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章 聖天鎧甲（上）
冰女飛劍帶著一條絢麗的五彩光暈，左右環繞，上下翻飛，宛如飛天仙女舞動的綵帶，雨後的彩虹。她煉得興起，咯咯笑著跑進場中，舞動著雙手，又蹦又跳。
她躍起來腳踏飛劍。飛劍帶著她在空中環繞飛翔，她就像一隻歡快的百靈鳥，咯咯地笑聲在洞中迴盪著。忘乎所以的她在練習後退的時候，一不留神，未及拐彎，飛劍刺入洞壁，她背撞巖壁摔了下來，大聲呼痛，齜牙咧嘴地揉著屁股站不起來。
乞靈看著剛才還得意忘形的冰兒，轉眼間狼狽不堪，那滑稽樣令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雪兒嬉笑著跑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問：「摔痛了吧，要不要緊？」
「屁股都摔兩半了，痛死啦！哎喲，師哥你還笑，壞死了，沒有一點同情心！」
「呵呵，誰讓你只知道玩？」乞靈收起笑容，正色說：「這是練功，不是小孩子玩捉迷藏，分不得心的，更何況你還沒熟練地掌握。不給你點教訓，你記不住。」
冰兒噘著小嘴欲泣欲滴，小聲說：「知道啦。」
「好啦，別說冰兒了，她還小，玩心重是自然的。師哥，你我很長時間沒有合練聖天劍法了，讓冰兒歇息一下，我們也活動下筋骨，可好？」
「好啊，好啊！」冰兒破涕為笑，拍著手說，「冰兒還沒好好看過師哥師姐一起練過劍呢？冰兒也開開眼！」
兩人躍入場中，展開身法，藍、銀劍光閃閃，你來我往，時分時合，嘯聲和嬌喝聲不斷。只看得冰兒眼花繚亂，咋舌不已。他們由東打到西，由南打到北，正在興致不減時，忽覺劍速慢了下來，而劍卻不聽使喚，還不斷地發出顫音。突然間，手中的劍自行向北面的洞壁刺去，他們大奇，手緊了緊，隨劍向洞壁衝去。
兩劍直插洞壁岩石，只留下劍柄在外，倆人用力欲拔劍而出，誰知劍體紋絲不動。忽聽一陣鳴響，劍身劇烈抖動起來，他們虎口震裂把握不住，翻身飄開。鳴響聲越來大，到後來如山呼海嘯，整個洞穴震動得搖晃起來，洞頂的巖錐紛紛斷裂，砸到地面四分五裂，發出震聾欲耳的破碎聲。冰兒驚叫地向他們飛了過來，抱住雪兒的胳膊，渾身簌簌發抖，雪兒握住她的手，發現自己的手也緊張得冒出了汗。
好在時間不久，鳴響和巨震就過去了。待塵埃落地，洞壁上雙劍插入處的周圍岩石已經脫落，現出一個圓形石門，雙劍插在上面，入石三寸。乞靈大奇，躍了上去，運功推去，卻沒有推動。雪兒和冰兒也上前幫忙，這才將石門緩緩推開，石門後出現了一個山洞。乞靈拔出聖天劍，雪兒拔出聖女劍，兩劍呼應發出耀眼的劍芒，照得山洞如同白晝。
「師哥，你看！」冰兒驚叫著指著對面。
他們的面前是一個架起的石床，石床上有兩個坐著的人形，上半身靠在洞壁上。厚厚的塵灰堆積在他們的身上，就像被子蓋住了他們。
「他們的個頭怎麼這麼大呀？只怕有三四米高，這不像現代的人，不過古代人也沒這麼高啊！」雪兒奇怪地說。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近，忽然間，那兩人抖動起來，灰土砰然一聲揚起，整個山洞頓時灰塵瀰漫，而雙劍卻發出歡快的鳴響。乞靈慌忙閉眼，運功驅趕灰霧，幾掌打出後，灰霧被趕出了洞口。只見石床上現出兩個身穿鎧甲的人來，一個身穿藍色鎧甲，一個身穿銀色鎧甲，沒有了灰塵的鎧甲發出銀藍幽光。這時他們手中的劍也吞吐出劍芒，好像受了感應，那銀藍兩具鎧甲的幽光大盛，幽光與劍芒相接的瞬間，爆發出刺眼的白光。
當白光消失後，石床上的鎧甲都不見了，露出了兩副骷髏骨架。他們驚奇之時，卻發現鎧甲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此巨大的鎧甲穿到他們身上，居然非常合身。
「師哥，你們好威武呀！」冰兒叫道。
雪兒也驚異地說：「這鎧甲定是奇寶，你看它不但能自動上身，而且還能夠依據人的身體大小而變化。它們與我們的劍能夠互相感應，它們的顏色和花紋都是一樣的，很可能是配套的，源於一處。說不定我們的劍原就屬於這石床上的兩個人。極光神說過聖天鎧甲於聖劍相配，這可能就是聖天鎧甲，」
「雪兒說的有道理。我決鬥的時候要是穿這身鎧甲，那雷飛雲怎能傷得了我？只是平時不能穿。我們先脫下來放好，用時再穿。」
這鎧甲穿在身上雖顯得笨重，但給人的感覺是輕若無物，絲毫沒有給行動帶來不便。這鎧甲頭盔上有一個三寸尖刺，身上到處是魚鱗片，摸的手裡硬中有韌性，胸口的護心鏡邊緣繡著一條騰飛龍。兩肘後有一支半尺長的倒刺，左手腕上扣著一個圓形盾牌。兩副鎧甲樣式一摸一樣，區別只是銀甲的胸口繡著一個飛舞的鳳凰。
乞靈和雪兒摸便全身，卻找不到解扣，冰兒幫著找也沒有發現。乞靈歎道：「這鎧甲要是象聖天劍一樣能融入身體就好啦！」
他的話音剛落，身上的鎧甲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不禁大喜說：「雪兒，它真的能收入身體裡，你也試一試！」
雪兒聞言，就用收聖女劍的方式，意念一動，銀甲果然收入體內。又用意念將銀甲穿到了身上，反覆兩次後說：「這鎧甲好的無以倫比，就是雷天王的雷霆神甲也未必能比得上。師哥，我們這是得寶了。可惜只有兩副，要不冰兒也有了。」
冰兒看到他們的鎧甲，自然是羨慕不已。但她也明白一個道理，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該是你的，強求也無用。想自己在這洞窋住了幾百年，也沒有發現這裡。師哥他們憑著聖天劍和聖女劍才得已發現，看樣子這曠世奇甲本該屬於他們，自己哪有這個福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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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十章 聖天鎧甲（中）
她想到這裡，便說：「恭喜師哥和師姐得獲奇甲！這石床的二人必是夫妻，這奇甲恐怕只有一對，哪裡還會有另一副？」
乞靈點頭稱是，說：「這倆人也不知是什麼時代的人，如今把鎧甲送給了我們，他們卻屍骨無遮。雪兒，我們就地把他們就地安葬了吧，也算表達我們對他們的哀悼和敬意。」
他們在石地上用聖劍撅了一個長坑，將兩具屍骨掩埋了，然後三人跪在地下磕了三個頭才離去。
回到石屋，他們隨便吃了些東西，便聊起天來。
雪兒說：「沒想到這裡藏有如此多奇珍異寶。玄天乳精、五彩石、奇甲。哪一樣不是仙界之人夢寐以求的奇寶。這石窟十分隱秘，冰兒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不過是碰巧罷了。五百年前，我的父母不在了以後，我就流浪到了這裡，那時我弱小無力，沒有捕食能力，只能舔食螞蟻和撿些乾果吃。後來發現了師父的道觀，就偷吃道士們的供果，被師父抓住後，師父打通了我的筋脈，教我功法。那時我也不會說話，也聽不懂師父的話。師父只好一遍又一遍用真氣在我體內運行，直到我明白了，能夠自行運功為止。」
乞靈讚道：「冰兒就是聰明，那麼小就能理解師父的意思！」
「我出觀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我下山沒走出百里就遇到了獵人，那獵人手持鋼叉，帶著一條獵狗。我在前面慌不擇路地奔逃，他和狗在後面拚命地追，我跑到了這上面的懸崖時已是精疲力竭。我發現前面已無路可逃，而來路又被獵人和狗堵住了。那獵人哈哈笑著，舉著鋼叉向我刺來。我絕望地想，如其被獵人抓取剝皮，到不如跳下懸崖一死了之。」
「那不是太危險了嗎？」雪兒緊張的問。
「那也是沒辦法。我跳下懸崖，不知掉到了什麼地方，就摔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發現自己掛在山中腰的樹上，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棵松樹。當時，我害怕極了。山谷中的風很大，我怕掉下去，就掙扎著爬進崖下山縫裡躲起來，後來發現了這個洞。我進了洞，看到了石槽，我又渴又餓，就舔了一口玄天乳精，不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燥熱得欲漲欲裂，痛得我昏了過去。等我醒來已是十年後了。從那以後我就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在這裡生活和修煉。」
雪兒同情地說：「原是這樣。冰兒真是可憐，想你一個小小的狐狸，在這大千世界裡，處處是荊棘陷阱，常常是生死威脅，能存活下來真是不容易！幸虧這裡隱秘，沒有人知道這裡有奇珍異寶，要不然這裡就成了江湖人士你爭我奪的戰場。」
乞靈問：「那你又怎麼落到了勿言道姑的手裡，還受了傷？」
「我修煉成人形以後，在這裡呆不住，就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幾百年的修煉，我實在是太寂寞了，以前是狐狸身，不敢出去。化成人膽子就大了些，我也不敢跑遠，也不敢到人口稠密的地方去。就在山邊小鎮落了腳，給周記飯館打雜，學著過人的生活。老闆的女兒周艷，你們都見過的，當時她還在上高中，她對我特別好，有空就教我唸書寫字，還帶我出去玩。」
「那一日，勿言道姑經過那裡，發現和認出了我的真身，我也感到了她身上的殺氣。我天一黑就逃走了，她尋蹤覓跡在後面追我。我像一個沒頭的蒼蠅東躲西藏，我逃了三天三夜，終究沒有逃脫，我一個小小的狐狸又哪裡是她的對手，她把我打回了原形，下了禁制，關進了鐵籠子裡。要不是師哥救了我，這世上哪還會有冰兒？」
冰兒說著抹起了眼淚，雪兒憐憫地把她摟在懷裡，「想我在仙界裡，以我公主的身份，高高在上，頤指氣使，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我還常常抱怨不滿。比一比冰兒，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冰兒聽到這裡，不由得身子一抖，慌忙跪在地下，叩頭說：「冰兒該死，不知公主殿下身份，冒犯之處請公主恕罪！」
乞靈看她如此不禁一愣，現在都到了民主法制社會了，冰兒怎麼還奉行封建社會等級制度的那一套。雪兒連忙把她拉起來說：「冰兒不需如此，我現在已不是仙界的公主了，我因違抗父王旨意，拒絕雷飛雲的求婚，削去仙藉，奪去仙力，被貶下凡間。我現在是凡人，不是公主。我們是姐妹，都是乞靈的師妹，是一家人，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是，師姐！嘻嘻，現在我明白了，雷飛雲為什麼找師哥決鬥了。其實雷飛雲人不壞，又長得一表人才，師姐幹嗎不願意呀？」
「有些事你是不懂的，跟你說你也不明白，這種事是要講緣分的，我跟他沒這個緣分。」
「哦，我明白了。師姐和師哥是有緣分的，原來師姐下凡是來找師哥的。」
雪兒臉紅地說：「誰來找他的？他有什麼好，呆頭鵝一個！「
「嘻嘻，既然這樣，那師姐先頭抱著師哥……」
「你敢再胡說，小心我揪你耳朵！」
「冰兒不說了。師姐，你和師哥親熱去吧，冰兒去練冰女飛劍去了。」
乞靈呵呵地笑了起來，雪兒嬌嗔地在他身上打了一下說：「瞧你嬉皮笑臉的傻樣，便宜都讓你佔了，你還笑！」
乞靈握住她的柔手深情地說：「雪兒對我的心意，我永遠珍藏在心裡！」
他的話音剛落，他們兩人都感到手臂一股熱流衝向了握在一起的手掌，兩股熱流通過掌心似乎在交流。他們詫異地對視著，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男人低沉的說話聲：「主人，我是聖天戰魂。」接著又響起了女人清脆的聲音：「主人，我是聖女戰魂。」
乞靈和雪兒驚異地對望了一眼，乞靈問：「你聽見了嗎？」
雪兒肯定地點點頭。
乞靈說：「你們在哪裡？是什麼人？請現身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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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十章 聖天鎧甲（下）
「主人，我們就在你們體內。我們不是人，是聖天和聖女鎧甲的靈魂。我們已經沉睡了幾億年，聖天和聖女劍與我們本是一體，是相互感應喚醒了我們，他們的主人就是我們的主人，因此你們是我們的新主人。從今以後，我們將聽從主人的吩咐，保護主人馳騁殺場，傲視宇宙。」
「哇！馳騁沙場，傲視宇宙，太誇張了吧！」乞靈說。
聖女戰魂說：「主人，你們的戰意太弱，這樣的戰意將使不出聖劍的威力。」
雪兒說：「先不說戰意，能不能先說一說你們的來歷？」
聖女戰魂說：「好的，我們來自這星球遠古時代的第二紀，這麼說也不知你們明白不？」
乞靈說：「不明白，什麼是遠古時代的第二紀？」
「那我就從頭說起吧。宇宙在時間的長河裡，曾經歷過無數次毀滅性的大爆炸，在這聚變中宇宙已形成的秩序都被打破了，有的星系毀滅了，有的偏離了原有的軌道，宇宙開始了又一次的排列組合，再經過億億年演變，又形成了新的秩序。這個星球是在聚變中被衝擊到銀河系，成了太陽系的一個行星的。以後有了生命，有了人類，但這個星球也經歷了毀滅性的聚變，生命消失了，海洋變成了陸地，高山沉入海底，火山爆發，森林燃起大火。這個星球上的生命，經歷了由生到滅，由滅到生，我們知道的就有兩次，我們把第一次毀滅前的一段歷史叫第一紀，而我們是來自第二紀。」
雪兒問：「那我們是第三紀了？」
「不錯，這個星球正處在第三紀的開始階段。我們來自第二紀的終極階段。」
「別這個星球，那個星球的。這是地球，你就說地球好啦。」乞靈說。
「是，主人。在第二紀裡，銀河星雲發生了百年星球大戰，人類為保衛地球，也參與進去了。為了支持戰爭，地球資源被無休止的利用，急速地消耗殆盡，終於引發了地心聚變，地球上的一切都毀滅了。我們的主人是地球太空艦隊的正副總指揮官，也是夫妻。地球太空艦隊在星球大戰中全軍覆滅，我們保護他們兩人逃了回來。當他們逃回到地球上時，地球正處在毀滅性聚變之中，他們的戰艦在聚變中毀滅了，聖天劍和聖女劍也遺失了，倉惶中他們躲到這個山洞。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生存下去，因為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不存在了。我們正是為星球大戰而製造出來的最高水平的生物戰甲。」
乞靈疑惑地問：「你們是既是戰魂，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主人擁有我們後，用他們強大的精神力和能量對我們進行了再次煉製，並將他們的魂魄和戰意注入給我們，使我們和主人心意相通，融為一體，因此我們也擁有了意識，這就是戰魂。主人臨死前將能量和部分記憶分成三部分封印在我們體內，等待我們有了新主人之後使用它們。」
「封印？封印是什麼意思？」乞靈問。
「封印就是封印，沒有什麼意思。」聖天戰魂說。
雪兒解釋說：「封印就是把能量和記憶保存起來，然後用一種禁制陣法封住它們，不使它們外洩。就像人類把東西放在箱子裡，然後在外面貼上封條的意思差不多。不過封印是用能量破去的，沒有足夠的能量就破不了封印，就不能使用封存的能量和記憶。」
聖女戰魂說：「主人說的不錯，你們現在的能量和精神力不足以承受如此龐大的能量和記憶。待主人能夠承受時，我們會破去第一道封印，那時主人將擁有第一道封印裡的能量和記憶。」
「哦，原來是這樣。我有一點不明白，你們怎麼會說我們的話？」
「這很簡單，我們進入主人的身體以後，意識與主人融為一體，主人知道的，我們也就知道了。
聖天戰魂說：「主人，就說到這裡吧，我們需要休息了。我們剛剛甦醒過來，很多方面需要時間恢復。不過主人請放心，我們隨時準備聽從主人的召喚。」
乞靈鬆開雪兒的手，撓著頭來回地走動著。「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怎麼盡讓我碰上了，我要這些有什麼用？我乞靈只想過平平常常的生活，有家有業，有老婆孩子，孝敬老媽，衣食無憂，就心滿意足了。可不想惹什麼麻煩！」
雪兒笑道：「這也許是上天的安排，也許是你的命運所致。你想要過平靜的日子，上天偏不如你意，有意給你套上某種使命的枷鎖，你想躲也躲不掉。你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想過普通人的日子怕是不能如願了。」
「我可不想過聽天由命的日子，我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雪兒，我們不如就在這裡隱居，把老媽接來，你給我生上一大群美麗可愛小乞靈，小雪兒，快快樂樂地過我們的日子，你說有多好！」
「去！越說越沒邊了，你當我是什麼，生一大群，虧你說得出！」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年紀輕輕的，又有一身本領，不想著幹一番事業，濟世救民，卻想躲在這裡享清福，哪像個男子漢大丈夫，沒出息！」
「男子漢嘛，到是象的，大丈夫就不像了，我到現在還沒老婆呢，雪兒，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呀？我可等不及了！」乞靈嬉笑地說。
「少貧嘴啦，想娶雪兒還沒那麼容易。什麼時候，你得到父王母后認可，同意我們的婚事，我就嫁給你。」
「完了，完了！」乞靈哭喪著臉，仰倒在床上，舞動著手腳叫道：「沒指望了，只怕我這輩子也沒這個福氣了。乞靈啊，想你一個凡人，竟敢癡心妄想娶公主仙女，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高低嗎？」
雪兒咯咯笑著在他身上打著巴掌，「叫你胡說，叫你胡說！」
不知不覺中三天過去了。白狐冰兒沒日沒夜地練習使用冰女飛劍。乞靈為雪兒和自己各煉製一支飛劍，取名為「靈劍」和「雪劍」。另外為雪兒煉製了一個儲物手鐲，雪兒將五彩流動的手鐲帶在左手腕上，甚是喜愛。他們三人用飛劍取了一些五彩晶石，將玄天乳精分裝在小瓶裡，封住瓶口，三人分別收進儲物手鐲和戒指裡。
乞靈和雪兒由著冰兒自行練習飛劍，早晨他們出洞打坐於湖邊的青草地上休練內功，收天地之能量，吸山川之靈氣。然後踏劍遊玩於神秘谷的山水和叢林中，有時在湖上水下對練聖天劍法，有時在峽谷中採集奇花異草和練法器的一些材料，有時騎上黑龍在雪山頂上遨遊。期間，他們還去了一趟決鬥的那片雪原，享受了一次溫泉沐浴，並在冰屋裡溫情地過了一夜。
這一日傍晚，倆人在湖中練了一陣兒劍法後，於水中捉了幾條斤重的魚，在湖邊燃起篝火烤魚吃。忽見空中落下一個人來，只見他匍匐在地，長髮披散，青灰長衫上血跡斑斑，右臂上有一傷口，皮肉翻開，往外冒著血。
他們倆人躍了過去，乞靈點了傷口周圍的穴道，將他翻了過來，撩開他面上的長髮，驚訝地說：「是慎言道長！」
「他就是你告訴我的徒孫慎言道長呀，這麼變成這個樣子啦？」
乞靈給他輸入一道真氣，他醒過來一看是乞靈，連忙掙扎著坐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靈師祖，我正要去找你，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
乞靈奇怪地問：「找我？出什麼事了，是誰打傷了你？」
「靈師祖，師門有難了，師祖快去救救吧！」
「別急，往清楚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慎言深吸幾口氣，從懷裡掏出一丸藥嚥了下去，緩過氣說：「被師父驅除出我派的非心師叔帶著他的弟子，與武當、崆峒、嶗山、青龍四大道派和西域藏教喇嘛的一百多號人，對我教發難，索要我教鎮觀之寶『太極九玄蓮台」。我派不敵，我拚死衝出重圍，來找靈師祖求救。師祖，快去吧，遲了就來不及了！」
「我們這就去。雪兒，去告訴冰兒一聲。回來我們就走！」
雪兒答應一聲疾步走了。慎言看著她的背影，問：「她就是你的女朋友？」
乞靈點點頭說：「她叫歐陽雪。」
慎言又問：「那她有聖女劍了？」
乞靈答道：「是，她有。」
「那她就是我教的祖師奶奶了。她那麼年青漂亮，一定不高興這麼叫她的。該怎麼稱呼呢？叫雪師祖吧。靈師祖意下如何？」
「你呀，就是禮多，隨你啦！」乞靈暗笑道。
雪兒拉著冰兒跑來了，慎言意見漂亮的冰兒一愣說：「你就是那只白狐？」
乞靈聽了聽奇怪，他不白為什麼這些道士一看到冰兒馬上就認出她是白狐，自己卻看不出來，也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法門。
雪兒似乎對道士沒有什麼好印象，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乞靈說：「她叫冰兒。我們走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