上了天。雖然同為衝向藍天,但不得不說,和後輩橋立號相比,比睿號要飛得更高,當然,它也碎得更加徹底。

  「巴嘎!開炮!快開炮!」目睹著比睿號飛天後,伊東中將氣紅了眼。聯合艦隊本隊的戰艦將原本瞄準著北洋水師的炮口對準了巨大的親王號,此刻也不管打不打的夠了,只是一個勁的開火。「砰砰砰!」一時間,彈如雨下。遠處,正在抄北洋艦隊後路的第一遊擊艦隊也拚命向此處趕來。

  坦白的說,小鬼子的海軍的確訓練有素,炮打得也很準。在沒有炮擊指揮儀的情況下,僅僅數分鐘內就擊中了親王號好幾炮。只可惜那些最大不超過120mm的炮彈根本無法傷害到親王。彈頭往往在擊中親王號後就被堅固的傾斜裝甲給彈飛,除了劃破點油漆,添點響聲,最後讓炮塔中的哥們震下鼓膜外,沒有任何效果。親王號依然有條不紊的用血腥的方式對聯合艦隊一一點名爆頭。

  本來看見親王中彈還有些擔心的北洋水師,此刻已經被它那神勇的表現給徹底征服了。一艘無敵的戰艦與一艘自己的無敵戰艦完全是兩個概念。前者代表著地獄,後者代表著天堂。在親王號的激勵下,原本因為被動挨打而有些士氣低落的北洋水師爆發了。

  他們瘋狂的將炮彈傾瀉到日本人頭上。定遠、鎮遠二艦更是仗著自己皮粗肉厚,全速向日方旗艦松島衝去,完全不顧落在身邊的炮火。在瘋狂挺進的同時,它們還不斷的用自己那305mm的主炮射擊著。

  就連那些小到能被親王號行駛的浪花掀翻的北洋魚雷炮艇們,現在腰桿也硬朗了,甚至敢跳出來阻截救火的第一遊擊艦隊--坦白的說,北洋水師中也只有他們的速度跟得上聯合艦隊這些正全速航行的護衛巡洋艦。

  炮擊聲,爆炸聲,水兵的怒吼聲,戰艦沉沒時空氣被水壓迫的尖嘯聲響徹整個戰場,整個交戰海域一時間熱鬧非凡。

  原本還為火控官目無長官的行為感到惱火的馬前卒艦長,在看到親王號接下來的表現後,也沒再說啥。甚至於,艦長大人的心中生出了一絲驕傲。

  「哼!老子們就是菜鳥!老子們就靠武器欺負你咋的?有本事咬老子!雜種操的小鬼子!」這是艦長大人此刻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但凡那個年代過來的中國人,誰也不會對小鬼子有好印象。旅順、東北、華北、南京,那幾千萬冤死的英靈還不曾走遠。雖然艦長大人早已過了憤青的年紀,但這並不妨礙他厭惡日本人。現在既然有機會痛毆小鬼子,那還不下死手?

  「傳令!給高音喇叭中的炮手聲音來點配樂。嗯!背景音樂就用《軍艦進行曲》!」艦長大人的惡趣再次萌發,發佈了一道比火控官大人更具想像力的命令。

  於是更為荒誕的一幕在戰場上出現了。高音喇叭中一面播放著炮手的戰鬥場景,一面傳來雄壯的日軍海軍軍歌。嗯!在這裡,不得不表揚一下解軍洲火控官。儘管從未聽過這首歌,但他那與生俱來的音樂感,讓他把握了良好的節奏,將炮打得很合節拍。

  「防守,進攻!萬能的黑色的鐵堡啊!誠懇的拜託您,我漂浮的城堡!」

  「轟!」雄壯的進行曲中親王號開火了。

  「捍衛這個櫻花國度的四方吧!進攻!向仇視大日本的國度!你是那無堅不摧真正鐵的戰艦!」

  「轟!」親王號接著開火。

  「煤煙就是那大海上搖曳的巨龍!火炮的巨響是風暴中唯一的驚雷!」

  「轟」親王號繼續齊射。

  「戰艦掠過那萬里波濤!皇國之光榮萬世!!!」

  「轟!」親王號再次齊射。

  炮手們也被這頗具節奏的行為勾起了惡趣的性子,他們在鄧肯炮長的帶領下,趁著炮擊的間歇齊聲高呼著口號。

  「祥瑞御免!」於是,赤城號奔向藍天。

  「板載!!!」炮手們歡呼。

  「家宅平安!」接著,扶桑號衝向海底。

  「板載!!!」炮手們繼續歡呼。

  ...

  隨著火控官大人的狀態越來越HIGH,親王號的炮也打的越來越準。後果就是聯合艦隊的損失也越來越大。實事求是的說,480mm的炮彈對於19世紀的海軍裝甲來說,的確很變態。別說聯合艦隊這些以追求高速度、高射速為目的建造的薄皮船,就是將皇家海軍大艦隊的主力艦擱到這兒,那也是磕著即傷,碰著即亡的命,而且絕無倖免。

  慘重的損失,再加上親王號船員惡劣的行徑讓伊東中將徹底狂暴了。憤怒的他衝進駕駛室,一把推開舵手,瞪著血紅的眼睛,親自操舵全速向親王號奔殺而來。嘴裡除了不停念叨那句經典的「巴嘎!」外,沒點新鮮玩意,與滿口花花的親王號船員根本沒得比。僅從這點來看,聯合艦隊輸的不冤--無論是戰艦的科技含量還是罵人的水平來說,他們都距離親王號太遠了。

  也許是伊東中將人品過硬,也許是他操舵水平夠高,再加上親王號的副炮手更爛的操炮水準。總之在一系列的原因促使之下,這艘最高速度才16.5節的三景艦竟然奇跡般的躲開諸多炮彈,甩開鎮、定二艦,抵近到親王號600嗎的距離,並發射了4枚魚雷。雖然它隨後就被親王那127MM的副炮擊穿艦首,並緩緩下沉。但那四枚356MM的魚雷仍然劃著白線直奔親王號艦首而來。

  魚雷自身6節的航速再加上松島號16.5節航速的加成,使得整個魚雷的速度達到了22節。雖然比不上後世那動輒40節以上的晚輩們,在這兒卻也沒有同時代的戰艦能逃的掉--尤其是在這種近距離上。

  本來,以親王號的高航速,即便是個普通商船舵手來操縱它,躲掉這四枚老掉牙的爺爺級魚雷也不算難事。只可惜,親王號的舵手素質還達不到商船船長的水準,於是一連串錯誤發生了。

  首先是發現魚雷的觀測員被以前看過的各種影視作品中魚雷的威力所誤導,驚嚇的左右不分,直接在與駕駛室聯通的通話器中喊話,指揮舵手的轉舵。

  其次,舵手也被觀測員驚恐急切的聲音所唬住,在大副未下命令的情況下,擅自做主,依照著觀測員錯誤的命令全速轉舵。等到他滿以為躲過魚雷,好不容易舒了一口氣後,才發覺魚雷的軌跡與觀測員描述的完全相反時。錯誤已經鑄成,此時,親王號已完成轉向,巨大的艦身與魚雷航向呈90°角,彼此距離不到110碼。

  「噢!!上帝!即使漁民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不遠處,目睹了親王號直奔魚雷而去的斐利曼特中將頗為這艘強大的戰艦而感到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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