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仙]幻夢遊仙 作者:忘年(連載中)

stevekong 2009-3-1 18:16: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 12780
empty168 發表於 2009-4-17 11:18
第一卷 第十章 借屍還魂(上)
  
  乞靈小心地把歐陽雪放到床上,輕輕地給她蓋上被子,就像害怕驚醒她似的。突然,一股風掀起窗簾而入,在歐陽雪的身上盤旋著。乞靈詫異之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踉蹌地坐到了沙發上,慌張中勉強地掙扎著盤腿打坐運功。

  乞靈稍感頭腦清明,便聽到師父笑面仙的聲音,:「乞靈徒兒,仙帝已同意師父收你為徒,從今後你我就以師徒相稱。歐陽雪已魂飛冥界,仙界公主溫雪兒借屍還魂。」

  乞靈看到師父手持拂塵飄然而來,躬身說道:「師父,徒兒這廂有禮了。師父剛才說仙界公主溫雪兒借屍還魂是怎麼回事?徒兒不明白。」

  笑面仙呵呵笑著說:「傻徒兒,你有福了!仙界公主和你分別後回到仙宮,仙帝要把她許配給雷天王的三公子飛雷將軍。雪兒為了你寧死不從,被仙帝削去仙籍,廢去仙力,貶下凡界,現在已附體在歐陽雪的身上。待醒來後,歐陽雪已不是歐陽雪,而是仙界公主溫雪兒。雪兒已拜老道為師,以後你們就是師兄妹了。你要善待雪兒師妹,不要辜負她的一番心意。」

  乞靈大喜過望,「師父,你說的都是真的?歐陽雪不會死,還會復活?」

  「傻小子,復活的不是歐陽雪,而是仙界公主溫雪兒。雪兒對人間是一片空白,萬事都要從頭學起,會有很多不方便之處,需要你不時的提醒和指點。為師傳授你一套傳音秘法,到時就可以隨時提醒雪兒了,用此法傳音別人是聽不到的。」

  乞靈學完傳音秘法出夢迴神,睜開眼後立即撲到床邊,伸手試了試歐陽雪的呼吸,發現呼吸平穩,又試了試脈搏,脈搏已強了許多,高興得熱流盈眶。此時,乞靈還沒有把溫雪兒和歐陽雪完全統一起來。

  天亮之時,歐陽理智進來探望女兒,見女兒安睡,就小聲問乞靈:「怎麼樣?夜裡還好吧?」

  乞靈掩飾不住高興地說:「老師,我看歐陽雪的病情有些好轉,你看她睡得多安穩!」

  歐陽教授勉強笑了笑說:「但願吧。我來照看吧,你熬了一夜了,去床上躺一躺。」

  乞靈多日熬夜,心情沉重鬱悶,已有心力焦悴之感,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上午十點,乞靈突然被一聲尖叫驚醒過來,急忙跳下床跑到歐陽雪的房間,只見歐陽雪靠在牆上坐著,雙手緊緊抓著被頭掩住胸口。歐陽教授不知所措地站在床邊。

  乞靈問:「老師,發生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雪兒一醒來,看見我就尖叫起來,問我是誰,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雪兒看見我就問:「乞靈師兄,他是誰?他剛才還摸我的臉。」

  乞靈一愣說:「他是你爸爸呀,你不認識了嗎?」

  「我爸爸?我怎麼會認不出我爸爸來?他不是我爸爸!」

  「你看看,連我也認不出來了,居然說我不是她爸爸,真是莫名其妙!」歐陽教授攤開雙手,驚訝而又苦笑地說。

  乞靈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是公主雪兒,不是歐陽雪,急忙用傳音秘法說:「雪兒,你現在是借歐陽雪的身體,你就是歐陽雪了。他是歐陽雪的爸爸,當然就是你的爸爸了。」

  雪兒眨了眨眼睛,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說:「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我爸爸。爸爸,你好!」

  歐陽教授聽後,有點哭笑不得,不過神情卻鬆弛下來了。

  「爸爸,雪兒餓了,想吃點東西。」

  歐陽教授一聽,高興地說:「好,你等一會兒,我就去做!」

  歐陽教授出房門後,雪兒向乞靈招手說:「師兄,快坐過來。這歐陽雪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弄得我一點力氣也沒有,說話都費勁。你把鏡子拿來給我照照,看看我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乞靈拿過桌上的圓鏡子,用布把鏡面的灰塵擦了擦,遞給雪兒。

  雪兒接過鏡子一照,細聲地叫了起來:「哇!這麼難看!師兄,你騙我,你不是說歐陽雪是校花嗎?這麼醜怎麼會是校花?」

  乞靈暗暗好笑,拿過鏡子說:「歐陽雪病了這麼長時間了,耗盡了身上所有的養分,當然不會好看了。等你恢復了,就漂亮啦。不過,說真的,你和原來的歐陽雪長得還有點像,都是美女!」

  「是嗎?那雪兒就放心了。不知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到她原來的樣子,總躺在床上悶死了,你可要多來陪陪雪兒。唉,才說了這麼一點話,就覺得好累,我坐不住了,想躺下,師兄扶我一下。」

  乞靈笑著說:「遵命,小師妹!」

  歐陽教授端著香味撲鼻的八寶粥進來了,「雪兒,飯好啦,我來餵你。」

  雪兒說:「爸,你歇著吧,讓師兄餵我。」

  「你怎麼叫乞靈師兄?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叫的。」歐陽教授不解地問。

  「他比我大嘛,當然叫師兄了。好啦,別說那麼多了,我都快餓死了!師兄,你快點,別燙著我。」雪兒無力地催促道。

  此後,乞靈白天上課,晚上就過來培雪兒,雪兒恢復地很快,三天後就能下床扶著東西走路,臉色也紅潤了 。歐陽教授更是喜得合不攏嘴,經過女兒由生到死,又奇跡般地由死到生的過程,他壓抑的精神一下子釋放出來了,看到什麼都感覺是陽光似的明亮。但是他也有一點不滿足,就是女兒沒有以前那麼對自己親了,好像有意無意地躲避著他,反倒是對乞靈是越來越親密。研究大半輩子心理學的歐陽教授經過分析也後,認為女兒大了,正是談戀愛的大好時光。俗話說女大不中留,女生外相大概就是此意吧。

  乞靈是歐陽教授的最得意的弟子。歐陽教授本來就十分喜愛他,在女兒瀕臨死亡的日子裡,乞靈不但不嫌棄,反而不辭辛苦陪伴著女兒,給了女兒極大的安慰。也許正因為如此,才使女兒奇跡般地從死亡的邊沿上轉了回來。對此歐陽教授是心存感激的,所以對他們的親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雪兒能起來的那一晚,乞靈還沒有來,她躺著無聊,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便摸索著下了床,扶著牆走到了客廳裡。歐陽教授正在看新聞聯播,也沒注意雪兒進來。

  雪兒沒有看到電視屏幕,看到客廳裡沒有別人,奇怪地問:「爸,你在和誰說話?怎麼只聽見有人說話,不見人?」

  歐陽教授走過去扶著雪兒說:「雪兒,身子還沒好就起來亂跑,摔倒了怎麼辦?快到沙發上坐下!」

  歐陽教授扶著雪兒坐下後說:「沒人,我在看電視。」

  「電視?什麼是電視?這就是電視嗎?它怎麼會說話?」雪兒指著電視問。

  歐陽教授心裡咯噔一下,詫異地說:「雪兒,你連電視也不記得嗎?」

  雪兒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這東西真好,能說話,人還能動,和真的一樣。以後你們都不在,我可以看這東西解悶。」

  歐陽教授歎到:「你真是把什麼都忘記了,連電視都不知道,這以後怎麼辦是好?」

  雪兒無所謂地說:「忘了就忘了唄,我再學就是啦!」

  歐陽教授後來想不明白的是,雪兒得的是骨癌,不是腦癌,為何病好了,卻失去了記憶,好像是三歲的小孩似的什麼也不懂,對什麼都好奇,常常鬧出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話。他曾試著提了一些簡單的常識問題,而雪兒卻茫然不知所云,這使他不由得搖頭歎息不已。

  歐陽教授事後皺著眉頭對乞靈說:「乞靈,雪兒什麼也記不起來了。一切都要從頭學,這要學到什麼時候,這大學還怎麼上?得想辦法讓她盡快恢復記憶才是,等她身體好了以後,我要帶她到各大醫院看看醫生,也許能幫她恢復記憶。」

  乞靈心說,她不是歐陽雪,對人間事當然是一無所知了,看醫生有什麼用?還不是白跑路多花錢!

  「老師,您也不用著急。雪兒能撿回來一條命,已是不幸中大幸了。我想雪兒總有一天會恢復記憶的,雪兒剛從死亡的噩夢中解脫出來,千萬不能給她壓力了。老師,不知您發現了沒有,雪兒這次醒來之後,記憶力超強,思維也特別靈敏,我看用不了多久,學業就趕上來了。再說還有我呢,我會讓她盡快熟悉環境,幫她學習各種功課。」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只是要辛苦你了,這要耽誤你許多時間。」

  「老師太客氣了,老師對我這麼好,我這樣做也是應該的。」

  清晨,太陽還沒有從山頂露頭,整個城市被薄薄的霧籠罩著。

  雪兒在涼台上練完功,心裡奇怪乞靈怎麼沒有像往日那樣早起練功,便在客房門口聽了聽,沒聽見有動靜,就輕輕地推開門,見乞靈依然睡得很實。雪兒心想,一定昨晚在江邊遊玩的時間太長了,攙扶自己走累了,便笑了笑關上門。

  此時,乞靈似醒非醒正在夢鄉之中。在夢裡,他來到了昨晚遊玩的江邊,江面上拖輪、油輪、遊船來來往往,鳴笛聲此伏彼起,一片繁忙的景象。江上的公路橋上車水馬龍,不少人趴在橋邊欄杆上指手劃腳,觀看著江上風景。

  乞靈看著看著漸漸湧出不安的感覺,神經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江上的霧越來越濃,遮蓋了整個江面,只能隱隱約約看到船的輪廓。

  忽聽見大橋那邊傳來一聲巨響,乞靈感到心靈好像遭到了撞擊,預感到大橋那邊出了事情,急忙縱身躍起,向大橋飛去,到大橋的上空,透過濃霧看到一艘拖輪翻倒在橋墩前,橋墩斷裂,大橋從中而斷,橋兩端斷裂處的人和車象下餃子般紛紛向橋下掉去,後面的車一時剎不住,不斷地撞擊前面的車繼續往下掉,沒有倒塌的橋面一面混亂,車禍一個接一個,大火在橋面上燃燒起來,車的碰撞聲、爆炸聲、人的怒罵和受傷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兩邊橋頭拉起了刺耳的警報聲,整個情景就像是人間地獄。令乞靈抑制不住地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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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借屍還魂(中)
  
  這時,乞靈聽到鐘樓響起十一點的報時鐘聲。

  乞靈從夢中驚醒過來,心有餘悸地睜開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說,還好,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也,要是真出現夢的那種情景,那可就太慘了。

  乞靈一看時間已是上午八點了,哎呀一聲連忙起床到衛生間洗臉,嘴裡還喊著:「雪兒,你也不喊我,上課又遲到了,有吃的沒,準備好,我馬上就吃!」

  雪兒在飯廳裡聽見後,咯咯地笑著說:「你是睡糊塗了,今天是星期六,雙休日,不上課的。」

  「是嗎?我真是睡糊塗了。都是讓噩夢鬧得,連今天是星期幾都忘了。」

  乞靈坐在餐桌旁,喝著豆漿,吃著油條。雪兒坐在桌對面,笑瞇瞇地看著,問道:「是不是昨晚走累了,今早睡得都起不來?做什麼噩夢了,看把你嚇得糊里糊塗的?」

  乞靈邊吃邊把夢到的情景說了一遍。最後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會醒得這麼遲。我夢裡的那慘狀,竟跟真的一樣,到現在還活龍活現,真怕人啦!」

  雪兒轉頭向窗外望去,說:「你別說,今天還真是個霧天,到現在霧都不散,看不見太陽,也許你說的事說不定真會發生!」

  乞靈抬頭一看,心裡咯噔一下,那夢中不安的感覺立時佈滿全身,神經也驟然緊張起來。望著窗外的霧,不由得愣住了,嘴上含著油條,忘記了吃,呆呆地看著窗外。

  雪兒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乞靈的回答,回頭一看,見他含著油條的傻樣,噗哧一聲咯咯地笑了起來。

  乞靈一震,醒過味來問:「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雪兒止住笑說:「我沒說什麼呀,怎麼啦?神精兮兮的!」

  「你剛才說,我夢中的事說不定真會發生,是這麼說的吧?」

  「是呀!怎麼啦?我不過隨口那麼一說,你還當真呀?」

  乞靈皺起眉頭,有些緊張地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事會發生似的,我現在的感覺和夢中的感覺一樣。如果我的預感真的出現了,那該怎麼辦?我暑假住醫院的時候,有一次我夢見三個歹徒要搶銀行,我把他們教訓了一頓。當時還覺得挺痛快。醒來也沒當回事,結果當天真的發生了,銀行的一位小姐遭到了歹徒殺害。如果我要提前報警,那她就不會死了。那件事讓我後悔了好長時間,想起來就懊悔不已。」

  雪兒問:「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大橋真的像夢裡那樣倒塌,那要死多少人哪?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要是向有關部門報警,說我做夢預見大橋今天十一點倒塌,那人家還不把我當瘋子,不會有人信的。這事不發生最好,怕的就是真的發生了。我不說,豈不是千古罪人?」

  「那你是說還是不說?你說了,如果沒發生,那你就是妖言惑眾;你不說,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你就是見死不救的千古罪人。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那怎麼辦?」

  乞靈煩躁的在客廳裡轉著圈子,抬頭看看石英鐘,馬上就到九點了。他的頭上冒出了冷汗,離大橋倒塌的時間就剩下兩個小時了,再不報告就來不及了。

  「不行,我得報告,就算我說錯了,也就是追究我一個人,萬一我說對了,說不定能挽救千百人的性命。我現在就打電話!」

  乞靈說著拿起電話,雪兒一把奪過電話說:「不能在家裡打,萬一你的預測錯了,上面會追查到這來的。你被抓走了,我怎麼辦?我們到遠處打公共電話,打匿名電話,別傻乎乎地自報家門!」

  「那好,我們趕快走,要不就來不急了。」

  乞靈和雪兒匆匆離開大學的教職工住宅區,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隨便說了市中心繁華的地方。車開進市中心,在一個無人公共電話亭路邊停下車。  

  乞靈拿起了電話問雪兒:「往哪兒打,給誰打?」

  「還能給誰打,當然是給公安局的局長打啦!我看你是急糊塗了。」

  乞靈頭上滴著汗珠,手心冒著汗,點頭說:「對,對,給公安局長打,可是我不知道公安局長的電話號碼,怎麼辦?」

  「你呀,真是的!打110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這些都是你教給我的,你倒反過來問我。」

  「真是越急心越亂!」乞靈急忙撥110,「你好,請問本市公安局長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我有重大事情要報告。給你說?不行,這事只有局長能解決,快告訴我,要不就來不及了。好,我記住了。謝謝!」

  乞靈又撥通了公安局長辦公室的電話,「請問是公安局長嗎?你不是……我找局長有重大事情要報告。什麼?……局長在市委開會?我要說的事關係重大,非局長解決不可。不行……重要會議。……那好,我就給你說了。今天上午十一點鐘江上公里大橋將從中間斷裂倒塌,請你們趕快派人阻止橋上交通。……什麼?你說我胡說?……你把我的話傳給局長就行了,否則……」

  「這個混蛋把電話壓了!」乞靈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滿臉激憤,氣惱地說:「氣死我了,那混蛋人罵我是神經病,危言聳聽,竟然斥責我造謠生事,還威脅要把我抓起來。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就看天意了。」

  公安局長龔正偉參加完市委常務會議回到市局。三十六歲龔局長是市委最年青的常委,他劍眉入鬢,國字臉,雙目炯炯有神,顯示出他的精明強幹,筆挺的鼻樑表明他剛正堅毅的性格。十三年前從全國唯一的公安大學畢業,來到這個城市,以出色的破案業績很快步步高陞,三十多歲就當上了市公安局長。

  秘書小王剛放下電話,龔局長就進了門。

  「小王,誰來的電話?」龔局長一邊往衣架上掛警帽一邊問。

  小王笑了笑,不在意地說:「不知哪兒來的神經病,說找您報告重大的事情,還說只有你能解決。」

  「哦?這麼嚴重!是什麼事?」

  「他說今天上午十一點,臨江公路大橋從中間斷裂。這不是危言聳聽嗎?這傢伙一定是個神經病!沒等他說完我就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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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借屍還魂(下)
  「你怎麼能這樣,不管是什麼人,都要讓人家說完。大橋斷裂,十一點。」龔局長看了看表,「現在是十點,還有一個小時,馬上打電話通知市警一大隊馬上集合,快速趕到大橋警戒,檢查不安全因素。」龔局長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小王猶豫不決地說:「局長,你還真信呀?」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打電話的人也許得到有人破壞大橋的情報,來報警的。沒事就好,萬一有事,我們不管,那就是瀆職。別廢話了,趕快通知!」

  小王一聽,心裡有些發慌,心想自己怎麼沒有往這方面想。他罵了自己一聲該死,拿起了電話。

  乞靈和雪兒下了出租車,進了校門。這時霧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更加濃了。乞靈更加感到心神不定,陰鬱地緊鎖著眉頭。

  雪兒說:「師哥,別這麼不開心。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再急有什麼用?」

  這時,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從霧中迎面開過來,在他們的身邊停下,車窗裡伸出頭髮全白的臨江大學的顧校長,微地笑地問:「小雪,聽說你的病好了。我忙得也沒顧上看你,不要怪我老頭子喲!」

  乞靈連忙傳音:「是顧校長,喊顧伯伯。」

  雪兒心領神會,馬上笑意濃濃的說:「是顧伯伯呀,雪兒哪敢呀?顧伯伯,您這是去哪呀?」

  「去江對面,我的一位老朋友邀請我和老伴,說是有要事相商。」

  乞靈一看表,是十點半,老校長趕到大橋差不多就十一點了。

  他靈機一動說:「顧校長,雪兒正想到大橋那兒看看江上風景,我們可以搭您的車去嗎?」

  「我們昨天不是去……」雪兒不解的要問,乞靈連忙擺手叫她別說。顧校長呵呵一笑說:「沒問題,上來吧!」

  由於是星期天,街上的人和車顯得格外的多,顧校長的車開不快。一路上,乞靈就琢磨如何阻止顧校長的車上橋,眼看就要到大橋了,卻沒有想出個合適的主意來,急得他手心冒汗。

  轎車緩緩在路邊停了下來,顧校長說:「你們就在這裡下車吧,橋上不准停車。」

  乞靈一聽,心說天助我也。他搶先下了車,向大橋望去,隱隱約約看到大橋上有不少警察,心裡安穩了不少。他現在也顧不上多想,對顧校長說:「顧校長,今天霧大,大橋上有不少警察,可能出什麼事了,說不定有危險,您先不要上橋,我先過去看看,等我回來再過橋,好不好?」

  顧校長看了看表說:「再耽誤,就錯過約定時間了,我們先走。」

  雪兒接著說:「顧伯伯,您就多等一會兒吧,先讓乞靈去看看。」

  顧校長向大橋望了望,看到橋頭確實有幾個警察,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乞靈鬆了口氣,疾步向大橋走去。他朝橋上走了一段路,手扶著橋欄杆向上游江面上凝眸望去,看到遠處今早夢見的那條油輪正向大橋緩緩駛來。突然,他看見濃霧中出現一團綠色人影,向那條油輪飄去,陰綠的目光穿過雲霧射向油輪。

  看著這恐怖而又熟悉的綠色人影和陰綠的目光,乞靈心中大驚。這夢界的妖魂居然跑到人界來了。這妖魔絕不會安好心,他飄向油輪,一定是去控制油輪的駕駛員,製造船毀橋塌的慘劇。現在唯一解除慘劇發生的辦法就是趕走綠魔,可自己的功力實在是沒有把握與做到這一點。

  想到這裡,乞靈心急火燎,橫下心來急速地往回趕。來到顧教授的車裡,喘著氣對顧校長說:「校長,大橋馬上就要斷裂倒塌。我要在你的車裡運功,希望能來得及制止。在我入定時候,不要讓人打擾我。時間來不及了,等我醒來再給您解釋。」

  乞靈立即在車後排座上打坐,對雪兒說了一聲:「雪兒為我護法。」說完就入定運功,一縷夢魂飄向那條油輪。

  拖輪的駕駛員看到越來越近的大橋,小心謹慎地駕駛拖輪,減速向大橋靠近。突然,他覺得一陣頭暈,馬上感到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頭腦裡還傳來命令,叫他撞向大橋的中間橋墩。他的潛意識拚命地與這命令對抗掙扎著。但手腳卻不聽使喚,修改著拖輪航向,加速向橋墩駛去。

  乞靈急速地飄進駕駛艙,看見綠魔果然控制了駕駛員的魂魄,便幻化出自己常用的金色大砍刀,向附在駕駛員身上的綠魔劈去,綠魔不得已離開駕駛員的身體,飄向空中,乞靈揮舞的砍刀追了出去。

  綠魔手中幻化出一隻招魂幡,長長的竹竿飄著長條的白幡,白幡上畫著黑色的骷髏頭,顯得恐怖陰森。乞靈大吼一聲,舉刀劈了過去,綠魔發出刺耳的陰笑,搖動著招魂幡,一股陰風向乞靈襲來,乞靈頓時感到有些頭暈,手腳有些酥軟。乞靈搖了搖頭,迅速地恢復了頭腦清明。

  綠魔嘲笑地道:「小子,你不是我的對手,想打抱不平,你還得練上百八十年,哈哈!」

  乞靈怒目圓睜,大喝道:「你這個禍害人間的惡魔,我跟你拼了!」

  兩個人在空中大戰了十幾個回合,綠魔功力雖強,傷了乞靈好幾處,但對著乞靈不要命的同歸於盡打法,卻也一時奈何不了。

  忽聽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恢復神志的拖輪駕駛員終究沒有來得及使拖輪避開橋墩,急速的拖輪帶著後面的平板貨船撞上橋墩,橋墩被撞裂了。大橋在搖晃中的開始斷裂,橋斷的慘劇終於發生了。

  綠魔看道自己的陰謀已然得懲,哈哈大笑地逼開乞靈,跳出圈外說:「老子沒閒工夫和你玩,你回頭看看,你白費勁啦!」

  乞靈回頭看去,只見大橋已斷,兩端的人和車不斷地往水裡掉。沮喪和憤怒像兩把交織的火在心中熊熊燃燒,他猛地轉過身,鼓足了勁把金色砍刀高高舉起。但是卻沒有砍下去,卻洩了氣地把刀垂了下來,因為他的眼前已沒有了綠魔的蹤影。

  這時橋頭鐘樓響起了十一點的報時聲。

  乞靈憤怒地舉起砍刀,大叫道:「老天,你他媽的真是不長眼哪!讓此惡魔禍害人間!」
empty168 發表於 2009-4-17 11:20
第二卷 第一章 幻界綠魔(上)
  
  他憤恨地飄回顧校長的車裡,入體回神,惱怒地睜開眼睛。雪兒坐在旁邊焦急關切地看著他,他懊喪地歎了一口氣小聲說:「我還是沒來得阻止,是幻界綠魔干的。」

  顧校長夫婦和司機被大橋斷裂後,發生的慘劇驚呆了,心中暗暗慶幸剛才沒有上橋,全然沒著注意乞靈的醒來和說話。

  濃霧繼續籠罩著大地,大橋上混亂不堪,汽車的爆炸聲不斷,橋面上冒起一團團的火焰,人影綽綽,不時地傳來許多人的淒厲慘叫聲。一切景象都如乞靈夢中的再現。幸虧有警察在,指揮著車輛進行緊急疏散,才最大限度地減少了人員傷亡。沒多久,紅色的消防車,白色的救護車,一輛接一輛開到了現場,刺耳的警報聲響成一片。

  顧校長悲切地對司機說:「唉……,太慘了!警察過來了,要疏導交通,我們回去吧。」

  他們回到了校園,車停在了歐陽雪的家門口。「顧伯伯,您好長時間沒到我家了,進去坐坐吧?」

  顧校長的情緒不安,心還在蹦蹦地跳著,於是說:「好吧,回家就是我們老兩口,就到你家喘口氣吧。」轉身對司機說:「師傅把車開回去吧,我不用車了。」

  他們一起進了歐陽雪的家,雪兒熱情地端茶倒水招呼顧校長夫婦。顧校長接過茶水問:「小雪,你爸爸不在家?」

  雪兒說:「他一早就出去了,也沒去哪兒?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顧校長心有餘悸地說:「今天多虧你們,要不然我們就有可能葬身大江了。布乞靈,你給我的感覺好像事先就知道大橋要倒塌似的。」

  「我哪裡能知道橋要倒塌,我是看到橋上有不少警察,懷疑橋上出了什麼事故,才提醒您不要急著上橋。」

  「不對,你從橋上回來,說什麼要運功、入定,還說要阻止什麼的話,那是怎麼回事?」

  乞靈辯解道:「那是我感到頭很痛,我以前就經常頭痛。我學過一種內功,想運功阻止頭痛發作。與大橋倒塌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顧校長可別誤會了。」

  顧校長半信半疑地搖了搖頭說:「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們搭車,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呢?」

  雪兒說:「那是您老洪福齊天,命中不該有此橫禍!」

  顧校長此時心緒平靜了一些,呵呵笑著說:「不愧是學心理學的,說話都帶有寺廟裡命簽上的味道。小雪,你的病都好了吧?能不能上課?」

  雪兒笑瞇瞇地說:「都好啦!正準備後天星期一去上課。不過我的病是好了,但卻失去了許多記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多事就是想不起來,這要是上課去,一定會鬧出許多笑話,顧伯伯,到時候您可要多擔待喲!」

  「呵呵,這有什麼,記憶慢慢會恢復的,你這麼聰明,學業不會有問題的。你不用擔心,到時我保證讓你畢業就是了。」

  「那雪兒先在這裡謝謝顧伯伯啦!」

  這時,歐陽教授進來了,只見他面色蒼白,神情萎靡不振,兩眼充滿了血絲,看見顧校長勉強笑了笑說:「顧老來啦。」

  顧校長奇怪地問:「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病了?要不去校醫院看看,別耽誤了。」

  「是啊,爸,你的精神這麼差,還是到醫院看看吧!」

  歐陽教授無力地搖了頭說:「沒事的,就是覺得有點累,有點乏,睡上一覺就好了。我去睡了。顧老,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不能陪你,實在是太失禮了,真是抱歉!」

  「我們來了有一會兒了,你去睡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顧校長夫婦走了後,雪兒安頓歐陽教授睡了。雪兒跟乞靈一同進了客房,關上了門。

  雪兒問:「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乞靈把與綠魔爭鬥的過程說了一遍,滿臉灰色地說:「我去遲了,沒來得及阻止。原以為只是一場意外事故,沒想到是綠魔在使壞!」

  雪兒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在仙界的帝宮裡,聽仙長們說起過夢界的事。聽說夢界的夢皇下面有三夢魔和五夢將,三魔是綠魔、紅魔、銀魔,據說綠魔是貪魔,紅魔是色魔,銀魔是殺魔。五將是人將、天將、地將、水將、山將。

  綠魔是貪生怕死之輩,總想長生不死,聽說後來夢皇給了他一個秘方,說要很多的活人魂魄煉成一種魂丹,吃了就可以長生不老。夢界實際上是人間活人的夢界,除夢皇外,夢界所有的人在人間都是有活體的,人死則夢消。綠魔貪生怕死,為了達到個人目的,不惜殘害生靈。」

  乞靈問:「你的意思說綠魔在人世間有活體?可是這人海茫茫,到哪裡才能找到他呢?要是能找到他,非活剮了他不可!」乞靈咬牙切齒地說。」

  雪兒斜了他一眼說:「行了,別一臉吃人的樣子。聽我往下說,紅魔是色魔,也就是人間的淫賊,他專進美少女的夢境,以意淫的方式姦淫少女,而且迷惑少女在人間走上賣淫的歧途,然後以活體姦淫她們。據說他在人間很有錢,他的身邊美女如雲。要找他比綠魔相對容易些。」

  雪兒繼續說:「最後一個是銀魔,也就是殺魔,他在三魔中功夫最高,綠魔和紅魔兩人聯手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我想他在人間也可能是個功夫高手。銀魔殺人的手段極為殘忍,毫不手軟,好惡只在他的一念之間,但是卻也不亂殺無辜,相對來說,銀魔比其他兩魔要正直一些。至於五夢將,我聽來的不多。風馗是地將,也是五將中功夫最弱的一個。」

  乞靈微笑地說:「沒想到夢幻界還有這麼多名堂!你剛才說,夢裡出現的人在人間有活體,以你這個說法,這些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裡游的都有活體,難道這些動物也做夢嗎?」

  「那當然了,你以為就人類才會做夢呀!」

  乞靈歎道:「看樣子要想在夢幻界站有一席之地,做點實事還不容易,一個風馗就打得我抱頭鼠竄,更不用說其他的夢魔和夢將了。我看咱們以後還是少到夢界去!」

  雪兒撇了撇嘴,譏笑說:「看你膽小怕事的樣子,就你這樣還能做成大事?」

  「我本來就是小人物,從來也沒想過能幹什麼大事。我的目標很簡單,等畢業以後,找個好工作,讓老媽過上好日子,娶一個稱心如意的漂亮老婆,我就滿足的很了。」

  雪兒咯咯地笑了起來,說:「你這叫什麼目標?呵呵!」

  晚上,倆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雪兒現在成了不折不扣的電視迷,眼睛盯著屏幕專注得捨不得眨眼,情緒隨著電視上劇情而變化而起伏不定,悲傷的時候靜靜地陪著流眼淚,高興的時候咯咯地笑個不停。電視把雪兒帶入了大千世界中悲歡離合、千姿百態、妙境奇景之中,她就像吃不飽的嬰兒,貪婪地吸取著神奇人間的各種信息。

  歐陽理智教授自從中午回來之後,一直悄無聲息地沉睡著,雪兒喚他吃飯也喚不醒。乞靈陪著雪兒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視,整晚都在播送著大橋倒塌的新聞,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大橋斷裂後混亂慘烈的畫面,以及人民警察奮不顧身搶救傷員、疏散人群和車輛,維持交通的事跡。乞靈卻越看心裡越難受,便和雪兒打了個招呼回客房去了。

  乞靈靠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分析起早上做的噩夢。這次不是自己有意入夢,是睡眠中的自然入夢,可是為什麼能做出預測災難的夢呢?難道自己真有預測的特異功能?他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從心理學的相關資料上看,人類曾出現過預言大師,有的使用巫術,有的進入冥想,有的進行嚴密推理,也有的通過夢的預警,預測出要發生的事,但大多都是含含糊糊,沒有確定的時間。絕不像自己夢中那樣歷歷在目,時間準確。

  如果不是自己的夢中預警,那情景怎麼會出現自己的夢中呢?難道說……難道說不是自己的夢,是有人做了這個夢,自己不過是無意中闖入了這個夢境,他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又想,如果這個推論成立,那麼是誰做的這個夢呢?唯一的可能,那就是綠魔的夢,綠魔在夢境裡策劃製造慘劇的陰謀,自己碰巧進入了他的夢境,看到了而已。再想到人由於腦波能量的限制,夢境脫離本體是有一定範圍的,自己之所以能夠進入他人的夢,是因為頭腦中能量團的作用。由此推論,這個夢一定是本市的人做的,那麼綠魔就在這座城市裡!

  乞靈推論出這個結果,不免大吃一驚。

  「雪兒,雪兒,你快過來!」乞靈大喊道。

  雪兒聽到乞靈的惶急地叫喊聲,以為出什麼事了,急忙跑過來推開門,看到他安然地坐在床邊,鬆了一口氣,埋怨地說:「這是怎麼啦,大喊大叫的,你想嚇死我呀?」

  乞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對不起!關上門,進來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雪兒拉過椅子,椅背對著乞靈,跨椅坐下,雙臂橫放在椅背上,下巴擱在手背上,瞇笑著說:「說吧!什麼事弄得你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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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幻界綠魔(下)
  乞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對不起!關上門,進來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雪兒拉過椅子,椅背對著乞靈,跨椅坐下,雙臂橫放在椅背上,下巴擱在手背上,瞇笑著說:「說吧!什麼事弄得你大驚小怪的?」

  「我剛才想了半天,得出一個你想不到的結論。綠魔就在本市,也許就在我們身邊。」

  「什麼?就在本市?」雪兒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你憑什麼這樣說?你可不要胡思亂想喲?」

  「你才胡思亂想呢!我是通過嚴密地推理,才得出的結論。」乞靈把自己推理的過程說了一下。

  雪兒沉思地閉上美麗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象簾子遮去了她的眼縫。過了一會,猛然睜開閃亮的眼睛說:「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原以為你有了知天機的能力,現在看來是你進入了綠魔的夢境。綠魔就在本市,那找他的範圍就小多了。」

  「小是小多了,可是本市有上千萬人,在上千萬人中找人,跟大海撈針也差不了多少?更何況我看到的只是綠魔的魂魄,他的本體到底長的什麼樣,叫什麼,我是一無所知,怎麼找?」

  「你呀,真是一時精明一時糊塗!我又沒說要你明天就找到他。現在知道他就在本市,這比滿世界找他要好辦多了,他不會不做夢吧?只要他做夢,你就有機會查清他的底細,早晚一天會把他從人海中挖出來的。」

  乞靈笑嘻嘻地說:「我怎麼這麼笨呢?還是我的雪兒聰明伶俐!」

  「油嘴滑舌,誰是你的雪兒?」

  雪兒說著伸手向乞靈打去,沒想到重心前移,椅子向前倒去。乞靈連忙扶住,抬起頭來卻離雪兒白嫩暈紅的臉不到三寸,鼻尖對鼻尖更是近了,雙方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噴臉熱氣……

  他們都愣住了,相互凝視著。雪兒收回揚在空中的手,嬌羞的閉上了眼睛。乞靈的心抑制不住狂跳起來,熱血刷地湧上臉來。他大著膽子輕輕地在雪兒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

  雪兒撩開眼簾,眼裡閃著柔柔的亮光,朝乞靈的臉上吹了一口氣,羞澀地說:「死乞靈,佔我的便宜,再這樣我可要生氣啦!」

  乞靈尷尬的小聲問:「你生氣啦?」

  雪兒坐正了椅子,低頭媚笑地說:「我沒那麼小氣,逗你哪!乞靈,我好懷念咱們的靈雪谷,想去那裡看看,就我們兩個人。可惜我沒有了仙力,再也去不了啦!」

  「你真的想去呀,那還不容易,你去不了,我能帶你去呀!不過你要入夢,我再進入你的夢,就可以帶你去了。」

  「真的呀?那你現在就帶我去,我等不及了。」

  「不過你得躺到床上來,我給你催眠入夢,你在夢裡默念我的名字等我,我入夢後根據你發的信息去找你,我就可以帶你去了。」

  雪兒紅著臉說:「我跟你睡到一個床上,我爸進來看見會以為我們……那怎麼辦?」

  乞靈撓撓頭說:「那你就回房去,我給你催眠後再回來入眠找你,不過時間要長一點,你要等得住喲。」

  乞靈催眠雪兒後,立即入夢,順著雪兒微弱的呼喚聲找到了她。雪兒正站在茫茫沙漠裡一棵孤零零的大樹下,焦急地呼喚著。突然見乞靈出現在面前,驚喜地張開雙臂撲到他的身上,摟住了他。

  「你可來了,我等得急死了!你看這一望無際的荒原,靜悄悄的,就我一個人。」

  乞靈摟著溫香柔軟的的雪兒,不禁欣喜如狂,想入非非。雪兒過了一會兒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急忙用力推開他。他猝不及防,給推了仰面朝天坐在了地下。

  雪兒紅著臉急忙拉他起來,小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乞靈不自然地四周看了看,好像怕人看見地說:「沒事。你也不夢個青山綠水的好地方,倒把自己弄到這沒有生命氣息的荒漠裡,讓我好找!」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經常夢到沙漠、荒原、孤峰和冰山一類的地方。」

  乞靈想了一下說:「我明白了,這是你總覺得孤獨寂寞的緣故。當你覺得不孤獨寂寞時,就不會夢到了。來,拉著我的手,我帶你去咱們的靈雪谷。」

  雪兒紅著臉握住他的手。乞靈閉目入夢,目標鎖定了夢幻床。當他睜開眼睛時,他和雪兒並排躺在夢幻床上,雪兒正著泛著幽幽藍光的美目看著他。這時的雪兒已經恢復到仙女溫雪兒的相貌,顯得明朗大方,柔美動人。

  倆人手拉手來到了樓台上,雪兒驚喜地看到她的黑龍馬在湖邊低頭喝水,便打了個呼哨,黑龍抬頭看見雪兒,歡快地仰頭嘶叫一聲,飛上了樓台,噴著鼻氣,頭在雪兒身上蹭來蹭去。雪兒流著淚水抱住馬頭,就像見到久別的親人一樣,親暱地把臉貼住了黑了臉頰。

  此時,天空清朗,溫暖的陽光斜照在他們的身上,幾隻美麗百靈鳥兒在湖面上鳴唱著飛來飛去。仰頭望去,白雲朵朵飄行在高山峻嶺之間,露出的山頂上的皚皚白雪。白雪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動著七彩華光。

  乞靈指著對面的山說:「雪兒,我們到那山底下去看一看,說不定有更好玩地方!」

  「好呀!師兄,抱我上馬,我現在不是仙女了,上不去了。」

  乞靈把她抱上了馬,然後跳上坐在她的後面。雪兒嬌羞地說:「抱緊點!把我掉下去,要你賠!」

  乞靈巴不得有這句話,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這回雪兒沒又掙扎,像小鳥伊人般貼在他的懷裡。黑子騰空躍起,展開雙翼掠過湖面,飛過森林,降落在山下的一塊草坪上。他們的身後是茂密高大的原始森林,面前是一個方圓一公里的湖泊,抬眼望去百米寬的瀑布帶著細雨傾洩而下,水霧中一道彩虹橫掛,十分的美麗。

  下馬後,雪兒興奮地舞動著雙手向湖邊奔去,乞靈跟在後面不急不慢地走著,女兒家喜歡平靜的湖水,而他卻對串流不息的瀑布更感興趣。他的目光由近處逐漸向遠處掃去,當從遠處往回看的時候,卻發現中間段的瀑布有些發暗,感到有些奇怪,就凝眸探去,隱約中看到瀑布後好像有一個洞,好奇心大起,便躍起向那裡飄了過去。他在瀑布前頓了頓,看準洞口中央穿水簾而過。

  乞靈落地後,定睛一看,果然是個石洞,洞口有兩人高,洞壁上長滿暗藍色的青苔,向裡望去,黑黝黝地望不到底,想往裡走,又怕雪兒在外面等著心急。於是他飄出石洞,來到了雪兒的身邊。

  雪兒問:「你剛才幹什麼去了,神秘兮兮的?」

  「我在瀑布後發現了一個很深的石洞,怕你等著急,就回來和你說一聲,我想進去看一看,說不定裡面有什麼新鮮東西。」

  「我也去,一個人呆在外面沒意思,再說我也不放心。讓黑龍在外面等著,你帶我過去。」

  乞靈握住雪兒略有些涼意的柔手,掠過微波漣漪的湖面,重新回到瀑布後的洞裡。

  「雪兒,小心腳下的青苔,別滑倒了。」

  「知道啦,好像我是泥捏的似的。這裡面黑洞洞的,不會有吃人的妖魔鬼怪吧?」

  「一定有,不過我不害怕,妖怪要吃肯定也先吃細皮嫩肉的雪兒,我瘦骨粗皮的,他們肯定不愛吃。」乞靈取笑地說。

  「師兄,好壞喲!竟然要妖怪先吃我,看我不揪下你的豬耳朵!」

  兩個人嬉鬧著手牽手朝洞裡跑去,往裡走了好一陣兒,發現石洞是越來越小,兩個彎一拐就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了。

  雪兒握緊了乞靈的手,有點害怕地說:「這麼黑,怪瘆人的,我們回去吧?」

  「沒事,都走了這麼遠了,再回去,豈不是前功盡棄。你看我的!」

  乞靈手一招,幻化出一枝燃燒的火把,遞給雪兒,隨後又幻化常用的金色大砍刀來,說:「你用火把照路,有妖怪的話,你就閃到我身後去,由我來對付。」

  乞靈在前,雪兒在後,倆人繼續往裡走,走到後來,嶙峋的洞壁刮上了他們的手臂,他們不得不側著身子慢慢地往裡移,到最後乞靈身子被卡住了,再也移不動一步。

  這時他聽到了流水的水聲,便收回金砍刀,再次幻化出一枝火把,朝前伸去,沒想到火把伸出了洞外,火苗被一股風吹得擺來搖去。乞靈發現離出洞只有一步之遙,洞口外好像是一個小平台。

  他大喜,連忙運功吸氣,極力縮小身子,猛一用力,出了洞口,回頭一看,出來的地方不是山洞,而是一條山體裂縫。他站的地方不過是山體突出的懸崖,是五米方圓的平台,下面是萬丈深淵,流水回聲就是深淵下傳上來的。

  突然,一股寒冷刺骨的旋風打著呼哨襲了過來,乞靈打了冷戰,身子被寒風吹得遙晃起來,向台邊移去,火把頭上的火焰想毒蛇的舌頭不住地吞吐著。他大驚失色,運功極力與旋風對抗,想穩住身體,怎奈,這風極為強勁,肆虐著要把他一步步地推向深淵。

  他絕望地在心中哀鳴,難道我就這樣葬身在這無底的深淵嗎?不!我不能死,雪兒在等我,老媽在等我,我怎麼能死?恍惚中他看到了山體裂縫中雪兒,她的眼裡射出殷切而焦急的目光。那目光像一盞明燈照亮了他的心。一瞬間,他勇氣大增,鼓足力量大吼一聲,定住了身形。正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寒風似乎是被他的吼聲震懾,離體而去,呼嘯著向遠處旋去。
empty168 發表於 2009-4-17 12:25
第二卷 第二章 時空隧道(上)
  
  驚恐未定的乞靈,鬆了一口氣,癱軟地坐倒在石台上。雪兒扔掉火把,帶著哭聲撲了過來,緊緊地摟住了他,親吻著他的臉。黑暗中,乞靈的臉貼住了雪兒滿是淚水的臉頰,手中幻化出一個柔軟的手帕,輕輕的擦去她的淚水,無言中他們的心在漸漸地靠攏。

  乞靈手中再次幻化出火把,四處照了照,發現他們並沒有真正地出了山洞,而是來的一個巨大無比的山洞裡,幾十丈的洞頂上不斷地往下滴水,發出單調的滴水聲,四周凸凹的嶙峋峭壁,在火光的映照下,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吃人魔鬼。雪兒緊緊地摟著他的臂膀,害怕地微微顫抖。

  乞靈運功向對面凝神望去,看到三十幾米寬的對面也有一個平台,那平台要比這個大得多,平台後有一圓圓的很大的洞口。洞口裡隱隱約約地有發陰的白光閃動。

  兩個平台的中央,莫名奇妙有碩大一個圓餅霧團豎立著,被山洞裡迴旋風吹得轉來轉去,但卻不離開中央的位置。要躍過三十幾米寬的懸崖,就要穿過這團霧氣。這點寬度對乞靈來說是輕而易舉的,至於那個薄霧,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雪兒,咱們到對面的石台上去,那裡有一個洞口,說不定是出洞的洞口,我帶你躍過去。你一定要抓緊我,千萬不要鬆手。」

  「嗯,知道啦!不過,這團霧氣有些奇怪,扁扁的,像風車一樣轉動著,風都吹不散。會不會有什麼奧妙之處?」

  「不就是一團霧氣嘛,能有什麼奧妙?那麼薄,一穿就過去了!」

  他們相扶著站了起來。乞靈摟著雪兒纖腰,問了一聲:「準備好了嗎?」雪兒緊了緊手,點頭嗯了一聲。

  乞靈雙腳一蹬,帶著雪兒箭一般地向對面的石台上躍去。就在他們進入扁圓霧團的一瞬間,薄霧突然變得濃厚起來,中間現出了一道門,門裡面黑漆漆的,閃著無數的星光。乞靈大驚,想頓住身子,但已經來不及了,一股極大的吸力把他們吸進了霧門。

  他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被捲入了一個無邊無底的黑洞。他們手腳亂舞,腳觸不到地,手摸不著邊。黑洞裡的吸力轉眼變成了旋轉的颶風。他們在颶風的漩渦中翻滾著、被撕扯著,無法抵禦地衝向無底的黑洞。

  乞靈手中的火把早也不知去向,雪兒經受不住能量的撕扯,不禁慘呼起來,乞靈痛惜地把雪兒擁進懷裡,雙手緊緊地摟住她,不再進行毫無作用的抵抗,用真氣把她包裹起來,保護著她,盡自己的能力不讓她受到傷害。

  他們就像狂風中的一片枯葉,怒海裡一葉浮萍,毫無一點自主抵抗的能力,任由這股不知何處而來的吸力擺佈著、擠壓著、撕扯著,撕心裂肺的痛苦,像一條毒蛇舔蝕著他們的魂魄。無邊的黑暗,無邊的痛楚、無邊的絕望漸漸地帶走了他們的意識……

  乞靈的意識漸漸地回歸,耳邊沒有了那刺耳的呼嘯聲,身上不再有撕裂的痛感,呼吸也變得正常了,先前的那股強烈而令人恐怖的颶風消逝不見了。他費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明亮刺眼的白光使他不由得重新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逐漸適應了光線的刺激,發覺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溫暖的陽光透窗而過,照在自己的身上。睜開眼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兒美麗、極為蒼白的俏臉,她緊閉雙眼,依然處於昏迷之中,癱軟地被他摟在懷中。

  乞靈鬆開緊摟雪兒的手臂,翻身仰面朝上,這一動,渾身的酸痛刺得他鎖起眉頭。他咧了咧乾燥的嘴,不由得哼了一聲。

  「你還是躺著別動,能通過時空隧道,活著到我這裡,已是很不錯了。但要不受傷,安然無恙,是不可能的。不過你可以運一運功,加快身體的恢復。」

  乞靈聽音轉過頭去,只見一位英俊的年輕人靠在椅子上,正微笑地看著他。這年輕人大約二十五歲左右,劍眉入鬢,睿智深邃的眼睛就像是無底的海洋,方正有些蒼白的臉龐上顯出了堅毅和深沉。他的腿上坐著一個天仙般的美人兒,斜靠在他的肩上,親暱地偎在他的懷中。他的兩邊各站著六位婀娜嫵媚、婷婷玉立,一樣相貌一樣美麗的絕色佳人。她們都身穿樣式相同,卻不同顏色的旗袍,以誘人的微笑看著他。

  乞靈在驚歎這十三美女的花容月貌之餘,無力而又禮貌地問道:「我們是怎麼到了這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旁邊一位身穿黃色旗袍的美女脆聲道:「你們從天而降,落到了湖邊的草地上,正巧我們路過,見你們昏迷不醒,就把你們抬到了我們這裡。這裡當然是我們的家啦!這位就是我們的家主極光神。」

  乞靈眉毛一揚,驚訝地問:「這麼說,你們是神仙?」

  極光神說:「我們不是神仙,是凡人,也是和你一樣是地球人。不過我們已經很多年前離開了地球,在宇宙的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空間裡。這裡是我們的宇宙航空艦,也是我們的家,我是這裡的男主人,她們十三人都是我的小妹,也是我的妻子,在地球上還有我的父母和朋友。我建造了時空隧道,就是在想他們的時候,從時空隧道到地球。你們居然能穿過我的一個時空隧道,活著來到我們這裡,看樣子也是不簡單的人物。能告訴我,你們的來歷嗎?」

  極光神對穿著黃色連衣裙的美女說:「黃鸝,給他一杯RT飲料。」

  黃鸝用一個紫晶盤端著一杯綠色飲料,裊裊地走的床邊,把飲料遞到乞靈的手裡。乞靈接過湊到嘴邊,一股濃郁的清香衝鼻而入。他貪婪地嗅了嗅,然後一飲而盡。清涼的飲料在他腹中一會兒變得溫暖起來,轉而又變成一股熱流,向全身各處散去。他頓時感到全身的氣力在恢復,暈沉的頭腦漸漸清明起來,那種無以言喻的舒服感覺令他心曠神怡。

  極光神微笑地說:「這個漂亮女子是你的情人吧?你們真是親密無間,摟得那麼緊,我們想把你們分開都不行,只好把你們這個樣子就抬了進來。我喜歡至情至愛的人,所以才會給你喝這杯飲料。好了,你恢復的差不多了,說一說你們的來歷吧!」

  極光神極具魅力的微笑和話音,使乞靈感到格外的知心和親切。他翻身坐了起來,雙手抱住屈起的膝蓋說:「我叫布乞靈,是大學四年級的學生,學得是心理學專業。她是仙界的公主,叫溫雪兒,因拒絕仙帝安排的婚姻,被仙帝貶入人間。正巧我的恩師女兒歐陽雪患骨癌去世,她便借屍還魂,使歐陽雪復活……」

  乞靈把結識溫雪兒的經歷說了一遍,又將如何發現瀑布後的石洞,以及如何來到了山洞的平台上,看到懸崖對面的石台上的山洞,想躍過去,在通過怪霧的時候進入了時空隧道的過程,都講給了極光神聽。

  「原來是這樣。」極光神沉思了一會兒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把時空隧道的出口放在哪兒嗎?」

  乞靈不解地搖了搖頭。

  「你看到的對面山洞,其實不是山洞,那是冥界與夢幻之界之間的出入口。很多年前,冥界的冥王帶領冥界的死魂靈,破開了出口的封印,攻入了夢幻之界,引起了人間一場大災難,使千百萬人變成了瘋子。後來仙界的仙帝派雷天王率兵協助夢皇,兩方打得難分難解,我正巧將時空隧道修到那裡,聽了夢皇和雷天王的述說後,幫助他們打敗了冥王,冥王兵敗退回冥界。我就在冥界和幻界的通道上,設置了障礙,並將時空隧道的出口設在霧中。冥界和夢界的人,無論哪方的想要到對方那面去,都必將掉進我的時空隧道裡。」

  乞靈疑惑地問:「那他們不都跑到這裡來了嗎?」

  極光神微微一笑說:「他們很難通過時空隧道,在隧道裡就會被能量絞殺得灰飛煙滅。就是有,我們也有能力消滅他們。兩界都已經通告過了,沒人敢來的。你們是個意外,而你們兩人都身俱仙骨,你的功力又比較高,所以沒有被絞殺,只是受傷而已。」

  乞靈歉意地說:「真是對不起!打擾你們的清淨了。我們不是有意的,等雪兒醒來恢復體力之後,我們就回去,以後不會再來打擾。」

  極光神哈哈一笑,站了起來踱著步說:「回去?呵呵!這輩子你也別想回去了!」

  乞靈一聽,心裡慌了起來,忙問:「為什麼?」

  「你們來時是順風,是被吸進來的,回去是逆風。以你現在的功力,是寸步難行,不被吸回來就千難萬難了,還想回去,那絕不可能!就是我要過去也不易 ,更別說你了!」

  乞靈大吃一驚,急得眼淚都冒了出來,翻身下床跪倒在地上,叩頭說:「求上神務必想想辦法,幫助我們回去,我就要大學畢業了,家中還有老媽等我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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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章 時空隧道(下)
  極光神扶起他說:「不是我不幫忙,我也是力不從心。不過……」
  乞靈精神一震,忙問:「不過什麼?」

  「如果你能提高你現在功力兩三倍以上,你就有回去的希望。但你要練到這個程度恐怕沒有百八十年是不行的。」

  「百八十年,我哪能等那麼久?這該怎麼辦?難道說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是有,但那是極其危險的。雖然可以迅速地提高你的功力,但成功的希望也是極其渺茫。而且還要經歷九死一生的考驗,稍有差錯就會神魂俱滅。你敢去冒這個險嗎?」

  「敢!只要有回去的希望,什麼險我也敢冒。只是不知要多少時間?」

  極光神呵呵一笑,盯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這我可說不上來,這要看你的領悟和毅力,還要有運氣。運氣好的話,就很快;運氣不好,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行,弄不好的話神魂俱滅也說不定。」

  乞靈神色堅決地說:「無論有多少艱難萬險,我也要闖一闖。上神,你說怎麼做吧?」

  「你也不要這麼急,等你的小情人醒了以後,你們商量一下再做決定。要練你們就要一起練,因為回去的時候你是沒有能力帶她走的。你不會把她丟下不管吧?」

  「當然不會,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你看,她的眼睫毛動了,馬上就要醒了。她醒了之後,給她喝了這杯飲料。好了,好好陪一陪你的美麗小仙女,我們走了。有事按床頭這個紅色按鈕。」

  雪兒眨動了幾下眼睫毛,睜開了眼睛,向乞靈伸出了手。乞靈連忙坐到床邊握住她的手說:「雪兒,你醒啦?有沒有感覺哪兒不舒服?」

  雪兒有氣無力地問:「師哥,我們還活著嗎?」

  「當然都活著,死了還能說話嗎?我們都活得好好的。來,把這杯飲料喝了,你會感到舒服些。」

  「這是什麼飲料,從哪兒來的?」

  「是這裡的主人給的,不要問那麼多,我扶你起來,先喝了它。然後我都告訴你。」

  乞靈扶著雪兒坐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她接過杯子聞了聞,嘗了一口,然後一飲而盡。「師哥,這飲料真好喝,還有嗎?」

  乞靈笑道:「真是小饞貓,這是人家珍藏的寶貝,給喝一杯就難得很了。快躺下,過一會兒你就感覺舒服了。」

  過了一陣兒,她的臉變得紅潤了,眼睛也有了光彩。她高興地坐起來說:「師哥,你說的一點不錯,真的覺得好好舒服喲!」

  乞靈把剛才的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雪兒驚訝地說:「極光神原來在這兒!我聽到過父王提起過他,父王聽雷天王說,他和他的十三個羞花閉月的妻子本事大極了,要不是他的幫忙,仙界和幻界還不知要損失多少人馬,父王聽後一直想見一見他。」

  「是嗎?神就是神,我們是難以猜度的。我們是太幸運了,居然見到了高於三界的神!雪兒,咱們怎麼辦?這練功的過程實在是太凶險了,你在人間也沒有親人,你要是不想回去,就不要練這種功了。」

  雪兒一聽嗔怒道:「乞靈,你這是什麼話?你難道不是我的親人嗎?我從仙界萬里迢迢來找你,你居然說我不是你親人!」

  乞靈心神一震,被她話中的深情和愛意感動地說不出話了。他忘情地摟過雪兒,低聲說:「雪兒是我的親人,雪兒怎麼會不是我的親人呢?我說錯了,我該打!」

  「乞靈師哥,不要把我丟下,你到哪裡我就跟你到哪裡。我們一起去練功,無論有多麼凶險,我們倆人的心合起來一定能戰勝的,你說是不是?」

  「有雪兒在身邊,什麼艱難險阻都攔不住我,明天我們就找極光神說去。」

  兩個人至此心意相通,把羞澀丟棄到九霄雲外,相擁著說著綿綿的悄悄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二天,當太陽出山的時候,乞靈按下了床頭的紅色按鈕。不一會兒極光神推門進來了。

  雪兒驚訝地看著英俊瀟灑極光神,脫口說:「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極光神,真不敢相信會這麼年青,我還以為是白鬍子老神仙呢!」

  極光神爽朗地大笑起來,說:「如果按地球上的年齡算,我應該是白鬍子老頭了,我修煉的功夫,把我的年齡隱藏起來了。就像仙界的仙人一樣,成仙的那一刻是什麼相貌,以後就永遠是那個相貌啦!」

  乞靈抱拳行禮道:「上神,我和雪兒商量好了,我們一致決定修煉上神說的功法,請上神指教。」

  極光神情嚴肅地說:「決定啦!開弓沒有回頭箭,中途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雪兒說:「上神,不會的,我們一定會闖過去的。」

  極光神揮了一下手說:「那好,跟我來!」

  乞靈和雪兒跟在極光神的後面出了宇宙艦。極光神指著遠處的高山說:「練功的地方就在那高山下,我們飛過去。」說著騰空飛了出去,乞靈連忙拉住雪兒的手飛起跟在後面。越過一片森林後,他們來到山底下的草地上。

  峭壁如立,高聳入雲。極光神指著峭壁下的兩個有石門的洞口說:「這兩個石門,一個是生門,一個是死門。從死門入,從生門出。裡面有五個相連的空間石窟,分別是寒窟、火窟、萬獸窟、風窟和水窟。寒窟和火窟練內功,萬獸窟裡練武技,風窟練定力,水窟練水功。你們進去後,可以看到石壁上刻有功法,學會了功法才能闖關,如果闖不過去就退回去再練,直到闖過為止。

  當你們能活著從生門出來後,功夫才算是練成了,那時候就可以回去了。記住進去後即使到了生死關頭,也不能退回來,退回來就是死。死門只能從外面打開,生門只能從裡面打開,只有生門開啟後,死門才能再次開啟。好啦,我現在就去打開死門。」

  三尺厚的石門緩緩升起,在上升到兩尺高就停住了。極光神說:「這死門就能升這麼高,你們只能爬進去,你們想好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乞靈和雪兒相互對望了一下,堅定地點點頭,看了最後一眼藍天、高山、溪水和森林。手拉手向石門走去。即使爬過石門的時候,他們的手也沒有分開。

  石門在砰的一聲關上了,他們陷入黑暗之中,寒冷之氣驟然襲上身來,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們默默地閉著眼睛站了一會兒,睜開眼再看時,發現洞中有了銀白的弱光,便小心地往前走,越往前走,光線越強,寒氣也越重。洞壁光滑如洗,泛著冷光,映著隱隱綽綽的人影,使得洞內顯得更加詭秘和寒冷。

  他們也不知走了多長的時間,長長的甬道裡刮起了寒風,寒風入骨,冷得乞靈牙齒打戰,渾身如冰,凍僵的腿幾乎邁不動步。在刺骨的寒風中,沒有功力的雪兒漸漸地失去了知覺。乞靈想呼喚她,但上下嘴唇凍在了一起,根本張不開嘴。乞靈摟著她的腰,把她身體貼在自己身上,想借此減少寒冷。乞靈堅持著向前走了十幾步,終於再也邁步開步,倆人冰霜裹體,成了連體冰人,透明的冰在身外越結越厚。

  恐懼、絕望、死亡像一根根的蛛絲纏繞著他們的靈魂。乞靈感到身體已無知無覺,僅存的意識不斷警告他不能放棄,為了雪兒、老媽絕不能放棄!他艱難的轉動著眼珠,意外地看到了洞壁上的字跡「按此經脈圖可解酷寒,此功是龍炎功,至剛至陽,適於男性。」和一幅經脈圖,心中狂喜,就像沉沒中撈著了一根稻草。他集中精力,凝視著經脈圖,隱約好到了有一股液體按一定的路線流動著。

  他的思維跟著一起動了起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多少遍後,漸漸地感到體內的真氣以同樣的路線慢慢地流動起來,由弱漸強,由少變多,真氣就像細流匯成了溪水,由溪水變成了河水。身體逐漸恢復了知覺溫暖起來,身外的冰也開始融化。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乞靈此時已沒有了時間概念,他的意識完全被經絡圖佔據了。當他感到四肢能動時候睜開了眼睛,身外是厚厚的透明的冰,周圍的冰已被他散發的熱量融化了,形成了冰中之洞。他看了看雪兒,雪兒身上的冰已經融化了,但還沒有甦醒。乞靈摟緊了雪兒,繼續閉目運功。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體內漸漸燥熱起來,清涼的真氣逐漸由溫變得滾燙起來,潮濕的衣服散發著白霧般的蒸汽。當他感到炎熱不可忍耐的時候,便開始慢慢收功。

  乞靈長吐一口氣,睜開了眼睛。雪兒早已醒來,見他在運功,就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著,沒有驚動他;見他睜開了眼睛,便眨動著大眼睛,微笑地看著他。

  「你醒啦?」乞靈驚喜道,「還冷不?」

  「你身上那麼燙,我暖和地早就醒過來啦!我凍得要死,你身上怎麼反倒滾燙起來了,是不是吃了神丹妙藥啦?」

  「哪有啊?要是有也要先給你吃。雪兒,你看牆壁上!我剛才就是練這個,才漸漸緩過來。可惜你不能練,此功適男不適女。」

  「什麼功還分男女,我要是不練,豈不是要凍死在這裡?我就不信,偏要試它一試!」

  雪兒說完打坐,誰知剛按圖一練就覺得頭暈目眩,經脈裡有許多毛毛針在扎,令她疼痛難忍,不由得叫了一聲,歪道於地。

  「雪兒,不要緊吧?」乞靈連忙扶她坐了起來,「那上面說得對,這龍炎功女人是不能練的,你偏不信,這下可好,沒傷著吧?」

  「沒有,一不練就沒事了。」她輕搖麗首說,「可是……」

  「那只好靠著我,我護著你一起走。」乞靈嬉笑說。

  「我不,師哥又想占雪兒便宜,你可不許動手動腳的。」她嬌嗔地說。

  「好、好、好,你呀,總是這麼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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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章 九死一生(上)
  
  雪兒紅著臉靠在乞靈的身上,乞靈摟著她的肩膀,穿冰而出。他凝神運起功法,緩步向裡走去,寒氣越來越大,體內的熱流抵受不住寒氣,他再次重蹈覆轍,冰凍如棍。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心裡不再慌張,轉動著眼珠在洞壁尋找著功法。果不其然,光滑的洞壁上出現了 「龍炎功第二重」 的字跡,旁邊有一張新的經絡圖。

  乞靈毫不猶豫地按圖運轉真氣,冰冷的真氣漸漸溫熱起來,直到變得難以忍受的炎熱時才停了下來。

  「唉,也不知道這功法有多少重,要練到什麼時候為止?」

  雪兒掐了他一下,歪著頭說:「你急什麼,這才開始就這麼急!極光神不是說進來就沒有回頭路嗎?我們只能走下去,才會有生的希望。有一個歇後語,是什麼來著?噢,想起來了,是『張果老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乞靈被雪兒調皮的樣子逗笑了,「好吧。那就『乞靈和雪兒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啦!」

  倆人嬉笑著相擁著繼續向前走去。當雪兒抵擋不住寒冷時,乞靈便把她橫抱在懷裡。如此反覆了五次,他御寒的功力變得越來越高。等到了。第五重功法練完後,寒氣襲身只覺得有些涼意而已。越往裡走,洞裡的亮度越強,寒氣越重,但他們已經能夠忍受下來了。出了甬道,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洞,圓洞下有一個水塘,在銀色光的反射下,塘中的水呈現黑油油的顏色,冒著氣泡,一股股的寒氣冒了出來,在橋的上方聚集成霧雲。

  一座紫色晶石橋架在水塘上,連接兩邊的甬道,倆人高興地跑上了紫晶橋,在橋中間的最高處停了下來四處張望。

  「師哥,你看橋下竟然長著荷花,荷葉好大喲!」雪兒指著橋下說。乞靈趴在橋欄上往下看,橋下水面上果然漂浮著十幾片墨綠的荷葉,一個蓮蓬高傲地伸出水面,奇異地晃動著,好像是向他招手。

  乞靈心神一動,好奇之心大起,便手撐橋欄躍向蓮蓬,抓住蓮桿,手腕微用力,折斷蓮桿,飄回了橋上。

  「師哥,你這是幹什麼?長的好好的蓮蓬,你折它幹什麼?」

  「這蓮蓬有些奇怪,在如此寒冷的的地方居然能夠生長,絕不是平常之物,說不定是奇寶,放過豈不可惜!」

  「倒也是,拿過來我看看。」雪兒接過蓮蓬,看了一下說:「這蓮蓬果然不尋常,入手奇寒,而且這蓮頭比人間的大了不止一倍,比仙宮蓮池裡的蓮蓬還大,只是不知它有何奇用?」

  乞靈一邊往橋下走一邊說:「先不管了,你把蓮子剝出來收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倆人說著話進了橋對面的甬道,走著走著,光線越來越暗,寒氣漸消。當寒氣盡消時,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圓圓的紫色石門。石門上刻著「寒窟已過,炎窟在即」八個大字。

  「師哥,我們闖過了一關喲!」雪兒高興地說。

  乞靈也興奮地跑過去推石門,入手處感到石門有些溫熱。他雙手用力推去,石門卻紋絲不動,再加力,依然推不開,便喊到:「雪兒,這門好重,推不開!」

  雪兒說:「可能有另啟門之法,我們仔細找找看。」

  他們細細查看之下,果然發現洞壁上果然有字跡,不過字跡刻的很淺,不注意很容易忽略過去。上面刻道:運功於掌,練五重魔法。咒語分別為:星火漫天,雲火築牆,流火為箭,火海騰躍,霹靂震宇。運用自如後,方可進炎窟。

  乞靈無奈地說:「真麻煩,還得練!」

  雪兒笑道:「你現在有了龍炎功,不會用豈不是白練,這些都是難得的好功夫,別人要是得到了,還不把嘴笑歪了?」

  乞靈打趣道:「我看看雪兒的嘴歪了沒有?」

  「去!沒正經。又不是我練。你快練吧,早練早出去!」

  他面向晶石橋,運起第一重寒功,將真氣運於雙掌,從掌心放出真氣,喊了一聲:「星火滿天!」。兩掌之間出現真氣漩渦,瞬間形成了火團,漸漸越濃越大。他一聲喝,推出火團,火團在橋上散開,落下一片火雨。」

  雪兒拍手笑道:「好玩,好看,好厲害!」

  他接著練第二重魔法「雲火築牆」,打出的是一面火牆。他日夜不停的練,練得五重魔法純熟無比、轉換自如、威力強大不肯罷手。雪兒在他練魔法時,也沒有閒著,在炎窟洞口溫暖處練笑面仙教給的功法。

  洞中無日月,他們沒有了時間概念,全身心地沉迷於練功之中。

  終一日,他認為使用之法練得隨心所欲,威力強大之時才得以結束。他便來到圓石門前,雙掌抵在石門上,運轉五重龍炎功,圓門緩緩轉動起來向一側滾去,待露出半邊門時,倆人閃身而入。

  一進洞,立刻感到熱氣撲面,光線也變成了黃色。乞靈吸取教訓,沒有急著向前走,和雪兒一起查看洞壁,看有沒有字跡一類的留言。在前行五十米後,他們熱得好像就要被蒸發,練臉上的汗水剛流出便被蒸發了。他們口乾舌燥,喘息不止,已是寸步難移。

  乞靈在洞壁上找到留言,上面寫道:此為鳳寒功,至陰至柔,適於女子。食一粒寒蓮子,按圖修練,旦覺熱消,可前行。

  乞靈自得地對雪兒說:「沒我什麼事,這回看你了。幸虧我有先見之明,摘了蓮蓬,要不然還得回去。」

  雪兒從懷裡取出兩粒蓮子,咧了咧乾燥的嘴唇道:「吹牛不上稅!什麼先見之明,不過碰巧蒙上而已。你也吃一粒吧,去去火。」

  就地打坐,吃了蓮子。雪兒按圖緩緩地推動真氣,不一會兒腹中寒氣翻騰起來,忙運功散之於脈,體溫逐漸下降,體外的熱能透穴而入,化為寒氣。三十六周天運功完畢後,她高興地感到洞中已不再炎熱難耐。

  這一次他們是完全倒了過來,乞靈自由練功,雪兒按圖練功。雪兒練完五重鳳寒功後,來到了一個大洞穴,洞下是翻滾的炙熱岩漿,一座黑色晶石橋橫跨其上。一片吞吐的火海把它嚴密地包圍起來。要想通過黑晶橋,必須要穿過火海。

  雪兒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師哥,我們要過橋,只怕會被燒成焦炭,咱們內功雖強了不少,只怕還是抵擋不了這一片燃燒的火海。」

  乞靈笑道:「先不要擔心,我們走慢點試一試!」

  他們閉著眼睛向火裡緩緩走去,火焰很快包圍了他,不覺中身上的衣服都已灰飛煙滅。火苗舔噬著著他們的肌膚。雪兒極力地加快鳳寒功的運轉,在體外形成了一個氣罩,略加抵擋火苗近身,炎熱卻依然能透過進來,溫度稍加降低而已。他們艱難地一步一尺地走過了黑晶橋。

  他們走出了火海,沿著甬道走到感不到炎熱之處睜開了眼睛,發現對方赤身裸體,都急忙轉過身去,各自幻化出衣服。

  在宇宙航空艦的一間電腦室裡,極光神和他的十三位美麗妻子坐在各自的電腦前忙碌著。極光神看到乞靈裸體出現在雪兒面的一幕,微微地笑了笑,對身邊的卡麗說:「他們早晚要直面相對,何必如此拘泥?」

  卡麗看著屏幕說:「你當他們是我們十三小妹,從小在你的懷抱裡長大,百無禁忌?這才是人的正常反應,戀愛的心理過程。」

  「你倒是研究得挺透徹。噢,我現在該給他們提示了。順便讓他們加快這個心理過程!」

  極光神很快在屏幕上打出字跡:將剩餘六粒蓮子,各食三粒。於橋中間,雙掌對接,左吸右發連為一體。

  極光神看著乞靈和雪而按提示手牽手艱難地走到橋中間,火焰已吞噬他們的衣服,當他們在橋上裸體相對時,都尷尬地看著對方。

  「大哥,你好壞喲!你把他們弄成這個樣子,如何能安下心來練功?」卡麗嬌笑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這麼高的溫度,要想保住衣服是不可能的。這樣也好,別老是羞羞答答的,我看著彆扭。你注意控制溫度,別把他們燒焦了,待他們承受不住時開始慢慢降溫。」

  乞靈和雪兒都羞得閉上眼睛,對坐接掌,吞下口中的蓮子。一時間難以入靜,腦海裡晃動著對方的樣子;忙急收心神排除了慾念,按洞壁上的功法進入練功狀態。

  乞靈右手發出龍炎功,右手吸收雪兒發過來的鳳寒功,雪兒則反之。倆人身上的炎流和寒流真氣通過對接的雙掌,由寒變熱,由熱變寒開始循環起來,

  時間在他們對外界的無知無覺中飛快的流逝著,巨大的能量真氣在他們體內如滔滔河水奔流不息,溢出體外的真氣形成了一個圓圓的金黃色的能量罩,把他們罩在其中。

  極光神讚道:「這兩個人真是奇才,這麼快就達到了這個境界!」

  卡麗也有同感地說:「他們身俱仙骨,悟性又高,而且心意相通,才會有這麼快的成就。你研究的這套訓練方法雖然速成,但卻使他們不斷地遭受生死兩難的痛苦,是不是有些過於殘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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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章 九死一生(下)
  極光神說道:「孟子曰: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不苦何以煉心,不難何以煉體,不經錘煉何以成材?」
  「道理是這樣,不過看他們遭此磨難,還是於心不忍。」

  「婦人之仁!」極光神取笑道,「下面他們還有三個月的練功,一時半會還進不了風窟。你們把相關的設定好,他們一旦啟開風門,你們的設定就相應啟動。從明天起我們作別的事,留黃鸝在這兒監控就行了。」

  他說完後再次在電腦上打出提示留言:正為龍炎功,反為鳳寒功。鳳寒功魔法五重,咒語為:雲山霧罩,莽原飄雪,水漫金山,彩虹於空,萬道銀光。熟練之,隨意而變,方可入風窟。

  乞靈和雪兒終於功成,雙掌沒又離開,而是變掌為握。在能量罩的保護下,身上溫暖舒服,心裡情意綿綿。倆人同時微微睜開眼睛,見對方光潔無衣,霎時臉紅如雲,閉目低下了頭。

  「師哥,不許偷看我!雪兒很難看的,羞死雪兒了!」

  「雪兒不難看,雪兒是世界上最美的仙女,美得是那麼光彩照人,美得令我想看又不敢看。」

  「那也不許看!」

  「雪兒,我今生今世都會把你當寶貝似的收在心裡,一生一世對你好,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給你幸福和歡樂!

  他們手拉手閉著眼睛站了起來,有意無意中靠近了,近得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雪兒終究抵得住滿懷的羞意,幻化出衣服了遮住了身子。乞靈抑制不住誘人的慾望,眼睛慢慢地掙看一條縫,卻見雪兒已穿上白色的裹身短衣,黃色的長裙,高聳的胸脯微微地起伏著,不禁有些失望,自己也幻化出衣服來。

  雪兒臉湧起玫瑰色的紅暈,媚笑地睜開眼,咯咯笑著拉著他的手向橋下走去。他看雪兒高興的樣子,心裡感到甜絲絲的。

  在能量罩的保護下,他們順利地通過了火海,進了甬道口。在牆壁上看到了極光神的留言,便拋開心中的情意,專心地煉起功來。

  他們推開風窟門,勁風撲面而來,越往前走,風越強。他們經歷了狂風暴雨,飛砂走石,颱風沙暴,凜冽寒風,烈炎熱風,凡是地球有的風都讓他們經歷了一遍,這一番歷練,使他們的韌力和定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他們闖出出風窟,走了沒多遠來到一個黑色的晶石門前,一根黑晶石條門栓橫在中間,條栓上掛著一藍一銀兩把短劍,兩把劍身幽藍、銀白光流轉,交織相映,甚是耀目,一看就是稀世少有的利劍。乞靈取藍劍,雪兒取銀劍。倆劍取下後,門上出現白色字跡:

  「借汝聖天劍、聖女劍,按壁上練聖天劍法,練成入萬獸窟。」

  雪兒在洞壁上找到聖天劍法,那劍法共有五式,分別為:點星式,撥雲式,望月式,探海式,射日式。每式劍法又分二十四極是繁複,使用的要訣是快、準、狠。

  倆人經風窟一番磨練,性情沉穩多了。不再多言,專心沉迷於練劍之中,在練的過程中,還發現手中之劍可以隨心意融於體內,使用的時候現於手中。他們待劍法煉成後,相互試招又練了一月餘,便取下門閂,拉門而進。

  出現在他們面前不再是甬道,而是一個雜草叢生的望不到邊的原野。夜空中,稀疏的星星撒落在遠山頂上。原野上灰濛濛的,寂靜無聲,遠處幾棵枯樹伸出畸形扭曲的枝條。一條小路象蛇一樣蜿蜒而去,淹沒在雜草叢中,微風過除,起伏不平的草叢擺動起來似鬼影憧憧,讓人感到詭秘和陰森。

  千萬條大小各色的毒蛇蜂擁而至,他們使出聖天劍法中的一招點星式,衝入蛇群,這場殺戮只殺得天昏地暗,星月無光,腥氣撲鼻,血雨橫飛。劍法也練得越來越快,越刺越準。

  他們終於殺出荒原, 走進了一個高山峽谷,峽谷兩邊的森林裡不斷地竄出狼群、猛虎和獵豹,令他們防不勝防,其中凶險又遠勝於蛇纏狼攻,幾次險些成為虎豹腹中之物。一路走走停停不斷斬殺,倆人漸漸把聖天劍法使得純熟,心意相通,配合得天衣無縫。雖說身上傷痕無數,終被他們闖出虎豹之峽谷。

  出了峽谷是一望無際的荒原,偶爾出現是群獅,但對他們已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他們正好用它們練炎寒功和聖天劍法。只是莽莽荒原何處是盡頭,他們經歷了一輪又一輪的春天的寥寒狂風,夏日的暴雨雷劈,秋天的蕭索淒涼,冬日的雪域冰原,最後九死一生地穿過瘴氣毒蟲的沼澤地,終於讓他們攜手闖出了萬獸窟。

  這一路下來只殺得驚心動魄,屍橫遍野,慘烈無比。經過大自然的洗禮,心志變得堅強,功力倍增。那聖天劍法也得以大成,達到了快、準、狠的境界。

  乞靈和雪兒走出荒原,橫在眼前的是一眼望不到邊汪洋大海。他們坐在海邊的沙灘上,殘酷的殺戮使他們的神經一直是緊繃繃的,使他們更加珍惜得來不易的歇息的時間。他們誰也沒有急於繼續闖關,而是相偎在一起望著平靜海面極處的海天一線,享受著難得的平靜與安寧。

  「師哥,我們已經闖過四關了,想不到這水窟竟然是大海。極光神說在水窟中練水下功夫,我們也沒有看到留言,不知練的是什麼功夫?」

  「沒有留言,可能是讓我們自己去領悟吧!想一想過來的這四關,關關都是對我們的生死考驗,真是不容易啊!」乞靈歎道。

  雪兒朦朧的眼睛微閉,心中計算著大概的時間後說:「我們自進洞到現在大約有四五年了吧,我覺得時間好漫長,」

  「恐怕有好幾年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不知我們的在人間的本體如何了,只怕變成了植物人。老媽和歐陽教授擔心得只怕是愁白了頭髮。如果有意外的話,說不定我們的本體都不存在了。」

  「要是那樣該是如何是好?那我們就回不去了,豈不成了孤魂野鬼,無家可歸了嗎?」

  「現在想也沒用,冥冥中自有定數。萬一如此,就在靈雪谷建一個我們的兩人世界,在那裡練功修仙,再塑我們的實體。」

  「師哥,要真是那樣,雪兒就嫁給你!我們相親相愛,過得不會比神仙差。有一日能成仙的話,我們就是天上神仙,人間夫妻,不知天上人間有多少人羨慕呢?」

  乞靈聽她如此說,不禁心花怒放。

  他們唧唧我我,安逸地度過了十天。這一日夜晚,雪兒在海面上打出一大塊浮冰,兩人攜手躍了上去,開始闖水窟。

  兩人打坐練功,任浮冰漂游。幾個時辰後,乞靈收功,睜眼看到皓月當空,群星閃爍,心情大為舒暢。雪兒側身站在冰台上迎著微起的海風,長裙飄飄,背手持劍,極是聖潔颯爽。

  突然間,天邊的烏雲翻滾著席捲而來,天空頓時變得灰暗不明,一陣隆隆的雷聲過去,接著是摧枯拉朽的狂風,一道長長的閃電撕破長空,緊接著一響爆裂的雷聲,像是要把整個宇宙震裂似的。大海掀起怒吼的巨浪,沉重的雨點和著風旋,竟如擰在一起的一條條的鞭子,殘酷地向乞靈和雪兒兇猛地抽打下來。

  乞靈喊了一聲:「雪兒,我們到海裡去吧!」說著摟過她,像箭一樣射入咆哮的大海中,像深處潛去。海面是翻江倒海,海面下除了偶爾聽到悶雷聲外,卻是平靜無波。

  他們向前潛游著,一群群水族魚類圍繞著他們的周圍。突然,前方的魚群四散逃逸,乞靈凝視望去,只見密密麻麻的一群大頭食肉鯊黑壓壓地衝了過來,巨大的兩鱷上八排牙齒象鋒利的刀子一樣一張一合。望著如小山一般的凶殘大頭鯊,雪兒不免心驚膽顫,乞靈雖有些害怕,但此時別無他想,只有拚死一戰。倆人喚出聖天劍和聖女劍迎了上去。

  乞靈見一大頭鯊張著大嘴,亮著尖利牙齒,朝他衝了過來。在相觸前的瞬間,低頭下潛,一招望月式,將聖天劍插入鯊魚腹中,順勢將魚腹劃出一條長縫,魚血噴湧而出。其它鯊魚聞到血腥,蜂擁而至,鋒利的尖牙從同伴身上撕下一塊快的肉了,轉眼之間,死鯊只剩下一具白骨,乞靈瞧得不寒而慄。

  這時雪兒閃過鯊魚頭,游上鯊魚背,將劍倒插進脊背,鯊魚劇痛下一個大翻身,將雪兒甩了出去,幾隻鯊魚聞血腥圍上撕咬,雪兒四周也圍上幾隻鯊魚。她舞動聖女劍,與鯊群鬥在了一起。乞靈發現只要刺傷鯊魚見血,自會引起它們自相殘殺,可以省自己不少氣力,便不與鯊魚正面對抗。大頭鯊體大轉向笨拙,這就給了他可趁之機。聖天劍鋒利至極,觸體即傷見血。

  第四章 重返人間

  這一場殺下來,周圍已變成暗紅的血海。儘管倆人內力已是渾厚,劍法高超,待到殺盡大頭鯊,也是頭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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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章 重返人間(上)
  這一場殺下來,周圍已變成暗紅的血海。儘管倆人內力已是渾厚,劍法高超,待到殺盡大頭鯊,也是頭暈手軟。倆人躍出海面,暴風雨早已過去,現出藍天白雲。他們驚喜看到了陸地,便不顧疲勞向陸地飛去。海岸上是茂盛的椰子林,白色的沙灘細軟如綿床,他們仰面躺在沙灘上,沒過一會兒就疲乏地睡著了。
  他們醒來後,起身穿過椰林,看到了一座高山,山下有一個洞口,進去後沒走多遠,一道綠色晶石門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綠晶門的上方,雕刻著「生門」兩個字。

  倆人歡呼地撲向綠晶門,雙手高舉爬在了石門上,石門入手光滑清涼。他們激動得流下了眼淚,默默地趴了好長時間,大有再世為人之感。到後來,他們喜極而泣,緊緊的摟抱在一起。

  他們緩緩拉開門走了出去。極光神和他的十三位妻子正在門外相候,眼睛了射出了讚賞和欣慰。二人攜手走到極光神的面前,滿含熱淚鞠躬行禮。

  極光神呵呵一笑說:「你們能闖過五道生死之關,可以闖一闖時空隧道,實現回去的願望了。」

  兩人手托聖劍,乞靈不捨地說:「謝上神借此聖劍,使我們得已闖過萬獸窟和水窟,請上神收回。」

  「兩劍在你們手上能如此收放自如,這倒令我詫異。想我得此劍多年,卻始終不能為己用。此劍既然與你們有緣,能與你們心意相通,我就把它們增送於你們!」

  倆人大喜,跪地叩謝。極光神扶起他們道:「可惜我沒有聖天和聖女鎧甲給你們,這兩件鎧甲也不知遺失何處?希望你們仗此兩劍蕩魔殺妖,匡扶正義,造福一方。哈哈!」

  乞靈沒有像極光神預料的那樣顯出高興的樣子,反問道:「我們在洞中無日月,不知到底耗去多少時日?」

  「不多,才五年!我原以為你們要用八年的時間。你們天資靈異,聰慧意通,才由此成就。哈哈!」

  「五年?天哪!」乞靈大驚道,「居然用了五年!我們的本體只怕是早不在了!」乞靈沮喪地說。

  「呵呵,在與不在回去便知,現在說還為時過早。呵呵!」極光神不在意地說。

  雪兒安慰地說:「師哥,我們先回去,萬一沒有了。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

  乞靈對極光神躬身道:「謝上神的栽培之恩,傳我們功法,贈我們聖天劍。若不是已有師父,定拜上神為師!」

  「我可沒傳你們什麼功法,一切靠你們自己的努力。好啦,不說這個了,我們回宇宙艦去,送你們進時空隧道。」

  乞靈和雪兒隨極光神來到宇宙航空艦上的一個大廳裡,大廳中央有三個龐大的半圓白金罩,左邊的白金罩從中間緩緩張開,伸出一個梯子。極光神說:「跟我來!」領著他們爬上梯子,進到裡面,打開一道門走了進去。只聽得一陣隆隆聲響,室內燈光全息,整個房子急速地旋轉起來,一股巨力將他們彈射而出。

  乞靈和雪兒心意相通,摟在一起,運起炎寒功,旋轉著急速前行,忍受著時空隧道中能量的撕扯和擠壓。他們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一聲響,跌落於地。睜眼一看,原來是跌在了山洞崖壁上的石台上,這裡正是當初躍入時空隧道的石台。

  極光神站在時空之門上,微笑地說:「你們回去後,要不斷地修煉,你們的本體還要有個適應的過程,不要操之過急。不過對你們有句忠告:堂堂正正地做人。好啦,後會有期!」

  時空之門關上了,極光神消失在迷霧之中。乞靈和雪兒跪在石台上,衝著迷霧虔誠地磕了三個頭。

  他們穿過長洞,躍出瀑布,掠過湖面,落在湖邊的草地上。雪兒四望,未見黑黑龍馬有些失望,便試著打了聲呼哨,聽到森林裡一聲馬嘶,高興得又打了一聲唿哨。黑龍飛馳而至,甩動著尾巴。二人躍馬背,轉眼間回到了靈雪樓台上。雪兒親暱地抱了抱馬頸說 :「黑龍,我們要回到人間了,你要是在這兒呆得寂寞,就回仙宮去吧!」

  黑龍搖著頭,擺動著鬃毛,顯出不樂意的樣子。雪兒說:「不願意就別回去,我會常回來看你的。」

  他們進了臥室,並排躺在了夢幻床上……

  雪兒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睜眼一看,房間裡已是大亮。不由得茫然四顧,最後確定這是歐陽雪兒的房間。房間裡一切都沒變,連鬧鐘的位置也沒動過,一切和離開時一模一樣。她不相信地察看自己的身子,捏捏掐掐,確信這身子依然是自己的,心中喜悅無比。她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再次仔細打量了房間,確定無疑後,便驚喜地大聲叫了起來:「師哥,師哥,你快來!」

  乞靈剛剛醒來,還沒顧及其它,聽到雪兒叫聲,未及多想,光著腳跑進了她的房裡。「怎麼啦?雪兒。」

  「師哥,我們回來了,真的回到人間啦,我們的本體還在!」

  「嚇人搗怪的,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沒想到五年後,我們的本體居然完好無損,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兩個人激動地抱在一起,全然沒注意到歐陽教授已站在了門口。歐陽教授看到他們親熱的一幕,尷尬地側過身,扶了扶眼睛,輕咳了一聲,驚散了一對忘乎所以的鴛鴦。

  「你們該起床了,我早飯都預備好了。雪兒,你剛才怎麼了?幹啥那麼大聲地喊叫?」  

  「我……我……,做了一個夢,我沒事!」雪兒紅著臉,不知說什麼好。

  「沒事就好,吃完早飯,你該準備些上學的東西了。書我早就給給你領回來了,放在書房的書櫃裡。」

  乞靈詫異地說:「上學,都過去五年了還要去上學,我們不成老學生啦?」

  「什麼五年?莫名其妙。睡了一覺,你腦子也有毛病了,是不是?」

  「那……現在是哪一年,幾月幾號?」

  歐陽教授擺了擺手哼了一聲說:「什麼幾月幾號,你是不是也得失憶症啦?你們兩個搞的什麼名堂,拿我老頭子開心?好啦,快起床吧!」

  雪兒急切地問:「爸,你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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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章 重回人間(中)
  雪兒急切地問:「爸,你說嘛!」
  「真是搞不過你們!今年是××年,今天是十月二十三日,星期天。」歐陽教授說完搖著頭出了房門。

  二人面面相覷,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師哥,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在極光神那兒,歷經千辛萬難,闖了五年關,不過是一場虛無的夢,是不是?」雪兒希冀地的眼神裡顯出失望,

  「我也猜不透,我們做了五個多小時的夢,會不會是一小時夢等於那的一年?還是一切本來就是夢而已?」

  「那我們受的苦,學的功夫豈不是白受白練嗎?」

  「夢裡的事也不能太認真了,也許是我們的潛意識太渴望修煉成仙的緣故吧?」

  「我不信這只是個夢!我要試一試真假。」說著伸出手,默唸一聲:「聖女劍!」只見她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銀白色的短劍。

  「師哥,是真的,不是做夢!」她興奮地又叫起來,發覺自己的聲音太大了,連忙摀住嘴小聲說:「師哥,你也試一試!」

  乞靈一試之下,手中出現了聖天劍。收起聖天劍,運起炎功,低聲叫道:「星火滿天!」,兩掌中出現了不停流轉的火球。雪兒見狀,運起寒功念道:「莽原飄雪!」兩掌一擺,掌中出現旋轉的小雪球。

  二人收了功,雪兒說:「師哥,你不是吹你聰明嗎?你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乞靈撓了撓頭說:「我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讓我想一想,也許……也許……嗯,也許是生門把五年壓縮成了五個小時,或者是極光神用時空隧道把我們從五年後送回了五年前。」

  「什麼五年前,五年後的,說繞口令那?直接說是時空隧道把我們送回來不就行了!」

  這時響起歐陽教授喊聲:「還磨蹭什麼?稀飯都快涼了!你們吃,我出去辦點事。」

  倆人坐下來吃著早餐,乞靈停下來說:「我怎麼越琢磨越不對勁。極光神說我們從時空隧道回來要逆風而行,可我們好像是順風而行,難道說他是騙我們留下來,要我們接受五窋修煉。」

  雪兒想了一下說:「嗯,有這個可能。我覺得五窋裡的每一步都好像真對我們兩個人設計的。你說那裡面這麼會有那麼多的野獸,還有無邊無際的大海?」

  「現代計算機發展非常快,聽說用智能電腦可以設計出虛擬空間訓練場,比如培訓飛行員不用飛機上天,只在虛擬空間就可以完成。我想五窋也差不多是極光神設計出來的。只是他設計的相當高明,讓我們覺察不出來。而且還把裡面的時間設計慢了,說是五年,實際上是外面的五個小時。」

  「這麼解釋還有點道理,極光神煞費苦心栽培我們,連聖劍都送給了我們,是為了什麼呀?」

  乞靈搖頭說:「不知道,也許是看中我們有培養前途。」

  星期一早上,為了避免雪兒被過多的詢問,他們有意姍姍來遲。他們一進教室,就引來了一片驚歎聲。女生看乞靈,男生看歐陽雪,大多數人臉上現出了驚訝和癡迷。

  乞靈自開學以來,因為照料歐陽雪沒有上過課。在加上暑假離校的時間,他已經有幾個月沒在同窗跟前露過面了。

  很少引起同窗注意的乞靈,在她們眼裡是膽小、懦弱、寒酸、其貌不揚、寡言少語的孤零人,如今卻是相貌堂堂的帥哥,那張顯得萎瑣無神的臉,現在變成刀削般的有楞有角,顯得剛毅和神氣,兩眼深邃閃著智慧的光彩,微微上翹的下巴,含著令人著迷人的魅力和不屈的傲氣。原本瘦皮突骨微駝的身材,如今是挺拔健壯英氣逼人。

  歐陽雪含笑地望著眾人,她看起來變化似乎不大,但細心的人仍然可以發現她細微之處的不同。她依然是那麼漂亮,那麼光彩照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的笑意裡少了拘謹和拒人千里的傲氣,多了天真和頑皮。原本黑黝的眼睛裡總是蒙上一層柔和的淡然,現已被揭去,露出幽藍如海的坦率,雨簾般的眼睫毛下溢出活潑流轉的藍光。整個面容不再是小家碧玉的含而不露,而是一種的超然外洩。她過去渾身上下總是被柔弱典雅包裹著,而此刻全身卻散發著動人的青春浪漫氣息。

  同學們湧了過來,紛紛問候病癒的歐陽雪。平時與人寡言少語的乞靈少有人問津,他閃出圈外,坐到自己原來的座位上,含笑注視著雪兒。

  劉立新湊到跟前,嬉笑地說:「歐陽大小姐,病好啦?多日不見,你還是光艷奪目,校花到底是校花,越病越漂亮了!」

  雪兒笑了笑,眼神卻向我望過來,乞靈這才想起傳音,連忙說:「他叫劉立新,人不壞,就是有點油嘴滑舌。」

  雪兒爽意地笑著說:「是劉同學呀!看我這記性,一場病下來把什麼都忘了。你油嘴滑舌的毛病一點沒變。不過我還是謝謝你的溢美之詞!」

  「歐陽,總算把你盼來了。你不會連我也忘記了吧?」

  雪兒茫然地看著說話的人,沒有答話,耳邊傳來乞靈的聲音,「他叫陳不凡,是個花花公子,過去總纏著歐陽雪。不要理他,裝著不認識。」

  雪兒打量了一下儀表還算俊俏的陳不凡說:「真是對不起!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你叫什麼呀?」

  陳不凡著急紅了臉說:「我是陳不凡啊,你好好想想。我們還一起吃過幾頓飯呢!」

  「是嗎?對不起,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唉,都是病給鬧的。」

  這是擠進來一個高挑漂亮的女同學,說:「雪兒,我是黃玉華。是你最好的女友,你不會記不起來吧?」

  「讓我想一想,好像有點印象。噢,想起來了!玉華,以前的事差不多都忘記了。以後你多給我說一說,幫幫我恢復記憶。」

  兩人親密地摟在了一起,黃玉華悄然滴下了兩顆淚珠,為沒有失掉知交好友而慶幸。

  上課鈴響了,學生們都紛紛回到座位上。黃麗華拉著歐陽雪向後排走去。黃玉華坐在乞靈平行的旁邊一排,讓歐陽雪坐在她的前面。雪兒看了看乞靈,對黃玉華說:「我們倆換一換吧,你坐前面,我坐在後面,有什麼不懂問題好問你。要不我總回頭,會引起老師的注意。 」然後小聲說:「以前學的都還給老師了,現在純粹白癡一個!」

  黃玉華點頭欣然應允,兩人掉換了座位準備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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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章 重返人間(下)
  歐陽雪坐下後朝乞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傳音說:「怎麼樣?我應付得還可以吧?」乞靈笑著點點頭。
  上這堂課的是一位風韻猶存,儀表端莊的三十歲女講師,她透過金邊眼鏡掃視一下後說:「這節課我要講的是二十世紀前半葉,著名的精神分析學家費羅依德與榮格學說的異同……」

  毫無基礎的雪兒就像聽天書,皺著眉頭一臉茫然,傳音說:「師哥,我一點也聽不聽不懂,怎麼辦?」

  「心不要急,慢慢就聽懂了,你先作筆記,回去再找相應的內容看一看。」

  乞靈也聽得很無聊,老師講的這些內容,他在暑期就都看過了,而且研究得比她講的還透徹。他拿出一張紙隨意畫著,不知不覺中居然畫出了一個女性頭像,朦朧一看有點像雪兒,心中暗笑,不由得向雪兒看去,雪兒感覺到他的目光,轉過臉嫵媚笑了笑,又低頭記起筆記來。雪兒的低頭,使他看到了陳不凡陰沉的臉。只見他扭動著腮幫,狠狠地瞪著乞靈,眼睛就像在噴火。

  陳不凡自上課起,一直注視著歐陽雪,早已發現乞靈和歐陽雪的眉目傳情,心裡的妒火越燒越旺。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絞盡腦汁追了三年,使盡手段趕走多少追求者,總算獨佔鰲頭,約出高傲的校花吃了幾頓飯。雖然歐陽雪對他是不冷不熱,但他自命不凡,心想憑有權有勢的家庭背景和自己的相貌堂堂,不信把美人抱不到懷裡。

  他自覺希望很大,伸手可及,卻沒想到歐陽雪突然得了骨癌,醫院給判了死刑,令他懊喪不已,便冷了心,重新尋找目標,這期間他連看望一下歐陽雪也懶得去。誰知道歐陽雪的病奇跡般地好了,使自己白白失去了大獻慇勤的好機會,這令他後悔不迭。歐陽雪重新出現在教室裡,那亮麗光彩又激起了他不滅的慾望。更令他氣惱的是,從不起眼爛布頭,卻借美人病重之際,插了進來,竟然獲得了美人的青睞,這叫他如何能夠忍受。

  乞靈這次有意在紙上畫著雪兒,可是越畫越不像,氣惱地把畫紙揉成一團揣進了褲兜裡,然後又從課桌裡抽出一張紙擺到桌面上。手裡拿著筆,好半天落不了筆。他想起一句名言「心中有畫筆下才有畫」便閉目去想,雪兒仗劍寧立在月光下的聖潔英姿清晰出現在腦海裡,他細細地觀察著,用意識指揮著手筆中在紙上畫著,再畫出微波的大海、漂浮的冰台、皎潔明月,那明月就像光環一樣罩在雪兒的頭上。終於畫完了,他長舒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他專注畫畫,不知道已經下課,前面的張莉起身時看到他閉著眼睛畫畫,奇怪地向畫上看去,輕叫了一聲,驚訝得眼鏡差點掉了下來,歐陽雪和黃玉華也圍了過來。歐陽雪看他一畫完,拿起畫一看,欣喜之色現於臉上。黃麗華急切地從她手裡把畫抽了過去,一看之下詫異地說:「這不是歐陽雪嗎?畫的真好,就像仙女一樣。布乞靈,你不但畫得傳神,還挺富有想像力。這海水、冰塊、圓月,還有這銀色的劍組合在一起,簡直太美了!歐陽雪,這畫把你畫得太傳神了,你應該好好收藏。」

  張莉好奇地問乞靈:「你閉著眼睛也能畫畫呀?那你要是睜著眼睛不是畫得更好了嗎?」

  乞靈呵呵笑著不辨一詞,心說我要是能睜眼畫得好,也用不著閉眼畫了。

  畫在同學們手裡傳來傳去,歐陽雪有些著急了,喊道:「快給我,別撕壞了,我還留作紀念呢!」

  「什麼破畫。讓我看看!」陳不凡伸手搶了過去,掃了一眼,心中既驚訝又忌恨,便把畫撕成兩半,故作不屑地說:「畫的什麼破畫?簡直是醜化我們美麗的校花!」

  歐陽雪搶過已經撕壞的畫紙,氣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說:「陳不凡,你這是幹什麼?乞靈畫的是我,好看不好看關你什麼事?」

  陳不凡訕笑地說:「這麼難看的畫留它幹什麼?我是為你好!」

  歐陽雪氣呼呼地坐下,把兩片紙往一快拼湊。陳不凡是班裡的老大,誰也不敢惹他,大家都默默地走開了。

  黃玉華安慰歐陽雪說:「別生氣了,趕明兒個讓乞靈再畫一張就是了。」

  雪兒一想也是,便說:「師哥,你要給我畫一張大的,我把它裝裱起來掛到我房裡,好不好?」

  乞靈笑著點點頭說:「只要你不嫌棄我畫的不好,想要畫多少,我就畫多少。」張莉撇了撇嘴回身坐下了,陳不凡背著歐陽雪惡狠狠地威脅地揮了揮拳頭,瞪了乞靈一眼,才回到了座位上。

  下午課後放學,陳不凡恬臉對歐陽雪說:「歐陽,你今天是康復第一天上課,為表示祝賀,我請你吃肯德雞,你可要賞臉喲!」

  「肯德雞,肯德雞是什麼東西?很好吃嗎?」歐陽雪好奇地問。

  「你沒吃過嗎?我記得請你吃過的,你說很好吃的。肯德雞可是很有名的外國名餚,很貴的!我有錢,咱們現在就走。」陳不凡輕蔑地看了看乞靈,從上衣西服裡掏出一疊鈔票,炫耀地在手掌裡拍了拍。

  雪兒看也不看他的錢,反倒譏諷地說:「有錢就很了不起嗎?免了吧,我對吃不感興趣。我要和布乞靈去他宿舍看看。人家照顧了我一個多月,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說完看也不看他,拉著乞靈一塊兒出了教室。陳不凡望著他們的背影,恨得直翻白眼,斜嘴磨牙,卻也無可奈何。

  雜牌宿舍裡,新聞系的雜毛張心平和法學系的大塊頭鄭文秉下課一前一後回到宿舍,張心平把課本往床上一扔,忙不迭地打開電腦。鄭文秉躺在床上養神。

  乞靈推開門走了進來,對他們說:「鄭老大,心平,我的同學來咱們宿舍看看,你們態度要熱情點。」
empty168 發表於 2009-4-17 12:27
第二卷 第五章 迷茫人間(上)
  雜牌宿舍裡,新聞系的雜毛張心平和法學系的大塊頭鄭文秉下課一前一後回到宿舍,張心平把課本往床上一扔,忙不迭地打開電腦。鄭文秉躺在床上養神。
  乞靈推開門走了進來,對他們說:「鄭老大,心平,我的同學來咱們宿舍看看,你們態度要熱情點。」

  大塊頭鄭文秉欠身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是女的,把你們礙眼的東西收拾一下。」

  大塊頭一蹦而起,叫道:「雜毛,別鼓搗你的玩意了,來美女啦!」

  「美女,就憑他,能帶美女來?」他撇了乞靈一眼,不情願地起身收拾掛在床架上內褲和襪子,然後又坐回了電腦前。

  乞靈看差不多了,就喊道:「歐陽雪,進來吧!」

  雜毛一聽差點蹦了起來,「你說誰?」

  大塊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進來的歐陽雪,大叫道:「哇!真是美女耶!」

  雜毛搓著手笑臉迎了上去說:「大名鼎鼎的歐陽校花光臨寒舍,真是使我們雜牌宿舍蓬蓽生輝啊!」

  歐陽雪呵呵一笑,明眸流轉地說:「你真會說笑,又是校花又是寒舍的,我們都是學友啦。來,握握手。我以後會常來的,請多多關照!」

  歐陽雪大方地伸出右手,雜毛慌裡慌張地手在褲子上蹭了蹭,握住了她的手,溫熱濕潤的柔手,那陶醉的感覺使他握住捨不得放。

  大塊頭在一旁著急了,「你還有完沒完?該我啦!」一邊說著一邊向歐陽雪伸出手。歐陽雪笑了笑,把左手伸了過去,大塊頭兩隻常打籃球的粗糙打手,把她的手包了起來。

  「來,來,請坐我的床上。」大塊頭把她往自己床邊拉。雜毛說「憑什麼坐你的床,坐這邊來,這是布頭的床。」倆人拉扯著各不相讓,弄得歐陽雪兒不知怎麼辦好,光是咯咯地笑。

  「哎,哎,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放手,她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乞靈過去掰開了他們的手。歐陽雪揉了揉說說:「握個手使那麼大的勁幹嗎?你們看把我的手都捏紅了!」

  大塊頭嘿嘿笑著說:「難得校花來一次,有機會握握手,還不多握一會兒?」

  雜毛嬉笑地說:「對,對!校花的手握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好舒服的啦!」

  「行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你們這個樣子會她讓以為進了狼窩,嚇得以後不敢來了。」乞靈不滿地說。

  張心平詭笑地說:「布頭,八百年也沒見有女同胞找你,沒想到你一釣就釣了大魚。我都流口水了,借我兩天泡泡。」

  「滾一邊去,有你這樣朋友倒霉到家了,連朋友的女友都不放過。」乞靈不客氣地踩了他一腳。

  「哎喲!」雜毛抱著腳叫起來,「好啊,色鬼一個,有了女朋友連鐵桿兄弟也不要了。」

  歐陽雪咯咯地笑著說:「他不借給你,我借給你!想泡什麼呀?」

  雜毛一聽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來,指著她對乞靈說:「哈哈,笑死我了,你告訴她泡什麼?」

  乞靈也笑了,對莫名其妙的歐陽雪說:「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那張嘴能把天鵝說成癩蛤蟆。」

  歐陽雪噘著小嘴說:「原來你騙我,我不借給你泡了。」

  鄭文秉個子大心卻細,止住笑遞上一罐椰汁飲料說:「他就愛說笑,你別當真。」

  「好,好,不說了。我還是接著打我的遊戲。」雜毛捂著肚子做了下來。

  歐陽雪打量了一下宿舍的情況說:「你們住的挺簡單的嘛,還住這麼多人,要我住學生宿舍還真不習慣,乞靈,你乾脆搬到我家住,反正我家房子多,也不多你一個。」

  乞靈心說,真是不食人間煙火,不知人間事,這話也能當著別的面說,這不是擺明告訴別人我們同居嗎?就連鄭文秉和張心平都愣了一下,心裡嘀咕著,這校花怎麼看起來有點傻,什麼話都敢說。

  「你說笑了,我有宿舍住怎麼能住到你家呢?再說你爸也不會同意的。行啦,不說這事了,再說下去,他們要笑話你的。」

  歐陽雪不明所以地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下去,尷尬地去看張心平打電腦遊戲,不一會就被吸引住了。她又看了鍵盤,看張心平在上面點來點去,奇怪地問:「你這是什麼電視,還能玩遊戲?怎麼和我家的不一樣,我家電視怎麼沒有這東西?」

  張心平笑道:「這不是電視,這是電腦。哎,不對,你怎麼連電腦也不認識?你是開玩笑的吧?」

  乞靈連忙解釋道:「她得了一場大病,病剛好,但是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你可別笑話她,給她講一講電腦吧!」

  「噢,原來是這樣。我非常樂意為美女效勞,其實也沒什麼好學的。」

  「算了,以後再學。乞靈,你怎麼沒有?」

  乞靈呵呵笑著說:「一台電腦好貴的,要幾千塊呢!我窮得叮噹響,哪有錢買?等以後有了錢再買吧!不過,我記得你們家有電腦的,而且是筆記本電腦,高級著呢!」

  「是嗎?那你跟我回家,幫我找一找,要不然我見了也不認識。」

  下午五點三十分,市公安局長辦公室。

  臨江市公安局長龔志偉開完市委大橋搶險緊急會議後,匆匆趕回市局。三天來他幾乎沒有閉眼,眼睛裡佈滿血絲,沉重的眼皮不斷地上下打架,頭懵懵地,抽動的疼痛不時地襲擊著他的後腦。

  幾天的會議上,市委書記當著各部門的頭頭,著實地表揚了他,讚揚市局行動迅速,措施得力。警員以大無畏的精神,奮不顧身地搶救受傷的群眾,及時地疏導交通,避免造成了更大的損失……龔局長聽著同僚們熱烈的鼓掌聲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大橋的慘劇一幕幕地象噩夢一樣纏著他。

  會議上成立了臨時搶險指揮部,市委書記親自掛帥,把具體任務進行了分工,他的任務是調查事故原因。繃緊的神經終於可鬆懈一下了,他回到辦公室,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扔,就叫小王進來。小王這幾天也幾乎沒睡過,一臉的蒼白,滿臉的疲憊。看著局長緊鎖眉頭,黑著臉在他面前踱來踱去不說話,心裡不禁忐忑不安起來。

  龔局長突然停在了他的面前,指著他 的鼻子呵斥道:「你這個有腦袋沒腦子的混蛋,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大橋倒塌、一千多人的傷亡、幾百輛車撞毀,要不是提前採取了一些措施,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呢?這些都是由於你無視報警的結果,把你抓起來,槍斃你幾回都不為過!」

  「局長,我……我……」小王心驚肉跳地說不出話來。

  「你說,如果你能詳細聽一聽報警人的話,把情況瞭解的詳細一點,也許這一切就有可能避免。一千多條人命呀!想想就寒心。」

  「局長,我知道錯了,請局長嚴厲地處分我!」

  「處分你,處分你有什麼用?斃了你我都不解氣!你知道這叫什麼嗎?叫瀆職!你已經不適合在這裡工作,給我到基層去好好鍛煉。在這之前,你必須給我完成一個任務。」

  「是,局長。」

  「給你二十天的時間,去把那個報警的人給我找出來。這個人絕不簡單,我要弄清事故的原因,他就是最大的線索。你去找刑警大隊的李隊長,讓他給你派一個助手,我已經給他打過招呼。為了保證報警人的安全,任務的具體內容要嚴格保密。我告訴你,你要是找不出來,我就送你去蹲大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懈怠?去吧!」

  小王心驚膽顫地出了局長辦公長出一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下到一樓找到刑警大隊李隊長。李隊長撥給一輛警車,打電話叫來了他的助手。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女刑警,個子比小王略低,臉白唇紅,略顯稜角的臉龐給人以冷冰冰的感覺。李隊長介紹說:「她就是派給你的助手肖縈,是剛從刑警學院畢業的大學生,理論不少,經驗不足。一是作你的助手,二是學著辦案,你多指點著點。」

  「你好,我叫王中民,我們以後就是搭檔了。」

  肖縈伸手和王中民握了握說:「我是新手,請多多關照!」

  他們通過電信局,找到了市中心街道的那個無人投幣電話亭。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和人行到上密密麻麻的來往的人,王中民彷彿頭都都大了,這人海茫茫地到哪兒去找這個不知姓名、不知特徵的報警人?肖縈脖子上圍著白紗巾,手插在銀白色的風衣口袋了,悠閒地看著來往的車輛,一付事不關己的樣子。

  肖縈好似自語地說:「這裡市中心,不是居住區,這個人緊急報警,有可能是坐出租車來的,如果能找那輛車,也許會有點線索。」

  王中民拳掌相擊說:「對呀!說不定那司機能知道報警人的相貌,那樣找起來希望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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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章 迷茫人間(下)
  
  他們用了五天時間,幾乎查遍了市裡的所有司機,終於找到了那位司機。司機是一個年青小伙子,二十多歲,一臉青春豆。他們開著各自的車一起來到了那個電話亭。

  「是這個電話亭嗎?」肖縈問。

  「就是這兒。他們在臨江大學附近上的車,上車後也沒具體說去哪兒,就說去市中心,我隱約聽他們說大橋要出事了,我也沒在意。後來突然要停車,我就停在這路邊,我看那男的進了電話亭,過了一兒,那男非常生氣地出來了,倆人說了幾句話,就上了車,我就又把他們拉回了原來上車的地方。後來我聽說大橋出事了,我就記起了他們說的話,心裡還奇怪他們怎麼知道大橋要出事。」

  王中民和肖縈交換了眼色,點了點頭。

  肖縈問:「那你還能記起他們的相貌特徵嗎」

  「記得一些。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大學生,文質彬彬地。倆人個子都挺高,那女的和你差不多高,長得特別漂亮,比電影明星還美,不過臉色蒼白,有點虛弱,好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噢,我想起來了,前兩天我還見過她!」

  仙界雷天王府,三公子飛雷天將雷雲飛靠在長榻上,翹著二郎腿,左擁右抱,悠閒地欣賞著十二宮女輕歌曼舞。雷雲飛臉白如玉鼻唇楞角分明,劍眉柳葉眼,身高體勻。加上兩米的身高,走起路來大步流星,確實是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得到不少仙女的青睞。但他本性輕浮好色,整日裡在仙界裡東遊西逛,沾花惹草,不知丟棄了多少癡情女子,惹出了多少淒苦相思淚。

  此時,他身邊的兩位宮女,本是修煉成仙的千年狐狸精,使出妖媚功夫纏在他的身上,左喂一顆葡萄,右倒一杯美酒,嬌聲嗲氣地調笑著。雷雲飛色瞇瞇地看著身裹透明輕紗、內無寸縷的十二宮女舞臂抬腿、搖臀擺乳的表演。

  這種色情舞蹈還是他偷著下界,從人間學來的,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這些宮女在他的逼迫下,學得有過之無不及。

  雷飛雲看著看著,不覺中慾火上升,渾身發燙,不住地嚥口水,兩手伸進身邊宮女的衣裙裡上下其手,又摸又捏,弄得倆女臉泛桃花,淫叫媚吟。雷雲飛終於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把倆女扒得一絲不掛,放倒在長榻上,撲了上去。一時間,淫聲浪叫響成一片……

  雷雲飛雲雨正濃時,忽聽一聲震天的大吼聲,嚇得他從榻上掉下了,忙不迭的爬起來,抓過衣服,手忙腳亂地穿衣戴冠。十幾個宮女如驚鳥般四散而去,轉眼間大廳了就剩下兩個人。

  雷天王怒目圓瞪,大步走了過來,朝兒子臉上一頓耳光。雷雲飛站在那裡不敢躲閃,被雷天王打得東倒西歪,嘴鼻鮮血四濺,也不敢吭一聲。雷天王打完飛起一腳把他踢得倒飛而去,撞到柱子上。

  雷飛雲順柱滑下,翻倒在地,掙扎著起身跪倒,不敢抬頭。心裡卻在想,今天是怎麼了,老爺子哪兒來的這麼大的火氣,雖說自己玩得有些過分,但也沒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呀?

  雷天王鐵青著臉,氣呼呼地坐到長榻上。兩眼冒著火,瞪著他。

  他匍匐著爬道雷天王跟前,故作哀求地說:「父王,孩兒知錯了,請父王饒過孩兒這一次,孩兒以後再不敢了!」

  「混賬東西,真是江山易移,本性難改。竟敢在王府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王,還有王府的規矩嗎?看看你大哥,已是統領十萬天兵天將的大將軍,你二哥是統管御林軍的龍將軍,你看看你,到現在才混了個千人小統領參將。整天就知道游耍搞女人,老子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雷雲飛低頭觸地,顫抖著不敢吭一聲。

  「我賠著老臉向仙帝求婚,仙帝都答應了,公主寧上天刑台都不肯嫁給你。你說說看,我那時是什麼心情,我這老臉往哪兒放?你要是爭氣,活得向模像樣,公主會這樣做嗎?」

  雷雲飛低聲辯解道:「孩兒說過公主不會嫁給孩兒的,父王偏不信,非要去求婚,鬧成這樣也不能全怪孩兒。」

  「不怪你怪誰?老子求婚不成怪老子,老子求婚成了,公主不嫁你,不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不成?還不是因為公主看不起你。老子丟臉也就罷了,你不能總這樣下去,自古言道,居安思危,有朝一日,仙宮派你帶兵打仗,就你的法術功夫只能是有死無回。父王我將來要幹一番大事,很多地方要仰仗你們弟兄幾個,你這麼不爭氣,豈不是讓父王失望至極!」

  雷雲飛磕頭如杵,說道:「孩兒知錯,孩兒定當改過,日夜練功,勤習法術,不負父王之望!」

  「哼!且先饒過你這一次。起來吧,我有話跟你說。今日殿上,先帝那老傢伙思念雪兒公主心切,要父王派人下界察看一下公主的在人間生活得如何。那老傢伙礙著父王的威勢,不得已把心愛的女兒貶下界去,心裡面不知多麼怨恨父王呢!借這個機會,父王派你下界去,能不能討得公主的歡心,就看你手段如何。平日裡把仙界的仙女哄得團團轉有什麼用,這次你要把採花惹蝶的手段都用在公主的身上,這才顯你的本事。只要把她哄到手,這仙界的一半就是我們雷家的啦!」

  雷雲飛聽後心中暗喜,這次可以明言正順地的下界去了,不但可以把仙界第一美人搞到手,還可以在人間的花花世界好好玩一回,人間的美女比仙界的女人要有味多,開放的多,玩的花樣也多,哪像那些仙女一個個羞答答地,沒一點激情。至於練功修仙的話早給他丟到九霄雲外了。

  笑面仙送公主下界後,回到仙界向仙帝稟報說,公主下界的地方是中華九州的臨江市,至於公主自己作主去了什麼地方,以什麼面目、身份就一概不得而知了。

  雷天王拿出一面鏡子說:「仙帝特意把公主的梳妝寶鏡交給了我,無論公主化成何等相貌,只要用此鏡一照,鏡中都會出現公主的原貌,由此可以確認公主的身份。」

  雷飛雲將寶鏡手入儲物戒指環中,出仙界東門離開仙界,飄身下界來到了臨江市。他從戒指環中取出以前下界時,賣掉兩顆藍寶石換來的鈔票和一身西服,在無人處換上西服皮鞋,走進臨江市最豪華的臨江賓館,登記最高級的套房住了下來。

  這一日,是星期天。天濛濛亮,乞靈來到校園北面的院牆,看看四周無人,便越牆而過,上了佳山。這佳山東西走向,高二百多米,綿延有十公里,山上松柏鬱鬱蔥蔥。站到山頂可以看到懸崖峭壁下的滾滾江水東流去。這山上還有綠竹小亭,蘭花蹄蓮,空氣濕潤清新,環境寂靜無擾。因此,臨江大學的學子們常來這裡背書學習。

  乞靈以前常來這裡閱讀背誦英語。自從和雪兒回校上課後,沒有去處煉功,宿舍人多嘴雜,根本別想練功。到遠處去要飛來飛去,容易被人發現,於是便想到了這裡。每日清晨到山頂後面,在峭壁上臨江打坐,迎著日出練笑面仙傳的修仙功法,吸納天地之生氣。然後以手代劍練聖天劍法。但還是不時地被來往的讀書學生所打斷,

  今日還好,沒有過往的人。他練完功,放眼看了看初升太陽光下的大江美景後,便下山往回走。在走到離高牆約三十米的樹叢裡一小塊的空地上,感到有人在不斷地向這裡靠進,便停了下來。不一會兒,從四周樹叢中竄出五個人來,圍著他靠了過來。這五個人高矮、胖瘦不同,年紀都在二十上下。個個橫眉豎眼,手裡都拿著棒球棍,在手掌上一邊敲打著一邊向乞靈走了過來。

  乞靈後退一步問:「又是你們,我與你們互不相識,為何屢次與我為難?」

  「我們時臨江出名的五小龍,以金、木、水、火、土排行。嘿嘿!怕了吧?給你明說,我們一不要你錢,你是個窮鬼,把你搾乾了也沒四兩油;二是不要你命,打死你我們還得挨槍子。」

  「那你們要什麼?又是陳不凡叫你們來的?」

  「是不是,你心中有數。反正是有人花錢雇我們來教訓你的,多了不要,就要你一條腿!讓你在醫院裡躺上三兩月就行了。」

  要是以前,乞靈見到這麼多人的找他麻煩,早就嚇得兩腿發軟,不知所措了。如今的他經過五窟的洗禮,已是脫胎換骨,一身內外功超凡脫俗,這幾個街頭小混混怎會放在眼裡。但以往的習性,使他不願意爭強好勝,惹事生非。

  他裝作害怕的樣子說:「各位老大,我膽小!求你們放過我,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千萬別要我的腿,這要是殘廢了,我這一輩子就完了!」
empty168 發表於 2009-4-17 12:27
第二卷 第六章 初試身手(上)
  為頭的金龍不屑地說:「瞧你那德行!就你這熊樣,他媽的還配和人搶美女。你還是乖乖地把腿伸出來,讓我一棒子結束,老子還想拿了錢去樂呵樂呵呢!」說著舉著棒子向乞靈走了過來。
  「別,別這樣!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乞靈連連擺手,往後退著。

  「別他媽的跟他廢話!」

  木龍在他身後惡身說著,掄起棒子斜掃而下,向他小腿打來,他抬腿閃過,連說:「別打,別打!你們還講理不講理?為了幾個臭錢,居然要打斷我的腿!」

  水龍邪笑地說:「你的腿很值錢的,放著不用怪可惜的,借我們一用。」說著一棒打來,臉上笑容不改。

  乞靈又一次閃過,說:「你們不要逼人太甚!我求你們啦,放過我,我給你們作揖啦!」他心裡還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避免衝突。

  火龍鄙夷地說:「放過你!放過你我們找誰要錢去?」

  「只要你們放過我,人家給多少我就給多少,這還不行嗎?」

  第六章 初試身手

  金龍不耐煩地喊道:「別跟他廢話,一起上,收拾了他,我們好走路。」

  五小龍齊聲吆喝,掄著棒子打了上來。乞靈左閃右躲,火氣漸漸被激了出來,一聲大喝,迎著土龍的棒子抓了過去,在觸棒的一瞬間,手腕一翻,抓住棒子一擰。大力之下,土龍抓捏不住,棒子被乞靈奪了過去。乞靈一棒在手,使出聖天劍法中撥雲式,霎時間擊中其餘四人手中的球棒,只聽四聲撞擊聲。四小龍把握不住,球棒被擊得脫手而去,飛向了四周。他們臉色頓時變得豬肝一般,慌忙向後躍去。

  乞靈呵呵一笑說:「大名鼎鼎的五小龍也不過如此,還要打嗎?」

  水龍叫道:「大哥,這小子剛才全他媽的裝的,不使真功夫,恐怕收拾不了他!」

  金龍喊道:「好!弟兄們,擺五龍陣。」

  五人立即擺出不同拳法的起手式,圍著乞靈轉起了圈子。乞靈心說,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真功夫,五龍陣又是什麼鬼玩意兒?細看之下,不禁啞然失笑。金龍打的少林伏虎拳,木龍使的是螳螂拳,水龍柔身無骨用的是蛇拳,火龍使的是連環腿,土龍打出的是猴拳。雖說打有模有樣,卻都是從書本上學來的花拳繡腿,有架子沒力度。不過他們配合得還不錯,進退有致,還有些章法,這要是有明師指點,不失是練武的材料。

  乞靈與他們兜了一會兒圈子,覺得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一聲長笑,躍到金龍面前,虛手一招,將他踢飛了出去,接著飄向其餘四小龍,一圈下來,五個人四散躺倒在地。乞靈不願傷人,腳下力度掌握得恰到好處,只是踢飛了他們,並沒使他們受傷。

  金龍翻身跳了起來喊道:「點子太硬,扯呼!」

  他看著五小龍連滾帶爬地四散逃進樹林不見後,轉身說道:「陳不凡,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躲在那裡。」

  陳不凡從樹後陰笑地走了出來,拍著巴掌說:「四個月不見,平時看起來像癟三一樣的布頭,居然成了深藏不露的高手,五小龍聯手竟然狼狽而歸,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乞靈皺著眉頭瞧他一付小人得志的樣子,心裡泛出厭惡之感。

  「你不覺得這樣做有些卑鄙嗎?你要追歐陽雪,儘管去追好啦,用這種小人手段,你以為就可以達到目的嗎?」

  陳不凡恬不知恥地說:「我這人向來都只求目的,不擇手段。本來我已經把她追到手了,沒想到你從中間插一槓子,她現在連看我都不看一眼。瞧你那寒酸樣,憑什麼和我爭,你哪一條能和我比?我勸你最好離她遠一點,要不……」

  「要不怎樣?要我一條腿嗎?歐陽雪不是花瓶,只要有錢就能買到手的。她是人,她有自己的選擇權力。你我都有平等追求的權力,你這樣做要是讓她知道了,只會讓她反感,離你更遠!」

  陳不凡一臉陰沉地說:「這我不管,我只要你離她遠點,其它事我自有辦法。你說,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對不起!你別癡心妄想了。你以為你是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布乞靈雖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羔羊。」

  陳不凡用鄙視的目光掃視他一下後說:「你別以為有了三腳貓的功夫就了不起啦,我要收拾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容易。」

  「你想要怎樣,要打架嗎?」

  「打架!哼,只有無知莽夫才和人動手動腳。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說著從懷裡掏出尺長的桃木劍和一張黃裱紙,紙上也不知畫了些什麼。他把黃紙穿在桃木劍的劍尖上,左手半握,豎起食指和中指結了個手印,嘴裡唸唸有詞。

  乞靈嘲弄地看著他裝神弄鬼。忽見他嘴裡噴出一股火,點燃了黃紙。他舞動著桃木劍,尖叫一聲「疾!」。他的話音一落,只見四周的樹枝突然瘋長起來,像一條條長蛇齊向乞靈纏來,速度之快令他不及反應就被纏了個結實,只留著頭在外面。

  乞靈驚詫地問:「你會道術?」

  陳不凡嘿嘿一聲得意地笑道:「沒見過吧?這叫大丈夫動嘴不動手。你還是乖乖地答應我,要不然就纏你個七竅流血,讓你七癆八傷,一輩子不死不活!」

  乞靈暗運炎功,嘴上不急不慢地說:「你修道不修心,仗著會幾招小小道術,就想為所欲為,只怕是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

  陳不凡惱怒成羞,念起咒語。突然間乞靈頭上冒起一股白煙,纏繞在他身上的蛇形枝條剎那間變成立黑炭,紛紛脫落下來。陳不凡被道術反蝕,慘叫一聲噴了一口血,臉色蒼白指著他說不出話:「你……你……?」

  乞靈輕輕彈落身上殘留的黑炭,走到陳不凡面前,嘲弄地說:「比錢,我比不過你;比功夫,你還差得太遠!你拿錢能買動歐陽雪的心,儘管去買,其餘的你就別癡心妄想啦!」說完一笑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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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章 初試身手(中)
  王中民一聽出租司機說前兩天見過報警人一起的那個女的,激動得說活都不利索了,「你……你見過,在哪兒見的?……快帶我們去!」
  「是臨江大酒店,她好像是大堂的迎賓小姐,招呼客人,領客人到預定的包間。那天我幫客人提包,看見她時,我心裡還想,這麼漂亮的大學生,怎麼幹這個?」

  王中民心急火燎地催促說:「那我們快去臨江大酒店,說不定就能找到她!」

  三個人急匆匆趕到臨江大酒店,進了大堂,出租司機站在大堂口四出張望了一遍說:「她不在。」

  王中民失望之色現於臉上,肖縈說:「你先別著急,我去問問看。」她走到大堂的一問迎賓小姐跟前問:「這位小姐,你們一起的有沒有臨江大學的女大學生在在這裡打工。

  「有啊,有好幾位,你問哪個?」

  肖縈說:「我也說不上來,只知道她是臨江大學的學生,人長得很漂亮,我們的那位司機認得。」

  「哦,和我們一起的有兩位,都長得很漂亮,不知道你問的是哪位?一位叫葉紫衣,一位叫歐陽雪。她們平時是不上班的,只是禮拜六和禮拜天才來上班。」

  出租司機插言道:「可能就是這個歐陽雪,我聽見那個男的叫那個女的雪兒。」

  迎賓小姐熱心地說:「你們去問問我們經理就知道了,一般來打工的都要填表貼照片,看看照片就知道是不是了。」

  「謝謝你,請你帶我們找一下你們經理,好嗎?」肖縈說。

  大堂經理是位二十八九的女士,見他們後露出懷疑的神色。肖縈拿出警員證說:「我們是警察,來找臨江大學的兩位在這裡打工的大學生瞭解點情況,請你協助我們一下,讓我們看看她們的照片,確定一下,哪位是我們要找的人。」

  經理在桌上的文件夾裡找出登記表遞給肖縈,肖縈拿給出租司機看,他一看就指著歐陽雪的照片說:「就是她,沒錯,就是她。」

  王中民自從聽到歐陽雪的名字,心裡就泛嘀咕,覺得這名字好熟,不由得想起一個人。此時一聽,拿過登記表一看,不由得大喜說:「她是歐陽雪,我認識她,我還和局長去過她家幾回。這真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呀!」

  肖縈笑道:「別酸了,人還沒見著,到底是不是還難說呢?」

  他們出了臨江大酒店後,王中民緊握出租司機的手說「真是太謝謝你了,很抱歉耽誤了你的生意,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儘管來找我。」

  出租司機走後,王中民看看表後說:「肖縈,這事總算有些眉目了。我真是高興,我們就在這大酒店裡請你吃晚飯,可否賞臉?」

  肖縈笑道:「我看你樂得有點忘乎所以了,這種地方是你我消費得起的。我可不想看你一頓消費,半月沒錢花。我們找一個低檔一點的,隨便吃點就行了,吃完了還要去找歐陽雪。」

  王中民和肖縈在附近找了一個飯店,選了角落裡的一個飯桌坐下,點了飯菜邊吃邊聊了起來。

  肖縈說:「說起臨江大學,我倒想起一件事來。臨江大學的校長顧老和我爺爺多年知交。大橋倒塌的那天上午,我正好接到市警局調令,我挺高興,就去我爺爺那兒告訴他這個消息。當時,我爺爺正在等顧老來,說是要鑒賞什麼古畫。左等右等也沒見顧老來,後來顧老來電話,說大橋塌了,電視裡正在播出相關新聞。我們打開電視才知道大橋出了事。顧老心有餘悸地在電話裡說,幸虧他車上搭車的一位學生在上橋前阻攔他上橋,要不然就永遠見不到我爺爺啦。我現在想,那位搭車的人也許就是那個報警人。我們這次去,也見一見顧老,說不定會有收穫。不過,你怎麼認識歐陽雪的?」

  「我是陪局長去她家的。她老爸是我國著名的心理學家,龔局長為了案子找過他幾回,也就認識了他的女兒歐陽雪。那歐陽雪確實長得漂亮,是臨江大學的校花。不過,我沒聽說有男朋友呀。不知道那個報警人跟她是什麼關係?」

  肖縈笑著說:「怎麼?你看她漂亮,是不是想追她呀?」

  「就我這樣的,人家看都不看一眼。人家是天鵝,我是癩蛤蟆,想都別想!」

  「你這人也真是的,什麼不好比,把自己比作癩蛤蟆,你真的有那麼差嗎?」

  王中民呵呵一笑,低頭吃飯。

  他們開車來到了臨江大學的歐陽教授的家。他們在客廳坐下後,歐陽教授問:「龔局長怎麼沒來,就你一人來了,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吧?」

  「歐陽教授,這是市局剛分來的大學生,叫肖縈,是和我一起辦案的,可不是女朋友,我這樣的沒人要,呵呵!。」

  肖縈紅著臉說:「歐陽教授,我們來是找歐陽雪瞭解點情況的,不知她在不在?」

  「應該在吧,她的一個女友來找她,說是相約去江邊玩。她們邊說著邊一起回房去了。我到樓上書房看書,也不知道她們去了沒有。」

  三人一起到了歐陽雪的房間,房間裡的燈亮著,卻沒有人。只見床邊立著兩米高的畫,看樣子是剛畫完不久,還沒鑲到牆上。兩人不禁被吸引住了目光,畫面上貌似歐陽雪的少女和真人一樣大小,只見她美麗而聖潔的臉仰望圓月,背持銀色寶劍,黃裙飄飄,站在潔白如玉的冰塊上,如同仙女下凡。藍色的大海在她腳下泛起微微波濤。整個畫面給人以流動高遠的感覺。

  「這畫太美了,畫技到沒有多高超,但創意卻比名家都高出一籌,這要是我爺爺看到了,一定會讚不絕口!」肖縈讚歎地說。

  「這畫給人以淨化心靈的震撼。歐陽教授,這畫上的少女原型是您女兒歐陽雪吧?這畫是誰畫的?」

  歐陽教授眉開眼笑地說:「這是她的一位同學畫的,我當時看他畫的時候,就覺得這腳下的浮冰創意妙極了。我問他是怎麼想出來的,他說是夢裡想出來,你們說這不是開玩笑嗎?更令人不解的是,他畫的時候,是閉著眼睛畫的。我問他為什麼?你們猜他說什麼,他居然說睜著眼睛就不會畫了。呵呵!真是豈有此理!」

  肖縈驚異地說:「這人要是真像您說的,那他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我一定要我爺爺來看看這幅畫。」

  倆人等了一陣兒,見歐陽雪還不回來,就告別歐陽教授去了顧校長家。

  由於臨江大橋倒塌,江邊的來往車輛很少,倒成了遊人常來的去處。歐陽雪和黃玉華在江邊一邊走一邊聊。

  黃玉華問道:「歐陽,你家又不困難,幹嗎去臨江大酒店打工?那地方魚龍混雜,你這麼漂亮,小心被不軌之徒瞄上,糾纏起來就麻煩了。」

  「沒事。我不過想走出家門,體驗一下社會生活而已。我們再有半年多就要畢業,離參加工作不遠了。我這是提前適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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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章 初試身手(下)
  歐陽雪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裡另有想法。她在心理上一時難以接受歐陽理智教授為爸爸,每次用錢向他開口,心裡總感到彆扭。後來又看到乞靈生活條件太差,想幫幫他,也想給他買一台電腦。後來看到班上有幾位同學打工,就請一位同學幫忙介紹,到酒店打工來了。
  黃玉華把過去和歐陽雪在一起的趣聞樂事都兜了出來,樂得兩人幾次抱著肚子笑彎了腰。黃玉華說得神龍活現,歐陽雪聽得是津津有味。完全忘記了時間,也沒有注意到江邊的路上已沒有了車輛和行人。

  公路上,迎面兩輛黑色伏爾加打著明亮的車燈疾馳而來,她們被刺眼的燈光晃得什麼也看不見,便向路邊靠了靠,閉著眼睛背過身等車過去。沒想到兩輛車突然在她們身後停下,每輛車上下來兩個大漢,一聲不吭,竄到她們跟前,黃玉華剛喊了一聲救命,就被摀住嘴,拖進了車裡。沒有人間閱歷的歐陽雪更是不明所以,未及反應,沒有作任何抗爭,由他們把自己拉進了車裡。她們一上車,車就掉頭加速而去。

  在車的後排座上,歐陽雪被一左一右兩個帶著黑色眼罩的大漢夾在中間。兩個大漢各用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胳膊。她藝高人膽大,沒有感到不安和威脅,而是奇怪地問:「你們這是幹什麼?要拉我到哪去?」

  「我們老大要見你?請小姐去做客,喝杯酒。你最好乖乖地聽話,不要敬酒不吃罰酒。」右邊的大漢惡狠狠地說。

  「你們人間就是這樣請人做客的嗎?這也太有失禮儀了吧,也不問一問我們願不願意,就拉我們上車,而且粗暴無禮,簡直沒有一點教養!」

  那大漢被教訓得愣了一下,感到她的話有點滑稽。心說老大要的這個美人,怎麼一點也不害怕,還說出這樣無知的話,居然教訓起我們來了。說什麼「你們人間」,好像她不是人間的人似的。

  「小姐,你說對了。我們人間請客就是這樣粗魯法,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我們邀請的熱情和誠意。小姐要是不習慣我們的方式,我這兒給你道歉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問你,你們老大是誰,我們認識嗎?」

  左面的大漢咧著嘴笑著說:「你不認識,但我們老大認識小姐你。老大一見到小姐,就被小姐的美貌迷住了,說什麼也要請小姐去見一面,絮絮家常,順便……哈哈!」

  「好啦,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們老大是個什麼人物。你們也不要總抓著我的胳膊,我又不會跑。這個樣子,我覺得就像是被押著上刑場似的,渾身不舒服。」

  「好的,看小姐這麼合作,我們也不能太沒禮貌了。等一會兒見到我們老大,只要乖乖地聽話,少不了你的好處。呵呵!」

  說話間,車拐進一棟別墅裡。她們被帶進一樓客廳,一個大漢說:「小姐,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們老大馬上就下來。」

  歐陽雪不耐煩地說:「叫他快點,我們還要回家呢!」

  黃玉華在旁拉了拉她的衣角驚慌地說:「我們被歹徒綁架了,你還想回家,只怕我們今晚是凶多吉少了!」

  「綁架?他們不是說邀請我們做客的嗎?他們綁架我們幹什麼嗎?」

  「這幫人是黑社會的,除了圖謀不軌,還能幹什麼!」黃玉華氣呼呼地說。

  歐陽雪裝作害怕的樣子,拉著她的手說:「那怎麼辦呀,我們快逃吧。」

  黃玉華歎氣地說:「我們兩個弱女子,如何能逃出他們的魔爪?他們把我們強暴後,說不定還要再來個殺人滅口!」

  「啊?那我們不是死定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別害怕,沒事的,不一定像我說的這麼嚴重。」

  「哈哈,歐陽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慢待,慢待!」只見樓上下來一個五十多歲、三角眉三角臉的乾瘦老頭,披著黑色風衣,手指夾著煙,打著哈哈走了過來。

  「你就是他們的老大?找我們來有什麼事?」歐陽雪退縮了一步問。

  「鄙人姓程,是臨江洪幫老大,江湖上稱我刀面狐。別小看我們洪幫喲,它可是臨江最大的幫派。我要誰死,誰就活不到天亮。在臨江這地界,誰見了我不讓我三分。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那一日,在臨江大酒店看到歐陽小姐,我就看上了你。小姐長得如此美貌,如天仙一般,幹那種低下的粗活,豈不是委曲了小姐?只要你跟了我,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對於他來說,玩弄漂亮女人是家常便飯。對搞到手的,哪一日玩膩了,賣給人販子,人財都不空。刀面狐淫褻的盯著面前的美人,邪笑瞇瞇地湊過去挨著她坐了下來。

  歐陽雪厭惡地移開了些距離,說:「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嫁給你了?」

  「呵呵,歐陽小姐真是聰明,一點就透。」刀面狐說著招了招手,一個手下提了一個黑色公文皮箱走了過來,把公文箱放在茶几上打開,亮出一捆捆的鈔票。

  「小美人,這是十萬,只是給你的壓驚費,只要你答應,還有更多的錢給你用。你也不用在酒店裡拋頭露面掙那幾個辛苦錢了。」

  歐陽雪轉頭問黃玉華說:「什麼是壓驚費?」

  「就是精神損失費。這錢不能拿,拿了就等於答應了他的要求。」

  歐陽雪無所謂地對刀面狐笑了一笑,這一笑只笑得刀面狐神魂顛倒,渾身麻酥酥的,不由得向她靠了過去。

  「程老大,我們確實是受了驚嚇,這錢我收了。」她說著蓋上箱蓋,「我還是真需要錢,要不我也不會打工了。謝謝程老大,你真是個好人!」

  刀面狐喜出望外,色瞇瞇地伸手向她臉上摸去,讒言欲滴說:「這就對了,小美人,你的臉蛋又鮮又嫩,先讓我摸一摸。」

  歐陽雪咯咯一笑,閃過他鷹爪般的手掌站了起來。黃玉華閃身站到她前面,說:「程老大,她沒見過世面,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她吧。至於這錢,還是請你收回去。」

  雪兒縮著脖子,小聲地嘟囔著:「你都比我老爸還老,長得又這麼醜,一張三角狐狸臉,有皮沒肉的,我看著就噁心。我可不敢嫁給你,要不一天還不得吐三回!這錢是你給的,又不是我想要。」

  歐陽雪急了,對她說:「別胡說!」

  「程老大,她不會說話,你千萬別計較。放我們走吧,我會記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她說著從歐陽雪手裡那過皮箱放在茶几上,拉著歐陽雪向外走,兩個保鏢抱著雙臂橫步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刀面狐一聲怪叫跳了起來,罵道:「他媽的,小娘皮,敢耍我!想走,我刀面狐還沒有把到手的東西送出去的習慣」

  他說著揚起手掌向歐陽雪扇了過來。歐陽雪斜步閃了開去,說:「你這人這麼大年紀了,說話怎麼這麼臭!錢是你給的,又不是我搶的。你想娶我,還要看我願意不願意,你幹嗎打人?」

  「打你,老子還要扒了你的皮,玩得你喊爹叫娘的。婊子養的騷貨,給臉不要臉,敢跟老子耍著玩?不給你點辣味嘗嘗,還當老子是喝醋的!」他對兩個保鏢喊道:「你們兩個,把她們的衣服統統都給我扒了。」

  倆保鏢答應了一聲,伸手惡狠狠地向倆女抓去。黃玉華把歐陽雪拉向身後,說:「別害怕,我擋著他們,你快跑!」

  雪兒沒想到黃玉華不顧自己安危,全力地保護她,這真是患難見真情,心裡那份感動就別提了。
empty168 發表於 2009-4-17 12:27
第二卷 第七章 玉女遇劫(上)
  
  那兩個保鏢抓住黃玉華的衣領,用力一扯,衣裂胸開,她的豐滿白皙的胸脯彈露出來。她似乎早知道要受辱,也不去掩胸,張開雙臂攔著兩個保鏢,尖聲叫道:「歐陽,你還不快跑,你想死呀,快跑呀!」

  雪兒霎時盈滿了感激的水,看到那兩個保鏢把骯髒的手伸向她的褲子,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嬌喝一聲,把她往後一拉,閃身迎前抓住兩個保鏢的手腕一擰,向前一送,只聽得嘎巴一聲響。兩保鏢大叫著倒在了地下,滑出去三四米遠。

  刀面狐大驚,三角臉變成豬肝頭,掏出了**,獰笑著說:「想不到你還會兩下子,怪不得敢跟老子耍橫。乖乖地站著,老子認得你,槍子可不認得你!」

  歐陽雪問女友道:「他拿的是不是槍,我在電視上見過。」

  黃玉華臉也驚得雪白,詫異地對歐陽雪說:「是**,這下我們都完了。」

  雪兒輕蔑地看了看三人,不在乎地說:「沒事,你別怕,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這時候,兩個保鏢咧著嘴已從地上爬了起來,也掏了**,三個人呈三角形,把她倆圍在了中間。

  刀面狐擺了擺槍對一個保鏢說:「你去,把衣服給我扒了!」

  那保鏢惡狠狠地嘴裡罵著著走到雪兒跟前,伸手抓向衣領。歐陽雪冷笑一聲,閃電般地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擰到背後,擋在自己身前,另一手施展擒拿手奪過了槍。

  她看了看槍問黃玉華:「這玩意怎麼用?你會用嗎?」

  黃玉華點點頭。歐陽雪把槍扔給她,她接過後,雙手緊握,抖動著舉起對著另一個保鏢,情況的突然變化,令她一時有些雲山霧罩。

  刀面狐瞅著歐陽雪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打了一個愣。心說,今天恐怕是撞上鐵板上了,這個美人也不知是什麼來路,看架勢不是普通人。今天要搞不定她,要傳揚出去,以後自己就別想在臨江混了。

  歐陽雪暗運寒功,將手中的保鏢凍結了,然後突然啟動,閃到另一個保鏢跟前。那保鏢看著黃玉華的槍,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見眼前人影一晃,手裡的槍就被奪走了,驚慌中未及反應,就覺得身體一陣刺骨的冰寒,身子瞬間被凍硬了,只有眼珠子還能轉動。

  刀面狐看兩個武功不弱的保鏢轉眼間就被定在那裡不能動,想開槍,對方都躲在自己人的後面。歐陽雪拿著**擺弄了一下,也沒看出怎麼用,就兩手稍用力把槍管擰彎了過來,朝刀面狐扔了過去,說:「什麼破玩意兒,還給你!」

  刀面狐橫跨一步讓了開去,那槍砸在茶几的玻璃面上,玻璃一陣稀里嘩啦打得粉碎。玻璃的破碎聲和擰彎的**,令刀面狐不禁一陣心驚肉跳。他看到被擰彎槍管的**,心裡說好大的手勁。

  他舉槍堅持了一會兒後,瞅了瞅面如呆雞的手下,看了看雪兒略帶嘲弄的笑容,最後盯住了黃玉華的槍口,恨恨地垂下槍說:「媽的,算我倒霉,栽到了你們倆丫頭片子手裡,你們走吧!」

  雪兒笑嘻嘻地說:「老大,失禮啦。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壓驚費嗎,我拿了。玉華,咱們走!」

  黃玉華提著,驚魂不定跟在雪兒的後面出了別墅。房外的打手們未得老大的吩咐,也沒加阻攔。刀面狐氣惱在房裡像沒頭的蒼蠅轉了幾圈,恨恨地踹了一個保鏢的屁股上,那保鏢象木頭一樣應聲而倒,他撒氣的大了另一保鏢一個耳光,入手感到打到了冰塊上,又硬又冰。不禁大奇,摸了摸他的臉,也是冰寒刺骨。

  「他媽的,這是什麼功夫?」他自語道。

  他越想越氣,站在廳門口大吼道:「有出氣的沒有,都給老子過來。」院內的保鏢打手有十幾個人,聞聲一齊跑了過來。「你們給我聽著,拿上傢伙,開車給我追那兩個小妞,格殺勿論!」

  此時已是半夜,別墅區看不到出租車。雪兒和黃玉華疾步向大街走去。沒多久就到了大街上,攔了幾輛車沒停,倆人只好繼續等。

  「歐陽,你什麼時候學得這一身功夫?」黃玉華奇怪地問。

  「功夫,什麼功夫?我沒學過呀,那幫傢伙是太笨太蠢了。呵呵!」她悴不及防,不知如何回答,便胡咧咧起來。

  「你還瞞我?不過今晚全靠你,要不然……」

  正說著,她們面前突然停下來幾輛車,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個人,手裡拿著刀棍向她們衝了過來。

  黃玉華喊了聲:「不好,咱們快跑!」兩人手拉手慌不擇路地回頭就跑,那十幾個人不喊不叫悶頭就在後面追。

  她們從大街拐進了小街,從小街拐進了居民區。靠著雪兒的扶持,黃玉話勉強跟著跑,幾個彎拐下來,她跑得上氣不接下去,兩腿發軟,邁不動步。歐陽雪拖著她又跑了一截。她實在跑不動了,坐在了地下,喘著氣說不出話來。

  看著後面的人追得越來越近,雪兒急得不知怎麼辦好,有心施展功夫,又怕暴露功夫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後面的人揮舞著刀棍迫近了。當下不在猶豫,救命要緊,拉起黃玉華,就要往背上背。黃玉華掙扎著說:「歐陽,你快跑吧,他們抓的是你,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要不然我們誰也跑不掉。」

  這是後面響起槍聲,只聽見黃玉華哎呀一聲,子彈打中了她的大腿。她摀住傷口,鮮血流出了指縫,癱軟地向地下倒去。雪兒急了,手上一用力,把她拉了起來,另一隻手攔腰摟住,匆忙拐進了居民樓群。急速的跑動振動著黃玉華發出尖利的呻吟,痛得昏了過去。雪兒跑了一段路後,回頭看不到後面的人,把她放了下來,察看她的傷口,只見牛仔褲上映濕了一大片,撕開傷口周圍的褲子,傷口還在一股一股的往外冒血。再跑下去,不止血就有生命危險。

  雪兒稍運寒功,手掌壓住傷口,放出冰寒真氣,很快凍結了傷口。這是,那十幾個人從摟角拐了過來,有人喊道:「她們在那兒,快追!」

  雪兒伸手撈住黃玉華的腰,往腋下一夾,斜竄出去,拐過摟角,躍過區路,插進了對面的居民樓之間,急匆匆地往裡跑。猛抬頭,卻見一棟六層樓橫在面前,她左右一看,心說糟糕,原來跑進了凹型摟中。向上一看,夜空的星星閃爍不定,耳邊聽見那夥人的說話聲,她顧不得驚世駭俗,縱身躍起,向樓頂飛去,剛上摟沿,那夥人拐了進來。

  她衝著樓下吐了吐舌頭,連續飛過幾個樓頂,這才停了下來。低頭看去,黃玉華掙著眼睛驚奇地看著她。她心說,壞了!還是讓她看見了。她無奈地笑了笑,把黃玉華放了下來,讓她斜靠在樓頂上的排氣管上,說:「什麼也不要問?我先給你療傷,把子彈取出來。你把眼睛閉上。」

  黃玉華心中雖有許多疑問,此時痛得閉上眼睛,哪裡還能說出話來。歐陽雪暗運神功,喚出聖女劍。說道:「你忍著點,一會就好。」說著用劍尖在她大腿傷口處劃開寸長的口子,用劍尖猛地挑出了子彈。雖說傷口出被歐陽雪凍結了,減輕了痛感,但最後一下,她還是痛得尖叫了一聲。

  她不由主地睜來了眼睛,看到歐陽雪的手裡拿著銀光閃閃的寶劍,張口要問,歐陽雪厲聲道:「閉上眼睛,別說話!」她心裡一顫,未敢再問,咬著嘴唇閉上了嘴。

  歐陽雪在她的腿邊打坐,手按在她的傷口上,緩慢地運起炎功,向傷口處輸入真氣。黃玉華覺得一股暖流在大腿傷口裡轉來轉去,很是舒服,過了一會兒,感到癢癢的,都癢的心裡了,忍不住想去抓撓,但還是忍住沒敢動。

  過了一個多小時,歐陽雪長舒一口氣說:「好啦,你自己看看吧。」黃玉華睜開眼,向傷口看去,驚喜地發現傷口處完好如初,用手摸去,光滑無痕。她掙扎著想站起來,但流血過多,加上又跑了那麼多的路,身體一軟又坐了下來。歐陽雪趕緊扶住她說:「先緩口氣,別著急。」

  黃玉華低聲說:「謝謝你!」

  歐陽雪避開她充滿疑問的目光,看著斜掛在天上彎月,笑了一聲說:「呵呵!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剛才你為了救我不顧自己,我好感動喲。該說謝的是我,更何況是因為我你才遭綁架受傷的。」

  黃玉華以陌生的眼光看著她,似乎不認得她似的。在她眼裡,歐陽雪是柔弱的大家閨秀,受她的保護,聽她的話,而眼前的歐陽雪除了外表,那還有過去影子。她小心地問:「你剛才手裡的劍呢,怎麼不見了?」

  歐陽雪刷地轉過頭,眼裡厲光一閃,盯著她說:「你給我記住,今晚看的一切,不許問,不許往外說,明白嗎?」

  黃玉華眼裡湧出淚水,「你,你不是歐陽雪,歐陽雪從來不這樣對我說話,而且她也不會武功,也不會飛!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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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章 玉女遇劫(下)
  王中民和肖縈從臨江大學顧校長家出來,已是晚上八點半了。根據顧老提供的線索,王中民更加確信布乞靈就是那個報警人。他和肖縈開車來到學生宿舍樓區,問了幾個學生,很快就找到了乞靈住的那棟樓,他們一起並排上樓梯,在上三樓的樓梯上,從樓上下來一個學生,肖縈往旁邊讓了讓,那人看了他們一眼也沒說話,就下樓去了。
  他們上到五樓,找到雜牌宿舍,在門上敲了敲,大塊頭鄭文秉開門伸出頭問:「你們找誰?」

  肖縈笑著說:「請問心理學系大四的布乞靈是住在這嗎?我們有點事想找他了談一談。」

  「沒錯,他是住在這兒。不過他出去了,剛走,你們在樓梯上沒碰上嗎?」

  「我們剛才是碰到一個人,但不知是他。你知道他去哪兒嗎?我們找他有急事。」王中民急忙問。

  「他一般晚上出去,都是到操場北面的小樹林裡鍛煉身體,你們到那兒也許能找到他。」

  兩人匆匆下樓,卻沒有看到乞靈的身影。他們趕緊上車,開著車向操場趕去,在操場裡趕上了乞靈。乞靈看著車燈朝他打來,便站住沒動。車在他跟前停了下來,他一看是警車,心裡有些納悶,這麼晚了,警察找自己會有什麼事呢?難道是因為打傷陳不凡的事?

  王中民下車就問:「你是布乞靈?」

  乞靈點點頭說:「是呀。」

  王中民高興地說:「太好了!總算找到你了。我們是公安,想找你瞭解一些事。」

  肖縈笑著拿出證件打開給他看,「這是我們的證件。這裡說話不太方便。我們找個沒人打擾地方,隨便聊一聊。」

  他看了看他們臉上都輕鬆地笑著,不像是要找麻煩的樣,便指著操場東南面說:「那兒有一個白塔,我們去那兒吧!」

  這是一個由漢白玉石雕砌的白塔,塔坐是方形的,有兩米高;塔身呈圓葫蘆形,有近二十米高。是一位抗日將領為阻擊日寇打進臨江英勇戰死的將士建的紀念塔。今晚無雲,彎月皓亮。他們三人在紀念塔底座下的台階上坐下來。

  王中民單刀直入地說:「你是不是臨江大橋斷裂那天,打電話給局長報警的那個人?」

  乞靈一聽不是有關陳不凡的事,愣了愣,猶豫了一下否認說:「報警?我沒報過警,你們找錯人了吧!」

  「我就是接你電話的人。那天我很無禮,我向你道歉,對不起!請你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瞭解一下,你是怎麼知道大橋要出事故的?」

  「對不起,你說的話,我聽不懂。要是沒別的事,我走了。」乞靈站了起來。

  肖縈連忙攔住說:「先別急著走,坐下來聽我們解釋。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們會絕對保密。我們是市局龔局長專派找你的,是絕對機密。我們局長說,由於你的報警,使事故減少了很大的損失,讓我們代表他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謝。」

  乞靈低頭不語,心裡七上八下琢磨著,不知該怎麼應付過去。

  「是我對不起你,不該不信你的話,還說了難聽的。我要是態度好一些,認真地聽你說完,也許那天的事故說不定可以避免。局長差點要斃了我,還說要是找不到你,就讓我蹲大獄。幫幫忙吧!」王中民急了,有些口不擇言。

  也許是王中民的話使他動了心,他抬頭看了看他倆問:「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肖縈心中一喜道:「我們費了好大勁兒找到那天拉你們的出租車司機,碰巧他見過在臨江大酒店打工的歐陽雪,而王警官又認識歐陽雪,就找到這裡。」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說歐陽雪在臨江大酒店打工,我怎麼沒聽她說過,你們弄錯了吧?」

  「我們剛從歐陽雪家出來,還看到你畫的畫。就這麼找到你啦。」

  「哦,既然這樣,那我如果說我是夢見的大橋要倒塌的,你們信嗎?」

  「你說,你是夢見大橋要倒塌的,所以就報警了。這怎麼可能?」王中民懷疑地說。

  肖縈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倒有些信,我在刑警學院學過犯罪心裡學,有的罪犯寧死不交代犯罪事實,可是會在做夢的時候說夢話而交代出來。我看過一些資料,記載了古今中外一些預言大師曾預言過要發生以後也確實發生的事。其中也有人通過夢來預測的。你能不能說詳細點,以及你為什麼會想到報警?」

  乞靈便把那天的夢說了一遍後說道:「如果是以前做這個夢,我也不會當回事,後來出了一件事,才使我下了決心報警的。」

  他的臉變得有些陰鬱,語氣低沉地說:「今年暑假,我生病住院。那天夜裡我做了一個怪夢,在夢裡我看見有三個歹徒在一個廢舊倉庫的地下室裡密謀要搶一家銀行,他們說了哪家銀行,定了時間是第二天的下午三點。後來我就衝進去和他們搏鬥,稀里糊塗地還殺了他們。醒來後,我清清楚楚記得他們的相貌。我當時也沒在意,做夢嘛,誰會把夢當回事?沒有想到,這件事真的發生了,真有三人歹徒下午搶了那家銀行,銀行的一位小姐為了報警被歹徒打死了。三個歹徒兩死一被捕,電視上播放了三個歹徒的照片,居然和我夢中遇見的一模一樣。那件事讓我後悔了好多天,那位小姐犧牲的太可惜了,如果我報警的話,也許她就不會死了。」

  「這個案子我知道,電視和報紙都報道過。你就是因為這個案子的原因才報警的,是嗎?」王中民問。

  「是的。我猶豫了很長時間,這事實在有些匪夷所思,要是沒這回事怎麼辦?後來我想,大不了浪費人力物力,總比真的發生損失小的多,我就大著膽子報警了。其實連我也不敢確定是否會真的發生,你也不必自責,一切都是天意。」他沒有敢說出綠魔的事,說了也不是警察能應付得了的。

  肖縈說:「夢會給人一種警告,只是像你這樣提前在夢裡再現大事故發生,的確是很少見,也很難讓人相信。兩次預警,說明你在不知不覺中具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也可以說是特異功能。有很多事是無法解釋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佛家有句偈語,信則有,不信無。但有些事不是用信和不信可以解釋的。」

  王中民心中還是有很多疑惑,覺得事情要這樣來解釋,實在是難以讓人接受。他心底裡懷疑乞靈是否說了真話,編了個夢的故事來敷衍自己,混淆事情的真像。但看乞靈說的若有其事,不像撒謊的樣子,又信了一半。

  「好吧,我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我們局長,今天就聊到這兒,以後說不定還會找你。謝謝你的合作!」

  肖縈半開玩笑地說:「你畫的畫真好,要是拿出去拍賣的話,一定能賣一、二十萬。我爺爺就會買。我先提前打個招呼,如果你要是真賣的話,先給我打個電話。呵呵!」

  乞靈看著他們的警車走遠了,才鬆了一口氣。這事總算告一段落,沒有出現什麼後遺症。看了看手錶,已是十點了,便快速地穿過小樹林,躍出校園圍牆,來到了佳山頂上。來到練功的地方,卻發現有人捷步先登站在那裡,面向大江。走近上下一打量他的背影,這人穿著打扮與眾不同,頭髮打了個鬏,穿著一個簪子。灰白的長衫在江風的吹動下,發出撲撲的抖動聲,臂上伸出的拂塵飄散著黑色的絲絲。

  他稍停留一下,準備轉身離去,另找一處練功。卻聽那道士言到「施主既然來,又何必急著要走?」

  他駐足未動,奇怪地問:「道長是說我嗎?」

  那道長轉過身來,看年紀有五十多歲了,臉上五縷黑色短鬚,眼神似笑非笑。「施主好風采,與貧道想像相距甚遠。施主可知學道之人,當以心性清淨,恬淡寂漠,虛無無為,純粹而不雜,靜一而不變,為根本。不知施主以為然否?」

  乞靈抱拳躬身道:「小子並非學道之人,對道長的禪機我難以為答。不知道長叫住我有何事,還請明言。」

  「哦,那到是貧道妄言了。不知施主師從何人?」

  「我沒有師父,你有什麼事就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其言不實,消遣於我。沒有師父,你身上的道術從何而來?怪不得我徒兒說你不走正道,自甘墮落,於聲色場中爭風吃醋。」

  乞靈臉色微變,不悅道:「道長,這是什麼意思?你徒弟又是誰?」

  「你持技欺我徒兒,致使他受了很重的內傷,我等在這裡就是為我徒兒討個公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道行!」說著一抖拂塵,一股勁風襲向乞靈。

  乞靈待警覺時,風以及體,身子略一晃動,急運功於腳,穩住身子。惱怒地說:「道長不說清楚就動手,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那道長發出輕蔑的一笑說:「跟登徒子何需多言,你欺我徒兒時可曾想到欺人者被欺?無須多言,接招把!」

  那道長揮動著拂塵攻了過來,帶起一股股的勁氣。乞靈心中大怒,以手為劍與他斗在了一起。地上落葉碎草被旋轉的勁氣帶了起來,四周的松枝搖擺著發出沙沙的震響,月光被揚起的塵灰遮蔽得黯然失色。乞靈開始在沒弄清事情之前不想與他為敵,盡量躲避不還手。誰知道長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招緊逼一招,招招都盯著他的要害。他只要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
empty168 發表於 2009-4-17 12:28
第二卷 第八章 敵友不分(上)
  乞靈漸漸按捺不住火氣,手掌對擊,竟聲震欲耳。他翻身躍起大喝道:「我步步忍讓,你卻步步緊逼,要取我性命,未免目中無人了吧?」
  他使出聖天劍法,以手為劍,運起功力,直貫於掌,掌掌入利劍掃向拂塵,將拂塵上的拂絲削得寸寸而斷,轉眼間只剩光禿禿的拂柄。那道長大驚抽身躍出,驚恐之色現於臉上,隨身幾十年用慣的、殺人無數的拂塵竟如此輕而易舉地被毀去,當下惱羞成怒,抽出尺長的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

  乞靈暗中提神戒備,心中想這老道不知又要搞什麼花樣。那道長突然喝道一聲:「疾!」只見桃木劍尖射出一道白光,如箭一般,向他胸口疾射而來。他在萬獸窟斗蛇群練出的身法此時顯露出來,只見他如閃電一樣,瞬間橫移三米開外。一聲震響,那劍光竟然將堅硬的山體岩石擊出一個一米方圓的坑來。他不由得不佩服道長的深厚功力。

  他打得興起,哈哈一笑,雙手擺動,手中瞬間形成了一個旋轉的火球,喝叫道:「看我的!」隨之拍出。那道長急躲,怎奈那火球速度太快,躲閃不及,被狠狠地擊中右肩。大力之下,他無奈翻身躍起卸力,沒想到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打出懸崖,直向江中落去。

  乞靈大吃一驚,沒想到老道這麼不經打,急忙躍的崖邊向下看去,看到老道從崖下緩緩升起,才鬆了一口氣。那老道升到他的頭頂上方,憤怒得臉上鬍鬚抖動不已,厲聲喝道:「臭小子,想要貧道的命還沒那麼容易。小小年紀有此功力令貧道意想不到,只可惜不走正道,留你下來為禍定當不淺,貧道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他手掌一伸,掌心現出一個三寸長閃閃發光的銀劍,只見銀光一閃,激射而出。乞靈翻身後躍,竟然沒有躲開,那銀劍擦面而過,在他臉上劃出寸長的口子。那銀劍並沒有放過他,急速地轉了過來,又向射了過來,這次他有準備躲了過去,沒想到那玩意兒象長了眼睛圍著他不斷地攻擊,弄得他手忙腳亂,不知所措,手臉和身上被劃出了無數道口子。

  那老道在空中哈哈大笑,嘲弄地說:「臭小子,就憑你也想和貧道鬥法?還是乖乖地受死吧!」

  乞靈幾次想用手將銀劍抓在手裡,怎奈那東西速度快不說,還不停地旋轉著,不但抓不住,反倒劃傷了手掌,可又騰不出手來施展龍炎功。聽到老道得意的笑聲,心中的火焰直竄於頂。心想,再這樣下去只怕小命要玩完了。急切之下喚出聖天劍,一劍在手,豪氣頓升。

  那老道正得意的欣賞自己釀造的傑作,不成想一道悅目藍虹電閃,一聲清脆的碰撞聲,濺起焰火般的火星,銀光驟然消失。老道胸口巨震,法力的驟然反噬,一口鮮血噴射而出。他就像瘋了一樣,不顧一切地撲到崖頂。那猙獰的面孔,滴血的鬍鬚,令乞靈不由得向後退去。

  老道兩手在草叢中胡亂的摸索著,找到了斷裂的銀劍,哆嗦著手往起拼湊,痛心得居然流下了眼淚。他掙扎著站起來,抖動著手指著乞靈罵道:「臭小子,你毀了我的法寶,我跟你沒完,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這可不能怪我,你不問青紅皂白地要我的小命,我不過自衛而已。我現在明白了,你是陳不凡的師父。你只聽一面之辭,根本不聽我的解釋,鬧到這個地步,是你咎由自取。與我何干?」

  老道只氣得七竅冒煙,揮舞著雙臂,不一會兒兩手環抱,一團火球陡然出現,他拼足氣力將火球擊向乞靈。乞靈不願再爭鬥不休,運起內功,劍指火球。火球與劍相碰,瞬間被劍吸了進去。老道功盡力竭坐倒在地,再看到打出的火球勞而無功,不禁氣血翻湧暈了過去。

  乞靈見他躺在地下一動不動,小心奕奕地走了過去,試了試他的氣息,知他是一時昏迷而已,便打坐運功將真氣通過他印堂穴輸入,不一會兒,他哼了一聲醒了過來。乞靈扶著他坐了起來,他虛弱地說:「臭小子,為何不取我性命?反倒救我?」

  「我與道長無怨無仇,為何要道長的性命?我想道長一定是誤會了,信了你徒兒的謊言,才會與我動手。道長別心急,我把事情的緣由說給你聽。」

  乞靈把那天早晨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道長只聽得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到最後變得鐵青,不由得罵道:「混賬東西,居然騙起師父來了。貧道也是老糊塗了,居然信了他的話,冤枉了你。哎,貧道這臉是沒處擱了!」

  「道長息怒,氣火傷身。道長受了內傷,我來給道長療傷。」

  倆人一前一後打坐,乞靈掌按其背,輸入真氣,帶動其體內真氣運轉開來,一個時辰後,道長的功力已恢復了七八成。他們收功後,道長歎道:「看你相貌清奇,眉宇間英氣逼人,靈異超常,他日並非池中之魚。論功力倍於貧道,貧道居然不知量力,真是慚愧!」

  「道長,不必這樣說。是我不知高低,失手傷了道長,我該給道長賠禮的。」

  道長疑惑地問:「你說你沒有師父,你這身功夫從哪裡來的?」乞靈笑而不語。道長又問:「你使的是什麼劍?居然能斬斷貧道的銀梭,拿出來讓貧道觀賞一下。」乞靈喚出聖天劍,交到道長手裡。

  道長接過聖天劍,入手就覺泠寒逼人,殺氣瀰漫,不禁脫口叫道:「好劍!」他劍舉指月,順劍望去,但覺劍體螢光流旋,似有一龍游離其間,凝神矚目,這龍似由幾字古字相接而成,再細瞧之下,認出「聖天」二字。心中大驚,舉劍之臂由不得抖動起來,手一鬆,劍落於地。他慌忙拾劍於手,雙掌托劍,舉劍於頂,顫聲問道:「這……這是上古神劍,聖……聖天劍?」

  乞靈取過聖天劍,看道長如此緊張,不解道:「道長是怎麼啦?不錯,這是聖天劍,有什麼不對嗎?」

  「施主可知,這聖天劍是成雙的?」

  「知道啊,另外那把叫聖女劍,劍身呈銀白色,它在我的女友手中,兩把劍的樣子是一樣的。」

  那道長哎呀一聲躍起,翻身跪倒於地,磕頭道:「祖師爺在上,徒孫慎言叩見祖師爺!」

  乞靈心中大奇,不知所措地也跪倒在地,還叩一頭道:「慎言道長,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折小子的壽嗎?小子如何能承受得起這般大禮?」

  慎言慌忙扶起他,「祖師爺,使不得,貧道理當如此,先前得罪之處,還望祖師爺恕罪!」

  「慎言道長,你左一個祖師爺,右一個祖師爺的,把我弄得稀里糊塗的,道長年紀比我大,小子怎麼會是你祖師爺呢?」

  「請問祖師爺的師父是不是笑面仙,祖師爺的女友是不是笑面仙的徒弟?」

  乞靈驚異道:「道長如何得知?此事只有我們師徒三人的秘密。」

  慎言抖動著鬍子,顫聲道:「那就沒錯了。笑面仙是我九華山道派的創始人,是小道五百年前的祖師爺,你是祖師爺的徒弟,論輩分你自然是小道的祖師爺了。」

  「我師父是你們的祖師爺?這真是無巧不成書,不打不成交,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啦,呵呵!道長,你是如何知道我是笑面仙徒弟的。」

  「半月前,祖師爺托夢給掌門恆言道兄,說在人間收了一男一女兩個徒弟,將是光大本派的頂梁之柱。還說不久之後,本派有大難,維他們可救。道兄問,如何尋找?祖師爺說,見到使聖天劍的人就是他的徒弟。祖師爺現在明白了吧?」

  乞靈不滿地說:「師父也真是的,好端端地沒事給我弄個祖師爺的帽子。道長比我老爸都大,叫我祖師爺,要多彆扭有多彆扭!不行,不要叫我祖師爺,換個稱呼。」

  慎言道長連連擺手道:「換不得!這輩分是天成,豈能亂來!這樣好了,就叫靈師祖好了,輩分不變,叫起來也順口,而且一聽就是你老人家。」

  乞靈撓了撓頭,心裡想,去掉一個「爺」字,聽起來是沒那麼彆扭了。「好吧,就依你,真是沒辦法!」

  「靈師祖,禮不可廢。您老坐好,晚輩這就拜見靈師祖。」說著匍匐在地磕了三個頭。乞靈被弄得苦笑不得,看他一本正經誠摯的樣子,不好拂他的意,也就由他磕去了。

  忽聽一聲叱喝,「大膽狂徒,竟敢逼我師兄給你磕頭。看招!」

  一股勁風發出刺耳的尖嘯自天而來,向乞靈頭上襲來。他心說,好嘛,又來了個不問青紅皂白就打的徒孫,也不知本派掌門是如何調教的,見面不問緣由就開打。他倒地一滾,避了過去。抬眼看去,卻是一個鵝蛋形臉龐的道姑,只見她倒眉立目,滿臉殺氣,一付蠻不講理的樣子。左手提著個鐵籠子,籠子裡有一隻白色的狐狸,右手甩動著白絲拂塵向他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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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章 敵友不分(下)
  慎言道長雙手一撐躍了起來,急擺雙手插進倆人之間,喊道:「勿言師妹,打不得,打不得!」
  勿言道姑怒道:「師兄,你也太沒骨氣了,打不過也不能卑躬屈膝,給這臭小子磕頭!這不是給我派丟臉嗎?看你回去如何向掌門師兄交待!走開,看師妹給你出氣!」

  「不是的,師妹誤會了。他是本門的祖師爺,也是我們下山要找的人,師妹不能以下犯上!」

  「你說什麼?你說他是我們的祖師爺?笑話,你看看才多大年紀,怎麼會是你我的祖師爺?我看你還沒老,就老糊塗了。」她滿臉不屑地看著乞靈。

  「我不糊塗,輩分是不按年齡大小的。他有聖天劍,是笑師祖的徒弟,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靈師祖。」

  「靈祖師?他有聖天劍,我怎麼看不到?在哪裡?」她懷疑問道,不過口氣軟了許多。

  慎言道長轉身躬身道:「靈師祖,麻煩您老人家喚出聖天劍給師妹看看,以免引起誤會。」

  乞靈生性平和,從不願與人爭鬥,打打殺殺的。雖有點不喜勿言道姑霸道的樣子,卻也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喚出聖天劍,遞給了慎言道長。慎言恭敬地接過聖天劍,轉過身說:「師妹,這就是聖天劍,對著月光細看,就明白了。」

  勿言道姑拿過劍隨意地擺弄地看了看,懷疑地撇了撇師兄,見他肯定地點了點頭,便劍指彎月,很快就看出遊動的銀龍和「聖天劍」三個古體篆文。她是越看心越驚,越看心越慌,慌得罵起自己來,師兄總是說自己做事莽撞,不知進退,這毛病怎麼就改不掉呢?這下可好,好端端地得罪祖師爺。哼,得罪就得罪了,要打要罰隨他的便。

  「勿言道姑,你這籠子裡的白狐狸滿好看的嘛!」乞靈好奇地看著籠子裡的白狐狸,發現它的一條腿受傷了,白毛上有一塊凝固的黑色血跡。

  勿言放下鐵籠子,雙手捧著聖天劍,強笑著說:「靈祖師,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知者不為罪,徒孫這廂有禮了。靈師祖,還您老的劍。」

  乞靈伸出手來,眼睛卻盯著白狐狸看,只見那白狐狸眼睛裡流出一滴淚水,哀怨地看著他,似乎是在向他求救。他把手指伸進籠子裡。這時勿言把劍已放入他的手裡,看到他手指伸入籠中,連忙說:「靈師祖,不可!」

  那狐狸伸出舌頭舔著他的手指,還用臉蹭了蹭。勿言臉色一變,指著狐狸說:「妖狐狸,別指望有人救你,你不好好在山裡修道,跑到人間迷惑眾生,現在又來迷惑靈師祖,本來還想帶你回去,交給掌門師兄處置,沒想到你妖心不死,我現在就殺了你!」

  她說著揚掌要殺,乞靈連忙拿開籠子說:「勿言,它不過是隻狐狸,何必非要殺它不可。你說它是妖狐狸,是不是狐狸精啊?就算它是狐狸精吧,它做過什麼壞事沒有?」

  「有沒有,我也沒看見。反正狐狸精不會幹好事,妖孽就是妖孽,豈能留著狐魅作祟?」

  乞靈看到白狐狸簌簌發抖,甚是可憐,看著他眨動眼睛,讓他感到於心不忍,便道:「勿言,把它交給我吧,由我來處置,行不行?」

  勿言正要反對,慎言在旁拉了拉衣袖,使了個眼色。勿言心知肚明,想到剛才得罪了祖師爺,借此正好讓討他歡喜,也可免了處罰,便立即換成笑臉說:「靈師祖既然這樣說,勿言豈敢有違。不過,師祖要小心點它。」

  「放心好啦,一個小小狐狸精能有多大作為,它要是有什麼不軌之舉,不用你出手,我就先斃了它。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住的是學生宿舍,不方便邀請你們去,我們就此告別吧!」

  慎言趕緊說:「靈師祖,我們這就回去稟告掌門師兄。不知靈師祖何時能到九華山天道觀去,好讓眾徒孫瞻仰師祖的風采。」

  乞靈說:「別拽文了,什麼風采不風采的,我現在還在上學,等有時間了,一定前去拜訪。」

  乞靈告辭慎言和勿言,提著鐵籠子下了山,到了山下那塊空地,想到上次在這兒與陳不凡爭鬥,才弄出今夜之事,心裡甚覺好笑。這時,那受傷的白狐狸低吟一聲,似乎很是痛苦。他借皎潔的月光,看那白狐狸低垂的眼睛,身子不住發抖,那條受傷的右腿一伸一縮的。他向來心軟,看不得人受苦,便把籠子放在草地上,打開籠門抱出白狐狸。

  他撫摸著狐毛,輕聲說:「好可憐,別怕!我給你療傷,你忍著點。」說著握著它的腿,輸入真氣,卻發現它體內受了禁制,當即催動真氣,聽到白狐嗚嗚叫了一聲,渾身一顫禁制已被破去。白狐睜大眼睛,眼裡閃動著亮光,將頭偎進他的懷裡,顯得甚是親熱。

  醫好傷,白狐一縱身跳下了地,一溜煙地跑進了樹林。他張嘴要喊,沒有喊出聲,心想它本是山野之物,自己留著還得照顧它,由它去吧。他剛走了沒幾步,那白狐竄了回來,擋在了他的前面,衝著他嗚嗚地叫著。心中一喜,蹲了下來,撫摸著它的絨絨狐毛,說道:「你還知道有情有意,不錯!現在你沒事啦,回道你的山野中去吧,以後要小心喲,再不要被人抓到啦!」

  白狐豎起前爪搭在他的膝蓋上,伸出舌頭舔著他的手指,發出低嗚聲,復後抬起頭,眨動眼睛顯出不捨的眼神。他撫摸著它豎動的尖耳朵,問:「勿言道長說你是狐狸精,你是不是呀?」

  白狐似懂人言,點了點頭。乞靈大奇說:「你真是狐狸精?」它又點點頭。「那你會變成人嗎?」它依然點點頭。

  他興味盎然地說「那你變給我看一看!」這次它搖了搖頭,神情有些黯然。他覺得很失望地說:「你剛說能變人,要你變又不變,為什麼呀?」

  白狐伸出受傷的腿,在地上點了點。「你的意思是說,你受傷了,變不出來,是嗎?」白狐點頭後用臉蹭了蹭他的手。他頗為同情地說:「等你恢復體力後再變給我看,好嗎?」說著把白狐抱在懷裡,站了起來說:「你真是又可愛又漂亮,還聰明伶俐。我都有點捨不得放你走,可是又怕你不高興。天很晚了,我要回去啦。我們只好再見了。」

  他把白狐輕輕地放到地下,不捨地說:「你走吧!」

  白狐叼著他的衣袖搖著頭,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吟聲。他驚喜地問:「你不願意走,想和我一起去,是嗎?」

  白狐點了點頭,身子往他懷裡偎了偎。乞靈開心地笑著說:「那好,跟我一起回去。」

  仙界雷飛雲沒有一點睡意,站在涼台上,秋天的夜晚,天高氣爽,涼爽的風徐徐掠過他的臉面,吹拂著他披散的長髮。天上的彎月斜掛,群星似乎不願與月正輝,都紛紛躲在月光的背後,也使遠山上的星星顯得格外的明亮。臨江大酒店有十八層,雖說不是這座城市的最高建築,但也是少數高建築之一。此刻,他站在最高層,都市全貌盡收眼底。千萬盞綵燈爭相輝映,把這座城市裝扮分外妖嬈美麗。遠山下的鋼鐵廠,不是冒出紅彤彤的一片火光,映紅了半邊天。他的耳邊不時地傳來火車和輪船的鳴笛聲。

  雷飛雲不由得感歎人間的繁華,想那仙界雖悠閒自在,有生無死,卻是人情淡漠,少有來往,歡樂少,寂寞多,甚是無趣,怪不得公主要下凡。

  他心裡琢磨著:「此番下界,說是看看公主溫雪兒過得怎麼樣,但這茫茫人海又何處去尋找公主,也不知公主現在化身什麼模樣,是美是醜?總不能拿著仙鏡見女人就照吧,人家也不願意讓你照呀。就算讓照,這要照到猴年馬月去?那公主是仙界有名的鬼機靈,要是知道是我找她,還不躲得遠遠的!不過,仙界的時間和這裡不一樣,仙帝也沒有說回去覆命的具體時間,先痛痛快快地玩一玩再說,說不定碰巧就遇上了公主,呵呵!」

  他回到客廳,打開電視,電視裡正在播放戲曲連續劇,黃梅戲《七仙女下凡》,看得他津津有味,不時地開心地大笑。還自語道:「這七仙女也是個傻冒,比起公主溫雪兒差遠了。沒的找,找這麼個窮光蛋!既然下凡就應該找一個有錢有勢的,好好享受一番才是。吃了苦不說,最後還要來個生死離別,哭哭啼啼的,那麼認真幹嗎?真是自討苦吃!」

  正在他自語自樂時,電話鈴響了。他伸手拿過電話,聽電話裡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先生,你寂寞了吧,想要小姐嗎?我給你介紹位年青漂亮的小姐為先生服務,怎麼樣啊?」

  雷飛雲是個離不開女人的花花公子,正愁著獨守空床無法入睡呢,一聽有小姐不禁心花怒放,連忙問道:「怎麼服務呀?」

  「當然是全方位的服務啦,只要先生捨得花錢,想怎麼樣服務,就怎麼樣服務,保證讓先生滿意。」

  「好!不過要漂亮的,不漂亮的我可不給錢哦!」

  「沒問題!先生稍等,十分鐘後就到,祝先生玩得開心!」

  雷飛雲放下電話,自語說:「電話,這玩意就是好,比千里傳音的仙術還靈光,不管有多遠,說起話來就像在跟前說似的。有趣,有趣!」
empty168 發表於 2009-4-17 12:29
第二卷 第九章 情歸何處(上)
  不一會兒,響起了敲門聲,雷飛雲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拉開了門。只見門外站在一位高挑,略為清瘦的年青小姐,臉帶紅暈,柳葉彎眉,低垂眼簾,鼻直唇艷。上身穿綠色緊身羊毛衫,下穿黑色寬鬆休閒褲。臉無塗脂抹粉,身無高檔艷裝。整個人顯得清純秀麗,婀娜可人。
  飛雲這一打量,頓時被迷住了,立刻堆起笑容說:「小姐,你就是來為我服務的嗎?請裡面坐!」

  小姐低著頭走進了房間,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飛雲笑嘻嘻地坐在她的對面,問道:「請問,小姐高姓大名?」

  「你就叫我阿嬌好啦,幹我們這一行的是不說真實姓名的,請先生諒解。不知先生要小女子怎樣服務?」

  「怎樣服務?哈哈,難到小姐不明白嗎?男人要女人,還能幹什麼?當然是上床啦!」

  飛雲迫不及待地拉著阿嬌的手,往臥室裡走。阿嬌沒有抬頭跟著他進了臥室。他到了床前,放開阿嬌的手,坐在床邊說:「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上床前要先驗驗貨,看能不能令我心動?」

  阿嬌抬頭望了他一眼,臉色有些蒼白,低聲問:「你要怎麼驗?」

  「很簡單啦,你把衣服都脫了,讓我看看身材皮膚如何?」

  「你……」阿嬌預言又止,咬了咬嘴唇,慢慢地脫去衣服,只留下三角內衣。

  「怎麼不脫啦?都脫了!」

  阿嬌看著他色瞇瞇盯著她看的樣子,心裡一陣酸苦,眼裡溢出了淚水。她極不情願地解下了小衣。

  飛雲站起來,賊眼兮兮的圍著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著,就像老虎在欣賞它的獵物。眼裡盯的都是女孩兒家見不著人的隱秘敏感的地方。阿嬌渾身顫抖著,緊緊地咬住嘴唇,淚珠串串滴了下來。

  「你,你怎麼哭啦?要是不願意,你可以走,我從來都不跟不願意的女人上床。你要是覺得委屈,穿上你的衣服走吧,錢,我不會少給。」

  「不,不,我願意,不要趕我走!」

  這雷飛雲雖然是花花公子,到處拈花惹草,卻也憐香惜玉。「那你為什麼哭?我剛才看了,看出你是個有氣質、有品格的讀書人,不應該是出賣肉體的人。你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阿嬌含著眼淚點點頭說:「是第一次。請先生諒解,我是因為害怕才哭的,不是不願意。」

  「真的嗎?我這雙眼睛是孫悟空的火眼金睛,我早就把你看透了!以你氣質、美貌、清純、高傲,本不是這行道的人。為何墮入此道?你定是遇到了難事,不得已才這麼做的,我沒說錯吧?」

  飛雲話音剛落,阿嬌蹲了下去,摀住臉痛哭起來。他愣了一下神,把她拉了起來,摟著她的肩膀在床邊坐下。順手撿起她的小衣,給她穿戴起來。阿嬌推開他的手,爬上床,仰倒下來,淚眼迷濛地說:「先生,來吧,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好啦!」

  雷飛雲仰倒在床上,翻身爬在她的身旁,手按上了她柔軟的胸脯上,捏了一把。然後伸手拉過被子,把她從脖頸以下蓋了個嚴實。

  他嬉皮笑臉地坐起來說:「嘻嘻,你滿漂亮的嗎?不過我耍過的美女多了,所以不在乎少你一個。我這人有個憐香惜玉的毛病,見不得女人掉眼淚,尤其是美女。本來是男歡女愛的樂事,弄得哭哭啼啼地多沒意思。錢我不會少給,你可以告訴我遇到了什麼難題,也許我能幫幫你。」

  「謝謝先生!可是,可是……」

  他背過身手一晃,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沓錢,在手掌中拍拍,放在阿嬌的枕邊,說:「這是一萬元,該夠了吧?我一個人怪悶得慌,說一說你的事吧!」

  「先生,我的事很難聽的,你真的願意聽嗎?」她看了一眼枕邊的一萬元問。

  「不要叫我先生,我們那兒把教書的才叫先生。你就叫我飛雲公子吧!告訴我,你為什麼既然不願做三陪小姐,卻又來做?你要是不說,這一萬元我就收回了。」

  「不,不,我說,我說!」她連忙說,「這與我的身世有關。我是一個孤兒,我沒爸沒媽,也不知道爸媽是誰。我出生三天就在夜裡給扔到了街道上。那夜天飄著雪,刮著寒風。到天亮時,我幾乎凍僵了,雪都快把我埋住了,過路人不注意就看不到我。也是天不滅我。一位早起賣烤紅薯的女人正好在我旁邊擺攤,發現了我,把我抱回了家。她是一個三十多歲農村婦女,頭年丈夫得病剛剛去世,也沒有孩子。她就把我留下了。她靠著擺攤烤紅薯含辛茹苦地把我帶養大,無論她有多苦多累,她都盡可能讓我像一個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樣生活。為了我她沒有再嫁,直到供我上了大學。她就是我現在的媽媽,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女人……」

  阿嬌看著屋頂上的華麗多彩的藝術吊燈,沉靜在往事的回憶中,似乎忘記了雷飛雲的存在。

  「去年,為了掙出我上學的費用,終於不堪重負病倒了,住進了醫院,經檢查她得了嚴重的心臟病,要做大手術才有可能活下去,可是高額的醫療費不是我們這樣家庭能夠承受的,媽媽拒絕住院和治療。我不能眼看著媽媽死掉,就瞞著媽媽出來打工,可是靠打工的那點錢連手術費的零頭也不夠。也許是媽媽覺得自己活不長了,她告訴了我的身世,並把當年我穿的和包裹我的紫色小被子找出來給我看,還有一張寫著出生日期的紙條。當我聽到和看到這一切,就像有一把刀子在剜我的心。看著瘦骨如材,未老先白的稀疏的頭髮和對我充滿愛和期望的目光,我下定決心,要用我生命的全部來挽救媽媽的生命。」

  她的眼淚在如水般的往下流,神情卻是堅定和對命運的不屈。雷飛雲不忍看她流淚,轉過身說:「所以你就決定幹這個了?」

  「是的,錢現在對我媽媽來說就是命。為了救媽媽,我本不應該這麼做,可是又不得不做。要論來錢快,還有什麼比出賣肉體來的快呢?」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要是讓你媽媽知道你用這種方式掙錢為她治病,她還能活下去嗎?」他聲音低沉地說。

  「我不知道,我不管!」阿嬌突然叫起來,「你要我怎麼辦?難到要我眼睜睜地看著救我養我的媽媽死嗎?在你們有錢人的眼裡,怎會把一個窮苦潦倒的女人放在眼裡,可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是我生命中一切!」她有點歇斯底里地叫道。

  「你先別激動,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原以為人間……沒想到還有這麼善良的人,還有你這樣的知恩圖報的孝女。好啦,我被你的事感動了。告訴我,你媽媽的醫療費需要多少?」

  她苦笑而無奈地說:「多少,說給你又有什麼用?你幫不了我的,那是一大筆錢!」

  「你說嘛,不說你怎麼知道我幫不了你?」飛雲催促說。

  阿嬌看了他一眼,歎息地小聲說道:「手術醫療費就要十五萬,再加上送禮托人、住院、調養費,沒有二十萬是不行的。二十萬啊,我到那兒哪兒去弄呀?嗚嗚!」說完轉身趴在床上又哭了起來。

  飛雲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不就是二十萬嗎?這錢我拿得出!別哭了,我給你。」

  「真的!」她驚喜地翻身坐起來,「公子,你不會是開玩笑,哄我開心的吧?」

  飛雲的目光被她裸落的半身吸引住了,色瞇瞇地盯著她豐滿的柔乳說:「當然是真的,我飛雲公子是什麼人,豈能哄騙你?」

  她發現了他的目光,羞得趕快拉上被子躺了下去,雙手摀住了緋紅的臉。飛雲呵呵一笑說:「看一看都這樣怕羞,你還想幹這一行?你轉過去,我給你拿錢。」

  飛雲看她轉了過去,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錢,整整齊齊地碼在枕頭邊後說:「好啦,你可以轉過來了。這是二十萬,你拿去給你善良可敬的媽媽治病吧!」

  阿嬌驚喜睜大眼睛,看著這朝思暮想的錢,拿了一沓看了一下說:「天那!這是美元,二十萬美元!你要給我二十萬美元嗎?我說的二十萬,可不是美元。」

  飛雲奇怪地問:「這有區別嗎?這些錢都是我以前在美國用的,當然是美元啦。怎麼,在這裡不能用嗎?」

  「能用,當然能用了。難道你不知道一美元是這兒的八元多,我要不了這麼多,要是美元有兩萬五就綽綽有餘了,多餘的你收回去吧!」

  「收回,哈哈,我既然拿出來了,就不會收回了,你都拿去吧,錢對我沒有什麼大用處,而且我也不在乎這點錢。」

  阿嬌把手中的錢放下,疑惑地說:「公子是什麼人,這麼有錢?如此揮金如土,你不怕我不還嗎?」

  飛雲哈哈大笑,跳下了地,指著她說:「我是送給你的,又不是借你的,要你還什麼?你不覺得這話太小看公子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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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章 情歸何處(下)
  飛雲哈哈大笑,跳下了地,指著她說:「我是送給你的,又不是借你的,要你還什麼?你不覺得這話太小看公子我了嗎?」
  「可是,你我素不相識,萍水相逢,我怎麼能要你的這麼多錢?」

  「呵呵,現在不是認識了嗎?你看,今晚我看光了你,摸了你,你還陪我說了這麼多話,就算你的服務費啦!」

  阿嬌紅著臉說:「可這也值不了這麼多呀!不行,我不能白拿,公子,你要是不嫌棄我,就要了我吧,這樣我也心安些。」

  「是嗎?你願意啦,那太好了。」飛雲一臉興奮地跳上床,一把揭去被子,現出了阿嬌耀眼潔白、凸凹誘人的身子。他的手慢慢地伸了出來。突然,他又把被子重新給她蓋上了。

  阿嬌眼裡湧出了眼淚說:「公子是看不上,嫌棄我了?」

  他連連擺手說:「不是的,你誤會了。我是想到你媽媽為了你付出了整個生命,而我怎忍心為了一時之快毀了你的清白。其實我是很喜歡你的,來,我給你穿上衣服,順便再佔佔你的便宜,嘻嘻!」

  阿嬌臉如玫瑰紅,羞澀地閉上垂下眼簾,任由他邊摸邊從裡到外地穿衣,等衣服穿好,被他撩逗得渾身發軟,嬌喘吁吁,不能自制,倒到了他懷裡。他不客氣地吻了吻她的嘴唇後說:「我可不是正人君子,下次可別再讓我碰上。好啦,我反正也沒事,就送你回家吧。」

  「公子,謝謝你!有了給媽媽治病的錢,打死我也不會幹這丟人的事了。這身子我給公子留著,公子什麼時候想要,隨時來取。」

  乞靈早上醒來,卻覺得赤裸的胸口上毛茸茸的,揭開被頭一看,原來是白狐偎在那裡酣睡,微微一笑坐了起來穿衣。白狐甚是機敏,醒了過來,抬頭看著他,轉動著圓圓的眼睛,露出了疑問。

  他摸了摸她柔軟的皮毛,悄聲說:「我要起床上課去了,你就呆在這兒,不要亂跑,等晚上我帶你到山上去玩,好嗎?」白狐點點頭又睡了。

  他進了教室,歐陽雪坐在座位上,給了他一個甜甜的一笑。陳不凡驚訝地張著嘴呆呆地看著他,一直盯著他走到座位上坐下。心裡琢磨著,這小子怎麼一點事都沒有,還能來上課,。難到說師父沒找到他,不可能啊,明明看著他上山去了。不行,得問問他。

  陳不凡繞過歐陽雪站在乞靈的面前,一付幸災樂禍地樣子說:「昨晚山上好玩嗎?沒遇到什麼人嗎?」

  乞靈望著這個八輩子打不著竿子的徒孫,笑道:「碰到了一個老道長,打了一架。不過,那老道長後來認我為祖師爺,他是不是你師父呀?」

  「你,放你媽的狗屁!老子才是你祖師爺!呵呵,這次讓你溜了,下次就沒有這麼僥倖!你等著瞧,早晚有你好受的,哼!」

  乞靈懶得和他計較,便不再理睬他,拿出書本準備上課。陳不凡罵罵咧咧的回到座位上。張莉看陳不凡走了,回過頭問:「他這麼罵你,你怎麼不還嘴呀?虧你是個男子漢!」

  他笑了笑說:「他罵我,我再罵他,罵來罵去不成了潑婦罵大街了嗎?馬上就上課了,讓老師看見了多不好。跟他這種人一般見識,無聊!」

  「陳不凡愛記仇,你小心他的報復!」

  「謝謝張小姐的關心,放心吧,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他無所謂地說。

  張莉剛轉過身去,耳邊傳來歐陽雪的聲音:「師哥,中午到我家吃飯,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扭頭向歐陽雪望去,見她微微皺著眉頭,一臉心思的樣子,就傳音說:「怎麼啦,雪兒?我也有事要和你說,不過中午不能去,我有事。晚上去吧,好不好?」他想起白狐還在宿舍裡,中午要是不回去,它怕是要餓壞了。

  中午,乞靈在飯堂裡碰到雜毛張心平,倆人吃完飯。乞靈說:「你先回吧,我再去買份菜。」

  「你沒吃飽啊?你去買,我等著,咱們一快回。」

  乞靈用飯盒打了一份紅燒肉,倆人一起回到了宿舍。宿舍的人都回來了,有的到洗手間洗衣服,有的躺在床上看書,有的在玩電腦。白狐躲在被子後面,一直悄悄的不敢動,聽見乞靈的說話聲,探出頭來,見乞靈朝它擺了擺手,就又縮了回去。

  乞靈爬上了床,打開飯盒,放到它跟前,小聲說:「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買了紅燒肉給你,慢慢吃吧。」白狐真是乖,細嚼慢咽,一點也沒發出聲音。

  乞靈晚上在歐陽家吃了飯後,就被雪兒拉進了她的房間。他問:「什麼事呀,這麼急?敢不是又催著要我畫畫吧?」

  「不是的,我真的有事。是黃玉華開始懷疑我不是真正的歐陽雪啦!」

  他一驚道:「懷疑你?你爸都不懷疑你,她憑什麼懷疑你?你別疑神疑鬼的!」

  「你不知道,昨晚我和黃玉華到臨江的江邊玩,玩的挺晚,後來……。當時為了救她,不得不施展功夫,就這樣引起她的懷疑啦。」歐陽雪苦著臉說。

  他低頭想了一下說:「沒關係的,她不過是懷疑而已。只要你一口咬定是歐陽雪,她也不會說什麼。至於露了功夫,露就露了吧,只要她不說出去就行了。」

  「她向我發誓不說出去。再說我救了她,她心存感激也不會說的。只是這以後如何與她相處?時間長了,我怕……」

  「有什麼怕的?是人都有朋友,黃玉華這人不錯,你只要把她當作朋友,時間長了,關係融洽了,你再交給她一些防身的功夫,她就更不會說什麼了。」他勸慰地說。

  歐陽雪聽他這麼一說,舒眉轉笑說:「你說的對!她為了救我,連命都不要,我好感動啦!我也挺喜歡她的,也談得來,說實話,我真不想騙她。在人間,我就認識你一個人,又沒有別的朋友,有了她,我就多了一個朋友。」

  「我不擔心黃玉華,而是姓程的那幫黑社會,他們不會白白放過你,說不定什麼時候害你一下,你要小心些!」

  雪兒輕蔑地一笑說:「就那些草包,他們還敢來找我?我不找他們的麻煩就算不錯了,要是讓我再碰上了,我非好好收拾他們不可!」她往床架一靠說:「不說那些王八蛋了,想起來就噁心!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說嗎?」

  「雪兒,你知道師父修道的道觀在那裡嗎?」

  「知道呀,是師父送我下界時路上告訴我的,好像是九華山三清道觀,不過我沒去過,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你問這幹嗎?是不是想去師父的道觀看一看?」

  乞靈搖頭說:「我去是去過,不過是在夢境裡,師父帶我去的,我也不知道路。你猜我昨晚遇到了誰?」

  雪兒坐了起來好奇地問:「見到誰了,難道是師父?」

  「不是師父,是和師父有關的人,你絕對想不到?」

  「行啦,別賣關子啦!」雪兒坐到了他的身邊,搖著他的胳膊說,「快說呀!」

  「是師父的不知多少代的徒孫,他們是從師父的道觀來的,說師父托夢給掌門,告訴他們收了你我兩個徒弟。他們下山是專門來尋找我們的。沒想到陰差陽錯,我們還打了一架。你說好笑不好笑?」

  「打架,好好的為什麼打架呀?你沒吃虧吧?」

  「沒有,他們打不過我。我昨晚上山練功,碰到一位老道長在那等我,說是為他的徒弟報仇。你猜他的徒弟是誰?」

  「又要我猜,你就快說吧,再不說我要打你了!」說著揚起了巴掌。乞靈躲了一下,嬉笑地說:「別打,我說!是咱們班同學陳不凡,他師父叫道號慎言。」

  「陳不凡!這也太巧了點了吧?這麼說他和我們是同門?」

  「是的。我和他師父打了一場,後來打急了,我就用出了聖天劍。他一見聖天劍,就叫我祖師爺。」他把這其中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後說,「你也就是祖師奶奶啦!呵呵!」

  「祖師奶奶!哈哈!」雪兒笑得靠在他的身上,「真有意思!我有那麼老嗎?那你認了沒有?」

  「不認不行呀,誰讓咱們輩分高呢?後來又來本門勿言道姑,手裡還提著個鐵籠子,裡面關著一隻受傷的白狐狸,勿言說它是狐狸精,要殺它,我看它可憐,就把它要來了。」

  「白狐狸,漂亮不漂亮,好玩不好玩?」

  「好漂亮的,你看了一定喜歡。我為它治好傷,要它走,它不肯走,我就把它帶回了宿舍,藏在我的床上。哦,對了,它還沒吃晚飯,你給準備點,我回去帶上。」

  雪兒跳起來說:「我現在就去準備,我和你一塊去看看它!」

  他們提著飯盒一塊回到雜牌宿舍,推門一看,大吃一驚。只見滿屋子亂糟糟的,地上的十幾隻鞋亂扔著,臉盆架也倒在地上,床上的枕頭被子散亂不堪,床架上掛著長短不一的毛巾和衣物,整個房間就像遭了洗劫。連下腳的地方也沒有。

  房間裡的三個人,雜毛張心平拿著笤帚站在床梯上,中文系的眼鏡文子業拿著毛巾揮舞著,大塊頭鄭文秉雙手高舉著。他們看見乞靈和歐陽雪,一時都愣住了。歐陽雪看著他們的怪樣子不由得咯咯地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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