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流浪仙人 作者:癸變泉 (連載中)

 
moneyau 2009-3-25 23:08:5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38 394184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4
第二百一十一章 第四道旨意

    「國王萬歲!弗美爾公爵萬歲!」被關押已久的食人魔巫師們抓狂般興奮的又蹦又跳,剛一沖出大監牢的圍牆,立刻齊刷刷的化為一團團凝而不散的雲霧,如群鳥脫籠般呼呼啦啦地急速騰空而去,深怕又被抓起來了。

    黃玉龍脈食人魔惡狠狠的自語道:「真希望弗美爾那些傢伙動作快點兒,要是再磨蹭的話,他的地盤也保不住!」在他身下抬著大轎子的熊地精僕人們正要轉身抬著他回王宮,忽又聽他說道:「走吧,去王室的靈能訓練場去,現在才是干正事兒的時候。」

    「正事兒?」眾僕人們頓時被高糊塗了:「不是說傳了國王的旨意後就立刻回王宮商議大事嗎?現在三道旨意都已經下了。為何還不回去?」

    坐在寬大遮陽大轎上的黃玉龍脈祭司呵呵輕笑道:「因為還有第四道手諭!不比多言,立刻啟程去靈能訓練場!」

    而此時一道短訊術已經將食人魔巫師們被釋放的消息送到了遠方的弗美爾公爵手中。令這邊所有的地方貴族們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還真釋放了食人魔巫師啊。哈哈哈這些王室的笨蛋們居然就像您的僕人一樣聽話啊,您說他們一定會釋放食人魔巫師,他們就真的放了,你說他們要謀殺那個氣元素神的牧師艾力露,他們真的想去謀殺。弗美爾公爵,有了這些人的幫助,何愁我們的大事不成?」

    弗美爾公爵那張略有兇猛蜥蜴之態的火紅色大臉上卻只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笨?王室可一點兒都不笨啊。你們或許會非常奇怪,為何艾力露牧師對他們有大幫助,他們卻非要殺他不可?」

    旁邊的黑龍血脈食人魔貴族、白龍血脈食人魔貴族、紅龍血脈食人魔貴族全都應道:「確實非常奇怪。國王之舉豈不是在自掘墳墓嗎?何曾見過如此愚蠢之輩?」

    誰料弗美爾公爵那火珠般紅煌煌的瞳孔中卻滿是凶狠地表情,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狠聲說道:「愚蠢?恰恰相反!能下次決定,說明他是最聰明、也是最果決的一個!」見其它貴族們驚訝的面面相覷,他又慢慢的解釋道:「王室都是寶石龍脈。他們的人數遠少於我們其它龍脈食人魔。之所以能穩具統治地位,並非只是寶石龍神教會的緣故,而是因為他們除了龍脈所帶來的諸多好處外,還能練習出各種心靈異能。反觀我們其它龍脈地貴族呢?除了體質、智力等較高外,連類法術能力都沒多少,更不能練習靈能。因此在雖在數量上多了他們一大截,卻又在質量上差了他們一大截!原本數量質量的差別可以相互抵消,可惜他又拉上了獨眼巨人部族和人類中的靈能者做盟友。實力便遠超於我們了。」他冷笑著端起了身側那張零時小桌上擺放的鍍銀花紋茶杯,細細的欣賞了幾口甜美葡萄酒後,才慢慢的分析道:「可惜人類也罷、獨眼巨人也罷,都不是寶石龍脈!他們可以倒向王室,自然也可以倒向我們這些地方貴族。只不過人類因為要學習靈能,靈能在寶石龍神教會手中,教會的最高大祭司又必定是王室。你們也知道,這是當初寶石龍神薩迪沃與第一代國王之間的約定。所以人類與寶石龍脈地關係更為緊密。但!現在人類在寶石龍神教會中的勢力越來越大。不但心靈異能者的數量超過了寶石龍脈不少,連四成的祭司都是人類了。如此發展下去,總有一天,一旦人類把持了教會,並得到了寶石龍神薩迪沃的任何,那麼作為王室的寶石龍脈會被排擠到一個非常尷尬的配角的位置上。因此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人類勢力地壯大!即便殺光所有的人類,寶石龍脈依然是寶石龍脈、是薩迪沃神所寵愛地存在!」

    一個全身花白、如梨花滿身的白龍血脈食人魔貴族好奇的問道:「但如果真的把人類都得罪光了,他們自己的實力也將大為降低啊。就不怕我們把持了政局。再把他們排擠到一個配角的位置上嗎?」

    弗美爾呵呵笑道:「不會!因為人類除了抱緊寶石龍神教會的大腿,通過習練靈能來出人頭地外。就沒有別的辦法提升他們在納因圖斯的地位了。所以無論王室對他們做了什麼,只要不是干淨殺絕,他們都只能也必須忍受!呵呵,既不喜歡又不得不去依賴,這正是人類地悲哀啊。」

    白龍血脈食人魔貴族恍然大悟:「所以在王室看來,只要讓人類繼續保持這種依賴關係,人類就不得不倒向王室這一邊,王室地實力也有始終會大於我們地方貴族。但如果有一天人類擺脫了這種依賴關係,那才是王室的末日!所以王室寧願得罪人類也絕不能讓人類脫離他們地控制!一位內只要不脫離控制。人類就始終都不得不做他們的忠實盟友。而那個艾力露牧師地技藝雖可以提高所有靈能者的技藝。但隨著技藝的提升,寶石龍脈的天生優勢就會不但降低。比如一個低等人類心靈武士絕對鬥不贏一個低等寶石龍脈心靈武士。但一個高等人類心靈武士如果不講公平比賽規則的話,其效用並不弱於一個寶石龍脈心靈武士。雙方都提升了。可得利最多的肯定是人類。這是王室決不願意看到的。」

    弗美爾讚許地點了點頭。呵呵笑著說道:「正是如此。何況那個艾力露牧師似乎還有一種強化蠻鬥士地怪異方法。如果屬實地話。蠻鬥士地能力和數量也將大增。而他們全都不是寶石龍脈!他們地勢力增地越多。就越難以控制。這也是王室不願看到地。所以。艾力露牧師越有用。那麼他對王室地威脅也就越大!簡直是動搖地王室根基地禍害。豈能不殺?!所以在別人看來。能夠在長遠中帶來好處地東西。在王室看來則是在長遠中會帶來極大害處地東西。為了保住自己族人地地位而對放棄暫時地誘惑、痛下殺心。所以說國王一點兒都不蠢啊。反而是目光長遠。心志剛毅!」

    眾貴族們恍然大悟地交頭接耳起來。弗美爾則頗為自得地接著說道:「但是我們其它龍脈就不一樣地了!我們地數量多於王室數倍。手下地士兵或是食人魔、或是熊地精、或是綠地精。雜亂不統一。很難形成強大地反對勢力。所以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收買艾力露牧師。對我們而言。人類脫離地寶石龍脈地統治是件天大地好事。如果真有那一天地話。那我們就可以協同人類一起。以貴族議會地形式來控制這個國家。徹底地祛除掉壓在我們頭上地王室勢力!」

    眾貴族們高興至極地紛紛拍手大笑起來:「弗美爾公爵果然是睿智超凡啊!有了您地指點。要不了幾年我們定能達成大願!不知近期我們還應作些什麼弗美爾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就一個。絕不出兵!就說我們財力微薄。沒有錢去武裝足夠地軍隊。也就沒有足夠地士兵去支援戰鬥。除非王室將那兩個大寶石礦地挖掘權力給我們。否則我們就絕不出兵相助!」

    眾貴族們又啞然問道:「如此步步進逼。會否惹惱了王室?」卻聽弗美爾公爵哈哈大笑道:「不會地!國王為了維護寶石龍脈地利益。連艾力露這種對他們有幫助地人都殺。說明他們為了保住自己地江山是什麼事情都肯作地!」

    法茲努拉村內地東子大屋內。半獸化地半身人奈蘇斯滿是疑慮地向伽坐在大床上地東子問道:「我一直是按照您所授地《五方五老靈元經》內順五行之、外感五行之力。內外相合而煉化獸魂融入己身。但是隨著獸魂和身軀地融合程度逐漸加深。卻有出現一個讓我很不安地怪事兒----我地一個法術位似乎被獸魂給侵佔了。變成了一個始終加持在我身上地超自然力熊之強韌。且可以每天向他人施展數次。這是怎麼回事兒?」

    東子好奇地「哦」了一聲。便命他調息放鬆。說道:「這種情況我也美見過。讓我仔細勘察一下才能做定論。」言畢雙目中隱現兩輪淡柔而絢麗湛藍光華。其中含有元神之力貫透奈蘇斯地全身。認認真真觀察、推敲一番後收了玄功說道:「無事。這應當是獸魂與自身接合到深層次地後所必然出現地現象!一般地獸魂只是寄存於人地三魂之上。並非一體。你練了我傳授地方法。獸魂初步與自身融合。但只是融合而已。功能並未統一。現在靈魂上地法術位被獸魂所佔據並轉化為一種永恆地超自然力。這正是獸魂與自身功能統一地先兆。如果我所料沒錯地話。這種現象還會繼續。直到你所有地法術位全都被獸魂佔據並轉化為超自然力。而沒佔據一次。也就意味著獸魂與自身地融合加深了一次。獸魂本身也就會越發強大。對了。這次被佔據後。你地獸魂又有什麼改變?」

    奈蘇斯閉目仔細一察。略感意外的說道:「獸魂多了一個造水術,不過這又有何用?」他又有些苦笑不得的說道:「而且,我的第二個法術位好像也再被侵佔,這會兒才發現

    東子笑道:「何用?用處大了!現在獸魂與你已經是一體不二了,它的類法術能力就是你的類法術能力!而且你沒發現嗎?這種能力你一日可用五次,如果你繼續練習我的術法,那這種能力還會繼續加深,最後可以達到隨意施展的程度。至於你第二個正在被侵佔的法術位,估計就要轉化為你現在已經有的防護秩序超自然力了。一旦成功,你將永遠處於防護秩序的效果保護之下,一切魅惑法術和超自然力對你全無所用了!」又嚴肅的眯著眼睛沉思道:「照著個趨勢發展下去,你接下來被侵佔法術位後所得的超自然力應當也是各種保護性超自然力,比如高等生命恩賜、抵抗元素、中和毒素什麼的。不過這只是我的推測,希望你能對內勤加修習煉術、對外觀察天地萬物交互作用之理,盡快轉化出新的超自然力,好證實我的想法。」

    奈蘇斯大喜,如果真能如此的話,等於是廢掉了大半地惑控法術啊!無論多強大的惑控施法者在自己面前都是拔了爪牙的豺狼----一條待宰瘦肉而已!若是全身都始終處於「高等生命恩賜」、「抵抗元素」的超自然力效果中。那等閒的法術攻擊也就全然不懼了!這不是天大的喜事嗎?於是也顧不得那個看起來沒啥大用的「造水術」類法術了,直接叩頭道:「多謝大德魯伊的指點,我一定竭盡全力地認真修習。」東子一直不收他做學生,總是說「我只能略微指點你一下,你的道路靠你自己去走。」奈蘇斯也只好以「大德魯伊」相稱了。

    而東子卻擺了擺手說道:「修習我的技藝,不是竭盡全力的強使勁兒就能成的。還得放鬆了、心靜了,然後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來。你不過使過了力,否則反倒對修習不利了。好了。現在我有要事需要你為我辦一下。你去通知樂琳、格林姆、麥肯思、妲妮拉、拉芬納幾個,讓他們裝作無事的悄悄到我這裡來,我有要緊的事情要通知他們。注意了,此事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

    奈蘇斯雖然感到非常奇怪,但還是二話沒說就點頭出去了。沒過多久,樂琳、格林姆等五人陸續到來。奈蘇斯命自己地動物夥伴----四撩大野豬在屋外巡視,關上房門後東子便正色說道:「我們來到這裡本不容易,我也想多多研習一下心靈異能。但此地也是個是非之地。不是那麼好留的。尤其是近日發生的事情越發顯得凶險。本來我想借助風暴撒滿的力量來保護這個村寨,可我一用一個烏鴉做動物信史,一連向風暴撒滿們發出數道信件後,卻沒有收到任何回應。只怕風暴撒滿或者獨眼巨人也有大問題。今日我又發了一封信,如果明天日出前他們再不回信的話,我們幾個就必須離開了。否則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這就去收拾一下東西,記住,就我們幾個走。千萬別讓其它人知道了,尤其是那個福爾科!否則可能馬上就有殺身之禍了!」

    格林姆第一個反應過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唉我早就說現在形勢不對了。在這裡留著就像呆在水壺中等著被煮熟!何況這種荒涼的戈壁之地,原本就讓人住的難受。」

    誰料旁邊地麥肯思忽然猶豫起來,直接說道:「這個您前幾天不是托妲妮拉他們買了些陶罐說是要精練草藥的嗎?她們剛買回來呢這個這個而且她們還有些法術材料沒有做成魔法棒,也不太好帶走呢。」說到這裡已經意識到自己地莫名其妙之語引起了大家的詫異,拉芬納更是略感驚奇的說道:「這和我們逃命有什麼關係?不就是一些破罐子和材料嗎?扔了便是」。

    麥肯思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我是說,能否再等兩天?或許形勢會發生變化?再說,要是我們就這麼走了的話,我有些不忍心扔下那十來個奧法尖兵兄弟啊。」

    東子知道他是當村長當的有官癮了,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兒權力又豈肯輕易離開?於是直接說道:「反正我是不等了。明日日出時再無消息。本人就立刻走!至於你們,願走的就更我走。不願的自然可以留下。」

    樂琳卻忽然揚了揚手中那個幾乎等身長的中柄大刀,還晃眼的刀光冷芒中冷聲說道:「人可以留下。不過我覺地腦袋我們應該帶走!」

    麥肯思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立刻改口道:「是我考慮不周,現在確實太危險,還是早走地比較好。我這就去收拾東西。」他剛轉身出門,樂琳也說了句:「我也去收拾東西。」便跟蹤他出去了。

    夜晚的風輕柔地掠過平坦而廣闊的草原,卻迎面撞上高大地山崗之脈,在山陵之間呼呼地亂流著,發出了嗚嗚的悲鳴聲,彷彿是在回顧那沉痛的往日征伐和廝殺。而在山脈與草原的交界之處,卻是寬大的半人馬大軍駐紮地,月光下數千個密密麻麻的蒙古包散落在寬廣的平原上,一團團營帳之間微亮著一個個星星般的***,與山崗上那些獨眼巨人部族的簡陋碉堡***遙向呼應。平靜的景色中卻有吐露著一絲凶獸對峙的形勢,令雙方的巡夜者們既疲憊又緊張。

    半人馬們並不善於夜戰,作為一個智慧生物,他們和人一樣需要充分的休息,哪怕是站著休息。因此密密麻麻的中等營帳之間,一個身穿厚皮甲、手持略帶鏽跡的普通長矛、負責內部巡邏的半人馬打著哈欠對身旁幾位同伴說:「這些獨眼巨人到底在搞什麼鬼?都和他們對峙幾天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不出來應戰的。哼!想拖死我們嗎?沒了草地,你們的羊群就等著餓成活羊排吧。到了冬天的時候,就在冰天雪地裡啃干骨頭玩兒吧。哈哈哈哈」

    獨眼巨人是半遊牧半農耕的民族,若是繼續縮在山中,不能到肥美的草原上放羊,那今年又有不少人要挨餓了。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4
第二百一十二章 雷師出山

    另一個半人馬戰士則整理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強力大弓,皺著眉頭說道:「是不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比如發生了瘟疫什麼的。.所以連他們的薩滿都很少出現了。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我們這幾天的試探性進攻中,很多獨眼巨人都是一幅惶恐不安的樣子,完全沒有以前的英勇之態了,似乎他們內部真的出了大問題呢。」

    其它半人馬立刻驚疑不定的回應道:「瘟疫?不會吧!真要有瘟疫的話,那我們豈不也被感染上了?你這玩笑開的也夠大的。」但原先的半人馬則嗤笑道:「誰跟你們開玩笑了,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為何那些獨眼巨人和薩滿們全都縮在山崗裡面,借助險惡的地形和相互支援的大小要塞只守不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羊群挨餓?然後到了秋冬之季就等著餓死幾個自己人去?所以啊,下次再打仗,千萬不要沖的太靠前了。要不然就算活下來後也會也會被感染上瘟疫的。」

    其它不半人馬頓時哄笑起來:「原來真的是在開玩笑啊,要真有瘟疫,除非你當逃兵,要不然還是要被傳染上。」正說笑著,忽然有人皺著眉頭疑問道:「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好像是歡呼聲還有一點兒輕微的電嘶聲。」

    其餘的半人馬戰士們靜聲聽了一會兒後,故作輕鬆的笑道:「你耳朵也太靈了,是風吹山崗的聲音吧,有時候也會發出嘶嘶的聲音。喂,你不會也是在開玩笑吧?」

    正說著卻聽有人驚叫道:「不是玩笑!真的有東西飛起來了!」又指著不遠處的山崗方向驚奇的喊道:「快看!那邊的光點是什麼?」

    山崗之間升騰起一連串的雷電光團,如一團團異樣的「大星星」從山陵中飛躍而起,帶著輕微而悚人地噼啪聲和嘶嘶的電光從遠處飛來了!

    廣闊的半人馬營地中立刻爆發出巨大而渾厚廣闊的鳴鼓聲!模糊的夜色中,眾多的半人馬將領全都在叫喊:「快起來!敵人地風暴薩滿來了!所有地牧師和術士做好準備!遠程法術!遠程法術!」

    風暴薩滿地優勢就是能從空中進行遠程打擊,雖然他們單一的雷電攻擊模式對那些身有法術裝備或效果的上位半人馬來說並沒有太大威脅,但他們最擅長的連環閃電對普通地半人馬士兵卻是致命的。當然風暴撒滿們的數量和法術都很有限。如果半人馬用人海戰術硬衝的話,這些薩滿們也是攔不住的。

    但問題是風暴撒滿們出陣的時候,地面的獨眼巨人部族也會發起協同進攻,這種時候地面部隊就像一把堅不可摧的大棒,所到之處能輕而易舉的橫掃一切;而天上地風暴薩滿就像大棒上地棱齒,對敵方進行重點打擊。尤其是打亂對方的陣形。防止半人馬進行密集地遠程弓箭射擊。掩護地面的獨眼巨人部隊靠近到標槍地打擊射程之內。到那時整個獨眼巨人部隊就可以從容的進行「投槍暴雨」打擊,而他們的「標槍」比半人馬的「長矛」還要重!連精鋼鎧甲都無法抵擋。這是整個半人馬部隊的滅頂之災了!

    所以半人馬的時間非常有限,他們必須在地面的獨眼巨人部隊接近之前,擊敗先期從空中到達的風暴薩滿們。

    不過任何事情都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半人馬的牧師和術士們並不是個個都能飛。他們也更本沒有法師部隊。同時牧師和術士們的遠程法術也不多,唯一的辦法就是弓弩了。

    最強弓的最大射程也只能勉強達到「連環閃電」的最低射程,對中高等風暴薩滿的威脅有限。於是半人馬們也就發展出一種小拖車般的小型弩車,數百輛小型弩車被分成數團放置在己方弓箭部隊旁邊準備對即將飛來的風暴薩滿們進行密集攻擊。

    但是,這次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兒。

    以前風暴薩滿們集體出現時總是伴隨著猛烈的大風,呼嘯著衝擊著一切。但這次,月色照耀的明亮大地上,沒有一點兒烈烈大風的跡象,微風依然吹拂著大地。天空中的明月依然皎潔光亮。令人心清意寧。

    不過有一點例外----山崗中除了團團雷光飛騰過來,更有遮住十分之一天際的大片黑風在空中張牙舞爪。發出沉重的嗡嗡聲,彷彿百十頭獅子一起在空中奔跑怒吼。令人心膽俱裂、頭皮發麻。

    但更糟的事情出現了,那一大片閃爍著嘶嘶雷光電芒的駭人黑風,居然不是衝著地面上的半人馬弓箭部隊而去,反而是逕自衝著半人馬的牧師部隊和術士而去。

    他們腦袋發昏了嗎?地面上的半人馬戰士和將領們目瞪口呆----這原本是風暴撒滿們極力避免的部隊啊!他們單一的雷電攻擊方式更本破不了牧師和術士的法術抗力或「抵抗元素」、「防護元素」效果。直接沖上去不是自討苦吃嗎?

    看到那宛如奇形大章魚的黑風中閃爍著猙獰的噼啪電光和猛鼓般的雷鳴,低低的飛在半空中,向自己這邊壓了過來。半人馬牧師和術士們頓時紛紛冷笑著揮舞著堅木重法杖,一面讓各類奇形杖頭上泛起各色法術光華,一面哼笑道:「來殺我們?哈哈哈哈我們就怕你們不靠近呢!」一般的牧師沒多少遠程法術,因此純粹的法術對射中相當的吃虧。但對方一一接近就大不一樣了。於是高等牧師下令到:「快,所有牧師集中起來,給自己加好防護雷電,然後快速衝過去使用瑟圖諾斯賜予我們的神聖力量擊跨對方!後面的術士同時做好準備、跟進牧師部隊前進,對敵人進行遠程法術攻擊!」

    地面上的幾百名梅特盧斯部族半人馬術牧師和術士,不分高等低等,全都興奮的大吼著,各自急唸咒語,給自己套上五顏六色的各種法術,或是「抵抗元素」中的抵抗雷電,或是將自己的「法術免疫」設定為免疫雷電,甚至少數中等牧師給自己加持了5階的「法術抗力」效果。可令尋常地「連環閃電」如紙劍般無效。

    一時間宛如百十個七彩星辰在地面閃閃爍爍,好似一片泛著各色法術靈光的漂亮海潮,發著隆隆聲向前方狂湧;

    天空中那片張牙舞爪的猙獰烏雲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毫不示弱的飛壓而來。黑風黑雲中顯出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獨眼巨人薩滿、食人魔薩滿、人類薩滿、各類混血兒薩滿,全都身穿黑白而死地烏雲法袍,全身道道電蛇嘶嘶環繞、手中團團雷光啪啪綻放。好似雷電神使破空殺來!

    剎那間天風地潮漸漸靠近。地上地七彩海潮中呼地響起一陣「冰風暴」地風吼聲。又飛出一團團大如臉盆的「爆裂火雷」,宛如冰火的浪花飛躍而起,遙擊低空中的大片烏雲黑風。

    只見煙花般地法術飛炸在那片寬廣的黑風中,比那節日焰火更加絢爛。更有一陣陣千刀剮體的寬廣「冰風暴」在烏雲黑風中狂攪亂嘯,似要將這黑糊糊的大片東西攪個稀爛!

    半人馬們正等著某個薩滿從空中摔下來,跌成一團賞心悅目的肉泥和血花,忽見動盪的黑風中猛地嘩啦閃射出一道道火紅的雷電,如火劍破空、赤鞭飛沖,帶著焚木熔金的炙熱之力劈打而來!

    「嘩」地一條條身帶電芒「火蛇」在半人馬牧師堆和術士堆中炸響了!所過之處慘叫之聲陣陣,焦糊之氣綿延。被灼燒的皮焦肉枯地半人馬們一邊驚恐地看著自己那被燒焦的皮肉快快脫落,一邊用怪異地哭喪聲慘嚎起來:「不是雷電!是火焰!是火焰效果的雷電啊!快用防護火焰」

    半人馬牧師們急忙給自己加持「防護火焰」或者「抵抗火焰」。有些精明地傢伙更是是一邊給自己加持治療法術,一邊又給自己加持了「火焰護盾」的效果。頓時一個個半人馬的身上全都「燃起」了明亮但不晃眼的「火焰」。這法術可以用來吸收火焰或冰霜的傷寒。而這次自然全都吸收火焰的效果。

    因失算而吃了大虧的他們正待反擊回去。忽見低空的那一大片烏雲黑風中猛地又閃爍起噼啪的青色雷光,顏色甚是怪異、聲響異常奇特。只聽「轟」一陣青色寒雷紛紛劈射而出。好似千百條凶悍的巨型「霜蟲」突然從烏雲中偷襲而出,帶著裂肉刮骨的凌厲寒氣轟然衝至!

    又是一陣驚怖的「嘩啦」青白色電光在半人馬群眾閃過。雷光過處依然倒地身亡了十餘個牧師術士,在驚惶亂跑的陣形中重於有人高呼起來:「不是法術!他們的雷電不是法術,是超自然力!法術抗力無效的!必須用抵抗元素的方法」此時受傷極重,但學乖了的半人馬們立刻將「防護元素」的效果指定為「防護火焰」,將火焰護盾的效果指定為「吸收寒冷」,或者是倒過來。總而言之,大家都明白了----風暴薩滿們的雷電其實就是冰火效果,只要防住這兩種攻擊,自然有逃命的機會。

    然後第三陣凶悍的雷電好似百十條巨大「電蛇」從烏雲中探出了貪婪的凶厲「電頭」,剎那間紛紛疾衝而出,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再一次「嘩啦」的橫竄在半人馬中。

    這次,是正宗的力能效果

    屍橫遍野,平日地位崇高的牧師和半人馬們就像百十個瘦了嚴重內傷的破皮火雞,橫七豎八的冒著一身的鮮血滾倒在地。還有些尚未死透的傢伙們,躺在地上發出鬼蜮般的低嚎聲,那恐怖的聲音裹在一陣陣噁心的血腥氣中飄散在茫茫的大地和廣闊的天空中。

    幸好還有少數個傢伙仗著「高等生命恩賜」、「神能術」、「熊之堅韌」等勉強活了下來,一面急忙給自己套治療法術,一面哭喪著臉、顛簸著撒開四蹄飛逃:「是雷師!是傳說中的雷師啊!快走,會沒命的!」

    雷師,是眾所周知的傳說。他們最恐怖之處不是殺傷力高,而是攻擊方式非常靈活,便是能夠隨意轉換雷電的攻擊屬性,能在冰、火、電之間任意轉換,在他們出手之前誰也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攻擊。這給防禦者極為不利。更糟的是半人馬們也聽到過另一個傳說----雷師的身上帶有永恆的超自然力「防護元素」效果,而這種效果與尋常地「防護元素」有個極大的不同,它可以在同一時間內抵抗任何元素攻擊,無論是雷電、火焰還是寒冰和強酸。這就像對方有利刃厚甲、己方則只有一身破皮甲,仗不用打就輸了大半。再不逃命更待何時。

    不過他們這幾個零星的傢伙跑的快了,其它的弓箭手、弩車手們尚未反應過來。尤其是努車手們已經拖著弩車接近了那一大片凶悍的烏雲黑風。此時一排排凌厲地如鋼鐵暴雨地弩箭呼嘯著飛衝入了黑雲之中。在這種無差別地打擊下,縱然是高飛遠避的風暴薩滿們也要退避開來,否則就等著被射成刺蝟吧。

    但這次問題有些嚴重----強勁的弩箭剛一沖入烏雲黑風之中,便像是撞上了「風牆術」。立刻七扭八歪的散射向別處,更有無數弓箭被無形地力量彈落下來,宛如一陣稀疏的怪異「箭雨」

    在數千半人馬們的驚駭中,那片飛箭難破的烏雲黑風中猛地爆出一陣極大的哈哈大笑,彷彿是百十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在齊聲大笑,宛如雷鳴狂震,刺的雙耳劇痛、震的全身抖動、駭的神志動搖!

    恰在此時烏雲黑風中顯出一片片地空隙,只見百十個或高或矮地薩滿們立於風雲之中,宛如神秘的非人精怪。口中發出巨雷之聲。投射下一束束射程超遠地「音鳴暴」。雖然因超出射程而沒了多少攻擊力,但其震懾效果極其強烈。

    一束束音波自黑雲中照射下來。橫掃之處半人馬們精神崩潰、胡亂飛逃。此時山崗之間忽又爆出一陣喊殺聲,在半人馬們驚惶失措。隊形散亂不堪的當口,已經有大批地獨眼巨人戰士手持大圓盾、腰懸斷頭斧、背後重標槍,如海潮般自地勢較高的山崗上飛衝下來,勢不可擋的衝入了標槍的射程之內。

    然後數百條粗如象腿的壯實長臂順手一揮,激射出駭人的標槍之雨,或者說是重矛鐵雨。

    「砰」地一聲血花碎肉飛濺而起,一柄大的離譜的「投槍」宛如流星撞身般轟在一個半人馬身上,當即打出一個頭顱大小的窟窿,就此砸死了一個。

    「砰」地一聲硬物相撞和骨骼碎裂之聲,一個手持銅盾的半人馬將領倉促間舉盾擋槍,卻像長釘破朽紙一般,被活活釘穿了大盾、釘穿了人身、又釘穿了馬軀,最後被釘死在堅實的大地之上。

    然後槍如暴雨凌厲而下,血如鮮花團團盛開。連那慘叫聲都沒有了,只有傾盆大雨般的叮咚撞擊聲、骨骼碎裂聲,臨死怪叫聲,還有逃命的四蹄聲。

    獨眼巨人身高兩人、臂長過膝,且肩臂筋肉異於人類,能在短時間內迅猛加速起來。就像一個天然的投擲機器,可將投槍拋射致七八百尺開外還具有極強的殺傷力,其射擊威力堪比強弩!

    原本半人馬們可以利用密集射擊和快速機動的優勢干擾、打擊敵人。奈何現在被干擾的反而是他們了。失了射程優勢,陣形又被打亂,混亂中數百個「人形強弩」一齊飛殺過來,試問誰能抵抗?頓時隊伍潰敗如江河決堤,轟然而逃,急切間相互踐踏致死者不計其數,甚至比死於標槍之下的人還多!

    風暴薩滿的大長老斯諾德等人立於黑風烏雲之中,看著下面的大好形勢,紛紛扶手笑道:「來得真是及時,還要不然還會白白讓這些半人馬給跑了呢。」原來別看他們在空中殺的痛快,其實卻無論是三元素雷電、具有「高等風牆術」效果的黑風烏雲、還是遠程音鳴束,全都是大耗精力的超自然力效果,這會兒已經用了七七八八,實在沒有能力宰殺地上的數千半人馬了,只能拿些唬人的音鳴束震懾一下半人馬們。

    待半人馬們奔逃到遠處後,已經是天光將曉之時,大長老斯諾德便說道:「我們且分為兩半,一般留下來防守,一般隨我去請艾力露大德魯伊!」此話一處,立於烏雲之端的眾長老們七嘴八舌的紛紛喊著要去,等艱難的分配了去留的人手後,已經能看到一絲太陽的邊緣了。

    大長老斯諾德對下面正在收拾殘局的獨眼巨人戰士,口發雷鳴般的音波束罩向地面的獨眼巨人戰士們,在他們聽來宛如真正的巨雷在雲中轟鳴:「速速收拾戰場,趕回要塞內防守。小心半人馬再次來襲!在我們回來之前,誰也不許出戰!」件下方的獨眼巨人們伏拜允諾後,他和一眾長老們依舊駕著那一大片張牙舞爪的烏雲黑風,低低的掠過廣闊的荒野,向法茲努拉村的方向急速飛騰而去。.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5
第二百一十三章 姍姍來遲

    兩百多名精銳的龍脈食人魔們身穿各色靈能皮甲、法袍、手持各類造型獨特的武器或法杖,宛如一片淡彩色的低低潮水蔓延在廣闊的荒野上,接著黑暗的掩護悄悄的向法茲努拉村的方向挺進。當第一縷微弱的陽光出現在遠方的遼闊大地之邊時他們已經看到法子怒拉村的木製簡易塔樓和一部分外圍壁壘了。

    領頭的一個水晶龍脈的食人魔心靈術士高聲命令道:「全部做好戰鬥準備!尤其是要記得給自己施加活力術和修復傷害光靠元素適應是沒法對抗那個牧師的。有情報顯示,他可以將連環閃電的攻擊效果在冰、火、電之間任意轉化,而元素適應的作用與防護元素相當,每次只能抵抗一種攻擊。所以多留點兒靈能用在增加生命的活力術和修復傷害上。還有,不要試圖用靈能攻擊他的意識,我聽說他的意志豁免能力非常的高,連席納洛大祭司都干擾不了,我們就別白費力氣了。心靈術士記得多用高等能量射線,牧師們把重傷術水晶準備好,要隨時使用的。據說這種法術對付他最為有效。」

    又嚴肅的對旁邊的眾多心靈武士們命令道:「所有兵器上全部使用元素武器效果,因為那個牧師似乎不怕靈化武器,也就是魔化武器效果。這次的作戰對象沒有魅惑和弱化法術。所以不用分心抵抗那些東西,把所有地靈能都集中在攻擊與防禦上,尤其是攻擊必須迅速兒猛力,全都給我把錘擊術攻擊預感鋒銳術和急速術用上,務必在心靈術士和牧師發動第一輪打擊後,你們一擁而上,爭取在同一時間內砍斷他的四肢、剁碎他的腦袋。恩就希望他身上沒有攜帶觸發術之類的法術物品。你們快準備吧,我和王室進行最後一次通訊後,就立刻已最快的速度殺向法子怒拉村,任何抵擋的人類或其它玩意兒。全部殺!為了王室的未來。那個禍害絕對不能留下!」

    他雙拳緊握、目光炯炯的大聲動員道:「為了王室的長久繁榮、為了納因圖斯國的穩定安康、為了千千萬萬國民免受動盪之災,我們絕不能坐視一個引發動亂地種子在這裡長大!諸位務必齊心協力,不息一切代價殺死這個動亂之源!無論結果如何,相信我們地名字將永遠銘刻在王室的勇者紀念碑上,流芳百世!」

    周圍的寶石龍脈們也跟著激動的叫嚷起來:「齊心協力、除亂保國。」「為了王室的利益,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王室的光輝與偉大的薩迪沃神同在!!」

    等他們熱鬧完了,水晶龍脈食人魔頭領就從腰間拿出一個半掌長的傳訊水晶,向王室發出了準備攻擊的訊息。

    很快,水晶條中微微泛起了藍紫色地奇異光華----王室又返回來一道訊息:「先別動手!剛剛得到消息。半人馬忽然突襲了我們最新發現的一個秘密礦脈,並在佔領礦脈後開始修築公事,看樣子是要長久的佔領下去了。那個礦脈對王室非常重要,現在王室重要成員正在商量著如何應對。或許要抽調你們過去,把那片非常珍貴的礦脈奪回來!」

    水晶龍脈食人魔心裡一涼。身為王室,他也多少知道點兒內情:納因圖斯的7成礦場都由王室或教會瓜分,它們也是王室教會地主要經濟來源之一。一旦被破壞,王室的威信和實力將大大降低,所以不能不保。不過經過三百多年的挖掘,將近一半兒的礦場都是設施老舊不堪、礦脈枯竭無用,在這麼下去的話,要不了幾年王室和教會的人就只有天天和粥過日子了,更別提對抗地方貴族和半人馬。因此當務之急就是發掘一個新礦。為王室和教壞帶來更多的收入。

    幸好薩迪沃神庇佑。他們很快便找到了一處大大的礦藏,而出產的天然瑪瑙和孔雀石等。都是重要地法術原材料!在礦場地防禦體系沒有完善之前王室不敢大張旗鼓,以免被各地貴族橫插一手或強行佔領某處礦藏。如今防禦工事剛剛開工便遇到了半人馬入侵。還被他們給發現了。這真是糟的不能再糟了!

    若是等梅特盧斯部族半人馬修好地防禦公事,搬了弓弩到裡面防守,那王室和教會就等著衰敗成一個乞丐公會吧。所以部分王室長老覺得,此事十萬火急,其它的都要壓後處理了。

    但肯定還有目光遠大地王室長老們非要先殺艾力露以絕後患,然後再回頭去就那片新發現的大水礦區。

    這主意一出。又有人擔心萬一讓艾力露跑了。或者殺了艾力露。卻惹地風暴撒滿和獨眼巨人翻臉發飈。又或者耽擱了時間。導致半人馬徹底佔據了礦場。那該怎麼辦?

    一時間肯定又要是爭吵不休。需要好好開開會討論討論。

    領頭地水晶龍脈食人魔心靈術士煩躁地關了傳訊水晶。嘴裡厭煩地低聲喝罵起來:「開會、開會。開個鳥會!每次都說是國王下命令。真要是國王下命令。哪有這麼多會要開?左一個會右一個會。碰到什麼事情都是開來開去地。連這麼緊急地事情都要等你們開完會。到底有完沒完啊?!」剛剛激勵了士氣就要發動衝鋒了。忽然又被告知要原地待命。這不是又把士氣打擊下去了嗎?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命令眾人坐等王室長老會議地結果。

    於是一等就是半天。

    終於太陽已經在遙遠地東方天際上露出個半個紅彤彤地臉。金色地光澤鋪滿地荒野地亂石大地。彷彿整個大地都是一片可愛地金色礦脈。那異樣地光華甚至反照起來。在這群寶石龍脈地臉上染上一層焦慮和枯老地神情。

    在頭領焦躁的踱步中,會議的結果終於從傳訊水晶中傳來了----王室長老會以微弱多數決定,先殺艾力露再救援新礦。特以國王地名義命令你們,務必克服一切困難、不惜一切代價,堅決維護國家安定團結地大好局面!用你們的實際行動、用你們的熱血來實踐你們對寶石龍神發下的誓言。為王室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領頭的水晶龍脈食人魔耐著性子聽完了這段傳訊,一關水晶傳訊效果,焦躁的低聲咕嚕道:「真他媽廢話多!你們這些上傳下達的官吏們就不能少說幾句廢話嗎?」他可沒這麼多唧唧歪歪的廢話,直接下令道:「全部集合!準備發動進攻!艾力露還有整個法子怒拉村必須從納因圖斯國抹去!殺上去。屠滅一切破壞國家穩定地險惡份子!寶石龍脈至高無上!」

    兩百多名戰力不俗的寶石龍脈們一齊振臂高呼:「寶石龍脈至高無上!國家穩定壓倒一切!殺!殺了他們!」

    他們彷彿一陣勢不可擋的激動潮水。從東南方呼呼啦啦地向法子怒拉村發動起最後的衝鋒。

    而在他們對面,一片低低的烏雲黑風卻從西北面飛凌了法茲努拉村。

    寬闊而簡陋地法茲努拉村上忽然烏雲密佈、黑風大作,宛如黑幕遮天、妖魔降世一般。而烏雲黑風之中當真有些高大威猛的身影,好似一個個立於雲端的怪物,就要殺將下來了!

    在早起村民的驚恐亂跑聲中,格林姆卻迎著大風哇哇叫著衝了出來,對著低空中的猙獰妖雲揮手大喊起來:「哎呀呀!你們怎麼才來啊?!艾力露牧師都等了你們幾天了!你們再不來的話,我們可就要逃命去了!」

    天上三四十個高等薩滿一切收了宛如遮天妖雲般的黑風烏雲,一個個飛落下來。由領頭的大長老,獨眼巨人薩滿斯諾德解釋道:「非常抱歉,前一段時間我們所有的長老們都在集體練習艾力露大德魯伊提供地方法,結果全都陷入了一種非常奇特地半休眠狀態,出不來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各自的精魂又開始吞噬我們地法術位。然後就變出了很多超自然力。這個過程持續了好幾天才結束。中間送來的書信我們全都沒有看到,而且這種送給長老地信件,一般的薩滿是沒有資格拆閱的。所以其它人也不知道這邊的情況。直到昨天晚上我們集體出了那種怪異的狀態才看到信件。擊敗圍攻我方要塞的半人馬後,我們就飛快的趕來了。為何說要逃命?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

    高度只到他腰間的格林姆唾沫橫飛的繼續叫嚷著,一點兒也沒顧及對方的大長老身份:「你們再不來就真的要出事兒了!王室要殺我們!」

    正說著卻聽不遠處傳來了樂琳的冷竣聲音:「王室的人已經殺過來了!」

    眾人抬頭一看,卻見樂琳手持一柄齊肩高的中柄大戰刀或名單刃劍,像蹬羚般幾個大跳就飛躍過來,靚麗的臉上卻滿是肅容的說道:「我剛才去村邊勘察情況,看到王室的部隊已經在遠處集合了。馬上就要殺過來了!」

    格林姆頓時焦急的東張西望道:「艾力露牧師呢?怎麼沒看到他的人?剛才我在他大屋裡也沒看到人。難道難道他一個人先跑了?!」

    樂琳白了他一眼。冷冷的喝道:「你才一個人先跑了!艾力露老師去村子北邊找那個狗頭人嘟嘟去了。聽說是想帶著他一起走。」

    格林姆焦急而無奈的嘆道:「這種時候還有心思管什麼狗頭蜥蜴人?!艾力露牧師可真是好心人啊。好心的過頭了!」

    正說著,麥肯思、妲妮拉等人已經拎著逃命的包裹跑了出來。對著獨眼巨人、食人魔和人類薩滿們慌慌張張的問道:「怎麼回事兒?你們是是援兵嗎?」見對方點了頭,麥肯思鬆了一口氣的說道:「太好了!終於來援兵了。不用再到處跑了。」

    恰在此時。旁邊又出現了高約兩人地混血雜種福爾科,他覺得形勢有點兒不妙,但還是抱著僥倖的心裡,對眾人問候道:「大家早上好,出了什麼事兒?斯諾德大長老,您怎麼也來了?」

    格林姆暴跳起來,指著他大嚷道:「好個屁!就是這個傢伙賴在我們這裡當奸細,給王室通風報信。外面那些來殺我們的王室衛兵肯定也是他招來的!快殺了他!」

    斯諾德大長老等薩滿頓時一僵,他們可沒做好同王室翻臉的準備啊!在這一愣神的功夫,福爾科已經連連擺手道:「你們一定是誤會了!讓我先把事情說清楚。」一邊說著一邊暗自發動了空間滑動的靈能。想藉機傳送出村子。

    就在他身上靈光綻放、法術發動的一剎那。忽見對面的格林姆手一揚,嗖地射出一道碧綠的次元錨射線,「噗」地一下全身地傳送能量能量崩潰成點點靚麗星光----一切傳送能力全都被封住了!

    又見旁邊刀光一閃,伴隨著一個嬌叱的女聲,劈頸而來:「快動手!先殺了他,再去找外面的傢伙算帳!」

    電光火石之間,福爾科腰間的單手大戰斧宛如活物般自動「躍」到他手中,旋即化為一陣猛烈的罡風,蘊涵著碎盾破壁的「高等錘擊術」、分金如折木的「靈化武器」、凍身裂皮的「寒霜武器」硬斬過去。這看似倉促的一擊卻還用上了攻擊預感鋒銳術等效果加持。別說是一把二等魔化地中柄大戰刀,就算是一頭堅實的大犀牛拚盡全力的直衝過來,也只有被一斧裂屍的命!

    刀斧相交,卻是一陣怪異的「呲呲」聲----那看地平常的中柄戰刀竟在不可以思議的一翻一繞中沿著戰斧的攻勢軌跡「滑」了過來,直劈自己的腰間!

    只聽「砰」地一聲悶響。防身的「力場護盾」被磕飛、護體的力能護甲被砍破、巨大的斬擊力狠狠的劈在勉強運起地「橡木身軀」,頓覺腰間一痛----居然入肉兩分了!

    福爾科驚怒之間,左手以運起靈化之爪,宛如帶起了鋼鐵手套,彈手抓去。熟料這次地樂琳忽然返身一蹬就像發力彈簧一般輕易的止住了前衝之勢,更以獵豹般地速度後退而去!

    蠻鬥士的技藝?!福爾科頓時明白過來,原本樂琳地武技是無法戰勝他的,奈何她天賦很高,這些日子來又在艾力露牧師的協助下精心習練蠻鬥士的技藝。現在已經能夠用「狂暴」之技令力量增長一倍!用「直覺閃避」輕易的躲避襲擊。據說她的筋肉骨骼也開始有些變化,有了一定的蠻鬥士彈跳能力和難以琢磨的拐彎、後撤能力。

    福爾科心中一急。也管不了輕重了!直接大口一張的發動了「黑龍之息」,口吐一束猛烈的強酸之氣。狂衝半空中避無可避的樂琳而去。

    「轟」地一下酸息撞體,卻未聽到慘叫之聲!

    心道不妙的福爾科忽見散開的強酸綠氣中嗖地衝出樂琳的身影,裹在一陣飛舞的銀亮刀光中又反殺回來了!難道他們說樂琳的軀體可以抵抗一定的元素傷害,是真的?但凡人的**豈有這種功能?就算是半龍之軀也只能抵抗某一種特定的元素啊!

    福爾科冷喝一聲,手中戰斧上有騰起一陣怪異猙獰的赤紅霧光,帶著吞血噬肉的強烈「吸血之刃」效果,毫無估計的迎了上去。身形騰躍之間,又以不可以死的速度運轉全身靈能,迅速給自己加持了一個「自由行動」法術,防止被旁邊的人幹擾。

    帶著數道法術彩光的戰斧好似雄獅相搏,上下狂烈的飛撲旋擊,只需一次就能把對方砍成兩段、吸乾她全身的生命,把她變成一具乾屍!

    「當、當、當」的刀斧相擊,福爾科越打越驚,只覺對方的力道大的出奇,每一擊皆震的自己大手微麻!而她的刀法卻甚是詭異,好似一陣柔和的微風繞著自己的身體靈動攻擊,自己的沒一次攻擊皆被對方「滑」了過去,更沿著攻勢反殺上來!自己的每一次格擋皆被對方「繞」過去了,更接著格擋的空隙遙劈自己的要害!既大力又靈活,彷彿是一個武技超群的泰坦在單手同自己搏鬥!

    他這感覺的確沒錯,樂琳在刀法中融入了八卦掌三路八手的武技,以刀為掌的將各種精妙招式使了出來。她以自己的腳步為泰坦的肩膀、以自己的身軀為泰坦的手臂、以自己的手臂為泰坦的手腕、再以自己的中柄大戰刀為泰坦那金精般的大手,化為一陣難以琢磨的「妖風」呼嘯而來!

    「當、當、當」比樂琳高出一倍的福爾科哪裡能抵擋「泰坦」的凌厲攻勢?頓時被凶狠的刀芒逼得連連後退,飛耀刀光已將他手中的絢麗大斧死死的壓制住,眼花繚亂的寒光已經殺的自己險象環生,不知何時就要被劈中頭顱了!

    最後關頭福爾科怒喝一身,身形猛地一定,宛如入地的木樁般巍然不動,竟棄了防守格擋,直接以身軀硬抗樂琳的一刀,而手中的大斧卻劃出一道狡詐而凶橫的軌跡,側擊樂琳而去。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5
第二百一十四章 國之棟樑

    「砰」地一身悶響。

    樂琳慘叫一聲橫飛出去老遠,她那泰坦般的猛力的一刀居然沒砍傷對方,甚至對方動都沒動一下,宛如鋼鐵魔像般穩穩的站在原地!

    格林姆倒是驚叫起來:「固位術?!他不能動了!快上啊!」固位術是一種非常特別的靈能,使用者宛如被定在地上般不能移動,但卻能產生很高的傷害免減能力。福爾科正是借助這種能力,再加上他的「力能護盾」、「力能護甲」和「橡木身軀」、「生物反饋」等靈能硬是撐住了這致命一刀!

    而樂琳也算不差,能在最後關頭避開對方的一斧,但卻比不開對方砸來的一拳,當場被加持了「高等錘擊術」的堅實大拳擊飛了老遠。差點兒沒經斷骨折。

    此時格林姆的一道強酸箭已經發出、正在猶豫的妲妮拉和拉芬納見狀也飛射出數團大如拳頭的魔法飛彈,飛砸福爾科。倒是麥肯思猶豫起來,若是真動了手,那就等於是跟王室徹底翻臉了,但不動手又不行。正在磨磨蹭蹭的施展一個強酸箭,卻看見福爾科以元素適應靈能接下了格林姆的強酸箭,又以力場護盾接下了拉芬納等人的魔法飛彈。然後猛地收起了「固位術」靈能,拔身飛逃。

    剛跑出幾步遠,卻聽獨眼巨人大長老斯諾德嘆了一口氣,隨手一揮之間已經轟然發出了一道剛猛巨大的氣浪術直衝福爾科。福爾科「哎呀」慘叫一聲,只覺的後面湧來的氣浪彷彿是一頭急速狂飆的野牛撞上了自己,頓時摔了個狗吃屎。等爬起來的時候,卻見後面的斯諾德大長老正舉著電光閃爍的大手掌,淡聲說道:「別跑了,再跑我可就不客氣了。」

    福爾科見其它薩滿長老們全都手持雷光地對著自己,只好垂頭喪氣的舉手放棄了抵抗,口中尚未放棄的說道:「先別動手。有事可以商量!」

    誰料旁邊卻傳來了樂琳的聲音:「商量什麼?你在我們這裡學習技藝卻把我們的事情通風報信給外人,現在王室的殺手們就要衝過來了,還跟你商量如何殺死我們嗎?」她練了九轉易脈**和蠻鬥士的技藝,身體的強韌度遠超常人,這會兒已經從剛才的重擊中恢復過來,手持中柄大刀冷笑道:「你這種人,我見一個就想殺一個!」她正想號令大家一齊上去將福爾科分屍,忽然聽到斯諾德大長老地勸解聲:「他既然是王室的密探,那也可以做王室的使者。或許真的可以通過他,與王室好好談談。」

    樂琳卻堅定的搖頭道:「王室的殺手們都已經就位了,還有什麼好談的?我看先宰了這個吃力扒外的傢伙再說!」言畢揮刀欲沖。突然旁邊傳來東子的聲音:「住手!現在可以和王室好好談談了!」眾人回頭一看卻見「艾力露牧師」正帶著那個不起眼地狗頭蜥蜴人嘟嘟從不遠處一齊走來過來。他逕自走到一臉訝色的福爾科面前,指著旁邊的嘟嘟說道:「剛才原本是去找嘟嘟,準備帶他走得,當然走之前肯定會順手幹掉你。不過現在不必了!你又有點兒用處了。」說著便命令嘟嘟道:「把你練出來的能力施展出來給他瞧瞧。」

    一身破皮甲的嘟嘟倒也也不含糊,立刻一張細長的蜥蜴之口,口中竟噴出一道正宗的「毒息噴射」!與一個幼年綠龍無疑,可這種能力只有半龍才有啊!

    在眾人的驚訝中。艾力露牧師解釋道:「嘟嘟原本只有非常微弱的綠龍血脈,對他地體質和能力都沒有什麼幫助,但學了我的《六獸真形圖》後,他體內的綠龍血脈還是甦醒了。現在不但有了噴吐能力,而且還有了一點兒低等類法術能力,就像幼小的綠龍一樣。」言畢又命嘟嘟施展出來。

    這次嘟嘟口部唸咒、手不做勢便發動了一個「隱霧術」頓時二十尺內忽現出一陣濃霧。彷彿是一大團白煙將他裹在其中。消失了身影。那樣子就像地球上地忍者借煙逃遁一樣急速。

    艾力露牧師對福爾科命令道:「看見了沒有?這些都是綠龍地能力。現在嘟嘟也有了。如果他認真練習我這技藝。不出十年就可以將自己地身軀變成半龍之體!你把這個消息立刻傳回王室那邊。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變臉!」

    雖然不明白他想幹什麼。但福爾科還是一語不發拿出了傳訊水晶。將這消息迅速傳回給王室長老會。

    水晶龍脈地食人魔心靈術士帶著眾人飛奔在法茲努拉村外。現在只需兩分鐘地時間便能衝到村寨之下。飛攻進去發動致命地打擊!

    他禁不住大喊道:「全體預備!要用最高效地元素之牆分割他們、用最強力地元素衝擊波轟殺他們、用最猛烈地打擊一擊殺掉那個艾力露牧」話音未落。他地傳訊水晶中便傳來一個爆炸性地消息:立刻停止進攻!停止進攻!現在艾力露牧師是國之棟樑!絕不能有半點兒損傷!就是你們死光了。他也必須活著!

    他大驚四色地揮手狂喊道:「停!全部停下來!快給我停下來啊!還磨蹭什麼?!」等氣勢如虹地隊伍一頭霧水地稀稀拉拉停了下來。他又繼續從傳訊水晶中得到了一個更驚人地命令---你們以前地任務被全部撤銷。現在有個事關王室未來命運地重大任務要交給你們完成!就是要盡一切努力獲得艾力露牧師地認可!勒令你們馬上把身上可以使用地奧術物品拿出來。作為「武裝法茲努拉村」地用具贈送給艾力露牧師手下地奧術尖兵們。同時要竭盡全力地搞好與艾力露牧師地關係!席納洛大祭司隨後就會趕來處理其它事宜。

    這些元老們倒地在玩兒什麼名堂?要殺人的是他們、要保人的也是他們。莫名驚詫的領頭術士,目瞪口呆的把這道新命令向大家宣佈了。又在大夥萬分不解地議論中,他大喊道:「別磨蹭了!所有人脫下自己的奧術物品,統統上交給我,作為給艾力露牧師的見面禮。」

    雖然所有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非常忠誠的執行了王室元老會的決議,或者說是國王的命令。奈何他們所用的大多是靈能物品。奧術裝備並不多。而且大都是些低等裝備。實在難以拿的出手啊。

    領頭地水晶龍脈食人魔也沒辦法,只好拿著不足一個木盒的法術物品。孤身一人慢慢來到村寨外叫喊道:「裡面有人嗎?納因圖斯國王特使求見艾力露牧師。」話音剛落他就吃驚的看到厚厚的村寨壁壘上居然出現了獨眼巨人大長老斯諾德的頭頸!還一臉調侃的說道:「喲,什麼風把大家都吹來了?今天天氣很不錯哈。大家都蠻精神的嘛。是不是來這邊清剿半人馬的?」

    領頭的水晶龍脈食人魔早就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他們在裡面?剛才要是真衝進來動手,那就不是殺殺外地人地事兒了,那就變成了王室與獨眼巨人部族之戰了!感謝薩迪沃神,讓那些元老們忽然開竅了。要不然我的麻煩就大了。

    既然對方給台階讓自己下來,自己當然是求之不得了。立刻點頭道:「既是來清理半人馬的,也是來探望艾力露牧師的。我們的國王經常說艾力露牧師是國之棟樑,尤其是在這緊要關頭更是要盡心保護。只可惜半人馬人數眾多、活動猖獗,一時間分不出足夠的兵力來保護法茲努拉村和艾力露牧師。所以就命我們送來一些奧術物品,武裝本村的奧術尖兵們,令半人馬不敢前來騷擾。」他說著便拿出一個短披風做成的包裹說道:「奧術物品就在這裡,還請你們打開村寨,讓我進去見一見艾力露牧師的地尊容。等會席納洛大祭司也會前來。協助艾力露牧師防守本村。」

    去聽兩三層樓高的壁壘上出現了樂琳的身影,冷冷的回應道:「艾力露牧師很忙,現在沒空見你們這些手持利刃、怪頭怪腦的傢伙們!你把東西放下,快點兒會你的隊伍,去別處清剿半人馬吧。我們這邊太平的很!」

    領頭的食人魔心靈術士心中大是惱怒,正要回上兩句,卻聽那半卓爾旁邊地斯諾德大長老發話了:「你既然公務繁忙,就直接把東西放下,再去與你的部隊搜索半人馬去吧。我們會命人拿去艾力露牧師過目的。至於其它的事情。那就等席納洛大祭司來了之後再與艾力露牧師親自談談。」

    領頭的水晶龍脈食人魔沒辦法,只得把包裹放在地上,返身回到不遠處的王室部隊裡去了。等他走遠了,格林姆等人才小心翼翼的打開村寨的大門,迅速把包裹撿了進來。

    等拿到村寨中心的大核桃樹下給東子一看,卻都是些不值錢地三階以下物品,不過聊勝於無,於是交給麥肯思讓他分配下去。

    格林姆地等人則好奇的問道:「您怎麼知道他們會自己退兵?」

    東子笑道:「當他們知道我可能有辦法改進靈能。使更多地人學習靈能,並強化靈能能力的時候,王室就要殺我。你們應當知道其中地緣故吧。王室是害怕自己的血脈在靈能者中的重要性降低,進而動搖他們在納因圖斯國的統治地位。所以我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得不除!但現在我又有一種方法能夠將稀薄的血脈開發出半龍之軀,亦可以讓寶石龍脈們變成半龍之體。此事的重大意義大家想必都明白,試想如果所有的王室成員全都是半龍之軀,那他們又可以憑藉優良的天賦保持住統治地位了。所以我就立馬變成了國之棟樑。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們不覺得很有趣嗎?哈哈哈哈」

    其餘的人全都動容:半龍之軀,其力量是同類的三倍!天生皮肉結實,猶如穿了一件精製的鱗甲;對催眠。麻痺魔法及效果免疫且對某些特定的元素有較強的抵抗能力;同時這些半龍們的體質、智力和親和力也比其它同類高處數成。學習任何技能都非常的快。有了這些優勢,寶石龍脈們自然可以保持住統治地位了。

    笑了一會兒。又轉身問斯諾德道:「你們為何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是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卻見斯諾德肅容道:「確實碰到了非常重要地事情---我們所有長老的法術位都被一堆超自然力給取代了!」

    東子聞言便微笑道:「那你們的精魂是否已經和自身完全融合無二了?精魂是否產生了大量的類法術能力?」

    斯諾德一愣說道:「您怎麼知道?」又聽「艾力露牧師」慢慢說來:「你這種現象在奈蘇斯身上已經出現了。我仔細勘察過,沒什麼壞事。而是你們的精魂正在與身體做著最後的接合。一旦接合成功,他們就是你們、你們就是他們,真正的不分彼此了。而這種結合正需要將精魂的功能與人體的功能連接起來,這樣地連接點很多,你們的法術位就是某些連接點。你們誰的法術位全都被佔據了?舉手讓我看一下。」

    斯諾德和溫爾漢舉起了手,其餘的人則七嘴八舌的說道:「還有一個法術位沒有被佔據」、「還有三個法術位沒有被佔據。」等等。

    「艾力露牧師」便微笑著點頭道:「根據我的觀察,沒佔據一個法術位那麼精魂就應當出現至少一種類法術能力或超自然力。這個與每人的特點有關,暫且不去管它。我估計現在你們身上至少都有了某些永恆存在的超自然力。你們別說,讓我先推測一下:首先肯定會有超自然力的翱翔天際。想飛則飛想落則落,沒有任何次數限制;其次肯定會有超自然力地移除疾病,尋常疾病是惹不少你們了,就算是法術疾病想上你們的身,也要先經過它這一關;第三肯定有了抵抗元素之類的超自然力效果,且這種效果可在同一時間內針對所有的元素,而不是單單防禦一種。」此時斯諾德插了一句:「我的是超自然力的防護元素效果。」

    東子點頭道:「那是因為你的根基打的牢,所以一次就出現了這種能力。他們現在是抵抗元素,慢慢練習後也會像你一樣變成防護元素。到那時尋常的塑能法術對你們就沒多大作用了。」又回到正題上:「另外你們至少出現了一種保護心靈地法術。比如防護邪惡什麼的。」

    於是下面的薩滿長老們又七嘴八舌的報了上來:「我的是防護混亂」、「我的倒是防護邪惡」。東子聞言便拍手笑道:「那真是可喜可賀,要知道這種效果是永恆存在的,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絕不間斷。或者說只要你們還沒死,這種效果就必然存在,今後你們就不用擔心被什麼惑控效果給干擾了。可能你們還會出現移除詛咒、中和毒素什麼的,有了這些能力,尋常地詛咒、毒素都拿你們沒辦法了。至於其它的超自然力,那就很難猜了,畢竟每個人都不一樣。」

    說到這裡。斯諾德大長老又插話進來:「我還出現了一種特異能力,似乎可以淨化掉自己身上的不良法術效果。他們也或多或少的都有了。這個是怎麼回事兒?也是精魂的能力嗎?」

    東子搖頭道:「不是,這種效果不是精魂的能力,而是你們自身本來就有的能力。只不過常人的這種能力非常微弱,幾乎不管用。你們以前雖然習練了許多法術,但全都重外不重內,將這無量寶庫閒置不理。但經過煉術的訓練後,總算在這無量寶庫開了一條小小地縫兒。可以將這種潛在地能力發揮出來,用它來消除那些入侵到自己身心中的不良能量。如果你們認真練習煉術,那麼這種能力就會逐漸增強,同時你們地精魂也將越來越強大。」

    旁邊食人魔巫師血統的溫爾漢薩滿長老忽然上前恭敬地問道:「那麼煉術是為何能讓精魂變得越來越強大?這其中到底有何奧妙。」

    東子笑道:「告訴你們也無妨。不是什麼外在或內在的物質,而是生命本源的不滅動力,也是各個器官合和運行的功能總稱,也是宇宙變化的不滅動力和功能總稱。任何人,只要他還活著那就有,只是的表現的明不明顯罷了。明顯者身體各個器官合和運行的功能就強大且協調。自然是強健耳聰目明;不明顯者各個器官合和運行的功能衰弱。總是顧此失彼,自然就身體衰弱、頭暈眼花。但無論身強者還是身弱者。其都是無二的!我已經說了,只是表現不同罷了!本身是不能用多少、大小、強弱來衡量的。只能說它表現的多少、大小或強弱。」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6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七聖聞法(上)

    周圍的聽者似懂非懂,但還是面露想望之色,希望能窺出其中的奧妙。

    東子繼續娓娓道來:「既然是生命本源的不滅動力,也是各個器官合和運行的功能總稱,那麼事實上無論是武者在施展武技時還是法師在施展法術時,都是涉及到了的運用。只不過你們以前施法時,只是個微弱的輔助力量,你們並未專門去強化它。而現在由我的方法來開發出的功能,是它的潛力逐漸展現出來,也就是說你們內在各個器官,無論是筋骨血肉還是五臟六腑,乃至三魂七魄統統都展現出強大的功能和適應力,而你們的。你們的精魂也就不斷強大了。」

    可溫爾漢的食人魔巫師大臉,卻是疑惑的神情:「但根據我的觀察,您似乎沒有練出精魂,為何也會雷師的技藝?難道這些能力也是變化而來的嗎?」

    東子失笑道:「是一種很抽象但又確實存在的力量或者說功能。它本身並不能變化出任何法術或超自然力,它需要一個中介。這就像是人的氣力,它是存在的但氣力本身不能讓木頭莫名其妙的折斷,它要表現各種作用和效果就需要有肌肉,當然光有肌肉也不行,還要有一把斷木的斧頭。這裡的肌肉對於你們來說就是精魂、斧頭就是精魂的各種能力。斧頭能斷木,但歸根結底還是源自與你的氣力。精魂雖可以變化出各種法術,但歸根結底還是源自於你的們的,也就是各個器官協調的合和運行,與宇宙地大能力相互接合。而對於我來說這肌肉卻是我的五臟六腑。我以五臟六腑直接發動天地之力,形成雷電這柄斧頭去攻擊敵人。」他忽又指著仍舊跌坐在地上的福爾科說道:「對於他們心靈異能者而言,這肌肉就是他們地大腦!他們的大腦能從星界種獲取靈能。*****又將靈能轉化為各種類法術的斧頭,以此來達到目的。」

    他頓了斷,讓大家消化了一下後才繼續說道:「所以方法雖然不同,但最基本的原理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靈能者們只重視到了肌肉的層面,也就是他們地大腦,卻忽視了最根本的氣力層面,就像一個人只鍛鍊自己的手臂。以為借此就可以在戰鬥中取勝,卻不知道氣力的表現形式多種多樣,有的人臂膀肌肉不多,但善於發揮整體力地效果,反而威力更大。」

    眾人正若有所思。忽然又聽到村寨外又有求見聲響起:「我是弗美爾公爵的信史海楞斯,有弗美爾公爵的親筆信件一封送與艾力露牧師!」

    等打開村寨的門一看,正是一個形似尋常地獸顱食人魔,卻身形比人類還矮小、披著一身綠地精皮膚的傢伙。穿著簡單的如農夫的衣服站在門口,身側盡無一人相隨!在這兵荒馬亂之時,居然敢獨自一人前來,這傢伙倒也很是有趣啊。

    他走到眾人之側,第一眼便看到了被押在地上、垂頭喪氣的福爾科。他這親哥哥也神色複雜的看者他,卻是相視無語。

    第二眼看到的則是哪天把他「拖出去」地低等法師格林姆,他神色微微嚴厲了一瞬間後又立刻強行轉為正常。恭聲對東子說道:「弗美爾公爵得了您地回話後非常高興。希望能結交您這樣的高明之士。這是公爵地請貼,還請您過目。」說著便極為恭敬的把信件雙手遞了過去。

    東子抽出來一看。這淡香撲鼻、花紋精美地紫紅色書信竟是弗美爾公爵的親筆書寫的,說是久聞「艾力露牧師」有諸多奇能異術且見解不凡。\\\\\\非常希望能親自見上一面,若是艾力露牧師有時間的話,他便派專人護送到他自己的城堡中去,可以安安心心的秉燭夜談了。語氣之間甚是客氣,沒有傳說中紅龍血脈的盛氣凌人脾氣。

    東子呵呵一笑,反而向海楞斯問道:「你們公爵還真是消息靈通啊,這麼快知道我那《六獸真形圖》可以使龍脈之軀慢慢變成半龍之體了?呵呵,只可惜我現在俗事繁忙,實在沒時間去他哪裡。」

    海楞斯已是心神劇震!---「可使龍脈之軀慢慢變成半龍之體?!」看他的樣子和旁邊人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這對地方貴族和王室都是天大的事情啊!但自己送信過來時,公爵尚未得到這個消息,那麼這個高等牧師是故意讓我知道此事的?!難道他真的有意倒向公爵?但是他為何又不接受公爵的邀請?

    正在急速思索間,他有意的掃了一眼旁邊的哥哥福爾科,見對方也是神色不安、但又強作鎮定的板著面孔,並未驚奇的神情。立刻明白過來,王室已經先期得到這個消息了!看來這個牧師是要兩邊要價了啊!

    誰出價高就倒向誰那一邊。呵呵,還有這些獨眼巨人薩滿們做他的大靠山,他就等著兩邊拿錢吧。

    於是心領神會的微笑道:「既然牧師最近沒有時間,那我們弗美爾公爵也決不會勉強,公爵聽說您對研究草藥非常有興趣,正缺一些珍貴的藥草和礦物藥材和煉藥的器物,若有需要可直接書信一封給他。以公爵的能力不日便能將你所需的東西悉數送來。」

    東子眯著眼睛呵呵呵地微笑道:「那就有勞了。^^^^」說著還真的命樂琳拿來筆紙,唰唰的寫了起來!

    他正寫著忽然村外又直接飛躍進來了一個一人多高的魁梧身影,大家定睛一瞧居然是粗臂過膝的剛鬃毛毛豬一個兩三層樓高的大跳,直接跳過村寨的圍牆壁壘,急匆匆的跑進來喊道:「艾力露牧師!我得到一個消息,有人要對你不利囈?」

    他一看到還被押在地上的福爾科便明白過來,於是衝著表情僵硬地福爾科冷笑了數聲後。又轉身對東子恭敬的說道:「我的老師傑雷諾因為要去救援一個非常重要地礦場,不能及時回來,就特命我趕回來保護您。不過看樣子那些卑鄙的傢伙已經威脅不了您了。」

    東子微笑道:「有斯諾德大長老的協助。我自然沒事兒。不過你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言畢又開始寫他的藥材和器具單子,居然沒完沒了的又寫了幾頁紙,搞得旁邊的溫爾漢好奇的湊過來問道:「這麼多地藥物?到底有什麼用?是否用來強化?」

    東子一邊寫著一邊說道:「可以這麼說,因為如果煉製方法和過程正確,那麼的確可以令的效果變得明顯。不過嚴格說來卻又是錯的!因為再精緻的草藥也只能提供一些輔助性地外力,雖然這個外力有時候是必不可少的。但光靠外力是絕對無法引發的無窮的妙用。如要讓自己地妙用無窮。那最更本的方法就是要回到自己生命的本源中去。」

    此話一出,反倒是讓斯諾德想了他們練習的那本《五雷藥叉神變經》,立刻問道:「你說得生命本源,是不是五雷藥叉經中所提到的本命藥叉中的東西?」

    東子笑出聲來,擺了擺手說道:「我所謂生命本源是練習本命藥叉必須涉及的重要部分。===但不是它專有地技藝,而是人人都有地、一切事物存在與變化的更本源泉。我雖說用了源泉這個詞,其實也只是夢中囈語般地模糊形容一下而已,並沒有什麼可以去著力把握的本源。所謂本源者即是道。是無邊無量地萬事萬物之根。一切事物皆從道所出,從巨大的大象猛獸到渺小的螻蟻飛蚊、從萬年不老的巨樹到半年既死的弱草、從聰明絕頂的大奧術師到無知無腦的蚯蚓,皆從道所出。他們的形成與成長皆是以道為根基的。」

    又非常鄭重的說道:「我說了什麼源泉、什麼根基的,你們可千萬別以為真的有個什麼源泉、根基的讓你們去追逐、去駕馭。我只是在做比喻而已,千萬不要以為真的有個什麼東西讓你去把握,若有此念那就肯定無法與道接觸了。」

    斯諾德大長老立刻湊上來,緊緊的追問道:「為什麼不能有這種想法?若是我不去追逐、不去把握的話。又如何得到那個道呢?」

    東子立刻擺手道:「停!停!停!勿做此念!道從未離開過你們。你們又說什麼得與不得呢?有此意念便是身外求道了,終究是水中撈月一場空!」

    這回是徹底把周圍的人全都說糊塗了。連斯諾德也猶猶豫豫的說道:「不追、不逐、不求,那那怎麼能與道接觸呢?」

    卻聽東子哈哈大笑起來。喝道:「不錯!就是要不追、不逐、不求!這樣道然就顯現了。我不是說了嗎?道化生了萬事萬物,但為何萬事萬物卻個個不同?」他一指遠方的雪山說道:「你看所有的溪水都是從雪山而來,但最後的流向卻各個不同,向西南流去的,在半途就被蒸發一空。\\*\\\向東南流去的聚合為小溪,慢慢消散在廣闊得荒野上。向正北流去的,則混入了龐大的地下河流中,化為一片地下湖海。同樣是一滴水,結局卻各個不同。但若是將這些水滴重新放回雪山之巔呢?原本響西南而去,現在就可以向正北而去。原來向東南流去的,現在也可以向正北而去。命運就此改變了。」

    東子正色道:「孕育水滴的雪山之巔就是道,而我們的一切追求、**、偏好等等,都是各種地勢啊!這些地勢牽引著我們向著不同的結局奔流而去,我們自以為是決定了一切,其實仔細想一想,我們的生命不正是被這些追求、**、偏好等等地勢給決定了嗎?給奴役了嗎?所以不追、不逐、不求正是要返回那縹緲但確實存在的雪山之巔,讓我們可以再一次的決定自己的特徵與命運。不過此話說起來簡單,作起來卻非常非常的難啊。」

    周圍一圈人,除了斯諾德所有所思、奈蘇斯迷迷糊糊外,那個綠地精血脈地「小食人魔」海楞斯則在使勁兒的嘀嘀咕咕。似乎是在背書;拉芬納有點兒莫名其妙的發呆;樂琳不以為然地擦著她的中柄戰刀;而麥肯思和剛鬃毛毛豬則在面面相覷。其餘的人也是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越聽越糊塗了。

    不過那些薩滿長老們本能的知道講到了關鍵之處。別紛紛請願道:「我們也願學那本命藥叉之術!我們也願學道。還請艾力露大德魯伊傳授一

    東子哈哈苦笑的走到大核桃樹下,連連搖頭說道:「學道?哈哈哈我自己都沒學成,又如何教你們?。至於學本命藥叉嘛,這門技藝可不是你們原先練習的五雷藥叉,五雷藥叉法最初源自我們秘術德魯伊的一個流派---上清派,專講以心念、符篆、草藥等調整身心,使外在精微妙氣與自身五臟接合起來。形成諸多類似精魂之物儲存在體內,在需要時在命其出去行事。後來經過演變和優化就漸漸變成現在地五雷藥叉神變法,也就是以自身為根本、以精魂之物為內外交互作用的中介,以內在力量推動精魂,再以精魂推動外在力量。但總的說來。此法重在內外接合,對內在的要求不是很高。只需方法得當、持之以恆便能成就,這就像你段造出一把利劍,再練習出各種劍術。並非什麼高不可攀的技藝。但本命藥叉法則不同,它以練習者自身為一切變化地核心,外力只是輔助手段,這就像是把你的血肉之軀變成鋼鐵之體,還要運轉靈活,其難度遠比造劍練劍難上百倍啊。所以說它對練習者的要求非常高的,草草說來至少有五大難處。非常人可練成。」

    眾薩滿長老們一意請求到:「無論多難也要試試。請問到底有那幾難?好讓我們有個準備!」

    東子便立於大核桃樹下,對週遭地人說道:「五大難者。艱辛難過。縱有大智慧、大毅力也還要好些機會才能通過,其中艱險猶如草舟入海。不知何時便會傾覆。你們既然一意要聽,我也簡單的說一下:第一難,觀內心難;第二難,除心執難;第三難,鎮習性難;第四難,馭諸障難;第五難,辟風險難。」

    他肅然道:「第一難,觀內心難。需知一切**、情感、習慣、思維方式等等皆如山脈走勢,你順著這些走勢而去,那必然會得到某種結局。而這個結局或許超過了你的期望、或許違背了你的期望,但無論好壞,都不是你所控制的、你所成就的!你只是順著這些內心的地勢向下走去罷了。說到底你覺得是你在作主,事實上你是被內心地一切**、情感、習慣、思維方式等等給做了主!常人不知這個道理,憤怒來了就以為是我在憤怒、喜悅來了便以為是我在喜悅、憂愁來了便以為是我在憂愁。就如那順著各類地勢而下地水滴一樣,它以為是我在向下邊流去。但到底是它在向下邊流去,還是其它事物使它向下邊流去?諸位可曾想過?」

    自然,這玩意兒是從來沒人想過的。於是連大長老斯諾德都有點兒雲裡霧裡放光彩地朦朧神情了。其它人幹脆就像一排排木雕般板著面孔、瞪著眼睛,傻不楞噔的站在哪裡,等著東子繼續說下來。唯有那個海楞斯還有點兒反應,繼續嘀嘀咕咕地背書。

    東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總而言之,要想返回那最初的山顛之道就要靜觀自己的內心,不但要觀,還要看透!就像看穿種種幻像一樣看穿內心中的種種力量,最後了知:諸欲非我、諸情非我、諸念非我、諸意非我。就像那一滴水,了知行於斜坡之時,是斜坡使我行,而非我在行。躍於山澗之時,了知這是山澗使我躍,而非我在躍。聚於小小潭之時,了知這是小潭使我停聚,而非我在停聚。久久如是,最終察覺一切高下、大小、左右、多寡等等皆不是我的歸宿,皆不能讓我得自在。若要真自在則需返回那縹緲的顛峰之道。但這個過程就非常非常的難啊,難得就像是一口氣吹散漫天烏雲一樣」

    眾人面面相覷之間,斯諾德終於硬著頭皮問道:「這有如此難嗎?就沒有什麼方便的辦法?」卻見東子立刻接口道:「這的如此難,至於方便的辦法那是沒有的。因為這涉及到第二難,除心執難。」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6
本帖最後由 leeson 於 2009-8-22 17:27 編輯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七聖聞法(中)

    眾人雖是不明白但還是耐著性子在聽,東合子也樂的說些道法,至於聽得懂多少,日後又有沒有機會搞明白,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聽天由命吧

    於是接著說道:「執著分為兩種,一是我們從形成胎兒的那一刻起就被決定的東西,就像是雪山上的水滴,當它最初向某個方向下落的時候,未來的大致路徑就已經被決定了。而是我們在成長中所遇到的事情、所產生的感想、所養成的思維習慣等等,這些東西聚合起來就形成了第二類執著。兩種執著相互結合就像是金剛石一般堅不可摧!它就如同我們的影子一樣,隨時隨地的的左右著我們的意識。很多時候表面上是我在做決定,但事實上卻是執著在使我做決定。執著的力量是如此的龐大、如此的深入、如此的頑固,即便你知道了諸欲非我、諸情非我、諸念非我、諸意非我的道路,想返回雪山之巔的道,可以各種或明顯或暗藏的執著還是會以難以察覺的方式牽引著你,把你拉回來。有時候明明知道某種想法和情緒是錯的、有害的,但還是忍不住覺得非要做不可。這就像從山上流下來的水滴,雖然它知道了自己不該繼續流下去,而應當回到雪山之巔的道,但是它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勢,還是要繼續向下方流去。這就是執著地作用中比較明顯的那一部分。而那些不明顯的作用就更多了。觀內心雖難,但因循一定的觀察和思維鍛鍊法,還是可以得到成果地。可這執著就極難除去了!需要每天磨練自己的心性,就如用是一個人在於千軍萬馬進行車輪戰一樣。疲勞苦悶,卻又看不到出頭之日。所以說難度極大。而且尋常人誰會整天沒事兒觀察自己的心念、否定自己的思維?若無某些特定的機會逼著你長期且不得不去反思自己的思維方式和心念習性,那麼任何人都很難堅持到底啊。而這些特定的機會並非什麼好事,恰恰是些極大、極艱難、甚至動則得咎的事情。常人碰到後逃都來不及,那還有心思反觀自己地內心、再廢盡精力的和自己的心唸作對?所以更是難上加難了。」

    眾人皆低頭沉默無語起來,顯然是感到失望了。唯有斯諾德大長老還在問道:「那麼第三難鎮習性難,又難道何種程度?」

    東合子,面色凝重的慢慢說道:「執著就像海面上露出來的巨大冰山。堅固難摧。而習性則是海面下那尚未露出的冰山,十倍於露出海面的冰山!它不但堅固難摧,更能聚合寒水再生冰山。可以說它其實就是執著的基礎,若是不認真地對付他,縱然你把舊有的執著消除了,還是會有更多新的執著產生,甚至越除越多,最後反把自己淹沒了。而習性乃天生的根本。是無法真正除掉地。唯有以某種方法鎮壓。但鎮壓不是要蠻力或堅固的意志,事實上越是用蠻經兒、越是讓自己的意志堅固,那就越糟糕!鎮壓習性唯有用智慧!我所謂的智慧不是思維敏銳、頭腦聰明,而是指認識自己的能力、屏除各類執著和習性的能力。這種能力人人都有。乃至最愚笨的畜生都有!這種能力其實我們每人、每天、每個念頭中都在使用,只是眾人自己不知罷了!若要發掘出這種能力就需要更深層次地觀察、辨析、否定自己就有地思維方式,不但是每天深查自心,甚至要在每時每刻、每思每念之間用特定的方法認真觀察。如此才能這種不屬於頭腦地智慧,那就有希望鎮壓住習性。」

    這回連斯諾德都驚訝起來:「有希望?難道有了這些智慧還不夠嗎?」

    東合子苦笑道:「怎麼會夠?我說過,這條路異常艱難,並非你毅力大、能耐大就能成功的。其中困擾層出不窮。稍一鬆懈便是萬劫不復了。多少既聰明又堅忍不拔地人物在這條路上不是瘋了便是自殺。你們以為走這條道路是什麼好事兒嗎?不好啊!一點兒都不好!!言歸正傳吧,縱然你能獲得消除執著、鎮壓習性的智慧之力。但還是會有很多的困擾。這些困擾無處不自、無時不在,彷彿深藏層層疊疊的千軍萬馬之中。幾乎沒有出頭之日!這便是第四難----馭諸障難。」

    見眾人都在暗自搖頭的打退堂鼓,東合子反而心中稍安:這才正常嘛,要不然全都一窩蜂的跑去學道,結果泥沙俱下,反而會把自己給害的瘋癲短命。再則修道也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好事、壞事都是萬事萬物中的一個異常微笑的東西,對於超越一切的道而言是談不上好或不好的。

    於是微笑著繼續說道:「走我這條道路,各類障礙也是源源不斷、千奇百怪。你們千萬別以為所謂的障礙是什麼奇怪的遭遇,其實我所說的障礙可能以任何形式表現出來。即可能是非常奇異的事情,也可能是非產平常的事情。或因敵人而起、或因朋友而起;或因下屬而起、或因上司而起;或因生活而起、或因靜思而起。一切障礙雖然外在的東西,但都能極強的誘發內心的執著也習性。如果修行和智慧如限制水流的長堤,那外在的障礙就是破堤的蟻穴,一處蟻穴也可能毀掉整個長堤,使心中的大浪滔滔湧出,再難收拾。最糟的是,執著也罷、習性也罷,都是自己身上的東西,可以用一定的方法來削弱和控制。但外在的障礙或是隨機而發、或是由其它外在因素誘發。完全不可控制!所以馭諸障難。」

    一番打擊,頓時把所有地人的心澆的拔涼拔涼,只有斯諾德大長老還硬著頭皮問道:「那麼,有沒有方法能解決或者避開這個危害?」

    誰料話音未落。東合子卻驚叫起來:「避開?那怎麼行?避開了你這輩子就別想學成真道了!一切障礙即是最危險的敵人,也是將自己執著、習性地錯繆之處揭露出來的大好機會。可以說,沒有障礙,就發現不了執著和習性的錯漏之處!若能在這些艱難的大障礙中發現:從自己誕生的那一刻起,自己一直處於各種各樣的錯亂之中,進而發願改正。那才是我這條道路的正確走法。但是,縱然你走對了路,依然不能保證可以返回到道。因為尚有第五難:辟風險難。我所謂風險者不是成功與失敗的風險。而是存在或滅亡地風險!又被命名為「劫難」。行走於我的本命藥叉之路上,會有諸多不可預知的風險劫難忽然來臨,一旦失敗那就不是丟命的問題了,而是靈魂破滅的下場!而且我所謂的劫難,是完全不可控的,並非你心地善良就沒風險了,有時劫難更多;不是你聰明絕頂就能避開風險了,到頭來劫難越加猛烈;也不是你能力通天就能頂住風險了。需知很多風險不是產生於外部,而是產生與你自身的內部,剎那間便能叫你能力盡喪,變為一團待宰肉團而已!劫難也是因人而異。或多或少,但絕對是人人都有,誰都別想跑脫!不過,一般說來越是能內觀自心者、越是能消除執著者、越是能駕馭習性者,通過劫難地機會就越大。反之越是投機取巧者、越是自持強悍者、越是依賴某些極品法術物品乃至神器者,死的越快!」

    溫爾漢奇道:「這是為何?難道劫難就沒有辦法抑制或避開嗎?最低也要減輕減輕啊。否則連靈魂都毀滅了,那就是神靈都無法復活了啊!」

    東合子微笑著搖頭道:「你看。你們又在想避開。避不得啊!越是想避開的人。最後的下場越是慘!當然其間有人或許真能避開一時,但是避開地時間越長。最後劫難發作時破壞力就越大!因為劫難其實就是認清自己,返身接近道的最佳機會啊!如果你是一滴原本混同在河流中水。那麼劫難就是一股拖著你上升的力量。水滴理了河流自然會慢慢乾涸,因此對飛昇上去有種本能的極大恐懼。若是勇於面對劫難,乃至接著劫難反省自身,就能接著這股上升的力量飛騰到雪山之巔的道中去。反之如果一味的順著恐懼之心迴避,那麼升到半空中時,就會被自己強行停滯在半空中,永遠處於不上不下、不進不退地位置,一直懸在半空中晃悠。這看似景象奇麗,其實卻是最危險地,不知何時就會被一陣烈陽、一陣大風給吹的不見蹤影了!這也就是徹底玩完兒地機會!」

    眾人聽完了五大難,又見東合子一幅鄭重其事的樣子,不似在說謊。全都涼了半截,一個個面面相覷了半天后,才有食人魔巫師血統地溫爾漢長老問道:「既然這條路如此難走,那您為何還要走這條道路呢?是否這條道路可以可以像半神一樣,變得永恆不死?!」

    此宇宙中有諸多的不朽之物,比如口口相傳的不朽半神、遠古泰坦、某些種類的高等龍族如時光龍,更別提所謂永恆存在的神靈和惡魔君主了。

    但東合子笑了笑後又反問道:「永恆不死?誰能真的做到永恆不死?神靈或惡魔君主們真的都是永恆不死的嗎?呵呵難啊。而我所練習的本命藥叉之路,其實也只是接近那雪山頂峰而已,並非真正的回歸到那最初的頂點!所以永恆不滅是不可能的。不過練成後體質就會發生極大變化,壽數也的確會延長到一個驚人的程度。只不過這也是又代價的,也就是我前面所說的五大難。」

    周圍的眾人全都沉默不語,直到斯諾德好奇的問道:「那麼我們現在練習的五雷藥叉練到最後又會如何?能增長壽命嗎?」畢竟誰都想多活幾年,尤其是薩滿地信仰非常奇特。他們並不相信神靈,其靈魂的最終歸屬仍舊是個密。

    東合子並不關心這些問題,直接據實相告:「我看你們的體質也在向著某種高等精類轉化,預計可增壽一倍至兩倍。但仍有命終之時。到那時如果你們的五雷藥叉法練到了極至,那麼有可那直接轉生成極樂鏡地某種高等精類。就像聖靈死亡後,靈魂直接飛如神國中,化為極為高等的神使。你們則是靈魂直接飛入極樂鏡或奔放之野中,直接變成地位崇高的精類。」

    見薩滿們神色稍微緩和,東合子便繼續勸解道:「其實我知道,你們想隨我學習本命藥叉法,其實是為了獲得更多威力。但你們知不知道。如果心中總是存著這股念頭,那麼你們鐵定是學不成我這法子的!」

    眾人皆好奇的問為何,東合子解釋道:「因為你們的目標就集中在獲得威能這一點上,心念的核心也是圍繞這一點而展開,這樣一來心胸便狹窄了啊,心靈就像一個小小的容器,裝載地滿是威能之念。而我的本命藥叉法,雖然不是真正的與道同合。但也是在盡力的向道靠攏。道無邊無量,那麼向道靠攏,也要像它一樣使心胸無邊無量。若是為了威能而學我這方法,那簡直是拿著竹籃去裝水一樣。倒進去多少就漏掉多少,最後一滴不剩。更何況道者無量,宛如大海。豈可以小小的容器去裝載它?」

    溫爾漢卻好奇的咕嚕道:「又要胸懷寬廣、又要虛弱**和執著。這不變成了老好人嗎?」言語之中頗多不認同。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當老好人,是沒有多少前途的。

    誰料東合子卻正色說道:「你們以為我所說的胸懷寬廣就是常人所說地胸懷寬廣的美德?你們以為我所說的削弱**,就是常人所獲的**是一種罪過,所以要消滅它?哈哈哈哈你們都錯啦!我所說地一切看似符合了一些善神的教導,但我所說的一切。包括胸懷寬廣降低**反省自身消除執著等。是處於某種善惡倫理的需要?哈哈哈哈我所說的一切都與倫理善惡無關!如果有人說艾力露牧師要我們遵守善良的美德,那正是在誹謗我!我剛才所說的事情。與任何美德都沒有半點兒關係!只與智慧和真實相關!我是用智慧觀察到了真實,所以作出了自己地選擇。比如有人不暴食大魚大肉是因為神靈地教導;有人則是因為世俗的倫理總是說暴食大魚大肉是惡習。聽到惡習兩個字後,他們便不想或不敢去招惹。而我則是真真實實地感受到暴食大魚大肉後,五臟六腑運行功能的不協調,吃些清淡之菜後,五臟六腑合和運行而產生出一股朦朧地生命之力。因此我猜自願的選擇不去暴食大魚大肉。別人是因為服從、我是因為觀察;別人是因為逃避、我是因為智慧;別人是心中想要卻又因為各種原因,被迫不去享受,我則是完全自願的作出選擇。所謂我說得那些與世俗的美德沒有本質的聯繫。只是它們表現出來的形式看上去有點兒像,所以被人混為一談了。其實是大錯特錯啊!唉其中的關鍵點,你們從沒觀察到過,所以更本就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總之你們只需記住一點:我所說所作的任何事情,都與世俗的善惡倫理、世俗的美德惡習等統統無關!純粹是我再以智慧見證了真實後,自願作出的選擇罷了。」

    旁邊的斯諾德長老則好奇的問道:「但無亂是美德,還是您的自願選擇,他們都要求消除執著、駕馭習性。但執著和習性卻是一個人意識活動的根本源泉,沒了這些,只怕一個人連思維都不存在了。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又如在您所傳授的經文中大量提到了無為一詞,但要真的無為了,那與木石還有什麼分別?還是您的說法另有所指?」他這次倒是學乖了,知道東合子的所說的詞彙與常人的詞彙所指是不同的。

    東合子點頭道:「你這問題的確需要好好說明一下,免得大家都誤會了。我所說的消除執著也罷,無為也罷,並不是要你停止了思維,或者無所事事。我所說的無為不是行為上的無所作為,而是在思想上不去刻意的增加或扭曲什麼任何事物,這個事兒說起來又很複雜,可以細談數月乃至數年。我今天只能簡單的說幾句,你們且聽好了!」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7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七聖聞法(下)

    「我們常人的內心,也包括我自己在內,就如一大片湖海,如果湖海是水構成,它本身平靜如鏡時,就能照應出萬事萬物的真實面貌,這是它本來就具有的、不可剝奪的性質。但我們的內心從我們誕生的那一刻起,或是被外界的各種因素誘導著心中的執著,導致心中動盪不寧,這就猶如湖海被大風,洌洌猛吹之時便能掀起層層浪潮。既便我們避塞了外界的干擾,還是會被我們內心深處的習性所誘導,致使內心不寧,這就猶如湖海之中的巨型水怪,翻騰游動之間便能攪起層層波紋。大風也罷、海怪也罷,浪潮也罷、波紋也罷,無論哪一種都干擾了湖水平靜如鏡的特製,使湖面動盪掀起陣陣浪花,浪花一起就破壞了如鏡的水面,原本映照出的清晰景象頓時支離破碎,乃至只剩下一些模糊不清的光影,再也看不到萬事萬物的真面目了。我們的內心也是如此,一旦被內外因素所俘獲,使內心搖動不寧,那我們的觀察方式、我們的思維方式、我們處理事務的思路全都會收到各種或明顯或陰險的干擾。使我們不能觀察到世界的真實面貌,我們所看到的其實就是一些波紋之間的支離破碎景象和浪花上哪些光怪陸離的閃閃鱗光。」

    「而心靈的遠行本是遠行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內心的紊亂會直接導致的紊亂,一旦紊亂就使生命本源之力無法發揮出來。因此我們秘書德魯伊的經文上總是要求,降低、擯棄紛爭、容忍不同等等。這不是因為什麼世俗美德,而是修習者要消除干擾因素,發掘出真正的自我!只是在外人看來。他們似乎很有美德。殊不知世俗美德對於一個真正的秘術德魯伊來說不過是路邊的石頭罷了,它不惹我、我不惹它,有時候坐在它旁邊休息以下。到了最後還是要遠遠分離地!」

    「所以無為不是無所作為,更不是大公無私。無為是與人為對應地,而人為就是順從執著、習性而產生的種種思想和行動。無為的目的不是剷除思想和行動本身,而是避免思想和行動受到執著和習性的干擾,就是說,不是要剷除大湖本身。而是要讓內心的大湖免遭狂風和水怪的干擾,使大湖的本質特性重現顯露出來,映照出萬事萬物。也就是讓我們地思想和行為能真正的符合世界。也就是符合真正的自我。所以經文上講:無為而無不為。」

    說著這麼多,卻見很多人已經開始打哈欠了,連素質最高地獨眼巨人大長老斯諾德也是撐著那隻七彩光澤的獨眼發呆。便結束了講話:「說來說去,最重要的其實是三點。一是真正的矛盾在自己地內心。真正的生命之源也在自己身內,所以無論是十方藥叉還是本命藥叉,所有以煉術為基礎者,都要深觀自己的身心活動。我寫給你們的經文就已經反覆說過:道不離人,是人自己不見道罷了。如同井水就在自己的腳下,可來者卻被天空中的海市蜃樓所迷惑,一直抬首向天,妄圖獲得海市蜃樓中的大江大河。最後渴死於井邊。這能怨誰呢?只能怨他自己。人一出乃至尚在孕育中時就被內心中各種各樣類似幻覺的力量所迷惑,所思所想不僅偏離了道,而且這些思與想本身就是有偏頗的。就如一輛車。不但行駛的方向錯了。而且還跛了一邊地輪子,遲早要摔倒在塵土中化為一堆碎木!二是。煉術者一切所思所做皆是出自於由智慧觀察而得到地真實,而不什麼美德、理念。如果有人說一個真正的煉者。某些行為是出於美德或崇高地理念,那就是在誹謗!第三,想要走我的道路,就要對一切觀念,無論自己看來是好壞善惡,皆要既不被其掌控又不遠離躲避,既要深入其中又要能跳出其外。需知一切觀念說到底都是執著和習性加工後地產物,都是虛幻如碎影的,所以有成就的秘術德魯伊曾經說過:學習知識的人不斷增加自己的認識,學習道法的人則不斷減損自己的見解。這不是叫人變得是非不分,而是要看穿一切「見解」「認識」都是基於「執著」和「習性」的,都如破碎浪花所反射的破碎景象,都沒有照見真實的景象。因此學習道就要在每思每念中觀察一切心念的生滅,看到他們好似泡沫般幻生幻滅,有偏有疵。因此對一切觀念既不全然肯定又不全然否定,既能深刻的理解這些觀念誕生的必然又能不被其所惑。牢記這三條才能在煉術的道路上有真正的成就,否則走到一定的階段後就會停滯不前,進而誤入歧途。好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眾人皆被說得如墜雲霧,哪裡還有什麼問題?一個個相互看了半天也憋出一句話來,周圍的人全都靜悄悄的,唯有那個綠地精血脈的食人魔海楞斯,還在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嘀嘀咕咕的背書。

    終於食人魔薩滿長老溫爾漢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局面,他倒是問了個很實在的問題:「五雷藥叉經上說,練習者要仔細的觀想符文,如此才能煉出精魂來。可又說練習的過程中不能心懷我一定要練成此法之心,練習時也不可以著意於必須強化練習等努力的意念。這似乎有些奇怪,按常理來說,若要錘煉自己就必須努力練習,必須將所有的心思投入其中。如果沒有這種努力的意念,練習者就會玩玩打打,又怎麼會練成呢?為了促使練習者努力用功,各個流派無不想盡了辦法,或是以美好的未來進行激勵、或是以往日的仇恨作為動力、或是編織重重令人羨慕的傳說。可謂無所不用其極。為何到了您這裡卻反過來了呢?」

    東子則回應道:「因為你們以前所接觸的都是有為法,而我所傳授地五雷藥叉,雖然也是有為法,但卻涉及到一部分無為法了!所以練習地根本要領可以歸納為一句話:誰能讓那已經渾濁定型的事物。在寧靜中徐徐清澈起來照撤萬物?誰能讓那久久安穩不動的事物。在運動中徐徐引發出勃勃生機?想要練成五雷藥叉就必須發動生命的本源之力,想要發動生命的本源之力,就要使身心安定、屏棄內外一切紛擾,當心靈真正寧靜後,的運行也就順暢無偏了,無偏則本源的力量就開始展現了。這個過程就是誰能讓那已經渾濁定型的事物,在寧靜中徐徐清澈起來照撤萬物?但這只是前半段!尚有後半段未作呢。此時觀想符篆,其實是以符篆來誘導心靈進入某種特殊地狀態。進而使也進入某種特殊狀態,在這個狀態中強化精魂、並使精魂更快的與人接合。這便是後半段誰能讓那久久安穩不動的事物,在運動中徐徐引發出勃勃生機?不過你們要記住。後半段是以前半段為基礎地,只有心靈真的清靜了,才有資格發動符篆。如果心存努力之念,那麼連前半段都無法做到。又如何做到後半段呢?反過來說,即便是在後半段的徐徐引發生機中,心靈也是在符篆的協助下自然而然地保持在一個特定的狀態中,一旦心存我應努力、我要加把勁兒等念頭,就會破壞了這個狀態。所以整個過程都不需要執著於努力之念。一旦執著就錯了。」

    老食人魔薩滿溫爾漢聽後,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這這也太怪了」話音未落便聽東子哈哈大笑道:「那是因為你還不瞭解你的內心,所以會覺得它奇怪。若是有一天你能真正的認識自己的內心、瞭解思維的方式和破解這些方式的方法。那就不會覺得奇怪了。事實上在練習中,越是會享受清淨的人,成就的越快。反之,一味的拚命、一味地蠻來。反而會越練越慢。因為他們喪失了徐徐清淨又徐徐升起地根本原則!」

    斯諾德的興趣又上來了。好奇地插嘴問道:「那麼如何享受清淨呢?這個清淨有沒有特殊之處?」

    東子衝著他微笑著點頭道:「不錯,我所說的清淨地確與常人所說的清淨不同。常人的清淨是指外界沒有干擾、內在沒有擾動的狀態。而我的清淨是指一種能力。這種能力對外能看穿外界一切事物的變化皆如夢幻,對內能察覺一切心念皆如積木。看似高大絢麗,其實有縫有漏。因而可以隨時隨地的破除一切內在與外在的紛擾。」

    斯諾德進一步問道:「這能力又從何而來?」

    東子表情肅然的答道:「從觀內心中來、從智慧的觀察中來。」

    斯諾德繼續追問道:「如何觀內心?如何進行智慧的觀察?」

    東子正色答道:「方法很多,數不勝數。不過我有三部根本大經,可以作為指南。已是《道德經》,主要論述如何在寧靜中徐徐清澈起來照撤萬物;二是《南華經》主要論述如何在運動中徐徐引發出勃勃生機;三是《金剛經》,主要論述如何進行智慧的觀察。有這三部大經,就能囊括一切秘術的德魯伊的方法核心!」

    斯諾德契而不捨的恭聲請道:「還請拿出這三部根本大經,讓我們觀瞻一下。」然後就聽東子說:「現在我這裡沒有經文,不過可以為你們寫出來。」斯諾德聞言大喜,連忙說道:「還請速速寫出,我們立刻帶回總殿供奉,絕不外傳給他人!」

    誰料東子卻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寶貝嗎?哈哈哈哈對於有機會立志修行的人來說,的確是天大的寶貝,但對於其它人來說,更本就是些無用的廢物。這些典籍可隨便傳人,根本無需隱瞞。」

    斯諾德到底是大長老,腦袋轉的快,立刻說道:「那我們就把這些經文刻在最堅固的山崖之上,讓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後面的薩滿長老們聞言。也紛紛跟著高呼起來:「還請艾力露大德魯伊授予三大經。我們定將三大經世代流傳,使天下皆知!」雖然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如何修習三大經。

    東子微微笑了兩下,便淡淡的說道:「那事不宜遲,我這就把三大經寫出來,讓你們帶回去銘刻在山崖上。」

    斯諾德卻從淡淡地語氣中聽出了別地味道,輕聲問道:「此地荒涼簡陋,且紛擾不斷。不如您隨我們一齊回去,再慢慢默寫出來。」但對方卻搖頭道:「你們的心意。我已知曉。但現在我還不會去你們那裡。一是我曾經發願,要為法子怒拉村修建一條水渠,如今水渠未成。我是不會離開的。二是此地雖然荒涼但也比較寧靜,我不喜歡人多擁擠之處。還是在這開闊的荒野中安靜的修習秘術比較舒服。過慣了這種日子,暫時不想離開。此事以後再說吧。」

    斯諾德等人也不勉強,等東子回到大屋慢慢以通用語默寫出《道德經》《南華經》和《金剛經》後。帶著三本經書,駕起一陣烏雲黑風而去了。走之前又說,他們會盡快派些獨眼巨人戰士來鎮守此地,防止半人馬再次來襲。

    斯諾德走後,那個代表弗美爾公爵前來的海楞斯也起身告辭。最後就剩下福爾科還被押在地上,等候東子的發落。

    出人意料,東子只是揮了揮手說:「放了他,讓他回去。王室既然不停了手,我也懶得再作糾纏。」被放開的福爾科正準備沉默不語地低頭離去,忽又聽到東子說道:「你就這麼兩手空空的走了嗎?」

    福爾科愕然。心道:難道要我留下點兒什麼東西?留就留!反正我的五階自塑靈能肢體再生也不是吃素地!於是也毫不示弱的反問道:「那你想怎麼樣?留下眼睛、舌頭。還是手?」

    對方冷笑一聲,順手拿出一個手抄本說道:「留下這個!」言畢將這東西扔給了福爾科。他極度疑惑的打開本子一看,居然是在論述靈能與煉術的接合之法!又聽東子不咸不淡地說道:「上次我提供的方法有問題。無法讓靈能在變成超自然力後還保持穩定狀態。所以是個完全失敗的方法。現在我根據這些日子的觀察和思索,又調整了一下,總共列出了6個方案。你可以逐一試驗試驗,看能不能將靈能變成超自然力穩定下來。」

    福爾科吃驚的怔怔呆看了東子一會兒,忽然嘆氣道:「我始終是欠您謝謝您的好意,我一定接近全力,完成您的試驗!」言畢便大步離去。

    等他走遠了,樂琳才心有不甘瞪著漂亮的雙眸說道:「真是便宜他了!要不是看在王室的份兒上,我早就一劍劈過去了!至少要剁下他的一隻手以示懲戒!」見東子只是微微笑了笑,並不說話。她便好奇地問道:「為何您不去獨眼巨人地要塞之地?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啊。」

    東子卻呵呵笑著說道:「安全?我看去了他們那裡才是不安全呢!風暴薩滿原本出於獨眼巨人部族,後經幾百年發展,才有了今日融攝多個種族地形勢。向這樣歷史悠久,勢力龐大的群體,其中地勢力必然盤根錯節,不是我們這些外人可以測得的!現在他們從我這裡得了大量的好處,自然是群起供奉於我。但我若真的跑到他們那裡,宣講我的理念、我的方法,必將或多或少的與他們的固有傳統、習俗、各類勢力向衝突。到時候就是引火燒身啦!」

    格林姆不解的問道:「怎麼會呢?以您的能力和威望就是徹底的改造他們也不是難事啊!」

    東子聞言卻直搖頭:「改造?一旦改造就要觸及多少勢力的利益?他們豈肯善罷甘休?需知在一張白紙上,想畫出任何你想畫的東西都可以,但若是這張紙上已經有了一幅畫呢?恐怕連下筆的地方都沒咯!現在我對他們所有人都有利,所以他們才異口同聲的要供奉我。若是我的思想行為對他們不利呢?他們又會如何對待我?王室能殺我,他們難道就不能了嗎?」

    格林姆神色略微恐懼,疑問道:「不會吧,看樣子他們也不像是那種人啊。」卻聽東子呵呵笑道:「我對他們有利,他們自然不想那種人,但若是我對他們不利呢?你真以為這些大個子們是心底純善之人?哈哈哈哈這可不是小說,隨便甩出一個能耐就能鎮住別人。說白了不是我鎮住了他們,而是他們對美好未來的期望鎮住了他們自己!我越是留在外地,不與他們的習慣、勢力相衝突,他們就越是稀罕我,我就越安全。真要到了他們的地盤上,掉進一些爭權奪利的鬥爭中,那真是空費的生命。我才不干呢。」又問道:「我給你的那個《存神煉銘》你背會了沒有。」

    格林姆聳了聳肩說道:「背是背會了,但是那玩意兒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啊。橫看豎看,無非就是靜心、存想之類的簡單東西。真有它吹得那麼神奇。」

    東子直接嗤笑道:「簡單?越簡單的東西往往越不簡單!既然你背會了,那就再去背《金剛經》。好好理解《金剛經》,這對你練習《存神煉銘》有很大的幫助。說白了,《存神煉銘》是看似簡單的高層功法,需要《金剛經》這種基本功法做基礎。連《金剛經》都不懂的話,乾脆就別練《存神煉銘》了,免得誤入歧途。」說道這裡忽見旁邊的剛鬃毛毛豬似乎有話要說,便問道:「你有什麼疑問?」

    剛鬃毛毛豬開口了,說出一句驚人之語:「我的老師傑雷諾,他居然用戰斧劈碎了魔法飛彈!」.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7
第二百一十八章 被困

    原來他們在奪下那個礦場後又陸續轉戰了另外兩個礦場,在一次戰鬥中傑雷諾又被一個裝扮成戰士模樣的半人馬術士偷襲了。這次對方使用的是魔法飛彈,等傑雷諾發現情況不對時,飛彈都已經砸過來了。這種力場能量團又有極強的跟蹤能力,根本不能閃避開,且力場能量可以無事各類盔甲防護,或是堅韌的筋骨,砸中人體後便直接破壞一切組織。可以說是武者的大敵!

    千鈞一髮之間,傑雷諾本能的用單手大戰斧和棱齒棒引了上去,居然「砸碎」了那幾個魔法飛彈!這完全違反了常規----由力場能量構成的魔法飛彈是不會被實體物質破壞了,即便是魔化武器也不行!

    但現實就在眼前,後來發生的事情更絕,那個半人馬術士在驚駭中由陸續發出了兩波次魔法飛彈。又被傑雷諾像砸碎飛刀一樣給盡數破去,其中有兩個來得過於密集,在無法揮斧砸碎的情況下,傑雷諾竟然用腳把他們踢碎了!

    等到半人馬術士驚惶逃走後,傑雷諾和其它蠻鬥士、心靈武士才發現傑雷諾的戰斧和棱齒棒上有一種非常特別的超自然力能量場,根據心靈武士的鑑定,這種能量略似力能效果,不過力能效果也分為很多種,常見的魔法飛彈、立場護盾、力牆術、飛擊掌,四者之間的性質差距就非常的大。傑雷諾的效果就偏向於飛擊掌之類的效果,但又有不同。而且不但武器上有這效果,連他地身體上也有。

    具體的成因他們也不清楚。唯一所知道的就是:傑雷諾在戰鬥中是用上了《赤元紫雷》中的激發肌體能力之法,然後身上和武器上才帶有了這種特別地力能效果。當戰鬥結束,傑雷諾徹去《赤元紫雷》之法後,那種類似「飛擊掌」的力能效果立刻消散了。後來蠻鬥士們又聽說有人要對艾力露牧師不利。傑雷諾有重任在身,無法趕回。就命令剛鬃毛毛豬先返回來。一是保護艾力露牧師,而是問問這個力能效果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回事兒?東子暗想:我還想問你們怎麼回事兒呢?

    仔細思索了一陣後,暗自揣測起來:我練雷法出現了力能傷害能力,他練的是氣禁之術居然也出現了這種能力?按理說,氣禁法接合的是罡煞之力,此世界沒有罡煞啊。他又接合了什麼玩意兒?不過倒是聽說有一種力能龍的智慧龍類,可以用身軀穿透一切力場障礙。而且他的身軀也帶有一些力場特性。難道在這個宇宙中,特定的筋骨肌肉真的能與某種特定的力場接合起來?有可能啊,要不然我雷法中的力能傷害效果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這個猜測屬實。那麼就是研究上地重大突破!因為這揭示出這個宇宙的物質與能量相互作用法則。而九轉玄功正是巧妙運用物質與能量規則的典範!因此研究傑雷諾的身體變化,對於重新修煉九轉玄功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於是便說道:「《赤元紫雷》屬於氣禁法的範疇,乃是以肌體調動並重新組合天地間某些力量。出現類似力能的效果也很正常。不過我倒想問一下---你地老師傑雷諾難道就沒有出現有關雷電的能力?按理說《赤元紫雷》法應當與雷電之力最為親近啊。」

    剛鬃毛毛豬則傻傻的扣著腦袋說道:「沒有出現,從來沒看到什麼雷電能力。」

    東子聞言只是沉吟了一聲:「或許是時候沒到?又或者氣禁術在初期階段最容易產生類似力能地效果?」

    那麼作為原始的氣禁功法《歸元神章》又會是怎樣的效果呢?

    站在礦場內一座小山崗頂端的傑雷諾感覺不到周圍的洌洌涼風,因為他已經沉浸在身體的奇妙變化中,這種變化非常奇怪,最初它是在傑雷諾啟動「不倦狂暴」時出現的。然後就像泉湧般綿綿不絕的發動起來,隨著自己不斷的修習煉術和《赤元紫雷》的技藝,這種變化逐漸蔓延到全身裡裡外外所有地器官中。現在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在筋肉骨骼沒有根本變化的情況下,他每次啟動「不倦狂暴」時,都會獲得額外地「力量」,讓自己的力量從原來地增長一倍,變成了增長兩倍!

    這有點兒像是接近傳奇等級時出現的「強力狂暴」,但傑雷諾知道這絕對不是「強力狂暴」。因為他的體質和意志力並沒有任何提升。而且「強力狂暴」也不能讓他具備擊碎魔法飛彈的效果。

    現在他已經感覺到已經完成了對身體的初步改造,進入了第二階段,在這個階段裡他的皮膚和肌肉似乎在「呼吸」!彷彿是全身都與外界融為了一體,既奇妙又舒適。於是在這戰鬥的間隙裡他又開始了不懈的鍛鍊。

    不過好景總是不長的,很快他就被一群蠻鬥士的喧鬧聲驚醒了。在煉時被貿然打斷後特別容易怒火上衝。於是他極不耐煩的大聲喝道:「都吵什麼吵?是敵人來襲了嗎?來襲了你們都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配合心靈異能者們進行防禦?」卻見蠻鬥士們都指著自己的腿腳說道:「沒有敵人。只是您的腳」

    傑雷諾心道:腳部的感覺還不錯啊,只不過略微有點兒發虛的感覺。好奇的低頭一瞧---自己居然離地兩尺的懸在空中了!他心中一驚。正在練習的《赤元紫雷》之法頓時被打斷。只覺身體一沉的落回地面。

    這就是第二階段的效果嗎?怎麼《赤元紫雷》法上沒有提到過?但不管怎麼說這這都是天大的奇蹟啊。看起來似乎像是法術中的「凌空而行」,但應當不是法術而是超自然力。如果是真地。那我們蠻鬥士在對付施法者時又獲得一個極大的優勢了!

    需知施法者的一個很大優勢就是其機動能力遠超武者。無論是飛行術還是任意門、傳送術等都是極為強悍的機動技藝。別地不說,一個法師用「飛行術」高高的飛在空中,任你武技再高也只能乾瞪眼!頂多就是拿張弓弩去射人家。可只要那法師給自己加滿「防護箭矢」、「熵光護盾」、「護盾術」、「風牆術」等等法術法術後,弓弩也成了渣。而對方則可以借用各種遠程或增程法術肆意攻擊武者。

    畢竟現實不是小說。沒有那個法師會傻不啦嘰的把自己悶在低矮的山洞裡或狹窄的城堡內,在近距離中同一個高等武者死磕。他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內使用「任意門」、「飛行術」乃至「觸發術」等拉開與武者的距離,讓武者強悍的近身戰鬥力統統化為零。可以說武者與施法者的差距是天生的,在一般情況下,除了用法術裝備或法術恆定術彌補外,實在沒有什麼更好的對抗辦法了。可這些裝備、恆定術絕對不是普通人負擔地起的!只有少數富裕的貴族或富豪們才能為自己或手下的武者購置。

    但這對於「武者」這個整體而言,毫無意義。唯有這一次不一樣!如果自己真的能通過《赤元紫雷》法獲得「凌空而行」的能力,那麼整個蠻鬥士都將獲得空前的提升!

    他立刻高聲制止了周圍蠻鬥士地議論:「全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我要在這裡安靜的練習!沒有重要事情不要來干擾我。否則就等著吃我兩棒。」

    天邊地太陽終於沉入了綿延浩瀚的大地,讓那茫茫無垠的黑暗蔓延到所有人的頭上,令人膽顫心驚。

    輕風傳播著淡淡的血腥氣。彷彿一縷縷無形的美味肉絲飄散在壓抑的荒野夜空中,令那些半人馬們蠢蠢欲動。在七八個半人馬術士的帶領下,二百多個半人馬突擊小隊,正在漆黑的夜幕掩護下,悄悄的向白天地礦場進發。

    混暗地夜晚中,一個山脈裝的巨大黑影在遠處顯現,旁邊還有幾個高有三四樓、粗如巨木地木製礦場器械身影。然如一個個奇異的高大怪物巍然屹立在那裡,用無聲地語言向人們傾訴著悠久的過去和慘烈的今朝。

    其中一個身穿銀光閃閃精製鏈甲的半人馬術士,又對手下們呵斥到:「給我記住了!這次不是去攻打礦場。而是去騷擾他們,尤其是要找那個怪裡怪氣的半藍龍蠻鬥士出出氣。早上被他擊碎魔法飛彈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還真以為他能用實體武器破壞飛彈呢。現在想想就覺得不對勁兒!他可是個半藍龍食人魔啊,說不定還有食人魔術士的血統,對法術有天生的親和力,搞不好他自己會一些法術呢。我才他的武器上八成有「解除魔法」或「消抹權杖」的效果,所以才被他給消解的我們的飛彈!」他對著其它4個半人馬術士和一個半人馬牧師說道:「所以這次我們要乘著半夜發動忽然襲擊,重點清除那個蠻鬥士導師傑雷諾!大家一齊用飛行術飛在空中,遠程打擊這雜種!地面的部隊主要是在礦場邊緣起牽制和誘敵作用,拖住那些普通的蠻鬥士和靈能者即可。不要往礦場內部傻跑。聽到了沒有?!」

    他不但是術士,更是這批半人馬的頭領。由於半人馬是遊牧種族。其組織程度遠遠沒有農業種族那麼高,較大的部族其實也是由一個個較小的部族組合而成。因此一個頭領其實也是一個小部族的頭領。而他手下的兵馬其實就是自己本部族的兵馬。此時頭領發令誰敢不聽?即便是隊伍中僅有的三名瑟圖諾斯神牧師也不敢違了他的命令。於是兩百多個半人馬們各自做好準備,然後在幽幽的黑夜之幕掩護下,慢慢摸索到礦場周圍。

    隨後一陣凌厲的箭雨宛如天降萬矛、鐵雨飛墜,「砰、砰、砰」地射穿了帳篷、射壞了器械,深深的釘入車輛中、大地中和人體中!

    在幾個蠻鬥士和靈能者的慘叫聲中,納因圖斯的王室軍隊倉促地起身應戰。只可惜他們的任務是屠殺掉礦場中暴亂的礦工,不論他們是那一族。然後就是牢牢的保住礦場。而不是不敢貿然衝出去和半人馬廝殺。再則半人馬來去如風,蠻鬥士們和心靈武士們雖然在短距離上可以快速突進,但卻不能持久,很容易被急速飛逃地半人馬們拉開距離、拖至疲憊後再各個擊破!

    白天之所以能奪回這個礦場。那也是因為當半人馬們佔領此礦後就不能隨意亂跑,立刻失去了機動優勢,這才被衝擊力強悍的蠻鬥士和作戰能力多樣的心靈武士給聯合擊敗了。而現在攻守之勢大異,輪到半人馬們肆意的蹂躪他們了!

    有的蠻鬥士大喊起來:「盾牌!用盾牌,沒有盾牌的用木板!他們只能在遠距離上放冷箭,不敢真的衝過的!」他說得倒是沒錯,但問題是蠻鬥士大多不用盾牌,如今百千利箭如銳利逼人的鐵雨,鋪天蓋地而下,何處能夠躲藏?一時間慘叫聲四起。所有人紛紛狼狽後撤。局勢混亂起來。

    終於傑雷諾親率六七十名精銳蠻鬥士和靈能者宛如一群加速的獵豹,急速衝出了礦場,向不遠處地半人馬發動了突襲。蠻鬥士用了強大的跳躍式衝刺能力、靈能者們用上來「滑行術」和「空間滑行」術,唰唰唰的急速撞入了半人馬的陣線中。頓時喊殺聲四起,雙方在飛濺的鮮血中開四了慘烈的肉搏。

    此時的傑雷諾如雄獅衝入綿羊群,一柄棱齒棒在抬手之間便打地半人馬矛如稻草斷裂、人如似血壺破開;一把單手戰斧好似潑風飛朔,粘上了便是護甲碎裂、肉開血濺。碰上了便是骨斷軀開,砰地一聲被剁掉某部分肢體!所到之處好似鋼輪壓泥球,只留下一聲聲慘叫和滿地驚心觸目的血水橫屍!

    半人馬們見勢不妙。如海水退潮般轟地一下遠遠避開傑雷諾。更有幾個聰明而凶狠的,抽出背後地特質投槍,一道道銳利刺骨的槍影呼呼呼劃出凶厲的弧線,疾刺而來!

    只聽「咚咚咚」的輕微悶響,這些尖銳如長刺、足以刺破堅固鱷魚皮甲的急速投槍,竟如一根根筷子射中了厚實的皮球,被輕易的反彈回來,紛紛無力的跌落在地上。

    這還是蠻鬥士嗎?分明就是個人型魔像啊!

    就在所有半人馬戰士的驚駭呼聲中,傑雷諾猛地弩炮射出的銳箭,以無可匹敵地破風之速。呼地一下追上了正在逃竄地兩個半人馬。然後身如一陣輕靈的怪風飛騰而起。棱齒大棒和單手戰斧合為一陣剛猛地旋風,宛如巨蚺張口的籠罩下來!「砰、砰」兩記悶響後一個半人馬被棱齒棒活活地攔腰「砸成」了兩段。上半身滾在塵土中慘嚎,下半身卻還在順勢前衝!另一個半人馬被硬生生劈開了頭顱和頸部。讓那白漿淋漓的可怖頭頸像兩瓣兒軟麵糰般軟軟的垂了下去。

    周圍的半人馬怪叫著紛紛後撤,他們看得明白,這個渾身閃閃藍光鱗片的半藍龍食人魔蠻鬥士,剛才的速度真的是比獵豹開快!看他一沖兩殺之後氣定神閒的樣子,練獵豹都要自然不如了!當即如大潮退卻般,嘩地遠遠退去,避開傑雷諾的「一擊比殺」。畢竟沒有誰願意用血肉之軀去抗衡一個竟然能夠跳躍的「人形魔像」!

    傑雷諾見對方形勢大亂,正欲追擊上去多殺幾個半人馬。忽覺周身一暗,竟伸手不見五指了!

    黑暗結界?傑雷諾剛意識到中了招,忽覺一陣陣「衰弱射線」「疲乏波」「解除魔法」紛紛轟然上身!這些無法用任何方式豁免的詭異法術頓時讓蠻鬥士的強大體質、高漲的意志力和驚人的反應速度全無用武之地了!

    傑雷諾指據的渾身肌肉酸麻無比,更本使不出多少力量,別說使大跳了,就是奔跑都有困難了。正想退卻使,忽又覺得黑糊糊的周身內猛地風聲大作,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被一條條粗如蟒蛇鱷魚的「觸手」給牢牢纏死了。

    糟了!是黑觸手!黑觸手的攻擊難以豁免,而且它自身免疫所有類型傷害是!想要與之對抗就需要強悍過人的力量。可現在自己被「衰弱射線」「疲乏波」之類削弱法術搞得力量猛降,又如何掙脫?

    果然是連環好計啊,先誘使自己出陣,再用普通的半人馬麻痺自己,然後以黑暗術結界遮蔽自己的觀察力,防止發現他們的行動。接著用弱化法術強力的削弱自己,最後又施展強力的「黑觸手」困死自己。

    接下來就是一輪猛烈的法術攻擊了吧!

    「哇哈哈哈哈」飛在半空中的十來個半人馬術士和牧師門狂笑起來:「宰了他!快用塑能法術宰了他!」言畢全都咒語大起,一時間火球術的火紅光華在指尖綻放、冰風暴的刺骨寒光在掌中升起,而身為頭領的半人馬術士更是在雙手間發出一團大如臉盆的幽綠色悚人光華----能夠連魔像都破壞的「酸霧術」!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8
第二百一十九章 質的飛躍

    數個呼呼作響的耀眼爆裂火雷,帶著溶鐵化鉛的強橫灼熱飛撲下去,若是被同時擊中了,即便身有「抵抗元素」或「火焰護盾」防護,也會被燒成一大塊烤肉!

    火光如雷團降世,疾衝下放的黑暗區域和飛舞的黑觸手群。猛地,地上那黑漆漆的光影區域中卻「噼啪」一聲怪響,出人意料的衝出一個電光紛飛的紫色「大雷團」!

    飛在空中半人馬們定睛一瞧,居然是被困死在黑觸手中的傑雷諾!他如飛箭般急速高躍起來,身上雷光大作,道道電流如一個個紫色的怪爪噼啪飛爪,又如一條條剛棱帶刺的紫色觸手躍動飛舞,手中的長釘鷹嘴大斧和棱齒棒上紫電交纏,如百條細小毒蛇交纏其上,躍動不止,彷彿隨時就要飛騰起來。

    但是最怪異的是,他已經跳起4層樓高了。可怎麼還在往上升?那感覺就像是一個紫電大作的百爪章魚,正張牙舞爪的遨遊在深海之中,帶著難以匹敵的氣勢揮殺過來!

    傑雷諾確實感覺到自己是在空中「遨遊」,全身上下放射出四五十條臂腿長的凌厲電芒,每一條絢紫電芒都像是一個特殊的「肢體」,將他「支撐」在半空中。他可以感覺到全身尤其是腰腿的肌肉在發力,但腰腿本身卻沒有動作,那些力量全都輸送到凌厲的紫色「觸手」上,化為了「遨遊空中」的動力!

    這不就是《赤元紫雷》所述的「基礎功法第二階段」嗎?第一階段就是身體可以獲取天地的力量,使自己力量強悍、軀體好似鎧甲護身,可使意志力大增,對抗那些影響心智的法術時便能佔盡便宜。這個過程叫做「又外而內」,指的是將外在的力量轉化為自己可以使用的力量。第二個階段則倒過來,叫做「由內而外」,指的是將筋骨肌肉地「力量」轉化為外界的某種能量形式,並加以利用。就像魚兒輕輕擺動身體就可以把肌肉中的能量轉化為推動力,使自己遨遊在水波中。只不過自己用地不是魚鰭。而是渾身上下的紫色電芒。

    到了第三個階段,就是所謂的「內外合一」,到此時天地地力量就是肌肉地力量。肌肉的力量也就是天地的力量,兩者貫通無二。不但可以力大無窮身堅如鐵,更能練出一些奇異的效果。同時自己的身體得了天地之力的協助。也變得越來越強悍,無亂練習者以前是胖是瘦,只要基本功達到了第三階段,都會變得骨骼壯實、肌肉豐隆、皮膚細膩卻又緊湊堅韌。且五官敏銳、目含奇光!

    當然,這是非常困難的。就更別提以後更高的功法了。

    此刻他在「紫電觸手」地幫助下,以高出半人馬三成的速度從空中飛殺過來,再加上跳躍衝起時用了強力的彈跳,速度更是迅捷。一個呼吸的功夫就閃射衝到了一個飛的較低的半人馬牧師跟前。對方怪叫一聲。手中的「冰風暴」之術悍然轟擊過去。

    凍水倒樹的寒風轟上了傑雷諾的軀幹,卻像是輕風吹上厚衣,沒有半點兒作用。如闊斧飛錘的冰塊砸上了傑雷諾地身體,卻像是塵土撞上了鎧甲,無所謂有無。只聽傑雷諾大喝一聲:「太差勁兒了!」棱齒棒上紫電綻放地橫掃而來,棒未攏身,上面的獵獵紫電已如數十把折刃飛刺上去。

    「轟」地一聲雷鳴之響、棱齒棒在一個呼吸間好似颶風襲體,化為衣道道亮紫地雷光反覆轟下。電光噼啪閃耀間,宛如朵朵紫色巨花在空中綻放。一個呼吸後,光華盡數斂去。半人馬牧師的屍體宛如一堆柔泥。軟軟地浮在了半空中----他全身的筋骨、臟器都被一擊轟成了漿糊和碎肉。彷彿他身上的鑲嵌皮甲、堪比鱗甲的「防護秩序」「和虔誠護盾」毫無用處,被敵人瞬間一個三連擊便擊毀了經過「生命恩賜」「熊之堅韌」等加持過的生命。

    一個照面轟死一個後。耗力頗巨的傑雷諾雖感到身體發軟,但依舊氣勢不減的高速「游」向另一個半人馬術士。這次他將心神深深的沉入了發動「不倦狂暴」時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全力施展《赤元紫雷》的技藝。因為他發現每當他使用「不倦狂暴」時,全身肌體中,那個「有外而內」的效果就特別強烈,《赤元紫雷》的效果也越容易施展。

    而《赤元紫雷》被帶動後,其中的煉術部分又開始發揮作用,正在迅速瓦解剛才所受的「衰弱射線」和「疲乏波」的影響,兩個呼吸間,當他「游」到第二個飛避不及的半人馬術士身前時,身上的不利效果已經徹底潰散了----這就是所謂的「淨化自身」?好好厲害。

    當然他手中的棒斧更是厲害,電光耀耀的棱齒棒砰的一下,居然擊碎了力場構成的「法師護盾」,在「咚」地一聲破壞了半人馬術士身上的「法師護甲」,在眨眼的時間內棒退斧進,手中那柄凶厲逼人的長釘鷹嘴斧,如鋼錐破肉、鐵爪刺體,帶著一抹銳利的紫電釘入了剛才大棒轟擊的部位,乘著法師護甲破損的空檔,來個破胸穿心!

    這經過「石膚術」加持,堅如花崗岩的半人馬術士的胸膛上電光炸響,「砰」地一聲被「劈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令這術士張口結舌的瞪了瞪胸口的打洞,然後也軟了下去,變成第二具「浮屍」。

    傑雷諾哈哈大笑:「由內而外,終於明白了!」以前他的肌肉只能發揮出「力量」這種效果,而幹才他的肌肉竟發出了真正的雷電效果!剛才一擊當他的斧刺觸碰對方胸膛的剎那間,他的肌肉力量竟轉化未一種雷鳴效果傳遞給斧刺,然後轟入了對方體內,宛如一陣剛猛的震盪波在半人馬術士軀體中動盪錘擊,當場從內部毀壞了他的胸膛!

    攻擊方式多樣化!這才是真正的攻擊方式多樣化啊!以前都是仗著武器附帶的法術效果作戰,而現在是真真切切的靠自己地能力把「肌肉力」轉化為了「雷鳴打擊」!讓單純的「力量」轉化為外界其它形式的能量運動,這才是真正質地飛躍!

    他「飛躍」了,四五個半人馬術士和一個牧師可就晃了,頭領倒也經驗豐富。只是從牙齒縫兒裡蹦出一個詞:「隱身」,旋即給自己來了個瞬發「隱身術」,呼地一下便如空氣般消失在空中。其它幾個立刻唸咒施法,紛紛消散在空中。

    很顯然他們可不會這麼輕易的逃逸出去,而是要分散了拉開距離。從更遠的高空中施展火球術、冰風暴等遠距離法術。甚至可能形成一個遠距離包圍圈。從四面八方攻擊自己,讓自己顧此失彼,頂多宰殺一兩個術士後便會被打成焦炭冰血了!

    所以在這最最凶險地時刻,必須擒賊先擒王!他深深地調整呼吸,再次進入引發「不倦狂暴」時的狀態,讓柔和的功能調動到最大,使肌肉筋骨中的力量越加彭湃高漲,全身上下紫電飛騰。宛如百蛇繞體,探首嘶鳴!然後他將無形的赤元紫雷之力投射到那個頭領消失的區域,仔仔細細的掃瞄著,彷彿是千百條無形的「觸手」在探索那片廣闊地扇錐空間。

    終於那無形的「觸手」觸摸到了一些散發著明顯法術氣息的玩意兒。雖然位置十分模糊,宛如一團琢磨不定的雲霧,但機雷諾閉口不語的猛然發力,好似箭魚疾衝,嗖地一下飆向那個「玩意兒」,越接近一份,那定位感覺就越清晰一分。兩個呼吸後已衝到了六十尺內!

    對方心中大駭。這半藍龍的食人魔蠻鬥士倒是是個東西?會飛卻沒有任何法術。不似用了飛行類的法術物品;能感知法術氣息,而又沒有「秘法視力」的法術氣息。

    他到底是怎麼感知的?!難道他有天生的「真實目光」?

    一念至此。半人馬頭領惡向膽邊生:視覺非凡?哼,那就讓你變成一個瞎子!原本那個捲軸是用來對付一些施法者地。現在能給你這蠻子用用,你可真應該感到榮幸!旋即掏出一個捲軸,一邊飛馳逃竄一邊發動了捲軸中珍貴地7階法術----「至盲真言」。

    他啟動了捲軸上的詭異能量,隨後口吐一個怪裡怪氣地音符,這音符本無甚奇特之處,但此時念出卻蘊涵著一股無形的巨大威力,好似巨潮飛湧般不可抵抗。瞬間便轟上了傑雷諾地身。

    傑雷諾渾身一滯,頓覺雙眼一黑,不可視物。他正在驚駭:不好!要是讓半人馬跑了,我可就死定了!忽然發掘自己的肌肉可以感應到周身的一些事物,比如不遠處的一陣強烈法術氣息。他心中一定,便調整肌肉,發出更強的赤元紫雷效果,立刻可以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那柄長釘鷹嘴戰斧的斧刃位置、對方的清晰位置、乃至對方背後的那些投槍槍頭的精確位置。

    他不知道此法略似電鰻、電鰩等魚類的電場感應之法,周身皆有無形電場籠罩,宛如一個特殊的超自然靈光,不同的物體在這電場靈光中會對這靈光產生不同的影響,自己便能憑藉這些影響來判斷周圍的大致情況!

    傑雷諾心中哈哈大笑,但臉上面色一寒,全力鼓動《赤元紫雷》之術,手中的棱齒大棒上電火花飛射;長釘鷹嘴戰斧上雷光瑩瑩,形成兩個更為特殊的電場靈光,直接照向半人馬頭領,宛如兩條毒蛇死死的鎖定了獵物,任他在空中如何亂飛都擺脫不了鎖定的力量。

    傑雷諾化為一大團凶厲紫雷眼看就要撞上半人馬頭領,忽見對方口出咒語,間不容髮中給施展了一個「護身掌」。只見他身前呼地顯出一個高如農舍的半透明粗壯大手,一把拍飛了直撞過來的傑雷諾,竟像拍皮球一樣輕鬆。

    好在傑雷諾身軀強悍又有《赤元紫雷》之術護持身體,不但力量大增,連身軀的堅固程度也是大長。雖被拍的頭昏腦脹,但也沒有大礙。只是心中叫糟,這「護身掌」可以說是攔截武者的最佳利器,無論武者如何嘗試繞過去,這只飄浮的無實體的手總能飛速移動的攔截在你和對方之間,宛如一面巨大的自動盾牌,可以死死的抵住武者地攻擊。而且這個法術大手不會受到任何欺騙效應,不論黑暗、隱形、變形或是任何隱藏或易容,它會一直牢牢鎖定著選定的敵人。不讓他們有靠近施法者主人的機會。

    這一愣神地功夫,半人馬已經施展了一個拿手的「灼熱射線」,手中激射一道粗如大矛的耀眼火光。嗖地擊中了傑雷諾。只聽他哎呀痛叫一聲。卻未受多大傷害!

    這是怎麼回事兒?半人馬頭領真地有些糊塗了:我這一擊就算是雄獅也會橫屍當場,他怎麼卻像被鐵棍打了一下,只收輕傷?

    他這一愣神地功夫卻見傑雷諾渾身肌肉緊繃,全身上下紫電如條條小毒蛇亂竄,而手中的棱齒大棒和長釘鷹嘴戰斧上凝聚出越來越濃烈的紫色電光,這兩個武器上聚斂的能量越來越多,以至於漸漸的顯出兩如小澡盆的淡紫色光輪,彷彿兩個奇異的鐵錘在聚斂強大的力量!

    這回他倒是沒猜錯。傑雷諾地確在聚斂「力量」,他的那竭力發勁的肌肉正在將「力量」轉化為一種奇特的、類似力場和雷電的能量輸送到武器上。以前肌肉的力量只能轉為為武器的衝擊力,想要在攻擊種聚斂更多的「力量」,那就必須加大武器的重量,當沉重的武器被揮舞起來地時候,全身地肌肉就將「力量」施加給了武器的破壞力。這也是為何鏈枷地破壞力大於普通的戰錘,因為鏈枷地錘頭可以飛舞,其速速遠遠超過了普通戰錘的揮舞速度,這說明施加在上面的「力量」也遠遠大於普通的戰錘,所以撞擊目標時產生的破壞力更大。

    而現在傑雷諾不是把「力量」傳輸給武器的衝擊力。而是變成了一種逐漸積累起來的「類似力能和閃電」的東西---就是棒斧上的紫電和兩輪瑩亮的半透明紫光。此外武器所能賦予的「力量」是有限的。即便是可以告訴旋轉,逐步積累「力量」的鏈枷。也有轉速的極限,也就是「力量」積累的極限。而這個極限相對於全身不斷發出的力量來說其實是很低的!而高等武學的核心要義根本不是「以弱克強」。恰恰相反,是「以強克弱」,以自己的強勢去擊破對方局部的弱勢,比如你全身發力去推對手,縱然你身體瘦弱,但全身之肌肉力肯定強於對手的胳臂之力,於是看似「強大」的敵人被你推開了,外人皆以為是「以弱克強」,其實大錯特錯!事實上是用全身的「強勢」去擊破對方胳臂的「弱勢」。其它的如用己方的穩定去破壞對方的不穩定,用己方的高速去破壞地方的局部低速等,全都是「以強克弱」。

    所謂的「以弱克強」那只是常人看到表面現象後,半懂不懂的鼓噪而已!強就是強、弱就是弱,弱據絕對不可能勝強!如果有個所謂的「弱」勝了所謂的「強」,那只能說面這個「弱」是「假弱」,那個「強」也是「假強」!真正的弱絕對勝不了真正的強!

    現實的殺伐沒有半點兒僥倖!

    而現在傑雷諾可以借助赤元紫雷之法,將全身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轉化為那種略似力能的效果,這種效果又可以隨時轉化為雷電效應。這就如同是揮舞一把超大型的鏈枷,隨著力量在旋轉的鏈枷上越聚越多,傑雷諾甚至有信心一舉轟死一頭凶暴獅!

    武技講究的是全身聚力,然後再以最佳的角度打擊最佳的部位。而現在傑雷諾不但能夠全身聚力,更能不斷的聚力!以時間來擴大數量效應,等於是將力量翻倍的聚斂起來,一旦擊出,其力道何止千斤?!若是練的好了,萬斤都可以!

    真能如此,那所謂的「法術護甲」「法師護盾」「石膚術」等等全都是渣而已!唯有「彈力法球」「力牆術」之類的東西才能抵擋。

    剎那間興奮異常的他身形如箭魚破海,呼地迎面衝殺「護身掌」。只聽「轟」地一聲紫雷絢麗綻放,好似泰坦揮舞的終鏈枷,精確無比的正中「護身掌」的掌心,將其砸成了能量碎末,如沙堡般嘩地崩潰消散!

    如此高等的護身之術竟被一擊攻破,正在準備強效爆裂火雷的半人馬術士驚駭的轉身欲逃,奈何這次傑雷諾來勢如箭,一棒擊碎了「護身掌」後去勢不減,手中的長釘鷹嘴戰斧劃出一道絢麗的紫電飛弧,宛如雄鷹飛撲,「砰」的一下正中術士頭領的後腦。

    半路攔截過來的「法師護盾」猶如一層不堪一擊的破牛皮甲,一蕩既開;堅實如鎧甲的「高等法師護甲」也不過是厚一點兒的木盾,被砰地一砸既入;至於「石膚術」,雖讓身軀頭顱堅如花崗岩,但在傑雷諾的龍脈巨力和聚攏了全身所有肌肉之力的數倍重擊下,也像鱗甲般,一貫而穿。

    「噗」的一身,尖銳的長釘鷹戰斧破體穿腦,紫電暴身飛竄。眨眼間半人馬術士頭領全身骨骼噼啪斷開,宛如一片破布般在空中飛蕩、飛蕩。

    而從傑雷諾衝殺過來,到半人馬頭領頭破身亡,前後不過五個呼吸!

    生死成敗一瞬之間,此時遠方其它半人馬施展的爆裂火雷才飛攏過來。 .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8
第二百二十章 沒事兒與有事兒

    爆裂火雷自然很好、很強大。奈何傑雷諾的身體在煉術和《赤元紫雷》的幫助下,體質大變,如今已經有天然的「抵抗元素」效果。一顆顆大如臉盆的灼熱火球飛砸過來,卻只令其收了些輕傷。而膽氣已失、頭領一死的半人馬們頓時一哄而散的在空中飛逃而去。

    當然,還有不甘心的術士臨走時還釋放了幾個「人類定身術」「困惑術」。奈何傑雷諾身為蠻鬥士,意志力本就高超,又在煉術的錘煉下獲得了極強的強韌度和意志度,尋常那些需要過強韌豁免的法術如毒雲術、惡意變形等全都能被他豁免掉,而需要過意志豁免的法術如恐懼術、支配人類等也是無效!

    所以但他飄落回地上的時候,竟激動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微微顫抖的小聲自言自語道:「要變了,真的要變了。武技居然也能練到這個程度!不對,這已經不是武技了!這到底還是氣禁,只不過早期階段與武技重合罷了。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正獨自咕嚕著,其它的蠻鬥士和心靈武士們已經轟走了地面上的半人馬戰士,前來與他回合了。

    傑雷諾一邊帶著他們迅速退回礦場防禦,一邊避開心靈異能者,悄悄對親信學生說道:「快去叫幾個駐守在蠻鬥士訓練場的人去法子怒拉村!幫助剛鬃毛毛豬保護艾力露牧師,再讓幾位蠻鬥士元老再去打聽一下王室那邊的動靜,如有不測,立刻把情況通報給剛鬃毛毛豬!這幾天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會去一次法子怒拉村。」

    只可惜他暫時是沒機會了,第二天天沒亮,王室就傳來一道旨意:速速帶上全部人馬去協同其它友軍奪回新發現的礦脈。此事關系到國家未來,絕對不容有失!

    初生的太陽在幽藍的天地之間擠出了一縷明亮的陽光,柔和的照射到半紅龍食人魔公爵弗美爾臉上。讓那火紅地光滑鱗甲上閃起點點瑩亮的「火光」,宛如神靈在他臉上賜予了星辰般的漂亮光彩。

    多麼美好的一天啊。坐在三樓上悠哉游哉觀看日出的他不禁感慨起來:王室這群笨蛋,當真和半人馬們在那片尚未開發的新礦區死磕起來了。只可惜他們不知道現在梅特盧斯部族現任的大酋長是個非常有野心和開創心的傢伙,他一直希望改變半人馬單純地遊牧傳統,所以農業或礦業。但是農業他們是別想了,草原上更本不適合農業,唯有礦業還有點兒盼頭。但是他的想法也受到了梅特盧斯部族固有傳統的極大壓力,如果不能拿下這座礦脈並立刻獲得巨大的利益。那他的位置也就難保了。我可是花了好大多錢財才知道了這一點,然後才把那片礦脈的事情輾轉告訴了他們的大酋長。只可惜王室那群只會窩裡鬥地蠢驢們,壓根就不知道梅特盧斯半人馬部族的真正意圖,還以為和以前一樣打打鬧鬧的強點兒東西就走呢。啊哈哈哈哈昨天晚上那幾個王室大祭司低三下四的模樣真是大塊人心啊!啊哈哈哈哈等他們把那片礦脈分出一部分給我經營,然後確定了梅特盧斯的主力已經在我們的國境內,我就立刻讓梅特盧斯部族的死對頭---斯考盧斯半人馬部族突襲梅特盧斯部族的大本營!到時候梅特盧斯部族不戰自潰!我便可以輕輕鬆鬆的獲得金錢、礦脈和極大的聲望了。啊哈哈哈哈驢腦袋啊驢腦袋!王室這群又笨又閉塞地廢物們真是蠢的沒法救了。

    他終於忍不住哈哈哈的放聲大笑起來,品了一杯上等葡萄酒。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他又看著寬闊高樓之下的花園想到:「這個花園雖佔地十畝,紅白紫金各色花草灌木都有,但還是不夠大起。應當在擴建十畝,再移栽一些樹蔭寬大的大樹,分佈在花園各處。夏天的時候便如蔭涼的小島分佈在五彩絢麗的花園內,坐在樹下欣賞花色地美景,生活真是太美好啦。嗯這花朵也要添置一些,現在的太稀疏了,花叢中還長著些礙眼的灌木。到時候要在花園的每一處空地上栽滿花朵。讓整個花園像一面緊簇的厚厚地毯,一眼望去全是五顏六色的彩色圖案,猶如彩虹的海洋啊,七彩的海洋中還有一株株大樹組成了蔭涼「島嶼」。啊這才叫生活嘛。」

    坐在寬闊涼台上的他,又回頭看了看自己這間五層樓高的寬闊大樓,房間內地牆壁上掛著巨大而絢麗地神話掛氈,使用最柔軟的羊毛製作而成,彩色地顏料都是由上等的煉金材料,無論白天夜晚都能發出朦朧地柔和光澤。讓掛氈上的那幅人物眾多、畫面豐繁的神話故事顯得越加神秘而悠遠。

    弗美爾卻皺著眉頭心想:三首龍神的眼睛只繪製上去的,不行、不行,以後等我成了事,就得換成最好的寶石!金色的雲彩應當用一些恆定「閃光塵」的效果,照樣才能顯示我的高貴身份!喲,說到金色,這房子裡的門窗邊飾和牆上的花紋,雖然做工精細、線條優美,但卻是鍍銀的,以後必須用純銀的!嗯外面的裝飾花紋和邊框雖然整齊美觀。但也是鍍銀的。必須換成純銀包裹!要不把這寬樓粉刷一下?最初就想刷成粉紅色和藍綠色。沒錢買那種上等的發光煉金藥劑,結果建好了後就這麼丟著沒唰。現在還是幅土黃色的鄉巴佬模樣。在納因圖斯還沒什麼,要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為是哪個土財主在一圈灌木從裡建了一個避暑的寬樓呢。哪裡有半點兒「公爵」的樣子?

    正在想著,下人們就高呼著「恭喜公爵」的聲音,拿著國王的旨意來了。弗美爾公爵打開一看,無奈而無知的王室果然答應了他的要求,將那片礦脈2成的面積劃給了自己,命自己即可起兵,協助王室奪回礦脈,若是三日內不到達,或是到了之後半個月之內沒有奪回礦場。那麼就別想得到那2成的礦了!

    下面就是契約和礦區的附圖。

    弗美爾揮退了僕人,小心翼翼地拿起這兩樣東西狂笑不止:「哈哈哈哈三天?慷慨的國王啊!你真的是體諒我,斯考盧斯部族只需一天半就能突襲到梅特盧斯部族的大本營中,將他們的婦孺和牛羊等物盡數掠奪乾淨。哈哈哈哈我如果日夜兼程的話,兩天就可以到了。我只需確認梅特盧斯部族的主力部隊在場,就可以通知斯考盧斯部族大舉進攻了!到時候我只要裝裝樣子攻擊一天,第二天梅特盧斯部族得到消息就不得不退啦。啊哈哈哈哈偉大的三首龍神啊!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您地僕人將用自己的睿智為您獻上更多的祭品。哈哈哈哈

    等叫人過來核對了契約和礦區圖後,心情極佳的弗美爾立刻命人清點兵馬。啟程去協助王室軍隊「奪回新礦區」。這次不但帶上了糧食器械,還帶足了慶賀用的酒肉、煙花、圖案繁複的三色旗幟和橫幅,甚至還帶了一個一人長寬的包銀小祭壇!祭壇地表面又用蠶豆大小的細碎寶石拼成三副有關三首龍神的簡易故事。璀璨閃亮的七彩圖像中倒也蘊涵著一些寓意:

    第一個故事說得是三首惡龍神提馬亞特的無雙魅力,強大的提馬亞特神的一個化身變做一個極為美麗的精靈,頭上有色澤靚麗無雙的三色長發,面容嬌美的好似皎月當空,無人能比;身材曼妙地宛如重星捧贊。以至於在一場人類世界的選美中將愛與美貌之神淑妮的化身比了下去。它教育信徒們,三首惡龍神的能力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在需要的時候,她才會展示所需的能力。

    第二個故事則是強大的提馬亞特女神是如何維護臣子利益的。說的是一個被地方貴族欺壓地村子,被迫集體遷移到深山內做了強盜,後來皈信了強悍的三首龍神。於是龍神在三個噴吐間就把那個貴族的城堡夷為平地!然後將貴族的土地、臣民,全都分給那些落草為寇的強盜們。它教育信徒們: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階層,壓迫階層和被壓迫階層,如果你不屬於壓迫階層,那就只有一輩子被壓迫了。但如何你想從被壓迫階層變為壓迫階層。那麼敬奉三首龍神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因為三首龍神願意看到每一個它的真正子民獲得財富、權勢和力量!

    第三個故事,提馬亞特的忠實信徒們在攻克一座要塞的過程中損失慘重,絕望的他們將戰俘一個一個拎出來暴曬致死,用他們地生命來祭祀了強大地三首龍神。於是龍神降下了恩賜---一夜之間要塞內外的所有水源都被污化了,甚至包括酒水、果醬等一切可飲用、食用地液體物質!而且這種神靈的「嗯賜」無法被普通地法術淨化。結果不到一天,整個要塞內的守軍全都患上嚴重的疾病,不到三天就舉旗投降了。它教育信徒:戰鬥不是光憑蠻力的,強大的提馬亞特神總能發現對方的破綻並且以最輕鬆的方式解決問題。

    「以最輕鬆的方式解決問題。」弗美爾開著最後這副寶石圖畫,不禁鳴鳴自得起來:「我不就是用最輕鬆的方式解決了問題嗎?不但收編了食人魔巫師。還獲得三處礦場,再加上這次分得的2成大礦,這次可是人財兩得啊!哈哈哈哈等到梅特盧斯部族被迫退去,我便可以輕鬆獲得巨大的威望了!啊哈哈哈哈」於是一邊命人收拾東西一面奮筆疾書的寫了一封信,命信史轉交給王室:「告訴他們,我一旦去了就要用我的隊伍打頭陣!王室的軍隊到後面協助運送物資、救助傷員即可!不要他們插手我的行動,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能按時奪回礦場!那些王室的廢柴們既然不行,那就讓他們滾一邊兒涼快去好了。哈哈哈,等我一去,那裡就沒他們的事兒了!」

    榮譽當然要自己全佔!反正只需演一兩天的戲即可。啊哈哈哈哈

    「呃」當弗美爾率著他裝備精良的食人魔和熊地精部隊趕到礦區時。卻望著空中目瞪口呆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叢哪裡冒出來的龍人?!」

    礦山的上空飛舞著四五十個身穿鑲嵌皮甲、背攜銳利投槍的龍人。正三五成群的虎視眈眈著地面,一有飛衝起來地靈能者或寶石龍神牧師。立刻投槍如雨的飛射下去,將其盡數趕回地面。牢牢的守住了空中優勢。

    其實他們只是一種非產罕見的蜥蜴人,至少其它蜥蜴種族是這麼認為的,甚至六足蜥蜴人還宣稱:他們只是一對足腿變成了翅膀的六足蜥蜴人而已。當然所謂的「龍人」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他們總是會指著自己頭上或長或短地角,辯解道:「看!這就是龍角,所以我們絕對不是蜥蜴人!」

    但蜥蜴人也會反唇相譏:「但你們的力量與普通的蜥蜴人等同,而隨便一個半龍的力量就是你們的三倍!而且你們的智力和體質與普通的蜥蜴人沒啥兩樣,又沒有類法術能力。只是術士比較多而已。但術士使用地是奧術,怎麼能與龍的類法術相提並論?」

    當然對於弗美爾公爵來說,龍人到底是「龍」人還是蜥蜴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並不信奉三首龍神提馬亞特,也不信奉白金之龍巴哈姆特。由於他們數量稀少,又極少與外人教導。所以對他們習性和信仰至今沒有定論。

    這都不是關鍵問題,關鍵是空中不但有龍人,還有十來只罕見的「巨型雙足飛龍」!這種最巨大的雙足飛龍從頭至尾的長度將近30尺,雙翼完全展開後足有40尺寬。這種巨大而恐怖的生物可以輕易的捕獵馬和牛,有時它甚至會攻擊年輕的赤銅龍。即使一些成年的智慧龍類如赤銅龍,在面對這類地雙足飛龍時也會再三考慮,甚至會去尋找新的地區而非挑戰這樣的猛獸。

    因為這些傢伙們不但體格與一條成年龍相當,連力量都要高於不少龍類,甚至比赤銅龍、黑龍、黃銅龍等高出將近七成!同時它們脖子粗長、口生毒牙,猶如巨型蝮蛇的頭頸。可以從各個方向靈活攻擊,令近身的對手防不勝防。而且它的尾部頂端也不是蠍尾狀的勾刺,而是蜂尾般的注射毒針,毒針與尾部的長長毒腺相連,即便折斷了也可以再生出來。且鋼刺般尖銳地大毒針在攻擊敵人時,準確性和穿透性遠遠大於勾狀的蠍尾毒刺。有人甚至說,它們其實應該叫「雙頭」飛龍,因為他們的頭和尾都能發動瞬間致命的劇毒攻擊。

    它叫什麼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弗美爾公爵知道,這種巨型雙速飛龍中又有少數具有永恆的「飛行術」效果。也就是說如果它們願意,就可以一輩子吃喝拉撒都浮在空中進行!而且在龍翼飛行和「飛行術」的雙重效果下,這些超級雙足飛龍的速度和抓舉能力都遠超一般的龍類,可謂是飛行者中地真正大力士。無怪乎一般地成年龍都不願意招惹他們。

    弗美爾公爵也不想招惹這種超級雙速飛龍,但問題是,這次他似乎真的撞上了----那十來個大如黑龍地超級雙速飛龍們正抓舉著小山般的補給物資在空中來來回回地運送!身邊還有一兩個負責指揮和保護的龍人。

    而包圍了礦山的王室部隊不但沒有足夠的兵力防守整個礦山,而且對空中的「運輸大隊」也是毫無辦法。眼睜睜的看著盤踞在數個礦山上的半人馬部族源源不斷的從遠方獲得補給物資,開始修建簡易的要塞了!

    弗美爾公爵正在心想「有點麻煩」了,卻見遠遠的跑來一隊王室人馬。皮笑肉不笑的上前說道:「歡迎公爵的到來。您主動要求由您承擔攻擊任務。國王已經答應了。這是他剛剛傳來的旨意。」

    旨意上寫的很清楚----由弗美爾公爵的軍隊以及其它地方貴族軍隊承擔一切攻擊任務,王室部隊一律後撤。未免給弗美爾等地方貴族的軍隊帶來「麻煩和指揮上的混亂」,嚴禁任何王室部隊參加戰鬥!同時弗美爾公爵必須在半個月內奪回所有的礦區。否則就別想拿到那2成礦區了!

    弗美爾不氣不惱的冷哼了數聲,然後才悠然的對著面前這個幸災樂禍的紫晶龍脈食人魔說道:「我已知道,就按國王的意思去辦吧。我軍將承擔一切攻擊任務,不過你們必須做好一切後勤任務,包括救治我的手下。否則我也要跟國王爭一爭。這畢竟是整個國家的大事,大家都要出力。」

    紫晶龍脈食人魔也是微微冷笑著點頭道:「這個自然,我們必定全力以赴,只盼公爵能早日凱旋」言畢轉身就走,態度極是冷淡而傲慢。

    弗美爾心中怒罵了一陣,見他們走遠了才冷冷的說道:「早日凱旋?哼,我三天內就可以凱旋了!」然後對手下說道:「立刻把這邊的消息傳給斯考盧斯部族的大酋長 ----梅特盧斯部族的主力已經在納因圖斯境內,請他們按計劃速速派兵進攻梅特盧斯部族大本營。將整個草原一統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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