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一二四節 威尼斯人
西格與尼科洛分工很好，王動交給他們的商品，他們分成兩類，與吃有關系的西格在做，與穿用有關系的尼科洛在做。比如西格與公爵的夫人接上頭後，得到了公爵的默許，這種默許是有代價的，西格把味精交給了公爵的商輔去買賣。尼科洛的老婆是在埃及時娶下的，當初他入了伊斯蘭教也是權宜之際，這曾經讓諸多意大利半島的商人們驚訝，但這會他們不是驚訝他的老婆上上下下包的嚴實的很，而是驚訝，他老婆一身的絲綢，身上掛的都是珠寶玉石，不用說，發大了。
西格和尼科洛去見王動的時候，兩人分別都弄了一支馬車隊過去。前面後面請了不少雇佣軍做保鏢，自己獨坐一輛馬車外，別的馬車上都是美食和禮物。另外還有的就是，馬車底下的金幣。他們讓雇佣軍保鏢名的是保他們自己的安全，實際是車里的金幣。
馬歡算是他們的老朋友了，他們兩見到馬歡非常的尊敬，見到王動時更不用多說。在他們眼里，王動這會好比是他們的主人，一點都不假，真的是他們的金主呀。
“王大人其實不必親自到這里來，大明朝，龍城，天堂一樣的地方，何必到這里來受苦。”西格說的是心里話，他去了龍城，在他眼里龍城那真是天堂。噢？”王動听了馬歡的翻譯有點意外。
“此言不虛。”馬歡也是如是說。
“水城威尼斯，那可是大名鼎鼎，居然比不上龍城，不至于吧。”王動還是不信。
“沒有龍城的美食，沒有龍城的馬車，沒有龍城的衛生，沒有龍城明亮。”西格一口氣報個不停，幾個人都看著馬歡，馬歡听在那里笑。
“論起吃，我是贊同的。沒有什麼人比我們唐人懂吃會吃的，馬車嗎？你們不是也坐馬車過來的嗎？”
“他說的是公共的馬車。”
“噢，衛生，威尼斯城里不干淨嗎？沒有公共廁所嗎？”
“髒的很，路邊很多人小解地。廁所是有，清掃不及時。”
“那明亮什麼意思?”
“他說地是路燈。”
“噢。這個我知。呵呵。這他們應該是沒有。”
龍城晚上有上燈。用地是玻璃油燈。這已經普及了。每次就是那麼多油。點個一晚正好燒完。
“那算了。跟我們一起回龍城吧。”王動說道。
“那可不行。還要在威尼斯為大人數金幣呢”西格听了馬上回。
“哈哈哈”大家猛笑。
巴耶濟德沒想到王動這個大生意人早早就已經與威尼斯人接上頭了。與土耳其君士坦丁堡不同。威尼斯這個地方大商人還是蠻有社會地位的，在很多情況上都是能說上話的。貴族有時也要找大商人借錢，平民更不用說。商業化的城市，商人能影響到整個城市地供應需求，那可是直接關系到日常生活的。
手下的人已經告訴了巴耶濟德，來的威尼斯商人有整百人的雇佣軍保鏢，能請整百個雇佣軍保鏢那是非常驚人的，雖然他們的姓氏並不出眾。在威尼斯人眼里，西格和尼科洛請這麼多人保鏢是充個門面，烘托出他們的命值錢，他們的生意做地很大。當然。他們的生意是做的很大，這次過來送到王動面前地就在整萬金幣。馬車里放的食物，但車輪還是壓下了重重的痕跡，若不是他們請的雇佣軍人多，早就有人打主意了。
“王大人，公爵已經安排好了城堡，邀請來自東方商人先去作客。”西格發出了邀請。
“王大了，城堡雖然住的不錯，可是離威尼斯城遠了。不方便大人駕臨威尼斯城。”尼科洛的意思是讓王動住到城里去。
“呵呵，我這一行人，可是有一千多，車馬還沒算進去。”
“城堡里能住三千人，王大人不用擔心。”
“王大人，威尼斯城里有幾處軍營，知道東方的客人要過來，已經早早的騰空了兩處軍營，歡迎東方的朋友前去作客。”
王動不清楚這里地公爵是什麼樣的角色。印象中威尼斯早早就由議會來管理了。再一追問才知，沒錯。威尼斯是由大議會所管理，其中大部分的成員是由威尼斯具有影響力的家庭所組成的。大議會任命所有公開的政務官，並且選出200至300人組成的參議院。然後參議院會選出“十人議會”，這個十個人是掌握威尼斯最大管理權限的秘密組織。而這個組織則會選出一位公爵，成為威尼斯正式的領導人。表面上公爵是老大，但那十人議會地成員才是隱在幕後的當權者。公爵是最高行政官，理論上是終身職。實際上，威尼斯這個城市被貴族和大商人的利益集團所控制，許多公爵都曾經被迫放棄職位，退隱隱居。
已經有風聲到威尼斯了，東方人的商隊過來了。真的當車隊到威尼斯的時候，還是讓威尼斯人震撼了一下。隊伍十分龐大，王動沒去住城堡，過來就是游歷的，自然要看看威尼斯城如何。大隊人馬住到了兵營里，然後王動一行租上了上百條小船在威尼斯城游玩。
到于威尼斯的兵營，很有意思，在周邊很多地方都大量使用雇佣軍時，威尼斯居然還有自己的部隊。石弓練習是威尼斯公民地義務。隨著武器變得更昂貴與操作上更復雜，慢慢地才由專業軍士來負責保衛威尼斯的安全。威尼斯地軍隊來源是整個威尼斯這個國家，確切的說，現在的名字又改了，叫愛琴海公國。這個公國的領土還在擴張之中，威尼斯的成年男子都是登記在冊的士兵。最近一次在君士坦丁堡過來救援時，登記紀錄顯示威尼斯估計約有30,000名威尼斯男子可以進行戰斗，其中許多是技術熟練的弩手。在別的城邦國家，雖然在其他意大利的城市，貴族與其它富有的人擔當地是騎兵，但是他們在威尼斯則是被征召成步兵。這點算是他們的特色。據王動有限的西方軍事知識所知，的確在古代，歐洲人一向以為步兵才是正統，而騎兵往往是野蠻人扮演的角色。
不過在威尼斯的整個軍事體系中陸軍不是主要地，他們的實力在海軍。目前威尼斯除了成建制的海軍以外，還有總共有超過3000艘威尼斯的商船處于營運的狀態中。其中大部分在必要時可以變成戰船或運輸船。政府要求每艘商船必須搭載特定數量的武器，更牛B的是商船的乘客也被預期在必要時可以武裝起來並進行戰斗。讓別的國家頭大地是，威尼斯有35000在冊的水手，這些構築成威尼斯海軍最最堅實的基礎。
威尼斯公國就是十字軍最後東征時地產物，那會這里是十字軍集結的地方，後來在東羅馬帝國到意大利之間成立了拉丁公國，威尼斯是其中重要的角色。到了十五世紀，拜佔庭人進一步衰敗，隨著而來的是威尼斯的強大。威尼斯在憑借著經濟和軍事實力。一個愛琴海公國成立了。隨著領土的擴張，這個公國還于是出現了第一支常備軍，其中包括簽定契約的佣兵隊長。有意思嗎，軍隊是國家的軍隊，指揮官卻是聘請來的。
東方人坐著小船逛威尼斯，這個小船名叫剛朵拉，西格和尼科洛各自出錢裝飾了不少剛朵拉，有意思地是，更多的剛朵拉並不是他們兩出錢的，而是城里的貴族出錢裝飾的，據說。為了裝飾這些剛朵拉，威尼斯城的鮮花被采辦一空，一時間很多貴族家里的花瓶都空了。
這現象放在大明朝一定會有人說時風日下居然商人當道了，可在威尼斯很多小貴族因為沒能插手此事而懊惱，擔心影響到自己在城里的聲望。
很多威尼斯人都擁到了水邊和橋上去看新鮮，他們沒見過東方人是什麼樣子的，能讓這麼多剛朵拉煥然一新要花多少錢呀，東方人真地有錢。平時威尼斯到重大節日的時候，也會有人去裝飾剛朵拉。無非就是鮮花和布。東方人過來之後，威尼斯人都紛紛用來自東方的絲綢裝飾剛朵拉，一是示好，二是要顯示威尼斯的富庶。
王動等人坐在剛朵拉上招搖過市，最後的終點是聖馬可廣場，這個廣場是威尼斯的中心，由公爵府、聖馬可教堂、聖馬可鐘樓、行政官邸大樓等建築和威尼斯大運河所圍成的長方形廣場。這可是被拿破侖稱為歐洲最美麗的廣場。
聖馬可廣場的南側有一座附屬地小廣場，小廣場南臨威尼斯大運河敞口地湖，河邊有兩根威尼斯著名的白色石柱。一根柱子上雕刻地是威尼斯的守護神聖狄奧多。另一根柱子上雕刻有威尼斯另一位守護神聖馬可的飛獅，這兩根石柱是威尼斯官方城門。威尼斯的貴賓都從石柱中間進入城市。這里也曾經是威尼斯執行死刑的地方。有意思的是，這個威尼斯的象征物聖馬可飛獅，若干年後會被土耳其人掠走。想到這里，王動看了看巴耶濟德。果然這個土耳其人正眼盯著廣場感嘆，最後的目光便是落在了這個飛獅上面。
在聖馬可廣場，威尼斯大公正在那里等待著王動等人前去拜訪，東方人沒有住進他安排的城堡，這讓他心里有點不高興。他清楚的很，西格只是借他的力，而另一些貴族托的是尼科洛。這兩人在威尼斯迅速暴富靠的是東方人的施舍，公爵得到的消息是這次來的是東方人的大頭領，這個頭領有多大，西格也講不清楚。當東方人的商隊進君士坦丁堡時，威尼斯這邊就得到了風聲，畢竟這會拜佔庭雇佣著威尼斯的海軍。當商隊進入到波斯尼亞時，威尼斯人發現還在土耳其人混在這商隊里。東方人的商隊真正進入威尼斯的地盤時，公爵才猛的發現，來的不是商隊那麼簡單，居然有軍隊護商，怪不得土耳其人和拜佔庭人都對東方人那麼客氣。
威尼斯這幾年有一個尷尬，他們是天主教徒，但卻寬容教內的改革派別，可他離南邊的羅馬教皇國又那麼近，在宗教上，他與周邊的國家不和。威尼斯又離拜佔庭近，一直與拜佔庭帝國關系不錯，所謂的關系不錯是因為拜佔庭控制在東西往來，可拜佔庭又是東正教。就當拜佔庭衰弱的時候，他們在面對伊斯蘭教的土耳其人入侵的時候，第一個想到了還算是兄弟的威尼斯人，希望威尼斯人能幫忙他們一起對付土耳其人。威尼斯被夾在了中間，他又成了拜佔庭與羅馬之間的牽線人。
當土耳其人多次打敗了匈牙利人之後，威尼斯人已經感到了空前的危機。以前拜佔庭是他們的屏障，這會當君士坦丁堡多次被圍之次，唇亡齒寒一下子明顯了，所以一直以來，威尼斯人明的暗的都在幫著拜佔庭人。巴耶濟德此行的目的也在于此，他要離間，他要找出裂縫，讓威尼斯的海軍撤出馬耳馬它海，最好能撤出整個愛琴海。
巴耶濟德除了要與威尼斯人談談政治以外，還有經濟上的東西，東方的商品進入歐洲以前走的是拜佔庭的老路子，現在不是走埃及就是要經過土耳其，所以也是有大把的商機在這里。威尼斯商人應該認清形勢了，只有和土耳其人合作才能保證威尼斯的商業地位。
事實上，真實的歷史是，在土耳其人打下了君士坦丁堡後便洗劫了威尼斯，威尼斯此後迅速敗落。土耳其嚴格控制了東西方貿易，威尼斯商人的利潤大多被土耳其人吃掉，最後又因為土耳其地跨亞非歐，迫使歐洲人不得不走海上的路，開闢新航線，繼而發現了全世界。
公式化的見面，禮儀性質，這些讓王動頭疼的很，他不習慣這些東西，就好象歐洲人到了大明朝，不願意下跪一個道理。特別是那些所謂的牧首教宗，你要過去吻他的手或是腳之類的，王動干不出來，你給我舔腳丫子還差不多。
當天的活動並不多，本來還有個晚宴舞會之類的，結果東方人吃完東西早早的就走了，他們不習慣這里的食品，他們更不習慣這里的舞會。這點倒是讓威尼斯人譏笑了一番，骨子里，他們還是高傲的。
東方人王動是走了，可是土耳其人巴耶濟德和阿拉伯人賽阿德留了下來，這可是難得的社交機會，一個是為政治，一個是為生意。在他們與威尼斯人之間穿梭的是西格和尼科洛，知道巴耶濟德是土耳其的大人物，若干年後，控制著東西交通的將會是奧斯曼土耳其，這會先混個臉熟很重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