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 斂財專家 作者:大秦騎兵(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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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9-1-25 01:17:2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5 1194324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1:18
第十一章新符問世(上)

    趙牧暗贊一聲姜還是老的辣,“丁掌柜,不瞞你說,我已經讓姚先生去報名了。”

    丁翁點點頭,“長長見識也好,我們文秀軒目前的主營業務也是符咒,參加一下符箓大會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東家,你如果想讓文秀軒有大發展必須多聘請兩個大仙坐鎮才行,姚先生一個人力量太單薄了些。”丁翁沒好意思說姚七星修為太低,連個修真者都算不上。

    趙牧嘆道:“這一點我不是我知道,可是丁掌柜你也看到了,文秀軒和我在滏陽城連個名聲都沒有,財力又很單薄,有哪個修真者肯為文秀軒做事啊?”

    丁翁注意到趙牧沒有稱呼“大仙”而是用了“修真者”這個稱呼,他一瞇眼睛,捋了捋頜下的山羊須,“東家,我倒是認識兩個大仙,和我還算有點交情,憑著我的薄面,或許可能邀請他們到文秀軒來看一眼,不過能不能請動他們到文秀軒來做事,就要看東家你的本事了。”

    趙牧興奮得連連點頭,擊掌叫好道:“太好了,丁掌柜,麻煩你立刻動身,邀請那几位修真者到文秀軒來做客。我要親自游說他們加入文秀軒。”

    丁掌柜一躬身,“東家,請你給我百兩紋銀作為經費,大仙們都愛面子,如果不給他們帶點禮物去,很難請得動他們。”

    趙牧最煩請客送禮了,不過要辦成大事,很多時候必須壓下個人好惡,他遞給了丁掌柜兩張壹佰兩的銀票,“既然要送禮,就出手大方點,丁掌柜你買禮物的時候一定要精挑細算,不要舍不得花錢,不能讓收禮的修真者看輕了咱們文秀軒。”

    丁掌柜起身道:“我認識的几個大仙也沒有多少身家,每人百兩的禮物足夠勞動他們一次了。東家,我這就去逍遙殿挑選几件合適的禮物。”

    趙牧一擺手,“你去吧,讓狗勝跟你一起去。你們也不用惦念店鋪了,店里面有我看著。”

    站在店門口,望著丁翁的背影,趙牧苦笑了一聲,連著几天了只見錢往外面流還沒見錢往回流,正兒八經做生意就是辛苦,沒有以前那樣甩膀子單干痛快,需要考慮的因素也是越來越多了。

    趙牧感嘆了兩聲,又開始思考如何研究開發出新的符咒,他決定從水火兩種屬性的符咒下手,他經過仔細挑選,篩選出十几種具有代表性的符咒,然后將這些符咒的陣法圖一一的畫在了同一張白紙上。趙牧是一個善于觀察思考的人,他在畫這些陣法圖的時候就若有所悟,當他把一整張大紙鋪在桌子上,看著那些并列在一起的陣法圖的時候,這些陣法圖中有好几幅圖在某一塊區域是重合的,線條的走向轉折處一模一樣。這是怎么回事,趙牧若有所思。

    這几個有重合的陣法圖都是水屬性的陣勢,重合的那部分也基本上都位于陣法圖的中心位置周圍,而且無一例外這几個陣法圖的中心位置也是陣法的陣眼所在,趙牧連忙又在其他几個水屬性的陣法圖上尋找,很快在這些陣法圖的陣眼附近也尋找到了相同的重合。

    趙牧一筆一划的將重合的地方勾勒了出來,這個重合意味著什么?趙牧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趙牧開始翻檢杜如海的記憶,這些日子來他一有空就努力的學習杜如海的記憶,無奈杜如海的記憶實在是太龐大了點,几可以用浩如煙海來形容,雖然趙牧的腦子好使,記憶力超強,也不過才掌握了九牛一毛而已。

    半晌過后,趙牧尋找到了他需要的答案,符箓上的陣法主要由陣眼和線條兩部分組成,陣眼是大腦,線條是傳輸神經,陣法的載體就是肉身了。陣眼命令的信號,傳輸神經把這個信號放大或者轉化成適合的指令,指揮肉身做出合適的動作。線條的組合多種多樣,每種組合代表的含義各有不同,趙牧把這些組合抽象的提煉出來,將他們稱為陣法模塊,趙牧發現其實好多陣法是把各種陣法模塊堆砌到一塊的,就像是七巧板一樣,七塊不同形狀的几何板組合在一起可以形成無數種圖案,陣法模塊的數量可不是七巧板可以比擬的,有成百上千種,將他們排列組合在一起,形成的陣法數量可以用恆河之砂來形容了。

    趙牧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太好了,他無意之中把握住了陣法的精髓所在,只要他能整理出來并且完全掌握住所有的陣法模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陣法他就可以忽略掉,而可以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那些比較獨特的陣法上。另外還有一個好處,有了這些陣法模塊,趙牧想創造出新的陣法不再是什么難事,只需要把陣法模塊按照一定的規律組合在一起,他就可以輕松達成目的。

    研究陣法模塊組合的規律也是一件相當消耗時間和精力的事,幸好杜如海的記憶中單單陣法圖就有成千上萬種,不但有修真界的陣勢供他參考,甚至還有不少仙陣可以研究,趙牧的腦子陷入飛一般的運轉速度中。讓趙牧感到奇怪的是以前他只要全力開動大腦,腦殼就會頭痛難耐,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頭痛的症狀始終沒有出現。難道我人品大爆發,被散仙劫送到雙極星的時候,身體被某位過路神仙改造好了。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的趙牧沒有能夠把他體質的改變和那枚“紅皮雞蛋”聯系到一起,說起來也不能怨趙牧,他不知道鳳卵的模樣,一直以為吞食的是一枚普通至極的紅皮雞蛋。

    傍晚時分,就在趙牧研究的有點眉目的時候,丁翁回來了,跟在他身后的狗勝手里面拎著兩個制作精美的錦盒,“東家,我總算是不辱使命,把送給兩位大仙的禮物選好了,你先過過目,如果沒有問題,我明天就給他們送去,順便邀請他們到咱們文秀軒來看看。”

    趙牧打開了錦盒,映入眼帘的物件讓他哭笑不得,“我的丁掌柜,你花的冤枉錢喲。這雕件玉瞳簡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丁翁還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一個五十兩,一共買了四個正好湊成兩對。東家,你不知道如今市場上有好几家兜售雕件玉瞳簡的商家,可是只有這種在底部雕了這種花紋的雕件玉瞳簡才最值錢。比別的雕件玉瞳簡貴出了一頭。”

    趙牧沒好氣地道:“你說的這些雕件玉瞳簡就是我做好之后賣出去的,我買的時候一個才四十兩,現在你五十兩買回來,你說你是不是花的冤枉錢。還有,丁掌柜,這几個玉瞳簡底部雕的不是花紋而是三個字,文秀軒。”趙牧抓起筆,在白紙上寫下了小篆字體的“文秀軒”,“你對照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丁翁核對了一下,“東家,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趙牧大度的擺了擺手,“算了,不知者不罪。既然花高價買回來了,就先留著吧,反正也是送禮用,價錢貴點也沒關系,只要能讓那兩個修真者滿意就行。”

    丁翁放下心來,他把錦盒放在了桌子上,“東家,我覺得目前雕件玉瞳簡有利可圖,而且文秀軒這塊牌子至少在這個領域的知名度是獨一無二的,你放棄了這塊市場實在有點可惜了。”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1:18
第十一章新符問世(下)

    “此話怎講?”趙牧已經決定放棄雕件玉瞳簡了,可是聽丁翁的意思,似乎是勸他繼續進入這一行,并把雕件玉瞳簡這塊業務發揚光大。

    “東家,螞蚱腿雖短也是肉啊。如今做生意很難,尤其是做大仙們的生意更難,咱們不說別的地方,單單看逍遙殿中做生意的人有多少,北大殿一個殿中,最多的時候有三千多個賣東西的攤位,他們每天能賺上几兩銀子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丁翁侃侃而談,“回過頭來看東家你的雕件玉瞳簡,均價四十兩,目前還是有價無市,刨除掉成本,還是有相當可觀的利潤的,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放棄雕件玉瞳簡這個相當有前途的生意,而改行買賣紙符這個盈利并不太高的物件呢?我說句僭越的話,你呀,有點舍本逐末了。”

    “我放棄制作雕件玉瞳簡正是因為它的盈利率不太高,我覺得雕件玉瞳簡的黃金期已經過去了,一個雕件玉瞳簡賺不了几兩銀子才放棄的。”趙牧絲毫沒有覺得這句話有多氣人。

    “我的好東家,一個賺几兩銀子你都嫌少?那你還想賺多少啊?几十兩還是上百兩?”丁翁拍著大腿,道,“制作一個雕件玉瞳簡的成本才多少錢啊,一個就能賺好几兩已經是一個相當划算相當賺錢的生意了。放著這么好的生意你不做,你這不是……”丁翁把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趙牧仔細想了想,覺得丁翁說的有道理,像雕件玉瞳簡這樣的商品,每個賺几兩銀子的確不是一個小生意了,像地球上專門給人代工生產筆記本這種高檔貨的企業代加工一台筆記本電腦也是賺不了多少錢,所賺的還不如雕件玉瞳簡呢,人家到頭來還不是搞得有聲有色,自己實在沒有理由放棄制造銷售雕件玉瞳簡。“丁掌柜,你說的對。雕件玉瞳簡這個市場是我開拓出來的,我的確沒有理由放棄。不過目前我的本錢有限,不能大規模生產,暫時必須將它限制在一定范圍內。這樣,你去雇兩個搞雕刻的工匠,手藝要好一點的,讓他們每天零星生產一點,作為日常買賣的貨物。等日后咱們文秀軒資本雄厚了,我一定會擴大生產雕件玉瞳簡的。”

    “是,東家。”丁翁躬身道,“我這就去辦。”

    “別急,丁掌柜,天都黑了,你先回家去吧,明天再忙不遲。”趙牧親熱的拉著丁翁的胳膊,“你老現在可是我趙牧的左膀右臂,你累倒了,讓我去那里再找像你這樣能干的掌柜?事情永遠是做不完的,身體是咱們的本錢,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狗勝,”趙牧回頭招呼了一聲,“去大街上雇輛馬車來,天黑了,路不好走,讓車夫把丁掌柜送回家。你跟車夫說車資算柜上的,讓他明天找我要。”

    丁翁感動的道:“多謝東家。”

    駕駛馬車的是個熟把式,很快就把丁翁送到了家門口,“客官,你到家了。”

    丁翁沒有下車,他又沉思了片刻,“我暫時先不回家了,師傅麻煩你拉我到水井胡同。”水井胡同住著的是丁翁認識的修真者,丁翁感念趙牧的知遇之恩,決定連夜游說。

    此時的趙牧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收服了丁翁這個商場老油條的心,他還在研究新符箓。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雜亂無章的陣法圖,趙牧的腦袋一個頭兩個大,想獨立摸索出那條陣法模塊組合在一起的規律實在是太難了。

    趙牧已經連著畫了數張新陣法圖,可是趙牧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這些新陣法少了一份流暢與和諧,十有八九是行不通的。趙牧苦惱的揪住頭發,恨不得仰天長嘯一聲,賜予我力量吧。

    狗勝提著熱水走了進來,給趙牧倒了杯水,“東家,天色已晚,你早點歇著吧。”

    “知道了,知道了。”趙牧一扭身,正好撞到了茶碗上,茶碗里面的水頓時潑灑了出來,狠狠的燙了趙牧一下。

    狗勝嚇壞了,趴在地上連連磕頭,“東家恕罪,東家恕罪。”

    “狗勝,起來,這不怪你。”趙牧擦了擦手臂上和手背上的熱水,然后把狗勝扶了起來,“以后注意點就行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動不動就給我下跪,記住沒?”

    狗勝千恩萬謝的退出了趙牧的房間,趙牧齜牙咧嘴摸了摸手臂上燙紅的地方,“奶奶的,差一點就要起泡了,幸虧我擦得……”

    突然趙牧怔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胳膊上燙出來的紅色印記,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寸,趙牧的胳膊上被燙出來了一個由線條組成的圖案,這個圖案正是趙牧苦苦尋覓良久的東西。趙牧連忙用筆把這幅圖案拓了下來。然后他用這個圖案連接了几個水屬性的陣法模塊,一個嶄新的陣法圖出現在了趙牧眼前。

    趙牧憑直覺覺得這個全新的陣法圖是有效的,他興奮的攤開一張已經切割成B5大小的黃紙,然后破開一罐朱砂,“哎呀”,砂罐上面有個毛刺,把趙牧的手指划了一個小口子,一滴血滴到了砂罐里。趙牧也沒在意,挑出來一勺朱砂,用水調勻了,然后蘸著朱砂把新陣法圖畫了出來。處于亢奮狀態下的趙牧精氣神都徹底的興奮了起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一股力量順著毛筆印到了黃紙上,而他繪制陣法圖用的朱砂也泛著肉眼難辨的金色。

    興奮難耐,趙牧花了一個多小時,連畫了四五張新紙符,看著這些熠熠生輝的紙符,趙牧哈哈大笑几聲后,腦袋一歪,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他畫紙符的時候,鳳凰之力順著鼻尖滲透到了黃紙上,從來沒有調用過真元的趙牧精力消耗甚大,亟需好好休息一下補充消耗的精神。

    次日,趙牧醒過來的時候,狗勝已經把院子和店鋪全部打掃了一遍,這兩天狗勝表現的很勤快,趙牧非常滿意這個小伙計。

    吃過早飯后,趙牧把攤在桌子上的爛攤子收拾了一下,把他昨天晚上領悟到的那個圖案再次看了一遍,確認已經記住后,趙牧吹燃了火折子,把那張白紙連著其他胡亂涂鴉的白紙統統燒掉了,剩下的都是那些記載著成品陣法圖的黃紙。在現代社會呆久了,趙牧的保密意識非常強,保密不僅是他在修真世界的立身之本,也是避免他過早暴露在強者視線中的必要措施。

    趙牧卷起來那几張黃紙,走到臨街的店鋪中,今天是文秀軒開張的第二天,估計也是沒有一文錢進帳的一天。不過趙牧確信,他離賺錢的日子不遠了,因為他有新符問世了。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1:27
第十二章一炮走紅(上)

    今天,文秀軒總算是迎來了第一位顧客,一個十几歲的半大小子,進了文秀軒的大門,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柜台,扭頭就走。趙牧站在門口喊了一句,“歡迎你下次再來。”那半大小子回頭用看到神經病的眼神白了趙牧一眼。

    “東家,送客呢。”丁翁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在他身后跟著兩個身高一米八几的男子,其中一人不到三十,虎背熊腰,看起來像座鐵塔似的,另外一位瘦的像高梁稈兒,年歲相對也大一些,有四十多歲了。

    趙牧笑道:“是呀,好不容易有顧客上門了,我親自送送。丁掌柜,這兩位是……”

    “東家,我為你介紹一下。”丁翁指著那個鐵塔般的男子道,“這位是大仙朱貴,這位是大仙花榮光,這二位都是咱們滏陽城有名的大仙,受人尊敬,我說了許多東家的好話才把他們給請來。東家,我們可不能慢待了兩位大仙。”

    趙牧一聽到“大仙”這個稱呼就想笑,在一般人的概念中大仙都是那些神棍們的專稱,是個偏向于貶性的稱呼,把這個稱呼安在修真者頭上也還罷了,修真者卻心安理得的坦然受之,還真把自己當成了騙人錢財的大仙了。“兩位先生里面請。”趙牧抱拳一拱,側轉身子把兩位客人讓進了文秀軒內。

    趙牧親自動手給他們沏了一杯熱茶,醇厚的茶香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花榮光是個愛茶之人,連忙端起了茶碗趁熱抿了一口,連聲贊道:“好茶,頂級好茶。”

    以茶為媒,氣氛登時活躍了几分,趙牧說道:“兩位先生,我聽丁掌柜屢次三番提及兩位先生,說先生在符箓方面深有研究,也是這方面的行家里手,趙牧敬仰至極。我與二位先生素昧平生,冒昧的把二位請了來,還請二位莫要怨我才是,我在這里給二位先生賠罪了。”

    “好說,好說。”花榮光把茶碗放回到桌子上,理了理衣襟,“趙東家,你托丁掌柜給我們送的禮物我們收下了。無功不受祿,我和朱道友受之有愧呀。”

    朱貴嗡聲道:“趙東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說吧,有啥事需要我們幫忙的,請直說。”朱貴是個直人,心里面藏不住話。花榮光心思靈動,瞪了他一眼。

    趙牧避而不談招攬這兩位加入文秀軒的事,他呵呵一笑,“兩位先生,我前些日子得到了兩個紙符,我是做符箓生意的,可是全沒有辦法看懂這兩個紙符代表著什么樣的含義、有什么樣的效果,我知道二位都是紙符方面的名家,特地請二位過來鑑定一下。”

    “什么樣的紙符能讓趙東家如此為難?快拿出來我們看看。”花榮光要求道。

    趙牧臉上挂著淡淡的笑容,“二位先生想看到這兩張紙符并不難,不過在看紙符之前,你們必須發誓不會把這兩種全新的紙符以任何方式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即使最親的人也不例外。”

    朱貴拂袖道:“不就是兩個紙符嗎,我見得多了。趙東家你憑什么讓我們發誓呀,我還不樂意看呢。”

    花榮光兩眼盯了趙牧好一會兒,“趙東家是明白事理的人,不會故意讓我們為難。趙東家,我敢問一句,你確定那兩張不知什么樣的紙符值得我們倆發毒誓嗎?”

    趙牧寸步不讓,“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確定如果兩位不看這兩種紙符的話,日后必定會后悔終生。”

    “好,我相信趙東家不會讓我失望的。”花榮光審視了趙牧半天,“天地為証,我花榮光今日對我的心魔發誓,如果把待會兒我看到的人和物泄露出去的話,愿受腸穿肚爛之刑而死。朱道友,你也來。”

    朱貴以花榮光馬首是瞻,他見花榮光發誓了,也不好落后,悻悻的發了一個同樣的心魔誓。心魔誓是最重的誓言,只要是修煉的人,不管是修真修仙還是修煉妖魔鬼怪都不愿意輕易對心魔發誓,因為一旦違背,肯定會應驗誓言中的懲罰,除非搶在誓言發作之前,一刀抹了脖子。

    趙牧沒想到這兩位修真者會對心魔發誓,心知這次玩大發了,如果待會兒不能讓這二位滿意,他本人肯定會遭人記恨的,說不定哪天會暗中使絆子摔他几個跟頭。趙牧朝店鋪門努了一下嘴,“狗勝,上門板,今天咱們文秀軒歇業一天。二位先生,丁掌柜,咱們后面敘話。”

    几個人來到了趙牧的房間,趙牧掩上門,“機密要事,我不能不慎重行事。”他從懷中取出那几張紙符,一一攤開在桌子上。

    朱貴和花榮光兩人眼睛同時一亮,搶前一步,兩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紙符,呼吸也是越來越粗重。看著他們的表現,趙牧忐忑不安的心頓時松懈了下來,自己開發研究出來的新符還是能唬人的。

    朱貴和花榮光都是以煉符入道,符箓是他們修煉的根本,對符箓的直覺比一般人要強得多。花榮光顫抖的撫摸著桌子上的四張紙符,“蒼天有眼,能讓我們看到靈氣如此充足的紙符,真是不枉我們潛心修煉這么多年了。”

    “花先生,這四種紙符可入得了法眼?”趙牧笑瞇瞇的問道。

    “入得,入得,太能入得了。”花榮光語無倫次的道,他回身朝趙牧深深鞠了一躬,“趙東家,花某有兩件不情之請,還望你能應允?”

    趙牧這會兒心情大為舒暢,笑道:“花先生請講當面。”

    “好,那我就說了。”花榮光的眼睛一刻都不舍得離開桌子上的紙符,“這一嘛,希望趙東家能夠讓我們把這四種紙符抄下來,帶回去研究參悟。這二嘛,希望趙東家能夠告訴我們這四種紙符是您從哪里得到的。”

    趙牧現在不打算透露這些紙符是他發明創造的,什么時候透露得看時機是否合適。“花先生,很遺憾,第二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我只能告訴你我是在薜荔山某個洞穴里面尋找到這四張紙符的。至于第一個問題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二位,我們文秀軒以后打算專門出售這四種紙符,兩位也不忙著抄錄,等我們文秀軒開始規模生產的時候,我可以免費送給二位先生一套。至于現在嘛……”趙牧給丁翁使了個眼色。

    “東家,這可是咱們文秀軒的商業祕密,你可不能隨便泄露出去啊。”丁翁詐唬著道,“不過如果是自己人就不一樣了,哪有對自己人保守祕密的道理。”言語間招攬之意昭然若揭。

    朱貴和花榮光互相看了一眼,“趙東家,我們兩個有點事情商量,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們倆單獨呆會兒?”

    趙牧道:“丁掌柜,我們先到院子里說會兒話。”臨走之前,趙牧沒有忘記把桌子上的紙符給卷走,把朱貴給急的,連連跺腳,卻沒有辦法阻止。

    朱貴和花榮光祕密商量了半晌,在趙牧和丁掌柜都以為事情要黃了的時候,花榮光拉開了房門,“趙東家,咱們明人不做暗事。你讓丁掌柜請我們來得目的不單純的是想讓我們幫你鑑定一下紙符這么簡單吧?”

    趙牧訕訕一笑,“花先生真是玲瓏心,我這點心思怎么瞞得過你?”趙牧的口風也很緊,到了現在也不肯明確說出招攬的話。

    花榮光道:“讓我們加盟文秀軒也不是不可以,我們的要求也不高,在我們為文秀軒做事期間,我們修煉時產生的一切費用都由文秀軒負責,如果你答應這個條件,我們可以考慮留在文秀軒。”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1:27
第十二章一炮走紅(中)

    “花先生,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非常有誠意邀請你和朱先生加入文秀軒,我作為文秀軒的東家也希望你拿出來足夠的誠意。”趙牧沒有直接回答花榮光這個開價不菲的要求,“你認為你所說的條件我能夠答應你?”

    一個修真者修煉時產生的費用不是一個小數目,好比是一個無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滿。趙牧如果已經發展起來了,有了足夠的本錢,而且對方也值得他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拉攏,趙牧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滿足對方的一切要求,可是現在這兩個條件都不成立,趙牧怎么可能答應花榮光這個近乎無理的出價。別看趙牧有了三四千兩銀子的本錢了,如果換成晶石,連一塊中品晶石都換不回來,如果答應了花榮光的要求,趙牧什么都別干了,只能整天想著如何籌到錢換成晶石供兩位大仙修煉了。

    朱貴瓮聲瓮氣道:“趙東家,連這點小小的條件你都不能滿足,我們又怎么可能到文秀軒來做事。”

    趙牧笑道:“朱先生此言差矣。在我文秀軒,出一分力有一分的工錢,出十分力有十分的工錢拿。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二位平常都制作符箓出售,符箓是個什么樣的價位,你們比我清楚。我給兩位先生多算一點,每人每天可以做一百張符,兩個人總共下來一個月也就是一萬兩千張,七文銅錢一張紙符,也就是紋銀八十四兩。你們每個月修煉需要多少費用呢,估計至少也得一塊普通晶石吧,文秀軒沒有晶石礦,所需的晶石必須從外面采購,按最低價錢算,一塊普通晶石得紋銀五百五十兩,兩塊就是紋銀一千一百兩。兩位先生,你們每個月為我創造八十四兩的財富,而我付出的代價卻是一千一百兩,這划算嗎?這公平嗎?試問朱先生,我能夠答應這個條件嗎?”

    花榮光原先打的算盤和趙牧分析的差不多,就算有差別也相距不遠。在滏陽城,雖然有逍遙門壓著,修真者們不敢用暴力手段壓迫世俗人,可是針對世俗人中的富裕階層的隱性手段卻是層出不窮,像花榮光提出的條件就是一個非常有代表性的例子。某些修真者像蛀虫一樣貪婪的吸食著世俗富人的脂膏,不知有多少倒霉蛋的家產被這個條件生生耗干,最后落得個一夜回到解放前的下場。花榮光當然不能承認他原來抱有的居心了,打馬虎眼道:“趙東家誤會了,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丁翁也被趙牧的分析嚇了一跳,他想起了前一位東家為了保護家族產業曾經聘請了一位修真者,結果家道開始敗落,聽說后來和修真者吵了一架,又氣又急,一命嗚呼了。看來前東家的家道敗落和那個修真者的巨額花費有直接的關聯。“朱大仙,我們東家令我送了你們每個人一份價格不菲的禮物,又讓你們看到了四張前所未有的紙符,這已經足夠表現出我們東家的誠意了,現在也請你們亮出誠意,而不是設下一個圈套讓我們跳。”

    “唉,丁掌柜言重了。”趙牧不想和這兩位修真者鬧僵,開門做生意,很關鍵一條就是不能輕易樹敵,“咱們在商言商,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一切條件都是可以商量的。只要兩位先生能夠把條件降低到合理的范圍,我愿誠心誠意地邀請兩位先生加盟文秀軒。”

    花榮光眼看撈不到太大的好處,趙牧的態度又能堅決,估計讓步的可能不大,“趙東家稍候,容我和朱道友再行商量一番。”兩個人又進了趙牧的房間。

    “東家,真對不起,我沒想到這兩位大仙的要價會這么高。是我疏忽大意了,差一點釀成巨禍。”丁翁坦誠的道。

    “沒關系,以后注意點就行。”這件事和丁翁丁點關系都沒有,趙牧自然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于丁翁。

    “東家,就算這兩位大仙能夠加入文秀軒,我估計要價也不會太低,到時候咱們估計連一文錢也賺不到,把他們請進來是否合算,你一定要想清楚啊。”丁翁進言道。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柜,我心里有數。只要他們肯加入文秀軒,即使賠上少許的本錢我也干。何況是否賠錢還說不准呢?弄不好,這兩位的加入還會給文秀軒帶來滾滾的財源。”

    沒多長時間,朱貴和花榮光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這次他們開價低多了,要求每個月五十兩銀子的工錢,先行支付頭三個月的工錢。趙牧和他們商量了一番,決定以每個人每月四十二兩銀子的月薪簽下了這兩個擅長制作紙符的修真者。雙方約定這個條件每三年調整一次,如果有一方不同意調整,條約就算是無效的,朱花兩人可以隨時退出文秀軒,趙牧不得阻攔。

    朱花兩人其實和姚七星差不多,屬于在修真界底層掙扎的修真者,每個月賺不了几個錢,每個月得到四十多兩銀子已經大大超乎他們的愿望了。他們生怕趙牧將來反悔,不但和趙牧簽了合同,還非要和趙牧一起許下心魔誓。趙牧強忍著心中的笑意,許下了一個日后讓朱貴和花榮光后悔萬分的心魔誓。

    朱花兩人本質還是好的,兩人加入了文秀軒之后,馬上開始了工作,趙牧沒有必要再對這兩位采取保密措施了,他把那四張紙符取了出來,讓兩位修真者繪制紙符。

    狗勝給他們調好朱砂,又把裁剪好的黃紙擺放在桌子上,兩位修真者當即開始照葫蘆畫瓢。趙牧和丁掌柜興致盎然的站在兩個修真者身后看他們畫陣法圖。

    “咦,怎么回事?”花榮光驚訝的道,“東家,你看,我畫的這張紙符和你給我的那張紙符一模一樣,可是你看兩張紙符上面蘊含的靈氣卻天差地別,至少相差了三四倍。這是怎么回事啊?朱道友,你那邊怎么樣?”

    朱貴懊惱的道:“我這邊也差不多,我還以為是我畫的不對呢。”

    “這怎么可能?”趙牧拿起來兩張一模一樣,靈氣卻千差萬別的紙符,“是不是那個環節出錯了?”

    “絕對沒有,我和朱道友繪制紙符都有十几年的歷史了,怎么可能會同時犯錯。”花榮光斬釘截鐵的道。

    “是不是我們買的朱砂不好?”狗勝突然插了一句嘴。

    丁翁瞪了狗勝一眼,“朱砂是我親自挑選的,選的都是上等好砂,狗勝,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趙牧若有所思,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滴到砂罐中的那滴血,難道是自己的血液和朱砂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使得朱砂的品質發生了變化。“花先生,你們先等一會,我的房間還收藏有一罐上等好砂,我這就去給你們拿過來,試一下看看是不是朱砂的問題。”

    趙牧飛快地回到房間中把那罐摻雜了血液的朱砂拿了出來,丁翁叫道:“這不是……”趙牧連忙沖著他搖了搖頭,丁翁當即閉嘴。

    “兩位先生,試試這罐朱砂如何?”趙牧把砂罐放到了桌子上。

    花榮光用新砂飛快地畫了一張紙符,畫完后他興奮得叫道:“太好了,這種朱砂真是太好了。東家,丁掌柜,你們看,我畫的這張紙符上面的靈氣雖然比不上東家那張紙符卻也相差不遠了,估計等我准確無誤的畫出陣法圖的時候,一定能夠趕上這張舊的紙符了。”

    趙牧呵呵大笑,“太好了,太好了。”趙牧最擔心的泄密問題在無意中得到了化解,現在就算是陣法圖流傳到了外面,沒有混雜了他血液的朱砂相配合,別人也別想模仿出他的紙符。以后這種全新的紙符就可以牢牢地打上文秀軒的字號,普天之下,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壟斷啊,徹頭徹底的壟斷。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1:32
第十二章一炮走紅(下)

    壟斷等于暴利,這是任何一個現代人都明白的道理,從美國的洛克菲勒、微軟到中國的中移動、中石油,那個不是財源滾滾如長江潰堤,一發不可收拾。獲得了壟斷就等于抓住了財富的雙手,趙牧好像看到了一座座金山銀山鑽進了他腰包的壯觀景象。

    “東家,你想什么呢?”丁翁一句話打斷了趙牧的臆想,“紙符是制作出來了,兩位大仙的畫符速度也很快,相信咱們很快就會有足夠的紙符出售了。我想問一下東家,這些紙符的名字都是什么,價錢該定為多少?”

    趙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清楚現在還不是大肆慶祝的時候,他指著桌子上的四張紙符,“他們的名字分別是大甘霖符、冰霜符、清涼符和爐火符,價錢嘛,先讓我想想。這几種新符價錢定低了不合適,太高了也不好。”

    “好,你慢慢想著,我先和狗勝一起把兩位大仙畫好的紙符放到柜上。”丁翁招呼了狗勝一聲,干活去了。

    趙牧想了很長時間,也沒能想好該給紙符定到什么樣的價位,七文錢肯定不行,如果賣這么低,他還費這么大勁干什么。趙牧起身來回踱了几步,他猛地想起來姚七星今天還沒來報到,昨天給了他一兩銀子讓他報名去了,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信。“花先生,報名參加符箓大會是不是很困難,是不是要排很長時間的隊?”

    花榮光頭也沒抬,“東家,報名參加的人是不少,不過倒是用不著排隊?逍遙門組織符箓大會很多年了,經驗丰富,安排了几十個弟子專門接受報名,一般不超過半個小時就能順利地報上名了。”

    “哦。”趙牧眉頭皺了一下,他很是奇怪,姚七星究竟干什么去了?

    等到半下午的時候,姚七星才姍姍來遲,面目潮紅,滿嘴的酒氣,頭發也是亂亂的。“東家,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趙牧板著面孔,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姚先生,你難道一點解釋都沒有嗎?”

    姚七星絲毫沒有員工被老板揪住小辮子的覺悟,滿不在乎的道:“我昨天遇到一個朋友,一時高興,多喝了兩杯,東家,這不,我一睡醒就急匆匆地趕來做事了。”

    “遇到一個朋友,是該喝兩杯。”趙牧點了點頭,“不過姚先生,你是否應該和我打一聲招呼,請一下假呢?”

    “不用請假,不就是一天半天的時間嘛,東家我又不是賣身給你,自己的時間還是能夠決定的。”姚七星大大咧咧的道。

    “啪。”趙牧拍了一下桌子,“你不用我用。姚先生,誰和你說你不用請假了。我花錢聘請你來文秀軒,是來給我做事的,我不是錢多得沒地方花,特意花錢請人給我當大爺的。花人錢財與人消災,不管是誰收了我的工錢,都必須按時按點給我做事。工作時間之外,你愛干什么都行,隨便,我不管,但是工作時間之內,除非請假除非因公外出,都必須准點到文秀軒報道做事。就算文秀軒里沒事情做,耗你也得給我耗著。”

    姚七星很是尷尬,臉上火辣辣的,他一個修真者讓一個凡人爬到頭頂上發號施令了,而且還是當著好几個修真者的面,覺得自己倍兒沒有面子。他恨不得拂袖而去,大喊一聲爺不伺候你了。可是想到每個月二十兩的工錢,姚七星最后還是忍了下來。他是修真者又如何,為了區區三斗米,不還是得彎下腰嗎?

    看到趙牧拍桌子瞪眼,厲聲訓斥姚七星,丁翁眼神中流露出對趙牧的贊賞還有一絲擔憂,狗勝嚇得大氣都不敢說一聲,好像趙牧呵斥的是他而不是姚七星。花榮光和朱貴無所謂的聳聳肩,覺得趙牧有點大驚小怪了。

    趙牧適可而止,沒有抓住姚七星的小辮子不放,“姚先生,我的語氣可能沖了一點,對此,我向你道歉。你要理解我,我不是針對你個人的,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咱們文秀軒想做大做強,從開始就要注意制定完善的規章制度,而且從我這個東家開始都要身體力行之,恪守之。借此機會,我宣布一下文秀軒的工作時間,每上六天班,休息一天,每天的上班時間是早上八點到十二點,下午一點到五點。另外我決定設立一兩銀子的全勤獎,每個月如果沒有遲到早退的現象,可以拿到全勤獎,如果出現了一次遲到早退的現象,全勤獎就沒了,如果出現了兩次或兩次以上的遲到早退現象,我可就要扣你們的工錢了。”

    事關切身利益,在場的每個人都豎起了耳朵,等到趙牧宣布完畢,狗勝還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怯生生的問道:“東家,我也有一兩銀子的全勤獎?”

    趙牧笑道:“只要是我文秀軒的人,都有全勤獎可以拿,你當然也可以了。”

    “謝謝東家。”狗勝連連給趙牧鞠躬,他一年的工錢不過是二兩銀子,一年卻可以拿十二兩的全勤獎,全部加起來夠他一家過上非常不錯的日子了。

    姚七星和花榮光、朱貴三個修真者也是神色一凜,一兩銀子相對于他們的月俸銀來說算不上太多,卻也不算太少,對于過慣了拮據生活的他們而言,還是相當看重這一兩銀子的全勤獎的。不管怎樣,他們又多了一個增加收入的途徑,修真者也是人,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趙牧很是滿意眾人的反應,暫時看來他已經抓住了這几個修真者的死穴,只要他能運用好金錢這個杠杆,不怕三個修真者不老老實實的給他做事。不過趙牧也很清楚,在修真世界,自身的實力才是立身根本,他必須盡管賺夠購買晶石的錢以便早日開始修煉了,否則的話,客大欺主的一幕就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東家,我是不是可以做事了?”姚七星看在銀子的面上,收斂了一下心情。

    趙牧指著桌子上攤開的紙符,“姚先生,我知道你真元有限,一天畫不了兩張紙符,你就負責檢查吧,把兩位先生畫的紙符和原品比照一下,如果有兩相不符的紙符,你把它們剔除出來,我們不能賣殘次品給顧客。”

    姚七星坐在了花榮光的下手,他看了一眼紙符,頓時愣住了,“天,這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紙符,靈氣這么濃厚,快趕上玉符了。”

    “姚道友,這几張紙符是東家在薜荔山上找到的,我初次看到也是吃了一驚。”花榮光對姚七星很客氣,修真者之間如果沒有利益沖突的話,相互之間還是很好說話的。

    “這紙符感覺起來非常不錯,你們看這張紙符看起來和甘霖符很相似,卻又有很大的不同。”姚七星也算是紙符方面的行家了,“對了,東家,你試驗過紙符的具體效果嗎?別中看不中用,是個繡花枕頭吧?”

    “怎么會?這……”趙牧話沒說完,就聽著門外傳來驚叫聲,“快來人呢,著火了,大家都來幫忙救火呀?”

    文秀軒的人都站了起來,“走,咱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趙牧急忙吩咐了一聲,“花先生,你們每個人帶上几張大甘霖符,看看能不能把火給扑滅?”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1:40
第十三章日進斗金(上)

    在距離文秀軒僅僅一百多米的地方,濃煙滾滾熱浪扑面,一家售賣油鹽醬醋的雜貨鋪燃起了驚天大火,在火剛剛燃燒起來的時候,店主錯把油當成了水澆到了火苗上,結果助長了火勢,一下子發展成了不可收拾的狀態。

    滏陽城的民居和中國古代很是相仿,多用木材間雜有磚石,很容易著火。趙牧等人沖過來的時候,雜貨鋪已經被大火所吞噬,并在逐漸的向周圍的店鋪蔓延,雜貨鋪老板一邊大聲喊著:“救火呀快救火”,一邊奮力的掙扎著,如果不是小伙計和他的家人牢牢地拉住他,雜貨鋪老板早不要命的沖進了火場。

    火勢發展很快,救火的人倒出來的水還沒碰到火苗就有一部分被高溫蒸發掉了,一桶一桶潑出來的水對熊熊燃燒的大火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一點用都不頂。

    “快,快去請大仙來幫忙。”滏陽城中修真者不但承擔著維持日常治安的職責,像大火這樣的突發事件也是修真者負責的范圍。

    “三位先生,別愣著了,趕快救火吧。”火苗竄起來有兩三層樓房那么高,趙牧心里一點底也沒有,不知道大甘霖符能不能扑滅這場從天而降的大火。

    三個低級修真者越眾而出,走到距離火場還有兩三米的地方,各自取出一張大甘霖符,花榮光道:“兩位道友,我數到三的時候,一起把大甘霖符丟出去。一、二、三,丟符。”

    三個人同時甩出大甘霖符,在大火吞噬紙符之前,三人已經把靈決打了出去。紙符順著大火燃燒時形成的氣流晃晃悠悠地飛到了火場上空,然后冒出道道青光,“嘩”,一聲水響,三道紙符同時開始降水,頃刻間火場上空形成了小范圍的強降雨,嘩嘩,如同傾盆大雨一般,沒有多長時間,上百人也沒人能扑滅的大火迅速的變小了,旋即被雨水澆滅。

    圍觀的世俗人頓時發出陣陣歡呼,“火滅了,火滅了。”几個家或店鋪就在火場周圍的凡人相攜著走到花榮光等人跟前,扑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多謝大仙滅火之恩。”

    花榮光等人覺得倍兒有面子,三個人齊齊上前把眾人攙扶了起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嗯,怎么回事?大火怎么滅了?”一個二十多歲、相貌俊朗的男子馭使著飛劍快速的趕了過來。修真者能役使飛劍至少也要開光期的修為,像這個小伙子速度這么快而熟練,估計得有心動期的修為了。

    修真界講究實力為尊,別看花榮光三個人年紀比那男子大出不少,可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裝大頭蒜。三人急步走到那男子跟前,“道友,在下花榮光(朱貴、姚七星)有禮了。”

    “道友有禮了。”那男子回了一禮,他仔細打量了一番,他能看出來花榮光等人的修為有限,也不像是有錢的修真者,“大火是你們三個救的。”

    “正是。”花榮光道,“我們三人剛才一起出手,用了三張大甘霖符,一舉扑滅了大火。”

    “甘霖符?”那男子很是驚訝,“你們開什么玩笑,甘霖符能救火?這么大的火一萬張甘霖符也救不了,只會讓大火越燒越旺。哦,你們一定是有什么祕密不愿意讓我知道吧?”

    “不是,不是。”花榮光注意到這個男子穿的是逍遙門的服飾,連忙否認道,“道友千萬不要誤會,我說的是大甘霖符,不是甘霖符。”他取出兩張紙符遞給那男子,“道友請看,這是甘霖符,這是大甘霖符,兩者之間的區別還是很明顯的。”

    那男子接過去紙符,仔細對比了一下,“嗯,不錯。這大甘霖符我收下了,回去帶給家師看一下,道友不會反對吧?”

    能和逍遙門搭上線,花榮光恨不得把褲衩都當出去,別說一張小小的紙符了,他也不問問趙牧這個正主兒,沒口價的答應了下來,“不就是一張紙符嗎?十張百張都沒問題。”

    那男子把紙符收好,“告辭了。”一扭身,飛劍咻地一聲拔地而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道友,別忘了告訴令師,在下的名字是花榮光。”花榮光戀戀不舍的喊道。

    趙牧在一旁氣的,差點跳出來踢花榮光一腳,奶奶的,修真者都是這種爭著攀龍附鳳的德行嗎?剛才花榮光未經他的同意擅自把大甘霖符送給了逍遙門的弟子,趙牧差點沒忍住跳出來,如果哪個老板手下有這樣吃里爬外的員工非得氣死不可。不過趙牧最終還是忍下了,反正大甘霖符是准備出售的,經過這次扑滅大火,相信大甘霖符的名聲一定可以一炮走紅,不脛而走,傳遍滏陽城的大街小巷。到時候肯定會流傳到逍遙門手中,就算他們原樣臨摹,在沒有摻雜了他血液的朱砂的情況下,也別想仿造大甘霖符。

    朱貴拉了拉花榮光的袖子,朝著趙牧努了努嘴,“花道友,你看東家是不是不高興了,他是不是怪咱們三個剛才只顧著和逍遙門的道友聊天了,忘了把東家介紹給逍遙門的道友了?”

    花榮光比朱貴更懂得人情世故,一看到趙牧陰沉的臉上挂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諸位鄉親,”花榮光上前一步,拉著趙牧朗聲喊道,“我們三個都文秀軒,這位就是我們文秀軒的東家趙牧趙東家,剛才我們滅火用的大甘霖符就是趙東家提供給我們的,如果大家有需要,盡可以到文秀軒來購買紙符。”

    趙牧也醒過神來,他迅速抓住這次難得的現場宣傳的機會,“我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我們文秀軒出售各種紙符,貨真價實,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各位鄉鄰,眼下風干物燥,是火災的多發頻發季節,大家都是有家有業的人,萬一著了火,辛辛苦苦一輩子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業被一把火燒掉還算是小事,家里的婦孺老人一旦陷入火場,后果才是不堪設想啊。現在好了,我們文秀軒有大甘霖符,只要你在發現火災的第一時間,扔下一張大甘霖符就可以把火災消滅在萌芽狀態,保住家產,保住妻兒父母。鄉親們,水火無情啊,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備無患才是真道理。家中常備大甘霖符,大火小火全不怕。”趙牧順嘴篡改了一句耳熟能詳的廣告詞。

    現場圍觀的人被趙牧一鼓動,頓時群情涌涌,議論紛紛。只要是人沒有不怕遇到火災的,滏陽城每天都至少會發生三四起火災,說不得那天厄運就會落到自己的頭上,尤其是那些行商的、家境富裕的更怕遇到火災了,一把火可以把以往的一切努力、辛勞統統抹煞掉,他們比一般人更怕遇到火災。

    一個身材很是富態,衣著也很光鮮的商人走了出來,“趙東家,我是這條街盡頭的瑞祥布庄的東家李東初,你說的真對,像我這樣賣布的生意人最怕遇到火災了。你們文秀軒出售的大甘霖符確實管用,滅火真是一流,我是親眼所見呢。不瞞你說,我想在店中常備上几張大甘霖符,稍微有個火苗,我就給他來上一張,哈哈,以后我再也不怕火災了。嗯,趙東家,我想向你打聽一下,這個大甘霖符多少錢一張啊?”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1:40
第十三章日進斗金(下)

    趙牧樂了,這個李東初有點意思,主動出來配合他宣傳大甘霖符,有他這樣的外人宣傳,效果要比他在這里自吹自擂強上數倍。他盤算了片刻,攤開手掌晃了一下,“一張大甘霖符紋銀五十兩。”趙牧不是在漫天要價,新的商品在出現之初價錢都是很貴的,趙牧把價錢定位在了中等水平,大概和一塊竹符木符的價格相當,卻遠遜于玉符的價格,這種價位雖然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但是趙牧也沒想著從他們身上賺錢,趙牧瞄准的是像李東初這樣的商人還有富貴之人,他們才是最為需要大甘霖符而且出得起價錢的人。

    “一張甘霖符才八文錢,你這一張大甘霖符就要五十兩銀子是不是太貴了一點?”李東初猶豫了,五十兩銀子對他而言不算太多,但是為了一張屁股大的紙符而付出五十兩的代價未免太高了點。

    趙牧笑了笑,“李東家,你的眼睛不能只盯著大甘霖符看,而應該看看有了大甘霖符之后給你帶來的好處,首先你最怕的火災可以控制在萌芽狀態吧,你的布庄算是保住了,這得省下多少錢,其次,布庄總要有人看守吧,如果突發火災的時候,你或者你的家人恰好在布庄中守著,沒能及時沖出來,這命可就撂在火場了,難道你的命連五十兩銀子都不值嗎?”

    “娘的,也對,”李東初一拍大腿,“就當是我花錢買了一份放心了。趙東家,給我來三張大甘霖符。”

    “花先生,拿三張大甘霖符來。”趙牧扭頭喊道。

    花榮光三人看傻了眼,天,紙符還可以這么賣,今天真是長眼了。花榮光交給趙牧一摞紙符,有十几張,趙牧從中數出三張遞給了李東初,“李東家,承蒙惠顧小店,一共一百五十兩。”

    李東家從錢袋子中取出銀票,交給了趙牧,“趙東家,以后一定要到我的店里喝上一杯茶,咱們切磋一下經商的經驗,哥哥今天在老弟身上才明白過來什么是真正的商人。”一下子支付了一百五十兩銀票,把李東初給心疼的,差一點就要當面喊趙牧一聲“趁火打劫”了。

    有人帶頭,場面頓時熱鬧起來,很多商鋪的東家掌柜把趙牧團團圍住,要求購買大甘霖符。趙牧手中的大甘霖符頃刻間售罄了,“各位鄉鄰,請到我的文秀軒來,那里貨源充足,一定可以滿足大家的需求的。”

    眾人簇擁著趙牧來到文秀軒,頓時文秀軒內變得烏煙瘴氣,一股搶購之風席卷了文秀軒。花榮光等人不得不現場制作,以滿足眾人的需求。等到天黑的時候,熱鬧了多半天的文秀軒才安靜了下來。

    今天一天,一共賣出了兩百多張大甘霖符,文秀軒進賬達紋銀一萬兩千多兩,別說見慣風浪的丁翁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就連趙牧這個始作俑者也沒想到滏陽城商人的購買力會這么瘋狂。

    花榮光、朱貴和姚七星急的連連跳腳,他們要是知道趙牧這么能賺錢,應該把月俸銀要的再高一點,可是現在已經簽了合同,朱花二人更甚,還用言語擠兌趙牧發了心魔誓,這會兒他們想反悔都沒有可能了。笨,笨,笨,沒有尋找到生財之道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守著財神爺還主動把發財的門路給堵上了,世間最笨的人莫過于此了。

    趙牧注意到花榮光等人失落沮喪的表情,淡淡一笑,“三位先生,你們用不著這樣,只要你們好好干,我趙牧是不會虧待你們的。丁掌柜,今天生意不錯,給三位先生每人發兩百兩的銀子作為獎金,你也從柜上領一百兩,另外再給狗勝發十兩銀子,今天狗勝表現不錯,沒少跑腿,值得好好表揚。”

    丁翁答應了一聲,按照趙牧的吩咐把銀子發了下去,花榮光等人的面色這才好看了點。

    趙牧道:“今天是文秀軒進賬的頭一天,我這才把銀子直接發給大家,以后咱們文秀軒要建立專門的獎金制度,每個月我都會拿出總利潤的百分之十作為各位的獎金,按照各位的貢獻大小分發給各位。大家以后要努力了,以后能掙多少錢,就看你們的表現了,還是那句老話,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對了,丁掌柜,我覺得咱們文秀軒少了兩個專門的帳房先生,你能不能給我請三個回來,一個記賬、一個審計、一個復核。”

    丁翁笑道:“東家,你早該請帳房先生了,不過咱們一次就請三個帳房先生是不是太多了點。”

    “不多,”趙牧斷然道,“財務無小事,多一個帳房先生多一份保險。你也看到了,今天的情形有多么混亂,明天弄不好還會有更多的人來搶購大甘霖符,一個帳房先生怎么應付的過來,多請兩個,有備無患吧。說不定過兩天咱們文秀軒會擴充門面,到時候三個帳房先生未必夠呢。”

    丁翁應了一聲,“東家,我知道城東有個老魏家,爺孫三代都是做帳房先生的,一手算盤打得那叫一個絕,經過他們爺孫三個的帳目從來沒有出過一筆差錯,如今他們爺孫三個都賦閑在家,開了一家帳房私塾,專門教人記賬算賬,我是不是到老魏家請几個帳房先生?”

    趙牧想了想,“可以,你先從老魏家請上一兩個帳房先生,另外再找一個和他們老魏家毫無關聯的帳房先生,咱們文秀軒帳目出入大,謹慎一點沒有大錯。”

    眾人又商量了一番,然后散去了。

    大甘霖符救火的神效一夜間傳遍了滏陽城的大街小巷,但凡有點家產的沒有不上心的,次日一大早,小伙計狗勝打開店門的時候,文秀軒外已經圍了十几個等待購買大甘霖符的人。這種搶購的局面一共維持了整整三天,到第五天的時候,還有人陸陸續續的趕來購買大甘霖符,不過來人的數量已經大幅回落,購買的量也遠遠比不上前三天了。

    趙牧發動新招收來的三個帳房先生盤點前几天的帳目,算出來的結果讓趙牧吃了不小的一驚,短短几天,文秀軒合計進賬十二萬五千多兩,趙牧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口水差一點流出來。奶奶的,滏陽城的有錢人還真是多啊。

    丁翁等趙牧合上了帳薄,說道:“東家,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讓三位大仙從店鋪當中搬到另外一個地方啊?你是沒看到,三位大仙看到這么多人搶購大甘霖符,眼都紅了,畫符的時候也是連連出錯,我擔心再這樣下去,會讓三位大仙受不了刺激,做出什么不妥的事來。”

    趙牧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現在最擔心的是三個修真者聯合在一起逼宮。面對著堆成小山的銀子眼紅是人之常情,眼紅之后做出什么樣的反應就因人而異了。趙牧和他聘請來的這三個修真者相處時日太短,他還摸不透三人的脾氣,出于防患于未然的考慮,把他們和店鋪分離開,是目前最大的解決辦法之一,而且生產和銷售分離開來,也是大部分工廠企業的慣例,“丁掌柜,你這個建議很及時。這樣,你負責在文秀軒附近再買几家店鋪院落,最好是跟文秀軒相鄰的,方便日后打通作為一個整體。談妥價錢后,你直接從帳房那里支出錢來,買下來就是,不用告知我了。另外,我要出一趟遠門,我離開的這段日子,文秀軒就由你負責,有什么決斷不了的事暫時先拖著,等我回來再處理。”

    丁翁不好打聽趙牧的私事,“東家,你快去快回。”老頭從趙牧的房間中退了出去。

    趙牧凝望著窗戶外湛藍的天空,長嘆一聲,現在是該修煉的時候了。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1:45
第十四章節制的筑基修煉(上)

    趙牧從柜上支了六萬多兩銀票,然后馬不停蹄的跑到逍遙殿的西大殿,找了一個專門測試人體屬性的門面,花了五十兩銀子后,趙牧知道了自己的體質,火屬性。他斥巨資購買了八塊中品火性晶石和一些食物清水之類的日常用品,趙牧把這些東西統統裝到了儲物袋中,雇了一輛馬車,繞著滏陽城轉了一圈,確認沒有人跟蹤他之后,趙牧又換了一輛馬車,讓車夫把他拉到了滏陽城的東門。趙牧下車后,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換了一身不太醒目的衣衫,再次確認沒有人跟蹤他之后,趙牧徒步從北門出城,朝薜荔山上走去。趙牧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也是被逼無奈,他現在最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如果不謹慎一點,在他筑基修煉的時候萬一被人打擾到,非走火入魔不可。

    到現在為止,依然有不少人每天早出晚歸的到薜荔山上尋找可能存在的晶石,另外還有一部分人常駐在了薜荔山挖掘晶石。趙牧摻雜著這些人流中并沒有顯得有多么扎眼,像他這樣的獨行者是司空見慣的,沒有人覺得奇怪。趙牧趁人不注意,攀著山藤鑽進了上次他得到鳳卵的那個山洞,這里環境幽雅,沒有人打擾,正是筑基修煉的好地方。

    趙牧爬進山洞的時候,太陽光已經照射不進來了,他取出火把點燃后把火把插在了石壁的縫隙中。山洞內沒有什么變化,依然是平整的地方上雜放著數塊大石頭,看得出從趙牧上次離開后,這里再也沒有人進來過。

    趙牧就著火把昏暗的火光,簡單的吃了點東西,隨后把買來的晶石掏了出來。趙牧先用鐵钎子在地上畫了十几道線條組成了一個筑基聚靈陣,陣法圖有一米方圓,地面上又全是堅硬的石頭,趙牧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才把陣勢刻畫好。他反復核對,確認沒有錯誤之后,把晶石安置在了陣節點處。當最后一塊晶石安置好之后,筑基聚靈陣突然冒出了絢麗的紅光,柔和而舒緩,在陣節點與陣節點相連的線條上,有橘紅色的水狀物在流動,即使趙牧這個從來沒有修煉過的人也能夠感覺到筑基聚靈陣的傳出來的無匹靈氣。

    趙牧不再遲疑,一腳踏進了筑基聚靈陣中,盤腿坐下,開始用得自杜如海的修煉功法筑基修煉。趙牧沒有選擇杜如海搶奪自仙人的仙界修煉功法,而是選擇了杜如海的修煉法門——殘陽月缺訣。趙牧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省時省力同時還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有杜如海萬年的修煉經驗作參考,趙牧不怕修煉的時候出現偏差走向歧途,如果選擇了仙界的修煉功夫,趙牧不知道會出現什么樣的后果。

    趙牧修煉筑基的過程非常的順利,殘陽月缺訣似乎是給他量身打造一般,修煉起來沒有任何障礙的。趙牧絲毫不知道這完全是得益于他吞服的那枚鳳卵,鳳卵是神物,功效非凡,從他吞食了鳳卵的那一刻開始,鳳卵中蘊含的強大能量一直在不停的改造著趙牧的肉身,此時撇開別的因素不談,單論體質的話,趙牧絕對是萬中無一的上上人選。

    鳳卵蘊含的能量太多了,改造趙牧的體質只用了很少一部分,這時候趙牧開始筑基修煉,這部分剩余的能量頓時找到了宣泄口,趙牧每運轉一周殘陽月缺訣,剩余的能量就會被趙牧吸收掉一部分,趙牧的修為就提高一層,趙牧不但順利的完成了筑基,其修為也在瘋狂的增長之中。

    趙牧很快察覺到這種異常情況,他知道修煉和學習一樣,扎實的基礎非常的重要,如果不打好基礎,將來想修煉到更高的層次會越來越難,而且趙牧不想太惹人注目,他如果突然間變成了一個修真高手,別說他本人很難適應這種身份上的突變,他將被迫把大部分的時間消耗在修煉上面,而沒有時間來照顧他的生意。在趙牧看來,在修真界想活得滋潤,一方面要靠自身的修為層次,另一方面還要依賴于他所能帶動的潛勢力,兩相對比,還是后者更重要一些。這一點在地球几千年的社會發展史上已經得到了充分的印証,比爾•蓋茨為什么走到哪里都會受到如云般的追捧與關注,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世界首富,還因為在他的背后聳立著一個龐大的無可匹敵的商業帝國——微軟。

    趙牧急忙停止了流轉殘陽月缺訣,筑基聚靈陣早已經停止了運轉,八塊中品晶石變成了八塊無用的白石,趙牧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修為,發現自己現在大概是融合前期的樣子,很多人修煉一生也未必能夠達到這種高度。

    趙牧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他及時果斷的停止了修煉,說不定連元嬰都結出來了,一日之間修煉成元嬰,傳出去誰會相信呢。趙牧這會兒還不知道他的判斷出現了兩個錯誤,首先他留在山洞中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都快十天了,他還以為僅僅只有一天,另外如果他一次性把鳳卵蘊含的能量全部吸收掉的話,他的修為不是停頓在元嬰期,而是元嬰凝結之后,修為繼續突飛猛進,直接迎來天劫,像他這樣什么修煉基礎都沒有、渡劫法寶也沒有一件的情況,只有一個下場,灰飛煙滅,魂飛魄散,幸好趙牧在修煉上并不貪婪,能夠適可而止,及時中斷了修煉,才避免了慘劇的發生。

    趙牧極為小心的分出一小部分真元在體內流轉了一番,當真元運轉到胸口的時候,趙牧發現在胸口似乎潛藏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炙熱而濃烈,好似無數爆炸性的力量匯聚在了一起。當趙牧的真元嘗試性的和這團烈火接觸的時候,火焰猛地爆燃了一下,趙牧感覺心臟不受控制的嘣嘣亂跳,心跳聲大的好似擂鼓一般,趙牧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把真元退了出來,那團火焰又回復了平靜。

    這是怎么回事,我的胸口怎么會多了一團火?趙牧摸不清頭腦,他翻遍了杜如海的記憶,也沒能找到應對的辦法。我還以為杜如海的記憶是萬能字典呢,沒想到也有不頂事的時候,趙牧悻悻的想道。他用手摸了摸胸口,胸口的溫度和身體其他部位的溫度一模一樣,并無任何異常,難道是我的感覺出了問題?趙牧再次用神識探查了一遍身體內部的情況,結果一般無二,在他的胸口的確潛伏著一團烈火。

    趙牧再也沒有心思修煉了,他站起身來,在洞中來回轉了几圈,也沒能想到解決的辦法,也沒能弄明白這團火蟄伏在他的胸口究竟是禍是福。趙牧又活動了一下筋骨,無論是蹦跳還是快跑都沒有任何的障礙,趙牧總算是放下心來,他至少可以確定一點,蟄伏在胸口的這團火暫時威脅不到他的安全。至于以后會是什么樣的情況,卻沒有人能夠給與趙牧一個答案。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1:45
第十四章節制的筑基修煉(下)

    趙牧的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咕咕的叫聲,原來他一連修煉十天,中間從未進食,剛才又活動了半天,肚子向他提出抗議了。趙牧從儲物袋中取出食物和清水,發現他買的肉食已經變質發臭了,饅頭也發霉了,長了一層綠毛,趙牧的這個儲物袋沒有專門的保質保鮮的陣法,保存食物的能力有限,食物在里面存放的時間稍長就會變質,所幸的是趙牧帶來的清水沒有出現同樣的問題,趙牧灌了一肚子水,暫時的把餓意壓了下去。

    光喝水終究不是解決的辦法,趙牧收拾心情,也顧不得考慮如何消除潛伏在胸口的那團烈火了,他沒有絲毫停頓,手腳并用爬出了山洞,快步走到薜荔山的山腳下買了几個大包子,三下五除二消滅干淨后,趙牧總算是有了精神,他打量了一下山腳下的這個集市,他上次來的時候,這里還是空蕩蕩的,几天未見就出現了一個集市。集市上售賣的貨物以食物和挖礦的工具為主,顯然商販們的生意對象是薜荔山上挖礦的修真者,這里的價錢還算公道,只比滏陽城里貴了不到一成。趙牧感嘆道,修真世界的人絲毫不缺乏商業頭腦,他們捕捉機會的敏銳嗅覺不比自己差,自己如果想在這里闖出來一片新氣象的話,還需要付出不斷的努力才行。

    趙牧徒步走回了滏陽城,在路上,他驚奇的發現他的體質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視覺嗅覺聽覺都比以前好了數倍,徒步走路的速度也趕上一般人小跑的速度了,而且絲毫不覺得累。趙牧知道這是修真給他帶來的一部分變化,也許還有更多的驚喜等待著他挖掘。

    趙牧回到文秀軒的時候,天色已晚,小伙計狗勝正在上門板,“東家,你回來了。”看到趙牧,狗勝很是高興。

    趙牧和藹的點了點頭,“狗勝,我離開的這几天,生意怎么樣?”

    狗勝一邊上著門板,一邊回道:“生意上的事兒我不太懂,不過我覺得這兩天的生意不如你在的那兩天了,每天賣出的量一天比一天少,這兩天大甘霖符已經賣不出去几個了,最慘的是今天就賣出去一張。”

    趙牧皺起了眉頭,“這是怎么回事?文秀軒的生意再慘淡也不應該淪落到這種地步啊?”

    小伙計上完最后一塊門板,神神祕祕的湊到趙牧身邊,“東家,前几天丁掌柜准了我半天假,讓我回家看看。在回家的路上,我特意拐了一個彎,去了北大殿一趟,想給我的妹妹買點稀罕玩意。結果,東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有人在賣咱們文秀軒的大甘霖符,北大殿的大甘霖符一共分兩種,一種特別的便宜,一張大甘霖符才要十兩銀子,另外一種則比咱們文秀軒的便宜了不到一半兒,要三十兩銀子一張。”

    “還有這種事?”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假冒偽劣冒出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狗勝接著道:“我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回到家撂下銀子就往回跑,把這件事報告給了丁掌柜。丁掌柜讓我把北大殿賣的大甘霖符一樣買回來一張,然后和咱們自己的大甘霖符對比了一下……”

    趙牧一把掐住了狗勝的胳膊,“有什么發現沒?”

    狗勝憨憨的撓了撓頭,“東家,后面的事我都不清楚了,丁掌柜吩咐我嚴守祕密,說是除了東家之外誰都不能說。東家,你說咱們的生意都被人搶走了,咱們該咋辦呀?”

    趙牧拍了拍狗勝的肩膀,“狗勝,這件事你辦的不錯,能夠發現并及時上報異常情況,回頭你從柜上支十兩銀子,你跟賬房龍先生說,是東家我賞你的。”

    “東家,你給我的工錢還有獎金已經不少了,都頂得上別的鋪子里的管事了,再說我不過是做了一個小伙計應該做的事罷了,這十兩銀子我不能要。”狗勝連連推辭。

    “不行,賞功罰過是咱們文秀軒的規矩,你立下了功勞就該獎勵。狗勝好好干,我覺得你很機靈,有發展前途,回頭你多認几個字,等有機會,我提拔你做個管事,怎么樣?”趙牧承諾道。

    狗勝扑通給趙牧跪下了,眼含熱淚,“東家,我嘴笨,說不出來什么大話,你這么賞識我,我就把這一百多斤交給東家你了,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苗狗勝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趙牧把狗勝扶了起來,“快起來,在我這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東家我不喜歡這一套。狗勝,擦擦眼淚,東家我交給你一件事,你去,連夜把丁掌柜給我請來,我有要緊事和他商量。”

    狗勝應了一聲,從院子的后門跑了出去。

    趙牧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院子里,仰頭望天,一輪彎月挂在夜空之中,不時地有云彩把彎月遮住。趙牧感嘆道,雙極星和古代的地球何其相似,不僅語言文字沒有太大的差別,就連日月也是一樣。

    看了一會彩云追月,趙牧把心神放到了狗勝匯報的情況之上,他目前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不好評估影響有多大,如果北大殿里面出售的大甘霖符都是假冒的,事情還好辦一點,畢竟沒有他的血液摻雜在朱砂中,畫出來的大甘霖符是沒有多大效果的,聚集的雨水只比甘霖符多一半兒左右,根本不能用來救火,但是如果北大殿售賣的大甘霖符不是假冒的,而是貨真價實的行貨,這意味著什么,趙牧非常清楚,他最怕出現的就是這個情況了。

    趙牧胡思亂想的時候,丁掌柜從后門走了進來,他低聲吩咐道:“狗勝,看好大門,有人接近,馬上示警。”老頭兒四下里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其他人在場后,他壓低聲音道,“東家,不好了,我懷疑咱們文秀軒出了家賊了。”

    趙牧心中咯噔一下子,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出現了,“丁掌柜,此話怎講?”

    丁掌柜從懷中掏出來三張紙符,“東家,請看這三張紙符,這一張是咱們自家產的大甘霖符,這兩張是狗勝買回來的兩張大甘霖符。我仔細對比了一下,發現那張售價十兩銀子的大甘霖符和咱們的還是有點差別的,你看在這個地方,咱們的大甘霖符是道弧線,而這張大甘霖符卻是一道直線,就憑這一點,我敢斷言,這是對方故意留下的破綻,是假冒的大甘霖符。這個不足為慮,買這個紙符的人只要吃一次虧就不會再買了。不過另外一種賣價三十兩的大甘霖符,我實在對比不出來和咱們的紙符之間的差別了,我專門找了几位大仙看過,他們一致斷定這兩張紙符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趙牧現在也算是修真者了,他已經能夠分辨出紙符的好壞了,也能夠感覺到紙符上蘊含的靈氣強弱了。他看著手中這兩張一模一樣的大甘霖符,感受上面同樣的靈氣波動,同樣的靈氣強度。他嚯地站了起來,在院子里面來回踱步,怒道:“混蛋,我花大價錢把你們几個請回來,不好好的給我干活也就罷了,還吃里爬外,挖我的牆角。奶奶的,還真把自己當寄生虫了,打算寄生在我身上吸血吃肉啊。”

    大甘霖符從暗中的渠道流傳到外面,肯定和朱貴花榮光姚七星三個人脫不了干系,只有他們三個人勾結到一塊才能把大甘霖符輸送到文秀軒之外,他們三個人只要有一環通不過,這件事就不可能辦成。

    “東家,你息怒啊。他們三個可都是大仙,咱們肉體凡胎怎么斗得過人家。”丁掌柜勸道。
無聊當有趣 發表於 2009-1-25 11:49
第十五章無恥家賊(上)

    “大仙?”趙牧哼哼冷笑數聲,“大仙個屁。他們几個都快把我的文秀軒整倒了,文秀軒都快維持不下去了,我還管他們是什么狗屁大仙。惹惱了我,有他們好看的。”

    丁翁看出來趙牧氣的不輕,“東家,你要是真的覺得咽不下這口惡氣,咱們可以到逍遙門告狀,請他們出面主持公道,大仙們不怕咱們這些凡人,可是對逍遙門卻畏懼到了骨子里。咱們又是占理的一方,逍遙門肯定會站在咱們這一方。”

    趙牧搖了搖頭,自從趙牧在薜荔山發現修真者之間相互殘殺而滏陽城修真門派翹楚的逍遙門始終沒有出面彈壓后,他對逍遙門就有了戒心。想想地球上的巴以沖突,作為超級大國的美國似乎從來沒有一碗水端平過,逍遙門在滏陽城的地位和美國何其相似,趙牧不會幼稚的把懲罰家賊的希望寄托在逍遙門身上,趙牧不否認逍遙門主持公道的可能性,但是他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是逍遙門象征性的懲處一下文秀軒的家賊,然后文秀軒的家賊們搖身一變成了逍遙門的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小心帶走了大甘霖符的所有祕密。到時候大甘霖符成了逍遙門的專賣品,趙牧這個小蝦米還有可能繼續出售大甘霖符嗎?

    “東家你不同意找逍遙門,那咱們怎么辦?”丁翁急了,“你可不能干出來什么傻事啊。”他還以為趙牧要找花榮光等人肉搏呢。

    “咱們不說這些了。”趙牧笑了笑,“丁掌柜,和我說說我離開的這几天文秀軒的基本情況。我讓你購買臨近院子的事你辦的怎么樣了?”

    丁翁嘆了口氣,“東家,你一共離開了十天,這十天來,咱們文秀軒的總營業額為八千一百零十兩銀子。”

    趙牧插話道:“怎么會有十兩銀子的零頭?”

    丁翁忙道:“有一位客人要買咱們店的清涼符,你走的時候也沒交代下來價錢,我就做主賣了十兩銀子。”

    趙牧點點頭,丁翁繼續匯報道:“我按照你的吩咐,和文秀軒臨近的几個店鋪接觸了一下,有愿意出售的,也有不愿出售的,我把那几家愿意出售的店鋪都買了下來,一共有三家,每一家的面積都和咱們文秀軒差不多,三家店鋪一共花了紋銀四千五百兩。東家,這三家店鋪事先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都一口咬死了價錢,始終不肯降下一文錢,結果比原計划多花了將近一千兩銀子。”

    “估計他們都是眼紅咱們文秀軒的生意紅火,故意出高價想從我們身上撈一筆。”趙牧淡淡的道,“沒關系,讓他們占點便宜沒有太大的關系,不過咱們文秀軒也不是冤大頭,總有一天,他們多從咱們身上賺的錢,我會讓他們一分不少的吐出來的。對了,丁掌柜,你買的這三家店鋪是不是和文秀軒連接在一起的?”

    “有一家鋪子是,另外兩家還隔了几家鋪子。”丁翁回道。

    趙牧想了想,“丁掌柜,你覺得咱們文秀軒是不是應該換一下位置了?我覺得咱們這條街還是不夠繁華,文秀軒的盈利能力不能徹底的體現出來,你看咱們能不能在逍遙大道上買一家鋪子?”

    “東家,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逍遙大道雖然是咱們滏陽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可是那里的地皮鋪子都是逍遙門的產業,他們不可能把那里的店鋪轉讓給我們的,即使退一萬步講,逍遙門肯轉讓店鋪,那價錢也是個天價,至少得五千兩黃金以上,咱們掏不起這個價錢啊。”

    “五千兩黃金?這么貴呀,”趙牧的下巴差一點掉在地上,“逍遙大道上一共有多少店鋪?”

    “逍遙大道上大大小小的店鋪一共有兩百七十多家,另外還有修真道場十余家,此外還有一些其他建筑,每一家單位都是逍遙門斂財的機器,這條街上的店鋪月租從一百五十兩到一千兩的都有,我曾經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每年單單出租逍遙大道上的店鋪門面得到的租金,逍遙門至少可以獲利黃金二十萬兩。”丁翁說到這里掐著小拇指指尖,嘆了口氣,“東家,在咱們滏陽城,逍遙門不但是最大的修真門派也是最大的商人,滏陽城中至少有四分之一的生意受他們控制,咱們和人家逍遙門相比,連這個都算不上。”

    趙牧頗有自信的笑道:“丁掌柜,不要著急,干什么事情都得一步一步來,俗話說的好,一口吃不成胖子,滏陽城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文秀軒的一切都是剛剛開始,只要咱們踏踏實實的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我相信總有一天,咱們文秀軒的成就未必會比逍遙門差。”

    丁掌柜也笑了,“我相信東家有這份本事,可惜我這把老骨頭是看不到了。”

    趙牧笑了笑,沒有接丁翁的話茬兒,“丁掌柜,時間也不早了,你今天晚上也別回去了,就留在文秀軒睡一晚上,等到明天的時候,你配合我一下,我要把所有的家賊統統給挖出來。”

    丁翁還想再勸勸趙牧,希望他不要意氣用事,等他想好措詞的時候,趙牧已經扭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丁翁嘆了口氣,明天又該多事了。

    第二天,丁翁最擔心的趙牧直接找姚七星等人火拼的情況并沒有發生,一大早起床的丁翁發現趙牧已經離開了文秀軒,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臨近中午的時候,趙牧鐵青著臉回來了,他在上午的時候特意去了一趟北大殿,親自查驗了一下北大殿出售的各種大甘霖符,發現實際情況正如狗勝描述的那樣,有不少人在以低價出售文秀軒出產的大甘霖符,而且銷售情況非常的火爆。

    “東家,你沒事吧?”丁翁看出來趙牧的情緒不太對勁,關切地問道。

    趙牧冷冷的道:“花榮光、朱貴、姚七星他們三個在那里?”

    “他們在隔壁的小院制作紙符呢。東家,你先喝杯茶消消氣,再去找他們理論不遲。”丁翁勸道。

    “都火燒眉毛了,還喝什么茶呀。丁掌柜,走,咱們倆一塊看看去,我花高價請來的几位修真者是怎么在咱們文秀軒當家賊的。”趙牧咬牙切齒的道。

    趙牧和丁翁兩個人來到隔壁的小院,丁翁上前想敲一下院門,趙牧攔住了他,示意丁翁線等一下,這時候小院里的三個修真者正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談論著什么,趙牧的聽力在修真之后提升了數倍,剛剛能夠聽到這三個人說些什么。

    “花道友,姚道友,趙牧開給咱們的工錢不算少啊,我總覺得咱們把一部分大甘霖符倒賣出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呀?這几天咱們賺的錢也不算少了,要不,咱們停手吧?”是朱貴的聲音。

    “朱道友你怕什么?”這次說話的是姚七星,“自古以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和花道友也知道,趙牧那小子大甘霖符賣的有多貴,本錢連十文錢都沒有,他居然敢賣到五十兩銀子,這要是傳出去,滏陽城的老百姓敢生吞活剝了他。咱們偷偷的低價賣出去,是為他積陰德,同時也是為了照顧到滏陽城的老百姓,讓他們花少量的錢就享受到大甘霖符,一舉兩得的好事,咱們為什么不干。朱道友,我跟你講,趙牧那小子是不知道這件事,他要是知道了,說不定還得感謝咱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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