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流浪仙人 作者:癸變泉 (連載中)

 
moneyau 2009-3-25 23:08:5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38 394183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9
本帖最後由 leeson 於 2009-8-22 17:34 編輯

第二百二十一章 豬突

    當傑雷諾一行人在第二天早上也趕到新礦區時,發現遠處幾座蒼涼的高山已經被半人馬佔領,十來座高約三層樓的木石結構簡易要塞已經屹立在各個高山的各處上山的路徑,宛如十來個橫實異常的披甲巨人,牢牢的鎮守住了整片礦區。而在山腳下則是以弗美爾公爵為首的各個地方貴族武裝,他們在弗美爾公爵的帶領下聚集在每座高山下安營紮寨,分割包圍了幾處山頭。

    但這對半人馬們毫無影響,在半空中十來條巨型超級雙足飛龍不辭辛勞的來回運輸下,現在所有的要塞內都是人馬俱全、兵械和法術器具足備、牧師和術士也都暗藏其內,連食物和水都已經陸續的運入了那十幾個要塞內。只等著納因圖斯的軍隊不要命的往上攻了。

    而空中依然有三四個大如綠龍的超級雙足飛龍正展開了巨人的雙翼,帶著令人心驚的壓迫性氣勢,宛如死神的下屬在空中肆意的翱翔,散佈著死亡的鳴叫!它們配合著二三十個龍人術士在來回巡邏,一旦發現納因圖斯的軍隊企圖升上空中,立刻就是一陣密集如雨的銳利鋼鐵投槍或者綿綿不斷爆裂火雷飛射下來,打的各個地方貴族的食人魔武士、熊地精術士們灰頭土臉,壓根不敢冒頭。

    看著那不要本錢式的投槍和爆裂火雷,傑雷諾不禁納悶道:「他們可真有錢啊!投槍和爆裂火雷像丟紙片一樣到處亂扔。真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生意的?」

    他身旁的一位年老地人類靈能術士頭領則說道:「或許是背後有某個法師集團在支持吧。所以才能廉價獲得各種法術物品。」

    他們正說著,卻發現遠處那個堅固高大的弗美爾大營中猛地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只見營中爆出萬馬奔騰般的洶洶灰煙。足足沖上六七層樓的高度。然後煙中猛地衝出三四個大若野像的舉行煉獄螳螂,宛如數個古老的大虯樹飛天而起,頗為壯觀!

    而在地面上又有數個熊地精術士準備升空作戰,更在他們後面的則是新投靠弗美爾公爵的食人魔巫師們。他們雖是術士但體壯如熊、身高臂長宛如大猿,手中的「法杖」或是粗如重棒怪錘或是杖頭帶刃有鋒,好似一隻犀利地大怪爪,各個不下七八十磅重!所謂魔武雙修,人家天生如此,人類遠不能及!

    就著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好似飛天大戰車的巨型煉獄螳螂已經帶著身後那些宛如步卒的術士們。氣勢洶洶地殺向天空中一個落單的巨型超級雙足飛龍。

    雙足飛龍身旁的兩個龍人術士忽然快速施展了數個「法師護甲」「熊之堅韌」「牛之力量」還有最關鍵的「防護元素」,然後才口發一聲怪嘯,命令超級雙足飛龍宛如風雲自天而塌,雷鳴自口轟響地飛撲下去!

    遠處那些好似飛蟲沖在半空中熊地精術士們。知道超級雙足飛龍身上的「防護元素」不好對付,於是發動了試探性的「目盲術」和攜帶著「疲勞之觸」、「寒冷之觸」地鬼擊術。只見目盲術的金色閃光在超級雙足飛龍周身如鱗光般無力的閃了一兩下,便潰散如塵的消散在半空中,後面幾個鬼頭狀的猙獰幽影口發驚悚異響的紛紛飛撞而來超級飛龍。

    然後。連光都沒閃一下便一觸既消了。

    熊地精術士立刻對後面的術士們大喊起來:「它被加持了很高的法術抗力!注意它左足上的金屬箍,就是那玩意兒!我們的直接攻擊法術攻不破那層抗力,快給煉獄螳螂隱身!」巨型煉獄螳螂地近身戰力倒也不俗。尤其是一雙宛如巨型鋼鋸螳臂,足以勒死野像當晚餐。若是能讓它們一齊隱身,然後發動突襲地話,即便是超級雙足飛龍也擋不住吧。

    這些訓練有素的術士們立刻齊聲唸咒施法,令前面那些大入野像地巨型煉獄螳螂呼呼呼地一下子消失不見。

    吼聲如雷俯衝下來的超級雙足飛龍,見對手猛然消失,又聽到上面地龍人術士發出幾聲怪異的長嘯,立刻停住龐大的身形,不但不進攻,反而向龍人身邊飛去。謹防煉獄螳螂上去偷襲他們。

    它剛飛騰上去。忽覺身旁右異,想也沒想便猛張那大入農舍的巨爪往身旁劈手一爪。只聽「噗噗」地一陣怪響。所抓者便立刻顯了形----一隻面目猙獰的巨型煉獄螳螂竟被一爪穿身,就連一雙堪比鋼鐵的螳臂也被抓折了!這會兒像是一個被大手緊扣住的摺紙大螳螂。在半空中的呼呼大風中無力的掙紮著。

    而凶性**的超級雙足飛龍激射那宛如巨蛇的頭頸猛力一咬,活生生咬下螳螂的頭顱大嚼起來。忽然又感覺到身後有異,電光火石之間,身後那粗長的毒尾好似細頭毒蛇飛探而出。「噗」地一聲扎入了一個隱身的玩意兒中。

    待對方顯形一看,果真是第二個巨型煉獄螳螂,這會兒已被毒尾上的毒刺閃電般貫穿頭顱,在空中掙了兩下後便在劇毒的侵蝕下,無力的摔了下去。

    四個隱了身形的巨型煉獄螳螂竟在一瞬間被打死兩個,超級雙足飛龍的戰力果然非凡!這還要歸功於它們極為敏銳的嗅覺,能像禿鷲般聞到數十公里外的氣息。那些隱了身的煉獄螳螂依然遮不住身上一股怪怪的煉獄硫磺氣息,稍一靠近就被它發現了。

    這大如龍象的傢伙正得以的嘶鳴了一聲,猛然發覺身側兩個方向同時衝來兩股洶湧的硫磺怪味兒。躲避不及之下只覺身上一痛,已經被兩個顯了形的巨型煉獄螳螂給雙雙扣死了!

    但這會煉獄螳螂們卻沒有高興起來,它們那足以刺穿鋼板的螳臂棘刺竟無法穿透這超級雙足飛龍地皮膚!急怒之下,兩個煉獄螳螂一齊張開怪異猙獰的口器。雙雙咬下。它們的口器乃是全身最堅硬的部位,即便是生鐵也只不像餅乾而已!

    卻聽「咯咯」幾聲金屬摩擦般的怪響,兩個煉獄螳螂幾乎咬折了牙!它們哪裡知道這超級雙足飛龍不但自身鱗厚肉粗,宛如披著一層天生的重型鱗甲,而且它腿腳上那個加持法術抗力的黑鐵大箍還能同時給它加持堅如重鎧的「高等法師護甲」效果,再加上兩個龍人術士剛才給它加持的「法師護甲」,現在的它好似身穿兩層精鋼鎧甲,足以抵抗住對方地啃噬。

    然後它那一旦張開便大入農舍的銳利雙足,「噗噗」兩聲扣死了巨型螳螂的身軀,又聽「呼呼」幾下怪響。那兩個巨型煉獄螳螂的身體好似揉麵團般被抓地七扭八歪,幾乎斷成兩截。

    世人皆知雙足飛龍毒性強猛,卻不知這超級雙足飛龍不但毒性劇烈無比,而且一雙大足利爪更是力大無窮。兩層鎧甲也是一爪便透,宛如大手抓泥;萬磅野象也是一爪便死,好似飛鷹抓魚般手到擒來。若非如此又豈能震懾住那些成年的智慧龍族?這兩個煉獄螳螂雖然身軀堅如松木,但哪裡受的起如此猛力的一爪?頓時半死不死地全省脫力。被扔爛枕頭似的擲向地面。

    空中的兩個龍人術士見狀立刻口發怪嘯地隨著超級雙足飛一齊猛衝下來,手中魔法飛彈橫飛出去,宛如大型冰雹般劈頭蓋臉的向熊地精術士等猛力砸去。另一個更是手發爆裂火雷。轟頭而下!

    但弗美爾的術士們早有準備紛紛使用魔法棒中的「法師護盾」和「抵抗元素」等護住自身,又毫不戀戰的好似群蜂歸巢,呼呼呼地一齊飛落下去。只需飛如己方的弩炮和爆裂火雷射程內,那就安全了。

    兩個龍人和他們役使的超級雙足飛龍竟也不戀戰,將對手趕回地面後便迅速拉升到高空中,遠遠的避開地面的弩炮和法術。他們只需要保住空中優勢即可,其餘的事情就交給地面上地半人馬處理吧。

    而地面地戰況也有些怪異---弗美爾等地方貴族的武裝僅僅超三四個要塞發動了一次大規模地試探性進攻,被對方要塞內發出的那些鋼鐵箭雨和連珠爆裂火雷打地陣勢混亂、旗幟亂折,狼狽不堪的草草退了下來。

    一直站在遠處觀戰的老年靈能術士冷笑道:「這麼快就逃?如此打下去,這輩子都別想奪回礦山!弗美爾到底還要不要那兩成礦了?」

    傑雷諾依舊望心事重重的著天空中那些大入戰象的超級雙足飛龍。隨口說道:「或許他們是想乘著夜色發動夜襲吧。畢竟白天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天上那些龍人的監視之下。天上的龍人們看清了地面上的一切兵力調動、戰場形勢、強勢之處和弱勢之處,這戰不用打便輸了一半兒了。唯有到了晚上。那些龍人的黑暗視覺只能維持 60尺左右的時候才能發動進攻。」他嘴裡說著龍人的事情,心裡卻想著超級雙足飛龍的事情。方才看到這些強悍的巨爪飛龍撕木如撕紙、透鋼如透泥的驚人力道。他便暗自盤算自己現在的戰力與之相比又如何?若是飛上去單對單的戰鬥有幾成把握。

    認真想了一會兒後連連搖頭,自己隨可以將肌肉的力量轉化為力場能量體凝集四肢軀體或者武器上,但只能用於進攻而已,就猶如一個端著銳利長矛卻身無重甲防護的人。或許自己聚滿力量後的全力一擊能破掉超級雙足飛龍的雙層精鋼鎧甲效果,但卻無法重創這種生命力強悍的怪物,而對方也能輕易的在一抓之間將自己抓成肉泥!

    似乎第二階段的赤元紫雷可以給自己提供一種類似力場護甲但有並非力場的防禦效果,但頂多只相當於鎧甲的防禦功能,而且也是消耗肌肉力量而成的,不可持久。真沖上去了也擋不住對方那足以撕象裂龍的巨力爪擊,更何況上面的超級雙足飛龍又不止一頭?

    他是蠻鬥士,不是肉多無腦的傻子。還是等到晚上看弗美爾地熱鬧吧。

    晚上的確非常熱鬧。綿延在山腳下的大營中火光衝天、黑霾陣陣,只見大地上交錯蔓延著茫茫火色與陣陣幽影,構成了一副詭異而慘烈的畫面。數百人慘死在半人馬的烈焰箭雨下,大營中更有一陣陣大如巨鯨的黑影在四處流竄,宛如黑潮般湧動不休,黑影中更透射出一波接著一波的凌厲標槍,所到之處好似狂潮過境,血水橫流。

    但,這裡並非弗美爾公爵的大營。

    而是----王室的營地

    左右四周戰況激烈,箭聲、殺聲、慘叫聲。聲聲入耳;口水、血水、腦髓,髓水橫飛。真的非常熱鬧。

    處在外圍地王室的部隊,包括傑雷諾的蠻鬥士隊伍,全被真正的半人馬精銳部隊乘著夜色殺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練成一體地整個大營,竟被分割成數十塊,任憑半人馬騎兵揮舞著明晃晃的長矛戰刀、激射出颼颼怪嘯的陣陣厲箭飛槍,在期間縱橫穿插。如入無人之境一面大罵道:「怎麼搞得?半人馬部族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黑暗術?連續瞞過了我們數個偵察和警戒部隊?到底是他媽誰賣給他們法術物品地?這種比我們還窮的窮光蛋們,怎麼可能買的起裝備整整一支軍隊地黑暗術和黑暗視覺魔法棒?」

    他猜得沒錯,正在四周凌厲衝殺的半人馬們以二三十個精銳的戰士為一個小組作戰。每個小組皆有一名低階的半人馬術士攜帶者黑暗術結界魔法棒,用陰影遮蔽住整個戰鬥小組,然後又用數量更多的梟之洞察為每個精銳戰士施加上去,使結界外的納因圖斯軍隊看不清陰影裡的情況,這才躲過了王室的偵察,出其不意的直接衝殺進來了!而陰影裡的半人馬戰士卻可以憑藉聲音就察覺到外面地大致情況,然後便是利箭如雨、投槍如風地狂射出去。

    更離譜的是,這些傢伙們似乎各個都被施加了「大步奔行」和「跳躍術」,聚在一起後便如一隻隻急速地巨獸,在王室大營中來回衝殺不休。卻沒幾個人追的上。原本這些一階法術並不值錢。一下子要給幾千名精銳戰士同時施加,那也是一筆相當高地費用啊!鬼才相信落後而野蠻的半人馬部族。能夠依靠一些低價的皮貨和羶味撲鼻的乾肉,便換到這麼多法術物品!

    但傑雷諾等人已經沒功夫管這些問題了。他和他身邊三十多個蠻鬥士、十來個靈能者們陷入了數團寬闊陰影的包圍中---精銳的半人馬戰士在四處衝殺中依然保持了極高的戰鬥警覺性,很快就發現傑雷諾這邊的抵抗最強,立刻兵合一處,從四面包圍了上來!

    此處是臨近荒蕪山陵的丘陵地帶,還有些縱橫的溝壑地形和突起的大片岩石,地勢坑窪不平。而傑雷諾的隊伍很快就被困在了一處狹窄的突石地形中,四下里飛天密箭和投槍好似鋼雨撲殺下來,讓身穿簡陋皮甲、鏈甲,手中只有簡易盾牌的蠻鬥士和心靈武士們有些吃不消,偏偏這地形高地起伏大、崎嶇不平,完全不便衝殺。令蠻鬥士們無法發揮出恐怖的衝鋒打擊。何況那些加持過「大步奔行」和「跳躍術」的半人馬們一點兒都不比他們慢。

    傑雷諾全力發動不倦狂暴,又以不倦狂暴發動了「赤元紫雷」的特殊效果,頓時皮膚上紫電微微閃耀,只覺一陣堅韌無比的「力場」貫通了全身各處,好似裡裡外外都有數層重鱗甲防護著,渾然不懼飛箭和銳槍的猛擊。他知道此種效果大耗氣力,是撐不了多久的。於是大聲呼喝著,率領眾蠻鬥士和靈能武者們向一隊陰影衝殺過去,意圖突圍。誰料那一大片畝許的陰影卻機靈的很,一見傑雷諾等人衝了過來,立刻邊放箭邊後撤,而其它半人馬小組構成的大片陰影則隨即跟上,從後面、側面持續放箭襲殺,一直將傑雷諾等人保持在包圍圈的中心地帶。

    不一刻,追不上半人馬的蠻鬥士們又被射殺了好幾個,這該死的地形、那該死的「大步奔行」和「跳躍術」!氣的傑雷諾差點兒發力飛躍過去。

    就在進退不能,部屬將要盡喪的關鍵時刻,猛聽一聲雷鳴般震耳欲聾的野豬嘶鳴轟然而至!轉頭一瞧竟是一個高約一層樓的超大型四撩野豬,好似滾下山坡的巨石,帶著不可抵擋的巨力、在半人馬群中踐踏起層層血浪骨鳴、直朝這邊衝殺過來。擋道的半人馬們皆如枯枝亂草,被那快如獵豹的巨大身軀輕易的撞飛老遠,撲在地上的時候皆是「粉身碎骨」了。

    又有幾個走避不及的半人馬戰士在被撞前驚怒怪叫著揮矛猛刺,卻像是拿著小而脆的枯枝去捅精製重鱗甲。只聽折斷的「啪啪」聲紛紛爆響,連少數加持了一等魔化武器的長矛都被震斷成三四折!那大如亞洲象的四撩野豬被這些討厭的「蚊蟲釘咬」一刺激,頓時凶性**,狂衝之間又張開大口囫圇吞棗的一個直掃,竟將兩三個半人馬一起要在滿是粗大銳齒的凶口中,然後口發哼哼大響的一嚼,竟將慘嚎連連的三人一起嚼成了模糊的血泥。連他們身上的鏈甲、手中的利刃都被嚼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19
第二百二十二章 正要找你

    被這刀槍不入的大傢伙一輪狂衝猛咬,半人馬的包圍圈頓時散了一大片,那高約一層樓的超大型野豬攜著猛烈如浪潮的狂風從傑雷諾的隊伍旁邊衝過去時,猛地發出一種法術。

    傑雷諾頓覺身上一陣堅實的感覺,這才發現被人,嗯,應當是被一頭野豬給加持了「樹膚術」。這法術最低只能加持相當於皮甲的效果,頂天也只能加持相當於鱗甲的效果。現在加在身上的只相當於一件全身鏈甲的效果,雖然擋不住標槍,但多少還是勉強抵擋一下亂射而來的飛箭吧。

    但他忽然發覺身旁的其它人也發出了「囈」的聲音,還有人已經驚疑的叫了起來:「那個大野豬怎麼給我加了一個樹膚術?」此話一出,旁邊的人也紛紛好奇的說道:「我也被加持了呢。」

    傑雷諾心中大訝,難道是「群體樹膚術」?可是只聽說過單體的「樹膚術」,還從未聽說過什麼群體樹膚術呢。正在驚訝的一瞬間,旁邊那隻正在過境的超大型野豬又發出了一個「獅之衝鋒」。剎那間傑雷諾只覺腰腿中蓄滿力量,不吐不快!

    他還在驚疑不定的時候,卻見那個野豬猛地停在他們不遠處,背上又連續的發出微白色的法術光華,給自己身邊的蠻鬥士和心靈武者們陸續施加了「獅之衝鋒」的效果。他好奇的定睛一瞧,那寬厚如巨岩地野豬背上竟坐著一個半身人!

    只聽他衝著這邊高叫到:「艾力露牧師派我來協助你們!還發什麼呆?快隨我衝殺出去!要是等半人馬的大隊術士和牧師。我也擋不住!」言畢一百超大型野豬的背,猶如狂衝的巨型戰車,帶著烈烈的雷鳴殺向了驚惶失措的半人馬們。

    傑雷諾等人大喜過望,立刻發動了「獅之衝鋒」的衝刺效果,好似一個個凶悍地大力獵豹,嗖嗖嗖地衝入了正在後撤的半人馬群中,在飛濺的血漿和連續的斷骨中殺出一條慘叫連連的赤紅道路。奔逃而去。

    等到寶石龍神教會派出高等人類牧師和大祭司,攜帶著一些中高等靈能者們前來鎮壓住局面時,已經快天亮了。迎著第一縷陽光,王室的人還是垂頭喪氣的收拾著仍在流血的赤紅色荒涼大地。腳下是殘破可怖的暗紅色屍體,身旁是觸目驚心地焦糊大營和殘破的車輛器械,頭頂是繚繞不去的陣陣黑煙和血腥氣。

    而在不遠處,弗美爾等地方貴族的大營卻完好無損的靜靜挺立著,尤其其那些隨風飄揚的高高旗幟,更像是一個個呼呼作響的嘲笑者們。在不停的嘲弄著王室的愚蠢。

    「王室這些蠢驢們!」端坐在自己舒適大營中的半紅龍公爵弗美爾開懷大笑道:「想讓我難堪?哈哈哈哈自己卻先出洋相了。呵呵,這次至少殺了他們三四百人。我看他們還有什麼顏面跟我爭榮耀。哈哈哈哈再過兩天,全納因圖斯地人都知道,唯有我弗美爾才能擊退半人馬,才能鎮住國內的局勢,而不是那些愚蠢的王室。哈哈哈哈」多年地心願一步一步地漸漸到來,令他實在無法遏制住強烈的激動之情,大失風度地狂笑不止。直到其它地方貴族,如紅龍血脈食人魔貴族、白龍血脈食人魔貴族、黑龍血脈食人魔貴族一齊到來了,他才立刻止住了笑聲。

    幾個身穿奢侈華貴長袍的貴族一進來便問道:「今天怎麼辦?是繼續做作樣子。攻擊一下,還是立刻修整併加固大營,防止晚上半人馬們再來偷襲我們?他們昨天晚上用了大量地火焰箭。我怕今晚他們再故技重施。還是需要給大營的拒馬圍欄等澆水包土。免得一觸就燃。」

    其它貴族也心中惶惶地說道:「是啊。看樣子王室今天就要搬到地勢較高地丘陵上防守了。今晚可沒人為我們鎮守外圍了。我們就要直面半人馬地夜襲。還是小心點兒地好。我建議停止一切進攻。專門修整防禦工事。唯有保存了實力才能威懾住王室啊。」

    弗美爾則面帶獰笑地揮手說道:「大家不必多慮。快則今天中午。慢則今晚。我們將會得到一個大好消息。到那時梅特盧斯半人馬部族將會不戰自潰!」

    此言一出。下面地各地貴族們重於忍不住了。紛紛請求道:「睿智地弗美爾公爵。我們知道您地實力和頭腦。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您到底如何保證梅特盧斯半人馬部族一定撤退?要是他們誓死不退呢?我們實在是擔心地很。您還是早點兒告訴我們全盤計劃吧!」帶著身家性命更著對方混。卻始終不知道對方地底牌。著當然令人焦急地無法忍受了。

    弗美爾公爵呵呵地笑了起來。大大咧咧地靠坐在自己那種包金花紋地香木大靠椅上。舒舒服服地一邊搖動一邊品著手中地上等葡萄酒。當溫潤地酒香溢滿鼻腔、喉嚨與大胃地時候。他才樂呵呵地說道:「既然大家如此急迫地想知道我地真正計劃。拿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我將向大家隆重推薦一位英明神武地大酋長。讓他來告訴你們一切吧。」言畢便對著身旁一面鑲嵌著五彩寶石地精緻大鏡施展了一種特殊地「傳訊術」。

    然後一臂寬地光華大鏡中呼地出現一個身穿亮麗厚皮甲地半人馬酋長。大瞪著眼睛說道:「弗美爾?你找我?也好!我正要找你呢!」

    弗美爾依舊大大咧咧地靠在自己地舒適大靠椅上。悠哉游哉地對著鏡中地半人馬酋長說道:「英勇而富有遠見地斯考盧斯大酋長。請您告訴我們現在地戰況吧。我很想知道您已經將梅特盧斯部族地大本營攻下來多少了?不知道他們祭司神靈地純金大祭壇有沒有搞到手啊?」說著又舒舒服服地品起了香醇可口地嫩紅色葡萄酒。異常沉醉地等待著斯考盧斯大酋長地回答。

    然後,面龐剛毅而粗大地斯考盧斯部族大酋長用最硬邦邦的語氣發話了:「攻?攻個屁!我們的計劃出了大問題!那張契約肯定要作廢了!」

    弗美爾笑容僵硬的說著:「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卻被鏡中的大酋長揮舞著犀利的大彎刀,用最粗暴的語調打斷了:「誰他媽跟你開玩笑了!現在我們的麻煩大了!你自己看看吧!」說著畫面轉動,對向了一座綿延地高大山脈。

    大山腳下,密密麻麻的兩隊人馬正在奮力激戰中,山下的半人馬如一**飛散著綿密浪花的潮水,不斷向山上發動著箭雨、爆裂火雷、冰風暴等法術。妄圖攻上山去。而在山上、準確的說就在離山腳不遠的地方,一條沿著山脈綿延開來的零星城寨群正躺立在那裡,這會兒正像一條斷斷續續的毒蛇,不停的從身上飛射出一團團灼熱的大個兒爆裂火雷,宛如漂亮地衝天炮,落在進攻方的隊伍中,爆出團團絢麗的火焰煙花和慘叫聲;又有一條條粗如大桶地凌厲連環閃電激射而出,劃出超過一千五百尺地驚人距離,在敵人的隊伍中狂穿亂轟。劈地敵人隊形散亂,哭爹叫娘;還有綠色暴雨般的強酸箭也從城寨群中飛撲而下,腐蝕地敵人穿肉露骨、灼燒的地面岩石冒煙變形!

    這種絢麗而綿密地恐怖陣仗已經夠罕見了,更奇特的是那些法術,無論是爆裂火雷還是連環閃電、強酸箭雨等等,各個都是距離超遠,幾乎是尋常法術的兩倍!讓那些攻往山上的斯考盧斯半人馬們在半途便受到猛力打擊,幾乎是潰不成軍了!

    看著這鏡子中的驚人景象,弗美爾全身僵硬的躺在靠椅上,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語:「這這怎麼可能?都是增程法術?梅特盧斯半人馬部族怎麼可能買的起?而且他們的精銳主力。也就是絕大部分術士都在這裡,怎麼還有這麼多可以施法的術士?」話音未落,卻見鏡子又轉向了斯考盧斯部族的壯實酋長。他那悍匪般的橫實面龐上滿是氣急敗壞的表情:「術士?這回不是梅特盧斯部族的半人馬術士。而是蠍身人!是蠍身人在幫助梅特盧斯部族防守。」

    弗美爾又急又惱的立起身來高叫道:「你別開玩笑了!那些只會施展幻術糊弄人的蠍身人,能一下子製作出如此多的增程法術物品?我就不信這些八條腿的遲鈍鬼們會有這種能耐!他們除了身上那層蠍殼堪比鎧甲外。還有什麼值得稱道的?」

    斯考盧斯部族的「悍匪」大酋長則在鏡子中冷笑了兩聲,拿出了一個廢棄的魔法棒說道:「他們當然沒這能耐。可這個協會就有這個能耐了!蠍身人使用的全是這種法術物品!」那造型粗劣的魔法棒上竟刻著一個微縮的三座法師塔標誌。

    三塔聯合會?!弗美爾頓時洩了氣,一屁股跌坐回金光閃閃的大靠椅後。大氣都喘不出來。數十年的心血啊!就這麼被三塔聯合會一攪,難道要付諸東流嗎?

    三塔聯合會!你他媽怎麼在這個時候發神經?

    氣急敗壞的弗美爾公爵幾乎是憤怒沖頭的跳起來大罵:「該死的三塔聯合會!你們這群天天吃鹹魚的傢伙,難道你們的胃口比鯨魚還大,把海裡的鹹魚都吃光了嗎?!」

    旁邊一個身穿金紅二色亮麗長袍的黑龍血脈食人魔貴族則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我聽一個商人說,這幾個月穹鴻海中出了大事,說是什麼洋流改道的。反正三塔會的盟友人魚帝國為了爭奪那個什麼洋流的玩意兒,已經同魚人帝國展開了殊死搏殺!三塔會也被捲了進去。但是我們北部西大陸的奧法聯合會卻乘機介入了這場爭端,聽說是間接的支持三塔聯合會的死對頭魚人帝國。或許三塔聯合會惱怒之下,也想在北部西大陸搞出點兒亂子?」

    西大陸分為南北兩部分。南部是金色魔紋會地地盤,而北部則是奧法聯合會的地盤,中間有一個綿延近千英里的狹長大湖以及一條數千英里長、數十英里寬大河相分隔。南部熱而潮濕、北部則略顯乾冷,因此北部區域零星散步著大量的隔壁或荒漠區域,而在這些區域中就生活著不少蠍身人。這是個上身略具人形、下身卻是大型蠍子的種族,他們從頭至尾都被堅如鎧甲的蠍甲所保護,不但無懼風沙和刀劍。還具有很好的隔熱隔水效果,就像天生就有忍受環境地法術能力一樣,可以能抵抗高溫和酷寒的侵襲。實在是荒漠生存的高手。此外他們還擅長多種幻術類法術,非常善於利用「幻境」「幻想牆」等製作出各類迷人的海市蜃樓或沙漠綠洲,借此捕殺過路的商旅或獵物。當然有時候也會到叢林或原野地帶偷襲人類。因此對於人類,尤其是商人來說是個大禍害。

    原本這些蠍身人就體積大如野牛,前有堅固有力的大蠍鉗、後有劇毒的大蠍尾,披上皮甲鱗甲的身軀更是刀槍難入,著實是個難以應付的近戰高手。只因奔跑不快。又沒有可乘騎地東西,所以才被機動能力超強的半人馬種族給牢牢的壓制住了。現在三塔聯合會忽然相起出售大量的法術物品,彌補了他們遠程作戰和法術的不足,立刻就改變了整個種族實力的對比。若是三塔聯合會逐步向其他蠍身人偷運法術物品的話,整個西大陸北部都別想安寧了。

    當然弗美爾公爵絕對不相信三塔聯合會有長時間資助蠍身人的財力,估計只是暫時給奧法聯合會一個警告而已。可這個警告卻把自己還慘了啊!

    弗美爾焦躁的把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有些氣急的喃喃自語道:「三塔聯合會!他們地法術物品最擅長的就是增程效果,射程往往超過普通法術一倍多,一個火球術的射程就遠遠超過普通弩炮。他們現在遠有增程法術、中有弓箭和投槍,就算攻上去了也是損失慘重。何況上去之後還要面對力大如牛、身堅似鐵地蠍身人阻擊。你們是很難獲勝地。作為你的友好盟友,我還是建議你們暫時退下來,等以後。」

    魁梧如水牛地斯考盧斯部族酋長又在大鏡中揮舞著明晃晃的大鋼刀。幾乎是叫囂起來:「以後?沒有以後了!我現在就要退兵了!今後我部族地麻煩可就大了。嘿。我有言在先,原先我們的協議中只說和梅特盧斯部族作戰並擊敗他們。現在半路出來了蠍身人,已經破壞了我們之間地協議。我也不要你的寶石和稅收優惠了。因為只要梅特盧斯部族存在一天,那條商路就不可能通!那協議就此作廢!」言畢便噗地一下關閉的傳訊術。

    「鎮定」的弗美爾大公。眼神兇猛的變了數變,然後才「心平氣和」的轉過身來,面含微笑的對其它地方貴族們安慰道:「大家不用著急,梅特盧斯部族攀上了三塔會。但我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只不過是臨時得到三塔會的幫助罷了。而我則與奧法聯合會保持了長期的合作關係。很快我們就會得到奧法聯合會的強力協助!攻下這片礦脈指日可待!」

    但是旁邊的貴族們則神情緊張的猶猶豫豫問道:「那麼,在奧法聯合會的援助到達之前,我們只需加固營寨就好了吧。我們正積壓了好些塑石術的魔法棒沒用呢,再過一段時間恐怕就要過期了。到時候效力會大打折扣的。」

    弗美爾心中暗罵,這些傢伙們對付王室的時候還算齊心協力,可一面對外敵,立刻就各顧各的,全都想保存自己的實力。真是群沒出息的傢伙!不過話回來,要是他們有出息的話,也論不到自己來領導了。但是現在可不能遷就他們。否則大家全都會遭受極大的損失。

    於是他狠聲恐嚇道:「不行!現在絕對不行!你們沒看到梅特盧斯半人馬部族在不斷的加固和擴建他們的要塞嗎?而且還依靠那些超級雙足飛龍不斷的運送精銳半人馬術士和戰士去固守要塞。再根據他們公然邀請蠍身人協助鎮守老家的舉動,我想他們肯定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要佔據這片礦區的!而且是頃了舉族之力,可想而知梅特盧斯部族內肯定是氣勢如虹,人人求戰。如果現在仍舊不聞不問,放任他們繼續向山上運送軍用器械、法術物品和士兵。那等不到奧法聯合會的援助到達,他們就有足夠的兵力和士氣攻下山來了!到時候上有龍人和超級飛龍統治天空,下有半人馬衝殺而至。我們這些大營由各自為政,豈能抵擋的住?!你麼別忘了王室的部隊也駐紮在旁邊的丘陵上,若是他們和梅特盧斯半人馬部族勾結起來,來個裡應外合的話我們又如何是好?」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20
第二百二十三章 草原的盡頭

    其它貴族聽了,又時鬼頭鬼腦的相互瞟視著,不知道心裡在打著什麼鬼主意。其中一個雙臂不滿火色耀鱗的紅龍血脈食人魔貴族率先發話道:「既然如此危險,公爵您還是暫時退兵,讓王室去撐場面吧。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與梅特盧斯半人馬部族的大酋長合記合記,乾脆對王室的軍隊來個裡應外合,把王室的力量徹底擊跨,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用我們的貴族議會接管整個納因圖斯啦。哈哈哈哈

    弗美爾公爵暗罵這群只知道眼前的沒見識之輩,此時他忽然知道當國王的好處了----至少不需要像自己這個所謂的「貴族議會議長」這樣,總是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勸誡和誘導這些不開眼的貴族們。一個有統治力的真正國王,只需要一個命令就能迫使這些地方貴族們帶兵前來作戰!哪像現在這麼麻煩?

    他暗自嘆了一口氣,只可惜自己是個「公爵」,沒有這些貴族們的大力幫襯,自己連對抗王室的機會都沒有,那能像現在這樣,對王室的政策挑鼻子豎眼、甚至暗中下拌子?又要依靠他們,又被這些人拖累,真是鬱悶之極!強大的提馬亞特神啊,給我一個機會吧,讓我一統納因圖斯,然後揮師南下,將您的榮光撒滿大地!

    祈禱後,心情略佳的他沉住氣勸解道:「這樣做不行啊。王室完蛋了自然是好事。可梅特盧斯半人馬部族這次頃全族之力前來佔據礦場,你們不覺事有蹊蹺嗎?若是讓他們佔領了這裡,再藉著出售礦產致了富強了兵。你們覺得這些凶殘成性的傢伙們會像王室那樣對待我們嗎?呵呵我看他們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把整個納因圖斯的人,不論貴賤統統便成他們的奴隸!然後天天扔進山洞裡,像沒出息地狗頭人那樣累死在礦洞中!」

    眾貴族聞言又是驚懼起來。王室雖然可惡,但畢竟不會立即向自己翻臉,畢竟建國之初,王室曾與眾貴族的祖先們立過誓言,要共享納因圖斯國。半人馬可就沒有絲毫顧慮了,一旦被其擊敗,要殺要剮也是如土狗一般。於是他們有改口道:「那麼我們只退兵,不攻打王室,且看王室與半人馬相互攻殺如何?」

    弗美爾公爵終於忍不住嗤笑了一句:「我們來時各個自告奮勇。現在又想反悔,哪有那麼容易?何況一旦退兵,我們在納因圖斯國內的聲威必將大損,今後有才幹的人皆會投奔王室,有實力的商人也會傾向於王室,誰會把我們貴族議會放在眼裡?如今藍龍血脈、綠龍血脈都只是掛著一個名頭在貴族議會中,我們若是再反反覆覆、遇事便後退,只怕早就心有不滿的青銅龍脈們也會避而不來。首鼠兩端的陰影龍脈們跟是會倒向王室。外界大富商、大實力者見了,又會倒向何方?別的不說,當初若不是我與王室爭那五百畝可耕地時佔盡上風,奧法聯合會所下屬的商會也不會找我去做走私法術物品地買賣。我們欲圖保存實力。卻會讓自己喪失更多機會!長此下去,與山野裡那些土匪又有什麼區別?」見眾貴族又猶豫起來,弗美爾再接再厲的說道:「如今我命只需晝夜兼程的分批向山上半人馬要塞發動騷擾性攻擊。迫使他們停止闊建和加固要塞的舉動,等到奧法聯合會的援助一到,便如洪水推沙一般清除他們。到那時戰勝半人馬的榮耀盡歸我們貴族議會。能幹之人和外地的商人便會爭相歸附。到那時便可漸漸削弱王室了。」

    眾貴族們隨時不願,但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來。於是被弗美爾拉在大營中,仔細商量如何聯合起來打斷半人馬地固守之策。

    廣闊而光禿禿的灰黑色荒山之上,浩瀚的天幕下正有三條超級雙足飛龍又在三十多個龍人術士的嚴密護衛之下,吊著幾個巨大地木箱慢慢飛向山腰上那些頗為簡陋寒酸的小小型要塞中。這些高約兩三層樓、零時塑造和搭建起來的寬厚防禦公事中,正暗藏著梅特盧斯部族最精銳地戰士和術士。尤其是那些術士們,雖然他們的法術能力普遍都在3階以下,但卻攜帶著從蠍身人那裡輾轉買來的三塔聯合會產品。也是鎮守這些要塞的關鍵事物。

    現在最要命的是納因圖斯的王室已經派來了數個寶石龍神的大祭司。其中有一個水晶龍脈食人魔祭司還達到了8階水準。如果這些高等的傢伙們不要命的帶著高等裝備、率領著精銳靈能者們一個一個清剿這些要塞的話,那勝負可就難說了。因此連天上地龍人術士們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匆匆地領著三條超級雙足飛龍降落在一個稍顯寬闊的要塞頂上。

    一個厚實地大木箱子被打開了,原本應當是半人馬戰士出來的。這次卻先走出兩個身懷4階神術地瑟圖諾斯半人馬牧師,他們表情嚴厲的橫掃了周圍一圈,又用「虔誠光環」和「消除隱身結界」掃瞄了一下周圍的士兵們,然後才必恭必敬的欠身對著大木箱說道:「暫時沒發現異常,尊貴的大酋長。」

    一個水牛般魁梧的壯實半人馬踏著咚咚有力的蹄聲,一步一步的堅定走出,彷彿時光的洪流緩緩而來卻有阻擋不了半步!明媚的陽光下,他那覆滿全身的秘銀鎧甲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厲芒,彷彿攜帶著萬千刀兵而來;他那堅實粗壯的頭頸上正戴著一個紋飾繁複的純金頭盔,上面流光晃動,讓雕刻在其中的各種猛獸之形、花卉之圖都跟著晃動起來,好似奇麗高貴的純金活物,令這梅特盧斯部族的大酋長顯出一種彭湃的活力。

    而他所穿的不是王者的衣飾,而是一件普通地牧師袍,但上面繪有大酋長的專有標記,那巴掌大的血淋淋圖案又散發出不可逼視的威嚴。

    被悶在箱子中很久的他終於深深的吸了一口荒涼山野上的寒冷氣息,豎起了手中那柄粗長沉重的9尺長矛。讓矛頭上的銳利寒光閃耀進每個半人馬地瞳孔之中,令這七八十號人馬顫慄、令這隊精銳的戰士鼓舞!

    然後從那純金的華貴頭盔中傳出一個堅定而威壓的洪亮聲音:「梅特盧斯的子孫們,現在,歷史就在你們腳下慢慢滑過!是成為歷史的主宰、還是變成歷史的塵埃,就要看我們的馬蹄到底有多堅硬!梅特盧斯地先祖們在神國中注視著你們,瑟圖諾斯神的光輝正在神國中向你們照耀而來!是讓靈魂變成偉大的聖靈、還是讓靈魂化為卑微的蟲子,現在就看你們選擇了!」

    四周七八十個半人馬一齊堅定地舉起森森長矛和利利大刀,用最豪邁的聲音高呼出雷動般的轟響:「追隨著酋長地步伐,引來神明的光輝!梅特盧斯部族的威名將永遠響徹大地!」接著大酋長親臨礦山智慧作戰的消息。立刻隨著多個傳訊術傳送到另外十來個要塞中,頓時各個要塞皆是高呼如雷:「追隨酋長的步伐,讓梅特盧斯部族的威名將永遠響徹大地!」

    這陣微微的轟響在廣闊的山野中傳播著,宛如激動的風聲,令大酋長思緒萬千:他們真的明白我這句話地意思嗎?呵呵沒人明白!數天前他們還在激烈反對我地計劃、數月前他們還在激烈法對我與蠍身人、三塔聯合會結盟、數年前他們還在嘲笑我的空想。這都無所謂,因為震撼著天空與大地地瑟圖諾斯神完全明白我的心思。是地,在整個梅特盧斯部族中,唯有瑟圖諾斯神明白我的志向。否則他就不會告訴我那個夢,那個可怕的夢境!

    他的思緒隨著縹緲的歡呼聲慢慢回到了數年前那個害人聽聞的夢境中,那個誰也不相信的夢境中----廣闊的綠色草原在明亮的天空下泛起了層層綠波,讓風兒也被染上了一層歡快的生命氣息。讓行走在這美好夢境中的他心神沉醉。他走啊,走啊,向著無盡的地平線走去。那裡依然是無邊無際的綠色,彷彿是倒立過來的綠色天空,讓人心生萬丈豪情!他由衷的歡笑起來,像個小孩子似的在茫茫如天的碧綠草原中縱橫馳騁,彷彿這裡就是瑟圖諾斯的神國,有著無盡的草原、無盡的鮮奶和嫩肉。

    忽然他覺得肚子有點兒餓了,然後他忽然發現四周連一隻牛羊都沒有!除了綠草和微風,什麼都沒有!上沒有太陽和雲彩,中沒有飛鳥和白雲,而腳下的大地除了密密麻麻如一層綠色海波的野草。剩下的就是腳底的----白骨!

    不錯。是白骨、森森刺目的雪白之骨!滿地都是的可怖白骨!他所站立不是草原而是鋪滿了野草的白骨之地!有牛的骨頭、羊的骨頭、馬的骨頭、驢的骨頭,甚至草原鼠的骨頭、狐狸的骨頭。還有狼的骨頭,一切草原生命的骨頭!

    他顫慄了。在這明媚的陽光之下、在這隨風活潑的綠野之上,他宛如打擺子般不停的顫慄著,牙齒咯咯作響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粗壯的腿腳劇烈顫抖著一步也不敢挪動,這那裡是神國?這是地獄!是真正的草原地獄!

    忽然他看到了一隻羊,或者說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可怖羊骷髏!它那難看的皮膚上沒有一縷羊毛,卻滿是干癟枯搜的皮膚和屍斑一樣可怖的大塊大塊斑塊;它那詭異的頭顱上沒有一顆眼珠子,駭人的眼眶黑洞中居然有些蛆在爬進爬出。而最可怖的就是它的肚子,那圓滾滾的肚子裡被漲的老大,彷彿是塞滿了綠草。而它還在不停的啃噬著周圍的「綠草」。

    它抬起了恐怖的糜爛眼眶,從那幽幽的眼眶黑洞中徑直「刺」來一個信息「餓啊!餓啊!死了、死了!都餓死了,全都餓死了,所有的生命都餓死了!」

    大酋長在驚駭中顫慄、在顫慄中狂怒,揮刀如風的怒喝一聲劈了上去,如狂風亂飛的犀利刀光在這恐怖乾癟的怪羊身上縱橫交錯,好似完全怪獸一齊飛抓上來。

    但那可怖的怪樣身上沒有鮮血、沒有慘叫、甚至沒有肉!傷口出飛湧出更多黏糊糊地噁心蛆蟲,剎那間一個個飛漲而起。又化為一隻隻立在半空中、骷髏披著爛皮的怪羊,用千百個黑黝黝的生蛆眼眶對著他,好似無數恐怖的毒蜂,隔空刺來萬千恐怖的信息----餓啊!餓啊!死了、死了!都餓死了,全都餓死了,所有的生命都餓死了!

    大酋長「啊」的慘叫了一聲,直覺自己被荒野磨礪出的堅強心靈好似海潮中的碎岩,被那萬千恐怖地念頭沖的潰不成軍,他慘叫著轉身奔逃。用盡他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奔跑!但半空中那些驚恐的怪羊們卻像凶歷的索命群峰,駕著腐臭沖鼻的怪風緊追不捨。千百怪眼眶中不依不饒的發出海潮般吞噬人心的恐怖意念:餓啊!餓啊!死了、死了!都餓死了,全都餓死了,所有地生命都餓死了!

    大酋長在無盡的恐懼中跑啊、跑啊,忽然前面那無邊無際的綠色草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一片黑漆漆的區域,看不到一切事物,好似一片無盡深淵橫隔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地腦海中又炸響了一個宏大如雷的震魂之音:草原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在後面狂追不止地怪羊們怪叫著「餓啊、餓啊」。彷彿腐臭的海潮一個浪頭將他衝入了漆黑的深淵中。

    然後他就醒了,在顫慄不停的冒冷汗時,他牢牢的回憶起了最後的那道訊息--------草原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這一定是瑟諾圖斯神的神啟!當時驚慌不安的他立刻去向其他牧師求證。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從只會0階神術的牧師學徒。到族中掌握著7階神術地高等牧師,全都沒有收到過類似地神示!他們甚至疑惑的望著大酋長說道:「昨天天氣很差,您是不是睡涼了?我就說橫躺在地上睡覺不好嘛。很容易亮了肚子、發了感冒地。您下次可以要注意了。」無奈之下他又派親信人員去附近的斯考盧斯部族打探,也沒有聽到類似地消息。彷彿全世界只有他一人知道「草原的路走到了盡頭」。於是他也開始懷疑那天晚上的夢到底是神示還是一個普通的噩夢。如果是神示的話,為何不給那些掌握著7、8階神術的高等牧師們哪怕一丁點兒神示呢?如果是普通噩夢的話,一向堅強的自己為何在夢中受到一輪又一輪的靈魂震撼?

    他被這個嚴肅的問題困擾了陣陣兩個月,最後他想通了---這的確是神示!是瑟圖諾斯專門送給自己一人的神示。因為其他的半人馬始終沉浸在往日的傳統中不可自拔,他們以殺伐和劫掠為榮,喜歡拿著敵人的頭蓋骨做酒杯,大口大口的豪飲;他們喜歡撥下敵人血淋淋的面皮,一張一張整齊的掛在自己的營帳中作為最榮耀的裝飾品;他們喜歡把俘虜們拖在自己的馬身後面奔跑,一邊聽著敵人美妙的慘叫一面縱聲高歌;他們還喜歡用敵人做拔河的道具。一人拉著綁著敵人上半身的繩子。一人拉著綁有敵人腿腳的繩子,然後進行最要技巧的拔河比賽----看誰能在敵人被徹成兩半前把敵人拉過中線。

    他們管這叫做豪邁、叫做氣概、叫做榮耀、叫做光榮的傳統。但大酋長本人卻覺得非常無聊。他承認這種刺激大腦的「豪邁氣概」的確很刺激。但,千百年來半人馬們除了這些傳統。還在這些大地上留下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所以當他帶著部族在荒野上遷徙,偶爾看到高約三層樓的古老雕岩沉靜的躺在開闊的大地上時,他總會不由自主的湊到這些巨大的雕岩旁邊細細的,觀賞那些抽象而迷惑的圖案、符號,甚至一個優美的線條。他總是在想,這些不知是幾萬年前雕刻的東西,經過了時間的滄桑考驗而堅強的留存到今天。可半人馬部族呢?除了地上那些隨風而逝的馬蹄印,還能留下什麼?

    大樹倒下了尚有朽木留存,亂草倒下了就只能化為塵土。不知道十年後、百年後、千年後,梅特盧斯部族還有多少「遺蹟」可以保存在這個世上?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大的部族能否熬到百年之後----半人馬之間爭奪草場和統治地位的戰爭是非常慘烈的。千百個人數過十萬的大部族也會因為一場戰爭或一次天災便徹底的銷聲匿跡。

    這種想法讓他越發不安,他希望能改變這一切:歷史悠久的半人馬種族不應當像路邊的野草一樣隨生隨滅,最後了無痕跡!於是他開始積極的接觸草原之外的廣闊世界,瞭解他們的複雜組織和內部爭鬥、瞭解他們歷史和恩怨情仇、瞭解他們的發展與衰亡,他甚至托一個羅森菲爾商會的大富商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歷史書籍。欲圖從中發現改造半人馬部族的方法。
leeson 發表於 2009-8-20 20:22
第二百二十四章 錢是關鍵

    當然任何妄想改變美好和諧之現實的舉動都會遭到強烈的反對,即便是大酋長僅把這些舉動放在頭腦中並未實施,也受到了無數半人馬的非議,他們面對大酋長關於傳統的試探性提問時總是裝聾作啞,等到一出酋長大帳,立刻就忍不住指指點點的非議起來,彷彿他們口口聲聲高呼的「偉大酋長」簽了他們一屁股債似的。.別說改變整個半人馬種族了,就是讓自己手下的勇士們換個芳香撲鼻的檀木杯子喝酒,他們都顯得極不耐煩,而族中的幾個高等老牧師更是激烈的反對道:「這是人類社會腐朽的生活方式,是他們的糖衣飛箭,是妄圖顛覆我們部族的罪惡器物!應當堅決的唾棄、堅定的打擊!是半人馬的話就進來一起喊!」於是任何改變都是不可能了,就在大酋長徬徨無依的時候,瑟圖諾斯神卻突然降下了這道唯一的神示。

    我一定是瑟圖諾斯神所親睞的寵兒!大酋長不停的鼓勵自己:為什麼瑟圖諾斯神祇給了我神示?因為只有我看到了半人馬一族的重大缺陷、只有我打算改變這種落後的情況,只有我力圖讓半人馬的文明流傳百世!而其餘的半人馬們,不論是牧師還是大小酋長、頭領,全都是缺乏眼光、混混鍃鍃過過日子罷了!讓他們知道了,反而會引起巨大的恐慌和內亂。所以至尊的瑟圖諾斯神選擇我這個最有眼光、最適合在變革時代領導眾人的真正領袖,這去當那個引領半人馬一族走出蠻荒的王!我,是瑟圖諾斯神的寵兒!我,是未來的無上英雄!

    豪氣干雲地自我陶醉了一兩個月後,他就真的著手做事了。半人馬部族必須變!必須從遊牧生活狀態慢慢變成其他生活狀態。否則一切改變都面談。那麼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佔領旁邊納因圖斯過的富饒礦脈,從一個遊牧民族轉變一個半商業的民族,然後利用各個國家、各個法師協會和神靈教會的矛盾見機行事,慢慢蠶食土地,慢慢改變整個部族地傳統。一句話:用利益來誘導眾人進行變革!

    果然,瑟圖諾斯神在保佑著自己。就在此時弗美爾這個無知的白痴居然派了一個怪模怪樣的綠地精血統食人魔,偷偷帶給了自己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納因圖斯的王室發現在草原與荒蕪山脈的邊緣發現了一處大型瑪瑙礦和綠孔雀石礦。但尚未修建完防禦公事!

    弗美爾這個貪心的傢伙還慫恿自己接著包圍王都和新礦區來要挾王室,像以往一樣訛詐一大筆錢財就走。可惜啊,他怎麼知道偉大的飛蹄戰神、半人馬種族至高無上的主神----瑟圖諾斯已經選定了我做為引領時代的王者?於是他假意答應了弗美爾,出兵攻入納因圖斯國內。

    但當他地軍隊開進到納因圖斯王都附近的時候一切都變了,他沒有按照弗美爾的要求攻擊王都,而是把主力掉到這個富饒的新礦區、梅特盧斯部族未來地興旺之地,真正攻下了這裡並集中部族的精銳開始日夜兼程的在礦山地各處要害上修建防禦要塞。至於其它地鳥事,什麼攻擊某個村子啦,劫掠幾個地方小貴族啦。統統都是些花哨的障眼法而已。

    當然。弗美爾也變了,他這兩面三刀地傢伙果然向自己部族的死敵----斯考盧斯部族通風報信!呵呵呵呵

    大酋長忍不住笑了,這個白痴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總以為人人都被他算計。在人前裝出一幅禮賢下士地謙恭模樣去糊弄了一大批人。但我可不是普通的半人馬,我是瑟圖諾斯神欽定地未來王者!第一次看到這傢伙的眼睛就發現了瞳孔中深藏的狡詐、惡毒和虛偽,第一次和他並肩站立就問道他一身的卑劣氣息。不知道這次他被我反算計後是個什麼表情?哈哈哈真是有趣呢。

    此時思緒回歸到了現實的礦山要塞中。屬下的半人馬早已停止了歡呼。因為弗美爾等地方貴族的武裝又開始向上攻來了。

    這次他們居然玩兒真的了!

    前幾次的攻擊大都是有貴族們驅趕著一些低級戰士向上盲目的攻擊,而這次全都是身穿精製鱗甲的魁梧食人魔和熊地精戰士。在食人魔術士和熊地精術士的帶領下,十餘人為一組的向上寬速攻來。這些術士們處在戰士們的重重包圍之中。而戰士們又被術士們不息血本的加持了法師護甲、防護箭矢、抵抗能量等,甚至有些食人魔術士給自己施展了隱霧術。把周身的戰士都遮蔽在茫茫的白霧中,然後拿出購買過來的「大步奔行」魔法棒,開始向上迅速向上攻去。

    而在後面也有一批術士們開始拿出更多的強酸箭和閃電束魔法棒,發出一**鋪天蓋地的綠雨和道道凌厲如矛的白光,不斷的轟擊到半人馬的一座座要塞上去,還有些中等的三首惡龍神牧師甚至拿出了冰風暴等價格不菲的法術捲軸,咒語急施後那些要塞已經被飛錘的般的冰雹、利刃似的霜風、利斧般的電光所籠罩,轟的那些要塞們宛如死屍般沉默不動。

    在這密集的火力掩護下,正在山坡上衝鋒的戰士們越來越接近各處要塞了。

    一百步,對方沒動靜。

    五十步,對方沒反應。

    三十步,對方沒遲疑。

    要塞中嘩地飛射出一道粗如巨蟒的凶悍電光,衝入貴族軍隊後便縱橫亂竄,電芒飛濺之間,一些缺乏「抵抗元素」效果加持的戰士們已經悶哼著像又重又爛的石頭滾下了山坡。

    然後「呼」地一道道火牆術橫亙在貴族戰鬥小組之間,這些足以熔化金鐵的烈焰長壁或縱或橫的鋪散開來,化為一個個火焰格子牢籠,將這些強悍的戰士們捆死在其中。

    接著火牢之間猛地呼呼現出一陣陣幽綠的「酸霧術」,彷彿死亡地陰霾籠罩到每個戰士和術士頭上。迅速瓦解著他們身上的「抵抗元素」效果,好似劇烈的硫酸之雨,開始火燒般腐蝕進攻者的強壯身軀。燒得他們皮膚生洞,千瘡百孔!

    當大意輕敵的貴族武裝們慘叫著紛紛向後退卻的時候,他們周圍忽又出現大團地淡黑色「重霧術」,全身好似陷入了黑色的泥潭。被這輕盈的黑霧所死死的粘住,真的是舉步維艱。

    就這麼一耽擱,酸霧術又開始像肺部侵襲,腐蝕的眾人吐血不止。連環閃電好似群蛇出洞,從要塞重嘩嘩地飛射下來,當場橫屍了大片!

    貴族們終於撐不住了,立刻鳴金收兵。等自己的部隊渾身冒煙、口鼻飛血的狼狽退回時,已經扔下了三成的進攻力量在山上了。

    聞著空氣中瀰漫的焦糊屍氣,眾貴族又氣急敗壞地跑到弗美爾大帳內高叫:「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們怎麼會有大量的6階法術捲軸?你看到了沒有!連環閃電火牆術酸霧術,這些可都是6階法術啊!我們用上4階的冰風暴都嫌太貴了。他們一個野蠻粗鄙的半人馬部族。怎麼可能有錢沒那些東西?」

    弗美爾面色陰沉地端坐在他那雕刻者烈烈火焰的閃光寶座上,面色陰沉的說道:「估計是三塔會賣給他們地!就像賣給蠍身人一樣。」

    而對面地貴族們卻不依不饒,紛紛激動的狂叫著:「但蠍身人也只是用3階地火球術閃電束而已,連4階冰風暴都用的極少。梅特盧斯部族又怎麼用地起如此昂貴的物品?!大家都看到了。他們可是不要命地狂使用啊!我看再打兩天的話,法術物品的花銷都足夠買下大半個梅特盧斯部族了!難道他們全族都簽了賣身契不成?」

    弗美爾眼放洶洶的恨光,咬牙切齒的說道:「誰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或許他們真的簽了賣身契也說不定!」

    梅特盧斯的大酋長認真的掃視了一下煙塵瀰漫的凶厲戰場。那好似岩漿沖刷過的焦糊地面上滿是可怖的殘肢斷骨。耳邊都是半人馬屬下們的興奮歡呼:「我們贏了!看他們那哭爹叫娘衰樣兒。哈哈哈」「高等法術就是好使啊,一輪下去就把他們揍的屍橫遍野。再來幾次都是死啊!」「感謝偉大的酋長,為我們帶了這麼強力的法術物品。有了它們。我們必勝無疑!」

    似乎自己一方是勝券在握了。可大酋長卻暗自苦笑起來:就這一次正式的交戰就消耗了大半的高等法術物品,這些可是部族半年的收入啊!敵人再來第二次攻擊的話。自己就「無法可施」了!

    焦急之間,他也顧不得周圍歡呼雀躍的屬下們,逕自回到了要塞中專為自己準備的大石房,關上簡陋的木門之後,他苦笑著拿出一張繪有三塔聯合會標誌的海藍色光滑契約。上面隱隱泛起同樣光彩滑亮的法術靈光,將蘊涵在其中的巨大魔法力量,微微透露出了一點兒。

    那是一種超凡的詛咒力量,一旦簽了契約就要做他們的打手,幹上整整五年,否則這個詛咒不但會殺死大酋長本人,還會禍及他的繼任者、部族內的大小頭領,讓他們一個一個的或精神恍惚而喪命或病弱不堪而不能理事,最後導致群龍無首,促使好戰的部族因相互內戰而分崩離析!

    風險是巨大的,但要實現夢想就要勝利、要勝利就要有足夠強而且足夠多的法術物品、要有足夠的法術物品就要有足夠的錢。

    可部族不缺勇氣、不缺貪婪、不缺狂暴,缺的就是錢啊!

    大酋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神色沉重的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回不賣身是不行了契約的條件雖然非常苛刻,但大不了就為三塔聯合會打幾年長工而已。比起整個半人馬種族的萬世基業,這點兒不快又算的了什麼?只是希望偉大的瑟圖諾斯神保佑我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否則一旦讓那些粗鄙又無眼光地屬下們知道了契約的內容,卻有輸了這場仗的話。我會被這些沒頭腦的高熬之輩們撕成碎片的。唉一切都是錢的問題,這該死地問題!」

    錢。總是很關鍵也很麻煩的問題。

    對於納因圖斯王室來說也是如此。當一個水晶龍脈食人魔祭司帶著一大箱寶石和國王的手諭來到新礦山旁邊的大丘陵上,找到隨軍出征的席納諾大祭司時,他正在和蠻鬥士導師傑雷諾陪著一個半身人說話。

    看到來者身穿晶瑩如玉石的瑰紅色法袍,席納諾知道此人是代表教會來的。不得不中止了談話,迎上去行禮後問道:「不知教會有何決議?」

    這個年紀比較老成的水晶龍脈食人魔祭司是個典型的騎牆派,既不偏向於王室也不偏向於人類。於是一輩子受兩邊的集團冷落,少有提拔地機會,混到皺紋滿面、龍鱗無光的大把年紀了,還沒升到大祭司的位置上。

    不過有時候還是需要這樣的人,比如現在。前一段時間把持教會大權地寶石龍脈們要對「艾力露牧師」喊打喊殺的,現在忽然又要巴結人家。若是沒有這種騎牆派做個中介,其他的寶石龍脈們打死都沒臉來見席納羅地。

    這個皺紋縱橫、老態畢露地龍脈食人魔祭司也只是神色平常的,用衰老地沙啞之聲開口道:「教會想請艾力露牧師作為特聘導師訓練教中的龍脈靈能者們,爭取讓他們全都練成半龍之體,以壯大教會地實力。所以想讓你帶著這些錢財和這份任命書去法茲努拉村。務必遊說艾力露牧師同意。」

    席納絡面色不動,但心存芥蒂的暗想:壯大教會地實力?是壯大你們龍脈靈能者的實力吧?!現在我們這些人類靈能者好歹還能憑藉數量優勢佔據一定的地位和發言權,若是你們全都成了半龍之體,那我們人類怎麼辦?半龍之體不但體格力量強悍過人。而且智力感知、學習能力等也高出人類數成,那樣的話你們寶石龍脈就真的是「人才輩出」了,你們的質量優勢又能壓倒我們人類的數量優勢了。長此以往對我們人類大是不利啊!

    於是故作事不關己之狀的調笑道:「前幾天不是還要殺了他嗎?這麼快就變了政策?我怕再過幾天教中又有什麼變化。又要去殺人家。我裡外不是人。那可就難辦咯。」拖吧、拖一天算一天。看能不能想出個對策來。實在不行,就「請」艾力露牧師離開此地!哪怕挑撥他和王室的關係也行。反正不能留他在這裡讓人類吃虧啊!

    誰料對面的老食人魔祭司面不改色的說道:「這次的政策不會再變了,因為睿智如海的寶石龍神已經降下了神諭。所有的寶石龍脈祭司昨天晚上都在夢中得到了這道神諭,我也不例外。國王就是教會的最高大祭司就是按神諭下的這道教令。你看看吧。」

    席納絡心裡咯噔一下發涼。到底是親疏有別啊,自己從祈禱斯壯候德城就開始祈禱萬事順利,結果回到國內依然是困難重重,還幾乎害死人家。現在一發現人家對寶石龍脈有利,立刻就降下神諭了。唉真是鬱悶之極。

    他心情沉重的接過教會的教令一看,果然是以寶石龍神的名義下達的,所蓋的印章也是代表薩迪沃龍神的最高印章!又聽旁邊的老食人魔祭司繼續說道:「這次是送一份見面禮,如果艾力露牧師同意做特聘導師的話,教會還可以向國王申請賜予他爵位。甚至允許他在國內傳播氣元素神的偉大教義。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你一定要向他所明白。」

    席納絡硬著頭皮反問道:「要是他不接受呢?你們看,上次弗美爾公爵要收買他時,他都只接收了錢財沒接受官職。我想他是不願意介入太多的紛爭中。」

    水晶龍脈老食人魔則語氣平靜而不容迴避的說道:「那就像弗美爾一樣,把把錢財留下。龍神認為他不會拒絕。原本是想多給些錢財的,但一些祭司們擔心那個《六獸真形圖》言過其實,所以不願多出。寶石龍神又沒個定論,大家正為這事兒吵著呢。」

    席納洛偷偷掃視了一眼不遠處的半身人奈蘇斯和蠻鬥士導師傑雷諾,見二人正在交流心得,並未注意這邊。他便做起了最後的掙扎:「當初是我為了帶他來納因圖斯就誇下了一些海口,但他到來後卻受了冷落,前兩次我去的時候,他言語之間已有不滿了。又經過上次的事情,只怕怨我更深。你也知道,其實他早就通過別的渠道得知王室上次所作的真正決定了。所以現在見面恐非良機,若是他在氣頭上那就會一口回絕,這就不妙了。不如過一段時間等他氣消了再去,豈不更好?」
leeson 發表於 2009-8-21 10:05
第二百二十五章 真形與真義

    老食人魔皮笑肉不笑的扯了兩下粗厚的面皮,淡淡的說道:「原本我們這些祭司們也是這麼想的,但國王畢竟比我們英名,一眼就看出此人的奸詐伎倆:如果他真的在氣頭上,那就應當捲起鋪蓋走人或者去獨眼巨人部族住下。那裡才是最安全的。但如今他卻賴在法滋努拉村不走,名位完成修建水渠的心願,實則是自持奇技妙法,想自抬身價而已!他故意將自己處在一個眾人皆不找邊兒的位置上,既不偏向此方、也不偏向彼方,其實就是在說:我有貴貨正待價而沽,價高者得之。可見此人並非意氣用事之輩,所要得不過是某些利益罷了。既然如此王室也不會吝嗇錢財,只要他得技藝真得能讓尋常的龍脈者變成真正的半龍之體。所以你無需擔心,國王說你去了以後,他肯定會板著面孔冷落你,你不要在意,只需死纏爛打一番,他終會找個接口手下這些錢財的。」

    席納洛聽了這番分析,頓覺心理涼颼颼的,又最後蹦達了一下:「可他所需的其實是靈能技藝,而非錢財。若是他提出要我們交出一些靈能技藝,那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水晶龍脈老食人魔微笑起來,帶動著臉上的水晶狀晶瑩鱗片閃閃發光,顯出一種奇異的威嚴氣勢:「薩迪沃神已有神諭,如果艾力露的那個什麼《六獸真形圖》功效顯著,那就傳授他一些中等的靈能技藝。你當然可以答應,絕對沒問題。另外這次是國王指定了要去你的,而且是立刻就去,不得有任何延誤!」

    席納洛暗嘆一聲,從一週前的「絕對不傳外人」到現在的「絕對沒問題」,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或者說是人比龍脈氣死人。但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只得拿著國王的聘書、帶著那箱錢財去法滋努拉村了。

    由於要帶著一大箱錢財行走。又要小心提防可能出現在荒野上的半人馬散兵游勇,他和幾個食人魔手下花了一日一夜的時間才趕到了村子。但老遠就發現整個村子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最明顯地就是村寨裡忽然零星豎起了七八桿高大的旗幟。旗上不是王室地名號或者哪位神祇的徽記,而是獨眼巨人部族的七彩獨眼標記:大片的烏雲中探出一個光華奇麗的獨眼,那方棱有力、邊條剛硬的深深大眼眶內是一個正在發射七彩奇光地獨眼,好似遠古的魔神從烏雲中探出了他那神異的眼睛,用七彩眼神嚴厲地俯視著一切不服從者!

    看來獨眼巨人已經將這裡畫為了他們的保護區域,所以才大張旗鼓的插上他們的寬大旗幟。若是放在平時那可是不敬王室的罪過。是會受到王室訓責的。但現在國內形勢複雜,正需要獨眼巨人部族和風暴薩滿呢相助,王室也不會自討沒趣的來找麻煩。如果只是畫個標記就好了。但現在情況有些不對勁---村寨邊緣的一些木製塔樓張在被改進為木石混合結構的堅固塔樓,以抵擋強弩、投槍和爆裂火雷之類的法術。而那些拉拉往往地修建者中赫然就有一兩個獨眼巨人地身影!

    席納洛搖頭嘆氣的心中暗想:此處畢竟是王室地田地,若是獨眼巨人部族一味的插手進來,以後還真會變成一個大麻煩呀。這個艾力露牧師放著好好地獨眼巨人部族不去,反而竭力留在這裡,難道真的要「待價而沽」嗎?

    等他心事重重地走入村內,卻發現裡面的變化更大----最明顯的就是留出了一個小廣場和一個用大石壘起來、高約一人的青色大平台,艾力露牧師正端坐在平台上,對著下方小廣場內的風暴薩滿和其它龍脈食人魔們傳授著他的秘術德魯伊理念。

    其中最扎眼的倒是幾個身披少許晶藍色亮鱗和水綠色溫鱗的龍脈食人魔貴族,從他們略顯簡單的齊膝袍子來看。只是些最低等的藍龍血脈和綠龍血脈貴族。但這也是個危險的信號---除了王室和弗美爾為首的地方大貴族。其它小貴族和勢力也開始關注這個地方了。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變化。

    席納洛見青色平台上的艾力露牧師雙目有神的掃視著下面的聽眾,滔滔不絕的演說和闡釋些抽象的道理。也不便打攪。正好看見身穿一個綠龍血脈的食人魔貴族是自己認識的,也是個小商人。便悄悄湊上前去問道:「拉其斯,你怎麼也來了?在聽啥呢?」

    那個綠龍血脈地低等貴族回頭一看竟是寶石龍神教會地大祭司席納洛。略有些尷尬地支支吾吾道:「呃我做生意路過附近。同說這邊有個艾力露牧師會一些奇功異術。所以就過來看看熱鬧了。嗯他也沒說什麼。一會兒說什麼耳目不可信。一會兒又說什麼轉圈跳舞。會把人轉暈。所以要靜止不動才好。聽了半天沒聽到一句又用地話。」

    席納洛心中大疑。艾力露怎麼會講這麼沒用地東西?他仔細一聽。卻聽台上地艾力露說道:「剛才講地耳目一章和環舞一章你們聽懂了多少?」不問還好。一問之後。下面地獨眼巨人聽者、食人魔聽者、人類聽者全都是大眼瞪小眼。一排排不知所云地神情。搞得艾力露牧師沒辦法地說道:「耳目一章雖是簡單。但講地是感官與心念會破壞事物地真實面貌。所以我們對待一切事物時。猶如浪中看影。不得真實。唯有改變這種情況才能瞭解到這個宇宙地真項。這些話題要展開了講。可以講出一本書來。像《海空經》《玄珠錄》講地便是此理。嗯。還有本《楞伽經》也是專講此道地。不過這些經書都太過深奧。沒有嚴格地心理鍛鍊是無法明白地。而環舞一章講地是內在地擾動對觀察和對應思維地破壞。講地也是這個道理。你們到底聽懂了多少?若是略懂一點兒就不枉我一番口舌了。舉手看看多少人有所收穫?」

    下面地各族人等在面面相覷了一陣後。全是愣頭愣腦地木雕模樣。竟無一人舉手。

    東子終於忍不住搖頭嘆息。這次講地《化書》已經算是比較簡單地了。也不知道是自己地演講之法不行。還是這裡人機緣淺薄。竟如一人所有觸動。但既然講到這裡了。就只得耐著性子把下面地「梟雞」一章也講了吧。

    梟雞一章不過百餘字。講地是觀念地形成和相對性。但東子展開了一講就收不住口了。直到聽見下面地聽眾中有人小聲交頭接耳道:「怎麼盡講寫沒用東西啊?他自己不是說可以毫無保留地傳授一些技藝地嗎?為何現在又用這些沒用地廢話來打發我們。是想要錢收學費吧。」

    東子連苦笑地勁兒都沒了。道法層面地東西果然是不討人喜歡啊。一個個都把眼睛定在技法層面上。以為那才是重點。如此顛倒錯亂。當真是金庫放在面前卻當作黃沙啊。也罷。在這麼講下去也是浪費雙方地時間。於是高聲改口道:「嗯這些部分是難了些。既然大家覺得枯燥乏味。那就換個別地吧。」將手一指台側地樂琳。說道:「你上來給他們講解和演示一下《熊伸鳥引經》和《九素經》吧。」然後就起身下台了。

    這兩部經典講的都是基礎煉術內容。其中《熊伸鳥引經》講的是服氣導引之術、壯骨強筋之法;《九素經》講的是內臟的五行運作和晝夜陰陽變化的道理。以及如何運用草藥來引導五臟六腑在各個時辰地功能,使之五合和運行,達到強壯內臟功能、延年益壽。

    這回是真對上他們地胃口了,樂琳上去一演示,下面的人就忍不住跟著站樁調息、存想導引起來。一個個面帶興奮之色,也不知是喜歡看美女呢,還是真地練了所有反應。

    東子明明已經看見了席納洛,卻在下了青石平台後立刻往自己的大屋方向走,壓根就不打算理睬他了。

    好在這次席納洛預先聽了王室使者之語,立刻命人推著裝滿財寶大箱子。跟上去喊道:「艾力露牧師。慢點兒走。我奉了教會之命來看望你地了。」只見東子故作不知的「哦」一聲,轉頭微笑道:「喲。原來是席納洛大祭司啊。最近不是半人馬入侵嗎?你不去協助王室作戰,到這等小地方來幹什麼?我們這邊可是窮地連黑面包都沒的吃呢。」

    席納洛尷尬的苦笑了幾聲。便單刀直入的說明了來意:「王室和我們教會得知您有秘法,能使龍脈變為半龍之軀。欲聘請你作為教外導師,教授我們寶石龍神教會中的寶石龍脈們。這是聘書。」遞過聘書後又命後面幾個食人魔武士把那一大箱子財物帶上來說道:「以前王室與您有些誤會,拖累了我們教會。現在王室希望雙方能盡棄前嫌,在這亂世之中能保護一方國土的安寧,維護世間的良好秩序。相信古老而偉大的氣元素之神也不會反對吧。」

    但東子看完了聘書後,直接反遞迴來說道:「世間的秩序是由世間人的行為來決定的,不是靠幾個聰明大能之輩可以改變的。若是世間生靈無法在既定的秩序下打成平衡,那秩序的崩潰也是必然的。偉大的氣元素之神不會去支撐一個必然崩潰的秩序,但他鼓勵人們去探索新的秩序。好了,廢話了半天,我就直說了吧。這個什麼導師我是不會去當的。我就在法茲努拉村裡,水渠修好之前我哪兒也不去。至於你說得《六獸真形圖》,我也不會私藏。你看,現在我每天都在此處傳授一些秘術德魯伊的技藝,其中就包括《六獸真形圖》,你讓人來聽便是了。聽的懂多少、學的會多少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又指著那箱財寶說道:「這個你也帶回去吧。現如今我這裡一不人二不缺錢,放在我這裡也只是干放著而已,如同寶石埋於土中,有等於無。你們拿回去還可以充作軍資以驅逐外敵。」

    席納洛一把拉住東子說道:「公開講授?那就更不行啊!你也知道地方貴族中以紅、白、黑三色龍脈的勢力最大,他們全是三首惡龍神的信徒,若是被他們知道了此法那將來必然禍害整個納因圖斯。到那時國中人類的處境可就更糟了!還是傳授於我們教會之內,這樣才能保住國家穩定、保護人類啊。」

    東子卻略帶冷感的呵呵哼笑道:「保護人類?那我應當去新芽女神教會內傳授才是啊。又或者乾脆不傳授。據剛鬃毛毛豬說,地方貴族暗中支持的賭場被王室拿下後,又公開營業了。只是換了主子而已。盤剝並未減少半分。可見龍脈們有龍脈們的利益,未必與普通人類相同。直望一個與自己利益不符的集團來保護自己的利益?那人類也太傻了吧。」

    席納洛一時語塞。磨蹭了一下才說道:「那也比傳給那些凶悍之輩要好,你也知道三首惡龍神地信徒們各個貪心如蛇、凶殘似狼、又鬥勇好爭。若是各個都便成了半龍之軀,納因圖斯國的人類就只有當奴隸,隨打隨殺地份兒了。你要多考慮考慮啊。」

    他話音剛落,卻見東子忽然笑道:「前是豺狼,後是狡虎。硬要我選一個?呵呵,我是不會選的。你可知要練成這半龍之軀除了明白練習之法、勤加修習外,還需要什麼嗎?」席納洛見他胸有成竹的神情。頓時大疑:難道還有什麼特別的限制不成?比如要成為氣元素之神的信徒?又或者暗中受其影響,就像聖武士一樣由神靈來改造身體?真若的如此,那才是最毒地伎倆啊!

    但對方的卻說道:「練此法不難,但要練成此法卻不簡單。需要做到三件事,一是心胸廣大如慈母不好殺;二是心思簡樸不好貪慾之事;三是行事內斂穩重,不喜好無所謂的爭鬥炫耀,不去強求第一或領導者地位置。若是有這三種習慣,則只需持之以恆的練習就可以了。否則練到半途就再也無法進步,若是不知進退強行練習,那後果可是極糟的。就算是練成了也是短命暴斃的結果。誰都不例外呢。」

    席納洛又驚又奇的試探道:「啊?原來還有這些限制啊。看來偉大的氣元素之神也心懷善良啊。」

    東子奇道:「氣元素之神?這是秘術德魯伊的技藝。與他又有什麼關係?至於善良?你別搞錯了,這與善良更沒關係!雖然看上去有點兒像。」

    真的不是氣元素之神的詭計?席納洛心理還是不放心。便繼續問道:「你說要慈愛、要儉樸、要不爭第一的位置。這不正是善良者地行為嗎?」卻聽對方認真地說道:「當然不是!《六獸真形圖》是最早是秘術德魯伊用來觀察天文地理交互作用的星象圖,所處地大地是一獸、頭頂的天際是一獸、四方天穹各是一獸。合為六獸。此法便是以天文地理來暗喻人體內部各大系統地關聯。你站在大地上仰望天際,天與地、四方星空本是組合為一體的。但一體卻又有不同性質,不同性質又相互作用,相互作用又不一家獨大,反而是共同長存。這才是《六獸真形圖》地真義啊!練習《六獸真形圖》也要掌握這個真義、這個總的綱領,否則難以獲得大成就。我說得慈愛,不是常人的慈愛。常人的慈愛是一種生理和心理習慣,是心軟和利他的思維習慣。我說得慈愛則是觀察天地廣闊而囊括萬事萬物,因此知道想要和天地一樣長久,就要像天地一樣容下浩瀚的萬物,因此真正的練習者不去徹底否定任何觀念、不去鄙視或一味逃避內外任何事物。反而能恰到好處的利用它們。這是一種智慧和能力,不是什麼心軟和利他的思維習慣,所以不是常人的慈愛。不掌握這一點,在練習的過程中就會導致身心有偏,如天塌地餡一般,如何能成就這浩瀚的星空與大地?」

    「常人的儉樸是刻薄的對待自己,或是找出種種理由來強行束縛自己的**,其實內心深處並不願意。我說所的儉樸是觀察到一切外在事物一旦豐饒過渡必帶來毀敗,觀察到身體各個器官一旦富饒過渡必然破壞整體的功能,至使身懷隱疾、乃是早年暴斃。並觀察到儉樸合身的生活所帶來的內在快樂。由此無需任何閒扯的理由,而自願的保持恰到好處的簡單生活,這也是一種智慧和能力,不是什麼強行束縛或自我催眠。不掌握這一點,在練習的過程中就會導致身心背離,如烏雲遮天、火日燒空一般,如何能成就這浩瀚的星空與大地?」

    「常人所謂的不爭鬥或是虛偽的避讓或是沒有能力去爭,其實心理還是非常想去當第一的。又或是見到爭鬥帶來的種種惡果,因此心懷厭惡。這些都是內心的觀念和習慣。而我所說的不爭第一,乃是通過智慧的觀察,對內發現爭鬥並鞏固第一的位置會導致內心長期處於緊張或欲圖掌控一切事物的不自然狀態,使各個器官功能混亂。對外發現一切領先皆是暫時、一切主導皆如朝露,絕非天地的長久之道。所以能回身反觀,找到真正的長久不滅之道。這是一種智慧和能力,不是什麼退避或謙讓。不掌握這一點,在練習的過程中就會導致身心動盪不寧,如風雷鳴響於天、星辰散落於地一樣,如何能成就這浩瀚的星空與大地?」

    「所以我所說的慈儉不爭第一乃是智慧和能力,不是基於某些觀念和心態的,也不是用來利它的,因此與善良無關。」
leeson 發表於 2009-8-22 08:52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友好協議

    席納洛聞言。頓時愕然。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雖不瞭解秘術德魯伊的教義。但要真能做到這三點絕非常人能夠。這麼高的要求僅僅是為了練成一個辦龍之軀?你不會是在誆我吧?」

    東子呵呵笑道:「誰誆你了。《六獸真形圖》的確可以誘發出各個優良血脈的能力。但是它的真正功能卻不止於此啊。哎!你別問!我也不知道它除了半龍之體還能帶來什麼好處。反正經文上說。練到極至便能與天的同壽了。所謂開發血脈的功能只是它的副產物罷了。若是不遵循上面三個基本原則、達不到那麼高的要求。那麼使用尋常善良者的仁愛自我約束和謙讓退避也是勉強可行的。不過那就只能練成半龍之軀或其它優良的血脈之力。並使壽數延長一到兩倍。其它能力就不好說了。總之是不可能與天的同壽的。反之。好殺、好貪、好爭。這都會導致練習者的身心背離或偏差出錯。使練習的速度異常緩慢。若是極度好殺、好貪、好爭。卻要強行練習。則會在練習中不由自主的把這些心態帶入其中。原本滌蕩塵垢的清水頓時化為了毒害軀體的毒藥!越是練習就越是在自戮。練的越勤勞。死的就越快!所以高位者、欲攀上高位者都是心態不對路。練不好的啊。這回懂了吧。讓他們全都去練才是保護人類的好法子呢。」其實《六獸真形圖》乃是天仙之法。練到頂了也就相當於神吏天人之位。遠遠比不上九轉玄功的金仙道法、後天極至。何況東子也只知道初級中級的練法。對高級練法並不知曉。剛才說了那番大話。也只是用來唬唬他們罷了。

    席納洛恍然大悟。怪不的你不怕被人知道。原來是別有內幕啊。善良之輩練習了可成半龍之體。對人類自然是有些好處的。凶惡之輩練習了。或是慢性自殺。或是要改變行為。從長遠來看也對人類有些好處。便拉他進屋。緊閉上門後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把話說清楚。你現在接受了王室的聘書依然可以叫你的手下把《六獸真形圖》傳出來。而且王室的人已經說了。只要你支持王室。他們就可同意你在此處傳播氣元素神的教義。以你現在的名望。定能聚攏大量的信徒。甚至把一些那些風暴薩滿和其它混血兒拉到你的教門之內。到時候你既能的到氣元素神的賞識。又能讓國中的人類勢力增長。豈不更好?我勸你還是接受了這個聘請。」

    東子則一意搖頭道:「你這是陷我於死的啊!」

    席納洛啞然。問道:「何處此言?我這即是為你好也是為了納因圖斯的人類好。難道你就願意看著我們人類一直被壓著嗎?」

    東子嘆氣道:「我雖不願。但就憑我現在的能耐更本改變不了納因圖斯的形勢啊」

    席納洛急了。小聲快語道:「怎麼變不了?你奇能異術眾多。只要一開教會。那些有能耐的人類或混血兒自然會來投靠。你將他們收編在教會門下加以訓練。以後他們成了人類中的佼佼者。便能提升人類的的位了。」

    東子還是連連搖頭的說道:「你要我開教會、擴勢力。哎任何勢力背後總是離不開一個利益。再說了俗一點兒就是一個錢字。我開了教會。就是形成了組織。任何組織幹任何事情都是要錢的。更何況要擴大組織?那我的教會組織從那裡去搞錢?你們國中的土的都被王室、貴族、獨眼巨人部族瓜分了。國中的商業也是被王室、食人魔巫師協會、貴族商隊等把持了。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找王室要錢就要聽王室的。找的方貴族要錢就要聽的方貴族的。找獨眼巨人要錢就要聽獨眼巨人部族的。你要我去轉化這個國家。豈不知這個國家反過來也會轉化我?!你來之前我在那平台上講《化書》的時候就講到了《稚子》一章。幼稚的小孩去**影子。卻不知影子非他所能控制。最後卻反被影子所戲弄;狂亂的民夫去辱罵塑像。卻不知塑像非他所能動搖。最後卻反被塑像所侮辱;想去改變一個家庭的人。卻不知家庭內的事情不是他能駕馭的。於是反被家庭所困擾;想去改變一個國家的人。卻不知國家的事情不是他能掌控的。於是反被國家所箝制。遠古的時候有三皇五帝一共八位最具智慧和能力的秘術德魯伊想去用他們的力量改變世界。結果世界卻依舊不按它們的想法去運行。我的智慧和能力遠遠不及他們。就更不作這種念頭了。」

    他又一拍席納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再說。人類的強大是靠千萬人一齊強大。否則單靠少數幾個精英的強大是不可靠。精英有精英的利益。俗人有俗人的利益。俗人和精英一齊強大了。人類才有機會強大。否則。你怎麼知道精英們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俗人?你又怎麼知道俗人們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變成一盤相互爭利的散沙?即便是按照你的說法。開個教會。提拔一些精英上來。但他們也是人。也會去追求自己的利益。而每個人的利益差距又是如此之大、矛盾又是如此之深。我活著的時候還能控制一下局面。一旦我不在了。焉知他們不會為了各自的利益而投靠王室、貴族、或獨眼巨人等等?畢竟利益的根本——土的、礦場、商業權力等都在他們手中。到時候這些精英們在小事兒上或者能爭取一下。但一到了真正決定性的大事上。他們就沒有發言權了。說不定還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整個人類的利益啊。所以讓某些人強大不如讓所有人一起強大。我在這裡不設限制。誰愛來聽就來聽。不愛來也不干涉。各人自有各人福。」

    席納洛頓時默然起來。寶石龍神教會中的人類祭司和牧師們不就是如此嗎?名義上教會是教會、王室是王室。事實上教會的收入大都是從王室來的。好的裝備盡在寶石龍脈們那裡。教中的要害部門全由寶石龍脈們把持。一切大事到了最後還是要寶石龍脈們來定奪。人類勢力再大也只是各陪襯罷了。比如上次來殺艾力露牧師的事情。自己乃至整個人類祭司都無可奈何。

    又聽東子語重心長的說道:「所以啊。人類不但沒有多強的力量。也沒有任何利益根基。想要改變整個國家的形勢是不可能的。搞不好反而會被其它勢力所利用。畢竟。沒人是傻子啊!所以我可不想當什麼導師啊、官兒啊。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很忙啊。我自己的事情就已經很緊迫了。哪有時間去搞什麼教會喲。你把這聘書和財物一併拿回去。我是不會收的。」席納洛這才回過神來。微微嘆息了一聲後才說道:「這些財物我要是拿回去了。是要受到責罰的。你還是收下吧。反正也不礙事。」

    東子還是推辭道:「礙事啊。當然礙事了。現在我的錢財剛好夠用。要是再多的話就會有很多人要打我的主意了。那時候就煩不勝煩。你回去告訴那些寶石龍脈們。現在的我已經不希罕什麼官職與財貨了。不過倒是希望能與他們交流交流。」

    交流?那不就是要學靈能嗎?

    綿延數座新礦山上。戰鬥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奧法聯合會的法術物資剛一運到。弗美爾等貴族們就迫不及待的號令自己的貴族武裝。從山腳下發起了凶悍的衝鋒式攻擊。宛如狂升的巨響海潮。一浪接著一浪的向上不斷的湧動!

    站在山下大營中的弗美爾公爵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他們絕對撐不了多久!我在他們中的內應已經打探清楚了。上次他們已經消耗了大半的法術物品。只要我們堅持發動攻擊。耗光他們剩下的法術軍資。那勝利就在我們這邊!而這次。奧法聯合會以很低的價格向我們出售了大量的6階法術物品。定能在消耗站中徹底獲勝!」

    旁邊的十幾個身穿彩色華貴大袍的的方大貴族們。依然是面有憂色的說道:「但對方使用的都是三塔會的法術物品。射程比奧法聯合會超出一倍。想攻上去。進入我方法術的射程。還是死不少人手啊。」

    弗美爾狠聲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已至此。諸位不要在瞻前顧後了!只需攻下此的。那我們就可以分的這個富饒的礦區一部分。只要有了錢。什麼問題不能解決?所以今天的攻擊絕對不能停!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的進行反覆攻擊。只需熬過今天。他們的補劑定會耗盡!」

    決議已下。山腳下的貴族武裝們。便在驅趕與金錢誘惑下向各個半山腰上的半人馬要塞發動了越加猛烈的進攻。他們頂著兩千尺開外的要塞上源源不斷噴灑而下的彩色法術。在爆裂火雷的灼熱轟鳴聲中、在連環閃電巨大的凌厲電芒中、在冰封法球的刺骨飛霜中嗷嗷怪叫著瘋狂上衝。後面緊跟著持有大量「抵抗元素」或「防護元素」魔法棒的熊的精和食人魔術士們。不斷的給衝鋒的戰士補充各類防禦元素攻擊的法術效果。

    在他們不計本錢的消耗下。一**的攻擊浪潮終於勉強頂住了鋪天蓋的而來的各色華麗法術。進入了七八尺的正常共計範圍。然後這些術士們也毫不客氣的哇哇獰笑著拿出了廉價購自奧法聯合會的法術捲軸與魔法棒們。在如雨紛響的咒語中。一陣陣大如臉盆的密集烈焰火團呼呼大響著。宛如一陣陣凶悍的火焰黃蜂紛紛飛撲到了日漸厚實的要塞上。炸出陣陣焚木熔石的飛焰;一道道撕裂空氣的凶悍電光劈開長長的空間阻隔。好似一把把犀利的巨大魔劍猛擊在要塞上。炸的雷鳴爆響、砂石橫飛;又有一個個腐鐵化銅的濃烈酸霧術。化為陣陣厚實可怖的綠霧。死死的籠罩著上面的要塞。只要時間足夠。即便是花崗岩的堡壘也能腐蝕成一堆爛石!

    各個要塞內全都是煙霧瀰漫、酸霧湧動。若非半人馬牧師和術士們也不計成本的對著每個半人馬使用了「抵抗元素」或「防護元素」等防護法術。現在的要塞裡肯定只剩一堆白骨了。而那些領頭的中等牧師和術士們還在不斷的叫嚷著:「快點兒給士兵們補充防護法術!不要怕浪費!偉大的酋長已經和三塔聯合會達成了友好協議。我們將會不斷的到他們的資助!偉大的梅特盧斯部族將在飛蹄戰神的庇佑下踏平整個西大陸。無盡的奴隸屬於我們。無盡的財富屬於我們、無盡的未來屬於我們!」

    有了無窮的法術物品支持。還有什麼能抵擋住偉大而強悍的半人馬部族?各個要塞內頓時興奮如潮。所有的半人馬們都雄壯的歡呼著、用最豪邁的歌聲詠唱著古老的豪情:

    風在腳下奔湧。

    虹在頭頂伸展。

    我們的力量如狂風飛起。

    我們的豪邁如彩虹絢麗。

    古老的大的敞開了夢想之途。

    讓世界的目光注視鋼鐵戰旗。

    心心連成一體。

    天的練成一體。

    祖先的榮耀徘徊在夢中。

    讓時間誇過神奇的天際。

    雄壯的戰鼓雷響在草原大的。

    甘美的勝利如鮮花驕傲開啟。

    世界匍匐腳底。

    榮耀塗滿戰旗。

    勝利的雄鷹翱翔在天空。

    光輝的名字銘刻在大的。

    喜悅環繞著我們的鮮血之蹄。

    榮耀流淌在時間的長河浪裡。

    在法術和歌聲的轟鳴和震顫中。某個大要塞的深深大廳內。一個身穿海藍色白浪法師袍、面容俊俏的年輕人類法師拿出了一張繪有五彩美紋的捲軸。顏色豔麗如畫、光澤瑩瑩流轉如真:捲軸的四角和精美的藍綠色邊框上滿身造型優美的五色珊瑚。彷彿是活生生的樹狀寶石從清亮的海底砂岩中伸展出來。彰顯著海洋的華麗;彩虹般璀璨的珊瑚周圍又有許多嫩綠色的柔和水草正「隨波擺動」。好似活物一般。其中又有無數色彩斑斕的胖嘟嘟魚兒暢遊期間。好一派富庶親和的安寧景象。

    這年輕的人類法師臉上滿是招牌式的微笑:「這是經過復仇與公正之神笛而尼公正過的契約。簽下這份和約。那批法術物品就屬於你們了。」

    復仇與公正之神原本只是南大陸的神祇。是太陽與真理之神荷魯斯的僕從弱等神。但隨著兩個大陸貿易的日漸增多。有些與苯區域不相衝突的神祇也慢慢的從被排斥狀態變為主動或被動的接納進來。最典型的就是歡樂女神哈澤爾。她原本只是在瑪哈帕絲帝國貴族中信奉的一個微弱神。但當傳入了西大陸後。很快就獲的了富商、貴族和大量富裕法師的任何。一躍成為弱等神。並有向中等神進發的跡象。而復仇與公正之神笛而尼也是如此。他不但在南大陸、西大陸的到了認可。甚至在四個大陸環繞的廣闊穹鴻海中也獲的了大量人類、非人類的信徒。現在已經一躍成為中等神了。並有向強大神進發的跡象!在西大陸。他的其公正效力僅次於雄師之神。

    梅特盧斯部族的大酋長略帶喜色的接過捲軸仔細一瞧。面色頓時凝重起來。又來回掃視了數次後。實在忍無可忍的抬頭對人類法師說道:「上次不是說只需要為你們服務5年就可以了嗎?現在為何變成了10年?這種出爾反爾的舉動實在太不友好了!再說我們以後合作的機會還很多。若是合作愉快的話。未來大家都有數不清的利益可的。又何必做這種一錘子買賣的勾當呢?」

    「年輕」的人類法師依舊是笑容滿面的說道:「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上次您猶豫了幾天。卻沒有簽這合同。所以上次的約定自然不算數了。這次的合同當然是要另開條件。」

    強壯的大酋長渾身肌肉鼓脹的怒聲說道:「但這種條件也太苛刻了!為了一處礦山就要我們為你們服務十年?這不是太過火了嗎?」

    「年輕」的人類法師照樣面不改色的悠然微笑著:「如果您認為過火了的話。自然可以不簽了。我們從來沒有強迫別人簽合同的習慣。反正我們三塔聯合會原本就只打算支持蠍身人的。」說著就伸手要拿回契約。

    這回輪到大酋長慌了。簽不成契約、拿不到法術物品。最倒霉的其實是他們!尤其是自己。立刻會被部族中潛在的保守勢力撕成碎片的。當初真是不該猶豫的。一猶豫竟猶豫出5年來了。懊惱無比的他只的緩和了語氣、像受驚的馬兒一樣。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我們很想簽這契約。但是十年的確太多了。7年怎麼樣?7年能幫你們做很多事情了。」

    「年輕」的人類法師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大酋長。好似一頭凶悍的花豹盯住了一匹骨壯肉多的肥美斑馬。語氣略微變冷的回應道:「非常抱歉。這契約是由我們協會的預言法師和牧師們共同商議後定下的。我只是個送契約的使者。沒有資格同您討價還價。您只有同意或者不同意。沒有其他商量的余的。」

    大酋長面皮**了幾下。對方看似恭謙、實則高傲入骨的混帳表情。令他覺的偉大的半人馬榮耀受到了赤果果的侮辱和挑釁!你們這些卑劣而軟弱的人類。不就是仗著法術精妙嗎?到哪一天你們沒有法術了。我一定要把你們的腦袋安在我的蹄子下面當球踢!

    但他不能發作。因為他是個能成大事的人!忍住一時的屈辱就能換來無盡的光輝未來。這是絕對值的的!便強作平靜的悶聲說道:「好吧。我們簽」
leeson 發表於 2009-8-22 23:18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戰鬥機器


    第二天清晨。自信滿滿的弗美爾公爵高喊著:「半人馬法術已經用盡。勝敗在此一舉!」發動了又一次狂暴的衝鋒。

    然後。被山腰要塞中飛射而出的增程烈焰暴雨打的潰不成軍。還未靠近到己方的法術射程之內便死傷過半。少數僥倖攻上去的戰鬥小組又在對方一道道密集的長長火牆術分割下。變成了熊熊火牢中的甕中之鱉。在酸霧術、爆裂火雷的輪番籠罩和轟擊下。立即變成了一堆堆骨灰殘渣。當真是沖的越快死的越快!

    更遭的是。天上的龍人術士也不安分起來。不斷從高高的天空靠近弗美爾等地方貴族的大營。投下一道道爆裂火雷、連環閃電和冰風暴什麼的。雖是傷亡不大。但也著實打擊了眾貴族的士氣。

    弗美爾這次是真的急了。當一切都超出他意料的時候。他就再也無法保持往日的沉穩之態。幾乎是暴跳如雷的喝罵道:「這些混帳!居然跟我玩兒陰的!他們肯定是從三塔聯合會又秘密買來了一批法術軍火!他媽的。這些窮光蛋們一個個都賣了身嗎?」有氣乎乎的對著周圍的十來個龍脈食人魔貴族高聲道:「這次攻不下來的話。我們都有大麻煩。我知道。這次大家帶來的兵力其實都只是全部兵力的三四成。還有六七成守在各自的大城堡中。大家趕快再抽調3成兵力過來。前幾天我們都只是數百人、數百人的向上攻擊。這次我們來數千人、數千人的向上衝鋒!一定能把他們碾成粉末!」

    在眾貴族的愕然中。他還在咄咄逼人地叫囂著:「乾脆。大家把城堡裡的大型弩炮也帶來。射殺天生地龍人!還能向要塞投射火膠彈和酸液劑。聯合法術攻擊。將他們徹底打垮!」

    終於。周圍的大貴族們板著臉說道:「開什麼玩笑?家裡就留兩三層兵力守城?要是王室去攻擊我們的城堡。你派人去救援?!弗美爾!大家聽你、推舉你為貴族議會地議長。那的是因為你做的決定一向沒什麼大錯。而不是因為你有天生領導我們的權利!我們不需要第二個王室!要我們拆了自己的弩炮來幫你作戰?那你怎麼不把自己地龍戰士亮出來往上衝?」其他貴族也是眼神冰冷、神色不善。壓根就不把他這個議長兼三首惡龍神的中等牧師放在眼裡。

    弗美爾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但龍戰士是他。也是三首龍神教會地最後王牌。不到最最關鍵的時刻豈能使用?於是他忍不住狠狠錘了錘桌子。沉聲說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繼續出力。那就只有請王室來協助我們了。我們白白死了千餘名士兵、傷了兩千名。卻要違背與王室的約定。向他們借兵。到時候他們會不會因此而不把礦區拿出來給我們。就很難說了!」但下面的貴族們一個個都不為所動。反而冷聲說道:「反正我們不會做那麼冒險的舉動!」

    弗美爾暗罵:有利時各個都削尖了腦袋往裡面鑽。不利時。一個個都拚命想撇清關係。真他們的混帳、一群沒擔當的貪心鬼!

    但他也沒辦法。因為這就是民主地貴族政治。沒有利益的時候。注定了是一盤散沙。

    當弗美爾的使者來到不遠處丘陵上的王室大營中請求支援的時候。奈蘇斯、傑雷諾等人正在與新來的王室代表不咸不淡的攀談著。

    這位年紀頗大老。皺紋滿面的水晶龍脈食人魔牧師與傑雷諾早已認識。只是來往不多。現在他神情和善的指著自己身後一個略色大甲蟲的灰藍色星質構裝體說道:「這就是我最新製作地星質構裝體。呵呵怎麼樣。還頗有威力吧。這一年多來我們在國王地支持下不斷的探索著星質構裝體地強化之法。現在它們的戰鬥力和規模已經遠遠超過兩年前了!」

    這比雄壯犀牛還龐大三分的構裝體甲蟲。身有厚鐵利刃的質感、簡直可推龍翻象;六條大腿好似怪錘異矛。上有開了鋒刃的大小棘刺。搗上去可破鋼盾、碰上去會損筋肉。頭部的眼神殺氣騰騰。彷彿惡狼之態。且造型凶厲異常。尤其是比腦袋還大的怪異口器更是像一部裝在面孔前面的絞肉機。又似數部大錘粗刺、鋼輪奇鋒有機的組合在一起。成了一個天然的武器口。若是撞到了這比絞肉機更凶悍數倍的口器。秒秒之間便是粉身碎骨、血濺如瓢潑大雨的淒慘下場。

    傑雷諾表情嚴肅的轉了幾圈。暗自對比著自己和著凶悍星質構裝蟲的實力:聽他說這大蟲子的力量是同等體積犀牛的3倍有餘。應當不是在說謊。不但絕對力量遠大於我。而且全身堅如精鋼。又有些棘刺斧刃的裝飾。真是個大型活武器。真打起來勝算不大呢。我如果將力量轉化為類力能聚斂於長釘鷹戰斧和棱齒棒之上一舉猛擊而出。或許可以擊碎其身軀、頭顱。但這種星質構裝體本身就力大身堅。口器、蟲肢皆可破碎鋼盾。我這《赤元紫雷》加持過的身軀也未必能倖免啊。這寶石龍神牧師還說。此甲蟲還有天生的「元素之擊」能力。其攻擊是帶有元素效果的。雖然我練了《赤元紫雷》後有了一定的元素抗力。像爆裂火雷之類的攻擊已經傷不了我。但還是小心為妙。聽說有些高等的星質構裝體還能一股腦兒發出元素飛彈或元素衝擊波的攻擊。那可不好受啊。不過這大玩意兒也不是沒有弱點。於是指著比犀牛還龐大的星質構裝甲蟲說道:「前方口器乃是數種怪異的武器組成確實銳不可當。左右六條造型奇特的粗壯怪腿又可以做狼牙棒或怪矛來使。也是擋著死、攔者亡。但。它的背部是個大弱點啊!。我看它背部甲殼甚至沒有腹部厚實。一旦有人從上方攻擊有當如何?您也知道半人馬擅長弓箭投槍之術。尤其是施加了魔化武器效果的投槍足以破解這構裝體地傷害減免效果。聽說現在佔據礦山的梅特盧斯半人馬已經得到了大量法術軍資。只怕人人手中地武器皆有魔化武器效果了。一輪投槍過來。您這構裝體甲蟲又如何抵擋?只怕背上會被插滿標槍。就像一層灌木一樣啊。哈哈哈哈」

    老水晶龍脈食人魔呵呵呵地笑個不停。連一身七彩法袍都如波紋般晃動不已。其華麗而昂貴的造型煞是搶眼。良久後。在傑雷諾既羨慕又焦躁的眼神中。他終於停止了大笑。將手一指那龐大有力地星質構裝甲蟲說道:「背上插滿標槍?哼哼。我這甲蟲豈會讓他們插滿標槍?你看好了!」話音剛落。這沉重大甲蟲不知從哪裡呼地一下伸出一對近乎透明的翅膀。嗡嗡震動之後便輕輕巧巧的騰空而起。竟穩穩當當浮在半空中不動了。老食人魔牧師面有得色的介紹道:「我這星質構裝體精通飛行。去的時候都是飛在空中地。而他的腹部堅實無比。又用了特質地靈皮覆蓋於其中。可以抵擋二等魔化武器的襲擊。半人馬那些粗製劣造的投槍豈能攻破?更何況它還有一門絕技——高等隱身效果!」言畢暗中對半空中的星質構裝體發了指令。那外形凶厲的大傢伙果然呼地一些就不見了蹤影。宛如風兒消失在茫茫的半空中。消失的速度之快。消失地徹底程度讓人頗覺驚奇!

    一般武者的身體凶暴化後都可以感覺到周圍的法術氣息。但一來這種感應的距離較短。頂多只能感覺到2、30尺內的變化;二來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法術波動的大致方向。但卻無法瞭解到具體的位置。算不上什麼好方法。於是傑雷諾又本能的運轉起《赤元紫雷》來了。這次他不敢用主動的掃瞄探測法。便令渾身筋肉徹底放鬆。用這可以由內而外地肌肉暗自感應著四周地能量波動。就像魚兒用側線感覺周圍柔弱的水流地波動一樣。能感應到細微的能量波動。很快他就較為準確的感應到了頭頂那股法術波動的大致位置——它已經在無聲無息中向左側偷偷漂移的三十多尺遠。

    於是呵呵笑道:「的確是不奈呢。如果一次集合大量的此類星質構裝甲蟲。向半人馬發動忽然襲擊。那還有可能獲勝。若是一站不能神。我估計梅特盧斯半人馬又要去找三塔聯合會購置秘法視覺之類。可以察覺法術波動的法術軍資去了。」

    老水晶龍脈食人魔牧師也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現在他們勾結上了那些滿口仁義公正、滿肚子陰謀詭計的三塔聯合會。鬼知道還會買到什麼古怪的東西。到時候我跟大祭司們說一說。讓大家把星質構裝體集中起來發動猛烈攻擊。肯定能橫掃那些簡陋的要塞。哈哈哈你別不相信。我們的星質構裝體大都有精通衝撞的天然能力。可以像攻城槌車那樣猛力的衝擊要塞的薄弱部位。力量之大。你們是很難想像的。你看我這星質構裝甲蟲。它的巨大口器就可以撤到頭部的側面和下放。讓平整的頭部作為鎚頭身軀和腿部作為槌車。整體就可以當作大型攻城槌使用了。到時候在靈能術士的掩護下一鼓作氣的猛衝上去。哈哈。就像近百個攻城大槌一起發難。那些要塞如何抵擋?比弗美爾那些粗鄙的傢伙們用人命去堆。要強多了!」又故作神秘的小聲的對傑雷諾說道:「其實我們好幾個祭司的星質構裝體還具備空間移動的能力呢。就像任意門一樣。可以隨時傳送進要塞內部進行破壞。只不過以前從來沒有對外使用過罷了。這次一旦使出。定能殺的半人馬們屁滾尿流!」

    正說著。卻見遠處走上來了幾個地方貴族的使者。魚貫而入王室部隊最高指揮官的大營之中。

    傑雷諾笑道:「看來這些自大狂們是真的吃虧了。想要請你們這些高等靈能者們幫忙。你覺得王室會不會答應這事兒?」

    年老的水晶龍脈食人魔對著貴族們的身影。輕蔑的哼笑了兩聲後答道:「他們那是活該!不過只要對我們王室有利地事情。我們當然要做了。」

    傑雷諾嚴肅的眯著眼睛望瞭望遠處地山腰上一座座三五層樓高的中小型半人馬要塞。沉聲說道:「要是換了王室去進攻的話。我們蠻鬥士也會被派上場啊。可惜對方地法術射程太遠了。真要沖上去的話。肯定是死傷慘重!就算有大量的抵抗元素法術。也還是會損失不少的。」他自己練了《赤元紫雷》之後。覺得體質已有不同尋常的變化。不但身體堅韌如橡木。而且可以抵抗一定地元素傷害。晚上與蠻鬥士們圍著篝火吃喝談笑時。還隨意表演過手爪燃燒的火炭地、舌添燒紅的鋼矛。讓他們一個個佩服的五體投地。紛紛粘著自己要學《赤元紫雷》。雖然這些人根基淺薄、體格又原不如自己的半龍之軀。有無草藥配合。一時間沒練出什麼明堂。但傳授技藝、相互交流中也其樂融融。如果明日王室下令攻山。這些剛練《赤元紫雷》還沒生出什麼效果的蠻鬥士們又要身糟劫難。猶如自己栽在地裡、剛剛發育出來的樹苗卻要被狂風折斷。讓人心裡難受的緊。

    旁邊地老食人魔祭司則直言道:「你放心。我們王室是不會隨意去犧牲自己人的。我估計王室的頭領大祭司們不會讓自己人出馬。而是讓我們這些心靈術士用大大小小各類星質構裝體去協助地方貴族們。我們只出法術和星質構裝體。真正衝鋒的還是那些貴族的武裝。哼。不乘機削弱一下他們的實力。那我們王室的人就都是傻子了。」

    果然。第二天清晨。王室的通告就伴隨著天邊一層絢麗的朝霞送達到了整個王室軍隊中:由一部分中高等心靈術士們帶著各自的星質構裝體去協助貴族武裝進行頂點清楚。其餘地人包括蠻鬥士全都守衛在大營中。謹防天上龍人地襲擊。

    因此當太陽升到半山腰的時候。集合在山腳下地貴族武裝中出現了大量高約兩三人、乃至大如野象的各型星質構裝體。它們全都外形古怪、神態猙獰。或是口器巨大而怪異的甲蟲;或是略具矮人之態。卻一手安裝著大如酒桶的猛錘、一手連接著大如半扇門的斧面的敦實戰士;或是形如超大型蜘蛛。卻渾身都是矛頭般棘刺的劍蜘蛛又或是生著四臂四腿的怪異形狀。各型各色。全是怪異非常。彷彿是一群遠古的異怪戰士從茫茫的星界中一個接著一個的傳送出來。便成了摧毀要塞的中堅力量!

    這次仍有貴族武裝發動全面的強勢攻擊。用他們的法術、他們的食人魔和熊地精戰士、他們的錢財去牢牢牽制住半人馬的法術火力。然後那三十多個星質構裝體們。便在靈能者和寶石龍神牧師施加了大量的防護法術後。恍如狡猾而凶狠的巨大飛蟲。背後全都唰地伸出透明的飛翼。或似蟲翼、或似鳥翅。那原本沉重如大鋼塊的大型、超大型身軀紛紛如雨燕衝天一般。竟好似沒了重量一樣無聲無息的輕巧一躍而起。好似凶悍的煉獄巨峰飛殺向山腰上的要塞門。

    這些個頭龐大但重量卻顯得急輕的星質構裝體門。看似毫無秩序的胡亂選擇著目標。你衝向這個要塞、我衝向那個要塞。全無集中兵力攻擊要害的概念。讓後方的傑雷諾都看不下去了。正想提醒一下身旁的水晶龍脈食人魔。卻忽然發現其中幾個形狀怪異猙獰、看上去善殺戮的星質構裝體猛地在半空中隱去了身形。彷彿化為了一陣輕柔無聲的飄風。剎那間便沒了蹤影。

    當它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卻伴隨著猛力的砂石碎裂之響。

    「砰!砰!砰!」十餘聲雷鳴般的悶響在同一個高約三樓的厚實要塞上炸響。十來個外形凶橫怪異的高等星質構裝體竟在同一時間撞在了同一個要塞上。那看似輕盈如飄絮的大型構裝體們現在卻如一個個從天而降的沉重大剛錘。砸的整個要塞轟轟搖晃、幾欲坍塌!但砂石如濃煙般飛湧狂濺之時。卻看不到一個星質構裝體顯了形。它們依舊保持在恍如空氣的隱身狀態。就像是在身體上固化了「高等隱身術」一樣。

    要塞中的半人馬們大多沒有「秘法視覺」之類的法術。事出突然之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被連續不斷的猛烈撞擊轟的頭昏腦脹、腳步搖晃。還當是猛烈的地震呢。只聽「嘩啦」幾聲大響。厚實的要塞牆壁已經在攻城槌般的強力撞擊向下。垮塌了一部分。頓時要塞內處處灰煙瀰漫。目不能視、而不能聽、鼻不能聞。

    就在這進退不能的當口。攻破要塞厚壁的超大型星質構裝體們。好似地獄而來的隱身妖魔。紛紛探身進入要塞。讓詭異凶殘的大口器重新歸位、讓全身收起的棘刺重新探出、讓比例奇大的鼴鼠之爪重新揚起。然後像一台台瘋狂的絞肉戰車在要塞中堅定而凶殘的開進。

    所過之處。赤肉如泥、血霧如煙。
leeson 發表於 2009-8-25 08:50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天界恐龍


    「轟」地一陣砂石碎裂的猛響。-第四座要塞也被那十來個造型怪異可怖的超大型星質構裝體攻破了!很快裡面便傳來陣陣淒厲和憤怒的慘叫。隨後殷紅的血。宛如溢出大碗的番茄醬。從要塞的各層縫隙中慢慢流淌出來。

    那赤紅的顏色、那腥濃的氣息。頓時刺激的貴族武裝們哦哦狂叫起來。他們太需要勝利了、太需要將這些半人馬碾成碎片以報數日之仇了。哪怕這勝利是在王室的帶領下實現的。於是他們好似見到鮮肉的狂狼。一個個手舉大斧長劍的猛衝入殘破的要塞內。抓出那些尚未斷氣的半人馬。把他們拖到外面一刀一斧的慢慢處決。

    但也有些心急的傢伙。他們將那些沒死的半人馬抬起來。抬到要塞頂上。猛力地向下扔去。當那傷痕纍纍的屍體砰的摔在半山腰上。又像一塊爛泥似的向下滾去時。他們全都稍覺解氣的咒罵起來:「殺千刀的半人馬!殺了我們那麼兄弟。活該有這種不得好死的下場!」

    「殺千刀的食人魔!殺了我這麼多部眾。你們遲早不得好死!」躲在最大一座要塞中的大酋長。又怒又驚看到了自己的要塞一個接著一個被攻破、精銳的戰士一個接著一個被絞成肉泥、從高高的半山腰上摔下來。摔成山底的一堆爛肉。此時已經手腳微顫了。旁邊的親信見狀。立刻上前勸說到:「他們有了納因圖斯王室的幫助。可以進行重點突擊。我們半人馬又不善長防守作戰。這些要塞遲早會被撞平地!這裡太危險了。您還是早點兒離開此地。請求更多的援助。我等定將竭盡全力死守到最後一兵一卒!」

    大酋長卻用深呼吸調整了幾下激動的情緒。寒聲說道:「求援?除了再向三塔聯合會求援。買來更多的秘法視覺魔法棒外。還能有什麼援兵?快去把那個人類法師找來!我們還要好好談談。」見親信正欲開口再勸說的時候。他立刻抬手制止道:「我是不會走的!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這礦山就是我們部族走向開化的唯一希望。我絕對不能退走!你告訴其它士兵。我是絕對不會拋棄堅守要塞的戰士們而去的。我將陪伴著他們。在這裡戰鬥至最後一兵一卒!」

    親信士兵感動地嚴重噙著淚水向大酋長行了一個大禮。然後一語不的轉身去執行命令了。此時大酋長又對另一個半人馬親信術士說道:「傳我的命令。埋伏在外圍部隊立刻殺過來。以解除我們地危局!重點是要突擊納因圖斯王室的大營。要是這次無法攻入對方大營。逼迫他們地那些隱身妖怪們撤回去救援的話。那幾個頭領就帶著自己的腦袋來見我吧!」

    這位親信術士大是驚詫。這還是大酋長第一次下如此凶橫的命令呢。那個什麼從野蠻走向開化真的如此重要嗎?以至於要威脅自己部族的頭領?需知這些頭領其實都是小酋長們。平時在自己族中也是手掌大權的啊。

    但大酋長見他愣在那裡。立刻不滿地高聲喝罵道:「耳朵聾了嗎?還愣著幹什麼?等著那些隱身打怪物一個接一個的把所有要塞都撞塌嗎?快把我的命令傳出去!要是他們在太陽落山之前攻不破納因圖斯王室大營的話。就不用活著回來見我了!」語氣之凶狠。好似要吃人一樣。

    當術士慌忙施展短訊術傳送消息的時候。大酋長已經滿面憂色的遙望著第五個正在受攻擊的要塞。心中暗嘆:誰都能退。唯獨我不能退!那些頭領們有多少人正在密謀爬上我這位置、那些牧師們有多少人正在密謀反對我的偉大計劃。這群無知而貪婪地傢伙表面上對我恭恭敬敬。其實暗地裡卻想找個機會把我幹下台。哼。要是這場戰爭輸了的話。即便牧師們不動手。首發那些頭領們也會把我撕成碎片的!這次。我只能贏不能輸!哪怕拼上半個部族的人命。也要贏!

    太陽正在慢慢西下的時候。傑雷諾在王室大營中正陪著奈蘇斯和他的四撩野豬一起站樁煉。暖烘烘的太陽照耀著他們。讓全身安泰舒適。以至於幾乎忘了遠處的殺伐之聲。

    忽然身材較小的半身人奈蘇斯睜眼說道:「好像有些不對勁兒!亨亨聞到了半人馬的味道。是從我們背後地丘陵裡傳出來地。」傑雷諾睜眼一瞧。只見那四撩野豬亨亨。果然昂著頭哼哼作響的嗅著什麼東西。又聽奈蘇斯說道:「它聞到了大量半人馬地氣息!人數不下萬刃!」

    傑雷諾四處望了一下後便安慰道:「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有心靈術士和武士在周圍來回飛行巡邏。這麼半人馬不可能瞞過他們。除非是敵人的小股部隊偷偷潛入了。你的野豬是不是聞到某一小股半人馬的氣味了?你怎麼能肯定過萬?」

    奈蘇斯則斬釘截鐵的說道:「絕對過萬了!我的亨亨不是聞到了他們的氣味。而是預感到了他們的氣味兒!只不過這種預感是以嗅覺的方式出現的。」

    傑雷諾大感奇怪。指著四撩野豬亨亨連連說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的野豬難道是個魔法獸?還能預感到未來的事情?怎麼從來沒人說起過?」

    奈蘇斯有些焦急的解釋道:「因為以前我的亨亨沒這種能力嘛。這是最近在艾力露大德魯伊的指點下才鍛鍊出來的類法術。就相當於一個非常簡單的預言術或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占卜術。只能預言我留在這裡三天內會有什麼遭遇。你也知道動物們會對一些事情有所預感。亨亨的類法術就是這種能力地擴展罷了。原本它的準確率只有 70。可剛才亨亨連續使用了三次都是同樣的結果。你還是叫他們快做準備吧。我估計他們兩小時後就要殺過來了!」

    傑雷諾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去王室的大營找領軍的紫晶龍脈大祭司。大祭司也不敢怠慢。立刻親自向寶石龍神祈禱起來。半晌才從恍惚的出神狀態中恢復過來。向傑雷諾和大帳內其它寶石龍脈們點頭道:「睿智的薩迪沃神告訴我。的確有一支數量龐大的半人馬軍隊正在向我方靠近。大家快去佈置防禦陣地!對了。立刻命令所有地中高等心靈術士和他們的星質構裝體回來防守大營!剩下的個要塞以後再慢慢攻擊!」傳令剛要下去。他卻又叫道:「回來!既然梅特盧斯部族想殺我們個措手不及。那麼我們就反殺他個措手不及!叫我們地星質構裝體先別回來。只對山上要塞動佯攻。伺機恢復一下。等到外圍的半人馬來攻我們地大營時。再調星質構裝體回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眾人得令一個個連忙跑出大營去佈置了。唯有傑雷諾正要走出大營時。卻被紫晶龍脈大祭司喊住。神色看似隨意的問道:「那個半獸化的半身人真的說這次的半人馬軍隊有萬人?」傑雷諾如實答道:「他的確是怎麼說的。而且非常肯定是過萬!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大祭司則故作無事地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只不過很好奇。一頭野豬怎麼會有預感能力。真是太稀奇了。好了。你快去集合你的蠻斗突擊隊吧。」待傑雷諾走後。他才嚴肅的皺著眉頭。小聲自言自語道:「萬人?一個野豬怎麼知道人數過萬?連薩迪沃神也只告訴人數眾多而已。雖說許多異怪可以不借神力便自行獲得神術。但那個野豬明明不是異怪啊。難道這小子是帶了某種高等法術器具才知道情況。卻又故意說是他的野豬能夠預感?」

    山嵐之間終於湧現出海潮般寬廣的半人馬大軍。這次他們沒有採取游鬥的戰術。而是仗著近兩萬人的排山倒海之勢。用一個個人命向王室大營動了猛烈的衝鋒!

    饒是王室大營提前一個小時做了準備。甚至召回了那些攻擊要塞地大型、超大型星質構裝體。也在這狂風洪流般的衝擊下幾乎崩散。上下四周儘是亂射的五色法術光華。好似奪命的煙花在宛如海嘯的漫天大塵中縱橫飛躍。帶出一陣陣慘叫聲和哀鳴聲。

    大營中飛煙如浪滾滾而起、呼號如雷陣陣不停。地上。無數半人馬戰士和各族心靈武士廝殺在一起。也沒了什麼陣形、忘了什麼配合。天上。心靈術士和半人馬的術士、牧師們相互急速射著各類法術。也顧不得加持地上的武、干擾對方的戰士。

    奈蘇斯原本被當作賓客留在了大營的正中心。和那個紫晶龍賣食人魔祭司在一起。祭司只是名義上的最高頭領、其實不善戰場指揮之術。因此指揮地任務全都交由另外一位翡翠龍脈地食人魔心靈術士將軍處理。而他自己則毫不在意外圍的混亂呼號。整理好衣冠後。拿出一幅高約兩人地掛氈。乃是用最上等、最柔軟雪白的羊毛製成。據說光是這一面氈體就要50個金幣。足夠一個三口之家的農戶好吃好喝的過上兩三年了!

    而掛氈上則用最光滑明豔的染料繪上了一座漂浮的水晶堡壘之相。這神異的浮空堡壘渾身散著彩虹般的柔和麗光、穩穩的停於藍天白雲之間。在一側用金絲繪成的明亮陽光下。出百十個閃耀點。好似星辰飄落在這亮麗的水晶巨壘之上。讓人不禁生出一股仰嘆之情。

    再仔細一看。那些「閃耀點」原來都是一些極其細碎的寶石鑲嵌在畫中!就這精緻而動人行頭。足夠賣出500個金幣了。

    但這種奢華對於習慣了野外生活的德魯伊奈蘇斯來說並沒什麼只得羨慕和誇耀的。但是著華麗優美的掛氈上卻有泛起一陣奇異而有力的法術波動。奈蘇斯用精魂一感應。似乎是一種法術升階效果。或許祭司是想用它來提升法術階位。達到更猛的效果。而要製造出這種效果來。那花費可是以千個金幣為基本單位地!

    奈蘇斯正在感嘆這些高位們的奢華。卻聽那紫晶龍脈食人魔祭司命人在高約兩樓的寬闊大帳掛起了這色彩絢麗迷人的大掛氈。然後異常鄭重的對著大掛氈口念神異的咒語。語調鎮定、節奏平穩。壓根就沒把外面的慘烈廝殺聲放在心上。

    念了一會兒。就聽大帳外猛地響起一個沉悶的低吼聲。奈蘇斯和其它人往外一瞧。卻是一頭大如農舍的天界三角龍!只見它體大如象。而全身覆滿了厚如堅盾地銀白色鱗甲。鱗甲光滑堅韌。乍一看上去看以為真的是一層昂貴的重型秘銀鱗甲。這天界三角龍地長角也是粗長直順、好似精心鑄造的白銀巨錐。若是被戳著了。便是城牆都要開一個大口子來!而它頭如厚凱覆蓋、頸上骨板如白鐵大盾。往那裡一站。竟比攻城大槌車都要威猛三分。

    此時祭司仍在口中不停地念動陣陣奇異的咒語。將一個接一個的天界三角龍給憑空召喚在大帳之外。旁邊早有其它幾個中等牧師立刻給這些戰爭巨獸施加了「高等生命恩賜」、「熊之堅韌」等。使其生命翻倍;又施加了「神恩術」「牛之力量」等使其攻擊大增;而後又賜予了「虔誠護盾」「反之邪惡」「防護圓素」等防護法術。令巨大威武的天界三角龍身上隱現淡藍色的混合光澤。好似一層堅韌的厚鎧。牢牢保護著巨大的身軀。這還沒完。寶石龍神地牧師們又將「神能術」和「氣勢如虹」等增強法術一一施展出來。只見原本就大如野象的三角龍跟是呼呼地猛漲而起。最後竟如小山魁梧的一般壓迫人心!頭上那已經粗如大樹的銳利長角和厚如牆體的頸部骨盾上全都泛起了一種金屬板的耀耀光澤。乍一看上居然有幾分魔像的感覺了。

    但是魔像可以抵抗絕大部分法術。天界三角龍即便是經過多種法術加持。也做不到這一點。不過牧師們做得到。這些傢伙們毫不吝惜的使出了5階神術「法術抗力」。給嗷嗷欲戰地天界三角龍加上了最後一道屏障。

    然後大帳內的紫晶龍脈大祭司一聲令下。三個宛如二層樓房的天界三角龍。足踏的大地隆隆顫抖、低吼的悶雷滾滾作響。好似巨岩飛沖一般。勢不可擋的各自衝入了半人馬的隊伍中。

    捍不畏死的半人馬畢竟是血肉之軀。被這鐵石一般的巨物撞擊過來。哪裡還能抵擋?頓時被踏成了模糊一地的可憐血泥、被掃成了隨空亂飛地斷枝破枕、被撞成了隨地亂滾地赤紅肉泥。真如巨浪推高沙一般。一把將他們沖的七零八落。

    捍不畏死不等於願意找死。當知道拚死也攔不住敵人地時候。恐懼就會統治人的思維了。因此所有的半人馬驚恐亂叫的紛紛退散。又把後面的半人馬撞的橫七豎八。一時間潰不成軍。但半人馬部族到底久戰殺場。當即有兩三個半人馬術士趁著混亂。神不知鬼不覺的動了力竭波、衰竭射線等削弱法術。又有幾個急忙動熔金燒鐵的爆裂火雷、雷鳴電光猛擊等劈打過去。還有幾個甚至召喚了數條「煉獄大毒蛇」。鬼鬼祟祟的從混亂的人群種急速竄向體大眼高的天界三角龍。想去碰碰運氣。

    但這種低水平的法術對於寶石龍神牧師精心構築在三角龍身上的防護體系來說。完全就是兒戲。力竭波、衰竭射線還有爆裂火雷、雷鳴電光等連天界三角龍身上的法術抗力都破不掉。至於那幾條粗如大蟒的「煉獄大毒蛇」。更是如螻蟻啃鋼板一樣。反崩了自己的毒牙。劇痛間又被那粗如巨柱的四蹄無意中輕輕一掃。便像是撞上了沉重的大鐵錘。頓時軟倒於地。怎麼都爬不起來了。

    另有些水平較高的半人馬術士和牧師正飛在天上作戰。看到地面上的己軍被幾條大如猛獁的天界三角龍狂追猛碾。像大貓追群鼠一樣殺的哭爹叫娘。立刻心急火燎的出強酸箭雨、爆裂酸雷等不懼法術抗力的技藝。好似磅礴的大小綠雨從天而降。準確的鋪散到天界三角龍身上。光是那濺落地上的酸液就腐蝕的木化成泥、鐵腐成鏽。連石頭都生了一縷縷可怖的煙兒。

    飛在天上的半人馬術士和牧師綿綿不斷的降下這些酸性效果。就要破掉三角龍身上的「防護圓素」效果。忽然迎頭聽到一陣如鳥似蜥的怪異長鳴。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得一陣巨大的陰影如烏雲蓋頂般突然遮住了明亮的太陽。然後。一個大如小舟的巨大鳥喙衝殺過來。宛如鳥兒啄飛蚊一樣。一口咬住了一個正飛的愉快的半人馬牧師。然後巨喙猛力一夾。便如巨鉗夾軟泥一樣。壓得他身噴鮮血、骨肉噼啪作響的稀爛了!

    剩下的半人馬術士和牧師一瞧。跟是暗叫糟糕這回來得是被召喚而來的天界雙足飛龍。也是被「高等生命恩賜」、「牛之力量」、「虔誠護盾」、「防護圓素」等法術加持。身上隱現淡藍色的混合光澤。宛如輕盈的精鋼鎧甲護住了寬如大漁舟的巨體。身上也散著「神能術」、「氣勢如虹」等強化法術。簡直如飛行的巨型大戟。可刺可夾、可抓可撞。試問誰人能擋?就在眾術士、牧師驚惶的時候。又有兩個飛在空中卻有躲避不及的傢伙糟了毒手。或被巨爪抓成了一堆血泥、或被巨喙掃成了落蟲。眾人此時才現。這傢伙還被加持了「加速術」!飛行速度遠快於其它人。
leeson 發表於 2009-8-25 08:56
第二百二十九章 踏風野豬


    梅特盧斯半人馬部族納因圖斯國來回廝殺過多個年頭,雙方的優劣大家都明白的很。原本壓根就不把這些天界三角龍、天界大雙足飛龍等「蠢笨無能的大肉塊」放在心上。因為一直都是半人馬在外野戰游擊、納因圖斯的軍隊固守城池,不論王室、地方貴族都是如此。只要這些召喚而來的巨物一沖上來,半人馬部族就急速後撤,拖到一定的時間後,這些召喚怪物們自會被強行傳送回天界,也就是上位面。所以對半人馬們而言,這些天界三角龍、天界大雙足飛龍的確是又蠢又奔,宛如一堆大肉塊,更本沒多大威脅。

    圍而不戰、乘勢騷擾、敵近我退、敵退我進,這些正是半人馬部族不敗的法寶。

    奈何這次卻不靈了,只因大酋長下了兩道死命令:一是不惜一切代價死守住礦山,二是不惜一切代價突入納因圖斯王室大營,解救礦山之圍。總之,以前可進可退,現在卻成了只能進不能退。形勢因此大變!

    半人馬只善機動性的野戰,既不善防守也不善攻堅。以己之弱碰人之強,以血肉之軀碰巨龍之體,那不正是雞蛋碰石頭嗎?過去絲毫不放在眼裡的「蠢笨」之物,自然就便成了駭人聽聞的屠殺巨器!直殺的血流成河、爛屍如泥!

    但,他們不能退!大酋長將自己置於群敵環繞的要塞之中,以示拚死之心。作為戰士的他們自然不能像懦夫一樣後退!祖先地榮耀鞭策著他們拚死抵抗、瑟圖諾斯神的期許鼓勵著他們繼續戰鬥。於是他們開始和巨龍做了躲貓貓的遊戲。天界恐龍一沖來就立刻一哄而散去別處戰鬥。如此一來傷亡立刻大減。

    奈何此時的貓可不止天界恐龍一種!正殺地難分難解之時,忽有幾十個大如犀牛野象的凶厲星質構裝體從天而降的飛殺下來。這些身如精鋼的強橫巨物們又在心靈武士和蠻鬥士地協助下,將哄散開來的半人馬們隊伍逐個擊破,好似群狼擊散羊。一時間攻無不克、殺無不勝。

    大帳中的紫晶龍脈食人魔祭司呵呵大笑的看著自己的戰果,直笑罵道:「這些混了頭的半人馬,居然敢硬來衝撞大營?真是屠殺他們地千載難逢之機啊!真可惜沒多待些法術捲軸來,要不然定要招他四五十頭天界恐龍。將這群卑劣的強盜困死在這裡,好好出一出這些年來的惡氣!讓他們也嘗嘗被圍困的滋味!」

    見己方漸漸穩住了陣腳,略現出一出一些反攻之勢,祭司便靠在舒適的大椅上,悠然的問身旁那個不足自己三分之一高的半身人奈蘇斯:「天界恐龍不但身強力大,而且天生就有一定的抗酸、抗寒及抗電能力。能將爆裂火雷、爆裂酸雷的效果抵抗掉六七成,而且又有傷害減免能力,像我招來地這幾個更是不俗,除了三等魔化武器,其它任何利器都破不了這傷害見面地。呵呵呵呵而且它們本身就有一定的法術抗力,再加上我們施加上去地法術抗力效果,等閒的施法者根本拿他們沒辦法。哈哈哈哈半人馬中術士雖多,但大都在3階一下,平時噹噹強盜還可以。真打起來了便是如此無能。哈哈哈」暢快地大笑了一陣後。忽又問道:「不知你們德魯伊召喚的動物有沒有如此厲害?」

    奈蘇斯見那飛在天上地天界大雙足飛龍,渾身銀白光潤、色澤如當空明月。好似一抹巨大的明輝飛舞在半空中,讓飛射而來的各類法術如飛灰擊盾一般絲毫無效。心中略有些羨慕之意。但聽到祭司這話頓覺心中不爽。正不想開口理他,卻又聽他略帶輕蔑之意的說道:「我聽說你們德魯伊只能召喚尋常的動物。頂多就是一些渾身蠻力的大塊頭凶暴動物,連稍有些奇能的魔法獸都無法召喚。哎真是可惜啊。」他別有意味的看過來,微笑道:「不如你也來學學偉大的寶石龍神教義,或許會得到不少啟示呢。到時候隨手召喚一直優美如白銀、魁梧如大象的天界三角龍,不比這頭粗糙的四撩野豬好多了嗎?」

    奈蘇斯本就不喜歡和這些牧師們擠在一起,他只喜歡一個人靜靜的無憂無慮的呆在山崗上,感受著風兒的輕柔吹拂,讓呼吸與這天地的流動融為一體。此時聽到了略帶輕蔑之意的言論,更是心中發堵。語氣僵硬的不客氣回應道:「不必了!自從練了艾力露大德魯伊的傳授的技藝後,我的亨亨現在和我已經是一人兩體了。我的心思就是他的心思,我的能力就是他的能力。我可以將自己的法術和超自然力傳送給亨亨施展,無論他離我有多遠!我指揮他只在動念之間,就像指揮我自己的臂膀一樣。你的天界恐龍雖然厲害,但有兩樣絕對不如我的亨亨。」

    紫晶龍脈食人魔祭司依舊是略帶輕視的哼笑道:「哦?哪兩樣?我的確很想知道一個凡間的動物如何比得上與神靈同在的天界生命?!」

    奈蘇斯也好不客氣的哼笑道:「我的亨亨早已不是尋常的動物了!據艾力露大德魯伊所說,現在它已經和我一樣在慢慢的像精類體質轉化。別的不說,首先你的天界生物雖然強悍,但如果受到強力的魅惑法術,立刻就會調轉頭去,反殺自己人。而我的亨亨則有永遠存在的防護秩序超自然力保護,完全不懼怕任何魅惑效果!永遠忠誠與我,直此一樣就遠勝於你了。」

    祭司一愣,然後張開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哈哈大笑道:「這種法術人人都會,又何足為奇?再說就算有了這能耐,你的野豬也是個肉身凡物。豈有傷害減免能力?一旦真打起來,只怕被人兩斧頭就給剁了吧。」

    奈蘇斯又是冷哼一聲,高聲說道:「你說得是尋常地德魯伊,艾力露大德魯伊已經傳授我秘術。經過我反覆練習後,現在我的亨亨已經有了一種超自然力的高等動物異變。這種法術不但能使亨亨體型增大兩個等級,而且也具備傷害減免能力。」

    祭司搶白道:「高等動物異變?哼,不管是什麼動物異變都無法抵抗魔化武器的攻擊啊」

    話音未落。又反被奈蘇斯搶白回去:「誰說地?亨亨現在高等動物異變就可以擋住二等魔化武器的攻擊。於那些天界恐龍沒有任何兩樣!」在對方的驚疑中,他更是暗自得意的滔滔不絕道:「何況我可以將自己地法術隨意傳輸給野豬亨亨,比如我可以隨意施展樹膚術、熊之強韌、獅之衝鋒給它,而它本身又有防護元素和魔化爪牙的超自然力。真打起了絕不在你的天界恐龍之下!」

    祭司心中暗驚:怎麼都是超自然力,這傢伙到底說得真話還是詐唬我等。於是竭力保持著「微笑」的神情,語氣頗疑的問道:「真有如此厲害?」

    話一出口。便見奈蘇斯嗤笑一聲:「比你想的更厲害!」用手一直身邊地四撩野豬亨亨道:「去!」只見這大如牛犢的野豬立刻撒開四蹄向外跑去,剛一跑出營帳,立刻全身大漲而起,剎那間變成一個體大如野象的超大型巨物!身高而體厚、軀體勻稱,身上更附著一層淡藍色的漂亮靈光。令紫晶龍脈的食人魔祭司又是一驚:「怎麼像是虔誠護盾的光澤?只是為何沒有法術波動?難道又是超自然李?怪了啊,虔誠護盾就是牧師的神術,乃是神靈賜予,他這超自然力的虔誠護盾又是怎麼回事兒?」禁不住出聲問道:「那層薄薄的淡藍色靈光是什麼?」

    奈蘇斯呵呵一笑,眯著眼睛悠然說道:「是超自然力地防禦靈光。與虔誠護盾地效果差不多。不過因為是超自然力。所以一點兒都不怕解除魔法之類的玩意兒呢。等我再把樹膚術加上去,我地野豬全身就像穿上了精鋼鎧甲一樣了。再加上超自然力高等動物異變給他帶來的傷害減免能力,哼。並不比你們地天界恐龍差多少!」

    言畢便將自身獸魂的類法術----樹膚術、熊之強韌、獅之衝鋒等一股腦地傳輸給了超大型的四撩野豬,只見它怪吼一聲。大如王雷獸的身軀竟如狂風一般呼地飛衝出老遠,當場撞死、塔死了二十個個走避不及的半人馬。

    然後它一張長長的兇猛大口,只見口中的粗壯利牙乃至整個口部,全都散發著淡淡的「魔化爪牙」靈光,好似鋼鐵大口一樣。張口之間便呵嘣一下咬住了一個身披鏈甲的強悍半人馬戰士,宛如貓要老鼠一樣,任他如何憤怒的掙扎、擊打都沒半點兒用處。緊接著它的鋼鐵凶口用力一嚼,猶如嚼餅乾似的將這半人馬戰士、連通他身上的鏈甲、武器等全都嚼了稀爛!凶悍程度果然不下於天界恐龍們。

    只見它繼續仗著「獅之衝鋒」的急速衝刺能力,大吼著衝入半人馬群中,張口便咬、晃頭便撞,再加上牙撩足踩,當場踏出一條鮮血淋漓的可怖道路來。

    它正殺的殺的興起,忽然天降一陣猛烈的法術攻擊,爆裂火雷、雷鳴閃電、粉碎音波乃至一個冰風暴等陸續轟擊到超大型的四撩野豬身上,宛如劇烈的煙花將它死死的籠罩住了!若沒有良好的防護措施,這種密集的攻擊足以殺死兩頭野象了!

    絢麗五色「煙花」散去,野豬亨亨卻完好無損的衝了出來。後面大營中的奈蘇斯露出了罕見的得意之色,說道:「這就是我們秘術德魯伊專有的防護元素之力了。它無需指定所防護的元素類型,可以抵消一定量的任意元素攻擊。哼這些飛在天上的半人馬們以為自己很安全嗎?有他好看的!」言畢暗中傳送了一道「凌空而行」給野豬亨亨。對方便四蹄一蹬的輕輕巧巧飛躍而起。好似奔馳在虛空中地快馬,直朝半空中一個半人馬術士衝殺過去。

    在「獅之衝鋒」的加持下。這一沖竟如戰車飛撞一樣迅捷如影,轉頭間便直直的殺到半人馬面前,瞬間一張那巨大鐵口鋼牙狠狠咬去。「咯噔」一口便嚼成了一堆軟肉!半空中剩下的那些半人馬術士和牧師見勢不妙,立刻一哄而散。跟著地面上地半人馬一起敗退下去。

    就一會兒的功夫,這大如猛象的無翼飛天巨豬,好似一團鋼鐵狂風在天上縱橫穿插,走避不及的半人馬術士和牧師們被一口一個地給活活吞下肚去。有兩個魔武雙修、身體已經凶暴化的半人馬術士見對方好似超大型的閃電戰車急速狂飆而至,根本逃避不了。絕望之下端起身後那粗如手腕的銳利重矛,不退反進的勵喉一聲,身似流星撞月、矛如黑電過空。照著滿是剛猛利牙的野豬凶口中刺去。

    重矛如影、直捅進野豬地口喉之中。卻猛覺手中一滯,那感覺好似重錘砸進了濃厚的瀝青漿中,竟有種毫無效果的脫力之感。驚駭之時,卻見那口含風雷的巨撩凶口已經劈面衝來----自己的重矛刺在豬舌上,卻未曾刺入分毫!大大舌一捲,就連矛帶人一起捲入超大的獸牙巨頜之內。

    「啪嚓」一聲翠響。那堅長的重矛如稻草般折成數截、那半個身軀好似血紅的布丁果凍,濺滿嘴角和獠牙。野豬可素可葷,吃素是為了保命、吃葷當然就最爽了。此時吃的興起了,眨巴了幾下嘴後又怪叫一聲,散開四蹄向逃竄到遠處地半人馬術士和牧師們「飛」追而去。

    大帳中地半身人奈蘇斯見此情景便轉身問旁邊這個神情越來越嚴肅的紫晶龍脈食人魔祭司:「如何?實戰之力絲毫不下於你們。你們還是多人分工,而我只需一人一獸既可。」

    龍脈食人魔祭司並未惱怒,反而往著天生地超大型四獠野豬嚴肅問道:「不對啊。你們看,上上下下那麼多爆裂火雷、強酸箭、寒冰射線全都擊中了野豬,就算它有你奈蘇斯的防護元素加持。也擋不住啊。」轉頭疑惑地問奈蘇斯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只會3階神術。所會得防護元素不可能很強。而且那些半人馬術士、牧師又不停的對它用解除魔法,我甚至看到兩個牧師用魔法棒施展了高等解除魔法。你地野豬又沒有多少法術抗力,身上的防護元素肯定會被剝奪的一乾二淨。若是它身上沒有其他法術物品加持。只怕早就變成烤肉了吧?」

    奈蘇斯聽他語氣之中滿是質問之色,越發覺得不舒服起來。板著面孔、乾巴巴的說道:「我可不像諸位每日都有別人供奉,有錢財買得一身裝備,順便還武裝一下自己得寵物。我窮的連一身錦衣都買不起,那還有錢財買什麼法術物品?我的防護元素然是不強的,但卻是超自然力效果,什麼高等解除魔法?就算是傳奇解除魔法都沒用!何況我的亨亨本身就有抵抗元素的特異能力。不與我的防護元素衝突,兩者相加,自然擋得住那些低等的爆裂火雷和強酸箭什麼的。」

    紫晶龍脈食人魔祭司猛地叫停道:「等等!抵抗元素的特異能力?這是怎麼回事兒?除了上界和下屆的各類異怪天生有此能力,我還從未聽說過常人能練出這種能力!」特異能力又名特殊能力,此類能力不可被消解或壓制,即便在反魔場中依然運行自如。是施法者最不願見到的能力!

    奈蘇斯輕微的嗤笑了一下後仍舊用乾巴巴的語氣說道:「那就是你少見多怪了。艾力露大德魯依在傳授了我們煉氣術後,又依照精魂和精魄的特性專門傳授了一些護身技藝。其中就有屬於特異能力的抵抗元素訓練法。現在凡是習練煉氣術者,大都可以練出這種不受消解和壓制的天然能力。傑雷諾也有啊,只不過效果還未達到最強。」

    食人魔祭司臉色數變,表情尷尬的過了好一會兒才指著遠處天空的飛天野豬說道:「它跑遠啦,小心被別人給包圍了。畜生的腦子大多是不好使的。」

    你們的天界恐龍不也是畜生嗎?奈蘇斯知道他們這些牧師大多歧視德魯依,說話之時總是很不客氣。但身在人家大營之中,實在不好發怒。只得冷冷的說道:「我和亨亨有無形的精魂相互聯繫,是兩體一心,它看見的就是我看見的、它感覺到的,我也一清二楚的知道。它不聰明,但我又不是笨蛋!我的命令在動念之間就能傳輸到它那裡,又豈會隨隨便便的種了人家的圈套?倒是你們要注意啊!你看你們的恐龍都跑遠了,那些輔助他們的牧師也跟著跑遠了。恐龍皮厚肉粗經得起打,那些牧師就弱多了,小心被別人給包圍了。我看你的牧師也不太機靈嘛。」

    領軍的紫晶龍脈食人魔祭司一瞧,果然看到那些滿身銀輝的天界三角龍、天界大雙足飛龍正和駕馭他們的牧師一道,狂追猛攆那些潰敗如洪水退潮的半人馬大軍。看似勝券在握了,其實卻最為凶險,一旦半人馬放棄了強攻的戰術,重新使用靈活無比的游擊戰,那自己的牧師可就險了!

    於是也顧不得理睬奈無禮的蘇斯,急急的下令收兵回營、固守根本。
leeson 發表於 2009-8-26 10:39
第二百三十章 廉價的辦法

    這一戰,由於王室大營提前一個小時做好了準備,因此頑強的頂住了半人馬洪水般的滾滾攻勢。當不善攻堅半人馬損失了數千兵力,卻反被對方獲得優勢後,其投機心理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支部隊隨著頭領撤退,其它頭領便不甘示弱的追著狂逃。反正法不責眾,難道大酋長還當真敢殺了他們所有的頭領?一時間逃心似箭的如大潮急退,呼呼啦啦的回衝入山野中不見了蹤影。

    等王室收攏了軍隊回到大營中,傑雷諾等軍方高層已經回來匯報戰況時,奈蘇斯的四撩野豬才姍姍來遲的從老遠的天空中「飛奔」而來。眾人正在為超自然力的「高等動物異變」稱奇的時候,那領軍的水晶龍脈食人魔祭司卻好似轉了性子,一改剛才的輕蔑之調,反而大張旗鼓的在眾將領面前捧起奈蘇斯的場來,大讚其超自然力如何如何多、如何如何的奇妙,甚至自嘆不如的說道:「能夠將自身的法術隨意傳輸給動物夥伴使用,且沒有距離的阻隔。這種能力正是我們牧師所沒有的啊。而且還能與動物一直保持非常緊密的心靈聯繫。這種神奇的超自然力,我看比法師的5階奧術心靈連線還要厲害十倍不止啊!我們牧師就更是望塵莫及了!你小小年紀就有了如此造詣,真是讓我們這些老頭子心生慚愧啊。」言語之懇切,簡直如老友一般。反倒讓奈蘇斯不好意思起來----因為他已經年過三十了,哪裡是什麼「小小年紀」喲。

    當然被對方這麼一個高位的祭司連捧帶吹的一吆喝,旁邊的人也跟著投來羨慕地眼神,立刻讓奈蘇斯有些飄飄然起來。剛才的不快也散了大半。

    接下來王室人員要討論防守半人馬再次偷襲的大事,於是不得不禮讓了一下後,命傑雷諾和奈蘇斯等非核心人士離開大帳,唯獨留下寶石龍脈者、寶石龍神的牧師、各類心靈異能者商議軍務。

    遠離營帳後。高出奈蘇斯兩倍地傑雷諾忽然俯身低語道:「你這野豬竟如此厲害?要是你換個大點兒的動物夥伴,再把它們變得比天界恐龍更大,豈不是戰無不勝了?我說,趕快找個機會換一個大型動物。祭司對你的印象似乎不錯,所示若是能抓住機會立下個功勞,說不定還能獲得王室的賞賜,以後便可以過上富貴生活,不比在荒郊野外一個人孤零零地過日子好嗎?」

    奈蘇斯卻苦笑著搖頭道:「不是我一個人厲害,是我與亨亨兩者能力相加、相互輔助。所以才厲害。至於亨亨嗎,我絕對是不會換的。一來我與它幾乎是兩體一心,怎麼忍心奮力?二來我這超自然力的高等動物異變只能變化中等及一下體型的動物,變化大型動物時難度就太大了,簡直是翻倍的翻倍往上漲,到了傳奇境界才有那種可能!再說大動物的絕對戰力雖強,但相對戰力其實很弱地。你看大象的絕對力量雖大,但要真的把大象縮到水牛大小,它的力氣反而不如一頭水牛了!艾力露大德魯伊曾經對我說。龐大的東西往往依靠自己的體重和絕對力量去壓制敵人。但相對的強勢之處其實不多。若是把他們縮小到普通動物的體積,那麼他們的戰鬥力就遠遠不如普通動物了。這就像一個國家地龐大官僚系統。看似強大無比,其實全是仗著某種優勢地位而保持著霸主之位。其本身地相對能力非但不強,反而極弱。一旦遇到嚴重的挑戰。如強力入侵、環境大變、暴動四起等,立刻就要分崩離析了。事實上越小地動物其相對戰力越是強悍。甲蟲可舉起自身幾百倍的重量,大象則舉不起另一頭大象。甲蟲若是放大到大象地體積,它的外殼就比數層剛鎧還要結實,而大象地皮肉卻可以用木製的長矛貫穿!甲蟲短腿也可好好的或者,大象腿腳只要受到稍重一點兒的傷就有性命之危。所以用體型較小的動物將其變大,則戰力遠比普通的大動物要強上十倍不止!」

    傑雷諾略一思索,便自言自語道:「這倒也是啊。不過為何為何那些小動物的相對戰力比大大動物強呢?」

    奈蘇斯則略帶無奈的輕笑道:「因為越小的動物,生活越是嚴酷,若是戰力不強,或者沒有幾手保命的絕活,那它們早就死光了!艾力露大德魯伊說過,不是它們想要比大動物強,而是不強的那些,全都在宇宙不停的變化中給無情的滅絕了。所以真正的煉者不應當依賴家庭,因為家庭終究是要離散的,依靠一個必定離散的事物,是不可能契合於不滅的道;也不要依賴教會,因為教會終究有一天是會覆滅的,依靠一個必定要的覆滅的事物,是不可能契合於不滅的道;亦不可依賴於國家,因為國家是回崩散的,依賴一個必定要崩散的事物,是不可能契合於不滅的道;更不要依賴於自己的七情六慾,因為七情六慾幻生幻滅,更是靠不住。唯有不依賴身心內外一切事物的自立者,才能契合於不滅的道,道才會去立他。這個自立與常人的自立有同有不同,不能高混了。」

    傑雷諾有些不耐的開玩笑道:「你怎麼跟了艾力露德魯伊幾天,也變得如此囉嗦了?我只想知道為何小動物的相對戰力高於那些大動物。你在後面加一堆反反覆覆的話幹嘛,聽得我都糊塗了。」矮他幾倍的奈蘇斯則笑了笑說:「這是艾力露大德魯伊的原話,是有些難以理解。」

    忽然旁邊走來那個水晶龍脈的食人魔心靈術士,他微笑著問道:「什麼東西難以理解?能跟我說說嗎?」

    奈蘇斯一看見他,就想起白天這傢伙在介紹星質構裝大甲蟲時的鳴鳴自得之態,和那水晶龍脈的食人魔祭司一樣。於是隨口回應道:「是秘術德魯伊內部的一些事情。哦,對了,您地星質構裝體呢?經過剛才兩場戰鬥,想必也受創不少了吧。為何不趁著這段時間修理一下?」

    水晶龍脈的心靈術士則答道:「呵呵。我的星質構裝體有天生修復的能力,現在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你看它在這裡呢。」說著便端起了手中地一個戒指,戒指的寶石忽然飛出中一縷銀灰色的光霧,好似一縷沒有重量的地明亮幽魂飄飄蕩蕩的浮在半空中。

    奈蘇斯愕然問道:「這個巴掌大小的東西就是你說的性質構裝甲蟲?還是其它玩意

    對方面有得意之色的呵呵輕笑道:「當然是我的星質構裝甲蟲了。樣子像個小型虛體生命一般,很奇怪吧。這是我剛剛學會地一種技藝,可以讓我的星質構裝體變成虛體形態,然後便可以藏在我這戒指之中了。我馬上讓它變個樣子你們看看。」言畢他身前那一縷虛土光陰便呼地一下飛到頭頂上,伸展開來,轉頭之間已經變成一個不犀牛還巨大的銀灰色虛體大甲蟲。和白天的實體構裝大甲蟲一摸一樣。都是面目猙獰、口器巨大而怪異,全身粗壯又生滿了鋒銳如匕首的棘刺。原本就很是駭人的它,現在處於宛如鬼混的半透明的虛體狀態,還發著幽藍色光華,更顯詭異逼人。

    水晶龍脈的心靈術士沉默不語地手放一**如皮球地淡綠色奇光,就看見虛體狀態的構裝體大甲蟲立刻飛落到旁邊地空地上,然後呼地一下轉變成鋼鐵般牢固結實的實體形態。只見它渾身寒光閃閃、腳步沉重如錘,與白天確無二至。

    奈蘇斯見了可虛可實地變化,又想的這星質構裝體既可輕如飄羽地飛在空中。又可重如攻城大車的衝撞要塞等堅固之物。也禁不住心生一絲羨慕。不得不承認單以戰鬥而論的話,此物比自己的四撩野豬更好使。便由衷的說道:「此物既能堅固如鋼鐵戰車。又能如幽魂般隨身攜帶,還能自我修復損傷、更可以隨意隱身攻擊。確實是個好東西呢。」

    此時卻聽水晶龍脈的食人魔心靈術士略帶吹噓之色的說道:「其實我這星質構裝體還不行喲。最近我準備在繼續加固星質構裝體的基礎上,在給它兩種能力----尖釘風暴和元素衝擊波。鑑定風暴可以將它全身匕首般棘刺。像漫天花雨般射到60尺外,其殺傷效果相當於數個大火球散擊到一大片區域上。清楚那些嘍時就簡單多了,一次風暴便可在人群密集處殺死數十人!元素衝擊波則能讓我的星質構裝甲蟲像龍一樣噴射出劇烈的元素之息,可以在中距離上定點清除那些難纏的對手了。」接著又滔滔不絕的說起了星質構裝體諸多好處,連「不用吃喝、不用修習」等理由都扯出了。反倒令奈蘇斯警覺起來:這傢伙怎麼像是在吹牛皮?此物雖然較強,但也沒必要在我面前這麼費神的去吹啊。

    他正疑惑的和這傢伙東扯西拉,不遠處的大帳內卻跑出一個傳令的食人魔來,將一道命令傳給了傑雷諾等人:此戰關係重大,獨眼巨人部族卻久不來援兵,特命傑雷諾及其屬下帶著一封書信國王的親筆信函前往獨眼巨人部族。另有一些靈能者們也作為護衛的力量。而旁邊的水晶龍脈食人魔也赫然在列。

    真正的訊息用「短訊術」等就可以傳送,所謂的「信函「中大概也有某種秘密契約吧。奈蘇斯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一邊跟著機雷諾整理隊伍準備出發。他原本就是遵照了東子的命令,前來協助傑雷諾的,這次跟著他也可以順路去一趟法子怒拉村。而傑雷諾也有此意。

    當著二十多號的蠻鬥士、靈能者們出發時,隊伍裡最顯眼的反倒是那個水晶龍脈的食人魔心靈術士,他又發動靈能讓星質構裝大甲蟲把全身的匕首棘刺收起來,令渾身光華平展,然後大大咧咧的坐在甲蟲背上悠然前進。好似一位高貴人士坐在一個奇異的大轎子上出巡,威風凜凜的叫人羨慕不已。而正主傑雷諾反倒像是跟在屁股後面地護衛了。

    山腰上一座日漸增大的4層高大要塞內,一個人類正端坐在大房間的中央。自顧自的吃喝不停,完全沒把對面地半人馬大酋長放在眼裡。

    此時,原本簡陋混暗的輕視大房內卻***通明,四周的厚岩牆壁上全都被人類法師施展了幻景術。好似懸掛著一副副光彩絢麗的圖畫,畫中或是隨風微動地翠綠色山野風景、或是陽光海岸的通透藍天碧水、或是郊外一座古堡在絢爛迷人的溫暖晚霞之下,散發著安祥之色。又似牆上安裝著一個個無形的傳送門,正打開了遠方的美麗之地。居於其中頓覺心曠神怡、悠然安樂。

    不過這是對房中的三塔聯合會法師而言地。對於另一側的大酋長來說,這些圖畫簡直是炫耀和侮辱----自己堂堂一個大酋長,命人請了三次都請不動這位「友好的」人類法師,真是叫人心中暗惱!

    但他還是忍住了怒氣,今天的失敗簡直是致命的打擊!原本想一鼓作氣的先干掉納因圖斯王室、再衝破地方貴族的包圍圈,甚至裡應外合的擊敗對方。奈何納因圖斯的王室大營卻早有準備。攻到一半兒就攻不下去了,後來又遭到對方地星質構裝體從背後偷襲,頓時陣腳打亂。不但丟下六千多條人命,更白白浪費了大量地法術軍資。

    這星質構裝體的出現簡直是最致命地打擊!原先納因圖斯的星質構裝體雖然也是堅硬如鐵、力大非凡,但不能隱形,也無法抵擋魔法武器地攻擊,充其量就是個不合格的魔像罷了。數十年前梅特盧斯部族還在一場戰鬥中以高速機動作戰地能力,集中火力幹掉了十月個大型星質構裝體。所以從沒覺得它們是太大的威脅。

    誰料此次戰爭所面對的星質構裝體卻能二等低等魔化武器的攻擊,讓大部分半人馬戰士的弓箭標槍攻擊頓時失效。其次還能隱身作戰、集中突襲。來去皆看不到跡象,偏偏梅特盧斯部族中會真知術的不多。一下子就被對方打的蒙頭轉向。在這些堅韌無比的大型星質構裝體的前後夾擊下,攻入王室大營的半人馬們更是潰不成軍。十拿九穩的突襲大計瞬間變成了自殺式衝鋒。這些本該是粗笨器械的玩意兒甚至能像巨魔一樣自動恢復受損部位,只要不死便能慢慢復原。如此以來既善於突襲戰又善於持久戰,實在難以對付!

    一切都被逆轉了!

    誰曾向十年之後,納因圖斯王室的星質構裝體竟進步如此巨大?怪不得他們這五年來一直在示弱,難道就是為了遮掩他們在星質構裝體技藝上的突破性進步?

    真是一招錯、滿盤皆輸!現如今他又囊中空空,為了千古大業,不得不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道:「這次戰爭至關重要,而今天的失敗必將極大的助長敵人的氣焰,會更加密集的圍攻我們的要塞。若是讓對方的大型星質構裝體們在這麼無休止的突擊下去,要不了三天我們所有的要塞都會被推個乾淨!所以為了鞏固此地的防禦,我們想借你們的金精堡壘盒用上一用。」

    正在品嚐清醇甜酒的人類法師差點兒自己口中價值10個金幣的一口酒噴出來,他極力壓抑著想笑的神色,連連搖頭說道:「您在開什麼玩笑?精金堡壘的確是堅固如金精,刀劍斧錘皆不能破,對法師也有極高的法術抗力,可以抵擋大部分直接的攻擊。更可以落地生根,不懼地震術之類的間接法術破壞。如果再加上銅牆鐵壁等防禦法術,那就真可謂不倒的要塞了。但你知道它要多少錢嗎?哼哼我可以實話實說的告訴你 ----就算把你的半個部族都賣了,你們也買不起一個精金堡壘盒!至於借用。哼!談都不談!我們自己也就只有四個呢,而且使用的相當頻繁。是不能隨便借人的。」見對方又在急著說什麼:「但這次戰爭也關係到三塔會在將來的長久利益」他已經不耐煩的揮手說道:「你說這些都沒用!現在海上的戰事正急,我們更本沒有閒置的精金堡壘盒可用!不過你想贏得戰爭的話,我倒有個更廉價的注意:讓你們族中最精銳的戰士、術士等集中起來,立刻以用阿諾斯烏特召喚術召喚你們的神使。你應當明白我的意思,若要廉價的破敵之法,唯有使用這種技藝了,而我們倒是有很多捲軸,非常非常廉價的捲軸。」

    阿諾斯烏特召喚術?大酋長臉色數變,又氣卻又不敢惱的冷聲說道:「這種召喚術會害死被降臨者,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身穿一身華貴法師袍的人類法師蔑視性的嗤笑了幾聲,才面帶傲然之色的慢悠悠的說道:「好辦法?!前些日子你們買法術材料已經用光了自己的錢財,甚至把簽下了十年的僱用契約,現在你們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還有什麼好辦法?阿諾斯烏特召喚術可是最廉價的了,500個金幣一個捲軸,這麼划算的買賣你都不願意的話,那就真沒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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